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 (第二部 29-31)

8708Clicks 2020-01-06 Author: voxcao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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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 

作者:voxcaoz2020-1-6 发表于SiS001

第二部 彩云追月 

29 执子之手

老宅这闲置的西屋本就是个空房摆设,自秋收打短儿睡过一两次便一直空闲下来。至今,炕上面铺的仍旧是伏天纳凉的芦苇席子,入冬时曾给大炕过几次火,结果弄得满屋子烟,后来又陆续点了几次,干脆就把灶膛给堵上了。此时,炕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错非是家里人明白那是年节杨刚和陈云丽捎回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家劫舍抢来的呢。

“三儿,烟花爆竹都放厢房套间里了。”陈云丽一边拉着杨书香的手告他,一边又召唤柴灵秀:“小妹,妈可能是出介串门了,我一个人儿正腻得慌呢!”说话间,娘仨相继走进堂屋。

看到西屋堆积如山的东西,杨书香嚯了一声。年节往家拿的东西是越来越多,就溜达过去,拿起这个看看摆弄那个瞧瞧。“香儿!”杨书香正翻腾着,就听妈叫了他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见妈妈微微撅起嘴来,眼波流转时似嗔似怪,杨书香就笑着冲她吐了吐舌头。

“把商店搬家来了。”站在西屋门外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柴灵秀捂住嘴巴轻笑了一声。“东院那边弄介了,我寻思这边用度更大就多留一些。”陈云丽挽住了柴灵秀的手。

“他爷在家呢?”听到东屋有人言语,柴灵秀努了努嘴,问陈云丽。陈云丽点了点头。柴灵秀忙走过去,撩开门帘。见赵永安也在自己家里,一并打过招呼。听妈妈叫了声“永安叔”,杨书香猛地把目光瞅了过去。凑来杨书香是知道赵永安时长跑过来跟爷爷一道喝茶的,却在得知赵永安的为人后,警惕时心里膈应起来:你妈的,还敢舔着个屄脸跑我家来?隔着门喊了句“爷”就把赵永安给甩了。

“咋不跟你老爷打招呼?”柴灵秀朝身后笑了一声。走进堂屋杨书香一抹嘴角,哼哼哈哈:“哎呦,老爷多咱过来的?前两天听说你上火了,那嘴好了没?”别人不知杨书香话里的意思,赵永安可是心知肚明。他一边笑,一边点头:“老爷没事了……”

“真没事了?”随着陈云丽和柴灵秀走进屋,杨书香阴阳怪气地凑了过去:“要不要我给看看。”扬起左手来。赵永安下意识挪了挪屁股,把身子靠在椅子上,生怕这混小子不管不顾给自己来个嘴巴,他可是见识过杨书香翻脸时的样子。

杨书香扭头冲着一旁的杨庭松笑了笑:“爷您没看书?”继而把手一收,用大拇指划拉几下眉毛,冲那赵永安嘻嘻哈哈:“好了就行啊,这眼瞅着也该过年了,别到时吃不着好东西。”他这一说,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杨哥,杨哥……”喊声嚷嚷到院子里,随着脚步的临近,传到屋内。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焕章在叫,杨书香刚要抬屁股走出介,赵永安就站了起来。他冲杨庭松念叨:“老哥哥,那我就不待着了,家走看看介,兴许伯起该回来了。” “再待会儿。我们老大和老二不跟着一块走的吗。”杨庭松挽留着。

二老这对话声音立时引来杨书香的注意。他心说赵永安急着回介干嘛,欺负琴娘介?朝着柴灵秀言语道:“妈,我玩介了。”溜溜达达走在头里。到了堂屋,赵焕章和赵保国跑着就冲了进来:“杨刚杨哥……

“拿的是啥玩意?”看焕章手里提溜着个缠着布头的铁桶子,杨书香伸手一卜楞,要了过来。赵焕章见自己爷爷在这,叫了一声,然后一搂保国脖子,解释道:“保国看咱们回来,回家拿的。”

“这不炮筒子吗!”看了几眼这半米多长、比一块钱钢镚粗两圈的家伙,上面用一层帆布包着外皮,杨书香心说还够仔细的,就用手反复颠了颠——家伙事趁手方便,玩完了还不占地界儿。保国嘿嘿一笑:“前两天让我爸从铁厂踅摸来的,我说是杨哥你要的,不然他不给我弄。”

“你小子还真会往我身上推,到时候我就告你爸我什么都不知道。”卜楞着保国的脑袋,杨书香呵呵直笑。回头扫了眼赵永安,眼珠子一错,回转过身杨书香呼唤起保国和焕章:“走,带着二踢脚咱出介打喜鹊窝介!”他这一招呼,陈云丽和柴灵秀从里屋呼唤道:“放炮可小心点。”杨书香言语了一声,拉着保国和焕章往外就走。

“杨大爷这得拿回来多少啊?都下不去脚了。”冲进东厢房,焕章和保国俩眼瞪得贼亮,见套间的床上和地上摆得满满腾腾,别的不说,光是盛烟花爆竹的口袋就不下十个,羡慕得没法。

“回头我匀给你们!”这么多炮,比去年拿回来的还要多,杨书香心里也美,就卜楞起脑袋来回踅摸,忽地从床铺上看到了月份牌,够着身子拾起了一卷。打开一看,上面是穿着三点式的女人。这时,焕章凑了过来:“我肏,光屁股的。”一嚷嚷,保国的注意力也给吸引过来。见上面标记着“大和”,杨书香呵呵笑道:“小鬼子的。”赶忙卷起来,轰着保国又捡起了另外一个:“去去去,小肖孩看啥看?外面等着介!”保国撇着嘴:“切,不就光屁股的吗,我又不是没看过。”心思在那炮上,扭头继续翻腾起炮口袋。

除了小日本的,挂历上还有人高马大的西洋妞,一个个的油光水滑、风骚百媚。没工夫细看这大堆东西,下意识之间杨书香就扫了一眼墙南头的书匣子,赵焕章却嘀嘀咕咕从那不知叨咕什么。出了门,让保国去外面等着,赵焕章一卜楞杨书香的胳膊,趁机跟他言语了起来:“ 我说杨哥,咱班那么多女生,你咋就不开窍呢?你是不知肏女人有多爽,你要知道……”在陆家营的那几天,焕章可是尝到了甜头,周六那天明着是答应了跟自己母亲一道去梦庄,实际半道就跑去小王庄找吴鸿玉了,若非是快过年了,他真就想一直在姥家住着得了。

“有多爽?还我开窍~我快踢你了我。”杨书香嘴上说却把身子闪到一旁。焕章这厮就是个下流坯,最近添毛病了,甭看他手里提溜着二踢脚,背不住就把手掏过来弄自己一家伙。

“杨哥你躲啥?”赵焕章嘿嘿笑着,抢步凑到杨书香跟前鬼鬼祟祟地说:“内咂儿那叫一个瓷实,不是吹牛逼,真的,可比咱村针织厂那些老娘们的咂儿挺头多了。”一边说一边比划。

杨书香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赵焕章:“你咋知道不如……有多挺头?”听杨哥这样问,焕章吧唧着嘴琢磨了一下,嘿笑道:“我就打个比方说啊,你看我妈了吗,内咂儿就有点嘟噜(下垂),别看我没摸过,我觉着没有咱女同学的瓷实。”说完,他看杨哥一脸的迷瞪,忙饶了一句:“我可不是说你摸咂儿的事儿,我就觉着你不是爱摸……”说得杨书香脸都红了,不等兄弟把话说完,半截腰一拦:“我什么时候爱摸咂儿了?你看的时候那是哪年的事儿?”

赵焕章蔫溜溜笑着,忙解释:“甭管哪年看的吧,杨哥我没说你摸咂儿不好,这不跟你说正事呢吗!放着河水不洗船,人家乐意,还巴不得让咱们摸呢!”停顿少许,立马又说:“不是我说,就王宏那点屁心思,看化学老师也就罢了,成天还鸡巴盯着针织厂的老娘们看,肏,粗俗!” “粗俗?我看你是受病了!”杨书香一翻白眼,抬腿就走,再说下介指不定焕章又要说什么呢。“ 杨哥你真是根木头,咋就想不明白呢!”合着解释了半天白费劲了。焕章尾随在后,一把拉住了杨书香的胳膊:“许加刚内屄都摸过他们班的女的,咱又不比他差……”提到许加刚,焕章脸上除了鄙夷,难免还夹杂着一脸嘚瑟:“你瞅狗篮子内揍性,成天扎大鹏他们家。一句整齐话不会说,牌也打不好,连大鹏都憋不住开始骂他了,”似乎是因为小树林打出了气势,终于扬眉吐气了:“屄养的要不是叫咱们给打服了,会花钱?会出这个血?肏,一瞅屄养的像狗似的跟在咱们屁股后头,我心里就痛快!”

“提内垃圾干嘛?内就一小人!”看焕章得意起来的样子杨书香摇了摇头。那几天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后院姥家,除了帮忙擦了擦玻璃,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用在写寒假作业上了。周六上午表嫂带着许小莺,撺掇大伙一道去梦庄洗澡烫头,琴娘那边带着马涛也过来了,因才刚理的发,杨书香就没跟着。

“不是提他不提他的事儿,你不也看见了吗,周五内天他就上赶着跟咱们玩,又没求着他,死乞白赖晚上又找咱们玩牌,转天还一个劲儿说请我吃饭,我都没掸他。我就说连内垃圾屄都摸过女同学,凭啥你就不……”

“我就咋了?凭以后,你甭抄我作业。”这句话就给焕章堵了过去。“别介杨哥,到时我妈知道了准又该翻翻我了,你也知道,我是越来越烦她的碎嘴唠叨。”胳膊肘夹着那两捆二踢脚,焕章干脆搂住了杨书香的肩膀。杨书香锤了焕章一撇子:“翻翻你还不进味儿呢!没事儿在家多陪陪她,成天净胡琢磨管个鸡巴用!”

“这不陪着呢吗!”焕章一呲牙,一脸的嘻嘻哈哈:“在姥家不天天陪吗!”

“内天马涛跟我琴娘泡澡去了,你半道上跑哪介了?”不等焕章言语,杨书香对着焕章的下体就是一掏:“以为我不知道,臭小子!我看你是陪小玉介了吧!”

“哎呦杨哥……马涛内叛徒……”“你就不叛徒?走吧,别让保国等腻歪了!”

到了西场,瞅见赵永安站在坡下施施溜溜的样儿,杨书香心合计,这屄又惦着干嘛?嘴里自言自语:“这几捆够吗?”从那反复嘀咕了好几遍,把焕章和保国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杨书香伸手一指北头旧河那边,告诉他哥俩:“要不你们先过介,我再进屋拿捆二踢脚。”

“那杨哥你可快点。”

支走那哥俩,见他们一溜烟跑去北头,杨书香往坡上一蹲,嘿嘿笑着把矛头指向了赵永安:“我说咱就甭拐弯抹角了,有啥话你就明说!”

赵永安见杨书香摆出了架门,左近又没人,鼓秋个来回就凑了过去,站在坡下干笑道:“香儿,那事儿你没……”

杨书香楞瞪起眼珠子,伸手指向赵永安:“那鸡巴事儿你以后给我少干,还有,甭什么事儿都拦着我琴娘不让她做,我还告你,以为算计了我我就怕你啦,肏,大不了咱就鱼死网破。”

赵永安预想到杨书香会急,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儿不太干净,但听他口气不像是把事儿嚷嚷出介的样儿,为了落实情况,只能陪着笑脸低三下四去说:“是老爷昏了头,可不敢再干了……冲着你赵大的面子、跟焕章的交情,老爷啥也不给你抖落。” “抖落?你给我玩蛋介吧!妈个屄的欺负我琴娘一溜够,信不信我弄死你屄养的!”触了底线,杨书香的混劲儿就上来了,站起身子就要抽赵永安。

“你小声点……”赵永安连忙稍后。他心里怕的是杨刚,凑来也知道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就苦拉着脸央求:“老爷都快六十了,难不成你还让老爷给你下跪?”

“走,你给我走。”压抑着心里的冲动喊了一声,杨书香掏出烟,冲赵永安一立眼珠子,把手戳了过去:“再要是让我知道你祸祸琴娘,提谁也不管用!”懒得看赵永安,见他知趣蔫溜溜地走了,朝着他背后啐了一口: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嘬了两口烟,听到北头咚咚咚响起了炮声,把烟丢在了坡下,冲进了后院。

看着堆放在床铺上的挂历,杨书香又抹瞪起大眼珠子瞅了瞅南墙的书匣子,就摇了摇头。撩开挂历看了看下面。这挂历和法治文学是挨在一块的,看来明年这套间里又不知会多出多少箱“书”了。杨书香有些戚戚,忽地笑起来,心说我是不是也受病了?到院子里扫了一眼东屋,妈和娘娘坐在炕里头正不知说着啥呢,见她们脸上带笑,杨书香提溜着二踢脚径直奔了出去,心也豁然多了。这豁然的心情在经过赵伯起家时,稍稍绕了一个圈,就把它传递给了马秀琴。

“可不许那么大胆儿,拿着二踢脚放!”琴娘嘱托的声音响在耳边,手就给她拉住了:“你等琴娘把项链戴上。”马秀琴急匆匆地把桌子上的花瓶扣过来,倒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纸包。鸡心领的毛衣在马秀琴蒲白的胸脯上敞开一三角区,她当着杨书香的面把金项链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心形的坠儿亮闪闪地悬在乳沟上,让那肉皮儿看起来都显得更白了。

“好看!”本来杨书香不想再纠缠琴娘了,却不由得在她戴上项链之后,对着她胸脯多看了两眼:“ 琴娘你真洋气!我赵大给买的吧,真会挑,戴上之后显得你心口上的咂儿倍儿大!”

“琴娘没给你买着丝袜……”看到杨书香眼睛里闪现出的光芒,因没能实现他的愿望,马秀琴的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你可别把内个当回事……”杨书香卜楞起脑袋,仍旧把目光盯向了琴娘的奶子上。见杨书香一脸欣喜,马秀琴就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子上:“那琴娘把耳环也戴上,你再给看看。”

杨书香轻轻摇了摇头,把手搂在她的腰上:“琴娘你人好心也好,都在儿心里装着呢。”抱住了她的身子,把眼睛一闭,对着她的脖颈闻来闻去:“ 刚才我吓唬赵永安来,以后但凡他要是再敢对你指手画脚,你就告我。”女人的体香熟悉而又温暖,禁不住让人流连忘返沉醉其中,哪怕心里已经做出了了断的决定,仍免不了被女人身体散发出的母性味道召唤出生理欲望,情不自禁道出男儿的心声:“琴娘,你身上的味儿真好闻……闻着闻着我就起性了……”那是女人不经修饰下的天然体香,最是十六七岁半大伙子难以把持的,尤其对于一个初尝女人甜头的二八孩子,情由心生,向她表达出来:“琴娘,儿想肏你……还想抱着你的身子给你高潮。”手自然而然探到马秀琴的衣服里,顺着热乎乎的肚皮摸到了她的奶子上。

往杨书香的怀里拥了拥,马秀琴也把手搂在了他的腰上。她一边喘息,一边轻喃:“琴娘知道憋坏你了,咱娘俩去厢房吧。”杨书香没接茬,仍旧伏在她的脖颈间嗅来嗅去,回味着独属于琴娘才有的味道。

“琴娘这几天也没怎么看见你人。”马秀琴被杨书香嗅得脸上飘起了红晕,心如鹿撞,扑腾腾的奶头都给摸硬了。陆家营那几天她倒是经常往返于沈怡家里,真如她说的那样,除了大鹏和许加刚,她拢共也没见着杨书香几次面儿。

“我在我姥家那院写寒假作业呢。”杨书香闭着眼说,卜楞着脑袋仍旧在闻着马秀琴,还用嘴叼住她的耳垂吮来吮去。马秀琴也把眼闭上了,并且微微扬起了脖子。她任由杨书香对着自己的身体嗅来嗅去,把手伸到他的下面摸了摸,硬邦邦的,就小声念叨起来:“狗鸡这硬!去厢房琴娘把身子给你。”

“琴娘啊……”滚动的喉咙荡漾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波动,在琴娘身体上感知过的那难以言表的愉悦让杨书香几乎快把持不住心里的欲望,就差按住她的身子去肏她了。听到呼唤,马秀琴把眼睁开。看孩子闭着眼不停地哼哼着,她脸现柔情,胡撸着他的脑袋,说:“琴娘在这呢,憋坏了吧,跟琴娘走,去厢房琴娘给你解馋。”

“焕章还在北头等着我呢!”儿女情长面前,杨书香犹豫起来。实话实说,他真想再搞一次:“我怕对不住焕章……”抬起头,杨书香抽出手来搂住马秀琴的脖子。

“琴娘不跟你说了吗,你做你的,琴娘乐意让你搞。”马秀琴喘息着,微微颤着身子。“我跟焕章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琴娘,妈……”在这长吁的喘息声中,马秀琴的身子顿住了。杨书香捧住了她的脸,在她温纯的注视下对着那张熟悉的嘴亲了过去。娘俩舌头交缠在一起,在微不可闻的炮声中,很快就传出了吧嗒吧嗒声。

炸雷一响,黑烟滚滚,树枝子都颤了起来。赵焕章扛着“炮筒子”已经打了十多发炮弹了,那样子颇有些电影“闪电行动”里的方永平的样子。就看他大喊道:“还是这他妈过瘾。”树杈摇摆,上面的喜鹊窝倒是给轰烂了,虽没见着活物件,不过却非常兴奋。保国戳在一边哈着气,不敢摸炮筒子却想到了杨哥的链子把儿。看到杨书香打远处跑过来,跳着脚喊:“杨哥,放完咱回介拿链子把儿啊!”

“还链子把儿呢?再把你崩着!”杨书香凑到近旁一边逗着保国,一边从赵焕章的手里接过“火箭筒”。他同样精神抖擞,把炮筒子扛在肩上,二踢脚的信子一揪,提前对准炮口点着了就碓了进去。咚的一声,炮筒子口打出了亮火,炮弹便飞了出去,硝烟滚滚之下,一阵哗啦啦乱响,那股冲劲儿都能把天炸出个窟窿来。

围着杨赵二人转悠,保国搓着手,跃跃欲试:“ 年后咱跟隔河的开战,这家伙绝对能把它们压制住!” 杨书香把点着的烟交给焕章,示意让他种火填弹,把脸朝着保国一扭:“压你个屁!哥说的‘寸铁不指人’就饽饽吃啦?告你,炮这玩意也不能随便对着人比划!”

焕章把烟一叼,指着保国说道:“听见没?炮可不能对着人瞎比划!”把二踢脚一点,拍着二踢脚的脑袋把它碓进炮筒子里。保国歪着脑袋,呲呲直笑:“焕章哥,那你这几天有没有用炮崩人?”咚的一声,吓了他一跳。看着杨哥没事人似的,保国嘿嘿嘿地告诉赵焕章:“上礼拜四内天,杨哥在南坑上没把狗蛋内屄肏的摔死。”

焕章从地上拾起来一个二踢脚,一边揪着信子,一边问:“是吗杨哥?”杨书香从焕章手里抢过香烟,嘬了一口又递过去:“甭听保国胡咧咧!”保国揣着手,跺着脚:“杨哥,除了你我也就跟焕章哥说这么一句。”

年龄的成长加上心态上的转变,焕章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被铁蛋揉捏的孩子了,听闻保国说起杨哥摔铁蛋的事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铁蛋欺负贾凤鞠:“ 屄养的又来欺负凤鞠姐?”把个拳头一攥,自然而然捏起了手骨,嘎嘎响:“杨哥你言句话,咱哥俩一块揣屄养的介!”想起打架之初在小树林里面对许加刚他们十多个同龄人都不惧怕,又饶了一句:“一村的也照样儿办屄养的!”看焕章哥会错了意,保国把内天的事儿告诉给他:“不是欺负凤鞠姐,是他屄养的打我来着。”

“没点事儿了是吗!”杨书香卜楞起脑袋对着他哥俩笑骂了一句。近处的喜鹊窝已经被炸光了,他四处一踅摸,伸手指了指北面另一棵有鸟窝的杨树:“走,青龙河边上打内喜鹊窝介!”再往北的话,过了大土坡子可就到了青龙河了。仨人先爬上土坡,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这条宽阔的、蛰伏下的河流。保国年幼来这边的次数较少——夏天多半是在沟头堡二道闸那边的洋灰池子里趟趟水,可杨书香打小就从这儿长起来的,眼前的一切他闭着眼都能数清楚。

隔河遥遥望着对面整片空旷的河滩——那个枪毙犯人的地方,来过几次都被公安堵在外头。当年光着屁股来这条河里洗澡都不知因此挨过妈妈多少次打、多少次吓唬了。

“明年真的打算从老舅那住着?”西北风一吹,杨书香紧了紧脖领子,把目光看向赵焕章。

赵焕章寻思了会儿,点了下头。他推着保国的身子让他先从坡上出溜下去,然后这才把话说出来:“我老舅说我们家盖房他就先从铁厂歇俩月,招呼不都跟四舅打过了吗。到时候看吧,我妈要是招我回来我就跟我老舅一块堆儿来,也省得她翻翻我。”这其实杨书香从马秀琴嘴里听说过,也没打岔,就从那听音儿。

焕章说来说去,终于说到了点儿上:“我爸从国外回来时在开发区干了一个月,内厂子里的主任吓唬我爸,差点没让我爸揍了,后来开出租我爸就说,这前儿干啥都能挣钱。杨哥,我是没戏了,就混个毕业证得了。”才刚说了两句,终于忍耐不住:“杨哥……”

杨书香低头瞅了瞅焕章:“咋了?”把身子蹲下来,接过焕章递过来的烟。杨书香看着保国从那鼓鼓捣捣,喊了一嗓子:“保国,你放的是黄烟炮吗?”怕麻雷子信子急,再崩着他。保国掏着兜门把炮都拿出来了,从坡底下喊道:“是。”杨书香心里这才踏实。他把烟点着了,问道:“兄弟,你要跟哥哥说什么?”

嘬了口烟,焕章不无得意地说:“杨哥,小玉的屄真紧!”杨书香站起身子要走,却被焕章一把拉住了他的裤脚子:“杨哥你别走,怎么我一说你就不耐听呢?真事儿,谁骗你谁就内巴佬!”

听焕章提到女人,难免下面要说的就是如何去做了,杨书香一咧嘴,心直翻腾。自己都崩了琴娘多少次了,当着兄弟的面提这个心里头就异样。不说吧,腿脚子还给他抓着呢,就问了一句:“有多紧?比那个传说的鲫鱼嘴还紧?”这话自然是在老桥头洗澡一帮人起哄时说的。

“反正箍着我狗鸡倍儿得!戴套都能觉察到。”赵焕章吹吐着烟花,脸上颇有兴致,把大拇哥一比划:“要不你试试?反正我肏小玉前儿可提过你,到时咱哥俩还一块上……”

杨书香把身子背过来,冲向风口。冷风嗖嗖的,在不远处的青龙大桥上稀得拉的过着几辆屈指可数的汽车。“一块上?焕章,七十二条你忘了?”看着焕章站起来,杨书香搂住了他的肩膀:“兄弟,你搞对象哥不管你,非但不管,谁要是敢横刀夺爱从我这就不答应他!”

“杨哥,我知道。”焕章心中有数,不然哥哥也不会一次次地替自己出头了事。

杨书香拍了拍焕章的脊背:“兄弟,琴娘待我跟亲儿子没啥分别,你就算混,咱好歹也得把书念了吧,给她个念想。”

焕章点了点头,知道杨哥说得没错,伸手一指坡下:“哥哥,咱接着炸喜鹊窝介!”一起来到坡下,兴奋劲儿一来,那几捆二踢脚和黄烟炮还禁得住这哥仨放,很快就在他们手里给了账了。

都在兴头上,哥仨撒着欢顺着省道一边追一边跑,合计着趁天色还早,再搞点玩意乐呵乐呵,就手回介把链子把儿拿来,一并试试火。

我虽然读书在梦庄,沟头堡毕竟是我的故乡,春来茶馆毫无印象,怎就没看过那位老板娘……杨书香嘴里哼着改编的《沙家浜》,在焕章的配合之下打西场走进自己家。刚迈进门,杨书香就看到爸爸蹲在南墙根底下轮着个榔头不知在干啥。细一看,还有一大堆信封散在地上,内脑子里的弦儿可就绷紧了。紧着步子跑过去,杨书香后脊背都冒出了凉气:“我相片内?”他冲着杨伟问了一句,在那堆信封里翻来覆去卜楞,不见自己跟妈妈的合影,又问了一句。

杨伟根本没搭理儿子,抡起榔头死命地砸着。焕章一看情形不对,杨哥心爱的东西都给祸祸了,卜楞着保国就往后院跑:赶紧找灵秀婶儿介,杨哥可别给杨老师揍了。

“你跟谁说话呢?”把链子把儿和牛耳尖刀砸成了废铁,杨伟把榔头一丢,站起身子嚷了一声。

没看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杨书香的眼珠子都立起来了:“ 我跟我妈照的相片呢?” 一边喊,一边飞似的跑进自己的房间。他把抽屉往床上一折,翻腾遍了又返回头跑了出来,冲着杨伟吼了起来:“给我弄哪介啦?”

杨伟把手一伸,“啪”的一个耳刮子抽了过来,打在杨书香的脸上:“你跟谁说话呢?没点家教了!”这时,柴灵秀和陈云丽已经得着信儿,由后院跑了过来。

挨了一个嘴巴,杨书香楞瞪着眼珠子不躲不闪,张嘴又喊:“你把相片还给我!”

跟老子这样说话,要造反是吗?!杨伟轮起巴掌刚要打,手就给柴灵秀攥住了。柴灵秀原本的一张笑脸此时变得冷冰冰的,身子微微颤抖对峙过去:“ 你干嘛打他脸?” 抢上前的陈云丽搂住杨书香的身子,急得喊了起来:“ 怎么还抽嘴巴子,小伟你这是要干嘛呀?”

“你问他要干嘛?”杨伟眉头子一皱,也不管风度不风度了。

杨书香挣脱了陈云丽的束缚,往前闯了下,面对着杨伟:“你凭什么祸祸我东西?”

“凭什么?就凭你不学好!”气血上涌,杨伟活动着自己的手腕,挣脱不开就瞪了柴灵秀一眼。相片其实给他放东屋了,见儿子跟老子叫起板来,忍了这么多日子的火终于爆发出来:“啊,之前打架我就没搭理你,来劲了是吗?!啊,还跑梦庄高中丢人现眼介。啊,还当着你们班主任和满屋子老师的面打电话,谁给你的权利?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吗!前两天还跟王辉动手……”杨伟说得呼哧带喘,把手一举,对着柴灵秀和陈云丽嚷嚷道:“我回来前儿看他正站在西场上抽烟呢!”此时,杨庭松夫妇和杨刚从西角门前后脚一块走进来,正听到二儿子杨伟在喊。

“你给我相片,给我,给我啊!” 除了抽烟,杨书香没觉得自己哪做错了。本来挺高兴的一天,这下子一点心情都没有了。“我给你,我给你一嘴巴!”杨伟趁着柴灵秀不备,伸出左手抽了过去。

柴灵秀一个闪身挤在当间儿,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这一下可把杨书香打急眼了,脑门子青筋凸显,他扑身上前抓住了杨伟的胳膊,瞪起眼珠子吼道:“你凭什么打我妈?你凭什么打她?”一脑袋撞了过去。杨伟就“哎呦”了一声。

夹在当间儿,手疾眼快柴灵秀一把抱住了儿子的身子。怒火攻心之下被抱住了身子,杨书香怔怔地看着妈妈,除了愤怒,眼里弥漫着还有一股淡淡的忧伤:“妈,他打你,他还把我跟你的相片给祸祸啦……”

儿子胆敢动手打老子?简直无法无天了!老羞成怒之下气得杨伟脸色发紫,心发突突,戳戳点点嚷嚷起来:“都,都看见没,啊,看见没?这都是你们惯出来的!”抡起拳头就要再次动手。

“小伟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李萍不是瞎子,进来时已经看了个满眼。她抢上前抽了儿子一巴掌,打得杨伟懵鹰似的呆立在当场。杨庭松跟在老伴儿身边,跺着脚也急了:“老二你有事说事嘛,干嘛动手打人?”

“他犯错就得挨揍!”醒过闷来,杨伟双手叉腰,急赤白脸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掺和啥啊?”

“老二,我知你不想过年了?!” 李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见儿子动起手来连儿媳妇都打,当场就急了。纵使再不对,也不能这样做:“你要疯是吗?你要觉得不解恨,连你妈我也一块打!”老伴儿给气成这样儿,杨廷松指着杨伟摇晃着脑袋,一个劲儿叹气:“老二啊老二,你怎么当的老师?啊,爸教书育人一辈子,是这个样子吗?”

这头劝说着爹妈,那头杨刚上前又抱住了杨伟的身子,把他推到了墙边上:“小伟,你跟咱爸咱妈什么态度?”

婆婆的脸都给气紫了,公公也给气得直哆嗦,柴灵秀压制着心头怒气忙抱住了李萍的身子,劝说他们公母俩:“爸妈你们消消气,咱都回后院介吧。”陈云丽则抱住了杨书香,也劝:“ 爸妈,听小妹的咱都去后院。” 杨书香咬着牙,不依不饶:“相片他还没给我呢!”陈云丽哄着劝着,抱着杨书香的身子往外推:“行啦行啦,回头娘娘给你要来。”

“这就是你们要的结果?”给拦在一边,儿子又目中没他这个老子,杨伟的肺都快气炸了。杨刚推着杨伟的身子让他进屋冷静冷静,杨伟用手一抽:“ 没你什么事儿!”

杨刚摇起脑袋,脸沉了下来:“小伟,差不多得了!”见众人都把矛头指向自己,连大哥都指手画脚插一脚进来,杨伟这心里更冤了:“ 你少给我废话!没你还坏不了事儿呢!”把个杨刚说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才刚回家聚在一起,有什么事儿你就不能好好说吗?”柴灵秀阴沉着脸,她强压着怒火,回眸瞪了自己男人一眼。大伯子回来时说赵伯起拉着他们一道去沟上村喝酒来着。她在后院等了会儿,心说老爷们也该过来了,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哪知等来的却是焕章跑过来送信:灵秀婶儿你快去前院看看吧,我哥跟杨老师喊起来了。果然是喊起来了,没进门就听丈夫在吼,她这心都提溜成一个儿了。打儿子不说,此时又闹成了这个样子……

回到后院,李萍和陈云丽一通忙乎给杨书香脸上涂抹着香油。杨书香撇着嘴:“我相片还没着落呢!”看着儿子脸上的红印,柴灵秀掐向他的胳膊,身上却一点劲儿都没有了:“你个傻东西。”眼泪悬浮在那双大杏核里,溜溜打着转儿。

杨书香心里一阵别扭一阵心酸,抓住了妈妈的手,才发觉她的身子一直在抖:“妈,我不疼。”又伸手摸向她的脖子:“你干嘛要拦着我?”想起妈妈替自己挨的那一巴掌,心就跟拿刀子给剜了似的。

“还有个不疼?”陈云丽用棉布沾着香油围着杨书香的脸蛋蹭,看着柴灵秀从那强忍着,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就直说直摇脑袋:“小妹,你去炕上躺会儿吧!”李萍也劝,搂着柴灵秀让自己的二儿媳妇甭生那冤气:“ 小妹你听妈的,甭跟他一般见识”。柴灵秀只摇头,手却搭在了儿子的手上:“一根筋,你咋就不知道跑呢?”

“就是跑我也得带上你……”杨书香嗫嚅地动了动嘴唇。相片不知给弄哪介了,一想到这,脖子都颈起来了:“我就穷耿直了,打死我也不跑。”

“说得都是气话。”李萍用手拍了拍孙子的脊背,又推起柴灵秀的身子让她上炕:“听妈话,甭跟老二执气。”柴灵秀冲着婆婆笑了笑,继而转过身子把儿子的脸搬过来。杨书香撅起嘴来:“真没事!”眼睛盯在妈妈左脸颊的下面,话却带着哽咽。

“小伟他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都啥年头了,咋还老脑筋用那个法儿!”杨廷松叹息一声。儿女双全成家立业,年轻时老伴儿动手打儿子和闺女他都拦着护着,更何况是风烛残年面对孙子了,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见父亲绷着个脸,杨刚把烟递给父亲,陪在他身边不停劝着。

陈云丽把香油碗放到堂屋的柜橱里,翻身回来。柴灵秀把目光送过去:“嫂子,让香儿跟你去东头住几天吧!”抓住儿子的手紧紧握着,一阵心恍惚,连连低语:“ 香儿,你跟他动手不对……你咋就不听妈的话,臭缺德的,他打你你咋不知道跑呢……”

唯有时间一直在转悠着,分分秒秒滴滴答答。屋子里除了沉默,依旧还是沉默。众人给杨伟这没来由的一闹弄得心情糟糕透了。

相片最后还是陈云丽跑去前院给要回来的,她拿着那张母子照仔细打量,而后把它亲自递到杨书香的手里,搂住了他的身子轻轻安抚:“难怪儿子会急眼呢!”

失而复得,杨书香靠在陈云丽的怀里,紧紧捏住那张相片:“ 娘娘,我不过介了,我就从家陪着我妈。”

“听话,别让你妈心难受。”陈云丽抱着杨书香,拍着他的肩膀哄劝着。杨书香卜楞着身子,直勾勾地盯向柴灵秀:“ 妈你告我,我是又做错了吗?”眉头子一拧,就被杨刚架了起来:“ 相片放家,跟大走。”杨书香侧着身子喊起来:“妈,妈妈,你跟我一块走吧!”

“香儿,听你大话。”柴灵秀从炕沿上把相片捡起来,把脸儿一背。

“小妹你听妈话,炕上躺会儿!”李萍搂住了柴灵秀的身子,悄没声地用手绢给她擦了擦眼角。柴灵秀嘴上说:“妈你甭管,没事儿……”眼睛却盯紧了窗外。

“妈,妈妈……”杨书香执拗着,从堂屋一直到院子里,隔着窗子频频呼唤。他的身子被杨刚推抱着直到躺倒在大大家的炕上,盯着天花板愣神,仍旧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父亲,怎么就平白无故就给他抽了个耳刮子,还把自己妈妈给连累了……

回顾着这段极为特殊的成长过程,杨爽曾不止一次问过妈妈:谁都什么样儿?他就知道口说八道却不办人事,我就不明白了,人家的爸爸都怎么做的,他又是怎么做的?他做得就到位了?会写人这个字儿吗?

历练的那些年,他放逐自我,而后又穷万里路,最后得出了一条:哪怕你做得再好,也不可能十全十美让所有人都满意都接受。其时,柴灵秀早就对他说过这个话。杨爽还反问自己:倘使没有他对我的薄情寡淡,用他那种以自我为核心、自私自利的方式处处针锋相对于我,是否在离经叛道的路上我能审视自我,返回头重走一遍?是我妈把我拉扯大的,我是不可能去走回头路的。如同他爱惜羽毛一点征兆都没有就把我拎出来吓唬一顿,有些事儿注定改变不了!

面对杨伟时,杨爽借鉴了自己大大曾说过的话:“ 我也就比你晚出来几年。当年老贝两把菜刀闹革命,你甭倚老卖老跟我端老子的架,现在给你两挺机关枪你丫都出不了北京城。”

……

“大跟你说,今晚上放开量,从家可劲儿玩。”杨刚拍着杨书香的胳膊把他从炕上拉起来:“ 看没,录像机大给你拿回来了。”

“我抽烟是不对,那也不能祸祸我东西!我就不明白他这火怎么来的,不一神经病吗!” 杨书香心里是又憋闷又窝火,把个脑袋一耷拉,怎么想怎么别扭。

“三儿,你听大说啊……一会儿吃饭你喝哪个酒?四特、西凤、汾酒……”杨刚转移着话题,掰着手指头把白酒的种类念叨出来,还特意吩咐道:“这手等工夫就好,一会儿菜上来,今儿咱就敞开篓子喝酒。”看着大从那变着法来哄自己,杨书香都不好意思再矫情了。心目说,同样是一个妈生的,咋味儿就不对呢?在大大的感召下,他的心渐渐被捂热乎:“ 大,上次喝的那茅台就王八血,劲儿可够大!” 又小声嘀咕一句:“ 搞得我下面硬邦邦的。”

“哥,要不要给三儿尝尝我新泡的那个?”陈云丽耳朵尖,听话搭音儿,笃笃的切菜声也传进里屋:“ 你大回来这几天呀,晌午喝完晚上喝,昨个儿他后半夜回来喝得那叫一个醉咕隆咚,做梦还念叨你来着。”

“大你不会少喝点!”杨书香屯着身子下地儿,又冲着堂屋说:“ 娘娘,用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我跟你大就办了。”

“我怕三儿喝完之后鼻子汆血。”鹿鞭泡的白酒杨刚没提,并不是他舍不得,那大瓶子里刚泡下,早晚不都能喝吗。“ 啥玩意,狗鞭泡的白酒吗?”前些天去贾坟那边杨书香还跟贾新民提来着,说转年给他留心踅摸:“ 那东西壮阳,我是不能碰。”

杨刚嘿嘿直笑,想起前些日子和侄儿喝的那两次酒,跟杨书香比比划划:“你看呀,酒还是喝高度的好,不过你这刚学,大看你还是喝低度的吧,慢慢练练也就成了!” 东头这边一拉溜六间屋子,杨刚他们住在西首这三间,他走进堂屋把小八仙桌搬到了炕上,又把碳火炉子往桌上一架,羊肉片就端上来了。两口子手脚麻利,切菜的切菜,拿酒的拿酒,没一会儿就把东西都备齐了。

院子里已经彻底黑下来了。站在堂屋里,杨书香点了根烟,腮帮子给杨伟勺那么一下终究还是有点疼: “你说本来挺高兴的事儿,净弄幺蛾子。”嘀咕了一声,忙劝说杨刚: “大你甭弄那么多菜,差不多就行啦!”

“凑合哪行啊!吃饱喝足就不惦记家了!”陈云丽抹过手把鸭蛋端进屋,拿着丝线一边切,一边说: “当年你大出介当兵,孤零零一个人儿从那边硬挺着,可不是那年头了。”

溜达着走进屋,杨书香帮忙用手扶着鸭蛋:“那我大他就不想家?”

“怎不想?他不说罢了!”杨书香看着陈云丽的脸,说出的话都透着委屈:“娘娘,我妈心里不好受我都知道!”

“跟小妹照得多好!三儿,给娘娘也留一份吧!” 陈云丽抠了块鸭蛋黄塞进杨书香的嘴里。杨书香咧着嘴笑了笑,也抠了一块鸭蛋黄,送进陈云丽的嘴里:“到时候就咱娘俩照。” 杨刚把冷拼端上桌,“哎 ”了一声,道 :“爷们的心就得放大着点,苦咱能吃罪咱能受,往那一站,茅房拉屎——脸儿朝外!”说得杨书香心头倍儿敞亮,拨云见日般笑了起来: “脸儿朝里多臭,不净对着屎面壁了吗!”说得陈云丽噗嗤一声差点喷出来,直用手掐杨书香的胳膊:“都给你大带坏了……”

“那叫红脸汉子! ”见他们娘俩凑在一处说说笑笑,尤其是侄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杨刚心里痛快,也就跟着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这鸭蛋油够足。 ”吃到嘴里味儿还不错,杨书香就舔了舔舌头。他看着大大和娘娘热热乎乎的样儿,又帮不上忙,心说瞅人家这两口子。由此及彼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替她鸣不平的同时,既感怀又羡慕大大和娘娘: “大,我看你跟我娘娘就没拌过嘴,我俩哥哥也没挨过揍。”

“谁说的没拌过嘴?”陈云丽把毛衣脱了下来,毛裤也从身子上卸掉,往炕上一片腿,坐了下来:“ 你俩哥哥主义才多呢!三儿上里面来,挨着娘娘。”

“反正我就没看过我大他欺负过你。”抄起酒瓶子,杨书香闻了闻。脱鞋上炕,分别给杨刚和陈云丽面前的酒盅倒满了:“ 那话叫啥?相濡以沫是吗!相敬如宾是吗!反正我大倍儿疼你!”

“咱老杨家一大家子人不分彼此,换别的人家,兄弟不合妯娌不睦简直太平常了。当年结婚时我曾跟你大开玩笑说,东西吃不吃放一边,这人心里要是有你,不用去争嘴他也会给你把东西弄到嘴边上。” “结果那?”给自己的酒盅倒满了酒,杨书香一解扣子,衣服也给脱了下来。

“结果……你姑跟你爸当时没结婚呢,家里就属你大他最大,他自己不吃都给我留着。”

“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你说你娘娘记性好不好?”杨刚一边说,一边把鞋脱了,上了炕用手一指滚开的锅子: “三儿,放羊肉片啊还等啥呢! ”

“我把电视开开。”陈云丽下地儿先是找来拖鞋放在炕下面,而后才把电视打开:“ 年前总停电,这些天白天都给过年那几天攒着呢。 ”停停走走时,腿上穿的健美裤落在杨书香的眼里。那是一条肉色健美裤,穿在陈云丽腿上把屁股绷得是又紧又亮,脚带一踩还显得她的大腿倍儿长。歪着脑袋瞅着娘娘爬上炕,于是鼻子尖便弥漫起一层撩人心魄的味道,整个人于熏醉前想起了前一阵子在大大家干的好事。

“大,上次从你那……”杨书香往火锅里续着羊肉片,跟杨刚把话说了一半,就把目光看向陈云丽:“娘娘,内天我那样儿对你……”

“看看,我说啥来着,三儿这没喝就多了。”上了炕,陈云丽用筷子搅合着涮锅里的羊肉,笑起来时,氤氲升腾的水汽漫过她的脸庞,连同她身上穿着的牙白色秋衣都显得越发白皙起来。

这心里扑腾着有些摇曳,不知该如何解释和面对,杨书香就把酒端了起来。

“内天大就说让你慢点喝,结果呢?那盘录像带里,你连头一个片儿都没看完就着啦……”杨刚用手压着杨书香的胳膊,让他把酒盅放下:“三儿,先填饱肚子再说。一会儿喝前儿你就用舌头慢慢裹这酒的味儿,喝着喝着你就觉着酒发甜了。 ”杨刚把涮好的羊肉往杨书香的碗里夹,一边说一边催促:“还等啥呢,先填肚子。”

夹起筷子时,除了看到大大照顾娘娘外,杨书香还看到娘娘递送给大大的眼神。那双弯弯的月牙里浸润着一股甜蜜和幸福,鼻根两侧微微打起褶儿,颦笑间着实令人羡慕而又感动。

“三儿你别愣神,吃呀!娘娘这还等着你陪酒呢!”陈云丽勾起脚丫伸到桌子下面,碰了碰他的腿: “先打个底,啊,快吃吧!”说得杨书香脸一红,仰头就把酒盅里的酒先干了: “大,我知你疼我……呵啊,这低度酒也是辣的啊……”

“傻儿子,吃香的喝辣的,味儿都在这里头呢。”知道侄儿的性子,杨刚非但没去阻拦,还把酒瓶推到了他的跟前: “当年喝酒用的可都是海碗,那才叫过瘾呢!”

陈云丽撩了撩头发,给杨书香的碗里夹送着肉:“喝慢酒谁也不是你大的个儿! ”脚丫轻轻晃动,勾得杨书香心发痒痒,眼圈一红,竟不由得抽搭起来:“娘娘,大……” 陈云丽把身子一侧,凑到杨书香的身边,腿一蜷,把他搂进了怀里:“ 不哭不哭,瞅把我儿子给委屈的。”拍着杨书香的肩膀,眼圈也跟着红了。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啊……”杨刚把烟掏出来,抽出一根之后扔到了对面:“大说过这里也是你的家……”用火点着了烟,嘬了一口: “三儿,你妈说得没错,再不对你也不能还手……不说了不说了,今儿个咱爷俩,不,咱爷仨痛痛快快醉一场,醒来之后就没事啦!”

“儿子,不哭不哭……”双臂一展,陈云丽拥着杨书香的脑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杨书香抬起头时,五频道正播放着山东曲阜酒厂出口的孔府家酒,于是王姬那张熟悉的脸也跟着一起露了出来。他擦了擦眼角,力士洗发水的广告随着张曼玉的舞姿把香味飘散出来。

“在娘娘这你就可劲儿折腾,自己家要是再拘闷着,那就没说理的地界儿喽……”看着陈云丽,杨书香忽地发觉其牙白色秋衣包裹之下的奶子是如此的丰耸,以至于因为自己泪水的滑落竟让咂儿头凸显得更为刺眼,稍不注意让人就把眼神聚焦过去。娘娘那翘起的地界儿像儿时自己玩的玻璃球,又酷似冬枣,圆溜溜的挺在秋衣上来回晃耸,于是杨书香就咽了口唾液。

【未完待续】

30 月儿弯弯

  我的心充满惆怅,不为那当初的月亮……如果能借用奶奶的琵琶弹一曲《春江花月夜》,哪怕胡诌白咧杨书香也想学一学击缶的高渐离,把这粤曲画本里的调调唱一唱,来缱绻一下此时意识里的心情。

  空旷的天际被墨色渲染,那凸月原本悬在东山之上,此时却挂在了屋檐下,静静地看着。皎皎盈盈,窗子上弥漫着一层感人至极的泪花。于是一口酒下介,情绪上来杨书香的眼泪便淌了出来。然而在陈云丽的温柔乡里——硕大的奶子面前,杨书香郁结于心的愤懑瞬间又被她的风情妩媚化解掉。面对年长女人的奶子时,杨书香的抵抗力相当的差,或许这是与生俱来的,谁叫他是摸着柴灵秀的咂儿长大的呢!甭看他当着焕章的面一口否认,在面对陈云丽时,尤其是看到她秋衣下面凸起的奶头,杨书香的心便扑腾起来。说心里话,他想摸娘娘的咂儿,还想吃她两口。

  「爷们就得能屈能伸!」杨刚喜欢侄子,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演绎着爷俩之间的感情,举手投足间对杨书香的爱绝对是打心眼里出的。趁热打铁,一旁的陈云丽也跟着附和起来:「儿子你听见没?」不停地用手轻轻抚慰着他。

  杨书香抽搭着,心里好受多了,忍不住又偷偷扫了两眼娘娘的心口。

  在没有成为真正的杨三斤时,杨书香的酒量真的很浅。不过他特别信服的是,这白酒醉人但它确实是个好东西。它既能催生情感让人热泪盈眶,又能激发斗志让人热血沸腾,同时还能让人心里产生出情欲,由此变得性欲高涨,渴望能够在女人身体里释放出来。

  「三儿,这堆菜要是不够你跟大提,想吃啥只要泰南有的,大就给你弄来!」

  亲兄弟发脾气,杨刚没法说。但心里生气归生气,他从来不做那煽风点火的事儿,也不暗地里破坏侄子和兄弟之间的父子之情,今儿个就是纯粹要给侄子解闷。他讲话儿,人这辈子不磕磕碰碰怎么成长?岂不成了温室里的花朵,到了外面怎去抵御严寒?

  「大,这么多东西吃不了的吃,羊肉又是倒饱的东西,吃完了不活动撑得慌啊!」抽搭着鼻子,杨书香给自己的酒盅蓄满了酒。他用手一撩自己的头发,端起碗就把里面的羊肉胡撸干净了。

  「拿得起放得下,就得这样儿!吃,喝,今个儿咱们就一醉方休!」夹着烟,杨刚把手一扬,指点着方向。他看着眼前的侄子,越看越爱那是一脸的欣赏。就拿上礼拜五晌午喝酒来说,杨刚就觉得侄子做得挺好。同样是孩子,战友老许那个侄子算什么鸡巴玩意,点头哈腰跟条狗似的,这号人就算成事也是个软骨头,一身奴性。

  「大,给我来根烟抽!」

  「先吃,吃完再抽。」

  「娘娘,我大他不管我,你就忍心看着我挨欺负不吓唬吓唬他?!」眼见陈云丽也叼上了烟,杨书香一边诉苦一边告状,见她笑靥如花盯着自己,伸手把她手里的烟夺了过来:「我不管,我就抽你的了。」叼在嘴里就嘬。

  「不嫌娘娘脏?」陈云丽抿着嘴打趣,脚丫无巧不巧地碰到杨书香的腿。杨书香吐出烟花,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来冲着陈云丽一咧嘴,盯向她的奶子:「不嫌!娘你疼我,所差之处不就是我没从你肠子里爬出来嘛。」陈云丽「哎」

  了一声,喜上眉梢的小脸红扑扑的,就用脚丫钻了钻杨书香的腿:「那…

  …哪天也跟娘娘照一张你和你妈那样儿的相片。」倒把杨书香给说臊了。

  「爬不爬你也是我跟你娘娘的儿子。」杨刚满面春风开始续第二锅羊肉,同时把鸭蛋、火腿冷拼、羊肝等等一股脑往杨书香的身边送:「你小前儿挨打跑过来,扎你娘娘怀里就不出来了,你妈都拿你没辙,咋现在不知道跑呢?」他这话倒不是挖空心思摆那个王八阵,既然说好了要给侄子时间消化,又赶上侄子挨打心里别扭,便把那份心思压在了心底。喝酒嘛,图得就是个氛围,一是开怀、二是畅饮,高兴之后再去继续也不迟,反正不差这一两天。

  「你还别说,三儿小前儿就是皮,但那脑袋瓜灵啊,秀琴家躲完事就跑去艳艳家,反正是捉迷藏,到了后来,小妹都给磨没脾气了。」陈云丽伸手刮了一下杨书香的鼻子,她这么一说,杨书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都多大了还提我小前儿的事儿。」「多大?多大在娘娘眼里也是个孩子!」

  杨刚也跟着笑起来:「哎呀,这一话说都多少年过介了?」捏着杨书香的胳膊,渍渍道:「咱家三儿都成大小伙子了!」

  「大,我跟你喝一个。」杨书香冲着杨刚举起了酒盅。杨刚顺手拿起了五钱盅子:「三儿,别喝这么猛。」一旁的陈云丽瞅着爷俩蜜在一处,嘴里含着笑:「还说三儿呢,今儿晌午你少喝了?」

  「这不伯起开车过来接我去的吗!」夹了口羊肉送进嘴里,杨刚忙起身把火锅里的羊肉分别夹送给了二人:「晌午喝酒时伯起跟我提宅基地的事儿,惦着往外扩个几米。」炭火炉子的火苗很旺,屁股底下的火炕又烧了劈柴,暖气片这么一包,杨刚的脑门都冒汗了。续过羊肉片,他擦了擦手,把毛衣脱了下来:「今儿晚上得脱光了睡,要不明儿非上火不可。」

  「不说明年盖房吗,咋这宅基地都没批?」杨书香把筷子伸到火锅里搅和了会儿,见肉质色泽鲜嫩就夹了一筷子送到杨刚碗里,又给陈云丽夹。杨刚夹起羊肉,吹着热气往嘴里送:「不是没批,他原先那老宅地基小,西场那边不还有个三五米的地界吗,他就问我能不能在盖房时多拉出两米远的进深。」羊肉入口,杨刚把酒盅举了起来,跟陈云丽碰了一个,这边还叮嘱杨书香,让他匀口气,吃顺当了再喝。

  连小孩子都知道跟疼他的人一块玩,更何况杨书香这个受了气的半大小伙子。

  摆脱藩篱的束缚,情绪在杨刚的带动下,变得火热高涨。他连吃带喝,脑门子、脖颈子上都是汗,干脆连秋衣秋裤都脱下来,扔在了一旁。

  酒过三巡。杨刚搬起被窝垫在身后,倚着墙问:「三儿,去你爷内套间了吗?」

  「我一回来我娘娘就告我了,十多口袋炮和花呢。我和焕章拿出介试来,响着呢!」说着话,杨书香把烟递给了杨刚,给他点着了,又给自己娘娘递过去一根:「我看内床铺上还拿回来不少书。」

  「咱家这边的厢房也搁了七八口袋呢!」杨刚把腿一盘,大拇哥一卜楞,指向了窗外。身子一靠,抽起烟来:「内白鹿原你爷不看完了吗,这半年也不去城里了,我寻思给他鼓捣点书看,省得腻得慌!」「挂历你也没少往家……」正当杨书香抄烟时,话就陈云丽拦了下来:「三儿,你不跟娘娘碰一个?这好几瓶可都净了!」

  「跟你娘娘碰一个!爷仨不才喝三瓶吗,哪到哪啊!」杨刚一看侄子酒盅里空空如也,忙念叨起来:「我拿酒介,跟你娘娘喝一口。」

  「我可不跟我娘娘喝,该喝多了。」杨书香用手一捂酒盅子,不由自主就看了眼陈云丽的奶子。陈云丽挺抖着酥胸,咯咯直笑:「还怕娘娘把你吃了不成?」

  「放寒假了都,还怕啥?上次去大大那你不也喝多了,又不用早起。」杨刚下地又取来两瓶白的:「低度酒喝不醉人,要是给你喝大这个,你早就出酒了。」

  说着话,就先起了一瓶低度白酒:「喝不了的话不还有大跟你娘娘呢吗!」

  而后又把那个高度的打开,摆在了桌面上。

  「还说疼我呢,我看他净使心眼子了。」媚眼一抛,斟满白酒之后的陈云丽举起了酒杯,她一边冲着杨刚笑,一边张罗着,又恰逢正喝到兴头上,就把脚丫从杨书香的大腿上蹭着抽了回来:「来儿子,跟娘娘来个交杯。」胸口往桌子上一靠,呼之欲出紧紧绷绷,奶头显得更真切了。

  「我大就是这样败下阵的吧!」看着娘娘的脸,又下意识扫向她的奶子,在波动中和娘娘的胳膊缠在一起,杨书香觉得心里长起了荒草,胯下也在不知不觉硬了起来,变得有些失控。经由辛辣的酒水一激,脑海中竟产生出一股强烈的崩女人的念头。

  看着侄儿把这酒下到肚子里,杨刚就把冷拼推到了他的面前:「先吃口菜……大跟你讲的妇女喝酒别有临提,这话可是对外人说的,在咱家喝酒,你就踏实下心喝吧!」

  「就是把娘娘自己灌多了,也不能让你醉了。」来红时的那几天陈云丽滴酒未沾,此时酒兴正浓。脚丫伸出去勾勾挑挑触碰到了什么,冷眼一扫,半醉的身体藉由酒精的挥发便有了感觉:三儿的狗鸡啥时硬起来的。稍一留心,就意识到杨书香正在窥视自己的身体。

  被娘娘碰了一下狗鸡不说,又被她反过来盯着瞧,杨书香脸上滚烫急忙把头低了下来。

  情知男人这些天没少喝,看他这几盅酒喝得有些过于猛了,想着酒后还要玩些花样便伸出手来拦了拦:「你少来点,我陪三儿慢慢喝!」

  杨刚摆了摆手,拿起酒瓶给酒盅倒满了酒:「见天和外人吃饭都能推杯换盏,和自己的家人倒拘闷收敛起来,那不对!」他的兴致确实很高,桌子上的高度酒和低度酒大部分都是由他和陈云丽喝的,难得清闲不用在外面应酬,杯酒言欢喝起来不免小小多喝了点。

  「这屋子里简直要下火了,我去灶膛把劈柴灭了,就手封封炉子。」陈云丽正要起身下炕,被杨刚拦下了:「你甭管了,还我去吧。」说着,腾起了身子。

  看着大大的背影,让杨书香想到了语文书里的某篇课文。同是背影,差距感的存在让他心里不由得一酸,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大你甭去,我把窗户敞开不就得了!」

  杨刚回头一笑:「那这灶膛里的火也得压压,等大,一会儿回来跟你接着比划。」穿鞋走了出介。

  「咋又哭了!」徒见杨书香盯着门口方向,眼泪围着眼圈打转,陈云丽颠了颠身子,正想把脚丫抽回去,便给杨书香按住了:「没哭……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们……」「三儿咋说开傻话了……」其时其地的她盘着腿——搭在右腿上的左腿像取暖那样来回勾动着脚踝:「我跟你大都把你当儿子看。」魅惑下的声音说不出的柔婉动人,尤其是那双顾盼生辉的双眸,此时正忽眨着,潋滟出一层温润而又暖心的波光。

  杨书香抹了抹眼角。他嘴唇微抿,冲娘娘笑了笑:「这边也是我的家。」把手搭在陈云丽的脚丫上。他完全能够感受到自己手上的动作,就像教自己政治的老教师那样,讲课时根本不受控制来回抖动着手,至于脖子有没有跟着一块抖,然后嘴里说一些有病就吃ABC的话,很庆幸,杨书香觉得自己还没那么遭,但其时也好不了哪去。

  「挨着娘娘身边来。」闻听呼唤,杨书香仍旧用手摩挲着陈云丽的脚丫,然后还把手放在鼻子上闻闻,见娘娘脸上一副羞喜模样,就把目光压低了一些,在其峰峦叠嶂的胸前驻足下来,与此同时咧起了嘴:「娘娘……你咂儿真大。」

  轻笑间陈云丽用手托了托奶子:「你来摸摸,要不吃完饭你给娘娘揉揉。」

  这话很容易让杨书香想起那个略带阴沉的午后。他就抬起头来,看到了娘娘的脸。

  满月之上浮现出一抹绯红,说不清到底是酒醉还是情浓,月牙一弯水满四溢,把杨书香都给看直眼儿了。

  土黄色的灯光亮起来,几乎把整个院子都给照亮了。门吱扭扭响了一下,杨书香就回头看向了窗外。先是一条笔直的甬道淹没在两山的厢房之间,而后大大的身影便出现在杨书香的视野里。他挺直的身影走起路来明显有些摇晃,顺着窗户和厢房之间的另一条甬道朝东走去,直到穿过月亮门,消失不见。

  ……

  「当时失手打你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不理我呀!」吃饭时就没人搭理,回到前院仍旧没人搭理,杨伟觉得面上无光,忍不住跟柴灵秀抱怨起来。

  「你跟我说话呢是吗?」柴灵秀拿起指甲刀修剪指甲,不咸不淡地说。

  「就咱两口子,你别这样儿,抽根烟吧。」杨伟掏出烟递让过去。柴灵秀一摆手,头都没抬:「你歇会儿吧!」显然不为所动,也没理杨伟这茬儿。

  媳妇儿冷冰冰的姿态令杨伟有些不知所措。转念一想,儿子犯了错,当老子的凭什么不能管他?儿子是爹妈的脸,他犯错了外人不会说三道四,但却会说他爹妈没有教养好,丢的是自己的脸。想及至此,杨伟愤愤地问:「你说我吓唬儿子有什么不对了?你说有什么不对的地界儿?」

  「你问我是吗?是问我吗!」柴灵秀把指甲刀往炕上一扔,弹出了老远。她站起身子来,直视着杨伟:「他犯错你打他我不拦着,凭什么一上来就抽他嘴巴?

  拿孩子当撒气桶?」杨伟被问得有些支吾,也情知自己酒后有些失态,嘴上却仍不改口:「凭他不学好。」立时有了底气一般:「严师出高徒,棍棒出孝子。

  他就一棵小树,不修理能直吗?!」

  「那就可以打他脸?」往上一撩自己的头发,柴灵秀冷「哼」了一声,她瞪着杨伟一字一顿:「他可是你儿子!」

  杨伟心里也委屈,得不到理解不说,尤其是自己挨了母亲抽了一个耳刮子之后,瞅这趋势还得给儿子赔礼道歉,图什么:「他都敢跟我动手了,你没看见?

  难道还要我给他跪下求饶?」「你就不拍拍自己的心口问问,儿子他为啥会急?

  脑筋转悠不过来是吗?我再重复一遍,你听好了:管孩子我不拦着,别打他脸。」

  「他要不跟我顶撞我能打他吗?」

  柴灵秀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见他从那兀自不肯面对现实,叹息一声。除了无助,柴灵秀的眼神里还透着心酸和失望:「念大学前儿你一个月回来一趟,儿子见着你都脸儿生,躲着……人家爸爸见不着儿子都想得要命、亲得没法,你呢?我也懒得跟你再废话了,你自己睡不着前儿想想吧!」

  ……

  陈云丽的饭量一般,押酒之际大多是看着两个男人在吃,尽兴时分眼见桌子上盘干碗净,丈夫又斜靠在褥子上闭上眼睛,她怕杨书香叠着肚子,不便呼唤杨刚就从炕上来到了炕下:「娘娘再给你拿些羊肉介吧!」三个人吃了四斤多的羊肉,算起来其实也不算太多。

  「你摸我肚子,都溜圆了。」打过酒嗝,杨书香拍起肚皮。这顿饭从六点来钟开始,一直吃了四个来小时。具体喝了多少酒杨书香不知道,晕晕乎乎的反正桌子上摆了五个空酒瓶子。他穿着个俩甲背心套个小裤衩,一个劲儿擦头上的汗,瞅着娘娘下了地,忙招呼起来:「我说娘,娘娘你甭拿肉片,来点挂面一下就齐活了。」说话时总感觉慢了半拍,耳朵里隐隐约约有些嗡嗡之响,牙床子累不说舌头似乎都打起卷来。

  瞅着大大歪在那不动地界儿,杨书香凑过去碰了碰他:「大,你不说要来点饭吃吗?」不见回音,忙问陈云丽:「才刚还,还说话呢,娘,我大这是咋了?」

  「你大可能醉了。」男人的酒量陈云丽可是一清二楚,桌子上摆的五瓶白酒有四瓶多都是她和丈夫喝的,除了杨书香,她和男人对半劈的话一人也就喝两瓶多一点,并非超量了。但瞅着他在那把眼一闭不言不语的样子,陈云丽有些不太确认,但又拿不太稳。

  拿着挂面放在小桌上,陈云丽爬上炕推了推杨刚:「哥,醒醒,三儿问你话呢。」

  「三儿,三儿内?……」晃了晃身子,杨刚睁开了眼。他眨着眼四下看看,把目光定在杨书香的身上:「大这几天,几天上顿下顿接上了,没,没陪好你……」脸上带笑,伸出手拍了拍杨书香的胳膊,却拍在了他的屁股上:「再喝点吧,趁今个儿大,大陪着你。」气喘吁吁断断续续。

  「大,知这是哪吗?」杨书香冲着陈云丽一吐舌头,用手捅了捅杨刚。杨刚虚逢着睁开了眼,笑着锤了杨书香一拳头:「臭小子,这是咱家。」伸手想把衬衣扣子解开,摩挲了半天也没摸着扣子。

  「回来这几天赶赶落落的,你大他始终也没得时闲儿……」这些天吧,晌午和晚上丈夫的酒局始终也没断流,比在城里喝得还勤,今个儿晚上要不是把外面的酒给推了,恐怕又得深更半夜才能回来:「哥,躺好了再睡。」陈云丽再次推了推杨刚的身体。

  「把内个录像,啊,给三儿开开……」杨刚鼓秋着身子,双手杵在了陈云丽的大腿上:「上回没陪好三儿,说啥今个儿我也得,得让三儿痛快了……」扶着陈云丽的身子,一通瞎抓么,手便搭在了她的奶子上:「呵呵,这大咂儿……不是大跟你吹牛,甭觉着你娘娘四十多了,这咂儿可一点不垂,嗯,你摸摸……跟你小前儿摸,摸,摸的一样……挺。」

  「睡吧哥,别从这窝着身子,我去给铺褥子,睡觉。」没法脱开身子,偏又给大手揉得心里发酥,陈云丽试着拍了拍男人的脊背,结果揉得更起劲了。她说不好自己男人是不是因为性起的缘故借以装睡的形式从那假寐,惦记着像上次那样再来一次偷窥。毕竟上次看过之后他的能力恢复过来,欲望也是出奇的强烈。

  而此时给他这么一摸,揉来揉去,陈云丽心底里的欲望也攀升出来,变得蠢蠢欲动。

  「娘娘,我大他没事吧?!」杨书香把手扶在了杨刚的后背上,倚抱着他的半拉身子,顺势把他身后的被窝抽了出来,放在了一旁。

  「有啥事?」陈云丽还没言语,杨刚便摇起了脑袋:「大这身板儿~板儿现在,比小伙子还硬,不信问你娘娘……」脸上自信满满,手依旧抓在陈云丽的奶子上搓来搓去。看得杨书香热血沸腾,不时偷扫两眼大大手里揉抓的物事。

  喘息着,杨刚又继续说:「大跟你说,这人呀就得入乡随俗,你爷就时常跟我说,他说到哪时说哪话……不能脱离,脱离群众。说白了就是,得会为人处事,会做人……不光是在外头,家里也一样,得把感情聚,聚在一堆儿……三儿去,给大把酒~酒拿来,大跟你边喝边说。」

  杨书香看了看大大。大闭着眼从那喘息,手却动来动去。杨书香又撇过头直勾勾地看了看娘娘。娘娘身子前倾把屁股一撅,弓起身子拍着大的脊背,硕肥的奶子正在大的手里变化着各种形状。

  「还喝?」杨书香下意识咽了口唾液。从舌根一直到上颚,简直干渴以极,而心脏扑通扑通跳跃不受控制,掌心都能感受到强有力的律动:「大你醉了…

  …」

  「酒内?三儿是嫌弃你大了吗?」蓦地睁开了眼,杨刚来回眨巴几下,不等杨书香接茬,杨刚就把目光盯在侄儿的脸上。尽管看不出红肿,心却抽来抽去,嗓门的声音也徒地增大了许多:「都把那亲劲儿给打没了……三儿,你去给大把酒拿来啊!」撒开奶子去推杨书香的身子。

  陈云丽眼圈一红,抱住了杨刚,忙劝阻:「这几天忙忙叨叨,哥,哥你躺下歇着吧。」「妹,你去给哥拿酒介!」脑袋耷拉下来,紧紧皱起眉头:「三儿你脸还疼吗……驴脾气,咋就不知道跑呢……」浓重的喘息声伴随着几声咳嗽,继而又回归到之前的话题:「杯子内?三儿,给大把酒,酒杯取来。」声音由小变大。

  「大,早就没事儿了……」杨书香看到大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之色。心有所感,知他顾及自己的感受于大家庭之内又没法继续深说别的,内心泛起涟漪把手拍向他的脊背:「大,我给你倒杯水喝。」正要起身,却被杨刚阻拦下来:「从家多住几天吧……回我跟你爸妈说……」转天柴灵秀和杨伟提溜着盛俩黄桃罐头的网兜出现时,站在大门口的杨刚跟他俩就是这样说的。当时杨书香还没起,朦朦胧胧感觉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蹭地一下从炕上坐了起来:「娘娘……」

  「几点了都?」柴灵秀把一应事物放在了桌子上。陈云丽的声音也跟着一道响了起来:「小伟咋不进来?」

  杨书香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令他更为尴尬的是,妈撇过脸啐了他一口:「臭缺德的,你咋还光着屁股睡觉?」他这才恍然觉察,自己何止是光着个大屁股,胯下的狗鸡还雄赳赳硬着哩。

  再去看时,娘娘的脸上浅含三分春色,也在打量自己。她秀发高绾,几如嫂子谢红红结婚时的模样——月牙弯弯,盈亮如昨。说笑间声音穿透耳膜,把个后背展了出来,那滚圆滚圆的肉色大屁股竟是如此的招摇,令人心旌摇曳难以自持:「咋了,还不让咱儿子光屁股了?」「你倒挺会替他解释。」不时回头看看,一脸玩味:「该磨磨他身上的棱角了。」

  这当口,杨书香无心再留恋昨晚上让他欲仙欲死的大屁股了,就四下里狼狈地找寻着自己的裤衩。嬉皮笑脸于此时显然不合时宜,然而再丢脸的事情恐怕也没有比被自己的亲妈堵在屋里更令人面红耳赤的了。

  「去吃早饭吧……」在这令人心颤的话语中,杨书香撇过脸来看向柴灵秀,反倒磨蹭起来,捡起桌上的黄桃罐头,拉住妈妈的手:「晌午你甭回介了。」

  「你爸给你买的……」「这是你给我买的……」倔强中透着股铿锵,到底是思乡情切的匆匆步伐还是日久天长的灵犀相通,让他紧紧抱住了柴灵秀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妈。」似乎怕她走掉,抱住了就不撒手。

  「还是妈亲……」看着这对母子,陈云丽轻轻唱和。话声甫歇,杨书香迎头正撞见娘娘似嗔似笑的目光,他顿了顿身子,搂紧了柴灵秀。在与陈云丽二目相对时,昨晚的一幕幕又从他的脑海中闪现出来,于是杨书香就又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妈。」

【未完待续】

31 暗香浮动

“妈”叫声过后,时间和空间似乎都慢慢凝固起来。在眼神再次触碰时,杨书香和陈云丽的脸都红起来了,这一刻,恍恍惚惚似乎倒退又回到了昨晚上……

“我大是真醉了……”“咋光着跑出介了,再冻坏了身子……”身体相拥,被娘娘紧紧抱住。杨书香回到屋里时脸和身子鸡皮疙瘩落了一地,但在冷风侵袭之下犹显炙热,尽管汗已经凝固住了。鼻尖飘散着一股好闻的香味儿,他试着睁开了眼,只觉得灯在晃,地在晃,身体也在摇晃,就搂紧了陈云丽高大丰满的身子。

“当时咋还把娘娘兑过水的酒给倒了?”

“就想跟我大醉一场……”凝视着杨书香那张细乎乎浸红的脸,看着他情动难控的样子时,陈云丽又是欢喜又是心疼。用手替他抹去眼角的泪,一边擦一边端详。三儿的眉眼真像极小妹了,阳刚中又带有一股老杨家的影子。细咂滋味,陈云丽又在他的脸上品味出了杨刚的味道,尤其是杨书香的性格:“三儿,见着你的面你大是真高兴,不然最后也不会多喝一杯。”

“他要是我……”嗫嚅地哼哼一声,杨书香搂紧了陈云丽的身子没再继续往下说,嘴却干得厉害,几乎从胃里往上返火,不得不用沙哑而沉重的嗓音呼唤:“娘,水,喝水……”接过陈云丽递过来的温水,不可抑制地想要一饮而尽,让自己的嘴里和胃里能舒畅一些。手掌所及之处除了温暖剩下的便是心跳和粗重的喘息。“还行吗?”被轻抚着脊背时,耳畔响起娘娘温柔而又撩人的声音,“漱漱嘴吧,一会儿娘娘给你放录像介,咱边吃边看。”

灯光下,杨书香看到娘娘胸前肥耸的奶子,正轻微晃动着。片刻后,又看着她背转过身子,那滚圆翘挺的大肉屁股,贴合在肉上的健美裤都把那屁股沟子的缝儿给绷出来了。他漱着嘴试图浇熄心里的欲火,又想起吃饭时娘娘的脚丫三番两次碰到自己的身体,胯下的狗鸡就涨硬得如同一根铁棍子。

“三儿你吃多少?”捏了一小把挂面,怕不够陈云丽就问了一声。杨书香没言语,而是盯在她跪在炕上的屁股一阵失神。陈云丽回眸看了一眼:“娘娘给你下面吃……”那笑让杨书香有些魂不守舍,凑上前用手抻了抻她脚脖子上的系带。脚上传来的感觉让陈云丽的心头一紧,她的身体绷紧了,待放入锅里的面也掉落在桌子上……

杨书香走后的那个下午以及晚上,继后半夜和自家男人肏过的两火之后,脱得精光,陈云丽又兴奋地扭动起自己的屁股。夫妻俩身体挨着身体,分分合合间咕叽咕叽声在性器的撞击下响成了一片。她能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情绪以及情绪转化而成的动力,自己又何尝不是兴奋得无以复加。体内翻江倒海般的快感令人窒息而又让人忘乎所以,于是她就对着他不停地呼唤:“肏我,哥你使劲肏我。”迎来的是身后凶猛的捣戳以及男人的怒吼:“跟三儿比,哥的鸡巴咋样?”

荡起的双乳几如风中摇摆的荷叶,轻轻拍打水面产生出绚丽多彩的波光。男人持橹驾舟而行,每每抵撞在硕肥的屁股上,则又泛起层层涟漪。啪啪啪啪,随着体内贯穿的那根硬粗的家伙进进出出,陈云丽的身体不停喷涌着淫液,在被冲击得七零八落时,她喜极而泣,放声而吟:“你要把妹子肏死啦……使劲肏我的屄,得劲儿……”把她的男人刺激的怒吼连连,嘴里不停地喊:“我,我,我都看到了,爱死你啦……三儿肏你舒,舒坦吗?有没有,有没有高潮……”抱住陈云丽的身体,晃动下体打桩似的碓着杵着,看起来就像个撒娇任性的孩子……

下意识动了动脚趾头,陈云丽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就浮现出丈夫窥视后的表现,心头浮躁的她虚微看了看一旁熟睡的男人。心说哥要是从这看着,他得多高兴啊,可,可那样儿的话还不把我臊死?转念一想,这么多年不就在为这个事儿准备着,奋斗着,坚持着,咋到头来还打起了退堂鼓?一阵意乱情迷,陈云丽又隐隐担忧太过于主动而被杨书香识破,却总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绷紧了大屁股从那等待着,期盼能真真正正当着自己男人的面搞一次,疯狂到底,乱伦给他看。

尽管熟得不能再熟,杨书香仍旧希望自己能够像读懂琴娘那样走进娘娘的内心世界,去充分解读所有未知情况下产生出的奇妙联系,然而他不是神,也绝猜不出陈云丽脑子里的所思所想,但情欲却给挑逗出来。系带勾在娘娘穿着白袜的脚底板上,脚丫尺码和她的长腿一样,溜溜细长,摸着摸着杨书香就顺势朝前拥在娘娘的身上,理所当然地用凸起的胯下去磨蹭着她那对大肉屁股,贴身时展开双臂把手插进她的秋衣里,一钻一抓,搭手揉捏到那对沉甸甸的奶子上。

饱满而又柔软的奶子在杨书香的手里滚来滚去。琴娘的奶子是那种木瓜型的,充盈肥沃,整体虽有些下垂但奶头却出奇地翘;而娘娘的奶子看起来则是那种鸭梨型的,底座宽厚乳首翘突,摸起来沉而不坠,小巧的奶头很快便在抚摸过程中给摸硬了。

杨书香闭着眼睛,脑海中却勾勒出妈妈的身影。他是摸着奶子长大的,眩晕中自然联想到了柴灵秀,继而身体便抖动得越发厉害,难以自持。

我咋没穿丝袜呢。喘息中陈云丽有些后悔。事实上,关于下午杨书香提到的娘娘里面有没有穿连裤袜的问题,陈云丽并未当场给他做出回答,而当时的场合确实也不允许她在这个问题上去做过多的思考。别看月经前后陈云丽身体特别想要,所处的年龄又决定了她本身是个性欲特别旺盛的女人,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人生轨迹,也不足以说明除了交媾她脑子里就没有别的事情可想。

现在,湿湿黏黏的身体在酒水的作用下显得格外空虚,她还真就想激情一把尝试着再来搞一次,尤其是当着丈夫的面去搞,去做,那样更容易产生出高潮,更容易刺激心底里的情欲。因为她知道,孩子一定会迷恋上了自己的,她也乐得去看孩子一脸痴迷地伏在自己身上的那股陶醉,所以裤裆免不得润湿起来,屁股绷得越发紧实。

“娘娘,你,你给多少我吃多少……”杨书香耷拉着脑袋,嘴里一片苦涩,身体似火都快把人烧坏了。他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完全聚焦在娘娘股沟的缝隙上,因为那里紧致饱满肥美多汁,因为那里能让他在插进去之后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心跳,他就特别渴望跟她在一起,把心里的苦辣酸甜通通告诉给她。

回头寻梭间,陈云丽在杨书香的脸上看到了慕孺之色,也看到了欣喜之色,同时还看到了他胯下支起的帐篷。心说三儿终归还是孩子,又不禁为自己的身体还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而沾沾自喜。于是翻转过身子坐在炕沿边上:“三儿……”陈云丽的嘴里轻轻呼唤着杨书香的小名儿。杨书香下意识用手捂着自己的下体,轻轻“嘤”了一声。

“娘娘好吗?”陈云丽斜眤着看向杨书香。她媚眼如丝,声音颤抖却故作镇定。“嗯”了一声过后,杨书香觉得身体似乎又轻了三分,当着娘娘的面自己本不该遮遮掩掩,就挺起自己的大狗鸡来。陈云丽荡起双腿抖了抖:“你帮娘娘把裤子脱了吧,娘娘给你下面吃。”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杨书香的大腿。

娘娘光洁饱满的额下那双如丝的媚眼正看着自己。她舔动着唇角,慵懒的身体慢慢后仰,用手臂支撑着呈四十五度角倾斜。杨书香觉得自己有必要含蓄一下——把身子蹲下来,或许这样感觉稍稍好上一些,他就歪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大。这才意识到大大的呼噜声真的很响,人也熟睡过去。咽了口唾液,辛辣顺着血液在体内肆意游走,以至于皮肤都变得瘙痒起来。杨书香挠了挠后脑勺,又艰难地咽了口唾液。他知道自己没得皮肤病,也没有过任何食物过敏的不良反应历史,非要说哪里不舒服,可能羊肉吃多了,需要消化消化食儿。

“流那么多汗?”陈云丽绵软的声音像她胸前的奶子,在颤抖中不停蠕动着。传到杨书香的耳朵里时,奶子就摆在他的眼前,近在咫尺。抬头望着那对丰肥的奶子,杨书香又咽了口唾液,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咽了多少口,但嘴巴里依旧干干的,于事无补不说,反倒是越发口渴,从胃口往嗓子眼里喷火。

“我,我热,嘴渴……”这不同于上次去城里时放开手脚去触碰陈云丽的身体,因为那次杨书香和娘娘在夜晚来临前还没有进行实质性的结合,并且当时大大没在身边,所以此时难免有些束手束脚,包括平时的吊儿郎当都一并收敛起来。

“这是咱家。”陈云丽说出这四个字时,杨书香的身子一顿。家在他心里的位置相当的重。后来他带着那张弥足珍贵的相片去念大学,曾在电话里对柴灵秀说,妈在家就在。柴灵秀问他,人总要落叶归根,杨书香说你就是我的根。“这是咱家,在家里还不是随便……”娘娘的声音如同魔咒,恍惚间被她碰了下腿,那穿着袜子的小脚丫勾来勾去。杨书香定了定神。他从娘娘的脸上看到了抚慰心灵的笑。那张风韵犹存的脸蛋上,有鼓励,有挑逗,还有温暖,紧接着听到娘娘把之前的话加重了语气重复着又说了一遍。

“这是咱家!”杨书香也重复了一遍。他咀嚼着话里的意思,这话大大就不止一次跟自己说起过。其时涮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氤氲出一层香味缭绕而又朦朦胧胧的水雾,掠过娘娘的发髻。半空上的月亮残缺不全,杨书香伸出手时,它正挂在窗户的右斜把角上,眨着眼睛,娘娘的眼就成了半空上的月亮。

“看你,头发都湿了。”耳畔响起娘娘的声音时,杨书香的眼里就看到一抹油亮的黑。他望着娘娘三角区内的那片卷曲,下意识嗅了嗅,猛地一脱她的裤子,在扎进去之前恍惚记得除了心跳狂乱之外,自己不光是头发湿了,裤裆里别着的那根棍子棒硬,也是精湿一片。

“儿子呦……”陈云丽的这一声呼唤不亚于给杨书香干涸的心田注入了一道清泉,霎时间,禾苗疯长起来。杨书香出溜一下就把屋内的灯绳儿抓在手里,熄灭的瞬间还想去把电视关了,身体却被陈云丽的双腿给夹住了。如果说马秀琴是被杨书香第一个真正吃到嘴的,那么陈云丽无疑是杨书香成长道路上的一个举足轻重的引路人。

耀眼的灯光劈出一扇门,杨书香的侧影就拉长了。他蹲在地上,那荧屏反射出来的光线恰恰足以在陈云丽劈开腿时把她的下体映照出来,而当她的手欲盖弥彰地遮挡过来时,杨书香已经虚微看到了杂草丛中那一抹肉褐色翻卷之下的粉红。

如嗷嗷待哺的羔羊跪在母亲的胯下,盯着食物寻来觅去,缓缓的杨书香把她的手挪移开,眼前顿时一亮,乌黑卷曲的体毛如同劲道的方便面,纠结黏糊成一团便落入他的眼底。

杨书香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陈云丽的两腿间,他没听清娘娘说了什么,咽着唾液头皮就炸开了:“我,我要~吃你下面。”霎时间一股淫骚而又浓郁的味道从陈云丽的两腿间涌溢出来,不断刺激着杨书香的味蕾,拍打着他的灵魂,令他心情激荡难以自持。

离得越来越近,女人卷曲的体毛一撮撮、一缕缕地呈现在眼前、卷曲地铺设在肉体三角区域,显得乌黑而又浓密,而饱满的肉穴便镶嵌在杂草之中,成熟的褐色、绽放的绯色,盈润而又光亮。

一脑袋扎在这片沃土中,杨书香把个嘴巴一张,分开了陈云丽的体毛便把她湿漉漉的肉穴噙在嘴边。只一嘬,滑溜溜的两片肉唇就跑进嘴里,须臾间便围着舌头打起了转儿,继而涩涩的味道也给干涸的口腔浸润出了一道道甘泉。

“吪~嗯……”屄唇给嘬住的那一刻,陈云丽颤抖着身体,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道与鼻音共鸣的声音,那声音绵长斗转,如同淙淙溪流划过岩石。但看她微微闭起双眼,鼻翼来回翕动着,抖起小腹时身体朝前拱了拱,双腿不由得敞开了一个更大的口子,轻轻去摩挲那张给她舔吸下体的嘴。

杨书香的双手扒开陈云丽两条健硕的长腿,竭尽所能让自己的嘴巴靠近娘娘的下体,忘情地吮吸着,舔舐着,唆啦着。他这个二八小子尽管在马秀琴的屄上体验过那种吹嘘嘘,却也只是一味横冲直撞,哪里懂得太多高深技巧。但俗话讲得好,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这用嘴巴舌头一阵乱出溜还就歪打正着给陈云丽来了一个小高潮,直嘬得陈云丽身体扭摆,探出手来胡撸起他的脑袋,嘴里轻吟:“往,往上来点,对,就那儿……”在杨书香嘴边来回磨着蹭着自己的屄豆,陈云丽把两腿一圈,夹住了他的脑袋:三儿这舌头可真灵,差就差在他还是个雏儿,不得法门,不然的话肯定能一下子把我舔软了……心里想,陈云丽就稍稍坐起了身子。她往炕沿儿边上一偎,把双腿劈到了最大,干脆搂住了杨书香的脑袋,一边胡撸一边耸动下身,如泣如诉地哼吟起来:“三儿,三儿啊,给,给娘娘掴,哎呦……”

在那充满情色挑逗的声音鼓励下,杨书香吸溜吸溜地吃了一溜够,狗鸡早就硬得不行了,口鼻之上尽是娘娘体内流淌出来的骚水,他舔了舔,撤回双手从下面揽起了她的双腿,稍微往怀里一带,身子就顺势站了起来。

陈云丽的身体后倾,那样子几乎成了个不折不扣的蛤蟆。她迷离着双眼,两颊通红,气喘咻咻地看着眼前这个裤衩支起了帐篷的孩子,胸脯子耸动时轻轻舔动起嘴角:“三儿,你还不,还不过来……”

“我,我……”杨书香本想把他在琴娘身上用过的招式从新拾掇起来,却因为起身之后一旁的呼噜声给搅和得二意三思,犹豫起来:“我,我的(大)……”嗫嚅的嘴巴就给陈云丽用手捂上了:“在自个儿家呢……”那微嗔薄怒的样子含羞带怯,用脚丫轻轻一碰杨书香的狗鸡,让他残存的意念几乎土崩瓦解,脱口而出:“去西屋吧……”

“来……”陈云丽向杨书香招着手。杨书香又看了看一旁的大大,木讷地把脸凑了过去。陈云丽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轻呼一声:“傻儿子……”叫得杨书香身子直打摆子,她小手一抓他的裤头,三角裤便从杨书香身上稀里糊涂脱了下来。

雪花从电视上闪动起来时,杨书香的脑子里早已变得空空如也。他被牵引着,只觉得狗鸡触碰到了一处湿漉漉且柔软的地界儿,朝前一拥身体,伴随着娘娘“啊”的一声,龟头便陷入到一片沼泽之中。于是他凭借着自身的本能反应动了动,黄油搅拌的滋溜声便给无限扩大出来,心跳声也在搅拌中被他感知到。

徜徉在天地之间,感觉就像那些无拘无束奔跑的日子,在沟头堡的胡同里、麦田里、坑边河沿。随着心头郁郁不快的一扫而空,杨书香很想张开喉咙去喊两嗓子,来把那畅快劲儿抒发出来,于是嗓子眼里就发出了一道朦胧胧的声音,就像打嗝或者是放屁,特别的舒坦。他轻呜了一下,在听到身底下的娇喘后,随着自己身形的俯冲贴靠,他把手搭在了娘娘的肩头,这样看起来抓得更牢靠,施展动作也更充分,然后就斜着身子继续晃动起自己的屁股。

敞开大腿,陈云丽把腿盘在杨书香的屁股蛋儿上,紧紧勾着。她那润圆的肩膀给杨书香用手抓抠住时,她也把手搂在了杨书香的脖子上。性器连接在一起,她哼一声就给他碓一下,她哈一次就他给杵一回,从骨盆处扩散出来,那麻溜溜的滋味难以言表,却十足的令人骨酥肉软,尤其身边一直在响着男人鼓点般的呼噜声——丈夫面前做爱怎不叫陈云丽心头荡漾起一股股波澜,羞涩连连:哥肯定在装睡,都给他看到了……情欲大炙,星星之火的态势便撩拨而起。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也是哥想看的,这么多年的辛苦不足为外人道来,却总算没有白熬。想到事后杨刚胯下硬如钢铁的样子,想到他脸上流露出的兴奋和喜悦,陈云丽终于忍耐不住心底里的欢愉,赤红着脸喁喁而吟哼叫起来:“我的小白杨终于回来了……”抱住了杨书香的脑袋来回拱着,就像无数个日日夜夜搂住杨刚的身子那样,一起玩着角色互换:“儿是大了,会疼娘了……”不知不觉中竟摒弃了之前排斥的“母子乱伦”念头,投入到这颠鸾倒凤的性欲交媾中,享受着杨书香给予她的快感冲击。

交媾中,杨书香给陈云丽那一通胡言乱语轰击得莫说胯下变得坚硬如石,人也恰如其分地成了一根铁杵子。他斜拉着身子,双腿一支,双手紧抠在陈云丽的肩头,挺起粗实的家伙吭哧吭哧地硬肏着,起伏之间狗蛋来回晃荡拍击在娘娘的屁股沟里,相互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啪啪声,进进出出那湿漉漉的大狗鸡如同被抹了一层明油,快感十足,深入其内就差把自己的身子全塞进去了。

“转悠,把鸡巴转悠起来,豁楞娘娘,嗯啊,对,用鸡巴豁楞,啊嗯。”陈云丽紧实的大腿盘住杨书香的屁股蛋,谆谆教导着告他如何去做:“用蝉缠绵,用儿的鸡巴头掴我,啊嗯,先来五六下浅的,掴娘娘的屄,啊,再深插……”

“啊……”闭着眼睛横冲直撞,杨书香偶尔发出一两声呻吟便给肉体的撞击声以及陈云丽如慕如怨的抖音掩盖住。娘娘的屄和琴娘的白虎穴都非常肥,水儿也特别的多,在肏的过程中杨书香已经由第一次的囫囵吞枣转变着领略出来,按着娘娘说的拔出鸡巴。感觉她的屄稍微深一些,内里的膛也更为宽阔,就在娘娘的呼唤中来了几下短距离抽送,继而涌起身子狠狠碓了进去。

“啊嗯,肏到了,啊,转悠,哦嗯,硬死我啦……”陈云丽忘情地呻吟着,除了宣泄自己的情欲,这叫声还在不停蛊惑着杨书香,因为她知道这样能够让他忘乎所以,同时还能刺激到自己的男人,可谓一举三得,所以丰腴的身子扭动得更灵活了,仿佛要生吞了杨书香。杨书香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精神亢奋的他在齐根没入插到一处肉骨朵上时便继续按着娘娘说的那样开始旋转起屁股,狗鸡搅和了几下就给肉膛收缩着包紧了,他赶忙抽出来再潜入再碓再转悠,往复做了二三十个循环就控制不住,只觉得龟头又酸又麻涨涨呼呼,给那肉团的热汁儿一喷便抵在上面,“啊”叫着,激射出来。

“好烫啊……”强烈的精液喷射出来射到自己的屄心上,陈云丽吟叫着张开了嘴巴,活脱脱就像一支八爪鱼,盘在杨书香的身子底下来回鼓秋,屁股都绷紧了。杨书香的屁股也绷紧了,他挺着狗鸡来回抽搐了七八下,酣畅淋漓之后想拔出鸡巴却死活动不了身子。

眩晕之际,陈云丽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儿子你肏死我了……”给陈云丽这么一说,杨书香的下体骤然挑了一下,他呼喘着动了动屁股,又抽动了一下,又紧又热,便把小腹死死抵在娘娘的股沟上。

持续了几秒钟的高潮,咿呀着陈云丽再次搂紧了杨书香的脖子。杨书香睁开了眼,紧紧盯着身下的娘娘,见那影影绰绰中娘娘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他正要避开目光,脑袋便给搂下去,于是娘俩的嘴巴便贴在了一起。唇齿交错,舌头缠绕。至此杨书香才知道,亲嘴里的门道原来竟这么多,何止是嘬舔那么简单。

嘴对嘴吸溜吸溜地亲着,异样的心理很快就让杨书香再度起性。他探出手来抓捏到娘娘的奶子上,隔着秋衣揉蹭起来,他越揉越兴奋,越兴奋就越觉得刺激,浸泡在肉屄深处的狗鸡在蠕动之下也开始缓缓动作起来。他活学活用按照陈云丽教给的那样做起七浅一深的抽插动作,从炕下面做到了炕上面,一度忘却了身旁还有个熟睡的男人,就那样昏天黑地不知疲倦地肏着娘娘的身子,直到身子盖上被窝,仍旧搂着陈云丽的身子,嘴里支支吾吾:“啊,啊,你给儿裹得好紧啊……”如同伢狗一样佝偻起身体,又像儿马似的扬起了前蹄,趴在上面来回起伏。

“不急,啊,真硬。”安抚人的话在此时显然成了助推剂,陈云丽越是这样说杨书香的动作就越迅猛:“你小前儿,啊,跟娘娘一被窝睡……”

“嗯啊,我还~还要睡,啊啊,又咬我啊……”这紧似一阵的抽插给杨书香带来了持续的翕合噬咬,得回射过了两次,不然非给弄出来不可:“啊,高潮了吧,啊,得。”

“得劲儿,嗯,嗯,娘娘给你裹出来……”断断续续呻吟着,陈云丽把腿夹得更紧了。作为一个成年人,过来人,四十三岁的成熟女人,她当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把娘娘腿扛起来……”身体上的空虚让她急需用这样的释放来宣泄自己的情欲,同时心灵上又想获取一份持久的寄托,诠释出自己的情感,哪怕此时高潮迭起,仍在潜意识里把握着节奏,主动做出迎合姿态:“用凤翔,莺同心来搞……”

洞玄三十六散手上的东西杨书香只记个模模糊糊,此时听娘娘讲出来,好奇之下按照陈云丽说的那样扛起她的大腿,而后把个双手按在炕上,调整着姿势把狗鸡对准她的阴道,并入其中深埋下去,荡漾着身体开始做起活塞运动。

“嗯,插得好深,屄紧吗,娘娘的屄紧吗……”感觉着身体高来高去飞上了半空,忽上忽下又坠入到深渊之中,陈云丽徜徉在这份企盼良久而又来之不易的性爱浪潮里,回味的同时不停询问着。看得出她很享受,而在言语上进行的挑逗也令她痴迷而又兴奋,便拉下脸儿来,可这荤劲儿说。“啊紧,裹得也紧,还会咬人,啊,这样崩成吗?”尽管汗如雨下,杨书香仍旧持续动作着,也在动作中慢慢放开了手脚,不似最初时那样忐忑不安。

“儿这大狗鸡真硬。”舒筋活络之下便是一阵体弱筛糠,陈云丽从杨书香的身子底下像条钱串子似的蠕来蠕去:“还是年轻有活力。”颠簸起身子陈云丽伸展出莲藕一样的藕臂擦拭着杨书香脑门子上的汗,杨书香抽插起来的速度就急了,于是她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用自己身体缠绕配合着他的激情,承载并分享着他的快乐和冲动,放纵时分她把另一只手探到了杨刚的被窝里,死死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来回推搡,声音说不出的淫荡勾魂:“用大鸡巴肏我……肏娘娘的屄……肏你妈屄……肏妈的屄……”声浪迭起飘飘忽忽,这声音落入杨书香的耳朵里,他的脸憋得更加通红。不得已他把眼一闭,拱起身子卯足了劲去推肏时徒地想起了时常跳入梦中的那些个五光十色——自然包括了梦里水乡,同时还有那条小船、围脖,至于说摆在船里的是不是瑶琴他不清楚,但“革命尚未成功”这句响当当的口号却始终印在脑海深处,还有就是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芙蓉脸,登上码头时,船头佳人翘立风姿绰约:“此行保重身体,我在这里等你……”那情那景恍若于眼前发生,历历在目。

“肏妈的屄……”

忽听得声音颤抖,隐隐约约朦朦胧胧,不知是听错了还是咋的,杨书香的脸立时纠结在了一处。他倒吸着冷气,倒想要多磨蹭会儿,可痉挛的肉套紧紧夹裹着自己的鸡巴,蠕动、研磨、唆咬,一时间齐齐席卷过来,刹那间就睁开了眼,他哆哆嗦嗦看着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跳与躁动,猛地朝前一碓,嗓子眼就彻底甭发出来:“啊,妈呀……”

……

“咋又开始磨人?”给儿子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扭动着身体柴灵秀推了一把。被妈妈这么一推,杨书香也意识到刚才自己走了神,就胡撸起自己的脑袋从那憨笑。见儿子脸上有了笑模样柴灵秀也跟着笑了起来:“还知道害臊?”转向陈云丽时,见她脸蛋白里透红,分明是经由男人雨露滋润过的,又见她臊眉耷眼有些施施溜溜,就推了她一把:“你这当娘娘的怎么也跟着起开了哄?”把儿子轰出门外吃饭,捅了捅陈云丽,压低了声音问道:“咋看你这么怪呢?老实交代,昨晚上都干啥了?”

陈云丽挽住了柴灵秀的胳膊,噗嗤笑出声来:“哄儿子呗!”她笑妯娌也笑,姐俩并蒂而立,霎时间满屋生香,添色不少。忽地,一个脑袋从门帘外探了进来,对着二女的身子上下寻梭:“妈,你吃了没?”妯娌二人见他在那施施溜溜的,于嗔笑中齐声言道:“吃过了,赶紧去吃吧……”须臾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起来花枝招展的样子竟把那二八孩子的俩大眼都给迷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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