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神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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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神织2作者:家荣绘者:董绍华书系:绯梦之都出版社:河图文化出版日期:2007-04-13

          【妙手神织】第二集 万里通缉

               内容简介:

  为了一件啥「隐形战甲」,他古奇。凡塞斯竟被迫成为谎报战功的一份子?重伤住院就算了,还莫名其妙的被绑架,接着还成了全国通缉的逃犯?原本他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死老百姓而已啊!为什么就是不如意?难不成是孤苟大神在玩他吗?看着眼前这害他得奔逃千里的两个美女,他的怒气和怨气就忍不住节节上升。他发誓,如果不把这两个美女扒光泄恨,他古奇。凡塞斯就跟她们姓!

   

             第二集  万里通缉

             第一章  绝色护士

  我原本以为历经九死一生的劫难后,即使不能升官发财,至少也应该赎回自由之身;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郝莲娜和艾美不仅搞了个虚报战功的恶劣行径,甚至还把我一块儿拖下水……

  这下该如何收拾善后?

  老实说,我这一生只求能够活得自由自在,随时有美女在旁服侍就足够了;至于能不能飞黄腾达,成为一代伟人或强者,就不在我生涯规划当中。

  可是我怎么样也想不到,这个愿望还没达成,却先惹来一身腥……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从床上坐起来,以充满怨怼的目光,凝视着站在我床前的美女军官,久久不发一语。

  “古奇,你在想什么?”不知过了多久,郝莲娜终于开口问道。

  “我在想,你当初为什么要虚报战功?难道你那个时候‘恰巧’忘记,必须将缴获的战利品,全部上缴的规定?”

  郝莲娜忽然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道:“原本我以为可以修得好,没想到它的制造技术,竟然超出我理解的范围!”

  听到这句话,我当下沉着脸道:“奥迪少校,你对自己也太有自信了吧!”

  艾美不以为然道:“古奇,你怎么可以随便批评长官!”

  我不甘示弱地驳斥道:“什么长官呀?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具备军人身份,顶多是一个死老百姓而己。我愿意称呼两位长官,只不过是基于尊重两位的身份,并没有其它意思。这点请你们搞清楚!”

  “古奇·凡赛斯!你!”艾美说没两句话,右手已经按在剑柄上,似乎要大开杀戒。

  郝莲娜看到这情形,随即以森冷的语气斥责道:“艾美,你不要说没两句就想动手好吗?”

  “学姐,话不能这么说嘛!万一这根没担当的废柴忽然漏夜逃跑,那我们该怎么办?”艾美看着郝莲娜,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相信他绝对没有胆子做这件事。我说的对吧,凡赛斯先生?”随着话落,郝莲娜那双清澈的湛蓝瞳孔,陡然激射出充满恫吓意味的寒光。

  “我?当……当然不会啦!哈哈哈……”

  即使我有这个打算,但一想到两者之间实力上的差距……我竟不自觉发出心虚的讪笑。

  “嗯……对了,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最后发生了什么事?呃……我是指,我重伤昏迷之后的事。”我连忙转移话题。

  “嗯……这件事不方便在这里说,明天晚上我再告诉你。”郝莲娜居然卖起了关子,让我不由得更感到好奇。

  不待我追问下去,郝莲娜就和艾美迅速离开了病房,独留仍满腹疑问的我。

  照常理来说,郝莲娜在军中混这么久,绝不可能不清楚,万一被高层查到虚报战功后的严重性;可是她甘冒这么大的风险干下这件蠢事,甚至搞到无法善后的地步……难道那套破战甲,对她真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吗?或者说,她只是想证明某些事呢?

  看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有等郝莲娜揭晓了。

  一想到明晚的约定,我的脑海里骤然闪过那具性感淫荡的雪白胴体,令我开心得嘴角不自觉高高扬起;更何况,明晚主动送上门的不止一人……

  “哼哼……艾美·葛玛,这几天的新仇旧恨,我绝对会加倍奉还!你等着看吧。”我躺在床上喃喃道。

  想到这两个女孩,让我不由自主联想起这里的护理人员。

  相较于这两个冷峻不苟的女军官,“马利诺纪念医院”的女护士,就显得亲切多了。这里的女孩不但个个面貌姣好、身材高佻,就连对待病人的和善态度,也和那两人截然不同。

  因为当我走到厕所方便时,总会听到其它男性病患在一旁窃窃私语;那些人谈论的话题,说没两句就围绕在那些包裹着白色连身长袍里的曼妙娇躯上。于是马利诺纪念医院的男性厕所里,经常会爆出猥琐且夸张的淫笑声。

  “嘿嘿嘿,那个叫伊莉亚的小护士身材真棒!我刚才‘不小心’碰到她丰腴紧实的俏臀……呵呵,那滑嫩弹手的触感……唔,等我出院后,我一定会再找借口回到这里,请她当我的专属看护,再想办法让她做一些‘特别’照护……”

  “哇!你还真不小心呀!呃……尽管伊莉亚看起来不错,可是我觉得米歇尔更棒耶。因为经过我这段日子仔细观察后发现,她不但温柔体贴,身材更是好得没话说!嘿嘿,不妨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上次我在走廊上,居然有缘见识到米歇尔的‘大波顶盘’绝技呢!光看她只用胸部顶着托盘,双手还拎着两个餐盒的夸张景象,我的鼻血马上流出来。”

  “哈哈……你在说‘大话神谭’吧?”

  “哼!你不信就算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在你面前‘亲手’查验她胸部的真假。”

  “哦?那马丁老弟,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实现愿望……”

  “什么?干!你干嘛打我的鼻子!?呜,流血了……好痛呀!”

  “米歇尔小姐……这里有人流鼻血了,你快来呀……”

  “……”

  诸如此类的淫秽话题,不断在医院里议论流传,但我没想到谈论最热门的绝色俏护士,赫然是我的专属责任看护──米希亚·坎拉德!

  “喂,你认识‘九五六’病房的看护吗?她的胸部虽然没有米歇尔大,但是看起来一手掌握刚刚好,而且屁股的曲线又圆又翘,真想靠过去偷偷掐一下。嘿嘿嘿……我想她绝对有资格称为‘马利诺之花’!唉……不知道哪个长官这么有福气,居然可以享受到她的照料?”

  听到这段流言,我差点在他们面前失声狂笑起来。

  (哈哈哈!假如让他们知道我这幸运儿,竟然是个没有官阶的死老百姓,这些人会不会气到捏爆自己的春丸?)

  就这样,我强憋着满肚子笑意,走回九五六病房,心情愉快地躺在床上,幻想米西亚包裹在雪白长袍里的诱人曲线,嘴角挂着深邃的笑意慢慢睡去……

  可是隔天一早,米西亚为我检查完身体刚离开没多久,门口突然闯进三个陌生人。

  我正想询问来意,站在中间的年轻男子先开口问道:“你是古奇·凡赛斯?”

  我暗自打量这些人同时回答道:“嗯,请问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

  “你好,我们隶属于欧格里皇朝禁卫军政风处调查室。”中间那位男人出示隐藏在大衣内的徽章道:“我是亚柏·基德少尉,另外这两位分别是彼得·肯特中士,以及马特拉·摩斯中士。”

  亚柏·基德随口介绍完站在他旁边的同伙后,就径自坐在我床前,跷起二郎腿道:“今天我们来,是想请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据实以答。”

  “嗯。”我扫视三人一眼,点头虚应道。

  他回头向另外两人挥挥手,只见他们立刻在四周布下一道隔音结界,然后就像两座石刻的雕像,动也不动地站在大门口。

  亚柏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翻阅上面的数据问道:“嗯,凡赛斯先生,你的官阶?”

  我耸耸肩道:“我没有官阶。”

  “哦,是吗?那你怎么有资格住‘校级’病房?”他摆出盛气凌人的倨傲模样,令我当下心生反感。

  于是我也懒得和他虚以委蛇,直接以挑衅的口吻道:“长官,你手上不是有资料吗?”

  亚柏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发一语,但是站在他右后方,那位身材瘦高,名叫彼得·肯特的男子却面露凶光,以严峻的语气道:“古奇·凡赛斯,请你注意军中伦理与纪律!”

  我故意装傻道:“对不起,各位长官,我只是个粗鄙的平民百姓,所以不懂什么军中伦理。嗯,我如果有得罪冒犯的地方,还请你们见谅呀。”

  “你这个死老百姓!”另一个身材比较矮小,名叫马特拉·摩斯的男子握紧拳头对我叫嚣着。

  “摩斯中士、肯特中士!”亚柏挥手制止道:“我们的任务不是跟他吵架,注意你们的用语和仪态。”

  “是!”两人齐声答道。

  神情嚣张的少尉看了身后的两人一眼,又转过头说道:“凡赛斯先生,那么我们继续。”

  我躺在床上耸肩道:“嗯,没问题。”

  对于我摆出的无赖模样,他不由得沉着脸说道:“好吧,那请你说明一下得到隐形战甲的经过。”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故意双手环胸,下巴上仰四十五度,眼睛自然瞟向天花板。

  “凡赛斯先生,请你合作!否则我们会以‘妨碍公务’、‘私藏军用财产’,以及‘投敌叛国’等三项罪名缉拿你归案,直接押解至军事法庭接受审判。”

  “哇!长官,我好怕呀!”我顿了顿,随即用挑衅的口吻对他道:“但是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我只晓得,那个时候和敌人战斗到一半,就因伤重昏死过去,然后醒来就已经在这里;所以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我完全不清楚。”

  “是吗?”亚柏挑了挑眉毛,用力合上资料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只好……”

  他话还没说完,站在他身后的两人忽然同时冲到我面前,随即一左一右将我硬从床上拖了起来。

  “喂!你们想干什么!”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心里却直嘀咕:“他们该不会真的把我就地正法吧?”

  只见亚柏嘴角骤然上扬,露出狞笑道:“嘿嘿嘿……你放心,我只是想请你到军法处坐坐,看是不是能让你想起某些重要的细节而己。但是到了那里,你再不合作的话……”

  “我不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快放开我!救命呀!”我挣扎大叫着。

  “哈哈!你尽管叫吧!就算你扯破喉咙大叫,也只有我们三个人听见而己。”亚柏·基德得意地狞笑道。

  “可恶!这就是政风处调查室的作风吗?雪特!”

  不知为什么,当他们听到我愤恨的言语时,竟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他们嘲弄的笑声,我不禁气得骂道:“雪特!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呵呵,没什么……走吧。”

  亚柏一声令下,另外两个人就用被单将我紧紧包裹住,改成一前一后的方式强行把我拖下床。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要向你们高层长官投诉!”我奋力扭动身体大叫。

  “你真的很吵耶!”亚柏摇摇头道。

  随着话落,我的嘴巴立即被塞进一块布,顿时让我变得哑口无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表达我的不满情绪。

  “呵呵,这样安静多了。”亚柏满意地笑了笑道:“嗯,时间紧迫,我们快离开这里。”

  他挥挥手,示意两人把我抬到他身边,接着他就从身上所穿的银灰色的大衣里,取出一只魔法卷轴。

  刺眼的光芒一闪即逝,当我恢复了视觉,才晓得和他们来到北城门外的道路。

  “唔……”我在两名中士的挟持下继续挣扎着。

  “雪特!你给我安份一点,要不然……”马特拉·摩斯直接朝我肚子狠狠挥了一拳,以实际行动告诉我会有什么下场。

  “呜!”我痛苦的惨号,却因嘴里塞了布条而卡在喉头无法发出,顿时就变成了无声的呜咽。

  “他妈的!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这是调查室逼供的手法吗?”我在心里咒骂着。

  不过说也奇怪,如果政风处要我协助调查的话,应该大方出示命令文件,要求医院高层放人,根本不需要做出这种卑劣行径呀。

  换句话说,这几个家伙强行掳走我,应该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啰?

  “啊!他们几个该不会想……”

  想到这里,我内心陡然一凛!

  脑海里正揣测这几个人绑架我的目的时,我前方大约五公尺处,骤然闪过一团耀眼的白光。等到光芒逐渐散去,一辆马车随即出现在空旷的道路上。

  马车看似朴实无华,也没有任何识别标志──除了拉车的马儿。

  我匆匆瞟了它一眼,心想:“奇怪了,这匹马四肢粗壮,但个头却比皇朝禁卫军使用的矮小,而且鬃毛呈现暗褐色,似乎是产于西北方‘喀穆朗里联邦’境内,名为‘萨尔拉亚’的马种……怪了!欧格里皇朝什么时候引进这种马?”

  “我们快离开这里!”亚柏·基德说着,人已经先行跃进马车,另外两人听了后立即把我拖进车厢。

  “哒哒”的快蹄声在耳边响起,伴随车厢剧烈晃动,显示马车正疾速行驶中;忽上忽下颠簸的路面,让我难受得几乎把今天的早餐全吐出来。

  “唔……呕……”

  彼得·肯特看到我如此不济的模样,不禁露出厌恶的神情,用力槌打我的背,嘴里骂骂咧咧道:“喂!你别吐出来呀!雪特!这么烂的身体,居然能打败隐形战甲?打死我都不相信。”

  “别理他!”亚柏·基德以平淡的口吻道:“你们如果觉得他的体能太差,干脆把他绑在马车外,好好锻炼他的体能。”

  听到他不带恐吓字眼的恫吓,我强自压下那股头晕欲呕的不适,识趣地坐在亚柏对面,径自闭目调息。

  少了我干呕的恶心杂音,除了车厢外重踏狂奔的马蹄声,以及马儿偶而发出细微的嘶鸣声外,宽敞的车厢内顿时变得安静不少。

  这时马车飞快地奔驰,前往未知的目的地;我的情绪也随着路面颠簸跳动,而感到忐忑不安。

  单调而快速的蹄踏,与车厢晃动发出的咿呀声,交织成一曲让人昏昏欲睡的催眠曲,但心神烦躁的我根本没有一丝睡意。

  这段压抑而沉闷的旅程经过大约二十分钟,马车急行的速度忽然放缓下来。

  “怎么了?”

  亚柏·基德对车外大声询问着我心中的疑问。不过当我半睁开眼睛时,却恰好捕捉到他不经意流露出仓皇的目光。

  “前方有巡守队临检。”车厢外传来马夫局促不安的声调。

  听到这个消息,亚柏的肩膀瞬间抖一下。

  “咦?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我心中这么想,但表面上仍保持缄默,半眯着眼打量他们。

  亚柏低头沉思几秒,随即发话道:“史丹利,保持警戒缓速前进。彼得、马特拉,你们多留意他的举止,别让他坏了我们的计划。”

  “是!”两人齐声回答,之后车内再次陷入无声的沉寂。

  但很快地,车厢外忽然传来浑厚的暴喝,打破这份过于压抑的宁静。

  “前面的,把车停下接受检查!”

  只见亚柏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接着富有深意地分别向我们瞟了一眼,才神态从容地走出车门。

  “唔……”他刚离开车厢,我马上在车厢里蠕动挣扎,试图引起外面巡守队的注意;可是我刚有动作,就立刻引来另外两人拳脚相向。

  于是全身被白色被单包覆住,毫无反抗能力的我,顿时就变成了他们练拳的人肉沙包。

  这情形过了差不多五分钟,直到亚柏挂着得意的笑容出现在车厢里,他们才停下手。

  “咦,怎么啦?”亚柏看到这情形,刹那间楞了一下。

  马特拉扳着指节,甩甩手道:“没什么,刚才有人说他腰酸背痛,请我帮他槌槌背罢了。”

  亚柏听了之后不禁发出嘲讽似的冷笑,并敲着木板大声道:“史丹利,可以出发了。”

  当轻快的马蹄声再次传入耳里,眼前的三人竟不约而同地吁了一口气。

  “呵呵呵……巡守队的人真好骗呀!”亚柏轻笑道。

  听到这句话,坐在我左右两侧的男子也跟着大笑起来。

  对于这几人一连串怪异的行径与对话,我更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

  蓦地,一个荒谬想法从我脑海闪过!

  “假如他们不是欧格里皇朝的人,而是苏里亚帝国派来的间谍……”

  这个假设如果成立,那么这几个人一连串诡异的行径就能理解。当然我会做出这种揣测,全因为郝莲娜昨天对我所说的话。

  “……自从你打败隐形战甲后,你已经成为苏里亚帝国‘反间组’亟欲歼灭的头号目标……”

  想到这里,我的背脊不禁渗出涔涔的冷汗。正由于心态上的转变,使得我再看到他们脸上的笑意时,刹那间又有另一层解读。

  马车缓行一小段路后就由慢变快,再次奔向未知的目的地,让我原本忐忑不安的情绪,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他们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无论他们是敌是友,单就他们强行掳人的卑劣行径,就不是优秀军人应有的作为。既然他们想要对我不利,那我怎么可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任他们宰割?

  可是当我故意闭上眼睛假寐,想藉此刺探他们的情报,等待脱身良机时,他们却像训练有素的情报人员,尽聊些不着边际的风花雪月,完全没有提到有关绑架我的只字词组,令我内心气愤不己。

  马车飞快奔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后,才在马夫吆喝控制声逐渐放缓,最后停了下来。

  “长官,我们到了。”马夫隔着门板大叫着。

  “哦。”亚柏应了一声后,用眼神向同伙示意道:“我们走吧。”

  等亚柏下车,彼得和马特拉随后把我抬出去。

  炽热的阳光映在脸上,刺眼得令我眼皮不由自主阖起来;但偶从身边掠拂的轻风,又带来消暑的凉意,让我被紧紧包裹的闷热身体,陡然感到一丝沁凉。

  我半眯着眼,飞快打量着四周环境,随即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奇怪?这方向并不是前往苏里亚帝国呀,他们究竟要带我到什么地方?”

  就在我猜想此行的目的地时,就看见亚柏·基德从下车开始,一直站在道路旁的树下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或等待某人。而我在另外两人拖抬下,跟他们一块儿来到亚柏身边,然后将我松手“轻放”。

  “碰!”

  “呜!”背脊落在坚硬的土地时,我随即发出痛苦的呜咽。只不过我无语的哀嚎,却得不到丝毫同情与怜悯;也就是说,“扶贫济弱”的善行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这几人身上。

  过了大约三分钟,我就看到一位身材壮硕但面貌窄削的男子,迅速从亚柏身后靠近。

  亚柏转过头问道:“史丹利,马车处理好了?”

  男子点头道:“嗯,处理好了。”

  亚柏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对另外两人发号施令道:“彼得、马特拉,我们出发吧。”

  随着话落,亚柏率先向树干后方走去,这两个小喽啰收到命令后,马上将我从地上抬起,粗手粗脚地紧跟在后;至于那名被称为史丹利的马夫,则负责断后的工作。

  当我在粗壮的树干后方,看到眼前的情景后,竟不由自主倒抽一口凉气!


             第二章  神秘势力

  只见地面上刻画一幅布满复杂花纹,直径约二十公尺的大圆圈,并且在均分的六个顶点,分别插入一根纯净无杂质的土黄色魔晶棒;而由这六个顶点往圈内延伸交织下,恰好形成一个六芒星的图案。

  “魔法传送阵!这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东西?”我在内心呐喊道。

  照地上的痕迹来看,这阵形应该完成没多久,并不是从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古迹。

  话说这类可连结国与国之间的传送魔法阵,早在上古时代就遍布于穆思祈大陆上,只是不晓得它们存在了多久?

  据那些历史考古学者研判,当时的魔法传送阵,应该是用在大规模迁徙。至于为何要这么做,那些学者研究了好几百年,仍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但这些早已存在的古迹,历经长年政权转移演变后,却自然而然衍生出军事战略方面的问题。

  于是为了巩固自身政权体制,阻止敌方渗透入侵,这些当权者竟像早已协商好似地,直接摧毁前往他国的传送阵,只留下本国境内的中小型传送阵。这样一来,纵然断绝了敌军压境的潜在危机,却也切断了各国平民百姓之间,互相交流的便利性。

  看到传送阵虽然没什么大不了,但最让我感到骇然的是,为什么没人发现?

  按照课程学过的知识来看,“魔法传送阵”并不是随便在地上画个六芒星就行得通,这当中需要非常高难度的制作技术,以及魔力值高强的魔法师灌注庞大的精神力,这座传送阵才能发挥效用。

  至于魔力值与武力值等级的制定,就不得不提起一则古老传说……

  据说在九百多年前,穆思祈大陆上出现了一位,武术造诣高深,被后世尊称为“孤独战神”的绝世强者──加孟德·卡西。

  同一时期与战神齐名的,还有一名魔法修为极高,同样被后世尊称为“光明圣者”的圣魔法师──兰吉利·法雷尔。

  有句话说:“一名武者在有生之年,再也找不到打败自己的对手,才能称为绝世强者。”

  当两个不同领域的顶尖高手,再也找不到足以匹敌的对手时,竟然把脑筋动到不同领域的绝世强者上。

  于是当年武术修为最强横的孤独战神,就与当时魔法修为正处于颠峰状态的光明圣者,相约在穆思祈大陆西北方,素有天神祭台之称的“梦华之颠”──谈魔论武。

  尽管当时美其名只是“切磋”技艺,但经过三天三夜激战后,竟不自觉演变成以命相搏的拼斗。

  最后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谈魔论武”之战,若不是两人战到筋疲力尽,利刃、法器双双撤手,同时瘫软在地上无力再战,或许这场生死战还会继续进行下去,直到分出伤亡为止。

  但有句话说得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如此精彩刺激的武斗会,两人在事前虽然保密到了极点,但是他们激战时所产生的巨大能量,火球电芒四射乱飞、狂风席卷造成树拔地起的异象,很快就引来大批的好事者与崇拜者。

  在巧合机缘下,当时有一位从头到尾,亲眼目睹两大高手比试的吟游诗人,居然在事后将它编撰成许多篇令人热血澎湃的精彩故事,并在民间快速流传着。

  故事当中最经典的桥段,就是两人打斗到最后,竟施展出本身威力最强大的绝技。但没想到强大的气劲,与魔法能量撞击后产生的强大反卷能量,将这两名绝世强者向后瞬间轰飞。

  等到孤独战神从地上挣扎爬起时,他竟然捂着胸口大笑道:“哈哈哈……兰吉利·法雷尔,你还是略逊我一筹呀!虽然我被你风、光二系混合技‘光神之怒’震退五十步,但你却被我的‘烈焱霸皇劲’震飞了一百步!哈哈哈,由此看来,我还是比你强呀……”

  孤独战神在身心疲累下所发出的豪语,当然也被这位吟游诗人,一字不漏地忠实记录下来。

  久而久之,后代的强者们,就以孤独战神那招“烈焱霸皇劲”定为十阶五级的最高等级,每一阶制定五个等级,合计五十级的武力值。而光明圣者的“光神之怒”,自然就订为十阶十级,每一阶各十级,合计一百级的魔力值,并以此做为魔力值与武力值之间,对照和参考的标准。

  话说回来,之前郝莲娜或亚柏施放的魔法卷轴,都只能算微型传送阵。正因为传送的距离短,所以制作难度相对也比较低,它只需一名土系五阶六级以上的魔法师,就可以独力制作。

  因此这类魔法卷轴,非常适合暗杀组,执行危险暗杀任务却失手时,做为最方便,效果也最好的逃跑工具。

  但眼前的魔法传送阵,却需要至少三名土系八阶九级以上修为的大魔法师,同时主导布局,并灌入自己强大的魔力才有可能成功。

  问题是,放眼欧格里皇朝,我好像还没听过境内有这么多位,只在书籍里才出现的传说人物。

  当我迅速扫视魔法阵,不经意看到六芒星中央,刻画出一个仿佛“里”字的古语符号,再加上那六根能量充沛的顶级土系魔晶棒时,我骤然恍然大悟。

  “他们该不会想利用传送阵,把我直接送到苏里亚帝国吧?”

  亚柏仿佛正印证我所想似地,当彼得和马特拉,把我抬到传送阵的中央放下后,这四个绑匪立即站据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口里同时念起咒语来。

  “沉稳幽静的‘盖雅丽女神’呀,请借助您与‘普塞顿大神’至高无上的力量,帮助您最忠实、虔诚信徒,撕开封闭的大地,打开幽寂的空间大门,传送我们到达幸福安全的彼岸,让我们……”

  一连串又臭又长的魔法咒语,从四人口里缓缓低声吟唱着,而平稳却低沉单调的嗓音,宛如一首没有情绪起伏的催眠曲,令我愈听眼皮愈重,逐渐产生浓浓的睡意。

  当他们吟唱接近尾声时,地上的魔晶棒立即产生的能量波动反应,让我萎靡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六根魔晶棒耀眼的光芒一闪即逝,但它们所释放出的强大魔法能量,却缓缓汇流至地上所刻画的六芒星凹槽里;而能量所经之处,立即与凹槽内所刻画的复杂花纹呼应,瞬间绽放出柔和的白光。

  当六芒星注满魔法能量时,我们所在的地面隐约晃动了一下;接下来,他们只要控制这股能量填满那圆圈的凹槽,魔法传送阵就能发挥作用。

  一旦传送阵顺利启动,也表示我将进入另一个陌生国度。

  看着柔和的白色光芒,以顺时钟的走向,逐渐爬完直径约二十公尺的圆圈,令传送阵缓缓旋转起来;躺在地上的我,当下就感觉地面宛如被撕裂般,产生轻微的晃动。

  在这紧要关头,站在我周遭的四名绑匪,更全神贯注地导引能量,完成最后的连接点。

  眼看两股沛然浑厚的能量,只差半公尺就可以衔接起来,将我们传送到异地时,一道强烈的魔法波动倏地窜入,准确击中位于我右前方的一根魔晶棒。

  “噗!啊!”

  控制这根魔晶棒的马特拉,忽然喷出一蓬血雾后颓倒在地,地面上的白色光芒也随即黯淡下来。

  “雪特!”亚柏愤怒地咆哮后,立即丢了一根相同的魔晶棒,准确地插入毁坏的地方,并当机立断地一脚踢开马特拉,迅速接替他的位子。

  “不要分心!”亚柏头也不回地大叫,双手朝三个角落虚按,释放出强大的魔力,支撑阵势继续运行。

  既然有人赶来相救,我当然也得把握机会帮自己脱身。

  当下我就趁着三人全力护阵,一人重伤在地无法行动之际,奋力扭动被包裹宛如白蛹的身体,急着滚向阵势外。

  正当我努力蠕动身体,全力逃向传送阵外时,一道强烈的魔法波动忽然从我前方疾射而至,并飞快地越过我头顶,直接射向亚柏。

  当我狼狈地滚出魔法传送阵时,它也恰好启动;在此同时,我看到那道纯白色的魔法光芒,准确无误地没入他的背后。

  他的惨号伴随亮光闪过,地上跟着产生剧烈震动,我也被冲天而起光芒刺得眼睛睁不开来。

  等到地面恢复平静,我的视力恢复正常后才发现,他们刚才停留的地方,只剩一圈焦黑传送阵的图案;而插在地上的魔晶棒,也在传送阵启动后,化做一堆齑粉。

  “嗯……不知道他们会传送到什么地方?”我望着地上的图案喃喃自语。

  “喂,你没事吧?”这时一道带着焦虑的温柔嗓音,倏地窜入我耳里。

  我循着声音抬头,看到声音的主人时不禁楞了一下;等到我回过神来,忍不住惊呼道:“米西亚·坎拉德!”

  没想到昨日温柔婉约的俏护士,今日忽然变成技艺高强的魔法师,这……这中间转变也太大了吧!

  不过她身份的转变倒是其次,最让我感到震惊的是,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于是当她帮我解开身上紧缠包裹的被单时,我马上提出这个疑问,没想到却换来她讶异的目光。

  “你难道不知道尉级以上的特勤人员,都会配置一只‘闻香虫’,负责追踪受保护的当事人吗?”

  “啊!”这下我终于恍然大悟!

  闻香虫是一种特殊的昆虫,体长约三公分,两双透明薄翅开展达十公分,外形看起来类似土褐色的蚕蛹。它的特长就是可以记住生物的体味,并锁定味道的去向,是执行追踪任务时最重要,也是最方便的利器。

  既然尉级以上的特勤人员,都能够配置一只这种小昆虫……那么也就不难理解,为何郝莲娜和艾美仿佛与我心有灵犀般,无论我躲到哪里她们都找得到。

  但是当我好不容易挣脱被单,礼貌性地伸出手想和她道谢时,她却向后退了几步,并露出警戒的神情对我道:“你想干什么?”

  “向你道谢呀。”我纳闷地说道。

  “不用了。”

  米西亚的语气尽管温柔可人,但脸上的神色却透露着些许惊惶。不仅如此,当我悻悻然把手放下后,她却从腰际的万用腰带拿出一副手套,小心翼翼地递给我道:“你先戴上它,我再带你回去医院。”

  我好奇地翻看这双手套问道:“这副手套好特别喔。嗯……它似乎是用风系魔兽的兽皮制成……从它柔软程度,以及皮革毛孔、纹理判断……哇!它该不会是五阶风系魔兽──贪狼星吧?”

  米西亚诧异地掩嘴叫道:“天呀!你随便摸一摸就知道它的来历?这……这实在是太夸张了!”

  我露出得意的笑容,迫不及待地戴上手套,活动一下手指道:“嗯……大小刚刚好,触感也不错,摸起来还满舒服,仿佛专门为我订做似的……”

  “你喜欢就好。”她语气顿了顿,随即露出焦急的神情催促我道:“嗯……我们快离开这里吧,万一敌人搬救兵来就麻烦了。”

  为了不想让自己太过劳累,我直接问道:“可是我们怎么离开?你该不会要一个全身是伤的病人,和你一起用两条腿走吧?”

  “啊!我居然忘了这件事!嗯……那该怎么办?”米西亚皱着眉头道。

  “算了,你自己走吧,我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想办法回去艾尔特城。”我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逼她想办法解决交通问题。

  “这怎么行!”只见米西亚神情坚毅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敌人手中救出来,怎么能让你再陷入不确定的险境呢?”

  我两手一摊道:“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只见她低头思考好一会儿,随即露出坚定的神情对我道:“我背你走吧。”

  “你背我?”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米西亚那张瓜子脸的美女脸型,加上玲珑有致的纤细身材,以及看似弱不禁风的轻盈体态,我很难想象这种弱女子,怎么可能背得起,体型比她大一号的男人?尽管这是一项不错的提议……

  但事实胜于雄辩!

  当她气定神闲地把我背在她身上,迈开轻盈的步伐往前狂奔时,我不得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尽管她的速度恍若划过天际的流星,但紧靠在她柔软背脊的我,根本感受不到一丝颠簸。

  此刻看似温柔俏护士,宛若一匹千金难得的良驹;而这匹美牝的主人,正神情惬意地跨坐在她身上,享受风驰电掣的快感。

  少了安全上的顾虑,又和美丽佳人有着紧密的肌肤之亲,某种绮念遐想顿时闪过我脑海。

  眼前的米西亚,那头亮丽直顺的金发,用一条鲜红色丝带束成简单的马尾,无形中自然展现属于少女的青春活力;贴身鲜红色的连身无袖迷你裙装,更散发出热情性感的韵味。

  尤其她下半身两侧,开岔快到腰际的裙摆里面,穿了一件紧贴光滑的米白色小短裤,不但凸显她充满弹性的下半身曲线,红白相间的显眼色调,更令人目光为之一亮。

  再往下看,那件臀肉微露的贴身短裤,适时弥补了因裙摆大开,而引发春光乍现的危机,也让她进行打斗或奔跑动作时,不会因过多的布料而妨碍灵活度。

  换句话说,这件略显性感的服装,简直是为她量身订做的最佳装扮。

  不仅如此,当她朝目的地狂奔时,我从她背后往前看,恰好瞟见她巍峨高耸的半裸雪白乳峰,随着她步伐的节奏,一颤一颤地化做层层迭迭的乳浪,令我看得目不暇给,顿时生出一股莫名的兴奋情绪,并立刻转换成炽热的生理反应。

  我胯下早已硬挺的龙枪,此时正紧抵她凹陷的迷人股沟,隔着光滑的布料,随着她摆动的美臀磨蹭着。

  “唔……好舒服……真想从后面直接插进去……喔……这感觉太……太刺激啦!”我忍不住在心底发出兴奋的狂吼。

  但这种美妙的快感甫涌上心头,却被她停下的脚步所打断。

  正当我感到纳闷时,她忽然把我放下后转过头瞪我,但她的脸上竟泛起一抹,不知是臊羞的绯红,或是经过剧烈运动后的潮红神情。

  “凡赛斯先生,请你庄重一点好吗?”

  “呃……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眼珠子一转就明白她的意思,却佯装成不谙世事的纯情少年。

  “虽然我是你专属的责任看护,但那也仅只于看护工作而己,并不包含某些特殊服务。”说完这句话,她的脸色变得更加红润。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开了头,我当然继续装傻下去。

  “你、你这无赖!”只见她鼓胀着粉嫩红润的俏脸说道:“难怪奥迪少校和葛玛中尉,要我小心你这个寡廉鲜耻的废柴。”

  “呃……你别听她们乱说啦!我古奇·凡赛斯可是穆思祈大陆上,硕果仅存的翩翩君子耶。”我为自己辩解着。

  “那你刚才怎么可以……”她忽然低头不语。

  “我怎么啦?你不要故意把话说一半嘛。”

  “你……你为什么要用那个东西顶人家?”她紧握粉拳抬起头说完后,又害羞地低下头,宛如初尝禁果的青涩女孩。

  “什么东西,请你说清楚好吗?”我忽然发觉逗弄这个女孩还满有趣。

  “你、你!哼!不跟你说了,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米西亚说完后竟真的掉头就走,将我这个没有战力的伤员丢在道路上。

  “喂!等一下,有话好说嘛!”情急之下,我下意识抓住她如藕臂般的白皙玉手。

  出奇地,她竟然轻易挣脱我的“调情神手”,紧接着使出三阶武术之“三十六式反缚擒拿手”,几个连消带打的推挡动作,一下子就将我双手反剪在后,立即令我动弹不得。

  “咦?不对呀!你怎么……”我忽然想起这双令女人欲仙欲死的神手,为何对她没有作用?

  “哼!还好奥迪少校提醒我,要小心你这双恶魔之手,所以我早有准备,否则的话……”米西亚不自觉嘴角上扬,显出得意的神色。

  “呜!好痛呀,快放开我。”

  “啊!对不起!”米西亚随即一脸歉意地松手。

  我活动快要脱臼的手臂道:“坎拉德小姐,你也太狠了吧!我又不是罪大恶极的犯人,有必要对我这么粗鲁吗?唉?不对!你不是魔法战士吗,怎么会这么厉害的武术?对了,我忽然想到,你刚才背着我跑的时候,施展的好像不是风系魔法,仿佛是……五阶提纵术之──轻风踏月?”

  “嘻嘻嘻……眼力还不错嘛!”米西亚露出如沐春风的迷人笑靥道:“我跟你说,我可是‘皇家光明神学院’医护系,只读七年就以第一名成绩提前结业的优秀学员喔。”

  “哇!这么厉害!可是这跟你这身高强的本事,有什么关连?”

  “嘻嘻嘻……你听过魔武双修吗?”


             第三章  落入虎口

  “废话!我当然听过,而且我自己正是这类型的‘天才’,只不过我为人一向低调,不喜欢到处招摇而己。”这句话我说得有些心虚。

  唉!若不是我当年一心想要挤进那所,不但住好吃好,还有零用金可以领的军事学院,我也不会要挟小强和我一块儿在师父住家的大门前,两人照三餐轮流跪了七天七夜,展现我过人的“毅力”与“诚意”,恳求他收我为徒。

  至今我还记得很清楚,当年师父问我一句话:“你如果学会高强的本事之后,打算做什么?”

  而我也给了他最实际的答案:“当然是去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混饭吃,这样一来,我就不必靠您的施舍过活了。”

  他听了之后,立刻大声笑道:“哈哈哈!不错,你这孩子够诚实。嗯……既然你没什么大志,那么我也不必教你太复杂深奥的东西……”

  纵然他说得一派轻松,但当我实际体验之后才晓得个中痛苦──那种强行改造成魔武双修体质的过程,对我说来不啻是此生最大的梦魇。

  假如人生能再从来一遍,我宁愿在‘仿真一条街’,当个油嘴滑舌的膺品服饰奸商,也不会异想天开去做这种,几乎被师父凌虐折磨致死,还得表现出一副感恩戴德的嘴脸,说出感谢他尽心尽力教导之类言词的蠢事。

  这也是我为什么无法继承师父衣钵,成为一代强者的最重要原因!

  像我这种先天不具备魔法及武术的体质,却逆天硬干恶搞了一个多月后,让我不仅拥有魔武双修的体质,还达到风、水混合系二阶程度的修为。只可惜,我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仍然比不上一出生就拥有这类潜能的异人。

  这些得天独厚的异类,只需名师稍加启蒙提点,他们的成就,绝对大于我这个“伪天才”。

  还好让我感到骄傲及欣慰的是,目前放眼整个欧格里皇朝,只有我一个人成功地被改造成令人称羡的异类,嗯……应该说,魔武双修的天才!

  “哦?那为什么你的本事如此不济?”

  米西亚的话,将我虚无飘渺的思绪倏地拉回现实当中。等到我回过神望着她时,就看见她嘴角微微上扬,眼神自然流露出浓烈的嘲讽意味。

  “呃……那是因为……因为我有伤在身嘛!”我马上编了个理由,为自己找台阶下。

  可是米西亚听了之后,竟抿嘴笑了起来。

  “坎拉德小姐,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不知为什么,一向对世事采取大而化之态度的我,居然会为了她嘲弄的表情感到恼怒……这实在不符合我待人处事的原则呀!

  一看到我难看的脸色,她马上止住脸上的笑意,连忙岔开话题道:“嗯……对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医院报到吧。如果不快点回去,恐怕会惊动军方高层关切;如此一来,大家就不好过了。”

  “那我们还不快走!”

  话刚说完,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上女孩柔软的背脊,但没想到她却机灵地向旁边一闪,让我顿时扑了空。

  米西亚脸色微愠中带着羞赧,对我喝叱道:“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背我吗?”

  我故意装出伤重不适的样子,打算博取她的同情,进而享受这匹美牝贴心又贴臀的特殊服务。

  “你不是自诩为魔武双修的‘天才’吗?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还要我背?”说到这里,她粉嫩的脸颊陡然升起两朵臊羞的红晕。

  看到这张清纯羞涩的俏脸,令我原本平静的心湖,蓦地漾起了悸动的涟漪。

  深呼吸一口气,压下那股躁动的情绪,我才缓缓对她道:“坎拉德小姐,我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伤员耶!你想要快点带我回去交差又不肯背我,那我到底要走多久,才能回到医院呀?”

  “可是你……”

  看到她犹豫的眼神,我马上加把劲说服道:“别说那么多了!假如你要找交通工具,我们也得去有人烟的地方吧。”

  随着话落,米西亚低下头,短暂沉思了几秒后立刻抬起头咬牙道:“好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只要不用走得那么辛苦,一切都好商量。于是我当下不加思索就脱口道:“没问题,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嗯……那你就先睡一觉吧。”

  “什么?”

  我还搞不清楚米西亚的用意,她玲珑的倩影倏地在我眼前虚晃了一下,当下我的脖子立即传来轻微刺痛。不到一分钟,我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很快就不省人事。

  当我悠然醒转时,只觉得脑袋昏沉晕眩,而且全身的力气仿佛被吸出体外般,连动一根手指头都使不上力。

  我用力挣扎了好一会儿,感觉力量一点一滴流回虚弱的身体时,才缓缓睁开眼睛。

  放眼所见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不禁摇摇头喃喃道:“喔……我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没天亮?”

  等到意识完全清醒,我突然惊叫道:“不对!如果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白天才对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敲敲昏沉的脑袋思考了好一会儿,顿时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来了,是米西亚!没错!一定是她搞的鬼!”

  想到这里我立刻挣扎着爬起,却发现我竟躺在由石头铺成的坚硬地板上。

  “咦?这里是什么地方?”

  摸索了好一阵子,我才发现这里应该是一间,面积不到七平方公尺的小房间。

  “看样子,这里似乎是囚禁犯人的牢房,但米西亚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纵使她是受军方管辖的护士,但也不可能兼负押解犯人的任务吧?况且,我又不是十恶不赦的犯人……”

  虽然我用这个方法安慰自己,但囚禁我的人会怎么想就不晓得了。

  等到我从冷静下来,才发现寂静黑暗的空间,不知不觉竟弥漫着森冷的气息,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雪特!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唔,好冷喔!”

  我自然而然将身体蜷缩在墙角,双手交叉环抱,希望能因此而获得某种程度的安全感。

  只不过当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时,随即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慌乱地摸着身体,感受到手指竟与肌肤直接碰触,完全没有布料的阻隔,加上屁股传来冰冷坚硬的实质触感,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有那种凉飕飕的不安全感。我居然──没、穿、衣、服!

  “唔……我那里该不会……被人怎么样了吧?”

  脑袋闪过这层想法,我立即往胯下摸去;等到确认龙枪虽呈疲软状态,但毫发未伤地挂在两腿之间,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呼!还好它没受到任何伤害,否则我一定会羞愧得引术自爆。”

  毕竟我是一个已经尝过各种女色的正常男人,假如有一天不能享受销魂的美妙滋味,还得忍受其它人冷嘲热讽,那我宁愿选择马上结束这段,活在屈辱中的生命。

  正当我蜷缩在墙角胡思乱想时,靠近我右手边的墙面忽然消失,并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好不容易适应黑暗的眼睛自然产生暂盲反应,眼前瞬间一片白茫,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带走!”

  简洁浑厚的嗓门甫在我耳边暴起,我立即被人从冰冷的地上硬生生拽起。

  老实说,全身不着片褛,让人随意打量的感觉很刺激,但是如果对象是一群雄壮威武的大男人,那又另当别论。

  想起以前在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打混摸鱼时,就经常和臭味相投的学长、弟们,利用放假的时间,一块儿到瓦兹城里的声色场所,寻求各种感官上的刺激。

  其中最令人感到血脉贲张的戏码,就是邀请台下的观众上台,与全身赤裸的妙龄女子,进行交合同欢的余兴节目。

  虽然我那个时候,也有几次被学长弟们拱上台与女同乐的经验。只不过大伙当时围成一圈看我卖力演出,并拍手叫好;与现在只有一群大男人瞟着我下体,不时发出嘲讽讪笑的景象,这两种情境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还好这段令人羞惭的路程并不长,我很快就被他们拖到另一个房间,接着有人随手丢了一块,中央挖了个大洞的白色破布给我。

  当我把那块白布套在身上时,心中明白这个模样绝对滑稽无比,但总比全身赤裸,任人品评、羞辱好太多!至少,我得到了蔽体的安全感。

  人们的心里实在很奇妙,当你进出那些淫靡的情色场所时,根本不在乎自己身上是否有衣物蔽体,满脑子只有找人泄欲的淫秽念头;但如果身处于只有一群陌生男人的场合,除了一块儿躺在大池子里泡澡外,谁都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赤裸的胴体。

  就像现在,尽管我已经有布料遮掩下体,但那股凉飕飕的寒意,不时从胯下沿着背脊窜升到后脑勺;那种仿佛被人看穿一切的慌张,始终笼罩在我心底,久久挥之不去。

  “坐吧。”

  不带感情的冷酷嗓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我的肩膀竟不自觉耸颤了一下。

  随着话落,一道年轻的身影嗖地拂掠过我身边,迅速在我面前先坐定。

  我不自觉拉了拉破布下摆,然后才战战兢兢地坐在他对面。

  眼前的男子年纪大约二十出头,穿着笔挺的欧格里禁卫军制服,冷酷犀利的眼神里,绽放出精明干练的神采,犹如一位嫉恶如仇的正义使者。

  “古奇·凡赛斯,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欧格里皇朝禁卫军政风室调查部的亚柏·基德少尉,同时也是‘破甲行动’相关报告的负责人。”

  他才刚说完,我立刻从椅子上唰地站起来,两手撑着桌面,露出诧异的神情道:“等一下!你叫亚柏·基德,隶属于……政风室调查部?”

  “怎么,你认识我?”他显然被我突兀夸张的举止吓着,身体竟往后仰倾十五度角,一副随时准备反击的架势。

  我缓和自己激动的情绪,慢慢坐回座位说道:“之前绑架我的人,他也自称是亚柏·基德少尉,还说他也隶属于……呃,政风处调查室……请问你们部门究竟怎么称呼呀?”

  这位冷酷的男子听到这句话,也像我刚才的反应一样,只不过他双手却用力拍着桌子,当场发出“砰!”的巨大声响,显然他惊讶程度并不亚于我。

  “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充我?”

  或许是他反应太大,竟然惊动了外面的守卫前来察看。

  只见一位身材矮小的男子冲进来看了我们一眼,确定没有意外状况,才向亚柏行了个军礼道:“长官,请问需要帮忙吗?”

  “摩斯中士,这里我可以应付,请你到外面戒备。”亚柏摆摆手道。

  “是!长官!”

  当那名士官一离开,我随即问道:“对不起,请问一下,那位该不会是马特拉·摩斯中士吧?”

  “你怎么知道?”亚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忍不住惊呼道:“哇!那你身边有没有一位,长得瘦瘦高高的彼得·肯特中士,以及身材壮硕但面貌窄削,名叫史丹利的军官?”

  此话一出,我的脖子倏地一紧,而且紧到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可能知道!”亚柏目露凶光地紧拽住我脖子上的破布,语气也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我涨红着脸说道:“咳、咳……拜托你先放手好不好?”

  听了我的话,他大概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松开那只强而有力的大手。

  “嗯,你说吧。”他虽然没向我当面道歉,但语气明显缓和友善许多。

  但我正想开口澄清自己的清白,陡然想到某件事时又急忙闭上嘴巴。

  对于我欲言又止的行径,亚柏随即好奇地问道:“喂,你怎么又不说了,难道你有什么顾忌吗?”

  “嗯……不好意思,我可以先见郝莲娜·奥迪少校,或者艾美·葛玛中尉一面?”

  “很抱歉!为了避免串供的情事发生,现在不适合让你们见面。”

  虽然我知道目前的处境,不可能和他讨价还价,但不久前才得到识人不清的惨痛教训,我怎么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既然不能见到我名义上的直属长官,我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我总可以见米西亚·坎拉德一面吧?”

  “为什么?”他的语气依然冷酷。

  “至少让我知道你们不是冒牌货!说实话,傻子只要当一次就够了。”我据实以答。

  在这种敌我不明,充满危机的情况下,有的时候乖乖合作、坦白相告,也不失为另一种保命的方法。

  “呵呵呵,你这个人还真有趣。”亚柏不自觉发出尖锐的笑声,令我当下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止住笑声后立即对着外面大叫道:“摩斯中士,去请坎拉德小姐过来。”

  过没多久,米西亚靓丽的倩影随即出现在审讯室。

  当我凝视着她青碧色的瞳孔时,她却心虚地把视线望向我对面的男子。

  “长官,请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亚柏指着我道:“不是我,是这位古奇·凡赛斯先生要求见你一面。”

  只见她低着头,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惴惴不安的紧张神情道:“请问……凡赛斯先生……嗯,找我有什么事?”

  望着她忐忑的神色,一种遭人出卖的愤恨情绪,倏地油然而生;令我对她产生的好感瞬间化为乌有,以至于看她的目光也由炽热转为森冷,连带语气也变得冷冰冰。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想到她却刻意回避我愤恨的目光,并紧抿着粉嫩的唇瓣,始终不发一语。

  亚柏瞟了我们一眼,随即出声为米西亚解围。“好了,既然你已经见过她,那么……坎拉德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嗯。”米西亚匆匆向亚柏点头致意,就头也不回地逃离现场。

  “古奇·凡赛斯,我已经让你如愿见到人,现在你应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上古时代,某位智慧贤者曾说过一句名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纵然我有满腹怨气想找人发泄,也明白现在不是最好时机。

  “好吧,既然长官这么有诚意,那我也应该全力配合。”

  当下我就把被人绑架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全盘托出。可是当他问到隐形战甲的事,我却语带保留、含糊其辞。

  一方面,我真的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另一方面,也是顾及到郝莲娜的说词,是否会和我产生前后矛盾的地方。

  毕竟虚报战功的处份可大可小,至于要怎么避重就轻,将大事化小,就得看当事人及办案人员的智慧了。

  经过冗长繁复的审讯后,我又被带回原来的“小黑屋”。

  虽然我对他们对待罪犯的行为仍有微词,但身上终于多了块遮羞布,少了露鸟吹风的尴尬,让我总算有待遇升级的感受。

  可是一个人待在暗无天日的房间时,如果这里的时间不再重要,周遭也少了吵杂的喧嚣声响……这些因素多少都会影响人的情绪,而且持续一段时间后,轻者经常对着暗室号啕大哭,程度严重者甚至像疯子一样,见人就咬。

  难怪那些从九幽之地被召唤出来的死灵,每一个面目看上去那么狰狞,脾气狂躁不安,和敌人对战时更视若无物地,摧毁阻挡在眼前的事物……原来它们真的疯了!

  不过,在没有任何人打扰的环境中,同样也可以让人冷静下来,思考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如果进来的人都要先脱光衣服,那么郝莲娜和艾美是不是也会比照办理?这样一来,她们不就被这里看守的人员看光了?哇!如果真的有这项规定,那么负责看守的安全人员,不就……”

  想到这里,我不禁槌打地板惊叫道:“哎呀!她们两个……会不会从此变成千人骑、万人压的军妓呀?”

  若是以她们之前对我的不友善态度,就算这两个贱人,成为欧格里皇朝里最卑微的军妓,也难解我心底浓烈的恨意;可是从某个角度来想,我又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在她们身上。

  “难不成……我爱上她们了?”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时,我的身体竟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因为只要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除非他有特殊癖好,或者对心爱的女人失去感觉,否则这些大男人不可能心胸宽大到将自己的女人,大方地分享给数不清的男人,任他们恣意狎玩而面不改色──当然连情妇也不行!

  但这个时候,我又想起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两个女孩被我这双调情神手摸过之后,在没有帮她们泄欲的情况下,这些日子她们如何撑过来的?


              第四章  劫狱

  回想起昨天她们来探视我时,她们脸上仍泛着红霞,眼尾漾着妖媚的春意,但举手投足间,却与正常女孩无异……

  “难不成她们已经找到解决方法,或者……会找其它男人泄欲?”我蜷缩在墙角喃喃自语着。

  蓦地,我脑海里闪过一句话!

  “……连大祭司的八阶光系治疗魔法都束手无策……”

  如果这句话属实,那就表示她们还没找到自我治愈的方法……倘若她们去找其它男人呢?

  我不知道她们的贞操观念及自制力如何,但是从郝莲娜和艾美一直保持圣洁的处子之身到现在,我认为她们应该不是那种,到处勾搭男人滥交的荡妇淫娃才对。

  可是在欲火焚身,春情勃发的情况下,她们会采取什么方式,解决那方面的困扰,就不在我预知范围内了。

  这种矛盾想法,不断侵扰我的思绪,令我不由得感到一阵迷茫。

  我在浑噩恍惚的状态下,不知过了多久,右边的实墙忽然再度消失,令墙壁上魔晶灯的光芒,再次照亮了这间小黑屋,同时也打断了我的紊乱思绪。

  我缓缓抬起头,就看到一道纤细的阴影,遮蔽了大部份光源,恰好让我逐渐适应刺眼的光线。

  “别出声!”森冷的细碎嗓音仍萦回在耳边,我的身体已经被一双,纤细但有力的手臂扛了起来。

  “咦,这声音好耳熟……啊!”知道来人是谁后,我险些惊呼出声。

  还好我许久没进食喝水,令过于干涩的嘴唇早己黏在一起无法开口,否则惊动了守卫,我们就得用赤手空拳,考验他们的防御能力了。

  我们两人甫踏出小黑屋,另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刻出现在我面前。只见两人甚有默契地点头匆匆示意后,马上带我离开现场。

  此刻把我扛在身上的佳人,身形依旧轻盈迅捷,但是前面带路的人亦不遑多让。不仅如此,我们在这段逃生路途上,偶有遇到巡逻的守卫时,前者总能先一步带着我们避开或就地击昏放倒。

  经过大约二十分钟悄声急奔,我们三人忽然停在一堵墙壁前。

  我正感到纳闷,前面的领路人早己高举双手轻声吟唱道:“无所不在的大地精灵呀,请聆听我的请求,解除您的魔力,让我进入神圣的殿堂吧!移形换影!开!”

  随着话落,前面的实墙立刻消失,接着一个偌大的空间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艾美,在这里等我。”站在我前面的人小声说道。

  扛着我的人点头低声道:“嗯,学姐,小心点。”

  借着壁上微亮的光芒,我看到里面的摆设后,终于明白她们来这里的目的。

  放眼望去,全都是一尘不染,晶莹发亮的弓把、利剑;各式功能魔法卷轴,正错落有致地排列在架上;标示清楚的盒子里,放着补充各系能量的魔晶石……

  只要待过军中的人一看就知道,这里是一座后勤装备补给仓库!

  我这时趴在艾美肩上,亲眼看到女孩进入仓库估计还不到三分钟,就已经搜刮完毕,神色匆忙地走出库房后,就随手丢给艾美一柄利剑,两人又带着我迅速离开。

  经过半个多小时逃窜,眼看出口在即,我们快要脱离苦海时,却遭遇了大规模守卫军的围捕行动。

  只见郝莲娜手中紧握着瑞狮咆哮,却用弓背抵挡着敌人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的长枪和利剑;而艾美则是一肩扛着我,一手握着军方制式装备──“细缩青瞑”剑,与守军周旋并寻求突围的间隙,且战且退。

  蓦地,一声冷酷尖锐的嗓音,不但压下了守军咤喝厮杀的声响,还字句清晰地激荡在这条狭窄的长廊上,久久未曾消散。

  “快堵住出口,别让他们跑了!”

  “喔!这个亚柏·基德的嗓门还真大呀!”我捂着耳朵低声道。

  “你没知识也要有见识好不好?那招是内武术当中,最著名的‘河东狮吼’啦!”艾美砍伤一名近身的守军时,也不忘找机会数落我。

  “这个处处和我做对的贱人!有机会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我在心底大声咒骂着。

  纵然郝莲娜与艾美,在魔法与武技的领域各有所长,但面对如潮水般不断涌来,几乎把我们三人淹没的守军时,一来她们不愿痛下杀手,二来两女合计只有四只手,根本无法全数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艾美!你先走,我负责断后!”郝莲娜挥动瑞狮咆哮扫飞一柄利剑后,转头对我们大叫。

  “学姐……”艾美反脚踢飞一杆背后刺来的长枪,神情焦急地看着她。

  “快走!”

  焦虑的娇咤声言犹在耳,郝莲娜手中的瑞狮咆哮,瞬间绽放出金黄色的光芒,看来她打算大开杀戒。

  “住手!”尖锐的暴喝在长廊炸开,震得我心跳骤然慢了半拍!

  在此同时,我的耳边也传来郝莲娜吟唱的魔法咒语:“无所不在的大地精灵呀,请聆听我的请求,借助您的魔力,竖起高耸的城墙,阻挡眼前的敌人吧!大地之怒!起!”

  随着话落,一堵高耸的土墙马上从地面缓缓升起,适时阻挡了多如牛毛的守军,为我们争取喘息逃跑的时间。

  “谁都不许走!”

  震天价响的尖啸声再起,一道黑影倏地踏着守军的头顶或肩膀,朝我们这里疾掠而至。

  看到敌人逐渐接近的身形,艾美不自觉脱口惊呼道:“啊!三阶提纵术之‘逐波踏浪’!学姐,快走呀!”

  话才刚说完,那个身手矫捷的黑影,早已在上升至一人高的墙顶轻点,借力换气后向我们飞扑而来,而亚柏·基德冷酷的狰狞面孔,也在迅疾接近中逐渐变得清晰。

  “学姐!”艾美焦急地娇咤道。

  “我们走!”郝莲娜话说出口的同时,土黄色的光芒也从她手中的魔法弓朝上疾射而去,随即转身紧跟着我们奔向出口。

  可是当我们前脚刚踏出大门,身后却传来郝莲娜的惨号。

  艾美转过头,甫看到郝莲娜嘴角淌着腥红的鲜血时,竟神情慌乱地把我直接往地上一丢,并转身扑向她身边大叫道:“学姐!啊!你没事吧?快、快上来!我背你!”

  随着话落,艾美不等郝莲娜响应,直接背起她往我这方向跑来!

  不仅如此,当她经过我身旁时竟匆匆丢了句“要活命就跟我走”之后,竟头也不回地朝远处掠去,完全不理会我的安危。

  “唉……”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骂道:“雪特!你学姐有比我还重要吗?”

  尽管我对她厚此薄彼的举止感到不悦,但一转身看到后方崩落的出口,里面隐约传来震天的杀伐呼喝声,我不得不甩动虚浮无力的双腿,尾随在她们后头逃离现场。

  “人类是潜力无穷的生物”这句话说得真棒!

  当一个人面临生死存亡关头时,通常会表现出超越常人的行为。

  郝莲娜虽然身受重伤,但她仍拼命丢出传送魔法卷轴,让我们迅速逃离守军追捕范围;看似弱不禁风的艾美,背起她的学姐竟恍若无物般,脚不沾地地向前飞奔,隐约展露出六阶强者的风范。

  她们的表现纵然令人感到讶异,但我对自己的表现更感到不可思议!

  以前在学院进行负重晨跑训练时,我跑不到两公里就借故体力不支,随即躺在地上装死打混过去;如今在没有魔法加持下,我不知跑了多远,居然还能紧跟在艾美后面;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拥有这么大的潜力。

  不知逃了多远,在天色逐渐泛白之际才发现,我们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隐蔽海滩上的某个岩洞里。

  “这里是哪里呀?”在确定暂时安全无虑后,我这才彻底放松心神,一屁股坐倒在柔软细沙的地上说道。

  艾美只是淡然地瞟了我一眼,随即撇过头查看郝莲娜的伤势。

  “学姐……学姐……”艾美神色焦急地轻唤道,可是郝莲娜的脸色竟苍白如纸,并紧闭着双眼不发一语。

  “学姐!你说句话呀!”说到最后艾美竟红了眼眶。

  我双手撑地,边喘气休息边说道:“奇怪,她不是会自我治愈术吗?她在你身上调养这么久,应该恢复了才对呀?”

  “都是你啦!我要你还我一个安然无恙的学姐!”艾美忽然转过头,眼眶含泪,语气凶狠地对我大吼。

  我听了之后不以为然道:“长官,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随便栽赃呀!她受伤关我什么事?”

  “哼!要不是为了解决我们身上的困扰,我们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救你,学姐也不可能因此受伤。既然这一切都因你而起,你就要负责救活她。”

  随着话落,那柄锋利的“细缩青瞑”已经架在我脖子上。

  “唉!艾美·葛玛,有话好说嘛!你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这和你俏丽可爱的外表完全不符耶。”

  “少废话!你救不救?”艾美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些,我的脖子除了感到犹如刀割般的痛楚外,仿佛还夹杂着一丝温热液体,缓缓从冰冷的利刃淌出,顺着颈部逐渐滑下。

  “怎么救?我又不会治愈魔法……咦,不对呀!难道你不会吗?”

  此话一出,那柄架在我脖子上的兵器刹时颤了颤,接着就从肩膀滑落,最后斜躺在柔软的沙地里。

  “我……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都拥有魔武双修的体质呀!呜……要不是我只适合修炼武术,我哪需要拜托你出手!”艾美忽然带着哽咽哭腔说着,让我不禁感到非常纳闷。

  我往脖子抹了一把,望着手上不多的鲜红想道:“这个人真奇怪,只不过是她学姐罢了,有必要伤心成这个样子吗?”

  “古奇,你能救她吗?”

  出奇地,我头一次听到褐红色长发的女孩,竟然会为了学姐而低声下气。可是不知为什么,在这时刻我竟不加思索脱口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结果此话一出,我的耳边立刻传来愤怒的娇咤:“古奇·凡赛斯!”

  我转头一看,只见艾美的泪水,从她俏丽的脸蛋悄然滑落,并神情激动地紧握着粉拳,对着我大吼道:“就算不承认学姐是你的上司,但好歹她也曾救过你吧?可是你呢,先撇开你恩将仇报,趁机玷污她的清白这件事不谈,我现在只是拜托你救人而己,想不到你居然要和我谈条件?你、你根本不配成为禁卫军的一份子!”

  我站起来拍掉身上细碎的沙砾道:“艾美·葛玛小姐,你也知道我目前还不算禁卫军吧?呃……再说,这段日子经历这么多风波后,我已经不奢望能拥有多好听的军衔。”

  艾美抬起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叹了口气道:“假如成为正式军官之后就得赴汤蹈火,甚至付出宝贵性命达成任务,那么我宁愿当个平民老百姓,安安份份地过日子。”

  “这么说……你打算见死不救啰?”随着话落,艾美忽然拾起地上的利剑朝我刺来。

  “喂!刀剑无眼,你小心一点呀!我又没说不救郝莲娜,你快停手啦。”为了保命,我不惜信口开河胡诌道。

  “你要的好处呢?”艾美似乎很在意我所提的交换条件,所以手上的细缩青瞑仍朝我猛刺急砍。

  身上布条片片纷飞中,我边盘算边说道:“好啦,我保证无条件尽全力救她,这样总可以吧?”

  “这可是你说的!”艾美终于我前方十步停下,以剑尖遥指着我道。

  看着身上的破布碎裂成布条,隐约露出胯下瘫软的龙枪后,我不禁发出无奈的苦笑道:“葛玛小姐,你真狠呀!”

  “别啰嗦这么多,快救学姐,否则的话……”女孩手上的利刃朝我胯下虚挥几下,语带威胁道。

  “好啦,你先把剑收起来嘛,我们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我边说边走到郝莲娜身旁,蹲下来查探她的伤势。

  从她苍白的脸色,紧闭且呈现紫黑的嘴唇,以及冰冷的身体来看,她如果不是受了重伤,就是使用魔法过度而造成的虚脱现象。

  我小心翼翼地把她翻过去,看到她露出的背脊时忍不住惊呼道:“艾美,你快来看!”

  当艾美看到郝莲娜背后那块,令人感到怵目惊心的乌黑掌印时,立刻失声大叫道:“啊!噬心断魂掌?!”

  “什么!”甫听到艾美说出掌印的来历,我竟吓得坐倒在地上。

  我曾听武术教官说过:“……在攻击性的武术当中,‘噬心断魂掌’属于四阶武术。只要被这种掌法所伤,强横的掌劲会随着气血游走的方向,逐一摧毁人体经脉,让人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在武术的领域当中,属于非常歹毒的禁招;假如和对方没有深仇大恨,绝对不会轻易使用……”

  深呼吸一口气,我一边回想教官教授的知识,一边按照课程所学,在郝莲娜身上逐一摸索检查道:“哇!这个亚柏也太狠了吧!还好郝莲娜实时施行自我治愈术,勉强抵挡一些噬心的掌劲,否则的话,她早就变成冷冰冰的尸体了……但是她刚才又过度使用魔力,强行触发传送卷轴……嗯……情况很不乐观呀。”

  “那你快救她呀!”艾美急着大叫道。

  我两手一摊语带无奈道:“葛玛小姐,这是武术领域又不是魔法领域!假如真要救她也应该由你来,因为我根本使不上力呀!”

  “你这废柴!你不是号称魔武双修的天才吗,为什么这点小伤没办法治?”

  “小伤!?”我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既然你觉得容易治疗,那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嘛!”

  “你!”

  我看到艾美一转身,立刻从她身后飞扑上去。

  “啊!你这恶魔……喔……快放开我!唔……不要……”

  我紧搂着怀里的娇躯,语带威胁道:“如果你再动不动就想杀人,我会毫不留情直接赏你一剑!”

  “呜……喔……纵使你杀了一个我,皇朝禁卫军里还有千千万万个我。我绝对不会屈服的……唔……快放开我!”

  尽管女孩表现出宁死不屈的模样,但是胸前两点硬挺的蓓蕾,以及半闭的樱唇发出剧烈的娇喘,当场戳破了她口不对心的谎言。

  “嘿嘿,葛玛长官,你别再装了!你的身体已经告诉我,你现在非常需要一个男人喔。”

  “唔!求你不要……别、别这样……”

  艾美不停地扭动她的细腰丰臀,但她却忘了我身上的遮羞布,早己被她手中的细缩青瞑毁去;换句话说,此刻我早己硬挺的龙枪,正肆无忌惮地贴在她迷人的股沟里,享受由翘臀按摩带来的快感。

  “嗯……她翘臀的弧度比米西亚还漂亮,两瓣臀肉既弹手又饱满……喔……小弟弟一陷进去就拔不起来,如果可以插进去的话……嘿嘿……”

  肉体紧贴的厮磨,挑撩着我积存已久的欲火;双手传来柔软的触感,令我忍不住想更进一步……

  “古奇……求求你放过我好吗?我现在……好热……好难受呀……”怀里的女孩竟开始向我讨饶。

  眼珠子一转,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我故意亲吻艾美火烫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你要保证从今以后,绝不能伤害我,更不可以对我口出恶言。”

  “喔……你这恶魔!我……”

  她尚未开口辱骂我之前,我用力把她翻转过来,目露凶光盯着她道:“假如你想救郝莲娜,就得听我的!”

  此话一出,她果然如我预料,乖乖闭上嘴巴。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凝视她暗红色的瞳孔道:“唉……不要这样看着我嘛!只要我帮你把积存在体内的欲火引泄出来,让你恢复原先的武力值;这样一来,你不就有能力救她吗?”

  看到她犹豫彷徨的神情,我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给你十分钟考虑……”

  撂下这句话,我缓缓从她身上爬起,拾起地上的细缩青瞑,面无表情地走出岩洞。

  纵然利用这双神手赋予我的异能,逼迫女孩就范的阴招可说是了无新意,但为了往后能够过着高枕无忧的日子,就算这招阴损、老套,只要我能达到最终目的就好,管它是新招或旧招?

  我远眺前方海平面慢慢升起的初阳,映照在粼粼波光,看似平静的海面好一会儿,接着就将利剑斜插在松软的沙地里,双手敞开平举,半闭着眼睛,用心去感受这难得一见的海滩风情。

  虽然我出生在临海商业城镇,但打从我有记忆开始,位于瓦兹城出海口的卡尔加港,随时停泊各式大小船只,不时可见吵杂而繁忙的景象,与眼前这处陌生但幽静的海滩,顿时形成了强烈对比。

  “如果能在这么棒的海滩旁边,盖一座属于我的城堡,和心爱的人一起欣赏如此美景,不知该有多好?”

  在心情转好之后,我突然对着大海狂吼,藉此抒发积压己久的郁闷;当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我刚转身就看到艾美的身影。

  我正想开口询问,但她却先轻启朱唇,将心里的话语,揉和着海水轻拍附近岩石的浪涛声,在沁凉的海风吹拂下,一并送入我耳里。

  “我……我愿意跟你做爱……”


             第五章  海滩春色

  听到如此劲爆的话语,我当场露出目瞪口呆的痴傻表情,久久不发一语。

  不可否认,如果眼前的女孩不展现她泼辣的一面,的确称得上是一名俏丽可爱的美少女。

  在海风徐徐吹送下,那头褐红色的及肩长发,轻柔地扫拂那张圆润俏丽的脸蛋,若再配上那双漾着浓烈春意的水汪汪明眸,恰好揉和出一张性感柔媚的容颜。

  视线缓缓下移,那对一手足以盈握的柔软酥胸,在暗紫色的前开式皮革束胸烘托下更加突出;胸前以丝绳交叉缠绕的绑缚设计,自然而然露出些许软肉,再加上那对高耸玉峰上两点硬挺的凸起,以及那道深邃乳沟,让我看了之后不禁血脉贲张、遐想连连。

  匆匆扫过无布料遮掩的平坦滑嫩小腹,一看到她下半身的穿著,我的视线再也无法移开。

  同色超低腰贴身短裤,紧紧包裹着她浑圆挺翘的美臀,自然展现出她修长无一丝赘肉、充满青春活力的玉腿;一双以皮绳缠绕至小腿肚,尖头设计的黑色平底靴,无形中拉长腿部曲线的完美比例,更增添几分帅气的英姿。

  最后搭配那件黑色丝质武斗服,让她看起来既有帅气的英姿,又不失极具性感的韵味。

  若不是忌惮她高强的武术,我刚才在岩洞里看到她身上这件无袖、完全敞开的前襟,看似飘逸的柔服时,早就难耐心中的欲火而扑了上去。

  纵然我已经看到她仿佛下定决心的眼神,但仍不放心地试探道:“你刚才说什么?我听不太清楚,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我、要、跟、你、做、爱!”

  艾美一字一句大声说完,竟红着脸转身跑回岩洞里。

  既然精心设计的策略奏效,我当然要好好把握;于是当我看到她消失在洞口的曼妙倩影时,我当下二话不说就追了上去……

  冰山融化,化做一池靓丽的春水,洗涤我疲累抑郁的心灵;纤腰盈握,在我神手轻掐柔捏间,塑出怦然心动的情欲。

  神手抚弄那对发育成熟的酥乳,引出她潜藏已久的春情;厚实柔软的嘴唇轻点,吸啜着她体内流窜的欲火,为她抒情解郁。

  松开紧束的万用腰带,交覆的丝质武斗服,如盛开的花瓣在我面前展开,呈现花瓣里的动情娇躯。

  正当我要解开束胸的皮绳,释放那对束缚己久的柔嫩乳球时,艾美却半眯着眼,按着我的手轻喘道:“别、别在这里……”

  “为什么?”

  只见艾美抿着嘴,神情臊羞悄声道:“我……我不想让学姐看到。”

  听到这答案,我不禁哑然失笑道:“你尽管放心好了,她现在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啦。”

  “我求你……换地方好吗?”她骤然睁开眼睛,语带哀怨。

  望着那双夹杂着哀求与春情的暗红色瞳孔,我内心陡然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快意。

  我心想:“嘿嘿,艾美·葛玛,终于让我找到报仇的机会了……”

  望着岩洞内双眼紧闭,昏迷不醒的郝莲娜,再看看怀里的俏丽女孩,我的嘴角顿时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嘻嘻嘻……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徜徉在大自然的怀抱吧。”

  在她惊疑的目光中,我随即抱起她泛着绯红的性感胴体,来到铺满细沙柔软的海滩。

  “啊!你……你该不会想……”

  我点头笑道:“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随着话落,那对充满弹性的酥乳,经由皮绳轻拉后倏地弹跳而出,在我面前微微颤动;玉峰上两朵粉红色的娇嫩蓓蕾,早已呈现春情勃发,向上翘起的硬挺状态。

  “哇!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淫娃!原来你和郝莲娜一样,都喜欢在户外做爱给人看呀!”

  “不……不是这样……你别再说了……”艾美双手掩面,红着脸为自己辩解。

  “是吗?我们周遭明明没有水,但你这里为什么这么多水?”我扯下她绑在裤头的皮绳,探入那件紧身短裤,捞出一把透明的液体淫笑道。

  “啊……那……我不知道……”

  “哈哈,既然你不晓得我就告诉你,这就是你喜欢我的证据!”

  “呜……求你快和我……不要再羞辱我了。我、我喜欢的是学姐不是你!”

  “啊!?什么!”

  惊人的话语宛若一道高阶石化禁咒,令我当场呆立在原地,任由手上浓稠的淫液从指缝滑落,滴在干燥的沙地上,形成一滩巴掌大的水渍,逐渐渗入松软的沙土中。

  当艾美把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说出来后,仿佛得到解脱般,除了口中轻吟的娇喘外,臊羞的脸色看上去似乎轻松多了。

  “学姐曾说过,为了完成任务什么都可以牺牲!包括我们的──性命。假如献上我的贞节就能救她一命,那我为什么不去做呢?”

  我回过神,默默地凝视她泫然欲泣的俏脸,久久不发一语。

  虽然每个人都有爱或被爱的权利,但女人与女人之间……

  想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艾美看郝莲娜的眼神总是多了些柔情,可是对待我,就像见到不共戴天之仇的恶人般,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原来真正的原因──我抢了她的女人!

  我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后,语气平静地问道:“那郝莲娜呢,她对你有好感吗?”

  艾美躺在地上,任由坚挺的椒乳,暴露在海风吹拂的微凉空气中,随着她的呼吸高高低低起伏着,令我不自觉吞咽着饥渴的馋沫。

  “学姐不知道……”她顿了顿,随即神情紧张地对我道:“你千万别向她提起这件事。”

  “没问题!”我回答得很干脆。

  “谢谢……谢谢你……”

  刚开始,她还难得对我露出感激的神情,可是一听到我接下来说的话,脸上的神色骤然变得阴晴不定。

  “老实说,喜欢当自己是男人的女同性恋者……我也搞过不少!嘿嘿,葛玛小姐,当你真正体会到当女人的乐趣后,我相信你对同性恋的看法将会改观。”

  “你……你果然是变态的恶魔!”

  我露出邪恶的狞笑道:“随你怎么说都行!风月界有句名言:‘不上梦华非强者,有妹不干真宅男’!既然我不是长相猥琐,个性内向闭塞的宅男,而你又是长得如此清纯可爱的正妹……如果说男女交合是成年人的正常行为,那我何必为了那点君子虚名,苦苦压抑着人类原始的欲望呢?”

  我顿了顿继续道:“唔……你也知道,我在瓦兹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性爱调教师……呵呵,不妨告诉你,无论是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女、生性保守的良家妇女,或者只能活在暗处的女同性恋、甚至是双性恋者,一旦经过我这双神手调教过,都会爱上这种销魂的滋味。更何况,我是怀着慈悲博爱的‘神心’,医治你的病根呀!”

  “你这无赖、恶魔……唔……”

  被我封住的鲜红朱唇,再也吐不出恶言恶语;此刻回荡在耳际,只有浪涛拍击礁石的哗哗声,以及女孩俏鼻里发出的急促娇喘。

  “嗯哼……唔……”

  我一手绕过她的粉颈,从柔嫩的肩膀悄然下探,握住左边的美乳,以食指挑弄因充血而硬挺的嫣红;另一手略过她无赘肉的平坦小腹,直接伸入她敞开的裤头,按压隐藏于萋萋芳草下,虽然只有米粒般大小,却足以掀起她情欲骇浪的源头。

  蓦地,一声充满爆炸力的尖锐清吟从艾美湿润的檀口发出,直上无云天际,萦绕在这块无人的海滩上,历久不歇。

  “啊……”

  “哇!我还没开始治疗,你‘河东狮吼’的武力值竟然比亚柏还厉害,那么待会你痊愈之后,我看就算‘孤独战神’转世再生,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嘿嘿……说不定你心爱的学姐,听到你高亢的淫叫声后就苏醒,甚至不药而愈了呢。”我亲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道。

  “呜……你这恶魔要做就赶快做,为什么还要用言语羞辱我?”

  我不以为然对她道:“宝贝……这就叫情趣,你懂吗?”

  “你……啊……不要再弄那里……我会……喔……想要……”

  “想要什么?”我再次按压隐藏于蜜洞上方的突起,高亢的娇吟立即从她口中发出。

  不仅如此,当我的中指下滑甫碰到紧闭的秘缝,却发现仿佛掉入一片湿润的汪洋中,于是我又语带嘲讽道:“嗯……宝贝,我们还是回洞里办正事吧,我们现在所待的地方,似乎特别容易出水呢!”

  “不要!我求你……唔……喔……别再说了……呜呜……”

  看着她梨花带泪的哀怨愁容,我竟产生一种报复后的快感。不过我也明白,对付这类个性刚毅的女孩,不能第一次就下太大的猛药,免得我还没吃到这块美肉,就死在她恼羞成怒的利剑下。

  这时我故意在她性感白皙的粉颈,留下一个鲜明的吻痕道:“宝贝,既然你和郝莲娜一样,喜欢在户外进行难忘的‘初体验’,那么我们快开始吧。”

  “我……你……啊……别脱!”就在最后关头,艾美忽然紧抓着短裤,试图阻止我更进一步。

  “你又怎么啦?如果不赶快抓紧时间,帮你消泄狂躁的欲火,万一你心爱的学姐撑不过去……那时候你可别怪我。”我语带恐吓道。

  只见艾美眼角噙着泪水,柔润的红唇翕了翕,似乎想表达什么,可是不待我开口询问,她抓着裤头的玉指骤然放开,露出哀怨的神色,声如蚊蚋道:“你…请你温柔一点……”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认为最亲切的笑容点头道:“放心,我绝对会给你一个最难忘的初体验……”

  此刻的我,就像一个和蔼的医生,对病患循循善诱,希望能消除她的心理障碍,完全敞开心胸接受我的“贯穿疗法”。

  两唇紧贴,从她红润唇瓣传来微微颤抖,我当下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忐忑与惊惶;食指轻拂玉峰上两点坚挺的嫣红,柔软的乳肉也跟着晃了晃,看起来宛若两碗美味的杏仁冻──白皙且富有绝佳弹性。

  我盯着这两碗倒扣的可口杏乳,顶端还各缀饰一颗鲜红的樱桃,竟不由自主吞咽着饥渴的馋涎。直到最后,我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张嘴将它一口含了进去。

  “喔……别……求你别舔……会……这感觉好奇怪……”艾美紧闭着眼,发出词不达意的娇吟。

  趁她意乱情迷恍神的时候,我嘴里吸吮她杏乳上那两颗鲜红的蓓蕾,双手却悄悄地放在她敞开的裤头上。

  等到艾美发出“啊!”的惊呼,那件仿佛能掐出水的暗紫色低腰短裤,已经被我随手丢在一旁,随着海风吹拂飘向远处。

  “不……不要看……”艾美神色仓皇地遮掩无人侵犯过的私处,试图保有最后一道防线。

  但事已至此,我怎么可能给她说“不”的机会?

  我稍微用力,轻易掰开那双虚软无力的柔荑,欣赏她平坦小腹下,那片难得一见的绮丽风情。

  只见与她发色相同的稀疏卷曲芳草,柔顺地贴在白皙的大腿根部,随着轻柔地海风拂扫,形成褐红色的草浪,产生另一种迷人的春光。

  再往下看,一道紧闭的淡红色肉缝,从那片褐红色尽头向下延伸至布满绉褶的菊蕾上方。

  我好奇地分开肉缝旁边宛如两片柔软嘴唇的肉瓣,随即看见藏在里头鲜嫩的贝肉,随着我鼻子呼出热气的频率收缩,我的情绪也跟着它的节奏起伏不定。

  我把食指放在嘴里含了好一会儿,才将湿润的指节轻轻放进那紧闭的洞口。结果第一个指节刚伸进去,随即碰触到一层充满弹性,中央却有一个细小孔洞的肉膜;而在此同时,耳际也传来女孩痛苦的惊呼!

  “啊……不要!呜……好痛!”

  “嗯……这应该是传说中的处女膜吧?”我收回手指,看着那层薄膜,若有所思喃喃说道。

  虽然我和许多女孩发生过性关系,却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奇特的景象。

  以往那些和我发生性关系的女孩们,早就不是处子之身,而且当时所处的环境,又以幽暗的斗室居多,令我无法看得真切。

  即使我帮郝莲娜破处时,四周的光线也不明亮,加上我们在匆促之间行事,以至于我玩过这么多女人,却不知道这片象征女人贞节的薄膜,究竟长得如何?

  “哦……原来处女膜长这个样子呀!啧啧啧……真神奇……”我看着周围布上一层晶莹液体的洞口,捋着下巴,发出由衷地赞叹。

  艾美摀着脸,语带鸣咽哀求道:“呜……古奇,求你不要再看了……”

  我叹了口气道:“唉,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体验男女之间的性爱,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啰。”

  随着话落,我扶着昂首硬挺的龙枪,分开那两片紧闭的花唇,将枪口抵住粉嫩的洞口,接着就一鼓作气,狠狠地贯穿象征处女的封印!

  “喔……不……啊……好痛!快拔出来呀!呜……你不是答应我要温柔一点吗,为什么还这么用力插!?呜呜……”

  我拭去她眼角不断淌出的泪水,亲了亲她五官纠结在一起的痛苦俏脸,以轻松得意口吻道:“宝贝,我刚才应该说的是……我要给你‘难忘’,而不是‘温柔’的初体验喔。”

  我压在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轻捏翘起的嫣红道:“嗯……我曾听人说过:‘女人第一次的过程愈痛苦,她愈能记住进入自己身体的第一个男人’。呵呵,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在这么美丽的景色,以及海里鱼儿的见证下,终于完成了宝贵的破处仪式,你高不高兴呀?”

  只见艾美眼角带泪大吼道:“高兴个头啦!呜呜……你可以起来了吧!喔!好痛……别……你别动……”

  “艾美·葛玛中尉,你到底要我起来或者别动,麻烦你清楚地告诉我好吗?”

  “我……唔……你……”

  我故意语带嘲讽,在她耳边奚落道:“唉,身为禁卫军的尉级军官,这么简单的指令竟然说不清楚?我怀疑你当时军官养成训练,怎么过关的?”

  “呜……呜……古奇·凡赛斯!你、你这低级下流的变态!告诉你,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我在她脖颈再留下一朵鲜红的吻痕,慢慢挺动着下半身道:“宝贝,刚才是你哀求我帮你开苞耶,这和有没有得到你的心,似乎……没什么关连吧?啊!我明白了!”

  我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夸张表情道:“嗯……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不以为意笑道:“呵呵……无论你以后对我是爱或恨都没关系,只要你永远记住,我是进入你身体的第一个男人就够了!”

  随着话落,我立即将龙枪退到她淌着鲜红血丝的洞口后,再狠狠地一枪直插到底!

  “啊……好痛呀!你这个变态、恶魔!”

  艾美握着粉拳,在我胸口用力槌打,只不过她酸软无力的劲道,我把它当成了情侣之间,表达爱意的另一种情趣。

  言语上的羞辱,多少扳回往日被她打压的郁闷之情;在女孩甫经人事的紧窄甬道里,毫不留情地狂抽猛送时,看着从她洞口流淌着象征处女的鲜红,我内心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我在她浅幽的花径抽送好一会儿,随即抽出和着血丝的龙枪,顺势将她翻转过来,让她跪趴在柔软的沙滩上高高翘起丰腴的美臀,改用后交式的跪姿,在她红肿的蜜穴奋力驰骋。

  “喔……别那么用力……太深了……”艾美转过头来,一脸哀怨地看着我。

  我一手紧扣着她柔软的腰肢,一手轻拍充满弹性的翘臀道:“长官,我这么辛苦帮你开穴拓径,以后你遇到大尺寸的客人时才不会接得太痛苦,所以你应该对我怀着感恩的心情才对呀!”

  “你这恶魔把我当什么了!快放开我!喔……呜……好痛!”

  无视胯下女孩羞忿的咆哮,我边抽插边道:“嘿嘿嘿……葛玛长官,以后你如果执行反间任务时,需要用到妓女身份做掩护的话,就不用再顾忌自己的贞洁问题啦!像这种容易升官,又有钱拿还能让自己快乐的任务……呵呵,假如我是女人,又知道有这么好的任务,我绝对会主动向上级请缨,你认为呢?”

  “你……啊……可恶……我……身体好奇怪……快拔出来,我想……”

  随着话落,我硬挺粗大的龙枪,顿时感到柔软满布绉褶的膣壁,传来紧箍的收缩,而她花心深处,陡然喷洒出大量温热的花蜜,令我当下打了个寒颤,舒爽得大喊:“啊……要出来了……”

  听到我的“精华大方送”宣言,胯下的女孩忽然拼命挣扎哀求道:“拜、拜托你……不要射在里面!”

  我用力扣住她不停扭动的腰肢,在温暖的膣壁激射积存己久的浓稠精华,露出愉悦的神情道:“嘿嘿,葛玛长官,不晓得你有没有听过‘送礼送到心坎里,射精射进花心里’这句话呢?”


             第六章  挟怨报复

  艳阳高照,使得原本凉爽的沙地,逐渐变得滚烫起来;徐徐吹拂的海风,也由沁凉舒心转为湿润闷热。

  人生最惬意的事,莫过于做完一次激烈的性爱后,泡在浅滩的海水里冲洗身体的黏腻,借着海水卷覆的动作,按摩我过度疲累的身心。

  闭着眼睛,脑海里闪过刚才的激情画面,我胯下瘫软不久的龙枪,似乎又有苏醒的迹象。

  尽管艾美对我恨之入骨,但是当我说出“就算你要杀我,也得先把你学姐救活再来砍我”的话之后,她脸上浓烈的杀意才暂敛,并强忍着下体撕裂的创伤,顾不得衣衫凌乱的淫态,神色焦急地冲回岩洞,医治郝莲娜身上的严重伤势。

  心神暂时得到彻底放松,我不自觉回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

  为了那套破战甲,我不但失去了混吃等死的安逸生活,甚至沦落到莫名其妙被人追杀的地步……

  我以前根本无法想象,如此精彩的际遇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而且我到现在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被军中高层盯上?我究竟奸了哪位狗官的老婆、女儿,以至于这个躲在暗处的“黑人”,竟耍借刀杀人的阴招,非得致我于死地不可?

  随着轻柔的拍打浪涛声,我望着湛蓝的天空想着想着,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之前假冒亚柏等四人的团体,究竟属于哪里的势力?

  假如是苏里亚帝国派来的间谍,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绑架我,有什么用意?如果不是,那么这些人又是何方神圣?

  想到这里,我不禁躺在沙滩上叹了口气。

  “这下可好了!被那两个女人一搞,害我变成有家归不得!我真笨,昨晚为什么要跟她们一起逃跑?这样一来,不就表示我为了占有那件破战甲,而和她们一块儿畏罪潜逃吗?雪特!这个误会,我看就算跳到‘蓝湖’也洗不清了……”我自言自语道。

  “那就用你的鲜血来洗吧!”

  愤怒的尖啸在耳边炸开,一柄冰冷的利剑已从我上方,疾刺我结实的胸膛。

  感受到致命危机,我身体自然出生闪躲反应,迅速转身让过致命的利剑;同一时间,我仓促而发的长风拳带着狂猛的劲力,随即激溅出一蓬雪白的浪花,直扑敌人而去。

  可是锋利的剑刃尚未近身,一抹无形的剑气先至!

  骤然感受到不寻常的强大气劲,我不得不收回硬拳,立刻朝旁边跃开;结果那道强横的剑气竟在我刚才站的地方,劈出倒卷的波浪,在柔软的滩底留下一道约一公尺长的清晰剑痕。

  三翻五转极力闪过致命的杀着,我回身抽起斜插在旁边的细缩青瞑,在最佳攻守的安全距离站定后,立即对她大吼道:“艾美·葛玛,你这是干什么!”

  “取你贱命!”艾美穿着前襟大开、几不蔽体的武斗服,紧握着手上的利剑对我大吼。

  之前和她交手苦无兵器防身,才不敢和她硬碰硬,但此刻我既握有利刃,当然不会还傻到以拳撼剑!

  金铁交鸣声中,我以快打快刺出不下五十剑,每招直取艾美胸腹要害;只不过眼前这位,在武术方面拥有不俗造诣女孩,此刻竟嘴角微扬,好整以暇地接下我全力以赴的杀招。

  “哼!没想到你这恶魔也会剑术,只可惜……”

  侧身让过我凌厉的攻势,她手中的剑尖倏地砍向我的细缩青瞑。

  内心暗叫不好,却来不及收招!

  “锵当!”一声,无形的剑气划过剑身中央,我陡然感觉细缩青瞑的重量变轻许多;等我撤回利刃后随即发现,原本一公尺半的长剑,竟只剩下不到半公尺的短剑。

  我将断剑横立胸前,带着粗重的喘气声道:“喂!我们好歹有了夫妻之实,你这样说杀就杀,是一个为人妻子应有的行为吗?”

  “呸!谁是你这无耻之徒的妻子!我刚才和你……只为了救学姐而己。”说到刚才的性事,艾美俏脸唰地一红,但很快又露出狰狞的怒容,用剑尖遥指我胸口道:“既然她已无大碍,那我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下流的淫贼,受死吧!”

  不久前才被我开苞的可爱女孩,不懂得感恩就算了,她竟然不由分说,手持凶器往我身上招呼,令我忍不住大叹:“人心险恶呀!”

  少了锋利剑尖的细缩青瞑,顿时失去了手持利器的优势;相反地,眼前行事狠辣的对手,不仅武术高出我不知几阶,再加上她手中完好的兵器……

  假如这是一场切磋性质的对打练习,在实力及兵器上面的显著差距下,依照我在学院混日子的作风,早就弃械投降,躲在一旁凉快;但此刻我所面对的,是想将我除之后快的“情敌”……我如果想示弱保命,她也不可能答应吧?

  夹杂着唰唰风切声与沛然气劲的细缩青瞑,频频攻向被教官视为禁忌的私密部位,让我几乎无法招架。

  面对艾美绵延不绝、如浪潮般不断向我涌来的杀着,我左支右绌地勉强招架住,但心中却叫苦不迭。尤其她不时吞吐的剑气在堆栈的浪花中,硬是劈出“分水开道”的绝技,令我赞叹她剑术高超之余,一股实力上巨大差距的无力感,也同时涌上心头。

  (这柄长一公尺半、宽约三指幅,军中标准配备的制式兵器,在她手中竟能发挥四阶武士以上的水准,假如这柄利剑换成绝世兵器,那她的杀伤力不就更加恐怖?!)

  几次临身的利剑不容我多想,只能一味地以断剑接招,寻隙突破她绵密的剑网。

  双方交手了二、三十剑后,艾美忽然撤招向后倒飞,在空中翻转几圈,在我前方十公尺落地站定,接着就双手握剑高举,神情凝重地紧盯着我。

  “喂!你该不会真的想置我于死地吧?”

  我站在海滩尽头,脚下倒卷残浪的力量一直将我往海里拖,让我几乎站不住脚。

  蓦地,尖锐的啸声从她性感的红唇发出,而原本无形的剑气,竟在剑尖逐渐凝聚成银白的实体。

  看到这现象,我的额头不禁冒出涔涔冷汗;此时一阵海风从旁吹过,令我无布料遮蔽的赤裸身体当下打了个寒颤。

  结果这个细微的动作,竟成了我差点丧命幽狱的破绽!

  只见她一脚踏在松软的沙地向上高高跃起,在空中翻转半圈划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头下脚上朝我狠劈而来。

  在间不容发的危急时刻,为了保命,我不得不朝着海里一退再退,试图以拉长攻击距离的方法,避开她这招五阶三级的剑术──猛牛青龙斩!

  尽管我的因应策略非常正确,但我却忘了一点──我当下所处的环境!等到意识到不对劲,我才发现竟不自觉退到了浪裂线的位置。

  掺杂了悲愤情绪的怒剑,让艾美狂俦的气势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令我未战先怯,完全没有提起手上的断剑,与这个疯女人硬拼的意念。

  右脚甫稍往后移,一道碎裂的雪白浪花,挟着万马奔腾的浩然态势,从后方朝我当头罩下,令我仿佛遭遇两大强者无情地夹杀,只有选择闭眼等死一途。

  可是当我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她一剑了结我平凡的一生时,师父的身影骤然闪过我脑海,令我当下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

  我倏地睁开双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目光,同时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凝视着眼前坦胸露乳,满脸杀气的女孩。

  在浪头即将罩顶,艾美银白色凝实的剑气又暴涨十公分,迅速朝我当头砍落之际,我毫不犹豫地往海水深处退去!

  狂猛的剑气硬生生斩开浑厚的巨浪,雪白的浪花随即向两旁滑开,划出两个巨大半弧的透明水罩,刹时爆出轰隆闷响。

  在此同时,我立刻从海浪卷下的真空地带,以蛟龙飞天之势破浪而出。

  “引苍生之水为已用,乘着愤怒的飓风,挣脱天地的束缚,化做桀骜不羁的蛟龙,毁灭阻挡在眼前的生物吧!”

  随着话落,脚下的浪花陡然凝化成一个巨大的龙头,托着我赤裸的身体直冲云霄;高耸龙身随后升起,顿时遮蔽了炽热的阳光,令天地为之变色。

  呼啸狂骤的风声刮面生疼,粗壮的龙身受到飓风牵引,以螺旋状快速旋转的方式,直扑神色惊疑不定的艾美而去。

  “啊!风水二系混合八阶魔武剑术之‘龙啸九天’!这……怎么可能!?”

  我站在浪尖,双手紧握断剑,利用浪头快速下坠产生的巨大能量,居高临下朝着艾美当头砍下。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去死吧!”我紧握威势不减的利剑狞笑着。

  “救、救命呀!”艾美倏地面白如纸,头发向上倒竖,接着身子一软,整个人直接跪倒在沙滩上。

  “古奇!剑下留人!”焦急的娇咤从远处传来,一字不漏地窜入我耳里。

  “来不及啦!”我大吼一声,半截断剑已经砍向女孩。

  “啊!”

  “不要!”

  巨高的浪花倏地倒卷回去,没有掺杂一丝鲜红,依旧带着朵朵雪白的湛蓝;被浪花浸湿的沙地上,出奇地竟看不到残臂断骸。

  当浪潮整个退去,随即浮现出一具被海水打湿,若隐若现的性感胴体,正散发诱人的魅力,我看到后当下吞了口贪婪的馋沫。

  “古奇·凡赛斯!你、你竟然杀了艾美?!”

  言犹在耳,郝莲娜虚弱踉跄的身影己出现在我面前;当她看到艾美苍白无血色的脸蛋时,陡然跌了个趔趄跪倒在沙地,并伸出颤抖的双手,抱着她冰冷的“尸身”泪如雨下。

  “古奇!她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狠心杀了她?”郝莲娜抬起头,眼角含泪怒斥道。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道:“放心好了,她只是吓昏罢了。”

  “真的?!那你刚才那招……”郝莲娜的脸色惊疑不定。

  “哼!你以为我真那么厉害呀?刚才那招纯粹唬人而己,根本没有实质的杀伤力。”说完这句话我立即坐倒在地,大口喘气。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大声咒骂传授这招的恩师。“可恶的师父,说什么‘龙啸九天’具有开天辟地的强大威力,就算战神再世也不敢硬挡……我呸!那是你这种级数的强者才做得到吧?唔……累死了。”

  想当年,师父为了让我体会这招精髓,每到半夜就把我拖到瓦兹城附近的隐密海滩,用我刚才对待艾美的方式,让我享受洁净海水罩头盖脸的狼狈滋味,并要求我仔细揣摩每一个等级施展后的威力。

  然而,我这个后天硬造出来的伪天才,在师父这种非人道训练方式下,只匆促练了一个礼拜,想也知道根本达不到他的要求。可是为了应付验收成果,我不得不转动聪明的脑袋,运用一些小技巧,才勉强挤出这种无需魔、武力值,却能施展出外表看似吓人,实则完全无害的绝技。

  只不过当师父看到我所展现如此强大“绝技”时,不但没有夸赞鼓励,反而不停地摇头叹气,到最后竟露出心灰意冷的神情对我道:“算了,反正你只是要应付入学测验罢了,练不成也没关系;更何况,倘若没有同时达到四十级以上的魔、武力值,根本无法发挥这招真正的威力。唉!看来你真的没有当强者的命…不过呢,你竟然能把这招外形模仿得唯妙唯肖,还算有那么一丁点天份。”

  说到最后,他竟摸着下巴,以讥讽的口吻道:“嘿嘿,你该不会在仿真一条街待久了,所以连这种必须苦练而成的绝世禁招,都可以投机取巧模仿出来吧?如果这样也行,那我真的要向你拜师学艺了……”

  这番褒贬不一的言词,我当时听了之后竟不知该如何接话。还好他后来又奚落几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时耳边陡然传来嘤咛的娇吟,将我飘渺的思绪立刻拉回到现实。

  “学……学姐,我……我没死吗?呜……呜……学姐……”

  看到艾美整个人扑在郝莲娜怀里,放声痛哭兼吃豆腐的画面,我不由得心生厌恶。

  “好啦,你又不是死了爸妈,有必要哭成这样吗?”

  “古奇!”郝莲娜声色俱厉地斥喝道:“你刚才的行为已经不对了,现在又诅咒艾美的家人,你说!她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你?”

  对于她们沆瀣一气的态度,我当下感到无比地恼怒与愤慨。“你应该好好问她,刚才是谁先动手!我一直对你们处处忍让,可是你们却把我当成好欺负的傻兵,找到机会就对我颐指气使,仿佛视我为你们的奴仆、受气包。之前你们对我种种,我可以把它当成磨练心志的方式,可是你知道艾美刚才想干什么吗?她要杀我、杀我耶!”

  我抓起散落在艾美身旁的细缩青瞑,指着两女继续大吼道:“郝莲娜·奥迪,假如有人要你死,你会真的听话站好,把自己当做练习剑法、刀法的肉靶,请那个人随便砍吗?”

  我话才刚说完,脸色逐渐转为红润的艾美,忽然挡在郝莲娜身前道:“古奇·凡赛斯,你要报仇针对我就好,千万别伤害学姐。假如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算是‘魔武剑圣’的儿子,我一样照杀不误!”

  “咦?你认识我师父?”我惊讶得瞪大眼睛问道。

  艾美高挺俏鼻抽噎了一下,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道:“只要练过武术的人都知道,这招‘龙啸九天’绝技,正是由当代传说中十大强者之首,号称‘魔武剑圣’的李奥纳多·皮卡丘所创,属于八阶五级的高级魔武混合技。由于学院没教授这招,但你竟然能施展出来,就表示你跟他关系匪浅;另外,据说他也和你一样,是个风流花心的……总之,你跟他传说的行径几乎没有两样!如果有人说李奥纳多·皮卡丘是你父亲,凭你刚才的表现,我绝对信以为真。”

  “古奇,不管你和艾美有什么过节,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就算了,可以吗?”

  “学姐,这件事我会和他做个了断,你就别插手了。况且你受损的经脉才刚接好,需要长时间静养……我看你还是先回洞里吧。”

  “嘿嘿,好一对深情姐妹花呀!我感动得鸡皮疙瘩掉满地唉!”我语带嘲讽。

  艾美忽然从地上跳起来,杀气腾腾地盯着我道:“你什么意思?”

  我瞄了她身后的女孩一眼,又把视线拉回到她身上,嘴唇微动,以几不可闻的气音道:“如果不想让她知道你的秘密,最好听我的话,否则……哼哼……”

  “你!”

  “古奇,你在那里嘀咕什么?我警告你,一旦谋杀皇朝禁卫军成员的罪名成立,你绝对会被判处死刑!你可得想清楚了。”

  无视于充满恫吓意味的言词,我盯着艾美冷哼道:“哼!那我请问奥迪少校,假如一名皇朝禁卫军的中尉,恶意杀害平民百姓呢,军事法庭会判她什么罪名?”

  “古奇·凡赛斯!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其实我会这么做,也算是为民除害,就算日后上了军事法庭,我也站得住脚。”艾美为自己辩解道。

  我斜睨她一眼,接着就将视线转到郝莲娜身上道:“是吗?哼哼……我总算体会到‘趁敌病要人命’六字真言的精髓了!既然如此,那么奥迪少校……你有没有兴趣了解,艾美·葛玛急欲杀我灭口的真相呢?”

  “古奇·凡赛斯!”长相可爱的女孩,神情焦急地对我大吼。

  “古奇,你们究竟有什么过节?艾美!你说,为什么非得杀他不可?”说到最后,郝莲娜的语气变得森冷无比,虚弱苍白的脸蛋随即罩上一层寒霜,令人看了之后不寒而栗。

  “学姐,因为他……他……我……”

  看到她支支吾吾的态度,我马上出声道:“唉……葛玛小姐,我只不过帮你把欲火宣泄出来而己,你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就要置我于死地吗?更何况,这种事奥迪长官也做过了,又没什么大不了。对了,长官,你还需要我帮忙解决这方面的问题吗?”

  “你……你这无耻的恶魔!”艾美说得咬牙切齿,却也拿我没办法。

  我及时掰个理由,不但直接点出郝莲娜和我的微妙关系,更巧妙她模糊焦点帮她解围,让她既有把柄在我手里,又无形中欠我一个莫大的人情……相信她对我的态度,应该要有所改变才对。

  想到这里,我脸上随即挂着得意的笑意。

  “古奇,你又想到什么龌龊的事,为何笑得这么变态?我再次警告你,如果让其它人知道这个秘密,我和艾美绝对有把握,让你无声无息从人间蒸发……”

  郝莲娜看我的目光,竟瞬间迸出浓烈的杀机,让我不得不相信她说到做到的坚定决心。

  “唉……两位长官,既然你们不顾这夫妻之情,与其让我活得提心吊胆,倒不如大家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你们放心,我绝不是那种喜欢把性事挂在嘴上炫耀的男人。好啦,那么两位美丽的长官,再见啰!”

  告别的台词说完,我潇洒地转过身才刚迈出脚步,身后的郝莲娜竟大叫道:“古奇,你不可以走!”

  我再次转身,露出不耐烦的神情道:“这位高贵美丽的长官,你又有什么指教呀?”

  “古奇,我拜托你留下来好吗?”


             第七章  远走他乡

  对于郝莲娜前倨后恭的极端反应,我不由得好奇地停下脚步,转过头道:“奇怪,我和你们在一起又不给我好脸色看,而我打算离开这里,你们又要我留下……郝莲娜。奥迪小姐,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我……”她苍白的嘴唇翕了翕,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似地,最后仍没说出真心话。

  “学姐,他要走就让他走嘛!像他这种只会好吃懒做的废柴,留在我们身边只是浪费粮食而己。”

  我漫不经心道:“我无所谓啦,反正我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天涯海角任我行,多么逍遥自在呀。”

  郝莲娜听了之后竟不以为然道:“古奇,不好意思,在我们救你的时候,你已经和我们一样,变成政风室急于缉拿的通缉犯。换句话说,你单独行动被军方抓到的机率……嗯,绝对会比和我们一块儿集体行动来得高!”

  “不会吧!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说呢?”艾美斜睨着我说道,脸上竟浮现出得意的嘴脸,让我第一次产生想杀人的冲动。

  “古奇,其实我们之前那么费心救你,只不过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哦……原来如此呀!”我耸肩道:“我还以为你不知不觉爱上我,所以才会不顾一切救我。”

  艾美立即对我嗤之以鼻道:“你想得美唷!学姐怎么可能爱上你这种没用的废柴。”

  此话一出,她身边的绿发女孩也在一旁帮腔道:“古奇,你为什么满脑子邪恶思想?我们救你,只是想借用你的专长,帮我们解开隐形战甲的秘密,并没有其它意思。”

  我听了之后,忍不住语带讥讽道:“这就奇怪了!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没用的废柴,那我怎么可能帮上忙呢,奥迪少校?”

  “你!学姐,你看他啦!早就说不要救他出来,可是你偏不听。”艾美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着。

  “艾美,算了,你别跟他计较。凡赛斯先生,如果你不想帮忙我也不怪你,可是我希望……万一你被军方抓到时,不要把我们供出来,可以吗?”

  “呃……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你们为何如此在意那套破战甲?”对于她们如此执着的态度,我感到纳闷不己。

  “这是我们的事,和你没关系。”

  我忍不住反唇相讥道:“艾美小姐,你说这句话就不对了!以前我不知道状况,所以也懒得过问这件事。但现在隐形战甲的事愈搞愈复杂,连我都无缘无故被你们拖下水。因此我要求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应该不为过吧?”

  “唔……对不起。”郝莲娜居然先放下身段向我道歉,让我不禁感到诧异,也更加深我想了解真实内幕的决心。

  “学姐……”艾美惴惴不安地望着郝莲娜,似乎有某些难以启齿的话语,不敢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只见郝莲娜抬起头,仰望着万里晴空的穹苍,深深地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将视线缓缓移到我身上道:“不好意思,由于我们虚报战功,结果却连累你和我们一块儿蹚入这趟浑水。至于隐形战甲……”

  “学姐,不要说!”艾美急忙打断她的话。

  郝莲娜举起手制止她道:“艾美,现在我们已经骑虎难下了!如果他能帮助我们的话,说不定可以实现这个愿望;万一失败了,我们也死而无憾。古奇,你愿意帮我们吗?”

  听完她所说,我当下托着下巴,凝视着宽广的海面不语。

  其实从郝莲娜刚才的话中不难听出,这次的事件绝对有不可告人的内幕。

  假设她只为了虚报战功,那么当她在我被抓去政风室时,就可以想办法牺牲我,保住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官衔;但从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含糊其辞的言语,并不像表面所说那么简单。

  如果她那么想研究那件破战甲,也可以申请调到武器开发部,和那些专业人士研究,根本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思绪流转间,我将视线拉回到郝莲娜身上,缓缓开口道:“唔……要我帮忙也可以,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话才说一半,艾美却插嘴道:“哼!就知道你这个人没安好心!学姐,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假如真能破解隐形战甲的秘密,就算花上八年十年也值得。”

  “艾美!”郝莲娜阴沉着脸道:“你为什么不让古奇先说完?”

  “学姐,我……”

  无视艾美委曲的目光,郝莲娜看着我道:“古奇,你有什么条件?”

  我瞟了两女一眼道:“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第一、既然大家现在身份相同,那么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们的奴仆或受气包,而是你们的合作伙伴,所以你们不准再给我坏脸色看;第二、你们要把隐形战甲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绝对不能有所隐瞒。至于第三嘛……”

  我忽然红着脸道:“可不可以先弄件衣服给我穿?”

  此话一出,刚才还神色平静的两女,竟同时发出震天价响的尖锐惊叫声!

  “啊……你这个变态恶魔!”

     ***    ***    ***    ***

  体型硕大的海鸟,骤然收拢双翼从空中俯冲直下,前端布满尖齿的利喙甫接触到海面就张嘴一咬,随即划出优美的身形,衔着约一公尺长的鲜鱼,朝广阔无际的穹苍振翅飞去。

  我站在甲板上,双手扶着护栏,凝视着前方精彩的捕猎画面,内心却平静无波。

  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彩刺激的情景时,我的确感受到内心那股澎湃的热血,可是经过三天航程,同样的情景一直重复出现,就算热血沸腾再久,也早己蒸发殆尽。

  这情形就像未经人事的处男,第一次尝到真正女人滋味时,心中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的确让人回味再三、激动不己。可是这种性事,如果每天用同一种姿势,和相同的女孩做,久而久之也会变得索然无味,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令自己怦然心动的美妙感受。

  五天前,为了躲避皇朝禁卫军的追缉,我们三人在那不知名的隐密海滩稍做休整,等恢复了大半元气后,就在郝莲娜的建议下乔装改扮后混回艾尔特城,并于三天前按原先的计划从亚斯德港,搭上了航向穆本特港的船只,前往苏里亚帝国。

  我曾经问她,为什么非得去那里不可?结果她的答案却非常简单。

  “既然隐形战甲由苏里亚帝国发明,那么与它相关的一切机密,绝对在那里才找得到!”

  对此,她在我一再追问下考量了许久之后,才向我透露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初隐形战甲竟是由九五二六,同时也是她的未婚夫所构思出来。可是他初步的研究成果尚未发表,却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被苏里亚帝国的情资人员知悉,而且还潜入他的研究室偷走全部资料。

  那位研发兼情资人员为了追回辛苦研究的成果,竟不惜以身犯险,单枪匹马一路追到该国境内,试图取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结果他好不容易找到敌方秘密基地时,才发现他多年来辛苦研究的成果,不但在敌国手上发扬光大,还成了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武器。他万万没有想到,为了这件秘器却葬送了自己宝贵的性命。

  于是这位已经论及婚嫁的未婚妻,一方面报仇雪恨,一方面为了完成他的遗志,她居然向上级自动请缨,执行这项不可能的任务。

  至于她与未婚夫相识的过程,就不得不提到艾美。

  正因为艾美是她的亲哥哥,再加上郝莲娜当年在学院学习时,和艾美住同一间寝室,结果这对苦命鸳鸯就在艾美的撮合下相识、相恋,甚至有了共结连理的念头。

  有了这层关系,也就不难理解,艾美为何会和郝莲娜共同执行这项任务了。

  只不过令我感到好奇的是,郝莲娜既然是艾美的准大嫂,那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哥哥的未婚妻呢?

  即使弟弟代替哥哥“照顾”大嫂的事,在欧格里皇朝时有耳闻,在皇室内更是屡见不鲜,根本见怪不怪;但如果弟弟的性别忽然换成妹妹……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觉得别扭。

  当然,我也不会傻到在郝莲娜面前,问艾美如此私密的问题。毕竟这是我目前与她和平共处的王牌,如非必要,我绝不会轻易揭开它。

  从郝莲娜口中挖出隐形战甲的真相后,我忽然想到另一个困扰已久的问题:当初那位穿着战甲,大肆收割城防军生命的死神呢?

  关于这点,郝莲娜对我解释:“当你奋不顾身令战甲停止运作的刹那,我射出的魔法箭也恰好射中战甲。等到我走到你身边,才发现它就只剩一堆碎片了。经过我们仔细搜查后才发现,敌人已先一步使用魔法传送滚动条逃走,因此我们也就没看到敌人的真面目……”

  想着想着,我的手不经意伸入口袋,骤然握住一块冰冷金属时,当下暗自叹了一口气。

  唉,若不是因为它,我也不必逃离生长的地方,前往另一个陌生又暗藏致命危机的国度。

  抬头望着远方,一只巨禽再次展现高超的捕猎技术──收翼俯冲到海平面时骤然拔高,嘴里已经衔着硕大的战利品,展翅扬长而去。

  正当我凝视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怔怔出神时,耳边陡然传来幽怨的轻唤。

  “瑟肯,一个人站在这里想什么?”

  侧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朴素,长相普通的中年妇女,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而立。

  我把玩着那块银白色的金属片道:“唔,我不得不承认,发明这东西的人真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想认识这个人。”

  中年妇女讶然地看着我道:“难道你已经发现其中秘密?”

  发现远处几个陌生人,对我们投以关切的目光,我随意瞟他们一眼,趁机将金属片收回口袋,刻意压低声音道:“依凡,你研究了这么久,仍没发现当中的奥妙,我拿到手才短短几天,怎么可能马上就看到成果?我又不是织神‘克洛托莉’……”

  “嗯,说得也是。”乔装成中年妇女的郝莲娜,微微点头道。

  “表哥、表姐,你们出来透气怎么不叫我?我一个人在房间好无聊喔。”

  随着话落,一位年约三十的女人,就这么大刺刺地站在我和郝莲娜之间。

  她如此无礼的行径,郝莲娜顿时眉头微皱表达内心不满,但长相平凡的熟女却恍若未觉道:“表哥,你和表姐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我轻捻着嘴上两撇卷翘的胡须道:“呵呵呵,也没什么。对了,吃点心的时间到了吗?我忽然觉得有点饿了耶。”

  装扮成平凡妇女的艾美,突然瞪大眼睛叫道:“哇!表哥,一个小时前你才吃了一块六吋的奶油千层派,现在又想吃东西,你是不是被‘饥饿死灵’附身呀?”

  “桑妮,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中年妇女低声斥责道。

  “表姐,你、你最近怎么一直帮表哥说话!”长相平凡的熟女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

  她刚才的举止看在我眼里,等于是挑衅情敌的行为。也就是说,她大概想藉如此幼稚的举止,阻挠我和她的“心上人”摩擦出爱的火花。

  只可惜,她的用心虽好,但这种同性相恋又不能说给别人知悉的情况,对她来说不啻是最痛苦的事。纵然她的行为令郝莲娜感到不解,但不了解个中真相的她,完全不晓得艾美刚才的行为,还有另一层含意……除了我之外。

  因此当我看到艾美委曲的神情时,不由得感到特别开心。

  说实在话,船上的生活非常无聊!

  每天在船舱里不是吃就是睡,顶多走到甲板上吹吹海风,所以和艾美偶而打打嘴炮,调剂一下乏味单调的生活,自然被我视为这段旅程当中,唯一一项有趣的休闲活动。

  “呵呵呵,再怎么说都是一家人嘛,何必计较那么多呢?”我眉毛上挑,语带双关道。

  “你、你!表姐,你怎么不说句公道话?”艾美说不过我,就想找人串成联合阵线。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经过这几天海上生活下来,我和郝莲娜之间的关系已经超乎她想象。

  当一位心智成熟的女人突然痛失心中所爱时,大部份的女人,通常会将心灵封闭起来,直到她彻底忘却这段感情,才有可能敞开心胸去接受另一段恋情。

  这段情伤疗养的时间可长可短,或许一两天,也有可能几个月,甚至终其一生守着那位已经不存于世的人──端看这个男人在女人心中的份量有多重,以及女人恋爱的次数。

  像郝莲娜这种和对方已经论及婚嫁,又坚守最后一道防线类型的女人,大都属于对爱情充满浪漫憧憬的贞妇。一旦认定这个男人,就算此人已经长眠于地,她也不可能再接受另一个男人,轻易走进她的感情世界。

  但事情总有例外!

  现在回想起来,我还得感谢那位长相可爱的“情敌”!

  当初若不是她莫名妙地追杀我,我也不会碰触到郝莲娜的身体,并在阴错阳差机会下破了她的处子之身,间接促成一段野外交合的露水姻缘。

  正因为我以傲人的龙枪,撕开了郝莲娜那道象征处女的封印,使得她对我的观感顿时改变了不少。这点,可以从她半夜潜到我房间,无私地帮我补充魔力值上看出。

  因为三天前我们买船票时,艾美以男女有别为由,要求郝莲娜一定得开两个房间。从我清楚她的性取向后,立即明白她这个小动作,无非是想利用晚上和她心中所爱,一块儿大被同眠。

  可是她大概没想到,装扮成中年妇女的郝莲娜,在船上第一晚过了半夜,竟然无预警地溜到我房间,不仅鸠占鹊巢,还丢了几块魔晶石给我,叫我坐在冷冰冰的木板地好好修炼,而这位熟妇却躺在我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直到我修炼完躺回床上惊动了她时才明白,她这么做只不过是想独占一张舒适的床罢了。

  搞清楚她真正用意后,令我当下气愤不己!当时我想都没想,就用那双令女人又爱又怕的神手,探向她那对挺立的双峰。

  刚开始她还摆出冷酷忿恨的神色,但在我这双神手高超的挑逗技巧下,她的抗拒行为逐渐变弱,到最后竟反客为主,向我主动发出需索的言词。

  也许她已经敞开紧闭的心扉,或许她只是为了寻求生理上的慰藉;总之从那晚开始,我的房间就多了一股,嗯……淫靡的味道。

  此时我看着表情不一的两女,顿时愉快无比。刹那间,一个邪恶的想法唰地闪过脑海。

  (如果让艾美再次看到我和郝莲娜做爱的画面,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瑟肯·比格,你又想起什么事?为什么你的表情……”郝莲娜微皱眉头,但脸上却闪过一抹臊羞的红霞。

  “没、没什么……今天天气真好呀!呃……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抵达穆本特港?”

  结果话才出口,远处陡然飘来一朵乌云,逐渐遮蔽了晴朗的天空,而平静的甲板也同时传出船长的警告声。

  “站在甲板上的旅客,请尽速回船舱休息……”

  艾美踮起脚尖,眺望远处迅速变为阴暗的天色道:“我们该不会遇上暴风雨吧?”

  感受充沛的水元素快速朝船只的方向聚拢,我随即露出忧心的神情道:“桑妮表妹,真的被你猜中了!我们快进去避避吧。”

  “哼!表姐,我们走。”此话一出,艾美已经拉起郝莲娜的手快步走回船舱。

  望着她们消失在舱门的窈窕身影,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咕哝道:“嘿嘿嘿……艾美·葛玛,总有一天,你会变成只喜欢我的小女人……”

  这场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可是头晕目眩的痛苦,并没有因为剧烈摇晃的船身趋于平稳而消失。

  历经四个小时摇晃,即使我身强体壮,此刻也只能安安静静地斜靠床沿,把身体的重心尽量放低,努力压制从喉头不断窜起的呕欲。

  只不过,已经充斥各种味道的密闭空间,这时又多了股呕吐物的恶心气味,我认为还能不为所动的人,除了那些长年在船上生活的船员外,就只剩某些有着特殊性癖好的变态大叔了。

  过了不知多久,我终于受不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拼命挣扎从床沿爬起,然后一手掩着口鼻,一手勉强扶着墙板,慢慢走出舱门来到船首的甲板。

  “唔……舒服多了。”我张开双臂,大口吸着带有咸海味的新鲜空气,身体的不适才稍微舒缓下来。

  暴风雨肆虐后的天空,就像刷洗过的门板,看起来清新明亮许多;海面上那些饱受惊吓,心情尚未平复的鱼群,正不时跃出海面,在阳光映照下产生粼粼的波光,与天际那抹炫丽的彩虹,自然构成一幅美丽图画。

  当我醉心于眼前的美景,不经意转过头,正好看到郝莲娜扶着艾美,一脸苍白地拖着蹒跚的脚步,朝我这里慢慢走来。

  望着她们狼狈的模样,再对照自己意气风发的神采,我马上语带调侃道:“依凡、桑妮,你们身体也太差了吧!这么点小风小浪都承受不住,万一遇到更大的风浪,你们不就吐死在船上?”

  此话一出,艾美立即反驳道:“谁说我们身体差?要不是看到那个人,我们也不会吐成这样!”

  循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我一看到那幅恶心的画面,立即转过头,趴在栏杆上大吐起来。

  “呕……恶……太恶心啦!竟然有人将又脏又臭的呕吐物吃下去……”

  “表哥,你不是身体很强壮吗,为什么现在又如此不济?啊!你该不会反应比一般人慢,现在才出现晕船的现象吧?”艾美在我耳边嘲讽道。

  “可恶的桑妮,你、你……呕……”

  “嗯,瑟肯……要不要帮你弄点晕船或止吐药?”郝莲娜语带关切道。

  “不、不用了。”

  当我趴在栏杆上,继续帮海里悠游的鱼群“加料”时,身后马上传来期盼已久话语。

  “各位旅客,穆本特港到了……”


             第八章 成功的曙光

  穆本特港位于“加德鲁城”东南方三公里处,为苏里亚帝国最重要的贸易商港。

  虽然它的面积只有一点六平方公里,但却是距离欧格里皇朝最近的港口,所以军事战略地位的重要性,并不逊于艾尔特城的亚斯德港。

  我们三人上岸后,郝莲娜就带领我们直奔加德鲁城,并在城里利用先前准备好的假身份,搭乘境内魔法传送阵几经辗转之后,才将我们传送到苏里亚帝国的第二大城──“奥图勒斯”。

  我原本以为,郝莲娜不惜成本、大费周章来到此地,应该要找一间旅馆好好休息时,她却舍弃舒适柔软的大床,拉着我们来到北城门外十五公里的“拉吾尔森林”,找了一处隐密的山洞住下。

  “我们为什么要住这种地方?”

  “因为我们的钱全都花在传送阵上,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听到这个答案,我当场呆若木鸡!等到我回过神,我才惴惴不安地问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郝莲娜还没开口,艾美陡然露出诡谲的笑容,语气变得特别温柔道:“亲爱的瑟肯表哥,你在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就读时,有没有学习过野外求生课程?”

  对于这位长相可爱,但心如蛇蝎女孩的反常举止,我的背脊竟不由自主冒出一片冷汗。

  野炊生活纵然有趣,但对于过惯了五光十色日子的我来说,无非是最残忍的折磨。

  在这座“处处有食材,想吃自己采”的森林里,只要有心,绝对能找到食物裹腹,所以吃的方面问题不大;但是漫漫长夜,又没有美女在旁陪睡……这才是我无法适应的主要原因。

  以前在学院打混摸鱼时,只要到发放零用金的日子,我一定约齐志趣相投的学员们,到风月场所解闷求刺激。

  可是在这个地方,除了那两个女孩可以动手之外,只剩下全身毛茸茸,没有高等智慧的动物。

  但一块儿生活了这么久,我仍然无法和她们玩一王两后的性爱游戏,其实最大的问题,就出在那个女同性恋身上!

  因为她上次次迫不得己和我交合泄欲后,就再也不让我碰第二次,而已经和我有好几腿的郝莲娜却又整天被艾美缠着,让我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尽管这两个女孩曾分别暗示我,完全不反对我到奥图勒斯城寻欢解闷,可是已经身无分文,又人生地不熟的我,最后也只能远眺城门的方向叹气。

  (唉!难道我要沦落到找温驯的小动物凑和吗?不行,假如要和动物……的话,也得找传说中的淫荡美女犬或大奶骚狐狸……嗯,看来我得想个赚大钱的方法……)

  想归想,但以我目前的人生历练来说,若要赚大钱,除了卖仿真的膺品服饰外,就只剩下当有钱人的保镖一途。

  不过,我很快就推翻了这两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因为要卖衣服,无论如何都要有一笔现金批货,才能从事这个行业。可是以我目前拮据的经济状况,根本不必考虑;至于当保全顾问人员嘛……由于这里不是欧格里皇朝,究竟有多少人肯承认我的学历?再者,假如我真的亮出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的招牌,会不会因此而引来皇朝禁卫军,甚至遭到苏里亚帝国反间人员追缉?

  “古奇,你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呀?”

  我转过头,望着身后的女孩道:“我也不想呀!可是我们现在就像被关在监狱的囚犯,每天只能窝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我不发呆还能怎么办?”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我心烦地挥挥手道:“算了,反正事情都发生了,再怎么样都于事无补。我们现在还是好好思考,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才对,难道你想一辈子窝在这里呀?”

  “我不知道!”淡绿色微卷长发的女孩坐在我身边,望着脚下清澈的溪水说道:“在这里生活了一个多月,虽然日子苦了点但至少安全无虞。况且,我当初会选择来这里,无非是希望能发掘隐形战甲的秘密;可是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却连个头绪都没有……因此我这几天在想,我是不是该放弃它,并回欧格里皇朝自首?”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露出诧异的目光看着她。“你决定了?”

  郝莲娜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回去之后,可以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可是我却放不下你们。另外,政风室那边会不会放过我们,也不是我说了就算。现在我的心好乱,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我身体后倾,双手撑在柔软的草地,望着天空和煦的艳阳道:“我认为你回去自首也没用!除非我们能把那套破战甲修好,否则回去欧格里皇朝绝对是死路一条。更何况还有来历不明的神秘势力,同样对它产生浓厚的兴趣……”

  “啊!我竟忘了这点!”郝莲娜忽然大叫一声,然后又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嗯……这么说来,除非我们能把它修好才有保命的本钱。但我们研究了这么久,仍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据你之前所说,隐形战甲最重要的特色就在于它运作时,让人感觉不到任何魔法元素波动,才能出其不意、克敌致胜。经过我这一个月的研究发现,那片金属并不是纯粹由单一种生铁打造而成,其中还融合了某些我不知道的成份。相信只要解开它各种材质的比例,我们应该有办法修复它。”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呀!世界上的材质千百种,如果混合的比例不对,就算晓得它所有成份也没用呀!”

  我点头道:“嗯……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为什么那些手心大小的碎片,都呈现整齐的水滴状,或许这就是解开秘密的关键!”

  “关于这点我也想过。”郝莲娜双手抱膝,将下巴靠在白皙的手肘上,凝视着溪水道:“假设它由顶级魔晶石构成,那么制造这一件战甲得花多少钱?若以量产的眼光来看,苏里亚帝国并没有如此多元且丰厚的矿脉,更没有足够的财力支付如此庞大的制造经费……所以,我认为这些的碎片并非由魔晶石构成。还有一点,你应该知道各系魔法之间具有强烈排斥性吧?而且据我所知,整个穆思祈大陆,还没有人能够将各系魔法元素顺利融合在一起。”

  当她提到“融合”时,我的脑袋骤然闪过一道灵光!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种方法?!嗯……说不定这方法真的可行喔?假如这个方法成功的话,那我不就成了第二个发明隐形战甲的天才吗?哈哈哈……”

  当下,我仿佛看见一具银白色光芒的酷炫战甲,静静地伫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刹那间,我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畅快的笑意。

  “古奇,你笑什么?难道你已经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我不答反问道:“对了,艾美去哪里,怎么没看到人?”

  郝莲娜转头瞟了森林深处一眼道:“她说要到远一点的地方猎高级魔兽,我想应该快回来了吧?”

  “这样呀,那我们得快点了。”

  “什么快点?啊!古奇、你!别……喔……唔……”

  被我封住嘴唇的女孩,在我怀里象征性地挣扎一下,就任由我亲吻她性感的红唇,品尝她口中芬芳的丁香。

  自从郝莲娜和我发生几次关系后,她对性爱的态度也由抗拒转为接受,甚至有了乐在其中的反应。这点,可以从她主动伸出柔软的舌尖,缠绕我湿滑的灵舌看出。

  尽管她舌吻的技巧还称不上熟练,但比起在船上第一晚的表现,已经算进步了许多。

  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她愿意伸出舌头碰触我嘴唇时,我已经在她紧窄的甬道里连续发泄了三次。结果那一晚,我们几乎缠绵到天亮才睡。

  此刻我怀里的美女,明眸半闭、朱唇微张,自然散发出性感的韵味;当我看到她恢复原貌的艳丽俏脸之后,许久未尝肉味的龙枪己瞬间昂首而立。

  神手轻探,悄悄滑进她敞开的领口,握住柔软但坚挺的乳峰,享受兼具情欲与弹手的触感,顿时充满挑逗意味的轻吟就在耳边响起,同时也燃起了我内心积压已久的欲火。

  “古奇,别……别这样,我怕艾美看到……”

  我在她白里透红的粉颊轻吻一下,在她耳边柔声道:“怕什么!淫荡的骚老婆,你不是最喜欢让别人看你的淫态吗?如果艾美回来,正好当最好的观众,欣赏你浪荡的神情,你说好不好?”

  “不……不要……快放开我好吗?”

  郝莲娜嘴里这么说,但是紧靠在我怀里的发烫娇躯,以及双腿不停交叉厮磨的浪态,早就传达出她真实的心声。

  不理会她欲迎还拒的言语,我再度贴上她火烫的红唇;温暖的大手顿时兵分二路,一手揉捻乳尖上的粉嫩嫣红,一手顺着鹅黄色的前开长袍,熟门熟路地抠弹那道早己湿润的蜜谷。

  “啊!不要这样……我……我会……”

  “会怎么样呀,骚老婆?”

  我分开她紧闭的花唇,指尖轻戳那颗情欲的果核,刹那间,一股透明的花蜜从她淡红的蜜缝激射而出,我耳边也同时响起欢愉的娇吟。

  “啊……不行了……”随着话落,她微开的双腿中间,骤然激射出一道水渍。

  “哇!淫荡的娜娜老婆,你愈来愈厉害了。你看……射得好远呀。”我扶着她瘫软的身躯,指着飞淌于一公尺外草地上的不明水渍道。

  “求你别再说了……”郝莲娜双手掩面,在我怀里拼命挣扎,完全不敢面对自己“水淋淋”的淫荡证据。

  “嘿嘿……骚老婆,你是我第一个遇到会喷水的女人耶!是不是拥有高阶魔力值的女性魔法师,才能练成这项绝技?如果是的话,那我建议你干脆改练水系魔法好了。当你遇到强敌时,完全不用吟唱魔法咒语,只要抚慰你这对饱满的美胸,然后缓缓张开脚……呵呵,绝对比我的‘龙啸九天’还厉害!哈哈哈……”

  “你……别再说了……喔……”

  趁她再度高潮失神之际,我马上解开裤头,释放出坚硬火烫的龙枪,分开她微张的美腿,一股作气直接插入湿漉漉的蜜洞里。

  紧窄布满绉褶的膣壁,并没有因异物多次侵物而松弛,反而在我多次卖力开垦下,逐渐打出一条适合我尺寸的通道,让我体会到难以言喻的舒爽。

  这时我终于恍然大悟:“嗯……或许这就是大部份的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处女的真正含意?”

  我看着她脸上欲仙欲死的淫荡神情、双腿不自觉紧夹我柔软有力的腰肢,以及嘴里不时发出淫浪的呻吟时,不禁抽送得更为卖力。

  郝莲娜情欲反应,不同于风月场所的娼妓,少了职业性的敷衍浪叫,却多了一份情感流露的欢吟。没想到她忘情大叫的淫声浪语,竟引来森林里小动物探出头来,纷纷露出好奇地目光打量我们。

  不经意捕捉到难得一见的景象,我马上在她耳边柔声道:“娜娜老婆,我们有好多可爱的观众呢,你看。”

  原本紧闭着双眼,高潮失神的郝莲娜,剧烈喘息好一会儿后,才缓缓睁开眼睛。可是当她看到四周诡异的景象,又立刻闭上眼睛,泛着绯红的臊羞脸色道:“你……我、我们换地方好不好?羞死人了!”

  “嘿嘿嘿……你不是很喜欢在野外做爱给别人看吗?现在有这么多观众,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呀?”

  “拜托你别再说了……喔!我……啊……太深了……会……会痛……”

  看到她纠结的眉头,我立刻放慢抽插的力道,并亲吻她迷人的红唇,给予她温柔的安慰。

  假如此刻被我压在胯下的,是靠身体赚钱的娼妓,那么我绝对采取装聋作哑的态度,甚至还变本加厉地蹂躏向我讨饶的娇躯。但是自从和郝莲娜发生几次关系之后,我居然开始在意她对性爱的感受,希望她能真的享受其中的乐趣,而不是像“扬春阁”独家贩售的“拟真傀儡”,纯粹供人发泄过于旺盛的精力而已。

  当初扬春阁的老板──凯瑞·金,就因为店里的生意太好,使得红牌小姐们应接不暇,几乎发生了边吃饭边接客的奇特景象;在考量到她们的使用寿命,又不想白白失去如此大好赚钱的机会下,他竟突发其想,找了几个画师将这些小姐的模样画出来,再找手艺高超的傀儡工匠,不知用了什么秘法,居然塑出几可乱真的红牌小姐,以低价租用的方式,提供给那些熟识的客人暂时消火。

  想不到凯瑞·金异想天开的点子,却无意间打响了扬春阁的名号,同时也成为该店的特色;甚至到了最后,一些贵族富贾居然不惜花费重金,向他订制新的拟真傀儡当做私人收藏,无形中为老板带来另一笔丰厚的收入。

  由于我另具“自由性爱调教师”的身份,所以凯瑞·金为了拉拢我成为“驻店技师”,他自然让我见识了这些“神奇宝贝”。

  尽管这些造价昂贵的拟真傀儡,全都制成四肢微弯、呈环抱状的特殊造型,只是不能言语;但可贵之处就在于它们的面貌、身材属于极品等级,而且肌肤柔软滑嫩,宛若栩栩如生的真人。不仅如此,它们还会随着嫖客抽插节奏,发出相对频率的咿呀浪语,令人感到新奇无比。

  话说回来,无论拟真傀儡做得再逼真,仍比不上真正的血肉之躯;可是我会因为这么单纯的理由而……改变心性吗?

  或许在没得挑选的环境中,会让人更珍惜眼前所有,但还有另外一个我不想承认的可能──我爱上她了!

  奇特的想法一闪而逝,我下身轻抽慢送的动作,竟不自觉停了下来。

  “古奇,你……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郝莲娜迷蒙的眼神,带着一丝疑惑。

  我低下头亲吻她绯红的脸颊道:“郝莲娜,你……爱我吗?”

  听到这句话,她的身体竟微微颤抖着;沉默了大约三分钟,她的眼角倏地滑下了晶莹的泪珠。“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为什么?”我第一次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我不知道。”她侧过头,刻意逃避我灼热的目光道:“如果说对你没感情是骗人的,但是我到现在仍忘不了他。假如我们两个没有发生关系,我想……我不可能接受你。”

  甫听到如此绝情的答案,一种酸涩的感觉瞬间在心中蔓延开来,同时也浇熄了我那股原本旺盛的欲火。

  未射已软的龙枪迅速退出温热的蜜壶,顺势拖出一丝湿滑的淫液,但此刻已经意兴阑珊的我,再也说不出调侃讥讽她的淫语。

  我颓然地坐在草地上,沾染了蜜汁的半软龙枪在轻风中吹拂下,顿时感到一股冷飕飕的凉意。

  只见郝莲娜从草地上坐起,扯了扯凌乱绉褶的衣服,神情随之转为黯然道:“对不起!虽然我很想说服自己接受你,但我真的办不到。其实我也非常痛恨自己,为什么要一再和你发生关系?!唔……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每当你碰触到我身体时,那种仿佛得到解脱般的愉悦感觉,又让我无法狠下心拒绝你。古奇·凡赛斯,你是个令我又爱又恨的恶魔!呜……呜……”说到最后她竟掩面啜泣起来。

  尽管她的用词恶毒,但我却从她悲伤语气中听出了哀怨。

  某位智慧贤者曾说过:“男人先性后爱,女人却是先爱后性”。但是当我面对这个梨花带泪、我见犹怜的女孩时,又隐约觉得这句话不太对……

  不知为什么,我第一次主动将她拥在怀中──不带任何情欲邪念。

  怀里的女孩忽然搂着我的腰,埋在我结实的胸膛放声哭泣起来,而我则是轻抚着她淡绿色微卷长发,任由她扑簌簌的泪水沾湿我的衣服。

  沉寂的气氛不知持续了多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陡然打破这份宁静。

  “学姐!古奇!你们在干什么!”

  愤怒的娇咤从身后传来,怀中哭泣的美女顿时宛若惊弓之鸟,倏地从我怀里挣扎而起,一脸惊慌地望着我身后的女孩。

  “艾、艾美……我……我们……”

  “学姐,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一定又是这个低级下流的变态恶魔欺负你对不对?你放心,我现在马上杀了他帮你报仇!”

  随着话落,一抹银光冷不防在我眼角闪过,直奔我胸口而来。

  由于事发仓促,我怀里又抱着一个人,令我当下手足无措、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这道,夹杂着凌厉剑气的利刃疾刺而至。

  “艾美!住手!”

  言犹在耳,淡绿色的倩影已经挡在我身前,令她凶猛的攻势戛然而止。

  “学姐、你!你这是干什么!”艾美的剑尖停在郝莲娜高耸的胸脯前一公分处,脸上同时露出诧异的神情。

  “艾美,你别误会,刚才我们……古奇没有欺负我。”

  “怎么可能!你不要再帮他说话了!”艾美显然不相信这句话。

  “是真的!因为我……我……我爱他!”

  听到这句话,艾美紧握在手中的细缩青瞑,顿时松脱掉砸到地上的石块,当场发出“咣当”的声响。

  不单是艾美,就连我也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艾美才从震惊的状态回复过来。

  “学姐,为什么?你怎么可能爱上他,那我哥呢?他在你心中又算什么?”她的神色虽然平静,但语气中却掺杂着苦涩与忿恨。


             第九章  惊人内幕

  郝莲娜转过头瞟了我一眼,又回过头看着艾美道:“艾美,对不起!唔……不可否认,你哥哥在我心目中占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假如古奇没有走入我的生命,我想这辈子也不会再接受另一段感情吧?”

  她顿了顿,凝视着艾美怅然的神情继续道:“但和他真正相处生活了一个多月,我发现他其实没有我们想象那么糟糕,除了遇到危险无法自保外,其它方面都还算不错。艾美,我认为你也应该放下心中的成见,和他和平相处好吗?”

  “不!我不要!”艾美仿佛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般,陡然向后倒飞,最后站在离我们十公尺处,紧握着拳头,眼眶噙着泪水道:“郝莲娜·奥迪,你变了!你不再是我所敬爱的学姐!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就算我哥哥不在,你也会永远守着他,并答应他要好好照顾我。可是现在呢,这个废柴才出现不久,你就忘了自己的承诺,也忘了曾经答应我哥的事?”

  她一脸激愤地遥指着我道:“假如你只因为他毁掉你的贞节,而不得不跟他在一起的话,那么解决的办法很简单──杀了他!”

  已经失去理智的褐红色长发女孩,最后竟露出诡谲的狞笑道:“只要杀了他,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这样一来,我们仍然可以互相扶持过完这一生……”

  “够了,艾美!我求你别再说了!”郝莲娜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大吼道:“我能体会你失去哥哥的悲恸心情,但我们不能只为了这个理由,就把内心完全封闭起来。这一个月来我想了很多,其实我对你哥的思念有增无减,并不会因为古奇的出现而改变。”

  “可是你却变了。”艾美的口气竟出奇地平静,与刚才的状态截然不同;但从她脸上悄然滑落的泪水,以及剧烈颤抖的身躯来看,更像满腔怒火即将爆发的前兆。

  “或许是吧。”郝莲娜仰望着天空,不自觉轻声叹气道:“人的思想,总会随着环境、时间的改变而改变,但无论再怎么变,你哥哥在我心目中始终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这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我呢?我在你心目中又有多少份量?”

  “你?你一直是我的好姐妹呀!”郝莲娜茫然不解道:“唔……你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深知个中原由的我,当然明白她心中所想;尤其看到她的粉拳,好几次握了又松开,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加坚定我的想法。

  思绪流转间,我已经穿好裤子,走到郝莲娜身边,故意搂着她柔软的腰肢道:“艾美,我知道你非常恨我抢了你的、呃……准大嫂。但你有没有想过,她和你一样都是女人耶!女人需要什么?告诉你,女人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

  怀里的女孩忽然扭动挣扎,但我却将她搂得更紧。“眼前又有一份爱情摆在她的面前,如果她再不懂得珍惜的话,那么我怕她以后不经意回想起时,会后悔莫及。之后再来感叹:‘假如孤苟大神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会接受他并且亲口对他说出‘我爱你!’的誓言;倘若要给这段爱恋设个期限,我希望是千万年……’诸如此类的懊悔话语。”

  “古奇……”郝莲娜一脸讶然地看着我道:“你……最后一句话他曾对我说过,为什么你会知道?”

  “哈哈哈……”我不禁哑然失笑道:“你日后有空的话,不妨去翻阅《爱情告白经典名句一百则》这本书的第六十七页第三行,保证一字不差。”

  听到这句话,怀里的女孩恍若失神般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骗我!?我不相信!”

  “古奇·凡赛斯!快把你的咸猪手拿开!咦,不对呀,学姐,你……你怎么没有……”

  经由艾美提起,我才发现不对劲!

  因为郝莲娜竟然对我这双神手──没感觉了。从我刚才搂着她的纤腰时,她竟然可以泰然自若地与我的情敌对峙,仿佛我的神手对她失去作用,或者说,她对这种感觉已经……习惯?麻痹?

  我凝视着淡绿色微卷长发的女孩,却发现她的眼神中竟一片死寂,完全失去活人应有的光采,而且嘴里还反复叨念着:“荷西·葛玛,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吗?告诉我,你是真心爱我的……”

  “喂、喂!郝莲娜……郝莲娜·奥迪,你怎么了?”我用力摇晃她的身体,内心刹时涌起一股莫名的忐忑与焦躁。

  在情急之下,我忍不住往她脸上掴了一巴掌!顿时清脆且响亮“啪”的巴掌声,清晰地回荡在森林当中,而郝莲娜则捂着脸,神情茫然地看着我。

  “喂!郝莲娜,你醒醒呀!?”我用力摇晃她的肩膀大吼。

  只见郝莲娜空洞的眼神,陡然转为哀伤的神采,紧接着就扑倒在我怀里放声大哭。“呜……呜……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望着她伤心欲绝的悲恸神情,我下意识搂着女孩,并当着艾美的面,亲吻怀中女孩的额头道:“傻瓜!男人追求女人本来就会不择手段,那个人会‘借用’几句爱情告白讨你欢心也合情合理,你有必要伤心成这样吗?”

  “可是我就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嘛!”郝莲娜抽噎鼻子道:“当初我以为他是个性格木讷的老实人,但没想到他竟然会骗我。你知道吗,和他交往了三年多以来,他不曾对我说过一句甜言蜜语,但没想到在他出任务前三天,他忽然约我到首都广场,给了我一封信,里头就有那句爱的告白。如今我才明白,原来这句话竟然用钱就可以买到。哼哼,如果感情可以用金钱创造出来,那我对他真心付出的一切又算什么?”

  我轻拍她颤抖的肩膀安慰道:“至少你还保有处女之身嘛!”

  “你……啐……你在说什么呀!”随着话落,一双柔弱无力的粉拳,也槌打在我胸口上。

  “学……学姐……”刚才神情激愤的情敌,这时却出现两极化的反应,令我感到纳闷不己。

  怀中的女孩骤然将我推开,匆匆拭去眼角的泪痕,但脸上仍泛着臊羞的红晕道:“艾美,什么事?”

  “关……关于那封信……”艾美忽然低下头,期期艾艾地说道:“呃……那个其实是我帮哥哥写的。”

  “什么!”

  只见郝莲娜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道:“你……你帮荷西……写情书?”

  “嗯……”艾美半抬头,一脸惶恐道:“那个时候我有听到风声,队上好几位高官的儿子也对你有意思,我怕你会被其它人抢走,所以才帮哥哥写那封信,再叫他亲手交给你,希望能藉此巩固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呵呵……哈哈……哈哈哈……”郝莲娜突然放声大笑道:“真是太可笑了!哥哥追女朋友,结果还要妹妹帮忙写情书……哼哼,好一对感情深厚的兄妹呀!那现在你哥哥不在,你要不要和那些皇室的人一样,帮你哥哥照顾我这个无缘的大嫂呀?”

  结果此话一出,艾美居然低声嗫嚅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的声音虽小,但却随着轻风吹送,一字不漏地窜入我耳里,想必这句话郝莲娜也应该听到了。

  “艾美,你说什么?你明白我所说‘照顾’的意思吗?”

  对面的女孩陡然红着眼眶,紧握着拳头大叫道:“我当然知道!若不是我喜欢你,我也不会叫哥哥追求你,甚至要你当我的……大嫂。”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想:“唉……你还是无法隐藏对她的爱恋。只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呀!”

  一个女人最痛恨的事,莫过于被男人欺骗了感情;如果只是单纯欺骗感情,尚未献出纯洁的身体,那么等事过境迁,这个女人心情沉淀下来后,或许把这段清纯的爱恋,当成人生的感情路上,让自己成长的养份。

  但是以艾美自爆的精彩内幕来看,又多了被好友设计、出卖的因素,而她的动机,却又出自于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畸恋……

  假如这个女同性恋者,不要急着自爆内幕,那么事情或许还有转圜余地,等到适当的时机再向她表白,或许能达成和‘爱人’双栖双飞的梦想,但她却挑心中所爱正处于气头上时把秘密说出来,无疑是火上加油的白痴行行径……”

  唉!现在我就算有心帮她,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不过对面的女孩仿佛得到解脱般,缓缓靠在旁边的树干坐下,望着天上飘过的浮云,泪水刹时从她涨红的俏脸无声滑落,滴淌在雪白的酥胸上,让我看到后不由得涌起爱怜之意。

  就在我犹豫是否该出声安慰时,郝莲娜却已开口道:“艾美……你真傻!我们一直当你是亲妹妹、好朋友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艾美将视线拉回到我身旁的女孩,先是摇摇头,接着又露出苦涩的笑容道:“学姐,从我进入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认识你开始,就对你一见钟情。但我也知道,这是不为世人所认可的禁恋,所以我只能深深地放在心底,不敢向你表露。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哥哥其实和你很相配时,我就知道机会来了。既然我不能和你正大光明在一起,但是只要有机会能每天看到你,和你说话谈心,那么我就感到心满意足了。因此,我才会想尽办法让哥哥和你在一起……”

  “艾美,你知道吗?你这么做不但伤害我,同时也伤害了你哥哥,更让我们之间的友情产生无法缝合的裂痕。”只见郝莲娜紧抿着嘴唇,接着叹了口气,语气骤然转为森冷道:“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此话一出,我也看到一抹泪痕,从她眼角潸然滑落。

  对面的女孩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凝重地注视我们许久之后,不自觉叹了口气道:“奥迪学姐,我知道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如果有来生的话,希望我可以成为让你依靠的男人。那么古奇,学姐就交给你了,祝你们幸福快乐!”

  “艾美,等一下!”我忍不住出声,叫住了正转身离去的情敌道:“你不要这么急着离开嘛。”

  接着我又转身对身旁的女孩道:“郝莲娜,我知道艾美伤你伤得很深,但不可否认,她对你也是全心全意付出,甚至还为了救你而不惜以身相许。有人说:‘父债子还,情债肉偿’。无论她和你在一起的动机为何,如今她也用自己的贞洁相抵……我认为应该够了吧?”

  “这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只见衣衫凌乱的女孩,紧握着拳头对我咆哮道:“她一开始的动机就不对,更何况她又是……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们为了完成她哥哥的遗志,一夕之间变成皇朝缉拿的罪犯,搞到有家归不得的地步。你说,这种人值得原谅吗?呜……呜……”

  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肩膀道:“大神打鼓有时都会犯错,更何况是人呢?说起来,若不是因为艾美的缘故,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不是吗?”说话的同时,我用眼神示意艾美过来向她认错示好。

  想不到个性倔强的情敌,只是呆楞在原地看着我们,迟迟不肯踏出认错的第一步。

  没察觉我们搞小动作的女孩,此刻宛若平凡的小女人,在我怀里撒娇道:“谁会喜欢你这个什么都不会,只会玩弄女人的废柴呀!”

  我托起郝莲娜的下巴,看着她带泪的湿润眼眶,故意以调侃的语气道:“嘿嘿嘿……你不是说过,就算废柴也有它的剩余价值吗?现在我正不惜耗损自己的‘精力值’,全力满足你这个骚浪老婆的欲望耶!”

  随着话落,我刻意瞟了对面的女孩一眼,然后就在她惊异的目光下,吻上了郝莲娜微微颤抖的红唇。

  女孩害羞地嘤咛一声,在我怀里略为挣扎后,竟主动伸出双手搂住我的脖子,真正放开心胸和我忘情热吻,完全忽视她身后还有痴情的“爱慕者”观看。

  不仅如此,我甚至感觉她仿佛变了个人似地,竟主动伸出温润的丁香小舌,轻撬我微开的唇瓣,挑弄我柔软的灵舌,舔啜我口中的甘甜津液,当下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声响。

  有此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我当然是欣然迎合。于是我也毫不客气地环搂她柔软的腰肢,随意瞟了艾美一眼后就放开心胸,大胆地与郝莲娜热吻起来。

  当我隔着衣物,抚摸她细嫩的背脊,没多久就发出欢愉的哼吟,令我半软的龙枪立刻翘了起来,正好抵住她流出潺潺淫蜜的花蕊。

  不晓得郝莲娜天生是否具备暴露的潜质?当她娇羞地张开眼睛,回头望着一脸惊异的艾美后,随即回过头在我耳边轻声道:“古奇,给我……我要当着艾美的面和你做爱。”


             第十章  战甲重生

  此话一出,郝莲娜完全不理会我诧异的目光,当着我与艾美的面,径自松开系绑在腰际的万用腰带,展露出包裹在衣服里的性感胴体。

  随着开襟长袍缓缓滑落,她雪白的粉颈、性感的锁骨、光滑的香肩,全都毫不保留地呈现在我面前。

  眼看她胸前两朵硬挺的蓓蕾,即将映入我眼帘时,我对面的女孩却出声制止道:“学姐,不要!”

  郝莲娜甫听到这句话,立即伸手扯住下滑的袍子,然后酥胸半裸地转过身。

  “学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做贱自己?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可以马上离开。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这么淫秽的模样。”

  “哈哈!艾美·葛玛,你说这句话真的很好笑呐!男人和女人做爱,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说我在做贱自己?况且,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做爱时有观众欣赏。假如你不排斥的话,可以好好欣赏我淫荡的样子,说不定你看了之后,也想试试看唷?”郝莲娜说这句话的同时,竟不避讳地把纤细的玉手后伸,握住我充血肿胀的巨大龙枪,并隔着裤子上下套弄起来。

  虽然在艾美前玩弄郝莲娜的身体,原本就在我的“攻略计划”当中,但并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而且事发突然,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变?可是话说回来,火烫硬挺的龙枪,在郝莲娜生涩手技的套弄下,另有一番奇特风情。

  男人最得意的事,莫过于当着情敌的面,恣意玩弄他心仪的对象……嘿嘿,那种看着情敌眼睛喷出忿恨与无奈怒火时的快感,已经非笔墨所能形容;尤其眼前的情敌,又是一名长相俏丽可爱的女孩,那股征服女人的成就感也就更加强烈。

  当这股快意掩盖了理智时,我的手也握住了郝莲娜那对浑圆乳球,边揉捏把玩,边注视着艾美的反应。

  “艾美,你快过来看,郝莲娜的胸部好软好舒服呀。哇,骚浪的老婆,我随便摸摸而己,你就兴奋成这模样……是不是让艾美看到你的淫态,你更有感觉?”

  “喔……古奇,你好厉害,摸得我好舒服……嗯……这感觉……好像快要飞上天……唔……”

  我从她后面环抱着她,龙枪刻意抵住她肥美的浪臀,在那凹陷的股沟里尽情厮磨,享受紧实充满弹性活力的快感。

  随着时间流逝,我们挑撩情欲的动作更为大胆火辣,仿佛我们正在这座罕有人烟的森林里,上演一场只能在风月场所才欣赏得到的春宫秀,但真正的观众却是一个紧握拳头,眦目欲裂的女孩。

  过了将近十五分钟,郝莲娜身上的衣物,已在我随意撩拨下飘然落地,显露出均匀玲珑的赤裸娇躯。

  “够了!郝莲娜·奥迪!求你别再折磨我好吗?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喜欢上你,请你原谅我好吗?”

  看到这情形,我立即抱住郝莲娜道:“娜娜,你看她哭得这么可怜,我想你的气也应该消了吧?”

  此话一出,全身赤裸的女孩骤然颤抖了一下,神情诧异地看着我。“你、你怎么知道我故意气她?”

  “本来我还不清楚,但是当我的龙枪抵住你迷人的股沟时,我才恍然大悟。”我捉狎似地轻弹她硬挺的乳蒂道:“况且,你在我这个‘性爱调教师’面前装兴奋,也得先看我的眼睛有没有瞎掉。可是我现在很纳闷……”

  “什么事?”

  “你好像已经不怕我这双神手?”

  郝莲娜望着自己赤裸的身躯,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虽然我觉得身体很热,却没有以往那种迫切需要男人慰藉的感觉。”

  “咦?难道它已经失去效用了?”我望着这双令欢场女子又爱又怕的神手,大感不解。

  为了求证事实的真相,我自然而然走到艾美身边,伸出双手握住她沾满尘土的柔荑。

  “啊!古奇,你干什么?!喔……你这衰人、废柴……快……啊……快放开我啦!喔……这感觉怎么又来了……”

  艾美激烈的反应,就像被三阶雷系魔法打中般,全身不停地颤抖着,眼中同时闪烁着性饥渴的需索光芒。

  无视于已经倒在地上翻滚,口中发出尖锐呻吟的女孩,我高举双手自言自语道:“咦?没问题呀?怎么对你就失去效用了?”

  “古奇·凡赛斯!你还不快帮我解决……喔……我好想要……”艾美充满情欲的目光中,夹杂着愤恨及痛苦的神色。

  “古奇,你还楞在那里干什么,先帮艾美解决问题啦。”郝莲娜忧心忡忡地说着。

  “咦,你刚才不是把她当成十恶不赦的罪人,为什么现在这么关心她?要是我的话,直接让她欲火焚身而死算了。”

  “我……”犀利的言词,让郝莲娜顿时语塞,不晓得该怎么接话。

  我上前抱住女孩赤裸无物的胴体,看着在地上呻吟,不自觉抚摸自己高耸鼓胀胸脯的情敌道:“娜娜老婆,我们先解决刚才的问题,至于她嘛……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古奇,拜托你……”郝莲娜推了我一把道:“你先帮艾美好不好?我不忍心看到她这个样子……”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原谅她了?”我嘴角微扬,露出富有深意的笑容道。

  “嗯。”怀里的女孩看着我轻点头。

  “好吧。既然爱我的老婆都这么说了,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帮她一把吧,谁叫我心怀慈悲的‘神心’呢。”我顿了顿,紧接着道:“不过娜娜老婆,待会你也要帮忙喔。”

  “我能帮上什么忙?”郝莲娜一脸茫然。

  “嘿嘿……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随着话落,我搂着她光滑的纤腰,朝地上不断发出饥渴呻吟声的女孩走去。

     ***    ***    ***    ***

  我躺在青草铺垫的柔软地上,望着身旁两个熟睡的美女,忍不住轻笑起来。

  (哈哈哈……终于达成了“一王二后双飞燕”的攻略计划了,真爽!不过从中午玩到现在,还真累人呀……)

  想到郝莲娜怯生生地吻上艾美湿润的红唇,而艾美却主动迎合,甚至迫不及待脱去全身衣物,和她厮磨热吻的情景,我已经发射超过八次的龙枪,又不由自主翘了起来。

  两个感情甚笃的好友,在一个男人面前,进行淫秽不堪、假凤虚凰的性事,在别人眼中看来或许觉得丑陋、恶心,但在我眼里却别有一番情趣。

  尤其当我将硬挺的龙枪,分别抽插两具交迭在一起,充满情欲的湿漉漉蜜洞时,耳边听着不同嗓音的娇吟,那种感觉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深刻体会到。

  不仅如此,我还趁着两女意乱情迷之际,将我沾和着两女淫液的龙枪,放在她们面前,看着她们宛若饿狗争食舔弄的淫态,然后享受浓稠的白浆,恣意喷洒在两张美艳俏脸上的快感。

  享受完酣畅淋漓的性爱大战后,两女不但化解了心中的芥蒂,甚至亲密地拥抱在一起缓缓睡去。

  望着她们脸上挂着疲累但幸福的笑靥,我的心情也愉快无比。相信未来的日子,我会过得更加惬意逍遥。

  我的身体虽然感到疲惫,不过我还是从地上坐起,轻手轻脚地走出洞口,舒展因过度操劳而酸痛的腰肢,望着皎洁的月光深深地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

  沁凉的夜风,缱绻在这片浓密的森林里,吹过身上轻薄的长袍,令我当下感到些微凉意。

  蓦地,一具温暖的娇躯,从后紧贴我微微颤抖的身躯,顿时驱散了体内的寒意。

  我握着从后环抱的纤细柔荑道:“娜娜老婆,你怎么起来了?”

  身后的女孩带着慵懒的娇吟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半侧身将她拉到我怀里调笑道:“光凭这对压在我背上的柔软丰乳,我就知道是你了。”

  怀里的女孩娇嗔一声道:“啐!你真不是普通的色鬼耶!哪有人用这种方式分辨的?”

  “嘿嘿嘿……这就是我这根废柴的独特之处嘛。”

  “你这个废柴恶魔……”郝莲娜嘴上这么说,但我却听不出一丝鄙夷的语气。

  我在她香汗半干的额头轻吻道:“那你爱不爱我这个废柴恶魔呀?”

  “不爱!”女孩嘟着嘴强辩着,但身体却靠得更紧,仿佛想要和我合为一体似的。

  “是吗?那你这里怎么又硬起来了?”我揉捻着她激凸的蓓蕾淫笑道。

  “嗯……那是……呃……天气有点冷……唔……”

  不待她把话说完,我已经封住她口不对心的香唇。

  终于一扫心中阴霾,彻底体会到性爱欢愉的女孩,对我突如其来的热吻,不但没有抗拒,反而还主动迎合,与我忘情地激吻起来。

  两舌在彼此的口中缠绕,贪婪地汲取对方的甘甜蜜液,啜吸滑溜的舌身,追索情欲的快感。

  唇舌乍分,在我们面前拉起一丝未断的水线,郝莲娜脸上立刻泛起一抹臊羞的绯红。

  正当我贪婪地还想继续追逐她滑嫩的丁香时,她却突然伸手捂我的嘴巴道:“好了啦,别再玩了!不然我又会想……”

  我不明究里地看着她,她却在我的脸颊亲了一下道:“我出来是想找你商量,有关艾美和隐形战甲的事。”

  “唔?”我瞪大眼睛看着她。

  她把手移开我的嘴唇,依偎在我怀里喃喃道:“说起来艾美也真可怜,我之前竟然不晓得她对我有意思,难怪那时候在船上睡觉时,她总是对我……”

  “毛手毛脚?”

  “噗哧!!”郝莲娜抿嘴吃笑道:“你这么说也对啦!!所以我才会逃到你房间。但没想到你这根废柴真没用,不到一小时魔力值就补充完毕,还把人家……”

  “吃了。”

  “你很坏耶,说话这么粗俗。”

  我的手伸进她凌乱敞开的长袍,揉搓着雪白高耸的酥乳笑道:“嘿嘿……你老公就是个没有修养的恶魔、废柴,不懂得使用那些文雅的词句。怎么样,咬我呀?”

  “哼!别以为我不敢!你要粗俗,我就用粗俗的方式对待你!”说完这句话,她竟然趁我不注意,张口就咬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啜吸着。

  “喔!你这贱人!敢咬我!”我忍不住大声呼痛,可是郝莲娜却恍若未闻,仍啃吮着我的脖子。

  等到她满意松了口,我摸着脖子上淡淡的齿印,陡然露出狰狞的奸笑道:“嘿嘿,骚老婆,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么我应该也要回送一点礼物给你才对。嗯……该送什么才好呢?唔……你的脖子也满性感的……我就送你一个草莓颈炼吧。”

  “什么?!喔!不要啦……唔……会痛……别再吸啦!被艾美看到不好!”

  “淫荡的骚老婆,你不是很喜欢让人家看吗,大不了我也送一条给艾美,这样她就不会妒嫉吃醋了。”我望着她雪白粉颈上,出现一整圈鲜红清晰的吻痕,上面还有整齐的牙印,忍不住发出得意的笑声。

  “哈哈!老婆,这条草莓颈炼真漂亮,你喜欢吗?”

  郝莲娜脸上泛着红晕,急急忙忙地跑到不远处的溪畔,借着皎洁的月光望了好一会儿,忽然又气又羞地大叫道:“古奇·凡赛斯!你这个无赖恶魔!你把人家脖子咬成这样,明天见人呀?”

  我不由得纳闷道:“要见什么人?顶多艾美看到而己嘛!”

  “齁!我打算明天和你去城里,采购隐形战甲的材料,现在弄成这样,我怎么好意思出门呀?”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们扮成夫妻不就得了。说不定路人看到我们如此恩爱的证据,会羡慕不己呢。咦?不对呀……我们不是没钱吗,你什么时候又有钱了?”

  “你真笨!艾美今天猎了几只四阶高级魔兽──‘雷虎’及‘风狼’。明天我把牠们的毛皮及魔晶核拿到城里卖钱,我们不就有钱了?”

  “哦,原来如此呀。”我终于恍然大悟。

  “既然你明天不敢出门的话……”我忽然发出邪恶的笑声道:“嘻嘻,那么我们就再打一场友谊炮吧……”

  “你想得美!”郝莲娜竟边向后退边吟唱起:“无所不在的大地精灵呀,请聆听我的请求,借助您的魔力,竖起高耸的城墙……”

  “淫浪的老婆,已经来不及啦!”话刚说完,我己经扑向穿着长袍的女孩,封住那张迷人的红唇,打断她即将完成的魔法咒语。

  接着我就在她半推半就下,扯开腰带上的绳带,扶着我硬挺的龙枪,插入尚未干涸的蜜穴,开始新一回合的野外激战……

  经过了三个多月的摸索研究,一套银白色光芒的实体酷炫战甲,终于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我们三人望着这套重新制造出来的恐怖武器,竟忍不住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郝莲娜喜极而泣道:“成功了!我们终于制造出来了。”

  而艾美则是泪流满面,仰望着天空大吼道:“哥哥,你看到了吗?我们终于做到了。你在孤苟大神那里,应该可以开心地大笑了。哥……你听得到妹妹对你说的话吗?呜……”

  我拭去脸上的泪痕,拍拍她们的香肩道:“好了,我们快来试验它的威力吧。假如成效不错,那我们就可以风光嚣张地回国,再也不用过这种躲躲藏藏,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嗯。”两女不约而同地点头。

  “那么要由谁来试?”

  没想到两人竟异口同声道:“当然是你呀!”

  艾美更是毫不留情地语带眨损:“这样我们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连废柴都可以变绝世强者。”

  “呃……呵呵,好歹我们也已经是有过亲密关系的夫妻嘛。怎么还废柴、恶魔、无赖一直叫?这样你们不就变成废柴人妻了?”

  “去你的!我们只不过各取所需,谁是你老婆了?”艾美依然嘴硬,死不肯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

  “是吗?那你现在要不要……先和我来一次庆祝一下呀?”

  听到这句话,艾美立刻向后倒飞至十公尺外,一脸惊恐道:“我警告你!别再用恶魔之手随便碰我,否则别怪我狠心砍掉它。”此话一出,手上的细缩青瞑也跟着拉出半截剑身。

  望着她又爱又恨的俏脸,我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接着侧过头对郝莲娜道:“娜娜,不然就由你来试这件战甲吧?”

  “为什么?”

  我撇撇嘴道:“你们难道忘了,当初因为材料不够,所以制造出来的尺寸我根本穿不进去嘛。”

  “哦,对唷!我刚才太高兴,忽然忘了这件事!”淡绿色头发的女孩挠挠头,对我投以无辜的眼神。

  “好啦,别啰唆了,就由你来试吧。我也想看看,我这天才的杰作和原创者有何差异?”我一脸殷切地说道。

  “好吧。”郝莲娜随即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神情。

  可是当她的身体套进战甲时,却出现了一个小问题──她身上的衣服竟然塞不进去。

  看到她窘迫的模样,我忍不住出声道:“娜娜,你不会把衣服脱掉呀。”

  “这怎么行!”她的脸上自然浮现出一抹红晕。

  我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关系!反正这里也只有我跟艾美看到,而且……你不是很喜欢脱光光给别人看吗?”

  这时艾美收起剑来到郝莲娜身边道:“对呀,娜姐,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来,我帮你脱!”

  艾美说做就做!

  只见她原地拔飞而起,在空中翻转一圈,以头下脚上的姿势落向郝莲娜的头顶,并趁她还来不及应变之际,唰地一声扯开她的长袍,然后拧身后翻退回原地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套衣物,而我们面前随即呈现一具雪白的赤裸胴体。

  “啊!艾美、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啦!”

  “娜姐,你再不快点穿上战甲的话,我怕会克制不住自己唷……”

  郝莲娜跺脚恨声道:“艾美·葛玛!你最好小心一点……等一下我就先拿你开铡。”

  当郝莲娜迅速穿戴好战甲时,我的目光倏地为之一亮。

  原本娇柔的女孩,在冰冷金属的包裹下,马上变成一个英姿飒爽的帅气女战士;紧密贴身的剪裁,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完全展现出来,令我看了之后,喉头不自觉蠕动一下,发出饥渴的咕噜声。

  此刻她站在耀眼的阳光底下,宛如一尊上天派来的女战神,令人心生崇敬,不敢仰望。

  看到她威武的英姿,我忍不住吹口哨赞叹道:“娜娜,你好帅呀!艾美你认为呢?”

  站在我五公尺外的褐红色长发女孩,眼中露出崇拜的神采道:“娜姐,你太漂亮了!虽然我知道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对你说:‘我爱死你了’!”

  “艾美,你现在讨好我也没用!准备好接招吧。”

  当郝莲娜套上头盔,拉下覆面护罩时,全身立即闪起一团白色刺眼的光芒,令人无法直视。

  我双手遮住额头,半眯着眼看着隐形战甲缓缓启动,激动的热血也随着光芒大亮而沸腾到最高点。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我果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呀……哈哈,我终于可以回到瓦兹城横着走了……”

  可是得意激动的心情持续不到三分钟,就被光芒尽敛后的景象浇熄,并当场露出错愕的神情!“啊!呃……怎么会这样?”

  不单是我,就连全神戒备,准备先发制人的艾美,此刻也放下手中的利剑,脸上呈现呆滞的状态。

  “古奇,艾美,你们怎么了?”郝莲娜茫然不解地看着我们。

  “娜姐……你……”回过神的艾美,提起虚软的长剑遥指郝莲娜,久久无法言语。

  “发什么事了?”她依循艾美的的剑尖,好奇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随即脸色大变。

  “古奇·凡赛斯!你这废柴,我要杀了你!风刃、火球!咦?瞬移!呃?黯然销魂掌?没有!还我漂亮拳?无效!雪特!艾美!帮我砍了那根废柴!”

  艾美瞟了暴跳如雷的女战士一眼,随即爆出夸张的哄笑道:“噗、噗!哈哈哈!娜姐,你这赤裸女战神的造型,比刚才更帅气、更好看!哈哈,太好笑了!呃……你们慢慢检讨改进吧,我再去猎几只高级魔兽……”

  言犹在耳,她的身形已经几个转折,迅速消失在森林深处。

  望着羞愤地脱掉战甲,眼含怒意,向我步步进逼的赤裸女孩,我不由得摇手讪笑道:“呃……娜娜……骚、不,是好老婆……呵呵,你先别生气,有话慢慢说嘛……”

  “还有什么话好说!什么魔武双修的天才?我看应该叫魔武废柴才对!”

  话才说完,她的双手已经凝聚出两颗拳头大的石块,并朝我边丢边骂道:“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说,这次一定成功吗?结果呢,这叫成功吗?啊!废柴,回答我!”

  我匆匆在身前布起一道风壁,抵挡她含怒而发的漫天石块,好声劝慰道:“娜娜好老婆,呃……至少我们已经研究出隐形功能了嘛,至于连人一起消失隐形,我们可以再研讨改进……”

  “雪特!你这么喜欢让别人看到你老婆全身光溜溜的样子吗?那你为什么不脱光光给人看!你知不知道,这样很丢脸呐!我劝你快把风壁收起来,让我丢几下泄恨,否则我就用‘山崩地裂’砸死你!”

  听到她要施放五阶八级的土系攻击魔法,我吓得在风壁内又布上一层流水天幕,形成风水同源混合障壁,确保自身安全后才开口道:“老婆,你别生气嘛!所谓人有失蹄马有失手……呃、不对!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才对。我知道你为了这套战甲花了很多心力,但这玩意又不是一蹴可几,我们能靠一己之力研究到这地步,实属难能可贵,你就别太苛责我嘛。”

  这时她气愤地将手上的石块往下一丢,然后就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你还晓得制作这件战甲很花钱呀?你知不知道,光弄这么一套战甲,就得杀三百只雷虎或四百只风狼!我经常看到艾美脚手受到轻伤,虽然她没有任何怨言,但我看了也会心疼呀。如果你还念及我们是你老婆,那你就赶快想个赚大钱的方法,让我们能够安全无虞,抬头挺胸地回到欧格里皇朝。”

  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不禁叹了口气,绕过风水同源混合障壁,将身上的长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搂着她抖动的娇躯道:“别哭了,我会想办法将真正的隐形战甲做出来,让你们跟我一起正大光明地回国。”

  “那你打算怎么做?”她抬起头看着我道。

  望着她婆娑的泪眼,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我苦思哄骗她的甜言蜜语,不经意瞥见远处那套毫无杀伤力的武器时,刹那间,一个想法在脑海迅速闪过。

  “哈哈哈,老婆,我想到了!”

  郝莲娜露出疑惑的神情问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嘿嘿嘿,老婆……虽然我们暂时做不出隐形战甲,但我们可以制造隐形内衣去卖呀!”

  “隐形内衣?我不懂!”

  我开心地笑道:“没关系,等制造出来你就明白了!哈哈哈……”

              【第二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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