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暗流涌(h )
月朗星稀,长安。
已是夜深,紧邻皇城的永兴坊内,四五个巡逻的铺兵一字纵队,为首乃是一个高鼻阔眼的胡人。
他手提着一盏烛火摇曳的灯笼,虎目圆瞪,耳听八方,仔细留意周围的每一丝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其余铺兵也皆是小心谨慎,只因这永安坊内,住的历来是朝廷的官政要员。
烛光照亮的前方,隐隐显出一座府院高阔的门户,那从前是一代名臣魏征的府邸。
不过现在,它已被大刀阔斧的修缮改造,叫长公主赐给当朝女相苏逸做了府邸。
此时,寝房之内。
纱帐低垂,隐约透出两道交缠的雪白身影。
轻轻的娇喘此起彼伏,床榻突然咚的一声轻响,带着帘帐微微震颤摇摆。
一丝春情趁机从缝隙内溜了出来。
“衔蝉,你轻……轻些啊~ ”
莹白的腰段紧致有力,侧处隐隐浮着两线美妙的轮廓,乃是习武女子独有的曲线。
平坦的小腹不住绷紧起伏,白秋水向后高高仰着下巴,嫣红的双唇微启,溢出一声声难耐的呻吟。
她的手臂正轻轻抓着压着自己那人的纤瘦肩膀,指甲稍稍陷入对方光滑的肌肤,留下点点浅淡却暧昧的痕迹。
“啊哈,啊~ ”
一对胸乳在暗淡中散发着令人痴迷的幽香和隐隐的光泽,白秋水突然感觉那根进出自己穴处的手指往深处顶了一下,正正撞在某个敏感上。
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白秋水被身上的女子肏得软瘫,小穴深处一阵阵抽搐,马上要泄出大股的洪流。
可抽插的手指在此时减慢了。
“想被干得深一点吗?”
苏逸幽幽的声音响起,她饶有兴趣地观察身下这想要高潮却又被止在半路的美人儿,缓缓抽出了手指。
浸透春水的指尖轻盈地抚上肌肤,苏逸缓慢地研磨着白秋水紧张的小腹,勾着她的耻毛玩弄。
“嗯~ ”
痒痒酥酥的感觉分外折磨敏感的神经,仅仅是被这么碰着,白秋水的呼吸便又再急促了几分。
“衔蝉~ ,我怕痒,”白秋水无力地伸手想去推苏逸,“你别摸了……”
苏逸不以为意,继续用指尖轻轻地挠她的小腹,偶尔拂一把那期间凸起的小核。
“小满,”她低哑的声音分明充满了蛊惑,“想我插你么?”
手掌忽然压在白秋水的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插进你的最深处去~ ”
方才的那番抽送肏干本已经足够勾起情欲,此刻,小腹还敏感地紧绷着,被苏逸一按,顿时有种不得释放的膨胀感。
好想泄出来啊……
忽然,小穴似乎被什么东西抵住,接着滑进一个温凉的硬物,圆圆鼓鼓地将小穴牢牢塞堵住。
“嗯……衔蝉~ ”
白秋水不知道她到底又给自己用了什么东西,下意识地就想合拢夹紧双腿。
“别动!”
苏逸一把按住白秋水的腰胯,顺道将右手伸到她的腿间,阻止她合拢腿。
“乖,这是待会儿让我好好插你东西,”苏逸摸了一把白秋水的小唇,让它们分的更开一点,便于把东西塞进去。
白秋水无奈,只能岔开腿受着,同时身体也被刺激的生热。
房内并不是漆黑不见五指,今夜月色甚好,凉白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影影绰绰,很有一番诗意。
苏逸便借着这微光,慢慢地调整插进白秋水穴内的器具。
这乃是一件椭圆的玉器,来自于西域贵族,专用于房事调教。
上好的玉石细细打磨成椭圆,内里镂空,放入一种据说会受热跳动的小银珠。
将此物沾满玉泉润滑,塞入女子丹穴,里面的小银珠受到穴肉的热气,自会弹跳震颤,妙不可言。
苏逸双指分着花唇,眼看那物已被饥渴流水的小嘴儿一点点吞下去,便绕起玉器尾端的红线,准备抽插肏干白秋水。
“嗯,嗯……”
白秋水迷茫的眼睛盯着帘帐顶上垂挂的流苏,敏感的穴道感觉着一寸寸推入深处的器物,穴肉越咬越紧。
慢慢地,推进深处的那东西……竟然在隐隐震动?
似乎还有增强之势,白秋水不由害怕,紧张地夹住臀肉,小穴死死咬住,仿佛想要这羞耻的震动停下来。
“衔蝉,这是……什么?嗯嗯……啊~ ”
苏逸已经开始往外拉动玉器,让震颤更深地刺激穴肉。
清黏的湿水随之流泻出来,苏逸看得心热,不免要低头舔着品尝上一些。
“小满别怕,放松些就好。”
手指突然猛地一拉,几乎将整个玉器都扯了出来,猝不及防的穴肉还来不及吐出它,也被带着翻出些许。
娇艳无比,苏逸抵住玉器的尾部,迎着被干出来的穴肉,又把它推插回去。
“哈……啊啊啊~ ”
震颤叫整个花穴里头酥麻一片,白秋水不禁抓紧身下的锦被,挺起小腹叫了出来。
苏逸瞧着她被肏得欲仙欲死的娇媚模样,甚是欢喜爱怜,正要故技重施再行抽插,突然听见府中仆役的声音从外传来。
“阿郎(唐朝时下人对主人的称呼,似乎也会叫主人或家主),太平公主来了。”
声音很低,透着恭顺和担虑,这仆役也怕自己的通报扰了主人的清梦,虽说苏逸对他们并不苛责,但难免忧心不妥。
其实他也不愿意深夜还要通报的,只是这来客实在怠慢不得。
苏逸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扰,自然略感不悦,然而这也没办法。
“我知道了,”她压抑着回答,“你先下去吧,请公主先到偏花厅小坐,我即刻更衣。”
“是。”
仆役得令去了,苏逸这才长长叹了口气。
“衔蝉,”白秋水忍着撑起一点身子,娇软无力地问她:“太平公主她怎会……唔~ ”
话音未落便被吻住,苏逸一下拉出那玉器,换成自己的手指,插进汪汪的丹穴里。
瞬间十数下的猛干,白秋水浑身一颤,跟着高潮洪泄。
小舌还被苏逸缠着舔吻了好几下,末了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把软瘫的人儿轻轻地放回榻上。
“你不用起身,”苏逸吻吻她的额,眼神温柔,“我去去就回。”
“别!”
白秋水不顾还软着,立刻抓了苏逸的手,急道:“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便要翻身起来,苏逸本想再劝,可见她气势汹汹,便也只能作罢。
贴身的女婢送进衣物和热汤,苏逸和白秋水略微清理之后,换上衣服,出门前去会客的厢房。
偏花厅内,灯烛明亮,太平公主半卧坐床,一只白嫩的藕臂斜搭木栻(一种放在坐床上供人小憩的用具)倚靠着身子,已等候了快有半柱香。
夤夜暗访,便是避人耳目,因此她并未着平日里艳丽的宫装,只穿了身褐色胡服,外头罩一件黑色的斗篷。
等人等得无聊,太平公主闲闲地拿着手里的小瓷杯,细数上头装饰的花纹。
忽听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跟着苏逸疾步走入厅内,跪拜行礼。
“臣来迟,还请公主见谅。”
苏逸身后跟随的白秋水亦跪地行礼。
“起来吧。”
第五十二回:棋局布太平公主慢悠悠搁下手里的小瓷杯,秋眸流转,轻佻地扫了一眼苏逸和白秋水。
唇角微微上勾,她别有深意地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倒是本宫打扰了苏相的好事。”
颇有些调戏的口气,苏逸却全当不知,直起腰就势跪坐,公事公办地询问太平公主来意。
完全一副冷淡疏离的模样,刻板规矩,倒把太平公主逗笑了。
“我说苏郎,当着本宫的面,就别是这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了~ ”
太平公主轻轻笑着,言语极是戏佻,只见她又侧了侧身子,左手肘弯支着木栻,右手伸出竟是要去挑苏逸的下巴。
苏逸见状,下意识地便向后一仰头。
“呵呵……”
太平公主其实纯粹是逗弄一下苏逸,并未真想去挑她下巴,何况也没这么近的距离。
“苏郎可真是不经逗呢,”她顽皮地眨动一双灵动的水眸,看向白秋水。
只见白秋水紧咬下唇,双眸隐忍地盯住太平公主,垂在身侧的右手攥着拳头,全身都绷得僵直,似乎随时可能跳起来袭击。
太平公主斜斜倚着木栻,小臂交叠,一双风流眼更加媚意横生。
“苏郎……,”她的声音越是娇媚,含羞带嗔只怕能将人的骨头都酥尽了,“瞧你家这俏生生的小侍卫急的,怕不是要与我拼命了。”
太平公主连白秋水也要逗弄一番,苏逸不禁无奈,但也只能一拱手,道:“公主见谅。”
当朝的巾帼女相如此吃瘪,太平公主不由是噗嗤一下笑出声。
“哎哟,苏郎,亏你还是我阿姐的前驸马呢,就这胆量。”
似乎这样逗趣当朝内史和她那别别扭扭的小侍卫,是一件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唉……苏逸只能在心中发出一声暗叹。
高宗与武皇后相伴多年,武皇后生下的仅有两位公主,一位是当今辅政的安定公主李衿,另一位就是眼前的太平。
两位公主虽然同母同父,但两人从性格到相貌却几乎天差地别。
李衿自然美貌冠绝,但眉眼轮廓极肖武后,峨眉高耸,黑眸幽邃而暗含锋芒,行事作风最是深沉难以捉摸,凡事从不露声色。
太平公主却更多遗传了风流的高宗,眉眼间更多柔美,朱唇小口媚态天成,又因聪颖可人而得尽宠爱,性子甚为任性娇蛮。
所以当下挑逗朝廷重臣这样的事,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寻常的游戏。
眼下,太平公主足足花枝乱颤好一会儿才消停,等她缓过气来,才又问苏逸:“你可有我阿姐的消息了?她何时才能回来?”
“这个,”苏逸又一拱手,“公主,殿下的行踪向来只有她……”
“好了好了,”太平公主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就别跟我说这些敷衍的了,我还能不知道么,阿姐是去找那傻呆呆的沈才女了。”
顿了顿,她又自言自语:“不过阿姐也真是,那傻呆呆的才女有什么好,还能让她忙里偷闲,放着大事当前跑出去……”
苏逸无语,只好微微低垂目光,等着这位跳脱的太平公主自己发完牢骚。
如此待了片刻,太平公主终于想起来正事,神情一敛,道:“近来有几个老臣盯得紧,我看圣人私自外出的事情,瞒不了多久了。”
苏逸凝眉,暗自算了一下那些人的脚程。
“瞒不了也不要紧,反正幽州……我猜那位,可比我们要紧张多了。”
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无需再多言。
太平公主的视线在苏逸清秀俊气的脸庞上逗留许久,末了,还是很习惯性地调戏:“苏郎这幅好皮相,天下不知多少人想自荐做那鸳鸯交颈的枕边人,嗯?”
说着又把视线飘过去看着白秋水,饶有兴味地欣赏她咬紧嘴唇隐忍着吃醋的模样。
苏逸当然也察觉到了,于是忙挪了挪身子,稍稍挡了挡太平公主的目光。
“公主,时辰已经不早,该回宫了。”
太平公主挑了挑眉,神情戏谑地望向苏逸。
片刻,她才懒散散地坐起来,稍掀起裙摆,露出一小段光洁如玉的一足踝,以及足上暗线云纹的圆头丝面履。
苏逸适时的低垂下头,别开视线,非礼勿视。
丝面履轻盈地落在地上,太平公主步下坐床,慢悠悠地站起身。
“好吧,本宫也乏了,”她重新系好斗篷,“就不打扰苏郎了。”
苏逸也站起身,拱手前推,弯腰揖礼。
“臣恭送公主。”
太平公主径直出门,随即消失在夜色当中。
“衔蝉。”
待人公主走远了,白秋水才有些不满地埋怨:“公主她……经常这样吗?”
苏逸立刻明白是指调戏自己的事情,赶紧哄她:“公主的性子跟长公主殿下不一样,你别放心上。”
白秋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撇过脸,喃喃道:“那还是长公主殿下好。”
苏逸愣了愣,随即忽然伸手把白秋水重重揽进怀里。
“你刚刚说谁好?”
“……”
突然挨得这么近,白秋水的脸顿时红了。
“你,你好。”
……
凉州。
作为辖治河西道与陇右道的边陲重镇之一,凉州乃是西御吐蕃的一处门户。
与位置还要靠后,距离京都更加接近的幽州不同,凉州正落在前朝遗存的一段抵御外族的长城与某条无名河的交汇上。
河道正正穿城而入,城内是靠着河水建起的方正市坊,土墙夯实,驼队往来。
城外是一望无际黄沙,壮阔辽远,若沿贺兰山再往北行,便是突厥众部。
此刻正值日头最烈的午时,凉州城内人烟稀少,街道清净。
突然,一道影子掠过众多市坊灰蒙蒙的屋顶,迎着天际那一轮白日,向城外急速飞去。
“啁——”
一声啸远的鹰唳击破这午时的寂静,在空远的大漠之上久久回荡。
远远地,一行人正骑马而行。
打头是一匹高俊的汗血宝马,四肢细长健壮,马蹄有力,每一次的向前踏落都能扬起阵阵细微的尘土。
马上骑着一人,戴着一顶遮沙的帷帽。
素白的圆领窄袖袍,长垂的衣摆微微染上了些沙尘的淡黄,骑马的人脊背挺得很直,但身形明显要比跟随的两人单薄纤瘦。
明显是个女子。
正是思不归。
“殿下,”右后方的韩七指着前头一点闪动的黑影,“那是不是一个人?”
思不归闻言勒马,轻轻掀开帷帽的薄纱,眯眼看向前方。
一小个略细长,正在急速靠近的黑点,思不归仔细辨认一会儿,笑道:“是她来了。”
不消一炷香,那移动的黑影便渐渐变大,直到现出一个人策马疾驰的身影。
神俊的马儿扬蹄嘶鸣,马背上身着绛紫胡服的女子持缰勒马,停在前方数十步的距离。
墨发高束,女子身姿利落潇洒,英气逼人。
人还未十分近前,韩七和老九已率先拱手抱拳,微微低头,双臂前推恭敬行礼。
“顾将军。”
顾少棠也朝二人抱拳回礼,随即一夹马腹,拉动缰绳行到思不归身边。
“灼华,”思不归取下帷帽,“许久不见了。”
没有别的朝臣,两人之间便不再多拘礼。
顾少棠也冲她笑笑,唤道:“不归。”
彼此无需多言,顾少棠随即一转马头,当先朝着凉州城的方向奔去。
思不归一拉缰绳,打马跟在她的身后。
第五十三回:葱花(h )
凉州,都督府。
思不归负手身后,微微仰起下巴,凝眉望着眼前的地图。
视线始终在凉州,幽州与长安形成的三角区之间跳动,最后落在长安与洛阳之间,河流汇聚的肥沃之地,蒲州上。
那是魏王李桐的封地。
其实说封地,不如说是任职之地。
唐自太宗以来,便吸取前汉的经验,废除了封国制,诸王虽授封地,但只是名义上的,皆属于遥领,并不出京城。
这当然是为了削夺诸王权力,以免日后以下犯上,但实际上,因为后官的开枝散叶,京城的十王宅,百孙院早就拥挤不堪。
所以,有些能力比较出众,又安分守己的王爷,就会被派往地方,任文职刺史。
刺史乃一州之长,主管监察,于兵务大权并无多少掌控,算是一个位高但不至于构成十分威胁的职位。
被外派成为刺史的李姓诸王,大部分中规中矩,直到武后临朝称帝,公然改国号为周。
留在京城的诸王大多软蛋脓包,向来战战兢兢,不敢妄言朝政,但这些外派任刺史的诸王里,便有几个“硬气”的骨头。
思不归的视线慢慢移到右下方,望向淮南道下的润、扬二州。
当时母亲悍然贬谪已登基的李显,天下无人不惊,随之而起的就是居心叵测的叛乱。
那些诸王刺史,好几个有意反叛,却均被内卫府暗线告密,深夜遭梅花卫斩杀于榻。
天下大势安定,这些个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何况她母亲手腕向来狠绝。
成了气候的,只有在扬州起事的李敬业。
本是英国公李绩之孙的李敬业有些威望,加之假借已故章怀太子李贤的名义,又是匡扶李唐的口号,叛乱一起,立刻就浩浩荡荡攻下几个州县。
武皇派遣大军前往剿灭的同时,也秘密派她的女儿,统管内卫府的大阁领李衿,前往协助歼灭叛贼。
思不归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心思深沉如她母亲,早就做好利用这场叛乱的准备,李衿南下的目的,就是为了敲山震虎,暗中警示那些在外的李氏宗亲。
李桐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但那时他还不是魏王,而只是一个庶子。
李桐对于李衿的试探不仅不紧张,而且还非常积极,甚至五体投地大表忠心。
最后还大义灭亲地揭发了自己的兄长。
如此识大体,当然深得母后欢心,故而在杀了其兄长之后,令李桐承袭魏王封号,更擢升为幽州刺史。
虽是庶子,野心确实不小。
不过,当初李衿愿意给李桐一个表忠心的机会,完全是因为他暗示愿意站在她和先帝的这边。
现在,养的狗不安分了,就该处理了。
思不归眸色阴沉,正盘算着接下来的几步棋,突然听见庭院里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落地轻快,听着倒不像刺客什么的。
又是在这都督府,顾少棠的身边,思不归心中有数,隐约猜到了是谁。
果然,很快就看见一个赤裸双足,身上披着兽皮的银发女子欢快地跳了进来。
“葱花~ ”
一双蓝色的眸澄澈得像湖泊,女子皮肤白得胜雪,高鼻深目,十足的异域女子长相。
她看到思不归,显然吓了一跳,随即就龇起牙,戒备地朝思不归低吼。
一举一动不像中原人,也不像西域人,倒是很像一只小狼崽。
思不归面无表情,“小狼女”瞪了她几秒钟,忽然敏捷地往后一翻,躲上房梁去了。
这时,忽然又听见一阵脚步,顾少棠的身影很快也出现在门口。
“葱花~ ”
刚刚还凶巴巴的小狼女,见到顾少棠,立刻跟小狗没什么区别,身子一翻轻盈地从梁上翻下来,直接扑到顾少棠怀里。
“呃……萧,萧儿?”
突然被投怀送抱,顾少棠愣了愣,但随即就感觉怀里的娇躯扭动着朝她蹭。
兽皮之下的香乳儿直接顶着顾少棠裹了软布的胸,大胆地蹭来蹭去。
萧念棠像只发情的小母狼,哼哼唧唧地搂着顾少棠,她的“葱花”,额头亲昵地蹭顾少棠的下巴。
完全不顾还有人在看着。
“……”
堂堂顾将军难得地脸红,随即赶紧解下自己的外袍,先把这只“小母狼”拢住。
不经意地一抬眼,正瞅见思不归带着点促狭和玩味的眼神。
顾少棠:“……”
思不归用手稍稍掩住嘴唇,很明显是在憋笑,憋得十分辛苦。
顾少棠,字崇华,小字灼华,但思不归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喊她“葱花”。
“噗……”
真的很好笑啊。
思不归一想“葱花”就忍俊不禁,丝毫没有顾及这是她亲封的,威风八面的大将军。
顾少棠无语地看着思不归,片刻,她忽然沉下脸,弯腰把小母狼扛到肩膀上。
“地图你自己看着吧,”她毫不掩饰表示自己对思不归的嫌弃,“我看你能笑多久?”
说完就转过身,灵巧地踏出一招步法,转瞬消失在厅堂门口。
思不归:“……”
那厢,顾少棠才跨进房门,便急急把人弄到床榻上放着。
动作颇有些急躁,但萧念棠因此更加兴奋。
她是契丹人,幼时又因为意外而不得不和狼群生活在一起,骨子里便有些喜欢顾少棠这般温柔的“粗暴”。
兽皮缝制的粗衣很快被解开。
肌肤几乎白得要透明,顾少棠一面在萧念棠的后背上亲吻,一面就把手伸到她的腿间。
从后压着进入的姿势,就像狼交合,萧念棠也最喜欢。
柔嫩的皮肤吹弹可破,顾少棠却用力的吸吻,弄出一朵朵梅花。
她稍用牙尖咬了咬萧念棠的后背,微微的疼往往会让她更兴奋。
“啊~ ,葱花……嗯~ ”
萧念棠果然动情,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锦被,摩擦自己的胸部。
“萧儿~ ”
顾少棠摸着她的腿心,一根指头慢慢在花缝中间插动,前前后后的摩蹭。
有些湿意,顾少棠很快脱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着压到萧念棠的背上。
“葱花,我好热~ ”
萧念棠无意识地翘起屁股,微微分着双腿,难耐地蹭顾少棠的手指。
她想她插进去,狠狠地,像狼一样征服。
“别急,”顾少棠依然只是在外头徘徊,反复摸着阴处,“不然会伤着你。”
试探着往里插了一下,尚且不是那么湿润,顾少棠随即抽出手指,右手手肘支着床榻,手指则从萧念棠的耳边伸过去,扣住她的下巴,强行让她抬起一点头。
“葱……唔~ ”
顾少棠的左手摸上来,直接把两根手指放进她的嘴巴里,抽插起来。
“嗯~ ”
下巴被固定着不能动,顾少棠的两根手指不断进出,夹着小舌玩弄。
因为面朝下方趴着,又是被固定着下巴“粗暴”抽插,一丝涎水即刻流了出来。
萧念棠却痴迷得含着她的手指,十分卖力地舔弄。
很快就把手指弄得湿湿的。
顾少棠这才把两根手指抽出来,就着湿润,直接往下一摸,插进她的穴里。
湿润已经足够插进去了,同时会有微微的一点疼感,顾少棠就这么压着萧念棠,一面扣着她的下巴,一面抽插。
手指迅速地进出,插干深处,另外一只手也将两根手指塞进萧念棠的嘴里,让她含着。
“唔~ ”
上下两张小嘴都被沾满,插得流水,萧念棠舒服得浑身颤抖,不住呻吟。
低低的呻吟犹如小兽哼唧,萧念棠抓紧身下的锦被,穴道逐渐夹紧。
顾少棠手指陷在温软的穴肉里一转,随即退出来,也不管那小嘴还饥渴地流水。
塞进萧念棠嘴里的手指也带着丝丝银线退出来,顾少棠撑着身子罩在她身上,开亲吻她的后背。
有意叫这只小母狼的穴里空虚一阵,等萧念棠难受得扭动,意欲摩擦的时候,顾少棠才忽然直起身。
她拿过一个软枕垫在萧念棠的小腹下,垫高她的臀部,然后一手摸上她的臀,重重的揉搓按摩。
下面的小嘴已经流了许多水,现在被垫着翘高屁股,蜜液便晶莹地拉着丝滴落,在锦被上弄出小滩湿迹。
顾少棠俯下身,对准小母狼的穴处,伸出舌头舔她的两瓣小花唇。
舌尖灵巧地碾过柔嫩处,不断卷动,随即又往里头戳弄。
“嗯……啊~ ”
萧念棠喜欢这样被顾少棠舔,不由也自己动起腰胯,迎合她的舔舐。
吃下不少蜜水的顾少棠,舔了舔嘴唇,重新直起腰,顺手从床榻上的柜子里,拿出一根两指粗细玉柱。
她把玉柱塞进萧念棠的穴里,又用一个玉塞堵住她的菊穴,随即下了榻。
见顾少棠并不肏自己,萧念棠不免难受,忙要去抓她的手臂,不料一动,身下被插着的两处,同时遭了一顶。
“嗯哼……啊~ ”
萧念棠无力地软趴,此时顾少棠又找了一根布条,将她的双手绑在床上。
拴好“小母狼”,顾少棠又摸了一把她的脸。
“乖,萧儿,等我回来。”
第五十五回:陷局一路兼程,今日,沈均一行终于在官道旁的一处驿馆歇脚。
车马劳顿,随行的仆役们皆是风尘仆仆,沈均为人和善,便让他们都先休息,等到明日再行整理上路。
“父亲。”
沈均方才回到驿馆安排的房间,便听沈静姝在外敲门。
他整了整袍衫,又转回去打开房门。
门外的沈静姝仍是赶路时的胡服男装,素白的半袖外衫上沾了些土黄泥尘。
她朝沈均行了一礼,脸上略有些疲惫之色。
“静姝,”沈均看着她,“怎么不去换身衣服休息?”
自他们北上长安,星夜兼程,已旬月有余,今次才是第二趟休息。
人马都累得不轻,当是没多少力气多思多想,可沈静姝却是忧虑深重。
“儿有事想与父亲说。”
沈静姝双臂交叠前推,再次郑重行礼,“还望父亲莫要见怪。”
沈均倒没有怪她打扰自己休息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你进来就是。”
“是。”
沈均自去坐床上坐了,沈静姝从旁提了一个蒲团放到坐床前,跪坐下来。
“父亲,”
她似乎有些犹豫,“不知父亲可晓得长公主殿下在何处?”
沈均对沈静姝的问题似乎并不意外,他自小案几上提起茶壶,倒了两碗茶。
他将其中一碗递与沈静姝。
“静姝缘何问起长公主殿下?”
沈均似笑非笑,沈静姝反倒慌张,略显疲态的脸上竟然悄悄爬了一抹红晕。
她忙定了定心神。
“父亲,之前在郓城,云六娘曾告知儿一件事情。”
略去云六娘与安氏的不伦之恋,沈静姝斟酌着用词,简要把安氏失踪的事情说了。
“儿曾去了一趟县衙,有幸得县公关照,看到了各州县传报的失踪人口卷宗。”
“不止是安氏,不少商贾也失踪了,日期与安氏的相差不多,各行各业的都有,随不知具体到底如何,但恐怕不是偶然。”
“而且那失踪的人里,竟还有曾经为官府铸造铁器的铁匠。”
顿了顿,“还有……幽州。”
话到此停住,沈静姝望向父亲,她知道剩下的事情已经无需多言。
沈均却仍是不动声色。
“静姝,”良久,他才幽幽地说道:“你可知,祸从口出。”
沉静的目光似有千般重,屋内的气氛瞬间都压得沉重起来。
“近来舟车劳顿,你也累了,”沈均抚须道,“莫要胡思乱想。”
沈静姝一怔,却见沈均拿过旁边的包袱,从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她。
“我有一多年的老友,亦是文坛能人,近日正好游玩返回家中,邀我前去做客。”
他朝沈静姝笑了笑,慈爱非常,“正好你不是对汴州的河运甚感兴趣么,不如就替为父走这一遭,明日一早便去。”
“父……父亲?”
突然要她离开去汴州,沈静姝有些按捺不住,正要冲口而出魏王的名字,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郎主。”
屋外是柳七,沈静姝无奈,只得缄口。
沈均让柳七进来,柳七随即推开门,跪下行礼道:“郎主,娘子。”
“你来的正好,”沈均十分高兴的样子,“静姝明日要与我们分道而行,前往汴州,柳七,你就随着去吧。”
柳七是蒙古人,早年流落郓城,被沈均收留,就一直在沈家。
她有角力的底子,身强体壮,又会些拳脚功夫,故而时常陪同沈静姝出门。
这次陪同当然也不例外,柳七随后便退出去准备行囊。
门再度关上。
沈静姝秀眉紧锁,想再与沈均说什么,却都被插断。
明显是不欲她再提起那个大不敬的猜测,沈静姝心中黯然,叩头道安之后,便躬身退出了出去。
夜晚。
沈静姝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转眼,她和思不归分开已经快要两个月了。
思念没有一日不在心中发酵,在深夜折磨得沈静姝满心焦灼。
但焦灼,又不仅是想念那个人。
聪明如沈静姝,短短几日,便已从云六娘告诉她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一小部分魏王的谋逆诡计。
虽然大部分基于她的猜测,但是沈静姝总有一种直觉,自己是对的。
安氏因丈夫着人送来的信物而推断他可能遭到了绑架,携带财物前往幽州“赎人”,但最终自己也杳无音信。
如果没有她的估计没有错,安氏不是失踪,而是遭了囚禁,所谓的赎金,应该全部落入逆贼之手。
反叛要招兵买马,沈静姝又想起那些失踪人口的卷宗。
数十起失踪卷宗,几乎有小小的一摞。
失踪地不太集中,数量也不多,许是因此未受朝廷重视。
谋逆乃是大罪,又涉及到亲王,没有确凿的证据,沈静姝不可能与别人随便说起。
本以为父亲会有些不一样的,可没想,竟是那般回避的态度。
沈静姝深深叹了口气,忽然觉得父亲让她觉得捉摸不透。
其实印象里的沈均,永远是处变不惊,甚至有那么一点犹如佞臣的狡猾。
从前,她还年幼时,一家人在长安居住,母亲谢蓉出身世族,知书达理,而沈均又在殿前侍笔,仕途得意。
可谓是和和美美,但自从母亲谢蓉去世,她父亲感觉就像忽然之间老了许多。
那种不可捉摸的狡猾之气,也似乎更重了。
思绪纷杂,沈静姝回忆着她所记得的事情,睁着眼睛一直到了天亮。
起身略做整理,沈静姝用过早膳,想去向父亲辞行。
可还未到父亲暂住的房门前,便碰见管事的家仆,告诉她:“娘子,郎主已经和二郎出去办事了,不在房中。”
沈静姝略感吃惊,“你可知他们去了何处?办何事?”
家仆摇了摇头,“郎主同二郎走得急,不到寅时三刻便离开了,没有交代。”
竟如此早么?沈静姝转头看了看天,眉头微微皱起。
现在也不过刚刚拂晓,父亲和弟弟究竟去做什么了?
然而当下多思无益,沈静姝回房收拾妥当了,便唤上柳七一道准备上路。
可驿馆的小仆突然跑来告诉沈静姝,没有多余的驴子了。
柳七脾气登时就上来了,杏眼一瞪,粗声喝骂道:“昨日才交代娘子要早行,尔竟都作是我胡言乱语么?”
小仆连连道歉,沈静姝看他都要哭了,便劝了劝柳七,然后让小仆赶紧去集市瞧瞧,可有牲畜可用。
柳七怕小仆油滑磨蹭,便提出跟他一道去。
沈静姝答应,给了银钱便回房等他们。
这一等便是两柱香。
柳七仍然未回,沈静姝昨夜又几乎未眠,此时倦意上涌,不知为何有些头晕。
实在撑不住,沈静姝和衣倒在榻上,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竟已是午时。
柳七似乎还没回来,沈静姝揉揉尚且闷沉的头,就着房里的清水净了净面,推门出去。
屋外正午阳烈,晃得沈静姝睁不开眼。
可等她终于勉强视物,才惊觉那反光的竟是蹭亮的甲胄!
驿馆寂静无声,一面黑旗迎风招展,上头龙飞凤舞,写得乃是一个硕大的“魏”字。
魏王!
“咚!”
沉重的跺地声起,一个身着重甲的高大男子,跨步走到了沈静姝面前。
寒光铁甲的肃冷之气扑面而来,隐隐夹带着一股未散的血腥。
杀气腾腾。
下巴突然被钳住,粗大的指节长着厚厚的茧,咯得沈静姝生疼。
鼻端闻见的血腥气似乎更浓了。
逆着光,魏王的整张脸仿佛隐在阳光滋生的黑暗里,危险而狰狞。
只有沙哑的声音灌进耳膜:“沈才女,久仰大名。”
(总是被抓来抓去的沈姑娘……)
第五十六回:事变上月儿朦胧,一处稀疏的林里,正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靡靡之音。
“啊……嗯~ ”
萧念棠小兽般一口咬在顾少棠雪白的肩膀上,灼湿的下腹贴着她磨蹭。
暖液打湿棕色的耻毛,滴到了顾少棠平坦的小腹上。
淡淡的月光下,一片水润湿迹。
“葱花~ ”
萧念棠骑在顾少棠腰上,难耐地蹭动,把所有流出的水抹到她的小腹上。
花处磨着对方的耻毛,彼此的湿液被这磨蹭干起了微微的白沫。
顾少棠亦发出隐忍的呻吟。
无人的野处,两具娇躯忘情交合。
“嗯~ ”
萧念棠挺直上身,一对丰丘挺立在半空,即便是四面漆黑的夜里,也隐隐透出白光。
她把灼热留液的下腹贴紧身下的人,跪着挪动膝盖,用细腻的花处磨蹭。
极其柔软的花唇肉朝着两边分开,像是张开的嘴儿,轻轻吸着顾少棠的肌肤。
边关的苦寒似乎并未让她的皮肤变得粗糙,依然是滑腻如玉。
可现在,这块“玉”是灼热的。
萧念棠的小花唇,正贴着她的肌肤,从小腹一点点地往上滑。
两片花唇都在亲吻,萧念棠努力往前挪动,下身流淌的湿热水液闪着光泽,在顾少棠的身体上留下一长带晶莹的痕迹。
萧念棠辛苦地忍着快感,终于骑在顾少棠那对胸乳的下方。
小腹直接对着那条因躺着而略平的乳沟,萧念棠咬住唇,缓慢地挺起腰胯,跪直。
然后,她再往前挪了挪。
翕动的小穴对准一侧的绵乳,萧念棠小心翼翼地望了望顾少棠,似乎是在等她同意。
顾少棠很快领悟她的意图,不由笑道:“你喜欢这样?”
她配合的抚了一下自己的乳首,已经亭亭玉立,挺出了一小颗硬硬的红果。
顾少棠微微吸了口气,稍拢起自己的左胸。
让那颗小红果对准上面的花唇,萧念棠立刻一动,用花唇碰触挺立的乳首。
一阵颤栗,两个人同时呻吟出声。
红红的乳首有点点粗糙感,磨起来异常舒服,萧念棠不禁降了一点高度,直接用花唇含住身下人的乳尖红果。
慢慢地蠕动,好好的湿润它。
“唔~ ”
顾少棠也发出压抑的娇喘,她更拢紧自己的左乳,以便让萧念棠摩挲凸起的红嫩。
像是柔软的花瓣吐着露包裹乳尖,美妙的滑腻感美妙无比。
萧念棠逐渐沉迷,她伸下手去,自己掰开花处,把那颗肿胀灼热的小花蒂露出来。
直接用敏感的小花蒂去摩擦顾少棠的乳首。
“啊啊~ ”
快感太强烈了,萧念棠不禁全身打颤。
如痴如醉地磨蹭好久,直把顾少棠两侧的乳尖都磨得红了,萧念棠才又挪着骑她的腰胯。
萧念棠全身发软,但顾少棠哪会满足,立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萧儿,再给我自己动。”
顾少棠扶住身上少女的细腰,又捏了一下,示意她继续摩擦。
萧念棠仰起下巴发出一声低吟,随即又卖力地耸动起来。
两处茂密的湿泞反复擦蹭,发出令人心醉的淫靡轻响。
顾少棠看着身上的少女,月光将她本就过于冷白的肌肤更浸出一层清透。
既冷又艳,美得让顾少棠心旌摇曳。
“嗯~ ,葱花。”
萧念棠对着顾少棠的私处忘情地磨蹭,香汗淋漓,一头及腰的银发披散如瀑,甚至隐隐发出醉人的光芒。
微张的小嘴红艳若丹,溢出一声声媚极的喘。
一对透白的乳上下颤动,乳波阵阵,乳尖那点暗红,犹如雪中一点梅,艳得惊人。
顾少棠被迷了眼,忍不住抬起手,一左一右拢住那对抖颤的雪乳。
沉甸甸的乳,肌肤香滑凝露,她轻轻按了一下乳首,萧念棠登时敏感地瘫软,趴在顾少棠身上。
澄澈湛蓝的眸子,就这么对上顾少棠略带笑意的眼睛。
“葱花~ ,”
小狼女穴心火热,急待被手指抽插解就。
她翘高臀,勉强撑起上半身,想去亲吻顾少棠的嘴唇。
顾少棠却突然打了一下她的臀瓣。
“想要我插你了?”她用力捏揉她的臀肉,的语气坏坏的,“可你都还没让我满意。”
“葱花~ ”
小狼女委屈极了,蓝色的眸子里起了层水雾。
顾少棠笑了笑,低沉道:“转过去,小穴对着我,我才插你。”
萧念棠咬起嘴唇,不满地瞪着她。
顾少棠也不急,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
酥麻得受不了,萧念棠勉强撑起身子,缓慢地转过去,趴在顾少棠腿间。
而她的小穴,也送到顾少棠嘴边。
顾少棠很满意,“现在舔我。”
她把腿分开,露出动情带露的私处萧念棠听话的舔了一下,顾少棠随即把一根手指插进她的穴心。
饥渴的穴心一下子吸紧,萧念棠登时爽得软了下去,直哼哼。
顾少棠却不抽插了,只把手指停在里头。
“乖,”她沙哑着声音,“舔一下我插你一下。”
“唔~ ”
萧念棠穴里热得快要融化,深处骚痒得很,可是顾少棠就是不动。
难受,难受得要疯了。
“快舔我,”顾少棠故意磨着穴口,浅浅地进出了一下,“不然就爽不了了。”
“嗯~ ”
萧念棠双眸带泪,委屈地开始舔她。
舌头刚刚刮过湿处,穴心即刻被手指狠狠地干进去插了一下。
“啊……”
好爽,萧念棠陶醉不已,然后抽插又止住了。
“呜~ ”
葱花不弄她……葱花好坏~ “想要被插就得好好地舔。”
萧念棠哼唧一声,眼眶有点红。
她努力攒起力气,对着眼前幽香的花处大力地舔了好几下。
相对地,穴心也就被抽插数下。
顾少棠盯着小狼女鲜嫩又紧致的穴儿,手指时快时慢地抽插。
里面的水都被噗呲干了出来,淌成一片。
穴肉也都那么饥渴地吸着手指,顾少棠看得眼热,遂往深处一插。
“啊~ ”
身子已经酥软到极致,穴心里的骚痒促使萧念棠不停舔舐,知道最后实在没了力气。
顾少棠这才放过她,手指往里一干,迅速地进出抽插起来。
不客气地再度撞进软肉,又在深处一转,抠弄着退出来,再尽根没入。
“啊,啊啊……哈~ ”
萧念棠喜欢这样的抽插,很快就高潮出来。
水液随着手指的拔出而飞溅,甚至有几滴沾到了顾少棠的下巴上。
她也并不嫌弃,捧住萧念棠的臀瓣狠狠舔了几下之后,才算满足。
夜很静,月很明,风过树林,沙沙作响。
顾少棠背着她的小狼女返回营地时,正看见思不归站在帐前,抬头望着苍穹。
她先把萧念棠送回自己的帐子,随即又掀帘子出来,径直走到思不归身边。
“灼华,你看,”思不归并未回头,依旧仰望着夜空,“今晚的星象格外好呢。”
顾少棠没出声,只是默默抬起头,随她一道看向夜空。
星汉灿烂。
“据说我大唐的英灵们,都在上面,每逢这样的明夜,便会看着他们的子子孙孙。”
“嗯……”
一时又都沉默。
“不归,”
两个弹指之后,顾少棠微侧过身,手扶剑柄,肃然道:“我虽比不上当年威慑西域的英公(英国公李绩,曾灭东突厥,镇守并州,威慑西域的唐朝开国名将),但总不至于尸位素餐,有负正三品将军的俸禄。”
思不归闻言,笑了笑。
“我知道你不会,”她转头看向顾少棠,“我只是在担心别的。”
顾少棠眸光沉了沉,“突厥的拓羯(唐时对西北战士的称呼,突厥人的主力军)么?”
“不全是,”思不归负起手,长身而立,漆黑如墨的眼睛亦是眸色深沉。
“秦汉匈奴为祸,今有突厥为敌,这些草原蛮子几如蛇鼠,”她冲顾少棠一笑,含着些许轻叹,“又哪是顾将军可以灭得完的。”
“最难的从来不是外患,”思不归袖手而立,面上微有些狠绝的肃冷,“外患不过是狼,狼会畏惧强大,但内忧——”
声音沉冷似寒窖冰水,“是毒蛇。”
狼凶残却在明处可提防,而毒蛇,藏在阴暗的草丛里,无声无息,随时可能窜起来袭击。
第五十七回:事变下东都洛阳,养心殿。
海兽戏波的六足熏炉鼎,兽口朝上吐着淡淡的烟,一室幽香萦绕。
烛火摇曳,帘纱浮动,御榻之上的美人春山颠倒,睡意酣然。
一丝极细微的响动,顶上的碧瓦被人悄悄掀开了一块。
方寸之间,露出一张粗犷的男子面孔。
络腮胡,大鼻头,吊睛白虎目,额头刺着一个青纹的狼头。
颧骨高显,眼窝深陷,并不似中原人——处罗拔,是个突厥人,隶属默啜可汗帐下的勇士。
此刻,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御榻纱帘之内的女子,眸中凶光毕露。
短短一个弹指后,他缓缓地抬起左臂,将臂上的弩机口对准榻上酣睡的女子。
手指慢慢扣动扳机,处罗拔隐隐扯动嘴角,露出凶狼般的残酷狞笑。
“嗖”
短箭带着肃杀,轻而易举地撕破沙帐,射进了那酣睡女子的身体。
顷刻间,鲜血喷溅。
处罗拔咧开嘴,可就在这时,他那敏锐的感觉捕捉到了一丝极微妙的杀意。
千钧一发,处罗拔完全是靠沙场舔血锻炼出来的机敏,猛地侧身一翻,躲过暗箭。
锋利的箭头几乎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处罗拔心中惊诧,随即便知不好。
身体因为刚刚躲避的动作,惯性地沿着倾斜的屋顶下滑。
几片碧瓦被他刮带掉落,发出清脆的破声,碎成几瓣。
寂静的宫城里,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声音也犹如惊雷。
不能再留!处罗拔用力一抠,接连掀翻一溜瓦片,借势缓住下坠的趋势。
手指被割开寸长的口子,血流如注,但处罗拔顾不得,缓住下坠趋势的同时便奋力一蹬,跳扑向地面。
一滚落地,他爬起来便朝来时潜入的宫城沟渠跑,意图脱身。
远远地,已经能听到侍卫们杂乱的脚步。
处罗拔低低咒骂了一句突厥话,正待紧跑几步翻墙而出,突然身侧一阵劲风。
裹挟着浓重的杀气,处罗拔瞳孔微缩,生生止住前跑的趋势,一扑一滚,凭多年的沙场直觉躲过暗处的攻击。
昏暗似有寒光一闪,刀气逼人,处罗拔只觉右脸微微一疼,竟已被锋利的刃划出一线血痕。
一滴温热的血沿着脸颊流下,粘稠而湿热。
不过顷刻,生死一瞬。
处罗拔浑身都绷紧到了极致,眦目欲裂,犹如野兽般地眼睛死死盯住面前的人。
皎皎月光下,白秋水手持一柄雪亮的陌刀,默然地站在处罗拔面前,目光冷峻。
……
长安,皇城。
小太监手提一盏亮光微弱的宫灯,弓着身子勉强看路,慌乱地朝前跑。
步子太过急躁,没留意前道上的一处凹陷,小太监被绊了个正着,摔在地上。
手里的宫灯自随之摔了出去,咕噜噜滚了几转,撑不住地熄灭了。
小太监却顾不得去捡,忍着疼爬起来,跌跌撞撞继续往前头跑。
可没跑多远,忽见前头千步廊下一团灯火簇拥,数十个宫婢拥着一顶步辇,乃是贵人的阵仗。
小太监仔细凝望片刻,突然拔腿跑过去,慌慌张张地先扑在贵人前头。
“殿,殿下,”他说话都不利索了,“洛,洛阳那边加急……”
“你这是慌什么?”
步辇被迫停下,宫婢自行分做两边站了,垂手低头,将手里的宫灯提往一处,静静照亮那个挡路的小太监。
轻透的薄纱帘帐之后,太平公主随意地枕着波斯进贡的软垫,懒洋洋地侧卧在步辇内。
饶是小太监看上去火烧火燎,太平公主也依然兴味阑珊,只是轻轻摇着手里的羽毛扇,眯着眼睛看向那个小太监。
“洛阳又怎么了?”她的声音也慵懒低沉,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是飞天上了,还是沉地下了?”
“殿,殿下,是,是政事堂……”
小太监估计当差的时间不长,哆哆嗦嗦半天也没把事儿说清楚。
太平有些好笑,却忽然见前头一盏灯火摇摇晃晃,乃是总管太监雨公公。
“没用的东西!”
雨公公恼恨地一脚踹开这个不争气的徒弟,又噗咚一声跪在地上。
“殿下,中书侍郎,中书舍人,会同门下侍郎,还有尚书六部侍郎,都在政事堂候着,联合上书要觐见圣颜。”
太平公主终于把半闭的眼睛睁开。
看来洛阳是动手了。
她坐起来,双手平展落下宽大的袖子,然后扶着大腿跪坐,换了个比较正式的姿势。
“这么些人在政事堂摩肩接踵的不成体统,夤夜闯宫侵扰圣人安息也有失臣礼,雨公公,且传本宫口谕,让诸位侍郎侍中先到廊下休息,待本宫立即面圣。”
雨公公叩头答应,又递出一份折子,乃是那些大臣们的联名要求面圣的起草。
顶头一个宫婢接了折子,转递给太平公主。
“去太极宫。”
步辇折返,雨公公叩头直到公主御驾看不见了,才从地上颤巍巍地爬起来。
“没用的东西!”
顾不得膝盖疼痛,雨公公又踢了一脚旁边抖抖索索的小太监,提着他耳朵把人从地上拎起来,尖着嗓子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火速随我去办事?”
……
中书省,政事堂。
侍郎贺知行已然按捺不住,冲着中书侍郎柳寒生就怒道:“怎么这个苏内史如此拖沓?”
今日三更,宫里突然传出消息,说在洛阳巡视的长公主遇刺。
自先帝病逝,遗诏长公主监国理政,今幼帝根基尚未牢稳,长公主竟突然出事?
石破天惊,满朝文武大臣几乎连鞋袜都未及穿戴,便奔走打听,位品不论高低,都匆匆赶往皇城,欲知准确的事情。
故而百官汇聚,政事堂里里外外无不是前来探听消息官员,可这般人心惶惶的时刻,贵为百官之首的中书令,右相苏逸,竟然缺席!
无怪乎贺知行如此愤怒,趁机责问。
柳寒生却不慌张,只是拱了拱手。
“中正兄稍安勿躁,否则堂堂门下侍郎公然咆哮政事堂,成何体统?”
他既是中书侍郎,自维护自己的长官,何况他还是苏逸一手提拔的门生。
“再者,”柳寒生又笑笑,“圣人倚重右相,许她早已是进宫面圣了。”
绵里藏针把人怼了回去,还故意强调天子倚重的是右相,直把贺知行气得脸红脖子粗。
门下省时常被中书省压制,今也是以公挟私泄愤,谁知反被讽了一道。
贺知行待要再发作,突然听政事堂外一阵兵戈相碰的铁器之声,不由是一愣。
“是右相!”
有在外头的官员喊了一句,柳寒生和贺知行均是一震,随即快步出去。
院中群臣分站两头,但见右相苏逸一身银色戎装,面色冷峻地走入庭院。
她的身后,是南衙十六卫,军容肃整,有条不絮地控制各个出口。
“诸位同僚,”苏逸左手握着腰间悬剑,右手徐徐亮出长公主的贴身凤佩。
“长公主凤驾在洛阳遇刺,如今凤体抱恙,非常时期,还望各位配合。”
一语惊起千层浪,庭院中一片登时嘈杂声响。
苏逸尽管由他们议论,片刻才又提高声音,冷静而威严地说道:“经禁军查实,入宫行刺长公主者是一名突厥人,隶属默啜旗下拓羯,乃是有备而来。”
她一扫庭中众人,“朝中有内奸,私通外敌,欲谋刺于长公主殿下。”
第五十八回:乱起长安六年,长公主在洛阳遇刺,生死不明,右相苏逸挟南衙十六卫控制皇城及宗亲聚集的百孙院,十王府,称朝中有奸佞私通外敌。
群臣哗然,幼帝避而不出,时舆论不明,竟有传闻长公主欲行武后之事,废帝登基。
朝堂众臣心思各异,人心浮动,魏王李桐趁机纠结兵马,于幽州愤然而起,号称“清君侧”。
幽州,刺史府。
“殿下!”
何副将大跨步走进庭院,兴冲冲地推开堂门,甚至都忘了该有的臣子之礼。
“殿下,”他满面春风,欣喜地对李桐道:“传来消息了,长安,右相苏逸利用南衙十六卫控制了皇城!甚至连太平公主和圣人也遭她控制,现在朝堂是人心惶惶。”
“好!”
李桐抚掌大笑,立刻从坐床上站起,急急又问何副将:“那洛阳呢?拓羯的刺杀可成了?”
何副将笑意更甚,“成了,咱们的暗线来报过,长公主伤重,一时半会儿绝对恢复不了。”
“好,好!”
听闻李衿生死未卜,李桐更加神清气爽。
虽然事发突然,但右相利用节制的十六卫控制皇城,圣人避而不见,如此不忠不臣的行为,更加在侧面佐证实了李桐的“清君侧”。
右相无意的举动竟然也能成自己的“东风”,李桐心中得意非凡,不禁捋了捋络腮胡,暗道那道人的预言果然没错。
“东风暗渡,腾龙九天,来日天机到时,帝王之命。”
李桐默念着那道人的判言,越发觉得心情澎湃。
这次“勤王”上京,救得圣人,自然手握权柄,他日再慢慢筹谋,登临天下!
不自觉得咧嘴笑了笑,李桐得意一阵方才想起还有事情未办。
“沈均可愿意答应了?”他问何副将,“老匹夫还在绝食吗?可别让他死了。”
何副将如实汇报,“今日早晨倒是饮了些水,不过仍然没有吃送去的饭食。”
李桐点点头,能喝些水就说明沈均的死志并不是那么毅然决然。
“那沈既明和沈静姝呢?”
“沈既明和他的那个小书童关在一起,暂时没什么动静,沈静姝被单独看着,也没什么异常。”
“嗯,”李桐整了整衣服,春风得意,“你且继续盯着这两人,我去会会那老匹夫。”
……
厢房。
布置即是简陋,被幽禁的沈静姝只有一张坐床可供休息,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已经两天水米未进,而幽州地处偏北,较江南要干燥许多,沈静姝的嘴唇都干得起了皮。
手脚发软,完全是靠意志在支撑着。
呼吸都有气无力,沈静姝不知道自己还要被关多久,更不知道外面的局势究竟如何。
她的衿儿可还平安?
“咯吱”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负责送水食的小婢女悄悄走了进来。
她掩上门,小心翼翼走到坐床前,把简单的粗食茶水放到小案几上。
沈静姝看着她,小婢女摆下托盘之后就冲她打手势,劝她吃一点饭食。
这是一个小哑巴,只能靠手比划,她看沈静姝不吃,脸上顿时显出苦恼又焦急的表情。
沈静姝却依然摇摇头,随后又攒了几分力气问她:“我拜托你的事情,可有些眉目了?”
小哑巴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沈静姝,半响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沈静姝笑了笑。
她被抓来的两天,都是这个小哑巴伺候,沈静姝发现她虽然伺候人很生涩,但做事情动作还算利索熟练。
估计是附近哪户农家的可怜娘子,临时被魏王逮来做杂事。
沈静姝看她心地比较单纯,遂把手上的玉镯给了小哑巴,让她留意外面的消息。
现在,她就靠着小哑巴的手势逐字逐句理解。
“我们村被逮来的有……三拨人,一拨负责伺候军爷,一拨给……你这样的送饭……一拨要蒙着眼去很远的地方……不知道干什么。”
“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城里不许进出……有很多士兵。”
小哑巴很慢才说完这些,而她待的时间也不能太长,否则容易引起怀疑,沈静姝对她道谢之后便让她赶紧走。
门再度关上,沈静姝把饭食往旁边推开了些,开始思考小哑巴告诉她的事情。
一拨人蒙着眼去很远的地方,八成是障眼法,实际上就在附近,否则根本没必要,蒙着眼应该是想要掩人耳目。
很可能那些村民就是去为被关押着的商贾或者匠人们送饭。
既然如此,那应该还有人活着,沈静姝暗自祈祷安氏娘子也在其中,能坚持到最后。
叹了口气,沈静姝又想到了那个一直萦绕脑海的疑问:李桐为什么要抓他们沈家。
他们一行北上长安,行程应该是不确定的,那么魏王这么精确找到他们的落脚处,怕是早有奸细跟踪他们了。
可问题是,他们沈家,有什么值得魏王如此谋划,处心积虑之处么?
……
“沈太傅,你可有想好了?嗯?”
魏王李桐负手站在沈均面前,居高临下,望着盘腿坐在草垛上的沈均。
两日而已,沈均竟明显的消瘦下去。
但淡然镇定之气依旧不减,沈均眼皮都不抬,这回答:“某不过三尺微命,区区小才不堪大用,殿下实在高看某了。”
李桐着人拿了一个月牙凳来,在沈均面前坐下。
“沈太傅未免妄自菲薄,”双腿岔开,李桐取下自己佩戴的短剑,拔剑出鞘。
手下人递上一方小巾,李桐开始细细擦拭自己的佩剑,捏着软布抹过剑刃。
兵器的寒光摄人,如此一把利器近在咫尺,几乎只要随便一个偏转,就能刺进沈均的胸膛。
但沈均依旧面不改色。
“天下谁人不知扬州沈太傅乃是文坛大家,御前侍笔倚马可待。”
李桐悠悠转动着短剑,仿佛真的是在认真擦拭。
“昔日天子门生亦有半数曾拜沈太傅为师,论天下桃李满门者,沈太傅才是名副其实。”
似乎终于擦完了剑身,李桐抬眼看向沈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看沈太傅比之当时的骆宾王,更胜一筹。”
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曾以一篇《为徐敬业讨武曌檄》惊闻天下,其文历数武后之累累罪恶,有如贯珠,事昭理辨,气盛而辞断,喧声造势之极,曾令武后都拍案叫绝。
李桐显然也想要沈均效仿当年的骆宾王,为他的“清君侧”先声夺人。
明白魏王的意图,沈均只淡淡一笑。
“殿下将某与骆宾王相提并论,莫不是想做那徐敬业第二?”
徐敬业也是打着“还政李唐”的旗号,不过下场极是凄凉悲惨。
“徐敬业一个外人,自然比不得小王。”
魏王把短剑默默握在手中,又看着沈均,眼神晦暗不明。
“既然小王不是徐敬业,沈太傅也不愿当骆宾王,那不如就说说,公主十卫的布防图吧。”
第五十九回:逆鳞(微h )
“沈姐姐?”
夏日炎炎,公主寝殿里倒是意外的凉爽。
李衿才把沈静姝扶到榻上躺下,便瞧见她的双颊火烧红云般通红。
“衿儿……”
沈静姝蹙着眉,“我的头好晕。”
脑子里几乎是浆糊一片,沈静姝呢喃半句就没了声儿,闭着眼睛昏睡过去。
“沈姐姐?”
李衿碰了碰她的手臂,发现她完全没反应了。
伸手探探她的额头,也是热热一片,甚至熏出了一小层薄汗。
心里暗自叹气,李衿想:早知就不让沈姐姐多喝那几杯葡萄酒了。
但谁想得到波斯进贡来的葡萄酒,口感香甜却是后劲绵长,那么容易醉人。
榻上的少女昏昏沉沉,刚刚及笄的年岁,喝这酒实在有些勉强。
李衿摸了摸她的脸蛋,红热的脸儿如同浸染了天边的红霞,分外鲜艳。
指尖的触感有几分滑腻,李衿摸着摸着,忍不住沿着沈静姝的下颌线延伸。
慢慢触摸到少女细嫩的脖颈和锁骨,丝滑如玉的雪肤叫人欲罢不能。
衣襟处延伸的雪白如此诱人,李衿看着酣睡卧榻的沈静姝,忽然升腾起别样的想法。
这样摸一下,沈姐姐不会知道的……
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右手依然抚摸着沈静姝的脖子,左手却慢慢移到她的腰间,解开了她的外衫系带。
少女独有的清香似乎更加浓郁了,李衿目光渐渐有些炙热,控制不住地继续往下。
一件一件,将沈静姝的半臂和里衫都解开来。
只剩下鸳鸯戏水的肚兜,李衿凝视了沈静姝一会儿,终于还是抑制不住,拉开她的系带。
一具尚未发育成熟的少女胴体完全的袒露。
沈静姝才刚过及笄,所以胸前的一对椒乳还十分小巧,乳尖都是粉嫩的红色。
沈姐姐的身体……好漂亮。
李衿俯下身,鼻尖轻轻地触着沈静姝侧颈的肌肤,一点点的嗅闻。
触碰的感觉是滑腻的,涌入鼻端的气息充斥着青涩的暗香,夹杂着丝丝葡萄酒的香甜。
沈姐姐好香啊!
李衿忍不住在沈静姝的锁骨处落下一个非常的轻柔的吻。
触感柔滑如上贡来的丝绸,李衿不由探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
“唔~ ”
沈静姝忽然嘤咛一声,偏了偏头,身子似乎有所感应似的动了动。
李衿被她惊动,急忙抬起头,去看沈静姝。
“沈……姐姐?”
她试探地唤了一声,细看沈静姝,见她并未有醒来的迹象,才轻轻地舒了口气。
然后,又开始蠢蠢欲动。
目光停驻在沈静姝红润的樱唇上,李衿不免干渴,觉得下腹隐隐发热。
好想……亲一下。
魔怔一般,李衿将双手撑在沈静姝的头侧,缓慢地靠近她,然后偏头,小心翼翼地靠近。
唇瓣缓慢而轻柔地贴合,从未有过的颤栗感深深激荡,李衿不禁微微一颤,心头猛然迸发出无尽的甜蜜。
她的沈姐姐真的好香甜,好软啊!
“嗯~ ”
舌尖试探地舔了一下,李衿有点急躁的想钻进去,沈静姝却忽然又动了动。
似乎是梦到了什么,沈静姝的眉头微微蹙起,无意识地呢喃“不要~ ”。
李衿慌忙抬头,又心虚地看了看沈静姝。
还好,她似乎也没有醒。
没敢再亲,李衿直起腰,又慢慢把沈静姝的肚兜给她穿回去。
目光里的灼热依旧未散,李衿渐渐看向沈静姝下身穿着的亵裤。
心跳突然又急促起来。
她虽比沈静姝小三岁,年不过十二,可宫里的孩子早熟,已经有宫妇上了教习。
而她的母亲,武皇后,因为她治疗寒症,也早早调教过她了。
男女之事对李衿已非陌生,她很快把沈静姝的亵裤褪到膝盖,露出幽香私地。
小小的私处是粉嫩的处女色,耻毛都还稀疏着,隐隐,现出一条细细紧致的花缝。
李衿仔细地看着,然后轻轻地伸出手,先用指尖碰触花缝。
好嫩的阴阜,李衿上下抚摸着,两指按着微微分开,把中指探进一点。
同样小小的花唇包裹住指头,暖热生香。
里头还比较干涩,李衿也不想贸然插入,免得伤了沈静姝,被她发觉自己受了猥亵。
但真的太美了,李衿想起教习嬷嬷曾经说过的,房事之内,男子常会舔舐女子的阴阜,以此激发阴精,采阴补阳,以成阴阳交合。
她贵为公主,年岁不到及笄,自然也还没被舔过,不知个中滋味,但此刻,她想舔她。
李衿低下头望着那处,随即缓缓地靠近。
微微分开沈静姝的双腿,李衿凑到沈静姝的腿心处,亦是小心地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舌尖勾起瞬间,沈静姝似乎一颤,无意呻吟。
李衿顿时受了蛊惑,闭上眼睛贴近花处,对着她的嫩缝细细地舔舐起来。
昏沉入睡的沈静姝,还未被人触碰过的阴阜就这么被李衿舔了一遍,湿湿润润,连耻毛都沾了她的津液。
李衿被那少女的幽香勾着,有些难以自拔,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了她的寝殿。
待她听见动静,慌忙扯过锦被盖住沈静姝时,她的母亲已站在了帘帐之外。
自然,也将李衿的所作所为瞧在眼里。
“阿娘,”李衿面红耳赤,心慌意乱地下榻跪在武皇后面前,伏首颤声道:“儿,儿不知母亲……母亲会过来。”
武皇后并未理会她,而是侧身上前一步,伸出手,用指尖挑起了轻薄如蝉翼的纱帐。
撩开一角的纱帘,里头露出少女的娇美容颜。
艳若桃花,双颊带着丝丝酒热挥发的红晕。
武皇后轻轻放下纱帘,唇角浮出一抹极淡的笑。
她转过身,垂眸望着依然跪伏在地上的李衿。
“安定想要她?”
武皇后走到李衿面前,蹲下身,探手抬起李衿的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残余晶莹的嘴唇。
意识到母亲在看什么,李衿登时羞赧,视线不自觉地乱瞟,不敢与她对视。
“阿娘,我……”
“你可知道,”武皇后打断她,眸中有些戏谑,“沈家与司马家早有指腹为婚之言?”
李衿愕然,瞳孔不禁一缩。
“阿娘,我……,”她动了动喉咙,眼里带着些请求,“我想要她。”
武皇后不置可否,她注视自己的女儿片刻,忽然无声地一笑,妩媚而蛊惑。
朱红艳唇缓缓翕动,李衿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母亲,只听她轻飘飘地落下一句:“想要,就去抢。”
……
思不归突然从梦里惊醒,觉得心跳快得不正常。
额头渗了一层薄汗,李衿不禁掐了掐额角,心道自己怎么忽然做这样的梦。
莫名不安,却忽然听到帐外一阵急躁的脚步。
“殿下!”
韩七甚至来不及禀告就闯了进来,“我们前去接应沈娘子的人回复,未曾见沈娘子!”
思不归瞳孔骤然一缩。
怎么可能没有见到人,她明明让沈均在驿站就把沈静姝支走的!
“汴州呢?所有官道小道都给我派人去找!”
“殿下!”
又一人闯进来,乃是公主十卫的安定军将领,何子洲。
“殿下,”他匆匆一作礼,急切地禀告,“幽州的暗线传来消息,沈娘子已被魏王软禁!”
软禁?
思不归脸色已然阴沉到极点,她一言不发地走出帐外,冷声唤来几名斥候。
“通知全军,连夜拔营三十里,再飞鸽传书顾将军,命她领玄甲军速战速决,围下幽州!”
“是!”
第六十回:兵剿上(给卿卿上加农嘴炮)
李桐万万没想到,李衿突然率安定军出现在距离幽州不过百里的地方!
她不是在洛阳!被刺杀生死未卜吗?!
所以那老匹夫根本在骗他!
愤恨地一把撕碎沈均交出的所谓“公主十卫布防图”,李桐大声叫进两个兵士,“给我把沈家的人给我全绑到城墙上去!”
兵士不敢怠慢,唯唯诺诺去了。
李桐急躁地在帐内踱来踱去,突然又狞笑起来。
怕什么,他的幽州城可还有数万精兵!还有远近的盟友支持!
而李衿的前锋,不过也才数千人。
待他们已收到信号,发兵前来相助,定叫李衿有去无回!
……
城墙上。
李桐嘴角狞笑,提着匕首缓缓走到被吊起的沈静姝身边。
刀尖轻轻划着沈静姝细嫩的脖颈,李桐阴森森地看向沈均,“沈太傅果真忠心耿耿,竟然给我画一张假图,那不如我先拿你的长女试刀。”
沈均怒目而视,正要出言呵斥这贼子,突然听见沈静姝斥道:“匹夫!尔也只会拿我这等女子泄愤,算不得东西!”
多日未尽食水,沈静姝的声音有气无力,可一双眼睛里,始终闪着倔强的不屈。
李桐冷哼一声,扭头看向虚弱的沈静姝,神情颇为不屑。
“我算不得东西?”
李桐用冰凉的刀侧拍着沈静姝的侧脸,阴恻恻笑道:“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我不仅能杀了你,而且还要杀了现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妖妇人!”
说到此,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激动,回首朝着那幽州城下披甲持刀的数万叛军。
“我大唐威武,国祚自该千年万年,怎可让一个妖妇篡夺,今日清君侧,便是要叫天下人都睁眼看看,究竟是谁主沉浮!”
城下几个亲兵带头应和,呼喊“清君侧,斩妖妇,还政李唐!”
李桐得意大笑,倏而转过身,轻佻地用匕首挑起沈静姝的下巴,让她看到下面挥舞兵器高声呼喊,群情激奋士兵。
震天的吼声过了一阵,李桐才缓缓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军士停止。
“大才女,看到了吗?”李桐得意非常,“这——就是民心所向!”
沈静姝却只是轻蔑的一笑,毫无畏惧之色。
“民心所向?我看不过是你做贼心虚,不得已自我鼓吹而已!”
李桐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倏而化为怒不可遏。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做贼心虚!”
即便被绑吊着,沈静姝亦是昂首挺胸,她的声音虽然沙哑,却字字铿锵有力。
“你故意用这些话来蒙蔽自己,蒙蔽这些即将为你的愚蠢而送命的大好儿郎们!你所说的这些,不过是因为你害怕,害怕那个你所谓高高在上的妖妇!”
李桐脸色铁青,双目圆瞪,匕首狠狠逼在沈静姝细白的脖颈上,刺出丝丝鲜血。
“笑话?区区一个贼妇人,我岂会怕!”
“呵。”
沈静姝扬起下巴,一字一句郎声道:“你当然怕她,你怕她的才能,你怕她的手段,你更怕你的这些将士知晓,他们跟随之人,是一个多么无用的匹夫!”
“住口!”李桐眼中凶光闪现,“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杀啊!”
沈静姝丝毫不惧,反而斥道:“尔等匹夫!除了会嫉贤妒能还会什么?妄想清君侧?你看到什么了就要清君侧?你看到的只有一己之私,何曾看到过天下?”
气势凛然,李桐握着匕首的手竟然不自觉抖了一下。
沈静姝坦然而勇敢地直视李桐的眼睛。
“你所谓的贼妇人,内,平逆党之乱,安庙堂之政;外,退北夷虎狼之师,定夺四方之域。”
“修水利,助农桑,轻徭薄赋,妇孺皆知长公主勤政,辅佐圣人养天下之民,只有尔等匹夫,枉称清君侧,实乃图谋一己之私!”
“你今日所拥之将士,家中妻小父母,得以安享太平者,无不是沐浴圣人浩荡天恩,得益于长公主勤政辅君!”
“她何曾乱君谋私?反倒是你!口口声声,自称太宗子孙,护君安国,其实所作所为,无不是祸乱朝纲,涂炭生灵!”
沈静姝的声音虽不大,却义正言辞,震耳发聩,城池内外顿时一片安静。
“汝等乱臣贼子!眼前只有自己的权欲私利!文不如苏史,运筹帷幄,养一方百姓,武不如安国公,军功赫赫,保境内安宁……你这种人,莫说是瞧不上女相与女将军,你根本不配与她们相提并论!”
“够了!”
暴怒的李桐一巴掌掴在沈静姝脸上,只将她扇得嘴角流血。
“妖言惑众,我这就让你……”
“将军!”
话音未落,身边的副将突然遥指城门之下,一道飞快逼近的黑色身影,颤声道:“是,是……长公主殿下,她居然一个人来了!”
李衿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李桐宛如发怒的狮子,一把推开副将,“慌什么?一个妖妇罢了!”
说归说,李桐自己也忍不住哆嗦,他狠狠锤了一下城墙,看着渐渐逼近的李衿,咬牙切齿地命令弓箭手准备。
城墙上的兵士慌忙弯弓搭箭,手忙脚乱地瞄准下面纵马奔驰的李衿。
李衿却并不畏惧,一直待到离城门只有数百步的距离,方才勒马。
“李桐,”她微微抬头,朝着城头的方向喝道:“你不就是想要我的项上人头吗?把沈家忠良给本宫放了,我就束手就擒!”
李桐森然冷笑,只令弓箭手瞄准。
“李衿,你未免太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如今我不放人,你又能如何?”
李衿讽刺地勾了下唇角,继续用内力送出声音,反唇相讥:“你是不敢放吧,怕我没了顾虑,替天行道,诛杀了你这反贼?”
“你!”
李桐气急败坏,“贼妇人!谁怕你了?是你的命在我手里!”
他刚刚举起手臂想让弓箭手即刻射杀李衿,可不知怎的,面对一人一马的李衿,他竟然遏制不住地发抖。
恰在此时,不知是不是弓弦松弛的原因,李桐身边一个士兵竟失手将箭掉落了下去。
李桐面色铁青,一个暴怒,抽刀就砍了这名兵士,抬脚将他踹下城楼。
“草菅人命!”
李衿冷眼旁观,眼中尽是蔑视的之意,“李桐,你这等宵小之辈,配做什么领军?”
城门大开,不少士兵看到此幕,不免又是畏惧又是心寒。
李桐先被沈静姝的一番说辞诛心,此刻又被李衿一逼,竟是有些慌了阵脚。
扭头恶狠狠地望着沈静姝,李桐忽然唤来自己亲信的一名力士,让他将沈静姝抛下城!
力士解开沈静姝,抓着沈静姝头发将娇小的她一提,大步跨走到城墙边,一声大喝,高举起沈静姝把人狠抛了下去。
“卿卿!”
李衿瞳孔一缩,反应比思绪更快,早在力士欲举起沈静姝时便打马狂奔,然后不管不顾的飞身一扑,接住沈静姝,护着她滚落在地。
一时黄土飞扬,一干将士均是看呆了眼,竟不料这长公主真的会不顾安危,飞扑救人。
对比李桐,高下立判,各自心中自有掂量。
“卿卿?”
李衿接住沈静姝,心疼又紧张地望着她,声音禁不住地发颤:“是我来晚了……”
沈静姝眯着眼睛,看着李衿的面容,逐渐与自己日思夜想的另一个人重合。
“不归……”
她想抬手摸一摸李衿的脸,却只能虚弱地笑笑。
“我早该猜到的,思不归……就是你,衿儿。”
李衿眼中似有泪光,她默默抱紧沈静姝,深情地吻了一下她的额。
“都没事了,卿卿,有我在!”
第六十一回:兵剿下李衿的话音刚落,便听得身边几道利箭破空,随即是铁蹄踩踏的兵马声。
尘土飞扬,数千叛军当先倾城而出,与李衿相对,不过十步之遥。
头上有弓箭手满弦瞄准,面前是千军万马,一个不慎乱动,顷刻便有粉身碎骨的可能。
城墙上的李桐洋洋得意,却见李衿依然镇定自若,只是打横抱起沈静姝。
她不急不缓地转过身,面对着幽州叛军。
“良禽择木而息,我泱泱大唐,如此多的英勇儿郎,今日却要为一个匹夫而战?”
眸光犀利地扫过众人,传言中辅君理政的大长公主,如神祗一般,傲然地扬了扬下巴。
“好好看清楚你们要为之拼上身家性命,为之冲锋陷阵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自大自负,从始至终只有自己的私利。”
“你们以为他能给你们什么?你们想荫妻蔽子,想建功立业,想安享太平……可你们选择的这个人能给你们这些吗?”
气势昂然,众军将士听得愣住,李桐在城墙上头亦是听得一清二楚,气得大骂:“贼妇人,你莫要血口喷人……众军听令,给我杀了她!快杀了她!”
“即便他为君又如何!”
李衿厉声打断李桐,抬头盯住他。
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李衿冷静而锐利的目光,纵使隔着数千军马,隔着牢不可破的厚重城墙,也能慑得李桐汗如雨下。
天家皇女的尊贵威严,更与那位曾经悍然称帝的武皇后一脉相承。
辅佐幼帝登基的大长公主,从未浪得虚名。
李衿的沉冷的声音再度响起,直刺李桐:“你这等暴戾这人,即便为君也是昏君!”
她冷静的目光再度徐徐扫向众将士,“天下渴望明君,渴望轻徭薄赋,安居乐业,而现在你们却要助纣为虐?”
“难道想看自己的妻儿子孙颠沛流离,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在战乱中苦苦挣扎,生不如死么?”
字字诛心,众军已有人乱了,正自面面相觑时,突然听见城墙上方传来异动。
“噗呲”,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方才那位力士竟已被穿了个对透!
同时被杀的还有城墙上的另几名亲随。
“何副将,你!”
李桐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最信任的副将,将明晃晃的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何副将目无表情,“对不住了,殿下,臣家中父母年迈,妻儿弱小,受不得乱世。”
李桐惊怒交加,正在此时,在袖中藏了刀片的沈既明割断了捆绑自己和沈均的绳子。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沈既明替那一同被绑的书童松开了绳子,然后齐齐跪倒在地。
“臣等,恭迎陛下!”
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少年,抖了抖衣裳,然后才一本正经地站直,怒视着李桐。
“李桐!你怎敢如此诋毁朕的皇姑姑?还有苏内史(唐朝的中书令,在武则天时期也称内史),安国公,还有……朕的太傅?”
不足十岁的少年,声调很是稚嫩,言辞也甚是幼稚,不过却也带着几分君王的威仪。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人在此。
李桐瞪大了双眼!
圣人?圣人怎会在此?怎会是这个小书童?
恍惚间,他似乎才如梦方醒,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多么巨大的陷阱里!
一步步环环相扣,将他骗得团团转!
“你们……”
李桐惊愕地想要说什么,何副将却立即用刀锋逼住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声。
沈均心若明镜,立刻对圣人一拜:“陛下既然在此,与长公主殿下相忌的谣言不攻自破,魏王谋逆之心昭昭,臣请陛下定夺。”
李鸣点了点头,自想要显一番能干,却终究是太过年幼,有些无措。
沈既明适时谏议:“陛下不妨登墙振臂一呼,必是军心可归,匪首可诛。”
李鸣又点点头,却仍有些怵。
“那……还请大学士与侍郎陪朕左右。”
沈既明谢恩,随即与父亲一道,陪着小少年站上城墙,以示众人。
没人料到圣人会在城墙上,短暂的惊愕后,突然听见震天的马蹄声,势若奔雷,由远而飞快及近。
尘土飘扬,当先便是那战功赫赫,应该远在西北镇守的安国公,顾少棠。
但此刻,她却白袍银甲,手提一柄长剑奔在最前头,纵马疾驰赶来救驾。
叛军军心已乱,还有个别头领意图煽动反抗,却不料城墙上突然射来暗箭,当场毙命。
李鸣昂首挺胸,激动地望着前来救驾的军队,脸上甚是兴奋和自豪。
李衿怀抱沈静姝,目光依然深沉而冷静。
不带一兵一卒,甚至没有携带武器的大长公主,就这么傲然立于刀光剑影之前,面对众军士,威严道:“放下武器自降者,本宫免谋逆作乱之罪,准解甲归田,不予追究。”
鸦雀无声,一个弹指后,兵器掉落之音突然此起彼伏,前头的将领慌忙下马,伏地而跪,众军士亦纷纷叩首谢罪。
此刻身后两千援军也已奔袭而至,顾少棠当先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礼。
“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长公主殿下恕罪。”
城里城外一片肃然,小少年居高临下,先望向自己的皇姑。
“陛下与本宫安然,国公不必自责。”
顾少棠这才起身,归剑入鞘,手扶剑柄,目光如炬,肃立在李衿身后。
金陵从后面窜出来,李衿先把昏迷过去的沈静姝交给她,又对另一名随行的御医道:“且随本宫上楼,为大学士疗伤。”
语毕转身朝城上走,前面投降军士立即让出一条路,跪伏而待长公主走过。
李衿一步一步登上城头,小少年早按捺不住,跑过来拉扯李衿的袖子,有些心虚也带几分撒娇地喊她:“皇姑姑。”
沈均和沈既明忙行了臣礼,李衿即刻令御医先去为他二人医治。
末了,她才转身走到已被绑住双手,强制按着跪在地上的李桐面前。
“妖妇!”
李桐满嘴血红,破口怒骂:“尔欲效仿武后乱政,祸乱李唐,可怜我等堂堂太宗子孙,居然遭了你这妖妇的算计……”
“你还好意思提太宗先帝?”
不等他骂完,李衿便及时打断他,哂笑道:“他一生英明,忧虑社稷,何曾有过你这等挟君自立,欲谋逆的子孙?”
“妖妇!明明是你故意……”
李衿冷眼俯视着如疯狗乱咬的李桐,示意左右堵住他的嘴。
护卫即刻撕下一截他身上的布料,团了塞进李桐的嘴里。
李衿望着他,目露轻蔑。
“魏王李桐,不忠不孝,狂妄自大,目无君上王法,以权谋私,意图祸乱我大唐之基业,其心可诛,其情不可悯。”
“即日起,剥其亲王之封号,贬为庶民,夺姓,不准再入宗庙,女眷没入掖庭为奴,其余人等一律流放。”
夺姓不入宗庙,大唐建朝至今,前所未有。
而这,无疑是对一个亲王而言最大的羞辱。
李桐面色登时惨白,却只能呜呜叫着全身颤抖,最后无力而颓然地跌坐。
李衿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他。
“将这贼首带下去,五马分尸,以示天下!”
两个侍卫上前提起瘫软的李桐,带下城去。
很快行刑,几声激烈地惨叫后,被贬为庶民的魏王李桐,身首异处。
李衿居高临下,望着那一堆四分五裂的尸体,目光冰冷。
城下,数千军队肃然而立,齐齐望向城头站着的李衿和小皇帝。
片刻,安国公顾少棠双手平举尚方宝剑,重重地单膝跪地。
“匪首伏诛,幽州内外肃清,陛下圣明,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身后众军伏地而拜,亦高呼万岁。
至此,幽州之乱,平。
第六十二回:城府(最后一波剧情)
沈静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动了动,想要坐起来。
“卿卿?”
守候已久的李衿马上撩开帘子,侧身坐到榻边,小心把沈静姝抱起来,让她靠着自己。
婢女递过一碗温水,李衿一手抱着沈静姝,一手端着瓷碗,把水送到沈静姝的唇边。
“来,卿卿,”她心疼道,“少喝一点,你好几天没进水,身体要慢慢恢复。”
沈静姝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却毅然把瓷碗推开。
李衿一愣,随即心底拔凉。
“卿卿……”
她试着唤沈静姝的名字,可对方并不理她。
思不归只好把碗搁回托盘,让婢女把水放在榻边的案几上,然后先下去。
她抱紧沈静姝,像是很怕失去她。
“卿卿,”思不归的声音很低,“你可以怪我,但别折磨自己好不好?”
沈静姝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嘶哑着嗓子回答:“李衿,告诉我全部的事情。”
“……”
沈静姝不傻,她知道没有人可以真的那么兵贵神速,短短不到半月的时间平定叛乱。
太快了,快得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将一场本来危机的叛乱扼杀。
她唯一可以想到的解释是,这些都在李衿的掌控之中,或者干脆就是她所筹谋的!
“魏王李桐,早有谋逆之心。”
不知过了多久,李衿终于打破沉默。
“李桐虽是庶子,但也是宗亲,本来没有什么特别,可母亲改国号称帝之后,曾有一段时间燕啄李氏皇孙。”
“因而我干政以来,朝中对活下来的的李氏宗亲分外敏感,无论嫡庶,只要没有大罪,总爱袒护几句,算是对李唐尽忠,也是怕我再行我母后之事,改号称帝。”
“所以我尽管知道李桐有不轨之意,也只是隐而不发,想要一个确切的机会。”
“两年前,我的暗线回复,李桐与祁王暗中勾结,但两人又各怀鬼胎,彼此都十分防备。”
李衿忽然紧了紧手臂,“正好我也知道,司马家党附祁王,而他……”
余下的话未曾出口,沈静姝却已明白。
司马祟是他的未婚夫婿,而李衿拔掉祁王,自然也不会放过司马家。
干脆一箭双雕,将她劫了去。
不仅把沈家从亲家里摘出来,还利用她的失踪,司马祟的淫欲暴毙,令天下怀疑的舆论指向司马家,让他们这惊弓之鸟先动起来。
祁王到底还是没忍住动了手,而就算他不动手,李衿只要利用沈静姝婚礼离奇失踪的案件,暗度陈仓调查司马家,怎么也能逼得性躁鲁莽的祁王露出破绽。
好一招敲山震虎,打草惊蛇。
“祁王豢养的死士,多是靠司马家暗中操纵,而司马家培植死士得于家主司马傅的第三房小妾,她的娘家在江湖里有些地位。”
“司马祟是小妾的儿子,但其实并非亲生,那小妾诞下的乃是一个死婴,司马傅为了掌控小妾的娘家,把死婴掉包,就是司马祟。”
“不过是不是亲生,瞒不过亲娘,那小妾后来发觉,便被司马傅灭了口。”
死了娘,但留了司马祟,有个男孙,两亲家的关系总不会断了。
沈静姝明白了,思不归做的就是断了这根线,让司马家如断臂膀,甚至还可能引起小妾娘家人的报复。
“至于李桐……”
顿了顿,李衿深吸了一口气,“他为人自大,一向不甘于自己是个庶子。”
“我知他如此,两年前便让玄机阁的一个机灵的下属扮作一个道士,故意上门说他是帝王之命,再配合做一些假象。”
多番暗示,本就不甘平庸的李桐自然笃定,李衿趁机抛出有利于他势力扩张的“诱饵”。
“我早在李桐身边安插了眼线,他的叛军之中,好几个将领都是我玄机阁的属下,连他的那些盟友,也都是我所授意给他假象。”
“我的人引导他向突厥借兵,魏王也确实有此打算,但突厥之前就遭了顾少棠的重创,后退数百里,所以默啜可汗只答应派勇士入关行刺于我和鸣儿。”
“但我并未在京,只是留了替身,而鸣儿好玩,我便告诉他可以偷偷出宫,去……”
李衿咬了咬嘴唇,“去找沈太傅游学。”
沈静姝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她那日被李桐俘虏之后,会看到父亲身边突然冒出一个小书童,原来根本是李衿一手安排的。
怪不得她父亲对她说的李桐可能叛乱的种种迹象无动于衷,怪不得他的父亲会在接到诏令之后拖延几日才出发。
一切都是李衿的安排!
沈静姝已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只虚弱的问:“你是如何说动李桐劫走我父亲?”
这是她久思不解的问题,沈家的价值所在。
“我让人暗示李桐,沈均知道十卫的布防图。”
公主十卫,是高宗为“死而复生”的李衿所亲设的一支军队,为的是防邪佞恶灵,不过后来逐步成了隶属李衿的一支精锐。
他们的行踪向来诡秘。李桐若能知道布防,无疑是少了一大顾虑。
整盘棋,从沈静姝被劫走开始,挑起司马家的矛盾,逼得祁王先行动作,到擢升沈均官职令他北上,安排小圣人私服拜访沈均,再到右相借由“刺杀”控制皇城,造成李衿欲行武后之事的错觉。
环环相扣,李桐自以为起兵名正言顺,得天顺命,其实不过是李衿步步诱导,甚至连圣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
一朝兵败,自可宣称魏王李桐绑架微服出访游学的圣人,欲挟天子以令诸侯。
甚至连突厥勇士进京行刺的时机如此之巧,都可能是李衿联合顾将军有意把控。
李桐苦心积虑的勤王之师瞬间颠倒成了逆贼,而李衿,不禁名正言顺“救”下圣人,还破除了与圣人不和的谣言。
更可以借此机会杀鸡儆猴,在堵住悠悠众口的情况下,名正言顺把那些不听话的,蠢蠢欲动的宗亲清洗掉。
其城府之幽深难测,其玩弄人心之手段,简直和当年的武皇后如出一辙。
“难怪,”沈静姝自嘲地一笑,“天下人都说,当朝长公主绝肖武皇。”
应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卿卿,”李衿心慌起来,“我对你是……”
“是我太不了解你了,”沈静姝打断她,疲惫地叹了口气。
“思不归,不,李衿,你让静一静吧,”沈静姝把脸偏朝一边,“我很累了。”
“卿卿……”
李衿的声音发起颤来,可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沈静姝轻轻平躺下来。
她替沈静姝掖好被子,然后默默地站起身,失望地朝门外走。
“沈静姝,”
临要出门时,李衿突然回过头,无力地笑了笑。
“我对你,是真心的。”
第六十三回:沈呆呆沈静姝呆呆盯着帐顶,想了许多的事情。
都是有关思不归,或者说是李衿的。
她在想,她怎会爱上她?
沈静姝曾经以为她心目中会喜欢的人,该是君子坦荡荡。
可最终,她心之所托的良人,是那样一个手握权柄,身份至尊的女子!
年少相伴的时光很短,沈静姝眼里的李衿是个有些阴郁的少女。
至于后来知晓她的才华,暗自倾慕,沈静姝以为的李衿,也依然是君子坦荡荡。
后来她化身思不归劫走自己,虽说夺了她的清白,可对她却是极好。
沈静姝以为思不归,是个聪明有点神秘的女子。
但现在,她同时也变成了李衿,城府深不可测的长公主。
可她,又是一个多么耀眼的女子,比之古来英明的帝王也丝毫不差!
轻轻呼了口气,沈静姝突然发觉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沈静姝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唤来一个婢女,拜托她去把长公主请来。
婢女匆匆而去,很快,李衿就来了。
“卿卿?”
李衿脸上明明带着欣喜,却又似乎很害怕,不敢接近沈静姝。
沈静姝隔着纱帘,望着这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因为她而显出难得的局促。
心突然就软了。
“不归,”沈静姝看着她,“你不怕我把你的算计说出去吗?”
李衿一怔。
良久,她苦笑起来,“我当然怕。”
人言可畏,尤其对她这样一个身处高位,手握权柄的女子,登高更易跌重。
“你为什么要把沈家牵进来?”
沈静姝又问,在她看来,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除了李衿自己,就是他们沈家。
“因为,”李衿定定地望着她,语气认真而坚定,“我想娶你。”
她想娶一个女子!给她天下最尊贵的名分。
“衿儿……”
沈静姝的心已经彻底软成了一摊水。
尽管李衿的心机城府深沉得令人后怕,但她同时又是那么真诚炽烈。
能被这样一个女子如此爱护和喜欢着,她沈静姝何德何能!
“衿儿,”她忍住想要流出的眼泪,“你能喂我一点水吗?”
李衿愣了愣,随即忙找茶壶倒了一碗温水,送到沈静姝的榻前。
沈静姝看着面前的温水,忽然又笑了。
“衿儿用嘴喂我可好?”
“嗯……啊?”
李衿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沈静姝主动倾身过去,在她唇角亲了一口。
“呆子,想什么呢?”
“呃……不是,”李衿心脏狂跳,说话都有些结巴,“那你刚刚是……不生我的气?”
“当然生气,”沈静姝捏了下她有些泛红的脸,故意责怪道:“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把我劫来劫去的,那算是小小惩戒了~ ”
“……”
娇嗔的情态分明不是伪装,李衿原被忐忑不安折磨得空空荡荡的心,猝然满溢,饱涨的甘甜渗入心田。
那么久了,她终于不是一厢情愿!
手微颤着,李衿猛地喝了一大口水,重重搁下盛水的瓷碗,偏头吻住沈静姝。
她将清甜的水渡了过去,沈静姝有些渴盼地迎接李衿,喉咙一动,将带着对方热度和津液的清水吞下去。
干渴暂缓,李衿随即一挑舌尖,缠住沈静姝,反复摩擦她的香舌搅动。
“唔……”
吻很深,沈静姝的肺部稍稍有些窒息感,但许久未被滋润的身体,动情速度几乎到了饥渴的程度。
分开不过旬月,竟已犹如半生之漫长,沈静姝燥急的也去勾李衿,匆匆吞着她的津液。
时常的春梦是思念结成的茧,梦里的巫山云雨是她从灵魂到肉体的交付震颤,沈静姝想要了,想她的衿儿插进去。
两人还自唇舌相亲,沈静姝吞着对方渡来的涎水,竟似中媚药一般,阴处发起骚热来,如有虫爬,痒得难受。
“唔……”
情动的欲热自然而然传感给李衿,沈静姝微微夹起腿根磨蹭,发出低低的哼声。
李绩微微有些讶异,不禁把手伸下去,拨开直接解开亵裤,两根手指贴上那一处桃源。
点点湿腻自指尖晕开,只见贴身的亵裤上已有了小片水莹的湿迹。
“湿得这么快?”
李衿松开沈静姝让她换气,自己也轻轻地喘息。
指腹触到一点硬硬的尖,是阴部刚长出的毛茬。
“耻毛长出来了?”李衿慢慢地拨着,感觉指尖刺刺的触感,“卿卿还想不想再剃一剃?”
“唔……”
被她摸着,身体深处不断痉挛,沈静姝有点等不及,遂咬了咬唇,羞道:“随,随你吧。”
竟然随她了?李衿不禁一笑,想:果然像太平说的,是个沈呆呆。
“那,我就剃了?以后也好给你用东西。”
李衿眉眼含笑,望着娇羞的“沈呆呆”,手慢慢把她的亵裤全脱了下来。
一双修长玉腿,连同那微微冒出毛茬的阴阜,一道展露在李衿面前。
“真美,”她兴奋地舔了下嘴唇,手指按上沈静姝的小腹。
弯了弯唇角,李衿轻佻地看向沈静姝,“待会儿衿儿一定好好弄姐姐,要肏得姐姐欲仙欲死。”
沈静姝被她的孟浪轻浮之语羞得满面通红,不由缩了缩身子,暗道果然是个登徒子。
李衿暂且帮她盖上锦被,随即下榻去唤来几个婢女,要她们去取些东西。
众婢女很快抬着木托盘便鱼贯而入,皆是懂事地垂首低眼,不敢多窥探帘帐内的春色。
可毕竟是有人在旁,沈静姝窘得满脸臊红,却见李衿淡淡掀开她的被子。
“衿,衿儿?”
李衿料她是羞了,暖暖一笑,“没事的,我的人很懂事。”
唤过其中一个婢女,李衿执起盘中银亮狭长的小刀片,放入烈酒中蘸了蘸,又在旁边的小截红烛上反复烘烤。
“来,”李衿温柔地看着沈静姝,“卿卿把腿分开,我帮你把毛处理了。”
“唔……”
身体羞得发红,却依然不由自主地照着李衿的话做,沈静姝向后撑着手臂,把腿慢慢地打开。
双腿间的私地早被李衿用秘药抹过,故而这么久了,那阴毛也只是冒出寸把不到的毛茬,粗粗硬硬的立着,有点扎手。
李衿一手执着刀片,另一只手拨弄着她紧致的两片桃色粉嫩的大唇,仔细查看沈静姝美妙的阴阜。
指头轻轻地弄着她,忽然就见那细细的桃源缝里,流出几滴甜美的花液。
李衿用指头一勾,便拉了细丝。
“卿卿这就湿了?”李衿调笑着,故意把丝拉长,让沈静姝也看到。
“嗯……”
今日动情的程度显然超乎寻常,那蚕丝一般的淫液被李衿拉得老长,剔透而亮。
忽的断裂,李衿磨磨手指,笑了笑,拿过热水浸泡过的小巾,敷在沈静姝的阴阜上。
热乎乎的帕子贴着私处,软润叫沈静姝嘤咛一声,只觉得羞臊得快晕厥。
“先把你的小毛茬捂一捂,”李衿手盖在沈静姝的小腹上抚弄,拇指隔着热巾按压住她的蕊珠,慢慢地研磨。
“嗯……”
被抚慰的沈静姝即刻发出低喘,感觉被李衿弄着的前头,好像……挺起来了。
李衿唇角勾着一抹漂亮的弧度,她当然知道沈静姝那里勃起了,只是依然按着揉着,让她更加受着这敏感的抖颤。
指腹围绕那颗微微凸起的小珠儿,时轻时重,一圈一圈的打转。
“嗯啊……”
李衿很熟练地调教,沈静姝喘息渐起,白生生的胸脯起伏不定。
一对丰满的乳肉微摆生波,尖端那颗乳豆渐而收缩发皱,硬鼓的凸起。
下身一阵一阵地酥麻,沈静姝手臂发软,禁不住就要往后瘫倒。
被摸得好舒服啊……
腿根发着抖,久未被抚弄过的身体,腾起的情欲便如炙热的火星子,顷刻燎原。
沈静姝仰起下巴,煎熬又舒服地喘着气,李衿却突然停了,将那盖着的帕子掀开。
陡然一凉,沈静姝不禁缩紧小腹,那颗红红贝肉间的小珠便颤颤抖了抖。
分外妖娆,李衿却不再安抚她,转而开始用刀片剃她的小毛茬。
“呲,呲……”
冰凉的刀锋轻轻舔着嫩红的贝肉,有意无意地拂过那颗挺起的娇嫩,刮起异样的快感。
李衿的轻柔地持着刀片,尾指微微翘起,指尖也有意无意地去拂沈静姝的私处。
每每一掠,嫩幺幺的花唇便会紧张地鼓动,那张蜜缝小嘴便会又洒出几滴液。
痒而不止,连带着穴里也一阵火烧火燎,沈静姝憋得难受,李衿却视而不见似的,只专心把黑色的粗硬毛茬剃掉。
阴阜变得更加干净娇嫩,李衿终于满意,把刀片放回盘中,用热巾把她私处沾染的毛茬擦干净。
第六十四回:小环抬着盛放刀片托盘的婢女褪下,随即又另有两个婢女上前。
一人的盘里托着个矮胖宽肚的小瓷罐,一人的盘里则托着个四方的盒子,扁扁的,不晓得装着什么器物。
沈静姝隔着纱帘也看不分明,只猜是思不归又要用什么物什折腾她。
在温池山庄时就被她用各种器物捣过穴处,每每总是叫她抗拒不得。
莫名想起那本看过的春册,穴内情不自禁涌起暖热的骚痒。
沈静姝轻轻咬了咬唇,暗自羞窘,没想这交心之后,身子敏感成了这样。
真是太不害臊了,沈静姝闭上眼睛,想要自己冷静下来,毕竟即便是交心,也不至于真就渴成这样吧?实在有辱斯文!
可偏偏,越是强迫自己不要想,身子也是实诚地发浪,那处始终燥热着不给她解脱。
又是被剃了毛,光溜溜的赤裸,更是敏感。
“卿卿?”
李衿轻柔地唤她,沈静姝下意识地睁开眼睛。
“怎么了?”
李衿笑意盈盈,右手拿着白瓷罐,左手则轻轻拂着她充血的蕊珠。
“涨了好大呢,”李衿注视着赤红的小娇嫩看了一会儿,又对沈静姝笑笑,“再忍忍,待会儿插进去了才爽。”
“衿儿……”
沈静姝难为情,羞愧不已,却见李衿撬开白瓷罐,用手指挖了一团香白的膏体。
“我给你润一润,好给你上环。”
李衿把膏抹到沈静姝的小户上,再曲起指节,压着那软膏,慢慢抹匀。
膏体微凉,涂在穴处别样润滑,李衿认真的掰着娇嫩的户唇,将膏体均匀摩到黑色耻毛生长的地方。
“嗯……啊……”
丝丝缕缕撩着沈静姝,她很快受不了了,一夹臀部,带动着前头的蚌肉一起蠕动。
春液再次从穴口挤了出来,李衿涂抹膏体明显感到了湿腻的滑。
看来,她的卿卿确实动情得厉害。
禁不住也感到穴内有些热湿,但李衿很快忍住,回头把香膏放好,取过四方盒子。
打开,只见里面有一个玉质的细圆环,圆径大小如扳指,像是闺房娘子的首饰。
这东西名叫欲仙环,乃是武后发明的房中器物,顾名思义,就是用了可叫人春情骚动,欲仙欲死的好东西。
李衿留下配套的如意勾,便挥手让那些婢女都褪下了。
她低头看着沈静姝干净如白虎女的花阜,忽然用两只手指按着她的软肉分开,让那颗饱胀的蕊珠大大的挺出来。
然后,把欲仙环套在红艳的蕊珠上!
有香膏做润滑,沈静姝只感觉那处敏感一紧,像是被什么好好捏住不放。
“嗯哼……,衿儿……”
欲仙环套在肿胀的花珠上,紧紧箍着这颗柔嫩敏感,沈静姝越是被箍越敏感,花珠越是涨得厉害,就越是被箍得紧!
如此循环,花珠随着沈静姝下意识地控制而时大时小,一次次被圆环箍着,就如同有人捏揉着蕊珠不放,当真是飘飘欲仙。
沈静姝浑身都在颤抖,纤胯不断扭动,双腿打着抖地想抬起玉臀,却又都只能在这肿胀里无力地跌回榻上。
怎么这么胀?她要不行了……
李衿瞧着她煎熬,目光留在她胸脯上的两团雪丘上,看它们亭亭玉立,又耸耸颤抖,心中亦是一片火热。
“卿卿要流出来了?”
她故意调笑沈静姝,眼见她软如春泥,干脆握住她的白玉似的足踝,一扯,再一拽。
“啊……”
沈静姝当即一滑,瘫在锦被上,浑身娇软无力。
那穴处受了波及,花唇颤颤而抖,越加晶莹,而阴核也缩了几缩,麻酥感让沈静姝既难受又忍不住享受。
李衿把人拉着躺平,提高她的玉腿,再大大的打开,往沈静姝的腰下垫了一个小枕。
剃了毛的阴部红艳诱人,李衿将沈静姝的双腿暂且放下,仍让她保持张开的姿势。
玉臀高抬,本该流滴下来的穴液只能沿着会阴流向后庭,润润地湿了小菊。
李衿伸出指头,点在那嫩红紧皱的小菊口,稍稍往里戳了一戳。
“嗯……”
菊口立刻收缩,菊口小小的褶皱顿时夹着李衿的一点点指尖吸弄,似在邀请她蹂躏。
真是个会吸的妙处,李衿略有些遗憾山庄里她还只浅插过这小菊几次,如今还在幽州,手头的器具又不全,待她回了洛阳,定再好好玩弄她的这处。
收回手指,李衿看着流液的穴口,忽然狡猾的一笑,道:“我看看卿卿这水流得,怕还要再等等才能插进去呢。”
“唔……,”沈静姝有些急躁地缩了缩阴处,“衿儿,我……”
阴口里头的麻痒似乎比平日都要命,也许是李衿密药的影响,沈静姝很想被她——插进去,狠狠地捣弄。
“衿儿,呜……”
沈静姝不住呻吟,想要李衿替她缓解,却又还被一丝理智拉扯着,羞耻地不开不了口。
李衿却是个十分有耐心的。
“卿卿想我弄你了?”她笑着,右手轻轻抚上阴处,漫不经心地触碰。
下体有如火烧,指尖的撩拨更引起滔天欲浪,呼啸而来淹没沈静姝。
穴心紧紧缩住,前头的阴核被箍着,沈静姝玉臀一颤,竟然自己小潮出来。
“啊,唔……”
瞬间的爽身似乎有些安慰作用,但即刻就是更火上浇油的灼痒。
“啊,啊……”
李衿略有些吃惊,没料沈静姝竟然自己夹着小潮出来。
看来这“媚春”膏的药效也是非同一般。
但这仅仅是外用助兴的,多还是滋养娇嫩处的功效,倒是沈静姝的身子,敏感至极。
小嫩珠加倍的充血,李衿欣赏着这美景,暗想她的卿卿这般容易被撩拨调教,等到了洛阳以后,怕是都下不了榻。
“沈姐姐,”李衿有意折磨,用手指按着肉缝两边,把那两片花瓣分开。
“可想让衿儿弄你这春穴?”
“啊……”
被李衿这么一拨,沈静姝更是欲火难耐,不禁叫道:“衿儿……”
让她解脱吧,真的好难受。
李衿却仍旧悠闲淡然,“卿卿想要弄你的痒穴,就说出来。”
“呜……”
“说出来……”
循循善诱,李衿慢慢将指尖插进一点点,任由渴燥的小唇吸吮。
“说出来,想要衿儿做什么?”
温凉的指尖只插入一点点便令沈静姝渴求万分,最后一丝矜持在李衿面前也飘走,她不禁启开朱唇,媚道:“要衿儿……弄我……”
“弄哪里?嗯?”
“弄那里……呜……”
总归是矜持的沈家才女,始终吐不出小穴二字,李衿不由暗叹:果真是沈呆呆。
将中指抵到穴口,摩挲几下,她顶着燥急的穴肉,一节节往里插。
沈静姝的穴口一如既往地窄小,李衿不得不用了力,才插进去。
“啊哈……”
沈静姝一声轻呼,壁肉立即牢牢包裹住李衿的手指,吸附着咬紧,丝毫不许抽插的样子。
“怎么这么紧?”
李衿蹙眉,竟被她这一咬的感觉激得穴心火热,也流了热液,黏黏的沾湿亵裤。
难道是因为她们分开太久,沈静姝的穴缺了她的润养肏干,又变得这么紧了?
缓慢地动了一下,沈静姝敏感的又夹紧。
她的穴向来是窄小又紧,李衿是知道的,在山庄时日日肏弄也没把这销魂穴干松,倒不想分开之后,这穴居然更紧了。
“卿卿,放松些,太紧了。”
李衿停住手指,先让沈静姝下面吐露的小嘴儿含着,等她松懈一点。
紧绞的肉是那么软腻湿滑,让人舍不得抽出来,只想狠狠地蹂躏。
李衿呼吸稍乱了一拍,待得沈静姝松下来一点点,她即刻用力往里头一插,深深浅浅地肏干起她的穴儿。
“嗯,嗯……啊,啊,啊……”
随着手指的进出,沈静姝的反应也很激烈,李衿舍不得错开目光,只道沈静姝不仅是个美人,而且居然连那处都美得极妙。
暂且没有太急,让沈静姝逐步适应些,李衿才猛地往里一干!
瞬间凶猛地抽插数十下,也不管沈静姝又奋力夹紧,手指强势的进出,不断戳着软肉。
春液涌喷,沈静姝一声声地低吟,阴中的骚热与痒终于得到缓解。
爽得畅快淋漓,沈静姝被李衿一下下干着,只觉那羞人处几乎要被抽插的手指捣碎了,却禁不住摆动臀部迎合。
“啊啊啊……哈啊……”
忽然抠到深处一个凸点,李衿马上换作三根指头,直捣穴心,摸到哪里狠狠一勾。
“哈……”
沈静姝登时爽得飞天,腰胯像被牵引一般高高抬起,小核再度充血,又被欲仙环箍着,更加春潮荡漾。
李衿低下头,手指抠弄抽插地同时,伸出舌头,用舌尖狂舔那蕊珠。
“啊——”
第六十五回:情思狂(h )
小核颤抖不止,沈静姝在李衿的双重夹击下瘫软成水,高抬起的臀部又软趴趴地跌回到榻上。
穴心已经液水横流,李衿却还再往里狠狠地操着,不知疲倦地冲入穴内,干得蚌肉充血。
“啊,啊啊,啊……”
无间断地猛插让高潮过的软肉马上又陷入骚痒,李衿更是一次次干进深处。
雪臀被她干得摇摆,沈静姝无力地分着腿,承受着李衿凶猛如野兽的抽插,穴心抽搐。
身体被插得痉挛,沈静姝忍不住弓起身,又要去了——“哈啊……”
完全沉溺地春叫,李衿才把手指尽数拔出来,但没等沈静姝喷出春液,她又把手指干进穴里,再次狠狠地肏干。
猛兽般抽插数十下,沈静姝的穴里都被磨得火辣,可李衿扔在持续不断地抽插。
淫液乱喷,沈静姝分着大腿打颤,仿佛也被快感冲击地七零八落。
太爽了,对于饥渴的穴道来说,没什么比李衿猛烈地抽插更能解馋。
“哈啊……啊,啊,嗯……”
又到了一次,可两瓣肉唇之内,穴心依然被手指塞得满满的。
水液都起了白沫,噗滋噗滋往外冒,李衿忽然按住那颗被套住的蕊珠,抖动。
“啊……”
受不了的再度高潮,沈静姝几乎被插得要迷失了,眼神朦胧起来,嘴角流出了涎水。
“啊,啊,嗯嗯……”
软肉似乎都要被碾平,穴里已经被插到只有火热的律动了,一股股急迫的酥麻逼得沈静姝连灵魂都要被捏碎。
“啊,啊啊……”
无意识地呻吟着,小穴都被插得麻了,好像要坏掉了。
“噗……”
李衿忽然拔出手指,继而把沈静姝的双腿提起来压到她胸前,抵着她红肿的乳豆。
手指又插进去肏弄,深深地贯穿。
“啊啊,啊……”
膝盖磨着乳尖,穴处又是激烈的刺激,沈静姝也只能乖乖高潮,又去了。
李衿插得沈静姝高潮迭起,抽搐着瘫成水,才把手指拔出来,拿过如意勾。
这同样是她母亲,武后发明的房内用具,形如如意,但尖头圆润微翘,最能顶到宫胞。
李衿把这东西伸到沈静姝腿间,迎着已经疲软发红,吐水的穴口插进去。
“嗯……”
深入插到宫胞处,李衿掌握着技巧,拿着手柄小幅度地抽插。
沈静姝眼神迷离,恍惚里感到穴心深处被东西研磨着。
热流好像又开始汹涌,渐渐感觉宫胞处升起软麻,沈静姝一下子绷紧小腹,脸上浮起迷人的晕红。
顶得好深啊……她无意识地抓紧身下的锦被,脚趾紧紧蜷缩。
“啊,啊,啊……”
李衿逐渐加大一点幅度,每每还是在苞宫附近旋转磨蹭,刺激沈静姝的敏感。
“嗯啊……”
快感一点点淤积,最终决堤而出,沈静姝娇躯痉挛,随着如意勾地拔出而泄出湿液。
完全被情潮淹没沉沦,李衿却仍不尽兴,又低头去舔那流出来的花水,嘴唇贴着发抖的花唇,重重一吸。
“啊……”
爽得激荡,沈静姝已经毫无意识了,只有无边的快感翻涌。
李衿喝下她幽香的水,又去了衣袍,扶着沈静姝的腿坐下去。
两处软腻的阴处贴合,干净的白虎地灼烫,像是要把她们从此融在一起。
李衿的阴处也已湿透,挺起花核正好碰到沈静姝的。
欲仙环玉质沁凉,激得李衿也是一抖,随即就痴醉地驰骋。
挺着腰胯疯狂耸动,耻毛磨出声响,漫出浅白的沫子,最终撞得沈静姝再次叫了出来。
声声春叫也让李衿酥尽筋骨,于是磨蹭地越发激烈,恨不得就此把她碾碎了。
“嗯,嗯……”
穴心麻麻的痒,浑身都似泡在热水里,李衿仰起下巴喘息,更加快下身的律动。
磨得太舒服了,沈静姝那被剃成白虎地的阴部,腻滑得如同脂膏,腰胯的每一下律动,自己的阴核都会撞到沈静姝箍着欲仙环的小核,被玉环一磨,更有种酸麻的微痛。
深入四肢百骸的软麻,人都要给震碎了,沈静姝迷茫地望着身上磨蹭她的人,感觉灵魂正在出窍,飞往那极乐之地。
“衿儿……,”声音带着沙哑,沈静姝被给的太满了,穴中如同是要爆炸,热流膨胀。
“不要了……啊,啊,啊嗯……呜……”
沈静姝娇吟哀求,这次交合比在温池山庄还要激烈饱涨。
娇嫩的花儿遭了百来次磨合,已经红肿不堪,可是李衿依然欲强,不肯放过。
“嗯,嗯嗯……啊嗯……”
彻底的酸麻从下腹蔓延至全身,沈静姝紧缩起脚趾,感觉积热越来越多,快到了……红肿的乳豆忽然被李衿用两根手指夹住,重重揉了揉,再猛地往上一提。
“啊……”
突然的刺激,既爽又有点疼,沈静姝浑身抽搐,失控地大叫。
淫乱不止,李衿从她跨上下来,跪在榻上,把她的双腿驾到肩膀上,然后拿过那如意勾,倒过来用稍粗的圆润玉柄插进沈静姝红肿的阴穴。
“卿卿,卿卿……”
李衿欲求不满,只用玉柄猛干抽插,把那酥软的穴心弄出更多的水来。
“啊,啊啊……衿儿,不要了……”
太满了,太多了,沈静姝无力地承着,只觉欲流又要淹没,她会坏掉的!
“今天就是要肏坏你的小穴!”
李衿毫不留情地操弄着,将这些日子压抑的情欲通通爆发,灌注进沈静姝的穴里。
她要肏坏她,让她自己的身下极乐!
顷刻又是数十下的猛干,挤开层层叠叠的穴肉,存存辗过里头的褶皱,肏进阴心的深处,甚至顶到那宫胞。
“啊,啊……啊啊……嗯啊……”
沈静姝受不住了,李衿却忽然捏住她花核上的欲仙环,上上下下的套弄小核。
“啊——”
热流喷涌而出,如意勾最后一抽一拔,沈静姝已经被肏得红肿的穴儿,当即喷出春潮。
花唇仿佛都软烂成泥,沈静姝在疯狂地潮喷之下晕了过去。
李衿又把如意勾插进她的穴里,自己就着另一头,挺动腰胯套弄。
如意勾也可两用,玉柄在阴中捣弄,李衿猛地自己抽干数十下,很快潮出来。
尽数把淫水洒在沈静姝的下腹上,李衿看着沈静姝腿大开,穴肉几乎都要红红的翻出来,才心满意足地笑了。
歇息半刻,李衿起身着了衣袍,用外衫把沈静姝一裹抱着,唤进贴身的侍婢,让她们把湿了的锦被换走。
幽州刺史府的条件不比温池山庄,李衿只能让人烧了热水端去澡房,抱着沈静姝过去,一点点替她清洗。
花穴已经被肏干到了极致,小唇张开着都未能合拢,花核竟然都还勃起着。
李衿轻轻用帕子清理,看着那微张的淫靡肉缝,很想再插进去捣弄一番。
但再肏下去,可能这穴真要了,李衿只好强忍住,默默念一段清心咒。
擦洗干净沈静姝,自己也清理一遍,李衿把人抱回寝房中,轻轻放在榻上。
穴儿得上点药,李衿把清香的药膏涂在沈静姝的嫩处,好好地抹匀。
末了,她拉过被子盖住沈静姝的娇躯,又掖好被角,由她睡着。
烛光柔暖,摇曳生辉,李衿侧坐在榻边,静静地凝望着沈静姝的睡颜。
被春潮滋润过足,她的双颊尚且晕烧着,犹如天边的红云,艳得不可方物。
看她的嘴唇有些干,料是刚刚被欲热弄得,李衿忙去取了一碗温茶水,翘起无名指蘸了蘸,再轻轻地点到沈静姝的唇上。
指腹柔柔地晕开茶水,滋润樱唇,昏睡的沈静姝似有感应,竟伸出小舌舔了一下。
舌尖无意碰到李衿的指头,软软的,湿湿的,乖巧地擦过指腹。
颤栗顷刻在指尖荡漾,李衿不由得一愣,眸底生出一丝火热。
她想吻她,又怕吵醒她。
欲吻不得的臊动在心底发酵,李衿微微做了个吞咽,不得不再念一遍清心咒。
片刻,实在难耐的李衿,执过沈静姝的手,放在唇边,小心又温柔地触碰她的手背。
她很早以前便喜欢沈静姝了。
那时的李衿还不过五岁,跟随凌慕华在外游学半年之久,方才回到长安。
偌大的居处,高宗怕他最宠爱的长女孤单,遍挑朝中大臣之女,最后于众多年幼的小娘子中,挑定了才貌出众的沈静姝。
那时的沈静姝,方才八岁,却已是小有名气的京城才女,因为母亲谢宓出自“王晋风流满晋书”的陈郡谢氏,故而沈静姝也被与那位同出谢氏的咏絮之才谢道韫相比,常被人称作“小道韫”。
李衿至今记得:朝云初涌,晨光熹微,身着粉荷半袖,内扣素白衫裙的沈静姝,裹挟着晨辉的清透的露气,一板一拍地行至她面前,盈盈而拜。
“沈氏长女静姝,见过长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