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射姬 (20-22)

200Clicks 2022-02-14 Author: 森破小子
#江山  

           【江山射姬】(20-22)

作者:森破小子2022/2/15发表于:首发禁忌书屋字数:30523

  【江山射姬】第一部诺亚方舟 第二十章

  (作者的话:说在前面,本小说中的很多内容确实有参考真实历史的元素,但是请读者不要将虚构的小说与现实混为一谈,后三章的内容中必然包涵了艺术创作加工的部分,对四大名著《红楼梦》的那部分描写也未经严密考据,请谨慎看待作者的观点,特此声明。)

  姜憬羊此次出击,奉命生擒赵禅语,她自然是无比自信的。

  自信的基础来源自然是自己的身手,她确实是个能人,身手矫健,各种兵器运用的也相当娴熟,对暗器也颇有研究,凡是能够增加自己战斗力的本事,姜憬羊都有所涉猎。

  其次,姜憬羊已经不是初入江湖的嫩娃儿,她已经经历了很多次的生死时刻,与人搏命的经验也是毫不缺乏的,与老道士一路向东的那段路程,她也是吃够了武学训练的苦头,在她眼中,普通人面对自己是毫无胜算的,一直以来的胜利更是让她信心十足。

  然而姜憬羊不知道的是,她即将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赵禅语这么简单,还有陈肇这个妖孽一般的角色。

  视角回到陈肇这边。

  第二天一早,陈肇就神神秘秘的把妹妹陈璇喊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面,给她表演所谓的点石成金,他现在还不知道有一个武艺高强的美女武者已经盯上了自己的下属,盯上了自己的白莲势力,他只是按部就班的推进自己的计划。

  陈璇兴奋极了,她起了一个大早,就等着哥哥履行他们之间的承诺,陈肇也眉开眼笑,最近的各项工作进展顺利,都在比较顺利的进行,再加上芊芊怀孕,他心情可是好得很。

  陈肇给陈璇准备的「点石成金」是什么呢?很简单,就是一个锌置换铜的化学小实验。

  陈璇看着哥哥摆弄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相当期待哥哥如何点石成金。

  陈肇先是给妹妹展示了他手中的锌棒,还给妹妹让她好好检查一番,陈璇把锌棒拿到手上,从材质角度来说,表面上看起来跟家里的菜刀没什么区别,在陈璇的认知中,这应该是铁,然后陈肇将锌棒插进了硫酸铜溶液里面,叮嘱陈璇仔细观察锌棒表面,没过多久,金黄色的铜被置换了出来,在锌棒表面形成了一层相当耀眼的镀铜层,陈璇嘴巴长的大大的,在后面晒太阳看热闹的芊芊和刘月儿也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陈肇笑呵呵的将镀铜锌棒收进了口袋里,他肯定不能再把这个东西给妹妹亲手验证是不是真的变成了金子,毕竟铜的质地跟金子差距还是很大,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有些相似。

  「哥哥!你难不成真是神仙下凡?!」陈璇兴奋的跑到陈肇身边来,对陈肇崇拜的无以复加。

  陈肇笑道:「哥哥当然不是神仙下凡,这门点石成金的手艺,人人都能学会,只不过我跟璇儿你说过,要学习这门手艺,必须要下功夫,动脑筋才行,你愿意跟着我学不?」

  陈璇忙不迭的点头。

  陈肇亲昵的揉了揉陈璇的脑袋,说道:「要学会这门本事,璇儿要走的路还有很长,不过璇儿现在也会读书写字了,哥哥有了时间就教你,这点石成金的本事,名字叫做」化学「,是研究万事万物变化规律的学问。」

  陈璇一脸崇拜的看着陈肇,抱着他的胳膊道:「哥哥,璇儿不怕吃苦,璇儿就学这万事万物变化的规律!」

  「不仅仅要吃苦,学习化学可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了,甚至是陈家的人也不能说,你要是说出去了,皇帝就要派人把哥哥我抓走了。」

  陈璇一脸严肃的保证道:「哥哥,璇儿肯定为你保守秘密!」

  陈肇笑着点点头,然后拿出了一张元素周期表递给陈璇,道:「璇儿,你要做的第一个工作,就是把这个表格完整的背下来,背下来还不行,要倒背如流,我一说起这表中的某一个东西,你都要答出来这个东西的上一个和下一个都是什么,这才算合格,等你背过了,我考过了之后,咱们才能正式开始学习化学。」

  以前陈璇一听要背东西,肯定是万般推诿,但是今天却是相当积极,拿过表格便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然而她并不认识表格上大部分的字,这些字好多金字旁好多气字头的字相当陌生,好在陈肇在这些元素名称上面都标了拼音,不耽误她读写这些元素名。

  「哥哥,今天下午璇儿就能背过,到时候哥哥来考璇儿便是!」陈璇信心满满的说道,确实,对于接受过初级教育的明代知识分子来说,背诵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基本功。

  「好,下午哥哥就去考你!」

  陈璇小心的把元素周期表收起来,兴高采烈的回去了。

  刘月儿走到陈肇身边,看着陈璇关上了陈肇的院门,好奇的小声问道:「少爷真的会点石成金?」

  陈肇哈哈一笑,拿出那根镀铜锌棒交给刘月儿,刘月儿上手一摸,就知道这层金黄色的金属物并非金子,她又用牙咬了咬,确认这种硬度应该是铜。

  「哪有什么点石成金,只不过是镀了一层铜,看起来像是变成了金子一般。」

  刘月儿稍微放心了一些,她真的有些担心陈肇会这种点石成金的本事,她思考的所有出发点都是陈肇,自然害怕少爷因这种本事被人盯上。

  「可是,即便不是金子,少爷又是怎么把铁变成了铜呢?这也是道士神仙才有的本事呀!」刘月儿疑惑的问道,芊芊也慢慢走过来,饶有兴趣的等着陈肇解释。

  陈肇道:「这就是我要教给璇儿的知识呀,世间万物,都有其内在的规律,只要掌握了其中的规律,就能像我一样将世间万物来回转换,我因为掌握了这门知识,可以将水变成空气,可以将木头变成干冰,可以将钢铁变成液体……..甚至能呼风唤雨,上天入地,只是进行这种转变必须要付出某种代价——」

  芊芊刚开始听还很是感兴趣,却一听到「代价」,马上联想到是不是少爷因为这种转换法术而短了寿命,马上皱着鼻子就要哭出来,陈肇赶忙搂住她解释道:「这代价可不是什么寿命,是能量,与你们解释实在是太过于复杂,对少爷我是无害的,否则我怎么敢让我亲妹妹去学习这化学呢?」

  芊芊和刘月儿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芊芊道:「少爷,芊芊脑袋笨,不识字,学不来这门本事,可是芊芊也想帮少爷,芊芊知道月儿姐姐每天都要忙着摆弄那个什么」电台「,可是芊芊没用——」

  陈肇笑了笑,道:「芊芊,你放心,以后你能帮上我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就算是不识字,未来少爷我也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用不了多久,少爷我就要建立一个叫做」科学社会研究院「的地方,这个地方呀,是咱们未来的根基,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地方,到时候我需要你去负责这个研究院的后勤工作。」

  芊芊一听,又有些心惊胆战起来,这个地方这么重要,生怕自己做不好。

  刘月儿在旁边笑道:「少爷,你把芊芊妹子给吓着了,我猜呀,芊芊现在心里面就挂着怎么把少爷的孩子养大呢!」

  芊芊红着脸道:「少爷,芊芊还真就是这么想!」

  陈肇笑道:「芊芊,千万别妄自菲薄,少爷我身边能信任的人太少,你们两个都是我身边的人,重要的工作不能交给我不信任的人,生孩子养孩子得下功夫,未来的工作也得上心,我可指望着你们两个呐。」

  芊芊勇敢的点了点头,芊芊和刘月儿心中多少保留着一些这个时代「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但是这几年在陈肇的影响下,她们多多少少在心态上也有了积极的转变,陈肇在陈家主张的思想就是女人干活不丢人,这种平权思想还是太先进了,陈家大部分人是不太能够很快接受的,但是身为陈肇身边最亲近的两个女人,肯定还是或多或少受了一定影响,所以陈肇给刘月儿和芊芊交代工作的时候,两人都不会觉得自己身为女人不应当做这些。

  陈肇其实早就已经开始拟定建设白莲科学社会研究院了。

  建立科学研究设施,发展科技是很好理解的,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科技的增长与进步直接影响着国家的生死存亡,但是这个研究院的名字并非是科学院,而是将科学跟社会学并排放在了一起,陈肇身为一名历史学家,他非常清楚发展社会学的重要性不亚于发展科学。

  我们可以从一个小小的例子出发,管中窥豹,理解社会学对于整个白莲体系的重要性。

  如今我们已经非常熟悉的「国家」、「社会」这两种概念,在这个年代并没有广泛的被人类领悟,欧洲人面对一个异邦人的时候,最注重的并非他是「哪个国家的人」,他们最注重的是对方是「信仰什么宗教」,你我若都是信仰天主教的,那就可以看做是自己人,这种意识形态放到当今社会是不可被理解的,比如一个佛教徒,看到一个印度佛教徒也不会觉得对方是自己人,也不能够在基本意识形态的层面上形成共识。

  在此时欧洲的封建体制下,邦国林立,德意志帝国中存在上千个大大小小的邦国,这些邦国只对帝王存在有限义务,也只存在有限权力,这绝非现代意义上的国家。

  国家这个概念在欧洲是如何诞生的?教科书上告诉我们,是因为民族主义的兴起,从而形成了国家的初步形态,然而这种说法是不符合历史唯物主义观念的。

  真正导致国家慢慢形成的本质诱因是:资本出现了,资本要求广泛的动员、集中生产力,从而产生规模集群效应,形成更高效的资本积累,然而邦国林立的封建制的生产力群体太过分散,土地资源同样分散,也就导致了资本的生产力要素极度分散,在资本的需求与推动之下,一系列研究民族主义、天赋人权的学者被赞助,创立了整个服务于有利于资本增殖的意识形态话语体系,为革命赋予了正义性,才有了席卷欧洲的近代革命,欧洲才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现代国家。

  这是个非常容易理解的概念,现代的一个工厂,要招人必然是从全国各地征召劳动力,因为各个地区的资源价值不同,资本必然选择最便宜的劳动力进行征召,然而如果不存在一个统一的国家,跨邦国征召必然产生更高成本,这不符合资本发展的逻辑。

  马克思主义学说之中早就指明了这一点——生产关系决定上层建筑。

  放眼这个时代的华夏,同样的道理,这个年代的华夏人几乎不存在国家主义的概念,也不存在广泛的社会概念,因为在自然小农经济这个生产关系体系中,不需要「现代国家」这个上层建筑,一个明代的普通老百姓,他们的集体概念还停留在宗族和村落的范围内,在这个时候,社会这个词是分开用的。

  社,土地之主也。土地阔不可尽敬,故封土为社,以报功也。

  在清朝末期之前,华夏土地上的人们都是这么理解「社」这个词的,在自然经济的条件下,人们从土地里面获取他们最基础的生活资料——食物、木材等等,他们自然而然的对土地产生了一种崇拜、报恩的情绪,作为一个现代人类,我们有一套科学的解释来理解和剖析土地生产作物的科学本质,但是古人还不具备这种视角,当讨论古人的社会理念的时候,一定不能缺少了马克思主义视角,这是生产关系决定上层建筑的典型例子。

  在这种最朴实的感情冲动下,古代就有了土地神这么一个具象化的对象,土地是广袤无垠的,人们必须找到一个有限的、具体的对象来对土地这个无限之物、抽象之物进行崇拜表达。

  所以人们「封土为社」,修一个土地神庙,在这个社庙里面举行祭祀活动,从而表达对抽象的土地的感激与祭拜,这种土地庙,小的就是田间地头的小小祭坛,大到天坛,都是一个道理。

  在这个基础上,最初的社会形态便凝结了——乡社、村社,后来又慢慢发展出了诗社、茶社,社这个概念被广泛化了,用来指一群志趣相投的人组成的松散团体。

  「会」这个字自然就是集会的意思,集会因不同的目的而举行,当然,集会的形态也是自然经济生产关系所主导的。

  所以从社会这个词出发,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看古代人的社会概念,我们可以发现古人的社会概念跟现代人的社会概念完全不同,因此,在生产力条件的约束之下,古人没有现代国家和现代社会的概念。

  当然,这个时候的明朝人也有相当有限的国家概念,这个国家概念同样也不是因民族主义而形成,这种朴素的爱国情怀仍然跟生产力、生产关系、自然资源配置是相配合的,中华是如何早在秦朝就形成了大一统的国家?根本原因在地理因素与自然资源配置上。

  如何理解这句话?如果我们把整个华夏地区的400毫米等降水线与长城的地图相互比较,就能够发现其实这两条线是高度重合的,也就是说,在长城以北,就是降水稀少的区域,在长城以南,就是受太平洋暖流影响更多,降水相对丰富的地区。

  古代的华夏人民以及统治者当然没有等降水线的概念,但是他们却能够正好将长城修建在等降水线的位置,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北方的游牧民族天然生活在降水稀少的北方地区,温度与降水等自然资源条件注定他们必须进行游牧活动,而一旦遭受大灾大难,牛马羊成群死亡的时候,他们就必须南下劫掠农耕地区,而这种劫掠是部族性的,规模极大,毕竟自然问题不会单点爆发而是超大规模区域的爆发,因此北方的部族会更倾向于部族联合,单一的南方小国凭借一己之力无法与之对抗,这就促使了南方的耕种民族必须形成统一,共同抵抗北方的劫掠。

  而南方耕种民族发生大灾大难的时候,因为自然资源的同质性,就可以以国家兼并的形式完成统一,一个小国一旦发生大灾难,势必被更大的邻国吞并,而大一统的国家也有利于形成对区域性灾难风险的抵抗力,北方的游牧民族则因为他们的资产是可流动的牛羊而不是固定的土地,所以他们很难像南方民族一样完成高度集权的统一,只能形成有限的联合。

  这就是历史唯物主义视角,看待历史问题的时候,如果从意识形态、帝王性格、民族性格、语言文化、专制体系等方面作为基础去理解问题,根本不足以触摸到问题的本质,这些条件都是催化剂,是有一定作用的,但是真正决定历史发展的最底层要素,仍然是自然资源条件,以及根据此种自然条件而形成的生产关系,北方的草原部族入侵南方也不是因为他们本性野蛮,南方的华夏土地上的大一统国家的形成也不是因为华夏人温顺易于管理。

  马克思学说伟大的地方也在这里充分的体现了出来,分析历史不是「你以为」,历史全都是非主观的,「有生产力事实依据」可以分析的。

  当上层建筑与生产力方式产生剧烈矛盾的时候,就是改革和革命到来的时刻。

  显然,在这种国家意识、社会意识几乎没有基础的情况下,现代工业社会是无法成立的。

  现在陈肇希望孵化出一个工业化的胚胎,也就是构建一个具备更优越生产关系的社会,如果不通过发展社会学来主动构建与生产关系对等的上层建筑,矛盾就必然产生,革命就必然爆发,白莲政权对外面对着西方欧洲的殖民主义,对内面对着依旧强大的明政权,内部革命是必然失败的。

  所以发展社会学的需求就迫切了起来,社会学的研究关乎白莲体系的生死存亡,足以与科技相提并论。

  至于具体计划,陈肇则没有急功近利,他要做的第一件事还是要普及基本教育,如果放在前一段时间,陈肇早就已经加快上马这个大项目了,即便手头上没什么银子,也没有基础教育条件,硬着头皮也得搞,毕竟如果想要构建这样一个超大体系,没个几十年的布局是无法完成的,陈肇要在有生之年保证这个项目体系构筑完成,他不确定自己死后,后人们会不会延续着他的思路推进社会建设,但是毕竟现在情况有了变化,陈肇拥有了可以说无穷的寿命,事情就可以按部就班的一点一点来了。

  视角且转换到禺山白莲地区,简单的介绍一下目前白莲根据地的发展状况。

  距离陈肇大刀阔斧的改革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整个禺山-石濑地区有了很大的改观。

  变化最大的当属白莲原堂口核心区域,也就是当初陈肇提着冲锋枪穿着防弹衣杀上门来的地方。

  六位香主和堂主已经搬家了,在白莲总部周围建了新房,拖家带口的把家属都带了过来,建设白莲第一医院投入了大量劳动力,而且陈肇一开始规划的科学种植法试验田也主要围绕在白莲总部附近,本来只是「一个大院,一个茶肆,几间茅屋」的禺山脚下迅速的形成了集群效应,学习科学种植法的农民,建设医院的劳工让这里人丁兴旺,白莲教的相关管理人员白天都聚集在附近活动,这里又是白莲教义的宣讲传播基地,这块原本鸟不拉屎的地方迅速的热闹了起来。

  人口的聚集吸引了更多产业的进入,食肆、小吃摊、各种店铺也纷纷入驻,有些眼光独到的富农也开始在周围盖房子,从现代投资的眼光来看,附近土地的升值是盖房子的主要动因,但是这个时代的富农没有经济学概念,他们只是遵循着最简单的道理进行着聚集——这附近越来越热闹,也方便就近学习圣子的科学种植法。

  如果仅仅是人口的聚集,还不足以如此迅速的提升当地的建设度,道路、安全保障、水资源、医疗资源、公共卫生资源的初步奠基与相对集中也起到了关键作用。

  陈肇在普及科学种植法的时候就引入了螺旋压力取水灌溉系统,同时还指导兴建了水力磨坊,这两种比较原始的机械并不复杂,也不需要高规格的动力人力,对农业系统的效率却有重大提升,农民取水灌溉以及制成加工食品更加方便。

  白莲卫队在附近驻扎训练,不用担心山贼和强盗的袭扰。

  新修建好的碎石路相当方便,牛车马车走在碎石路上,走同样的路程只需要花以前一半的时间。

  这就是基本建设带来的隐形收益。

  对于陈肇刚刚建立起来的白莲政权来说,整个白莲区域处于极度落后,原始自然的状态下,从提升发展度的角度来说,陈肇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必然是进行基本建设投资,基本建设的投入垫付了发展生产力所需要的初期成本,而且这个成本是极其巨大的,且不求回报,没有实质性收益的,但是这个成本一旦垫付,人自然会迁徙到生产生活成本更低的地区。

  这就是经典的沉没成本理论。

  千万不要相信以比尔盖茨车库创业为代表的,所谓美国人伟大的创业与个人努力改变命运的那一套逻辑,这种故事是纯粹的意识形态,比尔盖茨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在美苏两个超级大国进行太空大战的时期,美国的军事体系投入了庞大的人力物力资金研发出了互联网系统,依靠这个系统来进行太空通讯,互联网是美苏两个超级大国军事争霸的产物,苏联崩溃之后互联网系统解禁用于民用,比尔盖茨只是将这个军用系统进行了民运转化而已。

  天文数字一般的庞大军事投入,制造了近乎无限的沉没成本,一旦这种沉没成本转入民用,就能提供巨大的增长空间,所以比尔盖茨的故事远没有那么励志传奇,他搭了国家投资的便车,美国军方已经把他的前期成本提前垫付了。

  陈肇现在正在做的,就是不断的追加白莲控制地区的基础投资,尽可能的将沉没成本堆高,这种不求回报的投资投的越多,未来的增长与发展空间就越大,个人资本追求的短期效益,没人会花钱修路盖房,花费如此巨大的成本干亏本买卖,但是站在更高高度上的陈肇视野天然广阔。

  当然,能让这些沉没成本真正发挥效力的最重要前提是陈肇能够做好保密措施,不至于让自己正在发展的白莲势力过于快速的暴露在明政府面前,所有的投资都得守得住,归白莲政权所有才行。

  所以将陈璇引导到化学专业学习的道路上来之后,陈肇准备前往杭州府,一来培训一下米粉店铺内的那几个小娘子如何待客做生意,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他准备给王世贞之流的杭州府权贵送高品质的镜子。

  玻璃生意先送再做,先亏再赚,是必须要走的一步大棋。

  可以想象,当陈肇使用点数兑换出来现代玻璃器皿和艺术品,还有落地镜等一系列高端玻璃产品投入市场之后,必然引起极大的震动,各种势力都会把注意力和目光都投向陈肇这里,眼馋这块巨大的肥肉,当权贵们打听完陈肇的背景,发现他居然只是个地主的儿子之后,势必会对陈肇下黑手的,但是如果陈肇再加上几层身份,比如王世贞的忘年之交?再比如杭州府尹赵守成的客卿?或者是杭州府各种地方权贵身边的红人?

  眼馋这玻璃生意的人们一打听,哦,原来是王世贞王大人支持的人,动了陈肇的蛋糕不就是动王世贞的蛋糕吗?这种能上达天听的大员还是不要随便惹。

  出于安全角度的考虑,这镜子礼物是必须安排的。

  送出去的镜子还有好处,王世贞等杭州府的顶流在把玩陈肇所送的镜子的时候,无形中就为陈肇打出了广告,杭州府的权贵圈子就这么大,谁家多了点什么新玩意儿,一场酒会诗会过后,第二天基本上就传遍了,如果能够形成一种潮流,陈肇的玻璃市场自然会充满活力。

  具体玻璃产品礼物的甄选,陈肇费了一番脑筋。

  现代的玻璃器皿在古人看来实在是太高端了,为什么呢?因为切削工艺的成熟,现代的一个玻璃杯子可以切削出极其规则、平整的玻璃面,多个玻璃面形成的反光与折射,在灯光下五光十色闪闪发亮,陈肇拿着一个刚刚兑换出来的再普通不过的玻璃杯看了又看,还是觉得这种华丽耀眼的东西不太好送出手。

  王世贞身为明代的「后七子」的领袖,高风亮节,除了私生活上有些放浪之外,他在贪污腐败的问题上还是比较严于律己的,这种华丽,一看上去就卖得出高价的东西,王世贞还真不一定会收。

  但是一面大型的落地镜可就不一样了,虽然现代的落地镜在明代人眼中也是极其神奇的造物,但是这东西毕竟存在使用价值,不像玻璃器皿工艺品一样,在明代人眼里,工艺品几乎等同于金银,不是来用的,是收藏把玩,提高身份的价值品,落地镜多少还具备一些实用价值,谁不照个镜子嘛。

  这样一来,送一面巨大的落地镜,也有了由头,不像直接送玻璃工艺品一样有太重「送礼」味道,王世贞妻妾众多,王家的女人是不可能拒绝镜子的诱惑的,镜子这东西还能提升私生活品质,王世贞肯定喜欢。

  当年武则天跟她众多姘头玩乐的地方就是镜房,整个房间里面摆满了铜镜,可见古人在性生活上还是相当有创造力的,完全用得上镜子。

  在这个指导思想之下,陈肇挑选了十几面落地镜。

  最高规格的大型落地镜自然是送给王世贞的,整块镜子厚实沉重,长一米六,宽一米,接近黄金分割比,是人类天然喜爱的比例,镜框的装饰陈肇是经过细致研究的,镜框上的木质装饰绝对禁止「龙纹」、「龙形」、「龙凤和玺」等,这些标志着皇家要素的装饰品如果搞出来,那就不是送礼了,而是给人家送终。

  花纹装饰设计的准则是简约高雅,符合文人气质,镜框的材质选用竹、桃木等材料。

  陈肇本人对于设计学以及美学没有很高的研究,他在山水先生的兑换商城里面挑了又挑,甚至还兑换了红楼梦研究了一下古人的审美,最终才敲定了这一块镜子。

  整体花费出乎陈肇意料,这样的一块大型落地镜,居然只花费不到2点点数,毕竟这个年代西方已经可以生产较高品质的玻璃,虽然成批量的大规模的量产大型玻璃还远远不够,但技术代差是一回事,有没有又是另一回事,只要有高品质玻璃,兑换商城里面普通玻璃的价格就是白菜价,当然雾化玻璃啊,单向透视玻璃啊,通电调光玻璃啊等高科技玻璃产品,还是贵的离谱。

  想好了前后逻辑,陈肇马上开始行动,他带着陈家的几个仆人,将准备好的十几面镜子用丝绸包好,装载在马车上,做了一定的减震措施之后,开拔前往杭州府,不到中午时分就到了。

  李利部门的办事效率很高,店面已经给陈肇准备好了,各种地契文书也都办的齐全,店铺本身很大,还是二层结构,几位从白莲地区带来的小娘子都暂时住在这里,陈肇这才离开一天时间,周琳就天天在二楼的小窗后面瞄着街道的尽头,等着圣子大人什么时候来给她们安排任务。

  陈肇一来,马上受到了七个女人的热烈欢迎,陈肇便按照计划先往王世贞等诸位权贵府上送了帖子,告知后生陈肇即将拜访,然后一边给这七个小娘子上课,一边等待王世贞的回帖。

  米粉店内的服务员培训也不宜大干快上,陈肇始终坚信一个道理,步子大了一定扯蛋,特别是服务业培训这种事情,别说放在明代,就是现代的服务员培训出来也需要一个不短的周期,一切动作和安排都得实事求是。

  陈肇先跟这七个女人介绍了这件店铺是用来销售米粉的,简单的介绍之后,他着重开始强调食品卫生方面的问题,明代的人民其实对于食物制作过程干净与否并不像现代人一样苛求,能吃,吃下去不闹肚子就行了,但是这七个女人可是陈肇亲手培养的高级服务型人才,未来是要领导培训大型服务团队的,所以理论基础要给她们都打牢了才行。

  教了一节课的时间,王世贞的人来传口信了,王世贞邀请陈肇去王府进晚宴。

  陈肇马上动身,带着礼物就直奔王府而去。

  抵达王府,出乎陈肇意料之外的是,出门迎接陈肇的不仅仅是王世贞,还有他的弟弟王世懋以及浙江总兵李超,在陈肇的记忆中,王世懋此时应该担任南京太长寺少卿,正四品,浙江总兵名义上是正二品,实际上在朝中总兵的话语权并不高,张居正主权之后,文官全面压制武官的倾向越来越严重,看到这三人的组合之后,陈肇灵光一闪,突然感觉自己一下子对王世贞家族历史的认识更进一步了。

  王世贞和弟弟王世懋虽然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官,但是王家跟武官体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二人的父亲王忬嘉靖年间就在浙江这一带整治倭寇匪患问题,著名的《清明上河图》就曾经在王忬手上,陈肇隐约觉得自己把握到了历史中的一条暗线,就是明代的文武之争,整个明朝的历史就是文官体系彻底压倒武官体系的变迁史。

  张居正之所以跟王世贞如此不对付,藏在暗处的原因之一很可能就是文武之争,从王忬开始,王家就一直跟宦官、文官体系不对付,他们很可能是武官在朝中的代言人,代表着武官阶层的利益,王忬更是被严嵩和严世蕃这对奸猾父子拿捏,斗到最后,王忬因应对叛乱不力被嘉靖帝斩于西市,王世贞和弟弟王世懋奔走朝野十多年,直到改朝换代,庆隆元年,明穆宗为了稳定朝野才平反了已经被冤杀十多年的王忬。

  如今陈肇在王世贞家里面见到了浙江总兵,回看整段历史,联想到王家跟武官体系的亲密关系,也就不稀奇了。

  【江山射姬】第一部诺亚方舟 第二十一章

  陈肇也知道,王世贞马上就要准备向文官体系的大头目张居正发起进攻了,历史中记载,张居正妻弟王生欺辱江陵知县,王世贞奏请严惩不贷,并致书张居正。张居正心怀不满,二人产生嫌隙。六月,张居正迁王世贞为南京大理寺卿。秋,湖广乡试,作《湖广乡试录后序》。九月,张居正指使吏部夺王世贞俸禄。十月,张居正指使刑科都给事中弹劾王世贞,使王世贞回籍听用。

  如果陈肇不施加干涉,恐怕这场朝中的明争暗斗,最后会如历史中一样,以张居正大获全胜收场。

  而这次王世贞家里面聚集了这两位王世贞的坚定盟友,显然王世贞已经开始准备运作,四处疏通关系,准备上书张居正正式开战,王世贞当然不知道,当他决心按照计划对抗张居正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弟弟王世懋不过多久就病死了,整个王家家道败落,王世贞被彻底排挤出核心权力圈子,最后也凄然病死。

  王世贞心情显然很好,他热情的将陈肇接进家门,给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并邀请陈肇一起共用晚宴,此时此刻的陈肇心中已经闪过了千万条的计划,他必须保护自己的利益代言人王世贞,如果王世贞按着历史轨迹继续义无反顾,江浙地区的权贵人物势必要换一批了,到时候陈肇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再掌握如此牢靠的关系,面对张居正,如何保护王世贞?陈肇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一石三鸟之计。

  这次的晚宴,李超和陈肇都算得上是贵宾,王世贞请了戏班子到府上来,一边共进晚宴,一边听戏曲,这个规格已经是相当高了,对于王世贞这种很少贪墨的官员来说,花费自然也是不少,酒正酣时,陈肇吩咐下人给王世贞献礼。

  由于出现了意料之外的角色,浙江总兵李超和王世懋两人,陈肇改变了原先的计划,这两个人也绝非小角色,正好把准备好的礼物送出去,至于以前名单上礼物的缺口,再另行兑换就是了。

  如果是别人送礼,王世贞估计是不会收的,甚至都没有看一看的兴趣,但是陈肇送的礼物却让王世贞多多少少有些期待,陈肇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那种不走寻常路的气质,再加上陈肇曾经送给他过效果拔群的两种春药,让王世贞很难不好奇他准备的礼物。

  几面落地镜被搬到大厅中来,戏班子暂时退下,丝绸一拉开,三面落地镜展现在了王世贞等人面前,这三个明代官员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是镜子,透过镜子,他们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真实的世界,惊吓之余,李超总兵甚至都呛出了一口酒,仔细看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这是镜子。

  王府的下人们也都惊恐的看着这三面镜子,现代的全反射镜子实在是太刺激他们的世界观和眼球了,登时议论纷纷,甚至场面有些恐慌蔓延的混乱。

  陈肇为了不让这些明朝土著过分恐慌,便以身作则,走到了镜子旁边,邀请王世贞走过来近距离观看,王世贞惊奇的在镜子面前走来走去,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扶着胡须惊叹道:「贤哉镜机子,直谅世无比!此镜机之明甚于鉴水,可鉴万物之本真乎!」

  王世贞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这镜子比水面照的还要清晰,简直把世间万物本来的样子照出来了。

  李超和王世懋也在镜子面前啧啧称奇,这时候整个王府大厅中的气氛才慢慢缓和下来,有更多人下人好奇的绕到陈肇这边看个稀罕,王世贞忙问陈肇这三面镜子从哪里来的,陈肇早就编好了说辞,说是从西洋进口而来,洋人已经掌握了制造此种镜子的方法,但是要做到量产还远达不到,自己师傅曾经跟一位洋人高官有来往,这些高端镜子便是从这个洋人手上得来的。

  大型落地镜带给三人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王世贞甚至都不敢用手去碰镜面,陈肇亲自上面摸了摸镜面,说只要不用力打击镜面,摸一摸无妨,众人又上前好奇的跟镜子中的自己伸手相碰,王世贞猛然想起来了什么,忙问陈肇这等宝物值多少银子,陈肇打着哈哈道:「此镜当下贵重不知几何,心爱之人万金难求,于青牛客清而无欲,不如片瓦耳。」

  陈肇暗中拍了王世贞的马屁,称呼他是高风亮节的青牛客,又说对于王世贞这样的文人来说,这镜子不值钱,同时又暗示了这些落地镜实际价格确实比较宝贵。

  王世贞笑眯眯的摇了摇头,指了指陈肇,这个动作又在暗示陈肇不正面回答问题,大耍滑头,陈肇则用「你懂得」的微笑应对。

  众人鉴赏了一阵镜子,陈肇便开口说这三面分别送予三人,三人都是忙不迭的推辞,但是他们的眼神可再也离不开这三面镜子了,陈肇没费多少言语,就让三人收了礼物,收下镜子的王世懋和李超喜上眉梢,酒都醒了不少,他们对陈肇的态度也越发亲近了。

  一场晚宴自然是宾主尽欢,四个人喝了不少,总兵李超带着镜子先行一步回家,还盛情邀请陈肇他日再聚,陈肇答应了,李超便告辞了,看来三人该商量完的事情在陈肇来之前已经商量完了,宴会上也没有讨论严肃话题。

  夜幕降临,此时已是深秋,李超一走陈肇自然也要紧随其后辞行,王世贞却一定要留下他过夜,陈肇心想估计王世贞又要搞什么香艳事情?正好他已经准备好了给王世贞献计,夜深人静也好说话,便留了下来,转念一想王世贞的弟弟王世懋也住在家里,恐怕不会搞什么大场面,一时间陈肇有些搞不懂王世贞的心思。

  陈肇回到客房之后,又是那被陈肇私下称为「小狐狸精」的巧丫鬟被安排来服侍他,两人一见面,巧丫鬟就笑眯眯的伏在陈肇脚边道:「陈公子,婢子来服侍公子了,公子一段时间不来,婢子天天都挂着呢。」

  陈肇把巧丫鬟扶起来,顺手隔着衣服捏了捏她饱满的胸部,巧丫鬟顺势贴到陈肇身上,对着他的脸和嘴唇又亲又吻。

  两人一对年轻男女,在客房朦胧的烛火光中缠在一起,虽说穿着衣服,也难以抑制情欲之火,陈肇把巧丫鬟压倒在床头上,巧丫鬟红着脸喘着气,却用手轻轻按住陈肇的胸口,道:「陈公子,留些力气先陪老爷,等公子回来,婢子多久都陪得。」

  陈肇心想以我现在的性能力,就是十个王世贞也比得过去,想也就那么一想,陈肇也只好点头,巧丫鬟自然看得出来陈肇现在欲火攻心,便更加顺从乖巧的搂着他的手臂,陪他坐在床边低声细语的说话。

  陈肇顺口就问出了心中的问题,王世贞确实要留陈肇一起「行乐一晚」,但是他弟弟王世懋也在,王世贞就不怕被弟弟发现家里的丑事?然后陈肇就从巧丫鬟嘴里面听到了王家的秘闻,原来王世懋不是孤身前来的,他也带了贤妻美妾,小半个家族都过来了,巧丫鬟还说,王世懋每次来访来都会带女人来,只要王世贞兄弟二人齐聚,总会声色犬马,晚上大搞「交流会」。

  陈肇有些惊讶,在陈肇的判断中,王世贞家应该算是特例,私生活放荡是少数现象,但是没想到整个王家好像都有这种淫乱传统,毕竟目前程朱理学仍然占据思想高地,古人给现代人的印象无非是「之乎者也」,「存天理灭人欲」等等,陈肇触碰到的明代现实却与他的固有主观印象差距过大了些。

  没聊几句,王世贞就派了丫鬟喊陈肇前去王世贞的卧室,巧丫鬟拉起陈肇的手引着他前去王世贞的主卧房,一边走还一边淫笑着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留些阳精给婢子,婢子在榻上弄湿了等公子!」

  如此放浪淫荡的侍女,几句话就把陈肇撩拨的下体挺立,来到王世贞卧室门口,还未进门,就听见了房间内女人的呻吟声,一个浑身赤裸,白白嫩嫩的矮个子温顺陌生女人打开门,一看陈肇的样子便眉开眼笑,将陈肇迎进了门。

  晦暗的红烛火之中,王世贞赤条条的坐在床边,王世贞的正房老婆魏氏的亵衣已经褪到了腰间,她正蹲在床边把头埋在王世贞胯下,头一前一后的耸动,显然是在给王世贞口交,王世懋比王世贞年轻些,他站在床边,怀中抱着王世贞的小妾高氏,两人赤条条的黏在一起,王世懋的一双手攀在高氏的屁股上,捏的高氏臀瓣此起彼伏,嘴上也正忙着深情的接吻,王世贞看到陈肇来了,马上站起来对他招手。

  陈肇朝着王世贞和王世懋拱拱手,王世贞马上表示不必如此:「今日与贤弟少美共度良宵,实属人生之一大乐事,更可怜人生如寄,唯当行乐,何用礼为?」

  王世懋则招呼刚刚那个给陈肇开门的矮个子美妇给陈肇宽衣,那女人低顺着眉目帮陈肇脱起衣服来,这个美妇从年龄上来看应该不是王世懋的正房,应当是个刚娶了没多久的妾,陈肇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延时水,显然,这两兄弟已经用上了。

  陈肇一脱光衣服,胯下已经勃起的巨物自然而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此等雄伟的男性象征,在这个年代让女人看见,恨不得纳头便拜,魏氏和高氏都见识过陈肇的巨物,王世懋的内人可是第一次见,这大肉棒让她激动的几乎昏厥过去。

  王世贞已经等不及了,用过延时水之后,他下体已经硬到了极限,他托起魏氏丰满的肉臀,魏氏掰开肉穴把王世贞高高翘着的阴茎塞进肉缝里面,王世贞马上迫不及待的上下颠簸起来,魏氏跟着呻吟婉转起来。

  陈肇拍了拍妇人肩膀,那妇人有些颤抖的站起来,扶着床头撅起屁股,白嫩嫩的屁股中间,肉缝还是粉红的,显然还是个嫩人,陈肇压低阴茎和龟头,在她粉嫩的阴唇上磨蹭了两下,把她磨湿了,便一挺身插了进去。

  那白嫩妇人往前一个踉跄,显然陈肇的巨大肉棒实在是冲击力太大了,一开始的那种撕裂感是必须要承受的,她嘤嘤切切的呻吟着,陈肇很贴心的没有一上来就猛插狂干,而是在她紧致的阴道里面前后研磨了一阵子,等她的痛感过去之后,才前后动了起来,美妇人马上感受到了陈肇巨大阴茎的好处,阴唇的嫩肉被插的内外翻腾,两人的结合处马上溢出了淫荡的汁水,酥麻的快感快速通过阴道传遍全身,蜜穴紧接着一阵快速而又激烈的收缩,居然马上就要高潮了!

  陈肇的性经验何其丰富,他知道这时候应该怎么做,他急速的用短频率抽插了几下,坚硬的大龟头连续冲击妇人的子宫口,美妇人一声高亢的淫叫,浑身颤抖着趴在了床上,小穴紧紧的夹着陈肇的肉棍,大量的淫液涌了出来。

  王世懋那边也开始了,坐在一个圆凳上,高氏岔开双腿坐在她怀里,搞起了坐马吞棍。

  陈肇和妇人爬上了床,妇人面色通红,咬着嘴唇又跨坐在陈肇身上,把阴茎慢慢顶在她的肉缝上,淫穴口刚刚被撑开一点,里面的蜜汁就顺着陈肇坚挺的大龟头流了下来。

  妇人慢慢往下沉腰,两瓣肥嫩粉红的阴唇逐渐张开,将硕大的龟头吞了进去,妇人仅仅是进来了一个龟头,腰就已经软的支撑不起身体了,一跌趴在了陈肇胸前,陈肇只好双手兜住她的屁股,主动往里面插。

  陈肇明显感觉到,这个妇人的阴道是那种稍微短小而且紧致型的,感觉进去没多少就顶到子宫口了,这种类型的阴道如果进去中小型阴茎,比较适合激烈一些,但是对于陈肇这种大型号,就只能慢慢玩了,动作不宜过大。

  陈肇用手把玩着妇人胸前那对嫩乳,妇人缓过来了一些,皱着眉头前后动了起来,刚刚一动,一双肉腿就紧紧的缠在了陈肇的腿上,浑身都兴奋的紧张了起来,陈肇配合著她往上一下一下的顶着,肉穴中的肉壁纠缠的很紧,妇人乖巧之中的那种隐秘的骚浪很快被陈肇点燃了,她猛的往下一沉腰,陈肇的大龟头一下子撑开了子宫颈,进入了她的子宫之中,妇人扬起脖子淫叫一声,浑身都在颤抖。

  陈肇也被刺激的不轻,差点被这肉壶中突如其来的刺激弄的出了精,他主动找回节奏,晃动着腰部,让大龟头在妇人子宫颈来回进出,妇人被干的口水眼泪四溢,又一次高潮了。

  这时候陈肇看到王世懋抱着高氏的屁股,深深的把肉棒插进高氏的肉洞之中,阴囊一动一动的,显然是在里面射了出来,王世贞也在陈肇身边卖力的摇动着腰部,他身下的魏氏放浪的叫着,显然也到了高潮的边缘,陈肇坐在床头边上,给妇人使了个眼色,妇人自然懂得陈肇要射在她子宫里面,她刚刚从高潮中缓过劲来,马上迫不及待的缠了上来,再次把陈肇的阴茎纳入到她紧致的肉壶里面,陈肇动了几十下,猛地往上一顶,在两人剧烈的喘息声中,把大量的精液射了进去。

  妇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一股又一股灼热的男精激射进来,好像源源不断一般,妇人的小肉穴很快就被射了个满。

  陈肇畅快的射完,妇人却有点不敢起身了,因为一起来她定然要兜不住精液,估计她的肉缝马上就会如尿崩一般溢出来大量精液。

  陈肇哪管这么多,直接往后一退,涨红的刚刚射精的阴茎退了出来,妇人粉红的阴唇果不其然爆发出了大量白精,妇人满脸通红,赶紧夹紧大腿,用手捂着阴部下了床,走到旁边的小木盆旁边蹲了下去,引导着陈肇的浓精流淌出来。

  这时候,王世贞也长舒一口气,从魏氏身上爬了下来,魏氏赶忙起身拿了个小扇子给王世贞扇起风来,她红红的阴唇也有白花花的精液,王世懋身上的高氏也跟他分开了,蹲在王世懋腿间给他清理肉棍。

  三男三女显然还没尽兴,休息了一阵子之后,高氏换到陈肇这边来,魏氏被王世懋搂在了身边,王世贞则把刚刚清理完阴道的王世懋的小妾拉到了身边。

  三个男人并排躺在床上,头靠着铺着被子的墙头,脚丫子刚好伸出床边,陈肇个子高一些,大半个小腿和脚丫子都在床外面,三个妇人高高撅起屁股排排跪坐,趴在三个男人跨间,双手扶着三个男人的大腿,舌头轻轻舔弄各自面前的阴茎,帮他们恢复精力。

  「二位王大人,完事之后,小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与两位大人商量。」陈肇一边欣赏着高氏手嘴并用,吞吐著他的阴茎,一边低声说道。

  王世贞哦了一声,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肇,道:「贤弟之事,老夫可大有兴致。」

  王世懋看了自己哥哥一眼,显然有点没听懂两人之间的谜语,不过陈肇马上转换了话题:「少卿大人(指王世懋,虽然王世贞是大哥,陈肇应该称王世懋为二哥,但是陈肇还是用了更尊敬的称呼),这延时水可奏效?」

  王世懋满意的笑道:「此物甚是有效,不必复一二之陈耳!」

  陈肇道:「少卿大人喜欢,小弟明日便备了两瓶,赠与大人,若大人需复用,遣信于小弟便是。」

  王世懋连连点头。

  三人个老少不一的男人躺在床上,好像聊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聊,下面的肉棍又纷纷被三个女人舔的硬了起来,大家兴致有高了起来,便又来了一次,一直弄到外面天色漆黑,明月挂于中庭,才偃旗息鼓。

  陈肇显然是相当有余力的,王世贞和王世懋两兄弟已经是气喘吁吁,疲态显露的相当明显,三个女人的肉穴阴道也全都被射了个满。

  三个女人知道这三个男人要谈正事,便服侍这三人清理干净身体,拉了被子将三个男人盖上,各自穿了衣服退了出去。

  女人们一出去,陈肇便压低声音在王氏兄弟耳边轻道:「二位大人,可是要参张居正了?」

  王世懋惊讶的看了陈肇一眼,这种事情属于绝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陈肇怎么会知道他和哥哥密谋已久的事情,王世贞却似乎早已料到,他摸了摸胡须,意味深长的说道:「贤弟这番悟性,道近乎于技也!」

  陈肇不敢乱接王世贞的恭维,说早已听闻张居正唱文弊武,如今其妻弟于江陵为非作歹,又看到浙江总兵与王大人会与堂前,想来是为万数武官做准备了。

  王世懋早就从王世贞这里听闻这个陈小弟是个八面玲珑之才,因为确实没有见过面,对陈肇没有什么印象,后来又听说哥哥王世贞待这个陈肇如亲兄弟一般,还「引进了家门」,他这个亲弟弟自然是有些不服气的,今天算是正式领略了一番,这个陈小弟确实绝顶聪明,年纪轻轻就能通过各种支离破碎的信息推测出事情的真相,端的是个人物。

  王世贞眯着眼睛看了陈肇一眼,拉了拉胸前的被子,低声问道:「贤弟聊及此事,必是有贤弟之意——?」

  陈肇凑到二人身边,低声道:「两位哥哥,小弟手中正备了尚方宝剑,可制张居正!」

  王世贞和王世懋都瞪大眼睛看着陈肇,王世贞是了解陈肇的,他知道陈肇一向口风谨慎,如今从他口中说出「尚方宝剑」一词,还是对张居正的尚方宝剑,天下就连皇帝都不敢这么说吧?登时便有些不快,王世懋也觉得陈肇实在是太夸张了。

  面对王氏兄弟疑惑的眼神,陈肇不慌不忙的解释说,前段时间他在禺山附近听闻,附近的地区盛行佛教,陈肇的祖辈上蒙受过禅宗的恩泽,便派了下人前去支些银两给附近的宗庙,却没想到那宗庙附近出土了文物,是第一代禅宗祖师释迦牟尼亲笔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此等宝物经过一番运作,已经落到了自己手上。

  王世懋的政治敏感性显然不同于哥哥王世贞,他皱着眉头,还没想明白这佛教宝物跟制衡张居正有什么联系,王世贞紧皱的眉头渐渐化开,脸上已经喜形于色,他拍手道:「妙哉,妙哉!」

  陈肇知道他根本不必要跟王世贞多讲其中的道理,像王世贞这样的聪明人,交流不需要说破太多事情,陈肇道:「王大人,明日小弟便可把《心经》原本送予王府上。」

  王世贞坐起身子来,伸手按住陈肇的双肩,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道:「贤弟,若那《心经》确为原本,定是一把尚方宝剑矣!此等恩情,老夫何以为报!?」

  陈肇笑了笑,道:「大哥待我如亲兄弟,小弟心里自然懂得,如今小弟与大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王家的事便是小弟的事,哪得谈报答!小弟随力薄势微,却也全力支持大哥匡扶朝廷正气!」

  王世贞显然很是感动,王世懋还在一头雾水,显然没想明白一本佛教《心经》为什么就成了制衡张居正的尚方宝剑?陈肇该传达的意思也传达到了,便准备告退回去休息,王世贞又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贤弟,此事事关重大,贤弟确定那《心经》便是达摩亲笔?」

  陈肇道:「断然无假,小弟从未见此公正笔法,字行之间,间距规整,妙到巅毫,字字如一,且有标点加注,定是释迦牟尼他老人家亲笔!」

  王世贞又道了两声好,说明日等《心经》原本到了,在与陈肇一起商议大计,陈肇告退。

  搞定了这件事,陈肇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为什么陈肇献给王世贞的《心经》原本,能够具备逆天改命的能力?视角的出发点千万不能忘记,万历初年,张居正大权不稳,此时此刻,真正操纵着如提线木偶一般的万历皇帝,以及顾命大臣张居正的操作手,正是佛教最大的粉丝李太后!

  试想,如果王世贞为李太后乘上了佛教原典原著《心经》,李太后必然重赏王世贞,然后王世贞再参张居正,又会如何?就是借给张居正八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刚刚被李太后重赏器重的王世贞下黑手,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如此一来武官一派便胜了一筹,整个朝廷本来文官已经占据绝对优势的文官团体气势便弱了下来,武官团体便能乘胜稳固地位,让朝廷上的局势再次稳定下来。

  这种平衡的局势,不仅仅是王世贞、皇家所需要的,同样也是陈肇所需要的的,陈肇必须极力避免张居正大权独揽,张居正一旦全面实施一条鞭法,清丈全国地亩,势必强化中央集权,朝廷的官员就要下野巡查来了,白莲教的活动怎能瞒得住东厂的眼线?所以陈肇必须尽自己所能限制张居正的权势。

  之所以陈肇计划的这个谋略为「一石三鸟」,好处一,自然是加强了与王世贞的同盟关系,让陈家与王家同进退,共荣辱;好处二,就是帮了王世贞一个大忙,起码能够不让他如此迅速的被张居正击溃,如果能够帮助王世贞更进一步,那便更好;好处三,就是陈肇不需要露头,远远在背后操作着,就制衡了张居正集权的步伐,给自己的白莲势力争取更多的发育时间。

  至于所谓的《心经》原本,陈肇只需要在山水先生那里兑换一本《心经》的现代印刷版本就行了,毕竟现在这个时代还处于活字印刷术的时代,大部分的书籍流传还是靠抄写,印刷出来的书籍有明显的印刷痕迹,而产出自现代激光印刷机的书本,在古人看来绝对是神仙才能排版、写出来的书籍,字与字之间距离分毫不差,同样的一个字在不同的地方也一模一样,这不是出自神仙手笔又是出自哪里?陈肇非常自信,别说是王世贞,就是李太后这种在皇家见多识广的实权女人,看到这样一本如此规整、神奇的《心经》,肯定也得激动的尿裤子不可。

  明朝人都承认,佛教起源自天竺,如今佛教经典经书的原本都落到了皇家手里,这对于李太后这样的实权人物来说,是何等的功绩!不说千古留名,至少是后来史书上相当光辉的一笔,李太后断然不可能禁受得住这样的诱惑!

  陈肇越想越得意,自己的这步棋确实有点神来之笔的感觉,心情大好的陈肇回到了客房里面,巧丫鬟已经乖巧的脱光洗净了在等陈肇了,陈肇一进门,巧丫鬟就看出来陈肇兴致很高,便也高兴的眉开眼笑,两人又翻滚到了床上。

  「公子,今晚可尽兴?」巧丫鬟像一只八爪章鱼一般缠在陈肇身上,一边抚摸陈肇的侧脸,一边媚眼如丝的问道。

  「加上你这只小狐狸,就全然尽兴了!」陈肇说完,便将巧丫鬟压在身下,巧丫鬟嘻嘻一笑,用满是秋波的眼神看向陈肇,道:「公子,多叫奴婢两声小狐狸罢,奴婢真是爱死了——」

  两人剧烈喘息着亲吻在了一起,巧丫鬟柔软的小手在陈肇胯下一阵摸索,找到了他的大龟头,引导着这巨物顶在了她的阴唇之间,陈肇往前一拱,就插入了她的嫩穴之中,巧丫鬟婉转的呻吟着:「啊——公子,干死公子的小狐狸吧——」

  陈肇一顿抽插,两人性器官结合在一起的时候,眼神也对接在了一起,巧丫鬟闪亮的眸子中透露出了淫欲与渴望,她的小脸上全是幸福的表情,这个小妖精实在是主动,整个身体就是一个榨精机器。

  陈肇被巧丫鬟的眼神勾的心潮荡漾,双手抓住巧丫鬟的细腰一阵快速的前突后进,左摇右摆,俏丫头胸前的淫肉被干的甩来甩去,乳肉如阵阵白浪,那两点樱红色的乳头更是在晦暗的烛火光中划出淫靡的弧线,巧丫鬟激动的用双腿反扣住陈肇的腰,竭力挺着腰部迎合著陈肇的抽插,陈肇又弄了几下,巧丫鬟马上就高潮了起来。

  陈肇舒了一口气,巧丫鬟年纪不大,性器官确实发育的相当完全,整个阴道很有包容力,子宫口处也非常柔软,非常契合陈肇的大家伙,好像全然就是为了陈肇的肉棒所长的一般。

  陈肇全身舒畅的深吸了一口气,压在巧丫鬟身上不动,让这个淫荡的丫头喘匀气息,没想到这巧丫鬟的阴道有蠕动了起来,她根本就没想过休息,高潮刚过,顷刻之间又恢复了动作,这只榨汁小兽显然已经被欲望占据了全部,本能的开始吮吸陈肇坚硬的阴茎。

  陈肇大喜过望,他感觉自己的下体被温暖的软肉吸裹的酥酥麻麻的,异常舒适,巧丫鬟也发出了蚀骨销魂的呻吟,配合著陈肇的前后套弄,陈肇双手揉捏着巧丫鬟上下抖动的乳房,这让巧丫鬟更加疯狂起来,肉壶紧紧的包裹着肉棒,肉壁快速的吮吸蠕动起来,陈肇马上感觉有些控制不住精关,他本就想先来一次畅快的射精,便放纵的快速动了几下,阴阳精液在巧丫鬟的阴道和子宫中汇聚了起来。

  两人气喘吁吁的抱在一起,巧丫鬟居然率先比陈肇喘匀了气息,又准备将陈肇压在身下反攻了,陈肇这次却不打算继续让这个小狐狸精占据主动了,一拍巧丫鬟的屁股,这丫头就很懂事的翻过身来,高高的将屁股撅起来,陈肇又一次挥舞着他的大肉棒奸入了她的嫩穴。

  由于两人早已经对对方的身体非常熟悉,巧丫鬟知道陈肇的男人能耐非同小可,陈肇也知道身下的这个小狐狸精性欲旺盛,两人配合的可谓是天衣无缝,唯独刚刚才被射满的阴道太泥泞了一些,摩擦力有些不足,陈肇就这样在后面推了几百下的车,两人越发浓情,最后又面对着面的滚到一起,在对方脸上又亲又吻,第二次做了许久,陈肇才射精完事。

  巧丫鬟被陈肇折腾的一头长发散乱至极,脸色也相当红润,性爱过后的女人那种被滋润的神态让陈肇很有心里成就感。

  「公子,今夜不要过劳,早些睡吧,婢子在王府时时刻刻等着公子再来宠幸。」巧丫鬟一边说,却又有些伤感情绪了,陈肇与巧丫鬟抱在一起,不免也有些动情,陈肇小声问道:「巧丫头,若是公子把你从王府带回陈家,让你做我陈肇的丫鬟,你可愿意?」

  巧丫鬟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随后眼泪也溢满了眼眶,她忙不迭的点头,泪珠子一连串的掉了下来:「公子,若是如此,婢子死了也甘心!」

  陈肇笑眯眯的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边小声道:「明日我拿了一样宝物,是王大人解燃眉之急的宝贝,我就用这个宝贝,把你这个小狐狸精换了来!」

  巧丫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紧紧的抱着陈肇止不住的哭啼:「公子……公子——」

  「还叫什么公子,以后我就是你的大少爷。」

  巧丫鬟破涕为笑:「是——少爷……少爷快睡吧,这都快打鸣了,可别累着。」

  陈肇又跟巧丫鬟小声说了几句亲密的话,慢慢睡去了,巧丫鬟闪著明亮的眸子,看着陷入熟睡的陈肇的脸,越看越是心爱,现在她的身份不一样了,眼前这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再也不是需要自己尽心侍候的客人了,而是自己的男人,一想到这里,巧丫鬟就兴奋的睡不着觉。

  第二天,陈肇由于睡得太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巧丫鬟就伏在床边等着陈肇醒来,陈肇一睁开眼睛,巧丫鬟就大著胆子亲吻了陈肇,陈肇回吻了她一下,两人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收拾好行装,陈肇开拔返回陈家,王世贞又出门公干去了,他留了口信给陈肇:今天一天他都不在家,保险起见,让陈肇明天再把《心经》原本送过来。

  陈肇在王府一夜风流之后,踏上了归去的路途,回去的路上,陈肇坐在马车里面也想了不少的事情,王家全家淫乱的事情还是给了陈肇不小的冲击,而且根据陈肇原主人的原有记忆,很多在现代人眼中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陈肇也隐隐约约有了深刻的理解。

  陈肇回忆起了一件事,就是三姨娘和四姨娘曾经给自己洗澡,动作亲密的简直让他面红耳赤。

  陈肇年龄比较小,对男女之事还朦朦胧胧的时候,是几位姨娘和娘亲轮番照顾他,晚上洗澡的时候,姨娘们无不是赤裸上阵,四姨娘甚至还自己坐进浴桶,把陈肇抱在怀里,让陈肇的脑袋舒舒服服的靠在四姨娘的丰满的胸上,四姨娘柔软的手在陈肇不成熟的身体上摸来摸去。

  这种过于亲密的动作,说是爱子心切,却也多多少少有些过分,有些逾矩了,在浴桶边上给陈肇洗身体就可以了,还非得这么亲密吗?

  老爹陈八女是怎么知道陈肇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勃起,性功能已经开始发育了呢?陈肇仔细想了想,恐怕还是几位姨娘通风报信的功劳,每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几位姨娘都会好好的「检查」一番陈肇的下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肇的小鸟儿,还伸手温柔的给他按摩,陈肇男性功能发育的情况,几位姨娘了若指掌。

  陈肇这个时候不禁又想起了《红楼梦》。

  有人说古代天下第一淫书是《金瓶梅》,这种说法实在是太浮于表面了,如果用考究、拆字态度去读《红楼梦》,读者才能体会出来,《红楼梦》才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淫书,《金瓶梅》把肉赤裸裸的写在了外面,《红楼梦》则是把肉写在了里面,要细细品味,仔细琢磨,才能品出其中入骨的淫荡,而且这种淫荡还会跟文中人物的对话一一对应,相当耐人寻味。

  【江山射姬】第一部诺亚方舟 第二十二章

  陈肇作为一个史学家,《红楼梦》是他必须研究的必修课,其中好几处暗示,作者曹雪芹暗示了两府家族淫乱关系,这让陈肇好生费解,其一自然就是最广为人知的秦可卿和贾珍的扒灰事件,这是曹雪芹下了大笔墨去描写的内容,在《红楼梦》中这对公公和儿媳的关系人尽皆知,连贾家的下人都知道,贾宝玉还傻乎乎的问王熙凤扒灰是什么意思,可见这两人的关系早就不是秘密。

  陈肇研究《红楼梦》的时候读到这里,实在是难以理解小说中相关人物的心态,这种丑闻,闹到这种人尽皆知的地步,贾珍的官配尤夫人却毫不以为意,甚至还有纵容、包庇的心态,任凭儿媳妇跟自己丈夫发展这种乱伦关系。

  其二就是秦可卿跟贾宝玉也有些不清不楚,要知道,贾宝玉名分上是秦可卿的叔叔,贾宝玉第一次梦遗,梦中的性爱对象就是秦可卿,贾宝玉曾经还在秦可卿的闺房里面午睡,秦可卿还拿了夫妻共枕的那种高级枕头给他。

  其三,就是贾珍贾蓉两人父子同穴,贾珍贾琏兄弟同穴的故事,尤二娘这个女人与这对父子都是有实质性性关系的,文中有一段尤二姐跟贾珍贾琏喝酒的描写:「大红袄子半掩半开,露着葱绿抹胸,一痕雪脯。底下绿裤红鞋,一对金莲或敲或并,没半刻斯文……」

  后来贾琏给尤三姐说了亲,男方是柳湘莲,结果柳湘莲一听是尤三姐,说道:「这事不好!断乎做不得了!你们那东府里,除了那个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不做这剩王八!」

  很显然,贾府内部男女关系混乱,甚至亲属之间存在各种各样的乱伦关系,连外人都是知道的。

  有一次贾府的一个下人喝醉了酒,口无遮拦的说:「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咱们」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这句话可是说的足够直白了,这都是《红楼梦》的原文!

  陈肇费解的地方并不在于贾府出现了这些故事,大家族嘛,什么样的事都不稀奇,其中应该也包含了艺术虚构的成分,最让他奇怪的是相关人物的态度。

  对于这些乱象,贾府的最高统治者贾母也只是气哼哼的说了一句「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只是如此不轻不重的抱怨了一句,确是从来不出手管教,《红楼梦》中虽然也不乏尤三娘这样反抗淫乱关系的女性,但是整个大的基调确是对于男女乱象的默许,甚至形成了庞大的集体潜意识。

  这种结论总结出来,实在是太过于荒唐!曹雪芹这位大家写小说,最注重的便是前后逻辑,伏笔伏线与后续剧情的统一,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犯这样重大的失误,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曹雪芹确实就是想表达这样一种现状。

  再回到王世贞家族的混乱关系,再结合几位姨娘对自己过分亲密的态度,陈肇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

  要彻底想明白陈肇所领悟的事情,必须认识到这个时代的两个基本事实,第一,血脉的延续大于一切,或者这样说,表面血脉的延续大于一切。

  第二,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男权社会。

  这个时代的人们,最看重的就是血脉问题,一旦一个家族绝后,问题是极其严重的,权贵之家直接面临的问题就是爵位、官位无人继承,地主之家面临的问题就是大片土地无人继承,就连商人之家都是如此,荣华富贵散作漫天繁星,这是一整个家族的悲剧,生活在这个家族的男男女女都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说古时候女人嫁人就是就业,就的是什么业?共同维护男方家族整体利益的业。

  所只要能延续血脉,别管这个血脉基于何等不合理的原因而产生,身为利益共同体的大家族总会接纳之,再加上绝对的男权社会为背景,从这个视角出发,就非常容易理解《红楼梦》中的淫荡,王世贞府上的淫荡,甚至是陈肇这个地主家庭中姨娘们对陈肇有些越界的态度,以及那种深刻隐晦的暧昧淫荡了。

  《红楼梦》中,贾府中的宁国府三代单传,秦可卿身为第三代单传贾蓉的媳妇,担负着整个宁国府血脉传续的重大任务,所以只要能怀上孩子,谁的种是次要的,有个正儿八经的男丁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秦可卿与丈人扒灰,与小叔贾宝玉暧昧,贾府的人反而巴不得如此,贾蓉如果不给力,男性功能不强,那就其他男人上,只要留下一个种,整个宁国府的爵位才能继承下来,所有人的荣华富贵才能有所保证。

  王世贞家,陈肇家,千千万万个贵族地主世家,甚至是皇家,都是如此!

  想到这里,陈肇不仅长叹一口气,一直以来困扰着他的一大历史性谜题终于被他摸到了眉目,这个答案实在是太过于震撼,家族内部的伦理关系被「血脉延续」绑架,可以想象,在这个夭折率如此之高的年代,家族与家族之间的竞争也内卷化了,家风晴朗、正直的家族,经过多代的繁衍,一不小心就会绝后,而乱伦、扒灰、养小叔子的家族不惜一切代价的延续血脉,反而赢得竞争,最终存续下来,在血脉高于一切,达尔文主义优胜劣汰的背景下长此以往,最终封建帝制的最高峰——明代,清代,真正完全干净的贵族又剩下多少呢?

  陈肇终于明白,王世贞家这样的乱象,实际上并不稀奇,甚至有可能是这个时代贵族家族常见的现象。

  第二天中午,陈肇回到家中,而当天晚上陈家发生的事情,更是让陈肇终生难忘,好在他已经提前领悟了家族延续的这个道理,才没有给他过度的冲击。

  陈肇一回来,自然没忘记检查陈璇的课后作业,这个小妮子果然不负陈肇所望,她显然是个智商不低的家伙,元素周期表背了个滚瓜烂熟,陈肇提问每一个元素,她都能准确的答出这个元素的前一个叫什么,后一个叫什么,属于真正的倒背如流了,而且不仅仅是背诵,陈璇还超额完成了任务,都会写了。

  陈肇很是高兴,又给陈璇布置了新的作业,背诵每一种元素单质状态下的质子、中字、电子数目以及相对原子质量,陈璇皱着眉头看着一整张密密麻麻的表格,有些头皮发麻,她皱眉问道:「哥哥,还要背多少才能学点石成金的本事?」

  陈肇和颜悦色的摸了摸陈璇的脑袋,道:「璇儿,你现在就正在学点石成金的本事,这些要背诵的东西,都是为了让你学会而打下的基础,你看那些练功的武林人士,考上状元的才子,哪个不是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获得了成功?璇儿,你要耐心,如果不愿意背了,哥哥也不勉强你,不学了就是。」

  陈璇一听陈肇这话,顿时便不愿意了:「哥!璇儿一定坚持学下来,哥哥放心,璇儿马上就能把这个……这个……」

  「这个叫质子数,这个叫中子数,这个叫电子数,这个叫相对原子质量。」

  「对,不管它们叫什么,我都背下来!」说罢,便拿着表格和元素周期表回到自己屋子里面埋头背诵了起来。

  陈肇微笑着点了点头,以陈璇的聪明才智,等真正入门了化学,不必陈肇自己催促,她自己做成功了几个化学实验之后,肯定会被千变万化的化学世界所吸引的。

  陈肇紧接着回到自己院子里面,兑换了一本繁体版的《心经》,然后撕去了封面以及尾页,只留下正文部分,他大致翻看了一下,自觉是没问题的,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找刘月儿和芊芊实验了一下,刘月儿一看到这方方正正,薄如蝉翼的纸张就天然感觉这是某种宝物,芊芊更是连碰都不敢碰,生怕自己把这书弄坏了。

  芊芊虽然不识字,但是她也能看出来这书不是凡物,更别提识的字的刘月儿了,明代流行的是行楷,书上则是宋体,而且现代的繁体字跟明代的字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这就更让刘月儿吃惊,刘月儿经常看见少爷拿着奇奇怪怪,她完全不认识的东西,还有那个能千里传音的电台,这些东西都没让刘月儿特别惊讶,唯独这本《心经》,让刘月儿又追问了陈肇是不是神仙下凡。

  陈肇对刘月儿的反应非常满意,他就是需要这种唬人的效果,越是让当代明朝人不能理解,越是显得这东西高贵神圣,陈肇打算明天一早,检查了陈璇的作业之后,带着这本《心经》前往王府,给王世贞献宝的同时,把巧丫鬟也换回来,王世贞是绝对不会不答应的,他欠了陈肇不少人情了,用个下人还一部分人请,他是稳赚的。

  陈肇跟两位小侍女吃了晚饭之后,刘月儿提醒陈肇要去给父母请安了。

  每天晚上和早上,陈肇都要去给父母以及几位姨娘请安,这是必须的功课,越是大家族这个规矩就越不能省略。

  陈肇晚上准备去请安的时候,刘月儿说的话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少爷,月儿来月事了,不能侍候少爷,少爷且去请安,芊芊由月儿照看着,少爷不必挂怀。」

  陈肇没太听懂,来月事不能做爱他是听懂了,去请安又不是不回来睡觉了,为什么还要有不必挂怀一说?

  陈肇也没多想,在刘月儿平和的送别目光中,前去陈家大院的主屋,一进门,陈肇却发现今天陈八女和自己母亲还有年纪最小的六姨娘都不在,二三四五四个姨娘坐在上座上,陈肇一一给四位姨娘磕头请安,还不待陈肇开口询问老爹去向,二姨娘就笑眯眯的说道:「肇儿,老爷近日有事忙,他带着你娘亲和六姨娘去亲戚家商议来年农事去了,今儿不在。」

  陈肇哦了一声,道:「这才刚收了秋稻,爹娘这么早就去盘算来年农事了,也太赶早了!」

  三姨娘却笑道:「不早不早,老爷夫人就是得趁这个时候出门,正好赶上时候呐!」

  陈肇不明所以,没听懂什么叫「赶上了时候」,但是他寻思这是老爹把持的事情,也不必多问,不必多管,道:「四位姨娘,肇儿便不打扰您几位休息了。」说罢,就准备告退,二姨娘却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陈肇身边,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到几位姨娘身边,微笑着看着他道:「肇儿,这段时间姨娘总是见不着你的人影儿,如今老爷出远差,家里就剩下你一个男人,多陪姨娘聊聊天罢!」

  陈肇道:「二姨娘,肇儿该死,东奔西走却不能忘了四位姨娘的养育之恩,是该多陪陪四位姨娘!」

  四位姨娘都捂着嘴娇笑了起来,一个劲的夸陈肇嘴巴甜,四姨娘走上来给陈肇端了小吃,三姨娘也坐到陈肇身边,单手扶着他的大腿,陈肇一下子陷入到熟女堆里面,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被胭脂的香味和女人的体香熏得有些晕晕乎乎。

  陈肇很快跟几位姨娘聊开了,他说了不少在杭州府的见闻,还聊了去跟王世贞等名流参加诗会的经过,几位姨娘都听的很是新鲜,这几位都是至亲之人,什么内心话都说的,陈肇也很少有这种没任何心理负担聊天的机会,说的也兴致很高,一来二去便聊到了深夜。

  直到陈肇聊的有些口干舌燥了,二姨娘给陈肇端了杯茶道:「肇儿,今天跟你聊聊天,真是高兴,以后你也得多陪陪我们,总是一回来就往你的院子里钻,月儿和芊芊服侍的你可满意?」

  一问起陈肇的私生活,陈肇有些小小的脸红,毕竟他的灵魂还是来自于现代,被家长问起跟老婆小妾的性生活,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当然满意,月儿通情达理,芊芊可怜可爱,我跟她们两个和谐恩爱着呢。」陈肇道。

  「当初我还担心月儿的倔脾气,若是不服肇儿管教,又要闹出事情来,肇儿是咱们陈家的命根子,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如今两人恩爱如此,我也放心了。」三姨娘感叹道。

  「三姐,依我看,还是咱们的肇儿有能耐,什么样的女子敢瞧不上肇儿?看看,人高马大,青年俊杰,哪个女人不喜欢呐?」四姨娘一边说,还似乎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陈肇的胯下。

  三姨娘接过来话茬道:「就是!四妹说的太对了,肇儿,三姨娘送芊芊的那几件亵衣,你可喜欢呀?」

  陈肇闹了个大脸红,道:「芊芊说过是三姨娘四姨娘送的,儿当然喜欢……」

  二姨娘这时候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让陈肇半天没反过味儿来的话:「既然肇儿喜欢,便跟着你三姨娘四姨娘再选两件吧!」

  陈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心想什么叫再选两件?让我去选还是芊芊去选?现在去还是以后找时间去?

  三姨娘拉起陈肇的手,跟他一起站起来道:「肇儿,来,跟三姨娘到屋里去。」

  陈肇有些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该问些什么,就这样有些呆滞的任由三姨娘拉着手绕过了正堂,四姨娘跟在他身后,二姨娘和五姨娘则微笑着站在原地看着他被三四姨娘前拉后拥着进了内房。

  所谓内房,自然是几位长辈居住的房间,三姨娘和四姨娘一路上也不说话,就紧紧的拉着陈肇的手往里面走,几个服侍姨娘们的年青丫鬟看到了这一幕,丝毫没有惊讶的表现,似乎很早就等待着这一幕出现了,她们马上前前后后忙活起来,先是推开门把陈肇和两位姨娘迎进门,又是烧水又是准备洗具,陈肇脑袋里面还乱糟糟的,几个丫鬟就上来七手八脚的脱他的衣服,陈肇惊道:「这是作何?!」

  三姨娘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红霞,她伸开双臂,两个丫鬟马上给她也脱起了衣服,四姨娘也是一个动作,她媚眼如丝的看着陈肇道:「肇儿,上次四姨娘和三姨娘给你洗澡已经是五年前了,姨娘也是娘,便有这机会再给肇儿洗一回。」

  陈肇张口结舌,语言都还没组织好,一个丫鬟已经脱下了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口气全都扒了下来,陈肇赶忙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下体,奈何他的性器官实在是雄伟,两只手遮了龟头又遮不住满是阴毛的根部,遮住春袋又遮不住暗红色的龟头。

  三姨娘已经全身脱光,她年龄在六位娘中排名第三,今年还不过三十五岁,正是风韵犹存的年纪,在这等地主家庭中,自然也不像一般农妇一般粗糙,身体是保养的很好的,一对依旧挺翘的八字奶,圆润的肩膀和手臂,肉乎乎的白嫩大腿,挺翘白嫩的屁股,还有阴毛旺盛的性器,全身上下充满了强烈的母性气质,有一种让男人忍不住扑倒在她怀中撒娇的包容感。

  三姨娘一脸微笑的款款走到陈肇身边,拉开他的手,伸出肉乎乎的手掌托起陈肇的龟头,仔细的端详着,无不深情的说道:「肇儿,我的肇儿,五年白驹过隙,我的宝贝已经是个大男人了!」

  说罢,三姨娘就把陈肇抱在怀里,陈肇喘着粗气,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三姨娘柔软的奶子,以及她下体阴毛的淫荡触感,让他的肉棒一下子硬了起来,而三姨娘却似乎感觉不到陈肇已经勃起了一样,抱他抱得越发紧了。

  「肇儿,好好抱抱你三姨娘。」四姨娘此时也在侍女的帮助下脱光了衣服,走到了拥抱在一起的两人身边,拍了拍陈肇的屁股,一脸笑意的说道。

  「四姨娘,三姨娘,这是……这不能——」陈肇慌乱的说道。

  「你们下去吧。」四姨娘摆了摆手,几个丫鬟轻轻一礼,低着头倒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肇儿,怎么了?让娘抱一抱儿子可不行么?」丫鬟们一下去,三姨娘马上换了一副脸色,有些委屈的说道。

  「不是——」两个美妇赤身裸体的在面前,还是姨娘,陈肇脸红的如火烧一般,四姨娘拉起陈肇的手臂,把他的手环在三姨娘背上,陈肇只好尴尬的收了收胳膊,抱住三姨娘。

  「乖孩子,肇儿,我的乖宝宝!」三姨娘脸上马上绽开笑容,身体跟陈肇贴的更紧了。

  「三姐,快让肇儿进浴桶里来吧,别凉着。」四姨娘在旁边说道。

  三姨娘便放开陈肇,推着陈肇的后背让他来到浴桶旁边,道:「肇儿,今天你的两位娘给你好好洗一洗!」

  陈肇赶忙跨进浴桶里面,水温正好,陈肇一矮身子蹲了下来,让水没过自己的肩膀,全身暴露在两位姨娘面前实在是让他羞耻感爆表,快速的藏身在了水中。

  三姨娘和四姨娘都捂嘴轻笑,两人在木桶旁边用手撩起水淋在陈肇的肩膀上,陈肇红着脸低着头,也不敢看两位姨娘,道:「二位姨娘,已是深秋了,穿上点衣服别着凉——」

  四姨娘突然转身来到陈肇的正前方,双手扶着浴桶,一对大奶子正好垂在浴桶边缘,她面带痴嗔的对陈肇说道:「怎么?四姨娘的身子肇儿不喜欢?」

  陈肇赶忙摇头,道:「不是不喜欢,只是——」

  「肇儿,三姨娘和四姨娘都是你的至亲之人,干什么如此害羞慌张?肇儿是陈家的男人,三姨娘和四姨娘是陈家的女人,女人服侍男人,天经地义。」三姨娘凑在陈肇红彤彤的耳边低声道。

  陈肇猛然一惊,结合起在回来的路上想起来血脉延续的问题,他一直站在理论角度上思考这件事,突然之间现实中的实例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不可不谓是天命昭昭。

  这时候,四姨娘也跨进了浴桶里面,她一进来,导致热水溢出了不少,四姨娘双腿毫不廉耻的大大敞开,小小的浴桶中有些挤,她的双膝和大腿就紧紧的夹着陈肇的腰,陈肇感觉自己脚上有些毛毛茸茸的东西贴了上来,显然是四姨娘的阴部,陈肇赶紧收脚,四姨娘却笑眯眯的又往前靠了靠。

  这种时候,即便陈肇再蠢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肇儿,来,你小时候就是吃着四姨娘的奶长大的,快来!」四姨娘在浴桶中对陈肇张开双臂。

  陈肇也有些迷乱了,他慢慢靠上前去,双手捧起四姨娘的一对丰满的奶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四姨娘的乳头,四姨娘轻吟一声,道:「我的宝宝,多吃点,四姨娘的奶都是你的——」

  陈肇如同一个小孩儿一样伏在四姨娘胸前对着她的乳头又舔又吸,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这种乱伦的禁忌激情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挺立的阴茎也顶在四姨娘的小腹上,三姨娘在旁边说道:「肇儿,四妹,去床上吧,我洗一洗也马上过去。」

  四姨娘点了点头,她亲吻了一下陈肇的嘴唇,率先从浴桶里面跨了出来,然后拿了毛巾擦了擦身体,又把陈肇从浴桶里面接出来,用毛巾前后擦拭着陈肇通红的身体,陈肇的阴茎早已经硬如铁棍,四姨娘媚眼如丝,如同擦某种宝贝一样用毛巾小心的擦了擦陈肇的阴茎,然后用嘴巴吮吸了一下陈肇的大龟头,她站起身来,道:「宝宝,跟娘来床上。」

  四姨娘掀开床上的棉被,侧躺在床上,在身前给陈肇留了位置,陈肇爬上床,躺在四姨娘的身边,四姨娘自然而然的把陈肇搂在怀里,两人的身体亲密的贴合在一起,陈肇听到身后三姨娘已经进入到了浴桶里面,响起了水声,他突然感觉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现实竟然犹如坠入梦幻之中,四姨娘的体香和乳香传入到他的鼻子之中,这种熟悉的感觉与儿时久远的记忆瞬间链接了起来,一种贯通灵魂的安心感让陈肇的身体似乎开始了某种退化的近程,他只剩下了某种亲近母性的本能。

  陈肇张开嘴巴,贪婪的抱住四姨娘的胸部和乳头吮吸了起来,四姨娘温柔的拍着陈肇的后背,温声道:「好孩子,多吃点,娘全身都是肇儿的——」

  陈肇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加快,下面的阴茎已经坚硬到了极限,四姨娘伸手摸了摸他的阴茎,然后张开大腿,在陈肇耳边低声道:「来,宝宝,快进来,进到娘的里面来——」

  陈肇迷迷糊糊的,不知怎么的,阴茎已经慢慢插入到了四姨娘的阴道之中,陈肇有些动情的呻吟了起来,四姨娘环抱住陈肇的身体,一边把乳头塞进他的嘴中,一边摆动着腰部,陈肇感觉自己全身都浸润在了无边无际的母性温柔之中,竟然很快就要射精了,四姨娘摆动腰部的速度越来越快,然后猛地往下一沉腰,陈肇浑身一个激灵,把头埋在了四姨娘的乳肉之中,夹紧大腿激烈的射出了精液。

  四姨娘的呼吸也粗重了起来,她眯着眼睛让陈肇射完,笑着说道:「肇儿,射的真多,都快把娘里面填满了。」

  陈肇猛然惊醒,他有些慌乱的想抽出刚刚射精的阴茎,四姨娘却又伸出一条腿把他按住,陈肇不敢看四姨娘的眼睛,道:「四姨娘,我怎么做了这种糊涂事?」

  四姨娘用手婆娑着陈肇涨红的侧脸,低声道:「肇儿哪有做什么糊涂事?我们女人呀,旁人眼里那是嫁给了老爷,实际上你的姨娘们哪里是嫁给了老爷,分明是嫁给了陈家,给陈家添孩子是我们女人应当做的事,陈家开枝散叶的功夫,就得交给肇儿你啦。」

  「可是老爹......」

  「老爷自然是愿意的。」三姨娘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陈肇回过头来,三姨娘正擦着身上晶莹的水滴,坐在了绣花床边上,「肇儿,你觉得为什么老爷偏偏等芊芊怀孕,月儿来月事的时候赶巧出门?」

  在三姨娘的循循善诱下,陈肇才惊觉,原来这一切都是老爹陈八女暗中指使的,隐隐约约中,他好像看到自己老爹正在对自己竖起大拇指:「我儿,加油!」

  「若是......」陈肇红着脸,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若是自己姨娘被自己搞怀孕了,生下来的孩子算是自己的女儿儿子,还是弟弟妹妹?

  「姨娘生下来的孩子,当然是肇儿的弟弟妹妹,但是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姨娘生下的是陈家人,是肇儿的贴心人,以后这些弟弟妹妹万事都能帮衬着肇儿,让咱们陈家发扬光大,对不对?」三姨娘擦干了身体,也侧躺在了陈肇身边。

  陈肇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现在三姨娘四姨娘两个丰乳肥臀、母性四溢的妇人一左一右侧躺在陈肇身边,红润的乳头,丰满的乳房,在陈肇身上划来荡去的手指,陈肇马上又硬了起来。

  三姨娘看了一眼陈肇的下体,笑眯眯的说道:「四妹,都射进去了?」

  四姨娘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道:「进来了,多着呢,老爷三次也不及肇儿这一次!」

  三姨娘一听,显然也是淫心大起,她仰躺在床上,对陈肇张开双臂道:「肇儿,来娘怀里。」

  陈肇撑起身体,爬到三姨娘身上,三姨娘的大腿顺势勾住陈肇的腰不让他逃脱,果不其然是性经验丰富的熟女,都不用手引导,一拱屁股,就把陈肇的阴茎吞了半截进去,陈肇登时感觉他的龟头遭遇了强大的吸力,显然,来自女性最本能的生育力量正在用尽千方百计勾引出他的男性精华。

  「靠!」陈肇不禁低声呻吟一声,穿越过来之后,他跟女人做爱性交,哪里经受过如此被动的局面,身为男人的他,何时不是压着身下的女人一阵狂抽猛插,何时不是女人在他的身下求饶,如今却处处被两位姨娘置于被动的境地,即便陈肇的阴茎已经如此雄伟,在两位姨娘眼中,他依旧是个施与母爱的小孩子。

  「肇儿,快动,怎么跟你四姨娘来的,就怎么跟三姨娘来!」三姨娘深吸了一口气,适应了陈肇的巨根之后,妩媚的说道。

  陈肇要强的小孩子心性一下子上来了,趴在三姨娘的乳肉之间,一边逗弄三姨娘的乳头,一边大幅度的起落腰部,用力抽插了起来,三姨娘果然有点经受不住陈肇一上来就如此激烈的动作,更何况是这种型号的阴茎,一时间被陈肇抽干的全身都软了下来,但是还没等陈肇得意,就感觉到三姨娘的子宫口如同小嘴一般开始快速而又温柔的吮吸起他的龟头马眼来,陈肇被这一下反攻弄得腰软了半截,这个部位实在是敏感!

  三姨娘低低的轻笑一声,陈肇这才知道三姨娘是有意为之,陈肇有些不服气的又想重夺主动,四姨娘又加入了战局:「今天就给肇儿你唱一出二娘教子!」

  四姨娘吻住陈肇的嘴唇,伸出舌头跟陈肇的舌头激烈的交缠在一起,陈肇两头分心马上自顾不暇,三姨娘那要命的柔软肉壁包裹着他的肉棒一下比一下激烈,简直要把陈肇的魂儿都给吸走,四姨娘又伸出手来逗弄陈肇的乳头,时而捏时而夹,陈肇全身马上卸了力气,躺在下面的三姨娘马上反攻倒算,主动扭动着腰部,下面像一个小嘴一样快速吮吸着陈肇的涨大到了极限的阴茎,陈肇终于守不住精关,趴在三姨娘的肚皮上再次射出了精液!

  陈肇被弄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浑身上下兴奋的通红,他以前根本不理解什么叫做吃男人的女人,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那些一夜七次的男人绝不是无稽之谈,在这种凶猛的攻势下,男人简直是女人的掌中玩物,让你三更出精,谁人能支撑到五更!

  三姨娘显然也是招式尽出了,她抚摸着陈肇的脑袋,气喘吁吁的说道:「肇儿,就凭你这本钱,再来两年,就是五位姨娘齐上阵,恐怕也降不住你了!」

  「便当是姨娘夸我了罢!」陈肇有些赌性子的说了句,这时候他才幡然醒悟,刚才自己几乎被天然的童性完全占据了,陈肇身体里面可是住着一个两世成人的灵魂!由此可见,两位姨娘的那种母性的影响力有多么的庞大。

  四姨娘捂着嘴巴娇笑了起来,拍了拍陈肇的屁股道:「肇儿,你这撒娇的样子可许多年没见了,这就对了,姨娘不就是给儿子撒娇来的?来,肇儿起来,娘给你擦擦身子,你歇一会儿。」

  气氛瞬间轻松了下来,陈肇惊奇的发现,自己对待这几位姨娘一直以来都太严肃了,甚至都有些显得生分了,如此三言两语下来,那种一家人谈笑风生,无所忌惮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陈肇这里,这让他无比的放松。

  陈肇从三姨娘身上下来,盘腿而坐,四姨娘和三姨娘两个熟女一前一后坐在陈肇身边,各自用毛巾擦陈肇身上的汗,陈肇半勃起的阴茎上还全都是晶晶闪亮的精液。

  「肇儿,三姨娘给你擦完了身子,就早点歇息罢,我跟四姨娘陪在你身边,哄肇儿睡觉。」三姨娘嘴角含笑的说道。

  陈肇道:「那可不行,光只有我快活了,还没孝敬两位姨娘呢!」

  四姨娘在后面抱住陈肇,一对大奶子压在他的背后温柔的说道:「肇儿,一晚上要节制着来,多少家族都是因为不懂节制,抽干了身子,才没了血脉,男人的第一精就是十滴血,可不像女人,来多少吃多少!」

  陈肇知道两位姨娘是母性作祟了,她们当然不知道陈肇的身体已经被系统强化到了何种地步,不过为了照顾她们的感情,陈肇也就作罢了。

  两位姨娘给陈肇擦了身体之后,陈肇仰躺在床上,两位姨娘一人一把扇子,一左一右把陈肇搂在怀里,给他慢悠悠的扇风,在这种女人的乳香与温柔之中,陈肇昏昏迷迷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陈肇猛然醒来,他感觉自己睡得特别踏实,刘月儿早就笑眯眯的等在床边,陈肇一看是刘月儿,顿时有些脸红,刘月儿也不说什么,帮衬着陈肇起了床,还换了一片狼藉的床单,陈肇都不好意思看。

  「月儿——」

  「少爷,月儿都懂得,这没什么,几位姨娘现在在正厅里面等着少爷请早安呢。」刘月儿温柔的说道。

  陈肇点了点头,去给几位姨娘请安了,一切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秩序,几位姨娘坐在上面,笑眯眯的跟陈肇聊些家长里短,似乎昨天发生的一些都是一场梦幻一般。
Other chapters
Title & Chapter Author
江山射姬(1.1-1.17) Simplekid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第一部 5-8) Simplekid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第一部 9-10) Simplekid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第一部 11-13) Simplekid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第一部 14-15) Simplekid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第一部 16-17) Simplekid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18-19) 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20-22) 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23-26)
江山射姬(27-28)
Similar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江山射姬(27-30) 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第一部 16-17) Simplekid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第一部 11-13) Simplekid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第一部 9-10) Simplekid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1.1-1.17) Simplekid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18-19) 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第一部 14-15) Simplekid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第一部 5-8) Simplekid森破小子
江山射姬(23-26)
江山射姬(27-28)
【江月无言慕垂柳】—我的妈妈江淑影-续((第三十二章) 曦芷香汀)
学姊要求我内射(完) yaboxxx1788
[國慶][OCR] 爆射在室男
射雕尘缘劫(1-3) 听戏的妖
射娇英雄传(2) 马化腾龙
射娇英雄传(楔子) 马化腾龙
为了撸管,命令女友给人爆射(2) 浓豆浆
为了撸管,命令女友给人爆射(1) 浓豆浆
性福从玩射妈妈的内裤胸罩开始(第4卷 18) 沉默是金123
内射母亲(1) geop275130553
Recommend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史上最强穿越(1-84) 谁家小囡
双女神之仙侠妻江湖(20-23) 童话
囚妾---黄蓉(11) 4566678
庖公传(6) fanyudexin
白雪仙尘录(25-26) asd223152
绝色女侠金凰儿落入道观的悲惨人生(1-9) 李轩
锦绣江山传
极品家丁同人之因果循环(35-40) 大春袋系我
红颜堕之知命采仙枝(19-21) 为生活写黄
史上最强穿越(18-26) 谁家小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