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的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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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的女侠】 第十九二十章作者:dnww1232019年8月17日首发于第一会所字数:10256

  佛寺的剧情改了好几次,人也换了几次,还是不是很满意,哎……

  「主子,蜀地的盛兴节已经是岌岌可危了,有探子来报前几日蜀地长史杨松秘密去了庆州,想必是为自己寻后路去了,夏王爷若是参合进来这蜀地可就热闹了」瑛剑双手放在王诏麟躺椅的把手上,双手将乳沟挤的更大了方便主子的的手摸起来更舒服,老实说瑛剑的胸部大的着实有些夸张了,两个冬瓜大小的双乳挤在身前与纤细的腰肢截然相反。

  「峨眉派的人呢,现在有动静吗?尤其是那掌门花蕊夫人可有消息吗?」王诏麟对蜀地的归属毫不在乎,反正有大哥在前面顶着,自己这一宗宗主的位置也轮不到自己头上,反倒是江湖上传遍的峨眉派很让王诏麟感兴趣。

  「主子…」瑛剑头凑到王诏麟的身前微微嘟着嘴撒起娇来,「到时候把峨眉派掌门抓来不是又多了跟奴争抢得主子宠爱的对手了嘛,主子啥时候也疼疼我们嘛」瑛剑不依不饶的痴痴缠着王诏麟。

  王诏麟伸出手在瑛剑臀上重重捏了一把,「好你个母狗,竟然跟主子这里卖弄,还不尽快安排人去峨眉派抓些牝奴回来,若是把花蕊夫人抓回来,就再赏你些药材」听到可以赏赐药材瑛剑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主子,奴亲自带人去蜀地定将那花蕊夫人抓回来让主子好好享用。」

  「嗯」王诏麟微微点了点头对瑛剑亲自出马很是放心,「你持我的手令从三十六庄挑选人手入蜀,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还有,千万千万不要和大许的夏王爷起冲突,如今北方不安定局势一天三变,父亲叔伯他们很不希望我们这里再有事端了。」

  长江沿岸到处都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难民,一个个携老扶幼守在江边等着渡江到大黎去,江南边的大黎自然不会放过这扩充人口的机会,大黎的地主乡绅最是喜欢这些北方逃难过来的难民,听话又吃苦耐劳,奴契的价钱也低,拿来当佃农最合适不过了。

  从此路过的王雄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毕竟在大黎衡量一个家族的实力终究还是要看家族下依附的人口有多少,只有人口多才能开垦足够的荒地,也意味着家族的可调集的私丁越多。

  一路走一路买下的佃农越多,打发打发些稀粥也就让这些佃农凑合活了,买下佃农不过是顺手的事情,而让王雄担忧的却是泓一上人死后王家与佛门的关系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佛教在大黎最是兴盛,大黎有数代皇帝为参悟佛法甚至不惜退位出家当了和尚,以至于佛教在大黎大兴,修建佛寺,侵占大量田亩,大批的农民土地被佛寺占据,沦为佛寺的佃农,放眼整个大黎,占有田亩,蓄奴最多的便是佛寺。此外佛教高手云集,放眼天下武林之中无人能与佛门相比,各大教宗之间同气连枝,大黎最顶级的高手除了些许云游野鹤游荡在山野之间外,几乎都是师从佛门。

  而王家的先祖更是晚年皈依佛门参悟佛法,也因此让王家和佛门净土宗之间有着极深的利益纠葛,王雄的父亲太子太保、中书省枢密使、荆楚大都督、五军元帅王渊业与净土宗现世佛泓一上人交情颇深,而王家族长王导更是与泓一上人师出同门。

  按理说如此深厚的交情,即使泓一上人圆寂也不应会影响和王家的关系,但这泓一上人还未指定下一任现世佛就突然圆寂,这现世佛的位置就要落到大弟子普玄的头上,而这普玄恰恰和王家向来有些嫌隙,还因为佛奴的事情和自己的父亲闹得极其不愉快,导致自己没有按习惯去拜净土宗的门下,而是拜在法相宗门下,虽说这也是泓一上人的意思,但普玄却是耿耿于怀,也不知道今后王家和佛门的关系会怎么样。

  「你到现在还不想交代奈曼人到底是怎么潜到宛城的,宛城司马元和你们奈曼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王雄看着被架在刑具上的李妍,青涩的身体用铁圈牢牢禁锢住,秦家姐妹不住的点在李妍的身上,白嫩的身体泛着微红,淫液不住的从下体的缝隙中流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只是一个部落首领的女儿」李妍反反复复就是这么几句话,任凭秦家姐妹怎么折磨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李妍百死也不肯交代的态度加上那身上以极深内力加持的禁制倒是让王雄有些好奇,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和眼前这个女人耗,这个女人身上还有很多秘密等着自己挖掘。

  「呸,淫贼」跪在地上的湖心仙子将阳具从嘴里吐了出来,盯着王雄狠狠碎了一口,与淫水横流的下身截然相反的是那满眼的恨意恨不得将王雄千刀万剐方才解恨。王雄满不在乎用脚踩在湖心仙子的下腹上,不过两下的功夫刚刚还满是恨意的湖心仙子就浪叫起来。

  「淫贼啊…。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报今日…。之辱」一边呻吟着一边费着极大的力气勉勉强强吐出这几个字,「屁股崛起来」王雄根本不理湖心仙子近乎于娇喘一般的狠话,反正这只牝兽根本没有抗拒自己命令的能力。

  果不其然,嘴上说着要千刀万剐方才解恨,手上的动作可不慢,翻个身子将臀部高高翘起双手还扒拉开自己的阴唇让王雄能看得更清楚一些,褐色的阴唇不断向外渗着淫水稀稀拉拉的,王雄操起手边一根木棒照着阴道就捅了进去,湖心仙子「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发觉不是王雄的肉棒,幽怨的回头看了王雄一眼。

  王雄见状又来回抽插了几下,湖心仙子兴奋的剧烈都抖动身体努力的前后晃动身体,悬着的如同吊钟一般的双乳来回晃动,成了牝奴的湖心仙子连奶子都大了不止一圈,无怪乎秦家的牝奴奶子都挺大的。

  「主子,宝华寺的天一和尚来了」申凌然从车顶一跃落在马车里,蹲伏在地上屁股后面的马尾来回摇晃,上身穿着碧绿色的坎肩将上身裹的严实,下身穿着衬裤只是后面那部分到臀部那里就被裁掉了,马尾从衬裤里伸了出来左右摇晃的。

  「天一法师来啦」王雄一听扔掉手中的木棒站起身「走,去见天一法师」,马车上十几只牝兽紧跟在身后,秦家姐妹拿起铁环套在湖心仙子的脖子上扯着就走,木棒从身体一抽离湖心仙子立即恢复了清明「你们这群淫贼的帮凶,我迟早要把你们和那个畜生一起活剐了,」湖心仙子骂骂咧咧的摇晃着屁股被铁链牵着走,秦家姐妹完全不理会湖心仙子的咒骂自顾自的牵着铁链走。

  不远处就看见十二抬轿子上坐着一个精壮的和尚,身旁或跪或侧伏着几个只穿着肚兜身上围着薄纱的女子就是天一和尚的佛奴了,自印空大师南传佛法将点化的女弟子收为佛奴后,后世的佛家禅师也纷纷有样学样收起了佛奴。

  黎朝佛门兴盛,佛门武学昌盛,不少武林小门小派的为求避祸便将妻女献给佛寺以保身家性命,那些大的佛寺禅师自然就收了不少佛奴。而那些比较小的佛寺则借着自己名下土地众多,依附在佛寺下的佃农更是不计其数,佃农的子女自然也归佛寺所有,便将名下佃户的妻女样貌尚可的便收为佛奴,不过这样做法也让武林中不少人不耻,天一法师也是大黎有名的大师是泓一上人的师侄,自然不屑于干这样的事情。

  王雄见着天一法师快到了连忙迎了上去,现在王家正要稳固和净土宗的关系这天一法师自然不能怠慢了。十二抬轿子一停,王雄便拱手「王家王雄给法师有礼了,代父亲叔伯向法师问好,此次与法师相见行程仓促略备薄礼相赠。」身后的申凌然立即将早准备好的田契献上,另有人挑着担子满晃晃的全是金银送到了天一法师的轿子前。

  看着几担子的金银和厚厚一沓田契天一法师也很是满意,「师侄不必如此多礼,我净土宗和王家向来渊源深厚,我与你父亲更是老相识,师侄不必这般客气,师侄快来上座。」

  天一法师笑着邀请王雄上轿子,王雄自是不敢耽搁跟着踩着肉凳做在天一法师旁边,才一落座就有四名佛奴膝行过来,分别侍奉在王雄和天一法师身前,两名佛奴一左一右褪去王雄的鞋子,虔诚的捧起王雄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胸前,舌头灵活的游走在王雄的脚底,温润的热流在脚心流淌,竟然能感受到丝丝内力在运转,。

  王雄吃了一惊,伸出手揉着这两名佛奴的硕大的双乳,不捏还好一捏发现佛奴经脉具开,任督二脉齐通,丹田深厚内力时刻不停的在体内流转,身手尚且不论,单单是内力在江湖上就已经可以挤进一流偏下的高手了,无怪乎佛门势大,几个佛奴尚且如此也不知这天一法师的修行到了多深的地步。

  「哈哈,法师,修行佛法之时有此等佳丽傍身伺候如同极乐之境啊」王雄享受着两名佛奴的侍奉朝着天一法师打趣,「法师不但佛法精深连驯奴都有一手,前些日子我在江北的秦家收了几个驯奴师以为技巧了得,没想到法师更是技高一筹」。

  「好了,师侄不必这般吹捧」天一法师自是看出了王雄话语中的意思,「这些佛奴原本是漕帮和巨沙门的成员的家属,漕帮和巨沙门为了能在大黎讨口饭吃便来投靠宝华寺,献上家属以表诚意,这些佛奴入宝华寺门之后也是尽心竭力侍奉,老衲也是动了慈悲之心,以佛法浇灌传授佛门神通,许她们返回俗世参与到红尘之中」天一法师有些得意的用脚挑起身旁左侧佛奴的下巴,「向王公子介绍一下你」。

  「奴叫李云氏,巨沙帮前帮主未亡人,现在是巨沙帮二当家」李云氏低顺着脑袋向王雄问安,「佛门神通果然高深,法师能将江湖上一寻常女子调教到如此地步,实在是佩服至极」不得不说这天一法师也是真的舍得,所谓佛奴不过是养着玩玩的工具和大户人家的婢妾没什么区别,玩腻了再卖掉也是正常的事,天一法师却将佛奴当徒弟来培养,传授佛门功法也不怕日后为他人做嫁衣裳。

  王雄心理这般想着面上却不敢表现只是一个劲的夸赞天一法师佛法高深,教化一方,天一法师摆了摆手,「师侄过奖了,真要说到驯养佛奴,还是师叔他更深一筹啊,师叔座下可是有护教、护法、护寺、礼佛四大坐骑,皆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女魔头,被师叔收了去驯成坐骑虔心向佛,和师叔比起来这些不过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四大坐骑?哈哈,没想到除了雪月仙子以外竟然还有其他三大坐骑」王雄微微有些吃惊,没想到像雪月仙子那般的人物泓一上人竟然有四个,除了雪月仙子之外自己听都没有听说过。

  「说起来,这四大坐骑老衲也未曾见过真实的模样,只是有幸在师叔出关时见过一下,不过那时四大坐骑皆带口嚼看不清面目,时间匆忙也没仔细探查过,只是看起来身手皆是不凡。」

  「多谢大师指教,对了大师普玄法师过段时间要召开禅会,法师可知道此事否?」

  「禅会?」天一法师愣了一下,禅会是每代佛门法师接替上一任住持时举行的大典,那时会邀请各地佛寺的住持前往,在各地佛寺住持共同见证下成为佛门住持,明显天一法师这个反应就是根本不知道普玄成为佛门住持的消息。

  「师叔他…」听到这个消息天一法师自然意识到了什么

  王雄双手合十低头念了声佛号,天一法师自是明白发生了什么,「师叔证道多年已参悟佛法如今转世入西天极乐世界,心中甚是安慰,师叔圆寂前可曾叮嘱由普玄师弟为住持?」

  王雄摇摇头「不曾」,天一法师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太师爷圆寂而去未曾留下叮嘱,虽按习惯当有大弟子接任住持,但普玄师兄突担此大任能否胜任尚未可知,王家虽为红尘中人但与佛门渊源深厚,更何况佛门在大黎举足轻重,佛门住持更是镇国之器,此中利害关系法师再考量考量。」王雄见状趁热打铁又向天一法师劝说,果不其然,这番话说完天一法师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坐在那里思索起来。

  王雄心知有戏,也不再多说话招手示意侍立在轿子旁的秦家姐妹将湖心仙子带上来,被塞着扣球的湖心仙子呜呜渣渣的说不出话来,秦家姐妹一左一右将湖心仙子倒提起来打个折,湖心仙子整个身子倒立弯曲着,露出湿润不堪的下体,王雄将被佛奴清理的干干净净的脚趾按在湖心仙子的阴道上,饥渴的阴道口立即想将脚趾吞进去,「噗嗤」一下王雄又拔了出来,就这样一下一下按压着阴道带出一丝丝黏液。

  湖心仙子拼命颤动着身体,被彻底改造过的身体只要被王雄稍稍挑逗就会陷入发情的地步,何况被这般摆弄,只是身体被秦家姐妹牢牢锁住,无论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哈哈哈」一旁的天一法师看王雄玩的不亦乐乎放声大笑起来,「好师侄,不愧是年青人这般爱玩,老衲看此奴筋骨不凡内力流转不息只是穴位被封,想必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吧,被师侄捉了去。」

  「法师,此女是清剑宗的湖心仙子,晚辈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她捉住,调训她可是废了一番手脚,现在也是桀骜不驯稍不注意就会伤到别人,法师有佛门神通教化一方,若有法子可教教晚辈。」

  「灵觉寺乃是佛门第一大寺,神通无数,你若是进了灵觉寺修得神通,驯服天下武林也不是难事」天一法师说完拍了拍王雄的肩膀,「师侄可自去,禅会一事老衲心中已有定夺,老衲会在安庆与令尊一叙」说罢,闭目合十,轿子最边上的一名佛奴见天一法师入定,便膝行几步,「法师已经入定修行,公子可随奴等前去宝华寺,等法师修行完毕再与公子相叙。」

  「不必了」王雄摇摇头,自己还有事要做在此耽搁不得,这佛门入定讲究个随缘,天知道这一入定要多久时间,自己还是在安庆等天一法师前来叙旧为好,提起地上的湖心仙子纵身跃下轿子稳稳落在马背上,自有两名牝兽叼起鞋子给王雄穿上。

               第二十章

  长江以南是被密布的水网一片片分割开的小块平原,行走在路上不时会看到撑着船往来忙碌的佃农,破碎的平原地形给了坞堡式的农庄提供了极好的条件,受地形限制,每一个坞堡只能围住一块平原,而这恰恰正是坞堡所能管辖的极限,坞堡之内各地主是绝对权威,坞堡之内一切都听从于坞堡之主,大的平原建起了大的坞堡,小的平原建起小的坞堡,佃农依附于地主豪强,一个个地主豪强的共主便是大黎的皇帝。

  王雄坐在马车里看着窗外高大的坞堡,用石块垒成的墙上一个个家丁来回巡逻,这些私人家丁完全听命于家主,与大黎朝廷没有半点关系,一个个圈地为王当自己坞堡的土皇帝,这样的形态模式帮助大黎成功抵挡了一次又一次来自北方的入侵,当北方的皇帝带着大军冲破长江防线时,便在这江南密布的水网和密布的坞堡的夹击下头破血流,一个个坞堡就像一根根钉子牢牢锲在敌人前进的道路上。

  而同样,这些分散的坞堡也让大黎朝廷无法调集起任何可以和北方对抗的陆上力量,一旦离开坞堡,面对精锐的骑兵大黎的士兵脆弱的如同一张纸一般,更何况,大黎朝廷任何试图加强中央力量的举动都会遭到各地地主豪强明里暗里的反对,到如今皇权旁落,王家南宫家与司徒氏皇家共治天下,更不可能有任何去加强皇权的举动。

  再加上佛门势大更进一步让大黎朝廷的威信衰落,吗,每一座新建的佛寺都在蚕食着朝廷仅剩的所能直接管辖的土地,佛门用自己强大的影响力让朝廷不再对佛寺的土地征税,不再将佛寺下的人口编入户籍,在大黎每一座佛寺都相当于独立的王国,朝廷根本不知道佛寺名下到底有多少财产,占据了多少土地以及控制了多少人口,如果不是佛门一分为三,裂成三宗,只怕连王家和南宫家都要担心佛门住持会不会有朝一日登基称皇。

  想想大黎当前复杂的局势王雄就是一阵头疼,两百多年来的积弊积难让王雄根本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唔,长舒一口气,王雄让申凌然趴到自己身后将头靠在饱满的双乳上缓解烦躁的心情。

  忽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个牝兽从马车前端快步跑来「主子,前边路一个很长的队伍挡住了,我们可能要等一会才能过去。」

  「什么队伍,军队出行吗?之前过铜陵的时候,铜陵提督不是跟我保证说最近没有军队调动吗?」

  「主子,不是军队是一个很长很长送葬的队伍,好多人都穿着黄衣,有好些武林高手所以奴不敢轻举妄动。」

  王雄满是疑惑的钻出马车,一抬眼马车前方浩浩荡荡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绵延四五里地,至少也有两三万人之多,持着上百个木幡上面写着大方贤师,这么长的送葬队伍是给所谓大方贤师送葬的,人人手持兵器从外形上看品质不凡,不是寻常小作坊能打造出来的。

  「大方贤师是谁?」王雄好奇问了一句,却发现四周都摇了摇头,没有一人听说过大方贤师的名号,「奴去看看」申凌然自告奋勇要去探查一番,王雄摇了摇头,「算了,或许是地方某个大家去世,民众为他送葬也是正常」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在此纠缠,毕竟时间要紧,不必多生事端。

  不过出乎王雄意料的是才刚坐回马车就听到了震天的喊杀声,王雄撩起帘子望去,那漫长的穿黄衣的送葬队伍变成了冲锋陷阵的士兵朝远处一座山头冲去,那座山王雄知道是马头山,因最高的那座山峰像一个马头而闻名,原本是铜陵一个员外的,后来就不知道到了谁的手里,地势险要,山之中更是有一个谷地适宜耕种,这让马头山在铜陵名声大噪。

  从马头山上射下来无数箭雨,穿黄衣的前排倒了些人没有丝毫阻挡住向山顶冲锋的脚步,一个个悍不畏死嘴里喊叫着王雄没听懂的口号冲向山顶,忽然穿黄衣的队伍中又爆发一阵欢呼声,就听到一阵弓弦嘎吱嘎吱转动声音,数十只弩齐齐射向山顶牢牢钉在山顶上,果然弩箭一发山顶上防守瞬间出现了一丝破绽,穿黄衣的队伍士气更加高涨,嗷嗷叫着将大方贤师的旗帜插在山顶上,队伍的正中央,大方贤师旗帜下众人簇拥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中年汉子也在打量着王雄和他的车队,「方帅,除了山下那个车队,附近还发现了六支探查的人马都在远远的观望。」

  「方帅,我们这次这么光明正大的动手,天公知道了怕是会责罚」旁边书生打扮的人微微笑着神态上看不出任何担忧的意思,「这次过后天公想要低调也不可能了,这也正好,我太平道信徒数百万之多,遍布大黎四地五州,天公日日要低调行事也是太过小心了,如今天下流民遍地,官员豪绅沆瀣一气贪墨成风,君上大权旁落,权臣当道,正是苍天已死,太平当立,大黎气数已尽这江山也该换换主了。」

  太平道的方帅正豪气指点江山,而王雄这边却是异常惊讶,竟然有弩,这些到底是什么人,不可能会是附近的地主豪强,能有两三万人可战之兵,那就意味着至少有二十万人口才能抽调的出来,而二十万人口放眼整个大黎都是可以数得出来,何况这里是铜陵,离王家核心安庆不远,有这样势力的地主王雄不可能不知道,王雄现在只想知道父亲对于这些人到底了解多少,又打算如何应对。

  王雄面色异常冷峻,身后的申凌然也发现了不对劲,「奴…。」支支吾吾的没说出来话,「后撤,我们换条路去安庆,不去王府了,直奔灵觉寺。」

  灵觉寺坐落在安庆,乃是大黎最大也是地位最高的佛寺,净土宗现世佛泓一上人就在此参悟佛法。最近泓一上人已经圆寂的消息江湖上传得越来越盛,相传泓一上人圆寂之前修悟十七种佛门神通,留下大量武功典籍注解,让江湖上不少宵小之辈分外眼红,眼下泓一上人圆寂,灵觉寺内正处在一个真空状态,一时间不少江湖人士试图前来灵觉寺内盗取典籍偷得武功秘法。

  灵觉寺的万法塔存放着泓一上人数十年来收集的武功典籍注解等,是佛门的武学圣地,存放的武功典籍的数量和质量放眼整个大黎也没有能与之媲美的。

  这些日子借着泓一上人圆寂的消息,寺里来着不少人,江湖上诸多人士就借着这个机会乘机盗走万法塔内的典籍,短短几天之内灵觉寺就杀了不少盗贼,可是这武功典籍的诱惑实在太大,依然是源源不断的前来灵觉寺偷取典籍。

  一入安庆王雄写了封手书便让申凌然带着马车前去王府,自己驱马赶往灵觉寺,自己的父亲现在正在灵觉寺筹备泓一上人圆寂之礼,快马加鞭足足跑死了三匹马停在了灵觉寺前,王雄翻身下马直奔宝象殿而去。

  这些日子正是要办圆寂之礼,灵觉寺内来来往往不少人,都是皇亲国戚重臣之后,王雄身为王家大宗之子与他相识的自然不少,有好几个贵族子弟凑过来想跟他打招呼,王雄胡乱应付几下就直冲进宝象殿。

  进入大殿敲了敲侧室的门,门一下就开了,父亲果然在里面,对面坐着普玄法师二人如同老友一般把酒言欢,普玄法师更是毫无高僧的模样侧卧在蒲团上翘着二郎腿,王雄有些惊讶还是躬身行礼,低声道了句「父亲」而后向普玄法师行礼。

  「雄儿来啦,坐吧」大黎太子太保、中书省枢密使、荆楚大都督、五军元帅王离随意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示意儿子坐在那里,王雄心中焦急但也发作不得只好顺着父亲的意思坐在一旁。

  「此子便是拜在法相宗门下,不费一兵一卒而有武胜关,使大黎再有向北的门户,年纪轻轻便是国之干城,将来大有可为啊!」

  王离笑了一下接受了普玄的吹捧,「法师邀请我到这里想必不只是单单在这里喝酒称赞一下犬子吧。」

  「昔日我师父泓一上人有四大坐骑,分别为护法、护教、护寺、礼佛四大坐骑,出寺行走时分别持我师父的一个佛杵,一个佛印和两本佛经,礼佛和护寺两兽现在在寺中,只是这护法和护教两兽皆被我师父借了出去,普玄现接替主持之位想把师父遗留在外的拿回来,还望王离将军配合。」

  护法和护教两个都在父亲这里?护法想必就是雪月仙子了,只是这护教是哪一个,王雄心下想着一言不发听着二人的交谈。「雪月是令师尊在圆寂前亲口承诺给予我王家之礼,岂有收回之理,那铃儿本来就应该是我王家的人,跟随泓一大师修行佛法,现在泓一大师已经圆寂,自然应该回到王家又岂有再交于灵觉寺之理,何况普玄法师您还未继任住持之位何必这么急呢!」

  「哈哈,倒也是,这事是小僧着相了,此事还可从长计议,只是护教护法皆在灵觉寺待了许久,早就与灵觉寺荣辱一体,若是条件许可,还望王将军能让护教和护寺重回灵觉寺受佛祖庇佑。」

  「净土宗与王家渊源深厚,交情颇深,灵觉寺又是净土宗的核心所在,王家自然不会做出有损于净土宗的事,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现在净土宗上下大局未定,便商议此事于法于理都不合啊,待净土宗住持议定,需要护法护教来拱卫灵觉寺,那时王家绝无半点怨言,定当鼎力相助。」

  普玄微微动了动嘴唇算是承认了王离的这番话,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屏风后忽的转出一个女子头戴着斗笠,从斗笠上垂下来一层层薄纱将女子的身体挡的严严实实的,也是那灵觉寺的佛奴之一,单膝跪倒在地「佛主,羽依师姐在万法塔抓到一个盗贼,没想到那盗贼手持着上人留下的典籍,师姐怕伤了典籍,急切奈何他不得,奴等特来请佛主决断。」

  普玄正要发作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朝王离父子念了声佛哈「寺中有变小僧这边不便再招待二位,还请二位自行方便。」

  「法师何出此言,王家与灵觉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灵觉寺出了事,王家岂有作壁上观之理,若是灵觉寺需要王家出手的地方,但凭招呼,王家一定鼎力相助。」普玄也不再说什么,双手合十转身离去,佛奴也紧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离开了。

  见两人离开,王雄见状立即和父亲谈起在铜陵所见,提醒父亲尽快将这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势力剿灭殆尽,「雄儿啊,你见到那些人是太平道的人,最近这些年在各地行善布施,行医救济,引得不少人入教,为首的是一男号称天公,又有天母若干侍奉天公,以万人为一方,每方设方帅,额外另有所谓的大方贤师坐镇在各方,都听天公号令,其志非小啊;此番招你回府便有这个原因。」

  「明白了父亲」

  「嗯,先跟我回府吧,你莲姨,熙姨她们都许久没有见你了,只怕是想你的紧,这段时间就在安庆歇息歇息吧。」

  「是,父亲。」

  万法塔下无数武僧摆出阵型将万法塔团团围住,塔顶却是一个黑衣男子和一个戴着斗笠全身被薄纱遮住的女子交手,那女子应该就是前面佛奴口中的羽依师姐了,礼佛坐骑李羽依。道道气劲直冲黑衣男子而去,却没有一道直指男子的胸口明显是忌惮男子身前放在怀中厚厚的典籍。

  这黑衣男子的身法甚是了得,若是一心想走还未必真能拦得住,但打了这么半天却没有丝毫后退的意思,完全没有把灵觉寺众人放在眼里,「贼子,若是抓住了你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哎,真是让我失望啊,没想到被凡夫俗子玩弄了那么久,竟然还这般文雅,连骂脏话都这般我还想看看大家闺秀被玩坏了之后那粗俗不堪的样子呢」黑衣人侧身避开李羽依的气劲便往万法塔里钻去。

  那黑衣人入了万法塔却是轻车熟路般从一个佛堂钻入下一个佛堂,李羽依也不敢出手生怕动手毁掉了典籍,这般猫鼠游戏在万法塔里玩了许久,黑衣人才停下来面对李羽依掏出藏在怀中的典籍冲李羽依说道「我用典籍威胁让所有武僧退去只跟你一人交涉,你可知晓为何?」

  「赶快还了典籍乖乖受伏,还能饶你一条性命,识相的束手就擒我还可以在佛主面前求个情废了你的武功斩了你的舌头剜去双目,再放你离去」

  「世人皆道万法塔是佛门圣地,收藏天下佛学典籍,实际上最宝贵的几本经书根本就没有写成书,而是写在你们这些坐骑的身上,再施加法力让梵文隐匿与身形之中,对也不对。」

  「要你死…。」听到这李羽依瞬间暴起,佛经藏与身的消息只有泓一上人一人知晓,连普玄都不知道这件事,若是消息传了出去,别说是自己其他几人也都要成天下武林追猎的对象。

  「所以这万法塔里最重要的典籍不是别的就是你啊!」黑衣人身形瞬间变换跃向空中身形一分为三将李羽依团团围住,「今天我便要见识见识印在身上的佛经到底有多珍贵」无数道剑气直扑李羽依而来

  「痴心妄想」李羽依身上金光大作道道气劲一接触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反手便是一剑刺去击碎了空中一个身影,那黑衣人见状立即掉头往底层跑去,李羽依有些犹豫却不想那黑衣人回头调笑道』怎么都要回家了却不敢进来了?

  「你…。」李羽依吃了一惊一跃而起在墙壁上一点借力直冲黑衣人而去,「你说我打开这面墙会看到什么样的情景呢?」黑衣人背靠着墙壁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若是不想让我打开那就乖乖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佛经到底是什么」

  「你…。」李羽依一时说不出话来,那面墙背后的情景李羽依今生今世也不想再见到一次,她不知道为什么黑衣人会知道自己的过往,但将佛经泄露给外人更是万万不可以。

  凌冽的寒气在空中弥漫,「她怎么来了」,黑衣人将怀中的典籍一丢身影凭空化为了虚影,「贼子休走」李羽依还要追一击却刺了个空,「算了,妹妹不要追了」半空中落下个倩影穿着打扮也和李羽依一样,不过身上散发着刺骨的寒气,正是护寺寒衣,十几年前纵横江湖的冰雪无情寒衣仙子。

  「今日能见到寒衣、羽依两大坐骑也是不枉我走这一遭,哈哈,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虚无的空中回荡着黑衣人留下的话。

  「姐姐」李羽依捡起被黑衣人丢下的典籍开心的冲寒衣仙子跑过去,「他知道?」寒衣仙子话很简洁,「是的,姐姐,他知道很多事情,不但我们…连秘闻也知道一些。」李羽依看着姐姐寒衣面无表情的反应有些焦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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