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1Clicks 2011-03-11
              【四】年初二

  中午十二点二十五分。

  桌上的饭菜已经开始凉了,姚雨仙坐在客厅的沙发望着电视,午间新闻除了报导年节天气之外,其余皆是外出旅游观光的撷影,最后再加註人潮车潮繁多壅塞,每年都是这样。姚雨仙心不在焉,只是想要有声音在屋子里响着而已,没有真的专心在新闻内容里面。

  叮咚!

  门铃声响,姚雨仙赶忙起身走到玄关开门。

  「都是你啊!明明知道高速公路会塞,还拖这么晚才出门!」孙云荟一进门望了姚雨仙一眼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自己找了拖鞋换上,迳自走进屋内。

  「妈,不好意思!我感冒了,昨天晚上还有点发烧,所以今天早上起不来睡过头,迟到都怪我,对不起!」门后曾祥庆两手提着礼盒,肩上还背着旅行袋,脸上遮着口罩,喘气咳嗽跟着走进来。

  「没关系,不要紧,你身体好点了吗?」姚雨仙帮曾祥庆递上拖鞋,堆起笑容问候。

  「好多了!感冒还是要去看医生,打针吃药才好得快!」曾祥庆笑着回答,把拖鞋换上跟着姚雨仙走进屋内。

  曾祥庆把礼盒放在客厅,又把旅行袋放在孙云荟以前住的房间里,走回餐厅时,孙云荟已经不客气地自己开始吃了起来,姚雨仙还坐着等曾祥庆入座才一起开动。

  「唔……云萃呢?」曾祥庆东张西望。「值班吗?」

  「啊,值过了。昨天晚上回来说身体不舒服,躲在房间里面休息不肯出来呢!」姚雨仙歉然解释。

  「没事没事,有去看医生吗?」曾祥庆热心地问。

  「她是说有,不过春节值班大概也累,她既然想休息我也不好意思强迫她出来吃饭。」

  「哼!毛病特多。」孙云荟边吃饭边斜眼看电视,嘴里咬着东西咕哝。

  孙云荟脾气本来就大,怀孕以后更是喜怒无常,姚雨仙和曾祥庆低头吃饭不想在过年期间惹什么不愉快,尤其是孕妇。

  寒暄一过,三人无话可说各自夹菜吃饭,气氛尴尬。孙云荟快快吃完,碗筷丢在桌上就走到客厅去看电视,拿着遥控把频道转到综艺节目一个人嘻嘻哈哈起来。姚雨仙和曾祥庆相视尴尬一笑,一个为自己养出这样的女儿还要女婿来担待而不好意思,另一个每次带老婆回娘家都要跟丈母娘上演斗嘴闹剧夹在中间而无奈,两人各怀心思又不能揭明,只好继续尴尬。

  「噢,祥庆。」姚雨仙突然发话。

  「是?」曾祥庆吞下口里的饭,忍不住咳嗽一声。

  「下午你要是没有甚么安排的话,方不方便麻烦你帮我看一下音乐教室的电脑?我年纪大了,对电脑这种东西不太灵光啊!」虽然是拜託女婿帮忙,姚雨仙也还是害羞地脸红了。

  「没问题啊!妈别这么客气。更何况妈还算年轻吧?跟云萃走在路上搞不好大家都会以为你们是姊妹呢!」曾祥庆赶忙应承,虽然身为工程师其实最讨厌的就是身边朋友电脑有问题全都会赖他帮忙,不过丈母娘开口当然没有拒绝的余地。

  「噁!」坐在客厅的孙云荟嫌曾祥庆谄媚,发出不同意的反应。

  吃完午餐,姚雨仙抢着洗碗,曾祥庆坐在客厅角落陪孙云荟看电视打发时间。平时要是孙云萃在场,姚雨仙还可以落得轻松陪大家吃饭后水果,今天孙云萃挂病号只好自己收拾善后。

  曾祥庆望着孙云荟的侧面,鼻樑尖挺五官深邃分明,发色偏褐皮肤白皙,无庸置疑是混血儿的外表,和差一岁的妹妹孙云萃虽然各有美姿,可是相貌完全没有相似的部分,连个性也大相迳庭。

  「看什么?」孙云荟转过头粗声问。

  「看你漂亮啊!」曾祥庆陪笑。

  「哼,你嘴巴再甜也没用,总之你还是要等到肚子里的宝宝断奶以后才能碰我!」孙云荟冷笑。

  「这么久……你上次说坐完月子就可以了……」曾祥庆小声抗议。

  「呸,结婚前我就跟你说我不想这么早怀孕,结果咧?就因为你懒得带套爽个几分钟,就闹出人命来了!你要是管不住你的弟弟,这辈子都不要指望我跟你做爱!」

  孙云荟厉声说完,姚雨仙刚好走过来,曾祥庆尴尬地红脸低头,姚雨仙装作没听见,却盖不住脸上的飞红,只有孙云荟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看着电视。

  「妈,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看是睡个午觉还是怎样,晚点再一起去音乐教室?」曾祥庆转开话题。

  「我没关系,你如果不累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姚雨仙马上接话。

  「那……老婆,你要一起去吗?」曾祥庆小心翼翼地问。

  孙云荟白了他一眼。「我!要!睡!午!觉!」

  「那,我们先出发啰!待会云萃要是有出来,你叫她吃点水果补充营养,水果放在餐桌上面。」姚雨仙披上外套,对孙云荟交待。

  「拜託,她大人了好不好,要吃什么她自己会决定!」孙云荟冷冷地回应。

  姚雨仙无语,跟着曾祥庆出门。姚雨仙在住家附近租了一个小空间,招揽社区里的小朋友教授钢琴,收入虽然一般,至少还可以扣掉开支有所结余。学音乐就是这样,成王败寇,当不了顶尖的音乐家,这一身技艺也就只是可有可无的装饰品而已。

  孙云荟和孙云萃还在念书时用钱较凶,姚雨仙除了音乐教室的课程还要兼差跑遍音乐餐厅或是婚礼表演,有成就的同学们在音乐界是湖上优雅的天鹅,姚雨仙只是水洼旁争食饲料的番鸭,汲汲营营只求一口温饱还有把孩子拉拔长大。

  只是吃穿有时都顾不周全,遑论陪伴孩子或是教育成器。孙云荟从小就叛逆倔强,混血儿的外表没有让她得到注目宠爱,反而因此被嘲笑欺弄,最需要妈妈的时候妈妈总是不在,等姚雨仙想要试图接近孙云荟时,她却已经躲这个家远远地,除了春节初二会回家过夜,其他节日则是看心情爱回不回。

  孙云萃个性较软弱依赖,只有小时候曾哭着抗议妈妈陪音乐教室的小朋友时间多过陪自己,后来长大一路选择中庸平稳不特别引人注意的生活方式,住在家里和妈妈同个屋簷下,不特别亲近但也不刻意疏离。

  两个孩子的一生,姚雨仙没有左右过,也无能为力。有时午夜梦回,也会害怕是不是自己埋没了她们,可是……有谁问过姚雨仙?难道这些时光姚雨仙就是坐享其成或是袖手旁观吗?又有谁能把姚雨仙的时光还回来?

  听!茱丽叶音乐学院的钢琴声飘扬在演奏厅里,多么悦耳啊……

  「妈,我可以停在教室门口吗?」曾祥庆打断姚雨仙的思绪,边咳嗽边拉起手刹车发问。

  「……噢,可以可以。」姚雨仙回神慌忙答话。

  两人下车,姚雨仙打开音乐教室的门锁,一入内空气略显滞闷。

  「抱歉,这几天窗户都关着,好像有点闷。」姚雨仙歉然走到窗边开锁要拉开窗户。

  「妈,没关系,不用了。我感冒怕吹风。」曾祥庆边咳嗽边阻止。

  曾祥庆坐在电脑桌前打开电脑,姚雨仙走到饮水机旁帮曾祥庆泡了一杯沖泡式即溶咖啡。姚雨仙对电脑不灵光,只简单跟曾祥庆说明有问题的疑点,接下来让曾祥庆一个人在那边摸索处理,自己无聊地走到教室里的钢琴练习弹奏打发时间。

  教室里叮叮咚咚,曾祥庆不懂音乐,只觉得小小的空间里有音乐相伴,工作起来倒也不沉闷,敲打键盘偶尔抬头望着姚雨仙弹钢琴的背影。

  说姚雨仙年轻倒不是谄媚,曾庆祥第一次看到她真的以为是孙云荟的姐姐。即使孙云荟一直挖苦妈妈是落魄的教琴匠,但是曾祥庆仍然觉得姚雨仙散发着一股脱俗的气质,人如其名,像是雨中仙子般纯洁无垢。

  「纯洁?无垢?」听完曾祥庆的感想,孙云荟差点笑掉大牙。「那女人二十岁在外国念书还没毕业就怀我,我跟我妹生日隔不超过一年,你觉得她是怎样的女人?」

  「我最恨别人说我长得像外国人。」孙云荟恨恨地说。「谁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念书的时候跟外国人乱搞男女关系,怀到了不敢堕胎只好随便勾搭一个同乡学生在一起,才又蹦出了我妹。哼,学位没拿到,回国来又只会依赖老公,老公跟别人跑了只好出来卖琴。她的人生失败,干嘛拖我们下水?」

  此后曾祥庆知道姚雨仙是孙云荟的逆麟,轻轻揭一下就会爆跳如雷,能不提就装傻不提,这样虽然乡愿至少对大家都好。

  不讳言曾祥庆当初是被孙云荟混血儿的特殊魅力迷倒,虽然孙云荟脾气很差,但是在床上翻云覆雨时那股疯狂骚劲实在太令人销魂,再有诸多不是曾祥庆也都得过且过。

  可是自从见过姚雨仙,那一头乌黑长直发搭上笑不露齿的婉约,古典而秀丽的五官总是没有过激的表情来增加皮肤的皱纹,只要坐着微笑,就像细雨飘落森林深处的仙子身上,静谧而无声,温柔却夺目。

  那是和孙云荟完全不同的气质。曾祥庆偶尔会心猿意马,幻想着独身的丈母娘是怎么度过这些寂寞的岁月?她还这么年轻,未来对她来说,未免也漫长地太折磨人了吧?

  现下姚雨仙就坐在那儿弹琴,披着一件乳白色的毛衣小外套,驼色羊毛长裙和桃木椅很搭衬,肉色丝袜包覆的脚掌轻轻踩着踏板,美极了。尤其是身体随着旋律和动作前后左右微幅摇摆,即使裙子的布料很厚,屁股还是被托出美好的浑圆曲线。

  曾祥庆看得脸都红了,赶紧回神专心在电脑作业上。

  电脑款式太老旧,曾祥庆光更新软体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再手动删除几个防毒软体解决不了的顽劣病毒,最后才将整个使用状态作最适调整。如果人类身体的病毒也可以这样就解决,那该有多好?曾祥庆笑笑边咳嗽边幻想着。

  窗外阳光已经低垂,不知不觉弄了好久。曾祥庆发现姚雨仙已经没有弹琴,斜躺在角落的长沙发打瞌睡。不敢打扰姚雨仙,蹑手蹑脚走过去,静静地观察着她的睡颜。毛衣外套下是藏青色的针织线衫,领口开的老大,稍微往内望可以看见乳沟和胸罩的杯缘。

  这是犯罪吗?曾祥庆这样想着,视线却贪婪地舍不得离开。

  忽然姚雨仙一个侧身动作,吓得曾祥庆倒退三步。姚雨仙没有醒来,只是咕哝一声,伸手撩起裙子,在屁股沟内抓痒。曾祥庆又惊又好笑,但是姚雨仙抓完痒只是垂下手,并没有拉回裙子。

  姚雨仙的整个下体就这样暴露在眼睛前面了啊!

  曾祥庆的心脏简直快要从嘴巴里面跳出来,肉色丝袜包覆着墨绿色的花纹内裤,阴阜隆起像是小肉丘,到底藏在里面的肉体是何等妙曼的模样?曾祥庆忍不住蹲下身将头凑过去,缓慢而用力地深呼吸,那揉合了体味和香水的味道似乎还悄悄透露着费洛蒙的诱惑讯息。

  勃起了!

  曾祥庆简直快要爆炸,但是只能不断贪婪地嗅着姚雨仙胯下的味道而不敢动弹,整个人陶醉其中不能自拔。稍一回神发现自己越界的失态,头一抬却发现姚雨仙已经睁开眼睛望着他。

  「……妈……」曾祥庆吓得跌坐地上。

  姚雨仙低头看见被撩起的长裙,瞌睡乍醒却仍是羞怒非常,手撑着沙发站起身来,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却让姚雨仙觉得倍感吃力,而且全身肌肉筋骨痠痛到无法言喻。

  「你……」想要说些什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全身火热滚烫到像是抱着火炉在烧,意识困顿模糊,砰地一声软倒跪跌在地上。

  这一下兔起鹞落,连曾祥庆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连忙爬前观看姚雨仙发生什么事情。只见姚雨仙整张脸通红烧烫,眼神迷濛眉头紧皱,伸手轻触额头果然是发了高烧!

  莫非是我传染的?曾祥庆也无暇去计较,抱起姚雨仙准备送她去就医。但是姚雨仙整个人软倒在曾祥庆身上使不出力,曾祥庆也不是练家子强壮的身材,姚雨仙不出力曾祥庆竟然快要抱不住。

  情急之下曾祥庆把姚雨仙安置在沙发椅上,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电话时,又想到只是这样就要叫救护车会否太小题大作?放下电话,使尽力气准备再一次抱起姚雨仙,结果用力过猛反而整个身体把曾祥庆压倒在沙发椅的另一边。

  等曾祥细庆注意到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捏着姚雨仙的胸部。隔着毛衣毛茸茸的触感可是却又圆厚有弹性,紧张之情令刻被天马行空的想像力取代,从孙云荟怀孕开始就没有做过爱的曾祥庆早就已经积火难熬,随变一点刺激或是想像都可以让他马上勃起,更何况现在软玉在握的重度刺激?

  曾祥庆脑中最后一点理智都崩断,反正姚雨仙看起来已经不省人事,此时不干更待何时?

  毫不考虑就张口韩住姚雨仙的耳朵,入口尽是滚烫的温度,然而舌头一舔搅,也不知道姚雨仙是发烧还是敏感,口中依然发出慵懒的呻吟,音调又怜又媚,更让曾祥庆的兽性完全被激发。

  一手还捏着乳房,另一手已经迫不及待往下身捞,撩起长裙顺着丝袜的纹路,曾祥庆在那肉丘上面用力抓下,一瞬间那丰腴肥美的肉感几乎就要让他把持不住射了出来。

  再不能慢步调情,曾祥庆把姚雨仙推倒在沙发上横卧,费力地要脱下她的丝袜。也许是因为紧张,整个丝袜裤头老是卡在臀间,曾祥庆气得嫌自己连急色鬼都做不好,情急之下错手把丝袜扯裂撕开。这一下错有错着,别有洞天,姚雨仙的下体只剩内裤是最后防线,丝袜袜头已经成破烂絮线黏在大腿上,露出的一小截腿肉有如琼浆玉脂那样富含古老东方诗情画意色泽。

  曾祥庆无法遏抑地发出讚叹呻吟,竟然像膜拜般低头伸舌在内裤上面来回舔拭,那像是要烧起来的温度隔着内裤像是要和舌头的温度相与抗衡,可是循着肉缝沟渠探索,却又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蓄势待发的躁动。于是挺起舌尖往内挑顶,忽然整片内裤都被涌出的热流濡湿,墨绿色的布料湿黏成墨色般泥泞浓稠。

  两手把内裤扒下,曾祥庆纵然急色,此时也愣住无语。眼前的肉丘是光滑地隆起,没有一丝杂毛在上,酒红色的阴唇摺皱漾着黏滑晶莹油光,那肉缝间的淫水还微微蠕动,里面有细微颗粒泡沫,像是从地壳里钻泌涌出的岩浆。

  才不管姚雨仙是天生的白虎还是有特别的闢好要除毛除到这么精光,曾祥庆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下自己的裤子,扑上沙发,扳开姚雨仙的双腿,紫红色鼓胀到快要爆炸的龟头已经泌着透明黏液在蜜穴洞口磨蹭准备侵入。

  「……不……要……」姚雨仙瞇着眼睛,气若游丝地拒绝着,可是全身烧烫,肌肉痠痛入骨,连举起手的力气都没有,眼前的景象其实大部分是昏暗一团,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没有办法看仔细,头痛欲裂。

  「对不起!」曾祥庆也不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道歉,肉棒一挺就噗滋一声寻径入穴。发烧的身体将蜜穴的肉壁加热到像是烤炉挂肉,里面的淫水更似被逼出的肉汁油水,这样疯狂的快感让曾祥庆乱伦的刺激口味重到无以复加。

  姚雨仙已经痛苦到头昏脑胀,再被曾祥庆随之而来的激速抽插,张开嘴想要呐喊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深锁眉头眼角淌着泪光,这样静谧无声的表情更让曾祥庆不断加快速度加重力气。舍不得变换姿势灭了这股气,索性扛起姚雨仙的双腿架在肩上,曾祥庆整个人更是倾尽全身力气重压而下,两造肉体拍击激烈到连沙发椅都发出难以支撑濒临解体的惨烈声响。

  会死掉吧?姚雨仙迷迷糊糊地这么觉得。

  又下雪了吗?昏暗的视线里面一直飘落着小小的斑点。那天在学校练琴到半夜,整个人又饿又累,只想赶快回家啃几口麵包赶快就上床睡觉,忍不住就抄了巷子里的小路。

  才从巷弄里转了几圈,忽然就被大力推倒,跌坐在地上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一群不怀好意奇装异服的外国人包围起来。赶忙喊叫自己身上的钱都会交出来时,两脚已经被抓住被拖到垃圾箱旁的空地。

  随后有人按住她的双手,有人扒开她的外套毛衣内衣胸罩,有人扯下她的牛仔裤。已经开始飘雪的冬季,地上冷硬地令人难以忍受。姚雨仙哭得连鼻涕和口水都四纵也只是换来无情的讪笑而已,那粗糙而毛茸茸的手掌还在搓着她的乳房时,两腿已经被死命地扳开分裂,巨炮般的肉棒凿进下体,然后一直擣一直捣,好像在追赶落后的工期。

  这个瓷娃娃还是处女呀!依稀听到这样的嘲弄,然后是研究和发色相同的阴毛颜色,肉棒边干手就无情地边拔阴毛跟同伴讨论哄笑。觉得漫长的时候,时间总是比想像的还可以更漫长。

  以为被轮暴就是这样的时候,姚雨仙被翻过身,然后有肉棒捅进肛门里面钻凿。前后都是呎吋惊人的肉棒在身体里面搅动,姚雨仙还以为身体会被硬生生撕裂,但是长发被扯住,抬起头还有肉棒塞进嘴中。

  那个晚上,嘴巴阴道和肛门被灌满了精液,整副身体被干到快要支解,皮肤全都是被殴打的瘀血红肿,关节处则是被冰冷粗糙的地板磨破渗血,这些都比不上阴道和肛门被撑开源源不绝流出的精液和初血那样令人心痛。

  背包的东西被撒满整地,值钱的东西当然都被翻光。盖在身上的外套已经沾满了地上混着垃圾馊水的融雪,姚雨仙差点就以为自己会死在异国的街巷隐角里面。

  会死掉吧?

  姚雨仙吃力地伸出双手,好几支指甲都碎裂渗血,手指的皮肤也都被磨出红黑伤痕,很痛,不过关节好像没有受伤。

  只是我这样,还能够弹琴吗?

  姚雨仙翘了几天课才回到学校继续练琴,原本就打算把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封印在脑海深处,可是没有想到过了几个月,月经迟迟没有到临。人在异乡所有医疗治理都特别不方便,更何况是……堕胎?

  孤身在外一心只想在学琴上面闯出一条路的姚雨仙对这个国度和这个生活空间其实一无所知,更遑论人际关系。等鼓起勇气去医院检查时,已经过了堕胎时机。逐渐隆起的肚子,和求助无门的慌乱,姚雨仙不知道要怎么把学业继续下去,连生活都已经千疮百孔补救难全,哪有脸对已经一无所有还勉力供她出国学音乐的老父老母?

  呆坐在校园里偶然邂逅了来自同乡的同路学生,毫无保留就把心事全盘托出,却巧遇了家境富裕的纨裤子弟出手相助。不论如何那都是姚雨仙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了,就算孙致远只是把她当作发泄性欲的肉体,可以苟延残喘活下去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幸运了。

  孙致远在姚雨仙临盆前都还一直索求无度,孩子出世不久待会阴伤口略好时,又开始肆无忌惮地疯狂做爱。以母猪来说,你算是最有气质的一只了,还会弹琴那简直是独一无二了嘛!怀第二胎时,孙致远已经毫不留情面这样挖苦嘲笑姚雨仙。

  学业完成后孙致远谐姚雨仙和两个女儿回国,孙家当然不认这样寒酸又来路不明的大小杂种,姚雨仙有闻老父被气死老母也重病在床,无论如何也没脸去面对家族,于是默默带着两个女儿漂泊远乡一个人扶养她们长大。

  这些年,也就是这样了。

  曾祥庆低吼一声,将肉棒拔出,精液随即喷满线衫上衣,白白点点落在藏青色衣布上,像是落雪。有一滴精液落在姚雨仙下巴上,曾祥庆俯身轻轻拂去,忍不住就凑嘴吻了姚雨仙。这一吻又勾动曾祥庆的情欲,那滚烫又柔弱无力的香舌慵懒地抵着曾祥庆的游舌却似欲拒还迎,曾祥庆疯狂地钻遍姚雨仙的口腔内,闷得姚雨仙快要换不过气来。

  唇分舌离,曾祥庆一逞兽欲而姚雨仙却连呼吸都很吃力。眼见上衣斑点,曾祥庆扯起姚雨仙的毛衣外套衣角擦拭,却对那又圆又饱的胸部起了好奇邪念。一不做二不休,穴都干了还差摸胸吗?撩起上衣,推开胸罩,泛着潮红的玉白胸部像是从蒸笼里托出,散着闷熟蒸气,紫红色的乳头更是充血昂立。

  曾祥庆低头吸吮伸手搓揉,想把姚雨仙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尝遍征服。都不知道是否久未做爱精虫上脑,曾祥庆竟然又再度勃起,舍不得放弃美乳,随便抓起姚雨仙的一只腿扛起,挺起肉棒再插入湿淋淋的蜜穴,一面抽插一面弄乳。

  小小斗室窄窄软椅,曾祥庆化身成性兽将胯下猎物吞噬干净。

  不若前次那么慌忙匆促,曾祥庆干到下身酥麻时,随即变换姿势,将姚雨仙翻身面朝下,抓起腰臀扳开双腿跪好,两手握紧肥滋滋又滑腻肉感的双臀,挺腰将肉棒再度送入蜜穴。

  这次抽插不若狂风暴雨,即使姚雨仙已经被病菌感染到发烧失神,身体还是配合着动作涌起快感,那久未感受过的电击爽快,让她想起和孙致远在一起的日子,其实也经常沉沦在纯粹的肉体交欢里面。是否因为这样,姚雨仙一直没有很恨孙致远,也没让两个女儿改姓,午夜梦回之际,也曾梦过他的肉棒重新温暖滋润她寂寞的枯穴……

  姚雨仙的蜜穴里淫水激涌而出,让曾祥庆干起来更如鱼得水般畅快,两人贪婪地强索性欲快感,曾祥庆这次无法自制将精液全数射在蜜穴里面,姚雨仙也跟着攀至高潮,脑袋里热得全都融成一团,分不出是发烧还是快感。

  曾祥庆满足地拔出肉棒,才刚站起身,姚雨仙却因为高潮甫过全身都失去压抑的紧绷,流感病毒的其中一个症状猛然就爆发。还跪着高抬的屁股忽然自己撑开肛门口,噗嗤一声将稀粪激射而出。

  这一射势不可档,沙发旁地板全都洒满土黄水便,散着排泄臭味。曾祥庆虽然被吓得一愣一愣,却才回神想到这一波的流感症状就是发烧全身痠痛还有上吐下泄。慌忙穿起裤子,抓起桌上的面纸盒,等姚雨仙排便停缓,赶紧将身上便痕擦净,胡乱把衣裙拉回,使尽全身力气把姚雨仙抱到车上,匆匆开往医院。

  年节期间医院只能挂急诊,曾祥庆慌忙从姚雨仙的背袋找出证件挂号,路过的护士看姚雨仙浑身无力躺在坐椅上,好心推来轮椅搀扶她坐入。

  挂好号护士帮姚雨仙抽血检验,医生走过来开始看诊,确认病症之后,将姚雨仙移到病床上,吊上点滴,问姚雨仙要不要打止泻针,姚雨仙犹豫地问要打在哪里,听到可以打手上反而更是踌躇。

  曾祥庆知道双手是姚雨仙的命脉,于是退到急诊室外让护士将针打在屁股上。姚雨仙趴在病床上,护士一撩起裙子,发现姚雨仙光着屁股没穿内裤,两脚的丝袜又被撕破到大腿处,虽然尴尬但是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打针。

  姚雨仙还奇怪怎么裙子一掀起就开始抹酒精下针,针刺进屁股里一痛人一清醒,才发现自己尴尬之处,羞红着脸只希望床下可以挖洞躲入。打完针后姚雨仙被送到急诊观察室,等点滴打完再看情况如何。

  曾祥庆坐在病床旁陪着姚雨仙,两个人却无话可说。观察室里还有一组病床空着,房间里冷冷清清好不尴尬。才待了一会儿,一夥青少年闹哄哄地加入观察室,眼角余光看去,好像是其中一个玩烟火烫伤了手,约莫是包紮好待在观察室看有无感染,其余的同伴凑热闹陪着聊天。

  「……是你吧……」趁着邻床的喧哗,姚雨仙幽幽地问。

  「……」曾祥庆做贼心虚,却又无从否认,只好默然点头。

  「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陪云荟吧。」姚雨仙不带感情地说着。

  「……我再多陪你一下,等医生说没问题了我们再一起回去也不迟啊!」曾祥庆担心地建议。

  「回去!」姚雨仙突然大声地喝斥,不只吓了曾祥庆一跳,连邻床的几个青少年都停下喧闹望过来一眼,才又小声地继续嘻笑聊天。

  曾祥庆低着头站起来。「那……医生要是说可以出院了再跟我说,我来医院接你……再见。」

  「……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一套衣服。」姚雨仙冷冷地说。

  「……嗯,我知道。」曾祥庆静静地离去。

  晚上八点四十分。

  还不是睡眠时间,可是折磨了一整天,又病又累,姚雨仙眼皮沉重躺在病床上打着瞌睡,但是隔壁床一直在喧哗吵闹,姚雨仙总难熟睡,好几次意识才刚模糊又被哄堂大笑惊醒,头痛难解心情浮躁,想到下午那段印象模糊却又难以抹灭的荒唐情节,更是一股气无处宣泄。

  肚子里一阵擂鼓翻涌,好像又想拉肚子,不是打过止泻针了吗?姚雨仙还是挣扎起床,拿起点滴拖着脚步慢慢走进厕所。转身要关上门,一只脚伸内卡住,然后钻进一个金发青少年,后面又跟进一个红发少年,最后是那个手被包紮住的刺蝟头青少年。

  「小俩口吵架?」金发嘻嘻笑着。

  「姐弟恋,很时髦啊!」红发讪笑。

  「我们更年轻,要不要给我们安慰一下?」刺蝟头瞇着眼睛淫笑。

  姚雨仙这时才吓得想要尖叫,马上就被金发摀住嘴巴,手里一把蝴蝶刀在她面前晃呀晃地。「别叫,我这人很容易受惊的,待会手一抖刮花你的脸还是割伤你的手……我可不知道唷!」

  比起脸,姚雨仙更怕手受到伤害,赶忙摇头,眼睛四处兜转。

  「病房里才有监视器,厕所没有。」红发笑着替姚雨仙解答心里疑问,一面撩起她的裙子。

  裙内是赤裸的下体,光溜的肉丘夹着阴唇肉折,像是含珠待吐的蚌壳,三个青少年不约而同地吹着口哨欣赏这幅奇景。

  「阿姨……你是白虎耶!」刺蝟头啧声笑着。

  姚雨仙低头涨红脸,心里开始后悔之前不该这么厉声赶走女婿。

  「没关系,你是白虎,我们是疯狗!」刺蝟头嘿嘿笑着,单手把自己的裤子解下,胯下刺青是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恶犬,阴毛散佈在狗嘴旁,而勃起的肉棒从狗嘴里突立而出。

  金发和红发架住姚雨仙左右胳臂,然后分别扛起她的腿往外分开,让蜜穴对着刺蝟头的肉棒。刺蝟头吐了口水在肉棒上面,然后箭步向前将肉棒捅入姚雨仙的蜜穴里面。

  没有想过在医院里面也会被强暴。

  姚雨仙睁大眼睛,嘴被摀住也不敢发出声音,眼前这个比自己二女儿都还年轻的小男生一手揽着她的腰正卖力抽插,眼神尽是轻蔑地征服。

  刺蝟头越干越用力,左右护法不站稳马步的话就会被往后推退,姚雨仙拖着病体又被架着不自然的姿势,不论如何都起不了快感,更遑论高潮。只是干着一条死鱼让刺蝟头有点不是滋味,手往下捞滑进屁股股沟内手指插进肛门。

  这一下突然的刺激让姚雨仙全身肌肉紧绷,刺蝟头感觉到蜜穴里的肉壁产生激烈的收缩律动,这才开心地继续抽插。身体的防卫机制被打开一个缺口,姚雨仙莫名地开始涌出快感,心里慌乱,可是越急就越爽快。

  不愧是年轻力壮,刺蝟头开始次次顶到花心,姚雨仙再难承受,原本生病意志力就很薄弱,现在更是马上弃守让快感征服自己。不一会姚雨仙就被干到高潮,屁股无意识地凑前,蜜穴更是紧紧吸住刺蝟头的肉棒,逼得刺蝟头射出精液,火热的白浆狂洒在蜜穴里面,这才满足地松口吐出肉棒。

  「这阿姨还蛮厉害的啊!」刺蝟头喘着气称讚姚雨仙,只是这时姚雨仙已经听不清楚。

  刺蝟头走出厕所,把其他人叫进厕所轮替,于是几个青少年轮流架住姚雨仙,依照辈分大小享用姚雨仙的蜜穴。刺蝟头干得虽猛,却可惜姚雨仙没有发出呻吟,可惜了白虎的风骚却没有淫荡的妩媚。

  红发故意干着姚雨仙,手往下捞捏着阴蒂。果然干得痛快加上抚慰的刺激,姚雨仙即使病重也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张嘴喘气逐渐咕哝出声,然后慢慢呻吟。红发见势改变抽插律动和深浅,姚雨仙忍不住媚叫浪啼。

  「在强奸你啊!阿姨!」红发邪恶出言挑衅,姚雨仙羞愧欲哭,但是脸颊火热眼眶干涩无泪。

  「奸得好就叫大声点啊!」红发边说边使劲偷捏姚雨仙,姚雨仙吃惊吼叫出声,更落实了红发的恶戏,旁边观战的青少年忍不住笑了起来。

  红发射完精后换金发,每个人都是阿姨阿姨地叫着姚雨仙,干得兴起忍不住调戏着白虎话题,还有人拿出手机照下玉白的肉丘淌着黏液,边拍边翻出阴唇肉摺,将整个蜜穴做了特写。

  更有人把厕所的卷筒卫生纸拉光,将硬纸板卷筒塞进蜜穴里面,然后拿起手机往筒内拍摄被撑开的蜜穴嫩肉,还有满满的精液白糊一坨发着热泡。

  姚雨仙无力抵抗,思绪飘到九霄云外,只有张嘴发出呻吟满足这群青少年精力过剩的蹂躏侵犯。

  几番狂风暴雨袭卷而过,青少年们陆续离开厕所,剩姚雨仙坐在马桶上,蜜穴张大口淌着满满的精液滴落。

  最后一个少年没人替他架着,只好扛起姚雨仙的双腿,自己蹲低身子将肉棒凑上。忍耐很久的姚雨仙再也无法压抑,土黄稀便夹着水从肛门喷射出来,稀哩哗啦便了整个马桶,还有飞屑弹出沾到少年。少年怪叫一声,干意全无,忿忿放下姚雨仙,抽了卫生纸抹掉身上屎痕,穿上裤子离开。

  那团沾了自己大便的卫生纸被塞进姚雨仙的上衣内,姚雨仙饱受侮辱地捞出卫生纸丢掉,然后继续用力将余便痾净。等擦完自己狼藉的下体之后,姚雨仙拉回长裙,拖着点滴又慢慢走出厕所。

  纵使再不愿意,也还是要经过那群青少年面前走回自己的病床。那群青少年用鄙夷和猥亵的眼光注视着姚雨仙,口里不断地讲着刚才的性事有多么痛快,而白虎的女人果然就是特别的淫荡风骚,姚雨仙几乎没有勇气走完这段路。

  才刚坐回病床上,一个彪形大汉气急败坏地带着几个满脸煞气的随从走进急诊观察室,劈头就甩了刺蝟头几个巴掌。

  「过几天就要出任务,你还给我玩炮搞伤手?传出去丢不丢我疯狗的脸?你再给我惹事,我连亲弟都翻脸不认!」彪形大汉一手提着刺蝟头的耳朵就风风火火走出急诊观察室,一群青少年噤若寒蝉跟在后面离开,一下子吵杂的病房又回复寂静。

  姚雨仙愣愣看着隔壁的空床,不能明白刚才的厕所轮暴只是这群混帮派青少年一念之间的恶作剧,来的莫名,去的突兀。姚雨仙这时才开始升起无名怒火,气到全身都在发抖。

  医生这时拿着报告走进病房,望着快要滴完的点滴,告诉姚雨仙检查没有问题,点滴滴完就可以拿药出院,然后又交待了一些饮食注意事项。

  「总之……多喝水多休息,知道了吗?」医生像是姚雨仙在音乐教室对着小朋友说话的语气那样嘱咐着。

  姚雨仙以前一直以为这种语气很亲切,现在听起来也不过就是职业使然的例行性作业流程而已。这里面没有所谓的亲切,更没有同情或是同理,越是假意的问候,听进耳内就越揪心刺痛。

  「……我不知道!」姚雨仙突然激动地大声吼叫,医生和护士不明所以全都被姚雨仙突来的顶撞惊得发愣。

  忍气吞声这些年头,姚雨仙没有说过一次重话发过一次脾气,还以为这辈子就是这样浑浑噩噩继续过下去。

  叛逆期来的太晚,太迟了。

  拜託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跌撞半生,姚雨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姚雨仙抬起双手,在虚空里按抚琴键。

  好想在茱丽叶音乐学院再弹一次钢琴。

  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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