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射姬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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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  

          【江山射姬】(23-26)

作者:森破小子2022/2/15发表于:首发禁忌书屋字数:41161

  【江山射姬】第一部诺亚方舟 第二十三章

  虽然昨晚的一切给了陈肇如此巨大的冲击,但是早上清醒之后的陈肇还是很快的稳定了心神,一切还是要按照计划行事,陈肇又检查了一遍昨天准备好的《心经》,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又去检查妹妹陈璇的学习进度。

  本来陈肇觉得陈璇一个白天的时间估计背不过整个元素周期表的庞大数据,对于现代学生来说,元素周期表其实也仅仅只需要背诵常用的那几十种罢了,陈璇的功课显然是要复杂的多,然而事实证明,陈肇还是小看了陈璇的学习能力。

  陈璇一大早就等在了陈肇院子的门口,发现哥哥居然是从主屋出来的,还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院门,心想哥哥为什么一夜都在外面没有回自己的院子,陈肇也没跟陈璇解释,直接询问起陈璇的进度来,却没想到陈璇居然把所有的数据都背过了,不仅仅背过了,她还兴奋的宣布了自己的「重大发现」。

  「哥哥,璇儿发现规律了,每一种元素的相对原子质量,都等于这种元素的质子数量加中子数量!」

  陈肇自然是相当惊讶的,在他的印象中,古人相对于现代人来说,还是比较偏向于「教条主义」和「不求甚解」的,一想起来古人学习的场景,就是孩子们摇头晃脑的背诵四书五经,没想到妹妹居然主动找到了相对原子质量于质子数中子数之间的关系,这让陈肇大喜过望,同时也让陈肇有了更多的心思,陈璇显然具备相当强的主观能动性,她不仅仅是在被动的接受知识,同时也在积极的参与思考,这样一来,陈肇便有心加快对陈璇的化学知识教育。

  陈肇立刻开始给陈璇布置下了下一个学习任务:分析空气成分。

  如果陈肇直接说明让陈璇分析空气成分,陈璇肯定满脸的问号,因为她还不具备化学体系中基本概念,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停留在感性层面,因此陈肇必须先用她能够理解的话语慢慢教育她。

  陈肇先循循善诱,让她对着手背哈气,陈璇不明所以,还是照着做了,几次反复之后,陈肇问妹妹手背上有了什么,陈璇皱了皱眉,把手背藏在了背后,红着脸小声说:「璇儿的口水在手背上,不给哥哥看。」

  陈肇哈哈大笑起来,陈璇还以为陈肇在取笑她,顿时面红耳赤,一瘪嘴几乎委屈的要哭出来,陈肇只好哄了半天,把她哄开心了之后才解释说,那些水渍不是口水,而是水蒸气,烧水的时候那些白茫茫的气体就是水蒸气,既然水蒸气能在空气里面,这意味着我们身边无处不在的空气,是由多种成分构成的。

  陈璇听的有点懵,陈肇便继续给他做经典的密闭空间燃烧实验,来证明可燃物在固定体积的空气之中,只能消耗掉空气中不到五分之一的成分,一边做实验,陈肇一边跟陈璇强调:「妹妹,你所学的这门学问,是实验的学问,一切都要从实验出发,不能想当然,也不能仅仅纸上谈兵,要动手去做,否则是入不得门的。」

  陈肇用石灰石反应排水法等多种手法,制备了一个玻璃杯的二氧化碳,然后把二氧化碳倒在燃烧的蜡烛上,蜡烛凭空熄灭,还采用了燃烧吸入法,验证了参与燃烧的空气成分占据空气总体积五分之一,各种神奇的实验做了一圈之后,陈璇看陈肇的眼光也如同看神仙一般了,明明杯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往燃烧的蜡烛上面一倒,蜡烛却像被倒了水一样熄灭呢?

  陈肇做了很多实验,然后把仪器留给陈璇,让她今天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了,就专心按照他所教的步骤自己动手,完成这几个实验,不论实验成功与否,陈肇都要求陈璇思考这几个实验证明了什么,实验的意义又是什么。

  陈璇一听自己也能施展这些「神迹」,自然相当兴奋,陈肇放心的把妹妹留在自己院子里面做实验,让刘月儿和芊芊看着她,他并不担心出什么化学事故,这些化学实验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火焰管控了,非常适合初学者接触化学,陈肇并不期待陈璇能够一天内把几个实验都成功完成,毕竟其中的气密性步骤,各种实验注意事项,她是不能够理解的,只能照着葫芦画瓢,试验成功率自然非常低,等她摆弄这些实验器材一天,他回来之后再深入教学,让陈璇对错误的地方印象更加深刻。

  搞定了陈璇这边之后,陈肇带着《般若波罗蜜心经》就出门了,同时也没忘记送给王世懋的伟哥和延时水,还捎带着又带了五百两白银,最近陈家的财政大权已经部分转移到了陈肇的手上,陈肇支取银子已经不用跟老爹提前汇报。

  来到王府之后,王世贞和王世懋命退了家里下人,严肃的接待了陈肇,陈肇拿出《心经》的那一刻,王世贞两兄弟的两眼几乎放光,王世贞恭敬的站了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冠,用手巾反复擦了手,然后双手捧著书接了过来,看到现代书籍的样子,王世贞激动的双手发抖,而且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翻开书籍,在他眼中,书页太薄了,书页与书页之间贴合的太紧密了,这如何下得了手?

  陈肇示意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用手指帮他翻开了第一页,映入王世贞和王世懋眼前的是横着写的蝇头小字,王世贞大呼奇观哉,王世懋也连连称奇,横版书写的字句,以及宋体繁体字,还有标点的断句,让王世贞咋一看相当不适应,但是他可是读万卷书的人,文字功底还是相当深厚的,很快就能够通畅的读了,读着读着,王世贞就满脸通红,显然,他兴奋的有些上头了。

  《般若波罗蜜心经》正文是很短的,这本书大部分都是心经的注释解读,后面则是般若经的八部,以及相关注释,读起来还是需要耗费相当长的时间的,陈肇也不着急,就坐在旁边等着,王世贞站着读了一段时间,一边读,还一边对心经的注释拍手叫绝,毕竟是现代佛学家对于佛教经典的注解,对于古人来说,现代人那种纵向和横向的历史观相当新颖,不论是出发点,还是结论的落脚点,对王世贞这样的人冲击力很大。

  读了一段时间,王世贞才猛然醒悟,陈肇还在旁边等着呢,他赶忙合起书籍,道:「贤弟,此等宝物,老夫见之而心醉,专心于达摩笔籍之间,厅堂之上必于是也,怠慢之处,贤弟见笑矣!」

  陈肇自然表示无妨,王世贞合上书之后,表示希望马上回书房仔细研读一番,陈肇心想估计王世贞还要抄写临摹一番,他表示了对陈肇的感谢,提及了谢礼的问题,陈肇早有准备,嘴上不断推辞,说不需要什么奖励,却稍稍提了一嘴巧丫鬟,王世贞是何等精通事故的人,马上就明白了,然后,王世贞接下来的一番操作简直是让陈肇大开眼界。

  王世贞先是召了巧丫鬟进来,然后当着王府下人们的面,随便找了个理由斥了巧丫鬟一番,巧丫鬟还没明白是什么情况,被一番训斥的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很是委屈,王世贞说本想把巧丫鬟逐出家门,然后贤弟陈肇在自己面前说了好话,便绕巧丫鬟一次,让巧丫鬟跟在陈肇身边尽心服侍,这叫给陈肇承情。

  陈肇一开始还没想那么多,送个下人怎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事后仔细一琢磨,不禁为王世贞摆弄人心的技巧竖大拇指,古人在这方面还是相当了不起的,如果王世贞直截了当的把巧丫鬟送给陈肇,他跟陈肇的关系就不太对了,因为这个时代丫鬟的地位实在是太低,那是赏给下人的,如此一来在外人眼中,陈肇莫名其妙就低了好几级,就跟王世贞的下人一个等级了,凭借这样一手明责暗送,巧丫鬟明面的身份还是王府的人,实质上却成了陈肇的人,同时又不会让王府的下人们嚼舌根。

  巧丫鬟心思也是很细腻的,自然也马上明白了,赶紧表示服从安排,就这样,巧丫鬟配合著王世贞和陈肇演了一出戏,便成功的过渡到了陈肇手里。

  王世贞操作完了之后,皆大欢喜,陈肇得到了巧丫鬟,王世贞得到了《心经》,王世贞肯定是要把这本书通读一遍的,对于他这种爱书之人,不读一遍甚至是抄写临摹一遍就呈给太后,显然是不可能的,至于什么时候呈给太后,陈肇就不参合了,王世贞自然会在最合适的时机将这张牌打出去。

  陈肇没有过多打扰王世贞读书研究的雅兴,领着巧丫鬟就出门了,巧丫鬟这个小狐狸精上马车之前还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一上马车,立刻就喜笑颜开了,扑在陈肇怀里各种撒娇起来,陈肇很喜欢这个妖媚而又聪明的姑娘,领着她一起直奔白莲领地而去。

  陈肇是暂时不打算把巧丫鬟安排在家里的,因为巧丫鬟知道陈肇跟王府的深厚关系,陈肇暂时还不想让陈家上上下下知道自己的远大布局,某些信息这个时候放出来是不利于他的行动的,所以他打算把巧丫鬟暂时安排在白莲地区,时机成熟之后再领回家里。

  然而就在陈肇和巧丫鬟在马车上你侬我侬,在前往白莲地区路上的时候,戴着一张大斗笠的姜憬羊早已经摸到了白莲地区的势力范围之内有一段时间了。

  在进入白莲控制区之前,姜憬羊就做了易容,把自己化妆成了一位年轻男性江湖人士的打扮,她自幼在襄阳长大,一口襄阳本地口音和杭州本地话切换自如,在路上跟人攀谈的时候,看不出来破绽,在杭州府附近本地人的眼中,这就是一位从西边襄阳游历到杭州府,面向清秀的江湖侠客,是那种彻头彻尾的外来人。

  姜憬羊以这种面目示人,自然有她的考虑,姜憬羊自信自己可以完美的完成任务,完成任务之后呢?她绑了赵禅语回去,必然会引起金蝉堂,甚至是杭州府方面的大肆追查,毕竟这个女人还是杭州府尹的女儿,古代的搜查方式就是原始的拉网式调查,发动人手四下里一询问,不难确定她的路线,然后分析口音和人物画像,人们自然很容易得出结论,这是个襄阳人,打西边来,如此一来,就很难跟南方的白莲总坛扯上关系了。

  姜憬羊到了白莲控制区之后,不再隐藏自己的踪迹,大大方方的装扮成一个从襄阳来的江湖人士,在石濑县上刚刚翻修过的旅店里面打尖住宿,还在旅店的食肆里面向当地人打听杭州府的方位。

  今天是姜憬羊住下来的第三天,经过比较广泛的夜晚摸排之后,姜憬羊基本上确定了赵禅语所在的位置,而且她打算尽快行动,因为这个地方处处都透露着神秘而又狂热的气息,这种气息无时无刻的飘荡在这片区域的环境氛围之中,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漠,偏偏问路的时候当地人反而热情很多,好像巴不得外乡人早点离开这片区域一样,这种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的拒绝感,让姜憬羊不太舒服。

  禺山——石濑地区现在已经跟大多数的明代乡村有了不一样的地方,陈肇各种政策推行下来之后,整个乡村面貌都有了比较大的改观,因为基础建设的投资,石濑附近的碎石路很好走,骑马在这附近行进一天,赶路的速度极快,而且对马蹄铁的损耗几乎没有,附近存在不少在姜憬羊眼中毫无用处的「公共厕所」,附近的农民生活作息井然有序,而且一个个口风极严,一旦问起当地的情况,当地人都擅长装傻充愣。

  让姜憬羊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在于各种所谓的「不成文的规矩」,她一入住石濑的旅馆就深切的感受到了,首先,这里存在一种叫做「集中供暖供柴」的规矩,当地的农户和村民都不用自己上山砍柴,而是定期到石濑县城中心区域的一个地方领柴,专门有一帮人称「柴客」的人天天上山砍柴,姜憬羊一开始还以为这些柴都要出钱买,没想到这些柴火都是免费领取的,她不禁疑惑,这些柴客天天上山砍柴,却又不收柴钱,怎么吃的上饭呢?例如这样的问题,一旦跟当地人问起,却都会得到模棱两可的答案,什么「自古如此」啊,什么「自有人养着这帮柴客」啊之类的。

  其实这帮柴客也是陈肇雇佣的,一开始雇佣职业砍柴人的动机是为了多囤积木头,为以后的更多投入的蒸汽机做好燃料储备工作,眼看冬天临近,家家都用得上柴火,陈肇大手一挥,便建立了集中供柴体系,让农民进一步解放生产力,这对农村人口的帮助很大,成本却很低,试运行之后显然是一个不错的政策。

  还有跟农务密切相关的水资源相关,这里的水井数量多的超乎姜憬羊的预料,而且很多河边都竖立着一种新奇的取水设施,还有水利磨坊,农民赶着马车集中把粮食送到水力磨坊里面,水力磨坊里面的水磨不需要牲口拉着,日夜不停的碾制粮食作物。

  姜憬羊自然感觉到了这些新奇设施和规矩的好处,石濑的村民不需要花费多余的精力砍柴,不需要自己投入重资金购买牲口,建立石碾,而是每天专心的干自己专业的事情——种地,其他相关的杂事由一帮从不从事农事生产的人管着。

  当然,新奇归新奇,姜憬羊的主要心思还是在赵禅语身上,她依稀已经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些肉眼可见的改变很可能是赵禅语给当地居民带来的,因此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很难从当地村民的口中打探到关于赵禅语的消息。

  谁能带给本地人肉眼可见的好处,自然收到本地人的拥护,遇见外人打探消息,自然也就多一个心眼。

  身为金蝉堂的领导人物,赵禅语肯定是不缺少江湖经验的,姜憬羊很清楚,打探赵禅语消息的动作不宜过大,打草惊蛇可不是说说,在这种明显跟一般乡村画风不太一样的地方还是小心为上。

  姜憬羊决定今天入夜之后就行动,凌晨之后等鸡狗之类的动物也睡着之后,夜探金蝉堂。

  此时此刻,赵禅语刚刚得到了圣子正在来的路上的消息,心情又是忧虑又是兴奋。

  兴奋自然是因为最近各项工作展开的比较顺利,手下的白莲众团结度和组织度很高,「组织度」这个词是赵禅语从圣子口中学来的,圣子用这个词形容白莲众整体的士气和对白莲教的忠诚度,赵禅语自然也跟着一起说,圣子这次来巡视各方面工作,赵禅语有信心交出让圣子满意的差事。

  忧虑的地方,是赵禅语正在考虑如何向圣子陈肇汇报前白莲教的遗留问题。

  近期,赵禅语的情报人员已经通过各种手段排查清了前段时间分三波来禺山地区打探情报的人的身份,探子们基本上确定,这些外来人是伪白莲总坛派来的。

  对于赵禅语来说,以前那个她信仰的白莲教已经被归类为异教了,当然称呼为伪白莲教比较适合。

  其实赵禅语本来可以更早的收集齐这些探子的情报的,但是奈何曾经服务于金蝉堂的情报人员损失了一大部分,造成人员损失的原因不是别人,正是陈肇自己,当时陈肇杀上门来的时候,用冲锋枪扫死扫伤了不少人,其中有一部分就是金蝉堂用于对抗明朝情报系统的反侦察人员,因此赵禅语不得不重新组织人手,重建新的情报组织,正好在这个空档期,伪白莲教总坛的探子好巧不巧的见缝插针,刺探走了不少关键的情报。

  重建情报组织这句话说来简单,这其中的道道可实在复杂,要验证探子们的忠诚度就是一个庞大的工程,需要长久的观察和考验,也怪不得赵禅语动作慢一些。

  赵禅语知道伪白莲教总坛的事情必然瞒不得圣子了,这个问题必须向圣子反应,她就是在愁这件事情,当圣子向她问起以前的情报人员为何没有充分发挥效率的时候,赵禅语既不想驳了圣子的面子,又得向他说明大多数情报人员都折在了圣子本人手里,实在是绞尽了脑汁。

  当天下午,陈肇抵达石濑县城,会见了罗玉和付江虎之后,一同前往禺山白莲教总部,将巧丫鬟安排好,同赵禅语会面。

  陈肇此次前来,主要准备推行两件事情,第一个,是绝对不能再拖下去的基础教育,第二个,则是规范白莲教上层建筑的经济制度问题。

  「恭迎圣子!」赵禅语领着剩下的三位香主在白莲总部门口,行举手礼恭迎陈肇,陈肇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进房间详谈。

  赵禅语向陈肇报告情报系统现存问题,以及近期反间谍的相关工作的时候,很是隐晦的向陈肇透露了情报组织的问题所在,陈肇很是大方的让赵禅语开诚布公的说明白,说清楚,了解前后缘由之后,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陈肇表扬了赵禅语,并且很明确的指出,如果有些问题是自己的原因导致的,更需要讲明白,这样才能纠正问题,如果大家都对这些问题讳莫如深,避而不谈,问题就会不断积累成大问题,大危害,总体上更对白莲教的发展不利。

  众人对陈肇的开明大义发自内心的敬佩,也更加强化了他们落实各项事务的信心。

  六位部下一一报告了各个事项的推进进度之后,陈肇公布了他的新的行政指令:

  「诸位,我准备开办新式初级学堂,广泛招收白莲控制区的适龄儿童,以文字的听说读写为基本教育目标,提高我们白莲教年轻信徒的识字水平,学制为半天制,午后开学,落日放学,管一顿晚饭,每月一考,一年为期,设期末考试,承诺学生合格毕业之后拥有优先在圣子手下做工的机会。」陈肇说完,看向赵禅语等人。

  赵禅语和几位香主面面相觑,有点没搞懂圣子大人的意思,赵禅语试探性的低声问道:「圣子大人,莫非是要广而受教,培养出几位进士,然后——」站产于指了指头顶。

  陈肇马上明白了赵禅语的意思,在她看来,她以为自己似乎是想为未来做准备,培养几位忠于白莲教的高级知识分子,进入明朝官僚体制中做内应。

  「非也,初级教育的目的不是培养精英,而是普及基础教育,让这一代孩童在未来能够听说读写,看得懂文字,读的了文章便可。」陈肇道。

  几位手下更是迷惑了,识字这种程度的教育,对于明代老百姓来说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事情,这个时代的识字率大概在百分之十五左右,距离这个时代的英国相差不远,甚至对比法国都略有优势,但是这个识字率水平想要匹配工业化的发展方向还远远不够,并非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学习能力不行,或者智商不行,关键原因还是出在根上,也就是生产生活方式上。

  一个普通的明代家庭,只有在比较特殊的情况下才会选择将自己的孩子送去学堂学习, 而且他们的目标大多数都是科举,因此私塾经学学堂为首选。

  在这个时代,学校在办学主体上可以分为三大类,即官办、民办、专办,这是后世的划分,这个时代的人们称呼民办学校为私塾,专办学校为寺庙道观、武馆医馆,官办学校为国子监、府州县学、社学。

  官办的社学最大的优点是免费,但是最低只设立在重点县级单位,普通的乡村甚至是经济较差的县镇是没有的,而且招收人数有限,因此不具备普遍性,只有生活在经济相对较发达地区的富人子弟才有机会上社学,通过筛选之后再上县学,然后科举,在京的还可以选择进入国子监深造。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教育是一种相当纯粹的投资行为,送孩子上私塾学,唯一的目的就是科举,在农业社会中,种地是不需要识字的,石濑地区周围的老百姓更是如此,只有当他们家中有了一定的积蓄,劳动力相对丰富,也就是家族成员较多,步入中农标准之后,才有送孩子入学的需求。

  所以说在赵禅语等人看来,陈肇办初级学堂的意义是不大的,有教育需求的家庭,追求的不是识字了事,他们更倾向于选择将孩子送到私塾经学学堂中学习四书五经,进行儒学深造,没教育需求的家庭,送孩子上学还不如留在家里面当劳动力,先把地种明白了再说。

  陈肇现在并不需要跟手下们过多解释普及基础教育的重要性,对这些管理人员的教育可以慢慢来,一整个下午,陈肇都在跟这些人商议如何调动白莲信徒的积极性,赵禅语等人的思维依旧停留在使用强权,用强制入学的手段提高入学率,陈肇不同意这一点。

  「大多数白莲信徒的眼界是极其短视的,他们在当前形势下看不到让子女接受普及教育的利好,学习这种事情,要靠自觉,很依赖主观能动性,学生和学生家庭不愿意参与,我们的普及教育最终只会沦为形式主义,孩子们天天到学堂走个过场应付了事,不仅不能达到教育的目的,还平白浪费我白莲教的资源。」陈肇指出了强制入学的关键问题。

  胡庆摸了摸胡子,道:「圣子大人,若利好太多,恐怕学生更是懈怠,农户送子于学堂,仅为一口饱饭,养懒汉惰童矣。」

  陈肇点了点头,道:「胡香主,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所以我必须引入一个考评制度,每月都给学生进行考测,只有每次考测合格,才能顺利毕业,继而获得在我手下工作的优先权,我也会启禀圣父,让圣父给这些孩子颁发学业证明,你们看如何?」

  一听有圣父的学业证明,这几个知识分子都瞬间坐不住了,这可是圣父亲手办法的圣物,胡庆赶紧问道:「圣子大人,仅孩童可入学?」

  陈肇笑道:「你们的文化水平肯定是够格的,若是也想要圣父的学业证明,答一份考卷,通过了也能拿到证明。」

  听到圣子大人的这个保证,胡庆等一帮人顿时喜笑颜开,他们都想从圣父手里面拿这么一张学业证明。

  就这样,众人讨论白莲地区政策直到深夜,陈肇留下了赵禅语,继续跟她讨论伪白莲教相关的事情,其他人先行告退了。

  夜半时分,姜憬羊束好紧身衣,蒙面,在胸口放了一块铜镜,检查好各项道具,准备开始行动。

  胸口的铜镜自然是用来保命的,如果遇到了突发危险,这块铜镜可以抵挡住一次直指心脏的致命攻击。

  姜憬羊准备了捆绑赵禅语的绳索,长剑匕首两种长短武器,以及防止咬舌自尽的塞嘴布,至于暗器和蒙汗药,姜憬羊不屑于用此类道具,对于她这种高手来说,制服一个人的手段多种多样,不论是瞬间窒息还是猛击脊椎,她下手的分寸是极其精准的,都能够做到将人击晕而不致死。

  绑票要比将一个人杀死更有难度,想必大多数人现实中都遇见过烂醉如泥的人,面对这样一个半昏迷且呕吐不止的人,就很难独自一人把他弄回到家里,更何况面对一个完全昏迷的人,要想把这样百来斤左右的重物悄无声息的弄走,其实相当困难。

  月黑风高之夜,姜憬羊确认了风向,从二楼小旅馆的窗户里面翻身而下,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这个时候的乡村唯一的光源本应当只有一轮明月,然而白莲总部还点燃着烛火,姜憬羊判断赵禅语应该还没有睡下,这其实对于她来说是件好事。

  为什么这么说呢?按理来说,赵禅语这个时候都还没睡,普通绑匪应该已经有些着急了,然而姜憬羊的江湖经验是非常丰富的,目标人物睡的越晚,就会在三更正式动手的时分睡的越死,如果目标任务早早睡下了,三更时分反而可能脱离了深度睡眠,容易被惊醒。

  她趁着夜色绕到白莲总部背部,选择了一处逆风方向,一个标准的登天梯就窜上了围墙,除了一阵清风的声音,一丁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她伏在墙头上仔细观察白莲总部环境,远远的就看到了赵禅语的屋子,窗户上映出了赵禅语的影子。

  姜憬羊默默计算着路线,然后悄然又从围墙上下来,把早就备好的马匹牵到了墙根处,这匹马她早就喂饱了,体力也很充沛,姜憬羊摸着马的脑袋,将它安抚下来。

  姜憬羊再次翻墙上来,弯腰潜入了白莲总部。

  此时此刻,赵禅语还在跟陈肇商量各种政策的相关事宜,对于正在慢慢逼近的危险,二人全然不知。

  姜憬羊很顺利的靠近了赵禅语所在的屋子,这个时候是万万上不得房梁的,这种屋子,即便是姜憬羊这样身手矫健的人,踩在瓦片上也会发出细微的声响,最要命的落尘,姜憬羊只要在房顶上微微一动,大量的尘土就会从房顶上落下来,房间里面的人只要醒着,不可能看不到从天而降的尘土,所以说电视剧中刺客悄无声息的在瓦房房顶上来去自如,而房内的人毫无察觉,这种情况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姜憬羊耐心的潜伏在了院后的一颗红杉树后,静静的听着房内的声音。

  这时候,赵禅语正巧正在跟陈肇汇报伪白莲教总坛那几次侦查活动的情况。

  「也就是说,不论从推测角度,还是证据角度来看,来者很大概率就是伪白莲教总坛方面的探子。」

  「不错,圣子大人,属下身为前金蝉堂堂主,与伪白莲教总坛失联久矣,总坛断然生疑。」

  陈肇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赵禅语的脸蛋说道:「我知道你一心追随圣父,忠心可鉴,然而有些事情还是要变通的,你只想着与伪白莲教割席,却越发引起怀疑,正确的做法是继续与伪白莲教总坛保持联系,不要让这些异端察觉,下一步是劝化还是杀伐,主动权总在我们手里。」

  赵禅语一听,便赶紧跪下来,低头说道:「圣子大人!此事婢子做得糊涂,请圣子圣父降圣裁于我!」

  陈肇伸手把赵禅语扶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而且你的出发点总是好的,急于与那些异端撇清关系,圣父和我总看在眼里,只不过是好心办了坏事,这叫技术性错误,不是原则性错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惩罚你呢?务必记住这次的经验,下次再碰到类似情况,要从大局出发,经过考虑才好,你是我白莲教的中坚力量,要有全局意识。」

  「是!谨遵圣子教诲!」

  陈肇正准备继续说话,突然耳边响起了山水先生的声音:「主人,外面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偷听,蒙面黑衣,还背着剑!」

  陈肇愣了一下,然后用意识跟山水先生交流道:「具体位置?距离多远?」

  山水先生给陈肇描绘清楚了对方的位置,陈肇便伸手按住了赵禅语的嘴唇,赵禅语脸一红,还以为接下来要进行一些亲密行为,却没想到陈肇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外面来了探子,你呆在屋里不要动,我去把他抓了来。」

  赵禅语瞪大眼睛,震惊之余,却突然发现自己手头连一把趁手的兵器都没有,来见圣子,她自然是不带兵刃的。

  陈肇随手兑换了一把配备消声器的格洛克,黑不溜秋的黑色铁铳瞬间出现在圣子手中,赵禅语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近距离看清楚圣子无中生有的神力。

  检查了弹药和保险之后,陈肇将拿着手枪的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面,漆黑如墨的深夜中,陈肇看向对面的那个五米开外的树后,戏谑的问道:「何方神圣造访我白莲教?我乃白莲教降世圣子,还不快叩头来见。」

  毫无动静,只有初冬的冷风吹拂过院外篱笆枯叶发出的沙沙声,陈肇面对的好像就是一棵死气腾腾的红杉树干而已。

  陈肇皱眉,他本想直接走过去,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了《庄子·说剑》中的一句话:「臣之剑十步一人,千里不留行。」

  就是这样一个古怪的念头,陈肇突然警惕万分,他没有迈步向前,而是将左脚向后划出半步,将背在后面的手缓缓抬起。

  不知道多久以后,陈肇仍然为今天的决定而感到庆幸,如果不是这突如其来的警惕,可能就没有他以后的故事了。

  【江山射姬】第一部诺亚方舟 第二十四章

  就在陈肇抬手的时候,红杉树干猛的一震,一个黑影飞速的向他冲了过来,陈肇已经强化过多次自己的反应神经,也强化过视力,他的反应速度和观察力、动态捕捉视力,早已经远超常人,饶是如此,他仍未能看清这个黑影的动作,提前的抬手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陈肇几乎是本能反应的抬平手臂,抠下扳机!

  与此同时,一点寒芒先到,匕首直飞而来,叮的一声敲在陈肇手上的格洛克上,力道之大让陈肇始料未及,在手枪后座力和打击冲击力联合加持之下,手枪直接被一击击飞出手,陈肇的右手被震的一阵发麻,与此同时那个黑影闷哼一声,身形一顿,仅仅是略微减速,却仍没有停下来!

  5步的距离,对于姜憬羊这样的高手来说,可谓是转瞬即至,陈肇清晰地听到噌的一声,显然是长剑出鞘的声音!陈肇已没有时间反应,他本能的向右手边翻滚躲避,长剑还是瞬间刺穿了他的左肩!

  陈肇瞬间感觉剧痛无比,肾上腺素急速分泌,他清晰的感觉到整个左手手臂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这一剑洞穿了他的肩部肌肉群!

  「圣子大人!」赵禅语借着房间内的烛火,看到那个黑衣人一击命中圣子,她目呲欲裂,不顾危险的飞扑上来,伸出双臂抓住了长剑的剑身,登时双手的手掌和手指鲜血四迸!

  黑衣人的剑穿过了陈肇的肩膀,又被赵禅语的双手抓住,用力一挣,居然脱不开手,他果断放弃手中的剑,双臂一收直扑陈肇的门面,陈肇本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刺的半跪在地上,危机时刻,他再次兑换出一把手枪,黑衣人近身的一瞬间用寸劲发拳出力,直击陈肇胸口,陈肇的手枪枪口也同时抵在了黑衣人的胸口,砰的一声巨响,枪声在格外寂静的夜中回荡飘扬——

  黑衣人终于被这一击打飞出去,仰面倒下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一动也不动了。

  一声枪响过后,整个白莲总部周围的狗和鸡都一起鸣叫了起来。

  陈肇惊魂未定,赵禅语扑在他的身上手足无措:「圣子大人,圣子大人!您的伤势怎么样?!」

  陈肇猛地吐出一口浊气,低声道:「回房间里面!」

  赵禅语赶紧把陈肇扶起来,陈肇这才看到她的双手已经因为抓住长剑而被割的皮开肉绽,满是鲜血。

  陈肇不确定对方是否是一个人袭击而来,所以他必须赶紧跟赵禅语一起回到房间里面。

  回到房间里面之后,陈肇示意赵禅语不要说话,他飞快地召唤出了山水先生,然后握住长剑的剑柄,略显粗暴的将长剑直接抽了出来,登时陈肇肩上的伤口鲜血直迸,看得赵禅语惊呼连连。

  「圣子大人,怎可直接抽剑!婢子去找医生!」

  陈肇咬牙忍住疼痛,抬手制止了他,两三秒之后,他肩上的伤口就完全愈合了。

  赵禅语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陈肇肩膀上的血洞慢慢消失,那一剑造成的伤口与破坏好像完全不曾有过一般。

  陈肇松了口气站起身来,他抖了抖左手,确认一切伤口都已经被山水先生修复完毕,又紧接着走到赵禅语身边,抓住她的双手,赵禅语只感觉自己的双手由一阵奇痒取代了疼痛,也是两三秒钟的功夫,手上的伤口也一并不见了!

  赵禅语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陈肇,反应了好半天,才跪在地上给陈肇磕头说:「谢圣子大人救治婢子!」

  「身为醒神者怎么又忘了你应当的礼节?」陈肇慢悠悠的说道,赵禅语赶紧站起身来行抬手礼。

  此时此刻门外火光闪动,脚步声嘈杂,原来是几位香主被枪声惊醒,又听见总部方向鸡犬相鸣,便各自领了手下的人前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手上还各自拿着家伙兵器。

  「赵禅语,背着手出去将他们拦在门外,只让几位香主进来,其他人在外面搜查!」陈肇快速跟赵禅语嘱咐道。

  赵禅语整理了一下表情,领命出门,背着手面向众人说道:「都站住!有不怀好意之人夜探我白莲教总部,六位香主随我进房,其他人等将总部围起来,逐步向外搜查可疑分子!」

  「是!」众人应了,六位香主赶忙随着赵禅语进屋,一进来就看到圣子左肩一大片血迹,几乎染红了半件衣服。

  「有人行刺!」胡庆惊呼道。

  「刺客已经被本圣子解决掉了,各位不必惊慌。」陈肇随手一挥,从山水仙城那里兑换出了一件衣服,将上衣脱掉,把新衣服穿在了身上。

  六位香主清晰地看到圣子满是肌肉的身上毫发无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想那些血迹大概是刺客的。

  陈肇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必须隐瞒自己的身体是肉体凡胎这一事实,身为圣子,自然是神圣之体,若是被下属太多人看到了伤口,难免会对自己的神圣性造成损害。

  「各位随我来,去看看那个刺客。」陈肇一挥手,众人跟着他从房间内鱼贯而出,赵禅语担心躺在地上的刺客是假死,抢先一步走了过去,罗玉紧跟在后,用手中的火把照亮了躺在地上的黑衣刺客,赵禅语伸手抓下黑衣人的面罩,惊呼道:「是个女人!」

  陈肇走上前蹲下来,将手按在女刺客的脖颈处,她居然还有心跳。

  「这个刺客还活着,取绳子来五花大绑,我来亲自审问她。」陈肇站起身,看向周围的六位香主,继续说道,「今晚之事,诸位务必严格约束手下,任何人不得向外透露半点风声,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要严格做好保密工作,等我审讯完了这个女刺客,我再召集各位开会,将更多的情况与各位告知。」

  「是!」众人齐声应和道,付江虎马上找来了绳子,将昏迷不醒的刺客五花大绑,陈肇随手兑换了一个防止咬舌自尽的嘴套,掰开女人的嘴给她带上,就在此时,一位白莲教信徒快步冲过来跪在众人面前说道:「圣子大人,围墙外面发现了一匹马!」

  陈肇点了点头,跟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恐怕这个刺客是只身而来,对方若是人多势众理应不应当只有一匹马。」

  「诸位率领手下简单搜寻之后,从白莲卫队中抽调一些人来守夜,跟手下的人宣讲好保密工作,你们先散了吧。」

  众人又抬手行礼应诺。

  事不宜迟,陈肇先是把那把被打飞出去的格洛克收进怀里,带着赵禅语将刺客拖入房间里面,他可不希望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拖得太久,导致这个女人失血过多死了,重要的情报可就问不出来了。

  陈肇在房间里面将炉火烧的旺旺的,然后把床整个竖立起来,把女刺客的衣服剥光,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床头,双腿岔开,双脚绑定在床尾,身上也用绳子层层捆住。

  这时陈肇看了一眼赵禅语,赵禅语低头,却似乎不想退出房间。

  「怎么,她都被绑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顾虑吗?」陈肇笑道。

  「圣子大人,婢子惊魂未定,舍不得离开圣子大人身边。」赵禅语低头道。

  陈肇走到赵禅语身边,把她抱在怀里,亲吻了她额头一下,道:「今天你表现的很好,你舍命扑上前来救我,我都看在眼里,你可是我圣子的人,接下来我要用些手段从这个女刺客口中撬出一些信息,肯定手段会残忍一些,我不想让你看到。」

  赵禅语感激的看了陈肇一眼,又恶狠狠的看向女刺客,道:「圣子大人,任这个女人花言巧语,您可千万别着了她的道,说什么也不可将她松绑了,狠狠的折磨够她再杀了!如此冒犯圣子,怎可便宜了她!」

  陈肇拍了拍赵禅语的后背,她便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接下来……」陈肇背着手走到被紧紧的绑在床上的女刺客身边,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个女人身材高挑,很是健美,腹部有隐隐的腹肌块,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都非常紧实,胯部还有明显的人鱼线,放在现代,可真当得上是标准的健美小姐。

  她的左肩部和右腹部各有一个弹孔,显然,第一枪打出的第一枚子弹从左肩与腋下中间洞穿而过,给她造成了第一次打击,然而这个女刺客意志坚定,行动力几乎没有受损。

  第二枪命中腹部,陈肇目前医学技能也点的很高了,他伸手摸了摸,就确定这一颗9mm子弹钻入了她的右腹部,子弹还在体内,子弹的冲击力和旋转力绞碎了她的下肝部,就是这一击造成了她的内脏严重受损,剧烈的疼痛瞬间超过了她大脑的疼痛承受阈值,让她昏迷了过去。

  陈肇还在她的衣服里面发现了一块个头不小的铜镜,这一面铜镜上面有一个细小的弹孔,显然这块铜镜还是起到了一定的防护作用,如果没有这块铜镜,第二枚子弹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命中,洞穿她的腹部是大概率事件,一旦肝脏被洞穿,失血的速度就相当恐怖了,她真有可能小命不保,当然,也正是这块铜镜,导致她身体的受力面积变广,子弹打在铜镜上扩散了冲击力,导致她被仰面打飞了出去,若这颗子弹也穿腹而过,恐怕她还会扑在陈肇身上。

  这便正应了那句老话——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事情总有正反两面,这枚铜镜又救了她的命,同时也让她最后一击功亏一篑。

  陈肇再次试探她的脉搏,只感觉到她的心跳已经开始显著减弱,失血已经让她进入了深度昏迷状态。

  陈肇再次召唤出山水先生,花费信仰点数让他帮忙修复这个女人的伤口。

  「主人,这个女人还要救呀?主人你身边的女人各个温柔似水,唯独这种类型的还是算了吧,你看她身上的肌肉,显然是个会武功的,性格恐怕也是野蛮至极,到时候你跟她做的时候,不怕被她偷袭一下?」山水先生老大的不满意,宿主差点被暗杀丢了小命,这对它这个系统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

  「不把她修复好,怎么能一遍又一遍的折磨她,从她的口中问出话来呢?」陈肇道,他突然转头看向这个女人,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仔细看了看,这个女人别说,长的还真的挺漂亮的,瓜子脸,长睫毛,脸蛋还粉粉嫩嫩的,虽然因为失血双唇惨白,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相当养眼,她昏迷的样子让陈肇不禁想到了金庸笔下的木婉清,颇有些艳美女侠的气质。

  「我说山水先生,亏了你提醒,这个女人还真能当个找乐子的玩具啊,你看看这张相,确实有点味道。」陈肇煞有介事的品评道。

  「天下漂亮女人多的是,这个玩一玩弄死就算了,本系统必须首先为主人你的安全考虑。」山水先生毫无怜悯的说道。

  「别废话了,再不救她可真要死了,快点。」

  「行吧,反正本系统就是个工具人,主人你说了算,主人确定修复这个女人的伤口?将花费三倍信仰点数。」

  「确定。」

  「第二次确认,主人确定修复这个女人的伤口?」

  「……都说了确定了!」

  「第三次确认,主人确定修复这个女人的伤口?」

  「你烦不烦呐!刚才修复赵禅语手伤的时候就一次次确定,现在又来?」

  「主人,这是规定程序,必须要走完!」

  「确定!」

  山水先生收到三次确定之后马上开始修复工作,先是左肩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肌肉和皮肤以极快的速度再生,伤口马上不见了,甚至连一点点伤痕都没有留下,紧接着是下腹部的伤口,那颗被打入她肝脏内部的9mm子弹,随着伤口的愈合,被蠕动的腹部人体组织挤了出来,满是鲜血的弹头叮咚一声掉在了地上,随后腹部的伤口也完全愈合了。

  女人的脸颊渐渐从苍白变为了粉红,显然她的气血也在恢复。

  「哼哼,让我好好想想怎么惩罚她,山水先生,给我兑换几样东西,分别是……」

  山水先生听完,计算了一下价格,道:「总价格要四百多点呢,这可不是个小价钱,真的要为这样一个女人花这些点数吗?」

  「你是不是傻,从她最里面撬出来的情报,很有可能远比这些点数有价值,而且这些东西以后也肯定用得上,不仅仅是刑讯,其他地方也有很多用途,早晚都要换,赶紧的。」

  「好好好,这就给你换——」

  此时此刻,姜憬羊感觉自己正在无边无际之中飘荡。

  她已经有些意识到,自己兴许是死了。

  之前的一幕幕在她的心头如跑马灯一般快速掠过,她不论如何也想不到,行走江湖多年的自己,会栽在这次任务上,而且,有太多太多的怪异事情令她想不通。

  她自以为自己的匿踪毫无破绽,若是被院外的人发现了,还说得过去,毕竟她的马被拴在了外面,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房间内的人会发现了她。

  而且那个人手上有手铳和暗器,却又不会武功,奇怪的很。

  姜憬羊很了解一般人的反应速度,五步之内,更何况是深夜之中,以自己投掷飞刀的力道和速度,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反应,对方居然在向她打出暗器的同时,用某种铁器挡掉了飞刀,那叮的一声她听的轻轻楚楚,她平生从未见到会如此格挡飞刀手法的人,就算是她的师傅,恐怕也做不到这一点。

  当然,这一切都是巧合,姜憬羊还没有意识到。

  被发现之后,撤退其实是明智之举,毕竟自己此时深陷敌人腹部,若是被围困,形势就坏极了,可是对手居然如此托大,不喊人也不求救,反而孤身一人来到自己5步之内,此等良机岂能错过?毕竟还是想优先完成云艳姐的重托,自己在静夜之中听对方的呼吸,对方显然不懂吐纳之法,呼吸粗重,不像个武林高手。

  随后这个人被剑锋所指的时候,表现的更不像会武功的样子,只是反应极快,若是会武功,应当以右脚为轴侧身躲剑,而不是向右手方向横向扑倒,这样既不能躲剑,还不利于反击。

  最后,她更是没看清那把手铳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从姜憬羊的角度看,这个时候已经胜负已分了,因为她虽然肩部中了暗器,却问题不大,对方同样肩部中剑,算是扯平,但是此时对方失去重心跪倒在地,姜憬羊有速度动能优势,又居高临下,对方毫无闪躲空间,也无瑕再掏出兵器或者暗器。

  本以为对方会如曾经的各路对手一样命毙于自己的寸劲掌法之下,然后那个赵禅语自然更是不足为惧,打晕了绑到背上骑马离去,任务也算是圆满完成,可是——

  没有可是了,姜憬羊默默的对白云艳说了一声抱歉,姐姐的重托未能完成,还搭上了自己一条性命,时也命也,云艳姐的恩情,只能来世再报了,只是这个奇怪的对手为何不会武功,却又反应如此之快,记得那人说自己是什么圣子,圣子又是什么?自己终归是再也不能得知了……

  姜憬羊想着想着,居然悠悠转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身上的伤似乎没有了,身为经常受各种伤的人,她受伤的经验是极其丰富的,受伤后千万不可顺应自己大脑逃避漠视伤口的本能,要尽可能的感受自己受伤的程度,然后做出相应的应对策略。

  自己的伤呢?莫不是已经灵魂脱离肉身,身处地狱了?

  再回过神来一看,自己竟然浑身赤裸,被大量的麻绳绑在了床上,她用力一挣,顿时感觉手腕脚腕疼痛万分!

  「唔!」姜憬羊瞪大眼睛看向前方,只见那个怪人笑眯眯的站在自己面前,原来自己是被俘虏了!

  「哎呀,终于醒了,正打算在你脸上泼一盆冷水呢!」陈肇皮肉不笑的说道。

  「你日随,嗷干森莫!(你是谁,要干什么!)」姜憬羊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嘴巴也被带上了某种奇怪的铁器,根本无法正常闭合,她瞬间明白这是防止她咬舌自尽的器具,说话自然也变得吐字不清。

  「我干什么?当然是折磨你了。」陈肇把脸贴到姜憬羊面前,低声说道。

  「要撒便撒!为鹅脱我衣服!」姜憬羊怒斥道。

  「为何脱你衣服?我倒想问你为何跑来行刺于我?想一死了之,可曾经过我的同意?」陈肇冷哼一声。

  姜憬羊对陈肇怒目而视,便再也不发一言。

  陈肇嘿嘿一笑,问道:「回答我的问题,姓何名何?」

  姜憬羊歪过头去,不再看陈肇。

  「嗯,早就料到了你嘴巴会很硬。」陈肇笑了笑,转头对着旁边的空气问道,「人体的安全电压是多少来着?哦,你不知道?我也忘了……给我安排一本刑讯知识手册吧——」

  姜憬羊看着眼前对着空气说话的男人,心想这是在装神弄鬼么?可是下一秒,一个册子突然凭空出现在这个男人的手中,他低头翻看了起来。

  姜憬羊马上想到了那个凭空出现的手铳!

  这是什么?变戏法?隐身术?他旁边还站着一个自己看不到的人?

  陈肇大致上翻看了一遍,道:「人体的安全电压是36伏特,超过这个电压就会有痛觉、麻木并出现细胞死亡,超过200伏特之后,人体将无法承受如此之高的电压而即刻昏厥……也就是说,别超过200伏就行了呗!」

  陈肇放下册子,拿起来两个把手上套着厚厚绝缘胶的铁夹子,走到姜憬羊面前,一手一个铁夹,咔嚓咔嚓的捏了捏,阴恻恻的说道:「女人,我再问一遍,姓何名何?」

  姜憬羊瞪大眼睛看着铁夹,她知道自己要受罪了,要用铁夹夹自己?姜憬羊显然是个意志力特别坚定的人,就算受苦,她也打定主意,无非是被折磨致死,就算受到最恐怖的酷刑,她也绝对不说一个字!

  当然,她现在还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将经历比地狱还要恐怖的严酷折磨。

  「哦吼~嘴巴很严嘛,很好,恭喜你,你将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遭受电刑的人,不知道会不会被记录到史书里面,也算是一种留名历史的方式了。」陈肇诡异一笑,带上橡胶手套,顺便一提,这个橡胶手套就值25点性爱点数,防护是必须要做的,要是把自己给电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陈肇扭动旁边的电机的电压旋钮,将电压调整到了150伏特直流,然后将两个电夹夹在了姜憬羊的腹部两侧。

  电夹只是夹紧了姜憬羊的皮肉,姜憬羊并没有感觉到特别强烈痛苦,还不如绑在她手脚上的麻绳带给她的疼痛,她还纳闷难道这就算是酷刑?直到陈肇拨开了电流开关。

  姜憬羊马上浑身抽搐起来,电夹夹住的皮肉立刻开始冒烟,滋滋的声音响起,瞬间就升起了一股烤肉的焦糊味,姜憬羊厉声惨叫了起来!

  也就持续了十几秒,陈肇感觉还没电够,一侧的电夹就夹着一块焦糊的皮肉脱落了下来,原来接触部因为电能转化为了热能,温度太高,直接把皮肤组织给烧断了。

  纵是这样十几秒的痛苦,外加腹部两侧严重烧伤的疼痛,也是常人绝对无法忍受的,姜憬羊痛苦的嘶嚎着,陈肇关闭电源,不耐烦的找了块布塞住了她的嘴,大半夜的,叫声太大扰民可不好。

  「唔,电压太大了?才这么短时间就给烧断了……」陈肇无视又是摇头,又是挣扎扑腾不已的女刺客,又翻看起那个小册子,总算是找到了原因,原来持续直流电会导致升温过快,简直变成了火刑,为了让受审者充分享受电刑的痛苦,可以采用脉冲交流电,电流会间歇性打开关闭,这样不至于过快升温,又电流感十足。

  「原来如此,第一次没经验,再来一次。」陈肇兴致勃勃的重新把电夹换了个位置,改夹在姜憬羊的双肩上,姜憬羊满眼恐惧的看着夹子夹在自己的肉体上,拼命的挣扎,手腕和脚腕都被勒出了伤口。

  「山水先生,给她修复身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山水先生在陈肇的意识中叹了口气,道:「唉,主人,您不会是觉醒了某种不太妙的兴趣了吧?」

  「对待敌人要如同寒冬般残酷。」

  「好吧,如您所愿。」

  然后姜憬羊身上的伤口就飞速愈合了。

  姜憬羊眼睁睁的看着伤口愈合,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折不扣的魔鬼!不论是凭空变出东西,还是修复人体,都是魔鬼的力量!

  陈肇调整好电机,改为脉冲电流,再一次打开了开关。

  姜憬羊再一次被电的翻起了白眼,这一次因为是脉冲电,电流每过一下,姜憬羊就浑身颤抖一下,夹子部分终于也不再冒烟了,姜憬羊就如同一个被宰杀之前的鸡鸭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接受着电击!

  陈肇欣赏着姜憬羊抖动的奶子,默数着时间,一分钟之后,姜憬羊的神经系统已经无法控制全身的肌肉,全身都松弛了下来,只能本能的一下又一下的抖动,同时,她失禁了,尿液从毛茸茸的下体流了出了,顺着大腿根流到了地上。

  姜憬羊眼泪、鼻涕、口水都不收抑制的往外流,眼睛翻白,全身痛红,显然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再电下去就要昏厥了。

  陈肇及时的关掉了电源。

  他走到姜憬羊面前,看着这个全身瘫软的女人,拿下了夹子,夹子拿下来的一瞬间,还是有白烟从她肩部升了起来,整个肩部都已经浮肿了,还有又白又红的水泡。

  陈肇一把扯掉她嘴里的布,然后往她身上泼了一盆水,贴心的帮她擦干净脸和下体,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侠,怎么能弄的又脏又臭呢?这不符合陈肇的美学。

  姜憬羊全身都是又麻又痛的感觉,好像全身都在抽筋,那种剧痛让她简直想死,她昏昏沉沉的抬起头,眼前是陈肇似笑非笑的脸。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记住,这是最后一遍,如果你再不开口——」陈肇将电夹夹到了她通红的乳头上。

  姜憬羊满眼惊惧,拼了命的摇头,陈肇笑了笑,心想纵使你意志力再坚定,怎么可能承受得住现代酷刑?

  「姓何名何?」

  「姜……以……昂……」

  陈肇竖起耳朵听,也没听清这个女人说的什么,她已经被电的控制不住舌头了,再加上本身就带着嘴套,说话更是不利索。

  为了让她方便说话,陈肇只好取下这个女人的嘴套,在取下嘴套之前,陈肇贴心的提醒道:「你如果想咬舌,尽管咬,我乃圣子,掌握天神之力,可以瞬间修复你的舌头,所以你绝不可能自尽,我不怕你咬舌头,但是我讨厌麻烦,不想一遍又一遍的修复你的身体,如果你咬一次舌头,我就用这两个夹子陪你玩一夜。」

  姜憬羊早就体验过了这个男人的修复神力,自然不会怀疑,只是一边落泪,恐惧的看着这两个黑不溜秋的夹在自己乳头上的夹子,一边一个劲的点头。

  陈肇随即取下了她的嘴套。

  「说。」

  「姜……姜憬羊,姜子牙的姜,心日京的憬,牛羊的羊。」女人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哪里人?」

  「襄阳。」

  「年龄?」

  「十九。」

  「来这里干什么?谁派你来的?」

  姜憬羊嘴唇蠕动了一下,她费尽力气抬起眼皮,看着面前的陈肇,断断续续的说道:「圣子大人,杀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吧……」一边说,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角滚落,「派我来的人对我有恩,我若是说出了她,便是不义,我只求圣子大人赐死,不要连累她……」

  姜憬羊的样子是在有些可怜,她确实是个美女,这样一个美女赤身裸体,哭哭啼啼的求自己,陈肇一瞬间还心软了一下,但是马上他就回过了味。

  她是敌人。

  陈肇叹了口气,道:「看来还是没玩够。」

  陈肇转身走到了电机前,手缓缓的放在了开关上,回头看了一眼姜憬羊,只见姜憬羊浑身颤抖,她满眼恐惧的看着夹在她两个乳头上的电夹,但是却还是坚强的咬着牙,喘着粗气,等待着电流的酷刑。

  陈肇又心软了一下,他转过头来,皱着眉毛看着手下的开关,咬牙再次打开——

  半个小时后。

  姜憬羊原本那一对漂亮的胸部被电击电的全面浮肿,大了一圈,整个人严重脱水,她经历了多次昏厥,陈肇先后两次修复她的身体,给她输液,后来又尝试了水刑等其他形式的惩罚,姜憬羊已经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可是她还是咬紧牙关,就是不愿意透露任何重要信息。

  姜憬羊每次被折磨的承受不住,还是会求饶,求陈肇杀了她,陈肇一言不发的给她上刑,其实陈肇心中已经非常敬佩这个女人,受到如此酷刑,居然仍然对她背后的主人忠诚不移,若是自己手下都是姜憬羊这样的人,何愁大业不成?

  最后,还是陈肇自己实在是下不去手了,他不是有那种变态心理的人,他终归是个正常人,看着同类长时间遭受如此剧烈的痛苦,总是会增加心理压力的。

  「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我会再来,我说过,你落到我手里,就不可能死,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折磨你,一天不行两天,七天,一个月,一年,十年,你只要不开口,我就会一直做下去,姜憬羊,我们明天再见。」陈肇虽然心中已经很受触动,但是嘴上还是要说最恐怖最强硬的话,摆出最阴森的表情。

  姜憬羊绝望的看着陈肇的脸,用尽最后的力气,道:「杀了我——」

  她头一歪,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陈肇叹了口气,他检查了绳索的牢固程度,给她挂上生理盐水和营养液,戴牢嘴套,最后想了想,还是把床平放了下来,让她躺着,否则一夜重力之下,她很快就会被手腕和脚腕的剧痛弄醒,然后再昏迷,再被弄醒,直到手腕脚腕因为供血不足失去知觉。

  一想到这一点,陈肇还是于心不忍,不把她的床放平,陈肇自己估计都会睡不好觉。

  陈肇就这样在昏迷的姜憬羊旁边睡了一夜。

  第二天,陈肇简要听取了手下的报告,几位香主各个一夜没睡,带着手下的人亲自侦查这个女人的线索,总算在她居住的房间里面找到了有用的信息——伪白莲教的传信纸,以及赵禅语的画像,画像上还写着娟细的字——金蝉堂堂主赵禅语。

  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刺客的目标根本不是圣子,而是赵禅语。

  赵禅语身为原来伪白莲教的堂主,自然了解白云艳以及总坛的位置,当下便与圣子共享了信息,这个时候,陈肇第一次听闻了白云艳的名字。

  「不用继续查了,这件事情仍然要保密,今天大家偃旗息鼓,不要继续大张声势的在咱们势力范围内追查线索,下一步棋如何下,我自有想法。」

  「罗玉,由你牵头负责,重建我白莲教情报组织,当前的主要任务就是反间谍,不管是官府东厂的探子,还是伪白莲教的探子,我们都要进行有效反制,具体如何建立规章制度,以及情报人员的待遇,我会很快找你对接,你先把班子人手组织起来,记得那个小五,吸纳进来好好培养。」

  「是!」

  交代了各项工作之后,陈肇返回屋里,姜憬羊还没有醒。

  陈肇走到赤身裸体的姜憬羊身边,再一次让山水先生修复了她的身体,然后考虑如何击破她的心理防线。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姜憬羊的脸上,姜憬羊眯了眯眼,悠悠转醒过来,她看到了陈肇,昨夜的折磨仿佛一场梦境,但是她很快醒悟过来,今天又将是遭受酷刑的一天,姜憬羊不禁悲从中来,闭上眼睛将头转到旁边。

  「姜憬羊,刑等一会再上,我想跟你聊聊天,你会武功,对不对?」陈肇看着姜憬羊的脸,突然想换一种方式进行审讯,便用比较轻松的口气说道。

  姜憬羊转过脸来,看向陈肇。

  「我没问你谁派你来,我只是在问关于你的故事,这你也不愿意讲?」

  「我会武功。」姜憬羊一开口,她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陈肇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碗性温的黑米地瓜粥,用勺子喂给她吃,姜憬羊一开始还闭着嘴不吃,陈肇马上板起脸道:「不吃那咱们就开始继续昨天的游戏吧。」

  姜憬羊一听,只得乖乖张开嘴,陈肇亲自吹凉了勺子中的热粥,用嘴唇试好了温度喂给她,看她一勺一勺的吃粥,陈肇心中还觉得颇为温情。

  虽然场景完全不温情就是了。

  给姜憬羊喂完粥,她精神好了许多,便继续聊她的武功。

  陈肇从她口中了解到,姜憬羊六岁习武,师傅无名无姓,道号河谷先生,上山求道的人称他为河谷子,他却最烦别人称他为「子」,硬要让他人改口先生。

  姜憬羊将如何跟着河谷先生习武,从襄阳一路向东游历,都告诉了陈肇,河谷先生教她的是武当一脉的武术,还教她练气画符炼丹,但是这些道家法门,河谷先生嗤之以鼻,评价说「练气也便罢了,画符炼丹乃骗人的把戏,此生未见神鬼,亦不可语修道。」

  这番话很是大逆不道,但是河谷先生还是很认真的把道家法门传授给姜憬羊,毕竟在这样一个老道士眼中,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他即便不相信,也得负责任传下去。

  后来讲到杭州府附近的游历,姜憬羊只说师傅仙逝了,其他的便绝口不提。

  陈肇自然也猜到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估计是被伪白莲教看上了,准备像抓刘月儿一样抓她做圣女,后来不知怎么的,又跟当时总坛的圣女白云艳结缘,恩人和幕后主使应当就是这个白云艳了。

  陈肇又向姜憬羊了解了她的武功能做到什么程度,陈肇这个时候还在怀疑这个世界是否具备玄幻要素,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听到这个女人说自己能够飞檐走壁,如武侠小说里面神通广大,他非得从山水先生那里弄到武功秘籍不可。

  询问的结果让陈肇又是失望又是安心,姜憬羊就是个具备国家级运动员素质,或者说是现代特种兵素质的普通人罢了。

  「当今的世道,道观里面还收女弟子?」陈肇问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又从姜憬羊口中了解到了河谷先生的特立独行,显然这个老道士是思想比较进步的那一类人。

  说道男女话题,陈肇突然灵光一闪,他虽然没看过什么女特工凌辱av,这不是他的兴趣爱好范围,但是封面总归是看到过的,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赤身裸体的姜憬羊,可不就是现成的操作对象吗?而且性凌辱还能进一步摧垮她的心理防线,还能赚一笔性爱点数,本来昨天晚上是准备跟巧丫鬟和赵禅语玩双飞的,积攒下来的精力正好发泄在这个女人身上。

  陈肇不怀好意的重新审视姜憬羊的肉体,被麻绳紧紧绑住的皮肤红白相间,肉感很是突出,有些刺激人的眼球,敏感的姜憬羊马上捕捉到了陈肇眼神中不正常的感情,她有些惊恐的说道:「休看!」

  陈肇咧嘴一笑:「你说不看便不看?拜托,现在你是我的阶下囚,横竖还不是被我拿捏?我问你,你可有过中意的男子?」

  姜憬羊的大脑里面一瞬间闪过了白云艳的肉体,这一年来,她和白云艳的感情越发深厚,白云艳从未经历过男女情事,姜憬羊更是没有经验,两人日夜同息,晚上睡觉的时候搂搂抱抱,贴的严丝合缝,自然免不了渐渐互相探索快乐与情欲的大道,已经磨过几次镜子了,对男女之事姜憬羊懵懵懂懂的还是理解了一些,但是真要说喜欢上什么男人,她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对白云艳的感情,她也分不清是爱情还是亲情。

  看姜憬羊一言不发,扭头不与自己对视,也不回答问题,陈肇便伸手捏了捏她红嫩的乳头,姜憬羊猛地转过脸来,怒斥道:「登徒子!你便折磨我,杀了我,也不能凌辱我!」

  看到姜憬羊发怒,陈肇反而平静了下来,对方完美的防守已经出现了松动。

  陈肇反复的用手指拨弄她的乳头,姜憬羊再次别过脸去,任陈肇如何挑逗都一言不发,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不是意志可以控制的,她的乳头还是挺立了起来,相当可爱。

  「看呐,姜憬羊,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乳头都勃起了!」陈肇看着姜憬羊倔强的侧脸说道。

  姜憬羊满脸通红,气的呼吸越发粗重,却就是不回话。

  (作者的话:前几章捉个小虫,这个时代没拼音,拼音是西学引进之后才有的,作者显然是想当然了,妹妹陈璇是不可能会拼音的,特此说明。)

  【江山射姬】第一部诺亚方舟 第二十五章

  陈肇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一直往下摸,摸到她阴毛的一瞬间,浑身颤抖的姜憬羊终于开始拼命挣扎,整个床被她晃的吱呀作响,陈肇却丝毫不停下来,灵活的用手指开始玩弄她的阴户和阴蒂。

  「嗯——」姜憬羊浑身瞬间僵硬起来,越发的脸红,整个身体都红润起来,陈肇的手对着她的粉嫩的小穴口又是揉捏又是抚弄,很快阴道里面便流出了透明的汁液,打湿了陈肇的手指。

  「姜憬羊,你看,这就是你身体已经屈服的证据。」

  陈肇把湿润的手指放在姜憬羊面前挥了挥,姜憬羊倔强的将头转向另一边,陈肇又把手伸过去放在她眼前,姜憬羊又转过头。

  陈肇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倔强的可爱,他解开衣服的扣子,脱下了衣服,露出了自己满是肌肉的健壮身体。

  姜憬羊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看陈肇,可是她内心中还是存在着恐惧——他要对我做什么?她用眼角偷偷瞥了一眼,看到了陈肇极富美感的上身,只看了一眼她便不敢再看。

  陈肇脱光衣服,跨坐在她白嫩的肉体上,姜憬羊大腿和腹部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起来,陈肇笑道:「知道女人下面湿了意味着什么吗?」

  姜憬羊不回话。

  「这意味着——你已经准备好体验真正的男女之事了……」

  「你敢!」姜憬羊像一只暴怒的小兽一般喊道。

  「那就给我一个我不敢的理由,姜憬羊。」陈肇坐在她的肉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

  「你身为圣子,背负天意普渡众生,断不应做有悖天伦的淫邪之事!」

  「你的意思是你千里迢迢跑过来刺杀圣子可以,我惩罚你就不可以?」

  「那便请圣子大人杀了在下,在下愿意接受惩罚,圣子大人在我颈下一刀便可取在下性命,抑或是将在下折磨死也绝无怨言,只是此等凌辱,绝非君子之道!」

  「那我们便聊聊什么叫君子之道。」陈肇突然来了兴趣,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可知道你的大恩人白云艳圣女所在的伪白莲教何以存在?」

  一说起白云艳,姜憬羊又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伪白莲教是这样生存的——他们为信徒设坛办法,求雨、乞晴、消灾、超度,然后拿走信徒的银子,只不过皆是骗术!」

  「圣子何出此言?做法事求雨各地百姓宗坛无处不有,为何白莲教做不得?」姜憬羊反驳的时候,陈肇心中已经暗自偷笑,心想这个女人怕是不知道自己早就露馅了,她没有否认自己隶属白莲教,在一连串的对话中她放下了警惕,没有察觉到陈肇话语中的陷阱,实际上还是间接暴露了信息。

  没有经历过专业反审讯训练的人经常是这样的,人的思维惯性是不能依靠简单的意志力抵抗的。

  「我身为圣子,自然知道老天爷的意思,这帮人心不诚,脑子里面可都是百姓的银钱,哪有什么菩萨保佑他们,听得见他们的言语!再者,伪白莲教四处绑架少男少女,可总不假罢!本圣子身边一位近人,便是从伪白莲教中逃出来的原圣女,她曾告诉我说,白莲教绑了的男孩女孩,生了病便在河中溺死,女孩培养成圣女,男孩驯化成信徒为白莲教卖命,这可是君子之道?!」陈肇言语犀利的反击道。

  姜憬羊张口结舌,她突然回忆起当初自己被白莲教信徒围捕的那段经历,仔细一想,姐姐白云艳确实待自己不薄,可是自己最终还是处处为白莲教做事帮忙,甚至在白云艳的要求下杀过人,如今白莲教还在四处寻找圣女人选,四处贩卖人口……

  陈肇看姜憬羊说不出话,道:「其实我就喜欢你这种喜欢讲道理的,因为伪白莲教在根本的道义根基上就是邪恶的,你越讲道理,白云艳等人的虚伪面纱便被你自己撕得越彻底!」

  一瞬间,姜憬羊竟然感觉到了万分的颓丧,但是念起白云艳对她的好,姜憬羊还是坚定起心神,自己的这位姐姐即便是邪恶的一方,她也是对自己有情有义,如何能辜负了她?既然如此,云艳姐犯下的罪过,我便带她受了。

  想到这里,姜憬羊不禁泫然泪下:「圣子大人,若是如此,在下便不反抗了,但在下绝不做背叛之事,姜憬羊的清白随圣子处置,一人做事一人当,在下不在有怨言。」

  说罢,姜憬羊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有些泛红的眼睛直直盯着陈肇。

  看到这个女侠居然如此讲道理,如此坦诚,陈肇反而有些哭笑不得,他跟姜憬羊四目相对,盯着看了好一段时间,知道姜憬羊红着脸把头转到一旁,陈肇才开口道:「罢了,今天便先放你一马,不过对你拷问还要继续。」

  陈肇穿上了衣服,不知道为何,面对这样一个正直的可爱女侠,他有些下不去手了。

  他随手兑换了一块肥皂,开始帮姜憬羊清洗身体,姜憬羊不知道为何这位圣子又改了主意,一看他在自己身上抹肥皂,又一阵羞耻难当。

  此时此刻,杭州府,钱幼汐的好奇心已经接近了爆炸的临界点。

  《何为生物学》已经读了记不得几遍了,每次重读,都能够带给钱幼汐一些新的东西,她已经开始正式全面认识这个世界,以及认识自己的身体。

  女人的私处是糟粕的、肮脏的,这种思想普遍存在这个时代的女性灵魂中,所以女性穿的厚实保守的理由中,男女授受不亲与贞操观念自然占据主导,但是还有一部分来自于「遮丑」的观念。

  陈肇在《生物学》中极力批评这种观念,并且倡导所有人类应该用实证与科学的视角正视人体,用解构与研究的态度,从分析人体结构、功能、规律的视角出发,重新认识人体,多次呼吁读者应当抛弃落后思想,抛弃传统意识形态,抛弃神秘主义观念,用开放平等的态度看待人体。

  这种说法对于钱幼汐来说无疑相当于某种历史性的革命宣言,冲击力极其强大,钱幼汐如果一开始就看到这一类说法,对她来说几乎是不可接受的,但是有了前几次阅读学习的铺垫,加上《生物学》这本书并非一开始就在讲人体与人,而是从生物圈大循环开始,以植物学入手,剖析各种环境下的植物体系,分析植物何以生存,解析植物的繁衍机理,说明光合作用,进而转进到一般动物学,阐明了整个生物圈的碳循环机制,然后抓住几个重要常见的动物,分析它们的代谢、生长、繁殖、习性、可持续性的可能、进化等等,充分运用了极具说服力的比较法、控制变量法、实验法、系统法等多种方法予以证明其观点的正确性,如此一来,钱幼汐就相对能够接受一些了。

  在每个小章节后面,陈肇都给钱幼汐布置了作业,让她去观察动物植物,并且按照科学方法一步步的做实验,这些实验还都没有涉及解剖,毕竟考虑到钱幼汐的接受度,陈肇可以挑了很多简单的实验给钱幼汐练手。

  钱幼汐用了十几天的时间就自己亲手证明了植物的趋光性,而达尔文在1880年才首次总结出趋光性的可能。

  她按照陈肇所说的方法,自己在小医馆里面构建了一个小温室,培养了不少豆芽,用控制变量的方法验证了豆芽明显具有趋向光照生长的特性。

  在验证了这一点之后,陈肇还给出了思考题,让钱幼汐试着分析爬墙虎生长方式的必要性,以及解释为什么茂密的森林里面少见矮小的植被。

  钱幼汐脑袋瓜还是转的很快的,马上提笔写下了自己的答案,爬墙虎之所以爬墙而生,目的就是获取更多的光照,而森林里面之所以都是高大的树木,也是同样的原因,茂密的枝叶遮挡了阳光,导致矮小的植物无法生存,而这一切都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优胜劣汰,只有更能获取阳光的植物才能生存!

  钱幼汐放下笔,抬眼向着窗外望去,终于,她具备了远超这个时代的人的视角,植物的生长方式在她眼中终于不再神秘,稻谷为何需要在抽芽张叶结穗的关键时期会因阴天而减产,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钱幼汐被深深的震撼了,任何基于经验主义的说教,在实践出真知这条真理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曾经的那一套基于经验与传统、神秘主义的认识世界的方式,被轻易的撕下了面纱,然而更让她震撼的还在后面。

  动物学的复杂程度比植物学更上一层,但是此时此刻的钱幼汐已经完全信任了陈肇,如果仅仅是长篇大论,对于钱幼汐的思想冲击还是不会很大,但是亲手证明一个个的观点可就完全不同了!

  最后,陈肇终于在书中谈到了人与人体,钱幼汐更是看的眼花缭乱,虽然早就知道心肝脾肺肾,但是这些内脏的功能、运作机制等等还是第一次如此全面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钱幼汐就像一个干瘪的海绵一样如饥似渴的吸收着陈肇传授给她的知识,不知不觉之中,《何为生物学》已经被她翻看了很多遍了。

  钱幼汐急迫的想要知道更多。

  在她看来,既然已经如此详细的对人体进行了分析,那么各种病理就能够找到确切的根源,不必再通过经验以及神秘主义来治病,以人体结构和特性为基础,总结出各种病症的相互关系,然后再找出特效药,天下苍生的千万病痛便无可不医!

  书本的最后,陈肇还要求钱幼汐观察、分析自己的身体。

  第一次看到这个要求的时候,钱幼汐脸红的像个番茄,各种抵触情绪还是占据了上风,扭扭捏捏的不肯照做,后来经过陆续的实验与思想解放之后,钱幼汐终于在某天晚上点燃了蜡烛,脱光衣服好好洗了个澡,然后仔细的观察自己的身体。

  她看到了自己的指纹,她知道了每个人的指纹都是不一样的,这是因为每个人的基因不尽相同,因此指纹也绝不会相同,她看到了她白皙皮肤下的静脉血管,她知道这些浅青色的血管是专门将血液运输回心脏的专用通道,而从心脏出发像身体各处输血的管道——动脉,则藏在人体的更深处,她更知道,之所以血液会有鲜亮和暗淡的区分,就是因为暗淡的血液是静脉血,已经被身体的各种组织吸收完了养分,而鲜红的血液则是因为承载着各种营养物质……

  她甚至脸红着轻轻拨开她下体的阴毛,仔细的观看她的阴蒂和阴唇,她知道这是她身为人类的生育器官,男人就是要把阴茎插入到这里面之后,经过性交活动,才会受孕怀孕……钱幼汐也就坚持了一分钟,就红着脸用手捂住了下体,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全身燥热,阴道有些痒了,阴蒂的感觉也有些奇怪,她同样知道,这是因为她「发情」了,身体发育也已经成熟了,已经准备好了接受男人的性交,这是人体的本能。

  她夹了一下大腿,电流一般的快感瞬间占据了她的大脑,她有些迷乱的蜷缩起柔软的身体,在床上眯着眼睛,把手伸向她那盈盈一握的白嫩嫩乳和芳草地,紧接着她猛然清醒过来,然后被自己刚才的动作气的差点哭了鼻子。

  钱幼汐甩了甩头,将各种各样的想法甩出脑袋,不断的提醒自己:这是研究医学的需要,这是科学的认识方式,跟淫贱浪荡无关!

  就这样,钱幼汐在旧思想的束缚中奋力挣扎,终于比较彻底的拜托了中医理论的束缚,深入的走到了陈肇所教授的现代生物学思想体系之中。

  她迫切的想要见到陈肇,向这位公子要下一本书,让他解答自己脑袋中无数的疑惑,而且她有一个非常重大的问题想要问陈肇,这些知识是从何而来,又是何人完成了对这些知识的探索、实验、证明和证伪?自己仅仅是设计实验验证了植物的趋光性,就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更不要说每天还需要花费精力摆弄植物,控制变量,这仅仅是这本书中的一个知识点罢了,在书中,陈肇写道,本书中所有的观点都经得起验证,也必须经过验证,这些庞大的实验是陈公子亲手完成的吗?

  每次一想到陈肇的问题,她都会回想起那天陈肇怀揣着《钱氏小儿方》敲响她的家门,那个时候自己还当祖上传下来的这本医学著作奉若至宝,如今看来当真是可笑可悲,人家陈公子早已经集生物学思想大成,怎可能看能看得上陈旧的学问!

  当然,她现在还没有察觉到,其实想跟陈肇见面并非只有需要问问题这么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存在于她的潜意识中,只是她没有察觉到罢了,身为一个女人,想见一个男人,理由只是表面的东西。

  她不止一次的在学习研究累了之后,单手托腮望着窗外的明月,不自然的就开始幻想自己跟陈肇一起研究生物学,一起工作的场景,他和自己一起为一次次重大的发现欢呼雀跃,在一次次实验中失败或是成功,研究出一个又一个能够挽救病人的药方。

  然而让她更加脸红的是,当她继续将幻想进行下去的时候,她本当理应的想到,未来的史书中一定会留下陈肇的名字,他必然改变未来人们认识这个世界,认识人的方式,她作为陈肇的第一「大弟子」,恐怕也会名垂青史,但是她的幻想却偏偏经常脱离正常的轨道。

  她总是会幻想陈公子某天,有些半强迫性的把自己压在床上,然后对自己上下其手,自己半推半搡的反抗着,却不敌他的力量,最终把整个人都给了他——

  每次幻想到这里,钱幼汐便赶紧打断自己,并且被自己的幻想气的七窍生烟,怎么能够总是想象着陈公子要强暴自己呢?!陈公子可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生气过后,钱幼汐的大脑又总是抑制不住那种幻想的冲动,钱幼汐为此苦恼万分。

  钱幼汐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心想这里大概就是子宫的位置,男人的精子与女人的卵子在这个区域内结合,诞生出新的生命,她又一次翻开书籍,然后看那张卵子在输卵管中跟精子结合的图,受精卵在子宫中着床,逐渐发育成胎儿,看着看着,她又开始不受控制的乱想,好像书本上的那个卵子就是自己的,那些精子就是陈公子的……

  当然,钱幼汐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陈公子陈肇,此时此刻真的在实施强迫性性行为,只不过对象不是她罢了。

  第二天。

  陈肇此时正和姜憬羊赤身裸体的贴在一起,姜憬羊还是老样子,浑身赤裸的以一个大字型被绑定在床上,陈肇光着身体,整个极富男性气息的躯体几乎全都压在姜憬羊的美肉上。

  姜憬羊满脸通红,其实她的心理防线早就崩溃了,第二天醒来之后,她当然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自己的全身都已经被这个男人看光,而且还在对方面前失禁,一番理论之后发现自己确实不占理,这样的耻辱都经历过了,姜憬羊是越想越崩溃,她始终在考虑如何自杀,甚至尝试过闭气自杀,但是人的身体是不可能完全受意志力控制的,她用闭气的方法一度把自己憋昏过去,但是昏过去之后,本能的呼吸又会重新开始。

  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姜憬羊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遇上天神下凡了。

  虽然她的师傅一直教育她不信鬼神,但是河谷先生也教育过她眼见为实,落到天上下来的圣子手里,只能说是咎由自取了吧?

  她本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如此严酷的凌辱折磨,应当对何种情况都能坦然面对了,然而当这位圣子再次玩弄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玷污自己身体的清白,却始终不进行最后一步,那种无时无刻的屈辱,与对最终失去清白的恐惧,实在是让她难以承受。

  姜憬羊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无法组织语言,只能闭着眼睛,将脸扭到一边。

  然后奇怪而神秘的感觉马上就来了,陈肇的手臂穿过姜憬羊的脖颈下面,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部和锁骨附近,嘴唇和舌头双管齐下,又是亲吻她的锁骨,又是舔弄她的耳垂,另一只手则伸到了姜憬羊的桃花源之中。

  姜憬羊小时候显然属于那种长期营养不良的类型,头发和阴毛都不是现代人的那种乌黑色,而是有些干枯般的淡黄,阴毛也比较稀疏,陈肇一摸到她的阴户,就能感受到那些柔软的稀疏的阴毛,轻轻抚摸之下,居然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梦幻感,远不像正常女人的阴毛一样有如此强烈的存在感。

  陈肇顿时来了兴致,他慢慢向后挪动,用手拨开姜憬羊下体的阴毛,仔细的对着她的阴部看了起来。

  阴户很漂亮,大阴唇闭合的比较紧,整个阴部属于下沉型的,阴茎短小的男人面对这种类型的阴道口,采用正常的性交位恐怕有些吃力了,能插进去半截就不错了,需要在屁股下面垫个枕头才方便插入。

  陈肇对姜憬羊的反应比较感兴趣,昨天姜憬羊那些语言上的反抗就不错,现在姜憬羊不给反应了,反而没意思了,陈肇笑了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她小小的阴蒂。

  姜憬羊马上全身颤抖了一下,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

  陈肇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用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在姜憬羊的阴蒂上划过来划过去,姜憬羊大腿上的肌肉都开始逐渐绷紧了,全身也开始泛红,逗弄了几十下,姜憬羊终于忍耐不住:「快住手!」

  陈肇哈哈大笑道:「住手当然可以,谁派你过来的,全都交代了,本圣子自然放你一马!」

  姜憬羊闭上嘴巴,不在回话,嘴巴撅的老高,眉毛也深深的皱在一起,表情委屈极了。

  「昨天是哪个人来着?口口声声说什么样的惩罚都接受了,如今又开始喊住手,这君子之道可当真」货真价实「!」

  姜憬羊更加羞愧难当,甚至开始抽泣起来。

  陈肇用手指撑开姜憬羊的大阴唇,粉嫩的阴道口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只不过闭合的非常紧,显然姜憬羊正在用力收紧下体,尽全力抗拒着陈肇的性骚扰。

  陈肇的手指在粉色的阴道口打了两圈转转,终于把手指挤了进去,只能说不愧是练家子,阴道里面非常紧张,夹得陈肇的手指都有些难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裆部,心想自己这个大家伙在如此紧致的状态下恐怕是进不去的。

  陈肇只好曲线救国,转进如风,他再次压在姜憬羊的身体上,一边快速的用手拨弄姜憬羊的阴蒂和阴道口,一边含住她的乳头吮吸轻咬,压在姜憬羊肉身上弄了没几下,她的下面就湿润了起来,不论心理上多么抗拒,人总是不能反抗生理本能。

  陈肇光下手还不满足,他找来了毛笔,用松软的狼毫逗弄姜憬羊身上的敏感点,还兑换了两个乳头吸,吸在姜憬羊的乳尖上,姜憬羊被陈肇一套道具弄的全身上下极其敏感,她越是压抑自己的性兴奋程度,被压制的高潮就会爆发的越猛烈!

  陈肇现在对女人的身体也算是相当熟悉了,他一双大手在玩弄姜憬羊的身体时,力道和频率都有所变化,不断的挑起姜憬羊身体的兴奋度,又时而缓和一下,以保证她的高潮节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姜憬羊自己都感觉不到,每当陈肇的手指或者毛笔微微脱离她下体敏感地带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的挺一下腰,本能的寻找刺激的源头,让那个红润的阴蒂贴近陈肇的手指,陈肇已经发现了这一点。

  手指绕过陷入在姜憬羊白嫩皮肤中的麻绳,再次揉弄起她的阴蒂,节奏猛然加速,另一只手捂住粉嫩阴户一阵揉捏,手掌心上马上沾满了汁液,陈肇又俯下身来亲吻她的滚烫的脸颊,终于,姜憬羊在无数的铺垫和忍耐中释放了,喉咙中不能自己的发处了销魂而又婉转的呻吟声,整个身体都痉挛了起来,淫缝中更是潮喷起来!

  她本来下体就绷得很紧,高潮一来,小穴中的压力更是巨大,阴精从阴道口一下子如喷头喷水一般激射而出,直接喷到了床对面的墙上!

  姜憬羊只感觉全身如被蚂蚁爬过一般舒爽无比,整个人如坠梦幻,好像飞在了天上,完全没有看到陈肇已经被她如此强力的潮吹惊得目瞪口呆。

  一波波全身如过电一般的快感之后,姜憬羊慢慢平息下来,随后,被麻绳捆绑的身体又开始隐隐作痛,刚才的高潮让她全身紧绷,被麻绳勒的更紧了。

  「身体还是老实的很呐。」陈肇甩了甩手上的汁液,居高临下笑眯眯的看着姜憬羊的脸说道。

  姜憬羊的眼泪滚滚而落,坚决的闭着嘴巴,任陈肇如何说风凉话,就是不说一句话。

  陈肇看了看自己坚硬的下体,心想自己的兄弟可还没爽过呢,姜憬羊下面肯定紧的要命,强行进去这个练家子肯定不会给自己的小兄弟好果子吃。

  陈肇转了转眼珠,心中又有了主意,他打开窗户对着隔壁喊了一声,赵禅语手下一个比较眼熟的白莲教人员马上小跑过来跪拜在窗前,这个家伙一眼就看到了窗内的圣子光着上身,马上就低下头不敢再看。

  「你去把住在白莲总部后堂的巧丫鬟叫来,让她一个人进屋,你到白莲总部一问便知。」陈肇吩咐道。

  下属马上喊了一声遵命,站起身一溜烟跑出去了。

  陈肇关上窗户,没等多久,巧丫鬟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公子,婢子在门外了。」

  「进来。」

  巧丫鬟推门进来一看就愣住了,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在床上,陈肇赤身裸体的坐在床边。

  陈肇对她招了招手,巧丫鬟却神色有些焦急的跪服在陈肇脚边,双手按着他的大腿说道:「公子,婢子听说前天有刺客来杀人,是来杀公子的吧?」

  巧丫鬟一进门居然不是问为什么陈肇光着身子,而是问前天晚上的刺杀骚乱,可见她是真挂着陈肇的。

  陈肇神色一正,拉着她的手把她柔软的躯体搂在身边,问道:「从哪听得?」

  「婢子……婢子昨天收拾房子的时候听隔壁有人说了——」

  陈肇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是机密,不要到处乱打听,刺客已经被抓住了,现在正严刑拷打着呢,有人要害我,你也不必过分担心,公子我命硬。」

  「是谁要害公子呀!公子这样一个心善的人,这刺客是坏透了良心!真是饿不死的坏蝗虫,净捡着公子这样的实心稻子啃!」巧丫鬟委委屈屈的往陈肇怀里一扑,皱着眉头骂道。

  陈肇偷偷看了一眼被绑着的姜憬羊,姜憬羊脸憋得通红,硬生生听着旁边的丫鬟骂她,还不好还口。

  「公子要是出了事,婢子也不活了——」

  陈肇赶忙安抚巧丫鬟道:「可得亏了那刺客没杀了我,否则要让我的巧丫鬟也没了命!」

  巧丫鬟伸手按住陈肇的嘴巴:「公子,可别说生啊死啊的,婢子听着害怕……」

  陈肇顺势亲了巧丫鬟的小手一下,巧丫鬟马上又红了脸,她撇了一眼绑在床上的姜憬羊,有些扭捏的问道:「这位姐姐是?公子和姐姐都这样光着身子——」

  「喊你过来就是让你教教床上的这位姐姐,什么叫男女之事!」陈肇捏了捏巧丫鬟柔软的奶子。

  姜憬羊终于憋不住,转过头来喝道:「在下——在下何时要学这男女之事!你们怎得如此寡廉鲜耻,这等话也在别人耳边说!」

  陈肇哈哈一笑,道:「你可算有资格说这话!我还道奇怪这墙上的一滩淫液是哪位奇女子喷上去的,喷的又高又远,若是多来几次,怕不是要把这泥墙冲塌了!」

  姜憬羊顿时脸如番茄,气的再次转过头去。

  巧丫鬟转了转眼珠,她这个小妮子年龄不大,心眼可是不少,顿时就明白了点什么,她笑眯眯的将右衽短衫的前胸拉开,衣衫挂在肩膀上,锁骨都露了出来,黏在陈肇身上撒娇道:「公子,婢子两天没跟公子快活了,下面痒的难受得紧,流了一夜的水儿,婢子再见不到公子,怕是要把身子给流干了——」

  一边说着,其实巧丫鬟也已经害臊的不行了,她当然也是有羞耻心的,但是她心里明白,少爷这是要让自己表演个小淫妇呢,就专门捡最不检点的话往外说,说完之后自己脸都臊的通红。

  陈肇把巧丫鬟紧紧搂住,心想这丫头真是个妙人,也太懂男人的心思了:「我的好丫鬟,让公子好好跟你弄一番。」

  陈肇两三下就把巧丫鬟的右衽小衫剥了下来,把她的小粉主腰往下一拉,巧丫鬟一对粉嫩的奶子便跳了出来,这时候可是大白天,巧丫鬟也知道隔壁房子里面就有守卫候着,这样大张旗鼓的白日宣淫,一时间也是羞耻的不行,为了配合她心爱的公子也真是豁出去了,陈肇往她脸蛋上一吻,顿时又陷入了迷乱之中,什么也顾不得了。

  巧丫鬟一双柔软的小手攀上陈肇坚挺的巨大阴茎,慢慢的往前摸,摸到了毛茸茸的阴毛,又兜住那吊着一对大睾丸的春袋抚摸起来,巧丫鬟可爱死她主子胯下的这个大家伙。

  陈肇心里本来就藏着不少邪恶计划,如今被巧丫鬟如此骚浪的一勾搭,便也放手大干起来,他让巧丫鬟躺在姜憬羊的肚皮上,巧丫鬟轻轻的躺了上去,只觉得自己后背接触的这位「粽子姐姐」的腹部很是僵硬,低头一看,发现这小腹隐隐有一块块腹肌隆起,她心想这女人多半干多了农活,嘴上还顾及着人家的感受:「姐姐,婢子躺上来了,别压着你。」

  陈肇掰开巧丫鬟的一双小肉腿,低头舔弄起她的阴户来,他有意而为,故意搞的声音极大,对着巧丫鬟的阴蒂和蜜穴口吸溜吸溜的大声作业,姜憬羊转过头去不看,耳朵却没人帮她堵上,陈肇舔弄阴户的声音,巧丫鬟的淫叫低吟,一股脑儿的传到她耳朵中,再加上巧丫鬟就躺在她肚子上,这丫头兴奋激动的扭来扭去,这一男一女在自己身上放肆欢愉的信号不断的被她接收到。

  「少爷,可要把婢子弄丢了!」

  陈肇压身上来,跟巧丫鬟吻在一起,两人舌头马上绞在一起,陈肇惊讶的发现巧丫鬟嘴里面居然有一股淡淡的茶香,他用舌头挑开巧丫鬟的小香舌往她舌下一探,果不其然,这丫头含了两片茶叶在嘴里,再一看她的嘴唇,也是涂了胭脂的。

  「你这丫头,怎么如此会讨你少爷的喜?」

  巧丫鬟眯着眼睛,在陈肇耳边吹着热风,道:「少爷唤了婢子来,婢子就赶紧含了茶叶,请少爷喝口茶!」

  陈肇很是兴奋,巧丫鬟下面已经湿透了,他用手摸了一把巧丫鬟的汁液抹在他坚硬如铁的阴茎上,紫色的大龟头一颤一颤的顶在巧丫鬟的蜜穴小嘴上,轻轻往前一拱就插进去一个龟头。

  巧丫鬟一声轻吟:「少爷,可慢点,婢子里面再短点怕不是吃不进少爷的大家伙了!」

  陈肇捏着巧丫鬟的粉嫩乳头,慢慢往下压,巧丫鬟下面粉嫩的肉缝被他的粗壮阴茎撑的满满当当,两瓣大阴唇紧紧的吸裹在肉棒上,巧丫鬟兴奋娇喊道:「少爷,少爷的肉棍可要进去子宫,穿到婢子心肝上来了!」

  被这一对已经忘情的交合在一起的姜憬羊可实在是难受到要死,她耳朵里面听这对男女做爱声音,怎么感觉这丫鬟好像要被什么弄得毙命一般,她心里面好奇的直痒痒,又想看这两人是如何性交,又碍于面子不肯转过头来,再加上巧丫鬟光滑的后背就在她小腹上扭来转去,更是让姜憬羊有苦说不出。

  【江山射姬】第一部诺亚方舟 第二十六章

  此时此刻,陈肇已经趴在巧丫鬟柔软的身体上动了起来,他的阴茎兴奋了好一段时间,勃起的非常充分,这一次感觉巧丫鬟里面特别紧致,里面又湿又软,抽插了没两下那种蚀骨的酸爽就让陈肇欲罢不能了,每一寸淫肉都紧紧包裹着他的肉棍,实在是爽到了巅峰。

  巧丫鬟只感觉自己的阴道几乎要装不下陈肇的大家伙了,每次陈肇往前拱一下,她的子宫口就被顶开一下,整个下面被撑的满满当当,她自从跟了陈肇,每日每夜都念着少爷趴在自己身上如此耕耘,一边感受着那轻微的胀痛、酥麻的蚀骨,一边被幸福感淹没,整个人都泥醉了起来。

  两人顾不上说话,喘着粗气干了不到两百下,巧丫鬟一下子泄了身,娇小的身体猛的颤了两下,姜憬羊听这两人气喘如牛,又感受到了巧丫鬟身体的颤动,生怕这女娃被干没了魂,微微转过头来往自己小腹上一看,只见:

  巧丫鬟白白的双臂搂着那圣子健壮的脖子,整个小脸红的如过了蒸笼,嘴角都是亮晶晶的口水,眼神已经迷离了,显然正在天上飞着,再往下一瞄,巧丫鬟的白嫩大腿刚好挡住两人交合的地方,这时候一只大手托着巧丫鬟的大腿往旁边分了分,正好露出了两人性器官交合在一起的最淫荡的地方,姜憬羊瞪大眼睛,她可真没想到,如此巨大的一根肉棍连根没入这丫鬟下体之中,阴唇都撑的通红,两人的阴毛交缠在一起,这比自己矮小了不少的女人,怎能在下面塞入这么大一个家伙?

  「好看吗?好看就多看些。」陈肇的声音不失时宜的传来,姜憬羊突然反应过来,赶忙又转回头去,脸上羞得通红,心里不断的咒骂道,这圣子真是坏到了骨子里,真实坏出了水!为了折磨我什么法子都要用,压着个丫鬟在我身上干起了这等不知羞耻的事!

  巧丫鬟慢慢回过神来,只感觉阴道深处又有些痒了,她给自己臊红的脸扇了两下风,伏在陈肇耳边轻声说道:「公子,婢子来过了,公子躺下吧,让婢子扭两下腰给公子消火。」

  「你这小骚狐狸,夸下海口可别到时候本事不济,自己动着又泄一次?」陈肇撩了撩巧丫鬟耳边的鬓发,看着她温情的说道。

  巧丫鬟笑嘻嘻的吻了陈肇一下,道:「那也是公子厉害,不是婢子贪吃!」

  巧丫鬟说罢,伸手往旁边一撑准备站起来,却突然感觉自己手按在了一个毛茸茸的地方,她如触电般猛地抬起手,刚才做的太过于忘情,早就忘了自己身下还有个赤身裸体的姐姐,刚才那一下怕不是摸到人家阴户上了,姜憬羊被这突然的一下摸得浑身一个激灵,巧丫鬟赶紧道歉道:「哎呀!姐姐,婢子眼睛瞎了,摸到姐姐身上了,得罪了!」

  陈肇哼了一声道:「这女人你随便把弄,你看她被绑在床上这一副没了魂儿一般的德行,权当个死人躺在旁边吧!」

  巧丫鬟有些吃惊的看了陈肇一眼,心想公子怎么把话说的如此严重,她怎么也猜不到,这个女人就是刚才她咒骂的那个刺客!

  陈肇大大咧咧的躺在姜憬羊身边,脑袋就枕着她的手臂,毛茸茸的粗壮大腿就搭在姜憬羊的白嫩大腿上,他还用脚趾逗弄姜憬羊的脚趾,姜憬羊转过头来瞪了陈肇一眼,脚腕转来转去,拼命的躲避着,两人你来我往宛如斗法。

  巧丫鬟背对着两人的脚,也没看到这一幕,她解开主腰的绳子,全身上下都脱了干净,俯下身体蜷做一团,伸着红嫩而又灵活的小舌头在陈肇的大阴茎上游走舔弄起来,一边舔,嘴角还带着挑逗的微笑,眼角微微勾起,火热的眼神与陈肇四目相对,表情好不诱人。

  陈肇舒服的深吸一口气,巧丫鬟舔了一阵子,伸出手握住肉棒的根部,张开嘴巴吞裹住龟头,一上一下鸣咂起来,叽叽咕咕的声音不绝于耳,本就沾满了她下体淫液的肉棒又敷上了津液,亮晶晶的如同某种宝器。

  巧丫鬟时而吞吐,时而摇着大肉棍,让龟头在自己的粉脸上擂晃摩擦,百般攒弄,弄了一阵子,心中淫性又起,子宫深处又开始麻痒起来,她跨坐在陈肇腿上,看了一眼陈肇道:「公子,婢子要上来了,公子的家伙进来后,可饶了婢子,莫要乱动,让婢子缓口气。」

  陈肇点了点头,把手伸到旁边的时候正好碰到姜憬羊鼓胀的奶子,他不禁嘿嘿一笑,顺手揉了起来,姜憬羊浑身也很是火热,显然被这种淫靡的气氛影响到了,虽然呼吸粗重了些,可就是不给任何反应。

  巧丫鬟慢慢的坐了上来,动作缓慢的把陈肇的紫红色龟头套纳进阴道里面,刚进去个龟头,巧丫鬟腿一软差点没跌倒,陈肇赶忙扶住她,巧丫鬟搂着陈肇的手臂媚眼如丝的道:「公子每次进来,可都难适应,公子这样厉害,婢子一个人可应付不来了。」说完还瞟了旁边的姜憬羊一眼。

  姜憬羊紧咬牙关,闭着眼睛就是不看。

  「姜憬羊,刚开没看清吧,现在可看得清了,你可得学学我家这只小狐狸精的动作,以后你用的上!」陈肇一边捏她的奶子,一边打趣道。

  姜憬羊呸了一声,狠狠瞪了陈肇一眼:「谁要学这淫荡门道!」说罢,有觉得自己好像冒犯了那丫鬟,便再次闭上嘴巴和眼睛。

  巧丫鬟终于慢慢坐了下来,有觉得有些难进入,一举一坐,终于把整根阴茎都坐了进去,渐没至根,前后轻轻一摇,一男一女便齐声呻吟起来,两人的性器贴合的实在是紧密,巧丫鬟婉转的呻吟了一声,两人交合之处竟然又流出淫液来,把陈肇的浓密的阴毛尽数弄湿了。

  巧丫鬟呼吸急促起来,蹲踞在上面终于抽送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的抽提,提的陈肇的大龟头呱嗒呱嗒怪响不止,巧丫鬟突然加快进攻,陈肇顿时感觉她紧致的阴道里面吸力大增,差点没把住精关,巧丫鬟终于差不多完全适应,俯下身来楼主陈肇的脖子,和伏在他满是肌肉的胸前,舒展了舌头往陈肇嘴里面缠去,小腰不住的高频率小幅度抽提,子宫花心处和陈肇的大龟头频繁吸裹,这性刺激来的实在强烈,两人马上肉紧了起来,陈肇兴奋的双臂紧紧的将巧丫鬟环在怀里,早已经忘记调戏旁边的姜憬羊。

  姜憬羊这时候已经不自觉的转过头来看着紧密贴合在一起,互相深情索取,享受着至高肉欲的两人,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了,面前的这对男女已经到了人类生物性的最高光表演时刻。

  陈肇只感觉一股酸麻的感觉从春袋跟上升起,整个阴茎硬到了极限,巧丫鬟婉转的呻吟起来,嘴中一边叫着公子,一边更加快速的抖着腰,粉臀啪啪啪的撞击在陈肇的大腿上,陈肇赶紧抓住巧丫鬟活跃的屁股肉,龟头顶着她的子宫口大量射精起来。

  「啊~~~~~公子——」巧丫鬟皱着眉头紧紧搂住陈肇,感受着一波波强烈的受精。

  良久,陈肇才算射完了,巧丫鬟笑眯眯的用侧脸摩擦着陈肇的胸前,抬起闪闪亮亮的眼睛看向陈肇的脸:「公子的小狐狸精可让公子畅快了?」

  陈肇捏着巧丫鬟的下巴跟她亲吻起来,两人浓情又上来了,互相逗弄着对方的舌头缠绵了好半天。

  良久,巧丫鬟慢慢抬起下体,陈肇依旧坚硬的阴茎慢慢从她娇嫩的阴道中抽了出来,大龟头啵的一声抽出来的一瞬间,就跟开了啤酒瓶子盖一样,大量的白精和阴精的混合液就潺潺流出,整个房间里面马上弥漫着略微腥臭淫靡的味道,巧丫鬟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低声在陈肇耳边道:「婢子给公子咂干净了。」

  说罢,巧丫鬟便向后爬了两步,蹲下来对着满是精液的肉棍吮吸舔弄起来。

  陈肇全身舒爽极了,他无意间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姜憬羊的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巧丫鬟粉红小舌头在紫色大龟头上转圈的情景,陈肇笑眯眯的说道:「好看吗?」

  姜憬羊瞬间闹了个大脸红,两颊气的鼓得老高,马上转过头去,心里面暗骂自己怎么管不住自己,又忍不住偷看了。

  「姜憬羊女侠,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见,百见不如一干,有没有兴趣来干一干?」

  姜憬羊只感觉气血上涌,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整个耳朵通红。

  陈肇跟巧丫鬟满足得做了一次,终于收了工,陈肇帮巧丫鬟整理好衣服歇息了一阵子,等她腿不发软了,让她回房间等自己,巧丫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裸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陈肇其实这时候已经不琢磨着正式奸污姜憬羊了,他看巧丫鬟误会了,却也不解释,只是把她送了回去。

  今天能把这个烈女弄高潮,然后在她身边好好上演一番极具诱惑力的现场真人春宫戏,已经达成了基本目标,便打算作罢了。

  陈肇回来之后,姜憬羊便再也不开口说一句话,任陈肇如何玩弄打趣她,她也如睡着一般。

  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又脱离了陈肇的预想。

  姜憬羊开始绝食了。

  任陈肇拿什么食物放在她面前她都不吃,给她输营养液现在也不太行,陈肇用输液的针给她静脉注射的时候,姜憬羊马上就会用力绷紧肌肉,陈肇废了好半天劲,扎的她手臂和手背上好几个针孔,还流了不少血,就是扎不进去。

  想来这个女人也是聪明的很,估计她已经猜到了陈肇这两天给她注射的并非什么毒药,而是维持她生命的东西,可能在她眼中,吊瓶中的东西大概是某种来子天上的某种灵丹妙药吧。

  看姜憬羊一心寻死,陈肇有些赌气,怒道:「我倒要看看你绝食能绝到什么时候!」

  说罢便穿上衣服摔门而去。

  就这样一连三天,每天陈肇都会赤身裸体的进来,用各种情趣道具玩弄姜憬羊的身体,姜憬羊甚至都不再反抗,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绝食自杀。

  那天陈肇和巧丫鬟在她面前做爱性交的那一幕,给了她太大的刺激,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居然不自然的想要去看两人结合性交,最淫靡的位置,着让姜憬羊自尊心被剧烈的打击了,她终究是个凡人。

  陈肇偏偏就跟这个女人杠上了,他从山水先生那里兑换了现代调料,专门当着姜憬羊的面又是弄火锅又是搞烧烤,什么味道香就弄什么菜,然后搬个桌子在她面前大吃大喝,各种涮肉烧烤吃的满嘴流油,却没想到这个女人意志力实在是强大,肚子饿得咕咕叫也绝对不看陈肇一眼,就这样倔强的把头偏向一边,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第三天的时候,姜憬羊因为拒绝喝水,嘴唇已经有些干裂,再加上陈肇不停的玩弄她的身体,一给她打生理盐水她就剧烈反抗,导致她整个身体极度虚弱,陈肇给她把脉听诊之后做出判断,这个女人今天如果再不进水吃饭,估计就真的小命不保了,是否能撑过今晚都难说,明天可能自己真的就叫不醒她了。

  陈肇深深的皱着眉,摇了摇头,然后离开了房间走到院子里面,背靠着那棵那天晚上姜憬羊藏身的红杉树坐了下来。

  时至今日,他总算也明白了,AV中演的那些被调教一番就顺从的如同母狗一样的女人终究只是幻想,像姜憬羊这样的人,这一套是不管用的。

  陈肇在研究历史的时候,研究过很多历史上刚愎自用的人,每次看到历史人物办蠢事,他总觉得好笑,现在反观自身,不也一样犯了同样的错误吗?想当然的觉得一番拷问和性凌辱之下,这个女人总会屈服,实际上完全起到了反效果。

  她的意志和正义感实在是太强烈了,本想通过嘴炮让她屈服,却没想到一番嘴炮之下,这女人已经决定自杀了。

  「山水先生,这种情况能修复她的身体吗?」陈肇口气平静的问道。

  「主人,物理创伤是可以修复的,但是不吃饭不喝水我也没办法呀!」山水先生叹气道。

  陈肇突然有些想抽烟了,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他还没抽过烟呢,他兑换了一包南京和火机,点燃香烟吸了一口,被呛的直咳嗽,不过他的肺功能是很强的,多吸了几口之后,很快就慢慢适应了吸烟的感觉,他叼着烟看着头顶的天空说道:「那便给她迷昏了,然后注射营养液和生理盐水,这样下去可不行。」

  陈肇想了想,又不禁摇头自我否定,总是把她弄昏迷,给她注射营养,她的意志还是不曾改变,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上的进展。

  山水先生奇怪的说道:「主人,您都已经知道了幕后主使了,咱们杀上门去给那些人一锅端了就是,这个女人便让她死了就是,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天下的漂亮女人可多的是呐!」

  陈肇摇了摇头,烟味的苦涩让他皱眉,他说道:「人类的感情,恐怕你永远都不可能明白了,这几天相处下来,这女人性格如何,你心里可清楚?」

  「让本系统评价,这女人就是个疯子!」

  「姜憬羊身上存在着人类宝贵精神中的大多数优秀品质,坚强、忠诚、仁义,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看武侠小说,最佩服的就是那些舍生取义的江湖豪杰,我不想让她就这样死了,我想把她留在身边,我想要得到她的忠心,但是现在看来是有些难了,也许一开始我并不该如此严酷的拷问她,也许来点软的,她这个性格或许更能接受。」

  「……」山水先生没有接陈肇的话茬。

  「事到如今,只有最后一招了,不知道山水先生你可听过一招,叫做欲擒故纵?」陈肇一把将烟头摔在地上踩了两脚,站起身来,从怀里面掏出消音手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重新走回到房间里面。

  姜憬羊还处于半昏迷状态,陈肇一开门,她只是眼皮动了一下。

  「姜憬羊,我知道你醒着,今夜我就会跟我的部下做好计划,去跟白云艳谈判,我会告诉她我已经把你生擒,必须她亲自出面跟我谈判,我才会考虑释放你,但是她当然想不到,我手里面有这东西。」陈肇晃了晃手中的枪,然后抬起枪,对着墙壁打了一发,咻的一声,子弹洞穿土墙而过,留下了一团飞扬的尘土。

  「姜憬羊,你觉得那位圣女白云艳,你的好姐姐,能吃得住我手上这个家伙几下?」陈肇冷酷的说道。

  一直对陈肇言语毫无反应的姜憬羊终于转过头来,她的眼窝因疲惫和虚弱深陷下去,但是情绪显然又一次激动了起来,眼角再次流下了眼泪,她终于开口说话,声音相当沙哑,几乎不是原来的那个清脆的女声:「圣子大人……若想让在下活着,在下便活着,一人做事一人当,在下愿意继续受圣子大人的折磨,只求圣子大人放姐姐一马……」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又咳嗽了起来,陈肇走到她床前,慢慢悠悠的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她的手臂、腹部、肩上等各处的皮肤已经被麻绳捆绑到了发青发紫的地步,姜憬羊惊讶的看着陈肇的一举一动,但是她太虚弱了,用手撑着床想坐起来都做不到,一下子又跌在床上。

  陈肇修复了她全身的淤青,拿了衣服丢在床上,帮着她一点一点穿上衣服,两人面对着面,姜憬羊默默的穿衣,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直盯着陈肇的眼睛,两人的脸庞挨得很近,陈肇抬眼看了她一眼,姜憬羊又马上低下头去。

  陈肇一言不发的帮她坐起身,然后把稀粥端到她窗前,吹凉了一勺米汤,把勺子靠近她嘴边,姜憬羊本能的皱眉转头,陈肇板起脸道:「不吃,我就去绑了白云艳,用折磨你的手段折磨她!」

  姜憬羊愤恨的瞪了陈肇一眼,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乖乖的张开了嘴巴,陈肇看着她咽下米汤,她的身体已经近乎于本能的摄取温热的食物,咽的很是着急,干涩的食道一下便被噎到,姜憬羊皱眉弯下腰,剧烈的疼痛几乎撕裂她的喉咙,陈肇轻拍她的后背:「慢点吃,现在你的肠胃都已经干瘪,吃的太急会把你撑死的。」

  姜憬羊感觉那一口温热的米汤进入腹中,痛感慢慢消失,那种生机与本能的求生欲的共同作用下,姜憬羊又终于忍耐不住,再次流下了眼泪。

  陈肇控制着节奏,花了好长时间,让她把一碗稀粥吃光,然后又慢慢的喂她生理盐水,一边喂她吃,还一边鼓励她说:「对,慢慢吃,慢慢喝,等你恢复过来有了力气,才有力气向我复仇,是也不是?」

  姜憬羊一脸奇怪的看了一眼陈肇,继续一言不发的吃东西。

  废了好半天劲,终于帮助姜憬羊恢复了进食的能力,陈肇松了口气。

  姜憬羊坐在床上,用手按着已经舒服了不少的胃部,问道:「这是为何?」

  「因为你赢得了我的尊重。」陈肇蹲在床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姜憬羊一脸吃惊,她断然没想到陈肇会这样回答她。

  「我已经打定主意了,我要放你走,但是这个仇我必须要报,你回去之后,可以通知白云艳和她所统领的伪白莲教,我圣子陈肇会亲自杀过去,把他们全都弄死,让他们都给我洗干净等着,到时候你身体也恢复了,我们那个时候应该还是敌人,到时候我不会手下留情。」

  陈肇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沉默了几秒,继续说道,「这是个坏主意,放你回去之后,你肯定会通知白云艳他们逃跑,你自己心里清楚,南方伪白莲教那些三毛俩狗,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能选择的道路就只有一条——逃跑,我要寻找你们这帮人又要费时费力……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会每天派人给你送饭,等你身体恢复一些了,便走吧。」

  陈肇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姜憬羊看着陈肇的背影抬手道:「圣子大人留步……」

  陈肇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姜憬羊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他说道:「若是在下不回去,圣子大人还去否?在下留在圣子大人身边,权当赎罪!」

  陈肇道:「你去留与否与我何干,本圣子代行天意,我意已决,凭你也想逆天改命?」

  姜憬羊咬了咬嘴唇,竟然从床上下来跪倒在地:「求圣子大人放云艳姐一马,在下生当冼马,死当结草,只求圣子宽恕云艳姐的罪过!」

  「你起来,跟我来。」陈肇对她招了招手。

  姜憬羊依旧跪地不起。

  「让你起来便起来,怎么?迈不动脚,走不动路了吗?」

  姜憬羊听到陈肇这句话,便咬牙站了起来,走到了陈肇身边。

  陈肇一言不发,可以放慢了一些脚步,领着她来到了白莲第一总医院正在建设的工地附近,来往运输、建房的工人看到圣子,纷纷前来跪拜,陈肇让他们都起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一直监督工程的第三香主李立文小跑过来,抬手行礼道:「圣子大人!」

  「免礼,进度如何?」

  「启禀圣子,再给属下不出二十日,总院便见收工了!」李立文答道。

  「这几个月可曾短了工人们的银钱伙食?」

  「回圣子,属下断不敢少发银钱,克扣伙食,圣子大人尽可询问百余位劳工!」

  「很好,你去忙吧。」

  「是!」

  李立文看了一眼陈肇身边的姜憬羊,有些惊讶这个女刺客怎么没被绑着,如此自由的跟在圣子身边,他也不多问,小跑着回到了岗位上。

  陈肇指了指已经大体成型的总医院建筑群,问姜憬羊道:「你知道这是在建什么吗?」

  姜憬羊摇了摇头。

  「这里建成之后,将做本地医治百姓信徒所用,所谓柔心济世,医者之本,止于至善也,你看,这里是药房,天下药物良方尽收于此,这里是产房,生育分娩绝非小事,临盆孕妇应收尽收——」陈肇领着姜憬羊慢悠悠的在整个建筑群外围转圈,他指着各个已经建成的房子给姜憬羊介绍。

  整个白莲总医院采用四列分布式结构,最高层的部分也不过三层,目前大部分主体建筑比如门诊,多个主要科室,药房,简易手术室,集中消毒室,都已经建成,目前还在建设的是集中诊疗会议所和各个常驻医师、院方管理工作人员办公室,以及外围的大院围墙。

  这个年代的人们,包括跟在陈肇身后的姜憬羊,自然不能理解为什么建个医馆也要如此大张旗鼓,建这么多个房子,也不能理解这些房子有什么用,工人们只是按照圣子的要求干就完了,对于他们来说,大兴土木是要首先祭天拜祖的,但是吩咐他们大兴土木的就是圣子,也就是老天爷本人,圣子说不用祭拜,自然也就放开手干,干活的认真程度也自然不在话下,陈肇这个时候还不能随意引入现代工程理念,任何操作都要符合当下的实际情况,先让工人们按照传统建筑的方式搞出来急需的框架再说。

  在陈肇眼中,这一片建筑有点像园林式的建筑群,以他现代人的眼光,还全然称不上医院一说,而且各个房间目前都空着,没有诊疗器材,里面外面都看不出这是医院。

  每个房间的规格都是陈肇亲自规定好的,哪里开窗,多高多宽,面积多大,墙壁和屋顶的用料陈肇都有详细的要求,这样一个过渡性的医院虽然不能创造如现代医院一般如此高标准的无菌环境,但是至少也要在当下的条件下尽可能的干净整洁。

  即便是这样一个在陈肇眼中连雏形都算不上的建筑群,仅仅是近现代的建筑设计理念,已经让姜憬羊很是惊讶。

  「这个医院建成之后,本圣子将广招医师,白莲信徒看病治病全部免费,这个医院将负担起周围上万名信徒的医疗健康。」陈肇说罢,便转头离开。

  姜憬羊更是惊讶,身为专业的行走江湖人士,她的很大一部分花销就在看病疗伤上,看病花钱天经地义,看病居然还能不要钱?她急忙跟上来问道:「看病不收钱,药钱何来,大夫医师银钱何来?」

  「当然是本圣子出了,现在我可能确实有点缺钱,但是未来我肯定有的是钱。」陈肇笑眯眯的说道。

  陈肇又带着姜憬羊巡视了仲裁委员会,带着她看了一场公审,陈肇已经将法哲学相关的启蒙书籍,比如《法律的一般原理》、黑格尔的《法哲学原理》等等经典书籍做了一些处理之后交给付江虎带领的仲裁团学习,现在他们还很难体会其中的精神,这些书籍艰涩难懂,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在陈肇的引领下树立起公平公正的基本审判原则。

  看了一场公审之后,陈肇又带着姜憬羊出来,两人在路上碰上了一个堪称危险的意外。

  一个放牛的牧童骑在牛背上给陈肇打招呼,陈肇笑眯眯回应他时,仲裁团那边的一阵响亮的闭堂锣声惊扰了牛,那头牛居然甩着脑袋奔走起来,牧童没坐稳,几乎被甩下牛背,两腿已经悬空,双臂抱着牛背眼看就要掉下来,这孩子要是掉下来,非得被健壮的黄牛踩一脚不可!

  陈肇和姜憬羊反应极快,都马上冲了上去,但是姜憬羊身体虚弱至极,一发力差点没跌倒在地上,陈肇已经一马当先冲到牛面前,陈肇的身体早已经被大幅度强化过,说他能像鲁智深一般倒拔垂杨柳还有些夸张,至少核心力量已经接近刚刚开始训练的现代举重运动员的强度,他双手猛地抓住那牛的双角,全身肌肉暴起,竟扭着牛头让它逐渐减速慢慢停了下来,那黄牛吭哧吭哧的又往前拱了两步,终于被陈肇双手按着低下了头。

  周围的百姓赶忙围上来,把牧童抱了下来,那牧童吓得大哭,牧童的父母也闻声赶来,信徒们都对着陈肇下跪磕起头来,一来惊讶圣子的惊天伟力,二来也是感谢圣子出手救人,却没想到陈肇却发起脾气来,他背着手指着那牧童呵斥他的父母道:「孩子尚不及蓄发,垂髫幼年,怎得这么放心放出来骑牛放牧!养这样一个娃娃你们可容易啊!」

  那孩子的父母听闻圣子发怒,吓得浑身发抖,趴在地上不住磕头,周围的信徒也都心生奇怪,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出来放牧,还能干啥?

  陈肇发完脾气,突然也意识到自己又出现幻觉了,自己就身处这样一个时代,现在的人们养孩子哪有如此娇生惯养,陈肇知道自己说的过分了,便道:「也怪不得你们,将才这孩子险些跌入牛腹,这一脚下去怎受得起!心中后怕之余便生了怒,你们起来吧。」

  孩子的父母面面相觑,却是不敢起。

  陈肇又说:「近日本圣子与胡香主等人已商议好了,准备大办学堂,教年幼孩童读书写字,不要银钱,晌午管一顿饱饭,到时候你们记住了,要积极送孩子上学,学的好了,圣父大人亲自有赏,长大肚中有些墨水,不比在着野外放牛来的强!」

  信徒们一听圣子大人要办学,还有圣父天神的赏赐,纷纷又磕起头来,说圣子大人心系信徒百姓,是千古一遇的大圣人云云,陈肇摆了摆手,也不多说话,转头便走。

  其实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在陈肇巡视白莲领地的时候不是一次发生了,前段时间大规模普及卫生改革的时候,陈肇不止一次见到有孩子就趴在小溪边上如牛一般饮水,还曾见过大人拿着个瓢一边给家里的牲口喂水,那瓢都不冲洗一下又舀水自己喝,陈肇见一个训斥一个,现在柴火免费领,烧一壶开水废了多少事了?

  就这样的一块小小的领地,陈肇每天都有发现不完的毛病,当地的白莲信徒们也习惯了圣子背着手来回逛,到处训斥人,但是这些人总是没怨言的,圣子到底是对他们好还是对他们坏,人心之中自然有杆秤。

  陈肇不知道,他每日都要经历的日常琐事,给了姜憬羊极大的震动。

  姜憬羊的童年不可谓不悲惨,早就尝尽了世间的酸甜苦辣,她也知道自己幼儿时被遗弃,差点被一头野羊给咬死,如今看到这位圣子对待百姓的态度,自然不禁带入其中,心生震撼。

  (作者的话:记得前文有一个小虫,写到这里又忘记了,下次再说吧,给各位拜个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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