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华 (0271-0285)

1843Clicks 2020-01-14 Author: 风吹陌梁
#重生  

           第271章:这活只能接下来

  听到连哥这样说,徐畅然没有吱声,心里也有点吃惊。

  连哥继续说道:「这本书故事的主体是有的,就是没有表达出来,我喊胜国再修改,他说实在不行了,坐在那儿没法提笔。这样放弃实在不甘心,我就想根据这个故事重新找人写,胜国毕竟是第一次,也没有时间给他锻炼了,我自己没有时间,马上要到外地出差,而且写得也不如你,畅然,你来写怎么样?」

  连哥望着徐畅然,眼里饱含希望。徐畅然低着头,没有说话,真要作出决定,他要花好几个小时,把邱胜国这本稿子从头到尾看一遍,分析一下,看有没有灵感和思路把它写出来。

  「稿酬方面,我给胜国说了,他也同意,他只能算提供故事梗概,合作者都算不上,所以他的报酬是五分之一。」连哥对徐畅然说道。

  「五分之一太少了吧,应该是三分之一。」徐畅然说话了。

  「不行,不行,如果是三分之一,我就劝你不要接活。这个你不要再说了,我和胜国都是这个意思,五分之一。」连哥大声说道。

  「五分之一都多了。」邱胜国低着头,小声说道,有点像自言自语。

  这下徐畅然有点为难了,邱胜国想必也对他这本书寄予希望,但现在只能得到五分之一,差别很大。

  「要不胜国拿四分之一吧。」徐畅然说道,把两方的意见综合起来,取其中。

  「你答应了,畅然?」连哥咧开嘴,微笑着问道,「你莫说那个了,你就是这本书的作者,胜国就是个报料人,我以前的报社给报料人最多是 200元,一般的消息30、50元,外面的好故事多得很,谁来把它写成小说?就算写成小说,能卖钱的又有几本?」

  「我是觉得五分之一,胜国拿不到多少。」徐畅然说道。

  「嘿嘿,畅然,只要你答应写,起印估计是 5万,卖得好,再加印一次,10万本,胜国可以拿到两万,两万啊兄弟,有这笔钱他可以安安心心回家了,现在呢,一分钱没有。」连哥摇头晃脑地说道。

  「五分之一都多了。」邱胜国又小声说了一句,仍然低着头看着地面。徐畅然感觉他被这件事压住了情绪,有点羞于见人的感觉。

  徐畅然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件事要是不答应,三个人都有失败感;要是答应,光凭邱胜国讲一个故事,能写出来一本在二渠道发行十万本的书吗?不能要求太高,5万本吧?

  「畅然……」连哥喊了一句,没有再说下去。

  「胜国,你这个故事是从哪里来的?」徐畅然抬起头问道。

  「都是自己以前工作时听到的一些故事,两个主角j和k,本来是分开的,阿连说要有冲突,我就把他俩弄一起了。」邱胜国抬头说道。

  「本来这些做得挺不错,就是细节没有深入下去,我看的时候那个气啊,真的可惜了素材。」连哥在一旁说道。

  「这样,晚上你有空没有,我过来,你把你听过的那些都给我讲一下。」徐畅然对邱胜国说道。

  「好。」邱胜国点头。

  「那我先回学校,休息一下,你也休息一下,晚饭来学校打我电话,我们一起到食堂吃饭。」徐畅然对邱胜国说道,又转向连哥:「晚饭你也过来嘛,大家一起吃。」

  「不了,我今天有事,要写计划。」连哥回答。

  徐畅然告别两位,往学校走去。一路上低头沉思,皱着眉头,这活他只能接下来,做好了大家都高兴,而且做得好的可能性很大,当初听邱胜国讲故事的时候觉得惊艳,连哥也一样,说明故事是不错的。晚上对邱胜国的访谈很重要,要让他把细节谈出来,他在南方生活几年,一定听过看过许多……

  回到寝室,很安静,只有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网,是汪曦林的那台电脑,这人姓蒋,是汪曦林的老乡,楼下历史系的,经常上楼找汪曦林,而且用他的电脑上网,由于寝室里只有汪曦林的电脑接了网线,他的加入使得电脑的使用更加拥挤,寝室里的各位对他也是爱理不理……

  蒋同学朝徐畅然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手里的鼠标按得噼里啪啦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徐畅然来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注意到对面上铺的蚊帐关着,地上摆着一双皮鞋,说明汪曦林在午睡。

  徐畅然喝了点开水,把邱胜国的稿子拿出来看,看了十多页,感觉有些受不了,太枯燥了,还有十多万字要看,真是折磨人啊。不过没办法,这个文本要先啃一下,晚上才能问得出问题。徐畅然拿出纸和笔,准备记录稿子里的一些干货和梳理人物关系。

  一个深呼吸后,徐畅然继续投入「战斗」,看了十多分钟,斜对面的蒋同学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唉,回去睡个觉觉。」

  屋子里只剩下徐畅然一个人,汪曦林还在上铺沉睡。徐畅然又看了一会稿子,抬头发现电脑没有关,对了,这是个机会。

  徐畅然起身把寝室门关上,来到电脑前,打开浏览器,先看收藏夹,没有发现那个恋足网站,正准备离开,继续看稿子,突然又坐下来,点开浏览器上的「历史」栏,点击「今天」,看见一串今天的浏览记录,果然有那个恋足网站。

  原来刚才蒋同学看过这个网站,不过,蒋同学也不一定是始作俑者,究竟是谁最先在这台电脑上看这个网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徐畅然在网页四周查看着,果然看到一个链接,点进去后,出现了一些商品目录。

  网页做得很简陋,商品也不多,仔细看了一遍,还真是些情趣用品,男用的以延时催情为主,女用的以润滑按摩,还有各自情趣服装,徐畅然想买的也看到几样,其中一个是无线跳弹,这个一时半会还用不上,另外一个倒是很感兴趣,说是英国进口的朋克用品,一把真皮散鞭,做工很精致,价格是168元。

  徐畅然记下电话,又浏览了一下这个恋足网站,这可能是华国第一家恋足网站吧,各地爱好者似乎不少,每天都往上传照片,多是国外的照片,国内偶尔有几张,街头拍的高跟鞋照片和凉鞋照片,翻了不少页,终于看到一个标题是「我女朋友的裸足照片」,点进去后,发现图片已经被删了。

  罢了,还是干正事要紧,徐畅然关掉浏览器,坐回自己的桌子,继续看稿子。至于自己需要的工具,可能要到杂货店去看了,比如绳子,现在国内估计买不到专业麻绳,只能到杂货店买麻绳来自己处理。

  徐畅然在认真看稿子的时候,汪曦林漫长的午睡结束了,他撩开蚊帐,看看屋里只有徐畅然一个人,背对着他不知在写些什么,他就从上铺直接下到了电脑前的椅子上,像猴子一样,然后点开网页看起来。

  徐畅然看了一会稿子,感觉有些疲倦,打算休息20分钟后再看,他站起身,回头发现汪曦林正在浏览刚才那个恋足网站,屏幕上一双白嫩的美足高翘着,趾甲涂得红红的。

  徐畅然坐到床边,整理了一下床铺,准备上床睡觉,回头又看了一眼汪曦林,发现他已经在浏览激浪网首页的新闻了。

            第272章:来水木听音乐

  又到星期六,徐畅然和严美琴进行了第二次交流,这次地点选在西单附近一个茶楼。

  见了面,寒暄几句,进包间,坐下来后,徐畅然开玩笑说,你既然自己选择留在燕京,朋友圈应该扩大一点,周六周日好像都没什么安排。

  严美琴说,朋友圈主要是同学,还有几个同事。同学除了出国的,多在京沪两地,联系还算紧密,经常有小范围的聚会,不过她现在很多时候找借口不参加,觉得老是吃饭聊天,意思不大。

  徐畅然明白,这是严美琴性格决定,人家频繁聚会是为了加强关系,找路子,她没有这些想法,自然不愿凑热闹。也许,还是家庭生活更适合她,只是茫茫人海,要找一个全面满足她需求的人,并不容易,需要机遇,也许只能分阶段完成。

  对此,徐畅然提出一个期限问题,根据严美琴的情况,两三年差不多,最后期限是徐畅然毕业的时候,而且这中间随时可以提出结束这种关系,比如严美琴找到男朋友要结婚。

  徐畅然表明了自己对sm的态度,不要当成生活的主流,只是锦上添花,有机会就体验一下,没有机会就算了,当然,一定程度的追求是可以的。不要过于投入,不要进圈子。严美琴对这些想法都表示赞同。

  「都是轻度的,不会朝重口味方面发展,而且没有什么教科书指导的章法,都是随兴发挥。」徐畅然问严美琴是否能接受他的这种做法。严美琴也表示接受。

  看样子她对这个领域了解确实不多,而且对徐畅然很信任的样子,什么都让徐畅然作主,不过这也正常,这种关系在表面上,就是一方操纵一切,另一方接受一切。

  只是,在谈到地点时,徐畅然的提法被严美琴否定了。

  徐畅然提出的地点是两人住处中间,找一家三星级宾馆,开房后把号码发给严美琴,她直接进房间。

  严美琴没有同意,说地点就在她家。

  这样一来,徐畅然陷入沉思,为什么呢,不愿意到宾馆开房间,是担心被人看见?还是觉得在家里更有安全感,更温暖?或者说她对将要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以为像过家家一样?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她想为徐畅然省下开房钱。各种可能性都有,徐畅然不会刨根问底。

  谈话结束,出来找了家私房菜馆,吃完后准备送严美琴回家,她说自己可以坐公交车回去,这时是晚上 7点半,夜幕已经降临,徐畅然说不用,坐公交车要转车,还是坐出租直接送到小区门口。

  回到寝室,徐畅然立即拿出小本子记录谈话时出现的一些想法。今天的谈话集中在sm领域,一些具体的规则和方法。他发现,王筱丹在怂恿严美琴时没有提到主奴之间一般情况下会发生性行为,说得比较含糊。

  经过这两次交流,严美琴才明白,这是一种把性发挥到极致的艺术。不过,她仍然没有表现出退却的意思。

  徐畅然修改了计划,设置了一道关口,这道关口的开启由严美琴来决定。

  第二天星期天,上午又带着邱胜国的稿子到图书馆,对比邱胜国的稿子和那天晚上对他的访谈,写出要点和注意事项。

  如何着手,他还没有找到一个突破口。

  没办法,硬着头皮继续阅读稿子,等待灵感的降临。唉,读起来真痛苦,多是干巴巴的叙述,偶有几句对话也味同嚼蜡,阅读这样的文字,从中医的角度看是伤神,不知道晚上吃点什么才能补回来。要不去同仁堂买两盒安神补脑丸?

  徐畅然想起连哥把稿子给他时,也没有提到如何写,他把稿子看完过,如果有什么想法,肯定会给徐畅然支招,这说明连哥也没有找到办法。

  中午到食堂吃饭,回寝室休息了会,寝室和走廊都很热闹,人来人往,其他系来找老乡的,其他学校来燕大找同学玩的,大家表情都很放松,只有徐畅然皱着眉头,想着小说的事情。

  在床上午睡了半个小时,又带着稿子上图书馆,连哥虽然说慢慢写,不用急,但徐畅然知道时间不等人,他希望一个月内完稿,赶上反腐倡廉系列的第二批发行。

  开头仍然要以大主角 j为主,他毕竟是主控全局的人物,也是矛盾的主要推动者,然后就是教育局长 k?那样就和邱胜国的路子是一样,前几万字可能都很沉闷,就像描写古代战争一样,先详细描写双方出场的将领,然后让他们在阵前单挑,这种写法在如今显得太单调。

  徐畅然在图书馆时而看稿子,时而托腮沉思,时而闭目养神,告诫自己不要着急,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下午四点钟,电话响了,在图书馆都是开震动,没有引起周围人注意。电话是王筱丹打来的,徐畅然来到书架无人的一侧,接通了电话。

  王筱丹说,她人在水木,看到一个海报,晚上7点20有一个小提琴独奏演出,演奏曲目以马思聪作品为主,她已经给严美琴打了电话,严美琴答应到时赶过来,叫徐畅然也来听。

  王筱丹这段时间没有音讯,突然冒出来,竟然是在水木,莫非这段时间都是住在那边明辉租的屋里?

  「你不和明辉一起去听啊?」徐畅然小声问道。

  「他怎么可能有空,托福虽然过了,还有毕业论文啊。所以我才喊你们来嘛,嘻嘻。」

  「好吧,在哪里见面。」徐畅然答应了,这个时候听听小提琴的现场演奏挺不错的,这两天看这稿子弄得伤神,去听听音乐,把精神养一养。

  「在多功能厅,你在西门和严美琴碰面,她知道在什么地方。」王筱丹说道。

  徐畅然马上和严美琴通话,得知她是在家里吃完饭后,直接坐出租车赶到西门,就约好6点50在西门见面。

  收拾好东西走出图书馆,先回寝室,再到食堂吃饭,慢慢走出燕大西门,走向水木西门。

  在水木西门等了一会,严美琴坐出租车赶到,两人一起朝校内走去。徐畅然问严美琴以前是否常看音乐演出,严美琴说碰到好的还是愿意看,也都是王筱丹通知她。

  严美琴带路,两人一边走一边聊,来到一片建筑旁,门前停了不少自行车,进去后看见二楼挂着一些画,就叫严美琴一起上去看了看,原来这是蒙民伟多功能厅,二楼正举办一个现代画展,看了一阵,进入音乐厅。

  音乐厅不大,估计有两三百个座位,已经坐了不少人,王筱丹正在边上一个座位朝后张望,看见两人,站起来招手,两人赶过去,

  严美琴走在前面,挨着王筱丹坐下,徐畅然跟过来挨着严美琴坐下,和上次看斯拉夫舞蹈的顺序一样,不过徐畅然这次多了些警觉,他很担心自己在听演奏时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过去,去抓她的手或摸大腿什么的,那样就太猥琐,没法在严美琴面前装样子了。

  虽然一般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但得杜绝万一,于是徐畅然把右手塞进裤兜里,不让它跑出来祸事。

  7点 20分,演奏开始,一个女人拿着话筒到台前简单说了几句,音乐厅里响起一片掌声,随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拿着一把小提琴,来到舞台上。

             第273章:真实与美

  演奏开始,第一首曲子是西洋乐曲,f大调什么的。音乐厅里坐了一百多人,很安静。

  徐畅然认真听着,感觉现场听小提琴和在房间里听音响有区别,现场听很投入,容易进入音乐营造的意境中去,而用音响听小提琴,容易分神,因为听小提琴需要高度集中精力。

  听了一阵,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有拉风箱的声音?徐畅然环顾四周,没有异常现象,大家都认真地听着,怎么回事,是自己耳朵有问题?

  又听了一阵,徐畅然终于找出原因,竟然是演奏者发出的鼻息,这声音也太明显,演奏者前面又没有扩音器,怎么会有那么明显的鼻息呢?是演奏者没有处理好?不是说演奏者是国内小有名气的演奏家吗,还在中央音乐学院任教?

  徐畅然发现小提琴演奏也不容易,身体各处似乎都在用力,演奏者的身子时常耸一耸的,那是垂直角度而言,在水平角度,身体也摆动着,在这种情况下,每一个音符都准确地从琴弦上拉出来,感觉不可思议,徐畅然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有错误的地方,当然,以他的音乐欣赏水平,即便演奏者错了,也听不出来。

  一曲完毕,掌声四起,女主持人拿着话筒上来介绍演奏者林先生的情况,说林先生在莫斯科学习过几年,然后林先生也说了几句,他让大家提问,一个男生站起来说,鼻息很清晰,全场都能听到,林先生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林先生拿起话筒凑近嘴边,微笑着说道,他以前也为鼻息的事感到为难,后来他在俄国的导师对他说,鼻息就是音乐的一部分,不要担心鼻息,投入到音乐中去就行。而且,一个演奏者鼻息越沉重,说明他演奏时越投入。

  听到林先生的说法,徐畅然一下释然,原来并不是林先生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小提琴演奏普遍的问题,既然是这样,完全能够接受鼻息的存在,虽然在演奏时听起来有点刺耳,却是真实的声音,与音乐共生的声音。这个小插曲倒是很能说明真实与美的关系。

  接下来是几首马思聪的曲子,塞外舞曲,小夜曲,也穿插着西洋小提琴曲,演奏的间隙,林先生会讲一讲他学音乐的感受,特别是留学俄罗斯的日子,他说在莫斯科最深的感受就是太冷,也深刻理解俄罗斯人对伏特加的喜爱,如果没有伏特加,真不知道该怎样在冬天活下去。

  讲一讲感悟,再和台下的听众互动,氛围非常温暖。徐畅然也为今天能听到这样一场音乐独奏而庆幸,没想到竟然是在水木听到的,相比燕京大学百年讲堂那些售价2、30元的音乐和舞蹈,今天的这个音乐会更让人难忘。

  听张明爵说过,这两年水木大力发展人文学院,可能是想改变一下水木的学科结构,发展一下人文学科,达到某种平衡,这对学校的全面发展,以及学生的综合素质培养都有好处,二楼的现代画展,以及今天的这场音乐会,也许就是这种改变的效果吧。

  舞台的一角有一架钢琴,一位女士在为林先生钢琴伴奏,还有一位男生为女士翻曲谱,男生长得很壮实,像是体育系的,这时发生了点状况,女士嫌翻曲谱的男生翻得不及时,有些生气,有时候就自己腾出手翻页,很生气的样子,动作有些大,旁边的男生也比较尴尬。

  西洋曲目和马思聪的曲目间轮着听下来,听出了差别,马思聪的曲子不如西洋乐曲那样有较强的戏剧性冲突,而是恬淡、素雅,包含着深沉的感情,特别与华国人的心灵相契合。

  马思聪的《思乡曲》从林先生的小提琴下缓缓流出时,徐畅然感到自己的思绪和情绪也达到了一个高峰状态,在深沉舒缓的曲调中,他把身子向后扬,从一个更远的角度看着端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的严美琴。

  严美琴正在专注聆听音乐,从脸部轮廓看过去,呈现出优美柔和的线条,眸子里流露出对美好的向往。徐畅然感觉到,思乡曲的形式和严美琴的心曲是契合的,都具有华国传统的风范,相比之下,自己在现代性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更坚决一些。

  憧憬也许只是憧憬,但事实是,她过着一种相对孤寂的生活,在想象与现实之间隔着一条什么样的鸿沟?如今她采用一种在世俗来说极端的方式跨了过去。

  徐畅然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胸膛仍起伏着,他知道自己不会做出猥琐的行为。他握紧拳头,暗暗下着决心,要让旁边这位女人来一次彻底的释放,让她尽情地哭泣和呻吟。

  最后一首曲子是西洋曲,听到后半段,徐畅然明白为什么要以西洋曲结局,因为有炫技段落,快速的演奏,让人的心始终在风口浪尖上颠簸,这就是本场演奏会的高潮,以纯技术性的手段让前期淤积的情绪得到释放。

  长达数分钟的炫技演奏让人感到喘不过气来,随后进入结束阶段,最后一个音符噶然而止,林先生弯下腰,做了个潇洒的鞠躬姿势,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听众陆续走出音乐厅,大家都显得兴奋,三三两两议论着,徐畅然感到两颊有些发热,今天听得太投入了,果然很补神,走起路来都觉得轻松很多。

  今天的演奏会是纪念性质的,是免费的,最好的东西是免费的,这句话很多时候都是真理。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如此美好的体验了。

  「你们俩回去吧,我还要到实验室等明辉。」三人走一段,王筱丹打了个招呼就跑了,徐畅然和严美琴继续朝西门走去。

  「你屋里有音响没有?」徐畅然突然问道。

  「没有。我经常开着电视。」严美琴说道,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喜欢听音乐?」

  「喜欢。」

  「什么类型?」

  「民歌,古典音乐也可以听。」

  听严美琴这样说,徐畅然点点头,喜欢听同种类型的音乐,容易有共鸣。

  「摇滚乐呢?」徐畅然又问。

  「摇滚觉得有点吵。」严美琴微笑道。

  这就是区别,徐畅然除了喜欢听摇滚,还喜欢听现在全世界都流行的新音乐,新音乐的背景,通常是宇宙。

  「没想过买音响吗?放在卧室,晚上有时间的话,听一听。」徐畅然问道。

  「嗯……就是要买好几样东西,音响功放什么的,还有买cd,也不知道哪里买。」严美琴说道。

  徐畅然点点头,买音响确实是男人做的事。他心里有了主意。

  到了水木西门,在门口上了出租车,对师傅说道:「燕大南门。」

  出租车很快到了燕大南门,徐畅然下车前递给师傅一张50元钞票,「北三环,金玫瑰苑,知道吗?」

  「知道。」

  「一共50够吗?」

  「够啦,还有找。」

  「不用找了,开慢点啊,师傅。」

  「好嘞,放心吧。」师傅一口京片子。

  徐畅然下车,微笑着朝严美琴挥了下手,目送出租车离开,转身回到学校。

             第274章:准备工具

  3 月下旬,徐达国打来电话,工作问题终于解决,刘科长没有食言,果然给他找了一份朝九晚五的保安工作。

  工作地点在市中心金融大厦的12楼,按照徐达国的表述,是金融方面的培训机构,每天上午两节课,中午休息两小时,再上两节课,下午四点半结束,星期六星期天休息,没有夜班。

  金融培训机构,这是什么?徐畅然也不清楚,但听徐达国提到保险两个字,估计是保险公司的培训班,因为保险公司常年招人,招来的好多都是退休的中老年人,对保险公司复杂的流程一无所知,必须先进行培训。应该是这种培训班吧?

  据徐达国说,这个培训机构有三个保安,其中一个30出头的人准备跟朋友到外地开饭馆,放弃了这份优等保安工作,才给徐达国腾出位置。

  工资380元,外加一百元中午的午餐费,一共480元,没有三金一险,不过,光凭这份接近500元的工资,已经笑傲云州保安界了。

  保险行业还真是有钱!徐畅然感慨,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招进来的大爷大妈,很多都是在亲戚朋友身上下手,等把亲戚朋友的资源耗尽,他们的工作也走到尽头,需要另外招人,所以培训班才常年生意兴隆。

  令人欣慰的是,徐达国的工作地点是在高楼大厦里面,不用吃马路上的灰,但他会不会受到那些大爷大妈「业绩」的激励,也跑去拉保险呢?要是他去拉保险,肯定要坚决制止。

  谢新芳对这件事也很满意,一再要求徐畅然对帮忙的同学,也就是尹飞扬表示感谢。徐畅然给尹飞扬打电话说明了情况,表达了感谢的意思,尹飞扬说他一直为这事着急,和刘科长喝了两次酒,终于搞定了。

  徐畅然开始购买各种工具,每天上午上课,中午吃完饭就出门,杂货店去过,街头那种遮遮掩掩的情趣商店也去过,潘家园市场去过,连宠物市场也去过,买来的东西都放在寝室的箱子里。

  网购的皮质散鞭也拿到了,其实是打电话订货,在南门外收快递。比较意外的是在一家情趣店,买到了皮质的束手环,束脚环,店主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看徐畅然买了这些,小声对他说,有钢制的这玩意,也就是手铐,进口货,带钥匙的那种,徐畅然表示不需要。

  钢制的就怕出意外,比如钥匙找不到,或者突然打不开,就麻烦了,而且钢制的戴着不舒服。皮质的不仅「手感好」,还安全。

  一天晚上,卖cd碟片的大姐来到宿舍叫卖,徐畅然叫住她,又挑了几十张碟片,这一次范围更广,不仅有古典音乐,华国的传统音乐以及民歌也挑了一些,不限类型,以好听为原则。

  星期六上午,徐畅然把所有工具都装入双肩包,背着双肩包出南门,又进了离南门不远的太平洋电脑城,买了一对音箱,黑钻牌, 5.5寸喇叭的有源音箱,是一个发烧级工程师打造的牌子,作坊性质,低音出色, 650元一对音箱,音质可以媲美一千多元的大厂音箱。

  徐畅然出了50元车费,让店家帮忙叫了一辆电脑城送货的小面包,连人带货一起送到金玫瑰苑小区门口,搬到严美琴家里。

  客厅里有电视,音箱就放进卧室,卧室里陈设比较简洁,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桌椅,音箱暂时放在桌子上,徐畅然说,以后可以买一对音箱架,放在墙角,把音箱摆上去,当家具一样。

  音箱摆好,几十张碟片拿出来,挑一张巴赫的巴洛克曲子放,效果很不错,音色纯净,旋律流畅优美,在音乐声中,徐畅然开始处理一大堆麻绳。

  先点燃一个酒精灯,把麻绳用火飘一下,把绳上的毛刺给飘掉,当然,要注意火候,不能把麻绳的纤维给烤焦了。

  麻绳的外观变得干净了,再把麻绳放在盆子里,倒两瓶橄榄油进去,过一会翻弄一下,尽量让油浸入绳里。

  绳子在油里要浸两个小时以上,趁这个间隙,又去商场买了一个32寸的拉杆箱,放在书房一个角落,把所有工具都放在拉杆箱里,三位数的密码锁,不用担心别人看见,徐畅然对严美琴说,如果有人问这箱子,就说是同学暂时寄放在这里。

  看看时间差不多,又处理麻绳,把油浸足的绳子放进锅里加水,开火煮,煮上三、四十分钟,捞起来晾干,晾干后收进干净的塑料袋里,当然这个工作需由严美琴过几天来完成了。

  最后,徐畅然拿出一把黄铜钥匙,是在潘家园市场买的,外形漂亮,没有瑕疵,从光泽看有点年头,交到严美琴手里,向她讲解了这把钥匙的用法。

  晚上,俩人到外面找了家饭馆,吃完后徐畅然送严美琴回小区,和她挥手告别后,并没有立即坐出租车回学校,而是在人行道上慢慢走着。

  四月的燕京,夜晚的气息格外迷人。

  有两个描写四月的著名诗句,一个是「四月是残酷的月份」,另一个是「你是人间四月天」,情绪截然不同,思维的方向也不一样,徐畅然更欣赏的是前一句,具有理性和沉思的气质,更加让人警醒时间的宝贵,春光的易逝。

  燕京最好的月份,可能首选十月,其次,徐畅然以为是四月,实际上,十月份在燕京出现秋高气爽的天气可能只有寥寥几天,而四月份,更是稍纵即逝,还没有什么感受就已经跨过去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四月是残酷的,因为它无法被抓住。但这个四月,让徐畅然感到踏实,他觉得要真正地抓住了。

  回到学校,在林**上的路灯下慢慢走着,他想尽情感受四月的夜晚,另一方面,对小说的处理也逐渐清晰起来。

  他要在小说里添加一个主要角色,一个女性角色。

  在邱胜国的稿子里,小说的结构是双雄会,现在增加一个女性主角,变成「冲冠一怒为红颜」,故事的冲突立即变得更加生动。

  徐畅然思忖着,女主角出场不能太迟,对了,让她紧接着j出场,让j关注她,随后才牵出小说的另一个主角,教育局长 k,形成一个三角关系,在故事内容上会丰富很多,而且承接更自然。

  想到这里,徐畅然心里有底了,这篇小说的完成就剩下时间问题,从明天开始进入高速写作阶段。

           第275章:他就是「民思」

  女主角确定后,终于进入写作阶段,时间这样安排,上午在课堂上回忆一下头天的写作内容,构思下午的写作。中午吃饭后,带着486笔记本电脑到图书馆,找一个靠窗的角落,一直不停地写下去,晚上到食堂吃个饭,返回图书馆继续写作。

  材料都已经在脑子里记熟,如果没有卡壳,一小时能写一千多字,从中午写到晚上十点,最多能写一万五千字,这样下去,一个月不到就可以写完。

  加入女主角后,小说共有三个主角,以三条线索进行叙事。

  女主角取名高琳,24岁,小学教师,她的出场是这样的:

  在一次大会上,j在主席台发现一个美女走进会场,坐到后排,j开始注意到她,她就是女主角高琳。 J感到纳闷,在自己一手遮天的城市里,出现了这样一个大美人儿,居然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J 下来后了解,才知道这个美人是市区某小学教师,家庭出身普通,刚毕业时是教数学的,一年后被调到学校行政处,脱离了辛苦的一线教学岗位,说明她后面有人。

  J经过几次试探,高琳背后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就是本地的教育局长k。

  高琳出身城乡结合部,原本没有希望分配到市区小学,只因天生丽质,毕业时竟过五关斩六将,顺利进入市区某小学,进校不久, k就带领属下到全市学校寻查,到高琳的学校后,晚上吃饭时,高琳被叫去陪席,座位就在k的旁边。

  华国的教育局对各个学校的管控是相当严的,各种检查,各种要求,人事权也控制着,学校工作都得围绕教育局的意图展开。比如在教育局主持下的全市统考、联考,考完后各个学校排名次,作为发奖金的依据,就可以看出所谓素质教育不过是虚晃一枪,在统考的压力下,各学校的教师自然会对学生施压,拿成绩说话。

  K 在这个系统的权力就像皇帝一样,各个学校的校长也对他惟命是从,而且多是他的自己人,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几次陪席和到ktv唱歌之后,高琳就成为k的女人,她自己也知道,与其反抗,被调到上百公里外的山区小学,不如从了k。

  随后,高琳的父亲,原本因为土地征用而在家无所事事,被家里附近的一所小学招去作了杂工,没多久又被允许在学校开设杂货店,学校里面原本是不允许开杂货店的,她家的杂货店开后是什么概念呢,光一场运动会,每天卖的矿泉水都是一千多瓶,三天运动会,杂货店的纯利润过万。

  高琳认清现实,和在学校时谈的男朋友分手,完全成为k的女人,k向她许诺,过两年再把她调到教育局。J来争夺高琳,k当然不会轻易放手。

  J和k围绕高琳展开争夺,不光是贪色,而是权力的较量,谁赢得这场战争,谁就是本地的一号人物。

  J原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但几个回合下来,k没有拱手相让的意思,好像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这是什么原因呢?

  原来, k对高琳的美貌惊为天人,知道美色的魅力,并没有打算私享,在高琳入职后的第一个暑假,亲自乘坐飞机,把她送到自己的某个后台那里,看着她消失在高墙大院,才返回家里。半个月后,又亲自坐飞机去把她接回来。

  后台对高琳也很满意,对k暗示,以后还会让她去侍奉。

  有了这件事, k有恃无恐,无论高琳是否保住,他都可以利用这件事打一个胜仗。这也是一种特殊的裙带关系,某个女人裙下的一堆蚂蚱,同样的利益相关。

  J并不知道有这件事,继续调动力量,采取各种手段要把 k拉下来,k佯装失败,让高琳落到对方手中,自己则坐飞机去搬救兵,引发更高层的参与,一个调查组秘密进驻市郊一个宾馆,目标直指j……

  故事既香艳,又紧张,两人的争斗在各个层面展开,既有深夜街头的斗殴,也有高层的斗法,对这种故事感兴趣的读者,只有读了前面一两万字,就会进入状态,手不释卷了。

  总的说来,仍然是老套的故事,各种元素都似曾相识,只是要掌握叙事节奏,注意起承转合,把各种情节有机地融合在一起,产生出阅读张力,小说就变得好看了。

  邱胜国依然来到学校,在教室里修改他那部屡被出版社拒绝的书稿,有时也找徐畅然一起到食堂吃饭,徐畅然翻了一下他的书稿,明白他为什么写不好小说了。

  书稿里很多句子都是西式的,句子很长,要分清主定谓才能正确理解意思,一方面,说明邱胜国长于逻辑思维,弱于形象思维。另一方面,徐畅然觉得是翻译的问题。

  现在需要翻译的外文书太多,翻译者的水平参差不齐,加上翻译的报酬很低,萝卜快了不洗泥,很多翻译过来的书离信达雅的要求差得远,这种书看多了,如果自己不注意批判性阅读,就容易染上这种晦涩的「翻译体。」

  邱胜国的这部书稿就有大量的「翻译体」,他自己对此似乎并无意识,徐畅然也不好提,这种文笔一旦形成,改变很难。

  书稿的内容,徐畅然也稍微了解一下,邱胜国目睹社会现状,意欲提出解决办法,以缓解当前社会危机,为华国的未来以及人类社会探索方向,书名取为《人类新光》。

  原来,邱胜国就是目前华国社会出现的「民思」及「民科」,也就是「民间思想家」和「民间科学家」。

  前段时间,徐畅然在校园里也看到过一个「民科」。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拿着一叠复印纸在校园里走着,碰到人就递过去一张纸。

  徐畅然没有在意,也不知道那张纸上写的什么,没想到,晚上在三教上自习时,那个年轻人又出现在教室门口,走进来给每个人一张纸,然后到另外的教室去了。

  徐畅然拿起那张纸一看,上面说他解决了一道世界难题,是一道三角数学题,有简单的证明过程,下面留有年轻人的联系方式。

  这就是所谓「民科」,华国特有的一个群体,集中在高校周围,由于燕京大学的地位,基本是「民科」的必经之地,经常能见到他们发宣传资料,说自己解决了某个世界难题。

  一般而言,「民科」具有一眼能看出的愚昧和可怜之处,绝大多数「民科」解决的所谓难题毫无价值,相比之下,「民思」的情况要复杂一些,这是科学界和思想界的不同之处,科学通常是板上钉钉,而思想则需要辩论。

  邱胜国的解决之道是什么呢?徐畅然大致看了下,感觉也是镜中月,水中花,离现实还远着呢。

  原来,邱胜国寄望科学的发展能解决目前人类面临的种种难题,互联网及机器人的发展让他看到了希望,他希望将来能像管理机器人一样对人类进行培养和教育,为此,必须摒弃家庭、婚姻,新生儿被送往国家指定的地方进行培养,成为具有机器人一样理性和效率的新人类。

  难怪他会买徐畅然那本《十字星人》来研究,他以为这本书也是他理论的一种佐证。徐畅然很想对他说,洗洗睡吧,写这种书纯属浪费时间,当然,面对那厚厚一叠稿子,他没法说出那样的话,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没有昧着良心对邱胜国说这是一本好书。

            第276章:像睡着了一样

  4 月上旬的最后一天,星期六下午两点,徐畅然如约来到严美琴的住处,敲门。

  进门后,徐畅然把双肩包放下,看着严美琴的背影,她上身穿一件高领的羊毛针织衫,下身穿一件百褶裙。这套装束是徐畅然要求的,两人加了qq,前两天在qq上沟通后,徐畅然指定了这身服装,都是衣柜里有的,不需要额外购买。

  「睡午觉了吗?」徐畅然微笑着问道。

  「睡了一会儿。」

  「今天天气好,如果去爬山,也不错。」徐畅然说道,严美琴笑了一下。

  严美琴给徐畅然倒开水,两人闲聊了一会。喝了两口水后,徐畅然问道:「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吧。」严美琴点了点头。

  徐畅然指着客厅中央地带说道:「垫子拿来铺上吧。」

  严美琴到书房去拿来垫子,是那种泡沫爬行垫,一块垫子60x60,9块垫子,一共9块,可以拼接在一起。两人一起动手,铺成一个1.8米见方的垫子,放在客厅中央。

  徐畅然从他带来的双肩包里拿出一双鞋,交给严美琴,让她换上,严美琴拿着进卧室换鞋。

  徐畅然也拿出一双新皮鞋换上,然后到书房里打开拉杆箱,从里面拿出一件西装穿上。

  严美琴换上新鞋后出现在卧室门口,与刚才穿室内拖鞋的样子状若两人, 7厘米的细高跟,酒杯跟的乳白色高跟鞋,显得干净整洁,有点像婚礼上的伴娘。

  「站到垫子上去。」徐畅然说道,严美琴袅袅婷婷地走到垫子上,微微低头,表情有些不自在。

  两人的着装都很正式,但不是为了谈工作,也不是商务谈判……

  徐畅然表情平静,围绕着严美琴转了两圈,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也不说话。是的,严美琴现在的打扮符合他的想象,服装精美,表情腼腆,站在垫子上,特别有仪式感。

  徐畅然来到严美琴背后打量着她,她没有转身,仍然笔直地站立着,能看到她肩膀的起伏,说明她在深深地呼吸。

  徐畅然从后面靠近她,突然拿出眼罩把她的眼睛蒙上,严美琴伸出手,差点要把眼罩取下,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样做不对,又把手放下。

  眼睛被蒙上,又穿着细高跟鞋,站在泡沫垫上,容易失去平衡,徐畅然伸出手捉住严美琴的一只手,严美琴也紧紧抓着她的手,感觉她比较紧张。

  徐畅然拉着她的手,待她稍稍平息,拿过放在一边的绳子,开始捆绑。这是对严美琴的第一次,所以采取的是五花大绑。

  把绳子的中间部分搭上严美琴的后颈,然后从两边缠绕两臂,动作很慢,经常会碰触到严美琴的身体,甚至停留一下,这是有意识增加身体接触,为了稳定对方的情绪。

  严美琴的两只小臂被拉到背后,交叠着捆上后,又往上拉,绳头从后颈处的绳子穿过,返回来把小臂捆上,徐畅然选择了一个适当的高度,小臂吊高了会难受,坚持不了多久,吊低了又觉得软绵绵的。

  捆好后,检查了一下松紧度,总体来说不紧不松,徐畅然把手腕附近的绳子稍微松了一点,那里皮肤是裸露的,防止对血管压迫过大,不过绳子本身比较粗,相对细绳子来说,保护性更好一些。

  徐畅然搂着严美琴的腰站了一会,摘下她的眼罩,松开手,站在一旁打量着。严美琴已经没有最开始那样紧张,只是脸微红着,胸脯仍然起伏较大,手臂被拉到背后,胸部显得更加饱满。

  看看捆绑时间接近半个小时,徐畅然给严美琴解开绳子,检查了一下手腕部分,没有出现充血发紫的情况,让她去了一趟卫生间,喝了点水,又让她站到垫子上。

  徐畅然又一次围绕着严美琴转来转去,上下打量着她,这也是一种仪式,宣示着两人的不同地位。而且,只要徐畅然不说话,严美琴也不能说话,如果徐畅然问严美琴,她必须回答。

  打量一阵后,徐畅然走上垫子,再次蒙上她的眼睛,把严美琴的肩膀轻轻往下按,直到她坐在垫子上,又脱去她脚上的高跟鞋,拿过绳子,进行今天的第二次捆绑。

  先用后手缚捆上身,捆好后,把她的身子按倒在垫子上,翻转过来,使其俯卧在垫子上,再拿一根绳子把双脚捆在一起,让两条腿弯曲,然后把绳子拉到手腕处,和上身的绳子捆在一起,这样,就形成一个驷马缚。

  捆好后,徐畅然把严美琴的身子翻过来,让她侧躺着,检查了一下各处的绳子,尤其是手腕和脚踝处,然后坐到沙发上,从远处打量着这个躺在客厅中间的女人。

  这时是下午3点,4月的阳光明亮而温暖,照进室内的一角。由于地处12楼,用不着全部拉上窗帘,特意拉开一点,让阳光照射进来。

  严美琴安静地侧躺在垫子上,没有动弹,当然,这时她的身体大部分都无法动弹。徐畅然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后喝了点水,在周围走动,观察着垫子上被绑着的女人。

  严美琴的童年的确有一点特殊性,她不到三岁时,在医院工作的母亲把她送到乡下,由她的爷爷奶奶养到六岁,因为她母亲又给严美琴生了一个弟弟,而严美琴的父亲,一个桥梁工程师,被派到非洲支援建设,她母亲没法带两个小孩。

  严美琴在山清水秀的乡下一直生活到六岁,在乡下没有上幼儿园。 5岁时她的父亲回国,来到家乡打算把她带回去,她得知消息后突然失踪,全村人都发动起来寻找她,最后发现她躲在一个院子背后的柴堆里,她父亲推迟了把她接回家的计划,征询她的意见后,让她在乡下又呆了一年,六岁时终于把她接回城里,让她读幼儿园大班。

  这段经历有两个值得注意的地方,一个是幼年时代父亲的缺位,实际上,幼年时代,不论母亲还是父亲的缺位都会带来一定的心理上的后果,不少 m倾向较明显的女性都有幼年时代父亲缺位的经历。

  另一个就是因为她弟弟的出生才导致她被送到乡下,可能会使她产生被抛弃的感觉,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但两岁多的她从母亲身边来到乡下具有徽派民居风格的深宅里,夜深人静时难免有被抛弃的感觉。

  眼下这种强制性的静默,也许同她童年在乡下古老的床榻上的感觉很接近吧?

  看看时间,过去了20度分钟,徐畅然来到垫子上,把她从头到脚轻轻抚摸了一遍,摘下眼罩,严美琴仍然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第277章:小海报

  徐畅然坐在沙发上,喝着大麦茶,和严美琴聊天。

  据严美琴说,她和同事吃韩国烧烤时,觉得大麦茶香味浓郁,又听人说韩国女人皮肤好,就是因为大麦茶养颜,结果女同事们纷纷喝大麦茶,她也跟着买了些。

  严美琴脸仍然有点红,但表情显得放松,一个多小时的活动,几十分钟的捆绑,没有引起任何身体的不适,说明她承受力不错,当然,徐畅然控制了捆绑的力度。

  徐畅然表面上也比较放松,不过心里始终绷着一股弦,今天只是第一次,大家都觉得轻松,接下来会一步步深入,双方都要接受考验。对于自己来说,要考虑的事情很多,而对于严美琴,只要她信任徐畅然,肯把自己交出来,就可以放松地体验,两方的一劳一逸还是很明显的。

  两人已经把屋里收拾完毕,所有的相关物件都放好,从外观看,根本看不出这间屋刚才发生的事情,这也是徐畅然的理念,要把两件事分开,尽量不要让它进入日常生活。喝完茶,才4点半,吃饭还早,徐畅然决定回学校。

  告别严美琴,徐畅然没有坐出租车,而是在人行道上慢慢走着,准备坐公交车回去。走了一阵,来到一个公交站台,不远处有个报亭,他走过去看看。

  报亭的经营种类不少,书报杂志都有,窗口左边挂了几幅宣传海报,徐畅然瞄了一眼,感觉有个熟悉的名字,仔细一看,原来是「狱后宫」三个字,在一张小海报上。

  这个小海报只有其他海报的四分之一大小,上面有陈总写的那首打油诗,算是这本书的简介吧,还有几句口味很重的宣传辞,什么「令人血脉贲张的年度大作」,「21世纪的警世通言」,看到这几句,徐畅然在心里暗暗叹气,他知道,二渠道的宣传风格就是这样,雷死人不偿命。

  只是海报上的画面还有点味道,铁窗后面一双意味深长的眼睛,作为远景,近景处,凌乱摆放的高跟鞋,一双高高扬起的女人的大腿,一个披肩波浪发女人的侧面,一段柔细的腰肢,办公桌的一角,秃头男人的剪影,近景和远景的结合,显得高深莫测。

  小说作者署名「黑鹰」,这是徐畅然随便想出来的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倒是和画面有点相配。

  海报旁边,放着一叠书,就是《狱后宫》。徐畅然站在报亭前,研究完海报,正准备伸手去拿书,这时过来一个人,朝小海报看了一眼,拿了一本《狱后宫》翻起来。

  徐畅然改变主意,站到报亭的一边,假装看着马路上过往的车辆,暗中观察着报亭的情况。

  他这才看清,刚才拿书的那人竟然戴着头盔,穿一身很脏的灰色工作服,年龄估计不大,不会超过30岁,应该是附近建筑工地上的工人。

  陈总和连哥都说过,这种小说的主要读者是三、四线城市、县城的成年男性和打工群体,果然定位精准啊。

  书中的主角,比如说连哥和自己接手的这本,都是当地的头号人物,其实代表着这些男性读者的人生梦想,对权与色的享用,均达到肆无忌惮的地步。

  这个在华国人数多达数千万甚至以亿计的庞大群体,他们中有极少数人或某一日突然醒悟,或遇到贵人相助,或天上掉馅饼,开始踏上人生快车道,最终成为书中主角那样的一方霸主,国外银行的存款不计其数,城市的各个角落都有二奶,山珍海味,花天酒地,主席台上慷慨陈词,比当年皇帝的日子好过得多。

  当然,大多数人都不得不老老实实打工,在体验人生艰辛的同时,偶尔也买一本这种小说看看,抚摸一下越来越渺茫的梦想。

  这就是这种小说的市场基础,它诠释的是华国梦。实际上,那些买这种小说看的人,无论从机遇上还是道德上,都不可能成为书中主角那样的人,到后来只是一种单纯的阅读体验,作为劳累之余的放松。这种情况下,小说的合理性并不那么重要,只要让他们在阅读时感觉愉快就行。

  这是陈总在看到徐畅然的《狱后宫》感到兴奋的原因,它提供了一个不一样的主角,仍然能体会到原有的快感,却不用做一个恶人,让读者体验到的是善的快感而不是恶的快感。阅读者都知道实际是不可能的,根本没有什么监狱天花板掉下来的宝物,但他接受了这种假设,就能愉快地阅读下去。

  这个小海报的出现,再次证明了陈总对这本书的态度,所以他肯花钱做这种小海报,这完全是额外的投入。

  那人在报亭翻了一会,果然掏钱买书走了。徐畅然在旁边站了一刻钟,有三人过来买了《狱后宫》。

  徐畅然长出了一口气,照这样下去,全国卖20万本问题不大吧,陈总这次干得漂亮,自己经济上也有很大改善,虽然不像改编电影那样凶猛,也有20多万吧。

  不过,这种小说只是顺应市场的行为,对阅读者来说,提供的是一种即时的愉悦感,精神上没有什么提升,一口气写了两本,确实感到审美疲劳,写完手头这本,也不大愿意再写这种小说了。

  最后,徐畅然没有买书,而是空着手回到学校,以后到陈总那里拿几本就行了,而且,尽量不让人知道这书是他写的。

  回到寝室,王瑜和他那个高个子朋友都在,据说他俩是准备晚上到一体的舞会上去玩。王瑜出现在寝室的时候不多,每次一来,大家都围着他问这问那,因为他的小道消息特别多。

  王瑜的小道消息总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经常引起争论,认为他撒谎,编造的假消息,王瑜也不争辩,最后大家还一起要求他说下去。

  这次王瑜说的是某地的私生活秘闻,说的是当地一个五星级宾馆的顶层全被包了,有一部专门的电梯,里面重新装修过,非常复杂,进去的人不会碰面,你可以自己带女人去,不带的话,可以用里面的女服务员,女服务员都是大专以上学历,在那里服役几年后,直接调入机关单位……

  「不可能的事,瞎几把扯。」王瑜还没有说完,张明爵就叫起来了。

  其他几个听众,包括江仁书,汪曦林,都笑而不语。

  「畅然,你信不信?」张明爵扭头问徐畅然。

  「我只相信一种消息。」徐畅然说道。

  「什么消息?」

  「小道消息。」

  徐畅然说完,其他几个人都大笑起来。张明爵有些恼羞成怒,对王瑜说道,「你说这些又没有证据,我何必听你瞎扯呢。」他带着义愤填膺的表情去其他寝室串门去了,王瑜朝徐畅然竖了一下大拇指,继续讲他的「小道消息。」

  王瑜和他的高个子朋友离开寝室前,他还宣布了一件事,他的父母已经明确否决了他出国的想法,要他踏踏实实在燕京生活下去,他只好和兄弟们在华国「继续战斗」了。

  是的,在华国继续战斗下去,这是王瑜刚刚接受的命运,也是徐畅然的宿命。

  晚上又到图书馆写作几个小时,回到寝室后构思明天的写作内容,这本书他想尽快写完。

  凌晨一点钟时,仍然没有睡意,小说的构思已经结束,徐畅然躺在床上考虑着,稿费可能很快就要到了,这笔钱怎么处理呢?

            第278章:让大家都满意

  要想写得快,必须先有大致的构思,坐在桌前再来想情节,就耽搁功夫了。

  每天晚上10点从图书馆出来,徐畅然并不急于回寝室,而是从百年讲堂那边绕一圈,在商店门口慢慢喝一瓶酸奶,甚至朝未名湖走去,构思明天的写作内容。

  回到寝室后,拿出笔记录路上想到的一些要点,有时这项工作在校园里的路灯下就完成了。躺到床上后,也会想着故事情节,前面的内容有需要改写的,或者后面的内容出现了一个新想法……

  第二天写作时也不急于写新内容,而是把昨天写的看一遍,修改一下,文笔上作些润色,写的时候速度太快,文字上处理比较随意,先花点时间打磨一下,全书写完后,再花几天时间进行第二遍打磨,文字上会比初稿完美很多。

  在报亭旁看到的那个建筑工人给徐畅然留下了深刻印象,他见到的几个买《狱后宫》的读者,可以说给他带来了心灵的震撼。

  小说这门艺术,的确处于深刻的变化中。

  十九世纪,小说在欧美国家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经常出现洛阳纸贵的场面,那是因为当时的出版物非常有限,报纸和小说是人们的主要阅读物品,仅仅一百多年过去,人们的阅读种类大大丰富了,小说相对来说落寞了很多。

  小说揭示人性,揭示人的命运和展现社会生活中被屏蔽及被忽视的一面,同时带来情感方面的满足,这是小说原有的功能,虽然在今天这些功能仍然存在,而且没有其他物品可以完全替代它,比如电影和电视,虽然能部分代替小说的功能,但在深度和细微之处仍有不及的地方。

  但这种功能已经相当小众化,人群越来越少,仅在大城市保留少部分感兴趣的人和相关研究人员,成为所谓「纯文学」,「小说已死」的说法也不断有人提出。

  在小说陷入危机时,一些人提出了种种应对方法,比如有人说要增加小说的「信息量」,即指小说要包含丰富的信息,提供对社会的「真知」,可是在互联网时代,一个搜索引擎提供的信息超过了所有小说的总和,所以提供信息量也不是办法。

  小说并没有死亡,只是发生了很大变化,现在,大家都说小说要讲故事,要把故事讲好,这个说法没错,因为听故事是根植于人性的一种需求,从来不曾衰减过。

  另外,小说毕竟以语言为载体,人作为语言动物,对语言有天然的追求,小说语言具有感性、细腻、丰富、美感、性感、深入传统、勇于创新等诸多特点,对人的吸引力高于其他文体,这也是小说存在的一个根本原因,所以徐畅然一直注意对语言的打磨,不光是讲好一个故事,语言本身也能让人愉悦。

  那个买书的建筑工人还让徐畅然想起了春节回家时,在火车上碰到的一个同座。

  当时车厢里坐满了学生和打工者,都是在外忙碌一年回家过春节,徐畅然旁边坐了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神情颇为自得,主动和徐畅然攀谈,得知徐畅然是大学生,他的话匣子打开了。

  小伙子对徐畅然说,他在sX某地挖煤,是云州偏远山区人,在云州下火车后还得坐三个小时汽车,再走路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他告诉徐畅然,挖煤的收入还不错,一个月「一两千」,这个收入在云州地区来说,的确相当不错。

  他说,挖煤的一两千人,每到发工资的那两天,厂区会来几百个女人,都是来赚钱的,非常热闹,就像过节一一样。有些人几天就会花掉一半月薪,只留下简单的生活费,其余的都花在女人身上和喝酒。

  小个子自豪地告诉徐畅然,他在「那种事」上不怎么花钱,最多炒两个菜,喝点小酒,所以都存下来了,每年春节,他带回家的钱都有一万多。

  徐畅然回想起火车上的小个子,心里想到,如果小个子不是在山区挖煤,而是在燕京的建筑工地上,也许他会出现在报亭,买一本小说。因为燕京做「那种事」需要很高的花费,不是挖煤工和建筑工人所能承受的,他们只得采取另外的途径。

  这样一想,徐畅然又对自己写的这种小说产生了新的看法,不是揭示人性或者社会的真实,而是实际的需求,一个建筑工人买这种小说,不是搞精神文明建设,而是有实用价值,他把这本书带回拥挤的工棚里面看,一方面要看到符合他印象的现实,另一方面要让他感觉爽快,看上一阵后能放松身心,睡一个好觉,第二天打起精神爬脚手架。

  徐畅然把建筑工人作为目标读者来写作这本小说,追求小说的故事性和流畅性,语言上也稍微弄得花哨点,因为这些买书的人多是初高中毕业,语言方面有伪浪漫主义倾向。

  写到十多万字时,徐畅然对书的满意度已经很高,虽然想象空间不如《狱后宫》,但故事的曲折性和场面的激烈程度不会差,不光要让自己满意,还要让连哥觉得让徐畅然来重写的选择是正确的,让邱胜国也能拿点稿费,愉快地离开燕京。

  周六下午两点,徐畅然再次来到严美琴住处,天气更加暖和一点,严美琴穿的仍然是上周那件百褶裙,那双酒杯跟的细高跟鞋,只是上身换了一件白衬衫,让她站在客厅中央的垫子上,转来转去地打量着她。

  徐畅然很喜欢她这身打扮,既有干练的一面,又有含蓄腼腆的气质,刚开始严美琴还扬着头,接受徐畅然的打量,时间一长,就有点不好意思,脑袋也低下来。

  不过徐畅然也不好意思转到严美琴前面来了,因为他裤裆已经明显地鼓起一团,他只能站在她身后打量着她,直到拿出眼罩蒙上她的眼睛。

  在图书馆忙碌了一周,手指不停地敲打键盘,确实感到疲倦,眼下拿着麻绳在严美琴结实而又丰满的身体上绕来绕去,感觉特别惬意。徐畅然放慢捆绑的速度,在她身上窸窸窣窣地忙碌着,只听见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这次采用的是日式紧缚,对胸部有束缚,绳子从四周把双峰分别围住,使得双峰更加突出。

  捆好后,徐畅然没有取下严美琴的眼罩,而是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怀抱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伸出去,抚摸着她的耳垂。

  这个动作,是徐畅然和严美琴第一次超越常规的接触,严美琴显然有些不习惯,身子有些僵硬,头也轻微摆动着,不过徐畅然态度很坚决,搂腰的力度越来越大,还换到另一只耳垂,继续抚摸着。

  严美琴的身子软下来,更多地靠在徐畅然身上,终于,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徐畅然停止动作,双手搂住严美琴的腰身,防止她失去平衡,感觉到严美琴逐渐恢复平静,又抓住她的双臂,把她推向卧室。

  严美琴慢慢摸索着向前,眼睛被蒙着,看不见她的表情,也许有点紧张,大口地呼吸着,把她推到卧室里的一个位置,又扶着她的肩膀站了一会,让她恢复平静,然后摘下她的眼罩。

  摘下眼罩后,严美琴「啊」地叫了一声,随即低下头。

            第279章:释放创造力?

  徐畅然把蒙着眼睛的严美琴慢慢推到卧室的穿衣镜前,扶着她的身体,待她呼吸平稳下来后,给她摘下眼罩,听见严美琴发出「啊」的一声。

  她一定是看见自己胸部被绳子束缚的样子,两只**都被绳子围住,显得更加突出,这种专门针对**进行的束缚,想必她是第一次见到,而且是在自己身上。

  她唯一熟悉的就是五花大绑,这种捆绑方式在电影、电视上经常见到,女战士、女游击队员、女特务等等,被五花大绑后并无任何不适,还做出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往往被人津津乐道。也有人怀疑导演故意用这种方法来吸引观众眼球。

  在茶楼谈话时,徐畅然曾经问过严美琴,对影视中相关情节有没有印象比较深的,严美琴还真说出一部,《烈火中永生》。

  读初中时,电影院在暑假放爱国主义电影,价格也很便宜,学校要求学生积极观看,作为好学生的严美琴基本一场不拉,对《烈火中永生》几个情节记忆犹新。

  一个是江姐被绑在刑讯室的椅子上,准备插竹签的时候,两条手臂被绑在椅子的扶手上,胸前靠近脖子的部位有两道绳子交叉,分别从腋下拉到后面,这是五花大绑的一种变形。

  还有一个镜头也是在刑讯室,一根绳子从房梁上吊下来,江姐的两条手臂被拉直,手腕被绳子捆住,被高高地吊起,旁边还有一个火盆烤着,这个镜头给严美琴也留下深刻印象。

  这个问题也是谈话中一个常用的问题,还是能说明一定问题,严美琴在初中时看的电影,多年后仍然记得清清楚楚,说明这种行为能对她产生刺激。

  徐畅然听严美琴讲述这段记忆后,当时比较担心,如果严美琴属于「女烈」类型,他无法对付她,可能最终只有放弃。

  「女烈」类型虽然比较少见,但的确有这种类型,就是 m喜欢扮演女烈士、女战士,喜欢被拷打和刑讯,口味比较重,其他方式无法使她们得到满足。而徐畅然并不愿意当一个「凶恶的打手」。

  目前看来严美琴并没有这种倾向,当然,「女烈」一般出现在后期,往往是m经历多种试验后寻找到的一种自我。

  徐畅然还怀疑严美琴的江姐式短发会不会受到这部电影的影响,不过在后来的一次谈话中,严美琴说了她留短发的原因,她在大学以前都是长发,大学一年级下学期,学校请来几位已经毕业获得一定成功的学长做讲座,有两个学姐都是留的齐耳短发,她决意向她们学习,将来做一个合格的职场人士,才选择了短发。

  如果说五花大绑是男女通用,现在这种绑法就是「女士专用」,这种对**进行专门束缚的方式的确让新手难为情。

  照完镜子,徐畅然把严美琴送回到客厅的垫子上,站在一边继续打量,严美琴一直低着头,过了一会才上去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休息十分钟,上卫生间,喝水,检查手臂是否有绳印,然后开始今天的第二轮捆绑。

  按照徐畅然的要求,严美琴进卧室,关上门,换了一套睡衣裤,打开卧室门出来后,脸红彤彤的,穿一双袜子,站在垫子上,等着徐畅然发落,袜子没有换,仍然是穿高跟鞋时的薄丝袜。

  现在,徐畅然穿着西服皮鞋,严美琴则穿一套白色带小花的睡衣裤,睡衣裤是秋冬季的,比较厚实。

  徐畅然瞄了一眼严美琴,脸上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小弟弟已经挺得很高,他赶紧走上垫子,把她的眼睛蒙上,这才慢慢捆绑起来。

  严美琴的上身用后手缚简单地捆绑着,然后把她的两条腿弯曲起来,分别捆上,全部完成后,严美琴的双手和双腿都被捆着,两条腿弯曲,无法站立起来,这和上次的驷马缚比较近似。

  捆好后,徐畅然把她的身子翻弄过来,以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侧躺着,自己坐到沙发上,进入静默时间。也不是完全静默,在室内走动,喝水,让垫子上躺着的人感觉到屋内有人,在关注着她。

  静默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会让对方产生被抛弃的感觉,看看过了十五分钟,徐畅然来到垫子上,蹲下,翻弄着严美琴的身体。

  由于四肢都被绑着,严美琴现在身体缩成一团,面对徐畅然的翻弄,完全无能为力。徐畅然一会把她翻成俯卧姿态,一会翻成侧躺,一会翻成仰面躺的姿态,每次翻成仰面姿态,严美琴都会有意识地把两条腿并拢。

  徐畅然偏偏和她作对,每次看她并拢双腿后,等一下,再两手扳开两腿,才放开手。

  并拢,再扳开,并拢,再扳开,也不说什么,终于,严美琴明白自己的服从地位了,再也不并拢双腿,这事也就告一段落。

  只是,可以看到严美琴轻微地摇晃着脑袋,以及眼罩外裸露的脸部皮肤,变得通红。

  今天活动带来的羞耻度,远远超过第一次。

  针对羞耻感的行为,或者叫羞辱,是sm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目标,可以说伴随着每次活动,刚才的照镜子和眼下的翻弄身体,都属于这类行为,看来效果还不错。

  翻弄结束后,徐畅然解开严美琴两条腿上的绳子,让她坐在垫子上,上身仍然捆绑着,徐畅然紧紧地抱着严美琴,时间超过三分钟,随后结束了今天的活动。

  徐畅然照例坐在沙发上和严美琴聊天,严美琴似乎没有回过神来,和徐畅然说话时表情仍然有些不自在,眼睛也不大看着徐畅然,徐畅然没有在意,知道她还需要时间消化刚才活动带来的冲击。

  简单聊了十多分钟,徐畅然告别严美琴回学校。

  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的街景,徐畅然回味着刚才的情景,是的,今天小弟弟表现比较冲动,多数时间都挺着的,尤其在严美琴穿着睡衣裤被绑上后,脑子里有一刻很想顺势脱去她的裤子,一逞其欲,当然,肯定是控制住了,没有做出冲动的事情。

  徐畅然告诫自己,小弟弟挺着是正常的,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能做出冲动的事情,临场的克制力一定要表现得完美!

  回学校后刚好赶上晚饭时间,吃完饭后立即带着电脑到图书馆,继续写小说,也许是下午情绪兴奋的原因吧,写作特别顺畅,到十点钟结束写作时,写了接近一万字,而且阅读效果挺好,挺性感。

  今天下午的活动,对严美琴来说也许是一种心理上的释放,对自己来说,是不是有创造力的释放呢?今天的写作状态,明显是一种高峰体验啊。在回寝室的路上,徐畅然思考着这个问题。

  第二天是星期天,怎么安排呢,继续到图书馆写作吗?黑暗中,徐畅然躺在床上,大脑仍然处于兴奋状态,对了,写作的事现在不用急了,晚上去图书馆就可以搞定,明天上午,到图书大厦走一趟吧。

            第280章:去图书大厦

  图书大厦坐落在繁华的西单,徐畅然以为它是全国最大的书店,它的销售情况可以作为图书出版的一个风向标,值得经常去看看,可惜总觉得时间不够,难得去一次。

  主要是地铁还没通到西单,坐公交车得转车,花的时间也不短,一去一回路上得花两个多小时。

  进入图书大厦的一楼大厅,看见一个大的圆形书台,上面摆满了书,这个位置,应该是目前的畅销书吧?徐畅然过去看了看,有经济和金融方面的一些畅销书,名作家新出的小说和文集,心灵鸡汤类书籍和实用生活手册之类,挨个翻了一圈,没有看到值得掏钱买的书。

  旁边立着一个牌子,写着图书大厦上周的畅销书,徐畅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狱后宫》。没想到啊,他一直以为这本书出现的地方是中小城市及县城,在大城市,只会出现在报亭以及候车厅,没想到会出现在图书大厦。

  不过,这本书原本就是正规出版社出的,进图书大厦也很正常,对于很多买书的人来说,根本不知道华国图书市场还有个二渠道,很多畅销书都是由二渠道的人做出来,披了一个正规出版社的皮,这种情况很像双簧表演,读者只看到一个表象,一张脸和一双手,实际上,这张脸和这双手不是同一个人的。

  徐畅然赶紧上二楼,在二楼收银台的前面,是文学类畅销书的书台,果然有《狱后宫》,立着一摞,徐畅然在旁边拿了一本书,装模作样地翻着,实际上观察着这本书的情况。一刻钟左右,有七、八个人翻了这本书,有三个男性读者最终买书,其中两个是中年人,一个是年轻人。

  观察了一会,徐畅然回到一楼,在哲学柜逛了逛,脑子里想着《狱后宫》这本书,的确,它在市场上取得成功,为什么呢?

  其实,它就是明清艳情小说的现代版,在这一点上,它比其他同类书走得更坚决,那些书总想把官场写得更透彻,显得更有深度,更与反腐主题靠得近一些,徐畅然却在艳情上着墨更多,市场效果更好一些。

  人性是复杂的,但你如果在懂得人性复杂的同时,能以一种简单的方式处理它,也许会更有市场,因为市场需要这种简单。

  在哲学柜也没有看到想买的书,这个领域的特征就是寂寞,很难出现一本震撼人思想的书,但一旦有这种书出现,就是划时代的。

  离哲学书架不远,是经济和金融方面的书籍,这是个大类,下面还分许多子类,徐畅然转了一圈,最终停留在股票、期货书架前。

  这是今天来图书大厦的主要目的,徐畅然估计自己写的这两本由陈总发行的书收益会超过20万元,这样一笔钱买房子不够,也用不着再买,但放在银行账户上不甘心,未来的20年间,货币的贬值可以说是惊心动魄,一定不能放任它在银行账户上慢慢变成一堆废纸。

  但是,徐畅然对股票一直没有兴趣,也算是一种成见吧。虽然在云州参加家庭聚会时,二姨谢金英偶尔会提到炒股的事,说什么去年本该赚好几万,结果听信谁的谣言,只赚了几千块就脱手了,等等,还劝谢新芳也去炒股,谢新芳说要上课,没有时间炒股。

  徐畅然知道,谢新芳不炒股,是因为家里一直没有余钱,谢新芳有几万元存款,是准备给徐畅然读大学用的,坚决不能动,现在这些钱是省下了,但谢新芳也不拿去炒股,毕竟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舍不得拿到股市上任人蹂躏。

  这一两年,徐畅然给家里拿了些钱,家里有了一些存款,但谢新芳似乎对炒股真的不感兴趣,一直没有开户。

  徐畅然呢,主要是对股票市场印象不佳,各种负面消息看多了,总觉得大家都炒股,重点在一个「炒」字,把股票作为一种投机工具,而不是作为投资,企业也很少把分红作为回报,动不动就配股添资,没有个尽头。这股市,变形了。

  更有什么空壳包装上市,之后造成st停牌之类的局面,让徐畅然觉得,远离股市是上策。

  这20万元,是否要拿来趟股市的浑水呢?徐畅然很想在今天找到答案。

  关于股票的书很多,不知选哪一本,有些书让人生厌,就是那种谁谁用什么方法赚了很多钱那种,封面上就是那谁谁傻笑着的照片,这种书不用看内容就知道是骗人的东西,因为在股票这种市场,赚钱的方法是不能公开的,一旦公开,大家都用这种方法炒股,很快就失效。所以在书架前看,赚钱的方法千百种,可惜都是明日黄花。

  目前赚钱的方法不会出现在书架上,书架上出现的这种书全是谎言。问题还在于,股票市场上真正赚钱的是那些有消息的人,他们是真有消息,而且都比较准确,每年都能赚大钱,剩下的那些就像被宰割的羔羊,而且不自知。

  江仁书说过一件事,他家乡有个人,辞去公职来燕京,专门炒股,因为他有一个可靠的关系,能得到真正的消息,来燕京炒股三年,赚了几百万,这是江仁书在寝室闲聊时讲出来的,徐畅然当时只是记住了这个故事,现在才感觉到华国股市真的是个「消息市」。

  徐畅然在书架前走来走去,挑着书翻看,越看心里越失望,实在提不起兴趣去炒股,何况自己资金也不多,就算把20万全部投进去,也买不了多少股,好的股票都是几十元一股。

  书架前还有个小伙子在看书,穿一件牛仔夹克,头发蓬乱,脑袋几乎顶着书架,一直在那看着,一动不动,徐畅然几乎怀疑他睡着了,不过,从他身后走过时,发现他眼睛仍睁着,在看一本书,是什么书,看得这样认真呢?

  徐畅然看了看小伙子前面的一排书,其中一本《克罗谈投资策略》引起他的注意,估计小伙子看的就是这本吧,书的副标题也引起了他的兴趣:神奇的墨菲法则。

  把墨菲法则扯到股市上来?这是故弄玄虚,还是实践出真知呢?徐畅然并不受书名蛊惑,首先得确定克罗这人是真是假,现在做书的人,喜欢假编一个外国人名,然后弄一堆稀奇古怪的理论,说是这个「了不起的外国人」发明的,买书的人不明就里,以为碰到高人,买来一看,其实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一点用也没有。

  这个玩「墨菲法则」的克罗,会不会也是个假货呢?徐畅然随手取了一本,稍微走几步,离那个木偶人一样呆在书架前的小伙子远一点,慢慢翻看着。

  看完前言,他相信克罗是真有其人,而且在国外的市场上泡过多年,不像是国内枪手编造出来欺骗读者的那种书,那么,他又是如何把墨菲法则扯到股市上来呢,徐畅然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第281章:墨菲法则

  假定你在客厅吃面包,不小心把一片面包掉在刚买来的地毯上,面包的一面是干净的,另一面涂有果酱,常常是带有果酱的一面掉在地毯上。

  这是对墨菲法则的生动解释。

  这些话是封面上的。

  面包的哪一面掉在地毯上,后果有很大不同,果酱沾在新地毯上,的确让人心烦。面包掉下去后,你才发现,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墨菲法则的意思是,你最担心什么事,这件事就会发生;你最不想出现某个结果,但它却一定会出现……

  通常,人们听到这个法则,会觉得有道理,因为自己生活中经常出现这种情况。经过墨菲法则解释后,人们会进一步思考这类情形,它是一种心理上的错觉,还是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神奇的法则?

  认为是心理错觉的人解释说,如果是没有果酱的那一面掉到地毯上,你直接捡起来就行,所以你不会在意这件事;但如果有果酱的那一面掉到地上,你当时会觉得很恼火,处理这件事也花了一些时间,事后印象特别深,只记得有果酱的一面掉在地毯上。

  也就是说,你忘记了后果较轻的事,记住了后果严重的事,根据这种记忆认定墨菲法则是正确的。

  显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墨菲法则就是玄学,或者说一个小游戏。克罗作为一个在美国投资市场混了几十年的人,拿这个法则说事,等于是个骗子。

  徐畅然看完前言,决定把书买回去慢慢看,这个墨菲法则,他要研究研究。经过那小伙子时,他已经蹲在地上看书了。

  何必呢,真要是觉得书好,就买回去看吧,徐畅然心里想着。不过,今天还多亏这小伙子,不然自己就空手回去了。到收银台交费后,拿书出门,他又想到,如果人家在市场上呆过一段时间,想看书充电,面对那么多书,把看得上的书都买回去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在书店蹭看。

  回到学校,吃完中饭,又带着笔记本电脑到图书馆加紧写作,听邱胜国说连哥下周要回来,到时拿去给他看看。

  星期四,连哥出差回来,星期五中午,徐畅然带着电脑到连哥的住处,还有几万字完稿,先让他过目,如果行的话,下周就能完工。

  连哥在他自己的房间看稿子,徐畅然来到邱胜国的小屋聊天。

  邱胜国这周又拿着他的书稿跑了两个出版社,都被拒绝了,邱胜国说,对方没有认真看稿子,只是看看前言,简单翻了翻,就把书稿还给他,说出不了。现在,他能想到的出版社基本都去过了,这本书稿看来是没法出了。

  他的姐姐又给他打电话,说父母的意思,让他赶紧离开燕京,回家找个工作。他有个远房亲戚,在家乡小城办了个家具厂,生意还不错,让他回去搞办公室那一套,顺便做些销售工作,他立即拒绝了,一是不愿意回家乡,二是不想进厂。

  燕京租的这个小屋 7月到期,邱胜国说,租期到后再作决定,反正他还有点存款。

  徐畅然很想劝说他放弃这部书稿的出版愿望,现在的学术都已经体系化了,「民思」根本没有机会出头,何况「民思」的东西多半经不起推敲。

  邱胜国提出改造社会的方法,其实就是人种改造的思路,在他的想象中,只要所有人的素质提高,达到某个标准,理想的社会就实现了。

  其实,这种想法古已有之,而且有些社会在这方面尝试过,比如斯巴达人,把孱弱的新生儿抛弃,留下强壮的新生儿培养成坚强的战士;还有欧洲某大独裁者,强调某一民族人种的优秀而贬低另一民族人种,想建立一个优等人种统治的世界,结果带来世界大战。

  邱胜国身处21世纪,吸取了一些前人的教训,寄望于社会和科技发展来改造人种,比如高度集体化的教育,以消除个体差异;利用基因技术改造人体;人工智能与人体结合,包括智能芯片植入大脑,等等。

  徐畅然根本就不赞成他这种思路,人活着的目的不是为了建设一个理想社会,而是要在活着的过程中体验生命的美好。

  理想的社会是不存在的,只有逐步改变的社会,一个个条款的完善,一条条观念的改变,环境一点点变好,慢慢地向前走着,不要走回头路,一个说得过去的社会就出现了。

  邱胜国的想法,与其说是对理想社会的期盼,不如说是表达对现实的某种愤懑。与其说是想为社会作贡献,不如说是想通过一本书证明自己。当然,这些话徐畅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徐畅然和邱胜偶尔争论着,谁也说服不了谁,正聊着,「吱呀」一声,门被猛地拉开,连哥捧着徐畅然那部笔记本电脑进来了,嘴咧开着,满脸笑容。

  「不错,不错,畅然,好样的。」连哥把电脑放在床上,朝徐畅然肩膀拍了一下,「我还没有看完,但是能够确定这本书没问题,心情很激动,妈呀,我这小心肝给跳的,终于放心了。」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还有几万字,下周可以全部写完。」徐畅然说道。

  「赶紧写,赶紧写,我好拿去给陈总交差,我以前在他面前说大话了,说这本书很好看,差点走麦城,还好畅然你把它救活了。」连哥说着,脸转向邱胜国,「胜国,就算按五分之一,我估计你也能拿到这个数。」连哥伸出两个指头。

  「唉,我都不好意思……」邱胜国小声说道,脸有些发红。

  「应该的,基本是按你那个框架写的。」徐畅然对邱胜国说道,「我觉得五分之一少了点,这样吧,到时我再给你买部手机,反正你也用得着。」

  「不用,不用。」邱胜国连连摆手。

  「畅然,高琳这个角色你怎么想起来加入的,挺带劲的,嘿嘿。」连哥大声说道,情绪仍处于激动中。

  「这个角色也是想了很久,必须要加入,才能把两个男主角带动起来。」徐畅然说道。

  「好,这个角色加得好,要拍成电视剧就好了,你说该请那个女演员合适呢,样貌要漂亮,又还敢脱的……畅然,我想好了,这本书还用你的名字,黑鹰,趁现在《狱后宫》势头还猛,再推一本出去。」连哥一口气,说了两个话题。

  「用黑鹰这个名字啊?」徐畅然有些疑惑地问道,他以为是两个人的名字,自己一个,邱胜国一个,属于合写。话说回来,用黑鹰这个名字对书有好处,毕竟现在《狱后宫》已经有点火了。

  「是的,没问题吧?」连哥朝徐畅然看了一眼,估计他没想到还有邱胜国的署名问题,「我跟陈总商量一下,是马上推出呢,还是等《狱后宫》再卖一阵后推出,要是陈总看得满意,这本书说不定也弄小海报哦。」

  徐畅然没有做声,脑子里陷入了沉思,刚才连哥说选哪个女演员演高琳合适,他想起来,当初设定这个角色时,的确浮现过一个女演员的形象,是看电视偶然看到的,描写高琳的形象时,参考了这个女演员的身材相貌。

  现在他打算到图书馆再找一下这个女演员的资料,甚至再看一下她演的电影和电视剧,对高琳的描写再作一些修改,使高琳的形象更加丰满。

  这时,连哥的手机响了,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喂……诶,陈总昨天晚上的飞机,现在已经到了吧……你放心吧,应该没问题,在家里好好休息,吃好点……别吃胖了,哈哈……」

  连哥放下手机,见徐畅然和邱胜国都盯着他,笑了笑,「哈哈,跟我一起出差的同事,回家休息几天,东北那嘎达的,我就没法回家了,这边事还多。」

            第282章:上课(一)

  「是个女同事。」徐畅然笑着说道,他和连哥挨得近,听见话筒里传来的声音。

  「哇,陈总蛮照顾你哦,给你安排个女同事。」邱胜国说道。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连哥笑着说道,「跑这个业务,一男一女方便些,很多时候要女的打前站。」

  「陈总去哪了?」徐畅然问道。

  「哦,我们这次跑了南方几个省,有个省谈了一半,卡住了,陈总觉得还有戏,他去试试,我们就先撤回来了。」连哥说道。

  「这次出去,总的怎么样?」邱胜国问道。

  「还可以,我和小黄,就是刚才通电话那个,合作比较愉快,我们说好了,跑个半年,争取拿下四个省。」连哥说道。

  「四个省够吗?」徐畅然问道。

  「四个省就超额完成任务啦,陈总是希望我们能拿下三个省。」

  连哥还透露,《狱后宫》已经发出去15万本,陈总出差回来后就会给徐畅然打出第一笔稿费,时间不会超过10天。

  徐畅然表示,稿费一到手,请二人吃烤鸭。同时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给连哥送点什么,但刚才看连哥的情形,像是徐畅然帮了他一样。

  「不用,烤鸭不实在,还是在门外炒几个菜,喝点酒就行了。」连哥说道。

  告别连哥和邱胜国,徐畅然回到学校东门,直接带着电脑进入图书馆,开始《一号人物》最后部分的写作。

  连哥刚才那阵热烈的情绪,使徐畅然也受到感染,觉得心里热乎乎的,甚至有点飘飘然,写作20多天带来的紧张感和疲惫感减轻了很多,尤其想到明天下午又要去「折磨」严美琴,心情更是舒畅。在社科阅览室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敲打起键盘来。

  构思已经完成,结局已经想好,剩下的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出来。

  第二天下午,在坐出租车去严美琴住处的时候,徐畅然想起在连哥那里产生的一个念头,要把女主角高琳的形象再丰满一下,昨天下午忙于赶进度,把这事给忘了。

  要不要把高琳这个形象朝那个女演员靠近呢,这样有助于阅读者的代入吧?连哥的反应让徐畅然相信这一点。

  来到严美琴家里,坐在沙发上聊天喝水,徐畅然问道:「你平常经常开着电视是吧?」

  「是的,但很少细看。」严美琴说道。

  「有个女演员,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就是在一个电视剧里她演公司副总,被一个开广告公司的男人追求……」

  「好像是春节期间在电视剧频道播出的。」严美琴说道。

  「是的,我就是在那时看过几集,你看完了吗?」

  「没有,我也是回家期间看了几集,那女演员我有点印象,但不知道她叫什么。」

  「没关系,我随便问问。」

  「电视剧名我还记得,叫《红尘最爱》」。

  「哦,那就行了,有这个名字我就可以查出来。我想查一下她的资料,写东西用。」徐畅然微笑着对严美琴说道,解释了一下原因。

  严美琴笑了一下,低下头。徐畅然看着她,今天她上身穿一件白衬衫,领口和袖子都有花边,衬衫里面还有一件针织衫;下身穿一件套裙,套裙是工作时穿过的,一双比较厚的长统袜,这些都事先在qq上沟通过,现在天气暖和,在室内这样穿不冷。

  只是,脚上还穿着棉拖鞋,这个,徐畅然今天另有安排。

  严美琴低着头,徐畅然没有顾忌地看着她,下身的小弟弟也翘起来了。不急,徐畅然还有一个问题,他突然想起了严美琴的学业背景,或许知道一点这方面的事:

  「你听说过克罗这个人吗?美国投资市场的。」

  「哪个克罗?」

  「斯坦利·克罗,写过一本《克罗谈投资策略》。」

  「嗯,这本书好像有点印象。」

  「他把投资市场和墨菲法则联系在一起。」

  「墨菲法则?忘记了是什么意思。」严美琴思忖着说道。

  「就是不愿意发生的事,它偏偏会发生。」

  「啊,我们老师好像讲过,但是很早啦,大一的时候……你等等。」严美琴说着,进了书房。

  过了一会,严美琴从书房出来,「我们老师说过,墨菲法则可以用来描述投机市场,因为这个市场的多数人都会亏损,少数人暴富,而且在市场呆的时间越长,亏损的可能性越大。」

  「投机市场的人多数都会遭遇失败,所以他们看到墨菲法则特别有感触。」徐畅然望着严美琴说道。

  「但是有两个条件,一是时间比较长,二是样本数量大。」严美琴说道。

  徐畅然低下头沉思着,说得不错,证券市场里兴高采烈的人都是刚进来的,把时间拉长一些,这些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人数要多,一两个盈利小团体是不能说明问题的。

  他找到了一个「终极例证」,只是这个例证是否真说明问题,他还不清楚。

  比如,一个婴儿诞生了,有人说这个婴儿:「30年后,他就会死去。」结果,30 年过后,这个婴儿正当人生壮年,活得风生水起。

  如果按照墨菲法则需要的两个条件,加长时间,加大样本,比如对一百个婴儿说这样一句话:「一百年后,他们都会死去。」不错,一百年后,这些当年的婴儿都死了,即便还有一两个活着的,也跟死去差不多,墨菲法则生效了。

  这个所谓「终极例证」到底是一种语言游戏,还是真的例证呢?徐畅然没有时间再去想,但有了这个例证,他对墨菲法则多了一份敬意,感觉它可能蕴含了某种宇宙法则。还得继续研究它。

  好了,该进入今天的游戏时间了,徐畅然从自己带来的双肩包里拿出一双浅紫色的平跟单鞋,交给严美琴,让她到卧室里去把这双鞋换上。

  严美琴换好鞋,回到客厅,平跟鞋走在木地板上比高跟鞋安静多了,不用担心会引起楼下注意,而且今天客厅没有铺垫子。她朝客厅中央看了一眼,那里空荡荡的。

  徐畅然也换好了西装上衣和皮鞋,这样就和严美琴精致的着装相匹配了。他让她来到卧室,坐在床边,自己则在对面一张椅子上坐下,打量着她。

  不得不承认,她的白衬衫领子和袖口的花边,还有平跟单鞋鞋头上的蝴蝶结,这些小装饰挺撩人的,使她的女性气质更加突出。看着她,脑子里不断闪现出扑上去把她按在床上的镜头,不过同时他也清楚地意识到,这种情况绝不会出现。

  「鞋子合脚吗?」徐畅然微笑着问道。

  「嗯。」严美琴点点头。

  徐畅然站起来,把椅子拉近一点,又坐下去,弯腰把严美琴的一条腿抬起来,把一只单鞋取了下来,严美琴没有料到这一出,本能地把脚往回收,徐畅然紧紧抓着她的脚踝,不让她得逞。

  这个情景,似曾相识,是以前经历过这样的场景,还是自己一直一直希冀着这样的场景,竟以为自己经历过?还有,这样做是不是有点猥琐?不,这是一个非常私密的环境,只要对方不觉得猥琐,就什么事也没有。

  徐畅然抬头看严美琴,她扭头看着床沿,身子微微倾斜,一只手撑在床边,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徐畅然又为她把鞋穿上,轻轻放回地板,「那就好。」徐畅然说道,意思是为鞋子合脚而感到欣慰。严美琴长出了一口气,重新坐正身子。

  徐畅然起身到客厅,从双肩包里拿出一本书,回到椅子上,对严美琴说道:「今天你是学生,我是老师,现在开始上课,你知道这本书吗?」徐畅然一只手拿着书,对严美琴晃了晃。

  严美琴抬头看了一眼说:「不知道。」

            第283章:上课(二)

  徐畅然手上拿的是一本《玉台新咏》,严美琴看了一眼,说不知道这本书。

  这书是高中时买的,徐畅然很喜欢,放在行李中带到燕京来,晚上睡觉时偶尔翻一翻,感受一下古诗的魅力。

  他想到用这本书来「上课」,估计严美琴不知道这本书,只要不是对古诗特别有兴趣,一般人不会知道的,果然如他所料,徐畅然放心了。

  「上课」前他又想到了先前那个问题,还想和严美琴再探讨一下,于是问道:「你对墨菲法则是怎样看的?」

  严美琴嘴角扬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她想了一下说道:「我觉得有道理。」

  「在股票市场上有什么指导作用?」徐畅然问道。

  「少犯错。」

  「怎么讲?」

  「墨菲法则是说你觉得自己会做错,结果真的做错了。而证券市场就是一个多数人做错、少数人做对的游戏。」严美琴说道。

  「有道理。」徐畅然点着头,思考着,这句话说出了墨菲法则和证券市场最本质的联系。证券市场的性质,必须要大多数人做错,墨菲法则实际是提醒人们意识到这一点,从而修改自己的行为。

  墨菲法则只是一种提醒,不提供具体的操作方法,因为任何具体方法投入市场一段时间后,都可能会失效,那些谈什么「秘笈」、「宝典」的全都是骗人的。

  徐畅然突然意识到,继续这个话题,他自己就成学生,严美琴成老师了,不行,打住。

  「好了,你说得不错。现在,我们还是上课吧。」徐畅然对严美琴说道:「这本书叫玉台新咏,是南朝的徐陵编撰的,不是徐陵写的,是他收集很多人写的诗编撰的。是华国古代一部有名的诗歌总集。这之前,华国还有一部非常有名的诗歌总集,叫什么名字?」徐畅然突然问道。

  严美琴想了一阵才说道:「好像是……《诗经》?」

  「答对了。」徐畅然说道,同时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严美琴,稍后继续说道:「这本是诗集,到了五代十国时期,还出现了一本词集,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严美琴想了想,回答:「不知道。」

  「这个不知道也正常,也比较冷僻,叫《花间集》,是一部词集,但也属于华国古代著名的诗词总集。」徐畅然把书的背面对着严美琴,问道:「现在考你一个小问题,这本书的名字叫什么,还记得起来吗?」

  「玉……台……,第三个字好像是新……第四个字……」严美琴答不上来第四个字。

  徐畅然站起来,在严美琴面前踱步,「美琴同学,一个书名你都记不住,听课有点不认真咯,你这样下去,将来怎么考大学,怎么找好工作……」

  徐畅然在严美琴面前站定,盯着她,「第四个字是咏,请问,是哪个咏字?」

  严美琴抿着嘴思考着,抬头说道:「歌咏会的咏。」

  「答对了,这还差不多。要认真学习,要注意细节,知道吗?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干什么呢?」徐畅然进一步靠近严美琴,用手抚摸着她的脸,「你长得挺不赖,真的,如果实在考不上大学,还可以去夜店,我喜欢你这种类型,多花点钱也愿意,你知道现在夜店坐台费多少吗?」

  严美琴的脸光滑细腻,没有一点瑕疵,只是在徐畅然的抚摸下,变得通红,严美琴闭上眼睛,胸脯起伏着,小声说道:「不知道。」

  「坐台费不少,但是要喝酒,客人让你喝你就得喝,你能喝酒吗?」徐畅然的手又从脸部转向耳朵部位,捉住一个耳垂轻轻捻着。

  「不能喝。」严美琴小声说道,声调都有些变样了。

  「那你愿意继续学习还是去夜店工作?」

  「继续学习。」

  徐畅然点点头,坐回椅子上,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主动权已经拿到手,徐畅然翘着二郎腿,气焰嚣张,严美琴端坐在床边,微微低着头,刚才徐畅然摸她的脸和耳垂,让她更加拘谨起来。

  「读书的时候喜欢古诗词吗?」徐畅然又开始发问了。

  「喜欢。」

  听到严美琴这样说,徐畅然感到释然,要是严美琴说不喜欢古诗词,今天这本「教材」就不合适了。他继续问道:「喜欢唐诗还是宋词。」

  「更喜欢宋词一些。」严美琴小声说道。

  「是吗,能不能背一首我听听。」徐畅然说道。

  严美琴低着头想了一下,端正身子,开始念起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

  「等一下。」徐畅然打断严美琴的背诵,站起来,又在严美琴面前走来走去,「凄凄惨惨戚戚?没想到你胆子不小啊。」

  徐畅然在严美琴面前站定,弯下腰看着他的脸,质问道:「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刚才我说的那些让你不高兴了?」

  「不是。」

  「不是?那你是为什么,我让你背一首词,本来是很高雅、很愉快的事情,你一开口,就来句凄凄惨惨戚戚,你当我傻子啊?我们两个现在的地位是不平等的,这你应该知道,统治阶级不喜欢群众说日子过得凄惨,那样就等于说他们根本不顾群众死活,你不是不知道这些,偏偏含沙射影。」徐畅然慷慨激昂地说了一大堆。

  「我没有含沙……射影。」严美琴低着头,小声为自己辩护着。

  「你还嘴硬。」徐畅然大声吼着,随即降下声调:「今天你这首词弄得我很不愉快,我想惩罚你一下,你接受不?你也没犯多大错,只是小小惩罚一下,以后注意就行了……」

  「接受。」严美琴说道。

  「好。你等着。」徐畅然走出卧室,去书房里打开拉杆箱,把一些工具拿出来放在客厅里。

  总算找到一个机会实施惩罚了,虽然搞的是「文字狱」,徐畅然其实最烦这个,但眼下身为「统治阶级」,偏就有这份蛮横。

  刚才严美琴谈到墨菲法则时说的什么来着,少犯错?哼,你再少犯错也没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看我表面对你客客气气的,实际上……

  徐畅然拿着一把「戒尺」走进卧室,这「戒尺」是从潘家园市场买来的,实际上是「挠痒痒」,学名叫「抓背器」,材质细密,纹理优雅,棒身乌黑,整块材质没有任何接头和装饰,平常可以用来「挠痒痒」,此时用来作「戒尺」,实为居家必备。

  严美琴看见徐畅然拿一个「挠痒痒」进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表情还比较平静,徐畅然叫她站起来,伸出一只手掌,准备挨两板子。

  徐畅然掂了掂「挠痒痒」,挺沉的,这两下怎么打呢,反正不能太轻,那样就等同儿戏,但也不能太重。

  「啪」的一声,板子打在严美琴摊开的手掌上,徐畅然有点后悔,听声音,这次打得有点重,没掌握好分寸啊,第二下得轻点。

  严美琴的手掌又伸出来,徐畅然挥了挥板子,琢磨着下手的轻重,是的,这次一定不能打重了,不然严美琴还以为他好这口呢。

  徐畅然的注意力集中在板子上,高高举起,落下去,板子一落到底,没有碰到任何障碍物。

  原来,徐畅然的板子快要落到严美琴手掌上时,她一下子把手缩回去了,也许是出于怕痛的本能,也许是调皮,反正她突然把手缩回去,徐畅然落了空。

  「刚才好像出了点状况。」徐畅然对严美琴说道。

  严美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徐畅然。

  「我刚才是不是对着空气挥板子了?」徐畅然问严美琴。

  严美琴仍然不说话,嘴角微微向上翘着,徐畅然一看这表情,心往下一沉——不好,她这是要笑场啊?

               第284章

  如果第一次搞角色扮演,严美琴就笑场,说明徐畅然失败,徐畅然正担心着,严美琴又把手掌伸出来了。

  「你什么意思,这是在收账吗?」徐畅然问道。

  「你再打一次。」严美琴没有笑场,而是不卑不亢地说道。

  徐畅然这下放心了,也镇定下来了,朝严美琴傲慢地点着头:「让我再打一次?你这是命令还是谈判?」

  「不是命令……」

  「那就是谈判,请问,你这是民事谈判还是商务谈判?把手拿回去。」没等严美琴说完,徐畅然就吼起来。

  严美琴不做声了,她也知道,眼下和徐畅然争斗没啥好结果,但她的手掌还伸着。

  徐畅然冲到客厅,拿来一堆早已准备好的绳子,望严美琴手上递,「你是不是想跟我交换位置,你来当我这角,我来当你这角,保证乖乖地听话。换不换?」

  「不换。」严美琴的手躲到背后。

  徐畅然把严美琴肩膀抓住,翻了个面,把她脸朝下按倒在床上,两腿仍站立在床边,把她的两条手臂拉到背后,开始捆绑起来。

  今天还不错嘿,感觉有点进入状态了,就是不知道严美琴感觉如何,看样子也比较入戏。这种事,双方都要配合好才有趣,要是王筱丹面对这个情况,说不定会一脚把自己踢飞!

  为了表现气愤,徐畅然动作有些粗鲁,但动作并不快,还是很注意章法的,严美琴也没有任何反抗行为,乖乖地就缚。不断接触到严美琴结实而丰满的身体,徐畅然感觉刺激很强烈,体内充盈着一股酸胀的力量,使得小弟弟翘老高,好在严美琴脸朝下看不见。

  五花大绑后,再把严美琴的上身拉起来,站在床边,又在脚踝处把两条腿也捆上,严美琴这下彻底老实了,徐畅然也感到很安心,站在一旁,带着胜利的表情打量着她。

  由于小弟弟撑起的帐篷很高,徐畅然感到不方便,还是拿出眼罩,把严美琴眼睛蒙上,然后取出散鞭,这种据说是产自英国的皮质散鞭做工精致,是第一次使用,徐畅然抚摸着鞭须,体会着它凉沁的质感,这样的质感,适合与裸露的皮肤接触,不过今天它还做不到。

  先把散鞭放在床上,从后面环抱着严美琴的腰,两个脑袋靠在一起,嘴唇亲吻着她的耳后的一片区域,这些动作,如果不是严美琴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捆住,跟情人间的亲热差不多。

  时间稍长,严美琴的身子扭动起来,徐畅然抱得更紧,嘴唇已经咬住了她的耳垂,双方都在头部进行动作的同时,徐畅然的两手在严美琴的套裙间摸索,终于解开了套裙拉链,一松手,套裙沿着大腿滑到地板上,徐畅然的身体也离开了严美琴。

  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严美琴预感到有事情发生,身体停止扭动,胸脯起伏着。徐畅然从床上拿起皮鞭,考虑了一下,然后举起鞭子,朝穿着内裤的严美琴的屁股挥去。

  「啪」地一声,伴随着严美琴的一声「啊」。

  这一声叫,与其说是肉体的痛感,不如说是心灵的震撼。

  间隔几秒钟,第二鞭又打在严美琴屁股上,她的身体往前缩了一下,喉咙里又发出一声低沉的「啊」。其实力度不大,估计没有多大痛感,是她的紧张带来的反应。

  徐畅然掌握好节奏,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每打一鞭,严美琴的屁股都往里缩一下,不过叫声越来越小,打完后,她弯着腰,身子摇晃着,快要站不住的样子,徐畅然把皮鞭扔到床上,伸出两手环抱着她。

  徐畅然紧紧抱着严美琴,亲吻着她耳后,又恢复到鞭打前情人般亲热的场面,严美琴似乎在鞭打中耗尽了体力,几乎全靠在徐畅然身上,脑袋和徐畅然的脑袋靠在一起,大口喘着气。

  约十分钟后,严美琴的情绪完全平复了,身子又开始扭动起来,徐畅然琢磨着该把她送回床边了,这时,听见严美琴小声说道:「畅然,我想去卫生间。」

  徐畅然为严美琴揭开眼罩,解开身上的绳子,让她去卫生间,自己坐在椅子上,苦笑了一下,畅然,这个名字叫出来,的确有点出戏。但现在又没到改称呼的时候,只能这样了。

  严美琴过了好一会才回到卧室,站在床边,等候发落,徐畅然看了她一眼,脸色绯红,由于汗液的浸润,显得光彩照人,眸子明亮,神清气爽。只看了一眼,他又决定要把她绑起来了。

  这次换了个简单的日式,两道绳子从胸部上下拉过,双峰被圈在中间,把白衬衫撑起一片,显得特别饱满。两条腿被朝后弯曲着,捆了个驷马。

  捆成驷马后,严美琴侧躺在床上,双手双脚均无法动弹,只有脑袋还能动,徐畅然俯下身问道:「要不要垫个枕头,这样舒服些?」

  结果,严美琴连脑袋也没有动,徐畅然自作主张拿过来一个枕头,给严美琴的脑袋垫上,抚摸着她的头发,「不用客气,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

  随后,徐畅然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重新拿起了《玉台新咏》。

  少年窈窕舞君前,

  容华艳艳将欲然。

  为君娇凝复迁延,

  流目送笑不敢言。

  长袖拂面心自煎,

  愿君流光及盛年。

  徐畅然读了一首《白纻歌》,三首中的第二首,字句解释清楚后,又讲起这首诗的背景情况:

  「这首诗的作者叫汤惠休,是个和尚,此人才学为皇帝赏识,经常把他单独叫到床边,探讨朝廷政事,引起其他人嫉妒,你看,我对你也非常赏识,还把你弄到床上,探讨文学。」徐畅然讲解着,一只手抚摸着严美琴弯曲到大腿后缘的一只脚,今天严美琴穿的是一双肉色丝袜。

  「世人认为惠休的诗多涉闺闱,绮请艳思,很有影响,皇帝都劝他不作和尚了,后来果然让他还俗当官。还有人认为惠休的诗虽然绮艳,但都可以参禅悟道,不过,我是没悟出什么来,你今天这样的姿态,或许会悟得更多一些。」徐畅然继续讲解道。

  「年少的舞女,在郎君前窈窕起舞,容颜鲜艳,像要燃烧起来一样,她目光娇凝,舞步迁延,只是用目光表达心意,并不直接说出来。」

  徐畅然讲解着,脱鞋上床,和严美琴躺在一起,面对着她,一只手伸出去摸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身体,「你会跳舞吗?」他问道。

  「不会。」严美琴微微喘息着回答了问题。

  「没关系,除了不会跳舞,你和诗中的女子形象还是接近的。」的确,按照规定,严美琴一般情况下不得主动说话,比诗中的「流目送笑不敢言」还要含蓄,多数时候是「闭目屏笑不敢言」。

  「长袖拂面心自煎,愿君流光及盛年。这两句是说舞女不能吐露心声,以长袖拂面掩盖心情的煎熬,期盼郎君的福泽在她的盛年一直滋润着她。如果让你现在来表演这两句诗的情状,你会怎样做?」徐畅然问道。

  严美琴闭上了眼睛,也许这是「长袖拂面」的另一种形式吧。徐畅然近距离看着她的脸,感到了来自身体内部的煎熬。

             第285章:春梦无痕

  晚上回到学校,吃完饭后没有去图书馆,跟大伙聊天,瞅了个空隙,到汪曦林的电脑上打开雅富的网页,搜索「红尘最爱」这几个字。

  汪曦林的电脑上代理储存多,可以上外网,雅富在教育网内是上不去的。搜索结果出来,果然有一些相关信息,什么春节期间红尘最爱热播啊,对导演的访谈啊,还有女主角的简介啊,徐畅然要看的就是女主角的简介。

  女主角名叫李丹,燕京本地人,1978年出生,拍广告起家,形象清纯,这是她第一部主演的电视剧,受到广泛关注。

  再看李丹的几张照片,兼具时尚女郎与邻家女孩的气质,难怪会受到大家关注。她应该是华国新一代女星,前途未可限量。

  前些年,华国的男女星表现可谓暗淡沉闷,男星以丑星当道,个个要不秃头,要不流里流气,一批70年代末出生的小生登场后才有起色。女星方面,少有女神级别的人物出现,有人分析,华国的文化环境不合适出现女神,华国文化有「酱缸」之称,而娱乐圈的污浊更胜酱缸一筹,无论多清纯的女星,在娱乐圈里摸爬几年后就绯闻缠身,光环不再,只剩下八卦的资源。

  而李丹似乎超越了那些固有的羁绊,把现代的气质,邻家小妹的亲和集于一身,参演的角色也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形象,具有成为新一代女神的潜质。

  女神,要对观影的年轻男性观众有引领作用,在信仰和道德方面不说有楷模风范,至少不能突破底线,李丹目前没有这方面的丑闻。而且李丹有个很大的优势,她的起点很高,可以逃避一大堆档次较低的潜规则,更好地保全自己。

  但这样一种很现代的形象,放在高琳身上是否合适呢?徐畅然犹豫起来。

  离开电脑,到图书馆去继续写作,到晚上10点钟回到寝室,总觉得缺了点什么,高琳这个形象比较花瓶,是作为一个被侮辱和损害的形象出现的,这样处理是不是老套了?而且她的故事也缺乏主动性,就是「红颜薄命」地被这潜被那潜。

  上床后,高琳这事被搁一边,徐畅然又想起下午的活动,他比较在乎的是严美琴的反应。

  他一直注意观察,感觉严美琴没有出现不高兴或厌烦的表情,活动结束后她照常端茶送水,还说天色已晚,问徐畅然要不要吃完饭再走,徐畅然婉拒了,他想早点赶回来查资料。

  把严美琴捆成驷马放在床上,再继续上课那一幕,颇令人回味。一边道貌岸然地上课,一边抚弄着她的身体,虽然没有碰触敏感部位,但脸、腰、腿足这些地方都摸到了,严美琴当时表现得很不自在,身体甚至轻轻颤抖,应该说,这正是徐畅然要达到的效果。

  这是第一次角色扮演,都是徐畅然自己策划出来的,没有其他参考,现在看来,至少没有失败。这种方法,可能在圈子里会被人不屑,觉得太小儿科了,不过,只要严美琴能接受,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思,就可以继续下去。

  角色扮演的魅力,在于其戏剧性与趣味性,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它的羞辱功能发挥充分,又不太过残酷。东方民族似乎更重视sm中的羞辱,比如RB有很多专门的羞辱项目,远胜欧美,当然有些东西徐畅然不太认可,比如鼻钩,以美感的破坏来达成羞辱,这就有点过了,他就不喜欢这种方式。

  羞辱在sm中的机制和原理,也颇令人思量。好像没有看到权威的、令人信服的解释。徐畅然是从文化解构的角度来理解的。

  譬如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他是没有任何羞耻感的,光着身子,随便怎么**他,都无所谓,随着年龄的增长,文化如同面具般一层层加盖,羞耻感逐渐增加。

  羞耻感的存在,是人的社会化所必须的,但它也有副作用,增加人的心理压力。社会化程度越高的人,身上的文化面具越多,层层叠叠,紧紧束缚,他们希望在某一时刻返璞归真,sm提高了这样一个途径,通过羞辱的方式,剥去种种文化面具,回归到无羞无耻的赤子状态,达成一种精神上的暂时解放。

  也就是说,社会化程度高,羞耻感很强的人,才会对sm中的羞辱有正面反应,感受到解放的快乐;而那些在社会生活中原本就没有廉耻的人,对于sm中的羞辱,他的反应就是莫大的侮辱,嚷嚷着要跟你拼命。

  寝室早已熄灯,夜已经深了,徐畅然仍然无法入睡,体内丰富充盈着什么。严美琴被捆成驷马的身体不断浮现在眼前,他抚摸着她的丝袜脚时下身那种不可言状的酸胀再次出现了,不行,今天恐怕是用手来解决一次了?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徐畅然放弃了这种念头,在这个寝室里,绝不能这样干,那样的话,他就和上铺的张明爵成为一对「***了。如果他把手伸下去,做了那事,明天早上,说不定张明爵下得床来,会对他会心一笑,不行,不能让这种情景出现!

  凌晨四点左右,徐畅然从一个春梦中醒来,感觉裤裆湿滑一片,唉,这样也好,也算解决问题,不过得赶紧起来处理一下,处理完了,才能说是春梦了无痕。

  在床上躺了一会,徐畅然起床到盥洗室把内裤冲洗干净,晾上,再回到寝室,大家都在睡梦中,徐畅然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奇怪,另两张床怎么就没这种事呢,反正自己是从没有听到什么,也没听他们议论过,江仁书从来不和女生打交道,汪曦林听说有个高中女友,难道他俩的「****全靠梦遗吗?

  第二天中午,徐畅然和王筱丹在农园食堂二楼吃饭,王筱丹的笑容总显得意味深长,她终于问道:「畅然,最近和严姐见过没?」

  「见过。」徐畅然平静地回答。要是把昨天在床上拨弄严美琴的那一幕告诉她,她可能会大骂他流氓吧?哈哈。

  「你们俩……怎么样了?」王筱丹试图得到更多的细节。

  「初级阶段,还在磨合。」徐畅然含糊其辞地回答。当然,导致昨晚梦遗的事也不会告诉她的。

  「算了,我都不该问。」王筱丹知道不会得到满意的答案,也干脆起来。

  徐畅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筱丹,美琴平常喜欢唱歌吗,进卡拉ok厅之类的?」

  「她呀,不喜欢唱歌。」

  「你呢?」

  「我呀,唱得不好,但是可以唱。怎么啦,像一起去唱歌?可以啊,找个时间……」

  「不是,随便问问。」徐畅然有点明白了,严美琴只读了一个幼儿园大班,不唱歌不跳舞,后来也是把时间花在学习上,在女性特质上,可能有点自我认识不足,于是,他又想到一个问题:「你看过她读书时的照片没有?是不是穿得有点土?」

  「哈哈,畅然你挺厉害啊,跟现在差别很大,其实穿得不算土,就是看起来确实像个村姑。那什么歌,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就是唱她那样的……」王筱丹笑着说道。

  「嗯,跟我想象的差不多。」徐畅然说道。此时,他已经想好了下周将要进行的项目,他要对她进行一次忍受力测试。

  「畅然,五一节我们到严姐家吃火锅,好吗?」正在进行场景模拟,他听见王筱丹说道。
Other chapters
Title & Chapter Author
重生之文华(1-15)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016-0030)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031-0045)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046-0060)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061-0075)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076-0090)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091-0105)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106-0120)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121-0135)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136-0150) 风吹陌梁
Similar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2014年春之文祭 多人
第二十三章 王铁生之死(欲望都市完)
第十五集 死或生之卷 (57) -60
第十五集 死或生之卷 (49) -56
第十五集 死或生之卷 (39) -48
第十五集 死或生之卷 (31) -38
第十五集 死或生之卷 (23) -30
第十五集 死或生之卷 (18) -22
第十五集 死或生之卷 (9) -17
第十五集 死或生之卷 (1) -8
重启之那些年错过的美妇(6) kizhiwei
重启之那些年错过的美妇(5) kizhiwei
重启之那些年错过的美妇(1-4) kizhiwei
末日重启之日遍美女丧尸(04) CLAY
末日重启之日遍美女丧尸(1-4) CLAY
末日重启之日遍美女丧尸(三) CLAY
末日重启之日遍美女丧尸(02) CLAY
大家最期待续写/改写/重写的文?诚邀众位读者刷评文榜单!
淫生系列之重乐酒店(30-31 第1部完) Huiasd
淫生系列之重乐酒店(29) Huiasd
Recommend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重生之文华(0286-0300)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301-0315)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316-0330)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331-0345)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346-0360)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361-0375)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376-0390)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391-0405)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406-0410) 风吹陌梁
重生之文华(0421-0435) 风吹陌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