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正月十六 (6)

2617Clicks 2015-08-09
第十八章:正月十六(6)

  由于是外出工作,詹千卉刻意穿得很朴素,衬衫长裤方便行动,连内里也只是酒红色的运动内衣。只是不管什么材质的衣服,对司徒尚恩都像是纸糊般脆弱,也没看他怎么费劲,内衣就被他扯断分开,坦露出赤裸的乳房。

  长裤更是被抓住裤头就直接往下扯裂扒开,再用力下拉,整条破裤就应势掉落。詹千卉死命用手护住下体,不让司徒尚恩把最后的内裤防线攻陷。司徒尚恩不懂这个女人明明稍加威胁就会服从的贪生怕死模样,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却贞烈地抵抗毫不退缩。

  「吼!」司徒尚恩作势大吼,詹千卉下的手一松,内裤就被轻松扯烂。司徒尚恩用力扳开詹千卉的双手把她的身体架成大字型压躺着。

  「WHAT THE FUCK……」司徒尚恩忽然吃惊地用英文喊出声音。

  「怎样,你是看到鬼喔……」唐水清从门外探头进来。

  「母狗……是BITCH没错吧?」司徒尚恩喃喃地问。

  「SO WHAT?」唐水澄已经干完释明澄,也凑过来看。

  「还真的有人在自己的身体刺这种字耶!我还以为只有像我们搞不清楚汉字的外国人才会闹这种笑话!」司徒尚恩兴奋地展示着詹千卉的下体。

  「妈的,真的哩……」「不会吧?我看她一副乖乖牌的样子,其实骨子里也是骚货一个嘛!」「我说,你们是从应召站请她来做造型的吗?」「喔,尚恩你简历有没有审核清楚啊?」唐氏兄弟一搭一唱在消遣司徒尚恩。

  「HEY!MEN!SHUT UP!JUST WATCH,OK?」

  司徒尚恩有点懊恼地用英文回嘴,唐氏兄弟笑得更大声了。

  「DAMN……」司徒尚恩一面碎嘴抱怨,一面用舌头舔着詹千卉的阴阜肉丘,舌苔舔过刺字的痕迹有种异样的粗糙感,和周边滑腻的肌肤有着反差的触觉。

  刺字的灼痛是这样两天才舒缓过来的,虽然肉眼看不出是否结疤,但是时而酥痒的感觉至少让詹千卉担心伤口会否感染发炎放下心。此时司徒尚恩刻意挑逗舔拭让麻痒更剧,双腿忍不住紧缩夹住司徒尚恩的头。

  司徒尚恩玩够了外围,挺舌突入蜜穴,光是舌头的尺寸就可以比拟房济舻的肉棒,加上湿滑刁钻的灵动,纵使詹千卉再怎样难堪不愿,蜜穴里面还是泌出淫水来相互呼应。

  「BITCH宝贝,我硬了耶……」司徒尚恩嘿嘿笑着,挺起肉棒在詹千卉眼前晃动。

  那……那是什么鬼东西?詹千卉近距离看才惊骇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喉头只能无意义地嗯啊鼓动。

  「欸,你平常都在哪里混?夜店?酒店?刺母狗会比较好钓男人吗?」司徒尚恩龟头抵着詹千卉的阴唇,蓄势待发。

  詹千卉痛哭死命地摇头,两手推着司徒尚恩的胸膛,可是不论怎样用力,司徒尚恩动也不动地淫笑着。就在阴唇逐渐褪开时,忽然声音冲上喉咙,能说话了!「不要强暴我!不要强暴我!那两个字是强暴我的人渣刺的!拜託不要再强暴我了!你真的想做,我们……我们慢慢培养感情好不好?」

  「强暴?你是说像这样?」司徒尚恩把肉棒挺进詹千卉的蜜穴里面。即使略经润滑,但是未曾体验过生产的詹千卉,阴道正被这辈子遇过最庞大的东西撑开,尖叫声才刚冲出口就破音了,接着只能张着嘴无声以对。「母狗宝贝,我爱你,你爱我吗?这样培养应该不会太快喔?」司徒尚恩慢吞吞地抽插着。

  詹千卉全身痉挛,披头散发脸冒青筋眼珠暴涨,偏偏隔着眼镜就是可以清楚看到司徒尚恩好整以暇恣意地强暴着自己。如果生产只需要忍耐单向排出,詹千卉也许和所有的妈妈一样可以承受,但是司徒尚恩的巨根进进出出,简直像是怪婴爬进爬出,詹千卉终于知道卓锦钰的鬼哭神号是怎样发出来的了。

  「所以……你有被强暴过喔?母狗宝贝?」司徒尚恩开始加快速度。

  我的身体会裂成两半吗?詹千卉痛到几乎快要失去意识,司徒尚恩的问题只能勉强点头回应。

  「那你干嘛这么害羞?又不是第一次了,大方点,主动点嘛!享受做爱的乐趣多好?」司徒尚恩扭腰摆臀狂抽猛插意气风发。

  詹千卉想抓住司徒尚恩的手臂可是全然无力,甚至连身体都不觉得像是自己可以拥有和控制,龟头有可能会戳进子宫里面吗?詹千卉忽然好想再跟房济舻做爱,他总是这么温柔,知道怎样可以让自己舒服,怎样可以把快感累积出高潮,可是……以后还会有机会吗?

  司徒尚恩最喜欢东方女性欲拒还迎的扭捏模样,就连脱光衣服做着爱,也永远搞不清楚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那小小窄窄的蜜穴却怎样都可以吞下自己的巨根,实在是太神奇了!只是自己只能分出一半的爱给女人,女人里面又各有风情,如果每一个都要慢慢培养感情,那人生未免太无趣了吧?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句诗实在写得太好了,如果卓锦钰是娇贵倨傲的带刺玫瑰花,詹千卉不就是随栽随长恶水烂泥中也能花开芬芳的野薑花吗?

  「我摘我摘我摘!我折我折我折!」司徒尚恩忘情地激烈戳捣,詹千卉也已经像卓锦钰那样翻起白眼了。

  「尚恩,等等!」唐水澄跑过来拉开司徒尚恩。

  司徒尚恩识趣将肉棒抽离,詹千卉好一会才发现他的肉棒肆虐终于停止,好像从鬼门关前走一遭,这时候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唐水澄却跟着压上詹千卉的身体,将她的双腿高高抬起架在肩上折下。

  唐水澄把半硬不软的肉棒轻松插进还张大嘴的蜜穴,不像是很认真想干的模样,詹千卉不明这样只是想纯粹糟蹋她而已吗?司徒尚恩却跟着扑上唐水澄,用力一挺将肉棒贯入唐水澄的肛门里。

  「这次可要用尽全力啊!」詹千卉惊骇着司徒尚恩的尺寸连自己都受不了,唐水澄竟然还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AS YOU WISH!」司徒尚恩哈哈笑着答应。

  虽然唐水澄的肉棒比司徒尚恩瘦小许多,可是司徒尚恩发起狂来猛干,直把唐水澄也硬逼前顶,双人合体干着詹千卉,痛苦程度只有更胜刚才。太强猛的力道把詹千卉一直往后推,眼看快要撞到床头时,却被一具柔软温暖的身躯挡住。

  詹千卉反射动作回头望,只见到卓锦钰似笑非笑地环臂抱着詹千卉上身,表情迷离却隐约冷若刀锋。詹千卉忽然没了力气,任凭两个男人用叠叠乐的姿势猛干自己。

  有一下真的痛到失去意识,等悠悠转醒时这两个男人还在猛干。分崩离析的意志力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速度,也许只是打了个瞌睡,又或许晕厥了好一段时间。体验不到快感,感觉不到高潮,可是为什么身体会一直紧绷收缩抖动还湿漉漉地让肉棒进进出出呢?

  「黎昂,我……我要去了!」司徒尚恩这次真的是尽兴了,不等唐水澄的答应,就猛力射出精液。

  唐水澄在外国留学的时候,曾经参加过社区举办的消防演习,原来水灌满水龙带从水瞄子射出去的时候,力道强劲到不紧紧抱着根本就会扭脱弹飞。虽然才参加过仅仅一次的演习,可是被司徒尚恩抱着射进身体的时候,唐水澄只希望自己可以不断冒火,这样司徒尚恩就可以用他的肉瞄子把劲水射满身体里面好来灭火,让刺激的演习可以一直继续下去。

  司徒尚恩射到枯竭了才大口喘着气拔出肉棒坐下,唐水澄这时接着气势发出嚎叫声将肉棒紧紧顶着花心将精液喷射出来。即使几乎已经麻痺,詹千卉还是跌入了短暂的失神空白,一瞬间飘飘然所有的痛苦都不见了,好像飞翔在空中那么自在。

  可惜快乐只有刹那,等意识逐渐清晰时,全部的痛苦又反扑回来,麻痒的撕裂的痠疼的痉挛的有时轮流各自精彩有时百花齐绽怒放,詹千卉无法自抑地流出眼泪鼻涕口水,下身则是温热一片失禁尿湿半床。

  「我喜欢这个BITCH宝贝!」司徒尚恩嘿嘿笑着。

  「还是卓妹妹比较好吧?紧多了!」唐水澄皱眉驳斥。

  詹千卉侧着头眼角余光看见卓锦钰瞇着眼睛似昏似睡,耳边不断传入像是评论货办好坏的尖酸刻薄话语,似乎自己只是摊贩里的人肉一具而已。

  反正干也干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你们……怎么不去死一死算了?」詹千卉豁出去咬牙切齿地说着。

  如果他们暴怒把自己打死,也许还会觉得这样暴奸后死去好像还蛮慷慨壮烈的。可是偏偏他们都笑了,而且还是很开心的模样,好像听惯了这样的诅咒,多听一则一点也不稀奇地那么廉价。

  忽然胸口一阵灼痛,不知道何时唐水清已经站在自己身旁,惬意地抽着烟然后将烟灰优雅地弹下。

  「你以前在学校一定是好学生对吧?书念得好,从来不曾犯过错,偶尔和同学们嘻闹也不会去挑衅规矩,虽然不是怪怪好像自闭的那种天才,可是在一般人眼中,你已经算是又会玩成绩又好的那种人生胜利组对吧?」唐水清吐出一口悠长而秀气的烟丝。

  「毕业之后,没有想要出国念书浪费时间,留在国内用高学历找到好工作,跟别人一样努力可是获得的成就却强过他们好几倍。你忽然迷失了人生,好像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所谓的梦想应该是要更值得去追寻的东西才对。等你换了跑道还真的获得了成功证明你当初的决定不是轻率的时候,你突然发现原来你早就已经眼高于顶牺牲掉爱情了。」

  詹千卉原本轻蔑地装作没听见,可是唐水清越说却越令她心惊胆跳,又不是灵媒占卜,怎么可能随便说说就铁口直断?

  「操……惊讶个屁啊?」换唐水清轻蔑地笑了。

  「我们长在同个世代,你以为自己独一无二孤芳自赏,其实像你这样的乖乖牌我早就已经干到数都数不清了!要把你们的心情故事写下来,根本就只要换个名字,其他内容哪有什么不一样的?」

  自己的肉体才刚被无情地蹂躏,整段人生更被贱踏地一文不值,詹千卉想要反驳,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以为你错过了什么,其实那还不就只是成人版的罗曼史想像而已?很淒美吗?狗屎用包装纸装饰绑上缎带也很美啊!那你这辈子最精彩的故事是什么?跟你烂屄上面刺的的母狗比起来,其他的故事都只是屁而已吧!你怎么不去死一死算了?」唐水清把烟抽完,然后用詹千卉的乳房将烟屁股熄灭。

  詹千卉尖叫,然后痛得流下眼泪。

  那都只是假装的。最痛的已经过掉了,可是如果不哭,难道要默认自己就只是这样的人吗?彩妆衣饰的背后,从来都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么苍白。

  司徒尚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黑色皮革金属镶刺颈圈皮带,炼在詹千卉的脖子上扣上一只精緻的小锁头。

  也许勒得有点紧,依稀听见挣扎的哽咽声像是狗低鸣咿呜。

  下午十四点三十二分。

  谢靖纯无奈地套上雪白色的卡通老鼠头套。这实在是太逊了,虽然丽雯不断抱怨这次的秀服太暴露,可是真的换上全身包得紧紧的菲菲装,大家还是掩嘴窃笑幸灾乐祸。

  虽然辞掉童话王国的打工并不后悔,可是那个尖嘴猴腮讨人厌的扑克脸组长竟然一句挽留也没有,拿出合约唠叨地说谢靖纯违反了哪些条文,然后依照规定又必须扣这个费用那些款项,最后领到的打工薪资……

  根本就不够过一个月的开支嘛!

  家里一直不赞成也负荷不了她念学费昂贵的私立大学,当时为了赌气就承诺助自己的生活费自己会打工赚取,至于学费则是用助学贷款应付。想要吃好住好是别想了,还是乖乖念离家最近的学校就好,至少还可以吃住靠家:虽然少了点自由,不过打工的钱家里也没要求负担家用就已经很偷笑了。

  只是大学生活难免要和同学朋友们交际应酬,看到好吃好玩漂亮的流行的总会忍不住手痒挥霍一下。本来寒假就比暑假短上一半,计画着拼命打工也只能存上两三个月的生活费,现在更锐减剩不到一个月,要是学期之间打工负荷太重又怕成绩满江红轻则补考重则重修,那更是划不来。

  前几天和住北邑市的丽雯打电话聊下学期选课时抱怨了零用钱拮据,丽雯说他这个寒假都勤跑展场当SHOWGIRL,还赚了不少钱。谢靖纯立刻央求丽雯看有没有多的空缺可以分一杯羹,于是丽雯就介绍了今天下午在北邑京站广场举办的车展当SHOWGIRL。

  为了省钱舍不得坐速铁改搭铁路局的普通车一路从南港都慢慢晃到北邑市,又厚着脸皮借住丽雯家。结果风尘仆仆北上打工,再暴露的秀服也已经做好心理建设,更何况还有其他一票女生也是这样:谁知道一到了车展现场,就被场监安排到那个因病缺席的吉祥物菲菲角色,结果花了整晚听丽雯指导的表演事项全都白费了。

  女孩们全都换上了性感的仪队秀服,仅仅遮住胸部甚至还低胸缕空夹紧乳房挤出乳沟的超紧身皮革小可爱背心还是缀上双层金属排扣,金黄色的流苏穗带饰绪用假领子连结起来。

  每截露出的中空纤腰全都像沙漏的接管那么柔细若断,然而紧绷的迷你开衩窄裙又将臀部包得浑圆丰满,高跟长靴加上丝袜上的吊带延伸入裙内,不需要大动作就可以在行走间曝光,只能用三角安全裤做最后的防线。

  戴上羽毛高帽手执轻巧的碎钻仪仗,全部排成一列踏正步出场,那魅力四射的风采肯定会喧宾夺主。幸好开幕秀结束后就要分散在展场四周,届时跑车的光芒会像钻石般发出灿烂的绝代风华,再美的SHOWGIRL也会变成装饰品。

  美女都只能沦为装饰,更何况扮成吉祥物菲菲的谢靖纯当然只能是搞笑的丑角。跑车的标志就是雪貂,自从大型展示活动开始花俏之后,也跟风安排真人扮演吉祥物,而且因为雪貂的阴柔形象所以均安排女性扮演。

  谢靖纯不是固定演出班底,当然只能填补别人不要的空缺。先穿上乳白色半透明的弹力紧身长袖长裤,然后才配合这次展场穿上同款的仪队秀服,戴上厚重的大型爪蹼手套,最后才由别人帮忙套上头套。

  原本仪队版的菲菲装已经很夸张做作,套上笨重而庞大的卡通造型头套,整个欢乐程度直接破表,即使只是正经地走路或是打招呼,都会引来旁人的哈哈大笑。不过算了,反正露骨的COSPLAY在鬼屋打工时已经穿得很腻,现在全身包紧又遮头盖脸还自在许多。

  展示开场由代理商少东上台进行冗长的致词,虽说是少东,也已经是不惑之年的大叔,做为企业家第二代,不显老的笑脸算是保养得很不错了。好不容易熬完致词,少东率领着贵宾一齐进行剪綵仪式,谢靖纯夸张地拍掌手舞足蹈,带动了媒体闪光灯的此起彼落。

  一个耳朵上面打满耳环公子哥儿模样的贵宾插点被谢靖纯的貂尾扫到,旁边的女伴掩嘴轻笑,看到吉祥物菲菲还大方地挽起谢靖纯的手请她的男伴帮忙拍照,谢靖纯也很进入状况地摆了几个可爱的姿势博君一笑。

  接着SHOWGIRL们一字排开踏正步出场,快节奏的舞曲一下整个气氛就沸腾起来,加上每个女孩手一扬依序将仪仗甩空又一一接住,更让加入的围观民众拍手叫好,整个场面热闹滚滚亮灯闪耀。

  等舞曲结束谢靖纯就要下场搞笑,也许和几个女孩推推挤挤,或者是乱丢仪仗又漏接砸头装疼。还在模拟着待会的招式时,忽然腰上系着的貂尾被轻轻拉扯,然后一只手掀起后裙从屁股沿沟摸下。全套的紧身服将身体的每一部位都绷得饱满,所以当那只手伸指在丰腴的肉丘缝隙间抠刮时,即使隔着布料却还是敏感地被激起酥麻电流。

  谢靖纯猛然转头,头套插点就撞上正在鼓掌的少东,少东带着不解而微愠的目光相望,谢靖纯心叫糟糕只好低头致歉,这下才真的迎面撞上了少东,少东猝不及防差点就跌倒,幸好旁边的员工眼明手快扶住少东。

  搞出了飞机,谢靖纯尴尬地快步离开台上,也不敢找那个性骚扰自己的魔手了,赶紧混入台下的歌舞秀里面。不料还没开始耍宝,围观的观众已经开始哄堂大笑,连谢靖纯都觉得莫名其妙。

  两个仪队女孩赶紧护着谢靖纯到场边,场监披头就开骂。「你在搞什么东西啊?连上衣掉了都不知道,穿成这样下场成何体统!我们要的是热情活泼不是卖弄风骚!」

  谢靖纯带着头套隔着小孔也看不出自己怎么了,身旁的女孩正努力要帮谢靖纯将上衣背后的马甲系带绑紧。原来上衣正面的排扣只是装饰品,还是要靠背后固定绷紧才能把突出的上围展现。

  「啊!」身后的女孩惊呼一声,不小心把拉炼的炼头扯落。没有拉炼固定,只怕待会谢靖纯又几个大动作就会把上衣又松脱。

  「喂喂,小给,菲菲的上衣拉炼坏掉了,你看是可以修好还是换一件给她穿!」场监暴躁地拿起对讲机咆哮,然后把谢靖纯赶到服装间。

  手上还戴着手套不方便将头套取下,而且后台的走廊间还是有零星民众经过,不能在公开场合卸头套也是合约的规定,谢靖纯只好垂头丧气地往服装间走去。

  小给在走廊底和保全人员抽烟聊天,看到谢靖纯走过来就把烟弄熄,走过来急忙吆喝。「欸,你先进去等我,我肚子疼,去厕所解决一下!」

  谢靖纯的巨大手套佈满绒毛,连门把都快握不住,而且一用力就不断的滑溜掉,根本就打不开门。保全人员见状走过来帮谢靖纯开了门,谢靖纯低头弯腰道谢又正面撞上保全人员痛击,谢靖纯又闯出祸来赶紧慌张地蹲下要把保全扶起,一个重心不稳反而跌扑在他的身上。

  一阵慌乱后好不容易保全才把头重脚轻的谢靖纯扶起,要帮人的反而被帮还惹了这么多麻烦,要不是带着头套,谢靖纯早就已经羞愧到想挖洞藏起来了。进了房间想把头套取下喘口气,又怕要是一个手滑把头套摔坏还是缺件少角铁定是没有被用的好更换,想想还是算了,只好乖乖坐着等待。

  身后的门悄悄打开来,谢靖纯带着头套听觉也不甚灵光,虽然皮鞋踩地略有声响,可是谢靖纯还是背对着门呆坐。忽然腋下伸出弯臂将自己架起,谢靖纯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扔到旁边的办公桌面朝下趴着。

  陆文雄今天早上才刚交完班就被保全公司急召调来支援车展勤务,又不是年轻小夥子哪有办法下了晚班还接着上工,只是看在最近公司里裁员流言绘声绘影,还是咬牙忍着点,毕竟识时务者为俊傑嘛!更何况一大早就被蔡哥使唤去买早餐,要是被经过的其他住户发现自己又擅离职守去投诉,就算请蔡哥帮自己开脱还不是黑掉,这年头做保全也像服务业,两面讨好不是人,可是一个伺候不好卷铺盖走路就连人都不用做了。

  回家小憩几个钟头,中午就赶过来还有便当可以吃,幸好只是负责巡逻展场后台不算太麻烦,抽几根烟找几个工作人员哈拉一下时间就过去了,不是大明星的记者会,不可能会有什么变态粉丝来闹场或是混水摸鱼堵人。

  不过那些年轻女孩表演前更衣的嘻闹声不绝于耳,更有好几个大胆的女孩衣服换到一半为了接听手机就这样大剌剌地走到外面走廊聊起天来,也不在意陆文雄经过时瞄过来的眼神。

  这些青春的胴体可真是活色生香,软玉娇艳啊!

  平常看看黄书意淫,这几年学会了上网更是大开眼界,自己孤家寡人当保全也少有异性看得上眼,寂寥时光只能打手枪度过。要去酒店当大爷,那自己攒的辛苦钱可一下子就烧光,换成零钱打水漂还有声响,要当火山孝子那大概就真的要换自己屍骨早寒了吧!

  可是刚才活跳跳的姑娘家就这样扑上身来,慌乱间东摸西碰,小女生该凸得该翘的全都尝到了,胯下肉棒更是立刻就勃起,这可是不得了的热血亢奋啊!这下陆文雄就真的乱了方寸,眼见负责道具服装的年轻人跑了厕所,房间里就剩那个戴着头套的小女生,陆文雄再难压抑邪念妄想和勃起的肉棒。

  快步走到厕所将外门锁起放了张清洁告示,然后又蹑手蹑脚摸进服装间,出奇不意就将谢靖纯压在桌上。扯掉那条碍事的貂尾,撩起裙子就露出浑圆紧绷的翘臀,连胯下会阴处都被挤压鼓胀成小肉团,忍不住就簇指前戳。

  谢靖纯又逢电击般的侵犯,忍不住惊叫全身抽搐,可是声音被闷住听不清楚,而扭动挣扎的双手一下就被固定在桌角两边然后绕绳绑在桌脚。看着谢靖纯就像砧板上活跳跳的生鱼,陆文雄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她生吞活剥,连片鱼都嫌费事了。

  将三角裤剥下,紧身裤已经汗湿贴着肌肤,里面还有一件贴身内裤,陆文雄可没耐心跟谢靖纯搏斗后一件件细除,掏出随身携带的万用小刀将紧身裤勾破就从股间用力扯裂出一个大破洞,而白色贴身内裤更是湿到呈现半透明,连胯下的阴毛都依稀可见,还有隐隐约约的图案莫非是……刺青?

  陆文雄忍不住凑上头深呼吸,那闷腥骚腻的体味结合潮湿后浓烈地挥发着年轻女孩的麝香,伸舌舔拭竟然可以感觉有黏液隔布泌出,肉棒简直就快要失守喷发出来。

  抽出剪刀将内裤侧边剪断,内里已经湿糊腻稠一片,气味更是强烈扑鼻,两狗交媾的刺青图案证实了方才不是自己眼花。原本强奸的罪恶感却因为阴部刺了这么淫秽的图案而认定是个淫荡骚货而荡然无存,将内裤破布扯落陆文雄就跟着脱光自己的下身,抓着肉棒对准谢靖纯嘟着嘴的阴唇就用力捅进去。

  谢靖纯还在发着呆忽然就被强奸,眼睛更是只能从头套的圆孔望出狭窄的视线,头套里闷热非常,才一会的激烈动作就汗如雨下,汗珠从浏海发丝汹涌浇淋,眼睛被鹹水刺激得难以睁开,尖叫声只能在头套里来回撞荡把自己的耳膜震得涨裂发痛,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这个小小的空间无处可逃连动弹都没有办法。

  陆文雄狂抽猛插,不论是双手抓着的臀肉或是夹紧肉棒不断蠕动的肉壁,全都充满了青春的肉体弹性,尤其是每次深顶入里龟头碰到的那微妙柔嫩触感,简直就像是涂了兴奋剂让陆文雄更加亢奋勇猛。

  眼看着全身汗湿的谢靖纯将乳白色半透明的紧身衣都浸成透明,连背上的痣还有一些莫名的瘀青痕迹都清晰可见,陆文雄深深觉得能把握机会摘下这朵出水芙蓉实在太物超所值,就算头被蒙着看不清面孔也都无所谓了。

  干到兴起陆文雄已经无法满足单方面的抽插,抱起谢靖纯的双腿腾空,除了自己扭腰摆臀前顶,更把谢靖纯的身体不断往自己身上撞合,整个激烈的动作把桌子来回推移嘎吱作响更让陆文雄受到鼓舞气势如虹。

  谢靖纯本来还能挣扎,可是头套里实在闷热到可以忍耐的极限,热烘烘昏沉沉就晕了过去。胯下的身躯忽然停止扭动,陆文雄纳闷间猜不出原因,可是少了挣扎干起来忽然就索然无味起来,像是只想收钱却懒得配合的妓女瘫成死鱼样让人连射的兴致都没有。

  陆文雄没了劲,连精液都心不甘情不愿地软趴趴浅浅溅出。刚射完肉棒就软萎滑出谢靖纯的蜜穴,等了好一会都还看不见开着口的蜜穴淌出白浆。不过陆文雄也没有闲情逸致检视,喘口气缓回神赶紧把裤子穿回,轻轻拉开门缝看到走廊没人就侧身溜出去。

  走到厕所门口解开外门的锁,小给还在气急败坏地转圈踱步,看到陆文雄打开门如逢救星又笑又叫,对于忽然锁上的外门两人闲扯只能推论是常用所以容易卡住故障,小给谢完刚好巡逻过来发现异状的陆文雄之后赶紧跑回服装间。

  门一开小给张口结舌吓到说不出话来,谢靖纯上半身趴在桌上而下半身裸漏狼藉两脚软软垂下一动也不动。小给当机立断先将头套取下,只见谢靖纯披头散发全都湿淋淋黏在脸颊上,学电视剧把手指放在她的鼻间,好像微微感应到呼吸。

  急救什么的小给也不懂,先把谢靖纯被绑的双手松开然后身体转正躺在桌上,拍着谢靖纯的脸颊大声叫唤还是醒不过来。急忙间忘了可以打电话求救,还是想起电视剧里人工呼吸的片段,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两掌交叠按在谢靖纯的胸口压了几下,然后壮着胆子扳开谢靖纯的下颚凑上嘴灌气。

  「呼啊!咳咳!」谢靖纯忽然转醒,头昏眼花之际又被小给灌气夹带的口水飞沫呛到猛力咳嗽,好一会才舒缓下来。

  「太好啦!你醒过来了!」小给都快要急哭出来了,又笑又叫还闪着泪光声音哽咽。

  「你……你干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谢靖纯晕厥前最后的记忆就是被压在桌上强奸,这会重获自由立刻就情绪激动地破口大骂。

  「我……我做什么?」小给一头雾水却被谢靖纯的怒气惊到结巴。

  「我……就人工呼吸……而已啊!」

  谢靖纯愤怒地脱掉手套,也不在乎面对着小给就伸手到胯下将手指探入阴道,抽出来除了湿漉漉的黏腻还有一坨白浆在指间轻颤。「你……你竟然敢对我……做这种事情!」

  「咦?什么?这……我……没有啊!」小给不知所措,越急越是结巴,越结巴就越惹人嫌疑。

  「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这是强暴你知不知道!」谢靖纯激动到声泪俱下,又被侵犯的委屈和悲怆瞬间排山倒海淹没了情绪和理智,哗哇一声就扯开喉咙大声哭了起来。

  小给这下百口莫辩,又怕有人闯入就更解释不清,赶紧将门关紧锁上。「你……你听我说……」小给连谢靖纯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能一直用你称呼。

  「你锁门干嘛?有种做没种承认?还是怕被人知道你会丢工作?你都敢强暴了还怕给别人知道吗!」谢靖纯不顾一切扑上前捶打小给。

  「哎……不是啊……你……我……」小给被谢靖纯的乱拳攻击说不出话来,谢靖纯豁出去拼尽全力殴打,一下子就把小给打到鼻青脸肿。

  「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只想打工赚钱的谢靖纯没料到又被暴奸,整个年假以来心里所有的怨气和痛苦全都发泄出来,眼前的小给好像变成鬼屋里的凶神恶煞,可是这次谢靖纯卯足力气对抗不认输屈服。

  「你……你够了没啊!」小给被打到无名火起,看准空隙出手将谢靖纯的两手手腕抓住,谢靖纯还不甘心地举脚猛踹,小给终于爆出脾气打了谢靖纯一巴掌,谢靖纯没有防被整个人像断线风筝跌坐在一旁的沙发。

  「你……你强暴我……还敢打我?」谢靖纯不敢相信地怒目圆睁淒厉质问,嘴角淌着淡淡血丝。

  「你是有病吗?被害妄想症还是神经病什么的?」小给吼了出来。「我没有强暴你好吗?谁强暴你我是不知道,可是救你的人是我耶!」

  谢靖纯怔怔愣住,然后忽然冷笑,缓缓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蹒跚走到小给面前。「喔?你救我?好啊,去叫警察来,验验我身上的伤痕还有你的精液,哼哼,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验就验……」小给生气地回嘴,忽然想到虽然自己没有强暴谢靖纯,可是从进门后的肢体接触到人工呼吸的嘴对嘴,还有刚才扭打的伤痕,就算精液验出不是自己的,可是这段审查期间的怀疑已经够让自己丢了工作,有了案底就算结果是清白的,要再找工作也是困难重重了,小给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没话说了吧?」谢靖纯厉声逼问。

  「不管你相不相信,总之我真的没有强暴你。」小给试着心平气和不让声音和情绪激昂起来。「今天这个场合怎么说也说不清了,就算叫警察来证明,我丢工作你也会害车展被记者爆丑闻,领这一点点打工钱可是说不定你以后会被业界贴标籤排挤,像这样两败俱伤难道就是你要争的一口气?」

  谢靖纯本来想驳斥,可是小给的话又不无几分道理,只是难道自己就这样平白遭受委屈还要默不作声?

  小给看谢靖纯脸色阴晴不定,知道她在犹豫,但是又想到要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了。「不然我问你,你觉得应该要怎么办?」

  谢靖纯愣住,原本理直气壮想讨回自尊,现在对方反而将烫手山芋丢回来,要怎么办?眼看着自己离场的时间越来越久,如果一直瞎耗在这里又解决不了事情甚至搞得更糟,说不定连打工钱都赚不到了。

  如果是打架还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是被强暴……难道要把对方强暴回来吗?这样不是更吃亏?「……赔我钱……」谢靖纯闷闷地小声说着。

  小给脸上表情抽动了一下,可是忍耐下来没有发作。终归还是要钱,小给已经想过这个可能性,不等谢靖纯狮子大开口,先发制人掏出钱包要堵住她的嘴。「我身上只有这些,再多就没了!」小给摊开钱包,里面只有三张钞票其他再无长物。

  谢靖纯犹豫很久,闷不吭声伸手把钞票都拿走。看着谢靖纯的臭脸,小给心里更是不爽,这些钱拿去嫖妓好说也能过瘾解馋,现在自己什么都没做英勇救人还要花钱消灾,这哪门子的道理?

  「赶快帮我换衣服,我还要回去表演!」谢靖纯冷冷地说着,像是不想再跟小给扯上任何关系。

  小给闷闷地找着仪队秀服的备件,谢靖纯手里捏着钞票却不知道该收到哪里,想到最后竟然是用钱解决,心情非常郁闷糟糕,胡思乱想间小给忽然转过身将谢靖纯推倒躺在沙发。

  「你……干什么!」谢靖纯又惊又怒地嘶吼。

  「反正你都收了我的钱,不干白不干!」小给红着眼咬牙切齿地恨恨说着。

  「不要!你不要这样!」谢靖纯没料到小给豁出去癫狂起来,反而吓得声音都抖了起来。

  「我就是用钱买你,怎样!」小给抢过谢靖纯手上的钞票丢在她的脸上。

  「我还要用钱干你!干你娘鸡巴!」

  谢靖纯双腿被扳开,脸上的钞票又被拿走捏成一团然后被粗鲁而强硬地塞进阴道里面,痛得谢靖纯痛哭哀嚎。小给站起身开始脱裤,谢靖纯连忙把阴道里的钞票捞出来。

  阴道里面还湿糊黏腻泌着蜜汁,谢靖纯捏住钞票的一角才勉强抽出一张,小给就不顾一切挺起肉棒强干进去,把剩余的钞票纸团顶到更深处里,开始抽插后的激烈拼命简直誓不把谢靖纯摧兰折玉绝不罢休。

  谢靖纯捏着钞票指间掌心沾着稠腻体液黏手散发腥骚臭味。

  这样真的好贱。

  下午十五点三分。

  孙云荟低头看着系在手腕上的镶钻炼錶,仪队女孩们已经多跳了一首舞曲拖延时间,可是吉祥物菲菲就是还没回来。偷偷侧头撇眼,少东还在跟贵宾们聊天,贵宾里有个年轻公子哥儿耳朵上打满耳环,看着模样实在神似初四喝春酒那天晚上带着黑人轮奸自己的那个人。

  可是现下那个人西装毕挺打扮贵气潇洒,谈吐间还不时和少东夹杂大串英文,应该是少东的重要客人。幸好他的目光都没扫到司仪台来,不然被认出来该怎么办?还是说,其实那些外国留学回来的公子哥儿都流行穿耳环,那天在KTV包厢里灯光昏暗,脸都看不清楚了何况还被下药迷倒,光是耳环这个特徵也无从确认起……

  心怀惴惴胡思乱想之间,仪队女孩已经结束表演,再拖下去就没完没了,孙云荟当机立断决定不等吉祥物菲菲的搭档开场,只好自己独挑大梁主持。握着麦克风一开始说话声嗓还略有抖音,不过适应了缤纷的闪光灯后,其实台下的人群都看不清楚面孔,孙云荟反而开始口条流利侃侃而谈,重现身为销售业务员的伶牙俐齿。

  永丰汽车公司今年度开春后第一场车展盛事别于以往找明星名模站台主持的传统模式,找来全国各大专院校的热舞社或是啦啦队员组成仪队女孩来当展场的SHOWGIRL,用青春洋溢的形象来降低购车族的年龄阶层。

  而展场司仪兼主持人则是选上年度最佳销售员孙云荟来担任。清新脱俗的气质和充满亲和力的甜美笑容加上中西混血的美眄神态更是风情万种,连採访的记者都频频追问是出自哪家的演艺经纪公司新人,永丰汽车公司的少东谭泰丰出的奇招果然在宣传策略上获得热烈的注目。

  在孙云荟轻松幽默的介绍加上宣传影片投影,车展终于热闹地开始了,仪队女孩各自走到所属车款和参观人潮进行互动,孙云荟这才松了一口气结束这一段落的工作。

  虽然一开始被总公司指派这项工作时孙云荟欣喜若狂,可是后来接到通知之道要配合仪队女孩穿着同款仪队秀服,衣着暴露还是其次,怕太紧绷的尺寸会影响正在怀着孕的身体。幸好服装师胡钧给是个很好沟通的年轻人,巧手一挥就将秀服尺寸修改成最适合孙云荟的体态,穿上后既不紧绷又还是能凸显身材俏丽,孙云荟这才放心接下这项工作。

  年假后孙云荟几乎每天都要出差到总公司练习彩排,更要偷时间背熟展览场上所有车款的每项设备细至零件,务求展览时可以每问必答而且流利顺畅自然地展现专业和亲和力。

  苦练多时的努力终于开花结果,孙云荟走到展场工作区的小吧台拿起杯水喝了几口解渴,顺便深呼吸几口让紧张的心跳稍微舒缓。呼吸间才发现原本还合身的上围好像又更紧绷了,乳房饱满鼓胀着几乎要呼之欲出,想是涨奶感又日益增加了。

  孙云荟转过身偷偷伸手揉着乳房减缓涨痛的紧绷,不料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吓得孙云荟轻呼出声。

  「啊,抱歉,吓到你了。」谭泰丰歉然浅笑赔罪。

  「是我不好没有注意到你,总经理!」孙云荟连忙跟着鞠躬哈腰。

  「表现很好,来,我敬你!」谭泰丰递上装着香槟酒的香槟杯。

  「呃……」孙云荟本想拒绝,可是谭泰丰是公司里第二把交椅得罪不起,更是钦点了自己当主持人,只好接过杯子轻啜一口聊表敬谢之意。

  「怎么样,明年还有没有信心站在这里当主持人?」谭泰丰呵呵笑着。

  「有!」孙云荟点头。「不过……要很拼啦,呵呵。」随即有点心虚地笑了。

  「很多业务都创造过辉煌的成绩,可是大部分只红了几年,真的站在顶端称王称后的寥寥无几,你知道为什么吗?」谭泰丰看穿孙云荟的心思,意味深长地发问。

  「唔……努力……和人脉?」孙云荟也才刚踏入门槛,说不上什么经验丰富的高手,只好回答了很表面的安全答案。

  「对!」谭泰丰又举杯敲了孙云荟的杯缘一下,喝了一口香槟。

  本来以为谭泰丰要教训什么大道理,没想到自己胡诌的答案这么轻易就过关,孙云荟莫名地有些尴尬,只好藉着喝酒掩饰脸红。

  「努力是每个业务必备的基础条件,可是……人脉呢?那就是带点运气成分的东西了……」谭泰丰故弄玄虚神神秘秘。

  「总经理有什么锦囊妙计可以分享的呢?」孙云荟立刻抓紧机会拍马屁嘴甜讨好谭泰丰。

  「我问你,苗梨县的人口有多少?有车人口又佔了多大的比例?怎样的人会是你的客户群,年龄性别行业?然后又还有哪些人会是你的潜在客户群?」

  孙云荟一下子被问得头昏脑胀,结巴回答不出来。

  「你去年让客户买了这么多车成为销售冠军,那今年呢?车子不是消耗品,去年买了你的车的客户今年还会再买这么多吗?如果不会的话,你今年要怎样才能卖得比去年多?」

  虽然孙云荟也想过需求饱和的问题,可是以前从来都只是得过且过的低阶销售员,自己的业绩从来都没有饱和过,哪有想到这么深入的层面过?孙云荟依然答不上话,只能困窘地摇摇头。

  「这时候光是努力还不够,就要靠你的人脉才能拓展客户范围。要成为冠军,你的眼光就不能只侷限在现有的环境,如果现在的水缸整个食物链都饱和了,你就必须换个更大的水缸!」

  「咦……」孙云荟困惑了。「所以总经理的意思……是要我换工作吗?」

  看到孙云荟又担心又苦闷的表情,谭泰丰反而哈哈大笑了。「哈哈哈,不是这样的啦!我是在问……你要不要来总公司上班?」

  「总公司?」孙云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脑袋里飞快闪过现在居住所在地的问题,老公的工作也不可能说异动就异动,可是总经理亲口开出来的支票,能在总公司佔一席之地就离飞黄腾达更进一步,而且再也不用看廖经理的脸色,更可以远离那些曾经蹂躏自己肉体的同事,也许日后还可能有机会掌权报复他们……「我……可以吗?」孙云荟喃喃问着。

  「这要问你自己啰!」谭泰丰微笑。「我只能给你机会,可是怎么选择然后要怎样努力还是要靠你自己!」

  突然面临了攸关改变自己人生的抉择,孙云荟百感交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手里捏着香槟杯微微发着抖。

  「别急,你可以考虑一下,和家人好好商量。」谭泰丰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孙云荟。「不过我还可以送你一张门票,如果你抓到这个机会,总公司的经理就等你答应了。」

  「呃……门票?」孙云荟不知道总经理会出什么难题给她来解决,心里虽然忐忑不安却又涌起不服输的斗志想要把握这个千载难逢鱼跃龙门的机会。

  谭泰丰带着孙云荟走到表演舞台另一边的钢琴旁,和倚在钢琴旁啜着酒穿着合身手工西装的中年男子打了声招呼。「嘿,史汀!」

  「噢,威尔!」两人显然熟识,热络地叫着彼此的英文名字。

  「孙云荟,我们公司的TOP SALES,也是刚才最美的主持人!」

  谭泰丰对着史汀介绍,然后又转过头面对孙云荟。「史汀,我以前留学时的室友……虽然后来因为和女朋友同居而搬走了,哈哈!这次展览摆的钢琴都是他们家代理的喔!」

  「你好!」「您好!」史汀和孙云荟互相握手致意。

  孙云荟偷偷瞄向钢琴上的品牌。「咦!诗丹蔚钢琴!」孙云荟忍不住惊呼出声。「诗丹蔚钢琴在国内指定的独家代理一直都是同一家……」

  「呵,正是在下。」史汀微微笑着。「孙小姐对钢琴有研究?」

  「我妈妈……」孙云荟迟疑了一下才接下去。「家母从事钢琴教学,虽然我不会弹琴,不过从小耳濡目染,对钢琴的品牌还是稍微了解的。」

  「噢,刚才看孙小姐的表情,本来我还想请你现场为我们演奏一曲呢!」

  「您太客气了,叫我云荟就可以,没关系的。」孙云荟藉着钢琴和史汀打开话匣子,觉得既幸运又侥倖。

  「哈,既然这样,我就请云荟替你介绍车子啦!放心,她对我们公司的车子绝对比钢琴了解得深入很多的,哈哈!」谭泰丰拍拍史汀的肩膀,转头对孙云荟眨眨眼,示意鼓励加油,然后就走到别的宾客群继续招待。

  「史汀先生……怎么称呼?」孙云荟靦腆地问。

  「叫我史汀就可以,没关系的。」史汀学孙云荟说话,虽然有点轻薄,两人还是笑了起来。

  「听老板说,史汀先生您想换车?」孙云荟趁着兴头问。

  「是啊!可是威尔说这一次的新车很不错,硬是让我多等了好几个月。」

  史汀皱着鼻子对着谭泰丰的背影抱怨。「还有,史汀就可以,真的。」

  「那……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试试看车子的性能,史汀?」孙云荟笑着邀请史汀试车。

  「欸……展场人这么多,要我在车子那里摸东摸西的多难为情!而且不能开只能坐,也不过瘾啊!」史汀摇头叹着气。

  「不瞒您说,这次车展我们把北邑京站广场的一层停车场都租下来了,除了停展示用的车之外,还可以提供试车呢!」

  「这么大手笔?好哇,威尔竟然没跟我说……」史汀惊讶地挤眉弄眼。

  「呵,这是业务机密嘛!而且试车只提供贵宾中的贵宾啊!」孙云荟得意地笑着,感觉离成功的距离又进了一步。

  由于孙云荟已经事先被授权可以在展场直接带客户去试车,接下来的活动又不需要主持人了,所以孙云荟当下就把急着想试车的史汀带往展场后的走廊搭乘内部电梯。

  走廊间遇见慢吞吞走着的吉祥物菲菲,孙云荟忍不住怒目相视,打手势叫菲菲赶紧回到展场,可是菲菲失魂落魄像是没看到继续慢慢地走着。带着客人不好意思发脾气,也只好由得那些工读生了。

  到了永丰汽车租的停车场,史汀不禁佩服谭泰丰的大手笔,清空的场地看起来大的吓人,果然卖钢琴和卖汽车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啊。孙云荟走到公司设立的临时柜台填写用车手续,然后领了钥匙带着史汀走到车旁。

  「随您试,史汀。」孙云荟将钥匙交给史汀恭敬地微笑。

  史汀接过钥匙竟然一点也不陌生,随手就按了摇控解锁,也不留恋车子的外表,开了车门就邀孙云荟一起进车。熟练地发动车子,打开空调后又翻了翻置物箱里的音乐CD,挑了一张交响乐精选就迳自播放,把音量调到极大震耳欲聋。

  踩足油门松开刹车,车子一下就飙驶出去,绕着柱子急速甩尾转弯,孙云荟差点就被吓到呕吐出来。这……样开车,待会怎样跟老板交待?痛快地玩了好一会,史汀才把车子停在远远的角落里。

  「很爽啊!云荟!」史汀大声吼着。

  孙云荟惨白着脸流着冷汗勉强笑着。

  史汀解开安全带,把裤子的拉炼拉开。「你可以让我更爽吗?」

  孙云荟皱着眉头冷冷瞪着史汀。

  「嘿,顾客至上,你们做业务的不是都要满足客户的要求吗?」史汀耸耸肩不以为意。

  「史汀……先生,你以为每个业务员都要用这种肮髒的手段才能做成交易吗?还是你电视看太多了以为现实生活也是这样的吗?」孙云荟义正词严地怒斥着史汀。还以为卖钢琴的会比较有文化,没想到也是满脑袋下流思想的色胚而已!

  「没有没有,云荟,你误会我了!」史汀一脸委屈装无辜。「只是苗梨县的庄董啊,还有你们的廖经理啊,全都对你卖车敢冲敢拼的精神讚不绝口耶!

  我还以为你对这种事情很开放的呢!」

  孙云荟脸色刷白,浑身颤抖气到说不出话来。一心想着要离开那鬼地方和那群烂货贱人,没想到还没离开,自己的丑事已经明扬四海了!「你自己吸自己吧,恕不奉陪!」解开安全带孙云荟就准备要下车。

  「很难忍吗?」史汀倒是依依不舍地拉住孙云荟的手。「你现在走了怎么跟你老板交代?」

  「我……」孙云荟这才想起谭泰丰对她的期许。「我要怎样交代不关你的事!」心一横还是断然拒绝了史汀。

  「再回头去做小业务员,你甘愿吗?不吃这行饭,你找得到其他做得来的工作吗?不工作,你老公的薪水养得起你们一家三口吗?」史汀的每一个提问都刺进孙云荟的心坎里。「如果以后你们夫妻动不动就为了钱的事情争吵或是烦恼,小孩子看在眼里是什么滋味?没有钱,你有把握给小孩子完整的成长环境吗?」

  好好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老是要跟同学动手动脚?好好谈不行吗?姚雨仙边缝衣服边幽怨地训斥着孙云荟。用打的处罚已经约束不了孙云荟了,可是每天忙着赚钱,可以找到骂人的时间已经很不容易,小孩子的打打闹闹哪有心思每件都慢慢聆听细细处理呢?

  怎样可以解释自己的白皮肤褐色头发还有瞳孔里面闪耀着湖底般的谧蓝色泽跟别人就是不一样的呢?怎样可以实现当妈妈很忙的时候爸爸可以出现陪着自己写作业或是做劳作呢?怎样可以不会因为自己比别人少了这么多东西还能强颜欢笑去对那些讪笑歧视处之泰然呢?

  这些妈妈从来都没有回答过。

  等有了孩子,孙云荟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些问题。

  因为,孙云荟想为孩子建造一个不需要问这样问题的成长环境。

  「是不是做了你就会买车?」孙云荟静静地问。

  「是。」

  「买多少?」

  「那就要看你多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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