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神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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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神织10(完)作者:家荣绘者:董绍华书系:绯梦之都出版社:河图文化出版日期:2008-12-12

          【妙手神织】第十集 发达之路

               内容简介:

  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在抢救艾美的路途上,竟会遇到可怕的生物- 落日血蛾。但也因祸得福,拿到了价值连城的宝物,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不过,到底是谁一直造谣陷害我?想要利用这一连串的诡计致我于死地者,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吗?等着吧,我一定要弄清楚真相,我就不相信我古奇·凡赛斯揪不出对方来。

   

             第十集  发达之路

             第一章 考特拉比镇

  我原本以为靠着『死灵召唤术』,汲取路易士生前记忆时,却意外得到了关押艾美地点的相关资讯,就可以利用大魔神遗留下来的传送阵,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她回来。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我万万没想到,在邪魔兽的洞窟里面,那座看似四通八达,我将它取名为『八达通』的古老传送阵,竟然与我当初设想的地点发生落差,导致我们这项秘密进行的『潜袭行动』任务不仅一波三折,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众所皆知的地步。

  类似这种还没救回俘虏,却先曝露自己行踪的脑残行径,若真的以军中的标准来评断,那么我们这次的任务,基本上已经算彻底失败。

  幸好我们潜行到喀穆朗里联邦后所接触的人,看起来都不像曾经徘徊在生与死边缘的慓悍军人,所以我们的行动截至目前为止,尚未发生令我无法解决的麻烦事。

  不过说真的,万一我们不幸遇上敌军的话,我想以我们三人现在拥有的强大实力……无论我们打算全身而退,或者打一场以寡击众的硬仗,我相信胜利的天秤,最后一定向我们这边倾斜。

  因此,当那个看起来再活也没几天的垂死老头,直接揭露我们并非本国人的身分后,尽管我觉得有些讶异,可是已经不会像以前修为不好时,那样地仓皇无措;只不过,当我从容不迫地,以迂回方式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后,他虽然没有像坎萨克姆村的村长那样,一听到『考特拉比镇』的名字就露出惊讶的神色,可是那淡漠到近乎麻木的反应,反而让我觉得这里面应该大有文章。

  为了探究事实真相,我试着套问他有关考特拉比镇的资讯,但没想到他不是含糊其辞,就是顾左右而言他,总之就是不肯坦然相告。

  由于这件事关系到艾美的人身安全,因此我问到最后,已经懒得继续花心思跟他周旋。我经过短暂思考后,乾脆把话挑明道:「镇长大人,你如果怕惹祸上身的话,只要告诉我考特拉比镇怎么走就行,至于之后该怎么做……我们会视情况而定。」

  「哦?」老头睨了我一眼,又将目光瞟向两女,道:「嗯……如果以你的修为来看,的确不用顾虑人身安全问题,不过这两个女孩嘛……」

  我这时霍然起身,将她们挡在我身后,并且用不容置喙的坚定语气说道:「关于这点你就不用操心了。万一真的不幸发生意外,即便我拼得只剩下一口气,也会尽全力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

  话刚说完,我就看见老头双手环胸,用那双昏花的老眼,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才开口道:「其实我很清楚,你根本没有对我说实话,但是你既然执意去那个鬼地方,那么我再阻拦你们去送死,反而显得我不够意思。要我告诉你们考特拉比镇的位置也行,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万一你们在路上遇到麻烦或危险都不关我的事,而且你们更不可以口无遮拦地提起我,或是任何有关布尔耶鲁镇的讯息。明白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可是让我感到纳闷的是,考特拉比镇到底有什么恐布的人事物,能够让这个垂死老头『闻镇』色变?

  关于这个问题,尽管我用尽各种手法盘问,老头就是不肯泄露一字半句,让我当下产生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万般无奈下,我也只能抱着踏青旅游的乐观心态,在老头的指点下,踏上了随时可能出现致命危机的冒险旅程。

  出了布尔耶鲁镇约一公里,确定四周没有人在暗中窥探及跟踪后,我和依娃二话不说立刻架起了郝莲娜,同时施放起风翔术,驭风而行。

  我们按照镇长的指示,朝西北方飞行了差不多二十公里后马上转北,又飞行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一座名为『黎劳斯山』的山脚下。

  根据布尔耶鲁镇镇长的说法,只要穿越这座山之后,再往东走就可以到达考特拉比镇,可是那个垂死老头却告诉我们,山里有生性凶残的高阶魔兽出没,所以建议我们最好绕山而行。

  倘若我真的按照他建议的路线,就算中途不休息地尽全力飞行,最快也得花掉至少一天半的时间,所以这个方案,对救人心切的我们来说显然不可行。

  然而,我们若想走捷径,直接穿越这座大山的话,先撇开居住在山里的凶残魔兽不谈,光是由那些高矮不一,绵延不绝又盘根错结的巨木形成的森林,就足以让我失去方向感,除非我们手上有辨识方向的仪器,否则我极有可能重蹈「莫河森林迷路事件」的覆辙。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身旁的大奶妻忽然出声催促道:「老公,你干嘛一直站在这里!?我们快走呀!」

  我睨了郝莲娜一眼,以漠然的语气道:「走?你打算走哪一条路?」

  「刚才在路上,我们不是决定直接入山吗?难道你现在想改变主意?」

  我眺望远方连绵不绝地山稜线,接着将视线移到她身上,捋着下巴点头道:「嗯,我现在的确想改成绕山而行。」

  「不行!」郝莲娜顿时急得大叫道:「以前在学院时,你的教官应该有教过『兵贵神速』的理论课程吧?再说了,我们从得到讯息到现在,都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如果我们再绕道而行,我怕艾美真的会遭到不测。」

  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那又怎么样?如果她真的惨遭不幸,那我们正好帮她收尸嘛。」

  「古奇.凡赛斯!」

  眼看郝莲娜濒临暴走边缘,我不禁板起了脸,道:「郝莲娜.奥迪,请注意你现在的身分。」

  没想到她竟不甘示弱地回顶我道:「没错,我现在的身分是你的爱奴、你的肉玩具!但你可别忘了,这一切都建立在艾美仍存活的条件上,万一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我不但要结束我们现在的关系,更要离开你这个没心没肺,又无情无义的变态。」

  (法克!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竟然敢语出不逊?!你难道不晓得,现在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够接受像你这种,身上有淫贱的纹身图案,私密的三点又穿挂着饰环的淫娃荡妇吗?)

  我正想说几句话羞辱这个穿着暴露淫荡的女孩时,身旁的小妖精忽然开口道:「主人,我也觉得走山路比较好。」

  「哦?为什么?」

  「除了比较快之外,山里可以找到很多不用钱的食物呀。」

  「噢!拜托,你怎么来到人族世界后,怎么满脑子只剩下吃东西的念头?你不怕肥死呀!」我无奈地仰天叹道。

  「你们人族的东西比较好吃嘛。」小妖精一脸无辜地咕哝着。

  听到这句话,我除了无言地摇头叹息外,再也找不到适当的辞彙来形容她的天真。

  「古奇,我们入山吧!唔……算我求你好吗?这样吧,只要能救出艾美,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不以为然撇撇嘴道:「奥迪小姐,这句话你不知说了多少遍了耶!你可能不会觉得烦,可是我已经听到腻了耶!麻烦你,再换个有创意一点的说法吧。」
  
  「可是我……我现在这个淫贱下流的身体,除了让你尽情蹂躏糟蹋以外,还能怎么样?啊!难不成你真的要我当妓女接客?」说到最后,郝莲娜那双湛蓝色的瞳孔,竟在眨眼间倏缩倏放好几次。
  
  「呃……哈哈哈!傻老婆,像你这种年纪的女孩,在风月场所都已经是专门带人的干部了;即使你想下海接客,也没有客人愿意点你的台啦。」
  
  想不到我的揶揄之语,当场惹来郝莲娜愤怒的娇叱:「古奇.凡赛斯!你是不是开始嫌我老了?」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莞尔笑道:「呵呵……是你自己承认的,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喔。」
  
  「你!哼!我受够了!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就是要走山路!」
  
  这句话言犹在耳,任性的郝莲娜已经往山区的入口处急奔而去。
  
  「主人……」
  
  望着暴露大奶妻的背影,又转过头瞟了瞟身旁的小妖精,我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法克!你不要用这种带着责难的无辜眼神看我。算了算了,要死就一起死吧。走啦!」
  
  「嘻嘻嘻……主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好人了。」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狠瞪她一眼,怒斥道:「长胸不长脑的贱精,我再说一次!我宁愿当个让人臭骂鄙视的坏人、恶魔,也不想成为那种──没事就被女人呼来喝去当猴子耍,最后却只收到闪亮刺眼的好人卡,当做免费劳动奖励的靦腆纯情男。明白吗?」
  
  怒斥声甫落,我随即瞥见她稚嫩脸蛋上强憋的笑意,当下不禁恼羞成怒道:「你没事楞在这里干嘛?难道又要我揹你?!快点走啦!」
  
  「呃?哦。嘻嘻……」
  
  
       ※         ※         ※
  
  我虽然不清楚「如果有好人可做,干嘛要当坏人」──这句富有哲学深意的经典名言是谁说的,但我现在深深体会到:假如成为一个坏人,却能挽救其他好人生命的话,那么我即便成为人人唾骂鄙视的坏人又何妨?
  
  无论是过去或现在,我都认为一个人能够平安活着,过着无忧无虑的悠闲生活,就是最大的幸福,可是有些人却不这么想。
  
  野心大的人若是追逐名利,极有可能以「推翻现有国家体制,把自己送上权力中心」为目标而奋斗。这个梦想如果成功了,自然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但万一失败呢?自己一个人死了就算了,可是那些因为他的雄心壮志,却无端受累的家人、亲戚及朋友又该怎么办?
  
  我想,这些受害者如果晓得,事后会落得如此淒惨的下场的话,那么他们会不会在那个,自认是一代枭雄的野心初萌时,就毫不犹豫地拿起手边的利刃直接捅进他的胸口呢?
  
  另外,有一种人天生就喜欢冒险刺激的生活。
  
  他们彷彿只要一天感觉不到生死一线的危险,就会觉得全身不舒服;唯有处在随时有致命危机的环境下,他才觉得活着有意义。可是这种人,在周遭朋友的眼中,通常被视为天生的──「麻烦制造者」。
  
  只要他们的手脚还能活动,无论上山下海,到处猎捕魔兽,或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幽丛林里,寻找上古失落的遗迹宝藏……总之,这种人待在野外活动的时间,绝对比蹲坐家里的时候还长。
  
  这种人万一出了意外,若极其幸运地马上找孤苟大神报到,那么对他们的家属来说,不啻是有一种得到解脱般地轻松感;倘若那种人,非常不幸地只变成了要死不活的残废,那么这些废柴的存在,自然就成了家属终其一生的噩梦,或者应该形容为──沈重的负担!
  
  无论是搀扶他上床下床,听他咆哮怒吼,或者强忍着委屈的泪水,默默扫拾那个没有用的废柴在盛怒下,丢掷出手中锅碗瓢盆后散落一地的碎片……即便家属感到伤心难过,或是委屈不耐,还是得默默承受那份加诸在他们身上──既沉重又无形的精神枷锁。
  
  这段歇斯底里,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的日子,倘若只有短短几天还好,可是一旦这个废柴无法重新振作,长期下来,即使脾气再好的亲人也会受不了,说不定会突然冒出「乾脆一刀了结他」的可怕念头。
  
  而以上这两种人的性格,其实都有迹可循,只要能在他们出现初期征兆时就马上控制住,相信就可以减低对他们的伤害,然而像郝莲娜这种个性执拗,遇到重要事情又容易情绪失控而发生暴走的「隐雷」,就让人防不胜防了。
  
  这种人没有事发生时,就像一只温驯无害的家宠,无论你怎么欺负、蹂躏他,他都没有任何怨言,可是一旦触及到了心里最深层的自我保护底线,那么他因情绪失控而爆发出来的狂俦能量,就像不小心触动了神级禁咒般,令人难以招架。
  
  若要让这种人冷静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抓起来暴打一顿!
  
  因此,以上那些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而不得不向对方动手的人,自然被视为草菅人命的坏人、恶魔;不过有的时候,如果事情糟糕到必须杀一人,却可以拯救千万人,那么你是否愿意一生都背负着「冷血刽子手」的恶名?
  
  我不晓得其他人的想法,但是我从以前开始,就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过日子,当然不可能考虑「我是否该当好人或坏人」的问题,可是以目前我所遭遇的情况,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硬下心肠,认真且彻底地当一次让人唾骂的变态恶魔。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有的话我一定全部买下来,一口气吞掉它!
  
  「雪特!你这个只会冲动行事的蠢蛋!叫你听我的话绕山而行,你偏偏要入山走捷径!?现在好了吧,你说!我们现在该走哪条路?」
  
  这时,我指前方那些彷彿有人曾经走过,还称不上道路的五条岔口,对郝莲娜骂骂咧咧地质问道。
  
  从进入黎劳斯山开始到现在,我已经懒得计算这一路,究竟杀了几头主动攻击我们的凶残魔兽?
  
  但这些时而从草丛窜出,时而从树梢上俯冲而下,或是从地面下嗖地弹起,各种不知名的凶禽猛兽,竟让我们在一波接着一波地反击下,逐渐偏离了原先规划好的路线,导致我们现在来到了这个没有路标,看不到人烟的岔道口。
  
  自知理亏的大奶妻,当然不敢在这个时候顶撞我,所以她一直等到我抒发完郁积在胸口的怨气后,才默不作声地走到每个岔口前,趴在地上仔细观察好一会儿,最后指着从我右边算过来的第二条小径,以淡然的语气道:「这条路有比较新的压痕,我认为这两天内有人曾走过这条路,所以我们走这条路吧。」
  
  一提到追踪潜行的技巧,郝莲娜.奥迪──这名曾是欧格里皇朝禁卫军里,属于菁英中的菁英,现在却成为我的专属爱奴的大美女──当然比我这个只会挑喜欢的课程学习,其他战技则抱着打混摸鱼心态学习的「万年学员」还要强。
  
  现在我的前长官既然已经指出了明路,我如果再继续责难她,不就表示身为主人老公的我,气量过于狭小?!
  
  于是我双手环胸,低下头故作沉思几秒后,缓缓抬起头,搓着下巴瞅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你就当个斥候兵,在前面帮我们探路吧。」
  
  「啊!什么?!你竟然敢叫我……」
  
  我立刻出声打断她的话尾道:「怎么!不愿意呀?别忘了你现在的身分!哼哼……由此看来,我应该把以前军中那套搬出来调教你才对,否则你总是这样不分尊卑,说不到两句话就和我槓起来,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军中的话……请你告诉我,如果军中发生『不服从长官命令』及『辱骂上级长官』的情事,军事法庭会定你什么罪?」
  
  随着话落,只见她那双湛蓝色的美眸,忽然迸出令人发怵的寒光!
  
  然而,有恃无恐的我,不仅坦然无惧地对上那两道森冷的目光,甚至化被动为主动,以咄咄逼人的强势口吻对她道:「怎么,我有说错吗?如果我真的说错、做错了,你可以反驳我呀。你不是最喜欢回嘴吗?」
  
  在我不输给她的凌厉眼神逼视下,她终于低下头轻声道:「唔....对....对不起。」
  
  我下巴微微上仰,斜睨着她冷哼道:「哼!对不起不是嘴巴说了就算,应该用行动来证明你的诚意吧。」
  
  「你……你又想到什么变态的鬼主意?」
  
  看着她侷促不安的神情,我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我刚才不是说过了,要你当我们的斥候,在前面帮我们探路吗,你想到哪里去了?啊!你该不会想要和我在这里打一场……爱的友谊炮吧?」
  
  「啊!我……臭老公!你这变态恶魔!」充满嗔怨的娇叱声甫落,郝莲娜已然捧着臊羞的俏脸,头也不回地拔腿狂奔。
  
  「喂喂喂……你不是说右边算来第二条吗,为什么走左边算来第二条路?你是不是走错啦?」
  
  「啊!什么?呃……都是你啦!」
  
  
             第二章  落日血蛾
  
  我和依娃紧跟在郝莲娜的身后迅速移动,同时默默观察她所展现的高超追踪技巧后,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她的确当得起『菁英份子』的称号。

  只见她不时俯趴在地上,仔细查看草梗弯折的方向;或抓起一把泥土,凑在鼻尖嗅了嗅;有时看到树干上,出现疑似人为地断枝痕迹时,她还会小心翼翼地试着还原断枝的模样,并且从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线索中,找出对我们有帮助的相关讯息……我在一旁静观她那标准且俐落的身手,彷彿看见一名美女教官,正特地为我示范标准的追踪技巧。

  假如她此刻穿着墨绿色的贴身武斗服,手上再拿着一把『瑞狮咆哮』的话,绝对是一名令人敬畏的美女军官;可是她现在身上所穿的服装,是我亲手设计缝制,充满了媚惑挑逗意味,我将它称为「艾伊瑟」的『工』字战斗服。

  这身只稍微遮住女人私密的三点,几乎呈现赤身祼体状态的打扮,倘若落在外人眼里,他们绝对不认同她是英姿飒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慓悍军官;此刻的她,反而更像是为了满足小兵狎玩美女军官淫念的娼妓,特意穿上这套让男人看了之后鼻血狂喷的服装,希望能够藉此吸引那些无名小兵的目光,进而用这具成熟风骚,堪称性感火辣的肉体,为自己带来更多的财富。

  淫邪的念头闪过刹那,走在前方约二十公尺的郝莲娜,忽然对我们做了个藏匿的手势后便伏低身形,接着她便采取三行三进当中的『侧行』模式,迳自闪入离她最近的树干后方。

  说到追踪技巧,我虽然比不上精实的郝莲娜,可是一提到保命技巧……我当初在『隐匿潜行』这门课程的测验中拿下满分的成绩,可不是花钱贿赂教官就行得通的事情;况且,那些巴不得我赶快滚出学院的教官们,更不可能因为我拿出一点小钱,就做出这种有辱教官身分,又让学院招来恶誉的卑劣行为。

  因此当我一看到郝莲娜打出的手势当下,随即抱起了仍在状况外的小妖精,唰地贴靠在旁边的树干上。

  「主……」

  依娃刚开口,我立刻捂住她的嘴巴,悄声警告道:「别出声!」,直到她点头表示明白后,我才慢慢松开手。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只见郝莲娜侧对着我趴在地上,默不作声地侧耳倾听地面的动静,没多久便皱起了眉头,随即对我打出了『噤声潜行』的手势。

  她的表情看上去虽然正经严肃,手势既标准又正确,但是我一看到她打出暗号刹那,却差点「噗哧」地放声大笑。

  因为这个手势是将手腕虚晃三圈后,再朝前挥动两下来表示,如果她打出这手势时,是以蹲姿或站姿的话倒没什么,问题出在她此刻正伏趴在地上,然后又将左手后伸到臀部上方……假如她的头上再戴上狗耳朵之类的头饰,再配合刚才的手势,简直就是一头正对我摇尾示好的──美女犬!

  令我发噱的淫秽念头一闪即逝,我连忙紧抿着嘴唇,硬吞下已经冲到喉头的疯狂笑意,立刻抱起了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的依娃,深吸一口气后,便「嗖」地从树干后方窜出,马上以之字型身法,在树干之间飞快地横向点踏移动着;几个起落间,我已然掠至郝莲娜的左前方,约十公尺外的一棵参天巨木的粗壮横枝上。

  我反手后伸,将背部尽量贴靠在凹凸不平的粗糙主干上,确定周遭没有毒蛇毒虫之类的潜在危险因素后,才缓缓探出头查看前方的状况。虽然只有匆匆一瞥,但在制高点的优势下,我早已将前方的动静尽收眼底。

  只见目力所及尽头,已是这座不知名森林的出口,一条流速平缓的河流,正沿着蜿蜒的地形缓缓流动着;略为起伏地河畔边,各种看似无害的不知名野兽,按照特有的默契,各自形成属于自己种族的群体,在河边或站或卧,或喝水或嬉戏,各物种之间互不相扰,俨然一派轻松惬意的景象。

  我又探出头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凶残的肉食魔兽,潜伏在附近伺机而动后,我便独自施展提纵术飘然而下。

  「情况如何?」郝莲娜神情凝重道。

  「没什么,一群野兽在河边休息而已。」

  「品种、等级、数量?」

  我白了她一眼,沉声道:「报告长官,你真想知道数目的话,自己不会去数呀!你突然没头没脑地问我,那我又要问谁?真是的,没事问那么清楚干嘛?难道,你想主动攻击那群看起来……温驯无害的野兽?」

  郝莲娜先是一楞,过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道:「呃……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我撇撇嘴,不以为然道:「你不要一遇到这种事情,就不自觉摆出高高在上的女军官习气好吗?」

  「对……对不起。」

  我觎准这个难得的机会,正打算教导她如何当个称职的爱奴时,从刚才就被我晾在树上的小妖精,忽然站在树枝上大喊:「主人,你看。」

  「怎么啦?」话刚出口,我立即往前跨了一大步后冲天而起,并以最快的速度飞掠至依娃身旁。

  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群正在休憩的野兽们,似乎已感应到危险逼近般,纷纷由闲散逸情,瞬间转为警戒状态。当它们鼻嗅耳动几下后,忽然慌不择路地朝四面方狂奔起来。

  刹时,地面传来剧烈晃动,令我不得不紧抱着树干,同时强自镇定地,静观远处那万兽齐奔的壮观场面。

  「老公,发生了什么事?」跪趴在地面上的郝莲娜,紧张地对我大叫。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藉着淡然地月光,瞇起了眼睛,紧盯着从远处陡然冒起,并且朝河畔迅速接近的黑影。

  「主人,那是什么?」

  依娃的问题,其实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可是以我绝佳的视力,还是看不清楚,那团黑影到底是什么恐怖的生物,竟然让那些野兽害怕成这样!?

  心中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那些原本藏匿在林中休息的飞鸟,因受到惊吓冲天而出没多久,彷彿骤然失去生命般,竟纷纷往下急坠;而我的耳际,似乎隐约听到了枝断树折,重物坠地的闷响。

  「呃!那是?」等到我约略看清黑影的轮廓后,随即大叫:「法克!快逃!」

  「主……」依娃刚开口,我跃下树枝的同时,连忙对她大吼道:「别吵!想活命就快走!」

  我迅速落在郝莲娜身旁刹那,直接抱起她衣不蔽体地惹火娇躯,立即施放风翔术向前急飞。 
  不到五分钟,原先落在野兽后方的我们,已窜入了正扬蹄狂奔的兽群中,并且以踩踏着兽背的借力换气方式向前飞奔。

  我虽然不晓得追赶我们的是什么魔物,但光看那两双发出红光的复眼,嘴巴前端伸出一对彷彿是死神镰刀的囓齿,粗如拳头,长约成人手臂的身体,加上背后那六片有如肉膜,前端锋利如刀的翅膀,以及腹下那十只约有中指长,带着倒勾的利爪的恶心东西……如果它们只有一两只,那么我随便放个火球、冰箭,或是风刃应该就可以轻松解决了,但刚才匆匆一瞥后,以它们分布的面积估算,这群怪物的数量绝对超过了千只。

  这样一来,除非我施放大范围攻击的禁咒,否则我们最后的下场,绝对和那些落在后方,不幸被一群魔物扫过后,瞬间变成一堆白骨的野兽一样。

  然而,若要施放禁咒,我又怕事后引起敌人注意,这样又有违我们特地使用传送阵,悄悄来到这里的意义。

  正因为考量到这个不确定的变数,我才会揹着郝莲娜,并且舍暗黑元术改用提纵术,在这群发疯似野兽中穿梭逃命。

  「老公,那些恐怖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趁着踏在兽背上借力换气的片刻,没好气地对她吼道:「我怎么知道?假如你真的那么好奇的话,我现在就放你下去,等你得出了结论后再告诉我。」

  话刚出口,背后的大奶妻,立即尖声叫道:「不、不要!你不可以丢下我不管!」

  「那就乖乖闭上嘴巴!」

  我大吼一声后,便风驰电掣般地向前急掠;可是那个之前还信誓旦旦,说她终生都会保护我人身安危的妖精公主,此刻却成了指引我逃跑方向的小光点般,在我正前方约七百公尺处飞快移动着。

  「雪特!没良心的贱精!居然跑得比我们还快!」

  我望着愈来愈小的光点,在心里咒骂她几句后,不经意回头一瞥,赫然发现那群魔物与我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一百公尺时,我马上站在一头野兽的背上匆忙换一口气,接着便顾不得暴露强大修为后,是否会引起敌人注意的问题,立即用妖精语吟唱:「以我之名!风.起!」

  元术咒语刚吟唱完毕,我的脚下立即刮起一道强烈地飓风,将我和郝莲娜一起吹上了几十公尺的高空,接着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就像一道划过天际的流星般,朝『妖精发光体』的方向飞快落下。

  然而,当我来到依娃的身后刹那,却见她陡然转身,高举那双正闪耀着一团刺眼白光的娇小玉手。

  见到这景象,我连忙控制下坠的身形,迅速改坠为向后倒飞,同时对她大叫道:「喂喂喂!是我啦,快住手!」

  惊魂未定的依娃确定是我之后,连忙撤掉早已蓄势待发的光系元术,瞪大眼睛大叫道:「哇!主人,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那群恐怖又恶心的怪物已经追上来了呢!」
  
  「雪特!你这个长胸不长脑,外加良心被噬心虫啃蚀掉的贱精!假如我们这次幸运逃过这一劫的话,我再找时间和你好好算总帐!」

  气愤地吼出这句话后,我马上揹着郝莲娜,再次施放腾云术冲天而起。

  我们的飞行速度虽快,但是身后的魔物群,却像甩不掉的影子般一直紧追在后,让我们几乎没有喘气休息的时间。

  长时间追逐下,纵然我体内拥有丰沛的黑暗魔气,也感到吃不消;而紧跟在我身旁的小妖精,这时也出现呼吸急促,飞行速度开始减缓的现象。

  「可恶!它们都不用休息吗?」

  我转头瞥了后方一眼,气急败坏地咒骂着──尽管我晓得,这群畜牲根本听不懂人话。
  
  然而,我如果不骂个几句,稍微抒发一下积压在心中的抑郁,那么我一定会在它们追上我们之前先精神崩溃!

  「我该怎么做,才能顺利摆脱那群怪物?」

  刹时,一种前所未有地沉重挫败感,如一块巨石般压在我胸口,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正当我感到沮丧绝望无助之际,身后的大奶妻忽然开口道:「老公,你放我下来吧。」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为什么?」

  「我负责断后。」

  「什么?!」

  我惊愕地回头,看到的却是一张几乎没有表情的漠然脸孔,彷彿刚才那句含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隐喻的简洁辞语,并不是出自她口中。

  若按照以前的行事准则,我一定马上放下她,然后以敬重无比的语气,对她说出:「长官!您是一位值得让世人敬佩与怀念的英雄!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你今天舍己救人的英勇事迹。假如我这一次能够幸运地活下来,那么我以后会带着你的希望与祝福,好好地活下去」之类的词句,可是现在嘛……

  「雪特!你想害我落得『弃奴求生』的臭名吗?况且,我揹你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事后却得不到你以身相许的回报……你说,我会就这么算了吗?」
  
  「老公……」郝莲娜的话才刚说出口,她的眼眶里已滚出两颗晶莹的泪珠,倏地潸然而下。

  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忍不住对她大吼道:「喂!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军人慓悍无畏的英姿?拜托你振作一点好不好?!」

  「你你你……我、我……」

  「你如果真的想牺牲自己的生命,博取『欧格里巾帼英烈』美名的话,也得用在跟你逃亡的残兵败将面前才对。可是你看看四周,现在月黑风高,这附近又只有我和贱精勉强算是你的见证者,你认为……你的牺牲值得吗?」

  「唔……这……这跟值不值得根本没有关系!」郝莲娜说到这里,那双含泪的美眸,陡然绽放出蕴含强烈执着意味的目光,「古奇.凡赛斯!你认为我是那种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吗?哼!告诉你,我的生命由我自己掌握,所以你根本没有权力决定我的生死。其实,我会决定由我断后,就是不想看到我们还没救出艾美,却莫名其妙地死在这些魔物手中;再者,土系魔法师的责任,本来就是负责阻敌断后,所以我的要求并没有不对;而且我相信,凭我目前的修为,虽然无法消灭那群畜牲,但要自保绝对没有问题……」

  说到这里,她忽然一改刚才强硬的态度,以哀求的语气说道:「老公……我求你听我一次……放、放我下来吧,求求你。」

  然而,当她说完这段乍看听之下合情合理,实际上却破绽百出的谎言后,竟然趁我落地换气刹那狠狠推了我一把,令我在猝不及防下,当场摔了个踉跄。

  「雪特!你想干什么?」

  气急败坏地粗口甫出,跌落在地上的郝莲娜顺势在地上翻滚一圈后,立即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大声吟唱着:「无所不在的大地精灵呀,请聆听我的请求,借助您的魔力,化做天神之泪,掩埋眼前的敌人吧!漫天石雨!落!」

  魔法咒语言犹在耳,她又开始吟唱另一段咒语:「无所不在的土元素呀,请聆听我的请求,赐我全部的能量,帮助我消灭眼前的敌人吧!岩刺!出!」

  连续吟唱完两段魔法咒语后,她才转过头,以怅然的语气说道:「老公,你们快去救艾美吧。别让我失望,好吗?」

  话刚说完,漆黑的夜空,顷刻间便凭空出现无数颗拳头大小的石块,如密集地骤雨般急速落下;而原本平坦坚硬的泥土地面,也在郝莲娜施放五阶七级魔法下,轰地窜出一根根约十公尺高,直径两公尺粗的尖刺,直指天际。

  猝然施放大范围地高阶土系攻击魔法,虽然一开始收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当场歼灭了数以百计的魔物,但也激起了那群怪物的凶残习性。

  我抬起头,仰望那些迅速朝我们逼近的鲜红色亮点,又将目光瞟向大奶妻身上,最后瞅了在空中来回盘旋,正露出侷促仓皇表情的小妖精一眼……

  「欸!女人就是麻烦!」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马上对依娃大声道:「依奴,出手吧,能挡多久算多久……」
  
  「主人,你确定?」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只要能消灭它们,即便你想使用『灭世禁咒』也没问题。」
  
  「嗯……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啦。唔……让我想想……主人,你觉得风土水火光暗雷之中,哪一系的元术比较有杀伤力?」
  
  我恼怒地大吼道:「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我这么脑残的问题!雪特!只要能够一举消灭那群怪物,就算你想七系齐发,我也不会反对。」
  
  「这样呀……那……那就用这招吧。」只见她飘然落地后,迅速高举双手,神情虔诚肃穆地以妖精语吟唱着:「伟大的奥黛莉女神呀,请容许我借用您无上的法力,助我消灭眼前的怪物吧!奥黛莉鲁.赫奇依鲁.亚坦加鲁.依娃木尔鲁.雷鲁──轰!」
  
  带着稚嫩娇柔嗓音的元术咒语甫出,漆黑如墨地夜空中骤然迸出轰雷闷响;紧接着,无数道密如雨织,粗细不一的闪电,忽地划破了魔物鼓翅而产生嗡鸣的夜空,毫无遗漏地全数倾泄在它们身上。
  
  没多久,啪啦啪啦地爆裂声在耳边响起同时,一股刺鼻难闻的烧焦味,也随后扑鼻而来,我顿时皱着眉头,捂着鼻子嘟囔道:「呿!早知道这么轻松就可以解决问题,我刚才就应该叫贱精施放雷电术才对,这样的话,我们也不必逃得这么辛苦了。」
  
  轻松欢乐的时光享受不到五分钟,已经累得跪坐在地上喘气的郝莲娜,忽然指着前方大叫:「老公!你、你看!」
  
  我循着她指的方向,看清了前方的景象后,当下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第三章  迷途强者

  放眼望去,只见那群散落一地,正散发出恶心焦臭味的魔物尸体里面,忽然冒出了忽闪忽灭的蓝色光芒;没多久,那些已经熄灭的蓝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成了一颗颗呈现透明光泽,直径约婴儿小指般大小的圆卵。接下来,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那些魔卵便孵化出无数条灰白色蛆虫,并开始啃蚀那些死去魔物的尸体。

  乍见这令人头皮发麻地恶心景象,我立刻跪在地上,捂着肚子乾呕起来;而眼力不如我的郝莲娜,看到我这般狼狈的模样,随即开口道:「老公,你看到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吓得又是呕吐,又是打冷颤的?」

  「相信我!你如果知道了我所看到的东西后,绝对会后悔不已。」

  「我不相信。」

  带着倔强倨傲语气的字句才刚出口,那群恶心地灰白色蛆虫,不仅啃蚀完地上那些带着焦臭味的『食物』,而且还继续朝四处移动着,似乎正在寻找下一批可口美味的食物。

  望着那逐步朝我们逼近地『蛆虫大军』,我又忍不住跪在地上狂呕好一阵子后,连忙用手背抹去嘴角的秽渍,强忍胃肚翻腾扭绞地不适,皱着眉头大声嚷着:「依奴,刚才那一招禁咒再用一次!」

  「主人,那招『轰天雷』不算禁咒啦,它顶多算是加强版的雷系元术而已。以前菲梦思长老不是用过吗?我还记得,你当时还被她那五道『天雷』轰得……嘻嘻嘻……」

  依娃居然在这个时刻,莫名其妙提起我那段不堪回首的狼狈往事,再配上她那彷彿不知死活的天真笑容,我一时之间真不晓得该怎么说她才好?在恼羞成怒下,我忍不住对她大吼道:「法克!我只是要你消灭前方那群在地上不停蠕动的恶心魔物而已,你为什么忽然提起那段不……的往事?」

  「唔……我只是刚好想到而已……」

  见她那张粉嫩的小巧樱唇翕了翕,似乎又想为自己辩护时,我原本想出声狠骂她几句,没想到她却脸色倏变,随即以颤抖的声调吟唱出:「奥……奥黛莉鲁·赫奇依……鲁.亚……坦加、加鲁.依娃木尔鲁.雷……恶!主人!好恶心呀!」
  
  随着话落,小妖精已经拍鼓着背后的薄翅嗖地一飞冲天!
  
  我捂着胸口跪蹲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缩小成细小光点的贱精,久久不发一语,直到身旁的大奶妻蓦地发出:「啊~~」地淒厉惨叫,我才猛然回过神。

  「胆小又没用的超级贱精!雪特!你要逃跑之前,好歹也先施放完元术大绝再走嘛!哪有人咒语没吟唱施放完,自己就先跑得不见踪影?你这种未战先逃的无耻行为,简直丢了你们妖精族的脸!」

  「老……老公……我……我们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妖精族的雷系元术我又没学过,而且,那群魔物好像打不死似的,前一秒只是一群死透的焦黑尸体,想不到下一秒,就变成了一条条恶心无比的怪虫……」

  话才说一半,远处一批四处蠕动的灰白色蛆虫,爬过那些只剩下骨架的残骸时,彷彿发现了美味可口的食物般,竟争先恐后地涌了上去,而且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原本还完整的骨架已然被那些蛆虫啃蚀殆尽。

  不仅如此,这些恐怖又恶心的生物啃完了兽骨后,居然像没吃饱的饿灵般,骤然反身扑向身旁的同类,互相囓咬起来。

  我咋舌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久久无法言语。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看到那些经过激烈生存交战,已经生长成约十五公分长的胜利者,开始吐出带着银色晶莹光点的丝线时,我猛然想起大魔神那本《奇幻神魔兽百科图鑑》里记载的生物后,我顿时搥掌大叫道:「啊!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它们是什么怪物了。」

  「是什么?」郝莲娜一脸急切问道。

  我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连忙以妖精语吟唱:「以我之名!冰滋.固!」

  随着咒语声出口,我高举的双手也跟着用力向前一挥!

  刹时,一团淡黑色,夹杂着湛蓝色晶莹光点的雾气以我为中心,迅速向四面八方飘出;而周遭的温度,也随着雾气飘散的方向快速下降着。
  
  没多久,我目力所及的空间范围内,全都笼罩了一层不到一公分厚的薄冰;而那些恶心蛆虫的活动能力,也随着温度变化而渐渐趋于缓慢,直到动也不动地停留在原地为止。

  「咦?老公,它们真的不动了耶?!」说到这里,郝莲娜忽然打了个喷嚏,并且搓着手臂喊着:「唔……好冷呀!」

  我瞟了瞟她那衣不蔽体的暴露穿着,猛然醒悟箇中原由后便快步走上前,将她性感的娇躯搂在怀里,温柔地抚揉着她那冰冷且微微颤抖的光滑背脊。
  
  「老……老公,那……那恶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怪物?」郝莲娜紧紧依偎在我怀里,打着哆嗦道。
  
  「落日血蛾!」我顿了顿接着道:「可是照常理来讲,既便它们还没绝种的话,也应该在阿笛卡斯山脉以西一带出没才对呀,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你怎么知道?」郝莲娜好奇地抬起头。
  
  我在她迅速失去血色地苍白唇瓣,狠吻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的牙关不再咯咯作响,颤抖地娇躯已经恢复正常,我才松开那张湿滑温润的樱唇,得意地笑道:「呵呵,当然是从大魔神留给我的那本《奇幻神魔兽百科图鑑》里,得到的知识嘛。」
  
  「哦?」
  
  见她一脸狐疑,我立即解释道:「落日血蛾是暗属性的肉食魔物,平常的出没时间在落日之后而得名。它们生性凶残,能抵御,唔……换算成魔武值的话,差不多六十级以下的各系魔法攻击,却害怕打雷闪电。假如它们外出觅食时不幸遇到大雷雨而死掉,下雨的时间若不长,那么它们的体内会自动分泌出虫卵,藉此延续后代。」
  
  「你的意思是,那些恶心的灰白色蛆虫就是……」
  
  「嗯。」我点头道:「你知道吗,虽然它们的外表令人作呕,可是从它们嘴里吐出来的丝线,却是服装界梦寐以求的衣材呢!因为落日血蛾的幼虫叫做『卧羽冰蚕』,吐出的丝线就叫做『冰蚕丝』。如果用这些丝线编织而成的衣服,可以抵御五阶一级以下的各系魔法,而对于火系魔法的抵御力,甚至达到了五阶八级以上;不过,它们蜕变为成虫之前,最怕遇到低温的环境。一旦周遭的气温过低,它们会选择以蛰伏休眠的方式等待气温回升,再继续蜕变成令人『闻虫色变』的落日血蛾。」
  
  说到这里,我从地上随手拾起一颗蚕茧,接着施放水刃术将它从中切开。当然,为了自身安危着想,我马上放一把火,将里面那个已经毫无抵抗能力,只能不停蠕动挣扎的蚕蛹烧得乾乾净净后,才将那颗看起来黯淡无色的空茧,放在郝莲娜的掌心。

  她好奇地捻揉手中的蚕茧没多久,忽然开口道:「对了,老公,你刚才提到它们的活动区域……有什么问题吗?」

  我双手环胸,捋着下巴道:「如果大魔神没记错的话,落日血蛾以前只在阿笛卡斯山脉以西,也就是苏里亚帝国的境内出没;而且按照它们的习性,这种群居魔物,活动范围在栖息地二十公里以内;可是这座黎劳斯山,与阿笛卡斯山相距约九百多公里,而且气候偏冷……照理来说,它们即使栖息地遭到严重破坏,而不得不大规模迁徙,也不可能选择不利于它们生存的环境吧?」

  「嗯……如果书上没写错的话,那么它们会出现在这里的确不寻常,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是大魔神一开始就搞错呢?假如衪真的错了,那么你的疑虑本来就不成立呀!就像那座八达通……要不是你弄错地方,我们也不会搞得这么狼狈。」

  陡然提起这件糗事,我也只能摸摸鼻子,发出呵呵地讪笑来掩饰这份尴尬,并故意岔开话题道:「对了,怎么没看到那只弃主而逃的贱精?」

  「她是你的性奴老婆耶,你问我是不是问错人了?对了,你们之间不是曾经签定『血之契约』吗,你不会用那个召唤她。」郝莲娜瞟了我一眼,撇撇嘴道。

  「对齁!呵呵。」我挠头讪笑几声后,连忙施展心灵召唤术,把那只背叛主人的贱精叫回来。

  眨眼间,漆黑地夜空蓦地多了一颗七彩光点,如流星般飞快地朝我这儿直扑而来。

  当那颗光点在我眼帘里迅速放大,最后呈现出小妖精的形体落在我面前时,我还没出声,她已经先抢白道:「主人,你没事了吗?」
  
  我气得狠拍她弹翘的臀瓣,大吼道:「你是不是希望我被那坨恶心的蛆虫吃掉呀!竟然敢诅咒我出事?!」
  
  「没、没有!主人误会了,依奴不是那个意思。」
  
  一逮到机会,我马上借题发挥道:「不然你是什么意思?」
  
  依娃还没开口,已经挣脱我怀抱的郝莲娜却抢先道:「老公,既然事情都过去,而我们也没有受伤,你就别责怪依娃妹妹了,救人要紧,我们快赶路吧。」
  
  「你呀,就是喜欢当烂好人!哼!」
  
  「好啦,老公,你别生气嘛。对了,」郝莲娜说到这里,忽然来到我身边,指着前方道:「我们要不要消灭这些落日血蛾的幼虫?」
  
  「为什么?」
  
  「既然它们这么凶残恐怖,我们不如趁机消灭它,免得其他生物继续受害。」
  
  听到这个理由,我立即以调侃的语气揶揄道:「哇!想不到你比我还悲天悯人呀!我是不是应该请各国皇帝发出联合声明,共同封你为慈悲女神呀?」
  
  「呃……我……你……」
  
  见她语塞窘迫的模样,我当下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哼!老公,你好坏!」
  
  「哈哈哈……你难道没听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吗?况且你当初会爱上我,不就是因为我对你使坏吗?」我嘴角漾着暧昧的笑意说道。
  
  「啊!你……你别再提起那件事了,很丢脸耶!」随着话落,郝莲娜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两朵臊羞的红霞。
  
  正当我开心地逗弄大奶妻时,身旁那个不久前还嘟着小嘴,摆出泫然欲泣的可怜神情的小妖精,忽然扭绞着手指头嗫嚅道:「主人,我们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休息呀?我好想睡觉喔。」
  
  「呴!你为什么说不到三句话,就扯到吃东西和睡觉?真是的,你到底是妖精还是猪呀?」
  
  「我不是!唔……主人……依奴、依奴……」
  
  「好了啦,老公,其实依娃妹妹也没有说错,你如果不愿意消灭卧羽冰蚕的话,我们也得趁那些冰块融化前离开这里,否则等到它们蜕变成落日血蛾之后,那我们就麻烦了。」
  
  「谁说我不愿意的?」我斜睨着大奶妻道。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
  
  「我说过什么了?告诉你,我刚才正在想一个能够让我们赚钱,又能让落日血蛾消声匿迹的好办法。」
  
  「喔?什么办法?」
  
  我没有马上对她说出我的想法,而是叫她和依娃先将薄冰里的蚕茧取出,然后叫依娃用水刃术切开蚕茧,放火烧了里面的蚕蛹,并将那堆空茧放入储物腰带后,便叫她们退到我身后约五百公尺处。
  
  等她们到了安全地带站定后,我立即以妖精语吟唱着:「以我之名,引苍生之水为已用,乘着愤怒的飓风,挣脱天地的束缚,化做桀骜不羁的蛟龙,毁灭阻挡在眼前的生物吧!龙啸九天.起!」
  
  元术咒语甫出,我的脚下陡然荡漾出一圈圈水波般地涟漪,很快就凝出一洼直径约十公尺地墨蓝色水塘;没多久,水塘里的黑水彷彿沸腾般,不断滚冒出大小不一的水泡,然后就在我的控制下,逐渐凝化成一个巨大的龙头,托着我的身体冲天而起;而那高耸龙身则随着龙头抬升,迅速从水塘中央窜出,顷刻间便遮蔽了天上的繁星夜色。
  
  我站在凝实的龙头上用力一蹬,向后倒飞而出,任由充满霸气的龙身径直扑向满是灰白色蛆虫的草地。
  
  当凝实地龙头从空中落下,沿着草地低掠而过刹那,我再度高举双手,吟唱着:「以我之名!冰滋.固!」
  
  高亢激昂地咒语声刚出口,凝实的龙头蓦然张开了嘴,随即喷出一股冷洌地寒气;而水气丰沛的龙身,一遇到冰冻的寒气时立即化作蓝黑色的细碎冰晶,叮叮咚咚地散落在已经枯黄的草地上。
  
  放眼望去,只见这片广袤的草地上,在暗黑魔气拟出地冷冽能量的笼罩下,很快就堆叠出厚达五十公分以上的蓝黑色冰层,迅速覆盖了地上那些尚未吐丝进化,目前仍处于卧羽冰蚕状态下,却全身僵硬的幼虫。
  
  第一次完整施放出经师父传授,再由我加以改良后的元术禁咒,我的内心不禁涌起一股莫名地成就感。
  
  尽管这招大绝不论外表或威力都令人咋舌不已,可是它所耗费的能量,也不是那些风刃、火球……等低阶招式所能比拟。
  
  正当我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胸口拼命喘息回气时,身后顿时传来郝莲娜惊疑不已地夸张惊呼声:「哇!老……老公,这……难道这就是你师父那招『龙啸九天』的真正威力?」
  
  「嘿……嘿嘿……这比……比他施放出来的威力还……还强十倍以上……」我边喘气边得意洋洋地说道。
  
  无比嚣张的话语刚出口,漆黑的夜色中,蓦然传来熟悉的笑声:「哈哈哈!臭小子,想不到才短短几个月不见,你的修为竟然超越我了。看来,我这当代十大强者之首的位子,应该要让出来了。」
  
  「师……师父?!」我惊疑不定地转过身,就看见漆黑如墨的夜色中,缓缓现出两道熟悉的身影。

  「皮、皮大叔?你怎么会在……在这里?」

  郝莲娜带着惊喜语气的言辞甫落,中年男子身后忽地窜出一道曼妙的身影,眨眼间已抱住大奶妻那淫味十足的性感娇躯。

  「娜、娜姐!」女孩说话的声调,带着些许颤抖的哭腔。

  「艾、艾美!你是艾美!你没事吧?」

  「我没事……」郝莲娜怀里的女孩,忽然挣脱她的怀抱,并嗖地向后倒退几步,诧异地看着她道:「娜姐、你!你怎么?」

  大奶妻低头瞟了自己身体一眼,嘴角随即漾着淡然的轻笑,道:「我为了快速提升自己的修为,同时也希望能顺利达成这次任务,所以我就要求古奇老公,帮我进行身体改造。」

  「古奇.凡赛斯!你这个死变态!竟然把娜姐改造成这样!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言犹在耳,漆黑的夜色中陡然冒出一团火红的人形光芒,咻地朝我直扑而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两记冒着炽热烈焰的拳头,已距离我的胸口不到五公分。
  
  在这间不容发的危急时刻,身旁的小妖精骤然抬起娇小的粉腿,朝那双『烈焰赤拳』迅捷踢出两脚,同时以急切的语气叱道:「你不可以伤害主人!」

  耳边听到拳脚碰撞闷响刹那,我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巨力撞飞,令我在猝不及防下,不禁摔了个踉跄。

  我在地上翻滚几圈站起来之后凝神望去,只见一道火红的人影,与一道背后绽放七彩光芒的娇小人影,竟不由分说地斗了起来。

  一时间,只见两方以瞬移的方式,在我视线范围内乍现乍隐地到处移动,不时传出掌拳腿脚碰撞交击发出地闷哼沉响,或是各自施展低阶元术魔法时,在空中迸出地五颜六色光芒,为这漆黑的夜色,当下增添了几许炫目的色彩。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看到两女逐渐失去理智,到后来已然演变成招招想对方于死地的搏命打法,而正想出声阻止时,师父忽然按住我的肩膀道:「臭小子先不要出声!我想瞭解她们的战斗力,究竟有多强大?」

  我皱着眉头轻声道:「师父,艾美目前的实力如何我虽然不清楚,但是我非常清楚一件事:依奴如果真的想痛下杀手,那么最后死的人绝对是艾美。」

  「为什么?」

  我不答反问道:「师父,你能战胜一个全系魔武混合技的强者吗?」

  「那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臭小子,你想唬弄我,也得先搞清楚我的身分好吗?啥!问我是谁?我是带你踏入魔武强者殿堂的启蒙师父,人称穆思祈大陆当代十大强者之首,有着『魔武剑圣』称号的──李奥纳多.皮卡丘耶!」

  听完师父自问自答,不知所谓,语无伦次的疯言疯语后,我不以为意地耸肩叹气,接着以淡然的语气道:「反正我已经预见最后的战果,你不信的话就慢慢看吧。」

  说完这句话,我马上对着两女纠缠的方向大叫:「依奴,你稍微教训她就好,千万不要闹出人命呀。」

  「我也想停下来,但她就是不肯停手呀!」话刚说完,激斗的战圈陡然传出清脆地巴掌声,随后就听到依娃充满怒气地娇叱:「喔!你竟然打我脸!可恶!从小到大除了我妈咪,没有一个人敢打我的脸!你……」

  小妖精狠踹艾美的手臂一脚,随即瞬移到我左前方十公尺的空中,边拍鼓背后七彩薄翅,边用妖精语吟唱出:「奥黛莉拉.依娃木尔拉.暗拉网拉──缚!」

  元术咒语刚开口时,站在我身旁的中年男子,蓦地一脸讶然道:「……臭小子,她、她该不会就……就是传说中的──妖精族?」


            第四章  看不见的黑手
  
  听到师父的猜测,我不置可否地对他点点头。

  在此同时,艾美的上方蓦然出现一张色泽如墨的暗黑巨网,朝她当头罩下。

  「法克!你这卑鄙无耻的贱人!竟然对我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数!有本事的话就放我出来,和我正大光明地打一场。」黑色网子里的艾美,边挣扎边对依娃怒斥着,然而回答艾美的,竟是两记清脆地巴掌声。

  啪啪!

  循声望去,只见依娃骑在艾美身上,怒不可遏地边打她边暴吼道:「不知死活的妖精祭司!要不是主人叫我手下留情,你早就剩下一堆黑灰了。跟我斗?!哼!你再练个一两百年吧!」

  听到这句话当下,我们这几个对艾美熟识的友人,当下都对依娃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捋着下巴,皱着眉头问道:「依奴,你怎么说她是你们妖精族的人,而且还是个祭司?!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吗?」她停下手,疑惑地看着我们,而我则对她耸肩摇手表示不解,她又扫了我们一眼后才解释道:「唔……那是因为我们妖精族曾传说,这世上还有一个称为『火凤蝶』的妖精族分支,而且只有她们那一族的祭司,身上才会浮现出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蝶恋花』妖精图腾。还有,我来你们人族的世界这么久,除了主人你以外,就只有她一个人能够使用元力。嗯……还好她不懂元术咒语,所以只能凭着祭司天生的本能,偶而施放出基础的本体元术,不然的话,我也没有把握打赢她。」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提出质疑:「可是她的背后没有翅膀,你怎么断定她是你们妖精族的族人?」

  「对呴!你的翅膀呢?」

  依娃话才说完,竟然当着我们的面,直接将艾美翻转过去,然后便有如一名兽性大发的强暴犯般,用力撕开她身上的武斗服。

  一时间,只见她动作粗暴地捏按艾美那雪白光滑的背脊,彷彿想要以这种方法,从她的背部找出那两对根本不曾存在过的妖精族薄翅,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依娃脱序的演出,当下惹来郝莲娜讶异及劝阻的惊呼声,以及我和师父默然以对地尴尬。

  正当三女在我前方约十公尺处乱成一团之际,站在我身旁的中年男子忽然露出猥琐的笑容,道:「嘿嘿嘿……臭小子,想不到你已经咸鱼大翻身啦!不仅掳获了传说中的妖精为你所用,而且你的修为还提升到令人咋舌的境界……说吧,你怎么办到的?」

  「唔……这件事说来话长……」说到这里,我顿时将话锋一转道:「对了师父,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他双手背负而立,仰望已渐渐泛白的天色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叹道:「欸……因为我们迷路了。」

  「…………」

       ※         ※         ※

  好不容易分开了互殴泄忿的一人一妖后,我们一行人立即沿着来时路,风尘仆仆地走了三天两夜,才回到「万里弹指间,一语即可达」的八达通总站──邪魔兽的洞窟,之后便利用它回到了欧格里皇朝。

  在回到欧格里皇朝前,我拗不过师父的要求,只好带着众人到伊里亚谷地转了一圈,证明妖精并非是传说或神话里的虚幻种族,而是真有其族,并且留在那里做了几天客,一方面让小妖精和亲人团聚叙旧,另一方面也让师父与妖精族面对面,展开一场提升修为的友好交流。

  而我则趁着他们交换各自修炼心得之际,连忙找了个藉口溜出木尔村,悄然潜回坦加领域,验证大魔神留下的重生手术,究竟成功或失败?

  然而,令我失望中又带着一丝希望的是,当我来到埋葬蕾妮雅的地点时,尽管那池湛蓝的水塘依旧清澈,但那副冰棺不仅消失不见,就连里面的遗体也不知所踪。

  我愕然地望着池底好一会儿,随后冲进那个不起眼的小木屋,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接着又走进那座颓坏不堪的城堡,从顶楼到地下室翻找了好几遍,仍然没有任何发现。

  对此,我也只能以蕾妮雅已经成功重生,并且自行离开坦加领域的理由安慰自己。

  当我们刚回到皇朝首都──欧里格那城时,郝莲娜就迫不及待地拉着艾美回禁卫军覆命。

  既然横竖都没有我的事,我乾脆约了师父,在城里随便找了一间名为「添尝递酒」的小酒馆,在里面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小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你该不会想……继续留在皇家军事学院混吃等死吧?」

  我瞟了中年男子一眼,乾笑几声道:「呵呵,师父,现在工作不好找呀!如果军方肯放我回皇家学院继续『深造』,那我怎能拒绝这个可以包吃包住,又有零用金可以拿的『工作』机会呢?」

  「哈哈哈,你人生的志向,果然与众不同呀!」师父说到这里倏地掐住话尾,神情也跟着转为严肃,道:「不过你自己想……这可能吗?」

  「欸……不提这个了。呃……对了!师父,我们好像还没一起喝过酒吧?来,我敬你。」

  带着呛辣口感的烈酒下肚,一道灼热的酒气却从肚里逆流而上,在胸口盘旋几圈之后,当下形成一股浓烈窒闷的气息,令我不吐不快。

  大口呼出掺杂了些许郁闷的酒气,一种微醺地飘然随之而起,可是师父刚才那句富有深意地言语,却让我的心情变得更加抑郁。

  自从与师父不期而遇,我们一行人沿路披荆斩棘,好不容易走出黎劳斯山,直奔「八达通」的路上,他才告诉我营救艾美的过程。

  原来师父一听到艾美,与那些战俘全遭人掳走的消息后,就先赶到看守战俘的狱所,详细询问案发经过,再到现场仔细搜索后,便从当中发现的蛛丝马迹,之后便随着敌人留下断断续续的线索,一路追到了喀穆朗里联邦境内。

  到了敌方,线索虽然就此断绝,但「魔武剑圣」的称号也不是浪得虚名。在他不眠不休,锲而不舍地访查下,终于在考特拉比镇发现了艾美与战俘们的踪影。

  我原以为,考特拉比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辛,才会令坎萨克姆村的村长,与布尔耶鲁镇的镇长如此忌惮,然而经过师父说明后才知道,那里竟是一处专门关押重要俘虏的秘密基地。

  正当他认为这趟自愿执行的救美任务,再一步就可以轻松达成时,想不到竟遇上了令他险些丧命的意外──落日血蛾!
  
  据说二十多年前的某夜,考特拉比镇忽然出现这群凶狠的魔物,导致这个城镇,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令人发怵,充满灵异传说的恐怖城镇;而消息传出后,喀穆朗里联邦立即派人来此调查,等到查明事实真相后,当局就利用它昼伏夜出的特性,在这里成立秘密基地,专门关押身分地位异常特殊的犯人,而那落日血蛾,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们的免费夜间看守员。
  
  由于师父行动之前,没有探查到这项隐密又重要的讯息,以至于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夜晚,正打算潜入镇内救人时,却遇上了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恐怖魔物。
  
  还好,他凭着那身强横的修为,不但能在镇外与那批魔物周旋到天亮,而且他还趁着天色由墨黑逐渐转为靛蓝,那些魔物正返回休息,而负责巡防的敌人心神松懈之际,直接冲入关押艾美的囚室将她救出,然后两人就在敌人倾巢而出地围剿下并肩杀出重围;经过两天一夜地逃亡,他们终于在那片草原上与我们巧遇。
  
  听完他的救美历程后,我才恍然大悟!
  
  (难怪那个村长和镇长,根本不信我去考特拉比镇找亲人的谎言!唔……下次要骗人之前,还是得先做好功课才行。)
  
  如今救回了艾美,我也算完成了从军以来的第一个任务,只是那件隐形战甲的制造方法……

  倘若按照上级的意思,我只要想办法弄一套隐形战甲,那么我的任务可说圆满达成,然而我和凯萨琳接触后才晓得,当初我和郝莲娜她们在艾尔特城外见识到的,只不过是第一代的战甲而已。

  不可否认,这种尚未进入量产的杀人利器,只要知道了制作方法,那么对于本国的军事力量来说,无疑是直接提升到令其他各国仰望、忌惮的层级,可是它与凯萨琳目前研发出的第三代相比,却变成了没有用的垃圾。
  
  当初我若不没有和凯萨琳闹翻的话,我早就拿第一代的制作方法交差了。

  这样一来,我纵使不能加官进爵,但若想回到军事学院继续混吃等死的话,应该不成问题;不过,以我在学院就读时期的表现来看,院方愿意让我回去的机率可说微乎其微……
  
  这就是让我感到郁闷不已的症结所在。

  话说回来,以我目前拥有地财力,其实不必待在学院里也能衣食无忧,因为我真的缺钱的话,只要拿几颗储物腰带里的顶级魔晶石出来拍卖,根本不必烦恼下半辈子的生活;但,只要是人都会有私心,除非真的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否则我也不想随便动用这笔意外之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一口饮尽杯中烈酒。

  「对了,师父……既然你和军方高层这么熟,不如帮我弄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闲差吧?」

  话刚出口,耳边响起清脆地弹额声响同时,我的脑门也传来弹麻地剧痛。

  「喔!师父,你为什么打我?!」我捂着额头低吼。

  只见外表与真实年龄不符的中年男子,戳着我的额头,神情忿然道:「臭小子,虽然有人说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你也不能没骨气到这个地步吧?以前你的实力不好,会有那种想法我可以理解,可是现在你的修为比我还高,竟然还这么不求上进,这……欸!我已经不晓得该怎么说你才好。」

  「呃、呵呵……人各有志嘛!当初我设定的人生目标当中,并没有包含绝世强者这一项;今天我这身强横的修为,既然是幸运之神庇护的结果,那么说不定衪哪天心情不好,又把我变回了普通人……」我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侧头斜睨对面的中年男子,微微叹了口气后才继续说道:「万一真有这么一天,那我现在如果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不就等于自掘坟墓吗?师父,假如我们的立场互换,你会怎么做?」

  「唔……这个嘛……嘿嘿……不说这个了。来,喝酒喝酒……」

  「哦?!哈哈哈……师父,我敬你。」猛然醒悟他的用意后,我不禁漾起了深邃笑意,举起酒杯对他说道。

  正当我和师父在餐馆里大快朵颐,两人喝得酒酣耳热之际,穿着笔挺光鲜禁卫军制服的郝莲娜,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诧异地看着她道:「咦?娜娜,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随便找个人问就知道了嘛!不过这不重要,我问你!你是不是得罪了军方高层?」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茫然道:「我十二岁进入皇家军事学院后,就一直待在学院里,除了学院里的教官及院长外,军方系统的大人物我一个也不认识,我怎么可能得罪他们?!唔……你问这件事有什么用意?」

  「那就奇怪了!」只见她若有所思道:「因为我和艾美回去覆命时,无意中听到了一则有关你的八卦。」

  我还没开口,坐在我对面的中年男子,突然横亘在我和郝莲娜中间,以兴奋的语气问道:「什么八卦?快说来听听。」

  「呃……皮大叔……这个嘛……」

  「欸欸欸!你不是我国最优秀的军官吗,为什么说起话来却吞吞吐吐,完全没有军官应有的说话态度。桀桀桀,你快告诉我,我这个没用的废柴徒弟,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他该不会强奸了哪个将军的女儿,或者勾引了人家的老婆、情妇吧?」

  霍然听到中年男子龌龊下流的揣测言语,我急忙从他的背后绕到前面,换我横亘在他们两人中间,同时握住郝莲娜的手,讪笑道:「呵呵……娜娜,你别听那不良老头乱说呀!你想想,我这几年的活动范围只侷限于瓦兹城里,所以我再怎么偷怎么勾,我的『触手』也不可能伸到欧里格那城吧?」

  「唔,你说的也对。不过……你为什么要向我解释?我又不是不清楚你那好色变态的性格。」

  「呃……呵呵……嘿嘿……因为……因为你是爱奴我老婆嘛!」随着话落,我拉着她的双手倏地向后一拉,趁她猝不及防,跌了个趔趄之际,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并且毫无顾忌地吻上她那娇艳性感的唇瓣。

  「喔喔喔!臭小子,你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女军官,还做出这种损害军人形象的可耻行为?!我、我有愧于社会国家呀!」

  循声转头,只见不良老头不停搥胸顿足,刻意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师父,你应该找个年轻貌美的女优,请她用一对一贴身指导的方式教你演戏才对,因为你的演技呀……实在太烂了!」

  话刚说完,依偎在我怀里的大奶妻陡然噗哧一声,紧接着便掩嘴抿笑起来;而演技拙劣的当事人,听完我那句充满嘲讽意味的言辞后脸色蓦地一红,不晓得这是酒意上升使然,抑或老脸没来由的臊羞所致?

  「嘻嘻……皮大叔,放眼整个穆思祈大陆,我看也只有你的废柴徒弟,才敢跟你开玩笑。」

  「哼!」不良老头冷哼一声后,顿时板起了面孔道:「师父我大人大量,懒得和你计较。对了,你不是说这臭小子得罪人吗,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魔武剑圣再次提起这件事,郝莲娜连忙挣脱我的怀抱,略为整理稍嫌凌乱的制服后,随即摆出正经八百的严肃神色,瞟了我一眼后才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和艾美回到反间组覆命时……」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郝莲娜已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约略说了一遍,可是我静静坐在她旁边,听完她所说的故事后仍然一头雾水。

  根据一个在行政部门工作的女性好友偷偷告诉她,其实当初高层遴选「破甲行动」人选时,就有人直接指名我接下这个九死一生的反间任务,至于是哪个良心被狗吃了的贱人?由于她的层级不够,自然不清楚那个贱人的身分。

  等到我们执行任务,不小心破坏了那套隐形战甲后,其实已经算达成上级交付的使命,所以后续一切自然也就没有我们的事,可是原先举荐我的神秘人,却拿我没有交出隐形战甲的藉口大作文章,要求我们这个行动小组,必须上交这套战甲才算数,否则就以「私自挪用、藏匿军方财产」的罪名论处。

  因为这个命令,再加上我在医院遭人掳走的事件,之后又发生了劫狱、逃狱的情事,于是那个有心人特意这几件事情凑在一起后,我们三人就变成了头号通缉犯。

  后来师父和艾美押解喀穆朗里联邦的战俘回到欧格里皇朝后,军方高层便以戴罪立功之名,解除了对我们的通缉令,终于还给我们自由之身。

  照理来说,能够捕获敌方大批反间人员,绝对可以记下一笔大功,官职即便没有连跳三级,至少也可以光荣回国述职才对,可是我所看到的事实,显然与常理相悖。

  不仅如此,当艾美被劫的消息传来后,那个人妖上校竟然敢以她的安危威胁我们,而且在不提供任何援助的苛刻条件下,要求我们以私人名义,潜入敌方营救她……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这一连串的事件显然就是针对我而来,而且那个隐藏在幕后操控一切的卑鄙贱人,似乎想藉种种的阴险手段置我于死地。

  这下子,连我自己都怀疑,我是不是曾经误上了哪个贵族千金的床,或是错搞哪个高官的情妇、老婆?

  换句话说,打从我被院长召见开始,就已经落入对方为我布下「至死方休」地死局当中!

  现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对方究竟是哪位权力通天的大人物?


              第五章  心结

  听完这则八卦后,完全没有身为为人师表觉悟的不良老头,竟搓着下巴斜睨我一眼,嘴角漾起了似笑非笑的诡异笑意,语带调侃说道:「臭小子,看来你真的上了某个女性皇室或贵族的床,才会惹来如此浓烈的杀机?!嘿嘿……凡赛斯『大师』!你真的不简单呀,比我年轻的时候还厉害!」

  面对不良老头的调侃,我除了挠头讪笑外,根本不能对他怎么样。

  欸!谁叫他不但拥有强横的实力,而且又有恩于我呢?

  「呃……师父,既然你和军方这么熟,可不可以请你帮我打听一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要我的命?」
  
  「嗯……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忙,不过……」
  
  望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其中的用意已不言而喻!
  
  (可恶的老头,居然想勒索我!)
  
  明白他的意图后,我立即哭丧着脸道:「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身无分文又没工作,你要我拿什么孝敬你?」
  
  只见他沉吟一会儿,陡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嘿嘿嘿……我听说你身上揣了几颗顶级的魔晶石……不晓得有没有风系和水系的呀?唔……你可别误会,师父只想向你借个几天,鉴赏把玩一下而已,绝对没有其他目的。」
  
  (呿!话都挑得这么明了,谁信你呀!)
  
  当然,这句话我也只能放在心里,表面上,我还是得表现出一副尊师重道的好徒弟模样。
  
  「师父,反正我现在也不需要魔晶石提升修为,待会我就拿两颗孝敬你吧。」我强忍着心如刀割的痛楚,刻意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
  
  「欸欸欸,这怎么好意思呢!对了,那些魔晶石的等级多高?」
  
  「呃……这个我也不清楚,可不可以请师父顺便帮我鑑定?」
  
  「嗯……欸!好吧,如果等级太低,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呃……我的意思是不用拿太好的……不对,这个……」
  
  这时郝莲娜忽然插嘴道:「皮大叔,你不用跟他客气啦。只要你开口,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他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我说的对吗,老公?」随着话落,她立即对我抛了个富有深意的暧昧眼神。
  
  「吃里扒外的贱奴!回去看我怎么教训你!」我在心里咬牙切齿道。
  
  当师父以蚕食方式,逐步勒索我的财产时,酒馆门口忽然冲进一道火红的窈窕身影。
  
  只见她在门口瞥了一眼,立即咻地瞬移到郝莲娜身边。才刚坐下,她马上拉着郝莲娜的手臂,忿然道:「娜姐,气死我了,你要想办法帮我出这口恶气。」
  
  「艾美,你怎么啦?是谁惹你生气?」
  
  「就是审理我们案件的军法官呀!你知道吗,他竟然审理完之后,直接作出革我们军职的判决!」
  
  郝莲娜一脸讶然道:「什么!为什么?」
  
  「她说我……我们两个有损军人形象,已经不适合待在禁卫军。」
  
  见她含糊其辞,我立即质问道:「拜托!你们怎么可能有损军人形象?难道那个军法官不晓得你们不但圆满完成任务,而且还毫发未伤地安然归来,这……」

  话还没说完,留着一头俏丽清爽短发的艾美,竟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哼!你还敢出声!告诉你,其实罪魁祸首就是你这个废柴啦!」
  
  「啊!你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只见她紧握着拳头,气呼呼地吼道:「你自己说,你在娜姐和我身上做了什么不可抹灭的记号?还有,我们三个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呃……」听完她的指控,我先是楞了一下,但马上反驳她道:「欸欸欸!我承认娜娜身上的挂饰及图腾是我的杰作,但你身上的图案和我完全没有关系呀!再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和那不知所谓的『军人形象』,完全扯不上边吧?那些高高在上的长官,哪个不是拥有两三个老婆,以及数也数不清的情妇、爱奴?!既然军法中没有明文规定配偶的上限,那么我们爱和谁在一起,关那个狗官什么事呀?」
  
  「你还说!要不是你,我们会搞得这么狼狈吗?」
  
  这时,师父适时出面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小美,你也不要把一切的罪过都怪在臭小子身上!嗯……我认为那个军法官之所以做出如此不合理的判决,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控的结果,而且那个人的目的很简单──把你们这几个人逼出禁卫军。」
  
  话刚出口,艾美立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掩嘴惊呼道:「皮大叔,你是说有人想尽办法整我们?」
  
  「没错!」郝莲娜当下,又把刚才的八卦重述一遍。当艾美听完整件事后猝然起身,拍着桌子大骂道:「法克!我如果找出这个隐藏在幕后的阴险小人,我一定要他好看!」
  
  我望着有着焦黑掌印痕迹的空洞桌面,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好可怕的女人!好浓烈的杀气!)
  
  「呵呵呵,小美,你这凤炎拳的修为,似乎更加精进啦。」不良老头这时也注意到那块空洞掌形的印痕。
  
  这时,红发女孩瞅了不良老头一眼,忽然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容道:「皮大叔,既然你指导过我,帮我创造出凤炎拳,可以算是我的师父吧?唔,现在徒弟受了委屈,你这个做师父的,是不是应该帮徒弟出气解恨呢?」
  
  「嗯……这个嘛……」

  看到师父那双不怀意的贼眼瞟向我这里,我连忙别过头假装没看到,然而这个不良老头的辞典里,显然查不到「见好就收」这个辞彙。

  「欸!做师父其实也不容易呀!虽然我收徒弟不求回报,但做人家徒弟的,假如有一天发达了,却忘了对他百般呵护,全心全意教导他知识的师父……你们说,这个无良徒弟是不是该打屁股?」

  在座的都不是脑残人士,自然听得懂他话中的含意。因此,当师父说完这句话后,两个艳丽的前女军官竟不约而同地,对我投以怨毒的目光。

  尽管我可以漠视那三双不怀好意的目光,无奈此刻形势比人强;况且,我还有求于眼前的无良师父呢!

  衡量其中的利害关系之后,我只好高举双手表示投降,并且强颜欢笑道:「师父,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怎么敢忘记呢?这样吧,只要你答应帮这个忙,那么我再送你一颗光系魔晶石,让你帮米希亚提升修为。可以吗?」

  原本我以为提出这么优渥的条件,师父应该知足而点头答应,但我万万没想到,他听了之后竟深深地叹了口气,神情也跟着转为凝重。

  见他脸色不对,我立即问道:「师父,你怎么了?是不是一颗不够?那……那我再送一颗吧。再怎么说,米西亚好歹曾救过我的命,这么大的恩情,我应该要回报她……」

  话还没说完,师父已举起手制止我说下去。「欸!小亚的问题很棘手,即使再多魔晶石也解决不了。」

  「哦?想不到这世上,居然有师父无法解决的问题?」

  不良老头狠瞪我一眼后,便将目光移向窗外默然不语,直到艾美轻唤一声:「皮大叔……」,他才轻轻叹了口气,道:「除非有方法彻底改变小亚的体质,否则她目前的修为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无法向上提升一阶半级。」

  陡然提起这件事,我不由得想起了米西亚和我两个人,都是经过后天改造的「伪异人」体质。想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他之前曾提及「我是第一个改造成功的人」的往事。

  倘若把这两件事串连在一起,是不是意味着:米西亚其实比我更早接受肉体改造,只是当时技术不够成熟,以至于改造过程出了差错……

  这个假设如果成立的话,那么换句话说,米西亚极有可能是改造失败的瑕疵品,而我,才是技术成熟所造就的成功案例。

  不良老头彷彿为了印证我心中所想般,他的眼神忽然由精明清澈转为黯然深邃,没多久便缓缓开口道:「事情发生在小亚五岁时……」

  接下来,他整个人彷彿掉进过往的时空结界般,以幽怨沧桑的语调,诉说起这段伤心往事。

  等到他说完米西亚的故事后我才晓得,她出生没多久,他就发现这个宝贝女儿是个天生不具有魔法体质的普通人。这对想要将自身所学,全部传授给下一代的魔武双修强者来说,不啻是一个最坏的消息。

  尽管心有不甘,但是受限于天生体质,他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然而他的妻子,米西亚的母亲──邦妮.坎拉德,原本是光明圣殿里的小魔法师,负责看管、整理圣殿图书馆的史料书籍。

  当她知道丈夫的心思后,便利用职务之便,查找图书馆里的上古史籍,希望从那浩瀚书海中,找出能够改变女儿体质的方法,弥补这个天生缺憾。

  在邦妮.坎拉德锲而不舍地翻找下,她终于在三年后找到一本尘封已久的古籍残篇,里面居然真的记载了有关改造魔法体质的理论。

  由于这本典籍残缺不全,于是夫妻俩花了将近一年时间研究查证,才补足缺漏的部份。

  师父原以为这项逆天改造手术万无一失,但不晓得当初记载就有疏失,抑或他们理解错误,在施展这项改造手术时竟发生了意外。

  邦妮.坎拉德为了挽救女儿的性命,不惜以自身的生命做为代价,强行越级施展八阶光系禁咒──圣光祝福。此举虽然保住了米西亚的小命,但她的人生也走到了尽头,就此长眠不起。

  就是这个原因,米西亚才会对她的父亲恨之入骨,父女俩之后便行同陌路,不但不肯再喊他一声「爹地」,而且等到她进入光明学院读书时,立刻将自己的姓氏改为母姓,打算藉此和他彻底断绝父女关系。

  说完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我印象中,一向坚强开朗的老头,他那保养得宜的帅气脸颊上,忽然挂着两行悲伤的泪水,令人看了之后,不禁为他的家庭状况感到唏嘘与怅然。

  一时间,两个美丽的女人,和一个外表看似中年的老头就这么哭成一团,而这感伤的场面,也让我差点掉下了几滴男儿泪。

  当酒馆里的客人,纷纷对我们投以好奇的目光时,郝莲娜忽地开口道:「老公,你既然能帮我提升修为,应该也可以帮助米西亚吧?」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听了她的建议后急忙摇头摆手,严词拒绝。

  「为什么?」

  面对她气恼地质问,我只得把心中的顾虑照实说出来:「娜娜,你也不想想我们的关系,以及当初的改造过程……你自己说,那种肉体改造手术,我好意思用在米西亚身上吗?再说,她先天的体质和你就不一样,我如果依法炮制,万一出了什么难以预料的意外,到时候我要怎么还给师父一个──健康活泼又美丽的女儿?」

  这时,师父忽然出声斥喝道:「臭小子,你们小俩口打什么哑谜,为什么不说清楚讲明白?」

  「呃……这个……娜娜,刚才是你起的头,不如由你告诉师父吧。」

  我马上把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丢给大奶妻,想不到她却拼命摇头:「我不敢说!这……这太羞人了,老公……还是你说吧。」

  当我们两个互相推诿时,坐在郝莲娜身旁的艾美陡然开口道:「废柴奇,你很没种耶!你平时欺负我们的恶胆呢,这个时候怎么不拿出来呢?哼!敢做不敢说的孬种,真没用!」

  「你们都给我住口!」只见不良老头声色俱厉道:「小美,既然他们都不敢说,那就由你告诉我吧。」

  「死拉拉,你别乱说!」话刚出口,我已急着伸手捂向她的嘴巴。而她一瞥见我的神手,立刻咻地瞬移到师父身后,只露出那双蕴含凶光地明眸,接着便口无遮拦地大吼:「法克!你竟然敢侮辱我!皮大叔,你绝对不可以让他改造你女儿!因为进行肉体改造手术前,必须先和那个变态废柴上床才行!」

  艾美含怒而发地娇叱声甫落,原本喧闹不已的酒馆,瞬间陷入一片诡谲地静谧当中。

  放眼望去,只见所有人彷彿中了石化魔法般,目瞪口呆地盯着我们这一桌;直到我故意轻咳几声,那些人便慌忙低下头,看似吃着盘里地残羹剩菜,但身体却不自觉朝我们这边倾靠过来。

  「喂喂喂!你们这些死老百姓想干什么?是不是想看军官杀人的戏码?想活命的,就给我乖乖低头吃饭!」情绪已经失控的红发女孩,已然露出狰狞的神色对众人大吼道。

  这时,只见郝莲娜冲到女孩面前,抓着她的手喝斥道:「艾美!你闹够了没有!假如你再拿平民百姓出气的话,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此话一出,果然收到预想中的结果;而好不容易从呆滞状态下回过神的不良老头,顿时沉着脸低吼道:「你们几个,全部跟我走!」

  他撂下这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而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后,忽然同时转头赏我一个白眼,便跟着师父的脚步,连袂快步离去。

  「呃……喂!等等我呀!」

  还没走出门口,我的衣摆倏然一紧,令我险些跌了个趔趄。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用力拉扯我的衣服,鼓着腮帮子叫嚷着:「大哥哥,你们还没付钱,不许走!」

  「啊!哦,不好意思,多少钱?」

  「总共一千三百二十七欧元。」

  「哦。什么!不对!我们才点几道菜而已,为什么这么贵?」

  女孩一脸无畏地与我对视,指着桌面道:「我妈咪说,你们弄坏了桌子,要赔。」

  「唔……」原本我还想讨价还价,但一想到老板娘派小女孩出面的举动,显然就是想利用善良的人性,让我升不出还价的念头,而乖乖掏钱买单。

  我暗骂一声:「奸商!」同时,一抬头瞟向门口,赫然发现师父一行人早已走远;心急之下,我只好抱着花钱消灾的心态直接付了这笔钱之后,就急忙追了出去。

  追上师父后,只见他领着我们三人,熟门熟路地穿梭在欧里格那城巷弄中。不知走了多久,当我感觉即将迷失在这繁华的都城之际,他终于在一栋三层楼的楼房前停下,随即伸手放在没有钥匙孔的门板上;刹时,一阵湛蓝色的冷光在他手中闪过,原本紧闭的大门忽然从中间洞开一个缺口,迅速向外散裂开来;不到一分钟,就出现了约一人高,两人可并肩而行宽度的门口。

  「都进来吧。」不良老头转过头,面无表情对我们说道。
   
  一进门,还来不及打量他的梦幻豪宅,师父已找了个位子坐下,对我们挥挥手,道:「臭小子!说吧,你那改造手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他这么想知道,我只好详细说明整个手术过程。刚开始说明时,他只是一脸漠然地斜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静静聆听,可是当我说到埋线这个步骤时,他那双精明的眼珠,骤然迸发出异样的神采。

  花了大约半个小时,把改造手术说明完毕后,我懒懒地靠躺在椅子上,而师父则坐在我的对面,捋着下巴沉吟道:「臭小子,这个方法是谁教你的?」

  我得意地笑道:「呵呵,是我发明的。」

  话刚出口,不良老头已然瞪大眼睛大叫:「凭你?!怎么可能!臭小子,我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据我所知,你在皇家学院里只懂事混吃等死,或是趁着放假外出的时候,利用你那双魔手逼良为娼赚外快以外,根本没有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况且,这种逆天改造的手术,放眼整个穆思祈大陆,也只有我──李奥纳多.皮卡丘懂得这项技术,你一个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怎么可能无师自通?」


             第六章  异地创业

  坐在我旁边的女孩们,一听到他那完全没有强者形象的粗鄙言辞后,全都一脸愕然地看着他。

  不经意瞥见两女的反应,我不由得大笑道:「哈哈哈!师父和熟人说话就是这副嘴脸,你们两个不必大惊小怪。」

  「臭小子,你刚才说那什么话?!别以为你现在修为超越我了,就可以对我没大没小!」

  「我哪敢呀!有句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既然是我的师父,我当然把你当成我的爹地嘛!而且我亲生爹地在世时,我们父子俩的相处模式,就是这个样子呀。」我嬉皮笑脸道。

  「去你的!谁是你爹地!」说到这里,不良老头的脸色倏然一变,「臭小子,你该不会真的打我女儿的主意吧?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把小亚怎么样了,就别怪我不念师徒之情!」

  想不到我一句无心之语,竟然让师父产生另一种涵义的联想,令我诧异之余,又不禁觉得莞尔。

  「呵呵呵,师父,我哪敢打绝世强者的女儿的主意呀。」

  「最好是没有!要是让我知道小亚受了委屈,哼哼……」

  见他露出彷彿要将我秒杀般地狰狞神色,我立刻乖乖闭上嘴巴。

  这时,始终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艾美,忽然开口道:「嗯……皮大叔,关于我们拜托你的事……」

  「我会想办法调查这件事,倒是你们……既然你们几个都被赶出了禁卫军,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艾美刚张开嘴巴,坐在她身旁的郝莲娜已经出声道:「皮大叔,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因为某个人曾经向我承诺,会保证我们下半辈子都能过着衣食无虞的悠闲生活……」说到这里,她的目光陡然瞟向我这里。

  「呵呵……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拍胸脯保证地话声甫落,不良老头却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道:「臭小子,漂亮的场面话人人会说,但实行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我问你!你一没钱财,二没权势,三没志向,你拿什么养她们?难不成你真的打算当男妓卖屁股?」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楞了一下,随即说道:「呃……师父,你也太不瞭解我了吧?!你为什么认为,我必须沦落到卖屁股才能养家?再者,你又怎么晓得我没钱?」

  「哼哼……那你告诉我,你除了用那双神手调教女人赚零用金以外,还有什么足以养家糊口的一技之长?」不良老头双手环胸,用那充满鄙夷意味地目光,斜睨着我。

  我还没开口,尚未换下禁卫军制服的郝莲娜,立即插嘴道:「嘻嘻嘻……皮大叔,你忘了他有一堆顶级魔晶石吗?只要他随便挑几颗,拿到拍卖会上脱手,我们不就有钱了?」

  想不到她的话才出口,不良老头立刻骂了一句:「三个笨蛋!」

  音量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我耳里,我听了之后,不禁纳闷道:「师父,我们的想法有错吗?」

  「错!而且大错特错!」老头以讥讽的口吻道:「真是的,连物以稀为贵的简单道理都不懂,你还敢自称出身于奸商世家!况且,你目前手上拥有的都是顶级魔晶石,能够出得起高价的有多少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些买得起的魔法师,又有几个可以将它的魔力完全纳为己用?」

  之前我还揣着满腰带的顶级魔晶石,做着满屋子都贴满欧元的发财梦,但师父的话,却一语惊醒梦中人!

  只是手头没钱的话,我往后要怎么生活呢?远的不说,眼下最迫切地,就是得解决吃饭睡觉的重要民生问题。

  欸!没钱的时候,我才晓得以前有钱时,居然会过着一掷千金的荒唐行径。若不是以前都把钱花在女人身上,那么我现在的经济状况,也不会拮据到如此窘迫地地步。

  一味地哀声叹气,并不能解决问题,于是我捋着下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师父,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如果要向我借钱的话,看在你是我徒弟的份上,一样按照老规矩,收你二分利。你打算借多少?」

  「呃……师父,想不到你还继续经营放高利贷的副业呀?不过呢,我并不是想向你借钱,而是想请你帮我把它卖了。」随着话落,我从储物腰带里,拿出一颗如婴儿拳头般大地火红色魔晶石。

  不良老头乍见我手上的物品,就像一头饿狼忽然发现可口美味的猎物般,不由分说便伸手一抄,将它拿在手上端详起来。

  「啧啧啧……这颗魔晶石蕴含的魔力真强大,绝对超过一百级……小子,这颗就是从那个什么『八达通』挖下来的?」

  我点点头道:「对呀。假如透过你出面的话,你认为它能卖多少钱?」

  他高举着魔晶石,仰头凝视好一会儿才将它放在桌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道:「你打算让我出面?」

  「嗯。如果由师父出面的话,绝对比我拿着它四处兜售好,而且店家也不敢在你面前暗做手脚坑人……」

  「哈!你总算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不良老头盯着桌上的魔晶石,又抬头瞅了我一眼,「嘿嘿……我可以帮你这个小忙,不过……」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以及从他眼里迸出地贪婪目光,我想都不必想,就明白他的意图。

  「师父,念在师徒之情的份上,等你卖出这颗魔晶石后,我直接分你拍卖净利的一成。」

  「哇!凡赛斯先生,这句话真的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吗?你敢说我还不敢听呢!喔,万能的孤苟大神在上!您听听看这个笨徒弟说的,他不仅要我卖老脸,而且只想给我一成分红?」说到这里,他忽然板起面孔,「呿!臭小子,你当我是乞丐吗?」

  见他又摆出痛心疾首模样地拙劣演技,我忍不住驳斥道:「皮卡丘先生,我只是想由你出面,帮我处理这颗魔晶石而已,又不是要逼你下海接客,你有必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吗?再说,这块火系魔晶石若拿到拍卖会场,我认为至少可以卖到超过两千万欧元,因此光分红就有两百万耶!你该满足了,皮卡丘先生。」

  「不行!起码要分我三成才行。」

  「哇!三成?你乾脆去抢算了!」我故意瞪大眼睛惊呼道。

  「哼!臭小子,别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耶!我如果不出面的话,这颗烂石头能够卖到三十万你就要偷笑了,你居然奢望它能卖到两千万?」不良老头居然敢对我坐地还价。

  「喂喂喂,死老头,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吧?哼!」我把魔晶石放回储物腰带后霍然起身,对着两女大叫:「娜娜、艾美,我们走!」

  「老公……」郝莲娜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干嘛?」我阴沉着脸大吼。

  「那个……皮大叔……你们不是感情要好的师徒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呿!我没有如此贪得无厌的师父!」

  「哼!我没有这么窝囊又不孝顺的废柴徒弟!」

  我和不良老头互瞪一眼后立刻别过头,而始终在一旁静观其变的艾美,这时突然一脸轻松地拍拍手说道:「好了,既然师徒为利反目成仇,那么大家只好一拍两散啦。娜姐,我们快走吧,免得他们待会儿打起来时波及到我们。」

  (雪特!没良心的死拉拉,好像非得看到我们师徒俩撕破脸,她才甘心!)

  尽管条件谈不拢,但李奥纳多.皮卡丘好歹始终是我的师父,眼看彼此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僵持不下,我乾脆放弃他这条线,自行另觅他路。

  只不过我刚移动脚步,身后却传来充满威严的声响:「凡赛斯先生,你就这么走了吗?」

  我回过头,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阴沉着脸说道:「不然呢?」

  「你不是要送我魔晶石吗?」

  「我……」我当下愕然地看着他,等到回过神后,立即掏出了两颗约拳头大,分别呈现青、蓝色泽的魔晶石,气愤地丢掷在桌上,指着他大吼道:「好好好!你要魔晶石是吧?拿去!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这句话,我便头也不回地迳自冲出大门。

  在欧里格那城里,漫无目标地闲逛了许久之后,我原本愤怒暴躁的情绪,才逐渐冷静下来。

  没想到,人称魔武剑圣的绝世强者,竟然如此贪得无厌!虽然他是传授我武术魔法的师父,但也不能向徒弟强索硬要这份谢礼吧?

  骤然想起我向他拜师学艺的过往,与他相处时地点点滴滴,我不由得感到唏嘘不已。

  忘了走了多久,直到街道两旁昏黄的魔晶灯光在我头顶陡然亮起,我才发现竟在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那家挂着「添尝递酒」招牌的小酒馆。

  盯着酒馆招牌,原想进去大醉一场,纾解内心郁抑地心情,可是一想到那个精明能干,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板娘,我不禁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后便转身离去。

  站在交叉路口,望着前方流动地朦胧身影,不晓得该何去何从的我,一时间竟莫名升起了怅惘地愁绪。

  夜幕低垂,伫立于街角的魔晶灯,流泄出暗淡昏黄的光晕,当下为这条熙来攘往地繁华大街,提供了正确地路标指引。

  位于交叉口的路标虽然清晰易辨,可是我却不晓得接下来该往哪儿走?彷彿这座欧格里皇朝首屈一指的都城,根本找不到一处可以让我栖息的地方。

  站在街角,伫足许久之后我赫然发现,我的人生似乎也正面临类似地情况。

  历经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回到我的国家,却发生了我的女人遭上级革职处分的情事;而我早在离开皇家军事学院时,就已经是个平民老百姓,所以根本不存在革职与否的问题。

  可是话说回来,自从我被不名人士想方设法踢出学院后,我的身分就变得异常敏感且尴尬。

  因为若说我是平民百姓嘛,我又得依照军方指派的任务行事;但若要说我是军方人员嘛,我从执行任务开始到现在,既没有一官半职,更没领过禁卫军发放的薪饷,以及动用禁卫军的任何权力……由此看来,我应该算是皇朝禁卫军里,待遇最差的反间人员吧?

  我现在完全明白,要返回学院继续混吃等死的愿望已经不可行;而我刚才和师父闹翻,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回去低头认错,求他收留我……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抬头仰望夜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晚秋地夜风,带着萧瑟地凉意,拂过我的脸庞,我当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同时也将我这紊乱地思绪,倏地拉回到现实。

  看着周遭那些紧缩着身子,从我面前匆匆而过的行人许久之后,我终于下了一个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沿着来时路折返,在「添尝递酒」的小酒馆门口,恰好遇上了正走出酒馆大门,神色急切的郝莲娜。

  我快步迎向上拦下她,道:「娜娜,你怎么了?」

  「我和艾美找你找了好久,你究竟到哪里去了?」

  「找我?发生什么事?」

  只见她语带埋怨道:「你怒气冲冲地冲出皮大叔的家后就不见人影,我怕你想不开而做出什么傻事,所以就和艾美出来找你。嗯……你还好吧?」

  「哈哈哈……我是欧格里皇朝最年轻有为的好青年耶,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国家社会的傻事呢,你想太多了吧?」

  「你没事就好,那我们到前面的巷口和艾美会合后,就一起回到皮大叔家吧。」

  听完她的话,我立刻严词拒绝道:「不!我不要去他家!」

  「为什么?」她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不想再看他脸色,任他予取予求了。娜娜,我决定了!我想到国外闯荡,创造属于我的事业……」说到这里,我伸手握住她柔软滑嫩的柔荑,以诚挚的语气对她道:「郝莲娜.奥迪,你……愿意跟我走吗?」

  女孩凝视我的眼睛,顿时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说道:「你……你想去哪里?」

  「苏里亚帝国!」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忽然咬了咬牙,以坚定的语气道:「好!我们就去苏里亚。那你在这里等我,我立刻找艾美过来,我……我们一起去!」说到最后,她那张艳丽的脸颊上,倏然浮现两朵不知是臊羞,抑或兴奋地红霞。

    ***   ***   ***   ***   ***

  利用八达通的便利性,我再也不必像之前那样跋山涉水,现在只要念念咒语,眨眼间就来到了苏里亚帝国的首都外。

  由于没有时间差,所以我们三人抵达萨多图拉城的时间,也不过是晚餐过后而已。

  进城后,我们马上在城里随便找了一家廉价小旅馆住下,在房间里筹划起我们的未来。

  「有梦最美,希望相随」这句话虽然说得很棒,但无论有什么梦想,一旦没有金钱做后盾,都只是一场不切实际地幻梦罢了。

  而我们三人,现在几乎到了山穷水尽,身无分文的困境,如果我们无法在短时间内赚到钱的话,我们就得回到某个座森林里或乾脆返回伊里亚谷地,过着与世隔绝的清贫生活。

  然而,由于我从小在大城里长大,早已习惯了灯红酒绿,五光十色的繁华日子;换句话说,我根本过不惯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平淡乡村生活。

  总归一句话:有钱虽然不是万能,但没有钱就是万万不能!

  我若想过衣食无虞的富裕生活,就得想办法赚大钱。

  正当我斜靠在床头,苦思赚钱大计时,身旁的大奶妻忽然开口道:「老公,你为什么执意要来苏里亚,待在我们国家不好吗?」

  我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艳丽的俏脸亲了一下,道:「娜娜,你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不晓得我的用意?」

  「我们和你又不熟,怎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坐在靠背长椅的艾美,正双手环胸,以森冷的语气说道。

  我听了之后立即反唇相讥唇道:「你跟我不熟没关系,只要我的娜娜老婆跟我熟就好了。嘿嘿……娜娜,你觉得呢?」随着话落,我猝然揉捏她那高耸饱满地酥乳一把,嘴角沁出不怀好意地奸笑。

  「啊!老公,你好坏!」

  我故意瞅了艾美一眼,接着以胜利者的姿态大笑道:「哈哈哈!我就是无可救药的大坏蛋!不晓得『欲虐美神』愿不愿意用你这副敏感又淫荡的肉体,救赎我这个变态恶魔呢?」

  郝莲娜及时抓住我伸向酥乳的大手,啐了声道:「啐!废柴老公,先说正事!别忘了,我和艾美以后都要靠你养唷。」

  我悻悻然把手抽回来,两腿平伸,整个人坐靠在床头,无奈地叹口气:「欸,你以为我不想在国内发展呀,但那里现在有某个人亟欲置我于死地……你说,我还能继续留在欧格里吗?」

  「唔……你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我们先处理一颗魔晶石,拿这笔钱当做创业基金。」

  郝莲娜疑惑地看着我道:「然后呢,你想走哪一行?」

  「当然是我擅长行业──卖衣服!」我毫不迟疑道。

  然而话刚出口,狭小的房间竟不约而同地响起两声娇脆地惊呼声:「啊!什么?!卖衣服!」

  我捂住耳朵,皱着眉头道:「你们叫这么大声干嘛!我不能卖衣服吗?」

  郝莲娜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夸张表情说道:「老公,你……你真的要卖衣服?」

  而艾美则撇撇嘴,斜睨着我道:「古奇,你可不要告诉我们,你想摆摊子卖仿冒品。」

  我歪斜着头看她,以挑衅的口吻道:「不行吗?」

  「没说不行,我只是想知道,你卖仿冒品能赚多少?又能赚多久?」

  我搓着下巴笑道:「嘿嘿嘿……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父母就已经开始卖仿冒品了,你说,这个行业能做多久?」

  郝莲娜听了之后,顿时皱起了眉头道:「嗯……老公,我觉得你既然想卖衣服的话,是不是有一家固定店面比较好?毕竟摆摊子总是不合法,又要经常躲避稽查巡守队的追缉……唔,我总觉得这种生活非常不安定……」

  我刮着她的俏鼻,开心地笑道:「我的娜娜好老婆,我只是跟艾美开玩笑的,你放心啦。如果资本雄厚,谁愿意过着每天被稽查队员追缉的生活?我已经想好了,等明天一早,我就找地方卖几颗魔晶石,然后拿那笔钱买一间店面,把里面精心装潢一下,之后我们就可以大展鸿图啰。」


             第七章  生日礼物

  郝莲娜见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后,就不再言语,而一直为反对而反对的艾美,撇撇嘴瞟了我一眼后霍然而起,拍拍屁股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一听到她要走,郝莲娜立即翻身下床,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冲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臂问道:「咦?艾美,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找地方睡觉呀!」红发女孩瞟了我一眼,「……我习惯一个人睡大床,那张床对我来说太小了。」

  郝莲娜转过头,为难地看着我道:「唔……老公,你可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我板起了脸孔,指着艾美道:「你要嘛就跟我一起睡,否则你就自己想办法另外开房间。要我一个人睡地板?哼!想都别想!」

  「哼!古奇.凡赛斯!告诉你,我早就料到你会耍贱招,所以我刚才在柜台已经开好房间了。」

  郝莲娜一脸讶然道:「啊!艾美,你怎么还有钱?」

  「我……我手上还有一点存款。」艾美带着忐忑的语气说道。

  「哦。」郝莲娜瞟了我一眼,又盯着艾美好一会儿,彷彿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那么……你就一个人睡吧。晚安。」

  当艾美前脚刚走,我已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在她仓皇不安地惊呼声中,抱着她转身快步回到床上。

  我深情款款地凝视她那双湛蓝色的美眸,没多久就在她惊疑不定地神情中,缓缓俯下身,吻上那两片带着微微颤抖地柔软唇瓣。

  窸窣地衣物摩婆轻响中,身下的大奶妻,没多久就被我剥成了一具性感惹火地赤祼娇躯,而我也以最快的时间脱去全身衣物,提枪上马。

  一时间,闪烁着昏黄光影的墙壁上,映着两道不停交缠的人影;胯下的惹火娇躯,随着我抽插地节奏,不断发出销魂地呻吟:「喔....啊……老公……你太厉害了……人……家要死了……」

  「喔……娜奴,你愈来愈骚浪了……小穴又紧……唔……夹得我得好爽……好舒服……」

  在我细心调教指导下,这名前女军官不仅沉沦在性爱地愉悦当中,更能完全配合我的要求,在床笫之间忘情地展现她那淫浪的风情。

  胯下的女孩,时而紧蹙着眉头,发出了恍若痛苦不已地嘤泣呻吟,但下一秒又在我采用背后式地抽送下双眼紧闭,同时从那张轻启地檀口中,吐出一声声足以勾人魂魄地婉转娇啼,回荡在这间狭小的卧房里。

  双手把玩着镶穿在硕大美乳上地精巧乳环,下半身地粗长龙枪,不停地戳刺那柔软的花心深处,令胯下地美乳淫妻不自觉浪语连连,而我听了之后更是亢奋不已,令我抽插地力道不自觉加重许多,直到她那紧嫩地甬道,传来近似啜吮地紧缩吸力,我下半身挺动地速度才逐渐趋于缓和。

  「啊!老公……求你轻……」

  郝莲娜求饶的浪语才说一半,我立即在她白皙弹翘的美臀用力一拍,故意板起脸孔道:「叫我主人!」

  「唔……主……主人……」

  见她转过头,看似吃痛地俏脸上夹杂着些许期待地复杂神情,我的情绪顿时变得更加亢奋。

  一手紧扣她柔若无骨,却又滑嫩有力地纤细腰肢,一手绕过她的腰腹往下,抠弄她那穿镶了阴蒂环的敏感肉芽,很快便将她推向了情欲地高峰。

  「啊……喔……主人……娜……娜奴要来了……啊……」
  
  郝莲娜的喘吟,随着我灵活的手指不停搓揉弹按,时而高亢,时而低回,彷彿正演唱一首「性」趣浓厚地淫靡歌曲,令人听了之后血脉更加贲张,兽性更加勃发、炽烈。
  
  我卖力地挺动下半身,同时伸出舌头舔吮她那圆润粉嫩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道:「嘿嘿……骚浪不知羞地的淫奴,你叫床地声音又淫又荡,不晓得外面的路人听到之后会不会冲动得撞门而入,围在床头欣赏你的浪态呀?」
  
  「唔……主人……不要说了,好羞人呀……喔喔喔……娜奴又到了……求主人用力一点……啊──」

  伴随着已达到高潮而瞬间失神地娇吟声中,一道黏腻地透明淫水,蓦地从大奶妻地销魂洞口激溅而出,从我的指缝间倾泄在雪白的床单上。

  令女人又爱又恨地终极高潮境界──潮吹过后,郝莲娜顿时有如一具忽然断了线的傀儡般瘫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早已习惯她如此激烈地高潮反应,我在她仰头尖啸刹那,就已抽出火烫粗长的龙枪,任由那具无力地惹火娇躯,直挺挺地往床头倒下。

  我低头一看,只见她那被龙枪恣意蹂躏,一时间尚未闭合的湿濡蜜穴,此刻仍不时涌出黏腻地透明淫液;视线略为往上游移间,恰好瞥见那紧闭地肛蕾,正随着主人地喘息节奏时缩时放,彷彿是一朵花苞初放,等待有缘人采撷的──「吸精妖菊」。

  我将食指放在郝莲娜嘴里,让意识尚未清醒过来的她含吮好一会儿后,我便将那根带着女人馨香味地湿漉手指,先在那充满绉褶地菊肛外缘轻轻划圈,再逐渐深入那暗不见底地幽门秘洞。

  「呜……老……主人……求你别弄那里……」郝莲娜雪白的臀瓣晃了几下,有气无力地说道。

  徒然地挣扎,非但不能触动我的恻隐之心,反而激起我的凌辱欲望。

  沾染了口水的食指,毫不费力地撑开那有着无数绉褶的菊蕾,逐渐隐没于紧闭的后庭洞口。

  尽管软趴在床上的大奶妻,试图制止食指恣意地进犯,可是历经潮吹后全身无力地痠软现象,根本阻止不了我继续钻探、开发「吸精妖菊」的行径。

  当灵活的食指整根没入深幽后庭时,郝莲娜似乎认命而放弃挣扎,整个人动也不动地趴在雪白的床上,没多久便低声啜泣起来。

  「呜呜……坏老公……变态老公……你让我死了吧……」

  「桀桀桀……骚浪的爱奴老婆……乖……别哭了,等你体验过后庭乐趣后,相信你会有不一样的快感……呵呵呵……」我以指代枪,边抽插她的菊穴边轻笑着说道。

  拥有丰富地菊蕾开发经验,我自然晓得做这种事不能躁进,倘若调教手段过于心急激进,纵然能以强硬的手段得到女人的处菊,却无法让她真正体会到肛交的乐趣。

  柔嫩易裂的后庭,由于无法自行分泌淫液,以至于随着口水渐渐乾涸,而变得乾涩难行。

  对于普通人来说,遇到这种情形时,通常会抽出手指,要求女奴将它含吮润湿后,再继续进行开发调教,可是若想要一个原本就排斥肛交的女人,含入带着异味的手指,无疑是强人所难的卑劣行径,更遑论她会表现出痴迷地神色,细细品尝残留在手指上的特殊味道。

  刚开始踏入「肛教」初期的我,也犯了这个新人常犯的错误,导致调教成果始终不如预期,直到这个领域的老手点出箇中关键,我才恍然大悟。

  郝莲娜那迷人的肛菊,虽然早已被我开发过了,然而每次历经彷彿身体惨遭撕裂般地痛楚后,我马上叫依娃施术治疗她的伤势,让她得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所以隔天起床后,完全看不出前一晚承受了肛交的性爱模式。

  不过,自从我们救回艾美,并在师父的要求下,顺道到木尔村做客几天;等到我们临走之前,依娃忽然提出想继续留在木尔村的请求。

  原本我想拒绝她的提议,但回头一想,既然她已经见识过人族的世界,而我又急于知道蕾妮雅是否顺利重生,再加上她与艾美之间的闲隙……等等因素,我捋着下巴沉思许久之后,才勉强答应让她留在妖精世界,帮我打探蕾妮雅的消息。

  如今少了依娃在旁侍候,那么她「今天」还未经人事的处菊一旦被我开发,明天会不会捂着无法闭合地菊穴,走路姿势异常的狼狈模样?

  管他的!既然已经进行到这一步,哪能轻易放弃享受后庭的销魂滋味?

  这时,她那紧闭地处菊,在我的食指抽插抠弄下不断缩放着。它的模样有如一朵试图挣脱花苞的花朵,正等待破苞而出,展现出迷人风采的时刻。

  见她挂着泪痕地俏脸,逐渐露出痛苦的神色时,我立刻施放出水系基础元术「晨雾露水」,我的食指立即沁出清凉地湛蓝水渍,帮助我顺利进行肛门调教。

  「喔!好冰!」郝莲娜轻呼一声,弹俏的美臀也同时夹了一下。

  「娜奴,舒服吗?」我停下动作,在她耳边柔声道。

  「唔……很……很奇怪的感觉……」

  「那么……会痛吗?」

  郝莲娜转过头来,半瞇着眼看着我,语带薄怨道:「臭老公,你明知道还问!改天我花钱找个强壮勇猛的兽人试试你的后面,你再告诉我会不会痛。如何?」

  「呃……呵呵……原来你想玩人兽交呀!我明天就帮你找几个『猛兽』,让你体验一下被兽人的大屌蹂躏的快感?」

  「呿!你那根大……就快把我搞死了,我根本不敢想像兽人的……」

  「桀桀桀!兽人的什么呀?」我眉毛挑了挑。

  「我偏不说!」

  话虽如此,可是我却从她那薄嗔佯怒地神色当中,捕捉到一抹蓦然闪过地兴奋之情。

  (桀桀桀!果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骚浪贱奴!)

  见时机成熟,我冷不防地抽出食指,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迅速将硬挺地粗长龙枪抵住妖菊洞口,强而有力地腰部猛然下沉,将龙枪一股脑地刺入那稍微敞开的穴口。

  「啊!痛痛痛!你快抽出去啦!」

  吃痛地哭喊,也只有刚开始的一两分钟而已。历经最初地破肛痛楚,郝莲娜的哭闹声,随着粗长火烫的龙枪锲而不舍地钻探下,逐渐转为舒爽地浅吟。

  「喔……变态老公……主人……你好坏……每次都要玩人家的屁屁……」

  「嘿嘿……谁叫你的屁屁长得这么饱满诱人,弹性十足……」

  「呜……呜……插死我吧……啊……娜奴又快到了……主人……求你快一点……喔……到了到了……」

  当她再次到达潮吹的境界,如一滩泥般趴倒在床上时,我立刻抽出龙枪,将她翻转过来,紧接着插入她那仍喷洒出透明淫液地牝户,狂抽猛送几百下,然后回到那已经洞开地菊穴,最后就在她的肛菊深处,激射出浓稠地宝精。

  前一晚过激地性爱行为,导致我隔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还没睁开眼,伸手在床上胡乱摸了好一会儿;由于意识尚未完全清醒,所以我当下也没想太多,但等到我逐渐回过神发现不对劲睁开眼睛一看,赫然发现这个房间除了我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匆匆穿上衣服,胡乱梳洗一番后来到旅馆大厅飞快扫了一圈,仍然没发现大奶骚妻以及艾美的身影。

  「奇怪,人呢?」正当我望着熙熙攘攘地大厅喃喃自语时,两道熟悉地曼妙身影,陡然映入我的眼帘。

  我快步走到她们面前,还来不及开口询问,郝莲娜已拉着我的手,以森冷地语气低声道:「回房间。」

  随着话落,郝莲娜和艾美便一前一后簇拥我,急步走回客房。

  刚关上门,见她们露出忐忑不安地紧张神情,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话刚出口,艾美冷不防地朝我丢来一团皱巴巴地纸团:「自己看!」

  我伸手一抄,把纸团摊开瞟了一眼后,不禁皱着眉头道:「雪特!这东西哪来的?」

  「问你呀!我真搞不懂,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我们昨晚才刚踏进苏里亚境内,隔天就看到你的通缉图榜?!古奇.凡赛斯,你惹事生非的能耐,还真的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不理会艾美地讥讽言语,我扬了扬手中的通缉图榜,两眼紧盯着郝莲娜,道:「娜娜,你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早上我和艾美出去买消炎药时,就看见这张通缉图榜贴满了大街小巷。」

  我纳闷道:「买消炎药?」

  「雪特!你那什么表情!」只见艾美指着我的鼻子厉声道:「说到这个我就火大!废柴奇,你要和娜娜姐做爱我没意见,但能不能请你对她温柔一点?我问你!娜娜姐前面的洞松了还是坏了,让你非得搞她屁股不可?看到她一早捂着屁股来找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

  郝莲娜乍听红发女孩毫不修饰地露骨言辞时,那张艳丽地脸蛋当下闪过一抹臊羞地红霞,以娇嗔痴怨的语气说道:「艾美,你别说了!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要怪他。」

  「自愿!?呴!他都把你搞得这么狼狈了,你居然还帮他说话?郝莲娜.奥迪,你老实告诉我,他到底对你下了什么恶毒的诅咒,或者你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中,才令你心甘情愿忍受他的凌辱?」

  「唔……艾美,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的。就像……你爱我一样!」

  「啊!」艾美神色一怔,没多久便红着脸,随口道:「嗯……好吧,既然你选择向下沉沦堕落,那我也没话说了。好了,废柴奇,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楞了一下,茫然道:「什么怎么办?」

  「你是通缉犯呀!现在满街都是通缉你的图像,我保证你只要一走出旅馆大门,绝对有一大堆人想抓你领赏。」

  一针见血地犀利言辞一出,我既然无法找到更好的理由反驳,只好选择乖乖闭上嘴巴。还好,关系和我比较亲密的郝莲娜,见到我这般窘迫的模样后,适时出声:「好了啦,艾美,你就不要咄咄逼人了,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揪出幕后的黑手。」

  说到这里,大奶妻忽然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紧盯着我的双眼,道:「老公,你仔细回想一下,从你进入学院开始到现在所玩过的女人当中,哪些人是王室贵族的千金小姐?」

  见她摆出正经八百的模样,用字遣词也听不出一丝戏谑或嘲讽的意味,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方面的问题。

  说实话,自从我脱离处男生涯后,与我发生过性关系的女人虽然多,但这些人若不是风月场所的性工作者,就是由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性奴。

  那些性工作者,除了少部份女孩因为贪图新鲜刺激,而自愿下海兼差外,根本找不到拥有显赫或强硬背景的女子;至于那些被我调教过的性奴,全都是受她们的主人所托,当然不存在所谓夺妻夺奴仇恨的问题。

  除了这些对象以外,我根本没有勾引、染指过任何一个良家妇女,又何来「得罪王宫贵族」之说?

  就算我去酒吧酒馆寻找一夜情,彼此事后也不曾留下真实姓名及连络方式,对方自然也不认识我……

  排除这些和我发生过性关系的对象后,我实在想不出究竟得罪了哪个王室贵族,或军方高层的眷属?

  「到底是谁呢?」我凝视着手中的通缉图榜,喃喃自语。

  「哼!你那双恶魔之手,不晓得毁了多少良家妇女的清白?说不定这些人当中,就有某一国的公主或皇后呢。」

  「喂喂喂,艾美.葛玛!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推倒了公主或皇后?如果真要说我推倒公主的话,也只有依奴而已。」

  我冲到艾美面前,狠瞪她的眼睛,对她大声咆哮,然而她却冷冷地睨了我一眼,以近乎漠然的语气说道:「那么苏里亚帝国的公主呢,你搞上手了吗?」

  「呿!我真的搞上手的话,早就在皇宫里享福了,怎么可能像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般,窝在这个廉价旅馆里……」说到这里,一个念头蓦然闪过脑海,令我倏地一凛!

  等到我回过神后,立即转头问大奶妻:「娜娜,你们一早出门时,有没有听到关于苏里亚皇后的八卦?」

  郝莲娜听了我的话之后,若有所思地低头沉吟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道:「你是指她过生日的事吗?」

  「嗯。」我点点头。

  「我们只听说,皇帝一方面为了庆祝皇后的生日,一方面也顺便为公主挑选女婿,所以在她生日当天,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庆生舞会,除此之外,倒没有听到其他特别奇怪的讯息。咦,不对!你怎么忽然关心起皇后的事情?」郝莲娜忽然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指着我,「老公!你你你……你该不会真的推倒苏里亚帝国的……皇后?」

  「怎么可能!」我马上矢口否认,但内心却惊骇不已,令我当下不禁暗叹:「雪特!女人的直觉也太可怕了吧?!」


             第八章  性奴重生

  尽管我那次,不小心和皇后进行一场时间短暂,却无比刺激地「短打」性爱,可是那时候我完全处于被动状态;再者,我当时并没有在她花心深处,尽情释放我的宝精,所以我应该不算推倒皇后吧?

  不!严格来说,应该是皇后推倒我才对吧?唔……算了,不管最后是谁推倒谁,终究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而且只能永远放在我心底深处,成为我这一生最难忘的回忆;然而,当我面对两女对我投以狐疑的目光时,还是得想一套合理的说辞搪塞过去才行。

  我眼珠子转了转,随即说道:「娜娜,你难道忘了公主委托我缝制两套礼服的事?」

  「嗯,你好像说过这件事,可是它跟你被通缉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急不徐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张图榜呢,非常有可能是公主找人张贴的寻人启事。」

  「怎么可能?!会不会太夸张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道:「欸……皇室贵族的思维和我们平民老百姓不同嘛。我们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他们眼中或许就觉得很正常,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顿了顿,瞅了两女一眼后接着道:「嗯……我们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直接进宫找她求证。」

  「什么!进宫?老公,你有没有搞错?」

  「废柴奇!你现在还敢说你跟公主之间,没有任何暧昧关系?」

  面对两女的激烈反应,我只是撇撇嘴,随口说句:「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后就不再理会她们,径直抓着那张皱巴巴地通缉图榜,前往苏里亚帝国的权力中心──『哈瓦那宫』。

  抵达目的地后,我再次利用城防巡守军交接,警觉性较为松懈的时刻迅速潜入皇宫,来到那栋三层楼房左侧的外墙前停下。
  
  花了一点时间摸索,打开了「伪墙」的机关进入狭长的晦暗甬道,小心翼翼地来到凯萨琳的工作室外,然后我就凭着之前的印象,学她伸出了手摸索抚按着石壁上的隐藏开关;当耳边听到喀啦轻响,我便在沉闷地石块移动轰隆声中,看到面前的石门缓缓向旁边滑开。
  
  我斜立于石门外,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四周没有异状,我才松了一口气,暗叹:「呼!还好她没有设计从墙壁、石门忽然射出毒箭、飞石……的危险机关。」

  一进门,我就看到一个盘起了那头黑发的年轻女孩,正斜歪着头,站在一具套了华丽礼服的木制傀儡前。

  我闪进那道约两人并肩而入的长方形缺口,双手环胸站在门口,凝视她的背影好一会儿,见她似乎因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服饰,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状。
  
  于是乎,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后,猝然抱住她的娇躯,在她耳边狞笑道:「桀桀桀!高贵的公主殿下,需要我帮忙吗?」

  「啊!是你!你怎么进来的!快放开我!」

  我紧搂着她挣扎紧绷的身体,将她翻转过来,顺势压在工作台上,紧盯着她那双紫色的瞳孔道:「公主殿下不是非常想念我,所以派人在大街小巷贴出小民的寻人启事吗?我今天一早起床看到你贴的图榜后,就立刻冒着生命危险,潜入皇宫找你呀。不晓得公主殿下这么急着找我,是不是已经答应小民的要求呢?」

  「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

  尽管她对我厉声警告,但我从她那双紫色的瞳孔里,读出了她内心地恐惧之情,因此我便有恃无恐地继续压在她那柔软高贵的娇躯上,并故意发出淫邪的笑声:「桀桀桀……高贵的公主殿下,外面根本没有半个人影,你打算叫谁救你呀?是这些一动也不动的傀儡呢,还是你也懂得死灵召唤术?」

  「我、我!谁说这里没人!淫姬姐姐,淫姬姐姐!你快出来呀,有人欺负我!」

  惊惶地呼救声甫出,工作台旁边原本无门的石壁,忽然缓缓滑开,同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地笑声:「桀桀桀……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这么大胆,竟敢欺负我的妹妹?」

  彷彿兽爪摩擦晶石地嘶哑尖啸,刺得我耳膜生疼,只不过那熟悉的声线,一下子就掩盖我内心地惊惶。

  当那张令人屏息地妖艳俏脸出现我面前时,我难掩内心地激动,忍不住放声大叫:「淫姬姐姐!你……你真的活过来了?」

  没想到对方瞟了我一眼之后,却皱起了眉头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咦?你难道不是蕾妮雅.亚凡提尼.普拉达?」

  这句话刚说出口,被我压在工作台上的女孩随即惊呼道:「你说什么?!她是『淫姬美神』!怎么可能?」

  我讶然地瞟向她,以疑惑的语气问道:「咦?!难道你也听过淫姬美神?」

  「废话!她的事迹这么有名,我怎么可能没听过!可是……她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呀?」

  我纳闷地问道:「你为什么叫她淫姬姐姐?」

  「她自己说的。」

  「哦?」我正想追问下去,站在我对面的妖艳女子忽然出声道:「凯萨琳妹妹,你们到底在讨论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直到这时,一直被我压在身下的女孩才醒悟过来,接着便扯开喉咙大叫道:「淫姬姐姐,先别管那个了,你快叫这个贱民放开我呀。」

  妖艳女子听完她的话后,随即看着我道:「年轻的帅哥,你也听到我妹妹说的话了,所以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晓得吧?」

  我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几圈,故意挑了挑眉毛,歪斜着嘴,发出猥琐地冷笑:「嘿嘿嘿……漂亮的大姐姐,你凭什么叫我放人?」

  「你敢不放?好!」

  阴冷得令人发怵地「好」字刚出口,一股强劲地气流陡然扑向我的俊脸,令我不得不松手后退。

  向后滑出几步,原以为她解除凯萨琳的危机后就会适可而止,没想到她一击不中后立即踏地而起,整个人便有如一支脱弦的利箭朝我急射而至。

  见她那曼妙的娇躯,眨眼间已距离我不到一公尺,而那双白皙粉嫩地柔荑也立刻改劈为轰,俨然是一招想置我于死地的杀招。

  由于事发仓促,我只得蹲步侧身,及时让过她霸烈的拳劲后,我马上以手刀挥斩她的手腕。

  尽管我无心伤人只用了不到两成潜劲,但无论速度与力道……我想站在对面的,即便是五阶五级的武士强者也不敢小觑。

  眼看这一记手刀倘若砍实了,我怕那只纤细柔滑的玉手就此废了;然而,如果她真的是我所认识的蕾妮雅,那么这一招对她来说,根本不具任何杀伤力。

  出奇地,那只霸烈地粉拳彷彿不懂得拆招撤招般,依旧去势不减地往前冲,以至于我的手刀,就这么分毫无差地砍中了她的手腕。

  刹时,只见妖艳女子捂着手腕,不顾形象地在地上打滚,并且发出淒厉地惨号声:「啊──」

  「奇怪?难道她真的不是淫姬美神?」内心大感疑惑与纳闷时,我好心地走到她身边蹲下,以关切的语气问道:「喂,你还好吧?」

  「桀桀桀!你上当了!去死吧!」

  得意洋洋地刺耳尖啸言犹在耳,我随即感受到一股灼烫地气流,朝我的胸腹之间迅速逼近。

  在这间不容发地危急时刻,我迅速朝旁边侧空翻几圈落地后,立即以妖精语吟唱出:「以我之名.暗拉网拉.束!」
  
  元术咒语吟毕,两手同时朝她头顶虚挥,一张淡黑色的大网立即出现在她头顶上方,并且朝她当头罩下。
  
  没想到她却不躲不闪,任由网子罩在她身上;不仅如此,当她的目光不经意瞟了我一眼后,随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喃喃自语道:「咦?刚才的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真的听过?」我不由得瞪大眼睛问道。
  
  从她忽然从墙后冒出到现在的言谈举止来看,怎么看都像那个死在妖精族手里,但我后来施展重生手术,试图让她重生的「淫姬姐姐」;只不过她见到我,以及与我交手的情况来看,她又好像不认识我;然而,她又对我所吟唱的元术咒语有印象……
  
  假如她真的是我所认识的蕾妮雅,那么以她目前的状况判断,极有可能是患了「选择性失忆」之类的病症。
  
  为了印证心中所想,我马上走到凯萨琳面前,拍拍那张早已呈现目瞪口呆状态地俏脸,问道:「喂!公主殿下,我问你,你们在什么样的场合认识的?」
  
  「什么?哦,我在莫河森林遇到她的。」凯萨琳随口说着,可是她的精神却恍惚不定,似乎还陷于刚才超越她理解范围的情景当中,无法自拔。
  
  尽管凯萨琳透露的讯息不多,却已说出了重点所在,假如她没说错的话,那么我可以肯定被我网住的黑发女子,就是我找寻已久的蕾妮雅;换句话说,我只要找出强而有力的证据,就能证明我所言非虚。

  想到这里,我心中已有了计较。

  我慢慢踱到女子面前,紧盯着她道:「淫姬,你还记得我吗?」

  「你?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我故意板起了脸孔,厉声道:「贱奴!没想不到才几天不见,你这么快就忘了我这个主人?哼哼,你果然是一个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就不会长记性的贱奴呀!」

  「嗯?什么主人贱奴的?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贱奴?!可恶!有本事就放开我,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法克!你竟然敢对主人无礼!哼哼……好,很好,非常好!既然你什么都忘了,那么就由你的主人──我──古奇.凡赛斯,帮你找回所有的记忆吧!」

  随着话落,我扫视这间工作室一圈,随手拾起了原本丢弃在地上不用的废布条,将她双手反剪于背后,接着以熟练地「龟甲缚」手法将她五花大绑,再将几条废布条搓捻成鞭,立即提鞭挥向黑网里的女子。

  暗含少许潜劲地布鞭打在女子身上,立刻发出「啪嗒」地清脆声响,紧接着就听到她吃痛地惨号:「啊~~」

  「怎么样,记得我是谁了吗?什么!你还记不起来?你难道忘了,以前你最喜欢我用鞭子打你耶!唔……该不会是材质不同,所以你才没什么印象?」

  「啊!好痛!你快停手!」

  既然起了头,哪有马上说停就停的道理?况且提出这个要求的,还是我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骚浪性奴,我更不可能听她的话了!

  因为我怕,万一被性爱调教师的同业们知道了这件事,那么我以后也不必在业界混下去了。

  经过不到十秒钟地短暂思考后,我不得不硬起心肠,再度用力挥下紧握在手里的布鞭。

  当鞭梢散成了一条条的碎布条,不断打在女子身上时,那张令人屏息地妖艳脸蛋,顿时转为扭曲痛苦的表情,惹人心疼怜惜不已,但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对于一个已习惯重口味调教的性奴来说,她的身体,就是帮助她恢复记忆的最佳辅助工具。

  原因无他!

  人们对于痛苦、悲伤、绝望……等负面情绪地感受最为深刻,反而容易遗忘了快乐、惊喜、欢愉……等,让他感动的正面情绪。而肉体所遭受的痛楚,更能让女人在内心深处留下难以抹灭地烙印。
  
  正当我临时打造地布鞭不断打在她身上,破空地咻咻风切声,清脆地啪嗒声响,与女子的哀号声,在这间密闭地工作室交织成一曲,令人听了为之胆寒地《悲恸交响曲》时,原本呆若木鸡地黑发紫瞳女孩,忽然发出价天震响地尖叫。

  「啊!求你不要再打了!凯萨琳保证以后会乖乖听话!爹地,求、求你不要打妈咪……」

  听到最后那句话,我不禁停下手回头看她,纳闷地问道:「什么爹地妈咪的?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彷彿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模样,凯萨琳随即岔开话题道:「你……你为什么要打她?」

  心念流转间,我不动声色地对她说道:「这种贱奴,就需要主人出手教训几下,她才会乖乖听话。」

  「你凭什么说她是贱奴?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变态吗?」

  乍听她的厉声斥责,我不禁楞了一下!

  (我变态?!呿!和你杀人不眨眼的狠劲,与处理尸体的方式相比,我比较像正常人吧?)

  想归想,我当然不会把这些心声说出来。

  我回过头,看着那淒楚无助地妖艳脸蛋,挂着两行清泪的女子,眼珠子转了几圈,故意扯紧手上的布鞭,将鞭头抵住她的下巴,狞笑道:「嘿嘿……贱奴,你现在是不是记起某些事了?」

  「呜……你……我……」

  见她的态度已没有先前刚烈,我乾脆对她下一记猛药。

  「哼哼……你是故意跟我装傻,还是真的想不起来?好!那我问你,你右边的屁股,是不是有一个六芒星的纹身图案?」

  此话一出,蕾妮雅还没开口,凯萨琳已掩嘴惊呼道:「你、你怎么知道?」

  见她露出目瞪口呆地震惊表情,妖艳女子的身分已不言而喻。既然如此,那我说起话来自然是理直气壮,声音宏亮。

  「废话!因为那就是本大师呕心沥血的旷世杰作!」

  随着话落,我的目光扫向凯萨琳时,见她露出狐疑的眼神,我不禁撇撇嘴道:「你应该有看到图案底下的签名吧?嘿嘿……那就是本大师名字的缩写。」

  说到这里,我陡然伸手抓住女子的裙摆,接下来一声衣撕帛裂声中,开口已经裂到腰际的裙摆,当下露出了一双笔直修长的白皙玉腿,以及有着墨青色六芒星刺青图案地雪白臀瓣。

  我故意板着脸孔,指着她美臀上的图案,厉声道:「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哼哼,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你……你真的是我的主人?!」

  见她半信半疑的神色,我也不以为意,并且不急不徐地诉说起,我和她在坦加领域相遇初识开始,到她遭到妖精族强者前后夹杀致死的点点滴滴。

  这则令人匪夷所思,近乎神话的故事并不长,但是在我以平缓悠扬地语调诉说下,凯萨琳顿时听得目瞪口呆,惊呼连连,可是身为当事人的蕾妮雅,却面无表情地聆听着。

  当我说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凯萨琳仍半信半疑问道:「唔……她真的是死而重生的『淫姬美神』──蕾妮雅.亚凡提尼.普拉达?」

  「没错!」我拽拉那条绑在她脖子的布绳,露出凌厉的目光,狠瞪蕾妮雅那双开始变得迷茫、涣散的美眸,大声喝斥道:「我当初要不是及时施展『重生手术』让你起死回生,你现在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主人顶嘴!」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拽起了蕾妮雅向后一推,而被我五花大绑,无法保持活动平衡的她立即向后跌了个踉跄,一屁股坐倒在地。

  「喂!贱民,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凯萨琳怒气冲冲地指着我喝斥道。

  「唷呴!公主殿下,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正在教训自己的女奴吗?换句话说,不管我怎么打她、骂她,都不关你的事吧?」

  「为什么不关我的事?若不是我带她回来,你怎么可能见得到她?贱民!我警告你,她是我在莫河森林捡到的,所以不管之前她是谁的女奴,从我捡到她那一秒开始,她就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我了。哼哼……现在呢,你最好放开她,否则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哈哈哈!太好笑了!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我大步跨到她面前,毫不相让地与她对视,「高贵的公主殿下,我的蕾妮雅是人不是魔宠,更不是路边的野狗野猫,谁捡到就是谁的,高兴养它就丢些残羹剩饭喂它,养烦了就往路边一丢,放任它自生自灭!再说,我已经和她订下了『生前契约』,这一辈子除非我死,否则她这一生就只能跟随、侍奉她唯一的主人──古奇.凡赛斯!」

  正当我和凯萨琳争论蕾妮雅的「人身拥有权」时,身为当事人的她,忽然声嘶力竭地大吼:「无知卑微的贱人们!给我闭嘴!」


             第九章  公主失身

  一转头,只见她怒不可遏地看着我们,那狰狞地怒容,令我看了之后,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只不过她对我们投来充满怨毒地憎恨目光,没多久便转为痛苦与迷惘;正当我目不转睛地,注视她这快速且诡异地转变时,她的身体突然一弓一绷,那条绑在她身上的布绳立即应声而裂,紧接着便化做满天碎布片。

  「危险!快走!」由于我并不是头一次见到此景,因此当满天碎片缓缓飘落于地时,我马上拉着呈现呆滞状态的凯萨琳退到门口,随后吟唱起:「以我之名.风水障壁.起!」

  湛蓝色的水幕甫起,耳边立即响起震耳地爆破声,以及蕾妮雅那令人发怵地刺耳尖啸:「啊──」

  我捂着耳朵,透过水幕望去,只见蕾妮雅朦胧地身影,忽然倒在地上抱头打滚,不断发出令人头皮发麻地惨号。

  没多久,身旁的凯萨琳,忽然扯着我的袖子,以颤抖地语气问道:「她……她怎么了?」

  我无奈地耸耸肩,随口说道:「我怎么知道?」

  一时间,只见在地上打滚的女子,时而露出痛苦地神色,时而露出比哭还难看地狞笑,口中更是不断咿咿呀呀地?叫着。

  如此恐怖地情景,令人不寒而栗!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蕾妮雅刺耳地嘶吼,逐渐转为虚弱地呜咽,在地上不停打滚地娇躯,已然动也不动地瘫躺在地上后,我又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撤掉前方地水幕障壁。

  我暗自戒备,表面上却用关切的语气问道:「喂,你还好吧?」

  只见她慢慢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边喘气边说道:「呼……呼……主……主人……是你吗?」

  「咦?你记得我了?」我将信将疑地问道。

  「嗯。」

  见她虚弱地对我轻点头,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不晓得。主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答反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还好,只是头有点痛,没什么力气而已。」

  看着她全身沾满了灰尘地狼狈模样,我虽然于心不忍,但怕她忽然又失去理智,而做出不利于我的行径,因此我经过几秒钟地短暂思考后,最后还是选择站在原地,以淡然语气对她说道:「你可以自己起来吗?」

  「应……应该可以吧。」

  话虽如此,可是等到她能够从地上爬起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利用她拖着疲累地虚浮脚步,走回那堵伪墙后方的密室梳洗之际,我才回过头,向凯萨琳询问发现蕾妮雅的来龙去脉。

  据她所述,她四天前到莫河森林猎捕「睛顶雪兔」时,就在我们遇到玛狮龙的地方,发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全身赤祼的蕾妮雅。

  当她带救醒蕾妮雅,进一步询问她的身分时,发现她只记得淫姬这个名词,至于为什么会在莫河森林昏倒,她则完全没有印象。

  约略瞭解蕾妮雅的简单背景后,凯萨琳见她年轻貌美,身材又好,便要她成为「朵兰.乌玛」旗下的专属模荳。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凯萨琳为什么硬要和我争夺蕾妮雅的「人身拥有权」了。

  正当我和凯萨琳,为了蕾妮雅的「主权」问题争论不休时,当事人蓦地带着一阵清爽地香风,横亘于我们之间。

  「主人,你们两个别再吵了,我的去留完全由你决定,你如果想带我走的话,我们现在就走。」

  听到这句话,我的目光立刻越过蕾妮雅,眺向黑发紫瞳女孩,得意地笑道:「嘿嘿嘿……公主殿下,你也听到了,我的蕾妮雅根本就不想当你的专属模荳,所以我劝你呀,别再把心思浪费在她身上了。」

  「贱民,要不然你开个条件吧。」

  说到条件,我霍然想起了今天来此的目的,于是我轻轻推开蕾妮雅,来到凯萨琳的面前说道:「这件事待会再说。我先问你,这张图榜是不是你派人贴的?」

  她匆匆瞟了我拉开的通缉榜一眼后,顿时以鄙夷不屑的冷淡语气说道:「啐!我可没那么无聊;再说,凭我的情报网,我想知道什么消息、想找某个人,只要出个声就行,又何必做这种花钱又费力的蠢事。」

  「耶!你没骗我?」

  「信不信由你。」凯萨琳一脸倨傲地回了这句话。

  见她不像说谎的样子,我当下不禁感到纳闷不已。

  假如不是她,那么会是谁?

  刚才是心烦意乱,所以思虑不周全,现在重新回想整件事发生的过程,我顿时发现许多疑点,其中最不合理之处,就是事情发生的时间点。

  从我们被踢出禁卫军开始,到我们来到苏里亚帝国,顶多算是当天发生的事情而已,可是我没想到才睡了一觉起来,整个萨多图拉城就已贴满了我的通缉图榜。

  再者,我们昨晚利用八达通,偷偷潜来这里,即便凯萨琳的情报网再灵通,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准确地研判出我的去向,更不可能晓得我拥有这条便利的秘密通道……

  假如顺着这条思路梳理下去,那么针对我而来的敌人,若不是喀穆朗里联邦那方的势力,就只剩下那个始终隐藏在幕后,想方设法欲置我于死地的某个贱人了。

  总而言之,不论是二选一的单选题,或者是以上皆是的复选题,我的处境都陷入了极度危险的状态。

  而我现在唯一能与敌人抗衡的优势,就在于「八达通」这条秘道,以及我这身经过几次肉体改造后地强横修为。

  当然,如果能找一些帮手增强我的势力,那么我保命的筹码无形中又增加了一些。而一想到帮手,我的目光自然而然扫向了坐在工作台上的黑发女孩……

  「贱民,你那双猥琐的贼眼干嘛一直盯着我?你还看!?再看我就叫人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听完她完全没有丝毫震摄力地恐吓言辞,我的嘴角顿时沁出不屑地冷笑:「哼哼,高贵的公主殿下,现在应该感到害怕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淫姬!」

  「主人,什么事?」

  我睨了蕾妮雅一眼,搓着下巴,轻笑道:「你是否还记得,我们以前经常玩的游戏?」
  
  只见她若有所思地沉吟一会儿后,她的嘴角蓦然漾起了一抹诡谲地笑意:「主人,你是说……桀桀桀……我的确很久没和主人玩游戏了。主人想跟我玩呢,还是……她?」

  「她」字言犹在耳,蕾妮雅在凯萨琳仍一脸茫然时猝然出手!

  只见淫姬动作迅速却粗鲁地,将凯萨琳从工作台上拽到地上,而且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便已将她五花大绑。

  「你们这两个贱民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我先是瞟了蕾妮雅一眼,接着将目光移到凯萨琳身上,随口道:「淫姬姐姐,你先教教这个不懂事的女奴一些,身为奴仆应有的基本礼节吧。」

  话刚出口,蕾妮雅随即发出令人发怵地冷笑:「桀桀桀……多谢主人看得起淫姬,所以淫姬一定不负主人所望。」

  「你……你想干什么?啊!不要!」

  我双手环胸斜靠在门口,冷眼看着前一刻还摆出高傲神色的公主,在蕾妮雅以近乎粗暴地手段撕裂她全身衣物后,立刻变成了柔弱无助地小女孩般,全身赤祼地蜷缩在地上嘤嘤啜泣时,我的内心顿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地快意。

  「高贵的公主殿下,我早就说过了,无论你拥有哪一种身分,一旦脱光了衣服后,你只是一个欠干的女人罢了。现在,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呜……呜……」

  蕾妮雅见她不答话,马上在她赤裸地美臀狠拍一记,厉声斥道:「不懂礼节的贱奴,主人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说!你是不是欠干的女人?」

  「呜……我……我不……」

  凯萨琳的话还没说完,她弹翘地美臀立刻又被蕾妮雅狠拍一下。刹时,清脆地「啪」声甫落,她那雪白地屁股,便多了一个鲜红地五指掌印。
  
  「啊!痛痛痛!求你不要再打了。我说,我说……凯萨琳是个欠……欠……呜呜……我说不出来……」泪眼婆娑的女孩,一看到蕾妮雅又举起手,立即扁起了嘴哭喊道:「啊!不要打了!我说我说。凯萨琳是个欠干的女人!呜呜……」

  「哼哼,你果然是一个不打就不肯说实话的贱奴!」随着话落,蕾妮雅那高高扬起的手,又重重落在凯萨琳的屁股上。

  「啊!你这个贱人!我不说话你要打我,我按照你的意思说了,你还是要打我!?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

  「哟!你的脾气还满大的嘛?哼哼,告诉你!在主人和我的面前,你只是一个卑微的贱奴,所以呢,你必须完全遵照主人和我的规定及命令行事。明白吗?贱奴,回答我!」

  「呜……我、我是苏里亚帝国的公主,绝不容许你们这些身分低下的贱民欺负……」

  不等凯萨琳把话说完,蕾妮雅已随手抓起一把地上的废布条,不由分说地就往她身上挥下。
  
  啪!
  
  「啊!好痛!求你别打了!凯萨琳保证一定乖乖听话,拜托你别再打了!呜呜呜……好痛呀……」

  「哼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只见蕾妮雅的嘴角,漾着奸计得逞的笑意,「为了证明你没骗我……嗯,你现在爬过去,用嘴巴向主人打招呼吧。」

  「用……用嘴巴?什么意思?」

  蕾妮雅见凯萨琳一脸茫然地清涩模样,忽然「噗哧」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主人,原来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呀。嘻嘻嘻……主人,你不如就趁这难得的机会……推倒她吧?」

  「你你你……你真……」说到这里我蓦地顿了顿,陡然露出异常惊讶地夸张表情指着蕾妮雅,「你真不愧是我的性奴姐姐,实在太瞭解我啦!哈哈哈……」

  望着泪眼婆娑,全身赤祼地公主殿下已蜷倒在地上,那么我接下来要做的动作就是……推她啰!

  只要一想到这个穆思祈大陆上,号称第一强国的公主殿下,即将在我的胯下娇啼承欢地淫靡情景时,我的龙枪早已激动得昂首而立。

  我挺着粗长火烫的龙枪,大步来到凯萨琳的面前蹲下,将蘸了口水的中指缓缓按向她下面那两片,象征处子之身地淡粉色的紧闭唇瓣。

  「你……你想干什么?」被蕾妮雅从后面硬掰开大腿的女孩,乍见我的动作时先是一楞,但没多久就奋力扭动身体,惊慌失措地大叫:「啊──不要!那里不可以!快把你的脏手拿开!」

  我不但没有理会她的话,反而特地放慢动作,改按为揉,而且食拇指不时轻抚、弹弄她那两片粉嫩地樱唇,或是上拨下撩那颗隐藏在樱唇上方地敏感肉芽。

  在此同时,已经和我拥有绝佳默契的蕾妮雅,也用她那灵活的手指,不断拨弄凯萨琳那坚挺酥乳上地嫣红蓓蕾,令她当场羞愤不已。

  「唔……你……你们别……好奇怪的感觉……拜托你们快停下来……喔……呜……」

  过没多久,凯萨琳在我和蕾妮雅联手挑逗下,那羞愤地呜咽,逐渐转为春情荡漾地喘吟,而那双含羞带愤地眼神,也随着被我们撩起的情欲,而变得痴惘迷濛起来。

  身为性爱调教师的我,从玩弄凯萨琳那未经人事地紧闭唇瓣开始,就一直关注她那张清纯的脸蛋上,不断变换的复杂表情,自然就捕捉到她脸上那一闪骤逝地细微变化神色。

  有人说:「女人的心思最难捉摸」。

  基本上我非常赞同这句话,但我认为不管她们的想法如何复杂,可是大部份女人的肢体动作及脸部表情,却能反应出她们当下的情绪变化。

  一旦能掌握住这些细微变化,那么你若想猜出她们内心当下的想法,就会觉得其实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当然我也不能否认,某些心计更为深沈的女人,会故意表现出男人心中所设定的模样来博取他的认同感,进而达成她一开始就设定好的目标。

  还好,这种女人只是少数,倘若真不幸遇上也只能认了;而大多数的女人都是像凯萨琳这种,用不可一世的高傲面具,来掩饰脆弱内在的单纯女孩。

  当她那乾涩且紧闭的蜜唇,开始泌出透明地幽香津液时,就表示她的情欲完全被挑撩起来,随时可以迎接男人胯下的人间凶器,贯穿那未经人事的紧闭甬道。

  眼看时机成熟,我立即释放出早已蓄势待发的硬挺龙枪,在蕾妮雅纤纤玉手盈握地帮助下,将它精准地抵住女孩尚未开封的销魂洞口。

  接下来的动作无需引导,更不用指教,一切都是天生自然,如婴儿闭着眼也能找到妈咪高耸乳峰上地坚挺乳蒂般,龙枪猛然下沉挺进瞬间,未经人事地蜜唇倏地迸出几滴鲜红地血花,而女孩的眼角,也因下体遭异物贯穿地撕裂痛楚地刹那,淌出一滴象征告别处子之身的泪珠。

  「啊!好痛呀!喔……求你快停下来!呜……呜……真的很痛呀!」

  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撕心裂肺地惨号声,所以我对于这个由女孩转为女人的高贵公主,并没有太多怜悯之情,只是在贯穿她紧窄的花径后,一股作气直抵花心深处当下,俯身在她耳边,以冷漠的语气说道:「高贵的公主殿下,『关关难过关关过』!破处是每个女人都得历经的关卡,只要捅破这道薄膜,你的人生从此将会海阔天空,所以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怎么可以哭哭啼啼呢?乖,别哭了,笑一个给主人老公看看。」

  「呜呜呜……你这个贱民,我不会放过你的!」

  欸!这个女孩还真倔强呀!

  不用我出声,一直待在凯萨琳身后,负责箝制她四肢行动的蕾妮雅,这时骤然拧捏她那翘起硬挺的蓓蕾,并且在她吃痛地哀号中厉声斥道:「哼!不知好歹的贱奴!主人肯帮你破处,你应该要怀着感恩的心情向他道谢才对,怎么可以对他口出恶言?!」

  「呜……你们这两个变态,快放开我!啊……痛痛痛……呜……等一下我绝对会……喔……将你们的恶行恶状……啊……一字不漏地、嘶……告诉爹地和妈咪。」

  「桀桀桀……贱奴,你似乎忘了自己刚才答应过我的事唷。哼哼……主人,请主人赐予淫姬处罚这个贱奴的权利?」

  「嘿嘿……等我先爽完再说吧。」

  「谢谢主人。桀桀桀……」

  第一次与另一位拥有调教师资格的性奴,联手玩弄高贵的公主殿下,这种感觉还真是特别。

  一时间,习惯重口味玩法的蕾妮雅,不断用言语及肢体动作,凌辱靠躺在她身前女孩,而我则在她最绝望无助时,或是轻抽慢送,或是软语安慰,等到她情绪缓和下来后,再对她进行下一轮如狂风骤雨般,次次到底地深插急抽,令她不由自主发出如泣如诉地惨嚎哀吟。

  在我与蕾妮雅,分别扮演黑脸与白脸角色地玩弄下,凯萨琳那哭天抢地的哀号声,很快就变成了断断续续地呻吟,悠悠荡荡地,回荡在这间无人打扰的静谧密室中。

  「喔……哈……好奇怪的感觉……啊……呜……你快停下来……我……我好像要尿尿了……喔、喔……求你让我起来……不行了……快尿出来了……」

  见她仰起头,紧皱着眉头,露出憋尿时的痛苦神情,在她身后淫姬忽然大笑道:「哈哈哈……清纯的小妹妹,这种感觉叫做高潮。能够到达高潮境界,就表示你已经能享受性爱带给你的愉悦。你不必不好意思,更不用刻意忍耐,现在只要放松心情,好好体会身为女人的快乐就行了。嘻嘻嘻……主人,你快点让她体验升天的快感吧。」

  彷彿是一道催眠咒语,又似鼓励的言辞,正承受我抽插蹂躏的女孩听到这句话后,那柔软的腰肢倏地弓起后便无力地重重落下,之后就像一团失去意识地肉泥般,瘫靠在蕾妮雅的怀里。

  见她高潮后呈现出来地慵懒娇态,我立即展开大开大阖地猛烈攻势,狂抽猛送几百下后,就在她处于恍神状态下,所发出地咿咿呀呀呓语中,在她花心深处激射出积存已久的浓稠白浆。


             第十章  扬名立万

  激情过后,凯萨琳那具经过性爱滋润后的胴体,虽然少了一份少女般青涩,却多了一分成熟女人的妩媚,无形之中演化出一种难以言喻地性感魅力。

  只不过,当凯萨琳从失神状态下回过神后,也做出了和一般因奸失身后的少女相同的反应──掩面大哭。

  「呜呜呜……你们不是人!可恶的贱民,居然毁了我的清白……」

  没有理会她的血泪泣诉,我从容不迫地穿上裤子,整埋好服装仪容后,一派轻松说道:「能够在第一次做爱时,就达到高潮境界的女人不多,你是正好遇到了经验丰富的我们,才能体验到许多女人终其一生都达不到的快感,所以你应该感激我们才对,怎么可以说毁了你的清白呢?不过念在你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嗯……淫姬姐姐,我们走吧。」

  话声甫落,蜷缩在地上嘤嘤啜泣的女孩蓦地出声道:「等一下!你们就这么走了吗?」

  我斜睨了她一眼,随口道:「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享受一次?嗯……虽然我也很想再来一次,不过我现在有急事待办,所以只好请稍微你忍耐一下啰。嘿嘿嘿……放心啦,我不是那种吃完后就抹嘴走人的负心汉,只要你空虚寂寞,想找个人安慰的时候,你只要派人来找我,我一定尽力满足你那饥渴的性欲。」

  「去你的!谁说我性饥渴!」只见女孩从地上艰难地站了起来,巍颤颤地走到工作台边,双手扶靠在台沿上,摆出不认输地硬气模样,恨声说道:「贱民,今天这件事我认栽了。不过你上次说过,我献身后你就愿意帮我改造体质,现在你应该实现诺言了吧?」

  哇!想不到眼前的女孩,纵使在我手底下吃亏了,仍不忘捞点好处回去,的确称得上是精明干练的女人。

  不过话说回来,我在蕾妮雅的帮助下,意外达成了「推倒公主大作战」的艰钜任务,虽然与我当初的立意有些差距,但不管整个过程如何,到最后的结果仍然没变……既然我是个重信讲义的有为青年,又怎能拒绝公主殿下的请求呢?
  
  再者,刚才发生的事,是我带着另一个目的而为,若能将这两件事一并解决的话,唔……应该是一项非常划算的交易。
  
  经过短暂思考,我丢给蕾妮雅一个心领神会的深邃眼神后,便豪爽地大拍胸脯说道:「没问题!不过我现在没有工具,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外出几天的话,我保证让你成为一个,令人惊艳不已的魔武强者。」
  
  听完我的说辞,黑发紫瞳的女孩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却断然拒绝道:「现在不行!再过几天就是我妈咪的生日了,我得先把她的生日礼服赶出来才行。除非……你有办法帮我。」
  
  说到最后,她看我的目光忽然变得柔和起来,令我不由得楞了一下。没想到前一刻还恨我入骨的高傲女孩,下一刻却表现出前倨后恭的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她这反常的行为,是否带有其他目的而刻意向我示好?
  
  不管怎么说,以我和其他三个女人强横的实力,即便她真的对我有异心,但我相信她一定搞不出任何花样。
  
  心念流转间,我的视线不经意瞟向凯萨琳旁边,那具木制傀儡身上所穿的礼服半成品时,我的脑海蓦然闪过了上次皇后与我在这间密室当中,发生了那段不可告人之事的旖旎画面……
  
  「喂!贱民,你看什么?」
  
  无礼地恶语甫落,我一看见蕾妮雅又要动手,连忙伸手制止她,同时对凯萨琳反唇相讥:「唷呴!我欣赏你的大作不行吗?还有,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算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如果再一直贱民贱民地乱喊一通,不就表示你才是最令人嫌恶的……『贱女人』吗?」
  
  「你!」

  望着她鼓着腮帮子,一副被我堵得哑口无言狼狈模样,我的心情顿时畅快不已!

  基于想置换礼服衣材的心态,藉此送出我的礼物,我先故意挑了礼服材质方面的毛病,然后在她气得快要崩溃地前一刻,才拿出一大包尚未加工的蚕茧,硬塞到她手里。

  「别说我总是和你做对。嗯……这些『冰蚕茧』呢,就当做我送给皇后的生日礼物吧。」

  「冰蚕茧?那是什么东西?」说到这里,她忽然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掩嘴惊呼道:「啊!你说的难道是那个……消失已久的梦幻素材──卧羽冰蚕!」

  我点头赞许道:「不错不错,一点就通,非常聪明!真不愧是苏里亚服饰界的名师。」

  话才说完,她已一脸急切地问道:「你在哪里找到的,还有没有?」

  我双手环胸,得意地笑道:「呵呵,这是秘密,所以我无可奉告。不过呢,只要你肯成为我的性奴老婆,我可以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可恶的贱民!」女孩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声后,彷彿想起了什么似地,她的神情倏地一凝,没多久那张还挂着两行泪痕的俏脸,忽然漾起了一抹深邃的笑容。

  无法理解她一下子怒不可遏,一下子又开心不已地诡异反应为何,我难掩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问道:「喂!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开心?」

  「嘻嘻,这也是秘密!不过呢,你如果愿意拿你的秘密和我交换,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没想到我刚才揶揄她的句型,现在却被她现学现卖地反讥回来!

  但严格来说,她这句话只学了其形,却没有真正掌握住箇中精髓。

  「贱女人,想要用言语逼人就范,应该先掌握好对方的心理吧?我又不是喜欢四处探听八卦消息的无聊人士,所以这招对我完全没用。」

  「是吗?可是我之前听说,欧格里皇朝的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里,有某个号称万年学员的废柴,因为搞了某个贵族的老婆……」

  见她话说到一半就此打住,嘴角随即沁出狡狯地笑意,我看了之后,内心蓦地涌起一股,想把她吊起来暴打一顿的冲动。

  「可恨的贱女人!说吧,这个消息值多少?」我强压下满肚子的怒火,面无表情道。

  「看你的诚意啰,反正最后会死的人又不是我。」

  「不知好歹的贱奴!居然敢跟主人讨价还价?!还不快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否则谁会最后死我不晓得,但你一定是最先死的那个人!」

  「哼!那你现在就先杀了我呀!」凯萨琳硬气地盯着蕾妮雅的眼睛大吼。

  「无知的贱奴!你以为我不敢吗?啊?」

  一看到蕾妮雅黑色的长发嗖地向上竖起,宽松地长袍迅速鼓起,一脸狰狞地恐怖模样,我立即出声制止道:「淫姬,她只是一个不会武术魔法的普通人而已,根本抵不住你一根手指头,你快住手!」

  「什么!」

  只见蕾妮雅露出诧异的目光,死盯着眼前全身赤祼的女孩,而她似乎被淫姬瞬间迸发出来的霸烈气势震摄住,竟不自觉后退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久久不发一语。

  「喂,喂!你还好吧?」我走到凯萨琳身边,想要扶她起来,可是她却像一尊白玉雕成的石像般,动也不动地呆坐在原地。

  逼不得已下,我不得不用力拍打她那张吓得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孔,直到她那双空洞的目光重新聚焦后,我才停手。

  「哇!呜呜……你……你们都欺负我……呜……呜……」

  面对这个不顾形象,迳自赖坐在地上,放声号啕大哭的帝国公主,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情绪及理智都恢复到正常状态的蕾妮雅,却以轻蔑不屑的语气哼声道:「呿!没用的家伙,简直丢尽了皇室的脸。」

  淫姬清脆地娇叱声嗡嗡不绝于耳,个性倔强的帝国公主,也不甘示弱地回顶她:「你根本不瞭解我,凭什么说我丢尽皇室的脸?」

  「哼!你又不是我的亲人,我为什么要瞭解你?」只见蕾妮雅斜睨着凯萨琳道:「话说回来,其实不管你心中怎么想,只要身为皇室成员的一分子,就应该表现出贵族的高雅仪态,与异于常人的坚韧志气才对。可是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丁点帝国公主的风范?啐!还好你不是我的女儿,否则我早就把你吊在墙壁上痛打一顿了。」

  凯萨琳遭蕾妮雅严辞狠狠数落一顿后,只是一味地掩面低泣,令人疼惜不已。

  虽然我不晓得蕾妮雅是故意为之,或者只是一时有感而发,但我晓得现在正是我出面安慰,趁机掳获凯萨琳芳心的最好时机。

  想到这里,我连忙上前将她拥在怀里,轻拍她无布料遮掩地滑嫩背脊,柔声安慰她几句:「乖,别哭了。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性奴老婆,凭我现在强横的实力,我保证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

  怀里的女孩听完我的安慰之辞,立即仰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这个表情维持不到三秒钟,她忽然噗哧一声,同时搥了我一拳轻叱道:「去你的!你这算是安慰女孩子的话吗?我真搞不懂,为什么男人总是想把全世界的女人,都变成他的禁脔或性奴?」

  我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轻笑道:「呵呵……因为这是男人痴爱一个女人,爱到极致的表现呀!」

  「那……那我不要成为你的性奴,只要当你的老婆就好。这样可不可以?」

  我诧异地瞅了她一眼,内心惊喜之余,表面上却正经八百地说道:「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非常好说话,所以只要你愿意,我当然没问题。」

  (桀桀桀……只要你成为我的老婆,把你调教成淫荡的性奴,还不是指日可待?真是心思单纯的笨女人!)

  好不容易搞定了公主殿下,原本困扰我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不过,当我知道了那个对我下黑手的贱人后,我顿时吓了一大跳。

  「伊里亚德.布莱尔」这个名字我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我这一生永难抹煞的耻辱,但我早已不想跟他计较的陈年往事,想不到他到现在仍耿耿于怀?!

  其实我也知道,我在皇家学院属于恶名昭彰之辈,当然我也不曾否认什么,但如果硬要我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而这项汙名,又牵涉到一名曾令我倾心的女孩子的清白,我再怎么大度,也不可能任他恣意欺凌而默不作声。

  「贱……老公,他的老婆有我漂亮吗?还有,她床上的技巧好不好?」

  前一个问题我还可以随口敷衍过去,但是听到后面那句话,我已气得忍不住大吼道:「我根本没搞过那个女人啦!真要说我跟她之间亲密到什么程度……」我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欸!我除了牵过她一次手,还有一次不算初吻的亲吻外,根本没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呀。」

  「主人,你说『不算初吻的亲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两女,仰头望着天花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欸……这件事说来话长。简单地说呢,伊里亚德.布莱尔现在的老婆『安吉丽.卡思』,是我的初恋情人。我和她的恋情就是因为那家伙的关系,而不得不划下令人遗憾的句点;而且,在我离开安吉丽之后没多久,就传出他们两个结婚的消息。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两个,更别提我和他老婆有一腿。嗯……以他们军政世族的势力,他如果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可以明着来呀,为什么要他老婆也牵扯进来呢?你们说,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管他有没有疯,只要他敢动你一根汗毛,我马上叫爹地出兵消灭那个王八蛋的家族,顺便踏平欧格里!」

  凯萨琳说到最后,紫色地瞳孔竟迸发出狂热地异采,而身旁的蕾妮雅听了她的话之后,也难得发出了同仇敌忾地附和言辞:「哼!那个不知死活的贱人千万不要让我碰上,否则我会让他明白什么才叫──生不如死!」

  「呃……这些皇室成员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呀!」我扫过那两双炽热的目光,暗叹着。

  既然已经知道敌人是谁,我立刻带着蕾妮雅回到廉价旅馆,将这个重要情报告诉了郝莲娜及艾美后,脾气暴烈的艾美早已怒不可遏地冲出客房。

  还好,她刚冲到旅馆大厅,蕾妮雅马上以强横的本事镇住了死拉拉,否则的话,我很有可能要多变卖几颗顶级魔晶石,在原址帮老板重盖一栋──艾美因含愤而发,瞬间将它夷为平地的廉价旅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虽然我不晓得伊里亚德.布莱尔,和我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他既然非得置我于死地不可,我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于是我们四人经过短暂商议后,一致决定回到欧格里皇朝,找那个贱人兴师问罪。

  趁着城门还没关闭,我们马上出城,利用「八达通」到伊里亚谷地转了一圈,向妖精族的村长说明事情原委,原本我只希望她能借我几个帮手,没想到她听完我所说之后,直接拨出了五十个隶属于亲卫团的女妖精,让我当场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

  「村长妈咪,我没有征服穆思祈大陆的意思,所以你随便派几个长老陪我去壮胆就行,没有必要如此劳师动众吧?」

  想不到村长却笑着回答我:「呵呵呵,傻孩子,自从依娃回来,告诉我们人族世界的事情后,每个村民都想出去看看。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就麻烦你先带一批人去见识一下吧。」

  「呃……呵呵,呵呵呵……那有什么问题呢。」听到如此特别的理由,我也只能苦笑以对。

  经过几次传送,好不容易率领这群「魔武加强妖精旅游观光团」,回到欧格里皇朝的首都──欧里格那城时,没想到城门早已关闭,不让任何人进出。

  原本我还烦恼,今晚该如何安置这些妖精们时,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天真妖精们,竟做出了令我意想不到的举止──硬轰城门!

  当五颜六色地各系元术魔法,如庆典时施放的炫目烟火般,精准地落在城门上,瞬间发出轰然巨响时,不止引起欧里格那城地恐慌与骚动,也同时惊动了皇朝的最高统治者。

  看着巨大的火球、水球、石块,不断落在城门上,即便我这时出声阻止也没有用。

  眼看厚达一公尺的厚重城门,在各系元术攻击魔法摧残下,不到五分钟就炸裂得只剩下一地木屑渣时,我也只能无言地望着站在城墙上,面露惊恐神色的城守禁卫军同胞挠头苦笑。

  等到城墙上的烟尘逐渐散去,这群无知的妖精拍鼓着薄翅,毫无顾忌地飞进欧里格那城后,好不容易从呆滞状态回过神的郝莲娜,望着那群迅速消失在城门口的「妖影」,才期期艾艾说道:「老……老公,这……这难道就是你之前所说,这才是妖精族真正的实力吗?」

  我还没出声,身旁的蕾妮雅却以轻蔑的口吻说道:「还好吧,这群贱精的修为又不高,顶多中下水平而已。欸!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呀。想当年……」

  见蕾妮雅愈扯愈远,我连忙出声打断她的话尾道:「呃……这个问题不重要,我们还是先把那些脑残无知的贱精找回来吧,否则的话,我们很快就会成为全民公敌了。」

  还没进城,已经从震惊状态下回过神的巡守军,已在城防官地命令下,彷彿如临大敌般,手持各式武器堵在城门口,神情紧张地与我们对峙着。

  正当我犹豫是否该硬闯时,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朝我们飞奔而来;等看清来人后,我忍不住脱口道:「师父!」

  「雪特!居然是你这个臭小子!你没事轰城门干嘛,想造反呀?」

  「没、没有!不是我……是……是她们……」我指着那群拍鼓着薄翅,在城里各大小街道四处窜飞,不时发出开心尖叫的女妖精们说道。

  原本只是传说中的人物,如今不仅成群结队地活生生地出现在众人眼前,而且还展现出令人咋舌,已经超越绝世强者之首的实力,令在场亲眼所见的人,无不感到震惊无比!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早已出乎我意料之外,就算我现在想刻意保持低调也不可能。

  当我国的国王「欧格里十一世」闻讯,在禁卫军保护下赶到城门口时,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灯火通明。

  派人问清楚事情原委后,无需我开口请愿,忌惮我背后强横势力的国王,马上回朝召开紧急会议后亲自下令,派人把伊里亚德.布莱尔绑到我面前,交给我自行处置。

  多年不见,他变得不多。即便被人五花大绑地跪在我面前,但那嚣张跋扈的气息依旧存在。

  「古奇.凡赛斯,你的命真硬呀!既然我已经落在你手上,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痛快,否则一旦我找到机会翻身,我一定让你享受完人世间最残虐的酷刑后,才让你在绝望中慢慢死去。」

  对于这种早己失去理智的败犬,我以同情怜悯地目光扫了他一眼,问了他一句:「为什么?安吉丽不是你的老婆吗,你为什么要四处放话,刻意破坏她的名声?」

  「呸!她是为我生了几个孩子没错,可是从我娶她开始到现在,她的心根本不在我这里,所以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不要也罢!」

  听到这句话,我马上狠狠搧了他一巴掌,抓着他的衣领大吼道:「什么叫不知羞耻的贱女人?安吉丽嫁给你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而且以她的保守个性,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所以她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贱女人?告诉我!嗯?」

  「哼!她的初吻不是献给你吗,我怎么晓得她是不是把处子之身献给你后,才跟我结婚的?」

  「法克!你这没良心的贱人!」

  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后,我立刻将他踹倒在地,并且对他拳打脚踢起来,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忽然响起了焦急地娇叱:「够了!住手!别打了!」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甜美嗓音,我不由得停下手,转头望向声音的主人。

  尽管多年不见,而且已经为人妻、为人母,非但不减她当年清纯可人的风采,反而增添了几分少妇特有的性感韵味。

  我呆楞在原地,一时间也不晓得该跟她说什么才好。彼此对视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叹了口气:「古奇,他再怎么不对,始终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爹地,所以我求你放过他,就当做你还清了欠我的人情,我们从此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好吗?」

  「可是,他四处放话毁你名誉……」

  「那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不须你这个外人干涉!」

  外人?

  她竟然把我当成了外人?!那我刚才教训他是为谁而打,又为了什么而打?

  逼视她那双心如止水地冷漠眼神,而她也心无所惧地与我对视。

  不知过了多久,我最后深深叹了口气,对她说声:「保重,再见」后,也不管她是否会回应我,便头也不回地,迳自离开这处伤心地。
  

                后 记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欢迎来到绮菲丝歌剧院,欣赏古奇大师春夏服装发表会……现在就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美丽的『麻豆』们出场!」

  突兀地声响,瞬间划破了这个原本静谧的空间,也将我那飘渺无际的思绪,倏地拉回到现实当中。

  我缓缓抬起头,目不转眼地仰视上方伸展台时,就看见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舞台,随着主持人开场白甫落刹那,立即激爆出璀璨火花,接着就在这充满震撼爆破声中,揭开了这场服装盛会序幕。

  在七彩颜色变换的魔晶灯投射下,一个个长得美艳绝伦,穿着性感大胆服装的美女,随着强烈音乐节奏,从巨大的八角形舞台中央缓缓升出,按照事先编排好的展示动线陆续出场,并配合乐曲奔放轻快的旋律,摆出各具特色的姿势,展示身上最新流行的服饰。

  「……各位贵宝,今年春夏服装的主题为『花漾年华』。古奇大师这次运用简单的线条,大胆活泼的鲜艳色彩,勾勒出属于青春期少女的活力与热情……」

  当我靠躺在柔软舒适的皮革沙发上,把玩着手中的红酒,利用透视眼镜,默默关注伸展台上的动静时,身后随即传来门板滑动的细响。
  
  我稍微转头,用眼角余光瞥了来人一眼,随即漾起了愉快的笑意道:「高贵的公主殿下,你终于来啦。」
  
  穿着一袭高雅连身长裙的凯萨琳,佯怒地对我啐了声后,迳自走到我身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哼哼,贱民,恭喜你!你终于拥有和我一样的成就了。」
  
  听到她对我的称呼,我非但不以为意,反而得意地笑道:「呵呵呵,如果没有公主殿下大力帮忙,我这个没身分地位的小贱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冒出头。来,我敬你!」
  
  正当我和凯萨琳举杯共欢时,我的上方蓦然响起了,主持人带着娇腻声调的介绍词。
  
  「……目前在我正前方的主伸展台上,由美丽麻豆──绮梦思.荷鲁为各位展示这套『雪之恋』呢,它的材料是取自长年埋藏于『冰封奇原』下三公尺深,名为『卧羽冰蚕』的冰蚕丝编织而成。穿上它之后,就犹如拥有属于少女般的滑嫩肌肤,而且还具有消暑降火的功效;不仅如此,它更可以抵御『五阶八级』以下的火系魔法攻击……正因为素材取之不易,所以显得格外珍贵。现在我们就为各位贵宾,示范它的抗打击能力,证明我们所言非虚。」
  
  随着话落,担任主持人的艾美,随手放出一颗火球,笔直地飞向那名穿着雪之恋的麻豆。
  
  充满声光效果地轰然巨响声后,坐在观众席上的贵宾们,无不引颈盼首观看伸展台上的变化。
  
  等到伸展台上的硝烟散去,众人看到毫发未伤的美丽麻豆,她身上的服饰也依旧完好如初时,台下的来宾们立刻爆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这时,穿着露肩性感礼服的艾美,立即以热情激动的语气大声道:「相信在场的来宾,已经用您的双眼为我们做了最好的见证。除此之外,这套雪之恋采用马甲设计、拼接剪裁,在看似不协调却又和谐的视觉效果中,展现出女性优美的身材曲线……」

  上方的主持人卖力地吹嘘我设计的服饰时,身旁的女孩忽地开口道:「呵呵呵,贱到骨子里的贱民老公,你果然天生就具备了奸商的天份呀!明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取得的衣材,结果经由你浮华不实地夸饰后,就变成了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梦幻逸品。啧啧啧……你说谎及赚取暴利的功力,真的比我还厉害呀!」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道:「喂喂喂!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当初若不是我拼死消灭落日血蛾,并且找出控制它们习性的方法,我哪来稳定且便宜的货源呀?」

  「呿!娜娜姐曾经告诉我,你的脸皮比萨多图拉城的城墙还厚,我听了之后本来还不相信,现在嘛……哼哼……」

  我瞟着她那轻蔑不屑的脸色,顿时沉着脸道:「你们这群女人!没事就聚在一起说老公的坏话,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啦?」

  「呃……还……还好啦。」凯萨琳瞥见我阴沉的脸色后霍然起身,脸上流露出忐忑不安的神情,随即期期艾艾道:「对了,再过十五分钟就换我上场了。我、我先去换衣服……」

  「等一下!」我拉着她那白皙的柔荑,嘴角同时漾起了富有深意的笑容道:「桀桀桀……怎么,得罪了老公就想跑?!那我以后怎么在你们这群老婆面前立足立威呢?嘿嘿……你刚才不是说,还有十五分钟才轮到你上场……唔……十五分钟应该够了……」

  彷彿看穿我淫邪心思的凯萨琳,这时蓦地揪着自己的衣领惊呼道:「啊!不行!你不可以乱来!上面有人呀!」

  「桀桀桀,就因为上面有人,我们玩起来才够刺激嘛!」话刚出口,我陡然拉着她的手朝我怀里用力一扯,接着便将她顺势按倒在沙发上,并迫不及待地掀起了她的裙摆。

  「哇!想不到高贵的公主殿下,竟然有不穿内衣裤的习惯呀!」我看到她那光滑无毛,微微贲起的小丘后,故意用夸张的语气嘲讽道。

  「不……没有啦!还不是你硬性规定:麻豆做服装展示时不能穿内衣裤……我……我平常怎么可能不穿内衣裤就出门?」

  「是吗,那么你为什么一听到自己没穿内衣裤时,就马上流出了大量淫水呢?」

  「哪……我哪有?你别乱说!我可是受过高雅贵族教育的苏里亚公主耶,怎么可能像你说得如此淫乱不堪?」

  我听了之后,不禁大笑道:「哈哈哈!公主又怎么样!我记得以前曾经对你说过:『公主脱了衣服之后,也只是一个需要男人安慰的女人罢了』。再说,依奴不也是妖精族的公主吗?可是现在呢,她还不是乖乖趴在床上,求我给她肉体及精神上的慰藉?!还有蕾妮雅,如果要比身分地位的话……哼哼……你还不如她呢!」

  「呜……你就只会欺负我!我、我要告诉妈咪!」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脱下裤子,将粗长的龙枪对准那无毛的销魂洞口,利用她淌出的淫液稍做润滑后,猝然用力挺动下半身,同时狞笑道:「嘿嘿嘿,那你得把我现在欺负你的过程钜细靡遗地告诉她喔,免得到时候你又怪她,总是偏袒我这个老实憨厚又乖巧的女婿……」

  「啊……不要……你那根太大、太深了……求你轻一点……」胯下的女孩,在龙枪全根没入她那紧窄的花径后,不由得皱着眉头低呼道。

  我故意漠视她的哀求,在她的销魂洞缓缓抽送,享受龙枪传来的紧箍快感同时,也不忘抬起头,随时注意伸展台上的变化;而透过透视眼镜,我正好可以从台下,看见上方那些走秀的美丽麻豆们,因为没穿内裤所流泄出来的裙底春光。
  
  于是乎,在这高约十公尺的隐藏式舞台正下方,正随着凯萨琳那低嗔如泣的娇吟,上演着令人血脉贲张的激情春宫秀。

  没多久,背跪在我面前的赤祼娇躯,正承受我下身绵密不绝的抽送,并不时从她口中发出令人销魂的淫语;她的美臀经过一番剧烈运动后,白?滑嫩的肌肤浮上一层晶莹的薄雾,让我看了之后更加卖力地,在她紧窄的甬道里恣意驰骋,享受那具名器带给我的极乐快感。

  「嘿嘿,琳奴,上面的风景不错吧?」

  「呜……老公……好羞人呀……」

  「是吗,可是为什么你的蜜穴愈来愈湿了呢?嘿嘿嘿……我倒觉得,你好像很享受的样子耶?」

  「呜……老公,你不要再说了……啊……我不行了……喔……要来了……」

  高亢的清吟言犹在耳,我胯下的娇躯突然猛烈地颤抖起来,接着就犹如死物般瘫趴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望着她彷彿灵魂出窍,飞升极乐的失神模样,在满足征服成就感的同时,我也不忘以揶揄嘲弄的口吻羞辱她道:「哈哈哈!原来你和娜奴一样,喜欢让外人看到你的淫态呀!」

  等到她呼吸稍微平顺之后,才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眸,以颤抖的语气回答着:「不、不是这样!」

  「哼!这是身为爱奴应有的态度吗?唔……由此看来,你被调教得还不够彻底。我想回家后,必须再加重调教的份量……」我看着伸展台上的流程,发现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低下头对她道:「唔,算了,你差不多该上场了,现在先帮我泄火吧。」

  得到我口头赦免后,凯萨琳马上用她性感的小嘴,含住我坚硬火热的龙枪,并且开始用我教她的口交技巧,卖力地吸舔含吮着,直到我在她性感的樱唇里,爆出滚烫浓稠的白浆为止。

  正当我嘴角漾着得意且满足的笑容,等待高贵的公主,用嘴帮我清理淫戏后的残渍时,没有上锁的门板忽然被人打开。

  「老公、老公,你有没有看到凯、啊!」穿着一袭轻柔薄纱连身裙的郝莲娜,冲进来撞见我们的好事后,立即发出不可置信地惊呼声,随后便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傻楞楞地看着我及正埋头在我两腿之间,不停摆动头部的凯萨琳。
  
  当她好不容易从震惊状态下回过神,才尴尬地对我笑了笑,说声:「呃……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后马上掩面掉头而去;而含着龙枪的凯萨琳,霍然惊觉到自己刚才呈现的丑态后,当下竟不顾一切地用力推开我,侷促不安地迅速起身。
  
  「唔……娜……呃、咳咳……」
  
  看着凯萨琳的口鼻,淌着我激射而出的浓浊白浆,神色仓皇地提着裙摆,急追郝莲娜而去的狼狈样,我不禁捧腹大笑起来。但我莞尔的笑声,正回荡在我的专属休息室时,门口忽然响起艾美的怒斥:「喂!废柴奇,你笑够了没?!还不快把你那根丑陋的东西收起来!不知羞耻的变态家伙……」
  
  我好整以暇地躺靠在沙发上,睨着眼前这名红色短发,已换上露背贴身连身长裙的艾美,似笑非笑地道:「艾美,你不在上面盯着节目流程,反而来这里干什么?啊!难道你也想和我……」
  
  艾美斜靠门口,露出轻蔑不屑的神情道:「呿!真不晓得娜姐看上你哪一点,不但心甘情愿当你的爱奴,而且还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她的男人?」
  
  「呵呵呵,要不是她对你有一份特殊的情感,当初就不可能为了救你,不但接受我的肉体改造手术,甚至愿意成为我的爱奴;换句话说,她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全都是因为你──艾美.葛玛呀!」
  
  「哼!不跟你说了,赶快整理一下你的服装仪容吧,可别自己搞砸这场发表会。我先上去了。」
  
  我冷眼看着艾美那玲珑有致的曲线,消失在走廊转角处之后,才从容不迫地收回垂挂在两腿之间的龙枪,然后对着镜子拉整已经凌乱不堪的华丽服饰;直到我再三确认衣饰光鲜整齐,而且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充满热情活力后,便迈着轻松但坚定的步伐,缓缓走向上方的伸展舞台。
  
  当我站在台上,看着伫立在伸展台两旁,穿着性感火辣的众位老婆,以及美丽麻豆们,齐声为我拍手欢呼时,我晓得这次的服装发表会,也差不多该接近尾声了。
  
  虽然这场服装发表会圆满落幕,同时也表示我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但并不表示我的人生就此划下句点。因为我非常清楚:我目前所拥有的成就,只不是我另一段辉煌人生的起点而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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