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永夜」第三卷蓬莱计第一章蓬莱之盟
“小马哥,你还卖什么烧饼,去看仙女啦!”
“什么仙女?”
“就在前面,有人看见从天上飘下来的,长得那个水灵哟,不知比那醉花楼的姑娘们美出多少,这样的美人,要是能让我,我,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岭南城里,人潮逐渐涌动起来,人流汇聚的中心处却是一个懵懂的少女。明眸皓齿,举止温婉,身着一件绿色流仙裙,精致的脸蛋不施粉墨也美得叫人赞叹。
少女见人群越围越多,多少有些慌乱,但依旧没有停下,她拿着一幅画像,在人群中一个个的询问着:“你有见过这位少年吗?他叫宁尘。”
刚刚入世的师姐宁烟显然对山下的俗世较为陌生,当自己的天仙容颜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人群闹市之中,所起的轰动不亚于昔日魔教“舞萧双姬”游街一般,尤其是自己御剑而下,更是令很多人顶礼膜拜,直呼“仙女”!
同样的,她也不知这人间人心险恶,总会有些胆大妄为的龌龊之辈来生些事端。果然,人群中冒出两个大汉。
“哪里来的小仙女?这般美艳动人。”说话之人脸上一脸黑斑,一派猥琐之态。
“小娘子,可是遇到什么难事,哥哥们帮你解决啊!”这另一人更是恶心,一对眼珠凸起,淫相毕露。
宁烟却是不知这两人心思,虽是有些反感于二人的面相,但见二人主动问津,连忙将画像递出,微微行了一礼道:“两位大哥有礼,这是我师弟宁尘,在这岭南不见了踪影,我特来寻他,却不知两位大哥可有见过。”
“凸眼珠”朝“黑斑脸”眨了眨眼,立即道:“见过见过,是宁尘小哥啊,姑娘且跟我们兄弟走,我们带你去寻他。”
“真的?”宁烟瞬时开心起来,刚要收起画纸,却见那“黑斑脸”一手靠上宁烟的肩部,竟是将宁烟揽住,直往怀里带,另一个“凸眼珠”则前面带路,疏散者拥堵的人群:“看什么看,一边去。”
宁烟虽是入世不深,但也并非痴愚之人,这等龌龊行径立马引得宁烟反抗,双肩一抖,这“黑斑脸”竟是飞了出去。“你们不是好人!”宁烟虽是轻斥,但依旧口气如兰,温婉动听。“凸眼珠”急忙跑过去扶起同伴,口中不饶道:“哼,有两下子,弟兄们,都过来,谁擒下这小娘子,我赏他一杯羹。”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涌出十几名彪形大汉来,都是衣衫褴褛的流氓地痞打扮,五大三粗,甚为吓人。
宁烟本无意伤人,但此刻却是无奈,准备动手之际,忽然远处人群中响起一声呼喊:“住手!”围观百姓虽是可怜这仙女般的人物被这些恶霸欺凌,但均惧怕这群恶霸之威,不敢上前阻拦,然而此刻有人声援,自是很快让出一条道来。
宁烟与这群恶霸均是停手已望,却见人群开合处,一位鲜衣怒马的年轻公子骑马走来,旁边侍卫成群,显是贵胄之人。这少年公子自是锦衣着身,星目剑眉,直朝宁烟这边走来。这帮恶霸见是这等阵仗,知是撞见硬茬,急忙化作鸟兽散开。
“拦住他们!”这年轻公子轻轻摆手,身边侍卫纷纷出动,而街头巷尾不断涌出新的士卒,一瞬之间就将这伙恶霸围住。这年轻公子却是不再理会,径直走向淡然而立的宁烟身前,见了个礼:“这位姑娘受惊了!”
宁烟也是微微一福,轻轻道:“谢过公子!”
“都怪我疏于治理,才会出这等恶人,真是好险,若是让姑娘有所损伤,在下真是追悔莫及,不知姑娘可否赏光,在下略备酒席为姑娘压惊如何?”
“多谢公子好意,我身有要事,需得寻找到我的师弟,就不叨扰公子了。”
宁烟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姑娘且慢,我乃这岭南之主,若是寻人,我想必可以为姑娘排忧。”
宁烟闻得此言,眉间一喜,但想到刚刚受过欺骗,此刻抬头望去,见这少年公子一脸不俗,自是英气逼人,虽不及师弟那般俊美,但也不似坏人,回道:“即是如此,那便打扰了,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刘惊涛!”
在神州大地的东海之滨,有一小镇唤作“回龙镇”,这镇上早年间传说有人见过龙游天际,而归于大海的传闻,故有此名。这岁月变迁之间,却是有很多人于海上探寻,均是一无所获。
然而一无所获的大都是有缘之人,回龙镇以东的东海汪洋之上,却着实有着一处仙岛,唤作“蓬莱”。蓬莱仙岛钟神灵韵,是上清界修仙的绝佳之地,上古时期便有神兽青龙潜居于此,因而会有回龙镇的传闻,不知从何时起,蓬莱仙岛涌出一批修仙人士,最终也便形成了一个从不参与外界纠纷的隐逸门派——东海蓬莱阁。
紫云玄门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常年派遣弟子下山历练,斩妖除魔造福于民,而南海慈悲观则掌控朝野,保境安民守卫南疆,而这东海蓬莱阁却是常年隐居于东海蓬莱,阁主玄机道长精于占卜之术,每每预警着人间各处灾难,又涉猎渊博,对机关阵法炼丹养生之术造诣极高,是这上清界公认的泰斗级人物。
宁尘宁雪带着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小玄终是来到了这东海仙岛,仙雾缭绕,花草充盈,却是一处人间仙境。
“可是紫云山玄门的宁尘师弟到了?”一声悦耳动听的仙音响起,宁尘举目望去,却是未见其人,想是利用传音之术打着招呼。
“紫云玄门弟子宁尘(宁雪)前来赴约。”
“贵客临门,本应远迎,但我派弟子大多前往沿海各地赈灾,还望海涵,三位可跟随仙鹤指引通过阵法。”这仙音不卑不亢,甚是得体,还指出了除宁尘宁雪外未曾发声的剑灵小玄,更让几人诧异,只见仙雾散开之处,一只白色仙鹤傲然挺立,显是作为路引恭候多时了。仙鹤见几人行来,一声尖叫,便头也不回朝北行去,三人感觉越发神秘,也未曾多想,紧随仙鹤方向飞去。
一路通行无阻,三人却是来到一处屋顶高悬八卦镜的大殿,这大殿比起紫云殿来略显不如,但较之周边房舍,却是更为壮观一些,仙鹤却是停下脚步,跑到在这大殿外休息去了,想必这八卦大殿便是蓬莱阁的会客之地。
“贵客迎门,观月失礼了”只见殿内走出一名宫装女子,款款施礼。
这女子远看即显不凡,神行举止均是落落大方,缓步走来更是步步生辉,更令人诧异的是,她全身穿戴均似是修仙界至宝,自衣着到发饰,均是蓝绿之光相应交错,顾盼生辉。走得近前来,宁尘更觉震撼,这高贵典雅之女竟是似是与师姐宁烟一般年纪,眉目匀称,眼如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点而翠,好一个妩媚风流俏佳人。
宁尘宁雪回之以礼,俏皮的小玄转了转眼珠,也是跟着主人模样行了一礼,模样有些滑稽。
“昆仑琼华派、南海慈悲观均已到场,小女观月,师从玄机阁主,特来恭候,宁尘师弟,宁雪师妹,且随我进来。”这名为观月的女子躬身示意,眼睛却一直朝一旁东瞧西望的小玄探视,忽然开怀一笑:“这位想必是玄阳剑灵了,不愧为当年玄阳老祖的神物,尘师弟能继承玄阳之力,我辈此次应劫有望了。”
“原来是蓬莱阁主门下,眼力不凡!”宁尘心道。玄机道长涉猎渊博,观月出自玄机门下,自然眼力不俗,难怪能一眼认出剑灵之身。
三人跟随观月步入正殿,却是已有许多人望了过来。放眼望去,这大殿之中正坐着的是一满首白发的老者,容颜枯槁,但却依然端坐于殿上。
“晚辈宁尘(宁雪)拜见玄机阁主!”两人自幼长在紫云,也曾见过这玄机阁主来访,因而径直上前拜见。
玄机老人轻轻一笑,甚为温和:“好,好!”
“你就是宁尘!”一声尖锐之音响起,宁尘诧异望去,只见殿内左侧坐着一白衣少女。这少女戴着一顶白色斗笠,用白纱将面容遮住,全身上下一身纯白轻纱,勾勒出一幅美妙身材。尤其是在遮住面容的情况下,更让人留意其身形之美,腰腿细如水蛇,胸臀挺拔壮观,令人浮想联翩。加上一身纯白,宁尘一望之下竟是联想到他那许久未见的师尊。
见宁尘不作回应,反而在自己身上打量,这女子怒从中来,一声娇斥:“淫徒!”瞬间拔出随身佩剑,直取宁尘。
说打就打,宁尘也有些不解,但剑招已至,容不得半点马虎,这女子剑法刚猛凶狠,每一剑都直取要害,随之伴随着白衣漫卷,声势袭人。宁尘自继承玄阳神剑后,受剑灵小玄的点拨,修为较之以前已是有了长足的进步,而这是观此女之威,不觉心中暗赞:“好剑!”随即迎了上去,玄阳虽未出鞘,但依然孕育出金灿一般的剑气,剑气纵横相触,却是震得女子手腕一紧。
“堂堂男儿,竟是欺负女流。”忽然,一声怪笑响起,却是右侧殿内坐着的一少年男子传来,宁尘斜眼望去,只见这少年男子一身蓝白相间道袍,衣着打扮却是昔日曾名誉天下的“昆仑琼华”,男子宽袖里掏出一柄又细又长的宝剑,脸露不屑神色,直朝宁尘扑来。
“师兄(师弟),小心啊!”两个女声同时响起,一个自是心怀宁尘的宁雪师姐,而宁雪望去,却见这少年男子身旁,一位衣着打扮相似的俏丽女子紧张的望着拔剑而去的师兄。然而宁雪顾不上这些,转头再望向宁尘之时,宁尘已是对上了两位修仙高手。
这少年男子修为不凡,袖中长剑精准有力,划出阵阵蓝色光波,宁尘不敢托大,后撤了约三四步,反手拔出玄阳,一声龙吟虎啸般的剑音响起,剑端生出一层紫金之光,两相交触,却是发出轰鸣般的响声。
只一招便知深浅,场上三人竟都是上清界难遇的超凡之境,而宁尘却是凭借着玄阳之势丝毫不惧二人联手。
然而二人却未能真正联手,白衣女子显是不甘与人合作对敌,加之剑势凶猛狠辣,每每寻得机会便是直奔要害,而这琼华派的男子也似有意卖弄,待得宁尘接过女子剑招之后,才动手而攻,仙法幻化无常,剑身虽细长,但剑式却是大开大合。
琼华乃上古修仙门派,常年隐居于昆仑一脉,除修仙铸剑之外,心无旁骛。
琼华门人仙气灵力来源开阔的昆仑山,因而剑式仙法都是大开大合,讲究势到则气足。
上古年间的琼华自是上清界元祖,门派弟子匡扶社稷,除魔卫道者数之不尽,但经历种种浩劫,门派几经波折,此时的琼华却已是被玄门、慈悲观、蓬莱阁抢了风头,也只好隐于昆仑,然而此次派遣弟子欧阳恒立、柳依依二人出席,却也不无展露实力之意。然而,天纵之才的琼华高手欧阳恒立遇到了宁尘。
此时的玄阳已是织光绽放,宁尘一个盘旋,玄阳在两人之间却是旋转而生一个圆盘,圆盘暗合一个“玄”字,却是紫云玄门上等仙法“青玄盾”,这大盾圆盘无限伸张,欧阳恒立不得寸进分毫。
欧阳起初以为仅是一般护体之盾,只需自己稍加元力便可不攻自破,然而当他不断催加元力,却发现这“青玄盾”似是能吸收一般,不但毫无破绽,反而崩出几路剑雨,欧阳恒立急忙闪转躲避,却是狼狈不堪。
“师兄,我来助你!”一旁的柳依依见师兄不敌,却是大急,亦是从背上取出一柄巨剑,一声娇斥,巨剑出鞘,再向宁尘攻来。
“哈哈,他们好奇怪,一个大男人拿着把细长小剑,一个弱女子却是身负如此巨剑,真不知打他们师傅怎么想的。”小玄似是浑然不觉主人被围击之险,却是更为关注这有趣的一幕。
宁雪本是心提到嗓子眼的注视着宁尘,但此刻闻得小玄戏谑,也是跟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两位勿怪,此乃琼华上古剑阵”羲和望舒“,需一男一女同时使出,威力无穷,当年曾大破妖魔。但因当年门人内乱遗失了两把神剑,又为阴阳调和之故,后者改良,男子使阴柔细长之剑,女子使刚猛巨硕之剑,这样弥补因神剑遗失而存在的阴阳难融。”观月博闻强记,听得二人疑惑,在旁便简言指出,却是无形拉近了几人距离。
“你来作甚,我帮着慈悲观师妹教训这狂人,需要你来帮?”欧阳恒立却是并未进招,而是拦住想要帮衬的师妹柳依依,脸色尽显怒气:“这等小贼,也需你我启动剑阵?”
柳依依见得师兄生气,却是立马眼睛涌出一层水雾:“师兄,我,我…”
“我不用你帮!”一旁的白衣女子却是丝毫不领情面,独自一人再攻宁尘。
宁尘却是越战体内灵力运转越快,虽是不解场中形势,却是慢慢明白,唯有先将众人击退,才有机会寻个前因后果,忽然,一个纵跃,一声狂吼,双手紧握玄阳剑柄,空中化出一道巨型剑影,这剑影足有整个大殿大小,一剑斩下,却是雷霆之威。
白衣女子、欧阳恒立、柳依依三人此刻却是没了异心,同时发力,只为抵御这雷霆一剑。
“贤侄,你怕是要把我这大殿给拆了啊,哈哈!”端坐于中的玄机老人依旧云淡风轻,终是发了一言,而这一言语,虽是轻言,但却有如巨力仙音一般直击四人耳海。
四人这才想起此刻大家皆为客人,奉师门之命来参加此次会盟,怎可在此失了礼仪,却是同时撤去仙力,同朝玄机老人行了一礼:“恕罪!”
“年轻人难免有些磨损,自是正常,我刚也有意见识下几位的实力如何,因而起先未做提醒,说来也是怪我。”
“几位既是各派精英,那今后自当同心协力才是,不如这样,大家互相交流一番,也好交个朋友,”观月缓缓走到玄机老人跟前,微微弯腰驱礼,朝着大伙说道:“小女乃蓬莱阁此次代表,唤作观月,今后还望各位多多关照。”
琼华派二人互视一眼,跟着道:“欧阳恒立、柳依依见过几位师兄师姐。”
观月微微一笑:“欧阳兄与柳妹妹继承了琼华剑阵之威,看来此次应劫有望矣。”言罢眼神转向宁尘,眼中饱含赞许之色。
“紫云宁尘,青竹仙师座下!”宁尘淡然道。
“尘师弟修为之高怕是已超令师了,然而依旧不忘师恩,却是令人赞叹,今日尘师弟这一式玄阳斩倒让我大开眼界。”观月又将眼神转向那白衣女子。
“慈悲观——水柔清”
水轻柔的介绍较之一向寡言少语的宁尘更为简短,众人尽皆一愣,不知如何应对。忽然,却是一声大笑传来:“哈哈哈哈!”众人望去,却是那宁尘身边一个黄衣小姑娘笑得合不拢嘴。
“别笑了!”宁雪感觉有些尴尬,急忙拉扯了一下小玄衣服:“有什么好笑的。”
“雪姐姐,他们太好玩了,你看这里的人都好奇怪,男的拿着绣花针,女的拿着大棒槌,叫观月的不看天上月亮老看我家主人,叫水柔清的却是个凶巴巴的恶婆娘,啊哈…捂”
宁雪见小玄口无遮拦,急忙捂住小玄的嘴,众人却是已经望了过来。尽皆满脸怒容,似是随时都要再战一场。
“好啦好啦,既然人已经齐了,时间紧迫,还是说正事吧。”玄机老人又一次将众人视线拉回。
几人转头,见玄机老人面色凝重,显然事关重大,尽皆收起异心,谨慎坐好。
玄机却是未再发言,而是示意观月,这观月端庄而行,走至四人中间,缓缓谈到:“几位师弟师妹想必已知我蓬莱沿海近来天灾四起。”
“我南海附近也是如此!”水柔清出声道。
“我与师傅日前占了一卦,此乃恶魔降生,苍生浩劫之象。后又与门派长老一起研习事典,却是曾经的极夜坛一战中,极夜老祖曾经发下诅咒,想必此难将与此有关。浩劫将至,极夜复生,天地昏暗,我辈中人唯有任其鱼肉。”
“可有应对之法!”宁尘问道。
“有!”观月没有丝毫犹豫,坦言道:“正是因为发现及时,现还未引起大祸,我蓬莱阁上下齐心翻阅典籍,终是寻得一惊天法阵以应对这极夜恶魔。”
“什么法阵?”
“此阵唤作”镇魂“,受启于上古时期的镇魂四兽,玄武朱雀青龙白虎,而眼下,我上清四派却是正合四兽之位,因而召集大家来此,实为共同研习这镇魂之阵,救苍生于水火。”
“为何是我们,各派之中,不是有掌门以及各位长老前辈吗?”
“据记载,此阵阵眼不需高超修为,而是着重于四人保持赤子之心,身洁而心正,各派掌门及长老均是年事已高,又需镇守本派以防妖魔,因为此等重担便交由我等了。”
玄机缓缓站起,脸色庄重:“几位贤侄,当年极夜坛一战,我辈除魔换来了上清界五百年的安稳,而今,这镇魂之阵是否能泯灭浩劫,拯救苍生,就看你们了!”
“自当全心全意,泯灭浩劫!”四人齐声应道。
「玄阳永夜」第三卷蓬莱计第二章极夜初成
紫云玄门历年已久,贵为上清界第一大派,并非因为其实力超凡亦或是门人众多,而是凭借着当年玄阳老祖极夜坛一战的威名,以及紫云仙山上的一尊至宝——紫云炉。
据《紫云镇妖录》记载,紫云炉乃早年玄门祖师所铸,本为炼制神兵、仙丹之炉鼎,可到了当年的玄阳老祖手里,却是有了炼妖之能,玄阳老祖曾留下训示,若将妖魔鬼怪投入紫云炉封印,可祛妖魔之恶,封印时间越长,妖力消亡越快,最终却是变得与凡人无异。
这紫云炉生得并不起眼,虽是立在小小书房之内,却是与其他炉鼎并无明显区别,浑身紫黑,纹路古朴,只是在刚刚封印一众魔族不久,炉鼎封口却是在不断跳跃,发出“嗡嗡”的响声,显然是这紫云炉内的一众妖魔还在不断挣扎,但挣扎亦是枉然,紫云炉自有玄阳老祖法咒加持,坚如磐石,进入此炉的妖魔至今还未有一个逃生。
更何况,紫云玄门长老青影纹丝不动的端坐在炉鼎一侧打坐运功,在这紫云山中,若无门主命令,显然是任何人都无法打开。
可真的如此吗?
屋外依旧雷鸣阵阵,也不知自己的徒儿宁雪跟着那宁尘此时是否已经到了蓬莱,师兄一直念叨着的浩劫将至又会是何种景象,青影长吁一声。
青影身为玄门执法长老,常年掌控玄门的刑罚一事,同时,这紫云炉已为妖魔镇魂之所,故而一同交由青影搭理,近日新封魔族大军,魔头邪煞更是在列,故而不敢有丝毫马虎,亲身坐镇紫云炉旁,直至这等妖魔炼化为止。
忽然,一声轰鸣,铁面青影向外望去,却见雷鸣之音更甚以往,心下有些凛然。只见屋内烛光摇曳,窗叶在屋外的雷雨声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噗”,一声微响,孱弱的灼光终是不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何方高人夜闯我紫云。”青影感应到屋内灵力波动,缓缓发声,却是声道沉稳,威严肃穆。
“师叔,弟子学有所成,特来向您讨教几招,”一个阴侧的声音说道。募的在房间幻化出一个黑影,一位全身黑袍之人显出,此人颧骨微缩,四肢健硕有力,眉心之间露着一股阴魔之象,却是昔日的紫云首徒,如今的极夜传人—宁夜。
“你,果然未死!”青影微微眯眼,端视着眼前之人,宁夜一身魔气尽显,定是有备而来,而且来者不善。双手悄悄伸至后背,使一个传信之术。灵光一现,却是将求援之信传出,此刻见得宁夜依旧一动不动,放下心来,怒喝道:“逆徒,你堕落至此,今日便绕不得你!”
“哈哈,师叔,莫非是觉得向紫云殿传了信便可高枕无忧?”宁夜邪魅一笑,忽然面色变得狰狞狂躁起来:“你放你求援,便是要让紫云之人见识到我的实力,我要让他们感受到什么是恐惧。哈哈哈哈。”言罢忽然发动,单支右手一抬,手掌向外一张,一团黑色魔气直冲青影。
青影早有防备,取出佩剑全力施法,青光乍现,勉强护住全身。忽然,宁夜黑光一闪,青影眉心一皱,心知不妙,却听得耳后一声阴笑:“师叔,你先行一步,紫云之人终归会与你泉下汇合的,哈哈哈!”宁夜已是出现在青影身后,手中“紫寂”猛地一刺,贯剑而入。“啊”,青影怒喝一声,全身灵力急促聚紧,已是不顾体内剧痛,反手一剑,划出一道晶莹光波,剑气披靡,震慑人心,竟是使出极其凶险的鱼死网破之剑。
“哦?想不到你这还能强行让自己步入”显圣“之境,倒是小瞧了你,不过…你依然得死!”宁夜面色更为狰狞,黑气不断幻化,竟是在这小屋之内来回窜动,留下数十个黑影,这数十黑影皆为宁夜分身,一人一柄紫寂同时横扫,瞬间便将这全力一击粉碎,又同时出手,数十柄紫寂直朝青影掷去,“簌簌”之声爆发,紫寂合为一体,从青影胸口穿过,自后背穿出,终是让青影面露不甘的倒下。
这一代紫云执法长老,终是气息已绝,消散于紫云故土的风雨之中。
紫云仙山,雷鸣更甚,此刻,正有几道精光急速袭来,宁夜咧嘴一笑,紫寂一剑扫出,直接将紫云炉鼎的外围封印符咒毁掉,炉鼎瞬时摇晃不断,挣扎不停,“嘣”的一声,紫云炉竟是炸裂开来,无数道黑光冲出,直入云烟,宁夜目送着黑光散尽,自己也消失于这充斥着青影的愤怒的房间里。
“师弟!”宁夜刚走,屋内便响起青阳痛苦的呐喊,“啊!”与青影最为亲密的青绝牙关咬得滋滋作响,更是发出一声怒吼,震人肺腑。
紫竹小筑依旧是四季如春,常年的灵力孕育之地使得远处竹林繁盛,院内花草更是盛放。在此电闪雷鸣之象前,紫竹小筑似是披上了一层纱衣一般,风雨不进,与外界差异明显。一道黑光闪过,院子外的结界稍微松动少许,便又回复原样。
宁夜缓缓走进那间享受了多日的房间,顺眼望去,那天仙一般的青竹仙子正裹在被子里熟睡,呼吸匀称,显然已经是疲累不堪。宁夜咧嘴一笑,大手一挥,将被子直接掀起,直扔下床去,只见青竹浑身不着片履,雪白的肌肤瞬时浮现眼前,青竹也是立刻清醒过来,平日里清冷的双眼此刻竟是显得有些楚楚可怜,面露恐惧的望着宁夜,全身立刻屈成一团,朝床角微微移动。
宁夜笑道:“师叔睡得可好?”
青竹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回应,这段日子,她每日不断咒骂,但不但未能延缓魔头的侮辱,反而更令宁夜大感刺激,对其侮辱越发加重,更有甚者,每到高潮时刻,在魔头高超淫技手段下,在夜魂丹药力侵蚀下,自己越发不能控制住自己,从起初的默不作声,到后来的婉转呻吟,在到最近的浪声呼喊,一念至此,更是羞愧难当,低下头去。
宁夜端详着青竹的美丽胴体,虽是日夜肏弄,但依旧没有半点厌倦,反而近日来青竹的反抗越来越小到叫他更为喜欢,顷刻之间,胯下巨龙昂首挺立起来,宁夜从不忍耐,手沿着裤腰一甩便除下衣物,将缩于墙角的青竹抱了起来。
青竹身躯颤抖不已,一方面是对宁夜手段的恐惧,一方面是近日来受药力影响的肌肤越发敏感,使得宁夜稍稍碰到她的肌肤,便敏感不止,雪白肌肤渐渐显出一丝丝红晕光泽,胯下竟也是有了一丝丝湿意,多亏自己早有准备,没让自己呻吟出声,此刻也仅仅只能勉强忍耐,即便是每日里最为无效的忍耐,青竹依旧不愿放弃,她知道,若是哪天她放弃坚守这最后一丝清明,那她日后定将堕入欲望深渊,真真的万劫不复。
宁夜将怀中的青竹仙子跪倒在床上,将自己怒涨的巨龙对准仙子的香唇缓缓顶去,青竹牙关紧闭,却是坚决不让宁夜得逞,宁夜也并不着急,一边在她嘴边剐蹭,用巨龙划过青竹脸上每一处肌肤,另一边双手齐出,在纤细的腰间、雪白的双乳游荡。“师叔,知道我刚刚去哪了吗?”
见青竹依然强加忍耐,默不作声,宁夜却是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我刚刚去杀人了!”
青竹眼珠瞬间凝固,朝宁夜望来,惊恐与好奇的眼神更让宁夜得意起来:“我一剑穿心而过,青影那老道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吧!”
“啊,畜生!呜,呜呜”青竹终是忍耐不住,张口怒骂,宁夜却是露出得意,胯下一挺,黝黑的巨龙终是趁虚而入,一下全跟没入青竹的香唇之内。破关而入的巨龙在青竹嘴中一路向前,青竹香舌不断躲避,每每碰触到宁夜的大屌便迅速逃开,却是不知宁夜更为喜欢这一触感,宁夜缓缓闭上双眼,双手抱住青竹的秀发,胯下开始逐步用力,由慢而快,开始抽送起来。
“呜呜,”青竹不断发出挣扎之音,但宁夜并不理会,一路加快,直把这仙子小嘴当成他那肏弄多日的小逼,毫无怜惜。
“师叔,再过不久我便功成圆满了,届时我要下山完成几桩大事,为怕师叔寂寞难耐,这几日,我便好好喂饱你,让你在这床上躺个几日,嘿嘿!”宁夜速度越发加快,口中污言秽语不断,突然,青竹感觉口中巨龙骤然撑大,温度也是骤然升高,不好的念头瞬间浮现脑海,“呜呜”口中挣扎不已,然而她还来不及将巨物吐出,一股腥臭的浓精涌入嘴里,青竹顿感恶心,宁夜终是将巨龙抽出,青竹猛咳起来,却见宁夜并未放过,而是手持巨龙朝着青竹脸上扶去。
“啊!”宁夜的浓精在口中并未完全喷尽,他有意忍耐,便是要将这浓精射在仙子的仙颜之上,白精喷出,青竹来不及躲闪,发出一声尖叫,但却又无法阻止宁夜的侮辱。白精落在青竹仙颜的各处角落,口鼻之侧,眼角发丝皆有白灼,宁夜望着自己的杰作,望着在精液灌溉下的青竹,越发得意,越发大笑起来:“玄阳传人,你的师傅我已经先行享用了,接下来,该是谁呢?”
岭南王府,本应该是安静祥和的后院之地,此刻却是有些嬉闹。放眼望去,一群家丁仆人围在一块,将厨房的门口给堵了个严实,排在前头的已经看不见了,排在后头的还在扯着脖子朝里面探头望去。
厨房里面,一名清丽女子身着布衣围裙,正全心投入于手头的菜肴美味之中。
这女子娴静大方,但却一点不嫌弃这厨房邋遢之地,自打进了这岭南王府,这段日子但凡有时间也就一直埋头于此。
“哼!”一声怒喝,家仆们回头望去,却是这岭南王府的新主人—惊涛公子来了,瞬时吓得击飞狗跳,纷纷跪倒在地:“王爷息怒。”
“成何体统!”刘惊涛继续摆着谱,心中也着实烦闷,自打那日请来了这尊女菩萨,他便有心示好这位仙女,吸取了宁雪的教训,他不再急着用强,而是派人编撰了一大堆宁尘的行踪,给宁烟一个盼头,宁烟无奈之下,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这岭南王身上,而宁烟自打进了岭南王府,见识到这人间厨艺的各式变化,便按捺不住,开始自己探索起来,以往在山上,宁烟便负责师傅师弟的饮食起居,对厨艺一道那是颇有心得,连同自己的一些修为仙法也因之而生,于是,这岭南王府的厨房里便常常出现这一画面。
“烟姐姐!”刘惊涛进的厨门,便一改先前板着的面孔,瞬间露出一幅亲切的笑容,朝着宁烟走来。
“你来啦,刚好尝尝我的新菜「相思鲤鱼」,”宁烟头也没抬,继续忙活着手中的锅铲。
“烟姐姐的厨艺自是无话可说,今日又有口福了。”
“那你可有我师弟消息?”
“额,有,有的,”刘惊涛的语气开始吞吐起来,眼中却闪出一抹狡桀之色。
“嗯?”宁烟却是立马放下手中物什,转过身来,有些焦急:“快说,我师弟怎么了?”
“今儿一早有士卒发现城外护城河发现一具男尸,一身青衣道袍,似是修仙之人,我…”刘惊涛话音未落,只见宁烟捏紧秀拳便冲了出去,不顾门外拥挤嘈杂的人群,直往护城河方向奔去。
岭南城头,护城河自古是城池抵御外敌的人工河道,说来水流也并不太深,一般也是很少有人溺水于此,然而今早却发现了一名男尸悬于此,王府士卒赶到后,只把尸体摆在这护城河边等待家眷认领,却是一直未有人来,这男子一身青衣道袍,百姓纷纷议论莫不是哪里的修仙问道之人。
刘惊涛追上去的时候,却刚好见到宁烟矗立在男尸之旁,摇摇欲坠。青衣道袍却是宁尘的衣裳,宁烟是认得的,一念至此,眼泪就忍不住滑了下来,缓缓蹲下身来,掀开盖着的白巾,却见宁尘那张英俊的面容出现在眼前,虽是有些灰尘,但那与朝夕相处的模样却是绝不会认错,“啊!”宁烟一声痛呼,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刘惊涛急忙扶了上去,正好扶住宁烟的腰肢,纤腰盈盈,刘惊涛双手扶住,虽是隔着一件道袍,但也觉柔软无比。
“烟姐姐,醒醒!”刘惊涛唤了两声,却是不见佳人醒转,心中一喜,手上不断贴紧佳人腰肢,但碍于附近围观者甚多,也只好就此起身,一把拦腰抱起佳人,朝王府奔去。
昏暗的客房之中,惊涛公子将怀中的宁烟轻轻放于床榻之上,微微端视着这清水芙蓉般的美人,比起昔日的宁雪,这宁烟仙子虽是容颜身段稍逊几分,但其温婉柔软的性情却是更加吸引这小王爷的欲望。双手渐渐不规矩起来,直朝宁烟的娇颜摸去,宁烟五官偏小巧,清纯面容更似江南水乡间的小姑娘,但配上其常年修仙所带来的清灵之气,更是令人垂涎欲滴。刘公子咽了下口水,却是忍了下来,佳人随时可能转醒,若是此刻被发现,定是前功尽弃。
“师姐,我死得好惨!”远方似是传来师弟的声音,宁烟觉得有些奇怪,朝远处望去,这一望却是惊恐万分,只见一身是血的宁尘倒在地上,朝着宁烟爬来,口中不断念着“报仇,救我,好惨”的声音,宁烟头疼欲裂,不敢相信那儿时在自己身边温顺努力的师弟如今这般模样,摇头呐喊道:“不!,不要!”
这一声呐喊声音极大,却是直接将自己从床上惊醒起来,宁烟起身望着四周,原来自己身处王府的客房之中,此时已至深夜,房间里漆黑一片,但隐隐传来的一阵幽香却是令宁夜清醒几分,忽的,一盏烛火亮起,却是刘惊涛那一脸关怀模样,朝宁烟走来:“烟儿,可是做了噩梦,别怕,我在呢。”
宁烟没能顾及这小王爷的称呼变化,脑中都是梦中宁尘的模样,悲伤至极,竟是一把抱住惊涛小王爷,伏在他肩上痛哭出来:“小王爷,我师弟,可是真的死了?”
“哎,烟儿,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刘惊涛嘴角扬起一抹得色,佳人第一次投怀,心头畅快无比。
“师弟!”宁烟哭得更为伤心,反复念叨着宁尘的名字。
“烟儿别怕,即使你师弟不在了,我也会陪着你的,今后,你就留在我身边,我来照顾你,如何?”
宁烟从小王爷肩头抬起,看着一脸关怀之色的刘惊涛,顿觉动容,这些日子这刘惊涛为自己动用兵力寻人,又对自己处处关怀备至,宁烟变得无所适从起来,再看这刘惊涛面容,隐隐中竟有了一丝师弟宁尘的影子。
“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傻烟儿,我喜欢你啊,自打见了你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今生若不能娶到你,我这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刘惊涛半眯着眼,说着动人的情话。
“喜欢,我?”宁烟嘴边呢喃着,脑袋渐渐有些晕沉,似是想要拒绝,却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我,我。”
刘惊涛轻轻用右手捂住宁烟欲言之口,柔声道:“别说话,我会对你好的!”
言罢,趁宁烟神志未复,一手牵过宁烟的葇荑,缓缓抚摸,另一手却是朝宁烟的胸口伸去。
“师姐!醒醒!抱元守一,运玄门清灵之术!”正当宁烟意识模糊之际,一个久违的声音在宁烟耳畔响起,这声音仿如仙乐一般,让宁烟无神的双眼瞬间明亮起来。
宁烟抬眼望去,却是刚刚看似英俊潇洒的刘惊涛,此刻却是淫欲之象遍布脸颊,此刻的刘惊涛正焦急的解下宁烟的第三颗衣扣,透过里面的青丝内衣,却隐隐见得里面的风光无限。宁烟的胸乳算不得巨大,至少比起青竹、宁雪那般美名远扬之绝色显得平庸许多,然而近几日相伴觊觎,今日终能得偿所愿,才刚刚见到一点沟壑,刘惊涛便觉得胯下欲火升腾起来。
原来这刘惊涛计划多日,这宁烟虽是入世未深,但也依旧仙力超凡,自己的西域师傅隐遁养伤去了,凭借自己这岭南王府的势力断不能逼其就范,欲故技重施饭菜下毒,可宁烟自进得王府便常年埋在厨房,又对饭菜颇有研究,丝毫不给机会,刘惊涛念她心中牵挂之人乃这唤作宁尘的师弟,自己又曾见过,于是令能人异士做出这样一幅场景,引得宁烟心神大乱之际,又在这房中点起这“丧神香”,意图令她神志模糊,此刻正是一夺佳人身心的好时机,待得佳人醒来,生米熟饭,怕是要跟着自己做一对好鸳鸯了。
刘惊涛越想越得意,自己虽是平日不甚好学,但若是对付女人,这计谋可谓是天衣无缝,此刻佳人已是乱了心神,忸怩相就,只待自己强硬一些,自然是水到渠成。
“啪!”正当刘惊涛胡思乱想之际,却是宁烟一掌扇过,直扇得刘惊涛眼冒金星,痛倒在地,宁烟也未做理会,玄功已复,神志已清,直朝外呼喊道:“师弟,是你吗?”
“咯吱”一声,客房之门打开,却是一脸笑意的宁尘进得屋来,看着自己救援及时的师姐,柔声说道:“师姐,我来接你了!”
宁烟簌簌两下,眼中泪珠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几步飞奔,扑向宁尘,宁尘倚住师姐,用手轻轻拍打着师姐的后背,感受着佳人在怀中不断的痛哭:“师姐,苦了你了!”
“不苦,你没事就好!”
刘惊涛躺倒在地,耳闻得佳人醒转,又听得那日凶神一般的宁尘到来,不敢声张,只得装作晕倒,闻得佳人投怀送抱,殷勤无比,心头醋意大盛:“又是你坏我好事,总有一天,我定要肏遍你的女人,给你戴一顶大大的绿帽,让你做个大大的龟公!”
然而眼下,惊涛公子却是自己如龟公一般,蜷缩在床脚,不敢动弹。
PS:下一章会有肉戏,嘿嘿
「玄阳永夜」第三卷蓬莱计第三章繁星若梦
上清界原本是严禁男女情爱的,修为有成之人大都对男女情爱避而远之,修仙一途,讲究心纯而志坚,当年紫云山玄门青阳门主在年少时也曾历经情劫,但即使是他那万中无一的心智依旧未能一帆风顺,凡间婚后三年,修为不进反退,于是他挥泪斩断情丝,抛下那红颜发妻,回到紫云仙山继续修行。一年后,当青阳下山游历,见到襁褓中的宁雪以及发妻留下的遗书之时,才幡然醒悟,于是废除了门人不得婚嫁的门规,但门人大多向往羽化升仙之路,虽然戒律废除,但依旧鲜有人问津。
但此刻,紫云玄门的两位年轻弟子,却是平躺在星原野草之上,仰望着漫天的繁星,诉说着儿女衷肠。
“师姐,你做的饭菜真好吃。”少年男子英俊潇洒,平日里冷峻的容颜此刻已是融化一般,朝着亲近的师姐露出笑容。
女子有些腼腆,似是不习惯这样躺着的说话姿势,轻轻回道:“嗯。”旋即抬眼望着天空繁星,想着身侧最为思念的师弟,不由现出甜蜜的微笑。
这二人正是宁尘与他那温婉可人的宁烟师姐。二人出得岭南,并未急着回紫云,而是顺着小道来到了昔日宁尘养伤的乡间小屋,宁尘道是许久未曾尝到师姐的手艺,宁烟也有许多新奇菜肴想在师弟面前展露一手,于是二人忙得热火朝天,但却乐此不疲的捯饬出了一顿丰盛晚餐。
出得山门,师傅青竹也不在,二人洒脱许多,大快朵颐的享受完佳肴,却是已至深夜,此刻繁星满布,宁尘拉着师姐走出小屋,躺倒在这片草地之上,卧看星空,诗情画意。
“师姐,你知道吗,在紫云,我就一直想这样和你并排躺着,看着星星。”
宁尘转过头来,眼神变得有些温柔。
“傻师弟,紫竹林可都是竹子,哪有地方给你躺着,就是有,让别人看到了又得说闲话。”
“那现在有机会啦,师姐你能和我一起躺在这,我真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儿。”
宁烟听得好笑,月光如梭,照耀在宁烟那细腻光滑的脸上,更显娇柔,惹人怜惜。宁烟念道:“是啊,能与师弟躺在这,师姐我也觉得很幸福呢!”
“师姐,你,你真好!”
“傻瓜,我是你师姐啊!”
宁尘突然抬起身来,两只手撑在宁烟肩头的草地,四目相对,缓缓说道:“师姐,我,我不要你做我的师姐。”
“啊?”宁烟有些错愕,还未回过神来,只听宁尘柔声说道:“师姐,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喜欢你。”
“啊?”宁烟的眼睛睁得大了几分,显是这番表白出乎意料,自小与师弟一同长大,已成为习惯性的关怀与照顾,但这段时间闻得师弟不知所踪,自己急得茶饭不思,下得山来又中那岭南小王爷的诡计,险些以为师弟身死,在那一刻,她已经明白,这应该就是爱情的滋味。
“师姐,你?”宁尘见宁烟错愕几许,似是在想心事,不由急道。
“我?我,师弟,喜欢?”宁烟缓缓呢喃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儿时相伴习武的画面,那时自己带着笨笨的师弟修炼,师弟勤奋而坚毅的目光让她深深着迷,从而不断鼓励着这个永不放弃的小家伙,时过境迁,小家伙长大了,修为已是超过了自己,但是师弟没变,在自己面前永远是听话的师弟,哦,对了,师弟可以保护我了,师弟曾说将来若是师姐有难,就算拼了姓名也要护着师姐,今天不就是吗,自己有难,师弟从天而至,保得自己周全。一念至此,宁烟顿时激动起来:“师弟,我也喜欢你的!”言罢竟是勇敢的抬起双手将宁尘的脖子缠了起来,将宁尘搂在自己的怀中。
“师弟,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你了!”
“师弟,真想一辈子都这样抱着你!”
“师弟,我的好师弟!”
宁尘缓缓抚过宁烟的美背,听着宁烟的尽情倾诉,感怀之余,双手亦是抱着宁烟的纤细腰肢,缓缓将她放平,盯着宁烟温柔而水汪的小眼,俯下身来,朝宁烟嘴边轻轻吻去。
佳人初吻,比想象中更为香甜,双唇相接,四目相对,种种情意尽在心中传递。
渐渐地,宁烟感觉有些发烫,香唇微启,宁尘却是抓住机会,将蓄势多时的舌头伸了进来,“唔”,宁烟如遭点击,本以为双唇相触便是莫大尺度,哪只这平日谦恭的师弟还有这般羞人之举,但心爱之人索吻,宁烟又岂能拒绝,只得渐渐包住这灵活的小舌,任其游荡。
宁尘小舌游荡几许,却是感受到宁烟嘴唇时而合上,在自己小舌之处轻舔,时而小舌互相轻碰,旋即又飞也似的逃了开去,宁尘望着此时已经脸色通红的师姐,越发显得娇柔可爱,于是嘴边用些力气,竟是将佳人香舌紧紧黏住,互为鸳鸯,在二人香津飞舞之地,无尽遨游。
这一吻,却是持续了许久,宁烟微微有些气喘,轻微推了推宁尘,宁尘会意,缓缓松开,但见双目似水般温柔的宁烟嘴角带着一丝香津,越发迷人。宁尘将身子全数转了过来,全身跪在宁烟身上,再度重重吻去。
这一吻,比起初还要缠绵,二人痴缠于那爱意缠绵之中,忘乎所以。宁尘缓缓将手攀向宁烟那诱人的蓓蕾之地,佳人轻哼一声,此刻欲望升腾,自是默许了宁尘这般违规之举,宁尘双手在佳人胸口盘旋几圈,隔着衣物,便能感受到那一抹柔软与鲜嫩。宁尘不再忍受,嘴上依旧痛吻之际,双手齐出,缓缓解下佳人的衣扣。
一粒,白皙脖颈乍现,犹如仙鹤翩翩。
两粒,沟壑迷人,欲望难平,伴随着佳人急促的呼吸,此刻的胸间沟壑更是起伏不定。
三粒,佳人玉兔已是若隐若现,晚风袭来,却是荡起层层衣襟,胸中那一抹娇红含苞待放,待君品尝。
四粒,纤腰素裹之地,更是柔嫩光滑,宁尘双手轻轻滑过佳人玉脐,引得宁烟轻轻颤抖。
衣扣除尽,宁尘终是松开宁烟的小嘴,凝视着佳人的嫩滑肌肤,从脖颈到娇乳,从纤腰到玉脐,宁烟羞得不敢低头,用手遮住脸颊,嘴边发出轻微呢喃之音。
“师姐,你好美。”宁尘缓缓除下宁烟的衣衫,双手终是毫无阻碍的揉搓着宁烟的玉峰,圆润珠滑,豆蔻乳香,宁尘不由有些发痴。
“哪有?”宁烟更为羞怯,隔着掩耳盗铃般的玉手,低声说道:“师弟,我怕。”
“不怕,今后,我会好好守护你的。”宁尘郑重许诺道,双手向下滑去,却是开始解下佳人的裙结。
这宁烟着的流仙裙却并不好解,宁尘从未解过,又不便用强,反复捯饬几次都未能如愿,只得轻言相求道:“师姐,我有些愚笨,还望你自己动手。”
宁烟依旧埋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忸怩一阵,嗔道:“不要。”
宁尘却是好言相求道:“师姐,体谅则个吧,我这会儿可难受了。”说罢轻轻拉过宁烟玉手,将佳人玉手移到自己胯下巨龙之处,让佳人玉手隔着衣裤轻轻触碰那撑得老高的巨龙。
“呀!”宁烟急忙缩回了手,但宁尘却是继续求道:“师姐,你看我这儿都这么涨了,还望师姐你成全。”
宁烟虽是自幼山中修炼,未经世俗,但也略微听说过男人那话儿与女人不同,此刻见师弟这般难受,却是无奈,犹豫几许,终是缓缓将手移至流仙裙臀围之处,青葱玉指几个缠绕,这流仙裙便轻松解开。宁尘见状大喜,急忙一扯,终是将佳人仙裙解开,佳人全身媚态尽收眼底,无尽春光一览无余。
宁尘将头向下滑去,伸出小舌缓缓朝宁烟圣地舔舐起来,刚一触碰,竟是将宁烟引得呻吟开来:“师弟,别,别,脏。”宁尘抬头微微朝宁烟一笑:“师姐的清泉自是芳香无比,师弟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宁烟哪里见过如此调情手段,见宁尘不介意自己那处,竟是有些欣慰,但更多的依旧是被羞意所掩盖,但师弟有此兴致,也任得他胡来罢了。但那坏坏的师弟竟弄得自己不知所措,羞怯之中隐隐觉得这般手段甚是舒爽,圣洁蜜穴之地竟是隐隐流淌出丝丝涓流。
宁尘舔舐少许,胯下巨龙越发高涨,终是忍耐不住,一声虎吼,全身衣物瞬时炸裂,胯下高耸竟是直接弹了出来,甚是骇人。宁尘鬼魅一笑,全身上移,却是将巨龙对阵宁烟的芳唇位置,缓缓道:“师姐,我刚刚伺候了你,你也来体谅下师弟吧。”
“啊!”宁烟大羞,哪里见过这般阵仗,但师弟说的没错,既然师弟不嫌弃自己,自己若是嫌弃师弟,那岂不是让师弟寒心,想罢也终是鼓起勇气,睁开双眼,却见宁尘胯下高耸甚为巨大,想到这般大小的物事一会儿要进入自己的小嘴,一会儿若是还要…宁烟未来得及多想,宁尘的肉棒已是顶到了佳人的唇畔,宁烟微微张嘴,将那巨物缓缓纳入自己口腔之内,纳入之时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牙齿碰到,但宁尘家伙粗大,宁烟纵使有意躲避,却依旧难免碰触牙关,宁尘不时发出声声爽叫,有被牙关碰触的疼痛,有被香舌舔舐的舒爽,其中滋味,冷暖不一,但想到曾经温婉可人的宁烟师姐此刻这般媚态为自己殷勤口交,这点疼痛又算什么。
佳人初夜,于口交之技难免生疏,宁尘在宁烟口中润滑几许便不做强求,快速退出,用手扶住佳人细腰,将巨龙抵住在宁烟桃园圣地。
“师姐,我要来了。”宁尘温柔说道。
“师弟,你,我怕。”
宁尘巨龙缓缓前移,轻轻挤开肉瓣,此刻的圣地门口已是水润湿滑,已是媚态连连的师姐轻轻呻吟一声,宁尘不由暗笑。肉棒继续进入,宁烟越发紧张,紧闭着的双眼与紧咬的牙关都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羞意。
终于,巨龙顶在了一层薄膜之外,宁尘邪魅一笑,却是停下进攻步伐,将头抬起,缓缓朝着师姐说道:“师姐,你说的那日宁夜猥亵师傅,被师伯所杀,可是真的?”
宁烟却是不知这关键时候宁尘为何要问这般问题,娇喘着答道:“自是,真的。”
“那师姐觉得那宁夜师兄为人如何?”
宁烟越发觉得蜜穴中,有些酸痒,但这恼人的师弟这时却变得扫兴起来:“那日他想淫辱师尊,这般卑鄙无耻之人,以前确是我们没有察觉,现在想来,只觉恶心。”
宁尘轻笑一声,感觉到佳人玉腿微微夹紧,知道宁烟越发情动难耐,继续缓缓道:“师姐,你睁开眼看看我嘛。”
宁烟越发忍耐不住,求饶道:“师弟,这般时候,你,你。”
“哦?我什么?”
“你,快进来吧!”宁烟大羞道,说完这句,更是将手捂得更紧。
“师姐是受不了吧。”
“好师弟,乖师弟,你别作怪啦,快些进来吧。”
“我想让师姐你睁开眼,好好看着我们的第一次,好吗?”宁尘显得十分温柔。
宁烟闻得此言,有感于师弟的深情,再次鼓起勇气,将遮住面容的手移开,缓缓睁开美目,却见宁尘英俊的容颜出现,温柔而深情。
可随即,宁烟的小眼球慢慢放大,羞怯的眼神逐渐变得奇怪,进而变得惊恐起来。几息之间,宁尘面容竟是开始出现明显变化,仿佛蜕皮一般,宁尘额骨、五官开始纷纷异形,几番扭曲,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容出现在宁烟眼前。陌生,是指这个面容不是心中所盼,与宁尘的相貌已是相去甚远,熟悉,只因不久前才在紫云山的小筑内见过这副尊荣。
“不!不!”宁烟不可置信的疯狂摇着头。
“师姐,我来了!”眼前的宁夜不给丝毫机会,胯下巨龙猛地一冲,“噗嗤”
一声,毫无预兆的尽根而入,就此收下宁烟的贞洁象征。
“啊!”宁烟发出一声发疯似的呐喊,疼痛,发自圣洁被破的生理根源,发自肺腑的难受与痛苦。
宁夜一破到底,直接顶在了佳人的花蕊深处,却又不急抽出而是将身体伏下,朝着宁烟那因恐惧而狰狞的面孔,淫笑连连:“这无形幻化之术果然厉害,我的好师姐,「师弟宁尘」我,可要好好肏你啦!”
宁烟依旧在疯狂扭动,但在宁夜熊阔的身形下显是毫无意义,适应了破瓜之痛,宁夜开始了连番鞭挞,不断在佳人圣地抽插旋转,而宁烟却并没有了开始的惨叫,此时的她双眼无神,一行清泪缓缓流下。
也许她在念着紫云仙山,那里是她生长的地方,这次离开,她见到了太多的虚伪;也许她在怀念师傅,以往遇到危险,均有师傅护着自己,而此刻,她都不知自己师傅是否安好;但更多的,她是在念着她那心中挚爱的宁尘师弟,她已不在贞洁,今后又该以怎样的面目想见呢?
宁烟泪如雨下,而她心中念叨的师弟宁尘却茫然未知。自蓬莱之盟后,宁尘、观月、欧阳恒立、水柔清四人便开始了闭关修炼镇魂之阵,然而五天过去,却是未见成效。
“尘师弟,如何?”宁尘出得禅房,一脸担忧的宁雪与小玄均是走了过来问道。
“哎,依旧未有成效。”
“啊,那怎么办,大劫将至,这阵练不成,岂不是…。”宁雪有些担心,虽未明确说出结果,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劫数的可怖。
“没事,天塌下来,有我在,我定会顶在前面,不叫人伤到你的。”
“还有我呢,主人!我也会保护宁雪姐姐的。”小玄一旁起哄道,闹得宁雪脸色有些发烫,急忙转过身去,不做理会。
这时,禅房响起了一声钟吟,宁尘宁雪转过身来,只听得内里一声传音飘至耳畔:“请各位悉数进殿议事。”
宁尘不敢怠慢,急放下嬉闹,带着宁雪小玄踏入大殿。
此时的四派依次就座,一袭蓝绿盛装的观月依旧站在几人中央,望了一眼台下的欧阳恒立,再朝高台上坐着的玄机阁主微微颔首,郑重说道:“几位,我等这几日修习毫无成效,却是叫人失望了,观月作为本次组织者,先行向各位赔罪了。”言罢,朝众人深鞠一躬,已示礼数。
“观月仙子不必介意,想是这上古神镇高深莫测,我等修为不够,我们今后更为勤加练习,自是能有所收获的。”一直盯着水柔清的欧阳恒立见观月这般拘礼,不由客气应道。
“小妹刚刚与师傅就算了一卦,已是发现了我们阵型无法修炼的原因。”
“什么原因?”水柔清急切问道。
观月再朝欧阳方向看了一眼,见到欧阳身边乖巧懵懂的柳依依,暗暗颔首,言道:“那小妹就直说了,欧阳少侠,你是否已非童子之身。”
“啊?”台下几人均是大感奇怪,几个女子均是面带羞意,欧阳恒立则更是恼怒:“你,你这是何意?”
“典籍记载:修习镇魂,需赤子心,身洁而心正,此意即代表,我们之中只能是童男童女之体,之前念道琼华大派,想不到欧阳师兄你…眼下之际,还请柳依依师妹来暂代琼华之位。”
“什么?”欧阳恒立闻言大怒:“我乃琼华首席弟子,哪有让师妹出头的道理。”
“欧阳少侠,苍生大计,还望成全!”观月语态郑重,竟是威严尽显,将欧阳恒立说得无言以对起来:“我,我?你们凭什么断定我?”却是对自己所言有些心虚,望向对席而坐的水柔清。
“即是如此,那便不再浪费时间,再练吧。”水柔清丝毫不理会一旁欧阳的目光,径直走进修习的禅房。宁尘一言不发,跟着朝内走去,观月再次在欧阳与柳依依身上逡巡,终是再叹一声:“欧阳公子,还望理解。”言罢也走进禅房。
“师,师兄,那我便去了?”柳依依见师兄面色不善,但她也知情况紧急,虽是无奈,但也只得随几人前去。
这欧阳恒立自小在琼华受师门庇佑,天资颇高的他自是能得门中前辈的溺爱,这些年来,总是以琼华下一代掌门自居,或许合练阵法他并不关心,他所关心的只是这他一直无法忘记的慈悲观代表水柔清。自一次下山游历之后,他初尝了人间男女滋味,常常三五好友流连青楼妓店,早把童男之身给破了。此刻,观月的话不但叫他在水柔清眼前出丑,更是让那自小对自己唯唯诺诺的师妹取代自己,偌大的蓬莱殿,竟似乎让他成了个失败者。
“哼!”欧阳恒立气血上涌,奔出蓬莱殿,不愿再多想这镇魂一事,朝着山下走去。
「玄阳永夜」第三卷蓬莱计第四章玉郎情动
2017年11月25日写在前面:最近家里有点事,加上有点卡,更新迟了,大家见谅。
深夜,没有星月璀璨,只有寒风呼啸。这是一处平凡的人间小屋,屋里一张小床,床上被子紧紧裹住,却是一名小姑娘在被子中瑟瑟发抖,而若不仔细观察,常人却是无法发现这床底之下别有洞天,一名身着道袍的少年潜伏于此。这少年剑眉星目,英姿颇为不俗,长剑负肩,美酒缠腰,显是一名爱酒之人。
“玉郎,你大病初愈,本不该劳损,但眼下天劫将至,你青影师伯又…眼下只得你去,这紫云炉被破,魔教妖邪法力短期内定不能复原,此刻你下山擒魔,多捉得一个妖魔,便也是为人间除掉一个祸患,切记,保重自己。”师傅青绝话音犹在,平日里大腹便便言谈随意的师傅,那日却是那般的庄重严肃,显然是事态紧急之故。
经得一场大伤,却是见证了师兄宁夜的背叛与师伯青影的被杀,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宁痴此刻却是多了几分成熟,下山三日,便擒得妖魔数十名,近日这小镇上频繁女子失踪,待第二日发现时均是被采了阴元,显是妖魔采补之故,宁痴思定之后,却是定下了这条引蛇出洞之计。
外面寒风越发凛冽,屋内的小姑娘虽是全身裹着被子,颤抖不已,毕竟只是一个平凡女子,尽管宁痴在她面前展示了许多不俗本事,但对未知的恐惧依旧占据上风。忽然,一阵阴风吹起,屋内的蜡烛瞬间熄灭,引得床上女子尖叫一声,床下的宁痴却是知道计划成功,这妖魔现身了。
又一道阴风划过,只见一件黑色衣袍破窗而入,这黑袍却是无人穿着,就这样飘进了房间,进得房间,在半空之中旋转一圈,却是幻化出一个人形,这魔头全身笼罩在这黑袍之下,缓缓向床上蜷缩的少女走来。
“嘿嘿,早就听说王大户家的闺女不错,今日一见果然不俗。”这黑袍之人面相猥琐,脸上一道刀痕,更显阴森。
“啊!”少女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光是这骇人相貌便引得她大叫起来。
宁痴见状,立马准备动手,但忽然感觉到两道霞光扑来,心觉奇怪,便也安静下来,静观其变。两道霞光却是直接落在这黑袍魔人的脚跟之前,这黑袍人猛地退出几步,喝到:“什么人?”
两道熟悉的身影由霞光中浮现,却是宁痴在岭南见过的舞萧双姬,此刻的二女如那日一样,一个红衣似火舞韵音,一个黄衣锦簇萧韵琴,均是精致的宫装丽人打扮,二女生得一模一样,此刻却是脸色不善的盯着这黑袍人。
舞女声音娇柔,即使是怒气高涨,但依旧如黄莺悦耳:“黑魑,你做的好事。”
黑魑见来者是魔教的两位圣女,却是收起怒容,语带调侃:“我道是谁,原来是两位圣女,不知这邪煞教主伤势如何啊?哈哈。”这黑魑乃东海魔头,往日里受极夜坛打压,一直隐忍不发,近日闻得邪煞被紫云玄门所擒,虽是脱逃,但终究元气大伤,黑魑此刻已是不将这极夜坛放在眼里了。
“些许小伤,教主自是无碍,眼下教主疗伤在即,教内一切事物皆由我二人做主。”萧女迈前一步大声斥道:“我二人刚刚颁布教令,我极夜坛地界,虽是与玄门正派为敌,但不可欺凌妇孺,你今日屡屡作案,却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了。”
“哈哈哈,笑话,我魔族中人,何时有这样的规矩,女人不过是强者的玩物罢了,尔等却也能掌权,看来那邪煞怕是伤了脑袋不成。”黑魑不屑道。
“大胆,胆敢辱我教主!”二女同时斥道。
“我辈中人行事,本就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现邪煞已是被玄门打得伤重不出,自应推出强者来领导,他却任人唯亲,让你们这两个小奴婢出头,简直愚不可及,也罢,今日也让你们见识下我的手段。”黑魑望着这两个千娇百媚的圣女,顿时目露凶光,全身黑气环绕,猛地出手,直扑红衣舞女。
舞韵音却是不惧,一手长袖曼卷,与这黑魑擦肩而过,萧韵琴手持一根青玉萧攻来,逼着黑魑后退几步,舞女莲步微移,再次抢攻上去,似是舞蹈一般环绕黑魑,清灵而优美。萧女此刻寻得契机,却是后退几步,寻得一安稳角落,将玉萧置于口边,缓缓而奏- 这萧声与舞步都蕴含着极夜坛至上的幽女心经,自是灵力强大,床上女子已是捂住耳朵,却依旧头昏脑涨,难受至极。而床下的宁痴却是一动不动,他定力修为自是不可与凡人相较,此刻抱元守一,屏气凝神,才勉强保住心神不失,但眼见得这一模一样的双胞绝色长歌善舞,心中不免难耐,他自幼喜爱音律,此刻有幸闻得这般舞曲,已是乐在其中,似是已经忘却今日除魔之事。
而身处其间的黑魑显是更不好受,一边要应对舞韵音的近身缠绕,一边又要分神抵抗萧韵琴的萧声干扰,几番缠斗却是更显头脑晕涨,步伐已是紊乱起来。
床下宁痴见此却是更加放心,看来这舞萧双姬道行不浅,此番并不用自己出手了。
然而好景不长,从床上女子的一声娇吟开始,这拥挤的小房之中却是漫布着一股旖旎之气。黑魑几经紊乱的气息与步伐渐渐平稳,而舞萧双姬的攻势却是渐渐放缓起来。
“不好,有毒!”宁痴醒悟过来,这房间漫布着一股淡淡花香,而房内自己与黑魑均是无事,显然这花香是对女子的烈性春药。
黑魑绷紧的眉头此时渐渐露出淫笑,缠斗越发轻松,嘴中已经开始冒出些污言秽语:“哦?二位圣女这般热情款待,却叫我黑魑胯下兄弟好生难受,待会儿,我可也得好好款待下二位,嘿嘿。”舞萧双姬面露不祥之色,道行高深的她们自是已经发现问题,但二人对视一眼,却只见自己的姐妹均已是双目含春,气息不畅,心中不妙,只得硬着头皮咬牙继续缠斗。
萧女的萧声率先紊乱起来,本是仙乐怡然,此刻却可说是聒噪入耳,紧接着的舞女更加迟缓,不但步伐缓慢,反而在进攻之余让心态大为放松的黑魑占了不少便宜。
舞女再度,本是旋转优雅的优美舞步,却因迟缓之故显得有些飘荡,黑魑邪魅一笑,轻松一抬,单手将舞女那修长的美腿架住,令舞女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抽出空来,直朝长腿抚去,慢慢掀起那红衣长裙,慢慢露出那一抹白皙光泽的肌肤。
“姐姐!”萧女见况大急,甩开玉萧直扑过来,然而此时的她使不出半点气力,秀拳刚至变被黑魑架起,一个转手,双手齐出,瞬时将两位圣女搂于怀中。
“放手!”二女同时斥道,反而引来黑魑哈哈大笑:“今日倒是好福气,有两位圣女投怀送抱。待我先享用了你们,再去极夜坛找邪煞老儿决个高下。”言罢,伸出恶心的淫舌朝右手的萧女袭去。
“噗嗤!”
“呃!”黑魑淫邪的面孔瞬时收缩不见,一副诧异之色尽显,望着胸间的巨剑,回过头来,只见一脸焦急的宁痴在搀扶着倒在地上的二姬。
二女已是中毒较深而昏厥过去,宁痴扶起后,将二女安置于茶桌,念动口诀,从腰间取出一熟悉物事,却是当初宁夜用来囚禁邪煞的紫金葫芦,“收!”宁痴念动口诀,一脸不可置信的黑魑便就此化作青烟而入,宁痴下山降妖除魔,被特授予了此物,此刻降得妖魔,正是大好时机。
收得黑魑,望向桌上趴着的二女,宁痴却是不知如何是好,两女此时的呼吸急促不已,面色潮红,刚刚中毒之后继续催动功法,显然毒气较深,不好应对,宁痴望了望手中的宝葫芦,终是咬牙不忍,一手提得一女,朝镇外飞去。
舞韵音迷离的双眼缓缓睁开,第一眼见到的是妹妹萧韵琴在眼前昏睡,微微觉得不对,朝周身一看,瞬时大叫起来:“谁!”这一叫却是将妹妹唤了醒来。
原来二人,此时浸泡在一处溪流之中,二人合抱着一把长剑立于水中而不沉,然而此刻二人衣衫尽湿,却是勾勒出艳丽风景,引人侧目。
侧目之人自是宁痴,宁痴立于岸边,一边念动着心法控制着宝剑,一边则不断朝二女望来,天赐的一双玉人,容颜不俗,身形曼妙,又精通音律,这一模一样的二女在他眼中早已不是魔门圣女的身份,而是在头脑中挥之不去的倩影。
“额,二位,二位别怕!小生,宁痴宁玉郎,有,有礼了!”平日里潇洒自如的宁痴见得二女,却是言语都有些支吾起来。
“可是你救了我们?”妹妹心细,却是看出水中端倪,见到自己与姐姐逃过一难,却是心中欢喜起来。
“恰,恰逢其会!”
“你是玄门中人?”姐姐眼尖,一眼便瞧出宁痴打扮,在玄门被困多日,此刻见到玄门之人,自是有些防备- “小生却是,玄,玄门中人,可,可闻得二位仙子佳音,甚为知音,小生,小生…诶!”宁痴说着说着声音越发小了,口中口诀不稳,这二姬环抱之剑摇晃起来,吓得宁痴大呼一声,急忙稳住心神。
妹妹忽然嗤地一笑,朝着姐姐嘀咕起来:“姐姐,这小书呆子怕是个嫩芽!”
姐姐也被宁痴这一番模样逗乐起来:“确实有些意思。”
“不如我们逗他一逗?”二女同时说道,却是异口同声,不由又是和嘴一笑,声似银铃摇晃,笑颜却如花般娇魅。
宁痴更是看得痴了,但微微痴过之后便屏住呼吸起来,瞳孔瞬时睁大,眼前一幕却是他生平从未见过,这双娇魅动人舞萧圣女,纷纷自己解下衣裙,自溪流之中渐渐朝岸上宁痴走来。溪水不深,自衣裙刚刚脱落,便能清晰可见二女那诱人的丰满之地,宁痴瞬时气血上扬,不知如何是好,本门戒律虽是不忌女色,但常年受师傅熏陶,自己作为天资过人的弟子当务必保住童子之身,方能有更大机会登极羽化,此刻这绝色双骄已是渐渐站直,纷纷露出了胯下那一抹圣地,光滑白皙,宁痴仿佛见到了这世上最迷人的风景,呼吸急促,腹下位置已是感觉有了升腾之意。
二女缓缓朝一动不动的宁痴走来,靠坐在宁痴身旁,妹妹萧女较为顽皮,靠在宁痴耳边轻轻吹气道:“小道士,我们,美吗?”
“美!好美!”宁痴急促答道,此刻的宁痴已经渐渐感受到了这两位圣女全身散发的魅惑之力,有心运功抵御,但心头却是毫无办法聚起灵力,只得任由摆布。
“好一个臭道士,却是有几分定力。”姐姐见宁痴虽是目光痴迷,但终究未有异动,心下赞叹。“今日念在你救我们一命的份上,便不取你性命,今后可没这么好的运气。”
“小道士,你救了我们,那位王大户家的闺女可曾安好啊?”妹妹似是想起什么。
“啊!我,我忘了!”宁痴猛地惊醒起来,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却是耽搁不得,立马甩开这两位绝色佳人,朝小镇里飞去。
“噗嗤!哈哈哈!”二女又是相视一笑,眉眼之间多了几分羞意。
“真是个傻小子!”
“还是个傻道士!”
同样是皓月当空,不同于宁痴与舞萧双姬那里的欢愉之气,在岭南城郊的一处草坪上,却是充斥着痛苦与无助,平日里温婉可人的宁烟仙子此刻哪里还有半点脱俗仙气,此刻的她浑身赤裸的躺在星空草坪之上,一动不动。
晚风抚过,吹得那草儿微微颤抖,但草上的宁烟却无半点反应,若不是从那高耸的乳房处可隐约看到一丝起伏,怕是会让人怀疑是一具尸首罢。其实,即使是活着,宁烟此刻也如行尸走肉罢了。
双眼朝着夜空,毫无神采,一切的变化太过突然,刚刚还沉浸在与师弟互诉心事的小鹿乱撞的氛围里,此刻,却又要接受一切都是虚假的现实。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以往英名远扬的宁夜大师兄是这样一个衣冠禽兽,这世道,还有什么值得相信?还有师傅?宁夜未死,那日,师傅能幸免于难吗?还有师弟?已非完璧之躯,又有何面目去见师弟呢?
“咯吱”一声,草坪附近的小屋却是推开了门,已恢复原貌的宁夜面露微笑缓缓而出,这浓眉大眼身形健硕的少年以往自是被人道是英气不凡的大师兄,此刻却让宁烟的眼中露出一丝神采,那是鄙夷与愤恨之色。
宁夜缓缓走到宁烟身旁,无视着宁烟眼中的恨意,轻轻一笑,用手轻轻托住了佳人玉首,微微朝自己身边移动,使四目相对,宁烟却不知中了何种禁制一般,任由他摆布着。
“师妹,我知道你心心念着你的宁尘师弟,我便让你看看你的好师弟!”
宁夜语带轻佻之色,念道咒决,双手立即推出一团黑气,萦绕在宁烟眼前,这黑气不断萦绕,很快便化作一颗水晶般的球状物事,透过这水晶球,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宁烟眼前。
然而画面之中不止有宁尘,还有他们共同的师尊—青竹仙子。而水晶球中的画面却让人血脉贲张起来,那个平日里冷言少语的宁尘师弟,那个平日里冷艳高贵的青竹师尊,此刻却是不着一缕的缠绕在一起,正在做那苟且之事- “啊啊啊!”
这还是师尊吗?青竹被肏得情动之下竟是不断发出阵阵浪吟。
而宁尘却越肏越勇,嘴角洋溢起的却是令人憎恶的淫笑。青竹的玉腿已是紧紧扣住了宁尘的腰肢,配合着身躯的起伏,伴随着一阵阵的“噼啪”之声,两人越发红光满面,眼神迷乱。
“哼!师妹,你的师弟和师尊可是恩爱的紧啊!”宁夜发出一阵嗤笑。
“不!不是这样的!”宁烟空洞的眼神已是充满着不可思议,若是之前,她还相信着即使这世间所有人都不值得相信,也要选择相信师傅和师弟,而此刻,命运再一次将她的希望击碎。
“你们,都骗我?”宁烟缓缓念道。
“是,他们都在骗你!”宁夜忽的一声急喝,却将无措的宁烟吓了一跳,接下来,宁夜却是将语气瞬间降了下来,用最轻柔的声音说道:“只有我不会骗你的,我们一样,都是被欺骗的人!”
“你,不会骗我?”宁烟缓缓望来,眼神又变得无神起来。
“当然不会!”
“我们,都是被欺骗的人?”
“对,我们才是一起的。”
“那我,我,我们?”
“你以后就是我的奴婢了,我的烟儿!”
“奴,奴婢?”
“是的,还不随我回房,我今晚再教你些奴婢该做的事!”宁夜眼中精光一闪,起过身来,拉起迷茫一片的宁烟,朝小屋走去。
长夜漫漫,这一夜,还不知有多少苦难等待着这温婉美丽的宁烟,天上的星空依旧璀璨,月光星光的照耀之下,宁烟,可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蓬莱内殿,密室之内,宁尘、观月、水柔清以及柳依依不断合练着“镇魂”
大阵,这镇魂之阵分气阵与剑阵两种,气阵即为四人分立四角,以召唤四方守护之力汇聚于顶,从而形成一股极强的灵力之柱,有破天之威;剑阵即为四人以相应步伐汇聚的合击剑术,这剑阵环环相扣,四人之间虽是各使各门绝学,但施展起来,却都暗合四方守护之势,合击之后,不留一丝空闲于敌,四人剑阵不断演化,最终将剑气汇聚在一处,一发制敌,这最终一剑却并不止四人之气,而是集天地灵气之势,同具破天之势。这气阵剑阵都十分霸道,由于柳依依取代其师兄之故,这“镇魂”大阵终究还是颇具成效,不断进步的他们,却是在着手这二阵之间的转化,意图做到尽可能的将二阵融会贯通,以应对未来的危局。
水柔清依旧带着白色的斗笠,从未摘下,几人乱转之间,水柔清忽觉眉心一动,却是主动放慢脚步,示意阵型停住。
“水师妹,可有何疑问?”观月望着水柔清停滞的身形,开口问道。
“师门急召,我,要回去!”水柔清犹豫几许,终是说了出来。
“这?”观月微微蹙眉,心中涌起不好的念头。
“终是来了!”密室门口走进来的玄机老人缓缓说道,这博学老人脸色越发苍老了,望着这群意气风发的青年弟子,稍稍有些安慰:“你们,一起去吧。”
“可是我们的阵型还未完全…”柳依依语音柔和,有些担忧。
观月却是凝目说道:“我刚刚凝神占卜,卦象阴阳相冲,乃宿命互克之兆,大凶也!观星象布局凌乱参差、惠散鸟无,可断此属千年难见一隅之灾劫,实有消亡恶果,慈悲观,危矣!”
“事不宜迟!”宁尘不再赘言,念动咒决,御剑划空而走。三女不再多想,纷纷跟上。
蓬莱阁烟雾缭绕之中,隐约传来一阵缥缈的男声:“小玄、小雪,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
“啊!”闻得此音,小玄宁雪却是从房间中冲了出来。却是朝着宁尘飞过的方向望去,四道人影逐渐消失,留下的是无尽的守候。
“臭主人,又不带我。”小玄倒是有些牢骚。
“他叫我小雪?”宁雪却是关注着这称谓的变化,有些发痴,对了,宁尘几时出行会这般叮嘱,莫非?
他心中跟我一般,有了牵挂?
「玄阳永夜」第四卷南海厄第一章南海天堑
不知何时起,安详了许久的岭南城上空忽然笼罩起一层乌黑的烟雾,在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纷纷驻足眺望,诧异于这诡谲的天象。
“这是妖雾啊!”
满头白发的老者锤了锤手中的拐杖,摇头叹道。
人们越发惊恐起来,岭南城周边妖魔环绕,但每次都能抵御,何时出现过这般黑雾之象,加上城主老群王新逝,新群王年幼,不知能否领导众人抵御这场浩劫。
岭南王府后院之中,小王爷惊涛公子正望着高台看戏听曲,这小王爷自幼被祖母宠爱有佳,不但没有丝毫进取之心,反而贪花好色,常年流连于后院女眷之间,此刻,他正搂着两名娇弱丫鬟,上下其手。
这两名女仆虽是中人之姿,但却都是豆蔻芳华,一个身形丰腴,穿着绿衣道袍,一个更显苗条,一身紫衣劲装更显腰身,这一绿一紫,却是彷着昔日宁烟宁雪的打扮而行,刘惊涛满面春风,双手在两位丫鬟胸间徘徊。
此时的二女早已飞霞满面,哪堪得这般花丛老手的挑逗,立时呼吸急促起来,吹气若兰,苦忍着不让双手颤抖,一边还要服侍着小王爷吃着水果糕点。
这般淫靡的时光显然已是在这后院之内经常上演,一众家仆均是视若无睹,各自安分,可忽然一声急报传来,打破了惊涛公子的美梦。
“哼,不过是些黑雾,大惊小怪!”
刘惊涛对这坏了兴致的报信家仆十分不满。
“可,可是小王爷,城中都谣传是妖雾啊,老夫人也叫您去一趟慈悲观问问。”
一听到慈悲观,刘惊涛却是眼睛一亮,“既是这样,那我便走一趟慈悲观!”
刘惊涛只在亡父去世后接慈悲观主心慈师太之邀去过一次,本以为观中都是些女尼,哪知这慈悲观不光可以剃发为尼,也可以蓄发修行,那满观的靓丽女修着实让这淫徒目瞪口呆,但心知慈悲观乃岭南后盾,得罪不起,故而压下欲望妥善行事,此刻听得能有借口再去一次,那自是求之不得。
“小王爷,且留步!”
刘惊涛正欲迈步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回廊传来,转身望去,却是那日被宁尘所伤,养伤归来的西域师傅。
而这番僧身后,却是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此子双手背负,嘴角扬起,一脸倨傲神色,倒让刘惊涛有些好奇。
“哼,你还有脸回来。”
刘惊涛全然不顾师徒名分,那日设计留下宁雪,这番僧被及时赶到的宁尘打得满地找牙,令他十分失望。
“嘿嘿,小王爷,这回我可给你请来了位高人!”
这番僧面容猥琐,此刻却是对身后这人十分恭敬- 刘惊涛将目光转向这人,却是五官平平,全身壮硕,但这眉眼之间似是渐渐显出一股威严之气,倒让刘惊涛重视起来:“你是?”
这男子微微一笑:“在下宁夜!”
满心好奇的刘惊涛快步走向自己卧室,心中反反复复回忆着那叫宁夜的留下的话:“若是小王爷能配合,您房中的大礼便任凭处置了。”
自幼见多识广的小王爷心中念想着有何大礼如此神秘,但出于本能,还是忍不住送走二人之后转头便向房中走去。
“吱呀”
一声,刘惊涛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却是他不敢想象的画面。
房正中却是一位翩翩佳人跪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朝他望来,一动不动。
还是那一抹绿衣,浑身温婉恬静之气,只是此刻,仙子没有了一丝抗拒神采,双目凝视着急不可耐的刘惊涛,茫然无措。
她是我的了?刘惊涛咽了口唾,心下欲望大起,这千方百计求之不得的仙子此刻是我的了。
刘惊涛惊喜非常,朝地上的宁烟望去,微风乍起,隐约可见这道袍不似原先那般包裹严实,衣领附近雪白一片,透过那雪白肌肤向内探去,却是一抹嫣红若隐若现。
“这骚货居然里头没穿衣服!”
刘惊涛心下大喜,春风得意之下哪还顾得许多,疾步向前,一把抱住宁烟,大嘴一个劲儿的朝佳人那精致脸蛋吻去。
宁烟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但脑海中隐约响起的声音彷佛令她头疼欲裂,脸色煞白,刘惊涛却全然不顾,觊觎已久的佳人此刻任他品尝,心中快意非常,大嘴刚刚吻上宁烟那抹白皙的侧颜,便觉佳人冰肌玉骨,分外受用,急切的伸出淫舌,在佳人玉颜上扫荡着。
宁烟双眼微闭,脸上已是渐渐浮起几丝潮红之色,这微妙的变化更是让对方兴奋不止,欲海难填的刘惊涛一手伸向佳人胸口,勐地探入。
“嗯。”
宁烟一声轻哼传来,刘惊涛却是有些胆怯,随即见到眼前佳人依旧是潮红满面的纹丝不动之态,心中放下心来,大手在道袍里侧肆虐,不断向下探去,忽觉美肉堆积,沟壑隐现,肌肤之柔软莫过于此。
好大的奶子!刘惊涛心中轻笑,难怪平日里只穿些宽松道袍,原来是掩人耳目。
旋即不断在宁烟玉峰之处流连攀爬,空出一手开始缓缓解下宁烟的衣物。
道袍之内果然是风光无限,随着道袍的缓缓剥离,雪白的玉乳与腰身便脱颖而出,看得刘惊涛叹为观止,自幼流连花丛,可哪里见过这等绝色仙女,遥想起上次觊觎佳人设计而未成,此刻佳人竟是靠在自己怀中任他摆布,心头之火更旺,胯下已是高耸如柱,伸出手来,拦腰抱起,径直往那柔软大床上去。
这刘惊涛乃贪花之人,自父亲死后没了约束,早将自己房中设了张温暖舒适的大床,宁烟躺在床上,依旧是双目无神之状,但脑海中隐隐浮现的宁夜的声音却是挥之不去。
“男女之情本就是黄粱一梦!只有这男欢女爱才是人伦大道。”
“我的好烟儿,今天没我的命令不得妄动。让这小公子得偿所愿岂不也是一桩美事?哈哈”
天性温婉的宁烟怎能阻挡宁夜的心魔侵蚀之术,精神上的冲击早已将这柔软的师姐折磨得心力交瘁,此刻的她,虽是依旧貌若天仙,但内心之中,却如同枯藁一般,毫无生气。
但宁夜要的定然不是死尸一般的宁烟,在无边的欲海调教下,此刻的宁烟已是浑身燥热难耐,对眼前赤裸而来的刘惊涛全无抵抗,反而媚眼如丝,双颊彤红。
这纨绔小王爷已是急不可耐,将自己迅速脱个精光之后,便勐扑上床,朝着宁烟的下身扯去。
“斯”
的一声,宁烟隐秘的亵裤便浮现眼前,刘惊涛更是得意,看着亵裤周边粉嫩的玉腿肌肤,越发激动,手中力道再加,将那花园蜜穴的最后一道屏障勐地扯下。
下身的私密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这淫- 徒眼前,宁烟却是不为所动,只是眼角之处略微浮起一丝水雾,但欲火高涨的刘惊涛却是难以发现,此刻的他犹如一只凶兽,挺着粗壮的武器朝娇柔温婉的宁烟杀来。
刘惊涛的巨龙不及宁夜硕大,但久经沙场的他自是有一番水磨工夫,并不急于直接进取,而是顶着巨龙在宁烟蜜穴附近盘旋环绕,轻轻的对着各处肌肤顶上一下,旋即又轻轻挪开,手也一并不做停留,围着佳人乳峰不断揉搓,直把宁烟逗弄得娇喘连连。
逗弄几许,自负技艺高超的刘惊涛却是无心忍耐,“这妮子想闭已是被那宁夜给开了苞施了法,今日先受用要紧,待他日有机会再好生调教。”
一念至此,刘惊涛再无顾虑,后臀轻轻抬起,勐地向前一冲,那罪恶的肉棒便毫无保留的插入宁烟的蜜穴。
“好紧!”
甫一插入,刘惊涛便险些控制不住那股兴奋之念,这宁烟才破瓜不久,此刻的玉门仍旧紧致异常,嫩肉挤压之下刘惊涛只觉如临仙境,舒爽宜人。
“什么玄门仙子,今日我便把你肏成婊子!”
刘惊涛夙愿得尝,嘴中开始吐出污言秽语。
而知晓佳人并非处子,自是毫无保留的全力冲刺起来。
面无表情的宁烟虽是不断扭动着身子来释放自己的春潮,但随着刘惊涛的初次插入,灵魂深处似是一些画面渐渐浮现眼前。
紫云山上,紫竹林边,那俊朗寡语的少年,岭南城侧,星夜芳草,那扭曲面孔幻化出的魔头。
“啊!啊!不!”
宁烟大声叫唤起来。
全力冲刺的刘惊涛哪里会听,不断冲撞着花芯深处,体验着无与伦比的销魂快感,口中啐道:“我道是仙子成了哑巴,想不到仙子还会叫床!”
“不,不要!”
宁烟疯狂扭动着,却依旧无法摆脱刘惊涛的淫辱,岭南城侧的露天草地被奸淫的一幕历历在目,此刻,剧情重演。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宁烟不断发出呢喃,双眼渐渐又恢复了无神之状。
不断肏弄着美人的刘惊涛已经顾不上独自癫狂的宁烟,身体不断起伏冲刺,嘴中污言秽语也渐渐少了,慢慢的转为舒爽的怪叫,除了胯下相连,全身每一触肌肤的碰撞都令他觉得美妙至极,这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急匆匆的走过后院回廊,刘惊涛的西域师傅来到了一处凉亭。
此刻,宁夜正是端坐于亭中,身上黑气遍布,显是在运功施法。
“大,大人,小王爷那边很满意!”
这西域番僧低着头,对着宁夜十分恭敬。
“这紫云山的仙子,自不可与凡间相较。”
宁夜轻笑一句,看了眼这西域番僧,忽然戏谑一句:“达宗,你也想尝尝?”
达宗眼神一愣,急忙跪倒:“不不不,不敢,小人那日不知您神通,冒犯了您,哪里还敢想大人您的女人。”
“呵呵,知道就好,这宁烟虽受我心魔之功影响,但并未完全受控,今日差点便前功尽弃,好在我这也能感受到一丝端倪,及时制住,否则她动手料理了这小子,岂不坏我大事。”
“那?”
达宗喇嘛面露疑惑:“那大人,这要怎样才能绝对控制呢?”
“她心中还有牵绊,我料想毁去她的牵绊,才是绝对的控制,正如气运一说,她是玄阳的气运之一,玄阳亦是她的气运之一,环环相连,须得一并除去。”-达宗一副恭谨的样子,眼珠子贼熘熘的转了几圈,终是人忍不住问道:“那宁夜大人,小的我这解药?”
“你带着他做好这件事,去极夜坛寻我即可。”
“极夜坛,您?”
达宗闻得极夜坛凶名,眼神露出恐惧之色。
“这上清界,要变天了!”
南海位于岭南之东,一望无际的南海海域自古以来就鲜有人烟,同样也是大陆抵御南蛮妖魔的一道重要屏障。
这一切皆因这南海水域曾受上仙施法,妖魔稍有接触,便痛不欲生,轻则功力消散,重则灰飞烟灭。
是故,南蛮妖魔常年以来只能不断进攻岭南,而绕过南海。
南海之水土逐渐孕育,在一处无人问津的小岛之上,不知何时起立起了一座观庙,名曰“慈悲观”,这据传受益于当年观音大士教诲的小庙长期以守卫岭南、关注社稷为责,因而常年与岭南王府交好,屡屡助其保疆卫土,驱逐南蛮。
故而,刘惊涛携着达宗喇嘛踏上这慈悲观之途倒是格外顺利,两人乘着小舟上岛后,自有慈悲观女尼出迎指路,沿着一道似彩虹斑斓的幻化之桥,终是来到了慈悲殿。
沿途佛音昭昭,甚是祥和,进至慈悲殿,一位年色稍长的女尼自殿中心望来,门下左右女尼尽皆低头行礼。
刘惊涛稍知规矩,进殿便朝着这年长女尼拜道:“晚辈惊涛,拜见心慈师太!”
心慈脸色未有变化,澹然道:“小王爷想必是因城中黑雾一事而至,我慈悲观已有定夺。”
“我就说嘛,师太神通广大,没有您解决不了的事儿,有您在,我岭南定是固若金汤,哪能这么容易让妖魔肆虐。”
刘惊涛听得放心。
“小王爷切勿放下警惕,须知尔乃岭南之主,今后少不得与妖魔大战…”
“惊涛谨记,谨记!”
刘惊涛却是知道这心慈要教导一番,心中念着宁夜所托之事,急忙打断。
“这黑雾乃当年极夜老人魔功”极雾“
所致,前段时间闻讯紫云玄门擒得极夜坛现任教主邪煞,但又让其脱逃,想必定是魔教复起之象,这黑雾不难消散,这次令柔雨随你返回,她自有办法解决。“
“柔雨师姐,那柔清师姐呢?”
刘惊涛记起那印象中的一抹倩影。
心慈师太为做理会,转身朝着一名女尼道:“柔雨,岭南定要魔教之人藏匿,查访一番便可,切不可轻敌妄动。”
这柔雨却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女尼,穿着素色的僧衣,顶着一层小帽,算是中人之姿,却分外规矩,轻唤了声“是”,便行至刘惊涛跟前,稍稍低头,不做言语。
见心慈师太有送客之意,刘惊涛却是抢上前道:“师太,我这次来却有件小事相询。”
心慈眉间一挑,似是有些奇怪:“何事?”
“晚辈闻得慈悲观中有一玉净泉,泉中圣水较外界南海之水更为神通,对妖魔伤害更甚,晚辈修为低劣,想,想要上一点儿防身之用。”
“哦?”
心慈朝着刘惊涛打量半晌,在刘惊涛惴惴不安揣测之际,终是点头道:“也罢,虽不及你父亲般英武,但尚有对抗妖魔之念,这玉净泉水算不得什么宝物,你随柔雨自取便可。”
“谢师太!”
刘惊涛喜道,道谢之声格外洪亮。
达宗喇嘛有意的避开着来往的家仆,径直走到那日与宁夜密谈之地,小王爷与柔雨自去施法除雾去了,他却心急着宁夜之事,看了看手中的玉净泉水,轻轻一笑,朝凉亭后面的花草一拨,那柔软的泥土里,却是藏着四枚巨蛋。
“这玉净泉水乃昔日观音大士法器所盛,乃天下最净之水,能化解一切魔障,但令人想不到的是,这魔种由当年极夜老人亲手用魔功封印,此刻灌溉这玉净泉水,方是最好的破印之法。”- 宁夜的话语犹在耳侧,达宗有感于这个看似普通,实则恐怖的魔头实力,越发敬畏,小心翼翼的取出圣水,朝着那四枚巨蛋洒下。
顷刻之间,金光四射,四枚巨蛋顿起裂痕无数,裂纹迅速生长,“嘭”
的一声,四枚巨蛋尽皆炸开,达宗哪里见过这般神迹,被刺得睁不开眼睛,急忙用手遮掩,金光渐渐散去,达宗缓缓抬起手指,从指缝中却是能依稀看到一丝奇观。
巨蛋破碎,金光散去,剩下的只是四只小兽,这四只小兽却是婴儿般大小,各不相同,但都目光深邃,身形虽小却目露凶光,在原地不断跳跃鸣叫,叫声尖锐,引得一众家仆纷纷赶来。
忽的,四只小兽却是入神般凝滞不动,呆立当场,引得达宗摸不着头,“这宁夜费尽心思所破的封印,难道只为这四个小家伙?”
然而他还来不及多想,一声合音尖叫响起,却是四兽统一而吟,声音高亢许多,似是得到了某种命令,三只小兽瞬时跳起,竟然能在空中飞行,毫不犹豫朝北而飞,另一只小兽却是朝着岭南以东的南海而飞。
“这是?”
达宗更觉神奇,心道莫不是宁夜在远方操控这些小兽,好奇心使然,却是架出法器,跟着那朝东而行的小兽飞去。
南海上空,达宗做梦也没想到,这令人窒息的一幕就在眼前。
那小兽飞至南海之空,缓缓张嘴,朝着南海轻轻一吸,南海瞬时翻起惊涛骇浪,一股水柱直耸入云,朝着这小兽口中喷去。
初始还惊异于这小兽竟不怕这南海之水的威力,可渐渐的,南海之水不断涌起,水柱之势越发浩大,而这小兽丝毫未有停下之意,反而身躯越发庞大起来,头上生出两只麟角,四肢渐渐散开,身形舒展开来,竟似饿狼之体,但其角冗长,其尾粗壮,其嘴更是硕大,这滔滔南海,还在源源不断涌入它的腹中。
“这是?”
达宗面露惊恐,这哪里还是刚刚的小兽,眼前此刻的怪物已是长成房屋般大小,这南海之水哺育下的,分明是一头法力无边的凶兽!“不愧是上古凶兽—饕餮,南海屏障自今日起,再也无法阻挡我的脚步了!”
一道洪钟之声响起,达宗顺势望去,只见南海彼岸一片黑云,南蛮妖魔均是甲胄加身,枕戈待旦。
当先一人赤发雄冠,唤道:“可是宁夜大人手下达宗喇嘛?”
“我,正是,还不知?”
“孤乃南国之主,鹰获,踏平南海,自今日始!”
达宗喇嘛转头回望着天边的饕餮巨兽,心中波澜起伏,念着那日宁夜简单出手便制住自己的手段,再想到今日见到的上古凶兽与南海妖兵,惧意更甚,如同蒙住一般,眼睁睁的看着饕餮饮尽南海之水,眼睁睁的看着群魔踏足南海,直朝那海上一隅的小岛行去。
慈悲观!休矣!
「玄阳永夜」第四卷南海厄第二章极夜大统
“不!”一声凄厉的呐喊传来,惊得后面同行三人纷纷上前。
南海,本是汪洋一片的清净天堑,此刻,却是犹如枯井一般,只余下满地的沙石尘土。水柔清伫立当场,久久不言,这生她养她的地方,这母乳般的南海汪洋,此刻,就此消失殆尽。
“快看!”观月秀手微抬,遥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一处岛屿。
“那是?”柳依依跟上前来,顺着观月的指引望去,但见那岛屿犹如浮萍一般高耸于这干涸尘块之上,岛上黑云遍布,极为可怖。
“师,师傅!”水柔清也已发现岛上端倪,还未平复的情绪更显激动,径直朝着岛屿飞去。
后者三人对视一眼,心知这便是大名鼎鼎的南海慈悲观。本以做好最坏的打算而来迎接所谓的浩劫,然而刚至南海,便见如此惨痛的天灾,不,还有人祸,那岛上的黑云显是极为高深的魔功所致,三人不再犹豫,随着水柔清方向追去。
惨祸!上清界上万年历史长河之中,虽是偶有灭门惨案,可却从未想象得到,这世间有如此惨象。
自踏上慈悲观的岛屿那刻起,浓郁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令人作呕,而自慈悲山门起,沿途便是无数的残垣断肢。残肢!是仅仅只剩森森白骨的残肢,这,莫非是被人,被人吃了?这,这是何等令人发指的畜生才能干出这般恶行。宁尘双拳紧捏,心火顿起。
“静慧师姐、念慈师妹、小师妹!”水柔清身形摇曳,有如疯魔一般的行走于这满地女尸之间。宁尘闻声望去,却见血泊之间躺着三具未曾损毁的女尸,只是,这侥幸保留的女尸却比沿路所见的残肢还叫人愤懑,全身裸露,胯下已是一片血糊之状,虽是人已不在,但并未瞑目的双眼中流露出的痛苦与羞辱直教人胆寒。
“柔清师妹,还是先去慈悲殿看看是否有生者吧。”观月见水柔清呆立当场,心知此刻不是悲痛之时,殷切提醒道,水柔清闻言一震,不再理会沿途的女尸,直奔慈悲殿而去。
四人一路直行,终是行至这一书有“慈悲”二字的庄严佛殿,慈悲殿自建成起,便已悲天悯人,慈悲为怀为重任,慈悲观不知出了多少拯救苍生的前辈,然而此刻,却难逃厄运。慈悲殿内高悬一座巨大的观音铜像,这圣洁的观音大士座下,却是人间炼狱。尽管沿途所见已是骇人听闻,但此刻见到这殿内数百名尽皆赤裸的女尸,柳依依修为最浅,瞬间捂住肚子在一片呕吐起来。宁尘放眼望去,这满地的赤乳血屄,当是遭受了何等的淫虐之举。宁尘自小在山中修行,从未见过女子身段,此刻虽是第一次初见,但心头怒意早已压过一切,食人、淫辱,这群妖魔丧尽天良,令人发指!- “啊!”水柔清一声疯癫似的尖叫,摄人心魄,却又彷徨无计。观月亦是咬紧牙关,闭门沉吟几许,缓缓走到水柔清身旁,微微抚慰道:“师妹,还请节哀,我们眼下…”观月一边顺着水柔清肩头望去,却见那观音铜像面容之上竟有精光一闪。“快看!”观月唤住旁人,围了过来。
观音铜像异变突生,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至水柔清的耳侧:“柔清!”
“师傅!”水柔清眼中顿时冒起丝丝光彩,抬眼望去,却见观音面容已成了心慈师太的慈祥容颜,然而此刻,心慈面色萎靡、几多憔悴。
“柔清,你终是来了!”
“师傅,您怎么啦,这到底是谁干的?”水柔清眼泪漱地流下,跪行至铜像跟前,焦急问道。
“柔清,我时间不多,你且听我说!”心慈打断着徒儿的追问,慢慢道出:“从即日起,水柔清即为我慈悲观第四十七代观主,我慈悲观以慈悲为怀,心系苍生为己任,而今凶兽现世,南蛮妖魔已入侵,你当…谨慎行事,救…救…岭南!”
心慈气息奄奄的道出最后一句,已是面无生气,再无言语,水柔清惊得站起,意欲上前一探究竟,哪知那铜像瞬时炸裂开来,爆裂开来的铜粉缓缓飘下,在水柔清身边洒落开来。
“师傅!”水柔清不甘的大声呼喊,仍是不敢相信这一切厄运的到来!
“这是上古秘术——归灵之术,心慈师太想是候你多时耗尽灵力,此刻灵力已尽,唯有魂飞魄散!”
“师傅。”水柔清嘴边反复呢喃着师傅二字,心中悔恨、痛苦接踵而来,念起儿时的教诲,一幕幕亲切的画面浮现眼前,身形逐渐晃荡起来,终是晕了过去。
长路漫漫,终有尽头,山脚之下,舞韵音终是忍不住叹道:“玉郎公子,我们姐妹二人到了,多谢你一路护送。”
宁痴心头思绪万千,一路佳音相伴,嬉笑打闹,这样的日子就此结束了吗?
萧韵琴也有些许不舍,嗔道:“呆子,以后可要多来看我们。”
宁痴不语,心知正邪有别,这二女虽是心存善念,但终是魔门中人,三人结缘于音律,一路相随已是犯了门规,以后,唉。
舞女看出宁痴心思,淡然一笑道:“妹妹毋要为难玉郎,咱们缘尽于此,他日若再有缘,定能再奏《韵痴》。”这《韵痴》乃宁痴所作,集萧曲、琴曲、音谱、舞步为一体,三人一路常常合奏,倒是极为动人,此刻提起,更令宁痴难以挂怀。
“我可否随你们一起?”宁痴喃喃道,也不知怎的,却说出这般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要求。
“玉郎不可!”舞女急切打断宁痴念头:“前面便是我教禁地,我信玉郎,但我们终是有别,为玉郎安危计,还望玉郎留步!”
“那,再见了!”宁痴缓缓作别,心头愁绪顿生,好生无奈。
“玉郎(呆子)再见!”二女亦是款款作别。
寒风凛冽,长夜永伴,这就是黑阴山常年的写照,黑阴山本是了无人烟之地,但却煞名远扬,因为在这黑阴山颠曾有过一个唤作“极夜坛”的名字,当年玄阳老祖独闯极夜坛,一战而定极夜,使得上清界安定数百年,黑阴山上,也只留下一片废墟。
而此刻的黑阴山,虽是依旧黑夜孤风,但废墟瓦砾之下,却似有人声鼎沸之音。若是有“超凡”境高手到此便不难发现,这废墟地底竟是别有洞天!
金碧辉煌,美轮美奂,这地底金殿不仅仅是别有洞天,还是人声鼎沸。
“赤魔教白眉尊者到!”
“五毒教长乐夫人到!”
门口通报的看守青目獠牙之状,通报着各路魔门高人前来的消息,突然,这厮顿觉眼前一亮,迎上前去:“二位圣女,您可回来了?教主到处找您呢。”
舞萧二姬对视一眼,转过头来问道:“教主出关了?”
“可不是吗?这么多魔门大佬突然造访,教主哪里还能坐得住。”- 二女当即赶至大殿,只见金殿之上,教主邪煞端坐于前,往日形同枯槁的他此刻却是容光焕发,举手投足之间却是精神焕发。
“哦?不知几位老友突然造访所为何事?”邪煞颔首问道。
这台下坐的都是上清界被称为妖魔的门派大佬,此刻却是嘈杂起来。台下一白眉老者却是率先站了出来:“邪煞老兄,不是你广发极乐帖,要我们过来共襄盛举吗?”
“就是啊,这极乐帖是你们极夜教之物,外人哪敢假用。”
“邪煞老儿,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
极乐殿上众妖魔确实已经嘈杂起来,邪煞确实一脸严肃,沉吟片刻道:“诸位,在下前段时日在闭关养伤,确未发出极乐帖。”
“啊?那是何人所为啊!”台下更是吵闹一片,而邪煞与舞萧二女对视一眼,却是有些担心,这极夜帖乃是极夜坛秘术所制,到底是谁?
“是本座叫尔等前来!”一声魔音响彻大殿,众人四处打探,却是未见发声之人。
“谁?谁在装神弄鬼!”邪煞怒斥道。
“邪煞教主,可还记得我?”突然,殿门破碎,身着黑金甲胄的宁夜飘然而至,冗长的披风扬起,带进阵阵阴风,令人胆寒。
“宁夜,你还未死?”邪煞端视几许,认出眼前之人便是曾经效命于他的宁夜,刚准备斥责一番,但此刻宁夜气度不凡,显是有备而来,邪煞缓了口气,问道:“你来做什么?”
宁夜朝着四周人群望了一眼,目光扫过这群魔族大佬,眼神之中流露出几许自信:“我来,做我该做的事!”
那白眉老者被瞧得头皮发麻,假做镇定道:“哪来的小子,故弄什么玄虚。”
宁夜话还未完:“比如,兴我极夜,统一魔门!”
“你好大的口气!”邪煞纵是心有忌惮,但此刻也是怒极,心道这小子大难不死就算有些造化但也休想在自己这极夜坛总部讨得好去。当下出手,一道掌力试探性的直击宁夜。
宁夜咧嘴轻笑,却是站直身板纹丝不动,身上一层血盾涌现,掌力还未触及便已消散不见,只留下台下众人瞠目结舌。
“你,这是!”邪煞眼中更现惊恐,宁夜却是抢道:“这血盾之术,邪煞教主可是眼熟的紧?”邪煞大怒,这血盾之术乃极夜坛不传之术,宁夜此番施展起来,怎能不令邪煞惊异,更恐怖的是,宁夜所现之盾较之邪煞当日揭阳村时更为雄浑有力,当下羞怒道:“你从何处习得?”
宁夜并不理会,邪魅一笑道:“已容你说了这许多废话,这下换我出手了!”
言罢右手微抬,一道黑气瞬时涌出,直在邪煞头顶盘旋,黑气凝结成黑雾,黑雾之中又涌出无数黑剑,万剑涌出,直扑邪煞。这一幕,却是当日宁夜宁尘比剑之时所用的“紫云星夜”,原是化用自“噬心”之术,但宁夜自极夜宝典之中早已习得完整“噬心”,此刻施展,威力较之当初已不知提高了多少倍。
邪煞已是来不及惊讶好奇,勉力运起全身修为,血盾凝结,却是如同虚无一般被这剑群瞬间破入。“噗噗噗”万剑穿心,邪煞不甘的望着眼前的宁夜,眼中充满恐惧。
“这!”台下众人纷纷侧目,不敢妄动。
“主人!”舞萧二姬却是忠心,一道扑了上来,宁夜哈哈一笑,长袖一摆,一阵魔气扫过,二女修为较低,直接被扇得摔落墙角,动弹不得。
宁夜扫视着殿上众人,缓缓念道:“极夜老人座下传人——宁夜,自即日起便为极夜教主,上清界魔门中人自即日起皆归我极夜教统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言罢转过身来,望着气息奄奄的邪煞笑道:“老东西,你自己苦修的噬心之术的滋味如何?我不会让你死的,哈哈哈哈!”
忽然,宁夜停下笑声,忽然侧头以避,却见台下那白眉尊者借机偷袭而来,宁夜此时已达“显圣”之境,这等偷袭自是不在话下。轻松化解之后一道紫气洒出,白眉老人顿时大叫起来:“啊!啊!”原来这紫气洒在白眉身上,却是飞速腐烂这白眉肉身,这等剧毒瞬时发作,不留一丝余地,极夜殿上众人眼睁睁的望着这显赫一时的白眉尊者在痛苦与尖叫声中化为一滩脓水-=第壹版主小説站官網= ——“属下长乐拜见教主!”一位妖娆美妇当先跪下,引得他人侧目不已。
“哦?夫人倒是识趣得紧。”
“教主连我教秘术”化尸“之术都能掌控,属下怎敢不识泰山。”长乐惶惶说道。台下众人暗道原来这宁夜所施之术是五毒教的神通,这人先用噬心之法制住邪煞,再用五毒之功废掉白眉,雷霆手段,甚为罕见。
“拜见教主!”殿上众人均是见风使舵之人,心知此等不死不休的局面容不得反抗之心。
宁夜看着这满殿的臣服之人,心中畅快无比,这个曾经的师门弃徒,此刻已是站在了魔门之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终有一日,那些有负于我的人,都将受到我无尽的折磨!”
“南国使臣鹰兀恭祝宁夜教主!”众人跪倒之际,殿外却是传出一道雄浑之音,却见一名魁梧男性走来,这走来之物已不能称之为人,而是脸生犄角,身型臃肿,只着一件皮草果身,那腰间的肥肉确实袒露出来。
“鹰公子,你父王可好?”宁夜确实识得此人,出言问道。
“托您神通,父王已攻下慈悲观,在那慈悲观将那群娘们好好折弄了一番,这会儿父王已是兵临岭南,想那岭南已是囊中之物了,”
“什么,慈悲观!”台下众人纷纷猛吸一口凉气,天下群魔丧胆的南海慈悲观竟是已被轻松攻下,而且,听他口气,慈悲观中女尼难道尽数被淫辱至死?
宁夜转过头来,朝着面露惶恐的长乐夫人笑道:“长乐夫人说要归顺本教?”
“自然,但听教主差遣!”
“那眼下,就有一桩小事,这南国少主远道而来,就劳您好生招待了。”
“啊?”长乐贵为一教之主,何时受过如此大辱,这鹰兀五大三粗恶心至极,更是令她作呕,但形势严峻,宁夜阴恻的面容犹在容不得她多想:“属下,遵命”。
“还是教主客气,哈哈哈,美人,咱们走吧。”鹰兀大喜,顺手就拉过长乐,直接告辞。
“哪里跑?”宁夜一道锐眼划过,手中真气直扫,却把急忙退下的鹰兀吓了一跳,但见真气所袭之处却是那乘机欲逃的舞萧二姬,却是松了口气。
舞萧二女见脱逃已难,只能勉力已抗,这时,舞女猛地发力,将妹妹直推出去,自己背过身来,真气直击胸口,钻心之痛,顷刻之间,舞女已是气血翻涌,就地倒下。
“姐姐!”萧女大急,意欲回身救援。
“快走!别再回来!”舞女喘气念道,已是气若游丝。
萧女不知如何自处,思考之间只见宁夜再度袭来,当下咬了咬牙,唤道:“姐姐,等我,我一定来救你!”
宁夜攻势渐渐停下,竟是眼睁睁的看着萧女逃走,低头细细打量了眼身躯娇柔的舞韵音,心中已是欲念升腾,“天体纯阴的同胞圣女,本座已是思念多时了。”
宁痴久坐于山脚之处,心中还是痴痴念想着这段日子与二女的美好时光,偶尔却还发出阵阵傻笑,幻想着有一日能抛却这世间烦恼,携着二女就此隐居于山野,弹琴弄萧,好不快意。
忽的,只见远方一黄衣女子仓皇而来,却正是心中所盼佳人。
萧女跑得匆忙,但见远方宁痴仍坐于山脚等候,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但此刻心知后有强敌容不得片刻停留,当下朝宁痴跑去,口中念道:“呆子,快,快跟我跑!”也不理宁痴的笑颜转为惊讶,竟是直接挽过宁痴手臂,直朝前方跑去。
幕天席地,篝火当前,宁玉郎却是不负“宁痴”之名,正痴傻一般的望着眼前佳人,萧韵琴却是白了一眼,恼羞道:“呆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宁痴这才回过神来,这本是魔门的一场权变,却跟人间一样,实力当前,弱肉强食。宁痴念起那曾经舞动芳华的红衣女子,回道:“放心,我定会救你姐姐于水火。”
“呜呜”萧女念到姐姐舍身换得自己脱逃,心中更是焦急,哭喊道:“你们都不是好人,什么狗屁正宗,那个叫宁夜的分明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还有你,你你你。”萧女眼睛咕噜转了一圈,似是想不起什么宁痴的坏处,只得焦急道:“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宁痴心下沉思起来,宁夜未死,反而练就一身魔功,竟是能一统魔门,那日?
宁痴回忆起当日师傅青绝在紫竹小筑斩杀宁夜之时,自己乃亲眼所见,心下更为疑惑,若是宁夜未死,那当日闭关疗伤的青竹师叔又待如何?
“玉郎!”一声娇唤,却将沉思的宁痴唤回,宁痴回过神来,却是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刚刚还梨花带雨的萧韵琴此刻却是一丝不挂的站立在宁痴眼前,眼神款款深情,全身媚态尽显,那高耸的巨峰似是与这娇柔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在宁痴眼前不断摇晃,不断震慑着宁痴悸动的心。
“韵琴姑娘,你这是?”宁痴自小秉承师门教诲,心中非礼勿视之礼,此刻见此等情形,已是吓得目瞪口呆,连忙闭眼阻拦,但心中萌生出的点滴爱慕却又令他分外好奇,闭住的眼却又微微眯起,但见天真烂漫的韵琴萧女正眨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宁痴。
“玉郎,答应我,救我姐姐!我就是你的了!”萧女语态尽显妖媚之色,已经浑然不似原先那般天真懵懂之态。“我自幼随主人修习魅魔心,常年服侍主人,已非完璧,还望玉郎勿要嫌弃。”
“轰!”的一声,宁痴脑中似是要炸开一般,这小妮子为救姐姐,竟是不惜以身相许,为逼着自己就范,竟还使出魔门魅术,这叫宁痴怎能把持得住。宁痴苦苦煎熬,双手却已是不听使唤一般的向前攀去。
乳峰巨硕,微一触及便觉柔软无比,宁痴缓缓睁眼,却是见到萧女那一身浪荡之态,与平日里与自己嬉笑打骂的小姑娘已是完全不同,心中叹道:“宁痴啊宁痴,此刻在你眼前的这还是韵琴吗,纵使自己喜欢眼前佳人,但也决不能在这关头趁人之危,韵音姑娘有难,更该想办法救援,此刻更不可贪恋美色!”宁痴心中有了计较,猛地摇了摇头,竟是后退几步,背过身去,喘息道:“韵琴妹妹,我宁痴心中有你,不忍亵渎,令姐之事我必将全力以赴,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萧韵琴脸色骤然恢复,童真一般的脸蛋上已是红彤彤一片,芳心之中似有小鹿乱窜,当下也是背过身去,将衣物缓缓穿起,穿衣之时,却是偶尔背过身去,但见宁痴背坐端直,稳如泰山,更觉可敬。
萧韵琴不舍的穿好衣物,再朝宁痴看来,几番踌躇,突然再次朝着宁痴猛扑过去,却是猛地抱住发懵的宁痴,含羞小唇主动朝宁痴吻去。
双唇相接,宁痴如遭雷击,推拒之言已是再也说不出来。
「玄阳永夜」第四卷南海厄第三章琴瑟和鸣
以天为盖,以地为席,漆黑的树林深处,一处火光若隐若现,细细探看,却是一处篝火人烟,但更为吸引人的,却是一名体态娇小的小姑娘却如饿狼扑食一般将一名少年小道压在身下,纵情热吻。
宁痴彷若真痴傻一般,任凭着萧韵琴施为,慢慢品尝着这心中爱慕少女的娇嫩红唇。
“呆子,我喜欢你!”
萧韵琴松开柔唇,抬头微微望着宁痴,但见宁痴柔清的目光,心中有了些许底气。
“呆子,我,我发现我是爱上你了。”
宁痴乍闻这个“爱”
字,却是有些受宠若惊,对视半晌,终是鼓起些许勇气,用力将怀中少女紧紧抱住。
深夜润无声,此时却是无声胜有声。
二人紧紧相拥,没有了多余的情话,没有激情的缠绵,有的只是两颗稚嫩的火焰相互碰撞,却是暖作一团。
极夜坛总部,气息奄奄的邪煞痛苦的蜷缩在房间角落里,嫉妒、不甘、痛苦,各种不同滋味齐齐在脑海中飘荡,因为此刻,本是极夜教主的他已被昔日手中囚徒一般的人物所取代,而眼下,这反复无常的小人却是要在他眼前玩弄着他奉若至宝的圣女。
极夜圣女,天阴之体,又是同胞二女,邪煞自小收养,放在身边调教,授之以琴棋书画等人间风月,又授予魔门至上的魅魔之术,使其小小年纪便已成为魔门高手行列,悉心调教直至二女十五岁那年,才享受得开苞之乐,邪煞记得,当那一夜疯狂的肏弄着这两位如女儿一般的圣女,心中畅快自是不可同日而语,自此,舞萧双姬便成为邪煞禁脔,常年服侍于侧。
而今,一袭红衣长裙的舞韵音却是被宁夜轻松制住,躺在床上,而宁夜已是退散了盟会的旁人,慢慢朝房间温床走来。
望着角落里缩成一团的邪煞,玩心大起,笑道:“邪煞教主,你昔日辱我甚重,可想有过今天,你视为禁脔的韵音舞女,我倒要好好把玩。”
言罢不理邪煞呜呜的吼叫,径直走到床边,俯视着床上红裙素裹的佳人,微微笑道:“声名远扬的舞萧二姬双生圣女,辨别起来却也不难,姐姐一双妙腿,柔肌纤细,妹妹一对豪乳,挺拔俊秀,今日得见舞女姐姐玉腿,好生有幸。”
言罢伸出魔手,缓缓轻抚舞女长裙裙摆末端之处所露出的一小段白嫩小腿,一阵冰凉触感袭来,舞女顿觉浑身一紧,自小腿处缓缓传来些微火热之感着实令她浑身酸软。
“啊!”
一声尖叫,萧韵琴却是惊得推开宁痴,蜷缩在篝火另一侧,双手抱着自己的小腿腿弯之处,似是感应到了几丝恐惧。
“怎么了?”
宁痴焦急问道。
宁夜却是浑然不顾,对着面露潮红之色的舞女轻轻念道:“韵音圣女,我已一统极夜,你可愿归顺于我?”
舞韵音此刻已是气喘吁吁,在宁夜的逗弄抚摸之下,魅魔女心法不由自主的激发出来,眼前男子的魔力之强前所未见,按照魔门弱肉强食的习气,此刻舞女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的,但此时的她心中已是有了牵绊。
本以为这世上男子全是肮脏虚假之徒,本以为活着便是服侍主人效力极夜坛,但越长大,便越经历越多,尤其是遇见了那个人、那个“呆子”。
漫漫归途,高山流水间的知音合奏,似乎是这世上最美妙的时刻。
想到这里,舞韵音望向主人邪煞,这风烛残年的老者虽是将自己姐妹视为禁脔,但毕竟有养育之实,加之心中脱离魔门之意已生,哪里肯再受宁夜摆布,断然道:“韵音心有所属,求教主放韵音归隐,我姐妹二人从此不再过问极夜教之事。”
“归隐?”
宁夜却是没料到会是这么一番回复,转而哈哈大笑:“我没听错吧?你这邪煞养的婊子说心有所属?”
舞韵音背过头去,心知自小服侍主人邪煞,在邪煞调教之下已是残花败柳一般,宁夜此番讥讽却也是道出了她心头伤疤,心中却是闪过一个念头:“宁痴会介意吗?”
“玉郎。”
萧女抬起头来,轻轻唤道。
“啊?”
宁痴见萧女情绪稍有平复,心头一松。
“你介意我的过去吗?”
“啊?”
“我与姐姐自小便是邪煞主人的…禁脔,早在十五岁便,便被夺去处子之身,这些年来,主人一旦想要,我们便必须…必须服侍。”- 萧女有些紧张,言语之间不断颤抖,但终究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宁痴缓缓走了过来,双手轻拍萧女肩膀,说道:“宁痴所爱的是那个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琴箫天籁的萧韵琴,其他的,无关紧要。”
萧女听得心花怒放,眼神之中已是泛出一阵水雾,却又似想到什么一般,问道:“那姐姐呢?不许你不爱她,姐姐与我一体,我们两是不能分开的。”
宁痴倒是一笑:“人家都是怕男人多情,你倒希望我享尽齐人之福,虽说于你有些不公,但我确实也爱着那长袖善舞、端庄嫣然的舞女姐姐,若此生得你二人相伴,纵是羽化升仙,我宁痴也不屑一顾。”
宁夜却是不再言语,安心的挑弄着手下的冰肌玉腿,空出一手偷偷朝着舞韵音背后伸去,却是轻轻解下舞女的连体长裙,舞女却已是不堪忍受,早已闭上双眼,浑然不觉浑身只余贴身亵衣,忽觉宁夜的魔手已慢慢向上攀援,刚刚攀上腿跟外侧,舞女却是再度轻吟。
宁夜咧嘴笑道:“哟?不装贞洁烈女啦?”
紧闭双眸的舞韵音紧咬牙关,不发一言,宁夜继续不依不饶起来,将身子压了上去,一手伸去,在舞女的脸上徘徊一番,感受过舞女光滑的娇颜之后,勐地捏住舞女下颚,大嘴直朝舞女的樱唇吻去。
“呜,呜!”
舞女大骇,勐地睁开双眼,但见这恶心之徒在自己娇唇外围反复亲舔盘旋,心中大为酸楚,然而此情此景身为鱼肉,旋即又再度合上双眼,心中默想,权当被狗啃了而已。
“呜呜!”
刚刚听完宁痴动人的情话,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萧韵琴此刻却勐地捂住自己的小嘴,眉目之间似有恶心之感。
宁痴看得大急。
忙上前问道:“韵琴姑娘,你,你怎么了?可是我唐突了?我,我道歉。”
萧女捂嘴良久,然而心中所感并未消散,姐姐定是被那魔头给欺负了,我,我怎么办?萧女越想越觉难受,嘴角之处,似有口水蔓延,勐地用手擦拭,却是空空如也。
抬头看去,宁痴焦急的面容就在眼前,萧女眼睛一亮,大胆的朝着宁痴扑去:“吻我!”
话未落音,已是率先出击,芳唇已是勐地亲了上去。
宁痴却是懵懂童男,这烈火一般的痛吻袭来,心中欢喜、羞涩五味杂陈,但心中欲火唆使着他不再拒绝,双手笨拙的环抱住佳人,嘴上渐渐回应起来。
唇齿相依,柔情蜜意。
两个心心相印的同胞姐妹,此刻却只觉一个舌头在外肆虐,一个舌头在内痴缠,酥麻瘙痒,纵是久经调教的二女此刻亦是难受至极。
舞韵音再也忍受不住,樱唇微张,宁夜冷笑一声,轻松破关而入。
舞韵音却是秀眉微蹙,不知如何是好,口中似是有两条蠕动的舌头,一个温柔细腻,一个粗野豪放,心有戚戚的舞女欲哭无泪,忽的心下一沉,勐地玉齿一闭,咬了下来。
“啊!”
萧女与姐姐一般感受,竟也不可阻止的咬了下来,宁痴吃痛,急忙撤出嫩舌,捂住嘴喊叫起来。
“对不起,玉郎哥哥,我,我不是有心的。”
萧女见误伤了玉郎,心中大为焦急。
宁夜虽也感受到舌尖触痛,但在青竹身上求索多日的他早已有了防备,微微一撤,便从容退了出来,阴侧着一张丑恶面容,淫笑道:“不识时务!看你能逞强到几时!”
一个翻身,勐地扯下随身衣物,健硕有力的虎躯之下,那条粗壮黝黑的肉屌噌地一下冒了出来。
径直向上顶去,魔手一捏舞女牙关,趁舞女吃痛张嘴之际,勐地插入。
“唔唔。”
一股腥臭之味扑鼻而来,舞韵音疯狂挣扎,却是无济于事,浑身酥软的她连刚刚合紧牙关的劲都没有了。
再度感觉到口中异物,身为圣女禁脔的萧韵琴瞬间明白了什么,心中暗恨同时,只觉恶心异常,面露痛苦之色。
宁痴却是慢慢扶了过来,缓缓将之抱住,轻柔问道:“到底怎么了?有我在的。”
萧女秀肩微耸,有些哽咽,再度抱住宁痴哭道:“我,我与姐姐自小便心意相通,她,她此刻正在被…”
“啊?”
宁痴听言大惊,心中暗暗浮现出那红衣善舞,纤腿窈窕的曼妙佳人,此刻正躺在床上认人猥亵,心下大怒,当即怒声道:“走,我们去救人。”
“啊!不行!不要!”
宁痴话音未落,萧韵琴却是已经尖叫起来,宁痴望去,却见萧女正双手紧紧护住胸前那对巨乳,“啊!”
萧女再叫一声,却是一只手伸向腰腿之际,使力的拽着衣物不放。
“心意想通?莫非?”
宁痴恍然大悟,舞女正受罹难,而一旁的萧女却也是感同身受,这淫徒好生可恶,宁痴停住步伐,在萧女身侧坐下,再度温柔抱住萧女道:“有我在,你别多想,别怕。”
萧女却是变得满脸彤红,见宁痴不离不弃,心下稍有温存之意,但脑中欲火蔓延,终是难耐,眼角之处瞧见宁痴紧张的小手垂然一地,心下有了计较,勐地将宁痴双手拉起,朝着自己的豪乳伸去,“玉郎,摸我,我,好难受!”
宁痴蹑手蹑脚攀上萧女那峰峦高耸之地,顿觉柔软巨硕的玉兔竟是无法握住,宁痴不由欲火升腾,师门规条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萧韵琴亦是扯下自己的衣物,将坦露无疑的豪乳送至宁痴手上,任其把玩,揉捏。
宁夜已是粗暴的将舞女的亵衣扯下,眼前的佳人就此身无一物,白皙嫩滑的肌肤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宁夜眼前,宁夜揉搓着舞女的娇美玉兔,轻笑道:“虽不及你那妹妹般童颜巨乳,但也是浑圆有致,较之我那烟奴也是不遑多让,”
转而一手向下探去,轻轻扶上那抹白洁光滑的圣地,笑道:“倒是这天生白虎之体颇为罕见,今日定要让你体验一番你那干瘪老主人所做不到的快感。”
一个翻身,宁夜已是梨花压海棠一般骑在了舞女之上,勐地抽出舞女口中的龙阳,得意的在舞女脸上剐蹭一番,再度俯身向下,朝着舞女那早已泥泞不堪的花园圣地逡巡而去,在洞口亦是徘徊许久,极尽挑逗水磨之能,在舞女逐渐迷离- 的眼神之下,在邪煞痛苦屈辱的哽咽声下,宁夜勐地一挺,粗大鸡巴瞬间涌入,毫无丝毫停留的直冲曲径之巅。
“啊!”
一声娇呼,舞女迷离的眼神之中夹杂着一丝无奈的悲愤。
“啊!”
一声痛呼,萧女骤然只觉胯下勐涨,全身无力的软倒在宁痴怀中。
既已得偿所愿,宁夜再不顾忌,胯下巨龙不断点缀而攻,全身伏下,手嘴也并不闲着,夹击着舞女的敏感之地。
本已是羞辱交加的舞女此刻全身沦陷,在宁夜的大力肏干之下,沉吟之声越发响亮,节奏也越发激烈起来。
伴随着“啪啪”
之声的不断加快,舞女的呼吸节奏不断急促,转而已是渐渐发出“啊啊”
的媚呼,口中小舌在宁夜诱导之下已是渐渐孵出,而那纤细的双腿已是不可自述的悄悄将宁夜虎背盘旋。
而倒在宁痴怀中的萧韵琴却是手足无措起来,感受到姐姐所受的爱欲折磨,感受到姐姐已是思绪混乱,自己又何尝不是欲说还休。
宁痴虽是迂腐,但在不断揉捏萧女玉乳之际,也是渐渐开窍起来,上下其手,罗衫尽解。
萧女狠狠抿了下嘴唇,眼中媚态尽显,抬起身来,一手捏住宁痴的胯下之物,宁痴虽是童子之身,那胯下物事却早已高昂耸立,虽不及邪煞般悠长,但也算是中上尺寸。
宁痴那未经人事的兄弟第一次被女人摸在手里,连手淫都未曾有过的他险些直射出来,舒爽畅快之感传遍全身每个细胞,却是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萧女蜜穴之胀麻之感早已忍耐不住,也不顾宁痴童男感受,将那硬邦邦的巨龙强塞进自己的小屄之内。
一阵温暖的爱意自胯下传来,甫一插入,宁痴便顿感紧凑而不知所措起来,只觉胯下阳物被软肉包裹,湿润的液体不断激洒着自己的龙阳,竟是让自己忍不住叫了出来。
而此刻的萧女稍稍缓一口气,自姐姐处传来的欲望稍有缓解,此刻却也不再犹豫,将宁痴推开趟地,自己竟是主动的在宁痴腰间不断扭动起伏。
宁痴初次享受这人间之性,虽是知道大概,却无多少心得,仅能在蜜穴洞口缓缓抽插,萧女虽是久经战阵,但此刻却依然乐在其中,享受着爱郎的温柔深入。
郎情妾意,你侬我侬,这对年轻的少年男女此刻终究是融为一体,忘记了师门的束缚,忘记了正邪的抱负,就连双生感应的萧女此刻也不再顾忌姐姐的悲惨,她的心里,只有眼前温柔爱抚着的情郎。
但舞韵音却能感受到她的欢愉与温馨,与自身被宁夜随意冲刺的情形形成鲜明对比,此刻的自己已是由不得自己思考,无奈的迎合着宁夜的野蛮,“你轻点儿!慢点儿,我,我受不了了!”
终于,在宁夜一顿狂抽勐插之后,舞女终是开了尊口,微微讨饶道。
“哦?可是肏得你很爽?”
宁夜见机行事,出言挑逗道。
舞女听得污言秽语,不再做声。
“比起你那糟老头主人来,是否强出百倍?”
宁夜继续调笑,舞女却依然未有回音,但鼻尖的喘息之意更浓,显是在勉强支撑。
“哼!”
宁夜一声哼哧,竟是将穴间大屌勐地抽了出来,在洞口打磨盘旋,不再挺进,这一番功夫却是叫舞女怎生受得,舞女咬牙皱眉均是无奈,终是抵不住穴间瘙痒,微微道:“进来,进来啊!”
“哼,可是肏得你很爽?”
宁夜再度发问。
几番停顿,舞女抿了抿嘴,终究敌不过欲火燃烧,抬声讨饶道:“求教主插进来吧!”
“说爽!”
“爽,”
舞女微微念道。
“大点声!”
“爽!”
舞女却是再也忍耐不住,抛却心中颜面,呐喊出声。
“与你那糟老头主人相比?”
“教主神通盖世,强出旁人百倍!”
舞女喃喃念道,眼中欲火直盯着宁夜那根还沾着自己白色爱液的肉棒,再无其他。
宁夜会心一笑,长枪一挺,再度击打在舞女的花芯之上,换来一声“噢!”
的娇魅之声。
“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新主人,我的舞奴!”
岭南城下,黑云压城,一脸慌张的刘惊涛被随他下山散除魔雾的柔雨强行架着上了城楼。
刘静涛稍稍探出头去,只见城下妖魔呼喊,妖风呼啸,虽是所隔甚远,但依旧能感受到城下妖魔大军的狰狞面孔。
“你就是岭南新主?”
一道雄浑之音响起,刘惊涛吓了一跳,四下张望确实找不到声音传自何方-柔雨脸色铁青,面露不耻之色,低声道:“这是传音之术,对方还在军中。”
“原来慈悲观还有活口在外。”
黑云之中,一道极光闪过,如雄鹰一般展翅而来的鹰获勐地直扑进前,竟是悬立于城楼之前的半空。
双手环抱于胸前,风采照人,眼神凝而不惑,声音雄而不粗:“慈悲观与岭南城阻我南国多年,如今慈悲观已灭,尔等还不速速献城受死!”
“什么!”
虽是知道南海有了变故,但骤闻师门覆灭消息,柔雨还是灵心大骇!脸色充满着震惊与怀疑。
“不必怀疑本座所言,马上,你就可以去阴间与你那些师门同胞团聚。”
鹰获狂笑一声,大手一挥,身后黑云逐渐向前涌入,数不尽的妖魔直朝城门杀将过来。
柔雨心知不是悲痛时候,立马打起精神,娇斥道:“来得好!布阵!”
瞬时,柔雨身后现出四名岭南守将,各持神弓一柄,每柄均是四箭齐发,骤然而出,那神箭上布有慈悲观早已施下的秘术,每支箭一经射出便直取妖魔眉心,箭无虚发,威力极强。
“好!”
城头守军见将军们如此威武,军心大盛,不断欢呼,纷纷打起精神,将慈悲观准备早已好的施加过秘术的山石、滚油等不断朝城下掷去,使得城下寸步难行。
“哼!不愧是岭南,虽是没了刘启灵,但依然坚不可摧。”
鹰获感叹道,但面色依然坦然,虽是攻城受阻,但一切依旧在掌控之中。
“报!”
一声急报传来,刘惊涛却是吓了个踉跄,柔雨却是机警,问道:“何事慌张?”
那报信的小厮来不及喘气,大喊道:“王爷!东城,东城…”
“东城怎么了?”
刘惊涛悚然而起,心中不祥预感顿生。
“东城破啦!”
“什么?”
柔雨大惊,勐地一手抓住报信人衣领,喝问道:“东城怎么会失守?”
“有一只好大的妖兽,竟是将东城城墙给吃了,连着守军,一道吞了!”
报信之人似是陷入回忆之中,眼中惊骇之意甚浓,已是害怕到极致。
“啊!吾命休矣!”
刘惊涛本已是惧怕妖魔到了极点,此刻听闻东城告破,又是如此神通的妖兽,心中惶恐至极,竟是先行晕了过去。
柔雨已是无暇理会这等没用废柴,当机立断,喊道:“几位将军用这诛魔箭应对即可,切不可出城托大,我去东城支援。”
“诺!”
这几位都是跟随老城主刘启灵征战多年的悍将,此刻见得新城主如此不堪,面对守城危机,均已是将这南海高徒当作主心骨般对待。
岭南东城,好一只庞然大物的魔兽饕餮正在肆虐,刚刚消化完城墙不久,此刻的饕餮已比城楼还要大上几分,双翅如城墙般扫过,便是瓦砾飞扬,民房倒塌,数不尽的军民惨死在残砖烂瓦之下,饕餮大嘴一吸,便是无数尸首伴着砖瓦尘粒纳入这魔兽口中,几番咀嚼便已是轻松消化。
“孽畜!”
柔雨虽是在饕餮面前如同沧海一粟,但心中怒火大起,这等食人凶兽,却是将师门心血付之一炬,这惨烈的东城,已容不得她畏缩不前。
长剑极光,勐地朝饕餮击来,饕餮却是纹丝不动,慈悲观绝学剑气击打在庞大的身躯之上,却是不见丝毫血光。
“呜哇!”
一声尖锐悲鸣,饕餮转过头来,已是发现了这淼小的女尼,嘴角微动,一股赤色气流迎面而出,这血盆大口所吐如同洪水泛滥般的赤色气流一往无前,直逼柔雨面门,柔雨虽是早有防备,剑盾护体,但仍旧被击飞数米,倒地不起。
饕餮再张大口,却是平地冒起无数烟尘,一股强大的吸力拔地而起,竟是将周边物事尽数吸入饕餮口中,柔雨面露决绝,已剑驻地,强行运功坚持,她知道,若是未能支撑,便要化作这妖兽的口中之食。
然而人力终究有限,本已是受伤之躯的柔雨哪里敌得过上古四妖兽之一的饕餮,“嘣”
的一声,宝剑在强大吸力面前瞬间化为两断,跪倒在地的柔雨腾空而起,径直朝饕餮口中飞去,柔雨盘旋于空,毫无招架之力,但见饕餮之口越来越近,心生决绝之意。
忽然,异变顿生,一道金光自东而来,竟是直击这股气流,饕餮怒吼一声,拖动着庞大身躯转过头去,口中吸力瞬间消失,柔雨于半空之际落下,虽是逃过一劫,但所受吸力之伤已入肺腑,却是重重倒在地上,眼神迷蒙之间,却是瞧见四道金光自东而来,仙灵之气尽显,展露出惊人道行。
东边?那是南海慈悲观的方向,慈悲观还在,岭南有救了!柔雨默然倒地,伴随着心头的宽慰。
「玄阳永夜」第四卷南海厄第四章永不可破
岭南东城,金光乍现,四道灵光围绕在饕餮四周,牢牢的将这头凶兽围住。
饕餮似是有感于危险,开始不断冲撞灵光间隙。镇魂之阵本为上古灵阵,对着这上古凶兽自是生而克之,饕餮不断的在阵中呼号冲撞,但均如虎落牢笼一般束手无策,四道剑光不断激荡在饕餮身上,饕餮那如钢铁一般浑厚的皮肤却也经不起这般源源不断的袭击,威猛之势不断衰减,弹息之间已是动弹不得。四人见此状,均是长舒一气,自蓬莱始,四人均是密室合练,从未想过刚刚出山便要应对如此强敌,倘若没有这镇魂之阵,仅凭四人修为怕不是瞬间便要成为这饕餮口中之食。
巨剑当先,伊人娇俏的柳依依尤为激动不已,四人之中属她修为最低,不过刚至“超凡”境,此刻能胜这等魔物,自是心怀大畅,心中窃喜。
“这凶兽已开心智,大家不可放松警惕!”声若皓腕之月,人似碧月琉仙,如家长一般的观月不断提醒着阵内众人,平日里端庄典雅的蓬莱仙子此刻已是不知不觉间神色冷峻起来,虽是胜券在握,但依然机谨当前。
话刚落音,只见饕餮猛地立起,蛰伏许久的凶兽瞬间找到镇魂一阵最薄弱之处,庞然大物却是电光火石一般直朝柳依依冲去,势如雷火。
“啊!”危急关头,柳依依却是不知所措的大声尖叫起来,忽的,一阵剑光洒落,观月之声再起:“稳住阵形,不可妄动!”这一番言语却是对着一旁的宁尘与柔清,他二人见柳依依遇险,亦是仓促之间准备起身救援,却未想过镇魂之阵一旦消散,以饕餮之威,他四人又怎能抵御。此刻幸得观月提醒,全力稳住阵形,款款激荡出几道荧光,洒落于饕餮与柳依依之间,柳依依也并非庸碌之辈,顺势收拢心神,全力迎敌,饕餮这最后一击终是被遏制,再难有所作为,声势渐渐低沉下来,其体形也是越发缩小几许。
“吾被困南国已久,想不到上清界年轻一辈竟有如此风貌!”一道洪钟之音传来,四人顿觉一惊,这镇魂之阵凝结于岭南东城上空三百米,岂是等闲之人能够靠近。
“不好!”而待看到来人面貌,观月心下大惊,鹰获面貌荣伟,体内流转着的至上妖魔之气已是“显圣”上等之境,四人此时正维系着镇魂大阵,焉能阻挡这等魔头。
鹰获亦是神识过人之辈,顷刻之间便识出四人之间柳依依修为最弱,瞬息之间,已是飘至柳依依身后,一道掌风袭来,柳依依虽是有所防备,巨剑移至身前,但毕竟修为有限,难阻这南国之王的全力一击,气浪掀起,柳依依轻柔的身躯直在风中翻滚,伴随着那把巨剑一齐被吹向地面,仰面倒去- “依依!”三人同时大喊,镇魂已破,三人只能撤阵,观月精光一撇,镇定道:“饕餮由我控制,你二人拖住他!”言罢独自运起剑诀,一套银光剑雨而落,将气息奄奄的饕餮困于剑阵之中,虽比不得镇魂大阵,但困住此时孱弱的饕餮倒是尚可。
青衣坦然的宁尘与白衣翩翩的水柔清对视一眼,眼中各自扬起战火,极有默契的双剑齐出,朝着鹰获方向攻去。鹰获却是不屑一顾,体内神通运转自如,双手大开大合,犹如雄鹰展翅般傲视四方之威,掀起层层气浪,将二人攻势完全瓦解,二人受阻于这滔天气浪,犹如人在狂风中摇曳,动弹不得。
“啊!”一声微弱呼唤响起,引得宁尘侧目,却见常年戴在水柔清头上的白色斗笠却是被气浪掀开,一张倾世之容颜展露在宁尘眼前,长发飘洒于空中,娇颜亦是一览无余,宁尘恍惚想到:先前还以为她相貌不扬,想不到竟有这般出尘面容,如冰莲绽放般震慑人心!纵是见惯了天下绝美的师傅,亦是惶恐而觉这眼前女子更为素雅清绝,此时身侧的柳依依与观月本都是美人仙子,但都被这白衣娇颜给比了下去。
“好美!”这一声唤,却是发自肺腑,宁尘本是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但一声雄音响起,却不得不令他冷静下来,鹰获虽是一国之主,但依旧被这气质出尘的南海仙女所折服,心下叹道:“上清之冠,莫过于此!”眼神微醺,许久之后却又露出精光,笑道:“老夫不近女色多年,今日怕是要破戒一番了!”
宁尘心下大怒,心道:柔清姑娘刚刚才受灭门之痛,此刻焉能如此受辱。男儿大丈夫,定要护住这清丽佳人!手中玄阳剑玄光顿生,浑身燃起金灿之光,玄阳之势顿起,再度朝着鹰获攻去。
“哦?英雄救美?”本欲攻向柔清的鹰获及时撤手,眼中露出几许赞扬神采,颇为狂傲:“玄阳后人?当年我未能领略玄阳老儿神通,今日,莫怪我以大欺小。”
出手犹如惊涛骇浪般凶狠果决,直取宁尘面门。
玄阳之力自是强横当道,但宁尘获剑灵指点日浅,修为较之鹰获更是足足差了一个台阶,须知这上清五阶“混沌、化清、超凡、显圣、羽化”看似层层相连,实则每一阶都有着千壤之别,宁尘超凡之躯,得玄阳剑相助虽是有所增益,但面对着显圣一级的鹰获却是如同以卵击石般无力。宁尘手持神剑勉力应对着鹰获的重重攻势,鹰获的大手似是有披靡天下之意,挥斥之间气浪翻滚,威力无穷。
“我来助你!”倒地而起的水柔清一声厉斥,举剑而来,除却了斗笠的她舒展神剑,宛若天仙一般神采奕奕,其剑势之刚猛,剑气之浩荡,竟是丝毫不输身为玄阳传人的宁尘。
“来得好!”鹰获狂啸一声,本就犹如洪钟之声的他再度变幻,声色巨厉的一声长啸,犹如猎鹰高呼、雄狮怒吼般震慑人心!仅仅这一声山呼,便令得二人收住攻势,运功抵抗这股声波攻势,短短瞬息,城下百姓宛若疯魔一般痛苦摇曳,而远在一旁的观月竟也面露愁容,极为难受。宁尘与水柔清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神色痛苦,而晕倒在地的柳依依也是猛的吐出一口脓血,魔音浩渺,山呼海啸!
镇魂之阵能制住饕餮,却再也无力制住这南国之主,玄阳之子屡次化险为夷,但此刻却连站起来应敌都略显困难。岭南南城,四大家将依旧奋勇当先,神箭频出,阻挡着南蛮大军前进的步伐,士卒们依旧奋勇当先,悍不畏死,守卫着岭南城中的妻儿老小,然而他们心底里都有着一丝担忧,东城如何了?
忽的,一道红蕴突然降临,笼罩在整个岭南的上空,南蛮大军攻而不得,守将神箭亦是射而不出,竟是将整个岭南隔绝起来。一道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响在了所有岭南军民的心头:“岭南,永不可破!”
昏迷郁郁的刘惊涛猛然惊醒,四大家将纷纷抬头,城中的军民亦是仰视天空,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悬浮于岭南天际之间,其貌轩昂英武,戎武一生所积下的雄浑之气尽显于人前- “岭南王不死!岭南,永不可破!”城下军民不知是哪里发出一声苍老的呼唤,铿锵有力,直慑人心,紧接着,却是全城之人尽情呼唤:“岭南王不死!岭南,永不可破!”
“好强大的怨灵!”观月紧紧盯着上空的刘启灵,出言感叹,而宁尘闻言却是更为震惊,当日亲眼所见刘启灵丧命于邪煞之手,却是没想到此人竟放弃投胎轮回,甘愿化作怨魂守卫在此,遥想起世间怨灵皆因私怨而生,哪里见过这等执念,这还是当年那个修炼噬心魔决,残食生灵心肺的刘启灵吗?
刘启灵怨魂之躯无喜无悲,怨灵之气聚散在整座岭南城间,而自身,却朝着眼前最大的威胁——南国之主鹰获而去。
“老朋友,你终于来了!”鹰获丝毫不见胆怯,面对着与自己沙场相争数十载的对手谈笑自若。
“岭南,永不可破!”怨灵之躯的刘启灵依旧面无神采,嘴中仅此一句,忽的全身化为一道赤红之气,竟是当日所习噬心之景,全身魔气迸发,迅猛犹如闪电一般径直穿入鹰获胸口之处。
“啊!”鹰获怒极而啸,这钻心之痛渗入全身每一寸骨骼,鹰获骤然而倒,令人悍然,而穿胸而过的赤红之气却是自鹰获体内钻出,化作屡屡青烟,逐渐消散。
“王爷?”城内百姓见青烟消散,均是大惊起来,纷纷呼喊着,寻找着这久违的城主。
观月瞭望着消散的青烟,闭目而叹,缓缓出声:“怨灵之力已是自生前便已思定,誓死守护此城,此刻见得这般强敌,却是唯有以这种方式来捍卫岭南,这位城主,真乃当世之人杰!”
宁尘端视良久,心中起伏更甚,遥望着痛苦挣扎着的鹰获,越发弱小的饕餮以及南城脚下的妖魔大军,悍然道:“有这等人杰,岭南,永不可破!”
“撤!”一道微弱之音响起,却是鹰获艰难起身,南城脚下的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般退去。观月见状蹙眉道:“拦住他!”
宁尘水柔清猛然惊醒,双剑齐出,左右两点齐攻而来,鹰获决然站起,一声悲壮之吼响起,双臂挥斥,却是再也呼不出雄音,再也舞不动气浪,“噗嗤”两剑,重重插入肺腑,鹰获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中受创之处,凶光目露。
宁尘与水柔清再度对视,默契的点首致意,同时抽出宝剑,再度同时划出一道剑气,一青一白,直入肺腑。“嘭!”的一声,鹰获身躯猛然肿胀,几瞬之间身躯终是炸裂开来,一代南国之主,就此陨灭。
岭南城楼张灯结彩,唢呐之声此起彼伏,本是年会才有之景却出现在了这刚刚历经战火的城楼。这一战,得上清界四方高徒相助,得老城主显灵之威,终是守住了全城人的家园。诛杀南国之主鹰获与上古妖兽饕餮,这一战的战果却是岭南历来战事中前所未有,虽然慈悲观灭门,南海干枯这些严峻形势依旧存在,但人们总是健忘的,在小王爷刘惊涛的宣扬之下,一场声势浩大的庆功欢宴便在城楼附近铺展开来- 宁尘望着这满城的欢愉眉头紧锁,不发一言,而城楼顶处春风得意的迎接着众人道贺的刘惊涛则更为扎眼,宁尘还依稀记得当日这小王爷曾觊觎宁雪美色,幸得自己出现才没让其得逞,这般人物,比起他那化作怨灵的父亲,简直不堪入目。
水柔清与柳依依亦是极为不满,南蛮大军依旧在城外盘旋不去,虽是群魔无首,但却不容大意,他几人不敢妄自离去,却没料到这小王爷如此安于享乐,叫人鄙夷。
观月似是察觉出了几人心思,淡淡道:“几位师弟师妹不必如此,这刘惊涛虽是龌龊小人贪花好色,但终究是这岭南新主,将来岭南安危还要寄托于他的肩上,无论如何,这般宣扬有助于他的声望,他日妖魔再犯,才能做到如今日一般全城一心。想来城外大军群魔无首,不久自会散去,待大军散去之时,我等也可安心告辞,落得个眼不见为净。”
几人心下稍安,不再掂量这少不更事的新城主作为,倒是观月那句“安心告辞”,却是引得几人内心恻隐,几人均有师门可去,可如今师门已毁的水柔清该何去何从呢?
观月出言又道:“柔清师妹可先携令师姐往我蓬莱小住,家师与心慈师太有故,定会全力助你们重建南海的。”
宁尘柳依依却是神色一亮,纷纷出言相慰:“柔清师妹也可来我紫云(昆仑)小住,我等亦会全力相助。”
水柔清淡然一笑,微微朝着几位同伴望来,数日相处,平日里言谈甚少的水柔清却是逐渐融入到这个临时组建的“镇魂”小队里,四人均是可敬可爱之人,患难之间守望相助,此番大战饕餮与鹰获更是默契十足,一想到他日天各一方,却是心中有些不舍起来,但此刻的她依然神采冷峻,不留丝毫温言软句:“多谢各位好意,诛杀慈悲观灭门元凶已是靠各位合力而成,如今重建我慈悲观,自有我师姐妹二人即可,小妹有感于刘启灵城主那句”岭南永不可破“,也依然坚信,我慈悲观,永不可灭!”
声若百灵,神若冰峰,这般豪言壮语却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此刻的水柔清斗笠已除,更是焕发出倾倒世人的美丽容颜,城下军民距离甚远遥不可觉,但城楼隔席而坐的刘惊涛却是放眼望来,满是贪婪之色。
早已对宁尘一桌觊觎已久的刘惊涛却是不敢妄动,这一桌都是仙子高人,就连那如今卧床不起的柔雨都是自己望尘不及,何况这些能诛杀魔兽饕餮的高人,遥想起那宁尘自府中带走宁雪仙子,又令如今自己房中的宁烟婊子下山苦寻,此刻却又左拥右抱,有着这三位绝世佳人,真真是艳福不浅,一股强烈的妒忌之心顿起,眼神不断的在几女身侧游走。
那柳依依虽是看似娇弱柔软之辈,可背中巨剑却是惊人无比,娇小身躯却难掩胸中涛壑,那对紧俏浑圆的美臀更是分外诱人。一侧的观月妩媚动人,睿智的眼神四处流转,似是每时每刻都在参悟着人生百态,只是不觉间胸间巨乳随着她的思维不断起伏,虽是华服遮身不易发觉,但刘惊涛自是花丛老手,心下断定:这小娘子怕是敏感之处便在乳壑之间,若让我有幸抚弄,任凭她智计过人,也得肏得她高潮不已- 最后眼神却是锁定在了水柔清身上,白衣雪女的柔清仙子神色最为冷峻,不食人间烟火一般面无表情,青莲孤傲,寒彻人心,眉宇之间流露出的神采早已不似女儿气息,而是如同杀手一般戾气尽显。但偏偏这位不似女儿神采的仙子却有着这世间最完美的容颜,秀眉端目,芳华清雅,再美的花儿再美的词句也似是无法形容的无双气质,令人目眩神迷。
这时,水柔清似有察觉般的猛地回头看来,却正巧见到这贪生怕死的小王爷猥琐偷顾的一面,面露鄙夷之色,脸色愈发冰冷,起身朝三位同伴道:“各位,此处太过喧闹,我去探望师姐了。”
观月亦有所觉,朝着几位同伴望了几眼,见几人均面露不愉之色,也知这庆功喜宴怕是吃不下去了,起意道:“不如我们同去探望吧,柔雨姑娘也是我辈楷模,此次若不是她,岭南也等不到我等前来。”
“极是!”宁尘坦然起身,率先跟上水柔清的步伐。
岭南王府的内宅虽是外人不便进出,但几人贵为修仙之士,又有此次守卫之功,因而将柔雨安置在王府内宅修养,柔雨安静的躺在小床上昏迷不醒,饕餮之力甚为强大,柔雨之伤显然不轻,好在观月随身带着蓬莱阁炼化的仙丹灵药,抢救及时之下当无大碍。
探望过柔雨,几人不便打扰,走出房门,各自准备返回客栈休息,可柔雨小屋对面那所房间却是引得宁尘侧目。
那小房四周尽皆封闭无窗,只余正中一处铁门进出,却不正是当日刘启灵封闭自己,发泄魔怔之地吗?想到今日刘启灵显圣,拼得自己魂飞魄散亦是诛杀南国国主鹰获,心下戚戚,不由自主的向前探去。
昔日咒术封印着的铁门却是不再有秘术,微微上了一把铁索,想来老主人已死,这老主人曾经的密室想来也废弃了,宁尘这样想着,正欲离去,耳边却传来一声轻微的呼吸之音。
声音愈发急促起来,似是女子呻吟,宁尘微微皱眉,暗道:莫非是这刘惊涛利用此地行那掳来女子苟且之事?疑惑,愤怒之色在脸色浮现,微微凝神,手中一道真气送出,铁索一分为二,铁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动,房中却是漆黑一片。
“啊!”一声尖叫传来,却是屋内女子发出,这声音?宁尘心中大觉不妙,一道灵力划过,漆黑的房间里瞬时亮出几盏烛灯,只见烛光映照之下,小屋最深处的铁墙之上,锁着一位赤裸女子,铁墙内设机扣,分别锁住女子四肢,使其不得动弹,但女子脸色烫红,不断的扭动着身躯,似是极为难受。
透过那微弱的烛光望向那女子的面容,虽是有残发遮面,但依然难掩其风华娇容,温婉端庄,清纯芬芳,若是寻常男儿见了定是移不开眼,可宁尘见了,却觉气血翻滚,泪眼摩挲。
“师姐!”宁尘大吼道,猛地劈来墙上机关,一把将师姐拦腰抱起,卸下身上衣物,遮盖在师姐身上,嚎啕大呼:“师姐,师弟来晚了!”
宁烟扭动的身躯颤抖不已,迷离的眼神之中渐渐镇定下来,那一声最熟悉的呼唤将她心中最深处的记忆唤回,“师弟!”宁烟缓缓应道,却觉口干舌燥,扭头晕去,嘴角边洋溢出一丝温暖的笑容。
“父皇!”南国妖魔大军营帐,状若肥牛的鹰兀放声哀嚎,眼泪伴随着口鼻之间的液体混淆而出,抽泣之间,肚上肥肉颤颤而伏,显得极为恶心。达宗喇嘛心下鄙夷不已,对比起鹰获一派雄姿,这儿子简直天差万别。虽是心中不耻,但面上依旧和风微醺,缓缓靠近,再露出一丝悲戚之色,劝道:“少主节哀,眼下军中无主,还要全凭少主定夺啊。”
“少主节哀!”帐中众魔纷纷跪倒在地,齐声劝道。这齐音颤颤却是将鹰兀吓了一跳,微微后撤几步,稍稍缓过神来,“父皇死了,我便是这南蛮之主?”
鹰兀猛然醒悟,望着帐中跪倒的众魔,心下却是开怀起来,眼中也渐渐露出精光。
“咳咳!”达宗怕鹰兀表露出些许不合时宜之色,连忙劝住,当下问道:“少主,不知您现在有何打算?”
“打算?”沉浸在登基的喜悦里,鹰兀猛然想起眼下情景,却又不知该当如何,莫如班师回国?一想到回国之后自己便是南国之主,美女绝色任由自己挑选,心下得意起来:“父王新丧,我军新败,我军还是先行撤去,另寻良机而攻。”
“少主,我有一计,可破岭南!”达宗轻抚胡须,却是极为自信一般,令得鹰兀迷惑起来:“这岭南有慈悲观余孽镇守,城中戴甲之士皆有一定修为,父王在时尚不可破,我修为远差父王,如之奈何?”
达宗疾步上前,在鹰兀耳中言语几句,鹰兀面色凝重,徘徊难决,却是不知定夺之时,达宗再道:“那岭南城中多有修仙绝色,不谈那日老城主对阵的几位,就是那王府之中,小人亲眼所见,藏着一位芬芳佳人,少主若是攻破岭南,岂不美哉?”
“当真?”
“千真万确!”
鹰兀眼中浮现出几抹淫靡画面,念想到那清纯仙子在自己胯下忍辱求欢之景,口中不知何时已是哈喇遍布,当下得意道:“美哉美哉!暂不撤兵,依达宗先生计策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