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和他的女人 (111 -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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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第一百一十一章

  徐琳賊笑著湊到我耳邊,幽幽地說:「京京,這可是上好的滋陰壯陽湯,你晚上要好好疼愛穎穎哦,可別辜負了你媽一番好心。」

  一股沁人心脾的體香撲鼻襲來,還來不及品味,我的手一抖,差點打翻湯碗。

  「徐阿姨,我……我和穎穎很好,我們很好呢。」我尷尬地看著手中湯碗,喃喃自語。母親居然給我喝郝叔的壯陽湯,難怪她現在小女孩似的一臉壞笑,真是謎一樣的女人,捉摸不透。

  「別聽你徐阿姨瞎掰,是養生湯,快趁熱喝了吧,」母親調皮地眨眨眼睛。「喝了它,舒筋活絡,健胃養脾,萬事順心,吉祥如意。」

  盡管更傾向于相信徐琳的話,我還是點點頭,一滴不剩,把碗喝了個底朝天。

  「柳綠,再給大少爺盛一碗來,」母親洋洋得意,喜不自勝。

  「是,奶奶。」柳綠答應一聲,接過我的湯碗,去了廚房。

  「媽咪,我也要喝,」郝小天嚷起來。

  母親撫摸著他小腦瓜,笑嘻嘻地說:「這是大人喝得湯,你還小,不能喝。等你長大成人,媽媽做給你喝,好不好?」

  看來真被徐琳說中,的確是壯陽湯。一碗下肚,我的老二立刻硬起來,有了強烈反應。

  徐琳盯著我的褲襠,對母親擠擠眼,吃吃發笑。被她們看到自己丑態,我頓時面紅脖子粗,當即夾住雙腿,在沙發上坐下來,拿抱枕蓋住褲襠。

  「媽,你饒了我吧,這玩意太厲害,我不喝了,」我哭喪著臉說。

  「沒關系,一會兒上路,讓你媽媽開車,你和穎穎在車里解決,」徐琳戲謔地說。「那玩意,誰沒見過,在自己媽媽面前,不用藏著躲著,哈哈……」

  敢情太陽今天打西邊出來,竟然從徐琳嘴里說出這番調侃的話語。一時半會,我愣在沙發上,回不過神來。

  「琳姐,你好不正經,別把我兒子教壞了,」母親白徐琳一眼。「柳綠,大少爺不喝了,把湯端回去吧。」

  柳綠剛把湯端進廚房,妻子春風滿面地走進來。只見她身著白色套裙,絲襪配白色長筒靴,外面罩一件灰色風衣,青春無限,活力四射。

  「媽,都準備好了,我們出發吧,」妻子笑容滿面,好奇地看我一眼。「老公,你怎么啦。跟個委屈小孩子似的,抱個枕頭干嘛,誰欺負你啦。」

  「沒什么,」我把枕頭一扔,彈起來。「我去開車,你跟媽隨后。」說完,我倉皇逃離,一口氣跑到停車坪。

  切,下面硬邦邦,很難受。這壯陽湯還真烈,難怪郝江化老當益壯,敢情每天都喝。在車里等了會兒,母親和妻子從樓里出來,一群人跟在她倆身后。

  「我媽剛上飛機,我們走吧,到機場時間剛剛好,」妻子貓腰鉆進來,坐到我旁邊。服務員拉開后車門,母親跟大伙搖搖手,微微一笑,坐進車廂。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衡山機場已近在眼前。岳母所搭乘的Z3航班,還要幾分鐘降落。我們仨在接機口等了會兒,才聽到播音員播報Z3航班安全著陸。

  沒一盞茶功夫,一個風姿卓越,身材高挑的優雅婦人,拉著一個小行李箱,出現在我們面前。沒錯,她就是白穎母親,我的岳母童佳慧了。

  童佳慧與母親年齡相仿,論起相貌和身材,倆人平分秋水,伯仲之間,不相上下。童佳慧在中央財政部出任重要職位,老公叫白行健,是一家中級人民法院院長。

  童佳慧的性情和母親差不多,賢淑美儀,秀外慧中,為人處世大方得體,拿捏得很有分寸。妻子更多繼承了她的優秀基因,她們三個女人走在大街上,每次回頭率都是百分之百。


              第一百一十二章

  「媽……」我趕緊幾步迎上去,從岳母手里接過行李箱。妻子高興得一把摟住岳母,母女倆見面,開懷直笑。

  「親家母,你再不來,我都快認不出你了,」母親笑盈盈地說。「你是越長越年輕,越長越漂亮迷人,都快趕上狐貍精了。」

  岳母露齒一笑,風情萬種地說:「親家母,你就甭埋汰我了。跟你比起來,我是小巫見大巫,班門弄斧,你才是地地道道的狐貍精。瞧你這臉蛋,保養得水靈靈,輕輕掐一下,都擔心要出水呢。」

  「哪比得上親家母,幾十年如一日,身材、臉蛋還是小姑娘般蜜桃水靈,女人味卻沉淀得益發香醇。嘖嘖,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風。」母親挽住岳母的胳膊,倆個人親熱聊著,走向廳外。

  別看她倆親熱如姐妹似的,其實,相互之間,心里面憋著呢。母親改嫁郝江化,第一個反對的人就是童佳慧。門不當戶不對,而且又老又丑,童佳慧實在無法理解,天下好男人那么多,母親為何死心塌地要嫁給郝老頭子。對于家族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暴殄天物。

  所以,母親和郝江化大婚之日,除了禮金送上之外,岳父岳母并沒有親臨現場。

  「早聽說南岳衡山鐘靈毓秀,人杰地靈,乃旅游觀光千古勝地。百聞不如一見,今日天氣向好,乾坤朗朗,陪我游一趟衡山,如何?」岳母笑瞇瞇地說。

  「親家母吩咐,哪敢不從,只是怕你旅途勞累,無心看風景。既然你有此等閑情逸致,我們就走一趟吧,」母親笑吟吟地回答。「我給家里打個電話,讓她們把歡迎儀式,改在晚上進行。」

  「搞什么歡迎儀式,親家母實在太客氣,簡單一點就行,甭見外了,」岳母說。

  「你即是顯貴客人,又是中央領導,難得來一次郝家溝,哪能沒個講究。中央撥給地方的扶貧款,我那口子,還指望你拉一把。要是我慢待了領導,事沒辦好,他還不定怎么數落我呢,」母親理了理鬢發。

  「瞧你,沒幾句話,又繞到公事上去了,」岳母咋咋舌頭。「要我說,親家母實在太賢慧,即要操持家業,又要運作公司,還要上上下下幫江化跑腿,拉關系。做人媳婦,能做到你這份上,普天之下,恐怕不出其二了,呵呵。不過,話說回來,我向來原則性強,公私分明。一切依照政策法律來辦,中央扶貧款,有你的份,自然少不了。沒你的份,強求也沒用。親家母,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媽,誰有誰沒,那還不是你一句話。都是自家人,你就別說官話,讓我媽難堪,」

  妻子插上一句,為母親鳴屈。「虧我媽開公司經營有道,起早摸黑干,郝家溝才有今天起色。于公于私,你都要幫郝爸爸這個忙,全鎮十幾萬人,都指望他吃飯呢。」

  「親家母,你看這孩子,說什么糊涂話,一心偏向你和江化呢,」岳母笑起來。「我才講一句道理,她就心疼你,埋怨起我這個親媽了。」

  「我的好媽媽,人家愛你還來不及,怎么敢埋怨你。」妻子心知失口,臉一紅,抱住岳母撒嬌。「郝爸爸他們不容易,你就答應吧,別為難我媽了,好不好嘛。」

  「穎穎,親家母的話很有道理,她心中有數,」母親嫣然一笑。「我有錯在先,今兒只談感情,不論公事。走吧,我們上車,去衡山。」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你一句,我一句,跟唱戲似的沒完沒了。不知不覺,衡山近在面前,放眼望去,巍峨一片,連綿不絕。

  山腳下的清風閣大酒樓,我們吃完飯,然后開車進山。一路上,遇到景點名跡,走走停停,用了三個多小時,才爬上祝融峰。

  「怎么樣,親家母,第一次游衡山,什么感覺?」母親笑容可掬。

  「美景如畫,風光旖旎,了卻自己多年夙愿,」岳母手扶欄桿,極目遠眺。「大自然鬼斧神工,巧奪天工,相較之下,我們是在太渺小了。渺渺四十春,何嘆太匆匆。今日楚地游,慕名登衡山。造化鐘靈秀,鬼斧奪奇葩。春花伴秋月,了卻身后功。」

  「媽,你又詩性大發了,」妻子挽住岳母,柔笑。

  風吹過來,揚起她一縷秀發,隱約有仙子姿態。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春花伴秋月,了卻身后功』?」母親復述一遍,琢磨著字里行間意思。

  「是呀,親家母,」岳母長嘆一聲,幽幽地說。「有個問題,縈繞我腦海多年,我一直向請教。」

  「親家母言重了,有話但說無妨,何須請教,」母親笑笑。

  「你說,我們女人,勞碌一生究竟為了什么?」岳母轉頭凝視著母親雙眸。「相夫教子?功名利祿?絕代芳華?還是其它?」

  「要我說,都有,」母親輕啟朱唇,娓娓道來。「在我看來,身為女人,首先自然要有一個疼你愛你懂你的男人。這是大前提,如果沒有,其它任何東西,都會黯然無光。」

  岳母輕輕笑起來,問:「你呢,有沒有愛你的男人?」

  「有,」母親挺起胸脯,「十六歲之前是我爸爸,之后換成軒宇,現在則是江化。」

  「哦……」岳母若有所思。「這三個男人,都很愛你,想必你一定也非常愛他們。」

  「是的,」母親點點頭,「他們三個,構成了我的生命,缺一不可。」

  「你愛軒宇多一點,還是江化多一點?」岳母追問。

  「他倆是我此生的戀人和伴侶,我對他倆的愛,不分厚薄,」母親淡然回答。

  「你愛軒宇,我十分了解。可是,為什么死心塌地愛著郝江化,他到底哪里好,值得你無怨無悔付出?」岳母臉色一沉。

  「媽……為什么我媽不能愛郝爸爸,郝爸爸哪里不好?」妻子嘟起小嘴。「你不要老在這個問題上較勁,好不好?」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岳母斷然喝止。

  妻子撇撇嘴巴,朝我扮副鬼臉,吐吐舌頭。

  關于這個問題,雖然我有自己的答案,不過,還是特想聽到母親說出來。

  「不知道,具體原因,我回答不上來,」母親看向遠方。「可能,這就是緣分吧。兩個人感覺對了,在一起生活,很自然很和諧,才最重要。」

  我心知母親沒說實話,她不可能對岳母說,之所以死心塌地跟著郝江化,是因為郝江化每次上她,都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你連愛他什么都講不清楚,還好意思把他跟軒宇平起平坐,」岳母冷笑一聲。「我這一生,只對兩個男人動過心……」

  岳母話音剛落,妻子笑嘻嘻湊上去,好奇地問:「媽,是哪兩個男人,能告訴我們嗎?」

  岳母白她一眼,接著說:「一個是你爸,白行健。另一個是你公公,左軒宇。他倆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家世顯赫,腹有詩書,胸藏經綸。只可惜軒宇,唉,英年早逝,讓人萬分痛惜。要是他在天有靈,看到你這般作踐自己,下嫁給一個又老又丑的農民,不知會多么傷心。你不僅糟蹋了自己,作踐了軒宇,令他蒙羞,更令整個家族蒙羞……」

  「媽,你快別說了,多難聽,虧你說得出來,」妻子急忙制止。

  「親家母,軒宇英年早逝,我萬分痛心,不要你一再提醒,」母親眼睛一紅,淚水奪眶而出。「要是當初聽聞噩耗,我便隨軒宇而去,就不會多出后來那么些事,就不會讓大家跟著我蒙羞……」

  說著,母親蹲在地上,雙手掩面,輕聲抽泣。妻子見狀,跟著蹲下身,好言勸慰。

  「媽,你是嚴重外貌協會主義分子,看人只看外表,不重內在,」妻子氣乎乎地說。

  「郝爸爸忠厚老實,手腳勤快,而且體貼,懂你心思。女人嫁給這樣安全可靠的男人,有什么不好。沒錯,郝爸爸是牛糞,可是牛糞才能把鮮花滋潤得美不勝收,光彩奪人啊。」

  本來妻子維護母親,我要為她點贊。可她把郝江化說那么好,似乎換成她,也會義無反顧嫁給這樣的男人,不得不令我打翻了醋子。

  「好你個郝江化,竟然把穎穎拉到自己的戰線去了,看我不收拾你這老頭子,」我咬牙切齒,狠狠地想。「既然母親和妻子都站在你那邊,我非得站在岳母這邊,跟你PK一下,較量高低。」

  「忠厚老實?我看未必,」我斗起膽來,酸酸地說。


              第一百一十四章

  母親聞言,驚訝地看向我,似乎不認識似的。

  「京京,有話盡管說,有媽給你撐腰,不用怕什么,」岳母慫恿一句。

  我避開母親的視線,頓了頓,繼續往下說。

  「穎穎說郝叔忠厚老實,那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在我看來,根本是演戲。據我所知

  ,郝叔這人,雖農民出身,可一旦鯉魚躍龍門,當上了鎮長,如今變得十分花心……」

  「左京,無憑無據,你怎么能這樣中傷郝叔叔,他哪里花心了?」母親厲聲質問。

  我一驚惶,悶在那里,不敢說下去了。

  「我真是服了你,非得火上澆油,惹媽傷心,」妻子數落。「有沒有被蒙騙,我自己心里很清楚。你不要看我替郝爸爸說話,就吃起醋來,胡亂出語中傷他。」

  沉默一陣,我藉口去衛生間,溜開了。十分鐘后回來,三個女人表情很平靜,似乎什么事都沒發生。可是,我心里很明白,經此事后,母親刻意對我疏遠了些。

  「天色不早了,我們下山吧,」母親提議。

  「我想在山上客棧住一晚,明早再去郝家溝,」岳母粲然一笑。「親家母,你有事,郝家溝一天都離不開你。要不,你先回吧,京京和穎穎留下來陪我就行。」

  岳母的話,分明要攆走母親,弄得大家都很尷尬。

  「媽,你倆個寶貝外孫,還等我回去喂奶呢,」妻子說。「你要在山上住一晚,就讓左京陪你吧。我跟媽回去,不能陪你。」

  母親露齒一笑,理了理鬢發,說:「既然如此,也好。山上住一晚,享受那份寧靜淡泊,怡然自得的樂趣。明天早上,我安排郝虎過來接你倆。」頓了頓,母親看向我,接著說:「左京,那今天晚上,你要幫媽媽,好好照顧親家母,不得有誤。」

  「知道了,媽,」我心有愧疚,不敢直視母親。

  母親和妻子開車離去后,我和岳母住進了半山腰,一家叫紅楓葉的農家客棧。客棧房間干凈樸素,充滿濃郁的大自然氣息,岳母很喜歡。

  洗完澡,同客棧主人一起用了晚膳,我陪岳母在院子里坐下來聊天喝茶。

  「京京,現在只剩我們母子了,白天沒說完的話,盡管說出來吧,」岳母呡了一口茶,親切地說。

  「媽,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兜了個圈子。「說出來,我媽聽到了不高興。不說出來,我心里憋著發慌。」

  「但說無妨,出你嘴,入我耳,連行健我都不會跟他講,這下你放心了吧,」岳母勸說。

  我清了清嗓子,說:「昨天晚上,在郝家溝,我看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事?」岳母的好奇心一下子勾起來。

  「半夜三更,郝叔披著一件睡衣,從徐琳的房間出來,」我過濾一下思緒。

  「所以,你的意思,懷疑郝江化和徐琳偷情?」岳母直截了當地問。

  「不是懷疑,而是確定,因為我聽到了房里發出那種聲音,」我不好意思笑笑。

  和岳母聊這種話題,無論出發點是什么,多少有點尷尬,感覺怪怪。

  「如此說來,郝江化不僅花心,他還出軌,嚴重傷害了你媽媽。你媽媽估計不知道這個事,一直被他們蒙在鼓里,所以看不到郝江化真面目。」岳母正色說道:「京京,你聽媽媽說,這個事一定要告訴你媽媽,讓她知道,絕對不能姑息養奸。郝江化這個人,我一眼能看出他的心思,奈何你媽媽身陷囹圄,無法自拔。當初你媽媽決心下嫁于他,我和行健深感是個嚴重錯誤,沒有及時出手糾正,引以為憾事。如今,正好利用此事做文章,讓你媽媽幡然醒悟,離開郝江化。我相信,你和我,都不希望她繼續在郝家溝生活下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可是……畢竟,我媽和郝叔……已經有了三個自己的孩子,現在再來拆散他們……怕不合適吧,」我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為了把親家母救出火坑,那些東西,都顧不上了,」岳母喟然長嘆。

  「萬一我把真相說出來后,我媽死活不離婚呢,那咋辦?」我心虛地問。

  「不可能,依親家母秉性,她根本無法容忍男人背著自己偷腥,而且物件還是自己閨蜜,」岳母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的媽媽,你還不了解么。親家母向來溫婉恭良,潔身自好,斷不會容許這等事發生。我敢保證,只要揭穿郝江化真面目,你媽肯定義無反顧離開他。」

  我暗自一嘆,心想:看來岳母還把母親看成當年純潔無暇的女神,不容一絲褻瀆。要是她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母親深陷其中,不知作何感想。

  「京京,你想什么呢,一副心事沉沉樣子,」岳母戳了戳我腦瓜。

  「媽,思來想去,我覺得還是不要告訴我媽為妙。一來,我們沒有絕對把握,把真相一說,我媽就跟郝江化離婚。二來,這樣做恐怕對我媽造成二次傷害。她確實很愛郝江化,這一點,我們身為局外人,都能看出來。因愛生恨,最終會傷害了我媽,所以還是隱瞞下去最好,」我內心惴惴。

  「你呀,真沒出息。我真懷疑,你是軒宇的親生兒子嗎,竟然說出這樣沒骨氣的話來,」岳母瞪我一眼。

  「不管怎么樣,一切為了我媽好。爸爸已經去世多年,我不想我媽被二次傷害,」我囁嚅著說。「找個機會,我會點醒點醒郝江化,要他收斂一下心思。」

  「你是晚輩,他是長輩,你的話,他會聽嗎?」岳母嗤之以鼻。「唉,親家母攤上郝江化,都是命。聽說你們全家都有恩于郝江化,親家母還救過他兒子的性命。到頭來,郝江化卻如此報答,真是孽緣,前世造的孽。」

  「陳芝麻爛谷子的陳年往事,還提它干什么,」我笑笑。「他本來就是反復無常一小人,早知如此,當初就讓他們父子餓死街頭算了。」

  岳母咧嘴一笑,拍我兩下,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咱不說你媽的事了,說說你和穎穎的事,」岳母理了理鬢角,嫵媚地說。

  「我和穎穎什么事呀?」我試探性問。

  「京京,不是媽說你,男人固然要以事業為重,但前提是家庭幸福。你一天到晚忙事業,世界各地飛來飛去,常把穎穎一人丟家里。當面不能說,穎穎跟我訴好幾次苦了,一個人在家,發燒感冒都沒個人照顧,」岳母幽幽地說。「如今,你倆有了小寶貝,工作再忙,都要抽時間陪妻子和孩子。」

  「媽,這些事,穎穎從來沒跟我說,她還一直支援我的工作,」我滿臉愧疚之色。

  「穎穎這孩子,溫柔賢慧,知書達理,當然默默吞下這份苦楚,義無反顧支持你咯,」岳母嗔說。「你外表儒雅,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卻不懂女人心思。天下哪個妻子,不希望老公常伴左右,共用魚水之歡?媽再問你個事,你別不好意思說。」

  「媽,你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摸摸后背,涼颼颼一股寒意。

  「你現在平均每個月,同穎穎做幾次?」岳母問。

  我支吾半天,才憋出一個「十」的數字。不料,岳母聽后,一臉賊笑。

  「別忽悠媽了,穎穎是我女兒,她可什么都告訴我了,」岳母直言不諱地說。「在媽面前,就別藏著掖著,實話實說好了,沒什么丟人現臉。」

  「媽,真沒什么瞞得住你,」我苦笑一下,豎起代表「八」的手勢。

  岳母搖搖頭,豎起一個代表「六」的手勢。我頓時臉紅脖子粗,羞愧得要找個地洞鉆進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們小夫妻,正值壯年,平均每個月才行房六次。我和行健,都快奔五了,平均每個月都要做十幾次。你喂不飽她,難怪穎穎要常在我面前埋怨,」岳母湊到我耳朵邊,神秘兮兮地說。「別看女人平時端莊正經,便以為她清心寡欲,媽實話告訴,那都是裝出來給人看。尤其在床上,對女人不要太溫柔,該粗暴時,一定要粗暴。越端莊正經的女人,這個時候,越好這口。」

  岳母給自己教上夫妻性教育課,把我感動得稀里糊涂,除了一個勁兒點頭,已經不知說什么。

  說話間,岳母的手機響了起來。原來妻子打來電話,跟岳母晚上問安。

  岳母同妻子聊了幾句,把手機遞給我,說剩下時間交你們小夫妻卿卿我我,我先回房睡了。

  同妻子才剛說上幾句話,聽到電話里傳來敲門聲。妻子去開了門,我問她是誰,大半夜還來你房間。妻子幽幽地說,除了媽媽,還能是誰,不跟你聊了,早點睡吧。

  放下電話,我敲開岳母房間的門,她正半靠在床上看書。

  「你們小夫妻不聊久一點,幾分鐘便完事了呀,」岳母抬頭看著我,笑嘻嘻地說。

  「我也想多說幾句,可是,穎穎說累了,要早點睡,」我在床頭坐下來,看著岳母。

  「媽,你看什么書?」

  「《宋詞三百首》,」岳母說著把書遞給我。「唐詩宋詞,你爸向來不感興趣,批判它們文縐縐,顯得很酸腐。倒是花鳥畫棋,他樣樣精通,說起來頭頭是道。」

  「媽,你很了解我爸爸嗎?」我翻了幾頁,索然無趣。

  岳母點點頭,陷入對往事的追憶當中,良久,才長嘆一聲,緊閉雙眼。

  「如果媽告訴你,這些年來,內心一直深愛著你爸爸,你相信么?」岳母問。

  我注視著岳母秋水般的星眸,不假思索地說:「相信。」

  「為什么那么肯定?」岳母嫣然一笑,撫摸著我的頭發。

  「你說過了嘛,我爸是讓你心動的第二個男人,」我笑笑。

  「京京,你很像你爸爸,笑起來尤其神似,」岳母喃喃自語。「如果可以,我真想再次輕撫你爸俊朗的臉,慰藉多年來相思之苦。」

  我怔怔地凝視著岳母,握住她的手,傻傻地說:「媽,既然我跟爸爸那么神似,你撫摸我的臉,跟撫摸爸爸的臉,并沒多大區別。」

  岳母苦笑一下,嗔說:「那怎么行!你是你,你爸是你爸,二者豈能混同。你有這份心,媽感激不盡,可媽是長輩,不能這樣做。」說完,岳母抽回手。

  「時候不早了,回房睡吧,」岳母躺下來,拉上被子。「出去順帶給我把燈關上。晚安,京京……」

  「晚安,媽……」

  我關掉燈,退出房間,帶上門。早上喝了母親的壯陽湯,精血上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可否認,我對岳母動了點歪心思。還好岳母雖迷戀我父親,理智尚存,羞恥仍在,不至于放縱。

  回到房間,我脫掉褲子,瞅著身下高舉的玩意,垂頭喪氣。

  「這般堅挺,如何是好?眼下沒處發泄,只能拖到明日,見過穎穎再行計較。」

  我納悶不已,倒頭睡下。迷迷糊糊中,耳畔響起了一陣熟悉悅耳的手機鈴聲。接通電話,卻是妻子,三更半夜打來。

  「左京,晚上媽跟我說你了。你實在不應該,那般無中生有,傷害媽媽,」妻子丟來一句埋汰的話。「媽媽和郝爸爸相互愛慕,他們頂著世俗眼光,走到今時今日,委實不容易。作為晚輩,我們更多應該祝福,而不是猜忌。你傷害了媽媽,明兒回來,找個機會,向她道歉。」

  我呆頭呆腦聽著,不由煩躁起來,唯唯諾諾應承,只想盡快結束這一攤子爛事。

  「我媽呢,她在山上,住得習慣嗎?」見我答應道歉,妻子語氣柔和下來,喜笑顏開。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還不了解媽,她就喜歡清靜,哪能不習慣,」我咳嗽一下,瞄眼上的壁鐘。「你大半夜打來電話,只為勸我向媽道歉?媽有你這樣的好兒媳,可真比親生女兒還貼心,嘖嘖。」

  「你說話別酸溜溜,我都是為你好,」妻子哼了哼鼻子。「跟媽道歉并不丟臉,難不成,你要跟媽隔著?我想,你愛自己的媽媽,不會希望處成那樣。」

  「是是是……你不說,我也會主動跟媽解釋,請她原諒,」我聳聳肩膀。

  「那算我多此一舉了,」妻子嘀咕。「好了,睡吧,晚安……」

  「晚安……」剛要掛掉電話,里頭突然傳來走動的聲響,我忙回了一句等等。「還有什么事嗎?」妻子柔媚地問。

  「剛才,好像有聽到奇怪的聲音,」我狐疑地說。

  「哪里有……」妻子噗嗤一笑,「莫不是你耳朵失聰了吧。大晚上,別疑心疑鬼了,早點睡吧。」

  「好像有人在房里,我聽到走動聲,」我小聲申辯。

  「你……」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我本來不愿多解釋……我下床喝水,你聽到的腳步聲,是我。真服了你……以后再敢胡亂猜測,出言侮辱,我就跟你分床睡。」

  「呵呵,對不起,我錯了,」我摸摸腦門,一顆石頭放下來。「之所以如此,還不是因為愛你緣故。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往心里去。親親,啵……」

  「啵……」電話里頭傳來妻子的飛吻。

  我搓幾把下身,手機往床頭柜上一放,蜷縮進溫暖的被窩。困酣嬌眼,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吵醒了。

  「喂……」我沙啞著喉嚨,「誰呀?」

  不知為何,電話里頭,卻沒有任何聲響。

  「騷擾電話,真他媽晦氣,」我罵咧咧走下床。「雜毛,要是被老子知道,非他媽閹了你。」

  赤腳走到冰箱,我拿出一罐飲料,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飲而盡。舔了舔嘴巴,清涼口渴,神清氣爽。

  凝神之際,驟然響起一陣激烈「啪啪啪」聲,撕破了夜的寧靜。我皺緊眉頭,貼著壁細聽一會兒,確認聲音來自隔壁房間,方幾步走出屋子。

  循著肉股相撞的聲響,我來到隔壁房間門口。左看右看,有幾分似曾相識,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半個臉貼到門上,屋里的聲音更加響亮了。我臉紅耳躁,口水直流,不小心碰到門,竟然開出一條細縫。

  這一下,我更加激動了,心「噗通噗通」直跳,顫抖著定睛向門縫里瞧去。不看還好,一看嚇我一大跳,簡直比目睹世界末日,更加膽戰心驚。

  只見房間紅燭通明,中央擺放著一張席夢思大床。白色帷帳內,八九個身材高挑的窈窕美女,戴副面具,蹶著豐滿渾圓的白皙屁股,并排跪在一起,等待身后男人臨幸。

  男人五十多歲樣子,一手提鞭,一手扯住其中一名女子的頭發,像騎馬一樣騎在她身上,揮汗如雨,自由馳騁。他時不時掄起手中長鞭,狠抽一記身下女子。女子一聲尖叫,更加奮力搖動屁股,配合男人馳騁。

  輪完一個女子,換成另一個,男人如法炮制。直至把她們輪遍,又從第一個女人開始。

  我按耐住心跳,吞了吞喉嚨,竟然鬼使神差般推開房門,踉踉蹌蹌走到屋子中央。

  「小兄弟,我恭候你多時,總算來了。」男人說著,從一個女人身上下來,朝我招招手。

  「你在門外偷學也差不多,不用我教了。從她開始,像我剛才一樣,把她們輪一次。」男人把皮鞭交給我,指指其中一個膚白貌美的少婦,慫恿我把她上了。

  天降奇緣,攤上這等美事。我躍躍欲試,一把脫去褲子,跳上床抱住那名少婦圓滾的屁股,下身用力一刺,全根捅進她身體里。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少婦和我,同時發出了一聲滿足而銷魂的呻吟,宛如久旱逢甘雨,渴望至極。男人不慌不忙坐下,悠閑地沏上一杯西湖龍井茶,饒有興致觀賞起來。

  「妙哉!快哉!美哉!斯文掃地哉,禽獸為伍哉,愧為人子哉!哈哈哈……」男人突然狂笑不已。

  我錯愕地看著他,不明所以。

  「左京,你五倫不分,禽獸不如,竟然作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男人大手一拍桌子,猛然站起來。「禽獸都不屑與生母私通,你連禽獸都不如,竟然把養你愛你的親生母親奸污了。還有何面目見你父親,還有何顏面見你左氏列祖列宗。你愧為人子,實該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窗外,驟然響起一聲驚雷,瓢波般的大雨,倏然而至。電光火石之中,我身下的女子,緩緩揭開面具,露出一副精致無雙的容顏。我「呀」地一聲尖叫,連爬帶滾跌落床下,手指著該女子,滿臉驚惶之色。

  「哼……」母親豎起瓊鼻,不屑地看我一眼。「你們都把面具摘了吧,讓他見識見識。」

  聞言,其她幾個女子,一一摘下精致面具,露出芳華絕代的容顏。我的目光,從她們臉上一一掃過去。有徐琳、岑青菁、、岑筱薇、王詩蕓、何曉月、吳彤等,最后停在一個女子身上,等待她揭下面具。

  女子咯咯一笑,摘下面具,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那一刻,我看到妻子精致無雙的五官,一雙秋水般含情脈脈的眼睛。我以為自己眼花,遂用力揉搓。再去看時,妻子已經赤身裸體坐在男人懷里,同他打情罵俏。

  「什么破游戲嘛,一點都不好玩,」妻子伏在男人耳朵邊撒嬌。「你快叫人把他打發走,看著讓人心煩,人家很不想看見他那張臉。」

  「呵呵,乖乖,馬上照辦,」男人用力揉搓著妻子圓潤堅挺的奶子,一臉得意的笑。我大喝一聲,沖了上來,照男人腦袋一拳下去。不料被他一手握住拳頭,反手一扭,扣在后背,嗷嗷作痛。

  「萱詩,你是他媽,怎么處置這個孽子,你說吧,」男人問。

  母親披上一件紗衣,從床上下來,走到我跟前,冷冷地說:「既被你抓住,自然由你處置,我不過問。」

  「媽,你聽我說,要是知道戴面具的女子是你,打死我也不會做出如此敗倫喪德之事。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你就饒恕我這一次吧,」我哭喪著臉,淚流滿面。

  「閉嘴!」母親惱羞成怒,閃了我一巴掌。「家門不幸,自取其辱,還好意思提你爸。從今往后,我沒你這個兒子,永遠不準你進我家門!」

  「嗚嗚嗚……」我痛哭流涕,向妻子投去求救的目光。「穎穎,我們曾發誓一輩子相愛到老,至死不渝。為什么你要背叛我們的愛情?為什么?你忘記我們的孩兒了嗎?他們還那么小,就要失去爸爸,實在太可憐了。」

  妻子「噗嗤」一笑,花枝亂顫,直至笑夠,才幽幽地說:「你放心去吧,我們的孩兒,早有了新爸爸。」指了指身旁男人,接著說:「我會告訴咱哇,他就是他們的親爸爸。關于你的所有記憶,都會從我們幸福家庭里抹去,消失得一干二凈,好像根本不曾來過。」

  「賤人,你竟然如此歹毒,我好后悔愛上你,」我怒目圓睜。「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方消心頭之氣。」

  「好老公,快把他趕走,我不要再看到他,快趕走,」妻子雙手掩面,躲到男人身后。

  男人一把抓住我脖頸,高高舉起來,走到窗戶邊,示意母親打開。

  「媽,我是你兒子呀,你的寶貝兒子呀……」我的話音剛落,已被拋了下去,重重摔在水泥地上,發出骨頭斷裂的「哢嚓」聲。


              第一百一十九章

  「媽媽,救我!媽媽,救我!媽媽,救我……」我手舞足蹈,大聲疾呼,然后用力睜開了眼睛,方覺是個夢而已。

  摸到地面,我才發覺,原來自己睡著睡著,從床上掉了下來。這時,門開了,一個曼妙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接下來,燈光開啟,亮如白晝,刺得我睜不開眼來。

  「京京,你怎么啦,怎么坐在地上,」岳母幾步走上前,拉住我的手,關切地詢問。

  想起夢里場景,我鼻子一酸,忍不住抱住岳母,嗚嗚哭起來。

  岳母輕輕撫摸著我的后背,柔聲安慰,哄說:「好孩子,別哭了。你大叫大鬧,是不是做噩夢了?一場夢而已,過去了,都過去了,什么都沒發生。」

  只見岳母批著一件大衣,領口敞開,低頭一瞄,便能看見她半截雪白酥胸。

  「媽,我從來沒做過這么可怕的夢,太嚇人,太不可思議,」我收住哭聲,委屈地說。

  「媽能理解……無論多么不可思議,不過是個夢而已。睜開眼便過去了,別放心上,」岳母扶我起來,在沙發上坐下。「把外套穿上,別感冒。」

  穿上外套,岳母端來一杯熱茶,給我壓驚。

  「深更半夜,打擾你休息了,媽……」我接過熱茶,不好意思笑笑。

  「說哪里話,跟媽客套起來,」岳母露齒一笑,挨著我坐下。「一點多了,跟媽說會話,我們就各自回去睡吧。」

  「媽,我剛才狼狽的樣子,你不要跟其他人說起。尤其不要跟穎穎以及我媽說,我不想她們知道,」我抖了抖嘴角。

  「放心吧,媽不是那種長舌婦,管不住自己的口,」岳母「噗嗤」一笑。「京京,我聽到你大聲叫媽媽,叫個不停。到底是什么夢,能跟媽說說嗎?」

  我喝一口熱茶,喟然長嘆說:「在夢里,我媽不要我了,叫人好傷心。」

  「傻孩子,你太想自己媽媽了,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普天之下,哪一個媽媽舍得自己的孩子。你太在意媽媽對自己的看法,所以一點風吹草動,便打草驚蛇,七上八下。」岳母撫摸我的頭,柔笑著說。「媽看得出來,你說郝江化花心,你媽很不高興,對你心里造成了梗塞。改明兒,見到你媽,主動跟她認個錯,便萬事大吉。」

  「知道了,媽,我會跟媽媽道歉,」我堅定無比點點頭,眼神里充滿期待。

  「京京,你媽媽賢良雅致,聰慧能干,是萬中無一的美麗女人,你一定很愛很愛她吧。」岳母凝視著我的眼睛,炯炯有神。

  「爸爸愛媽媽有多深,我對媽媽的愛,就有多深,」我隨口而答。

  「我和你媽比起來,孰優孰劣?」岳母笑問。

  我一怔,沒有反應過來,傻笑良久,才支支吾吾地說:「……不能比……你們倆,各有各好……哪能比來比去……總而言之,我都愛。」

  岳母推搡我一下,撒嬌似的說:「那我問你,你愛誰更多一點?」

  我端詳著岳母精致的五官,思索半晌,才說:「你們倆個都是我媽,我一樣愛你們,不分彼此。」

  其實,生母是生母,岳母是岳母,哪能不分彼此。若一定要在母氣和岳母之間作出選擇,雖然會很艱難,我確定自己最終會選擇母親。

  岳母審視我,咯咯笑說:「你不用忽悠我,媽看得出來,在你眼里,自己終究比不上親媽媽。媽能理解,并不吃醋。我很羨慕親家母,能有你這樣的好兒子。」

  「媽,我也是你的兒子,」我動情地抱住岳母。

  「你是媽的好女婿,終究不是親生兒子,唉……」岳母長嘆一聲。「親情,血濃于水,斬不斷理還亂。要是可能,媽很想生個兒子,承歡膝下。」


              第一百二十章

  「那有何難,你和白爸爸,生一個兒子是了,」我大咧咧說。「有一個親弟弟,穎穎鐵定非常高興,把她樂壞。」

  「你以為生兒子容易,母雞下蛋似的,想生就能生出來呀,」岳母戳戳我腦門。

  「你看我媽和郝叔叔,三年不到,已經產下兩兒一女。你同白爸爸加把火,生個兒子,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我不以為然撇撇嘴巴。

  「你以為誰都像你媽,那么能生。你不看看岑青菁,高齡產子,死在手續臺上。你媽是個奇女子,這把歲數,還能接二連三順利產下麟兒,實在叫人稱奇,佩服之至,」岳母娓娓說來。「女人年紀越大,臨盆風險越大。你白爸爸不想讓媽媽冒這個險,所以一直沒敢要孩子。」

  「果真如此,媽,我也不想你冒這個風險,」我握住岳母柔弱無骨的手。

  「大凡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比如說你白爸爸愛我,絕不會把女人當成生育機器。可是,你看郝江化算什么東西,接二連三,讓你媽給他生孩子。這個老家伙,真不要臉,不是個好東西。」岳母唾了一口,憤憤不平。「親家母真傻,萬一哪天,岑青菁的悲劇在她身上重演,就人財兩空嘍。」

  說到這里,我還真替母親擔心,為她捏了把汗。

  「算了,不說了。夜已深沉,回去睡覺,」岳母嫣然一笑。「你一直樓著媽媽,手也該累了吧。」

  我臉上一紅,松開雙手,摸摸后腦勺,呵呵發笑。

  岳母朝我額頭上蜻蜓點水一吻,鎮靜自若地站起來,拉緊大衣。

  「晚安,京京……」岳母柔媚地說。

  我呆呆地注視著岳母,盡管她看上去神態自若,舉止自然,還是能發現她俏臉上閃現一朵小小紅霞。

  「咋了,你不跟媽說晚安嗎?」岳母笑問。

  「晚安,媽……」我羞澀地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媽,我送你……」

  「不用,幾步就到,」岳母搖搖手,走向門口。

  我一咬牙,幾步跟上來,從后面摟住岳母,輕聲說:「媽,我不想讓你走……」

  岳母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奇怪地看著我。

  「京京,你喜歡媽媽,媽媽能感覺到。說實在話,媽媽也喜歡你。但是,我們要學會控制,不能僭越那道鴻溝。想一想你白爸爸,想一想穎穎,他們是我們一生中最愛的人,我們怎能忍心傷害……」岳母娓娓而說,一手輕撫著我的臉龐。

  「媽,我錯了,實在不該冒犯你,」我囁嚅。

  岳母搖搖頭,笑說:「倆人相愛,無須道歉。你并沒有錯,媽媽也沒有錯。」

  我眼睛一亮,摟住岳母細腰,把她擁進懷里。

  「媽,我想一直這樣,靜靜抱著你,不離不棄,」我嗅著岳母一頭秀發,癡癡地說。

  「傻孩子,真這樣做,那穎穎呢,你置她于何地?」岳母摩挲著我下巴。「不說傻話,抱一會兒,我們各自回去睡吧。答應媽媽,守住底線,好不好?」

  「好……」我點點頭,俯下身,親了親岳母臉蛋。

  岳母溫柔地推開我,轉身揮揮手,走出房間。我跟到門外,目送她進入房間,還兀自站在原地發呆。

  有了今晚的親密舉止,我和岳母之間,似乎從單純的母子關系,變成了情投意合的地下戀人。當我抱著岳母,把她緊緊擁在懷里,就好像抱著母親一樣,魂不守舍。

  從母親那里得不到的東西,我寄希望于岳母身上。我愛岳母,更多是因為她身上,處處彰顯母親的影子。我把岳母當成了母親,當抱著她,親吻她,如同抱著母親,親吻母親一樣。

  我對岳母的愛,更多是一種戀母情結使然。岳母那么聰明的女人,不可能不察覺我這份心思。那么,她對我的愛,是哪一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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