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正月十六 (2)

3337Clicks 2015-08-09
第十八章:正月十六(2)

  积克这时自己也是落水狗,当然没有心情落井下石。反而生出同病相怜的悯恻,温言安慰一下朱虹苑,然后实在无言以继,两人只能静默。

  「……还是我先来吧。」积克打破沉默。

  没有扭扭捏捏叫朱虹苑别过头去,就维持这样的姿势张着双腿伸手往自己的肛门里面抠刮,这感觉和被鸡奸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还是自己动手的,积克咬牙切齿涨红脸喘气强忍,脸上的青筋都快要爆裂开来,终于还是勾出钥匙。

  积克不顾疼痛兴沖沖地尝试解锁,只是一下就失望沮丧。

  朱虹苑看在眼里,心里也同样失落至极。很想像积克那样潇洒地说自己来就好,可是双手被缚,万般无奈也只能另谋他法。「……拜託你了……」朱虹苑低下头用头发遮住表情。

  即使朱虹苑已经尽力往前站,积克还是将身体摺叠到自己的最极限才有办法试图伸指抠进她的屁眼。这比抠自己的屁眼还要困难嘛!早知道就不该嫌练瑜珈是娘娘腔的运动,现在还真是后悔莫及。

  朱虹苑用很丑陋的姿态蹲着马步,和肉棒还有铝棒相比,手指的粗细已经不是那么要命的侵入了,只是旧伤初癒新伤又剧,这时再伸指进来更是雪上加霜。而且前一刻才婉拒了积克的猴急,现在却连肛门都要袒露请他进来,即使是救命,还是让人羞愤难当。

  一阵绞痛终于又把钥匙抠出,当手铐发出清脆的松脱声响,两人竟然异口同声欢呼出来,再难压抑流下喜极而泣的劫后重生热泪。两人七手八脚再解开童军绳的束缚,不顾自己的丑态面对面整理好自己的服装,然后互相拥抱。

  比起积克,朱虹苑显然狼狈许多,可是谁也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再坐回车内,好像已是百年身的沧桑,各自有着难以言喻的心事,很想开口吐诉,却又找不到一个切入点。

  朱虹苑低着头,看到刚才挂着的项炼在闪闪发亮,才把泪水不断地滴落无法压抑。

  「嘿……流星!」积克轻轻叫着。

  「嗯?」朱虹苑抬起头泪眼矇矓张望。

  「在这里……」积克伸出手指接起一滴朱虹苑流下的泪珠,指甲还有乌褐垢痕,不知道是谁的屎迹。

  朱虹苑破涕而笑。「其实……快一点也没关系……」

  积克一下反应不过来,不知道朱虹苑说的是哪一椿。朱虹苑没有再说什么,就只是软软瘫在积克的怀里,两手紧紧抓住积克的衣服。积克再也想不出还可以怎样安慰朱虹苑,其实自己也倒楣到想要大叫大哭来发泄一下,可是现在,唉,算了。

  抱住朱虹苑,呆呆地望着夜空,忽然一道光划过天际。

  啊,流星!真的是流星!

  积克想告诉朱虹苑,可是她已经发出混着啜泣鼻涕呼噜的鼾声了。

  凌晨三点十五分。

  孙云萃躺在沙发上睡着,即使在室内,还是下意识想抓点什么盖在身上避寒取暖。伸手摸索还真的碰到了毯子毛茸茸的触感,心满意足地扭动身体将毯子紧紧裹住自己全身上下,两脚还舒服地互相摩娑,应该可以好好入睡了反而意识忽然清醒起来。

  怎么会有毯子?

  孙云萃坐起身揉揉惺忪睡眼,旁边一个中年美妇正压着热水瓶按钮将热水注入茶壶,听到身后骚动转过头来观望。

  「啊,嫂子,不好意思,我竟然在你们家睡着了。」孙云萃红着脸尴尬。

  「欸,客气什么?还不都是他们爱聊这么晚?要不是怕吵醒你,哪有让客人睡客厅的道理?」王琇瑛歉然笑答,虽然脸上有着化妆遮掩不了的皱纹,可是那股沉静婉约的风韵让她的美丽变得更有深度。

  「不介意的话,我把房间整理一下,进去躺在床上睡比较舒服吧?」

  「呃……谢谢,我等他们聊完没关系!」孙云萃转头望向餐厅,许添财和另外一个也是凸肚微秃的中年男子还再拼酒大声吆喝,两人声音宏亮丝毫不怕邻居投诉深夜喧闹。

  「我看他们搞不好会聊通宵呢!」王琇瑛无奈地笑着。「他们老同学难得聚聚,不喝到天亮烂醉是没办法结束的噢!」

  「啊?那财叔今天还要参加全国安全讲习最后一天的课程咧?」孙云萃有些愕然。

  「哎,那种研习会不是只要签到就可以了吗?就算本人翘课找人代签也没关系啊!阿财他老鸟了,才不会真的乖乖去上课呢!我看他这次会想参加这种无聊的研习会只是想藉机北上来找老同学聚会,局里面又可以申报差旅费捞捞油水佔佔便宜吧!」王琇瑛一语道破许添财的小小伎俩和背后心思。

  「……不会吧?」孙云萃勉强陪笑,心里却想难怪这种要北上出差的研习会局里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许添财反而自告奋勇要参加,还拖了孙云萃下水把人头凑满。

  「好不容易过完年没这么忙了,总要带你出去见识一下玩一玩嘛!谁叫你是我的哈尼咧?」许添财色瞇瞇地用手指轻轻抠着孙云萃的下巴,孙云萃本想新人菜鸟被指派这种烂差事也无所谓,北邑市嘛,还不就搭搭车睡睡旅馆然后上上课交份报告了事,现在有许添财带着,那才真的是让人提不起劲。

  「吸用力点,哈尼我年纪大了,懒趴不是很敏感,嘿嘿!」许添财两手抓住孙云萃后脑勺往自己的胯下猛塞,孙云萃一下气闷,口里肉棒深深顶到喉咙,舌头吃力搅动翻涌,忽然一道强劲的喷射洒口中直冲喉咙,好一部分直接就混着口水被吞下肚子。孙云萃忍着咳嗽呕吐慢慢把许添财的肉棒舔干净,许添财才得意地穿好裤子离开置物室。

  孙云萃自己整理好服装,咬了一片口香糖消除口中异味,走回局里办公室才刚坐下,就听到萧其荣吆喝。「嘿,云萃,这个月的组内聚餐就给你安排啰!新春奖金还没花掉吧?记得找好一点的餐厅啊!」

  「喔。」孙云萃闷闷地应了一声。

  还想说安安份份当个公务员可以储蓄不愁吃穿,谁知道组里面每个男人都是饿死鬼和酒鬼,每次聚餐都要吃吃喝喝掉吓死人的金额,一起分摊已经很不甘愿,新人还动不动被莫名其妙拱请客,孙云萃满肚子牢骚无处发泄。

  现在还兼任许添财的性玩伴,为了省钱没办法常常去汽车旅馆,干脆在局里找到空档没人的地方就可以干起来,有这种倒楣到极点的人生,孙云萃连反抗挣扎的力气都欠奉了。

  「你们喝这么多了,来点茶清清肠胃醒醒酒吧!」王琇瑛端着茶壶杯具走到餐厅。

  「才喝这些哪里算多?」许添财涨红着脸笑喊。「对吧,阿生?」

  「嘿嘿,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还曾经喝到那家店的老板差点要拿酒精调稀来给我们喝了咧!哈哈哈!」魏宝生说到年轻时代又是豪气干云。

  「哎喔,你喝醉了啦!」王琇瑛倒了一杯茶给魏宝生。

  「我哪有醉!」魏宝生嘻嘻贼笑,伸手在王琇瑛屁股上拧了一把,王琇瑛娇嗔瞪了他一眼,转身倒茶给许添财。

  「我也没醉!」许添财也张爪在王琇瑛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王琇瑛低呼一声,转头瞥了孙云萃一眼。

  孙云萃张口结舌,没有想到许添财竟然大胆到连自己兄弟的老婆都敢调戏,就算喝醉也不该这么狂望放肆吧?可是自己是被带来的客人,甚至还搞不懂他们那些人的交情到底好到怎样的地步,心里犹疑着不敢贸然表示意见。

  「阿淫,你没穿内裤喔?」也不知道许添财是喝多了大舌头还是故意谐音取笑王琇瑛,这下语出惊人更让孙云萃脸红到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许添财这个老色胚和相关任何瓜葛。

  接下来孙云萃才真的吓到连下巴都差点脱臼,许添财就这样把王琇瑛的绒布A字裙撩起来,只见两片浑圆饱满的玉臀裸露眼前,定眼细看才注意到臀上腰间有紫色细绳连系,没想到王琇瑛穿着这么风骚的丁字裤。

  「原来是小丁喔!」许添财呵呵笑着。「我看看你的屁股有没有变松啦?」说完就伸手佗着臀下好似秤重。

  「哎,你们家小妹妹也在,会不会太儿童不宜呀?」王琇瑛也没有生气,还笑吟吟地对许添财开玩笑。

  「小妹妹?谁说她是小妹妹?」许添财笑到岔气,转过头对孙云萃喊话。

  「喂,哈尼,过来!」

  孙云萃又羞又怒,虽然不情不愿,还是心怀忐忑满腹狐疑地走到餐厅。许添财忽然把孙云萃抱在怀里跌坐在他腿上,下一瞬间双手已经在搓揉着孙云萃的乳房。

  「我哈尼明明就是发育这么成熟的女人了,全身上下有哪边像小妹妹,啊?你们倒是评评理啊!」许添财狂妄地炫耀着。

  「你够了没!」孙云萃暴怒挣脱许添财的怀抱,不顾形象拉开嗓门破口大骂。「你不怕丢人我怕!你以为你这样很风流很世故?呸!噁心死人了!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丑样,谁跟你这个秃头肥猪是哈尼?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我是孙云萃,不是你的哈尼!你少在那边噁心巴拉的卖弄,还有,不要以为装醉就可以把你的髒手去污染大嫂!」

  孙云萃一口气连珠炮骂完还气喘呼呼,餐桌旁其他几个人笑容却僵在脸上,尤其许添财表情更不是滋味。

  「骂很爽喔?」许添财终究还是笑了,只是脸色骤然暗淡下来,眼眶眉角鼻间似乎阴影黑深,有股说不出的阴险邪气。「叫你哈尼是给你面子喔,你不要人家给你脸你还不要脸!」

  「面子?脸?我哪里有像你这么不知羞耻,脸皮厚到城墙打不破!」孙云萃铁了心刻薄顶撞。

  话才刚说完,孙云萃忽然就飞身摔在餐桌把杯盘碗筷砸得乱七八糟。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眼口鼻里被汤汤水水呛得满面邋遢糊腻,全身更是浸在油水残餚餐具碎片里狼狈不堪,头昏脑胀通体剧痛之际牛仔裤被硬扒下来褪至脚边。

  「噗,我就说是小妹妹了吧!有谁到这把年纪了还穿卡通图案的内裤啊?」王琇瑛先是掩嘴,说到最后忍不住笑到岔气全身乱颤。

  孙云萃抬起头来,油水从头上滴流下来,朦胧视线里面王琇瑛笑得娇媚,但是气质荡然无存,只有尖酸刻薄待看好戏的挖苦嘲弄嘴脸。许添财耸耸肩不理会孙云萃,走到王琇瑛身旁拦腰抱住,两人嘻嘻笑笑打情骂俏走进旁边的房间,不一会就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淫声浪语。

  「我说……小学妹啊,来陪学长玩一下好不好?」魏宝生好整以暇地双手撑头坐在餐桌对面笑着对孙云萃说话。

  「你……」孙云萃怒目圆睁。

  「你们这些奸夫淫妇!」

  「欸?从你进来这里,有谁跟你说过那个婊子是我老婆啊?」魏宝生笑到眼睛都瞇了起来。

  孙云萃说不出话来。

  许添财只说要来找老同学聚聚,孙云萃一踏进屋内也奇怪过这里格局好像有些太小,小夫妻两个人住只能算勉强刚好,要是生儿育女那空间肯定是大大不够。可是有闻北邑市寸土寸金,小小空间炒卖到天价也不是稀奇的新闻,本着不好打听别人隐私的礼貌,孙云萃进屋后也只是静静地陪着吃饭,偶尔搭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谈话,吃完饭后就一个人坐到客厅看电视,一直到受不了睡着为止。

  好像真的没有提到相互的关系,自己甚至还刻意回避不想互动,想说礼貌上叫声大哥大嫂也没人纠正,就顺理成章自行脑内补完人物关系了。

  魏宝生叼着一根烟站起来走到孙云萃面前,孙云萃双脚凌空乱踢,魏宝生一拳就往孙云萃肚子搥下,孙云萃肚中剧痛肠胃翻涌,口里一酸就把晚餐都吐了出来。魏宝生嘻嘻一笑,双掌用力往孙云萃胸腹按下,孙云萃把胃中余物像喷泉般喷吐出来。

  烟灰掉在孙云萃的大腿,她本能反应挣扎扭动,魏宝生作势还要抡拳,孙云萃崩溃痛哭求饶。「不……不要打了……我……陪你玩……」

  「唔,听说你都叫阿财……什么来着?」魏宝生慢慢脱下裤子。

  「……」孙云萃痛哭,还是抽咽说了。

  「大懒趴哈尼……呜……」

  「你看看,是我的懒趴大还是阿财的大?」魏宝生甩着自己的肉棒在笑。

  孙云萃撑起上身泪眼模糊观看。

  「都……都很大……」

  「哔~错误答案!」魏宝生把烟往孙云萃的肚脐戳下。

  「呀啊啊啊啊啊!」孙云萃嘶吼哀嚎。

  魏宝生把孙云萃的衣服包括运动内衣全都撩起,随意抓了桌上剩菜渣餚往她的乳房涂抹,然后俯身趴上低头伸舌乱舔。「呼,嘿嘿,这颗奶是酱爆牛肉,呵咧,这颗奶是辣炒海瓜子,好吃,好吃!」

  孙云萃躺在餐桌上全身油腻濡湿刺痛很不舒服,肚子更是绞痛翻转好像肠胃都扭成一团,可是被魏宝生这样吸啜搓揉,乳头还是不争气地站了起来。魏宝生边舔边把孙云萃湿透渗油的内裤连牛仔裤脱光,摸索到桌上棒棒腿鸡骨头,随便在旁边菜汁水滩搅和就插进孙云萃的蜜穴。

  很痛,可是孙云萃不敢抱怨,只能咬着嘴唇啜泣。

  「喂,学妹,阿财说你很听话的啊!还会装妓女不是吗?」魏宝生不断把鸡骨头往孙云萃的蜜穴里钻搅捅顶。

  「……大懒趴……哈尼,求求你,来……干……人家嘛……」孙云萃边哭边装可爱说着。

  「哈哈哈哈哈!」魏宝生抱着肚子狂笑。「这样就像妓女喔?算了算了,你们今天开完会再来一趟,我叫琇瑛姐姐给你好好上一课,你好好跟人家学学什么才叫专业的妓女,不然我兄弟阿财可是委屈死了!」

  笑罢把鸡骨头拔出,又猛力戳进肛门里面,孙云萃张开嘴想要呐喊,却被魏宝生掐着喉咙发不出声音,直到满脸通红眼睛暴凸才松手。正在大口呼吸之际,魏宝生就挺起肉棒捣入蜜穴,开始扭腰抽插。

  「爽不爽?爽不爽?」魏宝生每干一次就问一句。

  「爽!爽!我好爽!拜託……干死我……」孙云萃不敢怠慢魏宝生,把和许添财做爱时的应对全都搬出来。

  魏宝生一面强顶一面用手钻扭鸡骨头,孙云萃又痛又爽,快感剧痛混乱交杂,又像昇天又像坠地,到了最后已经口不择言无意义地发出各种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呻吟又像呓语。

  虽然孙云萃的肢体语言没有王琇瑛那么狐媚,可是胜在青春无敌,不论是肌肤的弹性或是蜜穴里面肉壁的激荡全都自然地不停涌出反弹力道,魏宝生越干越爽快,这才明白许添财带她来献宝的个中滋味是什么。

  朦胧间孙云萃高潮好几次,胯下更是汁液淋漓也分不清楚是汤水渣汁还是淫水四溢,只觉的肉壁的收缩越来越迅速爆猛,腰腹腿根的肌肉更是紧绷颤抖几乎要抽筋,再也压抑不了,全身用力到极限终于失守,好像绷断了身体里哪根线,股间一道热呼呼的激流泉涌喷射而出。

  原本略有醉意的魏宝生肉棒微微麻痺久插不射,被热流浇淋,忽然感觉到快感的冲击,一股新生的气力涌出,忍不住意气风发地扛起孙云萃的双腿架在肩上,用尽全身的力气下压前顶。

  肉棒势如破竹每次都顶到最深处的花心嫩肉,蜜穴的肉壁再怎样包覆也阻止不了这雷霆万钧的气势,蜜穴像是搅拌的钵盆而肉壁是那团糊烂的嫩肉,孙云萃已经全身瘫软任凭魏宝生肆虐无依无靠。

  「啊……喝!喝!喝!」魏宝生爽到巅峰终于把精液强猛射出,热浆突闯蜜穴深处,浓稠量大填满子宫。

  拔出肉棒时还能听见啵的声响,孙云萃才从混沌里迷糊睁眼。躺在桌上全身痠痛却又浑身无力,想要撑起身体却怎样都徒劳无功,一股倦意凶猛地袭卷而来,孙云萃几乎就要放弃然后沉睡而去。

  「学妹啊,像你这么软弱,要怎么保护我们的市民啊?」魏宝生穿好裤子,轻狎地拍打孙云萃脸颊。

  我没有想要保护谁,从来都没有。

  我只想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而已。

  孙云萃很想这样回答,可是实在太累了,连流眼泪的力气也没有。

  魏宝生把餐厅的灯熄掉,然后走进房间,那些人又在嘻笑喧闹。

  孙云萃昏昏沉沉睡着,朦胧里有人走到身边,可是暗暗的看不清楚,眼皮眨呀眨地又被睡意强袭。那个人帮孙云萃盖上毯子,很惬意地点了烟慢慢地吸进吐出。

  「阿淫,我的烟找到了吗?赶快拿进来啦!」依稀听见许添财的大嗓门。

  「欸。」王琇瑛应了一声,微笑抚摸着孙云萃的脸颊,轻轻捏了一把。

  「晚安。」王琇瑛叼着烟走进房间。

  孙云萃好像梦见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会在晚上进房间帮她盖被,然后轻轻地捏一下脸颊,虽然闭着眼睛,可是知道她在微笑。

  晚安。

  凌晨四点十四分。

  童珮琪睡到迷迷糊糊,一开始以为是闹钟声响,横手往床头柜捞拍,后来才想到是手机铃声,再摸索桌面,心里还嘀咕着是谁在这个时候打电或过来?

  「唔……好像是……走廊外面?」游承颖睡眼惺忪咕哝着。

  「……外面……?」童珮琪撑起身子,打起精神才听清楚铃声刺耳,而且走廊人声吵杂。「……好像……是火灾警报器?」

  「火灾警报器?」游承颖还想赖床,忽然就整个人弹跳起床。「真的吗?」

  走廊外声响越来越大,不像酒醉喧哗更不可能是消防演练,两人心里升起不安的预感。如果真是火灾,要等到旅馆人员疏通大概就是等死的时候了,居安思危,就算是出门在外也不该放松大意。

  无暇细想,两人分别带了手机和钱包,然后没时间换衣服就披上外套,打开房门脚踩拖鞋冲出去准备逃生。

  「等……等一下!」游承颖急中生智。

  「怎么了?」童珮琪慌张问着。

  游承颖没有回答,奔回浴室抓了两条毛巾然后开水濡湿,再跑出来丢了一条给童珮琪。「遮住口鼻,免得被浓烟薰呛!」

  「喔!」童珮琪虽然紧张到心跳飞快,可是仍然泛起一股英雄崇拜的激动,没想到自己的男朋友还蛮靠得住的!

  「跟我来!」游承颖牵着童珮琪的手往走廊跑。

  感觉上下楼层都有喧闹声和脚步响,可是五楼偏偏已经空无一人,也没有旅馆工作人员指挥,游承颖左右张望,童珮琪拉着他的手指了安全门的方向,两人一起跑去。

  推开安全门,才发现原来人潮和声响都集中在外面的铁梯。「往顶楼!」

  「谁知道火从哪里冒出来?」「往下跑才安全吧?」房客们众说纷纭,有的围聚争论,有的在人潮中穿梭上下,场面异常混乱。

  「有……有人报警了吗?」游承颖喃喃自语。

  「噢,我打过电话了!」站在旁边的周肇中翻过头一副熟稔的模样应声回答。

  「怎么还没听到警笛声?」童珮琪勉强堆笑仍然担心地问。

  「可是……好像也没看到有烟冒出来?」周肇中也陪笑回答。

  「顶楼好像在八楼还是九楼吧?我看……我们先上去看一看好了。」游承颖心想一直卡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是该移动位置再做打算。

  牵着童珮琪的手往窄窄的铁梯上行,挤上挤下的人潮交会着举步维艰,好不容易上到顶楼,已经有部分房客各据一角往楼下观望,有些人回头相望点头致意,有些人则自顾自命毫不理会。

  楼边的据点都被佔满,游承颖只好牵着童珮琪绕过水塔窝在里面的机电设备旁,才刚蹲下就有人跑过来叫喊。

  「喂!听说好像没事了!」周肇中亲切地挥手。

  「唔……我去看看,你先待在这里不要乱跑,等确定没事了我再回来接你!」游承颖表情严肃而认真地对童珮琪交待。

  「我知道,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你回来为止,一定不会乱跑的。」童珮琪也坚定地点头答应。

  游承颖忽然伸出小指,童珮琪愣了一下会过意来,轻笑出声也伸出小指,两人小指相勾立下约定,然后游承颖转身跟周肇中一起下楼观察状况。

  等待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缓慢,尤其是心急如焚就更体验到一秒三秋的漫长。童珮琪蹲坐着听到顶楼人声渐少,忍不住走出去,只见人群都已经散去,只剩自己孤伶伶站着,想循阶下楼,又怕游承颖回来找不到人,只好徬徨继续等待。

  停下来呆站,才感觉到顶楼颳的风冻寒刺骨,即使披着外套还是全身哆嗦。既然要等,还是回到刚才的地方好了,至少有遮蔽物可以稍微挡风。走回水塔旁却听见窸窣声响,童珮琪忍不住兴奋跑上前。

  「你回来啦!」童珮琪笑着大声问。

  「咦?」蹲在地上的人回过头来神色慌张,童珮琪发现不是游承颖也惊讶愣住,目光扫到地上散落着许多钱包,脑袋飞快闪过念头。

  趁火打劫?

  想归想,人却还惊惶忘了移动脚步,那个人当机立断冲上前来,童珮琪才要张口叫喊,口鼻就被一块怪味手帕摀住,一下子天旋地转就昏迷过去。

  「呼……好险咧,果然还是不能大意!」尤建维长吁一口气,左右张望无人,赶紧把童珮琪拉到里面躺着。

  上次就是因为太大意,才会明明已经到手却落得见红的下场。本想大过年进空屋行窃最是安全,满以为自己已经掌控全局,结果反而被那个辣妹刺上一刀。幸好刺得不深捡回一条小命,怎么说也是大过年的,命运之神多少还是有眷顾自己吧?

  这次趁着元宵夜月津蜂炮狂炸,把这个旅馆弄出假火警好来混水摸鱼顺手牵羊,成绩果然不赖。原本听着顶楼的人都撤光,应该已经知道是虚惊一场,搜刮完值钱的东西也该趁着警察注意到之前逃跑。

  哪里知道会撞上一头自己闯进来的小白兔,尤建维一下子也被吓着,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毕竟只是个小偷,真的要动起手来上演全武行,那可不是专业范围啊!总不能每次都仰赖运气关照吧?

  收好赃物尤建维正准备离开,却撇见淌在地上的童珮琪张开双腿姿态疗人。不行!这次不能再大意了,上次就是色欲薰心才差点丢了小命,难道过了几天伤初癒就要重蹈覆辙了吗?

  硬起心肠走到外面,空无一人的顶楼只剩夜风狂吹,往下看铁梯上皆无人影,楼梯间阁楼也阒静无声。虽然上次奸那尾黑珍珠美人鱼被弄得惨兮兮地,可是……刚才惊鸿一瞥,这头月牙白小兔仔似乎也是极品上货啊!

  又忍不住回头观望,童珮琪长发散落一地,白皙的脸颊被寒风冻红更显娇艳,那张开的双腿和毫无防备的躺姿,可不是叫人要上前享用吗?心里反覆天人交战,终于下定决心。

  罢了罢了!尤建维干脆把童珮琪拖到顶楼另一侧隐蔽处,地上的变电箱刚好像是一个小平台立着,将童珮琪放在上面躺着双腿顺势垂下,简直是完美的待奸状态。

  脱下童珮琪的长裤,修长而有弹性的腿肉被月光照耀出银白色的光晕,伸手摸了一下内裤包着的肉丘,竟然已经湿黏一片。把内裤脱下来的时候,尤建维的肉棒已经突破想像的速度坚硬勃起,看到阴毛沾着淫水晶莹剔透好似露珠缀饰,更是激动到马眼都泌出黏液不住颤抖。

  裂开口的阴唇像是含露待绽的花苞,尤建维无法自抑地火速扯下自己的裤子,扳开童珮琪的双腿对准蜜穴噗滋一声就通畅插入。虽然没有想像中的紧滞,但是青春的肉体自然溢出弹力应和着肉棒的到临。

  尤建维可没有遇过这么配合自己的性器,本来赶时间就已经开始快速抽插,再加上快感狂涌,更是兴奋地扭腰摆臀无暇细细品尝。朗月当空即使没有附庸风雅的诗兴,光是沐浴在皎洁月光下衬着肉体淫液拍击也是快意无双。

  尤其才经轮奸蹂躏的童珮琪内里新伤尚痛,即使昏迷着还是微微蹙眉,咬着下唇那忍痛的娇怜模样够让尤建维想要狠狠戳捣,胯下动作只有更强更猛,干到兴起还扛起童珮琪的双腿往下折压,自己的身体更顺势猛顶到花心深处。

  这样的姿势让童珮琪阴唇完全外翻,肥厚嫩肉包贴着尤建维的阴囊,而蜜穴的肉壁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抵抗,用近乎痉挛的疾抖夹住肉棒翻绞,却还是不能阻止肉棒一直深插到底。

  童珮琪终于失声叫出,呻吟不断反而助长尤建维的威势。原本趾高气昂还可以大战三百回合,这时却因为持续的猛烈动作扯动腹伤而隐隐作痛。尤建维痛快兼尝,终究还是分心无法驾驭快感,加上紧绷肌肉忍痛,即使不愿也只能将精液射出。

  忍了好几天没有泄欲,这下射出量多且猛,龟头还痛到发抖,可是更让尤建维爽快尽兴。还想要多享受这刻空白的松弛,却耳尖听到声响。职业病使然让尤建维不再眷恋,立刻拔出肉棒穿上裤子,顺便也将童珮琪裤子套回,然后清清喉咙干咳几声,神色自若地走出顶楼空地。

  游承颖搭电梯到阁楼再从楼梯间走出顶楼,一开门就迎面碰上一个陌生男子。

  「没事了吧?」尤建维装出紧张急迫的模样。

  「噢,没事了,只是有人碰到警报器而已。」游承颖赶紧回答让也是受害的房客了解情况好放下心来。

  「真的吗?」尤建维露出松一口气的笑容。

  「对啊,我还跟着警察看他们检查警报系统,确定真的是恶作剧没错才回来的呢!」游承颖拍胸脯保证。

  「真是辛苦你啦!谢谢!」尤建维笑着拍游承颖的肩膀。

  「哪里哪里,顶楼很冷,还是赶快回房间休息吧!」游承颖也开朗笑着回拍尤建维的臂膀。

  目送尤建维离开后,游承颖走到水塔旁却不见童珮琪的人影,心里又不尤得着急起来,想到童珮琪总是不交待自己的行踪,不禁升起愠意。边想边走边找,终于在另一边的变电箱上看见童珮琪躺着。

  「喂,你怎么睡在这里啊?」游承颖惊讶地扶起童珮琪,用力拍打她的背脊叫醒童珮琪。

  「……唔……我睡着了吗?」童珮琪睁开眼睛,脑袋还昏昏沉沉,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没事了啦,我们赶快回房间睡觉了吧,下午还要赶回去看车展咧!」游承颖扶着童珮琪下平台,童珮琪迈开步伐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好游承颖眼明手快紧紧抱住。

  童珮琪觉得全身痠软无力,总有种睡着前似乎发生了什么的印象,可是……到底是什么?风一吹来胯下意外感觉到湿凉,明明睡前有穿着内裤,为什么现在好像觉得外裤直接贴着阴部磨得阴唇嫩肉很不舒服?

  「怎么啦?」游承颖看童珮琪皱眉发呆,柔声相问。

  童珮琪抬起头看到天边的月亮,又圆又亮映在靛紫幽晦的凌晨天际既皎洁又孤傲。「好美的月亮啊!」

  「喔……」游承颖看了一下,不知道美在哪里。「农历十五嘛,当然圆啰!」

  「十六了,今天。」童珮琪回头微笑,柔美清丽像是月宫嫦娥。

  「哈啾!」

  望着童珮琪口鼻唾涕湿糊一片,瞬间又贬回凡人模样,游承颖反而笑了。

  「走吧!」

  两人手牵手一起走下楼。

  凌晨五点二十三分。

  叶算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经睡不着觉了。虽然过了发育期已经很久,身高体重三围早就定型鲜有增减,谈过几场不大不小的恋爱,结婚生子也从善如流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脱轨之举,可是……为什么到了最近才忽然觉得性欲的量一直很饱很满?

  打从小年夜起,这个年就过得很一波三折。先是在公司莫名被轮奸,然后除夕夜的团圆饭竟然会醉到和老公瘫在公公的房间里翻云覆雨而不醒人事,简直像是把这几年忙着带小孩而忽略的做爱额度一口气拼进度追前。

  只是叶算琴一直想不通守岁的那一夜明明是和老公酣睡,为什么还会作了比实际做爱还要逼真的春梦?而且最羞赧无法想像的是春梦里的对象竟然是公公!和老公怎样激烈奋战的印象几乎没有,偏偏公公高高在上用轻慢狎玩的态度奴役奸淫着自己却历历在目。别说这不可能和任何密友姊妹启齿,光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怎么可以能够这么淫荡?

  放完年假后,回到公司上班不断追问童珮琪在小年夜那天到底有没有留纸条给自己,童珮琪想了很久也没有办法肯定,只能回应年假前诸事繁忙,太细琐的事情过了年假多天实在无法再记清楚。

  妈的!

  换成是你被强暴轮奸,你会不会也只要过几天就可以忘记?

  可是不论如何童珮琪就是没有进一步的反应,而林宗昌也还是像往常那样冒冒失失在要资料兼贫嘴,小年夜那场像是精心设计的暴行,怎么会船过水无痕,才几天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之后叶算琴在公司里都战战兢兢地低调工作着,不只跟任何人说话都疑神疑鬼,连进出茶水间和厕所都是提心吊胆,只怕一眨眼那些暴徒又会随时出现眼前。老实说叶算琴快要把自己给逼疯了,既不敢去装水喝又要憋尿憋到膀胱都快爆炸,这样身心俱疲的结果就是……什么都没有再发生。

  那我这么痛苦是为了什么?

  情绪溃堤那天,办公室所有人都被叶算琴的无名怒火波及,然后中午叶算琴硬是请了下半天的假还把蔡秋山也拖出他的公司,就在小孩子幼稚园附近的汽车旅馆疯狂地做了整个下午的爱,才一起去接小孩子下课。

  不管是小年夜的恶梦还是除夕夜的春梦,叶算琴决定不再被那些东西继续纠缠捆绑。身体里面的开关被强行撬开,就算会怀上第二个孩子,叶算琴也不想再去压抑性欲,想做就做把握当下即时享乐才是人生!

  辗转思索这些,身旁的蔡秋山也开始左右翻身,似是将醒。叶算琴靠近依偎着蔡秋山的背膀,手轻轻地揽住他的腰。蔡秋山稍一动作,叶算琴的手就滑到胯下,勃起硬立的肉棒被握了满掌。

  「呵,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哪?」叶算琴在蔡秋山耳边轻声取笑。

  「唔……我每天都是元气饱满的啊!」蔡秋山睡眼惺忪仍是嘻皮笑脸回应。

  「真不愧是我的猴大王啊……」叶算琴毫不客气地持续套弄着蔡秋山的肉棒。

  隔着裤子抚慰只能隔靴搔痒,蔡秋山火上加油已经蠢蠢欲动,转过身就压在叶算琴的身上。

  「吼!让你瞧瞧猴子当大王的厉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挑衅本王!」

  「嘘!小声点,不要吵到弟弟……和爸。」叶算琴媚红着脸警告蔡秋山。

  「嘿嘿,你待会才不要大声到吵醒他们咧!」蔡秋山已经脱下自己的裤子,边吻着叶算琴边脱她上衣。

  原本在脱着自己裤子的叶算琴闻言嘻笑搥打蔡秋山,可是更激起他的兽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伸舌就狂舔叶算琴的乳房。奶头才刚被挑逗马上已经雄立昂起,边吻边搓揉圆浑柔软的乳肉,另一手松开叶算琴的手腕迳自往阴部捞去。

  熟门熟路直接穿过内裤先抓了阴毛一把,叶算琴吃痛惊呼夹紧大腿,可是蔡秋山的手指已经先探进蜜穴入口,这一夹反而引狼入室,夹越紧手指就越肆无忌惮在花径抠刮。淫水随着动作不断泌出,将手指湿润糊满蜜汁黏稠。

  开始酥麻的快感让叶算琴无法再施力夹紧,稍一松懈微微张腿,手指再无阻拦一下子就戳进深处。这下刺激让叶算琴疯狂扭腰,激烈摆动间反而将阴蒂迎上蔡秋山的拇指,蔡秋山顺势加压搓揉,双重刺激终于让叶算琴放声呻吟,宁静的夜提早结束,浪啼将黎明狂催猛推要快点放明。

  蔡秋山再也难忍,粗鲁地扯落叶算琴裤子,扳开她的双腿就将肉棒代替手指闯入。蔡秋山的肉棒虽非特巨,但是蜜穴花径才习惯了手指的粗宽,一下子挤进了更庞大的硬物,还是本能地激烈抗拒着,肉壁扭曲想将肉棒排挤出去。

  抽插间忽然紧滞,更燃起蔡秋山的斗志雄心,彷彿是新婚之夜的少年郎,毫不保留力气全无顾忌地凶猛戳捣。肉壁难以抵抗凶猛攻势,让肉棒长驱直入深挺到底。触碰到花心嫩肉的那一刻,蔡秋山爽到几乎就要射出,可是想到才刚冲刺就要缴械未免太辜负这时的淋漓欢畅,硬生生又退出肉棒将快感稍缓。

  「大王,我要……快……给我……」叶算琴瞇着眼睛撒娇,下身火热麻痒像是冬夜里的炉火,只是火烧正旺却欠柴薪,忍不住急到跳脚。

  「给,我马上就给!」蔡秋山受到鼓励得意非凡,提枪再上,誓要将叶算琴插到叫不出声来!

  蔡秋山蹲起身将叶算琴翻转趴着,然后拦腰抱起成趴跪姿,叶算琴的蜜穴淌着蜜汁横流其间,阴唇像是嘟着的嘴外翻,氾滥的淫水亮着湿纹,下身像是镶进一颗肥美而鲜嫩的鲍鱼。

  叶算琴猛以为蔡秋山会一举进攻,不料蔡秋山却是弯腰俯身挺舌舔了蜜鲍几口,灵活刁钻的滑舌把叶算琴勾得神魂颠倒,全身颤抖几乎无法跪立,这时蔡秋山才挺着肉棒出奇不意地捅进蜜穴。

  被吊起悬空的快感一经落实,叶算琴舒爽地忘情浪叫,满室活色生香,这一刻的欢愉谁也不能阻挡。蔡秋山开始狂抽猛插,把叶算琴的屁股掐到红肿遍遍,肉棒滚着润滑汁液进进出出,啪唧声响更是肉汁击溅,声音越淫荡动作就越尽兴。

  叶算琴意识开始飘忽热融,口里乱叫毫无章法,快感和高潮不断交叠,每次都觉得快要承受不了,可是却又贪婪地渴求着干下去不要停。人说这年纪是狼是虎,不论靠向哪边,还不都是飢渴的淫兽?

  叶算琴是淫兽,蔡秋山是大王,胯下的淫兽已经在忘情嚎叫,大王只能被牵着鼻子走。蔡秋山兴起猛然扛起叶算琴的右腿,然后自己的右膝顺隙前倾,将叶算琴的半身外翻,肉棒更是强顶到深处。这姿势让肉棒惯挺的轨迹不同,力道也变得相异,抽插间带来的快感全然是新鲜体验。

  这……是什么招式?

  叶算琴狂情里无暇臆测,不懂丈夫何时也如此开窍,贪恋着极乐不再分神去乱想,只是专心地享受着被插入的高潮。

  蔡秋山虽然不是情场老手,可是近来老婆忽然开放起来,几次做爱毫不扭捏拘谨。那些以前看过的黄书和影片全部都从记忆里打捞出来,只要不是SM或是特技表演,不论尝试什么姿势,老婆都会恣意迎合。想是所谓的狼虎之年也发生在她的身上,既然落花有意,蔡秋山当然要涌泉以报!

  两人尽兴地交战许久,窗外天空开始从漆黑变成靛蓝,一日之计始于晨,蔡秋山朝气十足地将精液满满射在叶算琴的蜜穴里面。肉棒射完未软,蔡秋山也还舍不得拔出,夫妻两人身体紧黏间歇短暂抽插,意犹未尽地将残留的淫欲榨干到最后一点一滴为止。

  终于分离开来,蔡秋山还躺着喘气,叶算琴已经俐落地下了床。

  「我先去沖澡。」叶算琴脸颊潮红未褪像是偷尝禁果的小女生。

  「要不要我帮你……刷背?」蔡秋山嘿嘿取笑。

  「切~你不要来乱,我怕……」叶算琴笑着抿嘴。

  「怕在浴室又再来一次?」蔡秋山笑得更淫秽了。

  「知道就好!怕了你这个猴大王啦,哼!」叶算琴娇嗔一声,蹑手蹑脚走进主卧里的浴室沖洗。

  说也奇怪,一大早起来激烈奋战,现在热水沖淋身体反而精神更加饱满充沛,心情一好,感觉做什么都很来劲。待会洗好澡就要去弄早餐,难得公公北上留宿一晚,清粥小菜应该还适合他老人家的口味吧?

  快手快脚淋浴完,换蔡秋山去沖洗时,叶算琴赶紧穿好衣服出房进厨准备洗手作羹汤,不料餐桌已经摆好烧饼油条豆浆,桌角还有汉堡和奶茶,显然中西兼顾老少咸宜。

  「咦……爸,早餐是您准备的吗?」叶算琴尴尬地问。

  「欸,是啊。赶快趁热吃吧!」蔡进旺在客厅看着电视新闻笑答。

  「爸,您……不方便,弄这些实在太麻烦您了!」叶算琴既不好意思,心里却也疑问着平常坐轮椅仰赖人推进推出的蔡进旺是怎样独自变出这桌餐点?

  「不麻烦不麻烦,跟楼下小陆打声招呼,一下子就都办好好了!」蔡进旺笑呵呵地。

  「小陆……您是说我们的警卫陆伯伯?」叶算琴想了想才恍然大悟。

  「是啊!小陆这份差事当时是我介绍的,咱们熟的很哪!」蔡进旺遥想当年一副想要开始讲古的架式。

  「喔……那……我先去叫弟弟起床……」叶算琴赶紧找个藉口开溜。这层公寓是蔡进旺买来送给二儿子住的,听说整栋大楼还有好几户都是登记在蔡进旺的名下,而建商老板也是他的拜把兄弟,难怪连警卫都可以被差遣跑腿。

  一阵忙乱后,全家人聚在餐厅吃着早餐。蔡秋山早餐吃完就要送孩子上学,叶算琴上午请假在家照顾公公,下午再换蔡秋山回来接手,然后轮叶算琴下班去接孩子放学。等蔡秋山父子俩在催促声中离开出门后,叶算琴才喘口气真的有时间慢慢把早餐吃完。

  「待会吃完饭打个电话给你嫂嫂,叫她回娘家就放轻松好好休息,等接到秋河的飞机,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再回南港都吧!」蔡进旺交待完事情就自己推着轮椅回到客厅去看电视。

  就是打了电话才会给人家压力吧?而且我才不想打给那个女人咧!叶算琴心里嘀咕发牢骚,把豆浆喝完就先收拾碗盘洗涤。边洗边望向客厅,发现蔡进旺已经在点着头打起瞌睡,心里正觉得好笑,把洗好的碗盘放进厨柜时,一股睡意莫名袭来,差点就手滑摔了盘子。

  明明之前洗澡时还觉得精神百倍,怎么一下子又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来了?

  叶算琴慢吞吞走到餐桌旁坐下来,早晨的阳光斜斜照在桌缘,金黄色的光束亮澄却不夺目,暖洋洋的颜色让人……想睡个回笼觉。叶算琴不知道为什么会浮出这个念头,可是身体已经趴在桌上,头枕在臂弯里面。

  待会还要打电话呢!叶算琴发出均匀的鼾声,阳光慢慢地推移把叶算琴的头发照得乌亮散着星芒光点。

  好舒服的冬日早晨。

  蔡进旺推着轮椅缓缓滑到叶算琴背后,望着阳光咏讚轻声微笑。

  早上六点二十四分。

  吕宣仪打着呵欠吐出团团白雾,暖气如丝马上线散飘逸不见。虽然戴着手套,还是冷到想搓揉双手,不过肩背书包手提昨晚熬夜黏好的竹籤组屋美劳作品,只好交替手提,空着的另一手可以插口袋取暖。

  现在上学实在太早,要不是吕宣威胁迫强逼,谁不想再多赖家里温吞地吃完早餐才慢条斯理准时到校就好?不知道吕宣威又有什么怪主意坏点子,才刚胡思乱想猜测,人就出现在眼前。

  「唷,还蛮准时的嘛!」吕宣威倚在街角栏杆,笑颜冷邪。

  「……什么事?」吕宣仪淡淡回应。

  「这请你喝。」吕宣威递上一罐热饮。

  吕宣仪接过,烫手的蓝山咖啡,微微皱眉。我又不爱喝咖啡!闷闷地将饮料放进口带充当暖包。「到底有什么事要这么早……」

  「你嘴巴嘟这么高是什么意思?饮料不喝是瞧不起我吗?」吕宣威轻蔑地捏着吕宣仪的嘴唇,尖锐而威吓地质问。

  「……」吕宣仪唇肉被捏得疼痛,可是又说不出话,只好含着眼泪从口袋里把罐装咖啡掏出。

  吕宣威放手,吕宣仪拉开环盖,用红肿的嘴唇凑上罐口轻啜。虽然饮料已经加糖调味,吕宣仪还是没有办法习惯咖啡的苦酸涩味,咂嘴卷舌瞇起眼睛。

  吕宣威就是在等这一刻捉弄成功的得意,嘿嘿笑了一声把咖啡抢过,自己接着喝了下去。

  「这个总喝得下了吧?」吕宣威从书包里掏出另一罐饮料,吕宣仪伸手接过,是巧克力牛奶。

  一样是含咖啡因饮料,巧克力牛奶却是吕宣仪的最爱。尤其是现在满嘴咖啡薰染难受,正想喝点什么转换口气。反正不喝会挨吕宣威的骂,吕宣仪很干脆地就开罐喝了起来。吕宣威笑笑没说什么,伸手把吕宣仪的美劳作品拿去,吕宣仪迟疑一下还是没说什么任他取走。

  「我帮你拿,你边走边喝。」吕宣威意外地笑得温暖和煦,不认识的人看到这一幕大概会以为吕宣威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哥哥,因为连吕宣仪约有一秒钟微微产生这样的错觉。

  可是吕宣威不是这种人。

  吕宣仪默默地喝着饮料,让巧克力的香气和牛奶的柔滑顺着喉咙慢慢落肚,嘴里的苦酸慢慢被分解取代。「主人,你找贱人有什么吩咐?」

  「乖……聪明,这样说话就对了嘛!」吕宣威回过头呵呵笑着。「我想听你弹钢琴!」

  弹钢琴?在家里弹不就可以了吗?干嘛要大费周章约出来弹?而且……要去哪边弹?吕宣仪心里不解,可是不敢开口询问。

  「你不是有学校里面音乐教室的钥匙吗?就去那边弹吧!」吕宣威瞭若指掌地说着。

  吕宣仪也没有太惊讶,吕宣威国小的时候也曾经苦练过钢琴,学校特别礼遇家长会长的资优生而开放音乐教室给他练习。直升校内国中部吕宣威忙于课业不再练琴,这个特权又被吕宣仪接着继承。

  「你想听什么?」吕宣仪轻声问。

  「唔……德布西的月光吧!」吕宣威轻挑的模样像是乱点乐谱,可是这首偏偏是吕宣仪最近苦练的比赛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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