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射姬 (第一部 5-8)

10230Clicks 2021-02-28 Author: Simplekid森破小子
#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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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射姬】

作者:Simplekid森破小子2021/02/28发表于:SIS论坛

第一部 诺亚方舟

                第五章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第一天开门发药开始,陈肇的信仰点数就开始每天以惊人的速度暴增,第二天结算前一天就有一千多点,然后接下来以每天五百多点的涨幅增长了一星期,陈肇带人去杭州府拉中药之后的三天,信仰点数呈现了一种井喷式的增长,最高的时候能结算出将近一万点信仰点数。

  痢疾瘟疫彻底过去,陈肇共收获十万多信仰点数。

  在最后的收尾阶段,已经很少再有新的感染者出现,陈肇也已经不需要坐镇家中,现在连陈肇家的家丁都知道应该怎么给痢疾患者发药了,陈肇终于能够有时间好好休息。

  这一个月来,他需要在夜里赶制中药丸,然后第二天开门给灾民发药,有时候半夜还会被敲响家门,有的患者需要急救,因为有的病人上门可能还不是因为瘟疫,十里八乡范围内陈肇出了名,是不是痢疾的都来找他,陈肇有时候不得不从床上起来,牺牲掉本来就就稀少的睡眠时间。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十万点信仰点数,好像能够潇洒豪爽的挥霍一番,但是看到信仰商店里面最贵的一项之后,陈肇顿时感觉自己依旧是一个穷光蛋。

  十年寿命上限——99万信仰。

  「为什么不是99万得永生?」陈肇有些丧气的对着山水先生问道,这一个月来要不是他强化了身体素质,非得被累趴下不行。

  「信春哥都不能得永生,更何况是九十九万信仰点数……主人呀,你的路还长的很呢!等你消费足够数量的信仰点数,还会有更贵的项目解锁,你就好好等着吧!」山水先生笑呵呵的说道。

  面对神神秘秘的山水先生,陈肇是一点办法都没。

  之后休息的某一天,陈肇跟两位侍女充分的翻云覆雨之后,他躺在床上有些出神的看着挂在屋里墙上的那个锦旗。

  锦旗是仁和县周遭的老百姓送他的,锦旗做工很简陋,上面绣着苍天神医四个字,陈肇知道这是老百姓的一片心意,便收下了。

  刘月儿白嫩的奶子贴在陈肇的胸前,手上正拿着一个手绢细心的擦他身上的汗,芊芊放好洗澡用的热水从里屋走出来,刚好看到了陈肇的目光所在。

  芊芊拉了拉陈肇的手说道:「少爷,洗澡水烧好了,快去洗澡吧。」

  陈肇嗯了一声,拉着两个侍女的手去洗澡。

  「少爷,有心事?」刘月儿一边往陈肇身上撩水,一边问到。

  「嗯,不知道我那师傅怎么样了。」陈肇把两个侍女搂进怀里。

  「钱飞师傅吉人自有天相,还有你们师徒一起研制的预防药,应该不会出事的。」芊芊说道。

  「实不相瞒,预防药和药方,是我一个人琢磨出来的,我师傅他……」

  「什么?!」刘月儿瞪大眼睛看着陈肇。

  「他信上不还写了吗?说什么祖上传下来的白头翁汤兴许管用……管个屁用啊,那白头翁汤治标不治本,得用我的那药方治了病源,才能用白头翁汤温补,唉,我怎么能不担心他呢?」

  芊芊和刘月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芊芊有些着急的说道:「那怎么办?钱师傅去了宁波府,多危险呀!」

  「少爷,你不如直接带着药去找他,若是他染病了,你也可以治好他,他真的染了病,恐怕是不回来杭州府了。」刘月儿建议道。

  「月儿,你说得对。」陈肇亲了刘月儿脸一下,直接从浴盆里面跳了出来。

  「少爷,你今晚就出发?那也等等我们!」芊芊也从浴盆里面爬出来,三人匆匆擦干净,陈肇跟家里父母说了一声,雇了个马车直接连夜赶往宁波府。

  陈肇的担心应验了。

  马车行了一天两夜才到宁波府,宁波府已经解除戒严,陈肇在宁波府城外的一个草棚里面找到了钱飞。

  钱飞躺在一个草席泥床上,草棚里面到处都是苍蝇蚊子,他瘦的像一个骷髅,陈肇皱着眉头跪在钱飞身边,号了号脉相,叹了口气。

  钱飞似乎感觉到有人来到自己身边,他睁开干涩的眼睛,偏头看向陈肇,脸上裂开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徒儿,我听说你的大名啦,从杭州到宁波口耳相传,都说有一个十六七八的小神医会治瘟疫,连宁波府的病人都往杭州跑,我说我是你师傅,还没人信哩!你研制出治疗瘟疫的方子了?」

  陈肇点了点头,把药方给钱飞说了一遍。

  钱飞闭着眼睛听,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不对路呀,这不是一味药不对路,是味味药都不对路,你怎么研究出来的?」

  「我用这药调理一个老妇人的蛔虫病,没想到这老妇人连同痢疾和蛔虫病一起治愈了,我便用这种药给别的病人试,果不其然是有疗效的。」陈肇撒了个谎。

  「哦,是了,蛔虫病是该用差不多的方子……你不仅头脑聪明,能有此机缘,想来命格不浅。」钱飞点了点头,「徒儿,我在考你一问,病人体内阴阳格拒,阴不敛阳,脉象中厚,而脏气衰微,是个什么症状?」

  「此乃回光返照之象,就是华佗在世,也难救他性命了。」陈肇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对啦,对啦!为师已经是回光返照之象了,你留不住为师了。咱们好歹师徒一场,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师傅你尽管讲。」

  三日后,陈肇敛了钱飞的尸骨,回到了仁和县,在自家的地里面找了一块风水上好的地,埋葬了钱飞。

  第二天一大早,陈肇怀揣着《钱氏小儿方》,站在了杭州府钱家的门口。

  钱飞临死前的话依旧历历在目,陈肇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遗言讲的如此的扭捏。

  「把那本《钱氏小儿方》交给一个叫钱幼汐的女孩,你去杭州府钱家就能找到她,那钱家,是我本家,又不是我本家,你不能把书交给钱家的其他人,就交给她才行。」

  ……

  「钱幼汐跟我什么关系?说不清呀,天知道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

  「为什么给她?她是个医学天才,书给她也算是物归原主。」

  陈肇正想着钱飞临终前的话,门内传来了一个略微有些扭捏的少女声线。

  「谁?」

  「我找钱家钱幼汐姑娘,我有一本书给她。」陈肇朗声说道。

  门开了,准确的来说,开了一条缝儿。

  一位少女面色警惕的从门缝中看着陈肇,上下打量着他。

  「什么书?」

  「这本书我必须亲自交到她的手里,书名么,这本书太重要了,姑娘能帮我通报一声吗?」

  「你给我就好了。」少女伸出白嫩的手掌。

  「你就是钱幼汐姑娘?」

  「是的。」

  「你认识钱飞吗?」

  少女瞪大眼睛,猛的拉开大门,看着陈肇失声问到:「你是钱飞什么人?要给我的可是《钱氏小儿方》?!」

  「正是,看来你是钱幼汐姑娘了,我是钱飞的徒弟,我叫陈肇。」陈肇把手伸进怀里拿书,他瞄着眼前这个少女,心想她长得真当的上清丽脱俗这个词,脸蛋白嫩白嫩的,洁白的脖颈上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柳眉大眼,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几缕青丝垂在耳边,让人心生怜爱。

  「你是那个叛徒的徒弟?!你从他那里偷来的这本书?陈肇……你就是那个仁和县的神医陈肇?!你是来看我们钱家笑话的?」钱幼汐面色越来越不好看,她开始大声质问陈肇。

  陈肇皱了皱眉,伸进怀里面的手也拿了出来。

  如果真要讲钱飞跟陈肇的师徒情有多浓厚,也不见得。

  陈肇生前生后活了四十五岁,心智决不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那么容易被打动,一开始他跟钱飞的关系无非是各取所需,陈肇需要一个在瘟疫中保全全家的理由,钱飞需要一个聪明的看店伙计,至于教不教真本领,陈肇并不关心,钱飞也不关心。

  直到两人发现对方并不简单之后,钱飞才突然想把一身本事传下去,陈肇才对钱飞的真本事有了一些兴趣,开始了这一段真正的师徒关系之后,两人的感情才变得更加亲密。

  钱飞的死,确实让陈肇有些难过,这种悲痛像是那种失去了朋友的悲痛,陈肇佩服钱飞在瘟疫之中表现出来的那种慷慨赴死的大无畏精神,因此面对钱幼汐针对钱飞的指责,陈肇是有些气愤的。

  这不是你侮辱我师傅的那种气愤,而是那种你侮辱我朋友的那种气愤。

  「钱姑娘,不知我家师傅如何得罪了你,即便现在他人都已经死了,你还对他如此恶语相向,说他是个叛徒?我也不是来看什么笑话的,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来找你只是给你送书,你这番话从何说来?」陈肇奇怪的问道。

  「哼,他那种无良医师,怎么配为人师表?你是他徒弟,可见过他如何给人看病?」钱幼汐一张圆润的小脸布满了冰霜,眼神之中更是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望闻问切,他给人看病无非这四个字,有什么不对吗?」

  「他给人看病的时候,经常心不在焉,往往不深入了解病人的病理就随意开药,你说他是个医生,不如说他是个商人!」钱幼汐厉声道。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陈肇心里嘀咕了一句。

  「那他顶着痢疾瘟疫前去宁波府又是为何?他若是个不关心病人死活的无良医师,就没必要去宁波府治病救人,甚至他还死在了宁波府,这跟你口中的那个钱飞相差太多了吧?」陈肇据理力争。

  「他死了?他在瘟疫爆发的时候,去了宁波府?」钱幼汐惊讶的问道。

  「是的,我在杭州府治病救人,瘟疫过去了也没等到我师傅的消息,便去宁波府寻他,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给我交代了遗言。」

  「也许他去宁波府另有其事,只不过刚好赶上了瘟疫。」

  「钱姑娘,你这说的也太牵强了,我这里还有钱师傅他留给我的书信,信上明明白白写了他要去宁波府对抗瘟疫。」陈肇拿出书信递给钱幼汐。

  钱幼汐冷这着脸看完,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她皱眉问到:「你说你来送书,为何要送书给我?」

  「我来找你,是为了把这本《钱氏小儿方》交给你,这是我师傅的遗愿,他说杭州钱氏一家是钱乙圣人的直系后代,还说钱家有一名叫钱幼汐的少女是个少见的医学天才,这本书理应传给你。」

  钱幼汐听到钱氏小儿方,脸色变了几变,她疾声说道:「书在哪里?快给我!」

  陈肇微微一笑,说道:「书就在我身上,但是我现在给你,恐怕你就把我这样关在门外了,书你是拿到了,但是我师傅那边,恐怕你还是对他心有偏见,于情于礼,你都应该让我进门吧?」

  钱幼汐盯着陈肇的眼睛看了一会,终于不情不愿的打开了门。

  钱家中挂满了丧幡,陈肇吓了一跳,他问到:「姑娘家这是?」

  「家父在诊治痢疾病人的时候不幸染病,去世了。」钱幼汐头也不回。

  陈肇突然有些理解这个少女了,自己身为这次瘟疫的英雄人物,突然以钱飞徒弟的身份造访,本来家里就因为痢疾死了人,面对一个能够完全治愈痢疾的同龄少年,想必本就五味杂陈,有突然得知自己是钱飞的徒弟,心情更是七上八下。

  陈肇叹了口气,继续跟在钱幼汐身后。

  钱幼汐还是把他带入了正厅里面,相当于承认了陈肇的客人身份,但是也没有给他上茶。

  陈肇坐在座位上,看着钱幼汐说道:「能跟我说说,你为何对我师傅钱飞如此厌恶么?」

  「我自幼便跟随父亲学医,父亲跟我说,钱家有一个叛徒,这个人从小不学无术,从祖父那边偷了钱家祖传的钱氏小儿方,从而自立门户,导致我钱家现在少了一本祖上传下来的医学巨著,所以钱家的医道,是不完整的。」钱幼汐用低沉的语气说道,「我对此深信不疑,有一天我路过那家钱飞开的医馆,心里面总觉得很堵,便在门外偷看,我看那个钱飞给人看病时无精打采,全然没有一个身为医生的严谨态度,我便闯进门去,跟他理论。」

  陈肇认真得听着,他点了点头示意钱幼汐继续说下去。

  「我质问他为何偷我们家的钱氏小儿方,那钱飞问了我叫什么,然后跟我说,钱氏小儿方是祖宗亲手传给他的,是我父亲要从他手里面强取豪夺,他才迫不得已出来自立门户,我气急了,便骂他是庸医,是鸡鸣狗盗之辈,不配做医生。」

  钱幼汐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这个钱飞,居然还笑着承认了,说我就是庸医。我便跟他打赌,说我们我们比论医术,如果我辩的他哑口无言,他就得把钱氏小儿方给我。」

  「如果你输了呢?」陈肇突然问道。

  「我当时怎么可能想到会输?」钱幼汐瞪了陈肇一眼,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透露了什么,她脸红了红,继续回忆道,「之后我们真的比了,辩论了很久,我记得天都快黑了,直到他问道肱骨之病的时候,我答不上来了。」

  钱幼汐咬了咬牙:「我万万不曾想到,他居然真是个饱读医书之人,先是医德不好,又是自认庸医,我本有十成把握赢他!」

  「后来呢?」

  「后来……他也没说如果我输了会怎样,我很害怕,就跑了出来。」钱幼汐躲开陈肇的目光,小声说道。

  陈肇点了点头,用平和的语气说道:「现在你知道了,他不是个庸医,他的医学学识是那么渊博,同时他也不是个奸邪之人,一个奸邪之辈,怎么能只身前往瘟疫重灾区,临死前还对你这个医学天才念念不忘,还要让我把这本钱氏小儿方交给你呢?」

  「那我父亲说的他行偷窃之事,又该怎么解释?」

  「也许我师傅钱飞说的才是真相,你父亲嫉妒他的才华,钱家祖宗又把钱氏小儿方传给了才华横溢的他,所以才把他赶出家门的!」

  钱幼汐啪的一下子把手拍在了桌子上,像个小母老虎一样对陈肇呲着牙说道:「我父亲都已经去世了!他为了治病救人而死!你怎么还能这样听信那个钱飞的话,污蔑我父亲!」

  陈肇看着钱幼汐,冷静的反问道:「我师傅钱飞不一样去世了?他也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死,你只听到了你父亲说我师傅的不是,我何尝又不是站在我师傅这边为他说话?我考虑过你的心情,考虑过你的立场,处处说话小心,为你着想,你可有一丝一毫体谅过我的心情?」

  钱幼汐一下子被陈肇的这句话给问住了。

  钱幼汐显然是一个愿意讲道理的人,她一言不发的坐在座位上,可是却不能接受陈肇所说的话,但是陈肇口中的钱飞,却真的挑不出毛病。

  陈肇看到钱幼汐没有像一个泼妇一样对自己死缠烂打,对她的印象更加好了。

  「关于两位长辈的事情,我们就此打住吧,毕竟两位都已经去世,再嚼他们的舌根,又有什么用呢?不如这样,我听我师傅的口气,他似乎也没想过让你把他认下来,我只求你一件事,你答应了我,这本钱氏小儿方,我就给你了。」陈肇把书从怀里面拿出来。

  「什么事?」钱幼汐的眼神聚焦在了《钱氏小儿方》上面,她的眼中并无贪婪,只有对知识的渴求。

  「你要承认这本书是我师傅钱飞给你的,传给你的后人的时候,决不能用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这种话敷衍过去,你父亲告诉你的那些话,你可以跟后人说,但是我师傅的事情,你也要不添油加醋的照实说明,你的后代到底相信哪一方的说辞,便交给他们自己分辨,你觉得如何?」陈肇用真诚的语气说道。

  钱幼汐咬着有些苍白的嘴唇,低头思考了起来。

  陈肇也不着急,就坐在座位上等她想。

  慢慢的,钱幼汐脸上的寒霜慢慢融化了,陈肇说的话很真诚,她并非铁石心肠。

  然而钱幼汐刚刚想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喊:「小妹,不能答应他!」

  钱幼汐和陈肇抬头看向门外,一个衣着华丽的粉面男子闯了进来。

  「小妹,万万不可听信此人妖言!」

  钱幼汐惊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哥!这一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男子看着钱幼汐说道:「妹妹,我只是回了一趟老家啊!这不刚刚才回来么,这个男人是钱飞的徒弟,又会治疗痢疾,身为他师傅的钱飞肯定也会,他怎么可能死于痢疾瘟疫!」

  钱幼汐一听这一句话,顿时脸色苍白了起来,她看向陈肇,眼中满是怀疑。

  「治疗瘟疫的配方,是我自己研发出来的,跟我师傅没有半毛钱关系,瘟疫爆发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把药方分享给他,他就只身前往宁波府了,话说你是谁?」陈肇冷着脸问到。

  「我是谁?我是钱家的大少爷钱幼经,是钱家医学的正统传人!你说那药方是你研发的?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就凭你这个叛徒的徒弟?」钱幼经直接开始嘲讽陈肇。

  陈肇冷静的反问道:「钱家大少爷?你一个钱家大少爷,传瘟疫的时候说自己回老家了?回老家的你怎么可能听说过我的名号?我在仁和县治病救人,你在老家是如何知道我会治疗瘟疫的?」

  钱幼经张口结舌,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道:「我昨天回来的,在杭州府的大街上打听到了你的消息!」

  「家父抗击瘟疫身亡,你身为他的长子,回到杭州府的第一天不回家来披麻戴孝,居然还有空四处打听我的消息?」陈肇大声问到。

  「我……小妹,你别听这个叛徒的徒弟胡言乱语,他身上那本《钱氏小儿方》是咱们家族的祖传之物,不能就落在外人手里啊!」钱幼经说不过陈肇,只得转过头来看着钱幼汐喊了起来。

  「家父身亡,不回家守灵尽孝,是为不孝,罪之一也;瘟疫来袭,独自抛下家人躲避瘟疫,是为不义,罪之二也;看到此书,全然不顾你妹妹的感受,只想着要回书籍,是为不仁,罪之三也!这本《钱氏小儿方》,只配交给钱幼汐,你,连碰一下的资格都没有!」陈肇说的正气凛然,钱幼经指着陈肇气的大骂,可却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够了!你们都停下!」钱幼汐捂着耳朵痛苦的喊道。

  陈肇立刻闭上了嘴,而钱幼经却还在絮絮叨叨,钱幼汐愤恨的看了他一眼:「哥!你别说了!」

  钱幼经终于住嘴,眼神却还是紧紧的盯着陈肇手中的书。

  陈肇叹了口气,他把书递给钱幼汐,钱幼汐一双大眼睛早就红了眼眶,眼泪在她眼睛里面一圈一圈的打转。

  「钱姑娘,我师傅的遗嘱,我必须要做到,这书给你了,至于你能不能守住它,就看你自己的了,这是你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能掺和,但是你终究跟我师傅有过一段缘分,你若有何难处,可以来仁和县找我。」陈肇有些心疼钱幼汐,父亲死了,家里又剩下个这种德行的大哥,她一个女孩子家,想想都头疼。

  陈肇把书递给钱幼汐,不再停留,迈步从钱幼经身边经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钱幼汐用手婆娑着《钱氏小儿方》的书页,看着陈肇的背影,欲言又止。

  「哦,对了,治疗痢疾瘟疫的中药配方是……」陈肇背对着钱幼汐高声报出了药方的组成以及用量,打开钱家大门走了出去。

  走出去没多久,陈肇有些惆怅的回头看了看钱家大院,有些唏嘘,摇了摇头开始往家赶。

  回到家中,芊芊和刘月儿迎了上来。

  「少爷,事情顺利吗?」芊芊关上院门之后,才羞涩的搂住陈肇的手臂问到。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钱家那个小姑娘,以后得日子该怎么过呀。」陈肇叹了口气,把自己在钱家的遭遇一一细细的讲给两个侍女听。

  芊芊心软,听着听着就想掉眼泪了,刘月儿则对那个钱幼经恨的咬牙切齿,陈肇不得不开始哄两位侍女开心。

  「那个钱姑娘真不幸,父亲骗他,长兄眼里只有那本书,多孤苦呀!」芊芊说道。

  「那也没芊芊苦,芊芊你不是被家里人卖到陈家来的吗?」陈肇摸了摸芊芊的脑袋说道。

  「芊芊的爸妈不是不爱芊芊,是因为他们实在养不活我了,不得已才卖掉芊芊的,那四两银子能让我一家过两年,我到陈家来也没吃什么苦,最重要的是,还遇上了少爷……」芊芊一脸幸福的靠在陈肇身上。

  「什么?你才卖了四两?」陈肇惊讶的看着芊芊问到。

  「芊芊四两,我是四两半,我比芊芊年长些,不用教太多规矩,所以贵一些,还有些更小的,可能三两都卖不到……」刘月儿小声说道。

  「没关系,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呀,就是给我金山银山换你们两个,少爷我也不换!」陈肇搂着两个侍女哈哈一笑,有些迫不及待的走进了自己屋子。

  「呀,少爷,现在还是白天……」芊芊害羞的捂住脸。

  「白天做完,晚上还能有一次,不是挺好的,多让少爷在你那小肚子里面播种,才有更多机会怀上呀!」刘月儿笑嘻嘻的对芊芊打趣道。

  两位侍女在陈肇身边服饰他脱下衣服,陈肇坐在床边,两个侍女还没来得及脱下衣服,就被他按在胯下,刘月儿和芊芊一左一右舔弄着他的阴茎。

  舔了一会儿,陈肇直接让刘月儿站起来,撩起来她的侍女服,直接把她的亵衣脱了下来,刘月儿双手扶着梳妆台撅起屁股,陈肇找准她的小肉穴洞口,一挺腰就插了进去。

  刘月儿一下子被陈霞的粗大插的浑身一颤,张口就喊出了一声又尖又响的魅音,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有些幽怨的回头看了陈肇一眼说道:「少爷,你这一下太突然了,我都喊出声音来啦!」

  陈肇一边摆动腰部,笑着说道:「没关系,大声点怕什么?整个陈家大院都知道你俩是我的女人,兴许我老爹就在隔壁竖着耳朵听房呢!」

  「少爷,你快别说了,羞死人了~」芊芊在旁边红着脸说道。

  「他们听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让他们知道咱们有多恩爱,大白天还迫不及待的行房做爱……」

  芊芊害羞的两腿都夹紧了,她一把捂住陈肇的嘴巴不让他胡言乱语,陈肇却突然加快了腰部的摆动,刘月儿刚刚适应陈肇的抽插,突然那根肉棒又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起来,刘月儿又忍不住呻吟出声。

  「芊芊,想让我小点声,就听我的话。」陈肇拉开芊芊的小手,看着她说道。

  「我都依少爷的。」芊芊赶忙答应。

  「就用你这小手,拍一下你月儿姐的白屁股。」

  芊芊一下子僵住了,她看了看刘月儿,又看了看陈肇,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少爷让你拍,你就拍呀!」刘月儿被插的受不了了,转头低声对芊芊说道。

  芊芊咬紧牙,啪的一下拍在了刘月儿的屁股上,这一下着实不重,但是声音可比陈肇撞击的声音大多了。

  「呀!」

  「嗯!」

  芊芊和刘月儿同时惊呼出声,芊芊赶忙手忙脚乱的道歉:「对不起,月儿姐,打疼你了没?」

  刘月儿已经到了高潮的顶点,她咬着牙一声低吟,子宫深处喷出了一股热热的阴精。

  陈肇抽出湿哒哒的阴茎,直接把芊芊按在床上,笑着说道:「芊芊,这一下拍的真好,少爷给你奖励。」

  两三下扒光了芊芊的衣服,芊芊顺从的让陈肇脱光,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张开双腿,迎接陈肇的硬的像钢炮一样的阴茎。

  芊芊的阴道比刘月儿紧致一些,陈肇虽然玩心大盛,也不会太乱来,还是慢慢的奸入了她的体内,刘月儿缓过劲来,爬到床上绕到芊芊脑袋后面:「好你个芊芊,联合少爷一起欺负我,这下轮到我了!」

  芊芊抱住双胸喊道:「月儿姐,是少爷命令我的,你别欺负我!」

  陈肇拉开她的双臂把她摁在床上,刘月儿伸手逗弄着芊芊一对鸽乳上的红樱桃,芊芊被两人上下夹攻,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一个劲的求饶。

  陈肇感觉自己也快来了,他握紧芊芊纤细的手腕,下体在已经相当泥泞的阴道中加快速度,动了十多次之后,猛的一挺腰,把精液射进了芊芊的娇柔子宫里面。

  芊芊高呼一声,也飞到了天上。

  陈肇喘着气,慢慢把阴茎抽了出来,粘稠的精液从芊芊红通通的小穴口流了出来。

  「少爷,晚上还可以,大白天的,太乱来啦!」刘月儿有些幽怨的瞪了陈肇一眼。

  「你们难道不觉得,高潮比以往来的更猛烈么?」陈肇躺在床上把两位侍女搂在怀里说道。

  「是……有那么一点……」刘月儿红着脸承认到。

  「少爷,我要晕过去了……」芊芊的高潮显然也来的相当猛烈。

  三人沉默了一阵子,陈肇说道:「从明天开始,我要去我师傅的那个医馆行医,给病人抓药看病。」

  聊到正事,刘月儿也认真起来:「少爷以后就接了钱师傅的班了吗?那我们两个还待在家里做什么?干脆也去医馆给少爷打下手。」

  芊芊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不会行医太久,就按照祖宗的规矩,丧父,儿当披麻戴孝守灵三月,我就在那医馆行医三个月吧,我不是他儿子,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我的责任。至于你们两个……」

  陈肇看了看两个小侍女:「医馆里面来的都是病人,你们俩就在家等着我,实在想我,就中午给我送一次饭得了,晚上我又不是不回来。」

  「少爷,芊芊就是跟你分开一小会儿,芊芊心里也难受。」芊芊一脸不舍的说道。

  「那这样吧,上午你们两个不用来,在家打理打理家务,终于送饭过来,下午就在医馆,帮我抓抓药,记记账,守着少爷我看病,好不好?」

  看陈肇松口,两位侍女都喜笑颜开。

  第二天,陈肇来到医馆前,抬头看着钱飞这个医馆的牌坊,心中有些感叹,他拿钥匙开了门,像往常一样拆了门板,一看身后的一排排药匣子里面大多数都是空的,他又找中药商买了药,才坐在柜台后面,用山水点数兑换了一些现代医学教材,认真得读了起来。

  陈肇在杭州府虽然名气大,但是真正见过他的人也不算多,大多数人都只闻其名不知其人,只有很少人才知道这个医馆中的小医生就是大名鼎鼎的陈肇,古代不像是现代,一个名人的照片在网络上报纸上都能看见。

  所以,陈肇的一上午只接了一个病人。

  快到中午的时候,陈肇低头看书看的有些累了,他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突然看见门外有一个少女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感觉这个身影有些熟悉,他合上书追出来,在街上看了一番,却没寻见那个身影。

……

                第六章

  第二天陈肇留了个心眼,果不其然,那个熟悉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门外,陈肇的余光一扫到这个身影,立刻起身往门外走去,那个身影果不其然又要逃跑,陈肇的身体经过多轮的肉体强化,早已相当敏捷,三步并作两步就追出门去。

  「钱姑娘!」陈肇对着那个还没来得及跑远的身影喊了一嗓子。

  钱幼汐被陈肇这一嗓子喊的双肩一震,怯怯的回过头来,满脸的苦涩。

  陈肇知道应该是她家里有了麻烦,无言的对她招了招手。

  钱幼汐显然纠结的很,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上前来,陈肇领着她走进医馆,关上医馆的门,搬了个凳子给她坐,态度温和的问道:「钱姑娘,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来。」

  钱幼汐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从怀中拿出了那本《钱氏小儿方》,递给陈肇。

  「这是何意?」陈肇没有接过来,反问道。

  「我哥一直缠着我要这本书,前几天我竟发现他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进入的我房间翻找,我害怕极了,跟他大吵了一架,跑了出来,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根本不敢回家,这是前辈们传给我的书,我也不是不想给我哥,但是他一直强迫与我……我怕守不住这书,于是想让你帮我代管……」说着说着,钱幼汐面色越来越难看,几乎要哭出来。

  陈肇叹了口气,道:「钱姑娘,书我不能收。」

  钱幼汐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成串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这其中的伤心之处,陈肇完全能够理解,自己的家人看重这本书的程度,比她这个人都重,亲族关系的崩坏,又是长兄为父的封建社会,自然是痛苦万分的。

  陈肇贴心的拿了手帕给她,让她擦眼泪,然后温声细语的开导道:「钱姑娘,你哥要这本书,你便给了他。」

  「可是……」钱幼汐擦了眼泪,刚想出声反驳,却又被陈肇打断了。

  「钱姑娘,我问你,这本书已经能全文背诵了吗?」陈肇笑眯眯的问道。

  「自然可以!」钱幼汐果然不负她天才医学少女的名声,当即就开始背诵起来。

  陈肇听着,听了前一段便笑着摆了摆手道:「不用背了,钱姑娘。你既然已经能够全文背诵,这本书便给你哥又何妨?这书确实是祖宗传下来的宝物不错,但是我们要领会祖宗的精神呀,他们身为我们的先贤,想传递给后代的不是这本书本身,而是其中的知识与医德,你早已得到这些东西了,因此这本书只有形式上的意义,给出去又何妨呢?」

  钱幼汐愣住了,她仔细思索着陈肇的话,突然感觉自己豁然开朗起来。

  看着钱幼汐的表情明朗了许多,陈肇也微笑了起来。

  钱幼汐看着眼前这位翩翩少年郎,对比家里面那位大哥,其实早就不知不觉的对陈肇心生好感,陈肇那次拜访钱家之后,陈肇呵斥她大哥的那些话,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脑海中回响,陈肇的身影也一直挥之不去。

  如今陈肇又一次解开了她的心结,钱幼汐情不自禁的越发想跟眼前这个同龄人多亲近一些,困扰着她多日的问题得到解决,大脑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这时候她才突然发现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门还关着,一下子便脸红起来。

  「陈公子,谢谢你解开我的心结,刚开始跟你见面的时候,是我误会你了,你能原谅我吗?」

  陈肇不禁觉得有些新鲜,公子这个称呼,穿越之前只在古装剧里面听到过,穿越之后,更是鲜少接触像钱幼汐这般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如今面前刚刚掉完眼泪的钱幼汐越看越水灵可爱,加上同为中医知识分子,不禁也心生几分亲近之感。

  「钱姑娘,我从不曾怪罪你,何谈原不原谅?今后如果你在医术上遇到什么困难,也可找我交流,咱们互相学习进步。」陈肇面对这个未来必然成长为一代名医的钱幼汐,有心指点她一些现代医学理论,进而为华夏的医学贡献自己的力量。

  钱幼汐正好有对《钱氏小儿方》有不明白的地方,也没跟陈肇客气,便提出来跟他讨论了起来,陈肇毫不私藏,拿出自己的见解倾囊相授。

  就这样,两人坐在一起讨论医术,时间眨眼就到了中午,正巧赶上芊芊和刘月儿来送陈肇的午饭,钱幼汐一看到这两位一身媚气的侍女就知道,这两个侍女跟陈肇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一瞬间竟然感觉些许失落。

  芊芊和刘月儿看到钱幼汐的一瞬间,也都明白了什么。

  女孩子的世界中往往有一个男孩子世界中没有的范畴,这个范畴很特殊,叫做「情敌范畴」,古今皆是如此。

  当一个女孩子真正全心全意的爱上一个男人之后,不论是单相思的暗恋,还是已经成为了情侣或者夫妻,这个情敌范畴就会本能的建立起来,并且赋予这个女孩子特殊的能力,当她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接触的时候,那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一句简单的话,一个眼神,这个女孩就能准确的分辨出这个女人是不是自己的情敌。

  有时候男女吵架经常会出现这样一个场面,男人对着女人说你怎么不讲道理呢?

  其实很多恋爱中的女孩子并不依靠道理恋爱,她们实在是太敏锐了,不需要把握到男人偷腥的证据就能凭借天然的感性察觉到这些东西,有的比较感性的男人也有这种现象,但是对比起女人来还是少数。

  芊芊和刘月儿看到钱幼汐的第一眼,就直接认定了这个大小姐打扮的女孩子不是客人,不是来看病的患者,就是情敌,这是一种直感,不需要任何逻辑与证据支持。

  但是陈肇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还大大咧咧的招呼钱幼汐坐下来一起吃中午饭,钱幼汐居然也答应了下来。

  芊芊和刘月儿布置好了饭菜,张罗好了餐桌,刘月儿拉着芊芊的手,没有如往常一样坐在饭桌上,而是站在一边。

  陈肇很是奇怪,道:「你们两个怎么了?一起坐下吃饭啊!」

  「婢子侍候少爷吃饭,尊卑有别,怎么能跟少爷和少爷的客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呢?」刘月儿能言会道,站在一边根本没有上座的意思,芊芊不太会说话,为人也羞涩些,只是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陈肇,抿着嘴巴不说话。

  陈肇当然不知道,两位侍女跟钱幼汐之间的「战斗」已经开始了,他仔细想了想,得出了一个合理的猜想,大概是两个侍女因为有外人在,怕失了陈肇的面子,因此不肯一起吃饭。

  「这位钱姑娘是我的朋友,我们同为学医之人,机缘巧合熟识了,不算外人,你们坐下一起吃饭吧,用不着顾忌许多。」陈肇大大咧咧的说道。

  刘月儿和芊芊还是不肯,钱幼汐也微笑着说话了:「两位姑娘,陈公子说的没有错,我并不在意许多规矩,陈公子让你们一起吃饭,你们就一起吧。」

  刘月儿和芊芊这才坐下,芊芊却抓着筷子看着自己的碗,半天不动筷,刘月儿性格泼辣,则积极的发起了「进攻」,一直给陈肇夹菜布饭,无言的向钱幼汐宣告她与自己主子非同一般的关系。

  钱幼汐怎能感觉不到两个侍女对她的敌意?她默不作声,吃完饭谢了陈肇的款待,便告辞了。

  陈肇这个时候就算再愚笨,也阅读出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地方,他起身送了钱幼汐,回来之后便直接微笑着对两个侍女说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跟钱姑娘的关系?」

  让陈肇万万没想到的是,刘月儿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来,芊芊也无言的跪在刘月儿身边。

  「少爷,今日婢子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请少爷责罚。」刘月儿道。

  陈肇顿时哭笑不得,这哪是「失了礼数」?这明明是吃了飞醋,又碍于自己身份不是明媒正娶,只是小小通房侍女,不能插手自己的感情生活,只好跪在地上请罚,请的「罚」也根本不是什么失了礼数,而是请她们对钱幼汐采取敌对态度的罚,而且这一跪也表明了另一个态度:罚了我,下次我还敢。

  陈肇扶两人站起来,严肃的说道:「给我在凳子上坐好。」

  这是一个明确的命令,刘月儿和芊芊顿时有些不适应,跟陈肇相处的三年来,陈肇从不对她们发出明确的指令,很多事情都是用询问的口气,就算有要求也会先做解释,比如:「这么晚了该去睡了吧?」

  「今天中午我去某佃户家商讨务农事务,中午你们两个不用去送饭了。」

  按照正常的少爷与奴婢的相处方式,明确的命令才应该占绝大部分,因为主子不需要顾虑女婢和奴才是否明白为什么要听从这个命令,也不需要考虑女婢的感受,就照我说的做。

  刘月儿和芊芊知道,陈肇是真的把她们当做人,甚至是亲人看待,与陈肇的日常交互生活,几乎跟夫妻间的生活没什么两样,这种生活对她们来说简直如掉进了糖罐里面一般甜蜜,这也是她们对陈肇死心塌地,甚至心甘赴死的原因之一。

  如今听到了一个明确的命令,两位侍女知道,陈肇可能生气了。

  她们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等陈肇发火,两位侍女此时此刻想的东西竟然都是一样的:他发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会打人吗?那就打吧,就是打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然而她们没想到的是,陈肇坐在她们对面,跟她们讲述起了与钱幼汐相识的始末,并且表示自己跟钱幼汐仅仅只是朋友关系,自己也没有对钱幼汐有过什么特别的想法。

  芊芊和刘月儿着实没有想到,主子跟奴婢坐在一起,跟奴婢解释事情原委的这一幕居然真的发生了,陈肇解释到一半,芊芊就根本绷不住了,一边哭着鼻子一边捂住陈肇的嘴不让他说了。

  「少爷,芊芊听不下去了,少爷不用跟芊芊解释这些!」

  刘月儿也红着眼眶道:「少爷,月儿知错了。」

  刘月儿把刚才「婢子」的自称换成了日常用的「月儿」。

  陈肇笑了笑,把两个侍女紧紧的搂在了自己怀里。

  午饭过后,两位侍女收拾了餐具告别了陈肇,两人回去的路上,芊芊又一次对刘月儿说出了那句她曾经说过的话:「月儿姐,少爷是好人。」

  芊芊不像刘月儿一般能言能语,一句话就能表达出她千万的心思与感情。

  「是的,芊芊,少爷是好人没错,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少爷更加不同的一点。」刘月儿说道。

  「是什么?」芊芊懵懂的问道。

  「少爷以后成就必然非同凡响,他待人接物的态度我们感受最深,他精通医术的速度我们感受最深,少爷是个做大事的人。你可曾想过,他发明的痢疾疫苗可以拯救天下多少百姓的性命?他的名声传到朝廷里面去,假以时日官至太医院已经是最低限度了。」刘月儿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芊芊瞪大眼睛看着刘月儿,她是个单纯的感性生物,想法没有刘月儿一般深远,从没有想过陈肇的未来,现在听刘月儿一分析,少爷未来岂不是要当大官,成为朝廷栋梁!

  「所以说,我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未来少爷身边的女人肯定少不了,我们不能成为他腾飞的绊脚石,少爷如果时时刻刻牵挂着我们两个,我们就成了他的包袱,你愿意这样吗?」

  芊芊忙不迭的摇头。

  「嗯,我也不想。还有那个钱幼汐钱姑娘,我从她的眼神中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喜欢少爷。」刘月儿笑道。

  芊芊赶紧点头:「芊芊也感觉出来了!」

  「只不过少爷可能还不知道罢了,咱们得转变一下心态了,为了少爷的未来,为了少爷能越来越好,娶一位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是肯定的,我们要支持他,就算少爷婚娶之后不再疼爱我,我也愿意。只是不知道那个钱姑娘家境如何,为人如何,咱们平时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偷偷帮少爷考察考察这个钱姑娘,看看她够不够格当少爷的老婆!」刘月儿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

  芊芊立刻拍手表示赞同:「对!如果那个钱姑娘跟少爷门当户对,性格也跟少爷合得来,咱们得帮着少爷撮合!」

  陈肇当然不知道两位侍女正在背地里议论这些事,如果让他知道了,不只又要作何感想,古有父母媒人帮着相亲的,哪有陪睡侍女给主子相亲的?而且还相的干劲十足心甘情愿。

  陈肇现在正在面对两位公干的衙吏。

  这两位衙吏昂首挺胸,穿着一身明代标准的官衙服,布腰带紧紧的系在腰间,腰旁还带着一柄短朴刀,形象很是精神。

  「敢问小友就是闻名江浙的陈肇陈小神医?」一位留胡子的衙吏双手抱拳给陈肇行了一礼。

  「神医不敢当,陈肇正是小子。」陈肇也抱拳回了一礼。

  「我们乃浙江按察使王大人门下的办事小吏,近几日王大人身体抱恙,多方寻医求药未果,听闻陈小神医医术了得,烦请陈小神医登门诊断。」

  陈肇吃了一惊,卧了个槽,按察使?放在当今那可是省级干部,相当于省司法厅厅长,仔细回想了一下历史,还真没想起来万历三年浙江的按察使是谁。

  「敢问这位王大人是?」

  「王大人最近迁任浙江按察使,小神医不知道也不足为奇,王大人名王世贞。」

  陈肇一下子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彻底的惊呆了。

  王世贞何许人也!明代著名的世情小说《金瓶梅》的作者陵兰笑笑生的真实身份一直成谜,这个问题在文学界就如同数学界的哥德巴赫猜想一般惹人注目,王世贞就是众多猜想中最可靠的,而且王世贞本人在明代就非常有名,文学素养极高不说,还敢跟张居正正面掐架,最高官至正二品,是一位实实在在的时代名人了。

  但是按照历史轨迹,这个时候王世贞应该担任的是湖广按察使才对,看来自己穿越回来之后已经产生了蝴蝶效应,历史的走向已经完全不同了。

  「好,我这就收拾行头,随你们前去王大人家!」陈肇收拾了行医用的行头,挎着一个药箱,他在医馆里想了想,把治疗病毒性痢疾的药方也一并放进了药箱里面,然后上了马车前去王世贞家。

  坐在马车上的陈肇有点激动,自己即将面对大明的绝对实权人物,在历史上留名的「后七子」领袖王世贞,即便已经有了成年人的心态,也不免心中有些忐忑。

  「怎么,怕这个大人物啦?」山水先生不适时宜的在陈肇脑海里面跳了出来。

  「哼,怕自然是不怕的,但是想到自己正要面对前世只能在史书上研究的历史人物,有点激动罢了。」陈肇在心里面默默的跟山水先生对话。

  「在我看来,去见什么王世贞,还不如把那个钱幼汐搞到手来得实在,根据我的经验,那个钱幼汐的身体肯定相当柔软,你压在她身上的时候肯定爽死了!」山水先生果不其然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

  陈肇哼了一声,默默道:「低俗!」

  一人一系统还没打多长时间嘴炮,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王世贞的住宅坐落在杭州府城最中心处,宅子很是气派,陈肇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宅子的主人是文化人,宅子外面的的梁柱上就有彩绘,房屋的横梁上都勾画纹饰。

  这两个衙吏扶着陈肇下了车,便敲了王家大门,一个管事前来开了门,一看两个衙吏带来了背着医药箱的医生,赶忙让开让人进去。

  陈肇刚一跨进大门,就听见了王世贞大声斥责下人的声音:「谁许你们请陈神医来家里的?如今疫情刚刚消散,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这时候以官权之威去请陈神医,岂不是要坏了人家抗疫的计划,疫情再次爆发你们谁负责!让别人怎么想我王世贞?」

  陈肇略微有些诧异,在前世陈肇对王世贞有一些了解,这个人算得上是个不趋炎附势的好官,具体做官的能力如何暂且不论,态度是值得称赞的,没想到一进门就听到王世贞居然不满意家里的下人喊自己过来给他看病,怕耽误了自己抗疫,人品看来也是不错,如果他真的是《金瓶梅》的作者,王世贞在这个位面的形象应该跟历史上相差不远,是个顽固,却极通世俗的文化人。

  「老爷,不能下床啊!」王世贞的内房又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听起来王世贞是想要下床迎接陈肇。

  陈肇对管事试了个眼色,那个管事点头示意陈肇可以进去,陈肇便径直走到了房门前。

  「小生陈肇参见王大人,王大人不必起床,让小生给你看看病状。」陈肇抱拳朝着屋内床的方向抱拳微微躬身,抬起头来才看到房内的情况。

  王世贞如历史中画像中一样,体瘦,留着山羊胡,颧骨突出,他半靠在床头,被子已经掀了起来,正要起床,双眼炯炯有神,一身的官场气,他身边的有两个侍女打扮的女人,还有一个衣装更加华贵的妇人,应该就是王夫人了。

  陈肇身为医生,一眼就看出来王世贞体内火气极其旺盛。

  「陈小神医,我这把老骨头可没耽误了你的工作?」

  王世贞一边说话,一边继续要下床,陈肇赶紧上前两步,说道:「王大人,小生的工作已经基本上结束了,零星的散药工作已经交给了家中下人,如今看病是我的本职工作,王大人且躺在床上,由小生为您把把脉。」

  王世贞还是依言躺在了床上,脸上还带着一丝宽厚的微笑,他看着陈肇说道:「陈小神医,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呀,我王世贞初任浙江按察使,就爆发了瘟疫,正急的在家中打转,上不知如何汇报朝廷陛下,下不知如何安顿百姓,你的事迹我都听说了!」

  陈肇坐在王世贞床边开始诊断,王夫人和两个侍女就都退出了房间。

  「王大人过奖了,救死扶伤抗击疫情是医生本职,小生只是做了应当做的事。」陈肇一边给王世贞把脉,一边说道。

  「我听闻你发药都是不收百姓分文,全是自己出的药钱,可有此事?」

  陈肇笑道:「真假参半,有一部分药是从我师父钱飞那里拿来的,并非自己购买的药材,另外一部分确实是自己买来,发药的时候,若是穷苦百姓,便不收钱财,若是有钱人家,还是要收医药费的。」

  王世贞哈哈大笑起来,指了指陈肇说道:「我与小神医当真是一见如故,小神医毫无居功自傲之色,如此一件功德大事,竟然不大包大揽,好啊,我大明的年轻人如果都如你一样,何愁我大明不兴盛呢?」

  「王大人实在是过誉了,小生的事便就此打住吧,王大人最近可否牙疼?」

  王世贞惊讶的看了陈肇一眼:「确是如此,最近身体抱恙,请了几位有名医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开了些许清热解毒的药方,吃下去也并无作用,我还未曾跟小神医说起病症,小神医就已经看出来啦!我王某人得的是什么病?」

  陈肇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低声道:「王大人,此症并非外部邪物入体,症灶在身体内部,王大人,您只需禁欲一月以上,不得行半点房事,再配合小生开的药方,文火慢煎,日服两次,特别要注意饮食,不能再吃滋补之物,特别是提升……那方面兴趣的药物,此病不出一月自可痊愈。」

  王世贞听完,愣了一下,微笑着说道:「看来王某人的日常生活在小神医眼中一览无余呀,这医术确实奇妙,好,我听小神医的话。」

  「王大人,若没其他事务,小生便告退了。」

  「且慢。」

  王世贞喊住陈肇,陈肇有些惊讶的看向王世贞。

  「劳烦小神医把书桌上那个折子拿给老夫。」王世贞指了指他的书桌。

  陈肇迷惑不解,却也只能照办,拿了那个折子递给王世贞,王世贞却没有接过来,道:「陈小友,你看看罢。」

  王世贞已经把「陈小神医」这个有些客套的称呼换成了更加表示亲近的「陈小友」。

  陈肇一惊,忙道:「这是王大人的折子吧?小生怎敢看这等文书!」

  「让你看,你就看!」王世贞笑眯眯的说道。

  陈肇实在不知道王世贞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只能小心翼翼的打开折子看。

  折子的标题是瘟疫疏,原来这是王世贞写给朝廷的奏章,上面详细描述了这段时间在浙江地区大规模流行的痢疾瘟疫,以及由此引发的社会乱象,并且还提点了陈肇的名字,对陈肇大为夸赞了一番,说他医德医技兼备,研制出了新型抗击痢疾瘟疫的药物,还免费将药物分发给百姓,为抗击疫情做出了重大贡献,并为陈肇请赏。

  陈肇看完,默默的合上奏章,正色道:「王大人,此奏章有两处不妥。」

  「哦?哪两处不妥,你说来看看。」王世贞饶有兴趣的看着陈肇。

  「第一处不妥,王大人这份折子呈上去之后,小生开发的抗痢疾药会被朝廷当成治疗痢疾的万灵药,事实上并非如此,痢疾也分多种多类,要分门别类的针对性治疗,这次我发现的这种药物,只适合病毒性痢疾,若是小生的药物治疗其他类别的痢疾不起作用,王大人恐怕要被朝廷怪罪,这是医学专业知识上的不妥。」

  陈肇说到这里,王世贞点了点头。

  「第二处不妥,王大人为小生请赏,小生感激不尽,但是小生深知配不上朝廷的赏赐,这次的抗痢疾药方,并非因为我钻研医学典籍,凭借着深厚的医学功底发明创造出来的,而是偶然所得,如瞎猫撞上死耗子,听赏却不具备那份才能,就是名不副实了。」

  说罢,陈肇从药箱里面找出那张抗痢疾药方,递给王世贞说:「王大人,烦请把这张药方送至太医院和朝廷,药方上也写了病毒性痢疾的临床反应,凡此症状的痢疾病,此药都能救人一命,这是小生偶然所得,其中也包括了我师父的研究成果,谈不上独创,便借由王大人之手献给朝廷。」

  王世贞没有接过药方,而是叹了口气,道:「小友,你心思之缜密,断然不像这个年纪的意气少年,不瞒你说,老夫早就听说了你的名号,其实杭州府的达官贵人们也早就知道你了,杭州府尹早就想召见你,被老夫拦下来了,老夫担心你年纪太小,身负功名,再被府尹吹捧一番,被功名利禄迷了心智,今日之后在医术上再无寸进,岂不是毁了你的前程?这份奏折,本就不是写给朝廷的,而是专门写给你看的,却没想到你年少有为,更是年少知礼,年少中节,当受老夫一拜。」

  说罢,王世贞就要下床,陈肇赶紧把他按在床上,说道:「王大人对小生后辈的拳拳关爱之心,受宠若惊!王大人不必如此,朝廷能有王大人这样的肱股之臣,是朝廷的幸运,百姓能有王大人这样的爱民之官,是百姓的福气,王大人保重身体,好好休养罢!」

  陈肇与王世贞的第一次会面就这样结束了,王世贞对陈肇的第一印象是「年少有为」「年少中节」

  「年少知礼」「有圣人之相」。

  这是非常高的评价,这三个年少表达出的意思是:王世贞认为陈肇在这个年龄段就已经精通世情,知书达理,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同时又有了建功立业的功绩,最后又说他年少中节,明确的说陈肇做人做事有合乎情理,有成为一代圣人的潜质。

  这为后来王世贞成为明与白莲政权的沟通使者,以及陈肇本人与王世贞家女性的纷乱关系奠定了基础。

  陈肇走之后,王世贞改写了瘟疫疏,淡化了陈肇的功绩,只是顺便提了陈肇一句。

  改写玩瘟疫疏之后,王世贞又开始了金瓶梅的创作,如果陈肇亲眼看到这一幕,当真可以宣布自己已经破解了中国文学史上最重大的未解之谜之一,然而另一个位面的华夏人民们却在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王世贞写金瓶梅的时候,很注重从现实中取材,每次写到性爱肉欲的部分时,总会跟自己老婆先实际操作一下,金瓶梅中经常出现的春药等春宫道具,其实早已经成为王世贞生活的一部分,陈肇早就看出了这一点,古时候的春药是天然产品,未经提纯的春药大部分包含着毒性,王世贞的病症也来源于此,所以陈肇让他性生活节制。

  今天深夜,王夫人看到王世贞的书房还亮着,就知道自己的丈夫王世贞又在写那本描写女人出轨的「色情小说」,不禁也欲火难耐起来,她换上一身半透明的绫罗绸缎,在铜镜上照了照自己性感成熟的身体。

  王夫人与王世贞相差将近十岁,王世贞今年48,王夫人才不到四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圆脸,身材丰满,一对挺翘的八字奶把身上的丝绸睡衣撑了起来,丝绸从乳头上垂下来,让整件睡衣根本无法与王夫人的腹部贴合,她伸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乳头,欲望的刺激如触电般扩散到全身,下体的肉穴也不禁流出淫水来。

  果不其然,王夫人没有等待太久,一个丫鬟敲了门进来,说老爷让夫人去书房。

  这个丫鬟对王夫人一身性感,几乎透明的睡衣并不奇怪,王府上上下下基本上都知道老爷跟夫人还有两个妾室一到晚上就会纵情淫乱,有时候还会和丫鬟一起玩乐,古代的房子隔音效果基本等同于没有,其实陈家也一样,陈肇和两个侍女晚上做爱的动静,只要想听墙根总能听到。

  在王世贞迁任杭州按察使之前,就出现过下人受不了夜晚王世贞卧室发出的淫荡的声音,去偷听墙根,甚至偷窥的事,如果这样的事情放在清代那个性压迫最严重的时代,被发现之后乱棍打出家门是稀松平常,甚至治罪都是很有可能的,但是明代的性观念的开放程度还是很有深度的,王世贞非但没有处罚这个下人,有时候还偶尔故意开一条窗户缝供下人们偷窥他与妻妾丫鬟的性生活,并以此为乐。

  王夫人答应了丫鬟一声,外面也不穿上任何蔽体的衣服,就这样穿着那件丝绸睡衣走进了王世贞的书房,好像在向下人宣告我要跟老爷去性交了。

  王夫人一进书房,果然看见王世贞正赤身裸体伏案写作,他胯下的阴茎直挺挺的翘着。

  王夫人顿时淫性大起,迈着莲步走到王世贞身边,甜甜的叫了一声:「老爷。」

  王世贞这时候停下笔,转过身来,把坚硬的肉棍对着王夫人,王夫人立刻急不可耐的蹲下来,像捧着宝贝一般捧着王世贞的春袋,张嘴就想把他的肉棒含进嘴里。

  然而还没等王夫人吃上两下,王世贞就阻止了她。

  王夫人眨着眼睛看向王世贞,还以为他又要玩什么特殊的花样,王世贞为了把潘金莲和西门庆等人物之间的性爱描写的生动活泼,具有生活气质,经常跟家里面的女人们玩一些特别的花样,一方面增加性爱情趣,一方面取材。

  「老爷可是要你那百宝箱?」王夫人问道。

  百宝箱是王世贞装各种情趣收藏品的箱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春药,性玩具,西门庆善用春药和器具的描写经验都来自于此这个百宝箱。

  「非也,你躺在床上,岔开双腿对着我,用手自己消解消解。」王世贞说道。

  王夫人依言靠在床头,开始用手玩弄已经泛滥的阴户,手段相当丰富,先是上下轻抚阴毛和阴唇,然后有两个手指夹住阴蒂,指尖择在肉穴入口周围研磨,看的王世贞胯下的阴茎越发膨胀,龟头通红。

  王夫人自己越玩越痒,阴部的水渍越来越多,手淫发出的啪叽啪叽的声音越来越大,骚气十足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王世贞的性器官,恨不得现在就让那根怒张的肉棒插到下面那个泛滥的淫穴中。

  王世贞仔细的观看着王夫人手淫,又转过身去写作。

  王夫人心里面好生失望,几乎想贴到王世贞身上求爱,但是王夫人知道王世贞非常看重这本小说的创作,只好忍耐着熊熊燃烧的欲火,继续用手指解痒。

  与此同时,十三岁的万历皇帝朱翊钧正在经历人生的最重要的几件大事之一,性启蒙。

  性启蒙的整个过程是大宦官冯保全程主持的。

  朱翊钧完全掌权之前,也就是万历的前十年,他的实际权力是很小的,三个朝中权贵掌握着最多的政治资源,其一是朱翊钧生母慈圣皇太后李氏,其二是太监冯保,其三才轮到顾命内阁大臣张居正。

  皇太后李氏深知皇家血脉延续的重要性,如果血脉断绝,轻则皇权旁落,重则天下大乱,李氏很早就开始为朱翊钧物色皇后,而且她打定主意要选一个出身一般,八字相合,知书达理的女人来做第一任皇后,并且打算明年就开始推进万历大婚的相关事宜,因此性教育必须提前完成。

  而性教育这种事情,皇太后李氏自然插不上手了,只能把这种事情交给冯保之流的太监。

  冯保历经三朝,对皇帝搞性启蒙的通识教育的细节当然了若指掌。

  对于陈肇原来的现代位面的人来说,皇帝应该是为所欲为,想干什么样的女人就干什么样的女人,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性启蒙的过程是相当复杂的,而且充满了封建特色,皇帝在整个性启蒙过程中实际上是遭受压迫的。

  首先要有准备工作,冯保自己他的太监团队在后宫以及各种渠道初步选拔了一批宫女,验身是必须要的,然后对这些宫女进行完整的性教育,而且这些女性多数最好是已经有过性经验的,让侍候过男人的宫女服侍皇帝经历第一次性交。

  之后还要进行忠诚度考核与洗脑教育,保证这些宫女忠诚可靠。

  经过多层工序筛选出来的十几位宫女才有最后的选拔资格,冯保从中挑选几位,有体态丰盈的,长着一对大奶子,大屁股的;有纤细苗条的,长着盈盈一握的小细腰,大长腿的;有母性泛滥,温柔似水的;有调皮活泼,性格开朗的。

……

                第七章

  冯保挑选如此之多风情万种,性格各异的宫女,自然是为了掌握皇帝的性癖好,看看自己以后的主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以后自然容易投其所好。

  然后性启蒙的过程,朱翊钧也完全谈不上自由,一间宫房里面,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床,周围没有任何绫罗绸缎之类的遮掩的物件,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淫秽色情的春宫图以供皇帝「学习体会」,床的四周站着包括冯保在内的好几个太监,人人都拿着笔记录朱翊钧整个第一次性交的过程。

  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些记录,这绝不是一件小事,朱翊钧把龙种射到哪个宫女阴道里面,都必须完整的记录下来,如果这个宫女真的怀上龙种,就能够有案可查,以此来确保皇家血脉的纯正。

  冯保也会借此观察朱翊钧偏好那种类型的女人。

  朱翊钧赤身裸体躺在大床上,胯下的小雀儿还没发育成熟,阴毛才稀稀疏疏的三两根,但是周围的春宫图已经让他的阴茎翘起来了,八位风姿各异宫女披着绫罗绸缎,双手庄重的叠放在腹部,一脸庄重的迈步走向大床。

  冯保尖着嗓子喊了一句仪式性的话语,八位宫女立刻宽衣解带,淫笑着朝年仅十三岁朱翊钧围上去。

  对于朱翊钧来说,这样的第一次谈不上享受,被一大堆太监围观,各种各样的女人骑在自己身上,还没看清楚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就换了下一个,他只觉得自己的小小男根进入了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然后很快又离开了,再进入下一个,他低头想看看性器官结合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能看到宫女的阴毛紧贴在自己小腹上,什么也看不到。

  很快,朱翊钧经历了第一次性高潮,把甚至根本谈不上是精液的东西射进了一个宫女的体内。

  冯保立即叫停,太监们围上去把那个被内射的宫女七手八脚的裹上衣服送了出去,剩下的宫女也都低头退下,只留下朱翊钧一个人躺在床上茫然的思索着人生。

  如果陈肇看到这一幕,定然会失声大笑,这类似于邪教仪式的初体验实在是太过窝囊了,如果让山水先生来评分,不知道能给多少点性爱点数?

  这一次的性启蒙经历,在十三岁的万历皇帝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一直以来都非常敬重的大伴冯宝,已经成为了他潜意识中的斗争对象,这是很正常的,连性生活都被这群以冯宝为首的太监管制,颇有一种「管天管地管生殖器」的感觉,一直被李太后、冯宝、张居正压制着的朱翊钧,在得到真正权力的那一刻开始,注定要彻底的清算他们。

  视角回到陈肇这边。

  诊断完王世贞之后,陈肇也在思考人生。

  显然,现在他想继续过他稳如老狗的地主田园生活,每天吃吃喝喝,跟两个小侍女打情骂俏已经不切实际了,他早晚要接触明代的达官贵人阶层,甚至接触皇家,如何设定自己的人设?是否利用先知的能力,在复杂的朝廷权利斗争中站边?

  陈肇知道,万历四年,也就是明年,王世贞就会因为张居正妻弟滥用权利,贪赃枉法的事情与张居正对立,自己是否撇清跟王世贞的关系?

  陈肇想着这些事情,关闭了小诊所,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陈肇当然不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再也不用考虑这些事情了。

  陈肇一回到家,发现陈家大院里面乱糟糟的,自己的几位娘亲,加上自己老爹陈八女,都面色严肃的站在庭院中央,芊芊跪在他们面前,哭的梨花带雨,也没看到刘月儿。

  陈肇大惊失色,赶紧跑上前去护住芊芊,问道:「爹,娘,这是怎么了?芊芊犯什么错了?」

  陈八女叹了一口气,说:「你自己问她。」

  陈肇看向芊芊,芊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陈肇心疼不已,赶紧拿出手绢给她擦了眼泪,让她站起来,平复心情。

  「少爷,奴婢是自愿跪着的,奴婢不中用,刘月儿姐姐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芊芊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了下午发生的事情。

  下午两个侍女回到家,一边聊天一边做家务,突然听见门外非常明显的「咚」的一声,芊芊还以为是挂在外面的什么杂物掉地上了,用围裙擦了擦手就准备开门出去,却被刘月儿一脸严肃的拉住了,芊芊不明所以的看了刘月儿一眼,刘月儿面色严肃的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芊芊噤声。

  芊芊看到刘月儿严肃的样子,也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

  刘月儿轻轻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向院子里面看着,观察了一阵子,刘月儿才小心的推开门,向外张望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芊芊这时候才发现刚才那个「咚」的一声是从何而来。

  一只箭矢钉在了门框上。

  刘月儿走到箭矢前,把箭拔了下来,箭矢的箭尾上绑着一张纸条,刘月儿读了纸条上的内容,把纸条放进了口袋里面,然后一言不发的回到房间里面,坐在陈肇的书桌上,拿起毛笔写了一张留言,然后对茫然不知所措的芊芊说道:「芊芊,你要替我照顾好咱们公子,我要走了,要出一趟远门,也许回来,也许再也不回来,你记住,在少爷回家之前,不要让家里人知道我离开了,我要对少爷说的话都在那张纸上,你要保重。」

  刘月儿说完这句话,转身欲走,芊芊赶忙上去拉出她,刘月儿回头,芊芊看到刘月儿满脸都是眼泪。

  刘月儿甩开芊芊的手,离开了陈家。

  之后芊芊手足无措,全然没了主意,她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根箭矢上面绑的纸条上也一定写了很重要的信息,以至于刘月儿必须离家出走,她不知道是听刘月儿的,等着陈肇回来,还是把这件事提前告诉陈家家主,毕竟少爷的通房丫鬟离家出走了,也是一件大事。

  就在芊芊犹豫的时候,放学归来的陈璇跑来敲陈肇的房门,这一件事情才真正的暴露了,而且据陈璇说,放学回家的时候还看到了刘月儿离开家门向南走的身影。

  陈肇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芊芊,不用哭了,爹,娘,这件事全权交给我来处理吧。」

  陈八女皱着眉头道:「这怎么行?这可是家事,我正打算遣两个家丁去追她,咱们陈家待这刘月儿不薄,没少她吃没少她穿,居然私自逃出家门,当真是不把咱们家放眼里?」

  陈肇笑着说道:「爹,还记得咱们的约法三章吗?芊芊和刘月儿交给我之后,全交由我来管理。」

  陈八女叹了口气,道:「你长大啦,自己去办把,要银子从我这里拿,需要周遭官府帮忙,也跟我说一声就行了,咱们陈家虽不是什么豪门贵族,但是跟周围的官吏交情一向不错。」

  陈肇点了点头,转头问陈璇:「妹妹,你看到刘月儿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陈璇指了指南面道:「往正南去了。」

  「好,我知道了,三姨娘,您还记得从哪里买的刘月儿吗?」

  三姨娘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道:「是在杭州府的牙人手里买的,那个牙人也是别人介绍的,不知道现在还找不找得到。」

  「好,你们两个的信息很重要,我知道了。」

  说罢,陈肇拉着芊芊回了自己的房间。

  「芊芊,给我看看刘月儿留给我的那一封书信。」陈肇说道。

  芊芊抹着眼泪,从书桌上拿起那张留言递给陈肇,问道:「少爷,月儿姐姐还能回来吗?」

  「放心,芊芊,交给少爷我就好。」陈肇给了芊芊一个自信的眼神,打开那封留言信看了起来。

  信中说:刘月儿对不起少爷,如今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必须离开陈家,离开少爷身边,刘月儿万分不舍,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会出此下策,刘月儿对少爷的爱情天地可鉴,日月可昭,然而今生今世刘月儿不能陪伴在少爷身边,来事三生三世做牛做马,也必将报答少爷的恩情。

  陈肇看着刘月儿娟秀的字体,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刘月儿啊刘月儿,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其实自从见到刘月儿的第一眼,陈肇隐约感觉到了她的不平凡,她的气质实在是太出众了,一袭红衣几乎穿出了现代礼服的效果,加上她谈吐不凡,说话井井有条,性格也绝不像是在一般贫苦家庭环境中养成的,再看看这一手绝好的毛笔字,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但是陈肇从没有深究过她的过去,他只想着能跟刘月儿和芊芊一起乐观积极的走向未来就好了,没想到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芊芊,在家老老实实的等着少爷,少爷这就去把你月儿姐接回来。」陈肇把信收进怀里,对芊芊说道。

  芊芊一想到那根箭矢就不寒而栗,她央求道:「少爷,一定要安全回来!」

  陈肇温柔的摸了摸芊芊的脑袋,走出了陈家家门。

  如今刘月儿一直成谜的身份,陈肇已经有了一点猜测。

  首先,刘月儿不是贵族之女,如果她真的是从什么书香门第或者高宅大院中逃家的大小姐,断不会发生飞箭传书这种事情,那些大门大户发现了刘月儿,肯定是要走正规的外交渠道的,而不是用这种把戏。

  其次,刘月儿很可能是受了威胁才离开陈家的,她因为她的身世问题,不想给陈肇惹麻烦,陈肇对于他跟刘月儿之间的感情是百分之百信任的,刘月儿绝不可能因为利益问题而背叛陈肇,这其中必然有某种更加沉重的原因,甚至可能会给陈家或者陈肇带来灭顶之灾。

  结合这两点分析,刘月儿的身份极有可能跟某个与朝廷不对付的势力有关联,或者是牵扯上了江湖中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肇想到这里,已经从家门向南走出了一段距离,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稻田,他藏身到田埂之间,唤出了山水先生。

  「越野摩托车什么价?」陈肇开门见山的问道。

  山水先生尖叫道:「你疯啦!越野摩托车可是现代产物,包含着内燃机以及机械传动、材料学等多种高科技,还有一堆现代材料,价格死贵!你看,4570点!这还不算汽油!」

  陈肇一看这价格,顿时想爆粗口,转念想了想,又问道:「越野自行车呢?」

  「越野自行车……便宜很多了,要350点。」

  「一辆破自行车比一把手枪都贵?!」陈肇惊叹道。

  「越野自行车的大多数工艺其实这个时代也能搞定,也非常便宜,但是问题是轮胎!这是合成橡胶,属于现代高科技产物,是这个时代绝不可能有的东西,还有座位和防锈涂层,这几样东西比较贵,等你能生产合成橡胶了,这车子的价格就大跳水啦!」

  陈肇也不废话,当即兑换了一辆越野自行车,跨上去流利的骑了起来。

  在田里面务农的陈祥正忙完手头的活,刚准备坐在田埂上休息一会儿,远远的就看到陈家少爷骑着一头长着两个轱辘的钢铁怪物飞驰而来,吓得原地跳了起来。

  陈肇在他身边一杀手刹,安稳的停下车问道:「陈佃户,你可看到一红衣女子在此条路上经过?」

  陈祥惊恐的盯着陈肇胯下的「怪兽」,道:「本家少爷,你这是什么品种的坐骑呀?小人可从没见过!」

  「哎呀,以后跟你解释这个东西,你快告诉我见没见过一个红衣女子!」

  陈祥想了想,一拍手心说道:「本家少爷,我可真见过,年龄兴许跟少爷差不多,往南走去了。」

  陈肇对他笑了笑道:「谢啦陈佃户!」

  说罢,又骑上自行车飞驰而去。

  那个佃户农民稀奇的看着陈肇的身影很快变成一个小点,不禁啧啧称奇,心想回家一定要跟老婆好好说道说道今天的神奇见闻。

  陈肇一边骑越野车,一边又花了不到一百点点数兑换了一个望远镜,一边骑车一边站在脚踏车的脚蹬子上用望远镜四处眺望,这里可是南方的广大平原,一马平川,这里也没有川流不息的内燃机动车,也完全不用担心什么安全事故,大可放心的骑。

  很快,陈肇就追上了刘月儿,开玩笑,越野自行车可是当今时代最快的交通工具,一匹优秀的马起步能够达到40-50KM/小时的速度,但是受体力的限制,很快就会降下来,降到20KM/小时的速度,所谓八百里加急,也不过是这种速度,但是陈肇胯下的这个越野自行车能在专业运动员的屁股下面跑出80KM/小时以上的平均速度,注意,是平均速度!下坡的时候更夸张,能达到120KM/小时!

  因为陈肇并非职业自行车运动员,而且受限于土地的平整程度,陈肇飙车达到60KM/小时绝不是问题,所以称这是十六世纪全球最快速度一点儿也不夸张。

  刘月儿的脚程已然已经够快了,她自然也想不到陈肇能用如此之快的速度追上她。

  陈肇没有直接追上去,而是远远的吊在刘月儿后面很远的一段距离,悄悄的跟踪她,果不其然,刘月儿戒备心很强,是不是还会回头观察后面有没有人追上来,当然,她根本不可能发现陈肇,陈肇有望远镜,可以跟她保持几乎超视距的距离慢慢跟踪。

  陈肇想的很明白,现在如果把刘月儿带回去,确实能解决一时的问题,但是却不能解决根本上的问题,如果要彻底的解决这个问题,陈肇必须了解刘月儿的身世,并且挖出那个刘月儿离开陈家的深层原因,并且从根本上解决才行。

  刘月儿没有被限制人身自由,并且还有空给自己留下字条,这就说明是她自愿离开的,给她传信的那些人跟大概率不会对她动粗,这是也陈肇没有慌忙行事的原因之一。

  终于,刘月儿走到了陈家南面的一处茶水摊,这里距离陈家已经有一段距离,茶水摊旁边有一辆马车,还有四个骑马的汉子围绕在马车旁,刘月儿接近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短褐的女子,只见这个女子扎着束腰,扎着头发,腰间跨带着一柄长刀,俨然一副古装女侠的形象,让陈肇顿时开了眼界,原来明朝的江湖女子都是这么打扮的。

  刘月儿与女子说了什么,两人的对话很短,然后很快两人上了马车,这马车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普通的马车,马车上小窗户的窗沿都是雕花的上好木料,拉车的马膘肥体壮,很多细节都表明刘月儿和那个劲装女子身份不低。

  然后四个骑马的汉子护送着一辆马车,开始掉头向西行驶,陈肇顿时明白了,往南走应该是误导之策,他们真正的目的地不是南边。

  往西走了一阵子,车队又开始转向往北走,看来是要绕过杭州府去更北的地方,陈肇这时候已经不能再骑脚踏车了,因为现在已经越来越靠近人口稠密的地方,被太多人看到自己骑着这样一个怪物,不知道又要被传成什么样,陈肇找了个机会把车子隐藏在了一个地方,车上有防锈涂层,链条和机油都很便宜,轮胎又是几乎不降解的东西,所以不用担心车子放一段时间就不能用了,陈肇改换了马车,远远的吊在后面跟着。

  马车一路向北,经历了一天一夜,来到了杭州府石赖城东部附近的一个小镇,途中刘月儿数次下车,那个江湖气息很重的劲装女人一直贴身跟着她,陈肇终于亲眼通过望远镜确认了刘月儿的状态。

  她还穿着那一身红色的侍女服装,面色平静,虽然没有被彻底的限制人身自由,但是那个劲装女人应该是负责监视刘月儿的。

  「莫非这个丫头是哪个武林盟主的女儿,偷偷跑出来被人贩子抓了,然后被四姨娘买了去?」陈肇自言自语道。

  「哎呀,你怎么搞的,相好的都给弄丢了,看来性器官强化的还是不够彻底,不如在强化强化?」山水先生贱兮兮的声音不适时宜的在陈肇脑袋里面响了起来。

  陈肇翻了翻白眼,道:「你这个系统,到底还是没有人性,不是真的人,人是很复杂的动物,又不是只需要性爱就能快乐的活着……」

  「你别跟我讲大道理了,我也听不懂,我只想知道,你还能把她弄回来不?」

  陈肇道:「弄回来容易,就是事情不容易摆平啊,如果刘月儿的身份真的是什么武林显贵之后,还真需要从长计议。」

  「也就是说现在你没任何办法?」

  陈肇笑了笑,道:「办法总比问题多,你就看着我秀操作吧!」

  陈肇当即从山水先生那里兑换了一个小型窃听器,以及一个收听用的收音机,虽然对于现代人来说,微型窃听器根本算不上什么高科技产品,甚至有的民间手工工作室都能非常轻松的做出来,但是窃听器对于明代万历年间来说简直是外挂级别的产物,因为时代代差的影响,一个窃听器再加一个接听装置,一下子花去陈肇211点性爱点数,好在窃听器和侦听装置个头都比较小,材料上的花费不大,这让陈肇有点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点数,前前后后已经花了将近600点了,这些点数他得在两个小侍女肚皮上努力耕耘十天才能攒出来。

  不过现在需要获取情报,陈肇对刘月儿的感情也很深厚,这笔开销是必须的。

  陈肇进城,在另一处旅馆下榻,在路过那辆马车的时候,偷偷把窃听器塞进了马车两块木板中的夹缝里面,相当隐蔽。

  这个年代的人是不可能有防范意识的,马车旁边人来人往,只要没人砸车或者抢车,有人靠近马车看两眼摸两下也不会去管的。

  安好窃听器之后,陈肇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了跟踪窃听大业。

  马车启程的时间比陈肇预计的要早,上午到的小镇,中午略做休息,下午就要出发了。

  窃听器中传来的声音非常清晰,马车的颠簸声很吵,但是陈肇不能漏听任何重要的信息,只能默默忍受着杂音。

  终于,陈肇听取到了对话声。

  这个时候马车正在大路上赶路,陈肇听到马车里面穿出来女人的对话声:「圣女大人,要喝什么吗?饿了吗?」

  这显然不是刘月儿的声音,那么只能是那个穿着劲装的女人了。

  「不必。」刘月儿相当冷淡的回道。

  「圣女大人,回到堂口之后,我会给圣女大人验身,届时还请圣女大人多多配合。」劲装女人道。

  「哼,还验什么身?我早就告诉你了,我的贞操早就丢了,你只能验出来这个结果。」刘月儿道。

  「那也必须要验身,这是规矩。」

  刘月儿没有回话。

  「圣女大人,你的贞洁,就是交给了那个你留书信的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的贞洁我爱给谁给谁。」

  「如果圣女大人的贞洁给了那个地主的儿子,我想教内的其他几位香主是很难放过他的。」

  「你说什么?!我们不是早就约定好了,我跟你们回白莲教,白莲教就不追究任何与我有瓜葛的人,包括我家少爷在内,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刘月儿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显然,劲装女人一提到陈肇,刘月儿就显得特别的激动。

  「我确实说过,我会对那些跟你有世俗关系的人既往不咎,但是我只是本堂堂主,不能代表其他六位香主。」

  「你这个狡猾的婊子,我真是错付了你!你们若是敢动我少爷一根汗毛,我必自尽于白莲佛母的座下!」刘月儿语气中充满了愤怒,陈肇已经可以想象她现在正瞪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对那个劲装女人怒目而视。

  陈肇揉了揉鼻梁,心里默默想道:「好你个白莲教,抢走我的刘月儿不说,还想要对我意图不轨?没错,我的宝贝月儿的处女膜就是我捅破的,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陈肇听到这里,已经基本上摸清楚了刘月儿的身份,再结合历史分析,陈肇隐约觉得自己可能摸到了一个沉寂在历史长河中的秘密。

  白莲教的相关历史陈肇是很清楚的,这个教派源自于佛教,本来只是佛教的一支,起源能够追溯到很久以前,但是到了明代就成了造反以及邪教的代名词。

  其实白莲教本身并没有特别邪乎,教义中也没有鼓动教会成员造反的内容,相反,这是个安抚人心,能够给朝廷创造稳定的世俗教派,但是在明代之前的元代,白莲教就有点变味了,从一开始的一个单纯的修佛组织,变成了一个社会性组织,有的人利用白莲教谋取利益,有的人打着白莲教的旗号造反起义。

  明朝的开国老祖朱元璋非常了解白莲教,因为他当过和尚,对宗教组织有不少了解,而且他就是造反出身,当上皇帝之后,深知白莲教这种宗教组织一旦聚拢起人心来,对明朝危害极大,是造反分子发展势力的温床。

  于是白莲教从此以后就并明朝的统治者标记为邪教,信白莲教的教徒丈一百徒三千里,白莲教的领导人和传播者直接上死刑,全家流放。

  后来,明朝衰败之后来到清朝,白莲教反而成了反清复明的一股力量,《倚天屠龙记》中的明教,其实前身有一部分就是白莲教,甚至天地会都跟白莲教有所渊源。

  整个明朝期间,白莲教这个本来还算纯良的宗教组织,在强力的宗教弹压政策下,反而形成了更强势的反弹压趋势,白莲教在整个明朝期间在各地都有大大小小的起义,但是让史学家最不解的是,明代时期的白莲教起义,有很多是女性领导的,比如著名的唐赛儿起义,这在历史上是非常少见的。

  陈肇上一世也对白莲教有过一点点研究,对于白莲教起义有很多是女性领导,当时他的结论是明朝女性地位实际上是有所提高的,明朝的女性文学比较前朝是更加繁荣的,而且出现了女性从政的现象,皇帝的后宫嫔妃也有参政的例子。

  现在,当他听到「圣女」这个词汇的时候,陈肇就通达了许多。

  「看来白莲教已经在漫长的历史发现过程中有了全新的教义表达,还有了『圣女』的概念,怪不得出现了这么多女性的起义领导者……」陈肇自言自语道。

  而且从两人的对话中,陈肇可以推理出,白莲教的圣女要始终保持贞洁,显然白莲教想维持圣女的神圣性。

  在获取到了这个至关重要的信息之后,陈肇继续跟踪,终于,马车小队在一处名叫禺山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是杭州府和湖广府的地理交界处,地广人稀。

  这里有一个规模很小的小镇,整个小镇完全没有生活气息,小镇上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也没有看到客栈,周围的农田中通过望远镜可以看到有农民在务农,小镇中心有一个非常大的大院,里面的四合院建筑业一眼望去,构造居然极其复杂,跟这种规模的小镇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连王世贞的家园都比不上这个院子的规模。

  显然,这里是白莲教设立的一处极其重要的活动据点。

  刘月儿和劲装女人下了马车,走进了大院中。

  「傻丫头,你男人还没有软弱到需要你舍生取义来保护的程度,你就给我回到床上老老实实当我的通房丫鬟吧!」陈肇默默念叨着,在山水先生肉痛的尖叫声中兑换了好几样东西。

  一分钟后,站在大院门口百无聊赖的两个护院,突然发现街道尽头走过来一个着装怪异的年轻人,只见他身上穿着一件灰不溜秋的衣服,衣服的隔层里面似乎塞了一块一块的瓦片一样,头上戴着一顶如倒扣着的半个西瓜皮一般的怪异帽子,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铁质物品,也搞不清楚是什么,脚上穿的鞋有点像牛皮鞋,但是牛皮鞋也没这么高的筒啊,裤脚都塞进了鞋筒里面,眼睛上还带着个黑色的眼罩一样的东西,感情是个瞎子?

  年轻人径直走到大院门前,对着两个护院说道:「白莲教圣父的第一使徒圣子驾到,还不快喊你们堂口的领导人出来跪迎?」

  两个护院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警觉的问道:「你是何人?这里没有什么堂口的领导人,快滚!」

  这个年轻人自然就是陈肇了,陈肇兑换了一整套特种部队战术装备,防弹衣防弹头盔一应俱全,手中提着的是一把MP5自动冲锋枪,配置了消音器和加长弹夹,腰上还别着一把带消音器的M1911手枪,戴着墨镜,可谓是全副武装,这一套装备,就是胸膛上中两枪手枪子弹,都不会有什么大碍,更别提这个时代的弓箭了,根本无法伤害陈肇分毫。

  如果一个生活在现代的人看到这样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早已经跪地求饶,因为人们知道那把MP5的威力,但是对于十六世纪中叶的明朝人来说,他们根本不无法理解这身超越时代的武装有何等的威力。

  陈肇多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拔出腰间的M1911,瞄准那个让他滚的护院的头直接扣动了扳机。

  「咻!」一声奇妙的声音轻响,刚才还满脸横肉张嘴叫嚣的护院直接被爆头,M1911使用的是。45的子弹,这种子弹威力比普通的手枪子弹要大的多,被这样一颗子弹击中头部,只有一个后果——脑袋开花。

  护院的尸体向后飞去,重重的撞在院子的大门上,鲜血撒了一地。

  另一个护院直接吓傻,大喊一声「妈呀!」立即就想逃跑,陈肇瞄准他的腿开了两枪,这个护院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跌倒在地上,他痛苦的抱着几乎被贯穿的膝盖,大量的鲜血从伤口涌出,他看着自己的膝盖大声哀嚎起来。

  陈肇一步步的走向那个在地上翻滚挣扎的护院,护院满眼惊恐的看着陈肇,感觉他如同一个死神一样正慢慢逼近,赶忙用颤抖的声音喊到:「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仙人饶小人一命!」

  陈肇冷酷的看着他,用枪指了指大门,道:「爬过去,敲门,告诉白莲教的人,白莲教真正的圣主来了。」

  那个护院求生心切,顾不上膝盖钻心的疼痛,只得用双手扒着地面,快速的往门那边爬。

  然而门外的声音早就惊动了门里面的人,大院的门开了,一大群提着刀剑的汉子簇拥着几个头目从门内涌了出来,外面的景色让他们大惊失色,刚才还好端端守在门外的两个护院,变成了一个头没了半截的,另一个正挪着断腿往他们这里爬。

  「来者何人!」领头的那个身着劲装的女性高声喝道。

  陈肇还没说话,那个在地上爬的护院先喊了起来:「堂主,仙人来了,仙人是白莲教的圣主!」

  众人听的目瞪口呆,陈肇道:「你就是这一帮白莲教教徒的头领?我乃白莲教圣父的人间代言人——圣徒圣子,今日来度化你们这些误入邪门歪道的白莲教信徒,自今日起,所有白莲教教徒听我号令,违令者将接受圣子冷酷的审判。」

  「我白莲教教义中何曾有过圣父圣子?弟兄们,给我上,杀了这个装神弄鬼的!」领头的女子一声大喝,真别说,还真喊出来了一点气势。

  「不可!!!」那个护院绝望的大喊一声,却没人听他的,周围的数十个人提着刀剑就冲了过来,陈肇叹了一口气,举起MP5对着人群扣动了扳机。

  「咻咻咻咻咻!」

  一连串的9MM子弹激射而出,白莲教徒们如割草一般倒下。

  陈肇根本不想亲切的跟这帮古人解释我手中的这把MP5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把他们彻底打痛,谁会对他这个莫名其妙的「圣子」心怀畏惧?

  击中白莲教徒们的是9MM小口径子弹,这种子弹,如果不是射入心脏或者脑袋,是不足以一击致命的,被打翻在地上的白莲教徒扯着嗓子大声哀嚎起来,院子门口顿时成了修罗地狱!

  还没打出去半个弹夹,白莲教众们一边尖叫着「怪物」,一边准备逃跑,陈肇对着逃跑的人逐个点射,这些人跑出去没两步,全都栽倒在地上!

  「圣徒大人!收了神通吧!都别跑了!还不快给圣徒大人跪下!」那个最初被打穿了膝盖的护院大喊道。

  白莲教教众如梦初醒,齐刷刷的丢掉武器跪在了地上,开玩笑,面对这个对你轻轻一指就会让你非死即伤的神仙,不跪在地上难不成还想跑?

  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刷新了这些白莲教教徒的认知。

  天下何等人有这种威能?今天只怕是见到真的仙人了!

  陈肇故意没有射杀那个领头的女人,此时,那个女人也一脸震惊的跪在地上。

  陈肇默默的把弹夹换好,又拔出M1911手枪,卸掉了消音器,缓步走到离他最近的,正在地上翻滚挣扎的人身边,那个人捂着伤口,口吐鲜血,惊恐的看着陈肇,陈肇把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他的脑袋,扣动扳机。

  「砰!」一声剧烈的枪响,那个人不再动了。

  「以圣父,圣子,圣徒之名,我已渡汝之魂魄。」陈肇吹了吹枪口的硝烟,然后往下一个伤者那边走。

  每一声枪响,跪在地上的白莲教徒们就浑身哆嗦一下,陈肇一枪一个,把那些中弹的,还没死透的全部结果了性命。

  场面完全安静了下来,鲜血染红了院门前的大地。

……

                第八章

  已经没有了哀嚎声,现在除了几十个跪在地上,匍匐在陈肇面前的白莲教徒,就只剩下那个被陈肇打断了腿的护院,陈肇走到那个护院面前,那个护院还以为陈肇要结果了他的性命,只得满脸绝望的看着陈肇一步步靠近,眼泪和鼻涕流了一脸,又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哆嗦着嘴唇低声祷告着:「圣子饶命,圣子饶命……」

  陈肇走到他面前,从医护包里面拿出抗生素和吗啡,一起注射给了这个护院,还用绷带绑了他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急救处理。

  注射了吗啡的护院很快就丧失了痛觉感受,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腿居然不疼了。

  「不疼了不代表你好了,圣父的力量只能让你暂时摆脱痛苦,未来你需要截肢,如果你还想活下去,就在后院等待我的洗礼吧。」陈肇对这个护院说道。

  护院一听陈肇饶了他的命,不禁喜极而泣。

  这个护院是第一个臣服于陈肇武力之下的人,留他一命并且救治他,有助于培养这帮白莲教徒的顺从度,树立一个这样的典型是有好处的。

  「我的话不会说第二遍,所有人听我号令,收敛地上的尸体,堆在院子里,清理干净外面的血迹,做完这些工作之后,召集起来你们堂口所有的白莲教信徒在大院集合,等我做法超度,听我发表讲话。我如果发现谁逃跑了……」陈肇看了一眼那个领头女人,以及跪在地上的几个男性堂主。

  「你们几个领导人,就要接受我神圣的审判。」

  陈肇说完,摘下墨镜,走到大院的院门前,对着那个逃离陈家的通房丫鬟露出了微笑。

  刘月儿扶着大院的门框,惊讶的看着眼前几乎称得上奇幻场景的一幕,自己的少爷陈肇身穿一身奇怪的装束,手上举着一块铁制品,虽然脸上戴着两个黑色眼罩,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男人就是朝思暮想的少爷,白莲教徒集体跪服在他的脚下,地上到处都是死人。

  这一幕也太过于奇幻了吧?

  经过了好长时间,刘月儿还没能接受现实,少爷单枪匹马杀到了白莲教分部来救自己了,她从没幻想过这一幕,她本以为自从自己决定离开陈家的那一刻起,她与那个温和少爷的缘分就会就会就此断绝,想要再见面恐怕已经是来世了,但是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少爷是白莲教的圣子?!还施展神通,如白马王子一般来拯救自己了?!出现在眼前的信息实在是太过超现实,让刘月儿一度感觉自己是不是太思念少爷,做了个真假难辨的梦。

  「少爷……」刘月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跪在了陈肇面前。

  「你呀,这一跪还真没冤枉你,你早就该跟我表明你的身份,我也好早作打算,哪用得着今天一般如此大动干戈?起来,带我去你的房间。」陈肇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刘月儿也感觉到了少爷的不对劲,她赶紧扶着陈肇进入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紧紧关上房门。

  陈肇一进门,顿时扶着门框剧烈的干呕起来,刘月儿吓坏了,还以为陈肇施展了神通导致了某种反噬,赶紧奔上前去抱住陈肇的手臂,面色焦急的问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月儿啊!」

  陈肇干呕了好一阵,又喝了点刘月儿给他端来的水,总算舒服了一些。

  「我没事了……我只是第一次杀人,看见那么多鲜血和脑浆,产生了生理上的不适应,很快就好了……」陈肇缓了一口气,那些只能在惊悚片和犯罪战争电影中才能看到的场景,如今活灵活现的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实在是难以适应。

  陈肇看了一眼在他身边扶着他的刘月儿,问道:「你看到我杀人了吗?你怕不怕我?」

  刘月儿终于露出一丝微笑,道:「我的命都是少爷的,我为何要怕少爷?少爷就算是魔鬼,那我就是索命小鬼,永远跟着少爷作奸作恶。」

  陈肇刮了刮刘月儿的鼻头,深情的对她说:「你知道你走了我有多担心你吗?你怕你的身世连累我,我懂的,我很感动,但是你不明白一件事情。」

  刘月儿已经感动的红了眼眶,问道:「少爷,什么事情?」

  「对你来说,我是可以抛弃性命的存在,对我来说,你也一样,所以我化作白莲教圣子来找你了。」

  刘月儿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她发了疯一样的抱着陈肇,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承担,知道了吗?」

  刘月儿张开嘴,却因为哽咽而说不出话,只好一次又一次的点头。

  等刘月儿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之后,陈肇靠在她的耳边对她低声说道:「出去之后,面对那一帮白莲教的人,我需要你配合我一下,把这帮人彻底震慑住。」

  「怎么配合?」刘月儿顺势吻了陈肇的嘴角一下,微笑着低声问道。

  「到时候你这样那样……」陈肇简单跟刘月儿吩咐了两句,她的小脑瓜显然是非常聪明的,马上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陈肇领着刘月儿从房间里面出来,外面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院子里面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白莲教的信徒,人数比以前多了许多,显然是这几个香主以及那个女性堂主把附近所有的人手都召集起来了,那个断腿的护院也躺在担架上,院子的角落里面堆积着尸体,陈肇随手兑换了一个燃烧弹,拉了印信丢向尸体堆,尸体堆顿时燃起熊熊大火,这一手顿时又让白莲教众纳头便拜,止不住的磕起头来,能凭空召唤熊熊火焰的,不是仙人又是啥?

  那个女性堂主的眼神中登时流露出了狂热的情绪,崇拜的看着陈肇。

  「以圣父,圣徒,圣子之名。」陈肇看着火化的尸体堆,神神叨叨的念了一句,然后转过头来看向众人,然后发表了史称《圣主陈肇的第一次归化演讲》的发言。

  「白莲教早已名存实亡了。」这是陈肇开宗明义的第一句话,他的眼神扫过每一个白莲教的信徒,信徒们都很疑惑,为什么说白莲教亡了?现在连白莲教圣子都来了,怎么能说白莲教亡了?

  陈肇继续说道:「你们谁敢说,你们是真正的白莲教信徒?你们在拜菩萨的时候,脑袋里面想的不是对菩萨的虔诚,而是在想菩萨保佑,让我生个儿子;你们在拜佛祖的时候,脑袋里面想的不是对佛祖的衷心,而是在想佛祖保佑,来年风调雨顺,来个大丰收。你们问一问自己的内心,你们拜的,从不是什么佛祖菩萨,而是你们内心的愿望罢了。」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这个场面实在是有点搞笑,一个穿着特种部队作战服,提着冲锋枪的士兵打扮的人,正在对着一群明代农民讲教义,简直是满满的魔幻感。

  「你们信白莲教,也并非白莲教能够解救你们的灵魂,安顿你们的心灵,我身为白莲教的圣子,正是背负着复兴白莲教的任务从天国天堂降临,白莲教因何而存在?白莲教因信徒真正虔诚的信仰而存在。」

  「本圣子与圣女心灵相通,这是虔诚的信仰所致,今日于此,便给你们展示一下何为心灵相通。」

  陈肇正式开始装神弄鬼,他拿出来一枚明朝的大明通宝,随手指了一个白莲教徒道:「你站起来,拿着。」

  那个白莲教徒战战兢兢的想站来起来,却因为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那个本来对陈肇敌意最大的女堂主立刻对那个教徒喝道:「你这个废物!净在圣主面前出丑!」

  随后,女堂主手脚并用的爬到陈肇身边,用哀求的语气说到:「圣主,有什么任务尽管交由我来做!」

  陈肇看了一眼这个女堂主,他对这个女人还有有所戒备的,谁知道她的忠诚是不是伪装的?不过她前后的态度转变也很好解释,这个女人应该是对白莲教最虔诚,信白莲教信的最真心的一个人,如今出现了一个白莲教的代言人——陈肇,她对陈肇的忠心很有可能是真实的。

  陈肇一边握紧了腰间的枪,一边任由她爬到脚下,然后把那枚铜钱丢给她。

  女人兴奋的接住铜钱,然后用狗看主人一般的眼神看向陈肇,等他的下一步命令。

  「月儿,你转过身去。」陈肇说道,刘月儿依言转过身。

  「你叫什么名字?」陈肇低头俯视这女堂主,问道。

  「婢子姓赵名禅语,谨听圣主圣言。」

  「你拿着这枚钱币,对着我以及众位信徒展示通宝的一面,大家看过这一面之后,我会通过心灵相通之术告诉月儿是正面还是反面,她背对着大家,告诉你们答案。」

  众人一听,顿时各个脸上都露出了兴奋和好奇的神色。

  刘月儿已经背对众人站好,赵禅语展示了正面给众人,陈肇笑了笑,说道:「月儿,告诉他们。」

  「少爷告诉我说,是正面。」刘月儿肯定的回答道。

  众人顿时发出惊叹,赵禅语更是兴奋的满脸通红,又进行了几轮,刘月儿果不其然全部说对,众教徒顿时对圣子与圣女「心灵相通」的事实确信不疑。

  其实这是陈肇早就跟刘月儿串通好了的把戏,陈肇把收音机给了刘月儿,自己手里则拿着窃听器,收音机上有耳机,刘月儿手上拿着耳机,如果陈肇看到了正面,就对着窃听器猛敲一下,耳机就会发出声音,这个声音是很微弱的,但是那种震动的感觉是很明显的,如果陈肇看到了背面,就对着窃听器猛敲两下,刘月儿就能收到两下震动。

  「你们是否也有过疑问,我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自然是通过心灵相通,找到了这个地方。

  诸位,只要你们对白莲教的至高神『圣父』心怀虔诚,忠心的侍奉圣父,圣父终将将你们带上一艘名为诺亚方舟的大船,这条大船长十二公里,宽三公里,由钢铁铸成,在海中可以劈浪前行,升帆即可飞往天堂,这条船上名额有限,只能承载最忠诚的那一部分信徒,渡过人生苦海,抵达彼岸的天堂,那个天堂没有饥饿,没有残杀,没有痛苦,没有压迫,是终极理想之国,你们向往那个地方吗?」陈肇循循善诱的说到。

  白莲教徒们登时都大声喊着:「向往!」

  诺亚方舟、天堂等神奇的词汇和概念一个接一个冒出来,这些人确信自己走了大运,走上了通往最终幸福的道路。

  「那么,从今天起,各位要听我号令,把本堂具体人数的资料,控制的土地范围,每个人是做什么的,有什么一技之长,都详细的报备下来,你们应该都知道,在明朝,信仰白莲教几乎等同死罪,你们冒死信仰白莲教,圣父必然不会亏待了你们,都起来吧!」

  白莲教教众们都站了起来,各个眼神火热的看向圣主。

  「现在起,我将举行第一次渡化仪式,凡是被渡化的教众,从那一刻起将接受圣父的醒神之能,你的所做所见,都将被圣父看到,你的气运也会逐渐旺盛,经过一段时间的考核之后,圣父将告知我你是否有机会登上诺亚方舟,你们谁愿意来?」

  教众们纷纷举起了手表示自己愿意。

  陈肇满意的看着他们,说道:「我身为圣子,对你们还不够了解,大家都愿意接受第一次渡化,但是名额却是有限,这样吧,赵禅语堂主,与那六位香主先来吧。」

  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赵禅语激动的满面通红,恨不得立刻给陈肇跪下再磕几个响头,那几位香主也是相当的激动。

  陈肇领着刘月儿先一步到房间里面去布置渡化场地,让教众们在门外等待。

  「少爷真的有心灵相通的力量?」一进门,刘月儿就凑到陈肇耳边低声问道。

  「你这个小傻瓜,哪有这么方便的能力?我是一路跟踪你坐的那辆马车过来的,来,月儿你把这个东西分别放到那边去,藏严实一点,好,就这样……」

  陈肇让刘月儿布置的,就是那台收音机,这个收音机陈肇一开始就兑换了一个带有能够放置卡带功能的收音机,也具备录音机的功能,他兑换了一个磁带放了进去。

  「月儿,你记住了,等我高喊『天国之声!起!』的时候,你就按下这个按键,千万千万别按错了!对对对,就是这个,按下去之后,这个东西会发出很大的声音,你千万不要害怕……」

  两个人布置了好一阵子,陈肇终于召唤赵禅语以及六位香主进门。

  陈肇庄严的坐在大厅的正座上,六男一女一进门就立刻跪拜在地上。

  「七位,抬起头来,接下来我将与白莲教圣父沟通,沟通成功之时,将会有天国之声传来,各位要用心聆听,然后我将代圣父赐予各位醒神之能,渡化仪式就结束了,今后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来这里给你们讲解白莲教的教义,告诉你们应当做什么,不应当做什么,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将被圣父看在眼中,望你们能够通过考核,登上最后的诺亚方舟。」陈肇说完,那七个人都已经激动得手都开始颤抖了。

  陈肇站起身来,装模作样的比了两个乱七八糟的手势,然后用低沉的声音念叨着:「万福阿拉蕾,感谢您对凡间的恩赐,让凡间充满神圣的爱,阿门,我祈求圣父的恩典,在今后宽恕您的信徒所犯下的罪孽,万福阿拉蕾,愿圣父与您同在,愿圣父的旨意行驶在世间,如同在天堂之国一般,以圣父、圣徒、圣子的名义,阿门。」

  陈肇念叨这一段的时候差点没笑场,祷告文中的万福玛利亚被他恶搞成了万福阿拉蕾,偏偏跪在下面的七个信徒还极其虔诚,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荒诞。

  「天国之声,起!」陈肇大喊道。

  紧接着,整个大厅里面回荡起了大合唱的歌声:「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跪在地上的六男一女被这磅礴的万人合唱的声音吓得呆住了,这小小的房间里面怎么可能装得下一万个人?这分明就是来自天国的声音!

  虽然完全听不懂在唱什么,也完全不懂那句「哈利路亚」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七个普通的白莲教信徒今生今世如何经历过如此魔幻而又神奇的现实?就是做梦都梦不出来这样的场面。

  陈肇缓步走到七人身边,拿着一个绿色的小瓶子,用手沾着其中的液体,一边点在每个人的太阳穴上,一边说道:「以圣父的名义,赐予此七位凡人醒神之能!」

  没错,这个绿色的小瓶子以及其中浅绿色的油状液体,就是现代中在各种杂货店中标价两块五,童叟无欺,老少咸宜的风油精。

  风油精点在太阳穴上,会有很强的刺激效果,风油精挥发的时候会带走热量,让人有清凉感,风油精的挥发物会进入眼睛,这不会对眼睛造成伤害,而且会刺激眼部神经,让人感觉异常清醒,很多高考应考生不知道用这一招应付过了多少困顿的夜晚。

  果不其然,这七个人顿时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了某种奇特的,从未有过的感觉,他们兴奋的看着对方,从对方眼神中确认着这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天国之声,停!」

  大合唱停了,陈肇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那七人。

  七人连忙磕头,陈肇道:「不忙磕头了,仪式是结束了,但是你们还没搞清楚咱们白莲教的基本礼仪,你们身为醒神者,对我这个圣子,要行举手礼,同时要立正站稳,立正的时候脚后跟碰脚后跟,要碰出声音来!」

  陈肇站起身来,挺直腰板摆了一个另一个位面德国小胡子经典的姿势。

  七个人练习了几次,很快学会,整齐划一的摆出了这个姿势,陈肇满意的点点头,很有那股铁十字的味道了。

  「记住,这个行礼标准是醒神者专用的,其他教众不可乱用,普通教众依然要对圣子行跪拜礼,这个行礼是你们的特权,你们记住了?」

  「记住了!」

  「很好!很有精神!」陈肇又一次满意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

  然后,陈肇又规定了普通教徒对醒神者的礼节,要行鞠躬礼,普通教众之间要行作揖礼,等等,让这七个人全都记了下来。

  「今天,教给你们的就是这么多,接下来的任务,我需要你们六位香主分别统领六部分白莲教徒,六位香主又由赵禅语堂主统领,你们七人都要向我汇报工作情况,这几日你们的工作,就是把礼节问题给众教众传播开来,让每一个教众习惯这些礼节,然后,就是统计人数以及每个人的职业技能,比如种田的劳力,就记录农夫,打铁的,就记录铁匠,每个人的姓名,年龄,家庭状况,都要记录,为我们白莲教下一步的行动做准备,记住,我们白莲教依然不被朝廷所容忍,所有的活动要秘密进行,传教活动暂时停止,未来我会教给你们如何传教,听懂了吗?!」

  「听懂了!」

  陈肇挥了挥手,仪式正式结束。

  陈肇对于礼仪标准的严格要求,是有目的的,只要规范好了这些礼仪,就能够让这些白莲教众有自身的身份认同,每次行礼的时候,都能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就像武林中人见面相互抱拳行礼一样,也会有集体荣誉感和集体归属感,这是必须要做的工作。

  陈肇这次的拯救通房丫鬟刘月儿的单人行动,以及将这批乌合之众整合起来,用神神叨叨的方式控制他们的思想以及灵魂的行动,成本是极其高昂的。

  在侦查阶段就花出去600点性爱点数,然后又购买了一身现代化武器装备,合计将近1200点,加起来有1800多点,要知道这三年下来,陈肇手里面也就攒了18000的点数,一下子花出去了十分之一。

  陈肇为什么不将白莲教斩草除根,直接以雷霆之力毁灭呢?

  因为陈肇已经通过刘月儿事件认识到了这个时代的本质,以及在这个时代生存的必要条件,这是两个根本性的问题。

  在十六世纪的这篇封建土地上,这个时代的本质是什么?本质就是「天命富贵,败者食尘」。

  在现代,经商失败了,血本无归没错,但是至少能保证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是犯了罪,也能在监狱里面活着,但是这个时代,是真实的吃人的时代,失败了,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如今一个真实的事实已经摆在了陈肇面前,自己爱的女人,通房丫鬟刘月儿,是白莲教的圣女,如果这个事实一旦暴露,陈家必然家破人亡,陈肇毫不怀疑。

  如何解决这个如此真实的问题?无非三个解决途径,其一,与刘月儿彻底斩断一切瓜葛,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而且还要遭受白莲教这个神经病一般的宗教组织的不断骚扰,听他们的意思貌似也是要来取自己性命的,整天提防着对方又往家里面放冷箭,陈肇断然做不出这种绝情而又恶心的事。

  其二,彻底歼灭白莲教,把知情人都杀了,然后隐瞒刘月儿的身世一辈子。在理论上是有可能成立的,但是何其之难,花销何其之大!完全歼灭白莲教陈肇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如果这些人真的四散逃命,他拿着冲锋枪追,就算追死百分之九十,又能怎样?而且如此一场血腥屠杀,必然引起官府的注意,同样是下下之策。

  其三,就是陈肇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控制白莲教,并且让白莲教为自己所用。

  这其实是一个极其宏伟的计划,控制白莲教这个想法,也来由那两个根本性问题的第二个问题所启发,在这个时代,生存的必要条件是什么?

  准确来说,这个时代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性命无忧,除非做到明朝皇帝那个级别,就算是达到士大夫或者将军的顶级,保不保得住狗命还是要看皇帝的心情,哪天皇帝抽风了,听信了某个奸臣的谗言,给你贬个官,甚至治个罪,抄个家,历代历朝落得如此下场的名士名将不计其数,所以那个根本的问题来了,陈肇如果想要确保自己的生存,应该怎么做?

  答案就是打造属于自己的势力,唯有此路,可以保证陈肇能正大光明,昂首挺胸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必因刘月儿的身份担惊受怕,不必因对方的尊贵身份而弯腰磕头。

  陈肇预估了一下,如果能够建立起一个政权,这个政权拥有跨时代的军事力量,比如一支装备了98K步枪以及近代火炮的近代军队,具备初步的工业化雏形,就基本上能够从明朝控制的土地中割据出来,成为一方势力,并且与明朝形成对峙的局面,仅仅只需要能够完全防守明朝的进攻,陈肇就已经大获全胜,并且有信心创造全新的世界史!

  理由很简单,在十六世纪,放眼全球,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比得上陈肇政权的科技发展速度!提升了治下居民的识字率,普及了通识教育之后,整个国家攀科技的速度将会极其恐怖,可以想象,在本世纪,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抵挡陈肇的工业化的军事力量,他们的头顶上盘旋着陈肇的飞机,被跨视距的野战炮攻击,如何用刀剑和弓箭抵挡这样的军队?这是一面倒的战争!

  陈肇要做成这件事,最基本的保证就是能够兑换现代物品的山水先生,性爱点数对于陈肇来说太重要了,他必须无时无刻的赚取性爱点数才行。

  陈肇搞定仪式问题之后,又让刘月儿领着他把白莲教的这个据点逛了一圈,大院里面还是有很多宗教相关的设施,比如有一个房间就是专门用来放佛像的,借此机会,陈肇与刘月儿进行了一番比较深入交谈。

  「月儿,我知道你有不少问题想问我,现在问吧。」陈肇拉着刘月儿柔软的小手在院子里面散步。

  「少爷真的是白莲教圣子吗?」刘月儿眨着眼睛问道。

  陈肇笑道:「当然不是,我没有什么神力,也不是什么圣子,天国与诺亚方舟,这些东西都是捏造的,你也知道,我是在你的配合下才完成了各种仪式的,至于我手上的这个武器,以及那个能发出声音的盒子,在你看来确实挺神奇的,这些东西是科技造物,有时间我会慢慢教你这些东西的原理,未来人类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制造出来,哦对了,这个铁家伙名叫MP5,你在学会使用它之前可千万别乱碰它,它的杀伤力巨大,刚才在院子外面你也看到了,很危险,有可能伤到你自己的。」

  刘月儿点了点头,然后红着脸道:「月儿想抱着少爷的胳膊,可以吗?」

  陈肇哈哈笑了一声,说:「为什么不呢?」

  刘月儿立刻凑上来,双臂紧紧的环绕住陈肇的手臂,陈肇能感觉到她胸前的雄伟,忍不住低头亲吻了她的嘴唇一下,道:「月儿又长大了一些。」

  刘月儿反而贴的更紧了,让自己的胸紧紧的贴了上去:「给少爷长的,以后要喂少爷的孩子,不大点可不行。」

  经历了这次事关生死的解救事件之后,陈肇和刘月儿之间那种身世上仅存的隔阂也消弭殆尽了,这种生命相连的感觉让两人都非常的充实,刘月儿越发的愿意用更加露骨的方式表达爱情。

  「少爷,那些白莲教徒……少爷是不是想要?」刘月儿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怎么会?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把他们都杀干净?」陈肇奇怪的问道。

  「因为少爷要收集本堂所有教徒的个人和家庭信息,难道不是彻底为了斩草除根?」

  「月儿,你会错意了,我要借助这些白莲教徒的人力,发展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

  刘月儿吃了一惊,低声问道:「少爷是要……造反?」

  「没错,就是要造反,怕了?」

  刘月儿摇头道:「不怕,少爷要造反,月儿愿意上阵杀敌!」

  陈肇看着刘月儿的眼睛,发现她眼神中竟然全是视死如归,陈肇知道刘月儿没有开玩笑,这也绝不是打嘴炮,是真的打算上战场帮自己。

  「你这个傻丫头,你不怕死,少爷我可时刻挂着你呢,怎么舍得让你上战场?放心好了,只要我的计划一步步推进下去,就能创造一片你穷尽想象力也无法预想的世界,其实我们的最终目标根本不是造反,我们的目标在那里。」

  陈肇透过窗户,看向天空。

  刘月儿顺着陈肇的眼神望去,天空万里无云,什么也看不到。

  「少爷,月儿愚笨,没看到少爷的目标。」

  「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陈肇坚定的说到。

  陈肇知道刘月儿依然不能理解,但是他也不需要更多的去解释,用不了多久,她一定能够明白。

  之后陈肇又问了刘月儿那几个白莲教头目的背景来头。

  「那六个香主来头其实都不小,其中那个留着长胡子的叫胡庆,是石濑县丞,另外五个身份最低的也是一方地主,那个带着方帽的叫做李立文,在杭州府盐运司公干。」

  陈肇惊讶道:「这几个头目居然有公职在身,他们这样的人也对白莲教趋之若鹜吗?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确实,但是少爷可千万别小看了白莲教,如今的世人普遍缺乏信仰,他们这些人物高不成低不就,在官场上难以存进,又想为来生图个好命理,投一个好胎,自然少不了求仙拜佛,白莲教入教的门道稀缺,审核过程也很是严格,朝廷越是严打,世人反而越是觉得白莲教珍贵,元朝的时候,白莲教的信徒在朝廷里面都是有的,只不过当今朝廷严令禁止,朝廷上也许找不见白莲教徒了。」

  刘月儿一解释,陈肇就懂了。

  「不介绍介绍那个女人?」陈肇用下巴指了指赵禅语。

  刘月儿嘻嘻低笑了一声,用撒娇的语气在陈肇耳边说道:「月儿肯定帮少爷介绍这个女人,不过少爷要答应月儿一个请求。」

  「你这个小妖精,脑子里面又转悠着什么坏主意?」

  「少爷想不想要她的身子?她也挺漂亮的,咱们再设计一个白莲教仪式,用少爷的大宝贝,让这个赵禅语彻底臣服于少爷。」刘月儿缓缓的把小手摸到陈肇的裆下,她惊讶的发现陈肇下面的小兄弟已经硬了起来。

  「月儿,这就是你的请求?」陈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月儿,这感觉实在是有点奇妙,自己的女人跟自己讨论怎么拿下另一个女人的肉体,如果放在现代,肯定是陷阱和考验。

  「对呀,怎么了?」刘月儿的脸庞越发娇艳欲滴,她大着胆子把手伸进了陈肇的裤裆,用手揉摸着陈肇的阴茎。

  「不知道前几天是哪家的侍女吃了别的女人的醋。」

  刘月儿笑嘻嘻的跪下来,解开衣衫的两个布扣,拉开领口,顺着肩膀褪下衣衫,露出了深深的白嫩乳沟,然后拉下陈肇的裤子,握住跳出来的肉棒,一边舔一边看着陈肇说道:「少爷是做大事的,三妻四妾很正常,月儿知道少爷怜爱月儿就行了,不敢想独占少爷,而且最近少爷越来越厉害,芊芊和月儿已经要吃不消了。」

  陈肇被刘月儿极其风骚的动作勾起了欲火,他抬手关上窗户,脱下了防弹衣和里面的衣服,道:「这件事情再议,先好好疼爱我的小侍女。」

  陈肇一把把刘月儿抱起来,让她坐在一尊半人高的佛像上,刘月儿娇喘着脱下裤子岔开双腿,陈肇往她下面摸了摸,已经十分湿润了。

  「已经这么湿了?」陈肇附在刘月儿耳边低声道。

  「刚才少爷牵起月儿手的时候,就湿了……」

  陈肇扶着坚挺的阴茎,一挺身就插了进去,刘月儿低呼一声,赶忙把双手环绕在陈肇的脖子上保持平衡,陈肇立刻急不可耐的抽动了起来,阴道中很是温暖湿润,刘月儿也淫性大发,一下又一下的收缩着阴道索求着陈肇的性器。

  「少爷,月儿好幸福,月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少爷对月儿得了怜爱,就是金山银山月儿也不换。」

  两人一边性交,一边激烈的舌吻起来,刘月儿知道陈肇喜欢她的大奶子,便拉起陈肇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陈肇揉着她的胸部,刘月儿忘情的低吟道:「少爷,用力的捏月儿的奶头,月儿全身上下都是少爷的……」

  两人一来一往,一冲一装,配合的亲密无间,刘月儿的小脚丫随着陈肇的抽查一下又一下的摇晃着,她只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麻了。

  也许是刘月儿太过于积极主动,陈肇竟然很快感觉自己要射了,下面的吸力实在是太强烈了,陈肇越动越快,刘月儿知道少爷要射了,忙挺起纤腰,撅起小屁股迎上去,让陈肇的大龟头捣到自己阴道的最深处。

  陈肇猛的往前一拱,把精液射进了刘月儿的玉体之中。

  「少爷……」

  做完一次,两人还在浓情之中,刘月儿半靠在陈肇怀里,轻轻抚摸着陈肇的腹肌,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两人担心陈家人担心他们,便各自穿好衣服,手拉着手乘上马车回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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