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神龙》 (31-35)

4468Clicks 2013-08-30 Author: 作者:天外一道
#欲海  

            第三十一章  南北争雄

  一个月后,徐州城上。自林玉成以下,南下的主力集团的所有将领都来到了徐州城上,举目南望。

  那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青翠的绿色在春风里舒展着身姿,仿佛可以听见生命在春天里的歌唱。

  天很高,很蓝,是那种清澈的海水才具有的湛蓝。白云如雪、如絮,在天空中轻轻飘动,不断变换着形状。

  风,不停地吹着,所过处压低了一片片的庄稼,如大海的波涛起伏不定,直到天边无尽的远处。

  徐州城下,四万铁骑阵列于前,鸦雀无声。只是在那肃杀之中,却带着热切的期盼,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遥远的南方。

  城里,无数的平民百姓们心情复杂,或惶恐的藏于家中,或激动的到城门窥望。

  因为,今天,就是建文帝麾下的四十万北伐军的主力到来的日子。

  林玉成站在军队的最前方,站立在迎面而来的风中,眺望着南方。平原上的风,不停的吹来,令他的战袍轻轻飘动。在他的身后,是一排排肃立的将领们。

  那一片蓝天平原相交的地平线上,低沉的脚步声似乎在冥冥中响了一下。与此同时,城下的四万铁骑一阵骚动。

  缓缓的,在那视线的尽处,平原的远方,出现了一片黑点。那低沉的战鼓声逐渐密集起来,好似敲在每个人的心头,令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这鼓声,透露着悲凉豪壮的气概,让人热血沸腾。

  那一片黑点越来越近,逐渐清晰了起来,而在他们身后,则是更多的,无数的人潮涌来,几乎淹没了地平线。

  战鼓声中,潮水般而来的北伐大军,带着汹涌澎湃的气势,缓慢而坚决地走着。

  “咚!”忽地鼓声中窜起了一个高音,令整个平原及城上城下的众人心头都是一跳,然后,又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停止了脚步。

  这突然而来的寂静,令人们几乎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林玉成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剑,上面刺目的寒芒直指苍穹,锋利的剑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全军后撤!”他仰首长呼。

  他的军队,跟随着他的脚步,整齐地向后退出一步。那一刻,仿佛整个平原都在颤抖。随即,前后队互调,后军变作前军,雷鸣般的蹄声次第升起,传遍了整个广袤的平原。

  “咚!”战鼓声再起,如惊雷响震,风云动荡。不再有人顾盼,不再有人思考,平原之上,建文帝北伐的四十万大军,踏着整齐的步伐,迎风而进,昂首嚣叫。

     ***    ***    ***    ***

  清晨,临淄城。

  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张大了嘴,望着从前方晨间的浓雾中出现的燕军军队。很快的,有人通报了临淄城守军的主将宋维明将军。

  宋维明是在这个城市里土生土长的人,身材不高但很壮实,以忠诚可靠闻名四方。他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三下两下就穿上了盔甲,冲上了城墙,二话不说就下令全城戒严,全军准备决战,然后才开始观察起城外军队的动向。

  然而,在仔细确认了燕军的动向之后,他也像那些普通士兵一样张大了嘴。

  在临淄城城墙上全副武装的五万守军的注视下,燕军居然好像没看到这座城市和这支武装力量存在似的,非但没有做出包围攻城的样子,反而一直保持着行军的阵形。一条长长的队伍,蜿蜒而行,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他们走得那么的嚣张。

  逐渐的,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城墙之上传播了开来。士兵们都在窃窃私语,谈论着燕军到底想干什么?

  作为主将的宋维明,更是陷入了苦苦的思考中,而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无数普通士兵的目光正向他看来,看着他这个主将如何的决断。

  “他们为什么不攻城?”宋维明百思不得其解。

  在燕军到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甚至也做好了不惜与燕军血战到底,城破人亡的思想准备,但就是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

  城外的燕军依旧向前行进着。路很宽,他们仍然在弓箭的射程之外行进着,前锋部队已走过了临淄城,向着前方继续前进着。

  宋维明的汗登时就下来了。该怎么办?该死的,难道燕军的将领不知道吗?

  只要他们在前面作战,那么后方临淄城的这五万军队就会成为他们的心腹之患,就是阻断他们粮道的一把利刃。

  可是,宋维明心里还是很清楚,在临淄城的后面,只怕是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力量了。由于建文帝的征召令,所有的兵力都已经被调往徐州与燕军南下的主力决战去了,整个山东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力量了。他所要做的本是要凭借临淄城坚固的城墙,顶住燕军东进的行动,以等待徐州会战的结果。

  可是,真是见鬼了,他们怎么会不来攻城?

  清晨,浓雾中的某处,六万铁骑在临淄城守军的视线之外潜伏着。

  李铭和谢云山并排而立,望着浓雾中临淄城模糊的影子,忽然道:“将军,你看我们的计划会成功吗?”

  谢云山深深吸了一口冬天早晨那冰冷但新鲜的空气,淡淡道:“成不成功,其实都无所谓。”

  李铭一惊,道:“这是为什么?”

  谢云山道:“我军目前这种行军阵形,表面上看来是最易遭到突击。若敌军出城突击我们,则我们六万铁骑组成的伏兵就正好对付他们了。”

  李铭道:“他们的将领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而且他们人数还少于我们,纵然我军的阵形容易被突击,相信他们也不会轻易出城。”

  谢云山点头道:“不错。但你不要忘了,我军前进的方向上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防御力量了,临淄城的守军是不是敢冒这个险,任由我军深入空虚的后方,还是一个问题!”

  李铭沉默了一会,道:“但若我是对方,就决不出城冒险。只要守住此城,我们就始终不能全心进攻,因为有它在一日,就等于切断了我们的粮道。”

  “是啊,有它在一日,就切断了我军的粮道。”谢云山淡淡地说道:“但若我们根本就不想从这里输送给养,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铭大吃一惊,忙道:“将军,难道……”

  谢云山挥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沉默了一会,道:“其实,因粮于敌本就是兵家惯用的手法。”

  冬季清晨的浓雾中,城上城下的两只军队,就这样对峙着。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微微发抖。

  城外燕军的部队仍然在缓慢行进着,远远的似乎还听得到他们高声的谈笑,仿佛在他们的眼底,这座临淄城是那么不屑一顾。

  宋维明的脸色越发难看,在这种需要做出决断的关头,他心乱如麻。

  清晨的雾如雪白的薄纱,丝丝缕缕的飘浮着。在那远处,是那嚣张的敌人。要怎么选择才是正确的呢?宋维明汗如雨下。

  谢云山忽然笑了笑,再不说话,只看着那座雾中的城池,仿佛有些出神。李铭从身旁看着他,也不再说话。

  城墙之上,所有的士兵都在偷偷看着宋维明,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的一个决定。

  宋维明向东看去,那里的浓雾背后,仿佛是乡亲们那一张张苍老的脸。城墙下,则是那一队队长长的毫无防备的敌人。

  冲出去?还是就这样袖手旁观!

  他深深地喘息着。然后,握紧了配剑。

  过了那么一会,冬天的太阳似乎刚刚醒来,露出了一点点头,但它微弱的力量还没有能力驱散浓浓的雾。

  在雾中,临淄的城门打开了。

  “杀呀!……”

  宋维明亲自率领着数万精兵,势不可挡的冲向了燕军那毫无防备的队伍。震耳的嘶喊声,划破了冬季早晨的宁静,像一支利箭,撕开了那片浓雾。

  然而,随后那片散开的浓雾又从后边悄无声息的围上来,把他们又轻轻包围起来。

  燕军的阵形大乱,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宋维明大喜过望,长剑一挥,身后数万大军席卷而上,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痛打着落水狗。

  一阵又一阵的冲杀,宋维明品尝显得有些轻易的胜利果实,不由有些得意。看来这些燕军竟真以为凭他们数量上的优势,就足以让我龟缩不出,嘿嘿!今天教你们知道我宋维明的厉害。

  他不由得在马上哈哈大笑。

  笑声中,他的心脏不知怎么跳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一阵隐隐传来的马蹄声。

  宋维明皱了皱眉,回头望了望,临淄那高耸的城墙在浓雾中,远远看去不知怎么竟有些陌生了。

  那由远而近的马蹄声渐渐清晰了,他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了。隐约中,浓雾里竟仿佛有狰狞的野兽在那里嘶吼,轰鸣的马蹄声竟似是踩在了心头。他的心头一跳,听到了那第一声的惨叫,接着是那冰冷的锋刃刺入了身体。

  一场血的宴会,又开始了。

  仿佛一下子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的燕军铁骑,截断了宋维明退往临淄城的路,包围了惊惶中的士兵,然后,开始屠杀。

  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战争就结束了。鲜血洒遍了大地,空气中满是熟悉的却依旧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宋维明在临死前望着东方,艰难地吐出了最后一口气,在他最后的知觉中,他看到那一个像魔神般的人,从他的胸口拔出了铁枪,然后踩过了他的身体,向着他的城市走去。在他身后,燕军士兵无边无际。

     ***    ***    ***    ***

  站在山峰上,望着下面十余万的大军蜿蜒前行,有如一条铁血的洪流,顺着山谷流向前方。

  天终于黑下去了,十余万的大军点起了无数的火把,好似一条盘旋在山谷里的火龙。

  空中闪过一道巨大的闪电,有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银龙,撕开了黑色的天幕,照亮了整片的天空。

  一滴水落到他的头上,接着一串巨雷声在他的头上滚过。

  “怎么回事?”

  朱隶疑惑的抬起头来,又是一滴水落在他的脸上,接着又是一道可怕的闪电掠过天际。瞬间,暴雨倾盆而下。酝酿已久的大雷暴彻底爆发,天空好像是被什么人击穿了一个破洞,雨水在此刻尽情渲泄了出来!

  刹那间,天地又恢复了无有穷尽的黑暗,十余万军队手持的火把瞬间就全部被浇灭了。

  随着又一道雪亮的闪电掠过,朱隶大声喝道:“全军就地扎营,待天亮之后再走。”

  随后,命人找来月心蕊,吩咐她准备一下,跟随自己,先行探路,以便进袭广安城。


            第三十二章  武陵春色

  西南川蜀之地,山险水恶,多凶兽猛禽,恶瘴毒物,亦多蛮族夷民,茹毛饮血,人迹罕至。更有自古相传,洪荒遗种,残存于人世,藏于深山密谷,寿逾万年,却是无人得见。

  武陵山脉巍峨高耸,虎踞龙磐,有重镇广安城,扼出川之咽喉,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武陵山连绵千里,峰峦起伏,最高之峰,耸峙入云,平日里只见白云环绕在山腰,难识峰顶真容。武陵山山林密布,飞瀑奇岩,珍禽异兽,在所多有,景色幽险奇峻,天下闻名。

  这一日,天色阴沉,乌云低垂,苍穹如墨,环盖着大地。无边的乌云压顶,雨丝从天空落下,细细密密,冷风吹来,点点滴滴,打在脸上,寒到了心里,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而那巍峨的武陵山更是直插天际,奇峰怪岩,隐隐带了一丝狰狞。

  朱隶带着月心蕊一直向东进发,经过一天的时间,竟来到了一个湖边,天色终于放晴,只见长天远波,放眼皆碧,苍峰翠林,挺立于数千顷波涛之畔。尤其在经历过风雨之后,更显得气势磅礴,风光无限,令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此时此刻,月心蕊的芳心早已陶醉了起来,娇躯更温柔地伏在了朱隶的胸膛上,双手也搂住了他的脖子,

  于是朱隶牵着月心蕊的手走进了一个森林之中,此时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候,一轮新月浮挂在半空,在雀鸟和昆虫的鸣叫之下,昏暗的林中更显得阴森诡异,两人只得借助着树叶缝隙间散落的微光,才能勉强看得清道路。

  朱隶与月心蕊在密林中走了许久,最后在一个小山坳间,望见了下面的一条小溪,毕竟走了整日,不免有些疲惫,两人便落了下去。

  这条小溪蜿蜒流淌在古老森林中,清浅又清澈,溪水中许多圆圆的鹅卵石,随着清澈水波荡漾的微光,很是别致。溪水两旁除了一些沙石浅滩,更远些的地方,便又是茂密的森林,一眼看去,这森林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春雨刚过,泉水淙淙。女儿家爱美之心复起,几株枝叶相连的参天古树下,竟找到了一处隐蔽的所在,月心蕊迫不及待地跑到方才经过的小溪旁梳洗起来。

  朱隶也脱下了肮脏的罩甲,赤裸着上身,毕竟是四月小阳春,即便是晚上,也不觉得有多少寒意了。

  四下打量了一番,心中暗自苦笑,这里虽然有古树遮蔽,地上也不像别处那么泥泞,却仍是相当潮湿。

  月心蕊突然叫了一声,朱隶转头向她看去,却是月心蕊洗脸洗了一半,发现了溪水中一个极漂亮的石子,探手拿了出来,喜滋滋地转头向朱隶道:“这个石子漂亮吗?”

  朱隶向那石子看了一眼,见这石子不过拇指大小,上边却有三色石纹,大致整齐地围绕其上,如缎带一般,真的是颇为精妙。当下笑了笑,抬头向月心蕊看去,正要回答,忽地却微微张口,说不出话来。

  那一张美丽的脸庞,微笑着望着他。刚才洗脸时清澈的溪水还未拭去,晶莹的水珠轻布在她白皙的脸上,不时看见,那水珠带着温柔,从她的肌肤滑下,掠过脸畔,在她光滑柔和的唇下,却依然留恋不去,最后,终于带着一丝动人的婉约,轻轻滴落。

  而那一双明亮清净的明眸上,长长的睫毛边,也有几颗水珠凝结其上,仿佛如泪,却又像雨后的粉白梨花那样清艳动人。

  生起篝火,将顺手打来的两只山鸡开膛破腹,里里外外糊上泥巴架在火上烧烤。又砍下两节嫩竹,放入水米,也用泥巴封好,一并扔进了火里。

  小溪那儿传来几声嬉笑,竟惹得朱隶春心大动。循声而去,一具春色万千的娇躯映入眼帘,月心蕊已是近乎全裸,身上只剩下一件遮不住春光的肚兜和胯间的一块遮羞布,尤其是那块遮羞布,只是一条窄带系在腰间的一根细绳上,兜起来遮掩住私处,更是异常的撩人。

  好一会儿朱隶才明白那是什么,想来她是经期绵长,经常淋漓不断,故此才用这种垫衬的棉布,以承接溢流的经水。

  “小心着凉了。”

  虽然朱隶胯下的独角龙王早就奋然勃发,可朱隶知道还不是上了月心蕊的最佳时机,只好把罩甲扔了过去,只是心里却倏地一动,经期里的女子不比平常,每每有些特异之处,时常充溢着一些特别的欲望。

  听到朱隶的动静,月心蕊惊叫了一声,身子倏地一转,前面倒是看不见了,却把如缎子般光滑的后背和圆润挺翘的小屁股齐齐暴露给了朱隶。

  朱隶转身朝小溪的下游走去,脑子里却不由浮现出将月心蕊按倒在床上大肆挞伐的情景。

  等朱隶洗盥完毕回到宿营地,月心蕊已经坐在了火堆旁,脸上仍带着羞容,见朱隶依旧赤裸着上身,目光更是躲躲闪闪,默默地在一旁烤着罩甲,全然没有了往昔的心如止水,那样子倒像是陷入了初恋中的少女一般。

  月心蕊翻了一下火上的山鸡,羞笑道:“王爷,真是怪事呢,你在王府里不是从来都不沾鲍厨的吗?如何学会这叫化子鸡和竹筒饭了呢?”

  “等你嫁过来就知道了。”

  “瞎扯!”

  月心蕊晕生双颊,轻啐了一口,从火中取出皮已经烧得焦黑的竹筒,放在一块清洗干净的石头上,用刀背敲了几圈,浇上一捧溪水,然后剥去竹皮,包着白色竹瓤的米饭便出现在眼前。

  挑开竹囊,一股清雅的竹香随着腾腾的热气扑鼻而来,那米粒更是个个晶莹剔透,惹人喜爱。

  “王爷好手艺耶!”

  月心蕊飞快地削出了一双筷子递给朱隶,自己却忍不住先尝了一口,微笑着道:“嗯,跟人家在苗疆吃过的竹筒饭差不多啦!”

  “要差也是这武陵山上的竹子比不过苗疆的香竹‘埋考澜’。”朱隶笑道。

  “咦,王爷你怎么会知道‘埋考澜’?”

  月心蕊大奇,随即恍然道:“啊,人家知道了,王爷曾在苗疆驻守了三年,定是那时知道的。”

  “算你聪明,”朱隶搂过月心蕊,亲了亲她的香腮,火光映照着她洗去铅华的脸,仿佛吹弹得破的肌肤愈发显得细腻如脂,朱隶忍不住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她索性就坐在了朱隶怀里。

  月心蕊轻咬了一下嘴唇,这细微的动作细微的几乎察觉不出来,可却瞒不过留了一半心思在她身上的朱隶,有意将手在月心蕊小腹上缓缓游动,月心蕊胸前的起伏果然有了变化。

  朱隶翻出食盐等调味品熟练地抹在鸡上,扑鼻的香气竟引来了几只胆大的松鼠,月心蕊到底是少女心性,见猎心喜,施展轻功,不一会儿便捉住两只,抱在怀里逗弄起来。

  美美享用了一番山野风味,叫化子鸡和竹筒饭自然是被一扫而空。

  接着两个人沿着这条小溪,又走了半个时辰。一路之上,月心蕊神情轻松,四处张望,朱隶则跟在她的身后。

  这条小溪看似不大,但长度居然不短,走了这么许久,居然还不见源头。眼看着前边又是一座小山,其上拐弯处有个山涧,小溪便是从那里流出。

  二人很快走到那山涧的拐弯处,向里一看,却是吃了一惊。原来前头岩壁之后,却是个极大的洞穴,看着足足有十来丈高,这条小溪便是从这山洞里流淌而出的。因为岩壁挡住了视线,便是站在附近稍远些,也是看不到这个洞穴的,倒是十分的隐秘。

  山洞不算很深,仅仅是在洞口处略微转折,让人无法从外面直接看到洞内而已,山洞内还有着一层厚厚的稻草,可见以前定然是有人在此处歇息过。

  “哎呀!不要抱得人家这么紧啊!”声音突然中断,月心蕊已像没了骨头一般,软在了朱隶的怀里。身子火热,一呼一吸间的鼻息更是灼人,就算隔着层罩甲,朱隶都能清晰感觉到。

  “王爷……”

  近在咫尺,月心蕊的娇颜已是一览无余,双波漫冶,莲花初绽,媚态横生自是大异于往日,朱唇微启,腻人的呓语带着口脂香气轻吐而出,愈加妩媚。

  朱隶托起她的俏脸,发现她嫩滑的面颊上已经是一片湿迹,他不由得轻吻着她的俏脸,柔声道:“心蕊,哭什么呢?”

  月心蕊羞得无地自容,下意识的合闭上了大腿,但没想到两条修长的玉腿之间却是夹上了一件异物,原来朱隶的手掌已经快速下移,伸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当她紧闭大腿的时候,恰好把他的魔手夹在了中间。

  月心蕊惊呼一声,略微把两条大腿松开了些,但旋又紧紧闭上,如此一来,却也让朱隶的魔手向里面推进了不少。

  感受着手掌触碰四周的肌肤的滑腻,在狭小有限的空间内,朱隶的手开始活动了起来,指尖轻点着月心蕊的大腿,那份柔软的感觉令他赞叹不已。

  并不急于立刻分开她紧闭的双腿,朱隶的另一只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下滑,渐渐放到了她的玉臀上,而朱隶整个人也蹲坐了下来,将脸贴在月心蕊的身后。

  “啊!你……你要……做……做什么?”月心蕊忍不住轻呼一声,略微放松的双腿间立刻被进入得更深的手掌,弄得她无暇分神去理会朱隶在做些什么了。

  “啊!……”月心蕊惊呼起来,她感觉到朱隶把脸紧紧贴在她的玉臀上,不但来回摩挲着,而且随后一只可恶的大手,也开始隔着衣物,在那处敏感的后花蕾抚摸起来。

  随着朱隶的手指在她的臀缝间来回的抚摸,月心蕊轻叹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羞涩,她缓缓松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双腿。

  朱隶几乎要沉醉在她的体香中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抱紧她的双腿,在静默中,两人似乎都听到并领悟了对方的心跳和心底的情怀。

  朱隶整个人忽地靠在了山洞的内壁上,双眼上下扫视着月心蕊的全身。

  “心蕊,把全身的衣物慢慢地都脱掉!”朱隶此时的语气说不出的温柔,但其内容却是足以让月心蕊羞涩到极点。

  月心蕊含羞咬牙,双手放在了衣襟的前方,缓缓解开了第一个扣子。

  朱隶忽地觉得眼前的少女有着说不出的美丽和妩媚,成熟的风情和清纯的气息混而为一,成就了一种独特的魁力。而她此时的动作更是诱惑之极,随着再一粒扣子的解开,不但雪滑白腻的玉颈显露了出来,就连那微露的香肩和小半边水蓝色的肚兜,都看得一清二楚。

  还没有看到什么重点的东西,下体就已经被刺激的高挺不已了,朱隶连忙收敛心神,眼观鼻、鼻通心的做起道貌岸然的老僧来。

  解开了上身的衣扣,不但两条白皙的玉臂袒露了出来,那水蓝色的肚兜下的坚挺饱满的双乳,也跃然欲出。

  眼见月心蕊开始褪去下身的长裙,这让他禁不住呻吟一声。事情完全出乎意料,月心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简简单单的动作中蕴藏着说不尽的妩媚,引得朱隶险些要狂性大发。她轻巧的解开了裙带,让长裙顺着修长的玉腿缓缓滑落了下来。朱隶的目光也恰到好处追寻着长裙下落的方向,看着那逐渐露出的腻滑肌肤。

  同样是淡蓝色的亵裤首先显露出来,不等朱隶的双眼享受够美景的时候,大段润滑的玉腿也随之慢慢露出,接下来是纤巧合度的小腿和柔滑的足踝。

  朱隶的双手微张,像是在拿捏着并不存在的玉乳。直到羞答答的月心蕊低声叫了声“王爷”,他才回过神来。

  “再脱!”朱隶发布着命令:“我要看到你美丽的身体上不留一丝一毫的衣物!”

  月心蕊微微咬牙,伸手到背后,随着一阵细微的声音响起,那件水蓝色肚兜从她的身体上慢慢飘落了下来,不过期待中的酥胸并没有出现在朱隶的面前,因为月心蕊的两条玉臂紧紧抱在胸前,恰好挡住了她胸前的美景。

  朱隶用灼热的目光紧盯着月心蕊,月心蕊浑身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晕红,雪腻的玉体上像是涂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妩媚动人至极点,她缓缓放开了抱在胸前的手臂,露出了高挺的玉乳。

  朱隶深吸口气,目光下移。

  月心蕊如期响应,这次倒没有显得过分的羞涩,而是弯腰抬腿,褪去了下体多余的内裤。一瞬间,一具光华雪白的肉体完全暴露在朱隶的眼前。

  月心蕊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感觉到冷,而是朱隶那灼热的目光。

  朱隶慢条斯理的一件件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还不时观察着月心蕊反应。

  终于,朱隶褪去了身体上最后一丝的束缚,笔直精壮的身体站到了离月心蕊不到一步的距离,两人都可以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度气息。

  朱隶抬起了她的俏脸,从侧面望去,月心蕊的耳根和玉颈全部都泛成了粉红色。

  朱隶的双手下滑到了她细细的纤腰处,略微停留后,又到了翘挺的玉臀上,并且就停在了那里。

  “心蕊,我会把你逗得很难过,然后直到你那里流出东西来的。”听到朱隶的低语,月心蕊忍不住身体颤抖了一下,并下意识的略微侧了过去。

  朱隶心知有异,不理会月心蕊的阻拦,强行扳过了她的身子。只见月心蕊两条顺滑的大腿之间,那块迷人的方寸之地上,一缕晶亮的液体分外惹人注意。

  朱隶恍然大悟,调笑道:“原来心蕊如此敏感,还未挑逗,便已经忍不住流出水来了!”

  月心蕊照着他的肩头一记粉拳捶出,最终却落在了他的胸口。

  一只手掌抓住她酥胸上弹跳不已的玉乳,另一只手则继续放在她的玉臀上,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停留不动,而是四处抚摸起来,顺着玉臀的臀缝向下抚摸,从后面摸上了她的私处。

  月心蕊欲拒还迎,微微挺起了玉臀。

  “哎呀!好痛……你快出来!”月心蕊虽然已经合紧了双腿,但根本就阻止不了从背後来的侵袭。

  朱隶当然不会听话的停下来,手指的动作反而更激烈了。月心蕊的啼叫渐渐软弱,最终变成了无意识的呻吟。

  “看你,嘴里说不要,下面却在滴着口水。”

  “哎……不要……很痛呀!……”月心蕊断断续续挣扎着,只是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心蕊!”朱隶抚摸着她光滑的肉体,一边轻声赞叹着,一面道:“等到日后仗打完了,给我生一大堆的孩子,好吗?”

  月心蕊嘴唇轻动,却没说出什么来,只是下体向内紧缩一下,夹紧了侵入其中的手指。

  朱隶只觉得层层的嫩肉包裹住手指,实在是舒服得不得了,幸亏这只是根手指,如果现在插入体内的是他玉茎的话,被月心蕊这么一夹,说不定就要精关不稳,当场泄出来了。

  外面的风声依旧,但在这山洞里却感觉不到半点,只有那化不开的浓情与春意,弥漫在这有限的空间里。

  朱隶托起月心蕊的玉臀,让她那两条修长的玉腿缠在自己的腰上,巨大而炽热的凶器兵临城下,粗大的玉茎在湿漉漉的花阜上好整以暇地胡乱顶戳着,等待着那直捣黄龙的破宫一击!

  望着从独角怪兽撑开的蜜唇边流下的一缕晶莹琼浆,体会着身下人儿的羞怯与躲闪,这样的景象让朱隶无法不激动起来。

  朱隶促狭地一笑,从背后轻带了一下月心蕊,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前探去,原本只有头冠被含在花瓣之间,此时有一半顿时被陷了进去,挺入了一个炽热润湿的空间里。

  月心蕊“哇”的一声痛叫起来,指甲深深掐入了朱隶的手臂肌肉中,眼泪飞溅开来。朱隶感觉到冲进了一处极度紧逼的陌生空间,玉茎尖端被强力挤压着,连自己也感觉到了痛楚,相信月心蕊一定更加痛不欲生。

  月心蕊猛地在呼痛声中叫朱隶赶快退出来。但已尝肉味的朱隶,却抑止不住往前冲的欲念,仍然不断持续用力。

  月心蕊的肉洞实在太紧了。但朱隶虽然遇到了强力的反抗,但是仍然悍勇无比直往前冲。

  朱隶察觉到了月心蕊的满面泪痕,低头看着仍然连接着的下身,破瓜的血丝在她白皙的大腿上显得分外的触目惊心。朱隶充满悔意又指天誓日的向她示歉,她却伸手抿着朱隶的嘴,用灼热的红唇回应着。

  月心蕊不住的呼痛,朱隶好几次不得不停下来让她歇息。到两人终于紧紧合成一体,中间再没有丝毫距离时,她才呢喃着哭了起来……

  伴随着朱隶的不断冲刺,月心蕊开始觉得自己身体里面的疼痛中,布满了充实感觉的同时,越来越酥麻了起来。不由得双臂紧抱住了朱隶的脖子,一对高挺饱满的玉乳在他胸前不停的研磨,引得朱隶心猿意马,战意高昂。

  朱隶毫不费力的双手托起她的圆臀,胯下那物笔直的高高竖起,随着双手上下移动,月心蕊的秀发跟着前后甩动起来,显然是朱隶以这样的姿势和角度进入她的身体,令她感到颇有些难以招架。

  朱隶却是像寻到了宝藏一般的欢喜,他忽然发现,以这样的角度进人月心蕊的身体,不但能因为她的双臀的绷紧,而让蜜穴四壁挤压侵人她体中的玉茎,而且也能够进入得更深更猛,玉茎前端似乎正陷入到了另一团的软柔之中。

  知道那就是月心蕊最为敏感的花芯最深处了。朱隶却没有立刻就施以大力挺动,而是放缓了抱着她玉臀的上下动作。

  尽管如此,每当他的玉茎顶到那团软肉上的时候,月心蕊都会不由自主的张大小嘴,发出一声声动听的呻吟。

  那两团一直在他胸前不住研磨的肉球,早已经随着月心蕊上身的极力后仰而告离开。从她蜜穴处传来的刺激,让她的全身都随着朱隶的每一次插入而颤抖不已,两团坚挺的乳峰也不住的弹跳出曼妙的曲线。

  朱隶立刻把大嘴凑了上去,制止住她玉乳的肆意抖动,他用牙齿咬住玉乳,舌头卷上奶头的动作把她们固定了下来,而月心蕊同时经受着两方面的刺激,小嘴里流出的呻吟也变成一声声的娇哼了。

  忽地,朱隶放开她的玉乳,低声道:“把腿夹紧了!”

  当月心蕊下意识依言把两条玉腿紧紧夹住他腰的时候,朱隶也开始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同时,他的腰臀也开始用力,卖力地前后挺动起来,肉茎以比先前快一倍有余的速度运动了起来。

  月心蕊蜜穴周壁受到这样的刺激,开始不断的有黏稠的蜜汁渗出,而她此时则是连娇哼都无法发出了,只能是大张着小嘴剧烈喘着粗气。

  朱隶觉得肉茎前端忽然略微一轻,那巨大的龙头竟是完全陷入到她花芯的深处,不但他有了一阵酥软的感觉传来,月心蕊同时也有了一阵强烈到极点的痠麻感,她猛然一口咬在了朱隶的肩上,以抗拒那种令她又爱又怕的冲击感觉。

  深深吸口气调节着体内的真气,朱隶不再让玉茎在她的蜜穴内进出,他把住她的两团圆臀,挺动腰力,只是让玉茎在她的蜜穴内单纯的左右旋转着。

  看似简单的举动,给月心蕊竟带来了更大的刺激。各种各样的酥软痠麻感觉纷纷而来,她花芯深处剧烈地向内收缩,紧束着朱隶肉茎的前端。同时,刺激的感觉竟也传到了她最远的足尖处,让她的玉足上的脚趾都有些炙热发红,并且还不停抽搐伸展着。

  朱隶猛然把真气运行到龙具上,这本来就已经粗长得有些惊人的大家伙,顿时更加壮硕粗硬了,而月心蕊则陷入到了更大的狂乱中。

  本来就几乎已经顶到尽头的玉茎又向前深进了一点,那种充实到极点、仿佛要把小肚子顶穿的刺激,让月心蕊陷入到了神智不清的状态中。她的身体无意识的轻轻摆动着,平日里总是散发着温柔明亮眼波的美目,也变得无神起来,至之朱隶坏心思的再一次挺动腰杆的时候,她翻起了白眼……

  知道月心蕊已经达到了高潮的顶点,再挑逗下去可能就会对她的身子造成损害,朱隶蓦地松了口气,龙具前端一顶一收间,月心蕊忽地尖叫了一声,不但蜜穴的四周,连带她的整个身子都簌簌颤抖着,眼看丰沛的阴气即将泄出。

  朱隶催动功力,不再刻意的紧锁精关,顿时玉茎连颤数下,前端一股猛烈而又灼热之极的阳精射出,直接注入到月心蕊的花芯深处。而她的花芯深处随之呼应而出的,则是略带着丝丝凉意的元阴真精。朱隶连忙催动功力,吸汲着这些宝贵的精气。

  冷热不断交替着,而朱隶的真气则混合着月心蕊的阴气,在两人的经脉内不断流转着。月心蕊的俏脸和玉体上也逐渐浮现出了艳红的肤色,不但有着高潮过后的愉悅,还有着朱隶阳精滋润后的舒爽。


            第三十三章  夺占广安

  当广安城中的约二万步骑精锐,倾巢而出,直扑离广安只有二十余里的青峰岭时,朱隶的部队已经开始在青峰岭的数个山头间布障设陷,忙个不休了。

  胜败之间,往往只是一着之差。

  广安的二万人马兵分三路,由两队五千人组成的先锋军,从左右两翼往青峰岭推进,而中军一万人则从正面直扑而来。

  曙光初现,宿鸟惊飞,平林山野雾气深浓,天地苍茫一片。

  左右两支先锋部队,首先抵达了林区的边沿,林外则是广达两里、阔达十余里的长草原。

  朱隶四万铁骑依计隐伏不动,静待敌方中军的到达。

  敌人的旗帜和骑队,开始在山头涌现,而中军的一万人马,此时则分作了三组,布列在平原之上,队形整齐划一,仿如一个有机的生命体。

  朱隶的部队见到对方已是布阵展开,人人莫不是战意昂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朱隶看得点头赞许不已。

  己方数万大军养精蓄锐已久,士气如虹,倘若耽搁时间,只会令气势衰竭减弱,所以趁敌人此时阵脚未稳之际,挥军强攻,正是兵法要旨所在。

  就在敌军的弓箭手和盾牌手尚未摆好阵势时,朱隶已纵声长笑着下令:“全军突击!”

  万蹄齐发,轰鸣震天,喊杀声弥漫了整个战场,由三组各一万三千人组成的突击部队,朝着山丘上的敌人掩杀了过去。

  前面数排的骑兵均是一手持长盾,一手持长枪,后方的骑兵则弯弓搭箭,直射进敌阵之内,以掩护前方的战友破入敌阵之中。

  八万步军紧随于后,徐徐推进,以支持强攻的前锋锐骑。数百面大鼓,敲得隆隆作响,更添了全军突击的威势。

  士气如虹下,兼之敌方阵脚未稳,突击前进的三队人马,像三条长蛇般疾如锐矢,快如雷电,狂如风雨般奔上山坡,破进敌阵。

  广安城的精锐在自己的帅旗尚未竖好之际,就得冲下斜坡拦截,以期顶住第一轮的冲锋,以便重整阵脚。

  天上箭矢飞射下,两方骑兵就在长达数里的丘坡中段相遇,近身厮杀起来,一时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朱隶指挥着在他身后的旗手,不断以不同的手法打出各色旗号,调动着参战的各部队纵横捭阖,穿插突击。

  遭受攻击的敌军慌乱地东奔西突,人喊马嘶,瞬间就已乱得像末日来临。

  山的另一边喊杀声再度漫天轰响,同时伴随着一声令下,被发射出去的火龙枪,在空中划出数万道美丽灿烂得像元宵烟花般的红芒,横过十多丈的上空,往敌军阵营中飞去。

  林叶丛中,劈啪火起,烈焰奔腾,浓烟冲霄而起。

  敌人仓促间已被猛烈的攻击打得乱成一团,溃不成军。

  数万铁骑势如破竹般杀入敌阵,把迎上来的敌军冲得支离破碎。同时更趁着敌人四散奔逃之际,四处放火,把战场变得像火场一般,情况混乱惨烈至极点。

  只十多息的时间,即已攻入敌军的中心地带。

  策马在朱隶左旁的唐灵、月心蕊、苏静月尚是首次参与战场上两军对垒的血战,且是胜败皆速的纯骑兵战,不由得为其惨烈的气氛所慑,深感在这种千军万马的情况下,无论身手如何高明,真正要倚赖的却只有群体合作的力量。

  朱隶双目精光闪闪瞧着鏖战的战场,向身边的诸女及峨嵋弟子道:“骑兵又名离合之兵,因其能离能合,速散速聚,百里为期,千里以赴,出入无间,急疾捷奔,所以为决胜之兵。今趟我方若非全以利于邀击奔趋的骑兵进行突击,对方二万精锐何用狼狈至此。”

  战鼓轰鸣,朱隶最精锐的近卫骑兵,终于投入了战场,拉开了全面决战的帷幕。

  广安城的二万步骑精锐中残余的人马,终于朝朱隶的中军冲杀过来,希望能挽狂澜于既倒。

  只可惜自古以来从没有一处地方比战场更现实、更冷酷,败局一旦形成,即使孙武复生,孔明再世,也是回天乏力。

  朱隶领着一队五百多人的近卫骑兵,势如泰山圧顶的迎了上去。

  每枪击出,或挑或刺,扫打格卸,螺旋冲劲,都像山洪暴发般把挡者冲击得拋毙堕马,无一幸免,尤其是因为只须对付前方冲过来的敌人,所以更是把长枪这种攻坚的远击武器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这锋刃相对的时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仁慈根本没有考量之所。

  朱隶一声长啸,手中长枪幻出千万道枪影,气芒嗤嗤,有如狂风巨浪般席卷而去。

  以朱隶、唐灵、月心蕊、苏静月及一众峨嵋弟子为首的五百多近卫骑兵由散归聚,像一把利刃般直刺进敌人的军中。

  当他们杀上了漫长的丘坡时,敌军已被冲击得往两旁散避开来,大大增长了他们的突击威势。

  敌军已进入像瘟疫蔓延传播般恐慌里,再难以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朱隶等冲散了一个阻截他们的骑兵群后,终于抵达了山头。

  只见漫山遍野都是四散逃窜的敌军,而激烈的战斗则分别在丘坡中段和两边山头进行,一些突破了敌人防线的部队,则在溃不成军的敌阵内左冲右突,纵横穿插。

  丘坡上死伤密布,充份显示出战争的冷酷无情,鲜血把草丛和坡地染成了一片片的猩红,触目惊心。

  敌军最后仅余的一点斗志,终于土崩瓦解,四散奔逃。而逃走的敌人不住的扩阔了战场,使战事蔓延往山坡下的长草原和疏林区去了。

  混战变成了追逐战,一气追杀了二十多里,顺势袭取了广安城。

  随后,朱隶留下了五百人打扫战场,自己则率领大部队出了广安城,走了一段之后,便埋伏在大道的两边。

  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前方的大道上扬起了漫天的烟尘,接着黑压压的队伍出现在朱隶的视野之中。

  正是在得到了朱隶散布的以一万轻骑偷袭广安的消息之后,从荆州赶来增援广安的队伍。

  等到这支部队过去了一大半,朱隶便下令全军出击,从侧后方向他们发动了攻势。这一次,朱隶用上了重骑兵的阵容,以手中最精锐的重装骑兵,冲击这些长途奔波,体力和斗志都处于疲惫状态的步兵,取胜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这支部队很快就被杀了个人仰马翻。士兵们向四面八方奔逃,仓猝间敌我不分,有些甚至自相残杀起来。

  等他们逃到了广安城墙的下面,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阵从城头射下来的密集的箭雨。

  见到如此情况,这支荆州援军只好继续奔逃,绕过了广安城,直接奔入了丛林之中,溃散而灭。

  朱隶也不为己甚,在追杀了一阵之后,便收兵返回广安。

  至此,十二万大军出川东进的道路完全敞开了。

     ***    ***    ***    ***

  金陵(今南京)建文帝的皇城之中,曼舞轻歌,肴佳酒美,丝竹瑶琴妙音相伴,仙乐悠悠,极尽奢靡之能事。

  皇城内逍遥殿的顶上,到处镶满了各种颜色的宝石,一眼望去仿佛那天上璀璨的星星;地面铺满了柔软珍稀的皮毛,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随处可见。整个大殿富丽堂皇,极尽奢华。殿内隐隐传来欢笑之声,管弦丝竹声中,燕语莺声,一片热闹景象,却又丝毫不觉喧哗,显示着这里面的女子素质甚高。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沁人心扉的香味,整个大殿最让人惊叹的就是大殿中央那张异常宽大的床。粉红色的帐帷散发出暧昧的感觉,让人心生旖念。殿内布置清雅,显然出于高手设计,以截然相反的格调,给予人感官上巨大的刺激。

  粉红色的帐帷中,慵懒躺着的四,五个绝色少女,她们无一例外都精通书画音律,非一般女子可比。她们手中的书画题字,功力也都颇为不俗,很有一番功底。

  透过如烟如雾般的帐帷看过去,个个都是青春年华,容貌秀美,最让人喷血的是她们身上穿着,皆几乎透明的衣裙,让人想入非非。这些美女们眉梢眼角的醉人风情,使人心中极自然的兴起温柔乡处是吾家的欲望。

  环顾四周,周围除了几个俏丽的侍女以外,再没有其他碍眼的物事了。血气方刚的建文帝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几步冲到大床前,一把撕开粉红色的帐帷,淫亵的命令道:“小李子没告诉你们该怎么伺候朕吗?还楞着干什么!”

  “快过来。”命令一个叫婷婷的少女来到身前,没有经过任何前戏,探手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采取背后式,令她跪趴在床上,这是建文帝比较喜欢的姿势之一。女孩的双膝跪在床上,上半身前倾,手掌支撑着身体,臀部高抬了起来,撅起了嫩白的两瓣玉臀,建文帝用右手把她的左腿架了起来,托着她的屁股。这时她的阴户整个露了出来,稍微蹲了蹲身,下身坚硬的毒龙一挺,阳具便没进去了大半根,然后迅速抽插起来。

  这种姿势能产生很大的摩擦,非常的刺激,但也很容易让人泄身。但建文帝身为皇帝,对房中之术自是素有研究,故而最是喜欢这种姿势。婷婷没几下便发出了娇喘,忘形的呻吟了起来,让建文帝十分得意,动作便更加卖力起来。

  “你也过来,到这里看着点。”建文帝边干边把旁边的另一个宫女倩倩叫了过来,让她看着两人的交合处。那里,随着每一次的外抽,阴唇都被带得翻出一部分来,而下一次再插入时,又被阳具送了进去;两颗睾丸,随着每次的抽送,都晃动着碰撞到阴阜。大量的淫水随着抽送的加剧被带了出来,同时伴随着“噗嗤,噗嗤”的声音。倩倩的粉脸马上红了,想转过脸去,却又不敢违逆皇帝的命令,尴尬羞臊之极。

  数息后,婷婷的腿脚便软了,全靠建文帝的扶持才能勉强支撑,脸色嫣红赛过胭脂,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香汗,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发出了高亢而尖锐的叫床声。突然,她的臀部前后剧烈摆动起来,与建文帝的撞击紧密配合,在一声低沉的鼻音嘶喊之后,全身终于软了下来。建文帝抱起她,放在了一边。

  “倩倩,还不快过来!”建文帝看着躲在一边怯微微的倩倩,喊了一声。

  叫倩倩的女孩哆嗦了一下,挪了过来。

  建文帝搂住她,轻柔的将她脱去了下衣。这丫头任其施为着,而眼睛里则是水汪汪的,春意盎然。果然,脱下下衣一看,内裤已湿透大片。建文帝将她放倒在床边,与婷婷并排躺着,然后轻轻分开了她的双腿细看,黄豆大的阴蒂已胀得发紫,蜜穴里已是汪洋一片,阴水顺着会阴流了出来。

  是时候了!建文帝将阳具对准洞口,轻轻磨了磨,让龟头粘满了阴液,慢慢顶了进去。龟头刚进去小半,倩倩便嘤嘤喊痛起来,建文帝也感到龟头顶到了一片薄膜,这丫头当然还是处女。

  处女当然要珍惜,建文帝让旁边的宫女玉琴拿了条白绫纱巾过来,垫在了倩倩的身下,然后将龟头在她的肉洞口磨了半天,直到她筋酥骨软,完全放开后,才趁她不注意,猛地刺了进去。那层薄薄的肉膜,根本没对建文帝造成任何的阻碍,就被其势如破竹地一插到底。倩倩发出了一声闷哼,搂在建文帝后背上的手死死抱住了建文帝的身子,过了数息又猛然放开。

  建文帝低头看去,这丫头并没有任何特别痛苦的表情,只是仍在喘息不已罢了。

  “疼吗?”建文帝轻轻的问道。

  “有一点,不碍事的,奴婢受得了。”这丫头眼都不睁的答道。

  那还等什么,建文帝由慢及快,由轻及重地抽插起来。

  随着动作的持续,建文帝发现倩倩这丫头的阴道不但紧,而且特短,也就六七指的深度,戳到最底部后,自己的阳具还留了小半在外面,很容易在外抽的时候,整根滑出来,是以动作的幅度不能太大,但却可以加大频率;一般情况下,建文帝每息大约抽插二三下,现在则要加大到四五下,被她的肉洞箍得紧紧的肉棒传来一阵阵快感。也就只干了千余下,倩倩就已支持不住了,急促嘶喊了几声就在一阵哆嗦中泄了身子。

  建文帝又轻轻抽插了一阵,才慢慢抽出了阳具。往白绫上看去,七八点殷红的血迹象是绽开的梅花般,洒布在上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血。

  “轮到玉琴了吧!”建文帝向婷婷和倩倩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帮着来。

  接着顺手把玉琴的下衣脱到了脚腕,眼睛则不由自主的被她的下体迷住了。

  她的下体还没怎么发育,两扇鼓鼓的大阴唇,呈现出粉嫩的肉红色,小小的阴蒂躲在狭缝的角落,只露出了浅浅薄薄边缘的小阴唇,已经张了开来,露出包裹着的小肉洞。几滴晶莹的露珠在洞口滚动,一股少女的清香,夹杂着淡淡的臊味,竟然也十分的好闻。

  建文帝被诱得色心大动,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顾不得其他,大嘴一张,吻了上去。当建文帝的舌头舔到她阴唇的一瞬间,满脑子都被肉欲占领了。

  建文帝拼命吸吮着她的阴部,舌头不停的扫过她的阴唇、阴蒂,旋又伸进了散发着热气的肉洞里,在那里旋转搅动。玉琴忘乎所以,双手按着建文帝的头,使劲的压着,似乎想把建文帝的脑袋整个按进去。建文帝的舌尖就在肉洞浅处,顶到了薄薄的一层膜,中间有个指尖大的小洞,随着建文帝舌尖的顶动,似乎在慢慢扩大。大量的汁液随着建文帝的搅动喷薄而出,被建文帝吮吸进口里,吞了下去。建文帝感觉胯下的阳物又胀到了极点,如果再得不到适当的爱抚,似乎马上就要爆裂开来,它急切想要进入一个温暖的所在。

  建文帝猛地站了起来,探手握住阳物,狂野冲进了那个企盼已久的舒爽的地方。这一下冲得是如此之猛,势如破竹顶入了肉洞的底部,余势不止,又接着冲开了一道狭隘的关口,进入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

  “啊!”玉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双手使劲想要把建文帝推开。建文帝这才意识到,这一下子竟然穿透了阴道,捅进了玉宫里面,难怪她叫得如此之惨!建文帝忙将阳物退了出来,俯下身查看她下体的伤势。其他几人也都挪了过来关心的问她。

  “啊!……呀,陛下,奴婢的肚子好痛啊。”这丫头缓过神来,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建文帝往她的下体瞄了瞄,只有几片血渍随着阳物的拔出被带了出来,洞口里却再没有红色显现出来,建文帝长出了一口气。

  “玉琴,不要紧吧。”建文帝问道。

  “奴婢没事,就是陛下您刚才那一下子,让奴婢感觉都被弄到了这儿……”拿手在胸口比了比,羞涩的说道:“陛下,您继续宠幸奴婢吧!奴婢受得了。”

  “看来刚才的冲击并没对她造成严重的伤害,精神刚一恢复,马上又充满了活力,而且,初次的破瓜也没引起她特别的不适,可能是她的处女膜特别薄吧,所以流血也很少。”建文帝想道。

  “你还想来啊,不嫌痛啊!”婷婷和倩倩喝问她。

  “现在不痛了啊,人家还想伺候陛下嘛!”玉琴晃动着身体,向建文帝撒着娇。

  “没事就好,咱们就接着来。”建文帝的阳具又昂首挺胸地翘了起来。

  这次建文帝小心的缓缓插入,以细细体味内中的滋味。可能由于年龄较小的缘故,玉琴的阴道非常紧密,就象一双小手,紧紧握住了建文帝的龙具,每一下轻轻的抽动,都带来强烈的快感,建文帝的动作不知不觉就快了起来。

  玉琴随着建文帝的耸动挺身配合着。

  建文帝将阳物顶到阴道的底部,再一使劲,果然又顶开了玉宫颈口,进到了玉宫里面。宫颈口的肌肉紧紧卡住了冠状沟,一股强烈的快感猛烈袭来,建文帝的动作不由粗鲁起来,每一下都尽根而没直顶进她的玉宫里面,而玉琴却似很是享受,呻吟声不断从小巧的瑶鼻中飘出来。

  又插戳了八九百下,建文帝开始感觉到会阴处传来了一丝淡淡的尿意,全身飘飘然,似乎要飞了起来,将要泄身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建文帝沉浸在快感中,准备享受这一次的高潮。而玉琴早就不行了,阴道一缩一缩的,能感觉到少量的滚热的液体浇在了龟头的马眼上,更带给建文帝空前的刺激。

  终于,强烈的快感由会阴急冲而出,沿阳物的下缘往马眼蔓延。建文帝忙急送了两下,在快感来临的瞬间,将龟头猛地顶进了她的玉宫里,接着,打了个寒噤,大股大股的精液喷射在了她的最深处,然后伏在她身上,再不想起来。

  “陛下,留不留?”倩倩又惊又喜,受过侍寝训导的她当然知道,承纳皇帝的精水,是后宫佳丽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她以处子之身,忍痛侍寝,却没能让建文帝泄身,没想到建文帝竟然在玉琴体内泄出了精水,虽然不是自己,但还是替玉琴高兴,在得到了“留”的答复后,忙起身盛水来帮建文帝擦洗身子。

  建文帝从极度酥爽的境况中清醒过来,看看身下,玉琴红潮未退,还在迷迷糊糊的喘息着哩。然后才感觉到,已经萎缩的下体还在她身体里嵌着,龟头被她的宫颈口紧紧锁住,前端浸在刚射出的粘滑的精液里,酥软的感觉慢慢退去。

  建文帝忙将龟头拔了出来,否则过一会儿,等玉琴的高潮完全退去,子宫口和阴道收紧之后,拔不出来就麻烦了。

  到诸事都收拾好,已是大半个时辰后了。倩倩和玉琴这时才感觉到了下身的疼痛,走路也一瘸一拐起来。

  突然,兵部尚书黄子澄的声音在殿外响起:“陛下,前方有重要军情回报!急等陛下的御览。”

  “什么事啊,说来听听。”建文帝躺在床上,懒洋洋说道。

  “广安失守,西南半壁江山尽丧,燕王的兵锋直指荆州啊!”

  “什么!”建文帝“腾”地一下蹦了起来,大惊失色。

  “不过,我军前锋已到丰台,距北平不足百里了!”黄子澄道。

  建文帝大喘了口气,定了定神,方道:“黄爱卿啊,快替朕想办法啊!北平一定要尽快拿下,荆州也一定要守住!不容有失啊!否则,金陵难保啊!”喘了口气,续道:“赶快召集六部的阁老们,快去!快去!”

  说完,自己也急急忙忙披上衣衫,奔了出去。


            第三十四章  丰台决战
  
  二十万人的燕军,由站在最前线的林玉成指挥着,正不断变换着整个军队的阵形,最终摆成了一个不规则的方阵,面对着前方远处的北伐军。?

  北伐军方面,则分出了五万人严密监视着燕军的一举一动,以防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而其余的部队,则是骑兵阵摆在前列,步兵阵夹杂其中,很明显是个攻击阵势。?

  北伐军以正规战法,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兵力优势,在决战一开始,便摆出了攻击姿态。两军阵前,一片寂静,全无人声,只偶尔传来的几声马匹的嘶鸣。

  铁灵真人侧身问道:“林将军,你要怎样对付这种全攻型的阵势呢?”

  看着远处正在翻滚着的沙尘,林玉成道:“如果兵力相当的话,我会用剑与盾的策略,一手持剑一手执盾;把兵团拆分为五队,两队为盾,吸引和阻隔骑兵的冲击,并把他们的速度减低;三队为剑,以反包围的战术由一侧合力出击,以局部的优势兵力把对方的骑兵一队队消灭。”

  续道:“但目前我军兵力仅为对方的一半,因此我把兵团组成六队方阵,纵深为六排,连环弩和火龙枪以梯队部署在各分队进行齐射,当敌骑靠近时则全体后撤。接着让步兵向后阵散布开来,吸引敌骑兵轻易冲破第一阵,当他们冲击第二排时,以重装甲步兵正面抵抗,再集中所有弩机对他们进行漫射,直至第二阵支持不了为止。

  同样的做法,直至他们破入第三阵。不过,如果我猜测正确的话,当他们突破第四阵后骑兵的冲击力已被减至最低,而且他们也因为怎么也杀不完的敌人和对骑兵伤害极大的弩箭的漫射而士气低落下去。所以在第五阵前,我会集中所有步兵把进入阵中的骑兵包围压缩在中央,而弩机则置于外层实施劲射。

  被全面压缩的骑兵失去了优势的高速和冲击力,就会如同待宰的羔羊般,除了投降就只有被杀。这种布阵并不需要十分好的配合和多变的队形,因此可以迅速散开,让出我军骑兵突击的路径。”

  “好战法!”铁灵真人的眼中泛起了光芒:“如果我没有估错的话,此战我军已是赢定了!”

  “实际上,南军不善骑射,如果以步军为主,骑兵压阵,以盾牌举于头顶成龟甲之阵,遮蔽箭雨,徐徐推进,在当前其兵力处于绝对优势的状况下,我军除了后撤,别无他法!而今南军以短击长,其败亡可期,无悬念可言!”林玉成徐徐言道。

     ***    ***    ***    ***

  北伐军阵前,战马开始躁动,无形肃杀的气氛,一瞬间便弥漫于天地间。?

  忽地,低沉震耳的号角声响起,响彻天地!

  那是进攻的号角。

  血液开始沸腾,肌肉开始绷紧,从灵魂深处爆出了那一声嘶吼:杀!

  漫山遍野的北伐军向前冲去,红了眼,喘着气,如狂怒的猛兽般,扑向了敌人。无数的刀刃在空中挥舞,雪亮的刀锋映着狰狞的面容,他们跑在生死的边缘,冲向前去!

  那一种气势,排山倒海,尽管身在远处,依然扑面而来。

  北伐军的第一次攻击性的冲锋,便投入了四万骑兵、六万步兵,相当于燕军的一半兵力。很快的,北伐军的骑兵突到了前端,逐渐接近了燕军的阵地。?

  就在这时,燕军阵前原本高举着盾牌的步兵,突然收起兵器向后退去,露出了身后的战友。?

  那是两万人的弩机部队。?

  “诤!”?

  机括迸发的声音,听来竟如悦耳的铃声,拨动心弦,震撼灵魂!

  漫天的箭羽,遮蔽了天日,发出了密集的啸风声,回荡在天地之间。?

  一马当先的骑兵,还未来得及感觉疼痛,就已被射穿了身体,向后倒去,在落地的那一刻,在鲜血模糊的那一秒,还能看见自己的战马,兀自勇敢地向前冲去。然后,在如暴雨般密集的箭雨中,成了刺猬。?

  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个局面,燕军弩机部队的目标,完全针对着北伐军的骑兵部队,而北伐军的骑兵猝不及防,片刻间就冲进了燕军弩机射程之内,损失了大半的人马。?

  燕军的士兵们欢声雷动。然而,还没等他们的笑声消失,北伐军已做出了反应。?

  硬生生勒住了马头,北伐军的残余骑兵竟能够迅速地向后退去,直退到射程之外,然后重整队形,用仇恨的目光盯着敌人,等待着步兵部队跟上来。?

  六万人的步兵迅速跟了上来,片刻之后已把骑兵部队包在中间。接着,随着多个军官的呼喊,巨大的步兵阵齐刷刷同时举起了盾牌,然后向前开始推进。?

  看着这庞大的、躲在坚固盾牌之后的战阵,林玉成突然笑了一下,居然不无幽默地道:“你说这像不像一只乌龟呢,道长?”?

  盾牌挡住了大部份的弩箭,北伐军缓慢但坚实地前进着。燕军很快也做出了反应,弩机部队收起了连环弩,向后退去。?

  逐渐的,只见战场之上,北伐军已然接近了燕军的阵地,随着前线军官一声令下,所有步兵放下盾牌,散了开去,露出了中间的一条大道给骑兵部队。

  紧接着,所有的北伐军士兵,骑兵和步兵,都冲向了敌阵。

  杀声震天!

  无数的敌人从前方冲来,雪亮的刀锋几乎映花了眼睛,但燕军阵脚却丝毫不乱。

  仿佛,在这战场上,在这生死的边缘,这些士兵失去了感情,只有那温和的春天的阳光,照着这片人海,带来了一丝温暖。?

  北伐军的骑兵部队沿着正中间步兵部队为他们让出的通道,铁蹄翻飞,快若狂风,以风卷残云之势,排山倒海般发动了攻击。?

  那一刻,世界也似乎屏住了呼吸!

  林玉成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身上肌肉一点一点绷紧,衬着他冰冷的目光,发出了如死神般的冷笑。?

  “放!”他抬首狂吼!

  数十万枝火龙枪点火时的啸鸣声,震撼了整个战场。?

  马匹惊立而起,骑士好不容易控制住它,抬头看时,却只见那天际的一片血红。

  拖着烈焰的火龙枪,仿佛从冥冥九幽而来,在晴朗的天空中划过了一道道淡淡的火痕,破空而至。?

  “咔!”低沉的一声闷响,连人带马,竟被那贯注了巨大冲击力的铁枪定在了地上。?

  那时,在北伐军骑兵的眼中,在他们屏住呼吸的时刻,在他们失去生命的时候,天空暗了下来!

  数十万枝火龙枪,发出破空的尖啸声,遮天蔽日而来。

  那一刻,贯穿身体之声不绝于耳,巨大的力量把无数北伐军的骑兵整排整排的定在了地上。

  就连天空,也似乎被鲜血模糊了!

  只在一瞬间,精锐的北伐军骑兵已遭到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还未等其反应过来,随着林玉成的一个手势,燕军的骑兵部队出现在了步兵的后面。伴随着步兵向骑兵部队的后面退去的同时,燕军的骑兵部队冲向了惊魂未定的北伐军。?

  地面响起了轰鸣声,穿着黑色铠甲的骑士们带着滚滚的沙尘奔腾而来。狂风的旋绕,充满精力的怒嚎和地面的震动声,形成了死亡的合音。

  “前进!”伴随着一声号令,北伐军的两万重装甲步兵迅速排列出了一个巨型的方阵,缓缓向前推进,他们身后是由四万名混合配置的士兵所组成的圆形主阵。

  重装甲步兵的防御力是各兵种中最佳的。那些士兵全身被坚厚的铁锁连甲覆盖着,全身仅露出双眼和握着长矛的手腕。他们的另一只手上更持有一面半人高的长盾。这种步兵使用的长盾呈菱形,上半部的双翼向两侧外展,能使步兵整个身体躲于盾后,下半部尖细窄长,能深插入土地,以便抵抗骑兵突击时涌来的强大冲击力。

  “停步!稳固战阵!”在全军前进了二百步后,主阵中升起了蓝黄相间的令旗,并以军用旗语指挥布阵。传令兵飞奔于各线喝令道:“稳固战阵,准备抵挡敌骑兵冲击!”

  “前锋排,蹲下!”重甲步兵们手中的长盾“噗”的一声,深深扎实在泥土中。

  士兵们把特制的枪矛的粗大末端抵着地面,枪尖向前,单膝跪地弯腰迎敌。

  “后排上前,布抗冲击阵!”第二列的士兵跨步前进至第一列士兵的身后排成密集阵,枪矛架在前排的肩上。矛尖处折射出来的冷冷光芒顿时闪耀了整个平原。

  这些特地为重装甲步兵而制的枪矛比标枪稍显粗壮。长度有近六米,顶端是简单的枪尖,下面有十公分长的铁制护托,以免枪尖折掉或被砍断。而这种由重装甲步兵组成的具有强大防御力的密集战阵,可以有效地阻止骑兵的突击。

  远方传来如闷雷轰击大地般的马蹄声,大地在颤颤抖动着。一片墨如雷雨云般的敌群在极速接近着,仿如远海上翻腾着的巨浪,又似翻天覆地的妖兽。那股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也越来越真切。黑光闪烁的前锋尖端,簇拥着、泛滥着杀气的长枪。骑兵就如同一阵暴风袭来,那能横扫、摧毁一切的冲击,使阵中的步兵心颤胆怯。

  “稳住了!等敌人靠近了就给我好好的杀!”骑在马上的督战队分布在步兵身后,明晃晃的箭矢对着前列的步兵,压住阵脚。

  骑兵以惊人的速度分散,转变成由两侧突击的冲击阵。两队轻骑兵由主阵中央向两侧延伸出去,连接两翼的主阵则由重甲骠骑构成。这是骑兵对步兵作战中最常用的进攻阵势。

  仿佛像一股迎面而来的刀涛枪潮,整齐密集的黑甲骑兵,仿佛是一面发散着死亡气息的钢铁墙壁,以不可抗拒的势头向着重装甲步兵的前锋阵地扑了过来。

  “弓箭手齐射!”早已蓄势待发的弓箭手松开了手中的弓弦,一排箭雨划空而过,叮叮当当地钉在正面冲来的重甲骑兵们的盔甲上。

  利箭不足以穿透骑兵们身上的铁甲,而大部份的箭矢更被高速前冲的骑兵方阵远远抛到了身后,没能造成任何伤害。

  前沿阵地中响起“碰!”“啪!”数十起沉闷的重物坠地声。前锋线的重装甲步兵手中的长盾被震得四分五裂,沉重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力撞得高高弹起,带着一团血雾坠落在战阵的后方。同时亦有重甲骑兵的战马,被锋利的枪矛刺入下腹,骑兵从高大的马背上被活活摔下来,甚至来不及呻吟就已毙命。在如此高速下摔落的血肉之躯撞击大地的同时,死神就已经降临了。

  重装甲步兵在第一轮的冲击中倒下了一大片,前锋线上第一排的士兵几乎个个都被骑兵的战马撞得全身骨折,瘫倒了一地。

  “后排补位,快!”军官们对阵地上重伤哭号着的士兵视若无睹,沉静地下令道:“上去给我把那些混蛋挑下来!”

  第二排的重装甲步兵在命令下达的同时迅速踏进攻击位置,锋锐尖长的枪矛向着阵前的敌重装骑兵疾刺而去。

  重甲骑兵第一次的突击,虽然对重装甲步兵的前锋排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骑兵们的猛烈冲击势头亦被阻了下来。当骑兵失去了引以为豪的冲刺力之后,在已结成了密集阵型的重装甲步兵一声声“刺!”“杀!”的怒吼中,大批的骑兵被挑翻下马,有的更是连人带马被刺死当场,伏尸阵上。

  燕军的骑兵都是身经百战,在战场上的反应自然是一等一的快。手持钢枪的骑兵们向两翼后退,而后阵中执着青光闪闪的斩马刀的重甲骑兵则向中间汇集,瞬即排好阵型冲了上去,与重装甲步兵撕杀在一起。

  刀骑兵的冲击力比起枪骑兵当然有所不及,但近战时的攻击力却是不止胜出一筹。骑兵手中的长柄马刀使用起来灵活轻盈,锋锐的刀刃在人身上轻轻一拉便能切出深长的创口。即使是在厚重的连身甲保护下的重装甲步兵,在极近距离内亦难以抵受马刀的奋力一砍,大量鲜血从伤口迸射而出,数息间便可致人死命。

  从高处往下俯视,只见战场上的一个骑兵方阵与一个步兵方阵在寸土必争地反复冲杀着。在这样的攻防战中,双方都把大量的士兵推到阵型的前线,密密麻麻地挤在那里互相劈砍着。而只要前方有人倒下,后面的战士们立刻上前补位,以确保己方的阵型完整无缺。

  前沿阵地的战事已进入对峙消耗战的状态,无数重甲骑兵和重装甲步兵的尸体堆栈于平原上,血流成河。战场上到处都是受了伤的战马,它们发狂般地跳着踢着,直至血流尽了,方才倒毙地上。

  士兵们疯狂地把面前素不相识的人砍成肉酱血浆。最后连自己也被对方的兵器刺入体内,看着体内的血液如喷泉般从创口处射出,感受着死亡前的寒冷与悲绝,慢慢瘫软在地上,意志也慢慢离去。

  年轻士兵的双眼仍圆睁着直视前方,带着战士的光荣,带着对未来的憧憬,生命已离去,只留下一具血肉模糊的残尸。

  燕军骑兵一直刻意堕后的两翼突然加快了速度,战马在骑士的抽打下避过了前锋线上的重装甲步兵,向着圆阵中的步兵狂奔过去。那些首当其冲的士兵被这种迅猛的冲击所震慑,原本还算紧密的队形突然起了一阵骚动。

  骑兵的队形在一瞬间突变为六个冲击阵,两队骑兵绕到了敌人的主阵之后发动了袭击,其余四队则在两侧发动了猛攻。

  四队轻甲骑兵以惊人的高速杀入圆阵之中,把已显散乱的阵形撕得粉碎。血雾从人群中升起,挟带着无数人狂乱的嘶叫。

  “不许跑,谁跑就杀谁!”几个看看势头不对便想走人的兵士,才转身跨出几步,身后的督战军便乱箭齐发,将其射成插满了利箭的刺猬。

  其余的士兵们再不敢妄动,无奈地保持着阵势,在队长的喝令下抵抗着轻骑兵的又一次冲锋。

  轻骑兵以令人叹为观止的高速掉头,返身又再次冲向圆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骑兵们口中同声叫出,伴随着大地的轰鸣,如决堤的洪流冲了过去。

  这些未见过世面的南军士兵那曾想到过骑兵拥有的强大突破力,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只是胡乱地举起手中的兵器,盲目向着高速而来的骑兵挥击过去。然而在骑兵的突击下,缺少训练的他们一个个被砍倒在地,阵中开始出现混乱。

  轻骑兵由侧翼突破,利用骑兵的优势和威慑把敌方阵形全数打乱。他们有如六枝利箭,在敌军中穿插横行,往往如入无人之境般从一翼穿透到另一翼。北伐军的军旗纷纷倒下,哀号在军中响起,并像瘟疫般蔓延开去。

  至此为止,圆阵已被轻骑兵切割分散,阵中的步兵被整群地打散,大批扔下了武器的士兵惊惶地哭叫着没命地往后跑。轻骑兵无情地砍杀着、驱赶着他们。

  跑得慢的就被身后狂奔而来的铁蹄踩成肉泥。

  轻骑兵向后阵的纵深继续突击,以扩大战果。在轻骑兵身后的战场上布满了北伐军的尸骸,燕军轻骑兵的凌厉攻势如同千年积雪在瞬间崩塌下来似的,没有任何人能阻止。

  北伐军开始不分东西南北地乱跑起来,同时发出恐怖的尖叫:“快逃啊!骑兵杀过来了!”

  这些北伐军大部份是由未经训练的农民组成,如果出师得利还能勇敢作战,现在阵形被骑兵迅猛撒裂,一个个便露出了贪生怕死的人性本色,士气尽丧。而更令北伐军的军官们气愤的是,这帮家伙在逃亡时不但丢盔弃甲,更对着挡在他们面前的部队高喊:“骑兵杀了很多人啊,不跑就没命啦!”,“我们完啦,现在走还来得及!”……

  前方的逃兵把后阵冲得落花流水,一个个坚固整齐的圆阵被冲得支离破碎。

  原来训练有素的一些士兵也被败退下来的农民兵所感染,纷纷趁着混乱加入了逃兵的洪流中。

  战场在片刻间就变成了狂野的杀戮!一场杀戮,如春天的挽歌,悲壮地吟唱着!?

  那一把把的利刃,在空中挥舞着眩目的光芒,争夺着一条条健康的生命。

  死神在战场的高空无声地狂笑,贪婪地接收着礼物。

  这个世界,仿佛已经疯狂!

  挥手如刀,军令如山,指向了北伐军。

  燕军所有的前线军团瞬间发动,杀戮的狂流不止不休。死亡的呼喊,这般熟悉;无尽的血腥,就在眼前。?

  狂流,从林玉成身边分流冲过,再合二为一,势如破竹,声若惊雷,片刻间从北伐大军的前锋直插进去,一路之上,血雨翻飞,号哭惨叫声不绝于耳。?

  遍地惨红,满天白骨。?

  一场流血的盛宴,一场末世的屠杀,轰然上演。

  北伐军军心大乱,前锋军转眼间已被击溃,中军处被挤压成团,燕军铁骑扬刀跃马,直刺入北伐军的心脏。?

  无数北伐军的士兵试图冲上阻挡,但他们却仿佛是撞上礁石的浪花,豁然弹开,同时粉碎,失去生命。

  苍天下,却只见一支几乎疯狂的军队,不停杀戮。这支军团里的每一个人,被战场上的疯狂所感染,竟都像那狰狞的狂魔一般,不可遏制地屠杀着。

  鲜红的血,汇聚成河!

  随着林玉成“阵变锋矢,全军突击!”这一沉稳有力的命令的下达,作为预备队的最后八万燕军铁骑有如三道划破大地的利剑,以三个十分巧妙的弧度迅猛无比刺进了北伐军已经混乱的阵势之中。

  庞大的北伐军团令人难以置信被彻底切割开来,那种情形,就像是三把热刀切开整块黄油一般,毫无阻碍,也毫无困难,骑兵的突进刚好是混乱的阵势中,令人难以察觉的空隙所在之处。

  燕军以数十名骑兵为一个箭头,顶盔带甲,胸前佩着明亮的掩心镜,双臂则是铁护套、皮质手套,手中所持的均是厚重的斩马刀,这种带着一点弧度的斩马刀,砍中人身之后,不会被骨肉卡住,因此能真正发挥出骑兵近战时的冲击力。

  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因为前锋骑兵座下的战马都披上了皮甲,所以冲撞起来更加肆无忌惮,很多北伐军的士兵还没有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已经被高速奔驰的战马撞得飞了起来。

  伴随着燕军将士狂野迅猛的冲杀,是北伐军将士惊慌忙乱的喊叫声。

  等到北伐军的将官们意识到是敌人骑兵的全面突击时,他们的阵势已经被燕军的骑兵分割。那样子真是令人无法想像,整整四十万人的阵势居然会被八万骑兵在其中自如的切割、自由的驰骋,阵形的混乱就像是雪崩一般不断扩大,原本已经混乱的队伍,变成了相互完全不能够呼应的散沙。

  刀光一闪,人头飞起,血柱冲天。

  战马飞驰如电,往往一个北伐军的士兵刚刚架住骑兵的一次斩击,但随后跟进的下一个骑兵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白光一闪,血光冲天。

  有些幸运的士兵,虽然避开了骑兵手中马刀的斩击,却逃不过随之而来的战马的冲撞和践踏。劲风扑面,整个人随即被撞得抛飞起来,然后重重砸在身后同伴的身上。

  “镇定……稳住……”

  北伐军的各级长官、将领声嘶力竭地吼叫,在他们那些混乱的士兵之中,显得那么的无助、那么的渺小。

  战阵上的搏杀,讲究的是整体配合、团队实力,而单个士兵的战力即便强悍也是无济于事。

  因此,即便是有些士兵听到了他们将领的吼叫,试图稳下自己的阵脚,但由于得不到同伴的帮助,他们的武勇也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被淹没在汹涌而来的燕军骑兵的刀山枪林之中。

  从前,北伐军的将士只是在自己人的口中,知道燕王麾下的军队的厉害,而且这也是他们曾经引以为傲的。

  但是现在,燕军骑兵的可怕战力成为了他们一生之中的噩梦。

  燕军的骑兵战力之强悍、冲击力之强大、整体配合之协调,就像是一部精密无比的机器。每一个齿轮的运转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此刻的情形,只能用当者披靡、望风而逃来形容了。

  不过,对于燕军的骑兵来说,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把北伐军的四十万队伍消灭殆尽,毕竟他们在人数上是绝对的劣势,要想以二十万之众完全歼灭四十万的部队,那只是一种美好的希望而已。

  他们要做的,只是尽可能的打乱北伐军的阵势,让他们的士兵陷入无法自拔的混乱之中,这样一来,才能够将对手击溃。

  因此,燕军的骑兵充分发挥了骑兵的高速机动性和可怕的冲击力,他们在林玉成的统领指挥之下,自如的穿行在北伐军阵势的空隙之间,所有挡在前面的敌军士兵就像是暴风雨前的芦苇,成片成批的倒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站在高处指挥的齐泰有些目瞪口呆。可以说,行军打仗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形。虽然自己的队伍,在人数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一眼望去,满山遍野的北伐军将士,就像是钢铁的海洋。

  但奇怪的是,那三支在燕军战旗指引下的骑兵队伍,却是能够在如此密集的阵势之中冲杀得游刃有余。

  凡是和燕军的骑兵接触到的阵势,无不像是阳光照射下的雪花,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像沸水倒在雪地上啊!”

  身边的随军参谋禁不住喃喃自语,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听在齐泰的耳朵里面却是令他脸色铁青。

  其实现在战场上的北伐军将士已经陷入一种毫无头绪的混乱之中,各部人马无不像一只只无头的苍蝇,有的士兵要向前,有的士兵却想后退,有的士兵要列队,有的士兵却是想逃离,于是,最终的结果就是大家乱哄哄挤成一团。

  “全军撤退!”

  眼看自己的部队在燕军骑兵的冲击下几乎就要自相残杀起来了,齐泰强压心头的恼怒,暗暗一咬牙,转首对身边的传令兵喝道。

  士气低落、疲惫不堪、风声鹤唳的北伐军将士再也没有了什么抵抗,纷纷丢弃武器,四散而逃。

  战马奔驰,利刃如风。

  燕军的骑兵呐喊着,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在北伐军的阵地里纵横驰骋。

  寒光一闪,血柱飞腾,北伐军的士兵扑倒在地;跟进的第二骑战马踏着敌人的尸身,在战马上做了一个漂亮的俯冲,寒光连闪,血肉横飞,火焰冲天。

  说惨也真惨,被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的北伐军,连一次像样的抵抗都没有组织起来,就陷入了无可挽救的地步。

  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四十万人马随着撤退的命令,瞬间变成了一盘散沙,很多部署在后阵的士兵甚至连燕军的骑兵都还没有看到,便选择了逃跑。

  身在中军大旗下的齐泰和他的幕僚们,在燕军的骑兵终于突入了自己的中军阵地的时候,就知道败局已定了。

  丰台决战结束之后,除了齐泰带着中军的五千人马杀出了一条血路,向南逃去之外,四十万北伐的军队则完全在燕军骑兵的凌厉的攻击下溃散了。


            第三十五章  侵掠如火

  荒村落日,艳丽血腥,漫天的大火腾起的炽烈红光映红了天空。云霞飘浮,像冒着热气的鲜血之河,漫过山峰向北方流淌。接踵而至的灰暗暮色四面涌来,朦胧的阴影笼罩了这个表面幽静的小村。

  浓烈的血腥味萦绕在村庄之内,随着傍晚的薄雾向林间深处飘移。村内每一分土地都沾染了鲜血,数百具血肉模糊的尸首以各异的姿势伏倒在地上。

  村子内的男女老幼已被悉数杀绝,而士兵们正在逐家逐户搜索粮食和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林玉成将指挥权交由副将南宫世家的南宫飞羽暂代,而自己则独自一人策马缓缓在村子里走动,巡视着这个江淮平原上的小村子。

  由于村民的反抗,村子已经被惨无人性的屠灭了。村民反抗的原因则是林玉成现在想搞清楚的事,不过,据他猜想,很可能与村子里很多人参加了北伐军有关,而这些人现在生还的可能是很渺茫的。

  正在搜集粮食的重装甲步兵突然传来几声叫喊:“这里还有一个!”

  “哈,还是个女的!”

  重装甲步兵的领军偏将郑彪兴奋地叫声传了过来:“好漂亮的娘们,你们都给老子让开!到一旁看着老子先干一炮!”

  一阵哄笑也随即响起:“老总,每次等你干完后人都半死不活了,我们对尸体可没有什么兴趣啊。”

  林玉成冷哼了一声,转过马头向郑彪身处的地方奔去。

  今天杀的人已经够多了,林玉成已是感到非常的厌倦,厌倦得不愿再嗅到多一分的血腥了。

  骑在马上,远远便看到了那名被数十名士兵包围着的女孩,被郑彪拽扯着拉到了空地上,她不停挣扎着,嫩滑的肌肤从被撕裂的衣服里露了出来。

  随着战马的奔驰,渐渐看清楚了那女孩的相貌。郑彪说她漂亮,也不为过。

  她穿着一身寻常的村民服饰,纤纤的细腰,平坦的小腹,衬托出胸部几近完美的曲线。水嫩的肌肤,红润而充满性格的小嘴,挺直的鼻子,乌黑闪亮的大眼睛和淡雅简朴的装束,更突出了她天然不施脂粉的脸庞,散发着灼热的青春活力和令人艳羡的健康气息。

  好一个初初长成的农家可人儿!竟是清丽脱俗,似那刚从夜里醒来的百合。

  一截雪白的颈子旁,垂下了几缕漆黑的发丝,微微卷曲着,成了最美丽的点缀,只有那脸上的神情还依稀带着几分的沉静、几分的野气。

  林玉成的到来使郑彪和他手下一众士兵感到了异常的震恐。林玉成慢慢转过头来,看到那名瑟瑟颤抖着的少女也怔怔地看着自己,看着这个唯一可以救她的希望。她那对美眸深邃难测,沾上了泪光的浓密的眼睫毛更为她凭添了楚楚可怜的神态。

  林玉成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了郑彪面上,道:“把她放开。”

  重重哼了一声,接着说道:“现在强敌环顾,我军兵临敌方腹地,稍有差池就会有覆灭之险,作为领军的大将,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随着士兵们逐步散开,林玉成高声命令道:“刚才的事我权当没有发生过,所有人继续收集粮食,今晚在此过夜。”

  村庄内的空地上火光熊熊,十支粗大的火把分散地插在四周,到处可见士兵们忙碌的身影。

  辎重大队已经把军中的粮食、辎重放在了木板推车上,只等一声令下便可出发。

  各队长则不停催促士兵整理营地,已经集结完毕的士兵则以小队为单位围坐在地上,享用着晚饭。

     ***    ***    ***    ***

  村内的男人,幼儿,老人都已经被杀得干干净净,这里剩下的仅是数十名年轻的村妇和少女,供士兵们发泄着兽欲。在士兵们的眼内,她们仅仅是一件泄欲的工具,不能算是人了。

  南宫飞羽听着从村内一间木屋中传出的女人痛叫声和男人急促的喘气声,在林玉成旁边道:“将军,是您下令让士兵们自由活动的吗?”

  林玉成轻轻哼了一声,扔掉了手上的鸡骨头,“我只下过让两个骑兵小队在村外放哨,另外派出了一队斥候到三里外侦察的命令,同时命令传令兵通知后方百里外的铁灵道长,尽快率领二十万主力向我们靠拢而已。”

  南宫飞羽看着林玉成冷漠的面色,恍然大悟道:“是郑彪那家伙!”

  看见林玉成轻轻点了点头,南宫飞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现在士兵们虽然屠杀了几乎全村的人,又在疯狂的轮奸着数十名村妇,但他们却不认为这是罪行,因为之前村民的反抗令他们失去了数十名战友。

  战争,永远都是胜的一方代表着正义,败的一方代表着邪恶,而不论胜的一方到底干了什么。这千古不变的道理,林玉成和南宫飞羽都知道得很清楚。

  交代南宫飞羽注意警戒之后,林玉成慢悠悠往设在村子中央的小广场上的自己的寝帐走去。

  侧方的破屋中,突然传来一阵桌椅倒地的声音,一个声音粗鲁地骂道:“妈的,都已经到这地步了,你这小骚货还他妈的不肯老老实实的!不过越辣就越合老子的胃口!给我按住了!现在先别乱动,呆会再让你好好的动!”

  一阵隐隐约约的呜咽和哭泣声从屋中传了出来,显然是一个年轻女子。从声音来看,还被堵住了嘴。这声音传到林玉成的耳朵里,他面上不由得浮起了一层淫虐的笑意,然后举步向破损的大门踱去。

  待看清屋内的形势,林玉成的小兄弟当下就不断跳动了起来。

  屋内的少女披头散发,两只手上各绑了一条白色的布带。布带绕过房粱,两端分别执在两个士兵的手中。

  两人不断拉紧和放松手中的布带,少女又在始终不屈不挠挣扎着。这就使少女那白得令人炫目的躯体,就如同一条被吊出水的鱼弹跳、扭动着。

  一团白布塞进了少女的嘴巴里,而她左侧的面颊上还有一个红色的掌印,身上的衣服全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显然是有意为之。

  少女身躯扭动之下,饱满的胸脯和雪白的大腿时隐时现,看得屋内外的男人们欲火高涨。

  屋内除了郑彪外,还有三四个士兵围在四周,而郑彪则站在少女的面前,他一手握住少女的腰身,另一手正用力抬高少女那雪白赤裸的大腿,试图架到自己的肩上。

  他的衣甲已经脱到了一边,胯下丑陋的阳物高高挺起,正试图钻进少女那温暖柔嫩的身体里。

  少女出人意料的没有流泪,一双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拼足了全力挣扎着。

  执着布带两端的士兵,面孔扭曲着,狞笑着,不停拉紧着布带。

  少女的身躯被越拉越高,挣扎的余地也越来越小。

  当郑彪将裙子从少女的腰部拽掉时,少女浑圆结实的臀部当即就暴露在了他的眼前。他随即腾出了一只手,将少女的内裤猛地拉到了膝间,随后用手揉捏起那缝隙中的诱惑。

  少女无力地垂挂着,身体已经不能保持先前挣扎的姿态了。

  这时候的少女已经有些失神,但是她终究还未经历过人事,因此下身凉飕飕的感觉,便立刻让她惊醒了过来,接着就看到了郑彪胯下的凶器,在向她直视。

  立时间,羞愤、惊慌、忙乱、恐惧、吃惊等等情绪,同时涌入了脑海,如此的混乱反而让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

  郑彪看着少女大张着的双腿间,那粉嫩鲜红的蓓蕾,以另一种诱惑在向他洞开着。立刻就扑了上去,将少女的双腿高高拽起,然後他的虎腰一沉,巨大的凶器便开始攻击起那紧闭的城门。

  少女已经清醒过来,只是双腿被拽在空中,根本无力挣扎。她的双手推拒着郑彪,却丝毫撼动不了那肆意侵略的强猛。她想大叫,结果颈部因为顶着后面的柜壁,而使她的声音压抑憋闷,听起来仿佛是少女另样的哽咽呻吟。

  直到一股巨大的刺痛突入体内,她才惨然尖叫一声,将惊恐和痛楚彻底释放出来。

  “不要啊……大爷!”少女哭泣着说道。

  郑彪胯间的巨物随着臀部的动作,顶住了她那紧窄的肉门,抵在了她的穴门口,喊道:“给老子闭嘴!”

  粗长的物件猛然闯入少女的体内,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痛喊出声:“不要啊,混蛋,我痛呀!你停下来,停下来吧。”

  郑彪在刚进入少女身体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那个柔韧的障碍,但他的肉棍毫不停留地像铁钻一样无情刺穿了那个障碍,直达少女的花心尽处。

  在那一瞬间,伴随着他的巨大闯入少女的深处,令少女痛叫出声,牙齿也被咬得格格价响,冷汗直冒到鼻尖上。

  少女痛喊起来,双腿僵硬,臀部上抬,脸部的肌肉颤动,显是痛苦之极,她痛呼道:“爷……好疼啊,停下来啊……”

  郑彪停止了动作,看了一下她的私处,血渍正从那里流出来,但他知道,少女的甬道并没有破裂,这血,是来自她被撕裂的处女膜。

  郑彪进入少女的那一刻,感到她的穴道特别细小,他感到她的嫩肉紧紧地包容着他、挤压着他,这种无比紧凑的感觉令他呻吟出声。

  他不理少女的抗议,缓缓地律动着,同时道:“丫头,别哭了,难免有些痛的,下次就不会了。”

  少女的娇躯扭动着,郑彪并没有把动作缓慢下来,而是越来越猛烈,她那紧窄的通道令他兴奋不已。他野兽般的肉欲,此刻在少女身上爆发了出来,狂热的情景可想而知!

  郑彪猛然抽身,阳根再度增大了几分,然后迅速突闯进去。

  少女惨呼一声,扭过脸瞪着郑彪,哭道:“你,不是人!呜,呜……痛死了啊!呀唔,求你……轻……轻一点啊!”

  郑彪喝喊出声,臀部不停地耸动着,阳根在少女的甬道里剧烈进出,挥撒出一种淫靡的声响。

  少女泪流满面,她睁眼瞪着身上强悍无比的男人。他就像一头发情的野兽,侵犯着她的身体。

  她突然哭喊道:“你这禽兽不如的猪,我咬死你!”少女愤怒地咬着郑彪,她心里恨死了这个男人。

  郑彪也任由她咬着,只是下体的动作更猛烈,这种暴烈的冲击,使得饱受蹂躏的少女在遭受疼痛煎熬的同时,双手迷迷糊糊间在郑彪的背上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嘴儿则渐渐松了开来。

  郑彪得意之极,雄根一次次冲击着嫩穴,在少女体内左冲右突着,如同钻井般从她的肉壁间抽汲出一股股溪流,沿着两人的下体,直流至地上。

  少女娇躯狂摇,不堪承受郑彪猛烈冲击的她,不一刻便已陷入了疯狂的昏迷中。

  和以往一样,随着少女的昏迷,郑彪的终极高潮也相跟着来临,一股浓热的阳精射入少女的体内,而在她体内的阳根依然坚挺无比。

  “挺过瘾吧!”林玉成道。

  “将军,”郑彪边提着裤子边靠了过来,在林玉成的耳边道:“我和几个弟兄在村子里发现了几名容貌俏丽的女子,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处女。”他淫笑着说道:“弟兄们自知没福份享用,所以大家商量过后,觉得将军终日为弟兄们操劳奔波,费尽心力,那几个女子正好给大人作婢女,也好在平时照顾大人的起居饮食。”

  林玉成笑了笑,低声道:“只怕有了她们之后,我日后就要更加的操劳,更加的疲于奔命啦。”

  “哈哈哈……”与郑彪暧昧地对望了一眼,两人相顾大笑。这是属于男人间的交流,已是完全脱出了上下级的关系。

  林玉成兀然道:“有今天那个少女吗?”

  郑彪涎着脸道:“大人喜好之物,属下当然要尽心尽力为大人找来。大人,我还特地令人带那美女到河边洗净了身子,就等大人享用了。”他把嘴靠到林玉成的耳边,邪笑道:“大人,依我看这小妮子还是一个处子呢。”

  林玉成用力在他手臂上拍了一记:“好,等会我就查查你所言是否属实,送到我的帐里去吧!”

  “是。”郑彪朝门外喊道:“把人给将军带过去!”

     ***    ***    ***    ***

  剧烈挣扎着的少女,被两名士兵推进了帐来。

  林玉成点了点头,郑彪会意地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帐门重重关上。

  经过了打扮的少女唇红齿白,目如秋水,眉若弯月,长发披散在腰间,光洁的皮肤晶莹剔透,更增添了一种超凡的脱俗之态。美好的身段,浅黄色的短袖上衣,露出了一截白得慑人心魄的藕臂,配上及膝的短裙下那纤细的美腿,亭亭玉立。一时,把林玉成给看得目不转睛。

  少女好像没有了刚进来时的惊惶失措,一双清灵透澈的眼睛不时轻轻眨动,好奇地盯着林玉成。

  林玉成微微一笑:“你不怕我吗?”

  她摇了摇头:“你刚才救了我,不怕。”

  林玉成不禁哑然失笑:“但这里的人都是听我的命令。”

  说完这一句话后,林玉成不觉有点后愧。这样一来就等于向她承认,自己是屠杀了全村五百多口的凶手。

  她不易为人察觉地轻轻摇了摇头,表情像是说:“也不见得吧。”

  “你叫什么名字?”

  “林欣柔。”她红着脸瞧了林玉成一眼,说道。

  林玉成稍微侧了下身子,看着窗外无尽的黑暗,黯然道:“你,你的亲人……”偷偷看了她的俏脸一眼,低声道:“都被杀死了吧。”

  事实上,林玉成也对自己为什么这样问感到突兀。但有一点却是清楚的,那就是,今天的大屠杀和村民们疯狂的抵抗,已经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烙印。

  林欣柔轻声道:“我的家人住在三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上,今天我是随一个表兄来这儿为父亲的木材店收买杉木的。”

  “原来你不是这里的住民。”林玉成轻轻叹息道。

  现在终于可以证实,这条村的住民已被杀绝,没有一个活口了。

  “你……你恨我吗?”源于某种似乎是冥冥中注定不可解释的原因,这个陌生的少女有着一种温暖的亲人般的感觉,在她的面前,一直以来的冷酷无情,不择手段的指挥官形象顷刻间冰消水解。

  “我是应该恨你的,”少女轻轻搓着自己的衣角,道:“不过,我……好像没有恨你。”

  烛火的柔弱光芒映射在少女的俏脸上,把娇嫩的双颊照得似三月的桃花般粉红,红馥馥的俏丽小脸上没有施一点的脂粉,却显得更为姣丽可人。

  林欣柔抬起头看了林玉成一眼,却发现林玉成也正与她对望,不禁大窘,低下了头,小声道:“我不恨你。或者是因为……”在不觉间,艳红得令任何男人都会砰然心动的颜色,悄悄映上了她的面庞:“是因为你刚才在那个坏蛋手中救了我……”

  林玉成的心暗地一动,但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欣柔啊,那时我并不是特意要救你的。”

  林玉成说的是真话。哈,竟然说了真话!

  她依然静静地坐在那儿,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快要滴出水来,沉默却心不在焉的样子更觉可爱。

  林玉成把身子转了过去,慢慢把身上的铠甲逐层卸下。

  身后伸过一双纤纤的手,帮林玉成把肩膀上的甲扣松开。手的主人更细心地从后面林玉成够不着的地方把绳子解开,服待林玉成把甲胄脱了下来。

  林玉成背对着她,看着窗外皎洁得略带邪气的月光,沉声道:“你知道他们让你进来作什么吗?”

  “是……是服侍大人……”温柔的声音带着颤抖,不知是对被侵犯的害怕,还是对期待的兴奋。

  “是服待我睡觉吗?”林玉成进一步迫问道。

  “是……”

  自那一声“是”之后,房内突然一片死静。两人都没有再出声,没再移动。

  林玉成就这样感觉着身后不远处婷立的她,嗅着那似有还无的体息,放纵着渐渐高升的欲望。

  似有一股火焰在胸中猛然升起,林玉成一扭身,把那如玉般冰洁的身子搂进了怀内。

  林欣柔轻呼了一声,马上被林玉成的一张大嘴压在了她的樱桃小嘴上。当林玉成的舌头伸进温暖的口腔时,马上感到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滋味,有着田园的气息,清新怡人,带着淡淡的野花清香。舌头在她的小口内连番搅动,从唇齿间探伸到口内深处,尽情享受着那种从未有过的清甜芳美的迷醉滋味。

  林玉成的手同时间在她的娇躯上到处游览,尝试用肉体的接触去描绘那高耸的云峰,连绵的山坡,平坦的原野和茂密的清幽森林。她则在林玉成的搜掠中轻吟浅叹,颤动着慢慢变得火热的胴体。

  轻纱飞舞间,林欣柔的罗衫半解,酥胸半露。林玉成粗鲁地把大手从衣领处强挤了进去,握住了一只温软的玉球。那温温绵绵的感觉,从手掌心一直渗入心间,更把全身肌肉刺激得绷紧。林玉成另一只手也毫不停留,一路顺流而下,力图找出溪谷的源头。

  怀着女子的矜持,她试图用手把林玉成那只侵犯着少女最神圣的地方的恶手驱逐,却因无意间的触碰,令林玉成手底的力度加大,男人粗糙的皮肤更大大刺激了她敏感的玉体。

  “啊,不,不可以……”林欣柔一把抓着林玉成的手,站立的双腿像不胜重荷般颤抖着摇摇欲坠,全身无力地倒在了林玉成的怀里,更为林玉成的爱抚提供了莫大的方便。

  注视着面前红霞上涌、娇羞无力的美女,林玉成更无法控制心中的欲火,只想为疯狂的发泄寻找一个缺口。

  我要发泄!

  林玉成手中发力,把林欣柔半解的衣衫以暴力扯去。帐中的灯火似乎亮了一亮,俏丽少女健美的玉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令他血脉贲张,无穷无尽的欲念占据了头脑的全部。

  林玉成把林欣柔逼到了窗台前,一手搓揉着可人的丰胸,一手在她纤细的玉腰上抚摸着。借着月光的映照,少女娇嫩的肌肤比以往任何时候更令人心动,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圆滑大腿无力地分了开来,诱人之极!

  手中那凝脂堆玉一般的肉团开始慢慢变化,少女口中也开始呻吟起来。林玉成乘机把怀中玉人轻轻侧转,让她背对着自己把整个身子压伏在了帐窗侧。

  林欣柔轻喘道:“不要,不要在这儿,求求你……”

  然而林玉成只顾寻求发泄,心中并无怜惜之意。一手抓着她的香肩,趁势用劲,让其趴在自己的身前,挺枪直入。

  “不……呀!好痛呀,呜……好痛,不要啊……呜……”

  从后用力的捉紧了这个女孩的腰,粗大的下身结实地插入那尚未成熟的软玉里,尽管眼前的林欣柔极力挣扎,仍是阻挡不了那充血胀大的肉棒入侵,前端迫开并沿著窄小的软玉壁开始节节推进。

  耳闻着少女的娇呼细喘,肉棒已是胀硬无比。于是,一手扶稳了林欣柔的美臀,一手撩拨着她蜜汁四溢的小穴,胯下的坚硬根茎,已缓缓插入了她的身体,而那美丽的少女,此刻则是呻吟不断。

  林欣柔的小穴竟是无比的细窄,加之穴内甚厚的处女膜,让林玉成心中爽得翻天。

  “呜……痛啊!……”

  根茎在幼嫩的软玉壁上磨擦著,使人快感连连不断。此时,那会去理会眼前林欣柔的哭叫。

  好不容易进得半寸,却见林欣柔那蜜穴的壁侧已经撕裂出血,淡淡的血丝顺着黏液淌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林欣柔此时已痛得浑身泛白,雪肤上汗珠浅现。

  白腻的娇靥也因承受不了痛苦而抽搐着,玉齿咬得咯咯轻响,纤纤玉手在帐幕上乱抓乱扯。

  俏丽的林欣柔痛吟不断,泪水从凄迷的美目中流下。

  林玉成一手轻抚着林欣柔的玉背雪臀,坚硬物体的一部分仍嵌在她的体内,然后在腰臀间集中着全身的力量,双手箍住林欣柔的雪臀,胯下那坚挺无比的根茎迅猛无伦,直捅入美丽女孩的身体深处。

  “滋滋”声响中,坚硬的长枪狠狠深深插入了蜜穴的底部,溅出不少粘粘的泛红汁液。

  “啊,啊……呃……”林欣柔娇啼不断,拱仰起了佼好的身体。

  林欣柔的小穴既窄且浅,此刻那男性的体证,竟还有一小半停留在体外,再插不进去。

  而带血的黏液顺着茎杆,淌到了林玉成的身上。望着那绝美的脸蛋,林玉成的大手轻轻抚摸在了她的面颊上。

  舔了舔她的小鼻子,不停吻着她的鼻子、眼睛、眉毛、额头和她的秀发,最后停留在她尖巧的耳朵上,熟练挑逗着她最为敏感的部位。

  渐渐的,林欣柔冰凉僵直的身体,开始瘫软了下来。

  摸到她肌肤的火热,听到她动情的呻吟,试到她体内的湿润,扶着她那又开始扭动的柳腰,被她无比狭窄的体内禁锢已久的硬物,开始了缓缓抽动。

  “嗯……嗯……呃……”娇吟着的林欣柔双目紧闭,秀眉微蹙,似是仍带着点点疼痛,但是一股更为强大得多的欲潮支撑着她,开始了生涩的配合。

  “滋咕、滋咕”的交合声中,林玉成不断粗喘着,在林欣柔狭小的秘穴中艰难的抽插。

  感受着震荡心弦的强烈刺激,眼前却被一片柔和的光芒所朦胧。那是烛台的微光、圆月的银辉,同时投射在林欣柔散发着光泽的背部上所发出的颜色。发乱钗横,她的一头秀发散在了脑后,随着她的每一下剧烈的颤动而飞舞。蓬松的秀发抚摸起来的感觉妙得很!尤其是散在胸口,什么叫温柔滋味?应不过如此吧。

  在开敞着的窗前,银色的月光下,一对男女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男性的粗犷和女性的柔弱在此时表露无遗,成了绝好的配衬。

  她的整个身子全靠窗台支撑着,苦苦地迎接着林玉成的每一下猛击。林玉成疯狂地索求着,全然不顾林欣柔初经人事时的痛吟和求饶。那种快感,就如章鱼的古怪触角般不断地、肆无忌惮地扭曲着;那亢奋的感觉,随着每一根神经散发到了每一层肌肤、每一处血管,直至内脏深处。重复着、重复着激烈、窒息和恍惚的感觉。

  肉体的触感又不断把林玉成从极乐的天堂,拉回这压抑着无休止渴求的现实里,让林玉成一次又一次的持续冲击着世上最紧密的城堡,这又让林玉成多一次的享受到了冲破要塞后的无边快感。

  在林玉成数以百计的强力撞击之下,林欣柔终于支持不住了,“噢!”的呻吟了一声之后,整个身子向下倒伏,那双圆鼓健美的乳房重重压在窗台上,形成了一个扁圆的形状。

  被压迫着的玉乳变得极为敏感,每当林玉成的手从旁边轻轻触碰,都会令林欣柔浑身抖动不停,她发出的每一阵悸动都令林玉成兴奋不已,林玉成用前所未有的激情充实着她、驾驭着她、驯服着她……

  比前强烈百倍的快乐感觉澎湃着、攀升着,林玉成的身体已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中了。在暴力抽插的同时,一双大手更在温热的肉体上爱怜地抚摸游动,由胸口直落至大腿,最后在翘起的玉臀上流连往返,那种使人血脉奔腾的感觉又更加强烈了。

  林欣柔婉转呻吟,修长的美腿以及丰滿的粉臀因撞击的关系而震颤着,在适应了破瓜之苦后,一次又一次攀上快乐的极致。

  林玉成在赤裸光滑的玉背上翻云覆雨,跟身下的美女共赴巫山。整个人便像个燃着了的烘炉,强大的热能一波又一波掠过,潮水般地在两人的身体间来回激荡着。

  最后关头,奋起余力,尽量把自己的下身全部插入其中,重重压迫着林欣柔幼嫩的子宫口。一阵抽搐过后,滚烫的精水滚滚而出,全部射进了这个女孩的子宫里。

  下身缓缓拔出,带出一丝丝的处女血渍,乳白色的精水混合着血丝从林欣柔的软玉穴口缓缓滴出,流个不停。

  在连场的暴风雨过后,林玉成的理智终于回来了。把林欣柔从窗台上轻轻抱了下来,放进了温暖的被窝中,而自己也随即倒在了她一丝不挂的玉体旁,沉沉睡去。

  只有那香甜的女儿气息,男人的汗味,以及一些不知名的汁液浓烈味道混和在一起,作为不可磨灭的证据仍残留在这房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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