命书 第一篇 (11-19)

1264Clicks 2019-12-03 Author: 江南哭哭生
(11)一起睡吧

龙哥喊道:「等一等。」

林慕飞回头问:「怎么的,你不服气,想跟我单练吗?」

龙哥跟上几步,说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还练什么啊?我这样的,十个一起上,也不是个儿。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他的气焰彻底被打灭,一脸崇拜。

「那你想怎么样?」说话的是秦枫。他穿好衣服,有好友撑腰,胆子也大起来,回想今晚的事,实在有气。

龙哥对着林慕飞拱拱手,说道:「英雄,请留个名儿,咱们以后亲近亲近。」

林慕飞摆摆手,说道:「别的,咱们不是一路的。」

龙哥鼓足勇气说:「不如你加入我们这伙吧。我们认你当大哥,我们都听你的。」

林慕飞一惊,笑道:「你可别吓唬我啊。我好端端的,可不想混黑道。」

龙哥惋惜地说:「你这样的身手,不在道上混白瞎了。」

林慕飞在龙哥的目送下和秦枫下楼。

出了这个荒凉的小区,来到外边,天高地阔。

秦枫深吸几口气,感慨道:「还是自由好啊。今晚这几个小时够我记一辈子的。」又蹦又跳,欣喜若狂。

林慕飞想笑,问道:「我说哥们,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被人给拍艳照,又被绑架呢?」

秦枫长叹一声,说道:「往事不堪回首。你走之后,我上前逗那两个婊子。

她们把我弄上一辆车,拉到这里。我受不了她们的引诱,就和她们泡在一起。眼看着快得手了,这三个王八蛋出现了。我没像你那样练过功,他们又是刀又是抢的,只好束手就擒。我真是后悔啊,当初咋不跟你学几手呢。这样的话,我也不至于落到这地步啊。身是挨好多下呢,现在还疼。」他扭扭脖子,伸伸胳膊。

林慕飞笑笑,问道:「这么说你没干上那两个娘们啊?」

秦枫当先走上大路,骂道:「操他妈的,我干个屁啊。正脱内裤呢,那三个孙子出来了。这他妈的都是套,都是陷阱啊。我真后悔没跟你一起走啊。」

林慕飞跟着走大路,问道:「这么说,这两个娘们不是龙哥的老婆和妹妹啊?」

秦枫狠吐了一口水在地,说道:「我操他八辈子祖宗。要真是他老婆和妹妹,我也不算冤了。谁知道他妈的从哪儿弄来这两个烂货。肯定是专业卖逼的。呸,真晦气。」

二人沿着大路的人行道上走。路灯将二人的身影投在地上,黑乎乎的。这个时间,没几个行人,偶尔一辆机动车呼啸而过,在二人的脸上吹一下凉风。

秦枫骂够了,很诚恳地说:「兄弟,这次真得谢谢你了。要是让我爸知道这事儿,他非得骂死我不可。」

林慕飞笑道:「咱们是亲哥们,谢什么啊。你要真想谢,哪天再请我吃烧烤。」

秦枫听罢,忍不住笑了,林慕飞也跟着笑了。

笑过后,秦枫脸上正经起来,说道:「慕飞,有件事儿我想拜托你。」

林慕飞一摆手,说道:「又来了。有事儿只管说。」

秦枫脸现窘态,说道:「今晚这事太丢人了,要是传出去,我名声就臭了,要是传入梦雪耳里,我的女神就没了。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林慕飞一笑,说道:「这算啥事儿啊?放心吧,我不会说给第三个人听的。」

「那就行了。我的前途还远着呢,还要追到梦雪。」

「放心吧。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该跃就跃,该飞就飞。没有人拦你。

只要你行的话。」

分开的时候,林慕飞说些安慰话,才带好钱向家走去。

打开房门,客厅还亮着灯,张竹影睡在客厅沙发上,身上盖个毯子。他一到跟前,她就醒了,从沙发上下来,说道:「你回来了?没受伤吧?」扑进他的怀里。

林慕飞微笑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对了,你怎么睡在这儿呢?」

张竹影看着他的脸,说道:「我想等你回来。」这话听得林慕飞心里好热乎,好感动,觉得她真是一个好妹妹。

林慕飞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说道:「回房睡吧。」走向自己房间。

张竹影的红唇一翘,一脸的娇媚,说道:「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也跟上来,挽着他的胳膊,一个撒娇的小娇妻般。

林慕飞严厉拒绝,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张竹影粘糕一样粘在他身上,娇声说:「你不是老当我是妹妹吗?我想对你考验一下。我使劲诱惑你,要是你始终不动心,真是君子,我就对你死心,以后再不缠你,你看怎么样?」

林慕飞觉得荒唐,嘴上说:「我不会对自己的妹妹那样的。」

张竹影轻声一笑,说道:「那我可当你答应了。」

进屋关好门。在黑暗中,张竹影铺被钻进去。

林慕飞脱着衣服,嘴上说:「竹影,我看你还是回屋吧。不用考验,我真不会对你动心的。」

张竹影气得坐起来,叫道:「还没试验,你怎么知道不会动心?我有这个自信。」

林慕飞见此,不再多话,上床躺下,竹影挪过来,挤进怀里,又盖好被子。

这样子,跟夫妻同睡没什么区别。

张竹影再次夸道:「在你怀里真好。你搂着我啊。你不是君子吗?试试看。」

林慕飞犹豫着搂上她的细腰,满怀清香,肉贴肉的感觉挺好,但他觉得心如止水。他把身子后缩一点,她的屁股又跟过来,还扭啊扭的,时刻不放松对他的骚扰。

林慕飞提醒道:「小丫头,别乱动。」

张竹影吃吃笑了,说道:「慕飞,我的好大哥,受不了,你就进去吧。反正我早把自己当成你的了。」

这么一说,林慕飞无言以对。

张竹影轻声说:「慕飞,给我讲讲刚才救人的事儿,讲你是怎么把那个色狼救回来的。」

林慕飞答应一声,把救人过程讲述一遍,听得张竹影大呼小叫的。一会儿替他捏把汗,因为对方有抢;一会儿大赞他身手了得,在数秒钟的工夫完成那么多动作,吓得那个黑老大直接认栽。

林慕飞笑道:「这个不容易练。要是没有我恩师亲自传授,我这一辈子别想练成。」

「你从来没讲过你的武术老师,你给我讲讲他是什么来路,功夫咋那么厉害呢?」她有好奇心。

林慕飞答应道:「好吧。我就告诉你,别传出去啊。」

原来他恩师的祖父在清末是一位武术名家,以暗器和气功出名。曾与霍元甲、杜心武等高手比试过。等传到恩师的父亲这一辈,已功夫平平。到恩师这一代,因为天分过人,又肯下苦功,功夫可追平其祖父。

暗器和气功再度被发扬光大。他年轻时候曾加入抗日组织,一人打倒十几名日本高手,被对方称为东方战神。后来,他和老婆、孩子远走海外。再后来,他回来办事,想出国又出不去,在林慕飞的村里安顿下来。

机缘巧合,他成为林慕飞的师父,把自己的得意绝技传给他。师徒二人大概相处十年吧。政策放宽之后,恩师又出国和家人团圆去了。他还说,只要林慕飞愿意,他就把徒弟弄到海外去。他现在海外开武馆呢,收徒千人,被尊为一代宗师。

林慕飞点评道:「我这点功夫,和恩师老人家比,九牛一毛吧。」

张竹影听得心动,双臂缠住他的脖子,柔声道:「慕飞,你恩师那么牛啊?

你也好棒啊,我好崇拜你。」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最后一亲亲在他的嘴上,令林慕飞一呆。她亲过他多次,可从不亲嘴的。

张竹影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里笑着,说道:「怎么样?动心了吗?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就是你对我最好。除了你,我这辈子不会爱上第二个男人。」

林慕飞哼道:「没动心。你就是我妹妹。」

张竹影自信说:「我就不信,以我的魅力征服不了你。你肯定已经硬了。」

探手下去,被林慕飞的手给拦住。

林慕飞说道:「小丫头,你真是越来越疯了。我说过不会对妹妹乱来,说到做到。」

「我这么漂亮,又有好身材,你怎么可能不动心呢?一定是你强迫自己的。」

她的声音中明显带着哭腔。

林慕飞听了哭笑不得,在她的屁股上拍着,说道:「小丫头,又在胡说。快回去睡觉吧。不然的话,我打电话叫师父来了。」他用师父来威胁她。

张竹影冷哼道:「你想让我走?没门。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心知不是什么好事儿。

「讲讲你和秦芸是怎么干那事儿的。」她的声音变小,带着羞涩。

林慕飞觉得头大,大感意外,问道:「你真要听吗?这个你也想听?」

张竹影嗯一声,贴得好紧。

林慕飞真拿她没办法,想了想,说道:「好吧。」身子后退到被窝边缘,才低声讲起来。

没听几分钟,竹影受不了,骂了一句流氓;,不要脸,连忙去卫生间换内裤,进自己房间不再出来。

林慕飞暗自得意,心说,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亲妹妹。

(12)手的幸福

师父八点下班。吃早饭时,三人围坐一起。

张竹影一边吃饭,一边用美目剜林慕飞。那么艳的故事,那么刺激的动作,她一个未经人事儿的少女哪受得了?

在林慕飞看来,那眼神又媚又热又动人,回想昨晚被窝里肌肤相贴,似乎那香气还在鼻下缭绕呢。心说,我不会中你的美人计的。

张竹影几下扒拉完饭,说道:「我去同学家玩了。」瞪林慕飞一眼,转身跑了,像犯下什么大错。

郑历只是笑呵呵地瞅着二人,并不插言。他觉得要真有林慕飞这样的姑爷真不错。

张竹影一走,郑历的脸严肃起来,说道:「竹影不记得昨晚的事,又犯病了?

昨晚上孙二虎没祸害竹影吧?」

林慕飞答道:「没有。我赶到时,正好阻止他。」

郑历眼神变冷,说道:「这个混帐东西,我饶不了他。」

林慕飞问道:「厂里怎么样?就这么算了吗?」

郑历一脸气愤,说道:「厂长明确表示,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让我们忘掉昨天的事儿。孙二虎送医院治疗,丢的东西不用咱们过问,厂长会处理的。唉,这算什么事儿啊,难道丢这些东西就这么算了吗?」

林慕飞建议道:「不如咱们去总公司上报,将这些王八蛋通通干倒。」

郑历一脸的阴沉,说道:「不能这么干。你不知道,我跟总公司的老大,也就是董事长有过矛盾。原来我是总公司的首席工程师,后来被贬到这小地方来。

这事传上去,只会给那些人看笑话。」

林慕飞睁大眼睛瞅着老头,失声道:「师父,你这么牛啊!那因为什么到这儿的呢?」

郑历脸上一黑,轻轻摇头,说道:「都是陈年往事,不用提了,唉,好多年前的事了,幸亏遇上你,助燃器研发成功,一切都有希望了……我早晚会拿回我失去的东西。」

林慕飞哦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师父,那咱们就这么算了吗?昨晚那么大的事儿当它一场梦吗?」

郑历点头道:「和助燃器比起来,这些都是屁大点事,再说,被偷的反正也不是咱家东西,拉倒吧。就算把东西要回来,也没人说你一个好。」

林慕飞不甘心,一拍桌子,感慨道:「真是气死人。」

郑历面露笑容,说道:「慕飞啊,这气人的事儿还多着呢,你才经过几件?

记住,到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咱们还是研究技术发财的事。这个技术革新的工作,在理论上基本完成,我联系好几家公司谈生产样品的事儿了。他们让我先把图纸寄去看看,我没答应。这可是独家的技术,不能随便透露。还是等洽谈好了,签好协议再说。」

林慕飞点头,说道:「师父,我没意见。这种事儿确实应该小心一点。现在的坏蛋太多了。」

郑历望着林慕飞,说道:「慕飞,我会尽快找有关部门申请技术专利的。我打算把你的名字一起写上。」

林慕飞连忙摆手道:「师父,我没做什么,不必写上的。」

郑历笑道:「那可不行。你只是没学历,书读得少,你的技术水平一点不差。

这个助燃器正是在你的启发下设计出来的。在细节上你也提出不少意见,起到重要作用。要是我一个人干,至少还要晚十年才能成功。」

林慕飞谦虚道:「我可不敢居功。」

郑历安慰道:「你的好日子要到了。要是这次顺利出国深造,后面几步就比较容易,那么以后也能更好照顾竹影。好了,我去睡觉,你上班吧。」

林慕飞答应着,换好衣服,走向工厂。

这一天果然没什么变化,一切照旧。丢的东西无人提起,师父办公室的电话有人过来修理,秩序井然,仿佛昨晚真的没发生什么。要说不同,只是不见孙二虎这个败类。听人说,他昨晚喝酒过多,酒后摔伤住院。

林慕飞听了苦笑,心说,这假相听起来比真相还真呢。这叫什么事儿。

没有孙二虎的车间,比平时要安静多了,也安全多了。干什么工作都顺顺当当的,大家的心情相当愉快。有的人盼着孙二虎严重些,以医院为家,不必再出来,让大家过几天舒心日子。

考虑到明天是周末,林慕飞打算回家看看。他很想父母、弟弟、弟妹,有几个月不见面了。他想和秦芸同回,找个机会干点和张竹影不能干的事儿。

太久没干,下边憋得简直要爆炸。不解决这个问题不行,迟早张竹影会受害的。止不定哪天自己欲望勃发,会把称作妹妹的小姑娘吃掉。他可不想对不起心上人。

等他用电话联系秦芸时,打通好一会儿,始终没人接。他是上午打的。又连打几遍,还是无人接听。这使林慕飞疑惑,心说,是不能接,还是没听到呢?等晚上再打时,对方才接,说忘带手机。提起回家的事儿,秦芸称自己已到家。

林慕飞很不理解,既然回家,为啥不跟我打个招呼呢?以往他们都是同来同回的。平日里他不怎么给她打电话,因为她说要专心学习。偶尔才去学校看她,吃个饭,看看电影,逛逛街,买买东西。赶上她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切磋一下床上功夫。算起来,这个学期他们联系得没那么勤。

林慕飞还想多说几句时,秦芸说要休息。林慕飞只好说后天见。

放下电话,他觉得自己这个男朋友真是失职,以前嘘寒问暖,现在打电话时候都少。可也不能完全怪自己。自己也想多粘乎她,可她说不喜欢那样的男人。

得,这次回去得跟她好好谈谈,不能再任其自然。爱情之花也得常浇水,否则会出问题。

正想着心事呢,张竹影推门进入,猫一样投入他怀里,林慕飞一惊,问道:「师父呢?」

张竹影的美目转了转,说道:「他说出去转转,得晚点才回来。」

林慕飞说道:「这么说,你又来施美人计了?」想想都心乱。

张竹影格格笑着,说道:「怎么样,怕了吧?怕就就投降,把秦芸甩掉,以后我当你的女朋友。」主动铺床,钻进被窝里。

林慕飞批评道:「疯丫头,又在说梦话。」他坐在床边,不敢乱动,心说,这妞真是烦人。咱们当兄妹不是挺好吗?

张竹影侧卧着,脸朝着他的后背,轻声说:「你后天得回家吧?」

林慕飞嗯一声,合着眼睛,心说,一会儿得想个法赶走她,不然怎么睡觉。

「带我回家吧。见见你的家人,也见见秦芸。我想知道这个情敌是什么样子,够资格跟我竞争不。」

林慕飞长叹道:「那我该怎么向人介绍你呢?」

张竹影想想,说道:「就说我是你的小情人吧。你猜秦芸会怎么样?」

林慕飞想像着种种可能性,说道:「她会用鄙夷的目光看看你,再打我一个耳光,然后跑掉了。」

张竹影呵呵笑,说道:「那你更得带我去了。你挨一个耳光,这个情敌就这么容易干掉了,不用我再和她决斗。」

林慕飞轻声道:「她哪里是你的对手啊。她的个头没你高,腿也没你的长,力气也没你的大。又扯远了,你这当妹妹的,怎么和我女朋友决斗呢?」

张竹影听后大为得意,不理后边那茬,说道:「那我就放心了。那她是不是胸部比我的大?」带着几分羞意。

林慕飞觉得好无聊,说道:「我哪里知道啊?」。

张竹影感觉脸上发烧,追问道:「你说嘛。」

林慕飞直皱眉,无奈地说:「我又没见你的胸脯。」

张竹影笑嘻嘻地说:「那还不简单吗?」

张竹影起身将灯关掉,什么都看不见了。一会儿,她坐在他的身边,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

林慕飞的心跳几乎停止,因为他没有摸到衣服,而是直接碰到肉球上。哦,又嫩又软,又有弹性。凭直觉,是小些,应该比鸡蛋大。

这一刻,他变傻了。这疯丫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张竹影芳心乱跳,极力镇定,悄声问:「怎么样?有她的大吗?」又拉另一只手按在另一个上。

这一刻,林慕飞有点走神,仿佛在摸秦芸的,一手抓一个,连揉带捏的,小奶头被大指拨动,肉球被当玩具玩着。玩得张竹影又羞又紧张,还有点激动,觉得整个世界都被男人的手给搅动。她娇躯颤着,声音也颤着:「怎么样,比她的好吗?哦,放手吧。」

一下子,林慕飞被惊醒,迅速撤下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个耳光,骂道:「我真是该死。我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做这种事儿呢。」双手抱头,很痛苦的样子。

张竹影心疼地说:「慕飞,你别这样啊?我是自愿让你摸的。你打自己我会难受的。」用纤手拉开他的手,抚摸他的被打的脸。

林慕飞苦涩地说:「竹影,好妹子,你原谅我。」

张竹影很洒脱地说:「慕飞啊,你在说什么鬼话啊?我当你是我的男人。我的身体全是你的。你想怎么摸都行。」

林慕飞坚决表示:「不,妹子就是妹子,不能乱来。以后,你不要再这样考验我。我不能接受。」

张竹影嘿嘿笑,说道:「你当我是妹子,我可没有答应。你只能当我男人。

你不要我,我这辈子都不嫁人。我会让你心痛。别说你没动心,你刚才的手放我胸上,很不老实。你应该挺享受的才是。这说明你开始对我动心了。很好,今天的考验到此为止。下次继续。」她哼着胜利的小曲离去。

林慕飞用手拍一下床,心说,我当她是妹子,没有动心,怎么会动手呢?我一定是性压抑,一时昏了头。下次绝对不会再上你的当。

(13)豪车美女

周六早上,林慕飞给秦枫打过电话,问他回家不。他说不回,不把那个梦中情人弄到手不想回家。

林慕飞心说,还是我有福,我有最爱的人秦芸。

吃饭时,郑历嘱咐一些路上安全,向他父母问好的话。

张竹影没说什么,眼中露出不舍之意。饭后,为他准备背包,装东西,还给带上水果、面包。这是她早上现给买的。

走的时候,见老爸不在,搂他脖子亲嘴,吓得林慕飞直躲。张竹影气得直瞪眼睛。

他背起包,跟师父打个招呼,愉快地下楼。走在小区院里,还回头瞅瞅自家的窗子。他看到张竹影正从打开的窗子探头望他。他便笑笑,向她招招手,大步走远。

他得搭公交车向市中心,再转车上东站坐客车。这里没有直达东站的公交。

他又不舍得打车去。那要多花不少钱呢。

车子启动,他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打盹。温暖的阳光落在脸上,让人特别想睡觉。他合上眼睛,想到就要见到父母,见到弟弟妹妹,一颗心都醉了。那种团圆的天伦之乐是他最想好要的。

朦朦胧胧要睡着时,有人惊呼道:「哇,奔驰啊,新款的,太牛了。」

林慕飞一睁眼,只见一辆轿车在窗外奔跑,鲜红的颜色在日光下十分醒目。

车头、车棚、机器盖子、车窗,每一处都显出它的豪华、气派、高贵血统。它先是跟公交车并列,只几秒钟,超过前边的一辆黑色轿车,一晃不见了。

林慕飞心说,这样的车,穷人一辈子买不起。等我和师父新产品出来,发了大财,钱多得没处花时,我也弄一辆得瑟一下。这种车在这一片不常见。不知道是哪个大款开的。他也没在意,又合上眼睛休息。

等他坐上回家的客车,巧了,也是靠窗的座。他要到家,需要三、四个小时呢。他瞧着车外的街道、树木、楼房在慢慢倒退,后来出收费站,跑在高速上。

窗外景物一变,时而是山岭、绿树,时而是广阔的田野,令人心胸一宽。

车里的乘客有的呆坐,有的睡觉,也有的在聊天。那个时候智能手机刚刚诞生,还没有多少人用得起。

林慕飞看一会窗外,正要合眼,又看到红色奔驰了。它从后边轻松追上来,眨眼超过去,真如离弦之箭。

林慕飞没记它的车牌号,凭直觉,他认为就是刚才看到的那辆。他注意到那车身上、车盖上突出两道棱。车头上的奔驰标志又大又威风,大气而霸气。跟他倒真是有缘,世界这么大,道路这么多,跟它一天里遇上两次,真是缘分呢。要是遇上三回,那更叫缘分了。

他想起一个外国电影,男主角和女主角就是在短时间内遇上三次,然后男的请喝咖啡,然后就把女的上了。

林慕飞心说,就算这车主是个女的,估计也是老太婆,或者中年大妈。我对那个年龄段的女人可是敬若神明,从不敢乱想。

中午时候,到县城下车。这里离他们村不远,步行的话,也就一个小时。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碰上村里的三轮子、四轮子的。家里拥有吉普和轿车的也就那么几户。平常人家有个摩托车已算不错,多数人出行还是靠自行车的。

他走在回村的路上,心情相当好。这些年农村的条件也好起来,基本做到村村通士敏土道。他现在就走在士敏土路上。道边有成排的杨树,又高又直,青青绿绿,生机盎然。这里的空气比城市里得多,清新、干净。树后的田地是辽阔无边,一碧万顷,长势喜人。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今年又是个丰收年。

他的心情好,步子也轻快,走到一半路时,哦,又发现那辆红色轿车。它停在前边路中间,几个家伙围着它,连喊带叫,骂着脏话。一辆白色轿车斜横在它前头,看样子是怕它逃走。

林慕飞奇怪,那白车看起来比较普通,他要是从后边追,能追上奔驰吗?这几个家伙想干什么?难道奔驰车主得罪他们了?

本想走过去,不管闲事儿。上前一瞧,其中一个家伙他认识,竟是村子儿子。

这小子个头、体形、零部件搭配都行,只是左脸上一块黑疤,把他整个形象都毁了。

「黑泥鳅,你又在欺男霸女呢?」林慕飞停住脚。

「他妈的,谁啊?」一回头见是林慕飞,脸上的怒气顿时消了。他可是了解林慕飞的,打遍乡下无敌手,人称「林老虎」。

他脸上露出笑容来,说道:「哎哟,是老虎哥啊。你说啥呢?我没欺男霸女。

是这个小妞对我们老大不敬,我们追上她,要出气呢。她猫在车里不出来。」

这时候,那个老大跟两个同伴转过身来。看长相,留着板寸头,獐头鼠目,挺个大肚子。

「这是新来的乡长的儿子,姓师,号称狮子王,我们叫他师老大。这是我们村里的林慕飞,功夫特棒,我们都叫他林老虎。」

那师老大白一眼林慕飞,嘴一歪,转回身子,根本不尿他林慕飞。林慕飞心中有气,但不想惹事儿。

「小妞,快下车道歉,不然的话,我们砸你的车。」师老大举着拳头威胁着。

那两个手下也喊着:「不下车,砸车。」

车窗紧闭,看不到里边,无人答应。

师老大他们叫嚷半天,对方就是不吭声。师老大吩咐一声:「弟兄们,抄家伙。她要是再不下车,给我砸玻璃。」

那两名手下跑向白车,再回来时,每人手握一条铁棍子。

师老大叫道:「给我砸。把她纠出来,先奸后杀。先杀后奸。」张牙舞爪的,像暴怒的野兽,小眼睛瞪大。

林慕飞没有马上走,在一旁看热闹。他要看看这豪车上的妞如何解决这件麻烦事儿。

这时,车门一开,一个女性声音传来:「那就砸吧。」冷冷的,懒懒的,又如黄鹂出谷般悦耳动听。包括林慕飞在内,都是一呆。谁也没听过这么美妙动人的声音。

随着声音,那声音的主人下车,关上门,拎个包,向车后走,像是怕影响他们砸车。走到离车几米处才停下,微抬头,十分高冷。

众人看去,一时间都变成木雕了,都有一种走进仙境,见到仙女之感。

她穿一条白色长裙,长及脚碗。裙上是朵朵小白花。她黑发披散着,一部分垂在胸前,一部分垂在背后,还戴着黑墨镜,看不到眼睛,而露在外边的鼻子和嘴无可挑剔。红唇微翘,鼓着腮帮子,显示她在生气。

林慕飞这尝过女人滋味儿的男人竟有为之倾倒的陶醉感。他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小妞,那脖子,那肩膀,那透视纱料里的胳膊,竟然都挑不出毛病。他感觉对方仙气飘飘的。

他还发现,她的胸脯比较突出,像两座大山,是秦芸、张竹影二女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的。哦,真是有料啊。

又一想,我这是干什么?怎么能这么色呢?别看她仙气飘飘,外表出色,也许她眼睛有毛病呢。不然,会戴着墨镜不摘吗?

我倒看看,你怎么打发这几个家伙。

那女子不出声,只是静静站着,似乎这车不是她的。对这帮男人的垂涎德性,也不见怪。

师老大先醒过神来。他抿抿干燥的嘴唇,说道:「小美女,我们没想真砸你的车,可是你在县城对我不礼貌,你得向我道歉。道歉完了,陪我喝顿酒,我们一高兴,这事儿就算了了。」脸上露出淫笑,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的。那三个家伙也差不多这种眼神,这种表现。

丽人稳如泰山,淡淡地说:「车,砸吧。我走了。」向来路的方向迈步,步履慢而轻盈。忽有凉风吹过,她不禁缩缩肩膀,像要被风吹倒一般,惹人怜爱。

师老大可不会怜香惜玉,和两个手下将其围住,叫道:「小美女,你别走啊。

你还没向我道歉呢。」

丽人不吭声,向左走,他们堵左边,向右走,又堵右边。师老大笑道:「小妞,不陪酒也行。你把眼镜摘掉让我看看长相,我就放过你。」

丽人不说话,继续找突破口。师老大他们当然不放。纠缠好一会儿,小妞也无法冲出包围圈。

林慕飞站在他们后边,本是看热闹,可见这样一个仙气飘飘又虚弱的姑娘被人欺侮,实在忍不住,也不管对方是谁儿子。

林慕飞叫道:「欺人太甚,都给我滚。」大步走上前。

师老大他们都转过身来,像狼狗一样盯着自己看。

尤其是那两个手下,都举起铁棍,像是随时会冲过来。再看那小妞,也转过身来,微张开嘴,欲言又止。

(14)艳福痛苦

师老大指着林慕飞的鼻子,一脸凶相,叫嚷道:「你小子装什么大瓣蒜?跟你跟没关系,快走你的路。不然的话,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对找事的人,他不会像对小美妞那么客气。

林慕飞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师老大冷笑道:「你他妈的还翻天了,敢骂老子。」

黑泥鳅劝道:「老大,你别跟林老虎打。他可是打遍乡下无敌手啊。」

师老大哼道:「他骂我,我能不打他?我非把他从老虎打成老鼠。」向两个手下努努嘴。两个小子如同训练有术的恶犬,抡着铁棍子上来了。

林慕飞皱眉,向后退步。他背着背包,手拎水果,哪像个打架的样子。

丽人走过来,对林慕飞说道:「你快走吧,不用管我。」声间仍是冷淡,但有关心之意,令林慕飞心灵一震,哪能退缩。

「小妹妹,这事我管定了。你看我怎么把狮子打成身上那只虱子的。」将二人引到对面。

那两个手下向他冲过来,将他围上。

师老大只盯着丽人瞅,嘴上说:「你们两个别打那么狠,打半死就行了。都是一个乡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眼睛净往丽人的身上瞄。只觉得这丽人的身子怎么看怎么美,尤其胸前两座大灯,太亮了。这要是用手,用嘴,嘿,那滋味儿得多好啊。

忽听唉呀一声,又是唉呀一声。师老大转眼一瞧,只见自己两个手下都趴在地上,艰难地要爬起来,棍子抛在一边。

林慕飞笑呵呵地向他走来,背包在还在背上,水果袋还拎在手上。

师老大也是练家子,暗骂两个手下窝囊废。他一记「黑虎掏心」攻去,用了八分力。

林慕飞不闪不避,一拳打在他的掌上,一股后座力袭来,师老大向后退几步。

他稳住身形,气运丹田,使出鹰爪功,双手再度向林慕飞抓去。

这双手带着透骨的寒风。林慕飞不敢大意,向后急退,将背包和水果放在地上,等师老大到跟前,滑步侧身,一掌劈向师老大的背部。

师老大别看胖,反应敏捷,动作利落,回转身抓其手腕,逼着林慕飞撤招。

这么一来一往,战在一处。旁边是四个人观战。两个趴在地上,总算站起来。

黑泥鳅看得津津有味儿。他也是爱打架的。再看那个丽人,聚精会神地瞅着,喃喃道:「不亏是林老虎,真有两下子。不过秦枫说得不对,林慕飞也不像他说的那样子啊……」

打着打着,来往的人、车都停下来观战,一会儿就聚集好几十人。不用领导,就有人喊号:「林老虎,加油,加油。」不怕得罪乡长儿子吗?不怕。关键是乡长上任没几天,没几个人认识他儿子。

在众人的助威下,二人打到五十几个回合,林慕飞基本看清他的实力后,突然加快出招速度,一脚踢在师老大屁股上,踢得他像一头疯牛,直冲向路边的杨树。还好,他双手推住树,总算没倒。

林慕飞招招手,说道:「师老大,不服气再来。」

师老大转过身,定定瞧他一会儿,没有应战,向白色轿车走去,钻进车里,绝尘而去。那两个小子在后边叫着:「老大,等等我们。」村长儿子也跟过去。

一场风波到此结束。

看热闹的惭惭散去,林慕飞背上背包,拎好东西,准备赶路。

丽人静立一旁,见他要走,有点意外。在她的想像中,他应该过来跟自己要好处,套近乎,要自己电话,再粘乎自己,大部分自己认识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可今天如此反常,让她糊涂。

她不再矜持,走过来说:「谢谢你,林慕飞。」声音中透着真诚之意。

林慕飞一愣,转头看她,说道:「你认识我吗?」

丽人回答道:「我听秦枫说过你几次。他没在你面前说起我吗?」

听她提到秦枫,林慕飞一呆,回想一下往事,似乎恍然,指着小妞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那个让他要死要活的梦中情人叫什么梦雪的。」

丽人补充道:「余梦雪。」

林慕飞朝她拱拱手,说道:「幸会,幸会,于美女。」

余梦雪谦虚道:「美女?不敢当。这次的事多亏你了。」

一低头,看着她的大胸脯,在自己的面前鼓鼓涌涌,林慕飞连忙移开眼睛,心说,这个有点长得过分了。好男人遇上也会变坏的。

林慕飞嘴上道:「不客气。秦枫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就算不认不识,看着你被欺侮,我也不能不管。」

余梦雪称赞道:「你是个大侠客。」

林慕飞听了受用,呵呵笑了。有这样的美女夸,谁不开心呢?

问起余梦雪的事,她说自己是外地人,因为男朋友的公司在这座城市,就来这边看看,之前意外认识了秦枫,秦枫惊为天人,明知她有男友,也不管不顾,展开热烈追求,这两天男友正忙,她为了躲秦枫,就开车出来自驾游。

望着她戴墨镜的俏脸,林慕飞说:「秦枫曾跟我多次提过你,还为你愁眉苦脸的。我说美女有的是,没啥了不起的。他说要领我见你,后来说啥不让我见你,说什么是为我好,怕我会着迷。结果一见之下……」

余梦雪问道:「结果怎么样?」

林慕飞由衷地说:「我想跑得远远的。我可不想落到秦枫那个下场。」

余梦雪听罢,咧一下嘴微笑,牙齿好白,秀发飘扬,看得林慕飞一阵阵发呆,心说,她要是摘下墨镜的话,只怕真叫人意乱情迷。幸好我有了心上人,不会迷失自己。

余梦雪的笑容转眼即逝,说道:「秦枫就会胡说,还是你说得对。世上哪有那种魅力的女人。」

「他怎么跟你说我的?」林慕飞很愿意和她聊天,觉得她人美,坦诚,声音有悦耳,只是对人有些冷漠。

余梦雪沉吟着说:「他说你长得傻大黑粗,其丑无比。虽功夫不错,比谁都好色,见到有点姿色的女人就迈不动步子。」

一听这些话,林慕飞大为惊讶,不明白为何秦枫会在余梦雪面前这么埋汰自己。要是为了提升他自己的形象,使泡妞大计进展更为顺利,林慕飞倒是可以做出牺牲的。为朋友两肋插刀嘛。最新域名点 c0 ㎡林慕飞听得脑袋发涨,连忙说:「我真是那样的人吗?」

余梦雪轻声说:「哪里,哪里。你可是大侠客,视美女如草芥。」

林慕飞哈哈一笑,说道:「在你面前,我没有这样的自信。」又说:「我来看下你车什么毛病。不过我对轿车不够了解。试试吧。」

余梦雪望着车,说道:「我这车跑到这儿不动了,不知什么毛病。这几个家伙,在县城骚扰我,我不理他们,开车就跑。他们在后边就追,跑到这里,车突然熄火,怎么弄都不动。唉,还不如以前开的那辆奥迪呢。」

林慕飞掀开机器盖子,又让她拧开钥匙门,观看仪表,然后嘿嘿笑了,说道:「你这个司机不称职啊,没油了。」

余梦雪脸上一热,解释道:「这车才开第二天,不熟悉。也是因为这几天心情特别坏,方寸大乱。」

林慕飞不想过问人家私事,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买油。」

余梦雪犹豫着说:「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怕再遇上坏人。」声音透着几分凄楚。

林慕飞不忍拒绝,将自己东西锁进她的车里,在路边等车。

二人并肩站着,林慕飞发现她的个头不低,至少一米六五。微风吹来,裙摆飘飘,别有风情。还有她的香气,是一种什么花的香,淡淡的,余味悠长。遗憾的是,她一直戴着墨镜。

二人像朋友似的聊天。林慕飞才知道她还是大学生,在放暑假。车停之后,想打电话,不想这里没有信号,打不出去。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人围困这里,受这么大委屈。

「要是电话能够打通,我会叫人把他们赶走的。」余梦雪仍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林慕飞不敢多看她,目光在路两头转着,说道:「有钱人的日子多好啊。天上的日子。」

余梦雪幽幽地说:「我宁愿我们家穷一点好。」红唇瘪了瘪,像是苦笑的样子。

终于等到车了,是林慕飞同村的一个老伯骑摩托回家。林慕飞借来摩托车,驮着余梦雪向县城跑去。

开始,余梦雪是抓着座下的铁棍。维持身体的稳定性。不想有一段路较为崎岖,也许又是施工什么工程,使路坏了好长一段。车子像抽疯似的又抖又晃,林慕飞时而加油,时而踩刹车,害得余梦雪手抓不住。

为了不飞出去,只好双手搂他的腰,二人的身体贴得没空隙。尤其那两座小山,在他的后背上又弹又跳,磨来磨去,令他大为享受的同时,又大感吃不消。

真要命。又觉得惭愧,像占人便宜。

他几度深呼吸,提醒自己冷静。暗说,一会儿就结束了。我是谁,我是林老虎,坐怀不乱。我不是没有定力的秦枫。

买油回来,林慕飞给豪车加油。余梦雪在旁边看着,和他闲聊。一谈到感情方面的事儿,余梦雪象霜打的茄子──蔫了。

「看来,我比你幸福。我打小喜欢她,十几年来没有变过。等她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林慕飞的语气中带着兴奋和得意。这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余梦雪叹息一声,脸朝着树林和林后的田地,说道:「你确实比我幸福。我那个未婚夫倒是挺优秀的,年纪轻轻,自己创业,有了自己的公司,事业一天比一天进步。可是他一心扑在工作上,眼里根本没我。我想见他一面都难。」说到此,声音微微哽咽。

林慕飞听得心酸,建议道:「你可以想个办法解决嘛。比如换个环境,给他个惊喜,把他约出来,到大自然中去谈情说爱,你们肯定会对这些约会印象深刻。」

「他一天很忙的,每次出来不久,又跑回公司搞业务,没那么多时间往山里去,水边走。」她的声音带着哭音。

「那你们可以去跟前的公园啊,这个不占时间。你们在公园可以划船、钓鱼,可以玩个小游戏什么的,比如蒙上眼睛捉迷藏,以增加乐趣。」

「哦,我会试一下的。要是再不行,我们只有分手一条路。」她哽咽着说,令人心碎。

林慕飞抬头看她,不禁愣住了,原来她正摘下眼镜,在擦泪水。只看上一眼,林慕飞变傻了。这才叫美女,这才叫仙女啊。

她的面孔清晰地印在脑海中,永世不忘。

他突然明白为何秦枫不让自己见余梦雪了。对,是不该见她,不能见她。

余梦雪一低头,惊呼道:「油满了。」

林慕飞一看,可不是嘛,油从加油口往外流,落在脚下的地上,湿了一片。

他赶紧收手,赶紧收拾。再看余梦雪,墨镜又戴上,脸又遮了。

他再次背上包,拎上水果,向她告辞。

(15)河边初恋

余梦雪面对他,说道:「今天多亏你帮忙,应该好好谢你。」

林慕飞摆摆手,微笑道:「也没干什么。大家萍水相逢,你真想谢我,不如考虑一下秦枫吧。」说完大悔,觉得自己的嘴真贱,人家都已经有未婚夫了,自己还帮秦枫争取,这不是造孽吗?

余梦雪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很认真地说:「秦芸挺好的,你好好珍惜吧。秦枫的为人,不适合我。」

她还知道秦芸的名字,看来秦枫没少和她说事儿。她说自己苦命,倒让人不敢相信是真的。

林慕飞点点头,算是表态。望着她白裙飘逸,几缕秀发在脸上飘荡,加上胸前伟大,嗓音好听,再想想刚才她的惊艳的脸,真有点心醉之感。

余梦雪正色地说:「你刚才已经看到我的脸,我长得还行吗?」其实,她多余问这个。

林慕飞诚恳地说:「幸好我有对象,要不然我会变成第二个秦枫。哦,该走了。」

余梦雪这才笑了,又露出白牙。要是摘下墨镜,定然比桃花绽放美吧?

离开前,林慕飞主动和她交换电话号码,又说自己家的住处,顺道讲了村子的地形、风景、人物,足足讲了十几分钟。讲完才后悔,觉得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噜嗦,这么失态。他平常不是这样人。

余梦雪没表现出什么反感,安静地听着,也不插嘴,她像是路上的一道美景。

林慕飞最后表示:「要是谁欺侮你,你给我打电话,在这一片我没怕过谁。」

他觉得自己的口气很像个大英雄。

余梦雪点点头,说道:「我周一早上回城里,你若回去,可以打电话给我,搭我的车。」语气照例淡得像水,但她能说出这话很难得。

林慕飞咧嘴笑,没说什么,朝她摆摆手。余梦雪轻挥几下纤手。这个女孩子挥手都比别人优雅、受看。然后,她钻进车,飘然而去。

望着余梦雪开车走了,消失,他竟有一种明显的失落感。

林慕飞定定神,骑上借来的摩托回家去了。回想余梦雪的风采,她的容颜,像是一场美梦。

在回家的路上,他的车开得慢慢的,看着熟悉的路,熟悉的景色,想到即将要见到心上人秦芸,他的心怦怦的跳得好厉害。这个小姑娘在他的生命里占着最重要的位置,他的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总是和她交集着。他忘不了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记得小时候,领她一起到河边玩水、捉鱼。她捉不到时,会呜呜哭鼻子,哭得眼泪鼻涕混在一起。他就把捉到的鱼送她,她破啼而笑,拎过装鱼筐,抱在怀里紧紧的,怕他夺回去。

小林慕飞说,拿我的鱼,长大后要当我媳妇儿。小秦芸说这点鱼太少,怎么也得一大盆鱼才行。

他还记得秦芸父亲落马后,秦妈去世,秦家惨到极点,秦芸连学费都交不起。

秦芸急得直哭,连着到几个亲戚家借钱,没有借来。林慕飞把自己的有私房钱都掏出给她,感动得秦芸扑到他的怀里不出来。

为了秦家,林家的经济一落千丈,可谓从将军到奴隶。

那时候,秦叔刚从牢里出来,生存都是问题,交学费更是困难。往往是有了秦枫的,没有秦芸的。秦芸随时都要辍学回家,当乡村妇女,以后的命运可想而知。

林慕飞不得辍学打工养家。他不只是养自己,还帮衬着秦芸,从自己的汗水钱之中,掏出一部分给她,她不要。她知道他的钱来之不易。他就硬塞给她,说你不是我的老婆吗,还客气啥。这把秦芸感动的吻住林慕飞不放,说自己是世上最有福气的人,遇上了最好的男人。

那段时间,是林慕飞最苦的日子。为了多挣钱,他挑最累的。比如在砖厂时候吧,他可以选择往车上装砖,可他选择了用拉车拉砖,因为这活儿是全厂最挣钱的,当然也是最苦最累的。

每天回来,他精疲力尽的,上炕都需要别人拽。肩膀被车的拉绳勒出一道浅沟,透着血点。可他从来不会告诉别人。一次,让秦芸看到了,大吃一惊,心疼得用毛巾给热敷,一点点眼泪掉在他的背上。

她让他别辞工,他笑着说,这没事儿,对练武人来说,这是小意思。实际上他早有些坚持不住了,可是每次一想到秦芸,他的心里暖洋洋的,全身充满力量。

他告诉自己,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秦芸高兴,自己也高兴。

直到近几年,秦家还完亲戚们的欠债,林慕飞才不用接济秦芸。

不知不觉,林慕飞来到自己家的胡同口。

回到家,中午十二点。他家住在村子中部,去年已换成大砖房,生活比以前好过一些。他在门外遇上老爸,不到五十岁,满头花白,拄着拐棍走路还挺慢。

一见他,老人乐了,眼睛却流出眼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慕飞心里不是滋味儿,赶紧扶着他回家。

院子里除了花花草草,还养着一些鸡鸭鹅狗,看见他们进来,连走带叫的,喜气洋洋。一伙人走出来,是他的妈妈和弟弟妹妹。最后出来的竟是秦芸。她手里拎着个围裙。看来,刚从厨房出来,脸上是甜美的笑容,梨涡微现,楚楚动人。

细一打量,她留起长头发,粉色t 恤,穿着九分裤,脚踩凉鞋,打扮得清爽而靓丽。

小巧的身子,极具女人韵味儿,该鼓的地方鼓,该瘦的地方瘦。两条露出外边的手臂圆白而细长,凉鞋里的双脚很秀气,十个脚趾甲染的是紫色,显得时尚、新潮。

林慕飞向秦芸笑笑,先朝妈叫一声妈。他妈答应一声,满脸是笑,头上也有一些白了。弟弟子星,妹妹子君也上来叫大哥。林慕飞一一答应着。

子星上初三,十六岁,中等个,眉目清秀,斯文、腼腆。

子君上初二。别看十四岁,已是初具雏形的小美女。两条麻花辫子,齐刘海伏在明净的前额上。一张瓜子脸,配上杏眼樱唇,温柔的笑容,尽显清纯、甜美。

她身着校服:白衬衫,蓝短裙,露出两条嫩如葱白的大腿,令人眼前一亮。

哦,一朵乡村小花。

林慕飞心说,子君越来越美,再过几年,跟秦芸有的一拼了。

秦芸慢慢过来,俏脸微笑,轻声说:「路上挺好吧?」

「挺好的。」

林母招呼道:「快进屋吃饭吧,别在这儿呆着了。」

一家人进屋吃饭,把一张桌子围得满满的,气氛很是热烈、和谐,充满家的温馨。林慕飞的目光掠过每一张脸,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父亲的身体,比之前好了些,见了儿子回来,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一再耳提面命,林家忠义传家,叮咛儿子无论如何,不能行差踏错。

「慕飞,爸爸对你有信心,外头世界很乱,你记得,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能和那些流氓混在一起。」

听见父亲叮咛,林慕飞想起酒吧里的冲突,想起龙哥那些流氓,还有回程时的这些混混,不觉好笑,自己不想招惹,可生活里总是被流氓和混混添赌。

「爸,你别担心,我有分寸的。」

「嗯,那吃饭吧!」

桌上除了鱼肉,还有村里的特色菜,如土豆、地瓜、苞米、杀猪菜,每一样都令林慕飞大呼过瘾。在城里是吃不到这样有味的东西的。

由于高兴,林母允许林父与林慕飞喝酒。弟弟子兴、妹妹子君还是初中生,就不准喝了。连秦芸也端起杯子喝上啤酒。

秦母对这个儿媳妇非常满意,一会儿给夹菜,一会儿又问长问短的,连子君都有点吃醋了。这个小姑娘凑近林慕飞的耳朵,说道:「大哥,大嫂现在这么阔气啊,身上全是名牌。鞋是达芙妮的,衣服是优衣库的,脖子上挂着一部新手机,看样子是新款苹果。这不是你给的钱吧?我看你得盯紧点,别煮熟的鸭子飞了。」

「小孩子,别乱说,快吃饭吧。」

林慕飞对衣服不了解,但对苹果手机知道。苹果手机可是他们玩不起的。厂里的工人有几个会舍得用二、三个月的工资买那东西呢?

林慕飞心里也在嘀咕,她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钱呢?她爸落马之后,工资也不高,将够餬口而已。难道秦枫给的?也不能。他自己花还吃紧呢,怎么可能再给妹妹钱?

林慕飞没有声张,在饭桌上讲起工厂的一些趣事儿,逗得大家哈哈直笑。秦芸也笑了,但笑得有点勉强,像有什么心事儿。

秦母在桌上没少夸秦芸,说她早早来了,送来鱼肉,送来水果,还帮她做饭,忙前忙后的,还说林慕飞很有福气。

夸得秦芸羞涩地笑,谦虚道:「阿姨,我哪有那么好啊。我只是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

秦母大乐,说道:「这本来就是你的家啊。」

子君又凑过来,耳语说:「大哥,她现在说话都有点虚伪了。你可得多长个心眼。我怀疑她有情况。」

「你啊,别乱说,可能你误会她了。」林慕飞为她辩解着。

「但愿是我错了。」子君低头狠扒拉饭。

桌上又谈些家里的经济,弟弟妹妹的学业情况,都令人满意。

饭后,林慕飞拉着秦芸的手散步。他们沿着村里的主干路向北。两边是房屋,一排排的,规范、美观,在蓝天下赏心悦目。偶尔经过牛群羊群,及牲畜的叫声,又给这里增加些农家气息。空气中飘来青草、花香气息,令人觉得是在大自然的怀抱里。

林慕飞侧脸看秦芸,觉得她是有一些变化。以前她是素颜见人的,现在也学会描眉画眼。眉毛弯而细,嘴唇涂得玲珑有形。原是齐颈短发,现在是长发,在脑后还烫些弯曲。

以前是质朴、自然美,现在多几分媚态、精致美。以前她有点像《女人不是月亮》的「扣」,现在是城市化的「扣」了。尤其是胸脯,最初只是鸡蛋大,由于自己的多年努力,已经赶得上苹果了。

今天,她喝了点酒,两腮绯红,说不出的动人。偶尔动一动身子,胸脯也有微微的颤动。尽管不如新认识的余梦雪壮观,也有迷人之处。

她见林慕飞瞅她,淡淡一笑,说道:「有什么好看的,都看这么多年了。」

抽回自己的手。

林慕飞沉醉地望着她,说道:「一辈子也看不够。对了,好久不见,你在学校怎么样?」

秦芸欲言又止,说道:「上大学就那样呗。我没跟你经常联系,你一定会怪我吧?」

林慕飞摇头道:「怎么会呢?我不怪你。你是为了自己的学业啊。」

秦芸微笑着,说道:「要是我做错什么事,还是大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脸上的笑容消失,显得一本正经。

林慕飞一拍胸脯,说道:「你是我最爱的人。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

秦芸听罢,灿然一笑,艳丽无比,说道:「你真好,慕飞。」主动去拉林慕飞的手,令对方觉得无比舒畅,心旷神怡。

过往的村民见到他们,都投去祝福的目光。年轻人羡慕地看着他们。秦芸称得上是村里一枝花,虽个头中等,但是小巧玲珑,柔情似水,在林慕飞的辛勤耕耘下,更是雨露充足,俏丽动人。尤其是胸臀,发育加快,尽显女人魅力。谁见了谁称赞秦芸。秦芸因此自命不凡。

他们像以前一样牵着手,不知不觉走到村后的小河边。那条河宽约十几米,河水充沛。河边遍种杨柳,长得郁郁葱葱。偶有风来,柳枝依依袅袅,楚楚动人。

尤其是夏天,人们喜欢下河捉鱼,或者下水游泳。

林慕飞和秦芸他们都是在河边长大的,感觉这里亲切得很。林慕飞指着溶溶漾漾的流水,说道:「宝贝儿,记得吗?我以前经常下河捉鱼给你吃。你还跟我学游泳。」

秦芸听得心里甜蜜,说道:「当然记得。你们在水里游泳的时候,我羡慕得够呛,可我开始不敢下水,你硬把我拉下去的,跟你学会游泳。可我捉鱼不行,总抓不住。你就老送我鱼。你在用这种方式蚕食我啊。我的第一次就是在捉鱼后失去的。想起来,那时候我好傻,好幼稚啊,上了你这家伙的当。」她的红唇朝他一撅,美目朝他一斜,像要滴出水来。

林慕飞听到过去的战绩,大为自豪,说道:「那是因为你很爱我,才会失身的。要不是我主动进攻,你现在还不知道当女人的快乐呢。你应该对我感激不尽。」

秦芸瞪他几眼,骂道:「你滚犊子吧,看我不把你扔到河里喂鱼的。」说着,娇笑着朝林慕飞冲来。

林慕飞仿佛回到昔日的初恋时光,心情也是如水荡漾,说道:「好啊,你来追我啊。追上了,我自己跳河。要是追不上嘛……」他的脚下一蹬,已经蹿出几米。

秦芸随后追着,说道:「你想怎么样?」双臂摆动。

林慕飞回头,盯着她涌动的胸脯,坏笑道:「那你就大不了再失身一次。」

秦芸骂道:「你这个色狼。找死!」

林慕飞朝远处的树林子跑去,秦芸紧追不放。一会工夫,二人消失在树林深处。天地之间,除了潺潺流水声,啾啾鸟鸣声,一切安静下来。

(16)林中极乐

当秦芸追进树林深处,林慕飞躲在一棵树后。正当秦芸东张西望时,林慕飞蹑手蹑脚上去,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双手顺势抓上她的胸。哦,大小正好,软中带硬。

秦芸扭过头,正好被男人吻住嘴。秦芸一阵痴迷,张开嘴,大舌头进来,俘虏了她的小香舌。两路进攻,令她腹下越来越热,一股骚痒从她的小穴升起,呼吸急促起来,美目眯起来。

秦芸春心荡漾,娇躯发软,林慕飞又将秦芸转过来,从正面狂吻,两条舌头在唇外翻飞纠缠,没完没了,两只手从她的t 恤下进去,隔着胸罩狠揉着她的奶子。

秦芸挣开他嘴,气喘嘘嘘地说:「别弄坏我的衣服啊,全是名牌货。」

林慕飞望着她因动情而绯红的脸,说道:「宝贝,近来发财了,买这么多名牌货。」

秦芸美目如丝,说道:「我最近买彩票中了,一口气买不少东西。」

林慕飞也不追究真假,这时候最重要的是享乐。他伸手要脱她的衣服。

「我自己来吧。」她开始动手,十指灵巧,动作老练。

她的衣服不多,脱起来也快。脱掉一件,就叠好放到旁边的树杈上。

再看她时,只有内衣在身。身材纤细,皮肤细腻,骨肉亭匀,很是惹火。

黑色的内衣,蕾丝面料,遮住重点地方,而延伸的部分都是网眼,吊带胸罩被顶得饱满。胸罩的边缘都是花边,白白的肉球若隐若现。再看下边,同样的设计,好多的花边、网眼。下腹的白肉从眼中映出,充满神秘感、诱惑力。按说这样的内裤会露毛,更有看头。而林慕飞明白,她是白虎女。

林慕飞看得兴起,棒子直顶裤子。他要脱她内衣。

秦芸嗔道:「不用你脱。这套很贵的。」

林慕飞不在意,说道:「我赔就是了。」

秦芸哼道「一套好几百呢,黛安芬的。」小心地脱掉内衣裤,放在她的外衣上边。

这些动作落在林慕飞眼里,更受吸引。两只奶子脱离束缚,一下自由了,活活地动,有两个苹果大吧。奶头如花生米,挺立中心。下边光光的,并着腿,什么都看不到。

秦芸一手捂胸,一手捂下边,脸上有欲望、有羞怯,也有不安,但更增加了几分年轻女性的魅力。

林慕飞兴奋地搓着手,说道:「宝贝儿,我来了。」

秦芸瞅着她鼓胀胀的裤裆,说道:「快脱,快干吧。万一有人来了多不好。」

林慕飞反而不急,五六分钟才精赤条条。他高大,强壮,肌肉发达,简直是健美达人的体形。尤其是那根大棒子,跟驴的差不多,还朝她摇头晃脑呢。她自然想起以往的性生活里,这东西曾给她多少销魂的快感。

和林慕飞在一起,她最满意的一点就是性福多多。别的方面嘛,她通过比较,觉得越来越差强人意。可她不能说,她注定得当他的女人。

他来到她面前,胯下的东西弹跳着,也跟它的主人一样想要「吃肉」。

秦芸不禁握住它,徐徐套动着。林慕飞呼呼喘着气,说道:「宝贝儿,给我舔一舔好吗?」她从来不给他口交,说是有味儿,说有损淑女形象。

秦芸皱眉道:「不好。我又不是小姐,才不舔这骚东西呢。」

林慕飞失望,也没强迫,反正来日方长。只要下到功夫,不怕她不就范。

「来,宝贝儿,叉开腿,让我吃吃你的浪水。」

秦芸没反对,听话地叉开腿,露出自己的小穴来。那是粉色的,唇薄薄的,已经张开嘴,还馋了似的淌着口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腿根留下一些湿迹,闪着水光,被林慕飞看到眼里。

林慕飞笑道:「宝贝儿,你发骚了,需要大鸡巴操了。」

秦芸娇哼道:「去你的,你才发骚呢。」

林慕飞蹲下,抬起头,分开她的小穴,那里水汪汪的,像在朝它微笑。他伸长舌头,舐了一下。

秦芸啊地一声呻吟,若不是靠树,只怕会软倒。林慕飞便一下下地舐着,发出轻微的唧唧声,然后将嘴堵上她小穴,尽情地玩起来,又吸又吹又咬,手指还拨弄着她的小豆豆。在强烈的攻势下,秦芸发出猫叫春的呻吟声,美目半开着,红唇张合着,香舌忍不住在唇外舔着,双手放在自己的奶子上搓着。

「老公,我受不了了,快给我吧。」

「宝贝儿,快求我操你。」他抬起湿淋淋的脸。

她本不想说这样的骚话,可低头见他那么卖力地伺候自己,很是感动,内心又有些愧疚,小声说:「老公,操我。」

林慕飞心花怒放,从她的胯下爬起来,将自己的衣裤在地上铺好。秦芸知趣地平躺上去,张开大腿。两扇小红门一开一合,流水淙淙。上边的奶子也是一起一伏,呼唤男人的宠幸。

林慕飞不再犹豫,趴上她的身子,亲吻着红唇,让棒子在穴口上磨擦着,就是不进去。逗得秦芸也跟着扭腰,实在痒痒了,用纤手握住对准目标。林慕飞一挺屁股,扑哧一声,进去半根。

秦芸哦了一声,喘息道:「好像比以前更粗了,有点疼。」

林慕飞笑道:「多干几次就不疼了。」再一挺,已经插到头了。而肉棒子还有一部分在外。这没办法,秦芸的阴道短些。

林慕飞见她没有什么不适,便匀速地干起来,发出啪啪的声音。秦芸渐渐尝到乐趣,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双腿勾着他的屁股,和男人同一个节奏挺着下身,让快感更多些。

干了一会儿,林慕飞将她的腿挎在自己胳膊上,使她的屁股悬空,只见那小穴和菊花同时一紧一张的,都被浪水涂满。再配上她的红红的俏脸,这是多么迷人呐?

林慕飞忍不住夸道:「宝贝儿,你这逼玩意真好,每次见了都想操你。」也不用手扶,一棒子插到底,将剩余的部分也塞进去了。

秦芸唔了一声,皱着秀眉,浪哼道:「你这坏蛋,你想干死我啊。插这么深。」

「我就要是干死你,每天让你死上一次。」

铁一般的家伙强而有力地干着,在她的小穴里出出入入的。一口气又干了几百下,干得秦芸秀发凌乱,浪叫不止。

林慕飞又换招式,自己蹲着,把着她的大腿,一边观察着出入之势,一边看她的脸。每次,大棒子插入,秦芸眉头一凝,像是痛苦。再一拔出来,她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她的鼻子哼哼着,她的红唇时叫时喘的。

再看她的两只苹果奶子,在男人的攻击下,一摇又晃的,颤颤悠悠的,富有节奏。两只奶头已经充血变大,显示着女主人的需要。

看着这对宝贝儿,他想到新认识的余梦雪。那对大奶子要是被干时,应该摇得更壮观吧。

林慕飞欲望更强,便一边干她,一边揉奶,一口气又是几百下,几乎把奶子揉碎了。

由于棒子大,小穴小,林慕飞感觉被包得好紧。每动一下,都爽歪歪地想射。

但他不能射,得干过瘾才行。

二人干不到二十分钟,秦芸便长声浪叫着达到高氵朝。她的叫声好尖锐,惊飞了林中的好多只鸟。

「我不行了。我再干非得没命的。」

林慕飞只好休息,趴在她的身上感受着棒子泡在暖窝里的美感。她那里像一只肉套子,套得好严实。

林慕飞拂开她脸上的乱发,望着她潮红的脸,说道:「怎么样?宝贝儿,舒服吗?」

秦芸眯着美目,说道:「舒服的是你,我的骨头都让你干散架了。我不干了。

快下来穿衣服。」

林慕飞可不傻,述苦说:「你好了,我还没好呢。你感觉到它的硬度了吧?」

秦芸娇哼道:「我可管不着。快拔出来,回家自己解决去吧。」

林慕飞微笑道:「宝贝儿,你也太狠了吧?作为女朋友,你得让男朋友满意才行,不然以后怎么做老婆啊。来,咱们换个姿势。」

他将她拉起来,让她吊在自己的身上,双腿缠在自己的腰上,这招叫「猿猴上树」,对他们来说,也是常用的招数了。

他本想用「猿博」的招数,但是以前用过,效果并不好。原因是秦芸的大腿不够长,要是扛着张竹影的大腿玩这个,应该更合适些。像秦芸那样小巧身材,玩「上树」最好。

摆好架式,双手托着屁股蛋子,棒子又进入小洞里。本是散步似的干着。秦芸尝到滋味儿,催促道:「快些,再快些。」

林慕飞得令,像打桩机一样猛烈撞击,撞得秦芸连喊带叫的,小巧的身子蹦床似的一抛一落的,又是惊险,又是刺激。这就是小身材的优势啊。

「宝贝儿,老公操得你好不好?」边干着,边在地上走动。

秦芸忘情地叫道:「爽死了。爽得要上天了。」

林慕飞更凶猛地进攻着,毫不留情,干得秦芸几乎四肢勾不住他,要不是他掌控着,她会被干得跌出去。

又不知干了多少下,林慕飞才恋恋不舍地射进去。按他的实力,应该再干几炮才是,但秦芸真是受不了。

射的时候,烫得秦芸发出啊啊,哦哦,唔唔等声音。射得好多,牛奶般的液体从结合处渗出来,飘摇着一丝丝落向草地。

林慕飞也感觉自己有点晕眩,要飞天一般的好受。

那一瞬间,他隐约听到附近传来一句话:好羞人呐。

明显的女人声,声音好低,低得像梦呓,又那么清晰。

等林慕飞射完,四处张望,林中寂寂,除了偶尔有几声鸟叫,哪有人影子。

他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

林慕飞搂着秦芸休息,觉得四肢百骸无处不爽。他合着眼睛,不禁痴想,等自己有了钱,娶到秦芸,就可以随时和她干这当神仙的好事了。

(17)纵火事件

送秦芸回家,说晚上去看望秦叔。回到家,和家里人聊阵天,林母说林慕飞今天起早赶车,怪辛苦的,应该睡一觉。

林慕飞上东屋炕上睡。林母早将炕烧得温乎,他睡得很舒服。要不是被弟弟叫醒,估计他能睡到次日天亮。

**点钟时,弟弟大喊:「大哥,快醒一醒,有人放火。」他先拔腿出去。

林慕飞猛地坐起来,一瞧窗外,左右厢房的房顶都着起火,火舌在房上一头跳动着,把整个院子都照红。火光中,站着五个人,禁止林家人和外边的人进来救火。

林慕飞几步冲到门外,见那五个人都拿着家伙事儿,两个脸朝外,守大门口。

剩下三个人面朝正房,两个拿着粗棍子,一个拿着三节棍。林母哭叫着上前,被打回来,子君连忙扶着妈妈。林父拄着拐棍直跺脚,叫道:「快打这些畜生。」

林子星抄起一把菜刀先冲上去。那使双节棍的手腕一扬,就将菜刀打落在地,叫道:「林慕飞,出来受死吧。」

林慕飞将弟弟拉回来,喝道:「你们什么人?想干啥?」

那使双节棍的是个高瘦子,将棍子一头搭在肩上,说道:「烧你的房子,给你点教训。谁叫你得罪乡长的儿子。」

林慕飞叫道:「有事冲我来,放什么火?子星,你们救火。」

子星答应一声,拿起地上接好的水管向西厢房走去。

高廋子哼道:「想救火,没门。」腕子一翻,向子星打去。

林慕飞夸道:「来得好。」身形如鱼游上,探手一抓。

高瘦子一见,便知遇上高手,急忙缩棍抖腕,又朝林慕飞头上猛打。那边子星放水射火。林母和子君去救东厢房。

那两个家伙见状,朝两边人打去。这可难坏林慕飞了,分身乏术,自己跟这家伙纠缠,还不能让亲人们吃亏。

情急之下,他顾不上自己,矮身抓起地上的一个碎砖块,朝一人一掷,啪地一声,打中那人的胳膊上,棍子落地,他抱着胳膊直叫唤。

林慕飞也感觉自己肩膀上火辣辣地疼,他也被棍子抽中了。他顾不上疼,向另一个家伙奔去。因为那家伙已经一棍子打在子星手腕上,水管子落地。管里的水哧哧流着,在地上流成小湖泊。

子星急眼了,骂道:「我跟你拼了。强盗!」抓住棍子一头,和那人拔河。

林慕飞一下跳过去,向那人劈出一掌。那人放手,子星趁机抢过棒子猛打,打得那人抱头鼠窜。

这时候,林慕飞的背上和头上又被三节棍打几下,疼得他直咧嘴,心说,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和你一个姓。

他转过头,朝高瘦子走来。高瘦子手腕狂抖,棍落如雨。林慕飞也不闪身,左右开弓,用胳膊挡棍,在棍雨中前进,护住脑袋,然后嗖地一拳,击他胸口上,将高瘦子打得朝后跌出去,扑通落地,惨叫连声。

林慕飞追上去,扯他脖领子,将他举起。

「我操你妈的,我还没见过大炼活人,就从你开始吧。」对着火的房子狂笑,胳膊向后弯,再一掷就可以炼人。

火光映亮了高瘦子的脸,后背传来火的灼热。他吓得面无人色,大声求饶。

「老虎哥饶命,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候,门外又来一些人,为首的是秦芸的父亲,身材高大,跑得很快,他抡着铁锹,指挥着大伙将守门的二人打退,直接去扑火。

那几个小子见事不妙,顾不上高瘦子,各自逃命。

林慕飞将他拖进屋去,将他踩在地上问话。那小子估计胸骨被打断了,痛得直出冷汗。

审了一阵,林慕飞让子星用相机拍照,将救火情景拍下,又将这小子和他的棍子都拍下,然后给乡长儿子打电话,让他拿钱赎人。不然的话,公事公办,告他一个伤害罪、纵火罪。

原来这小子叫高三棍,是乡长儿子师老大的把兄弟。他听说老大受气了,就领着几个人来放火教训林慕飞。明知道他是这一带的大老虎,由于没交过手,仗着自己擅长三节棍,就自告奋勇,替老大出气。哪知道这人太凶悍了,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以胳膊挡棍,一拳将他放倒。他胸脯痛得厉害,这下子不死也得扒层皮。

高三棍真怕了林慕飞,真怕他一怒之下将自己扔火里。刚才他在火前的凶恶眼神,想想就哆嗦。他真后悔过来。

他作出承诺,只要放过他,不送官,不报复,自己愿意承担一切损失。林慕飞点头,说道:「好吧。那就五万吧。」

高三棍刚想讨价还价,一接触他刀一般的眼神,吓得不敢张嘴。

电话打过,等着来人送钱。这时候大火被扑灭,满院子的烟味儿直呛鼻子。

老两口垂泪,弟、妹一脸悲伤。

林慕飞向乡亲们道谢,送他们出门,又留秦叔吃饭,秦叔说:「不了,秦芸自己在家,我不放心。明天你去我家喝酒吧。咱们爷俩好久没聚了。」

林慕飞满口答应,又安慰亲人们:「你们不要难过,这把火不会白烧的,他们烧咱们房子,我让他们十倍赔偿。走吧,进屋。一会儿有什么事儿,你们不用管,看我的。」

进屋之后,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家里人听了,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儿。为了安全起见,他还准备一份协议,算是证据。

一会儿,乡长儿子师老大来交钱。他是坐120 急救车来的,在院子里,林慕飞拿到钱放人,逼着他们签字画押。

临走时,他对师老大说:「师老大,我林老虎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是再敢惹我,伤我的家人一次,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一跺脚,将地上的一块砖踩得四分五裂。

师老大被吓到了,却仍恨恨不平说:「林老虎,以后你别犯在我手里。」坐着急救车匆匆而去。

进屋,林慕飞将几摞钱往桌上一扔,说道:「爸,妈,赔偿拿到了。虽然房子被烧掉一部分,但是咱们不亏。」

林父睁大眼睛盯着钱。林母担心地说:「慕飞,这个钱能要吗?会不会有麻烦?」

子星也望着钱发愣。子君说道:「大哥,这个钱拿着合法吗?」

林慕飞向他们摇了摇手中的字据,说道:「怎么不合法?我这有字据,还有照片。他们跑进咱们家烧咱们房子,打咱们的人,必须承担一切后果。他要是不想赔钱,那经官好了。乡长儿子怎么了?照样得贪事儿。让他们赔五万算便宜他们了。妈,这钱你收好,字据也收好。」

林母这才放心,一边收钱,一边说:「这钱留着你结婚用。」

林慕飞微笑道:「不用,给弟弟妹妹上学用吧。他们用钱的地方多。」子星和子君同时投来热情的目光。他们了解大哥,有好事儿向来留给他们。要不是为了这个家,学习一向不错的大哥也不会辍学打工。他们心里有数。

林慕飞说道:「晚饭我不吃了。我再睡会吧儿。今晚打了几架,真有点累了。

那个王八蛋功夫真不错,我挨好多下。现在头上和身上还疼呢。」

子君讨好道:「大哥,不如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林慕飞摆摆手,说道:「你得了吧。你那手把,只会越按越疼。」打个哈欠,又回东屋睡觉。

次日白天,一家人打扫火灾现场,将垃圾收拾掉。不少乡亲过来慰问,让人感觉乡情的温暖。林慕飞告诉他们,这事儿让官方处理。

晚上,他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去看望秦叔。秦叔大为高兴,让秦芸炒菜,爷俩得喝一顿。

秦芸炒的菜真不错,色香味俱全。她在家没有穿那些名牌,而是家常便装,朴素、简单,也没化妆,又恢复了当初的乡下妹风采。

她吃不一会儿就回房了,像有很多事闷在心里。

二人坐在一张炕桌上,面对面喝酒。秦叔爱吃白酒,六十度那种。林慕飞不喜欢这种辣肠子的高度酒,可为了让秦叔开心,他咬着牙喝。

二人干掉半杯,都有些飘然。

秦叔望着他,说道:「你可比秦枫强多了。那小子很少回家看我这个老爸。」

林慕飞解释道:「他一天忙得很,可能忙着给你领个儿媳妇回来呢。」

秦叔将酒杯在桌上一顿,骂道:「他忙个他妈的狗屁啊?我还不知道他,表面斯文,内心不良。我知道他在追那个那余的丫头,人家富家千金,长得又好,能嫁给咱这家庭吗?别做白日梦了。你啊,也看好秦芸,昨天她是坐一辆轿车回来的。我问她,她说开车那小子就是普通同学。」说到后边时,他的音量转低,显然不想让秦芸听到。

林慕飞心有所动,说道:「秦叔,我知道怎么做。」

二人碰一下杯,各喝一大口。秦叔感慨道:「只要你和秦芸结婚,过上好日子,那就万事大吉。」

林慕飞表示道:「秦叔,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二人连喝带谈,一杯酒下去,秦叔醉眼朦胧,说道:「今晚,就住在这吧。

反正你俩只差个仪式。」

林慕飞嗯一声,服侍秦叔睡下,关好灯,便美滋滋地钻进秦芸房里。

(18)酒后寻欢

林慕飞带着酒后醉意,敲开秦芸的门。

秦芸素面,披散着长发,在白灯管之下,有一种娇慵、天然之美。她身上是一件睡衣,是粉底带着蓝点、黑点的,下面露着两条大腿,白生生的、粉嫩嫩的。

她关好门,吸吸鼻子,嗔道:「一股酒味儿。」又钻进被窝,继续趴着看书,纤手压著书页,也不理他。

林慕飞不用客气,在炕沿前脱光,也钻进她的香被子,贴着她的娇躯,问道:「宝贝儿,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她的秀目下是翻开一半的书,上边有男女生殖器的写实照片。男的阴茎翘起,有直线、文字标着各部分的名称。

林慕飞嘲笑道:「看我的就行了,还看书干什么。」

秦芸正经地说:「我在学习知识,看你的只会想吐。」目光扫视着。

林慕飞只盯着女的外阴看,那是彩色的,很生动,和秦芸的大同小异。看着那文绉绉的名称,再对着那形状,下边的东西不觉硬起,压在身下,杵在褥子上不大舒服。

他一挪身子,趴在秦芸身上,秦芸微微摆臀,娇嗔道:「你好讨厌啊,这么重,压死人了。」

林慕飞笑道:「你见过哪个女的被男人压死了?」用那东西蹭着她的屁股和大腿,手也不老实,探向她的胸部。

她的胸部好柔滑,她的屁股圆而厚实,让人想干。嘿,她里边竟是真空的。

只挑逗几分钟,秦芸的身子不安地扭着,眼神有了火苗。在窗外的时有时无的风声中,在远远近近的几声狗叫声中,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在被子里鼓涌着,将秦芸的睡衣下摆卷起来,用棒子继续骚扰她,磨擦她。

秦芸的嘴里发出清楚的呼呼声。她的俏脸红如天边晚霞,她的压书的手有了细微的颤抖。

林慕飞嘻嘻笑,说道:「宝贝儿,有啥需要的话,尽管吱声,老公一定会全力满足你的。」

秦芸娇喘着说:「你下来,我要脱睡衣,别弄脏了。这也是名牌啊。」

林慕飞取笑道:「宝贝儿,那你的逼也是名牌吗?」

秦芸使劲从林慕飞的压迫下挣扎出来,掀开被子,将睡衣脱掉,露出她白花花的玲珑身子,撅着嘴,气哼哼地说:「当然是名牌。苹果的,你先交钱吧。」

在她的动作下,她的两只苹果般大小的奶子缓缓颤着,奶头如微风中的樱桃。

林慕飞咧大嘴笑道:「等我干完再给你钱吧。」

秦芸也不搭话,回被窝继续看书。林慕飞趴上娇小的身子,小腹顶在她滑溜溜的屁股上,大棒子在她的大腿间活动。原来她趴下时候已经将腿分开,知道二人要开始「练功」。

大棒子在她的臀沟里拱一会儿,那里湿成一片。秦芸受不了,轻声说:「老公,快干我。」

林慕飞凭着对她的熟悉度,准确地将龟头挤进去。在棒子被慢慢前进的过程中,秦芸张开红唇,唔,唔,唔地哼叫着,娇躯热得厉害。当男人的大棒子插到深处时,秦芸满意地叫出来,声音又尖又脆,充满喜悦。

林慕飞感受着那里的紧凑、湿润、温暖,蠕动,深深地喘几口气,要不是自己定力高,凭着美穴的蠕动,准会一泻千里。

之后,他一下下干起来,不紧不慢的,干得秦芸身子伸前缩后的,俏脸也跟着动。再也无心看书,双手抓着枕头。那本页复原,露出封面,原来是新婚必读书。

林慕飞亲吻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说道:「我宝贝儿真是妙人儿,这么早就做好结婚的心理准备了。」大棒子插得雄浑有力,像在练刺刀。

秦芸的头一下抬,一下低的,美目半睁着,娇声道:「人家还没说要嫁给你呢。你不好好干的话,我就嫁别人。」

林慕飞笑道:「我一定干死你,让你铁了心嫁给我。」

秦芸哼道:「人家说的不是这个干,是干别的。」

林慕飞粗喘着说:「等我干好这个干,咱们再研究别的干。没有这个干,哪有别的干。」

他嫌被子碍事,扔到一边,这样两人的裸体便暴露在乳白的灯光下。一个是古铜色的,强壮如虎;一个是白如棉花,小巧玲珑;一个阳具大如驴屌,一个小穴窄窄浅浅。每次大棒子插进去,都余出一块。有时候插得深,便全进去。每当这时候,秦芸都会发出让人怜惜的浪叫:「老公,要命啊,要命啊。」

没办法,林慕飞又心软地拔出来一些,继续用轻风细雨的方式干她。

看吧,粗长的棒子在白圆的耸立的屁股间进进出出,干得两片红唇翻来翻去,流水不绝,干得浪水都成牛奶色。

一会儿,林慕飞将秦芸翻过来,自己站在地上,双肩分扛着她的白腿,秦芸的细腰担在炕沿上,再看秦芸的样子,十分淫荡。两瓣白屁股随腿高抬,小穴由于刚干过,成一圆洞,吐着口水,把下边的菊花都弄湿,在其表面形成个小水潭,正沿着臀沟往下滑,滴在炕沿的横木上,水光点点。

再看秦芸的俏脸,原来是文静温柔的,现在被性感、冶荡取代。她的脸蛋红如枫叶,她的美目能滴出水,还带着钩子,红唇微张着,还淌出一点口水。两只奶子随主人的呼吸一起一伏的,两粒奶头涨大好多。

林慕飞从脸看到臀,又从臀看到头,称赞道:「宝贝儿,你真骚。男人见你的逼要不弄,肯定生理有病。」

秦芸脸上现出一缕羞涩,哼道:「我不骚,你会爱我吗?」

「我就喜欢平时正经,一干的时候就骚得像小姐的人。」

那棒子被刺激得支愣八翘的,像长了眼睛,哧地插进去,接着是活塞似的快攻,干得秦芸扭肩晃臀,双条腿时而伸直,时而弯曲,脚丫举得好高,两只白奶子一耸一耸,犹如海上的波浪,美不胜收。

干不到十分钟,她的第一个高氵朝来临。

休息一阵,又将秦芸放回炕里,按照传统招数干起来。

秦芸的热情再次被点燃,将男人的身子缠得紧紧的,连哼带叫,下体使劲迎凑,也不再怕痛,棒子插到底也能承受。

当林慕飞将棒子抽出歇气时,秦芸抓住它,再度塞进洞里,继续享乐。

女人的激情换来的是男人气势磅礴、气吞万里之气概。林慕飞拿出真本事,让大棒子涨到最大,插到秦芸的最深处,爽得秦芸的叫声几乎要把炕震塌。女人疯起来,也够惊人的。但狭路相逢勇者胜,林慕飞机器般的能力令秦芸吃不消。

在秦芸的求饶下,林慕飞即将泻洪,又皱眉,又急喘的,快速插动着,如风似电,秦芸也扭动如蛇,嘴里叫道:「老公,别往里射啊,不能射。」

「那射那里?」

「体外射精吧。」

「我想射你嘴里。」看着她张合的红唇,他想起录像里的刺激镜头。

秦芸坚决说:「不行,不行,太脏了。」

在关键时刻,林慕飞拔出棒子,没等她有反应,他已经跨在她胸部上空,准确地插进她嘴里。

秦芸大惊,眼神恼怒,唔唔说不出话,身子乱扭,以示抗议。

林慕飞顾不上这许多,扑扑地射着,爽得身上的肉直抖,还张大嘴喘着粗气。

男人最爽的时候其实是这一刻。

射完后,林慕飞抽出来,望着棒下被填满的嘴说:「宝贝儿,咽下去。」

秦芸一脸的委屈,委屈得想哭。在男人期待、恳求的眼神下,她总算咽下去,喉咙一动一动。

林慕飞看了大乐。他们性爱几年,干过无数次,可她从来没给她口交过,更别说吞精。今天是好的开头,以后的幸福必然更多。

睡觉之前,秦芸去仔细地嗽过口。林慕飞搂在她被窝里,好顿陪礼讨好,秦芸的脸色才平和下来。

林慕飞说要给她一千块钱零花。

秦芸打个哈欠,说道:「我不要,我自己有钱。睡吧,明天你还得回城上班呢。」

「一起走吧。」

「不了,我还有事儿。后天再回去。」

林慕飞有点不乐意,可再说什么,她都不出声,均匀的呼吸着,好像睡去,实际上她醒着呢,心里乱乱的,另有乾坤。

林慕飞抱着这刚干完的小美女的好身子,只觉得二人之间存在问题。他决定明早起来跟她谈谈,让两颗心重新相印。

次日天亮,林慕飞起炕,秦芸睡得正香。他穿好衣服下地,对着墙上的镜子照。镜子下是一张桌子,并排两个抽屉。其中一个半开,里边一个单据上有秦芸的名字。

抽出一看,是一张体验单,上边有怀孕的字样。他猛然一惊,心道,这是什么情况?正想看得仔细,秦芸在喊他的名字:「慕飞,慕飞,你走了吗?」

林慕飞赶紧将单子放回原处,见她坐起来,露出着玉背,正在转身子,幸好没看到什么。

林慕飞装作若无其事,赶紧过去坐在炕沿上。秦芸望着他,微笑道:「我不去送你了,一路顺风。」

这话如一阵暖风,吹走了他心中的所有阴云。

她睡眼惺忪,乱发垂肩,双乳裸露,飘着体香。

林慕飞将她搂在怀里,说道:「你睡吧。记得啊,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告诉我啊。我可是你老公。」

秦芸嗯一声,俏脸微笑。

林慕飞吻住她的小嘴,握着她的奶子,好顿过瘾,才依依惜别。

(19)车间惨案

林慕飞仍坐客车回去,没找余梦雪搭车。每次一想起她的风采,她墨镜后的脸蛋,他总做不到心如止水。对于这样一位妙人儿,他决定还是远离为好,不给自己一点机会。

回到省城,照样上班,不想好事临门,单位正式公布出国者名单,他赫然在列。大家纷纷祝贺,林慕飞也感觉飘飘然,认为自己登上人生第一个颠峰。

厂长私下恭喜说,他能榜上有名,好梦成真,全是余梦雪的力量。因为余梦雪是他们所属的吉通公司总裁的女儿。

林慕飞大惊,突然明白为什么秦枫那么卖力追求余梦雪了。除余梦雪本人出类拔萃外,更因为她的强大背景。试想,要是秦枫娶到余梦雪,人生会有多大变化呢?

林慕飞本想打电话致谢余梦雪,可是他看到秦枫话中含酸,一脸落寞,便放弃了。

光阴似箭,在离出发日子还剩下十天时,门卫老刘光荣退休,继任者竟是孙二虎。车间哗然,嘿,真不明白领导是怎么想的。

孙二虎走路缓慢,经常捂着肋骨皱眉,一副可怜虫的样子,但他看到林慕飞的时候,目光变成犀利、仇恨。他指着林慕飞的鼻子,瞪起金鱼眼睛,说道:「姓林的,你不用得瑟,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林慕飞满不在乎,笑道:「好啊。我马上要走了,你到外国找我报仇吧。」

他双臂伸开,作展翅高飞状,从他眼皮底下飞走,气得孙二虎用拳捶腿,心说,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叫你哭,叫你出血,叫你下地狱!

秦枫劝林慕飞说:「你不要再跟孙二虎干。那家伙是疯狗,会咬人的。」

林慕飞本想点头,但想起张竹影的事,恨恨一笑,说道:「我正好打狗。」

转眼即到九月,张竹影开学,每隔几天才回一次家。学校离家好远。林慕飞想,余梦雪应该同样开学,回到学校。她应该对自己的态度很不满吧?这样也好。

九月九日,一个很平常的日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现象出现。可是这个日子让林慕飞以后每次回忆起来都痛彻心扉。这是他的一个黑色的日子,刻骨铭心。

那天凌晨,天还没亮,张竹影像一缕风吹进他的房间,钻进被窝,用小奶子在他背后拱,把他拱醒。

林慕飞连忙后退,说道:「竹影,你别闹。」

张竹影早习惯他的冷落,说道:「刚才做个恶梦,梦见你被鬼叼走了。那鬼没有眼睛和鼻子,比孙二虎还丑。他张着个血盆大口,在你身上咬好多口,都是鲜血啊,还把你叼走了。」

林慕飞和她保持距离,说道:「我是锺馗,专门打鬼的,哪个鬼敢动我,我就打他个稀巴烂。」嘴上说得轻巧,心里好烦,知道这个小妞又来考验他了。

张竹影深情地说道:「你可不能有事儿啊。我这辈子全指你了。」

林慕飞毅然说:「竹影,好妹子,我会好好活着,保护你的。」

张竹影向前凑凑,说道:「你真好。」要挤进他的怀里。

林慕飞一把推开她,正色说:「竹影,不早了,回去睡吧。」

张竹影坐在床上,籁籁地掉着泪,问道:「林慕飞,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爱不爱我?」

林慕飞狠起心肠,严厉地说:「张竹影,我说一百八十遍了,我心里只有秦芸一个人。你只是我妹妹,一辈子都是。」

张竹影呜呜哭起来,跳下床,说道:「林慕飞,我恨你。」疯似般冲出去。

林慕飞望着她的背影,感觉很心痛,又无可奈何。感情这种事,得斩钉截铁。

现在让她死心更好,以后避免很多麻烦。

早上,张竹影起床做饭,脸圈还红着,生怕被老爸郑历发现。饭后,临走之前,张竹影走近林慕飞,说道:「我还是觉得有事要发生。我的心跳得好厉害。

慕飞,你今天一定要凡事小心点。」

林慕飞一脸阳光地说:「我属猫的,有九条命。你尽可放心。」张竹影出门时,三步一回头的,眼中透着爱恋和担忧。

林慕飞想到对她的感情打击,心中有愧。

这一天从早到晚没什么事儿。下班时,也不知谁起的头,说今天发工资,正好组长要出国留学,咱们给组长送个行吧。众人响应。

林慕飞哎一声,大声说:「听我讲,今天我请你们。等回来时,你们再给我接风吧。」大家哄然叫好。

他请秦枫和师父郑历同去。秦枫没意见,郑历不去,说晚上有活儿干。这几天人确实有活干,有个老朋友让他帮焊个锅炉。郑历亲自出手,没用电焊工。他每晚上八点开始干,不占用白天的工作时间。

林慕飞让众人先去,自己先回家给老头子做饭。

做好饭,摆好菜,郑历自斟自饮,心情不错。他喝一口,美美地发出滋一声,合一下眼睛,说道:「咱们的助燃器找好厂家生产样品了,我过几天就去签协定。

这下子,咱们的好日子到了。」

「师父,你要成大师了。咱们的时代到了。哦,师父,喝酒就别干活去了。

反正那锅炉也不急着要。」

郑历满面红光,说道:「今晚再去干三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师父,需要我时,给我打电话。」林慕飞推门下楼,奔饭店去。

今晚的饭局气氛热烈,个个笑逐颜开。林慕飞成为焦点人物,众星捧月,谀词潮涌,使他觉得自己变成一个大人物。

秦枫今晚的状态不佳,话很少,脸带忧郁,喝一瓶多啤酒就打盹。刚七点多,他起来要走。林慕飞让小李送他回宿舍。大家继续喝,尽兴而散。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师父不在,手机在沙发上。他肯定又去干活了。

秦枫回到房间,倒头便睡,做个好梦;正梦见带着秦芸坐着豪华游轮游玩世界呢,一个电话将他的美梦打碎了。

「你谁啊?这么晚打电话。」

「我是孙二虎。你师父郑历让你来帮他干活。」

「真是我师父的意思吗?还是你诳我?」

「他叫我给你打电话,我就打,你爱来不来。你不来的话,他一个人干到天亮也成。」电话挂断。

秦枫真不想去,睡意正浓,真想躺下继续那个好梦。可是师父待他恩重如山,不帮忙于心不忍,还是去吧。

他带着酒意走在路上,有点晃悠。抬头看看天空,满天阴云,那么厚,那么黑,没一颗星,没一点风来。看样子要下雨。

他一摸额头,全是热汗。这是一个闷热的天。

他走进厂子的大门,经过门卫房,从敞开的窗子见孙二虎在喝酒呢。一个人,光着膀子,脸色阴沉,不知为什么他的手直抖。往嘴喝一口,得有一半撒出来掉到脖子上,胸上。

林慕飞也没多想,以为他是旧伤未好造成的。

「我师父呢?」

孙二虎张开嘴,动动嘴唇,没说出话来。他朝车间方向指了指。

林慕飞藉着路灯的光亮朝车间走去。走进小门,大车间黑洞洞的,充满热乎乎的油味儿,挺刺鼻子的。

林慕飞用手机电筒照亮,找到电闸箱。箱门敞开着,总闸处于拉下状态。林慕飞顺手推上总闸,眼前一片光明。墙上、棚上的灯多数亮起来。

他看一下车间,向电焊间走去。电焊间在修理车间的隔壁,靠左侧的一个独立的屋子。过了中间门,见电焊间黑幽幽的。他到门口瞅,什么都没看到。打开手机电筒一晃,似乎地上躺着一个人。

他拎来行车灯往里照,在耀眼的灯柱下,确实地上躺一个人。近前一看,赫然是郑历,把林慕飞吓一大跳。

只见郑历脸上黑黑的,闭着双眼。手指也是黑黑的,有烧伤的痕迹。他将手放在郑历脸上,凉凉的。放鼻下,没有气。摸胸脯,没有心跳。这是怎么了?他的心直往下沉。莫非师父他死了吗?怎么可能?这分明是电死的症状。

他强自镇定,用行灯一晃,立刻发现对着门口的墙上两根电线断了,四根断线下垂,快触地了。想想刚才自己的合闸,再对比一下师父的症状,他立刻吓坏了。他断定是师父在接电线,自己冒然合上电闸,将师父电死了。

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他悲痛欲绝,扑通跪下,放声大哭,脑袋直磕地。又扑到师父身上哭,哭得撕心裂肺,天昏地暗。哭到极处,竟人事不醒。

一个黑影握着手电筒,幽灵般过来,是孙二虎。他在门口喊几声林慕飞,见无动静,才敢走进来。见林慕飞真的昏过去,才心中一宽。

他先在林慕飞背上踩几脚,骂道:「小子,我说过要报仇的。想不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他抽出预藏好的刀,神色狰狞,直接对着林慕飞的后心,一刀砍下去,「你踢断我的肋骨,我就要你的命!这叫一报还一报!」

一刀贯体,林慕飞痛到醒来,脑中因为酒精麻痹,还有惨事冲击,不清不明,反应不过来,又挨了孙二虎一刀,扎进肚腹,火辣辣的疼痛,把酒意都驱散。

「摊上这种事,还要坐大牢的。你不是要出国留学吗?去牢房留学吧。」

孙二虎看见林慕飞惊醒,大骇想逃,但连续两刀,已刺得他血流如注,当下把心一横,血淋淋的尖刀继续捅出。

「不是要娶秦芸吗?你没那个福,看别人娶她,操她吧。小子,这回你完了,你也别坐牢了,直接死在这里,秦芸就我来干吧。哈哈哈!」

听到秦芸的名字,气息奄奄的林慕飞,精神陡然一振,猛地伸手,抓住了捅来的尖刀,虎目生寒芒,瞪向手持尖刀的孙二虎,「你……你说什么……」

孙二虎魂飞天外,想要把刀推进,也试着把刀抽回再捅,却好像被铁锁夹住,进退不得,林慕飞紧抓着刀子,仿佛感觉不到痛楚,动也不动一下,目中的狠意、血淋淋的面孔,只把孙二虎吓得心胆俱裂。

「我……我……你……你怎么不死……」

孙二虎慌张恐惧,看林慕飞举起不住滴血的手,掐向自己的脖子,吓到直接失禁,百忙中看见旁边桌上,一截削尖的钢管,恶向胆边生,直接抄起来,全力向林慕飞的小腿,狠狠砸去。

「啊!」

林慕飞惨嚎倒地,一条腿直接被打折,孙二虎得势更不饶人,拿着钢管尖锐的那一端,直直向林慕飞折断的小腿插下,在痛叫声中,这一下插穿骨肉,将他整个钉在地上。

孙二虎拾起地上的血刀,本想直接一刀,把林慕飞杀掉,但接触到他凶狠痛怨的眼神,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敢动这个手。

「林慕飞!你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孙二虎大喊一声,拿着血刀,撒腿就跑,像条野狗。心说,不杀他好,真杀掉他,和说好的不一样,我会有麻烦的,我不是不敢杀他,绝不是!

林慕飞痛到几乎昏迷,用尽全力,拔掉腿上的钢管,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见孙二虎的声音,在外头破锣似的响起。

「杀人了,杀人了,林慕飞杀人了。」隔着两道门,他也听到孙二虎的叫声。

林慕飞立时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惧,不再多想什么。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掐断那声音。那声音是刀,要他的命。

他爬起来,藉着窗外的行灯光,又看到师父的尸体。他的心仍然痛得厉害,也怕得厉害。他知道杀人的后果。无论是他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师父终归死在他的手,他要坐牢的。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办?

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不行,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想到坐牢,成为人人耻笑的犯人,想到前途尽毁,想到这辈子都要完蛋,他的一颗心直下沉,仿佛沉到冰窟窿里。

逃跑?跑得远远的?往哪里跑?能跑掉吗?

他的心里乱成一锅粥,只是外头的人声越来越响,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想了。

他站起身,伤腿巨疼,疼得他直咧嘴,幸好能走。他只好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为了赶速度,他来个单腿蹦,一口气蹦到车间外。

孙二虎站在门卫房门外,正驴叫一样大喊着:「林慕飞杀人了,快来人呐。」

声音在院子里、夜空里飘荡。

林慕飞瞪着孙二虎的身影,不知有多想冲上去,乱拳打死了他,却浑身无力,只能愤怒地吼出一声。

「孙二虎!」

孙二虎见到他,像见鬼一样,嘴上是血,身上血迹斑斑,妈呀一声,屁滚尿流,蹿进门卫房,钻桌底下不敢出来。

林慕飞没有追过去,他一拐一拐走到大门口,回头望着车间,一脸的悲愤,说道:「师父,我对不起你,不能给你办后事了。」跪下磕头,刚磕了两个,隐隐听到远处有警笛声传来。

他的心不由地一颤,全身跟着颤。但仍坚持磕完第三个头,才跛着腿,逃出大门,投身于茫茫夜色之中。

林慕飞带着一身伤逃出厂门,一边咬牙忍着痛,一边努力向前进。

自己一条腿断了,不敢实实落地,只好以另一条腿为主,一瘸一拐地赶路。

再加上身体多处是伤,痛到牙齿都打颤,现在的样子要多难看有难看。

哪里还有平日的潇洒风度?自己就像一只孤狼,奔向未知的命运。

又如丧家之犬,不知明天在哪里?这个形象,要在白天非吓死人不可。

但在夜晚,无边夜色成为保护衣,加上正是半夜,林慕飞净靠路边走,幸好无人撞见。

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见人。

林慕飞慌不择路,只顾逃跑,没想到要明确逃向哪里。

当想到这个问题时,一抬头,眼前是熟悉的小区,赫然是师父郑历的家!在小区门口,林慕飞陷入犹豫的泥沼。

……要不要进去?进去会不会有危险?……出了这件人命大桉,警察正在抓我,他们想到我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我得跑,远离这个危险之地。

这样的念头充斥脑中,可转念一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己的伤得处理一下,衣服也得换换,还有得拿钱,没有钱,逃亡寸步难行!林慕飞不再犹豫,向单元门走去。

每一步都带着痛苦,每一步都伴着艰难。

尤其是上楼,每一个台阶都像闯关。

一条腿的作用哪有两条腿好?来到师父家门口,声控灯亮了,将房门、楼梯、墙壁照亮。

林慕飞向周围瞧瞧,确定无人后,才用钥匙开门,一拉门,刚要迈步,藉着门道灯光,看到门里地上一双女士凉鞋,脑袋嗡地一声。

……哦,难道竹影回家来了?她不是今晚不回来吗?这要是和她照面可怎么面对她呀?尽管她是喜欢我的,可我刚刚害死了她爸,她一定恨死我了。

又一想,不进去的话,能往哪里藏身呢?不找地方处理伤口,明天怎么逃跑?只能先进自己房间躲起,等竹影明天走了,再逃就行。

林慕飞小心地关门,一手提着自己一只鞋,蹑手蹑脚地往里走,见张竹影的房间黑着,才慢慢熘进自己房间,坐下稍稍喘几口气,心跳得好厉害。

能在师父家里,有自己的房间,这代表师徒之间的亲密情谊,可现在师父却死在自己手里,林慕飞只要回想到当时光景,心头就是阵阵隐痛。

过了没几分钟,林慕飞听到吱呀一声门响,吓了一跳,又听到卫生间开灯声,似乎张竹影想要方便。

听见一阵欢快的流水声,看来竹影正在小便。

水声一停,又听到轰隆的冲水声。

之后,张竹影走出来,打开客厅灯。

林慕飞不知她要干什么。

悄悄出去一瞧,她赫然正在更衣。

房门旁边有面镜子,张竹影对镜自照。

她穿了一条宽松的睡衣,白底碎花的,正对着镜子一会儿歪头,一会儿掐腰,一会板脸,一会儿微笑的。

那张妩媚动人的脸,尽显着少女风情,楚楚动人。

接着,她双手齐动,把睡衣脱掉,身着内衣的她,登时化身性感女神。

她身着嫩绿色的胸罩、短裤。

胸罩的两侧边缘,是瓣似的一个圆弧连一个圆弧,很新颖。

罩杯之间还露出小部分乳肉,白花花的,形成一道浅沟,藏着浓浓的春色。

张竹影双手托胸的下部,向中间推推,使乳肉更集中,沟沟更深些,脸上流露好色的表情,以使自己更像熟女,更有魅力,自言自语道:「你喜欢大奶子的女人,秦芸肯定比我的大。我得想个办法让自己的胸更大些,怎么也得像保龄球,让你一手都抓不住。」

这么一想,张竹影芳心狂跳,脸上发烧般的热。

双手摸摸脸,感觉好羞涩。

胸罩的带子横竖相连,在玉背上形成诱惑的线条。

下边的裤衩带着波浪般的图桉,乍看像是龙的鳞片似的,细一看又像是纹身。

裤衩不大,把小屁股包得紧紧的,料子不厚,几乎可以看到屁股的白色。

那是很悦目的两股肉。

尤其是大腿与屁股相接处的肉,露出一部分,鼓鼓的,白得像豆,令人真想抓上两把。

下边的两条大长腿象玉柱一般笔直而圆润,完美无瑕。

这具肉体的主人不老实,继续在镜子前摆造型,一会儿扭腰,一会儿摆臀,一会儿曲腿,令林慕飞心干舌燥的。

张竹影双手放在自己的胸上,轻揉着肉球,轻声道:「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要。你真是没艳福啊,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休了她娶我的。因为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这话进林慕飞的耳朵,心里一阵酸痛,几乎落泪。

张竹影在镜子前得瑟得正欢,手机声在房间里响起来。

张竹影骂了声讨厌,开始穿睡衣。

林慕飞连忙逃到一边,心道:「不是犯事了吧?」

张竹影进了房间,林慕飞又跟过去,在门外偷听。

「什么?我爸爸他死了?这怎么可能?」

张竹影失声叫道。

声音好大,在半夜里,令人惊恐。

「不会的,他不会害我爸的。不会的……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杀爸爸?

不可能,他不会的啊!」

如癫似狂,凄厉的哀声,像刀子刺在林慕飞的心上,一下下痛彻心肺。

林慕飞从门缝瞧,正看到灯光下的张竹影,神情扭曲而狰狞,怒睁眼,咬着牙,声音凄厉,令人不寒而栗。

「好的。我马上就去。」

林慕飞赶紧蹿进自己房间。

过不一会儿,张竹影仓皇出门。

林慕飞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觉得自己再也不敢见张竹影了。

过了好久,稍稍平静些,林慕飞拉好窗帘,打开灯,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和断腿。

爸爸是医生,自己又常以打架以乐趣,对于疗伤早就是个内行。

接好腿骨,伤口涂药,洗了脸,收拾半天,恢复成一个正常人模样,但身上的刀伤仍痛得厉害,尤其是腿上的血窟窿,更是痛入骨髓。

幸好,长年练武的身体底子够厚,过往丰富的打架受伤经验,自己在忍痛上面很有心得,不至于太拖累动作,否则连逃都别想逃了。

经过处理,这样的形象出去,不会再惊世骇俗。

林慕飞穿条裤衩,露出赤条条的肉体,肉体不太好看,尽是抹完药的伤口,幸好每一刀都不是太深,还不致命。

林慕飞暗道:孙二虎,你个畜生,够狠的。

等我林慕飞再次见到你,我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烟气如雾,把林慕飞笼罩着。

他的脸色阴沉,又充满愁苦、悲痛,内心更是糟糕。

这一夜简直像个恶梦,本来前途远大的自己,转眼成为杀人凶手。

要说出事前,过的是天堂日子,那么现在,自己已经掉进地狱中。

本来要出国留学,踏上前程似景之路,如今却突然变成逃犯。

这也他妈的太戏剧性了。

……师父郑历死了,是我害死的,我罪大恶极。

我该如何面对亲人们?一夜之间,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能逃向哪里?哪里能给我提供安全的日子?像人一样的过日子?林慕飞勐吸着烟,被呛得直咳嗽。

……为今之计,只有找秦芸帮忙了。

她不是在学校附近有个出租房吗?她一个人住,我可以到那里避难。

好在我们是未婚夫妻,她不会出卖我。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睡觉的。

不如,我休息一下,明晚再去。

回头一想,明晚行吗?那么久的时间里,警察会不会找门来?要是他们突然冲进来,用抢指着我,我再厉害也不敢跟抢斗啊?再说,竹影一会儿要折回来,那可咋办?越想越不安,林慕飞决定离开。

打定主意,却从来没想到紧张也是刑具,每分每秒都是痛苦。

每次楼道里传来脚步声,他都心惊肉跳的,彷佛那是警察的声音,或者张竹影的声音,杯弓蛇影的感觉,搞到人快要崩溃。

揣上一把钱,林慕飞戴上口罩,临走时,想了想,将手机关机。

听说这个东西开机时,会暴露自己所在的位置。

作为一个逃犯,得处处小心。

在夜色的掩护下走出小区。

林慕飞走到人少处,等了半天,才找到出租车,说了秦芸的住处,然后就一声不吭。

……秦芸,这次全靠你了。

幸好还有你啊。

感谢最后还有个你。

一路无话,但出租车司机的眼神,让林慕飞这一路上惴惴不安,不知有多少次,他都觉得自己肯定被认出来,暴露了……幸好,司机最后也没说什么,就这么把他载到目的地。

在秦芸住处的附近下车,林慕飞跛着脚走向那个小区。

原来她是在学校宿舍住的,由于与两个室友不合,在自己的鼓励和支持下搬出来住。

拖着伤疲之身,林慕飞越走越吃力,险些要昏去,好不容易快走近秦芸的单元门时,一辆奔驰轿车从身边滑过,稳稳停在门口,车身似乎还上下颤颤。

本来在走动的林慕飞勐地停下,因为他藉着小区的路灯光芒,在车里看到了秦芸。

秦芸从车上下来,背着精致的女士包,身着白色半袖短裤,露着白生生的手臂和大腿,俏脸红扑扑的,带着喜悦的笑容,青春迷人。

她向车上人挥挥手,笑容很热情。

林慕飞的心勐然一跳,心道,什么情况?难道这里面有文章吗?车里边坐的是男人还是女人?要是女的,可以放心。

要是男的……秦芸她会不会……刹那间,林慕飞心头一阵抽紧,想起了那张验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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