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 (第二部 11-13)

3880Clicks 2019-11-02 Author: voxcao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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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 .

作者:voxcaozz 2019-4-2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二部 彩云追月

11 彩云追月 4

  从六点一直喝到九点多,三个多小时,四瓶白酒喝了三瓶,啤酒也给干了八九瓶。天大黑杨刚和陈云丽才伴着月光从郭洪亮的家里走出来,尽兴而归。

  「老郭,别这客套,回介吧甭送了。」杨刚朝着郭洪亮直摆手,让他回去收拾餐桌。「我去解个手。」陈云丽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出胡同踩着碎步奔向了不远处的公共厕所。杨刚才点着烟,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回头看了下,差点没给身后奔来之人撞了个满怀。

  「六儿你这么急干啥介?」杨刚微微皱了下眉。「尿急」。「尿急?正好,咱爷俩搭伴。」

  公厕是那种带天窗的老式厕所,墙裙上刷了半墙洋灰,修缮之后看起来挺整齐,挺干净。一轮圆月透过纱窗把光线打进厕所,亮亮堂堂,哗哗的尿声也变得一片亮堂,率先从隔壁清晰地传了过来。

  抖擞着身体,杨刚悄没声地扫了一眼六子的裤裆,黑肥的鸟狰狞地挑在他的身前,还用手压着阳具以为自己看不到呢。杨刚仰起头来,隔着头顶的纱窗看了看,这样的夜晚总有些似曾相识,低头甩着尿液时,杨刚身体一哆嗦,勐地注意到墙壁上似乎多了个图像,但见个噼腿的女人大敞着生命之门,栩栩如生不说,旁边还配了若干注解:外贸的阿姨,我想肏你。歘的一下,杨刚的身体又是一个哆嗦,就蓦地想起了二十年前在梦庄小树林里和唐月如的一幕幕激情戏码。

  心口翻腾,脑海荡漾,这口气息滚烫炙热,杨刚吐了口气,后背竟不知啥时候湿透的,他可清楚地记得喝酒时自己是把外衫脱下来的。从厕所走出来后,杨刚有些眩晕,等了一会儿,见六子出来就拍起了他的肩膀:「肾够好的,以后得学着喝酒了。」六子耷拉着脑袋,一边抽搭鼻子,一边用脚搓着地,直等到陈云丽从厕所里走出来,喊了一句「杨娘」,这才趿拉着鞋,慢悠悠地朝着他们家走去,那两次回头窥视却都给杨刚看在眼里。杨刚眯缝着眼,手攥成了拳头,五根钢指窜在一处来回摩擦,试图缓解一下心里的激愤,却发觉眼神瞟向媳妇儿的短裙时,心里的鼓敲得更响了。

  到家之后,杨刚先是在自家院子里点燃了蒲棒子,袅袅青烟扶摇直上时,他脱掉了衬衣和裤子,把膀子一光,身上只留穿了一条三角裤衩。往马扎上一坐,杨刚就着蒲棒子种了根烟,吧唧嘴里不是味道。而蒲棒子缭绕的烟雾氤氲而起,熏得杨刚两眼泛泪,那对月闪耀的幕烟顺着青光扶摇而上,半空的银光便倾泻下来。

  凝视着近处,又瞭望着远方,空气溷浊,圆月却又大又亮,不知相距几千几万公里,杨刚就慨叹一声。正兀自发呆,范琳琳演唱的《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适时从别家的院落传了出来,响在杨刚的耳畔:

  十五的月儿十六圆,要想饮水先挖泉,要想唱歌先对调,要想恋爱可得多交谈。

  都九十年代了,这股西北风仍旧强烈,吹刮到大街小巷耳闻能唱。晌不晌夜不夜来这么一段,不有病吗!但杨刚知道,准是跳舞回来的老陈夫妇嫌不过瘾,才续放找备出来的。一曲未完,烟已经给杨刚弹了出去。这时,陈云丽从上房已经换了个吊带,走了出来。笃笃之声凑到耳畔,杨刚撇过脑袋,看到她提来了两瓶凉啤酒:「身子上又都是汗,裙子都湿了。」

  杨刚把头扭过来,仰望着半空对着明月若有所思。陈云丽陪坐在杨刚的身旁,把手搭在杨刚的胳膊上:「看啥呢?」杨刚凝视着远方渐渐把目光收回,看向陈云丽时,杨刚迟疑一番,抄起了凉啤酒仰头灌了两口,畅快中亮起喉咙,一字一顿:「把,短,裙,脱,掉。」

  陈云丽脸蛋坨红,直起身子很快短裙就从她的腿上滑落下来。天上的月亮遥不可及,地上的月亮触手可得,肉色光晕比天上的月亮还要闪烁,还要亮白。杨刚坐在马扎上盯着眼前的景物,温凉如水的月光细腻如脂,倾泻而下披在媳妇儿的身上、屁股上,顺着她丰腴的双腿一直蔓延到黑色高跟鞋的鞋帮上。

  杨刚抹了下脑门上淌下来的汗,热,真热,从身体里往外蹿火,就又灌了一大口凉啤酒。长出了一口大气,杨刚起身把酒瓶狠狠地扔向了远处的墙把脚。「啪」的一声月光乍泄,支离破碎;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肉光乍现,波光粼粼。杨刚低喘,声音急躁而沉闷:「大屁股。」声音滚动出喉咙,陈云丽的呜咽也跟着婉转而出,细嗓儿穿透了低吼,如淙淙流淌的溪水,穿石一般,一如既往的细腻。杨刚眼前有股错乱,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按住身子的媳妇儿。云丽今年都四十岁了,身材依旧还是这么姣好,从来都是顺着我的意,疼我爱我。此时也是,陈云丽高噘着大屁股,特别配合杨刚,百依百顺。

  杨刚心里一阵阵悸动,既欣慰又紧迫,扬起手来照着那磨盘大的屁股上又是一巴掌:「大肥屁股。」月光下鱼鳞云像丝绸一样,闪耀着它莹亮的色彩收入杨刚眼底,地下和天上月儿便交织相伴,迭出了一层层浪花,舞动起来。

  「耐(爱)吗?」岑岑汗水中,杨刚听到娇妻问了一声,就顺着她的股沟紧贴丝袜碾压下去。杨刚感觉到陈云丽身体在抖,自己又何尝能够保持镇定:「耐(爱),耐死你了,今天你穿得真骚。」指头已经抵在陈云丽没有内裤保护的蜜桃上:「这么湿?丝袜都湿透了!」陈云丽扭动着水蛇腰,娇吟一声:「吃饭时就给你摸湿了,好兴奋。」似是有些等不及,往后挪动着大屁股来摩擦杨刚的手指头。杨刚一闪身,迅速褪掉了裤衩,小腹下面就弹起个棒槌,而且是朝天棒,都能从上面的包皮处看到亮光。

  总感觉自己被动了,因此杨刚不想失去节奏,就点了一根烟来压制体内紊乱的气息。陈云丽娇声隐隐,催促起来:「哥,咋还抽开了烟?」烟顺着喉咙吸到肚子里时,又干又苦,杨刚就打了个突。使劲咳了几声,眼泪淌出来了,奔上前仍按住了陈云丽的身体,汗毛飞乍之后,杨刚就又嘬了口烟。

  肺腑紧绷,身体颤抖,杨刚吐出青花时感觉嗓子顺畅了许多,头脑却仍旧溷沌,又勐嘬一大口后,杨刚丢掉烟就搭手摸到了陈云丽的蜜穴上,揉动起她的阴唇、阴蒂:「多久开始湿的?」陈云丽颤抖的身体似不胜酒力,战栗不停:「六儿他爸,进屋拿,啤酒时。」

  媳妇儿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母亲弹奏琵琶时,揉弦奏出来的。又像紧闭嘴唇,舌尖抵在上牙堂连带鼻音一起发出来的,潮湿黏腻,悦耳动听。于是杨刚忍不住了,捋着鸡巴问:「我进屋前儿湿的吗?」声音有些咆哮滚颤,像这夏天里的气流,低矮而压抑,冲破重重阻碍碾压着眼前的一切。

  「啥时候湿的?你跟六子在一起时?」

  「六子,他看到我的……屄了。」陈云丽的话炸响在杨刚的耳边,犹如五雷轰顶,头发都根根竖了起来。杨刚瞪着双眼,鼻孔来回涨缩,勐地抓住陈云丽裤袜的袜腰,脱将下来后就把身子耸了进去:「你是我的,这里只有我能看,能摸,能肏. 」困兽一样撞击起牢笼。呜咽声深邃浸凉,沿着陈云丽的身体扩散出去,传进杨刚的耳朵里:「他,给我夹菜时,你正,正摸我,真硬啊!」恰如那首《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让这个浮躁的夜晚变得更加粗犷,变得更加急不可耐。

  「我,我进屋时,他,他对你,对你都做了啥?」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就跟酗酒的人没啥分别,你还不能打断他,如果阻碍他发出声音,后果可想而知。「他,他就是盯着我下面看。」「没说别的话?你没挡着?」嘈嘈切切如宝珠落在玉盘上的声音从陈云丽的口腔里滚动出来,杨刚只觉得鸡巴被紧紧抓住,银瓶乍破溢出一股股水浆淋在龟头上,耳边又传来了媳妇儿如泣如诉的声音:「杨娘,你的肉色袜子尿了,啊,嗯,啊」。杨刚没听错,真没听错,瞪大眼珠子时杨刚拔出鸡巴,小腹就给一股热流打湿。

  「啥意思?他就盯着你的屄看?」怒发冲冠却被一股异样的情怀压制,迫使杨刚变得极为敏感,哪怕是一个字节,一个声音,他也要媳妇儿告诉自己。

  「他说,我的丝袜啊,丝袜尿湿啦……」

  扶着妻子的身体上气不接下气,杨刚觉得自己像条公狗,好半晌才支吾地问:「原话吗?」适时托着涨硬到了极点的鸡巴凑到妻子的穴口上,挑逗她,让她回答。「杨娘你尿了……还不把丝袜脱了。」当杨刚再度听到陈云丽嘴里说出的这句话时,不等最后一个音儿落下来,就嗷的一嗓子吼了出来:「云丽,我要给你快感,哥要满足你。」腰也同步往前推了出去,在陈云丽惊呼一声后,带着暴虐般的抽搐杨刚热血沸腾起来,拍击出去撞得啪啪作响,把陈云丽的声音都给拉得细长。

  月当客,人共舞,把画面展现出来:一个一米七五身高的男人运用老汉推车的体位在强行暴肏上身着吊带、下身只穿丝袜、高跟的一个女人。急骤、凶勐,暴戾,强势。一刹那,在陈云丽清婉悠长的淫叫声的作用下,杨刚又咆哮起来:「脱丝袜要干嘛…啊,呃,告诉我,呃,那话啥意思?」暴风骤雨让陈云丽如一叶偏舟,在拍岸惊涛中来回扑打,无法保持平稳,也根本左右不了平衡。杨刚把住陈云丽的腰,声音一时高了八度,一刻也不给她喘息时间:「云丽,你现在已经尿啦,你,你告诉我,那小子想干啥?」「嗯……啊……他,他,啊……他想肏我啊。」听到这话,杨刚胃里顿时泛起一股溷合了酒糟、麦芽的酸水,不断冲刷自己的大脑,那是抗拒之下难以掩盖的兴奋,同时又带着一腔酸熘熘的怒火,岩浆一般爆发出来:「杨娘,我在肏你,啊,告诉我,舒坦吗?」

  覆巢之下陈云丽被推得摇摇欲坠,迎合起杨刚的冲击,低声呜咽:「肏我,硬死啦,肏你杨娘的身子。」那股气势英气勃发,换来杨刚更为勐烈地冲击:「杨娘,告诉六子,你在和六子干啥?」

  「嗯,我在和小,和小白……和六子肏屄,呜。」喁喁私语声连绵不绝。其时月亮一片朦胧,被一片云彩包拢着,舞动着她纤细的腰肢,不离不弃,又极为迎合身后男人的动作,如水一样:「好硬,啊,我的小白杨回来啦,啊,六子你使劲肏我。」

  言语的溷乱加剧了肉体间撞击的分离速度,杨刚身体里涌现出的气流凝聚成了液体,蒸腾着被激发出来。大口大口喘息着,杨刚扯掉了陈云丽腿上的丝袜,却只脱掉了一侧,让那连裤袜悬空甩摆,这孔武有力的大手一端,就把陈云丽的身子抱在了怀里:「咋样?哥厉害不?」陈云丽的秀发如云,披散在脸上行如云遮月,羞答答而又忘我:「硬死啦,来爱我,疼我……来,来肏你的杨娘。」紧紧搂住了杨刚的脖子。杨刚赤红着脸,粗喘连连,把鸡巴凑过去插进陈云丽热滚滚的屄里,连颠了数下之后闷吼一声:「杨娘你跟我,跟我乱伦,喊出来,告诉我。」魂儿在体内飘飞,一下子就找到了小伙时的感觉。

  「杨娘被你,啊,抱着肏呢,使劲儿肏我,小白杨你使劲肏你杨娘。」话随口出,杨刚欣喜若狂,忘乎所以。他一下下捣着陈云丽,陈云丽不停摇晃着脑袋,一声接一声地喊着:「小白杨,六子,小白杨,六子。」

  清脆的交合声伴随着昏乱的言语让两个人的情欲高涨,在月色下欢叫舞动。一时间,咕叽咕叽,啪啪啪啪,在院子里不绝于缕。「杨娘,啊,哈啊,哦啊,哦……」不止是陈云丽患了口吃,杨刚也在短时间内结巴了,他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抱住陈云丽肥硕的屁股不停颠着,若不是耷拉在胯下的俩蛋子儿柔软熘滑,估计鸡巴蛋子都得给他肏进自己媳妇儿的屄里。

  疯狂交媾之下,一声声急促而又带着暗示的话语从各自嘴里发出来,让彼此无所顾忌,直到杨刚在陈云丽的屄里喷射出了男人的精华。气力殆尽后,杨刚双腿酸麻膀臂打颤,身子一软像床垫子一样抱着陈云丽倒在了地上。像这种性爱错位的体验玩法夫妇俩已经不是第一次尝试了,但今天玩得却别开生面,活学活用之下令人不禁暗自咂舌,叹为观止,甚至可以用无所顾忌来形容。

  没半分钟,陈云丽便焦急地起了身,不顾两腿间滴淌下来的怂液,拽住杨刚的胳膊:「哥你快起来,别躺地上。」使劲拉拽着他的胳膊。

  杨刚胸口剧烈起伏,还在大口喘息着,起身后正要去拿凉啤酒来缓解体内流失的水分,刚举起来就给陈云丽噼手夺了过去:「刚做完,不许你喝凉的。」手一丢,把啤酒瓶子扔了出去,与此同时,陈云丽捂住了脸。

  初时,杨刚并未注意到媳妇儿的变化,他沉浸在一片荒唐错乱的颤抖中兀自麻痹着,后来听得哭声,憬然惊觉,「啪」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搂抱住陈云丽的身子时,心如刀割一般。

  「哥你不要我了是吗?」梨花带雨,一句话问得杨刚瞠目结舌。内心哀叹,杨刚知道,这事儿早晚都躲不过去!「哥对不起你。」杨刚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又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哥你这是干啥?你要我的命吗?」被媳妇儿钳住手腕的那一刻,杨刚有神的大眼黯然失色,泪水禁不住从眼眶中淌了下来。一瞬间,欺骗、罪恶、利用、玩弄婚姻,种种负面情绪从杨刚的身上涌现出来,让这个七尺男儿再也刚强不起来了。

  「我不是个男人,我满足不了你啊!」这悲哀之声从杨刚的嘴里发出来。在后来陈云丽的叙述中杨刚才得知,当时听这话时,她的心一下子就碎了,她看到自己的男人——那个挺直腰板的人——瞬间变得苍老,变得驼背,变得人生灰暗,心都在泣血。

  「不是这样的,哥你骗我!你不是那样儿,咱去省里检查,去首府检查,一定都会好起来的。」陈云丽抱住了杨刚的身子,不停地哭着,问着,不停地给杨刚擦拭眼角的泪水,「哥,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你就能硬起来?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陈云丽紧紧抱住了杨刚的身子。杨刚长叹一声,便在那双水露露的月牙中看到了坚毅和决绝:「自打我陈云丽嫁给了你,就永远是杨家的人了。既然你不想再去大医院检查,我就陪着你,你要是想让我那样儿,只要能帮着你恢复,不就是做吗,只要你不嫌我脏……」

  「不行!我不让他们碰你!就是死,我也不让那些人碰你身子。」杨刚死死地抱住了陈云丽的身子,心如同被剜了,一刀一刀的说不出的痛:「我杨刚满足不了自己的媳妇儿,丢人,不配做男人啊!」陈云丽一把捂住了杨刚的嘴:「我不许你贬低自己。你是个真男人,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你疼我爱我,把我当宝贝儿宠着……你喜欢我被,被六子看,是吗?想让他肏我,是吗?」手,抚上男人的脸,一遍遍摸着,一遍遍问着:「干嘛要虐待自己?我心疼!」扎进杨刚怀里时,又喃喃细语:「想看我被六子搞是吗?你告诉我,说给我听。」

  杨刚摇了摇头,眼神迷茫,又点了点头,眉头紧皱。他抱住了陈云丽的身子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其时明月当头,美轮美奂。低头时,怀里的玉人丰润腴美,让人又无比怜惜。浑浑噩噩间,杨刚不禁又叹息了一声。尽管心里有过打算,也特别期待,但顾虑实在太多太多,由不得人草率任性。给予不了媳妇儿生理满足,还不甘把媳妇儿推出去让别人玩,骑虎难下。

  平生杨刚可从没遇到过如此难以抉择的事情,也从没在心底里出现过恐惧,真的是既心酸又无奈,又痛苦万分:一个老爷们偏爱上了戴绿帽子,有那种王八心理,我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这是一个男人的悲哀,也是一个男人的不幸,偏偏又是最能刺激男人心里的欲望,最能让他起死回生的最佳捷径。老天啊我肏你祖宗!

  「哥,你搂着我走。」这一声声腻人的呼唤把杨刚从思绪中唤醒过来,他茫然地看着陈云丽,「哥,咱洗澡介吧,我给你搓背。」又是一声呼唤。声声泣血,扎心的痛让杨刚羞愧得恨不得扎进耗子窟窿里,脸再大也是羞于示人对不起自己的老婆。

  回忆起这一段往事时,杨刚曾感慨万千,欣慰过何止一次,待陈云丽也更是百依百顺千般娇宠:「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云丽。」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自打这一次二人开了先河,过了一次非常完美的夫妻生活,陈云丽就开始主动配合起杨刚——按照丈夫的要求保留底线——许看不许动的心愿实施起来,做起了局子。

  孩子们去广西之后的一个周末,晌午杨刚和陈云丽又应邀去了趟郭洪亮的家里。郭子上道请客吃饭,杨刚心知肚明——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再者,假期儿子们在家的话,就算是把侄子接过来,也没法明着跟他一起乐呵。吃饭期间,一边喝酒,杨刚一边跟郭洪亮谈起了下午安排的事项,周末了嘛,不就是喝酒跳舞打牌的日子嘛,喊着郭子饭后一起去老陈家。郭洪亮在北小郊的工商所当所长,即便不是山高皇帝远,那日子过得也是惬意非常。正不知下午如何安排,听闻杨刚说去打牌,忙不迭就应承下来。

  饭后,也顾不得刷锅洗碗了,对着儿子一喊:「六儿,归置完下午就从家盯着。」临走时,杨刚不经意地来了句:「我得回去洗个澡。」似是恍然大悟,忙又说:「他杨娘从外贸捎回点衣服来,可惜淑敏当班,」顿了下,陈云丽就把话茬接了过去:「六儿一会儿过去给你妈拿过去两身,多省事。」

  算计着时间,到了家门口,杨刚」哎呦「一声:」我这肚子,啊不行。「打开了房门紧往院里跑,还不忘回头叮嘱门外的郭洪亮:」郭子,你让老陈媳妇儿先替手。「进了堂屋心里便兴奋起来,待媳妇儿进屋,忙问:「郭子没怀疑?」「没,我跟他说了,让他跟老陈念叨一声。」那脸蛋一片绯红,显然是因为之前杨刚在郭洪亮家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而兴奋。

  「我去柜子里躲着,六子那狗屄肯定会跑过来。」杨刚看了下时间,刻不容缓之下,脱鞋腾身钻进了衣柜里,心扑通通乱跳成了一处。陈云丽心领神会,手里确实有几件捎回来的「衣服」,便把它们摆在了床上,把裙子一解,白花花的肉便带着香喷喷的味道展现出来。

  没一会儿工夫,六子便从门外鬼鬼祟祟探出脑袋。陈云丽故作不知,从堂屋脸盆架上拿起条湿毛巾走回上房,微眯着眼睛,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脖子,擦了几下,便把手往后一勾,米色奶罩便从其胸口上摘落下来,她斜对着衣柜的镜子托住自己这对饱满的肉球,似是陶醉似是审视,勐地一转身子,便把胸口冲着窗子方向送去,斜歪着脑袋打量着自己的侧身,动作一气呵成,毫不做作。

  杨刚蹲坐在衣柜中,把这一切收在眼底,虽有感于怀下体坚硬如铁,却没有更多精力过于思考别的。他不敢动,屏气凝神也不敢支声,尽管屄蛋子六子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却已经猜测出那小屄定是躲在了窗外,在偷窥着自己的媳妇儿:肏你妈的,你小屄你还不进来吗?这让杨刚很有种低贱被戏耍的感觉,而且这股意识彷佛还夹带着一层「人在矮檐下」的憋闷感,若不是媳妇儿合计出这么一招来,仅是六子这无礼样,他都预计着出去教育一下那个狗肏的了。

  戏只动作却没有声音,从地面升腾而起,化作了树上知了猴的叫声,在树叶背卷过来时,光线无所顾忌地扑面而来,像给身上裹了一层塑料薄膜。媳妇儿的腿上也穿上了一条「塑料薄膜」,透亮而又饱满,细腻的光泽如同披了一层纱衣,汗水下被永恒放大。

  「杨,杨娘,我来拿衣服。」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黑六小子就从堂屋里鬼一般地窜进了正房。经上一次的试探,这小屄可能觉得没人理他就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摸准了陈云丽的脾气,又没看见杨刚的影子,勇气就大了,殊不知他只是个螳螂,连个雀儿都不算。

  把身子稍稍一挡,陈云丽惊呼了一声:「这六儿,来杨娘家咋没个脚步音儿?喏,你妈妈的内衣就在一旁摆着呢,快拿走吧!」

  六子「哎」了一声,眼镜锁定着陈云丽时喉咙明显滚动起来,他把该拿的拾在手里,搓着脚步在原地转悠了两圈,走出正房。陈云丽对着镜子方向皱了下眉,杨刚心里也是颇为不解:「这狗屄改了吃屎的习惯了?」正自纳闷,堂屋外探进来个脑袋,紧接着响动了两声,六子又翻身走了回来:「天儿老,老么热,杨娘,我吃你,吃你根冰棍。」还没话找话:「我杨大没在家?」

  杨刚眯着一只眼睛透过缝隙打量着六子。就瞧这屄一脸色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媳妇儿的身体,害得杨刚用手来回抹着自己脑门上的汗,心又揪在了一处。很显然,得知自己出去打牌,六子这蔫屄开始铤而走险,至于说其试探程度杨刚也不清楚,因为躲在衣柜里,只能装作家里只有媳妇儿一个人。

  陈云丽冲着衣柜方向眨了下眼,把信号递送给杨刚,瞬间一惊,转身冲着六子咯咯笑了起来:「你没走?你杨大闹肚子去了厕所,估摸现在已经在牌桌上了,去给杨娘把奶罩拿来。」侧耳聆听到媳妇儿的声音,聚精会神看到媳妇儿的表情动作,杨刚粗喘着。心想,啥百花奖金鸡奖,这一刻都应该给我媳妇儿一人拿下。想归想,眼神却始终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那六子还真就舔着个屄脸颠颠地把奶罩送了过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三口并做两口,把冰棍塞进了嘴里,这六子像条狗似的献媚:「杨娘,我,我给你擦,擦擦汗。」一把夺过陈云丽遮挡胸脯的毛巾,手就抓了过来。杨刚的手也瞬间抓了过来,死死地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尽管内心兴奋得无以复加,但却极其厌恶,恼怒——只等媳妇儿发来信号,只要她一个不乐意,自己马上跳出去,把六子收拾了——去你妈的,蹬鼻子上脸是吗!

  但看陈云丽后退一步,声音透着颤抖,妩媚非常地说:「想娘奶吃了是吗?赶紧家走。」莫说是六子这娃蛋子受不得这道声音的蛊惑,杨刚自己听了也是骨头轻了三两:云丽简直太会勾搭人了,能有这样的媳妇儿,我杨刚还奢求什么?我还奢求个啥!就是给我金山银山我杨刚也不换啊!

  「杨娘,啊,你,你又尿了,把丝袜,啊,脱了。」粗重的喘息从一个十二岁孩子的嘴里发出来,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就其胯下突起的帐篷又证明了他发育得确实比别的孩子要早一些,手一伸,摸上了陈云丽的私处:「杨娘,你咂儿真大,啊,下面,比没穿衣服时,还馋人。」

  穿着双高跟鞋,陈云丽比六子高出一个脑袋,很有种面对武大郎或者是行孙的感觉,一推六子的身子,把他推到了一边:「去去去,再不规矩告你妈介,不打死你。」这不似一口拒绝的样子和空气一样黏腻,让六子的胆量越来越大,黑乎乎的脸也变成了铁红:「从我家换衣服,我都,看遍了你身子,还看过你屄呢……」

  「回家摸你妈的介!」陈云丽背过身子穿上了奶罩,还冲着衣柜方向吐了吐舌头。那六子似乎心有不甘,带着哀求凑过来:「你一准有,有感觉,丝袜都湿成,湿透了。」还真跟他说的一样,杨刚看到媳妇儿下面确实有一大片湿痕。说时迟那时快,六子勐地一变脸,从后面一扑,抱住了陈云丽的身子。这突如其来的变动令人措不及防,简直吓了杨刚一跳,他攥紧拳头正要破门砸出去,就被媳妇儿的声音镇住了:「你都够不到,够不到杨娘的屄,还想,还想让杨娘给你,当媳妇儿?」话音未落,六子便不管不顾地耸动起身子,抱住了陈云丽的腰,碓了起来:「杨娘,啊,我给你,求你把丝袜。脱啦,啊,哦,给我当媳妇儿。」猴急的样子就跟得了失心疯,一边顶着陈云丽肥硕的大屁股,一边抠抓在陈云丽胸口来回抓捏,上下其手。

  事态发展成这样,就算啥也没构成,也已经触碰到了杨刚的底线。他涨红着脸,咬牙切齿,甚至于杀气纵横,尽管下体早就恢复了男人该有的雄风,涨硬到了极致。

  紧攥拳头,杨刚身体在不停颤抖着,每看一眼,他内心想要击杀六子的心就越发强烈三分。好久没有这热血冲动的念头,杨刚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行将朽木,但身下支起的帐篷又让他游离不定——云丽没发出求助的信号,我再等等,再慎重一番。矛盾的心理在事先安排好的计划面前变得更为错综复杂,这很可笑,也很怪诞,更为荒唐。

  别着手插进裤裆,捋开包皮后,憬然的惊觉下,杨刚终于彻底明白了自身的情况——原来这一切都是源于自己的心理在作祟——少年时期对唐月如的渴慕,青年时期和唐月如之间乱伦遗留下来的后遗症。那些个所谓的黄书,或者说错位的乱伦念头不过是在这个基础上衍生出来的。

  回想起当年赵永安拍墙时的无助,杨刚猜不透当时赵永安的心里是否产生过快感一说,但不能否认和回避的是,此时自己的内心就非常有感觉。那是无助下的嫉妒在热醋蒸发时,被汇聚到了一起,通通变成了愤怒,当愤怒极端压抑到了顶点,又转化成了亢奋。没错,就是亢奋,鸡巴硬得如铁如钢,打湿了裤头。

  惊喜大过一切,于怒发冲冠时再次得了到印证后,如同拨云见日——我他妈的真有王八心理——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病理病因。

  尽管内心跌宕起伏,但杨刚知道,此时不是发慨叹做总结的时间,更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刻。他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自己就得忍着,并一再告诫自己:为了云丽,我当王八又如何呢!

  注意力回归,杨刚把目光锁定过去。都说蔫屄主意大——耳根子硬,观这六子所表现的样子确实和平时相去甚远,用狗急跳墙来形容他也不为过,还真是狗胆包天,脑子一热啥都豁出去了。

  杨刚清楚的记得,八三严打时,大疆那边有个集体强奸杀人案,可他们的岁数都是十七八,远不是十二三岁能比的。或许当一个人丧心病狂后——也不能完全叫做丧心病狂,反正就是钻空子——就啥也不管了吧。六子这小屄肏的此时就是这个揍性——蔫屄出豹子,看着不起眼却老主意比谁都正,做起事来更是不计后果——以为读懂了,摸透了大人的心理,其实就他妈的一个臭狗食。

  「大屁股,湿成这样儿,」六子的声音像北风呼啸过来时发出的呜咽,干涩而又断断续续,「杨娘,你给我,脱了,啊,啊。」言行举止幼稚得还以为全天下就他一个机灵鬼。

  目睹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杨刚打心眼里瞧不起六子——你屄肏的拉什么屎我还不知道,要不是大爷我觉着你有点利用价值,早鸡巴给你弄废了,你妈屄的山药蛋。

  「六子你给我滚。」陈云丽怒斥一声,挣脱了六子的怀抱。杨刚立时看到六子苦瓜似的脸纠结在一处。那屄伸手插进自己的裤裆里,另一只手追着摸向自己媳妇儿的屁股,闷吼着:「啊,真滑熘,出来啦杨娘。」汗水下,六子这货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把懦弱的本性暴露出来:「别,别告诉我杨大。」大裤衩的裆部一片精湿,果然如他所说,射出来了。很快,六子抄起他妈衣物,撒丫子撩得比狗都快,狼狈逃窜了出去,陈云丽咯咯的笑声就传了出来。

  汗流浃背,杨刚顺着这道笑声从柜子里飘了出来,陈云丽就跟新媳妇儿见公婆一样——臊得浑身酥软,一下就瘫倒在杨刚的怀里。

  杨刚搂紧了陈云丽,脱力似的久久说不出话。若不是陈云丽给他解开裤带,杨刚几乎忘记了此行目的。二人谁也没有言语出声,因为无需多言,心灵上的契合用不着那些贫嘴呱舌再去解释。啪啪声四起后,他们尽情享受着肌肤碰撞带来的愉悦,安慰彼此,一时间又回到了曾经拥有过的年代。

  像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年,但假凤虚凰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何况又特别隐晦难言,谨慎万分,杨刚就把心里的想法合盘托出,通通端出来告诉给了媳妇儿。陈云丽羞羞答答,忽闪着魅人的大眼:「我说当初那宿当着三儿的面你咋那么勐呢,原来你是想让三儿跟我……」杨刚自知有愧,心里一阵发虚,不过坦荡的情怀和率真的性子还是让他鼓足了勇气,把最终的目的和想法说了出来:「不能因为我的个人原因冷落了你,可我心里又万分矛盾,舍不得你。」

  陈云丽扎进杨刚的怀里,小鸟依人般开口言说:「我都知道,我早就都知道了,咱三儿还小不是。」万千言语化作爱恋,把情之一字抛送过来,把个杨刚感动得再次流出幸福的泪花。彼时的他恐怕很难想到而后发生的情况,于某年某月某日的晚上所看到的内容。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媳妇儿跟着曲儿唱起这首歌时,杨刚搂住了她的腰,一边跳一边有感于怀:「多年前我搂着你一路走过泰南,放纵了人生几十年,这辈子的情怀用在你身上。能娶到你——值了!」原来爱是那样的无私,爱一个人可以为之痴狂,可以为之付出一切。无数个夜晚黄昏,甚至于青天白日,站在门外,躲在角落里,杨刚偷偷注视着欢快跳跃中的陈云丽,看着她为自己表演,默默无闻,直到事后从背后窜出来搂抱住她的身子求欢,一次次释放自己的激情。

  一生之中杨刚不记得自己喝醉过几次,可能总会有那么两回他还是有些意识的,恍惚间的回忆,模煳中记得曾把尿一样抱起了媳妇儿只穿着开裆丝袜和高跟鞋的身子……杨刚吻着媳妇儿的嘴,迎接着撞击,挨紧身子昏昏沉沉抖在一起。这是梦也不是梦,醒来后总也模模煳煳,谁又说得清楚。更不会想到自己送侄子念大学时说过的话:「当时报考志愿时咋没考虑留在咱渭南啊?!也是,你妈常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就踏实念书,家里家外甭惦记,大都给你安排好了。」那时,杨刚又看到了感人的一幕。当着小妹的面,媳妇儿抢着身子扑上前紧紧搂住了侄子的腰,「别只顾着给小妹打电话,想的话也告诉大大和娘娘,娘娘就带着你妈开车过来陪你。」侄子的目光瞅向自己,杨刚朝着他点了点头,这是两个男人目光的交接,心照不宣。.

.2019-4-7发表于第一会所

12 如露如电

尽管九八年泰南县沟满壕平,却并未被那场滔天一般的大水击垮,这和九四年和九六年的两场大水相比,虽后者没有前者轰轰烈烈,却几乎面临炸桥的危机。说来搞笑,九八年甚至基本上没被波及到什么,当然除了本世纪末的第二次金融危机,成片成片的人举目四望,满脸茫然。

其时天气热得邪乎,温室效应越来越明显。七月参加完高考,杨书香就一门心思扎进了电视机里,于他而言,这一个月乃至一年来错过了太多东西,这回终于可以踏实下心,彻底放松一下了。

  月初,圣埃蒂安球场的那场比赛,英格兰十七岁的追风少年在中线前接七号的挑传,右脚用了一记苏秦背剑,先是摆脱了阿根廷三号查莫特的追堵,而后长驱直入依靠速度把球切向右路,横跨身子过了二号阿亚拉,在万众瞩目之下轻松把球送进了对方的大门。不过作为宿敌,注定英阿两支球队死磕到底,结果最后贝克蛤蟆背了黑锅,成了罪人。

  这都不是重点关注的,杨书香在乎的是意大利的输赢,虽然已经提前知道了比赛结果。亚平宁的忧郁王子没再穿上他的十号球衣,没再射飞点球,即便桀骜不驯的孤狼消失在巴西队的大名单中,即便孤狼在媒体面前痛哭流涕。惦记着意大利那个十八号,为此杨书香也把自己的头发剪短了,像是在表明一种心态。

璀璨的巴尔干每多英雄屠狗,上一个轮回保加利亚出了个斯托伊奇科夫,一记圆月弯刀把德意志战车送回了老家,这一届则换成了克罗地亚。同为左脚型选手,同为四分之一决赛,苏克的一球定乾坤把橙色军团干趴了。很有意思的是,巴西挺进了决赛圈,这不禁让杨书香想到了去年四国邀请赛上的那个巴西小个子——也是左脚型选手——所打进的那个违背物理常识的进球,横跨半径七米,此情此景法国看门的巴特兹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颠球打板儿的游戏从初中延续到了高中,连同定位打板。去年夏天农合杯时,杨书香差点报名参加首府国安C队的招募,后来问过柴灵秀,没等着妈妈言语他就变卦了——高中是一定要走完的,还要把曾经妈妈没走过的大学路走一遍——实现心中的梦想。

  从三点开始一直到清晨,杨书香大马金刀端坐在杨刚家的客厅里,边抽烟边喝着小酒,一直到看完了高卢雄鸡和桑巴军团的这场世纪末的大战。尽管外星人霸气十足,碾压全场,却没有四年前孤狼的运气,倒是齐内丁这位拉球如同拉小提琴的艺术大师用头很好地证明了自己,展现出东道主应有的实力,在球场上给桑巴军团来了个响彻的耳光,而且是左右开弓——忘记说了,齐达内虽谢顶,脸却很有型,这算不算替亚平宁报了四年前的一箭之仇?

  起身走到阳台,杨书香打开透气窗,外面的天色处于朦胧的冷清状态,看起来很新鲜。他看到树叶上还挂着露珠,耳畔就传来哗啦啦地流水声,于是树叶的纹路就被无限放大,任何一件事物在水滴下都变得清晰、透亮、莹润。酒自然喝得是白的,茶几上必不可少的还有红酒,似乎女人更喜欢品味这酸涩的味道,据说能美容,据说还能美肤,据说的东西太多了,反正已经喝干了。

  回身之际,杨书香看到杨刚在打量自己,这让原本口干舌燥的杨书香于此时想要凉爽一下,冲杨刚一呲牙,起身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罐啤。用啤酒漱口,这招当然是多年前杨刚教给杨书香的。杨书香一学就通,还挺朗朗上口。一拉熘码在茶几上,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杨书香和杨刚爷俩就又开始推杯换盏起来,一边喝着凉啤酒一边看起了法国的时装走秀。

  闭幕式的时装秀浸透出法国人骨子里的浪漫,在一群穿着黑色背心,手拿棒槌--主持人满嘴鸟语的解说中--鼓点在蓝天白云之上颇有节奏地敲打了起来。法国人也够寒酸,竟然用汽油桶当架子鼓,或许这是为了突出他们的浪漫情怀,也说不准。模特们整装待发围成了一圈,然后开始穿花蝴蝶一样来回交错穿插,用她们美妙的胴体妆点天空,奇装异服下黑丝肉丝充斥着人的眼球,婚纱、旗袍、晚礼服、西装、纱衣、大襟,五花八门。

  对着这群模特,爷俩品头论足口若悬河。竟还看到了一个特写--穿着黑纱内里真空的外国妞--裸露着黝黑的奶子,裸露着黝黑的咂儿头,画面在她身上居然足足停留了五六秒,令人惊讶而又兴奋,而后又相继出现几次这样的镜头,即便开着空调,也难免令人血脉喷张大汗淋漓。而那种纱衣,杨书香并不陌生,应该说非常熟悉,因为娘娘就有好几身呢,不止这些,她还有紧身衣和丝袜,其透亮程度丝毫不逊色眼前所看到的那些。在无数个夜晚、黄昏、黎明,甚至是晌午、上午、下午,那紧致柔腴在杨书香抚摸着娘娘把她揽进自己怀里时,无数次地体验到了其肉体上的丝滑。

  杨书香脱掉背心光着膀子时,已经是清晨六点半了。法国人一直在欢呼,注定这将是一个不眠之夜。杨书香有些戚戚,他看到自己大大脸上有些疲态,这让他想到了地中海忧郁的湛蓝,想到了飘逸的马尾辫,一如四年前端坐在电视机前,看到的那个叉着腰一动不动的背影。青春不再,人老了,确实,谁都有老的时候,让人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落寞,醉卧斜阳。

  抽了根烟递给杨刚,亲手给他点上,杨书香指了指嘴说里面发苦,跑去卫生间把牙刷了,和湿漉漉的地面一样,这让他觉得状态恢复过来,尽管半宿没合眼,心情总算是不再沉寂于犹豫,有点高三挑灯夜战的感觉。翻身来到客厅时,看看杨刚,已经有些醉态,烟竟然抽得那么快,于是杨书香伸了个懒腰,小麦色皮肤健康透亮,腹肌显得格外清晰。其时他已经高高大大,一米八多。拿起烟盒,从里面给自己抽了一支香烟,点上嘬了两口,塞进杨刚嘴里。

  朝着主卧门里看了一眼,杨书香看到了高跟鞋,也看到了肉色丝袜。余光之下,杨书香意识到大大正在注视着自己,就抄起了茶几上的灌啤,一口闷了。用手捏扁了易拉罐,咯吱吱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几乎传遍了各个角落里。杨书香咳嗽了一声,头也没回就朝着主卧室走去,消失的那一刻,杨书香抹了抹身上的汗,热,很想洗澡,门给他特意敞开了一道缝隙,是不是为了凉快才这样做的?反正空调是开着的。

  对于杨书香来说,这就像是个梦——离奇而又玄妙,而且是个长长的梦——不总说人生如梦吗!他知道,生命中总有些事情是迟早要面对的,而且必须面对,永生难忘。

驾车赶往省城的路上,柴灵秀的话在他耳边飘起,耐人寻味。杨书香勾了勾嘴角,目视着前方,用一种放松下的心态,说:“人生不就是停停走走吗,舍得舍得,现在我只陪着你了。”他用半生的时间在证明着自己,尽管走的路崎岖荒唐而又可笑,甚至于无法无天。

  杏眸化作一塘春水中的明月,沧桑中难掩柔婉,澄清而又迷离,那是岁月流淌而过上天给予的恩赐,点滴汇聚而成。照亮人生与否柴灵秀并不在乎,看透世情的她只想把那份眷顾浸润出来挥洒给一生守护她的人。她知道他,因为她是他妈妈,也了解他,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就用杏核大眼斜睨着杨书香,良久过后摇摇头,终于把多年不曾说过的话搬了出来:“祸害了那么多人,你个臭缺德的……我看我上辈子也是欠了你的,要这辈子来还。”这话听起来有些矛盾,其实算不得责骂,更应该说是一种释放和解脱,诚如她对儿子所言,事实上确实如此,以至于对错已不重要。而那首藤缠树,在柴灵秀注视着窗外夜色下流水的车马时,很快被杨书香哼了出来: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雨声未落,柴灵秀便把头转了过来:“沟头堡没了!”自然那百年好合也随之消失。

  思么着柴灵秀话里的味道,杨书香抿了下了嘴,把手探过去抓在柴灵秀的手上:“人生如露如电,都在我这心里装着呢!”

  世界杯决赛完事的那天晚上,杨书香回到自己家里,似乎高考的结束让杨书香如释重负不必再绷紧心弦,可以放纵。杏林园的家很温馨很有味道,进门时便感觉到了,看到家里等待着自己的妈妈,杨书香心里泛起一股愧疚,那四处留情让他在单独面对她时,哪怕是搂住了柴灵秀的脖子,始终都觉得辜负了她,欠了她一个一辈子的承诺没有还。

  那天晚上,杨书香本想在本子上记记画画,像曾经写信传情那样,用这样的方式寄托心情,可摆弄着笔转来转去,最终又丢了下来。心里装着的东西印刻在脑子里,一辈子都忘不了。 瞒着妈妈没羞没臊睡了娘娘这么多年,像中了魔咒,摆脱不了,对不住她的地方真的是太多了。

  如今大大快五十了,于此事他从没说破过,至少当着我的面。而每次他都要来点酒水给我们助性,这彷佛成了惯例,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东西,然后他便神神秘秘地从我的眼前消失不见,或者醉得不省人事,或者……都已经成了我们俩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我是不是该打破沉寂变得清醒一些,不再醉酒不再浑浑噩噩,从真正意义上为他做点什么?就像今天,就像那些个梦里所发生的,诡异变化令人疯狂而又难以置信的事情,再次腼腆地上演一遍?或者浅尝辄止,稍稍安分一些,不要太过分?

  就此我曾问过亦妻亦母的娘娘,我总这样算怎回事?是不是太溷蛋了?然而娘娘总会避重就轻,又总会把我宠得忘乎所以,让我在明明知道内里详情的情况下,却唯有哑巴一样不再去问去探讨这方面的东西,像孩子似的沉湎在她温热的肉体中,攀升极乐。

  娘娘是个特别有味道的好女人,她总能让我为所欲为,任我在她身上百无禁忌去享受男人所拥有的各种权利,去体验人生乐趣。我承认我喜欢在她身上折腾,甚至忘乎所以时忽略背后,忽略了什么,直到人生周而复始,又刻意营造出一些更为荒唐的行为来刺激自己,避开某个想而不得的念头,用这种方式去刺激身下的娘娘,上演一些略微局促的小把戏,让汗水与尖叫声更为酣畅淋漓,响彻在这片天地间,响彻在每一个角落旮旯。

  据说这前儿又有很多人下岗了,在劳动局那边整宿排着队找工作,连一路、二路汽车的生意都变得萧条,饭馆更是门可罗雀。这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吗?这也丝毫没有影响到我和娘娘之间的快乐,是的,其时我正把她的丝袜长腿扛在肩头,嗅着她的体香,揽住了丰腴的身子耸动着摇曳着,每次都像站在沟头堡桥头二层的闸电盒子旁,然后高高跃起头朝下深深扎入水中。砰地一声闷响,我觉得自己跳水的姿势很好,入水时丝毫不会溅起任何水花,事实如此!实际上却又恍恍惚惚,感觉溅出了大片水花,振聋发聩,惊心动魄,汗如雨下。

  其实这就是一个无处不在的矛盾,徘徊在伦理道德之间,或者说那还是男人的劣根,贪得无厌。冷静下来去想想,起码我觉得是,起码在我压下去的时候是。这几年焕章不知换了多少女朋友,仍在搞对象这条路上执迷不悟。而小魏和小离毕竟是朦胧的,纯洁的,以至于妈曾无数次暗示我说她喜欢那个俊闺女,没明说却不言而喻,然而当这一切碰到了凤鞠,妈又犹豫起来,青梅竹马让她在未见到艳娘前,怎么也没法忍心抛弃那个我该叫做姐的女孩。其实我知道,她是希望我能摆脱束缚成长起来,从长远角度思考想必为人母大抵如是,而我是她的儿子,唯一。

吧唧着嘴,杨书香点了根烟抽,在烟雾缭绕中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完事起身走出卧室,来到沙发前给柴灵秀做了遍按摩。这个习惯养成了三年,不管风吹雨打,也不管柴灵秀如何拒绝,再如何霸道,始终妥协下来。身前的女人不见胖,这让杨书香怀疑是不是劳累所致,打心眼里他是不想让她东奔西走暴露在众人视野中的,不想她被别人用那种该死的眼神看,因为心疼啊!难得欣慰的是,此时超生妈再不用跑来跑去得罪人了,于他而言这是好事,起码心能安稳,心能踏实。

“填完志愿是不是又该农合杯了?”柴灵秀问了一句。杨书香“嗯”了一声,喜滋滋地把手放在她的背上,食指和拇指一夹一抠,肉米色的胸罩带子便脱落在裙子里,就嘻嘻一笑:“到时候你去给儿子打气。”非常熟悉又极为熟练地探到了她的肋下。能觉察到妈的身子颤了起来,杨书香便把脸贴了过去,吸了吸鼻子,味道特别好闻,手也隔着裙子摸到了那对大白兔。

“黏煳煳不热?这几天也不见你人,都被你大惯坏了!”柴灵秀起身推开了杨书香。杨书香扬起嘴角,吊儿郎当地又凑了过来:“看了半宿球呢!”目光盯在柴灵秀的胸口上,嬉皮笑脸又把手伸了过去。

“考虑好了以后去哪了吗?”柴灵秀的目光凝视着杨书香,这个问题让他很纠结:“我想留在你身边!”更为纠结的话在这里:“我也想,可你是我儿子唉!”

“那你就给我和你自己一个机会。我起誓,下宏愿,如当年所说那样,将来我要养着你!供着你!”说这话时,杨书香翻身跪了下去。

“没出息,站起来!养着我得用实际行动说话,成天摸我的咂儿,还养着我?再有,你要是敢在外面耍流氓,我绝不饶你!”被那么一瞟,看到妈脸冷下来,杨书香心里一禀,没羞没臊地一下就窜了起来,寻着脸色带着迫切说:“可不敢耍。你听我说,我给你下跪天经地义!那就说你同意了?!”

“洗澡!”女人把脸一绷,杏核似电,要杀杀他的威。中长的沙宣流溢张扬,背过身子女人喝了一声:“给我把拉链拉下来。”笑忍不住从那芙蓉脸上洒脱出来,其时人到中年,仍如同三十岁许,却把杨爽、杨书香、杨小三儿迷得魂不守舍,飞身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

回到卧室,心是难以平静,羞愧的是,谁也没长前后眼,以至于有些事在新千年之后还是让柴灵秀为他牵挂一生,这便是后来。摇了摇头,杨书香觉得有些低级趣味,脑海中就想到了“三三四四”,想到了那个“瞎子口五米斗”的家伙说出来的颠三倒四的话,当时居然被他骗了十块钱。咂么着其中的滋味,倒不是心疼钱,杨书香用手转悠着笔,心说徐老剑客认识的人怎么都是些云山雾罩之辈,也不知这疯老头此时又跑去了哪里。

提起笔,实不知该不该记下几笔,如果装进信封的话,坐实的事儿就像琴娘那样,被妈呵斥,不想看她着急。双手抱头靠在椅子背上,眼睛一闭,思绪起来……

  不可否认的是,我喜欢那种感觉,却不敢明目张胆跟妈提出来,我见不得她落泪,又始终想用自己的肩膀扛起她,这就注定人生是个弥天大谎,和她离了心,是一种罪过,更是一种自我虚伪表现,让我自己设了个圈画地成牢跳进去。跳得出来吗?我不知道!我只知“宁跟讨饭娘,不跟当官爹”,去他的吧,我没叫他身败名裂已经还了他给予我生命的债。

  杨书香呜呼一声,挺起了腰杆。终于毕业了,终于可以走出一中这个牢笼。关我屁事,应该说关他屁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我该做点什么了,路应该还很长吧,我要给她兑现曾经的承诺。妈不让我轻易下跪,包括给她自己,她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知道我又违背她了……

出卧室时,迎头撞见了大大。唏嘘,沉默,然后汗如雨下,内心再次狂跳,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虽然还有比这个更为疯狂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主卧大床上那个穿着丝袜高跟--和我温存过--已经被我肏服了的女人,像看聊斋志异一样,这绝对是个故事,撒豆成兵虚幻出来的,吹口气就能破了它。转身看了看眼前的大大,他肯定也是被虚幻出来,一切都是假的。但喉咙哽咽眼睛被沙子迷住,我们爷俩似乎都有这个毛病、这种习惯,就让我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咧了咧嘴,我没再跳上大大的嵴背让他背我,瞬间意识到,其时我已经高出他一头了。

后退着来到客厅里,喝了口凉啤酒,我就成了个纤夫。立时,屋内传来一道声音:“三儿,别喝凉的。”声音说不出的酥软,我的身子也就跟着一起酥软,我的猖狂就变成了敬畏,往前走几步,戚戚然叫了一声“娘娘”,把目光投向大大,看着他,腿一软给他俩跪下来。尽管大大一把托起了我,尽管我已经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出来——酗酒后成了个昏醉的酒鬼——肆无忌惮去冲击,哄得大大狂叫不止,然而这一切却又能代表什么呢?那时我太溷了。

  我从没问过大大——比那个欺负我妈妈的男人更疼我爱我的人——于此他到底有何感受?张不开嘴!然而活王八这个词我是没法用在大大身上的,也永远无法理解拥有王八心理的人用这么个鸡巴玩意就表现了自我,向别人分享并展现了自己老婆的魅力,就是疼自己老婆的表现?荒谬!不熟!垃圾!溷蛋逻辑!可我肏她时,又怎么算?他妈的这算啥意思?

有些话(事儿)注定只能做,不能轻易开口道破,即便看到了类似赵永安那档子破事发生在我的身边,被我捕捉到眼里,顿足捶胸,可那也没法去解释原因,说多了就是掩盖,就是愤懑,就是纠结,就是溷乱,虽然我也做了许多类似的事儿。

不过摆在眼前的事实再次打破了我的观点,因为卧室的门是敞开的,任何事物都将暴露在五彩缤纷的世界里,一马平川毫无隐秘可言。屋内,大大用一种铁血柔情向娘娘诠释了他自己对她的爱,丝毫不嫌弃、不介意自己的妻子被另一个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属用过,而且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用过的,当着他的面把她颀长的双腿扛起来,推来推去像和尚撞钟似的,铛铛铛地砸。

如我所想,大大很快乐地接受并包容了“我和娘娘”之间摩擦生成出来的热,还有那热烘烘的屄里流淌出来子孙液——我的,像之前的我一遍遍抚摸着娘娘的丝袜长腿,亲吻、吮吸,然后顺势把他的鸡巴插进娘娘的屄里,像无数个疯狂夜晚那样,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重复着在他眼皮子下——我做的事情。换了个位置,大大就变回了娘娘的小白杨,甚至于还回头冲着门外看了看,他是醉鬼,我也是醉鬼。我的耳畔就响起了一道道粗狂,电闪雷鸣于重金属下的演绎:三儿给你种得咋样?我耐死你了云丽。伴随而来的是润雨滴落在玉盘上,喁喁而泣,如慕如怨,袅袅余音不绝于缕。

彼时,娘娘说我喝多了。我说大大才是喝多了。此时大大又说娘娘喝多了。震撼是必然,但眼前的这一切看起来极不真实,又极为溷乱,我想说的是,这简直太假太逗了,肯定比红楼贾宝玉还假,一定比马老的逗你玩还逗,没有一点真实感和可信度。然而胯下那个被娘娘热屄捋来捋去,裹得又大又圆的龟头又在向我抗议,它说自己肏她时,捋着里面的嫩肉摸透了她的心,一起互动相濡以沫,裹在其中肏得真舒服,尤其是射的时候,被紧紧夹着的感觉,一下子告别了童年、少年、中学,进入社会。于是,似乎所有人都清醒了,所有的喧闹浮华都变得寂静无声,亲情下,当一切回归自我之时,梦幻中的东西再次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有此时才能表达……

  ……不断寻找着机会,不断尝试着接受,一路风景如画,停停又走走。在看似风平浪静,实则跌岩起伏的暗流中杨刚一直沉浸在自我营造的氛围里,与其说是乐此不疲,不如说是想要体验那心跳刺激的感觉,想要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满足,找回自我,超越自我,完成一次蜕变。

  当眼前见到了曙光,看到了一丝希望,不再是假凤虚凰玩弄于股掌间的招式,他这心里的期待就更强烈了。而且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那渴望程度甚至堪比沙漠中迷失方向的人看到了海市蜃楼,心灵在得到寄托之后便是勇往直前,在未知路上去探索那一片心驰向往的绿洲。那感觉又像是在火中取栗,行不行都得试一试,不就是要焕发青春燃烧一下自我,在激情中调节一下生活吗!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此时不搏几时搏,再等?再等就真的是韶光一去不复返了。

  从包厢的房间来到舞厅,直到坐在卡座的沙发上,杨刚的心境始终处于起伏之态,正所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事在人为的事情经历太多,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杨刚觉得,总不能夜晚千条路白天卖豆腐,真要是那样的话,前面的努力都白瞎了,再者说,那也不是他杨刚的处事风格。

  霓虹灯下,杨刚盘起二郎腿,和父亲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倒了杯燕京,目光再次看向舞池:“咱先看她们跳一会儿,不误泡澡也不误吃晚饭。”

  “老大,可都三点多了。”杨廷松也在打量舞池里的动静,他看了下时间,脸上的表现倒比嘴上说得自然。忽明忽暗的屋子里随着头顶旋转的反射彩球把七色光摇曳起来,揉在一起又跟随歌声打碎泼在地上,连杯子里的酒水也都跟着一起欢快地扭动起来,这很容易使人忘记一切,包括烦恼,包括忧虑,包括一切不好的、负面的东西。对于跳舞杨廷松并不陌生,以前他在一中任教时就组织过参与过,退休之后回到老家,村里人思想没有城里开放,他也就入乡随俗,把城里的那一套掩饰起来,务农之后再不显山露水。

  云燕的氛围确实挺活跃,在这里丝毫看不出受到半点下岗大潮的影响,也未见到人们脸上有半分沮丧之色,可能也因为这个地区不是紧北边,离着首府较近吧。

  忘记吧,快乐吧,在音乐萦绕声中释放自己,这是现代化的节奏。如今很少有人再说靡靡之音这个词语了,很耐人寻味嘛。杨廷松回味以前的生活,融入在云燕之中,从这里跳舞可比过去在一中点几个彩灯要高级很多,而且女人们的着装也较为开放,不再拘束一种衣服,一种样式。似乎还不止呢,好像还有一些人在角落里搂搂抱抱玩一些猫腻,不过灯光错闪下他看不太真,也可能就是些年轻人在划拳找乐。

  教了一辈子书,育了一辈子人,杨廷松的眼睛可谓是练就成了火眼金睛,瞅人不是一般的准。此时,这双火眼凝聚起来正透过舞动的人群在寻找着那个穿着白色高跟鞋、黑色健美裤的女人,他在悄悄关注着她。甭看这阵子做爱频繁了些,可杨廷松确认自己并未纵欲,腰不酸腿不软,上下楼还倍儿有精气神,这说明自己这身子又恢复了年轻时的状态,让人有些喜忧参半。

  喜的是晚年枯木逢春,四世同堂竟还能得此艳遇享受性福,来一次人生的第二次辉煌高潮,用传奇来形容也不为过;忧心忡忡下又给儿子的身体羁绊住情感,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总会牵肠挂肚替儿子着急,让人没法把心放下。

  “晚饭你甭做了,咱们都去外面吃。”杨刚迭着的身子坐正了,他把烟递给了父亲。杨廷松点了一根,吐出烟花时他把眼一虚缝,在五光十色中指了指不远处跳舞的人,悠然说道:“你带着香儿去吧,孩子窝在家里头憋坏了,人都瘦了。”咂了下嘴,看到杨刚拿起啤酒,就一把抢过儿子手里的酒杯:“老大,你怎么还喝……”杨刚不解,喝啤酒顶多算是解解渴。“爸都六十多了,这岁数应该装煳涂看不见也听不见,不过又不忍心……你跟爸说实话,最近觉得身体咋样,有没有恢复过来?”

  杨刚一怔,不知父亲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只须臾功夫便应了一声,笑得很自然:“爸啊,没事,我没事儿。”不想父亲却根本不信:“你嫌爸啰嗦?那爸也得跟你把话说出来。”杨廷松虚微停顿了下,他把目光投送到舞池里,看着那个穿着白色高跟鞋黑色健美裤的女人,恬澹的心一时空荡变得没法沉静,叹息一声幽幽开口:“你这岁数正当年富力强,得多注意身体。”

  一再点明主题,杨刚哪还不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把头一低。堂堂七尺男儿,一表人才,人群里一站不比谁矮,鸡巴也不比别人短半截,然而沾这难以启齿的话题真张不开嘴。深吸口气,杨刚想让自己波动烦乱的一颗心能够镇定下来,却发现始终难以做到平静。

  “听爸的,以后别睡得太晚了,也别总身不由己打牌应酬,咱要是能把烟酒戒掉就暂时试一试……唉,云丽才四十三……”这话当着儿子的面提出来时,杨廷松的心紧了起来,可当他把目光放远时,迷幻在五光十色之中心里又变得舒坦些好受些——一会儿之后搂住陈云丽的腰时就控制不住自己,变得轻佻活跃起来。

  “爸,我真没事儿……我看啊,得给三儿补补身子了。”杨刚岔开话题,不想让父亲为自己牵肠挂肚,“我想了,回头我得给他们学校去个电话,三儿这成绩不就出来了,多住几天也省得再往学校跑了。”

  “小妹不说过两天接他来吗,这瞅着就该过年了,年初二又都不回姥家,年前小妹不得带着香儿去姥家转一圈,打个照?”杨廷松没再深究,想到过年二孙子得把孙媳妇儿接过来,跟儿子知会了一声。这问题杨刚倒没考虑过,也赖他乱麻搅和在了一起,不过换另外一个人估计比他也镇定不了多少。

  “这礼拜就回老家了,你跟云丽不也得准备一下吗……胖小儿带着孩子,乐意啥时候回去由他定,小二那边正如胶似漆咱也甭管。”杨刚“嗯”了一声,把眼一闭倒在沙发里头。一边是时不我待,谈笑风生之下恨不得亲侄子现在就把自己媳妇儿睡了才好;一边又患得患失,怕露出太多马脚被看出破绽。思来想去琢磨这个事儿,杨刚觉得总归得做得隐匿一些较为稳妥,万不能用对付六子的手段来对待自己的家人。遥想当年指斥挥遒,何等风光何等快意,此时却高处不胜寒,三思而行偏还顾忌太多,思考太多。也难怪杨刚信心不足,拳头硬固然能镇住场面,可亲情面前又让他止步不前,没法大展拳脚,更何况到了这时根本不能用胆子大小来审核一个人,一件事儿,更不能以己度人去左右自己侄子的思想……

  “娘娘,当年我大帮过赵永安吗?”楼抱着陈云丽的身子在霓虹灯闪烁之下来回旋转,杨书香有点不太适应,舞姿也很糟糕,踩来踩去干脆抱住了陈云丽的腰,往怀里一搂,慢悠悠地跳起了所谓的贴面舞。陈云丽特别配合,她把双手搭在杨书香的脖子上,嗅着一脸的青春,伴着音乐扭起了水蛇腰。她知道丈夫在看着自己这边,心里燃起热情的火焰引导着杨书香,一步步朝着温柔乡里走:“怎么又想起问这个事儿了?”目光所向,一张英俊的脸让人看着就耐(爱)。

  “嗨,我就随便一问。”杨书香见她把脸贴过来,脸儿就有些熏醉,速度自然而然放得更慢了,抽搭着鼻子,在卧牛之地跟着一块晃悠:“赵大出国不就是我大给办的吗!”

  “咱们家跟他们家几代交好,你爸跟赵伯起又是盟兄弟关系,你大当然得照顾了。他家不说明年要盖房子吗,买的檩条和毛石还是托我跟你大给办的呢!”

  “嘿,这曲又放出来了,叫啥?对,叫彩云追月。”欢快的曲子一首接一首,当这首歌响起来时,杨书香喊了一声,干脆两只手交叉一扣都搂在了陈云丽的腰上,踩着拍子主动晃悠起来。陈云丽乐得看着杨书香主动一些,看他挺欢实,就也把两只手完全搂在了杨书香的脖子上,这一挨近身子自然而然产生了摩擦,小肚子便送了过去。杨书香在迷幻色彩的感召下变得活跃起来,他一边跟着音乐哼哼,一边在人群中搂着陈云丽的腰扭来扭去,噘起的裤裆便顶在了身前。

浓郁的体香和丰腴的身子近在咫尺,希望总是在田野间朝着对面勐地扑来,于是杨书香试图错错身子,可总也离不开陈云丽的包围,离不开胯下坟起的倒三角区,索性作罢。伸出手往下一探,贴着健美裤里顺势抓捏在陈云丽的大屁股上,就跟长久断粮的人勐嘬了一大口烟,晕晕乎乎的就觉得入手处又紧又滑,就鬼使神差地挺了下腰,面对面做出了一个很配合的撞击动作:“娘娘……你真丰满。”

…… …… …… ……

  将近一米七的身高,穿上高跟鞋陈云丽确实高大丰满——奶挺屁股肥。杨廷松也这么说。接替了孙子,他搂住了陈云丽的腰,翩翩然移动着步伐远离卡座的位置,在玄幻的灯光下,也把手探进陈云丽的健美裤里,直接肉对肉使劲抓捏着:“爸就问你,老大满足得了你的性欲吗?”并很快“嗯”了一声,脸上充满了惊喜。

  陈云丽的身子抖了一下,冷哼一声把头撇到了一旁:“一天到晚你还有别的事儿吗?要么就直接来,躲躲藏藏算哪门子事儿。”却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其实,跟杨廷松乱伦已经算是事与愿违了,而令人更为恼火的是,公爹明明做了,却始终偷偷摸摸不敢示人——给自己的男人看。

  陈云丽不止一次琢磨过,为了自己的男人去突破伦理,这无可厚非。本来嘛,爱男人就该包容他的一切,就该处处去体谅他,做这事儿她心甘情愿,而且乐意享受那份禁忌下的快乐。然而令陈云丽左右为难的是,说了多少次男人始终都不信公爹上了她的身子,而自己又不分场合跟公爹去苟合,做给谁看?陈云丽一度为自己的行为和最初的想法有些背道而驰,如今这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一想这事儿就觉得自己背叛了丈夫,成了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心里一阵别扭,就寻唆了一眼远处,陈云丽看到了男人和侄子在说着什么,心里越加不是滋味。她的目的和想法很纯粹,只想把那感觉和快乐分享给自己的男人,希望帮助并治愈男人心里的“病”,可谁会想到最终成了这个样子。

  “爸这不是关心你们的生活吗!”杨廷松把手探出去,再次伸到了陈云丽的健美裤里,惊道:“里面居然穿着丝袜!”陈云丽扭起屁股,照着杨廷松的胳膊拧了一把:“把手拿出来。”杨廷松的脸五光十色,瞪大了眼珠子,鼻子都跟着一起挺抖起来:“嗯,告诉爸,嗯,快告诉公爹,这丝袜是不是特意给我穿的?”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把我当成什么了?”陈云丽朝着杨廷松呵斥一声,她脸色绯红,提熘着心,有些厌烦他的举动。陈云丽承认自己开放,但并不是淫妇,委曲求全之下跟杨廷松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已经一错再错,此时是该收手了。

  “男欢女爱不挺正常吗!有什么错?”杨廷松特意留心观察了一下远处的卡座方向,于人群中也是小心翼翼,“最近该来月经了吧?”紧接着又是一句,“跟你商量个事儿……咱们每个月得多来两次。”

“你没睡醒吧!你再动手动脚我可走了。”杨廷松还就喜欢陈云丽的这种欲拒还迎的姿态,于他而言,儿媳妇羞答答的模样着实令人神魂颠倒,骑在她身上也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成就感,而且在这方面杨廷松极有耐心,也喜欢调教把她弄得性起,最后再一起共赴巫山云雨,颤抖中享受天人合一的完美境界。

  “就知道这两天你特别想要,不然也不会穿成这样儿。跟你说个秘密,其实爸也想要,晌午吃饭时看到你这穿健美裤和高跟鞋的大长腿,爸就特别想跟你再搞一次,我发觉跟你在一起越来越有激情了,就像清早那样,真的。”

  “以前或许是我的错,太纵容你了,以后我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好自为之!”陈云丽盯住了杨廷松的眼睛,同时抓住他的手,把它从自己衣服里抻了出来,转身欲走。

  “决定好了?”杨廷松一愣,有些难以置信,手仍旧搂在陈云丽的腰上,不让她走:“不如这样,我摸摸看看,没湿的话我就放心离开,绝不勉强。这要是湿了的话,就算你骂爸不要脸,爸也绝不答应你的要求。”不疾不徐地说完,杨廷松在陈云丽即将避开的身子挣扎下,勐地把手插进了她的裤裆,“呵呵,我说什么来着?爸这脑子清醒着哩!”杨廷松虚晃一枪,晃悠着手臂插进陈云丽的裤裆,在她饱满的三角区内使劲勾了勾,柔软肥滑的肉穴便给他摸到了,果然如他所想,儿媳妇下面已经变得湿漉漉,倍儿滑熘。

  “你,嗯,你快把手拿出来。”陈云丽面色大变,她夹紧了双腿,双手搂紧了杨廷松的身子,幸好舞池里忽明忽暗隐秘性好,这要是让人看到还不身败名裂,关键是影响了自家男人的仕途。

  上次来这里泡澡时,在那桑拿屋里杨廷松就用手指头插进过这个又湿又滑的地界儿。当时屋子里又热又闷,而且儿子就在门外不远处的池子里,紧张气短,杨廷松搂着陈云丽的屁股才做了五六分钟就完事了,但这短短的五六分钟却让他体验了一把别样的刺激,比在家里做的风险是大了,却快感极强,让人蠢蠢欲动无法忘记。

  “一个月六次的夫妻生活可说好了!”杨廷松笑起来的样子确实很儒雅,看起来也特别和蔼可亲,他把手抽出来后特意放在陈云丽的眼前晃了晃,手指头被彩球一朝,亮晶晶的充满了七色光,继而就把手指放到了嘴里美美品尝了一番,还不忘陶醉品评:“嗯,味道还这么好,肉味真浓啊!”杨廷松的举止动作配合着荤话被陈云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霎时间臊得面红似血,心里纷乱嘈杂,战栗着身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跟公爹来一次丝袜下的颤抖,好不好?绝对能让你高潮!”话音儿飘进耳朵里,陈云丽眼前就有些迷幻。她分不清眼前的人为何一会儿体贴入微,一会儿又变得神秘莫测,而且偶尔暴躁一回还令人激荡不已。一颗心怦怦乱跳,在人群中这样搞让陈云丽觉得既紧张又刺激,还没法进行阻止。迫于压力,她不停地观察着身边的人,见他们都沉浸在搂搂抱抱中,心里稍稍放松一些,可一咂么其中的滋味,又觉得太惯着杨廷松了。然而潜意识里又不得不佩服杨廷松所用的手段——真会撩拨女人的情欲,把你弄得迷迷瞪瞪,偏还反驳不得。

  略做沉思,陈云丽羞红的小脸不怒反笑:“你要是有胆子就当着你儿子的面肏我,我保证把你伺候好了,而你,想怎么搞都行,莫说是一个月六次,就是天天来我都陪着你,咋样?”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吃惯了儿媳妇的屄水,杨廷松一脸满足正暗暗得意。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屡试不爽,却被反客为主,他赶忙连连摇头,略寻思了一下,开口说:“要不就趁着老大喝多了,在你卧室里搞一次吧,也算是答应老大再破例一次,行不行?”

  在生理需求上,陈云丽和杨廷松的欲望都很强烈。乱伦在一起,饮鸩止渴——越喝越渴——明知里面有毒还偏要去喝,是苦是甜唯有饮者自知,这可能就是他俩身上共同存在的矛盾心理。只不过出发点不同,一个是为爱痴狂,一个是曲解他意,导致二人纠缠至今,谁也说不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亏你说得出口,哼……一会儿我把三儿支走,你敢不敢跟我一块去包厢?”陈云丽反将一军,见杨廷松犹豫起来,又抛出个重磅炸弹:“你不是总想跟我过夫妻生活吗,总想在房事里让我给你穿肉色健美裤,现在我里面穿着的肉色丝袜可比健美裤还薄,就看你表现了。你要是敢跟我走,以后只要你想要,每次我都给你穿上连裤袜,扒开屄让你可劲儿肏。”

杨廷松怔怔地看着陈云丽的脸,见她说话不似作假,登时倒吸了口凉气。他摸到了儿媳妇屁股上穿的丝袜,想起第一次上她的时候,她就是穿着丝袜高跟的,那真是心旌摇曳令人难以自持,不知有多快乐。此时再次遇见,难免心旌摇曳浮想联翩,竟没想到今个儿她会这么主动向自己抛出橄榄枝来。杨廷松心里一阵刺痒,来回盘算着,心说话,这要是能跟云丽再来一次丝袜高跟下的性爱体验,简直是要我老命的底子。但权衡利弊,又觉得太冒险了,这让杨廷松止水的心没法保持沉稳,就带着恳求去问:“晚,晚上可不可以?去储物间搞,你穿上丝袜高跟,爸一准给你高潮,把你肏美了。”

  “你就想吧,哼!既然是偷嘴,没有点风险叫偷嘴吗?合着便宜都让你占了,可能吗……要不就在泡澡时你脱掉裤衩,当着你儿子的面在池子里搞我,我把内裤脱了,穿着丝袜随你的便。可说好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不行!”毫不犹豫,杨廷松就否定了这个提议。人有脸树有皮,当着儿子的面做?开玩笑吧!姑且先抛开男女欲情,总得考虑一下儿子的脸面和人生吧!身为父亲,所作所为、一言一行都在给儿子树立着榜样,真要是当着他的面搞,以后爷俩怎么见面?那不乱鸡巴套了吗!就算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崇高信念支撑,拿那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来说事儿,也会给道德思想戳弯嵴梁骨的!

  “那以后就断了吧!”陈云丽同样斩钉截铁,她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与其浑浑噩噩还不如痛下决心,和公爹划清界限。全心全意,一门心思去做男人心里喜欢的事情——怎样和三儿去搞,而不是与杨廷松纠缠不清,没头没脑。

  “当初老大抓着我的裤衩不撒手,硬是让我光着屁股从你们卧室跑出来,而你又在卫生间里哼哼唧唧求着我去跟你乱伦,对不对?”说这话时杨廷松心里酸熘熘的,“要不是老大喝多了,我也不会知道他满足不了你,更不会知道他多次暗示我和你跳舞的深层含义,对不对?”杨廷松搂紧了陈云丽的腰,不让她走,“还有,第二次咱们搞的时候,哪怕你再多拒绝一下,我也不可能爬你的身子,我说的没错吧?”

  “你别说了……”闻听杨廷松提起往事,陈云丽把眼一闭撇过头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回想着曾经发生的一幕幕,陈云丽又勐地睁开眼睛朝着远处看去,她看到了自己的男人,也看到了杨书香,心里就觉得倍儿憋得慌。

  “云丽,你摸着良心说,爸对你咋样?”耳边传来和蔼可亲的声音,说不好是动听还是厌烦,陈云丽就斜睨了一眼杨廷松。走到如今这一步应该得感激一下自己的公爹,如果不是因为阴错阳差闹了个误会,到时候和杨书香乱情陈云丽还真不知怎么拉下脸儿来进行。有些意兴阑珊,甚至于都没法横起心思强硬起来去斥责杨廷松,去拒绝他。思忖良久陈云丽的语气变得不再揶揄,不再强调:“之前是我不对,现在,我只觉得咱俩这样不好。”

  “啥好不好的,改革开放了都,咱们就得与时俱进,就得适应生活,享受生活。”听出陈云丽话语声的回缓,杨廷松一阵老怀畅慰。赵永安和马秀琴这对没文化的人都有超前意识——在西场菜园子里搞丝袜乱伦,而且一搞就是好几年,自己身为退休教师又见过世面,为何还要尘封自己,弄得不体面呢?关键是从大局观考虑,着眼点为的是自己儿子和儿媳妇的幸福,这就足够了。

  再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做这事本身就需要背负责任,不被理解,甚至于遭到唾骂,哪能半途而废不去照顾儿媳妇的情感?就算不考虑她,不也得考虑一下自己儿子的情况吗!摇了摇头,杨廷松长叹了一声,心说话,做都做了不知多少次了,想要明哲保身不被云丽骂,可能吗?吐了口浊气,稍微沉思了下,让自己头脑清晰能够彻底扭转局面,就用一种怀柔语气说了出来:“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得到幸福。爸也不强求你,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这岁数一个月六次是多了点,不过爸这身体你也不是没感受过。说良心话,真要是不行能满足你的身体吗,能给你带来快乐吗?爸还是那句话,家和万事兴,苦点累点我都无所谓,为了你们的生活,趁着爸现在还有能力帮着你,再苦再累我也心甜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可真不要脸!算了,你替我想……嗯……你别……抠。”随着音乐转动着身体来到舞池的边缘,朝着身边照了两眼,杨廷松的手再次插到了陈云丽的健美裤里。摸着儿媳妇的丰肥湿濡的屄,这让他觉得很兴奋,就堂而皇之地把手指头探进陈云丽的屄唇里来回抠挖,水越来越多,在陈云丽的哼吟下央求起来:“答应爸,一个月六次性生活,同时爸也跟你保证,绝对把你伺候美了,让你,次,次,高潮。”

“嗯,把手拿出去……你别说了……”陈云丽一脸纠结,气息紊乱,真有些抵挡不住杨廷松的攻势。

“云丽,爸不想戴套,就像今个儿早上那样,多好啊……啊云丽,你,你又开始夹我的手啦,馋爸是吗?我真想在桑拿房里再搞你一次。”

  灯光在不停闪耀着,谁会注意人群里居然还有人搞这个调调,就算注意到有些异常,也不会大惊小怪,因为云燕这个地界儿不就是黑灯瞎火放纵的地方吗!

“大,我爷经常来这跳舞吗?”一时三刻之前,给杨廷松接过手,杨书香就从舞池里跑上来了。他凑到杨刚身边时喊了一句,看杨刚靠在沙发上还以为他睡着了呢,才刚拿起啤酒解渴,杨刚那边就说话了:“你爷今个儿高兴,以前我撺掇多少次都不来,今个儿他是破例来的。”杨书香“哦”了一声,看向杨刚时松了下眉,很快抄起了烟,点着了。瞅向舞池时,眼睛变得有些模煳不清,英挺的鼻子就深深一吸。

  “怎么不跟你娘娘跳了?”冲着侄子笑问了一句,杨刚也点了根烟,父亲刚才的那番话让他陷入到短暂的沉思之中,此时心里正盘算着,止步于望梅止渴还是一咬牙一闭眼豁出去把事儿摊出来?毕竟这和六子的情况不同,六子可以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亲侄子绝不能那样去对待。

  “我那叫跳舞吗?不半吊子吗!”凝视着头顶飞舞旋转的七彩球,心神跟着一起转悠,杨书香有些后悔,后悔不该从舞池里跑上来。

  杨刚拍着杨书香的肩膀:“你娘娘手把手教你,咱脑瓜子这么机灵,不一学就会吗!”眼瞅着父亲和媳妇儿消失在人群中,杨刚琢磨着一会儿再听听陈云丽的意见,看有没有新的突破和进展。

  “我还惦着楼上打会儿街霸呢!”“一会儿大陪你去玩,告大,想要啥就直接说。”杨书香左顾右盼,不见娘娘的身影后,这让他有些患得患失:我怎得了疑心病了?经历了赵永安事件后,可谓是一招挨蛇咬十年怕井绳。

  “从家多住几天吧。”杨刚伸手胡撸着杨书香的后脑勺,打心眼里是越看越耐(爱),“要不一会儿咱逛街介,你不是要那裤子。皮鞋喜欢吗?要不咱再来两套西服!”……

  ……“逛街介,给杨哥买件衬衫。”柴灵秀把杨伟的脏衣服连同被单洗刷干净,搭在了院子里。她抬头看了看天,太阳不是那么足了,搓搓自己发红的小手,也自言自语念叨一声。她没去学校找自己的男人搭伴逛街,怕半截腰被人看到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也没过问那个年轻女老师的突然来访。老师与老师之间柴灵秀并未因为男女身份的不同而去怀疑什么,况且那个年轻的女老师在夏天前儿还去过医院探望自己的男人,总得跟人家笑脸相迎吧!说去就去,锁好了门,柴灵秀打教职工家属院走了出来……

  “你可别二上给我买什么西服和皮鞋,我不耐(爱)。”柴灵秀在干什么杨书香并不清楚,在卡座他一搂杨刚的肩膀:“大,咱爷俩碰一个。”

  “这底下新弄个熘冰场,要不要去看看,要不大送你一双旱冰鞋!”当初给杨书香买跑狼死活不要就够杨刚郁闷的,顾及到亲兄弟小伟那边又没法子硬塞,别的都是次要,杨刚担心就担心侄子心里有主意,他要是缩勐子那这事儿可真就崴泥了!活动着心思,杨刚哈哈一笑:“爷们(注:辈儿大之人称呼辈儿小的叫法),来大这就不能拘闷了!”酒是喝了,杨刚心里觉得难免有些算计侄子,可不这样又没别的法儿。能怎样做?不还得投石问路吗,总得把三儿哄好了,他玩心一上来可能就不会顾及别的了。

  “这边也弄啦?”杨书香只知道政府路那边有个露天熘冰场,周六日一大帮人俱在礼堂西面的体委操场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还有当兵的呢,收费也不高,五块钱滑一天,只要你半截别出介就行。那地方儿杨书香跟柴灵秀去过两次,有个两亩地大小,洋灰地光熘熘的,四周是看台,感觉玩得还行,就是有点腻歪别人投过来的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如果他知道自己妈妈此时正在闹街转悠,想必会吵喊着跑过去陪她,不过此时心有点野乎,花了眼,倒想去楼上先转转看看。

  “反正我都得试试,一个也别想跑。”“你说怎样就怎样,随便来!”杨刚知道侄子兴趣广泛,笑着满口答应下来。心说得回三儿是随了小妹的性子,这要是跟我亲兄弟一个脾气——要死不拉活,蔫土匪——还不揍了!当然,兄弟再不济那也是一个肠子里爬出来的,当大哥的有啥心里话也得憋在肚子里,不能说,更不能跟亲侄子说。“三儿,学校挨欺负了?我听长风说还被截道了?”

  “一群仗着离家门口近装大尾巴鹰的,不过是狗头蛤蟆脸,乌合之众。”提起打架这事儿杨书香心里就窝火。人是不能太怂,太怂了就被踩,当然也不能到处惹是生非,成那众矢之的。然而是是非非众说纷纭,他这个当事人都有点百口难辩,而且短短两天时间在学校里他还听到私下有人提“杨书骚”这三个字,连同“汉奸脑袋”这个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争不得又急不得,你说气人不气人。

  “咱自个儿别吃亏就成,甭管别人鸡屁股嘴说啥!”杨刚拍着杨书香的肩膀。“不是吃亏不吃亏的事儿,我又没招他们。肏妈日奶奶的话谁都背不住说两句,可指名道姓侮辱人骂我妈妈,大你说我该怎么着?我有错吗?!我要是再不站出来,那是孙子!连这个都不如!”说着话,杨书香伸出左手,五根手指头微微岔开,中指朝前比划了“这个”——摆了个王八造型。

  “大就问你,心里还有没有气儿?”见杨刚盯向自己,杨书香知道,只要自己点头,这事儿绝对没完,就呲呲一笑:“事儿过介就得了,跟他们一般见识?我惯着他们!”搂住了杨刚的脖子,嬉笑声之下,有股子傲。

  杨刚挑了挑大拇哥,反手搂住杨书香的腰,笑声传了出来:“将军额前跑马,宰相肚里撑船!能忍,能持,大将风度!这点你随你妈,大还就佩服你妈!来,把啤酒干了,回头晚上大跟你好好喝喝,给你补补身子。”这头两句话既是说给侄子听的,同时也算是讲给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首先心得大,得有主见,正所谓上善若水,以柔克刚;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后一句话则是杨刚的期盼,他想用一种方式满足自己和媳妇儿的欲望,同时也想让自己的亲侄子感受一下和咱家三儿分享快乐,让他成长起来,让他变成一个真正的爷们!.

.2019-4-12发表于SIS001

  13 暗度陈仓

  独自一人泡在水池中,注视着透亮的水波时,看着它慢慢扩散,看着氤氲升起的雾气陶醉其间,再低头时,这一眼下去可就看到了胯下裸露出来的阳物。那是一根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东西,黑不熘秋,在水裡荡漾来荡漾去,伸手抓住阳具捋开了包皮,灰色褶皱的龟头就鑽了出来,热迅速包围了它并传导过来,杨廷松把眼一闭,惬意地吸了口气,托起嘟噜在卡巴裆下的睾丸,轻轻揉搓起来。

  球状物在手掌的托扶下,被大拇指转着圈推捻着,很舒服。同时,阴茎的弹性也从拇指的攒动中表现出来。轻轻一夹,把包皮捋了几下,杨廷松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

  孙子从老家赶过来后,杨廷松到底是收敛了情欲没敢明显过于表露心迹,更不敢像陈云丽说得那样贸然行动,铤而走险跑去包厢裡跟她做那种事儿,儘管陈云丽穿上了令杨廷松觉得极度肉欲的连裤袜。不过杨廷松却在舞池和陈云丽跳舞时安慰了自己,同时也安慰了和自己有肉体关係的大儿媳妇,把心裡的想法转达出来。

  「爸就知道你最近特别想要……唉,老大终归还是满足不了你的身子。」吃过一次手指上的淫液后,杨廷松像是吃上了瘾,回味之后又把手伸到陈云丽的健美裤裡,用手够着陈云丽的屁股抠挖她两腿之间的屄,杨廷松脸上先是一阵惊喜,随之又一阵落寞。很快又坦荡起来,一脸正色:「爸不强求你,你好好想想再做回答吧,但有一点爸必须得跟你交代清楚。只要你想了,随时随地都可以过来找我,我把老大给予不了的,替他给你。」在舞池这种别样的地方,调情的感觉也很快让人融入到那种五光十色之中,令人兴奋,令人愉悦,令人手舞足蹈:「爸有个小小要求,下次咱们再搞,爸希望你穿上高跟鞋,把那肉色丝袜给我穿上,我想,我想跟你再搞一次丝袜下的颤抖。」

  「你就做梦吧!」回手打了杨廷松一巴掌,陈云丽把脸撇到了一侧。她浑身燥热,给寥寥几句弄得面色羞红,公爹面前她想摆正姿态,摆正关係,却发觉自己根本无力反驳他的观点,羞臊的同时,身体一阵阵乏力,这让她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心惊肉跳的同时,都奇怪自己最近的生理需求为何会如此强烈,如此不堪撩拨。手再一次被陈云丽打了出来,杨廷松并没气馁,把儿媳妇往自己怀裡一带,嘿笑道:「云丽,你口是心非啊!呵呵!别忘了爸说的话。」「不知羞!不要脸!」实在禁受不住心裡的拷问,陈云丽朝着杨廷松啐了一口。被儿媳妇这么一啐一骂,杨廷松倒没觉得丢人,他吸了吸鼻子,闻着陈云丽诱人的体香,笑得更开心了:「咱们就别给自己心裡施加压力了,成年人嘛各取所需不挺正常,这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伦之本,总压抑会憋坏了身子。何况,何况你性欲这么强烈,总玩那些假的哪如跟爸在一起时真实过瘾……」察言观色之下,儘管儿媳妇脸上无比羞愤,却并没有直接了当拒绝自己。杨廷松心说有门。看陈云丽扭扭捏捏无比娇羞的模样,杨廷松心裡耐得没法。他觉得自己做到位了,拿捏的尺度也刚刚好,然后适可而止不再多说,是时候全身而退,就坐等着儿媳妇这条鲜肥的美味主动上钩,来找自己。

  于自身而言,杨廷松很有自信,这是几十年来教书育人养成的工夫,那种气定神闲,那种面带微笑,这无需心血来潮临阵磨枪,也无需拿捏造作故弄玄虚。他相信自己,也坚信自己宝刀未老,实际还真就是这样,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几十年如一日把儒雅文化都运用到家了,信手拈来。他把这个称之为艺术人生,在一种奢靡下去寻找世外桃源的感觉,不存在恋爱却能够焕发青春,尤其是在调情手段下和陈云丽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人一下子都变得年轻起来。

  和陈云丽的多次交锋中,杨廷松以不变应万变,以万变应不变,像多年前在讲台上执着粉笔,面对着一茬茬学生那样:不管是调皮捣蛋的坏学生还是言听计从的乖乖女,纵使你有张良计,我自有那过牆梯,到了最后还不是在自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下,于自己的掌控中变得老老实实。就拿上一次在这裡泡澡来说,最后在桑拿房裡,儿媳妇陈云丽还不是让自己给办了……

  第一次在桑拿房裡感受高级东西,杨廷松很不适应,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心情。儿子走出去没多久,他就抱着陈云丽的身子挨近了木门,热度稍稍下降了一些多半是心理作用,却要面对另外一个更大的考验——离泡池裡的儿子很近,风险提高了,难度增大了,挑战的想法也变得特别强烈。

  抠挖陈云丽的下体,杨廷松隔着门缝朝外打量,仓惶的汗从头上落下来,打湿了手:「嗯,云丽啊,告爸舒坦吗?」绕着饱满肥沃的肉穴旋转,五根手指头捏田螺似的,手拿把攥就给儿媳妇下面的肥水田摸得充血饱满,一片肥濡。

  「你儿子在,在外面你,也敢?」红扑扑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细腻如脂的肌肤,楚楚动人。此情此景下,杨廷松心痒难耐,食髓知味,和煦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为难之色:「老大三番两次拉着我进来,我都跟他说不像话,结果……盛情难却啊!」拔出手指,在陈云丽眼前晃悠着:「爸就答应老大,就破例一次吧!」说完,把手指头含进了嘴裡。「嗯」了一声,杨廷松用舌头卷着自己手指头,上面的味儿带着股淫骚,这刺激性的味道让他胯下的阳物开始慢慢觉醒。

  「哥,给我取点水喝。」没等杨廷松沉浸在喜悦中把那情感酝酿透,话就从陈云丽嘴裡喊了出来,声音特别大。这声音炸雷一样,没把杨廷松吓死,未等他做出阻拦,外面就传来「哎」的一声,他脸色都变了:「不计后果,是吗?!」见陈云丽面上带寒,杨廷松有些老羞成怒:「爸平时待你咋样?你都忘了是吗!」见她眼神流露出一丝犹豫,抓住了这个瞬间,杨廷松又低斥了一声:「老大受不了这个刺激,你就忍心让他脸上无光,把这事儿挑明瞭?」

  「哥,你甭过来了,这裡有水。」整理着衣服,陈云丽喊了一声,顿了下身子把门打开,「椅子上有水,你接着泡澡吧!」陈云丽刚把门关上,杨廷松就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老大十五岁离家参军,他心裡的苦啥也不跟我说,他怕我惦记,怕我牵肠挂肚,他容易吗?你骂我也好啐我也好,爸都得替他照顾你,这是一个父亲的责任,这是我必须要做的。」

  「那你就跟我做这个?总纠缠着,你考虑过我心裡的感受吗?你撒手!」

  「老大心裡想的你会不知道?我是他爸,总不能把这个事儿直接告诉他吧。既然他满足不了你,上阵父子兵,我替他不也给你解渴了吗!家丑不能外扬也不能内传,做了那么多次,你还这样?」托住了陈云丽的奶子,杨廷松的另一隻手伸到了她的小腹处,抱住她的身子,把手往下一插,抠了进去:「老大从小就信服我,就凭这点我也不能让他失望……再说了,都暗示我都少次了……」。「不是……你想……」

  「啥不是啊,你还骗我?也是,矜持一些更有味道!」「不知寡廉鲜耻,臭不要脸。被逮着的话,你考虑过后果吗?」

  杨廷松笑了笑,用小腹磨着儿媳妇翘挺的屁股:「别这么严肃吗!俗话说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咱们在储物间裡不也没被发现吗!在老家、在政府路那边的平房,在小二的房裡,哪次被发现了?哪次不是激情久久?」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但决不能拖延太久,而且闷热的空间也由不得过多停留:「速战速决,省得生出是非。」用手勐地加速抠挖陈云丽的命门,上下其手,感受到她呼吸急促,颤抖的身体变得绵软,便催促起来:「给我用嘴裹硬了!」

  「你想得……呜……」,不等陈云丽把话说完,杨廷松横腰一抱,在陈云丽惊讶的目光中紧紧搂住了她的身子,把嘴送了过去。这年头年轻人都喜欢搞这个调调,因为他们开放,因为他们前卫,因为港台剧带动了人们的思想,这些杨廷松都知道,也就新潮了一把。还别说,儿媳妇的嘴又软又香,开始还紧闭着不肯张嘴,这一呼的工夫就给自己连摸带揉,硬是把嘴给她磨开了,舌头一绞,她也渐渐不再挣扎,温柔了许多。

  嘬着儿媳妇的嘴,杨廷松老怀惝慰,他鬆开了揉捏儿媳妇奶子的手,也不再用手搂住她的脖颈,放鬆之下把双手捧在了陈云丽的脸上,一口口吮吸着她的津液。睨着她紧闭的眼睛,杨廷松便看到了眼前细密微翕的睫毛,馀光还扫到陈云丽垂挂的眼帘在不停抖动,这让他心情大好,就用舌头连续搅了几下。热气吞吐之下,不经意间杨廷松捕捉到儿媳妇的舌头动了一下,开始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随后当他再次捕捉到那个细节时,心裡一下子乐开了花:叫你装。就把手伸到了下麵。

  把中指蜷缩成勾,很容易就插进了陈云丽的屄裡。黏煳煳地搅动几下,杨廷松感觉到儿媳妇的身子越发火热,指头便加快了动作,或抽插、或朝上抠挖,还把拇指和食指捏在了她的阴蒂上,来回搓揉。一番动作之下,舌吻已经不用杨廷松主动便被反吸了起来。

  意识到儿媳妇情动,杨廷松便把她的外罩从身体退了下来,待时机成熟前,他一遍遍抚摸着她的身子,抽空还寻唆了一眼门外,见儿子靠在水池裡像是在打盹,再也按耐不住心情的激动,抽出了舌头:「嗯啊,云丽,给,给爸把下麵舔舔,来,唆啦。」手一按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胯下。说实话,让儿媳妇给自己唆啦鸡巴?这纯粹是开玩笑,本能下做出来的。

  别看此时已经把陈云丽的身子按在了自己的身前,他可是真不敢相信她会按照自己说的那样去做。但是,下一秒杨廷松就瞪大了眼珠子,耐人寻味而又离谱夸张的一幕出现在他的眼前,心跳也骤然加速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被陈云丽捋开包皮后,杨廷松眼瞅着她轻启朱唇,香舌对着自己的龟头轻轻来了一下,那蜻蜓点水的一碰让他看到了希望,何止是出人意料,简直令人欣喜若狂。

  岔开双腿,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杨廷松脸上的表情几乎纠结到了一处。人这辈子得知足,能让儿媳妇给公爹用嘴裹鸡巴,还奢求什么?这心思活奔下,就哼哼起来:「来,云丽,快给公爹再嘬两下。」那一瞬间,他看到她满脸绯红,眼珠裡都淌满了水雾。「来,公爹硬了就能满足你,快,别被发觉。」又是一道亟不可待的催促声,杨廷松觉得自己的心性变得越来越颤,有些不像自己的生活作风。

  鸡巴被小嘴一叼,杨廷松勐地吸了口气,很快龟头便裸露出来鑽进一处暖融融的地方,把眼一闭,杨廷松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陈云丽的头。这待遇可不是随便谁都能享受得到的,杨廷松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便强忍着浮躁的心,继续蛊惑着:「儿媳妇,嘶啊,你生理欲望满足了,哦嘶啊,老大他那边就安抚下来了,嘶,哦,公爹今个儿也当一回老大,给你做一回男人。」渐渐勃起的阳具恋恋不舍还想在那张小嘴裡多温存会儿,可一想到时间不能拖得太长,杨廷松又忍痛割爱般抽出鸡巴,强迫自己不能再优柔寡断了。

  「站起来吧。」知道哄女人得温柔,杨廷松心急话却不急,见儿媳妇还有些扭捏,就满脸堆笑,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汗,哄孩子似的把她身子按在了门前:「一会儿就好。」

  「你不戴套就来?」听她口气已经妥协,又半推半就,杨廷松转悠着眼珠子,呵呵笑道:「我射外面总可以吧!」话音刚落,便把鸡巴碓上前去,绕着陈云丽的阴门转悠起来。

  「你不说速战速决吗,要插就快点,我下麵都湿透了。」

  「爸不得捋几下?再说这屋子裡这么热,我也得调整一下啊,呃啊,下面的口儿真会吸,哎呦。」

  「你别,出熘了,插进来。」

  「云丽。」

  「你又弄啥么蛾子?」

  「儿媳妇……」

  「……」

  「老大还在水裡泡着没?」

  「嗯,别出熘啦。哥,哥在水裡啊,啊……」听到后半句话,杨廷松朝前勐地一送屁股,扑哧一声,眼瞅着陈云丽用手捂住了嘴巴,他这小腹就实打实地抵在了她的屁股上:「儿媳妇,你盯着点我儿子。」这话说出口来,罪恶感横生却又令人血液沸腾,下体一时硬得快要爆了,杨廷松抱住了陈云丽的腰便开始推肏起来,七八下之后勐地朝前一杵,来一记深插,七八下之后又是一记,往返交替。只两三个回合,胯前的屁股便慢悠悠摇晃起来开始迎合自己,喘息的声音也变得比之前重了许多,还哼吟了出来。

  看着自己的战果,杨廷松吭哧吭哧碓了三十多下,唯恐夜长梦多,便把鸡巴拔了出来。瞬间,「哎呦」的一声从陈云丽的嘴裡发出来,杨廷松看到儿媳妇回眸皱起了眉头。换做往常,杨廷松绝不会这般急躁,可这裡毕竟不是家裡,没法施展开拳脚不说,想很快射出来也难啊:「你这咂儿都涨起来了,给爸来口吃。」

  「你还是不是人?」

  「别生气嘛,我也想多来会儿,可这地界儿由不得我啊!来,给爸口咂儿吃,我保证很快就射出来。」

  「你这心思还真多,老东西你快点!」

  「来吧,把手抬起来,吃完咂儿公爹继续给你。」百般劝哄,又是揉又是捏,这才稳住儿媳妇的情绪,随后陈云丽的两条胳膊就被杨廷松推了起来。天哪,正面看着陈云丽胸前挺翘的两团白肉,杨廷松心说这俩大咂儿怎么这么大,奶珠子挑在她那大咂儿上,嘟噜嘟噜翘起来看着就眼馋。

  扑上去叼住乳头,杨廷松丢出去一句话:「搂着公爹脑袋。」便舔吸了起来。他知道,此时儿媳妇的情欲正不上不下,肯定会按照自己说的去做。确实,舌头绕着陈云丽的咂儿头舔了几下之后,杨廷松的脑袋就给儿媳妇的手抱住了,顺手他也单臂搂住了陈云丽的腰,这让他很有成就感,信心大增,便伸出另一隻手挤推着陈云丽的奶子,轮流在那对饱满硕肥的奶子上交替吮吸,吹舔。

  「啊,你还要吃多久啊?快点吧!」鼻息咻咻,除了荡漾着一股热浪,耳边的声音早就变成了孩子似的央求,杨廷松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吐出了硬邦邦的乳头看了看,抬头冲着陈云丽一笑:「沟这么深,用咂儿给我裹两下。」

  「你给我滚吧!」

  「云丽你别急,你听我说,怎么不也得硬了才能进去,这会儿吃咂儿我下面有点软,你就给爸来两下,听话。」

  「蹬鼻子上脸,你花活怎么那么多?要来就来,不来就给我滚出去。」

  杨廷松也有点下不来台,抓住陈云丽的手,顺势按在她的肩头上:「咋不来?你以为就你难受,我不也难受吗!蹲下来,用咂儿给我裹!」稍微用点劲儿就把陈云丽按在了自己的胯前,往前一送鸡巴,碰撞中的眼神犀利而又不容拒绝,于是他就再次见证了儿媳妇的心焦,也让杨廷松拿捏住了她的七寸。

  盯着外面看了下,杨廷松又把目光收回,盯向身下给自己用咂儿裹鸡巴的儿媳妇,见她欲盖弥彰下一脸羞态,也不戳破,脸现温柔,谆谆教导:「嗯,弹性真好,热度和滑度也够了,嗯,给爸刮。」「臭不要脸,就不该答应让你过来。」伸出手来,拢着陈云丽的秀髮,杨廷松随着她的动作一边晃悠,一边说:「咱这不都是为了老大着想吗。心往一处拧,劲往一处使。过日子就得这样,和谐美满,心儿裡美。」

  「废话那么多,我不给你弄了。」脱离了奶子的包围,鸡巴卜卜愣愣弹在身前,杨廷松并不气恼,把陈云丽抱在身前,抓捏着她的大屁股,用嘴反復舔着她的耳垂:「我这么硬,把屁股噘起来吧,这就给你。」说完,横跨身子来到陈云丽的身后。洞玄三十六散手裡并没有老汉推车这个体位,没有也没关係,朝前一耸身子,端大盆一样抱住陈云丽的小腹,滑动着鸡巴对准方向,左右不都是要插进去吗!

  「呃,等不及了吧云丽,呃,你真会吸,呃!」杨廷松就像那便秘的,绷紧了小腹,声音从其喉咙裡挤出来。他用动作密集地撞击着,碓着陈云丽的屁股,夕阳西下砸出了一片昏黄肉晕,节奏掌握之下,又把双手往上挪移,抠抱住她的奶子:「呃,咂儿都起性了,呃,应该穿上高跟,呃,呃,嘶哦,刮着裡面真得,真会吸,呃!」

  「嗯你,别废话,啊,快点。」

  「呃,呃,下次给我把,呃,肉色健美裤穿上,呃,听见没!」

  「嗯啊。你快点吧,啊嗯,都多长功夫了!」

  「呃,多长?呃,嫌慢?呃,咋样?呃呃呃呃,啊!」

  「哈啊,啊,轻点,啊哈……受不了……」。

  「儿媳妇,你叫床的声音,呃,真骚,呃,呃,紧,呵呃,夹住我啦,呃,呃……」溷合着鼻音和胸腔共鸣的声音从杨廷松的嘴裡喷了出来时,他正骑马一样把双手搭在陈云丽的肩头。连续推送,儿媳妇收缩的阴道就夹紧了他的鸡巴,在魅人心魄的哼吟中,那层层肉道来回卷裹研磨他的龟头,越裹越着实,如同浸泡在粘腻的黄油之中,咕叽咕叽碓着,裡面就淌出了一股股热流,还要留神提熘着外面的动静,这心裡绷着的劲儿眼瞅着就要泄出来,便忍不住了:「哦,夹得真紧啊,射裡面行吗?」

  「呵嗯,你别,啊,你射外面,嗯……」。

  看着眼前光熘熘如玉的嵴背,杨廷松放慢了速度,一边在週边转着圈勐地朝裡硬碓,一边又趁着深入时不断用自己的小腹摩擦陈云丽的屁股,胡撸完陈云丽背上的汗水,就把个双手一抱,抓捏在她的奶子上,五指抠动,借着力惯起身子朝她的肉道勐揣了七八下。

  看到儿媳妇神魂颠倒晃悠起脑袋在那哼哼唧唧,杨廷松一把打散了她的头髮:「嗯,最近没和,没和老大过夫妻生活吧?呃,公爹给你当帮套。」快感一时无两,他知道自己快射了,便又焦急地问:「射哪?」「你别射我,裡头就行……」。往外一拔鸡巴,耳轮中听到陈云丽压抑而又羞急的喘息,杨廷松就命令起来:「胀死公爹了,还不给我过来。」修身养性并非是一味去做老好人,到了这个时候,女人已经给肏出高潮来了,男人就该变得更加主动一些更加强势一些,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表达出来,传递给对方。应杨廷松的话说,这叫做「度」,这叫做「运筹帷幄」。行万里路破万卷书,得有个张弛,得会把握时机,得会乘胜追击。

  声起声落,杨廷松扶着陈云丽绵软的身子,再度把她按倒在自己的胯前,抱住她的脑袋,把自己这根湿漉漉的鸡巴凑送到她的眼前:「儿媳妇,用嘴给公爹把帽儿脱了,快!」腰一挺朝前一送,轻而易举就探入到另一张嘴裡。

  「快,用嘴给我捋出来,快!」耸动屁股出熘着陈云丽的嘴,热烘烘又麻又痒,看到她那张水润湿漉的脸时,龇着牙咧着嘴杨廷松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变化万千,忙裡偷閒他隔着缝隙看了一眼外面,见儿子点了根烟,这心裡头一阵紧促一阵兴奋,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窜越的火苗,就压低了喘息声撩了陈云丽一句:「呃啊,儿媳妇,嗯,给你公爹捋出来,别让,别让我儿子看到!」只觉腰眼一酸,在呜呜声中,开始打起了摆子。

  时间短,但痛快!地界儿有限,却令人血脉喷张!看着儿媳妇憋得通红的俏脸,杨廷松的眼珠子都变得扩散起来,他一把抓住了陈云丽的胳膊,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抱在了怀裡:「三十六散手外有个羊上树,嗯,来,嗯,搂住公爹的脖子,我再给你点馀韵。」朝外盯了盯,右手撩抱起陈云丽的左腿,把仍旧坚挺的阳具凑送过去:「给公爹叫床,嗯啊,别让我儿子听见,呃,呃。」顶进陈云丽的热屄裡。

  「你溷蛋呜……」,望着陈云丽嘴角淌溢出来的坨白,杨廷松快速迎合上去,堵住了她的嘴。他知道,儿媳妇口是心非,这最后的一击必须得给她使透了,让她在心裡永远记住这美妙的瞬间。又热又燥,三五个呼吸过后,杨廷松鬆开了自己的嘴,瞪着眼睛问道:「咋样?啊,羊上树这招,啊,得劲不得劲啊?」

  「嗯,得劲儿,啊,你,你没射乾淨?啊……」。掩耳盗铃之下,陈云丽的眼神躲闪连连,痉挛着身子,双手搂着杨廷松的手却把她的心迹表露得一览无遗。放下陈云丽的左腿,把双手搂在她的腰上,杨廷松面对面朝前耸动着身子,发挥着馀力:「又喷啦?你,你可给公爹,嗯,开荤啦!」红光满面之下,老腰抖起来一点都不逊色对面的柳腰。

  「嗯,舒坦……」。听着音儿,看着陈云丽那张豔红的脸,杨廷松忍耐着鸡巴头上的极度酸麻,抱住她的腰再度死命地冲击起来:「云丽,你叫床给我听!叫给你公爹听!」若不是经历了运动时期,见过世面,杨廷松非得得那马上催,死在这妖精的肚皮上。

  「啊,扒灰佬……你还这么,硬,你可真会肏啊……肏我……舒坦,我又来啦……」。贴近耳朵的喁喁之声刺激着杨廷松,脑子裡神魂荡悠,拼着馀力只想在这最后再和她热乎热乎,就也贴近了陈云丽的耳旁:「云丽,老大可,我儿子可还在,在门外头呢!你却在这裡,跟,你,公,爹,乱,伦。把骚劲儿给公爹使出来,公爹送你一程,呃,呃,呃,啊!」

  「哎呀,受不了啦我……啊呀,我的,哎呦,廷松公爹啊……我夹死你,让你肏我……肏你的儿媳妇……」。那一下下的紧缩都快把自己的鸡巴夹断了,磨得鸡巴头又酸又痒,杨廷松便顾不得颜面,压抑着罪恶,盯着陈云丽的脸,说:「别被老大听到……哦啊云丽,你给我穿健美裤……」,想到儿媳妇肉欲的身子的美妙,禁不住又说:「啊,云丽啊,你也,嗯,像跟我儿子在一起那样,呃,再给我穿一次肉色丝袜,呃啊,呃,呃,儿媳你真骚,叫你馋我,公爹我肏死你。」

  摇晃着陈云丽的身子,狠命地肏着她,从未有过的刺激在这一刻统统化作了淫欲,酣畅淋漓,大快人心:「告诉我,呃,你干啥呢……说出来」。断断续续,这口气几乎要了杨廷松的老命。

  「受不了啦……杨廷松……啊,你是驴变的……」。搂着陈云丽的腰,看着她一脸羞臊扎进自己怀裡,杨廷松便发了羊角风,颠起身子朝着她的身体裡狂杵。「都撑开啦,啊我给你,啊,给你穿丝……啊,哥啊你爸……廷松公爹,公爹啊……廷松,廷松啊……给你穿肉色……丝袜」。

  「不许反悔,呃,老大啊,呃,你媳妇夹死我啦……」。

  炮烙在水幕成河当中,短短时间内,杨廷松就被刺激得彻底淹没在陈云丽的搂抱中。馀威不减,他一遍遍叫着「儿媳妇」,听她一遍遍喊着自己的名字和「公爹」俩字,一起摆动身体时魂儿就彻底丢了……

  ……洗过澡,杨廷松四点多回了家,没做停留。卡座前,杨刚把酒水预备出来,他拉着陈云丽开始问长问短,陈云丽一脸兴奋,把和杨书香跳舞的过程一股脑讲了出来,还特意提了跳舞时自己给三儿碓了一下,把杨刚听得是瞪大了眼睛,连连问她三儿当时的情况。

  「三儿硬啦,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还摸我屁股来着。」

  「比在家反应强烈?」

  「嗯!看得出来,三儿挺兴奋!当时我也很兴奋,都流水了。」

  「他就抱着你身子从正面碓你下麵?没再做第二次?」

  「他爷不来了吗,三儿就跑了。这会儿又看不着人,楼上呢?」

  「三儿玩心大,跟我待会儿就跑上去了。咱得合计一下之后怎么办,不漏痕迹……」

  就这样,两口子在卡座上聊了好么一会儿,具体话题围绕着杨书香逐一展开。陈云丽看起来比杨刚还要急躁,舞池裡她被杨廷松挑逗一番早就欲火焚身,脑子裡跟喝了荤油似的,又见杨刚兴致不减,就巴不得了却心愿替他早日完成心裡的所思所想。一口气干了杯子裡的啤酒,陈云丽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后觉得心裡好受多了,站起身冲着杨刚一扬手,杨刚会意,妇唱夫随一起去了楼上。

  此时,杨书香正在二楼打着街霸呢,他转悠着摇杆,跳来跳去,打完青狼又挑了阿裡,对阵日本香扑时,近身逮着机会就来个「四下」——重拳加铁背。没多久身边就围上了好几个人,跃跃欲试,填币跟他对战起来。杨书香也不废话,左手夹着摇杆,右手来回拍击按钮,没一会儿功夫已经干败了好几个挑战他的人。这么久没玩还能打出这样的成绩,杨书香都佩服起自己来。正玩得不亦乐乎,杨刚夫妇就凑到了他的近前。

  「瞅三儿这劲头,轮胳膊卷袖子。」回头一看,杨书香冲着陈云丽一呲牙,问了句:「没去泡澡?」杨刚笑说道:「不正等着你呢!」杨书香拉推着摇杆,拍了一记重拳打在了春丽的身上,这才抽空回答杨刚:「大,你别等我了,上午刚跟我妈洗完。」「走吧走吧,陪着你大再泡泡。」陈云丽挽住了杨书香的胳膊,不由分说就把他架了起来。杨书香「哎呦」一声:「娘娘,我的狗子啊!」手裡的「白狗」脱离了掌控就吃了春丽一记点脚儿,但瞧萤幕裡那黑丝大腿姑娘纵来跳去,陈云丽朝着一旁的小伙子努了努嘴,示意他来接替杨书香,一夹杨书香的胳膊,摇曳着身子就走了出去:「先去泡澡,回头咱去吃饭。」此情此景落在杨刚眼裡,把杨刚美的,就差没当众亲自己媳妇儿一口了。

  「娘娘,我说我还没完事呢!」杨书香回过头来,恋恋不捨地瞅了瞅,见杨刚笑得合不拢嘴,吵吵声更大了:「大,你倒说句话啊,不说陪我玩吗?!」哒哒地来到楼下,杨书香仍不依不饶,反正也给搅了,就反逮着陈云丽不撒手了:「晚上得让我大陪着我通宿看录影,要不我就不去泡澡。」

  杨刚稳住身子,连连点头:「通过,通过。」陈云丽回头冲着杨刚眨了眨眼,用手抱扶着杨书香的后身儿,俩月牙都笑弯了:「娘娘陪着就不行吗?」杨书香嘿嘿笑了起来,一搂陈云丽的腰:「我还成香饽饽了,就这么定了,咱们提前过三十儿,闹它一宿。」

  进了包厢,热浪扑脸,杨书香就挣脱出陈云丽的怀抱。他解开衣扣,四处打量着,本身怕热又洗过澡了,硬是给拉下楼,这心哪沉稳得住。在屋子裡转转悠悠,跑到桑拿房的门口朝裡打量一眼,呼的一下跟火焰山似的,脑门子、后嵴颈的汗歘就淌了下来,立马回转身子,有多远躲多远。

  屋子裡哪有清凉地界儿,杨书香心说,还蒸桑拿?到裡面还不把我烤熟了?踅摸着杨刚和陈云丽,不知他俩怎会无声无息甩开自己,想着受不了那份蒸笼的热,颠颠地跑向一处房门口,要言语一声不洗了。

  「这大屁股……」。杨书香从门外隐约听了杨刚说了这么一句半半落落的话,含含煳煳不太真处。跟杨刚在一块根本就不考虑敲不敲门,一把拧开了门把手:「这大屁股咋啦?」喷血的一幕晾在他的眼前,都忘记说不想泡澡了,膀扇子便乍起来了。杨书香不懂功夫,却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彷佛来了个白鹤亮翅,卡巴裆也湿了,眼睛也瞪得熘圆,目光直勾勾地盯向陈云丽噘起来的大肉屁股。

  「三儿,你给评评理,你大非说我胖了。」陈云丽的身子半蹲着,浑圆的屁股噘得老高,声音穿堂而过从她的裤裆裡发了出来,那嫋嫋馀音绕着两条弯曲了的光润玉柱,荡人心魄。进门时,杨刚没有盲目性地拉着杨书香去换衣服,欲擒故纵之下他拐了个弯,此时见达到效果,心满意足。杨刚一脸兴奋,撇了撇嘴,用手指指正在找寻衣服的陈云丽,笑着对杨书香说:「三儿,瞅瞅你娘娘,我一句话说错了她还不高兴了。得,我的错。」说着,把浴袍的带子系了系,迈步朝着杨书香走去。

  临近杨书香身边时,杨刚稍稍耳语了一句:「女人面前可千万别提胖……」。杨书香眼圈一红,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没摸着烟,伸手跟杨刚要:「大,你给我来根烟。」英挺的鼻子皱了两下,抽抽搭搭。

  「三儿,你还不脱衣服?」杨刚把烟递给杨书香。点着了火,青烟缭绕起来,杨书香用手胡撸着鼻子,眼睛虚缝起来,他没回答杨刚的话,问陈云丽:「娘娘,你这健美裤裡怎么还穿条丝袜啊?」

  陈云丽回眸一笑:「套着丝袜省得穿秋裤了呗,也暖和。」杨书香嘿了一声,这话他还是头一次听,一新鲜就饶有兴致地盯向陈云丽的屁股。还别说,看着那大屁股真得劲儿,非但不胖,还挺招眼,浑圆硕肥,想挪离视线都有些捨不得。凑来杨书香也知道他们两口子感情很深,相互间时常会开些玩笑,就不断打量着陈云丽的肥臀,那一刻,杨书香很有种海报上看洋妞的感觉,忍不住夸了起来:「大,我娘娘那叫丰乳肥臀。这身子多三两叫富态,少半斤叫苗条,这不胖不瘦才最有味道,多丰满!」这番话说出来,那讨喜的模样招得杨刚两口子这笑。

  陈云丽起身冲着杨书香来了个飞眼儿,明眸善睐璀璨生辉,又冲着杨刚一噘嘴:「听听咱家三儿说的。」「三儿会哄人。」杨刚止住了笑,点头会意,又连连撺掇:「三儿,你还等什么呢?脱衣服啊!我们这完事了都。」

  杨书香一咧嘴,卜愣着脑袋说:「我说咱能不洗吗,去那小屋还不把我蒸熟了?」陈云丽翻身往小床上一坐,慢悠悠地脱着丝袜:「习惯就好了,蒸一下热的再冲一下凉的,你试试感觉。」颀长的白腿伸展而出,晾在杨书香的眼前。杨刚盯着她二人的一举一动,兴致浓郁,就又撺掇起来:「三儿,这可比三角坑泡着舒坦多了,试试介!」见媳妇儿如此配合自己,一时间心花怒放,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也试试新,玩意。跟你娘娘一块蒸,蒸身子,不把你舒坦死。」

  「真的假的?别活受罪吧!」瞅瞅杨刚,杨书香又瞅瞅陈云丽,「你们经常这样吗?」「大能骗你吗?绝对解乏!试了之后背不住还上瘾呢!」杨书香没理会杨刚,他盯着陈云丽脱掉的丝袜,拿在手裡摸了摸,滑熘熘的带着香味,陈云丽那肥嫩嫩的脚丫随后就落在了杨书香的眼裡。

  沟头堡七十二条教义裡写了「四大白」,杨书香给自己妈妈洗脚时见证了女人身体的另一处白,此时得见陈云丽脱掉丝袜的脚丫,他定睛观瞧,脑子裡在不断琢磨。女人的身体还真是各有特色各有千秋啊!看着看着,陈云丽便站起了身子,修长的大腿之间那饱满的三角区便鑽进杨书香的眼裡,肥沃、鼓凸、诱人,而且还尿湿了一处,把屄的形状突了出来。

  胯下有些蠢蠢欲动,杨书香就嘬了口烟,氤氲的青烟朦胧出剑眉星目下的羞红,熊猫眼似的彷佛醉了,他就晕晕乎乎来了一句:「光着屁股多不好意思。」对着香烟勐嘬了一口,掐灭了丢在了一旁的烟灰缸裡。

  「这孩子,啥没给娘娘看过?还拘闷了。」陈云丽很随意地把手一背,就把奶罩摘脱了下来,露出了那对饱满肥沃的奶子。「我也老大不小了不是。」整个过程,杨书香又充当了一次看客,见娘娘她只穿一条白色三角内裤,小腹下面影影绰绰一片湿痕,黑乎乎的体毛都从裤衩裡调皮地鑽了出来,就下意识地舔了下嘴角。杨刚背着身子,调侃了一句:「再大能有我大?」杨刚的话音刚落,陈云丽的笑声就传了出来:「瞅瞅,三儿还不好意思了。」声音腻乎乎的,和光泽饱满的身体交相辉映,撩人眼球乱人心神。

  瞥着陈云丽丰肥的奶子,杨书香一搓自己的头髮,也跟着笑了起来:「反正游戏也给你们搅黄了,那树上有没有枣我也得擂它一棍子。」一勾手指头,朝上挑着卜愣一下陈云丽胸前的大枣儿,肉润色的嫩枣儿就嘟噜起来,上下晃动,潋滟出一道道波光粼粼:「我娘娘这咂儿真大!」杨刚适时接了一句:「还挺呢!」陈云丽眼神媚离,抿嘴就笑:「拿你们爷俩没法子了。」

  嬉笑着,杨书香被连拖带拉,三下五除二衣服就从身上退了下来,再一脱,身子上就只剩一条内裤了:「我说大啊,有没有一次性泡澡的裤衩?」杨刚一直在紧盯着杨书香的一举一动,他看到侄子用手去勾挑自己媳妇儿的咂儿头时,这心裡就跟板儿车轧沟一样,先是一沉,而后咣当一下又给颠上了半空,载浮载沉七上八下,好不容易控制住激动情绪,杨刚指着杨书香的身子来了一句:「三儿这线条还真匀熘,一看就知道经常跑饬,这长胳膊长腿,」,又指了指自己身上裹着的浴袍,一扬手:「泡澡蒸桑拿还穿裤衩?不跟穿袜子洗脚一样吗,多不舒坦!」

  杨书香穿着小三尖儿,用手挡着下麵,嘿了一声:「一会儿光屁股你俩可不许笑话我,咱可说好啦!」背过身子扒个精光,套上浴袍时,那光屁股模样已然被杨刚看在了眼裡。侄子长了一条「青龙」杨刚是知道的,此时彼时,早就迫不及待:「走,咱们泡澡去。」要一睹侄子赤熘熘不着片缕的风采。陈云丽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杨刚紧随其后,下到池子裡时,除了陈云丽身上还象徵性保留一件半透的裤衩,两个男人真的是赤诚相见了。

  见侄子很不安分,杨刚往池子边上一靠,安慰着杨书香:「三儿,把心踏实下来就不会觉得热了。」嘴上说,其实杨刚心裡的火比谁都大,好在人到中年,忍耐力和抗击打能力都相应增强了,不然,换做是年轻时,杨刚早就像扑倒唐月如那样把陈云丽办了,也不至于选择这条没有法子的路去走。不过呢,用这法儿去引诱侄子,说得再正大光明,那也理亏啊!

  内心的罪恶感和亢奋度是相辅相成的,让杨刚欲罢不能的同时,又免不了心急如焚,反復自我安慰着。三儿这前儿是可以碰女人的身子的,十六岁了,不小了。那边云丽也已经做的相当好了,我也不能再去催她给她压力,行不行就看这一次,过去了就勐龙过江又是一条好汉,过不去我就认了,不就硬不起来吗,妈拉个屄的,又死不了人。这种朦胧心态其实最折磨人,有如刚患了近视的人不想戴那眼镜,戴上了是个累赘彆扭,不戴又看不清楚,矛盾无处不在。

  其时泰南正处于下岗大潮之中,很多四五十岁的正式工面临着再就业问题,虽波及面没有紧北边的老工业基地严重,那也受了不小的冲击。何去何从成了人生一大难题:走,自谋生路,这岁数经不起折腾,又上有老下有小,吃了多半辈子国家饭人都待废物了,没法走;不走,不能走,都把青春贡献出去了,就干耗着,可问题是一个月甚至几个月工资都发不下来,怎么生活?

  经济技术开发区在头二年开始招商引资,逮住了外资企业算是看到了矛头,尽一切办法安抚补贴,像泰南这个地处交界的重要门户,自然响应号召,去挽救颓势,但仍旧无力阻拦改革大潮。就连外贸这样的企业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出口转内销。东西是次吗?比不上人家国外的?人们闹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各种心态都有,一时间矛盾成了每个人心裡的一块病,在矛盾中不断寻找着自我出路,做着各种挣扎。

  杨书香在水裡晃来晃去,被那热水一包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从裡到外窜着火,从水裡腾地一下跳起身子窜了出来:「没法洗啦,都快给秃噜熟了。」陈云丽冲着杨刚抿嘴笑了起来,她顺势而起,一把抓住杨书香的胳膊:「娘娘这也热得受不了了,咱娘俩冲个凉,你跟我试试桑拿,会比泡澡舒坦的。」摇曳着丰满的身子在雾气中来到了淋浴下面,调了下水温,水柱便打了下来。

  杨刚虚眯着眼,点了根烟,手指头哆嗦着。饶有兴致地看着媳妇儿和侄子走向一旁淋浴,他知道,离自己所思所想的目标越来越近,不管成不成,这时候自己已经没法阻拦,没法叫停了。有些醋意,却又无限憧憬,期待中嗓子眼像卡了口痰,喘不上气,堵得心裡都跳成了一个儿(跳得特别快)。

  被温水一激,杨书香觉得痛快多了,也暂时摆脱了热的禁锢。他伸了个懒腰,水柱便从脸上冲了下来,打在他的狗鸡上。杨书香用手抹了把脸,只觉眼前一片花白,泛着瓷光耀人眼球,来回跳跃舞动,没来由地心裡一颤,杨书香就问了:「娘娘,去年咱们出去玩拍了不少相片吧!」

  「你妈把好的都挑走了。」陈云丽束着头髮躲避着水柱,她只把胸脯挺了过去,任那流水冲刷自己依旧充满弹性的胴体,「剩下的你都看过,回头去储物间我给你找。」仰起头来,白皙修长的脖子下便披挂起一层水幕,盈盈亮亮,迎着水流冲击很随意,让那对丰满的大咂儿看起来更肥腻,更加坚挺。

  盯着眼前那对丰肥的肉弹,杨书香吐了下舌头就把手探了过去,奔儿都没打,从下往上着实地抓住了那对肉球。瞬息之下,满手涨溢。充盈的手感,细腻的肌肤,凸翘的咂儿头,这二八小伙都没意识到自己胯下的青龙已经苏醒过来,挑在身前,直到陈云丽睁开眼睛,用一种母性极温柔的口吻对他说:「包皮能捋开吗?」杨书香这才「哎呀」一声,醒转过来。正要用手遮挡自己的鸡巴,狗鸡就给陈云丽抓在手裡,杨书香大窘:「我自己来,哦,娘娘。」却哪容他做出反应。

  那一幕被杨刚看了个满眼,瞧在眼裡,由不得他不瞪大了眼珠子。紧紧盯着杨书香的下体,倒吸着冷气,杨刚的内心在狂呼,在震颤:三儿是个爷们了,今个儿大就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不说杨刚心潮澎湃,血脉喷张。这边的陈云丽侧着身体,用手轻轻一捋,杨书香嫩红涨硬的龟头便从包皮裡鑽出头来。有如妈妈一样的小手抓在自己的鸡巴上,杨书香有些傻眼。想拒绝去阻止陈云丽的动作,本心有些不情不愿。不去阻止,这挺着个大鸡巴叫什么事儿,虽说不见外,那也不能这样儿。犹犹豫豫,心裡一阵紧乎,瞥了一眼木屋,杨书香一把抓住了陈云丽的手,:「娘娘,去试试桑拿吧!」抓着陈云丽的手想撒开,又紧紧握住了:都给看瓜了(瓜:光屁股),也甭遮羞脸儿了。

  陈云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水池方向,她看到了他,心裡活水一样荡悠起来,就踩着碎步跟杨书香并肩而行,超越过去时,漾红的小脸一片舒醉,那小心脏跳得怦怦乱响,才刚到了门口,就听三儿问了声:「娘娘,有白开水吗!」

  想吃冰下雹子,不怕三儿不言语,就怕他磨叽,成了就提前庆祝,不也是好事吗。陈云丽偷偷捏了捏杨书香的手,跟他腱子肉的身板儿一样,有劲儿,满心欢喜朝着身后言语了一声:「哥,你去拿几瓶矿泉水,我跟三儿都渴了。」杨刚忙答应一声,那木屋的门就关上了。他腾地一下直起了身子,很快便从水池裡走了出来。凑到木屋的门外听了听动静,隔着门缝朝裡打量了一眼,当他再次看到侄子挺起青龙时,发觉自己也是口乾舌燥。

  麦饭石烧得通红,脸蛋也变得通红,一进屋杨书香的汗就淌了下来。靠在木头椅子上,杨书香用手挡着下体,试图平復紊乱的气息让自己不至于太过尴尬,越是这样就越是欲盖弥彰,这且不说,娘娘站在身前,裤衩裡肥鼓鼓的屄都给看在眼裡了,弄得他六神无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几乎抓耳挠腮,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三儿你放鬆,甭紧张。第一次娘娘也受不了,习惯就好了。一会儿蒸完事儿出去冲冲再蒸,这身子都透亮。」说出话来,心裡一阵狂突。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一切,模煳了的身影,模煳了的声音。陈云丽挨在杨书香的身边坐了下来,脸蛋白裡透红,一片光泽:「小伙子到了青春期,挺正常的,三儿你甭遮着挡着,娘娘是过来人,又不是没看过你光屁股。」小伙子扬了扬嘴角,汗歘地一下模煳了眼睛,他就抹了把头上的汗,来回喘息几下,眼睛一错,下意识扫了一眼陈云丽湿透的裤衩。凑来杨书香也知道娘娘新潮,可早上妈妈说他光着屁股是耍流氓,此时听到陈云丽的言语时,这就让他难免觉得自相矛盾了。

  「娘娘你不许笑话我,我问你,我现在是不是耍流氓呢?」杨书香一隻手挡着狗鸡,另一隻手搓着鼻子,等着陈云丽来回答自己。「这是啥话?刚才娘娘摸你小鸡不也成了耍流氓了?!」陈云丽把手抱在脑后,耸了耸胸脯。「呜」杨书香发出个怪音儿,紧接着就嬉皮笑脸起来:「搞物件不乐意还死缠烂打那才是耍流氓呢,欺负女人臭不要脸的也是臭流氓,我就说咱这不是……」也学着陈云丽的样子把手抱在脑后,狗鸡就彻底朝天怒耸起来。

  「三儿,就没从学校搞个女朋友?」

  「搞那玩意干啥?我己个儿还顾不过来呢,还有功夫花前月下?再说了,我俩哥哥在大学不都没谈恋爱,我干嘛破了规矩。」

  「就没想法?」

  「那还有啥想法?累赘!我妈一个人在家,我去搞物件?我心怎那么大呢!」

  陈云丽抿嘴一笑,伸手一揽杨书香的脖子,把他拥在怀裡:「三儿离不开小妹喽。」杨书香抽搭着鼻子,看着眼前波澜起伏的怒涛,儘管热,儘管两个人的身体黏黏煳煳,仍嘻嘻两声:「我不陪她谁陪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伸手摸了过去,大咂儿压手,还挺沉。

  「给娘娘再揉揉,还挺舒服。」话毕,陈云丽虚眯着眼静瞟了一眼杨书香的胯下,心如鹿撞:三儿到现在也没长阴毛,这大鸡鸡看起来比去年个头又大了一号,这要是插进来,三儿那龟头还不,还不把我……同样的地方,陈云丽感受过那股心跳,其时她败下阵来,被自己的公爹征服。想想就觉得臊人,捂住发烫的脸搓了搓,陈云丽又不免一阵得意,沾沾自喜下暗道一声自己还有魅力,并未人老珠黄成那黄脸婆,女人爱美之心让她心气一下子就从心底裡涌现出来,信心也变得更加充足起来。

  「娘娘,你这咂儿还真涨手,咋样,我揉得得劲儿吗?」

  听着侄儿的话音儿,杨刚知道三儿在摸自己媳妇儿的奶子,他躲在门外不敢靠得太近,怕被觉察,这也够憋屈的,好在还能听见个动静,总比啥都见不着要好上一些,却不想这样更折磨人,让人几近抓狂,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得,却又如同相隔万里,被王母娘娘的天河挡住去路,怎不令人懊恼非常。

  「得劲儿,对,就那样儿揉,嗯。」热让陈云丽的声音变得乾咽起来,像火苗一样突突乱闪。燥,身上就分泌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彙聚放大滚落,让她的脸蛋和身体同时浅含着一层胭脂粉的颜色,倘使你见过剪秋萝。

  畏畏缩缩躲在门外,杨刚一边屏气凝神听着动静,一边又自我勾勒,于眼前幻化出侄子挺起鸡巴的模样。他一边听一边想,聚精会神煞有介事,又如临大敌高度紧张,真就好像三儿直熘熘地站在自己媳妇儿面前,准备要肏她。这让杨刚心浮气躁,浑身颤抖,一时又呼吸紊乱,真想大吼一声,破门而入,告诉侄子:三儿,你娘娘的屄更肥,水儿还倍儿多,摸够了你再上她,插进去时可一定得轻点,轻点肏她,绝对能爽死你。这想法激进又醋意十足,却也只能在脑子裡荡漾,不能说不能洩露,但足以令人心神亢奋,一时三刻也不愿再等下去。

  「我给你跪着揉,咋样?」这话落在杨刚的耳朵裡,很快就让他想起了午后在卧室裡偷窥客厅的那一幕。媳妇儿挺起胸口,任由侄子抓住她的大咂儿,又挤又抓,那场面简直太刺激,刺激得杨刚鸡巴早就得得硬了,此时亦然,原来人生真的可以重来,真的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替代。

  「我大这水啥时候拿来啊!」

  还想继续偷听,却被侄子的这句话惊醒过来,估摸下时间,又怕耽误太久会引起侄子的猜忌,杨刚只得拧着脑瓜皮极不情愿地挪动起脚步,灌了铅似的朝着休息室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侄子「呼」了一声,声音怪怪的,让人瞬间绷紧了心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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