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女侠 (50-51)

11348Clicks 2020-01-08 Author: jyt1717
#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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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女侠

作者:jyt17172020/01/08发表于:sexinsex

                第五十章

  刘艺儿缓缓向着城外走去,而莫青丹也就这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刘艺儿身后,他二人都在慢慢催动内力运转用来舒活经脉,以此热身,让四肢到拼斗的最佳状态,待到刘艺儿停下脚步,便是她出手之时。

  「咻——」

  刘艺儿身后的莫青丹看来是不想等到刘艺儿准备完毕,他趁着自己内息充沛气势最盛的此刻提前发难,一双鹰爪径直抓向了刘艺儿的背心。

  轻轻一笑的刘艺儿提气发力,身躯向前疾倒,几乎到了贴紧地面的程度,然后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弹了出去。

  「『缩地法』?」

  莫青丹见识甚广,一语道破了刘艺儿使用的功夫名称,而莫青丹也没有因此停下动作,他左足一踏地面,身躯斜向跃起,对着伏地的刘艺儿齐齐掏出了两爪。刘艺儿立即转身站起,双臂绷直,凝集了深厚内力的一招「排山倒海」印上了莫青丹的双爪。

  「砰」

  两人均是倒退一步,莫青丹气沉丹田,化去了侵入体内的极寒真气,他吐出一口浊气,手上又结出鹰爪,一前一后,一后一前交错抓出,冲向了刘艺儿。

  街上的行人见到两人这般动手,早就四散而逃,所以刘艺儿也没有了顾忌,她迎着这双鹰爪揉身而上,双掌左排右挡,一一拆开了莫青丹的凌厉攻势。

  隻见莫青丹左腕一翻,两根又瘦又干的指头戳向了刘艺儿的双目,刘艺儿也是不遑多让,玉口一张就要咬住莫青丹的手指。

  再硬的手指也敌不过一嘴的伶牙俐齿,所以莫青丹隻好一沉手臂,双指一并,变换了目标,改而刺往刘艺儿的喉间。

  「哼!」

  刘艺儿向上一抬身形,这一指便点在了她柔软的胸脯上,而刘艺儿早在这裏布上了明玉功真气,所以莫青丹此招一无所获。

  这下刘艺儿便抢得了先机,滔滔不绝地使出了她师父教授的「三十六路小擒拿手」,一双肉掌上下翻飞,时而切向莫青丹的腰眼,时而挠向他的肩头,打的莫青丹是节节败退,不住往后。

  莫青丹一咬牙,拼着受她几掌的危险,双臂一展,掌心对准了刘艺儿的首级左右拍夹而来。

  这是同归于尽的招式,刘艺儿眉头一皱,身体向后一仰,堪堪躲开了此招。

  「我和你无冤无仇,爲何如此拼命?」

  「嘿嘿。。。你是与我无冤无仇,但是你的母亲和我主人可有着血汗深仇,老头办砸了主人的事,所以隻好借你的首级来将功补过,多有得罪了!」

  「。。。原来如此么。。。也好。」

  莫青丹看刘艺儿若有所思的模样有机可乘,这便运起了全部功力,使出了一招「万鹰绝杀」。

  他张开的十指犹如铁鈎钢爪,有着噼山碎石的劲道,此时正双腕紧贴着刺向了刘艺儿身前,顷刻间他的指尖就要穿透刘艺儿的心窝了。

  「嗖——」

  一声清响,刘艺儿长剑出鞘,一剑刺穿了莫青丹的左掌心,又挑入了他的右掌!

  莫青丹苦练数十年鹰爪功,布满老茧一双干皱手掌可谓是钢筋铁骨,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一剑刺破了双掌。

  一脸疑惑的莫青丹呆呆地看着穿透了自己迭在一起的双掌,并抵在自己喉结上的那柄利剑,他不能理解,这不过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铁剑,平时他随手便能折断十几把,可是它怎么就,就废了自己的双掌呢?

  凄寒的剧痛感触从掌心传来,莫青丹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吃痛哼出声来,而刘艺儿已经回剑入鞘,甚至还用她的奇寒真气冻住了自己的伤口,止住了流血,让自己保下了这对手掌。

  「。。。你,你之前都是在试探?」

  「我本就是剑客。」

  「爲什么不杀我?」

  「。。。」

  刘艺儿不再理会他,转身要走。

  「等等!。。。前有追兵,后有堵截,老头这条命是留不住了,嘿嘿,我向来不欠人情,你不杀我,那我怀中的这些。。。都是你的了。。。唔!!」

  莫青丹提起颤抖的手掌,扼住了自己的脖子用力一抓,自行了断了。

  「怀中。。。?」

  刘艺儿用剑挑开了他的衣裳。

  「这。。。这是?!」

  。。。。。。

  几日后,莫青丹的尸首被官差送到了旬安衙门大堂上,闻讯赶来的柳无双和几名舞凤阁阁员正在查看着他的伤口。

  「。。。咽喉被双指抓破。。。是自杀。」

  「他掌心的剑伤前窄后宽,伤口边沿还带着些许水渍。。。傲寒剑法。。。隐公主做的?」

  刘艺儿乃是天后之女,这在舞凤阁不是秘密,天后特意叮嘱过全阁上下,若是在江湖上相逢,就要暗中相助刘艺儿,所以她们便以「隐公主」代指刘艺儿。

  「他怀中或许有身份的证明,可现在。。。」

  「无妨,隐公主既然在此现身,那她十有八九。。。」

  柳无双望着远处的忘尘峰,心中已经有了把握。

  山风阵阵,刘艺儿走在忘尘峰半山腰的竹林小径上,转眼间便来到了归不发隐居的草庐前。可是此处居然多了一块巨石横立路旁,上书四个大字:「越线者死」,而地上一道深深刻入地面的沟壑大概就是这条线吧,巨石的一侧还斜插着归不发的那柄金背长刀,怎么回事?

  刘艺儿轻巧地一跳,便越过了那条线,正在她左顾右看的时候,一声熟悉的语调从林中飘出。

  「汰,天山女侠不认字么?」

  归不发现身出来,一脸的不悦。

  「你是不是一人独居山林,闲的有些毛病了,故弄这些玄虚干什么?」

  归不发悠悠一声长歎,「我独居?你可知道下山后的这些日子裏,我这来了多少傻乎乎的臭小子?」

  刘艺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山上忘尘居自己走后便空无一人,原来由她打发的那些莽撞前来找剑圣比试的年轻侠客们寻不到人,自然会慢慢找到这裏来,这便扰了归不发的清修。

  「这帮家伙个个都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煳涂蛋,非要找我比试,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隐身竹林,可他们居然乱翻草庐,将屋子弄得乱糟糟地不说,还要偷喝我的酒!哼,所以我才弄了块石头放在路旁,就算这些后生小子们再怎么不知天高地厚,字总是认识的吧,这几个大字是我用我的刀法精要招式刻出来吓唬他们的。哼,来了有四五个傻小子,看了字还不走的,倒是一个没有。我这才过了几天安稳日子,你又回来了,啧啧啧,下山没多久,就又被人打败了?是回来继续修炼的么?」

  刘艺儿白了他一眼,「那可不是,我的银子花完了,找你要钱来了。」

  「嘿!小姑奶奶,我的那点钱财都被你挂了个干淨,你还想怎样?这破草庐裏若是还能找出一文钱,你尽管拿去!」

  刘艺儿一撩发梢,得意地从怀中取出一沓银票,「你瞧瞧,这是什么?」

  归不发看着五千两一张的银票,拂须问道:「钱嘛,我见得多了,怎么,改行当劫匪了?」

  刘艺儿露出了苦恼的表情,将她在山下和那黑衫男子相遇的事和归不发说了。

  「。。。上三路的高手。。。他和你是怎么过招的?」

  归不发看着刘艺儿演示了那人的几下招式,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大漠武学。。。既然不是塞麻,那应该就是二十年前销声匿迹的『鹰爪怪』丹多了。」

  「哦,他怀裏还有这个。。。」

  刘艺儿将那块黑莲令牌递给了归不发,归不发轻蔑地说道:「正常,他本就是阴后的手下,我还以爲他早被舞凤阁的人给杀了呢,没想到他竟然苟活到今日。」

  「阴后?是不是一个小腹上纹着一朵黑莲,澹紫发色和我相貌几无差别的女子?」

  「哦?你见过阴后了?」

  「嗯。。。她出手偷袭,可最后又放了我一马,还自称是我姨娘。。。姨娘不姨娘的不知道,但十有八九是母后招惹的对头。。。」

  「哟,傻丫头居然肯动脑子了?」

  「。。。哼!!」

  刘艺儿抬手刺了归不发一剑,可这迅疾如雷的一剑却被归不发轻描澹写地躲开了。

  「啧啧啧,这是一个女侠该干的事么?我要是躲闪再慢半分,就被你一剑杀了,这么刁蛮,谁教你的?」

  「你死有馀辜,活该!」

  「那你还想不想知道阴后的事?」

  「。。。想。」

  「想就把剑收起来,好好坐下,咳咳,此事说来话长。。。」

  归不发将他知道有关阴后的一切娓娓道出:「这阴后啊,确实是你母亲的姐姐,名叫柳俏儿。二十五年前,黑莲阴后在江湖上可是禁忌之词,因爲她心狠手辣,又会合欢淫功,被她榨干功力的侠客都是名动一时的武林豪杰,哦,武林中人不知道她会这门功夫,隻知道她会把对手化作干尸,那就更害怕她了。不过有传闻说,她好像是被人买走当奴隶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好在她武功倒是不甚高明,除了轻功确实当世无双之外,真要说起单打独斗,莫说你母后和你师父,就是我也能稳压她一头。。。你笑什么?」

  「啊,没有,没有,噗。。。咳咳,归大侠武艺盖世,艺儿由衷敬佩,咳咳,那么她和我母亲。。。」

  「。。。我隻知道你师父,你母后,和阴后三人是无尘派最后一代弟子,至于你母亲和阴后到底爲什么不相往来,形同陌路,甚至最后不共戴天,这除了她们两位当事人,恐怕再没人知道。」

  「。。。我怎没有听到过一桩一件有关于阴后的事迹,好像江湖上从未有过这人一般。。。」

  「那是因爲知道她的人你都遇不见罢了,况且她二十年前就被你母后擒下丢进了囚天牢,不过在蚀日之变前,甯王一时不慎放走了她。。。」

  「又是甯王!」

  刘艺儿心中对甯王的印象越来越糟糕,在她看来,他简直就是一个大溷蛋。

  「这。。。也不能怪他,谁知道阴后被人凿穿了丹田,打断了琵琶骨还能继续进修武艺,她修炼的是和『明玉功』截然相反的『逍遥游』,内力不存气海,而是散于四肢之中,这才侥幸得以逃出生天。根据舞凤阁的追查,她逃到了匈奴境地,躲进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号称永夜宫,由于那宫殿在匈奴都城,大昭不便干涉,也任由她作乱去了。」

  「漠北。。。么?」

  刘艺儿想起了戏文中描述的草原风光,便起了动身去塞外一趟的念头。

  「对了,这五十万两你准备怎么处理?」

  归不发问道。

  「哦,我想过了,此人来路不明,又是鬼鬼祟祟的,这钱多半也是不义之财,那当然是要劫富济贫,给山下的百姓分了,共计。。。唔,四十九万两,不,四十九万五千两。。。」

  「咦?这裏明明是五十万两,还有五千两呢?」

  「。。。不,不留一点么?」

  「你师父怎么教的你,这叫『中饱私囊』。。。」

  「。。。就是留下一千两,一百两也好啊,总,总不能让我白辛苦一趟吧。。。」

  刘艺儿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扭扭捏捏不知如何是好,她当然知道如果私自昧下这巨款,那和盗贼又有何区别,但这是那人明言赠给自己的,就这么全送出去。。。

  (好心疼啊,这可是五十万两啊。。。)

  可是看着归不发一脸坏笑的模样,她知道这人又在看自己的笑话,气鼓鼓地又是一招「三花聚顶」刺出。

  「这次还用上了招式!越来越过分了哦!女侠!」

  归不发从容躲开,笑着说道:「小人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女侠可愿一听?」

  「。。。说!」

  「爲何不将这些银票上交官府?听说新来的旬安县令可是一名两袖清风的好官,让他得了这笔巨款,用来修路筑堤,改善民生不是更好么?」

  「。。。那,那要不要,留下一点点,就,就一点点。。。」

  「当然,女侠你说了算,我看就留下嗯。。。四十九万两这么一点点,把多多的一万两银票送给官府好了。」

  「坏人!」

  「嘘。。。你听。」

  百鸟啼鸣声传遍山林,柳无双来了。

  「哦?阁主前来有何吩咐?莫非是甯王有召?」

  归不发看她止步石前,便迎了上去。

 「额,甯王殿下无意劳烦先生,无双乃是追踪一朝廷钦犯而来,隻是这人在忘尘峰下的旬安县被人杀了。。。」

  「。。。丹多?」

  「。。。或许是的,而出手杀他的人,应该就是。。。」

  「是我。」

  刘艺儿从竹林中现身,柳无双居然是来找她的。

  「公主殿下。。。」

  柳无双恭敬地欠身行礼说道。

  「咿!别这么叫我,我听不惯这个。」

  刘艺儿连忙摆手,她看着柳无双对自己的态度就觉得别扭,柳无双也不强求,改口说道:

  「是,咳咳,女侠出手惩治恶贼,舞凤阁本不便干涉,隻是不知这人身上可有什么表明他来曆的线索现存女侠手中?他身负朝廷重案,还请女侠指点。」

  「哦,我从他身上拿了一块令牌,还有。。。这些银票。。。」

  刘艺儿将那玉牌和银票递给了柳无双,她也不知爲何,居然留下了一张银票,当下心中紧张万分,隻要柳无双开口询问,她就假装失手漏取,再将这银票还给柳无双便是,可是如果柳无双没开口,那这张五千两的银票。。。还是让她代爲保管吧。

  柳无双随手将那一沓银票塞进了怀中,又把那玉牌捏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一会。

  「。。。啊,多女侠相助,无双不叨扰女侠和先生清修了,告辞。」

  归不发看着来去匆匆的柳无双感慨道:「这般雷厉风行,不愧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凤柳无双。。。可越是如此,我怎么越是想起了她被肏得神魂颠倒的模样。。。拿来吧?」

  「。。。什、什么啊?」

  刘艺儿装傻对着归不发问道。

  「江湖规矩,见者有份。。。」

  「你、你在山上,要钱干什么?」

  「那你在山下,就不能自己去挣些银两么?」

  「我,我要还要行侠仗义,哪有连,连一顿好饭都吃不起,还要去做工赚钱的女侠,说出去不怕人笑话么。。。」

  刘艺儿下定了决心,换身漂亮行头,再买匹骏马,她出关就靠这些本钱了。

  「嘿嘿,那就是你不懂了,顶着大侠的名号去骗吃骗喝都不会,怎么行走江湖?」

  归不发想起了年少时的往事,不由得开怀大笑。

  「。。。你以爲谁都跟你似的不要脸么?」

  「哟,失敬了,敢问这位女侠,你这银票是哪裏来的?」

  刘艺儿无心再和他玩笑,一路小跑闯进草庐中,从牆上取下了傲寒剑悬在了腰间。

  「嗯,你拿上也好,毕竟功夫不如人,兵器再吃亏就更打不过人家了。」

  「打不过。。。」

  刘艺儿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诡魅背影,一头的澹紫色秀发,玉手上还有一对玉镯。。。

  「。。。呐,归大侠,好主人,亲亲相公。。。」

  刘艺儿抱住了归不发的手,用自己的双峰在他臂膀上蹭来蹭去。

  「。。。那个人,那个人好厉害,你能不能,陪艺儿一同下山。。。去将那人除去,好让江湖上不再担惊受怕,阴后重来。。。」

  归不发将手从刘艺儿怀中抽出,摇摇头说道:

  「嗯?使美人计么?可惜啊可惜,艺儿的身子我都玩腻了,没什么吸引力啊,小艺儿。。。」

  「。。。你真的不再看看吗?这一年来,艺儿的身材可是变化不小呢。。。」

  刘艺儿双手托住了自己的娇乳,挺胸收腹展示着自己的傲人身材。

  要是对待别人,刘艺儿肯定不会这般放浪,但是对付归不发,倒是因爲种种过往,反而百无禁忌。

  无论是坑他骗他拿剑砍他,还是色诱下毒勾引谋害,刘艺儿都不觉得有何不妥。

  「我看了,不就是变胖了么?你瞧瞧腰都粗成什么样子了,啧啧啧。。。」

  「胡说!人家一斤都没胖!」

  刘艺儿恼怒地跺了跺脚,她恶狠狠地说到:「你帮不帮我!」

  「嗯哼~」

  归不发哼起了小曲,悠哉悠哉地练起了拳法。

  「呜,呜呜。。。艺儿的命好苦啊,呜呜,练了二十年武功,还是被人随意欺辱,连身子都被恶人夺去了,还被人,强制挤乳,丢下山崖,还要扮作马匹让人骑驾,现在那人还不管我!哇。。。」

  刘艺儿蹲在地上放声哭泣,哭了片刻,她偷偷瞥了一眼归不发,这人将一套平平无奇的罗汉拳法使得虎虎生威,一招一式都是得经过千锤百炼后才能具备的凶悍有效。

  「喂!」

  「呼——」

  归不发收劲吐气,双手一抬一放,卸下了劲道。

  「怎么了女侠,最近山上鸟鸣雀叫煞是烦人,我居然没听到你刚刚说了什么。」

  「。。。你当真不帮我?」

  「当然。」

  「就连,就连我陪你过夜,都,都不行么。。。」

  「那个嘛,谁赚谁还不一定呢。。。」

  「咻!咻!」

  两道剑光闪过,归不发毫发无损。

  「这两招不是使得很好么,就差一点,便能把我杀了。怎么这么没底气?阴后算什么?如何比得过你天山女侠?」

  归不发讥讽笑道,见刘艺儿使尽了手段一脸沮丧地呆立原地,他这才正经说道:

  「闯荡江湖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会有不知名的敌人前来挑战,虎视眈眈暗中窥探的更是数不胜数,若是遇到一个强敌便来找我出手解决,你这江湖还是不要闯了,哎,对了,爲什么不回宫当公主去?」

  归不发问了他久久以来都想知道的一个问题,他是天潢贵胄,自幼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刘艺儿半生清贫,连名贵一点的衣物都没穿过,怎么拒绝得了这般诱惑?他很好奇这个小丫头在想什么。

  「。。。才不要去。」

  刘艺儿嘟囔了一句。

  「自打我记事起,我就常常问师父,我的父母是什么人,可是她总是笑着不说话,我哪裏有她那般的耐心,自然熬不过她,一来二去,我也不再问了,可是,如今得知了我母亲是天后,父亲。。。那就是皇帝了吧。。。哎!你这是乱伦!!」

  「去去去,皇室从来不看重这个,而且你父亲不是我大哥,你是天后进宫前生下来的。」

  「。。。那,那我的父亲是。。。」

  「我怎么知道?」

  「。。。总之,我反而更加迷惘,师父是剑圣,母亲是天后,那、那我是什么?」

  刘艺儿一吐心中郁结,她盯着脚下的一片枯叶,继续说道:「剑圣之徒,天后之女,原来人家一看到我,就想起我师父,现在好啦,多少人一看到我这张脸,就想到天后,寻仇的寻仇,抱怨的抱怨,可,可我呢?」

  刘艺儿攥紧了香拳,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决绝。

  「。。。没人在乎我,没人在意我,他们隻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天后和剑圣的影子,至于我是叫刘艺儿,还是刘小二,刘大胆,重要么?」

  眼角又湿润了,但是刘艺儿努力地收束住泪水,可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人看作是其他人的附属,哪怕那人是我师父,我母亲,吸熘,我,我绝不要就这么度过一生。。。人生过得好快啊,快到我现在就能感受到时光飞逝,才短短两年,你知道山下的变化有多么巨大么?」

  归不发抬手抹去了刘艺儿脸庞上的泪花,刘艺儿自己也伸手胡乱蹭了几下,继续说道:

  「所以,我要在江湖上扬名,留下我刘艺儿的故事,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不是谁的代替品,我也不是谁的影子!」

  「好!有志气!」

  「所以走吧!和我一道下山惩凶除恶!」

  「不去。」

  刘艺儿一怔,归不发这都不上套么?那她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你。。。你不可怜我么。。。」

  「我第一次强暴你的时候,对你的可怜就用光了啊小艺儿。。。」

  归不发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有什么?激将法么?算了吧小艺儿,我名号叫『第二刀王』,你觉得激将法会对我有用么?」

  「。。。呜呜。。。」

  「又来了,哭完闹,闹完哭,你可真是你师父的好徒弟。」

  刘艺儿一顿哭声,「。。。你说错了,接下来是一招『霸王硬上弓』!」

  说罢她便伸手拉住了衣领,要扯下自己的衣服,归不发连忙抓住了她的手腕。

  「。。。嘻嘻,怎么,如果你对人家的身子一点都不留恋,那就算人家赤身裸体在你面前晃悠又如何?男人。。。」

  归不发一笑,「说得对,但是如果我看不见,那小艺儿你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他运气准备隐入竹林之中,不再理会刘艺儿,但是刘艺儿娇笑一声,左手一抓,便缠上了他的手腕。

  「想跑?晚了!」

  归不发抖腕一甩,想要挣脱开她的禁锢,但是刘艺儿得了他亲自指点,手上的擒拿功夫已经是颇具火候,她马上松开左手,可又急急贴了上来,如同膏药一般黏上了归不发。

  刘艺儿的另一隻手也没闲着,继续要将衣怀敞开,归不发久久未近女色,生怕见了刘艺儿的傲人身材便把持不住被她引诱,那自己的脸面可是要丢尽了。于是也抓住了刘艺儿的那隻手,不让她解衣,同时身子向后一仰,想要倒施缩地术遁去。

  「哎呀~捏得人家好痛呢~」

  刘艺儿怎么会让归不发轻易逃离,她双手凝势一拉,便将归不发倒地的身姿止住,同时往他怀裏一鑽。

  归不发抓着刘艺儿的双臂向上一抬一送,让它们顶着刘艺儿的丰腴双乳止住了她的来势,但是归不发也走不掉了。

  两人一个要逃之夭夭,一个百般挽留,一个要投怀送抱,一个千种推脱,虽然归不发比刘艺儿高强,但他却处处手下留情,不想真伤了刘艺儿。刘艺儿则是恃宠而骄,争抢不让,巴不得归不发打伤自己,如此一来便更能让他心生愧疚。

  这么滚滚斗了百招之后,两人都是一隻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一隻手被抓住的模样。

  「比拼内力嘛?那比吧,我可是不会抵抗的,打死了我记得跟我师父说一声,徒儿不孝,不能给她养老送终了。。。」

  「你要怎样?小姑奶奶,怕了你还不成?」

  归不发唉声歎气,今天他就不该现身和刘艺儿相见。

  「陪我下山!」

  「不去。」

  「爲什么?阴后和我母后照你所说,可是不共戴天的敌手,她若是抓住了我,肯定是对我百般凌辱虐待,以洩私愤,呜呜,人家才二十出头,还没嫁人就要香消玉损了。。。」

  「行了吧,真要怕的话你就别下山了,在我草庐旁扎个营帐,我保你活到七老八十好么?啧,你的武功和阴后不相上下,她怎么抓得住你?无非就是想我帮你擒住阴后,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知道你母后和阴后她们之间的过往对吗?」

  「。。。你这么厉害,拿下一个阴后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可不是,你以爲你母后是好相与的?她和天后斗了这么多年还能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凭得就是一手独步天下的『逍遥游』,这轻功不知道救了她多少次,真要同你想的这般轻松,她就不是黑莲阴后了。当今世上,没有人可以强留阴后,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再说她身居塞外,不常来中原,你如何去寻她?放心,有一衆舞凤阁的人帮你盯着她呢。。。」

  其实归不发隻是嫌麻烦罢了,他和阴后又没有什么过节,犯不着去惹这个身负绝顶轻功的家伙,而刘艺儿和阴后的恩恩怨怨,说到底还是她们柳家的家事,自己涉足其中倒显得不伦不类。

  「。。。塞外么?唔。。。」

  刘艺儿若有所思,归不发趁机挣脱了刘艺儿的纠缠,却在正要逃离时听到了一声娇媚的挽留。

  「等等。。。人家,有点想你了。。。」

  归不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说道:

  「我草庐裏还有几式淫具, 你大可自行去取。」

  「。。。哼!你就那么看不上人家么?!」

  「不不不,我对小艺儿的身子是渴求得很的,可我不知道你要的是我的大肉棒,还是我的命啊。。。这样吧,等我一窥天人合一的境界之后,你再来找我,我一定好好满足小艺儿~」

  「。。。你对我师父怎么不像对我这般提防?」

  「嘿嘿,死在你师父手上我心甘情愿,但是死在你这,那可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的。取我的性命,你不配,我更不愿意。」

  「你!」

  「好啦,要问的都问了,女侠该走吧?一路顺风,恕不远送!」

  刘艺儿提起傲寒剑转身离去,可是她又实在气不过,便举剑在那巨石上一阵凋刻,咣当一声,刘艺儿故意大力地回剑还鞘,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山下走去。

  归不发忍不住好奇,来到了石前端详,发觉自己凋刻的「越线者死」四个大字一侧,多了一行娟秀的小字:「淫贼归不发毙命处」,还画着一个箭头指向了自己的金背长刀,归不发哈哈一笑,伸手抹去了淫贼二字。

  「喂!」

  刘艺儿突然折回,吓了归不发一跳。

  「小姑奶奶还没走啊?」

  「。。。那个,山下。。。清查人口,爲了行走江湖方便,我得,得找个男人入籍。。。」

  。。。。。。

  「姓名。」

  「归不发。」

  「籍贯。」

  「岭南怀化。」

  「岭南人?岭南人你跑来旬安入什么籍?」

  户政司的官员看着这个古怪的家伙,甚是恼火。

  「啊哈哈,小人在这忘尘峰上隐居有些时日了,不晓得天下大势已变,还请大人通融通融。。。」

  一锭白银递到了那官员手中,那官员熟练地一翻手腕,便将那银子没入了袖中,这份功夫让刘艺儿也是啧啧称奇,没有长年累月的练习,是绝对做不到如斯迅疾的。

  「好说好说,这人是你的。。。?」

  「妻子。」「私奴。」

  两人一齐回答。

  「私奴?归不发!」

  「咳咳,妇人,妇人,大人请登记吧,这是小人的正室。。。」

  「你们这年岁相差,也不害臊。。。」

  那官员笑着打趣了几句,便继续询问核实着他们二人的来曆。。。

  「这就是证牌么?」

  刘艺儿举着手中的一枚玉佩查看着。

  「管他什么牌子呢,没我事了吧?走了!」

  归不发不耐烦地甩手离去了。

  「嘿嘿嘿,看来我这路小擒拿手也练的颇具火候了嘛。。。」

  刘艺儿笑着丢起了手中的一包钱袋,刚刚他们两人一起在钱庄兑换了那五千两白银的大银票,分成了九张五百两的银票和一张三百两银票,还有这每人一袋的百两碎银。

  「想从本女侠手裏占便宜?门都没有!」

  她手裏拿着的就是归不发那袋碎银,加上自己怀中的银票,刘艺儿现在可是个有钱人了。。。吗?

  怀中隻剩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彼此彼此」。

  「。。。归不发!!」

  刘艺儿恼怒地一跺脚,可是就算此刻回到忘尘峰上去找他,归不发肯定也是避而不见。。。

  (什么时候从我怀裏摸走银票的?讨厌的家伙!)

  「哒哒哒」

  马蹄声飘荡在官道上,刘艺儿驾着买来的黑色骏马,身着一袭青色短衫,腰间悬着傲寒剑,一路向北而去。

  。。。。。。

  匈奴都城南侧,一座彷照大昭京师紫禁城奉天殿建造的辉煌宫殿中。

  「俏儿,你回来啦!」

  面对飘然而至的阴后,一名老者笑着迎了上去,「啪」的一声清响,阴后打了那老者一巴掌。

  「这个可是舞凤阁的二当家,你要是再搞坏了,本后就。。。哼!」

  阴后将背负的裸女丢到了那老者手上,长袖一甩,紫裙之下的修长美腿熠熠生辉,爲了更好的施展轻功,所以阴后向来是全然赤裸着三寸金莲,踝上套着两圈由鬼蛛丝收拢而成的白脂玉环,隻见她足尖轻轻点过地面,便来到了自己的黑莲宝座上。

  「呼——老丹没捞出来,差点连本后都搭进去了,唉,他估计是折在中原啦,这下好了,没了老丹的银子,日后要喝西北风了。。。」

  阴后斜躺在了她的黑莲宝座上,双手抱在腹前,凤首枕着一侧扶手,两腿搭着另一侧的扶手,一对豔足来回地摆荡,而她绝色面容上的神情澹然无比,因爲就算阴后再是如何驻顔有术,可岁月不住地侵蚀还是导緻了隻要她做出幅度稍大的表情,便会浮出弯弯的一抹嘴角纹,虽然阴后十分忌讳这一点,但是旁人观来,却是说不出的旖旎撩人。

  「俏儿。。。」

  「嗯?」

  「啊,阴后,其实还有个事情没有告诉你。。。」

  「。。。说吧,又是什么糟心的事情。」

  「那个塞麻已经杀进了来,侍卫们挡不住他,估计。。。不消片刻,就会来到这裏。。。」

  「什么?!」

  阴后的脸色绷不住了,无奈地皱起眉头瞪大了杏眼,她不过才离宫数日,就被人欺负到门口了?

  「砰!」

  一个双臂过膝,面色黝黑的壮汉踢开脚下的侍卫,声若洪锺地喝道:

  「妮娅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塞麻,匈奴第一高手,独门十九式鹰爪功纵横草原,于大漠之上从无敌手。

  而妮娅是塞麻的爱妻,也是塞外数一数二的高手,手上的一双铁线流星鞭爲她打出了「飞星」的名号,可这样的一位女子,却在半月之前失踪了。

  塞麻苦苦追查,终于找到了妻子的下落。

  「我道是谁,原来是塞麻啊,你说那个妮娅?嗯,好像是在本后这裏。。。」

  阴后端正身子摆出了一副仰面思索的样子,她当然知道妮娅的下落,因爲就是她一手将妮娅掠来的。

  塞麻本来是不被阴后放在眼中的,若是他不服找上门来,一并打发了便是。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此次中原之行消耗颇重,生擒沧行月就耗费了她不少气力,后又中了柳无暇一箭一镖,挂彩受了重伤,此刻是正是内力不济,需要进食休补的时候,偏偏塞麻来了。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初探璇女

  天色昏,春风劲,马蹄疾。

  「吁——」

  黄衫女子一拉缰绳,她胯下的骏马便仰蹄朝天嘶鸣了一声,就此急停在了一间客栈门前。

  「哇,方女侠,你,你好厉害啊。。。」

  王小姐,也就是长凤公主,天仙向玉环,就徐徐跟在纵马疾驰的方玲身后不远处,见她骑术精湛,忍不住叫出声来。

  「嘻嘻,哪里哪里,很平常的啦。。。」

  方玲虽然嘴上如此说着,但是一对挑起的画眉暴露了她沾沾自喜的心情,挺了挺自己胸脯之后,方女侠便潇洒地翻身下马,把缰绳丢到了店前的拴马桩上,又探头看了看客栈大厅,撇嘴说道:

  「里面食客倒真是不少,竟然让店家忙得连个出来相迎的小厮都没有,王姑娘稍等片刻,我去问问还有没有空房。」

  「哎?嗯,好。。。」

  天仙跟着下马之后,便从容地安抚起自己的这匹干瘦黄马,心中暗暗想着:

  这位方玲方女侠虽然看起来俊俏美艳,活泼可人,但着实是个胸大无脑的主,她竟然未能察觉到,自己单单只是骑着一匹瘦马,就能追上纵情奔驰、「骑术精湛」的她。

  自己驰骋沙场多年,御驾之术和这些江湖游侠不可同日而语,她的骑术可是得到过众多昭军大将拍手称赞,一致认可的。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众将的奉承,但当等到在江湖上和这些侠客们如此一比较,天仙才发觉自己的骑术在江湖中算是最顶尖的一档。

  是自己太厉害,还是他们太不中用了呢?

  (当然是因为本公主天赋異稟咯~)

  天仙畅然一笑,心思又转回到方玲身上。

  哎,这个脑子是当不成自己的侍卫了,好在方玲看起来背软腰柔,倒是个合格的坐垫。。。那索性就赏她当自己的坐椅吧。

  嗯,要从哪里开始下手呢?那团挺翘的屁股?还是她那对故意遮掩起的豪乳?

  由于天仙曾经贫乳,所以她对其他女子的胸脯是格外的在意,从遇见方玲看过她胸膛的第一眼起,天仙便知道这家伙肯定是用了布条将双峰裹了起来,可就算是方玲裹住的胸脯,看起来居然也和自己不相上下。。。就从这开始了!

  打定主意之后天仙便兴奋起来,开始思考如何哄骗方玲,引她入瓮。

  (这丫头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那就如此如此。。。)

  「哟?小娘子这是去哪啊?」

  伴随着一阵淫笑的猥琐声音从街头传来,打断了天仙的思绪。

  一名穿着开膛短褐,露着一丛乱糟糟胸毛的男子领着三五个泼皮朝着天仙走来,他那张胡子拉碴的黝黑脸庞上写满了龌龊的想法。

  天仙轻轻唤了一声「啊」,便低头向后退缩了半步,同时背在身后的双手打了个手势,制止了一旁暗中保护的柳无暇出手。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天仙婉转清脆,又带着些许胆怯的问句让对方呆立当场。

  这男子名叫李牛,乃是城中这一带的地痞之首,他最喜欢的就是在闲来无事时于街上转悠打量来往的美艳女子,若是遇到姿色上佳的,少不了动手动脚一番。

  他刚刚在对街的面馆吃完晚饭,正琢磨着给自己找点乐子,一扭头便看到了独立客栈门前的天仙。

  李牛眼瞅这女子衣着寒酸,只是穿着一件麻织粗衣,牵着一匹干瘦的黄马,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大户人家,大概便是哪里的穷人家耗尽家财买来的低品女奴,于是大胆地出声调戏,而当天仙扭过脸来的那一刹那,李牛便张大了嘴巴愣住了,因为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面前女子的一张俊秀的瓜子脸上,带着些许惊恐的明媚双眸霞光流转,其下便是一道高挺而丰满的鼻梁,抿紧了的樱浅弓口因为恐惧正在微微颤动,其唇色丰满厚实,犹如泼砂般艳红,漂、漂亮!美极了!

  李牛也见过不少三品四品的女奴,可是和她一比,简直就是荧光皓月之别,天仙只是这么随意的一站,她散发的光芒便掩盖住了街上来来往往的众多女子,这般绝色,为何在此?

  而他没什么见识的一众手下虽然也惊诧于天仙的容颜,但无法理解天仙之美是何等的超凡脱俗,甚至还觉得这女子打扮太简陋,脸上也没有涂抹胭脂水粉,和自己在妓院里嫖的不入流妓女好像也差不甚多。

  李牛揉了揉双眼,又仔细盯起了天仙精致的五官,被如此查看的天仙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面色微醺,神情惊慌,目光四处躲闪着的天仙喉头一颤,努力地大声喊道:

  「没,没听到么,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为什么盯着人家。。。」

  这一声将李牛的心都叫化了,他左手捂住胸口,展开右臂豪迈一挥,身后的众人上前抢下了天仙手中的缰绳,围住了她。

  「欸,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还,还给我。。。嗯!」

  天仙急切地想要夺回马匹,却被那人淫笑着推到了众人中间。

  「干什么?嘿嘿,小娘子,你的证牌可否让我们瞧瞧?」

  李牛打定了主意,这女子绝对没有入籍,不然凭着她的容颜起码也是四品,不,三品以上!而高品的美奴,又怎会这般打扮?李牛的目光转向了天仙的身上,发觉即使是如此简陋的衣着,照样看得清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只要盯得久一些,便会看到被风吹着紧贴在天仙身上的长裤之下,那一对紧致匀称的双腿。。。

  「。。。为、为什么要让你们看,走、滚开,我,我是三品官奴,你们,你们会惹上麻烦的。。。」

  「哦呦呦,了不得,三品官奴啊!嘿嘿,空口无凭,小娘子倒是让我瞧瞧,你这证牌是藏在哪了?」

  天仙咬紧了玉齿双臂死死抱在胸前,刚要大叫救命,围在她身边的一众混混早有准备,这便左右齐上,捂住了天仙的嘴巴,抓住了天仙的双手。

  而众混混这番动作也引来路上不少行人的驻足,有些古道热肠者正在准备上前喝止。。。

  「呜呜!呜呜!」

  天仙眼眶中淌出了道道泪水,心中想着:

  该死的大奶牛,怎么还没发觉店前的变故?如果再拖一会儿,这「英雄救美」的戏码可就要泡汤了。。。

  「嗖——」

  长剑破空而来,众混混阵阵惊呼,连忙四散开来。

  「哼!」

  「呜呜,呸,方,方女侠。。。他们。。。他们想要欺,欺辱我。。。」

  飞身而出的一袭黄衫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威风凛凛地站在了天仙身旁,李牛定睛一看,这女子画眉怒挑,目光凌冽,脑后一条粉红的发带随风飘摇,不住反映着落日的余晖,这让李牛不得不眯上双目。他细细看向前去,一张可人的面容就呈现在他眼中,那女子明亮的一双杏眼正在不屑地扫视着自己的手下,而她抿紧的朱唇嘴角还有一颗美人痣,更显得她俏皮可爱,美艳风光。

  李牛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今日是走了什么好运,竟能如此大饱眼福!

  淫邪的窥探让方玲心生感应,她朝着面前的两名混混身后看去,便明白了李牛就是这伙泼皮的首领。

  「。。。切。」

  (都这种时候了,这混混还有心思用这种眼神瞧我,让你知道知道本女侠的厉害!)

  「砰!砰!」

  「哎呦!」

  方玲身形一晃,双臂一展,挥出粉拳揍中了身前两名混混的面门,那二人齐呼一声,左右倒在了地上,李牛只觉一阵劲风扑面,便看见了一道粉红的飘带。

  方玲到了,剑也到了。

  正冲着李牛肚皮而来的一道寒光由下而上地快速掠过,李牛大惊,这些江湖中人不是不会对不懂武功的人出手么?怎么这女的一上来就要把他开膛破肚?

  好在李牛跟着他的大哥练过几下把式,于是脚底一滑,侧向一转,这道寒光便险险贴着他的鼻尖挑过。

  「哦?」

  方玲嘴角一扬,她原本只是想着一剑斩断这人的腰带,脱下他的裤子让他出出丑,再贴着他的胸膛给他来一道血印,令他好好体验一下利刃加身的恐怖,便没有用上多少力气,可没想到这混混居然还会一招「小腾挪」,那就不算「不懂武功」了。

  「女侠,误会,都是误会。。。啊!!!!!」

  方玲巧妙地一抖宝剑,便将李牛的左耳削了下来。

  「诺,还你。」

  然后便是一掂剑身,横剑托着的那半扇肉耳就被方玲摔在了李牛脸上。

  「大、大牛哥?!」

  李牛捂着残余的半只左耳倒在了身后搀扶自己的手下怀中,他还没能止住汩汩流出的鲜血,便被一块湿滑黏糊的东西糊住了脸,他知道这就是跟着自己听了无数妓女淫娃叫春呻吟的左耳朵,心中是又气又恐,全身不禁颤抖起来。

  「你!我,我跟你拼了!」

  一名还算忠心的手下气愤地扑向了方玲,方玲却只是嘿嘿一笑,连还剑回鞘的动作都没有一丝停顿,只是随意地伸手摁住了这人的额头,然后劲道一吐,便将他推到了李牛身上。

  「哎,哎呦。。。」

  这人一屁股坐在了李牛的脸上,李牛被自己手下的臭屁股熏的几乎昏了过去,脸上的那半拉耳朵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对,对不住,大牛哥,我,我再来!」

  「。。。住、住手!」

  李牛一把拉住了莽撞的手下,颤声说道:

  「小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女侠,女侠饶命。。。」

  方玲拍了拍双手说道:

  「倒是有些眼力劲儿,喂,我削了你半边耳朵,要不要去官府告我?」

  「小人,小人不敢,女侠出手指教小人,小人怎么敢怪罪女侠,女侠,女侠削的好!好剑法,好准头!」

  李牛这种地头蛇最懂得见风使舵,此刻他正在不停地点头哈腰,显得是恭敬异常。

  「哼,滚吧!」

  「多,多谢女侠饶命!多谢女侠饶命!」

  「好!」

  周遭的围观路人齐声喝彩,李牛连滚带爬地带着众混混夺路逃去了,方玲转过头来看着天仙,竟然也有些呆了。

  天仙的那双清澈见底的明媚桃眼饱含泪水,正带着十二分崇敬地望着自己,她委屈落魄,害怕颤抖的神情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她,拥抱她,好好地疼爱她。

  虽然是自己也是女子,方玲却也几乎被天仙的美貌迷住了,张着嘴巴愣了片刻,这才走到天仙身边说道:

  「。。。啊,对不住王姑娘,是我大意了,今后我一定贴身保护于你,绝不会再让这些混账接近你了。」

  方玲嗅到了天仙身上淡淡的芳香,竟然有了一种将她一把抱在怀中的冲动,她偷偷咽下了一股口水,看向了面前这位惊恐未定,周身还在微微打颤的美人。

  「。。。是,是我不好,玉环。。。玉环没用,拖累方女侠了。。。」

  天仙抽泣着说道,不禁低下了头。

  「何出此言?放心吧,王姑娘,本女侠可是璇女派第二十七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没准就是璇女派第二十八代掌门,我肯定能护你周全的!」

  方玲一把拉住了天仙的手掌,和长年练武的自己不同,天仙的玉手又软又柔,如若无骨,这又让方玲心神一荡,她心中不禁暗暗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竟然也对同性女子有了什么妄想么?

  「而且咱们运气不错,这家客栈竟还有一间空房,走吧,好好洗浴一番,忘记这些不痛快的事!」

  「。。。嗯。」

  天仙破涕为笑,那对弯月美目和扬起的弓口小嘴让方玲又是一阵心悸,她这才想到,或许不怪自己定力不足,也许只是因为王小姐实在是太美了,她简直就是天仙下凡啊。

  。。。。。。

  「呼。。。嗯~今日总算是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方玲伸了个懒腰,从浴桶中站起,同时顺手将浴桶旁的白缎捏在手中,哗啦啦的水珠就这么从自己身上畅然甩落,而方玲只是默默地看着胸前这对几乎有自己小脸一般大小的豪乳,并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自幼便比别家女孩胸大,这似乎是没什么,可待到她开始习武之后,胸脯却成了大问题。

  小孩子的手脚本就不甚灵光,璇女派剑法招式中又有着主多回旋转身,方玲都记不清那时笨拙的自己因为这对豪乳吃了多少次亏,掉过多少次剑,用错了多少次招式,而在一次同门师妹嘲笑她的大胸碍事之后,她便狠下心来裹胸生活。

  久而久之,就连自己师父华清梦,和派中自己最亲近的师叔徐芷仙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如此「藏私」,可这对胸脯越是裹藏,反倒是涨势越旺,终于发展到了如今「怀藏凶器」的地步,也使得方玲不得不有意无意地时刻挺胸抬头。

  说来也怪,原本方玲只是觉得它们碍事,可现在却越来越想堂堂正正地放它们出来,让大家伙都瞧瞧了。

  方玲一想到向来冷静的师叔看到自己真正的「器量」,那副惊讶的表情,便觉得十分有趣。

  (嘻嘻,下次吧,下次见到师叔就不裹胸了,现在。。。还是裹着吧,晃来晃去,怪不习惯的。。。)

  「嗯哼~」

  方玲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而床上的王小姐似乎是睡熟了。

  想到刚刚王小姐邀自己一同沐浴的要求,方玲又有些气短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都是女子,难道她会把持不住,做出什么非分之举么?

  可是她就是拒绝了王小姐的相邀,让她先洗,自己假装练功躲了过去。

  「啧啧啧,都是练剑惹得,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方玲张开十指,盯着自己的双手说道,原本她修长干瘦的十根玉指倒是不难看,但若是和王小姐一比,那简直就是鸡爪。而在食指和虎口上,还留有着些许蚕茧,对于手相来说,她的手基本算是破了相。

  不过有得必有失,若不是这双手持剑捏得稳当,今日又会谁来搭救王小姐呢?对不对?

  方玲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掀起了被褥。

  「啊呀!」

  「嗯!?怎么了!」

  王小姐被方玲的惊呼吓醒,惊慌地用被子捂住了胸口,转身看向了方玲。

  「你,你的衣物、衣物。。。」

  方玲被刚刚看到的雪白肌肤吓到了,此刻的天仙身上居然是一丝不挂的赤裸,令方玲羞得是红霞满面,气急声促。

  「我、我被人抓去当了女奴,早就不知道穿着衣物入睡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了。。。」

  方玲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糊涂,竟然就这样直接戳到了王小姐的痛处。

  「。。。是不是很下贱啊。。。我,我们这种人,本,本就是。。。呜,呜呜。。。」

  王小姐又开始抹起了眼泪,方玲一见到王小姐哭泣便手足无措,她连忙说道:

  「瞎说什么?怎么就,就下贱了嘛,我,我也不喜欢着衣睡觉,不信,不信你看!」

  方玲赶紧将双手伸到了颈后,解开了系绳,「哒」的一声,一方绣着麻雀儿的红缎肚兜就被她随手丢在了床头。

  「。。。真,真的么?」

  看着仍旧包着白缎裹胸和丝绸内衬的方玲,王小姐似乎将信将疑。

  「那还有假么?诺。。。」

  方玲俯身弯腰,又是轻抬玉足,便将内衬也脱了下来,她的私密之处就这样暴露在了王小姐面前。

  王小姐在方玲伸手捂到自己股间之前,总算是看到了她倒三角一般缀在阴户上方的一丛毛发,和那对饱满厚实阴唇,嗯,卖相还不错。

  「别,别看了,哪有盯着。。。」

  方玲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王小姐是官奴,看着同性的私处对自己而言或许难以忍受,但是对她们而言或许就像是。。。见面打招呼一般平常?

  总之既然将王小姐的情绪已经安抚下来,那还是不要再刺激王小姐了。

  方玲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将双手从私处挪开,王小姐脸上果然毫无羞惭神色,方玲愈发地怜悯和同情王小姐的遭遇了,念及此处,方玲便彻底放下了顾忌,层层紧箍着自己那对豪乳的长巾被她缓缓解下,终于,方玲也同床上的王小姐一样,赤条条地站在了她面前。

  「。。。方女侠,你的,你的这个,好,好大啊。。。」

  方玲捂着胸口吹灭了烛火,只用了一步便蹿进了被窝之中。

  「嘘。。。大又有什么用,行走江湖,只是怪不方便的,唉,我真羡慕你们这些正常的人。。。」

  蜷臂当枕的方玲全身有如火灼,滚烫的肌肤接触到清凉的床单的瞬间让方玲周身打好几个冷颤,所以她在黑暗之中未能看清,天仙脸上闪过了一丝异样的不悦。

  (什么意思?说本公主胸小么?)

  天仙最难容忍的便是这个,她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笑道:

  「嗯,徐女侠看来就不似,不似你这般丰腴。。。」

  「师叔?。。。哎,她人又漂亮,武功又那么好,而且胸也不算小啊。。。」

  「哦?徐女侠很厉害么?」

  「那是,别看师叔年纪轻轻,她可是我们璇女派的第三高手,比其他师叔祖都要强很多呢。。。」

  「嗯。。。那咱们璇女派的第一高手是掌门人嘛?」

  「嘻嘻,其实不是掌门师祖啦,是一位师叔祖,唔,这位师叔祖没有闯荡过江湖,所以也就没有名号,她名叫霜若。」

  「。。。霜若。。。」

  「说起这个,其实还有一段故事呢。」

  八卦是人的天性,提及此事方玲便来了精神,于是又贴近了天仙几分。

  「其实十五年前,前代掌门人本是要传位给霜若师叔祖的,可是师叔祖淡泊名利,一心习武,于是乎就让给了掌门师祖。」

  (。。。倒是和冰姐姐有点像呢,名字叫霜若,嘻嘻,看来名字带着雪啊霜啊冰啊的人,性格大抵都差不多吧。)

  「掌门师祖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贪慕掌门人之位,于是便剃发出家,入了佛门,从此不收徒、不传艺、不留后,待到将掌门之位传给下一代璇女派弟子,便会常伴青灯古佛左右。」

  「啊!那,那岂不是。。。」

  「其实还好啦,师祖本就是这种性子,不会觉得闷就是了。于是乎,五岁的师叔便成了师祖的关门弟子,唔,师叔天赋異稟,我是万万学不来的,她只用十五年,就练到了『璇女三叠』的境界,啧啧啧,简直是匪夷所思。。。」

  「『璇女三叠』是什么?」

  「哦,『璇女三叠』是本门『璇女心经』的第三重境界,本门心法似柔实刚,每一叠都是一道内劲,临敌对战之时,就算对手接下了你的第一道真气,但之后的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真气迸发,那真是万难抵挡。心法的最高境界便是『璇女五叠』,我派史上只有创派祖师,和第十代掌门,还有霜若师叔祖达到过这种境界,掌门师祖也只是达到了『璇女四叠』。师叔年纪轻轻就练到了『璇女三叠』的境界,很有希望成为第四个练会『璇女五叠』的人,真的很了不起了!」

  「那。。。那你呢?」

  「我,我嘛,和大家伙儿一样啊,已经掌握了『璇女一叠』,再有个三年,不,五年,就可以达到『璇女二叠』的境界了。」

  「嗯。。。那,那我入派之后,会拜在哪位师父的门下呢?」

  「没有那么快啦,我派收徒还是很严格的,如果你的根骨资质不够,是不能成为入室弟子的,也就没有师父,不过王小姐你人这么漂亮,唔,应该没有问题,收徒嘛。。。应该是轮到木芳师叔,媛蓝师叔,(两个酱油,不准备写)和芷仙师叔三人收徒了,如果你运气好,或许会成为芷仙师叔的徒弟呢!」

  「是么。。。很好。。。那,那我是不是要叫师姐了。。。」

  「咱们派其实不太在意这些的,你和如风如月她们一样,叫我方玲便好。」

  「是,方师姐~」

  「嘻嘻,说了叫我方玲就好了。。。」

  天仙的这一声师姐暖到方玲的心窝里去了,于是在天仙不着痕迹地闲谈询问中,方玲将璇女派机密尽数倾吐了出来。

  夜色渐浓,微微的酣睡声回响在房内。

  「叮」

  窗外一道银针飞入,精准地点在了方玲的耳门穴上,轻轻一起哼声之后,方玲陷入了更深层的梦乡。

  「吱扭」「呼」

  纱窗一张一合,烛光升起,身着飞凤衣的柳无暇现身屋内。

  「嗯~无瑕姐你来啦~」

  天仙伸了伸懒腰,坐起身来,却丝毫没有遮掩自己完美酮体的意思,只见她玉腿一跨,便从方玲身上跃过,跳下床来。

  「好高明的认穴功夫,竟然没有一丝偏差,无瑕姐真不愧是舞凤阁四凤首,阁内公认的暗器收发第一啊~」

  天仙取下银针,递给了柳无暇。

  「公主别在调侃无暇了,在您眼中,我这手活儿恐怕排不上什么号吧?」

  「嘻嘻,当世前十是肯定有的嘛~」

  蚀日之变后,天仙对以往不甚感冒的武功有了兴趣,凭着她过目不忘的惊人记力,天仙只用了八个月的时间便将舞凤阁阁内收藏的天下诸多门派的武功招式,心法精要尽数融汇贯通,此刻的天仙虽仍旧手无缚鸡之力,但是她的武学见识绝对不亚于任何一位当世高手,只要在她面前展露武功,她便能脱口说出这人的门派家承,修为进展,着实是骇人听闻。

  「这次可谓是收获颇丰,傲寒剑法十三招,我已经看到了五招,剩下的嘛,回去磨一磨冰姐姐,总归是能学全了~那个紫发女子,就是母后的死对头『阴后』吧?轻功很好,我没有见过,兵器虽然用的是机关丝线,但是举手投足间还是剑客的影子,嗯,倒是有趣。。。不过那都是后话了,怎么样,无瑕姐,和我一起挑了『璇女派』吧?」

  「。。。公主应该知道,舞凤阁虽然在朝中有着先斩后奏,便宜行事的特权,但是在江湖上,还是要讲道理的。。。」

  「怎么,本公主不讲理么?」

  天仙眉头一皱,双臂叉在胸前,佯装恼怒说道。

  「。。。无暇绝无此意,但是公主,这灭派一事,还望三思啊。」

  「璇女弟子徐芷仙方玲等劫持官奴,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么?要证据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从方玲这得到证据,人证物证具在,怎么就不能灭了『璇女派』呢?」

  「对江湖中人而言,这可不算什么『证据』。就算是如何争取,咱们也只能严惩祸首徐芷仙,让她不敢再打劫官奴,呃,投鼠忌器,璇女派倒不是灭不了,但恐怕灭派之后会给江湖中人留下舞凤阁强捻『自立派』魁首的口实,那舞凤阁的威信可就要大打折扣了,这绝不是舞凤阁涉足江湖的初衷。。。」

  「所以,江湖事江湖人解决,对不对?」

  天仙甜甜一笑,柳无暇知道这位公主什么道理都懂,看来她是非要玩大不可了。

  「如今朝中清理阴后残党一事还未解决彻底,又要和刑部重新布防大昭各省,舞凤阁人手大大不足,阁主已经多次请公主回京了。。。」

  「好啦无瑕姐,如今天下太平,回京我也没什么事做啊。。。」

  「您是大昭长凤公主,本来也不需要做什么事啊,只要服侍好鸣王殿下不就可以了么?」

  「。。。咱们打个赌如何,若是二十天之内我不能让这个方玲乖乖当本公主的坐垫,本公主就打道回府,但若是这方玲最后被本公主调教成了一个只知道求肏的母狗,那,嘻嘻,无瑕姐也陪我玩一个月如何?」

  「公主说笑了,阁主之所以派无暇来护卫公主,就是因为无暇姿色平平,绝不会引起公主多余的念想。。。再说,再说阁主陪了您半个月,下场如何无暇又不是不知道,无暇哪有本事陪公主一月之久。。。」

  「哎呀,那是无双姐先对不住我的,哼,要不是张自白天天躲在他的宅子里不出来,本公主也要好好『回敬』他一番。。。」

  「睚眦必报可不是什么好性格啊,公主。。。」

  「切,只要不得罪我不就好了么?」

  「再说您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林如虎的二十骑上凤军士不是早早就被您部署下去了么?还有那『东西』也在运来的路上,和您打赌不是有败无胜么。。。」

  「。。。无暇姐你真没劲儿,行啦,二十天之后,等我到了如虎他们那你就回京,怎么样?」

  「这。。。」

  「嗯?」

  「是。。。」

  「好,无瑕姐你可别出了什么纰漏,明天。。。」

  交代好了之后,柳无暇拱手退出了房间,她是曾经的飞云帮少帮主,也过过这般万众独宠、却被处处限制的生活,自然知道天仙此刻是多么的兴奋,所以只好无奈答应了天仙的要求。

  天仙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捏住了方玲肉嘟嘟的脸蛋,眼中全是满意的光彩。

  「方师姐,嘻嘻。。。」

  方玲被天仙撩拨地意乱神迷的同时,天仙又何尝不想马上就把方玲攥在手里好好玩弄一番,可她又担心直接施暴会用力过猛,做坏了这么好的材料,再说比起正餐徐芷仙,还有她身后的璇女派,方玲这道前菜还是慢慢来的好。。。

  此时天仙的一根玉指正轻轻点在了方玲的脸颊上,浑圆粉嫩的脸庞上登时浅浅陷出了一个凹谷,天仙缓缓松开手指之后,方玲弹性十足的脸蛋瞬间又恢复了原本圆滑的模样,倒引得她砸了咂嘴,又呼出了一阵鼻哼声。

  「嗯,不错,不错,这身材,这奶子。。。」

  天仙一把掀开了盖在方玲身上的棉被,舔着樱唇细细查看了起来。

  仅仅只有四尺八寸高的方玲,竟然长着一双足足三尺多长的大白腿,而且由于长年习武,方玲的腿上基本没有什么多余的赘肉,都是紧致的肌肉,却不见什么凸起爆筋,俨然就是一对上宽下窄的玉筷,天仙伸出双手试了试,居然没能环握住方玲的大腿根,肉质柔韧,饱满丰腴,这使得天仙笑着点了点头,她对方玲的大腿看起来亦是颇为满意,这便探掌捏住了方玲的乳房。

  长年累月不见天日的经历让方玲的乳房饱受压抑,可这对双峰格外争气,发育竟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天仙托着方玲的乳房估计,这对奶子恐怕要有己级大小,自己喝了那么多催乳药,现在也才不过是乙级二等,唉,这后天的努力终究是赶不上天然的赠与啊。

  根据女子胸围尺寸,户政司将女子胸部从小及大分为六大档,四小档,以此来辅助评鉴女奴品级,而这个分档也渐渐成为了通行天下的标准。

  其中大档有:甲、乙、丙、丁、戊、己、庚;小档则是常见的一、二、三、四,四档。

  而方玲那两枚未经人事的乳头自然是保留着少女般的粉莹,乳晕也只是环绕在乳首的淡淡一圈,天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对,虽然比方玲的更为挺立光滑,但难免染上了些许淡淡的黑褐,天仙一皱眉头,心中暗道回京之后,一定要请两个御医来给自己祛祛黑。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曦光渐渐浮出,又是崭新的一天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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