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诱人:婶子的沃土 (085-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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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094)第085章:好好爱姐1

  杨联芳忘了拿镰刀,返回来找镰刀的时候,浩天低声对她说:「我给你补 1万块钱的损失费,不要说给她们补那么多,就说补了一千。」

  杨联芳羞答答地说:「你是跟人开玩笑!」

  浩天扑上去就抱住杨联芳耳语:「我最喜欢你了,这也叫她们占便宜了!」

  杨联芳没说话,想挣脱浩天,但却没有动。浩天抱住她,把她的扣子解开,撩起乳罩,她也没有阻止。浩天看见出现在眼前的两团雪白柔嫩的丰乳,不禁「咕噜」咽了一口口水。

  浩天想,这对丰乳真诱人,堪与范霞媲美了,看上去比范霞的要大些,真叫人眼馋口馋。

  浩天见杨联芳不阻止,也不主动,就从背后解开乳罩,搓揉起了那对儿饱满的乳房。杨联芳感到很刺激很舒服,身体里很快就搔痒难忍了。为了争取时间,她将下身的衣服全部脱去,裸出了乌毛丛生的阴户。

  浩天一只手仍然用力揉捏乳房,一只手则抚摸起了潮湿的阴户。

  一阵阵舒畅感,使杨联芳的身体不停地扭动颤栗起来。浩天赶紧脱去衣服,杨联芳贪婪地握住那挺硬肿胀的肉棒,就前后套弄起来。

  浩天被套弄得有一股火一般的欲望,遂把自己的衣服铺在玉米杆上,杨联芳于是坐在了上面。

  浩天要她躺下,她躺下后,觉着下面有个地方硬硬的,知是玉米棒子,就叫浩天把玉米棒子掰下来。浩天掰下来玉米棒子拿在手中,叫杨联芳看并且说:「我的有这么粗就好了!」

  杨联芳红着脸说:「你的也管够粗了,像那么粗大,真的跟果香站在一起想活也活不成了。」

  浩天憨憨地笑着说:「那家伙也真是个变货!」

  「爱你爱得滴血,跟我说你张着个大棒槌,款款把我逗得心昏的不能了,结果她弄了个这事!」杨联芳赤裸着身体躺在浩天的衣服上说。

  浩天看着杨联芳的娇美样子说:「你什么时候听她说我的?」

  「前天吃过晚饭就去跟我说了,那个货其实早就爱了你了,可知道你长了个大货,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屄受不住,今天也吓得够呛!也好,要不然追上你没走出。」

  杨联芳说着就用热别喜欢的眼神看起来浩天。

  浩天见杨联芳红润的脸庞如映火光,又见闭起了眼睛,嘴唇微开,贝齿隐现,不时伸出柔软的舌头舔着双唇,红唇更为湿亮。

  浩天遂蹲到她身旁,端详起了她那一丛乌黑、曲卷、浓密的阴毛,继而低头,张嘴,含住大乳房上的黑乳头,用力吸吮起来,只觉着满嘴美味。

  杨联芳舒畅地浑身一颤,「喔!」地一声,阴道中竟涌出一股暖流。随即睁开眼,看见正在舔着乳峰的浩天,一副沉醉贪婪的模样。

  杨联芳忽然怕自己和浩天这样做,被那几个家伙返回来发现,欲火即刻减弱,又羞愧又害怕,说她不能了,得赶紧走,说着就要起来。

  浩天欲火焚身,哪叫她走,立刻按住她,迅即爬到她身上用一只手抚着她肩膀上的光滑肌肤,温柔地说:「不要怕,我太喜欢你了。她们分散开走了,肯定不来了,不见你出去,以为你掰玉米棒子了!」

  说着就低头亲吻起了杨联芳。

  杨联芳心想浩天说得对,随即就觉着一条湿软的舌头挑她的舌尖了,一股雄性的体味猛袭而来,全身一阵酥软,随之便扭动起身体来了。

  这一扭动,双乳便紧贴住浩天的胸膛揉搓,快感阵阵传来,按捺不住的欲念再次旺盛起来,她不由自主地环手抱住了浩天。

  浩天的一只手向杨联芳的下面伸去,只觉入手处一片柔软湿润,手指头像弹琴那样,连续弹动,每一根手指依序进行。

  杨联芳湿滑的阴唇被浩天的手弹触得里面阵阵酥痒。浩天随即用手指刮摸起来,杨联芳的快感就如波翻浪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体不停地颤栗着,无法宣泄感动,借着「嗯嗯」声,稍微消散了一点。

  她把头抬起往前靠住浩天的肩膀,轻咬着浩天的肩颈,同时就旋转起屁股想要浩天把大家伙儿放进去。

  浩天遂用坚毅挺拨的肉棒顶住杨联芳的肉洞,那里越来越湿润,越来越热。她把腿往外一张,把门户打开,宽阔的洞口纳入了半个龟头。

  浩天深吸一口气,突然向前一挺,「噗」地一声,齐根尽没。

  杨联芳的水洞又宽又深,火热的阴壁阵阵蠕动起来,就像范霞夹吸他一样地吸吮起来,只是力度没有范霞的大。

  一种飞天的感觉使浩天再次品尝到了天作被地做床的野战美味。浩天挺举下身,企图让肉棒更深入一点,以便给杨联芳好好儿搔搔里面的痒处,他知道杨联芳的洞洞十分饥渴,必须加大力度才能满足她的欲求。

  他抽出肉棒的时候很慢,但进入时就毫不留情地大力猛刺,如此急速的磨擦,不仅自己获得了极度快感,更让杨联芳舒爽得直翻白眼,呻吟不止。

  浩天看着杨联芳的媚浪之态,听着她的呻吟之声,忘情地抽动着。杨联芳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阴壁的皱折开始有规律地收缩,浩天肉棒的进出比较艰难起来。

  他知道杨联芳高潮就要到了,遂加快抽插的速度,决心要让她达到从未经历过的高峰。

  突然杨联芳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一股热流从阴道深处涌出,刺激了龟头一下,浩天全身一颤,炽热粘稠的乳白色液体激射而出,重重地喷到了杨联芳阴道的深处,把杨联芳喷得全身颤抖不已。

  伴随着喷射的快感,浩天将他的肉棒硬往里挤,似乎要刺穿杨联芳的子宫。杨联芳也用双腿紧紧缠住浩天的腰,角斗般地挺着下身,发出「呃呃」的喉声。

  随着欲潮慢慢消退,浩天枕着一只手躺在杨联芳身旁,另一只手则在杨联芳的身上到处游走。

  杨联芳沉醉在高潮快感中,浩天见杨联芳胀红着脸,闭眼喘息,于是又吻住了她的嘴。杨联芳有一股意犹未尽的冲动再次涌上来,立即献上了自己热情的拥吻。

  「你真性感!真好戳!」浩天摸着杨联芳硕大的乳房说。

  「我四十来天了,没叫你姐夫戳,实在难受得不行了,不然我可是不叫你弄!」

  杨联芳说出了这样的话。

             第085章:好好爱姐2

  「你是不后悔了?」

  浩天听见杨联芳这样说,越发觉得她可爱了,「你是好女人,可你怎么就跟这几个女人一起跟我来。」

  「要不是这样,我也就不可能叫你戳了。」

  杨联芳保持着自己的矜持。

  「我听说,跟女人做,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没问题了,你还跟我做么!」

  浩天用手在杨联芳的肚皮上摸起来,觉得那里很光滑。

  「说别人吧,我可是不会,告诉你,你以后见了我要放尊重点儿,不要动手动脚的!」

  杨联芳警告浩天。

  「其实你是最骚的,那几个都说你假正经,我看也是,你这么漂亮,这么骚,还能没跟你老公之外的男人偷过情?偷情多好?我看吧,你是怕我以后见了你不动手动脚!」

  浩天说完又吸吮起了杨联芳的乳头。

  「你该是娶媳妇的时候了,快娶上个媳妇吧,不然把你的种子都白费了,多可惜!」

  杨联芳丝毫不拒绝浩天对她身体的亲密,而且说起了娶媳妇的话题。

  「我不娶媳妇了,就跟你偷偷摸摸呀,这多好!真的会不会给呢把肚子搞大?」

  浩天试探杨联芳。

  「我做了绝育手术了,这辈子不能再怀孩子了。」

  杨联芳告诉浩天。

  「你长得漂亮,记得你跟范霞还有那个刘春梅,村里人说是最漂亮的三个女子,我十来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范霞人家是最漂亮的,人家年轻时漂亮,现在越发漂亮了,我老了,不能跟人家比了。」杨联芳感慨道。

  「你跟我婶子错几岁?记得你比她小,可现在看上去,你比她大。」浩天很感兴趣地问。

  「我比人家小6岁,人家倒40出头了,我到人家那个年龄,可就越发显老了,人家脸上没有一点儿皱褶,我今年就看出来细纹纹了。有人说,范霞吃了小孩子心了,人家是乡长养活着的女人,我哪能跟人家比上?」

  杨联芳说出了叫浩天吃惊又好笑的话。

  「胡说八道,人们现在说话真能捕风捉影,人家显年轻是显年轻,怎么就能吃上小孩子的心了,那乡长不是挺显老的,怎么他就不吃,还有乡长的老婆,怎么也不吃?」

  浩天说着,用手抓住大乳房摇晃。

  「也就不知道了,我是没事的时候,听人们坐在一起瞎议论,」杨联芳接受着浩天的抚摸,感到很舒爽,非常喜欢浩天对她的抚摸。

  「其实刘梅梅那个屄也挺好操的,可就是哆哆嗦嗦怕得不行!」

  浩天突然跟杨联芳提起来刘梅梅了。

  「你倒说对了,刘梅梅跟她男人那是出了名的好家,人们听房听不到他们的时候很少。他男人是个砍俅货,你也知道吧?」

  杨联芳被太阳晒得有点难受了,说完就要穿衣服。

  浩天也觉着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于是也穿起了衣服。他一边穿一边说:「她男人叫高拴柱,怎么能不知道?──我姐夫王昌盛也够厉害的吧?」

  「厉害是厉害,可哪能顶得住你厉害?」

  杨联芳说着,妩媚地看了浩天一眼。

  「那你还说不喜欢我?」

  浩天说着又从身后抱住了杨联芳,下面又挺拔老硬了。

  「我没说不喜欢你呀,我是说,你不要在有人的地方动手动脚,叫人看见不好!」杨联芳感受着浩天坚挺顶在肥臀上的快感说道。

  「我现在又想操你了!你再脱了叫我操吧!」浩天从身后伸过手,揉着杨联芳的大乳房说。

  「以后有空再说吧,今天不能了。你帮我把割倒的这些杆子上的玉米棒子掰一掰吧!你好好爱姐!你的大棒子真解痒。」

  杨联芳说着就弯腰掰起了玉米棒子,「掰下来的玉米棒子你要是不嫌老,就拿上一些回去煮得吃吧!」

  「玉米棒子嫩点好吃,老了就吃不好吃了。女人是不是都爱吃嫩棒子?」

  浩天又联系到那里去了。

  「也不说老嫩,像你这样的帅后生谁不爱?也不是因为嫩,你有一种叫女人忍不住的那种感觉。」

  杨联芳说着就又深情地看起了浩天。

  「是么?看来我是想操谁也行了?──我给你补偿损失的钱,等有机会给你,你真的还会叫我再操么?」浩天边掰玉米棒子边激动地说。

  「不用你补,你能找机会给姐姐解痒比给钱可好,你姐夫倒不是挣大钱的,可他挣回来的,我也管够花。」

  杨联芳竟然没有要赔偿的意思。

  「那我也得给你,我说话得算话呀!」浩天认真地说。

  「给了我,我反倒不好跟你姐夫交代了,这事情跟他说不妥吧?」

  杨联芳执意不要补偿。

  「现在还有不爱钱的女人?少见!」浩天吃惊地说。

  「看是甚钱了,我跟你又不是为了钱!」

  杨联芳的这个回答让浩天非常感动,他觉着她咋这方面比范霞还要好,范霞从来没有不要他的钱。又想这个女人是嘴里不说心里的话,不像范霞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他们两个把玉米棒子掰下来,压在了玉米杆下。浩天问这棒子怎么往回拿,又问割倒这么一片,跟姐夫怎么说。

  「好说,就说喂羊在边上割,怕人看见了也割,割这中间的,人们看不见。往回拿也好说,我每天出来割羊草的时候,捎带上几个。我出地来,这几天就是个割点羊草,家里有个羊羔子,不出群,长得可大了!」杨联芳很轻松地说。

  「你说今天的事情万一露出去怎么办?」浩天忽然担心起来,于是问道。

  杨联芳反倒很平静地说:「暂时不会有人说,不过那个刘花花迟一天也是个说,胡莲那张嘴也不牢靠。不过露出去就露出去了,你姐夫知道了也没事,他相信也不相信我会做这种事。我从来也没有跟人勾搭过,就这么一次,还是跟众人瞎混,他就知道了相信了,也不会不依不饶我的。」

  我是怕拴柱子要是知道刘梅梅做这事,那可是能往死里打。平时刘梅梅跟男人说个话,觉着眼神有点儿不对还要打。我得不停地跟刘花花和甄果香说一说,千万露出去,露出去别人都好说,唯有刘梅梅呛不住。拴住子十天半月就会回来一回,刘梅梅也真是瞎弄,真不该跟那两个货相跟,她可是跟别人不一样。」

  边说话,便把玉米棒子掰完了,杨联芳就到西边的水渠里背草,她叫浩天从玉米地的南面出去。

  两个就要离开的时候,杨联芳的眼睛痴痴地盯着浩天,浩天的心里非常明白她的心事,遂又抱住她亲吻了一顿才分开。

             第086章:比较阴门

  浩天回到家里,范霞还没下班,于是又坐在电脑前准备写唱词,可他哪里能静下心来。

  脑子里总是闪着杨联芳的影子,杨联芳虽然看上去比范霞老面,脸上有了一些细细的皱纹,却很有动人之处。尤其是那鹅蛋脸宽展宽展的,虽被太阳晒得稍微黑了些,可也光溜溜的忒好看。

  杨联芳,人材好,板鸡鸡爱叫大俅捣。花眼眼,绵脸脸,牙齿洁白俏点点。红嘴嘴,高鼻鼻,头发明亮黑漆漆。她与以前大不相同,眼眸子勾魂,嘴唇子煽情,走起路来屁股撩人。

  甄果香屄屄确实小,进去以后紧得好。不能抽动真蹊跷,再小的水瓮吧还能放不下瓢?总得抽空再撬开,看她到底是害怕还是真的不能叫大俅抬。

  浩天写歌词写押韵的句子,坐着瞎想的时候也押起韵来了。此时他非常得意,得意就会忘形,疏忽就会大意。他刚回来那几天对自己的告诫,叫这些女人的随意弄得他忘乎所以了。

  于是古杨村另外几个曾经引起过他欲念的女人,也接连不断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开门市的兰花,医院的护士小鲍,还有苗峰的老婆牛杏花。

  这些念头生出来之后,觉得有些对不住范霞,何况自己已经跟她做了保证不再胡闹了,她要是知道了,气坏了怎么办?

  可又想她要是知道了,再给她下跪乞求她原谅就是了,她绝不会因此了断?他坚信范霞离不开他。

  于是又想起了杨联芳,那个女人吧,真是「光景不赖身体好,腿板短不了鸡鸡搅」甄果香是甚呢?──她是「爱说好逗看上去浪,板鸡鸡吃不住个大俅撞」胡莲是「个子不大屄挺阔,大俅进去挺好活」刘花花是「就好挨俅假说羞,板鸡鸡长叫野男人抽」刘梅梅是「板鸡鸡里头尽是水,脸皮子薄得怕人追。」

  女人一个跟一个不一样,不单是表现形式不一样,味道也不一样,多品尝几个真好,这又不影响对那个「亲个蛋」的爱。于是又有了一句:「霞霞好,霞霞好,你是哥哥的好宝宝;亲个蛋亲个蛋,你的肥田我浇灌。」

  忽然手机响起来,是范霞来电,按说不会是已经知道了吧,心里真有点儿担心,做贼心虚呀。

  原来范霞是要他去她妈家吃饭,说她妹夫陈钟来了,她下班后不回家了,直接去。

  接完电话他想,那几个女人肯定不会跟人说的,她们可比自己怕泄露,就是刘花花也没傻到那种地步,再加杨联芳不停安顿她,估计问题不大。

  于是他又对比起她们几个的不同味道来了,杨联芳是「人样子越看越想看,板鸡鸡越撺越想撺」胡娟是「个头不大地板鸡鸡好,插进去真想灰圪搅」甄果香是「屄屄是个小小的窟窟,喜欢慢慢地进进出出。」

  刘花花是「人胖屄肥里头空,越操越觉有点儿松。」

  刘梅梅是「看上去老来插进去嫩,抖抖擞擞挺兴奋。」

  当然忘不了范霞,范霞是甚呢?范霞是「浑身上下哪也好,天下女人谁也比不了。有紧有松把俅包,能收能放质量高。」

  很想把这些话记下来,遂回忆着打在电脑上,没敢写名字,怕不小心叫范霞发现了。还想了一下以前的那几个,可现在对她们已经毫无感觉,又生出个看法,跟女人做爱,有的就跟动物交配差不多,过后就没什么印象了,有的则是刻骨铭心。

  范霞属于刻骨铭心的类型,而今天的杨联芳跟范霞有类似的感觉,甚至刘梅梅也有点值得思恋,甄果香纯粹是屄小叫人感到好奇,至于胡莲和刘花花,别看她俩年轻,绝不如那两个年龄大的值得思恋。

  说起思恋,她想起了仙梅,那可是一个令人思恋的种,不过他对仙梅思恋是思恋,却没有欲念。对比之下,他感觉这人也真是奇怪。

  奇怪归奇怪,能多品尝几个女人,还真是开眼界呀!这些女人除了范霞之外,都是主动提出要求的,不费吹灰之力。浩天认为这几天回古杨村给这些女人带来快乐,也算是对家乡的一种贡献吧!

  女人们自己愿意的话,既使他们满意,又使自己牛气,真是一举两得啊!

  兰花大概快50岁了吧,生了一儿一女,却都是不是她男人的种。女儿赵艳丽是跟老会计王强有的,儿子赵金龙是跟大夫郑武勇有的。

  浩天想,兰花这个女人也真有趣,生下的孩子竟跟野男人一模一样,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对比之下,范霞人精明,作甚也精明,被诱奸生下的畅玉跟亲身父亲很难联系到一起。畅鸿运也的确有红运,如果范霞就像兰花那样生下的孩子跟生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那还能没人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了,兰花的两个孩子也从来没把赵锁看成外人,更没把他们的生父看成生父。

  于是想,这人生的确是五彩缤纷,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于是觉着自己不算个奇人了,当是是创造奇迹的人。爱范霞,想跟范霞结婚,这就已经创造了奇迹,而跟文静她们三个算是再创奇迹,今天跟杨联芳几个野战不也是一个奇迹么?

  他想他跟范霞的事情,不一定人们会怎么笑话。兰花做下那事了,可是人们也绝不是成天笑话呀!她倒是人们口头经常议论的女人,可人们对她的议论是称赞多于嘲讽。

  浩天曾经听过,兰花嫁人生孩子,也是对的,因为自己的男人不能生,借种生下,总比抱养别人的强吧,人家当个光景的过,不管跟谁生,心还在自己的男人身上。

  当然了,如果不是兰花性格随和,人们绝不会称赞她的。兰花是谁跟她开玩笑也行,开得怎么过火也不恼。

  人们渐渐地看出兰花女儿跟老会计长得一样,儿子跟郑大夫长得一样,有的就开玩笑说她怎么就不避讳一点儿,硬是叫长得活脱脱儿的,她就会严肃地说:「那是老天爷安排下的,我能违了老天爷的意?」

  这句开玩笑的话里,包含了很多意思,既承认了事实,也不显得尴尬,既表示愿意,也表达了无奈。

  除此之外,平时的兰花,不管人多人少,谁摸她一下她的手,摸一下她的乳房或臀部,甚至摸她的两腿间她都不会恼,顶多说一句「看爷告你老婆去呀!」就全有了。

  有人甚至对着很多人故意问她「操板鸡好不好?」

  她就说:「你妈的板鸡不是你爹操了,能有了你?你回去问问你妈,看她怎么说?」

  兰花被人们视为开心的对象,却从来是乐呵呵的,这也就使她人缘好,很有人气。倒是也有女人背地里骂兰花是天生的贱货,可是骂兰花的往往并不是自身清白的,那些自身清白的女人反倒很看好兰花,认为兰花人家嫁汉是嫁汉,可人品不能说坏,人家从来没跟人有过眉红面黑,从来不再背后说人,更不用说害人了。

  那些背地里骂兰花的多半是吃醋,例如也有想嫁支书的。可就是吃错的农村人,当面见了兰花,也都会问长问短的,因为兰花总是那张笑脸,叫那些女人看见后,不好意思把脸崩起来。兰花真是奇人啊!

  可也许是物极必反罢!兰花的女儿,人样子长得比兰花还要好些,却从来不跟人瞎混。这也使得兰花越来越受人称道了。她开得门市,生意是全村最好的。人们都愿意去买,因为东西好了坏了,真了假了,贵了贱了,不管谁怎么说她,她都是一面笑,还会叫你自己定价,这样反倒叫人不好意思不买了。

  有时候兰花还对有些人开玩笑说:「卖屄图好活,卖货图赚钱。」

  说得人们开心一笑,也就顾不得东西好坏,价格贵贱了,尤其是那些光棍男人。

  兰花说话虽然很随意,其实跟男人真混却并不是那么随意,这也许是赵锁对兰花没一点儿痛恨之心的原因。为此有人猜测,兰花嫁王强和郑勇武是跟赵锁商量好的,至于嫁上支书,越发是为了人家的有权了,尽管支书能力不大,但个人方面沾点儿光还是绰绰有余。

  浩天也真信服赵锁,老婆嫁人,孩子不是自己生的,却毫无自卑感,同时就想到了畅鸿运。觉得天下就有一些男人,甘愿戴绿帽子。他又想,赵锁和畅鸿运,老婆所嫁的人有共同特点,那便是都是有用的人,都有利可图。浩天曾听人说过「有钱人叫龟大爷」的话,这种人之所以不怕当龟头,是因为当龟头有了钱,人们还得叫龟大爷呢!

  想到此,他觉得自己很有希望看到兰花的私密之处了,自己跟女人玩,出手大方,跟兰花玩自然不会吝啬。兰花知道自己有钱,再加上要是知道自己长了个大棒槌,很可能会主动撩算他。

  不过,浩天的原则很明确,范霞之外,无论什么女人,他都绝不主动去找,送上门来另当别论。一旦碰到手跟前,品尝品尝挺新鲜。

  小鲍是乡党委书记的儿媳妇,女婿在县城地税局工作,听人说小鲍一两年内也要调到县城里了,那可是个清秀而清纯的小媳妇呀!身材修长,堪称「亭亭玉立」;声音甜美,真乃「悦耳动听」那天他上大街路过医院,正好看见医院门前站着一个女子跟人说话,姣好的形象一扑入眼帘,他心里便震颤起来。

  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子,一问人才知道底里。小鲍绝不会是主动上门的那种,有空的时候,借故买药,认识认识,了解了解。如果有可能的话,不妨采取一点儿手段。

  至于苗峰老婆牛杏花,他想他躲也躲不过。不过,他曾听人说那女人屄上没毛,是个典型的白虎屄。没毛,有意思,就像小孩子那么干净,一定好看。人们说白虎屄不好,那是迷信,看一看,品一品,应该无所谓吧!

  想起牛杏花的白虎屄,浩天忽然产生了比较女人阴门的念头。他很想看看阴门有多少种类型,数谁的好看。对了,以后跟谁做,一定得把阴门拍下来,谁不叫拍就不跟谁做。这样一诈唬,谁还能不叫他拍。

             第087章:骂死不悔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表,已经11点多了,该是行动的时候了,不要管范霞下班的时间到不到,提前去跟陈钟说说话吧,那可是未来的连襟呀!于是换了一身衣服,锁了门,开出了车。

  浩天还从来没见过陈钟,他把车开到范霞母亲院子门口,见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别克牌凯越型小轿车,旁边站着个又瘦又小的男人,心想这就是陈钟了,人长得的确不行!可范婷怎么会看对这样一个男人呢?

  曾听范霞说陈钟长得不出奇,可没想到会这么不出奇。鼻子尖,眼睛鼓,半片头顶水烫肤。

  当然了,男人只要有本事,长相差点儿也无妨,有本事的男人,娶漂亮的女人多得是。可惜他是本事没本事,人材没人材。

  「你是姑父吧?」浩天一下车就问。

  「你是浩天,我猜对了吧?」

  陈钟喜形于色,颇为热情地问,同时就上来跟他握手,握手之后就拥抱,「你这小伙子,真是好人材,不用说女人爱见了,就是男人也爱见!」

  「徒有其表,徒有其表!」浩天回答说。

  两个人在院子里边走边聊,范霞父亲坐在炕上对老伴儿说:「你看看,讨吃货跟人家这个娃娃能差多少?」

  「你那才是,说了点儿甚了?又不是给闺女找对象,看长得好不好?说给你,这次来了你不要说人家的长短,看人家给你买来多少东西,还给了你钱!」

  老伴儿安顿老头儿。

  范霞父亲说了句「不稀罕!」

  就见两个人尽让着往屋里走。

  「浩天来了,快上炕吧!」

  范霞父亲满脸堆笑地说,老伴儿也争着跟浩天说话,唯恐落后了。

  浩天笑盈盈地看着老两口点头表示应答,然后对陈钟说:「姑父你上炕吧!」

  陈钟没有尽让,就脱鞋上炕,坐在了正面。范霞父亲狠狠瞅了他一眼,眼睛转向院子里,老伴儿看见他这个样子,瞅了老伴儿一眼,表示不满。

  浩天看得分明,不由地看看陈钟,陈钟给浩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就是这个样子,他也惯了,然后说:「你也上炕吧,坐坐这炕也挺好的。」

  浩天点点头,没答话,也没上炕。

  「霞霞回来了,」浩天父亲看见范霞进了院门,对老伴儿说。

  范霞一进院,陈钟和浩天的目光就都向外瞭去,浩天看着范霞走开的模样心想,杨联芳走开好看,可比起来还是不如我的「老婆」好。

  「你是打了个早起走的?──浩天来了功夫大小呢?」

  范霞跟陈钟和浩天打招呼。

  浩天赶紧说:「我来不大一会儿,你提前回来了?」

  「我稍微早回来一会儿,」范霞说着,眼睛就转向锅头,问母亲,「饭菜做得怎么样了?」

  「都便宜了,烩菜再稍微烩上一会儿就能吃了!」

  母亲回答。

  「姐姐是越来越漂亮,越活越年轻了!」

  陈钟先没轮上回答范霞的问话,见有了说话的机会了,却不是先回答范霞刚才问的话,竟说出了这么一句。

  「你有点儿勾头没?一说吧是我见不得你,这个娃娃人家就是这么年轻,也说不出你这种没勾头的话来!」

  范霞父亲听见陈钟说范霞漂亮,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这也不是个出格的话,爹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范霞赶紧制止。

  「你吧,咋说也说不住,这话真也不算个甚吧,你就又毛了!」

  范霞母亲责备老头儿。

  因为有浩天在,范霞父亲压了压火,也就没再说甚。此时,浩天说他出去一下,说着话就大步走出了院子。大家都以为方便去了。

  「这孩子干甚去了?」范霞母亲说。

  范霞一边往炕上放碗筷和凉菜,一边说:「他马上就回来了,又不是不知道饭快熟了?」

  「不是到门市买东西去吧,这孩子多心,你给打上个电话,说给他不要买了,买回来吃不了,都是个捉害。」范霞父亲对范霞说。

  于是范霞就到院里给浩天拨电话,果然不出范霞父亲所料。范霞叫浩天不要买东西,浩天说不买哪行,可他不知道该买些什么,正在打主意。

  范霞说:「我看你给买上点儿羊肉吧,没来别的不喜欢。」

  浩天是快要进门市的时候接到电话的,他到门市旁边的肉铺里买了一条羊腿,拿到家里,范霞父亲嘴上说是甚也不要给他买,但脸上还是荡漾着笑,蛮高兴的。

  「你买东西也不会买,八宝粥,罐头,一箱子一箱子的买,你拿回去出去吧,我们不要!」

  范霞父亲又斥责起了二女婿子。

  「行行!我拿回去,拿回去!」

  陈钟看着浩天笑着说。浩天心想,这个陈钟看起来也的确是挨惯骂了,不然被老丈人这样骂可真是受不了。

  浩天不愿多说话,还是像上次那样少说多听。

  吃饭的时候,范霞说高健给她打电话了,明天下午就要回来,还提了个建议,说要盖就盖小二楼,不要盖地下车库了,说那样儿盖,没法儿解决出水问题,至少得花费很多,采光也不好,叫她跟浩天提前好好儿地商量一下。

  浩天一想,也的确如此,于是说:「就是,咱们没想到出水。」

  「你们哪盖过个房?这得盖过房的,有经验的,才能事先想起来。你们是没跟我说,要是跟我说了,我肯定不叫你们那样盖。」范霞父亲插嘴说。

  「我也是打算盖房,我要盖就盖小二楼!这样吧,我把这个院子盖成小二楼,盖起来你们老两口挑最好的房间住。」陈钟两杯酒下肚,神气地说。

  「拍你妈的屄,你是见人家作甚你作甚,你作甚能做成?你还盖小二楼?」

  范霞父亲又怒了。

  「啊呀!能是个能,不能是个不能,你不要骂人行不行?」老伴儿气呼呼地说。

  「爹,你不要这样,你总是这样骂骂咧咧,叫人家浩天多不好意思!就说陈钟叫你骂惯了,人家不敢说个甚话,你也还是言和语顺点儿不要骂!骂有甚用?」范霞语气平静地说。

  范霞一劝说就管用,父亲于是说:「我是说,人家说个话,他立马就插进来,你事先连个屁也不放,就要占这片地势盖房,没猫儿」方言,办不到的意思「!」

  「不能就不能,我买上一片地势到别处盖!」陈钟绷着脸说。

  浩天觉着这陈钟也真是不识火色,这话说了又是个挨骂。

  「你不要想忘在这个村子里盖,你滚蛋!」

  范霞父亲真的又骂起来了。

  「今天咱们喝酒,就管喝酒,不要提这个了,想要说,有的是时间!」

  浩天劝说陈钟。

  「这样吧,我有个想法,看浩天同意不同意?我听说村里要在咱们院西面盖综合楼,综合楼的下面要开食堂,开食堂肯定短不了烧暖气,也短不了修下水道。」

  我思谋,你们盖小二楼数盖在我这儿合适。我对比了一下,我这儿是地势好,你们家倒是房子好,院子大,可比较起来吧,换了也差不多。后天就要拆了,我这话倒是说迟也不迟。

  「现在有电话,好联系,你要是不同意倒不用说了,你要是同意,就给你爹打上个电话,看他同意不同意,这也是个大事,就你决定不合适。」

  「这个办法当然好了,我早就想过,是怕您不同意。」

  浩天说,其实他也没想过,是随机应变。

  「这不行,换房子这是大事,你得跟你的儿女们商量通才行!」

  陈钟酒喝得脸就像大红布一般,表示反对。

  「你妈的个屄,这没你的事!儿女们都成人了,该娶的娶了,该聘的聘了,都各有各的住处了,这院子是我们老两口的了,我说了算,谁也干涉不着!」

  范霞父亲又高喉咙大嗓门地吼开了。

  「这个我有话说,我觉着老头子的话是,对的,换这个房子是我们老两口的事情,用不着儿女们掺乎!霞霞你说是不是?今天就你一个在,你又是老大,你的意见是甚?」范霞母亲说。

  「做儿女的倒是不该掺乎,但是也有责任帮助你们分析换了是好还是不好?」

  范霞真是精明,她怕自己说了同意,留下话把子,于是说了如此说。

  「霞霞说话多会儿也是八面玲珑,也不是八面玲珑,是好听,也不是好听,是说得在理,对不对,浩天?我这个大闺女,长这么大了,我就概也没骂过一句,也不是说我偏向她,是人家不做错事,不说错话,你骂人家甚?」

  范霞父亲酒喝得嗓子有点热了,夸起了大女儿。

  范霞母亲瞅了一眼老伴儿,忙对女儿说:「我跟你爸商量过了,这么做,对谁也好。浩天他们的院子宽宽展展的,盖起的年限没咱家的长,再把顶子换一换就可好住了。咱们这房子省得重新盖,重盖那倒不麻烦,我可是说起来就愁得不行了!」

  范霞淡淡说:「我倒是考虑,换了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你们老两口决定吧,儿女们的确也是干涉不着,不过我这话只代表我个人的意见,至于你们跟不跟我那几个弟妹商量,是你们的事情了,不要到时候牵扯我,说我同意了,爹你说是不是?」

  「我谁也不跟他们说,你也是正好听见了,听见跟没听见是一样的,主意是我跟你妈打定的,就看浩天他爹妈是不是同意了。人家要是同意了,咱们明天就搬家,后天就破土拆房。」范霞父亲说。

  「我爹妈越发同意,我爹说他不好意思跟您说。您既然同意了,他真是感谢不尽了!」浩天又编造说。

  「那就好了,就这么定了!」

  范霞父亲高兴地说,说完自己呷了一口酒。浩天今天没领杯,二女婿子和老丈人各喝各的,互相不搭理。

  陈钟听到老两口主意打定,心里很是不高兴,又觉得自己说话不顶用,就出院子外给范婷打了个电话。

  陈钟在外面还没回屋,范霞接到了范婷打来的电话,范婷的不让爹妈换,说她要给爹妈盖,叫范霞劝说爹妈。

  范霞父亲听见了,要过范霞的电话就骂:「你们两个贼呼啦,不听你们的,谁也不听,你不要妄想!」

  他说了两句就挂了。范霞又给范婷打通电话,范婷在电话里斥责起姐姐是和事佬,甚也干不成。范霞说:「姐姐就是这个样子,你能叫姐怎么样?」

  范霞父亲气呼呼地半躺在窗台边儿,待陈钟回来以后,坐起来拿起酒盅就向他打去,正好打在了耳朵上面,没事。

  「啊呀!你是不是疯了,老也老了,还是这么这么大的火气,真是没蔓子货,」老伴儿责备道。

  陈钟当即拿起衣服就要走,范霞和浩天拦住劝说阻止,范霞父亲怒不可遏,大吼着叫他赶紧走。

  范霞耐心地劝陈钟说:「你现在去我们家吧,你还没见我的新房。你怎么说,今天也不能走,喝了酒开车走了,我们能放心?」

  可陈钟说什么也要走,说他一阵儿也不能在了,他要到外村住店,路不远,不必担心。

  浩天说:「我跟上走,路不远开得慢点儿也没事。」

             第088章:泡你真好1

  浩天送陈钟到公路旁的一家店里住下,见陈钟跟店老板很熟,安顿好以后,就回到了范霞母亲家里。

  范霞父母又跟浩天说了一顿换房的事情,他们越说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范霞很少说话,偶尔插一句,总是说这事会引出麻烦来。可爹妈不以为然,说他们的房子他们有权利做主,谁也管不着。

  下午,范霞上班去了,浩天回到范霞家里睡了一大觉,起来后又写了一会儿唱词,然后就到大路上去散步,看着眼前开始回头的庄稼,秸秆渐渐由绿变黄,想着这几天回村的美艳生活,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当他瞭见西梁村的时候,想起了西梁的二嘎子来了,记得二嘎子比自己高一个年级,可当时在学校里是个女生喜欢的人物,于是心下思忖,二嘎子现在不知干了甚了,在不在村里。

  有心到村边问问人,又想快唱戏了,唱戏的时候,说不定会在戏场里碰见,即使碰不见,找个西梁村的人问问,再说村长也肯定知道的。

  散步回来以后,范霞已经下班回家,正在厨房里张罗做饭。

  「陈钟真是个俅锁猴,不是老爸就骂他,活该,看他那个眼睛,总是滴溜溜地看你,我也早就火得不行了!」浩天站在厨房门口,对正在做饭的范霞说。

  「他就是那么个汤水,我也习惯了,不以为然了。浩天──换房这件事情,我想了一下午,越想越不能换。」范霞心有疑虑地说。

  「为什么?老爸老妈同意,别人谁能干涉得着?」

  浩天不把换房的事情看得多么复杂。

  「你是不知道,我们姊妹四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盏。老人嘴上说他们能主事,可那几个合起来跟他闹,他们又会后悔。假如现在换,换成了,拆了,他们从当下看,也许也是以为占了便宜,不会说什么。」

  可我妈院子占得那个地理位置,在盖起综合楼以后,越发就显得好了,那比你们那院子值钱的多,开个小旅店了,开个小食堂了,作甚不行?

  「要是咱们两个不结婚,我顶多叫姊妹们说没眼光。可咱们要是结了婚,那说法可就多了。恐怕到那时候,老爸老妈也会怀疑咱们两个。老人真要是怀疑咱们,咱们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清了。

  「现在两个老人年龄都还不算很大,身体也都还强健,就是后悔了,也不会过分地怨咱们,可到了他们年老体衰的时候,换房给咱们带来的麻烦事情就越多了,有些是现在是想也想不到的。」范霞抽根子对浩天说。

  「到时候,有人反对,再换回给他们不就得了,或者干脆给了他们,」浩天很坦然地说。

  「啊呀!那你是图了个甚?还能那样做事,那咱们不成二百五了,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你给了人家,我怎么办,莫非也退回去?」范霞急了。

  浩天赶紧抱住范霞说:「我怎么会舍得把你退回去!我到爹妈老了的时候,早就把你带到市里享福去了,这房子还不是老爸老妈住?」

  「你也不知道有多大的本领,我只指望你能够养活过家口就行了,你现在花钱不数数,是凭你父亲挣下的钱,你不要以为是你的本事!说起花钱来,你可真不能就像扔土坷垃地随便扔啊!就说你父亲挣了些钱,能挣多少!」范霞语重心长地说。

  「给我三百万的创业资金,你说三百万,可还有点儿数字吧!」浩天兴高采烈地说。

  「花钱不数数,那可是不愁花。你可千万不要叫村里那些女人们哄你的钱,现在的人们见钱眼开,为了你的钱,给你脱裤子那是平话,你不要以为她们只是爱你长得帅,你要是没钱,光长得帅也不顶事!」

  范霞趁机告诫浩天。

  这话浩天听了,有点不服气,心想,以后有女人追,我分文不给她们,看她们究竟是爱我人还是爱我钱。

  「那你就是是爱我的钱不爱我的人了?」浩天问。

  「我就不一样了,光为了你钱,我还用离婚,还用跟你结婚。我跟你结婚得耗费我多少心血。这些年你倒是给过我一些钱,可这些钱,我都为你保存着,一分也没花,你要是跟我结不成婚,存下的钱都是你的。」范霞说。

  「我要是跟你结不成婚,我就当和尚去!」浩天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话的时候,说房子究竟是换不换吧!我喜欢把眼前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做好,不喜欢只说不做。」范霞说。

  浩天于是说:「那现在不换也不迟,跟老爸老妈就说我爹妈来电话了,反悔了。」

  「这样吧,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说一说吧!其实他们也肯定不会同意的。你是自作主张,我看出来了。你要是偷偷做了这件事情,你爹妈除了对你有意见,对我也肯定会有看法,而且主要是怪我。你爹妈要是责备我,我可是没个说上的了。」

  范霞进一步说明不能换房的原因。

  「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对这些根本就没考虑。」

  浩天发自内心地佩服范霞,也深感自己真的缺乏经验。

  「你本来就嫩,还不到成熟的时候。不经历许多事情,尤其是不经历许多艰难的事情,你哪能成熟?倒也不光是说你岁数小,是做过的事情少。」

  范霞暗示浩天要在做事情的过程中,不断总结。

  「看来我回村的决定和跟你结婚的决定是正确的,拿这一点看,我还行吧!」

  浩天虽然钦佩范霞,觉得范霞的话说得对,但不想把自己说得那么一无所知,遂用这样一个理由标榜自己。

  「你对了,我错了,你是秋圪堵哄了个老公鸡!」范霞开玩笑说。

  「你又后悔了,那天就完全转变了么?」

  浩天认真了。

  「我没说后悔呀,只是因为你嫩,我甚也得操心,你说我甚也不用考虑,你想想我不考虑能么?我们是要过光景,不是小孩子玩儿摆家家。」

  范霞说着内心的话。

  「这倒是,不过我相信我还是能够扛得起梁的,你给我适当做点参谋就行了,不要花过多的心思。」

  海天还是以大丈夫的口气说话。

  「我相信你,要是不相信你,我也就不会做出这种糊涂决定了。」

  范霞对自己的选择还是坚定不移的。

  「看看你,你总是要这样损伤我自尊心,怎么就糊涂了?」

  浩天不满意范霞的说法。

  「我是从一般人的想法上说的,怎么就是损伤你的自尊心了?再说,男子汉大丈夫,度量要大,不要女人说话一句也不让,女人毕竟是女人,怎么精明的女人也有二两护心油。」范霞开导浩天。

             第088章:泡你真好2

  「嗯,明白了,」浩天被范霞点醒了,他诚恳接受,并告诫自己,就是要改一改了。现在应该时时处处记着自己是乡妇联主任的老公才行。

  范霞把炒葱头和炒豆腐放到桌上,又看了一下电饭锅里的米,回头对浩天说:「稍微等一会儿米就烂了,你要是饿了先吃吧!」

  浩天没有坐下吃,也没有回答,他从身后抱住了范霞:「想得不行了!」

  「快你不要损德了,天天见面想得个甚?」

  范霞说着就推开了浩天。

  「你美得滴圪生生(方言娇姿欲滴)我真的爱得不行,一阵儿也不想离开你!」

  浩天看着范霞浑圆微翘,娇美无比的臀部说,「就这屁股蛋子也真叫人看不够,揣不够。」

  「甚事也不能过分了,你知道物极必反吧,好是好,爱是爱,可也得掌握一个分寸,我说了你可是不要就思谋那一道子,我们得把心思花在做事情上,交人接事上,不能把爱当饭吃。」范霞引导浩天说。

  「就是,」浩天觉着范霞的话句句在理,「物极必反」这个话说到点子上了,没回来之前,思范霞,想范霞,可从来没有过多地想跟别的女人做,回来跟范霞做得品尝到了美好,反倒总是想做,一不能做,就憋得慌。今天跟那五个女儿做,那天跟那三个女人做,还不就是因为跟范霞做,尝到了甜头才那样的,遂又说道,「我真的就是思谋那一道子,自己觉得不对,就是克制不住。」

  「你是没受过害,受过还=害,你就克制住了,我再说一遍,你要是就这样的话,我可是真的生气了,我要是真的觉得你不把这个毛病改了,我可是现在重做打算了。」

  范霞口气变得严厉了。

  「改,一定改!」浩天憨憨地笑着说。

  范霞看见浩天那个样子,由不住笑了,其实她内心里很喜欢他的这种对她的强烈的爱和急切的需要感,只是觉得必须克制克制,也并不希望他完全改掉的。

  「差不多了,」范霞说着给浩天要了一碗稀粥,浩天坐在桌边,拿起筷子的时候,范霞也端上来坐了。

  「咱们今天晚上,好好地再研究一下房子怎么盖,一定要考虑周到,不要盖起来了,才发现,来后后悔莫及。」范霞边吃边说。

  「嗯,那你吃完饭记得打电话给我父亲,」浩天提醒范霞说。

  「现在就打,」范霞放下筷子,从客厅放着的包里拿出手机给浩成功拨通了。

  只打了 2分钟就解决问题了,浩天父亲在门市里,又问知范霞在吃饭,遂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范霞说她父亲提出换房,觉得对两家都好,浩天不好意思拒绝,又觉得的确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就答应了,同时还说是你们曾经有过这个想法。说她觉得不妥,可不好在父亲面前说。后来跟高天一说这样不妥,姊妹弟兄几个不同意,换了会惹麻烦。浩天不敢往家里打电话了。

  浩成功是精明人,一听就明白,夸范霞会做事,考虑周全,他们的确放心。而且说,这件事推在他身上就说他想起来了,怕日后惹麻烦不想换了就行了。

  打完电话,浩天高兴了,又夸了他爹几句,说他遭逢了这么个爹真是幸运。

  范霞指责他说:「你不要只说你幸运,你可得给你爹争光,不要『蒸汽』。你把钱和希望都蒸发得无影无踪了,你爹妈这能气死的。你要是找了我,他们肯定不高兴,可如果事业发展得好了,还有个补救!」

  浩天连连点头称是。吃过饭,不大一会儿,浩天父亲就给浩天打来电话,针对范霞反映的情况,告诫他不要感情用事,尤其是做大事的时候,不能因为顾及面子瞎应承,本来是挺好说的事情,一句话的事情,因为面子就弄得很复杂,甚至于会弄坏。」

  浩天仔细地听着,不停地「嗯,嗯」着表示接受。他爹一说起来就有很多话,一直打了 40来分钟。浩天接完电话,见范霞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范霞已经洗了锅,并把打电话告诉她爹,浩天父亲不愿意换房了。范霞爹说她二兄弟也是不同意,正想该怎么找个说法对浩天说不换的话。这下范霞一下午忧虑的事情,终于解决了。

  浩天坐在范霞身边说:「我原来是个叫人不放心的人,我爹又教训了我一顿。」

  「什么教训,那是关心,现在的你吧,你爹最不放心你,我最不放心你,你觉着你怎么也有花花公子的特性,人其实有了钱,可得好好管教好子女,不然钱催的人很难把握住自己。咱们要是真的有了孩子,真的搞得不错了,有了钱,在子女教育的问题上,真的动点脑筋!」范霞语气很深沉地说。

  「你真的厉害,想到培养子女上了,肚子里没大就这样想了,真是想得远,我怎么能不敬佩你。」

  浩天说着就把手放在范霞的肚子上揣起来。

  「不想得远不行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紧想得远还出问题,不想得远点还不是个成天麻烦。」

  范霞没有阻止浩天揣她,语重心长地说,「咱们把盖房子的事情再商量商量吧!仙梅今天说去县城同学家里问询跑工作的事情去了。一说杜老师有门路,看来门路也不大,安排个念书的行,找工作的事情做不成。以前能靠人家赵乡长办,现在赵乡长还会给你办?畅鸿运是连个话也不敢说,也靠不上,我有点犯愁了。真的,赵昀没给你打电话吧?」

  「没有呀!人家给我打的个什么电话,再说,我已经想好了,以后有事情,不找他了,咱们找比他权力更大的人办事。」浩天自信地说。

  「你找谁呀?你能认得个谁?」范霞质疑道。

  「我不会哄你的,问题不大,可是你还是少操这个心为好,到时候,咱们说办事吧,你说呢?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浩天神秘地说。

  范霞觉着浩天不像是吹牛瞎说,既然浩天不愿说,就不再追问,而且相信浩天做大事情还是有思路的。

  「咱们再想想盖房子的事情吧?看还有那些没想到的。」

  范霞虽然一直被浩天揣着肚肚,但是没有一点儿感觉,她的心思集中考虑生活中的事情,不像浩天一样,一心想着她的身体。

  「我实在等不上了,咱们到炕上,我把这个家伙儿放进去,泡着说话吧!」

  说着就让范霞看他鼓起的裤裆。

  范霞一揣,铁棒一根,遂说:「真拿你没办法。」

  于是站起来到北卧室铺炕。浩天就到卫生间洗涮去了。

  浩天从卫生间到了北卧室的时候,范霞已经把抗铺好,他褪下裤子让范霞看他洗得干干净净的铁棒锤,范霞轻抚了一下,就到卫生间洗去了。

  待范霞洗完进了卧室后,见浩天赤裸着身子,坐在炕上。浩天把铁棒对准范霞,范霞迅速上炕脱去衣服,就坐在浩天对面,把腿交叉在一起,让浩天插入了。

  「我把大家伙儿在里面好好泡泡,泡你真好吧!」浩天看着范霞说。

             第089章:尽情欢爱1

  浩天一动也不动,手托着炕,看着范霞,范霞也看着浩天,她用力收缩着阴道,问浩天:「好不好?」

  「太好了,──怎么会这么好?──我要是没有你,真的是活也不能活了!」

  浩天说着就紧紧地抱住了范霞,贪婪地抚摸起她的脊背。

  「我也是离不开你呀!没你真是不行!」

  范霞在浩天的爱抚下很动情地说,然后连续挺了几下身子,说,「我可真是爱不过你!」

  「咱们就这么紧紧抱住说盖房的事吧!」浩天说。

  「把棒子插进来,哪还能顾得来想别的事情,我叫你日迷糊了,盖房的事明天再说吧!」

  范霞已经沉浸在欢爱之中。

  浩天扳住范霞的屁股,用力往里顶了一下,范霞的阴道壁紧紧地夹吸肉棍。

  「亲,好亲!──下面又叫你弄成水海了!」

  范霞又把手向后,托住炕,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浩天说,「你说人们有咱们这么好活么?」

  「肯定没咱们好活,我的棒子又粗又长,探得深,谁能享受上?」

  浩天看着范霞的眼睛,棒子就像要炸裂似的。

  「其实不是大不大粗不粗的原因,你就是再小点,我也一样地亲你,其实吧你的也比别人大不了多少!主要是我对你的感情深,你想咱们的感情有多少年了!」

  范霞说着就摇了摇身体。

  「那当然,」浩天接着趁机问道,「可你说我到底比他们大多少?大到底是好不好?人们都说女人爱大的,是不是?」

  「我凭感觉你的是稍微长了点,粗的确是粗,可最关键的是,你的硬的厉害呀!女人最怕软货,坑死人!」

  范霞说着又摇晃起来,她觉着那硬硬的肉棍真好。

  浩天要不是今天给杨联芳射进去的话,哪里能沉得住?现在他一任范霞摇晃,仍然一动不动地在里面泡着。

  「今天你拿尺子给我量一量,看看到底有多长多粗,」浩天以自己的肉棒大为傲,听见范霞说他的并不是特别突出,还生出些失落的感觉。

  「行!你是不是以为越大越好,你这个也就够大了,再要是大就不好了,就你这么大,年轻的女子也就够呛了,要是再大了,我也怕你了!」

  范霞从浩天的表情上看出了他的心思。

  「那就是说,我这是最标准的了,是女人最爱的了?」

  浩天这才又振奋起来。

  「当然了,可别人爱你,你是不是也还要爱人家?」范霞质问道。

  「哪是?我是随便说的,」浩天看着范霞可爱的样子说,「不过,我要是被别的女人追得不行,你说我该怎么办?」

  范霞听见浩天竟会问这样的问题,一下子生气了,她把身子向后一挪动,就离开浩天,满脸不高兴地说:「不知道你是爱我还是气我,怎么这种时候,你就问起我这种话来了?是不是有人追你了?」

  浩天急了,赶紧跪在范霞身边说:「不是,我是说『要是』,那是假设,你莫非就没想到有人会追我么?」

  范霞用手捉住浩天的肉棍说:「怎么能没想呢?可你不论是谁追,都不能跟他们好的,知道么?你不是已经跟我做了保证么?我就怕你跟别人混,你却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说这个话叫人扫兴,你真坏!」

  说着她就低下头来,把脸贴在了浩天的坚挺上。

  「你找尺子给我量一量吧!」浩天抚着范霞的柔美的头发说。

  「嗯,」范霞用嘴唇在明光方亮的龟头上触了几下,就下地找尺子去了,浩天紧跟范霞下地,到了客厅里。

  范霞拉着窗帘,从电脑桌旁的小抽屉里取出盒尺,以手按下浩天挺起的阴茎从上面一量,说:「十六点儿五六,不到点儿十七,就算上个十七。」

  「你再往里让上一点不就够十七了,再说,你怎么从上量,你从下量。」

  浩天觉得范霞的量法不对。

  范霞笑着说:「你是不就是从下量,从下量那当然就长了,可下面能进去么?」

  她说着从硬根根处一量,说:「二十五六厘米了,不是这种量法。」

  「原来我这家伙儿也一般,不算大货,再看看粗细。」浩天说。

  「你这家伙儿是个直棒,上下粗细差不多,就从中间量吧,」范霞边说边给量起来,「正好十五厘米粗。」

  「那你为甚叫我驴丢子?这跟驴丢子差远了!」

  浩天很失望。

  「啊呀!你真是个孩子,还不高兴了!真要是长个驴丢子,我可是怕死了!说驴丢子那是个说法吧,你自己吧没见过驴丢子?那么长的驴丢子,人的里面能放得下吗?其实你的东西粗细也真跟驴丢子差不多了,你可不要人心没尽了!救你这么粗,我还怕给我把下面撑大了收不回来成了松屄!」

  范霞既是批评,也是安慰。

  「哈哈哈,」浩天笑着抱住范霞亲了一口说,「我是怕你嫌小,你要是不嫌小,那就好了,是不是大货真的能撑大撑松?」

  「讨厌鬼!」

  范霞用手指按了一下浩天的鼻子,然后把盒尺放进抽屉,回头说道,「我经常锻炼,可顶用了,要不是锻炼,早就松了。」

  浩天忽然想起了刘花花的屄松呼拉拉的,刘梅梅、胡莲也不紧了,觉得范霞很可能就是因为锻炼才紧才有力,可杨联芳莫非也锻炼?接着想起了甄果香,问道:「甄果香有孩子了没?」

  「哪有孩子?头一年没生,说是避孕,第二年还没生,两个人都到医院检查了,说是都没问题,可现在肚子还是扁的,暂且怀不上。」范霞说。

  「我说么看外表还就像个闺女。」浩天说。

             第089章:尽情欢爱2

  「本来岁数就不大,还不知道满20周岁了没,至现在也没结婚,他公公靠放赌钱和卖烟卖料面挣钱不少,单靠刘胜忠那点儿本事,甄果香跟刘胜忠过也过不住。」范霞说。

  「管他们谁怎么样!咱们在客厅里好好玩儿玩儿吧,你不冷吧?」浩天说。

  「说热吧,哪还冷!」

  范霞显然同意。

  浩天遂站到范霞的背后,端详着范霞的臀部,说:「绝,绝,长得真绝,线条就像是画出来的,不会画的,画也画不下这么好看!」

  「嗯,那你就爱我,谁也不要爱!」范霞回过头来说。

  浩天答应着,贪婪地摸了一会儿丰满圆润的屁股后,叫她爬在茶几上。

  范霞爬到茶几上,浩天继续抚摸着白屁股说:「我真信服你爹你妈,两个文盲竟能写下这么好的一篇文章,不,应该是一首好诗,真耐人寻味!」

  「你还叫我爹妈也陪伴上,真是小坏蛋!」范霞摇着屁股说。

  「你告你妈去吧!就说我说了,你们真会造人,造出一个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美人。」

  浩天说完就在范霞圆圆的屁股蛋子上用力拍打了两下,发出了「啪啪」的响声。

  「你欺负人,」范霞娇嗔着又摇了摇屁股说,「看不跟你玩儿的吧!」

  「那你就睡觉去吧!我也睡觉去,」浩天说着就走了。

  「小心眼儿,真的还走了!」

  范霞有点儿着急,真以为浩天走了。

  浩天听见了返回身来,说:「我是过去拿电脑,让你看看我写下的唱词。你想我会走么?你真是精明一世,糊涂一时!」

  范霞看着他做了个努嘴的动作,浩天遂又返身取电脑去了。

  浩天拿过电脑打开来,找他写下的唱词,范霞则到东卧室找出了睡衣,两个人都穿上后,范霞把客厅门关上了。

  范霞让浩天给她念一遍,浩天说:「我这是模仿《梵王宫》里刘雪梅的一段唱词写的。」

  「是不是那段《四月里南风吹动麦稍儿黄》」范霞问。

  「就是,王爱爱那段唱得真好,你会不会唱?」浩天说。

  「当然会唱了,我唱了不知有多少遍了。人们叫我唱上一遍又一遍。你慢点儿念,」范霞欣喜地说。

  浩天说:「我小时候只知道你唱得好,不知道你唱的是甚?那我就给你念了──七月里,金风吹动绿染黄。古杨庄稼旺,心中欢喜干活儿忙。看起来,土地里有的是好营养,可不能忘记其间闪金光。汗水点点滴,耕耘在家乡。日日来相守,不避天热和天凉。喜苗壮忧苗瘦,盼的是苗儿长。苗旺人欣喜,苗萎人忧伤。总希望水足不受旱,浇灌肥田喜洋洋。只有那手勤腿勤不辞苦,才能使沃土上禾苗长成行。天地对人最公道,又怨天又怨地太不应当。美滋滋迎朝阳,快步来到大渠旁。猛抬头大田再望,大田再望,望玉米长得茂堂堂。茂堂堂它令人心潮激荡。我乐得笑逐颜开。啊──啊……啊……」

  范霞一字一句仔细听着,浩天念完后说:「写得还行,就是觉得尽套人家的,不过也还是写出些内容来了。我觉得开头两句是不是改一改好。开头改成『七月里,金风吹到古杨乡,片片庄稼旺,人人心喜干活儿忙』好些。」

  「是的,不过,我这唱词看似写村里,实际是写我自己。」浩天说。

  「这是唱的大家听得,你这人也真是有意思,甚也跟那件事联系在一起,我看还是写村子里的事情好,不要就说那一道子。」

  范霞笑盈盈地说,「后头那句『不怕地上有落霜』,改成『落下霜』是不是好些?」

  「你真厉害,念了一遍就记住了?」浩天吃惊地说。

  「我记唱词人们都感到吃惊,我自己也感到奇怪,记唱词不单记得快,记住就忘不了了。我给你唱一遍,按改过来的唱一遍,你看我记住了没?」范霞自信地说。

  「太好了!」浩天说。

  范霞当即面对浩天,就像登上舞台一样,摆好了演唱的姿势。

  浩天让她脱掉衣服全身赤裸着唱,范霞先是不同意,见浩天执意要叫她脱,抽扭了一下就脱光了。

  范霞没敢放开嗓门唱,但浩天听起来还是感到非常优美,他顾不得看电脑上,只顾欣赏范霞赤裸身子做表演。范霞用了六七分钟,一字不差地唱完了他给编的唱词,如饮醇酒,陶醉其间,心旷神怡。

  范霞唱完,浩天把范霞抱起来就跑到了北卧室。

  「不能了,不能了,浑身烧成火人了!快点肏,快点肏,妹妹有点受不住!」

  浩天顽皮地逗着范霞,就给范霞盖上了被子,然后抱住范霞亲吻。

  范霞被浩天弄得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她喜欢浩天这样热烈地摆布甚至蹂躏她。

  只见浩天亲吻之后,把硬得真就像红火柱一样的大鸡吧呈现在她的面前,因为心情快悦,下面已经淫水涟涟,遂解开被子,叉开双腿,等待浩天上身。

  浩天知范霞想要了,跪在她两腿间挺长枪准确地刺入后,双肘支住炕,托住范霞的头,压在她身上,一边亲嘴嘴,一边就挺动起身子来,也不知是几浅一深,反正是前几下浅,然后用力一顶,范霞哼哼扭扭,与他默契配合,到后来身体撞击发出很大的声音。

  范霞意识模糊,「呜呜」直叫,浩天看着范霞面部表情的变化,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张大嘴,一会儿瞪眼睛,一会儿像要苦,一会儿又像笑,他则连续进攻,一刻不停。

  范霞突然身体抖动着,乍开双手,伸开胳膊,抬起头,睁大眼睛,张大嘴,面向浩天,浩天感觉到范霞潮喷了,龟头一阵酥麻,随之子弹无法阻挡地接连不断地飞射到范霞的子宫里。

  顿时,两个人都瘫软下来。浩天翻身下肚,爬在炕上,一只手不忘按在范霞的乳房上,范霞闭上眼睛休息,一只手按在浩天的头上。

  大约五六分钟后,浩天侧睡在范霞旁边,一条胳膊让范霞枕在头下,一只手摸着范霞的阴部说:「土地里有的是好营养,可不能忘记其间闪金光。汗水点点滴,耕耘在家乡。日日来相守,不避天热和天凉。」

  「妈呀!你编的唱词说的是这个,你真有才!」范霞懒慵地笑着说。

  浩天说:「我再给你现编一个吧──下定板鸡上亲嘴,──上下流了很多水。──女的快活男的美,两个人儿是都不亏。──吸奶头,吮棒槌,由不住叉开腿,加快那个速度用力锥。──洞口蜜汁涌,子弹射进去,阵阵发抖浑身软成泥一堆。」

  范霞听完要浩天上肚,于是浩天再次上去,用了跟刚才差不多的时间和差不多的方法又来了一次,两个人方才睡去。

             第090章:嫩手真绵

  仙梅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就来到了范霞家,范霞没有上班,正跟浩天商量盖房子的事情,因为准备大承包,所以备料的事情,也不用自己跑,只是到时候派自己的人检查一下质量就行了。

  设计样式,得自己拿个基本意见。原先想地下盖一层,地上盖一层,现在只能盖小二楼了。

  这是浩天的想法,可范霞则认为盖小二楼没有用处,盖上一层就管够用了。

  在这个问题上,浩天丝毫不听范霞的建议,硬是坚持他的意见,范霞很不理解。于是发生了争论,争论了半天,浩天不改主意,范霞没办法,就依从了他。

  可在研究怎样设计门时候,范霞更是想不通浩天的想法。浩天硬是要开一个后门,说是为了方便。范霞不同意,认为后门只是少走几步路,不安全。

  仙梅是她们正在争论的时候进去的,她进去以后,范霞和浩天问了她几句就继续讨论起来。

  浩天认为只要安上两层质量好的门,安全也不存在问题。范霞问仙梅安后门好不好,仙梅笑笑说她觉得怎么也行。

  范霞最初觉得不高兴,后来想男人们还是有自己的主见好,而且反省自己,以前畅鸿运不管事,什么事情也是自己做主,大概是主惯事了,一时不能主事心里就不舒服。

  浩天见范霞最终还是同意了自己的意见,觉得这个女人还是值得信赖,不然的话,将后两个会发生很多矛盾。

  浩天是一个个性很强的人,自己谋下的事情总要做成才算。范霞虽然个性也很强,但她在浩天面前他总得让步。让步就让步吧,只要他做得好,让步也是应该的,她心里这样想。

  仙梅正好来了,浩天对仙梅提出一个要求,想叫她辛苦一点,不仅要当好会计、出纳,还要当好监工,主要是买材料的时候,不光要亲自交钱,还得主意验货。

  仙梅一口答应,只是说怕不懂材料的好坏,怕自己看不出来,被人家哄了。浩天说,只要留心,哪能哄了,都有名称、型号这样一些标志。

  下午,范霞上班以后,浩天就问起仙梅找工作的事情。仙梅眉头一皱,说不好办,就是花钱也没有个花处。浩天口气肯定地说不要急,准会有办法的。浩天没有直接说他会帮助想办法,只是让仙梅相信肯定会解决。

  仙梅以为浩天只是安慰自己而已,想都没想浩天会着意帮她。

  仙梅坐在对面,青春的气息在她的身上荡漾着,明显跟范霞给他的感觉不同,范霞性感十足,成熟妩媚。

  浩天暗自对比,还是范霞更令她倾心,他喜欢成熟喜欢性感喜欢妩媚,妙龄青春的少女,在他的眼里虽然清纯却显得稚嫩。然而,他突然就像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般,觉得仙梅的手特别迷人。

  仙梅不停地搓着她的手,修长圆润,放着熠熠光彩,看不见一点骨头,看不见一点皱着,就是骨缝处也是那么光滑。这是范霞所没有的,范霞的手因为虽然很注重保养,但是毕竟干活儿干得多了,没法儿跟仙梅相比。

  于是奇怪自己那几天,尤其是上一次在果园里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仙梅的手这么美呢?心下突然产生了一个邪念,那双手要是抓住他的大鸡吧一定舒服死了,只用手也许就能够给她套弄得发射。

  仙梅发现他不停地看着她的手,遂把手团弄得越发勤了。浩天有些不自然,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让即将勃起来的下体安静下来才出来。

  待高健来了以后,浩天和仙梅已经郑重地谈论起了盖房子的事情。

  「你们两个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儿啊!」高健一进门就说。

  仙梅红着脸说:「呀!高健叔说些啥话呀!」

  高健说:「怎么?你们年龄相仿,又都是大学生,浩天回来种地,你正好大学毕业,找对象正是时候,我说的还不对吗?」

  浩天说:「仙梅跟畅玉找着呢!你可能不知道。仙梅是我聘请来管理钱的,既是记账的,也是拿钱的,权利不小。我还用了畅玉姥爷来监工。高健叔你没意见吧?」

  高健说:「我能有什么意见,这是你东家的事情。咱们说是大承包,其实也不是真正的大承包。我只是为你方便,省得你自己找人找地方买,因为你不熟悉,找人找地方费时费工,我们经常做这个,认识的人不少,比较省劲儿,捎带的就把事情做了。至于监工吧,我建议你还是请质检部门比较好,用畅玉姥爷,他懂得个甚?他不懂还怕他给你瞎指拨,到时候该听还是不听。」

  「没事的,说是监工,其实也就是帮我照料一下工地,比如拉来沙子、石头、水泥这些,让他给看看质量,跟仙梅一起过过数。」浩天说。

  「那就行,不过,你是不知道,那个老汉喜欢显耀,好指拨。好在咱们村里的工匠居多,都了解他。这几年不知道怎么说话可狂了,可能是因为大女儿现在是红人。」高健说。

  随后他们又商量了一些有关盖房的事情,对锅炉房,暖气,化粪池,以及立碑等事宜,又做了一些具体的磋商。

  商量得差不多后,闲聊了不大一会儿,高健接了村长的电话,村长要他尽快去村委会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高健走的时候,浩天把他送出门外。高健安顿明天上午拆房的就要来了,应该提前做好准备,看有什么需要腾的东西提前腾出来。

  浩天送走高健返回来告诉仙梅他要到他家的院子里和屋子里看看,仙梅说她也要过去。

  他们一起进了隔壁浩天的院子,仙梅惊叹这个院子真大,比畅玉家的院子还要大。浩天说:「我爹是个喜欢搞事业的人,从他年轻时候盖的这个院子就能看出来。」

  仙梅说:「你有你父亲的风范,也是喜欢搞事业的。」

  「我还没有成功,成者王侯败者贼,我还得经过时间的检验。」浩天谦虚地说。

  进了屋子,浩天看了一下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环视屋子,很自然就想起了他在这个屋子跟范霞做爱的情景。

  这个屋子就要拆了,他心里觉着有些留恋了。

  他站着的那个地方正是他跟范霞第一次做的地方,七八年了,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

  她站在地上,忽然抱住了范霞,稍微忸怩了一会儿,范霞就脱掉裤子给他露出了大白屁股。那时候,他的心就像要掉出来的似的,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上面呼吸急促,下面剑拔弩张,最怕范霞又改变主意。

  她没有改变主意,不仅没有,而且在浩天进入之后,就显得特别主动了,范霞那个样子,浩天至今记得清清楚楚。正是那个样子和极度的舒畅感,深深地印在浩天的心间,那以后好几天便不断地缠绵。

  仙梅见浩天痴呆呆地想着什么,于是说道:「你对这个旧屋子感情很深吧,看你的眼神就不一样。」

  「是啊!年轻的时候,有些记忆真是太深了,永远难忘。」浩天深情地说。

  仙梅自然听不出浩天话中隐含的意思,只是觉得浩天这人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对老屋还这么留恋,于是更加钦敬和喜欢浩天了。

  浩天忽然看见墙角小时候玩过的「金箍棒」还在,拿起来一捋,手指突然疼了一下,感觉到扎了一根刺。

  「这才坏了!」

  浩天看起了自己的手指。

  「怎么了?」

  仙梅拿起那根棒看着说,「你也不看,这根棒上尽是小刺。」

  「放得多年了,不跟当年一样了,有了刺了。我想起小时候,学孙悟空练金箍棒,就不由地拿起来想舞弄两下,这是那时候我最喜欢的一件玩具。」

  浩天说着又看起了手指。

  「我看,扎得深了是不是?」

  仙梅说着就把浩天的手拿在她手中在扎了刺的手指上看起来。

  浩天的手被仙梅捉住以后,忽觉得软绵绵的真舒服,中电的感觉分外强烈。

  揣过好些女人的手了,这双手是他最感到美妙的,浸在心头的美感说不清有多么好。他忘记第一次揣范霞的手是什么感觉了,总之不是这么激动,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那大白圆屁股才是刻骨铭心的。至于别的女人,更不用说,毫无印象了,可仙梅的手给予他的美感太美好了。

  仙梅看了一顿没看出来,于是说:「看拿针能不能挑出来吧!到那边吧,到那边找个针,我给你挑。」

  仙梅捉着浩天的手,心里的畅快感更是无法形容,她的心怦怦地直跳。但她没有忘记果园里那次浩天的表态,因此不敢过分。

  由于心里高兴,走起路来就精神,就更加好看。浩天偶尔看着仙梅快活兴奋的样子,再次感到仙梅确是个不错的女子。

  仙梅在范霞屋子里,从立柜里面的抽屉里找到针,就把浩天的胳膊夹在腋下,她细心地用针从右手食指靠掌处,拨出一个跟针尖差不多粗细的一点刺来,让浩天看。

  「我也够虚的吧,这么一点刺就难受得不行了。」浩天看着那一点儿小刺说。

  「你可不要说,那么一点刺,挑不出来,说不定还会发炎呢?」

  仙梅说着给浩天揉了揉手指头挑出刺的地方,问道:「感觉怎么样,跟刚才不一样了吧?」

  浩天说:「大不一样了,太感谢你了,你给我拔了一根刺!」

  「要感谢就记在心里,不要嘴上做过了,就忘记了!」

  仙梅说着,脸上泛起了红晕,这才放开浩天的手。

  仙梅把针放好,打开电视看起来,浩天说他要到东间去。两个人想到一块儿了,都是怕范霞回来看见他们在一起。

  浩天打开电脑,赶紧用押韵的句子写下了自己的感受:嫩手绵得甜在心,如玉如脂如纯金。修长圆润光泽艳,一触全身即中电。欲问何以如此美,当因身上皆是水。

             第091章:亦梦亦幻

  范霞下班回家,见一个在客厅看电视,一个在东间打字,分别跟两个人打了招呼后就去做饭了,仙梅依然帮范霞做饭。吃过饭,浩天到北头跟范霞父亲商量拆房的事情去了。

  范霞和仙梅边看电视边闲聊,待浩天10点多回来以后,就各占一屋,开始张罗着睡觉。因为明天都得早起,遂都早早地就睡着了。

  仙梅忽然看见浩天坐在饭桌前,范霞从厨房里端出一杯水来。当范霞把杯子放到桌上后,一只手就搭在了浩天的肩膀上,浩天抬起头来,同时就把范霞的另一只手捉住了。

  范霞是刚刚洗了头的样子,头发湿碌碌的,穿了一件只能在家里才能穿的睡裙。

  浩天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范霞腼腆一笑,用手在浩天的大腿上打了一下。

  浩天说着就站起来,给范霞拨弄起了头发,范霞乖乖地任浩天摆弄湿湿的头发。

  浩天突然紧紧抱住范霞,范霞的头发紧贴住了浩天的脸,范霞想把他推开,可是见推不开也就不再推了。

  这时浩天就要去亲她的嘴,她迟疑了一下,便任由他亲。浩天边亲边用手揉摸范霞的身体,范霞无力地向后退着。

  浩天要给范霞脱睡裙,见范霞又只推了一下,就没再推。睡裙很宽松,没费什么事就被脱掉了。

  浩天又把她的乳罩解开,两只乳房便呈现出来,浩天急急地张口含住一个乳头便吮吸,继而用手摸揉另一个乳房和乳头。过一会儿再含吮另一个乳头,手则不停地抚摸起范霞的大腿,然后就伸进内裤里摸起来。

  范霞眼睛闭着,头略微向后仰着,浩天将她的内裤脱掉露出了阴毛,阴毛不太多,上部有三四指宽,紧贴着皮肤,很整齐。

  浩天摸揉了一阵子阴毛,又去摸乳房,来回交换着亲吮乳头。范霞温情地看着浩天,浩天脱掉衣服,范霞便伸手握住坚硬的阴茎,上下套弄起来。

  范霞咬着下嘴唇,眼睛盯着那圆突突的龟头,然后张开口低头含住龟头吮吸起来,还不时伸出舌头舔弄。

  浩天突然将范霞抱起,一直抱到柱子前面才放下。范霞背靠柱子,伸出舌头。

  浩天吮吸着她的舌尖,手不停地揉搓她的双乳,接着低头含住一个乳头,用唇和舌裹弄舔吸起来,渐渐地向下亲去,一直亲到阴部。

  他蹲下身子,脸前就是她的两条大腿间,他的手抚弄起她的阴毛来,她张开腿,他便用舌头挑弄她的阴蒂,含住裹吸。

  范霞大阴唇上几乎没有长毛,显得光亮干净。她按住他的头,揉摸着他的头发。

  他站起来,阴茎高高地撅挺着,她爱抚着他的阴茎,他将阴茎对准她的阴道口,深深地插进去了,他没有立即抽插,而是顶得紧紧的,慢慢用根部研磨。

  他用手轻轻地夹她的乳头,渐渐地,她迷住眼睛,下身向他挺送。浩天拔出一部分阴茎,然后腰部一用力全部推到里边,紧紧地拥着她,一动不动了。

  范霞喘息得很厉害,他又低头吸住她的乳房,把她的乳头在嘴里轻咬,她的身体不安地扭动着。他问了她一句什么话,见她点点头。他于是开始缓慢地抽动了。

  她这时睁开了眼睛,头发因细密的汗水而贴在额头,两片红唇微张,他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

  下边的抽动逐渐加快,她的眉头时而皱起,深深地呼气。他的速度渐渐加快,她用双手抓住他的肩头,嘴巴紧咬,张大这嘴。他两手抓着她的双乳,大幅度地揉搓着。

  她的眼睛忽然向上一翻,然后就闭上了,同时摇晃起了身体。

  她两手死死地抓着他,他紧贴着她,嘴巴吸住她的舌头,她颤抖着身子,双腿弯曲,做出了想要下蹲的样子。

  他把硬硬的肉棒拉出来,到客厅取了一把皮椅子,坐上去,阴茎高高地挺立着。

  她走过去时,他扳住她的头就吻她的脸,吻她的头发。她低头叉开腿,骑他的阴茎,他与她互相配合,她往下一坐,就坐进去了。他的手从她的背部慢慢地摸到她的屁股沟。

  她上下左右摇晃了一会儿,他就把她抱着站起来了,她悬在他的身上,配合他往起扶她的动作,不停地上下动,她的动作非常灵便。

  停下挺动后,他抱着她在柱子前面的空地上转了四五圈,然后就抱着到了北卧室里。

  仙梅从揭开窗帘的一角,看得两眼发直,心跳加速,下体潮湿,口干舌燥。待浩天把范霞抱回北卧室后,她赶紧上床躺下,本想喝一口水去,可是不敢。

  她想如果现在出去喝水,叫范霞听见了,肯定会怀疑她偷眊他们了。

  原来她睡下以后,拉灭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因见走廊里面的灯还没有拉灭,于是就披了衫子,想起个揭开窗帘的一角看看,谁料正好就看见范霞端着一杯水从厨房里出来了。

  她很奇怪,并没有听见门响,浩天就进来了,因她还不知道储藏间有个通向东间的门。

  仙梅屏住呼吸,偷偷地眊,起先见范霞的眼睛还看一下这边,后来,范霞就再也没有朝这边看,她只顾享受,没有一点警惕心理。浩天好像是故意叫她看见的,抱范霞到柱子前,她看得非常真切。

  仙梅看到眼前在风景,说不清不知是欢喜还是痛苦。欢喜的是看到了浩天赤裸在身体,痛苦的是他居然就真的选择了一个比他大十几岁的女人,而对自己抛出的绣球置之不理。

  尽管已经知道浩天心中装的是范霞,可潜意识中仍然怀有一线希望,她正准备在他盖房期间,慢慢地打动他,可是亲眼看见浩天跟范霞交欢的情景之后,觉着自己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然而,另外一个年头忽然从心头泛起,不能成为夫妻,莫非就不能暗中委身于他么?

  既然范霞会做出这样在事情,她为什么就不能做出那样在事情?她表面上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亲和那么的正经,可她总是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

  可是又想,这种事请是两厢情愿,旁人谁也管不着。对!只要两个人愿意,谁也管不着,这样一个想法在她的心中泛起。

  浩天对于她来说有极其强大在吸引力,她经过反复考虑,试图对他漠然置之,然而,那样做,她非常痛苦。

  她喜欢他,只要看见她心中就舒坦,非常的舒坦,看不见他的时候,简直就是天昏地暗。

  她现在看不见他们两个了,她想象着范霞到北卧室里享受在样子,很有些嫉妒,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浩天肯定没跑,她能够感觉出来浩天是喜欢她在。

  可想着刚才浩天十分专心的样子和范霞十分享受的样子,她再次痛苦难过起来!

  这样想着,辗转反侧,不知什么时候,她渐渐地感到迷糊了。

  她忽然觉着紧闭着的嘴唇,被人吻着,她有些紧张,呼吸不畅,嘴巴便慢慢地张开了。

  那人一边将她的舌尖吸进嘴里吮吸,一只手搂住她的头,另一只手就伸进背心里,摸起了她的后背,并顺着腰伸进短裤里摸她的屁股。

  她似乎感到要发生什么了,想推开他,可又推不开,于是脸红红地想说:「不要,我怕!」

  那人看出来了,就问她怕什么,她又想说:「我怕──怕──有了。」

  那人没管她,就疯狂地亲吻起她来了,她被亲了老半天,搂摸了好长时间,低声说她说:「就一次。」

  说完又搂着她就亲吻抚摸。那人抚摸着她的圆圆的很肉实乳房,轮流吮着她的两只小巧玲珑的乳头,她的感觉美极了。

  他又把她的嘴亲了很长时间,然后再向下亲,直至亲吮起了她的阴部,从阴蒂亲到阴道口。

  她心跳加速,他用双臂迅速将她从腰间抱住,又把嘴印在她的嘴唇上,她无力的双手似乎只是想表达一下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她要维护一下她的尊严。

  她无力地一推,就紧紧抓住了他的双肩,好像怕失去什么似的。她张开嘴,让他尽情地品尝她细滑的舌头,然后将他的唾液和舌头一起吸进嘴里。他的左手抚摸着她的背部,右手在她臀部上的动作由抚摸变成了抓捏和揉擦,她没有说话,她只会发「嗯」和「啊」的声音,却也发不出来。

  他左手一边摸着她的肌肤,顺势将她的背心除去,右手摸进内裤,她滑腻而有弹性的臀部,他想将其全部掌握,但他的手连半个也抓不住,只好在上面来回揉抓,当他要将右手绕到前面时受到了她的反抗。

  此时,他用亲吻她耳垂的嘴,在她耳朵里轻轻一吹,她只觉得身子一颤,人也好像窒息,不能反抗了,他抓住了她那块神秘的嫩肉,幸福的快感顿时传遍她的全身。

  她让他的五指尽情地抚摸她的密处,她的中指压在小阴唇之间,随后五指慢慢地按压,移动,最后他把中指停留在阴道口轻轻地摩擦,掌根抚弄着阴蒂。

  他从她的脖子吻到胸口,然后将舌头伸进乳沟,她的呼吸的声音很大,很想叫出来。她的阴穴在升温,他的中指湿润了,他扒掉了她的内裤子,湿漉漉的阴毛下,淫水冲刷着他的手指。

  他扯掉她身上最后的胸罩,两个雪白的丰乳在眼前一跳,白嫩的乳房呈半球型高耸着,紫黑的乳晕不大,上面嵌着黑枣般的乳核。

  他用膝盖抵住他湿润的阴穴,继续玩弄着阴蒂,腾出双手扑到双峰之间,将头埋进她的的乳沟,舔着乳房的底部。她的细嫩的乳房摩擦着他的脸颊,他双手攀着两峰颤抖地揉抓。

  他吻遍了她的整个乳房,最后一口噙住右边的乳头,舌头卷弄着乳核,唾液湿润着乳晕,右手搓着左边的那支,然后换到左边噙住已被搓的发硬的乳核,又再换回右边,就这样尽情地吮吸乳头,轻咬乳晕,仔细品尝着她的两个雪白的肉球。

  她想说话,但她一张嘴就发不出音,她柔软的双手握着他早已粗硬的阴茎。她平日里是矜持的女孩,现在已经变成了他身下面的一块满足欲望的肉体。她舌头干得像要往肚里抽,她成了个饥渴的女孩。

  他离开她的乳房之前,再次咬住她的乳头,用手捏着另一个,仿佛要从里面挤出乳汁,他用力仿佛很大,但是她并不感到疼。

  他从乳沟慢慢吻到肚脐,她平滑腹部上的小洞充满了他的唾液。

  接下去,他用左手食指轻擦她阴蒂的上端,她颤栗着,他右手从右面大褪的内侧,抚摸过阴穴来到左面大腿内侧,再摸回右面,光滑湿润的肌肤使五指充满了欲望,随着抚摸揉捏频率加快,力度的加大。她的白嫩的大腿向两面慢慢分开,淫水泉涌。

  他的的阴茎胀得更粗更大。她有些饥渴难耐,双手伸向他的阴茎,但他却用身体压住她的双乳,把舌头伸进嘴里让她吮吸,然后将她的舌头吸进嘴里品尝,再移到侧面吻她的耳垂,龟头在阴蒂和阴道口来回摩擦,不时的撞击两边的小阴唇,她说不出话,手也动不了,他把龟头停在阴道口,就在他要用力往里顶的时候,她吓得一躲,就睁开了眼睛。

  刚才的情景,迷迷糊糊之中,就像真的一样,心里十分难过,他想着梦中的那个男人,又像浩天,又不像。她好想浩天啊!如果他真的能够热情地抱她,吻她,那该多好?

  渐渐地她清醒了许多,确认刚才是在做梦,而且做了个先偷窥后亲昵的梦中梦,梦得是那么真切,那么完整,她还从未没有梦过这样的梦。仙梅拉开灯,到厨房里喝了一口水,一看表,才 4点多钟,遂又关灯睡了。

             第092章:心慌燎跳

  阴历七月初五上午,浩天的旧院子就要拆了。范霞父亲一早就拿了一把锹来到大女儿家里。

  他昨天晚上就安顿浩天早晨早点起,可浩天没早起来,仙梅因做梦没睡好临明睡得极香,范霞正在院子里锻炼,听见敲门,开开一看是父亲:「这么早就来了?」

  父亲说:「破土不能等太阳出来,早一点好。浩天还没起?」

  说话间,浩天揉着惺忪睡眼出来了。

  浩天有点尴尬,但范霞父亲不仅没有责怪他,还说你们年轻人贪睡,早晨起不来是正常的,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早晨早起不来,喜欢睡懒觉,又怪自己昨天晚上忘记让浩天把钥匙给他送去了,或者干脆晚上开开锁就好了。

  浩天开门之后,范霞父亲上房挖了几锹土,就算破了土。拆房破土是很重要的,破土破不好,对人不利,而且据说,破土的时候,主要是针对破土的人说的。一般说来,旁人是不给破土的,生怕别人家家里的不祥落在自己的身上。

  范霞父亲对浩天看好,不仅日子是他亲自叫「瞎忠」择的,还要亲自破土。浩天要自己上房破土,范霞父亲硬是要他上。

  破完土下来,范霞父亲在院子里和屋子里把浩天认为没有的一些木头箱箱柜柜和木头棍棍等收拾整理起来。浩天见范霞父亲收拾,也要帮助收拾,范霞父亲不让他收拾。

  范霞父亲待大女儿做出早点,跟大家吃过以后,又过去把一些能烧火的木头都捡起来,放在一边,有几个坛坛罐罐还衬了些草,放在了大柜里面。

  把那些东西收拾好以后,他出去瞭了一次又一次,嫌拆房的人迟迟不来,尤其嫌高健连拆房越早动工越好也不懂,禁不住就骂:「半前晌了莫非还跟老婆没睡够!」

  浩天听见了偷偷地笑,待先头来了几个的时候,范霞父亲生气地说:「跟媳妇睡觉去吧,来干甚来?」

  有的故意说:「媳妇一黑夜不叫好好睡,哪能早起来,我们这还是来的早的,有的也许起来又跟媳妇睡觉去了。」

  有的说:「本分四十来天没回家了,好不容易逮摸住了还不好好儿地颠活颠活,今天干活儿没劲儿了。」

  「快不用灰说了,赶紧干活儿吧!我也是逗你们。」范霞父亲笑咧咧地说。

  「我看这个老汉,现在给给个大闺女也能干的,你看那精神,管顶得住年轻人。」

  有人又逗了一句。

  「你倒说对了,莫非你还以为不行了?我有多大岁数,我明年才逢七九!」范霞父亲说。

  「七九才六十三,不死鬼来缠!」又有人说。

  「那是过去的说法,现在新时代了,生活好了,人的寿命长了。我真还不服老,干活儿行,干别的也不差!」范霞父亲说。

  「人老骨头硬,越肏越有劲!」

  有人说这话的时候,范霞正跟仙梅从大门出来了,她们两个并没听见人们在门前说甚,却见一伙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范霞没理会,可仙梅被笑得禁不住脸红了,她还以为这些人笑她跟范霞相比虽然年轻却不如人家有魅力。

  走到跟前,范霞说:「我爹今天早晨天没亮就起来了,你们来的迟了些,我爹就等不上了。──仙梅回家把烟给拿出来,一个人给给他们一盒,我忘记拿了!」

  大家以为范霞是嫌他们来得迟了还不赶快干活儿,遂赶紧就进院行动起来。

  浩天刚才见范霞和仙梅的头发都整整齐齐明明亮亮的,想起自己还没洗脸,遂回去洗脸。

  仙梅问浩天烟在哪里,浩天从走廊西墙下柜搁板上把两条烟取下来递给仙梅。

  仙梅接烟的时候,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浩天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怪!」

  「做了什么梦?」

  浩天在仙梅接烟的时候,把手在她的手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不能说!」

  仙梅说着转身就走,浩天欲上去从身后抱住她,但只是想了一下。

  「有空一定告诉我!」浩天看着仙梅的背影说。

  仙梅红着脸回头看了一眼浩天,拔腿就跑。

  仙梅出去以后,见刚来的高健,正跟范霞父亲说话。她把烟给给范霞,范霞又给给高健说:「这是浩天给你们的,给每人发一盒烟,表达表达对乡亲们的心意,两条够不够?」

  「连我18个人,还剩两盒,」高健说着就把烟盒拆开,递给给范霞父亲两盒,「黄鹤楼牌的烟,挺有意义,意思是把这小二楼盖成黄鹤楼。」

  范霞父亲笑盈盈地只接住住一盒说:「我要一盒就行了,余下那一盒你给谁给去吧!我现在烟火不重,不抽也行。」

  高健随之就给大家发烟,一边发一边说:「这是浩天加敬你们的烟,大承包干活儿到哪里有人给过你们,我看就不用我说了,要把活儿干好。」

  范霞父亲接着说:「你们都知道哪些有用哪些没用,留心点儿,不要把有用的放到一边,把没用的放到另一边,省得我到时候挑拣。」

  高健昨天先带回一部分工人,本村的10来个,东梁、西梁的10来个,还有别的村子的10来个。这次回来,市里的工程虽然受一点儿影响,但合计了一下,误上点还是划算的。今天来的多是本村的,还有几个是东梁和西梁的。

  半前晌,甄果香到杨联芳家,要相跟上到浩天那儿看拆房子。村里的人们喜欢打听别人家的事情,尤其是起房盖屋,娶媳妇聘闺女,更是关注。她俩看拆房是影子,出来闲聊,见见人们,说说话,听些家长里短才是真正目的。

  杨联芳的两个孩子吃过早饭已经出去,她正想着出去看,甄果香就来叫她了。两个人出了远门,见刘梅梅在自家门口站着,甄果香吆喝去看拆房,刘梅梅说她家里有做的,不能去。

  甄果香含眉笑眼地看了一眼刘梅梅,回头跟杨联芳说:「这个家伙儿昨天黑夜肯定叫拴住子肏惬了,看见也是眉花眼笑的。」

  「你还说她,你吧不是?」杨联芳说。

  「昨天黑夜,那个圪泡喝了点儿药,真的还行,以前从来也没这么厉害!」

  甄果香毫不忌讳地说,「姐夫怎么不回来?」

  「他回不来,这几天忙得厉害,今年工程揽得多,只怕误事!」杨联芳无奈地说。

  「他不回来,可是苦了你了。你们两个一直就好,就是出外面也经常回来,不像今年,一走就暂且不回来,有四五十天是不是?」甄果香说。

  「这回两个来月了。」杨联芳说。

  「是不是外头有人了?」甄果香说。

  「他忙得死,哪顾下外面养活人,有养活别人的空,他跑回来了。」杨联芳深信不疑地说。

  「你们感情好,互相相信,可现在送上门的有的是,工地上还能没女人,我见开卷扬机的尽是女的,坐在那儿,就管个撩闸合闸。」

  甄果香还是要说这派子话。

  「那就是看他了,我见也见不上,哪能知道?不要这两个孩子念书吧,我跟上他。两个孩子上去,找学校念书,太费钱了。实在没办法也有把家搬去的,咱们村里正好学校办得好,省钱不少。」杨联芳说。

  「呀!姐你听说了没?人们说畅鸿运自从浩天回来以后,连家也不回了。浩天住在霞霞家,人们尽说两个勾搭上了,你信不信?」甄果香对杨联芳说。

  「畅鸿运养活上兰兰倒有些日子了,不回家也多时了,不是就浩天来了才不回去。那些天畅玉在家,畅玉走了,仙梅跟她作伴,人们真能造谣!」

  杨联芳也听人说过,但她不大相信,尤其是浩天那天跟他们五个人胡来之后,她越发不相信了。

  「你说不是,那也就不知道了,反正人们吵吵得厉害。人们说得有根有叶,还说霞霞要跟浩天结婚。」甄果香说。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我看越发是没影儿的事,就是混上吧也就够甚了,还会结婚?」杨联芳说。

  杨联芳和甄果香从正街一转到大路,就瞭见一个大肚女子跟一个胖女子在前面走着,显然也是要去看拆房。

  杨联芳不知是谁,问甄果香知道不知道,甄果香告诉她那就是陈治的媳妇和陈治的远房姨表妹,叫个英英。

  英英跟「蚊子」正谈恋爱,甄果香非常清楚,因为「蚊子」跟她玩来往很频繁,虽然还没有上手,但是暧昧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

  来到范霞门前,见浩天的院子里尘土飞扬,房子已经拆得七零八落。大人孩子,男的女的,一大片,都站在范霞门前或更远的地方瞭。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说甚话的也有。有的说浩家人有本事浩天有变劲儿的,也有说浩天是「大炭不烧,专寻着捣煤的(倒霉)」

  还有的窃窃私语,说范霞想要跟浩天结婚是真的,赵昀也不跟范霞好了。

  浩天被一伙儿女人围起来问这问那的,有些应接不暇。杨联芳偷眼看着浩天,真有鹤立鸡群的感觉,那个头,那形象,看了以后心里甜滋滋的。

  那天,她在甄果香家里看了黄片以后,甄果香神秘地告诉杨联芳,浩天长了个大鸡吧,跟外国人的也差不多,引起了杨联芳的好奇。

  恰好就在玉米地边的水渠上割了一点羊草的时候,就碰见了浩天。做了那件事以后,杨联芳对浩天有些痴迷了,觉着能够品尝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大肉棒,死了也不屈了。

  她脑子里总是想着浩天,想着能够让浩天来到家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单独跟她好好儿玩儿。

  她把南房清扫了一下,把儿子中午嫌家里热,在南房里睡觉的床铺收拾了一下,心下想跟浩天联系好,半夜来这个地方跟她约会。她相信她能够约到浩天的,因此她对人们说范霞跟浩天的事情,她宁可不信,即便想有的事,也很正常,「将心比自心,何必问旁人」现在她看到浩天被几个女人围着,甄果香也凑上去了,但她心想谁也是白搭。她偷偷地盯着浩天,浩天不时向她这边瞭一眼,她心里甜滋滋的。

  范霞分明感到人们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儿,不知怎么有点心慌燎跳的,遂跟人们随便打着招呼就回家去了。

             第093章:心境茫然

  范霞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受惯了捧敬的人,忽然间受到人们的冷落和轻蔑,心理上受到的打击真是太大了。

  她坐在沙发上,想到刚才她问了刘花花一句话,刘花花就像没听见似的,赶紧跑到了胡莲的身边耳语起来,两个人还不时看她一眼,赶紧把目光躲开。

  胡娟摇摇晃晃地挺着大肚子和英英来了以后,径直就跑到浩天跟前,她问了一句,就像没有听见似的,却问浩天「拆房是谁给择的日子」然后就跟浩天攀谈起来。

  一贯远远地就会跟她打招呼的甄果香来了以后,也是对她视而不见,竟凑到浩天身边兜了一句「帅哥你真厉害」眼睛看了她一眼,也赶紧把目光躲开了。杨联芳站得远远的,她跟她招手,杨联芳假装没有看见,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主动地过来跟她打招呼的。

  看到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对她不屑一顾的目光,她分明感到人们下看她。她跟刘瑾相好的时候,没被人下看过,跟赵昀相好的时候,不仅没被下看,人们都羡慕她,巴结她。

  可是跟浩天的关系刚刚传开,人们就这样轻蔑她,真要是结了婚,那越该怎么对待她!

  她越想越感到不妙,越想越感到害怕,她曾经想过,跟浩天结婚肯定有人会说长道短,可不管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可今天他又动摇了。

  她想,人在生活中总是要跟人打交道的,不可能只钻在家里不见人。倒是也有那种人,可自己不是那种人呀!再说,自己是乡妇联主任,是颇受人们都尊敬的人,成天说大事了小事的,哪能不跟人打交道。

  忽然觉得,依靠人的人,一旦失去了依靠,人们的看法马上就会改变。

  这几天她在单位里回顾总结了一下前一段的工作,对后一步的工作也进行了一些思考。其中有一项重要内容,就是抓「双学双比」、「巾帼建功」活动以及「五好文明家庭」的评选工作,有些村子已经报上来,有些还没有报上来,需要下去检查一下,督促一下。

  总之,这几天她很忙,每天一到单位就埋头工作,她深知自从浩天回来以后的这一段时间工作落下了不少,她要补上去。

  这些天,她对自己跟浩天的事情没想太多,她认为这纯真的感情纯真的爱并不可耻的,尽管按照老观念,有些人会说些不好听的话,但他们也只是背后议论而已,见了面不可能给她难堪。

  可是,今天她发现自己原先的想法错了,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她进而想,跟浩天结婚以后,自己的威信必然会大大地降低。如果因此工作做不起来,再加上赵昀不满,下一次选举,还不是很容易地就会被免掉么?

  她简直不敢想了,越想越觉着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

  而就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候,赵昀来电话叫她去他的办公室,说是要跟她有重要的事情说。

  有什么好说的?今天是周六,是休息日,肯定不是公事,私事会是什么?是不是还是不死心?心里本来麻烦,又遇他来干扰,一时间越发慌了。

  心急火燎中,她给浩天拨通了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发车。

  浩天在外面被女人们围着开玩笑,听都没听见人们对他的评价,他接到范霞的电话,回到院子里,见范霞已经拿着包出来。

  他见范霞脸色不好,以为是嫌他跟女人们逗笑,遂想以后这些女人真还得躲着点儿。

  他赶紧发着车,范霞坐上去以后,他把车开出院里上了大路才问要去哪里去。

  「去乡政府大院,赵昀叫我,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范霞心事重重地说。

  浩天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管开他的车没再说什么。

  到了乡政府大院内,范霞叫他一起进去。

  赵昀坐在办公桌前,皮笑肉不笑地说:「今天叫你来,本来是想跟你一个人说的,既然浩天来了,也不是另人,就让他也听听吧!」

  我看就不要绕圈子了,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刘瑾再过三四天就要回来了。他今天给我打电话,首先跟我说了,还特别强调要我亲口对你说一说。我想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应该跟我一样,很高兴吧!」

  一听是刘瑾要回来了,范霞的第一反应是惊喜。不管怎么样,他还活着,可接下去她就感到有些奇怪,回来就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跟赵昀说,还要赵昀转达回来的消息。

  刹那间,范霞懵了。只见他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捂住了眼睛。

  浩天听到刘瑾要回来的消息,虽然也感到吃惊,但并不慌乱。他看见范霞脸色煞白,赶紧上前扶住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只是头稍微有些晕。」

  范霞有气无力地说着。

  「那我带你到医院看看吧!」浩天着急地说。

  「没那么严重,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过想去就去吧。」

  赵昀挥挥手,那意思是显然是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浩天扶起范霞,离开办公室,慢慢上了车。

  来到医院,大夫给范霞把了一下脉,说:「你有点心火旺,按说你这条件,活得还不是挺舒坦,怎么心火这么旺?好好儿调理一下吧!不过,也没事的。回去喝上点儿菊花茶。」

  范霞笑了笑,说:「我不来,这个浩天要叫我来,我知道自己就没事的。」

  从门诊出来,走廊上听见有人叫「范主任」两个人几乎同时回头,见是护士鲍晓春。

  范霞站住看着鲍晓春说:「是小鲍,你不忙?」

  「你怎么了?来这里坐坐吧!这会儿不忙。」小鲍恭恭敬敬地说。

  范霞正怕回去看到门前站着的那些闲磕牙的女人,就跟着小鲍进了护办室。

  小鲍眼睛不由地偷看浩天,浩天也不由地端详小鲍。范霞顿时感觉,自己跟浩天的年龄相悬,也难怪人们蔑视自己。

  小鲍从表情上看出范霞心事重重,于是眼睛不住地观察着范霞的脸色说:「范主任身体素质好,概不见你来医院看病,你是觉着身上哪里不舒服?」

  她很会说话,话说得总是那么温柔得体。

  范霞现在已经一点儿也不晕了,但是因为心里有事,面部表情很不自然,她坐到椅子上,稍微停了一下,才说道:「我叫浩天开车拉上我,到乡里取了点儿东西,从办公桌抽屉里取东西,一低头突然觉得有些头晕,浩天硬要叫我来看一看。我说没事,他说有事没事也看一看好。我知道这几天赶着忙了点儿事情,可能是有点心急,上了火了。郑大夫一给我看,说得跟我自己想得差不多。他说没事,只是心火有点儿旺,回家每天喝上点儿菊花茶就管用了。」

  「我就说,你的身体一直挺好的,那就会有病了。你做工作认真负责贪功夫,是出了名的。工作是工作,可不要太劳累了。」小鲍关系地说。

  范霞平时是关心人关心的比较多,听到小鲍关心地对她说话,心里很感动,于是问道:「你跟你女婿还是两地生活,多会儿调到一起就好了。」

  小鲍说:「早就说上了,今年推明年,明年推后年,正说今年调不成,明年肯定能调,最近王直说他明年要调回古杨,说是提拔他负责管这一片儿。」

  「那也好,反正两个人到一起就行!他就是周六周日回家,还是平时也回来?」范霞没话找话地问。

  「他平时只是偶尔回来一次,周六周日回来比平时倒是多一些,可他那种工作,应酬多,周六周日有时也就不回来了,回来了也是个酩酊大醉。遇到我值班,我也不能照顾他,还不如不回来。就这他还说误了很多应酬。」

  小鲍话语里显然有点怨气。

  浩天边听边从窗户看,这所新盖的乡医院院里,地面都是水泥硬化过的,花草树木也种得有模有样,虽然不多,但点缀得院里很美,心想古杨乡这几年发展得的确不错。办公室的条件虽然不是很好,却也是可以的。

  忽然接到电话,村长叫他,范霞叫他先走,说她一会儿自己步行回去。

  浩天刚走,范霞就离开了医院。看到小鲍对自己仍然是那么亲切恭敬,刚才的不快心情平复了许多。但走在路上,一想起刘瑾要回来了,心里禁不住就会感到有些紧张。尽管竭力安慰自己,不要慌乱,却总是不由地感到麻烦。

  一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一个曾经令自己伤心过的男人,一个自己曾想得天昏地暗的男人,一个只以为已经不在人世的男人,突然就要回来,自己又处于跟浩天的瓜葛之中,怎么能不忧心啊!

  为了跟浩天结合,放大胆子给了赵昀个厉害,赵昀乖乖地退出,大出所料,曾经为此高兴,并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可谁知道自己高兴得也太早了一些。

  以前,很清醒的时候,许多问题都想得很复杂,可一旦跟浩天混在一起,所有这些都淡忘了,甚至看得非常简单,思想变得跟浩天一样单纯了。

  范霞的思想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自我斗争,最初觉得跟浩天成婚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在浩天的热情之下,很快就变得很坚定了。现在,这几天的坚定的心,再次动摇起来。

  继而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刘瑾,他怎么突然就说要回来,而且还叫赵昀特意转话给她。这些年,他究竟在哪里?成家了没?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一点儿音讯?

  本来想问一问赵昀,可是头晕得不行了就没问,现在想起赵昀那个贼眉鼠眼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觉得不问也对,问也不会好好儿说。

  再说问不问也没多大意思了,人就要回来了,很快就知道个子丑寅卯了。可他的父母亲都已经不在了,房子也快塌了,回来去谁家住呀?

  在他的心目中,刘瑾对她是最忠诚的。她总认为刘瑾是因为不得已才没能回来,而且多半认为他已经不在世了。

  可他竟然还活着,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联系却跟赵昀联系?范霞不由地泛起了疑团,心境更加茫然。

             第094章:波冲浪激

  范霞回到院门前,看拆房的人已经走得不多。仙梅正在大门口等她回来,说中午要回东梁,晚上再来。

  在回家的路上,仙梅边走边想上午听到的人们对范霞的议论和范霞刚才无精打采的样子,感觉范霞想跟浩天结婚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曾经想过范霞是精明人犯糊涂,可是见二个人都非常热烈,就等待观望看发展。

  范霞今天在人们面前非常尴尬,那么爱面子的人,从来都是受人尊重的人,一下子就没招了。

  浩天终究是属于她的,他们两个是最合适最般配的,仙梅心里暗喜。这时候浩天触摸她的手,看她的眼神,使她激动不已了。

  她果断地拿起手机,给浩天拨通电话,问他在哪里。浩天说他跟村长到外面续戏,顺便到县城里办点事情,正在路上走着。一听浩天跟村长在一起,开车走着,遂说那就回来再说。

  浩天和村长出去续了戏之后,去县城一家很大的服装店里,见到了村长的表侄女。

  村长把浩天介绍给表侄女,表侄女看着浩天甜甜地笑笑,点了一下头,当即向浩天要了电话号码,说有甚事尽管说就行了,她会尽力帮忙。

  村长的表侄女是干什么的,哪来那么大的能量,竟能很容易地就帮人办事,浩天打听过,可村长不说给他,只是说寻人家办事,不要多问,问得多了反而不好。

  浩天已经花了几万块钱,具体办什么事还没有说,他是要先把路铺好,然后到关键时刻再用人家。这是他爹给他传授的经验。

  村长是个办事人,有能力,讲信誉,这在古杨村是大家公认的。他就凭这一点,在村里树立了很高的威信。

  浩天回村以后,很快就了解了村长,同时跟父亲说了这个情况。于是他给村长送写戏钱的时候,向村长表达了自己想靠他办事的想法,村长当即答应,并秘密地告诉他该如何如何办。

  浩天按照父亲的意思,「舍不得狐子套不住狼」于是很痛快地就让村长搭桥铺路。

  村长对浩天特别好,浩天心里很踏实。这事浩天没有告诉范霞,因为村长叫他绝对要保密。浩天也把这个当做他关键时刻的杀手锏。

  跟村长表侄女告辞后,浩天领村长到饭馆里吃饭,打电话告诉范霞中午就不回去吃饭了。

  范霞没有像往常那样详细问浩天在哪里,干甚。正想着给浩天做什么饭,接到浩天的电话后,便懒得做了,她一点儿都不感到饿。

  她独自坐在客厅里,不知怎么竟想起了畅鸿运。自从找了畅鸿运,虽然心里不爱他,可跟他生活在一起,从来都是波平浪静,即便自己跟别人相好,家里也从没有起过波澜。跟着他,她活得非常坦然。

  可跟浩天仅仅相处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这么复杂,这么费神。

  范霞曾想掉进水里就不要怕湿了。可她现在才感到,掉进水里不单湿不湿的问题,而是水淹到胸口后,气都喘不上来的问题。

  她只觉得身边一股一股的波浪向她扑来,而且势头越来越大,越来越猛。她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两只眼睛呆呆地望着顶棚。忽然感到非常孤单,非常无助。

  西院里拆房人的喊叫声渐渐听不见了,小四轮的「突突」声渐渐远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呆呆地躺了多长时间,坐起来一看,父亲正在大门口摆弄锹头。

  她叫父亲回家,父亲说他得回家看看把木料放成甚样了,顾不上回去了。

  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范霞心里难过极了。作为大女儿,她在父亲的眼中是最优秀的,大兄弟爱耍钱,成天撩气,二兄弟有正式工作,比较省心,可媳妇却不通情达理,连孙子都管住不叫他们做爷爷奶奶的见。二女儿就像仇敌一般,一见面就吵架。

  家里她是最有威信的,不论哪一个有点事情都愿意跟她说,而且都听她的,她被看做是那种有涵养的人。

  然而,命运怎么会这样捉弄人?范霞总认为把她一步步地推向现在这样的状况是命运。

  因为她不知下过多少回决心,要与浩天脱离关系,可那个冤家身上就像有魔力一般,不仅没能够摆脱,反而步步深入,关系越来越密切。

  她曾经听过一个记者说过什么是命运,那位记者比了一个很形象的例子,两个朋友在饭店里吃饭,面对面坐着,旁边的人正在说话,你不是集中精力跟朋友说话,却把旁边人的话收拾在了耳朵里,而你收到收拾在你耳朵里的话的影响做了一件事情,最后做坏了。

  他说,这就叫命运,人们通常称为巧合,巧合说穿了,就是命运。所谓命运就是不由人,就是做事说话,打破了常规,使自己不自觉地进入其间,以至于无法摆脱。

  可现在她反倒不相信命运了,她开始责备自己没主意,没决心,没控制力,是一个贱货。

  她想,人活着其实不只是为了自己,人的身上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上有老下有小,他们眼巴巴地看着你,你得给他们带来快乐,你不能因为自己而使他们受到损失。

  浩天刚回来那些天,她的思想里有过矛盾,曾把畅玉和赵昀看做发展与浩天的关系的最大阻力,可畅玉那里很容易地就过了关,赵昀那里也没费吹灰之力。

  但是怎么就把父母亲忘了呢?而且父母亲的思想与众人的说法是紧密联系着的,因为她是他们的精神支柱,是他们得以在人们面前受尊重的王牌,这张王牌一丢,他们的精神就会垮掉。因此她感到父母这道关,尤其是父亲这道关,是没法过的。

  她刚才看到老父亲的身影,感到这位坚强的汉子,心理上开始承受巨大的压力了。刚才他说顾不上回家来,那是搪塞的话,他隐隐地意识到,父亲已经开始害怕看见她了。

  一个最使他感到脸上有光的女儿,一个他从来没有责骂过的女儿,成了人们唾骂的对象,他心里有痛苦,她想都不敢想。

  刘瑾的归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显然是雪上加霜。

  一时间内她被人们的冷眼搅乱了的心,没法梳理出头绪。

  1点多钟,素有午休习惯的她,喝了一袋子牛奶,泡了点馒头,又睡了一觉。遇到心乱的时候,她不像有些人那样睡不着,睡上一觉烦乱的心情会好许多。

  起来以后,想着去北头母亲那里看看木料堆放在哪里了,更重要的是看看父亲今天回家去怎样了。

  可正要走的时候,杨联芳来了。

  杨联芳很长时间没有来了,她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不远不近,大街上见了面问长问短的,有事没事总会聊几句。

  她俩一直互相羡慕,范霞羡慕杨联芳找了可心的对象,杨联芳羡慕范霞戏唱得好,受人捧喜爱,更羡慕当了妇联主任,受人尊重和捧敬。

  杨联芳一进门,范霞就强装笑脸地说:「我这几天正琢磨叫浩天给你把『五好家庭』的材料写一写,恰遇浩天拆房,说过几天再说吧!」

  杨联芳看得出范霞心情不好虽然不好,但她还是尽力表现得平静坦然,听见说叫浩天给她写材料,心中甚喜。于是说:「你告诉我浩天的手机号码,我跟他联系吧,看他什么时候有空,总得问询问询我才能写吧!」

  范霞当即拿出手机找到浩天的手机号码说给杨联芳,杨联芳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存在了手机上。

  范霞问杨联芳婆婆回来了没有,杨联芳说说下开戏的那一天才跟她们大姑子一起来,这几天说是有点儿活儿赶着做。

  杨联芳的公公五年前因喝酒喝得过量,突然死去,婆婆悲伤过度,哭瞎了眼睛。作为儿媳,杨联芳对婆婆十分孝敬,在村里传为佳话。

  做闺女的时候,杨联芳被人们称为「淑女」做了媳妇以后,人们称她为「贤妻」公公死了以后,又被称作「孝媳」范霞跟一些跟婆婆关系不好的年轻媳妇做思想工作,常常用杨联芳作例子进行说服。

  在范霞的心目中,杨联芳是值得敬佩的女人,是值得妇女们学习的典范。

  杨联芳没有流露她上午听到的闲话,她来的目的是想看一看范霞,听一听她说些什么。她见范霞范霞心事重重,但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范霞尽管内心受着煎熬,却不会跟任何人表露自己的内心,包括她父母亲。范霞属于那种自身有了事情心里不悦却不愿跟别人倾诉的人,她喜欢独立思考,喜欢静观默察。

  何况这种事情,更是没法跟人说。她心下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如果有些嘴直的人当面问起她,她会根据人们的说法灵活应对。

  范霞的基本想法是,她不能叫人们一直奚落下去。因为对她来说,自己奚落是小事,可因为自己父母得到奚落那是大事。她看到杨联芳,问起杨联芳的婆婆的时候,这种意念更为强烈了。

  范霞仿佛觉得,这个时候的意念,才符合她的本真。对比之下,这些天来,自己就像一个迷失了方向却自以为走得很对的人一样,正在往绝路上走,却以为前程锦绣。

  为了父母,为了儿子,她要舍弃自己的幸福。虽然这些天来,她被追求个人幸福理所应的思想主导着,但面对现实,她的思想还是回归到了先前。

  这么多年来,她其实总是把个人的幸福扔在一旁,为了孩子,为了父母而生活,她并没有感到痛苦,却感到充实。

  跟浩天在一起虽然是幸福的,但是由此带来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她一边跟杨联芳谈论孝敬老人的好处,一边想自己的处境和下一步该如何处理自己的事情。

  面对着四面的波浪的袭击,范霞开始冷静起来。因此她非常感谢杨联芳,杨联芳也分明感到范霞的脸色跟她刚进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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