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师

2063Clicks 2013-05-20

【降头师】第十五集

            【第十五集】内容简介

  巫爷终于说出藏身地点是巫山,但却连乌苏降头师这地头蛇都无力相助,试问一座山岂会不知道其地点?但偏偏就是不知道,要不然每个人都能轻易学成降头术,又何苦冒险?虎生将如何解决,而谁会与他一块共赴巫山呢?

  巫山求降之日,巫爷突然出现,并赐予虎生两位生力军,究竟是谁呢?巫爷又夸奖虎生带领有功,特赏一句咒语,他身上又出现什么变数呢?

  引通是什么东西?力量很强大吗?

  

  出场人物:

  巫 爷:巫术的创办人,亦是当今世上降头术去到「勒司」的境界,现身主要是找继承人,发扬降头术的神威。

  虎 生:前身小浩,暗恋大嫂,后来机缘巧合释放了哥哥的魂魄,但肉身被哥哥骗走,后来借虎生的遗体续阳,因此成了第二个人,更成为巫爷有缘人,座下有风雨雷电火五使者。

  火 狐:火使者(雅素)原是泰国的皇族,家道中落,被男友骗财骗色,学降头报仇,后到香港改名雅素,亦称玛拉法师,后来成为虎生座下的火使者。

  电 媚:电使者(大嫂)原名淑贞,大浩的太太,心地善良,很有同情心,和火狐是好姐妹,后来成为虎生座下的电使者。

  雨 艳:雨使者(雅琳)圣凌师太和火狐的亲妹妹,失去联络很久,音讯全无,后成为虎生座下的雨使者。

  雷 情:雷使者(慧心)圣凌师太大徒弟,冰雪聪明,智慧特高,随机应变能力强,为人较小器和妒嫉心较重,瞧不起虎生,后成为虎生座下的雷使者。

  风 姿:风使者(凤姿)虎生的妹妹,十灵女,跟随圣凌师太修法,法号慧清,和哥哥很要好,心地善良,从来只会为别人着想,不计较利益,讨人喜爱,后成为虎生座下的风使者。

  卿仪:本称华阳夫人,原是找虎生解决鬼屋难题,后因产生感情,成为青莲教的弟子。

  静 雯:双胞胎姐姐,酒店总经理,因接待虎生众人,也篷迁怒于她,不得不与虎生逃离到泰国,展开人生奇妙的旅途。

  静 宜:双胞胎的妹妹,酒店副经理,因本身长相与姐姐十成相似,无奈一块逃亡到泰国,与火狐结成欢喜冤家,展开人生奇妙的旅途。性格好胜,天资聪慧,处事果断力强,富有同情心,内心藏有一个难解之结。

  也 篷:坏事作尽,丧尽天良的降头师,出道之前,欺骗火狐(雅素)的感情,更与昭必骨狼狈为奸,吞没雅素家族全部财产,由于身上流着柬埔寨和苗族血统,身怀两地奇异能量,加上邪恶天性,出道后成为阴邪的降头师和巫术界之猛人。

  乌 苏:降头痴一名,可惜天资有限,无法修练降头术,只能以欺骗手法,当个挂名的降头师,但手法高明,赢获无数信徒的信心,成为很有名气受人尊敬的法师。

  参拉打:乌苏爱徒之一,天资聪慧,属男人眼中罕女一名,后拜入虎生门下,与雷情和风姿感情最要好。

  圣凌师太:原名雅凌,泰国皇族,雅素、雅琳的姐姐,因病离家出走寻医,遇上巫爷得救,听巫爷的交待,到香港执行一项使命,创办青莲教,化名:圣凌师太,善良慈祥。


              第一章:二法出现

  乌苏和我们熟络后,从他身上得到很多有关降头术的资料,比如现今降头师用鬼魂培育古曼童,利用卑鄙手段诈取钱财,腊拥爱情油的制造过程,拍艮、益艮、玛利艮的历史,和市面上利用降头术,充当门面的骗钱手法等等……

  巴拉吉培育成功,雷情完成了使命,令我下半身有个依靠,不必终日提心吊胆的,但巴拉吉对异性有诱惑之神效,目前还没机会得到证实,静雯要求我占有她的时候,我曾有过怀疑是巴拉吉相助,之后得知与它无关。

  静雯和我成其好事,无意中,带来了两件好事,首先是静雯和静宜二人,不介意当我的女人,七女床上嬉戏一幕,令我启发让她们修练七阴神功的想法,一来以便增加五使的功力,二来静雯和静宜有神功可修练,那当我们到巫山求降,她们俩也算有个精神寄托,日后大家还有共同话题,相处也会更加融洽和开心。

  今天大家比平常早起床,虽然昨夜疯狂玩了快两个小时,但今天个个都精神焕发、神采飞扬,脸上不泛一丝倦态。五使准备了随身的小行李,电媚也为我准备好一切,大家在等候乌苏的车辆,送我们前往巫山。

  卿仪问我说:「主人,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望了众人一眼后说:「卿仪,这里的人有劳你多照料,万一有什么不幸事件发生,记住,保命最重要!千万不要硬碰,如果我能回来,必与大家相聚。同时尽量保持低调,可以不要出面,就尽量不要出面,明白吗?」

  卿仪问说:「主人,你们从巫山回来后,万一我们不在这家饭店,那如何联络呢?」

  雨艳说:「卿仪,这点不必担心,我们自会找到你们,正如主人所说,尽量保住性命即可,其他事不必担心,好好过生活,不要庸人自扰,就万事大吉。」

  卿仪说:「主人,其实我有个想法,我知道大家都很喜欢高升,所以想在高升置间屋子,不管当度假屋,还是当作通讯点,大家都会比较方便,虽然尚未决定详细,但我想那一带并不是很大,应该不难相遇,如何?」

  我想了想说:「卿仪,钱不要乱花,我们可能很快回来,又或者会到其他地方去,我赞成你盖饭店,当一份投资、一种精神寄托,免得这段时间你们天天等候,无所事事。但假设你不停将东西往身上挂,必定成为一种束缚,那便少了自由的乐趣。总之,钱是你的,我建议留在身边较为妥当,千万不要轻易动用。」

  卿仪说:「谢谢主人关心,我会谨记在心,其实乌苏的地址也可当作通讯点。」

  电媚认同的说:「对!大家不妨留着乌苏的地址,当作是朋友的地址也无妨,大家抄下吧……」

  大家抄下乌苏地址的同时,我说出要求静雯和静宜修练七阴神功的想法,她们俩听了极为亢奋,怎么说也算是青莲教的一分子,况且有修练神功,相处的话题也会多一些。其中,静宜最为高兴,她和火狐一样,属七阴神功初学者,虽说日后的成就是比不上火狐,但起码现在算是平起平坐的开始,她是应该高兴一番的。

  静宜神气的说:「火狐!我和几位小师妹感情较好,关于修习法门的沟通上,始终比你好一些,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到时候可以向我请教,我必会帮助你的。」

  火狐揶揄的说:「呵呵!井底蛙,你身上没有半点巫术在,竟笑我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可以向你请教,岂不是龟笑鳖无尾吗?」

  参拉打问说:「我的华语程度很低,刚才说的龟笑鳖无尾,到底是什么意思?其中龟指的是谁,鳖又是谁呢?」

  静宜指着参拉打说:「龟是指问的那个,鳖是指讲的那个啦!」

  参拉打不解的说:「龟是指问的那个?怎会关我的事呢?那讲的那个是指你吗?」

  静宜气坏的说:「讲的是指火狐啦!我的天呀!救命!」

  静宜和参拉打的一席话,引来哄堂大笑。

  突然,室内传出巫爷的声音:「哈哈哈!静宜,天也笑着,暂时没空救你呀!」

  「跪!」

  我命令大家跪下。

  圣凌师太拉着参拉打,一起跪下叩头。

  「谁?巫爷?」

  静宜抬头四处张望的说。

  「哈哈!不用看啦!龟小姐,你是看不到我的,自你们伴虎生恶斗乌苏那一刻起,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们姐妹俩。静宜性子戆直,勇敢忠义,敢爱敢恨;静雯护妹情深,视死如归,令上天好生感动,触发恻隐之心,故我特赐予引通神功,钦点二女为虎生座下护法,继而再护卫主人,完成巫传之大业。」

  火狐小声的说:「你们俩还不快叩头谢恩。」

  雨艳说:「快!叩头谢恩。」

  静雯叩头的说:「谢谢!」

  巫爷问说:「静宜,怎么不谢恩呢?有问题吗?」

  静宜反问说:「我是主人的女人,他有难我一定舍身相救,别说是他有事,就算姐姐,或在座的每一位,我也会不要命的挺身而出,所以没必要领赏,况且领赏后,便成为二法,成了虎生的下人,难道我现在的身份不比下人高吗?」

  巫爷笑着说:「不打紧,我都说静宜性子戆直,没说错吧?也许她不想陪同虎生进出巫山,不想放弃眼前的高薪厚职,此乃人之常情。但如果没有双生姐妹血脉相通,则无法修练引通神功,如今剩下静雯一个,就当我没说过之前的话,统统作罢。」

  静宜突然说:「慢!巫爷你是说我接受,就能陪同主人入巫山,可以和姐姐一块修练引通神功?如果不接受的话,一切就维持原状,你不是在蒙我吧?」

  巫爷说:「我有必要蒙你一个小女子吗?」

  静宜叩头说:「感谢巫爷赐恩!」

  巫爷说:「怎么?现在肯当个下人了?你不是很重视身份的高低、计较得失问题吗?为何现在又肯改变初衷呢?」

  静宜说:「巫爷,你说得没错,我是重视身份、计较得失的小女子,基于这个原因,分析和衡量后认为,再好的高薪厚职亦无法到巫山一游,我的拒绝更令姐姐失望,我没必要当这个罪人。况且引通神功,必须双生血脉方可修练,想必是世间少有人修成之法,那我何必要放弃呢?对吗?」

  巫爷开怀大笑的说:「好!果然是个很会计较得失的小女子,引通!归位!」

  一阵强烈劲风迎面而至,众人尚且抵受得住,可是静雯和静宜二人,承受的压力似乎比我们高出几倍,她们俩不断发出喊叫声,静雯护妹心切,以身挡在静宜前头,二人手牵手互相支撑对方。顿时,头、颈、四肢,肉眼所能见的肌肤上,皆泛现似酒晕的红印,并且全身冒汗,感觉相当的难受。

  所幸的是,静雯和静宜二人除了发出呼叫声,并没有喊出痛楚救命的字句,加上巫爷在场的关系,大家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有好奇和惊讶的表情。

  巫爷大声的说:「盘定静坐!」

  圣凌师太立即示范盘定静坐的姿态,静雯和静宜开始依样画葫芦的坐着,身上的酒晕红印开始消退,丰满的乳球,像我修练法吐纳,一浪接一浪,起伏不平,大约过了五分钟,两人胸前凸起的乳峰逐渐平伏下来,双眼也慢慢睁开。

  巫爷命令我说:「虎生!为左右二法施下血咒,令引通元神归位!」

  我应了一声说:「是!」

  雨艳匆匆到房间,取出降头刀说:「主人,降头刀在此!」

  接过雨艳手中的降头刀,发现她紧闭双唇向我点点头,以示对我的鼓励和信心支持,她有此反应,说明巫爷在考验我的法力和记忆力,所以此次施放血咒,只许一次成功,不求两次机会,以展现我巫术的天分和主人该有的威霸的一面。

  拿起降头刀,在右手指头上打斜,割下一刀,方向是从七点位置,割向一点位置,脑海里也想起施血咒的几个重点,当念咒语的一刻,注意力必须集中于对方眉心间,万万不可分心,同时,气势要刚猛,一气呵成,如果点在对方的眉心之际,对方像被催眠般入睡,表示血咒成功注入体内。

  我聚精会神,施念血咒:「嗡……那么塔,刹利巴也怒玛,依咪刹也卡茶,苏密呀玛那堪……」

  咒语即将念毕之际,中指毫不留力,点向静雯的眉心上,开始时没什么反应,过了约十至十五秒,她的身体慢慢倒下,进入被催眠的状态,显示已成功注入血咒。

  静宜很平静的叫了一声说:「姐……」

  我对静宜的平静反应产生疑惑,除非看过施血咒的情形,要不然眼看亲姐姐倒卧,怎能不大吃一惊?莫非关键在巫爷那一句「引通元神归位」上?

  看来我的想法没错,静宜接受血咒的时候,同样也在心平气和的环境下完成。

  静雯和静宜二人的眉心,很快便出现奇异的符号,就是雨艳曾经讲解过,属于巫术咒语中的「卡茶」没想到,静雯和静宜二人的眉心,浮现奇异图像的速度非但快,而且苏醒的速度也一样快,如果和五使那一次相比,则是大小的分别。

  静雯和静宜苏醒后,参拉打关心问候说:「你们二位没事吧?刚才瞧见你们身上红得发烫,实在惊人,刚才你们是晕倒,还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到底去了哪呢?」

  静宜正想说的时候,静雯马上阻止道:「妹妹,巫爷不是有交代,我们有责任维护降术的神秘,绝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即使是主人也不行,你忘记了吗?」

  静宜耸耸肩说:「参拉打,没办法,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巫术的圈子很恐怖,奉劝你千万不要以你对外界的认识,搬到巫术圈子里来,我们的世界,恐怕你连边也沾不上,万一得罪什么的,担待不起是小事,丢失性命就后悔莫及呀!」

  参拉打道歉的说:「是!下次不敢再胡乱发问,我会谨记在心,谢谢!」

  奇怪!静宜讲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如此耳熟呢?

  巫爷说:「二法,你们俩已被虎生施下血咒,表示拜在他的门下,成为他座下左右二法,二法五使,排名没有高低,也没有前后长幼之分,二法五使的前方,只有虎生主人一个,从今天起,你们俩的命已是他的,以后要尊称他为主人,必须时时刻刻谨记尊卑之分,绝对不可有丝毫怠慢,清楚吗?」

  静雯很高兴的跪下,静宜就有些不愿意的说:「清楚!知……知……道……了……」

  巫爷说:「清楚就朝拜新主,五使以外的人也向她们俩叩拜!」

  静雯和静宜向我叩拜后,照惯例我是该赐个新名字,但巫爷在此就免了。不过,我发现到静宜和我一样,很喜欢他人的叩拜,静雯就显得有些狼狈、尴尬和不习惯。

  巫爷说:「好!虎生,当初找你的时候,你身上除了有些小钱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而且还长得一身烂皮肤,不知不觉,你现在座下已有左右二法、开路五使,背后有青莲教,身旁有贵人卿仪,并且接纳乌苏这个降头痴。说起乌苏,也真难为他,苦苦维护降术界了大半生,到头来尽得一场空,虽说利用降术诈财盗名,但其出发点偏向好的一面,并未做出有损降术界的事,亦算是功大于过之人。」

  我问说:「巫爷,为何您不赐予天分,让他共享降术界的成就与光荣呢?」

  参拉打求情的说:「求巫爷赐予我师父进入降术界,以满足他大半生之祈愿,叩谢!」

  巫爷叹气说:「不行!乌苏有一本未写完的书,他的心愿自有阿旺为他完成,况且他的命已进入安享后半生福禄的美运,我们又何必骚扰他呢?与其更改他的命运,倒不如顺应天理果报,让他继续安享福禄美运,这岂不是更美好吗?参拉打,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参拉打叩头说:「明白!多谢巫爷对我师父的仁慈和关怀,参拉打在此代他谢过!请受我一拜!」

  巫爷大喝一声:「慢!」

  参拉打叩拜之际,一阵怪风吹起,导致叩拜不成!

  巫爷说:「参拉打,此礼我不接受!刚才我已经说过,乌苏他有一本未写完的书,世间唯一能代他叩拜者,就是阿旺,但恐怕我没有这个福分,毕竟一切尚未有个定数,还是等乌苏那本书写完再说吧!唉!世事变幻莫测,一切仍在变形之中,无法预料呀!唉!不说他那一笔,还是说回青莲教和巫山求降一事吧!」

  圣凌师太叩头说:「圣凌听候法旨!」

  巫爷说:「卿仪何在?」

  卿仪惊讶中,慌作一团回答说:「我……我……在……巫爷,找我有何吩咐?」

  巫爷说:「卿仪,不必紧张,我知道你很想为青莲教出一分力,但如果以赎罪心态进行此事,你将会背负更大的痛苦,如今你有福气跟随圣凌修练我创下的七阴神功,日后你将得到更多,起码虎生以前诈你的那笔钱,已全数归还你手上,往后只要好好修练此法,将会得到你心中祈求的自由,明白吗?」

  卿仪惊讶的问说:「原来我跟随师姐修练七阴神功,会导致主人归还我那笔钱?这万万不可,我根本没想过要取回,我修练的原因,是想得到无拘无束、自由的感觉,并非求取钱财,请巫爷明白我的心意。」

  巫爷说:「卿仪,你现在想着这样、想着那样,想他明白你的心意,又想另一个他能了解你想要什么,那你什么时候才知道世上有几个他?什么时候才能满足所有的他?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无拘无束、自由的感觉呢?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卿仪尴尬的说:「巫爷,请问……那……我……应该先想哪一个他才对呢?」

  巫爷叹了口气说:「唉!圣凌,你对卿仪说吧……」

  圣凌师太说:「卿仪,巫爷的意思是说,世尊如来也无法满足世上一切的你我他,但他只能创出一套佛法,供世上的你我他去悟证一切。假设当年世尊如来,一味只想着帮助跪在面前的他,那也仅能帮他解决苦恼,而无法解决你我的问题。试问终日困扰在束缚的圈子里,又如何能够同时解决你我他的问题?如何能够悟出佛陀解决烦恼的方法?而这套方法,正是后世人称之为『佛法』的,明白吗?」

  巫爷不耐烦的说:「好了!总之,创办青莲教一事,暂且不要去想,倘若虎生闯得过巫山之旅,再想也不迟,现在讲回我要说的事……」

  我问巫爷说:「慢!巫爷,您别吓我,为何用倘若,而不用等候呢?」

  巫爷说:「倘若的意思是未必,这说明巫山求降之路不易走,也并非是一条保证成功之路,其中需要看你的造化。总归一句话,你必须靠你自己,至于我帮不上忙的原因,那是因为我没有改变你的能力和权力。」

  我叹气的说:「我懂了,不用解释,又是您那一套可以指点却不能改变,或变出另一个虎生的说法,我完全明白。那我们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呢?」

  巫爷说:「嗯,问得好!这也是我这次找你的原因。没错,你算是找着我居身于巫山,不过,我要向你和其他人说清楚,巫山属于巫术和降头术聚集之地,你能看到有多长的路,表示你能走多远;能够走多远,同样凭你身上的法力,千万不要因为你看见了,便带领其他人一块前往,轻者走不过去,重者一块把命丢,谨记!」

  我问清楚的说:「巫爷,您的意思是说,我只能一个人走,想要继续走,就要不停的增强本身的法力,那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您呢?」

  巫爷说:「我刚才不是说过要看你的造化吗?」

  我点头的说:「好吧!我这边不需要再说。总之,看见有路就走,没路走就修练。那二法五使呢?您说不能一块走,那她们七个又要去哪呢?」

  巫爷回答说:「虎生,你不必担心二法五使,她们属于五行天素使者和引通二法,她们只是修练,无须面对统治者的考验,好比你现在可以不去巫山,留在家中修练一样,但法力增展速度会很慢,即使不眠不休努力,也没有一万万年的寿命来修练,但如果进入巫山求降,兴许一天已完成一万万年的工作,两者是不相同的。」

  静宜问说:「巫爷,你是不是说二法五使的功力,不管怎么修练,增展的速度都很慢,那我们何必修练呢?」

  巫爷解释说:「不!静宜,主人和你们七位息息相关,你们功力不深,就无法走近施用法术的主人身边,谁走近都会被伤害,情况好比和乌苏恶斗那般,雨艳可以多番出手迎救主人,但风姿就不行。如果主人的法力提升到更高的一层,而雨艳又不求进步的话,情况便会和风姿一样,无法上前迎救。所以你们必须同时到巫山修练,但肯定不会受到伤害,这点我可以保证。」

  电媚自言自语的说:「原来二法五使的功力,不能和主人差得太远,要不然无法并肩作战……」

  巫爷说:「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大家好自为之。对了,刚才说到虎生你今日的成绩,却不经意把话题转移到乌苏身上,现在我继续办该办的事,你有勇气不怕死,敢独身一人恶斗乌苏,另外,在沙滩上对五使的责备,充分展露出主人应有的智慧和才能,如今又令二法效忠于你,此等功绩,该赏、该赏!」

  我喜出望外的说:「请问巫爷该赏什么?是否肯让蛇灵归位?」

  巫爷回答说:「不!我早说过蛇灵并非此刻的你该持有的,奖赏是当初曾说过,想治好你身上的病,就到泰国找我学降术,如今你立下奇功,成绩显着,我是该兑现承诺,让你体病痊愈,不必再受皮囊之苦,来!屏气吐纳,接下咒语!」

  「呜美素空,那唐那利,素木屋科……那鸭塔乌,斑杂利汤,素美乌滴巴难……」

  当巫爷念完此咒语后,我全身如蜕皮那般的痛楚再次出现,幸好痛苦很快便消逝,并觉得体重减轻,身体似乎有一股清新之感,而最奇怪的是众人的目光,像被人点穴似,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傻愣愣的看着我……

  静宜开口说道:「哇!好神奇!我看看……怎么会这样……前几天这里还有个很大的疮疤,现在全没了,而且全身的肌肤像婴孩般柔嫩滑爽,我忍不住要咬一口呀!」

  「哇!痛!」

  我大叫一声。

  巫爷狂笑几声的说:「哈哈!慢慢咬吧!希望大家喜欢这份早餐,我走了!」

  「主人,你变得很英俊,我爱死你了!」

  「主人,我喜欢你的肌肤!快脱下衣服给我们看看你的身体……快!」

  此刻,美人儿再大的叫喊声,我也给不出反应,因为脑海里想着,天下间竟有脱胎换骨的咒语,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身上又如何能不相信呢?

  「不要拉!快脱下了!还有这里……快解开……拉链……对……」

  当女人不顾仪态,肯抛下矜持的一刻,男人便没有说不的余地,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任由如狼似虎的美人儿扯下上衣,最后连裤子也给丢去,接着电媚建议将我带到另一个房间去,心想又到了她们赏鸟的时间。

  电媚紧张的说:「快……快去隔壁……让我们看看……快……我很心急……」

  隐约中,听到参拉打询问小师妹,她们到隔壁房间看什么,而慧明小声的说:「我想是……检查巴拉吉吧……嘻嘻……」

               第二章:引通的典故

  经过一番检验后,电媚忍不往脱下裤子,准备将我就地正法,幸好火狐即刻劝阻,免去一场恶斗,甚是侥幸。实话说,昨晚看了午夜场,接着又看早场,就算再好看的戏也会烦闷。何况身体旧疮疤全消,亢奋的情绪暂未平伏,目前最想站到那些抛出鄙视目光的人面前,炫耀一番,以发泄内心积压多日的苦屈之气。

  火狐掐着电媚的粉颈笑着说:「你这个妖媚,我以为自己比谁都狠,没想到你的骚劲更厉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大军出发之前,你还想这回事,主人巫山之行是要养精蓄锐的,你就忍一忍吧!要是忍不住的话,待会在车上用手指吧!」

  电媚拉上裤子说:「火狐,我明白啦!只是一时之间得意忘形罢了,用手指?用手指,你说的,我要用你那只……」

  火狐把手指插入电媚嘴里说:「拿去吧!死骚媚!哈哈!」

  静宜拍拍手说:「大家可否认真说几句正经话呢?」

  我回答说:「对!应该严肃谈些正经的事,现在的我可否称之为美如冠玉的美男子?你们认为我是属于俊俏?还是俊美?英明还是神武呢?」

  众人听了忍俊不禁,纷纷竖起了大姆指。

  静宜笑了之后,严肃的说:「可以正经点,谈回要事吗?」

  雨艳说:「好呀!我们一块到楼下餐厅部,边吃早餐边说吧!」

  静宜直瞪着雨艳,显得百般的不满说:「雨艳姐,连你也这样对待我……」

  雨艳笑着说:「我不是戏弄你的,待会到楼下见了乌苏再说不是更好吗?他才是一本活字典,你对着我这本跟不上潮流的古书,又能知道些什么呢?对吗?」

  静宜还以笑容说:「对、对!但……雨艳姐,你也不要看小你自己,其实你在我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智者哦……」

  雨艳阻止静宜说:「错了!至高无上者是主人。走吧!虎生夫人……」

  火狐揶揄的说:「哈哈哈!走吧!井底蛙,你怎能斗得过我三妹呢?」

  静宜说:「雨艳姐……你先听我说……不要急着走……什么虎生夫人嘛……」

  由于巫山附近一带,居住太多非善类的降头师,为避免树大招风,节外生枝,除了乌苏和圣凌师太之外,其他人我都要她们留在饭店里,所以今天的早餐在饭店进行,当是大家给我们饯行之餐。

  乌苏在餐厅等候,见到我们出现,立即起身问好,引诸位入座。不过,他看到我的时候,脸露疑惑神情,经过众人向他讲解巫爷法驾现身,赐予咒语令我体病痊愈后,他对巫爷的敬重又增添几分,并承诺会好好教导阿旺,写好巫爷所指他那本未写完的书。

  参拉打以惊讶、难以置信,却又不能不相信的语气,告诉乌苏有关巫爷对他的评语,和未来美好晚运的预告,算是失望中得到一份老来的安慰,整体上算是个好消息。

  乌苏有感而发的说:「唉!难得巫爷不计较我以降头术诈财盗名之过,而今已年过半百,也该是清醒的时候,不可再发降头师的白日梦,栽培阿旺才是眼下要做的事,所谓换生不如守熟,好好安享下半生,做个老实人吧!」

  静宜竖起大姆指对乌苏说:「对!说得一点也没错!栽培阿旺成才是眼前要做的事!对了,想请教你有关引通一事,可以吗?」

  静雯请求说:「乌苏先生,刚才他们讲过巫爷传授引通神功,但我们完全不知引通是怎么一回事,希望你能讲解二一,感恩不尽。」

  雨艳说:「静雯和静宜呀!你们两位已是主人座下二法,今非昔比,说话用词要多加留意,除了僧侣之外,不是很多人可以接受你说感恩一K子。」

  静雯不明白的说:「雨艳姐,我们有求于人,感恩亦算是礼貌的一种,不算过分吧?」

  雨艳回答说:「对!感恩绝对是礼貌的一种,但礼貌可以用其他方式表达,一句多谢,甚至送礼、请吃饭也行,感恩、叩头之类的,一律免除。再者,身为二法五使本人,可以向任何人请教或求问,对方有权答与不答。当面对生死关头,倘若做出损害主人之事方能逃生,那宁愿死也不可背叛主人,这就是二法五使最基本的要求,亦是彼此间出生入死的一种默契、一种公平的对待。」

  静雯接受雨艳的说法:「妹妹,听起来,雨艳姐讲的话都很合理,我们平时帮人或救人,也不是期待对方感恩什么的,一句谢谢不是已经足够了吗?对不对?」

  静宜同意的说:「嗯,我以后说话用词多加谨慎就是,那乌苏你……」

  乌苏即刻很礼貌的站起身,双手合十,向静雯和静宜二人敬上一个大礼。

  静雯和静宜双双站起身,尴尬的说:「乌苏,你不……」

  火狐即刻止说:「二法身份有别,不必回礼,坐着点点头,礼貌回敬一笑即可。」

  乌苏说:「对呀!火使说得没错,二法身份尊贵,无须还礼,请快快坐下……」

  我扯开尴尬的气氛,拉乌苏坐下说:「乌苏,当日的海鲜宴,曾记得你说过有引通这玩意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快快讲解……」

  乌苏说:「法师,引通是降头术里的百万神兵,相传引通是一对双生姐妹,大的叫引,小的叫通,长得娇艳无比,心地善良,平常上山采药,医人无数。自双亲死后,无人不对这双生姐妹虎视眈眈,她们俩明白人孤势单,将无力面对仗势欺霸的财主,于是趁夜逃走,逃至荒郊野外隐居,继以采药救人为生,且收养孤儿悉心教导,培养他们行善之心,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七年,岂料……」

  静宜紧张的问说:「七年后怎么样了?岂料什么呢?快说呀!」

  乌苏继续说:「岂料,有一名孤儿因不满七年以来的乐善好施,导致天天捱穷度日,当得知财主发赏钱寻找双生姐妹一事,除通风报信之外,连同财主上门捉人。众孤儿知悉后,助二女逃走,可是那没良心的孤儿熟悉地形,带人追前擒拿,终于逮住二人,没良心的孤儿好不兴奋,指天骂说『好心必被恶人磨』。」

  静宜愤怒的说:「那个没良心的孤儿当时几岁呀?心肠怎会那么坏呀?」

  乌苏苦叹一句说:「唉!十七、八岁。痛恨不是因为出卖之事,而是二女宁当烈女,也不愿被恶财主凌辱,当场自尽身亡,保全贞操的清白。可是没良心的孤儿在死尸无赏钱的愤怒下,竟将收养他的二女给奸尸,并唆使身旁数名大汉即时行乐。」

  火狐咬牙切齿,激动的说:「简直卑鄙无耻!狗畜生!」

  乌苏说:「这还不算狗,孤儿们带领曾受二女恩惠的村民前来迎救,发现十八名恶汉正排队轮奸二女之尸,气得上前拼命。结果,无刀的居民死伤无数,十八名恶汉则安然无恙。没良心的孤儿,再次指天骂说好心必被恶人磨的话,并将二女怒斩十几刀,将其血染满整个草丛,大声说道『若要人不知,斩草必除根』,而后掀起一场血腥诛杀,孤儿、村民一个都不放过,有够残忍的……」

  静宜怒骂说:「真是岂有此理!后来呢?」

  乌苏说:「血腥诛杀开始,当杀向孤儿们的一刻,漫山遍野的草丛无风自动,天色突变,一片昏暗,当望向山上草木,皆类人形,再看清楚,并非影子,而是一群群精锐的将士杀至,吓得恶汉们匆匆逃跑。可是,遍野皆是草丛,又如何能够逃脱?结果,风声鹤唳之下,无一幸免,主谋的孤儿更是死于万箭穿心……最可怕的是……」

  雷情紧张的问:「最可怕的是什么?」

  乌苏喝口咖啡后说:「可怕的是,身中万箭,不见有箭,本应有的心脏,却不翼而飞,据说整个心脏皆被万箭的箭头射走,消失得无影无踪,印证一具没『良心』的尸体。更奇怪的是,原本死去的居民,经过奇兵重重踩踏之后,居然活生生站起来,捡回性命,众人当场跪拜,这一拜天色即变回晴朗,有个老头子走出来,剪下二女的秀发,说了几句话……」

  静宜追问说:「什么话?老头是什么人?」

  乌苏说:「没有记载老头是什么人,只写下他当时要求居民为二女举丧七日,灵牌必须贴于草面,不可遮顶,不得无青草树木围绕,五色生果不可见绿,日后奉入庙宇,其庙门口不可高于三尺三,忌火蜡香案,宜香水、香粉和七色甜品。」

  静宜怀疑的说:「真有此事?」

  雨艳回答说:「确实有此事,此庙宇仍在缅甸与清迈边境,夜丰颂的素玛空寺院,我曾到过一游,由于庙门口偏低,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静雯欣喜若狂的说:「妹妹!我们一定要去走走,大家也一块哦!」

  我继续问说:「乌苏,听你讲述,引通无疑是二女的化身,可是她们俩死后,为何有此法力?竟可杀敌方、救活民,这到底是老头的力量,还是上天神力所至?会不会只是在后世人的加油添醋下,成了神怪不可思议之传说呢?」

  乌苏说:「真实情况没人知晓,只知道庙宇是存在的,那一带的居民是从祖宗口里流传,七日丧期过后,老人再次出现,告诉大家二女死前不愿听见『好心必被恶人磨』这句话,双双自掩耳朵,心灵相通感应间,互相祷告上天『愿下世继以双生,不愿嫁人分开,一块共生共老死』的祈愿。可惜,死前掩闭双耳,即使投胎再世,只能是个耳聋之人,共生共老死,只会是个苦叹的人生,除非……」

  静雯和静宜紧张问说:「除非怎么样?」

  乌苏说:「除非有人自愿亲手割下耳朵赠予同葬,方能化解下一世残缺之苦,当时很多人愿意送出耳朵,但却没有勇气亲自割下,后来有个少年走出来,二话不说,当场亲手把耳朵割下送予老人,在场无人不对这位少年深感钦佩。最经典的是老人接过耳朵后,只问对方叫什么名字,少年回答叫阿虎,老人微微笑,点点头说一句『原来是你』,接着便消失……」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望向我,我也摸摸自己的耳朵,再望向一直凝视着我的静雯和静宜二人,彼此间送上会心一笑,尽在不言中。

  静宜问乌苏说:「说完了?」

  乌苏说:「还有一段,就是叫阿虎的青年,晚上作了一个梦,梦中老人告诉他,二女以草药救人无数,草木和二女皆种下福善功德。当时二女的血染于草丛上,因草木皆属灵性之物,无不深感悲痛,苦奈身为植物,动弹不得,仅能祈求上天出手相救,拯救众生,屠杀恶汉为二女报仇,并自愿立誓,往后草命,以不过一秋作为代价。上天怜惘,便接受草木祈愿,赐予神力,将草木化为厉兵,拯救一切。」

  卿仪说:「原来草不过一秋,是出自这个典故,我还以为是冬天冷死。」

  雨艳说:「乌苏,引通就是这样出现的吗?但好像仍欠缺一部分,是吗?」

  乌苏说:「对!还是雨使厉害!老人在少年梦中讲述,由于上天赐予草木为厉兵之神力,自然必有咒语施出,凡是此类咒语出现,必会出现封神机会,而丧礼和庙宇的要求,正是封神需要的功德,缺一样都无法功德圆满,倘若世人愿意为封神者达到要求,表示封神者种有前因,上天才会赐予封神者位列仙班,福泽众生。」

  雨艳说:「咒语就是落在叫阿虎的少年身上?」

  静宜追问说:「为何是阿虎,而不是老人呢?」

  乌苏说:「大地万物就是讲因果,没有免费的午餐,阿虎得到咒语前,必须亲手割下耳朵,可使用引通咒语者,就需要一只灵性的耳朵,方能听辨风吹草动之声施法,偏偏上天就要耳朵,你们说怪不怪?有趣不有趣?不过,阿虎后期确实成为引通神功的拥有者,一旦施咒,厉马奇兵城下,后被赐封将军,改名坤聘!」

  所有人惊讶的说:「怎会是坤聘呢?」

  雨艳解释说:「没什么好稀奇,坤聘将军本来就是一名巫师,一位常胜将军,号称虎面将军,既合情又合理。」

  我不禁说:「太神奇了吧!我叫虎生,静雯和静宜是双生女,要求她们到泰国,她们俩都不愿听,一旦危险,静雯总是挡在静宜面前,而她们二人自小便许下共生共老死、不嫁人的承诺。最不可思议的是,我刚与她们二人走在一块,便亲口咬下一只耳朵,当时瘦僧还说,既然我已咬下,便属于我的。最离谱的是我和她们俩发生关系后,即得到巫爷赐予引通神功,这和获取重生投胎、再世为人的道理,没有分别!」

  静宜尴尬的说:「说就说……说什么发生关系嘛……也不看场合……尴尬死了。」

  雨艳说:「静宜,不能这样说,确实是巧合的一种,现在我明白了,你的宫灵血引出巴拉吉,静雯的宫灵血正好为耳朵缝合布套,我还以为是另一件灵物尚未出现,恭喜主人!」

  我错愕的说:「恭喜我什么呢?」

  雨艳说:「你和火、电二使一起,便得到她们二人的天素本能,如今得到静雯和静宜二人,自然同样得到引通神功,耳朵又是你亲自咬下所得,这还不值得恭喜吗?」

  众人立即跪下说:「恭喜主人!」

  我急忙说:「快快起来,别吓坏这里的人,快快起身回到座位上。」

  静宜揶揄说:「我和姐姐应该恭喜主人?还是应该感谢我们大方接受他呢?」

  电媚笑着说:「静宜,这件事上就要看谁先主动了哦……」

  静雯说:「我可以很坦白告诉大家,是我主动提出要求,并非主人……」

  静宜阻止静雯说:「姐姐!你怎么说这种话,未免太丢脸了吧……」

  雨艳说:「静宜,真人面前不打诳,当主人的女人很失礼?当二法很不体面吗?」

  静宜脸红的说:「雨艳姐,不要再说了嘛……好……我也公正说句话,只说最后一次,并非主人主动,我和姐姐一样,是自己主动提出要求的,我们应该感谢他,这样行了吧?」

  圣凌师太问雨艳说:「三妹,用宫灵血包着耳朵,感觉上很不妥吧?」

  雨艳反问说:「耳朵是圣灵之物,宫灵血也是灵性之物,没有灵性岂能发挥作用?你没听瘦僧说已非他之物,而是主人所持有?况且宫灵血来自静雯身上,如今耳朵又是用在引通神功上,这简直是天设的一对。」

  圣凌师太听了后,同意的说:「这倒是……天设之合……」

  火狐说:「啊!今天终于解开我多日以来的疑惑!」

  电媚问说:「火狐,不是我听错吧!你心里藏得住疑惑吗?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分能耐呢?这倒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哦……」

  火狐说:「电媚,我曾和三妹雨艳提起内心疑惑一事,她也和我一样,她告诉我双生已是一个奇数,一切只能静观其变。深夜逃火警那一次,她想看一条心的变数是否出现;乌苏与主人恶斗一役,她不上前阻止,同样,也是在看一个变数的出现,就是视死如归的勇气变数,她这分静观其变的耐性,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明白的说:「原来雨艳早已在背后静观其变,等待变数的出现,真厉害!」

  静宜指着雨艳说:「你死了,雨使!这是从后跟随,违背主人法旨的铁证,这回还不被我捉个正着,聪明智者的雨艳姐,为何如此大意呢?哈哈!」

  雨艳说:「对呀!没错!我是从后跟随,主人的法旨不是不允许我跟随你们二人吗?」

  火狐揶揄静宜说:「哎!井底蛙,认了吧!你的智力斗不赢雨艳的!哈哈!」

  我心里还有一件事没弄清楚,不得不追问的说:「乌苏,引通二女,固然是静雯和静宜二位,老头子肯定是巫爷的化身,当时他赐予神功喊说引通元神归位,阿虎少年是我,那没良心的孤儿又会是谁呢?有记载他叫什么名字吗?」

  乌苏尴尬的说:「唉!这没良心的孤儿叫阿旺,希望不会是我领养的阿旺吧!但这个名字在泰国很普遍,一个招牌掉下来,起码压中十个八个,巧……巧合罢了。」

  静宜追问说:「我还是最关心其他的孤儿,他们之后怎么了呢?死了吗?」

  火狐忍不住捧腹大笑说:「井底蛙,陈年的事,你猜他们现在几岁了?当然全都死了呀!这还用问吗?」

  「谁说全死光!她们十个不正是坐在你们身旁吗?不要动,我走了!」

  原来座上的十位小师妹,就是当年静雯和静宜领养的孤儿。

  静宜错愕的说:「原来那些孤儿,就是你们这十个小师妹……」

  静雯难以置信,摸着慧明的脸说:「你们竟是我以前收养的……」

  十名小师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个个似乎都成了哑巴,一句话也说不出。

  火狐感叹的说:「大姐,你是师妹的师父,也算是养母的身份,她们有谁会想到两个养母都在这里?这恰好印证电媚说的那句,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别多呀!」

  静雯和静宜二人瞪大着眼,不约而同的说:「我们有十个女儿?」

  巫山求降的饯别餐,没料到竟会吃出那么多怪事来,讽刺的是,不知离别了几世的养母、养女,刚刚相聚,却又要离别,而此次的离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聚。

  上天也真会折腾人,但希望只是折腾就好,毕竟不是折磨已属万幸。

  风姿举手说:「主人,我们漏了一个问题,可是怕你会不高兴,但我和雷情都很想知道答案。」

  我回答说:「没问题!尽管问,你们切掉我身上的肉,我都不会不高兴,说吧!」

  雨艳说:「还有什么问题是我没想到的呢?快说……」

  风姿说:「雨艳姐,既然引通事件中的身份全都猜着,静雯和静宜前几世领养的十位孤儿当中,今世分别由我师父圣凌师太和乌苏先生各收养五个,而乌苏却多领养一个,和没良心的孤儿阿旺同名字,看来阿旺的来历并不简单。还有,我师父和乌苏是什么关系?静雯和静宜二人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火狐说:「夫妻!静雯和静宜的父母亲!哈哈!大姐,你前几世的两个女儿……」

  圣凌师太说:「二妹,这种事别用来开玩笑,很尴尬的……」

  静宜大吃一惊,指着乌苏说:「乌苏是我老爸?去你的火狐……」

  雨艳说:「不!既然谈到这个话题,这分析也颇为合理,如果阿旺真是没良心的孤儿,那乌苏肯定是恶霸,所以注定和引通有隔世之仇,难怪无缘踏进降术的门槛里。」

  乌苏害怕的说:「真是这样?不会吧……」

  雨艳说:「引通二女懂得以草木为药救人,我大姐又懂些医术,看来大姐真有可能是引通之母,可是她自小体弱多病,前世救人,后世怎会百病缠身,不合逻辑。对了!医人的是父亲,母亲不爱帮忙,所以后世受病魔苦缠,我想就是这样……」

  圣凌师太摇头苦笑着说:「哎!三妹不当编剧,真是影视界的一大损失呀!」

  静宜说:「如此算来,带领我们离开逃至泰国的卿仪姐,肯定是后来收养孤儿的善心人,医治圣凌师太的是巫爷,也许他就是我们的老爸,哈哈!」

  「哈哈哈!」

  我忍不住笑着说:「好了!餐后甜品的笑话也吃了,我们该起程了,各位就此道别,日后再见,大家保重!」

  卿仪站起来说:「主人,你也多保重,我会好好照顾她们,敬请放心!」

  我感激的说:「有劳你了!圣凌、乌苏,你们二人就多加分担卿仪的工作。小师妹们,记着,专心修练七阴神功,日后还需要大家的帮忙。总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再见!保重!」

  众人纷纷跪下,与我和二法五使拜别说:「请多加保重!早日归来!」


              第三章:巫爷的承诺

  原本我是打算二法五使自备车辆前往,可是抵不过乌苏诚意拳拳之下,终被这位老江湖说服,让他送我们到巴丹尼市。另一个主要原因,也是想趁这段时间安慰他,不要对阿旺事件耿耿于怀,毕竟只是一个假设,我想只须好好教养,供他完成学业,尽了当养父的责任就行,其他一切顺其自然,无须勉强。

  巫爷再次出现,这次他老人家没有避开乌苏,直接与他对话,令乌苏颇为感动。

  乌苏激动的说:「巫爷,没想到您肯直接和我说话,我除了叩头之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巫爷阻止的说:「不!乌苏,我本不该和你对话,又岂会接受你叩拜之礼,只不过看在你帮了虎生很大的忙,破例和你说几句,你可以不听、不接受,但绝不可泄露半点出去,要不然会比死更难受,你意下如何?」

  乌苏连声说道:「巫爷,我当了大半生的降头痴,今天听到您的声音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再奢求什么。我很清楚本身最大的缺点是嘴巴,经常犯上不该犯的错,所以宁愿不知情,也不想答应保密,免得破坏您的大事,希望您能体谅我的难处。」

  巫爷笑着说:「好!我就是想听你说这句话,这样方可保住你的美好晚年。那我赠予一言,阿旺绝非池中之物,你管教不了他的,总之,不要勉强他,也不要勉强你自己,他本身自有一番造化,顺其自然即可,你就小睡一会吧。」

  乌苏说:「谢巫爷的指点!我会记得顺其自然的教诲,谢谢!」

  巫爷继续说:「好!现在开始乌苏听不见我们的对话。这趟你们启程前往巫山求降之前,我有必要先说清楚,你们已开始和也篷对立,等于是拉开正面交锋的序幕,有谁害怕,现在尚可退出,我绝不会为难大家。」

  众人听了巫爷的这番话,大吃一惊—火狐说:「我只跟随主人的决定,其他人想退缩,我仍会视为朋友,但千万不要为了我,为了一分人情而冒险,这样我会很不开心,也会十分失望,因为二法五使眼前只有主人一个,绝对没有为第二个人卖命的理由,希望大家明白。」

  二法四使异口同声道:「我们同样只跟随主人的决定!」

  我感激的说:「巫爷,您听到我身后七人的说法,所以我的决定很重要,您能否讲讲此趟所谓何事?这并非我怕死,而是死也想死得有价值罢了,请您明示。」

  巫爷叹了口气说:「好丨虎生,我要你继承巫传,好听的说是继承,难听的是为我消除巫界的败类。此趟巫山求降,就是进行消灭败类的第一步,最终便是除掉也篷,我要你来巫山求降,就是从消灭败类中学到降术,你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能消灭多少。但我有言在先,能在巫山里站得住脚的,绝非善男信女,皆是无恶不做、凶狠的降头师,随时随地都可能性命难保,你有必要重新再考虑清楚,知道吗?」

  我回答说:「看来我真是上了贼船,我决定退缩!回去混我的快乐人间。」

  刹那间,二法五使全都愣在一旁说:「主人……」

  巫爷问说:「当真退缩吗?」

  我以平和的语气说:「巫爷,明知上了贼船,岂有不下船之理?所以我当然会退缩,但我不能不为爱妻出口气,为了保护身后的七位爱妻,只能勇往前进,算是顺便帮您除掉巫界的类败,铲除也篷这只畜生。但我刚才说的是顺便一K子,表示并非上了您的贼船,那您老人家也不算欺骗小孩,得保英名不受损,对吗?」

  巫爷忍不住笑说:「没想到,你这小子除了会哄女人开心之外,也会用心哄老人家,真是越来越会说话,那我在此多谢你保住我的英名,哈哈!」

  二法五使终于松了口气,齐笑着说:「主人万岁!」

  风姿忍不住说:「各位,我越来越佩服主人了,如果主人一开始便接受,成功之后,只算是完成巫爷的使命,现在他以这种方式接受,当完成此事后,便可向巫爷邀功,既然不是使命,您老人家岂能不赏他呢?哈哈!」

  雷情笑着说:「最厉害的还是风使,经她这么一说,巫爷他老人家想当作没这回事也不行,说到讨价还价,始终还是女人的强项哦……」

  巫爷说:「嗯,很高兴见到大家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表示你们已经成熟,不像刚踏进巫界时那般的无知和怕事,现在少了中间的隔膜,多出共同的理念,养成无惧生死的勇气,足以证明大家平日修练有功,若要智慧成长,首先要无惧于生死,抛解身上的束缚,视名利钱财如无物,方能创造百福具臻的一天,一个字——好!」

  静雯有感而发的说:「原来追求智慧成长,并非看书增长,而是要无惧于生死,抛解身上的束缚,视名利钱财如无物,难怪主人和诸位的智慧,凌驾于我之上。我正是一向怕死,视名利于一身,导致抛解不下身上的束缚,还妄称自己为智者。唉!我真不该读那么多书!感谢巫爷指点,弟子受教,叩拜!」

  我接着说:「巫爷,言归正传,此行我们没有指向,您能否明示二T以便我们心中有个底,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前进,可以吗?」

  巫爷说:「好!二法五使,进入巫山,就是巴丹尼境界,称北大年府。当你们七位看到两只双色鸟在吵架追逐并动武时,跟着它们走就是,它们会带领你们到修练的地方,那个地方你们都去过,所以不必担心会有危险。到时候,虎生倘若不死,便会随着巫术功力的高低,逐一召回你们见面,假设你们功力不足,无法相应,那就回不到他的身边,明白吗?」

  哦!原来第一次为五使施下血咒,就是为了她们,巫爷的事前筹备工作堪称一流!

  雨艳说:「明白!我们只须勤加修练,什么都不想就是。」

  我问巫爷说:「那可怜无助的我呢?」

  巫爷说:「虎生,所谓的巫山,正是你眼前看到的一切,你能看到多远就走多远,除了修练之外,多汲取经验,那一带有很多降头师出没,能学到多少,需看你的造化。由于那里有很多马来人,除了大马和印尼巫术之外,又聚集很多人种,如乌当、素布里、清莱、缅甸、昆明、云南、越南、苗族蛊,和柬埔寨最为凶猛的巫笛!」

  我忍不住说:「巫爷,您现在是想我去,还是想吓得我不敢去呢?真是的……」

  雨艳问说:「巫爷,我知道也篷有柬埔寨血统,但为何您认为柬埔寨的巫笛,最为凶猛呢?」

  巫爷回答说:「在我眼里没有什么巫术属于比较凶猛,只不过柬埔寨的巫笛正是蛇灵的克星,不幸虎生的护身灵物是眼镜蛇,这就好比让了对方一只手臂,所以我说成最为厉害。但还是风姿说过的那句话,没有打不败的敌人,只有打不赢的自己。」

  火狐叹气的说:「我怎会这么倒霉,遇上也篷这种该死的人,连累了主人。」

  巫爷说:「这不是该不该的问题,而是该不该出手铲除的问题,也篷的巫术已到了无人可抵御的境界,而今他的野心扩展到欲称霸全球,如果你们不出手将他消灭,第五传真会降临地球上,到时候非但会有很多受苦的人,更有可能是世界末日的到来,我不能眼看也篷用巫术摧毁整个地球而不顾,一定要设法阻拦他,不惜一拼!」

  静宜说:「巫爷,我没亲眼见识过也篷的手段,他真有那么厉害吗?如果他真是非消灭不可,为何您不亲自动手将他废了呢?」

  巫爷回答说:「好!我也把话说白了,其实也篷是我身边的拉胡!」

  火狐惊夸的说:「什么?也篷是拉胡?这怎么可能!」

  我问火狐说:「什么是拉胡?」

  火狐难以置信的说:「就是香港神坛石壁上,那座凶神恶煞、满脸胡艳、张开血盆大口、身形粗壮的大汉,他腰间有一条很粗似铁炼的法器,双手高举,露出尖锐十爪、满脸恶相的胖子。」

  巫爷冷笑的说:「为何不可能?也篷本是大自然罪恶神,而他身旁坐在老虎身上,态度从容,不泛惊慌之色的女人,就是大自然正义女神巴哇,也就是风姿本人。」

  「什么?风姿是巴哇女神?不会吧……」

  大家既惊讶又难以置信,甚至风姿本身也难以接受的说:「我是巴哇女神?」

  巫爷说:「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拉胡本是巫术界的罪恶神,俗称山神,专门对付世间恶灵之物,很多修练巫术者身上所请来驱赶恶魔的神,就是拉胡。而正义女神巴哇,掌管巫界正义之事,一向主张以正义驯服恶魔,不主张以杀戮手法惩罚,故与拉胡成正邪对立的死对头。由于二者皆属天神,如果我出手,形成天神混战,这和第五传的到来没什么分别,所以我要安排人类与他对抗,并将他收服。」

  火狐问说:「请问巫爷,这和正义女神巴哇又扯上什么关系呢?」

  巫爷说:「由于拉胡不顾一切,投入世间兴风作浪,之后被柬埔寨降头师收服,原本可以了事,可是对方贪图拉胡的法力,留为己用。拉胡本身聚邪恶于一身,在一拍即合的情况下,造就也篷的出现,变成你们要对付的敌人,其同等于是对付拉胡。第二次世界大战正是拉胡掀起战祸,今世改投在也篷身上,正策划另一次大战。」

  我问说:「女神巴哇呢?」

  巫爷说:「巴哇女神知道因她与拉胡的对立,导致拉胡不顾一切投到世间为所欲为,故女神在难辞其咎之下,投至人间,欲将拉胡擒回赎罪。可是,拉胡经过几世不停的修练巫术,巴哇女神已非他的对手,因此我不得不筹划一切,在因缘结合的情况下,令你们成长起来,合力将他铲除,所以才会有半死人、五使、二法的出现,你们知道我花了多久时间,令你们经过多少次投胎转世,方促成你们八个在一块。」

  风姿点点头,似有所得的说:「看来我有十灵气并非偶然,自小师父说我有一劫,指的就是也篷,为何我偏爱虎牙,原因是我是当日手拿白莲走到老虎面前的小女孩,大家为了我被迫逃亡至泰国。今世成为风使者,想必与老虎它飞升的那阵风有关,也许我前身真是巴哇女神。」

  巫爷狂笑着说:「巴哇能成为女神,是因具备无惧于生死,抛解身上的束缚,视名利钱财如无物,成为智者女孩,才有幸列入天神之位。可是因一时冲动,投往世间,不管什么原因,皆已严重违反大自然规律,天神法力无可归还。但法力毕竟是苦修而成,得来不易,故上天怜悯,便将其化成十灵气,留在体内,以便日后之需。」

  我问众人说:「大家现在很清楚为何要到巫山求降,也清楚使命的意义,现在有谁要退出?还是同意奋力铲除也篷,阻止五传到来,就举手表明立场吧!」

  二法和五使,毫不犹豫,立即高举右手。

  巫爷说:「虎生,你座下七位已举起了手,你的手还未举起,你想退出吗?」

  我回答说:「不!举手并不困难,只是想问清楚,日后完成此项惊天大事,不知会有什么奖励罢了?」

  巫爷反问我说:「嗯……那你有什么要求呢?」

  我想了想说:「嗯……我这人其实很简单,只希望下一世不必再杀来杀去,可以和七位美人成亲,永远相爱,能有赚很多钱的职业,最好有什么师或家的,类似影视大亨那般,如果能再听到今世虎生的大名,看到后代子弟,那就更好了,不过……可以吗?」

  巫爷沉静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好!如果你能成功,我大方赏你所有的愿望,让你成为出名的风水师,有个师字又没有危险,不必打打杀杀,且包你赚大钱,再让你成为影视大亨,娶七个美老婆。不过,七个老婆就要看她们反应如何,我总不能勉强她们吧!怎么说她们也算是有功之人,对吗?」

  二法五使即时举起手说:「我愿意!」

  我对二法五使说:「我很高兴,今世不但可以和你们相爱一生,下一世还可续前缘,真是高兴死我了!我会永远、永远的深爱你们!」

  巫爷开心的说:「好!为了鼓舞大家的士气,我在此施下咒语,一旦你们完成任务,下一世必会兑现,到时候,不必担心我会过河拆桥。那我在此祝大家好运,我走了,接下来生……美运咒语的祝福吧……」

  巫爷走了之后,众人情不自禁,叹道:「唉!怪事天天有,今日特别多呀!」

  车程约一个半钟头,原以为大家会因离别而伤感,没想到心情倒是挺好的,或许因巫爷清楚的说明一切,基于大家对正义的使命感挺身而出,感到无比光荣,单凭这一点,我们更加清楚成功是必然的,所谓邪不胜正,何况是铲除败类也篷,更有一番义不容辞的亢奋。

  车子进入巴丹尼后,有人建议找家店坐着,顺便吃点东西,要不然双色鸟的出现后,连饭也没得吃便要告别,所以逛了几圈,最后还是回到第一家餐馆。

  走进店内,看见里面供奉着招财坤曼童,和女招财(名称南刮)我开玩笑说:「巴丹尼就是巴丹尼,这家店的坤曼童和招财果然功力非凡,我们走了几圈,最后还是被他们俩给招了回来,真厉害!哈哈!」

  这次我们故意坐在离门口不远的座位,并且只叫了一点东西,主要是想留意周围的情况,和担心吃太饱找厕所会很不方便。

  可能我身边坐着七位美女,因此引来很多路人的注意。同样,我也发现这里超过二十岁的男子都不喜欢穿裤子,而是喜爱围着五颜六色的半身袍子(马来语称纱笼)于是好奇地问乌苏。

  乌苏回答说:「法师,这类装扮是马来族的传统服装,由于这一带有许多马来人定居,自然充满回教文化,别小看这个小镇的回教势力,这里有一座建筑相当宏伟的清真寺,它和印度的泰姬陵很相似,属世界闻名的哦……」

  静雯感到意外的说:「乌苏先生,我没听错吧?在泰国这佛教国度,居然有座世界闻名的清真寺?太意外了……」

  乌苏说:「何止意外,这座清真寺最不可思议之处,是一位姓林的中国女孩到此处找她哥哥,找到之后,发现她哥哥与这里的长官女儿成亲,已改信奉伊斯兰教,且不肯跟随她回中国见病弱的母亲,小女孩伤心欲绝之下,故意挑正在动工建造的清真寺旁上吊,并诅咒其永远无法完工。果然,经过九年仍无法完工,至今中心仍有一个未完工的巨大穹顶,你们说这个地方邪不邪?」

  火狐说:「嗯!一个女孩下的诅咒都灵验,表示这一带聚集许多阴灵,诅咒才会见效,这地方有够邪的,难怪这里聚集这么多降头师。」

  静雯说:「林姑娘就这样死了,可真是不值得呀!」

  乌苏回答说:「是呀!实在感到遗憾,当地的人为了纪念林姑娘,为她起了坟墓,后来诅咒一事应验后,更视她为神明,且香火鼎盛,而今林姑娘的诞辰,属于这里的盛大庆典,很多大马和新加坡人都知道林姑娘一事,每年都会前来拜祭。」

  雷情说:「唉!林姑娘算是为华人挣回一口气,须知道在穆斯林教的地盘上,竖立一间响当当的华人庙宇,实在不简单,听说大马巫师也是有两下子的。」

  乌苏说:「对!大马和印尼巫术很强,刚才那些围着五颜六色袍子的,多半是大马的降头师,而这一带最可怕的是那些刚学会一招半式的降头师学徒,他们经常找旅客试法,成功的话可以夺取钱财和强奸,不成功就当练习。刚才我们走进来,可能已引起他们注意,兴许已开始施法也说不定,但我们讲泰语,他们或许会有所保留。」

  我好奇的问:「这里有这么多降头师,那生意竞争不是很大吗?」

  乌苏说:「这里竞争虽大,但找降头师这里也最出名,找的人多,生意便不愁没得做,况且这里较厉害的降头师都会进入巫山里,留在巫山外的,进进出出,法力也很有限,如果哪个同行害同行,其他人便会联手对付,因此都能相安无事。」

  我忍不住说:「我对这里简直是又爱又恨,感觉像回到家似的,够有挑战性的,哈!」

  雨艳说:「主人真是吃降头师的饭,一般刚到此地的降头师,都不会爱上这地方,偏偏主人喜欢这里的挑战性,不得不佩服呀!」

  突然,一个女人走进店里,又笑又吵的说:「真是被门外两只鸟烦死!不停的叫着,好像吵架似,最后还打了起来,要不是看在有两种颜色的分上,真想把它们射下来!」

  二法五使听了,互相凝视对方,神情既紧张又惊讶。

  我好奇问说:「大姐,为何两种颜色的鸟不能射呢?」

  女人望了我们几眼后说:「俊男,你有所不知,全身上下只有一种颜色的是神鸟,黑白二色的是鬼鸟,三种颜色以上才是玩的鸟,射鬼鸟很容易中邪,劝你最好不要乱来。」

  我笑了笑说:「俊男是指我吗?」

  静宜站起身说:「不说了!我们动身吧……」

  二法五使拿起行李,依依不舍的说:「主人,保重!我们等着你的叫唤……再见!」

  刹那间,望着七女踏出店外,内心感到十分失落,如果不是乌苏捉着我,肯定上前留住她们。总之,泪往心里流,痛苦自己知。

              第四章:蛊毒的过程

  七位爱妻走了后,原本乌苏自愿留下数日,要陪我度过最失落的几天,但被我一口拒绝,我认为七位爱妻的心情和我一样,既然她们承受着相思之苦,我也要和她们同甘共苦,没必要留个外人在身边慰解思妻情,夫妻本该同甘共苦嘛……

  乌苏被我请走后,我独自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沿途,看到很多很多围着纱笼的男子,有很多商店、食铺的招牌都画上月亮的图案,是为穆斯林回教徒所拥有。实话说,泰国的巴丹尼和马来西亚没有什么分别,全都是黑皮肤,极少见到黄皮肤或较白的人,连本来应该最多的潮州人也少之又少。

  望着眼前的直路,这回可真是当上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落魄人。连旁边的乞丐也比我好多了,起码他们找到人生目标:做好乞丐的本分。而我别说探访巫山,就连是否踏在巫山境界里也不知道。

  突然,几辆黑色玻璃的名贵黑色房车从身边经过,我很高兴看见这带算是贫穷区的街道上,仍有豪华气派的宾士房车出现,再看随后有两部小型旅游巴士跟着,心想他们会在此镇停下,还是开往其他都市呢?

  人力无法追车辆,除了期待还有豪华车辆出现,就是希望遇见双色的鸟儿,我可以肯定要是能追赶上爱妻们,必会即刻带她们回饭店大干一场,过着舒适的生活,放弃巫山求降这种烂玩意儿。不过,我也很清楚一点,上了贼船的人是不会看见黎明的阳光,亦印证了一句话,就是「上帝要你灭亡,必先令你疯狂」没错,我就是疯狂到把孪生姐妹静雯和静宜都给干上,并目睹爱妻们七人在床上嬉春疯狂的一幕,如今一切的温馨浪漫、幸福美好的时光,全都二灭亡。

  奇怪?前面停着的车辆,不就是刚才看见的那几部吗?它们为何会停在三层楼高的旧屋前?这不大可能的,不说车的主人不会住在这里,就算是探访,也是穷人前去拜访有钱人,眼前这一切根本不合逻辑,肯定是幻觉,骗不了我的。

  莫非是现今版的三顾茅庐,还是新版陈世美衣锦还乡接贤妻?

  在好奇心驱使下,我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围观,发现两部小型旅游巴士里头坐的全都是女人,有些望着窗口沉默不语,有些载笑载言,有些满面愁容,无法分辨出整体上是喜还是忧。

  几名身穿花花绿绿、有领子的短袖上衣、黑色长裤和皮鞋的大汉出现,这类服装我认识,属于印尼有名气的巴利布,东西马(东马:沙巴、汶来;西马:吉隆坡等十三洲。很多国家领袖,皆以这类花衣出席重大会议或宴会,属于体面的服装。

  这时候,楼梯间传出阵阵哭叫声,几名大汉正拉着两个弱女子下楼,后面有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瘦妇人,哀叫哭闹着,她身旁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一手掩着小腹,另一手搀扶瘦妇人,表情似乎很痛苦,应该是被人打了一顿,额上还留有红肿伤痕。

  「呜……呜……」

  一名弱女子大声哭泣,拼命挣扎,不愿被拉走。

  挟持女子的大汉极不耐烦,高举右手,准备掴向对方的脸上。

  「毒那脉戴!(不可以打脸!」

  站在车旁的男子说。

  「拜!(走!」

  大汉缩回举起的右手怒骂,接着将女子推前一把。

  瘦妇人身边的青年欲抢回大汉拉着的弱女子,大汉见状便毫不犹豫,快如闪电般的踢出一脚,踢中青年的小腹,青年当场倒地。

  「路!路!(儿子!儿子!」

  瘦妇人大吃一惊,冲上前扶起青年,但又不愿松开拉着弱女子的手,情况相当狼狈,好不可怜!

  这摆明是拐带他人女儿的恶行,我想出手阻拦,身旁却有位老人家捉着我的手。

  这时候,名贵房车里走出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个明媚照人的艳妇,年约三十二岁,举止斯文,笑容怡人,细长的玉指中,夹着一枝细长的银色管子,管嘴上有根白色的香烟,不失为雍容华贵之态、妩媚诱艳之貌,风情万种。

  「贪羊哎?(怎么了?」

  艳妇向两名弱女子的脸上吹出一口白色烟雾。

  两位女子像着了迷似的,手脚酸软,不再出声反抗,任由大汉拉上旅游巴士。

  一切的事已很清楚,就是一宗光天化日下,使用迷烟强行拐走良家妇女的罪行。

  瘦妇人见状,冲前向艳妇又跪又拜,我本担心艳妇会一脚踹向瘦妇身上,岂料,她没有一脚踢出,更没有一巴掌掴上,反而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百元泰币送赠。

  艳妇算是有些良心,不是指她掏出几百泰币,而是指她没一脚踹踏,尚有仁慈之心,瘦妇捡起地上泰币归还艳妇,苦苦哀求放过她两名女儿。

  「你两个女儿的钱,我已交给她们的父亲,拖欠的利息,我已一笔勾消,你还想我怎么样呢?为何你不往好处想,日后她们俩赚到钱,或遇上心疼她们的男人,就不必捱穷,还会有好日子过,你身为她们的母亲,应该减轻她们的心理压力,而不是加重她们的心理负担,你说是吗?」

  原来不是拐带的恶行,而是贩卖交易事件,这两个弱女人够苦命的,希望如艳妇所说,日后能遇上心疼她们的男人,不必再过捱穷苦困的日子。

  瘦妇不甘女儿被带走,艳妇三次被纠缠,当第四次的时候,她换上一张邪恶的脸孔,怒眼一竖,嘴角奸笑,她顺手推向对方说:「哼!拜盖盖!(滚远去!」

  一个非常普通的推撞动作,岂料,却隐藏着惊骇的力量,教我看了瞪目结舌。

  瘦妇捧着泰币的双手,经艳妇一句哼声,开始红肿发烂,这情况以前在火狐面前见识过,但这次的情况有些不一样,指的是时间上不一样,红肿之后,很多小虫从肉里爬出,如蝇卵虫在肉里钻出一样,别说瘦妇吓得脸青唇白,我也被吓出一身冷汗。

  「啊!啊……呜……痛呀!呜……」

  瘦妇惊慌失措,疯狂叫喊。

  记得雨艳和乌苏曾讲解过,这是苗族一门蛊降,并非吃入蝇卵在体内爆发的现象,刚才艳妇向两名女子吹出的那口清烟,肯定不是迷烟,而是另一种降术。这回真是大开眼界,但这种将痛苦建筑在他人身上的眼界,还是不要的好,过于残忍。

  不知此次的巧遇,是否为巫爷的安排,如果是的话,未免过于残忍,第一课便吓得我差点当场呕吐。

  艳妇沾沾自喜,准备进入房车之际,不巧,视线与我碰个正着,她在犹疑,一会儿,站回车外指向我问说:「坤玛杂地奶?鸭贪阿奶?(你从什么地方来?想做什么?」

  艳妇的道行竟如此高深,无惧我身上的虎牙,心灵术仍可通畅无阻,佩服!

  我装着不知怎么一回事,朝着艳妇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艳妇走过来,站在我面前说:「我是在问你……」

  这回要认真瞧一瞧,眼前的艳妇是如何的艳媚不凡。不错,身高少说有五尺五,胸前饱胀的乳球比柚子还要大一些,纤细蛇腰下的丰腴弹臀,挺够火辣的,修长粉腿更是诱惑动人。整体上,身材可用性感苗条来形容,但手段就于过毒辣。

  我以英语回答说:「我?」

  艳妇露出仁慈可爱的笑容,以英语回答说:「英俊小子,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回答说:「阿生。」

  艳妇笑了一笑问说:「名字有够土的……旅客还是找朋友?不会是他们的亲戚吧?」

  我想了一想说:「对!朋友,很要好的朋友!放了他们……」

  艳妇听了之后,眼睛的黑珠子滚向左、滚向右,接着伸出舌头,轻舔一下上唇,咧嘴一笑,举起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正当艳妇的手搭在我肩膀上的那一刻,身旁的老头子不知什么时候喝醉了,非但呕吐在艳妇的身上,整个人还扑了过去,急得她忙于闪避,破口大骂,但老者却呼噜呼噜睡在地上,气得她骂也不是,吵也不是,打就更加不是,相当狼狈。

  身旁两名男子眼看主人受辱,上前飞踢一脚,我即忙挡在老者身前,捱了这一脚0我向艳妇请求说:「饶了这位醉汉,没必要吧,是吗?」

  艳妇没有回答,只顾着抹擦身体,接着走回车上,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傻愣愣看着艳妇,想知道她还想做什么。

  艳妇用疑惑的语气问我说:「你和很要好的朋友,是用什么语言沟通的?」

  我怕了艳妇的心灵术,以泰语坦白的说:「我不曾和对方沟通,但看到刚才的情况十分同情,只要不伤害我,所有的人我都会视对方为很要好的朋友。」

  艳妇说:「我刚才接受你的请求,没打那个醉汉,那我又会是你什么朋友呢?」

  艳妇笑了一笑,对身旁的男人说:「将我的名片送给我最要好的朋友。」

  男子听后说:「卡逢!(是的!」

  我接过男子递来的名片后,对方准备动身离开。

  艳妇的房车经过我身边时停下了,黑色玻璃摇下,她伸出头笑着说:「我会很高兴接听最要好的朋友来电,有事没事,记得拨给我就是,我会等你的电话。」

  我耸耸肩的说:「好的!」

  艳妇走了之后,瘦妇痛得大声哭叫,不禁教人怜悯三分,无奈,我对解降一窍不通,爱莫能助。

  这时候,老者醒过来,走到瘦妇身前,喝了口酒,喷在钻出虫子的手臂上,刹那间,虫不再钻出,皮上红肿之印渐渐消退,瘦妇和青年忙跪地道谢。

  天下间,原以为最扯的事只会发生在我身上,没想到,眼前蝇卵成虫钻出体外,经老者喷出的一口酒便轻易化解掉,这个可比我中的蚕丝降、美芳中的残花降还要厉害,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解决掉呢?那我之前何必找圣凌师太医治,前来巴丹尼一趟不就行了吗?

  我心有不服,追上前方的老头子说:「嘿!嘿!老头子!老头……」

  老头子停下脚步,仰天一望说:「怎么了?我最要好的朋友,有事吗?」

  我拍拍老头子的肩膀,他转过身看了我一眼,我也留意看了他一眼,英俊肯定比不上我,气势方面却比我高出一等,或许这是人到无求的气质吧!而我虽谈不上有求于他,但却是求知者一名,难免被他凌驾之上,问题是,我该坦白自己的身份,还是能遮掩多少,就遮掩多少呢?老头子的心灵术在艳妇之上吗?

  老头子问说:「怎么了?小伙子,我走你追,停下你又不说?在戏弄我吗?」

  我有口难言的说:「我不知是说不出口,还是不知从何说起……」

  老头子指着我的胸部说:「有哪句,说哪句,问吧!」

  我便不客气的说:「好!是你要我有哪句,说哪句的,你身上又没酒,扮什么醉嘛!如果身患霍乱病,就不要呕吐在别人身上,那是很不卫生的,知道吗?」

  老头笑了笑说:「哦!骂起人挺凶的,刚才为何不骂,却要逢迎那位艳妇呢?小伙子,色字头上一把刀呀!当心哦……」

  我气坏的说:「老头子,礼貌和逢迎是两回事,你不懂就不要乱用词语,瞧你也没读过什么书,这点没必要与你计较,但你说话的语气很嚣张,这方面应该要改一改,试想能够进入巫山里的人,多少也有一点本事,你没听过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吗?」

  老头子若无其事的说:「是吗?你在此出现,应该也算是个有点本事的人吧?」

  哦!听老头子这么一说,无疑我已进入巫山的范围,这种套资料的手法我还是第一次用。

  我神气的说:「好说!要不然怎敢第一句就对艳妇说我是对方很要好的朋友。别忘记,我还帮你叫走艳妇的手下,你才免被毒打一顿,现在,你欠我一个人情。」

  老头子笑了说:「如果你真有本事,为何艳妇在你身上施降,你完全没有反应呢?这到底是谁欠谁呢?」

  我大吃一惊的说:「艳妇向我施降?嘿!你少来这一套,我叫你是猪,你当真扮无知,想蒙起我来了,真有你的!行呀!」

  老头子说:「哈哈!我活到这个岁数,怎么说也没必要蒙你这小伙子吧!如果不是我把艳妇的手推开,恐怕你已被她那么一拍,捉回去当蛊奴了呀!」

  我不解的问说:「蛊奴?什么蛊奴?」

  老头子哈哈大笑说:「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说能到此地者,身上都有些本事,你怎么反问起我来了呢?还有一点,若不是我捉着你,恐怕被毒打一顿的人是你,绝对不会是我,你又知道吗?哈哈!」

  这老头子没说错,他醉倒的那一刻,正是艳妇拍我肩膀的那一刻,而看瘦妇手上的虫,肯定是蛊降的一种,那把我捉回去当蛊奴这句话,绝对是有根有据,一点都不是胡扯,现在我该继续装无知,还是虚心求教呢?

  我打定主意说:「老头子,瞧不出你还真有两下子,实话说,我生平佩服的人很多,但打从心里佩服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是我老婆。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你,我佩服你拿出那么丁点,且风大一些都被吹走的功劳,便大言不惭的撒出什么蛊奴的谎话,你当艳妇真那么厉害,她还不就是女人一个罢了!够扯的!」

  老头子态度严肃的说:「你没听过蛊奴?」

  我摇头说:「性奴就有!」

  老头子坐在路边的大石上,手里拿着小石子在地面掷来掷去说:「蛊奴是很可怕的玩意儿,修练蛊术的法师,必养着一些蛊奴,每天喂食轻量的毒药,或某些壮阳药材,直到四十九天后,便会在他身上施放九雄一雌的蚕虫,令雄虫吞服其八只,再与雌蚕交合,使雌蚕吸取精气,化为一体,变成蚕王,继而繁殖下一代……」

  我仔细聆听的说:「挺好听的,请继续……」

  老头子说:「有了蚕王,便施咒令蚕王无法蜕变成蛾,再注入蛊奴体内,每日服食蛊奴吞下之物,当蚕虫繁殖到某个数量,就会跟随血液窜走,当捉住重心稳住体位,就会朝有肉的部位钻出体外,可能是脸、手、脚、上身或下身,爬出的蚕虫便可取来施降,但这不是真正的蛊,只是属于蚕虫降,有别于蚕丝降,前者可炼成蚕王,后者只会成虫,在施降的部位作茧变蛹,咬破身体化蛾飞出。」

  听老头子说的蚕丝降,和圣凌师太讲的很相似,我有理由相信他说的并不假。

  我再下一剂猛药说:「没错!你说的蚕丝降我曾听说过,但和蛊降扯不上关系呀!」

  老头子叹了口气说:「没错!现在说的才和蛊有关系。当蛊奴体力不支,死后的第九天,就要剖解尸体,将蚕王从尸体内取出,接着将五条蚕王放在一起,直到其中一条咬死其他四条,再待它把四条蚕王的尸体吃了,那这条蚕王就是蛊。吃毒物者是蛊毒,吃药物者是药蛊,前者一分钟可取人性命,后者可操纵死亡时间。」

  原来这就是炼蛊的玩意儿,手法有够残忍的。

  我还是很怀疑的说:「这个故事挺动人,但绝对不是真实的事,降头师是何等的聪明,怎会做亏本生意?试想一下,用无数的毒物或药材,再用五条人命炼成一条虫子,还没计算工钱、电费、租金种种的开销,这生意如何经营下去?所以这个说法不能成立。要是你能举出一个很有说服力的证据,我叫你老爸都行!哈哈!」

  「我十六岁的孙女就是蛊奴,她一生没吃过一顿美食,却吃过很多珍贵药材,福薄的她本不该如此好命,所以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好肉,而是一个个的洞!」

  我大吃一惊说:「什么?你的孙女……我……对不起……对不起……老头……」

  老头子收起红肿的双眼,压抑情绪说:「这不关你的事,我想吐出心里话才会说出,并不是你的关系,不必道歉,况且我早已习惯,不碍事……」

  我不敢再刺激老头子,总要说点好话,调剂一下气氛。

  拍了几下老头子的肩膀,我说:「我这个人没什么好的,除了待人真诚,处事凭良心之外,不取非正义之财、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最吃亏就是没脑子,总是愿赌服输,所以在此叫你一声老爸!对不起!」

  老头子笑了笑的说:「哈哈!你真是没脑子,愿赌服输的事都干,现今这社会是输打赢要呀!」

  我笑了笑说:「对!我要的就是你的一笑,要不然今晚可睡不着……」

  老头子忍不住再笑了几声:「哈!哈!哈!」

  对了!今晚该睡哪呢?

  老头子问说:「怎么了?想起瘦妇人的事?」

  .我摇头说:「不是!瘦妇已被你救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头子摇头叹气说:「我怎会有能力救瘦妇,刚才只是暂时性压住罢了,免得她连最后几个小时都要在折磨中度过,唉!苦命人家呀!」

  我愕然望着老头子,不知该骂还是说什么的怒喝道:「你无法医治的话,为何不早说,起码她还有找人医治的机会,现在被你蒙在鼓里,这和等死有什么分别?」

  说完后,一个箭步冲去瘦妇那幢旧楼,希望能帮她找个强劲的降头师。

  「嘿!小伙子!你去哪里?别白忙了,这里是巴丹尼,是炼狱的火炉呀!」

  凭着哭声,终于在二楼找到瘦妇,道出原因后,陪同她的儿子带着瘦妇出外求人相助,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千里闻,别说找个人看看,还没走到神坛的门外,就已被好几个人挡住去路,这回真是连门都没有。

  苦苦找了快两个多钟头,瘦妇体内的蛊毒果然再次爆发。

  「啊!怎么……痛……儿子……我很痛苦……全身痒痛!啊!呼……啊!」

  瘦妇的整条手臂不但钻出虫子,身体和脸部,甚至颈项和衣内皆爬出无数的臭虫,情况好比腐烂的尸体般,全身长满尸虫,接着她捉紧喉咙,大声一叫,当场毙命,其状惨不忍睹呀!

  无助之下,只能祈求上天,祈求巫爷前来搭救瘦妇,但我知道求也是多余的,同时,亦明白为何挂着降头招牌的神坛,都极力阻挡瘦妇进入,原来就是害怕尸虫弄脏他们的地方,因为数量多得教人看了都心寒胆颤的。

  最后,我只能拿一些钱给瘦妇的儿子,让他可以料理母亲的后事。


             第五章:老头子的仇人

  当把钱交给瘦妇的儿子后,才知道又上了一课,明白中降后的尸体如何处理。

  瘦妇的儿子首先买来几张草席和一块很长的白布,接着跑去买几罐汽油,而周围的人纷纷送上碎布。她的儿子便在母亲的尸体上下铺上一层草席后,用白布包起,上面再铺上热心人士送出的碎布,接着淋下汽油,当场烧毁。

  毁尸灭迹,自小听过无数遍,但这回还是头一次看到,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周围的人非但不避嫌,还明正言顺的参与,完全不知道毁尸属刑法中最严重的罪行,这回真是大开眼界。

  尸体被焚烧之后,众人纷纷洒上香粉和鲜花,瘦妇的儿子跪在一旁,接受路人送上的金钱和甜糕祭品,接着有人主动找来几个僧侣念经洒净超渡,再由专门收尸的人运走尸体,整个过程十分流畅。初时,我被众人的守望相助所感动,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害怕遗下蛊毒为祸害,为求自保,不惜出一分力,尽快解决尸体买个安心。

  整个丧礼不到两个钟头便解决,我不知道瘦妇的儿子是因得到奠仪而开心,还是解决母亲身上的蛊毒而得意忘形,既然有缘相遇,心意始终难免,只不过无法将钱送到满脸笑容的他手上,只能趁他不注意,偷偷摆在桌边,自行离去。

  走出门口,老头子坐在路边吸着水烟,这老家伙真有点本事,到哪弄来的一枝水烟呢?

  老头子看了看我,喷出一口烟雾说:「怎么了?无精打采,刚才你不是一身都是劲,想救人脱苦难,现在瘦妇临走前吃饱饭,留下心中遗愿,还是遗憾呢?」

  我指着老头子想骂又骂不出,憋着一口闷气,抢过他的水烟吸了一口说:「你说什么风凉话,咳……咳……哇!这是什么鬼烟……咳……去你的……快拿走……」

  老头子冷笑着说:「该要的你不要,不该做的却做足,包括吸这口烟……」

  我问老头子说:「我明白什么不该做却做足,但什么是该要却不要呢?」

  老头子说:「人生好比烟雾里的空气,有时候被同样的物体所污染,但很快便会消散,问题是在于处于密不透风的房间里,还是空旷的野外中。不同环境,导致不同的人受累,同样的物品,未必同样的人都会喜欢。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喜欢的人一定不会赞赏,不喜欢的人必百般斥责,包括那位瘦妇和她的儿子。」

  这些话充满人生哲学的论点,眼下瘦妇的儿子不会赞赏我的热诚,更不会开口多谢我给他奠仪,亦不会感谢我帮他解决母亲的后事,那些帮忙处理尸体的人,现在可能已经用「瘟神」二字来形容我这个人,甚至咒我将不得好死。

  难道这鬼地方,毫无正义可言,无情义之所在吗?

  我还是不满的说:「刚才只是人心惶惶,他们少见如此恐怖之事发生罢了,埋怨几句不难理解,日后必会有所反省,我就不相信这里没有正义的人。哼!那些不讲正义的人,眼里才会看不见正义的一面,糊里糊涂混上一世,可悲呀!」

  老头子指着路边的巴士站说:「七号、八号、十六号的巴士,都是驶出巴丹尼市的,巴士司机见过恐怖的事比车上不给钱的乘客还要多,你才是少见的一个,趁天还没暗就快点走吧!这一带不适合你这种正义之人生活,快走吧!」

  听老头子这么一说,巴丹尼倒是挺恐怖的,可是我没后退的理由。

  我回答说:「我是不会走的,起码这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是讲正义的。」

  老头子笑了笑说:「有吗?谁?送上碎布的那些人?」

  我指着老头子说:「就是你呀!如果不是的话,为何阻止我?为何以身犯险化解我的危机?为何令瘦妇安好过她人生最后的几个小时?不幸,我一手破坏你的好意,令她原本的安心换来无辜的恐惧,面对死亡的到来,我好心做坏事害了她……」

  老头子安慰我说:「这不能怪你,毕竟你是初到此地混日子的人,不熟悉这里的生活状况罢了,如果想继续留在这里,就要以适当的态度,干适当的事,至于说能干多少,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像我只能做到今天这种成绩,就尽量避免,顶多将痛苦的伤害减到最低,完全没有攻击力量,因此也看不见孙女大仇得报的那一天。」

  我好奇的问:「不会吧?老头子,你过于谦虚吧?刚才你不是有能力制止蛊毒发作吗?」

  老头子叹气说:「你说得没错,我是没有酒在身上,但一些解降之药和轻量级的法器仍是有的,刚才我是靠雄黄粉混水喷在瘦妇身上,使雄黄粉遇水凝固,贴于患处的表面上,令体内的虫不敢钻出,甚至进入冬眠状态,可是效力一过,患者就必死无疑。」

  令虫进入冬眠状态,听来怎么挺耳熟的,对了!腐尸毒也是这种情形呀!难道化解腐尸毒的咒语,能够化解蛊降的伤害?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我体内有足够的阴气,外加护身符咒,未必抵不住艳妇的攻击力。

  我原本想道出可能有应付蛊降之法,但面对瞧不起我的老头子,就不想让他知道,免得又被他说得一文不值,还惹上触犯巫爷的大罪就不好了。

  我开玩笑说:「老头子,我终于在你身上看到可取之处,就是勇气二字。没攻击力量,还敢出手阻拦,佩服之至,单是这一点,足以令我纡尊降贵,伴你一块混上些日子,你会有好处的,走吧……」

  老头子捧腹大笑的说:「哈哈!凭你也能以纡尊降贵来形容自己,真是笑掉我的大牙!对了,你说什么走吧,想走去哪里呢?」

  我笑着说:「哈哈!好说!能否以纡尊降贵形容我自己,现在还是后话,至于去哪里,说你笨你倒是挺蠢的,我只身来到这里,无处容身,正义的你不会想看我四处惹祸受害吧?当然入住你家里呀!另外,瞧你也没一套好的衣服,准是没钱潦倒汉一名,但你大可安心,跟着我大的好处不敢说,但可以担保酒有得你喝,下次不必混水喝得那么寒酸,有失体面,走……打道回府……」

  老头子笑说:「你这浑小子口气倒不小,我就喜欢你率直的一面。有言在先,我真是潦倒透顶,穷老头一名,大鱼大肉肯定没有,死人铺过的草席倒留有几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着来吧!反正多一个也不算多……」

  我好奇一问说:「慢!什么是反正多一个也不算多?你经常方便过路的人吗?」

  老头子说:「放心吧!总之,他们不会伤害你的,有胆量不怕死,就跟着来吧……」

  我高兴的说:「哈哈!他妈的!我的生肖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往后退,但眼前看到某些好处,自然会乖乖的走,哈哈哈!」

  老头子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你这臭小子,有意思、有意思!走!」

  一路上,老头子和我有说有笑的,我很高兴能遇上他,起码有个人作伴,况且他算是这一带恶人谷之中的大好人,属正义之士。

  从未想过老头子是小康之家的人,也从未当他是乞丐,可是跟他走着走着,沿途所见之物,一幕比一幕穷困潦倒,一间比一间破烂,想起七位爱妻们的状况,不禁有所感触,担心她们也睡在这种破地方,说不出的愁闷,百般苦味在心头。

  哦!真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好事!

  我拍拍老头子的脖子说:「嘿!我说你这老头真不够意思,一路走来领着我看那么多破烂的屋子,看得我替你发慌,感到可怜,岂料,你的门院并非想像中那般差,门口宽阔,还有一大片空地,里面应该也挺大的,建筑物也不算很破烂,虽然颜色较素了一些,花点钱装潢一下,也算是有些体面,起码不会让人讥笑。」

  老头子问说:「有这个必要吗?那……我是屋子的主人,还是它的佣人?难不成我要孝顺它、供养它?况且来过的人仅会答谢,绝不会讥笑,过夜的更不会批评,一句话也没胆子说,我有收取费用的哦……相信吗?」

  我点头认同的说:「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住得体面一些,还是有必要的。至于你说有收取费用这点,我是有些保留,再大的饭店也会有人投诉,你这间破烂宅子,对方竟没胆子说,你当自己是谁了呢?哼!」

  老头子把门打开后说:「你指的体面是他们吗?如何投诉呢?」

  我笑着走进去说:「他们是谁呀?」

  岂料,踏进屋内的第一步,就感觉这不是一间屋子,没有桌子和沙发之时,还感觉破破旧旧的,一股酸臭味实在令人难以接受,立即往屋内仔细一瞧,当场叫出一声:「什么东西?棺材!这里是……」

  老头子走进屋里,立即焚香说:「义庄。小心!别踩到了……」

  我即刻停下脚步,朝地面一看,怎么这包东西有些眼熟,这里我可没有相识的朋友,行李也还挂在背上,绝对不会是我遗失之物,慢……有些不对劲……

  「哇!这不就是瘦妇的尸体吗?她怎么会……怎么送到这里来了……」

  「这是义庄,不送来这里,难道丢去垃圾桶?别妨碍我……先让我处理……」

  「好……好……你慢用……我坐在一旁……不打扰你……就是……无碍……」

  我坐到另一边,数了数,整整有二十三副棺木,有好几副破破烂烂的,肯定是摆放很久,没人领回,再看看后面的神坛上,神像一个都没有,倒有一大堆灵牌。

  这回真是倒了大霉,竟住到义庄里来,难怪老头子之前会说,他们不会伤害我,只要够胆量又不怕死,就跟着他走,还说没胆子开口投诉,原来他指的是死尸!

  慢!我被老头子耍了!他妈的!真有他损人的一手!

  「嘿!老头子,你刚才说什么多我一个也不算多,你当我是死尸呀!」

  「如果你是死尸就好了,起码我不必被你吵个没完没了的!先别烦我!让我处理好一切再说,你自己随便参观吧……」

  「参你的死人头!这有什么好参观的!真是的!」

  老头子说完后,推开一副棺材的棺盖,看来这棺材的材质挺不错,费了很大的劲才推开少许,瞧他没力气的,我忍不住上前助他一臂之力。岂料,当棺盖打开的一刻,传出发霉、发臭的死尸味,熏得我急忙冲出屋外,这回不但把之前的午餐,甚至连早餐都一次过祭给了当职土地,真要命!

  休息片刻,回头一想,我连死都不怕,有必要怕臭、怕呕心之物体吗?

  仰天吸了一口气,望着青色的天、白色的云,我忍不住放出胸口闷气说:「笑话!我虎生会怕?爱妻还等着我的召唤相聚!怕?有什么好怕的!哼!」

  我再次走进屋内,但味道确实很难闻,不由得自我安慰说:「嗯,不、不习惯罢了,再臭的东西,也有人敢吃进口里,这有什么好怕的,哼!」

  老头子说:「对,懂得这样想就对了,把你脚下面的那只左手臂拿过来。」

  我提起勇气,看了一看,捡起残肢的手臂说:「这只是左手吗?」

  老头子看了一眼说:「嗯,对了,就是这一只,这可是瘦妇中蛊毒的手,烧得不是很干净,还有些残余的肉夹在骨节上,你用刀子把剩余的肉块削去即可,刮骨刀在这里,拿去!」

  我马上把瘦妇的手臂抛向老头子,再次冲出屋外,不知是将肚里昨天的,还是前晚的,全一一吐个干干净净的。

  老头子走出屋外,关心慰问说:「还好吧?」

  我喘着气说:「还好,还没见着整个胃在地上,表示我仍撑得住,多谢你的关照。」

  老头子拍拍我的肩膀,我即刻制止,问他可曾洗过手了。

  老头子拉我坐在地上说:「小子,刚才并非刻意吓唬你,而是有心且有必要这样对待你,其实我知道你到巴丹尼主要也是想学降头术,但学降头术要克服的第一件事,就是敢面对死尸,情况好比外科医生一样,如果不敢拿起手术刀剖开病人的身体,就算有再多的知识也没用,试问如何考取外科医生的执照呢?」

  老头子的仇人我闷闷不乐的说:「还算你会讲几句人话,但事先也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

  老头子严肃的说:「好!我现在就预先给你心理准备,听好了,你刚才经历过两次最恐怖的尸体事件,表示永远再没有尸体会比这两次更可怕,即使最多也是多几成,绝不会多出一倍,所以尸体对你而言,再没有任何神秘和恐惧感,知道吗?」

  我想了一想说:「这招挺管用,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厉害!」

  老头子神气的说:「我岂止两把刷子,单是洗尸体用的,已经有好几把,心里头还有最少六、七把,你见识过再说吧,哼!」

  我推了老头子一下说:「你少来这一套,端你上桌,还当自己是上菜,吃了你才知道呀!老不死的!」

  老头子一脸受委屈的表情说:「你不相信我的本事,好!我就让你瞧瞧,让你见识什么是心里的刷子,看好了,别走眼呀!」

  我不以为然的说:「请!我正看着……」

  老头子大喝一声,双掌合十,凝神闭目,口念咒语,接着拉开上身之衣,在前胸划上个卡茶,盘腿而坐,再拿起地上一把沙子,向身前五尺之外洒出,随即响起些怪声,瞬间,五毒物现身,聚到老头子身前,他突然张开双掌,仰天一叫,地上原本聚集的五毒物立即四处乱窜,相当刺激。

  我问说:「完了?」

  老头子喘着气说:「完了!够精彩吧?」

  刹那间,我来不及反应,接着才想起要做的事,就是拍掌,于是一下接一下的拍,很有节奏性的拍。

  我脑海里不停的想,这有什么好了不起,根本无法与我的万毒心咒和万毒心火相比,可是若说出心底话,他要我当场示范,我可使不出来,还是当上童子军,日行一善,当是哄老人家开心。

  「厉害!世上简直难找第二位如此出类拔萃的法师,当真立刻写个服字给你。」

  老头子大方的说:「小伙子,你不用如此谦虚,既然你敢到这里来,又敢出手阻拦艳妇的手下,想必身上有些法门吧?可否使出来让我这个老人家见识?」

  我苦笑着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是追不到心爱女子,网上资料……你应该懂电脑的吧?我就是从网上得知,巴丹尼这一带有最多降头师,所以想学降术把心爱女子弄到手,但不是色情的坏念头,而是真心真意的爱。不过,武术倒是学过一些,没别的,空手道黑带,培养一些自信罢了。」

  老头子明白的说:「难怪你这小子那么大胆,讲话无分寸,又冲动闹事,原来是空手道高手。我奉劝你一句,这一带懂武术没有用,降头术杀人于无形,亦可夺人性命于千里之外,仅记在心哦……」

  「懂!不是见识过蛊毒降吗?对了!你刚才使出那么大的劲,还说没攻击力量,真不知你是害怕我知道你的底细,还是不想交我这个朋友,唉!没话说了!」

  老头子一言难尽的说:「唉!别说我不想交你这个朋友,如果不是和你挺合得来的,早就不理你,还会招呼你来这里住吗?实不相瞒,刚才那几招是我最厉害的一招,吓唬人还可以,真正派上用场可不行,但别说我没有料,我是有几套降头术在手,只是天资有限,练不成罢了,要不然早去为孙女报仇,还会在这里和你晃悠闲扯吗?唉……」

  天呀!有几套降头术在手?那不是我到此的目的吗?可是会不会是蒙我的呢?

  我试探的说:「老头子,年纪大不要胡乱撒谎,这可会掉大牙的,不过,你早掉得差不多了也没啥关系,但看你刚才使那几招,又不像天资愚蠢之人,是否你手上那几套降头术是空有其名,被人蒙了不知情,误当宝贝,所以练不成吧?」

  老头子认真的说:「当然不是!我师父是这家义庄的前住持,我亲眼看他从尸体上取出材料,又看过他施降术,我才拜他为师。可是,师父不幸遭他人的毒手,废了身上的巫术,最后也不知是看不开,还是身中降术的影响,自杀前是将降术传了给我没错,但我怎么学也学不上手,我想若有他亲自指点的话,我必有所成的。」

  从老头子的表情判断,不像是在蒙我,极有可能他真是天资愚蠢。

  我用半信半疑的语气说:「老头子,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我是有心到此修练降术,也可说和你极有缘分,要不你给我看看,兴许我看得懂也说不定,就算看不懂也没关系,你可以马上收回,以我对降术的认识,不可能会记得住。假设万一我真是有缘人,你师父那套降头术也算有个传人,不至于落个一沉不起的耻辱吧?」

  老头子自言自语的说:「听起来是有些道理,瞧你今日不肯放弃医治瘦妇的机会,心地倒是挺好的。也罢,我年纪也大了,留着也没用,即使你教给我的仇人也无所谓,起码这套降术不至于失传。」

  ,我不解的说:「教给你的仇人也不介意?我没听错吧?」

  老头子回答说:「唉!都什么年纪了,即使报到仇,孙女能起死回生,那又怎么样?我还能陪她多少年呢?反正这几套降头术也不是我的,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能将它发扬光大,一定是帮到师父的人。我这就拿给你瞧瞧……等等……」

  我不禁想着老头子的反应,他怎么可能随意将降头术赠予见面不到一天的外人,这未免太儿戏了吧?莫非他是巫爷的化身?还是像圣凌师太那般,执行巫爷使命法旨之人?

  也罢,不管是什么都好,我的敌人就也篷一个,他并不知道我已来到此地,绝不可能给我下圈套,现在还是先看过那几套降头术后,再从长计议。

  过了一会,老头子兴致勃勃拿了一包东西走了过来。

  我指着老头子手上的那包东西说:「就是这一包东西?」

  老头子点头说:「是!在你未打开看之前,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我心想不会是又要我砍手指、割血、砍鸡巴的条件吧?

  「什么事?尽管说!能够答应,必定答应,即使你那包东西不合我用,我也会办妥答应你之事,说吧!」

  老头子跪在地上说:「师父,弟子天资愚昧,无法得到你的真传,但你老人家留下遗言说,如果我修练不成,便静静等候,直到正义之人和我的仇人一块出现,就转赠予他,现在这个人是出现了,我就把它交给他,日后你这几套降术能否发扬光大,可与我无关,我只是在履行你的遗愿罢了,请你在天多多保祐你自己!」

  我惊讶的说:「老头子,我没听错吧?正义之人和你的仇人一块出现的意思,我是正义之人,艳妇是你的仇人?」

  老头子义愤填磨的说:「没错!艳妇就是杀害我孙女的其中一个仇人!」

  我眼睛睁得大大的说:「其中一个?那总共是几个人呢?」

  老头子举起两根手指头说:「两个!」

  我松了一口气说:「还好……那另一个是谁呀?」

  老头子说:「也……篷!」

  听到这名字,我一时不慎,双腿发软的跌在地面说:「什么?也篷?」

             第六章:也篷的秘密

  当老头子说出也篷二字,可吓了我一跳,双腿乏力,当场跌在地上。

  老头子因我这个反应,受了一惊,急忙将我扶起来说:「是你了!是你啦!你肯定是有缘人,以前我一直担心有缘人是个心地不好的人,现在安心了,你是正义之士呀!」

  我好奇问说:「此话何解?」

  老头子说:「我曾问过师父,除了和仇人一块出现之外,还有何办法去辨认对方是正义之士,他当时口念咒语施在我身上,只要我道出心中第二个仇人的名字也篷,对方便会跌在地上,现在一切都应验了,快快坐下,送给你!拿去!」

  我受宠若惊的说:「世间真有这样怪趣之事?我想巧合罢了,不要信以为真。」

  老头子说:「不!每个降头师临终前施下的咒语必会灵验,但必须是正义的降头师才会有效,你刚才这一跪,我便高兴遇上个正义的师父,和有正义感的有缘人,这怎能说是巧合呢?」

  好呀!你这个巫爷又蒙了我一次,说什么完成我的心愿就给我赏赐,我只要临终前给自己施下咒语不就成了吗?不过,这也是好的,起码证明老头子并非巫爷本人,或是他派来之人。

  我接受老头子的说法道:「好!我相信你就是。这包东西里面到底是什么降术呀?」

  老头子把手上那包东西交到我手里说:「你自己看……」

  心急的我即刻拆开一看,原来是几本破破烂烂的书,依稀看到书面写着:金针降、尸降、五毒元神降、欲火焚身降、坤曼通修练法、鳄皮降。

  我拿着六本奇书,第一句便问说:「老头子,你不是蠢到六本也练不成一本吧?」

  老头子脸色一沉说:「学不成很稀奇吗?这可是降头术里的至高绝学。」

  我问说:「如果和也篷相比呢?」

  老头子回答说:「这我可不知道,我师父就是败给也篷的。」

  我再仔细一问:「这六本,你师父都学会了吗?」

  老头子说:「是呀!怎么了?」

  我气馁的说:「没什么,希望泡汤罢了。」

  老头子不解的问说:「何解?」

  我气坏的说:「你师父学了六本所谓的降术绝学,还是败给了也篷,那你现在要我学这六本玩意儿去对付他,你认为谁赢的机率较大?要不你给我也篷的八字,或许会有奇迹出现。」

  老头子好奇的问说:「为何知道也篷的八字就能取胜呢?」

  我回答说:「我有也篷的八字,便能找个算命的算一算,看他什么时候最倒霉,什么时候流年对冲,再挑选他最不吉利的时辰出击,那不就多添几分胜算吗?」

  老头子说:「我未必能取得也篷的八字,他为人如此谨慎……」

  我叹了口气说:「靠!我现在终于清楚为何你一本绝学也练不成,因为你不是没天资,而是有够蠢的,我是在说风凉话呀!」

  老头子说:「不!不能这样一概而论,好比空手道黑带,同样的招式也有功力深浅之分吧?对不对?」

  我无可奈何的说:「也许吧!实话说,要我修练这六本书,我可真是不觉得有趣,主要是你师父都羸不了也篷,这已输掉一半的信心,那还有什么好斗的?浪费时间。」

  老头子相劝说:「你这小子,现在你很忙吗?虽然未必保证全部都能够修练成功,但有机会多学一样,就多学一样,起码基础也好一些,万一你日后能创出什么奇功大法,相信也需要有根基配合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说不定修练几套降术就有机会召回爱妻也说不定,况且多学一样东西也没坏处,兴许能自创些什么降术,扬名立万,尚可流芳百世,就这样决定。

  我答应的说:「老头子,你说得没错,反正现在空闲,打好基础也没坏处,就听你的。」

  老头子满意的说:「孺子可教!」

  我喊着说:「慢!有些话需要先说清楚,我是看在你的分上才修练这六本绝学,绝非拜你或你师父为师,不过,你那两个仇人等于我的仇人,我有机会便会把他们干掉,替你孙女报仇,同时,亦为睡在棺木里的瘦妇取回应有的公道。」

  老头子伤感的说:「嗯,我师父没要求有缘人拜他为师,所以这点并不重要,但我一定要代孙女多谢你,万一你不幸死掉,答应我,这不关我孙女的事,去到地府不要找她的麻烦,可以吗?」

  我指着老头子的脸说:「你……你……真够绝的……未开始便咒我死,有好喝的吗?」

  老头子拉了我衣袖说:「有!想喝的话……就随我进来吧……」

  老头子点了几炷香给我说:「你怎么说和瘦妇也算有些缘分,给她上炷清香吧!」

  我拒绝的说:「不!瘦妇受不起的……噢……不是……是算命先生说我不能上香,这会对本身不好,八字相冲,运气这种事还是避忌一点……避忌一点。对了,她儿子好像没来上香和打点,不知是否遇上麻烦事?」

  老头子摇头叹气的说:「瘦妇的儿子不会来的,你刚给了他一些钱,而他两个妹妹的卖身钱,不必说也是交给了父亲,如今他还不到合艾好好乐上几天,又怎能平衡哀痛的思绪呢?」

  对呀!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我还给他留下一笔钱,我才是大蠢蛋!

  此刻,老头子推开另一副棺材的棺盖。

  我追问说:「嘿!老头子,现在都什么时候,居然还要开工,你很缺钱用吗?」

  老头子问我说:「你刚才不是说想要喝水,那不拿杯子怎么喝呢?」

  我错愕的望着老头子说:「你不是想告诉我,杯子都摆在棺材里面吧?」

  老头子若无其事的说:「是呀!杯子、碗筷、餐具全都放在棺材里面,油、盐、糖什么的也都一样,还有煮饭的锅、面纸和牙刷都是,有什么问题呢?」

  我快被老头子气坏的说:「你不讲卫生的吗?怎么能把这些东西全都放在棺材里呢?难道这么大的地方,就没有其他地方可放,一定要摆在棺材里面吗?」

  老头把杯子递了给我,我一手将它推开,接着走出屋外。

  我依着脑海中的记忆,走出大街道上,老头子算是不错,跟了出来和我一块走。

  老头子说:「哎呀!这你可不懂,义庄里很多野猫进进出出,跳来跳去,经常打破东西,所以放在棺材里最安全,你知道我这老头子没什么钱,不想法子好好保管又能怎么办呢?」

  我了解老头子的生活过得很差,心里非但没有怪他,反而有些同情。

  走到店铺,我一口气重新买过新的餐具,买了一个橱柜和日常用品,接着买了几瓶威士忌、几箱蒸馏水,和两张新的帆布床,赏点钱给几名工人,请他们一块搬回义庄。

  回到义庄,收拾好所有物品后,拿出买回来的烤鸡块、沙嗲、母刹歌泡(香叶猪肉碎)包着生菜享用。

  我倒了一杯酒给老头子说:「我刚才不是生你的气,你忘记我说过酒有得你喝吗?所以要出去买酒,但这里的东西迟早要换新的,干脆一次办好,这样你也好,我也可以修练降术,你说对吗?」

  老头子笑了笑说:「年轻人真好,做事够快又起劲。以前我和你的脾气一样,做事要快又够劲,所以我很早结婚,很年轻便当了父亲,儿子像我一样,可惜我好赌不争气,输掉家里几块地,才重新做人。转眼间,十年奋斗,终赎回家业,老婆却享不起这个福,撒手归去,之后也没打算再娶……」

  我问说:「没女人要你,还是没打算再娶?那后来呢?」

  老头子喝一口酒说:「后来儿子生了个孙女,算是赚有一点钱,直到孙女渐渐长大,到合艾升读高中,不巧,那时候被也篷看上,就这样儿子一家三口遭灭门。」

  「我得知此事后,卖掉所有家产,找黑道、白道和他算帐,结果什么都做不到,明查暗访下,知悉蛊奴一事,但当时钱又花光,想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于是跑来这里学降头术,希望透过邪玩意儿报仇,岂料,降术未学懂,又害得师父把命赔上……」

  我道歉的说:「唉!算了!过去伤心事别再说。总之,我和你的遭遇很相似,坦白说我的仇人正是也篷,我进来此地,同样是想学降术找他报仇,现在我那七个老婆寄居于新加坡的亲戚家里,她们还等着我回去。」

  「你不是说想追女人,怎会有七个老婆?」

  「哎!有老婆就不能再追女人吗?你不懂需到用时方恨少的道理吗?」

  老头子感到很意外的说:「你英俊我是懂,但没想过你会有七个老婆,如果可以的话,奉劝你还是忘记报仇的事,回去好好陪老婆过幸福的日子。也篷你是斗不过他的,我阅人无数,你不是吃降头术这行饭的人,及早回头,肯定是件好事。」

  我坚持的说:「老头子,凭你这句话,我更不会放弃,一定要帮你报仇,誓要干掉也篷。总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已是没得回头之人,而今在降头术这条路上,非走不行。」

  老头子说:「好!伤心人别有怀抱!什么事都好,没必要追问,一切在心中!喝!」

  我高举酒杯说:「喝!」

  两人望着门外的空地,聆听野外虫儿的叫声,手里拿着酒杯,各自愁坐不语。

  片刻,我始终不习惯这种愁闷的气氛,忍不住说:「老头子,在这种名副其实的鬼地方,喝酒不说话,你说我们两个像守夜的孝子吗?」

  老头子笑着说:「哈哈!你这小子!就爱口不择言,那我不是每天都做孝子?这一带的人不都全变成我父母亲?去你的!臭小子!只会戏弄我,谈点别的吧!」

  我想了一想说:「夜深人静,两个男人举杯畅饮,除了谈女人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老头子凝望着我说:「真没想到……你倒挺好色的,经常骗女人上床吗?」

  我推了老头子一把说:「去你的!为老不尊,我说的女人是指艳妇,以你对她的明查暗访,到底摸出什么底来了?要不谈也篷也可以,比如他住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嗜好?经常在哪混等等……」

  老头子点点头说:「原来你是说艳妇和也篷。也篷经常四处乱跑,没有一定的住所,所以说想找他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至于艳妇,她是也篷座下十二魔星中的蛇魔星,号称食鹿神君,据我所知她擅长使用苗族一门蛊降,私下有个地方专门畜养蛊奴。她另一个拍档是兔魔星,号称捣药,亦号称蟾宫落药,取自月中捣药。」

  我意想不到的说:「哟!艳妇还有个拍档兔魔星?还号称什么捣药、蟾宫落药的,那她们两人联手不就天下无敌,所有的医生都要滚到一边去,不用猜也知道,艳妇畜养蛊奴的药,肯定是兔魔星给的,那兔魔星使用什么降术呢?」

  老头子皱起眉头说:「唉!兔魔星使用的降术无法得知,因为她不曾露面,茶余饭后的闲聊中,有人只知道她是天下最美的女人,皮肤保养得洁白润滑,体香更是世间少有的芳香迷人,可能她熟悉药理,懂得保养调理身子,又长期居于密室中修练,肌肤少接触阳光的紫外线,再者吸入混有药味的空气,所以体香……慢着……」

  我好奇问说:「怎么了?」

  老头子仔细望着我说:「哟!你这兔崽子,怎么说起兔魔星就色眯眯的,脸露淫邪的狼相,别告诉我你是正人君子,并非好色之徒,我是不会相信的。」

  我涎瞪瞪的对老头子说:「其实我对男人也感兴趣,尤其是像你这种上了年纪的,你有兴趣吗?去你的!我是正值年少,老爸、老妈赐我一条祖宗根,就是要用来对付天下间的女人,我不好色岂非不孝子吗?就算奸了艳妇,和那兔什么的美女,那又说明什么,你眼红嚼中酸葡萄了?要不我们俩一老一少一块上,你行吗?」

  老头子推开我说:「那……哪……不要人身攻击,我年轻豪赌的时候,什么女人没上过,多漂亮的也是干过后便一脚将她踢到床下,想和我说女人,你还不上道伞笾呢!」

  我忍不住捧腹狂笑的说:「你这死老头就少来吧!什么多漂亮的也是干了就一脚踢到床下,那是用钱买来的一刻千金妓女,不是处女,不一脚踢开,难道还要当灵牌天天供奉?你上过长得一模一样、性感娇艳的孪生姐妹吗?尝试过插在大嫂洞里,那种快感的爽吗?试过强奸心里最惧怕又不敢冒犯的女人吗?竟敢和我说女人,你还不够资格,应该说你今世再没资格,世上恐怕只有也篷有这分能耐……」

  老头子难以置信的说:「小伙子,你刚才说的都试过了?」

  我神气的说:「当然!就是七个老婆中的四个,我对你算大方了吧!闺房乐事也拿来和你分享,遇上我也算你晚年走上好运,可以和我喝着威士忌,大谈女人经,亦算是人生一大快吧!」

  老头子认同的点了一下头说:「这倒是,活到这种年纪,住在这种你说的鬼地方,有个傻子请喝酒、谈风月,倒是晚年一个美运。不过,你刚才说也篷有你这分能耐,我想就未必,原因是他对漂亮的女人很抗拒,因为他心目中有个很漂亮的对象,如果上了便觉得对她不忠、不专一。这女人到底是谁,暂时没人知晓。除非是为了钱,有可靠消息说,他曾经为了钱上了一个漂亮的皇族少女,最后夺走对方的所有财产成为巨富。」

  莫非老头子所讲的漂亮女子,就是巴哇女神?就是投胎转世的风姿?

  如果真是那样,照常理推算,拉胡尚未投到人间之前,就已对巴哇萌生爱意、虎视眈眈,极有可能求爱不遂,盛怒之下,投到世间兴风作浪,掀起人间连番巨祸,欲令巴哇内心难受。所以当日在青莲教发现风姿的踪迹,所篷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其实并非单纯为了风姿体内的十灵气,对她身体的美艳更是馋涎欲滴了好几世。

  我好奇的问说:「也篷夺产一事,我倒是听说过,但也篷十分好色,像你说的兔魔星那么娇艳丽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老头子沾沾自喜的说:「哈哈!这就是我散尽家财所打探到的最值钱的消息,这和也篷天性疑神疑鬼有关。据说他老婆知道他的死穴,并且将这秘密收藏在无人知的地方,如果她遇害,这个秘密将会在巫术界散播出去,所以导致他终日坐立难安,总以为有人在身边想加害于他,因此凡是懂巫术的女人他都不会碰,并严明同门之内,不可乱搞性爱关系,所以我说他未必有你这分能耐。」

  我想也篷终日疑神疑鬼,未必与他老婆有关,或许是也说不定,但最终还是认为他害怕巫爷和巴哇女神联手将他铲除,才是最大的原因。况且他是罪恶神拉胡转世,掌管罪恶,必懂得报应的下场,不想被人加害,杜绝与懂巫术的女人上床,就是最好的防御工作,雨艳没遭他奸污,八九不离十正是这个原因。

  我不解的问:「老头子,我仍有一点不明白,以也篷卑鄙的手段,又懂得高超的降头术,倘若想要老婆乖乖的唯命是从,应该不会很难吧!怎么反过来宁愿接受威胁呢?」

  老头子解说:「小伙子,这就是所谓的相关利益。也篷的降术确实可用登峰造极来形容,想控制一个女人是轻而易举,问题是他那么大的地盘,面对世界各地的生意和人力管制问题,也需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处理。再者,他老婆并非丑女人,还有几分姿色,也篷怎会自砍一臂,况且砍了也要另找一人去管理嘛……」

  我不禁说:「哇!也篷相当的厉害,世界各地都建立起庞大的组织,他老婆就更厉害,一人掌管整个组织的员工,并且很有系统的运作,换作是我也不会自毁一臂,那他老婆懂得巫术吗?」

  老头子摸摸脑袋说:「这方面我是打探到一些,但无法确定是真是假,因为也篷的老婆是个绝世聪明的奇才,十岁已考取大学几个硕士学位,正因为她的聪明,洞悉外人必会打探她的消息,所以自己散播了好几种传言,即使有真实性的流言散出,亦会变成其中一个传说,试问除了她本身之外,还有谁能分辨真假呢?」

  我开始明白的说:「难怪也篷的弱点落在老婆身上,他也无法得知秘密藏于何处,因为太多的可能,甚至没有秘密也难说。然而,这个秘密极有可能是个圈套,谁来向她打听,等于泄漏本身欲加害也篷之心,这招实实虚虚的手段,在她手里可舞得出神入化,当今诸葛孔明神人也呀!」

  老头子说:「是呀!也篷太太的智慧很高,但你的就很差,别怪我倚老卖老的说,你在其他地方我管不着,但来到巴丹尼,绝对不可真诚待人,一句真话也别说,尽量把自己隐藏起来,要不然给人吃掉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呀!」

  我点点头说:「噢!是呀!我倒没留意这一点,这里是降头师聚集的地方,应该多保护自己,你说得很对!没错!」

  老头子继续说:「我就是担心你处事待人过于真诚,不懂得撒谎和耍太极,这样很吃亏,万一得罪什么人,随时有生命危险。还有,日后修练降术有功,也不可轻易露底,尽量隐藏实力,狡诈一些是对的,这里的世界始终和外面不一样。切记,不要随便和人打交道,这里有很多找人试降的初学者,我先去睡了……」

  我挥挥手说:「晚安!」

  老头子叹了口气说:「唉!你也早点睡吧……晚上这里很多……出出入入的……」

  这老头子人挺好的,竟劝我隐藏自己、保护自己,偏偏我对他就不够坦然相对,不禁感到有些惭愧。

  望着手上六本所谓降头术的绝学,也不知该从哪一本练起,随意翻阅金针降、尸降、五毒元神降、欲火焚身降、坤曼通修练法、鳄皮降,虽然不知这些降术的杀伤力有多大,但肯定很有趣和好玩,日后用来充充门面,说不定也是笔可观的收入。

  既然这六本降术绝学有用处,就要好好研究一番,当详细看过一遍后,我才察觉这全是战斗型的降术。

  金针降,主要用来刺死对方,或威胁对方成为俘虏。最厉害之处,不单只可用在人的身上,施在阴灵、邪灵身上也行。不好之处是本钱重,必须用真金打造。

  尸降,属于凶猛恐怖的降头术,必须有超强的心念力,方可集中思绪与尸体产生沟通的力量,正是当日也篷使用的腐尸降和桑密那(丧尸降)练到最高那一层,可用心念力令尸体爆开,将尸毒或腐尸毒散播在对方身上。

  五毒元神降,需要很强的专注力,因为除了令五毒物勇往直前,还要控制它们的元神,号召所有的五毒,并发出孤注一掷的攻击,直到要对方毙命、肉身不保,方才甘休。而万毒心咒只能引来五毒或昆虫,但五毒元神降是直接取他人之性命,两者的杀伤力根本无法相比。不好之处,是对方环境没有五毒物,比如在游泳池则无法使之。

  欲火焚身降,需有强烈杀戮的意念力,处于不犹豫的环境下,方可令施出的欲火烧得旺盛,而施降者的狠劲,决定功力的高低。不好之处是烧不了对方,或被对方破解,便形成引火自焚的局面,所以施降前必须要有解降的准备。

  鳄皮降,需要有蛊降和五毒元神降的根柢,方能修成此降。鳄鱼本身属于两栖动物,其性凶猛,需取不足七个月大的鳄尸,用其尸水养肥尸虫,提炼为鳄蛊,再施以五毒元神降,召来鳄鱼的元神,与鳄蛊融入水中。一旦施在人的身上,那表层便会出现干性硬皮,但皮底下的肉就被尸虫咬成腐烂的肉,鳄降的咒语可控制腐化速度的快慢。不好之处,中降者必定死亡、制造过程太繁复。

  坤曼通修练法,必须从在孕妇体内活上百天却又死在体内的尸骸上,取出尸血,无须尸骨,凭特强的心念力,集中思绪,施咒令尸血化为一道精气,注在物件上培育,再以主人的活血和咒语,令精气逐步成形,需时百日之久,当培育成形大功完成,便可改以糕点喂食。不好之处,主人提供血外,整个过程的心念力不可松懈,倘若三十天之内无法将血化为精气,其血即成死血,白费心思。

  这本书记载的坤曼通,和乌苏所讲的现代培育法,有很大的出入,但这本书说的坤曼通力量却无比强大,除了可以收取消息、攻击敌人和进行骚扰外,还会照顾家里免被邪灵入宅。如果以鬼魂培育,除了快捷之外,倒是容易赚钱,而且七天便解决掉,什么都不必供应,单是这项的方便已够称心的,况且还不愁没有鬼魂。

  不过,我比较感兴趣的还是艳妇的名片。起初,对她并没有什么兴趣,何况她是炼蛊之人,但听老头子说起她的拍档兔魔星,情况可大不一样,我很感兴趣、想见见她,瞧瞧究竟她是一个怎么样的美女,真是越想越心动,恨不得马上可以见她另一个原因,对艳妇感兴趣,就是想和也篷的老婆交手,甚至想把她给奸了,送顶绿帽给也篷,当是给火狐出口气,也起码多个借口来讥笑他,万一气恼了他和老婆翻脸,兴许我还能得知也篷的死穴也说不定,单是想已够我开心的。

  嘿!有点不妥,前面有什么东西跑来跑去,而且不是一个,是一群群的,不行,双掌合闭看个究竟,岂料,不看还好,看了被吓一跳,原来是鬼呀!

  终于明白老头子说什么出出入入的,原来是说晚上这里有很多鬼,想了一想,打了个冷颤,还是上床睡觉为妙,就当时运高,什么都没看见。


             第七章:美貌寡妇

  今天一大早,被阵阵的哭闹声吵醒,睡眼惺忪,拉开盖在头上的被单,很不爽的望了一眼,瞧见好几个身穿丧服的人来领取尸体,而老头子正忙个不停,又燃点香烛洒纸钱的,又处理棺材的打点,接着门口又来了一群人,抛下几件东西于门口,催着老头子点收。

  此刻,头一回亲身体会,什么是不好意思睡觉,但并非尴尬的问题,而是本身躺着十分难看,这和死尸没什么分别,最难接受的是那些想看,却又没胆量走上前观看的好奇者,站在一旁鬼鬼祟祟窥探,最后,我一个就地弹起的动作,吓得他们半死,跟着起身帮老头子的忙,打点普通的活。

  我洗了脸走进来说:「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老头子把手上几张单交给我说:「你出去照单点收,没问题,就拿来给我签个名。」

  「好的!我这就去……」

  拿着单子走到门外,心中已猜想到是点收尸体,本应是有些怕,但老头子说过,昨天已经历最害怕的一刻,再没什么好害怕的,这句话果然有些效用,打开一具男尸体,大致上四肢头颅都有,用笔点了点鸡巴的位置,有根条状物存在,便照单全收,这点老头子交代过,尸体没鸡巴要注明,要不然无法与苦主交代清楚。

  就这样连续点收了四具尸体,第五具尸体是肚子胀大的孕妇,我摸了摸她的肚皮,其肿起的形状,并非像其他两具尸体般的肿起,正如名单上写着是名孕妇,当下想着莫非上天知悉我已获得坤曼通修练法,所以即刻给我送来了材料?

  点收完毕后,老头子毫无疑问签名,照单全收,我很高兴得到他的信任,亦为他的马虎感到兴奋,表示我取走孕妇的一些尸血,他不会有所怀疑,更别说会发现。

  老头子送走几位苦主,运走一副棺材,接着收取打赏的苦钱。没想到,我也有赏钱可得,但我把赏钱交给老头子,他却要我留着用,还说这是死者的功德钱,如果我们不花掉,那样是对死者的不敬和伤害。

  「哇!老头子,赚的钱就要花光,难怪你会那么潦倒,想必下午你便很快恢复金身,变成身无分文的铁罗汉,哈哈!」

  老头子拿起手上的单子说:「小伙子,单里的钱就可以不必花,政府给的,懂吗?」

  我不甘被老头子将了一军,即时反驳说:「哼!瞧你神气的,那几张破烂单子又能挣几个钱,好比饭店小二,薪金属车马费,赏钱才是主要收入,你真当我是未见过世面的小子吗?」

  老头子讥笑的说:「没错!你就是未见过这里的世面,所以才小看这些单子。告诉你吧,凭这张单买副棺木前有回佣金,一切祭用品也有回扣,到时候,出门棺木五折退回,未出门七折袋袋平安;另外,未有人领取尸体下葬费是一笔,简单仪式费用又是一笔,你所谓的饭店小二,能否和死人相比吗?」

  我愣了一愣说:「我靠!死人真是比活人更可爱!但你说的是真是假?棺材也有分出不出门,不出门是指长期摆在这里吗?但又怎么会袋袋平安呢?」

  老头子解释说:「不!如果有人领取的尸体,苦主本身不订购棺木,我们就代为包办处理,经常出现尸体下葬,棺木不下葬的机会,比如尸体火化,或苦主找僧人超渡后,托我们办理入葬手续,他们只等待下葬的地址。没人领取的尸体,就凭单据费用额购买一副,在不取走的情况下七折退回,其他的不必再解释了吧!」

  我被老头子上了一课的说:「果然行行出状元!屎和死都能榨出钱来,佩服!」

  这时候,门外又是一阵吵闹,看来义庄并非想像中那般阴沉寂静,比起人丁众多的家里,是聚人气且够热闹,绝对是阴阳调和的好地方,最重要的是聚财又旺丁。

  老头子朝门外望了一眼,眯起笑眼说:「哦!看来又要忙好一阵子……」

  瞧老头子心里发笑的表情,必定又是一宗闻所未闻的好事,必须留心观察。

  这回走进来的人,虽身穿素色的衣服,但一眼便瞧出属富豪之人,因为他们身后有二十多名随从,比起之前那一批富裕很多,直有云泥之别。

  有钱人的鼻孔固然是大,目中无人,但他们进来就是派赏钱,且用特大的白信封,里头应该是有些分量;再看僧人的排场,足足十七位之多,据圣凌师太所说,单从出席仪式的僧人数量排场,便可知道对方家的财势地位,还有对面子的重视。

  不经意之下,发现人群中有位年约三十岁的美貌女子,但并非我好色看美女,而是她对我几次窥望,让我逮个正着,所以才引起好奇心,多望几眼。而且我注意到另一个重点,就是带头的僧人,正是化缘走在前面的第一个,记得当日他临走时刻意望了我一眼,故印象较为深刻,脑海里也很自然勾起一本万利的大计。

  老头子为死者燃点香烛,佣人就备上祭品和纸钱之类的东西,死者的家人则跪在地上,接着带头僧人将白色绳子绑于死者的手指上,接着白绳沿着众僧人的手,再回到带头僧人的手上,这情况正是乌苏所说的牵缘法,其中不一样的是,白绳并未绕到家属的手里。

  带头僧人首先颂念经文,其他僧人们中段才加入一块念道:「刹披刹打刹烫来,递平奋吐阁……杜拜汤线科……」

  此刻,所有人皆跪下,连老头子也一起跪下,没理由我一个人站着,基于风俗礼貌上的观念,我也大方蹲着,跪就免谈,顶多蹲在另一副棺材旁,摆明并非乐意之举。不巧,美貌女子的目光却跟着转移方向,直盯在我的身上,感觉怪怪的,甚为受辱,毕竟我不是潦倒的穷光汉,也许我的钱比他们还要多也说不定。

  我拍打棺木自言自语的说:「死老鬼!我是蹲着并不是给你下跪,别会错意了!」

  过了约五分钟,美貌女子仍对我深切凝望,他娘的,现今到底是什么世界,死了老爸举行丧礼,还有心情窥望男人,恐怕请再多的僧人超渡,也只能消除先人生前干的罪孽,难以抵消此刻的怒怨。

  既然美貌女子不尊重先人,我又何必去尊重一个死人,便开始在她身上肆意视奸。

  身穿素服的女子,虽然少了艳丽妆扮,但身材和美貌却无法隐藏起来,单是瓜子脸上的一对狐媚诱眼,已将她淫荡的一面给出卖。风骚的她,双手合十,但小嘴里的幼滑娇舌,偶尔伸出舔在指尖上,这样明显的挑逗,确实充满娱乐性。

  我尝试在美貌女子面前,伸出舌头舔向自己的上唇,岂料,她却挤眉弄眼,还以窃笑妩媚之态,刹那间,我也不知何来之勇,怒将鸡巴往前一挺,当做出这个动作后,我深感有羞体面,属任性之过,但没什么犯罪感,对方也没有厌恶之意,似乎很喜爱这一幕,脸泛羞霞,悄悄的合起双唇,送上一个飞吻。

  「阿溺杂,哇杂三卡朗,呜巴……素莫……素呵……阿溺杂,哇杂三卡朗,呜巴……」

  僧人们颂念的经文,转换了另一个语调,好奇的我望了一眼,瞧见他们已将手上的白色绳子收回,摆在尸体的身上,接着站到尸体前,个个亲手捻着尸体的衣角,开始颂念三遍同样的经文,仪式便告结束,继而封棺。唯独,白绳仍旧牵在尸体上,且从棺盖缝隙上牵出。

  仪式完毕后,美貌女子迟迟没有起身,当我望向她之际,她竟以眼色向我公然发出示意,要我留意她的胸脯和下体。这个眼色不难了解,她在告诉我即将走光,希望我把握机会看上一眼,我当然不会拒绝这等美事,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

  到底是上天掉下馅饼,还是美貌女子的先人大发慈悲,满足我窥视的快感?

  美貌女子将一对雪白热腾腾的弹乳,从衣领缝隙处暴露于我眼前,而且还是三次机会,三次叩拜之后,她窥我一眼,脸红窃笑,慢慢站起。她那脸红羞人之色,令我摸不着头绪,而她的视线好几次瞅向我的下体,我才知道鸡巴丑态毕露。

  此刻,趁棺木未被移走之前,先查看清楚死者是美貌女子的哪一位,极有可能是她的仇家,才会在灵前淫猥放荡,令死者蒙羞。查看之后,察觉死者并非老年之人,而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再看众人一眼,没有老人家在场,估计这些人不外乎是兄弟姐妹或同辈亲戚,难怪她会如此放肆,原来死者并非她的双亲。

  奇怪,怎么不见美貌女子的踪影了呢?

  一切手续办好之后,准备抬出棺木之际,主人家又大派白信封,这回当面交到我手上的多出一封,就是美貌女子给的。当她把信封交到我手上之际,我顾着望向她的胸脯,不小心被她摸了一下我的手,正想「哇」的一声叫出,她却急急转身,有意无意间将手扫在我的鸡巴上,令我硬生生将口里的哇字吞回肚里。

  以前在公司见过不少发浪的女人,但在这种鬼地方还是头一回,兴许我很少出现在这种场合,而最受不了的是貌美女子临走前,暗示我打开信封,并且提起摸过我鸡巴的右手摆在嘴边,悄悄送上一个飞吻。

  我交不出什么反应,傻愣愣,望着貌美女子踏出义庄的背影,当她再次回头望向我,露齿一笑,那一刻,头脑开始进行思考:淫荡女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哈哈!你这臭小子艳福不浅,昨天是个艳妇,今天是个美妇呀!」

  我不满的说:「老头子,今天怎会是个美妇,明明是个美人嘛……」

  老头子说:「对对对!寡妇不是妇!寡人不是人,是皇帝哟!」

  我惊讶的说:「什么?寡妇!美貌女子是寡妇?」

  老头子揶揄的说:「唉!就算想进行私情约会的勾当,好歹也等死者入土为安,我想要不是僧人们捉着死者的衣角,他准跳出来咬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去你的!我会愁没有女人到需要搞上寡妇不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哼!」

  「先看过白信封再说吧……不需要搞上寡妇的男人!哼!」

  「好!我就当你的面拆开信封,别走!看着!」

  我当场拆开信封,里面竟是十几张五百元的大钞,不禁受宠若惊,还发现其中有一张印上了个口红,写上饭店房间号码和手机号码,我感到十分厌恶。

  老头子叹了口气说:「唉!同人不同命,打从尸体运来这里,我便服侍快达半个月,而你连死者几岁都还没弄清楚,收的小费比我多出十倍,证明有时候人并非不可貌相的。」

  我把钱全给老头子,恼火的说:「她当我是什么来的?男妓呀!」

  老头子把钱交还给我说:「小伙子,你昨天花了不少钱,这些就收下吧!泰国男人的分别在于有钱和没钱两种,有钱的分别在于有势力和没势力,没钱的分别在于英俊和不英俊,有钱、有势力又英俊属极品,你这种没钱、没势力却长得英俊属热卖品,前途大好,别糟蹋自己,当个识时务者的男妓。」

  我将十几张的五百大钞,当作纸钱洒向上空,头也不回,愤怒走出屋外。

  冲出屋外,本想上前找美貌女子,不是,应该是美貌寡妇,斥责一番。

  可是,想到自己曾用鸡巴在她面前一挺,也有不是之处,故取消上前找碴的念头,独自坐在屋外大石旁反省、反省。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内心的怒火算是退了一半,其实恼火的原因,并非对方淫荡好色,更不是把我当成男妓,而是气她做出给钱的动作,等于是不让我走近她的身边。如果前去找她等于承认自己是男妓,我是绝对不能伤害爱妻们的尊严,和做出有损主人体面的事,这个女人就当没见过,滚她妈的!

  回到屋内,看见老头子辛勤的处理尸体,我立即上前帮忙。

  老头子见了我低着头说:「想通了?如果想找那名寡妇,出门前将屋外的粉末洒入火炉里,再大步跨过,身上的尸臭味便能除去,要不然再多的香水也去不掉,臭死对方没钱收的,大男妓!」

  我回答说:「如果你还想留我在这里住,就不要再提寡妇的事,我已当没见过她Q」老头子说:「嗯,算你还有点骨气。平心而论,这寡妇出手未免小器,你怎会值这点钱,起码也要多给三倍至五倍吧!」

  我站起身的说:「你是不是还要提起寡妇呀?」

  老头子拉我蹲下说:「好!不提了!开玩笑罢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好奇问说:「老头子,刚才那批人绝对是有些钱的,为何遗体会送到义庄来,难道这一带没有殡葬业吗?」

  老头子回答说:「不是!如果死者不是病死在医院,就必须送到殓房做解剖,要是三天之内,死亡局联络不上死者的亲属,便送来这里暂存,一旦送来这里,除了家属之外,其他人都不能领走,包括殡仪馆的人。假设超过六个月,仍未有人前来领取,我们就可以自行处理,等于又多赚一笔棺木钱。」

  我笑着说:「义庄的死人生意真好做,好比当铺一样,凡是进来的都要付利息方可赎回,放久了利息就越多,断赎的就赚得更多,而且独市生意,无须出外招生意,自有贵客送上门。对了,为何会有没人领取和迟来领取的问题呢?」

  老头子说:「没人领取,表示联络不上,或家属没钱打点,干脆不了了之;迟来领取,主要是地方远,不是想来就能来;如果是一大批家属到来领取,肯定是富贵人家。总之,这里可看尽世间人生百态,好比瘦妇、寡妇,和最早那一批,就三个版本。别说我自夸,瘦妇肯定不会有人来领取。」

  我难以置信的说:「不会吧!我已经把钱给瘦妇的儿子,他怎会不前来打点母亲的身后事?」

  老头子没有回答,起身把尸体拖到后院,抛在露天大浴室的地面,接着拉开尸袋的拉链,将尸体翻了出来,接着伸手插入尸体解剖后的线缝里。

  我大吃一惊的说:「老头!你干什么?又有钱赚?」

  老头子若无其事的说:「处理尸体呀!」

  此刻,我说不出话来,因为老头子的手插进尸体肚里,接着抽出大量的内脏,而且抽之不尽,看得我当场把昨晚的酒和小菜统统吐了出来。

  老头子悠闲的说:「看来你还没习惯,连尸体的内脏都顶不住,还说要学降术,真不知你凭什么当降头师,唉!」

  我回说:「老……头子……我不是怕!而是第一次看……正常反应,可别以为我没胆子,日后习惯了……在你的面前吃掉也行!」

  老头子说:「麻烦你把这些内脏拿到那个土坑里,待会我来烧掉,现在我必须先将剖开的肚子缝合,麻烦你了……」

  我气坏的说:「如果要拿到土坑里,为何不在那里进行呢?即使要在这里进行,可以摆在桶内,何必摆在地上又捡起呢?」

  老头子说:「尸体要冲水,在土坑里进行不方便,另外抽出的内脏,本来是摆进桶里,但为了让你习惯和有接触机会,所以特地让你捧在手上拿过去。对了,刚才有小部分的脑浆弹在墙壁上,必须先用手取下,要不然遇上水会很麻烦,万一冲到沟渠里会塞上好几天,麻烦你了……」

  既然老头子表明了心态,就等于什么都不必说,只能咬紧牙根,停止呼吸,闭上双眼,尽快冲到土坑里一抛,总之,人不掉进土坑里就行,因为土坑挖得很深。

  来来回回,运送几次后,我对着内脏已没那么反感,甚至感到有趣,毕竟不曾见识过,所以有些好奇。凡是感到好奇,表示心理上已接受,就这样解决了三具尸体,最后一具尸体,还是我亲手将它缝合的。

  老头子夸赞的说:「嗯,上手挺快的,这也好,当不了降头师,又不愿当男妓,可以考虑当我的助手,日后我把整间义庄送给你!哈哈!」

  我不计较的说:「没关系,我能明白你的苦心,你是在训练我罢了,那我也在此顺带知会你一声,义庄里的活,你说得出,我做得到,必定能够帮你完成!」

  老头子很高兴的点点头说:「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这一二具尸体有人会来领取,所以务必赶紧先弄好,现在我要赶去弄两副新棺木装上。其他那两具尸体没人领取,如果你想单独处理,可以试着照我做的去办,万一弄砸了也没关系,我回来收拾。」

  「由于前面三个有人领取,你少学了一个步骤,其实很简单,挖空内脏后,填上石灰粉和加上那桶药粉就行,有洞的部位多塞一点棉花,再拖出去晒干即可入棺。」

  我十分意外的说:「你肯让我独自处理?肯定没人来领取?」

  老头子说:「单上打了黑色圈,表示联络不到亲属,则用最廉价的棺木,所以,你不必太介意,当玩具就行了,怎么处理没有人会查验,我要赶紧去订棺木,不说了……」

  老头子走了后,我拿起单子一看,果真有两具尸体打上黑色圈,其中一具是孕妇,心想莫非他有意让我玩坤曼通修练法?

  想了一想,这可是大好机会,绝对不容错过,立即再次翻查降术绝学,背熟里头的咒语和步骤,一点也不敢马虎。

  背熟绝学上的咒语后,突然想起该用什么东西,盛放胎儿的尸油呢?

  灵机一动,想起昨晚喝了整瓶的威士忌,正巧可派上用场,于是找来酒瓶洗干净,再弄来两根白烛,随即开始。我看着眼前所准备好的工具,不禁自言自语的说:「眼前这一切纯属巧合,还是上天特意的安排呢?」

              第八章:火红巨蝎

  此刻,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立刻拉开装着孕妇尸体的黑色袋子的拉链,将她双手捆起,打直的绑于墙柱边,再松开她下体的布块,燃点白烛,掰开双腿,将酒瓶插入阴道内,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拿起刀子,默念咒语,当准备朝她肿起的小腹下刀之际,想起一件事……

  孕妇已被剖肚,肚里胎儿的尸血已成死血,照理再无灵气可言,如果死血仍可化为精气,再次培育,那也篷手里的丧尸和腐尸,不就成了阴灵之物,威力百倍,何苦还要用残尸败体呢?不合逻辑呀!

  越想越不是滋味,愤怒之下,吹熄白烛,掷出酒瓶,怒斥道:「死老头子!臭老头子!以为你刻意走开,好让我在孕妇身上进行坤曼通修练法,原来你是拿我来开玩笑,当小丑般的戏弄,岂有此理!」

  一句怒骂声之后,一刀插入孕妇的小腹内,再顺手上下一拖,将之前解剖医生粗劣的缝合线割开,原本已被剖开的部位,当场爆开,除了内脏之外,还多出一样怪组织,那就是我本想要的胎盘,可是这个组织已被剖开,岂料,刀子还移至上面,「滋」的一声,又「噗」的一声,掉下一团硬块。

  我颤抖得自言自语说:「不要大惊小怪,只是胎儿成形的骨头罢了,没有杀伤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大胆……看一看……」

  刀尖在掉下的硬块上撩弄几下,清楚看见婴孩的小头颅和四肢,而他的小肚位置上拖着一个小物体,顿间,胸口郁闷,我立即冲往土坑前,大吐特吐,看到土坑里的内脏,又吐个天昏地暗,这回什么黄胆水都吐个精光,应该再没什么好吐的。

  我冷静的对自己说:「不!必须保持镇定!肚子里已没什么东西可以再吐了,要是再吐的话,只能把心、肝、脾、肺、肾和胃吐出来,其实不必如此惊慌,我本来就是降头师,经历这种过程很正常,还有七位爱妻等待我的呼唤,也篷等着我去杀,所以必须坚持站起来,降头师只有不惧怕往前走的勇气,绝无后退的理由和借□。」

  自我安慰一番后,不禁觉得刚才的反应很好笑,并相信这是人应有的正常反应,先好好记下留待日后用来愚弄爱妻们和徒弟,担保我和老头子一样,必定笑在脸上,乐在心里。想起老头子,感觉上好像有些部分给漏掉了。

  从土坑走回绑住孕妇的墙柱,望着她被剖开的肚子,和掉在地上那胎儿的骨头,除了不再惧怕之外,也深深体会到老头子的用心良苦。原来他不是戏弄我,而是帮了我一把,他利用孕妇死去的尸血,给我上了重要的心理课,以确保我下次进行坤曼通修练法能顺利通过,不会再因害怕而错失良机。

  正常反应的惧怕,严格上不该是降头师宽恕的理由,我应该从失败中学习,从胜利中感恩,这次必须勇于承担失败的事实,赶快处理好雨具尸体当惩罚。

  望着孕妇死后哀怨的表情,想必临死前无法亲手捧着爱儿,或担心无法保护爱儿而痛心,所以为她整理好尸体后,听从老头子的话,把石灰粉和药粉塞入体内,并以同样手法处理好胎儿的尸身,摆在孕妇怀抱里,让母子俩永在一起,不被分开。

  一切处理好之后,将环境清洗干净,并用布块抹干净两副空棺材,以便待会入住的尸体能感到舒适,起码本身视觉和心理上,皆有心安理得的自在感。

  老头子终于带人抬着三副新棺材回来,当他见我处理好一切,表示很高兴,接着拿起汽油带我来到土坑。

  「小伙子,怎么不顺手一把火把它烧掉呢?」

  「烧掉容易取回难,何况这是属于你的资产,我没有权利这样做。另一个原因,还是算了……」

  「另一个原因是什么,不妨直说,我和你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吗?」

  「好!那是你自讨的,凭你这身倒霉相,是无法给我什么好处的,我又何必自作聪明去讨好你呢?万一弄巧成拙,不就又平白让你取笑,我才不会那么笨,你赶快处理好这里的活,我们俩就去吃饭!快点,肚子空空的,就这样,屋外等你!」

  「怎么变成你来命令我了呀?一起走吧!」

  「这么快?」

  我回头一看说。

  老头子打开汽油罐的盖子,最后,连罐子一块扔进土坑里,点起火把一抛,大功告成。

  「就这么简单?」

  「你想有多复杂呢?」

  「明白!又上了一课!他妈的!」

  「哦?上了哪一课呀?」

  「我以为你会念念经、超渡什么的,所以等你回来。但原来本是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烧掉和给山狗吃掉,同样都是消失,前者干净俐落,后者虽可饱肚,但必留下祸害,正所谓,有时候不慈悲,就是最大的慈悲。」

  「一个轻便简快的妥善处理手法,竟然可以看出那么多大道理,真是服了你。刚才看了孕妇的尸体,发现你才是最大的慈悲,本意是好,出发点是好,但基于降头师的身份来说就不应该,慈悲是修练降术最大的绊脚石。也罢,反正你也未必能够成为降头师,保留点慈悲心,对人、对你自己都是件好事。」

  没想到,慈悲是修练降术最大的绊脚石,再一次从耳边出现,不禁勾起对爱妻们的回忆,尤其是火狐曾说过,欲想修练更高的降术,必须要有更大的野心,而降术的野心和慈悲心,正是对抗的天敌。

  「怎么了?」

  「我想杀了你呀!老头子,快走吧!肚子快饿坏了。」

  「好啊!我带你去尝尝适合东方人口味的美食。」

  「好呀!什么美食?开心死我了!走吧!」

  当来到店铺门前,才发现又被老头子耍了,他竟然带我来品尝咸菜猪杂汤,还特地叫了一大碗猪肠、粉肠、猪肺、猪肝等玩意儿。

  我拿起筷子大声的说:「照吃!」

  连续多天以来,我趁老头子跑出去时,或夜里独自到后山,自行修练意念力、心念力和专注力,主要加强本身凝聚念力之外,还加强静修昔日巫爷在青莲教后山所教的吐纳法。放松身体,张开十指,慢慢呼出气,接着双手握拳提气,收起小腹,将口中的气慢慢吹出,拳头慢慢松开,脚趾尖顶在地上,握拳闭眼,用力慢慢深吸一口,一边吸,一边缩起小腹,呼出……

  深夜,我来到空地上,想想已修练了七天,本身凝聚的念力渐强,而这里曾见过老头子召来五毒物,肯定五毒物是有的。不过,刚开始尝试修练五毒元神降,担心初次练习,未必有能力召来五毒物,决定先启用熟悉的万毒心火,等引来后再说。

  我立刻凝神闭目,默念万毒心火咒语:「喔滴三般滴,哇亚阿罗卡密,耶卡也路阿卡曼,三巴滴梳当,呼哈罗……」

  咒语刚默念了不久,便刮起阵阵强烈的风,不知是夜深人静,还是功力剧增的关系,我清楚听到叶子掉落地面的声音,心中高兴之余,使用盘坐吐纳法,欲将咒语的威力推至更高的一面。就在这一刻,很强烈的怪声响起,经验告诉我,已有五毒物爬到空地前。

  此刻,心情十分紧张,不敢松懈,并集中精神令凝聚念力更坚固,改施出五毒元神降的咒语,当念至第三段之际,身体开始有所反应,内心开始颤抖,迎面吹来的风势渐强,而且寒冷入骨,我不可能停止下来,即屏息凝气,提起信心,继续镇定默念第四段咒语。

  刹那间,闭起的眼睛里,出现无数白点又带有少许火光,闪来闪去,心跳得越快,火光就越亮,其中一粒火光还不停的膨胀。记得书中记载,当火光爆发的一刻,便会出现毒物的身形,表示已成功将其元神掠出体外,成功操控一毒的元神,继而透过专注力,与它沟通,进行差遣。

  为了令其火光爆发,我拼出力气,压抑内心涌现的错乱思绪,使劲镇住颤抖的身体,咬紧牙根,凝固眉间,专注于咒语上,强迫自己坚决将所有的咒语,一字一字毫无错漏的念出,哪怕是头昏眼晕,也要完成整段咒语。

  「……那鸭塔乌巴利哥塔乌腊刹鸭罗亚明……素……塔!」

  「塔!」

  最后一个塔字的咒语,终于在我竭力斗争下,由体内澎湃的力量,朝黑暗的夜空汹涌爆出,正当喊出,睁眼的一刻深深感受到,这声音是从小腹涌向胸前至喉间,再被胸前一道压抑已久的气流喷发而出!

  内心的亢奋,犹如山洪爆发般的猛烈,膨胀的红光,如气球般爆破,当场化成万点红光,在黑夜天空慢慢坠下,形成一张红宝石的天网,笼罩着整片大地,气势非凡!

  然而,红宝石天网笼罩大地上后竟组合成一只巨大无比的蝎子。

  我望着地面上由红宝石组合成的巨大红蝎子,不禁目瞪口呆。此刻,只光看着的我,猛然想起还有最后一个步骤,差点功亏一篑,于是立即默念最后一道咒语和吹口气。

  「呜杂那鸭锁塔……刹玛利……」

  念完咒语后,我集中专注力,向红宝石组成的蝎子,吹出一口气。

  瞬间,巨大的红宝石蝎子化成小红宝石蝎子,翘起幼长的尖尾,俯于我的脚下。

  突然,听到有声音说:「五毒火红蝎叩拜主人!」

  听到五毒火红蝎的叩拜声,表示五毒元神降已成功修练第一降,接下来开始进行书中记载成功后的步骤,立即透过专注力,发出心语质问说:「报上因由!」

  火红蝎回答说:「主人,我是由四万六千七百三十八只蝎子的元神,凝结而成的蝎灵,日后必听从差遗,请允许我进入主人体内。」

  我答应的说:「可以!」

  脚下的火红蝎跃起,化成一道红火,迅速朝我身上一跳,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日以来,练习加强凝聚念力的努力总算没白费,终于修成五毒元神第一降,可以松一口气,内心也感到无比的兴奋,仰望夜空的星星,不禁思念七位爱妻,不知她们现在是否与我一样,仰着星星忆相思?要是她们此刻在我身旁,肯定个个得意忘形,纷纷和我热烈拥抱。

  回到屋里,本想叫醒老头子分享我的喜悦,可是想起爱妻们,认为第一时间应该与她们分享,如今她们无法和我相聚,我只能默默藏在心里,也不想找别人一块开心,于是爬上床,希望能与爱妻们梦中相见,与她们一块分享我内心的喜悦。

  第二天,老头子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懒洋洋的说:「哎呀!每天都有不速之客送来,你就带他到后面冲身,自己处理吧!我昨夜很晚才睡,想多睡一会……不要吵我……滚开去……」

  老头子拍着我的脸说:「送进来的,已在后面冲身,走进来的,我可不懂得招呼,你自己看着办,我管不了你那么多,好自为之……」

  睡眼惺忪的我,揉揉眼睛说:「死老头!什么送进、走进的,死尸还会走的吗?」

  「走进来的是我……」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睁眼一看,当场被眼前的景象惊醒过来,原来老头子指的走进来,正是当日那位美貌寡妇,她见了我似乎很尴尬,而我就更加的不好意思,刚才把她当成死尸。

  小弟弟睡醒的一刻,总爱勃然高举,眼下起床又不是,继续睡也不行,左右为难。

  美貌寡妇羞怯一笑的细声说:「我还是在外面等你……不急……慢慢……」

  我应了一句说:「嗯……」

  眼看着美貌寡妇走出义庄外,我才好意思走下床。

  走到后院看见老头子独自忙着,我匆匆刷牙洗脸,接着梳头和换衣服,想着准备见美貌寡妇……

  「你还不起床呀!她已等了快一个钟头!如果不想见,就别让人等!真是的!」

  「什么?我还没下床吗?刚才我不是洗了脸,换了衣服,怎么还会在床上……」

  「看来你昨夜真是很晚才睡,快起床吧……」

  「嗯……」

  这回马上下床,不敢再待于床上,刚才就是等着美貌寡妇走出屋外,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倘若一个错误犯两次,即使有再好的理由,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匆匆忙忙再洗了一次脸,准备赶去见美貌寡妇的时候,猛然想起,为何要如此紧张,有这个必要吗?

  我以不慌不忙的脚步走到屋外,原本想解释为何令她久等,可是涌到嘴边的话却不愿说,且态度冷淡的说:「找我何事?」

  美貌寡妇表情很疑惑的说:「你不是泰国人?」

  我本想用英语回答,最后还是以泰语说:「你是泰国人?」

  美貌寡妇错愕的说:「我当然是泰国人!」

  我点点头说:「我没有行礼,你瞧出我不是泰国人,我同样见你没行礼,所以想确认你是否是泰国人罢了。」

  美貌寡妇略有不满,右手来回指着我们俩身上,接着做出高低手势之分的说:「哦!你不是泰国人,我不会怪你,但是否由你向我行礼才对呢?」

  我耸耸肩的说:「何以见得高低之分?算了,反正我没有向女人行礼的习惯,也不稀罕女人和我行礼。上次你给我的钱,我交给了老头子,我叫他还给你,下次不要在钞票上写字,那是犯法的,我随时可以举报你,在这等等吧……」

  美貌寡妇喝道:「慢!你和常人与众不同,真的很有趣!我很喜欢!我喜欢你!」

  我回头望了一眼说:「神经病!」

  身后虽是传来美貌寡妇的叫声,但我没有理睬她,直接走到后院告诉老头子,叫他把上次信封的钱还给对方。

  「小伙子,你真是很有骨气!我还以为你上次说不稀罕是瞎说的……」

  「不要再说了!快把钱还给寡妇,叫她离开,这里的工作让我处理就行了。」

  我拉开了老头子,蹲下代他清理尸体的肝脏,抽出大小肠,而刚要走出去的老头子却退了回来,因为美貌寡妇走了进来,可是当她看见我的一刻,当场晕倒,吓得老头子忙上前将她扶起,最后和我一块将她扶到外面。

  一会儿,美貌寡妇在驱风油的刺激下,逐渐清醒过来,原来她是看到我抽出尸体的肠子被吓昏,我忍不住窃笑的说:「哈哈!你才是有趣!我活生生的人你不怕,反而害怕一个死人,真不知谁高谁低呢?好笑呀!」

  美貌寡妇不甘被我讥笑,反驳说:「你在这里工作当然不怕,我怕是很正常的,这有什么好笑?况且我指的高低是讲身份,你是处理尸体的下贱员工,我是名流绅士,我的身份不是比你高吗?而且是高出几十、几百倍呀!」

  我讥讽的说:「嘴巴没张开,还不知那么的臭!」

  美貌寡妇激动的说:「你说什么?」

  我很不客气的指向美貌寡妇说:「你在外面说什么都不关我的事,但在这义庄里,请你尊重这里的死者,别怪我没提醒,你是惹不起的!另外,我顺带说一句,你在我眼里称不上是美女,也不用在我面前提高低之分,你不配!而且是很不配!」

  美貌寡妇恼火的说:「我不配?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头子把美貌寡妇的白信封交给我,接着我随手将白信封往她身子一扔的说:「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你有种的话可以找人对付我,但别搞这里的死者和老头子。走!拿你的东西离开这里,就当我们俩从未碰过面,清楚吗?」

  美貌寡妇说:「好丨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但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对付这里的死人和这位老人家,我只会记住你这个俊男儿,哼!」

  美貌寡妇走了之后,老头子称我够有男人气概,还主动请我大吃一顿。

  我摇头说:「唉!骂赢一个女人并非什么光彩事,没必要请我吃这一顿,相反,我害你没了那笔钱,要说请应该由我请才对。走!今晚多买两瓶酒慢慢喝。」

  老头子说:「哇!又喝?我每晚都醉着入睡,能否让我清醒着睡一晚呢?」

  我笑着说:「哎呀!你这种年纪喝一杯是一杯,有得喝不喝,命会减几年的,而且老天爷会怪罪的。」

  老子问说:「你真的不怕寡妇找你麻烦?」

  我神气的说:「我除了怕七位爱妻,什么女人都不会怕,你不要告诉我,你可是女的哦……我会即刻把你奸掉,哈哈!」

  老头子护着屁股,边走边说:「去你的!干活去吧!死变态!」

  我戏弄老头子,偷偷推了他的屁股一下说:「我就爱你的屁股呀!」

  其实目前最怕不是寡妇,而是老头子不喝酒,如果不醉倒上床,我晚上如何练功呢?

  一连四个晚上,五毒元神降皆取得十分顺利,共得到四毒元神,火红蝎、水玉蟾、土黄蚣、木棺蛛。

  过程中,最为惊人是土黄蚣的出现,当时整个地面上的泥土,钻出无数种类的大小蜈蚣,颜色为黄、蓝、赤、红、紫、青皆有,满山遍野,好不惊人,最后化成黄色土球,爆开组合成巨大蜈蚣王,单是百足已够震撼,而元神数量更为恐怖,竟高达两百七十八万六千五百三十四只,称五毒土黄蚣,最后成功进入我体内。

  木棺蛛的出现,多亏近日以棺木为伴,要不然它的出现我准被吓死,那是从天而降的数个黑棺材,棺板翻开的一刹那传出怪异的恐怖声音,爆开后,组合成一只大蜘蜈,其态凶恶无比,元神数量达七万四千三百一十八只,称木棺蛛,亦成功进入我体内。

  水玉蟾的数量最少,可能之前看过的都是四、五万以上,它只不过一万五千六百七十三只,数目相对少得可怜,但最为恶心的是它全身流着黏答答的绿色液体,而且其臭无比,发出的叫声更为讨厌。当报称水玉蟾的时候,听得我打了个冷颤,它除了名字取得好之外,没一样看得顺眼,不过亦获准进入我体内。

  如今,合指一算,书中记载的五毒,只剩下毒蛇,心想今晚取得毒蛇后,那五毒元神降便大功告成。对呀!最后一毒的蛇,会不会是蛇灵?还是新的一条蛇呢?


              第九章:蛇灵再次现身

  今晚是五毒元神降最后一个的蛇降,心情感到特别兴奋之外,也很紧张不知是蛇灵,还是另一条新的毒蛇出现,但我很有信心必定大功完成,毕竟连日以来的操练,不管咒语或步骤方面,已取得相当的经验和镇定,倘若此次说是修练,倒不如改以迎接更为合适,蛇始终是我护身灵物,对它的那分亲切感,可用思念表白一切。

  「那鸭塔乌巴利哥塔乌腊刹鸭罗亚明……素……塔!」

  为了迎接蛇灵的到来,施念咒语的力气显得特别的旺盛,既响亮又有王者的霸气,当念出最后一个塔字,体内澎湃亢奋的激荡,令小腹发出的力量随着凝聚念力的光芒,如锋利刀刃般,直砍向夜空坠挂的星星,势如破竹的勇者气势,绝对有能力将上天一分为二,亦深信必能做得到……

  体内澎湃的情绪,施起巴拉吉呼应和感应咒,当巴拉吉冲出体外,在大地上直竖膨胀之际,再施以奋应咒,令它涌出勇往直前的攻击力量,无限量的膨胀,欲捅破上天的云层、捅破地球的外壳、摧毁太空所有的生物,包括星球,誓要毁灭一切!

  我大声怒喝道:「老天!去你娘的!你去死吧!巴拉吉!冲呀!杀呀!」

  「放肆!速收回巴拉吉!盘定入坐!控制情绪的激动!免得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走火入魔?走火入魔?走火入魔?」

  我马上屏息凝气,停止错乱的思绪,施念呼应咒,收回巴拉吉入体,压抑澎湃的激情,逐渐、逐渐恢复气息,再一次默默施念五毒元神降的最后一道咒语。

  此刻,黑夜的上空,呈现片片金光,这是我熟悉的金光,亲切的金光,终日盼念思忆的金光,终于再次出现于我眼前,内心不禁呼叫一声:「蛇灵?你在哪呀?」

  巫爷大声喝道:「四毒出来恭迎五毒之首!」

  突然,身上发出多道激光,有红光、绿光、黄光和赤光!

  转眼间,仿佛来到大人国似,火红蝎、玉蟾蜍、土黄蚣、木棺蛛,四毒体形大得无比,而我却是小得可怜,所幸眼前的庞然巨物皆俯首听命,恭顺服从之态,意想不到的是巴拉吉也冲出体外跟随而至。

  「灵蛇归位!」

  对!眼前的一幕,就是我终日所盼望、想再次得到感觉呀!

  我不敢忘记五毒元神降最后一道咒语和吹口气。

  「呜杂那鸭锁塔……刹玛利……」

  温馨一阵过后,蛇灵冲出体外,围绕着四毒物和巴拉吉,以极快的速度,化成庞然巨蛇的身躯将所有的一切围起,再慢慢收缩,四毒物和巴拉吉同样开始缩小,接着一块回到我体内,我能明白蛇灵是向它们示好的意思,并且发现它对巴拉吉较为友善,估计是它高兴看到培育的成功,要不然它就是条母蛇。

  巫爷道:「虎生!恭喜你修成五毒元神降,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何我要收回蛇灵了吧?如果它在你身上,你永远无法修成五毒降,这是主要的原因。虽然蛇灵回到你身上,这也意味着你的风险更大,除了暴露行踪之外,这里始终是巫山,敌手很多,想保命只有一个方法……」

  我恳求的说:「请巫爷指点一二,还有如何召回二法五使?」

  巫爷说:「目前你的功力只能召见几只昆虫,还没有能力召回二法五使,眼前除了加快修练之外,义庄该学的东西都已经学成,不该再留恋此地,倘若想脱离危险,得到降术更高的境界,只能往前走。记住,走得越远,就更安全,理由是充实自己的实力,懂吗?」

  我问巫爷说:「现在离开义庄,可是手上还有几本降术,尚未修练完成……」

  巫爷说:「慢!我是提议,并非左右你离不离开义庄,什么时候往前走或离开,那是你的决定。至于那几本未修练的降术,绝对不是一个问题,只要书本你已经看过,什么时候修练也成,修练降术很讲机缘,不可勉强。有一点你要特别注意!」

  我即刻说道:「请说!」

  巫爷说:「每当练功的一刻,体内澎湃的力量,就是功力的深浅。我说过降头师需有无惧死亡的勇气,但能力到无法控制的阶段,就必须压抑或停下自我检讨,刚才你正是忽略了这一点。很多降头师无故死亡,原因是超脱控制能力的范围,当察觉的时候,往往慢了一步,不是死就是疯癫,这称为降术障。欲想控制外间,却控制不了自己,最后,元神被夹于内外之间,而无法恢复原来的本能自己。」

  我恍然大悟的说:「哦!原来那个阶段会死人的呀?幸好您老人家及时出手相救,日后我必会多加注意。」

  巫爷说:「嗯,多加修练吧!最后还是那句话,慈悲是修练降术最大的绊脚石,野心恶念少一些,都难以在降术界站得住脚呀!我走了!」

  既然巫爷这次救了我的命,就叩足三个头,算是一分深切的敬意。

  第二天,老头子见了我,似乎有些怪怪的,还好几次借故碰碰摸摸的,搞得我很不耐烦向他质问。

  老头子说:「别担心,我这把年纪不会搞同性恋,只是觉得你今天和平时不一样罢了,感觉你的脸很红,怕你患上什么病的,所以好奇想探探你的体温。」

  我笑了一笑说:「没事!最近想念太太,想回去探望她们,但又不想离开这里。」

  老头子安心的说:「哦!没病就好,如果想探望老婆就快去,这里随时想回来都行,其实我不是很想你留下,反而希望你好好珍惜婚姻生活,人生并没有很多个十年,至于降术不学也罢,以你的聪明学做生意比较合适。」

  我有感而发的说:「是呀!你可没几个十年,我和老婆们还有好几个十年,但我决定暂时留下,见得一天是一天,就当投资生意,日后你死了,我便可以霸占这门肥水生意,不至于落到外人手上,到时我必会亲手先挖出你的内脏,再一把火分三段的烧,免得你死后在阴间担忧我心存慈悲,无法修成降术绝学,哈哈!」

  老头子气坏的说:「哼!好心没好报!干活去!你自己去吃饭!不理你!」

  我嘲讽的说:「你吃自己啦!我也不理你!哼!」

  饱饭后,一个人在街上走,察觉很多女人,甚至男人对我都特别留意,一开始以为遭老头子戏弄,检查一遍身体后,猜想是英俊的面孔,外加蛇灵五毒的气势,所以引起众人的注意力。总之,好事不必烦恼,看人吃葡萄,属乐在其中的美事。

  经过香叶烤鸡店,想起老头子喜欢这店,于是挑了一只大肥鸡,外加他喜爱的豆角虾酱,和当地的星哈拉啤酒,准备给他来个惊喜,到时候他一定高兴死了。

  回家途中,想起今早见他的毛巾已经破烂,再为他挑几条新的,顺便多买几条毛巾给他,感谢他令我修成五毒元神降,至于不与他分享修成的喜悦,那只能怪我把七位爱妻摆在第一位,日后他要责怪,只能接受捱骂。没辙,爱妻才是第一位。

  兴致勃勃,我拿着老头子喜爱的几袋东西,走回义庄。

  走到义庄门口,察觉有些不对劲,门口聚集十几人很正常,但不可能全是壮男,而且传出的是笑声,并非喊叫的哭泣声,越想越不对劲,即刻快步冲进屋内。

  「死老头!你还挺厉害的!还能撑着!哼!」

  一名恶汉手拿铁锤的说。

  踏进屋里的一刻,简直难以置信,世风日下,竟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拿武器毒打一名弱质老头,而且还是笑着打,最可耻的是围观者,当是观赏嘉年华会的一场表演,且拍掌叫好,呐喊声不绝于耳,这巴丹尼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呀?

  手拿铁锤的恶汉,挥起铁锤朝向身上流着鲜血的老头子头上太阳穴的位置猛击。

  「住手!」

  我大声一喊,冲前推走恶汉说。

  迟了一步!老头子吃了一锤,倒于地面,右颊和眼角流着鲜红的血,他见了我,拼出全身力气喝令我走,我向他点点头,接着脱下上衣,包着他的伤口,扶他到另一副棺木旁歇着,可是他望着我的双眼,仍期待我即刻走人。

  「老头子,你怎么忘记我是空手道黑带高手?你尽管休息一会。」

  老头子突然强行起身,欲推开我的身体,并流露惊慌的目光,我想是背后有人攻击吧!

  我很冷静的回头,发出一句怒吼叫说:「你想怎么样?」

  对方当场被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我站起身走到恶汉身前,仔细看他们的长相,记忆告诉我,没一个是认识的。

  这时候,耳后传出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不必看都知道是女人,心想莫非修成五毒元神降,蛇灵归位,即引来也篷的注意,或者是其他降头师登门找麻烦来了?

  难道是也篷座下十二魔星之一的蛇魔星,号称食鹿神君的那位艳妇吗?

  「好!世上居然有不怕死的人!有胆识,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

  我没有回头,握紧拳头悲愤的说:「是你?」

  「我之前不是对你说过,如果有什么不满,大可找我出气,不要为难义庄和老头子吗?为何不守承诺?」

  「你要问我话,可否望着我说呢?」

  我转过身望向美貌寡妇。

  「哇!你愤怒的样子竟如此迷人,我……真怕会爱上你哟!」

  美貌寡妇痴恋的说。

  「废话少说!为何要找义庄和老头子的麻烦,回答我的问题!」

  我愤怒喝说。

  「哦!我没有不守承诺,今天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打他,而是不告诉我你的行踪,好言相劝不果的情况下,只能落得这个下场,全属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你今天带那么多人到这里,不要告诉我,你只想找我的麻烦,哼!」

  美貌寡妇愤怒的说:「没错!今天我来是准备让你和老头子上路,陪葬品将是这家义庄,我要你知道女人是不可以得罪的同时,更不会让另一个女人得到你!」

  我不解的问说:「你光天化日带着人来杀人烧义庄,难道你眼里没有国法,不怕警察捉吗?」

  美貌寡妇神气的说:「我不是合艾的人,在曼谷有钱有势,我怕什么国法?怕什么警察?我说过我是名流绅士,现在就在你面前干掉那位老头!动手!」

  数十名壮汉争先恐后,挥动手上的铁锤木棍,抢前攻击老头子。

  我立即双手合十,大声一喝:「谁敢!五毒元神听令!」

  所有人听我这么一喊,皆停下脚步望着我。

  美貌寡妇问说:「什么五毒元神?」

  我默念五毒咒语:「那鸭塔乌巴利哥塔乌腊刹鸭罗亚明……素……塔!帮我杀了那几个恶汉!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还有他!杀!」

  一声令下,我身上飞出五道红、绿、黄、赤、金的色彩,一变十、十变百、百变千、千变万、万变十万,不停的增加,刹那间,原本简陋的义庄顿时仿佛变成舞台似的,而这个舞台,除了观众喝彩声之外,没有歌星的演唱声,只有阵阵恐怖死亡的恐惧声!

  「啊!啊!啊!」

  恶汉惊慌逃跑时发出背惨惊叫!

  不到一分钟,刚才我指的恶汉们,皆无一生还。五毒元神完成使命后,全数回到我的体内。眼前的一切,教我看了心寒胆颤,个个死状恐怖非常,有些伤口发黑,有些呈现蓝赤之色,身上大大小小都有上千个洞,而且身上留有绿色点答答的液体,无须置疑,必是水玉蟾留下的足印。

  美貌寡妇惊慌的说:「你懂……降……头……术?」

  老头指着我说:「你……你……」

  我对美貌寡妇说:「你想保住性命,就跪地向老头子叩头,别想跑,我没叫你停止,你别给我停下,要不然我敢担保你会死得比他们更惨!听到没有!」

  美貌寡妇连声回答说:「是……是……是……」

  我走到老头子身边说:「你怎么了?」

  老头子说:「我不行了……全身已经发冷,寿缘已尽,但你今天要答应我,处理我的尸体不能火化,不要掏出我的内脏,让我保留全尸可以吗?」

  我激动的说:「老头子!我不会让你死的!蛇灵何在!」

  一道金光冲出我体外,在半空中闪动金光的鳞片,好不神气的等候我的指令。

  「蛇灵!听令!如有鬼差进来,欲夺走老头子的魂魄,就把它们给灭了!」

  蛇灵再次舞动金光闪闪的身躯,守在门口。

  老头子拉着我说:「不!不要这样!生死有命!你这样我会很辛苦,让我走吧!只不过走之前想和你喝杯酒可以吗?」

  我忍不住掉下眼泪,压抑悲愤的心情说:「可以!当然可以!等等……」

  我迫不及待取来买回来的肥鸡、虾酱豆角和星哈拉啤酒,还用浴巾包着他的身体,当想用毛巾抹他脸上的尘埃时,却遭他拒绝。

  「不!不要弄脏!留下来等我走了之后再用,这肥鸡很香,还有我喜爱的豆角和星哈拉啤酒,哈哈!没想到临走之前,还有丰富的一餐,来生必定是个有福之人,谢谢你!我很高兴认识你……对了……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在老头子的耳边说:「我叫虎生,是巫爷的弟子,也是青莲教的主人,座下有引通二法、风雷雨火电五使,这二法五使正是我太太,目前在巫山另一处修法,你不会怪我隐瞒修成五毒元神降吧?」

  老头子用尽力气咬着鸡腿说:「不!我不但不会不高兴,反而见到你懂得狡诈之术,更为开心,而且更高兴你的来头竟然如此威猛,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师父说得没错,有缘人的身份很不简单,是位霸主之材,我就是瞧你没这分气质,所以劝你回去陪老婆,现在不必了,你就留下好好干出一番大事业,替我孙女报仇。其实我也有一件事隐瞒你,你也不可怪责我……」

  我问说:「我只会感谢你,怎会怪责你呢?」

  老头子从怀里抽出一本书交给我说:「好……还有一本我没有给你,主要是也想留有一手……哈哈!我也并非不狡诈之人……现在全给你了……」

  我接过老头的书说:「谢谢!虎生永远都会感激你、记着你!」

  蛇灵冲向门口,猛然发出强烈的攻击,吓得围观的人退至一旁,气氛好不紧张,个个惊慌失措的。

  老头子捉着我说:「不……不要!虎生!让我走……让我……喝一杯……就走……可以吗?」

  我极度悲痛的点点头,含着眼泪,拿起酒说:「蛇灵……回来……吧……」

  「滋」的一声,蛇灵迅速回到我体内。

  老头子喝一口酒,半合着双眼,望着我欣慰的说:「虎……生……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最……最后……丰富……的一餐……我……永远……都会……记住……你这……臭小……臭……小子……谢……谢……再……再……再再……见!」

  我滴下泪水,双掌相贴,启动体内能量,目睹鬼差进来见我行了个礼,接着押送老头子的魂魄走出义庄,我压抑内心的伤痛说:「老头子……您走好,记得回来呀!」

             第十章:老头子的福气

  老头子的魂魄被鬼差押走后,我把他临别时交给我的书藏于怀里。目前,另一个问题出现了,这里闹出人命,万一警察来了,我怎么处理呢?

  我走到围观者面前,众人即刻下跪,我叫他们起身说:「刚才大家都清楚看见老者被这群恶人活生生打死,我算替他出一口气,如果你们想报警,那就请报警吧!我有麻烦等于大家有麻烦,听懂我说的话,就请离去吧,不送了……」

  「听懂……听懂……我们明白的……」

  众人战战兢兢的退出义庄外。

  「你起来吧!不要再跪了……」

  美貌寡妇感激的说:「谢谢!我这就离去,不会报警的……打搅了……」

  我大喝一声的说:「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离去?」

  美貌寡妇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说:「不知我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我想了一想说:「清理这里的环境,和我一起将所有的尸体移到后院……」

  「是……是……」

  我和美貌寡妇又抬、又拖、又拉的,将十几具尸体抛入土坑里,接着淋上汽油,一把火便把他们火化。望着燃起的熊熊烈火,想起第一天来到巴丹尼,就怪责这里的人光天化日毁尸灭迹,而今,我做着当日责骂他们的事,而且凶手还是我本人,实在是身不由己,感到很无奈。

  美貌寡妇满身大汗的说:「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我指着买回来的那包浴巾说:「你把这两包东西拿到后面去……」

  美貌寡妇拿着两包东西,我小心翼翼抱起老头子的尸体到后院。

  「我现在可以走了,是吗?」

  「过去,脱下老头子的衣服,给他好好冲个凉,洗得干干净净的,如果我发现你对他有丝毫不敬之处,你的下场就是到土坑里,明白吗?」

  「是……是……」

  我给老头子点了香烛,开了两罐啤酒,一罐是他的,一罐是我的,开始对饮,且将他送给我的遗物摆在桌上,这时候,我才留意到这本书上面写着「蛊毒降」当看到蛊毒降三个字,明白老头子不是狡诈,而是心疼我,怕我心急修练此法找蛇魔星报仇,所以收了起来,面对他这分关怀,忆起我对他的隐瞒,不禁十分惭愧。

  然而,更加惭愧的是今昨两天,以诅咒开玩笑,岂料诅咒成真,导致他魂归天国,不禁痛责自己的不是。

  望向美貌寡妇的一刻,怒火中烧,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她的挑逗,老头子便不会死,我更不会成为杀人凶手,她一定要付出代价,一定要!一定要!

  我忍不住内心的伤痛,手里的啤酒掷向美貌寡妇的身上,但没有掷中,不过却吓了她一跳说:「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没有!你没有再做错的机会,继续吧……」

  「是……是……」

  看着美貌寡妇战战兢兢脱下老头子的裤子,接着拉下内裤,开始给他清洗身体,瞧着她的玉手,轻轻的在老头子身上揉搓,心想老头子想也没想过,死后竟有美人给他冲身。

  寡妇给他清洗的时候,她的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默默地咬紧牙根,埋头苦做,相信她也难以置信,竟有给尸体清洗身体的一天。

  突然,我不经意发现,美貌寡妇的短裙下,春光乍现,好一对雪白的玉腿,除了肤色的丝袜外,还有红色的小内裤,看得难受死了。我明白不该对她动色心,免得心软之下,触动怜悯之心,便宜了她,可是她确实称得上是位美妇,而且风骚性感,不失女人应有的狐媚诱惑之艳。

  在这种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院子里,美色当前,想不动色心也难……

  「啊……抱歉……」

  美貌寡妇发现我的目光在凝视她的腿间,察觉春光大乍,急忙合拢双腿,拉下短裙,尽量遮掩肉多的玉腿上。

  我问美貌寡妇说:「你穿红色内裤?」

  美貌寡妇羞怯的说:「你不是都全看见了吗?怎么还问这个问题,要我如何回答你好呢?」

  我冷冷的说:「少跟我卖弄风骚,脱掉它!」

  美貌寡妇惊诗的说:「脱掉它?」

  我拍了一下桌子,触怒的说:「是!脱掉它!」

  美貌寡妇全身颤抖,站起身背着我,双手伸入短裙内,将丝袜拉至膝间,再伸手到裙内,拉下红色薄薄的蕾丝小内裤,接着才脱下高跟鞋和丝袜,再慢慢把内裤脱下藏于皮包内。

  「脱了……」

  我好奇问美貌寡妇说:「你叫什么名?为何会穿红色的内裤?」

  美貌寡妇回答说:「我叫昭勒美?素斑,我穿红色内裤没其他意思,你不喜欢红色吗?」

  我不满的说:「说实话!」

  勒美坦白说:「我……就……因为到这种地方,所以穿红色旺一旺,避邪之用。」

  我忍不住说:「你身为寡妇,真的很不检点,老公死不到百天,照泰国风俗习惯,至少要守礼修功德一百天,长就三百天,你却身穿红底裤,手执绿色帽,完全没尽妇人的本色,你真不懂礼义廉耻的道理吗?」

  勒美媚笑着说:「我一向很检点,只是你当日在仪式上对我挑逗,我才春心大动,而你又是少见的美男子,如果不是得运走先夫的遗体回曼谷,我第二天就会过来找你,可是我刚办完那里的事,即刻坐十五个钟头的车回来找你,而你却对我冷淡,你可知道这多伤我的心呢?」

  我抵受不住勒美风骚的劲,阻止她往下说:「我说过别向我卖弄风骚,刚才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勒美回答说:「你真没心,我都说叫昭勒美·素斑,这次你要记好了?」

  怎么对昭勒美的名字如此敏感?莫非与昭必骨有关?

  哎呀!勒美曾质问我知道她是谁,并言明她的身份比我高,如此看来,昭必骨也属有身份地位的人,她又自称是上流社会的人,那肯定是两兄妹。

  我试探的问说:「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

  勒美眉头一皱说:「你不会是想和我什么吧……现在搞成这种状况,我们还有机会一起生活?如果你肯的话,我是一百个愿意。」

  我生气的说:「不要说废话!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勒美回答说:「我有一个哥哥,他叫昭必骨,坦白告诉你,他是未来的首相、国之栋梁,身旁有无数的将军和很多降头师,其中一位叫也篷,既然你玩降头术的,那应该知道,他是当代最厉害的降头师。另外,我有一个妹妹叫勒丽,她是也篷的妻子。」

  什么?当代女诸葛孔明,竟是昭必骨的妹妹,也篷是他的妹夫?

  勒美挥挥手说:「不是我的背景把你吓着了吧?如果你放过我,我担保不会告诉哥哥今天发生的事。当然,我很想做你的另一半,假设你不嫌弃我嫁过人,又可以爱我和疼惜我,且专一不花心的话,我可以叫也篷指点你更高的降头术,哥哥也可帮你在仕途上飞黄腾达,这点我可以保证。」

  难怪勒美当日说话的口气比牛还要大,背后的力量确实非常惊人,这也明白了何以目中无人的也篷甘于为昭家做牛马,而也篷被老婆捉着死穴把柄一事,未必子虚乌有,就以我们对昭必骨的分析,他对巫术和降头术的认识绝对不比我们浅,极有可能也篷是他的手下败将,他绝对是位深不见底的可怕对手。

  「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了呢?」

  勒美的语气不像在撒谎,毕竟一般瞧不起人的高傲性格,是蠢得连撒谎都不会,如果瞧不起人又很懂得撒谎,那绝对是位头脑不简单的人。眼前的她绝对不是后者,相反地,她的哥哥昭必骨面临身受伤亡的一刻,仍可隐藏身上的一切,以及也篷高傲瞧不起人的性格,可以把火狐和她的家族骗得服服贴贴,这两人才是可怕的后者。

  论实力,昭必骨有财有势,有军队的实力,头脑狡诈非常。也篷的太太勒丽,虽未碰过面,也未交过手,但以老头子的打探实力,仍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足以证明她的防御本能和智慧是如此的厉害。也篷更不用说了,撇下他背后的拉胡力量不谈、他对降头术的认识不说,单是应付那十二魔星,足以令我们精疲力尽。

  如此看来,日后要对付也篷和昭必骨,不是困难,而是比登天还难呀!

  突然,体内出现轻微的颤抖,我知道那是蛇灵和虎牙有所抗议,不满我的结论。

  我内心自言自语的说:「蛇灵、虎牙,我知道你们是巫爷脚下的灵蛇,巴哇的神兽,纵使对拉胡有再多的不满,我们总不能自欺欺人,以卵击石,难道想看见我们这里有人伤亡吗?所谓知耻近乎勇,必须要有服输的勇气,不够实力就努力充实自己,我的七位爱妻们仍在苦苦修练,难道你们为了面子就不能体谅吗?」

  蛇灵和虎牙似乎听懂我说的话,不再有任何不满,恢复平静的一面。

  「你到底怎么了嘛……为何十问九不应的,难道害怕有人报警,揭发你杀死那么多人而忧心?放心吧!我打一通电话给哥哥,担保你会没事。要不然这样,真是有警察到来,由我勒美一个人去应付,这样你可以安心了吧?」

  昭家的实力确实不简单,我手上牵涉十几条人命,在勒美眼里,只是拨一通电话,便能轻易解决掉,可使我不明白的是,为何黑社会有句老话,至今还挂在嘴边「杀人容易善后难」不就拨个电话吗?

  「我什么时候叫你站起身?还不继续给老头子冲身,快!」

  「好……好……」

  勒美百般不愿意的蹲在老头子身旁,继续给他清洗身体,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心,总是正面蹲在我的面前,短裙窄身拉至腰间可以理解,双腿经常无故大大张开,就有些莫名其妙,除非是有意挑逗我的性欲,欲以身赎罪保住性命。

  会不会是我要勒美脱下内裤,导致她春心大动,联想起勾引我的意图呢?

  「你怎么只用水冲洗老头子的下体,而不用肥良像搓洗上身那般呢?快!用肥皀搓洗干净,我不能让他肮肮脏脏的到阴间报到,洗!快点!」

  勒美指着老头子下半身的阳具,尴尬的说:「但……这里……是他的……洗就洗……不是忧虑警察找上门,就不会催促要快……真是……」

  我坐在椅子上很镇定的说:「你有种的话,我就给你一个生还机会,现在你去报警,我就坐在这里等,不说他们能否救你脱险,单是双脚能够踏进屋里,我就立即认输,放你走,要不然来一个就死一个,哼!」

  勒美吓得花容失色说:「什么?生还机会?你打算……」

  我冷静的说:「现在我对你还没有杀念,如果你感兴趣想看我再次出手,只需拿起手机,我必定会满足你,但不要挑起我对你的反感,引起我情绪上的波动,这对你没有好处,洗!」

  无奈的勒美,千百个不愿意伸出玉手清洗老头子的下体,拿起肥皂揉出泡沫于掌心,便在老头子腿上轻轻揉搓,先是在膝盖至大腿内侧,继而往上移向腿间末端,手背碰在两粒春丸之上,指尖偶尔点中肉棒。

  看着脸红羞怯的勒美,瞧她玉指对鸡巴欲迎还拒的一幕,燃起我心中的欲火,好比在我的肉棒上注射一剂兴奋剂。顿时,鸡巴勃然大怒,在裤裆里撑起了小帐篷,当她一对玉手实实在在摸在老头子的肉根上,我那裤裆原本的小帐篷就迅速撑起成大帐篷,好不神气的在暗地里掀起革命的进行曲。

  可恶的勒美,此刻不知是否因有肉棒在手,显得浑身很不自在,张开的双腿不停合合拢拢,似在磨擦发痒的阴蒂,又似让蜜缝喘口气,另一个可能是抵受不住汹涌而至的春潮,刻意将胀起的水蜜桃排出蜜汁,以便降低蜜穴充水膨胀之难受。

  终于不得不承认,欲火的煎熬十分难受,亦证实内心发痒所涌现的欲念,胜于一切的理智,一旦无法压抑,所思所想的行为和不该犯的罪孽,亦会不知不觉中的进行,而今我的手正被欲念所操纵,已伸入裤裆里……

  我指着勒美握着老头子的鸡巴说:「这个部位用嘴巴清洗!」

  勒美愣住的说:「用嘴巴?」

  (《降头师》第15集完,请期待续看第16集)


  第16集内容预告:

  貌美寡妇昭勒美,虎生会怎样虐待,她的下场又会如何?

  虎生继续前往求降,这回听说搞上恶人的太太,还在温泉被对方老公捉个正着,原来这位绿帽老公大有来头,会是谁昵。虎生如何应付?

  红杏出墙的太太来头也不小,竟是也篷十二魔星的马魔星,可是她不懂降术,为何能出任魔星主一职?虎生如何与斗智赢得美人归?

  虎生遇上一个教他巫术的女人,对方用什么方法教他呢?她为何要教虎生,到底有何居心一。是友是敌呢?

  降头师被击败的时候,如何才算是死得有尊严?

  今集虎生再次遇上蛇魔星艳妇,又会发生什么事呢?打造金针又遇上什么事,令他感到惊讶呢?

  到底什么东西能抵抗蛊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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