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神龙》 (16-20)

5492Clicks 2013-08-30 Author: 作者:天外一道
#欲海  

             第十六章 逐鹿之策

  跨出玲珑坊的门槛,来到院落中。早晨初升的朝阳散射着暖洋洋的光辉,照在谢云山的身上。深深吸了口早晨清新的空气,一股沁入心脾的感觉传遍全身,一扫昨夜盘肠大战留在身上的慵倦,精神不觉一振。

  回味着昨夜的几个女孩子以处女的青涩,婉转承欢在自己的胯下,被自己的男人雄风摆弄得痛楚哀泣、呢喃呻吟,婉转侍奉的榻上风情,特有的满足感充盈在了心间。

  一声婢女的怯怯莺声,唤回了失神的谢云山。

  “军爷,朱公子请您去流云阁一趟,有事相商。”这个娇怯怯的婢女细声说道。

  “好,我知道了。”谢云山一边说着,一边随意打量了这个娇怯怯的婢女一眼,长及腰间的秀发,似瀑布般柔顺的贴在背上,覆额的刘海下面精致的五官,像艺术品一样自然的镶嵌在脸庞上面,晶莹的肌肤、圆润的肩胛、嫩白细腻的玉足,活脱脱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美人胚子。

  谢云山不由一楞,张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绿裳,是宾姐姐的婢女。”绿裳道。

  “你到屋里去,等我回来,不准到处乱走,知道吗?”谢云山道。

  “是。”绿裳答道。

  “这个小丫头不错,回来倒要好好弄个痛快。”谢云山心中微荡着,暗道。

     ***    ***    ***    ***

  流云阁里,品着香茗,谢云山一边详细汇报着几日前的战况,朱隶在听着谢云山讲述的同时,亦时不时发话询问着一些细节。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着,晌午逐渐临近。

  大体听完了谢云山汇报的朱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日已过午,将军就与本王一起用膳吧。”

  “遵命。”应了一声的谢云山,起身随着朱隶转入了旁边的偏厅中,只见一桌丰盛的宴席早已摆放就绪了。

  两人落了座,端起一旁侍侯的婢女倒上的酒,朱隶道:“本王就以这薄酒一杯祝贺将军的胜利了,请将军满饮此杯。”说毕,一饮而尽。

  搁下杯子,边吃着酒菜,朱隶边道:“我军平定了关中,将军觉得接下来该当如何呢?”

  略加思索了一下,谢云山道:“王爷,末将以为,华北平原地势平坦,适合我军纵横漠北的骑兵发挥突击作战的优势,故应吸引北进之军决战于华北之地。如此则必须控制两翼的川陕和鲁皖之地,迫使建文军只能沿中路突进华北,与我军决战于平原之地。南人擅舟楫,北人擅骑射,如此决战,则我军未战先胜,已得庙算之机,大事可为矣!“

  “好!”朱隶拍掌大乐道。

  接着,朱隶续道:“本王几日后就将前往西川之地,将军则请前往鲁皖之地经略,你我君臣联手,成此一番功业,如何?”

  “为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谢云山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已是杯盘狼藉,两人都已是微有醉意。

  朱隶微醺道:“昨夜的几个丫头,玩起来滋味不错吧。”

  谢云山道:“滋味不错,谢王爷赏赐了。”

  “还是那句话,满意的话,收到府里慢慢享用,啊……明白吧!”朱隶道。

  厅里响起一阵淫亵的笑声。

     ***    ***    ***    ***

  带着一股酒意,回到玲珑坊的谢云山,头一件事就是问绿裳在不在,弄得屋里的几个丫头还以为绿裳惹了什么事情,当下忙把在里间陪着月宾的绿裳叫了出来。

  醉眼朦胧地盯着眼前怯怯露着几分惧意的婢女,只见她已是换了一身装扮。

  上身穿着一件天蓝色的丝衣,里面的肚兜隐约可见,胸前耸立着的酥胸,犹如熟透了的果实,等着命里的人儿来摘取;下身着一条粉红色的百褶裙,腰间束了一条金色的丝带,衬得蛮腰格外纤细。脸蛋既不像大家闺秀的娇柔,也没有巾帼英雌们的飒爽,而是在娇柔中透着一丝英气,在英气中又显露着几分娇柔。

  即使是见惯了美女的谢云山,也不禁一阵恍惚,一阵心动。

  旁边伴着这个小丫头的月宾,略显惶然对谢云山说道:“奴婢听了绿裳回禀爷的话,赶紧着就把这小丫头打扮了起来,在这屋里等着爷的宠爱。不知哪里惹得爷不高兴了?”

  “没有的事,你们都出去吧。爷今个要在这大白天的光亮里,好好品尝一番绿裳丫头的床上风情!”谢云山说话的同时,一把将小丫头绿裳拽进了怀里,直往里间走去,月宾等几个丫头识趣地退了出去,临了还顺手带上了外间的门。

  绿裳因害羞而红扑扑的小脸藏在谢云山的怀里,粉颈上细腻的肌肤如碧水般嫩滑,身子丰满圆润,但到腰间却骤然细了下去,在两臀处却又鼓了起来;如玉般的葱葱十指,正在拨弄着衣角,整个一幅美人含羞图。

  轻轻将她平放在床上,坚决地制止了她要拉上床帘的要求。谢云山侧身躺在了绿裳身旁,转眼脱光了自己,伸手轻解她腰身上的罗衫。

  绿裳顺从地伸展玉臂褪出了衣裙,仅留一抹红色的肚兜,望着那如天鹅般的玉项以及项下的颈涡,谢云山不由心醉神迷起来。解下嫣红兜兜,慢慢移开,两座如雪似脂的玉丘,顶着两粒嫩红的花蕾赫然展现在眼前,连顶端的细孔都清晰可见,恰如两朵并蒂红蕊的玉莲悄然怒放。

  感觉着满脸的滑腻酥爽,伸嘴含住了一粒娇红蓓蕾开始吸吮,同时分开双手十指与绿裳十指交错相扣的同时,深吸一口气,丹田内力催动气血,缓缓输向会阴,胯下枪具登时变得粗大狰狞,伸长了足有一倍,枪头突出了棱刺,枪身上暗青螺纹层层凸起,识货的人皆知此乃绝世名器“七宝赤龙枪”。伸展枪头上的棱刺轻轻研磨起绿裳那萋萋芳草地来;两只大手在茸丝中恣意游荡,却抚摸到一片湿漉漉的露水,抬手闻了闻,隐隐传来一股女性淡淡的气味,抬起眼来,见她玉面含羞,银牙紧咬着红唇。

  笑道:“绿裳啊,怎么这么快便春潮泛滥了,是不是想尽快迎接爷的龙枪入体啊?”

  看到谢云山抬起了头,绿裳含羞细声低喃道:“小婢初次破瓜,愿意任凭爷肆意鞭挞奴婢的凄凄芳草地,直望爷开垦之时怜惜则个!”

  谢云山双手分开了绿裳一双修长的玉腿,低声道:“好丫头,待会爷的阳具插戳,进到你的体内的那刻会有一些疼痛,你要忍一忍啊,忍过去你就会舒服到天堂里去了!”

  绿裳乖巧地点了点头。

  轻轻捏住绿裳纤细的脚踝分举起她的双腿,低头一瞧,只见粉红穴口已然渗出些许蜜露,在根根黑丝的掩映下,桃源津口微微开启,仿佛静待着赤龙入洞浴血似的。

  谢云山小腹一热,胯下粗大的蟠龙枪一振之间,已搭上了粉红腻嫩的穴口,只感觉身下的小女子全身一颤,绿裳已经被分开的双腿中间那片鲜艳的花唇,便开始微微蠕动。用枪头在绿裳的花穴口轻轻磨蹭着,惹得绿裳心如鹿撞,紧紧握住了谢云山的手臂。

  枪头轻轻一阵顶动,立时把蠕动着的花穴彻底撑开来,含住了整个枪头,接着再缓缓深进,直到感受到了那层薄薄的处女膜。

  只见绿裳抿着双唇,紧闭着双眼,感觉着这根陌生的火热巨棒,将自己的身体逐渐填塞得又满又胀。

  随着谢云山把肉枪在花道的处女膜前的一端,小心的慢慢来回抽动间,那股被棱沟磨刮玉壁的感觉,直美得绿裳呢喃不绝。

  感觉着枪头上略有的阻滞,谢云山晓得原因,依照多年经历,看着绿裳那一脸陶醉受用的样子,心知她正在得趣享受之中,便乘此时机,腰腹猛抖,黑缨长枪猛地一送,全根直没至底。

  绿裳闷哼了一声,感到一阵被撕裂的巨痛直袭而来,顿时“啊唷”一呼,柳眉紧皱了起来,不由得哀声道:“爷,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身下的娇娃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来,贝齿已将红唇咬出了血丝。谢云山低头一瞧,垫在绿裳臀下的雪白纱绫上已经落英缤纷了。

  抚弄着椒乳,适当减缓着痛楚的同时,对身下的绿裳说道:“没事儿,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会有些痛的吗?稍忍一忍,一会儿就会好了。”

  谢云山展腰摆胯缓抽慢送了起来,胯下肉枪浅则旋拧枪根,深则直刺花芯,觉得身下的少女的嫩穴紧箍着长枪,肉壁膣肉竟似活了一般,环绕着枪身向里旋转拉伸起来,不由心下大爽。

  绿裳咬着枕头,压抑着喉间的悲鸣。谢云山略微收慑起心神,伸手握住了棒身,小幅度的抽动着,让龟头上的棱刺多情的戳刺着花道的膣肉。绿裳低声地抽泣着,身子却被拽得不断向后挺翘着。谢云山用力分开了她的臀沟,压住她颤动的玉臀,让肉棒一寸寸的慢慢刺入,压抑着一插到底的诱人念头,同时一手抚弄丰满的乳房,一手捻揉着桃源的蚌珠,慢慢等待着绿裳适应自己这巨大的肉具。

  抽戳良久之后,绿裳逐渐止住了抽泣,开始轻轻娇哼起来,包裹着肉具的花道也开始规律地收缩起来。谢云山抹起蜜唇中溢出的爱液,尽数涂在了尚露在穴外的半截玉茎上,然后凝神沉气,将肉茎慢慢尽数插了进去。这时绿裳的反应不再很强烈了,想来已是慢慢适应了玉茎的粗大。

  绿裳下意识的收缩着玉臀间的股肉,使肉茎受到了紧密的挤压,虽不如蜜壶中那样舒适,感觉却更是强烈。谢云山将玉茎拔了出来,涂上湿滑的爱液,又再插入花道穴内,如此往返数次后,花道穴内已十分润滑,花穴入口却已被扩张成了个小孔,失去了原先紧密吻合贴在一起的形态。

  谢云山拉着绿裳的小手让她探测着花穴入口的大小,弄得绿裳羞臊得将头埋入被褥里,喉间发出悲鸣。双手握住她的纤纤细腰摆动着,粗壮的玉茎配合着不断深深的刺入娇嫩的肉穴。绿裳扭动着腰肢,螓首却埋入了谢云山的怀中,搂着他的双手的力量也越来越弱。谢云山奋力将她的下半身抱了起来,举起了她雪白的大腿剧烈抽插着,绿裳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奋力一插到底,下体紧紧抵住娇嫩的蜜唇上下挤压,火热硕壮的玉茎,无处不到的碾压着小穴内多汁的蜜肉。

  绿裳媚眼迷离,呻吟声高亢了起来,忍不住一口咬在谢云山肌肉隆厚的宽肩上。痛楚中夹杂了一丝快感,谢云山狂性大发,全力让巨大的龟头抵住她柔软的花蕊研磨开来。绿裳喉间“呜呜”的悲鸣着,下体却疯狂挺凑上来,甜美丰满的蜜肉包裹着肉棒快速蠕动,如同有千百只灵巧的小舌头般舔弄挑逗着。突然,蜜穴里所有的变化都为之一顿,玉茎被温暖的小穴紧紧箍住,绿裳的身子颤抖了几下,终于泄了出来。谢云山心下欢喜,趁势左右大力分开了她修长曼妙的双腿,大起大落间让紫红的肉棒肆虐着她脆弱的蜜壶。绿裳瘫软在胯下已是只能承受,喉间柔弱低哼着,明媚双目中似乎也笼罩了一层雨雾,凄美朦胧得令人心醉。

  谢云山恣意抚慰着她的余韵,狂猛的肉棒带出汩汩乳白粘稠的汁液,绿裳的股间一片狼籍,晶莹剔透的汁液糊满了腿胯之间,萋萋芳草柔顺地贴在滑腻的肌肤上,可爱至极。

  紧窄的玉穴不住将分泌的蜜液吐出来,流溢到丰满的大腿上,先前掐断的快感重新又一点点的凝聚。谢云山放开了手脚,大力抽插着,绿裳则收缩着臀肉,紧紧夹裹着玉茎,一阵阵快意冲击着谢云山紧锁的精关,紧追着快感大力挺动了一番,早已濒临爆发边缘的玉茎在蜜壶挤夹下,再也把持不住,强烈地喷射了起来,股股精液注入了身下少女那腻滑的体内深处。

  绿裳柔嫩的花蕊遭受了滚烫的阳精浇灌,顿时再一次泄出身来。谢云山俯在她柔软的身上仔细品味着,任由多汁的蜜壶含住腹下半硬的玉茎。长时间激战流出的粘腻的蜜汁,和着浓稠的精液的混合物,缓缓从翕张的桃源口汩汩流出,挂在鲜嫩的蜜唇边缘,让人甚是心动。谢云山抹了起来涂在绿裳丰满的玉臀上,手指碰到高潮后的蜜唇,仍会让她不由阵阵悸动。绿裳一动不动的任其施为,片刻间香臀上已是亮晶晶的一片了。

  谢云山慢慢拔出了玉茎,让紫红硕大的龟头,拨弄着她还张开着小孔的肥厚蜜唇,过了一会,谢云山把她扳转了过来,抓住乌黑的长发,将她的螓首按向下身。绿裳就势跪了下来,乖巧地清洁着茎身上沾满的秽物,蓄意讨好似的将玉茎频繁地吞入吐出,灵巧的小舌头更是辗转缠绕,又把两颗肉丸含入口中轻轻吮吸起来。

  谢云山只觉得一片温暖湿润包裹着下身,刚射了精的肉茎又开始探头探脑起来。绿裳含着肉茎,目中露出又怕又惊的神色,谢云山心中得意,把她拉起来,笑道:“把身子擦干净了。”

  绿裳不敢有何异议,乖乖地擦拭了全身。

  谢云山拦腰把她抱了起来,邪笑道:“绿裳,咱们有一下午的时间,让爷再来好好疼一疼你!”

  一把将她搂到身前,重重吻上了香唇,手往下移,大力搓揉她丰厚的两片臀肉。绿裳酥胸剧烈起伏,一面扭动着身子,小手仍不停套弄玉茎,灵活的手指不时刮弄着敏感的尖端。谢云山将她抱了起来,她修长丰腴的双腿紧紧盘住了谢云山的腰身,手指在臀下引导着,身子一抬一坐间,玉茎就进入了温暖紧窄的泥泞道中。

  揽着她的纤腰,一面催动内息,一面轻轻摆动着下体,绿裳以玉臂环着谢云山的颈项,耸动玉臀迎合着,秀眉微蹙,樱唇微启,口中发出愉悦的呻吟声,蜜壶内的嫩肉变成鲜艳的红色,不住地抽搐,丰满白晳的玉臀轻轻摆动。谢云山大为欢畅,将食指探到她的桃源溪口,恣意玩弄着滑腻的蜜唇,笑道:“绿裳,据说这是最原始的姿势,能催发内心深处的狂热欲望,你觉得呢?”

  绿裳颤声道:“爷,求你别逗奴家了!”

  谢云山嘿嘿一笑,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跪了下去。迷人的小穴还没有吐完上一次欢好的汁液,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分泌。

  绿裳乖巧的用纤纤手指分开了自己鲜红饱满的蜜唇,腻声道:“求爷给奴婢插进来吧!”

  谢云山故意奇道:“插什么进来?”

  绿裳昵声道:“是爷的宝贝!”

  谢云山微微一笑,顺手把她按倒下去,让她自己大大地分开双腿,伸手捻住了蜜唇间挺拔茁壮的蚌珠。绿裳顿时打了个冷战,望向谢云山的眼神中又是饥渴又是央求。浑身白玉般的肌肤变成了娇艳的粉红,美目紧闭,秀眉微颦,秀挺的小鼻尖布满细小的汗珠,娇躯随着挑拨阵阵战抖,挺入蜜壶中的肉棒更加粗大,坚硬笔直如同烧红的铁棍,绿裳觉察到了变化,开始主动挺动起腰肢吞吐着滚烫的玉茎。

  谢云山一面保持心境的沉静,一边含住她的小舌头,下体大力挺动。这一次绿裳更是不堪,耸动几下就泄了起来。两人的胯间成了湿漉漉的一片,随着抽插发出滋滋的响声。

  谢云山紧搂着她的身体保持姿势不变,探手捻住了她胸前的葡萄。乳头原已恢复了的常态,在他手下又变成了鲜红的颜色,骄傲地变硬挺立起来。低头将其中一颗含入口中啮咬吮吸,一手大力揉捏着另一颗,绿裳难耐地发出痛苦娇哼。

  谢云山吐出蓓蕾,立起了上身,缓缓退出了仍然坚硬的玉茎。绿裳娇嫩的蜜肉依依不舍地留恋着强壮的棒身,当硕大的龟头跳出她的蜜壶时,发出“滋”地一下轻响,溪口立时涌出了一股浓稠的爱液。

  谢云山调笑道:“绿裳,原来刚才你的小嘴一直都在流口涎呐!”

  绿裳昵声道:“奴家的身子都要融化掉了,爷还笑人家!”

  谢云山从身后抱住早已是气喘吁吁瘫软无力的绿裳,温柔抚慰她良久。

  又道:“绿裳,辛苦你了,先睡一觉吧!”

  绿裳低低地应了一声,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十七章 入川之路

  商定了东西两个方向上进取策略的朱隶,心下大为轻松了起来。也许是心情的关系,走向玲珑坊的路上,周边的景致益发显得生动活泼了许多。

  西北纳入了掌中,与东北数年的经营联结在了一起,已是初步形成了和南方分庭抗礼的局面。即便是最坏的情况发生,不得不独立抗拒削藩的压力,则凭借着燕赵之师的战力,也足可实现划江而治的结果。

  心下大感安定的朱隶,信步走在碎石铺就的路上,不觉间春意居的院门已在望了。这是把玲珑坊让给了谢云山后新换的地方。

  还没有跨进院门,康锦瑶着一身白底绣花的罗袍纱裙,已迎了上来。纱裙上面绣的花其实并没有几朵花,反而全是圆润碧绿的叶子,绣工精湛之极。纱裙微动间,上面的绿叶就似真的一般随风飘舞。正如这些绿叶衬托着一朵香艳无比鲜花般,在婆娑的绿叶中愈加显得秀美绝伦,呈现出一种沉静之美。身后却是一袭及身的素白罗衣紧紧裹住了苗条身躯的慕容雪。

  “雪儿,你怎么来了?”朱隶略显意外的问道。

  “苏姐姐说爷要去蜀中一趟,我们慕容世家原先与蜀中的唐门有一些往来,所以让我到爷这里来,看看有什么用的上的地方。”慕容雪道。

  “嗯,语嫣做的不错,此去西川,还真有不少借重你们慕容世家的地方。”边说着话,同时也伸出手来,将两女拥在了怀里。

  进到屋里,康锦瑶问道:“爷什么时候动身?”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明天了。”朱隶回道。

  即将离别的情绪溢散开来,充塞在朱隶的胸臆之间,令他的情欲像洪水决堤般喷发出来。熟练地动手将二女的衣物剥下,很快就已经是一丝不挂了,赤裸的美好娇躯尽现无遗,白玉般的胴体出现在眼前,微微泛红的肌肤,更显得春光无限。

  再不说话,吻上慕容雪的樱唇,将舌头伸到她嘴里搅动着,慕容雪则热烈迎合着,伸出小舌头跟朱隶纠缠在一起,彼此吮吸着对方的津液,双方都有一种强烈地要交融在一起的感觉。此时下身早已怒起,朱隶伸手摸到那桃源洞口,已是湿漉漉一片。

  随着相互接触的越发亲密,两股略有不同的、诱人的女人香气不分先后地扑进鼻子里,让那原本就开始高涨的欲火顿时沸腾起来。

  两女的体态都显得十分的苗条妖娆,高耸翘突的乳峰,圆润丰腴的双臀,以及大腿根部开合间时隐时现的嫩红水蜜桃,以及这水蜜桃上的红色裂痕中不断渗出的桃汁,无不对亵玩着她们的男人产生着绝大的诱惑力,而那介于少妇和处女之间的浓浓肉香,更加激发着朱隶心中的欲火。

  朱隶的一双手在两具柔软丰润,却又在骨子里带着不同美感的腻人胴体上又捏又摸,胯下的神枪也早已直挺挺翘得老高了。

  此时的康锦瑶和慕容雪也放下了矜持,卖力地殷勤服侍起来。两人分工明确的替朱隶宽了衣,康锦瑶在用双手灵活地脱去上衣的同时,还将红唇凑了上来,舌吐丁香,抵死缠绕在一起。慕容雪则蹲下身子,把神枪从帐篷中解放出来,火热的神枪十分急迫地一跃而出,在她的面前噗噗乱跳。

  淫性大发的神枪显得比平日里更加粗壮,使得慕容雪也更加情动,花道里便觉得更加搔痒难当了起来,爱液也开始大量的渗了出来。

  慕容雪被硕大的神枪所散发出来的阳性气息激得欲火高涨,媚眼微翕,身子轻颤地探手去捻朱隶的神枪,虽然她已经和神枪有过更为亲密的接触,但这时的心情还是像她不久前第一次被梳拢时那处女花开的时刻。

  朱隶顿时觉得慕容雪那暖洋洋的小手似柔嫩的香唇一般温软,神枪被抚摸得更加坚挺硬热,再加上慕容雪口吐丁香,舔食着枪头,使得下身的兴奋已高涨到了极点。

  坚持了没一会儿,就再也不能迟延片刻了,一把拉起身下的慕容雪,将她丰满的肉体抱在怀里,只见她粉脸红透,双目中泪水盈盈,显然是情动至极。

  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惜之情,将她放到松软的锦榻上,令她仰面躺着,接着伸出手去,把玩胸前高耸丰挺的酥乳儿。此刻的慕容雪被这样一摸,下面的那条鲜红色花缝里,止不住的液体立时黏黏地流了出来。

  慕容雪轻抬起一条粉粉嫩嫩的腿来,用圆润的小腿肚子磨蹭着朱隶胯下火烫的神枪,媚眼斜乜,欲语还休,那种冶荡媚态足以诱惑住任何的男人。

  不再客气,双手分提起她细小足踝,左右大开,将早已准备好的花穴暴露了出来。花洞里的爱液早已弄湿了洞口的肉瓣,越发红得发紫,煞是迷人。

  朱隶照准这张合翕动不已的花瓣,一耸身,“滋”的一声将粗大的神枪刺入了热烘烘的花道里。循序渐进好几个来回之后,终于将硕大的枪头抵到一个似骨非骨,似肉非肉一团非常熟悉的东西上,久历花丛的朱隶当然知道这就是女人的花芯,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慕容雪的花芯生得比较浅,而采用这种姿势又将花芯凸现了出来,加之久练双修魔功的阳物又是非同小可的粗长,所以比较容易的就探到了花芯。

  朱隶细细体会着神枪完全填满花道的美妙滋味,那种畅快真是无法比拟的。

  停了一会之后,朱隶开始发力挺动,神枪进出之间,枪头的肉棱刮擦着花道的嫩肉,带出大量的爱液,而且每一次插进去时,枪头都不断顶着颤动的花芯,并且逐渐往里面探了进去。

  弄得慕容雪不住口的浪吟着,诱人的叫声抑扬顿挫,听得朱隶心火更盛,更加着力抽送,弄得一片肉声、水声,煞是有趣。

  慕容雪也感到十分舒爽,因为神枪的枪头埋在花芯里面,体内的真气缓缓流动着,暖洋洋、麻痒痒的感觉也是非常舒畅的。接下来越来越多的真气流动了起来,令她感到自己小腹开始变得热烘烘的,而朱隶并没有停下来,还在浅抽深插着,没几下就让慕容雪哀叫连连了,因为她感到自己的心都要被插碎了、捣碎了似的。

  康锦瑶在旁看着两人的动作,早忍不住将身子紧贴在了身侧,舌头舔在朱隶的耳朵和脸上,双手将两人紧紧抱着,同时双峰在朱隶的身侧摩擦不已。

  朱隶知道这小妮子也早已春情勃发,于是伸手往黑草地的深处摸去,没想到这小妮子早已是花露长流,将大腿内侧都染湿了。朱隶笑了笑,这才从慕容雪的身体中把阳具抽了出来,依然是红紫怒张,湿漉漉地闪着黄光,强横地展示着男性的雄姿。抱起了康锦瑶,她的身体这时开始左右扭动起来,然后越来越剧烈,最大程度配合着朱隶双手的侵略,娇喘之声越来越大。

  慕容雪将手伸了过来,将玉柱握住了。朱隶明白她的意思,哈哈一笑,将康锦瑶环腰抱起,放在床上,在慕容雪小手的扶助下,“滋”的一声,捅入她的体内,插进了她早已春潮汹涌的秘洞中。

  朱隶只觉下身的玉柱被一团温热的肉体所包围,强烈刺激让朱隶浑身火热,那话儿更加胀大坚硬了,感觉也更加强烈起来。

  康锦瑶仰起娇脸,吻到了朱隶的胸前,舌尖轻舔着每一寸皮肤,麻麻痒痒的感觉从胸前传到全身,有如在春风中沐浴,又如潺潺流水冲刷着躯体,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在康锦瑶的舔动下,朱隶急切地想接受更加温暖的包裹,于是忍不住挺动起下肢,康锦瑶知道那尚有大部份暴露在空气中的小弟需要寻找家的归宿。嫣然一笑间,挺起了身子,叉开了双腿,伴随着“滋”的一声,一捅尽根。

  神枪一插进那湿淋淋的花穴,康锦瑶就马上发出了满足的呻吟,那种充实的感觉委实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她拼命耸动腰臀,让那粗大的神枪在花道里做着让自己心魂飘荡的抽插。

  她这时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作死去活来!花道里又痠又痒,百味杂陈,让她全身的香肉都在发颤。她将丰满的玉乳紧贴着朱隶胸膛着力的厮磨,两条腿夹紧虎腰,丰臀狂耸,蛇腰猛摆,口中发疯般浪叫起来。腻滑的花道里水声一片,随着神枪的进出,爱液四下飞溅。

  朱隶每一下都把神枪提到洞口,然后再全根插入,直抵花芯,弄得康锦瑶哭一阵、笑一阵。到了后来,竟然连哼也不哼了,媚眼紧闭瘫在那里,好似死了一般。

  又是成十上百下下来之后,康锦瑶似回光返照般挺身乱扭了一阵,接着一股热滑黏腻的阴精迸泄而出。

  淫兴若狂的朱隶又狠狠地抽送了十余下,插得下面的花房里唧唧乱响。再看康锦瑶,早已意乱神迷,动也不动了,只有阴户里一股一股的阴精还不断涌出。

     ***    ***    ***    ***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实际上从宋代以后,随着水运的兴起和道路的开辟,从西川汉中之地经水陆两途出蜀地,就已不是什么难事了。当然,其便利程度那是远不如现代。

  将慕容雪和李铭等一干侍卫打发到前路去打前站,自己带着善于易容的刘佳莹,朱隶化装成一个三十来岁的书生,两人优哉悠哉穿行在入蜀的山道上。

  一路行来,路旁不是树木,就是农田。树木刚长出的新叶嫩绿嫩绿的。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在林间跳跃,不时发出欢快而清脆的鸣叫声。一阵和风拂来,野花淡淡的清香,还有农田里的油菜花香和新翻的泥土的气息迎面扑来。好一派田园春光!

  不知不觉间,寒冬已逝,春日的气息日渐浓了起来。朱隶的心中不由感慨着时光的流逝。

  此时正值黄昏,西天流云如火,晚霞似锦,时时有林鸟低飞而过,神态千姿各异,朱隶叹了口气,这样的景色若是不能全心欣赏一番,实是人生莫大遗憾。

  找了一棵粗壮高大的树木飞身跃上,带着刘佳莹,拥着少女的纤细腰肢,攀行到了最高的树杈处,这里视野开阔,不仅是观赏山间景致的绝好的立脚点,而且即便是露宿在这样的高处则既可以免去被野兽惊扰的烦恼,而且空气也好,以他的功力就算睡得再深也是决计掉不下去的。

  就在这时,胡思乱想着的朱隶却发现对面的林中透出一缕火光。吩咐刘佳莹藏好身形,朱隶展开魅影身法,悄无声息的掩了过去。

  有三个汉子正围在火堆边烧烤野物,左边的大汉胡须满脸,看不出确切有多大岁数,手中拿着的一柄钢刀串着野物,翻转着加以烤炙,油脂不时滴下,发出“嗤嗤”的声响。右边的一个大汉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很是魁梧,面目虽显朴实,一双眼睛却四处转动,极为灵活,在他的背上背着一柄长剑,剑身比一般宝剑要细长得多。

  中间坐着的是一个瘦小如猿猴的汉子,嘴脸尖耸,极为难看,手中却拿着一柄巨斧,正在修剪指甲,那巨斧看上去仿佛有他身子般的大小,份量显的极为沉重,斧刃蓝光闪烁,很是锋锐,但他却举重若轻,用来修剪指甲游刃有余。他的眼睛不时瞟一眼烤肉,流露出一幅垂涎欲滴之态,样子却如孩童般真诚。

  从这三个汉子的神态、样子和所携带的兵器上,使朱隶想起了曾看到过的一份关于杀手的资料;在如今的江湖上,大的杀手帮派以苍狼帮、黑风寨、阴冥派三家为尊,小的杀手帮派则不计其数,更有一些杀手三人一伙,五人一组,依靠捉拿通缉的罪犯,领取赏金混饭吃,自称是赏金猎人,而这一类人,往往有一些高手在其中,或是一些名家子弟当作历练之途,在这里面,有一个叫云中三怪的组合则是其中的佼佼者。

  云中三怪的老大叫马雄远,是海南剑派的传人,剑走偏锋,最是阴狠毒辣,为人亦多智善谋,行动大多由他策划主持。

  老二估计就是那个满脸胡子,用刀烤肉的人,名叫张大鹏,有个外号叫“莽张飞”,冲杀时悍不畏死,是西川五虎断门刀的传人。

  那个瘦如猿猴的人,却是这个组合的灵魂人物,叫海震天,是“大力神王”洪振的弟子,长得虽然丑怪瘦小,却有一把天生神力。云中三怪能够闯出这样的名声,多半是依靠他的实力。

  这时,一阵山风吹过,海震天忽然停止了修剪指甲,抬头向朱隶站立的方向望来。

  朱隶微微一笑,知道是山风吹拂他的衣衫声,引起了海震天的警觉,便昂然走出,开口道:“在下因为迷路,特意前来寻求指引,还望各位不要责怪在下来得唐突。”

  三人都是吃了一惊,猛地站了起来。要知道,像他等这样终日在厮杀堆里打滚的江湖杀手,最是敏感警觉,只要有人接近,便会有所感应,更何况他们在这火堆的四周,又相应做了一些警戒手段,自信除非超级高手或江湖中的大行家,才能在不发出丝毫声响的情况下通过,而如今,朱隶无声无息的在数丈处忽然现身,有如鬼魅,如何能不让他们心中惊疑。

  待三人看清了朱隶的样子,不过是三十来岁的书生模样,心中的吃惊更甚。

  陡然间,海震天怪叫一声,手提巨斧跃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动作有如闪电,对着朱隶的脑袋一斧劈下。

  这一招只是普通的招式“力劈华山”,但在海震天的手中使出来,却有电闪雷击之势,看他现在的样子有如巨灵下凡,使人不自禁的相信,如果真的有座山峰在眼前,他也定能一斧劈开。

  朱隶盯视着海震天飞扑而来的眼睛,完全无视对方劈落的巨斧,心神迅速进入了空灵的境界。

  这势如奔雷的一劈,在他的视觉中变得缓慢起来,他能清楚感觉到,巨斧在空中的每一个变化和相关的力量分布,使他能迅速感应出,这一斧可能的种种后招;而他的心更使他感觉到,这一斧虽然凌厉,却没有杀气流溢,看来对方只是在试探他罢了,而且对方的力道也含劲内敛,那双眼睛中更流露出想看他好戏的神情。

  朱隶挺立不动,甚至连脸上的微笑都没有丝毫改变,海震天眼中的神情却变的有些惊疑不定起来,那一斧果然在朱隶鼻子前不到一寸处霍然停住,带动的劲气狂卷过来,朱隶的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头发倒掠,他身周的一些树叶也被带动得漫天飘曳飞起来。

  朱隶身形一晃,只见狂风突起,数十道幻影叠叠而起,竟已是分不清哪里是真人,哪里是幻象。远在数丈之外的其余两人,亦觉劲风及体,衣衫飘动间,无数的落叶草茎被狂风吹撒过来,打在身上竟有些隐隐作痛。

  忽然狂风尽去,飘动的衣衫骤然静止,再感觉不到一丝的劲气。无数的落叶草茎以朱隶为中心,卷成了一道漩涡,如龙卷风般,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倒锥形的涡流,高达数米。海震天正惊异间,那漩涡忽然向四周爆裂开来,海震天大吃一惊,正欲转头飞逃,飞速冲来的落叶草茎忽然间笔直落下,围绕着朱隶和海震天两人堆成了一个直径二丈的同心圆。

  海震天骇然中看着朱隶,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高手,竟有这样的功力,不仅能看出他这一斧的虚实来,更是幻影成风,聚风成型。要知道,这可是需要比自已高明二到三倍的实力,这是海震天决不肯相信的。

  此刻,两人的形状相当怪异,一瘦弱如猴的人举斧欲劈,一高大昂然的人微笑相就,但从两人的神态来看,占上风的却决不是那手拿兵器的人。

  这时马雄远开口道:“小兄弟是何家子弟,竟有如此功力,佩服佩服。”他的语音阴柔,给人一种好商量的感觉,但手中已提起了那柄细如灵蛇的宝剑,显示出只要一语不和,便会杀将上来。

  朱隶这才发现,马雄远和张大鹏已是遥遥站在两侧,和海震天形成了三才阵之势,隐隐把自己夹在中间。

  朱隶微一皱眉,海震天突然强烈感觉到朱隶就要说话,连忙放缓了对他的压力。事后也觉的奇怪,似乎朱隶能透过他的心灵来通知他一样。

  朱隶开口道:“在下只是出门在外的历练子弟,师门不提也罢,要越过这群山前往蜀中,如果在下的问路给各位大哥带来了不便,那就算了。”

  朱隶从这三个人的神态中看出,他们在此相聚,实有重大图谋,所以开口摆明来意,话语中也流露出并不怕事的强大信心。更主要的是,他说话的神态和语气还有种真诚无欺的魅力。

  三人对望一眼,明显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紧张之势立缓。

  海震天收斧笑道:“看不出老弟的功力很高啊。”

  张大鹏也一边收刀一边哈哈大笑,道:“你真吓了我们一跳,还以为你是狂风巨盗的探子呢。”


             第十八章 道宗传人

  “狂风巨盗?”朱隶微微吃了一惊,这狂风巨盗是盗贼团伙中最为强悍的一伙,人数虽然只在三四十人之间,却是个个武功高强,行事更是神出鬼没,只要看中的目标,还没有失手的记录。

  如果说,这“云中三怪”要找“狂风巨盗”的麻烦,绝对有自不量力之嫌。

  海震天也上前拍了拍朱隶的肩膀,毫无心机的说道:“狂风巨盗中哪有老弟这样身手的,我却以为你也是来抢紫晶玄铁的吧!”

  “紫晶玄铁?”

  朱隶脸上虽仍是沉静如故,内心却大起波澜。这紫晶玄铁可以说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之物。玄铁本是铸造兵器的最佳材料,江湖中的神兵利刃本就多是以玄铁为质,而玄铁又分上、中、下三品,下品玄铁称为黑云玄铁,用来铸造成的兵器,锋锐刚猛。中品玄铁称紫云玄铁,用来铸造兵器,则刚柔相济,轻重随心。

  上品玄铁便是这紫晶玄铁,据说能吸收天地间的能量,且和主人心灵相通,世上所说的神兵预警、名剑复仇之类的事迹,即多是此物所铸就的兵器。不过这玄铁本就是旷世罕遇之物,而紫晶玄铁更是千载难逢,似乎已成了一个遥远传说中的物品。

  马雄远瞪了一眼海震天,责怪他吐露了消息,不过想到这个年青人的身上有着一股让人信服的特殊气质,使人情不自禁跟他推心置腹,心下不由叹了一声,转念一想,便是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以他不错的功力,也许正可以帮一把手吧。

  马雄远心下转着念头,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招呼道:“相逢不如偶遇,小兄弟就来一起吃点烤肉,听兄弟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你吧。”

  当下众人一边吃着烤肉,一面听着马雄远的叙说。

  在江南有个叫古胡的波斯商人,他在行商南海之时,在一个孤僻的岛屿上遇上了一头恶蛟,幸亏所带的部属中有几个高手,在死伤了十几个人之后,终于把那头恶蛟杀死,随后在恶蛟的洞穴中找到了紫晶玄铁,他想把这玄铁贡奉给当今天子,希望能获得永久的通海经商权,却不料这个护送紫晶玄铁的队伍却被狂风巨盗给盯上了。

  说到这里,马雄远的脸上露出惊悸的神色,续道:“那可是三百来人的队伍啊,其中有五、六十人是武威镖局的镖师,还有二百来人却是朝廷派出的带甲士兵,却在狂风巨盗的一个冲锋下,死伤殆尽。事后我去现场看了,虽说狂风巨盗利用了陷井、檑石和弩弓等物,但那些死去的甲兵和镖师大多是一击毙命,这种强大的杀伤力,想起来也让人心惊啊。不过狂风巨盗也受了很大的折损,现在只剩下一、二十人,而且大都还带着伤,现在他们正在前面那个山谷中休息呢。”

  朱隶盯视着马雄远,目光中闪动着一丝疑问。在朱隶的目光下,马雄远感到一种难言的精神压力,不自禁地开口道:“参与这次围杀狂风巨盗行动的还有三十多个兄弟,他们有的是跟我们一样的赏金杀手,有的是狂风巨盗的仇家,此时他们都分散在这山谷的四周,只等三更时分,大家一起杀入山谷。”

  朱隶脸上终于露出了然的神色。

  唉,自己怎么把什么都跟这年青人说了呢,这可和自已的本性大不相同呀,为什么在这年青人的面前,自己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呢?马雄远不解的想着,他不知道的是,朱隶一直以魅影迷心心法控制着现场几人的潜在意识,实际上是类似于现代的催眠术,能够这样的原因,恰恰是刚才交手时渗入三人心中的无敌形象所起的作用。

  张大鹏这时插口道:“那紫晶玄铁大家商量了,卖了钱后大家一起平分。”

  海震天却热情邀请朱隶,道:“老弟和我们一起来围杀狂风巨盗吧,有了老弟这样的身手,我们的胜算增加不少呢!”

  不知为什么,朱隶对海震天这种坦诚豪爽的性格很是欣赏,这也许和他终日置身于勾心斗角的环境,身边的人独独缺少率真性情的流露有关。再说参加这样的厮杀,不也正是一种实战的历练么。

  于是,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朱隶微笑着答应了下来。

     ***    ***    ***    ***

  月上中天,正是三更时分,随着一颗流星烟火飞上半空,聚集在谷口的众人向山谷中冲杀了过去。他们早在悬崖边沿绑有藤索,顺索而下,正是那山谷的入口,每个人的头上都系有一条红丝带,以用来分别敌我。

  吩咐了刘佳莹藏好身形,等着自己回来汇合后,随着众人一起行动的朱隶,有种很不妙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似的。

  转过山坳,只见有四十来人汇集在谷口处,手中拿着各式兵刃,而前面只有百十来步远的地方便是狂风巨盗的帐篷。发了一声喊,众人一起冲了过去。

  “等一下,情况不对!”朱隶喝道。

  他终于想起是何处不对了,那就是太静了,静得连虫鸣之声都没有,就算是狂风巨盗身疲有伤,但盛名之下无虚士,想来他们也会在这入谷处派有暗哨,决不会是这样毫无动静。

  而朱隶的灵觉更隐隐感应到,前面的帐篷是空的,无限危机藏伏其中。

  有十来个人听到他的喊声而停了下来,但都面带不耐之色,看着朱隶等待他的解释,这其中也包括云中三怪,因为朱隶毕竟是他们带来入伙的。

  还不等朱隶开口解释,冲到最前面的人已传来惊呼惨叫之声,其中夹杂着机弩绷簧的声响,转瞬间箭如雨下。由于这些机弩都是属于建文帝的军队专用的神龙机弩,虽远不如自己军中所用的连环弩和火龙枪,但对江湖厮杀而言,仍是称得上箭力强劲、速度迅猛,一般的功力很难加以格挡,所以冲到最前面的二十来人在一瞬间便死伤惨重。

  朱隶他们由于距离较远,箭支飞到这里时力度减少了许多,以朱隶的长剑、海震天的巨斧和另一个中年汉子的长剑交织起来的铁幕,才把大部分飞箭挡住,他们这十多个人大都因此而保全。

  这种机弩可一次放置十二支箭,依次发射,但有一个缺点,就是发射完后,需要较长的时间进行装置,朱隶他们熬的就是那发射完了的一刻。

  时间仿佛停止了转动,等待仿佛没有尽头,众人都有一种身疲力尽的感觉。

  朱隶因为经常以双修之法修炼魔功,阴阳相生,所以每到力尽的一刻,便用真气强行透过玄关,内力便立刻又充盈起来,而那个拿剑的中年汉子已被箭射中了肩膀,退了下去,换上了一个使九节鞭的,海震天也变得手忙脚乱起来,身上也中了几只箭,不过他练有护身气功,所受的伤害倒不是很重,但那种窝囊的感觉让他恨不得爆炸开来。

  他看见朱隶在此刻仍是神定气足,每一剑挥出时,劲力四射,不由在心里奇道:这年青人看来竟真的比俺老海强上那么一点点。

  箭雨终于停了下来,但随着箭雨的停止,十来个黑衣人出现在四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血红的狰狞面具,向他们攻杀了过来。虽然只是这么十来个人,但气势却如千军万马冲杀敌阵一般,行动之间亦如狂风扫落叶,让人观之胆寒。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气势如山的人,他脸上的面具尤为可怕,手提一柄双尖长矛,奔行速度最快,他显然看出朱隶是这个阵中的中流砥柱,所以直奔朱隶而来,在朱隶身前丈许处便扬声作势,随着一声大吼,长矛化作了一条恶龙向朱隶扑击而来。他的动作给人一种协调完美地感觉,似乎全无半点勉强,浑身上下亦无丝毫破绽,显然也是个修为进入了化境的高手。

  朱隶收慑起心神,累年的沙场征战中的修行,使他瞬即进入寂静的极致,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眼前的对手和其手中的那柄长矛,其它再无所有,厮杀声、惨呼声也变得遥不可及起来。

  这可以说是朱隶自跨越了魔胎成型的阶段后,第一次的实战较量,只是想不到头一遭碰到的就是如此修为的高手。

  那柄长矛来势强猛,显然是对手聚全身功力于一击,所求的是,就算不能把自己立毙于当场,也要让自己躲闪退避,从而令对方人马可趁势杀入己方阵中,致阵形混乱无法有效进行防御,那么己方的败亡便只在瞬息之间了。对方的战法确是高明无比。

  朱隶挺剑直取中宫,身形有如在怒涛下的磐石,待长矛离身周约五尺许时,发出了一声如野兽般的低吼,竟然全不顾来势汹汹的长矛,以剑作刀顺势劈出,生出一股与对方同归于尽地惨烈气势。

  这一劈无论是步法、眼力、身形、手法与气势无不混成一体,更难得的是显示出一股强大的与敌偕亡的决心,就算是死也要让对方付出不能估算的代价。

  朱隶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正是这种没有表情的神态,更能显示出坚毅无比的决心。就算能把朱隶立毙于当场,黑衣人也清楚感觉到那一剑也会要了自己的命。

  长矛稍快一线在接近朱隶胁下时回收内旋,和朱隶劈出的长剑交击在一起,由于是黑衣人主攻,所以他能在这最后一刻改变主意,避免了两败俱伤的结局。

  但因为这种改变,已使双方攻守之势互易,朱隶双目如电,全不顾虑自身似的,剑势展开,迸发出了一道道闪亮的剑芒,犹如银蛇狂舞,组成一幕森寒的剑网,罩向黑衣人。更在每一剑刺出时,手腕巧妙地加以抖动翻转,使长剑所攻的方向变化不定,莫测难防。

  黑衣人挥动长矛苦苦支撑,心中愤恨不已,虽然一开始就看出朱隶不简单,但绝没想到朱隶如此年轻,竟有这样的功力和高明的剑法,不仅跟他缠斗得如此之久,而且还抢占到上风,早知如此,刚才真应该拼着受伤,也要先把朱隶刺死了。

  此时,众人捉对厮杀了起来。狂风巨盗最擅长联手攻击,但他们却大都带着伤,而他们的首领又被朱隶缠住,一时脱身不得,使他们不能结成阵式,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

  而朱隶这一方都是单打独斗的好手。虽然也有一些人受了箭伤,但都不是很严重,在战斗中渐渐占据了优势。

  其中尤以海震天最为凶猛,巨斧上下翻飞之间,更是让对手难以招架。陡然间大吼一声,巨斧直直劈下,竟把一个黑衣人连剑带人劈成了两半,鲜血飞溅,连朱隶的身上也沾到了迸溅的血滴。

  狂风巨盗的士气因此大受影响,反观海震天这一方,一个个斗志昂扬,气势如虹起来。

  朱隶脸上沉静如故,长剑挥舞间,光华如电,紧紧追击着黑衣人,仿佛永不知疲倦似的,但他内心清楚知道,因自己主攻的原因,体力的消耗远大于对手,黑衣人已能渐渐站稳脚跟,并开始展开还击了,这黑衣人的实力实是强悍无比。

  黑衣人也感到了朱隶的窘迫,不过他更担心的是手下的部属们,能否坚持到他把朱隶击败的那一刻,当下沉声道:“只要小兄弟你肯就此罢手离去,我保证以后决不找小兄弟你的麻烦。”

  朱隶扬声笑道:“我岂是怕找麻烦的人,正好可以借你等来练剑。”随着笑声,伴着三记狠劈,一股豪雄之气让人心折。

  黑衣人大怒,长矛一挺,和朱隶硬拼起来,这种贴身近战对于使长兵器的他是比较吃亏的,但他为了早点结束战斗,所以仗着功力深厚,也就顾不得了。而朱隶更是全不闪避,一时,金铁交击之声大作,两人周遭数尺之地,劲气呼啸,有如风暴中心。

  随着剑锋和矛尖交击在一起发出的一声巨响,两人分散开来。

  这一声巨响全场皆闻,山谷中更是回音传荡,久久不散。相交的劲气使四周的人面如针刺,双目难睁,隐约见到两只巨大的彩蝶在空中飞舞,仔细一看却是那黑衣人脸上的面具,被剑气割裂,飘荡在空中。

  朱隶身如触电,仿佛双手已不是自己的,长剑差一点从手中掉落,连忙用剑拄地,更以无上毅力把一口要喷出的热血强吞了下去,此刻他已到灯尽油枯的境地,一时再无厮杀之力。

  只是他面目依然是一派从容之色,仿佛随时都可以挥剑再战。

  那持矛的黑衣人也在剑矛交击后,向后连退了十多步,在坚硬的沙石地上留下了一只只的脚印,面上一片灰白,不过他退行的步履忽快忽慢,玄奥异常,有种顺势消力的功用。

  两个人身上都出现了血迹,朱隶的肩膀、手臂上鲜血飞溅,此时看上去和一个血人相似。

  而黑衣人的脸上也出现一道伤痕,鲜血缓缓流下,形状可怖之极。

  马雄远这时惊呼道:“中州矛霸风无涯,想不到你这名闻天下的大侠竟是狂风巨盗中的人。”

  失去面具后露出的脸庞,是一张表情威严,有三缕黑须的古朴容貌,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此时目射厉芒,冷喝道:“世上想不到的事多着呢,岂是尔等所能预料的,今日你们都得死。”

  正要扬矛上前,却感到刚才明明已经消溶的剑气忽然从丹田窜了出来,狠狠给了自己一下,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在全无防备下,竟受了不小的内伤,一时也已动弹不得,只能用目光狠狠看着朱隶。

  朱隶微笑道:“现在知道吹牛皮的后果了吧,哈哈哈。”因为说话,牵动伤势,脸色在这一刻变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刚才朱隶的那一剑有个名目叫“阳关三叠浪”,练到极处能一剑三劲,每在不经意间发作,取敌性命在忽然之中,朱隶的剑法虽未大成,但也让风无涯吃了一个大亏。

  海震天看出便宜,挥着巨斧便扑了上去。

  就在这时,忽听剑吟声大作,一道炫目的剑光从谷口的山崖处飞掠而来,气势有如惊虹,正击中在海震天的斧刃处,剑斧相交,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仿佛两件兵刃粘在一起似的,跟着一个身穿彩衣的身影顺势而下,一只白玉似的手掌轻轻巧巧击在了海震天的胸膛上。

  海震天的脸上露出了不能置信的神色,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转身飞奔而去,势如奔马,转瞬不见。

  只见彩衣女子悄然站在风无涯的面前,手中反握着光华流转不定的宝剑,身材高挑,秀发高高扎起,用纯白的逍遥巾绾上,一身简洁利落的玉袍,衬得她肌肤如玉,清秀绝伦,眉梢眼角间流露出的神态,更显得高贵美艳。脸上罩着一袭白纱,使得一张艳容时隐时现,那种朦胧的姿态更让人心旷神怡。

  一股暗香在谷中缓缓流动,仿佛雾气升腾般,有种亦真亦幻的不真实感。


             第十九章 身外化身

  她看着海震天远去的方向悄声道:“想不到这猴子样的人竟练有一身童子横练功夫,不过,中了我的灭神掌,就算不死只怕也得变成神志全无的残废。”

  风无涯沉声道:“宗主怎么现在才来,风某人可是等得很辛苦啊。”口气中暗含怨恨,如果不是为了等她,以狂风巨盗来去如风的行径,何以会被别人盯上算计。

  以他的武功实力,并不惧怕眼前这个宗主,但对方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和人物却绝对是他惹不起的。

  因为这女子的忽然来临,使本来激烈的打斗渐渐停止了下来,马雄远和张大鹏的脸上露出了悲愤神色,缓缓向这女子移动了过来,但离这女子越近,神态却越见痴呆起来。

  朱隶忽然想起曾看到过的一份关于道宗情况的资料,不由大叫道:“大家小心,这是梦幻镜花香!”

  “已经来不及了,梦幻无穷处,镜花缘自生。”那女子一边用梦境般缥缈的音色说着,一边轻舞着彩衣做了一个随风欲去的姿态。彩衣飘舞,意态轻盈,所有的人在忽然间都感到那女子化身成了天上的仙子,流露出一种不是凡俗所有的美态,令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及。但随着女子眼波流转的扫了众人一眼,无限风情尽蕴其中,再加上随风拂动而露出的雪肌冰肤,所有的人又觉得这女子忽然间又变成了无比风骚的荡妇,正邀你共赴阳台春梦。

  有些性急的已经在咽喉深处发出了丝丝低吼,有如野兽的嚎叫,可偏偏一步都动弹不得,只是沉迷在幻境中不能自拔而已。

  只有风无涯和朱隶两人仍然保持着清醒。

  察觉到了朱隶的异样之处,那女子的目光不由盯在朱隶的身上,眼睛一亮,只觉这年青人站在那里,竟有一种卓而不群的仪态,虽然朱隶那化了装的外表并没有特异之处,但这种外相早已不是她所在意的了。而朱隶所流露出来那种犹如冰山一角的深沉气质,和年青人特有的奔放豪勇,才最是让她动心的原因所在。

  饶是朱隶这样在铁血的沙场上早已把意志磨练得坚毅如钢的人,此刻也不禁露出震惊神色。

  这倒不是因为对方表现出来的武学修为,因为就算是他也能勉强做到刚才那样的一击,也不是为了那梦幻镜花香,因为他从资料中知道这种香并不是毒香,只是一种能让人产生强烈幻觉的药香,对于修为进入了先天境界,由外呼吸转为了内呼吸的人来说,并无太大的用处。

  他震惊的是,自己如钢的心志,竟会随着那女子的举手抬足而有丝丝跃动之势,全然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如自己在欣赏自然美景时不能自抑的情景相似,偏偏这种感觉又是如此美好,让人情不自禁想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深陷下去。

  对方刚才所露出的那手功夫类似“天魔舞”和“花间醉”,都是极为高深的迷魂心法。但从其特征来看应是缘于道家的秘法,这女子的迷魂大法一定已经到了大成的境界,竟能使人在丝毫不起防范之心的情况下着了她的道儿。

  风无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三寸长的扁形长盒,递给了那宗主,并道:“风某幸不辱命,已顺利夺得紫晶玄铁,可恨却让这些混蛋给盯上了,使我损失了不少兄弟,更拆穿了我的身份,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说到这里,他狠狠盯了朱隶一眼,冷声道:“特别是这个人,他更使我身受重伤,如果不是宗主及时赶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那宗主伸手接过了紫晶玄铁,笑语盈盈,道:“这些人得罪了风先生,自然就要由风先生来处置,不过这个年轻人风先生能否让给我苏静月一试其身手如何呢?”

  “那是当然。”风无涯道。

  苏静月咯咯地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向朱隶行去,她行走的姿态给人一种高贵端庄之感,可骨子里又隐隐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朱隶为人最是不羁,对各种伦理道德也是颇为不屑,跟马雄远、张大鹏亦并无多大交情,但在今日终究有伙伴之谊,自是不能眼看着他们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决定发动魔胎成型后方能运用的“身外化身”心法,给对方一个震慑。

  苏静月走到朱隶近处,她惊讶地发现朱隶的目光仍然清澈如水,显然并没受她的梦幻镜花香的影响,虽然在那里没有任何行动,但和她的迷魂心法却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种在朱隶身上表现出来的定力,对于她来说可是极为罕见的,多少也有些伤了她的自尊心。

  朱隶的神情也让苏静月感到很奇怪,她含笑看着朱隶,道:“这位兄台,能告诉静月,你为什么不受梦幻镜花香的影响吗?”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纤纤玉手轻抚向朱隶的胸膛,就像一个妻子向丈夫撒娇般的,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样子,但朱隶却清楚知道,自已胸膛处有三处要穴尽在对方手势控制之下,显然苏静月怕自己使诈,故而杀机暗藏。

  仿佛从深海的最底处静静浮上海面,又如从沉睡中忽然醒来。

  此刻,朱隶感到内心仿佛有一座火山正蠢蠢欲动,等待喷发,他那冰雪般的心志全都化为了熊熊岩浆,而那熊熊岩浆此刻正在熔融他的神志,而这一切却全由不得他来控制,这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似乎有河水流淌的声音和鸟鸣的吟唱,还有林木在风中发出的“沙沙”轻响在耳边回响,一种莫名的声音在耳鼓处响起,而且愈来愈高,到最后竟是震得耳鼓生疼,音响增大的极致,像是有千百面大鼓在耳边同时作响。朱隶紧闭起双目抵御着,这时脑中忽然觉得传来“轰”的一声爆响,然后耳边的声响全无,只余下“呼呼”急速风声。

  睁开双目后的情景吓了他一大跳,自己竟已经到了数十丈处的高空,正从空中俯视着地面。

  这是种很奇怪的感觉,朱隶怎么都想不到运用“身外化身”会是这样奇怪的景况。

  自高空望下,只见苏静月一脸愕然,注视着木然的“自己”,而“自己”的意识却在高空中向下看着“自己”的肉体,感到自身仿佛飞翔在天地之间,身轻如一羽,无丝毫阻碍,又似乎在白云中漂浮般,无限风光尽在眼底。

  朱隶看到“自己”的肉体突然发出了亮光——极致的亮光,他知道那是爆炸的前兆。

  “不!”朱隶仿佛听到了“自己”心中的狂喊,下一刻,他发现意识又重新回归到肉体了,而身上传来的灼热感亦提醒着他,此时朱隶只觉得自己身体上产生了极大的痛苦,一种类似于走火入魔的疼痛袭遍全身。

  一股火红色的焰光四散爆开,不过威力和亮度却是强劲得不可同日而语,一时间,天地间仿佛都充满了炙热的火焰,朱隶只知道紧紧护住心中的一点意识,身体上的感觉已是全然顾不得了。

  威力亦同时向外部显现!

  苏静月早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却不敢贸然出手,等看到朱隶的肉体爆开的同时,再反应亦有些晚了,能做到的只有鼓起全身真气,竭力护住身体同时,急速向后飘飞。但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能够完全避开,炸裂开来的焰光象最锋利的刀锋般,不但将她的衣物全部撕裂,而且令她口中更喷出了大口鲜血,才化去了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

  周围十几丈内站立着的众人的身形,经不住如此强烈冲击,在火红色的光华下被炸得四处崩飞,血肉模糊,现场一片狼籍。

  阵阵热浪扑面而来,空中还不时的落下掀飞的草屑。

  朱隶心下黯然,在这种匪夷所思的强烈爆炸下,相信马雄远和张大鹏应该已经玩完了,这时候他实在是后悔自己不应该把“身外化身”这样的心法用出来。

  烟尘散尽,朱隶慢慢睁开双眼,缓缓站了起来,双目中射出了比原来锐利百倍的目光,盯得已是身受重伤的苏静月和风无涯心生寒意。

  苏静月知道此时的朱隶已非彼时的朱隶了,他的目光令自己有了些久违的恐惧感。要知道,苏静月以道宗宗主的身份,数年间游走了大半个天下,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而且她本身又武功高绝,从没有想过会有如此惧怕一个人目光的时候。

  朱隶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风无涯,忽地抬手出掌。

  没见他如何运气,扑面而来的掌力却如排山倒海,雄浑得使人难以想象。

  风无涯举掌相迎,两人掌力相撞,风无涯只觉得朱隶此时的真气特性,神秘莫测,亦正亦邪,完全无法琢磨。朱隶丝毫不给风无涯喘息的机会,双掌往来,全部向风无涯招呼过去,而且每一掌快得竟好似不需要缓气。风无涯步步退后,始终无法抵挡住这沉雄的掌力。

  知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风无涯伸指一弹,趁朱隶微微闪避的工夫,深深吸了口气,身上骨胳“啪啪”的一阵作响。原来风无涯眼见普通功夫无法压制住朱隶了,于是当机立断动用了佛门绝学“普天同庆”,借助全身骨胳的伸缩,将浑身所有真气全部集中在掌上,一旦施展开来,几乎可以说是无坚不摧!

  随后两掌对下,风无涯还是吃了大亏,接连被震退了几步。毕竟他已在朱隶的剑下和“身外化身”的奇功之下两度受到重创。

  朱隶纵身而上,轻灵的身法完全不若平时,此时的他,好象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风无涯被迫得不住后退,被朱隶打得有苦难言,有力难施。

  风无涯再退一步,却发现已经是无可再退了,自己已经后力难继了,当下只好奋力跃开,大叫道:“风某认栽,任凭阁下处置。”

     ***    ***    ***    ***

  一抹亮光从极遥远的东方慢慢渗透开来,山水写意般,一幅墨迹极浓重的画卷正沿着这道亮光逐渐渲染,层次分明,色彩动人。

  谢云山沿着大地飞掠着,山川河流在眼底一路逶迤而去,大好的山光水色尽收眼底,实是快事哉!

  奔行间,谢云山忽地驻足而立,这刻他正站在一座高山之上,山下江河流水滚滚东去,这里已经是河南与山东交界之地,黄河从西边的黄土高原上奔腾咆哮而来,夹带着无数的泥沙,一路上经过沉淀积聚,更加上沿途雨水和小河补充水量,方才汇聚成这浩浩荡荡的澎湃之势,横劈宽广的华北平原,一往无前地向东注入大海。

  现下虽然时光还早,谢云山却分明听见有声音从江上传来,于是功聚双目,山下十里外的景象立时收到了眼内。

  浩瀚无际的河面之上,一艘大船正缓缓往上游行去。船身高拔,却是大明帝国水师所用的双层楼船,这种船舶船身坚实,行在水上平稳舒适,乃是大明帝国中的贵族世家出行之用,平日里倒是极少看到。

  船上的桅杆挂着灯笼,这是为了防止行船时被风雨吹熄浇灭而特制的明灯,外形比一般的灯笼要大上好几倍,用油料将表面涂好,而制造灯面的材料与加工手续极其繁杂且用料讲究,内里的灯蕊和燃烧物亦是价值不菲,所以不但光度比之一般的灯笼要亮上很多,而且照明时间更是长上好几倍。

  这艘船舶在这未曾大亮的天光里逆水上行,自是显得颇为神秘,谢云山当下决定潜入船上,一探究竟。


             第二十章 会盟之约

  四月底官道上的行人十分稀少。

  这里是秦岭山脉一带,数百骑从官道上急速驰过,突然一个转弯拐入山角,那是一条小道,沿着山势曲折盘旋,直入云深不知处。秦岭山脉多有这种高山峻岭的地形,极削极挺的山势,半山之上云缠雾绕,颇有仙境的韵味。

  这一行人正是朱隶和他率领西入蜀中的一彪人马。马行快捷,才两个时辰的工夫,已经穿越了一百五十多里的路程,从狂风巨盗盘踞的山谷,赶到了这个经营了已有数年之久的秘密据点。这时,山势越行越高,渐渐地马儿只能够裹足呼气了。

  朱隶一跃下马,拍拍马儿的脖颈,将它牵到了一旁的山林里,这马儿甚为乖巧,侍卫欧阳振这时亦跃下马来,兴奋地道:“到了。王爷,再往上走半里路就是我们的山寨了。”

  朱隶微微一笑,洒然前行。有欧阳振这个负责川中事务的识途老马带路,那是比任何的向导还要来得好,众人在这茂密的山林之间穿行了不一刻,就看见了立在半山的一块平地上,一座被许多矮小的木屋围在中间的草庐。

  云雾氤氲之中,山崖临空,白茫茫的雾气从上空飘过,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浸在水中的倒影,风啸声掠过山崖峭壁,发出轰轰响声,而那耸立的草庐仿佛是海上的虚阁。云里的浮光,充满了一种神秘的色彩,遮盖着长长山草的草庐顶端,微微地随风摇曳,似乎略不经意就会被这山风给吹到千万里外似的。

  朱隶只觉得心头的思绪都在一息间平息了下来,他深深吸了口气,心胸瞬间感觉广阔了起来。

  吩咐侍卫统领秋风剑李铭,将带着的狂风巨盗等一干人就地羁押起来之后,领着慕容雪和刘佳莹推开了草庐的门。

     ***    ***    ***    ***

  苏静月张开了眼睛,在她的意识中,这一阵昏迷不过是短短一刹那,谁知张开眼首先看见的却是烈日高悬,自己躺在一颗大树的树荫下,这和她昏迷时怕不有两、三个时辰过去了。

  苏静月试着运了运气,感觉自已的内伤已经好了近八成,但似乎又有一些什么不对。她的动心忍性之功虽然是道宗修行的基础功夫,但走的却是借助红尘磨练而练就的凛冽森寒的路子,这有助于她时刻保持头脑清醒,能更冷静判断事物的发展变化;烛照一切,这也正是道宗修行诸般法诀的要诀之首。

  抬眼四望,只见青山雄伟,绿草茵茵,在百米开外有一浅潭,水清见底,流水声淙淙作响,经历过血腥厮杀后再身处这种自然的宁静之中,更感到这种宁静的可贵。

  苏静月不由长吐了口气,放松了心情,有些奇怪的想,那个年青人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水潭的水面微起波澜,从水下升起一个人来,正是那年青人。

  朱隶这时已发现苏静月醒了过来,于是含笑向苏静月走来,随着他一步步走近,苏静月的脸上神情竟是变化万千,最后给人的感觉竟成了一个柔弱无依的绝代佳人似的。

  百米距离并不足以遮掩什么,朱隶连苏静月脸上随着自己步步走近时,微泛起红霞,神态若喜若嗔,似羞似醉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此刻在苏静月心中,感觉朱隶似乎和青山、绿草、流水完全融为了一体,这些年来,她一直用动心忍性大法,来压抑自己对自然景物的醉心之情,怕这种迷恋影响自身修行的精进,现在这种压抑竟完全放任了下来,仿佛投身在大自然的怀抱之中,融入了那山峰落日后的黄昏般,如同淙淙流水,悠悠白云。

  苏静月躺在地上痴痴看着朱隶。由于朱隶一直在运转魅影迷心心法,所以此刻在她眼中,朱隶是如此的英武不群。

  她微微叹息着,柔声道:“我奉师尊之命,前来取这紫晶玄铁,如今受挫于你,也无颜回去拜见师尊,这紫晶玄铁公子便拿去吧,想公子如此身手,料来也不会惧怕我道宗追缉的。”

  朱隶微微吃了一惊,当年道宗、菩提禅院、少林、华山、武当、峨嵋、崆峒及武林四大世家的联手令魔门土崩瓦解,一朝溃散。从此,魔门中人只能另起炉灶,虽然最终成就了大明王朝,但这些门派的实力却是不容低估的。

  今日却想不到一向不太理会江湖是非的道宗,竟会对这紫晶玄铁感兴趣。

  朱隶拿起装紫晶玄铁的小盒,竟是出乎意料的沉重,仿佛有一种生命的悸动从盒中传出,在向他招唤。

  略一沉吟,朱隶道:“如果你能做主,令道宗支持我逐鹿中原,那么这紫晶玄铁仍归你所有,且成事以后,只要是我朱隶做得到的事情,我都尽力满足你们的要求,如何?”

  “你是燕王朱隶?”苏静月惊道。

  “不错。”朱隶道。

  “如果燕王能提供稀有的材料,助我道宗一脉探求天道之秘,我道宗上下愿听凭燕王的调遣。”苏静月道。

  “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语毕,朱隶探手扶起了苏静月。

  无意间,在魅影迷心心法的帮助下,朱隶与道宗结成了盟友,并且同时收服了以狂风巨盗等为主的一批江湖黑道人物。

     ***    ***    ***    ***

  谢云山的身形忽然加速,在黎明到来前沿着山脚狂奔,数十息后已经到了岸边,河岸在这里突然收缩,原本开阔的河面,由茫茫无际一转而为狭窄湍急的深水旋涡。恰在此时,那船舶一个转弯,沿着河道拐向了这边,到了这两岸最狭窄之处。

  谢云山身形展开,从相隔十丈的岸边礁石上往船上掠去,衣衫迎风狂舞,却没有发出任何声息,一切奇异得仿佛在梦里一般。

  他的身体迎着风势往前横掠出去了七丈,忽然间往下沉落,眼看就要落入河内时,又恰在此时衣衫鼓风,整个人顺势而起,再度滑过三丈的距离,轻轻贴上了船舶的舷外侧。整个过程浑然一气,充满了天马行空般潇洒自然,犹若羚羊挂角般毫无踪迹可寻。

  谢云山将耳朵贴上了船舷,人声传来。心中一动之下,谢云山沿着船舷移开了数尺,倏忽间已经升至距离原来所在足有三丈距离的地方。

  此时,一阵不舒服的感觉浮上心头。谢云山忙收敛起全身上下的气息,先将自己的身体机能状况置于了先天的胎息状态中,这才转头往那个让自己产生不舒服感觉的地方望去,却是一座小小的舱室。

  在这豪华的双层楼船上,置于角落的一个小舱室无疑是极其不起眼的所在。

  谢云山忍住心头的好奇,将耳朵贴上了舱门,中间绝无半点声息发出。

  在谢云山功聚双耳之下,舱内的声音登时清晰可辩。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因为从舱内传来的竟是男女欢好之声,不绝与耳的呻吟、衣衫剥落和肉体厮磨的声音,就像是刻到了谢云山身上一般令他浑身一颤。

  伸出了两根手指,慢慢地插向墙上的木板。手指碰到厚厚的橡木板竟如插进水里一样无声无息,一掰之下那消魂蚀骨的淫秽声浪扑面而来。

  谢云山施展着秘术压制住自己心头的欲火,要知道他在这一连十多天里,只顾着赶路和安排攻取山东的事务,根本未有时间和女子欢好过。

  舱室里的男人正摸得起劲,把手伸到了女孩的下身,女孩双手死命抓住裤子道:“别,这里不行!啊……”

  在男人的亵玩下女孩已是玉容泛红,衣衫半解,胸前两只小鸽子跳来抖去,看得谢云山火气大旺。

  男人的一只手继续揉搓着乳房,另一只手向下拽着裤子。两人争来争去,谢云山看到丫鬟打扮的女孩,被男人亵玩得粉臀已露出来一大片,大半个臀部都暴露在外,白里透红,甚是可爱。

  男人把重点转移到了后面,小丫鬟顾前顾不了后,不敢松手,眼看着男人的大手在小屁股上捏来捏去,小丫鬟的肌肤又细又滑,摇来晃去的,好象能捏出水来似的。过了一会,肆虐的“魔爪”顺着臀缝绕到了前面,手指按在了“要害”上动了起来。

  小丫鬟浑身一颤,抓住了男人的手,口中求饶道:“总管,不要啊……”

  被叫做总管的男人置之不理,见到前面松懈了,另一只手从她的胸口又移到了下面,趁她不备,一下子把裤子、小衣全都褪到了膝盖上,露出了两条浑圆白皙的大腿。这下可把小丫鬟吓坏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在大白天这副样子,如果让别人见到也不用做人了。

  她向总管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别这样,被发现了我还怎么见人哪,快停下来,求你了!”

  被叫做总管的男人也不回答,当着小丫鬟的面把火热的肉棒掏了出来,对着空中抖了抖。

  小丫鬟羞得不敢看他,心中惴惴,认命似的把头靠在了总管的肩上,随他轻薄。总管早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少女的私处,但仍是差点喷鼻血。

  “只是方寸地,多少世人迷”这话真是不假,小丫鬟平坦的小腹上长着稀疏的细长绒毛,嫩白的阴阜中间两片粉红的花瓣,原本合得紧紧的,如今细缝被他挑逗得颤微微地张了开来,还有些湿润,诱人之极。

  总管把手指伸了进去,感觉非常紧,现在就连他都不相信这里真能承受得了自己的“凶器”。他的手指轻巧地进进出出,把小丫鬟逗弄得轻哼了起来。总管的手指越来越湿,他也终于受不了了。

  于是熟练地把家伙顶在了小丫鬟已经湿润的玉门关前,小丫鬟被他顶得酥酥麻麻的,紧张得要命,又想躲开又害怕,两腿夹紧,身体直打哆嗦。被叫做总管的男人丝毫没有怜惜之心,双臂一勾小丫鬟的后腰,凶器顶在了她的粉红色的两片花瓣之间,一点点向里推挤进去。

  船行深巷,到了一半的时候,这个总管已是忍不住激动万分,那种温暖、湿润、紧迫着被包容的感觉太美妙了!继续推进到约三分之一深度的时候碰到了一片阻碍,于是托着小丫鬟的臀儿,腰间猛然发力,“滋”的一声,破关而入,只觉里面层峦叠嶂,曲径通幽,一下子就捅进去了半截。

  小丫鬟“啊”的一声惨叫,痛得眦牙咧嘴,眼泪横流,大声哭喊起来。对总管哭泣道:“呜呜……求求你,饶了奴婢啊!”

  被叫做总管的男人对小丫鬟道:“别哭,我轻点儿还不行吗!”

  小丫鬟道:“不行,你别动啊。”

  总管一边吻着小丫鬟一边抚摸着小丫鬟的身子,过了一会,又问道:“还疼吗?”

  小丫鬟道:“你不动我就不疼。”

  总管趁说话间又往里进了一点儿,小丫鬟刚破身吃不住痛,道:“求求你,别来了,”往自己下身一看,见到一大片鲜血,当下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儿晕过去,哭道:“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总管不管小丫鬟的哀求,只图自己痛快,横冲直撞起来,小丫鬟被干得浑身冷汗直冒,痛不欲生。小丫鬟的声音渐渐越来越弱,身体也软了下来。

  总管每抽动一下,小丫鬟的下边就止不住的往外流溢着,淡红的血水和清亮的秽液,两只小巧的乳房裸露在外面,总管则边动作边拍着小丫鬟的臀肉。

  渐渐的,小丫鬟从昏迷中醒来,发觉自己正被按跪在地上,总管在后面抱着自己的细腰,巨大的凶器粘着血渍和秽液,在自己小腹和小屁股下面一进一出,没命的撞击着,不但发出“啪啪”的声音,还把小屁股撞得像泛起了水一般的波浪来。

  总管在小丫鬟稀疏的阴毛上抓了一把,只见私处不但汁水淋漓,而且阴唇已发红肿胀,中间那颗小豆豆也红红的突出着。

  不由搞得兴起,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后背靠着墙板,双腿盘在自己腰上,双手托着她的玉臀,胯间用力把她往上顶戳着。

  小丫鬟犹如骑在奔马之上,被顶得上下起伏,气喘吁吁,面现桃红,不由得张口咬在了总管的肩上,咬得总管一肚子火气,兽性更是大发,伸手在她丰腴白嫩的屁股上不停抽打起来。

  小丫鬟半软在总管的身上,两只小巧的乳房悬垂着,显得膨大了许多。随着总管在捅入抽出的撞击而在胸前颤动,软嫩嫩、胀鼓鼓的,白嫩细滑中淡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极是诱人。肆意奸淫着小丫鬟的总管,忍不住伸手抄在了掌中,粗鲁地揉挤玩弄起来,那白嫩的乳房不时被他搓弄揉挤成各种形状,受到挤压的嫩肉时不时从各个指缝里蹦出来,一会儿就掐出了五道红色的印子。

  小丫鬟被戏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香汗淋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秀发打湿了沾在脸上,呻吟不止,喉咙都快哑了;雪白嫩滑的大腿被总管扛在肩上高架着,下体完全暴露,两片可怜的肉唇翕张着,湿漉漉,肿胀艳红,而总管那根勃起的大鸟,就在那诱人的肉缝中来回进出着,还不时在小丫鬟白嫩的大腿、小巧的屁股上抚摩、抓揉着。

  小丫鬟的叫声越来越小,身体抖动不停,体内元阴狂泄不止,口里仍不停吟叫着:“总管,我要死啦……死啦!”她这声“死了”终于把总管惊醒了过来,一看,再干下去小丫鬟说不定真要脱阴而亡,便逐渐放慢了动作,把精、气、神化作了琼浆玉液,一古脑儿泄入了小丫鬟的体内。小丫鬟一度失去血色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一点点红润,才有了些许的神采。

  汗流浃背中,小丫鬟开始缓缓扭动自己的臀部,她那紧皱的眉儿松了,满脸的痛苦表情和扭曲的肌肉也放松了,虽然私处仍是又胀又痛,但是比起不久前的苦楚煎熬要好受多了。

  总管根据以前的经验,抱着小丫鬟的腰,以那根大半截没入花径中的凶器为轴心,开始不断转起圈圈来,逐渐减轻了小丫鬟许多痛楚,也增加自己许多的快意。

  大约磨转了上百个圈圈,小丫鬟喉中开始不断发出呻吟,接着突然全身一阵抽搐,两手紧抓住总管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把他的肌肤掐破。

  紧接着一股热潮浇下,小丫鬟原先恢复了些红润的脸,在阴精喷泄而出的刹那,由于那存于体内十多年的先天纯阴之气,从玉门中一泄而出,顿时,体温下降,脸色发白,体内泛起一阵空虚感。

  到了此刻,小丫鬟的神志渐渐清醒了过来,朦胧间虽还不是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已经觉察到了秘穴之中的异样感觉。瞬间,她感受到了那根粗壮坚挺的凶器还塞满自己的花径,顿时明白了自己处在一种什么样的情况里,一种强烈羞惭悲凄之情涌现在脑海里,不由得“嘤嘤”啜泣了起来。

  从丫鬟的下体强行拽出了汁水淋漓的阳具,让初经人事的小丫鬟又疼得“啊啊”的叫了几声,被叫做总管的男人一边系着裤子,一边对委顿在地上的小丫鬟说道:“小贱人,老子这次答应铁玄大人,护送铁心萍小姐,前往西北赵王府,那是九死一生的事情,玩玩你个小贱人,快活快活,是你的福气。

  这次心萍小姐奉诏嫁入西北赵王府为侧妃,实际上是为了东西联手,夹击中间的燕王朱隶,以防他借削藩之机,发动兵变,挥师南下,直取金陵。等到了赵王府中,你作为小姐的陪嫁丫鬟,早晚也是要上床去伺候赵王快活的,现在让老子拔个头筹,破个身子,将来被赵王这种老手弄上床折腾的时候,是会少受许多罪的,到那时你就会感谢老子了。万一赵王这个老鸟干不过燕王的人马,到那时兵荒马乱的,你个小丫头还能不能留条命下来,就看老子有没有兴致罩着你了,你明白吗?小骚货!”

  小丫鬟忽然又抽泣了起来,显然是被吓住了。

  谢云山听到此处,终于弄明白了这艘船舶逆水上行的原因,当下心中已有了计较,虽然西北的大局已定,也决不能让这艘船还有继续西去的机会,至于船上的小姐和丫鬟嘛,嘿嘿!还用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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