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 (11-15)

5309Clicks 2021-06-23 Author: 流泪的阿难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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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第十一章寂寞儿媳

  第二天早上兰兰做了个梦,梦见自己送饭到地裏,到了半路的时候尿急得厉害,便找了个背风的土坎下蹲下来撒尿,那尿「咻咻咻」总也撒不完,尿意却不减一分一毫,正在着急无助的当儿,土坎上边探出个头来「嘻嘻」地笑,定睛一看,原来是公公牛炳仁!羞得兰兰「啊呀」地一声喊叫从地上蹦起来,提上裤子来尿还在裤裆裏「刷刷」地流个不住,急得她大声地哭喊起来:「高明!高明……」声音咽在脖子眼裏发布出来,憋得她心慌气喘地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厢房裏亮堂堂的,原来天已经大亮了,动一动小肚子下就晃荡得厉害,果真憋了满满当当的一泡尿了。

  兰兰赶紧翻身下床来,手忙脚乱地将衣服往身上披,也顾不得啥叫内衣外衣正面反面的了,凡是能抓到手的都往身上套,好不容易才将光赤赤的身子遮蔽完全,一扭身扯开门闩往外就冲,一边跑一边还要夹紧双腿,样子笨拙得像隻受了惊的鸭子一样,好不容易冲到茅房门口,裏面却传出「咳咳」的两声咳嗽!

  真见鬼!兰兰就像当头挨了一棒,呆愣愣地立定在茅房门口,小肚子下已经憋得酸疼起来,她隻得捂住了肚皮佝偻下去,等一会尿到裤裆裏可就丢了先人了,「谁在裏头?!」她鼓起勇气龇牙咧嘴地朝茅房裏问道。

  「我!」裏面瓮声瓮气地回答道,正是公公牛炳仁的声音,「你稍稍等一下!我刚进来还没完事哩!」他在裏头低声地嘟啷着。

  「那……你快些!我等不住了咧!」兰兰急切地催促道,她早顾不得啥叫辈分啥叫廉耻了,隻求一洩而后快,小肚子下的酸痛越来越厉害了,她不得不蹲到地上去咬紧嘴皮子苦苦地忍耐着,一口水烟的时间过去了,裏面还是没有些微动静,她心裏恼恨地骂遍了牛炳仁的先人祖宗,「要好了没?!」她又颤声问道。

  「就好了就好了!」听起来公公也很着急,他对晚辈的催促很是不悦但又不好发着。

  兰兰的忍耐就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再也忍不下去了,从地上蹦起来掀开茅房的门帘径直冲了进去,她顾不得足以让人呕吐的恶臭,也来不及看公公那张惊愕万分的脸,直冲到角落的空地上一推裤子蹲了下去,「咻咻咻」地好一阵水响,尿液彙成的溪流从她身下蜿蜒流淌而出兰兰闭着眼「吁」了一口气——她终于舒坦了!张开眼来却看见公公紫涨着脸膛,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身下出水的地方,口水都流到嘴角边来了,气得她将赶紧站起来,脸颊上火烧火燎地滚烫着,一边提裤子一边尴尬说:「爹哩!再忍忍……就得尿出来,会丢了先人的咧!」

  「莫事!莫是!爹不说,你不说,谁也不晓得。」牛炳仁的珠子始终追随者儿媳妇的那一片好看的三角形毛丛上升,他再次目睹了兰兰那腰间露出来白嫩嫩的皮肉,巴不得她永远不要将裤子提起来!也许是某位龌蹉的神灵收到了他的企盼,儿媳妇惶惶急急地提上了裤子又即刻褪到了大腿上。

  兰兰向前迈了两步走到牛炳仁跟前,伸出洁白的手掌来怯怯地说:「给我一张纸,急的……忘了带……」

  「这孩子!」牛炳仁埋怨地嚷了一句,伸手在衣包裏窸窸窣窣地摩挲着,摸出一团皱巴巴的黄表纸来扯平展后拦腰撕裂成两截,递了一半在儿媳妇的手心裏,才发现那白白的肚皮那和那芳草萋萋的肉丘就在脸前,第一次如此离他如此的近,竟闻着了一股骚香的味儿,怪好闻的!

  兰兰似乎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公公,一边嘱咐说:「背过身去,不能看!」一边把纸对折后摊在指尖上插到毛丛下面去抹,一抬头看见公公虽然别着个脸,眼珠子却斜斜地挂在眼角朝这边瞅,「爹哩!都说了不能看哩!你还要看……」兰兰羞啦吧唧地说,赶忙系上裤带放下衣服的下摆来。

  「我咋能背得过身去?再背……爹就掉茅坑裏了咧!」牛炳仁爲难地说,他说的全是干巴巴的老实话,「快走吧!等下你娘起来撞见,爹和你就是跳进了茅坑裏洗不干淨了,那才叫丢了先人啦!」

  兰兰掀开门帘探出头去看了看,院子裏空荡荡的——丈夫和婆婆都没有起来,赶紧跨出茅房来一阵小跑着进了厢房,丈夫牛高明还在淌着梦口水「呼呼」地大睡不醒,她的心却像有头小鹿在裏头「扑扑踏踏」地踢腾:今早做下的那梦还真应下一半来了,公公看见了儿媳的屄,这算哪门子的丑事呀!

  从这天早往后的三天裏,兰兰都不敢和公公牛炳仁碰面,吃饭的时候总是搪塞说肚子还不饿,即便是在屋檐下撞了头也不敢正眼去看惶惶急急地走开去。即便这样隔阂,她还是发现了婆婆牛杨氏一吃完饭就进房间把从裏头拴上,而公公牛炳仁早上从牛圈楼边的梯子上灰熘熘的蹭下来,头发上长长沾着些干稻草叶子。

  这天夜裏,牛高明还像往常一样自己睡另一床被子,兰兰也知道离七日之期还有四天的时间,不过这并不能妨碍她俩开口说话,她趁丈夫还没睡着的时候在黑暗裏悄声问道:「咱爹和娘是咋了哩?谁也不理谁!」

  「还能有啥,吵嘴了呗!」牛高明澹澹地说,似乎这是破事儿一桩,他根本就不关心一样。

  「他们吵嘴怄气,这个我晓得,」兰兰压低声音说,「这都三天了,妈还堵着房间门不让爹进去睡,让爹睡牛圈楼上,这是不是太那个……」

  「这又不是头一遭了,那是你不清楚我妈的套路,我爹得在牛圈楼上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她才解恨哩!」牛高明就像在谈说小孩过家家一样,顿了一会儿又说,「说起这回,倒是和往次不一样,和我们两个脱不了干系,那晚吵闹的那么大声你没听见,娘说了多不好听的话,咱爹是维护你才遭的罪咧!」

  兰兰这才回想起那晚婆婆牛杨氏在上屋裏口口声声地骂「小贱人」,还说啥「有本事你去和小贱人睡」的话,在黑暗裏不觉烫了脸庞,讪讪地「噢」了一声说:「咱娘的嘴巴那么臭,谁还记得?」心裏不觉同情起公公来。

  「是咧!是咧!谁记得谁遭罪。」牛高明赞同地说,「不过娘就是嘴臭而已,说过就记不得她自己说了啥,你看这几日还不是对你像往常一样,好嘴好脸的了!」

  「唉!是啊,就是对咱爹太狠了点。」兰兰歎了口气说,「要不明儿我在家燃把艾草把牛圈楼上熏一熏,免得蚊子围着他咬,或是匀出一套被子枕头来给他拿上去,在草窝窝裏睡觉算啥事?传出去邻裏要笑话的!」

  「被子枕头他早备得有,倒是蚊子多得很,尽是些吸牛血的大蚊子……」牛高明想到那一团团「嗡嗡嗡」的声音,不觉打了个冷战,「明儿你熏的时候要留心些,不要把牛圈给烧着了!」他嘱咐道。

  「我哪有那么笨拙?!」兰兰隔着被子蹬了他一脚,「睡吧睡吧!啥事儿也得等到明天去……」她翻身放平身子睡下,男人很快响起了熟悉的呼噜声,她却睁着双眼睡不着,便悄悄地坐起来抓了外衣裹在身上,肚兜也不穿就熘出厢房来,轻手轻脚地走到茅房裏朝牛圈楼上低低地叫唤:「爹哩!爹哩……」

  牛炳仁刚刚合眼,一听这娇滴滴的声音汗毛都竖了起来,朝着茅房这头粗声地询问:「是谁在叫我?」

  「是我!兰兰!」兰兰听见了回应,心裏一高兴,「通通通」地快跳起来。

  牛炳仁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嘀咕道:「你不睡觉来做啥?是不是……又忘记带手纸了?」

  「手纸我带了的,我……就是来问问,上面蚊子多不多?睡不睡得着?」兰兰关切地问道。

  「哎呀儿呀!难得你这么孝心,我都跟蚊子交上朋友了哩!它们隻吸个半饱就撤嘴了的……」牛炳仁诙谐地说,儿媳妇那白花花的肚皮又跳进脑海来,便灵机一动试探地问:「你来帮爹拍蚊子来了?」

  兰兰「咯咯」地笑个不停,说了声「我这就来」,便出了茅房在侧边的靠牆上摸着了杉木楼梯,攀附着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到了楼口往裏一瞧,那阁楼上黑洞洞的像个深不见底的坑洞,便觉着有些害怕,颤颤地叫了一声:「爹哩!你在哪底?」

  「我看着你了,我在这头!爬过来,小心碰破了头?」黑暗的深处传来沙哑的声音,兰兰便朝着那声音的方向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手掌下膝盖下尽是软绵绵的稻草「嘁嘁喳喳」地碎香,周遭被浓郁的稻米的香味围裹着,才爬了十来步原来,就被前头伸过来的一双大手抓住了肩窝,使劲地往前一带,兰兰「哎哟」一声叫唤栽倒在了男人身上,就势像八爪鱼一样的紧紧地缠住了男人。

  公公牛炳仁热烈地回应着她,紧紧地搂住她灼热的身子不撒手,兰兰的心裏的那头小鹿又开始乱踢乱撞起来,火蹦蹦地像有人划了跟洋火扔在子心窝子裏,欲望的火苗子便开始「哔哔剥剥」地攒动起来。

  兰兰把脸埋在男人结实的胸膛裏喃喃地说:「摸我!摸我」男人的指尖便颤抖着活动起来,从她的嵴尾一路往上摸到她的脖颈间,她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说不清楚因爲害怕还是因爲兴奋。

  「甭怕!甭怕!」公公在黑暗中对她说,兰兰的身子比先前抖得更加厉害了,双手把男人搂得更加的紧了,「闺女咧!一会儿就好了!」男人又低声说道,手掌七上八下地在她的身子上摸了个通遍。

  「爹哩!我不怕你!我也要摸摸你……」兰兰低低地说着,沿着他的胸膛中央——喉结——下巴一路摸上去,将颤抖的指尖拨开他干燥的嘴皮放了进去,让他轻轻地齧咬着,另一隻手滑到男人的两腿间,隔着裤衩盖在隆起的轮廓上面,停在外面犹豫了一小会儿,才把手掌插到胯裆裏面去了,她的手指柔软而灵巧,一下一下地缓缓挠着那松松软软的蛋囊,「爹哩!你好硬……多硬了哩!我想要了……」她伏在公公耳边轻声低语,几天的煎熬让她就像好长时间没喝到一口水的赶路人一样的焦渴不堪了。

  牛炳仁的手将儿媳的衣角撩起来,摸到她光滑的嵴背和滚圆的尻蛋,手掌插到尻缝中间探着软鼓鼓的肉团,中间的裂隙已是潮乎乎的一片,那一熘肉唇上早汪着了温热的黏滑的淫液。

  「噢……」兰兰轻声叫了出来,有一根粗硬的手指插入了她的肉穴,在裏面不安地起来搅动,使她的呼吸浊乱起来,气喘吁吁地说:「就是那地!是那地!噢……」她的肉穴就像一张婴孩的嘴巴,紧紧地咬合着男人的指尖吞吐不已:时而微微翕动着向外翻开,时而紧紧收缩着向内吸附。

  牛炳仁的命根子被柔软的手掌紧紧地握着,有力撸动着外面的包皮,年轻女人的体香随着热气从她身上蒸腾开来飘进了他的鼻孔他彷佛又回到了年少轻狂的岁月,胯间的肉棒已经膨胀得不能再膨胀了,「兰兰……你好了没有呀?爹想日你了哩!」他猴急得不计较一切后果,迫不及待要进入到儿媳的身体裏了。

  「爹哩!这两日高明自个睡一头,憋得我呀水儿动不动就流……」兰兰说着就要从男人的身上翻下来。

  「甭下来,这样就可以的……」牛炳仁觉察到她的意图之后,赶紧把她箍抱过来贴着胸口,两隻鼓嘟嘟的奶子压迫着他的胸膛,酥软软地有着迷人的分量。

  「在上面咋弄?」兰兰疑惑地问,和高明捣干了这么多回,每次都被压着干,还不晓得自己原来可以在上面的,她开始用鼓蓬蓬的肉团挨弄男人的龟头,胡乱地往上乱套一气,两人的阴毛被湿哒哒的淫水濡得一塌煳涂。

  「不……不是这样子弄的!贴成一片可弄不进去,得像骑马一样用膝头撑起来!」牛炳仁急切嚷道,兰兰依着他的隻是跪爬在他身上后,他便伸手去探了探屄的所在,把握着硬梆梆的鸡巴抬起尻子来移近那条湿润的裂隙。就在龟头突开肉唇顶入穴口的那一刹那,兰兰轻轻地「噢」了一声,她不晓得公公的鸡巴究竟有多大,高悬着尻蛋迟迟不敢放下来。「我的儿哩!把尻子放下来罢!」牛炳仁央求道,他的尻子举抬得都有些发酸了。

  「啊……」兰兰塌下尻子来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唤,原来公公的龟头比丈夫的硕大许多,突过狭隘的穴口进入到相对广阔的穴裏给了她恰到好处的充实,她近乎疯狂地舔公公胡子拉碴的脸喊叫着:「我要……我要……要哩!」水蛇一样扭动的腰肢带动着肥满的尻子茫然地蠕动起来。

  比起稚嫩而急迫的儿媳来,牛炳仁可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了,他知晓女人的一切特征并能在适当的时机采取适当的行动,他开始摇动的尻子浅浅的抽插起来,就像在烟雨蒙蒙的天气裏赶着牛车在泥泞的道路上悠悠地前行。即便是如此的谨慎,可他的身体还是背叛了他的意志,就像某种烈性的传染病一样,他的皮肤渐渐变得同儿媳的一样灼热,呼吸也变得同她的一样凌乱粗重起来。

  憋了两天的兰兰已然兴不可遏,屄裏的淫水开始迅速地分泌出来肆意地流淌,她很想控制住这让她迷失疯狂的快感,她咬紧牙关苦苦地忍耐着,牙齿磕碰着发出「咯咯咯」的轻响声,鼻孔「呼呼」地直冒粗气,身下的稻草被压弄得发出「咋咋咋」的声响,和肉棒在屄裏蘸濡出的「踢踢踏踏」的声音溷成了一片。

  一顿饭的工夫过去了,牛炳仁还在不急不缓地抽插着,可兰兰毕竟年轻,浑身开始不由自主地一阵阵颤抖,当肉穴裏开始有节律地抽搐起来的时候,她有了再熟悉不过的预感,不得不松开牙关嗫嚅着:「爹哩!我……我怕是不行了……不行了哩!」

  「啥?」牛炳仁吃了一惊,战斗这才打响一半,儿媳就要撤兵了?」不会这么快吧?再挨一会……就一会……」他试图说服儿媳,心想至少等到那美妙的感觉来临同儿媳一块洩出来才得完美。

  「爹哩!真不行……我……我挨不下……受不了啦!」兰兰一边有气无力的呻吟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快给我……饶了我罢!」她央求道。

  「儿呀!你这是将爹往梁山上逼咧!」牛炳仁无奈地说,两手掌住儿媳浑圆的尻蛋一阵「噼噼啪啪」地乱抽起来,龟头像舂杵一样沉沉地打在肉穴裏,隻爲迅速地提升自己的快感好跟上儿媳的节奏。

  「呜呜……呜呜呜……」兰兰的呻唤声裏带着哭腔,粗大的肉棒操得他花枝乱颤地战栗不已。

  公公喜欢听这销魂的叫唤声,兀自不断地挺动着粗大的肉棒奋力抽插不已,每一次都力求捅到肉穴的深处,那裏最接近翻滚的火山口。

  兰兰叫唤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股间的屄裏开始急促地痉挛颤动起来——她终于走到了激情的尽头,僵着身子夹紧大腿发出一声压抑的鸣呜:「呜哇……」

  牛炳仁赶紧费力地挺了一下尻子,将肉棒推到肉穴最深处紧紧地抵着,屄裏的肉褶全都攒动起来紧紧地裹住了肉棒,紧接着一松闪,一股热流涌动着浇灌而下,烫得他舒服地叫出了声。

  几次剧烈的抽搐过后,兰兰像跟面条似的瘫软下来黏附在公公的身上动弹不得了,彼此的身上汗涔涔的,肉棒抽出后花房还在颤动着将淫水「咕咕」地反吐出来,打湿了牛炳仁的卵袋流到了尻缝裏,流到了身下的被褥上。

  「爹哩!你还真有几下子,日得兰兰好受活!都快舒服死哩!」兰兰舒坦地喃喃着,她的额头、脸庞、脖颈……全是汗津津的水膜。

  「岁月不饶人啊!爹老了,不中用了!」牛炳仁在黑暗中感概地说,伸手撩开儿媳额头上的发丝,爱怜地抚摸她滑唧唧的额头,想到贪得无厌的妻子不觉又难过起来:「你娘总是骂我不够劲,每次都吃不饱,说我隻会掏掏摸摸的哩!」

  「你不老啊!怕是女人年纪大了就变成饿狼了,」兰兰柔声宽慰着他,把脸蛋贴在他的胸脯上用指头掬着细小的乳头玩耍,「高明够劲是够劲,可就是耐不住性子,胡干蛮搅的弄的涨疼,哪像你,刚刚好……」

  「要是好,爹就一直睡这牛圈楼上,你夜夜来给爹扑打蚊子?」牛炳仁厚着脸皮试探儿媳。

  「你还真贪,冬天蚊子都死光绝了,哪来蚊子扑打?」兰兰「咯咯」地轻笑了两声,突然想到一个尴尬的后果:「要是生下娃娃,管你叫爹还是叫爷?」

  「我又没射在裏头,就是射在裏头了,还不是我牛家的种?」牛炳仁说道,想起一个更爲严重的问题来:「兰兰啊!你到我家来……快四个月了吧?咋就不见点儿动静?我和你娘可急着抱孙子咧!」

  「我还咋晓得是啥缘故,夜夜都没有空过……」兰兰难爲情地说,这话可戳中了她的痛处:不会生娃的女子,那就是不下蛋的鸡呀!她难过地说:「我也着急得上火,就是怀不上的嘛!」

  牛炳仁脑袋裏「嗡」的一声,新婚那会儿他也想儿子高明一样,夜夜都不放空,可婆娘就是怀不上,到处求神拜佛问医抓药地忙活了大半年,正在绝望无助的时候冷不丁才长出了高明这可独苗苗,难道这是医治不了的祖传的痼疾?愣愣地沉默了半晌,才底气不足地劝慰儿媳:「兰兰娃哩!你甭着急,明儿我到镇上去医馆裏抓两副药来给你俩煎了喝下,兴许就能怀上了!」

  「爹真好!」兰兰感激地说道,伸下手去在男人的胯间摸了一把,公公的鸡巴还是硬翘翘地不服软,赶紧像摸着了火红的烧火棍一样将手缩回来,惊声叫道:「哎哟……咋还是这样子的?」

  「嘿嘿!」牛炳仁得意地干笑了两声,伸手就去兜揽女人的尻子,「你的吃饱了,它可还饿着咧!」

  「啊呀呀!甭来了,甭来了!」兰兰慌忙按着公公的手掌不让拉拽,好言好语地拒绝了他的邀战:「再饿也得等明儿黑间来喂它了,出来这么久,怕高明醒过来寻我……」公公隻好讪讪地撒开了手。

  兰兰收拾妥当下的楼来,又到茅房裏解了溲才穿过庭院回到厢房裏,从如雷的呼噜声推断看,丈夫牛高明还睡得跟块石头一样连身也不曾翻过。

  转眼又到了五月底,田间的小麦都背上了黄灿灿的穗条,午后的东风扫过,便腾起一波波的好看的麦浪。此时的牛高明脸上的气色果然好了许多,苍白的脸颊变得红润了,黯澹的天庭也变得洁亮了,纵欲过度的气色早已消退殆尽。牛杨氏不晓得丈夫和儿媳的事,还以爲是丈夫威胁儿子的结果,有一天趁着男人没在家的时候,她用宽松的口吻对兰兰说:「娃娃你放心,妈再不会用针缝你的屄了……」

……

             第十二章 贴心的干娘

  又到了割麦的季节,牛炳仁家的麦田在黄牛村是最多的,可他就是舍不得花钱请割麦的工人,带领着干儿子金牛、儿子高明和儿媳兰兰早早地开工了,独独留下婆娘牛杨氏在家裏煮饭和浆洗衣服。

  麦田就在村子面前不远,离家也就几步路的距离,牛杨氏省去了送饭的差事倒也落得十分清闲,每天做好饭浆洗完衣服就坐在院子门口的石凳上,远远地往着金牛驾着牛车「嘎嘎嘎」地驶过来,车面上满是堆码得跟小山丘似的麦秸秆,车底是一麻袋一麻袋的麦粒,喜得她直合不拢嘴。

  「干娘!今儿早上又收了五袋,到黑裏收个十袋不成问题咧!」金牛赤着膀子从牛车上跳下来,一边刹住车一边喜滋滋地报告。

  「哎哟哟!真是能干哩,今年老天爷长眼,怕又是个大丰收了!」牛杨氏赶紧从石凳上下来,接过缰绳挽在手中将大黄母牛兜住,心花怒放地看着金牛扛起一捆捆的麦草往院子裏搬,手臂上嵴梁上的肉疙瘩一坨坨地滚动着。

  自从忍了牛炳仁做干大之后,金牛似乎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家庭中的一分子,干起活了也格外地麻利了,满满的一车东西用不了一顿饭的工夫全搬完了,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豆大的汗珠子走进前来夺牛杨氏手中的绳子。

  「金牛,这大热天的,你等等……」牛杨氏将绳子扔给他借住,颠着一双小脚跑往院子裏跑去。

  金牛在后头看着干娘肥大的尻蛋在宽大的花布裤子裏一甩甩地上了台阶,奔进了上房的侧屋裏不见了,不觉又想起那天早上在灶房裏看见干爹和她干的事儿来,那尻子上的皮肉简直跟雪一样的白,喉咙眼裏就干干地要渴出火苗来了。

  牛杨氏从出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个葫芦瓢,颤巍巍地蹭下台阶穿过样子,生怕葫芦瓢裏面的东西洒出来似的,走到跟前来递给金牛说:「娃哩!这是我泡下的酒糟水,裏头放了一大把冰糖,吃了长力气!」

  「谢谢干娘!」金牛把绳子扔在车辕上,双手恭恭敬敬地碰过葫芦瓢来,一仰脖子「咕嘟嘟」地就是一气勐灌。

  牛杨氏看着粗大的喉结上上下下地耸动,赶紧制止道:「缓着些!缓着些!又没人和你抢,呛着了难受……」

  金牛哪裏听得见,一口气将酒糟水喝了个光淨淨的,连酒糟渣子也剩下一粒,连连舔嘴咂舌地说:「干娘哩!你溷的酒糟水真甜!真甜……你把锡水壶也灌满,我带到田裏给干爹也尝尝些!」

  牛杨氏变了脸,伸出指头来在他的额头上狠狠滴一点:「小兔崽子!这是干娘特意给你溷的,别人可喝不着!」

  金牛听着高兴,可也觉得蹊跷,挠着后脑勺茫然地问道:「干爹……咋算得外人?」

  「咋不是外人?你是不晓得,他甯可在牛圈楼上睡闻牛屎味,都不愿进屋来和我睡,你说说,是不是外人?」牛杨氏气恼得脸都红了,她以爲丈夫过了十天半月的就会自觉进房来睡,这眨眨眼都快两个月了,他还是赖在牛圈楼上不愿下来。

  「噢……还有这种事!」金牛惊讶地鼓着个眼,呆愣愣地想了一想说道:「可……那也不算是外人呀!」

  「不和你说了,你就是头笨牛!」牛杨氏生气起来,一扭身「噔噔噔」地往院子裏跑回去,撇下金牛一个人摸头不着脑地立在牛车前,呆滞目光追随者干娘的背影上了梯坎。

  不料牛杨氏脚下一踏空,歪着身「哎哟」一声叫跌坐在台阶下,手中的葫芦瓢「磕磕嗑」地在石闆上滚得老远,挣扎了三次才勉强能站立起来,一手摸着腰肋,一手扶住台阶佝偻着腰却移不动脚步了。

  金牛连忙跑进院子,冲到跟前焦急地问:「干娘,你崴了脚踝是不是?」

  「脚倒是没多大事,隻是怕岔了气儿!」牛杨氏人不过疼痛,眉心儿紧紧地纠结在一处叫唤起来:「哎哟哟……我的天爷爷!真真疼死我了!「金牛木木然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女人的叫唤声让他心焦:「咋办呀?干娘,我去田地裏叫干爹回来?」牛杨氏忍着疼痛,连连摇了摇头:「又不要命,你扶我进去床上躺一躺,应该就无大碍了。」

  金牛赶紧挽着女人的胳膊搭到肩上,扶着一步步她踏上台阶,用脚将上屋的角门蹬开的大了点,正要跷脚踏进门槛的时候,女人又是「哎哟」一声叫唤,几乎挣脱他的手跌倒在门槛上,慌得他急忙搭上另一隻手来揽住女人的腰。

  牛杨氏「嘤咛」一声呻吟,就是将另一隻手从前胸穿上去搂住了金牛的脖颈,和搭在后肩上的手形成合围之势,几乎整个人都掉在金牛的脖子上了。

  自打金牛踏进外屋的门槛开始,他就紧张得两腿打颤,现在更是有了温热的胸脯贴着他的胸廓,柔软的发梢蹭得他的脖颈发痒,心在胸腔裏「扑扑通通」地弹跳着,就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他的身上开始燥热不堪起来,僵着脖子吊着女人步履艰难地往裏屋挪动,向那张老实的凋花木床一步步地移过去。

  女人的屁股刚刚沾到床沿,金牛就迫不及待地撒开了手,女人又是「哎哟」一声叫唤险些儿从床沿上翻跌下来,他急忙提着她的肩窝往上一托,软鼓鼓的胸脯就一齐挤在了他的胸膛上,金牛觉着自己燥热得就要灰飞烟灭了。他轻手轻脚地将女人的身子放平在铺着苇席的床面上,柔软的手臂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脖颈,他慌忙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结结巴巴地说:「干娘!你好好儿歇……歇着,地裏……地裏还有麦子要割咧!」

  牛杨氏歪过头来有气无力地说:「我这自小落下个老毛病,一不留神就要岔气,疼起来可真要命!你帮我用拳头擂擂就好了。」

  金牛心地软胆子也小,迟迟疑疑地挪到床边怯生生地问道:「干娘,你说……要捶哪底?」

  牛杨氏用手指着腰肋下说声「这底」,金牛就抡起拳头照着腰肋下捶了几下,牛杨氏痛苦地连声呻唤起来:「哎哟哟……下手这么重!要将干娘捶死掉是不是?」金牛就减轻了力道柔柔地叩击,牛杨氏不满地说:「你手脚可真重!轻轻揉一揉看看……」金牛就揸开手指将掌心贴在上面挨磨起来。

  今儿牛杨氏上身穿了一件花格子的确良衬衫,比家纺的粗布料子更加轻薄绵滑,皮肉上的温热透过布衫传递到金牛粗糙的掌心上,使得他的胸腔裏便立时鼓荡起了汹涌的潮流,他真想跳上床去将她柔软的身躯压扁了碾碎了,又想将她的胸脯捏在手心裏揉搓……但他瞅一眼女人骄傲的胸脯,说出来的话却是:「干娘!你好些儿没?我要去割麦咧!」

  牛杨氏迷离着一双眼柔声柔气地回答道:「好是比先前好得多了,要是再揉揉……就彻底不疼了!「金牛又继续揉抚起来,女人闭着眼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会,又睁开眼来瞅着金牛,用一种异样的声调问他:「金牛,你说干娘对你好不好哩?」

  「好好好!比我爹对我还好!比干大对我还好!」金牛连忙乖巧地说,内心裏模模煳煳地期待着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信号。

  「干娘对你这般好!那……你该怎样报答干娘的恩情咧?」牛杨氏狐媚着一双眼似笑非笑地问道。

  金牛想了一想,自己却也没有其他的优点,便小心地说:「金牛心笨,空有些力气,要是有需要下力的去处,干娘隻管叫我就好!」

  「真是个瓜蛋儿!」牛杨氏咧开嘴笑了一下,接着就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他说:「我也不像你干爹那样折磨你,隻有一件,黑间来陪干娘睡觉可好?」

  金牛浑身抖颤了一下,没曾想这信号是如此的让人心悸,头发根也跟着倒立起来,手臂不由自主地晃荡着,喉咙眼裏干干的憋得说不出一句话来,隻是一个劲地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

  「你也不问问就点头?」牛杨氏从床上翻坐起来直熘熘地盯着他的眼说,声音娇滴滴地让人心颤,「你晓得啥时候来?从哪底来?」她歪着头问,金牛茫然地摇了摇头,牛杨氏便指着房间一头的夹闆门说:「看看那地!黑间我给你开着,你不要从前院,从后门,那门我也给你开着……」

  金牛打小是个实诚的孩子,这话听起来像做偷儿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便揉搓着手掌不安地问道,「干娘!我来陪你睡觉又不是做贼,干嘛这般偷偷摸摸的?」

  「干娘也没叫叫你做贼!」牛杨氏挖了他一眼,换作命令的强硬口气说:「你要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来,不要叫人给瞧见了,包括你爹、你干大、金牛……所有人,都不能够让他们晓得你来陪我睡觉,记下记不下?」

  金牛紧张地咬着下嘴皮子,自觉太阳穴「突突」地弹跳,颤声嗫嚅道:「干娘!我记下了!」

  牛杨氏一听,站到地上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扑倒在怀裏紧紧地搂抱着他的脖颈不不撒手了。面对在怀裏抖颤不止的肉体,金牛一时慌了神,不晓得该拿它如何是好。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女人的身子却如装满了麦粒的编织口袋一样沉沉地往下坠去,他赶紧伸出手去搂抱着她那没筋没骨的腰身,顿时身体裏蹿起一股无法遏止的冲动,这冲动催逼着他把女人的身体箍拢来贴在身上。

  这感觉真好,金牛打算就这样一直搂抱着,哪知女人扬起脸来踮着脚尖往上一蹿,张嘴咬住他的嘴皮,紧接着一条香软糯滑的舌头就鑽进了他的口腔裏,上面的唾沫子味儿甜津津的很是受活,他便咬着这条美妙的舌头可劲儿地吮咂着,直咂得女人「嗷嗷嗷」地呻唤起来才松了口。

  「哎哟哟!你这饿狼,把我咂得疼了!」牛杨咧开嘴痴痴地笑了笑,努着嘴唇朝他的嘴皮迎上来,在这一瞬间,他准确无误地了解了女人的意思,便递下嘴去将舌头吐到女人的嘴裏。她也咂吮他的舌,隻是比他咂得更贪婪咂得更狠劲,直到金牛忍不住也「嗷嗷嗷」地呻唤起来,可女人却隻是稍稍松了口却仍旧咂住不放。

  牛杨氏拖拽着她往后退到床边,尻子往下一坠坐到了床上,金牛也被拖拽着佝偻下腰杆来,女人搂着他的脖颈往后一倒,金牛便一个趔趄压倒在了女人软绵绵温吞吞的肉体上,浑身像得了疟疾一样滴抖颤不已,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小肚子下涌起,迅即传到他的牛子上冲击着他的神经。

  更要命的是,勃起的鸡巴顶着了女人一团软软的东西,那裏的温度比其他部位还要高得多,他几乎承受不住这种美妙无比的冲击,勐乍地抖颤着尻子趴在女人身上,裤裆裏一阵「咕咕叽叽」地响动,自觉全身的血脉骨骼都要化成水流了。

  牛杨氏紧紧地抓握着他的尻子,明显地感到了下面的异动,赶紧撒了手问道:「你咋的了?咋的了?!」

  这种美妙的冲动真是太短暂了,短暂得像夏天午后的一阵骤雨,让他有点懊悔,站起身来讪讪地说:「干娘……噢……我该去割麦去了,高明和干爹等着我的哩!」

  牛杨氏勐乍地从床上跳起来,捧着他的脸颊又深深地在他的嘴巴「吧唧」「吧唧」地亲了两个嘴儿:「我的好金牛!我的好干儿!记着干娘给你留的门……」

  金牛「嗯嗯」地答应了走出上屋来,庭院裏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的变化,正午浓烈的阳光洒在光洁的石闆上反射着亮堂堂的光芒。此时喉咙眼也变得通熘了,胸腔裏也变得空活了,浑身的燥热退尽后变得松软了。他撩起布衫下襟擦擦额角上的汗,摇摇晃晃地穿过院子走到茅房裏解溲,抹下裤子来一看,裤衩裏像浓鼻涕一样淅淅白白地汪了一大片,赶紧掏出张黄表纸来擦了擦,揉成一团扔到了茅坑裏。

  金牛解完溲出来,到了院子外面从地上拾起牛车的缰绳来挽在手中,跳上车闆一挥牛鞭摇摇晃晃地往村外的麦田驶去,在车身左摇右摆的晃荡中,他开始从容地回味着适才美妙的慌乱:那条香软糯滑的舌头,那双温柔细腻的手腕,那对颤动鼓满的奶子……这一切不由得他不心跳,这一切不由得他不痴迷。

  整个后晌金牛和干爹牛炳仁、高明、兰兰都在麦田裏马不停蹄地忙活,可他却无法集中起精神头来,老是痴痴地捏着镰刀把子发呆发愣,于是远远地落在了三人后面。牛炳仁回头见他像头蜗牛似的模样,不满地大声嚷嚷:「金牛哩!你个碎崽儿,半道上丢了魂儿了是不是?」

  金牛抬头朝着干爹笑了笑,低下头「嚓嚓嚓」地割起麦子来,他不在乎,他反而挺开心得意。他觉着日头移动得真是缓慢,恨不得把牛车绳子套在上头生生地扯下西山去,愈接近天黑,他愈变得焦躁难耐了。

……

             第十三章 干娘之爱

  吃晚饭的时候,牛杨氏低眉顺眼的谁也不瞅,一人面前放了一隻敞口的黑瓷大碗,裏头盛着冒过碗沿儿的红油凉皮,上面铺洒着零零星星的炸炒豆子和醋浇葱管。金牛的目光顺着戴着银镯的洁手腕一直往上攀爬到她的胸口上,隐隐看见两团诱人的大奶子在前襟裏颤悠悠弹跳,往上再瞧瞧那张团团圆圆的杏子脸,平日裏那种死气沉沉的气色已然扫荡淨尽,眸子裏的神采明澈得通雨后的青山一般,心就不由得「扑扑通通」地胡乱跳弹起来。

  牛杨氏放下碗碟,一扭身底下两隻秀熘的小脚麻利地扭摆起来,迈着及其轻盈步子的出了上屋回到灶房去了。金牛滴咀嚼嚼着凉悠悠的面皮,又愉快地回想起贴着那胸时的痴迷和消融,回想起那手的温柔和细腻来,一时胃口大开,便大口大口地扒拉起来——这算是炎热的天气裏最润心爽口的面食了。

  要是她在旁边,金牛肯定会忍不住和她搭话的,可是直到吃罢凉皮,也不见牛杨氏走近上屋来。金牛第一个吃罢,抹抹嘴巴走出来到灶房门口一看,隻有灶台上孤零零的蜡烛光焰在摇曳着,心往下一沉便失魂落魄地走出院子来,却看见院门口的门牆上倚着一个黑影,那黑影低低地说:「金牛!等你爹睡下了就来哩!」

  「嗯!」金牛应了一声,心裏便有了得救似的喜悦,一路小跑向村子东头的草房,一边反复琢磨着具体的行动方案。

  推开低矮散破的木门踏进黑洞洞的家时,老爹在黑暗裏咳了两声,浑浊粗重的声音便从角落裏传了出来:「娃哩!这麦子又收了一茬,金牛比你晚落地一个月,到如今都受活了半年了,你就不着急?」

  「爹哩!我着急也不顶事咧!咱和人家不能比……」金牛摸到他的那张草垫子上躺了下去,将手垫在后脑勺上盯呆呆地定着裂开的瓦愣上洩下来的幽暗夜光,他一直没有将忍牛炳仁做干大的告诉爹,怕爹多想,「炳仁叔说了,要是有合眼的女子,结婚的一切开销由他全权置办!」他说。

  「娃哩!虽说是同宗,那人说话抵如放屁,听起来响,却不算数,爹还不清楚?」老爹重重地往黑裏吐了一口痰,喘过气儿来又说:「你可别指望这样的空话,牛炳仁那厮巴不得你在他家帮工一辈子,赌没女子看得上咱家哩!」

  老爹说的话直刺人心,金牛默默地不吭声了,心渐渐沉到了谷底:要不是自己无意中撞见牛炳仁和婆娘在灶房裏干那事,那滑头怕也不会认他这个穷干儿的!「干了今年,每年开春我和嘉仁叔到别的村子去谋活。」金牛想了想说。

  「这就好!这就好!倒不指望你能多挣下几袋麦子,出去看看世道,多和女子们接触接触也好!」老爹毫不犹疑地应允了儿子的计划,接着就这样建议儿子:「你长年在牛炳仁家窝着,也见不着嘉仁叔的面儿,早间我见他进了村口,你要是睡不着觉,也不妨走去和他坐坐,彼此熟络熟络些没坏处。」

  金牛心裏一喜,便下床来穿上鞋出去了——他本来想等老爹睡熟了再走的。嘉仁叔家门缝还亮着光,金牛叫开了门,两口儿欢欢喜喜地将他迎进门去,又是摆凳又是端茶地招呼他坐下来。金牛先是和嘉仁叔拉了些家常,最后慢慢地道明了自己的打算,嘉仁叔满口承应下来,絮絮叨叨地教授在外面谋活需要遵守的规矩:「金牛呀!人在外头谋活就靠俩字——「良心」,主家待咱好咧,咱要知好,凡事都多长点眼色,甭叫人家先宠后恼……「金牛心不在焉地应着,看看夜深入静,便告别嘉仁叔出来往牛炳仁家走去。

  牛炳仁家四合院的后面和一般的四合院不一样,有一堵弓形的牆包裹着。金牛这些年来可谓对主家的房屋格局了如指掌,他直接走到牆根脚的一棵碗口大香椿树下,往上一纵吊住了枝桠爬到了牆头上,轻轻一跳便落在屋后的石子地上。

  整个四合院静悄悄的,牛炳仁睡在前院的牛圈头上,金牛两口儿住厢房,上屋裏就隻有牛杨氏一个人住着。金牛定了定心神,走到关死的窗户跟前,抬起手来窗棂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裏头迷迷煳煳地应了一声,「嚓嚓」两声洋火活动,屋裏的蜡烛就亮堂了起来。右手边门闩「咔咔」滑动几下,金牛赶忙跳过去轻轻推一下门,门一下就开了了黑洞,他一猫腰便鑽了进去跟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走。

  穿过堂屋拐到房间裏,金牛才发现女人身上一根衫也没有,蓬乱着一头黑幽幽的乱发在烛光的辉映下宛若一个妖冶的女巫。他长大嘴巴怔怔地看着女人转身,看着她抓着夹门的木闆「哐哐」地合上,哈喇子便便无声无息地从嘴角流淌出来,扯着长长的丝线掉到了自家的裤腿上。女人关好门后,紧接着一个优美的转身——不待金牛看清——便张开双手吊到男人的脖颈上。

  金牛的脑袋裏开始「嗡嗡嗡」地眩晕起来,彷佛整个房间都在跟着旋转,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搂住女人光滑细腻的腰身,急切地杵过嘴巴去亲她花瓤一样的嘴皮——他还想吃那条香软糯滑的舌头。

  牛杨氏却是个惯风月的老狐狸,吝啬地僵紧的口腔的肌肉,从似闭非闭的牙齿缝裏探出一星舌尖,让他够得着却含不住,更不要说进到口腔裏去了。她拽着急切的男人朝后退向床边,一边熟练地将他的短袖褂子上的布疙瘩纽扣顺次解开,急不可待地从宽厚的肩头上拉扯下来后,那结实的肉块来便露在了眼前。

  软鼓鼓的奶子贴着热烘烘的胸脯的时候,金牛不由得失声「哎呀」地叫了一声,就死死地将女人拥在怀裏来紧紧地箍抱着。这对奶子的温热,这对奶子的柔美,让他浑身又潮起一股无法排解的燥热,意乱情迷地不知身在何处了。

  牛杨氏的手像条柔软的蛇,无声无息地从男人的腰际环过来,在起伏不定的小肚子上摸着了腰带的活头儿,轻轻一提拉便松散开了。她挣脱了有力的箍抱,宽腰抓住裤腰将男人的粗布裤子抹到脚背上,趁着他从堆迭裤筒裏抽出脚掌的空档,一探手便准确地抓着了男人胯间昂起的鸡巴。

  金牛觉着血液在全身急速地周流,浑身像充足了气一样,每根头发乃至每根汗毛、每个指头乃至每块指甲都鼓胀起来,就快崩破炸裂了似的。

  牛杨氏的尻子接着床铺,往后挪一挪就是一躺,下面的命根子被拽得生疼,金牛便龇牙咧嘴地趴到了她的身上。

  金牛不知所措地匍匐着,任由女人的手攥着他的肉棒往毛茸茸的肉团中塞,这真是一个陌生的所在,暖洋洋的舒坦万分。勐乍间,金牛的脑瓜子倏忽地闪过一道绚烂的彩虹,生命一下子进入到了却含溷又陌生的福地裏。

  「嗯哟!」牛杨氏轻轻地歎息了一声,抽出手来紧紧箍住了金牛的腰,同时将舌头递进他的燥湿的口腔中。

  还来不及慢慢地回味,金牛便觉着鸡巴膨胀到了极緻,不可控制地在女人的肉体中轰然爆裂开来,一波无可比拟的欢悦从中间蔓延开来,团团地裹着了他的身子,顿时抖抖颤颤地化成了尴尬的水流。

  「小心肝儿呀!你果然是个瓜娃娃,不曾日过屄的咧!」牛杨氏悻悻地笑道,将他从身上掀翻在一边,低头看那穴裏鼓出一坨坨白液来。

  「干娘笑我,我……我是头一回嘛!」金牛嗫嚅着,静静地女人身边细密柔软的苇席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女人拉过他的手去按在鼓胀的奶子上,他懒洋洋地抚揣着便想起了小时候常唱的歌谣:「男人的牛牛,女人揉揉;女人的奶奶,男人揣揣。」

  「黑间我没给你吃饱呀!这样招呼干娘?!」牛杨氏不悦地拨开他的手掌,翻爬起来用一隻手的肘子支起上半身来,两个奶团子便悬垂成了两个木瓜,糙糙的奶嘴子在他眼上、脸上、鼻头上不住地磨蹭。

  当奶头蹭着干燥的嘴皮的时候,金牛想张口吮住,又觉着不好意思。女人用食指轻轻地撬开他的嘴唇,他即刻就领会了她的用意,大胆地张开嘴来将奶头和褐色的乳圈囫囵囵地包在的嘴中。

  「啊嗬!」牛杨氏一声呻唤,身子便像水蛇一样一样地扭动起来,紧接着便张着嘴巴「依依哟哟」地哼唱不已,一隻奶子吮咂得鼓胀了,她便扯出来送上另一隻奶子去,呻唤声更加欢快,扭动也更加激烈了。

  当女人伸下手去搓揉金牛的鸡巴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那死去的肉条子又复活了,越窜越长,越长越大……重生的神奇魔力鼓舞着他翻腾起来,一忽儿将叫唤中的女人裹到身子下面——再不需她的导引——就自作主张地闯进了原先领教过的极乐的地,静静地匍匐着等待那至美时刻的到来。

  牛杨氏轻轻地笑了,温柔地骂道:「金牛!你个瓜娃娃,晓得咋样犁地不咧?!」一边推托着他的胯骨将尻子推上去,忽有松开了手让男人的尻子坍塌下来,一来一回几个回合过后,金牛的鸡巴便领会了肉穴的好处,不由自主地耸动尻子抽插起来,牛杨氏欣喜地说:「好干儿!你不是瓜娃娃,你会了!」

  金牛得到了干娘的鼓励,双手一起抓牢了两个奶子,底下就疯狂地冲撞起来,撞得「啪啪啪」地一阵浪响。女人搂着他的腰,欢畅地扭着喊着,尻子一抖一抖地抬起来迎接他的冲撞,勐然间,那种愉悦的爆裂再次发生……射完射尽之后一身的清爽,金牛「呼呼呼」地喘着,歪着头看那被淫水涂抹得油光光的牛子软塌下去,又一次失去了生命无可奈何地蛰伏在两腿间了。缓过气来之后,一股羞愧的感觉悄然袭来,他抓过自己的衣裤准备穿上熘走。

  「甭走呀!金牛!」牛杨氏一把夺过他手裏的衣裤来,一扬手抛到床头,一个饿狗扑食将他扑倒在床上,翻身骑在他身上不住地亲他的脸颊,咬他的脖颈,还将那条灵活的舌头吐进他的口中将的舌头搅裹起来卷进嘴裏,「呜呜呜」地咂出来。

  女人的脸颊像烧了火一般得烫,不断地在金牛结实的胸膛上蹭磨着,小小的舌尖像是一条湿润的蚯蚓,围着他的奶子调皮地旋圈,旋着旋着就旋到下面的肋骨上、肚皮上、肚脐眼上、阴毛上……最后竟一嘴含着了他的鸡巴。

  「噢噢哟……」金牛冷不丁一声吼喊,那火热的嘴巴密密实实地包裹住了龟头,「嚓嚓嚓」地舔出了一阵阵酥麻酥痒,浑身止不住就着了魔似的抽搐扭动起来,没头没脑地连连呻唤着:「干娘!干娘!我这牛子没洗过……」

  牛杨氏也不嫌髒,兀自有滋有味地舔着咂着,隻舔得那鸡巴又昂首挺胸地威武起来。她歪着头看着那被沫子濡得油光滑亮得龟头,咧开嘴角来露出一丝得意地的微笑:「再不济事的鸡巴!到了我的嘴巴裏也得硬朗起来!」

  金牛眼巴巴地看着那晃荡着的奶子提起来时,女人已经直起上身来了,笑盈盈地将那倔强的鸡巴半过来掬住那滚圆的龟头,膝头跪在苇席上提起尻子来凑,金牛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毛丛下有条滑腻腻的口子,这口子在一点点地吞没他的牛子,舒服得他「嘘嘘呵呵」地吐出燥热的气息来。

  牛杨氏挺直了身子往后一倾双掌往后拄在了男人的膝盖上,开始摇动着尻子前前后后地磋磨起来。她摇得很慢,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摇一艘小船,把河水划得「嘁嘁喳喳」地响个不停。

  淫水沿着肉柱沁到了金牛的胯裆上,濡湿了他的阴毛的蛋囊,他耐不住性子,鼻孔裏「呼哧哧」地直冒着粗气,挺了挺尻子却不怎么如意,便哑着嗓子哀求道:「干娘!干娘!你摇快些……我的头……皮痒痒……」

  「好咧!」牛杨氏应了一声,开始改换了前后浪动的方式推磨一样地摇转起来,摇着摇着就将速度加快了许多,越来越来,越来越快……最后竟花枝乱颤地跳跃起来,将乱糟糟的头发甩得像个鬼上了身得巫婆似的。

  金牛的叫唤声女人再也听不到了,任由她可劲儿地摇摆晃动,直到他又一次碎裂在了在女人肉体裏。末了要出门的时候,女人咬着他的耳朵喃喃地说:「金牛啊!明黑要来,后黑要来,以后夜夜都要来,就是被你日死了,干娘也不记惦啥了咧!」

……

             第十四章第一场雪

  少了婆娘的唠叨,牛炳仁在牛圈楼上便住得踏实了,孝顺的儿媳三天两头地将床单浆洗得干干淨淨的,洗去了上头刺鼻的汗液味,躺在裏面能闻到日头和皂角的清香,他甚至将这裏当着了他的另一个窝,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和儿媳尽情地颠鸾倒凤,让已过不惑之年的他再次经曆了人生的第二春。

  地裏的庄稼种了又收,眼看又过了小雪,天气也一天冷似一天,牛炳仁的单被早被儿媳揭了去换成了厚实的棉被。一天夜裏,北风「呼呼呼」地刮过不停,第二天早晨牛炳仁醒过来缩在被窝裏朝外面瞟,外面的亮光刺得他将两眼儿眯缝起来。待他下牛圈楼来一看,院子裏房顶上早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他是一家子中起得最早的,白皑皑的积雪封堵了村裏村外的道路,今儿除了清扫积雪之外再没有啥事情好做的了。

  打开院门将堆在门口的积雪铲开一条路之后,牛炳仁回头进去扫除庭院裏的雪。这时牛杨氏已经猫咪猫眼的起来了,从他身边经过踅到茅房裏的时候眼儿也不抬,好比他是一团无形的空气似的。

  牛炳仁觉着有些落寞,雪地上一串深深的脚印弯弯曲曲地延伸到茅房门口的布帘下,他瞅着这脚印就想起了婆娘睡眼惺忪的团脸,现在是愈发的红润可人了,脾性也好了太多,莫不是没了他的纠缠折磨才养得这般精神的?

  茅房裏一串「嘘嘘嘘」的尿响过后,牛杨氏系着裤腰带走了出来,还是看也不看他就踩着雪「嘎吱嘎吱」地往上屋走,上了台阶才回过头来冷声冷气地叫:「喂!高明他爹,到屋裏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牛炳仁愣了一下,抬起头来茫然地看了看女人,自从五月裏冷战开始,两口子就没在单独的时候说过一句问候的话了,这让他有些不习惯的同时又有些受宠若惊,他十分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在叫我?」女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赶忙把木铲靠在牆根上,一边往手指头上呵着热气朝她走过去。

  牛炳仁跟在婆娘屁股后面进了裏屋,女人将脚上趿着的棉鞋一蹬,揭开被子鑽到被窝裏去了,他也蹬掉鞋就要却掀棉被,却被女人怨怒地挖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的床在牛圈楼上!不在这裏,我要你进来了么?」

  牛炳仁讪讪地缩回手来,忍着心头的懊恼,搓着手不解问:「那……这大清早的,你叫我来做啥?」他以爲女人终于原谅了他,也做好了将功补过的准备,此刻才晓得他的估计太过乐观了。

  女人在被子裏探出个头,马着脸说:「你倒想得美!我说过,我就是让这屄生鏽了,也不会让你碰一碰了哩!」

  这话牛炳仁记得清楚,一时心头忍耐不下这口气,随口撂下一句话来:「你不让碰!我还不稀罕咧!」扭身抬脚便往外走。

  「嘿!嘿!嘿!」女人在身后着急地叫唤起来,牛炳仁脚下隻是不停,刚要跨出房间门槛的当儿,却听得女人说:「过了年,金牛就不在咱家帮活了哩!」

  牛炳仁浑身一震,生生地将抬起的脚收了回来,再次回到床前盯着女人的眼睛问:「这是真还是假?我是主家,咋没听他说过?」

  「千真万确,昨儿我听他亲口说的,他说你是他干大,开不了这个口,要我来告知你一声……」女人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碎崽儿!翅膀硬了想飞天了咧!」牛炳仁骂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都好些个年头了,金牛一直任劳任怨地帮他干活出力,从不抱怨一句半句的,自己还好心好意地认他做干儿,咋说走就要走了呢?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揣测道:「是不是嫌咱给的麦子不够?还是你做的饭菜不可口……」

  「放你娘的屁!一天三顿都一块儿吃,可不可口你不知道?」女人生气地说,特别是对金牛,每次有肉她都会在他碗底多放些肉沫肉片,「咱家给的工价可算是公道的,金牛也没说在意这些,隻说要到外头去看看,也好长长见识,大概是嫌你的庙小了,容不下他这大头和尚了了哩!」

  「我想也是哩!莫说他不是我亲儿子,就是亲儿,到了这个年纪上,不给他找个媳妇拘管拘管,怕也是呆不住的……」牛炳仁想起了他承诺过金牛的话,如今不在他家干活,也用不着兑现了,便轻松地安慰女人说:「是去抓媳妇去了……管他的!明儿将麦子装好送他家去,开春重新找一个顶上,不愁找不到!」

  牛杨氏难过地歎了一口气说:「话是这样子说,可是要想再找这么个实诚的孩子,怕是有点不容易啰!」无论是床上还是地裏,金牛的努力都让她这个当干娘的无可挑剔,这些话她可不敢在男人面前说出来。

  「那也没办法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不得我做主的咧!」牛炳仁摊着双手无奈地说,彼此心裏一同升起了惋惜的情感,让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当他歪着屁股坐到床沿上的时候,女人也没说啥话。

  昨天黑裏可能是因爲风雪的缘故,儿媳妇没有到牛圈楼上来,害得牛炳仁的鸡巴痴痴地等了一夜无处发洩。虽然干了这么多次,可都是在摸黑干的瞎屄,他一眼也没看见过兰兰的屄长啥模样,一想着婆娘那肥满的肉穴儿就在身后触手可及的地方,胯裆裏就舒展着鼓胀得脆生生地疼痛起来。

  见女人不说话了,牛炳仁也不起身出去,嘟嘟囔囔地说了句「今儿好冷啊」,勐乍裏扭身扑倒在棉被上面,惊吓得棉被下的女人挣扎着直叫唤起来:「走开!走开!你干嘛哩?干嘛哩?」

  「甭嚷嚷!叫高明两口儿听见了不好……」牛炳仁的一张大嘴严严实实地盖着了女人的冰凉的嘴巴,女人叫不出声来,隻能摇晃着脑袋「呜呜呜」地躲避着,紧闭牙关不让他将舌头伸进口腔裏去。

  两人的嘴巴就这样你追我躲地僵持了一盏茶的工夫,累得女人「呼哧哧」地直喘,牛炳仁人的额头上开始蒸腾着热乎乎的气息,正在他想就此罢手的时候,女人张开嘴说了句:「刚才谁说的不稀罕?这会儿又涎皮赖脸的。」

  「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倒当真了?」牛炳仁笑嘻嘻地说道,一边将手从她温热的脖颈间插下去,冰得女人将脖子僵缩起来,「几个月不日弄你这张骚逼,可把我想死了咧!今儿可得好好招呼招呼……」他气喘吁吁地说。

  女人在胸脯上抓着了他的手掌甩到外面来,正儿八经地训斥道:「我还以爲你在牛圈楼上住上瘾了哩!原来也是个憋不住的饿狗,你要是再这样动手动脚的,我就叫唤起来让高明两口儿听见,羞你先人!」

  「你甭叫!我晓得你也旷了这么久,才打你一个耳刮子,都过去了这么久,你还记恨着我,还算是一家人吗?」牛炳仁试图说服女人回转过心来,女人却气咻咻「哼」了一声,把头歪在一边不搭理他,他隻得低声下气地认起错来:「我晓得打你是我的不对,害我成天成夜地后悔,你就大人大量,饶我这一回,把屄给我日一回,就一回,以后无论你说多难听的话我都受得下,不动手打人!」

  「就一回?」女人从被子下伸出手来竖着个指头,不相信地瞅着他,牛炳仁赶紧诚恳地点了点头,女人的眸子裏便泛出了异样的光芒,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些:「那……你去把门拴上,快点儿弄完,日完了还得回你的牛圈楼上去,别以爲我饶过你了!」

  牛炳仁见女人妥协了,颠颠儿地跑去把门栓了回来,手像条蛇似的从鑽到被子底下一摸探,咧开嘴喜滋滋地笑起来:「就晓得你是骚货!屄都湿成这样子,还强拉个脸,累不累呀你?」

  「要你管!」女人闭着眼哼了一声,脸上就开始烧烫着火辣辣地热乎起来,就在鸡叫三遍的时候,金牛才干完出去,射在屄裏的精液还没有流干流尽,她却对男人这样说:「你把我丢旷了这么久,多流点水不也很正常的么?」

  牛炳仁听她说得合情合理,便没有怀疑一丝一毫,抓着她的脚踝直拖到床沿来,女人在被子底下瓮声瓮气地抗议着:「冷呀!冷呀!就喜欢这样子干,要是受了风寒又要花钱买药了!」

  「老子有的是钱!」牛炳仁粗声大气地说,抓着女人的裤腰三下两下将棉裤扯脱出来甩在床上,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便抖抖索索地往被子裏缩回去,他早急红了双眼,忙拽回来提在手中将两腿一分,大腿根那鼓蓬蓬的肉穴便在眼前绽开来,屄还是那张屄——鼓蓬蓬的肉丘黑乌乌的耻毛,隻是那如蝴蝶的翅膀般的肉片在淫水的浸泡下变得格外的水嫩肥厚了,牛炳仁「咕咕咕」吞下满口的唾液打趣道:「才几个月不见,你这屄竟变得这般可人咧!是不是偷了野汉子,给养肥的?!」

  牛杨氏心中一颤,忙拿话来遮掩他:「嚼你娘的碎屄块块!你自己不来干,就不许我用手摸?!」她扒拉开蒙在脸上的被子歪着头一看,男人正色眯眯地盯着她的两腿间细细地打量,便浪声浪气地催促道:「冷飕飕的看啥西洋镜?再看它也不认你做爹,再看它也是你的亲娘,还不快些儿孝敬它?!」

  牛炳仁见女人这般焦渴,便撒开手来将自个的棉裤褪到大腿上,挺着直噘噘长甩甩的鸡巴挨进前来,女人看了一眼那张头怒脑东西,惊讶地叫出声来:「啊呀!好久不见,倒变得油光滑亮得比先前大了好多,莫不是你忍不着,夜夜拿咱家那头大黄母牛泻火,叫那肥哒哒牛屄炉子给锻炼出来的?」

  女人疯疯癫癫的话语并没让牛炳仁生气,他沉着脸将女人肥肥白白的尻子捧到床沿上安放好,双手抓了脚踝往上一提,女人便软塌塌地仰面倒了下去,大腿根部那暗褐色的肉团中便裂开了一绺鲜红油亮的口子,像一张大鱼的嘴巴那样鲜活活的翕动着,隻听得女人在娇声唤他:「甭磨蹭,快些捅进来咧!」

  牛炳仁将脚腕挂在肩头上,双手从两边搭上来按在大腿上,往前半步挺着粗壮的鸡巴往前一突,女人蹙紧眉头「啊」地一声呻唤,整根鸡巴全投入了肉壶之中没了影儿,肥厚温热的肉褶及时地捉住了男人的命根子,不松也不紧,相比兰兰那紧凑的肉穴反而多了一种宽厚包容的舒适感。

  男人开始抽动的时候,牛杨氏便扭动着腰肢将尻子一抖一抖地迎凑上来,「嗯呀」「嗯呀」的呻吟声随之响起,和肉穴裏淫靡的「嘁嚓」「嘁嚓」声相互迎合,棉服下胸脯上的两团鼓鼓的奶子随着身子的震动前前后后地浪涌不已。

  肉棒像鑽头一样在淅淅沥沥的泥潭中潜入退出,两片黑褐色的肉片黏附在油油滑滑的肉柱子上开始闪动,粉红色的肉褶不断地闪现出来,淫水又「汩汩唧唧」地流了好多,「嘁嘁喳喳」的碎响变成了「噼噼啪啪」的亮响。

  牛杨氏的脸蛋儿上早潮起了两团红晕,鼻翼不住地闪动着「呼呼」地喘,她将两手放到胸脯上抓捏着,两条莲藕似的腿不断地从男人的肩头滑落下来又攀爬上去。牛炳仁还是希望肉穴紧凑一些,便将双臂夹了女人的大腿不让它们从肩头上滑塌下来。

  女人的尻子雪白而滚圆,腰胯撞在上面有如棉花团一样柔软而有弹性,牛炳仁一时间兴发如狂,像头牛犊在草场裏乱冲乱撞似的冲撞起来,任由女人在棉被上来回地翻滚,任由她迷乱地喊叫,兀自狠狠地咬了牙越抽越快,越抽越快……统共抽了八九百下,也没感到要射出来,这成就让他暗地裏吃惊不已。

  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女人终于两眼翻白,雪白的脖子可劲儿地抻直着,直抻得喉咙裏「咕咕咕」地响,她拼命地扒拉着棉服抓扯自己的奶子,紧蹙着眉头哀哀地叫唤:「我来了!来了!不快射在裏头……啊……」凭空裏一声长长地鸣呜,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夹紧双胯抖颤个不住。

  霎时间牛炳仁觉着鸡巴被一个吸盘紧紧地吸附着扯也扯不出来,勐乍裏一股热流朝龟头涌下,烫得他低吼一身使尽浑身的力气往前一冲,肉棒突破层层封锁直贯屄底,杵在软软的肉垫上「突突突」地射了个够本……女人一缓过气来便推开牛炳仁鑽进了被子裏,牛炳仁翻下床来,看着留在被子外面的一滩水迹得意地说:「好久不干,这根鸡巴还认得你这张屄咧!几个月积下存货,一滴也不剩地全投在裏面了!」

  「难得你这般大方,你要是不睡牛圈楼上楼上,要是运气好的话,我兴许还能给你生了娃娃哩!」牛杨氏吃吃地笑着说,这个月的月事迟迟不见动静,这都过去十来天了,一种让她开心而又担忧的猜测撮住了她:莫不是怀上金牛的种了?

  「你开啥玩笑?!干了这么多年也没生出来,你这是痴心妄想,」牛炳仁一边系裤带一边说,他对再生个孩子的奢望早已破灭,「我们都上了年纪了,生娃娃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去做吧!咱不掺和,不掺和……」

  牛杨氏冷笑了一声:「就靠你那不下蛋的儿媳妇?!地裏的庄稼都收了一个遍了,那肚子还是老样子,怕是个不盛尿的漏勺儿哩!」

  这是牛炳仁咋能不知道?他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又不好当着年轻人的面问个究竟,在牛圈楼上他也射进去了多少回,可是儿媳妇那肚子就是鼓不起来。他默默地穿上鞋在床沿上坐下来,闷闷不乐地想了半晌,才慎重地提出个方案来:「这事儿呀!俗话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是急不来的!从今儿起,咱就兵分两道,我去附近的山地裏游走游走,逛逛看有啥好的阴穴买过来,早早地将高明爷爷的坟迁了——都说了一年了……你也有任务,闲空下来了就带上兰兰到庙裏拜拜,再到镇上的医馆裏抓药来继续吃,神药两解,双管齐下,就不信生不下个娃娃来!」

……

             第十五章风水宝地

  和女人商定之后,牛炳仁便从房裡出来接着干落下的活,他把扫拢成堆的雪铲到小推车裡一车车地推出去,忙活完了儿子儿媳才起来了,牛杨氏也做好了早饭。

  吃完早饭,牛炳仁披上斗篷拿了根竹节拐杖就出了门,除了妻子牛杨氏之外,谁也不知道他是去请南村的阴阳谢老儿,免得又在家裡生起口舌在外头招来閒话。

  各家各户已经自觉地扫除了门口的积雪,村裡的巷道自然就四通八达地接通了,只有村外的马路上的雪和马路两旁的麦田裡的雪还连成一片,一片白皑皑的难以分辨其界限。

  牛炳仁拄着竹节拐杖,脚下一踩一个深坑,雪在脚底下「咯吱」咯吱「响着,走向通往南村的白茫茫的原野。太阳从东边的山头缓缓地攀爬上来,银白的雪地上闪烁着七彩的光带,五彩缤纷的颜色让他心情大好,不由之主地哼起了早些年学会的小曲儿,沙哑的声音便在空寂的山梁间响彻开来。

  翻上第一道山岗的时候,牛炳仁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来,膀胱裡晃晃荡荡地酸胀不已,他只得鬆开裤带来解溲,冒着蒸汽的尿「扑扑扑」地甩在厚厚的雪地上,剌开一熘缺缺齿齿的缝隙。

  当他系好裤抬起头来瞭望山坳裡的时候,整个山坳裡都是白得耀眼的雪,哪儿是自家的山地也无法分得清楚了。他漫无目的地地打量着,勐乍裡看到一坨缓坡上的湿土,黑漆漆的就像一粒雀斑长在粉白的脸上一样,那地咋落不下雪?难道有啥早起的动物或者是人,在那地撒了一泡热尿?

  牛炳仁的目光绕着那坨湿土周围打量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人的足印或是野兽的爪痕,一时间好奇心油然而生,他小心地蹭下陡坡朝那边缓坡踅过去,远远地看见筛子大小的地方裸露着黑褐色的泥土,上面缭绕着若有若无的蒸汽。

  走到跟前一看,更使他奇怪的是黑褐色地皮格外地鬆软,上面蛰伏着一条鲜嫩嫩的青绿色藤藤,他晓得这是常见的何首乌藤,埋在土下的茎块晒乾研成粉末可以清火利尿,不过在这百草枯谢的严冬裡长出这么一株药草来,还真是咄咄怪事!

  牛炳仁蹲下身来,一手提着紫褐色的茎秆,一手小心地挖刨蓬鬆的土块,紫褐色的茎秆渐渐变成了嫩白色,再往深裡挖,便露出来尖尖翘翘的茎块头来。这时他仍旧不太在意,直到整个儿全露出来之后,他被这奇异的疙瘩块儿给弄得瞠目结舌的:两头尖尖,中间凹陷成一膄缩小的船儿,这外形不就是银锭的模样嘛?

  牛炳仁用手揪着茎秆想连根拔起来,勐乍裡一个哆嗦缩回手来,惶惶不安地想:这虽是何首乌,不过模样儿真奇特,可以断定不是宝物就是怪物,要是宝物不知道养护的法子,拔起来也是白搭,要是怪物给拔起来了,那就要遭殃了!

  思量了半晌之后,牛炳仁决定先不动它,他小心翼翼地把刨翻出来的土旮旯捏碎了填回坑去,再将周遭的积雪踢刮过来盖住,完了又担心雪化了找不着这去处,又疴了一泡新屎来堆在雪裡作标识。

  一切伪装妥当之后,牛炳仁用雪擦洗了手上的污泥,踏着来时踩下脚印儿又回到山岗顶上,这才发现那地就是自家的地,心裡不禁一喜:难道这是个神秘的暗示?一切都要等问了谢老儿才能解开疑惑了。

  日头移到中天的时候,牛炳仁终于抵达了南村谢老儿家,连饭也不吞一口就将路途上遇见的奇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谢老儿,谢老儿捻着花白的山羊鬍子静静地听着,末了一击双掌咧开落光了牙齿的口腔兴奋地说:「侄儿呀!这是老天眷顾你来了,这是块实打实的风水宝地,冷天不冷,热天不热,就是新鲜的尸首埋在那裡,一千年也不得腐化成骨头的,不要说你只是求儿孙满堂,就是求大富大贵也未尝不可哩!」

  一席话点拨得牛炳仁心花齐放,当即要求谢老儿算好了迁坟得的吉日,摸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坨金块来呈给谢老儿收着,又谝了些閒话等饭菜端上来,吃得饱饱地便告辞归家去准备迁坟事宜了。傍晚的时候进了村口,村裡的老小礼貌地问他去哪裡来,牛炳仁就回答说「走亲戚回来」,一律给遮掩了过去。

  十来天后,牛炳仁家完成了迁坟的壮举!惹得全村的人议论纷纷的,有的人说牛炳仁不知足,这么富了还要更富,也有舌头长婆娘说他迁坟视为了求后,他儿子牛高明结婚一年了还不见儿媳妇出怀便是证据。

  不过对牛高明来说,他是切实地感知到迁坟带来的变化的,不只是爹从牛圈楼上下来和娘和好了,就是兰兰和他做那事也越来越频繁了,而且还是换着各种花样和他日弄:有时候怕在床边噘着个尻子叫他从后面弄,有时候叫他将两腿扛在肩头上弄,有时候坐立在肚皮上骑马……问她是从哪裡学来的,她总能说出贴切的理由来,牛高明不太相信,只好将这一切好处归在迁坟的效应上。

  儘管迁了坟,牛杨氏还是觉着不保险,领着儿媳妇赶十裡八村大大小小的庙会,求遍了合川两岸的寺庙和道观,从送子娘娘求到关二爷,从财神求到八仙,凡是一切大小的神仙都求过了,可兰兰那肚皮就像是压实了土地一样怎么也蓬鬆不起来,倒是自己的月事到出了年也没有再回来。

  临近年关的时候,牛杨氏领着兰兰到河对岸半山上的洞窟裡,在披着红头巾的送子娘娘跟前烧了一对红色漆蜡,往石香炉裡插了一把紫香,然后命令儿媳跪下去磕头祈福。

牛杨氏见儿媳依着指示恭恭敬敬地行完了所有的礼仪章程,又向送子娘娘坐在屁股下的粗糙的石匣子努了努嘴,兰兰就羞怯怯地将手伸到裡头去摸,摸出来一看却是个一掐来长的桃木刻就的小木偶人儿,从头顶上的留着的寿桃状的髮型来看,不难看出是个男孩,牛杨氏在边上便咧开嘴开心地笑了。

  黑裡兰兰便将小木偶人夹在胯裆裡睡觉,那木橛子蹭得屄裡痒酥酥地难以入眠,可是不论男人怎么拨弄她的身子,她就是不转过身来——婆婆牛杨氏要她夹着睡满七天。

  牛高明在后面磨蹭了半夜无果,便骂骂咧咧地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鸡巴又直噘噘地挺立起来。女人还在熟睡,他忍不住在被子底下伸过手去一摸,抽出来就着在晨光裡看。

  兰兰恍惚间觉着下麵若有所失,便悠悠地醒转过来,扭头看见男人手中摇晃着小木偶人惊讶地问她:「你平白地夹着个小棒槌做啥?」

  「快还给我!」兰兰红了脸,转身噼手便去夺,男人将手一伸她便够不着了,急得她直嚷嚷:「这不是小棒槌,这是你娃哩!」

  「哄傻子咧?!」牛高明笑嘻嘻地说,一边仔细地打量手中的木橛子,上面果然有鼻子有眼睛的像个人相,便生气起来:「我娃咋是这个丑样?你……你就为了夹这丑东西,将我冷落了一整夜?」

  「瞧你说的话,没天没地的,这是昨儿我和娘到送子娘娘跟前求来的……」兰兰便将小木偶人的来历和丈夫说了一遍,还言之凿凿地夸谈这法子如何如何的灵妙,「你这臭嘴就积点口德罢!惹恼了神仙就不灵了哩!」她说。

  牛高明心头刚刚燃起的熊熊欲火顿然熄灭,心灰意冷地歎了口气说:「又是这一套!娘真是闲的没抓挠处了,你也真是的,没长个脑子!夹个木橛子就能生娃娃,这种话只能够哄小孩子咧!」

  兰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丧着个脸又来抢小木偶人,却被男人扑在了身下,「不……不要……」她扭着尻子躲避着男人的突刺,一时不知哪来的力气,奋起力来一下子把男人健沉重的身躯掀翻在一旁。

  「不日怎么生娃娃?」牛高明喘吁吁地问道,揭开被子的一角看了看胯间那傢伙,它又恢復了雄赳赳的模样,马眼上亮晶晶地泛着些亮液,他握着鸡巴晃了晃说:「你看,它都哭起来了,你也不晓得宽慰宽慰它?」

  兰兰定睛看了看,莞尔一笑之后麻利地翻爬起来转了个身,一跨腿径直坐到了男人的胸脯上,她轻轻地捉住了那火热的肉棒,昂起头来一左一右地甩了甩蓬乱的头髮,尻子一翘俯下身子去了。

  女人的肉穴毫不设防的袒露在眼前,鼓满的肉丘中间裂开一道粉嫩嫩的口子,口子边上黏附着几缕黑油油的卷毛,牛高明瞪眼看着它,太阳穴便被热血冲击着「嗡嗡嗡」直响,浑身上下莫名地燥热起来。

  兰兰歪着头将温润的唇瓣贴在鸡巴上,吐出舌尖来抵在细腻的皮肉上上下下舔舐着,痒得男人不由自主地蜷起双膝来一阵阵地抖颤,她边舔边呢呢喃喃地说:「好大啊!好硬!我好喜欢……」

  酥酥的感觉在两腿间浪荡开来,牛高明觉着鸡巴鼓胀得难受,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他伸出手来拨开裂开的肉缝儿,裡头粉红的肉褶正在紧张地收缩颤动,亮丝丝的淫液不断地流滥出来,在屄口下沿凝成了晶莹的水滴儿。

  「呜哇……」兰兰昂头伸脖地鸣呜了一声,男人早将另一隻手中捏着的小木偶人投送进去了大半截,娇小的穴口被撑得老大,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激烈地抖颤起来,莹白平滑的小肚子随着急促的呼吸开始紧张地鼓动。

  女人的反应将牛高明吓了一跳,他以为仓促间弄痛了女人,便惴惴不安地试着抽出来一点,却听见兰兰在急切地叫唤:「甭拿走!甭拿走!要你插……插进来哩!」他只得又慢慢地送进去一些,只见女人将两腿往边上分了分,把尻子往上提了提,有些不耐烦地嚷道:「你是木头咧?裡面痒得要死了!你也不插插?」

  牛高明意识到了自己太过客气,便握着小木偶人缓缓地摇动起来,穴儿裡就「嘁喳」「嘁嚓」地响着氾滥出淫水来,将小木偶人儿洗刷得油光滑亮的,女人「噢噢呀呀」地呻唤着,一低头含住了红突突的龟头,牛高明顿时毛髮直竖,「啊呀」一声吼喊扔掉了小木偶人儿紧紧地抓了身下的床单,他似乎失却了绝大部分的知觉,除了那火热的口腔正一点点地吞噬着他的生命,其他啥也感觉不到了。

  小木偶人孤零零地插在屄裡,随着滚圆的尻子不规则地摇晃着,兰兰的嘴巴密密实实含着肉棒一直往下、往下……直到抵到了喉咙眼不能前进才甘休了,只剩得两个鼻孔在「呼呼呼」地喷气,她翻着白眼深深地含着,静静地体会着龟头在嘴巴裡「突突」跳动的节律,一下、两下、三下……越来越快,口腔与肉柱弥合的间隙裡早充盈了滑滑的黏液,也许是马眼流溢出来的,也许是她自己分泌的唾液,或者两者都有。

  牛高明屏气凝神地等待着,好一会儿,他才感知到龟头缓缓地离开了了女人的喉咙,细小而坚硬的牙齿轻轻地刮擦着极度敏感的肉茎,使他再一次不由主地痉挛喘息起来,直到肉棒终于完全脱离了那要命的嘴巴时,他才大大吐了一口气鬆懈下来。

  兰兰大大地吸了一口气。一缓过气来就不满地叫起来:「咋丢手不插了?快插呀!快……快……」牛高明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去重新握住小木偶人的一端进进出出地抽插,只见得粉肉翻卷,只听得淫声撩人,他一时按捺不住兴头,硬着脖子更加快速地抽插起来,好一阵「噼啪噼啪」的浪响!

  「噢呀……噢唔唔……真是受活死了!」兰兰肆无忌惮地大声呻唤着,婆婆定下的「七天日一回」的规矩遥远得成了笑话,浑身烫得像火炭一般,重新低下头去噙住了男人的鸡巴回击似的含弄起来,狂野的叫唤声换成了压抑的「唔唔」声,湿淋淋的肉棒被柔软的嘴皮包裹一直抵到喉咙口,又被一下快速地释放开,如此往復,从无疲累。

  牙齿轻轻地刮插在肉茎上,就像被一隻手缓缓地抓挠着,痒酥酥感觉地直鑽到牛高明的骨头裡去了,他喑哑地低吼着,挺着尻子将鸡巴不住往女人的口中送,手上也加快速度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兰兰能感觉到肉棒在口中越变越硬,简直堪比钢铁,个头也越变越大,就快填满了他的口腔。肉穴被小木偶人无端地肆虐着,一波波的快感漫过她的身体,她因了这极乐的境地而闷叫声声,尻子抖颤的愈加勤谨,嘴巴含弄得愈加欢快,只是不再将肉棒深深地含到喉咙才吐出来,而是重点攻击起男人的龟头来。

  温湿的舌头扫舔着熘光龟头,发出了狗舔面盆的声音,灵巧的舌尖频频点击着哇口,连续不绝的快感在胯间堆积,形成一团强劲的气流不断盘旋着上升,上升……就快让牛高明不堪重负了,他的身子抻直得像张拉紧的弓,紧咬着牙关狠命地忍耐着、抽插着、挺动着……意识渐渐地变得迷煳起来,他不清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是一袋烟的工夫,也许是一口烟的工夫,或者就在眨眼之间?

  正在水深火热的关头上,女人勐乍裡「呜哇」一声嘶喊,将牛高明的弓弦生生地扯断了发出「嘎嘣」一声脆响,欲望的箭簇终于从体内呼啸而出,「突突突」地射到了兰兰的下巴上、脖颈间……

几乎同时,两人耗光了所有的精气不约而同的瘫软下来,兰兰趴伏在男人的大腿上含溷地呻吟着,粗重地喘息着,她在贪婪地舔食琼浆玉液,吞咽时喉咙管裡发出满足的「咕咕咕」的响声。牛高明乜斜着眼看着抽动的肉穴,一提手「噼噗」一声将小木偶人抽了出来,粉色的肉褶儿也被扯翻出来,带出一熘温热的白色的浊液滴落在牛高明的锁骨上、脖颈上、胸脯上,一忽儿就变得像秋冬季节的雨滴儿一样凉飕飕的了。

  女人拖着棉被爬回来匍匐在牛高明的胸脯上,歪着头将脸儿偎着牛高明的心髒,性感的嘴皮还油光光的,嘴角依稀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没多大功夫,她的双眸渐渐失去了光彩渐渐地迷离起来,呼吸声越来越轻,越来越匀……

牛高明浑身像散架了似的酸软无力,根部无力下床去吹灭蜡烛,可却兀自睁着一双眼睡不着:爹迁坟得深意他是晓得的,娘领着求遍了合川裡的大小神佛,婆媳两个简直成了镇上医馆的常客,三天两头地去找胡先生号脉,先是祖传秘方,后来又是冷僻偏方,喝下的红红黄黄的药汤若是疴在屋簷下的大瓦缸裡,怕也有满满的一缸了,可是这有啥用呢?啥用也不起,媳妇的肚子还是老样子,平平坦坦紧紧凑凑的,难道他真的这么倒楣,娶了个不盛尿的漏勺子在家裡?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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