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诱人:婶子的沃土 (095-104)

4204Clicks 2019-11-06
(095-104)             第095章:不可随意

  浩天跟村长吃饭的时候,问村长知道不知道刘瑾到底活不活着了。

  村长高俊,是个极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他脑子活,观念新,看待事情总是与众不同,却又能够与众人融合在一起,靠的就是说你愿意听的,做你乐于接受的事情。

  村长知道浩天跟范霞好上了,因此很关心刘瑾是不是活着,于是说:「这么多年没有信息了,谁还打听他。他就是活着不活着,与村里人的关系也不大了。我们这些当年年龄相仿的人,这么多年不见,心里也不搁记了。」

  「这人也怪,怎么能一走就杳无音讯?」

  浩天很想从村长口里打探当年刘瑾和范霞的关系究竟达到了怎样的程度。

  「你也是这么说,关键是她一出去以后就没再也没给家里一点儿信息,当时他父母亲还活着,跟范霞的关系也不错。我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一出去就连个信息也不能给家里。据说头一天走了,第二天就换了手机号。按照人们的推测应该是不在世了。这个人在人们的印象中很不错,可我对他一直有看法。我有时候想,这个人也许还活着。」

  村长显然是说他看不起刘瑾。

  浩天今天突然听到刘瑾将要回来的消息,心里并没有多大促动,因为他深信他和范霞的关系牢不可破。可他见范霞脸色不好,曾闪过一个想法,怕他们之间会旧情复发。

  刚才村长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刘瑾和范霞之间关系究竟如何,只说刘瑾这人的人格不怎么好,自然也就包含了范霞对刘瑾并不会刻骨铭心。

  这就像给浩天吃了一颗定心丸。浩天听村里人说村长说话有预见性,从来不放空炮,说要给村里安装自来水,说了没几天就开始安装,很快就安装好了,说要修村里的几条主要街道,真的就修了。他虽然上任才两三年,就做了两件大事情。

  浩天一听村长还不知道刘瑾的信息,于是说了几句之后,赶紧转移话题,说起了种田的事情。村长对浩天租赁承包土地是大力支持的,那天浩天叫他吃饭,有乡长在场,没有多说话。那是因为当时他跟范霞的事情人们都还不知道。他想自己过分关注会令赵昀反感,于是就没有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作为村长,他觉得浩天是在做一件对村民特别是对他很有利的事情。他很想帮助浩天,而且他有帮助浩天的能力。这样一个项目,县里会大力支持,从打机井到买机械补贴再到种子补贴,都可以争取。他不仅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做出政绩,而且能够得到实惠。他看准的事情总会竭力做好,绝不会半途而废。

  这些年来,村长跟乡长的关系不远不近,双方都心知肚明。乡长知道村长上面有人,村长知道乡长很有能量。村长并没有因为上面有人显得狂妄,因为他知道「县官不如现管」赵昀是一个有能量的顶头上司,惹着他,他从中给你使绊子,你有时候不知不觉就受害了。

  他凭着自己的精明,审时度势,做事情既让老百姓说好,也可以自己得到实惠。再就是他这个人不喜欢寻花问柳,是典型的「怕老婆」老婆人材虽然属于中等,但他却没有被古杨村美女们迷住,与支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就使得他的威信更高了。

  他爱红火,这也是村里人喜欢和拥护的一个重要方面。古杨村虽然没有庙会之类的,但是他每年正月元宵节会组织一次社火活动,秋季会张罗着唱一台戏。闹红火的时候,他一点儿都不贪污集资款,他让会计计算得清清楚楚。其他张罗的人会适当地得到一些补贴,他却分文不要。

  古杨村人为有这样一个好村长而感到幸运,感到自豪。但高俊知道自己之所以敢当村长,并且得到了村里人的拥护,跟自己的表侄女分不开,不然的话,自己可真是「人小帽子低,说话没人理」因此他很珍惜这个职位。

  在当村长之前,他曾对村长利用职权营私牟利的行为恨之入骨,因此当了村长以后,处处检点自己的行为,努力塑造自己的形象。

  谁也知道,高俊当了村长以后,他家里的光景比以前好了许多,但他没有吃喝老百姓,除了自家的地种得好,还跟陈波合伙建起了奶站,当然他给村里人办事,人们也会向他表达心意。高俊是周围少有的好村长,浩天因此很很敬佩村长。

  村长认为浩天有魄力有眼光,他舍得花钱给村民唱戏的做法,村长认为绝不会白花。

  听了村长对刘瑾的评价,浩天就像吃了定心丸。于是他不再问刘瑾的情况,就问起了种田的事情。

  村长鼓励浩天,年轻人做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应该做好做大,这正合了浩天的心事。村长特别夸赞范霞是个品质又好又有能力的女人,有范霞的帮助,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他还跟给浩天提供了一些种地的思路,并且说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尽力帮忙。

  之后,村长跟浩天透露了一个消息,说他现在正在争取一个项目落户村里,这个项目一旦争取成,租赁承包的土地就有了大用。他让浩天保密,不可泄漏消息。

  浩天中午跟村长吃饭时没喝酒,他开车不敢喝,村长从来不一个人喝酒。虽然没喝酒,但两个人聊了很长时间,越聊越投机。

  待回到村里后,村长说想看看拆房。他们一下车,拆房的人们就问村长戏续成了没有。村长说:「有钱好办事,再续半个月也不愁续,这个剧团没戏演了,翻色地演也行,要不咱们再换另一个剧团。」

  房子的椽檩都已经拆下来了,范霞父亲满脸笑容,他不像上午那么高喉咙大嗓门地说话了,但还是站在村长和浩天面前,很满意地夸大家营生做得好。

  工人们对浩天出钱唱戏,大加赞赏,这个一句,那个一句地不住地夸着。村长说:「浩天回来是做大事的,你们年轻人都要像他这么干,村里用不了几年就大变样了。」

  村长的一番话,使大家产生了兴趣,七嘴八舌地问浩天包下土地种什么,怎么种,浩天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到时候再说,一步步地来。

  浩天把村长送到村委会,正要回到范霞家里,杨联芳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去她家有点重要事情。

  两个孩子正在家里做作业,浩天进去以后,杨联芳尽力掩饰着内心的兴奋,对浩天说:「你这几天忙,我知道,可是有一件事情还得请你帮忙。」

  浩天看着杨联芳紧身黑色裤撑起的圆臀和美腿回答:「什么事情?」

  杨联芳很自得地说:「村里妇联把我们家评成『五好家庭』了,材料还没写好,刘春梅算是妇联主任,很少回村,不管这些事情,她让我找你给写一写。」

  「那还不行,只是我写是能写,一是忙,二是写开比较慢,给我婶子写了一段唱词,写了好几天,这种材料我还没写过,怕写得慢又写不好,误了你的事。」

  「误不了,你婶子说不着急,半月二十天写好就行。」杨联芳说。

  「那我就尽力写吧,」浩天看着正坐在地下的写字台两端做作业的两个孩子说,「那你得给我大体说一说你的情况,我脑子里有个印象。」

  杨联芳于是对儿子宏宏说:「宏宏和翠翠出去耍给一会儿,我跟你叔叔叨拉叨拉。」

  宏宏早就想走了,听见母亲让他们姊妹两个出去耍,高兴地说:「我正想跟你说,你们说话,我们做作业也做不好。」

  姊妹两个走了以后,杨联芳问浩天:「你说我该从哪说起?」

  浩天被杨联芳紧身衣包裹着的圆臀吸引得哪有心事听她叙说,上去就摸杨联芳的屁股:「你这屁股真性感,我有些忍不住想揣了。」

  「不要糊弄,大白两天的,叫人看见就不好了。」

  杨联芳赶紧躲开浩天。

  浩天哪里能忍得住,就像老硬抓小鸡一样,从身后抱住杨联芳推在了装有隔扇的厨房里。

  杨联芳急得脸都红了:「你能,说不能就不能,你再也不要这样了,我正经说给你。」

  「那你叫我写材料,你不要心里愿意,故意这样,你们女人就是这样一个德行!」

  浩天说着就亲吻起来。

  「不行,真的不行,你要是这样,我真的要喊人了!」

  杨联芳死劲儿摆脱浩天,站到了家门口,做出了马上就要往外跑的样子。

  浩天见杨联芳的确不想跟他亲热,遂平静下来说:「你究竟是怎么个意思,我真的弄不明白。」

  「你就像一头狮子,谁不怕,你知道我们这个年龄,名誉多么重要么?你得替我想一想,不要这么太随便行么?我知道,甄果香一会儿就来了,要是叫她看见了,她给乱说起来,我怎么见人呀!」

  杨联芳说着就舀了一瓢冷水洗起脸来。

  「那就是说,你愿意是愿意,但是得对机会,是不是?」

  浩天问杨联芳。

  「可是像你这么急切,我真的怕,我怕你大街上碰见我,就会抱住我。」

  杨联芳发自内心地说出了她的担心。

  「你也把我看得太有点傻了,我是不是个傻瓜蛋?」浩天一本正经地问。

  杨联芳笑了:「你是傻瓜蛋,那人里头还能有精明的,不都是傻瓜蛋了?」

  「我看见你那个屁股,一下子就忍不住了,请你原谅我。」浩天说。

  「只原谅你这一回,你以后如果还是这样,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挨我我可是不让你。」

  杨联芳说着脸上显现令人不可侵犯的神情。

  浩天觉着这女人虽然各有各的特点,可这个女人分外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明明从眼神里表现出了想挨俅,却硬是假装不愿意。又想跟这样的女人偷情也好,不容易被人发现。

             第096章:暗中相约

  浩天有点生气,杨联芳凭着直觉感到这个俊气的小伙子对女人的需求太过旺盛,心知范霞肯定躲不过他的死缠。

  然而她不能跟浩天太随意了,一随意,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因此言辞很激烈地指责浩天。

  她见浩天被她指责得坐在炕沿边,走不是个走,在不是个在,遂改变口气,温和地说:「我叫你来写先进材料,你却动手动脚,你想想你对不对?」

  「我不对,那你就说说你家的情况吧!」浩天有点羞涩地说。

  「我的情况也挺简单,也就是夫妻关系好,婆媳关系好。我对我的婆婆好,其实也是两好合一好。婆婆说话做事能体谅我,我怎么能对人家不好?她要是就像果香的婆婆那样,成天絮絮叨叨,总说媳妇的不是,我也不会跟她好。」杨联芳说。

  「我走了这么多年了,对你们的情况很生疏。只记得我快走的时候,你看对了我姐夫。那时候他们家还没来,我姐夫正在咱们村给人盖房子。」浩天说。

  浩天这样一说,才把杨联芳的话打开:「你还记着?就是。你姐夫是独生子,看对我以后,就决定全家都搬到古杨村。你知道我是独生女,我爹那年盖房砌墙从墙上掉下来,摔成脑震荡,不能干活儿了,我妈又一直没干过地里的活儿。

  「他们把自家的地包出去,来咱们村种我们家的地了。那时候,你姐夫就是好瓦工了,很能挣钱。他父亲活着的时候,他只在农忙的时候回来收割碾打庄稼,多半是给人盖房挣钱。」

  你姐夫一家家人都是好人,两家人家到了一起,客客气气,互相尽让,村里人谁见谁夸。就在那年冬天我跟你姐夫结了婚,第二天就生了宏宏。有了宏宏以后,两家人家越发好了。

  「可谁能想到,宏宏 5岁的时候,我爹突然病情加重,紧看慢看就没了。我爹走了以后,我妈原有的胃病也一天比一天重,吃了不少药,没管多少用,二年多就瘦成个皮包骨,到市里医院一检查说是癌症晚期,回来只活了一个多月。」

  我爹妈都没了以后,我公公学下个喝酒,总是说这人活着没意思,经常借酒浇愁。喝酒吧就喝去吧,谁能想到他帮他妹妹盖房,盖起房那天喝酒庆贺,他喝酒喝得多了,坐上四轮回家,死在半路了。你看我家这遭遇,天下也少有,几年的功夫,接二连三地就死了三口人。

  「公公死了以后,我婆婆每天哭,硬是把两眼都哭瞎了。我跟你姐夫一直相互支撑,要不然也倒下了,我们为了两个孩子,为了哭瞎眼的老人,忍着心里的痛苦,苦苦地支撑这个家。

  「你姐夫性格好,坚强,能吃苦,对我的好,真是难寻。不是么你婶子一见我,就说我找了个可心的男人,羡慕我。」

  「说真的,我对你姐夫的感情真是太深太深了。那天,我跟那几个女人合伙在一起跟你混,心里真的是很难过。

  「我跟你说这些话,你该听清了吧,你得知道我是个甚人。──你写材料,除了听我说,你也问询问询村里人,看他们怎么说我。」

  浩天听了以后,很受感动,觉着杨联芳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值得敬佩,于是很恭敬地说:「那我先拟上个底稿,再问询问询我婶子,问询问询甄果香,有必要的话再问询问询别人,宏宏奶奶回来了,还可以问问她。当然有些事情,还短不了问你!那今天就这样了,我就走了。」浩天用很乖的口气说。

  杨联芳见浩天被自己的一番话说的改变了刚进来时候的神情,心里反倒觉得失去了什么似的。

  于是对浩天说:「你再坐给一会儿吧,还不到做饭的时候,甄果香今天肯定串门子去了,不然早就来了。姐是想跟你说,你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姐比你多喝了十年稀粥,又经历了那么多苦事,虽然文化没你高,可是生活中的事情比你懂得的多。」

  我听说你想跟你婶子结婚,人们这样说,我可是不相信。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浩天没想到杨联芳会问这样的问题,一下子问得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心思如果实说了,会不会引起麻烦,可是如果哄了她,她肯定会怪怨自己。他已经从眼神里看出,杨联芳虽然不叫他随意接近她,但是她还是喜欢他的,对住机会她还是愿意跟他亲热的。因此他不能哄他。

  杨联芳见浩天迟迟疑疑,心中已经清楚,遂说道:「不是我说你,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觉得你这种想法使不上,对你对你婶子都不利。你们偷偷摸摸能,可结婚不能。你想不想听我说?」

  「想听。」浩天不假思索地回答说。

  「你婶子人精精儿的,真也够糊涂的,那么大的儿子了,又是乡里的妇联主任,还跟乡长有关系,就算是男人不行,披不起靠,可也能离婚。她离了婚,还要跟你结婚,村里人一下子就把她看扁了。」

  再说你跟她结婚是为了个甚?像你这么好的后生,又年轻又漂亮,各方面条件都好的女女想找你的成群结队,怎么能找一个老太太!就算你婶子长得漂亮,现在也不显一点老,她也喜欢你,可你们偷偷摸摸地做,倒也无妨,人们知道了,也睁一眼闭一眼,现在的人们也不把这种事当回事了。可是你要是跟她结婚,那你就亏得多了。

  「你想没想过,她比你大16岁,16岁,这可差得太多了,我比你大10岁就觉着多了,16岁你倒是甚?你30多岁的时候,她就50多岁了。这事要是给给我吧,想也不敢想。你婶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事究竟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婶子的主意?」

  浩天很痛快地说:「是我的主意,我是真心的。你说的情况,我也想过,可是我总觉得我不论什么时候,不用说她50多岁,就是60多岁70多岁的时候我也不嫌弃她。她也有过跟你一样的想法,可是最后还是被我说服了。你是我姐夫好,你要是不跟我姐夫好,我要是紧追你不放,你莫非不愿意?」

  「呀!我倒是没经历过找了不喜欢的男人会不会有那样想,可照我现在,我觉得偷偷摸摸行,可离婚结婚的事情想也不会想。」

  杨联芳被浩天的话所感染,把心底子的想法再次显露出来。

  「我这个人也真怪,连我个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看见你们这些成熟的女人就是爱得不行。」

  浩天说着就走到了杨联芳的身边,眼睛里放着暧昧的光。

  此时的杨联芳被浩天再次显现出来的色迷迷的神态弄得有些六魂无主了。她向窗户外边瞭了一下,心跳「咚咚」地进了厨房。浩天紧跟在她的后头,她回头的浩天说:「我可是太怕人知道了,你千万得保密。上次的事情,我这几天每天都要安顿甄果香和刘花花,我告诉她们谁说出来,我就跟谁拼命。」

  浩天站在杨联芳的对面说:「我就听你的,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做。」

  杨联芳看着浩天极其标致而又显得傻乎乎的样子,张开臂膀扑在他的怀里说:「你是个叫女人没法躲的男人。」

  浩天立即掬住她的脸发疯似的亲吻起来,杨联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伸出香舌,让浩天尽情地吸吮着,迷住了眼睛。

  可是不到一分钟,杨联芳就摆脱浩天,跑到大屋里说:「孩子们快回来了,你今天晚上能来的话,后半夜来吧,我短信跟你联系,好不好?」

  浩天从身后抱住杨联芳用硬硬的顶了她臀部几下,赶紧离开靠住炕沿说:「你说话要算数!」

  「谁也不能叫看见,知道么?我怕有情况变化,你注意我给你发的短信。」

  杨联芳战战兢兢地说着,身体开始颤抖。

  「你怎么了?」浩天问。

  「你赶紧走!──你走了──我就不抖了,──我是不知道──我怎么这么怕!」

  杨联芳瑟瑟着身子说,说完就推着浩天赶紧走。

  浩天被杨联芳推出来,边回头看边往外走。他来的时候,没有开车,于是步行去村委会寻车。

  村长还在办公室,浩天灵机一动,跟村长说想在办公室睡几天。

  村长说这里睡几天行,长时间睡可是不行的。浩天笑着说:「叫我长期睡我也能办到么?」

  浩天拿到钥匙,与村长告辞,开车回到范霞家里,范霞正跟仙梅在厨房做饭。浩天见范霞跟仙梅聊得很热,就到东间给杨联芳发了个短信:「真的好想你!」

  杨联芳立即回复:「我也是。」

  浩天正要回复,杨联芳的电话来了:「你在哪里?」

  「我一个人在我睡觉的这个屋子里,你身子不抖了吧?」

  「我说你一走就不抖了,果然是,你吃了饭从我家西面来好么?路上一定要小心被人看见。你来了以后就到我家的南房里,给我发个短信。」

  「让我在你家南房里等你,你可真是够损的!」

  「不想来就别来!我把南房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里面有一张床,是宏宏天热歇晌的地方,你以为我会害你么?」

  「开个玩笑么?不要误会,我跟村长说好了,要在村委会办公室睡觉。我一吃完饭就绕着从村西去了。」

  杨联芳的家在南头三道街西把边开着南门,门前有两颗大杨树,甄果香紧挨着她家,刘梅梅是在二道街的东把边,开着东门。

  放下电话,浩天心里非常激动,能跟杨联芳好好儿地玩一玩这是他这几天最盼望的。因为这几天仙梅跟范霞住在一屋,没法接近。

  吃饭的时候,范霞很庄重地询问浩天跟村长出去做了些甚。浩天只把续戏的事情说了。仙梅见浩天没有说别的,想起他今天电话里说过还要办点别的事情,但怕问起来妨事,就没问。

  浩天告诉范霞这几天想去村委会办公室睡觉,范霞没有表示不同意,因为这正对了范霞要让人们知道她并没有跟浩天结婚的心事。

  范霞的内心里,已经开始琢磨怎么说服浩天,让他明白两个只能保留暗中相好的关系,却绝不能结婚。

             第097章:难以尽兴

  7 点多钟,浩天就跟范霞说要到村委会办公室。月亮还没有上来,浩瀚的星空里星星忽眨着眼睛,仿佛告诉浩天你可要小心哦。

  他沿着村南边的小路向西走去,这条路虽然夜里少人走,但他还是怕碰见人,尽管碰见人也不愁找个说法搪塞。

  其实他最怕的是被甄果香发现,因为杨联芳告诉他,甄果香一有空就会溜到她家。

  沿着小路走到村西,折向北,又走了三四百米,就来到了杨联芳的院子旁。他躲在一颗大树下,观察了一下没人,就一溜小跑,赶快跑进了杨联芳的院门里,在门洞的东墙上一揣门,没有上锁,心想杨联芳说话算话。

  进了南房里,黑不隆冬,稍微适应了一下眼睛,用手机给杨联芳发了「来了」两个字。迟迟不见回复,遂躺在躺在床上等待,心想很有可能是甄果香在家里闲磕牙。

  等了老半天,终于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他听出来了,就是甄果香的声音,听见甄果香说笑着出了大门以后,杨联芳把大门锁上,就轻轻地敲门了。

  浩天把门开开,低声问了一句「走了?」

  杨联芳低声答了声「嗯」就进来了。

  浩天立即抱住杨联芳,把坚挺顶到了她的腿间。杨联芳伏在浩天怀中,在黑暗中享受浩天对她的爱抚。

  浩天的手在她的臀部紧一下慢一下地抓揉,她急促地呼吸着摇摆身体。这个女人爱俅,跟范霞差不多,浩天心里想。

  「你真好!」

  浩天亲密地说着让杨联芳爱听的话。

  「你也是!」

  杨联芳说话的声音极低,「我得回家去,等孩子们睡着才能出来。」

  杨联芳说着就离开浩天的怀抱回家去了。浩天又躺在床上等待,看了一下手机,还不到 8点,心想早着呢。

  模模糊糊地看到南房有水瓮,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洗脸盆,于是舀了两瓢水,脱光衣服洗了下面。

  上床后,他把被子拉开,钻进去想睡一会儿。

  范霞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她是最有气质的女人,她开心的时候好看,忧伤的时候也好看。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看出她很不开心。

  她不开心是正常的,今天听了杨联芳的一番话,觉着她嫁给他会承受很大很大的精神压力。

  她既是古杨村的媳妇,又是古杨村的闺女,既是人们所喜欢的演员,又是人们敬佩的妇联主任,她这样的身份的人,要做出大家都鄙视的事情,的确很难。

  杨联芳的话给了她很大的触动,于是他开始为她考虑。他是什么也不怕,村里有姿色的女人都扑入他的怀抱,他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可她不行,因为村里人对男人和女人的要求大不一样。他曾听人们说:「九女缠一男,就像水推船;九男缠一女,就像掉进污水里。」

  还听说:「男人串门门,说不定谁给扎根根;女人嫁汉汉,变成个烂罐罐。」

  可见男人多干一个女人,是一种光荣;女人多接一个人,是一种损失。因此女人跟男人做,总是顾虑重重。可话说回来了,女人既然做,必然有得有失,如果纯粹是损失,她也就不做了,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为了人。

  浩天想到这里很是得意,她知道女人们跟他做,都是为了他的人而不是为了他的钱,不过他不缺钱,谁跟他好,他绝不会亏待她们。

  杨联芳是个淑女,可也经受不住他的袭击,他那天让她好活的淫话连连。他想起把大鸡吧给她插进去,她一下子就甚也不顾了。在玉米地里结束之后,她叫他好好操她,那是她的真心话。不过,今天教训他,不叫他随便胡来,说得也是真心话,她是怕人知道,只要是不知道,她心甘情愿。

  今天晚上,怎么跟她做才能尽兴呢?他开始琢磨。熟女做起来真是好,不像年轻女女。年轻女女倒也不是不好,就是怕着怕那的,甚也怕,又怕疼,又怕怀孕,又怕失了身以后最终找不成,总之,年轻女女不如熟女来得痛快。

  只要插进去,她们就甚也不怕了,她们都很会享受,看她们那享受的样子,做那事的时候,女人要比男人舒服。范霞是,文静是,杨联芳也是。

  忽然听见门开了,「他们睡着了?」浩天坐起来问。

  「睡着了,你等急了吧?不要急,保证叫你好。」

  杨联芳说着就舀水让浩天洗,浩天说早洗了,就等进洞了。

  杨联芳赶紧洗了以后,上床和衣睡在了浩天的身边。

  「你把衣服脱掉吧!」

  浩天说着就伸手给杨联芳脱裤子。

  「待一会儿我自己脱,」杨联芳把浩天的手按住,不让他脱。随之就把玩起了浩天勃起的肉棒。

  浩天的擎天柱被杨联芳玩得生机勃勃,「真厉害!浩成功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损德货!」

  「你才损德,假正经,原来你最爱叫大俅戳!」浩天逗着说。

  「要不是你又大又硬,我才不跟你干呢!」

  杨联芳把玩着浩天如铁棒一般的大俅,身体里痒痒得不行了。她三把两下地把紧身裤脱掉,骑在了浩天身上。

  「你这里的水倒这么多了?」浩天挺着坚硬,与杨联芳配合着让她骑坐上去说。

  「早就有了水了,甄果香说上话不走,我早就想了你的大丢子了。──好活呀!这才真是痛快!」

  杨联芳说着就踩着上下动起来。

  浩天随着杨联芳上下动的节奏,用力挺身撞击,每撞击一下就会发出「啪叽」的声音。

  「你床上的功夫还真行!」

  浩天赞美着,把手伸进杨联芳紧身上衣里揣起了她那硕大的乳房。

  杨联芳的速度不断加快,浩天龟头竟觉着酥麻起来,他怕即可发射,就坐起来按住杨联芳,不让她动了。

  杨联芳使劲儿地摇着身子,说:「里面就像有虫虫钻,痒痒得不行。」

  浩天遂把杨联芳翻压在身底,狠劲儿地撞几下,然后停下来,停一会儿,再狠劲儿地撞几下,杨联芳每次被撞击的时候,就张大了嘴,但没有发出声音。

  浩天顶撞了一会儿,让杨联芳坐起来。杨联芳坐在他的怀里,低头跟浩天亲吻起来,两个人的口水真多,互相吸吮吞没,从嘴里直甜到心头。

  「真甜!」

  杨联芳腾开口说完,又跟浩天互相吸吮起来。

  「你的屄真好戳,真是好屄,戳──戳──戳──」

  浩天腾开口,一边说,一边扶住杨联芳的屁股,挺动身体,用力顶撞。

  「顶到底子了,妈呀!我真是爱大俅货!屄一不叫人戳就难受!」

  杨联芳边说边摇晃起身体来。

  「我姐夫厉害不厉害?」浩天抓揉着杨联芳的肥屁股说。

  「不是厉害就把我戳成个爱大俅,你这是替你姐夫姐姐搔痒痒。」

  杨联芳说着两脚又踩到床上动起来。

  浩天见这个女人非常主动,跟别的女人大不一样。

  「你是不是跟我姐夫做的时候,总是你主动?」

  「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还是他主动的时候多。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痒得好赖不行,你给我用劲儿戳一戳吧!」

  「那你睡下!」

  浩天说着就把杨联芳压在了床上。

  杨联芳把腿打开,把腰挺起,浩天跪在她两腿间,扶住大腿先一下一下地顶撞,很快就加快了速度。

  杨联芳被插得欲仙欲死,忽然身体一震,摇晃了几下身体瘫软下来。

  「真解痒,」杨联芳舒坦而懒慵地说。

  「你是前脚我给你解了痒,后脚就忘了我了。」

  浩天下面还很硬。

  「本来咱们就是临时搭配的,你姐夫回来,就没你的份儿了,你可要搞清楚!」杨联芳郑重地说。

  这就是杨联芳和范霞的不同之处,范霞跟他是血肉相连,心心相印,杨联芳跟他则是玩乐一时,过后即忘。倒也不怨杨联芳,就是自己不也是这样么?只不过杨联芳是直说了,自己却故意装出个愿意好到底的样子来。

  「跟我做完你就后悔了,是不是?」浩天问。

  「有点儿,就叫那个甄果香把我说得心乱了,我们原来哪有这种想法?」

  「你是爱我年轻,爱我有劲儿,是不是?你这个屄,就得大俅硬硬地戳。」

  「好活一阵儿顶个甚事?」

  「那我叫你多好活一阵,咱们再来吧!」

  「不了,解了痒了,心里难过起来了。我思谋还五好家庭,还叫你写材料,真丢人败兴。」

  「那你下午要是不要叫我来,我肯定不来,你这人真是的!」

  「我也没怨你,我是怨我自己,我怎么成这样的人了?」

  「这有什么?谁也不知道,你还怕甚?」

  「唉,作甚的就是作甚的,我不是个做这事的人,做了就后悔。那天我就后悔了,我也下过决心,可是你姐夫不回来,我痒得不行,就由不住想叫你来。」

  「反正由你,你想叫我来,我就来,不叫我来,我就不来。不过,说实在的,来你这儿,真也难寻机会。老人回来以后,加上两个孩子,去哪寻机会?再说,我也不是你有了机会我就能来。」

  浩天说着就摸起了杨联芳的大乳房。

  杨联芳在浩天的抚摸下,又有了感觉,心想的确也是难找机会,今天好不容易对在一起了,就好好儿地再叫戳上干上一会儿吧!

  于是她想坐起来她把大鸡吧套进去,可一往起坐,看见正房里灯着了。

  「妈呀!是哪个起来了,」杨联芳赶紧穿衣服,「不能了,我下去开开大门,你就走吧,叫孩子们知道了可就坏了!」

  杨联芳说话间就匆匆地下了床,出去开开大门,回到了正房。

  小女儿迷迷糊糊地问:「妈你去哪里了?」

  「我到隔壁你妗妗家串了个门子,你妗妗说上个没完,不叫我走。」

  杨联芳哄女儿翠翠,翠翠睡下等着她睡,她赶紧拉灭灯,脱去衣服,搂着女儿睡了。

  浩天很是失意,心里骂:「这种女人真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看你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浩天悻悻地穿起衣服,见正房已经灭了灯,只好离开。

             第098章:捉奸在床

  浩天慢慢地打开大门,然后慢慢地把大门关住,一回头却见甄果香从杨联芳南房后那颗大树下走出来低声说:「到我家里去。」

  说话间就上来挽住了浩天的胳膊。

  浩天跟杨联芳没有尽兴,却出乎意料地见甄果香来缠他,心里很是激动,他没来得及想什么,跟上甄果香就走。

  回到屋里,浩天偷声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她家?」

  「我下午就知道了,你们两个在家里红不顾天了,没看见我。南房里打扫得清清利利,我知道你们今天晚上有好事做了。」甄果香神秘地说。

  甄果香说完就推浩天上炕。浩天对甄果香有一种好奇感,她被甄果香的热情激发得快乐无比。

  「胜忠哥不是回来了么?他哪里去了?」浩天抱住甄果香问。

  「到县城给他妈买药,顺便叫他姐姐来看戏,明天回来呀!」

  甄果香回答。

  「我那天给你插进去拔不出来,你还敢叫我?」

  浩天说着亲了甄果香一口。

  「那天我有点儿怕,今天肯定不会拔不出来了!」甄果香说。

  浩天站在地上就要给甄果香脱衣服,甄果香一动不动。浩天给甄果香脱去衣服,见她娇小均称的身材在夜色中显得很有魅力,于是爬在她脸前说:「我给你把下面弄得水多些,就好进好出了。」

  甄果香呆呆地看着浩天,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完全沉醉在了浩天全身散发出的那种带有强大压迫感的男人的气息中。

  她被浩天揉捏着乳房,身子不由地骚痒起来,下面很快有水渗出来。

  「啊──」

  甄果香被浩天揉捏得轻声呻吟起来,忍不住朝前挺动了一下身子,然后轻轻扭动屁股。

  浩天遂用手在她的阴部轻轻磨擦,甄果香小巧的鼻子不停地抽动,尖尖的舌尖不由自主地伸出嘴唇,不停地舔着上下唇,仰头向浩天伸去。

  浩天低下头来,甄果香的唇立时触在他的嘴上,软滑的舌头不停地在他唇上滑动,甄果香张开了嘴,一根舌尖钻入口中,拼命吮吸着他的唾液。

  浩天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任由甄果香发泄着她的情欲。她一双柔软的手顺着他的腰缓缓下滑,来到他的鸡巴上,虽然衬着裤子,浩天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他全身迷人男子气息,让她心底的欲火燃烧到了极致。

  他伸出小手解开他的裤带,扯下他的内裤,一根火热而坚挺的肉棒弹了出来。

  甄果香如获至宝地捧着那根肉棒,伸过头去,虔诚地用嘴吮吸起来。虽然有少许腥味,但在甄果香心底,却是天底下最好闻的气味。

  就在肉棒进入甄果香口中的那一刹那,浩天身子轻轻一颤,深吸了一口气,那温暖而小巧的嘴令他全身起了一阵酸麻感。他伸手抚着她的头,享受着她的温柔。

  甄果香卖力地吮吸着鸡巴,不停地吞吐,舌头缠绕着浩天的龟头,不时用舌尖划过马眼,一会儿,从马眼里渗出了一丝粘液,她更加卖力地含弄着,身体里传来的酸痒感让她全身如火烧般难过,遂伸手抚弄自己的肉缝。

  浩天把衣服全部脱去,躺倒了炕上。甄果香跪在他面前,浩天把坚挺呈给她,她张口含住大龟头舔刮起来,身体不停地动着,浑圆坚挺的乳房上下颤动。

  原本应该高挺的鸡巴,一多半没入了她的口中,她的口张得很大,脸上一滴滴的汗珠正往下滑。

  肉棒在甄果香的口里,涨得更加粗大,全身强烈的快感使浩天感到心底有欲望被燃起,他伸手拍了拍甄果香的头,说:「起来,到地下趴到写字台上去。」

  浩天的话让早已欲火焚身的甄果香狂喜不已,她迫不及待地下了地,将双手撑在写字台沿上,屁股高高挺起,还不停地扭动,双腿分开,上齿紧咬着下唇,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声低沉的哼声。

  浩天看见这一幅诱人的画面,胯下的肉棒挺得高高的,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甄果香的身后,在她的屁股上用劲儿拍打了一下,发出了「啪」的一声。

  甄果香扭头看着浩天,春意勃发的眼睛隐透出一丝幽怨,似乎在责问浩天为何还不快将他的肉棒插入。

  浩天见到她的神情,屁股朝前微微一挺,龟头穿过她的股沟,触碰到了她滑嫩的阴唇。

  甄果香只觉一根火热的肉棒紧贴在身体最隐秘的地方,肉棒前端的龟头正一挺一挺地挑逗着阴唇,一阵难以形容的快感从下面流遍全身,小小的菊花蕾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忍不住将屁股朝后耸去,就在她耸动屁股的同时,浩天猛力一挺下身,坚挺的肉棒在泛滥成灾在粘液的润滑下,毫无任何阻力地齐根插了进去。

  浩天全身颤抖起来,只觉下面更加涨大起来。难以形容的充实感从下体传遍了甄果香的全身,她心底一阵狂喜,回头看着浩天英俊而多情的脸,心底充满了爱意,忍不住流下了欣喜的泪水。

  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她的肉缝,体内的嫩肉抵受不住快感,就像有一张小嘴不住地吸吮着。

  浩天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在他胯下婉转承欢的女子,听着从那小巧的嘴里不停地传出的令人心荡神驰的呻吟声。

  他见甄果香双手用力抓着字台的边沿,勉强站立的双腿已变得松软,她本能地朝后挺动着屁股,让他的肉棒能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她身体的最深处。

  看到这种场面,浩天英俊的脸上不由透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心里极度满足。他的坚挺在温暖的汁液的浸润下,全身更加的舒服,于是更加奋力地挺动。

  甄果香的快感已达到极致,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欢叫,整个身子飘飘荡荡,仿佛在云端飘浮着,忽然间身子一软,只觉体内一热,一股汁液带着强烈的快感蜂涌而出,她泄身了,在泄身的同时,她的双手再也无力支撑她的身体,软软地趴在字台上,缓缓向地下滑去。

  浩天感觉到甄果香泄身了,肉棒一热,险些喷出汁液,但他深吸一口气,将这快感强压了下去。

  见甄果香向地上滑去,他伸出双手紧抓住甄果香的腰,将她的下身牢牢固定,更加用力地挺动起来。

  还未从快感中恢复过来的甄果香再次受到猛烈的攻击,身体又被燃起欲火,她勉强撑起身子,配合着浩天的攻击,嘴里不停地呻吟。

  呻吟声刺激着浩天的神经,他的双眼出现了一条条血丝。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奋力插着水洞,似乎想将整根肉棒全部塞进那紧窄而温暖的地方。

  甄果香的神智已被强烈的快感冲击的有些混乱,只知道本能地摇动屁股,软瘫在字台上,发出一声声快乐的呻吟。

  浩天在经过一连串的抽插后,身体的快感也快达到极致,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了开大门的声音。甄果香今天也太大意了,不锁门不说,连窗帘都没有拉。

  甄果香从快感中清醒过来,见浩天怔立在那里。刘明径直走到窗前,隐隐看见了他们的赤身裸体,当即就开门进来了。

  甄果香和浩天这才如梦方醒地上炕钻进了被子。刘明没说话,揭起了浩天的被子。浩天这才意识到该穿衣服了。

  甄果香连头带身子都埋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等待公公的处置。

  刘明等浩天穿好衣服下了地,穿起鞋就要走的时候,用力从他屁股后面踢了一脚。

  浩天出来以后,很是奇怪,刘明问甚什么话也不说。

  他更奇怪甄果香今天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本来是怕不好进入,进去以后拔不出来,没想到紧是紧些,却那么容易地就滑进去了。

  又想今天晚上她跟两个女人做了,竟一个也没有做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当然他更为刘明始终不说话而庆幸。

  刘明坐在炕沿边不走,甄果香心乱如麻,一时理不出头绪。

  「我知道我儿子不行,可是你不能吃上刘家的饭,穿上刘家的衣,花上刘家的钱,你就这么败刘家的兴呀!」

  刘明用力拉开甄果香身上裹着的被子,露出一道缝来,而后说。

  「你儿子不行,我要离婚,早想说这个话了,」甄果香在被子里说。

  「说了个好听,你爹花了我多少钱,你不是不知道吧?只要能给我退个一半两勾,离就离。」刘明慢吞吞地说。

  甄果香没话了,刘明把手伸进甄果香的被窝说:「我儿不行,我行,你总不能把别人家的种子生在我家呀!」

  甄果香把刘明的手推出去,又把被子裹紧了。

  「撒进人家的种子了没有,我得验一验。」

  刘明很耐心地说着话,没有动火,也不高声。

  「没有!」甄果香干巴硬铮地说。

  「敢叫我验一验么?」

  刘明补充说,「你埋住头,露出下边,我一看就知道了。」

  甄果香不动。

  「你要是不叫我验也行,明天我胜忠回来,他姐姐也来了,咱们全家人开上一个会,把你妈老子叫来,把你做的丑事抖露抖露,该离婚就离婚。」刘明语气很果断地说。

  「你想怎么就怎么,灰事是做下了,我也没办法!」

  甄果香不怕刘明的威胁。刘明见威胁不起作用,怕功夫大了叫老婆知道了,遂出去锁了大门,回到家里。

             第099章:痛加数落

  浩天鬼鬼祟祟地到了村委会办公室,连灯也没开就躺到床上呆呆地思想起来,刚才往杨联芳家走时候得意洋洋的心情,完全被丢人败兴的耻辱感所取代了。

  被人家捉奸了,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人们能不会冷眼相看么?刘明当时甚话也没说,以后也不会说吗?他不断地问自己。他曾听说过,刘明是全村有名的奸诈人,他怎么会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就作罢?

  浩天突然感到自己回到古杨村尽做丢人事。他如梦方醒,感到背着父母背着范霞偷偷摸摸地做这种事,太对不起他们了。

  他责备自己这些天来怎么会对女人这么感兴趣,简直成了畜生!畜生!浩天想到自己就如畜生,很想扇自己一个耳刮子。

  就这样一个德性,还想干大事业,还想娶人家范霞,不配!不配!他心里真恼火,忽然就恼火起了村里的女人们,还不是他们太贱!不是她们贱,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跟她们做呢?

  可一想到女人,他的下面就勃起来了,于是他恼火起了他的肉棍。他竟脱掉裤子,要惩罚那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他先用指甲掐,可那家伙不但不萎缩,反而更硬了,接着就掐起了龟头,掐龟头虽觉有些疼,却也只是感到火焐焐的,并没有软下来。

  忽然觉得自己太可笑了,怎么能怪怨这个东西呢?叫范霞知道了,心疼死了。跟女人们瞎混的根子在自己的思想里,总觉得男人做这种事情不丢人,是有本事,是值得自豪的。

  从来没有体会过被捉奸的难堪,今天看见刘明的那一刹那间,一下子就愣怔了,当时心里只是想该怎么就怎么吧,好汉做事好汉当。

  这莫非也叫好汉,做丢人败兴的事还叫好汉?

  好幼稚好可笑好低贱,看见女人就忘乎所以,年轻轻的像个甚?真的成了驴,成了没脸皮的人了?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下面早已软了。

  太可耻了,太可耻了!一是对不起父母,给浩家败兴;二是对不起范霞,不配爱人家娶人家。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隐秘行为进行检讨和谴责。

  怎么就会产生出这种想法?他找起了原因。

  对了,回古杨村半个来月,被村里人们的称赞和女人们的青睐冲昏头脑了。虽然也做过一些正事,可每天想的最多是女人,花得精力最多的是性交。

  性交成了每天最想做的事情,几乎每天都想把阴茎放入女人的阴道里面泡一泡,泡在里面实在是舒爽啊!

  于是又把原因归到了范霞身上,跟她做得舒爽,以为女人都舒爽。

  可像今天晚上,哪里舒爽,真还不如用手舞弄好。

  想到这里下面又勃了起来,范霞的身影和表情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以前,他会想着女人,尤其是想着范霞自慰,可最近范霞一不跟他做,他就想找女人,从来没有自慰。

  「色棍,真是色棍,」浩天想,「可是没办法啊,大丢子硬起来,弄得人神思恍惚,非爽一爽不行!」

  他现在又想自慰了,刚才跟杨联芳和甄果香两个做的时候,都没射,现在他憋得有些慌了。没办法,还是爽一爽吧。

  他把衣服脱光,想着范霞的大白屁股,就套弄起他的肉棒来了。火辣辣的肉棍,被自己刚才掐得有些微微发疼,可那家伙还是剑拔弩张,毫不示弱。

  「霞──你好爱人,爱死人」浩天口里说着,手里套着,忽然又眼前又出现了杨联芳,「戳你,戳死你,」浩天就像发疯一般地快速捋着自己的阴茎,随之范霞又浮现在眼前。

  范霞做爱时的凄楚的样子最令他迷醉,他想着她那迷醉的样子,嘴里说,「还是霞霞好,霞,哥就爱你,老婆,你真好!」

  浩天开始呓语,脑子里只想着范霞的迷离的眼神和凄楚的面容,他身心无比舒爽,忽然甄果香从眼前略过,随之范霞的面容又出现了。

  「我把你的肚子搞大吧,──好吧!──你想给哥哥生个宝宝──嗯,──哥哥给你播种,──你的肥田里一定能长出好苗子──」

  浩天说着就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很快地,龟头就有了酥麻的感觉,于是停了一下。

  他想着范霞的面容,然后是胡娟的大肚子模样,马上又换成范霞的白屁股。

  「啊呀!──霞──我要射了,」范霞的大白屁股仿佛固定在了浩天的眼前。

  他一边怪声地说着,一边就下地,稍微套弄了几下,就开始发射了,「哦──呜──呜──」

  「真多射了!──好舒服,──真的是太好了!」

  浩天射完以后,喃喃自语着,从自来水水龙头上用手接了些水,把马眼和龟头洗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

  「真够损的,无怪乎杨联芳说『浩成功怎么就生下这么个损德货』,真损德,大概是身体里面的子孙也太多的缘故,要是能做皇帝的话,儿女肯定比得上康熙和李隆基的多。」

  浩天浑身舒爽地这样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以后,他到饭馆里吃了一碗面。人们仍然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但他心想,以后可是再也不能糊弄了,原先的想法必须收回来,什么对比阴门,什么越多越好。

  他更盼刘明不要张扬,思谋着怎么在暗地里给上他几个钱堵一堵嘴。

  吃完面,到拆房工地上一看,清理得已经差不多了。有两三个工人已经来了,打过招呼后,回头瞭见范霞父亲正向这边走来。接着就看见刘明从范霞家里出来了。

  他正想上去跟刘明说话,刘明掉头从东走了。这时,他听见范霞父亲亲切地对他说:「今天清理上半天,下午就能在根基上挖土了,明天就能拉石头了。」

  浩天回头看着已经走得很近的范霞父亲,很感激地说:「你老辛苦了,帮了我的大忙。」

  「你们本来就没做个大事!」范霞父亲说。

  浩天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见是范霞的,他没有接,就对范霞父亲说:「是我婶子的电话,我昨天晚上在村委会睡,还没见她,我看看她有什么做的。」

  「那你回去吧,这里有我搭照,你有甚做的就做去吧!」范霞父亲说。

  「那我走了,你老就辛苦点吧!」

  浩天说完,心想这老人多好,自己做的事情连这个老人也对不起。

  回到家里见仙梅不在了,正准备问,范霞就气呼呼地质问他:「你昨天晚上到哪里了?」

  浩天知刘明来跟她说了,而且已经后悔不已,于是实话实说:「我做了个没的,到甄果香家,叫她公公捉住了。」

  「挺好──挺好!你敢承认就好!不过你不承认也不行了!你看见刘明了吧?这事仙梅也知道了,你看你丢人不丢人?」

  范霞说着就伤心地流出了眼泪。

  「我不是人,我真不是人!」

  浩天见范霞哭了,一边说一边就打了自己几个耳刮子。

  仙梅在卫生间听见了,赶紧出来说:「怎么打起自己来了?以后注意着点就是了!」

  浩天此时羞得恨不得有个地缝子钻进去,走也不是,在也不是,就坐在沙发上低下头来,不知如何是好。

  仙梅跟他打招呼说:「我得回家一趟!」

  他看都没敢看仙梅一眼,只是点了点头。

  接着就听见仙梅对范霞说:「我回去,可能晚上才能来!」

  范霞说:「你要是家里忙,你就不要来了!」

  仙梅说:「我看情况吧,晚上不来我就打电话告诉你。明天就要拉石头了,我晚上不来,明天一早就来了。」

  范霞瞭着仙梅出了门以后,回头跟浩天说:「你这事做的,真把我羞死气死!不过,我还以为你有吃刀子的嘴,也有屙刀子的屁股,不羞也不气。现在看你这见不行人样儿,脸皮子还够嫩的,还懂得点儿羞!我气得真想跟你爹妈说,可看见你羞成这个样儿了,我怕跟他们说了把你羞死。」

  我真气得不知道该怎么跟说你说才好!──古杨村想跟你混的女人不缺,你想跟谁混就混去吧!有爱你人的,也有爱你钱的,你是香饽饽,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假装了,我也不管你了,你跟我两无想干了!」

  浩天抱着头,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敢看她。范霞看见他那个样子,又是恨又是气又还有点可怜,但她决心好好儿地教训教训他,于是问:「你心里到底是有我没我?」

  「就有你!」

  浩天嘴里迸出一句,仍然抱着头。

  「你嘴上说得好听,那天你倒又是跪,又是保证,你的话我还能不能信了?你要是心里枕有我,你还会做这种事情?你手拍胸膛想一想?为了你,我把赵昀惹下,现在赵昀到处张扬,说我要嫁给你,村里人冷眼看我,我心里就像刀子剜。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想我该怎么做,你倒好,你跑到人家家里跟人家红火去了。

  「我已经想好了,你爱怎么红火就怎么红火好了。我本来就是臭包子烂肉,我也不值得你惦挂。我刚才已经说了,我跟你从今以后刀割水清。」

  「你吃饭还能在我这儿吃,你睡觉也还能在我这儿睡,你种地我还能帮你,可是你记着,你再不能动我一圪丝丝了!你年轻,你帅气,你又有钱,喜欢你的人多得是,你想娶老婆你娶,不想娶老婆你混,反正由你了,我不管你了,我也管不了你。」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花花公子!你花心花肠,我就是跟你结了婚也是个往死气,早一点儿结束,我少操点儿心,少生点儿气,多活一年。

  「你甜言蜜语的,把我哄得也够数儿了。事情早露比迟露好,看来我还没损着,早知道早了结。要不然,我蒙在鼓里,甚也不知道。我正还愁怎么跟你说我们该了结的话,这下好了,我也不用为难了。」

  「不能了结,你怎么惩罚我也行,你就是用铁绳把我拴起来,把我当成一条狗也行。」浩天听见范霞说要跟他了结,急忙站起来说。

  「我把你当成狗,那我不也是狗了?你想叫我陪伴到底,是不是?我没那本事,你只谋着一道子,我早就看清了。可我还想叫你改变,谁知道你是狗改不了吃屎,看见个女人就想跟。你是不是看见个老母猪也想跟?」

  范霞越说越气,越说越来劲儿,见浩天不敢抬头,活像小学生听老师训斥,她眼里的泪水竟扑簌簌地涌出来。

             第100章:永爱女神

  浩天见范霞数落他数落得又落下了眼泪,知她心里难过,于是使用惯用的伎俩,想过去抱住她安慰安慰。谁知还没走到身边,她就躲到厨房里说:「你撤得远远的,不要以为我是跟你开玩笑,你以后少这样没皮没脸的。我说了好几次了,你再不要动我。」

  可是浩天心想:「快不要抽扭了,你哪里能离得开我!」

  见范霞流了泪的样子,更是可爱,根本不管她说什么,就慢慢地往她身边凑。他想她从来还没有因为他死皮赖脸拒绝过,只不过多抽扭一会儿罢了。

  于是张开双臂,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想抓住范霞。范霞眼里冒着怨恨的光,表示绝不让他拥抱。他一个饿虎扑食就迎面把范霞拥在怀里了,而且把下面硬绷绷的东西顶在她的小腹上。

  范霞拼命地从他怀里挣扎,又是用手推,又是往后撤,撤到灶台没法撤了,上身还是往后仰,浩天顶得他紧紧的,她感觉分明。她不能挣得出去,就一边以手用力推,一边嘴里不停地说:「放开我!放开我!不许你这样,你是甚人了!」

  浩天没有因为她又推又指责而停止,竟抱住她的头低头强行把嘴按在她泪还没干的脸蛋上。

  「不!不能!不许你这样!」

  范霞不停地挣扎,不停地指责。她是要彻底地治一治他的病,叫他明白,她是绝不能容忍他左一次右一次地背着他跟别的女人瞎混的。

  「我就是要亲你,我就亲你!」

  浩天就像一头猛狮,他紧紧地抱着范霞。范霞越是想挣脱,他越是抱得紧,他企图用硬硬的肉棒让她难以自控地降服。可是范霞根本不理会,继续挣扎着指责着。

  范霞绵软的身体和馨香的气息,使浩天欲罢不能,可范霞彻底制服浩天的决心丝毫没有因为浩天的热烈而动摇。她心想,这家伙不好好儿地制服一下,就像二岁牛犊子吃官田一样,能把古杨村的女人家跑遍。

  到那个时候再制服可就迟了,她现在后悔上一次不该轻易地把他放过,这一次必须触及他的灵魂。

  两个人就这样相持着,一个死抱住不放,等待她驯服,一个尽力挣脱,绝不让他得逞,乏困了就责骂。

  「这是干甚了?」

  一个发怒的男声突然响起,浩天听见了,这才放开,范霞则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这小子,你原来是这么个货,没头鬼!」

  范霞父亲上去就在浩天头上打了两巴掌。

  范霞到卫生间洗脸去了。浩天默默地挨打,他在范霞父亲眼里一下子变成个流氓形象。

  「我逢人就夸你是个好后生,是个做大事的,有你老子的气魄,没想到你是个流氓。你看见女人家一个人在家好欺负了!你以为我们这家人家好欺负,是不是?我叫我那两个儿剥了你的皮!」

  范霞父亲高声怒斥着。

  范霞赶紧从卫生间出来对父亲说:「爹,你不要这样大吵大嚷了。他毕竟年纪还小。」

  范霞父亲这才放低声音说:「小,也不小了,二十多岁了还小!还是大学毕业生,可惜了,可惜!」

  浩天见范霞替他说话了,心里松了一口气,遂看着坐到沙发上的范霞父道歉说:「请原谅我这一回,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我就不说吧你还敢?就这一回,你也丢尽人了!不要我进来,你莫非还不放开!我进来站了一会儿了,我听得清清楚楚,你真不够个人!你念书念到狗肚里了是不是?你回来给你们浩家丢人败兴来了,是不是?」

  范霞父亲毫不客气地数落着。

  浩天这时是有口难言,心想只要把老汉的心按住,不要再吵嚷,爱说什么也行。

  「我做得不对,看在我还年轻,你老就饶了我吧!」

  浩天说着就跪在了范霞父亲面前,「你老就打我吧,用劲儿打我吧,我知错!」

  范霞父亲看见浩天如此,不再说话,但也没马上让他起来。他气呼呼地继续说道:「这做人吧,不是这么回事,你不要以为有钱,就甚事也能做。每天给你把生的做成熟的,让你住在这儿,哪一量量对差你了,你能这么做?现在的人真是吃饱了喝足了,都变了,拿上你这么个后生,也会这样!」

  范霞父亲说完站起来,就出去了。他站在院子里调整心情,见大女儿开门叫他,他听完大女儿的嘱咐,然后才出去了。

  范霞跟父亲说完话,见浩天仍然跪在地毯上,故意没理他。可过了一会儿,见还是跪着不站,于是口气很生硬地说:「起来吧,到你那个屋子去!以后不要随便进我这个屋子,吃饭的时候叫你,吃完了你赶紧走。」

  浩天只好站起来,到了东间,他想:「这回真的惹着了,看来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改变的。只要范霞父亲不跟人张扬,还有机会改,要是张扬出去,以前做下的事情,也会全勾起来。」

  躺了一会儿,琢磨了一会儿,心想应该把心放在做大事上,于是慢吞吞地到了旧院。

  看着老房子一两天的时间就看不见了,方才想起来忘记拍几张照片了。心花在女人身上,真可不是个做的,无怪乎过去皇帝因为女人把江山还丢掉。沉溺在女人堆中寻欢作乐,就会忘乎所以,忘乎所以的结果,哪里会好?

  太阳和煦,风情日暖,工地上工人也不多几个,一台铲土机不停地「突突」地叫着,还有两三个捡破砖的,正往小胶车上放。心想人们都赶着下地干活儿,以便过几天看戏。胡毅等几个那天吃了饭一直还没见,本来应该找他们,可是每天起来除了做几件最紧要的事情外,心里想的不是女人就是女人,一点儿都没有想到找他们。

  范霞父亲见他出来,没像那几天一样热情主动地上来跟他打招呼,不过也没对他横眉立眼的,心知范霞安顿好了,因此觉得也不会再嚷嚷了。

  有心上去问问,事情刚刚发生有点儿不好意思,遂乘着拉土的小四轮从西面回来,跟开四轮的打了个招呼就向西走去。

  该去哪里,还是到村外看看吧。心里只是想着女人的时候,眼前什么都不注意,脑子里就想着大白屁股和大乳房,怪不得范霞说他就谋那一道子了。不能了,再不能了,再要是这样下去,人不人,鬼不鬼的,谁也看不起来了。一个人不注重自己的名誉,趁着性子乱来,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忽然想到去祖坟看看吧。祖坟在村子西南离西梁不远的地方,沿着小路走,瞭见了杨联芳的那片玉米地,羞耻感再次升腾起来。浩天这时方才感到,人一旦迷途,就看不清方向而浑浑噩噩地生活。

  其实范霞也是经不住人们的冷眼才变了的,有道是人活脸面树活皮,在二人世界什么都不顾了,可是二人世界毕竟不是生活的全部,人一生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看来得赶紧调整思想了,如果不调整思想,眼看刚刚取得的成果就会毁于一旦了。范霞好不容易在自己的热情努力下在下了跟畅鸿运离婚跟自己结婚的打算,自己就这么放纵,伤了她的肺管子,那可还得费九牛二虎之力。

  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己如何做人,如何做一个好丈夫,可不能按照自己暗想的计划去做了。实在不行,到市里买上一个自慰器吧,不然一下子真还难以解决困惑。

  可是又想自慰器用起来方便,使用愈发频繁,那就越不好了。忽然想到在网上曾经看到的说法,多参加健康的娱乐活动,特别是体育锻炼,可以释放能量。

  下一步,必须谨小慎微,仔细观察体会范霞的心情。其实她是喜欢自己的,只要不跟别的女人瞎混,跟她适可而止,她还会回头跟自己好起来的。但是态度和方法必须改变,不可顺着这些天的想法胡来了。

  事情总是在不断地变化发展的,今天范霞的态度的转变,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教训。

  明天就要拉石头,很快就要奠基了,唱戏也就要开始了。唱戏的第一天奠基,村长还叫在晚上开戏前讲一段话,讲什么好呢?

  不要今天被范霞那么数落,不要她那么坚决地制止自己的亲热,思想也许还会向更歪的地方跑。

  他忽然理解了范霞,觉得她做得对。她是好心,她是从长计议,这一点,浩天是坚信不疑的。没有这个思想基础,他也许也不会宽到这样的程度,人真是不适宜好,做事情总得要求严格点儿。

  想到这些,他竟怪怨起了父母,他们是在对自己太信任了,也放得太松了。不过,这也与范霞有关系,如果不是她,自己就是父母放得松,也不至于过早地爱上女人。

  范霞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扯破脸跟她闹,在众人面前敞扬,她也够一壶壶喝的,不好向人交代。

  浩天已经瞭见祖坟,但是见前面有人,他此时不知道怎么又不想见人了,心里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自责一会儿,怪怨一会儿。

  他还想冷静地梳理一下自己的思想,于是从小路转向旁边一片土豆地地畔走去。浩天属于比较思考问题的人,一步步地走到如今,他是经过很多次思考的。想来想去的结果,还是放不下范霞,总觉得范霞是女神,哪里也好。

  迷了窍也好,中了魔也罢,反正是喜欢她,爱得不行。听她的话,不跟别的女人混是可以的,但是远离她,照她说的刀割水清那是万万办不到的。看来,不跟范霞结婚,思想很难平静下来。

  你说我是你的冤家,你才是我的冤家呢?谁叫你长了那么好看的屁股,那么好看的大腿,那么好看的乳房,那么好看的眼睛,那么好看的牙齿和嘴唇,那么光滑的皮肤,那么诱人的神态,谁叫你以前就没有就像今天这样拒绝我呢?

             第101章:公媳野合

  浩天沿着土豆地攀向前走去,小树林又扑入眼帘。这次他不是想范霞的白屁股了,而是由白屁股想起了刘瑾。

  刘瑾究竟会不会回来,哪天回来,这些年到哪去了,回来以后不走了,还是临时住一个阶段,范霞心里还有没有刘瑾。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自从听到刘瑾回来的消息,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因为他认为范霞已经完全属于他了,绝不会有所动摇。

  可是看见小树林,想到范霞当年撅起白屁股跟刘瑾做爱的样子,与刚才坚决拒绝他亲吻的态度,忽然感到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很有可能,不然以前为什么就不是这样呢?想到这里他心里有点急了,如果是那样,他可绝不会让步的。但是如果她心里发生了变化,倾向于刘瑾,就是强硬又管什么用?还不是「疥蛤蟆跳门槛又蹲屁股又伤脸」?这当然只是猜想,现在还不清楚,但是应当有这样的思想准备。因此,必须重新观察体会范霞的心,在她的面前真正做到,态度严肃,不远不近,万不可随意亲近,被她指责。

  他开始告诫自己,这回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不能掉以轻心。在范霞面前塑造大丈夫男子汉形象,绝不单单是那一条硬俅,而是方方面面的。这时候,他仿佛又长大了一点儿。

  他听人说,年轻人难免犯错了,关键是犯了错误要改。可以前虽然知道错误要改,可总是不想彻底地该。

  他还想到一条古训,那就是「慎独」慎独就是,只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要谨慎,也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要因为别人不知道就乱想。现在人们讲保护隐私,其实是与「慎独」相抵触的。人的行为就应该受到监督,不受监督不受约束,行为就可能泛滥。

  过去皇帝的行为没有约束,因此就滥情,甚至把乱伦搞得冠冕堂皇。所谓隐私,说穿了还不是个男女关系的问题,现在人们缺少了监督,加上联系方式便捷,自然就为男女滥情提供了方便。

  这些说起来都懂,浩天看了不少书,念大学的时候,想着范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那个大白屁股仿佛是世界上最美的最美的所在。看书可以使想范霞的心得到安慰。

  曾经从书里看过坚贞爱情的美好,看过为了爱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故事。曾经下过决心,为了心爱的人,练就一身本领。

  可是自己的控制力太差了,跃跃欲试的下体总是作乱,这便是自己的一个弱点。因为长得帅,又因为见了女人好逗个笑,于是女人们在自己的面前总是表现得妩媚和暧昧。

  说实在的,在这次回村之前,自己的表现的确是很不错的。心里总是想着范霞,别的女人很难使自己动心。可不知怎么,近来眉每随意地让那个见了女人便跃跃欲试的家伙得逞。

  想到这里,浩天心口有点发痛,感到自己是个很不成器的人,范霞说自己就谋那一道子的话,总结得真是太好了。她的话一针见血,她的行为值得自己学习。她为了自己,的确是付出了不少。

  不能再这样放纵自己了,还得多看一些书,多想一些问题,训练自己的控制力。

  他深信,只要自己做得好,范霞的心就会坦然地继续爱自己,如果做得不好,范霞与自己的关系的断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至于她究竟跟刘瑾还有隐情,即便有那么一丝也是正常现象,毕竟当年有过那么一段,但是按照范霞的性格,只要没有跟他断绝的时候,是绝对不可能的。

  浩天的心里就这么乱想着,连他自己也觉得有点乱。慎重对待自己,慎重对待范霞,慎重对待村里的每一个人,这一点是必须要做到的,不要受周围人的干扰,这是克服自己的毛病的关键。

  想到这里,心里仿佛又亮堂起来了。人啊,总是在清醒和糊涂之间徘徊。环境造人,人造环境,这是辩证统一的两个方面。谁也离不开环境的影响,它使你不知不觉地就形成了某种行为习惯,但认识了自己行为习惯的危害性,自觉地去克服和战胜,并非做不到,但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到。

  浩天再次下了决心,这次究竟会不会改变,我们拭目以待。

  浩天走到小树林,瞭见地里锄地的拔草的人不少,但仍然不想过去跟他们拉呱,于是沿着玉米地边的渠想会走。

  这便是跟五个女人作乱的地方,浩天眼睛看着渠旁的玉米地,觉得真是太没意思了,真是人的思想支配一切。

  可是想起答应陪杨联芳的钱还没给人家,究竟该不该给?杨联芳一口不要,那天也没提赔钱的事情,还是给了好,不然会留下话把子。

  于是想进去看看那天到底破坏了多大一片,当时没有留意。迈步走进去,玉米长得密密的,很不好走,走了几步想起来会粘在身上,意欲返回,又想反正已经粘上了,总短不了出来以后怕打清理,遂弯下腰小心前行。

  忽然听到有声音,仔细一听,的确有声音,而且是抑制不住的呻吟声。是谁在这里作乱?是杨联芳跟谁,还是别人?

  他更加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声音听得越来越清晰,心不禁「突突」起来,有好戏看了。屏气凝神地往里走了几步,把头放得更低,可还是看不见,因为不是顺垅子看,稠密的玉米遮得很严实。

  几乎就要到了那片割倒玉米的地方,终于隐隐看见了,但是因为爬在玉米堆里,根本看不见是谁,男的穿着上衣,看上衣很像是刘明。

  男的压着女的,男的一起一伏地动着。女的偶尔发出一阵声音,那声音很像是甄果香,公公和媳妇,乱伦,原来是这样!

  浩天有点儿不相信,就蹲在那里耐心等待,要看个仔细。男的停顿了一下,抬头向四周环视,没有看见他。

  他却看清了,就是刘明,是不是真的烧媳妇了,女的没有看清,只是听声音像,但是女人们的呻吟声,不是那么好辨别的,没有看见人,还不能下结论。该怎么办?赶紧偷偷地走,还是继续看?

  终于还是决定看看吧,这样的好戏太难看到了。只见刘明跪起来,女的也穿着衫子,坐起来了,就是甄果香,真的是公公烧媳妇。

  赶紧走,一会儿完事了,被发现了就不好办了,浩天这样想,可见刘明从后面给甄果香插进去开始挺动了。

  不想走,很想看,浩天目不转睛地看着公共媳妇在野外的鏖战,心想这一老一少两个牲口,是早有关系了,还是昨天捉住自己以后开始的?

  看那配合得默契吧,不像是第一次,可也难说,都是有了经验的人了,一旦合拍在一起,哪里还能不默契,如果不默契也就不会合拍了。

  还是走吧,见刘明的速度加快,心想快发射了,再等下去就会被发现了。于是慢慢地从来路返出去了。

  在灌溉渠,浩天一边走,一边拍打身上沾上的玉米毛毛。他无意中瞧见甄果香和公公交合,要是以前,肯定会找到甄果香去说,然后轻薄她。可是现在他很平静了。

  尽管没有找甄果香的想法,可公公和媳妇在地里交合的镜头还是不停地不停地盘旋在脑际。

  够损的,甄果香,男人不行,小屄痒痒,可也不能叫公公操呀!「蚊子」的注意力看来是转在英英身上了,不再谋她的了。

  忽然想到,甄果香那么大意,小屄又那么紧,看来以前没接过人。公公很可能就是被捉住以后,没说的,叫箍住了。

  唉!也好,要不是叫刘明捉住,自己还会张狂下去,没有不露风的墙。如果跟女人们瞎混得时间长了,范霞知道了,越发气得不行了。

  烧媳妇,公公烧媳妇,真的有,过去的二人台,唱《公公烧媳妇》唱戏比事,原来真有。网上也看过不少这样的小说,以为那尽是人们瞎编,今天款款地被自己亲眼看见了。

  无怪乎有人说「鸡巴子抹了皮,谁也认不得谁」这世界上男人和女人因为两腿间的那个东西,有时候,甚的关系也不顾了。

  「霞霞霞霞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浩天想到刘明烧媳妇,觉得自己爱个邻居婶子真的算不得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快快离婚吧,你离了婚,跟我结了婚,我就可以公开地跟你在一起,睡觉搂着你,亲着你,尽情地玩儿,尽情地操,操得你每天乐呵呵地笑。」

  浩天想到这些又忘乎所以了。

  「狗改不了吃屎」突然觉得就是跟范霞结了婚,也不能任性胡闹,范霞警告自己的话,可得好好地记住了,不要心情一高兴,就都忘记了。

  教训必须记取,不然会叫心爱的人不高兴的,还是要冷静一点儿,注意观察她,人家的话说得就是对,不听还真的不行。爱是个爱,可不能学坏!要是只学坏,爱也会不爱!

  「哈哈,哈哈,啊哈哈!」浩天想着刘明和甄果香,想着自己和范霞,心里不知道怎么了,不由地冷笑起来。

             第102章:豁然开朗

  浩天回到范霞家里,见正在做饭的范霞对他的态度还是冷冷的,问都没问他一句,心里有点不大舒服。

  本来准备把看见刘明和甄果香野合的奇事告诉她,却因范霞依然不高兴,遂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独自坐在沙发上,心想还是过去跟她说了,看她会怎样?

  他过去以后,范霞又看了他一眼,仍然不跟他说话,但眼神里比刚才多了一丝得意的成分。

  「你恼我恼上没完了,也发起小孩子脾气了?」浩天笑眯眯地跟范霞说。

  「谁恼你了?不说自己坐下见不行人的事情,羞得把脸绷得紧紧的。」

  范霞的口气变了,浩天的心倏地一下就放开了。

  「我以为你这辈子再也不给我好头脸了,我正想着往地缝子里钻。」浩天逗范霞说。

  「钻,现在就钻,我看你怎么钻!」

  范霞停下手里的活儿,瞅着浩天故意用严厉的口气说。

  浩天当即跪下,把头扎在地上,用力顶了两下,然后迅速爬到范霞身边,把头顶在了范霞大腿之间。

  范霞看着浩天的顽皮滑稽样子,差一点儿笑出来,但她尽力强忍住,用力在他背上打了一巴掌,然后往后退了一步说:「真能气死人!」

  浩天看着范霞恳求说:「就不能给我改的机会么?」

  「不要说嘴,做假象,做真的,用事实说话,你这一套我听够了!」

  范霞再次严肃起来。

  浩天遂站起来也严肃地说:「明白了!」

  「明白了不顶用,那得肚里长牙,管住自己,」范霞见这一招很顶用,遂继续正颜厉色地说,「我不听你的甜言蜜语了,我看你实际行动。」

  浩天没再说什么,见范霞又做起饭来,眼睛痴痴地盯着她可爱的模样,心想:「我再要是做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就到五台山当和尚去!」

  「老婆,我跟你说一件奇事,说出来你肯定吃惊!」浩天极神秘地说。

  「谁是你老婆?就你这样,今天跟这个,明天跟那个,谁想做你的老婆?不做你的老婆,觉着你是个后生,做了你的老婆,你能把人气破肚。」

  范霞丝毫不显出一点儿原谅的口气。

  「那我就叫你婶子,婶子,我刚才看见刘明跟甄果香在玉米地里合拍在一起了。」

  浩天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

  「爱人家怎么样?你说你,不要管人家好不好?你不叫人家做,你想做,是不是?」

  范霞竟会说这样的话,浩天没有想到。

  「不是,我说的以后不再跟别的女人混了,我就爱你!」

  浩天向范霞再次严肃表态。

  「这话我听腻了,你说你看见刘明跟甄果香了,你怎么看见的?你还不是对甄果香不死心,追人家,才看见的。你要不是追人家,怎么能看见?你给我说,是不是?」

  范霞责问浩天。

  浩天有点傻眼了,怎么一说话就掉在人家篓子里,看来跟老婆说话也得注意着点儿。

  范霞见浩天目瞪口呆,遂趁势进攻:「我猜对了吧?你底虚,一下子没法编造了,是不是?」

  「不是,我是不小心碰上的。」

  浩天今天不同于往常,因为心有余悸,显得很被动,就像一个被母亲责骂的孩子那样回答。

  「我不想听你,你就像『狼来了』故事里的那个孩子,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信你了。告诉你,不经过一个阶段的考验,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了。」

  范霞语气铿锵。

  少说多做,察言观色,浩天豁然开朗了,不经过一段时间看来是不行了。浩天直到这时才把潜意识里,范霞爱他爱得深,犯点儿错误也无妨的想法。

  「杨联芳叫我写材料,说是你说过,」浩天改变话题问范霞。

  「怎么她是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你答应了?」

  范霞又是责问的口气。

  浩天思忖,这话该怎么说,实话实说,会不会也会引起怀疑,于是想了一下说:「她跟我提说过,我还没答应,问问你用不用答应。」

  「看来你哄人的毛病太难改了,我刚才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瞭了一下旧院子里工人们拆成甚样子了。杨联芳急急忙忙地来问我你在不在,我问找你作甚,她说她跟你说了,叫你给写材料,想来看你动笔了么?看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你早已经答应了,还哄我说你还没答应,要问问我。」范霞发连珠炮似的对浩天说。

  浩天心想,看来真的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于是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算了,现在不说,以后被知道了,抓住不放,那就越发麻烦了。

  「我今天就彻底检讨一下吧,要不然压在心里不好受!」浩天诚恳地说。

  「也不用检讨了,你上一次已经检讨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做的见不行人的事情了,不知道还闷闷昏昏的,知道了越发心里乱了。」范霞很干脆地说。

  浩天无语,沉默。忽然有点儿怒,很想发一发火,可又想今天的范霞不适宜发火,一旦因为发火弄砸了,就越发不好收拾了。于是压了压火,坐到沙发上。

  范霞看出浩天这时心里有点儿气了,于是不再继续斥责。她把筷子放到桌上,然后盛了一大碗焖面,放到桌上后,没有像以往那样叫他快吃。浩天肚子里有点饿了,不等范霞再让就坐到桌边吃起来。

  范霞给自己盛了一小碗,坐在他对面也吃起来。两个人都不说话,浩天偶尔看一眼范霞,范霞低着头,不看她,只顾吃饭。

  浩天从来没有看到过范霞的这一面,以前她总是那么殷勤那么大度,对他是关怀备至,让他心里总是热乎乎的。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冷酷的一面。不过,对范霞的这一面他并不感到不好,心想女人们就得让着点儿,又想有这样的一面才好,能顶得住男人们的骚扰。

  范霞这两天本来因为人们对她的冷眼而心情不好,恰遇浩天被捉奸,这就无异于雪上加霜。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她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最怕人们冷眼相看;又是一个勇于追求幸福的人,内心里燃烧着熊熊火焰。内心的火焰,被泼了冷水,怎么能好受?

  何去何从?这不是一个立即就能作出决定的事情,因为跟浩天的感情已经很深很深,跟浩天在一起,充满了生命的活力,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然而如果一旦结婚,组成家庭,幸福会不会延续下去,也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因此,她一时间无法果断地作出决定。即便浩天没被捉奸,她也已经有了冷却一下与他的关系的准备。可就在这种情况下,浩天竟然很甄果香瞎混起来,心情岂能不燥不烦。

  跟浩天冷却的目的,自然是要继续观察浩天,看究竟可靠不可靠,能不能跟她定终身。如果感情基础不深厚,浩天做下这样的事情,必然促使她当机立断,刀割水清。

  可她做不到,她虽然嘴里跟他说要「刀割水清」可是心里却还是希望与他天长地久。但是他的行为实在太令她痛心了。她现在希望通过自己对他的严厉警告,让他洗心革面。因此,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对浩天的调皮和幽默报之一笑,冰释前嫌。

  范霞虽然在婚姻上不如意,但是从过生活的角度看,却一直处于风平浪静之中,而且在人们看来活得很自然很体面。人们谁也不知道,能够使范霞感到生活美好的竟是浩天暗中的爱。

  对浩天的爱,她认为是纯洁的真挚的,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而她对浩天也是非常信任的,即便是他有些不轨的行为,其实从心底来说,也是无所谓的,正因为如此,浩天坦白了以前的做的一些对她不忠的事情,她没有大动肝火。

  可这次她意识到,纵容是不可以的,因为这种事情一旦纵容,他就会得寸进尺,发展下去,后果不堪想象。因此,她决心趁这个机会给他彻底地治一治这个病,如果能够治好,那就孤注一掷跟他结婚,如果治不了,就只好忍痛割爱了。

  「你既然给人家答应了,就好好地给人家把材料写好。做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说话,要么不说,要说就得算数。」

  范霞吃完一碗焖面,放下碗,先说话了。

  「嗯,」浩天答应着,「你对她的情况应该很了解吧,能不能跟我说一说。」

  「当然了解了,不过你还是先问问本人吧。待你写得差不多了,我听一听你写下的以后再做补充。」

  范霞说,她现在根本心情给浩天介绍杨联芳的情况。

  「那好,你有她的电话没有,告诉我,我跟她联系,看她什么时候能来。」浩天说。

  范霞把电话告诉浩天后,当即给杨联芳打通电话,告诉杨联芳有空跟浩天联系,或者浩天会联系她,并要杨联芳事先把自己的事迹想好,以便见到浩天以后,能够说得全面细致一点儿,反复强调一定叫浩天把材料写好。

  浩天心下告诫自己,不论杨联芳来这儿,还是他去杨联芳那儿,都要主意坚定,不能心猿意马。看着范霞十分严肃的表情,他下决心以实际行动让她看到他最爱她,最听她的话,绝不再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浩天又想,她为什么今天不仅对刘明跟甄果香公公烧媳妇的事情,毫无兴趣,就是对自己跟别的女人瞎混的事情也不想打听原委?对了,她这个人很讲实际,以前的过去就过去了,只要自己以后说话算话,她是不计较以前所做的事情的,但是她这一回她的态度很明朗,再不允许他再很别的女人瞎混了,再犯那样的错误,恐怕她会真的与他刀割水清了。

             第103章:竟被纠缠

  吃完饭,浩天正要睡觉,却接到了杨联芳的电话,杨联芳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到她家。浩天说睡起午觉就去。

  浩天睡起来,跟范霞打了个招呼,范霞什么话也没有安顿他。

  杨联芳的两个孩子都不在了,浩天虽然感到杨联芳的确很性感,却丝毫没有动容。

  他把纸笔放在孩子们写字的桌子上,对杨联芳说:「这个写字的桌子有点单薄,该换个好些的了。」

  杨联芳随即答道:「早就说道上买一个了,一直都没给人家买。」

  「有上送车,我给买上一个吧,」浩天随便说道。

  「不用了,我叫人捎带的买吧,你给买上,叫人们怀疑起我们来多不好。」

  杨联芳一边说,一边把倒好的水递给浩天。

  一股扑鼻的清香袭击着浩天,但他没有作出举动,他心里想着范霞,努力践行诺言。

  「你动笔了没有?」

  杨联芳递给浩天水,仍然站在他身边没有动,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正在构思,还没有动笔,」浩天感觉出了杨联芳的心事,如果是昨天,他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了。

  「我不想评那个五好家庭了,你就不要写了,」杨联芳的声音还在颤抖着。

  浩天注意到杨联芳今天的衣服穿得很少,圆领白色半袖衫把乳沟露得十分清晰,紧身裤穿在身上,两腿间抽起一道明显的缝子,好像连裤衩都没穿,依然不动声色。

  「怎么能不评呢?这是一种荣誉,不是谁想评就能评上的,」浩天站起来向外面瞭了一下。

  「要不咱们到南房里去吧?」杨联芳以为浩天怕人看见,眼神里充满欲求地说。

  「不行,那里光线不好,写字看不清,」浩天把话题移开,仿佛与杨联芳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没有表示出一丝欲望。

  杨联芳热烈的心被浩天的话说得冷却下来。

  「我的家庭不够五好家庭的条件,我看还是不要写了,」杨联芳靠到炕沿边,把手支在脸上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地说。

  「你不够条件,莫非刘花花和胡莲够条件?」浩天喝了一口水后说。

  「我这个家庭也跟她们也差不多了,要说以前,还可以,说现在真算不得五好家庭了。」

  杨联芳话中有话,却压住了。

  「那你得跟我婶子说一说,看她怎么说?」浩天觉得杨联芳话里有话,于是如此说道。

  「你婶子,你还叫婶子?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还没结婚,她倒把你管下这么死,你是不是跟她说了我跟你的事情了?」

  杨联芳觉着浩天态度的变化与范霞有关。

  「没有说呀!」浩天实事求是地说。

  「那你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我跟你说吧,我是看清了,现在的人吧,总是嘴上说的一套,心里想的一套。范霞是妇联主任,还给人做工作,教别人要家庭和睦。她自己不和睦,狗戴帽子装好人,能有说服力?」

  杨联芳今天换了个人似的,「淑女」的形象,在她的身上一点儿都不见了。

  「我做错了事情,想要改正,莫非不对么?」浩天态度很明朗地说。

  杨联芳没有回答浩天的话,却说:「赵昀跟她好了这么多年了,自从你回来以后,她就不跟人家好了。畅鸿运也不敢回家了,天天去兰兰家。她是一个典型的狐狸精,以前人们都觉着她婚姻不可心,是为了过光景接人,这回想要跟你结婚,人们就不是那样看待她了。」

  她对你好,想跟你结婚,还不是明摆着么?你又有钱,又帅气。有权的他打捞了,现在又要打捞有钱的年轻的帅气的,她想把世界上的好事,都她打捞上。」

  「你怎么这么评价妇联主任,她没犯什么错误呀!就说是人们说她要跟我结婚,你也不能这么说呀?」

  浩天为范霞辩护。

  「真是穿着一条裤子,你昨天晚上她是不是给你灌上迷哄汤了?」

  杨联芳越说口气越激烈。

  浩天心想女人真是怪物,昨天还是扭扭妮妮的,今天怎么一下子就变得不顾廉耻了?

  「我是个混蛋,女人们离得我远一点儿比较好,不然的话,非受害不可!」

  浩天企图用这样话来让杨联芳对他疏远。

  可杨联芳却说:「你要不是混蛋,女人们还不爱你呢!能受了什么害?要是会受害,范霞还能甚也不顾地要跟你结婚?」

  「咱们不说这些好不好?说点正经的不行么?」

  浩天很想扭转眼前的尴尬局面。

  「甚叫正经的?范霞作甚也对,我说句话也不对了?」

  杨联芳的口气怨气满腹。

  「妇联主任哪能看得起我,我是个赖皮小子,不务正业的二流子!」

  浩天尽力把自己说得一塌糊涂。

  「哼,赖皮小子,二流子,你也真会贬低自己,嘲弄自己,我明告诉你,哪个女人也想叫你戳腾上,就是戳腾死也心甘情愿。」

  杨联芳用最露骨的话来挑逗浩天,她知道男人必须挑逗起来,女人才能得到满足。

  可是这话反而令浩天讨厌了,他毫不客气地对杨联芳说:「明告诉你吧,这两天我犯糊涂了,我后悔了!」

  「你是遇见了老母猪也想戳腾的愣头青,你还后悔了!不要哄人了,她范霞是长得漂亮,又显年轻,可你真的对她死心塌地,也不值得。你说,是不是她不叫你跟别的女人混?」杨联芳继续追问。

  「跟别的女人混,她怎么能管得住?是我不想混了!」

  浩天的口气说得很坚决。

  「你跟人家结婚去吧!前脚结,后脚你就会后悔,你记住我的话。」

  杨联芳气呼呼地说,她把气完全煞在了范霞身上,心想这个女人哪来的那么大魔力?但是总是有点儿心不甘。

  浩天无言,心想这个被人们看做「淑女」的女人,原来这么蛮狠。

  杨联芳见浩天仍然无动于衷,昨天的急切样儿不知哪里去了,有心扑上去,又想还是耐心点儿再激发激发再说。

  「是不是你们很快就要结婚了?」杨联芳追问道。

  「这种事情张扬出去,对我来说倒也无所谓,可是对我婶子来说,那可是一件大事情,我问你,你听她说过要跟我结婚的事情没有?」

  浩天反过来问杨联芳。

  「谁还敢问这种事情?你以为这种事情是光彩的?」

  杨联芳的话语里总是带着嘲讽。

  「既然不敢问,你怎么敢肯定她会跟我结婚呢?」

  浩天很想从别人口里打听点儿关于范霞跟他结婚的消息。

  「住在一个村子里谁不知道谁家的底细,还用问?推测谁也能推测个八九不离十。范霞那可是古杨村里最有能耐的女人,她哪个时候要比别人先走一步。她想独霸你,是不是?你不要回避我了,我问你,你们多会儿结婚呀?你也不要总是兜在你身上,说是你心里想,她没说过。母狗不摇尾巴,儿狗怎么敢上身?你能不能说一句真话?」

  杨联芳套哄浩天。

  浩天对杨联芳的单刀直入一点儿都没有感到难堪,她看着杨联芳说:「像我们这样的情况,你说可能么?」

  「现在是我问你,你还没有回答,反倒问起我来了!」

  杨联芳言辞犀利。

  「话题是你提起来的,我问问你也不为过吧!」

  浩天就像是要跟杨联芳吵架似的。

  「我没说你有过吧,你不回答我莫非是对的?」

  杨联芳毫不让步。

  「那我告诉你,范主任不同意,她听见这样的话,对我也很有意见了,我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例外不是人了。」

  浩天有些委屈地回答。

  「你是蒙骗我?不要把我当成傻瓜好不好!」

  杨联芳根本不相信。

  「我怎么就把你当成傻瓜了?你是全村有名的通情达理的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

  浩天在杨联芳的进攻下,想尽快把话题引开。

  「我通情达理,我是五好家庭的主妇?你婶子真聪明,这么多年没评我家,你回来了就评起我家来了,我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杨联芳仍然针对着范霞,这是浩天不想听到的。

  「你今天的话说得我一会儿比一会儿糊涂了,」浩天早就有走的心事了,可杨联芳的话说得他没法走。

  「你是假装糊涂,你比谁都清楚!」杨联芳气呼呼地说。

  这女人简直是发疯了,现在跟她说话越说越说不清了,浩天心里这样想着,说道:「我要走了,今天是来帮你写材料的,谁能想到你会这么说话?」

  浩天说着就站起来要走。

  「你不能走,你得说清楚,你要是真的跟范霞结婚,我就甚话也不说了,你要是不跟她结婚,你就得跟我说个所以然。为甚你昨天晚上还是那样的,今天就成这样了?」

  杨联芳拦住浩天,不让他走。

  「昨天,还有那天,都是我的错误,我犯了错误,我改正,我改正错误还不对么?」浩天态度明朗地说。

  「谁说你犯错误了,犯错误的是我,不是你,我又没有叫你改正错误!」

  杨联芳说着就扑在了浩天的怀里。

  浩天赶紧推开说:「不,是我的错误,我不能再犯了。」

  「告诉你,我的心已经被你勾走了,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可是不会绕过你的。」

  杨联芳居然威胁起了浩天。

  浩天看着杨联芳发怒的面孔,对这个女人感到有些害怕了,但他很清醒,如果让这个女人的要求满足了,以后的麻烦事情会越来越多,遂坚决要走。

  杨联芳追出来死死地揪住浩天的衫子不让走,浩天怕把衫子扯烂,就站住了。

  杨联芳仍然揪着他的衫子不放,也不说话。浩天又要走,杨联芳死揪住不放。就这个时候,范霞进来了,「呀!你们两个人拉拉扯扯地不说话,这是干甚了?」

             第104章:隐情不熄

  杨联芳听见范霞说话,这才放开浩天。

  浩天很尴尬,可杨联芳却没事似的对范霞说:「你怎么来了?」

  说着就开门迎接范霞回到屋里。

  范霞觉得事情蹊跷,想进屋弄个明白,浩天也怕走了以后,范霞听了杨联芳的一面之词,弄出麻烦来。

  杨联芳待范霞和浩天进屋以后,直端端地问范霞说:「你到底说过跟浩天结婚没有?这几天村里到处传。我问起浩天来,浩天说他不知道也就算了,还怨起我来了,听口气好像是我说的,我怎么能不生气?他见我生气了,拔腿就走,我就出去拉他,正好你就来了。你来干甚来了,是不是你怕我勾搭浩天?」

  范霞被杨联芳这一军将得有些懵,话猜得真准,又觉这杨联芳也够个好意思,完全不同于平常,一时泛不起话来,就看着浩天,意思是让浩天说。

  浩天怕杨联芳没法下台,就没揭纠缠他的底,而是顺着杨联芳的意思说:「本来先聊得挺好的,可我正要走的时候,她忽然问起我跟你结婚的事情来了,我有些不高兴,就跟她理论,因为她还是要问我究竟有没有跟你结婚的打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赶紧就走,没想到她追出去揪住我不让我走。」

  范霞听完浩天的话,问杨联芳说:「你怎么就想起个问这种事情?现在人们说话太随便了,怎么一听就信呢?我还听人说过昌盛养活了个大闺女,莫非我也就信了吧?我看我是破鼓担了个响名声,照这么说,我没那个心事也得有了,是不是我跟浩天结婚挺合适的?」

  浩天对范霞的回答很是吃惊,真是又有勇气,又有智慧,这话说得真是太巧妙了,怎么解释也可以。

  「合适不合适你最清楚,你又漂亮又年轻又会说,找个帅气的有钱的年轻的谁能说不合适!」杨联芳扭唇挽嘴地说。

  「那我就听你的了,浩天有意见没有?」

  范霞当着杨联芳的面问浩天。

  「我早就想娶你了,一直是你不愿意,我还有甚意见!」

  浩天脱口回答。

  「你想找我了,你跟我说过没有?是不是你在外面跟人说过,不然这话怎么能传出去?」

  范霞质问浩天。

  浩天一听范霞的话,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责任,于是说:「我只是心里想,没问过你,也没跟别人说过,我要是跟人说过,我就不是人!」

  「可你杨姐刚才说我找你挺合适,那我就找了你吧,叫你杨姐给咱们当介绍人!我跟畅鸿运已经是名义夫妻了,人家整天不回家,不把我当老婆看待了,人家已经是小寡妇的人了。只要我同意离婚,一句话就办了事了。」

  范霞将计就计。

  杨联芳被范霞的话说得后悔不已,从来都是守口如瓶,今天只传了一句听来的话,就兜揽在身上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范霞见杨联芳不吱声,趁机说:「我不是难为你,我只是想跟你说,有些话听来以后,要考虑考虑,不要听上风就是雨。」

  杨联芳听范霞这样一说,心才放下来。可她却又质问范霞:「你知道王昌盛养活上了一个大闺女,怎么还不撤了我们这个五好家庭?」

  「评五好家庭是村里的妇联评的,刘春梅早把名单报上去了,只是没报材料,乡妇联是根据村妇联报上的材料再最后确定的。她只顾忙她的生意,村妇联的工作管得很少。我叫浩天给你写材料,也是因为咱们的个人交情,不然我催一催刘春梅就行了。」范霞回答道。

  范霞觉着杨联芳今天与以往完全两样,心知这是因为她听到男人养活上了别的女人心情不好,于是很关心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王昌盛养活女人的事情的?我也是不多几天才听说的,听到以后我不大相信,我思谋昌盛不是那样的人。你们好夫好妻的,我成天羡慕你找了个好丈夫,怎么会说变就变了呢?」

  「我是今天中午才听刘明说的,刘明先说我也不信,可他说得有根有叶的,就不得不信了。既说总是有影儿,为甚以前没人说他?还不是他自己做下了?我正怀疑他外面有了人,他回家的次数,今年比那几年少得多了,隔得时间也长了。这次隔得时间越长了!」

  杨联芳的口气变得凄苦起来。

  「你也不要把这件事看得多么严重,现在这种事情多了。只要他心里还爱着你,你还得冷静处理。你问过他没有?你应该直接问问他,看他怎么说。千万不要想不开。我看见你今天神经兮兮的,精神上受的打击挺大的。」范霞打劝杨联芳说。

  范霞几句话就说得杨联芳清醒了许多。

  杨联芳今天中午吃过饭,两个孩子刚刚出去,刘明就跑到家里跟她说起了王昌盛养活了一个大闺女的事情,说完就对她涎皮赖脸地动手动脚。

  要不是跟浩天有了那层关系,她当时就会以报复的心理顺从刘明。刘明住在隔壁,是个好色鬼,早就有了心事,没窟窟还想下蛆,遇到这样的事情正对了他的心事。

  她拒绝了刘明的挑逗,刘明走了以后,她急不可待地给浩天打电话想叫浩天来。她只以为浩天仍会像昨天那样热烈奔放,可没想到,浩天来了以后,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于是千方百计地激发浩天,可浩天丝毫都没动心。于是她就把气煞在了范霞的身上,浩天越是护范霞,她就越气。

  杨联芳听了范霞的劝告之后,不得不信服范霞做事说话就是比别人高明。心里忽然责备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先问问昌盛,看他怎么说。

  「我成天钻在家里,甚也不懂,遇到事情就是个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你一句话提醒了个懵懂人。」

  杨联芳的口气变得很温和了。

  「评五好家庭的事情,我说你还是不要自己放弃,叫浩天给你写完材料报上去,报上去评住评不住,这与你无关,如果你放弃了,说明心虚。你说是不是?」范霞继续劝说。

  「嗯,待心情好了,我再跟浩天联系吧!」

  杨联芳回答范霞的时候,觉得刚才跟把气煞在范霞身上没道理。

  范霞见说通了杨联芳,就叫上浩天回去了。

  杨联芳坐在炕沿边,眼睛望着窗外,想到自己竟会遇到这种事情,心里一酸,就流出了眼泪。

  她想,他要是偶尔跟别的女人发生一回关系,能理解他,可养活上那就不一样了。养活的一个大闺女,那个大闺女还不是为了钱,挣钱多么不容易,家里人就靠他挣钱养家,他养活起大闺女多费钱。

  她给王昌盛拨电话,要在电话里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如果真有苗头,就拿离婚试一试他,用离婚的说法诈唬男人,是村里人惯用的办法。

  可连续拨了好几个,王昌盛连电话都不接。忽然想到,肯定是在工地上忙,没听见。不要给他打了,等他回电话的吧。

  忽然就想起跟浩天做爱的情景,究竟是年轻后生,舒服呀!想到这个觉着范霞跟浩天真要是结了婚,真是值得。她现在后悔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很好地把握住机会,没能让他尽兴。

  早要是知道王昌盛养活上了别的女人,她昨天就不会那么犹犹豫豫的了,又想做又放不开,她责备自己太傻了。

  她想起昨天晚上浩天那个当紧的样子,想起他那个硬蹦蹦的东西,忽然间觉得王昌盛养活上大闺女也好,这正成了她跟浩天相好的理由了。

  她回想刚才浩天的表现,不像是对她没有一点儿兴趣,只不过是故意装作,她是怕大白亮天被人发现。她想找机会夜里约他到南房里,他肯定愿意。想到这里,她忽然有了精神,于是告诉自己,王昌盛打回电话,就不要提他养活人的事情了。

  浩天跟范霞出去以后,为避开人们的视线,他决定到村委会。在往村委会走的路上,他暗自庆幸自己今天在杨联芳的纠缠面前没有动摇。其实他有几次真的想扑上去亲一亲抱一抱摸一摸她。

  他想今天要是叫范霞发现了的话,想跟她结婚就是个大问题了。同时想到今天晚上,得好好儿地跟她亲热亲热了。

  心里一乐,不想到村委会了,于是扭头往村外走去,他想独自再理一理自己的思想。可是刚刚出村,正好就碰见刘明跟甄果香了。

  想躲躲不过,想说话不知该怎么说。

  「出地去呀?」

  刘明奸笑着问他,甄果香趁刘明问他的时候,径直先走了,就像没看见他似的。

  「嗯,」浩天看着刘明的尖鼻子答应了一声。

  「我没跟人说,你不感谢我?」

  刘明的眼睛里闪着攫取的光。

  「当然感谢了,」浩天因为那天看见他跟媳妇的龌蹉事,知他底虚,因此也不害怕。

  「怎么感谢,就这么一句话就顶用了?我正要找你,恰好就碰见了,一万,我也不多要!」

  刘明口气很温和。

  「其实你也得感谢我,我那天在玉米地里,偷看到你跟你儿媳妇作乱了,我照片也拍了,保存到电脑上了,你要是不逼我,我就为你们保密,你要是逼我,我就不得不拿出来给人看了!」

  浩天其实没有照下照片,但是不说照片,他怕刘明不承认。

  这是刘明没有想到的,一听说拍了照,当即就没有底气了。

  「这小子,你有本事,你敢一个人跟五个女人折腾,好样儿的,既然你看见了,那我们就顶平了,我不要你的钱了,可是我告诉你,你要是给我张扬出去,我打烂你的头。」刘明悻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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