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豆粕大捷

　　「畅然，你长高了？」小袁打量着徐畅然说道。

　　「没有没有，不会的。」徐畅然讪笑着说道。

　　「那，是我长矮了，还是长胖了？」小袁笑着说道。

　　「没有，现在看着挺合适。」徐畅然打量着小袁说道，两人半年没见面，她都当妈妈了。

　　「我现在是108斤，是不是超标了？」小袁问道，翘起一条腿向后扬了扬。

　　「108？这个数字有福气啊，不错，小袁，你只要不超过115斤，就不算胖。」徐畅然说道。

　　「是吗？那肯定不会的。」小袁高兴地拍了一下手。

　　星期三中午，两人在未名湖边走着，今天天气不错，午后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两人走了一大圈，找到一个空着的长椅，赶紧过去坐下。

　　小袁今天没有和徐畅然去食堂吃饭，在家里吃了午饭过来。她穿一件米灰色外套，里面是一件 v领水红色羊绒衫，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头发在脑后挽了个发髻，脚蹬黑色长统小蛮靴，看上去青春迷人。

　　徐畅然坐在小袁旁边和她聊天，发现自己鼻翼不停翕动，这是在闻小袁身上淡淡的香味吗？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最接近的就是奶味。

　　小袁的羊绒衫胸前有两处凸起，特别挺拔丰隆，徐畅然发现自己除了鼻子在活动，眼睛也没闲着，和她说话时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瞄一眼，那儿也应该是这股香味的发源地吧？没办法，男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

　　小袁说，上次徐畅然提到的那什么康复训练，她问过医生，医生检查后说她的情况用不着专门去做，在家练一下就可以了，说到这里，小袁的脸粉红粉红的。

　　在家里练什么呢？徐畅然没有追问，私下琢磨着，对了，估计是提会阴之类，男女都可以做。

　　然后，小袁幽幽地说，她的工作已经定下来，是在家附近的街道办事处，好处是离家近，可以走路上班，工作虽然有点杂，但还算轻松，不好的地方也有，工资不会太高，而且节假日比较忙，据说大年三十都回不了屋。

　　看小袁情绪平淡，徐畅然问她原本想去什么地方上班，她说是公司，做生意什么的。徐畅然说他觉得这个工作还合适小袁，离家近就是优点，宋家为她工作的事拖了这么久，可能就想把她安排在家附近。

　　「做生意很忙，应酬多，顾不了家，他们不会同意的，你没有这个机会。街道办是基层组织，你以后就跟组织混吧，也不错，不过你要积极工作，争取入党，。」徐畅然继续说道。

　　「家庭、工作，你都要好好干，维持好，然后你还得在燕京买一套房子，上面只能是你一个人的名字，最好是一百平米以上，做到这些，就不用担心什么了，你就快快乐乐地活着吧。」徐畅然看着小袁，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好吧，那我就在街道办好好干，争取多久入党啊？」小袁神色放松了，脸上露出笑容。

　　「三年。争取三年内，你就当公仆，为群众服务了。」徐畅然笑着说道。

　　「你呢？」

　　「我永远是群众。」徐畅然说道。

　　「那你也来我们街道吧，我为你服务。」小袁歪着头俏皮地说道。徐畅然笑了，小袁的这句幽默他很满意。

　　坐了一会，小袁要赶回家里，徐畅然陪她走出校园，来到博雅塔前，一阵微风吹过来，徐畅然扇动鼻翼，闻着小袁身上散发的气息，令人沉醉，真的是奶味么？

　　「下次来，就不要吃了饭来，我们还是去农园点几个菜，多好。」徐畅然说道。

　　「嗯。今天是保姆做的甲鱼汤，非要我喝。」小袁说道。

　　送别小袁，徐畅然低着头往图书馆走去，一路寻思着甲鱼汤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呢？想不起来了，但记忆中的甲鱼汤是乳白色的，有点像奶。

　　刚才从小袁身上闻到的神秘味道，是奶味还是甲鱼汤呢？这实在是一个难解的问题。

　　傍晚，从图书馆出来到食堂吃饭，路过博实商场，往银行门口看了一眼，正值晚饭时间， ATM机前没有人，徐畅然走过去，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插进去后查询余额，显示屏上出现一连串数字，徐畅然瞄了一眼，迅速取出银行卡。

　　这几天上午，他都在电脑前把期货账户上的资金划到银行卡上，最终划过去一百万元，期货账户上还剩下15万元。

　　刚才瞄那一眼，他看清了前面几个数字，是119，和他计算的数字是一样的，这只是一次确认，确认期货上的资金划拨到了银行卡上。

　　这次长达半年的豆粕战役，从机会来说接近那次橡胶战役，但在操作手法上有两点不同，其一是仓位比上次重得多，加仓次数很多，一方面是手法更大胆，还有一点是豆粕每手资金占用少，加仓意愿更强烈。

　　其二是让利润奔跑，这是吸取了上次橡胶的教训，当时感觉获利颇丰，担心橡胶价格坐过山车，到手的利润打水漂，导致出局太早，放过了后来的大涨，徐畅然当时不愿承认错误，但在做豆粕时没有重蹈覆辙，放手一搏，结果卖到一个次高点。

　　转移资金时，徐畅然忍不住看了一下后来的走势，豆粕最高冲到3499元，硬是没有突破3500元，然后回落到3450元盘整，徐畅然的卖出价格是3460元，算是次高点，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

　　这次豆粕战役总共盈利98万元，资金翻了几倍，典型的买在低点，卖在高点，中途利用浮盈加仓，没有出现大幅回调的情况，可谓一路顺风，这样的走势在期货市场上并不少见，只是真正把握住的人很少。徐畅然一共转走100万元，留下15 万元作为本金，就是为了防止下次建仓时心理膨胀，因为这次的顺利很难在下一次复制。

　　账上资金 120万元，现在还不能动，这是他为第二阶段的购房行动准备的资金，他只是有一个朦胧的想法，还没有成熟。

　　为了保住胜利果实，徐畅然决定本学期不再研究期货，不再买卖，春节期间时间充足，可以看一看，但不会像这次豆粕战役一样投入大量资金、利用浮盈加仓这种风险较高的做法，最多小打小闹地玩一玩。

　　作出这个决定后，徐畅然感到心里踏实了，银行卡里的钱才是真金白银，很多人都曾经赚到一大笔钱，但他们没有把钱留住，没多久就缩水了，甚至不见了踪影，徐畅然不会犯这种错误。

　　晚上没有出门，就在各个寝室间穿来穿去，偶尔在电脑前上会儿网，8点半，徐畅然注意到一个很久没有上线的QQ在晃动，他看了下，是一个有点陌生的名字，牡丹。

　　「畅然，在吗，我是孟梅。」

　　「在，什么事？」他想起来了，原来这个QQ是孟梅使用的。

　　「明天中午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好的。」

　　　　　　　　　　　　第517章：事情的原委

　　星期四中午，徐畅然没有去食堂吃饭，来到讲堂售票处，看看最近的演出节目，时而看下手表。11点20分，电话响了，是孟梅打来的。

　　「畅然，10分钟后我到南门门口。」孟梅说道。

　　「好的，我马上到门口等你。」徐畅然挂断电话，朝南门走去。

　　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徐畅然正打量着过往的出租车，发现前面一辆车上有人朝他招手，是孟梅，坐在驾驶位置上，偏着头对他露出微笑。

　　徐畅然走过去，拉开车门，坐在副驾位置，坐定后，孟梅一踩油门，车子朝前开去。

　　这是一辆黑色帕萨特，八成新的样子，徐畅然朝孟梅瞄了一眼，俏丽的面容和孟兰毫无二致，但专注开车的平静而自信的神情又是她独有的。

　　「畅然，肚子饿没有？」车子停了一个红灯，孟梅转头问道。

　　「没事。」

　　「不远，快到了。」孟梅说道，面带笑容，声音悦耳，咋听之下，的确和孟兰很像。

　　「听孟兰说你刚满23岁？」孟梅问道。

　　「是的。」

　　「比你大两岁。我们16岁当兵，现在工作好几年了。」孟梅说完，嫣然一笑，一踩油门，车子朝前驶去。

　　车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停在路边停车场，两人进入一个茶楼，孟兰要了一个包间，对服务员说吃点餐，服务员拿出菜谱递给孟梅，孟梅让徐畅然点菜，徐畅然又推给孟梅，孟梅点了几个菜。

　　昨晚在QQ聊天中，孟梅表示这次见面是说明一下情况，解释前面出现的一些误会。徐畅然建议在学校附近找个饭馆包间，他作东，孟梅不同意，说一切由她安排，有道歉的意味。

　　服务员关上门，屋内只有两个人，孟梅笑着说道：「畅然，孟兰没有和你这样谈过吧？」

　　「没有。」

　　「有点像谈判是吗？」孟梅笑着说道，脸有些发红，「希望你别介意，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应该和你聊一聊。」

　　徐畅然点点头，「是的，没关系。」

　　「其实，我一直有点担心，不知道你和孟兰是什么情况，虽然她告诉我很多，但总想着你们……毕竟，人是我找来的。」孟梅笑着说道。

　　「这是你加入进来的原因？就是……了解和监督？」徐畅然用柔和的语调，微笑着说道。

　　「不是，呵呵……孟兰开始不愿意在婚外寻找男人，我对她说，我也会加进来，我们两人一起，就当是个游戏，她同意了。」孟梅主动说道，她也结婚了，有个女儿，已经两岁多。说到这里，她的脸粉红粉红的，颇为迷人。

　　徐畅然点点头，的确是一个美丽的游戏，不过，那天还真有点吓人，以为再次穿越到平行世界，或者说平行世界的两个孟兰撞车了。

　　饭菜端上来，徐畅然一看，都是蜀菜，还有一盘麻婆豆腐，他问孟梅：「你也能吃麻辣？」

　　「可以的，吃吧。」

　　服务员出门时把门又关上了，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孟梅问道：「我们以前见过，你知道是哪几次吗？……上周星期天不算。」

　　「十月黄金周前的那天中午，是你吧？」徐畅然问道。

　　「是，不好意思。」

　　「还有，第一次，化装舞会。」

　　「是的，那天也是凑巧，本来我想早点离开，但舞会结束前他们不放人。」孟梅说道。

　　「我有一个问题，不知是否合适？」徐畅然说道。

　　「没关系，你问吧，我们今天来就是好好沟通一下。」孟梅说道。

　　「当时你有几个候选人？」徐畅然对这个问题一直好奇。

　　孟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畅然，其实这事做起来挺难，人是我找的，接受的是孟兰，等于是两个考官，找人挺痛苦，我都没有信心了。算是两个吧，除你之外还有一个。」

　　「那他……？」徐畅然问道。

　　「他是水木的，身高 1米81，主动给我发了照片，孟兰看了照片没同意。」孟梅小声说道。

　　「那我在车展的照片也是你拍的？」徐畅然问道。

　　「这个你也知道了啊？真是不好意思。那天我在门口等着你，还担心你来了认不出来，结果你一出现我就知道了，等你进场后，在远处拍几张照片就走了。」孟梅说道。

　　「嗯，摄影技术一般。」徐畅然笑着说道。

　　「是的，不过还好，孟兰看了照片没有说话，我就觉得有戏，谢天谢地，我再也不用到处找……男人了。」孟梅红着脸说道。

　　「非得在外面找一个男人吗？」徐畅然问道。

　　「我觉得是，不然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当时我是很着急了。」孟梅说道。

　　孟梅简单讲了一下原委，徐畅然猜测的孟兰的丈夫情况是对的，孟兰生完孩子后半年知道了真相，当时他们俩商量继续保密，连孟梅也没有告诉，怕她在家里穿帮，孟兰从原本以为的美满婚姻变成了同妻，情绪低落。

　　一天晚上，孟兰下班后没有回家，她丈夫皓，给她打电话也不接，晚上9点，皓不得不求助孟梅，孟梅才知道这「天大的秘密」，孟梅给孟兰打电话，得知她住在酒店，不愿回家。

　　孟梅来到酒店，陪了孟兰一夜，第二天把孟兰送到医院上班，回头找皓商量办法，他俩得出结论，双方的父母恐怕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不能离婚，但要立即解决孟兰的问题，她的情绪已经压抑了一段时间。

　　「以前我们都说，父母生双胞胎，就是得到双倍的快乐，但孟兰说，不是这样的，父母生双胞胎，只是上了个保险，一个不行了，还有另一个，两个人只要有一个过得好就行了。」孟梅说道，当时她听孟兰这样说，决定立即采取行动，但具体怎么办呢，皓介绍了形婚和同妻的一些做法，比如参加狂欢活动，或者找一个男人，孟梅担当了这个任务。

　　「畅然，很抱歉，以前也不可能对你讲这些，不过，过程还算顺利，孟兰虽然开始不同意，劝说了一阵，慢慢接受了「同妻」的事实，也准备按照不离婚的办法来处理。」孟梅说，QQ起了重要作用，那个取名叫牡丹的QQ，她们两人都可以登录，虽然开始是孟梅和徐畅然聊天，但孟兰都看过，后来她自己也参与聊了几句，进一步建立了对徐畅然的好感。

　　春节过后，孟梅对孟兰说，这样一直聊下去不行的，畅然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于是孟兰同意见面，是孟梅去开的房间。孟兰和徐畅然见面后，进展迅速，孟梅就退后了。

　　吃完饭，两人又坐在沙发上喝果汁，徐畅然回忆了两人的聊天内容，整理了一下思路，以一种总结性的语调对孟梅说道：

　　「事情基本清楚了，没关系，我能理解，我还是以前那个态度，愿意充当这种角色，我也为遇到孟兰……和你，感到幸运，不过，我问一句，你和你丈夫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我们可以说彼此是初恋。」孟梅想了想，说道。

　　徐畅然低下头沉思了一下，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停下来对孟梅说道：「这样吧，我去给孟兰说，我感觉能说服她，让她不再要求你加入进来，怎么样？」

　　「为什么？畅然，对我有意见？」孟梅坐在沙发上，带着一丝笑容说道。

　　「不是的，我这个人比较开放，你加入我不会拒绝，但这样会威胁到你的婚姻，不能用这种代价来满足孟兰的无理要求。你可能不好拒绝她，但我可以说服她，你信不信？……」徐畅然潇洒而自信地说道，突然，他住嘴了，他发现孟梅的眼睛幽幽地看着他，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畅然，这件事你不要管，让我和孟兰来处理，好吗？」他听见孟梅用悦耳动听的声音说道。

　　　　　　　　　　　　　第518章：买书送书

　　下午两点过，孟梅用那辆帕萨特把徐畅然送回南门，和徐畅然挥手告别，消失在车流中。

　　徐畅然站在大门外，心情莫名兴奋，来到旁边的报刊亭看了看，发现一本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这是村上今年出的小说，宣传了好一阵子，徐畅然买了一本，打算回去翻一翻，就一个海边的卡夫卡，村上怎么就写出这么厚一本？

　　一路上，回忆着孟梅说的事，那套房子，原来是姐妹俩一起租的房子，孟兰结婚后也有自己的房子，不过离医院比较远，以前她下班后都匆匆赶回家，事情爆发后，她就没心情赶回去了，觉得累，孟梅和皓商量后，决定在医院附近租套房子，孟兰下班后走路20多分钟就可以回屋休息，对于皓，眼不见心不烦。

　　孟梅有时候会去陪一晚，徐畅然和孟兰交往后，她就避开星期天，选择其他时候去，徐畅然曾经注意到门口有两双拖鞋，以为都是孟兰的，其实是两个女人。

　　孟梅的一些东西都放在另一间屋的柜子里，让徐畅然有些忐忑的是，他的绳子和眼罩都放在书桌的抽屉，而且还给孟兰用过一次，让她扮演女战士，孟梅应该发现了吧，不知她心里怎么想。

　　开车回来的时候，孟梅说孟兰也在学车了，以前劝过她很多次，她不愿学，后来她突然表示要学车，孟梅对此非常高兴。

　　「这辆车是单位上的，明年我们自己买一辆，车型已经选好了，赛欧。」孟梅说道。

　　「孟兰开车恐怕还得练一阵。」徐畅然说道。

　　「没事，她开车不比我差，我再带一带她就行了。」孟梅说道。

　　徐畅然问，双胞胎都结婚了，联系还是这么紧密吗？孟梅回答说，其实不是，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是各忙各，只是周末回到父母家才见一面，另外，大的节假日，家人一起外出过节，其乐融融。孟兰那天出走酒店后，孟梅找到她陪了一夜，自那以后两人的联系又多起来。

　　「畅然，车的颜色都选好了，你猜猜我们选的什么颜色？」快到南门时，孟梅问道。

　　「蓝色，或者红色。」徐畅然想了想说道。

　　「对的，这两种你再确定一个。」

　　「红色。」徐畅然回答。

　　「哈哈，是的，你怎么猜出来的。」孟梅问道。

　　「你想买红色，孟兰同意了。」徐畅然说道。

　　「不是，我让孟兰选，她选了红色。」孟梅说道。

　　「孟兰知道你要选红色，所以她选了红色。」徐畅然眼睛望着前方说道。孟梅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回到寝室，徐畅然翻了翻新买的书，感觉看不进去，村上太能扯了，不知是些什么破事，写了厚厚几百页。这种奇数章和偶数章双线索推进的叙事手法倒是新颖，但徐畅然觉得看着费劲。

　　强迫自己看下去，了解故事的主线，徐畅然觉得两个主角的故事对他都缺乏吸引力，但村上的文字有特色，对于习惯阅读村上作品的读者来说是一种享受，但对徐畅然来说，依然看不进去。村上对世界的理解，对人世的感悟，年轻人也许会觉得有趣，有见识，但徐畅然却不太感冒。

　　村上春树的作品，《挪威的森林》能看进去，《舞舞舞》感觉是最好的，后来的作品都看不进去，徐畅然对此也有点纳闷，这次买来他的新作，仍旧看不进去。

　　村上作品的主人公都有些颓废意味，和捷克作家卡夫卡有精神相通之处，卡夫卡认为自己不是那种摧毁世界，而是被世界摧毁的人，卡夫卡通过失败体验人生，认为失败对于人生更具有存在价值，幸福不过是浮云，体验到人生的失败和痛苦，才能看到人生的真谛。

　　村上一直在描写这种年轻的失败与迷茫，数十年如一日，即便他已经步入中老年，这种调调依然没有变化。

　　《舞舞舞》中开篇不久有一段对失败者的描写，徐畅然印象很深，是写一个人生的失败者，失败的痕迹在脸上表现出来，整个人像是被冲上海滩的一根烂木头，这个比喻的确让人心悸。

　　徐畅然意识到，村上春树的读者，是那种处于青春期或者第二青春期的年轻人，还在学校，或者刚进入社会，或者经历前几次打拼后的失败，在村上的失败而迷茫的主角那里得到共鸣，是的，就是那种处于沮丧阶段的年轻人，所以他的读者基数很大，谁的青春不迷茫？但徐畅然已经过了这个阶段。

　　晚上，徐畅然故意把《海边的卡夫卡》放在桌子上，在寝室里来往的人都能看到，连张明爵都没表现出兴趣，倒是楼道里面一个寝室的同学过来聊天，看到书后说他正想去买一本，总是搞忘了，徐畅然说这本书就送给你吧，我已经看完了，那位同学一听，拿着书说了声谢，飞快地溜出门。

　　星期天晚上，徐畅然照例赶赴和孟兰的约会，由于和孟梅谈了不少情况，对孟兰的了解进一步加深，感受又有所不同。

　　他带孟兰去吃海鲜，在北三环一个高层建筑的六楼，没有包间，是一个很大的厅室，分割成若干区域，桌子间的距离比一般店堂远，很安静，红男绿女们面带微笑，小声地交谈着，灯光从头顶泻下，照在年轻食客们的脸庞上，反射出青春靓丽的光泽。

　　徐畅然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孟兰坐在里面，她的脸刚好被一块凸出的装饰建筑遮住，基本上只有坐在对面的徐畅然能看到，所以她觉得安全，表情很自然。徐畅然看着她的脸，青春仍在，穿着虽然时尚，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朴实与纯洁，还有几分妩媚。

　　这是多少人呵护出来的美丽花朵，她的父亲，还有孟梅，对了，虽然孟梅算是姐姐，也就比她早出来一会儿，她们俩却没有分姐妹，也没有那样称呼，都是直呼其名，但外人却总以姐妹来区分她俩，包括她们的母亲也是，小时候总要求孟梅照顾「妹妹」。

　　晚上，回到屋里，在床榻上，在温暖的被窝里，徐畅然仍然感到情欲勃发，虽然已经进入冬天，传统养生学宣扬的「藏精」阶段，徐畅然没有收敛的迹象，把肿胀至坚硬的器官插入孟兰温暖的洞穴，肆意抽插，让孟兰大呼小叫，最后一泄如注，感受酥爽的滋味电流般传遍全身。

　　平息下来后，孟兰头枕在徐畅然胸膛，问道：「畅然，今天孟梅没有来，是不是想她了？」

　　徐畅然把手伸到孟兰后背，再滑到丰满肉感的屁股上，一把一把地抓着，淡淡地说道：「没有，有你呢。」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都在，比一个好？」孟兰笑着问道。

　　「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比如说，和孟梅孟兰各做一次，跟和你做两次，有没有区别？」徐畅然带着笑意看着孟兰。

　　「哈哈，下流。」孟兰笑着打了徐畅然胸膛一巴掌，顿了一下又问道：「那你说说，有没有区别。」

　　「不知道，感觉区别不大，好像……她叫的声音比你小点。」徐畅然回忆着说道。

　　「是吗？我都没有听过。」孟兰幽幽地说道。

　　　　　　　　　　　　　第519章：面店故事

　　这段时间，徐畅然没有再看期货方面的信息，他把这看作是保住成果，如果他想再接再厉，那很容易，可能在平仓的第二天就会发现新的交易机会，然后马上下单，然后……

　　陷入频繁交易，这是一个陷阱，使思想变得贪婪，神经变得麻木，亏损会随之而来。

　　为避免频繁交易，徐畅然只能采取暂时离开期货这种笨方法，很可能错过一些交易机会，但最终结果是保持着对期货这个「恶魔」警惕的态度，清洁的精神。

　　是的，期货就是「恶魔」，但它可以赚钱，所以徐畅然不能彻底抛开它，利用它的「魔鬼」特性赚钱，但又不能离它太近，否则会被它吞噬。

　　星期二，寝室里多了一个人。江仁书的一个亲戚来京出差，是一个小公务员，跟随领导来京，实际上是送礼，所谓「跑部进京」，涉及到家乡的一个工程，他是当下手的，有些东西要送到家，他就是在电梯上扛上扛下的那个角色。

　　任务完成后，征得领导恩准，他可以在京玩两天回家，就来江仁书这里住，其实是住王瑜的那张床。

　　白天，这位江哥参观了一些景点，晚上回到寝室，买了水果给大家吃，因为算是老乡，徐畅然和他聊起来，他也许白天一个人逛有些孤独，现在有人聊天，特别健谈。他聊到自己的一些经历，提到他媳妇在家乡小城开面馆，徐畅然对此很感兴趣，问了一些问题。

　　「味道都差不多，关键是位置。」他这样说，徐畅然半信半疑，老柯的面馆位置确实好，在市中心，但他家的面味道不错，特别是鳝鱼面有特色。

　　江哥说，他老婆先是在一所大学门口开面馆，一个月后见势不对，赶紧走人，不仅没有损失，还因为转让门面赚了500元。

　　「大学门口的生意都不错，怎么会做不走？」徐畅然对江哥说道，全国各地的大学门口都能养活一大片餐饮，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那两个学校都是从市中心搬到郊区去的，学校面积很大，学生也很多，但餐饮就是不好做，我们去了解的时候，那些人都不说实话，等我们把门面租下来，他们才说，这里的生意不好做。」江哥说道。

　　云州大学也是这种情况，从市区搬到郊区，那里的餐饮是什么情况，徐畅然不知道，他想从江哥这里了解了解。

　　江哥说，一般人都认为那里的餐饮生意应该好，去考察的人都是上午坐公交车出发，到达校门口时都是中午，生意看上去确实好，学生们一群群地走出校门，在各个餐饮店门口聚集，人气很旺，问题是，这只是表象，全天就这一会儿生意好，其他时间都没有人，早上学生赶课，根本不出校门，晚上则是一些有特色的餐饮店生意好，多数店都不行。

　　江哥这样说也有道理，老柯的店就是早中晚都有生意，两班人马，把生意做到夜里12点，充分利用地理位置的优势，而江哥说的这种只能做中午生意的，当然就差了。

　　江哥说，他旁边一家米线店生意很好，是两口子开的，刚开业时也是生意不好，两口子成天想办法，后来到外地去学经验，回来后可能是改变了米线的做法，生意一下好了。

　　「他们到批发市场去买一种添加剂，一小桶卖几百元，估计是一种化学物，吃了能让人上瘾，有的学生一天来他们店吃两顿，估计是上瘾了，中午和晚上店里都坐得满满的。」江哥说道。

　　「那米线我也去吃过，辣得比较奇怪，一般的辣椒是嘴里辣，他那种辣是头皮都辣得发麻，全身都有感觉。两口子经常关起门来在里面做调料，而且一有检查的来，他们就关门。」江哥进一步说道。

　　徐畅然听得目瞪口呆，虽然知道餐饮行业里有这种事，但听到江哥讲出来，那种临场感更强。华国的餐饮行业可能是世界上最特殊的餐饮，人类在化学上取得的成就，被华国人拿到餐饮行业发扬光大，创造出世界奇迹。

　　「我一看不对劲，马上叫老婆关店，说这里没法开面店，她还不信，跟我吵了一架，后来我把店转让出去，还赚了 500元。我还有个熟人，他看我关店，说肯定是我的面条味道不好，他也要在那里开店，我劝他也不听，他后来开了 3个月，亏了8000元，坚持不下去了。」江哥说道。

　　听了江哥的讲述，徐畅然陷入沉思，没想到大学门口会是这样的情况，不过，也许是特例吧，反正每个大学门口都能生存一些餐饮，但也要找到一些窍门，像江哥说的米线店的情况，不知有多少。

　　「你老婆，后来没开面店了？」徐畅然问江哥。

　　「还在开，现在生意不错。」江哥笑眯眯地说道。

　　「那，怎么弄的？」

　　江哥说，之所以坚持开面店，是因为这个生意比较赚钱，只要做上趟，比上班强多了。他得出的结论是位置而不是味道，所以后来在市区到处找好位置，看中了一个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在那里找了个门面，生意果然不错……

　　「那里应该有别的面店吧？你们能挤得进去？」徐畅然问江哥，江哥笑了笑，没有说话。

　　江哥在王瑜的床铺上住了两天，回去了，临走，对燕京的杂酱面表示深恶痛绝，说他为了体验燕京的杂酱面，专门去吃，端上来一尝，差点吐出去了，杂酱面居然是冷的，而且那酱，跟家乡的杂酱完全是两嘛事。

　　「我们说的是杂酱，它这个，是叫炸酱。」徐畅然说道。

　　「不能拿冷面给我吃啊，以后再也不吃这个炸酱面了。」江哥说道。

　　徐畅然也不喜欢吃燕京炸酱面，面的冷热他倒不在乎，冷面也有冷面的风格，主要是黄酱的味道不习惯。

　　王筱丹偶尔通过电子邮件发来消息，这天她发来一个消息，说严美琴预计明年春升级当妈妈，而且会把家搬到上地，他们在那里有房子，面积大一些。徐畅然回信表示恭喜。三口之家形成后，严美琴的幸福生活会更加稳定。

　　王筱丹问徐畅然毕业后打算去什么地方，徐畅然回信说原来打算到荣城，过悠闲生活，现在则不确定。

　　星期五中午，在寝室里得空，江仁书笑眯眯地问徐畅然，跟他那位叔伯家的远房堂哥聊了些啥，徐畅然回答说聊他老婆开面店的事，江仁书说他家是开了个面店，一年纯利四、五万，比他当公务员赚得多。

　　徐畅然说江哥很厉害，知道学校门口不行赶紧撤退，找了个好地段，果然赚钱了。

　　江仁书嘿嘿一笑，「好地段的门面你能弄得到？没那么容易。」

　　徐畅然一怔，「他们是怎么弄到的？」

　　江仁书说，他那个哥到处找地段，各种原因定不下来，后来看中一个地方的门面，也是开面店的，生意还不错，他老婆的一个舅舅是当地执法部门的一个什么主任，用手段找了那家店的老板一个茬子，把他们逼走了，他们接手了那个店，生意和原来一样好。

　　「就这样，要是没他们舅的枪把子，他们哪里去赚钱？」江仁书笑眯眯地说道。

　　　　　　　　　第520章：猜猜我是谁

　　11月21日，一些招聘单位开始进场，大家打开电脑，默默点击鼠标，偶尔说两句，「今年的单位还行。」，「这家公司平均年薪10万，真的假的？」，总的说来，波澜不惊。

　　徐畅然看了一下招聘单位，发现本科生进入大专院校基本没可能，至少得研究生学历，稍好一点的大学得博士学历，就此打消进大学的想法。

　　以前徐畅然想过进荣城大学，在风景优美的锦江畔，过着悠闲的生活，现在感觉进去很困难，还不如本校学生，可以通过辅导员这种方式留校。另外，进入大学也会有一些工作，离真正的自由还是有距离。

　　至于出版社、杂志社、报社这些传统的去处，在网络时代就缺乏吸引力了，虽然进这种单位能解决京城户口，但进去后要干活，这是徐畅然难以接受的。

　　「畅然，你怎么弄？」汪曦林问道，他也没定下来是找工作还是读研。

　　「没有看到合适的，还早，不急。」徐畅然说道。实在找不到理想的接受单位，就当寓公吧。

　　「这些出版社不想去啊，听他们说过，进去后到处找选题，找到选题，一个选题可能做几年，工资也不高，有什么意思。」汪曦林说道。

　　「纸质出版要走一阵下坡路，网络公司考虑过没有？」徐畅然说道。

　　「网络公司招收的是计算机专业，再说进这种公司不太稳定，家里不同意。」汪曦林皱着眉头说道。

　　「有一些机关单位，招的人数少。」徐畅然说道，他对那种单位没有兴趣，而且要进去也很难。

　　「那些都需要关系，而且我也没有加入组织，进学生会什么的，很难进去。」汪曦林说道。

　　现在寝室里 5个人的情形是，江仁书和张明爵读研，王瑜没有动静，估计是毕业工作，徐畅然不读研，也不一定找工作，汪曦林则处于观望中。

　　回想进京几年，目的其实已经达到，有了四套全款房，每月收租一万多，什么工作能赶得上这个？这么一想，心里就坦然了。

　　星期天，徐畅然选了一家档次较高的湘菜馆，孟兰在门口停住脚步，说进这种店没必要，花费大，要不他两轮流付账？

　　徐畅然说肯定不能轮流付账，在屋里吃都是孟兰一个人做的，出来吃肯定是他负责。至于进这种店，主要是看中它的品质和服务，菜点得少，花不了多少钱。

　　的确，每次出来，基本是三个菜，有时加个汤，却享受了大店的环境和氛围，还是划算的。

　　吃完饭，打的回到屋里，由于已经开始供暖，屋里温暖如春，孟兰只穿一件针织衫，显出窈窕的腰身，徐畅然想到今晚要抱着这具曼妙的酮体入眠，小弟弟已经跃跃欲试了。

　　9 点钟，有人敲门，孟兰去开门，孟梅进来，脸粉红粉红的，朝徐畅然打了个招呼，手上提一袋食品，说是明天的早餐。

　　孟梅孟兰先后进卫生间洗澡，洗完进入卧室，徐畅然最后一个洗澡，一边洗一边想，今晚是场大考，如果处理得当，这个游戏会很美妙，如果处理不好，会影响以后，孟梅甚至可能淡出。最不愿看到的结果是她把孟兰带着一起淡出，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徐畅然对孟兰有信心。

　　徐畅然在浴室拟定了一个方案，先对付孟梅，毕竟第一次精力旺盛，集中力量，应该能够把她征服，至于孟兰就好办了，留到半夜处理都可以，这个方案从过程来说，和上次差不多，不过那次是误打误撞，这次是有意为之。

　　定好方案，徐畅然信心饱满，来到卧室门口，敲了两下，说道：「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里面有人喊道。

　　徐畅然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情形，心里一惊。两个一模一样的的美女靠在床头，微笑地望着他。

　　款式一样的睡衣，都是孟兰平时穿的那种，头发也是一样的，披散开来的中长直发，浴后的肌肤光洁无暇，一眼看过去，很难找出差别。徐畅然朝两位美女来回扫描好几次，仍然没有区分出谁是孟梅谁是孟兰。

　　两位美女也只是微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显然，她们是想减少信息提供，让徐畅然无法判断。

　　两位美女中间留着空隙，显然是给徐畅然准备的，他爬进去，躺下来，灯很快就被关掉，两位美女也钻进薄薄的被窝。

　　这个游戏有挑战性，徐畅然意识到，浴室里制订的「作战方案」废了，他没法判断谁是谁，也不应该把精力放在这上面。

　　不要紧，关键时刻不能怂，徐畅然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让心情平静下来，大家都不说话，也好，在沉默和黑暗中，感受性的力量吧。

　　上次孟兰睡在左边，这次不能这样判断，她俩应该注意到这一点，但徐畅然现在不考虑这些了，往左边一翻身，一下压在美女的身上，气势如虹，也不管压着的是谁，抱着她的脑袋就亲吻起来，脸，耳，嘴，脖颈，有条不紊地亲着。

　　忙乎了一阵，美女身体有了反应，呼吸急促，四肢摆动，徐畅然转向其下体，又是一阵抠摸，待美女表现出需要进入的征象，这才脱去秋裤，进入美女的身体，从容抽送起来，身下的女人从一直的沉默，终于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

　　徐畅然意识到，旁边的美女很安静，似乎被他这一套从容而娴熟的动作镇住了，或者被夜空中女人的呻吟震住了。他越发自信，不停地抽插着，偶尔加快速度，等性感堆积较多，又放慢速度，腾出手去抚摸美女两腿间的小豆粒，进一步加大刺激，终于，在一阵快速抽插后，美女的身体变得僵硬，呻吟加大，她到了。

　　徐畅然并没有射出来，他趴在美女身上，亲吻了一阵，又抽插了几下，美女的身体已经瘫软如泥，他抽出小弟弟，翻滚到一边，美女很快下床去卫生间了。

　　到现在他仍然不知道她是谁，他一直在认真忙活，或者说他故意不知道她是谁，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她呻吟，让她在抽插下达到身体的痉挛，这些他做到了。

　　女人从浴室冲洗完，回到床上，安静地躺下，徐畅然这才下床，到浴室简单冲洗，回到床上，把左边的女人摸了几下，发现她的头发有点水分，说明她俩没有趁他洗澡交换位置，现在他放心了，准备马上对付右边的这位。

　　平躺着休息了一会儿，翻身上马，如法炮制，不用担心动作重复，反正黑暗中都看不见，效果好就行。这一次，徐畅然的欲火更盛，最后的冲撞阶段持久有力，女人的呻吟似乎放开了，变成舒展的乐音，在惊啼婉转中，两人同时达到高潮。

　　夜深了，徐畅然仍然没有睡意，辗转反侧，左拥右抱，他仍然不知道这两个女人谁是谁，但两个女人都没有拒绝他的「咸猪手」，身体完全向他敞开，今天他的气势和实力让她们臣服。

　　这样反而更好，要是知道谁是孟梅，他还不敢这样放肆，但如果把两个女人都当作孟兰，他就无所顾忌了，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装着睡觉，一手摸在旁边的乳房上，揉搓几下，转向另一只乳房；过一会翻过身，对另一个女人如法炮制，还好，她们的表现一致，没有任何不悦甚至反抗的行为。

　　黑暗中，徐畅然想起上次聊过的那个话题，和其中一个人做两次，以及和两个人各做一次，到底有何区别？从今天来看，区别真的很少，只是更累一些，感觉有点像两位女顾客和一位男技师……

　　这样不行啊，绝非长治久安之策，要应付眼前的局面，还得拿出更有利于自己的方案来。

　　　　　　　　　　第521章：晚餐后的对话（一）

　　上次从徐畅然那里得到《海边的卡夫卡》那位同学找来，问对这本书什么印象，徐畅然回答说没有看完，感觉行文平淡，对故事提不起兴趣。

　　「现在传言有人提名村上得诺贝尔奖，你怎么看？」同学问道。

　　「这是诺贝尔奖全球化遇到的新问题，我觉得他不符合诺贝尔的理念，也达不到获奖标准，如果评委坚持原则的话，他就不会得奖。」徐畅然说道。

　　「我也觉得他是个通俗作家，只是表达某种都市情绪比较到位。」同学说道。

　　「纯文学向通俗文学转化，这是全世界普遍的情况，如果诺贝尔奖求变，把奖发给村上这种作家，它的性质就发生变化，如果它坚持原来的理念，就会变得越来越小众，两难的处境。」徐畅然说道。

　　「你希望它求变，还是坚持？」同学问道。

　　「坚持。」徐畅然说道。

　　同学又说，他最近在研究小说和作者健康的关系，读村上的作品，不论故事是否好看，能够感觉到作者身体是健康的。

　　「这个都知道吧，村上长年坚持跑步，身体很健康。」徐畅然说道。

　　同学略有尴尬，说道：「他就是太健康了，才写这么多东西，而且重复很多。其实，很多作家写出有深度的东西，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太健康。」

　　徐畅然点点头，感觉同学的研究有一定深度，一些有疾病的作家，或者说不太健康的作家，往往具有其他人不具有的深度，疾病和困扰会使作家往一个独特的方向挖掘。

　　「比如说，鲁迅身体就不健康，他的身体和华国当时的社会状况是合拍的，体验才深刻，假如当时他是一个身体倍棒的人，你觉得他会写出什么东西？」同学问道。

　　「写美食和旅游作品？或者言情作品？」徐畅然歪着头问道，两个人都咧开嘴笑了。

　　最后，徐畅然问同学，是继续读研还是毕业参加工作？同学说，原本想跟随某导师读现代文学，但那位导师可能会选择……张明爵。

　　徐畅然顿了一下，知道这位同学没戏了。张明爵经常往系里跑，关系多，而且他的目标是国家机关，导师们也知道，进去后或许有帮助，从各方面来说都会选择张明爵。

　　同学走后，徐畅然想起一篇文章，说鲁迅没有写长篇小说，人们找出一些原因，比如他太忙，没时间写长篇，还有当时的社会状况，写短篇和杂文更有效，但还有人提出，写长篇需要精力，鲁迅的身体无法支撑起一个长篇，鲁迅曾经有三个长篇小说的计划，但都没有付诸实践。

　　写作真是复杂的事物，身体好和不好都有其特色，要辨证地看，不过，徐畅然肯定是选择身体好，坚持锻炼身体，吃得好一点，还有健康的生活方式，那怕写不出来，也要身体倍棒。

　　星期五下午，徐畅然接到曾洁电话，邀请他去吃鱼。

　　鱼是曾洁的一个男同学送的，开车直接送到图书馆门口，所以徐畅然还得去把鱼带到曾洁的住处，曾洁给他找了一辆自行车，徐畅然拎着一条三斤多的鱼上楼，进门。

　　「这鱼还是不错的，说是密云的水库鱼。」曾洁说道。

　　「密云水库还能进去吗？」徐畅然问道。

　　「不知道，他是部委的，在那边好像有个疗养院。」曾洁说道。

　　「他为什么要给你送鱼？」徐畅然问道。

　　「他送了好几处，我只是其中一个。」曾洁说道，看了徐畅然一眼。

　　「也许读书时对你有点意思。」徐畅然笑着说道。

　　曾洁沉思着，淡淡地说道：「他老婆是小两届的老乡，同学们都知道。他现在的生活我不喜欢，我以前给他说过，当官会浪费他的才华。」

　　「但人家现在过得好。」徐畅然说道。

　　「是啊，托他的福，我们今天好好吃一顿鱼。」曾洁说道。

　　由于鱼比较大，曾洁做了两种，一种是辣子鱼，一种是用鱼头熬汤。徐畅然饱餐一顿，无论吃鱼还是喝汤，都合胃口。

　　徐畅然向曾洁表示由衷的谢意，曾洁说不要客气，徐畅然对她在买房上帮助很多，她也没有这样客气，不过，她显然很高兴，说不是徐畅然的话，这条鱼她不知道怎么办。

　　徐畅然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帖子，说是某位大人在私下场合表示，他们吃得好，身体保养得好，又有很多时间，加上权力的原因，做事很方便，所以成天都想着干那事，欲望远远强于普通人。

　　这些话似乎说出了真相，人生的目的说穿了是什么呢？好像就是他说的这些。不过他们在台上却不是这么说的，把别人忽悠去干活，他们却跑一边享受。

　　相比之下，徐畅然对自己目前的生活满意，他们欲望很强，办事也方便，却带有某种病态，欲望渐趋疯狂，精神沉沦，与王朝的更迭同步。自己克制一点，潇洒一点，过自己的生活，和宇宙的韵律一致。

　　吃完饭，在沙发上休息，曾洁削了一个梨，徐畅然说肚子吃得太饱，两人分着吃吧，曾洁笑着说，其他水果可以，这个恐怕不行。徐畅然只好接过来全吃了。

　　曾洁问徐畅然毕业打算，徐畅然讲了他的情况，曾洁说最好留在燕京，对搞文化的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徐畅然点点头。

　　「畅然，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可以吗？」聊了一阵，曾洁问道，显得有些认真，有点自然弯曲的青丝掩映光洁的额际，让她的脸格外秀丽。

　　「可以。」

　　「大学期间，你真的不找女朋友吗？」曾洁问道。

　　「这个问题你以前好像问过吧……都要毕业了，何必再找呢？是想趁还在学校，赶紧解决终身大事？」徐畅然笑着反问。

　　「不，我只是不太理解，我觉得你应该讨女人喜欢的……你没有去找女生，或者女生也没有找你？」曾洁问道，看她的样子，随意中带着一份严肃，是真想知道答案。

　　「目的性强的，或者说功利性强的，我能过滤，这算是我的一个长处吧，还有一点，那种以终身大事为目标的恋爱我没兴趣谈，这是我特殊的地方，所以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徐畅然说道。

　　曾洁微微点头，思索着徐畅然的话，又问道：「畅然，你来我这里玩，除了吃的方面，你觉得无聊吗？」

　　「为什么这样说？肯定不无聊啊。」徐畅然看着曾洁，感觉她今天想得到一些答案，解决一些疑问。

　　「那你说说，你到我这儿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我这样问是不是有点……对了，还是不能以吃为借口。」曾洁说完，抿着嘴，带着调皮的目光看着徐畅然。

　　「我想陪你一段时间。」徐畅然想了想，笑着对她说道。

　　「你时间那么宝贵，为什么来陪我？」曾洁问道。

　　「时间虽然宝贵，但它总在流逝，我愿意这样陪你啊，除非你下逐客令。」徐畅然笑着说道。

　　「陪到什么时候？」曾洁问道。

　　「你找到新的男朋友或者结婚的时候吧，那时我就不方便出现了。」徐畅然说道。

　　曾洁望着徐畅然，脸红红的，有一种近似嗔怪的表情，「是同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问道。

　　「不是同情，那样我坚持不下来，主要还是欣赏，或者说……喜欢。」徐畅然斟酌了一下说道。

　　「真的吗？」曾洁两手撑在沙发上，似乎随时准备站起来。

　　「真的。」徐畅然微笑着说道。

　　曾洁一下子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徐畅然看着她的背影，苗条匀称的身材，脑后一排垂下的青丝，一个精致而秀丽的女人，不错，她是徐畅然欣赏和喜欢的那种女人，不过，她迟早要步入第二次婚姻，徐畅然并不想和她发展太深，不然，等她的男朋友一出现，和严美琴经历的那一幕又要重演。

　　一直以来，他和曾洁的纯洁的朋友关系处得不错，今天她是怎么了，问这些问题？徐畅然有些纳闷，呆呆地看着电视节目。

　　曾洁出来了，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嫣红的脸像喝了酒一样，她抿了抿嘴，说道：「畅然，今天我是不是有点……你别介意啊，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吗？」

　　　　　　　　　　第522章：晚餐后的对话（二）

　　「你问吧。」徐畅然说道。

　　「好，畅然，你别生气啊，我想问，你是喜欢女人，还是喜欢……」曾洁两眼盯着徐畅然，两只手撑在沙发上，胸脯起伏。

　　「这个你应该知道啊。」徐畅然听到这个问题，心情放松了，微笑着说道。

　　「我想确认一下。」曾洁说道，脸红红的。但她最好看的是眉眼，眼睛明亮多情，看着她的眼睛多一会儿，就想融化在里面，徐畅然爱往她这儿跑，也是想多看一会儿她的眼睛。

　　「好吧，不过你这么聪明，应该看得出来啊，我什么地方表现得像……。」徐畅然说道。

　　「我想听你说出来。」曾洁说道。

　　「喜欢女人。」徐畅然说道。

　　曾洁撑在沙发上的两手松开了，身体向后一仰，背靠在沙发上，「好吧，我相信你，但是你读四年书，一次恋爱也不谈，很难理解，我觉得你不像是什么怪人嘛。」

　　徐畅然看着曾洁，沉思了一会，小声说道：「有女人。」

　　「什么？」曾洁的身体离开沙发靠背，向前倾，神情有些惊讶。

　　「有女人。」徐畅然提高音调。

　　「是吗？这样就好理解了，是以前有还是现在有？」曾洁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现在有。」

　　「是个什么人……你愿意说的话。」

　　「学校外面的。」

　　「那你们……毕业后会结婚？」曾洁的声音变小了。

　　「不会，她已经结婚生子，而且不会离婚。说得简单点，我们是各取所需。」徐畅然说道。

　　曾洁眼睛盯着徐畅然，脸上是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好一会儿才说道：「畅然，你果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要不是我今天问你……」

　　「我没有刻意隐瞒啊，只是你今天才问起。」徐畅然说道。

　　「你们经常见面吗？比如这周……」

　　「星期天，我过去一趟。」

　　「那下周……」

　　「也有可能，到时再说。」徐畅然点点头。他知道，今天的谈话后，和曾洁的关系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了。现在，他得作好不再进入这个屋子的思想准备。

　　「你也是陪人家吧？」曾洁仍然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的。」徐畅然承认。

　　「那你是作为情人去陪她，作为朋友陪我，是吗？」曾洁问道。

　　「你不愧是图书馆的，分类很准确。」徐畅然笑着说道，心里带着一丝无奈。

　　曾洁长出一口气，又把身体靠在沙发上，两只脚脱掉拖鞋，搁在沙发边缘，身体侧躺，蜷曲着，像是精疲力尽的样子。

　　徐畅然看了一眼沙发上伸出的两只棉袜包裹着的脚，脚型匀称，足弓优美，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

　　曾洁可能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很快从沙发上起来，坐正身子。她没有问题了，徐畅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随便聊了几句，徐畅然起身告辞。

　　曾洁照例送到门口，换好鞋后，徐畅然回过头笑着说道：「今天我可能做错了什么，别介意啊。」

　　「不会，你没做错什么，就是……想打你一下。」曾洁说道，嘟了一下嘴。

　　「可以，打吧。」徐畅然笑着说道。

　　「算了，你给我叫老师，打你不成体统，你走吧。」曾洁脸上带着微笑。

　　徐畅然出门，曾洁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

　　星期六徐畅然没有出门，老是想着曾洁的事，总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但又找不出错在哪里。

　　汪曦林在寝室和他家里通电话，用家乡话说的，徐畅然基本没听懂，通话时间长达半小时，放下电话后，他对徐畅然说，家里经过商量，支持他读研，因为本校学生读研有优势，出去后再回来读研难度加大，他家里反对他去出版社，所以，他已经决定，继续读书。

　　徐畅然表示支持，声称以后会回学校看望读研的几位，毕竟本寝室就有3人。

　　星期天晚上，徐畅然仍然去和孟兰约会，带她去吃了浙帮菜，对他来说算是尝鲜，孟兰以前吃过，点了红烧肉，说让他和蜀菜的红烧肉对比一下

　　徐畅然品尝了红烧肉，认为做得很精致，跟蜀菜的红烧肉不一样，孟兰说这个加了咸鱼，徐畅然说难怪觉得咸，他以为浙帮菜很淡，都没敢说出来。

　　吃完饭，孟兰提出看电影，看来她兴致高，还有一个原因是冬天外面的人相对少，穿得多，不引人注意。

　　两人选了一个美国电影，不大的厅，孟兰先进去坐着，最后一排，开演时徐畅然再进去，挨在一起，握着手看电影，偶尔搂着腰，很温暖舒服。

　　看完电影出来，外面下着雨，冬雨萧索，很快淋湿了头发，两人猫着腰钻进出租车，徐畅然磨挲着孟兰的大腿，一路无话，回到屋里，也不看电视了，洗完澡直接上床。

　　孟兰也许是被情欲攫住了，没有马上关灯，室内灯光明亮，温暖的空间荡漾着情欲的气息。徐畅然撩开她的睡衣，对着两只饱满的乳房吮吸着，丰满与柔腻的感觉驱散了冬夜的孤独与凄凉，孟兰敞开胸怀，抱着徐畅然的头，闭着眼睛，任由他吮吸。

　　徐畅然一边体会赏心乐事，一边醒悟到自己在曾洁那里是真的错了，这两天他在心里还不承认，认为自己只是实话实说，没有做错什么，此刻沉醉在孟兰慷慨的爱意中，想象着曾洁在做什么，觉得自己的确做错了。

　　他不应该把对两人的「陪伴」相提并论，相差太远了，就像太阳和海王星之间的距离，孟兰说想打他一下能够理解，要是换个女人，直接扇一耳光也可能。

　　徐畅然想着心事，把孟兰翻过来让她马爬在床上，从后面进入她，他知道孟兰完全地接纳了他，心里没有任何忐忑和担忧，小弟弟在她的身体里随意地冲撞着，追求着肉欲的最大发泄，用老汉推车的姿势冲撞了一段时间，又用传教士的姿势，把孟兰送上了快乐的巅峰。

　　孟兰神情迷离，两手紧紧抱着徐畅然的后背，不让他离开，徐畅然又想起曾洁，难道曾洁也希望他这样对待她？那她应该给些暗示啊，但她似乎一直没有这方面的表现。要不，徐畅然主动试探，承担被拒绝的风险，就像上次对杜老师一样……不，曾洁的情况不同，她还要跟别人结婚。

　　去卫生间冲洗，回到床上，抱着孟兰温暖滑腻的躯体，准备进入梦乡，孟兰笑着说了一句：「孟梅今天要在就好了。」

　　「为什么？」徐畅然问道。孟兰没有回答，关了灯，准备睡觉。

　　徐畅然仍然想着曾洁的事，现在，他又不承认自己做错什么了。

　　想想看，如果他从一个温和礼貌的朋友，突然变成有非分之想的色狼，曾洁又是什么态度？所以，他的做法是经得起推敲的，至于曾洁那天的反应，是事物交集的必然结果，曾洁虽然受到一定刺激，但这种刺激是良性的，让她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从而作出改变，如果她决定去找一个男朋友，徐畅然那天就立功了。

　　星期一，徐畅然在图书馆门口给曾洁打电话，交还自行车钥匙，他来到曾洁所在的大办公室的门口，门开了，曾洁接过钥匙，对他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徐畅然也转身，慢慢向二楼阅览室走去，在楼梯上，徐畅然作出一个决定，要主动一点，找曾洁出去爬山，逛街也行，得到她的谅解，缓和一下目前的气氛。

　　　　　　　　　　　　　　第523章：请吃

　　「想喝点酒，不想有太多人，就我们两个，聊聊天……可惜你不读研，汪曦林都决定了，我们班有半数都要读研，不过也没啥，日子过得好就行，读研也是权益之计，不是真的想学什么。」张明爵说道。

　　星期二中午，农园食堂三楼，张明爵和徐畅然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张明爵点了几个菜，两瓶啤酒，他说是过生日，想喝点酒，只找了徐畅然一个人。

　　徐畅然知道张明爵所说的权宜之计是什么意思，其他一些热门系的就业率就很高，比如金融、外语，还有理科的计算机专业等，因为招聘单位多，给的工资待遇高，而中文系只有继续读书，把就业拖到三年后解决。

　　「这是文科的一个特点，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发挥出优势。但文科生还是有长处，思维的整合，对社会、人性的理解，洞见等等，多读三年书也有好处。」徐畅然说道。

　　张明爵又聊起另一个话题，说他前段时间跟几个人吃饭，其中一个人去荷兰红灯区走了一趟，讲起来很有意思。

　　「人就在橱窗里，你在外面随便看，那皮肤、身材好得很，看中了就进去，50欧元，明码实价，童叟无欺，这个价格在他们那里不算贵吧，华国去的游客很多，撑起半边天，还能开发票。」张明爵啧啧说道。

　　张明爵一脸羡慕，徐畅然却没有任何感觉，那种看货后进去，插入生殖器发泄一通，付账走人，有什么意思呢？他觉得难以理解，不过他还是笑着对张明爵点点头。

　　张明爵感叹说，这个红灯区设置很人性化，由于是政府允许，管理也规范，国内不少团体都以参观体验为荣，要是能借鉴回来就好了。

　　「那个红灯区好像在全世界也是少见的，多数国家不允许，国内更不可能借鉴了。」徐畅然说道。

　　这时张明爵的脸已经喝红，说知道国内不可能，只是一点幻想，现在媒体说民工群体性饥渴严重，实际上国内高校的研究生、博士群体也有这个问题，能不能成立一个什么区，让这部分人的问题得到解决，这部分人素质高，应该不会很麻烦，而且这些人的性饥渴解决后，可能对国家的科研水平、文化发展都有好处……

　　「一个很大的群体有很强的性需求，却没有办法解决，另一个群体需要经济帮助，却只有被那些坏人剥削，担惊受怕地进行交易，为什么不能用一种体面的方式，把这两个群体的需求结合起来？公开化，严格管理，高雅娱乐，严禁赌博，怎么就不行？这样的制度建设，为什么就不能讨论？」张明爵说道。

　　「听着有点像……」徐畅然看着张明爵的红脸，犹豫着说道：「慰安……」

　　「不，不，你别想歪了。」张明爵咧开嘴笑起来，伸出一只手表示反对，「绝对是双方自愿，具体管理办法可以摸着石头过河。」

　　张明爵说完，两个人都笑起来，他的这个观点很新颖。张明爵继续说道：「年轻人，都把恋爱和终身大事连在一起，怎么可能嘛？你还在读书，什么都不稳定，谈什么终身大事？生理需要才是真的，这个问题怎么就没人重视呢？我现在都23岁了，还要当他妈三年和尚。」

　　说到这里，徐畅然明白张明爵的生日感言是什么了，再读三年书是小事，但当三年和尚让人难以忍受。

　　两人喝完酒，回寝室休息，张明爵红着脸，上床睡觉，在上铺翻来覆去的，徐畅然感受真切。

　　张明爵读燕京大学，有利有弊，有利的一面很明显，有弊的一面就是不容易谈恋爱，他喜欢美女，但高不成低不就，燕大的美女眼光很高，一般的他又看不上，所以在恋爱上很坎坷，他早就明白不能通过恋爱这种方式曲线救国了。

　　周三晚上，上次研究作家健康那位刘同学来寝室还影碟，是汪曦林的，他不在，刘同学给徐畅然打招呼，徐畅然问他最近有什么心得，他说研究了作品中表现的「性力」。

　　「性力和色欲不同，性力是一种原始的、健康的力量，是人的本质力量的体现；色欲的表现不是一种力量，更多是一种想象，是一种文化现象。」刘同学说道。

　　「举个例子，《废都》写性，它的表现就偏向色欲，体现出一种没落的文化，以及这种文化中生存的人的心态，让人感觉是一种变形的欲望。《丰乳肥臀》也写性，我把它看成是性力，恣肆汪洋，泥沙俱下，让人感觉到澎湃的力量。明白吗？」同学问道。

　　「有点明白。你这样说，我想到美国诗人惠特曼，他的诗就充满性力。」徐畅然点头表示赞同。

　　「惠特曼的诗我没有读过，不过性力的充沛让作品具有诗性。」同学说道，「我推荐一本小说，不知你读过没有，《苏菲的选择》，美国作家威廉·斯泰伦的作品，在美国文学中有一定地位。」

　　「好的，我去图书馆找找看。」徐畅然说道。

　　刘同学朝门口走去，又回过头说，他试着通过作品研究作家的肠胃问题，收获不大。徐畅然说，性的强弱可能通过作品体现，但肠胃问题恐怕难以体现。

　　刘同学说，他以前读小说，有时能感觉到作品有便秘的倾向，只是很难求证。徐畅然看着刘同学，感到问题有些深沉了，便秘的确是很多人都有的症状，如果一个作家长期便秘，倒也可能会在作品中体现出来，而刘同学竟然能感觉到……

　　星期四早上，大家起床一看，窗外白茫茫一片，京城下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今年雪下得晚，已经过了12月份。大家都很高兴，徐畅然却有些茫然，本来他想今天给曾洁发短信，邀请她星期六出门走走，现在只得作罢。

　　第二天，出了太阳，徐畅然想，明天如果继续出太阳的话，出门是很合适的，那还是邀请曾洁吧。以前两人作为纯洁朋友，很久不联系都正常，但那天出状况后，一直不联系就意味着冷落，所以，必须发个短信表示一下，即便她不愿意出门。

　　在网上找了半天，徐畅然选了个地方，八大处公园，里面的古寺应该不错，确定下来后，已经是下午 5点50，他赶紧给曾洁发短信，问她明天有空否，有空的话一起去八大处公园看雪。下雪本来是个障碍，现在把它变成一个理由。

　　想了一下，在短信开头写的是「曾洁好」，他决定，以后不再给曾洁喊老师了，反正她也没教过自己，而且她不是老师，就直呼其名吧。

　　短信发出去后，一直没有回音，徐畅然突然意识到，肯定没戏了，你周六和她去赏雪，周日又和另一个女人上床，想得美。不用等了，看看晚饭时间已到，就去食堂吃饭。

　　在农园食堂打一份湘菜盒饭，端到二楼吃着，手机短信来了，是曾洁回的，「畅然好，刚才在骑车没看见，明天我有安排，下次吧。」

　　徐畅然仔细看着短信，体味着其中的语境，曾洁还是比较克制的，这个短信给他留了后路，想了想，觉得没有理由再给她发信息了，只有等待圣诞和元旦节找机会。

　　星期六中午，吃完饭回到寝室，张明爵也回来了，简单聊几句就爬上床睡下，过一会儿，徐畅然也睡下，听见张明爵翻了个身，感觉他还处在生日那天的情绪中。

　　睡了一个小时，起来后，寝室里已经没有人，徐畅然坐了一会儿，考虑着是不是去游泳，听见上铺传来窸窣声，撩开蚊帐一看，张明爵坐在床上翻书，「看什么书啊？」徐畅然问道。

　　「潘驴邓小闲。」张明爵说道，亮出封面，是《金瓶梅》。

　　徐畅然拿了毛巾去盥洗室洗脸，回来后又撩开蚊帐问道：「明爵，下午有没有安排，我请你吃晚饭。」

　　　　　　　　　　　　　　第524章：请推

　　「吃晚饭还早，跟下午有空何干？」张明爵发现了问题。

　　「呵呵，要吃饭得早点去，先洗澡。」徐畅然说道，觉得这样说不清楚，赶紧跟了一句：「是这样的，洗浴中心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没进去。」张明爵说道。

　　「里面的自助餐还可以，几十个菜，走吧，先洗澡后吃饭，今天去舒服一下，我有卡。」徐畅然说道。

　　「有点贵吧，你那里来的卡？」张明爵扭头看着徐畅然。

　　「陈总给的，他请客办了张卡，后来没用，奖励给我去消费。」徐畅然编了个理由，他经常夜不归宿，给寝室里的人说是在陈总办公室有个床位，好处是晚上不会像寝室一样熄灯，可以加班，干完活就在那睡觉，几位同学都知道徐畅然给陈总干活的事，相信他说的话。

　　「真的假的？你去玩过？」张明爵似乎动了心思。

　　「去过一次，一个人没啥意思，所以喊你也去，把卡里的钱处理掉。」徐畅然说道。

　　张明爵被说动了，两人一起出南门，打的绝尘而去。

　　实际上，徐畅然带张明爵去的是另一个洗浴中心，以前他在网上做功课时看到的，说是不少洗浴中心暗地有名堂，但秘而不宣，需要向服务生提出来，才会提供服务。

　　50分钟后，出租车在城东某处停下，徐畅然让张明爵在门外等着，他先进去问问，进去后交了两千元押金，拿了两张手牌，出来叫张明爵进去。

　　先进底楼洗浴，在冲浪池享受了一会，张明爵的情绪调动起来，说比学校那个浴室爽多了，然后是淋浴，刷牙，剃须，抹护肤品，等张明爵换上浴衣，徐畅然一扬手，「上二楼」。

　　到了二楼，张明爵东张西望，显得很好奇，徐畅然则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安排，二楼也有一个服务台，有一个男服务生在那里，徐畅然过去问放映厅在那里，服务生指方向，徐畅然带张明爵进了放映厅，说先在这里看看。

　　放映厅在放一部美国大片，里面有两对男女，都挨在一起，用毯子盖着身体，其中一对坐在最后一排，这也太明显了吧，想搞事啊？

　　徐畅然知道这里不能久留，对张明爵做个手势，独自出门去服务台，问服务生有什么项目，两个男的。服务生看了一眼，说有足疗，带按摩，徐畅然想了一下，直接问有推油没？

　　服务生小伙子一愣，看看四周，走廊里一个人没有，他对徐畅然点点头。

　　徐畅然返回放映厅，问张明爵电影如何，张明爵说还可以，徐畅然把脑袋凑过去，说卡上的钱还有一些，可以做些别的项目，看电影不划算，他想去做足疗，脚上的穴位按一按比较舒服，问张明爵愿意去不。

　　张明爵说行，徐畅然犹豫了一下，又说，刚才出去问了一下，这店还有推油服务，对男人来说更舒服，建议他做这个，「主要是体验一下」。

　　「你呢？」张明爵问道。

　　「我还是做足疗，最近身体有点虚，担心早……。」徐畅然说道。明天要和孟兰见面，就算没有那事，他也不会做推油，觉得还不如做足疗舒服，要是张明爵打退堂鼓，那就只好双双做足疗了。

　　张明爵沉思着，黑暗中，他脸色有些严肃，眼睛闪着光，「好，那我体验一下推油。」他说道。

　　徐畅然微笑点头，让张明爵等着，又返回二楼的服务台，问清两种服务的价格，其中推油价格428元，足疗价格158元，都比外面的价格贵很多，不过无所谓，把张明爵叫出来，服务生领他去了一个房间，徐畅然去了另一个房间。

　　一个人躺在足疗床上，享受着足部按摩，回想着刚才的行为，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吧？让张明爵放松一下，同时又不感到尴尬。张明爵多次表示要帮忙联系老师，如果徐畅然要读研的话，他是真心实意的，只是徐畅然不愿读研。

　　另外，张明爵生日那天请徐畅然吃饭，愤愤然中提到一个构想引起徐畅然的兴趣，一个久违的小说构思出现了，这两天一直在琢磨着。

　　这些原因，让他看到张明爵在床上独自郁闷时，想到了这一出，让他来放松放松，自己也证明一下网上对洗浴中心的传言，当然，以后肯定是不会带孟兰来这里的。

　　推油和足疗的时间都是两个小时，做完后，时间来到傍晚 6点半，徐畅然先出门，等在楼梯口，不一会儿张明爵也出来了。

　　张明爵远远看见徐畅然，咧开嘴笑了一下，情不自禁的那种，脸红红的，像喝了酒一样，「走，吃饭时间到了。」徐畅然淡然招呼道。

　　两人来到三楼餐厅吃饭，人不少，拖家带口的不少，女人也多，可见洗浴中心要隐藏它的某种服务，不然让这些人看见，以后恐怕也不会来了。但光靠家庭和朋友这些类型的顾客还不够，所以一些洗浴中心也有某方面的服务，吸引有需求的男性客人。

　　张明爵的盘子盛满了，几乎每种菜他都选了一点，徐畅然暗想，今天这一趟不亏钱，张明爵吃回本了。

　　吃完后，所有的节目都结束，张明爵先出门，徐畅然去前台结账，总共一千出头，徐畅然接过找零，心里有些感慨，作为寝室里的「有钱人」，对大家惠及不够，主要是平时比较低调，不好弄得像暴发户一样，大家也不一定接受。

　　出租车上，张明爵的神情已经完全展开，和徐畅然聊着天，但没有提洗浴中心的事。下车后，走进校门，拐入小道上，周围没有人，张明爵才说道：「畅然兄，今天过得很愉快，那个推油，还有点意思。」

　　「哦，怎么弄的？」徐畅然终于等来这一句，立即「随意」地问道。

　　「那叫什么，女技师？只穿一条内裤，没有穿上衣，这里……」张明爵伸出两手在胸部比划了一下，「好大两团。」

　　「只能看不能摸？」徐畅然问道。

　　「不是，可以摸，不过我有点不好意思，只摸了几把。」张明爵说道，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脸仍然红红的。

　　「哈哈，不错。」徐畅然笑着说道，继续往寝室走去。

　　「很挺，很紧实，那手感，真是……今年才20岁，说是中原地区的人。」张明爵一边走一边说道。

　　两人回到寝室，汪曦林和江仁书都在，一个在玩电脑，一个在床上看书，汪曦林看了两人一眼，这两人有时是一起进门的，但都带着书包，今天他们身上什么也没有。

　　两人没有再聊起洗浴中心的事，徐畅然知道，这件事只能是他和张明爵知道，不会对其他任何人提起。

　　星期一，徐畅然去图书馆借到《苏菲的选择》，书被翻得有些破，看来借出率很高。

　　徐畅然认真阅读起来，和村上的小说不一样，很快他就被小说的语言和情节吸引进去了。

　　　　　　　　　　　　　第525章：青葱年华

　　「所幸我尚在热爱看书的年龄，因此我虽然还是孤家寡人，却可以固守着我的孤寂。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如何度过这些夜晚。我不但是个自暴自弃的读者，而且绝不坚持一定的立场，对于任何著作都兴奋得几近于性爱的喜好。」

　　这是《苏菲的选择》主人公斯丁格的一段话，他当时二十二、三岁，和现在大学高年级、研究生的年龄相仿，这个年龄的性苦闷全世界都一样，只是，斯丁格作为小说主人公，他的运气超越常人，他遇到一个30多岁的美丽女人，苏菲。

　　小说的开头是欢快的，男女主人公相遇后经历的性爱令人震撼，作者的描写很精彩，译者也很给力，读起来引人入胜，激情洋溢，书中的性描写符合刘同学说的那种「性力」，而非色欲，来自于血气方刚男性体内蓬勃的生命力，在遇到一个善解人意的美丽女人后，像火山一样喷发。

　　好不容易碰到一本喜欢的小说，徐畅然舍不得一下读完，每天读一些，一边读一边把主人公和同龄人进行对比，比如张明爵，和斯丁格在书中的年龄差不多，身处校园环境，虽然美女成堆，却难有好的解决之道，除了正正经经地谈恋爱，其他路子都不好走，偷偷摸摸的渠道有一些，但又提心吊胆，担心出大事。

　　年轻人的性苦闷是相同的，但不同的文化和环境，对待它的方式不一样，有严苛的，有宽容的；有道貌岸然，有实事求是。

　　在徐畅然看来，《苏菲的选择》体现了美国文化的一些特点，勇敢、率真，宽容、奔放，充满年轻的活力，这本小说能够被写出来，被出版，而且被文学界承认和追捧，就说明问题。

　　「告诉我，丽丝，你真的认为两个健康而彼此吸引的年轻人，必须有了婚姻的承诺才能做爱吗？你真的这么想吗？……就是像你这样的怪人，使得数百万个年轻人变得性无能！」这是小说主人公斯丁格对一个女人的质问，这种质问对于国内的年轻人恐怕感同身受。

　　张明爵们遇到的环境又是另一番景象，它对于年轻人的性冲动是压制的，把其当作万恶之源，使得大量循规守矩的校园青年处于长期的性压抑状态，进而成为性无能或性变态，甚至是精神疾病患者，而校园外的释放要容易一些，但你得成为小流氓。

　　这种长期压抑的后果会扭曲人格，使人变得自私、疯狂、冷酷无情、歇斯底里、充满权力欲，因为在这种环境下，只有权力会极大地回报性压抑，而这些人多年后终于登上权力的舞台，又会把整个社会推入到极权和压抑的环境中。

　　所以，徐畅然对张明爵一心向上爬并无羡慕，相反，带着一些同情，因为他将来还会遇到更大的压抑，而且供他释放的出口并不宽敞，很多人都变得堕落和变态，那其实不是他们的本意，他们年轻时也是意气风发，满怀抱负，但进入体制后不得不按其规则行事，最后成为他们年轻时不耻的那种人。

　　不过，小说后半部分读起来有些压抑，女主角苏菲怀有巨大秘密，她终于承受不住自身的际遇，而被记忆摧毁，从而把本书主题引入到历史深处，获得相当的深度，这是本书取得成功的重要因素。

　　看了这本小说，徐畅然意识到寝室里的人不大谈论小说，张明爵有时会翻小说，不过多是明清艳情小说之类，汪曦林偶尔也看一本，而江仁书基本不看，所以寝室里没人推荐那些不曾注意到的小说。

　　徐畅然分析，是江仁书的学术气场比较强大，从而影响了本寝室的小说阅读氛围，大家不知不觉地关注起西方的最新文论，搞起文化研究来，不过也是好事，西方新文论已经到了相当深奥的地步，有江仁书助力，大家的理解才进一步。

　　转眼之间，新年将至，火热的2003年即将过去，火热的2004年即将到来，时代在进步，如果时光倒退30年，其表述方式是这样的：战斗的1973年即将过去，战斗的1974年即将到来。

　　不过，那个年代为何战斗，人们并不清楚，只是被时事推着去「战斗」，而现在，人们过着更自由一点的生活，黄金时代犹在，还会持续若干年，这个年代的人们，比那时幸福多了。

　　12月21日，星期天晚上，徐畅然来到孟兰的住处，明天是冬至，再过几天是圣诞节，显然，今天的意义很多，既是迎接冬至，也是过圣诞节，尤其是大家认识一周年——徐畅然是在去年平安夜见到孟梅。

　　徐畅然在出租车上就看见小区旁边的饺子店有一群人，他们在排队买生饺子，带回家和家人一起吃，夜色中，饺子店热气腾腾，让人感到生活的温暖。

　　进屋后，孟兰果然在包饺子，她说中午把材料准备好，下班后赶回来包饺子，已经包得差不多了，白菜饺子和韭菜饺子都有。

　　徐畅然来到燕京后才知道北方有冬至吃饺子的习惯，他记得荣城冬至的习惯是吃羊肉，但不是老习俗，而是若干年前兴起的，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下，愈演愈烈，每逢冬至，大肆报道小关庙的羊肉汤锅一条街，当天羊肉价格大幅上涨，吃客蜂拥而至。而云州，冬至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习俗，这是因为云州的媒体没有进行炒作，以致没有形成所谓的「新民俗」。

　　京城冬至吃饺子的习惯，徐畅然无从考证，但从饺子店的热闹可见一斑，明天估计会更挤。孟兰说，那个饺子店有天中午去吃过一次，觉得饺子不香，所以她不会去那里买生饺子，而是自己做。

　　徐畅然承担煮饺子的任务，三道生水下锅后，饺子浮起来，一股香味钻入鼻孔，这是真正的饺子的香味啊，徐畅然心里感慨着，此时此刻，多么幸福。

　　徐畅然一共吃了28个饺子，其实他还能吃，考虑到接下来进行的活动，他忍住了，由于吃了韭菜饺子，呆会刷牙时要刷两次牙，时间要超过5分钟。

　　晚上 8点半，敲门声响起，孟梅来了，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所以她会来。孟梅穿一身米白色长款风衣，高跟鞋，显得潇洒俏丽，风尘仆仆地进屋，笑着和徐畅然打招呼，嫣红的脸蛋透露出门外的寒风凛冽。

　　和上次一样，两位美人先后洗澡，进了卧室，等徐畅然把身体收拾干净，进入卧室，发现她们果然靠在床头，微笑地望着他——两位女顾客已经准备好，只等男技师上场。

　　不过，徐畅然也有准备，上次的经历不会重复，不怪她们，这是男人的责任，由男人来主导变化，当然，她们不一定同意，但尝试是必要的，徐畅然会小心地碰触她们的天花板，打破意识和身体的牢笼，开拓新的疆域。

　　「两位美女，今天时间还早，我们来做一个游戏，好不好？」徐畅然说道。

　　两位美女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其中一位说了声「好」，也分不清是孟梅还是孟兰，刚才孟梅进门时，徐畅然注意到她脑后扎了个马尾辫，但现在两人头发都披散着，又分辨不出了。

　　面对床上并排坐着的两位美人，徐畅然的欲火早已升腾，巴不得跳上床，随便按住一个，发泄满腔欲火，等精力恢复，再重复一次。不过，这样做下去，不仅把他自己，也把两位可爱的美人带进粗鄙的欲望中去，不，他要发挥主观能动性，以性为燃料，创造出绚丽的火焰。

　　「谢谢合作！是这样的，游戏分两部分，上半部分的名字叫青葱年华。」徐畅然脸带笑容，不卑不亢地说道。

　　　　　　　　　　　　　第526章：燃情岁月

　　「小学差点火候，一年级的学生还在哭鼻子，到了六年级身体还没有发育好，像豆芽秆一样。初中就好得多，第二性征出现，男生的喉结，女生的这里……」徐畅然说着，朝两位美人的胸部分别碰了一下，「也开始发育了。」

　　两位美人跪坐在床上，两人的手都拉到背后，用束手环绑着，不能自由活动，眼睛蒙着眼罩，按照徐畅然的说法，感官的遮蔽和束缚，是为了放飞想象的翅膀。现在，两位美人的感官都受到一定的阻碍，回忆的大门已经打开，他正在努力帮助她们回忆青葱年华——初中时代。

　　由于她们什么都看不见，徐畅然的姿态很放松，来到其中一位美人后面，从后面环抱着她，两手按在胸部，感受着肉团的细腻和丰满，但没有做出揉搓等行为，那种猥亵性质可能会让她出戏。

　　也不知她是孟兰还是孟梅，不过无所谓，两人都会照顾到，徐畅然亲吻着她的耳垂，以及耳垂下面的肌肤，逐渐向脸部延伸，两手抱得越来越紧，小弟弟翘得老高，但他得忍住，带着美人朝时间的深处回溯：「你初中时应该很漂亮了，受到男生的关注，那么，你也肯定情窦初开了。」

　　说着，徐畅然吻着她天鹅般的脖颈，欲望如炽，呼吸急促，动作加快，女人也受到感染，胸脯起伏，偏着头，承受着徐畅然的热吻，不胜隐忍之态。

　　徐畅然停下来，过去抱着另一个女人如法炮制，通过身体的碰触抚摸，以及语言的作用，让女人进入一个回忆和想象的通道，同时，也能感到女人的欲望正在堆积。

　　拥抱和身体的接触逐渐升级，现在，徐畅然正面抱着女人，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对话还得继续，徐畅然问道：「那么，你应该是有喜欢的男生了？」

　　女人微微点头，规则就是这样，遇到选择题，要么点头，要么摇头。

　　「你们当时有没有身体方面的接触？」徐畅然问道。

　　女人摇头，脑袋偏向一边，身体被徐畅然紧紧抱在怀里，无从挣扎。

　　「哦，有点可惜，其实，胆子应该大一点，比如像这样……」徐畅然说着，脸凑了上去，嘴唇撬开女人的嘴，热吻着，女人的头向后仰，被徐畅然的手在脑后按回来，两张嘴连在一起，缠绵地吻着，啧啧有声。

　　感觉女人的身体变得瘫软，徐畅然才和她分开，把她丢在一边，让欲望折磨她一会儿，又转向另一个，「你当时也有喜欢的男生？」

　　这一次，女人有些犹豫，然后含混地摇了摇头，徐畅然看出她是想蒙混过关，声音低沉而略严厉地说道「不能撒谎，要受惩罚哟。」同时，两手抱得更紧，以施加压力。

　　徐畅然再问了一次，女人点头，等于承认她刚才撒谎了。

　　「年纪轻轻居然撒谎，太不像话了，这股歪风一定要刹住，不然你们将来参军，参加工作，怎么得了。」徐畅然装作生气地说道，心里却很高兴，他把女人的上身往下按，把睡衣撩起来，又把内裤褪下去，露出丰美光洁的屁股。看着它，徐畅然感到心口咚咚直跳，他伸手抚摸了一遍，决定让女人保持这个姿势一会儿。

　　徐畅然转过去抱着另一个，继续亲吻着，待女人面红耳赤后问道：「撒谎要受惩罚，你同不同意？」

　　女人点头，徐畅然取掉她的眼罩，她看见另一个匍跪在床上，露出白花花的屁股，似乎被这一幕震住了，直盯盯地看着，默不作声，徐畅然在一旁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她是孟兰还是孟梅，要是她看见这一幕觉得受不了，突然翻脸，那就全完了。

　　徐畅然继续行动，伸出手，在白花花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彻房间，令人心惊肉跳，徐畅然咬了咬牙，第二巴掌又打下去，比第一次手更重，明显看到屁股往前缩了一下，徐畅然感觉到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腔，手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条件反射般地又一次重重打在肉感和富有弹性的屁股上，同时听见匍跪着的女人发出一声呻吟。

　　徐畅然赶紧用眼罩重新把旁边的女人眼睛蒙上，把匍跪着的女人身体拉起来问道：「不能再撒谎了，听到没有？」女人点点头，徐畅然这才放过她。

　　谁说青葱年华只有美好的回忆？做错了事就得受罚，虽然徐畅然也不愿看到这一幕，完全是灵机一动采取的措施，但他觉得刚才那几巴掌打得很好，不论是对被打的，还是旁边观看的，效果都堪称震撼。

　　新一轮巡回，徐畅然的问题是：「你初中时喜欢的男生叫什么名字？」

　　第一个，回答姓李。

　　第二个，也是刚才被打屁股的那位，犹豫了一下，小声回答姓李。

　　原来她们喜欢的是同一个人。徐畅然又问了一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女人回答，他初中毕业就和家人一起去了美国。

　　青葱年华结束了，也许有一点酸涩，但回忆是甜蜜的，因为徐畅然的辛勤劳动，两位美人脸红心跳，春情洋溢，躺在床上，双腿并拢，默默承受着身体里的欲望泛滥。

　　她们的眼罩没有取下，束手环没有解开，因为游戏没有结束，进入下半部分——燃情岁月。

　　这一部分，她们有选择的自由，谁愿意进入，就用脚蹭徐畅然的身体，然后徐畅然就和她一起进入燃情岁月。现在，徐畅然躺在两个女人中间，小弟弟一直硬硬地挺着，等待其中一个用脚来蹭他的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没有任何动静，徐畅然皱起眉头，青葱年华的刺激还不够？还留恋它的纯洁与美好？

　　何必呢，人生就是似水流年，不必太过执着，要向前看，要让生命的每一刻都有其价值。

　　徐畅然心里愤愤地想到，如果两位美人一直不愿进入燃情岁月，他就不给她们解开束手环，也不取下眼罩，大家就这样熬着吧，谁怕谁啊。

　　到明天早上活动结束，授予她们坚贞不屈称号，发奖状戴大红花……

　　有动静了，左腿有动静，徐畅然抬头望去，一只软玉般的秀足正在轻轻地蹭他的腿，终于有人想通了，要和他一起步入燃情岁月，徐畅然嘴角漾起一丝笑意，今晚终于不用苦熬了。

　　徐畅然把女人的身体扶起，让她匍跪在床上，撩起睡衣，褪下内裤，又露出那撩人心魄的屁股，这次他不会拍打它，而是心急火燎地抚摸了几遍，低头看了看，找到那神秘的入口，身子一耸，把小弟弟送入到期待已久的温柔乡。

　　抱着女人的屁股，慢慢地抽动着，感受摩擦的快感，再看看旁边躺着的女人，一动不动，似乎也在感受旁边两人的活动，包裹着小弟弟的这个女人到底是孟兰还是孟梅，徐畅然并不清楚，他不再去辨别两人，而是专注于眼前的快感。

　　频率开始加快，身下的女人也发出一阵阵呻吟，燃情岁月已经完全展开，正在快速奔向它的目的地。

　　徐畅然感觉身体急需一个爆发，不需要特别的理由，就是身体的本能，和宇宙大爆炸相连接的本能，所有的快感都堆积在小弟弟那里，他加快了动作，女人的声音变成了有节奏的喊叫。

　　来了，来了，身体一阵抽搐，过去的岁月，未来的岁月，所有的岁月在瞬间包围了他。

　　　　　　　　　　　　第527章：别人的教训

　　新年将至，元旦放假三天，徐畅然考虑在周边走走，但到处天寒地冻，看来看去，拿不定主意。

　　12月 29日晚上，徐畅然正在网上闲逛，突然看到一则消息「彭x走好，天堂里没有期货」，心里一惊，赶紧点进去。

　　这段时间，徐畅然没有看关于期货的消息，这则消息是在水木 bbs首页看到的，还进了十大，即水木帖子的十大热帖，既然看到了，就不能装作没看见。

　　这位出事的彭某，是做橡胶期货的，据说多年来只做这一个品种，所谓术业有专攻，心无旁骛，而且现货也做，想必对橡胶相当精通，他为什么遭遇失败，以致在29日凌晨四时，大地沉睡的时刻，从23楼纵身跳下？

　　据网上的信息介绍，彭某做长线交易，资金超过一个亿，他的失败引起徐畅然关注，决定仔细分析一下。

　　徐畅然立即转向久违的期货论坛，果然，彭某的消息已经霸屏，各种追悼和回忆、分析，彭某在橡胶上做多，这是近几年的大势，不过今年的橡胶已经涨到高位，风险很大，彭某是被突如其来的空头快速击垮的。

　　从日 k线可以看到，12月27日，28日橡胶连续跌停，实际上，29日橡胶也是下跌，但彭某看不到了，他已经选择解脱，显然，接下来的日子对他而言都是地狱，他的心理无法承受这种打击。

　　徐畅然开始研究橡胶今年的走势，总的说来，今年的橡胶是多头的好日子，业内人士分析，橡胶从7、8千元的历史底部起步后，随着需求增加，这一两年步入12000至17000元区间，即不可能低于12000元，也不可能高于17000元，基本会在中轴线14000元上下摆动。

　　观察近半年的日k线图，徐畅然发现橡胶在8月份突然出现一波上涨，从13300上涨到15200，而且上涨的方法颇为奇特，在8月9日这天大幅跳空高开，又快速下跌，跌落到原位，在当天形成一根长阴，给人一种多头发动猛攻，最后失败的感觉。

　　但在8月10日，仍然是大幅跳空高开，收盘时站稳15200的关口，随后许多交易日，橡胶价格都在高位横盘，宣告多头成功。

　　这个形态给徐畅然留下深刻印象，尤其是大幅跳空高开，并以长阴收盘，这种形态极具欺骗性，第二天又收复失地，从此高歌猛进，那两天，不知有多少做橡胶的人睡不着觉。

　　随后橡胶长期在高位盘整，并在10月份继续上涨，碰触到17000元的天花板，创下橡胶价格的新高，可以想见，今年的橡胶是多头欢欣鼓舞的日子，彭某想必受此影响，建立了坚定的多头心态。

　　不过，物极必反，有涨就有跌，从12月开始，橡胶又开始连日见阴，价格不断下滑，12月上旬，在16000元徘徊，12月中旬，下跌到15000元，12月20日，价格继续下跌，突破14000元。

　　彭某分别于16日，19日，23日接到期货公司营业部电话，要求他追加保证金，否则予以强平，彭某三次追加保证金3000万元，以求不被强行平仓。

　　彭某为什么会追加 3000万元保证金，徐畅然的分析是，他认为14000元是此轮下跌的底部，只要在这里顶住，将来还有机会涨回去，毕竟橡胶的供求关系还是清晰的，据分析，今年的重型卡车销量创历史新高，橡胶的需求也达到历史高峰，只要在14000元这个中轴线顶住，翻身的机会还是有的。

　　对彭某的最后一击出现在 27、28两天，连续两天跌停把价格拉到13200元附近，而且从形态上看，这波下跌还会继续，彭某的资金从 12月初的1亿元，缩水到 3000万元，加上他投入的3000万元保证金，亏损金额超过1亿元，这些都是在一个月内发生的。

　　那么，橡胶的需求这样旺盛，为什么会在这两天继续下跌呢？这叫期现背离，在期货中很常见，如果都拿现货价格做基础，拿需求为依据，期货就简单了，期货的玩法和现货有区别。

　　元旦期间放假三天，这是个不大不小的节日，时间虽然不及黄金周长，却是翻年头的节日，多方或者空方喜欢在节前来个逼空行情，空方近期一直得势，趁元旦假期来一波逼空，把一些硬撑的多头逼到绝路，让他们平仓，徐畅然的分析就是节前的逼空行情，把彭某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

　　这样的分析很有价值，血的教训啊，徐畅然不由想起自己豆粕上的操作，当时也像彭某这样，仓位很重，好在美国的天气配合，国内多头的实力也很强，没有出现特别诡异的行情。

　　分析彭某的操作，徐畅然感觉他的行为令人费解，不像是老期货所为，而是一些低级错误，比如死扛，橡胶的跌势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他却一直做多头，而且追加大量保证金，这是怎么回事？

　　徐畅然分析，事情恰恰出在「老期货」这几个字上，彭某浸淫其中太深，难以自拔，滋生出了赌徒心态，他见得太多了，知道期货就是涨涨跌跌，多少次，他发现，扛一扛或许就过去了，价格照样会涨回来，而下手止损，损失真金白银，反而后悔不迭。

　　这一次也是这样，面对跌势，他觉得还是扛吧，基本面向好，守得云开见月明，咬咬牙就过去了，止损伤筋动骨。没想到事情没有按着他的想象来，最后扛不下去了，节前逼空致命一击，把他推下深渊，可以这样说，他入戏太深，已经忘记初心，失去了对期货的敬畏，放弃了一些基本原则，结果走向悲剧。

　　12月30日晚上，徐畅然看完关于彭某的最后一个帖子，关闭了浏览器。彭某的事情他了解得差不多了，期货的残酷是一方面，他本人的确也犯了很大错误，甚至可以说是初级错误。当然，现在这些都不用去管，他决定继续远离期货，直到明年春节后再打开期货论坛。

　　徐畅然承认，他做期货是想把它当成一个赚钱手段，不是主要手段，而是一种附属的、业余的手段，它可以让人关注价格行情，从而某种程度地参与到现实，锻炼人的操作技术和分析能力，不过，期货涉及到的人性因素也令他着迷，期货中对人性的思考，以及对人性中某些因素的处理技巧，是他愿意参与期货的重要原因。

　　12月31日晚，徐畅然吃完饭，休息了一阵，才去游泳馆，享受了一个人的泳道。用自由泳快速游泳的感觉真好，挥臂是奋进的姿态，想起前两天彭某的跳楼事件，手臂的挥舞更加坚定，有力，要保持人性的均衡，以及身体的健康，这就是最大的感受。

　　回到寝室，除了张明爵，其他两人都在，徐畅然也决定在寝室度过今年最后的时刻。在灯光明亮的寝室，温暖的氛围中，打开电脑，在天之涯论坛的杂谈专栏闲逛，看到一个怀恋2003年的帖子，大家似乎特别感慨，纷纷回忆着这一年自己的经历，徐畅然看了一阵，拿出手机，想了一下，给蓉和杜老师分别发出短信，祝她们新年快乐。

　　过了一会儿，蓉和杜老师分别回复了短信，杜老师还加了一句，问徐畅然元旦假期到哪里玩，徐畅然回复说没有想好，估计就在学校呆着了。

　　杜老师又回复说，愿意的话，她可以来陪他过节。

　　徐畅然看着短信，陷入沉思，杜老师在燕京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她如果坐火车到荣城，再坐飞机到燕京？这种可能性也不大。

　　不过，这个问题他跳过，只回复了两个字：愿意。

　　　　　　　　　　　　　第528章：从天而降

　　2004年元月2日傍晚，徐畅然接到杜老师打来的电话，赶往她下榻的酒店。

　　杜老师中午到京，下午在西单图书大厦的地下一层买外文书，已经送到邮局打包寄回学校。

　　不过，她此次进京，主要原因不仅仅是给系资料室买书，而在于云州市的机场开通了。

　　「你不知道云州机场启用了？」杜老师问道。

　　「以前听说在修机场，没想到开通了。」徐畅然回答，几年前看到过消息，一直没注意，再说现在坐飞机都是到荣城。

　　徐畅然找了一家韩式烧烤店，两人边吃边聊。

　　机场是去年底开通的，目前有两个航线，一个是燕京，一个是东海，杜老师很高兴，以前都是到荣城坐飞机，坐完火车坐汽车，很麻烦，云州机场开通后，荣城的「上层人士」纷纷尝新，坐飞机出游。

　　新年期间，机场推出优惠政策，1月1日至10日，购买来回机票可享受半价，杜老师想到系主任交给她的一个任务，采购一批专业书籍和原版外文书充实资料室，打算趁这个机会出来一趟，犹豫着去东海市还是燕京，接到徐畅然的短信，决定来燕京，和系主任联系过后，算出差，她主动要求只报销飞机票，住宿自己解决。

　　杜老师讲述了云州机场的建设经过，云州人一直盼望有自己的机场，但工程难度大，资金需求高，一直没能批下来。

　　某年两会期间，一位大人物来到省会议室，一坐下就说：「我今天来，主要是谈云州机场的问题，这件事解决了我再走。」这位人物当年就要退下去，这句话可说是一语双关。

　　这位大人物的母亲是云州人，他本人小时候在云州生活过几个月，后来到云州视察过几次，都是当作家乡人接待的，云州人找到他，才最终把机场的事定下来。

　　机场离云州市区有40分钟车程，削平三个山头，硬生生平出一块跑道，让云州人也坐上了飞机。

　　徐畅然分析，机场的开通对云州的提升很大，目前三、四线城市建设机场是热潮，首先要开通到燕京的航班，和首都接航，从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都是必须的。

　　杜老师说，云州到燕京的客机属于蜀州航空，飞机是新买的空客 320，她之前就听说，蜀州航空是老牌公司，公司飞行员储备不错，飞机起飞前，空姐介绍机长的飞行时间是11000小时，感觉这家航空公司很不错，令人放心。

　　徐畅然听了心里喜滋滋的，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目前 900元的票价，大大缩短了云州和燕京的距离，从燕京回云州，可以说跟从燕京东城到西城办事的时间差不多，比以前方便多了。

　　吃完饭，徐畅然自然跟着杜老师到酒店房间，杜老师先洗澡，徐畅然洗完澡出来，看见杜老师在床上半坐半趴，看着床头柜上的一张书籍清单，「明天还要去买书？」徐畅然问道。

　　「是的，明天是王府井的外文书店，要买的书更多。」杜老师说道。

　　「那明天我也跟你一起去，打下手。」徐畅然说道。

　　「好吧，说的是我来陪你，结果还是你陪我了。」杜老师笑着说道，脸红扑扑的，在灯光下格外诱人。

　　杜老师趴下身子，拿着笔在清单上写备注，徐畅然坐在床边，看到床尾两条伸出的小腿，手掌情不自禁地抚摸上去。

　　这两条健美的小腿，上次抚摸是十月初，至今已经三个月，这个间隔是比较合适的，希望以后也能保持这个频率，云州机场的开通提供了方便，以后周末时间都可以回云州。杜老师这次来，提供了一个范例。

　　杜老师一边写着备注，一边小声念着，都是英文，徐畅然听不懂，只顾摆弄着她的双腿，他把两条小腿向上竖立着，看着两只粉红的莲瓣，曲线优美，摄人心魄，小弟弟早已暴涨起来。

　　徐畅然俯下身子，用嘴唇亲吻着脚掌边缘，杜老师可能感到异样，回头看了一眼，嫣然一笑，又回过头，徐畅然这边却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趴在杜老师旁边，喘着粗气，也顾不了太多，一只手伸进红色蕾丝吊带睡衣里，轻轻揉搓着丰实的双乳，小弟弟一阵发跳，他用掌腹掠过杜老师的乳头，来回摩挲着，面红耳赤。

　　「畅然，我有点想……」杜老师终于沉不住气了，把清单抛到一边。

　　「想什么？」徐畅然问道。

　　「想……那个了。」杜老师答道。

　　徐畅然把杜老师身体翻过来，给她脱去睡衣，杜老师举起双手配合，然后又脱下内裤，一个身材健美的裸体女人呈现在眼前，徐畅然忙不迭地给小弟弟戴上套子，扛起杜老师的双腿，正要进去，突然停下来问道：「如果你这次选择到东海，会不会去找郎伟强？」

　　杜老师似乎一下子泄了气，头歪向一边，笑着说道：「畅然，你这时候问这个问题……」

　　徐畅然低头看了一眼，的确有些不妥，杜老师此时两腿分开，搭在徐畅然两肩，身上最隐秘的部位无遮拦地向徐畅然敞开，这种时刻如何聊到如此琐事呢。不过，天地良心，徐畅然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对这点好奇……

　　「说吧，说了我就……」徐畅然发现他有道程序还没有走，就伸出右手，在杜老师两腿间的隐秘地带轻轻抠摸着，杜老师的下身微微扭动。

　　「嗯，他不一定有空，可能和女朋友出去玩了吧。」杜老师头侧躺在枕头上，喘着气说道。

　　「好了，邀请我进来吧，不要喊错名字哦。」徐畅然说道，手指已经捻住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小豆粒，杜老师的身子扭动更厉害。

　　「畅然，快进来。」杜老师闭着眼睛说道，别说，还真准确，绝不耽搁正事。

　　话音刚落，徐畅然一挺身子，小弟弟突破肉屏，进入到杜老师身体中，畅美的感觉传遍全身，他转过头，大口吻着杜老师的脚踝，身体不时本能地耸动几下。

　　这是一个意外的假期，不仅带来云州机场开通的消息，还带来杜老师。孟兰姐妹俩和家人到京西的山里去了，徐畅然已经准备好过一个平凡的新年假期，杜老师又从天而降。

　　徐畅然尽力掰开杜老师的双腿，伏在她的身体上，一下下地撞击她，肉感的洪流堆积在小弟弟周围，直到欲望全部倾泄出来。

　　拨出小弟弟后，简单清理一下，继续趴在完全瘫软的女人身上，舌头探入她的嘴里，厮磨着，感受到她的身体在轻微地痉挛，温暖而幸福的感觉在全身洋溢。

　　两人冲洗完，躺在床上，沉默着，徐畅然的一只手在杜老师丰满滑腻的大腿上轻轻捏着，杜老师问道：「畅然，寒假回云州吧？」

　　「嗯，一放假就回。」徐畅然答道，隔了一会他又问道：「在云州方便见面不？」

　　「好。」杜老师说道。

　　「我来开房？」徐畅然转过头望着杜老师，她正望着房顶。

　　「我们找时间下午见面，不过夜。」隔了一会，杜老师转过头看着徐畅然，微笑着说道。

　　　　　　　　　　　　　　第529章：认命

　　第二天一早，两人坐出租车赶赴王府井外文书店，杜老师进入工作状态，在书架中穿梭，期间多次和系里老师通电话。徐畅然只能打下手，帮着拿书和守书，等全部书邮寄出去，已经是下午一点钟。

　　简单吃了点东西，徐畅然提议做足疗，杜老师连续走动和站立超过4个小时，同意了。

　　足疗小姐开始按捏时，杜老师发出了轻微的叹息，说太舒服了，随后接到一个电话，是儿子打来的，问给他的礼物买没有，杜老师回答说买了，让他在家安心等着。

　　放下电话，杜老师朝看着她的徐畅然笑了一下，说这次出来，答应给儿子买轮滑，但用不着在燕京买，下飞机后到云州的世纪商场买。

　　房间变得安静，两人享受着足部按摩，徐畅然感觉杜老师那边没有动静，扭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对杜老师的足疗小姐说继续按摩，动作轻点。

　　杜老师睡了约半个小时，醒过来后笑着说午觉的习惯改不了，徐畅然说睡午觉是好事，问她现在学校是怎么解决的，杜老师说在学校没有房子了，在办公室有折叠床，中午打开睡一会，大家都这样。

　　徐畅然问足疗小姐，客人睡觉的情况多不多？足疗小姐说很多，她们这家店经常有明星来，很多明星一躺下就睡觉。徐畅然笑着对杜老师说，看吧，你就有明星范。

　　足疗小姐立即跟着说，杜老师一进来她就觉得在电视上见过，但一直想不起来，听到这里，杜老师和徐畅然都哈哈大笑。

　　徐畅然见给自己做足疗的小姐有些沉默，就问她来多久了，足疗小姐有些腼腆，说三个月，徐畅然问她明星做完足疗后给小费吗，足疗小姐说她没接待过明星，只收到过一个韩国女人的小费。

　　「给了多少小费？」徐畅然问道。

　　「两千元，是韩元。」足疗小姐答道。

　　徐畅然记不起韩元的汇率，估计换过来在20元以下。足疗做完，杜老师恢复了精神，徐畅然让她先出门，在兜里准备掏50元给两个足疗小姐作小费，不料只有 100元的，只好递给其中一个，说这是给她两人的小费，让她们自己分，两位足疗小姐收下钱，说了声谢谢。

　　出门后，杜老师提出要到徐畅然学校去看看，这个理由很正当，徐畅然伸手拦了个出租车，两人直奔学校。

　　进了校门，已经是下午 4点半，走到未名湖，用绳子围了一小块溜冰场，不少人在溜冰，其中一伙男女玩得特别欢乐，看样子是附近的中学生，杜老师看了一下，说道：「来晚了。」

　　「什么来晚了？」徐畅然问道。

　　「本来可以在未名湖溜一次冰。」

　　「你会溜冰吗？」徐畅然问道。

　　「不会。」杜老师看着湖面，眼里含着一丝憧憬，嘴角带着微笑。

　　沿着湖边走了一会，杜老师提出要到生活区看看，徐畅然看看快到开饭时间，打算今天带杜老师到学校食堂吃饭，就把她带到宿舍楼，向杜老师介绍这就是自己住的地方，正准备转身向食堂走去，杜老师提出：「畅然，可以到你寝室看看吗？」

　　「可以。走吧。」徐畅然潇洒地一挥手，带着杜老师朝单元门口走去，心里却盘算着，寝室里这会有谁在呢？怎么介绍杜老师？杜老师打扮精致，一头波浪长发，走在路上颇引人注目。

　　走进寝室，江仁书在屋中间的桌子上练书法，张明爵正往外走，看见两人进来，表情显得吃惊，徐畅然连忙介绍：「这是我中学老师，来寝室看看。」

　　「老师好。」张明爵大方地叫道，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杜老师，江仁书则转过头对杜老师笑了一下，杜老师对他俩笑着点头，回头问徐畅然床位在哪，徐畅然指了指，杜老师就过去坐下了，朝四周打量着，说道：「燕大的寝室原来是这样啊。」

　　江仁书很快收拾好桌子，张明爵叫上他一起去食堂了，临走还特地向两人打了招呼。徐畅然向杜老师介绍了寝室及系里的一些情况，感叹说，80年代文史哲热的时候，这几个系的学生每届都是一两百人，这些人毕业后占据华国文化的要津，可谓黄金时代，现在今非昔比，一届只有几十人，还不好找工作，纷纷读研究生。

　　「别这样说，你们学校的文史哲还是国内NO.1。」杜老师说道，转而问道：「畅然，毕业怎么打算的，单位找到没有？」

　　「没有去找单位，我没有跟着一个单位往前走的想法，不过，可能会……」徐畅然斟酌着说道。

　　「可以，畅然，留在燕京吧。」杜老师微笑着说道，「反正以后回云州也方便。」

　　徐畅然点点头，显然杜老师和他想到一块儿了。

　　杜老师在寝室里坐了一会儿，和徐畅然下楼去食堂吃饭，正值吃饭时间，上下楼道的同学很多，纷纷对她行注目礼，杜老师倒是神态自若。

　　在农园食堂三楼，两人点了个麻辣香锅，一个青菜豆腐汤，各一袋酸奶，舒舒服服地吃了顿晚饭。

　　吃完饭回酒店，徐畅然从走出餐厅直到上出租车，一直在等杜老师的暗示，比如「今天有点累」或者「想睡个好觉」，他都会立即提出明天早上他从寝室赶往酒店送她到机场，意思是今晚就不陪她了——寝室同学已经看到她，而他又夜不归宿的话，就不是到陈总那里干活能搪塞过去了，这个逻辑关系，杜老师应该清楚吧。

　　但杜老师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表示，徐畅然当然不会主动提出，所以还是和她一起到了酒店，两人洗完澡，躺在床上，一直聊天，今天活动很丰富，有很多话要说。

　　杜老师说大城市的特点就是节奏快，是否意味着生命的延长？徐畅然说，这个问题有点像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人最后能抓住的内容其实很少，不过，年轻人更适合在大城市，见到的人和事的确会比小城市多一些，得到的见识和锻炼更多。

　　杜老师高兴地说，我今天也感到很年轻，我坐在你寝室床位上的时候还在想，呆会我回哪个宿舍，睡上铺还是下铺？今天要是碰到刘雪竹，我也到她寝室看看……

　　徐畅然的手一直在杜老师身上摸索，此时已经性起，他的手来到杜老师两腿间，轻抚着柔软的毛发，笑着说道：「这位同学，你的床位就在这里，比上下铺都好。」

　　「我不干，床上还有个人，不是女生寝室。」杜老师在黑暗中嘟着嘴说道，一翻身，背对着徐畅然，一动不动。

　　徐畅然也不管她，拿过早已准备好的安全套，给小弟弟戴上，把她内裤褪下一截，摸了摸那丰硕的屁股，心痒难耐，摸索了一阵，让小弟弟对准入口，往前一挺身子，小弟弟滑入到一个温润的洞穴，好似疲惫的游子回到甜美的家园。

　　徐畅然抽动了一阵，一只手又来到杜老师胸部，捉住一只乳房，揉搓着，下身一下一下地冲撞着，「杜老师，你就认命吧，这才是你的床位，你还想到哪里去？」徐畅然说道。

　　过了一会儿，杜老师扭动着身子，不断地往徐畅然身边靠近，她转过头，但还是看不到在她背后忙活的徐畅然，只能看着黑乎乎的房顶。

　　她就看着那里，像眺望深邃的夜空一样，喘着气，声音颤抖着说道：

　　「畅然，我认命……快一点。」

　　　　　　　　　　　　　第530章：炮与飞机

　　元月 4号晚上，徐畅然吃完晚饭，和大家聊了一会，背着书包去图书馆，走出单元门，听到有人叫：「畅然，等一等。」

　　张明爵追上来，也去图书馆。寝室里江仁书看书，汪曦林上网，徐畅然去图书馆，张明爵有时去教室，有时去图书馆，这是常态。

　　走了一段路，张明爵终于开口说道：「畅然，不错哦，昨天那个美少妇很爽吧。」

　　「你这人说话也是……」徐畅然无奈地说道，张明爵说话一点不讲究。

　　「真的，我昨天去食堂一边走一边流口水，但不是为了食堂那些菜。畅然，老实交代，昨晚上几炮？」张明爵扭头看着徐畅然，热切地说道。

　　「那是我的中学老师，一进门就给你说了的。」徐畅然说道。

　　「何必呢，咱俩说那些干嘛，你俩一进来我就知道什么关系了。放心，你的事我不会乱讲，寝室里我就没有做声，现在可以说了，怎么搞到手的？」张明爵催促道。

　　「真的，是我们中学的……」徐畅然正想说是学校初中的英语老师，突然打住。

　　张明爵已经认定「和美少妇有一腿」，现在向他证明是学校的英语老师，他会认定「和英语老师美少妇有一腿」，无论如何，「有一腿」是无法消除的，那么，何必再捧出「英语教师」呢？

　　「说吧，畅然，有女同学问你是不是同性恋，我都不好反驳，没有证据，现在证据来了。」张明爵说道。

　　「是这样的，激浪网的同城交友，知道不？」徐畅然问道，他要把张明爵从英语老师这个概念引开。

　　「网上的同城交友？还能找到这种美少妇？我不信。」张明爵说道。

　　彼时，全国人民仍然沉浸在互联网带来的巨大变化中，互联网带来的新生事物层出不穷，其中，激浪网和南方某门户网的同城交友流行一时，为国人的交友方式开辟了新篇章。

　　同城交友就是网页上的交友窗口，一个小城市可能只有一两个窗口，但像燕京、东海这样的城市，交友窗口同时有6、7个，每个窗口聚集着几百人，同时在线交友的人数达到数千人，说明寂寞的男女很多，需求旺盛。

　　交友窗口有公聊和私聊，公聊就是大家在公开的窗口上聊天，大家都看得见，私聊就是两个人私下聊，别人看不见，如果你看见某人的名字有点意思，或者他的发言吸引了你，就可以点击对方名字，展开私聊，聊得好，可能进入见面阶段。

　　国外的交友往往在酒吧或咖啡馆，还有各种part，网络上这种不见面先聊的方式似乎很对国人胃口，这种对比挺有意思。

　　徐畅然曾经到燕京的同城交友窗口看过几次，感觉参与者的素质相对比其他城市高，而且外地人不少，毕竟有很多是大学毕业后留在燕京工作的，婚恋问题没那么快容易解决，这种交友就成为一种临时的替代品。

　　虽然没有去找人聊天，但有几个人主动找他聊天，其中一个是家庭主妇，说老公在外面忙事业，自己一人在家带孩子，很无聊，来同城交友聊聊天，徐畅然问她是否会和网友见面，她说想，但没这个勇气，觉得日子过得无奈。

　　还有一个女人是河北某小城，今年30岁，对丈夫产生了不满，说他不思进取，成天打游戏，并说她在卧室聊天时，她丈夫就在客厅打游戏，她说感觉和他已经过不下去了，但关系还没有撕破，她想到燕京来闯一闯，但又很犹豫……

　　徐畅然去了几次，没有再去，主要是太花时间，聊天的网友男的充满荷尔蒙，总想着捞到一个女人；女的则多少有些不够幸福，希望找到一个新的方向。

　　徐畅然向张明爵介绍了同城交友的一些情况，说燕京人口素质高，同城交友有时也会有收获，比如这个美少妇，她实际上是机关工作人员，丈夫在国外工作，平时比较寂寞，听说徐畅然是燕京大学四年级学生，有了兴趣，想来了解一下学生生活……

　　「说吧，昨天晚上几炮？」张明爵喝道。

　　这时两人已经走进图书馆，徐畅然本来想编造一个相对纯洁的交友故事，但看张明爵的表情，很难糊弄过去，算了，没功夫去劝说他了，徐畅然伸出两个手指头：「两次。」

　　「妈的，可以啊。」张明爵拍了徐畅然肩膀上一巴掌，拍得有点重，徐畅然一哆嗦。两人不再说话，一起走进社科阅览室。

　　这点徐畅然没有撒谎，昨晚睡得比较早，睡了很长时间，醒来后一看，才 5点过，离起床还早，徐畅然的手碰到杜老师的身体，顺势摸过去，杜老师还在睡，他轻轻扳过来一条腿，从大腿到小腿，到玉足，抚摸了两遍，小弟弟已经跳棱露脑，急于进入温柔乡。

　　戴上套子，翻身上去，找到入口，研磨几下，插入进去，杜老师也醒过来，抱着徐畅然，静静感受着。

　　早上的精神真是好，抽插了半天，没有射的迹象，感觉杜老师被压得不行，在身下只顾喘气，徐畅然又想射出来，只好把杜老师身体翻过来，用老汉推车的方式快速抽插，在杜老师的「啊啊」声中，一泄如注。

　　起床后收拾完毕，准备出门时，杜老师说了一句：「畅然，幸好你在燕京。」说完朝徐畅然嫣然一笑。

　　在图书馆看到 9点，徐畅然感觉疲倦，早早回寝室，跟大家聊了会就上床，张明爵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徐畅然醒过来，突然感觉上铺有动静，凝神静气听了一阵，确定张明爵正在「打飞机」，徐畅然没敢动弹，不禁有些恼意，你张明爵就不能忍一天么，这个时候打飞机，与昨天杜老师在床沿上坐了一会，以及傍晚的对话，脱得了干系？

　　无聊的等待中，徐畅然还想到了现在的语言，打炮，打飞机，怎么都是战争行为啊？简单分析一下，这些语言都是男性立场，反映出目前男性荷尔蒙有堵塞倾向，期望以激烈的战争行为方式寻求发泄。

　　徐畅然大气不敢出，脸颊发烧，等着张明爵完事，直到张明爵下床去对面的盥洗室，他才赶紧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过了两天，晚饭后的休息时刻，徐畅然到楼道最里面的寝室找刘同学，路过一个寝室时，看见张明爵在里面上网，低着头打字，似乎挺忙，他走过去一看，张明爵正在激浪网的同城交友忙碌着。

　　「你身高多少？」一个叫冰儿的网友问道，是私聊窗口。

　　「净高1米77。」张明爵飞快地打字。

　　「真的是燕京大学？别骗我哟，那里我挺熟悉。」冰儿写道。

　　「没骗你，你可以来我们寝室看啊。」张明爵写道。

　　徐畅然拍了一下张明爵的肩膀，靠近他耳朵小声说道：「聊天要注意技巧，网上人很复杂，真实信息不要说太多。」说完就出门了。

　　徐畅然找到正背着书包打算出门的刘同学，叫他推荐一本国内的小说，不要那种名声已经很大的作家作品，而是刘同学本人认为写得不错，但又没引起广泛关注的那种作品。

　　刘同学想了一下，说这种作品有一些，一时想不起来，但他对一个女作家的一部长篇小说印象深刻，认为其质量和获得的名声不符，小说写得很好，问徐畅然有兴趣没。

　　徐畅然说有兴趣，刘同学报出了小说名字，《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