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为夫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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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褚太后

  晏家父子班师凯旋归朝之日,褚太后为彰显荣耀,特让齐灵帝率百官于南华门迎接。

  北疆与齐地相毗邻,连年都会发生摩擦,大小战争不断,遇上蛮夷,齐人还真没胜过多少次。而这次本着两国和谐,褚太后派出了使团前谈,八十四人的使团却被蛮夷残忍屠杀,其中包括三位上卿大夫,消息传回齐国,褚太后震怒。

  由淮阴侯晏荣为主帅,世子晏璟为副帅,带领晏家兵平定北疆,所有人都以为这仗得打上个两三年,却怎么也没料到,只用了小半年的时间,大军就一路杀到了北疆王帐!

  这大概是三十多年来,齐国最为胜利的一场战役了。

  晏鸾由仆人伺候换上了永康公主新送来的衣裙,齐人尚朱白色,重大宴会都穿白色或红色的衣服,她这一身霜色间黛蓝的曲裾,倒是不怎么符合规矩了。

  「阿娘确定让我穿这身?」

  嬷嬷正为她理着腰间的华贵玉组,手指拂过复杂花纹上的小粒珍珠时,不禁笑了笑:「如今贵家女子都追求美了,哪儿还讲甚规矩,老奴瞧翁主这身衣裙最为适合,极美。」

  永康公主似乎颇为喜爱燕人的穿衣风格,束腰深曲广袖随风,如晏鸾这般姝丽的女子一上身,就显得身形窈窕玲珑,行走间如摇曳的水中月儿般,温婉诱人。

  不过晏鸾很快就发现了新问题,这种款式的束腰裙衫,除了显腰,还显胸!虽然她年方十三,可胸前那对玉峰却是比同龄女子浑圆了几倍,露出精致锁骨的前襟,便见花型的白玉项链随着胸前的起伏而动,让人眼热。

  「这款式还是长主让人改过的,燕人可比这开放多了,前襟一般都是开到肩头。」嬷嬷看出了晏鸾的迟疑,忙解说了两句。

  当下都是流行美感,并不会过多的束缚女子着衣保守。

  晏鸾点头,今日的宴会,晏家人才是主角,身为久负美名的宓阳翁主,永康公主比谁都清楚该怎么打扮女儿。

  「晏霏要会去么?」

  拿着玉笈的嬷嬷一愣,旋即想起了什么,回道:「翁主怕是还不知晓,那日回府老奴就将事情告知长主了,那庶孽当晚就被送去了褚家,如今也没个消息,估计是做了妾室。」

  晏霏身份特殊,永康公主没有发怒,留她一命将人扔到褚国舅府,已算是开恩了。而褚家人又不笨,庶长女如此打发过来,也没个准话,知道是废人一个了,草草给个妾室的名分就罢了,生怕做多了反而叫永康公主厌恶。

  而这些杂事,永康公主有意不让爱女知道,所以晏鸾到现在才晓得人不在府里了。

  「妾室?罢了,走吧。」

  晏鸾也不是什么圣母,那日晏霏口中的每一句话都叫人触目惊心,若非褚蒙胆小,晏鸾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人还活着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随永康公主坐上了帷车出发宫中时,晏鸾才发现街头巷尾多了不少人,有庆贺的百姓,也有还未卸甲的兵士,无一都是喜笑颜开的。

  总而言之,晏家父子领兵打仗方面也算是奇才,特别是晏荣,据历史记载,他抗击北疆蛮夷,大败金乌可汗,又曾三度出兵南渡,最终收回十三郡府,可谓战功赫赫。

  而这次平定北疆,正是他与晏璟称霸的第一役……

  帷车到了宫门便不能再进了,世家内眷需换乘步撵入宫,而永康公主身为皇姑,有特定的仪仗队,晏鸾亦是,早早就有内官恭候了。

  「长主,翁主请上步撵,太后已在长乐宫等了多时。」

  大概是褚太后随身侍奉的内官,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永康公主雍容一笑便由他搀扶着上了撵轿,晏鸾也上了盘侧的孔雀凉撵。

  第一次进宫,晏鸾难免新奇,齐国的宸宫不似千年后的紫禁城,红墙琉璃瓦的,而是极为庄严肃穆的汉宫,过了长华门,便可见众多赴宴的权贵女眷,永康公主一来,忙争相行礼。

  「好了,今日国宴,无须多礼,众夫人随本宫先去太后处吧。」

  晏鸾的步撵就在母亲的旁边,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永康公主,虽然是笑了,可端丽贵气的脸上浑然天成的皇家气势让人无端敬畏。

  握紧了手中的锦绣小折扇,她看到了人群中的姜福媛,刚想出声,才想起眼下环境。

  到了长乐宫,永康公主率先进了正殿,牵着晏鸾走的不疾不徐,此时大殿里也有不少贵妇了,一见是永康公主来了,莫不是起身问好,就连上座的褚太后也笑了。

  「阿宓今日大喜呀,快快上座来。」

  晏鸾这才反应过来,褚太后是叫了永康公主的闺字──元宓,当初晏鸾封宓阳翁主时,也是因为永康公主的疼爱,特意从自己的封邑里选了最好的宓阳城,正和自己名同字。

  褚太后就坐在十阶高的玉台上,身侧也备了一席,永康公主带着晏鸾行完礼就朝那位置去了。

  跪坐下后,晏鸾才仔细打量了和母亲说话的褚太后,不得不说和她想象的全然不同,三十来岁的褚氏,倒是韶颜雅容,妆容精致,宫装雍华,一颦一笑间竟然有些凌厉迫人。

  「一月不见,咱家阿鸾愈发美了,怎么也不叫婶母了?」

  神游九天的晏鸾被点了名,才发现褚太后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下方的世家夫人也朝她看来,百来双眼睛齐齐注视下,她有些怯场了。

  「皇婶母谬赞了,阿鸾蒲柳之姿,不敢说美。」

  少女话中多了份俏皮,倒不是过分傲气,褚太后闻言一笑,摆手道:「这丫头倒是自谦了,罢,出去玩吧,也不拘着你们这些小姑娘了。」

  谢过恩,晏鸾第一个就跑出了大殿,站在长廊下长长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姜福媛随后追来。

  「你怎么跑这么快,刚刚我使眼色都不理。」

  晏鸾叫苦不迭:「我都快被褚太后吓死了,第一次和这种女强人说话,腿都发抖。」

  别瞧褚氏说话时在笑,那双眼睛却是骗不了人,根本没有半分慈爱,谁看谁腿软,难怪会被史学家评论最厉害女人之一。

  姜福媛拍拍胸口,符合:「确实吓人,估计跟武则天差不多,掌权的女人就这样,不过我看永康公主气场也厉害呀,褚氏似乎都有些顾忌她。」

  晏鸾点头,能不顾忌么,褚氏如今虽然明面是掌控大权,可什么都被丞相王雍压着,连她自己都被王雍觊觎着美貌,而能与王雍抗衡的,只有永康公主身后的晏家了,她自然要拉拢。

               (12)晏璟

  两人正说着,就瞧见褚云裳带着几位贵女从大殿出来了,也是今日,晏鸾才看清了这个总爱和晏霏一起给她下绊子的褚家女。

  方才褚云裳一直侍奉在褚太后左右,晏鸾隐约瞧了个侧脸,只觉得是个美人,待她走过来时,才发现和晏霏是不相上下,不过褚云裳更加光艳逼人,大概是自身有那么股子傲气,衬的她有些娇蛮了。

  「哟,翁主今日穿着真是叫人惊艳,瞧着可是燕人的款式呀,啧啧。」

  齐燕两国向来不交好,无论是永康公主还是晏鸾总喜曲裾,褚云裳就抓着这点想损损晏鸾,却怎么也没料到,晏鸾连眼神都不屑于给她,拉着姜福媛就从她跟前走了……

  留下褚云裳僵立在原地,姣好的脸瞬间扭曲不已!

  等走远了,姜福媛拉着晏鸾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哈哈,我说你真行,就这么走了,还不把人气死呀,太不给面子了。」

  晏鸾哼哼着:「若不是她把原主给推到水池里,我们估计也……算了,不提了,听说宸宫中的御花苑特别不错,去看看吧。」

  「等等,我想起件事情要回正殿去跟我娘说声,你先过去吧,我等会来找你。」说完,姜福媛就撩起裙摆朝正殿跑去了,丝毫没有当下淑女的模样。

  那跳脱的样子让晏鸾发笑,她之前好几次都是这样提裙就跑,被永康公主看见就是一顿训斥。

  内官引路,将晏鸾送到了御花苑中,盛夏时节百花齐放,一直爱花的晏鸾打发了内官就一个人欣赏去了,才走过朱色的长廊道,就听见一阵击缶声和男子嘈杂。

  她忙躲在了长廊后的梨树下,才发现不远处的空场上围了御仗,正是齐灵帝带着世家子弟们玩投壶游戏呢,眼看一个少年手中掷矢落在了金壶一米外,在场的公子均是欷歔不已,闹着要罚酒。

  这投壶游戏晏鸾还是第一次见,以前只在史书或电视里看过,源于射礼的贵族游戏,考验的是准度和力度,眼看好几人都不曾投中,场下嬉笑不已,晏鸾也不欲多看。

  正要转身离去,却忽然听见一浑厚的男声划破长空。

  「换壶,取矢来。」

  晏鸾顿时就走不动道了,她不仅是肌肉控,还是声控……这男声气息雄厚,嗓音低醇,正是她所喜欢的款式。可惜从她这个方位看去,只能隐约瞧见一个长身玉立的高大身形站在齐灵帝御驾旁。

  八成是个美男子……

  黄金的贯耳壶才放上,晏鸾就屏住了呼吸,分开两耳的壶可是最难掷的,却见那男子手下轻轻一动,手中的双矢齐齐射出。

  「连中贯耳!」

  晏鸾倒吸了一口冷气,旁人掷个有初就不错了,他竟然能一下子连中贯耳!

  别说是她了,在场的公子都莫不是惊愕,场面宁静了一两秒后,还是齐灵帝先反应过来,起身拍掌大笑道:「哈哈,厉害如表兄,寡人自愧!」

  「世子当为魁首。」

  表兄!能被齐灵帝称之表兄的人,五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而又是表兄还是世子的人……晏鸾的脸色顿时难看了,突然一道可怕的视线朝她这边扫来。

  「呀!被发现了!」她提起霜花色的裙摆,顶着那道锋芒刺骨的视线就往长廊道后殿跑去。

  她是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见到晏璟了,不过可惜没瞧见长什么模样,她跑的有些过急,吐气如兰的依在樱树下喘息着。

  倏地,身后传来了沉沉的脚步声,晏鸾一手撑着树干,一手捂着难受的胸口扭过头去。

  最先入目的是一双朱色的金边蛟蟒官靴,再往上是上品世子的朱衣官袍,金线刺绣的四爪蛟龙翻飞云浪中,紫绸细纱的外袍下隐约可见嵌着一圈红宝石的白玉腰带,华贵异常。

  看清男子的容颜时,晏鸾呆了……

  野史有载,齐武帝晏璟身高八尺多余,面若冠玉,丰神而俊朗,是齐地众女追捧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晏鸾是彻底信服了。

  史书诚不欺我!

  「阿鸾,方才就瞧见你躲那里,怎么跑开了?」

  这会两人挨的近,晏璟的声音更是悦耳,却比方才少了一分威仪,大概是对晏鸾独一份的宠溺。

  和冷面冰霜的晏焘不一样,晏璟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般,他生的过于温文儒雅,怎么看都不似行军打仗的莽夫,可就是那双和晏鸾有些相似的眼睛,深邃的瞳孔里藏不住的煞人戾气。

  「大,大哥……」

  晏鸾罗裙下的小腿肚有些隐隐发软,晏璟的气势过于逼人,即使他看起来儒雅俊逸,她却直觉比晏焘还害怕。

  「阿鸾怎么了?以往见着大哥,不是都会扑过来么?怎的突然乖巧了许多。」

  晏璟过来了几步,渗人的视线若无痕迹的扫过晏鸾起伏的前胸,那处被束腰过紧,急促呼吸间只见莹白的乳沟汹涌。

  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的晏鸾,贝齿微露干笑着:「哈,我如今也是大姑娘了,阿娘说不能总是粘着哥哥们。」

  纤柔的腰背贴在了樱花树干上,退无可退的晏鸾有些急了,眼看着晏璟越来越近,她深旋的两个梨涡都有些轻抽,排扇般的羽睫微颤。

  晏璟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害怕,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她跟前,晏鸾这才发现两人的身高悬殊,她竟然只到他的胸前,雄浑的男人气息强势入侵她的呼吸。

  突然,晏璟伸出了手,朝晏鸾的胸前摸来……

  「大哥!」

  晏鸾吓的不轻,避无可避,只能扭过头紧闭着眼睛发抖,好半天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锁骨处似乎被点了一下,再无其他。

  「我的阿鸾胆子越来越小了。」

  颤巍巍睁开眼睛的晏鸾,粉雕玉逐的小脸透着一丝惨白,慢慢转过头来,才发现晏璟的指尖正捻着一片樱花瓣,似乎是从她的锁骨上拿走的,看着笑意生辉的晏璟,晏鸾顿时松了口气。

  不得不说,他捻着粉色花瓣的长指,真好看!

  突然,那骨节分明,削瘦又透着苍劲的手指掐住了晏鸾的下颚,带着刺骨的凉意,微微一抬高。

  「阿鸾在怕什么,嗯?」

  携着淡淡酒香的热息从男人的口中喷出,挑高了的尾音带着戏谑和危险,在晏鸾如朝霞映雪的小脸发青之际,他一掌擦过晏鸾的鬓角撑在了树干上,强大的身形彻底将少女纳入了怀中。

  大概是掌下用力过度,竟然震的一树樱花纷飞。

  晏鸾彻底傻了……

               (13)惊吓

  「他刚刚对你做什么了?」

  姜福媛看着久久蹲在地上不动的晏鸾,还有些后怕,刚刚她来的太不是时候了,碰巧看见晏璟压着晏鸾,她一时紧张出了声,晏璟走时看了她一眼,那带着温和笑意的杀气,吓的她现在都还有些腿软。

  晏鸾捂着发白的小脸,蹲坐在落满樱花瓣的草地上,瓮声瓮气的说道:「他,他……摸我屁股了!呜呜……」

  左边的娇臀上,即使隔了几层裙衫,还残留着男人揉捏的力度,这绝对不是亲兄长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么变态呀!不过,活了这么多年能见到如此美男,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啧啧!」姜福媛也蹲了下来,揉了揉晏鸾有些蓬松的发髻,为她感到可悲。

  她比谁都明白,晏璟那样的男人非池中物,迟早会称霸天下,而被他喜欢的女人,顺着他来还好,若像晏鸾这样的倔脾气,估计要吃些苦头了。

  「好了,别哭了,看样子他觊觎自己的妹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自己小心些。」

  「我没哭,只是被他吓到了,感觉他挺可怕的。」晏鸾一想起方才晏璟看她的眼神,那是不加丝毫掩饰的炙热偏执,她头皮生生发麻。

  这两个哥哥,一个胜过一个吓人。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见皇帝了,虽然没有你大哥好看,也是个不错的美男呢,就是年纪小了些,似乎带着病,脸色不太好。」

  姜福媛忆起方才的匆匆一瞥,穿着赤朱龙袍的少年虽身子薄弱,却是难得的俊朗清秀,站在众多的世家子弟中,皇家风范浑然震慑。

  正是清风几许而过,带着一缕花香散了晏鸾呼出的浊气,她拍了拍沉浸美梦中的姜福媛,漂亮的黑瞳里满是可惜道:「你就别想了,他可是有名的傀儡短命帝,活不过十八的。」

  「你说什么?我不信!我不管,反正我要做皇后。」

  见她的态度坚决,晏鸾也不多说了,她了解姜福媛的为人,三分钟热度,估摸着过会见了别的美男,又要非君不嫁了。

  ……

  国宴是在奉天殿前举行的,男女不分席,以官阶爵位分坐,十阶玉台上是太后凤座与龙椅,往下两阶设左丞相席,右为淮阴侯府席,再往下两阶为公候爵,以此类推,满座千人余。

  晏鸾被永康公主带着入席的,彼时淮阴侯晏荣已经在那儿了,远远便见他跪姿端正,一语不发饮着杯中烈酒,偶尔有大臣敬酒,他笑着回之。

  「公主来了。」

  灯火明亮,晏鸾才看清了父亲的长相,也难怪永康公主会择他为驸马,虽人已中年,却不减俊逸风华,晏璟就有五成是随了其父的儒雅。

  「驸马此次辛苦了。」

  晏荣起身扶着永康公主入席,举手投足都透着小心翼翼,唇边笑意不断,和永康公主说着话,好一会才侧身过来看着紧挨母亲的晏鸾。

  「小半年不见鸾儿了,丫头不认识爹爹了?快过来,让为父看看。」

  晏鸾这才刚刚跪坐下去,嬷嬷理好了她的裙摆,被晏荣这一唤,她只得起身走过去,早在府中她就听闻,晏荣对她这个嫡女甚是宠爱。

  大概是常年习武的缘故,晏荣的手掌格外粗糙,还生了老茧,拉着晏鸾,宠溺的揉了揉女儿的头,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盒来。

  「这是爹爹行军至平武时瞧见的,我儿看看可喜欢?」

  晏鸾还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浓浓父爱,盯着晏荣期盼的目光,缓缓打开锦盒,才发现里面静搁着一支桃花簪,上等的白玉雕刻精致,簇在簪头的桃花朵朵如生,细瞧之下,花蕊处还是嵌了昂贵的红宝石,极其耀眼。

  「真漂亮。」她由衷赞了一句。

  溢出点点笑意的美眸抬起时,才发现永康公主也在看着他们父女,大概是晏鸾欢喜若春华动容的娇俏模样深得她心,侧首对晏荣宛然。

  「驸马有心了。」

  难得永康公主如此和颜悦色,晏荣有些受宠若惊道:「鸾儿高兴就好,公主何须此言。」

  晏鸾拿着礼物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才发现晏焘不知何时过来了,向父母问了安就坐在了晏鸾的下下首,瞧着中间特意空出的位,晏鸾忽而觉得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是留给晏璟的!

  他来些许迟,是随着御驾的,在群臣起身行礼后,他送齐灵帝到了御座上,才转身向淮阴侯府的席位而来,万千灯火中,握着手中玉折扇华袍翩然的他,竟昳丽的似九天神祗,在场儿郎莫不是叹之不如。

  晏鸾也被他的俊美所迷惑,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相比之前晏焘问安时的平淡,晏璟只唤了一声母亲,永康公主便落了泪,好在被身旁的晏荣劝慰了几声,才嘱咐了长子入席,可见对两个儿子的亲疏。

  晏璟的座位在晏鸾和晏焘的中间,沉沉的脚步从晏鸾身后走过时,她下意识的僵直了后背,为了掩饰紧张,她忙端起了漆木案上的玉杯来,浅浅嘬着小口琼浆。

  「大哥凯旋归来,小弟先干为敬。」

  晏焘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烈酒一饮而尽,优雅跪坐下来的晏璟性感的薄唇温和而笑,拿起酒盏也敬了回去,淡然道:「二弟客气了,多时不见,腿伤可好些了?」

  「已无碍。」

  一滴未剩的酒盏被放回了桌案上,侍奉一旁的宫女忙端着酒杯满上,晏鸾美目的余光随着衣襟广开的宫女退开时,陡然大变!

  众目睽睽之下,她放在桌下腿畔的左手,竟然被晏璟握住了,毫无防备的她,紧绷的艳丽琼面瞬间发白。

  当下流行广袖长袍,铺着流苏桌巾的案下,两人被衣袖遮挡的双手,全无异样。可只有晏鸾知道,晏璟的大掌捏的她生疼。

  他常年持剑的手掌比父亲好多了,修长的手指温润带着丝丝滚烫,紧裹着晏鸾的青葱柔荑,不给她丝毫挣脱的可能,气的晏鸾美目圆瞪,恨恨的看着他。

  晏璟风轻云淡一笑,就转过了头同晏焘说话去了,掌中紧扣着晏鸾柔弱小手的指腹,还不时戏谑的搓着她的掌心。

  晏鸾的小脸莹彻如雪,几次挣脱不得,恼的双颊绯红,却又不敢过度大力,生怕惹起身侧永康公主的注意,幸好殿前已是一片乐舞笙歌。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晏焘,敬晏璟第二杯酒时,他的目光就扫过了两人紧挨的衣袖,看着晏鸾怒而不敢言的可怜模样,他捏着酒盏冷哼了一声。

             (14)你要做什么!

  这次国宴专为庆功而设,晏家父子才是主角,幸而不时有臣僚上来敬酒,晏璟很快就放开了晏鸾。揉着被捏地麻疼的小手,晏鸾再也不敢往桌下放了。

  宴中,由御前内丞宣旨,驸马都尉晏荣加升为尚书右仆射,时下并无仪宾(皇室女婿)不能入朝的规定,他这一晋级,堪堪在丞相王雍之下了,风光无限。

  而后便是对淮阴侯府的赏赐,皇家珍宝如流水般念了好些时间,晏鸾的注意力却放在了不远处的北疆公主身上。

  比她大一岁的少女,穿着蛮夷胡服,梳着单辫,额配珠石,带着几分稚嫩的明艳动人,极不自然的跪在一群使臣当中,哭丧着小脸紧紧瞪着御座上的齐灵帝。

  不巧,晏鸾发现姜福媛也在瞧那小公主,才想起下午听宫女说,这是北疆王最宠爱的公主,言明要送入灵帝后宫做妃的。

  好在直到宴席结束,晏璟都没有别的动作,晏鸾舒了口气,紧跟着母亲离了奉天殿,生怕落单。

  「娘,这几日邺城闷热难受,我想去南郊的山庄玩些时日。」回府后,晏鸾赶紧想了离开晏府的法子。

  永康公主有几分疲乏了,看着大病初愈的晏鸾也不拘着她,点了头道:「想去就去吧,那庄子以后也是留给你的,将好过去看看哪里不合心意,就让下人改改。」

  「谢谢娘!」

  得了永康公主的批准,晏鸾是彻底放心了,回了芳华馆就嘱咐仆从开始收拾东西,打算明儿一早就启程,接了姜福媛去山庄玩到入秋再回来。

  次日一早,难得天气凉爽了些,嬷嬷点好了备下的对象开始装车,晏鸾梳妆完罢用完早膳正要出门,却被永康公主身边的老妪叫住了。

  「翁主且慢些,长主让您过去一趟,有些话要嘱咐呢。」

  晏鸾过去的时候尚且迟疑,可当看见母亲身边的晏璟时,瞬间有了不祥的预感,特别是她大哥笑的跟只老狐狸一样,似乎看透了她的伎俩。

  「阿鸾来了,你大哥此次行军劳苦了,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该好好歇一歇,府中也怪哉无趣,就让你大哥和你一块去山庄吧,多玩些时日再回。」

  「啊……」晏鸾的好心情瞬间跌至谷底,攥着香妃色裙摆,出乎本能的想要拒绝。

  晏璟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长指轻击着桌案,散漫一笑:「母亲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见晏鸾迟迟不说话,永康公主轻哼了一声:「阿鸾可莫要耍小性子,别以为离了为娘就能无规无矩,若是不听话,你大哥照样管教你,可知?」

  「是……」

  今日晏璟穿着不复昨日威严,月白的广袖长袍,渲染着淡淡青竹纹,袍角处以银线刺下繁复的蛟龙纹饰,大半的墨黑长发以玉冠高高束起,好一派温雅公子的形象。

  「大哥,等会可否去恒国公府一趟,我要带姜小姐一道……」

  她的话儿还未说完,就被晏璟嗤笑着无情打断了:「阿鸾,母亲只让我带着你去,快些走吧,你不是早就想去了吗。」

  早就想去?晏鸾想起自个昨夜的急迫,就知道晏璟怕是看穿了,顿时毛骨悚然,看着他潇洒翻身上马的高大背影,她忽而有了一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永康公主南郊的山庄,乃是明帝皇后召集名匠修筑的,大婚之日拨给了淮阴侯府。阙亭拱卫,馆桥飞渡,迷花倚石,真不愧是皇家林园。

  晏鸾住进了正殿,晏璟则是选了紧邻的东殿,两人一起用过午膳,晏鸾就逃也似的跑了,一刻都不敢与他同坐,留下晏璟坐在桌旁,看着一桌佳肴,笑意越发的浓了。

  正殿的后庭是池林,走过原木的长廊道,掀开层层飞舞的白纱,偌大的汤池映入了晏鸾的眼中,掬了一把漂浮着新鲜花瓣的池水,带着些许凉意,却正是合适现下的天气了。

  她迫不及待的就褪下了繁复的衣裙,从台阶上缓缓步入了水中,圈圈涟漪荡开,莹白的雪肌彻底浸入了清凉池水,瞬间消去了周身闷热的暑气。

  「翁主可多泡些时间,虽不是隆冬温泉,水中却是调了药剂,最为适合妙龄女子养肤了。」

  晏鸾撩起各色的花瓣,滑过腕间的清水隐约间,确实有股异香,池子莫约五六米宽大,外围有轻纱环绕,若遇微风,还可观庭中的奇花异草,可谓是享受。

  「你们退下吧。」看着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跪坐一排在池边,她还有些不适应,挥挥手就喊退了。

  池壁的四角置着金龙雕,张大的龙嘴里潺潺流淌着活水,泠泠水声有些大,以至于她没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心光顾着去捉水面上的木莲花了。

  等转过身时,才发现晏璟不知何时已经负手站在了池边,一双月眸含笑凝视着水中的她。

  「啊!你,你怎么进来了!出去!」晏鸾吓的瞬间沉入水中,只余下写满愤怒的小脸,瞪着毫无退意的晏璟。

  听着少女吓走了声的萦萦的娇音,晏璟勾唇坐在了池畔的凉榻上,把玩着手中的玉折扇,漫不经心的目光,从晏鸾的小脸一路往下看去,可惜细长的脖颈以下,都被漂浮水面的花瓣遮盖了。

  她警惕的眼神,让他很是不高兴。

  「你坐在那里干什么?快些出去!不然,不然我叫人了!」

  晏鸾气的不轻,她浑身不着片缕,晏璟就这么肆无忌怠的看着,实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却不料,她这一吼,晏璟不仅没走,反而慢条斯理的开始褪下外裳,然后在晏鸾不可置信瞪大美眸时,解开了腰间的玉带。

  「你,你要做什么!」惊吓过度的声音透着尖利:「来人呀!快来人!嬷嬷!」

  岸上的晏璟一言不发的温和笑着,长指拨开交叠的白色中衣,露出强壮的蜜色胸膛,似乎正享受着晏鸾的惊惧尖叫。

  晏鸾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她喊的声嘶力竭,却眼睁睁的看着晏璟裸露着上身,开始解裤带了,再也顾不得了,就往另一头游去,那边虽然没有上去的台阶,可用些力气还是能爬上去,她甚至都顾不得自己没穿衣服的事情。

  再这么下去,等晏璟的衣服脱完了,她一定会惨遭啪啪啪的!

  「救命啊!」

            (15)只是摸摸……H

  池壁过于光滑,一米来高的水台,晏鸾仓惶之下是手脚并用,可惜来来回回几次都没爬上去,后边却已经传来了晏璟入水的响动,圈圈涟漪从另一边荡来,未知的危险正在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晏鸾越发焦急了,踮着脚好不容易爬了上去,赤裸着翘臀跪坐在池边急促呼吸着,然后就准备爬起来跑开,可是刚刚才撑起了身子,那如瀑长极臀下的青丝便被晏璟一把拽住了。

  「啊!」发根处一阵剧痛,疼的晏鸾登时双目含泪,不敢再动,一手堪堪撑在冰冷的地面上,弯过腰就一手忙去按住生疼的后脑勺。

  而晏璟就站在她半臂之近的池水中,新鲜的花瓣随着涟漪在他裸露的腰间泛开,大掌毫不怜惜地楸住一把柔顺黑发,好整以暇的看着惊恐无措的晏鸾,淡然的视线不时扫过少女毫无遮挡的前胸,那似乎一手都不能握全的玉乳诱人极了。

  「大哥!大哥你别这样,我,我害怕!你先松手,我不会告诉娘的,好不好?」

  晏璟的目光已经开始放肆流连在少女柔弱曼妙的胴体了,没了裙衫遮挡,盈盈一握的如织纤腰比他想象的还要细,娇翘的浑圆粉臀,优美玉润的小腿,让他开始有些痴迷了。

  「阿鸾,哥哥只是想抱抱你,以前不是经常让我抱么?」

  他靠近了些,修长的手指袭上了晏鸾的莹白脚踝,不过是轻轻一触,那冰凉的手指几乎让晏鸾有种被毒蛇缠上的错觉,她本能的就躲开了。

  「你不要这样!」

  晏鸾娇糯的声音已经带了哭意,美绝人寰的小脸惨白,瞳孔紧缩的美眸间溢满了害怕,可就是这样的无助可怜,更加激起了晏璟的性趣,他甚至再也等不及了,长臂一手,就拽着晏鸾的长发,将她扯回了池中。

  嘭地一声!失了重心的晏鸾猝不及防的跌回了水中,几个扑腾后,被涌入口鼻的池水呛的发晕,而晏璟就站在旁边含笑看着拼命挣扎的她。

  终于待晏鸾渐渐失力要沉入水底时,他才缓缓将她拽了起来,少女温热带着异香的裸体甫一入怀,晏璟就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这种肉体的碰触,强硬的手臂环着晏鸾的纤腰,紧紧将她揽入怀中。

  半晕状态的晏鸾已经无力反抗了,被晏璟霸道抵在光滑的池壁上,氤氲中水雾的美眸终于忍不住了,豆大的泪珠从眼角不停落下,如串珠般坠落水中。

  她是怎么都没料到晏璟这般快就要对自己下手了……

  怀中的少女过于纤弱娇嫩,晏璟缓缓的伸出手,长指勾起她小巧玲珑的下巴,将那世人称赞的绝美花容微微抬高,和他几分相似的柔美轮廓,是他觊觎已久的美好。

  「昨天见到阿鸾的时候,似乎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以前的晏鸾是十足的娇蛮美人,如火如昭阳,带刺儿的让人难以接近。而昨日,那样灵动小心翼翼的晏鸾,却更深得晏璟的心,就像这会的她,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被他控在掌中逃脱不得,嘤嘤哭泣着任由他蹂躏,大大满足了他的变态欲望。

  稍稍凑近,鼻息间都是少女处子的诱人芬芳,性感的薄唇正要贴在少女失了血色的娇唇上,却被晏鸾躲开了,带着凉意的霸吻,只得落在她的脸颊上。

  晏璟轻笑了一声,也不气馁,放开她的下颚,手掌顺势往下抚去,骨节分明的指尖开始扫过那线条分明,如玉般白皙的脖颈,温柔的摩挲,静静感受着少女因为惊惧而紊乱的血脉。

  「阿鸾不穿衣服的时候,真美……」

  发觉晏鸾在惊恐的颤抖,晏璟微透邪魅的月眸笑意浓浓,长指往下抚摸着诱人的精致锁骨,那莹白耀眼的雪肌已经彻底迷了他的眼。

  到了这种时候,晏鸾便是再愤怒,也不敢乱动了,随着晏璟的每一步手势,心脏乱跳着。

  「大哥……你,你这样是不对的,有悖人伦……」晏鸾反抗的声音都不敢过大,生怕激怒了散发着兽性的男人。

  「人伦?鸾儿觉得我会在乎那个么?我守了你十三年,我比你还清楚我该做什么。」

  他的语气无疑是狂妄的,大概是晏鸾的话真的有几分触怒了他,一掌侵入水中掐着晏鸾的腰,力道蛮狠地将她抬高了几分,那垂涎已久的白嫩酥胸终于从水中现出。

  察觉晏璟的目光瞬间灼热,晏鸾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你别这样,我,我才十三岁!还没有来葵水……呜呜!你要是敢碰我,我会告诉你娘的!我恨你!」

  她哭闹的厉害,晏璟却恍若不闻,掐紧了掌中的纤腰,流线紧绷修长的大腿分开夹住了她乱踢的双腿,将小小的她牢牢抵在了池壁上。

  「我知道你没来葵水,所以乖一些,今天只摸摸,不做别的。」

  似乎是怕她不知晓那个「做别的」是何意,他夹住她匀称的双腿,在水中重重一挺,热铁般的男性阴根就戳在了她光裸的腿心中,吓的她立刻就乖巧了。

  好大……好硬……

  她乖了,晏璟就顺心了,大掌迫不及待的袭向了那对傲人的娇娇玉乳,果然如他所想,少女发育良好的浑圆一只手都握不住。

  「呀,鸾儿这里可真大,软软嫩嫩的,哥哥一手的包不住了,唔……好香。」

  即使口中说着下流的话儿,晏璟还是俊逸如常,优雅的俯身舔了舔手中挺翘的殷红乳尖,低醇的嗓音满是诱惑力的冲击着晏鸾的耳膜。

  敏感处被湿热舌尖舔了一下的晏鸾,一时没经受住,杏面桃腮上隐约泛起了绯红,含着泪儿的美眸微颤,直到晏璟的舌头开始在淡粉的乳晕处打旋,她紧咬的唇间控制不住地溢出了一声娇软嘤咛!

  「呀……」

  「看来阿鸾很喜欢被哥哥舔……奶子呢。」

  眼睁睁的看着高贵俊美的晏璟说出粗鄙的话儿,晏鸾下意识夹紧了阵阵酥痒的腿心,一发不可收拾的想起了穿越前的那一场场激情春梦,总觉得晏璟的声音正在和那些模糊的片段重合着……

  「你,你摸就摸!不要说废话!」

  作为声控颜控,她羞耻的有些湿了,是真真受不了一边被揉胸,一边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说下流话……

  晏璟几乎是从胸前内发出了沉闷的笑,夹着那粒沾了他口水的娇小乳头,揉搓轻捏着,细碎的吻从乳间一路滚烫印到晏鸾的颈间,柔情的舔吸又夹杂着牙齿的轻咬,一点一点的攻破着晏鸾薄弱的防线。

              (16)伸出舌头

  听着少女已经紊乱的娇喘,晏璟才适时的靠近她的粉唇,先是暧昧的滑过她的嘴角,衔起嫩滑的上唇舔吻,舌头不时的扫过她微闭的贝齿。

  「乖,把舌头伸出来。」

  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带着性感的磁性,馥郁的男性气息强势占据了她的所有抵抗。

  大脑一片空白的晏鸾,心随声动,打开两排莹白的牙齿,就将粉红色的妙舌颤巍巍送了出来,晏璟也不疾不徐,勾着温和的笑,先用自己的舌去挑逗那微颤的嫩滑,打着旋将自己的味道涂满她。

  发抖的小妙舌似是可怜的小猫儿般,察觉危险想要逃开,却被晏璟浑如巨蟒的舌头紧紧勾住,不允逃离,他的力道有些蛮狠,卷着香甜的小舌吸入自己的口中,享用间还发出了畅快的呻吟。

  「唔唔!」晏璟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亲吻着晏鸾的动作也越来越可怕,放开了被揉捏发红的玉乳,大掌掐住了晏鸾往后躲藏的头。

  这样激烈的吻,晏鸾毫无抵抗力,深入的舌强势的抢占她最后的空气,直到唇瓣被咬到发麻,唇畔舌间全是属于男人的味道,她捶打着他的手,渐渐开始无力垂下。

  等晏璟依依不舍结束这个吻时,晏鸾已经瘫软在他怀中了,粘连在一处的唇角甫一分开,晏鸾吻到红肿的小嘴都有些闭拢不上,带着蹂躏的凄美,一丝丝吞咽不下的口水,从她嘴边溢出。

  抱着少女的香肌玉体,餍足的晏璟开始用修长的玉指游走在完美的曲线上,苍劲的手指停在晏鸾砰然跳动的心房时,刻意滞留了些许。

  「阿鸾的心跳好快,跟我的似乎一样。」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捉起了她柔弱无力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嘭!嘭!嘭!

  成年男人的心跳快而有力,而动情中的晏璟,跳动的急促让晏鸾都有些害怕,她弱弱的窝在他怀中,半眯着春水盈盈的美眸,看着自己的小手贴在那健康的蜜色肌肤上,似乎手指都被那强有力的跳动震的发烫。

  此时的晏璟,束发的玉冠已不知掉落何处了,散下的长发被池水打湿,凌乱的贴服在身后和强壮的肩膀上,儒雅昳丽的眉宇间,是毫无保留的柔情宠溺。

  发现晏鸾正看着自己发愣,他伸出长指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头,指腹滑过她面若桃花的脸颊时,说道:「我的鸾儿如此美,以后怎么办呢?」

  十三岁的晏鸾,远比八九岁时更美了,宛若精灵般绝色倾城,还未及笄就有过江之鲫的男子追捧,若是成年后,只怕会更甚的。

  「守了你这么多年,真恨不得把你锁起来,不见任何人,日日夜夜只有我才能疼你爱你。」

  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将散乱的鬓角理了理,声音忽而有些冷寂,却又刻着偏执的疯狂,擦拭掉晏鸾眼角无措垂下的泪珠,叹息了一声,就将她从水中抱了起来。

  哗啦一声,无数落下的水花溅起了涟漪阵阵,新鲜的花瓣被打的四散而去,抱紧怀中香娇玉嫩的美人儿,晏璟就慢慢往池边走去。

  已经缓过几分清醒的晏鸾直觉不对劲儿,眼看着晏璟抱着她往休憩的凉榻去,她才想起两人都是赤裸裸的。她面上烧的慌,被晏璟放在凉榻上立马闭起了眼睛。

  晏璟清朗的笑声传来:「怕什么,以后都是要看的,不若现在好好摸摸。」

  他有意戏弄她,捉起她的小手就在自己的身上揉来按去,直到越来越下,晏鸾忙从他手中脱了出来,捡起身旁的方巾朝他扔去。

  「不要脸!」

  然后又忙用冰丝的绸缎将自己盖住,奈何绣缎太薄,遮挡在她身上只会显得那具娇躯更加窈窕玲珑。

  晏鸾睁开眼睛就看见晏璟面色如常,好在用方巾遮住了腰腹,却浅笑着将大掌贴在了她的纤腰上,然后往下捏了捏她饱满的臀瓣,吓的晏鸾不住往后躲。

  「你,你不要摸了,我不舒服……」

  大概是方才在凉水里泡的久了,她这会儿小腹有些隐疼,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揉了揉,却发现那股子疼更加明显了。

  「让医师来瞧瞧吧。」

  情潮退却,晏鸾绯色的面颊上有些不正常的病白,晏璟怕是着了凉,就起身去穿自己放在一旁的衣袍,穿戴整齐过来时,晏鸾已经疼的瑟缩一团了。

  「可是疼的厉害?」

  便是泰山崩于前都不会变脸的晏璟,这会有些急了,威仪的浓眉微蹙。

  晏鸾不好受,又疼又怕,这种熟悉的疼伴随了她十来年了,自从到了这个朝代后,知道十三岁的晏鸾还未初潮,尚且有些偷喜,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她可没忘记刚刚在池中,晏璟就是因为她没来葵水才只说摸摸的!

  天要亡她!

  晏璟急着要去叫医师,生怕泄露的晏鸾,也顾不得疼一把抓住了他,眨巴着水汪汪的眼角咬着牙说:「我没事,大概是冷水泡的不舒服,一会就好,不用大动干戈的。」

  「当真?」

  抓着他手臂的柔荑有些发烫无力,看着娇糯糯的晏鸾,晏璟也一时有些走不开脚了,顺势坐在榻边,揉了揉晏鸾发髻散乱的头。

  晏鸾苍白着小脸点了点头,微微扬起红肿的唇角:「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你先走吧,让嬷嬷过来照顾我就成。」

  腿间已经有了一股熟悉的热涌,她怕晏璟再坐下去会发现,就开始想法设法要赶走他。如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她是来葵水了,不然过几天,他一定会……

  她不敢再想,心下有些急,说着话儿也有些泄了心思,从来都惯于拿捏人心的晏璟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忽而一笑,伸出手抚向她发白的脸,泛着凉意的指腹,一下又一下的勾着她面上的绝美轮廓。

  「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在骗我呢?」

  他的笑中开始夹着冷戾,前一刻的焦急心疼荡然不存,晏鸾讨好的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

  「听说有的女子一月间总会有几日腹痛,那是因为……」依旧温柔的声音,却不再让晏鸾感觉到如沐春风般柔暖了,甚至带着丝丝寒意直戳她紧张的血脉。

  他面无表情的大手一挥,就拽开了遮挡着晏鸾胴体的锦缎,随着价值千金的冰丝绸缎一点一点的飞落地上,晏鸾的心也落入谷底了。

  晏璟就坐在她的腿边,擒着她脚踝的手微微一用力,就将她双腿大大分开了。

               (17)喂食

  只见少女平滑玉嫩的小腹下,完美的阴户,细缝如粉若腻似蜜桃般诱人,阴毛少许的桃核却在仓惶分开时,一股鲜红血迹从紧闭的幽缝中陡然溢出,缓缓落向臀下……

  男人凝重的气息在看见溢出的鲜血时加重,长指控制不住的伸出,轻轻的摸在少女的私处,捻了捻几根颜色极浅柔细纤卷的阴毛,那幽美的花缝里瞬间就有大量的血液涌出。

  晏璟用手指沾了沾那颜色鲜红的葵水,忽而大笑开来,挑高着俊美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低醇的嗓音发冷。

  「我的阿鸾这是来葵水了……终于是大姑娘了呢。」聪明如他,瞬间就明白了晏鸾的焦急是为何。

  被他这样赤裸裸,肆无忌惮的盯着下身,晏鸾早已是羞煞无颜了,她是万万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法,苍白着娇靥想要并拢双腿,挣扎间,玉白的腿心又是一阵血流潺潺。

  看着她彷徨无措的可怜样,晏璟轻哼了一声,松开了她纤细的脚踝,就将方才沾在指尖的鲜血,抹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莹白如玉的雪肌上,一抹鲜艳血红,怎么看怎么都诱人……

  拾起地上的锦缎,将晏鸾裹住抱起送回了寝殿,又唤了仆从为她更衣备好月事带,晏璟可谓是用了心,等嬷嬷端来红糖水,他便叫退了所有人。

  晏璟坐在床边,用白玉勺轻轻搅动着琉璃碗中的浓浓汤水,丝丝甜腻还散着袅袅热烟,他先是将勺子放在自己的唇边试了试温度,才递到了晏鸾的唇边,细心的喂她喝下。

  来了葵水的少女,身上的气味有些重,嬷嬷便让人点了香草在殿中蔓延,晏璟离的近,他的嗅觉很是灵敏,女孩身上那股处子的幽香似乎越来越浓了。

  夹着血液的腥气,更容易勾动男人的原始欲望。

  等他不疾不徐地将碗中的糖水都喂给了晏鸾,把空的琉璃碗搁在了旁边的桌案上,就一把捉住了晏鸾的柔荑。

  「你,你松开!嘶……」

  他的眼神有些诡异,晏鸾这一急,腹间又是一股巨疼,连带着腿间更是汹涌了,倒抽了一口凉气,秀眉紧蹙着胡乱揉按着小腹。

  见她疼的厉害,晏璟就伸出了空余的手,拨开她的细腕,将大掌贴在了她的腹间,有些生疏的轻揉了几许,男人阳刚的炙热掌心瞬间就温暖了晏鸾寒冷的腹部,缓解了疼痛。

  他似乎是第一次给女人揉肚子,还有些不习惯,不过看着晏鸾越来越舒服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是做对了,揉压的动作也越来越有技巧。

  晏鸾这一舒服,靥畔的梨涡便深陷了几分,以前听说女孩子来大姨妈有男朋友揉肚子是很美的事情,她羡慕了那么多年,没想到今天终于实现了,虽然对象是她的亲哥哥……

  「舒服些了?」晏璟沉声问了句。

  少女点了点头,方才因为疼痛而氤氲了雾气的美眸瞬间明亮了些许,轻咬着丹唇正在纠结要不要说声谢谢,晏璟却没有给她那个机会。

  「啊!你!」

  「我把你揉舒服了,你也该替我揉揉吧,嗯?」

  看着一脸正经耍无赖的晏璟,晏鸾气的差点背过气,柔弱无骨的小手被迫握住了男人跨间的巨擘,那一手都险些握不住的硬物,让晏鸾又惊又惧。

  亏得她方才还差点感动了!

  她不肯配合,他就强迫着来,握着她的小手就隔着单薄的中裤开始上下撸动,那滚烫的炙热勃起的经脉皆是清清楚楚的传递在晏鸾的手心中,就算不用眼睛看,她都能想象那东西是怎样的可怕。

  「大不大?硬不硬?」

  晏璟一边替晏鸾揉着肚子,一面欣赏着她欲哭无泪的表情,带着手中软绵的小手撸的越发起劲,急喘的笑声中都带着恶劣的流氓气息。

  等到他终于在她的手中泄了后,用手绢擦了擦她的小手放回了被中,就起身换衣服去了,看着他挺拔的高大身影消失在寝殿门口,晏鸾忙不迭的叫来仆从端了盆热水。

  用香胰子连洗了好几遍,掌中依稀还残留着那股湿腻腻的感觉,等到晏璟换了一声新的衣袍入殿时,仆从正端着金盆从他身边过。

  他看了一眼并未说什么,再度坐回晏鸾的床边,这次是极为认真的开始给她揉肚子了。

  新换的墨色锦袍偏薄,穿在他身上格外衬人,退却了情欲的晏璟,又变回了那个俊美无双,温润如玉,威仪震人的晏世子了。

  「方才我问了医师,他说女子葵水期间要多休息,你且睡会吧。」

  他似乎开启了好哥哥模式,晏鸾还有些不适应,可惜也抵不住他那双似会魔力的大掌,揉着揉着就睡着了……

  晏鸾是初潮,午间又在凉水中浸泡了许久,所以这次葵水期是格外的痛苦,晚膳时,晏璟特意让厨房做了些清淡的食物端入寝殿,将晏鸾抱入怀中给她喂食。

  起初,晏鸾是拒绝的,奈何抵不过晏璟强硬的手腕,只能随了他,可喂久了,她也发现了享受的乐趣。

  「唔,不吃这个,我要那个!」

  推开晏璟夹在象牙筷箸上的樱桃肉,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白玉豆腐,上面淋了不知名的汤汁,看起来格外好吃。晏璟只得将她不吃的食物放在了自己的嘴里,耐心的用勺子舀了豆腐递来她的嘴边。

  宠溺的看着她那粉嫩的小嘴唇,一点一点的将嫩白的豆腐吃进小嘴里,腰间搂着她的手臂微微有些发紧。

  「来,喝些燕窝汤吧。」

  上等的宫廷燕窝晏鸾才抿了一口就不要了,推开晏璟的手,坐在他怀中扒拉着桌沿,眸光烁烁的看着一桌子佳肴,独独也就喜欢其中几道。

  随意将手中的勺子丢回了盛满燕窝的白玉碗中,晏璟就拍了拍晏鸾的小屁股,语气颇重道:「不许偏食。」

  晏鸾在他怀中仰起瓷白的小脸娇嗔了他一眼,不欲和他争吵,自己拿起筷箸就去夹爱吃的,看着她似是闹小脾气的娇俏举止,晏璟无奈一笑。

  「以后再治你。」说罢还捏了捏她鼓鼓的桃腮。

              (18)午后的和谐

  次日,趁着晏璟不在的空当,晏鸾叫来了贴身嬷嬷,轻声嘱咐道:「阿嬷,你且找个信得过的人,回趟淮阴侯府见我阿娘,告知她,我不喜这地儿,要回去。」

  昨日那么一闹,晏鸾才知晓,这庄子里的仆从都是听从晏璟的,唯独这照顾她到大的嬷嬷是永康公主的人,昨日被打发开了,怪不得她哭喊的那么厉害都无人来救。

  「回去?翁主这才来了一日,长主交给您的事都没办呢。」嬷嬷吃惊的看着晏鸾,以为她又是在闹小性子,不免有些不赞同。

  晏鸾才想起她母亲交办的事,让她改造下庄子,不禁苦笑,她这要是再待下去,只怕晏璟就要改造她了……

  「日后再来,你且让人先捎信回去,让阿娘身边的赵妪来接我。」

  她可不傻,现在一举一动都被晏璟控着,若要离开这个地方只怕比登天还难,当务之急就是趁机找人回府去,只要永康公主派人来接,她不信晏璟不放她回!

  「总之一定要快!还有,这事切勿让大哥知道。」

  她这葵水可拖不了几天,一旦身上干净了,保不住晏璟就要一逞兽欲了!所以,必须先回到永康公主的眼皮子下去躲段时间,然后找机会跑路。

  见她神情凝重,嬷嬷也不好多问,应下就出去了。

  可是一连两天都过去了,淮阴侯府都不见人来,晏鸾的心顿时就悬了起来……

  昨日里一场大雨,驱散了闷人的暑气,午间昭阳当头,难得酷暑中带着一丝凉凉清风,晏璟就使人在花苑中摆了双人凉榻,撑起轻罗遮顶。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晏鸾是被晏璟从床上捞起来的,还有些未睡醒,抱出正殿时,一身茶白的雪纱长裙在男人的臂弯间随风轻扬,格外出尘。

  踩着飞落一地的粉白花瓣,晏璟将少女轻放在了凉榻一端,拍了拍她长发柔顺的头顶示意她安静些。

  「你躲在殿中几日不出来,难得今日天气不错,陪我在这喝茶吧。」

  晏鸾嘟囔着小嘴不悦,说是喝茶,一米开外的另一幅遮顶下倒是有侍女在备茶,可身侧的凉榻小案几上却放的都是信笺折子,分明是要让她看他处理事务罢了。

  「都是些封地的政务,宓阳郡的也在当中,你过会自己也过过目。」

  他不急着过去,温柔的撩了衣袍,坐在晏鸾的脚边,将她往怀中拉了一把,从候在一旁的侍女托盘中取过一条金凤纹发带,修长的手指开始游走在晏鸾浓密的乌发中。

  晏鸾的头发长及臀下,且柔顺乌亮,是时下男女都羡慕的美发,轻撩间隐约还能嗅到阵阵清芳,让晏璟有些陶醉,好在他定力惊人,用发带给她束了一个松散的麻花辫就放开了她。

  「你到底会不会编,怎么,怎么这么难看!」从身后拿过长辫一看,晏鸾差些笑岔了气。

  她这妩媚一笑,娇靥如花,顿时就将四下的美景比了下去,晏璟不免有些惊艳,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伸出手指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丝毫不尴尬的说到。

  「第一次,不好看也正常。」

  想他堂堂晏府世子,领得了兵,使得了计谋,这一双手更是杀的了人,也能写出惊世绝伦的文章来,可给小丫头编辫子还是他二十二年来头一次犯了难。

  晏鸾不再理他,将手中的发辫扔到了身后,就趴在了凉榻上的大大冰丝绣花引囊上,拿过一旁的小金杖,去逗弄妃色玉盆里藏在无根莲下的小金鱼。

  而晏璟也负手回到了另一端,开始去处理政务了,堆积如山的折子他需要太多时间来批阅。

  侍女将煮好的花茶奉来时,晏鸾放下了手中的金杖,端着惠山岫玉的缠枝莲茶杯微微一抿,就偷看了晏璟几眼,不得不说,处理政事的男人,那一丝不苟的样子挺威严的。

  今日晏璟穿了苍墨色的冰丝锦袍,广袖口和前襟处都绣着蛟龙暗纹,腰间束着墨玉锦带,又配了同色的流云玉组,如墨长发尽数拢起挽入金龙发冠中,更显得那张美如冠玉的脸,丰神昳丽了。

  晏鸾抱着茶杯不禁叹了一口气,男色诱人呀……

  瞧瞧那修长的腰身,瞧瞧那深邃的眉眼,瞧瞧那握着朱笔玉长的手指,只可惜这个人却是她的亲哥哥!

  忽而,脑海中就飞出一只小恶魔来,在她的耳边开始吹小喇叭:管他是不是哥哥,如此完美的男人,他喜欢你,你就从了呗!

  而另外一边的小天使也飞了出来,扇着小翅膀生气的喊着:不可以,那是乱伦!晏小鸾,你一定要经受住考验,不然你就会背负一世骂名的!

  晏鸾顿时一个激灵,手中的茶杯差些滑落。

  对!她一定要坚持,不能被诱惑!

  「怎么了?若是无聊,就过来帮我盖印吧。」看着一脸心思都写明在脸上的晏鸾,晏璟无奈一笑,将蟠龙漆盒中的世子宝印取了出来。

  难得今天两人如此和谐,晏鸾心里藏了事,也不想逆了晏璟的意,就放下茶杯,挪到案几边,好奇的拿过那方玄武金印来,在晏璟的指导下,重重的盖在了一本批阅过的折子上。

  瞧着盖在太守奏折上的宝印,晏鸾突然有种拿着皇帝玉玺执掌天下的感觉,倍儿爽!同为女人,她似乎有些明白褚太后的心狠手辣了。

  然后也不等晏璟说什么,就撅着小屁股在侍女翻开的奏折上,啪啪啪的戳起印来,玩的不亦乐乎。

  晏璟不时看来,也只宠溺一笑作罢,由了她玩,偶尔还会掏了手绢叫她过来,给她擦拭额间的细汗,那架势比永康公主宠女儿过之不及。

  晏鸾虽然心中有些膈应,在不惹恼晏璟的情况下,她选择了乖巧配合。

  风往落花纷,轻罗遮顶下的俊男美人儿,是异常养眼……起码晏焘来时,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份美格外刺他的眼。

  「二弟怎么来了?」

  晏焘?晏鸾放下手中的宝印抬头一看,五米开外的藤萝花架下那抹凉薄身影,还真是她的二哥,不禁有些好奇是什么风把他吹来了?

  还是那么一副冷厉无常的模样,踱步而来向晏璟抱拳行礼道:「大哥,是母亲让我来的,听说阿鸾让人回府送信,说过的不好,母亲便让我来看看。」

  19变态!疯子!

  他的语气没有一丝异常,行完礼后便朝晏鸾看去,发现少女绝美如花的娇靥一片煞白,呆坐在那里仓惶无措,可怜极了。目光禁不住下移,裸露在茶白裙摆下的玉足再次诱了他的眼。

  那一抹莹白玉嫩,是多次重复在他梦中的美好渴望,忽而有些干燥的喉头轻动了下,眸光多了几分诡异的炙热。

  完了!完蛋了!

  在晏焘一席话毕,晏鸾甚至都不敢去看晏璟的表情如何,只觉得大祸临头了,小心脏漏跳了两秒后,倏地就扑通扑通的狂跳开来,僵直的后背在晏璟变冷的目光注视下都隐约发凉了。

  「是吗?有劳二弟辛苦来这趟了。」

  晏璟将手中的朱笔随手扔在了案几上,打落的朱砂直接浸透了几排蝇头小楷,声线低沉极了,看了眼计划败露而惊恐的晏鸾,他冷笑着招来身旁侍女。

  「送翁主回正殿去。」

  侍女将月白的攒珠绣鞋放在了凉榻下,晏鸾也来不及猜想晏璟为何没当场发作,跳下榻床上鞋子就一溜烟跑了,那架势,活像是被猛兽追击的小狐狸,深怕慢了一步就会被咬死。

  打发走了晏鸾,晏璟终于挑眼正视了下他的二弟,虽然是亲兄弟,他和晏焘还不若与齐灵帝亲近,十二岁从蛮夷之地回来的晏焘,除了那张脸,还真没一处像是晏家的人。

  「阿鸾走了,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强大如晏璟,他聪明了一世怎么会看不出晏焘的来意,若是他母亲真知道晏鸾不喜庄子,也只会让身边的赵妪来接,又怎会叫这个隔了心的次子来呢。

  不过,他倒是小看了晏鸾,竟然叫这丫头钻了空子,让人回了侯府,差一些就坏了计划。

  聪明人都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儿的,晏焘既然亲自来了,就是打定了注意,一挥手就让仆从将晏鸾派去送信的下人带了过来。

  「我一直都极为佩服大哥做事滴水不漏,这次能把阿鸾困在庄子里,也该是费了一番心思的,我帮你截下了这个人,讨些赏头也是应该的吧。」

  难得晏焘一次说了这么些话,晏璟挑了挑威仪的浓眉,淡然的笑意有些发沉了,长指略有节奏的轻击着桌面,隐约带着一股杀意。

  「呵,不知二弟想要什么赏头?」

  晏焘冷漠一笑道:「我可以不阻碍你,前提是……我也要加入。」

  在府里拦截到这个送信人时,晏焘就知道晏璟要做什么了,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要下手了,本来他可以选择告诉母亲,保全晏鸾的,可是每每一想到那双芊芊玉足,他就变了主意。

  嗖!一道金光直取晏焘面门而来,其中暗藏的杀机已然锁定了他,面色一僵,快速侧身躲过,再回头时,那柄方才晏鸾拿来逗鱼的纯金尖头细杖,已经穿透了跪在地上的男人胸膛,甚至来不及惨叫,就毙命了。

  瞧着溅了一地的鲜血,晏焘眼睛都没眨一下,讥讽的笑意蔓延在唇侧:「相煎何太急呢大哥,你喜欢阿鸾,我亦是真心,这丫头性子奸猾,何不多一人看管,日后你若不在家,也有人镇得住她不是。」

  而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是不顾人伦了,大哥可以,二哥为什么就不行呢?

  「原来二弟也是这么能说会道呢,你要清楚,若不是你身上流着晏家的血脉,这会死的就不是他了。」

  晏璟的独占欲是变态的,他不能容许自己以外的男人觊觎晏鸾,更不可能让别的男人碰她,晏焘犯了他的忌讳,真正触动了他的杀心。

  ……

  晏鸾这会已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的在正殿里胡乱转圈了,嬷嬷方才被晏璟的人带走了,正门也被关了起来,她是彻底玩完了。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晏焘来意不纯,似乎是故意为之……

  「先试着跑路吧!」

  她方才看过后庭那边的窗户,还能推开,可以从那里翻墙出去,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似乎是个好办法。慌乱中,她把首饰盒子里的大量珠宝都倒在了床上的绸缎上,准备打包。

  有了这些宝贝,天高任她飞,也不愁没生存技能了!

  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包袱还没打好,大门就被推开了,她惊愕的回头一看,晏璟正站在那里冷笑着。

  她吓的手一软,一个玉镯就砸在了地上,清脆的响声打破了片刻的沉寂。

  「想逃跑?」扫了一眼地上摔的四分五裂的玉镯,晏璟慢步走到了床边,看着空掉的首饰盒,轻笑了一声:「阿鸾打算去哪里?」

  晏鸾吓的不轻,满是冷汗的小手紧紧攥着裙摆,在晏璟越来越近时,下意识往后躲了几步,可就是这样惊惧的表现,惹了晏璟。

  他陡然上前,大掌掐住了晏鸾皓如凝脂的面颊,然后几步就将她压在了飞龙盘旋的金丝楠木柱头上,力道过大,晏鸾的后背猝不及防被磨的生疼。

  「啊!」一声痛呼才传出半声,就被晏璟狠狠的噙住了小嘴,饱满香甜的唇瓣被他猛烈吸吮着,长舌强势的闯入她的檀口中胡乱搅拌,变态的将自己的唾液涂满她的唇齿间才罢休。

  「呜呜!」舌根被吸咬到剧痛的晏鸾,美眸中热泪盈眶,又不敢落,柔弱的小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就朝晏璟身上打去,奈何力道太小,于他而言不过挠痒罢了。

  他固定着她的腮帮,强迫她将嘴巴张大,承受他的炙吻,直到尝到鲜血的味道,他才放开了她,缓缓离开时,唇角相连的透明的银丝扯了很长才断开。

  「知道吗,乖一点才不会吃苦头,可惜……你似乎还不明白。」

  他是真的发怒了,不过这也怪不着晏鸾,她想要离开是正常的,所以晏璟气归气,却更加打定了主意要尽管调教她。

  晏鸾的脸颊被他掐的发红,咬疼的舌根说话都不利索,一直可怜的摇着头:「不,不要这样,大哥……呜呜!我是你妹妹,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傻丫头。」冷静下来的晏璟忽而一笑,就将瑟瑟发抖的晏鸾揽入了怀中,滚烫的唇间还散着带有女孩甜芳的气息,一下又一下的喷在晏鸾的耳边,他俯身吻了吻她玲珑小巧的耳垂。

  「没有什么是不对的,等过两天你尝过男女欢爱后,就会喜欢了。」

  晏鸾蓦然瞪大了眼睛,想要躲开,却被晏璟紧紧掐住了后脑勺,他低醇的笑声散发着刺骨的寒冷,深邃的眸中炽烈的欲望似要燃烧一切,闭上眼睛,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啊!变态!疯子!」

               (20)初夜

  今夜的晚膳格外死寂,即使多了一个人,气氛还是一度冷到了零点。

  晏焘似乎被揍了,俊朗冷清的脸上还残留着几道骇人的淤青,晏鸾却一点都不同情他,甚至还狠狠的瞪着他,哭了一下午的眼睛红肿的难受,哀怨的眼神中夹杂着泪,真是叫人怜惜。

  「看他作何,好好用膳。」晏璟将堆满了菜肴的碟子推到了晏鸾的碗旁,尤为不乐意她看别的男人。

  啪!晏鸾忍不住了,负气将手中的白玉筷箸直接扔在了桌上,指着晏焘就对晏璟嚷:「让他走!让他走!我不想看见他!」

  她清脆的声音透着愤懑的尖利,晏焘也没了食欲,扔下手中的玉箸,冷笑道:「大哥,你就是这么惯着她?」

  晏璟正在用手巾擦拭着嘴角,空出一手去揉了揉炸毛的晏鸾,却被她躲开了,也不生气,回了晏焘一句:「日后再慢慢教吧。」

  而这个日后,只怕是快了……

  晏鸾的葵水,统共就来了四天,第五天时彻底没了,晏璟新派来的嬷嬷有了数,就回禀了主子,当日就有不少东西送来了正殿。

  意识到要被拆吃的晏鸾是怎么都不肯配合,被几个五大三粗的老妪按在浴桶中沐浴完罢,换上了红色的长裙,就被几根绸带绑住了手脚,抬了放在床上,不住叫喊的嘴也被红色的手绢塞住了。

  侍女们将十来尊铜雀台里的红烛点亮,又放下了殿中的层层轻纱,就尽数退了出去。

  留下晏鸾一个人被捆成了小粽子似的,泪流满面缩在床角,一身透薄的嫣红轻纱几乎不避体,没有穿肚兜的豪乳半裸在齐胸裙襟外,莹白匀称的双腿也是若隐若现,她稍稍一动,薄纱轻滑间,浑圆挺翘的小屁股就一览无余。

  她才十三岁,搁在现代还是个清纯的小初中生,虽然心里年龄早已成熟,可架不住她有具萝莉的身子!天杀的晏璟,居然就这么等不及乱伦,死变态!

  待她将晏璟咒了一遍又一遍时,那人才姗姗而来,沉重的脚步声从殿外一直蔓延到殿中,每一步似乎都是踩在了晏鸾害怕的心头上,撩开最后一层纱幔时,两人四目相对。

  「啧啧,阿鸾又不听话了?」

  虽然他交代过那些老妪,若是她不听话,捆了便是,当时不过是玩笑,却没想到这丫头还真被绑了。

  不过,捆起来的模样,也挺诱人的。

  「唔唔!」王八蛋!死变态!晏鸾不敢过于挣扎,甚至还下意识夹紧没穿兜裤的双腿。

  被塞住的小嘴只能模糊的婉转个声儿,鼓囊囊的杏面桃腮上写满了愤怒,楚楚动人的剪水秋瞳也没有流泪,一个劲儿的瞪着晏璟,恨不能化作眼刀砍杀了他。

  这火辣辣的小脾气可是深得晏璟的心,将手中的纱幔挂在了白玉如意钩上,就开始脱衣服了,今天的他难得穿了朱色的长袍,衬得冠玉俊颜性感阴昳。

  待他脱的只剩条亵裤时,殿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直闭着眼睛的晏鸾蓦然睁大了幽黑的美眸,以为自己有救了。

  却发现同样穿着朱色锦袍的晏焘,拿着东西撩了轻纱走了进来,冷厉的脸上隐约添了笑意,到了床前时,目光立刻就落在了角落里的少女身上。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找些东西,来迟了。」

  刚刚支起身想要求助的晏鸾,登时被这个晴天霹雳打的头晕眼花,眼睁睁的看着晏焘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床头,做着和晏璟一样的动作时,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这一刻,她如同坠入了数九寒天的冰窖里般,一个晏璟算是强奸,如今再来个晏焘,她的初夜居然要变成了轮奸!

  她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睁睁的看着晏璟脱了裤子,晏鸾彻底吓哭了,她第一次这么近,真实的看男人的性器官,即使没有勃起,都大的惊人!

  晏璟上了大床,就朝角落的晏鸾走去,跨间的巨物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长身玉立的他跪坐在她脚边时,动作间还特别优雅高贵!

  丝毫没有半分强奸少女的猥琐模样和心里不安……

  「唔唔!」走开!走开!

  晏鸾缩在角落里,倒在丝滑的床单上就想要另一头躲,手脚被捆缚着蠕动的她,跟只可爱的小蜗牛一样,无助的可怜。

  「好了,阿鸾乖一些,我们会温柔点,不会太疼的,嗯?」晏璟笑着捉住了她玉白的小脚,将她扯的仰躺在柔软的床上。

  晏鸾怎么可能会听,被绑的牢牢的双脚不住乱踹,拼了浑身的力气蹬在了他的肩头上,晏璟一时不备,松开了她的脚,她逮着空当就往床边爬,却不料一头栽到了晏焘的怀里。

  她哭着呜咽,轻软妩媚的娇躯在晏焘的怀中扭来扭去,对于欲火焚身的男人而言,是最要不得了,他甚至还来不及脱下裤子,就抱着她坐到了床中间,将她仰着按在怀中。

  「看来大哥也有失手的时候呀。」

  脱了上衣的晏焘远比儒雅的晏璟还要健硕,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晏鸾被他箍在怀中,已然动弹不得,嗅着从少女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大掌隔着薄纱就握住了雪白的玉乳揉搓。

  「唔!唔!」

  「阿鸾的乳儿可真大,捏着好软。」

  环着她纤细的腰,晏焘长久以来的空虚渴望终于得到了真实,冰凉的唇迫不及待的开始在晏鸾煞白的娇靥上舔吻起来。

  看着急色的他,晏璟鄙夷的轻哼了一声,方才被晏鸾踢了那一下,他还有些闷着气,这会逮住那双唯一能动的纤足,往高了一举。

  啪!

  一巴掌拍在了晏鸾娇翘的屁股上,适当的力度还是疼的晏鸾呜咽了一声,想要躲开,却更加将胸前的豪乳送进了晏焘的手里。

  他的舌头正扫在晏鸾流泪的美眸上,轻舔着她颤栗的眼睑,而粗粝的指腹也捏着那粒娇柔的乳头,时而大力时而浅缓,打着旋捏着似水豆腐般的奶儿。

  「呜呜!」落入饿狼手中的晏鸾已经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上半身尽在晏焘的掌控中,而下半身绑着蝴蝶结的双脚被晏璟抓着,解了绸带,娇细的双腿就被扣着脚踝大大打开。

  红色的薄纱裙摆已经滑到了腰间,小腿被无力撑开时,腿心处的私密也暴漏在了男人们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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