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神织

6135Clicks 2014-05-26
妙手神织4作者:家荣绘者:董绍华书系:绯梦之都出版社:河图文化出版日期:2007-08-24

          【妙手神织】第四集 九死一生

               内容简介:

  撞到了一个美女,他竟然有了「心动」的感觉!?想他古奇。凡赛斯自拿到「性爱调教师」的资格,胯下「枪杀」的美女无数。岂料竟会对一个初见面的美女「心动」?这可真是稀奇。要不是现在他正在「跑路」中,要不然他真想伸出他的「神手」好好鑑定一下……

  为了一件隐形战甲,搞得他流浪异乡就算了,现在还被人用「美人饵」给钓上。看看眼前逼杀的阵仗,若是真能逃过的话,他回去一定好好照三餐拜孤苟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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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集  九死一生

             第一章  黑发紫瞳

  自从我具有性爱调教师的资格后,某些在世人眼中,属于神圣不可侵犯层级的美女,对我来说反而没有太特殊的感觉!

  无论天真可爱的美少女、个性保守的年轻少妇、性感的美艳御姐,甚至是四十岁以下的闷骚熟女,不管她们长得如何,也和我们普通人一样,都需要吃喝拉撒睡;除此之外,这些世人眼中的美女们,当然也有性爱方面的需求。

  因此,当我看到心仪的对象后,我只要伸出这双令异性欲仙欲死的神手,不管她们心里是否愿意,最后仍然得乖乖脱下衣服,在我引以为傲的神手指技,与持久龙枪夹攻下,体验一波波,不断向上攀升的极致高潮快感。

  换句话说,尽管我的性爱资历只有短短四、五年,可是“枪杀”美女的人数,即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干女无数的历练下,除非出现长相特别不凡的美女,否则我绝不可能表现出清纯处男乍见美女时,不自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的异常反应。

  我之所以感到震惊,纯粹是看到了女孩那头黑色飘逸的长发,以及那双圆润水亮的紫色瞳孔。而这两项少见的特征,和那既耳熟又陌生的惊呼声,顿时唤起我内心深处,几乎快要遗忘的模糊记忆──那名于艾尔特城外,穿着正宗隐形战甲,恣意屠杀我国城守军的凶手。

  只不过当时夜色昏暗,我又处于浑噩与惊惶地精神状态下,所以也不敢肯定她就是──当晚屠杀无数城守军的刽子手?!

  正当我望着似曾相识的女孩怔怔出神时,她随即露出微愠的神情,轻启微翘的樱唇冷哼道:“塔穆尔!”

  神情狰狞的魁梧男子听到这句话后,心有不甘地看着她道:“呃……公、小姐,这几个人……”

  “放了他。”

  面对女孩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男子叹了口气后,随即转过头阴沉着脸暴喝道:“你们都耳聋啦!还不放人!”

  吼声甫落,我腾空的双脚马上接触到由硬石铺成的地面,令我当场摔了个大跟斗。

  “雪特!呜……”我搓着疼痛的双腿,神情哀怨地瞪着身边的两个恶人。

  “老公,你还好吧?”郝莲娜飞快跑到我身旁,心疼地蹲在我面前问道。

  “娜娜,好痛呀……”随着话落,我借故扑进郝莲娜怀里,趁机磨蹭她那对硕大坚挺的美乳。

  “哼!没用的男人!”黑发女孩脸上瞬间闪过一抹鄙夷神色,“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计较,你早就……算了!以后上街记得带眼睛,不要再这么白目!塔穆尔,我们走。”

  临走前,女孩神情不屑地斜睨我一眼,接着又将目光移到郝莲娜,最后居然露出古怪的神色,瞟向艾美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在同伙的簇拥下,态度嚣张地扬长而去。

  直到这群人消失在街角,郝莲娜马上推开我嗔怒道:“你这无赖还没摸够吗?还不快起来!”

  我心虚地讪笑道:“呵呵,娜娜,你怎么晓得?”

  “啐!跟你在一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怎么会不清楚你脑袋瓜想什么?!”

  “嘿嘿嘿……还是老婆最了解我。”尴尬之余,我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艾美那个贱人呢,刚才为什么对我们不闻不问?”

  随着话落,我同时将视线移往红发女孩,却看见她竟傻楞楞地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那批恶人离去的方向。

  我拍拍身上的灰尘道:“唉,艾美!你是不是对那女孩一见钟情?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追她唷。”

  话刚出口,红色短发女孩倏地飘移到我面前大吼道:“废柴男!你知不知道你的嘴很贱呐!”

  我故意漠视她的怒容,将视线移到郝莲娜身上,“娜娜,今天我们要住哪里呀?嗯……如果经费够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开两个房间?我可不想和谋杀亲夫的凶手睡在一起……”

  “古奇·凡赛斯!”

  看到艾美轻柔的长袍无风鼓起,我连忙开口道:“唉唉唉!你别忘了我们先前的约定,在这里行事绝对要低调,要低调……”

  “你!”女孩紧握着粉拳正想发作时,郝莲娜适时出声道:“艾美,你别动不动就对老公怒目相向好吗?你可不要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娜姐……”艾美露出无辜的眼神看着郝莲娜,娇艳欲滴的红唇翕了翕,欲言又止。

  “好了!”站在我身旁的长发女孩,一脸不耐烦地挥手道:“我说最后一次,只要我再听到你们拿对方的禁忌开玩笑,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眉毛轻挑,不在乎耸肩道:“没问题。”

  “你呢,艾美?”

  红发女孩看着郝莲娜,又转过头瞪了我一眼,最后深呼吸一口气,轻点头道:“嗯。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假如这根无赖废柴做出对不起我们的事,娜姐……到时候我要怎么对付他,你绝不可以再干涉我,如何?”

  “唔……”

  瞥见郝莲娜犹豫的神情,我不得不帮她解围道:“娜娜,你不必为难。艾美·葛玛,日后你如果再借故挑衅,我也会让你得到相同惩罚。这个协议你接受吗?”

  “一言为定!”

  看见艾美做出击掌为誓的动作,我自然也伸出手响应。可是就在我们双手即将碰触之际,她却倏地抽回手,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道:“唔…男女授受不亲!既然你认为自已是大男人,相信你不会再食言。”

  “哈,之前不是有人说,如果我说的话可以信……”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前一秒钟才刚发下的誓言,立即识相地闭上嘴巴,免得被她抓到把柄而惨遭不测。

  不过话说回来,当我看到艾美脸上惊恐的神色,一想到她刚才忽然缩手的原因,那股被打压的不悦心情才纾解开来。

  正当我得意地看着这双神手时,郝莲娜却特意岔开话题道:“嗯,艾美,你觉得那些人有问题吗?”

  红发女孩隔着人群,远眺前方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道:“娜姐,他们应该不会是普通人,尤其是那个女孩……”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对她嗤之以鼻道:“废话!只要不是脑残加智障的人都能看出,她若不是富家小姐,就一定是高不可攀的贵族千金。哼哼……若不是忌惮她背后的势力,我也不用装龟孙装得这么辛苦。”

  郝莲娜阻止正处于暴怒中的艾美,忽然露出迷人的微笑对我道:“老公,你从什么地方看出那个女孩不平凡?”

  “只要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和那些保镖嚣张跋扈样子,再动一动脑袋瓜,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对于她们投来狐疑的眼神,我随口解释道:“虽然那女孩的衣服看起来很普通,但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它无论是用料及车工都属于罕见的极品,并不是一般服饰店常见的量产商品,家境不是极为富有的人根本买不起。”

  没想到艾美听了之后,竟嗤之以鼻冷哼道:“哼哼,你那对变态的‘淫眼’有这么厉害?才看几眼而己,你就晓得那件衣服的来历!?”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道:“开玩笑!若不是我具备这项特殊才能,当初学院也不会征召我这个天才,和你们共同执行那桩有去无回的任务吧?哼!告诉你,或许我的裁缝技巧不如你们,可是对于服饰上的认知,我若自认第二,放眼整个穆思祈大陆,绝对没有人敢承认第一。”

  “哈哈哈……老公,我终于见识到‘脸皮比城墙厚’的无赖强者境界了。”郝莲娜顿时轻咳几声,强忍笑意道:“好吧,既然你对自己那么有信心,那么请你这个‘天才强者’告诉我们,那女孩身上的衣服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早就习惯她语带嘲讽的说话方式,因此听到这句话并不以为意;但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根没用的废柴,我故意搓着下巴,沉思几秒后才开口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女孩穿着的贴身服饰,是由三阶水系魔兽‘依玛兽’的母奶,混合光系魔晶粉,并以‘固元土晶’为凝固剂,精炼出俗称‘玛奶丝’的布料,而且是由苏里亚皇室御用服装设计师──朵兰·乌玛大师亲手设计缝制,名为‘绯嘉露西’的限量连身贵族装。这款正品若在欧格里皇朝销售,则要价八万八千一百六十八欧元……唔,大约十七万里拉左右。”

  “哇!真的假的?”艾美马上提出质疑道:“那你又怎么能确定它绝对是正品,而不是类似赫拉鲁大道上所贩卖的膺品?”

  “当然是看车工及品牌徽章嘛!”我斜睨着艾美,一脸不屑道:“今天就让你长见识,不要总是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愚妇,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

  在她还没开骂前,我马上抢先道:“嗳!你别不服气!如果我说错了,你再反驳我也不迟。”

  见她紧握粉拳不语,我深呼吸一口气后才继续道:“绯嘉露西最大的特色,正是乌玛大师引以为傲的独门织法──两面交叉刺绣法!而这种织绣方法又被称做‘交裳玛奇朵’,至今还没有人能够完全模仿得出来;另外,它最重要的三朵花丝线徽章标志,则是以不知名材质的丝线浮绣于背领内,如果挂在没有光线的地方,还能流淌出柔和的水蓝色冷光,既实用又特别,所以她自行研发创造的品牌就称为‘潘多拉’。正是这项创意巧思及独特不凡的手艺,令她出道才短短五年,就成了业界的顶尖设计师。”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道:“嘿嘿……老实说,这件绯嘉露西穿在她身上还真好看!啧啧啧,真不愧是大师设计的精品呀!贴身利落的剪裁,直接将玲珑有致的曲线展现出来,尤其他利用了反弓开领的视觉效果设计,故意突显出那对坚挺饱满的玉峰……嘿嘿,真想把她抓过来实际摸两把,弄清楚她那对坚挺的酥乳……究竟是真材实料,还是靠衣服撑出来的假象?”

  话刚出口,艾美立即一脸鄙夷地骂道:“呿!!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变态淫魔!”

  郝莲娜听到这句话,随即岔开话题道:“好啦,既然你没受伤,那么我们还是先找地方住下来,否则今晚就得睡路边了。”

  “哼!要不是看在娜娜的面子,我……”

  “古奇·凡赛斯!”郝莲娜狠瞪我一眼,示意我别再说下去。

  为了给郝莲娜面子,我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不悦,和她们站在熙来攘往的大道上,经过短暂讨论取得共识后,便在路人指点下,带着随身行李寻找城里有提供住宿的地方。经过大半天探询比价,我们最后终于决定投宿在一家,位于佛兰街附近巷弄里,名为“春歌晓榭”的雅致旅馆。

  原本我们以为,门面及楼下接待大厅看似简朴典雅的小旅馆,住宿的环境,应该属于清幽寂静的温馨雅居;可是等到我们住进房间没多久,立刻萌生了退房的念头。

  因为此刻还不到晚餐时间,但男女苟合的交欢声,却不时回荡于薄板房门外的长走廊上;倘若刚陷入热恋期的男女听到这些声响,自然将它当成最棒的情欲催化剂,可是这些宛若天籁的美声,听在我这个“病人”耳里,却感觉特别刺耳。

  自从艾美无情地将我打伤后,郝莲娜除了必要的医疗行为外,她居然极力避免和我有任何身体上的碰触,更遑论可以和她来一场纵情快意的友谊炮。

  受伤初期两天,由于伤势未愈,我还可以克制这方面的欲念;但从第三天起,即使我身上仍带伤,但每当在看到路上尚具姿色的女孩后,胯下毫发未伤的龙枪,就一直期盼能够得到女人淫霖的滋润。

  然而,就我身边仅有的两个人选来看,只要脑袋没问题的人都知道,我该找谁宣泄这股难以压抑的欲火。

  可是,当我以行动向郝莲娜表达我满腔的欲念时,她却以我必须静心休养为由,断然拒绝这个要求;至于那个险些要我命的女同性恋……我认为实力还没达到真正强者境界前,最好不要乱碰她。

  现在可好,几乎没有隔音作用的房间,令我胯下那根数日不知肉味的龙枪,听到这些娇喘呻吟的淫靡声后,已经肿胀得快要爆精而亡。

  在情欲攻陷理智下,我为了宣泄体内积存已久的欲火,不禁露出火热期盼的眼神,走向了坐在床上,一脸臊羞的长发女孩道:“娜娜老婆……”

  得知我的企图后,她竟一把推开我道:“老公,现在不要啦!你知不知道,我们的钱已经快用光了,你还是先想办法赚钱,供应我们生活所需吧!除非…”说到这里,她富有深意地瞟了我一眼,“你又想回到森林,过那种与世无争的平淡生活?”

  “不会吧!”我瞪大眼睛道:“我听艾美说,那辆马车卖了十三万三千七百五十四里拉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花完了?”

  没想到郝莲娜当场嗤之以鼻道:“凡赛斯先生,我们住这里就花了快八千多,加上这几天的开销,你自己算一下,这么一点钱可以撑多久?”

  “什么!住这么烂的地方要八千里拉!?”我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道:“娜娜,你有没有搞错?即使开两个房间也不用那么多钱吧?”

  “因为……”郝莲娜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脸上露出惴惴不安的神情。

  看到她异常的举止,我蓦地生出一股不祥的念头。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该不会被旅馆的老板娘坑了吧?”

  “没有,老板娘人很好……只是……”

  话还没说完,艾美随即打断她的话尾道:“娜姐,我现在就找老板娘讨回这个月的住宿费用。”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惊呼道:“啊!娜娜,你、你该不会已经包租这个……又破又脏的地方吧?”

  只见郝莲娜像做错事的小孩般,拽着衣角嗫嚅道:“因为老板娘看起来和蔼可亲,楼下大厅又布置得简洁雅静;她还对我说,如果我们包租一个月的话另有特价优惠。而我当时考量到我们的生活经费问题,所以才会……哎哟!我怎么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听完她的说辞,我只能无言以对。而在这个时候,房门外不时传来的淫靡声中,忽然暴出突兀的话语,萦回于狭窄的长廊上。

  “法克!包租婆,房间里没水啦!”

  此话一出没多久,楼下立刻响起愤怒的娇叱:“狗娘养的皮耶!你他妈的已经三天没交房租,还敢要求老娘供水?!你吃屎喝尿去吧!”

  甫听到这句粗言秽语,我不由得看着郝莲娜,嘴角微微抽搐道:“娜娜,你刚才不是说,老板娘看起来和蔼可亲吗?那么……这个在楼下操着满口粗话的泼妇又是谁?”

  对于我提出的质询,郝莲娜竟不知所措,神情尴尬道:“呃……我猜大概是老板娘的……妈妈吧?”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神情无奈地摇头叹息,并将目光转到红发女孩身上道:“艾美,你陪我一起下楼,要求那个死要钱又没人性的包租婆,退还我们的房租吧。”

  话虽如此,可是在不能动用武力,又不能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下,无论我们软言相求,或是已经到恶言相向的地步,这名穿着短袖连身蓬裙装,脸上涂着厚重彩妆的肥胖中年妇女,对我们表现出来的态度完全不为所动;不仅如此,她明知自已理亏,而且说到最后发现说不过我们,居然撂下令人气结的狠话:“他妈的!钱既然进了老娘口袋,哪有吐出去的道理!?哼!我再说最后一次,随便你们要不要继续住这里,可是要我退房租──想都别想!”

  听到这句话,艾美的脸色刹时变得阴晴不定;而一向抱持“以和为贵”的我,也被态度如此强硬的死肥婆气得怒火中烧,当场就想赏她个痛快!

  只可惜,眼下的环境有诸多限制,即使我想出手教训这个恶婆娘,还是得先考虑如何收拾善后才行。

  于是在百般无奈下,我最后只好忍气吞声,并阻止濒临暴走边缘的艾美,在盛怒下做出惊世骇俗的举止。

  就这样,我们两人心有不甘地,狠瞪包租婆那张势利嚣张的嘴脸几眼,才悻悻然与她连袂走回房间,并且由郝莲娜小心翼翼地施放隔音魔法,暂时阻绝不断萦回在门外的淫声浪语。


             第二章  随机猎艳

  “哦……萨多姆林走九遍,我所看到的全是女人的美腿,我从日走到夜心从灰跳到黑,我多想找个美女从黑夜干到白天……萨多姆林走九遍,穿过陌生人群搜寻你的脸,有人走得匆忙,有人笑得甜美,谁会在意擦肩而过的俊脸……”

  嘴里哼着篡改过的歪歌,一个人走在萨多姆林大道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潮,眼睛不时偷瞟从高级服饰店走出来的各色美女,藉此纾解心中的烦闷。

  虽然来到萨多图拉城已经五天了,可是这几天除了窝在那间宛如“炮房出租”的小旅馆里,偶而听到隔壁传来淫欲炮声外却什么都不能做,令我感到郁闷不已。

  为了排解这份无处宣泄的欲念,我干脆找个外出寻找赚钱机会的理由,独自溜出来闲晃。

  可是在萨多姆林大道闲晃了好久,心中的郁结之气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纾缓,反而多了一股莫名的怨念。

  因为能在这条知名的顶级时尚街闲晃的美女,不是富甲一方的女强人,就是家财万贯的千金小姐或贵族名媛;相较之下,我这个衣着朴素,口袋空空又没有社会地位的平民百姓,也只能伫足于街口,偷偷瞟着这些穿梭于各大服饰店的有钱女人。

  眼珠子转来转去,站在街口看了许久之后,我忍不住在心里大叹:“唉!美女果然还是得靠服装加分呀!”

  只要脸蛋身材不要太差的女性,穿上了顶尖服装设计师,为她们量身订做的抢眼服饰后,这些名媛千金都能变成令人看了之后,忍不住馋沫直流的大美女。

  至于跟在千金大小姐后面的女仆们,即使姿色不亚于主人,但少了一套具有特色的服装搭配,就是不如富女名媛来得亮眼。

  (唉……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女仆都长得比瓦兹城里的娼妓漂亮……啧啧啧,那个女的走路时屁股摇得这么浪,肯定是个欲求不满的骚货,若不是她身边跟一大堆人,或许我可以找她打一场友谊炮……)

  正当我无聊地站在街口,欣赏从身边走过的各色女人胡思乱想时,对面的服饰店忽然走出一个身材姣好的倩影,顿时引起我高度关注。

  尽管大圆领的长袖鹅黄色连身裙装,贴身包裹住迷人的娇躯,但是胸前那对饱满坚挺的半裸乳球,仿佛有爆领露乳的迹象;而下半身高高翘起的美臀,呈现最美的挺俏弧度,令我看了之后瞬间产生一股,想要上前恣意拍打抚摸的冲动。

  这类身材姣好的女人,尽管在萨多姆林大道上不常见到,可是对于干女无数的我来说,却只能称得上中上之姿;而这个女孩之所以吸引我,就在于她细长白皙的粉颈!

  苹果绿的柔滑丝巾系在颈部,搭配鹅黄色的连身裙装,呈现出柔和亮眼的视觉效果;湛蓝色的大波浪过肩卷发自然垂挂在胸前,不仅遮盖住女孩大半张脸,同时也遮住了迷人的颈脖,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然而,只要内行人看到女孩的发型后就明白,她的颈部其实另有玄机。

  拙劣的遮掩手法,我只看了两眼就晓得个中奥妙。于是我眼珠子一转,在色欲淹没理智下,仔细观察周遭环几秒,确定她身旁没有护花使者后,立即鼓起勇气走到对街,低着头与她擦身而过,并“不经意”轻碰她那无布料遮掩的细嫩藕臂。

  “啊……喔……”

  女孩惊呼一声后,玲珑的娇躯随即瘫软下来,而我这时则按照心中拟订好的计划,顺势接住她向后倾倒的身体,低声道:“小姐,你怎么啦?”

  “我……我……喔……好热……”

  这时,只要心存正义感的人都晓得该做什么事,更何况是始作俑者的我?

  内心窃喜之际,我的脸上却保持正经的神色,以关切的语气对她道:“小姐,我猜你大概中暑了。嗯,我先扶你到阴凉的地方休息吧……”

  “啊……不……不用了……喔……”

  “小姐,没关系啦,我先扶你到旁边休息……”

  怀里的女孩看看四周,又犹豫好一会儿,才以感激语气对我道:“唔……谢谢你。”

  能够让她卸下心防向我道谢,就表示猎艳计划成功一半,接下来我只要将她带进寂静深幽的巷弄,再找个借口帮她“消暑”,嘿嘿……

  “小奇呀小奇,大哥对你不赖吧!”我望着胯下暗想着。

  身材姣好的女孩,在我这个正义有为的青年搀扶引领下,缓缓走进旁边看似清幽的僻静巷弄里。

  街道外的喧嚷,在我们转入巷弄里后顿时变得细微;而矗立两旁的建筑物,遮蔽了炽烈刺眼的阳光;一阵微风陡然拂过,吹散了烦燥的闷热,令人不由得感到舒爽。

  僻静清幽的巷弄,凉爽怡人的气温,形成了户外做爱的最佳地点;尤其听到街口偶有人声经过,那种想做又怕被陌生路人发现的紧张心情,才是玩野外性爱游戏最刺激迷人的地方。

  “唔……呜……”

  隐忍未发的低声呜咽,似有若无地回荡在这狭长阴暗巷弄中;若有不明个中原由的路人听到,说不定会误以为这里有亡灵出没,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不过身处声源中心的我,听到如此诡异的浅吟,不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意与成就感。

  被我压靠在墙壁上的大奶妹,她的左腿正托在我手中,并且只用右脚勉强支撑身体的重量。若不是我的龙枪和她湿濡的蜜洞紧密结合,为她承担了大部份体重,我想,单靠她那只穿了三寸高跟鞋踮起的右脚掌承受,她应该很快就无力瘫软下来吧?

  “嘿嘿嘿,我果然没看错人,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淫奴呀……”

  若不是我先前观察细微,发现隐藏在丝巾下,那只象征初级性奴的淡绿色水晶项圈,我根本不敢把她拖到僻静的暗巷做这件事。

  “呜……呜……”嘴里塞着棉质内裤的女孩不断摇头,性感惹火的娇躯则拼命扭动挣扎,似乎想藉此挣脱我的束缚。

  只可惜她的行为不但徒劳无功,反而让我涌起一股,能够彻底征服女人的成就感。这时我刻意漠视女孩无助惊恐,却又夹杂迷蒙妩媚的复杂眼神,一手扛着她酸软无力的修长美腿,一手伸进低胸领口把玩那对难以盈握的巨乳,下半身不停在她紧窄湿滑的甬道里奋力冲刺,发泄连日来积压已久的原始欲望。

  “哇!!你的胸部手感真好,柔软又充满弹性。嗯,你的主人眼光真好……喔……尤其是下面的蜜壶,像个灵活的小嘴会吸会吮,简直是难得的名器呀!!呜……啊……不行,受不了,我要射了……”

  听到我的激射宣言,女孩的头摇得更厉害,脸上的神情尽是恐惧。

  虽然我可以忍住不射,但这种随机猎艳的“野战游戏”,讲求的就是快、狠、准!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对她心有眷恋!

  倘若抱着多干多赚的心态,在她身上需索无度,结果让自己累得连路都走不稳,那么最后会有什么下场……只要问那些不知见好就收,目前已经成为地狱亡灵的九流淫棍就知道了。

  把握“不在乎能干多久,只在乎射了没有”,以及“射精不忘自身安全”的铁则,当我感觉背脊传来酸麻的快感时,马上紧扣她那柔软滑嫩的腰肢,大开大阖抽插数十下,最后将她压靠在土墙上,将坚硬粗长的龙枪奋力向前一顶,接着就在她花心深处,尽情释放积存己久的浓稠精华。

  “喔……舒服呀……”

  抽出发泄过后逐渐软化的湿漉漉龙枪,我看着失神软倒在地上,衣衫凌乱的性感娇躯,内心有着说不出的快意。

  我好整以暇穿上裤子,随口说了句“大奶妹,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可以交流、沟通……”这些通常发生完一夜情,临走前常用的制式敷衍言辞后,便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从容不迫地离开现场。

  刚才我会这么明目张胆,找那名具有性奴身份的女孩发泄积压已久的欲望,完全是因为“性爱调教公会”里有明文的规定:只要具备高级调教师资格的成员,在路上见到中级以下,无主人跟在旁边的单身性奴时,都可以主动出手帮忙“调教”;事后主人非但不能追究,还得带着这名性奴登门向调教师道谢。

  尽管这里不属于欧格里皇朝,但我认为这项游戏规则,应该整个穆思祈大陆都通用吧?

  但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想法错得有多离谱,离谱到险些为此而招来杀身之祸!

  因为当我哼着轻快歌曲,漫步于萨多姆林大道上,目光随着擦身而过熙攘人群,四周林立的商家游移时,我陡然感受到背后传来浓烈的杀气。

  经过艾美这段日子残酷“训练”下,让我无形中培养出高度的危机意识,以至于在我感受到性命遭到严重威胁时,马上施展出“之”字型身法向前窜出,拼命往人群里钻,试图摆脱身后的敌人。

  猝然拔腿狂奔,刚开始的确收到了预期效果,让我肩上原本感到沉重的无形压力骤然一轻,整个人顿时轻松许多;可是这情形持续没多久,已经消失在身后的杀气又蓦然迸现,令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顿时从脚后根冒出,一路往上升窜至后脑勺为止。

  “法克!后面的大奶妹怎么这么厉害?她到底是预谋伏击,或者只是单纯想为民除害?最重要的一点,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诸多揣测随着四周景物飞快倒退,同时在我脑海里迅速掠过,到最后仍理不出一丝头绪。

  尚未想出保命之道,眼角骤然瞥见一抹冷冽寒芒疾刺而至!

  在间不容发的危急时刻,我立即缩头拧身、斜步朝右前方侧滑几公尺,同时轰出一拳后迅速跃飞,这才躲过寒芒划过脖颈的致命杀机。

  不过危机刚解除,我随即感到颈部传来冷飕飕地搔痒感。匆匆回头一瞥恰好看见,地上一撮银白色的发丝被轻风刮起,随处飘散。

  抬头一看,只见刚才和我有过一炮之缘的大奶妹,此刻正脸罩寒霜地站在我前方三公尺,手里紧握着一把锋利匕首,遥指我的胸腹要害。

  盯着那把亮晃晃的锋利刀刃,我连忙收起轻视之心,摆出长风拳防御式对她道:“喂,大奶贱奴,你这是干什么!你难道不怕杀害高级调教师后,会遭受‘旋转木马’到死的严厉惩罚?”

  想不到她却鸡同鸭讲道:“古奇·凡赛斯!你若不乖乖束手就擒,我只好奉命将你格杀于此。”

  听到这句话,我湛蓝色的瞳孔倏地收缩几次!

  尽管内心感到惊骇,但我外表仍强自镇定装傻道:“大奶贱奴,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瑟肯·比格,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话刚出口,四道人影骤然从大街上急掠而至,迅速将我包围起来。

  或许强援在侧令女孩觉得有恃无恐,以至于她说话的音量相对提高不少。

  “你少装了!这世上只有古奇·凡赛斯才拥有传说中,强迫女人欲仙欲死的‘太阳之手’……呼……唔……可恶,没想到魔手的威力这么大。”

  这时在我左前方,体格匀称,长相还算英俊,但眼神却让人感觉深沉阴鹫的年轻男子突然开口道:“哼!单看你摆出了长风拳的起手式,再加上你们刚才做的‘好事’……嘿嘿,我就晓得你是我们要找的人。呵呵……看来今天真的钓到大鱼了……凡赛斯先生?”

  一语道破我的底细,我终于肯定今天的事并非偶发,而是一桩经过缜密计划的伏击。

  问题是──这些人为何要费尽心思抓我?

  但这些都是次要问题,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些人显然从一开始,就躲在暗处,欣赏我和大奶妹的现场春宫秀,而我的表现又如此“不济”,倘若这件事传出去,不就砸了我这块自由性爱调教师的招牌?

  “算了,即使有人笑话我,也要我有这个命听到才行。”我暗道。

  匆匆打量周遭环境,迅速思索脱身之计同时,我不由得随口胡诌道:“哇!原来会打长风拳的人就叫古奇·凡赛斯喔?那么穆思祈大陆上,不就有千万个古奇·凡赛斯?再说了,你们要找仇家也得知道他的长相吧,万一抓错砍错人怎么办?”

  男人听了之后突然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凡赛斯先生,这是我今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即使我们砍错人,喀穆朗……呃、哼!动手!”

  此话一出,大奶妹和同伙们立刻蜂拥而上!

  这些人甫动手,我立刻转身朝大街上狂奔,并不顾一切地扯开喉咙大喊:“杀人啦!救命呀!”希望能藉此引来武术高强的正义之士。

  可惜现在不比过往!

  由于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被仇家满街追杀,差点因此而仆街的小男孩,所以“狂吼求援”这招,显然已经失去了作用。这点,可从路人躲在街道两旁向我这里指指点点,却没有人施以援手中看出。

  心中暗骂世态炎凉之际,为了保住性命,我不得不边跑边吟唱起魔法咒语:“来去自由的风中精灵呀,请借助我属于您的力量,让我和您一起翱翔吧!腾云术·起!”

  随着话落,我的脚底立即升起一股小型飓风,托起我的身体迅速向前飞移。

  此举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我的行为或许太过惊世骇俗,但在“藏拙而死与显技保命”之间做抉择,我当然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招多年以来,赖以保命的绝技,这时竟无法帮我真正脱离险境。

  即使我释放全部魔力向前飞奔,但身后的敌人却如影随形,与我的距离愈拉愈近。从相距至少五百公尺以上的距离,几次回头后赫然发现,敌我之间竟已拉近到不到一百公尺!

  在这危急存亡时刻,我不得不拿出我的真本事!

  我一面施放翔云术逃命同时,嘴里又继续吟唱起:“无所不在的水之精灵呀,请借助我属于您的力量,助我消灭身后的敌人吧!水手箭·出!”

  当魔法咒语吟唱完毕,我立刻反手甩出一蓬,细小如缝衣针的水蓝色魔法水箭后,就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狂奔,心中只希望那些“暗器”,能稍微阻止敌人追杀的脚步。

  或许孤苟大神听到我的祈求,水手箭射出没多久,耳边随即传来几声惨号。

  “啊!”

  “法克!”

  “雪特!呜……你最好跑快一点,否则被我逮到的话……法克!我一定会把这些痛苦,乘上千百倍还你!雪特!我的脚……”

  为了保命,我对身后的咒骂声完全充耳不闻,全力催动体内仅存的魔力向前狂奔。

  眼看即将摆脱敌人纠缠,顺利窜入混乱人群藉此脱身时,一团黑影无预警越过我头顶,浓烈地杀机同时闪现,令我不得不戛然止步并迅速跃退!

  还好,这段日子被艾美硬“磨练”出的矫健身手,在这危急存亡关头,适时救了我这条宝贵生命。

  只不过来人的实力过于强大,在来不及布下风水障壁保护自身安全下,我纵然避过了最强的锋芒,可是当我连续几个后手翻拉开攻防距离,半跪于地凝视前方时陡然感觉到,右手的指节及胸腹传来火辣辣地灼痛。

  随手一抹,温热的液体瞬间淌出划开的衣服,在手中呈现一滩恐怖的腥红。

  (法克!今天怎么会遇到冷血杀人魔王!唔……希望我还有命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阳。)

  用力摇头甩开负面消极的想法,我强忍身上的痛楚,勉强摆出长风拳起手式,凝神戒备地望着前方。

  只见刚才那名长相英俊的年轻男人,单刀斜指于地,发出阴鹭的狞笑声道:“嘿嘿,反应不错嘛!竟然可以躲过我全力施展的‘幽冥狂风斩’,看来我还是太小看你了……”

  乍听此招,我不由得捂着胸口惊呼道:“什么!幽冥狂风斩?”

  因为据我在学院时教官所述,幽冥狂风斩是喀穆朗里联邦的军事名校──“辛格喀什穆军事学校”统一传授,属于四阶四级的高阶刀术……

  心念流转间,我隐约猜想到此人来历。为了证实心中所想,我不禁喘着大气说道:“你……你们是喀穆朗里联邦的反间人员吧?”

  “嘿嘿……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我们也不用刻意隐藏身份了。嗯,听说你是魔武双修的强者……唔,这样吧!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有时间吟唱最强的魔法咒语,免得到时候你死不甘心……”

  随着话落,男子提刀侧举缓缓后拉,屏气凝神地盯着我。

  “塔斯,等一下!把他交给我。”随着话落,和我有过一腿的大奶妹,已经从后面赶上来,直接挡在他面前。

  被称为塔斯的男子看着她的背影,“萝琳,你有把握?”

  大奶妹转头瞟了他一眼,随即回过头盯着我道:“要不是为了这次猎捕计划,我也不用受尽非人道特训的屈辱!因此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亲手了结他…”

  看着她愤恨狰狞的怒容,以及剧烈起伏的胸口,看得出她似乎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就不插手了。记得速战速决呀,我想那些城守军应该很快就到了。”塔斯说完后便环抱长刀,主动与大奶妹拉开距离,斜靠在我右前方的墙角做壁上观。


             第三章  生死一线

  确定他不会和女孩连手夹杀,我才稍微松一口气。于是我悄悄施展“自我治愈术”同时,不忘找话题和她打嘴炮,藉此拖延动手时间。

  “喂!大奶贱奴,我是白嫖你妹妹或逼你姐姐下海当娼妓?如果都没有,那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你!”大奶妹用匕首指着我,咬牙切齿道:“我本来只想挖你眼睛、割你舌头,再剁掉你的手、脚掌回去交差就好,可是现在……”

  话没说完,大奶妹手中的利刃已朝我胸口疾刺而至;尽管已身受重伤,但我的戒心并没有松懈下来。所以她甫动手,我已早先一步后跃拉开攻守距离,在她绵密的攻势下全力闪躲,并寻找最佳出手机会。

  顷刻间,原本熙熙攘攘的萨多姆林大道,就变成了纷乱喧嚣的斗殴场地。

  而那些围观看热闹的平民百姓看到这情形,纷纷惊呼四散,直至躲到安全地带后,随即朝我们打斗的方向指指点点。

  只见他们偶而发出夸张赞叹,或是紧张失落的惋惜声,仿佛这里已经成为生死相搏的地下竞技场所;当然,那些看热闹的路人这时都顺理成章,成了为自己看好选手加油打气的观众。

  而身处于漫天交错匕影里的我,纵然隐约听到陌生路人的喧闹声,却无心关心这些没良心的路人们,究竟是为谁加油,又为谁感到惋惜?此刻我脑海里所想的只是──如何能在她锋利的短刃下存活。

  倘若按照以往教官的作战策略,我应该全力施展魔法攻击对方──即使不能击毙敌人,也要保全我这条宝贝性命。但当我趁她变招之际,匆匆瞟了四周纯粹看热闹的无辜路人一眼,心慈手软的念头在心中飞快转了几圈,最后仍舍弃这个腹案,只用这双肉掌,和拿着利刃的大奶妹周旋到底。

  或许她受限于身上的贵族装,而无法发挥真正实力吧?因为有好几次,她明明可以趁隙挑了我的手筋或脚筋,但每到紧要关头,她的脚不是踩到裙摆差点绊倒,就是袖子太紧而影响了出手距离,使得我惊险躲过那些,足以令我开肠破肚的狠招。

  和她激斗超过三十招,再次侧身闪过充满怨念的寒芒,跃退到安全距离时,我才发现手臂又添了第十二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此刻我虽然处于劣势,但心有不甘的我仍捂着胸口,强忍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楚,以及几欲昏眩呕吐的不适半跪于地,盯着和我一样发出粗重娇喘的大奶妹,以嘲讽的口吻道:“嘿嘿嘿,大奶贱奴,和你过招真爽!我不但可以看到剧烈起伏的乳涛,粉嫩嫣红的乳蒂,偶而还可以看到被我插得红肿合不起来,流淌着白浆的蜜穴……哈哈哈!既然你不忍心杀我,不如我们另外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再续刚才的愉快炮缘如何?”

  “呼呼……你这淫魔,今天若不把你的烂舌淫根剁下来喂狗,我,我……”

  “你就当我的性奴吧!”我信口胡诌道:“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如果有一个性奴愿意让我玩弄调教,我保证彼此都会过得很快乐。喔!对了,我先把话挑明──我家不提供三餐及住宿,所以这些问题你得自己解决。”

  “你!”大奶妹露出狰狞的怒容瞪着我,而紧握在手的匕首,此刻竟剧烈地摇晃起来。

  这时,在一旁观战的年轻男子,忽然以轻蔑的眼神斜睨我一眼道:“萝琳,你干么跟他废话那么多!限你五招内把他毙了回去交差,否则就别怪我插手了。”

  “五招!?”听到这句充满侮蔑意味的话语,我不禁瞪大眼睛吼道:“喂,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若不是顾及这些无辜的路人,我早就使出将你们瞬杀的绝技了!”

  “哦?那我倒想看看,当初你用什么绝技打败隐形战甲!”

  听到这句话,心下大骇之余,我真想当场给自己一巴掌!

  (古奇·凡赛斯呀,你要胡吹乱盖也要看场合嘛!你怎么会忘了,身旁还有一个无所事事看好戏的敌人?)

  世上没有贩售后悔药,说出去的话更收不回来,即便我现在内心懊悔不已,但是看到站在我身前五公尺,单刀斜举的年轻男子,再看看身旁紧握着匕首的大奶妹,我不得不甩开这些负面情绪,全神贯注面对这两个强敌。

  身体各处传来撕裂程度不同地疼痛,极度晕眩的感觉,不断冲击过度施展魔力后的脑袋,令我即使有心想站起来却无法办到。

  “凡赛斯先生,我在等你喔……”男子语带嘲讽说道。

  “塔斯!”大奶妹向前跨了一大步道:“我不希望你跟我抢功劳!相信我,这回合不需五招,只要再三招!三招内我绝对有把握割下他的人头!”

  只见男子摇摇头不以为然道:“唔,萝琳……虽然我很想让你砍了他的脑袋泄恨邀功,可是我似乎听到城守军急驰而来的马蹄声喔。”

  听到这句话我不但没有感到一丝喜悦,心情反而觉得更加沉重。

  面对这两个敌人,尽管生存机会渺茫,但我仍有一丝逃出生天的机会;但我万一落在苏里亚帝国城守军手里,又发现我的另一个身份,接着在他们严刑拷问下,循线抓到另外两个女人,那么我们三人会有什么下场……

  我想都不敢想!

  随着地面隐隐传来隆隆地颤动,快马奔腾的嘶鸣声,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我的意识却开始朦胧起来。

  “现在该怎么办?唉,早知道在学院时不要那么混就好了。不知道教官当初有没有教到:如果遇到九死一生的多方包夹情况,一个人要如何杀出重围?”

  还没想到脱身之计,前方骤然袭来一股饱含睥睨狂暴的气劲,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哇!你这阴险的家伙也太狠了吧!我都身受重伤了,你不但以逸待劳,更毫不留情地痛下杀着!?你还算是个人吗?”

  我用尽全力嘶吼,但换来的竟是不带任何感情冷冽的刀芒。

  锋利的刀刃划开了四周流动的轻风,飞快朝我头顶当头劈下,原本在一旁蓄势待发的大奶妹,此刻居然没有配合出手,只是握着短匕傻楞楞站在原地,两眼无神地看着我。

  匆匆瞟了大奶妹一眼,趁她恍神刹那,我强忍身上剧痛奋力朝她扑去,并在她回过神前,顺势夺下那柄差点要我命的短刃。

  刹那间,夺刀勒颈反制动作一气呵成!

  一招得手后,我立刻将大奶妹双手反剪于后,拿着夺来的武器抵住女孩脖子大叫道:“不要动!”

  原本我以为,和他同行的男子会投鼠忌器,为我多少争取回气时间,可是没想到他一击不中立刻变招,将手中的长刀反手斜拖上拉,完全没有顾虑到我手上人质的安危。

  若不是我眼捷手快,迅速射出手中的短匕,同时抱着大奶妹侧倒在地上翻滚几圈躲过无声无息的贱招,我想等我回过神后,大概就会看见自己的下半身和上半身,突然分隔两地的惨状吧?

  虽然逃过死劫,可是怀里抱着一人动作总有些迟滞;结果,我舍身救人的下场就是──我的背后传来火辣辣地撕裂痛楚。

  “喔……呜……法克!好痛呀!”我抱着大奶妹倒趴在地上,痛得忍不住发出惨烈地哀号。

  想不到我痛得在地上打滚惨号,怀里的女孩却发出历经高潮时的娇吟,顿时形成反差极大的对比。

  “啊……喔……你……你快放开我……呜……我……”

  “大奶贱奴,不想死就别乱动!”我死命抱着怀里的女孩,以凶狠的语气喝叱她。

  “唔……啊!小、小心!”

  话刚出口,我已经察觉到背后的凶险,只不过察觉到危机是一回事,可是要安然化解又是另一回事!

  方才抱着大奶妹,躲避卑鄙男砍向我们的霸刀时,已经耗尽我全部力气,即使我知道如何闪躲,却已有心无力。

  (呜……现在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把大奶妹拉到我上面当肉盾,帮我挡下背后的狂刀……)

  想到这里,我不禁对怀里不停扭动挣扎的女孩苦笑道:“呵呵……大奶贱奴,待会你可以割下我的头回国邀功领赏了……”

  “可是我……”

  “怎么,被我干一次就爱上我了呀?呵呵……很多都我干过的女人都有这个想法……”

  “喔……你这个恶魔……我……我又中了你太阳之手的贱招啦!”

  话刚出口,我的胸腹随即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推力;接着我就像断了线的傀儡般往后侧飞出去。

  “雪特!没想到她的力道这么大!”我看着在地上翻滚的大奶妹暗想着。

  倏地,一抹冷冽的刀芒擦身而过,再度带起几撮银白色的发丝,以及飘散在空中的碎裂布条。

  误打误撞躲过石破天惊的狂刀,尽管我身上又多了几道皮开肉绽的刀伤,但至少保住了这条小命。

  我正暗庆幸再度躲过危机,冷眼瞅着站在地上的劲敌没多久,我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我仍在半空中倒飞着。

  等我察觉到这个严重问题,我的身体已经在半空划出漂亮的圆弧,并快速往下坠落,没多久就发出“碰”的重物坠地闷响。

  刹时,我的胸背立刻传来骨断肢折的剧痛,而嘴里也跟着喷出一蓬血雾后,我原本模糊的意识顿时清醒许多;但头部着地传来的剧痛,让我马上又陷入半昏厥的状态。

  “喔……噗!呃……咳、咳……呜……”

  我张大嘴仰躺在地上,试着呼吸无所不在的新鲜空气,可是我赫然发现,周遭的空气仿佛被抽空般,无论我怎么努力,总感觉吸不到任何一口空气。

  蓦地,我突然发觉天色一下子就变得晦暗不明,眼前的景物也跟着模糊。

  “啊!难道这就是濒死的感觉?”不经意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不由得张口嗷叫!可是没想到从我口中发出的话语,竟变成无意义的咿呀单音。

  顿时,一股绝望无助的恐惧感在我心底蔓延开来,让我对于生命产生另一种看法。

  回想起十一岁那年,我被仇家的属下满街追杀时,心中只想到父母大仇已报,若不幸被人当街砍死就当杀人偿命,没什么大不了。换句话说,幼时的我,即便知道自己即将横死街头,却完全不会感到恐惧或害怕。

  直到我遇上师父,接着进入军事学院就读之后,我终于不必像苟延残喘的流浪宠物般,每天过着有一餐没一餐,完全没有人生目标的日子。

  当然,在不愁吃穿,又有零用金可领的环境下生活,只要与我国领土接壤各国不主动开战,那么我想大部份的军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平安无虞过完这一生。因为老实说,一个军人只要安逸日子过久了,那股抛头颅洒热血,为国尽忠的豪情壮志被无情地岁月时空磨光之后,便开始对死亡产生了莫名恐惧。

  想到这里,强烈地求生意志与死亡恐惧,顿时在我心底盘旋、缠斗;身体各处不断传来剧烈痛楚,痛得令我几乎想放弃,这具遍布严重创伤的躯体!可是一想到人世间种种生活乐趣,我又不甘心,就此结束这条活了十九年的生命。

  (假如我当年认真刻苦一点,设法让自己的魔武实力再提高几阶,或许今天就不会这么狼狈了。唉,师父……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把我改造得强一点呢?)

  “咳……咳……噗……”胸口传来几近窒息的不适,我不由自主猛咳几下后,仍旧无助地躺在地上,任由温热的液体从口中汨汨淌出,等待虚弱的生命气息,在体内一点一滴慢慢消逝。

  随着时间流逝,我发觉眼皮似乎愈来愈沉重──重得我几乎无法张开;而原本在耳边不时发出地喧嚣声,却在此刻骤然停止!

  这一刻,我赫然发觉热闹的萨多姆林大道,仿佛只剩下我一人静静躺在街道上,等待死神带走我这条死状极惨的仆街亡灵。

  就这样,当我感受不到口中流淌出液体温度时,也失去了所有知觉。

     ***    ***    ***    ***

  仿佛做了一个无止尽的恶梦般,我发觉眼前尽是一片漆黑!

  而我,现在正在这个黑暗的环境里,不知疲累地狂奔!

  我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奔跑,但打从心底升起的恐惧,逼得我不得不尽全力逃离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只不过无论跑得多快,甚至奔跑路线换了几个方向,目前所在诡异的空间始终一片漆黑。

  发足狂奔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我打算彻底放弃这种毫无意义的举止时,我的正前方陡然亮了一下。

  亮光虽然乍现骤灭,但对我来说,不啻是一盏黑暗中指引方向的明灯!

  抱着“有亮光就有出口”的想法,我稍微喘口气后,立刻朝刚才光源消失处飞奔过去。

  可是忽明忽灭的亮点似乎和我玩捉迷藏般,原本出现在前方,一下子又变到后面;而且在我伫足犹豫当下,突然在我左右两侧闪烁不定,令我无所适从。

  无法确定出口方位,心急如焚的我,忍不住边跑边破口大骂:“雪特!到底哪里才是出口?”

  但孤苟大神似乎有意考验我的意志力似地,每当我打算停下来,放弃寻找出口时,远处一闪即逝的亮点却逐渐变大,再度勾起我强烈地求生信念。

  不知跑了多久,闪烁不定的光点从麦粒般大小,逐渐放大到宛如天上的旭日时,我立刻拼尽最后一分力气朝它扑去!

  直到我从刺眼亮光造成短暂视盲恢复过来,看清眼前的景物后,我一时间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喂!臭小子!你还好吧?”

  久违的雄浑嗓音在耳边响起,我不禁流着兴奋的泪水,激动地握着拳头大叫:“师……师父!?”

  “老公,你终于醒过来了……”随着话落,拥有淡绿色长发,流淌着两行未干泪痕的俏脸倏地映入我眼帘。

  我还没开口,另一边却先响起带着嘲讽意味的娇甜美声。

  “哼哼……你这废柴男的命真硬呀!被人砍了三十六道深浅不一的刀伤,肋骨断了三根,全身骨折及脱臼内伤共七处……啧啧啧……想不到,你受到如此严重的创伤居然还死不了!我看以后呢,应该叫你打不死的小强才对……”

  这时,站在我面前,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忽然开口道:“什么意思?”

  “大叔,如果你连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我看你呀,真的是白活了!”只见眼熟的红色短发女发,双手抱胸斜睨着中年男子道:“唔……要不是废柴男喊你师父,光凭你的长相和‘异于常人’的见识,我很难相信你就是那位,传说中位列十大强者之首,鼎鼎大名的‘魔武剑圣’──李奥纳多·皮卡丘!”

  “哼!你这没毛的小妞!什么‘打不死的小强’?!我还‘插不烂的小穴’咧!现在的年轻人呀……”

  “臭老头!你说什么!?哼!别以为你是一代强者我就会怕你!告诉你,无论你是孤苟大神也好,绝世强者也罢,只要得罪了我艾美·葛玛,我一律──照、杀、不、误!咦,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说到这里,艾美的脸上倏地闪过一抹臊红。

  “嘿嘿,单纯的傻妞,你的人生阅历再怎样都比不上我吧?呵呵,我只要随便瞄一眼,就晓得你身上有几根毛……”

  郝莲娜听到中年男子,语带双关的暧昧言辞,脸上瞬间闪过臊羞地绯红道:“皮大叔……”

  从睁开眼睛到现在,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的我,这时终于忍不住道:“师父,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听到这句话,中年男子骤然板起脸孔道:“哼!臭小子,你还好意思叫我师父?要不是我五天前及时将你救回来,你现在早就仆死在大街上,到天上服侍孤苟大神了。”

  “呃……这是怎么回事?”我仍一脸茫然。

  “废柴,难道你忘了五天前的事?”

  “五天前?”我闭上眼思考许久之后,霍然睁开眼睛惊叫道:“啊!大奶贱奴和卑鄙男!”

  话刚出口,短发女孩随即冷哼道:“哼哼……你终于想到啦!呿!要不是你的淫师在这里,我早就把你那根犯罪工具剁了喂狗!”

  “呃……艾美,皮大叔好歹也是我们的长辈耶!你这样口无遮拦乱说话,我怕……”说到这里,郝莲娜担忧地偷瞟中年男子一眼。

  “呵呵,没关系,我绝不会跟一个无毛小呛妞计较……尤其她还是──我这笨徒弟的女人。”

  “大叔!你!我!”艾美竟语塞地涨红着脸,对着我和她自己指手划脚,久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师父!”我则是神色愤慨地对他大叫道:“我本事如此不济,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当年你如果把我改造得强一点,我今天也不会这么狼狈!”

  没想到中年男子听了我说的话,竟然指着我骂道:“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你没听过‘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当年我可是费尽心力,才让你拥有魔武体质,进而顺利进入皇家学院,从此过着衣食无虞的好日子耶!哼,你不感激我就算了,竟然还敢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还好小亚比你争气,知道要努力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否则我会以为教出来的人,都是没用的废柴……”

  “小亚?师父,你什么时候又收了个徒弟,我为什么不知道?”


             第四章  惊天秘密

  话刚出口,站在我身边的郝莲娜忽然抿嘴笑道:“嘻嘻,老公,小亚就是米希亚啦。”

  “哪个米希亚?”我皱着眉头问道。

  这时淡绿色长发女孩好心提醒我道:“你上次因公殉、呃,不!是因公受伤时,那个在马利诺纪念医院里,照顾你的专属看护──米希亚·坎拉德。记得吗?”

  “唔……马利诺纪念医院……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出卖我,害我们被皇朝禁卫军通缉的贱人!”

  “呃,古奇……你最好收回这句话唷……”

  “我为什么要收回这句话?”不经意瞥见艾美脸上古怪地神情,我不禁纳闷道:“难不成……你暗恋她?或是说,她和你……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古奇·凡赛斯!”艾美阴沉着脸大吼。

  “老公,你别乱说!”郝莲娜对我使了个眼色道:“艾美这么说,完全是为了你好。因为米希亚是……皮大叔的女儿。”

  “啊!什么?怎么可能!”话虽如此,但一想到说错话的下场,我不禁语带颤抖对中年男子道:“师……师父,娜娜说的……呃……是真的吗?”

  只见中年男子摩拳擦掌,露出狰狞的面目,寒声道:“你说呢,臭小子?”

  “呃……我想应该是真的吧……啊!师父,你别打我呀!我现在是重症伤患呀!啊!米希亚,救命呀!我快被你老爸打死啦!”

  此话一出,众人自然顺着我求助的目光瞟向门口,可是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金发女孩,却说出令我大感意外的言语。

  “皮卡丘,下手别太重!你只要略施薄惩,随便赏他个十万伏特就够了,因为我不喜欢看到血……”

  “收到!”

  师父别过头应了一声,立即转过头缓缓走向我,口中同时发出尖锐的恐怖笑声道:“桀桀桀……臭小子,你就认命吧!谁叫你得罪了我的宝贝女儿呢……”

  话刚出口,我的头顶立刻出现一阵连续且密集地闪光,而我躺在床上避无可避下,只能抱头曲身,让十几道无声闪雷劈得全身焦黑,到最后只能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看着前方开怀大笑的一男三女;而身上轻重不一,好不容易才结痂愈合的伤口,此刻又有几处迸裂开来,结果包裹在身上的白色纱布,正迅速渗出点点鲜红。

  直到身上痛楚稍减,我才咬牙切齿地哀叫道:“师……师父……你、你……算你狠!”

  “嘿嘿嘿!臭小子,你可别怨我!只要是我宝贝女儿吩咐的事情──哪怕是限我一天之内,到梦华之颠摘一株‘梦华雪莲’给她,我都会尽全力完成这项不可能的任务。哼哼……要不是小亚心存善念,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为师的惩戒手段吧。”说到最后,师父的语气骤然变得森冷无比。

  “呃……”听到中年男子的话,随即想起他训练时地种种非人道手段,我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啦,笨徒弟!别再抱着混吃等死的心态过日子啦!你如果再不振作,那些躲在暗处的敌人只要逮到机会,一定立刻收割你的性命。”

  师父的话,宛若一道威力强大的闪雷,瞬间打入我心坎,令我不得不正视起这个问题。

  回想起从我被踢出学院开始,我的生活似乎就在逃亡与被人追杀中度过。而深究其原因,正是因为我这身,只能算是甫窥魔武门径的浅薄修为。

  当我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时,我就非常向往能够成为那些,可以凭空施放出火球、风刃、水箭、落石……等,或者一拳打断一棵树木,一刀劈开一颗巨石的强者。

  等到我遇到师父,突然拥有这些令普通人称羡的能力后,我的确产生一种傲视天下的强者心态;可是没想到这种以管窥天的狭隘眼界,全在执行那桩不可能的任务后──彻底粉碎!

  先撇开那套超乎常人理解的隐形战甲的战力不谈,单就我遇到的敌人来说,每一个人的实力都在我之上;仿佛我这些在瓦兹城赖以保命及横行的能力,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比普通人……强那么一丁点的九流庸手而已。

  虽然我打从心底不愿承认这件事,但是残酷的事实,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我眼前!

  每次遇到危难险境时,若不是靠着绝佳运气,与郝莲娜、艾美等高手相助,我说不定早就成为众多地狱亡灵中的一员。

  如今,师父一针见血言论,倏地打醒了我抱着安逸过活的痴人梦。

  不自觉望着眼前众人,我心里突然升起一个炽热的念头:我想摆脱别人眼中的废柴印象,成为一名实力与师父不相上下的──绝、世、强、者!

  想到这里,我顿时强忍身上的痛楚,翻了个身改躺为跪,用力挺直身体道:“师父!请你帮我提升实力!”

  此话一出,中年男子脸上的表情倏地一僵,接着转为严肃道:“为什么?”

  我神色一凛道:“因为我想平安活下去!我不想再过着这种食不知味、宿不安眠,到处被人追杀的痛苦日子!”

  “真的?”

  我坚定地点头道:“这几个月飘忽不定的生活,让我彻底明白一件事:假如我没有像你这么高强的魔武实力,那么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浮夸的假象;一旦受到严厉考验,那么我这些不能称为魔武实力的本领,根本不堪一击!”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紧握拳头,紧盯着对面的男人道:“师父,求你再帮我一次吧!我不奢求未来的成就可以超越你,但至少帮我提升到和郝莲娜或艾美的等级,让我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

  随着话落,四人的目光突然全集中在我身上。

  仿佛要看穿我真正心思般,师父犀利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许久之后,竟双手背负在后,不断对我摇头叹气。

  “难道来不及了?”我心想。

  我正想发问,对面的中年男子却先开口:“你如果早几年领悟这个道理,并且从进入军事学院起认真修炼,那么你现在也不用跪在地上求我了。”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楞了一下道:“师父,你当年不是告诉我,我的魔武体质已经定型,无法再有更高的修为吗?可是刚才那句话,似乎有另一层含意?”

  “喔!我真的会被你气死!我当年怎么会收下你这个笨徒弟呀!”只见他仰头翻了个白眼,道:“我问你!你进入学院后,有想办法突破自身修为的瓶颈吗?”

  我摇头不语。

  “那我再问你,你有像吟游诗人所写的奇遇小说里,那些身世平凡的主角,为了提高自己的修为而走进深山、潜入大海,试着寻灵药、撞奇遇;或者打几只神级魔兽,挖取它们的魔晶核,制做顶级的法器或神器?”

  我当下不以为然道:“可是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他们瞎编出来骗钱的虚幻故事?不仅如此,你还告诫我这些故事随便听听就好,千万不要信以为真……”

  没想到我话刚出口,眼前顿时一花,接着额头立即传来剧烈疼痛,耳边同时响起清脆地“叩咚”声。

  “哎哟!师父,你干嘛打我?!”我跪在地上,捂着额头大叫。

  “奇怪,以前你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开始过好日子之后就变笨了!”中年男子顿了顿,叹口气后才接着说道:“我用这个比喻是想告诉你,人生在世就是要有强烈的企图心!说实在话,那些传说中的强者,哪个不是历经千辛万苦,想尽办法突破肉体上的限制,最后才能成为令人敬畏的神人?你想,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那种只要吃几颗灵药,捡几本残破的秘籍,然后不用刻苦修炼,就能在短时间成为绝世强者的好事,那么整个穆思祈大陆早就强者满街跑了。”

  师父的话虽然有几分道理,但我仍嘴硬强辩道:“可是我和米希亚那种具有先天优势的人又不同,我再怎么练也不可能突破三阶呀!”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呃……你当年不是说过……喔!师父,我又说错什么?”

  冷不防又中招,我不禁捂着头大叫。

  只见师父气急败坏地对我吼道:“你没有真正下决心苦练,怎么知道没用?当年我就是怕你恃才而骄,影响了你的修为,所以故意在你身上留下五道封印;假如你进入学院后真的能认真苦练,想办法突破瓶颈,那么即使你的封印没有完全解开,起码也拥有四阶五级以上的魔武混合实力。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思进取,每天像行尸走肉般,只晓得浑浑噩噩过日子……”

  说到这里,他先瞟了我一眼,接着就将目光转移到米希亚身上道:“最后,我再告诉你这笨徒弟一件事:我家小亚和你一样,都是经过后天改造,才拥有魔武双修体质的异人。”

  师父的惊人之语仿佛一柄沉重的大锤,在我脆弱的胸口狠狠敲下,令我呼吸不由得为之一窒,整个人随之向后倾倒。

  (怎么可能?!她居然和我一样,也是后天改造的……伪天才?可是她上次为了救我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怎么看都不像逆天改造出来的模样。假如她真的也是后天改造的异类,那么师父当年为什么又说,我是第一个改造成功的人呢?)

  我双手后撑坐在地上,喘气吁吁地看着眼前四人,尤其是米希亚──这名身材姣好的俏护士。因为我想从她细微的动作、表情以及呼吸当中,找出这只老狐狸戏耍我的证据。

  只不过我从头到脚,仔细观察她好一会儿,接着又将视线转移到其它三人身上,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出一丝异状。

  (嗯……看来这只老狐狸没有说谎……唔……不对!这当中大有问题!)

  先不提师父那句“解开封印,实力自然提升”的话是真是假,单就他和米希亚如何找到我,又怎么从敌人手中将濒死的我救出……最令我感到纳闷的是,他们为什么可以找到郝莲娜和艾美?

  当我把这些问题一股脑丢出来,师父却转头对米希亚道:“小亚,你先治疗他身上的伤,等他外伤好了八成再告诉我。”

  “为什么又是我?”米希亚居然嘟着嘴,向她父亲抱怨道。

  “啊,呃……那是因为……这里只有你是合格的医护人员嘛。”

  我在一旁看着父女俩互动的情况,不禁感到纳闷不已。

  一向给人高深莫测,威风凛凛的绝世强者,居然对年轻貌美的女孩表现出唯唯喏喏的孬样;而在医院里,一向给人和蔼可亲,嘴角始终挂着迷人微笑的俏护士,可是对自己的父亲又换成另一张面孔……让我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也在玩谍对谍的角色扮演戏码?

  不过转念一想,我马上推翻这个可能性。

  原因无他!光凭他可以在穆思祈大陆横着走的绝世强者实力,根本不需要搞这些无意义的伎俩,更何况他欺瞒的对象,还是自己主动收入门下的徒弟。

  可是当我看到如此诡异的亲子相处模式,我又不禁在心里,揣测这对奇妙组合的真正关系。

  之后与他们相处一段时间我才知道,米希亚为什么从不挽着师父的手臂,亲昵地喊他一声“爹地”。

     ***    ***    ***    ***

  在米希亚光系魔法治疗下,经过两天时间,我的外伤终于好得差不多,可是骨断肢折的伤处依然疼痛不己。

  “米希亚,你为什么不顺便帮我医治内伤?”我躺在床上哼哼唧唧问道。

  “皮卡丘交待的。”穿着特制护士袍的女孩,声调虽然温柔动听,可是从她脸上可以明显看出,她医治我并非所愿。

  “算了,要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也不想让她救治。”我心想。

  尽管我心里仍残存被她设计出卖的阴影,但不可否认,每当我看到米希亚穿着护士袍,动作熟练为我端汤换药时,她胸前不经意流泄出的春光,就成了我“床上”生活的唯一娱乐。

  若不是我的手脚被夹板固定住,我绝对会忍不住伸出“神手”,在她弯腰为我换药时撅起的超弹性美臀上,狠狠拍它几把。所以换个角度想,我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日子,虽然过得无聊却也舒心安逸。

  一个人待在“春歌晓榭”的客房中,没有敌人追杀,吃喝不用烦恼,睡觉没有人打扰、唔……除了偶而听到门外的淫声浪语……如此舒适安逸的生活,让我觉得仿佛又回到那段,在喀得尔皇家军事学院每天混吃等死,被封为“万年学员”称号的逍遥日子。

  可惜好景不常!

  第三天一早,穿着低胸贴身特制护士装的米希亚一进门就二话不说,直接拆下了包裹在我身上的纱布,以及固定手脚的夹板。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举措,我当下感到一阵茫然与不解。我正准备开口发问,米希亚仿佛早已看穿了我的心思般,她边收拾换下的纱布边说道:“皮卡丘待会儿就来了,他可以解答你心中所有疑惑。”

  话刚说完,门口立即响起咿呀的声响;原本被隔音魔法阻隔的淫声浪语,也伴随着师父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悠悠荡荡地飘入我耳里。

  只见中年男子进门后,随即的感慨的语气叫嚷着:“唉……现在的年轻人真幸福呀……他们晚上可以埋头苦干,白天又能继续猛操狂干,真羡慕他们如此耐干呀。想当年……”

  可是他话刚说一半,米希亚却阴沉着脸打断他的话:“皮卡丘,请你说话庄重一点,有点为人师表及长辈的态势好吗?”

  “啊!喔,呃……咳、咳!不好意思……”

  中年男子当场被年轻貌美的俏护士,呛得不知该如何接话;在此情形下,身为徒弟的我,自然就成了师父抒发情绪的对象。

  “好徒儿,昨天睡得安稳吗?”

  耳熟的问候语甫窜入耳里,我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直到看见中年男子搓捻唇角上的八字胡,露出不怀好意的阴侧奸笑时,我倏地想起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当下,一股令人发怵的恶寒迅速从背脊升起,令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道:“师、师父!你……你想干什么?”

  “嘿嘿嘿,你不是渴望拥有强大的力量吗?我现在马上帮你提升实力,让你不但有能力自保,还可以保护你心中所爱的女人……”

  话声甫落,撕心裂肺的剧痛立刻从身体各处狂涌而至,令我痛得忍不住眼泪狂飙,同时发出惊天地、泣鬼神般的惨号。

  而痛昏过去前一刻,我最后看到的是那张──睽违多年的奸邪狞笑脸孔……


              第五章  拷问

  在师父惨无人道的“活体重建术”下,我过了三个多礼拜生不如死,近似炼狱般的恐怖日子。

  这段时间,我从剧痛中醒来,又在痛苦中昏死过去──日复一日。

  我身体每一寸每一节骨头,都被恶师下重手狠心打断,而身上每一寸肌肤,则被他用利刃划开,接着用那只充满力量的中指,在割开的伤口里抠挖拨弄,而且还让我在清醒状态下,以他自创的诡异手法重新接上,才叫米希亚将这些伤口缝合,并涂上他秘炼而成的特效草药,最后施以光系魔法进行治疗。

  我曾在剧痛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口齿不清地询问中年男子为何这么做,结果他竟面带微笑为我解答:“要你保持清醒,是要训练你的抗痛忍耐力,并且让你的身体牢牢记住,不认真修炼的后果;而我狠心打碎你的骨头,割开你皮肉的用意,正是为你解开封印,顺便矫正骨骼,并帮你做好开筋拓脉的工作,将来你才能修炼更高阶的魔法武术……”

  这些理由乍听之下很合理,可是师父说到最后,忽然凑在我耳边悄声道:“虽然我有更简单,又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的方法,但我听说,你曾对我宝贝女儿毛手毛脚,所以我决定用这么麻烦的方式警告你──以后不管在哪里看到小亚,有多远就给我离多远,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听完这番话,我立刻昏死过去!

  纵然改造的过程虽然惨绝人寰、不忍卒睹,但是体质重塑后的结果,让我感觉仿佛历经死后重生般,当下激动得久久不能自已。

  现在我只要屏气凝神,就可以清晰地感应到无所不在的风、水魔法元素;不用吟唱咒语,就可轻松自在,同时施放出二阶五级以下的小型风刃及水球;稍微吸气提纵,便可一飞冲天;即使我以前经常施展的长风拳,将饱含劲力的拳头向前轰出,地上立刻卷掠起一道刮面生疼的旋风……如今我所拥有的强横实力,在以前是根本想都不敢想!

  换句话说,我经历剜肉刮骨痛楚的活体重建术下,不但大幅提升了自身的体耐力及魔武力,也让我以后不用见敌主动闪躲,遇事先装龟孙,更让我得以摆脱“好色废柴男”的不良形象。

  总而言之,从我完全康复那一刻起,我相信──我未来的人生将会变得更加灿烂!

  不过话说回来,眼下我有一个悬宕多日的麻烦,必须亲自出手解决才行。

  将师父新传授的“驭风神掌”从头演练一遍后,我拭去脸上的汗水,便哼着轻快小曲,踩着轻盈的步伐,气定悠闲地走向位于前方不起眼的小木屋。

  当师父决定对我进行重塑改造后,我们随即搬离“春歌晓榭”──这家名不符实的雅致“淫馆”,并落脚于萨多图拉西南城外约三十五公里,接近“莫河森林”入口的朴拙木屋。

  而他之所以选择这处僻静地点,一方面是不想影响旅馆里,那些痴男怨女宣淫的兴致;另一方面,当然是避免改造过程中,我痛苦的惨号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重要的一点,这里竟是师父在萨多图拉城落脚的……呃,应该叫秘密基地吧?

  试想,一名百大强者排行榜上,位居首位的异国绝世强者,突然出现在苏里亚帝国首都,就足以引起帝国军政高层高度关注;更何况,他还明目张胆在这里进行人体改造?

  无论结果成功与否,单就这项构思及研究数据的资料,就足以在国际间引发轩然大波。到那时候,即使他亮出魔武剑圣的称号,仍然无法阻止各方多如牛毛的反间人员,对他进行一连串无所不用其极,几乎是明抢暗偷的卑劣行径──只为了获取这份难能可贵的研究成果。

  心念流转间,七百公尺的距离眨眼即至,感到实力提升快感的同时,我心中不禁燃起一把无名火。

  推门进屋,我快步走到客厅的壁炉前,下意识左右看了一眼,随即拉起壁炉旁边的火钳。

  顷刻间,耳边响起隆隆地细微闷响,原本火炉前的铁栅栏及干净的烬台缓缓向两旁平移,逐渐浮现出一条狭窄的石梯甬道。

  深呼吸一口气,我心神略为紧张地拾级而下,而身后的入口,随着我身形下移,慢慢合了起来。直到门板全然密合,整条甬道变得漆黑时,两旁的石壁却陡然迸出昏黄光亮,一直向前延伸。

  我在狭隘的秘道里,迂回蜿蜒走了大约五分钟,终于走到了甬道尽头。

  不同于屋外朴实厚重的大门,眼前的门板就像一匹倒挂的水瀑,晶莹剔透却又令看不真切里面的实际状况。

  浓厚的风水二系魔法元素,均匀散布在门板每个角落,似快实缓地不停转动着。

  若是不明个中奥妙的人,或许认为这扇“水幕涯门”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不得其法却强行开启的话,那种十万伏特的滋味……只有我这种曾经尝过师父苦头的人,才能深刻体会得到个中的“销魂”滋味。

  我缓慢伸出手,放在距离水蓝色的半透明门板三公分处停住,嘴里缓缓吟唱出:“被水元素及风元素保护的水幕呀,即刻释放你们的束缚,解开你们设下的禁锢吧!水幕涯门·开!”

  不带一丝感情,语气平缓地将魔法咒语吟唱完毕后,原本平静无波的水幕,立即从中央向外泛起一圈圈涟漪,最后在我掌心汇聚,渐渐凝实成一个蓝绿相间半弧浮凸,中央向下凹陷成一条细缝,底部有一个幽暗小洞的怪异事物。

  第一次看到造型如此奇特的“锁孔”,我不禁楞了一下!

  “哇!师父这道门锁设计得真猥亵呀!他还告诉我,一定要将中指伸进‘小穴’里抠弄几下,才能安全打开门……”

  心领神会地干笑几声,我便迫不及待将中指伸进微开的穴孔……

  刹那间,指尖传来似曾相识的柔软湿滑包覆感,令我的手指不由得颤抖了几下!来不及细想这熟悉的包覆感,半透明的朦胧水幕犹如卷帘般,迅速向两旁拉起;刹时,水幕彼端陡然传出断断续续地娇喘轻吟,回荡在静谧的甬道中,有着说不出地诡异。

  我吸口气镇定心神,甫穿过水幕涯门,身后的水帘立即向中央阖上;直到裂缝完全密合,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斗室,仿佛知道有客到达般,四周的石壁陡然迸出昏黄微弱的光亮。

  我眨眨眼,适应四周柔和不刺眼的光线后,才定眼看着前方挂在墙壁上,不停蠕动的晦暗身形。

  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我向前走了两大步,在暗影前方一公尺停下,对着不断发出呜咽娇喘的暗影轻声道:“大奶贱奴,好久不见啦。”

  话刚出口,轻吟低嚎的声响戛然而止!

  当摇曳的光线闪过对方的脸孔时,我从披头散发的空隙当中,看到了久违的妖艳容颜。只可惜,当日容光焕发的艳容,此刻却显得异常憔悴。

  或许是石壁上的魔法灯,瞬间激醒了她的意识吧?那双空洞无神的明眸盯着我好一会儿,顿时以疑惑的语气问道:“你……你是古奇·凡赛斯?”

  我指着被师父整容过的俊脸道:“嘿嘿,这张脸帅吧?”

  话刚出口,大奶妹的神情倏地转为狰狞,而且身体陡往前冲,怒不可遏地嗷啸吼叫。

  突如其来的偷袭,令我吓得不自觉倒退几步!直到我发现她只是在原地徒然挣扎,对我完全没有产生任何威胁后,我不禁为自己过度反应感到一阵羞愧。

  (呵呵呵,即使我已经跨向强者境界,仍需做好心理建设才行。唔……还好这里没有别人,否则刚才失态的举止传了出去,我这个拥有四阶四级魔武力值的强者,不就丢脸丢到家了?)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我表面上却以忿恨的语气吼道:“可恶的大奶贱奴,这就是你对待主人的态度吗?”

  只见她冷哼一声便转过头,我不禁咬牙切齿指着女孩道:“好、好…很好!今天我就教导你,怎么样才算合格的性奴。”

  话刚出口,女孩猛然转回头朝我大吼道:“你他妈的变态恶魔,快杀了我吧!否则等我恢复武力,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喔……这该死的贱手……”

  听到这句话,我故意用小指掏挖耳朵,以轻蔑地语气道:“啧啧啧,贱奴就是贱奴!即使你有一对令我爱不释手的大奶,依然还是最低下淫贱的性奴!你放心,我绝不会因为你是贱奴就少干你几下。不过现在……”说到这里,我故意斜睨她一眼,“我们先来玩‘我问你答’的游戏吧。”

  “你!你这恶魔!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但就是别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情报。”

  话刚说完,女孩又做势往前冲!幸好绑缚在她手脚及颈脖上的铁链,大幅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我才能纹风不动地站在她面前。

  此刻全身赤裸的女孩,完全无视自已春光大泄,一味拉扯身上的束缚,想要挣脱铁链给我好看,可是嵌钉在墙上的铁链犹如壮汉的手臂,轻松拦下她前冲力道后,马上将她反摔回去!

  一时间,沉闷的碰撞声与刺耳的摩擦声,还夹杂着娇声惨号回荡在昏黄的斗室中,令人不忍耳闻。

  我缓步走向前,一把拽起她那头湛蓝色的大波浪卷发,将她憔悴不堪的苍白脸颊硬拖到我面前,狠瞪她说道:“你这不知好歹贱奴!我只想问几个问题就放你走,所以你最好识相点,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否则……”

  说到这里,我故意狠掐她那对高耸柔软的酥乳,顺便回味那种久违的饱满触感。

  “喔……啊……你这个变态!呜……不行了……快杀了我吧,我已经受不了这种折……折磨……喔……”

  全身被铁链束缚住的大奶妹,在我神手掐弄下,消瘦的娇躯骤然弓起后仰,口中同时发出到达高潮境界的忘情娇吟;而她身上的铁链,在身体剧烈地扭动拉扯下,同时发出“喀啦喀啦”的刺耳碰撞声,顿时交织成一首充满强力节奏,又悦耳动听的“淫奏曲”。

  直到淫曲甫歇,我才缓缓凑上前去,拽着女孩的头发狞笑道:“大奶贱奴,到达高潮的滋味很爽吧?”

  “吁……呼……”大奶妹半眯着眼喘了几口大气,神志稍微清醒后,她的嘴角忽然泛起诡异的冷笑道:“哼哼……呵呵……你有什么贱招尽管使出来,我萝琳·贾斯汀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谁要你皱什么眉头!只要你的肛菊有皱褶就行……”

  听到这句话,女孩骤然睁开眼睛,一脸惊愕道:“你、你想干什么?!”

  “嘿嘿嘿……我既然大难不死,而你又落在我手中……唔……可惜这里没有道具,否则我就让你尝尝旋转木马的滋味……”说到这里,我缓缓站起身,侧头斜睨她一眼,“贱奴,我劝你最好合作一点,否则我怕你回国之后,你的家人认不出你。”

  “嗯哈……哈哈……哈哈哈!古奇·凡赛斯,这句话你说给自己听吧!”说到这里,大奶妹陡然射出森冷的目光道:“告诉你,出来混本来就没什么好怕!而且我执行这项任务之前,已经事先写好了遗嘱。只要我没按照预定时间回国,军方就会当我战死异地,自动帮我除籍;而我的家人,从此就能受到联邦妥善照顾。”

  “哦?”我转过身,眉毛挑了挑,“那么你原本预计何时回国?”

  没想到大奶妹居然倔强地看着我道:“哼!你别想套我的话!”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唉!我只不过想帮你算日子,看你的家人是否达到领抚恤金的标准而己。”

  “你用不着操这个心!既然我已经落在你们手里,你想怎么样就来吧!不过我给你一句忠告:‘千万别让我活下来’!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那今天我所受的奇耻大辱,将会比现在还狠上千万倍偿还给你!”

  看到她摆出慷慨就义的激昂模样,我不禁对她竖起大拇指,连称三声好。

  其实早在我复原的时候,师父已经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从卑鄙男嘴里问出的情报,对我巨细靡遗说了一遍,让我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话说半年多前,我误打误撞毁了隐形战甲,并因公受伤而躺在马利诺纪念医院接受治疗,被一群神秘人强行掳走后,他们真正的身份,并非我和郝莲娜之前所猜想那样,属于苏里亚帝国派来的反间人员。那些一开始就假冒我方政风室调查部的人,其实是由喀穆朗里联邦派来的反间人员。

  当时由于事态严重,再加上我们畏罪潜逃,所以负责此案的亚柏·基德少尉,一方面将我们逃脱的事情往上报,一方面派出资深鉴识员,在我差点被掳走的传送魔法阵周遭仔细搜索。

  经过两个多礼拜时间搜寻查证后,这些鉴识员给亚柏·基德的报告指出,那座魔法阵的目的地,竟然是喀穆朗里联邦的首都──布里斯卡。

  换句话说,那个魔法阵里头的“里”字符号,其实指的是布里斯卡,并非我先前所猜想的苏里亚帝国。

  说起来,也怪自己当时被郝莲娜那句话迷惑了心神,加上这种跨国魔法阵没使用过的经验,一时之间才会忘了魔法传送阵针对的是城镇,而不是国家。否则苏里亚帝国的国境这么大,倘若没有正确的接收阵眼,那么真正启动魔法阵后,谁知道会被送到什么鸟地方?

  这些问题经由米希亚解说后,我终于恍然大悟!

  (难怪那伙人将我掳走时,竟然找联邦特产的萨尔拉亚马来拉车……原来这一切早已有迹可循,只怪我当时没想到那么多……假如我能机警一点,或许就不会搞到这般狼狈的模样了。)

  既然晓得敌人是谁,那么困扰在心中许久的疑惑,有如拨云见日般,刹那间便豁然开朗起来!

  只不过,当我从师父口中得知,那个曾经妄想杀死我,趁机抢夺由我设计出的“隐形内衣”图纸的路易斯·弗烈逊,不但是喀穆朗里联邦潜伏在欧格里皇朝多年的反间人员,而且还是个官拜上校的高官时,我当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从我认识他开始,只晓得他在瓦兹城里,开了一家规模不算大,但相当有名的风月场所。

  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利用风月场所老板的身份做掩护,对欧格里皇朝暗中进行情报搜集工作。

  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当他完成阶段性情搜工作回国述职后没多久,就被调派至苏里亚帝国执行新任务。直到半年前,他忽然接到了上级密令──全力追查从欧格里皇朝脱逃,并拥有隐形战甲的通缉犯。

  于是乎,不知他真实身份的我,就这么糊里胡涂撞在他手上!还好,我当时运气还算不错,他又尚未查出我真正的底细,所以我才能够幸运活到现在。

  至于师父为什么知道这么多,那就得提到一段不可告人的秘辛。不过,这个八卦内幕却有两个版本:一个是私底下对我说的隐藏版,而另一个则是当着其它三女面前说的公众版。

  无论哪个版本,总归一句就是:这个外表看起来只有四十几岁,实际岁数却可以当我爷爷的老狐狸,到苏里亚帝国闲游时却在无意中发现,路易斯和某喀穆朗里联邦军方人员,两人最近这几个月忽然过从甚密。

  我曾问他为何无聊到想挖他人隐私,结果他竟以兴奋的语气道:“嘿嘿嘿,原本我以为那头肥猪不是同性恋就是双性恋,所以才一时兴起,想要挖这则八卦消息卖给他的死对头!没想到八卦没挖成,却得到更令人意外的惊喜。”

  那他为什么会盯上路易斯?

  从他提供的隐藏版说辞,才晓得这个和我同样拥有调情神手,或者被大奶贱奴称为“太阳之手”的色老头,因为经常流连于路易斯开的娼馆而认识他。当然,这个难以启齿的秘密,绝不能当着女儿的面大声说出来。

  不过,八卦的重点并不在此。

  发现了路易斯的“特殊癖好”后,他在强烈好奇心驱使下,便开始着手深入调查。直到他暗访大约一个月之后,才发现了这个惊天之秘。

  之后,他就兴冲冲地将这些数据交到米希亚手上,期望这么宝贵的情报,可以为他换一些“劳动服务费”。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满心期待换来的却是女儿“身为皇朝子民,当不求报酬地为国尽心尽力”诸如此类的大义凛然训斥。

  拿不到意外之财固然感到失落,但事情过后他也就逐渐释怀,不再跟他们计较。不过当他得知,军方高层接到这个情报后,居然临时指派米希亚,潜入苏里亚帝国继续搜集路易斯所有不法证据时,他压抑隐忍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

  就在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冲到军部兴师问罪后却又意外得知,他唯一收的徒弟居然变成了头号通缉犯!?

  据他说,当下乍听到这则机密时,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静下心想,也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

  身为百大强者榜行榜之首的魔武剑圣,教出来的徒弟居然变成了通敌叛国的通缉犯!?

  假如这消息传出去……其它强者会怎么看待通敌叛国者的师父?

  因此,色老头为了查证事实真相,同时保护宝贝女儿安危,才会和米希亚两人连袂再度回到苏里亚帝国,一方面追查我们的下落,另一方面则帮女儿搜集路易斯的犯罪证据。

  就这样,当父女俩循线追查来到萨多姆林大道附近时,刚好遇到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并在卑鄙男飞身举刀劈下时,还好师父及时施展出五阶六级魔法──“云残风卷”!

  此举不但再度将我从鬼门关前拉回,而且只用了一招就重挫敌手,然后将这对狙杀我的狗男女击昏后,便和米希亚拎起我们三人,迅速带离案发现场。

  至于敌人同伙,师父则一脸淡然告诉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我当时只想到救你,根本没注意到还有漏网之鱼……”

  听到这讯息,我也只能无言以对。

  不过话又说回来,热闹大街上突然发生如此严重的喋血事件,郝莲娜她们当然不可能完全不知情。所以当两女得知此事,而我又没有回到旅馆,她们马上就联想到出事的人是我。

  之后她们循线暗中探访了一天,终于在城北郊外的某间小旅馆,找到了全身包裹纱布,已经出气多入气少,陷入重度昏迷状态的我。

  如今身体完全康复后,我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帮她把积压多日的欲火宣泄出来!

  只不过我一想到当日的“切肤之痛”,我再怎么心慈手软,也不可能像圣贤智者般,不但什么都不计较,还让她尽情享受两性交欢的愉悦。因此,我才会故意口出鄙言秽语激怒她,给自己一个正大光明动手的理由。

  因为早在两天前,我从师父口中得知这项“任务”时,当下的反应是:“这个大奶贱奴,就让她徘徊在高潮边缘下,带着欲求不满的怨念死去吧!”

  但是慈悲为怀的俏护士,却不以为然训斥我道:“她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和我们立场不同罢了!你要么一刀给她个痛快,要么就帮她彻底解决……你种下的祸根!无论你怎么做,都没有必要以这种方式折磨她吧?”

  “那就请你父亲出手呀!”

  此话一出,师父立即板着脸孔,声色俱厉对我道:“臭小子,我是你师父耶!你难道要我这德高望重的绝世强者,叫你一声‘表哥’?我怕你承受不起呀!”

  尽管他嘴上说得义正词严,但我仍从他不时游移在女儿身上的目光中,读出他内心的无奈与不甘。

  当我明白师父内心的想法后,不禁得意地暗笑道:“嘿嘿嘿……可怜的师父呀,你干不到大奶贱奴的遗憾,就让我这个孝顺的徒弟,帮你完成这个遗、呃,心愿吧……呵呵……”


             第六章  开菊拓径

  脑海闪过色老头心有不甘的老脸同时,我的眼睛不禁瞟向气若游丝,但宁死不屈的大奶妹,心里忍不住赞叹道:“她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军人。”

  (倘若我们的立场掉换,我一旦遭受这种酷刑,说不定我早就将所知全盘托出,只求对方赶紧赏我一个痛快……)

  摇摇头甩开不吉利的想法,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不知怎么地,原本满腹的怒气,此刻却已雾消云散,取而代之的,竟是身为敌对方的我,不应该出现的该死同情心。

  尽管“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座右铭言犹在耳,可是看到大奶妹奄奄待毙的可怜模样,我心中原本计划好的十大酷刑,这会儿却犹豫着,是否真的要用在她身上?

  这下可好!

  师父没事弄了个烫手山芋给我,那么我又该丢给谁?

  想起郝莲娜一行人,我心中骤然一凛!

  昨天用过中餐后,师父忽然把我们叫到他跟前,随即指派艾美与他同行,负责押解伤痕累累的卑鄙男回到欧格里皇朝,一方面把他丢给禁卫军进行更详细的秘审;另一方面则是……师父想仔细研究艾美身上发生的异变。

  由于他坚信以路易斯·杰斐逊深厚的修为,不可能如此短命,所以又要求米希亚回到已经坍塌的“情欲酒吧”附近,探查有关他的线索。

  最后,他才要求郝莲娜回到萨多图拉城,打探苏里亚帝国的最新动态。

  而我呢,则在师父频频使眼色下,勉为其难接下了为大奶妹“排忧解欲”的艰巨任务。

  原本我认为,这是一桩美到不行的差事;但现在看来,这项艰巨的任务,似乎不见血就无法收场……

  想到这里,我不禁暗骂道:“雪特!我就说嘛,色老头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故意支开我身边的女人,为我制造大啖母乳的机会!?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设计我,要我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法克!早知道会出现这种状况,我当初就应该要求艾美留下来才对。以她‘趁敌病要人命’的刚烈性格,我相信,若要她斩杀眼前的女孩,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但是话又说回来,倘若要见血收场,那我何必把自己搞那么累,帮她彻底宣泄出体内的欲火再杀,现在直接一刀了结她,不是更省事?

  不过……我若不杀她,就这么放她走,万一像她说的,从此对我展开至死方休的“断屌剜肉,放血滴石”猎杀计划,那么我现在心慈手软的行径,无疑是脑残到不行的智障作法。

  一时间,杀与不杀的念头,随着大奶妹上下起伏的硕大酥乳,同时在我心里产生了剧烈地震荡。

  (除了这两条路以外,难道就没有制造双赢的第三条路?)

  我蹲在女孩面前,瞅着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孔,捋着下巴暗想道:“唔……既然色老头没有将她一并带回欧格里,这就表示他要我自行处置这名大奶贱奴;换句话说,她的生杀大权完全操纵在我手上。”

  假如从军事角度来看,一旦捕获敌方俘虏,套出我方需要的情报后,他们的命运不是被卖掉,就是直接处死!可是以师父杀男不杀女的作风,应该是倾向于留她一命……问题是,假如要留下她的贱命,那么我势必要让大奶贱奴真正臣服于我才行!唔……我可不希望一觉醒来时,赫然发现自己的脑袋和身体分家……

  不过,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我依稀记得,之前教官教授《战略与战术概论》这门课时曾说过,“……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高明的战略,亦是成为优秀军官必备的条件……”

  而那个教官拉里拉杂说了一堆,最后的结论就是──攻心为上!

  虽然我有自知之明,晓得这辈子绝不可能成为统领百万大军,纵意驰骋沙场的英勇将军,但假如只是搞定一个女人……我想应该没什么困难吧?

  心念流转间,我不经意瞥见她颈部的淡绿色水晶项圈后,眼珠子倏地咕噜噜转了几圈,脑海里陡然闪过一个念头。

  灵光乍现,我不禁得意地放声笑道:“嘿嘿嘿,大奶贱奴,我晓得你现在一心求死,好让你彻底得到解脱。不过我这个人有一个坏毛病──不喜欢看到美女死在我面前,所以我决定了……”

  “唔……变态淫魔……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女孩带着痛苦的娇喘,双眼盯着我吼道。

  我咂了咂嘴,伸出舌头在她唇瓣舔了一圈,故意发出猥琐的笑声道:“桀桀桀……你放心!我虽然有些变态,但我不搞那种先奸后杀,杀了再奸,把你又杀又奸,将你折磨至死后,还继续奸尸的超恶烂变态行径……”

  说到这里,我缓缓站起来,在这间光线微弱的秘室内来回踱步道:“唔……我应该这么说,既然你没有按预定时间回集合地点报到,我想你的家人,现在应该已经领到这笔抚恤金了!假如我们两国的军法差异不大,那么你这时若贸然回国,绝对会产生不小骚乱。”

  我顿了顿,瞅了她一眼继续道:“你自已想想,你的上司如果发现,这次任务最后只剩你一人独活……嗯,先撇开那笔被你诈领的抚恤金不谈,无论你的意志力再坚强,我想也承受不了军方高层,以疲劳轰炸方式讯问的精神压力吧?”

  由于眼下的情况对我极为有利,因此我说完这些话之后,便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面前两公尺处,静待她的决定。于是乎,这个除了墙壁的铁链及魔法灯外,四周再无长物的密闭空间,顷刻间便陷入一种极为压抑地静谧气氛当中。

  严格来说,这种对敌人晓以大义,藉此突破对方心防的方法,无论用在审讯俘虏或逼良为娼上,通常都可以达到令人满意的效果。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终于抬起头看着我道:“你不让我死又不放我走?!你可不可以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想把我折磨到什么程度,才肯给我一个痛快?”说到最后,她已经攥紧粉拳朝我的俊脸挥来。

  顿时,铁链拉扯碰撞发出的“喀啦喀拉”刺耳声响,再度回荡于森冷寂静的斗室中,有一股说不出地诡异与凄厉,令人听了之后感到不寒而栗。

  根据以前的调教经验判断,大奶妹此刻的情绪,应该已经处于崩溃边缘,只要我再加把劲,彻底击溃她的心防……

  想到这里,我马上向后退了几步站定,盯着她缓缓吟唱道:“伟大的塞波冬大神呀,您忠实的使徒在此您向祈求,借助您无上的神力,冰封眼前的事物,限制敌人的行动吧!冰封术之──千层寒冰·封固!”

  平静完整吟唱完高阶咒语后,我伸出食指向前虚划几下,捆绑在大奶妹身上的铁链,立刻产生了变化。

  只见大奶妹身后暗褐色的土墙,迅速布满一层白色的寒霜,并沿着钉嵌在墙上的铁链逐渐向前蔓延。过没多久,数条可供犯人活动的铁链,顷刻间变得像一根根地冰铁棍,将女孩高高悬空撑起,令她动弹不得。

  第一次成功施放出四阶水系变异魔法之冰封术,我不禁得意地笑道:“哈哈哈!大奶贱奴,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你、你这变态……究竟想做什么?”女孩神色惊恐地尖叫道。

  我搓着下巴狞笑道:“桀桀桀,我刚才不是说过,我想要你那布满皱褶,会吸会吮的迷人肛菊呀。”

  “啊!不可以!你别过来!不然我马上死给你看!”

  随着话落,女孩突然张口伸出舌头,似乎打算咬舌自尽。看到这情形,我立刻施放一颗直径三公分的初阶风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向她苍白的香唇,及时阻止她自残的行径。

  “啧啧啧,我刚才不是说过绝不杀女人,你干么这么想不开呢?”

  “呜……呜……”嘴里塞了一颗风球而无法言语的女孩,只能无助地扭动身体,表达她内心的恐惧。

  我这时随手唤出一支约十五公分长,一根中指幅宽,流淌着湛蓝色冷光,前端圆滑如男性性器官的冰棍,在她瞪大眼睛,流露出惊疑的目光下,缓缓走到她呈现‘M’型大开的两腿之间站定。

  “呵呵呵,大奶贱奴,你是我第一个使用魔法调教的性奴耶,你应该要感到高兴才对呀?别哭丧着脸嘛,来!笑一个。”

  “呜……呜……”女孩不停地摇头,口中持续发出惊惧的呜咽浅吟。

  对此,我不但没有丝毫怜悯,心中反而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大奶贱奴,既然你连死都不怕了,怎么会怕这根细小的‘莹光棒’呢?”

  此话一出,女孩湛蓝色的瞳孔急遽收缩了几下,整个人仿佛中了石化魔法般定在半空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我。

  趁她失神刹那,我立即将手中的淫光棒,抵住她布满细密皱褶的菊蕾,伴随着她诧异的目光,硬生生挤开中央紧闭的蕾芯,逐分逐寸慢慢推入。

  “呜……呜……”

  异物入侵的冰冷感觉,令女孩的下半身陡然抽搐起来。看到这种情形,我的手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握紧棒尾,一鼓作气用力往前旋扭到底。

  刹时,她那原本虚软无力的粉嫩美腿,骤然在半空中奋力踢踹踏蹬起来。

  还好我拥有丰富调教经验,加上她此刻手脚受制,我才没有被她猝然发难的粉腿一脚踢飞!

  “嘿嘿,贱奴,我知道你体内积压太多欲火,身体应该特别燥热……呵呵,现在这根莹光棒有没有帮你泄出欲火呀?”

  我握着棒冰尾端,看着她粉拳紧握,反弓柔软腰肢,十根脚指倏缩倏放的痛苦神态,内心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快感。

  “呜……呜……”

  这时口不能言的女孩一直翻着白眼,那双纤细的玉手,也因用力过度而呈现一片惨白。

  激烈的挣扎持续了好一会儿,等到她无力地悬躺在半空中喘息时,我才握着棒尾,在她妖艳的菊蕾里缓缓抽插起来。

  细短地湛蓝色冷光,在大奶妹的肛菊里忽隐忽现,紧密的皱褶随着莹光棒进出,时而绽放出全开的花蕾,时而呈现含苞待放的紧闭状态,呈现一种说不出的妖异美感。

  老实说,这么细小的莹光棒,对于肛门开发并没有多大帮助,但那种令人发颤的冰冷寒意,的确能让被调教者,在内心产生莫名地惧意,但前提是──她的后庭尚未开发过!

  从大奶妹粉颈后仰,神色痛苦扭曲,几乎翻白眼昏厥的状况来判断,这个女性视为最私密的圣地,百分之九十九尚未遭受异物入侵。

  为了彻底击溃她的心防,当她不再抗拒肛菊里的异物后,我的左手骤然冒出一颗墨绿色,直径一公分的风球,在意念控制下,小心翼翼地塞入那早已黏腻湿滑的蜜缝。

  紧闭的花唇陡然撑开,悬躺在半空的女孩,性感惹火的胴体立即不安地扭动挣扎;被风球卡在嘴里不能言语的檀口,再度发出如泣如诉地呜咽单音。

  “呜……呜……”

  漠视她额头潸然而下的冷汗,我将那颗风球没入她那紧窄的甬道后,左手又冒出一颗直径约一点一公分的风球,再度挤开闭合的唇瓣,缓缓压进濡湿的花径。

  一颗接着一颗,直径逐渐加大的墨绿色风球,不断塞入乍开乍合的花唇;在她后庭进出的莹光棒,在我神手控制下,抽插的频率由缓渐快,而女孩的表情也变得特别丰富。

  直径不断增加的风球,每塞进一颗,她额头上的汗珠也跟着增大一分,身上的鸡皮疙瘩,一波接着一波不断浮出,宛如起伏不定的波浪;而她就像处于浪尖的舢舨,绝望无助地随着波涛载浮载沉。

  “嘻嘻嘻……贱奴,你快抬起头看看,你的肚皮愈来愈大了,好像快要临盆的孕妇,好有趣耶……”

  几乎昏厥的大奶妹,听到我这句话勉强睁开眼,看到自己充满孕味的大肚,那双迷蒙的媚眼,骤然绽放出惊恐的目光!

  刹时,女孩身体扭动得更加剧烈,即使是坚固如山的“寒冰铁椅”,也被她全力挣扎的力道,拉扯得嘎吱嘎吱作响。

  看到这情形,我马上抽出了莹光棒,并将我早已硬挺的龙枪,抵住她尚未闭合的菊蕾,深吸一口气后随即挺动下半身,用力挤了进去。

  刹时,女孩柔软的腰肢不停地摇摆挣扎,口中发出惨嚎的单音。

  “呜……”

  为了顺利完成“开肛拓径”仪式,我立即紧扣她躁动不安的柳腰,一鼓作气将火烫的龙枪,全根没入她的处女后庭。可是龙枪甫入,肛菊自然收缩紧夹的力道,正顽劣地抵抗粗壮的异物,阻止它对主人的进犯;还好,早已被莹光棒冻得有些麻痹的菊蕾,根本发挥不了太大作用,令我的贯穿仪式虽有滞碍,却带给我一种有别于蜜穴破处的异样快感。

  直到龙枪尽数没入,温热的春丸抵住她弹俏的美臀后,我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呼!嘿嘿,贱奴,你的后庭真的如我先前猜测──会吸会吮,是一具能让男人销魂不己的名器呀。喔……真舒服……”我缓缓挺动下半身,在她紧箍的肛菊边抽插边道。

  当我坚硬火烫的龙枪,遇上莹光棒残留在肛径里的冰凉时,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尤其隔了一层肉膜,胯下的玉杵在后庭一出一进间,能够明显感受到先前塞入她牝户里的无数颗风球,随着我的抽插节奏不断滚动、揉压,仿佛为我那僵直的枪身,进行舒筋活脉的按摩动作,令我许久未尝肉味的龙枪,险些因把持不住而一泄千里。

  深深吸了一口气,食拇指捏挤大奶妹因充血而坚硬的蓓蕾;虚握的手掌则恣意揉搓白皙滑嫩的乳瓜,享受美妙的弹手触感。

  以目前和我发生多次关系的郝莲娜、艾美,与现在在我胯下挣扎的大奶妹相比……老实说,大奶妹的巨乳显然略胜一筹。

  艾美的酥乳是三女中算最小的,可是由于长年练武的关系,变得太过紧实,总觉得手感没那么好。

  郝莲娜的尺寸虽然大,但因为鲜少练武术的关系,使得我入手的感觉虽柔软滑嫩却过于沉甸、松软。

  而我现在把玩的巨乳,从手掌溢出的乳肉面积判断,大奶妹的尺寸虽然比娜娜大上一号,可是既没有那种松软的沉甸手感,又不像艾美过于紧实;换句话说,大奶妹的乳瓜不但大,而且充满软中带着紧实的绝佳弹性!

  因为无论我如何掐弄拍打揉捏,只要我一放手,这对巨乳都能立即弹回原貌,令我忍不住赞叹连连。

  (嗯……她这对巨乳如果好好保养的话,说不定比那个两女孩,还有更好的发展空间,成为我床上最佳的玩伴。嘿嘿嘿……以前被我调教过的女孩,不管再怎么优秀,最后还是成为其它男人泄欲的肉玩具,现在幸运女神赐给我这么棒的女俘……桀桀桀……我一定要把她训练成,让男人看一眼就想和她上床的极品性奴……)

  想及至此,我抽送的频率不由得逐渐加快;在此同时,以前从“性爱调教师公会”学到的各种高级密技,也在我脑海里一一浮现,并迅速整理出一连串调教课程;不仅如此,我还打算尽数用在她身上,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彻底臣服在我胯下,变成无淫不欢的淫奴。

  完善的腹案规划好之后,我立即在女孩身上恣意驰骋着,享受那处菊带来的特殊紧夹快感。

  一时间,应该是充满血腥画面与惨号的拷问密室,却成了春光无限,娇吟不断的旖旎炮房。

  嫣红粉嫩的蓓蕾,在我神手及龙枪兵分二路挑弄进攻下,一直维持着处于兴奋时的硬挺,宛若一朵傲然而立的雪峰红梅,但无论它如何孤傲,最后还是难逃被我蹂躏摧残的命运!

  拇食指时轻时重地,揉捏狎弄女孩玉峰上两朵嫣红,而时高时低的嘶哑呻吟声,从她干渴欲裂的檀口发出,配合我抽插的节奏,当下交织成充满情欲的天籁淫曲。

  在她强力收缩的菊蕾冲刺数百下之后,我忽然抽出坚硬粗壮的龙枪,在她空洞无神的目光下,迅速没入菊门上方的湿漉漉花径里。

  龙枪毫无阻碍进入紧窄的通道后,在湿滑蜜液帮助下直抵花心深处,令大奶妹立即发出夹杂着痛苦与愉悦的呜吟。

  “呜……”

  只见女孩双手紧握,大腿紧夹,宛若临盆孕妇般的大肚不停抽搐,显示她正处于极端的感官刺激当中。

  这时我用力挺动下半身,在她柔软的花径快速进出,大声笑道:“嘿嘿嘿…贱奴,体内积压已久的欲火,彻底宣泄出来的感觉舒服吧?”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箝卡在大奶妹口中的风球魔力逐渐消散后,她终于出声宣泄她激动的情绪。

  “喔……你……你这变态恶魔……”

  “哈哈……这世上只有变态恶魔,才够资格拥有性爱调教师的称号呀!即使如路易斯·杰斐逊上校这种初级调教师看到我,也得尊称我一声老师。”

  “啊!你……你怎么知道?”


             第七章 女俘·女奴

  看到她脸上惊诧的表情,我不禁得意地笑道:“哈哈哈!大奶贱奴,别以为你一个人嘴硬就有用!”

  我故意顿了顿,轻蔑地瞟了她一眼才继续道:“老实告诉你吧,和你一起落网的卑鄙男,不但全盘托出这次暗杀任务的所有内容,还供出贵国潜伏在这里的反间人员名单。呵呵……相信我方的特勤组,现在应该全面展开搜捕行动吧?”

  此话一出,女孩有如中了石化魔法般,动也不动地承受我狂暴粗鲁地抽插;原本忿恨不平的森冷目光,倏地变得黯淡无神。

  她的模样看在我眼里,仿佛变成一具只供我尽情发泄,却没有自我意识的拟真傀儡;而这种失去人生光采,对所有事物不再关心的绝望眼神,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一个人无论身体承受何种痛苦,只要心中还抱着一丝生存希望,总会激发无限潜能,咬紧牙关撑下去,可是他一旦失去了这个信念,对生命突然感到绝望,之后他的身心即便再遭受任何磨难,都将自己当成失去知觉的死人,默然承受加诸在他身上的折磨。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含苞待放的处女,突然遭到恶汉强奸的心态一样。

  当她甫遭强奸恶汉挟持时还会极力反抗,但等到她那层象征贞洁的薄膜,被人捅破刹那,便失去了抵抗的勇气,任由恶汉恣意奸淫,直到完事后才逐渐回神。

  从此之后,她的心底便留下不可抺灭的阴影,所以连带她的性情,也因此产生重大转变。至于她会变成哪种模样,就得看帮她做事后心灵重建的人……

  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破而后立”的道理吧?

  既然我差不多击溃了她的心防,那么我现在必须把握“黄金七十二小时”人格重塑时间,趁她思绪紊乱之际,重组她的思维性格。

  轻弹一下逐渐变软乳蒂,让它再次处于兴奋坚挺同时,我将坚硬的龙枪停留在她濡湿的花径内,在她耳边轻声道:“萝琳,你的身体已经不再纯洁,你同行的战友又弃你而去,所以我认为,你活在这世上也没什么意义了。既然如此,你倒不如乖乖当我的性奴……”

  女孩流露出迷蒙与疑惑的目光,嘴里喃喃道:“当你的性奴……”

  我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以温柔的语气说道:“嗯,只要成为我的性奴,你非但不愁吃穿外,还可以享受这种超越一般感官的快感……”

  一张一弛的心灵喊话,配合我下半身缓进慢出的抽送,动作轻柔地抚摸她身体各处敏感带,给予她心灵上的慰藉,终于让她空洞目光,再度绽放出不一样的神采。

  “成……成为你的性奴……”

  “对!现在你只要放轻松,什么都不要想,把身心全部交给我,我一定能带给你最大的快乐。萝琳,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叫我一声主人吧。”

  说到这里,我的龙枪缓缓退至洞口,然后趁她思绪纷乱之际狠插到底!

  刹那间,她那毫无反应的平坦小腹,忽然产生一阵剧烈颤抖,口中也跟着发出达到高潮时的销魂娇吟。

  “啊……”

  嘹亮高亢充满穿透力的尖啸,顿时萦绕在这淫靡的密闭空间中,久久不歇。尽管我早有心里准备,但仍被她尖锐的啸吟吓得差点倒阳。

  我捂住双耳,吸了口气将情绪稳定下来,将险些喷发的白浆强吸回枪管内,才继续在她不停收缩的花径里轻抽慢送着。

  从高潮状态逐渐趋于平静的大奶妹,先是半眯着眼看着我好一会儿,竟随着我轻柔挺送的节奏,缓缓放松原本紧绷的娇躯,并不自觉开始哼吟起来。

  “喔……好……好舒服呀……啊……”

  顿时,我的龙枪感受到花心深处传来一缩一放,宛如婴儿小嘴吸吮的酥麻感觉,令我不由得加快抽插速度,享受这具难得名器带给我的异样快感。

  硬挺的龙枪飞快抽动百来下后,我虽然一度想解开她身上的束缚,换个姿势享受大奶妹的美妙胴体,可是考量到她目前仍是女俘的身份,我最后还是放弃这个想法。

  因为我怕她目前的表现只是假意配合,趁我卸下心防时猝然发难,那么我不就成了枉死的风流亡灵?

  (还是等到她真正臣服于我,愿意当我的性奴之后,再慢慢调教她吧。)

  想通这点,我马上紧扣她柔软的腰肢,在她淌着蜜液的湿滑甬道里,逐渐加重抽插力道,发泄积压已久的情欲。

  渐渐地,销魂的呻吟与“啪啪”的肉击碰撞声,回荡在这静谧的密室里;从我身上滴落地淋漓汗水,与她身上淌出的香汗混合后,随着她摇摆的身躯四处飞溅,留下了一滩又一滩秽渍,成为女孩“生性淫荡”的铁证。

  “嘿嘿嘿,琳奴,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很舒服吧?只要你肯叫我一声主人,我会带给你更美妙的快感喔。”

  随着话落,胯下的女孩顿时紧闭着双眼嘤咛一声,可是我却无法从她脸上扭曲的表情,分辨她此刻究竟是痛苦或者快乐?但无论她的反应是喜是愁,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目前我要的不是老婆,而是可以满足我性需求的性奴!

  既然彼此之间只有欲没有情,大奶妹又是被我方捕获的女俘,所以她会有什么悲惨下场也就不言而喻。

  因此换个角度来说,即使日后有人控诉我虐待她,我于情于理都站得住脚,根本无须理会外人因分不到这杯“母奶”,而胡乱放出的流言蜚语。

  正当我火烫坚硬的龙枪缓缓退出湿濡的蜜壶时,胯下的女孩居然扭动柔软有力的腰肢,主动追逐、迎合逐渐退出花径的异物。

  看到这情形,一个捉狎的念头倏地油然而生。

  “嘿嘿嘿……你真的具有淫荡性奴的潜质耶!刚才还一副贞节烈女,高傲不屈的模样,现在却像一只饥渴的性兽,乞求主人的怜悯与施舍……”我边说边将下半身往后缩了缩。

  “呜……别、别说了!快给我。”

  听到这句话,我故意抽出龙枪,在她白皙的俏臀用力打了一下道:“贱奴!这是性奴对主人的态度吗?”

  “呜……我好难过……求你快给我……”女孩半眯着眼,不停扭动那对挺俏的臀瓣哀求着。

  我缓缓走到她面前,将夹杂着黏腻淫汁及肠液的龙枪,故意凑到她苍白的唇边,低头俯视她道:“既然你这么想要,就先向它打声招呼吧。”

  只见女孩望着湿漉漉的枪身犹豫再三,接着又微微抬起头看着我好一会儿,最后才皱着眉头,噘起迷人的小嘴,慢慢靠近湿黏的枪头;而我则露出得意的笑容,静待她与坚挺龙枪的“初吻”。

  龟裂的朱唇与枪口乍碰即分,只不过她的脸上没有出现少女献出初吻后,所展现的臊羞与喜悦表情。

  “喂!贱奴,你真的受过专业的性奴训练吗?”我忽然板起脸大声叱喝。

  “啊!”大奶妹神情惊恐看着我道:“你……你还想怎么样?”

  我扯着她脖子上的水晶项圈道:“由此看来,这只性奴项圈,只不过是好看的装饰品罢了,因为你根本没受过专业的性奴训练!”

  此话一出,大奶妹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呜……呜……你……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会欺负女人而已!”

  仿佛找到情感宣泄的出口似的,女孩一开口便滔滔不绝泣诉起来,而且这一哭就哭了大半个小时,令我不禁大叹:“这个大奶妹,究竟有多少水可以流呀?”

  当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完之后,我看到她这副肮脏狼狈的模样,即使心中的欲火再怎么旺盛,也被她如溃堤般的泪水瞬间浇息。

  我意兴阑珊瞟了她一眼,将未射却已软化的龙枪收回裤裆,以水系魔法凝聚出的水柱帮她洗刷身上的秽渍后,才悻悻然丢下侧头低泣的大奶妹,快步走出水幕涯门。

  从大奶妹几乎泣不成声的血泪控诉中得知,自从喀穆朗里联邦探出我的底细后,随即征召该国的女性军官,从中挑选年轻貌美,身材姣好的女孩,执行这项名为“歼奇计划”的狙击任务。

  当她还不晓得任务详细内容时,只是抱着为国尽忠的热忱,自愿参与这项猎杀计划;直到她晓得自己竟然要扮演诱饵的角色时,虽然感到后悔却为时已晚。

  尽管她已做好为国牺牲的心理准备,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军方高层所谓的事前训练,居然是由卑鄙男破了她的处子之身后,再将她丢到风月场所,过了两个月送往迎来,生张熟魏的悲惨日子。

  她曾询问卑鄙男为什么要这样糟蹋她,没想到他却义正词严道:“身为联邦反间精英,早就应该做好为国捐躯的心理准备;而要你要娼馆接客,纯粹是训练你的心理承受压力。因为目标拥有一双,能让贞女变荡妇的太阳之手。假如你无法迅速从高潮状态下恢复正常,将会成为执行这次任务的最大隐患。”

  正因为她遭受这般非人道的特殊训练,所以才会看到我就像看到杀亲仇人般,恨不得取我性命。

  不仅如此,我同时从她口中得知,喀穆朗里联邦之所以要追缉我,竟然是为了了解隐形战甲的奥秘,进而找出制造或破解之法。

  断断续续听完她的血泪控诉后,我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按常理来说,我不小心破坏隐形战甲的事,在军方高层严密封锁消息下,应该只有禁卫军高层知晓才对。

  可是我才刚清醒过来没多久,敌方的反间人员就知道这件事,而且还知道我就是打败隐形战甲的人……这点就非常不合理了。

  当然,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禁卫军出了大内奸,而且他一定是个位居禁卫军机密要务的高官!

  如果不是掌握第一手机密情报的官员,绝对不晓得负责这次调查任务的成员名单,更别提那些冒充政风室军官的反间人员,不仅可以拿到假冒身份的证件,还知道我住哪一间病房,进而假借审判名义将我强行掳走。

  更重要的一点,如果不是有“高人”指点,那么这些从敌国派来狙杀我的死士,又如何知道我们三人逃窜藏匿的路线?

  如果真的是禁卫军核心系统出问题,那么谁是通敌叛国的内奸,这么做又有何用意?

  因为以我在军事学院的表现,绝对和“杰出菁英”或“荣誉院友”沾不上边,更不可能成为某些人未来升迁路上的绊脚石,所以才会急于在我未成气候时,先将我除之而后快!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盘旋,但想了好久仍找不到标准答案,令我不由得大感头痛。

  我低着头边走边想,结果竟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莫河森林,等到我发现不对劲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森林深处。

  根据师父提供的资料来看,这座莫河森林面积约一千三百七十七平方公里,地形属于缓坡丘陵,愈深入地势愈高,最高处约五百八十九公尺。

  此刻我粗略估算一下位置,应该离森林入口大约八百多公尺远,以我现在的修为,若真的要转回小木屋,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罢了。

  可是想到木屋里只有一个尚未彻底收服的女俘,加上积压已久的欲望得不到彻底纾解,我心念飞快转了一圈,接着回头望了来时路一眼,约略记下住处的方位后,随即抱着游山玩水,探险寻宝的心态,轻松惬意地走向森林最高点。

  随着我逐步深入这片广袤的林区,四周的景物也因地势不同而有所差异。

  高低不一的林木,错落有致地分布于林区中,而各种错综复杂的多元生态,为我这趟临时起意的踏青行,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惊喜,一扫先前的抑郁阴霾。

  抬头看看日照方位,估计此刻应该是艳阳高照的中午时分,但头顶上方浓密的枝桠与宽大的树叶,适时遮挡了烈日高温;微风徐徐吹过,带来新鲜青草与花卉的特殊馨香,身心仿佛被大自然的沛然能量,从头到脚彻底洗涤过,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走着走着,左前方林木的扁平板根,忽然冒出两只身长约五十公分,全身火红的三眼火兔,正竖起尖长的红耳,频频抽动鼻子,好奇地打量我这个不速之客。

  随意瞥了它一眼,我忽然一时兴起,迅速凝聚身边的水元素,朝它射出一支五公分长的魔法水箭。

  刹时,一道水蓝色的光芒从我中手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打在扁平的板根上,当下发出“啵”的细响。

  刹时,乍受惊吓的火兔,一只立即迅速向后跃退,并从口中喷出一颗直径约两公分的火球,而另一只则飞快窜入密林深处,只留下一抹淡淡地火红残影。

  我泰然自若地盯着急射而至的火球,嘴角扬起轻蔑冷笑同时,双手迅速甩出两颗比它大一倍的水球反击。

  后发先至的水球,一颗直接吞噬临身的火球,而另一颗则正中反应不及的火兔!

  顷刻间,淋了一身湿的尖耳畜生,原本火红的兔毛竟像劣质漂染的衣物般,迅速由红转白,还冒出阵阵白烟。

  很快地,滋滋地烟雾还没完全消散,已经变成白兔的魔兽,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后就再也不动。

  见到如此诡异的情形,我不禁喃喃道:“奇怪,我在拉吾尔森林猎捕火兔时,即使它被我的水球打中,也不会出现皮毛褪色的情况,为什么这里的品种不一样?难道是功力大增的关系?”

  看着倒地不起,似乎气绝的小动物,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用脚轻踢几下,确定没有生命迹象后,才以风刃取下它的皮毛洗净后,再用冰封术包裹起来放入万用腰带里。

  原本我想就此打道回府结束这趟散心之旅,可是我刚转身看到眼前的情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快速换几口气,让自己恐慌的心情镇定下来,我立即施展三阶提纵术之“逐波踏浪”,慌不择路地向前飞奔!

  没想到我身形甫起,身后无数颗细小火球便疯狂地射向我!

  “法克!我刚才不小心杀了兔王吗?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冒出一群不知死活的兔崽子,还知道我就是杀兔凶手?”

  尽管我只要抬手放出几道风刃,就可以轻松扫除身后的低阶魔兽,可是才死了一只畜生,就引来超过百只兔崽子追杀,倘若我把那些魔兽赶尽杀绝……届时将会引起多大的骚动?

  为了避免群兔无止尽追杀,我的双脚在粗壮笔直的树干轻点之际,快速换气兼挪移身形,想藉此甩掉身后衔尾急追的发狂魔兽。

  虽然背上不断传来火球击中物体时发出的“啵啪”闷响,可是这些看似恐怖,实际杀伤力却不大的攻击,并不影响我逃亡的速度!若不是我现在修为更上一层楼,全身罩着一层厚达五十公分的风水障壁,早就被那群兔崽子喷出的满天火球烧成“人肉干”。

  这时,我将逐波踏浪的速度再向上提升一个层级后,整个人就犹如脱弓利箭般疾射而出,一口气飞掠了二十公尺的距离,眨眼便停在一枝粗壮的枝干上。

  我扶着笔直的主干稍微喘口气,回头眺望远处不断涌近的火红,我不禁边喘边咒骂道:“雪特!这群畜生的耐力真持久!再这样下去,它们不嫌累我都快累死了。”

  望着愈来愈近的红影,我深呼吸一口气后,马上以平稳的语调吟唱着:“来去自由的风中精灵呀,请借助我属于您的力量,让我和您一起在空中轻松自在地翱翔吧!风翔术·飞!”

  完整地吟唱完魔法咒语,脚下立即产生一股轻柔地微风将我缓缓托起,悬浮至离枝干约五十公分高,然后我就像只长了翅膀的大鸟,随着轻风在林中翱翔。

  二阶的腾云术,只能帮助我在地上跑快一点,可是风翔术施展后,不但可以让我在空中飞翔,而且耗损的魔力比腾云术少,是一项非常实用的三阶风系魔法。

  由于这个魔法初学乍练,刚开始还不能控制自如,令我好几次差点从空中坠落摔成肉饼,还好这里林木茂密,每当我发现自己往下坠时,便及时施展提纵术,藉由踢点枝干的力量让自己的身体往上跃升,才解除了令人发噱的窘态。

  直到我完全掌握风翔术精髓,在枝桠交错的密林自在穿梭时,终于看不见那些不知疲累的尖耳红毛畜生。

  回头看了好几次,确定真正摆脱红影追杀后,我才缓缓飘落在地面,斜靠着树干,捂着胸口剧烈喘息着。

  “呼……呼……终于摆脱那些火兔纠缠了……吁……还好这里没有外人,否则我被低阶魔兽追杀的糗事,绝对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扶着树干自嘲几句,直到体力完全恢复之后,我抬头环视四周一眼,马上发现了一件事──我迷路了!


             第八章 裸泳美女

  刚才慌不择路乱窜,忘了记下逃忘路线,现在危机解除了,我却找不到回家的路。

  只见周遭耸立参天的高大树林,让我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方向;而耀眼的阳光此刻仍位于头顶上方,对我分辨方位完全没帮助。

  原本我还想飞到树上,寻找我点踏在枝干的脚印,但旋即想到这一路我几乎用飞的,加上枝干高低错杂不一,想要回头找到正确的来时路,恐怕得花费好一番功夫才行。

  望着四周几乎一成不变的景物,我干脆闭上眼睛,仔细感受林中的风与水元素的分布状态。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缓张开眼睛,连忙施展提纵术,朝我的左前方急掠而去。

  在密林里穿梭了好一阵子,我忽然听到前方隐约传来淙淙流水声,让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以前进行野外求生训练课程时,学院的教官曾教导过,万一在野外迷路又失去方向感时,就得先找到有水源的地方。

  倘若幸运找到一条流动的干净河流,那么只要顺着河畔往下走,绝对可以遇到有人烟地方;若不幸找到的是没有出水口的湖泊,但只要水质清澈干净,至少还能生存下来。

  一个人在野外迷失方向时,最怕遇到的情况就是:当你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水源,却发现那只是一口肮脏无比,完全无法饮用的脏水、臭水。假如真遇到这么恶劣的状况,那么只好虔诚地祈求孤苟大神保佑你安然度过难关。

  还好上天待我不薄,听到远处逐渐清晰的流水声,我就知道生存有望。

  愈靠近水源处,淙淙地流水很快就变成轰隆隆的闷响,直到我穿越密集交错的树桠枝叶,我终于借着低矮树冠的掩饰,在树林的尽头看到了前方的山壁,挂着一道冲击力不大的小瀑布,随着山壁潺潺而下,汇入经过长期冲刷形的水潭里。

  头一次看到如此波澜壮阔的美景,我的心神不由得为之一振!

  正当我沉醉于青山绿水的美丽风景时,轰隆的瀑布闷响中,陡然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美歌声。

  凝神细听之下,清脆银铃的声线有如莺歌燕啼,又像控制心神的魔音,似有若无地飘入耳里,令我差点就随着高低萦回的美妙旋律,不由自主地跳起舞来。

  连忙定了定神,我就在好奇心驱使下,小心翼翼地朝声音的来源缓缓前进。

  只见四周飞溅的水花,在和煦阳光的映照下,带出一抹绮丽的彩虹;清澈的潭水中央,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孩,自在地悠游于水潭中,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纵然因距离有点远,令她的面貌看不真切,但从她发出惬意清脆嗓音,以及偶而从水中窜出,展现出令人血脉贲张的曼妙曲线判断,她的长相应该不会太差才对。

  “哇!这个人烟罕至的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么优的正妹?她该不会是……只在传说出现的美人鱼或森林女妖精吧?”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我尽量放低身体,蹑手蹑脚地靠近水潭;随着距离拉近,原本模糊悦耳的歌声顿时变得清晰起来。

  好不容易潜行至水潭旁边一颗比我高出一半的巨石后,我连忙将自己的身形紧贴在石上,缓缓探出头眺望水潭深处。

  刹时,一道曼妙的身影从水潭中央激射而出,在空中划一个优美的弧度后,就以头下脚上的笔直姿势,再度没入水中。

  头一次看到没有溅出一滴水花的漂亮入水姿势,我差点就忘情地站出去拍手叫好。

  我刚从惊喜的状态回过神,却只看见水潭中央泛起一圈圈涟漪,之后隔了好一会儿,方才的曼妙身影才缓缓浮到水面上。

  顿时,一头乌黑亮丽如瀑般柔顺长发紧贴在腰际,光滑雪白的肌肤在潭水的洗涤下,显得娇艳动人,当她转过身面向我时,自然裸露出胸前鼓凸的傲人乳峰,以及下半身稀疏的萋萋芳草……

  她居然没穿衣服!?

  看到这具令人遐想连连赤裸胴体时,一股炽热的欲火立即在我体内急速蔓延开来,让我有种想要品尝这块美肉的淫邪欲望。若不是顾忌突然出现吓到她,我早就不顾一切,飞身扑向潭中的女孩。

  正当我看着美妙身影想入非非时,轻快的歌谣再次从她粉嫩的嘴唇传出,并且随风飘送轻轻传入耳里,让我当下有一种宛若倘佯在天上仙境,聆听美神吟唱神曲的错觉。

  几经犹豫挣扎,我终于捺按不住心中的强烈欲望,怀着忐忑紧张的心情,随手抓起地上的枯枝掩蔽,慢慢靠近水潭边,然后趁着女孩潜入水中嬉戏片刻,我一鼓作气地冲到岸边附近,躲藏在另一颗和我差不多高的大石头后方。

  在确定自己的身形没有暴露后,我紧绷的情绪才真正放松下来。

  深呼吸一口气,我惴惴不安地探出头,望向那片清澈见底的水潭。

  只见那具雪白的胴体,有如水中的鱼儿,看似惬意地在水面下穿梭自如;两片圆翘的臀瓣在水面上载浮载沉,宛若两颗成熟白嫩的蜜桃,令人忍不住想将它从水中捧起后大口咬下,再细细品尝鲜美多汁的奇妙滋味。

  难得一见的人间仙境,与悠游于水中的天真纯朴的女孩,交织成一幅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令我胯下的龙枪瞬间昂首挺立,遥指水中的“美人鱼”。

  “奇怪?她明明有一双修长的美腿,怎么看都不像传说中的人鱼族,但为什么不用浮出水面换气?唔……快、快转过来,让我看一下你的脸嘛!雪特!你怎么又潜下去了呢?快浮上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正当我躲在巨石后方,自然而然掏出昂首挺立的龙枪,边看那两颗浮在水面上宛如可口蜜桃的白皙臀瓣,边套弄粗硬的枪身意淫时,女孩忽然弓身下潜,之后就再也没有浮起来。

  “咦,怎么不见了?!”我停下自渎的淫秽动作,神情讶然地望着女孩消失的水面。

  不仅如此,当我心急地望向清澈的水底时,那具雪白滑嫩的赤裸胴体,居然也跟着消失无踪。

  “她该不会被水里的怪物吃了吧?”情急之下,我竟不自觉从石头后方走出,飞快掠到潭水旁边,半眯着眼眺望潭底深处。

  想不到我刚站定,平静无波的水潭陡然泛起一圈又一圈,逐渐扩大的涟漪。

  一看到情况不对,我立刻向后跃飞十几公尺,同时架起师父刚传授我的四阶武术──驭风神掌的起手式,凝神戒备地盯着水潭深处。

  没多久,涟漪中央缓缓升起一个透明的物体,四周的景象也跟着扭曲起来。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水潭中央,忍不住惊呼道:“啊!这难道是?”

  仿佛印证我心中所想,当透明扭曲的景象升到一半时,无数颗红色细碎火球与数片透明风刃,竟无预警地朝我激射而来。

  看到似曾相识的熟悉情象,我立刻改站为趴,堪堪躲过擦顶而过的火球及风刃。顿时,一阵绵密不绝的爆炸声,随即在我身后响起,地面隐隐产生一阵晃动。

  直到感觉大地摇晃的消失后,我趴在地上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砾石土堆,以及远处的林木遭到火球风刃洗礼之处一片狼藉;这些地方若不是变成碎裂的砂砾,就是一片树倒枝折,甚至有一些比较干燥的枯枝老叶,还忽然冒出熊熊火光。

  看着身后令人咋舌的恐怖景象,我的脑海倏地闪过半年多前夜晚的情景。

  顷刻间,怵目惊心的往事历历在目,但此时却不容我回忆细想。我这时凭借着臻至初阶强者的修为,趁着对方第一波攻击结束空档,我也不甘示弱地回敬对方几道二阶七级的小型风刃。

  飞快旋转的鲜绿色光芒所经的路线,在气旋的作用下刮起漫天烟尘,声势浩大地直扑水潭而去。

  尽管我射出的风刃,毫无悬念地正中透明扭曲的景物的中心,可是那些魔法光芒既没有破体而出的迹象,更听不到一丝刺耳的利刃切割金属声,或者震耳欲聋的爆裂闷响。仿佛我施放的风刃,就像一闪即逝的流星般,拖着璀璨耀眼的绿色光芒,迅速消失在透明扭曲的……唔……不明物体内。

  “这……这会不会太夸张了?我的风系二阶攻击魔法再怎么烂,仍具有劈石断木的威力,为什么打在它身上却连个切割声都没有?”从目瞪口呆的状态回过神,我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如果它是经过改良的隐形战甲……哇!那不就天下无敌了!?也就是说……”

  话还没说完,呈现完全透明的物体,骤然对我发动第二波更猛烈的攻击。

  这个回合除了铺天盖地的火球、风刃外,竟然夹杂了咻咻作响的锐利水箭,逐渐形成一张完全没有闪躲间隙的绵密火网。

  看到这情形,我一脸讶然大叫道:“雪特!我又不是圣魔法师‘兰吉利·法雷尔’再世,敌人有必要发动这么高规格的攻击模式吗?”

  有生以来头一遭面对这么大的阵仗,我心慌意乱下,顿时身形狼狈地在地上翻滚几圈,两手不停甩出水球及风球回击,同时将风水障壁布满全身,期望能将身体受到的伤害减至最低。

  很快地,这处经过长期冲刷形的水潭四周,尽是魔法元素肆虐后的痕迹;原本瑰丽的谷地风景,从此刻起已不复存在。

  你来我往的魔法激斗,扬起漫天烟尘火光;各色魔法光芒四处窜飞、碰撞后爆裂,有如每逢庆典时施放的精彩烟火秀,但身处攻击中心的我,却无心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景致。

  散发于体外的厚实风水障壁,遭受对方猛烈火网扫击下,从一公尺半的厚度,缩到只剩三十公分左右。长时间施放魔力的结果,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油然而生。

  好不容易挡下一波绵延不绝飞攻势,我瘫靠在被削得只剩下半人高的巨石后方,仰望着烟尘密布的污浊天空,忍不住咒骂道:“可恶!我体内的魔力都快耗尽了,为什么对方的火力还这么密集旺盛?难道说……”

  蓦地,一个念头飞快闪过脑海,令我当下感到惊讶不已!

  (假如对方的魔力来源,和变异后的艾美相同,那么我就算耗尽所有魔力都没用嘛!)

  想到艾美,我的背脊陡然感到一阵莫名恶寒!

  至今我仍想不透,艾美为什么突然一夕之间,就拥有如此强横的魔法实力?最重要的一点,她的魔力来源,似乎和我们略有不同,而且她不用吟唱魔法咒语,就能连续轻易施放出火、风、水等三系的四阶高级魔法。

  像师父天生拥有风水双系魔武体质,加上潜心刻苦修炼数十年,才能以绝世强者之姿,横行于穆思祈大陆上。

  而艾美如此怪异的体质,无疑打破了千百年来固有的魔武修炼理论。假如能研究出她身上产生变异的秘密,再将这全新修炼方法用到军事上面,那么只要有一个国家,拥有一批像艾美这种强者的魔武战士,“统一穆思祈大陆”就不再是华而不实的空泛口号了。

  就是这个原因,师父才会急着把艾美带回欧格里皇朝,在他一手打造的秘密基地里,进行更详细的研究。

  “假设苏里亚帝国已经研发出这种魔武战士,那么再装备那具威力强大的隐形战甲……”想到这里,我不禁为自己的小命忧心不已。

  我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在脑海思索逃生保命之道。

  (唔……假设那是另一具隐形战甲,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按照当初的手法,再次破坏它呢?)

  正当我苦思脱身保命之计时,我陡然发觉背后的石块不知从何时起,竟没有被魔法攻击时产生的震动。

  仔细凝听,四周除了弥漫的烟尘,偶而爆出枝干燃烬的霹啪星火,以及空气中充斥着浓厚的硝烟味外,突然变得格外寂静。

  带着疑惑与纳闷的思绪,我迅速转身贴靠在巨石上,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放眼望去,满目疮痍的水潭边,除了还有零星火光外,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咦?对方是没力或者撤退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我马上察觉到身后突然出现的不寻常气息!

  来不及细想,被艾美及师父硬逼出来的矫捷身手,令我自然做出最恰当的保命反应。

  顷刻间,我的右手朝巨石一拍,借力向旁跃开,左手同时施放出一道直径约两寸大小的风刃,并在单脚落地刹那,顺势踢扫地上的砾石,朝我刚才躺靠的巨石而去。

  匆忙吸气提纵几个起落,耳边不时传来石头击中金属的“咚咚”闷响。

  伏身曲膝站定后,我立刻定眼望向刚才躲藏巨石处。

  看到空无一物的掩体,我忍不住咒骂道:“法克!怎么又不见了!”

  骂归骂,一想到刚才用石块攻击居然产生作用,我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拾起地上的石头,两眼扫视整个谷地戒备着。

  偶而刮过的旋风,夹杂着刺鼻的硝烟味;逐渐落下的尘埃,当下影响了我的视线,让我几乎看不清楚五公尺以外的景物。

  远处倒挂在山壁上的瀑布,依旧以万马奔腾地磅礴气势,轰隆轰隆地朝着水潭尽情宣泄着。

  除此之外,这座隐密的深山幽谷,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

  静!

  仿佛万籁俱寂般,整座山谷既没虫鸣更无鸟语;拂身而过的轻风,似乎也感受到这份不寻常的压抑气氛,小心翼翼地飘过我身边,尽量不带起咻咻地声响。

  我双腿微弯,两手紧握经潭水冲刷后的圆滑石块,屏气凝神静待敌人发动下一轮攻击。

  就在满天尘埃落定,逐渐西斜的暖阳再度照耀这块静地时,我的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右后方的空地上,忽然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人形透明物体。

  若不是天生对于色差度极为敏感,我也不可能发现那里有异。

  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的乱枪打鸟心态,右手悄然施放二阶七级的风球包裹手中的石块,迅速推算“隐形人”可能经过的路线后,立即甩出手中的石块。

  坚硬圆滑的石块,在风系魔法的加持下,有如离弓后的魔法箭矢,划出一道绿色残影轨迹,准确击中飞快移动的透明物体。

  砰!咚!

  那道几不可察的身影,被我加持过的石块击中时虽然微微晃了一下,可是我还来不及出声欢呼,无数颗火球风刃及水箭,再度朝我铺天盖地而来。

  “波鲁雪特!还来!到底有完没完呀!?”

  我朝着火球来源处,甩出手中的石头后,马上弓起身体向后空翻了几圈,最后在避无可避下只好跳入水潭里,然后朝中央深处奋力游去。

  (呼……可恶!好像游得还不够快……假如我的脚变成鱼尾就好了……)

  我身旁原本平静的水面,这时在猛烈地魔法攻击下,不断溅起巨大的水花水柱,当下浇得我一头湿。

  “法克!今天又不是泼水节,干嘛一直朝我头上泼水……”

  正当我边游边咒骂敌人时,风刃擦身而过激起的半弧形水幕骤然当头罩下,使得我在猝不及防下,当场灌了几口冰凉的潭水。

  “咳、咳!唔……咕噜……”

  剧烈地呛咳下,愈咳喝到的水愈多,使得我手脚顿失游泳所需要的协调性与平衡感,整个人随即迅速往下沉。

  “唔……咳……咕噜……”

  溺水的感觉已经让我痛苦不堪,没想到水面下由瀑布与魔法元素冲击后,产生飘忽不定的暗流,就像地狱使者的催命手,将我一步步推向黑暗的地狱深渊。

  身体迅速沉到潭底,后脑不小心碰触到平滑的暗石时虽然感到疼痛,却让我恍惚的神智瞬间清醒过来。

  抓着潭底暗石,强忍呛水窒息的痛苦,我手脚并用迅速爬向瀑布正下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藉混浊回旋暗流的上冲之力,在瀑布后方的水面冒出头后,也顾不得被对方发现的危险,扶着岩壁凸出的石块,吐出喝下肚子的潭水,大咳特咳。

  “咳、咳、咳……”

  没想到轰隆的瀑布闷响竟掩不住剧烈地呛咳,无疑也暴露了藏身的地点。刹时,如暴雨般的细碎火球,陡然出现在我朦胧的视线里,朝我直扑而来。

  在猝不及防下,我猛然吸一口大气,顾不得喉头仍残留呛辣的痛楚,毅然决然潜入水中。

  我的脚板刚碰触潭底滑石,头顶随即传来一阵咚咚闷响。下意识睁眼望去,只见大小不一的碎裂石砾,竟朝我当头迅速罩下。

  忿忿咒骂对方赶尽杀绝同时,我连忙曲膝蹲下,立即在潭底用力一蹬,整个人有如脱弦箭矢,朝潭面激射而去!

  身体一浮出水面,也不管对方是否发动攻击,我冒着魔法反噬的危险,匆忙换一口气之后,双手立即朝上高举吟唱起:“引苍生之水为已用,乘着狂暴的飓风,挣脱万物束缚,化做翱翔天地之蛟龙,毁灭我眼前的生物吧!蛟龙摆尾·通杀!”

  魔法咒语一字不漏吟唱完毕,高举的双手在头顶正上方,做出高举刀刃的起手式,深深吸一口气后便毫不犹豫地向前挥出。


             第九章 朵兰·乌玛

  刹时,身后的挂在山壁上的水瀑,在我的魔力牵引下忽然逆流而起,然后在我的头顶迅速形成一个半弧形的透明水幕,挟带奔腾磅礴的能量,化做一道强而有力的龙尾,朝水潭外狂扫而下。

  直到这时,接近密林出口处的某一点空地,忽然冒出一声娇嫩的惊呼:“魔武六阶混合技!?”

  惊呼声甫落,凝实的龙尾已经甩中声音来源处!

  一时间,原本空旷的谷地逐渐现出一个透明的人形物体,不断向后退却,同时在坑洼的地上拖出两道平行的深痕。而浩大磅礴的水势去势未歇,哗啦啦直往密林深处奔腾而去,良久方歇。

  上次施展出华而不实、虚有其表的“龙啸九天”时,纯粹想吓唬艾美而已,并没有真正痛下杀手的意思;如今我危在旦夕,加上功力大增,才会不顾安全底线,贸然使出略逊龙啸九天两阶,却真正能产生杀伤力的必杀技──蛟龙摆尾。

  尽管越级施展出的高阶混合必杀技,只发挥不到一半威力,可是破坏力却不容小觎!

  只见地上出现的深痕拖行了大约一百公尺,一直退到我先前走出的密林出口处才停止。不仅如此,当我从半空落下,跌了几个趔趄半跪在坑洼崎岖的地上时,耳边陡然传来物体崩坏碎裂的声响。

  我捂着胸口,努力吸着新鲜空气抬头望着前方,随即看到一个穿着暴露的黑发少女。

  只见她那头黑色过肩的柔顺长发上,别了一个凤凰形状线条的金色发饰;长度手大臂的黑色网状袖袜,不但映衬出女孩白皙肌肤的柔滑,更为她清纯稚嫩的脸蛋,另外增添几分狂野的魅力。

  视线稍微下移,一件与我“铁奶罩”设计概念类似,但不知由何种材料制成的咖啡色挂脖式的低胸乳罩,将她浑圆坚挺的丰乳服贴地包裹起来,令我看了之后,竟产生一种莫名亢奋的原始欲望。

  而下半身除了那条,几乎快要看到萋萋软茸的窄小三角裤,除了稍微遮掩女性迷人私处外,更有一种将腿部曲线拉长的视觉效果,令我看了后心跳竟不由自主漏跳了好几拍!

  可是当我捂着胸口,用力吸了几口气,强压下过度亢奋的情绪,再往上偷瞄女孩的脸蛋后,我的肩膀陡然颤抖了几下。

  又是那双罕见的紫色瞳孔!

  第一次在艾尔特城外的密林里,与隐形战甲激斗时,这双眼睛让我留下既深刻又模糊的印象;而第二次在萨多姆林大道遇到她时,我也只是暗自揣测,无法证实心中所想。

  如今在这个僻静的谷地又遇到她,我几乎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眼前的女孩就是半年多前,于艾尔特城外密林里屠杀我方城守军的刽子手!

  只不过,以我现在因魔力严重透支而产生的晕眩感,和全身力气被抽空的虚弱情况,即使我想尽忠报国,却已经有心无力。

  就这样,我半跪于地盯着她,而她也傻楞楞地站在百公尺外与我对峙着。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流失的体力一点一滴逐渐回到体内,我以最小地幅度偷偷伸展僵硬的四肢,视线却始终放在女孩身上。

  望着她玲珑有致的浮凸曲线,我盯了好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刚才她在潭中游水时不是全身赤裸吗,怎么现在身上又多了这套,令人遐想连连的性感服饰?

  不过以我们现在敌对的关系来说,这个问题……暂时还得不到解答吧?

  我缓缓从地上站起,女孩的目光,也随着我逐渐挺立的身形上下游移着。

  直到我向她跨出第一步时,她竟不自觉退后一步,同时露出惊恐的表情大叫道:“你……你不要过来!”

  “你叫我不要过去就不能过去吗?你是谁呀?”我无视她的警告,一步步向她逼近。

  “我……我……大胆贱民!如果你敢再靠近一步,我就叫父王把你抓起来处死!”

  听到这句话,我的脚步不由得停顿下来。“父王?你的意思是……你是苏里亚帝国的公主?”一想到她的身分,我顿时露出惊讶的表情。

  “哼哼……知道怕了吧?嗯,现在命令你护送本公主回宫,否则的话……”

  看到她有恃无恐的高傲神情,我楞了一下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太好笑了!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你笑什么!”女孩娇嫩俏丽的粉脸顿时垮了下来。

  “高贵的公主殿下,这里不是皇宫,你身边又没有贴身护卫……嘿嘿,你凭什么命令我?”

  “大胆贱民!难道你想和整个苏里亚帝国为敌?!”

  听到这句话,我立即提气上跃,几个起落在女孩面前站定,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法克!你以为你是谁!高贵的公主?我呸!脱了衣服,你也只是一个让男人发泄性欲的女人罢了!”

  “你、你……你想怎么样?”女孩的脸上,骤然露出惊慌的神色。

  “嘿嘿嘿……我玩过这么多女人就是没干过公主……桀桀桀……不知道和公主交手的滋味如何?”

  “你快放手!”女孩话刚出口,便毫不犹豫抬脚踢向我下体。

  感受到一股劲风袭向龙枪,我连忙出手格挡向后跃退,心中同时感到讶然。

  “咦?你怎么……不怕我?”

  “怕什么?虽然你破坏我的隐形战甲,但不表示我就没有反击能力!”随着话落,她立刻单手斜举在胸前、两腿微蹲,摆出某种掌法的起手式严阵以待。

  我知道她误解我的意思,但我此刻也不想多做解释,毕竟这是我征服女人的秘密武器,没有必要让太多人知道。

  只是我心中仍对此感到纳闷不己:“奇怪?为什么她对我的神手毫无感觉?无论是老人小孩,只要她是女性,绝对会屈服于我的神手……难道对公主就没效?这不可能呀!”

  和她接触愈久,我对她的好奇心更重!

  想着想着,当我不经意瞥见乳罩内侧的三朵花丝线徽章时,终于忍不住惊呼道:“潘多拉!”

  “咦?你怎么知道我设计的品牌?”

  此话一出,不单是她,连我都感到惊讶不已。

  “你……你是朵兰·乌玛?不可能!我不相信!假如我猜得没错,你应该不满十八岁吧?你如果是那位服装设计大师的话,难不成你不到十三岁就成名了?嗯……打死我也不信!”

  “哼!信不信由你!”

  看她的样子不像说谎……那就表示眼前的女孩是服装业界,最年轻又顶尖的服装设计师?

  我的思绪飞快转了一圈,随即发现了疑点。“不对!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公主,但我记得国王姓哈瓦那,不是姓乌玛。”

  “哈哈哈,谁规定设计师的名字一定要用真名?笨蛋!”

  听到她故意叫我笨蛋时,我虽然感到极度不悦,但回头想想,她其实也没说错。

  像我,就经常用假名在瓦兹城招摇撞骗、呃……是帮助无数女孩脱离贫困生活,迈向另一个光明人生……

  所以换个角度来看,我也是一个为国家社稷贡献良多的有为青年。

  想到这里,我陡然想起了那项让我蒙受不白之冤的任务。

  “我真笨!尽管我大致掌握了隐形战甲的制作原理,可是仍有一些关键技术问题有待解决……既然隐形战甲的发明人在此,那么我只要想办法接近她,进而套出隐形战甲正确的制作方法……这样一来,我不但可以少走一些冤枉路,甚至可以藉此洗刷不白之冤。一旦掌握了关键技术,那么我的生命安全,不就可以受到皇朝保障?对,就这么办!”

  想通这点后我马上撤招,嘴角跟着漾起充满帅气和善意的笑容道:“呵呵呵,高贵的公主,真不好意思……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你见谅。”

  “哼!知错就好!咦,不对,你的态度怎么前后差这么多?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有吗?”我眼珠子一转,看到腰带上挂的白色毛皮,马上找了个借口道:“呃……其实呢,我也是个服装设计师。而我原本在这里取材,可是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真的吗?”女孩半信半疑道。

  “对呀对呀!你看,这就是我找到的素材……”我连忙将皮毛拿在手上扬了扬。

  “可是你刚才施展的,好像是魔武剑圣的成名绝技……”说到这里,她一看见我手上的毛皮,紫色的瞳孔骤然露出欣羡的目光道:“咦!睛顶雪兔!?”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笑道:“哈哈哈,这是我不久前才捕捉到的三眼火兔,你是不是看错了?”

  “你才没知识呢!”只见女孩轻蔑地瞟了我一眼随即道:“三眼火兔和睛顶雪兔虽然外表长得相似,皮毛也都呈现火红色,但前者尊崇实力至上,只要有能力的雄兔,可以一次拥有好几只雌兔;但后者则是一夫一妻制,而且它们外出觅食绝对成双成对,很少看到只有一只。”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缓缓移向密林出口处,若有所思说道:“不仅如此,睛顶雪兔最大的特性就是耐力特别好,不用休息也能日行百里,但它们最大的弱点就是一旦碰到水元素魔法立刻丧命,毛色也会随着生命流逝而褪化成白色,所以才被称为睛顶雪兔。正因为这个品种的毛色是上好的制衣材料,但又取得不易,可说是服装设计师眼中的梦幻素材……”

  说到这里,她的神色忽然一紧!

  “等一下!你看到雪兔时两只或一只?”

  我不加思索脱口道:“两只呀,有什么问题吗?”

  “那另一只呢?”

  “它受到惊吓就逃跑啦。”看到她愈来愈凝重的神色,我不禁问道:“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想到她却不答反问道:“你……你后来有没有遭到群兔围攻?”

  “哈哈哈,原来是这个小问题呀!我就是被那些兔崽子追才会跑到这里。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它们甩得远远的……”从她的表情,我忽然联想到什么,不禁露出得意的神情道:“呵呵呵……你放心啦,那些兔崽子不可能追到这里。”

  没想到我话刚说完,女孩竟露出古怪的表情道:“我劝你赶快把这东西丢掉,否则一定会惹上大麻烦。”

  说完这句话,她马上朝着水瀑方向迅速掠去,留下满头雾水的我。

  看她仓皇离去的模样,我连忙追上去道:“喂,你把话说清楚呀!不就是一只死掉的兔崽子嘛,会惹什么大麻烦?”

  她飞奔到水潭边,喘口气才对我道:“你这笨蛋!还敢说自己是服装设计师,连这么基本的知识都不懂?另一只雪兔不是吓走的,而是回去召集帮手,准备为另一半报仇──至死方休的追杀!你要么就留在这里等死,要么就赶紧将手上的东西丢掉,然后在水潭里洗个澡再走,千万别再把它带在身上。因为这种惨死的兔子会留下一种特殊气味,好让同伴迅速找到真凶,为它报仇雪恨。”

  “哇!那现在怎么办?”

  “快跑呀!”

  看着她手脚并用,神色仓皇地攀上山壁,我难掩心中的好奇问道:“呃……高贵有气质的公主殿下,你为什么要爬山壁?”

  “这里已经没出路了,我当然往上爬呀,笨蛋!”

  “可是你……你不是会魔法吗,为什么不用风系魔法中的腾云术,或者风翔术呢?”

  此话一出,换来的却是她的白眼。“是谁告诉你,我会魔法?嗯……我的意思是,我的魔力差不多耗尽……唔、不对!应该说,我想保存实力……对!我要保存实力,以免你这贱民忽然对我不利。”

  只见她吃力地边往上爬边说道:“我警告你,你如果敢乱来,就别怪我使出杀手锏!”

  虽然她的语气凶狠,不过我从她闪烁不定的目光中,看出她只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不安罢了。

  猜想了好久仍想不通个中原由,我也就懒得再花思去揣测这个问题。

  集中注意力,将体内残存不多的魔力聚集,在意念流转下,我的脚下随即冒出一股柔和的轻风将我托起,身体跟着冉冉飘升。

  当我越过女孩头顶继续上升时,她却紧抓着山壁凸起的石块叫道:“喂!你这无礼的贱民,还不快拉我一把!”

  我微愠地看了她一眼道:“公主殿下,你的娇躯如此高贵,我可不敢贸然亵渎呀!”

  “喂!你这贱民,本公主命令你拉我上去,否则我将以‘未能尽力保护皇室眷属’之罪论处!”

  原本我不想理会她的“疯言疯语”,不过一想到眼下对她有所求,而且我从上方望下去,正好看到女孩惹火的曲线,以及那对饱满的半裸酥胸,我立即压下心中怒气,漾起最诚恳的笑容道:“呵呵,既然公主殿下开金口,小民待会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随着话落,我马上控制风翔术的风向稍微往下降,直到和她高度相同时,陡然拦腰抱起她柔软的身躯,再度缓缓飘升。

  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虽然感到吃力,但想到怀里抱的是一名,拥有显赫身分的高贵娇躯,心中那股原始的情欲,顿时化为最强的意志力,支撑我缓缓飞向瀑顶。

  我故意将女孩紧搂在怀里,让她柔软富有弹性的酥乳,紧贴在我结实的胸膛上,同时以调整姿势为借口,利用灵活的十指在她优美的俏臀上恣意抚摸,享受柔软中带着紧实弹性的滑嫩触感。

  可是当我我摸到那件只包覆一半美臀的高腰泳裤,掩难内心疑惑道:“咦?这触感……仿佛是以玛奶丝为底,混合百分之三十的珍珠棉……嗯……这种织法头一次见识到……”

  心念流转间,我猛然醒悟,大叫道:“啊!!难道你又开发出新的编织法啦?”

  “哇!你用摸的就能掌握住衣材成份比例及编织法?这、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女孩似乎对我的特殊能力,产生强烈的好奇心。

  我原本想报上常用的假名,但一想到不可预料的风险,我便随口胡诌道:“公主殿下,小民叫卡尔文……卡尔文·克莱!”

  “卡尔文·克莱……我记住了。回到皇宫后,我会请父王赏赐你……”说到这里,她忽然瞪了我一眼道:“喂!你可以放我下来吧?”

  我依依不舍地将她放下来,神情尴尬地讪笑道:“啊?呃……呵呵……这么快就到啦?”

  “哼!若不是看在同是设计师的份上,以你刚才的举止,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废了你的手!”

  “呃……高贵的公主殿下,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呀!事实不是这样……”

  “好了!”女孩出声打断我的话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离开这里,而不是听你说那些没意义的话语。”

  “什么!你的意思是……这里没出路?”

  我讶然地看着她,但她却将我当成透明人般,径自眺望前方一望无际的密林。

  “咦!那里怎么有一片白雾?”

  循着女孩所指的方向望去,我也看到了远处青郁的广袤森林中,正袅袅飘升一缕缕白色烟雾,顿时形成一幅具有空灵飘渺意境的奇特图画。

  “奇怪了……现在又不是清晨,怎么会出现‘宿雾晨露’的景象呢?”

  身边的女孩半眯眼,向远处又眺望了好一会儿,神情忽然转为惊喜道:“啊!我知道了!你快带我去那里。”

  “什么意思?”我茫然地问道。

  “你怎么那么笨呀!你快点用风翔术带我过去,否则就来不及了!”

  看着她急切的神情,我不禁纳闷道:“奇怪了,以刚才的表现来看,你应该也是魔力高强的魔法师吧?为何自你现身后,就不再使用魔法?”

  “你照做就是了,干么问这么多!”话虽如此,但我仍从女孩眼里,捕捉到一闪而逝的心虚与无奈。

  对此,我内心的疑惑更甚了。为了探寻事情真相,我故意出言相激道:“公主殿下,我刚才忠心‘护主’的行为,差不多耗尽我全部魔力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带你飞到那么远的地方。”

  可是我的话刚说完,她居然语带嘲讽道:“呿!你真没用!我还以为你本事多大呢,原来也不过尔尔……”

  听到这句话,我只是神色淡然地双手环胸打量她,久久不发一语。

  或许察觉到我不友善的目光,她陡然双手捂胸对我大吼道:“大胆贱民!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叫人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模样,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哈!高贵的公主殿下,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请问你打算叫谁挖我的眼珠呢?如果你要我自己动手,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怕痛!”

  “你!算了,如果你不想要睛顶雪兔的梦幻毛皮,那么你只要再带我到下面就好,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处理。”

  听到这句话,我终于恍然大悟!

  思绪飞快盘算了一下,我马上故作讶然道:“啊!公主殿下,那些兔崽子好歹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引来的,所以你千万不可以独吞呀!”

  “那你还不快点带我过去!睛顶雪兔最怕水,万一去晚了,造成它们的毛因泡水泡太久而掉光的话,那就毫无利用价值可言。”


             第十章  龙虎淫兽

  说实话,我当初会取那只兔子的毛皮,纯粹好奇心使然,完全不晓得它这么值钱,如今这位年轻貌美,身分又高贵的服装设计师道出这些兔崽子的价值后,说我仍不为所动,那绝对是天大的谎言。

  可是与女孩拥有我亟欲得到的顶尖技术相比,这些被我“蛟龙摆尾”余劲扫中的雪兔尸骸的蝇头小利,又显得微不足道。

  基于这个理由,我只好陪她在这片泥泞的密林里,迅速收集这些莫名枉死的雪白尸体。

  看着前方身份高贵的女孩,竟无视烂泥溅身的狼狈,依旧兴致勃勃地捡拾梦幻素材的愉快模样,无形中为这“粗重单调”的工作,增添了某种充满缤纷色彩的乐趣。

  尤其当我看见她直接弯下腰,撅着半裸的弹俏美臀,拾起雪兔的浪漫天真模样时,我今天尚未喷发的龙枪,刹那间竟不受控制地昂首挺立。

  “喂!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还不快点帮忙捡!”女孩忽然转过头,脸色微愠地轻叱道。

  “哦。”我望着她半裸乳球挤出的深邃乳沟,不由得吞了口饥渴的馋沫虚应道。

  (呜……真他妈的清纯可爱!要是能和她来一场友谊赛,不知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我不禁暗自纳闷道:“说也奇怪,为什么我所向披靡,征女无数的神手竟对她没作用!?照理来说,我刚才挑弄了她这么久,即使她天生性冷感或是个同性恋,神手的威力也差不多该发挥了,可是看她神色自若的神态,又不像强忍饥渴性欲的模样……难道我的神手失去效用了?唔,我看还是回家后,再找大奶贱奴证实吧。”

  正当我边捡拾地上的白色尸体,边偷瞄女孩的丰乳美臀意淫时,我忽然觉得地面似乎晃动了一下。

  起初我以为是魔力耗尽产生幻觉的结果,可是没多久地面又晃了一下,我才觉得事情不对劲。

  可是女孩依旧扭着挺俏的美臀,飞快拾起雪兔丢进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大背包,似乎恍若未觉。

  直到地上的湿泥,“蓬”地溅在她稚嫩的俏脸后,她才抬起头,露出疑惑的神情对我道:“卡尔文,你有感觉到吗?”

  我凝重地看着前方,点头不语。

  只见地面随处的小水洼,逐渐产生似有若无的微小涟漪;随着震荡的幅度愈来愈大,地上水洼的涟漪愈来愈明显。

  对于如此不寻常的诡异现象,我的神经倏地变得紧绷起来。

  “卡……卡尔文,我……我们走吧。”从女孩颤抖的语气里,我也感受到她内心的恐惧。

  其实不用她提醒,我早就想拔腿狂奔,但我的双脚却像坚硬地石柱般,陷在松软泥泞的林地里,随着我的心情不断往下沉。

  深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好不容易将僵硬的双腿一一拔出后,我却因重心不稳而一屁股坐倒在地。

  “喂!你快来帮我啦!”

  循着声音望去,随即发现女孩露出惊愕的脸色半跪在地上,而那双无布料遮掩的修长美腿,这时竟微微颤抖着。

  我吸了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惊惶,语带调侃道:“公……公主殿下,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怕成这样?”

  话刚出口,她忽然脸色苍白地指着远处不语。

  循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我看到怵目惊心的景象后,立即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远处应该是错落有致的参天密林,忽然受到某种巨大的力量摧残般,硬生生开出一条弯曲的大道,而道路的后方尽残枝断树。

  借着从上而下流泄的阳光,我看见一团黑影在蒸腾的白雾中,由远至近缓慢移动;直到它穿越白雾,身形清晰地出现在我视线里时,我吓得当场跌坐在地上。

  在前方大约二十公尺处,矗立着一尾比我腰围还粗,黝黑的皮肤上布满了红蓝色交错细纹的蛇身,下面生有粗壮高大的六肢,宛如六根坚固的支柱,支撑着它壮硕的身躯;再顺着蛇身往上看,竟看到了一颗比脸盆还大的“蛇头”。

  但那根本不是蛇头,而是一颗老虎的头!

  这是一尾有着虎头蛇身六足的庞然大物!

  前方的女孩看到这头怪物后,立即发出刺耳的惊魂尖叫。

  “啊!龙虎淫兽!”

  我踉跄地走到她身边,以颤抖的语气问道:“那……那是什么?”

  这时女孩不停地喘气,而她胸前半裸的乳瓜,也随着她的呼吸剧烈地起伏着。

  她捂着胸口,嘴角颤抖着说道:“我……我在皇室图书馆珍藏的《奇幻生物百科图鉴》里看过,龙虎淫兽生性暴虐淫残,它的特征就是虎头、蛇身、六足,是传说中无属性的六阶魔兽,平常栖息于干燥的地底深处,专吃各种属性的晶石及动物……”

  “那它有什么弱点,会不会主动攻击人?”

  “我不知道……因为上面也只有记载这些内容而己。”

  女孩话刚说完,我随即闻到一股腥臭的劲风朝我急扑而来。

  在间不容发的危急时刻,我直接抱着女孩在泥泞的湿地上翻滚了几圈,堪堪躲过魔兽骤然发起的袭击。

  翻滚的力道甫歇,我便果断地推开满身脏污的女孩,径自跃向倏伸乍缩的蛇身,朝那颗巨大的虎头奋力劈出足以断木碎石的驭风神掌!

  只可惜,没有风系魔法辅助的神掌,根本无法发挥出它真正威力。不仅如此,当我的肉掌击打在坚硬的鳞片上时,非但不影响它后缩的速度,我甚至觉得这一掌仿佛劈在厚实的铁甲上,手上立即传来骨头碎裂般的疼痛。

  “雪特!这怪物的皮是铁做的吗?”我撤掌回身后跃在一棵粗壮的树枝站定后,立即捂着红肿的肉掌咒骂道。

  骂声未歇,一颗比脸盆还大的火球陡然从虎头口中喷出,朝我急射而至;在此同时,它那强而有力的蛇尾,亦扫向仍未回过神的年轻女孩。

  眼看比我大腿还粗的蛇尾即将扫中朵兰时,我立刻改掌为刀朝她飞身而下,并大吼道:“喂!小心!快闪呀!”

  就在蛇尾扫中女孩前一秒,我的手刀及时切中它的尾端。

  想当然而,我仓促而发的掌力,根本敌不过魔兽摧枯拉朽的劲道。

  刹时,物体相撞发出“碰”的闷响,与骨断肢折的“喀啦”声在我耳边响起同时,我的身体居然不受控制地朝半空翻飞。

  一时间,麻痹的手掌不到两秒钟,立即传来剧烈的疼痛;我还来不及呼痛,身后又响起“碰碰”撞击声,而我的背脊及后脑勺,再度传来一股火辣辣地灼痛。

  不知是衰神今天找上我,或着死神决定收割我的小命?背部的灼痛尚未消退,一股强大的反弹力道让我有如脱弦的利箭,沿着刚才的路线反射回去,坠落于已经呈呆若木鸡状态的女孩脚下。

  “快逃呀!”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吼着。

  直到这时,女孩空洞涣散的眼神才重新聚焦,随即发出尖锐刺耳的啸吟。

  “啊……”

  魔兽仿佛有灵性般,听到女孩恐惧地尖叫声后,竟伸出淌着绿色馋沫的巨舌,舔咂着血盆咧嘴,露出猥亵的笑容盯着她。

  没错!

  它……它居然像一个遇到单身夜归的地痞流氓,露出令人感到不齿与恶心的猥亵笑容。

  我趴在地上看着眼前诡异的情形,内心骤然涌起绝望无助的惧意。

  “快……快逃……”这时我除了虚弱地喊几声外,已经无力再战。

  唉!若不是先前和她莫名其妙打了一架,又越级施展禁招,我现在也不会如此不济。而眼下遇到这种情况,我也只能无奈地大叹:在没有真正成为绝世强者之前,做人处事还是保持低调一点比较好。

  正当我无助地看着魔兽,发现它似乎以戏谑猎物的目光盯着我们看时,身旁穿着清凉泳装的女孩,陡然拔下别在头上,那只呈凤凰形状线条的金色发饰。

  我绝望地趴在地上,看着她拿起发饰划破食指,将鲜血滴在镶于凤眼的水蓝色宝石上,然后嘴里喃喃念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之后,马上将手中的物品丢向魔兽。

  顷刻间,那件看似贵重的平凡发饰,竟变成一只和我身高差不多大的红眼金翅凤凰,展翅扑向龙虎淫兽。

  只见金凤飞过之处,撒落一片火焰翎羽,而地上的干枝枯叶甫碰火翎,一触即燃;没多久,魔兽活动范围十公尺内,迅速形成一圈冒出熊熊大火的火海。

  而身躯庞大的魔兽,在强敌攻击下不但毫无惧意,反而露出愤恨的目光,对着金凤发出价天震响的虎吼一声,随即朝它喷出一颗巨大的水球。

  细碎的火翎碰上巨大水球,当场发出红铁浸水的滋滋声响,同时泛起水汽上升地蒸腾白烟。

  我趴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魔兽大战的景象好一阵子,直到回过神后才忍不住惊叫道:“这……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血祭召唤术’吧?”

  这时女孩紧盯着前方的战况道:“不是!这叫‘血灵召唤术’!它和血祭召唤术不同之处在于:血灵召唤术只需宿主放出几滴血,就可以召唤出封印在法器里的兽灵;而血祭召唤术必须将活物放在祭台上,宰杀后以鲜血为媒介,才能召唤出来自地狱的凶暴亡灵。这两种召唤术等级完全不同,造成的杀伤力更是天壤之别。”

  说到这里,她忽然侧头瞟了我一眼道:“奇怪?你不是服装设计师吗,怎么会晓得这项禁术?咦?不对!你刚才破了我隐形战甲那招,似乎是魔武剑圣的成名绝技……啊!难道你?”

  我吐了几口鲜血,露出无奈的苦笑道:“你别想太多!假如我是魔武剑圣的话,怎么可能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再说,我如果真是他的话,我有必要随便编个假名字骗你吗?”

  “那么你……”

  “我……咳、咳……我是他的徒弟。”

  女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我“哦”了一声后,就将视线移向魔兽激斗的战场。

  我见她不再搭理我的空档,连忙把握时间施展自我治愈术,并静观远处战局的变化。

  只见金凤不断撒下的火翎,宛如五阶九级火系魔法之‘漫天火雨’般,朝魔兽上方铺天盖地罩下,而那头虎头蛇身的怪物,也不甘示弱地喷出一颗颗巨大的水球、火球、风刃、石块,辅以收缩迅捷的脖颈,强而有力的铁尾横扫,使得金凤虽然占了空中优势,一时之间仍无法对龙虎淫兽造成实质性伤害。

  我看着一鸟一兽缠斗许久,但我面前的女孩,却不趁机施放攻击魔法增加胜算,不禁令我感到疑惑不已。

  “公主殿下,你什么不赶快施放风刃水箭之类的高阶魔法,尽快把那只什么魔兽杀死?虽然我知道那只凤凰很厉害,可是能够尽早了结魔兽,让我们快点收工回家不是更好吗?”

  想不到她听了我的话之后,却爆出一个令我忍不住吐血三升的答案。

  “我……我根本不会魔法。”

  我用左手抹去嘴角的血污,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你……你不会魔法?那么刚才在水潭边,是谁不知疲累地向我狂发那些风刃、水箭,以及火球?”

  只见她望着前方激斗的战场,头也不回地叹了口气道:“那全是隐形战甲的功能!如果不是你破坏它,我也不用冒着兽灵反噬的危险,贸然使用血灵召唤术了。”

  听了她的说词,我终于相信穿上隐形战甲后,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都可以成为绝世强者的传言。

  但问题是:要怎么样做才能做出这套,具有强大杀伤力的战甲呢?

  尽管我想继续追问下去,可是以目前的处境来说,显然不适合探讨这个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清脆嘹亮的凤吟在我耳边响起,仿佛向陷入苦战的敌人发出胜利宣言;可是在火海里节节败退的魔兽,竟也跟着发出价天震响的虎吼,似乎向金凤响应“战斗不到最后关头,谁胜谁负仍是未知数”的顽抗宣示。

  眼看我方胜利在望,但不晓得为什么,我的内心却忽然涌起一股危险不安的预感。

  蓦地,当高傲的金凤在空中盘旋转折,骤然收起双翼,化做一支冒着烈焰的火矢,“嗖”地冲向魔兽时,怪物陡然以一对前脚支撑身体重量,然后巨大粗壮的蛇身反弓扬起,接着以坚硬有力的蛇尾由上往下扫压,将即将穿头而过的火矢,瞬间鞭扫出二百公尺外。

  刹时,身形硕大的兽灵骤然消失无踪,而我旁边的女孩竟“哇!”地一声,从她口中喷洒出一蓬腥红的血雾,然后整个人也跟着软倒在地!

  “雪特!喂!你怎么啦?醒醒呀!”我惊恐地大叫,甚至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用力摇她,但女孩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没想到原本胜券在握的战况,竟然在最后演出了敌人反败为胜的逆转戏码,令我原本兴奋不己的心情,瞬间荡到了谷底。

  我抬头一看,只见获得胜利的魔兽,再度露出戏谑猎物般地得意笑容,朝着我们这里一步步逼近。

  它每踏出一步,地面总会产生剧烈地晃动;而我的心情,也随着它逐渐接近的脚步,变得愈来愈沉重。

  当那颗令人感到颤栗的虎头,清晰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也只能以无助绝望的眼神和它对看。

  只见这头怪物侧头随意打量我一眼,接着就将视线放在我身旁,那名早已倒地,而且不醒人事的女孩身上。

  “法克!别以为你赢了,就可以恣意享用你的战利品!你可别忘了我还有战斗力。”说到这里,我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马上自言自语补充道:“只要你肯给我几天时间……”

  随着话落,我的背后立即传来一道火辣辣的灼痛,整个人也随着巨大的扫荡力道顺势飞起,视野刹时变得宽阔起来。

  放眼望去,原本青郁的高大林木,顿时显得低矮许多;而当我往下看时,那头怪物早已张开虎口,轻松地等待我这个急遽下坠的猎物,主动滑入它嘴里。

  正当我万念俱灰,做好当它点心的心理准备时,恰好瞥见横躺在它身旁的女孩。

  在这关键时刻,不晓得为什么,我内心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

  情急之下,我连忙在身上胡乱掏摸,希望能找出伤敌的利刃;直到即将应声入口的瞬间,我才从万用腰带摸出一柄闪着蓝绿光芒的短匕。

  尽管只有两节手掌长度的短刃,和魔兽庞大的身躯不成比例,但我仍义无反顾地左手紧握匕首,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抵住右手的手肘,笔直地朝怪物嘴里刺去。

  “雪特!即使不能让你死,我也不会让你太好过!”这是我进入怪物口中刹那的最后遗言。

              【第四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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