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全本改編版 (第二卷 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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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秦王駕崩

  項少龍坐車回烏府時,仍在回味剛才的滋味。當項少龍抱著似一灘軟泥般的姊姊田貞出來時,趙穆和田鳳均有若半死之人,當然更不能向他提出對烏廷芳的要求了。這時項少龍已知趙穆劍術雖高,但體能卻不及自己這特種戰士,連忙乘機告辭。田貞表現得依依不捨,眼神差點要把他吞掉。

  趙穆何等精明,稍一回神便知道項少龍故意讓他。暗贊項少龍體貼識趣,以自己的車駕使人送他回烏府,好顯出對他的寵視。華麗的馬車駛出侯府,在寂靜暗黑的長街疾行。四名衛士在前挑燈策馬引路,車後亦有四名衛士護行。項少龍心事重重,想著無數的人和事。現在他已完全投入到這時代裡,若可選擇的話,亦不願意返回去現世紀。

  胡思亂想間,忽給一陣急驟的馬蹄聲驚醒過來。項少龍提高警覺,往車後望去。四名衛士亦正扭頭朝後望去。黑暗的長街,一騎由遠而近,催馬而來,到看得清楚點時,竟是一名全身連頭帶臉均罩了黑布和黑衣的騎士,手持長劍,殺氣騰騰追來,一看便知不是好路數。

  四衛士紛紛叱喝,拔出配劍,回馬迎敵。那刺客加速衝刺,旋風般趕至,一揚手,由馬側抽起一團黑忽忽的東西,沖天而上,高過頭頂時,變成一張滿掛尖鉤的大網,照頭照面罩往四衛士。四衛士武功雖好,可是對方有備以來,手法又妙,欺他們猝不及防,竟一下子把四人罩個正著。四人驚呼聲中,待要掙開纏網,網內的倒鉤立時陷進肉內,慘哼聲中,四人滾下馬去,纏作一團。

  那刺客這時來到馬車旁,劍光一絞,竹簾粉碎,嚇得項少龍忙縮往一角,就在這時那人把一件長條形的物體拋入車廂裡,落到車廂的地板上,一陣擺動,往項少龍竄來。項少龍定睛一看,暗叫聲我的媽呀,一個翻身穿窗滾跌街上,原來擲向他的竟是條昂首吐舌的毒蛇,錯非他反應超人一等,定給這條毒蛇咬上一口。

  當項少龍仍在街上翻滾時,那刺客劈倒禦者後,迎上正掉頭來援的四名衛士,一連發出四枝袖箭,四名騎衛急忙間看不真切,紛紛中箭倒地。刺客回馬向倒在地上的項少龍奔來。這麼厲害的人物,項少龍還是初次遇上,正要借腰力彈起來時,那刺客又向他發出袖箭,又准又狠。項少龍無奈,橫滾開去,連避對方三箭,才有機會跳了起來。

  那刺客可能用罄袖箭,改以長劍砍來。項少龍尚未有機會拔劍,又要借滾地避過,不過這次滾往對方馬後,當他再跳起來,拔出趙穆贈的飛虹劍時,對方才掉過馬頭來。兩人打了一個照面。那刺客呆了一呆,喝道:「你不是趙穆?」

  項少龍聽她鶯聲瀝瀝,竟是個女子,亦為之愕然。蒙臉女子一聲嬌叱,挽起一團劍花,策馬沖來,到了五步許外,劍光鮮花般盛開,變成漫天劍點,暴風雨般往他吹打過來。項少龍見她要殺的是自己的大仇人趙穆,那肯傷她。但見她劍法精妙無倫,亦手癢起來,展開墨子劍法,以拙破巧,一劍斜挑,眼看挑中對方的劍,豈知劍鋒一空,竟挑斜了,而對方的劍已乘虛而入,直奔面門。項少龍想不到她如此厲害,駭然下橫移開去。

  女子並不追擊,策馬沖往遠處,冷罵道:「為虎作倀。」蹄聲遠去,沒入暗黑的長街裡去。八名衛士,全部身死,可見箭鉤上淬的毒物如何厲害,連壯健如牛的人都撐不過一刻鍾的時間。

  一時街上佈滿趙兵,搜索刺客留下的痕跡。趙穆神色凝重道:「那人放入車內的毒蛇,叫作『封喉金』,竄動迅若閃電,劇毒無比,見血封喉,少龍能及時逃出車外,真是福大命大。」項少龍吐出一口涼氣,當時全憑訓練多年的本能反應,兼之毒蛇要咬是他的腳,才能及時縮腳翻出車外,確是危險非常。

  趙穆拍了拍他肩頭道:「幸好你給我擋了此禍,若換了我,說不定會被她得了手。」接著冷哼道:「我看她能逃到那裡去。」此時一名騎士奔來,下馬後到趙穆耳旁說了幾句話。

  趙穆一聽大喜,向項少龍道:「我有急事要立即見大王,遲些再和你研究刺客的事。」上馬而去,百多名衛士忙追隨去了。項少龍心中大訝,趙穆究竟接到了什麼消息,致變得如此興奮呢?想之無益,項少龍騎了一匹駿馬,在十二名衛士簇擁下,回到烏府。

  才進大門,守門的家將立即把他帶到烏氏?的書齋,烏應元和陶方都在那裡,臉色凝重,顯然發生了嚴重的事。項少龍坐下後,烏氏?道:「秦昭王死了!」項少龍茫然望向他,心想秦昭王又不是你老爹,死了有什麼打緊。陶方知道他並不明白其中的關鍵,道:「繼位的是孝文王,大喪期間,秦國會有一段時間不動兵戈。所以各國會利用這段空隙去進行各種先前因懼秦而擱下的計畫,包括擴張和蠶食其他小國。」

  項少龍恍然,道:「所以亦要擔心趙王會加速對付我們。」烏應元歎道:「這還不是我們最擔心的事。而是我一直和秦國的呂不韋有聯繫,此人家財力既厚,又有手段,本為我們的大靠山,但現在新繼位的秦孝文王,表面雖對這救回他兒子的大賈執禮甚恭,但始終忌他是韓人,只看呂不韋到秦後,只不過是食邑千戶的客卿,毫無實權,便知是孝文從中弄鬼,現在他登上王位,呂不韋可能權勢不保,亦斷了我們與秦人的關係。」

  項少龍恍然大悟,低聲問道:「呂不韋是否想通過我們把嬴政弄回咸陽?」三人一起臉露驚容,呆瞪著他,像首次認識到他的樣子。三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後,烏氏?的胖軀抖動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道:「少龍真是識見過人,一語中的。但此事千萬不可洩漏半點出去,否則明天烏家城堡連一塊完整的瓦片都留不下來。」

  項少龍心笑我還知道嬴政根本就是趙姬為呂不韋生的兒子,是呂不韋把趙姬送與始皇嬴政名義上的父親異人之前已懷了身孕。不過有些史學家指出後來秦始皇對呂不韋手段殘忍,看來呂不韋又不太像是嬴政的生父,這筆糊塗賬,真是誰也弄不清楚。總之呂不韋想把嬴政弄回咸陽,卻是眼前鐵般的事實。

  烏應元道:「四大公子裡,趙國的平原君已死,楚國的春申君黃歇一介庸才,可以不論﹔齊國孟嘗君則稱病薛邑,現在只余魏國信陵君無忌,此人精通兵法,手下謀臣勇將,不勝計算。往日念在平原君夫人為其胞姊之情,所以對趙國頗為眷顧,現在平原君已死,恐亦變化難免。」

  烏氏?點頭道:「秦王之死,確使本已複雜的形勢更為複雜,但對我們卻是有利無害,因為趙國勢必要借強秦息兵之機,大事擴張,無暇對付我們,致動搖根本,我們亦可偷得喘息之機,從容佈置,真是天助我也。」陶方笑道:「燕人慘了!」

  烏應元亦搖頭歎道:「他們這叫自作孽,不可活,趙王必乘勢拿他們來開刀,好擴張領土。不過聽說燕國的太子丹亦是個人材,最好能拖上趙國幾年,我們便更有充裕的時間了。」各人又談了一會,定下暫不再與呂不韋聯絡,更不要碰刻下正在邯戰作質子的嬴政,採取靜觀其變的策略,才各自散去。

  項少龍回到他的隱龍居,四婢除了生得最白淨豐滿的冬盈仍撐著眼皮等他外,眾女均已酣入夢鄉。冬盈服侍他沐浴更衣,項少龍見她弄得衣衫盡濕,反侍候她起來,為她脫掉濕衣,又為她抹拭身體。冬盈又羞又喜又驚,但當然不會拗他,惟有讓他拿著的布巾在她身上渾體揩擦,身顫心熱時,聞得項少龍道:「你們來了烏家多久?」

  冬盈低聲應道:「我們四個都是自幼賣入烏家。」接著以更小的聲音輕吐道:「現在只求少主不嫌棄我們,讓我們四姊妹畢生在旁侍候,就是最大恩寵了。我們從未見過像少主般隨和的人。」

  項少龍暗忖這時代還有誰比自己更尊重女性,湧起憐意,把她摟入懷裡,親吻她柔嫩的小嘴,雙手摸著豐盈的乳房與圓潤的臀部,逗得冬盈嬌喘吁吁,但卻是適可而止,不敢把她逗得太厲害。這些天來終日周旋於眾女之間,過足古代貴族夜夜歡愉,醇酒美人的生活,其放縱是從未之有,剛才又正與越女相好回來。所以眼前雖有任由採摘的可人兒,亦惟有暫時放過。湊到她耳邊道:「告訴你那三位好姊姊,找晚我要把你們一起品嘗,讓你們享受到男人的滋味。」暗想若陶方可一次禦七女,自己應付四個都怕沒有問題吧。

  冬盈喜翻了心兒,依依不捨回房去了。項少龍先去看了婷芳氏,再去探望素女與舒兒,為她們蓋好被子,才進入烏廷芳的閨房,爬入帳幔垂地的榻。這妮子竟是身無寸縷,幸好她這年歲的女孩最是貪睡,項少龍暗叫好險,摟著她東想西想,想到那厲害的女刺客時,疲極入睡,一覺天明。

  三婢可能由冬盈處得到了那「好消息」,對項少龍的態度變得更嬌嗲羞人,若非有婷芳氏、舒兒、素女和烏廷芳陪著吃早餐,恢復精力的他可能忍不住要拿她們大快朵頤。在這隱龍居,項少龍如處眾香之國,差點連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這事實都忘掉了。乘著四婢為他斟茶遞水時,大占手足便宜,四婢當然含羞下任他胡為。烏廷芳長於大富之家,對這種事司空見慣,還覺理所當然,笑吟吟的沒有絲毫不滿。婷芳氏、素女及舒兒有他在旁,已心滿意足,況且服從慣男人,更不會有干涉之意。

  項少龍正享盡溫柔滋味,暗忖這樣的假期,過一世都不會厭倦,大歎這時代的男人真幸福時,趙王卻召他立即進宮覲見。眾女頓時怨艾連聲,項少龍亦在心中操趙王的祖宗,可是大老闆有命,惟有收拾色心,匆匆趕赴皇宮。

  趙王在主殿旁的小偏殿接見他。趙穆當然是座上客,但竟還有雅夫人和郭縱,就大出他意料之外。另外還有兩人,經引見後,一個竟然是大名鼎鼎,剛由與燕國交戰的前線趕返來的大將兼相國廉頗。他身材不高,但相當結實,氣勢懾人,年紀在五十許間,臉骨闊大,帶著難掩的風塵之色,雖神態疲倦,但一對深邃的眼神仍是顧盼生光,不怒而威,讓人感到他是位值得敬重的長者。

  另一人是將軍李牧,身形挺拔高瘦,只比項少龍矮了兩寸,在那時來說是相當高的了,年不過四十,貌相威嚴,有種軍人的硬朗和風采。廉頗和李牧都很留心地打量他。趙王吩咐他不必多禮,賜他就坐。趙穆正容道:「少龍你也不知自己多麼幸運,還未上任,便有一至關緊要的任務要交由你負責。」項少龍心中詛咒,口上卻謝恩。

  趙王微笑道:「沒有比你更適合的人選了,因這人不但要勇武蓋世,膽色過人,還要機警聰敏,能隨機應付突發的事,假設你能完成這任務,回來後不但重重有賞,還升你為將。」項少龍忙應道:「大王即管吩咐,小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在場者六雙眼睛,全盯在他身上。趙王向廉頗恭敬地問道:「相國看這人是否可用呢?」廉頗兩眼閃起精光道:「少龍以區區一個帶兵衛,進來見到我們後仍保持冷若止水的心境,顯是有膽有識的人。舉動間更流露出劍手風範,毫無缺點可尋,更是難得。但我最欣賞的還是他明知任務不易為,亦沒有露出怯意,聞報酬而不露喜色,能得如此人材,實我大趙之福。」

  雅夫人聞得這德高望重的廉頗亦盛讚愛郎,芳心竊喜,偷望趙穆,只見他眼內掠過殺機,顯是對項少龍生出殺意。項少龍心想人的名兒樹的影子,這廉頗眼光如此厲害,難怪能成戰國名將,連忙謙讓。郭縱心中卻想:「連趙穆和連晉都扳你不倒,我趙國還有什麼人比這小子更適合這任務?」

  趙王開懷大笑,道:「天佑我國,天佑我國。」轉向趙穆道:「巨鹿侯請把今次任務向少龍解說。」

  趙穆裝出笑容,溫和地道:「今次的任務,表面看來非常簡單,就是由少龍率領五百騎兵,護送平原夫人母子和雅夫人到魏國探親和進行友好活動,當然內裡另有玄虛,不若由郭先生親自說出來。」項少龍打了個突兀,平原夫人之子不就是少原君嗎?他和自己勢成水火,為何要他去護送呢?而雅夫人又為了什麼理由要到魏國去?

  郭縱壓低聲音道:「最近魏國的信陵君得到一套帛書,上面盡錄魯國一代巧匠公輸般對各種攻防武器的詳細制法,共錄大小巧器一百另八件,其中一篇流落了出來,落到我手裡,說的是攻城雲梯的製作方法,已遠超現在各國雲梯的水準,假設能得此《魯公秘錄》,我大趙便有望成為霸主,亦教魏國不能藉此稱雄。」

  一直沒有發言的李牧道:「我亦風聞此事,聽說其中有一篇說及兵器的鑄制,能通過新的配方和淬火的過程,把鐵變成更堅硬的精鋼,若能得此秘篇,我們便可擁有最優良的武器。」趙王有點擔心地道:「信陵君為人精明,手下能人又多,幸好王妹和他有一段香火情,曾不斷修書求王妹到魏,所以我們現在才有這麼好的藉口,派你把王妹送去。」

  項少龍暗忖原來如此,向雅夫人望去,記起她是偷竊情報的高手。雅夫人怕他知道自己和信陵君也有一手後會不高興,芳心忐忑垂下臉去。廉頗和李牧交換了個眼色,心知肚明是什麼一回事了。趙穆再掠過嫉恨之色。對這有強烈佔有欲的人來說,就算是他捨棄了的女人,亦不希望她的身心被另外的男人佔有。

  廉頗淡淡道:「巨鹿侯曾提議過很多人,但都給我反對了。因他們的底細都被信陵君摸得一清二楚,故難有作為。推薦少龍的是雅夫人,少龍感激她給你這個表現的機會。」項少龍一聽,心中大樂。立時知道廉頗和趙穆關係不佳,所以才當面嘔他,他不敢望向趙穆,問道:「什麼時候起程呢?」

  趙王道:「我們已派人快馬去知會信陵君,應該在五日內可以起程,李將軍會派先頭部隊,為你們沿途打點出境前的一切事宜。」趙穆插入道:「這五天少龍不可以回烏府,要留在宮內直至起程。我自會派人通知烏家,他們亦可派人帶東西來給你或來探望你,明白了嗎?」

  項少龍心中叫苦,無奈答應後道:「我心中亦有一些對此行任務有點作用的小玩意,只不知可否由工匠打造出來。」眾人齊感訝異,郭縱笑道:「這個容易,我派個專人來服侍你,無論怎樣困難,務要在這五天內給你完成。」

  項少龍心中大喜,自問隨便揀幾件以前在特種部隊的輕巧工具,包保遠勝魯班的所謂巧器。但他會分件教郭縱的人打制,再由自己到魏國後再作裝配,那便不虞被對方會學得超越了二千多年的技術了。趙王最後命各人退下,只留下廉頗商量對付燕國的事。

  出殿后趙雅欣然扯著項少龍往後宮走去,笑道:「不要因見不到你的烏家美女便愁眉苦臉吧!有雅兒陪你呢。」項少龍苦笑道:「究竟有那些權貴人物和你沒有過香火緣呢?可以說幾個來聽聽嗎?」

  雅夫人低聲道:「人家早求你原諒了嘛,嘻!你嫉妒了。」言罷睨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

  項少龍心想,自己也是個到處留情播種的花心男人,要是在廿一世紀,光是周香媚的男人就不比趙雅少,自己都不在意。只是在這時代男人為尊,女人不敢也根本沒得反對,念及此處,對趙雅也就不計較那麼多。話題一轉問道:「平原夫人和少原君到魏國真是探親那麼簡單嗎?」

  雅夫人待遠離了兩個拜倒路旁的宮女後,才耳語道:「他們去了便不會回來。」項少龍失聲道:「什麼?」

  雅夫人幽幽一歎道:「還不是長平之戰累事。我們本來就人口比別國少,現在又死了四十多萬壯年的男丁,這九年來,雖不斷鼓勵生育,規定凡女子滿二十尚未有夫家者,便由地保分配,違命者充為公娼營妓,可是除非再有一個十年,否則仍難回復以前的國力。為此現在誰都不看好我們,否則燕王喜亦不敢來攻打邯鄲。」項少龍道:「但現在我們是勝利者啊!」

  雅夫人領他轉入一個美麗的大花園裡,樹木掩映間,隱見一座別致宮室。她伸手挽著他粗壯的手臂,無奈地道:「一時的勝利有什麼用,除燕國外,誰不虎視眈眈我們這東燕、西接秦、南錯韓、魏,北連胡貊的肥肉。別人虧蝕得起,我們卻是少一個便弱一分,誰知什麼時候會再跌一跤。王兄又不爭氣,寵信趙穆這不能容物,言而無信的奸徒。」說到最後,咬牙切齒起來,對騙她棄她的趙穆恨得咬碎銀牙。

  項少龍清楚感到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味兒,烏應元不也是為此而起異心嗎?秦將白起可說是戰國最著名的殺人狂魔,長平一役坑殺趙卒四十萬前,亦曾經把魏兵近四十萬人斬首。這招的確非常毒辣,又非常有效。

  兩人登上臺階,早有俏麗宮女跪地相迎,看到項少龍,眼睛都亮了起來。雅夫人把他直挽入寢宮,笑道:「這是雅兒在這裡的行宮,侍女都是我的人,少龍若看中了誰,隨便召她們侍寢,對你嘛!沒有女人會不樂意逢迎的。」

  雅夫人著宮女關上門後,毫不客氣為他寬衣解帶,自己亦來個大解脫,到兩人袒裎相對,擁臥榻上時,她幽幽一歎道:「三十八年前,自韓國的宛先和鄧這兩個冶鐵業的重鎮落入秦人手內後,他們的武器裝備便逐漸淩駕各國之上,所以王兄今次才會這麼重視《魯公秘錄》。」接著輕輕道:「少龍,為了獲得秘錄,雅兒或再要犧牲肉體色相,你肯欽准人家這麼做嗎?」

  項少龍想想笑道:「我自己到處留情,挑惹女子,夜夜春宵,卻要你這未過門的嬌妻為我守身如玉,未免有些說不過去。況且這次任務最重要的武器,就是你美麗的身體,不用美色,信陵君怕也不會讓我們輕易得手。日後你成為我妻室後,我發誓永遠保護你,不必再用美色肉體求取安身之地。」

  雅夫人驚歎道:「少龍,這是我聽過最讓雅兒感動的話了!你的胸襟氣度真是我今生僅見,男人風流是天經地義,我們女人卻是淫蕩無恥。我自忖今生已無名節可言,這才自甘墮落,沒想到竟能遇到你這般的奇男子!此次任務雖然重要,假若代價是沒有了你,我寧願取不到魯公秘錄。雅兒對戰爭早厭倦得要命了。現在只想和少龍找個安樂居所,避開了這你爭我奪的仇殺環境,一生終老山林。」

  項少龍道:「要不要陪信陵君,由你見機行事,以信陵君這般人物,恐怕也不是美色就能迷惑的。是了!為何我從不聽你提起自己的孩子?」雅夫人神色一黯道:「我是個不能生育的女人,若有孩子,我的生活或者不會那麼不檢點。少龍!你會否因我這缺陷而不疼人家呢?」

  項少龍立即以行動回答,緊緊摟住深吻著她的櫻唇。這次雅夫人比之以往任何一次更熱烈和馴服,令項少龍享盡溫柔之福,明白到為何以信陵君這種可隨手招來千萬美女的人物,對這尤物仍不能忘情。

  趙雅感動于項少龍對她以往行為的寬容諒解,只覺這一生再也無法找到一個能對她這麼好的人,遂竭盡全力將自己奉獻給眼前的愛人。

  趙雅雙腿交纏而上,嬌軀扭動搖擺,以濃密的陰毛摩擦著龍莖,雙乳抵住項少龍的胸膛,一對乳頭如蜜豆般來回滑動,逗得項少龍一陣心癢,龍莖緩緩漲大挺起,在兩人胯間如火棒似的燒灼。

  項少龍知趙雅在諸女中最識風情,也最有被虐傾向,心念一動,記得在廿一世紀色情影帶裡一堆花招,當時不敢在現實生活中找女人試驗。眼前美女身材峰巒起伏,風騷淫蕩,正好一試。劍及履及,起身坐在床沿,讓趙雅跪在身前,笑著道:「雅兒,來玩點好玩的。」,趙雅乖馴地點點頭,任憑項少龍擺佈。

  項少龍把趙雅拉近胯間,讓她飽滿挺俏的玉乳抵在小腹,硬挺的龍莖夾在深邃的乳溝裡,隨著趙雅的心跳不斷抽動著。趙雅羞赧地看著那折磨人的寶貝,不知道這冤家有什麼花樣,嗔道:「雅兒連後面都給項郎玩過了,還有什麼好玩的?」

  項少龍暗笑,廿一世紀的花樣哪是古代人想像的到,捧起趙雅的豐乳,柔聲道:「雅兒還有一張小嘴跟這對玉乳呀!」。趙雅正在迷惑時,項少龍已拉住她的玉手扣住乳房,柔嫩的乳肉緊緊夾住龍莖,抓著她的手上下套弄起來。趙雅心領神會,馬上自動自發地套弄著,同時發出嬌聲浪吟。

  項少龍見孺子可教,倆手捧住趙雅的俏臉,迎上怒漲的龍頭。趙雅隨即張口含住,不住吸吮。一時春光無限,滿室淫聲。

  項少龍在趙雅口乳並用之下,龍莖舒爽至極,心情更是得意不已。趙雅也被他這般花樣挑弄得心癢難熬,情不自禁地哀求道:「項郎啊,雅兒讓你滿意了吧,也可以讓雅兒滿足一下嗎?」

  項少龍賊賊地笑道:「當然可以,雅兒上床來,換我來服侍你吧。」

  趙雅不疑有他,連忙爬上牙床,項少龍讓她趴跪在床沿,翹起豐臀,兩瓣陰唇鼓起,蜜穴微露,已然淫液潺潺,等君採摘。

  項少龍手握龍莖在穴口揉磨,龍頭沾黏蜜液愈漸滑潤,趙雅已迫不及待地嬌聲哀求:「項郎快來啦,雅兒等不及了!」

  項少龍聞言龍頭稍入即出,蜜穴中的淫水隨之溢出,龍頭移到後庭小口上頂磨不已。趙雅被吊足胃口,聲聲嬌喘:「項郎呀,別再逗雅兒,你愛玩哪裡都行,快點進來呀!」

  項少龍見她如此嬌浪的淫態,欲火升燃,也不管還有多少花招,熊腰一挺,龍莖如犁庭掃穴,直搗黃龍,猛送而入。只聽趙雅高聲哀嚎,久久不斷,竟是硬插入後庭花徑,全根盡沒。縱是趙雅後庭曾經項少龍開苞過,還是無法抵受他粗長的尺寸,痛得癱倒床榻,口中仍低聲哀叫:「痛死雅兒了……項郎欺負人……嗚……嗚……」

  項少龍心頭一軟,伏在趙雅背上,在她耳邊輕聲安慰:「雅兒乖乖,你那兒緊窄稚嫩,較之處子更為銷魂,我才會一時忍不住,待會就為喂飽你另一張小嘴。」,趙雅聽了心中甜絲絲的,臀部不由夾緊,令項少龍更為銷魂,不禁淺淺抽送起來。

  趙雅的後庭內壁在項少龍抽送下傳來陣陣痛楚,不禁呻吟:「輕點……輕點呀……雅兒……那裡……幹幹的……這樣……會……痛呀」

  項少龍心想後庭旱路乾涸,雖然緊窄過癮,但趙雅這般疼痛也讓他不忍,遂將龍莖緩緩抽出。尋著趙雅的蜜穴,順勢盡根插入,只聽趙雅長籲一聲,膣壁一緊,花心收吮,豐臀夾住龍莖開始磨轉,彷佛找到機會大舉反攻一般。

  項少龍自來古代後,與數位美女交歡癡纏之下,已漸發覺自己生理的特異變化,不但在性交中會產生靜電流,使女人達到超乎尋常的高潮,交歡時間也較在現代時更長,更奇怪的是,以前整晚狂歡後都筋疲骨軟,現在休息個把時辰,卻是龍精虎猛。雖然不明就裡,但反正是福非禍,就樂得好好利用,正好讓身邊美女雨露均沾,夜夜春宵,現下正是好好與身下這美麗尤物享受性愛歡愉之時。

  項少龍心神放開,讓自己進入靈欲交融的性愛,全心感受身下美女心靈與胴體的所有反應,同時如內視般將自身反應盡收腦海,忘記原本的性愛花招,專心與趙雅享受兩人魚水之歡。

  趙雅使盡渾身風流解數,只覺下身酸軟酥麻,膣內龍莖卻堅挺更勝之前,龍頭在旋磨之間反而不斷刺激花心與陰道,感覺高潮將至,而項少龍卻似剛開始一般。趙雅不禁脫力癱在床上,嬌喘道:「不來啦……雅兒累了半天……項郎還跟沒事人一樣……人家要嘛!」

  項少龍與趙雅胸背相貼,感覺趙雅嬌軀火熱渴求,雙臂一撐,上身挺起,腰部猛然劇烈起落,龍莖如暴雨般猛插急送,瞬間將泛潮的蜜穴插得淫液四濺,花心猛顫。趙雅更是緊抓床帳,狂嘶浪喊:「啊……啊……啊……啊……項郎……好……好……猛……雅兒……等……死……了……雅兒……舒服……死……了」

  項少龍心想時日還長,趙雅這幾日皆在身邊陪伴,遂放手大幹,龍莖突地抽出插入趙雅後庭,因龍莖與臀縫滿是愛液淫水,又是直沒至底。趙雅此刻已是高潮不斷,分不清哀嚎還是浪叫,只知挺臀迎合,項少龍插送之際,胯間撞及趙雅彈性飽滿的臀肉,快感強烈異常,高潮瞬間即至。趙雅也因後臀不斷插送的痛麻,激起更強的高潮,蜜穴陰潮狂湧,兩人一前一後同時沖上極樂顛峰,只覺全身如炸裂般粉碎四散,在歡愉的喘息沉沉睡去。

  兩人相擁睡了半晌,郭縱派的工匠來了,項少龍費了兩個多時辰,才向他說清楚要造些什麼東西。看著項少龍畫的圖樣,那工匠一頭霧水去了。雅夫人見他繒圖時頭頭是道,追問他時,項少龍只是微笑不語。他並不想製造出什麼厲害的現代兵器,只是希望擁有一些方便做間諜和逃走的裝備和工具。

  這幾天他還要好好在宮內練習騎術,那是他最弱的一環。要在這時代好好活下去,並能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唯一方法就是比別人更強橫,更狠辣。再沒有別的方法。

第七章、禁宮春色

  換了以前的項少龍,遇上美女,那還不千方百計弄上手來,玩個暢快。但現在美女俯拾即是,還千依百順,卻物極必反,太多女人反變成他的負擔和煩惱,試問一個人如何應付得來。見到俏侍女們饑渴熾熱的眼神,他只想找個無人的地方獨自靜處,可是這個連上廁所也有美女在旁侍候的年代,要找個見不到女人的地方,真是難比登天。

  他逐漸明白到這裡的女人為何如此容易一拍即合。關鍵在於通訊的問題。在現代,只要交換電話,便隨時聯絡得上。而在這古時代,送信靠的是人力,那只是有身分的人的玩意。一面之緣後,往往打後再無相見之日,所以白夷女秀夷見到他後便追在後面,找尋歡好的機會。否則便可能就此緣盡。這些宮女亦有同樣的情況。項少龍亦不是不想滿足她們,可是只一個雅夫人已教他應接不暇,還怎能去撫慰其他女孩子。

  在華麗的浴殿洗澡時,雅夫人行宮內的八名侍女全體出動,脫光衣服到池內侍候他,又為他遍體按摩。以項少龍這麼風流的人,這時亦不敢稍有逾越,怕惹來不可收拾的局面。侍女不斷把滾熱的水注進池裡,蒸氣騰升,把浴殿弄得像個焗蒸氣沐的封閉空間。春盈等四婢亦常有服侍他沐浴。但身上總留有褻衣一類東西,絕不像這些宮女的全無掩遮,可見宮廷的生活遠比民間的富室更淫穢荒唐。

  但無可否認,項少龍這刻也感到非常鬆弛和享受。令他放心的是沒有他作主動,這八位漂亮火熱女郎,都不敢對他做出過分的挑引,但藉故以肉體來揩揩擦擦,就在所難免了。像項少龍這種樣貌體魄,趙人裡何曾得見。浴罷,項少龍伏在池旁一張榻上,由八對玉手為他擦上香油和細意按摩,舒服得他連眼都張不開來。人生至此,夫複可求。

  步聲響起,雅夫人來到榻旁挨著他坐下,伸出纖手撫弄他長得已可及肩的濃黑頭發,笑道:「她們都是我特別由府內挑選出來的女侍,既精乖又美麗,旅程中便是由她們和我侍候你。給點甜頭滿足她們吧!她們會更盡心盡力呢!」八女俏臉均紅了起來,低頭羞笑,誰都看出她們是千肯萬肯,求之不得。項少龍差點想痛打雅夫人的屁股。或者放縱情欲是宮廷內最普遍和正常的行為,可是他受的那種軍訓,卻使他知道節制的重要和必須。

  含糊應了一聲,裝睡去了。他還能做什麼呢?雅夫人俯下頭來,在他耳邊道:「你只要躺著享受便成,指頭也不用稍動一下。」項少龍暗忖那豈非反成了八女的泄欲工具,怎能接受,沒有答她,不久沉沉睡去。

  醒來時,靜悄悄的。浴殿內燃起了油燈,一片寧和。他還以為眾女都離開了,剛爬起來,立聞嚦嚦鶯聲嬌呼道:「公子醒了!」兩名穿回羅衣的俏侍女立即過來侍候他穿衣服。項少龍見兩女一臉期待和渴想之色,問道:「兩位姐姐喚什麼名字。」

  胸脯特別豐隆的那個吃吃笑道:「公子折煞小婢了,我叫小昭,她叫小美,都是夫人的貼身小丫頭。」小美讚歎道:「公子的體格真好,我們從未侍候過比公子更精壯的男人。」

  這時小昭來到他身前為他縛上襟頭複雜的鈕扣,胸脯聳伏有致,項少龍終是風流慣了,忍不住摸了一把。小昭全身一顫,軟伏在他身,嬌聲道:「公子!」小美亦把身體緊貼著他的後背,體溫火般灼熱。項少龍索性摟著兩女,每人親了個嘴兒後問道:「夫人在那裡?」

  兩女嚇了一跳,忙繼續為他穿衣。小昭惶恐道:「賤婢該死,夫人吩咐你醒來便要領你去見她的。」項少龍大喜,知道暫時不須怕給她們纏著做愛,又開了頭,索性兩手東摸一下豐乳,西捏一記翹臀。弄得兩女嬌吟連連時,才隨她們出去。

  雅夫人嫺靜地在餐幾旁等候著他,見他來到,跪在席上,以甜甜的笑容,妻子侍候丈夫般的禮節,恭迎他入座。兩人並肩坐在幾的一邊,侍女們流水般奉上酒菜。雅夫人為他斟酒,笑語道:「活了這麼多年,雅兒還是第一次感到身有所屬的快樂,剛才坐在這裡等你,一點不覺得時間難過,沒有半分空虛或沉悶,因為人家知道有你在身旁。」

  小昭等八女分兩組跪在入門處的兩旁,八對俏目不時溜到項少龍身上。雅夫人掃視了八女後,含笑道:「雅兒是你的人哪!她們亦變成了你的私產,若有興致,就當著雅兒面前和她們戲耍取樂吧。」接著抿嘴笑道:「項郎一點都不像其他男人,若換了其他人,雅兒和她們早沒有一人會衣衫齊整了。」

  項少龍暗笑,說到荒唐放縱,他這受慣責任和紀律約束的現代人真的自愧不如。不過若多喝兩杯,酒性發了起來,自己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雅夫人揮退八女後,倒入他懷內道:「王兄和廉頗都很看得起你,這事必招來趙穆懷恨。尤其他剛才派人來召我,給我嚴詞拒絕了。必會更添恨意。雖說他現在因你有利用價值,不會隨便反轉臉皮,但始終會佈局害你,而有起事來時,王兄是只會幫他而不幫你的。」

  項少龍心想,我又肯放過他嗎?想起此人的陰狠,不禁擔心自己不在時他又會使出什麼手段。雅夫人見他神色一黯,知他擔心趙穆,道:「趙穆下麵有兩條走狗,一是大夫郭開,另一是將軍樂乘,一文一武,都是滿肚壞水的厲害人物,刻下都不在邯鄲,將來若遇上,切要小心應付。」項少龍想起素女與舒兒的前車之監,暗箭難防,該如何使趙雅她們免於遭劫?想起廿一世紀特種部隊的特殊藥物,可令人體進入假死狀態等待救援。藥物成分及比例都有要求隊員牢記,以備緊急需要,如今正好派上用場。當下把藥方寫下,要趙雅儘快找人配製,囑咐她帶在身上,如遇趙穆強行硬來時,即時服下以避淩辱奸殺,並交代下人不得下葬,安置通風房中,待服食解藥,並以特殊手法救治後即可回復。

  項少龍記起秦始皇,忙問道:「秦國的質子嬴政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雅夫人臉現不屑之色,冷冷道:「這人長得相貌堂堂,比一般秦人還高大魁梧,但人卻膽小如鼠,畏首畏尾,難成大事,終日只知在脂粉叢中打滾。」項少龍失聲叫道:「什麼?他會是這麼的一個人?」

  雅夫人坐直嬌軀,奇道:「為何你像對他很感興趣似的呢?」項少龍心內亂成一片,秦始皇一直是他心中的期待和夢想。說到底,他仍是一個對國家忠心的軍人,很自然把這個一手締造出中國的偉大君主生出盡忠之心。但假若秦始皇只是個沉迷女色,難成大器的人,那他豈非唯一的希望和目標都沒有了。但歷史是不會錯得這麼離譜的。定是秦始皇為了矇騙趙人,故意裝成那樣子。唔!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解釋,輕鬆起來,應道:「秦國現在這麼強大,所以我對他們亦份外感興趣吧了!」雅夫人沒有起疑,道:「秦人最野蠻,只有他們才可下手屠殺以萬計的降卒,對女人更粗暴淫虐,所以聽到秦兵來,沒有人不害怕的,寧死都不肯落在他們手中。」

  項少龍忍不住又問道:「嬴政這人的體格好嗎?」雅夫人伸手摸上他寬壯的胸膛,媚笑道:「比起你來差得遠了。若有人告訴我他剛死掉了,我絕不會驚訝。像他那樣無時無刻不擁美作樂,能待到現在已是奇蹟了,登幾級石階都要喘氣。」接著輕歎道:「這也不能全怪他,一來其母趙姬對他寵溺過度,更要命是趙穆等人故意誘他沉迷酒色,十一歲便教他飲酒作樂,又不斷送他各國美女,這樣一個無知孩兒怎能把持得住。」

  這次項少龍真的目瞪口呆。健康這東西是假裝不來的。難道歷史錯了,嬴政並非秦始皇。

  沒有了秦始皇,難道就這麼長在趙國混下去,就算應付得了奸人趙穆等的陷害,遲早還不是給秦兵宰了!明知將來是這樣的命運,今天又怎能快樂得起來呢?這時他真有點明白為何各國王侯貴族,要過著只有今朝的頹廢生活了。因為誰都不知明天是否仍能享有眼前的一切。

  至此心情大壞。在雅夫人手上連喝三杯烈酒,又灌了雅夫人幾杯。雅夫人不堪酒力刺激,開始放蕩起來。項少龍心情鬱結,亦需用刺激來麻醉自己,主動召了小昭等八女入來,逐一灌酒取樂,終於學足趙國的王族公卿,過了最荒唐的一個晚上。

  小昭等諸女環肥燕瘦,姿色身材皆為上上之選,平日在宮中服侍趙雅與面首淫樂,早已非處子之身,自是個個盡顯風情,搔首弄姿,只盼今夜項少龍與雅夫人歡愉之後,尚能分得杯羹。

  項少龍至今不曾有過多女同床經驗,心想來到戰國時代後,雖知身體特異之處,卻尚未嘗試有何極限,反正頂多明朝睡到日上三竿,今晚就在脂粉堆裡過關斬將,溫柔鄉中開疆辟土,一償男人畢生壯志!

  趙雅見項少龍主動召入小昭等女,知他今晚必是狂歡經夜,遂令眾女衣衫盡脫,上前共飲,一時鶯聲燕語,玉體橫陳,美腿如林,乳波臀浪,九張俏臉全擠在項少龍身旁,讓他首次享受到眾香拱月的超級大男人夢想。

  趙雅在項少龍耳邊昵聲道:「項郎要我們怎麼服侍你呀?今晚連雅兒都是你的奴婢喔!」

  項少龍拋開心中鬱結,決心自己開創一番局面,首先就是要征服眼前九名美女,成為他胯下之臣。想想以前看過的情色影片也沒有這般以一擋九的陣仗,就在太師椅上躺下說道:「那就讓我見識一下雅兒所說,只要躺著享受便成,指頭也不用稍動一下是怎樣的情景吧」。

  趙雅聞言一喜,玉掌輕拍,只見豐腴的小紫鑽到項少龍背下,雙腿大開,仰身抱住項少龍的胸膛,肥滿雙峰如羊脂嫩玉擠壓溢出,成了他的女體褥墊。

  小倩、小韻分別伏身跨坐抱住項少龍雙腿,小口舔舐著腳趾,雙乳夾揉著小腿,嫩穴摩擦著大腿根部,一對豐臀前後搖擺,此起彼落。

  小紅跪在太師椅前,雙手捧著項少龍的健臀,伸出香舌對著屁眼輕舔柔吸

  小昭雙手握著半軟不硬的龍莖,小嘴不住含吸套弄。

  小美張口舔弄著兩顆龍丸,不時吸吮

  小儀,小玉兩女由兩側跨坐在項少龍雙臂,嬌美的臉頰貼在胸膛上,貝齒輕咬著他的兩粒乳頭,兩條乳溝夾擠著上臂揉蹭著,倆對椒乳不斷輕撞著肩頭腋下,陰戶更是緊貼在項少龍的手掌心,雙手一扣就插入兩道黏滑的蜜穴之中。

  而趙雅則深吻著項少龍,朱唇輕啟,香舌捲繞翻弄,銷魂真個。項少龍初次身陷這般溫香軟玉的肉蒲團中,每寸肌膚都貼著香嫩的胴體,嬌喘浪吟圍繞全身,渾然已不知身在何處。

  眾女使盡渾身解數,弄得項少龍如癡如醉,全身皮膚在劇烈摩擦下,靜電流異常活躍,迅速積聚在丹田之中,不一會就滿載散佈在全身肌膚,襲向身上諸女。

  眾女原本就已漸趨興奮,春心蕩漾,不克自製。突覺一陣熱流由項少龍身上傳出,全身酥麻難當,尤其蜜穴在項少龍身上揉搓不已的小倩、小韻、小紫、小儀、小玉諸女,電流順著陰唇直竄花心,更是立即達到高潮,嬌吟轉為浪叫,淫潮疾噴而出,濺得項少龍全身皆濕,小倩等五女初遇此等極致高潮泄身,當下手足酸軟,癱倒一旁,嬌喘不已。

  小昭、小美與小紅三女正在項少龍胯間上下口手並用,只覺全身顫慄酥麻,龍莖爆漲直豎,趕緊退開,讓雅夫人先嘗甜頭。三女正覺下體濕潤,淫水直淌,見旁邊小倩諸女均已紅暈雙頰,癱倒一旁,不禁心頭小鹿亂跳,嘆服不已。

  項少龍瞬間令五女高潮泄身,只覺渾身一輕,起身抱住趙雅跨坐小腹之上,趙雅殷切已久,兩指輕擘蜜唇,將龍莖飽含而入,上下旋磨套弄,同時輕聲浪叫:「項郎……你……太……棒了……雅兒……以後……都……是你的……再也……不讓……別人……碰我……啊……啊……頂到……啦」

  項少龍心想今晚要打破陶方連禦七女的紀錄,得要速戰速決,顧不得溫柔手段,腰勁用力猛挺,同時拉過小昭三女,兩手分別掏弄小美與小紅的嫩穴陰核,讓小昭站在身前,分開蜜唇任他猛舔狂吸。一時四女皆被他弄得狂浪騷蕩,淫聲不絕。

  趙雅在項少龍狂頂之下,迎合地次次猛坐到底,讓龍莖直入到子宮頸處,本就快感加劇。此時項少龍丹田靜電積蓄又滿,順勢散放而出,直傳蜜穴陰核,霎時又讓身上四女同時沖達高潮,淫水愛潮洶湧澎湃,尤其趙雅首當其衝,陰道子宮如遭雷擊般顫慄抽搐,陰精狂出不斷,項少龍頓覺渾身酥麻,精液疾噴入體,兩股淫液合流,氾濫成災,項少龍抽出龍莖,只見趙雅已如癱泥般無法動彈,淫液自蜜穴中泉湧而出,流滿胯間。

  旁邊小昭諸女仍未自極致高潮中恢復,猶自癱伏身側,嬌喘不已。項少龍微一吸氣,龍莖傲立直挺,看得諸女心神俱醉。不待眾女回神,項少龍便將小昭抱起,雙手捧住俏臀,龍莖藉著淫液潤滑,破開陰唇,直入花心,插得小昭狂叫不已:「啊……啊……啊……啊……項爺……輕點呀……小婢……啊……受不住呀!」

  小昭雙手雙腿交纏在項少龍頸間腰際,任項少龍狂猛抽送,只能不斷嘶聲淫叫,項少龍只覺小昭陰道內蜿蜒曲折,抽送之間磨扯著龍頭,快感異常強烈,暗贊這小妮子確屬難得內媚名器,抽插更為盡興猛烈。小昭被項少龍插得心迷神醉,下身突然一熱,腦海一片空白,高潮猛然襲至,浪液再次噴濺狂湧,再次泄身癱倒。

  項少龍放下小昭,小美剛欲起身,項少龍在太師椅坐下,將她抱起背對著跨坐身上,小美連忙雙腿大張,讓龍莖對準蜜穴挺進。小美體態嬌小,纖腰不堪一握,玲瓏翹臀搖曳生姿,背影已讓人色授魂與,何況顛鸞倒鳳之際。只聽小美嬌嫩的聲音不斷淫叫著:「項爺……小美……小美……好……好……舒服……喔……小美……要……永遠……跟……著……項……項爺……啊……啊……喔……又頂到了……不行……了」

  項少龍兩手前擁,握住小美一對俏立的鴿乳揉弄不已,小美不堪如此挑情,將龍莖整支吞入,全身扭動顫抖,蜜穴淫液泄出,在胯間噗哧作響,在恥毛間磨娑噴濺,好不迷人!

  忽地項少龍雙手插入小美腿彎,玉腿大開,同時龍莖慢抽猛挺。小美下體內中陣陣狂浪襲上,雙眼迷離恍惚,子宮一陣抽搐,淫精疾湧,淋覆在龍莖之上,順流而出,洩洪般灑滿椅墊,小美嚶嚀一聲,倒臥項少龍懷裡昏去。

  小紅此時已滿面紅暈地躺在身旁,項少龍搞得性起,把小美放倒一旁,側躺面對著小紅,將她右腿抬起,下身湊入她大張的胯間,龍莖沾著數女的淫液側插入小紅粉嫩的蜜穴。小紅咬住下唇,悶叫一聲,拚命迎合著項少龍的抽送,玉臂摟住項少龍頸項,春情滿面。

  項少龍吻著小紅櫻唇,左手握揉著她軟潤的玉乳,下身不住地抽插。小紅嘴被吻著無法出聲,只聽喉內傳來陣陣低嚎,身軀顫抖火熱,粉臀扭動搖曳。項少龍猛一起身,逕自跨坐在小紅左大腿上,將小紅右小腿抬至肩上,緊抱著大腿猛插狂送,小紅被搞得淫亂大叫:「項爺……太……太……猛……啦……小紅……那裡……要……裂……掉……啦……啊……啊……啊……」

  項少龍被小紅的淫叫挑起更強烈的欲望,鬆開緊抱大腿的雙手,抓握住小紅側垂交迭的豐滿雙乳,揉捏不止,同時龍莖整支插入陰唇蜜穴旋轉摩擦,兩腿根處與小紅的陰阜臀縫緊密貼合,陰毛的搔癢與臀瓣的肥軟,形成特別的觸感刺激,令項少龍全身舒爽不已,忍不住高潮湧起,感覺精關將開,兩手緊捏小紅一對粉乳,龍莖一陣急雨般的猛送,插得小紅嘶聲浪嚎:「啊……啊……項爺……小紅……要……被……插死……啦……太……太……太猛……啦……啊……啊……啊……」

  項少龍在小紅的淫叫聲中,一陣強烈的麻酥沖遍全身,精液再次噴灑,量雖遠少於初射,仍有相當電流,順著子宮壁直達脊椎快感中樞,小紅霎時如被拋至九霄之上,全身抖搐不已,大腿軟垂,昏暈過去。

  此時太師椅上眾女癱軟如泥,一片狼藉。項少龍稍事喘息,起身飲茶。見之前小倩五女尚趴在地上喘息,玉腿交錯,粉臀起伏,令人食指大動,垂涎三尺。當下扶起小紫、小倩、小韻三女上椅,小紫躺臥,小倩伏在其上,再讓小韻趴在小倩背上,兩手撐扶椅背,六條粉白細緻的玉腿大開,三個嫩滑欲滴的蜜穴交迭眼前,還有三顆緊密窄縮的菊花後庭若隱若現,實是蕩人心魄!

  三女喘息未定,小倩被兩女夾在中間,忍不住嬌聲問道:「項爺……這是?」項少龍笑道:「讓我一次要了你們三位俏丫鬟,到時別說我不公平。」話聲未落,一挺而入,只聽小倩「啊……」的一聲,龍莖已在她的陰道內疾抽猛送,陣陣淫液滴流至小紫的陰毛與陰唇。小紫與小倩兩對玉乳交互抵磨,小紫見小倩被插得粉臉通紅,呻吟不止,禁不住探手入自己蜜穴之中,配合項少龍的抽插進出,與小倩一般浪吟不停。

  小韻趴在上面,只覺香臀被項少龍結實腹肌不住撞擊,心癢難熬,忍不住哀求道:「項爺呀,小韻也……也想……要」

  項少龍聞言失笑,手掌一拍小韻軟嫩彈跳的豐臀,立時現出一片紅暈,小韻一驚,回眸哀怨地望來,卻被項少龍探前吻住,舌頭分齒而入,卷住香舌吸吮不止。小韻正心醉神迷之際,項少龍已三指伸入小韻陰戶,前趟高潮愛液未幹又濕,被弄得滋滋作響。小韻雙手緊扣太師椅背,腰臀扭動,兩隻鴿乳在小倩背脊上晃動,逗得小倩諸感交雜,蜜穴更是淫潮氾濫。

  項少龍抽出龍莖,在小韻濕漉漉的臀縫陰唇間上下滑揉,同時笑道:「小韻耐不住啦,那就輪你吧。」語罷一挺,只見小韻猛然小嘴張開,卻未聞嘶喊,竟是項少龍直破後庭。小韻痛至極處,不及出聲,兩行珠淚已奪眶而出。

  項少龍未聞小韻出聲,便道她已非初次,龍莖便藉著淫液潤滑不客氣地緩出疾入。項少龍只覺小韻後庭緊縮,內壁夾窄,進出之間快感不止,雙手自後抓住小韻雙乳,越插越快。小韻終抵受不住,哀吟出聲:「項……項爺……啊……小……小韻……痛……痛死……啦……求……求求……您……啊……啊……啊……救……救命……呀」

  項少龍聽到小韻哀叫,大感不忍,連忙抽出龍莖,摟住小韻輕聲安慰:「對不起,我太粗魯了,小韻不怪我吧。」

  小韻諸女身為內宮侍婢,貴胄男人們都只知把她們當成泄欲玩物,恣意妄為,她們也都逆來順受。但項少龍卻為了她的哀求而憐惜道歉,頓時令小韻感動不已,手足無措,淚流滿面。項少龍見這俏婢女突然哭成淚人兒,嚇得不敢亂來,趕緊起身抱著她又哄又親的,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小倩、小紫、小儀、小玉四女都起身安慰小韻,她們首次遇到項少龍這般憐香惜玉的男人,都如小韻般激動難捺,一時之間眾女皆俏目含淚,但覺此生不枉,心中只願能隨趙雅在項少龍身邊一生一世。

  小韻淚雨漸收,見項少龍摟著自己一臉關切,姐妹也都圍著安慰她,心中好不歉疚,連忙道:「項爺,小婢該死!擾了項爺興致,請項爺繼續,小韻不要緊的。」說罷連忙起身爬上太師椅,兩腿大張,挺起翹臀,兩指擘開後庭,等待項少龍再次進入。

  項少龍見到小韻惶恐的神色,哪有心情再折磨這俏婢,龍莖已軟了一半。旁邊小倩諸女見狀,連忙圍上勸道:「項爺這般憐惜小韻,奴婢們感同身受。奴婢們今日得項爺召幸,萬望項爺垂憐,莫讓奴婢們報憾終生!」

  項少龍聽了心有所感,既然無法改變這個時代的觀念,那就只有盡力讓身邊的女人能夠享受到他的憐愛。雖然對現代女性來說,他仍舊是大男人的觀念,但這些古代的美女們畢竟在男尊女卑的時代中長大,讓她們享有一些平等的對待,已經是他的能力極限,乾脆放開胸懷,以他的柔情盡情享受這些美女的性愛歡愉。

  項少龍想通此點,看著身邊未著寸褸的裸體美女們,還有跟前翹著美臀等君採摘的小韻,龍莖複起,小玉、小儀已自動跪下,小玉握住龍莖吸吮套弄,小儀捧弄龍丸,含舔摸揉,小紫與小倩爬上太師椅,回復适才三女交迭體位,三女上下貼合扭動,一時乳波四溢,臀浪翻飛,三個蜜穴微微開合,淫水欲滴。

  小韻為補償剛才項少龍的憐惜,主動將蜜穴泛出的愛液用手指塗抹後庭口,甚而自行探入內壁,只求能讓項少龍順利入港。

  項少龍見小韻情癡至此,不禁更為心動。趨前捧住小韻臀瓣一分,將舌頭伸入後庭舔舐不已。小韻正咬牙等待龍莖入體的痛楚,後臀卻襲來一陣軟濕柔潤,肛門一緊,項少龍舌頭被夾到一半,只得舌尖猛舔,小韻快感頓生,蜜穴淫潮湧出,後庭一松,項少龍連忙抽出舌頭,一旁小玉已將龍莖握對小韻後庭口磨動,小韻感覺龍莖微入後庭,咬牙往後一挺,龍莖立入半截,小玉順勢一推到底,項少龍快意舒爽無比,不禁開始抽送。只聽小韻淫叫出聲:「啊……喔……項爺……小韻……喜歡……項爺……小韻……要……跟……項爺……一生……一世……插……死……也……要……啊……啊……」

  項少龍聽小韻叫得如此真情流露,龍莖緩緩抽出後庭,只見小韻後庭菊花被項少龍撐得大開,露珠點滴,漸漸收攏。小韻覺項少龍自後庭抽出,正擺臀不依時,項少龍兩手一緊,握住小韻纖腰,龍莖自浪潮四溢的蜜穴直入內庭,小韻陰道較淺,龍莖竟挺入子宮頸內。小韻只覺龍莖彷佛穿透全身直抵胸口般,張口狂喊:「啊……啊……項爺……小韻……頂……破……啦!」

  項少龍也覺龍頭頂住,無法再進雷池一步,遂緩緩抽出,慢慢送入,待熟悉小韻陰道深淺後,再開始慢抽疾送,小韻苦盡甘來,漸入佳境,香臀迎合扭吸,開始低聲浪吟:「嗯……嗯……喔……啊……項爺……小韻……好……好舒服……小韻……好……喜歡……啊……」

  小玉四女已欲火難熬,小玉與小儀擁在項少龍身邊揉擠著,身下的小倩與小紫更是挺陰翹臀,眾女皆以手指深入自己蜜穴插送不已,淫水橫流,渴求著項少龍下一個寵倖。項少龍此時丹田積聚靜電漸滿,心想還有四個俏婢等著,來日方長,今晚先速戰速決,他日再慢慢逐個品嘗。

  項少龍抽送加快,龍莖散出電流,小韻只覺下身一陣強烈熱流擴散,全身酥麻抖顫,霎時高潮襲來,胯間淫精爆湧,噴濺而出,兩手一松,整個伏在小倩身上,暈厥過去。

  小倩被小韻壓著正自呻吟,項少龍已挺插而入,小倩重獲龍莖,喜不自勝,豐臀前後迎送,項少龍一陣抽送,小倩漸入高潮,淫聲浪叫不止,小紫在她身下,兩女雙乳對揉,陰阜廝磨,也是呻吟不已。

  驀地項少龍抽出龍莖,逕插入小紫淫水蕩溢的蜜戶,只聞下身「噗滋!」ㄧ聲,小紫「啊……」地嚎叫一聲,一陣猛插後,又抽出插入小倩陰戶。如此交複插送,兩女已不克自製,抱緊彼此,猛力揉擠著乳房與陰阜,項少龍則在倆各淫潮氾濫的蜜穴之間突刺猛衝,不一會兒,兩女皆嘶聲浪嚎。項少龍倏地將丹田電流放出,插入小倩陰道中左右盤旋,電流刺激膣壁神經,龍頭直抵花心,瞬間使小倩沖上巔峰,只聽小倩高聲狂叫:「啊……啊……項爺……小……倩……去……了!」,隨即雙眼一翻,癱倒在小紫身上昏去,下身仍抽搐著濺出淫潮。

  小紫被小韻、小倩壓著,正感高潮漸至又喘不過氣,項少龍將癱軟的小韻、小倩兩女放至一旁,吻住小紫的豐唇,龍莖熟門熟路地探入蜜戶,一挺到底後,旋磨一圈再拔出,周而復始,把個小紫磨得哀吟不斷:「嗯……項爺……別……折磨……磨……小紫……好……癢……快……受不……了啦……」

  項少龍待小紫出聲哀求,馬上大起大落,次次到底,趟趟到肉,小紫又被插得淫叫浪喊:「啊……啊……啊……項……爺……太……猛……啦……小紫……要……受不……住……啦!」

  項少龍兩手抓捏著小紫豐腴的雙乳,龍莖狂入猛出,只覺下身快感越來越強,小紫原本大開的雙腿已不禁環在他腰際,肥滿的香臀不住扭迎,猛地深插入底,精液帶著電流疾噴入花心,小紫立時攀巔過峰,直飛九霄,?喊中陰精狂湧,與精液混合著自穴口如瀑布般流瀉。

  小玉、小儀見項少龍連禦七女,三度射精,實已生平僅見,思忖今晚項少龍應已精疲力竭,正自哀怨。項少龍卻張開雙臂,左擁右抱,兩女驚訝之餘,只見龍莖猶自挺躍,精神無比,不禁喜出望外,抱著項少龍猛吻。

  項少龍在太師椅上躺平,笑道:「兩位大姐,就讓我試試不用動根指頭的享受吧!」兩女相視一笑,小玉即背對跨坐在項少龍身上,蜜穴微開,將龍莖緩緩套入,上身伏下抱住項少龍雙腿,一對玉乳緊貼在兩腿之間,柔膩異常。小儀則跨坐項少龍腰際,俯下舔舐著項少龍的胸膛,一對玲瓏小巧的鴿乳,在腹間滑動,銷魂不已。兩女香臀緊貼,很有默契地交互替換著將龍莖套入蜜穴,內壁更是吸放緊縮,令項少龍快感如潮,心神俱醉。

  一時項少龍全身被兩女動人的嬌軀覆蓋著,從頭到腳盡是滑嫩的胴體,胸前腿間感受著軟玉般的粉乳,龍莖被兩女溫香般的蜜穴輪番套弄著,只覺人生至此,夫複何求?

  兩女在項少龍身上極盡淫浪之能事,項少龍不禁扶起小儀螓首深吻纏綿,兩手下探,握住小玉彈手的臀瓣,揉捏不止。小儀鼻息咻咻,霞生雙頰,情動不已。小玉嬌臀搖擺,雙乳貼揉,嬌吟不止。

  項少龍只覺渾身舒爽,心感小玉兩女柔情似水,丹田一陣灼熱升起,欲火熊熊。小玉正套弄旋磨,突覺龍莖暴漲,一陣驚喜,項少龍已扣住她的粉臀,不斷猛力上挺,同時放出一股電流,由陰唇經膣壁直達子宮,更竄至脊椎末梢,瞬間將小玉推至高潮浪頂,再拋飛至暴風尖端,小玉媚眼迷離,仰頭狂甩,在此生首次的絕頂高潮下,陰潮狂泄,暈癱一旁。

  小儀被項少龍吻得意亂情迷,未聽到身後小玉泄身癱倒,正自恍惚之際,嬌軀已被項少龍緊緊抱住,臀瓣大開,龍莖一挺而入,不禁嬌呼一聲,上身後仰而起,形成絕美的弧度。項少龍起身摟住小儀,如雨點般狂吻著她的粉頰、頸項、香肩與酥胸,最後停在兩顆晶瑩俏挺的乳頭,吸吮舔頂,弄得小儀浪吟嬌喘,扭動纏綿。

  小儀摟住項少龍頸項,下體賣力套弄,膣壁使勁緊縮,讓項少龍享盡女體所能給予的性愛歡愉。此時小儀已是香汗淋漓,只能靠在項少龍肩頭嬌喘吁吁,但下身仍不住起落套弄著龍莖,蜜穴淫液溢濺不已。

  項少龍心有不忍,捧起小儀嫩臀,盤起雙腿,讓小儀玉腿盤住腰間,兩手緩起即落,同時將丹田所存電流全數隨龍莖釋出,瞬間靜電彌漫兩人全身。小儀正陶醉於兩人獨享的性愛世界,突然全身如蟻噬蟲咬,麻癢難當,陰戶子宮快感猛襲,心神一片空白茫然,只知道抱住項少龍狂吻不休,淫潮浪液猛然噴出。項少龍也同時渾身麻痹,精液再次疾噴狂射,兩人的淫液蜜汁順著龍莖由小儀牝戶泄濺在胯間,小儀嚶嚀一聲,癱軟在項少龍胸前,項少龍抱住她往後一躺,便人事不知。

  第二天他爬起床來時,又變得精神爽朗,使得還要繼續休息的雅夫人和眾女稱奇不已。項少龍暗責自己荒唐。拋開了秦始皇的事不想。梳洗後,走到宮中的教場苦練了一會騎射,其他禁衛將兵都對他既崇慕又恭敬。當然,就算忌他亦不敢擺在臉上,誰不知他成了趙王身邊的紅人。

  他的頂頭上司,禁衛長趙方親自領他參觀王宮,解釋宮中的禁忌和要注意的事項,道:「我們的職責主要是負責內外兩宮的安全,外宮建築物有四殿九樓十閣,是大王接見群臣和辦事的地方。內宮又分三部分,正宮是大王和眾妃嬪的居室,西宮是接待外國來的貴胄使者﹔東宮則是王族的居室。暫時少龍可四處巡察,到熟習了環境後,我才進一步向你解說要負責的職務。」

  項少龍知他仍未曉得自己即將遠行,亦不說破,這時那內侍官吉光來找他,領了他去試穿為他趕制的護甲。護甲主要是護著前胸和後背,兩肩設帶連系,在背後交叉與腰部的系帶相連,打結系穿。又有像兩翼橫飛的披膊,穿上後看得四周的人全部眼睛發亮,像他那般威武若天兵神將的人物,他們仍是第一次看見。縫甲室內十多名女工更是對他目不轉睛。項少龍已慣了給女人看,暗笑以前是他看女人,現在卻是女人看他,這亦可算是世界輪流轉了,由現代轉到古代。

  他又戴上頭盔,最頂處是兩片半圓形的甲片合綴成圓形的平頂,然後是圓角長方形的甲片自頂向下編綴,共分七層,上層壓下層,護頦、護額的甲片形狀較特殊,用以配合臉形。額部正中的甲片向下伸出直條,護著眉心突出的部分。可能是怕給人由後斬首,對後頸的保護更是嚴密周詳。穿上這禁衛將官的制服後,自己都覺得好玩,忙走了出去,四處巡邏。

  另一名同級的帶兵衛成胥自告奮勇陪著他走了一會,來到正宮入口的大牌樓處,向守門的十多名禁衛介紹過項少龍後,把他拉到一旁道:「大家都是兄弟了,有些事不能不對你說,千萬不要獨自進入正宮,愈多人陪著愈好。」項少龍大訝,追問原因。

  成胥低聲道:「正宮內除宦侍外,妃嬪和侍女超過了五百人,閑著無聊時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像你這麼威武的壯男給她們看到,那還肯放你出來,那可不是說笑的事。」項少龍倒抽了一口涼氣,原來如此,皺眉道:「大王不管這些事嗎?」

  成胥別有深意地苦笑道:「大王連自己的妃嬪都沒空去理,那管得這些事。有家人在京城的還好一點,可借回家探親,找人鬼混。外國獻來的女子連宮門都不准踏出半步,見到男人那還不如狼似虎。」項少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趙王對女人哪有興趣,想起雅夫人的八個侍女,心想她們可能算是非常溫柔斯文的了。

  再聊了幾句後,溜回雅夫人的行宮去。才走入東宮的區域,兩名美麗的宮女追了上來,跪稟道:「小婢們等了兵衛大人半天了,妮夫人請兵衛大人相見。」項少龍大感頭痛,成胥雖有警告在先,可是以為危險地區只限于正宮,怎知這東宮亦非安全地帶,硬著心腸道:「噢!請代向妮夫人請罪,卑職有急事要趕去面稟雅夫人」邊說邊走,匆匆逃去。兩宮女還想追來,他早已去遠。

  沿途自是遇上不少宮娥貴女,見她們眉目傳情,嚇得項少龍眼觀鼻,鼻觀心,直到走入雅夫人別宮的範圍,才松了一口氣。步入廳內,其中兩名俏婢欣然迎來,為他脫盔解甲。項少龍忘了她們名字,問道:「兩位姐姐叫什麼名字?」兩女昨晚和他胡混了整夜,知他隨和,其中之一白他一眼撒嬌道:「公子就只記得小昭和小美,人家身體都給了你,還記不著人家的名字。」

  項少龍心想自己一早連自己姓什麼都弄不清楚,哪還記得這些。伸手到她的豐臀拍了兩記,笑道:「昨晚滿意嗎?」兩女含羞點頭。項少龍大樂,暗忖這下破了陶方連禦七女的紀錄,自己真的不賴。只是以前沒有機會嘗試吧了!另一女道:「她叫小紫,我叫小玉,公子不要忘記了。」

  項少龍想起昨夜兩女的騷浪,默念了兩遍記牢後道:「夫人在那裡?」小玉道:「夫人親自下膳房,為公子做飯。」

  小紫笑道:「我們服侍了夫人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呢。」項少龍心想她弄出來的東西必然非常難吃。但亦心中感動,想起烏家的妻婢,頓感相思之苦,自己在這裡偎紅倚翠時,她們卻要獨守空房,真不公平。小玉壓低聲音道:「三公主來探夫人,現在也在膳房裡,宮內除雅夫人就數她最美了。」

  項少龍為之愕然,這些宮廷貴女為了男人,真的什麼事都敢做出來,竟來這裡找他。無奈下惟有隨兩婢往膳房走去。剛走入內軒,雅夫人和另一宮裝美女由膳房處走出來,與他碰個正著。項少龍和那絕不超過十七歲的美女目光相觸,雙方的眼睛都同時亮了起來。這三公主長得非常貴氣,婀娜娉婷,雖沒有雅夫人魔鬼般的身材,但骨肉勻亭,姿態優雅,像一朵珍貴的鮮花,文靜中充滿撩人的豐姿,見到項少龍,露出美麗的微笑,會說話的眼睛像在向他殷勤問好。

  她的衣服袖子很寬,下擺長長拖在地上,香肩披著精的大圍巾,髮髻精巧有特色,在鬢角有用絲線穿成的珠花,垂在兩旁,薄遮雙鬢,使她份外嬌俏多姿。彎曲的梳子裝飾在頭髮前端,左右各插三支簪,額頭中央點了一顆朱紅色的美人痣。使項少龍眼睛放光的原因,是她不像他心中所想的淫娃蕩女,只見她氣朗神清,有種玉潔冰清,雅麗高貴的動人氣質。和美豔不可方物的雅夫人並肩俏立,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當她發覺項少龍不轉睛打量著她,俏臉一紅,低垂螓首,卻沒有絲毫不悅之色。一股少女健康的幽香,隱傳鼻內,項少龍忍不住大力吸了一下。雅夫人白了他一眼後,為他兩人作了介紹。項少龍慌忙對這金枝玉葉行禮。雅夫人把三公主請入內軒坐下後,拉著項少龍到一旁低聲道:「無論她趙倩對你多麼有意思,你也絕不可以壞她的貞操。因為她今次會隨團嫁到魏國去,作儲君的正妃,魏人若發覺她非是完璧,會把她退回來,那時你便立即大禍臨頭了。」

  項少龍今次是真心叫可惜。無論他已擁有多少美女,仍然強烈地感到這是天大憾事。雅夫人陪著項少龍走進軒去,三公主趙倩盈盈站起,避開項少龍眼光,輕輕道:「夫人,趙倩要回去了。」

  項少龍心想,少見點面也好,否則愈看愈捨不得就慘了。這趙倩給人一種既文靜又很有涵養和內在美的感覺。

  雅夫人亦不挽留,把她直送出門外去,回來時媚笑道:「項郎的魅力真使我們女兒家沒法抵擋,連趙倩亦都不免,為此匆匆逃掉了,真想看你有沒有本領收拾魏國最著名的美人石才女。」項少龍奇道:「石才女?」

  雅夫人拉著他坐到席上,靠了過來,緊纏著他脖子嬌媚地道:「不要以為她姓石,只是她才高八斗,十六歲便以文名驚動四方,但她雖生得有傾國傾城之色,卻從不把任何男人看在眼內。到了今年滿二十歲,仍不肯嫁人。各國求她青睞的名門公子,均一一鎩羽而回。所以有傳她是天生的石女,不會對任何男子動情。」愈難到手的東西愈珍貴,此事自古已然。項少龍大感興趣問道:「她就算不想嫁人,可是這事能由她作主嗎?」

  雅夫人笑道:「心動了嗎?她和秦國著名的美人兒寡婦清可說是各有千秋。都能以保持貞潔而大大有名。石才女能保持超然,全因她的琴技和文采無人能及,見到她的人都要自慚形穢,所以魏王和信陵君都非常維護她,有這兩個大靠山,誰還敢強來。」接著微笑道:「項郎的文才亦是天下無雙,或者有機會打動她也說不定。」

  項少龍暗叫慚愧,岔開話題說起妮夫人要他去相見的事。雅夫人一愕坐直嬌軀,不能相信地道:「她竟也會找男人嗎?」項少龍尷尬道:「或者是我誤會了她的意思吧。」

  雅夫人道:「這怎會是誤會,我看這美人兒為丈夫守了九年貞節後,終於春心動了。唉!都是你不好。那天比劍表演得這麼有男兒氣概,誰能不為你傾倒。只想不到妮夫人這麼有修養的人,亦不能例外。她亦是唯一夠膽來和我爭你的人,因為她是王兄最敬重的堂妹,而我則是他最寵縱的妹子。」接著嬌媚一笑道:「要不要我穿針引線,讓你與她能共度香宵,又或我們兩人一起陪你?」

  項少龍戒備地搖頭道:「我連她高矮肥瘦都不知道,萬一是你為了敬愛她而騙我,那我豈非變了免費的男妓。」雅夫人對他的新鮮用語「免費男妓」一時聽不懂,想了半晌,才笑得花枝亂顫,伏在他肩上喘氣道:「唉!我的兵衛大人,小雅怎敢騙你呢?不怕受責被罰嗎?要不要人家帶你去看看貨色?我也想看她被揭開心事的窘態。」

  項少龍大感不妥,正容道:「不准你胡來,若你利用我使妮夫人難堪,我絕不放過你。」雅夫人坐直身體,委屈地道:「人家不過想你在赴魏前,多點玩樂機會吧!」

  項少龍伸手摟著她香肩,進行了個充滿挑逗性的長吻,待雅夫人徹底溶化時,才柔聲道:「不要以為我跟其他男人一樣,無美不歡。我還要保持體力,為今次赴魏出使做好工夫,明白了嗎?」雅夫人早給他吻得全身發軟,意亂情迷,含糊地嗯的應了一聲,鑽入他懷裡去,輕齧著他健壯的胸肌。這時小昭來報,說烏家有人來找他。項少龍站了起來,雅夫人亦起立道:「對不起,我奉了王兄之命,要在旁聽著才行。」接著媚笑道:「奴家當然什麼都不敢洩漏的!」

  項少龍瀟灑地聳聳肩,擺了個毫不在乎的姿勢。那漂亮的動作,看得雅夫人和小昭兩女俏目放光時,才往外走去。事實上他的言談舉止,和這時代的人有很大的分別,那形成了他別樹一格的風度和魅力。俊俏比他猶有過之的連晉在情場上敗得一榻糊塗,並非偶然。

  剛步出廳外,一團火熱夾著芳香撞入他懷裡,並失聲痛哭起來,當然是烏家的大美人廷芳小姐。陶方站在廳心,作了個無奈的姿態,另外尚有兩名武士,捧著他的木劍和衣物包裹。雅夫人來到手足無措的項少龍身邊,伸手撫上烏廷芳的秀髮,湊到她耳旁說了一句話。這句話比什麼止哭靈丹更有效用。烏廷芳立即收止哭喊,由項少龍肩上抬起俏臉,盈盈淚眼瞧著雅夫人道:「真的!」雅夫人肯定地點頭,拖起這絕色嬌嬈,進入內宅去。

  項少龍當然不知道雅夫人說了什麼,但卻猜到為了將來的融洽相處,趙雅自然要討好烏廷芳。誰都想到若爭風吃醋起來,他項少龍定會站在烏廷芳的一邊。陶方著武士放下木劍衣物,退出屋外,然後向項少龍打了個詢問的眼色,項少龍忙把赴魏的事扼要說了出來。陶方聽得眉頭大皺,低聲道:「信陵君這人智計過人,手下能人無數,絕不好惹,你要小心點才行。」頓了頓又道:「魏國也有我們的人,我回去安排一下,看可以怎樣幫你的忙。」

  約定了見面的暗號後,雅夫人和歡天喜地的烏廷芳轉了出來。烏廷芳笑道:「陶公自己回去好了,告訴婷芳姊她們不要擔心,芳兒留在這裡侍候項郎。」陶方如釋重負,向雅夫人道謝後,欣然去了。可見他給烏廷芳纏得多麼痛苦。

  項少龍心情大佳,當晚自然是郎情妾意,說不盡恩愛纏綿,在趙雅和烏廷芳這兩位美人兒的脂香粉息裡,度過了美麗溫馨的春宵。次晨醒來,在小昭等服侍下,換上頭盔甲胄,精神抖擻地趕到練武場,練習騎射,眾禁衛均視他為新的英雄偶像,兼之他又不擺架子,所以人緣極佳,當他策馬急馳,彎弓搭箭命中靶心時,全場轟然喝采。

  忽然眾人全跪伏地上,項少龍一看亦慌忙滾下馬去,拜伏地上,原來是趙王來了,身旁還有位亭亭玉立的年輕貴婦,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麗明媚,但神態端莊,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氣派,絕不似雅夫人那類煙視媚行的蕩女丰姿。趙王著眾人繼續練習後,召了項少龍過去,歡悅地道:「少龍這麼勤於練武,寡人甚感欣慰。」

  項少龍心想,我練習騎射絕非為了你,只是為自己的小命著想,口中當然不會這麼說。趙王道:「來!拜見妮夫人吧!她有事求你哩!」項少龍忙向妮夫人施禮,這時確知自己是誤會她了。這樣端莊的貴婦,怎會公然勾引男人呢?

  趙王道:「妮夫人告訴我:少龍你曾拒絕了她的邀請。初聽時寡人著實不悅,但旋即猜到少龍誤會了夫人的意思,以為與男女之情有關。不知者不罪,亦可見少龍為了未來任務,把持得很好。所以寡人不但不怪你,還非常欣賞你呢。」項少龍暗叫慚愧,暗道你若知我只是因為力不能及,應付不了這麼多美女,又不知妮夫人長相如何,身材好是不好,才婉拒邀請,不知又會作何感想。表面當然是惶恐請罪。

  趙王向妮夫人笑道:「少龍暫時交給你了!」在眾禁衛前後拱衛下走了。項少龍望向妮夫人,恰巧她亦在打量他,目光一觸,妮夫人俏臉一紅,垂下眼光輕柔地道:「趙妮行事莽撞,致教先生誤會了。」

  項少龍見她冰肌玉骨,皮膚晶瑩通透,豔色雖比不上趙雅,嬌俏遜于烏廷芳,清麗及不上三公主趙倩,但卻另有一種楚楚動人的優嫻嫵媚,教人傾倒,這時反希望那不是誤會了。妮夫人道:「這處人多,先生請移步到趙妮居處一談,見見劣兒。」項少龍心中一動,想到事情必是與她兒子有關。這時代的女子無不早婚,說不定妮夫人十三、四歲便嫁了人,所以不要看她二十許人,有個十多歲的兒子絕不稀奇。

  一輛馬車駛來,妮夫人坐進車裡,項少龍自知身分,騎上馬兒,隨在馬車之後。不一會來到那天兩個宮女邀請他的地方,馬車轉入了一個庭院裡。來到廳中,兩人分賓主坐下,四名女侍奉侍在旁,為兩人送上香茗。妮夫人有點慌亂,喝了幾口熱茶後,才敢往他望來,文靜地道:「今次邀先生來此,實有一事相托。」項少龍見她一直不以官職相稱,而禮遇之為先生,早猜了八成出來,看著她美麗的秀目微笑道:「是否和小公子有關?」

  妮夫人歎了一口氣道:「還不是為了這劣子,先夫戰死沙場後,妾身所有希望全放在他身上,那知他生性頑劣,不知自愛,終日只顧嬉玩」項少龍笑道:「孩子誰不愛玩呢?」

  妮夫人玉臉霞飛,苦惱地道:「他玩的不是一般孩子的遊戲,而是宮內的女孩子。」項少龍失聲道:「他多少歲了?」

  妮夫人不好意思地答道:「年底便足十四歲了。」看到項少龍瞠目結舌的樣子,無奈地道:「妾身已經找過很多有名的學者教導他,只是誰也拿他沒法。一轉眼便不見了他,除了對妾身還稍有點害怕外,我身邊的婢僕全怕了他,他——唉!我不知怎說才好了。噢!茶冷了。」

  項少龍待要喝茶,一聲女子的尖叫由後宅傳來。妮夫人臉色一沉,站起來匆匆往聲音傳來處走去,項少龍怕她有危險,忙追隨在後。才步入內室,只見一個粗壯的孩子,把一名美婢按在牆處,上衣扯了下來,露出豐滿粉嫩的胸脯,而那孩子緊捉著她的手,小口正在她右邊椒乳又咬又啜,旁若無人,雖另有三婢在旁,卻無人敢加攔阻。妮夫人勃然大怒,喝道:「畜牲!還不給我住手!」項少龍心道,應是住口才對。

  那小公子嚇了一跳,放開了俏婢,轉過來施施然道:「娘不是去了找大王嗎?是少君告訴我的。」話完目光灼灼盯著項少龍,充滿了嘲弄不屑的神色。那俏婢衣衫不整地哭著走了。妮夫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項少龍真奇怪她為何可忍著眼淚。同時亦恍然這小子自少習武,身強力大,又和趙國的儲君交好,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誰都管不了他,亦不敢管他。小小年紀,便習染了王室淫靡之風,真使人感歎。小公子斜眼睨著項少龍,嘿然道:「你就是那項少龍了,見到本公子怎還不下跪。」妮夫人叱道:「斗膽!由今天起,項先生就是你的老師,下跪的應是你才對。」

  小公子哈哈一笑道:「娘此言差矣,君臣上下之禮怎可廢,他叩了頭後,我肯不肯讓他教,還要看他有什麼本領呢?」妮夫人氣得跺腳,正要大罵時,項少龍微微一笑道:「夫人且莫動氣,你們先避開一會,讓我和小公子說幾句心話兒。」

  小公子見項少龍全身甲胄,威武不凡,其實亦頗感心寒,冷笑道:「誰有興趣和你說話。」轉身便想由後門溜走。妮夫人喚他亦不聽。眼看要溜出去,風聲響起,接著小公子只覺耳側一寒,一把匕首貼頰擦過,釘在門框上。小公子雙腳一軟,停了下來。妮夫人和眾婢花容失色,掩著小嘴,想著若匕首偏了半分,會是什麼後果呢?小公子臉青唇白轉過身來,指著項少龍顫聲道:「娘!他想殺我,快找人拿他!」

  項少龍兩眼射出森寒之色,冷冷道:「你這算什麼本領,立即給我噤聲,明天早上我來時,若見不到你乖乖在書房等我,無論你躲到天腳底,我也要把你找出來揍一頓,走吧!」小公子氣得小臉煞白,狠狠一跺腳,惡兮兮指著他道:「好!我們走著瞧!」掉頭溜出後門,轉眼走了。

  項少龍那會把這個小子放在心上,乘機向妮夫人告辭。妮夫人垂頭低聲道:「那杯茶你還未喝啊!」項少龍暗道:「美人兒你心動了嗎?」瀟灑一笑,到門框處拔回陶方的匕首。心中起了個主意,說到射箭,可能很多人比他出色,但擲飛刀嗎?卻沒有人及得上自己。可是飛刀帶不方便,若改用以前特種部隊慣用的五寸鋼針,那隨便帶上數百枝在身上亦可辦到,殺傷力還更可怕,打定主意,決定教郭縱的人立即打制。

  轉過身來,原來妮夫人剛來到他身後,兩人在近距離打了個照面,四目交投,妮夫人驚呼一聲,移後了兩步,有點手足無措。這世上最令男人心動的,就是當貞節高貴的成熟美女芳心初動的時刻。項少龍亦不例外,若非有其他侍女在旁,定忍不住上前挑逗她,那並不是心懷不軌要把她弄上床榻,而是想看她那六神無主的誘人樣兒。妮夫人道:「先生請!」

  項少龍隨她回到前廳,喝了由她親為他換過的熱茶,再次告辭。妮夫人心裡生出敬重,她以前接觸的男人裡,除了像趙王這些有血緣的近親外,誰不是對她一見便生覬覦之心,一方面他們愛她美麗的肉體,另一方面亦可向人誇耀征服了她這節婦的魅力。她最憎厭就是那些色迷迷的嘴臉,只有眼前這軒昂和充滿英雄氣概的男子,才使她感受不到那種煩厭。剛才他擲出飛刀那種充滿了自信和力量的英姿,連她止水不波,厭倦了異性的芳心,亦不由怦然而動。

  妮夫人再找不到挽留他的藉口,殷勤送他直到院落的門際,深深望著他輕輕叮嚀道:「先生明早記得來這裡,妾身把小盤全交給你了。」項少龍差點衝口而出問道:「那你呢?」可是當然不敢如此無禮,微微一笑道:「我教孩子的方法可能不會是你想像的那樣,希望夫人能接受才好,否則可隨時把我解聘。」

  妮夫人欣然道:「只要是先生的方法,妾身無不接受。噢!妾身真大意,忘了向你問及報酬的問題。」項少龍哈哈一笑,大步走出門外,聲音傳回來道:「我是為了一個慈母對兒子的愛而做的,那就是酬金了。」

第八章、趙國王後

  回到別宮,烏廷芳大喜,埋怨了他幾句後,拉著他到花園的涼亭說親密話兒。一會後雅夫人回來了,帶來一個驚人的消息:登位不足三天的秦孝文王忽然死了,由嬴政的父親異人繼位為莊襄王。

  雅夫人道:「孝文王今年五十三歲,一向體弱多病,但今次他卻是因吃了呂不韋獻上的藥而致死,所以無人不懷疑是呂不韋暗下的手腳。只是礙于莊襄王與呂不韋的關係,才敢怒不敢言。唉!呂不韋這人野心極大,手段又毒辣厲害,現在各國人人自危,怕秦軍很快便有東侵的行動。」

  項少龍聽得又驚又喜,暗忖果與電影中情節相同,但他卻知道呂不韋首要之務,不是要進攻六國,而是先要把寶貝兒子嬴政弄回咸陽,然後再設法把莊襄王謀殺,那秦國的王位便可落入他嫡子手裡,他亦等若太上王了。雅夫人續道:「呂不韋長年行商,往來各地,對各國的情勢有深入的瞭解,若給他當權,後果會更嚴重。商人都是只講實利,不顧信義,不受意氣驅策,這樣的入進行擴張政策,想想都教人心寒。」

  項少龍心中想著的卻是嬴政,一向以來,史學家都不明白,為何他父親異人當年和呂不韋逃離邯鄲時,為免趙人起疑,留下了趙姬和嬴政母子,而趙人卻不殺嬴政母子出氣。現在他明白了,那是趙穆的陰謀,故意以酒色來消磨嬴政的壯志,使他變成個無用的人。將來既可以用他來和秦人交易,儘管讓他回國坐上王位,這樣一個昏庸的人,對秦國亦是有害無利。一石二鳥,真的非常毒辣,現在看來趙穆已成功了,那秦始皇還憑什麼去一統六國呢?

  他真的想不通。見不到秦始皇,他是絕不會死心的。可以想像異人繼位成了秦王,成為了儲君的嬴政身價陡升,正是奇貨可居,趙人對他的監視會更嚴密,自己怎可以見到他,而又不使人起疑呢?烏廷芳挨到他旁奇道:「項郎在想什麼?」項少龍一震醒來,見到雅夫人灼灼的目光正盯著他,岔開話題問道:「現在秦國由何人當宰相?情況又是如何呢?」

  雅夫人歎道:「何人掌權都不重要,這相國之位遲早都要落入呂不韋手中。」烏廷芳奇道:「雅姊為何這麼怕秦人呢?」

  雅夫人無奈道:「不是我怕秦人,而是沒有人不怕他們。看看我們趙國便清楚了,誰不沉迷在荒淫萎靡、醇酒美人的生活裡,敵兵臨城時,便振作一下,敵人一退,又故態復萌﹔而秦人仍保存著戎狄的刻苦耐勞,儘量不受南方的風氣沾染,商鞅為秦人『燔《詩》《書》』,就是逢迎秦人那禁止詩書,國必富強的心態。奴家雖不知誰對誰錯,但觀秦人日益強大,便不能說秦人燔詩書沒有道理。」

  項少龍這才知道,在秦始皇焚書坑儒前,商鞅已早來一著,實行了一次燒書。雅夫人續道:「范睢拜相前,秦國大權旁落到穰侯手上,掌權的全是他派系的人,採取所謂遠攻近交的策略,使秦國長年勞師遠征,國力消耗﹔秦昭襄王於是與范睢密謀,一舉奪回軍權,改攻遠交近為攻近交遠,與齊楚修好,全力對付韓國和我們,這才有長平之戰,王兄又走錯了棋,唉!」

  項少龍見她秀目射出淒然之色,知她想起喪身長平,只擅紙上談兵的趙括,憐意大生,把她擐著,吻了她的臉蛋,柔聲道:「過去的便讓他過去,不要多想了。」

  趙雅軟弱地倚在他懷裡,道:「穰侯下臺後,他的敵系大將白起與范睢一向不和,白起在長平一役坑我四十萬降兵,手段空前殘忍,范睢便以此大做文章,最後終說服秦王把白起族誅。而這事亦惹起秦國軍方眾將領對范睢這外籍人的仇視,現在終由燕國來的客卿蔡澤取代了相位,不過呂不韋現在水漲船高,蔡澤亦好景不長了。」

  項少龍亦聽得意興索然,感到前景一片灰暗,這時代真是無一人不為私利動軋殺人,挽起二女道:「唉!什麼都不用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當。來!我們立即入房行樂。」兩女俏目都亮了起來,念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當,項郎說得真好。」乖乖跟著他走,粉臉熊熊燒起來。

  項少龍暗忖,那管得明天發生什麼事呢?自己一介武夫,又不懂政治,要改變這時代是癡人說夢,不若及時行樂,見一個美女享受一個,那還實在一點。誰知明天是否還有命可活,或是仍留在這時代呢?不由想起了端莊高雅的趙妮。明天看看有沒有機會情挑淑女,那必是非常動人的體驗,亦不枉來此地一場。對於能否重返二十一世紀社會,他一點都不放在心頭了。

  項少龍天未光便起床,穿上武裝勁服,不戴盔甲到武苦練騎射。他現在開始不去想將來的事,只是抱著盡情享受的心態做人。多年的習慣使他愛上了運動,兼之他體力過人,昨夜的荒唐對他並沒有多大影響,反而不活動筋骨,會令他感到大不舒服。他虛心向眾禁衛請教控馬的各種技巧,所以進步神速,在馬背上翻騰自如,作出種種高難度的動作。又苦練持矛衝刺的戰術。只是仍不太熟練披著沉重的甲胄在馬上作戰。

  苦習一番後,他由成胥帶他到本分配了給他的禁衛營宿舍,沐浴後趕往妮夫人處,想著如何入手挑逗這美人兒時,忽聽到有人在喚他。項少龍愕然看去,見到妮夫人頑皮好色的兒子在左旁一座院落外向他招手。他心知肚明不會有什麼好事,但那會害怕,大步走去。

  小公子閃入了院落去。項少龍心中暗笑,暗地提高警戒,剛踏進院內,「嘩啦啦」的一張大網照頭蓋了下來。項少龍哈哈一笑,就地前滾,避過了罩網,若無其事彈了起來,輕鬆地拂掉身上的草碎塵屑。寬敞的院落裡十多人持劍由隱伏處跳了出來,把他團團圍住。公子盤躲在一名比他高了一個頭的大孩子後,叫道:「快揍他!」

  項少龍環目一看,心中亦感好笑,這十多人年紀介乎十四至十七間,看樣子都是王族裡的小惡霸,竟敢連群結黨來對付他。那個被小公子倚仗的大孩子,說不定便是趙國的儲君,怎能讓他有機會表露身分,哈哈一笑,拔出飛虹劍,往公子盤撲去。兩把劍倉皇下迎上來。

  項少龍「鏘鏘」兩記重擊,劈得對方虎口爆裂,劍掉地上,再每人踢了一記屁股,那兩名驕生慣養的哥兒慘叫聲中,痛得爬倒地上。項少龍長笑聲中,鐵劍揮動,見劍劈劍,遇人踢股,不片刻便完全瓦解了這群王子党,他又虛張聲勢,嚇得這批大孩子屁滾尿流,走個一乾二淨。他當然不會放過公子盤,把他掀翻地上,用劍身抽擊了他的小屁股十多記後,才把放聲大哭的他提了起來,冷然道:「再哭一聲,我便賞你十記耳光。」

  公子盤何曾見過這樣的惡人,立時噤聲。項少龍把他押了回家,妮夫人早聞風聲,在門口把他迎了入去。公子盤一見乃母,見有所恃,再哭起來。妮夫人看得心痛,正要撫慰時,項少龍喝道:「夫人一是將他交給我,一是我以後袖手不理。」妮夫人嚇了一跳,垂頭道:「當然是交給先生哩!」

  項少龍微笑道:「這就最好!」一手提著公子盤的後領,把他拖進書房,把妮夫人和一眾婢女關在門外,倚著軟墊坐了下來,笑嘻嘻看著由地上爬起來眼睛噴著恨火的公子盤。項少龍喝道:「坐下!」

  公子盤駭然坐下。項少龍冷然道:「看!你這樣成什麼樣子,自己沒有本領,卻找人幫忙,想以眾淩寡,輸了又哭又喊,算什麼英雄好漢。」公子盤咬牙切齒道:「你才不是英雄好漢,以大欺小。」

  項少龍哂道:「你若怕我,就不會主動來惹我,可知這並非以大欺小的問題,而是誰強誰弱的問題。」公子盤為之語塞,怎估得到項少龍如此厲害,想了一會恐嚇道:「剛才你踢了少君的屁股,他定會告知大王,斬你的頭。」

  項少龍歎道:「我見你這麼年紀小小,便懂得調戲女人,還以為你是個人物,那知鬥不過人,卻只懂用卑鄙手段,我看錯了你,滾吧!我以後都不想見到你了。」公子盤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爬了起來,轉身想走時,又回過頭來道:「為何我捉弄那些女人,你還當我是個人物呢?」

  項少龍淡淡道:「凡是男人,大都好色,年紀小大,並無分別,那天我見你輕薄那姊姊時,頗有手段,還以為你其他的功夫都不賴,怎知如此窩囊,有志氣的,便學得比我更有本領,正正式式把我擊倒。」公子盤還是首次聽到有成年人欣賞他的劣行,點頭道:「看著吧!終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項少龍知道成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和爭勝之念,啐道:「只是口頭說說有什麼用,還是滾吧!我最討厭就是只懂空言的無用之徒,希望你永遠都不用到沙場去,否則就不是被踢屁股那麼簡單了。」少年人都是愛崇拜英雄,項少龍形相威武好看,又曾把他心目中的強人輕鬆擊倒,對項少龍實早生出又敬又怕的心理,兼之項少龍的話句句合耳,不由敵意大減,坐回席前,道:「若我聽你的話,你會否教我剛才打人的本領?」

  項少龍兩眼精光一閃道:「你知否我的本領多麼珍貴,那會憑你娘一句話便肯傳給你,想學嘛,還要通過考驗才行。」接著微微一笑道:「但若你聽話的,我不但可使你成為趙國真正的英雄和劍手,還可以教你成為迷死女人的愛情高手,天下美女,任你予取予求。」

  軟硬兼施下,公子盤的臉發起亮來,父親死後,他一直羡慕別人有父親,項少龍正好彌補了他這缺憾,他自己當然不知道,但深心中其實渴望著有像項少龍這麼一個人的出現。沉吟片晌後,試探地道:「真的嗎!我要通過其麼考驗?」項少龍知道這種事不能一蹴即就,站起來把他拉起。

  公子盤受寵若驚時,項少龍一把抽起他,俯身把他由背上過肩摔在席上,哈哈笑道:「首先便是挨揍,挨不得揍的人那有資格打架。」

  公子盤雖給摔倒地上,卻只是感覺輕微的痛楚,大覺好玩,跳了起來。項少龍教了他幾下柔道的摔跤手法,又讓他把自己摔倒,登時惹起了他的興趣,興高采烈玩了一輪後,小孩心性,那還記得什麼仇什麼恨。項少龍摸著他的頭道:「你去找其他人試試我教的手法吧!若聽教聽話,將來定會變得像我般高大強壯,本領過人。」公子盤歡呼一聲,奪門去了。

  一直守在門外的妮夫人看得目定口呆,完全不能明白她的劣子為何會如此雀躍興奮?她步入書齋裡,呆看著項少龍,不知說什麼才好。項少龍過去把門關上,來到她身後笑道:「假若我教小公子如何去和女人親熱,夫人會怎樣想呢?」妮夫人嬌軀一顫,駭然轉身,失聲道:「什麼?」差點挨到他身上,才退了開去,這次是小半步。

  項少龍淡淡道:「小孩子最是反叛好奇,夫人你愈禁制他,他便愈想打破禁制,所以不若讓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會有什麼後果,應負上其麼責任,他反會節制自己。」妮夫人顫聲道:「可是他只有十三歲啊!」

  項少龍道:「夫人嫁人時有多大年紀呢?」妮夫人俏臉一紅,垂下目光道:「那時妾身只有十四歲。」

  項少龍看得心中一動,微笑道:「所以呢!十三歲不算小了,十五歲的男人有妻有妾的大有人在,兼之宮廷風氣如此,夫人想阻止他不近女色,看來亦難以辦到。」妮夫人幽幽道:「但妾身總覺得他還是個未懂事的孩子,不過先生的想法很精闢獨特,妾身從未聽過其他人有這種看法。」

  項少龍趁機看她的胸腰和長腿,暗忖上床後你才真的知道我這現代人的本領是如何特別。妮夫人正偷眼看他,見他灼灼的目光在自己胸脯上巡視,一顫嗔道:「先生!」項少龍給她看破自己的色心,大感尷尬,忙借辭離去。妮夫人想挽留他,又找不到藉口,惟有含羞送到門外。兩人心中有鬼,再無一語交談,但都感受到那暗蘊著的刺激感覺。

  項少龍回到雅夫人處,正要和眾女嬉戲作樂,忽然趙王派人來召,忙匆匆趕去。那衛士領著他直入正宮,項少龍記起成胥的警告,皺眉問道:「大王不是在外宮辦事嗎?」衛士臉無表情道:「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都不知道。」

  兩人在寬闊連接著宮殿的長廊走著,遇上的宮娥妃嬪,無不對項少龍大拋媚眼,她們全是百中選一的女子,姿容自是不俗。到了一座特別宏偉的宮殿前,衛士把他交給了兩名內侍,自行離去。其中一名內侍著他解下配劍,交出了所有匕首一類的武器,才領他進入殿內。

  才踏入殿裡,項少龍已知不妥。只見兩旁各立了十名粗壯如牛、力士般的人物,殿端高起的臺階上,一名高髻雲鬢,身穿華裳彩衣的貴婦斜倚在一張長幾榻處,挨著軟墊,冷冷看著他。她身旁坐著今早給他踢過屁股的少君,兩人身後又坐了七、八個妃嬪模樣的美女,再後則是十多名俏宮娥,都是神色不善。見到這種陣仗,他那還不知道是什麼一回事,忙跪下叩頭道:「帶兵衛項少龍拜見王后。」

  趙王后年不過三十,長得雍容華貴,鳳目含威,高起的鼻柱直透山根,顯出她是個性格剛強和有主見的人。她當然比不上雅夫人、妮夫人或三公主的美麗,但亦屬中上之姿,尤其她的朱唇特別豐潤,很是性感。一瞥之下,項少龍已大約摸到她的性格。這種女人,最愛的就是比她更剛強的男子漢。

  那少君指著他狠狠道:「母后!就是他踢了我。」趙王后鳳目生寒,輕叱道:「連少君你都敢冒犯,項少龍你可知此乃死罪。」

  項少龍不亢不卑道:「小臣現在知罪,但當時小臣並不知道圍攻我的十多人裡竟有少君在,只是奉了妮夫人旨意,希望能好好管教公子盤,又為了自衛,才犯下此罪,請王后明監。」趙王后顯然並不清楚來龍去脈,瞪了少君一眼後,冷冷道:「事情究竟如何?你給我清楚道來。」

  項少龍於是將前因後果,一五一十說了出來,他語調和緩,嗓音低沉有力,散播著強大的自信和說服力,聽得趙王后和眾妃都暗暗心折。當他說到事後如何教訓公子盤時,都露出會心的微笑。那少君見勢色不對,扯著趙王后的衣袖道:「母后定要為王兒作主。」趙王后皺眉道:「你想怎樣?」

  少君湊到她耳旁,說了幾句話。趙王后微一點頭,喝道:「給我站起來。」項少龍長身而起,傲然挺立,頓時把兩旁二十名魁梧的力士比了下去,看得趙王後和眾妃嬪俏目一起亮了起來。如此人材,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趙王后向少君柔聲道:「母后可答應王兒要求,由他們揍項少龍一頓給你出氣,可是若他們反敗了給他,王兒以後便要像小盤般隨項少龍修習武藝,肯答應嗎?」她那天目睹項少龍擊敗連晉,知他武功高強,又聽他管教有術,見獵心喜,所以提出這要求。

  少君喜道:「是否由他們一起出手?」趙王后皺眉道:「怎可如此不公平,你自己挑三人出來還不足夠嗎?」

  少君早給項少龍打怕了,搖頭道:「不!太少人了。」那二十名力士一陣哄動,都露出不滿之色,躍躍欲試。項少龍躬身道:「王后即管答應少君要求,少龍願意一試。」

  殿內各人無不譁然。項少龍卻是心中暗笑,說到自由搏擊,再多些人他也不怕。這些力士在這時代自然算是壯漢,但比起黑面神等卻差遠了。少君大喜道:「就這樣吧,立即動手。」暗想這次還不要了你的命。

  項少龍脫掉外袍,露出勝媲龍虎之姿的健美體型,看得趙皇后等全體心如鹿撞,目眩神迷。那二十名力士被人小覷,早憋了一肚子氣,齊聲大喝,脫下上衣,露出精赤的上身,擁上來把項少龍分幾重圍著。項少龍餓了拳頭架這麼久,豪興大發,索性學他們般脫了上衣,露出精壯健碩的上身,沒有半寸多餘脂肪的肌肉,像閃亮的小蛇般爬滿寬闊的胸膛和手臂,尤使人印象深刻是小腹那塊壘壘分明的八塊肌。趙王后一向被趙王冷落,看得心旌搖盪,一時說不出話來。

  少君大喝道:「動手!」四名力士立時向項少龍撲去,兩人由後抱他,另兩人揮拳分擊他的太陽穴和前胸,下手毫不留情。眾女一起驚叫起來。項少龍往後突退,左右兩肘同時擊中由後撲來的兩名力士。兩人慘叫聲中,跪倒地上。項少龍分按在兩人肩上,借力淩空飛起,兩腳踢出,正中前方攻來那兩名力士的臉門。

  鼻破血流中,兩力士掩臉後跌。一個照面,已解決了四名壯漢。少君看得緊張之極,不斷為其他人打氣。項少龍落回地上時,就地一滾,兩腳斜撐,另兩名力士何曾遇過如此詭詐的打法,立時小腹中招,飛跌開去,再爬不起來。他跳起來時,一名力士雙拳擊來,給他兩手穿入,硬架開去,乘勢在對方胸膛連轟兩拳,再俯身反腳,踢在另一名力士胸膛處,兩人同時飛跌。

  他的搏擊之術是參考泰國拳、空手道、西洋拳和韓國的跆拳道,再配以國術,經電腦的力學分析後,融會而成的赤手戰術,豈是這時代的武功能望其項背,幾乎是毫不費力便擊倒了對方近半的人,中招者連動手的能力都失去了。眾力士都駭然大驚,退了開去。少君則是目瞪口呆,不能置信地看著威武若天神的項少龍。

  趙王后終忍不住,叱道:「住手!」眾力士松了一口氣,摻扶著傷者退下。項少龍跪下道:「王后恕罪,少龍已留了手,他們休息一會便沒事了。」

  少君不依道:「母后!」趙王后瞪他一眼道:「我大趙得此勇將,實是你父王和王兒之福,還想怎麼樣?」少君受項少龍神威所懾,一時啞口無言,好一會才猛一跺腳,奔出殿外去了。

  趙王后望向項少龍,眼光轉柔道:「兵衛平身。」項少龍站了起來,施禮道:「王后若無其他吩咐,小臣告退了。」

  趙王后揮退那群力士後,站了起來,走下鸞台,歉然道:「兵衛的衣服都弄糟了!」喝道:「人來,給我帶兵衛到後宮沐浴更衣。」

  項少龍嚇了一跳,心想這還得了?跟送羊入虎口實沒有什麼分別,趁眾妃和宮娥尚未擁到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拾起地上衣物,打手勢止著眾女,向趙王后懇切求道:「後天小臣便要出使魏國,現在正急著準備行裝,王后請恕罪。」趙王后對他愈看愈愛,但見他神情堅決,亦不想拂逆他,暗想以後藉口要他教王兒練武,那怕沒有機會再見他,微笑道:「至少讓她們侍候你穿上衣服吧!」

  眾宮女哄然而上,嬌笑聲中七手八腳為他穿上衣服,自然乘機把他摸了個夠。趙王后和眾妃眉目含情在旁看著,項少龍則膽戰心驚,若給趙王知道這事,不知會有何反應?不由暗暗叫苦。

第九章、情挑淑女

  回到雅夫人的別宮,郭縱處送來了為他打造的東西,飛針竟達千枝之多,使他看得精神一振。雅夫人和烏廷芳兩女正在研究這些彈簧、索勾、腰箍等怪東西的用途,見他回來立即追問究竟。項少龍摟著兩女又摸又吻,攪得她們神魂顛倒,胡混了過去。這時忽來了個小貴客,正是那公子盤,興奮地向他誇說如何把許多人摔倒的情形,接著頹然道:「可是很快又給他們打敗了。」

  項少龍問起少君的態度。公子盤道:「師傅真了不起,把那群力士打得東倒西歪,少君雖然口硬,但我看他心中是挺服氣的。未試過你厲害之處的人,自告奮勇要來找你,都給少君拒絕了。」雅夫人笑道:「什麼?你們這群橫行霸道的小惡人,終於遇上剋星了嗎?」

  公子盤色迷迷盯了她一眼,絲毫不讓道:「雅姨不也是給師傅收拾了嗎?」雅夫人氣得杏目圓瞪,不再理他,和烏廷芳去了。公子盤目不轉睛盯著烏廷芳搖曳生姿的美臀,贊道:「烏姊姊真美,宮內無人可及。」

  項少龍心中暗罵小色鬼,不過若大家交換位置,恐怕自己亦絕不會比他好得多少,在這裡實在太容易得到女人了,問道:「小子!告訴我,你和女人來過了沒有?」

  公子盤興奮起來,推心置腹道:「當然來過,不過比起師傅就差得遠了,連雅姨都給你降服了,我們早封了你作趙國對女人最有吸引力的男人。」接著低聲道:「你碰過了娘沒有?」

  項少龍呆了一呆,這人小鬼大的小子確很難應付,如何才何灌輸點正確的觀念給他呢?公子盤壓低聲音道:「我剛問過娘,她臉都紅了,將我趕了出來,但我卻看出她心中歡喜你呢。」項少龍又好氣又好笑,把他抓到花園裡,迫他做了幾個強身健體的練習,又教了他墨子劍法的起手式。公子盤早視他為偶像,破天荒地專心練習起來。吃過晚飯後,公子盤才依依不捨走了。

  項少龍辛苦了整天,拉著兩女到了浴池內胡混,八婢則負責為他們傾注熱水,那種帝皇的享受,使他有種墮落的快感,但行樂及時,那還管得這麼多。

  他終是不甘心被命運操縱的人,與兩女歡好後,在池內左擁右抱時,又向雅夫人問起各國的情況,道:「為何各國明知秦人的厲害,都不能團結起來呢?像我們今次到魏國去,明是修好,其實卻是不安好心?」雅夫人嗔道:「你若再不停摸人,教人怎能好好答你呢?」

  項少龍放開握著她豪乳的怪手,親了她的臉蛋道:「說吧!」烏廷芳呻吟道:「少龍!芳兒也想聽啊!」

  項少龍哈哈一笑,把手改摟著她的纖腰道:「這樣可以了吧!」烏廷芳歡喜地吻了他一口,催道:「雅姊快說。」

  經過這兩日的相處,在雅夫人的蓄意討好下,兩女變得親若姊妹。雅夫人整理了腦內的線索,歎道:「最主要的原因,我想是地理上的問題,例如齊燕兩國,距秦頗遠,根本不像我們般受到切膚之痛。誰也知道想強大,就要擴張領土,所以燕人見我們長平一役元氣大傷,便乘機來侵,那有空閒去想團結抗秦。」

  項少龍點頭道:「雅兒的分析很有道理,我肯定六國遲早都會給強秦滅掉,我們亦應早有打算。」

  兩女都沉默下來,不自覺地靠近了他,只有那樣,才使她們有安全感。在這時代,戰敗對戰士來說是死亡,對貴族的女人來說卻是失去了最基本的尊嚴,淪為比娼妓不如的男人玩物。在溫熱的水裡,接觸著兩個動人的女體,項少龍神思飛越,想著自己離奇的遭遇。

  這幾天來他完全沒有想起自己應屬於那時代的。所有親友離他愈來愈遠,分隔在兩個不能跨越的時空裡。馬瘋子那機器定是出了問題,而他將會被列入神秘失的檔案去。再沒有人會去理他,善忘的人亦會將他忘記,剩下他一個人帶著滿腦子不能向人透露的秘密,在這無情的戰爭世紀掙扎求存。他也曾有過遠大的理想,那是元宗的犧牲,激起他的豪情,使他想到利用秦始皇統一天下,創造出大同的社會。

  但秦始皇的真實情況,卻使他的美夢幻滅了,只想盡情用醇酒美人麻醉自己,在脂粉叢裡放任地享受生命。可是又不甘心如此自暴自棄。但他能做什麼呢?若魏國之行成功,回來可能便是丟官掉命的後果,趙穆絕不會放過他的。不要看趙王對自己現在那麼恩寵,這些王族的人根本不把手下當作是「人」。人權這觀念在這時代是並不存在的。他能夠作什麼打算呢?惟有見一步走一步算了。

  想到這裡,項少龍放開二女,把來為浴池加熱水的小昭扯了進池裡,開始荒唐的長征壯舉。小昭等女自與項少龍那晚狂歡後,鎮日企盼著,眾女嬌笑聲中,池水泛起無數愛情的漣漪,再度打破自己連禦九女的紀錄。

  次日項少龍教了公子盤一會墨子劍法,又和他談笑一番後,發覺這頑劣的小公子比他的年紀早熟了至少四、五年,充滿了野性的反叛心態,但亦非常堅強聰明,使項少龍首次對他生出好感。公子盤忽然誠懇地道:「師傅!你娶了我娘好嗎?宮內外想侵佔她的人很多,若她給我憎厭的人得到了,我情願自盡。」

  項少龍愕然往他望去,訝道:「想不到原來你這麼疼你的娘。可是就算我有娶你娘的心,還須大王恩准,現在我一無軍功,二來職位低微,怎能得大王首肯,所以這事遲點再談吧!」公子盤失望地道:「那娘怎辦才好,我從未見過她用那種看你的眼神望過別的男人。」

  好一個敏銳的小孩,項少龍伸手摸了他的頭,正要說話,眼角瞥處,不施脂粉的趙妮正嫋娜多姿地往他們走來,人未到香息已隨風飄來。她看到項少龍撫著公子盤的頭,和自己兒子那甘心受教的乖樣兒,心中湧起自丈夫戰死沙場後從未有過的欣悅,嬌笑道:「先生早安,大恩大德,不敢言謝,惟有來世結草銜環以報。」公子盤輕輕道:「娘啊!何用來世呢?」

  妮夫人立即霞燒雙頰,驚羞交集,杏目圓瞪,怒叱道:「小盤你真口不擇言,對先生和娘均無禮之極,你……」項少龍知她很難下臺,公子盤又硬頸,解圍道:「小盤還不快溜?」

  公子盤哈哈一笑,一溜煙走了。氣氛登時變得更尷尬。妮夫人六神無主,解釋不是,不解釋則更不是。項少龍看著這端莊賢淑的貴婦那舉止失措的動人神態,意為之軟,知道大家愈不說話,那男女間的曖昧之情將愈增。大感有趣,故意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的秀目。妮夫人偷看了他一眼,與他的目光撞個正著,登時全身滾燙酥軟起來,心如鹿撞。怎麼辦呢?自己怎可以如此失態。

  項少龍見她差點窘死了,暗忖公子盤說得對,益人不如益我,低聲道:「我們到那林中亭坐一會好嗎?」林中亭是妮夫人的別院內最深幽的地方,在茂密的桂樹林裡,有座隱蔽別致的小亭,正是幽會的好地方。這不啻等於一個約會。

  妮夫人呆了一呆,抬頭望向他,眼中射出複雜的神色,欲語還休。項少龍知道她的內心正掙扎徘徊於為亡夫守節和以身相許這兩個極端的矛盾中,不再要求她的答案,看過四周無人後,拖起她的纖手,往桂樹林走去。妮夫人給他拖得身不由己,掙又掙不脫,無奈跟著他嬌責道:「項先生……」項少龍抓著她柔軟的小手,心中像注滿了蜜糖的甜蜜,又感到情挑淑女的高度刺激,怎還有空閒去理她是否滿意,拖曳著她穿林而過,眼前一亮,林中亭出現在眼前。

  妮夫人驀地大力一掙,脫出了他的掌握,俏立不動,垂著頭幽幽道:「先生尊重趙妮的名節好嗎?」項少龍知道欲速則不達,柔聲道:「我項少龍怎會強人所難,來!我們到亭內坐一會,共用桂花幽香。」

  妮夫人輕輕道:「但你要先答應人家守禮才行。」項少龍暗忖最怕就是你不肯留下,若肯留下,逃得過我龍少的如來佛掌我就不姓項,以後改跟你姓趙。欣然走到亭內,坐到石圍欄處,向她作了個恭請的手勢道:「夫人請入亭小坐。」

  妮夫人似若忘記了項少龍仍未答應她所提出「不得無禮」的條件,盈盈步上亭去,來到他的身旁,倚在圍欄處。因著項少龍坐在圍欄的關係,兩人高度扯平,兩張臉對個正著,四目交投。今次妮夫人勇敢了很多,並沒有移開目光,只是有種無所適從的茫然之色,纖巧但浮凸有致的酥胸急劇地起伏著,對自己的情緒一點不加掩飾。項少龍大喜,看破她終受不住自己挑逗,開始情難自禁,但仍不能操之過急,使她心理上一時接受不來,溫柔地道:「嗅到桂花香嗎?」

  妮夫人的臉更紅了,略點頭,嗯的應了聲。項少龍緩緩伸探出右手,先摸上她的腰側,穩定地移往她腰後,再環往另一邊的腰肢。妮夫人立足不穩,「嚶嚀」一聲,半邊身貼入他懷裡,柔軟的乳房緊壓在他右邊的胸膛上。兩人的呼吸立時濃濁起來。妮夫人像只受驚的小鳥般在他懷裡顫震著,但卻沒有掙扎或反對的表示,不過連耳根都紅透了,芳心則像個火爐,溶掉了九年來的堅持。那是多麼長的一段日子。

  項少龍湊到離她俏臉寸許的地方,差點是吻著她的香唇道:「桂花怎及夫人香呢?」妮夫人意亂情迷嗔道:「不是說好不會對妾身無禮嗎?」

  項少龍乃應付女人的高手,知道這時自己愈是撒賴,愈易得手,訝道:「這怎算無禮,還是周公大禮呢。」妮夫人大窘,卻說不出話來,原來香唇已給剛強但又風流的男子封殺了。熟練的舌頭無處不到的挑逗著她小嘴的內外。趙妮是天生端莊守禮的人,連丈夫生前對她都是非常敬重,謹守古禮。每月只同床共寢一晚,在榻外不作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像現在項少龍的侵犯,對她來說比之亡夫更逾越和過份,這亦是她不能接受公子盤調戲婢女的原因。

  但在一般的貴族家庭,父母通常對這類事都是隻眼開隻眼閉的。可恨是項少龍輕薄她的手法比亡夫大膽高明百倍,他的肆無忌憚尤使她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直到項少龍入侵她的小嘴時,才本能地伸手推拒,試圖把兩唇分開。她象徵式的掙扎,反更增添項少龍的欲火。開始時他只是一時衝動,現在卻是欲焰熊燒,欲罷不能。

  他知道這種強吻不可倉猝了事,一邊和她嘴舌交纏,一邊把她摟得貼坐身旁,一隻手仍摟緊她柔軟的腰肢,另一手撫上她吹彈得破的臉頰、小耳、鬢髮和粉嫩的玉頸。妮夫人兩手緊抓著他的衣襟,劇烈顫抖和急喘著,一對秀眸闔了起來,反抗的意志被持久的長吻逐分逐寸地瓦解。項少龍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由她的衣襟滑進去,來到她膩滑豐滿的胸肌時,妮夫人呻吟一聲,玉手死命由衣服後按著了他作惡的大手。

  項少龍知她其實並非真的不願意,只是基於女性矜持而做出的自然反應,毫不氣餒,堅定有力地揉搓著她豐柔的胸肌,逐寸往下侵去,同時加強對她小嘴的情挑。「啊!」妮夫人劇震嬌吟,酥胸終於失守,恰盈一握的纖巧椒乳給項少龍完全掌握了。強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兩手放棄了再不能生出任何作用的防守,無力下垂,抓著了項少龍的熊腰。項少龍放恣地遨遊了她凝脂白玉般的酥胸,然後留在那裡按兵不動,緩緩離開她火熱的小嘴,低頭細審她的玉容。

  妮夫人因急促的喘氣張開了小口,無力地睜開秀眸,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立即羞然閉目。這種眼神比什麼挑情更有實效。項少龍把手由她的衣服抽出來,摸上她結實修長的大腿。妮夫人一聲驚呼,駭然按著他的大手。求饒地睜眼向他瞧去。項少龍摩挲著她的玉腿,逐漸上侵,嘴唇又往她的小嘴湊去。

  就在這箭在弦上的時刻,女婢的呼叫聲傳來。兩人嚇了一跳,分了開來。妮夫人急喘著道:「求求你,截著她,不要被她看到人家這樣子。」項少龍狠狠在她大腿捏了一把,迎出林外,把奔來的俏婢攔著道:「什麼事?」

  俏婢俏臉一紅,施禮道:「烏府的陶公來找先生。雅夫人的小昭姐姐陪他來了。」項少龍道:「姐姐請著他等一會,我立即便到。」

  俏婢靦地道:「先生叫我盈兒吧!」送了他一個甜笑,赧然去了。項少龍心情大佳,回到林中亭時,趙妮早溜了,苦笑一下,趕回大廳與陶方相見。陶方有點風塵僕僕的模樣,見到他便低聲道:「我們剛接到秘密消息,今次你送三公主趙倩到魏國的首都大樑,並非無驚無險,不但馬賊土霸摩拳擦掌,聽說齊國亦想破壞魏趙這宗婚姻交易,要找人壞了趙倩的貞操,少龍務要非常小心。」

  項少龍訝道:「這事應屬極端秘密,為何消息竟會漏了出去呢?」陶方歎道:「當然是有人故意放消息出去,照我看,這內鬼不出趙穆或少原君兩個奸徒的其中之一。」

  項少龍一呆道:「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少原君和我搭同一條船,若遭攻擊,他恐亦不能身免吧!」陶方道:「內情可能非常複雜,我來是特別提醒你,明天清早你們便要起程了。」

  項少龍記起了?子令,囑他使人帶來給自己,聊了幾句後,送他到門外去,正猶豫是否應回去時,妮夫人的小婢盈兒來說夫人有請。項少龍有點意外地,隨她回到屋內,在書齋內見到回復端莊模樣的妮夫人。盈兒關門退出後,項少龍心大心小地坐到她對面去,柔聲道:「夫人還在惱我無禮嗎?」妮夫人風情無限地橫了他一眼,垂首赧然道:「你早已無禮了,妾身還有什麼好怪先生你呢?」

  項少龍心中一蕩,伸手抓起她一對柔荑,微笑道:「夫人恩寵,我項少龍受寵若驚哩!」妮夫人的俏臉又紅起來,任由對方把弄自己的纖柔的玉掌,幽怨地道:「先生明天便要出使到魏國。唉!你教妾身怎樣度過這段時光呢?」

  項少龍大喜,聽到這樣把心中情意剖白的話,那還客氣,把她扯了過來,摟入懷裡,大嘴揩擦著她的臉蛋道:「光陰苦短,夫人會否怪我急色呢?」妮夫人嬌體發軟,搖了搖頭,垂下螓首。項少龍欲焰狂燒,一邊吻她,一邊為她寬衣解帶。霎時趙妮已是玉體橫陳,長髮披散,滿臉春潮地緊擁著項少龍。

  項少龍輕憐蜜意地吻著趙妮如羊脂玉瓶般的頸項,輕吐著心中無盡愛意。趙妮聽到情郎這般明白直接的表白,芳心已被完全融化,忍不住地抱住項少龍,低聲道:「項郎,妾身今日以身相許,望項郎早日帶妾身與小盤離開此地。妾身願隨項郎至天涯海角,甘苦與共,此生不渝。」。

  項少龍柔聲道:「妮兒,等我自魏國回來後,我就著手準備,一定會帶你跟小盤遠走天涯,共度餘生」說罷緊緊吻著趙妮小巧的櫻唇,倆人舌尖交纏不已。不一會,趙妮已是渾身發燙,喘息不已。

  趙妮雖已為人母,但項少龍知其守寡多年,且端莊自持,氣質高貴,更勝處子,不敢如對趙雅諸女般放肆,雙手緊擁著她柔軟纖細的嬌軀,讓一對盈嫩的粉乳貼在胸前。但趙妮此時不僅已拋開了一切矜持,還鼓勵地以香舌熱烈反應著,教項少龍魂為之銷。這類平時拘謹守節的貞婦,一旦動起情來,很多時比蕩婦淫娃更不可收拾,妮夫人便是這樣,久蓄的欲潮愛意,如山洪般被引發奔瀉,一雙玉臂緊抱住項少龍頸項,粉腿交纏而上,蜜穴已漸泛潮,陰唇珠液欲滴,抵住龍莖上下扭動,口中傳出聲聲嬌吟。

  項少龍被趙妮這對比強烈的反應挑逗得欲火高熾,龍莖迅速充血,青筋爆裂,如烙鐵般灼熱。趙妮只覺下體陰唇滾燙,淫水自內不住湧溢,心中羞怯不已,卻又難抑激情,想到此後將一別數月,終於拋開所有,呻吟出聲:「項郎……快……快……快佔有妮兒……」

  項少龍聽到如奉綸旨,龍莖覓得花徑穴口,順著汨汨愛液緩緩挺入。趙妮雖已為人母,蜜穴仍緊致嬌嫩,指不可留,項少龍對她滿溢憐惜,深怕唐突佳人,不敢猛烈抽插,趙妮只要稍有痛楚表情,馬上停止進入。但項少龍尺寸驚人,半晌時光,龍莖僅半入蜜穴,難再深進一步。

  趙妮見情郎為了體貼自己,強忍欲火不敢強來,芳心暗甜,但自身亦渴望倆人早日合體交歡,共效於飛。暗一咬牙,玉腿一緊,粉臀一挺,讓龍莖整個深入蜜穴,同時嬌呼一聲「啊!」。

  項少龍只覺趙妮蜜穴膣壁緊如處子,緊緊夾住龍莖,無法動彈。眼見趙妮高貴優雅的臉蛋,泛起一片潮紅,眼波嬌媚,朱唇輕啟,令人迷醉銷魂。忍不住痛吻趙妮櫻唇,同時腰身抽動,龍莖稍抽,粉嫩陰唇隨之翻出,又隨插入而深陷。如此往而複始數下,趙妮緊窄的陰道漸漸適應,愛液緩緩溢流,抽插越見滑順。趙妮感覺小腹深處陣陣麻癢,不禁呻吟出聲:「嗯……喔……項郎……妮兒……好……好想要……嗯……」。

  項少龍聽到趙妮羞澀的浪吟,泛起一股將貴婦征服為蕩婦的成就感,龍莖在蜜穴內得意地跳動兩下,頂得趙妮呻吟不已。但項少龍仍怕趙妮承受不起,抽送雖然漸漸加快,但力道跟頻率都放慢放輕,同時全心感受著趙妮心情與身體反應,動作充滿著憐情蜜意。

  趙妮芳心感受著情郎綿綿愛戀,嬌軀承受如浪潮般的快感,整個人猶如被項少龍帶到雲端一般神魂顛倒,不可自製,一雙玉腿纏著項少龍腰際,纖腰粉臀扭動迎合,嫩白藕臂抱著項少龍頸項,朱唇深吻吸吮著,恰如初嘗蜜糖的小孩般。

  項少龍此時心神與趙妮融成一體,伊人全部反應都了然於心。龍莖送入蜜穴時,緩急有致,龍頭與菇緣頂磨各個敏感地帶,令趙妮下身不斷湧上酥麻不已的高潮快感,長久的矜持終於崩潰,對項少龍全面投降,徹底脫開束縛地放聲浪吟:「啊……啊……妮兒……好……好愛……項郎……嗯……快……快這樣……占有……妮兒……要……要……升天……了……啊……」

  項少龍聽著趙妮的嬌喘淫聲,只覺一股熱流直沖小腹,龍莖暴漲,靜電流漫溢四竄,霎時強烈刺激著趙妮敏感的膣壁與子宮,讓趙妮瞬間沖至高潮的最巔峰,只聽趙妮嘶聲狂呼,雙眼緊閉,玉手死命抓捏住項少龍背脊,全身抖顫痙攣,陰道不斷收縮,擠得龍莖銷魂蝕骨,不禁精關一松,狂泉噴湧疾射入花心,如海嘯般將趙妮推向更高的雲端。此時趙妮已聲嘶力竭,只能張開小嘴,纖細的頸項極力後仰,形成如天鵝般優美的弧度,項少龍緊擁著趙妮,只覺懷中伊人實為生平摯愛,誓要保護她一生一世。

  趙妮在項少龍懷中緩緩回復意識,想起适才的放浪形骸不禁滿臉通紅,螓首埋在他胸膛裡不敢抬頭。項少龍輕吻著趙妮的秀髮,柔聲笑道:「妮兒定是我遇過最迷人的女子,讓我這麼快就棄械投降了。」。

  趙妮聽了大為羞赧,一對粉拳嬌嗔不依地擂在項少龍健碩的胸上道:「項郎取笑妮兒,妮兒哪比得雅姊嬌媚?」項少龍笑道:「妮兒的美麗端莊眾人皆知,但這嬌媚迷人之處,卻只有我才知道。」

  趙妮更是窘困不已,整個身子都燥熱了起來。項少龍被懷中美人火燙嬌軀逗引得欲火再起,龍莖再度昂然挺立,頂在趙妮濕淋欲滴的溝壑之間。趙妮不禁驚呼:「項郎……你……還要?」。項少龍笑道:「這不就證明妮兒有多嬌媚迷人,讓我情難自禁。」,話未說畢,龍莖已長驅直入,淫聲浪潮再起,不盡香豔?妮

  兩人纏綿了個多時辰,說不盡的郎情妾意,才共進午膳。公子盤興奮地回來,道:「我又打垮了兩個人,他們都說要求你做師傅。」接著奇怪地看了多了一層平時沒有的媚豔之光的母親。妮夫人真不爭氣,竟在兒子眼前臉紅透耳,又舍不得離開項少龍,那俏樣兒誘人極了。公子盤又看看項少龍,喜道:「師傅和娘……」

  妮夫人又羞又喜,大嗔道:「不准小盤再說。」公子盤吐出舌頭,嘻嘻一笑,不再嚼舌頭,大吃大喝起來。項少龍色心再動,在幾下伸手過去摸著她的大腿,心中湧起豪情壯氣,自己若不能保護心愛的女子,那還稱得上英雄好漢?素女和舒兒僥倖逃生後,他再也不容許慘事發生在他的女人身上,想到這裡,消磨了的志氣,又堅強地復活了過來。

第十章、春宵苦短

  回到雅夫人處,婷芳氏、素女、舒兒和春盈四婢赫然恭候廳堂。離別在即,自有說不盡的綿綿蜜語。項少龍自上次在內宮與趙雅等九女一夜狂歡後,再次遇到這種群美環拱的溫柔陣仗,雖樂在其中,應接不暇,亦是有苦自己知,只得先讓烏廷芳、婷芳氏、素女與舒兒四女陪伴入內,也顧不得春盈四婢一旁哀怨無比的眼光了。

  項少龍自把素女救回別院後,始終瑣事纏身,倆人僅得匆匆相聚,略敘相思之情。而後舒兒來到別院,講起項少龍的救命之恩,倆人即相約此生一起共侍郎君。

  今日離別在即,又是久旱逢甘霖,二美自是盡心迎合,甫入房即羅衫盡褪,一對嬌軀緊貼著項少龍,兩雙玉手在項少龍全身遊動。烏廷芳和婷芳氏兩人念及素女與舒兒皆是死裡逃生,又與項少龍聚少離多,故移至一旁休息說悄悄話。霎時床上三人已裸裎相對,素女與舒兒兩女如鰻鱔般在項少龍虎軀上扭動纏繞著,同時發出陣陣淫爢囈語,蕩人心魄。

  項少龍舒服地躺在中間,雙手在兩女胴體上盡情地遊山玩水,弄得兩女扭動的更加厲害。素女趴在項少龍身上舔舐著他賁起的胸膛,舒兒則臥在他胯間含吸著龍莖,豐圓的雪臀在項少龍眼前搖曳生姿,蜜穴若隱似現,後庭緊窄如花苞待采。

  項少龍雙手尋幽訪勝,左手順著素女滑膩的背脊曲線,探入緊俏臀縫之中,覓得潺潺流溢的秘穴洞天,中指微扣,順著那嫩軟的陰唇陷入膣穴,不住抽動。另只右手亦未得閒,沿著身邊舒兒修長的玉腿而上,兩指撐開眼前花露泛滴的股溝,拇指扣入淫濕柔媚的蜜穴,中指略沾蜜液直抵後庭,微一用力即陷入指尖,兩指不緩不急地在洞口揉插。兩女同時發出淫媚的嬌喘,伴著舔吮的吸啜浪聲,聞者銷魂,聽者蝕骨,三人如浸在酒池般迷醉不已。

  不一會,素女已媚眼迷離地望著項少龍,星眸盡是求懇哀怨。項少龍微一頜首,素女便迫不及待地爬上身子,舒兒萬般不願地吐出龍莖握在手中,對著素女嬌小玲瓏的嫩穴,讓素女慢慢地沉腰納入,同時發出一聲舒爽的歎息。

  項少龍見舒兒小嘴微翹,便一把抱住她的蠻腰,讓她跪坐在自己臉上,盡情舔吮著她泛潮的小穴與微張的後庭,只聽舒兒不住地淫叫著:「項爺……不要……不……小妾……那裡……啊……啊……會……會……不……乾淨……嗯……啊……舒兒……好……好癢……好……舒服……」

  此時素女正雙手撐著項少龍的胸膛,玉臀翻騰擺弄,龍莖乍入還出,淫波四濺,浪液橫飛,同時嬌吟浪喘,香汗淋漓。舒兒被項少龍舔得下身麻癢難當,快感不止,雪臀猛搖,愛液狂泄,氾濫成潮,溢出的淫水流得項少龍滿嘴,攪得舒兒只好抓著素女猛吻,免得浪叫不停。

  項少龍在兩女身下只覺臀浪陣陣,香汗點點,兩手順勢握住素女纖腰,腰身一挺,直頂入子宮頸,就聽素女一聲浪嘶:「啊……啊……啊……項爺……輕……輕點……素女……受……受不住呀!」項少龍連忙收勢,放慢挺送,素女痛楚稍退,連忙上下迎合,不一會又是淫潮流濺。

  項少龍作勢起身,舒兒連忙移身一旁,由後抱住項少龍,一對乳丘在他背肌揉擠著,好不銷魂。項少龍盤坐床上,將素女抱在懷中狂吻,任佳人玉腿大張,雙手捧著她的嬌嫩臀瓣,上下套弄不止,弄得素女咿咿唔唔地嬌吟。同時丹田蓄積的電流開始漫出,順著龍莖襲遍素女陰道各處,激得素女全身顫抖,高潮乍至,陰精猛泄而出,暖流滿覆于龍莖。項少龍不禁一陣麻顫,精液夾著第二波電流狂噴入花心,霎時充溢於子宮壁,電流更直達脊椎尾端,令素女嬌軀爆發出最狂亂極致的性高潮。素女此時已無法言語,心神恍惚,只覺全身已被高潮巨浪散成碎片,在大海上隨波漂流,在一聲長長的喘息下,癱倒項少龍懷裡。

  項少龍放下素女,拉過被子蓋好,轉身擁住舒兒痛吻不已,舒兒熱情地伸出香舌回應著,同時火辣的胴體也隨之纏繞而上,濃密的陰阜緊貼著硬度稍減的龍莖不住廝磨。

  項少龍胸中溢滿對舒兒全心的愛意,也感受舒兒對他完全的奉獻。在這戰國亂世,歷史洪流的去向已是必然,這些美女們如果沒有遇到他,就只是在公侯富豪間當成禮物,被男人泄欲蹂躪,直至人老珠黃,或是香消玉殞,沒有人會在意惋惜。但如今他既已來到這個時空,就要傾盡自己所具有的能力與見識,保護身邊這些薄命紅顏。

  至今他已見識到少原君及趙穆以權勢強搶素女與趙雅的無奈,也深刻體會到連晉企圖使人奸殺舒兒來打擊他的卑鄙暗算手段,要保護這心愛的女人,他就要擁有足以對抗的實力與權力。從現在開始,為了趙妮,也為了所有心愛的女人,對於那些企圖奪走他身邊愛人的惡人們,他將不擇手段,以毒攻毒,直到所有威脅消失為止。

  項少龍心念既定,全身湧出無窮勇氣,龍莖如注滿精力般爆漲。舒兒只覺小腹處一陣灼熱跳動,正自情動不已時,嬌軀已被項少龍抱起,龍莖破體而入,直抵花心,一股滿溢欲爆的快感霎時充塞於全身每個毛孔,令舒兒不禁?喊出聲,蔥蔥玉指在項少龍背上抓出數道血痕。

  項少龍一陣猛挺疾送,舒兒仰首狂擺,秀髮飛揚,扭腰翻臀,浪叫不止:「啊……啊……嗯……項爺……好……好……好棒……舒兒……要……要死……了……呀……」

  舒兒緊抱著項少龍,一對玉乳在胸前晃搖,粉嫩的乳頭不時滑過項少龍胸膛,帶起陣陣騷癢。項少龍忍不住埋首在她深邃乳溝之中,嗅吸著濃郁乳香,更不時張口輕咬雪峰頂端粉玉般的乳頭,令舒兒更加淫媚嬌喊,恨不得將自己整個塞入情郎口中。

  項少龍只覺舒兒全身如同火山熔岩般灼熱,燙得他欲火如焚,遂將舒兒放倒翻轉,反跪在身前,翹起緊實鼓脹的雪臀,兩手握住不堪一握的腰肢,龍莖在臀縫摩娑,覓得桃源入口,立時順著滴露的陰唇,插入窄緊的膣道,同時擠出一聲氣音,害舒兒以為自己放個響屁,當場窘迫的不敢抬頭。

  項少龍性曆豐富,本不當回事,見舒兒嬌窘的模樣,不禁玩心一起。龍莖深插到底,慢慢旋磨,弄得舒兒不住呻吟,同時湊到她耳邊,輕聲道:「舒兒的味道好好聞喔!」

  舒兒聞言,以為真是自己放了屁,羞得恨不得鑽到床底下去,可是項少龍正插得她酥麻酸軟,心裡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期期艾艾地求饒道:「項……項爺……舒兒……無禮……請……請……項爺……責罰。」

  項少龍故意逗她道:「那……就讓我懲罰無禮的地方,如何?」

  舒兒聽了心中狂跳,項少龍尺寸驚人,小穴已是不堪撻伐,更別說那裡?可是如今心虛受罰,更不敢違逆,只好輕聲道:「項爺……不嫌棄……就請……懲罰舒兒吧。」說完雙眼緊閉,銀牙暗咬,準備承受後庭破瓜的痛楚。

  項少龍見她這般聽話,反倒不忍心了。深吻了他一下,笑道:「騙你的,我的舒兒這麼可愛,哪捨得懲罰你?」說罷兩手揉捏著兩團粉乳,腰身猛抽狂送,把心底甜翻了的舒兒,霎時頂上了高潮,小嘴大張,淫潮狂瀉,浪吟不斷。同時項少龍也覺體內電流熱流猛竄,一咬鋼牙,狂抽猛送,體內百川匯流至龍根,化成一陣麻酥疾噴入體,雙流交濺四溢,倆人緊緊相擁,如合為一體,又如迸裂四散般,腦中皆空白一片,雙雙倒臥床上睡去。

  疲極睡了一會後,睜眼時天已全黑,略動一下,立時把緊纏著他的婷芳氏、素女、舒兒和烏廷芳弄醒過來。烏廷芳撒嗲道:「芳兒不依啊!要隨你一起到魏國去。」

  項少龍大吃一驚,醒了過來,暗忖自己照顧雅夫人和趙倩已大大頭痛,怎可還添上烏廷芳,若被趙王以為他想挾美溜走便更糟,忙好言安慰,軟硬兼施,才哄得烏廷芳打消主意。這時春盈等四婢進來侍候他們梳洗穿衣,項少龍以最快速度打扮停妥,走出房去,還未到大廳,便聽到妮夫人和雅夫人說話的聲音,心中大訝,走了出去。妮夫人見他出來,大窘垂下頭去。項少龍心生憐惜,知她要趁自己赴魏前,拋開自尊,爭取與自己相處的時間。

  來到兩女間坐下,放恣地摟著兩女蠻腰。雅夫人嚇了一跳,不能置信地道:「你們已經……」妮夫人含羞點頭道:「雅姊請勿見笑趙妮。」

  雅夫人悻然道:「剛才還在我臉前扮正經,裝模作樣。」項少龍在趙雅腰肢窩搔了一記,責道:「雅兒!」雅夫人對他千依百順,聞言含笑不再作聲。

  妮夫人湊到他耳旁道:「項郎會否怪趙妮淫蕩?」項少龍哈哈一笑:「怎會呢?你愈淫蕩我便愈高興。」

  妮夫人想不到他會大聲答她,羞得躲入他懷裡,身體卻灼熱起來。雅夫人笑道:「看來雅兒今晚要退位讓賢了,不過先讓我和項郎說點正事。」接著向項少龍眨眼道:「想妮夫人在那裡等你寵倖呢?」

  妮夫人更是無地自容,卻只含羞聽著,沒有反對。項少龍索性荒唐到底,笑道:「妮夫人到浴池等我,待會我來和你鴛鴦戲水。」妮夫人嬌柔無力地站起身來,馴若羊兒般婀娜多姿去了。兩人看著她美麗的背影消失在門後,相視一笑,兩手緊握在一起。

  雅夫人正容道:「我去見過王兄,可是他沒法再抽出人手給我們,真令人擔心。」歎了一口氣道:「由這裡到大樑,最少走三個月路,要渡過大河,經過無數荒山野嶺,入魏境後,還要先到蕩陰、朝歌、桂陵、黃池四個城市,真是一步一驚心,非常難捱。」

  項少龍沉吟片晌,問道:「夫人和那少原君,曾否有過一段?」雅夫人羞愧地點了點頭。項少龍雖不舒服,但沒有作聲。雅夫人惶恐地道:「少龍!求你不要這樣,雅兒現在已痛改前非了。」

  項少龍終是心胸廣闊的人,歎道:「我和少原君本有嫌隙,加上了你和他的曖昧關係,事情會有點複雜。」

  雅夫人歉然道:「雅兒知錯了。」接著岔開話題道:「少原君會帶著他最寵愛的兩位姬妾和二百家將上路,我怕他會處處和你作對呢。」

  項少龍沉聲道:「我不怕他留難我,最怕是他會和外人合謀來對付我們,若他存心一去不返,什麼事都夠膽子做出來。」雅夫人道:「我從自己的家將挑了四人出來,這四人不但有膽有色,劍術高強,其忠心更是不用懷疑,我還安排了成胥作你的副將,這人曾受我恩惠,免去誅族之禍,定肯竭誠為我們賣命。」

  項少龍心下稍安,道:「聽說齊國想破壞這次婚盟,他們有什麼厲害人物呢?」雅夫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齊國有個身分神秘的人物,名叫囂魏牟,這人認為禽獸最得天地之道,所以人若要回歸自然,與天地共為一體,必須恣情縱欲,弱肉強食,不須有任何顧忌。而要成為強者,則須學獅虎般磨利爪牙,所以他和弟子都是可怕的戰士和姦淫虜掠的凶徒,平時他們潛隱山林,威逼被虜來的男女為他們從事生產和供作淫戲。」

  項少龍奇道:「齊王如何能容忍這種奸賊在齊國作惡呢?」雅夫人道:「六國中,齊國領土的幅員僅次於楚國,馬陵之戰後,更代魏成為東方諸國的領袖,甚至與秦人互稱西帝和東帝,四處擴張,最後給秦、楚和我們三晉聯軍攻入首都臨淄,後又給燕國的樂毅占了七十余城,尚幸齊國出了個田單,新繼位的燕王又中了田單反間計,陣前易帥,才被田單把燕人掃出齊境,但已元氣大傷了。」

  項少龍點頭道:「我明白了,齊王是因國力匱乏,才要倚仗和容忍這種窮凶極惡之徒,為他辦事。」雅夫人道:「倚仗他們的人是田單,我們一直懷疑田單和囂魏牟是同族的異姓兄弟,這囂魏牟武術高強,能空手搏獅,生裂虎豹,性欲過人,每晚不禦十女之上,便不能安眠,專替田單刺殺政敵,又或到國外去進行秘密任務,若是此人親來,我們便危險了,雅兒情願自盡,都不肯落入他手裡。」

  項少龍亦聽得肉跳心驚,安慰了她一番後,烏廷芳、婷芳氏、素女與舒兒才姍姍而至。雅夫人知他心意,為他穩著四女,使他能抽身進入浴殿去。眾婢正為浴池添進熱水,項少龍支開眾婢後,來到妮夫人旁,把她抱了起來,兩人連衣服浸進溫熱的池水裡去。妮夫人一生規行矩步,那想到會遇上這麼放浪不羈的風流人物,驚呼聲中,立時變成濕衣女郎,盡顯美麗的線條。

  項少龍想到明天便要踏上生死未蔔的旅程,立時放縱起來,展開對這美女的全面侵犯,妮夫人亦想到同一件事,熱情如火地向他竭力逢迎。倆人在池中將對方衣衫除盡,裸裎相對,趙妮披散的秀髮如黑蓮般佈滿水面,襯著她雪白如玉的肌膚,充滿著迷人的誘惑力。

  項少龍心中洋溢著無邊的愛意,憐惜地捧起趙妮優雅嬌媚的臉龐,深深地吻著,倆人唇舌交纏,久久不離。趙妮一對粉臂抱住項少龍的頸項,小手摩娑著他的頭髮,纖細玲瓏的胴體在波紋中隱隱浮現。項少龍情不自禁地將趙妮一把抱起,兩手捧住她滑膩柔潤的俏臀,埋首在她粉嫩的胸脯,臉頰感觸著一對嬌巧鴿乳,嗅吸著銷魂蕩魄的體香。

  趙妮沉醉在情郎的愛撫中,忘情地嬌喘呻吟,忽覺硬挺的龍莖在水中臀溝中摩弄著,雙腿不禁緊張地纏繞在項少龍腰上。項少龍抬起趙妮嬌軀,分開陰唇肉縫,緩緩下沉,將龍莖納入蜜穴。

  在溫泉池水的潤滑下,趙妮覺得自己下身滿滿充塞著情郎的所有,才剛吐出一口嬌喘,項少龍便全面侵攻,雙臂藉著池水的浮力,不住地讓趙妮的俏臀上下套弄,而龍莖更是猛挺疾抽。只見池中水花四濺,倆人如蛟龍出海,鯨鮫翻騰,而趙妮更是放聲浪叫:「啊……啊……啊……妮兒……妮兒……好……好……舒服……項郎……太……太……猛……妮……妮兒……受……啊……受不了啦!」

  項少龍看著懷中這只為自己而淫蕩嬌浪的玉人,心中湧起滔天情意與愛欲,俯首痛吻趙妮朱唇,兩舌交纏,下體緊貼頂磨,弄得趙妮渾身如浸油鍋熔爐,融化在項少龍的絕頂熱情裡。項少龍只覺小腹一陣熱流升起,龍莖隨之跳動數下,趙妮也覺子宮深處泛起從未有過的強烈快感。

  尚未及反應,龍莖即直挺而入,精液如水龍般噴擊入子宮壁,霎時高潮鋪天蓋地而來,趙妮全身抽搐抖顫,無法呼吸,緊緊抱著項少龍,讓他的種子完完全全地留在體內。高潮慢慢消退,趙妮神智慢慢回復,但嬌軀已無半絲氣力,只能軟倒在情郎懷中喘息。

  項少龍將趙妮抱至池畔,讓她靠在浴池邊休憩,趙妮摟著項少龍柔聲道:「妮兒今日才知身為女人的快樂,項郎真是妮兒命中的魔星,人家遇到你就完全沒得抵抗。」項少龍一雙手在水裡揉弄著一對玉乳,笑道:「妮兒才是我命中的克星,我的十八般武藝遇到你都完全沒得發揮了。」

  趙妮被項少龍的調笑弄得連耳根都紅透了,粉拳繡腿不住往他身上招呼,羞道:「都是你啦,以後人家要怎麼見人?啊!你……還……」趙妮話到一半,只覺粉臀縫處被硬挺的龍莖頂住,不禁驚呼出聲。項少龍微微一笑,兩手捧起趙妮粉臀一分,龍莖帶著溫暖的池水直入香穴,趙妮的嬌喘淫聲再次回蕩四周。

  幾番抵死纏綿後,妮夫人伏在項少龍胸前,淚眼盈眶地道:「項郎啊!你定要保重,好好回來見趙妮和小盤。」項少龍問道:「假設我要離開趙國,你肯否跟著我呢?」

  妮夫人一顫道:「你想背叛王兄嗎?」項少龍歎道:「只是未雨綢繆吧!如今趙穆必不能容我,我項少龍豈是任人宰割之輩?尤其不能放你們母子在這兇險萬分的地方生活!」

  妮夫人點頭道:「王兄真不爭氣,竟重用這等小人,趙穆對妾身亦有野心,曾多次召我到他那裡去,都給我拒絕了。」項少龍心想趙穆可能就是公子盤害怕會得到他母親的人之一,心中暗歎,現在妮夫人從了他,趙穆更不肯放過自己了。妮夫人斷然道:「妾身心已屬君,無論項郎到天涯海角,趙妮甘願為牛為馬,永侍君旁。」

  項少龍取出趙雅幫他配置好的藥包,鄭而重之地交給趙妮,仔細叮囑她用法之後,再三交代:「此藥物務必隨身保存,如趙穆等小人欲以強硬手段逼迫妮兒就範時,服下立即進入假死狀態,應可避過大禍。你私下交代盈兒,到時將你身軀藏置密室,維持通風,我自有辦法將你救回來。唉,真希望就這樣帶你遠走天涯海角!」

  趙妮低頭羞赧道:「妮兒會守住身子等項郎回來,共用鴛鴦之樂。」

  項少龍心神皆醉,痛吻她香唇。心中同時起誓道:「無論前途如何艱困,我也要為了所愛的人,在這戰國亂世奮力求存,創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功業,項少龍絕不會對任何人作愚忠,只會為自己的理想盡忠。」

  (卷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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