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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
作者:lumps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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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算写成大长篇,就集中在这一帖里面更新好了。之前发过的一、二章我已经回炉重写,版主可以不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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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三年前,与许多毕业之后去大城市搏个前途的年轻人一样,女友骆梦洁她不顾家人的反对,陪我憧憬地挤上了南下的火车。
外来务工讨生活真是十分不易,个中辛苦只有亲尝过的人才会知晓。从小生在富庶家庭,向来娇惯的梦洁,更是无法习惯这种柴米油盐式的生活反差。还好她是爱我的,男女间炽烈的感情让她一度忽略了这些,并没有太多怨言地承受了下来。
回想起最初租农民房的时候,因为住三楼,不过我认为住几楼其实都一样,蚊虫特别多。在她白皙的腿上、胳膊上就经常被咬得一块块红肿,这在我看来是非常心疼的,但也实在没有办法。
夏日晚上也无法开门通风,楼梯走道上经常看到蟑螂爬来爬去,十分恶心。两人塞在狭小的房间里面十分闷热,后来尽管装了空调,但又舍不得远高于平均电价的每度电费,实际用的时间很少。
更让我们难堪的是,周遭的住户同我们一样都是外来务工,但素质水平普遍往往很低,他们通常把生活垃圾扔得到处都是。确实,我们离都市繁华只有一步之遥,但却无法否认这里是贫民窟的事实,成份极其复杂的低收入人群都聚居在这污乱的街道里。
有些女孩屈服于这种恶劣的坏境,浓妆艳抹,开始了另样的生活。我就亲眼见到过一个平日里看起来挺学生气质的女孩,她夜里换上短到腿根无法遮肉的连衣裙、黑色性感的丝袜,踩着白色晶亮的高跟鞋一头钻进了我家隔壁的房间里。
才几天不见的工夫,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女就能轻松进入这种特殊行业,说明暗娼这个产业就根植于我们的周围。它不仅存在于电线杆上,连那些一米宽的小道墙上都密密麻麻贴满了红的绿的黄的有关招聘女公关的纸片,甚至常有皮条佬或者嫖客主动上前搭讪寻衅。
对于这些,外表靓丽、肌肤白皙性感的梦洁自然更是常常不堪其扰,更有一次夜里她似乎就亲历了一趟遭遇。
临近晚上十一点她才回家,这是不常见的,而一进家门就蹲在床边(我们租的房子没有客厅,推门右手边就是床)不停地哭,任我问她什么也不答。
那一夜我满腹狐疑,辗转难眠,内心充满了许多令人不安的各式想法,甚至假想到楼下就站着一个性骚扰她的色鬼,几欲操起菜刀就去寻。但梦洁哭罢,竟用是因为蟑螂爬到了腿上的理由来搪塞我,而至于为什么久久不接电话,也是说手机放到包里没听到来敷衍。
在看不清终点的贫苦日子的反复折磨中,年轻的梦洁终于流露出一些嫌弃与抱怨来,难堪的我几度都曾想过先送她回老家,还好最后梦洁都拒绝了。
「梦梦,我还是先送你回父母那儿吧?这里的条件太艰苦了,等我稍微有点起色,搬个好环境的住处,立刻再把你接过来。」
「不,他们给我安排了相亲,一旦我回去,肯定就回不来了。」
对于她性格中的这种坚持倔强,从表面上看我是替她痛苦的,但内心却是庆幸的,我为狭隘自私的自己感到羞耻。我极度渴求着她,无法忍受着哪怕丝毫可能被她抛弃的念头,却又时常装作对她不是那么的在意,特别在彼此间发生丝毫争执的时候。
这种矛盾的心情一方面源于梦洁她出众的美貌和诱人身体,她高挑的、匀称的、近乎168公分的完美身材,丰润的曲线时时散发出浓郁的交媾诱惑。另一方面源自于我内心深处无法对外人言的自卑与不安,每每偷偷欣赏她漂亮的褐色卷发、秀美的脸蛋儿、白皙且吹弹可破的肩部肌肤,这种矛盾的心情便更加激烈地冲撞着我的心房。
爱情本质上是一种狂热,它终将退去。我大四那年才结识梦洁,毕业季正是热恋区,趁着这股纵情奔放的爱情火焰,美人儿义无反顾地陪我离开了家乡,住进这般不堪的境地,甚至更义无反顾地把身子给了我。
不过也许没人会相信,关于性,我们约好了婚后再说。虽然同住在狭小的一屋中,我始终克制着自己不去碰她,空气中异性的香味折磨着我,但誓言就是誓言,我能给梦洁的,唯一仅是誓言。于是房间里摆的是两张狭小的单人铁床,中间隔着放台灯的高板凳。
但就是那个学生气质的女孩儿衣着暴露地当着我面前钻进隔壁房间那天,该来的还是来了,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性感妩媚的高跟鞋与黑丝袜,梦洁比她靓丽十倍的容貌更撩得我想入非非,欲火焚身。
由于农民房是完全不隔音的,隔壁那大汉显然根本没考虑过旁人的感受,那夜,我和梦洁尴尬得面红耳赤地数着女孩的叫床声,他们折腾了好久。
「梦梦,要不咱们出去逛逛吧?」
「都这么晚了,还能去哪儿啊?」
当天夜里,在几种原因的催化之下,我们终于克制不住了,共同违背了那脆弱的不切实际的誓言,结合为一体了。待告别处子身后,骆梦洁眼中流下了晶莹的泪珠,而我却怔怔地回想起隐藏在美好体验背后一块尖锐刺人的硌人杂音——梦洁她仅仅轻声喊了句痛,在我整个进入她的过程里都未遇到明显的阻碍,她很顺利就开始呈现舒服的反应,并未落红。
由于我在她之前是个十足的处男,甚至都不怎么手淫,女性的身体在我看来纯粹只存在于想象以及A片的影像中,对那身体的深处其实并没有多少概念。这方面经验的缺乏让我只能无比介怀却又无法去考证真伪,甚至无法对心中的女神启齿我那龌龊的猜度。
好在那种拮据的日子慢慢过去,通过努力,我们各自换到一份较好的工作,至少开始有凑合的薪水和不错的学习机会。最后搬离了这样的癣疾之地,租进了有物业管理、有电梯的稍有模样的小区。
再又过了一年之后,各自远方的父母也都觉得任凭我俩这样子下去不是个办法,女孩子的青春拖不得。在反复的争吵、妥协,又争吵、又妥协之后,拿办婚礼的钱出资给我们在新的城市付了一套首付,写我俩的名字。
年初,我更是找银行抵押借钱租了一层厂房来生产便携式电池,自己当起老板来。业务是我,生产管理是我,人事是我,采购是我,天天累得像狗,但看到存折里缓慢但渐渐增加的数字,我内心是得意着的,我才二十五岁呢!
身份变成年轻老板太太的骆梦洁依旧在上班,她偶尔会抽出晚上时间来帮我处理财务上的工作。
「贷款年底就要连本带息还银行了。虽然从账面上看,工厂近期是赚钱的,但是你建厂时有几个月断断续续开工停工,这些里外的耽搁再加上银行每月的利息,其实我们亏了不少。」梦洁推着眼镜,「啪啪啪」地按着计算器,在账薄上写着画着,她并提醒道。
对此,我发愁的眉头只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回答她道:「我们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再找找看有没其它的办法。」现在已经九月下旬了,剩下的时间并不多。
「银行那边的信誉度十分重要,要是误期了,以后再找银行拆借就麻烦。」
「我有数。」说这话的时候,我内心有些忐忑,骆梦洁是坚持反对我将房产抵押来创业的,按她的话说就是:「也许万一呢?」
梦洁她真是穷怕了,那两年在贫民窟里生存的经历对她来说太深刻,就算我偶尔拿来当谈资,她也是不许的。
只要一想起当时,我一意孤行地开始质押筹钱,她所作出的激烈反应,我就心有余悸——我俩的婚姻几乎就在那一刻将要终止了。还好,我们都挺了过来,还好,现在工厂慢慢开始赚钱了。
「你还记得刘能么?」梦洁一边算账一边不经心问道,她秀美的长发盘在头顶,露出洁白纤细的脖子。
「记得啊!怎么了?」她口中的刘能是我们大学同学,应该说,他和她更熟一些,曾经在一起玩过,但毕业后,我们并没继续联系。
「要不你去找找他?」
「他能有办法?」学生时代,我就知道刘能家挺有钱的,他姑父好像在地方上是个什么官,我一直不怎么瞧得起他。
「不知道呢!不过他现在就在银行当经理,上星期才调来这边。」梦洁歪头看向我,她好看的睫毛长长的,显得眼睛灵光聪慧。
「怎么你最近还与他有联系啊?他小样竟混得这么好,混上银行经理了。」我舔舔嘴唇,惊讶之余,内心自然明白梦洁要我联系刘能的意思。
我现在所遇到的问题,也正是大多数去找银行借钱生产的企业都会面临的问题——本金得一次全部还完,才能再申请下一步的放贷。对于我们这种白手起家的人,银行借给我的那些钱都变成了设备、厂房的租金,能熬过生意上的坑节已经不容易了,根本不可能有钱全额还给银行。
于是我们夫妻商量,决定立即宴请刘能,试图联络联络同学感情,看能否打听下出路。「那么就约吧!」梦洁也毫不含糊,没几天就约上了这位据说很忙碌抽不出时间的老同学,晚上春江月设宴叙旧。
在这一天里,我微薄的业务也不去跑了,厂里的生产也反复叮嘱了班组长,所有的事情都暂时停卸下来,难得天色未暗就早早地回到家。
「今天你别迟到了,打扮得仔细点。」妻子在卧室里反复换她那些衣服,挑认为最好看的。她这么细心打扮是除了因为要办事儿,更想在老同学面前争点面子,女人的虚荣。
「好咧!」我对着镜子着装。其实跑业务时,我多数穿着整洁的衬衣,这就够了,但今天梦洁显得那么隆重,而且能否成功解决资金问题对我来说又尤为重要,这使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仔细」打扮了?何为仔细打扮?!
我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别扭着,「你说这件好看么?」声音从耳后响起,我转过头去。
梦洁今天穿着一袭漂亮的黑色礼裙,它用两种类型的黑色布料做成。其中黑色薄纱是主要用料,它覆盖了从肩部到裙边的大部份区域,采用希腊式的经典V型剪裁,肩部的布料斜拉至于肚腹上,完全暴露出她的整个胸型。而另一种布料则是类似于丝绸一样的质地,柔软、细腻而有光泽。它也是全黑的,只不过因为曲光的缘故,更像黑色的宝石烁烁生辉。这种宝石般的黑色丝绸上绣有清雅的花纹,它用在胸部、腰带与点缀着蝴蝶结、以及裙角的位置。
妻子的肌肤本就极为白皙,用极品的白玉来形容真是恰如其份。她这身短至膝盖的黑色小礼裙,把她装点成一个远嫁希腊的东方公主。那一头棕褐的卷发自然的曲拢在一侧,而另一边她完美细嫩的曲线自脖子途经天工细琢的俏丽脸庞,一直流转到耳际,美得让人目旷神怡。
她那风情万种的水晶耳环、她胸前那精巧闪耀的水钻挂饰、她那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的葱葱玉腿,以及脚上诱人的罗马风格黑色皮质高跟鞋所侧露出的娇羞春色,竟把我看得呆了。
「哇哦,你今天真好看!」我连忙竖起大拇指。
「今天?你最近忙得昏了头,第一次知道自己老婆这般好看么?」梦洁嘟起小嘴,她低头翻着身上的小挂饰,眉头轻皱。
「可惜都是假的。」她轻轻嘟囔了一句,似乎并非想让我听见,但我却真真切切听见了。缺钱的当下,我自是无法接话。
「只有对戒,没有钻戒,戴么?」妻子又走进卧室里翻找了一下,出来对我说。
「戴!当然戴!」这是面旗帜,宣示着我的占有主权。
梦洁一双美腿本就修长白皙,没有半点儿微瑕。现在很多女孩子缺乏运动,导致大腿胖或是小腿粗的情况,这在她身上是绝对没有。
一直以来,我都尤为钟情这双白玉般润软的美腿,每当夫妻性事时,我都会细细品玩几番。此刻,更在肉色丝袜的映衬下,她露在短裙外的腿肉更添了几分梦幻朦胧的姿色,让人有些呼吸急促。
「老婆,现在还早,能不能先陪陪我?」我招呼她过到身边来,我的言下之意是想那个。太多天早出晚归了,今天瞧她这般精细的打扮,自然挑逗起我的情欲。
「你胡说什么?刚穿好衣服,弄皱怎么办?!」妻子想也没想,一口回绝。
于是就只得作罢。好吧,出发!
面对老同学们,刘能倒是一点都不摆架子,他到得比我们还早一点儿。自从学校毕业以来,这几年我们就再未碰过面,他只见过梦洁学生时代的模样,现在当美丽性感的梦洁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乌溜溜的眼睛竟看得直了。
体验了男女交合之欢的人妻梦洁,就像被仔细打磨后的钻石,她未生育的身子散发出浓烈蛊惑的成熟魅力。这是一种魔力,不单从她益发水嫩的肌肤体现出来,从她走路的姿态,从一颦一笑的神情,从红润更比樱桃的嫩唇,从眼神中浅浅流露出的那种柔情和欲念,无一不叙述着女孩在向女人变化的事实。
刘能作为男人,自然最能体察到这种诱惑,他看着美丽的梦洁,又不止一次转而看看我,又看看梦洁,眼神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与嫉妒。
当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刘能立即就收敛了。他油口滑舌比我更胜业务,短暂寒暄几句,尴尬的气氛就转为热烈温情,在盛赞骆梦洁的性感美貌后,他就开始说些笑话打趣,妻子不断被他的段子逗得眼泪都笑了出来。
受气氛影响,我也激情畅快地搂住他共饮甘洌,宴席间一时觥筹交错,过去的友人重聚首,共忆铿锵友情岁月,祝福美好幸福明天。
「小骆,你别瞅你家林老板(敝姓林)文质彬彬,以前读书时我就觉得全班数他胆子最大,他最能!哈哈!」大家都有些醉大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左手端着杯酒,从后绕过我的脖子搂着我,右手看似不经意地拍拍梦洁白嫩的手背,她竟也不介意。
饮酒间,他仍细瞇着笑眼瞧着我老婆,我能敏感地捕捉到若有若无的贪婪目光,这让我有些不快,但自然紧接着我们又是几番恭维,互相吹捧。按照我的想法,今天并不打算提出任何有关求他帮忙的话题,打算等以后再多多走动,混熟了再说。
「说吧!」正酒酣脑热,但刘能忽然醉眼一瞪,似笑非笑地瞅着我:「老同学,那啥忽然找我,是不是有帮得到的地方?」
这可吓了我一跳,这才刚接洽上,怎么他就全知道了?我难以置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看着妻子,她仍微微笑着面向刘能大经理,并没向我使眼色的意思。
「不把我刘哥当朋友吗?还遮遮掩掩的。」
「不是,这……」我不知所措,醉酒的舌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脸上僵着尴尬的笑。
「哎,行了行了。你就别瞒我啦,小骆之前就跟我讲了。」
原来是妻子早跟他说过了。梦洁与刘能有熟到那个地步么?一瞬间这种想法闪过,怀着这种若有如无的狐疑,我只得把事情原委细细向刘能和盘托出。
「你这个情况,我也遇到过不少,我还以为你是要问我批贷款呢!老实说,要那样我眼下还真帮不了你。我刚调过来,很多事情不熟悉,也没有交接完毕。况且我也不是行里最大的经理,眼下从手续上是无法给你私自贷款的。」
听完这话,我内心除了有点失望之余,还弄清了妻子背着我其实并没跟他说太多。
「但是呢,」刘能话锋一转,又点起了我的希望之火:「我倒是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其实也简单,你只用找一家过桥资金,也就是民间私贷去拆借,就能先把银行的钱还上,到时候再批贷款下来。」
「那刘哥有好的私贷介绍么?我对这个虽然有听说过,但具体情况一窍不通呢!」刘能口中的简单仅是对他来说的简单,我做生意自然清楚凡事都有门道,所以我请教道。
「可惜我才调来,要是有银行指定私贷方,这事就更稳妥了。」
「此话怎讲?」
「你找普通私贷借钱呢,那银行得等你还款完毕,再开始做再次贷款的其它手续。这期间,核算啊、资产评估、风险评估、都麻烦得很。你之前有借过,应该清楚是挺花时间的。这几个月的利息,整体算下来成本会贵很多很多。」
「嗯。」我点点头,身旁的妻子也屏息凝神地听着。
「但是如果是银行指定的过桥资金,银行会提前给你把贷款所需的文件全部做好,过桥资金一到,贷款立刻就批给你。这样短则几天就能贷上,这里面成本会小非常多。」刘能无奈地摆摆手:「我刚刚说『可惜我才调来』,就是可惜在这里。」
果然是老同学,这里面的道道,他讲得很详细。我侧头看了下梦洁,她仍然专注地盯着经验丰富的刘能,眼神中还蕴满了敬佩。
「而且,像你现在这种情况,借寻常的私贷是借不到的。」
「诶?为什么呢?那银行指定的私贷呢?」
「银行指定的私贷,你反而借得到手,这个中道理其实很简单。」刘能舔了舔嘴唇,他接着说道:「因为对普通私贷而言,你房子已经抵押给银行了,你的工厂交税模糊,又做不了资产评估,所以借不到钱。但是银行指定的私贷就不一样了,钱始终不会落到你手中的。还款的时候,钱直接就打给银行了,新的贷款一下来,银行就会直接把那部份的钱先还给它,前后你都碰不到一分钱,所以安全。」
「还能这样操作?」
「嗯,其实就是个还钱的优先权的问题。银行指定私贷是合作关系,他们彼此优先的。而且就算最后银行不继续借钱出来,那你质押给银行的房产,也会直接交予私贷公司,这是一种保证了安全的模式,所以你就算抵押过一次的房产,也能再次抵押。」
「那刘大哥,您说该怎么办?这事我们实在没有别的人可以指望了。」我妻子这时细声细语地问道。她莞尔一笑,楚楚动人,如秋水般的眼眸就荡了去刘能的心里,他眨巴眨巴眼睛。
然后刘能似乎苦苦思索了许久,看他表演着卖力的样子,我们夫妻俩都生出些感激之情。
「要不这样吧,你们还款期也是在年底,一方面这几个月里,林老板再找各方朋友筹集一些,你借私贷借的数额越少越好。另一方面,我也正好有时间去熟悉银行的事务,总应该也能帮上忙、托到人。」
「那真的只能仰仗刘大哥的帮忙了。」妻子连忙站起身来,满满端起一杯白酒,就要敬刘能。
「哎呀,谢谢,谢谢。能被校花小骆女神敬酒,真是让我不胜感慨!荣幸至极!」刘能急忙起身应邀,又豪爽地一昂脖子喝光,他是极给梦洁面子。
「今天再硬挤,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沿用银行的渠道,这需要时间。」他瞅瞅我老婆还戴着对戒的手指头,笑道:「如果你们自己找关系,保守估计都会花掉30per的利息,这不合适的。再说你们工厂经得住三个月的耽搁么?」
于是这般千恩万谢过刘经理之后,我与梦洁驱车返回住处,夜风一吹,酒有些醒了。关于刘能是怎么进入银行业的,我揣度读书时挂科一片、沉迷于篮球的他,肯定也是因为家里头的关系,我不禁鼻子里大声哼了一声。
坐在副驾座的妻子正别过头在看窗外,她回头瞟了一眼我,郁郁地诘问道:「你又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希望事情能顺利些。」开车的我并未看出妻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抑郁。
像刘能这种人,我向来都是嫉妒的、不齿的。一路以来,我都只能倚靠自己的努力,在狭小的农民房渡过的时间,在读书时渡过的寒窗,在社会上渡过的夹隙,我永远只得靠自己。
不过今天,有一点是让我感到无比得意的,这也是我胜过刘能的地方,那便是梦洁。刚才,她那漂亮的身体肯定让刘能看得呆了吧?想到那些细节,我车速放慢,从变道上缓下来,偷偷斜眼打量着娇美的妻子来。
昏黄色的路灯洒进车窗,只照亮了她玉腿的一偶,那修长的小腿、细嫩的膝盖、玉华丰满的大腿被肉色丝袜修饰得愈发紧致和胧皎。妻子吹弹可破的其余肌脂都隐藏在朦胧灰暗的光晕背后,这遮掩而非掩的巫山风情真是让人美邑成痴。
她丝袜包裹的绮丽美腿若玉藕连蒂,曲廓清屏,双膝处更是月软玉柔。梦洁含蓄的蜷曲着玉腿,把足底莲香藏在灯光的撩人阴影中,这并拢含羞的柔美模样真姣煞旁人。
「老婆,我想要了。」我开着车,右手没有摸变速档,却径直划入了她一双美腿间,那紧贴皮肤的丝袜磨在手指上,砂砂滑滑的触感撩得人心中痒痒的。
也许是刘能的刺激,我内心的情欲熊熊燃烧起来,这样就根本察觉不到妻子这时情绪已经十分反常。她皱着眉头,右手用力捂在左手上,白嫩的手指都压陷进去了,甚至还微微地发抖着。她鼓着嘴,低头在沉思着什么。
「你神经吗?!」我忽然摸进双腿间的手似乎吓了妻子一跳,她打开我乱摸的手:「能不能专心开车?!你发酒疯啊?不要命了?」
我不理她,心中想的全是交欢那档子事。我忽然把车靠边,朝辅道上转去,我只想找片僻静处解决生理问题,火急火燎的,可没想到的是梦洁竟然朝我尖声咆哮起来,她激动地拍打我的肩膀。
「我跟你丑话先说到头里哦!我今天累死了,只想早点回家洗澡睡觉,谁都甭想碰我一个手指头!」
老实说,我没想到她的反抗竟这么激烈,我哑然。但她这番情绪,近期已然不是一次了,她的怨气源自于我的过度忙碌,长期不顾家。就同以前竟守着她同住一屋大半年时光不越雷池一步般不可想象,我守着这般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却一心扑在工作上。
「林达,你认真听我说!」车停到了一边,妻子侧过身来对着我抱怨,情绪激动:「跟着你,什么福都没有享到。家里出钱买的房子,你一意孤行办什么屁厂,现在全都抵押在银行里头。要是年底这关过不了,房子没了,到时候再住回到农民房里?!」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只得低头道歉,刚刚的欲望在她如玉美腿上的丝袜上游走,最后终于在斥责和压力中停歇。
「还有!你今天的事情,是我好容易托关系联系的,你不要以为刘能好托!这个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操心。还有,你整天在外面忙,甚至成夜成夜的不回家,已经忘记我这个老婆了吧?「说完,她竟愤愤然地拽下左手的婚戒,甩在我身上。
在沉默中,我们开车回家,她自车上激动地骂过我之后便不再理我,我的枕头和铺盖被她甩到客厅的茶几上,梦洁便转身去淋浴。我悄悄地踱步去开卧室的门,已然被妻子反锁了。
上一次同她做爱,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今天看来又要延续这种荒诞的记录。我知道她的怨恨,怨我只领证,不去兑现婚礼,不去兑现蜜月,不去兑现钻戒。我想她的忽然爆发,也许主要因为察觉到刘能今天盯着她手指时嘴角时有时无的笑意吧!
于是,我轻叹了一声,从冰箱里找出一听啤酒,打开久违了的电视机,在萤光中裹着毛毯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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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在春江月接宴刘经理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了。那之后,我依然夜以继日的忙碌着,督促着工厂尽可能出货,以图尽量减少需要私贷的金额。
另一方面,我把年后才能收款的订单,但凡只要客户开始信任我的,都通过反复沟通、反复纠缠、反复恳求的方式预支了部份的款项。这也是我对刘能「林老板再找各方朋友筹集一些」这句话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自然,这样忙碌又是少有在家的机会。与终止的性生活一样,我和妻子的良好关系依然终止着,依旧冷战着。我曾经在有一天疲惫的夜晚,躲在一个人的办公室小声地哭过,那是一种长期的、压抑的、不间断的疲惫从胸部喷涌至喉管,爬出眼睑的感受。
整个事态中,我是无奈的、无力的,生意人时常需要把自己摆在一种危险的处境里,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至少在走向平坦前无力退缩。长辈提供的房产、自己几年的所有积蓄、各种拆借来的社会资源,都被投注在这家十几人的小型工厂里。
我曾乐观地、自信地、狂热地、鲁莽地开始了第一步,然后我发现自己必须得胆战心惊地走完下面所有的每一步,没有休息,不许犯错。但梦洁并不是很理解这些压力,妻子她骨子里想要的,是另一种稳妥、平安、富足的生活,是丈夫能陪伴在身边的那种,带点小资情调,充满浪漫的情感生活,而决不是像现在这般,四处借贷,活在充满不确定性的担忧中。
这天,我刚忙完手头的琐事,就追了个电话给妻子:「老婆,最近有联系到刘能么?」我没有留下刘能的联系电话,那天夜晚本来想找梦洁要的,但由于她忽然爆发的歇斯底里,让我一直没有机会问。
「……」
「怎么不说话?上次刘能说过的事,我觉得应该再敦促一下。这边已经有些进展了,我想将进度跟他沟通一下最好。」我拿开电话瞟了一眼,确保正在通话中,就接着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年底资金的缺口可能在……」
「喔,你想起打电话给我,就全部只有工作上的事么?」梦洁泱泱的声音软软的,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她的不满。
「老婆,对不起,我……」这样开头的谈话,会把话题引向一个情绪化的极端上去,我只得先道歉,但我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听筒那边又没了声音。我们两人都沉默了一小会儿,我在无措,她显然在生气。
又过了一会,是梦洁先开口的:「嗯,是有通过几次电话,和他聊过。」语调是冷冷的。
「都和他聊些什么?是说贷款的事么?」我追问道,没有听出别的意味。
「没有,就聊些家常,说以前学校的事,现在我和你的事。」电话那头,梦洁她似乎正在分心工作,话筒拿开了一会儿。
就在这短暂的空闲,我脑海中闪现过几个瞬间,醉江月的酒桌上,推杯换盏之间,刘能把美丽的妻子逗得开怀大笑的诙谐段子,以及他轻轻抚摸梦洁洁白手背的小动作。
我正怔然间,电话那头又插了进来,梦洁以极快的语速说道:「你要和他谈工作上的事,那我约刘能吧,看他几时有时间再给你回电话。」
「嗯,好。哦,对了,老婆,你把刘能的手机留给我吧?」我忽然想起,却发现电话那端已经传来「嘟嘟嘟」的盲声,她原来匆匆挂断了电话。
人一旦忙碌,时间便转得没有痕迹,天光亮了又黑了,你才知道一天已到了头。
家里唯一的车平时是留给妻子代步的,只有跑较远业务的时候我才会开。这天,我带着几天累积的脏衣服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半了,楼下车位是空的,她不在。
继续保持着房间内的黑暗无光,我随手抄了张靠背软椅放到阳台上,便郁郁地陷了进去。这样什么也不去想,也什么不去做,没有辩解、没有争吵、没有说服,可以任由疲倦被黑色但安全的环境紧紧包裹着、安慰着。
眼前,就像是独自面对影院的巨型屏幕,对我一人上演着五光十色的银河都市剧。那静止不动的星是大厦的,移动着的流星是车辆的,那矗立而排成长龙,连绵不间断的星是马路的,什么别的都没有,美轮美奂,只有它们。
正当我出神地眺望夜景时,门口响起钥匙扭动的声音,应该是梦洁回来了。
「哎呀,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到家了哦!嘻嘻~~」从声音判断,妻子正在和谁通着电话,听声调心情不错,她不住地「咯咯」笑着。
房间里一片漆黑,梦洁忽略了我脱在门口的鞋,她踢掉高跟鞋便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依旧通着和谁的电话。我有点好奇,便依旧缩头在阳台上不动,想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声音。
「喔,他不在家。」
「……」
「是啊,天天都不回家,他怕是都早忘了我这个人了吧!」
「……」
「呵呵,你这人就是巧舌头。」
「……」
然后我竖起耳朵听,却又听不清晰了。我探头张望过去,原来妻子已不在客厅中,她拿着电话进到里面的卧室了,隔着门板只能听得到她时而「咯咯咯」的笑声,却听不清半点谈话内容了。
这对我真是晴天霹雳,内心翻江倒海的一直搅动。老婆不会有外遇吧?!就因为我工作忙?疏于陪伴?我难以置信那个为了爱情陪我南下的梦洁,有朝一日竟会用这类方式背叛我,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暗暗告诉自己肯定只是多想了。
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她再出来时,纠结的我已经端坐在客厅沙发上了,这时,电话已然不在她手上。
梦洁满脸惊讶的神色看着我,她现在的模样就像个刚逃课看完一场有趣的电影,散场时眼睛中还放着光亮的那种女孩,而我就是忽然在影院门口偶遇到的学校老师。惊诧,还伴有些……说不出的慌张浮现在她僵硬的笑容上。
「诶,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妻子的第一句话。
我努力观察着妻子,试图从中发觉些蛛丝马迹,但我决定先不露声色。
「哦,我刚刚才回来的。」看着她卡壳在开心与惊诧这两张对立情绪之间,我如是说道。
而刚这么说完,我明显感觉到妻子轻轻松了一口气,她竟立刻开始反攻为守了:「那怎么不喊我一声?」她的音调反而让我成了那个没理的迟到的人。
「我看到你门口的鞋,知道你在家。最近有点累,刚坐下来休息,还没来得及喊你。」我悻悻地回答。
「我在里头换衣服呢,你下次回来能不能大声打个招呼?」
这时的她穿着件紧身T恤,胸罩已经褪下来了,隔着衣料可以看出她翘凸在胸前好看的乳头与平坦纤长的肚腹。而在她肚脐之下就完全裸露了,只有一件粉色的弹力内裤紧紧包裹住妻子弧美肉感的腰臀。梦洁中部那紧致诱人的三角区微微地隆起,饱满的耻部透过内裤都能看到她嫩肉羞羞的褶皱。
这一身打扮,是她平时里在家里惯于的,相处这么久本该习惯了的,但性冷战期间,被禁欲的我却因为盯着妻子玉白性感的修长美腿而微微脸红了。此刻我有点心塞,竟一时忘记了该再说点什么。
「刘能那边联系上了么?」她矢口不提通电话的事,这让我很失望,但我立马收住心神,问起了近期最为关注的问题。
妻子明显停顿了一会儿,她歪着头,最后还是轻轻点了一下:「嗯,联系上了。但他最近比较忙,一直没什么空,我明天再问问看。」
「那就好,那就好。」
接下来,我俩的话题是有关近期工厂和订单方面的事情,聊完后,妻子就去洗澡了。她问得很详细,使得我内心总隐隐有个感觉,就是她其实只想在对话中观察我情绪上是否有异状的变化,而至于工厂的事,她平时是没有这般关心的。
所以,她前脚刚进浴室,后脚我就一个猫跃,直奔进卧室里头。我在她的枕头下面找到了藏起来的手机,解开密码,翻看她的通话记录,结果真是让我倍感诧异——屏幕上居然赫然记录着刘能的名字。上面这般记录着:
下午四点半一个来电,刘能拨入,通话时长二十七分钟。下午五点二十分一个来电,刘能拨入,通话时长十九分钟。下午六点十分,是妻子打给刘能的,通话时长三分钟。晚上十点零四分,刘能打来的,也就是刚才那个,最长,足足四十分钟。
我内心「匡当」一声,「嗡嗡」作响,刘能?居然是他!我有些难以置信,正要翻看之前的记录,妻子却在浴室里喊我了:「林达!林达!」我连忙把她的手机放回原位,又慌忙轻跃回客厅,才装作一步未挪地大声答道:「怎么啦?」
「喊你半天都没反应,你在搞什么?我扎头发的发箍没拿,你在台子上找一下,就在白色的布袋子里面。」
梦洁没洗头发,所以她总共十几分钟就洗完出来了,还是穿的另一套那类式样的短T恤。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来不及调整好心态再做一次偷看手机的尝试。
看起来这时我外表平静,但实际内心已经在翻江倒海了,我十分介意这两个问题——她几时变得与刘能这么熟络了?又为什么要刻意瞒着我?
那已经透露出的电话信息让我断定,今天刘能肯定主动约了我的妻子,他四点半的电话可能就是来邀约的,也许没成功,也许又聊了些别的什么。于是他五点二十分又打来确认,妻子是六点下班的,这点我知道。那么六点十分梦洁回给他的电话我想应该就是联系赴约的,刘能去她公司接了?
那晚上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在一起都干了什么?为什么要隐瞒我?我肯定也是他送妻子回家的,就在我呆在阳台的时候,他们在楼下。这一刻,我竟十分确信自己这种揣度。
「老婆,你今天晚饭是怎么吃的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忍不住轻轻拨了拨正一言不发看电视剧的妻子,她盘着那双修长弹滑的雪白美腿,也不提防,任凭翘美的臀肉陷进沙发的柔软里去,她新换上的黑丝内裤被自己扯歪了,幽谷那里她阴户的饱满形状都透了出来。
「哦,单位有朋友要离职,说请大伙儿吃饭,后来又去唱歌了。」她眼睛都不看我,依旧盯着电视屏。
此时,我内心就跟打翻了五味瓶般并无二致,我问出了最后的试探性问题:「明天我可能要用车,有个比较远的业务,我需要去跑跑。」我其实是做好了她继续撒谎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个问题却让梦洁朝我转过头来,用一种让人玩味的表情直直地盯了我半晌。
「怎么了?这般看着我。」我反而被她的沉默瞧得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不巧车我留在单位了,没开回来。你要用的话,明天白天去我那里取吧!」
「算了,我也不急。不是明天非要去,还是联系刘能比较要紧。」
那天晚上,我依旧向她提出夫妻性爱的那点事,也依旧被她拒绝,然后依旧被甩出被褥,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我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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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这般纠结的心意在脑中反侧:与妻子,那些过往琐碎生活的画面,以及忽然在我们间穿插闪过的刘能,学生时代他的形象,前几天再次见面时他的形象——那越看越觉怪异的笑脸。
辗转难眠到了隔天,当睁开疲惫的眼睑,卧室门洞光刺刺地敞开着,里头空无一人。我萎靡地坐直身子,手表提醒我,得尽快出门工作了。后来在工厂忙碌时,这种内心的委顿仍不时翻涌上来,不得不用理智压抑着自己。
再过了不久许,那难熬的午饭时分,电话响了。一看,是她打来的。
很难解释我拿起手机的心情,在每次持续的冷战中,她那种冷冰冰的态度总是让我极度痛苦、抑郁。这种沉重的压抑感反而唤起一股想要立刻解脱的急切冲动,冷战得越久,我越是想去同她说话。
「喂?」按通电话前那个瞬间,我想了很多种措辞,可最后吐出嘴唇只有这个字。
「是我。」她的声音不大,但冷冷的。
「嗯。」想问她早上出门前为何不打个招呼,我介意这个,但这些话全都被堵在喉咙里。她不喜欢被责怪,任何语气的都是。
「你现在在哪里?」她问道。
「厂里啊!怎么了?」
「我帮你约了刘能。他说最近饭局好多,不想再在外面吃饭。」她语气依然是冷冷的,好像电话这头的我不是丈夫,而是她的一个什么同事。
「哦?那是他不愿意帮忙么?」刘能难道推诿了么?!这样的念头一瞬间竟在我心头悸动起来,心底一块重物放了下来。可刚吐完这一口气,我旋即又想到年底还贷的压力,便又矛盾起来。
「不是。」
「那他是什么意思?」我又松了一口气,这次竟是为了别人。
「他是问方不方便周末到我们家作客,离家远了,想吃家常菜。你说呢?」
「这个……不太好吧?」
刘能这个要求是我万没想到的,立时,他昨夜背地里与妻子的私会与隐瞒、梦洁对着电话「咯咯咯」不停的笑音、他偷偷摸妻子手背的情景,像一幅想要极力回避的画堵在我眼前,我自己都没想到抑郁的情绪这么激烈。
「他又不是什么外人,来家里吃饭有什么不好?!」电话那头妻子语气竟有点嗔怒了,她偏护着他。
「总之,不好就是不好!」这莫名的醋意让我语气有些急。
「人是你要我约的,现在你反而不乐意起来。」
「我觉得公事就是得公事办,最好不要牵扯进私生活里来!」呵呵,妻子又怎么会想到我的郁结呢?
「真是极好笑了!既是老同学,又是咱们有事求他,可连过来家里吃顿饭你居然都拒绝!那年底马上就涉及还款的问题,你那时候是不是不求他?!」妻子在电话那头也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要不咱们在外面找个馆子好么?他难道非得在咱们家吃?是有多喜欢你亲手烧的菜?难道吃不到就不给帮忙?!」这时我内心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就想质问她昨天晚上的事,内心已然屈辱至极。
「林达!我真觉得你越来越不可理喻!」
「我看你是待他比我还重要了!他不就是会说个段子惹你发笑么?!靠家里养的废物,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么喜欢他,读书的时候为什么找我啊?」这时的我已不是什么商量事情了,竟完全变成了吵架和发泄。
「林达,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真他妈神经病!」那一边,梦洁气得挂断了电话,而我气得几欲把手机狠命摔出去。
但人一旦独处,高涨的情绪就会慢慢退潮。特别是当我回过神来,看着这投注了全部心血的小小工厂后,真的后悔起来。我又何尝不清楚呢?不仅眼下贷款的事情,刘能的职位对我们这种无依无靠的创业者是极为有用的。是,我不想,却又不得不去和他成为长期的稳固的朋友。
我坐在简陋的办公室发怔,过了一会,当火气与压抑终于平息,我又打回电话给妻子了。开始几次没接,可在我的坚持下,最后她终于还是接通了。
「又怎么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那是妻子极度不耐烦的语气。
「是我刚才语气不对,对不起,你别生气。」我沉声道歉道。
「嗯,然后呢?」她的「嗯」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哼」的音。
「还是刘能来家吃饭的事,有没有别的回旋余地啊?最近清源路上不是开了家『东北风味』么?装潢蛮上档次的,要不我们改到那里请他?」
这次我改用了一种很平和,很柔软的商量口吻,可我没想到这却更加刺激了妻子的火气。
「林达!我说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啊?你是不是神经病啊?!莫名其妙!这么纠结这件事?!」她的情绪反而窜得更高,电话那头音调尖利无比,近乎对我咆哮道。
我完全没料到,默默地听她咆哮,不回嘴也不挂下电话。
「算了算了,你再别管这事可以么?我早已经应承他了,你就别参合这件事了!这事和你没关系!」然后她挂了电话。
本来在生产忙碌的九月,只有脏衣服堆积到要洗时,我才会回一次家。平均算是一周回去个两次,这样在时间和精力上是我完全被动的。在电话里争吵的这天,我又回了家,但也到了十点多。
脸上诧异地写着「你怎么回来了?」的梦洁,抱着枕头给我打开反锁着的铁门。她在家又穿着那种露肚脐的可爱T恤和紧紧陷进肉里的、紧紧裹在浑圆挺翘的性感屁股上、能尤为凸显她阴阜曲线的小小内裤,白皙修长的美腿亭亭玉立,柔软小巧的嫩足踩在卡通拖鞋中,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当然我更不放心这样一个美人独自在家招待刘能了,但见她已下定决心,我只能口气温和地朝另一个目标去谈话。我们聊了许久,这中间还穿插了一些分歧与争吵,但我都是忍让的。最后的结果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更好一点,我们夫妻间多日僵持的冷淡关系通过沟通缓和了一些,最后我们都同意——周日一起接待刘能。
另外值得一提的,由于她返家时便洗完了澡,这夜虽然我一直想去,但没有机会去偷看她手机。
于是按照周日要在家招待刘能的行程,我将最近的工作都合拢重排了一下,把该做的事、该出的差都压到其它的日子中。但事有凑巧,却因为这样的缘故,促成了妻子单独在家接待刘能。
周六的时候,我正巧有个批次的货品包装供货商出了产品问题,不得不去一次外地。为了不耽搁周日的接待,我已订好了下午七点十分的回程长途车票。
但就在我火急火燎地同供货商讨论的时候,大约是周六早上十点吧,妻子来了电话。
「林达?你现在方便通话么?」
「嗯,等等。」我只能对供货商笑笑,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离开了座位。
「怎么了?」
「刘能说,明天没空,结果只能今天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对刘能和妻子,好不容易才慢慢平复的心情忽然又波涛翻涌,怀疑起来。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但电话那头是她关切的声音。
「我订了晚上回来的票,我……买不到更早的了。他不是说好周日么?怎么是今天?!」
「我也不知道啊!算了,我先出去买菜好了。你要是能回来就尽量早些回来吧!」妻子道,她打算挂电话了。
「梦洁,你就不能让他在外面吃么?我又不在家,哪有男人不在,妻子一个人接待的道理?孤男寡女,他要是……」
「他要是怎么?」电话那头竟「噗嗤」的笑了,「咯咯咯」的:「你真是有趣,刘能不光是你的老同学吧?我认识他还要更早些。难得都在一个城市,就算只得我一人招待他也没有什么说不通的。」
「可是……」我真是急了,少奶奶!这不是要了亲的命么?!
「放心吧,没事没事。借他十个胆?!要是敢举止不端,看我不撕了他。好了,不说了,我先出去买菜了。」
这天工作之余,我忐忑不安地,甚至是十分频繁地给妻子通电话,表面上闲扯,实质上是不断核实她的行踪,最后把她都给问烦了,不肯再接我的电话。后来直到下午四点刘能才登门拜访,妻子亲自下厨不便于接电话,是他接的。
对刘能,我的不爽无意表露出来,怀着复杂的心情,反而违心的热切地与他寒暄,对这个老同学表示极度欢迎,对人在外地不能亲自招待表示招待不周,内疚不已。这样,两人互相客套了好半天。
放下这番电话,我稍微心安了一些,应该已确切地向他表达了关注,这样刘能就不至于在我家中做些什么不轨的事。
妻子对刘能的态度更多还是好朋友间的情谊,我是相信这一点的,但是梦洁确实太美貌,她白皙温软的身体、姣好的面容、挺翘的乳房与饱满的屁股,不可否认都对男性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再打电话又再也打不通,她可能调了静音。几个小时再也联系不上,这股不安把我抽离成另一个自己,和供货商对话的那个男人,在候车厅不停抖动双腿像是在憋尿的男人,嘴里碎碎念的男人,魂不守舍的男人。怀着两种矛盾的心情,我好容易熬回家时,夜色已深。看着表,晚上十点多了,我想这个时间,刘能好歹已经离开了吧!
按响门铃,依旧是妻子过来帮我打开反锁的铁门,屋里一阵浓烈的酒味,我不由得皱皱眉头。醉醺醺的刘能竟然还留在家中,正一屁股坐在平时我睡的沙发上,他朝我咧嘴笑笑。
「林达老弟,我真是羡慕你啊!梦洁那么好的女人,既漂亮又会做饭,竟然被你给娶到了。烧出来的菜那真是奇珍玉麓,好得很!」他打着饱嗝,对我呵呵地笑:「真是撑死我了!」
一旁漂亮的妻子见人夸她,也盈盈地笑道:「刘能你这人,就是说话讨人喜欢了。」
不知怎地,我竟能感觉到屋里融洽的、光明正大的气氛。老同学笑得这么坦然,让我一时间竟质疑起自己之前龌龊的想法来,我是神经质了么?但我又不得不提醒自己,他们两人曾背着我,那晚不知道做了什么。
「好了,刘能,林达回来了。工厂方面,我只懂些账面上的事情,其它具体的你直接问他吧!」说罢,梦洁转身走进厨房去收拾碗筷,我挑眼看到,她穿着一袭得体的浅色连衣裙,裙襬过膝,只将白嫩的小腿肚子露在外面,纤巧的脚踝露在拖鞋外头。
原来,刘能留到这个点还未走,从他们的解释是这样的:一方面想我应该快回来了,刘能想问问我工厂方面的事;另一方面,他们老同学见面,聊得十分开心,时间一晃竟这么晚了。
刘能确实十分健谈,也可能同我既然归家,防备之心渐淡有关系——我们先是聊了许久工厂的具体问题、资金上的缺口,然后又绕到毕业最初的经历,和来这里打工的日子,并聊起了住农民房的尴尬趣事。
「总之,你们现在靠自己的能力,日子越过越好了。早我以前学校念书的时候,我就知道同班同学里头,你林达最不一般。」
这时老婆也收拾好厨房,她端了个小板凳,在茶几对面陪我们一起聊。我发现她这样一坐低,原本过膝的裙花便收了上去,缩过她的膝盖,连性感雪白的大腿都裸露了出来。而刘能只是看了一下,眼睛就又移到我这边来,再也不去看。
看刘能更为感兴趣的是我们在农民房里的那段经历,我便就跟他又拓开来了讲。我内心总觉得,那些层面的苦日子,他是从未体验过的,他的兴趣有点像那种有钱人对泡面好奇的意味。于是,我越讲兴致越大,竟说起那个卖春的女孩衣着暴露钻进我们隔壁人家的夜晚。
「是啊,谁说不是?我根本想象不到呢,那样的女孩竟然去当了妓女。」
对那段,我描述得绘声绘色,眉飞色舞,包括许许多多的细节修饰,如那女孩同我是如何早上碰面打招呼的,如那隔壁的大汉平日里是如何粗鄙的,如他似是做苦工,其身材是如何强壮的……等等等等。
当说起那晚不隔声的墙,我忍不住瞟了妻子一眼,她皱着眉头,脸嗔羞得红了,埋怨地哼道:「你真是没个正型,当着老同学和你老婆,你都还讲那些。」
「没事,没事,小骆。」刘能呵呵笑道。
就这样畅怀聊着,我们甚至摆开了啤酒阵,瓜子花生等咬物零食,直到刘能起身。
「不早了,真谢谢你们两口子的热情款待。不过,我真得走了,明天下午还有个会。」他摇摇晃晃的,不知是喝多了啤酒或是坐久了膝盖发软。
我看看手表,竟已凌晨二点了,正要起身相送,妻子却抢在前头说道:「要不,刘能你今天就留在这里过夜吧?」
梦洁这么说,让刘能不禁也流露出惊诧的神色:「这样不好吧?不合适,不合适。」他连连摆手,眼睛留在梦洁妙曼性感的身体上停了停,又移了开去。
「有什么不合适的?都是老同学了,熟得很!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在外面过夜的。林达,你说呢?」妻子见我仍没作声,又接着留他。
「没事,没事,我开车回去,没事。」
「哎呀,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啊!你喝酒了,开车要是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那我就打车回去吧!」
「其实打车回去也行……」我小声嘀咕道,这话其实是想说给妻子听的,反而遭回到她的白眼。
结果,刘能终于被她硬留了下来,瞧着刘能难为的表情与瞇笑着的眼睛,我摸不清他对此事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通过这件事,我内心产生了一种轮廓,妻子对他的态度应该只是他乡遇故知而已,与刘能之间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丑恶勾当。也许,我只是错把男性对美貌女人最正常的关注和恭维,错当作了其它别的什么。
也许是由于事业的艰坎,面对漂亮的妻子,我内心是自卑的。又或许由于我一直难以对妻子启齿的怀疑——两年前农民房那一夜里梦洁莫名的晚归与哭泣、以至于后来她初夜时异样的顺畅;我承认,我是有些过度敏感,有些难以介怀。
家里只有靠近主卧的唯一一个洗手间,妻子本来打算让刘能先洗,但他说没换洗衣服,这么晚了,只想在沙发上将就一夜,等明天酒醒了再早早开车回家,下午要开会,总是得好好洗漱的。妻子想想也有道理,便没再劝。
再然后便是妻子先去洗澡了,刘能则盖着薄毯子斜躺在沙发上,醉眼醺醺地看电视。我呢,则坐在一旁陪他,等着梦洁洗完。洗浴室里水声「哗哗」的,我俩一时无言。
再待妻子洗完出来时,湿的白浴巾就那样裹在她雪白的肩上,她竟像平常一样只穿着露脐的短T恤就出现在我和刘能面前,娇惑的热气从皓白的肌肤上冒出来;丰润的臀部间,那黑色丝质的内裤紧紧贴裹着她挺实饱满的性感谷地,豪不知羞地炫耀着她那双修长的美腿、雪白的脚背以及像是春天翘嫩芽儿般的足趾;这将我与刘能双双都瞧得呆了,只听见喉咙里吞咽的唾音。
梦洁立即发现我俩的尴尬,察觉到自己这种清凉穿着的极不恰当。只见她脸颊顿时羞得晕红了,美目斜瞠,口中银牙轻啐了一声,立刻飞一般躲回了卧室。
而随后走进洗浴室的我,口干舌燥,内心「突突突」地猛烈跳着。平日里妻子这般打扮,我都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心头慌张,但是今天刘能这个访客的突兀存在,竟让我从中品味出丝丝初恋般的奇妙感受来,古怪极了。
淋浴对面的衣架上放着妻子穿过的浅色棉质内裤,我脑海中不禁闪过刚才刘能饥渴的神情。等一会儿他上厕所的时候,当看到了它,他又会对这条丝质内裤做什么呢?我饶有兴趣地拿它在手里,它半湿湿的,我凑近鼻子去嗅了嗅,浓溢着妻子私处的汗味,胯下阳具不可遏制地翘直了。
等我洗完澡出来,客厅沙发上的刘能已经关灯睡了,听不到他的鼻音,我轻手轻脚钻进卧室,爬上久违的床。妻子正背对着我侧卧呢,这样更突显出女性沙漏般的美丽曲线;她香肩如削,云鬓散瀑,双腿合到一起,膝盖微微曲着,秀气的一只玉足优美地摆在一络,仅有薄薄的毯子轻搭在她腰间。
这微微黑暗中那芬芳的香味、美腿的黑影,激荡着我、魅惑着我,使我再也克制不住,压到梦洁身上。
「这么晚了,别弄了呀!刘能还在家里呢!」妻子被我弄醒了,她扭动着身体想挤开我,但又怎么能得逞呢?她小声地说着,我们都知道刘能就在卧室外的沙发上睡着,仅仅七、八米远外的距离,隔在中间的只是一扇并不隔音的门板。
我并不理睬,自顾自拨开妻子的发梢,轻轻吻向后颈,舌头在她肌肤上湿乎乎地打转儿,她脖子处的味道好闻极了,洗发水的香味是女性特有的香香体味。
我掏出胯下已一柱擎天的阳具,滚烫无比,沿着梦洁那黑丝内裤的边沿顶进她肉墩墩的屁股上,当阳具接触她肌肤的一剎那,我感到妻子身子微微地一抖,连呼吸也紊乱了。
「没事,我们轻一点儿。」我在她耳畔轻语。
黑暗中,我竟有一种古怪的冲动,我越是品尝着梦洁的身体,越是感到一种优越感。脑海中翻来覆去全是刘能对她百般垂涎的目光,和那点儿龌龊的、偷偷摸摸的、却还被我发觉的小动作。费那么大劲才摸一下手背,哼,我现在马上就要狠狠地肏他的梦中尤物!
就像古怪的初恋般的感受,这种古怪的优越感越是强烈,我越是想让妻子淫荡的声音更大一些,最好让刘能也清晰听到的程度。
在这种想法的驱动下,我并不兑现诺言,左手进而从她T恤的下襬伸进去,从背后抓起梦洁的一对翘乳来,我知道那弹满手掌的嫩肤是妻子最为敏感的性感带;随后,我拇指食指并合,磨碾起她娇人的乳尖尖来,一会儿就摸成了坚硬的小石头;兴奋得颤抖,梦洁的身体在我怀中蜷缩得更紧了,她急促的喘息带着娇吟不可遏制;发觉到可能被刘能听见,她急忙用手紧紧地捂住嘴巴。
「对了,梦梦,你看出来了么?」我小声地撩她,用胯下直挺挺的阴茎挑逗着在她大腿根处轻轻摩擦:「刘能每次看你时,眼神都是色迷迷的,恨不得把你吃下去。」
「什么?」妻子假装没听明白。
「我是说,刘能想肏你。」我一面说道,一面用食指轻点着梦洁心房那边的左乳,然后又在她淡粉乳晕周围划起诱人的圈圈。
「你瞎说。」
「我是说真的呀,老婆,你这么性感诱惑,是男人都肯定会想肏你。」
「你胡说什么!」梦洁小声地抗议道,T恤却被我趁机从后扯起了,雪白的后颈整个露了出来。
我顺着她性感的颈椎线吻了下去,一直舔吸到香肩上,酥痒得她剩下的话音都打了颤儿。
「真的,他肯定想和你做爱!」
「别瞎说……额啊……他……就在客厅……」
「可能他现在就一边满脑子想着你,一边手淫呢!」
梦洁没有再说些什么抗议的话,而是凑过来吻我,她侧过身来,双手抚摸在我的男根上,用凉凉的、软软的手指轻轻握住它上下套弄起来。
「舒服么?」她调皮地小声地问我,又舔向我的乳头,一吸一吮之间,强烈的酥痒彷佛直接在我的头皮内攒动,浑身立起鸡皮疙瘩的我不禁抓住床单轻哼起来。
我挺起阳具,让她帮我口交:「梦梦,我看得出刘能很喜欢你,但你想不想和他做?」感受着身体尖端被妻子温柔地舔吸,兴奋无比的我竟吐出这般话来。
胯间的梦洁吸得更卖力了,她吐出鸡巴又深吞回去,偶尔牙齿轻轻碰在我阴茎四壁,舌头环住我的龟头打着圈儿吮吸。
见她沉默了许久,并不作回答,一直久到连我内心也开始抗议与介怀起来,我不由得又更大声问出来:「你想不想和刘能做爱?」
「不想。」
听到这话,我内心顿时有些满足。我们夫妻间房事的时候,话题总是有些断了忌惮的,但从来都是幻想一些与现实毫无丝毫关联的情景,譬如与快递员性爱什么的;我并不清楚今晚自己为何反复纠结刘能的话题,竟还反复向妻子逼问这些让他肏她的话来。可能仅是因为刘能就睡在同一屋檐下,这般气氛总有些刺激吧?
我扶正梦洁,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在耳鼻间撕磨。妻子的唇凑了过来,她每次口交完都要故意亲我,一股自己的咸味从她口中蔓延过来。
这时候我的阳具自然涨到极致了,我用手朝她浑圆性感的两腿间探去,扯下黑丝内裤,那里已然湿润了;随着手指渐进的撩逗,她小穴口也涂满了滑滑的花蜜,她终于完全准备好了;我稳住龟头在她两片滑澧的花唇上轻磨了几下,在梦洁「哎呀」一声娇喘下,一枪贯洞,直接送进了身体深处。
龟头被她紧紧的腔肉包裹住,其湿滑温暖的感受更胜她口中的吮吸,自然是更极爽的。我察觉到此刻梦洁竟比平时更为兴奋些——才刚插入,她就伏在我肩头急促地呻吟起来,尖尖的手指掐抓进我后背发出「吱哧」的声音,修长的美腿也贴着我的腰主动缠了上来。她向来矜持,今天这样是不常见的。
「老公,你真愿意让刘能和我做么?」不知怎地,梦洁竟轻轻在我耳边这般问,吐气如兰。
「不愿意。」我心中厌恶,断然拒绝了,明明这话题就是自己主动挑起的,但这瞬间心中却咯登地分外难受。莫名的醋意鼓荡下,胯下抽送的幅度便更为猛烈了;我的阳具并不长,勃起只有九、十厘米,梦洁那深邃潺美的花房根本就无从抵达,只有每次都尽力地深入,用力地撞在她耻骨上,内心的不安与占有欲才能稍稍得到满足。
这样近乎拔出洞口又复而重重送入,妻子花穴中欢快的爱浆更易被泵出,我黑红的茎肉四周渐渐打出了白皙的泡沫状乳膏,我们越来越大力,直到把床板都肏出有节奏的「吱呀」声来。
「老……公……额……呜啊……刘能……你……你轻点……」梦洁断断续续呢喃着,想必是刘能在外头,让我轻点,但这嘤嘤呜呜的话语听起来,却让我产生了别种的遐想,心更隐痛了。
隔天一早,我起床推开卧室门,刘能还在客厅睡着。接着,我进到洗手间洗漱,像个蹩脚的猎人查看陷阱般去看衣篓架上昨天老婆的内裤,才放下心来——它还是卷成一团躺在那,似无人动过。
等洗漱完再回到客厅,刘能正坐在沙发上打哈欠,白色的背心,头发卷曲凌乱。「起来了?」我冲他尴尬地笑笑,想到昨天晚上。
「额,是啊!醒了。」
「刘能,你早上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还是……」妻子的声音从微敞的卧室里传来。
「不,不吃了,我现在真的得回去了。」刘能没穿衬衫的胳膊露在外面,没想到西装革履不显山水的他,肌肉竟这么壮实,我暗暗揣度着自己。
可能是觉得让客人久候不好,今天妻子穿衣的速度较平时迅捷了许多,不一会她就走出了卧室,脸上都是潦草的痕迹;而这时,我和刘能都穿戴整齐了,梦洁正好赶上送他出门。
「刘能,有空常来玩。」客厅里,梦洁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刘能,脸颊竟显出些红晕和尴尬,接着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未完待续】
贴主:Cslo于2021_08_30 0:19:32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