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再爱我一次 (18-23)

21647Clicks 2021-06-06 Author: 野树
(十八)

晚上部门聚餐,念真本想推托,但听说陈秋月不在,又欣然同意前往。

她后来去过几次球场,竟又见到她,看样子与那日同她春风一度的教练勾搭上了,二人举止亲密,形影不离。这女人大概也是寂寞太久,睡了个男人便死心塌地的。只不过念真是全公司唯一一个知道个中缘由的,那日过后陈秋月便对她避之如蛇蝎,再也不敢轻易招惹了。

一行人在酒店大堂与携老友叙旧的许明怀迎面相逢。许明怀的几个朋友均是各自行业的领袖人物,穿着气派,气质非同常人,吸引了不少目光。

念真的同事们都还记得这位长辈,纷纷笑笑着打招呼。只有她,站在人群末端,隔着攒动的人头望着他。

许明怀今天打扮得很不一样,往常梳着的大背头放了下来,穿着也十分休闲,和他几个朋友站在一起显得格外年轻,嘴角嵌着几分看不真切的笑,散发着迷人光彩。

等他视线投向自己,她才低头走过去,乖乖叫了声爸爸。

“嗯。”许明怀将她虚虚一揽,对好友们介绍道:“这是我的儿媳,冯念真。”

念真又微笑着和几位伯伯打招呼。

许明怀身体向后仰了仰,对着那群还在等她的年轻人道:“不好意思,不介意把念真借我几分钟吧?”

“不介意不介意!”

一群人没了看热闹的借口,急忙撤进定好的包厢里。念真则跟着他们进了另一个包厢。

几人一一入席,念真袅袅立在许明怀边上,有些怯场,小心翼翼地倒酒。许明怀每介绍完一位巨头,她便恭敬地与其碰杯,这里面有好几个商界精英,她知道公公这是在替她铺路。

“叮铛——”

许明怀的叉子不知怎么被碰掉了,念真看见,眼疾手快蹲下去替他捡,动作幅度太大,胸部撞到他膝盖上,有些疼。

在她已经够到那叉子的时候,却见男人皮鞋挪了挪,毫不客气地踩住了把柄。

“捡不到?还是我来吧。”

念真僵在桌子底下,莫非这男人,还没喝酒就先开始醉了?

等他一张脸出现在自己视线里,却是挪开脚,叉子被他轻易拾走,自己呆愣的样子被他盯着看。

许明怀特别吃她职业装的样子,衬衫皮裙黑丝袜,睫毛刷得浓密,眼线扬起妩媚弧度,嘴巴果酱一样红,真想狠狠咬上一口,偏那眼神清澈透亮,仿若涉世未深,叫人忍不住怜爱。刚在外头远远看见她,心思就歪了,只得看似克制实则亲昵地将她搂一搂,这才疏解一些。

最终,男人仅是伸手过来,手背迷恋地蹭了蹭她脸蛋,点了点红唇,没事人一样起身。

念真红着脸站起来,却是谁也不敢看了,唤来服务生换了套新餐具。

尽管知道没人看见,她此刻还是紧张不已,恼他年纪虚设,不成体统,就知道变着法子欺负自己。

“好了好了,你也快去吧,别让大家等久了。对了,”念真松了口气,正要走,他又道:“别喝太多,晚点等我一起回家。”

念真匆匆应了声,小媳妇一样,在长辈们的眼皮子底下,飞速逃了。

朋友笑他:“你这是儿媳又不是媳妇儿,管的也太多了吧?”

许明怀挑挑眉,笑意很深,并不接话。谁又知道,他早已将这乖儿媳,里外吃了个干净呢?

饭吃了大约有一个钟头,热热闹闹的包厢里,念真的手机安安静静躺在餐桌上,突然亮了亮,跳进来好几条信息。

“什么时候结束?”

“有点喝醉了。”

“想抱抱你。”

备注全部是“公公”。

信息内容露骨,念真担心旁边同事看见,心虚地用手掌盖住,一时双颊有些发烫。她把手机塞进包里,用冰凉的易拉罐给脸颊降温。

不知道他是真醉假醉,怕他真的喝醉了,走路走不直,万一去厕所,摔了一跤怎么办?

还有,他说想抱抱自己……

那最后一句,反复在脑海放大,想着想着就叫人心悸。

念真溜得很低调,没说自己要走,只说去趟洗手间,却连手提包都带走了。

返回原来的地方找他,包厢里果真只剩他一人,头抵着手肘靠在桌子上,不大舒服的样子,真喝醉了?

女人柔嫩的手捏着自己颈后揉了揉,许明怀一下就醒了,反抓着她手,淡淡笑着看她。

念真这才发现自己上当,捏起拳头,还是不忍心使劲,挠痒似的锤他,“又骗我。”

她腰肢细软,许明怀一下就给揽到了腿上,嗅着她的香,嘴巴钻到脖子窝里,小声又可怜:“没骗你,真醉了。想你了,刚才那么多人,差点就忍不住。”

念真被男人抱得紧,推都推不开,心也跟着化成了糖水,只觉得平日里端着长辈架子的男人撒起娇来竟意外可爱,原来他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那我怎么没闻到味儿?”

男人神情看着很淡,嗓子也有些哑,只一双眼睛格外透亮,“闻不出来,得舌吻。”

念真被他烫人的眼神盯得都快着火了,不自觉嘟了嘟嘴,瞪了男人一眼。他说话总是这么直白,一把年纪更不知道收敛,对她的歪心思,总是表露无疑。

对望着的那几秒往往最令人窒息,因为不知道两张嘴是在下一秒会贴合,还是在下下秒……

不知道怎么亲到一块的,好像一独处就会发生这种事,两个人都是酷爱嘴唇游戏的动物。

咬着彼此的唇,再把舌头推进去,唔,尝到他舌尖,没什么味,难道错了?还是再吃吃看……

大口喘着粗气停下来,好像是醉了,但也许是她自己,嗯,被亲得头昏脑涨,昼夜不分了。

许明怀接吻的时候,一直胡乱摸她的胸,念真内衣都被弄得跑到边上,勒着乳头很难受。她在他怀里蹭了蹭,还是不得劲,求他替她把扣子解了,这才舒服地眯着眼倚靠在他怀里,尽管一对酥乳还是被他握在手里把玩。

“呜……别捏那里……”

“乳头好敏感,这样摸你很舒服?”

“嗯……”

许明怀玩得一身邪火烧起来,身体起了反应,眸光一闪,抬手为念真倒了杯酒,“喝喝看,你在那边可喝不到这么好的酒,爸爸特意给你留了一点。”

念真就着他的手,将信将疑地抿了一小口。口感是不错,而且没那么呛人,还很解渴,于是她又慢慢地一口一口,把剩下一大半全喝了。

许明怀眯着笑眼,看着心情很好,“怎么样?这次没骗你吧。”

后来她才知道,那酒喝着像饮料,后劲却来得又猛又快,就像他这人,骨子里和表面上,根本不是一回事。

当冯念真头重脚轻地软在男人怀里,许明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他抱着她来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见她一副任人鱼肉的柔弱模样,忍不住又捏住她下巴,对着嫣红的小嘴亲了亲。

许明怀把她的头发撩到一边,摸了摸她的脸蛋,样子有些着迷。

女人无力地睁着眼,不解地看向他。

“乖宝……爸爸想插你的骚逼了。”

老色鬼,又想着那档子事!

念真腹诽着,懒懒抬着眼皮,慢悠悠地覆上了男人腿间鼓起的小山。

许明怀一只手带着她上上下下抚慰自己愈发胀大的欲望,一只手解着她胸前的纽扣,一颗颗,待那衣衫半褪,方才被他蹂躏充血的乳尖露出来,看得男人眼底一片猩红,张嘴咬了上去。

“嗯……”念真抱着他的头,闭着眼小声嘤咛,头发在他背上铺散开来。

许明怀吃了一会便吐出来,那只乳被他吸的胀大红肿,越发显得挺翘可爱,乳头沾上了他的口水,亮晶晶的一颗。

念真先是被自己的公公逼着舌吻,后又被他扒了胸罩两边奶子轮流被吸,也就剩下面小逼还没被他搞,想也难逃厄运,索性也不再假惺惺挣扎了。

许明怀胡乱地啃着她胸前光洁的皮肤,情欲难耐令他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发狠:“裤子脱了让爸爸插一插,嗯?”

念真听得耳朵发烫,坐在他腿上被他半褪了丝袜,他手便急色地从底裤边探进去揉捻花心,没轻没重地,前几日刚被他操坏了那里,还是没好全,有些肿痛。但耐不住自己也有点想和他做,花穴没出息得狠,稍一动情就撒开了往外吐蜜汁。

许明怀把她那搅得泥泞不堪,淫水甚至滴到了他的西装裤上。念真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臀,被他掐了把臀肉,笑骂道:“真骚。”

这人真是坏的彻底,明明是他先……

许明怀已经解开了皮带把勃起放出来,紫黑粗壮的一根,贴着肚皮贪婪地摇曳,仿佛随时都会流口水的饿鬼。

男人带着她的手握住,响亮地亲她一口,目光灼灼盯着她:“乖,自己吃进去。”

亮堂堂的包厢,她进来时没有反锁房门,不知道等会会不会有服务生进来……

念真摇摇头,有点想从他腿上下来的意思。

许明怀自然不肯,箍着她的腰,神情变得十分不耐,看来刚才那杯酒还不够。

“怎么了?嫌我?”

“不是呀……”他那么粗长,技术又好,怎么会嫌他。

“那就给我坐上来自己动,等我动手,非干死你不可!”

陌生的环境让念真缺乏安全感,不大放得开,做得也慢吞吞,对准了头,沉腰慢慢坐下去,好不容易才把公公的巨根吃进穴里。他是真的太粗了,这下插进她下面,阴唇都被撑开了,小嘴一样吸附着肉柱,样子十分狰狞。

许明怀等不及了,兜着她屁股前前后后顶弄起来,分身被她紧致的穴吸得舒服的要命,鼻子里不断溢出愉悦的喘息。

跟这妖精一样的儿媳妇做爱,真是欲仙欲死,魂都快丢她身上。

“嗯啊……慢一点……”

许明怀把她操得一颠一颠的,忙乱之中还能找准了和她接吻,舌头勾一勾,这小妮子便主动缠上来了。

“唔唔……爸爸……不行,里面太涨了。”

许明怀强压着火,看她又把自己的阳具吐出来,被她含弄得湿答答的,她自己那也不断漏着水,是被他干的。

捞起小裤和丝袜,理理裙子和衬衫,但那幅样子,一看就是被男人搞过了,腿都并不拢,眉眼间还残存着性爱过后的风情,身上都是男人的味儿。

“我……我去一下卫生间……”

许明怀忍着没发火,简单收拾了自己也站起来,半搂她,“我陪你去。”

念真酒劲彻底上头了,无力攀附着他,嘴里还在抗拒:“不要……”

许明怀也是难得好脾气地细声哄:“不要什么?去卫生间?”

她声音弱了,蚊子似的:“不要做……”

没人看见,念真被男人推抱着进了卫生间。

她洗了把手,做完爱双腿之间黏湿,想清理又不好意思当着男人的面,撑着洗手台,样子有些无措。

许明怀从后面悄无声息逼上来。

镜子里,女人被半褪了衣衫,双目迷茫,头发凌乱散在肩头,红唇被咬出了血色,再往下,男人麦色的大手兜住了一只霜白的奶子,情色十足地在揉。

许明怀低头咬她细滑的肩,脖子,渐渐向上,接下来是耳朵,被他含在温热的口腔里咬。耳朵是念真的敏感地带,这样很容易让她动情。

“喜欢在这里?”

当然不是……她没想过会被公公带到这里侵犯,只是刚才在包厢里,实在太危险了,很大几率会被来清桌的服务员或是走错房间的酒鬼撞破公媳在乱伦。

念真的沉默被许明怀当作是默许,有些着急地去脱她的裤子。丝袜好看是好看,关键时候可真是太碍事了,许明怀用了点蛮力才将它从女人腿上脱下来,随手扔到了垃圾桶。以后可再不许她穿了。

下身除了皮裙就是空荡荡的,念真又羞又恼,但真是醉了,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软绵绵被他架着一条腿,阴茎从后面插进来,又将她贯穿了。

“爸爸……别……别在这里呀……回去再让你……啊——”念真失声尖叫,又急忙咬住唇,他第一下就操得极凶,直直捅到最深。

男人拧着眉抵着她脑袋,小腹紧贴着她的臀,一下下地挺胯操弄,“啪啪”拍打她肌肤,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听起来格外刺激而令人兴奋。

“真真……我的小骚货……你的逼夹得爸爸好舒服。”

念真痛苦又舒服地眯着眼,看见镜子里自己被许明怀高频率的动作震得双乳晃动,那看不见的地方,是她的男人在用肉棒狠狠疼着自己。

“嗯嗯嗯……爸爸……轻一点……里面好酸……”

念真被公公站着干到腿酸,弯下腰扒着水池,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更方便被他插弄,因此许明怀入得也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她失控地呻吟了起来:“爸爸……不要了……不要这么深呀……啊啊啊……”

“呼……”许明怀好几天没这么爽地要过她,只觉得头皮都酥麻了,“小点声叫,你想让你的同事都知道你在洗手间里和自己的公公做爱?”

这个洗手间就在念真部门聚餐的包厢旁边,她倒是被做昏了头,给忘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许明怀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念真?你在里面吗?”是男人的声音。

许明怀有些吃味,冷着脸,下身还在一前一后地挺送,“你这个男同事,倒挺关心你的。”

她好气又好笑,头抬过来,冲着镜子里的他道:“你这吃的又是哪门子的醋?”

旁的人再怎么对她有想法又如何,她还不是,被他这个做公公的,不顾场合不顾身份给吃干抹净了。

外面那人见没人回应,又叫了一声:“真真?你在吗?”

许明怀脸色很不好看,凑到她耳边,“告诉他,你在和爸爸做爱,没空。”说完,又是致命一撞。

“嗯……”

门又被敲了几下。

念真心揪了起来,害怕自己刚才那声被听见,瞪了他一眼,才努力装作平静,打发那人:“我在呢,刚才吐了,现在好多了,等会就过去。”

两人抱着在里面屏息听了一会,那人脚步终于渐远。

许明怀见外头没人了,又把念真翻了个面,推到墙上,拉开一条腿,更凶地在她体内冲撞……

“啊……停下啊……”

(十九)

春回大地,随着各种友谊赛、冠军赛打响,许明怀又忙碌了起来,这次是带了徒弟跨了半个地球去到温哥华参赛。

相反,许振扬待在家里的时间反倒多了起来,除了每天准时下班回家,竟还反常地陪她买菜做饭,甚至连周末的聚会也少了,有次还主动提出要陪她逛街。

冯念真以为丈夫开始回心转意要同外面的女人一刀两断,也开始考虑起自己与公公的这段畸形关系该何去何从。正当不知所措之时,许振扬突然提出要和她回他们的大学走走。

“想那时候的我们是多么的甜蜜啊。”许振扬揽着妻子,像是沉浸在回忆里无法自拔。

念真随口应道:“是啊。”

“正好周末没事,我们过去散散步,顺便看看老师。”

念真暗自狐疑,他最近倒是好兴致,行事反常得很,莫不是看出来她和公公有点什么了?

只听他又说:“到时候会有机器跟着我们,你不用在意,就当什么都不存在,放轻松就好了。”

许振扬微笑着看她,又说:“我最近在评选市里的‘十佳先生’,过几天会有媒体上门采访,尽管如实告诉他们我们有多幸福就好。”

她这才恍然大悟。

“那我得准备准备,不能给你丢脸。”念真贴心地为男人理了理衣领,他这时揽住她的腰,她便顺势靠进了他怀中。

短暂的相偎令许振扬有些恍惚,同时心底的内疚与心虚也开始滋滋冒泡,他真的忽视妻子太久了,他们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

回A 大的这天风和日丽,暖烘烘的阳光晒得人发困,念真挽着许振扬的手,懒洋洋被他拖着走在校园里。

两人今天穿得比较休闲随意,再加上外貌养眼,旁边还跟着机器拍摄,被认成明星在拍戏也不奇怪,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

故地重游难免触景生情,这偌大的校园里,竟遍布了两人当初恋爱时的回忆:一起牵手走过的操场、最常光顾的早餐店、幽会过的琴房……还有旧的二食堂竟然还没拆,以前每到期末考许振扬都很忙,念真没课的时候就来这里帮他打饭。

走过一个个熟悉的角落,往事也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那是大二上学期初,学校一年一度的社团招新日。由许振扬领头的辩论社摊位正好就在她所在的晨读社对面,到招新快要结束,两边都没完成招新任务,只好纷纷对学弟学妹进行围抢,转而剑拔弩张,相持不下。

晨读社这边渐渐占了下风,社长一个电话将对此时在图书馆里看闲书的念真召至前线。她当初进社团是被社长软磨硬泡,进社以后也没分到什么活,号称什么本社“颜值担当”,有什么活动出来露露脸就行。这下社团有难,她硬着头皮也得上。

许振扬人长得高大又俊逸,站在一群人里格外抢眼,念真一眼就看见了他。

男生看着一群人吵嚷,倒是没多大情绪,看热闹似的笑了笑,自然也被她看在眼里。

很快,这位负责人站出来调解说:“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各凭实力,学弟学妹愿意去哪边就去哪边,从现在开始计数,结束前哪边招到的人数多,哪边就获胜。”

“那赌注呢?”

“赌注嘛……你们要是输了,送个人过来给我们免费干一学期的活。”他说这话时,笑盈盈的目光从对方阵营中掠过,在冯念真的脸上停了两秒。

晨读社这边有个女生嗤笑一声:“那要是你们输了呢?”

许振扬直直看着说话的女生,轻轻笑了一下,“输了我赔给你们。”

那女生脸红了红。

念真全程看着,没说一句话。

后面战斗很快就打响了,辩论社是什么社?个个都是人精,三言两语就把人哄走了!晨读社这边,光听着社名就没意思,虽然推出了外语系花做招牌,但一周三天早起晨读的硬性要求却把人纷纷吓退……

不用说,辩论社以压倒性的优势赢得了这场胜利。

念真觉得脸都被丢光了,尤其在大帅哥许振扬面前,头都不敢抬起来。

晨读社愿赌服输,刚才说话的女生自告奋勇要给他们做苦力,辩论社这边又不乐意了,还特损:“我们社长可是社团的门面,你们的赌注怎么也得在同一水平吧?那个,我看你们系花就很不错。”

意思很明显,是说那个女生长得不够漂亮,换个漂亮的来。女生气红了眼,躲到后面去了。

这人说完,其余几名团员会心一笑,被许振扬拿宣传册一个个敲打过去,“没礼貌。”

“什么呀,分明就是见色起意嘛!”

“真没劲。”

不知谁推了念真一把,直接把她送到了许振扬面前。她气疯了,回头狠狠剜了那人一眼。

辩论社那边开始起哄,“社长,社长,社长……”

彼时许振扬两手插着裤兜,吊儿郎当的笑倒是收起来了,垫了垫脚,看着没先前自如了,盯着她:“那什么,刚才说着玩的。”

“噢。”

到了收摊时间,辩论社一群人要聚餐,临走时喊她:“妹妹,跟上啊!”

念真抬头,同回头看她的许振扬对视上了。

她有些犹豫地跟了上去,小声问他:“不是说不算数么?”

许振扬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笑,“嗯,不用赔给我们社。”

念真刚要松一口气,却又听见他说:“赔给我一个人就够了。”

追她的人很多很多,但那是她第一次面对一个男孩心跳得这么快。

后来也去过几次辩论社,起初被一群男孩“冯妹妹”叫个不停,倒也没真让她做苦力,最多就是打比赛前夕大家都忙碌的时候倒个水买个饭,后来渐渐没人敢叫她做事了,“冯妹妹”也变成了“社长夫人”。

她跑去问许振扬怎么回事。

他倒是很淡定:“噢,他们说你是我的压寨夫人。”

念真脸一红,闷闷道:“你让他们别开玩笑了。”

许振扬定定看着她,“难道你不是么?”

她被盯得无所适从,脚下抹油,飞快跑了。

那时怎么也想不到,后来真的就嫁了他。现在回头想想两人的相识,真是可笑的很。

后来,全校都传言商学院大才子在追外语系的系花。再后来,传言肥水流了外人田,外语系男生哭倒一片从此与商学院结下梁子。

又这么过了一年。

这一年,两人感情出现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危机。许振扬不知怎么被校长女儿缠上了,正好学校又有两个公派出国的机会,人人都在传许振扬要和校长的女儿一起出国了。

念真为了这事和他冷战了无数次,一度想过分手。流言蜚语不断,难受的时候她就一个人躲到琴房练琴,弹的又是些哀伤的曲子,边弹边哭。

那天晚上,校长亲自来社里找许振扬吃饭,全社上下合伙瞒着她,还是露了馅。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 ,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both And be one traveler, long I stood And looked down one as far asI could To where it bent in the undergrown. ”……

窗外伫立了一道修长的身影,琴声戛然而止。

念真坐在钢琴前面,再也弹不下去了。

那人走进来,站到了她身后,俯下身,一只手替她继续弹着曲子剩下的部分。

她突然崩溃,无声泪已满面,起身要离开。

许振扬不让,霸道的吻落下来。

混着她的泪,这个吻万分苦涩。以为是个告别吻,念真心里又痛又不甘,最终陷了进去。

较劲似的互咬,不知怎么停下的,她含着泪和他对望。

“分了吧,你出国,我不拦着。”

“谁他妈要出国了!”许振扬将她紧紧按在怀里,侧脸摩挲着她的头发,“你在哪我就在哪,这辈子都不分开。”

念真耳根子软,心里的苦涩慢慢转甜,抱了一会,两人分开了一点,又开始接吻。亲着亲着,许振扬手伸了进来,试探地揉她胸。

琴房里喘气声越来越重,他的身体很烫,手也很不规矩,以前绝对不会碰的部位都摸了个遍。

念真知道他起反应了,以前亲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有几次他也隐晦地提过开房,但她脸皮薄,就是不肯松口。

她想抗拒的,可是他刚刚又表露了真心,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了。

后来,琴房的灯被他关掉了。

黑暗里,所有感官知觉都被放大,他的吻一连串落在胸前,念真只觉得头昏脑胀,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于是,半推半就地,许振扬要走了她的第一次。

钢琴盖被翻了下来,念真被他脱了裤子抱到上面,两个人都屏着呼吸,许振扬握着她小腿的手在发抖,挺腰一点点从底下刺入。

两人都是第一次,生疏的很,念真疼哭了,许振扬进退两难,耐心地又哄又亲,好不容易才全部进去,试着抽送了两下。

真的要命。

念真疼得厉害,一直在催他快点结束,许振扬草草又弄了几下才拔出来,又把她抱在怀里安抚了一会,才见她情绪转好。

“等你毕业就结婚好不好?”

他晚上好温柔,念真听着他的声音都快醉倒,自然是乖乖答应了。

许振扬不放心她这样回宿舍,最后两个人还是到学校边上的酒店开了房间。

送她上去后,他又回了前台一趟,要了一盒避孕套。后半夜念真睡的迷迷糊糊,又被他压着做了一次。

从那以后两人感情一路升温,毕业之后迅速领了证,恩恩爱爱,如胶似漆,直到去年许振扬自己创业遇到裴羽微,夫妻感情最终变了质。

(二十)

“十佳先生”还没正式开始评选,许振扬的团队就已经开始为他造势。礼拜一,“‘天臣’CEO 携妻强势洒狗粮”、“总裁也要谈恋爱”之类的标题占据了财经、八卦新闻首页。

许明怀望着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男女相拥的照片,发了很久的呆。

“教练,明天的飞机票都卖光了,改不了。”

“嗯,知道了。”

他捏了捏鼻子,躺到床上给冯念真打了个视频电话。

响了一会才被接起,她素面朝天的脸出现在视频里,背景是卧室,“爸爸,怎么了?”

许明怀盯着她看了几秒钟才问:“一个人在家?”

“嗯,他还没回来。”

念真看到他那边是酒店的房间,早上八九点的光景,“下午有比赛吗?”

“嗯。”

“那你可以多睡会啊。”

“睡不着,想看看你,”许明怀又问:“你呢,想没想我?”

她还不习惯直白地对他诉说爱意,不敢直视他眼睛,从坐着变成趴在床上同他视频。

那边,男人盯着她趴到床上挤出来的乳沟,眼睛都直了,把手机又拿近了一些,咽了口口水,“又穿这么少?脱了给爸爸看看里面穿的什么。”

念真听得脸红脖子粗,一下关了摄像头,只和他用语音聊着,“就那些啊……你又不是没看过。”视频什么的,也太羞耻了吧。

许明怀笑了笑,把手机放到耳边,“乖,脱了让我看看乳头好点没。”

他还敢说呢……出差前一天晚上,等许振扬睡着了念真才从卧室出来去他房里,许明怀很兴奋,做爱的时候咬破了她的乳头。

这么多天,自然是好了,可怎么好意思在视频里给他看……

念真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答应拍照给他。

许明怀不依不饶的,还是想哄她跟自己电交,这么多天没要她,想她想得紧。

“晚上睡觉逼痒不痒,想不想给爸爸插?”

话越说越浑了,她感觉手机就是个烫手山芋,真想赶快扔掉。

许明怀又问了一遍,她别别扭扭才小声说有想。

以前和许振扬热恋的时候都没说过这些话,念真觉得自己被公公带得越来越不像样了。

许明怀那边听见她的声音,低头看了看腿间支起的小帐篷,很是懊恼。

“真真,裤子脱了给爸爸看看好不好?把骚逼露出来,爸爸想看看你那里。”

这时卧室外面传来了动静,念真吓了一跳,猜想应该是许振扬回来了,赶紧对公公交代了一声,匆匆挂了电话。

她理了理衣服,许振扬正好开门进来,“干嘛呢?脸这么红。”

“空调开太高了,有点热。”她说着拿起遥控按了两下,“饿不饿,要不要给你下碗面条?”

“不用。”许振扬亲了亲她红扑扑的小脸,脱了衣服裤子,直接进了浴室,“先别睡,等我洗澡。”

念真听见里面响起水声,坐在床上脱了衣服,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对着胸脯拍了张照片,给许明怀发了过去。

那边许明怀还在心烦被儿子打断了自己与儿媳的好事,蓦地点开照片,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照片里,冯念真扶着一对雪白娇乳,玫红色的乳头犹如枝头傲立的腊梅花苞正待绽放,仔细看还能看见清晰的纹路,哪里还有被他咬过的痕迹。

许明怀对着照片揉着欲望重重喘息,回去非干死这个妖精不可!

许振扬洗完澡出来,发现念真没等他,已经独自进入了梦乡。他摸了摸妻子的脸,有些遗憾。本来前几天重游母校令他回想起一些往事,对她的感情有所回温,今晚还想和她找找做那事的感觉,看来只能作罢。

以往清晨念真通常都是在许明怀的疼爱中醒来,再加上前一天晚上又被逼着和他完整电交了一次,梦里全是他,早上醒来下体就湿润了。念真情不自禁地蹭着双腿,想做爱。

男人坐在床边撩开她的长发,见她睡得脸通红,一副未醒的样子,口中喃喃道:“爸爸……进来真真里面……”

他笑了笑,俯身对着她的嘴亲了一口,手掌从她睡裙里钻进去,眼神变得十分炙热。

她没穿内裤,许明怀很快触到一片湿意。水很多,不像是自然状态下流的,许明怀知道,她是被儿子搞过了。

男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嗯……好舒服……重一点……啊……”

念真睡得迷迷糊糊,隐隐感受到下体被人从后面贯穿抽插,疏解了身体的饥渴,无意识地哼出了声。

嗯嗯……怎么不继续了?那东西好粗,插得她舒服死了,快进来,还要……

念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发现身后是一具温热的胸膛,回头看,果然是他。

她弯了弯唇,主动缩进男人怀里,“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家没多久。”

“你这次去了好久。”

许明怀把她睡裙撩起来,揉她嫩生生的小屁股,“想我了?”

“昨晚上梦见在干你的小骚逼,爽得要命,醒来才发现人还在国外……我真是,呵,”许明怀说着自己笑了出来,蹭着她的脸低喃:“几十年没这样了。”

念真羞羞地听完,在被子里脱去了睡裙,赤身裸体抱住他,主动凑上了唇。

许明怀边吻着她,一只手顺着腰线向上,握住了她的丰盈,自然又想到那张照片,忍不住狠狠抓玩起来。那张照片被他从自助打印机里洗了出来,藏在自己书房抽屉里。

她突然又停了下来,难为情道:“我忘了,我还没刷牙……”

许明怀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翻身到她上面,被子大力一扯将两人罩了个严实。

被窝里谁也看不清谁,许明怀吻她吻得更凶,吸着她舌头,翻天覆地地搅弄。

念真情动更甚,下体又空虚了起来,双腿缠在公公身上,不住地蹭着他后腰,他又习惯性地吸咬自己的耳朵和脖子,简直要命,她好像要死掉了。

“爸爸……进来要我……好难受。”她咬着唇向男人求欢。

“啧啧,”许明怀身体悬高了欣赏着她孟浪的样子,“看看你这骚样,没被那逆子干爽?”

她好委屈,每次都在睡梦里被许振扬要了身子,自己恶心不说,到他这里还要被冷嘲热讽。

儿子、老子,一个都不好伺候。

“我那个时候还在睡,哪里会提防,你每次都这样。”她说到最后,像是真要哭了。

许明怀也见好就收,“好了好了,不说你了。”

念真高兴了,抱着他脖子,小声嘀咕:“进来呀。”

许明怀早已蓄势待发,她已为自己彻底打开身体,他扶着分身稍一挺胯就刺进去了一半。

跟了他小半年,念真的肉穴也被养刁了,习惯了他的粗长,稍有几天没和他做就空虚得厉害。这下吸着他的巨根,小腹绷得紧紧的,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抽走了。

许明怀一点点把欲望推进她体内,见她肉穴撑开到最大程度,吞吃着自己的阴茎,穴口渗出来一点点透明的液体,看来他的心肝宝贝真是饿了。

许明怀全部贯入后便摆着腰前前后后耸动起来,“还好吗?逼这么紧,爸爸真怕把你操坏了。”

“好舒服……爸爸再重一点……”

念真在欲海中迷失了自己,彻底放纵,任由男人在身上驰骋,“爸爸……爸爸……啊……”

许明怀听得头皮一阵阵发紧,动作也越来越猛,每一下都顶到她最深处,床榻吱吱呀呀响个不停,两人喘息声此起彼伏。

做得满头大汗,被子被踢到床下,两个人抱着亲着,跌跌撞撞移到了浴室。

温热的水自花洒淋下,浇在两人紧贴的胴体上。肤色一黑一白,白的是娇滴滴的俏儿媳,黑的自然是宝刀未老的俊公公。

念真仰头微眯着眼睛喘息,已是一脸沉醉模样,口中不断呻吟道:“爸爸……要我……用力点……”

男人一手穿过她腋下摸着她一只奶子,一手扣着她盈盈细腰,胯部大力拍打着她屁股,一下下从后面操弄着,喉咙里压出满足的闷声:“嗯……”

念真光着身子在浴室里被公公操得快感叠至,彻底爱上了与他乱伦的刺激感,已经高潮了好几次。到后面,她甚至抛开了一切身份顾忌,撅着小屁股迎合他的操干,“嗯……嗯……啊……爸爸!”

许明怀咬着她的脖子边冲刺边怒吼:“真真……爸爸真想干死你!”

两人发泄完都有些疲惫,后面的交合动作放缓了下来,念真屁股套着他的男根,小幅度在摇,浪没了底线,要他射在自己里面,小腹被他射满了精液,是真想给他怀个宝宝。

头扭过来,尽管下面还被他霸道插着,在水流里闭着眼和他舌吻。

许明怀算是摸着门道了,每次自己出差回来是这妮子最热情主动的时候,看来真是小别胜新婚。

她里面积蓄了太多液体,许明怀好几次滑出来,便在马桶盖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推着她屁股重重地顶。这种姿势让两人结合得很深,许明怀看着两人交合处赏心悦目的一幕,肤白貌美的儿媳大张着腿尽数吸纳着自己粗黑的阴茎,怕是已被顶破宫口,阴唇被撑得看不见,小腹都鼓了起来。

念真坐在他腿上浑身颤栗,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下半身很烫,有种快要爆炸的感觉,是和他胡闹得过分了。

“啊……”他还在往里逼,是想捅进她肚子里么?

“爽吗?爸爸插得够不够深?”许明怀绷着脸问,样子有点狠。

念真抱着他发不出声音来,下面被深深堵着,嗓子仿佛也堵住了。

许明怀终于不再向里挺进,退出了一点点,紧接着又狠狠抽送起来。

公媳俩缠缠绵绵,难分难舍,一做就做到了日上三杆。

(二十一)

城西新开了个度假村,由国内某知名投资集团开发的。以清幽的湿地环境为依托,以其旗下品牌酒店为主体,衍生出一些康乐健体项目,非常适合全家一起出游。

彭悦和丈夫平时工作忙,很少带孩子出去玩,小孩今年四岁,几乎都是家里老人拉扯大的。无意中听朋友说这个新开业的度假村还不错,就带着全家老小一块去过了个周末。

从停车场出来,一辆灰色的奔驰徐徐从他们身边开过。彭悦眼尖,一下就发觉车牌号眼熟,疑心乍起,回头看了看。

那辆车停好后,副驾驶座的车门率先打开,跨出来一条细长的美腿。那女子身姿婀娜,戴着一顶贝蕾帽,长卷发披肩,侧脸看着像最近很火的一个女明星。彭悦定睛一看,还真是好友冯念真。

她刚想开口叫人,却见另一边紧跟着也下来一个男人,一身利落休闲的装扮,神清气爽。虽没见过几次面,彭悦对他还有点印象,是念真的公公。看来,他们一家三口也来了这里过周末。

彭悦这么想着,却再也没看见车上下来另外的什么人。令她大跌眼镜的是,念真的那位公公,从车子的另一边绕过来,接过她手里提着的小行李袋,直接搂住了她的腰,二人相偕着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彭悦回过神来,急忙推着丈夫儿子向前走,“快走快走,一会人多了要排队的。”

儿子挣脱了爸爸的怀抱跳到了地上,兴奋得手舞足蹈,看见边上会唱歌的儿童木马,非要骑,一家人就围着看他玩了一会。

彭悦仍回忆着方才看见的一幕,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许明怀搂念真的那一下,十足的占有姿态,念真竟也没有抗拒,反倒往他怀里依偎了几分,公媳二人亲昵得有些不正常。

儿子赖着游乐场的这会,两人又从她眼皮底下过去了。

彭悦小心翼翼地尾随二人进了酒店大堂,等他们办理完入住,才敢从雕着繁复花纹的柱子后面出来。两人转眼进了电梯,只留了个相拥的背影给她。

“你好,请问刚才进去的那位女士是不是叫冯念真?”

前台小妹显然训练有素,含了含胸,露出了标准的笑容,“不好意思女士,我们不方便透露客人的个人信息。”

彭悦脑子一转,“那,能不能告诉我他们订了什么房型,我也要订一个一样的。”

“嗯……”女孩思索了一下,又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不好意思女士,‘一帘幽梦’尊享大床房已经没有了,其他同类型的房间您想看看吗?”

“一帘幽梦?”

“哦,简单来说就是主题情侣房。”

彭悦心下了然,“啊,那算了,你帮我订个套房吧,两个房间两个浴室的那种。”

彭悦一家来到酒店房间卸下行李,中午气温升高,又给儿子换了件薄夹克,才带着他下楼去度假村其他区域游玩。

度假村建在湿地公园里,有条蜿蜒的河,可以坐游船。小孩子看什么都新奇,见别的游客上了船,自然也嚷嚷着要坐。

她带着儿子去码头买票,公公婆婆忙说要四处走走,让夫妻俩看好孙子,注意安全。

她便和老公带着孩子上船。他们租的是一只小船,结构精简,船舱里简单摆着几张桌椅供游客休憩,配备一名船夫站在船头划桨。

船行至河道最窄一处,至清至幽,两岸蔓草丛生,郁郁葱葱,杨柳青垂,浅浅拂水,粼粼碧波倒映着岸影。

孩子在船上跳上跳下,一会又跑出船舱,逗起了撑船老汉,孩子爸爸连忙追了出去。

随着小船悠悠前行,河道渐宽,视野也明朗了起来。不远处的河中央漂泊着另一只小船,船夫背对着站在船头划桨,而船尾的甲板上,坐着一对男女,旁若无人在接吻。

许明怀拥着念真,她后背便枕着他手臂,半仰着被他压着亲嘴。四周很安静,只有桨叶拨水的声音,衬得人内心平静,两人都很享受这个惬意的吻。

一吻完毕,念真微微坐了起来,头抵着他侧面,乖顺地靠在了他怀中。许明怀则收紧了手臂,亲了亲她额头。

这温存一幕,全部落进了另一条船上彭悦的眼里。

她默默放下了蒲叶做的窗帘,捂住了嘴。

这次其实是趁着许振扬出差,两人才有机会出来度假。许明怀念她年纪还轻,天天腻在家里怕是容易厌倦,因此才常找机会带她出来约会,找找恋爱的感觉。

这间尊享大床房的名字叫“一帘幽梦”,顾名思义,沙发套组、大床之间和圆形大浴缸之间都采用了大片的紫色珠帘作过渡隔断。浴缸里蓄好了热水,水面铺着一层红玫瑰花瓣,一切梦幻又浪漫,完全是照着冯念真的喜好挑的。

夜幕降临,念真慵懒地任由自己沉进浴池里,一天游玩下来的疲惫也随着热水浸润纾解了不少。男人紧贴着她背,一直埋头在她一头乌黑秀发中深深地嗅,那味道令他着迷不已。

念真没了骨头似的落在他怀里,被他双手搓着两只酥乳,双腿和他在底下缠着,压着声喘息。

许明怀看着女人是如何在自己的拨弄下动了情,一口咬上了她顶端的茱萸。

念真欲迎还拒地挣扎了几下,其实是种情趣,吊得他胃口上来,掰开了她屁股从底下单枪匹马撞进来,热水跟着灌进了甬道,里面一下子胀满温热,被他充满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踏实。

可还不够,于是媚起来,浓密长睫扇动万种风情,眉目惑人,齿贝扣唇,要他爱,要他堕,要他失心智,要他尝毒酒,要他上刑台。

水面波纹轻荡,是她嫩穴绞吸着许明怀那根粗物,在微微扭腰摇屁股,蹭着他胸膛,无辜又可怜:“爸爸……里面好撑……”

一大早,大人孩子都还没起来,彭悦给好友发了条信息,两人约在酒店的餐厅吃早饭。

念真轻轻移开许明怀箍着自己的手臂,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环顾四周,餐厅里这时候人还不多,便拉开椅子坐到了她身边。

念真神色凝重,“小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昨天看到我了?”

彭悦冷笑一声,“是呀,你说巧不巧,我带儿子来度假,偏偏你也在这里。真真,今天跟我们一起玩吧,小彦老想你了,天天念叨你呢。”

念真眼睛还在盯着她,弯唇一笑,“真的吗?可算没白疼你家这小子了。不过今天是不行了,振扬公司里还有事要处理,我们得回去了,改天再上你家玩。”

“许振扬?那个臭渣男也来了?我昨天可没看见他啊?”

“你看错了吧,”念真低头匆忙喝了口豆浆,声音很淡:“不是他还能有谁啊?小悦,我吃饱了,你慢慢……”

“真真,你跟你公公,昨晚住的是情趣大床房吧?”

念真怔在了原地,讷讷道:“小悦……”一瞬间,僵直的脊背也松垮了下来。

她这个闺蜜,表面上大大咧咧爱开玩笑、满嘴跑火车,其实骨子里充满了正义感。许振扬有了外遇,她反应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激烈,就差找人把他揍了,还是她劝了下来。这下被她发现自己和公公做出苟合之事,怕是要和自己断绝来往了。要知道,小悦可是她在这座城市唯一值得完全信任的朋友了。

“冯念真,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真的把你公公勾引到手啦?可真有你的!”

只见她眼睛突然一亮,与之前一脸严肃审问自己的样子判若两人,脸上换上了贼兮兮的笑,“我当初说的,你听进去了是吧?”

她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大约到了最好的朋友这里,双重标准是本能吧……

念真有些难为情,轻轻推她,挤眉弄眼,要她小声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地就……”

彭悦压低嗓子凑到她身边,“诶,快跟我说说,你怎么勾引他的?”

“没有啦,哎呀你别问了……”

“哇,难道是你公公先开始的?我就说嘛,那时候我就发现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哦。”

“诶诶,你公公……那方面的能力还行么?毕竟年纪是有点大了,还订什么情趣房,吃不吃得消啊?”

念真更害羞了,支支吾吾小声说:“没有啊,他,还好吧……”她不好意思说的是,许明怀性欲很强,才没有什么‘那方面’的问题。

彭悦笑得贱兮兮的,“哦?那你们昨晚做了几次啊?大床房诶,很刺激吧?”

……“大床房”这个梗算是过不去了。

“呃,一次吧……好了你别问了,我真的要走了,一会他醒来没看到我,又要问东问西了。”其实吧,加上清晨的那次,应该有两次了。

“啧啧,管这么严,”彭悦撇了撇嘴,“不过,你公公知不知道你老公出轨的事啊?万一你以后和那个渣男离婚打官司,他帮哪边啊?”

彭悦犹豫了一下,慢慢吞吞说:“不是我泼你冷水,真真,那是他亲儿子诶……”

念真看了看她,眼神黯淡了下来,“我也不知道。”

“念真。”

静默坐着的两人闻声转头看去,是许明怀找来了。念真说的没错,他看她看得很紧,眼里几乎只有她一个人。

男人向彭悦打了个招呼,在念真身边落座,十分自然地将手里她的背心小棉袄递给她,接着唤来服务员,要了一份早餐。而念真顾忌着还有彭悦在,不敢和他有太亲昵的互动。

两人没有实质性的亲密举动,却无端地令彭悦觉得自己这个电灯泡当的很不识实务。

“我吃饱了,看看儿子去,念真,你们慢慢吃啊,改天来家里玩。”

“好。”

彭悦走了。

“小悦知道了。”念真从她的背影上收回视线,看着男人。

许明怀昨天没刮胡须,下巴青黑的一片,不由自主上手摸了摸。他目光炯炯望着她,想起很久之前的那天,不小心听到她们的对话。

“你这个朋友倒是比你机灵多了。”男人说着,也不再假装什么疏离,一把揽住她的腰,脸凑近了瞧她。

念真哼了声,佯装生气嘟了嘟嘴,转到一旁去故意不理他。

许明怀笑了笑,捏起她一只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目光紧紧锁着她的小女人。

和他对望着,念真便忍不住,嘴角不受控地也一点点弯了起来。

被他宠起来,是会上瘾的。

(二十二)

从度假村回来,又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许明怀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许振扬已经在家了,坐在餐厅椅子上翻着报纸,不远处的厨房里油锅呲啦一声——他目光循声望去,又收回来,和儿子淡淡一触碰。

许振扬主动喊了声:“爸。”

后者点点头,“嗯。”

“我有点事想和您谈谈。”

许明怀下意识眉头轻轻一挤,父子俩平时很少说话,虽然显得有些不大正常,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

许振扬一开始也不大能理解父亲似乎只将自己当作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但后来渐渐也养成了自给自足的性子,很少再烦扰他。

“晚点再说吧,我去看看饭做得怎么样了。”男人脱了外套挂在椅背上,朝着厨房走去。

念真被公公从后面抱了住,下意识就看向门口,瞪他,意思是别胡来,许振扬就在外边。

许明怀置若罔闻,低头对着她的嘴亲了一下,手掌慢慢揉起了她胸前两座小山,隔着胸罩,手感不是很好。

他又伸进她裙子里,粗粝的指腹摩挲在她大腿内侧,渐渐向上逡巡。

“别……”

念真被男人撩拨得情动,双腿微微颤抖,推他,反被抱紧。

等着锅里水沸的时间里,念真被许明怀抱在怀里浅浅地亲。儿子就在外面,他亲她亲得很小心,唇舌只是简单地触碰,怕发出什么声音来,鼻息也克制得很。

念真耳朵警惕地竖着,听见外面椅子挪动的声音,急忙推了他一把,用手背擦了擦和他吻湿了的唇,背过身去,假装尝了尝菜。

许振扬踱步过来,看见的就是妻子在舀汤,父亲在一旁盛饭的和谐画面。

他走到许明怀身边,接过他手里的饭勺,“我来吧,爸,您上外边坐着。”

念真余光一直警觉地关注着男人们的动静,总有几分心虚,好几次把汤洒在灶台上,还好许振扬没有注意这边。

许明怀几不可闻地应了声,从他身旁走过。

男人的离开带动空气流动,有那么一瞬间,许振扬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但再次用力嗅了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真是奇怪。

桌上很安静,三人各自埋头吃着饭,一时之间只有瓷餐具舀汤时碰撞在一起的清脆声。

“怎么尽顾着自己?爸爱吃虾,给咱爸剥几只。”许振扬突然出声,打破了和谐。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你们吃自己的。”

念真看看丈夫,又看看对面坐着的公公,只好放下筷子,认认真真剥了两三只,挑到他碗里,末了习惯性地舔了舔满是汤汁的手指,一个抬眼不小心与他对视上。

在许明怀看来这无疑是赤裸裸的勾引,唇角几不可察地抿了抿,看她的眼神也变了。

念真自然察觉到了,不由低了低头,再若无其事往许振扬面上一瞥,只希望别被他发现这桌上暗暗浮动的暧昧气息才好。

到了晚上。

念真端着杯热水,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和书桌前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公公对视一眼,眼神似被烫到般缩了回来。低下头,关好门,摇摆着腰肢朝他走去。

她只穿了件白色丝质吊带睡裙,堪堪遮到大腿根部,又轻薄,还能看见里头黑色的三角裤勾勒着私密地带。浑圆的美臀随着走动若隐若现,一对涨满的乳房高高耸起挤在衣服底下,看得男人眼睛都散着狼性的红光。

“爸爸,忙了一晚上,喝杯水休息一下吧。”

“嗯。”许明怀接过杯子,淡淡应了声,三两口喝完,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月事要来了?奶涨得这么大,看了真想吸。”

念真脸红了红,在他急色的打量下顿时觉得无处遁形。虽然她穿得这么清凉来书房给公公送水,本就存了旖旎心思。

她双手叠放着在他书桌上,低着头,视线飘忽着,站得离他很近却不敢看他,“振扬刚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许明怀眼睛眯了眯,站起身,慢慢逼近她,很快将她困在书桌前,眼神很不善,透露出赤裸的侵略性,“老公一不在家,你就穿成这样跑来勾引公公?”

“真真,你可真是个好儿媳。”后面几个字他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听起来温柔缱绻,仿佛真的在夸奖她。

他这副故作凶狠的模样其实特别性感,让念真十分迷恋。她顺着他胸膛一路抚弄上去,娇娇地挂在他脖子上,手指在他脖子后面的短刺暧昧拨弄,目光也和他缠着,“爸爸不是最爱看我穿白色?这件睡衣振扬都没看过呢……”

许明怀想起白天在餐桌上的情景,忍不住重重亲了亲她的小嘴,抓揉起她的乳房,“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当着振扬的面就敢勾引我?以为我不敢收拾你是不是?嗯?”

男人挺括的上身挡住了头顶的吊灯,黑影压下来,念真自觉地仰起头和他亲到一起。

许明怀亲着娇儿媳香香软软的小嘴儿,轻轻咬了咬,闭上眼吃她送进来滑腻的软舌,心都快舒服化了。

男人四处乱亲着她的耳朵、脖子处的肌肤,手掌不断埋在她衣服里动作。念真和他缠吻着,卸下了自己两边的肩带,睡裙落到了地上,裸体呈现在男人眼前,浑圆饱满的两只奶子故意露出来让公公摸玩,乳粒被他捻摘得悄悄硬挺,交缠的喘息声透露着两人动情的讯息。

“爸爸……”被许明怀这么玩弄了会身体,念真底裤已经很湿了,黏得难受,蹭着男人起反应的那处,嘤咛着,也想要他。声音从鼻腔溢出,挠人脚底板似的酥。在这书房里被他搞,还是头一回呢。

许明怀摸到下面,脱掉了她的内裤,手指拨捻着花心,她那里爱液泛滥,已经为他的侵入做好了准备。

“发洪水呢?就这么想做?早上不是干过你了?”

许明怀松开她的嘴低头看她赤裸的身体。妖精啊,挺着一对大奶子,头发披散下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狐媚色。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下面的妖精洞还会漏水,把他睡裤都打湿了一滩。

反倒是他,穿戴齐整,被她赤身裸体缠着,怎么看都是被勾引的那个。念真不满,嘟着嘴,一颗颗解开他睡衣纽扣,环抱住腰,讨好地亲亲他下巴,意思很明显了,快点呀,狠狠要她啊。

许明怀扫开桌面将她抱到上面,握住她一只乳房低头吃起来,口感极佳,吸咬得咋咋作响。

念真抱着公公的头,难耐呻吟着,主动掏出他的阴茎轻轻套弄。那东西在她手里又胀大了几分,变得坚硬滚烫。想到一会要被这可怖的尺寸狠狠操干,念真便浑身发热,变得很兴奋。

许明怀眼神滚烫,盯着她,把她腿分到最大。分身已蠢蠢欲动,戳着她私处,龟头先没入,又借着腰力,一点点把剩在外面的部分全部挺送进去。

“爸爸……好粗……啊……慢一点呀……”念真很快便被公公的阳具贯穿了下体,双腿缠着他的腰,伏在他肩上,小声求饶。

“嗯……逼这么紧,看来真是欠干了。”许明怀边说阳具边在她体内抽送起来,“我们乖宝今天这么骚,爸爸真想操烂你的穴。”

“啊……嗯……轻点……”

念真两只脚随着男人操弄的动作一下下在空中乱舞,奶子也抖得厉害,在男人眼皮子底下,自成风景。

吸着男人那粗棍,性器和他交合着,无止休地摩擦,有时候不知被他顶到哪里,浑身过电一样刺激,快活疯了。念真抱着许明怀,眼神也浑了,堕落着,眼皮耷拉着,迷迷糊糊凑去和他亲嘴。唇和舌都被他含在嘴里爱护,早已忘了自己是他儿子的老婆,人前得恭敬喊他一声爸爸,人后才能张开腿和他做爱。

只要和他做起爱,就什么都忘了。

到了后面,许明怀渐渐加重了腰力,上顶的动作变得密集起来,啪啪拍打着她腿心,两人都即将攀上性爱巅峰。

“啊呜呜……爸爸……要到了……射给我……哈……”

“呼……操死你个小骚货!”许明怀爽得不可自制,一口咬上了念真颈侧,痛快淋漓地尽数释放在她体内。

念真被公公做完射满小腹也不是一两回了,还是被那不属于自己体温的精液刺激得直哆嗦,抱着他不放手。被他抱坐到椅子上,甬道仍被他阴茎紧紧插着,淫液被捣得稀烂,她里面快涨死了,不舒服,又嗯嗯呜呜媚叫。

许明怀见她确实被自己做得惨了,提着她的腰把她抱离了一点点。有些疲软的阴茎从她下面那张小嘴里被吐出来,同时混浊的潮液也一股脑儿倾泻而下,她两条腿在微微发颤,真是没用。

他看得又想要她了,刚想让她坐着用女上的姿势和自己性交,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笃笃笃——”

(二十三)

许振扬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进去。

这书房里摆设都没变过,但就是说不出的诡异,空气里似有若无飘着一股怪味,有些浑浊。地板上似乎也有一滩不明液体,看着像水渍,又好像不是。

他拿拳头抵着鼻子咳了声,抬眼又见,书桌前,许明怀皱着眉抬手翻过一页纸,睡衣扣子留了一颗没扣,这很不像他的风格。

不过,许振扬当下可没心思去想别的。

“爸,”许振扬停在他一米之外,微微伏着上半身,声音放得很轻:“有点事想和您商量。”

许明怀这才合上书,咳了一声,“说吧,什么事?”

许振扬面色稍有犹豫,四下望了望,才吞吐说:“最近公司资金周转遇到了点问题,爸,您在怡景湾的那套房子能不能借我抵押一下?等危机过了,我马上赎回来。”

许明怀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沉吟了片刻,才说:“知道了,明天找人给你办手续。”

许振扬松了口气,暗暗捏了下拳,换上笑容:“多谢爸,那您别看太晚,早点休息。”

待书房门再次关上,许明怀将衣不蔽体的念真从桌子底下拉出来,对着额头亲了几口,安抚着:“乖宝,吓到了?”

念真摇摇头,没说话,还是那副刚被男人疼爱过的样子,我见犹怜。许明怀狠狠亲了她几口,将灭未灭的欲火再次烧起来,大掌也开始不规矩地四处乱摸,眼看就要探进私密地带。

“不要了,等下我怎么回去嘛……不做了好不好,就抱一会。”

哪有这样的?明明是她先跑来勾引自己,结果才做没几下就说不要?

但这心肝撒起娇来,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叹口气,把她抱在腿上,拥进怀里,“行了,这次先饶了你,改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嗯。”念真乖乖依偎在他胸前,把玩着男人睡衣的扣子,懒懒说:“看不出来你对他这么好呀,那套房子怎么也值三四千万吧?”

男人挑了下眉,“怎么?振扬的醋你也要吃?”

她小小哼了声,逗得男人轻声笑了笑,捏紧她手亲了亲,“你才是我的小祖宗,你不知道吗?”

“那假如……”

“假如什么?”

“算了,没什么,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他该找我了。”

念真弯了弯唇抿了个浅笑,从他腿上下来要走,被他握住手腕往回一带,又跌回他身上,娇嗔了句:“哎呀你好烦呀……”

后来自然是被许明怀缠着又亲又摸了一会才肯放人。

许振扬在阳台打了好几个电话,念真趁机溜进浴室洗了个澡才出来。

“老公,怎么了?”

许振扬转身轻轻将女人轻轻环住,“公司出了点小问题,不过已经解决了。就是答应过今年带你出去玩,恐怕……”他很快换上一脸遗憾,抱歉道。

念真也只是笑笑,柔声说:“没事啦,公司的事要紧嘛,明年去也一样的。”

“老婆,你怎么这么懂事?我能娶到你真是太幸运了。”许振扬捧住她亲了好几口。

她仍是笑着,轻轻应了声“嗯”,“那这几天,我都去公司陪你好不好?”

许振扬明显僵了下,才有些不自然应道:“好是好,但我怕你太辛苦。”

“不会啊,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也不是经常陪你上课嘛。”

谈及往事,触发了许振扬内心对她残存的爱意,难免也有些动容,“……那好吧。”

两人在阳台抱着吹了会风,便回到床上相拥而眠。

许是方才念真的柔情蜜意放松了他的警惕,今晚他竟忘记将手机塞到枕头下,随手放在了他那边的床头柜上。等他睡死后,念真小心翼翼将手机够了过来,又屏息拉起他已无知觉的大拇指,轻轻松松解了锁。

她下了床,蹑手蹑脚跑到浴室里,仔细地把他的短信、邮箱以及常用的社交软件都翻阅了一遍,想从里面找到一些他出轨的证据。但许振扬做事很谨慎,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她满腹心事,再次关灯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现在脑子太乱了。今晚许明怀随意便将名下千万房产拿去给许振扬做抵押贷款,说明这个儿子在他心里,还是有着很重要的地位。想想也是,他这把岁数身边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说都不可能见死不救。可她迟早是要和许振扬离婚的,如果真的到了撕破脸的那一天,许明怀又会站在哪边呢?许振扬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亲儿子,她和许明怀这一年多见不得光的关系,在他心里,真的能和血溶于水的亲情对抗吗?

从前她不敢往深了去想,可是现在她发现,已经到了不得不去正视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已无路可退,必须为自己争取一些可靠有力的武器,这样,即使……即使最终许家父子不仁不义,她也不至于落个凄惨下场。掌握许振扬的出轨证据,无疑是首要目标。

可饶是念真在公司陪他加了三天班,也没能取得任何进展。也许是她太心急了,狐狸又怎么会轻易露出尾巴。而且,自己突然去他公司去得这么频繁,反而会打草惊蛇。她冷静想了想,最后决定花钱找一位可靠的私家侦探。

这边的监视还没探到什么眉目,那边许明怀倒是察觉到了她最近的心不在焉。也难怪,最近几次和他做爱都不是很投入,有时候甚至还会走神,虽然惹得他很不痛快,面上却也没发作。

“怎么了乖宝?爸爸操得你不舒服了?”许明怀啃着她圆润的肩头,掰开她双腿从后面缓缓操入,但她那里紧得发涩,迟迟弄不出水来,要是换做往常被他后入,没几下就水汪汪的。

“嗯……没有啊。”念真回过神来扭着屁股试着套弄了他两下,看着很敷衍。

两人都没什么感觉,许明怀将分身抽了出来,套上裤子出去抽了根烟,回来时见她盯着手机在发呆。

“你有心事,和我说说看。”

念真盯着他温柔英俊的脸庞看了好久,几度想把一切都告诉他,犹豫再犹豫,最终撇开眼,淡淡说:“没什么,我只是最近有点累。”

许明怀眯起眼,捏着她的下巴,收起了好脸色,神情渐渐变得不悦起来,“我最近是不是太宠着你了?”

她愣了愣,不知怎么泪水就挂了下来。他好久没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过重话,加上她这几天已经情绪上的反复,患得患失,已经将她逼到崩溃边缘。

她已经够烦够乱的了!一边要监视出轨的丈夫,一边要应付公公时不时的索取,这两个礼拜她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她现在只想好好静静,重新审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行吗?为什么感觉全世界都在逼她招惹她!

“是啊,所以你不耐烦了是么?”念真手背将眼泪一抹,哽咽道。

见她眼眶红了的瞬间许明怀便早已自责不已,更是心疼地想要将她搂在怀中,然而她怎么都不肯让他再碰,强颜欢笑道:“我到底算什么?你玩腻了就一脚踢开的宠物吗?

“你冷静点听我说……”许明怀企图平息她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

“你说你宠我,呵,你明知道你儿子对不起我,可你从来没有责骂过,你明知道我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可你毫不犹豫帮他救他根本没想过我的感受。在你心里,跟你儿子比起来我又算得了什么?”

大概将心事一股脑儿吐出后心里十分舒坦,她言辞更不知忌惮:“一开始就是你硬逼我和你在一起的,动不动就要我陪你做,我早就想问你,对你来说我到底是什么?泄欲工具?还是说跟儿媳妇乱伦很刺激?”

许明怀闻言,欲要碰她的手握成拳,看样子动了怒,“泄欲工具?你就是这么想的?跟我在一起这一年多,就这么不情愿?呵……”他气笑了,一下扭过她的脸逼她看着自己,“逼都被老子操烂了才来说这些?老子操得你没爽过?口口声声叫我‘爸爸’,晚上又脱光了摇着屁股让我操,冯念真,你下不下贱?”

念真没想过他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也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咬着嘴唇,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是,我下贱,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不下贱的多的是!你要玩就去找别的女人,我冯念真玩不起!”

“好,你自己说的!一次两次,你这么想离开,我给你机会!”

许明怀说完便甩门而去。

念真噙着两行干泪,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房门被大力摔上的震天响仿佛还在她耳边环绕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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