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盈纪(剑断春秋) (53-57)

10506Clicks 2021-11-08 Author: 喵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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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盈纪(剑断春秋)】

作者:喵喵大人

             第53回魔女提点

  燕陵不禁愕然。

  他皱眉道:「魔女与申遥君私下合作,那是魔女自己的选择,这又怎能怨怪至我头上来呢?」

  闻言,魔女收起面上的笑容,换上肃容之色道。

  「妾身刚刚的话虽是玩笑之言,却也不无认真之意,妾身当然知道中原诸国一直都没有死了想要吞并殷地之心,却仍为何要与申遥君虚以委蛇,与虎谋皮?」

  「魔女族与中原诸国之间有血海的深仇,如若有别的选择,妾身又怎愿去做这样的事情。」

  燕陵自然知道魔女对他说这些话,是为了接下来的话而做的铺垫。

  他微皱着眉,道:「愿闻其详。」

  「中原诸国连年征战不休,即便是在各国休生养息的现在,各国边境仍是小战不断。而殷地富饶广袤,却仅由数十万的殷人占据,各国君主又皆非燕公子的祖父燕王那般良善,一心只愿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尽皆是一些野心勃勃之辈。」

  魔女平静地说道:「当年中原诸国联军大举入侵殷地,意图将广袤无边的肥沃殷土吞并瓜分,剑圣大人凭一己之力令到各国君主明白,世上仍有人能无视千军万马取他们的顶上人头,诸国联军是在极度不甘愿的情况下退兵的。直至今日,诸国仍在等待着卷土重来的时机。」

  燕陵刚欲开口,魔女已柔声道。

  「妾身知道公子可能会说,只要剑圣大人仍在,中原诸国便绝无这个胆量敢再进犯。但公子亦该清楚,剑圣大人已近百岁高龄,年事已高,待百年之后,中原诸国再次大举进犯是任何人都能预料到的。」

  「届时,一盘散沙的殷地,绝不可能抵得住来势汹汹的诸国联军,公子有考虑过这点吗?」

  燕陵听得微眯起眼睛。

  结合魔女当前对他所说的这些话,他已大致猜到了魔女勾结申遥君的原因了。

  一道灵光从他的脑海中掠过,燕陵不禁沉声道:「加度之所以能够发现魔女族在为楚人培植私兵,完全是魔女有意而为之。」

  「只有这样,加度才会在重压之下,用尽一切办法将一盘散沙的殷人尽数聚拢于其麾下。」

  魔女红润诱人的香唇不由逸出一丝动人的笑意。

  「公子果然聪明,仅从妾身的三言两语便猜到了妾身的整个计划。」

  燕陵微微倒吸一口气。

  魔女的智计比他想像中的更加高绝。

  她无需任何言语,仅凭借对加度性格的了解,便轻易的让加度落入到她的掌控里。

  正是她清楚加度的为人,在发现魔女族暗中与楚人勾结,而殷下行宫不会插手此事,一切只能依靠沙狼族人自己,因此魔女清楚加度必然会用尽一切手段,去征服所有能征服的势力。

  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一盘散沙的殷人聚拢在一起。

  而魔女这边虽尚未明言,但燕陵也猜得出来,魔女争取到了申遥君的完全信任,目的自然是抱着将申遥君捧上楚国国君的宝座,再透过与申遥君不同寻常的关系,实现从内部暗中控制甚至是颠覆整个楚国的目的。

  打从一开始,魔女的计划便是双管齐下,并且从当前看来,她实已成功了一大半!

  魔女见燕陵面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容,知道燕陵倾刻之间便已猜到她前后整个计划。

  魔女对此毫不感到意外,相反,还似乎对此非常的满意,「看样子,燕公子已猜到了妾身的计划。」

  「魔女选择申遥君,是为了取代北临君,并暗助其登上楚国王位?」燕陵沉声道。

  魔女大方的颌首承认,「公子猜得不错,这正是妾身与申遥君合作的前期目标,当前算得上已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阻力在平陵君之子车少君处。」

  「只要彻底击溃此子手中的势力,申遥君登上王位便十拿九稳。」

  燕陵听到魔女提及情敌车少君,眸中精芒一闪,但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魔女为何选择申遥君?」

  要知道,在北临君未死之前,他的几位兄弟之中以申遥君对权势表现得最是毫不热衷。在申遥君当时尚未显山露水之前,他的两位兄长平陵君与池承君,皆是比申遥君更合适的目标。

  因此燕陵极意外于魔女一开始,便选中了申遥君作合作对象。

  闻言,魔女唇角逸出一丝微笑,只听她红唇轻启地道:「公子似乎忘了妾身最擅长的是什么了,这世上绝不会有女人能如妾身般了解男人。」

  「从看见申遥君的第一眼,妾身就知道这是一个绝不甘愿屈居于他人之下的人,他的内心隐藏着极强大的野心。外界以为他对权势毫不热衷,但妾身只一眼便看出他一直在暗中谋划布局着,有朝一日要取代他的兄长。」

  「更重要的是……」魔女一对美眸忽然流露着淡淡春意,「妾身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从他的眼中看见了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妾身猜得到他那股惊人的占有欲是因公子的母亲月姬而起,但却转注至妾身身上。」

  魔女突然笑意盈盈地道:「公子可知,申遥君当场对妾身的许诺是什么么?」

  燕陵听得有些皱起眉头,「是什么?」

  「他许诺妾身,待他登上楚国王位,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封妾身为王后。」

  燕陵听得冷哼一声:「他既要借助魔女手中的力量,自然要在口头上许以重诺。」

  「这点公子你错了。」魔女柔声道,「妾身能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分辨某个人有否说谎。」

  「申遥君没有说谎,他是很认真的。」

  燕陵听得一愣,心中随即升腾起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妒忌。

  「他倒是真能许诺,难怪魔女愿意成为他的女人。」

  「咯咯,公子吃醋了么?」魔女瞧见他略带冷意的面庞,不由吃吃一笑,盈盈起身。

  诱人无比的淡雅香风拂来,魔女款款来到燕陵的身旁,柔软的玉体跟着跪坐下来,轻伏在燕陵的身上。

  芳香的红唇在燕陵的嘴上吻了一口,接着埋身伏入燕陵的怀里,在他怀中温柔细细的道,「公子根本无需妒忌于他,因妾身由始至终根本就没有爱过他,仅是与他虚以委蛇罢了。」

  「妾身一直都在等待着生命中的另一半出现,苦候至今公子终于出现。唯有公子才是妾身永恒的爱人,其他男人,不过都是妾身的过客罢了。」

  看着魔女温柔的埋身于怀中,燕陵用尽极强的意志力,方压住胸口升腾的激颤。

  直至此刻,他反而不敢真个尽信于魔女了。

  这个女人的智计着实太可怕,你永远不清楚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万一错信于她,魔女实则仍是申遥君的人,那将万劫不复。

  燕陵沉声道:「告诉我,魔女是如何令北临君暴毙的?」

  魔女抬起眸来,瞧了燕陵一眼。

  她似乎听得出燕陵心中深处对她仍有戒备,毫不以为意的妩媚一笑道:「北临君爱慕美色,于是妾身通过刻意的安排,让兰莲成了他的妾侍,透过行房的过程在他身上种下一种无色无味的蜂后毒。」

  「这种毒只在交欢的过程中产生,事后绝验不出来,亦不会在短时间内发作,但却会在日积月累之中慢慢腐蚀他的身体,透支他的体能,最终令他一夜暴毙,一命呜呼。」

  燕陵听得心中凛然。

  北临君竟是这样死的,魔女氏族的奇谋诡计,简直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

  「申遥君虽是楚王四子,但经过妾身长时间的观察,发现此人不但智计高绝,剑术高明,为人更加懂得隐忍,别说平陵君与池承君,就连北临君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魔女徐徐道:「只要北临君一死,申遥君登上王位将轻轻松松。而凭借申遥君对妾身的异常迷恋,妾身暗中布局掌控楚国的机会便来了。」

  「只是令妾身意想不到的是,平庸无能的平陵君,竟生了一个极不简单的儿子,连巫神女似也与其关系不同寻常。」

  燕陵听得心头一震,忍不住脱口而出:「魔女怎知车少君与巫神女关系非同寻常?」

  魔女唇角露出笑意,像是终于试出了他紧张着紧的东西是什么。

  只见她笑意吟吟地道:「我们每一代魔女皆拥有一种精神异力,能够感知到常人无法感知的事物。车少君自然来过申遥君府上不少次,妾身曾数度在暗中观察于他。」

  「却意外的发现,在车少君的身上竟沾染有来自于巫神女的精神异力,这是唯有发生过肉体紧致接触的极亲密行为,方可能出现的情况。」

  燕陵听得脸色狂震。

  魔女见状,不禁掩嘴轻笑道:「啊,妾身差点忘了,巫神女此前还是公子的自幼订下婚约的未婚妻呢。」

  看到燕陵脸色难看,魔女知趣的收起面上的揶揄之色,认真地道。

  「公子倒也不必过于担心,妾身有一项独特本领,能够观测出每个女人身上独有的气象,由此判断对方一段时日内曾与多少男人相好。虽然巫神女与车少君关系密切,但她身上那股独有的气象至今尚未受过男人的浸染,因此她仍保留着处子之身。」

  燕陵一震。

  魔女身怀的秘术真个是层出不穷,竟连齐湘君当前仍是处子皆被她看了出来,真是令人难以相信。

  魔女忽然坐直起身子,认真地瞧着燕陵道:「根据妾身掌握的情报,公子身后的姜氏早已成为各方势力的眼中钉,当前形势不明朗,姜氏尚可保持,但一旦待车少君与申遥君分出胜负,其中一方登上王位,姜氏被肢解的日子便立即到来,妾身绝非在说笑。」

  「公子匆怪妾身明言,公子当前实际只剩一条路可选,便是待到时机成熟,以燕国王族兼殷剑圣传人的身份,振臂一呼,一统殷境,再重新光复燕国,夺回被侵占的故土,如此方有立足之地。」

  燕陵听得猛然睁大双目。

  这一刻,他终于有些相信魔女是真的没有在对他说谎。

  他沉默了半晌,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沉声道:「我虽是阿公的传人,但魔女也知阿公素来从不让殷下行宫插手殷地之事,纵然我振臂一呼,要一统殷地亦绝非易事,光复故国更是困难重重。」

  魔女听后却是咯咯娇笑起来:「公子真是天真得可爱。」

  「公子以为,妾身做的这些事情剑圣大人他老人家会不知道吗?还有那头狼不停四处挑起战事征服其他部族,那虽然是殷地内部的事情,但那头狼今天打上哪个氏族,哪天又准备上哪,连妾身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公子以为剑圣大人对此一无所知,知道也依然无动于衷吗?」

  燕陵听得一阵愕然,一时间也为之语塞。

  阿公在殷地拥有近乎天神般的地位,是全体殷人的信仰,只要阿公一句话,保证整个殷境立即有以百计的氏族效忠于殷下行宫。

  但此前加度不停到处征战,挑起厮杀,阿公及身后的殷下行宫都没有任何行动。

  燕陵因此才一直认为,这是阿公不愿意插手殷地之事,才放任而为之。

  可现在听魔女这般说来,他似乎感觉事情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

  燕陵目光闪动地道:「依魔女的意思,似是阿公会亲自插手?」

  「让妾身先来问公子一个问题,剑圣大人现时身在何处,是否仍留在殷下行宫内呢?」

  燕陵与魔女四目相投,看着她眼中的冷静,燕陵沉默了一下,方缓缓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阿公传授给了我内气的传承之后,便说要去办一件极重要的事,现时连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什么地方。」

  话音落下,燕陵便看到魔女那对美眸迸发出从未流露而出的炽热。

  「那妾身再问公子最后一个问题,还请公子如实告诉妾身。剑圣大人的孙女,那位名叫珊瑚的小姑娘,是否已故的越国太子夏令与前代巫神女所留的血脉?」

  当魔女那柔软悦耳的嗓音落下之时,燕陵的眼中爆起一团精芒,但他的面容却仍是那般的冷静。

  「既然魔女已猜到了,我否认也没有意义,但我不知这与阿公是否插手有何关系。」

  闻言,魔女第一次在燕陵的面前现出喜孜孜的动人神态。

  她展颜一笑,登时百媚横生,如万花齐放。

  「我的燕公子呵,你这仍不明白么,越国已与公子的燕国先后被灭,国人流落失散于诸国,剑圣大人他老人家如今既把一身绝技尽传于公子,又将最疼爱的孙女安排至公子的身边,公子还不明白他老人家的用意么?」

  燕陵震惊地朝她望去,「魔女的意思……」

  魔女一对玉手捧上燕陵的脸颊,再一次温柔地在他的脸侧上留下一记浓浓的香吻,笑靥如花地道:「如公子所猜的那般,剑圣他老人家早已作好了安排,甚至已亲自在为公子奔走。」

  「他正为公子收揽越国的旧部臣民,有他老人家亲自出马,要不了多久,越国的旧部臣民便会齐聚殷地。当公子以燕国太子的身份迎娶越国公主,公子便将手握两国三地之力,正式开启复国大业。」

  「妾身大概能猜到,他老人家之所以没有告知公子,该是由于公子的武艺尚未达到他老人家认可的程度,不希望公子因此而分心,公子如今剑术日益精进,便已是时候。」

  燕陵听得一颗心砰砰直跳。

  阿公虽然当时没有跟他说太多,但实际上联想到珊瑚的身世,燕陵心里早已隐约的有作此猜想,只是没有如魔女想的这般深。

  如今得魔女的提醒,燕陵终想通了个中环节。

  到此,他也终于确定,魔女是真的真心站在了他这一边。

  燕陵心中不禁感到万分激动。

  看着魔女那笑靥如花的绝美玉颜,燕陵忍不住搂紧她的纤腰,沉声道:「现在,我才真的相信魔女愿意站在我这边,没有在欺骗我。」

  魔女百媚横生的白了他一眼,「敢情公子方才一直都没有对妾身放下戒心,亏妾身对公子掏心挖肺。」

  燕陵尴尬地道:「打从一开始我便被魔女牵着鼻子走,有点戒心也是正常的。」

  如今双方同一阵营的立场关系已确立,燕陵对魔女的感观亦随之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魔女玲珑浮凸的诱人娇躯软伏在燕陵身上,一对高耸挺拔的柔软玉乳,紧紧的贴实在燕陵的胸前,那软腻的触感动人得直叫人热血沸腾。

  更要命的是魔女此刻的姿势,令她原本跪坐的一对玉足只能斜着搁出,瞧着她绣裙下探出的那对紧裹着白袜的雪足,燕陵必须用尽意志方能强压下将之握入手中把玩的冲动。

  魔女瞧出了他的窘境,故意吃吃地娇笑道:「妾身跟公子开个小玩笑而已,公子这般紧张做什么?」

  「何况妾身迟早也是公子的人,公子只要想,随时都可将妾身收入私房中,肆意享用……」

  燕陵看着她吃吃媚笑的诱人模样,苦笑道:「魔女难道不清楚,你的模样与我母亲几乎长近一样么,在未见过我母亲之前,我实在不敢对魔女生出什么心思。」

  魔女「噗嗤」一笑,「原来公子担心的是这个,妾身与月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相互之间除长得极似之外并无血缘关系,你我之间的结合一如公子未来与珊瑚姑娘的结合般,皆是双方最佳的人选,舍此之外难有更合适的选择了。」

  「当然,若公子愿意继续让妾身被申遥君抱上床榻,夜夜尽情的肏弄,那便当妾身没有说吧。」

  一股难以言述的强烈妒忌,疯狂的涌上燕陵的胸口。

  他手臂突然一个发力,搂紧魔女的腰身,冷然地道:「我不许!」

  燕陵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魔女的秀眸,沉着声道:「魔女若今后真的想嫁予我为妻,便绝不能再与申遥君有任何瓜葛!」

  「公子的要求,太强人所难了……」

  魔女望见燕陵眼中爆现的妒火,似乎令她一阵兴奋,柔软的娇躯亦变得火热起来,一对美眸亦变得燥热,在燕陵的怀中不安地扭动着。

  「妾身与他既是合作关系,同时又是他的女人,他若想跟妾身行房,妾身很难找到拒绝他的理由……」

  燕陵听得胸口的妒火,已如熔岩般要爆发。

  这样一个绝色尤物,被申遥君一人独占,任谁听了都会万般不甘心。

  而魔女更是已明言未来只愿成为他燕陵的女人,而她在未与申遥君撇清所有关系之前,却仍要听她如何被申遥君玩弄。

  别说是燕陵,换成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也难以忍受这样的耻辱。

  瞧着魔女在怀中心荡神魂地娇笑,燕陵面上的妒意倏地消失。

  「魔女在耍我,对么?」

  魔女眨了眨眼眸,突然笑得花枝乱颤。

  「咯咯,公子怎知妾身在耍公子?」

  燕陵微笑道:「魔女端庄自持的穿着打扮,早就已出卖你。」

  魔女微微一愣,玉容更是笑得如同春花盛开般灿烂。

  「公子真是聪明,仅从妾身的打扮便猜到,申遥君对妾身的迷恋来源于月姬,而像月姬这样一位优雅端庄的贵女,是绝不会有半点放浪形骸的。」

  说着,魔女一对玉臂倏地缠搂上燕陵的脖子,她眉梢眼角的春意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令人心颤的真情。

  「虽然不多,但妾身的确与申遥君曾上过榻子交欢过,甚至在假意与申遥君合作后,妾身仍从族中带来了好几个男人,或者说供妾身倾泄情欲的面首,公子会否因此而贱视巴澜娜?」

  燕陵听得心神一鼓。

  事实上,早在知道眼前的魔女与他母亲并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时,燕陵便不知多么渴望能够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而这不知多少人作梦都得不到的机会便已差不多握入他的手中。

  待到得知眼前这模样几与他母亲无异的异族美人,除申遥君之外,当前尚有好几个面首,一瞬间,燕陵似觉得胸口一时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但当他望见魔女眼中一闪而逝的一丝黯然之后,他双目恢复清明,不禁用力搂住她动人的玉体,在她柔软的耳旁低声道。

  「只要澜娜从今往后心里只有我燕陵一人,我决不会去计较你的一切过往。」

  话音一落,燕陵感觉到怀中的玉体一阵轻松,放柔了下来。

  「公子是说真的吗?」魔女有些喜孜孜地道。

  「当然。」燕陵沉声道。

  「但是……公子嘴上虽是这般说,可妾身又怎知公子说的只是一些安慰之言,实则仍耿耿于怀?」魔女似仍有些担心地道。

  燕陵认真地道:「我决不会的。」

  「虽是如此,可是妾身仍总有些许不踏实。」魔女轻叹了一口气,「除非……公子可以证明给妾身看,你真的没有去计较妾身的过往。」

  「这种事,如何证明?」燕陵皱眉道。

  魔女轻咬红唇,凑至燕陵的耳旁,先是在他的脸侧轻吻一记,方徐徐道:「妾身现在就把那几个从族中带来面首叫至这儿,把他们介绍给公子认识。」

  「若公子没有动手杀他们,那便证明公子的确没有欺骗妾身,如何?」

  燕陵听得不禁愕然。

  他皱着眉头,魔女的行事当真是出人意表,仅为了让他证明他刚才说的话没有骗她,竟出这样的主意。

  瞧着她那张与姜卿月几近相同的玉颜,燕陵完全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他叹了一口气,「好吧。」

  魔女见他答应,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手。

  那名领着燕陵到此的侍女步了进来。

  「夫人,有何吩咐。」

  「去把安巴、吉库、阿纳他们三个叫来。」

  「是,夫人。」

  魔女仍依偎在燕陵身上,但燕陵此刻却有一种想要起身离开的冲动。

  没过多久,三个年龄外貌尽皆迥异的异族男子,便敲响门,进入到屋子里。

  「见过夫人。」

  三人联袂入屋之后,瞧见自家族主温柔地依偎在一个陌生的英俊男子身上,这三人的脸上都微微现出错愕之色,同时还有人脸上露出了没有掩饰的一丝妒忌。

  魔女平静地为燕陵介绍道:「让妾身来给公子介绍,他叫吉库,这个叫阿纳,至于这个,则叫安巴。」

  燕陵默默地凝视打量着,站在眼前的这三个曾有幸进入过魔女高贵肉体内的人,眉头微微紧锁。

  吉库是一个三十岁许的精壮青年,目光凝聚,代表着身怀有绝强的武艺,魔女选中他为面首,必然是瞧中对方在行房之时的的力量。

  阿纳则是一个至少五十多岁开外的老汉,身材矮瘦,仅第一眼看见对方的外貌年龄,燕陵真的没有想到魔女竟会挑选这样一个人当她的面首。

  但当燕陵稍加观察的时候,才注意到这个叫阿纳的黝黑老汉双目沉稳,显是同样亦有精湛的武艺在身。

  而他这样的年龄,在床事上必然技艺纯熟,能令魔女体验到与那吉库不同的持续与稳重。

  最后则是那个叫安巴的少年,他的模样长得干干瘦瘦,却生得极之白净俊俏,方才三人进来之时,看见魔女依偎在燕陵身上,正是这个叫安巴的少年对燕陵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妒忌之色。

  燕陵一颗心有些不舒服。

  盖因这个白净俊俏至极的少年,从相貌上看他的年龄绝不会超过十五岁,个头仅到燕陵的肩膀,却已经与他怀中这容貌与他母亲几近相似的魔女有过多次合体之缘。

  魔女挑中这个叫安巴的少年作面首,不用想也知道是看中了对方俊俏至极的白净长相。

  其他的两人在进来之时,虽面上略微有错愕之色,但并无妒忌之意。

  显是对魔女有新欢面首并不感到意外。

  唯独这个叫安巴的少年对燕陵露出妒忌之意,从此点燕陵便可推断出,这少年必然成为魔女的面首没有太长时间。

  不仅如此,且魔女必然比其余的两人更加宠幸于他,因他与其余二人同来时,面上仍流露着一丝隐去的倨意,必然是其余两人近来失宠,而他一人得到了魔女的专宠,方有这样的反应。

  只要一想到魔女曾赤身裸体的被这少年压在身下,她晶莹绝美的肌肤已被这少年尽情品尝过,他的阳物更多次在魔女体内用力的顶撞肏干,甚至于他浓浊的臭精亦曾尽情的射入到魔女柔嫩的花宫里,燕陵便觉心中异常的不舒服。

  一系列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燕陵知道,魔女此刻定然在静待着他的反应,如若他表现得也如这个叫安巴的少年一般妒忌,那他在魔女心中的地位势将一落千丈。

  燕陵淡淡地朝三人微一颌首。

  随后面向身旁的魔女,对她道:「行了,纵然这几人此前是澜娜的面首,那也已是过往的事情。」

  魔女深深瞧了他一眼,旋即抬起螓首,凝望向三人,平静地道。

  「吉库,阿纳,你们二人明日一早便收执行李返回部族。」

  两人微微一愣,但没有过多的言语,朝着魔女作了一个恭敬的手势。

  「是,夫人。」

  魔女的目光又落在那个叫安巴的少的身上,略一停顿,方道:「安巴,从今往后你不再是面首的身份,但你不需要返回部族,我会把你留下,培养你的剑术。」

  安巴听到魔女这般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但他亦与其余的二人一般,不敢对作为一族之首的魔女有任何的质疑,只能极不情愿地应道。

  「是,夫人。」

  「你们可以下去了。」

  待到三人离去之后,魔女这才像松了一大口气,在燕陵的脸上轻吻一口,道:「妾身现在才终于确信,公子是真的没有计较妾身的过往。」

  燕陵有些恼怒于她捉摸不定的行事作风,手掌在她柔嫩的翘臀上拍了一记,佯怒道。

  「我已这般大方的表示,魔女仍拿这种事情来考验我,着实该打。」

  手掌落下,「啪」的一声脆响。

  魔女「噢」的一声,这才吃吃一笑:「公子又是怎猜到妾身的盘算的?」

  实际上,在燕陵郑重地说出不会计较她过往的事情时,她早已听出他话中的认真,绝非是虚言。

  不过她深悉男人的心理,知道自己虽已明面上答应成为他的女人,实际当前仍未能占据到他心中最深处的位置。

  但她知道只要激起男人的妒忌与占有欲,他就会因害怕失去而越发的去珍惜,因此魔女才会刻意把与她有过肉体关系的三人唤进来,激起燕陵心中的妒火。

  她一直都在默默观察着身上男人的反应,他的所有反应尽皆落入她的眼中。

  魔女知道,妒忌的种子已在燕陵的心中植下,以她的经验,当自己成为他的女人之后,他必然还会勾起今日的回忆,并忍不住询问她与面首在榻上激情交欢的情形。

  瞧着魔女在怀中咯咯娇笑的荡人模样,燕陵一阵苦笑。

  知道自己全程都被她耍得团团转,毫无还手之力。

  眼前的魔女除容貌之外,其余的一切可说与她母亲完全相反,令人头疼。

  燕陵苦笑:「日后娶你为妻,也不知是福是祸。」

  「能娶妾身为妻,自然是公子的福气,怎能说是祸呢。」魔女秋波盈盈地笑道。

  燕陵忍不住又拍了一记她的香臀,深吸了一口气,道:「时候不早了,谈回正事,既然已知阿公在做的事,澜娜认为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说回正事,魔女收回面上的笑容,恢复了端庄。

  只听到她郑重无比地道:「公子现时必须做一件最重要的事,比起此事,其余的一切事情可说都无关紧要。」

  燕陵听得也神情凝重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

  「是什么?」

  魔女一字一顿,肃容道:「娶巫神女入姜氏!」

             第54回旖旎返程

  一辆朴实的马车行驶在寂静的长街上。

  车子由冷月斋的后门驶出,前行的方向是三大氏族之一姜氏的府邸所在,驾车的是魔女座下四大统领之一的魔蝎图鲁。

  马车的外在朴实无华,门帘后的车厢内却异常奢美。

  地上铺陈的是华美的绣金地毯,还有可供一人陈卧的香榻,两个角落各摆放着一只小香炉,上面插着的是珍贵无比的龙涎香,淡雅的香味弥漫整个车厢。

  燕陵脱去靴子,赤足盘坐在榻上,魔女也同样褪去脚下的绣鞋,刬袜来到了榻上,盘腿斜倚在燕陵的身上。

  她华美内衬下那对挺耸饱满的玉乳,紧紧的贴实在燕陵的手臂上,一只如象牙般洁白的手臂轻倚燕陵的一边肩侧,艳红如血的玉唇已差不多要贴上他的脸颊。

  无与伦比的旖旎诱惑气息,从魔女诱人的胴体散盈而出,不断的冲击着燕陵的每一根神经。

  燕陵一只有力的手臂正搂着魔女纤细的腰身,平静的车厢里,可以清晰的听到他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依偎在他身上的魔女,此时那张倾色绝美的玉颜泛着荡漾的春情。

  她一只芊芊玉手正隔着燕陵的裤子,按压在了他的下体部位,正不疾不徐地缓力按弄着。

  一阵阵如兰似麝的甘甜气息,从魔女的檀香小口中吐露而出,令本就已欲火升腾的燕陵浑身上下更加热血沸腾。

  在魔女不轻不重的轻柔按压之下,燕陵的身体情不自禁的紧绷着。

  他一颗心正疯狂的跳动着,即便是面对他最心爱的齐湘君,燕陵也从来不曾像眼下这般难以抑制胸膛那澎湃的心潮。

  在目睹魔女容貌的一瞬间,燕陵便已难以抑制的生出想要得到魔女的强烈渴望。

  盖因无他,只因魔女的长相与燕陵最心爱的母亲极尽酷肖。

  看着魔女那张天香国艳的如花玉颜,燕陵心中感觉便总感觉像在对着母亲姜卿月。

  而这样一个颠倒众生的尤物,却已毫不避忌的表达想要成为他女人的决定。

  燕陵心中激颤与冲击,是无与伦比的。

  因此当两人坐入车厢,从冷月斋离开,魔女仅仅只是挨近他的身体,亲热的搂抱住燕陵腰身的时候,他下腹的欲火便不可避免的被激发了起来。

  魔女自然第一时刻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她吃吃一笑,没有任何的犹豫,柔软的玉体便更加紧密的贴上了燕陵的身躯,一只芊芊素手更是主动按压到了燕陵涨挺的部位。

  魔女有着一双似带有某种奇特魔力的手,她的动作不轻不重,力道恰到好处。

  青葱般纤长的玉指隔着裤子,沿着燕陵的器物棒身一点一点的朝着上方搓弄,并不时的探伸至下方,握揉住燕陵的子孙袋。

  手指有时在龟物上绕着圈,接着又一路往下,抚完棒身与子孙袋后甚至仍没有停下,修长的玉指甚至还隔着衣裤挤按进燕陵的后庭部位。

  那一瞬间,燕陵甚至整具身躯都如触电般一颤,两股不由自主的紧缩。

  魔女实是太懂得如何取悦于男人了,仅是她手上的动作,便已让燕陵浑身上下血脉贲张,忍不住抬起头,呼出一声沉重的喘气声。

  瞧见燕陵的反应,魔女吃吃一笑,接着整个人正面坐入到了燕陵的身上,一对玉手挽住了燕陵的脖子。

  魔女在自己面前呼出的气息香香甜甜,格外撩人,燕陵感觉到自己的下体此刻正紧抵在魔女柔软的下身处。

  魔女红润的香唇已经紧紧地贴印上了他的嘴。

  一股迷人至极的芳香气息猛烈的钻入自己鼻中,燕陵忍不住伸出手,用力的搂紧魔女的窈窕的身体。

  他大口喘着粗气,激烈地追逐着魔女柔软的红唇,贪婪索取着她甘香小嘴中香甜的玉液。

  此前因在齐湘君身上遭受到了情场上的重挫,令燕陵第一次在心爱的母亲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姜卿月为了安慰于她的爱儿,第一次温柔的跟燕陵嘴对嘴亲吻。

  当时燕陵是第一次品尝到他母亲柔嫩的玉唇,那滋味令他如痴如醉,至今仍难以忘怀。

  而当他与魔女同样双唇紧印的时候,燕陵亦感觉到魔女不仅容貌与他母亲极之酷肖,就连两人嘴唇相贴亲吻之时的触觉与香气,竟也那般的相似,几让燕陵以为自己是在重温着当日与他母亲相吻的美梦。

  不过,比起姜卿月的温柔,魔女的吻更加的激情火热。

  当两人嘴唇相碰,缠吻之间,魔女的香舌便如同一条灵活的欲蛇,在燕陵尚未有动作之前,就已经主动的探伸入他的嘴里,激情万分的追逐着燕陵的舌头,与他紧紧缠绕着。

  车厢内的两人呼吸急促,沉重的气息阵阵扑打在对方的脸上。

  燕陵如痴如醉地吞吮着魔女嘴里的甘涎,搂抱住她腰身的一只手情不自禁的往下探伸而去,隔着华美的衣裙,揉上了她挺翘的一对香臀。

  手心顿时传来了一阵柔软无比的细腻触感。

  燕陵心中一荡,接着便瞧见魔女一边与他相吻,琼鼻中一边哼出吃吃的媚人娇笑,接着她那如水蛇般的曼妙腰身,竟是主动的开始扭动了起来。

  隔着衣裙,将燕陵两腿中间的挺耸的硬物紧紧压住,用力的扭动厮磨着。

  「啊……」燕陵不由得发出一声舒爽至极的低吟。

  他终忍不住伸出手,隔着衣裙柔上了魔女胸前那对丰硕的乳肉。

  魔女有着一对难以言述的绝美玉乳,当燕陵一只手抚上她的一边美乳时,燕陵只感觉满手都是魔女那柔软而富有弹性触感。

  燕陵仅仅只是轻轻揉,魔女的乳肉便几乎似欲从薄薄的衣裙中涌出,从他的指缝满满溢出来。

  那动人的触感,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在吻了不知多久后,魔女的红唇终于徐徐的离开了燕陵的嘴。

  她低下螓首,瞧着燕陵那只正不停在她胸前乳峰上爱不释手握揉作怪的那只手,再看着燕陵眼中那已浓烈得几欲喷薄而出的欲火,魔女吃吃一笑,低下头来,凑至燕陵的耳边。

  腰身仍兀自在他的身上扭动着,却媚荡如魂的在燕陵的耳旁娇腻地道,「公子想不想让妾身用嘴,帮公子泄掉身上的欲火呢……」

  话音落下之时,魔女立时就感觉到身下的男人呼吸陡然变得更加的急促。

  魔女吃吃的娇笑着,红唇在燕陵的脸侧印了一记,腻声地道。

  「妾身就知道公子已经迫不及待了,我的燕公子,请把你的嘴张开些好么,妾身送你点东西……」

  燕陵早已经浑身欲火难耐,下体被魔女那曼妙的腰身厮磨的阳物硬挺,极之难受。

  听到魔女温情款款的话语,他微喘着粗气,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是按照她的话微微将嘴巴张开。

  魔女那张几与姜卿月无异的美丽俏脸,浮现起一抹后者绝不会有的媚惑笑容。

  她居高临下的骑坐在燕陵的身上,娇艳如火的红唇微微一抿,接着竟是以无比挑逗的动作,缓缓从檀口中挤出一丝晶莹的香涎,对着燕陵的嘴就这般慢慢滴流下来。

  燕陵至今有过肉体关系的女人,已近一手之数,然而过往的欢爱之中,他虽然也算得上是极尽享受,但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像魔女这样一个举手投足间,每个动作皆是那般销魂夺魄的绝美尤物。

  燕陵更从未试过在跟女人亲嘴的过程中,张口承接对方嘴中吐露出的芳香甘涎。

  如若是其他女人,燕陵或有可能会感到些许的不适,然而看着魔女那张与他母亲极度酷似的俏脸,燕陵却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

  他一颗心砰砰作响,就这么任由魔女将芳香的津涎缓缓的滴落在他嘴中。

  当魔女温温热热的甘甜香津流入嘴中的一刹那,燕陵只觉得心中涌起一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极致兴奋。

  那感觉就像是母亲将口中芳涎吮给他吞吃一般,令燕陵涌现起难言的禁忌快感,下体的阳物当场硬得更是有些胀痛了。

  魔女感觉到燕陵的变化,不由得吃吃一笑,再度将红唇紧紧地印了下来。

  丁香小舌灵巧的伸进他的嘴里,用力的搅弄着燕陵的舌尖,两人抱住缠绕吮吻了一会儿,魔女才缓缓站起身子,离开了燕陵。

  接着双膝跪坐在榻子下方的毯子上,玉手动作娴熟的开始为燕陵褪去下身的衣裤。

  燕陵双手后撑,就这般定定的注视魔女那双纤纤素手,一点点地将他的裤子解下。

  片刻后,下身的衣裤便被魔女褪到了腿弯,燕陵那根早已经硬如棒槌的阳物,业已直挺挺的耸立在魔女跟前。

  魔女美眸微微一热,不禁伸出一只玉手,握紧住了燕陵的棒根。

  「嗯……公子的这根宝贝已这般硬了呢……」

  魔女唇角轻扬,带着诱人的笑意,将红唇凑紧到燕陵的棒身处,整张绝美的玉脸整个贴在了他那根青筋暴露的昂扬肉茎上。

  燕陵呼吸一滞,忍不住伸出手抚上魔女的一边脸侧。

  眼前的一幕,简直便像他最心爱的母亲正跪伏于他胯下,将她绝美的脸侧贴紧在自己的肉具上,令燕陵兴奋难当。

  魔女似格外的喜欢欣赏他的反应,那张面溢着春潮的娇靥紧紧贴在燕陵的棒根上,她伸出诱人的舌尖,如蜻蜓点水般的在燕陵爆满青筋的器具上一点一点的舔弄着。

  一双勾魂夺魄的美眸,更是刻意挑逗般的紧紧瞧着燕陵,与他四目相投,一双玉手亦没有闲着,一只正握紧着肉棒的根部,缓缓地上下捋动着。

  另一只玉手的手心则捧着燕陵的精囊肉袋,纤长的五指齐动,在捋动之间不停搓弄着肉袋内的两颗蛋囊。

  「啊……」燕陵忍不住喘着粗气。

  眼前正发生的一幕,对他造成了强烈无比的冲击。

  他感觉就像是最心爱的美貌母亲,此刻跪在自己的身下手捧着他勃起的肉棒。

  这无与伦比的刺激一幕,令燕陵热血沸腾,整条肉棒更是硬如棒槌一般,龟物都已硬涨了一圈,整颗呈现出一种强烈的紫红色。

  魔女将整张脸贴紧在他的棒身上,对他的变化最是清楚。

  她红唇含笑的轻轻捋动着,媚眼如丝地娇笑道,「怎的,公子一见妾身与月姬长得几乎一样便这般的兴奋?妾身猜……公子每晚与公孙小姐在床上行房时,定然没有像此刻这般兴奋吧?」

  燕陵被她说中心事,完全找不到半点反驳的话。

  「妾身猜对了呢。」魔女吃吃的娇笑着。

  她红唇轻吻了燕陵的棒身一记,媚笑着道:「妾身既已决定成为公子的女人,公子有何喜好,妾身自然会尽力去满足于公子。」

  魔女浓情款款地媚笑着,呵气如兰地道:「待妾身与月姬熟悉了,妾身可轻易地模仿她日常的言行举止,当私下无人之时,妾身便非魔女巴澜娜,而是月姬姜卿月,公子最心爱的母亲,届时……」

  「公子想纵然想操您的母亲,妾身亦有办法满足公子……」

  魔女媚荡的话语,整个戳中了燕陵内心最深切的渴望,一时间下体更是听得越发涨痛。

  而此时,燕陵亦终于看见魔女红唇轻扬的徐徐张开了她那对诱人至极的红唇,在四目相投之间,但却并不是如燕陵期待的那般将他的硬物含入口里。

  而是先用两只玉指拨开了燕陵的马眼,红唇挤出一丝香涎,滴落在了马眼缝中间。

  在燕陵身心俱颤,欲火沸腾之际,魔女方媚笑着将燕陵已充血硬挺的龟物,温柔的含吮进了她的口中。

  「嘶……」

  燕陵不由得微微倒吸一口冷气。

  他只感觉自己硬涨的龟物,瞬间被纳入到了一个温温热热的销魂洞内。

  温暖湿腻的动人触觉,燕陵尚未来得及去适应,一条柔软的香舌便已经迫不及待的缠卷了上来。

  「啊……」燕陵再次忍不住紧绷住了身体。

  魔女的红唇嗦吮住他棒头的刹那,她灵巧的香舌就已如灵蛇般整条缠卷了上来。

  她先是在燕陵的龟冠上绕了一圈,随后舌尖竟挑开了燕陵的马眼洞,在上面那条缝隙上来回的卷弄着。

  燕陵何曾受过这般销魂的服侍。

  纵然是同样有在欢爱前用玉唇为他这般服侍的千卉,亦没有如魔女这般极尽挑弄。

  一时间,燕陵的粗气喘个不停。

  魔女似非常满意他的反应,她这才媚荡地将燕陵整根肉具深深的吮进嘴里,开始嗦嗦地尽情为他吞吐了起来。

  同时一对纤纤素手亦没有停下,一只重新握紧了燕陵肉棒根部,另一只亦将燕陵的子孙袋捧在手心里,将两颗蛋囊在玉手中晃来荡去。

  「啊……」

  燕陵喘着粗气,忍不住低声发出舒爽至极点的呻吟。

  他低着瞧着身下魔女媚眼如丝不停吞吐的动人模样,几如置云端。

  魔女有着一对无比灵巧的香舌,在吞吐之间,那条湿湿腻腻的舌头或卷或缠,舌尖亦不停在棒头处挑卷缠嗦,直把燕陵服侍得一阵发颤。

  再看着魔女曼妙无比的娇躯,紧紧地包裹在端庄秀美衣裙之下,她那窈窕修长的身姿,还有裙下探出的一双穿着白袜的纤美玉足,因跪伏的动作而脚尖着地,雪白足跟后仰。

  再瞧她吮吞着自己肉棒之时,那因为过于用力吞吮而微微凹陷下去的雪白脸颊,那诱人的美景真个令人看得欲火沸腾。

  加之魔女那张几与姜卿月一模一样的俏脸,几乎以为是自己最心爱的母亲伏跪在身下,正为他含吮着肉棒。

  禁忌的刺激快意,让燕陵看了一小会便必须闭上双目,不敢再继续瞧下去。

  他怕再多看一会,那兴奋难当的欲火便会如山洪般喷发而出。

  魔女见他闭上眼睛,吃吃地娇笑着。

  她一只手依然上下不停的搓弄着他的棒根,但另外一直捧着他精囊的手心,却略微松开了他,挑逗性的抚摸上燕陵的两边大腿。

  「唔……唔嗯……」

  魔女灵巧的香舌,在燕陵的棒根来回的搅拌。

  当看见燕陵终忍不住睁开眼睛的时候,吮吻中的魔女刻意的抬起那对美丽的玉眸,让燕陵正正地望着她如痴如醉的样子。

  燕陵恍惚之间,几欲以为是姜卿月在含吞着他的肉具,他的脑海中有若掠过一道惊雷,令脑际空白一片,那禁忌的快意亦瞬间抵达高峰。

  本就苦苦可忍的精关终在这刻决堤。

  燕陵只觉腰身一阵发麻,剧烈无比的快意沿着腰身直往挺耸的阳物疾冲,下一刻,他浑身一直抖颤,口里发出压抑的低吼。

  「啊,啊……」

  魔女媚眼如丝地抬眸瞧着他,对燕陵那根于她口中疯狂跳窜的坚硬肉棒毫不理会,仍旧如常地紧紧将之嗦吮住。

  一股温热的液体如约而至地喷射入她的口中,魔女迷醉地「嗯」了一声,玉手用力搂抱住了男人光裸的臀部,将整张嘴深深的吮入后者的胯间,任由燕陵在她口中深处喷射个畅快淋漓。

  「啊……呃……」

  炽热的阳精不知在魔女的嘴中喷了多少股,方终于缓缓停歇了下来。

  燕陵只觉从未有过这般舒爽,几乎不想离开魔女的销魂玉口。

  「唔……」

  魔女缓缓地吮离燕陵的肉具,重新骑坐到了燕陵的身上来。

  当两人的脸几乎快要贴上之时,魔女在他面前缓缓张开了檀口,让燕陵亲眼瞧着他射入她口中的一大滩白浊阳精。

  在燕陵目光紧紧的注视下,魔女这才红唇一扬,重新合上双唇,「咕噜」的一声,当着燕陵的面将他的精液尽数咽入肚子里。

  当魔女重新对着燕陵张开香唇的时候,她嘴内的那滩阳精业已消失得干干净净。

  随后在燕陵未来得及反应之前,魔女刚刚吞下他阳精的红唇复又紧紧的吻了上来,极尽激烈。

  燕陵微喘着气,紧紧搂抱住魔女芳香盈鼻的娇躯,与她激情交吻着。

  再次缠吻,燕陵的嘴里除了闻到魔女那熟悉的香甜气息外,这次还多了一股淡淡的腥气,毫无疑问,正是他射入魔女口中精液的气味。

  但出乎意料的是,味道本该很腥膻的精液进入到了魔女的口中,味道却似被她檀口内的甘甜气息所同化,腥气几乎尽去,反倒是魔女香甜的味道盈鼻而来。

  两人激情的缠吻了不知多久,方分开嘴唇。

  稍作一番整理过后,魔女重新依偎入燕陵的怀中。

  离回到姜氏尚有时间,两人在车厢内亲热地说着话。

  「这几日魔女随我暂回姜氏,申遥君那边会有何反应?」

  燕陵补充道:「我指的是申遥君平日里对你行踪有否限制?」

  「公子想岔了。」魔女红唇轻扬道,「妾身与申遥君是合作关系,他怎敢限制妾身的自由?」

  「他虽迷恋妾身,但在他的承诺没有兑现之前,妾身随时都能收回对他的支持,申遥君十分清楚这点,因此对妾身可谓百依百顺,绝不会亦不敢对妾身的自由有半丁点的干涉。」

  听到这里,燕陵稍为放下心来。

  但他随即又想起一事,略一犹豫,终忍不住开口道。

  「你跟申遥君暗中合作之后,是否时常与他上榻?」

  魔女闻言,登时吃吃一笑,「妾身就知公子忍不住会问妾身这个问题。」

  「没有人比妾身更明白男人的心理,男人都是越得不到的越是相信,若真个天天给他,再美再动人的女人他也总会有腻的一天。申遥君是迷恋妾身不假,但公子若以为妾身与他合作,便轻易跟他上床,那公子可就大错特错了。」

  听到这里,燕陵心里略微的好受一点。

  但申遥君与魔女曾有过肉体关系,却仍是不争的事实,一想于此,燕陵的心中仍不免一阵妒忌。

  他沉着声道:「答应我,从今以后,魔女绝不能与申遥君再有任何亲密的行为。」

  魔女娇笑着道,「妾身有时大半年才与他欢爱一回,且绝不留他在房中过夜,事后亦不会与他亲热。」

  「妾身如今既决定成为公子的女人,更不会再与他有肉体上的关系,公子你就放心吧。」

  听到魔女的保证,燕陵终稍为放下心来,同时又想起另一件事。

  「湘君知晓你与申遥君合作的事情吗?」

  「巫神女到申遥君的府上时,妾身要暗中观察她,必须离她得近才行。」魔女颌首道,「妾身虽未与她有视线上的接触,但因我们皆各自身怀精神异力,妾身在感觉她的同时,巫神女自然也能清楚感应到妾身。」

  「以巫神女的聪慧,只要察觉妾身身处之处,定然会怀疑。巫神女不已跟公子提过此事了么,她早知道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拆穿罢了。妾身还认为,车少君也早已通过巫神女知道妾身在背后支持申遥君。」

  燕陵微微皱眉,将他曾暗中偷听齐湘君与车少君的私下对话简略地跟魔女说了一遍。

  魔女听后十分冷静地道:「虽然公子偷听到的对话中,没有听到车少君提及妾身的事,但妾身认为,车少君该早已知晓此事,巫神女绝不会瞒着他。」

  「车少君那边之所以一直表现得像毫不知情般,极可能是不想打草惊蛇。妾身在猜,车少君极可能已在暗中布局,只是不知何时发难罢了。车少君得巫神女之助如虎添翼,他现如今手中势力之强,极不可小觑。」

  燕陵听得心中一阵郁闷。

             第55回深夜禀告

  夜色已深。

  日间的喧哗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夜间的静谧。

  子时已过,姜氏府邸内的绝大多数人都已回各自的房屋,准备歇息。

  仍旧是姜卿月贴身侍女的盛雪,已得到自家夫人的吩咐,同样回到自己与夫君的新婚住处准备歇下。

  回到屋内,看见心爱的丈夫正在灯下看着竹简,盛雪温柔步上前去,轻轻地给丈夫按捏着双肩,对他道:「夫君,这么夜了,明日再看吧。」

  燕离回过神来,见是盛雪,温柔握了握她的小手,对她道:「你先进屋睡吧,为夫再看一会,稍后便来。」

  但盛雪却抿了抿嘴,没有离开,而是道:「时候也不早了,夫君最近这些天晚晚都在看兵法,日间还有很多事务要忙,今晚便早些睡吧。」

  燕离微微一愣,因成婚以来,性情温柔的盛雪对自己素来是夫唱妇随,不论大小事从来都极少有第二句话的。

  当燕离讶异地转过头去,望见盛雪耳根子突然浮现的一抹红润之时。

  燕离立即便猜出了妻子的话外之音。

  他本想拒绝的,但看见盛雪那略微期盼的神色,回想到自己与她成婚后的这段时日,夫妻之间同房欢爱的次数只手都数得过来。

  燕离的心中略微有些亏欠。

  他心中暗叹了一口气,随即反握了一下盛雪的手,微笑道:「那好,待为夫把这些东西收好,便进屋休息。」

  盛雪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凝望着自家夫君那温柔的目光,一双眼睛也不由得蒙上了丝丝水雾。

  虽然一直以来,占据盛雪芳心深处的人是她那位已失踪多时的姑爷,但对于自家夫人突然间将她许配给眼前的丈夫,盛雪却并没有半点抗拒之意。

  大概是因为自家夫君与她喜欢的姑爷之间,似有太多相似之处,同样那般温文尔雅,一言一语皆那般令人如沐春风。

  除了夫君没有她们姑爷那般厉害的剑术,与没有他那般英俊外,在盛雪心中,她的丈夫徐桥并不比她姑爷差多少。

  因此对于她的这份婚事,盛雪非常的满意,也非常感激她的夫人。

  唯一让盛雪有些难以启齿的地方,便是双主成婚已有一段时日,自夫君破了她的身子之外,两人同房欢爱的次数极少。

  而盛雪又是新婚燕尔之身,初尝男女之间情事的动人滋味,丈夫难得碰自己一回,实令她有些渴求。

  好在自家夫君其实很疼她,对于她的暗示他从来都是心领神会,绝对不会拒绝。

  这点亦弥补了他少碰自己的事情,令盛雪心中每每想及都有些甜丝丝的,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个极之衬心的如意郎君。

  将桌前的兵法竹前收好之后,燕陵凝望着眼前的小娇妻,没有言语,一把便将盛雪拦腰抱起。

  盛雪一张脸当即便通红得像血一样,一对玉手情不自禁地挽住了丈夫的脖颈,任由丈夫将自己抱入屋内。

  当燕离把她平放在床榻上之时,盛雪的一对美眸早已布满了浓浓的春情。

  燕离虽对她远没有如对结发妻子般强烈的情欲。

  但看到盛雪这俏脸红晕的动人模样,亦禁不住心中一荡。

  当燕离一只手已覆上盛雪不停起伏的一只酥胸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盛雪姐,你睡了么?」

  「徐先生有在吗?」

  屋内的两人顿时一惊。

  燕离的手当即一顿,重新收了回来,盛雪更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猛地从榻子上跳了下来。

  她捧了捧发烫的脸,连忙整理一番,这才边走出屋子边道。

  「还没呢,盛梅,什么事?」

  盛梅也与她一样,都是自幼跟随在夫人身边侍候她的贴身丫鬟,二女可谓情同姐妹。

  纵然盛雪今已嫁为人妇,依旧如过往一般,和盛梅她们一起伺候着姜卿月。她大半夜过来找自己,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因此盛雪不敢怠慢。

  打开屋门,盛雪忙问:「盛梅,是不是夫人那边有事情找我?」

  盛梅连忙说答道:「是三公子那边有事要找夫人,还有徐先生。」

  盛雪「哦」了一声,道:「那我去叫夫君出来吧。」

  「等等,盛雪姐,夫人那边待会也得你过去一趟。」

  盛雪愣了一下,「为什么?」

  「三公子要找夫人的话,你去禀报一声便行了呀。」

  听到盛雪的话,盛梅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一下子就红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她咬了咬嘴唇,悄悄地凑到盛雪的耳边,这才对她说道:「祁公子已经在夫人的房里了,所以还得盛雪姐你过去一趟。」

  盛雪听得脸色也红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为何盛梅不敢去了。

  「好吧,我和夫君说一声,马上过去。」

  盛雪随即入屋,把燕陵要找他与夫人的事情告诉了燕离,

  燕离听得心中一动。

  爱儿大半夜要找他们夫妇俩,定然是有极重要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叮嘱了几句,随后便先行过去。

  盛雪则重新回到自家夫人所在的小楼,径直的登上三楼。

  来到廊道尽头姜卿月的闺房外,尚未走近,盛雪的耳边便已听到了一阵阵刻意压抑着的低低呻吟声与喘息声。

  正是她家夫人发出的声音。

  盛雪只听了一下,耳根子便一阵阵滚烫。

  纵然已非第一次听见,可每次听到自家夫人与男人的欢好声时,盛雪仍是忍不住一颗心怦怦疾跳个不停。

  来到房门外,盛雪强忍着直跳的心,轻轻扣了扣门环。

  「夫人,您睡了吗,盛雪有事禀报……」

  说完这句话,盛雪便垂手恭立在门后,没再言语。

  没有姜卿月的允许,纵然盛雪身为她最信任的贴身侍女,也不敢自作主张的推门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姜卿月那微微喘息的悦耳声音才传了出来。

  「进来吧……」

  盛雪方紧咬下唇,推门走了进去。

  掩上屋门,她径直的行入内屋。

  越过几扇山水屏风,盛雪便来到了卧室内里的绣床之前。

  饶是已非第一次亲眼目睹自家夫人与祁青在榻上交媾的场景。

  可当看见此时姜卿月浑身赤裸的骑坐在祁青的身上,绝美的赤裸胴体香汗淋漓,正兀自扬起她那如天鹅般修长的雪颈,美眸微微的半闭。

  曼妙的腰肢正在祁青的身上剧烈的扭动起伏着,那美得如神女般晶莹剔透的肌肤,在卧房数盏悬灯的照映下,闪耀着迷人至极的光泽。

  盛雪仍旧是瞧得一颗心几乎欲跳出嗓子眼来,怦怦狂跳,双脚发软。

  「嗯……嗯……」

  在盛雪进来之后,姜卿月仍没有停止下来,仍兀自骑坐在祁青的身上,腰身无比剧烈的扭动着。

  随着她赤裸玉体的前后摆动,只见姜卿月胸前那对硕陀饱满的雪白美乳,亦随着她激烈的扭动动作正不停的上下晃荡着,圆润雪腻的乳肉,上下荡出令人血脉贲张的诱人弧线。

  她胸前两颗嫣红的娇嫩乳头,亦早已因激烈的交媾而尖尖的挺立起,点缀在雪白挺拔的白皙丰乳上,便有若冰山雪峰上镶嵌的两颗红色宝珠,闪耀着媚惑荡人的极致诱惑。

  纵然盛雪自己亦身为女子,且知道自己亦是容貌非常矫好之人。

  当望见自家夫人一丝不挂骑坐在男人身上的一幕,连她亦情不自禁地粉脸一阵阵通红,只觉自家夫人脱去衣裳光着身子时,仍是美如天仙一般不可方物,连同为女子的她亦瞧得几乎移不开眼睛。

  一颗芳心看得怦怦乱窜,下身湿了大片。

  而躺在她家夫人身下的邑上公子祁青,在盛雪进来之时,看见他正不停的喘着粗气,随着姜卿月在他身上不住的前后扭动香臀,他的两只手则紧紧捧着姜卿月正兀自起伏摆动的雪臀。

  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上方她家夫人那张动人的仙靥,对于盛雪的进来,他连望都没望一眼,一对眼睛像要死死把她家夫人面上那教人目眩神摇的醉人美态,要尽数刻印进眼中似的,一刻也舍不得移开眼睛。

  「嗯……嗯嗯……噢……」

  令人热血沸腾的呻吟声,从姜卿月的红唇小口中一阵阵的吐出。

  她雪白的美腿盘膝向后,玉手亦向后按压在祁青大大分开的两边膝盖上。

  纵情的扭动了一会儿后,姜卿月终于像是承受不住那激荡的美意,一声激昂的娇吟过后,雪白的素手离开了祁青的两边膝盖,按压到了他的胸口上。

  优美的胴体朝前倾伏,不住的低低娇喘着。

  借着略微回气的功夫,姜卿月刚欲开口说话,然而她身下的祁青瞧见她停下了动作,而随着她玉手下按,上身前倾的动作,令她胸前那对硕坨的丰满雪乳整个饱满圆润的悬停在距离他面门不到数寸的位置。

  这对软绵傲人的玉乳自兀自在自己的眼前颠来荡去,两颗尖挺诱人的嫣红乳珠更加激烈地刺激起祁青的情欲。

  他猛的双臂紧箍在姜卿月的纤腰处,将她的身子紧紧的缠搂了下来。

  同时原本平躺着被动享受着与姜卿月交合的他,突然间下体用力的径直往上挺耸,那根粗长而湿淋淋的肉具,登时狠狠地对准姜卿月柔嫩的花肉一阵阵激烈的猛插狂戳。

  「啪啪啪啪……」

  「噢啊……青……不要……停下好么……噢……」

  姜卿月给他突然间这般袭击,顿时给她捣插得美眸迷蒙,雪白的赤裸胴体蓦地扑倒在祁青的身上。

  两颗雪嫩的浑圆玉乳亦重重的压砸在了祁青的胸口上,乳峰直压,大片乳肉因两具躯体的紧密结合而向两侧逸出。

  祁青一边搂紧姜卿月的腰身,下体用力的挺耸狂插。

  同时一张大嘴亦紧紧的吻住了姜卿月不住断断续续吐露娇吟的红唇,激烈的纠缠含吮着她,令她荡人的呻吟声尽数化成了阵阵呜咽。

  「唔唔……青……唔唔唔……」

  「啪啪啪啪!」

  祁青用力狂耸着下体,粗硬的大棒不停在姜卿月的蜜臀中间大出大入。

  大棒末端两颗黝黑的蛋囊,随着祁青记记重凿的猛力冲杀,亦兀自晃荡个不休。

  每当他阳物抽出之时,都可清晰无比的看见他布满青筋的棒身,早已沾满了姜卿月花房内渗出的大片浊白湿腻的花液。

  垂手恭立于榻前的盛雪,纵然已非第一次瞧见这样的一幕,仍旧看得脸色滚烫,下身湿腻一片。

  在盛雪的心中,自家夫人高贵绝美,几是世间最完美的女人。

  大抵与姑爷温文尔雅及夫人端庄自持的性情有关,她侍奉姜卿月这么多久,在此之前,其实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家夫人与姑爷欢爱的场面。

  直到姑爷失踪不明多时之后,家族的座上客卿祁青成为了夫人的男人,盛雪过后才第一次瞧见自家夫人光着身子,被男人压在床榻上操弄的场面。

  那是数个月之前的某一天,自家夫人突然对她说,从今往后邑上公子夜间会在卿月楼这边过夜。

  听到自家夫人的话,盛雪其实并没有特别的吃惊。

  因府中早有传闻,邑上公子已经与他们夫人在一起了,而作为姜卿月的贴身侍女,盛雪亦确实已亲眼看见到自家夫人与祁青之间的关系异常亲密,对此并不感到特别意外。

  盛雪只是有些悲伤,姑爷终究没能回来,自家夫人最终亦有了别的男人。

  当天晚上,祁公子在她家夫人的小楼中操弄了她们夫人一整夜,至少在她们夫人身体里射了四五遍。

  盛雪之所以知道得这般清楚,是因为邑上公子第一次在卿月楼过夜的那一晚,盛雪全程都留在屋子内服侍二人。

  她亲眼看着高贵的夫人被祁公子脱得赤条条的压在身子下,被他用力一下接着一下,用他粗长的阳茎不停在她家夫人的花穴里用力进出,用尽各种姿势,在她家夫人身上射了一遍接一遍。

  盛雪只记得那一夜,邑上公子似乎格外的兴奋,直直把她家夫人操弄了一整晚,直到天色已快亮的时候方今晚下来。

  当时她家夫人的小穴都已经被祁公子干得有些红肿,精液更是流了一大片,怎么擦都擦不完,被单都换了两三条。

  那一晚,盛雪看得两条腿都是软的,最后捧着东西离开时都几乎没有了力气。

  此后自家夫人与祁公子行房后的清理事务,便一直由盛雪单独负责。

  这也是盛梅不敢来此,只能让盛雪过来的原因。

  此时,当盛雪目定定地瞧着祁公子下体的硬物,正兀自由下朝上疯狂地冲着她家夫人的小穴狠命的捣送,直撞得啪啪作响,水声四溅。

  两颗垂露在外的黝黑蛋囊,亦随着祁公子扑哧扑哧地疾顶耸肏,不停的狂甩晃荡。

  盛雪便知道榻上缠绵的两人已快到最激烈的关头。

  而此时被祁公子紧紧搂抱住身子狠命狂戳的姜卿月,早已给他越凿越勇的动作,插得螓首摇曳,美眸紧紧的闭着,嘴里不停发出呜咽的呻吟声。

  盛雪便知道,这刻纵然她开口禀报什么,榻子上的二人亦没有余力去听她的。

  她只能在旁边恭候着,等待床上的两人行欢完毕。

  祁青抱紧姜卿月的腰身不停的狂耸,下身的肉棒直将姜卿月雪软的嫩穴直抽插得粉肉一阵阵嵌入翻出。

  他坚硬的长长肉具早已布满了姜卿月渗出的花汁玉液。

  祁青喘着粗气,横冲直撞地往上捣送了大概二三百记,直把身上的美人插得嘴里呜呜呻吟。

  祁青迷醉地缠吻着姜卿月口里甘甜的芳诞,直吮得如痴如醉,吞了不知她多少津液之后,方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玉唇,缓缓将她松开。

  他把姜卿月平放在榻上,自己则半跪坐了起来,两手抄起姜卿月那对穿着精致白袜的雪腻美腿。

  此时,祁青方像想起屋子里尚有人在,将目光投向榻前那似受惊小鸟儿一般的盛雪脸上。

  他这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

  听到祁公子开口,盛雪方连忙飞快地道:「回祁公子,是三公子有事要找夫人。」

  说完,她飞快地重新低下头去,完全不敢去瞧祁青那根刚刚从她夫人体内抽拔出来,尚冲天怒起,布满琼浆花露闪闪发光的尖枪。

  祁青淡淡地「哦」了一声。

  而他身下的姜卿月闻言,终于似回过神来,有些娇喘地对祁青说道:「陵儿找我……定然有要事,青,不若今晚便先这样……好么?」

  然而祁青听到姜卿月的话后,他没有直接答话,而是用自己的行动对她作出了回答。

  只见他一把将姜卿月两条雪嫩的美腿搂紧在胸前,大手握住了她一只小巧的玉足,隔着雪白的袜子将鼻子凑至她的足底,迷醉地在她瘦小纤弯的足底深深一嗅。

  嗅吸着她足间那美妙无比的竹香,一边喘着气道:「我快要射了,月姬,再等我一小会儿……」

  说完便径直张开嘴,将姜卿月那包裹在袜子内的柔嫩足尖纳进嘴中,迷醉地舔吃了起来。

  「嗯嗯……」

  姜卿月只觉自己的足心痒痒麻麻的,祁青的舌头温温热热,隔着袜子不停的卷舔着她的足尖,令姜卿月的身子一下便软了下去。

  祁青隔着白袜迷醉地舔弄了一会,直至将姜卿月足尖的袜子舔得湿了个透,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嘴,手指轻轻一卷,随即便把姜卿月玉足包裹的半湿白袜缓缓的脱了下去。

  姜卿月五根涂满了红色蔻丹白皙足趾便出现在祁青的眼前。

  她的玉足弯弓巧瘦,盈盈一握,玉趾则秀气白皙,鲜红的蔻丹涂满她的五根指甲,美得有若五片盛开的绝美花瓣。

  祁青捉着她的足踝,姜卿月纤挺弯巧的足尖距离他的面门仅仅只有数分,温温淡淡的诱人足香盈入鼻中。

  仅是嗅闻了几口,祁青下身本就已坚硬无比的棒,更是硬得暴涨,隐隐地有些发痛。

  祁青再也忍不住,捉着姜卿月的秀足,将她五根如盛开花瓣般的绝美脚趾尽数地纳入口中,迷醉无比地舔吃了起来。

  「嗯嗯……啊……」姜卿月忍不住娇声呻吟着。

  早在此前她答应祁青的追求之时,姜卿月便已觉察到他对自己的双足似有种异样的迷恋。

  每每与祁青行房欢爱之时,祁青总喜欢像眼下这般把玩舔吃她的双足。

  起初之时,姜卿月对此尚有些不能理解,为何自己的这对双足总能那般强烈的激起祁青的情欲。

  后来随着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发亲近,在床榻上已不知多少次如夫妻般结合为一体,姜卿月方逐渐习惯适应。

  如今当祁青把自己的两只脚捧到面前又舔又吮的时候。

  姜卿月便总如现今这般,浑身感到一阵阵酥软,阵阵羞人的荡意从她的花蕊四下溢开。

             第56回初次相识

  祁青捧着姜卿月的一对玉足,神态迷醉的舔吃了一会,直到感觉下身的阳物已硬得发涨,才缓缓的停下,接着将身前玉人的两条美腿大大分开。

  这次他侧躺到了姜卿月的身后,一只大手抄起她一边腿弯,将她一条雪白的嫩腿高高抬起,在姜卿月潮红难当的面色中,祁青下身微微一伏,将紫红色的龟头对准姜卿月那已泥泞泛滥的花穴口,接着用力一耸。

  「噢……」

  姜卿月蓦地发出一声激昂满足的娇吟。

  祁青那根昂扬冲天的大棒,再一次冲入到了姜卿月的体内。祁青从身后一手抄住她的腿弯,另一只手从下边绕至姜卿月的胸前,握住了她饱满的一边玉乳。

  他五指微凝,将姜卿月一颗雪乳整个握揉入手心里,感受着手中美乳饱满的雪腻与爽滑,祁青喘着粗气,爱不释手地用力搓揉着手中的酥胸,下身一边「噗嗤噗嗤」地挺耸个不停。

  从盛雪所站立的位置,她可以清晰无比地看见自家夫人被祁青从身后用力挺送的情景。连两人下体交合的部位,也尽数呈现在她眼中。

  看着自家夫人红唇轻张,口中不停吐出阵阵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吟,还有她面上那媚态毕露的样子,都是盛雪在平日里绝看不到的。

  盛雪只瞧得一颗心怦怦直跳,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啊……啊,噢……」

  姜卿月被身后的情郎插得美眸紧闭,十根秀美的脚趾亦情不自禁地蜷缩在了一起。

  她感觉自己的下身被恋人那根粗长的肉具不停的戳入抽出,记记直抵她的花心,直将姜卿月美得如置云端,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法子去想。

  祁青从身后抱着这高贵的心爱女人,阳具狂插猛送了有两三百记,直插到姜卿月下体一片泥泞湿粘,才缓缓的把阳物抽离出来。

  他喘着粗气,把姜卿月赤裸的胴体掰了过去,让她由侧躺变由俯趴着。

  祁青随后才分开双腿,整个人贴伏到了姜卿月赤裸的雪白美背上,一只手扶着下身湿淋淋的肉具,在姜卿月高耸的雪臀寻了寻,当寻找到位置之后,随即用力一顶。

  「噢……」

  祁青便这般伏压在姜卿月的身上,再次把自己的阳物送入到后者的体内。

  「啪啪啪……」

  祁青用力地狂耸着腰臀,他的胯部每次撞击到姜卿月的香臀上时,总发出清脆无比的肉体撞击之音。

  姜卿月如云的秀发盘散在床榻上,祁青双手抓住她的两边香肩,用力不停的挺耸着腰身。

  粗长的肉具一下接着一下直捣入她的花穴深处。

  硬抽了百多记之后,祁青才从她的身上下来,双手扶住她丰嫩的雪臀,让姜卿月俯跪在榻上,而祁青则膝盖跪榻,居高临下的从后方扶住她的香臀,再次开始用力挺进。

  「啊……啊,青……慢点……妾身太酸了……噢……」

  姜卿月被插得美眸迷离,阵阵剧烈的快意随着身后男人大棒的每次捣入,直传至她的整个身心。

  她一对葇荑下意识地往身后伸,想让身后的情郎再插慢一些。

  而祁青喘着粗气,用这个极具征服意味的姿势正大肆伐达,见身下的玉人向他伸来玉手,遂把扶在她香臀的大手一把将她的葇荑捉住,朝身后一拉。

  「噢……」

  姜卿月原本俯下的赤裸身子,便被祁青给拉直了起来。

  「嗯……」祁青额头青筋毕露,用力的挺耸着腰身。

  粗硬的肉具不停地在姜卿月雪美的臀缝中快速的进出,直肏得啪啪作响。

  姜卿月被身后的男人以这般羞人的姿势狂操,两颗饱满的乳房亦随着她被操弄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晃荡。

  终于,在不停用力的捣送了一二百个回合之后,祁青终于感觉到一股激烈无比的快感,沿着坚硬的下体直冲脑门。

  祁青喘着粗气,道:「月姬……我,我要射了……」

  当姜卿月听到身后的情郎说要射,她的花心深处登时不由自主地一阵阵紧缩。

  祁青感觉到了自己的命根子,突然被姜卿月的软肉四面八方地包裹,她的花穴有如一只小嘴在颤抖吞吮着,直把他爽得如临仙境。

  他忍不住两只手由后伸至姜卿月的胸前,将她两颗美乳紧紧的搂住,接着猛力的挺耸腰身,那根水淋淋的潮湿阳茎更加猛烈地在姜卿月雪白的臀缝中间用力进出。

  「嗯嗯啊啊,青,你太猛了……插慢点好么……妾身要被你插死了……噢……」

  姜卿月那动人无比的呻吟,在祁青这猛烈至极的操弄之下已变得断断续续。

  然而听在祁青的耳中,却让他更加的兴奋,大棒挥动得更快更狠。

  「嗯啊啊……青……你怎地这般狠……这般地狠……操死了妾身了……」

  听着姜卿月高贵优雅的檀口,从不轻易吐出的淫词,祁青无比兴奋。

  他奋力地顶撞,终于在一片狂风骤雨般的狂送之后,祁青将于将胯间的器具用力往前一顶,死死地抵入到姜卿月的臀缝里去,与她臀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啊,射了……月姬,射了……」

  祁青剧烈地喘着粗气,一声低吼,脸皮直抖,一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榻前的盛雪亲眼瞧着祁青的屁股在一阵阵剧烈的收缩着,颤抖着。

  知道邑上公子正在将他传宗接代的精液,一股股的喷射入她家夫人的身体里。

  自家夫人的花穴,正被邑上公子灌注着他的子子孙孙……

  盛雪直瞧得脸色发烫,下身酥酥麻麻,身体阵阵发软。

  「噢……」

  姜卿月娇躯蓦地一阵剧烈的颤抖。

  情郎的阳根在她体内勃然的抖颤着,那熟悉的炽烈阳精一股股的喷洒了进来。

  自己的体内又再一次被丈夫以外的男人注入滚烫的精液,每每到这个时候,她总是情不自禁的在身后男人的喷射之中被送上情欲的最高峰。

  姜卿月赤裸的胴体一阵阵颤抖。

  她美眸紧紧闭着,绝美的倾世容颜尽是妩媚的潮红。

  祁青缠搂着她雪白的胴体,俊面埋道在她的发梢后,大口的热气不停喷在姜卿月的雪颈处。

  他的肉棒足足在姜卿月湿润紧致的花穴内狂喷了二三十记,才终于缓缓停止了射精动作。

  半晌,两人方双双地伏趴到榻子上。

  祁青这才捧开姜卿月的臀瓣,恋恋不舍地将略微疲软少许的阳物将她湿腻的花唇中间缓缓抽拔出来。

  当器物抽出之时,从祁青的角度可清晰地看见姜卿月那嫣红的小穴嫩肉紧紧将他的棒身紧裹住的淫靡画面。

  祁青看得几乎想重新将他的肉茎重新送回姜卿月的身体里。

  但他也知道,姜卿月刻下尚有其他要事,而今夜他也已在玉人的体内倾泄了一回欲火,也不那么迫不及待,便将略微垂软的湿淋淋器物缓缓拔出。

  「嗯……」姜卿月轻哼出一声动人的呻吟。

  祁青插着阳物下了床榻,冲着榻前看得脸红耳赤的盛雪微笑道:「先去准备温水给你家夫人擦拭身子。」

  盛雪才终于如梦初醒,慌忙地道:「是,祁公子。」

  走在楼梯之间,盛雪发觉自己两条腿都是软的。

  待端好温水重新上楼,回自家夫人的卧室之时,盛雪看见邑上公子已穿好衣物,自家夫人正给他搂在怀中与他喁喁细语着。

  不知怎地,看见自家夫人与邑上公子郎情妾意地在一起,盛雪心中忍不住想起了燕离姑爷,有些酸涩。

  从盛雪懂事时起,她便一直负责伺候着夫人与姑爷。夫妻二人之间这些年的浓情蜜意,盛雪一直都看在眼里。

  在盛雪的心中,自家夫人与姑爷是无比深爱着对方,足以作当世一对夫妻楷模。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般温文尔雅的姑爷竟遭遇不测,哪怕在她们三少公子已安然回来的今日,姑爷却仍杳无音信。

  盛雪心中深处至今仍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总认为她家姑爷总有一天也会如她们三少公子一样突然回来,盛雪一直在心中这般期盼着。

  只是事与愿违,自家夫人如今已和邑上公子祁青走在一起,并且他俩已有了最亲密的夫妻关系,纵然她家姑爷有朝一日安然回来,盛雪也不知三人之间的关系届时将如何自处。

  此时,姜卿月也似乎终于从激烈的情爱中回复了过来,盛雪连忙端水过去给自家夫人清洗擦拭。

  待姜卿月略微擦拭,重新整装,盛雪方对她复述了一遍燕陵有事要与她相谈的事情。

  姜卿月闻言,方盈盈的起身,对盛雪道:「我知道了,我稍后就过去。盛雪,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夫人。」

  盛雪便恭敬的退下。

  待盛雪走后,姜卿月才回过身对祁青柔声说道,「陵儿这么晚找我,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听着跟前玉人柔情款款的话语,祁青微微点头。

  看着姜卿月经过方才一番激烈的欢爱,本就绝美的容颜呈透着诱人的酡红,令她看上去容光焕发,更加的美艳不可方物。

  祁青心中情火盛燃,忍不住又抱了抱她的身子,在她的脸上亲了几口。

  姜卿月有些嗔怪的任他轻薄了几下,这才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款款的出房去了。

  夜色已深。

  秀璃迈动着长靴,修长挺秀的身影向着不远处一座小院子行去。

  日间,姜卿月已为她们三女安排了新的住处,便是此刻所身处的一座园子。

  位处姜卿月所在的卿月楼仅有千多步,非常的近。

  相比于此前她们所在的那间简单小院,不仅宽敞了许多,环境更是清幽雅致,且三女都拥有各自独立的小院子。

  仅从这点便可看出姜卿月对于她们几人的看重。

  秀璃当前行往的小院是园子的最里处,那儿原是安排给珊瑚的地方,她身份特殊,当下巫庙的人亦在暗中寻她。

  出于对珊瑚的保护,燕陵原把这小院安排给了珊瑚。

  但珊瑚关心辛奇的伤势,他大伤未愈,最需要安静的住所,因此便主动把屋子让给了辛奇,珊瑚自己住在隔邻的小院内。

  是以此处当下是辛奇一人独居的地方,而珊瑚这刻尚在里边照料前者。

  秀璃进入小院,径直朝着那间正亮着灯火的小屋行去。

  刚来到屋门前,尚未敲门,门突然被推开来。

  珊瑚那钟天地之灵秀的绝美俏脸,便出现在秀璃的眼前。

  她手里的盘子还端着一些给辛奇上好的伤药。

  「啊,秀璃姐,你怎么来了?」

  珊瑚似乎没有料到秀璃这么晚了还过来,吓了一跳。

  秀璃微微一笑,「公子过来了,我顺便过来看看辛奇的伤怎么样了。」

  「这么晚了,燕陵哥还过来?」珊瑚看有些惊讶,随后补充道,「辛奇的伤好了一些,我刚刚帮他换完了药。」

  「有好一些就行,我看看他。」

  见秀璃推门欲进,珊瑚不知想起了什么,清纯的小脸微微的一红,道。

  「他刚刚已经睡下了。」

  秀璃听到辛奇已经睡下,便打消了进去看他的念头。

  「既然他睡了,明日我再和千卉过来看他吧,咱们先到外边去吧,公子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珊瑚应了一声,面色微红地抿着唇,偷偷回望了身后的屋门一眼。

  一边跟上,一边问,「这么晚了,燕陵哥还带谁过来?」

  秀璃简短的吐出几个字,「魔女巴澜娜。」

  珊瑚听到这个名字,绣裙下的玉足当即就一顿。

  「这个妖女!」

  珊瑚那清丽绝妍的美丽俏脸,当即就一沉。

  「她居然还有胆来!」

  秀璃见珊瑚罕见的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向她解释道,「魔女是来赔罪的。」

  「哼。」

  珊瑚听后娇哼了一声,「才不用她来假惺惺呢。」

  「她的人先是想掳走我,还把辛奇伤成这么重,我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居然还有脸来?」珊瑚气呼呼地说道。

  闻言,秀璃的脸色突然间有些古怪。

  「秀璃姐,你怎么啦?」

  珊瑚自然也发现了身旁的秀璃怪异的面色,有些疑惑。

  「唔,珊瑚还是跟我一起过去吧,等你见到魔女再说吧。」

  珊瑚还是第一次从秀璃姐那张冷艳冰霜的脸上,看见她欲言又止,并且怪异至极的神情,有些愕然。

  但既然听到重伤辛奇的罪魁祸首来了,珊瑚自是娇哼一声,气鼓鼓的跟着秀璃一同出去。

  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秀璃领着珊瑚一路往外走,越过前后两座独立的小院,来到了最前方秀璃自己独居的院子内。

  珊瑚跟着秀璃来到前厅,推门入屋。她一眼便望见在她的燕陵哥身旁,那个浑身上下笼罩在漆黑长袍之下的曼妙身影。

  虽然珊瑚从未与传闻中的魔女见过面,但看见对方安静端坐的美丽身影,她一下子就知道对方就是魔女族的首领巴澜娜。

  从踏入前厅门槛的一瞬间,珊瑚的心中便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种连珊瑚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怪异感觉。

  当珊瑚进来之后,对方便终于将头上的长袍头罩放了下来。

  如瀑布一般的乌黑秀发从黑色的头罩中解放了出来,接着一张妩媚到极点的绝美容颜便出现在珊瑚的眼前。

  珊瑚裙下那对纤巧的玉足当场就站住了。

  她张了张红润的小口,一对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俏美的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夫人……」

  不对,那并不是燕陵哥的母亲月姬。

  当话刚出口,珊瑚惊觉到了什么,突然掩住自己的小嘴。

  她就是……魔女?

  怎……怎么可能。

  珊瑚整个人惊呆了。

  坐在燕陵身旁的千卉,像是猜到珊瑚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似的,忍不住掩嘴轻笑了一下。

  魔女笑意盈盈的站起身来,玉步款款的朝珊瑚走来。

  她一对美丽的俏目不停的上下打量着珊瑚,越走近她一双美眸越发的明亮。

  「珊瑚果然天姿绝色,俏美不可方物。」

  「你,你……」

  珊瑚来之时本还气鼓鼓的,本着兴师问罪的心态。

  然而当她看到魔女的容貌,竟与她心爱情郎的母亲有八九分酷肖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本一肚子的气,竟消失的干干净净。

  回过神来之时,珊瑚发现自己对这个造成辛奇重伤的罪魁祸首,竟连一丁点的气都生不出来。

  「妾身手底下的人无意之中伤到了珊瑚的同伴,对此妾身感到万分过意不去,在这我真挚的与珊瑚道歉。这一瓶是我们魔女族最好的伤药,对枪伤和矛伤素有奇效,希望能略微的对那位叫辛奇的小兄弟做些补偿。」魔女柔声款款的说着。

  她的面上带着真挚的歉意,温柔的拉起珊瑚的手,将她手中的瓷瓶放入到珊瑚的手中。

  珊瑚愣愣的接过了她递来的伤药,不知该如何作答。

  千卉也适时的起身,来到珊瑚的身旁,对她说道,「魔女已经做出了决定,决定全力支持公子,她现在是我们的自己人了。」

  「此前的事情说起来纯粹是双方之间的误会,魔女她其实也不知情,希望你不要怪罪于她。」

  「不管怎么说,事情也是因妾身而起,真的很对不住,如若可以,妾身稍后想亲自探望公子的那位好兄弟。」

  珊瑚听得抬起头来,一对俏目迎上了魔女那充满歉意的绝美容颜。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魔女言语中对自己的亲近,脸上不由一红。

  面对魔女这张与姜卿月几近一模一样的美丽脸庞,珊瑚发现自己真的生不出半点气来,小嘴微微一抿。

  「算,算了……他已经睡下了。」

  魔女瞧见珊瑚脸上的怒气,已在看到她容貌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知道她其实已经原谅了自己,心中欣喜。

  正欲说话。

  一阵细碎轻柔的脚步声出现在屋子外。

  魔女美眸不由一亮,姜卿月来了。

             第57回下步计划

  姜卿月是与丈夫燕离一同到来的。

  夫妻两人并非结伴而来,燕离比妻子更早出门,但在前来的路上碰见族中另外两位客卿,由于不愿意被发现,燕离被那二人拉去饮了好几杯酒,中途耽搁了不少时间。

  来到这儿的时候,恰好碰上妻子刚到,便结伴一同入来。

  而燕陵并不知此事,他只瞧见很久也没有走在一起的爹娘,两人这次不仅联袂而来,且姜卿月的脸上还呈透出一种令人目眩迷离的诱人红晕。

  燕陵如今已不是情场上的初哥,他自然知晓自家娘亲脸上所泛的红潮,正是男女欢爱之后所透呈出来的情潮。

  燕陵心头不禁一阵欣喜,难不成他此前跟祁青说过那些话后,后者已主动与他母亲摊牌一切,姜卿月已跟燕离重修于好?

  他心头欣喜,虽恨不得马上问个清楚明白,但也知道当前并非说这些的时候。

  燕陵打算事后私底下找他父亲,再询问个清楚明白。

  燕离并不知晓爱儿的想法,如若知道,他面上定会浮现起深深的苦笑。

  姜卿月与燕离联袂跨入前厅的门槛之时,夫妻二人的目光皆不约而同的落在那端坐于燕陵身旁,全身笼罩在黑袍之内的美丽身影。

  夫妻二人同时脚步一顿,面上尽皆露出震动之色。

  一声轻柔带着些许磁性的悦耳嗓音,缓缓的送入夫妻二人的耳中。

  「妾身巴澜娜,见过月姬与燕太子。」

  姜卿月与燕离同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瞧着前方那盈盈站起身,朝着二人行来的眉目与姜卿月至少有八九分酷肖的绝美女人。

  「魔女巴澜娜?」

  魔女红唇含笑,盈盈步向夫妇二人,玉唇轻启的道,「正是小妹。」

  不论姜卿月还是燕离,见到传说中的殷地魔女族统领巴澜娜,其长相竟与姜卿月极尽酷肖,二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片刻这后,夫妻俩方回过神来,同时想到了另一件更加重要,且令他们二人欣喜无比的事情。

  魔女于深夜亲身亲临于姜氏一族,这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是什么,已不言而喻。

  难怪爱儿这么晚仍命人来请他们。

  夫妻俩心灵相通,已从魔女现身于此猜测到了这背后的一切。

  夫妻二人难掩面上的喜色。

  姜卿月更是主动步上前去,一对玉手握上了魔女那对同样晶莹如玉的洁白素手,柔声的道,「如非亲眼目睹,妾身实难相信世上竟有人与妾身长得这般酷像。」

  魔女红唇轻扬的笑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总有些人长得十分相似的,并不奇怪,我们坐下说话吧。」

  魔女与姜卿月手挽手站在一起,不仅容貌极似,像连身材亦所差无几,有若一对孪生姐妹花,叫场内的诸人啧啧称奇。

  众人重新坐好。

  燕陵难忍面上喜意,对姜卿月与燕离说道:「爹,娘,想必你们也该猜到了,这么晚孩儿还叫你们过来,正是有天大好消息想告诉你们。」

  说完,他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魔女。

  后者红唇微扬地面向夫妇二人,道,「妾身已决定由这刻起全力支持燕公子,从今往后包括妾身在内的全体魔女族人,将以公子的一言一行马首是瞻。」

  话音落下,姜卿月与丈夫相互对视一眼,眼里皆流露出震撼与欣喜无比的神色。

  虽然他们心中早已有了猜测,可当此时亲耳从魔女的口中,听到她亲口吐露殷地第一氏族的魔女族,已决意要全力支持他们的爱儿,夫妻二人仍是忍不住心中一阵激颤。

  夫妻俩人的手,更是情不自禁的紧握在了一起。

  看见自家夫君眼中有某些东西在激淌着,姜卿月心中亦为他同样感到高兴。

  她不禁盈盈的起身,对着魔女轻轻一福,「妾身在此,仅代表我们夫妇二人多谢魔女的支持。」

  魔女连忙起身,握住姜卿月的玉手,轻声道:「月姬言重了,妾身之所以支持燕公子,也是在选择明主。」

  「殷地富饶广袤,虽聚集数以百计的氏族,却如一盘散沙。当有朝一日剑圣大人老去之时,那将是全体殷人大难临头之日。正因如此,妾身入楚与申遥君虚以委蛇,亦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选择。」

  「如今公子横空出世,妾身终于不需再与他那样的人与虎谋皮,妾身要感谢的人是公子你们才对。」

  魔女说完,一旁的燕陵遂将魔女与申遥君勾结的背后缘由,详细的对爹娘说了一遍。

  如今魔女既已是自己人,对于未来的计划,自是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听罢爱儿的话,姜卿月亦当着秀璃跟珊瑚诸女的面,亲口对她们道出未来他们决定要复国的事。

  魔女是诸女中最先洞悉到剑圣在为燕陵亲自铺平路途的人。

  其他包括秀璃在内的诸女,则尚是初次听到如此重大的事,面上皆露出震惊之色。

  诸女此时才明白,原来看似强大的姜氏,在楚国中的形势竟是如此的危险。

  珊瑚最是关心,不由有些微忧心忡忡的道:「燕陵哥原来面对着这样的危险,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小珊瑚不要着急。」

  魔女当前已知晓珊瑚乃上代巫神女遗女,兼前越国公主。

  且由于她被剑圣大人亲自抚养长大,意义非同一般,从后者将珊瑚郑重托付至燕陵手中这点,魔女便已预料到,眼前这容貌气质尽皆完美无暇的珊瑚,极可能将是燕陵复国成功之后的燕国太子妃。

  正因她的身份这般特殊,魔女才甫一见面便极尽可能地拉近与她的关系,不希望因为她座下四大统领曾与珊瑚发生过冲突的事情,影响到她对自己的观感与立场。

  因此魔女对珊瑚格外的亲近,微笑地对她道:「当前楚王尚在,只要他的病情尚未有恶化的迹象,暂且来说,姜氏一族还是很安全的。」

  「眼下只要小珊瑚的燕陵哥做完一件极重要的事,不仅复国之路等于立刻完成了一小半,我们这边的实力也将大大增涨,短时间内绝不会有人敢轻易动咱们。」

  听到魔女这么说,不只是珊瑚露出欣喜之色。

  连姜卿月跟燕离亦精神一振。

  姜卿月知道眼前的魔女不仅容颜与她几近一致,就连魔女的智计亦绝不在她之下,甚至可能犹有过之。

  不禁忍不住问道,「敢问魔女,陵儿接下来需要做的那件事是什么?」

  「这也是妾身不久前才刚与公子郑重说过的。」

  魔女正襟危坐地道,「把巫神女齐湘君娶进姜氏。」

  话音落下,夫妇二人浑身一震。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色,瞬间明白了魔女此话背后的意思。

  然而,姜卿月是最清楚个中情况的人。

  她飞快的瞥了爱儿一眼,轻蹙秀眉道:「如能把巫神女娶入门,对复国之路的好处自是难以估量,但是……」

  她话尚没有说完,魔女已轻笑着插嘴道,「妾身知道月姬迟疑的是什么。」

  「巫神女已与车少君相恋,想要把她娶进门,就要先面对车少君这么一个极大的障碍,对吗?」

  姜卿月有些愕然。

  她转过头,看到自家爱儿脸色平静,明白他定是早已将此事告知了魔女。

  心中稍稍一松,姜卿月随后问道,「魔女既提出此事,想来定是有另一番看法了?」

  魔女闻言娇笑道,「巫神女之所以选择车少君而非公子,绝非公子比不上他,而是从前的公子尚未成熟,与胸怀大业隐忍不发的车少君相比,自然是远远不及。」

  「但如今的公子早已今非昔比,有绝对的资格与底气跟车少君一争高低。」魔女笑容一敛,正色地道,「严格的说,公子的底牌与条件当前比之非是储君的车少君还要更加优越。如若公子愿意在巫神女面前亮出所有底牌,以妾身对分析,争取到她的可能性是极高的。」

  「若能得巫神女之助,公子的复国之路将比当前平坦十倍百倍,月姬该知道,这是一条多么重要得必须争取的捷径。」

  姜卿月与燕离皆听得默然不语。

  魔女所说的事情,夫妻俩并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他们最拿捏不定的,就是巫神女对自家爱儿的感情究竟如何……

  若将所有底牌透露,齐湘君最终仍是没有选择他们的爱儿,反而选择了她的恋人车少君,那岂非意味着他们所有的底牌都被对手知道,那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听到夫妻二人直言的迟疑,魔女笑着道:「妾身当然清楚这点,但月姬与燕太子可有想过,巫神女为何从前对公子态度不冷不热,但在与公子重逢相遇之后,却对公子的态度大改呢?」

  姜卿月愣了一下,沉吟道:「魔女的意思是,难道巫神女她……」

  「不错。」魔女颌首道,「巫神女身怀精神异力,恐怕她见到公子的第一眼,就已经感觉到了公子的不同寻常。但因为公子未与她坦白一切,所以巫神女也将自己的发现隐藏。」

  「但从她与公子远胜于过往的亲近,已透露出了巫神女真实心思,她对公子并非无情。她心中其实一直都是有公子,但这份感情起初较为平淡,直至公子失踪之后,她对公子的情方得到了意外的发展。」魔女不疾不徐地述说着。

  「重逢之后的欣喜,兼之发现公子已大异于往常,变成有资格得到她芳心的英雄人物。因而纵然巫神女在已与车少君暗中相恋的情况下,她仍情不自禁的亲近于公子。就是因为连巫神女亦抗拒不了公子如今的吸引力。」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将一切坦率的告诉巫神女,接着由她自行抉择。」

  听到魔女详尽剥析他与齐湘君之间的感情,燕陵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齐湘君对他的情感,真如魔女说的这样吗?

  回想起他与齐湘君私下相处的一幕幕,燕陵心中其实有些欣喜。

  因为过往他与齐湘君私下相处时,她对自己那不远不近的态度对比。现如今那几乎有若天壤之别的亲近态度,的确越想越是可能。

  魔女微笑的补充道:「当然,与巫神女相谈,自是不可轻易便将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在这之前,公子仍需对巫神女作一番进一步的试探。」

  「这关是要试探巫神女对公子的真实情意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唯有这关过了,妾身方能在她面前现身。」

  姜卿月听得深吸一口气,望向一旁的燕离,柔声的问道,「夫君,你怎么看?」

  燕离与心爱的娇妻四目相投,不假思索地淡然说道:「如今陵儿已长大成人,这件事情由陵儿自行决定即可,为父全权支持。」

  「公子……」

  「燕陵哥……」

  话音落下,场内所有人同时将目光望向燕陵。

  燕陵深吸一口气,片刻之后,他终于像下定决心,沉着声道。

  「就依魔女之言,我当下便修书一封送往巫园给湘君,约她明晚过来。」

  姜卿月轻轻颌首,道:「就这么决定吧,事关重大,这信便交给康季去送吧。」

  燕陵点了点头。

  当燕陵刚写好帛书,燕离便领着康季到了。

  当前偌大的姜氏已被数量不明的内奸眼线所渗透,虽经过彻查已掌握了一部分名单,但必然尚有漏网之鱼,因而连执掌者的姜卿月,如今亦不敢再相信从前所信任的一众忠诚仆人。

  如今纵然明知某些族人已背叛家族,但对外依旧仍是启用以大管家姜福为主的旧人,只是在涉及到机密的事情上姜卿月与燕陵皆无比谨慎,尽最大可能不让任何内奸察觉到他们在暗中的一切布置。

  康季父子是经过姜卿月与燕陵长时间的考察后,获得最深信任的极少数人。

  且他们父子二人能力皆极其出色。

  如今康黎已成功打进令少君内部,特别是在北临君暴毙之后,当前他已获得令少君的更进一步的信任。

  令少君几可谓事无钜细地信任于他,康黎如今已成了直属于姜卿月的一只超级探子,源源不绝地为姜氏带来极其关键的敌方情报。

  至于眼前的康季,则已成为燕陵当下最为信任的部属之一。

  他甚至是当前整个姜氏一族之中,唯一一个知晓秀璃等人所在的人,这点甚至连祁青也远远不如。

  康季年龄虽与燕陵相仿,且因其出身的缘故,他大概亦是有自知之明,一直从未有走得近的异性。

  在康季当前早已可成家的年纪,他第一次见到珊瑚跟秀璃等诸女时,眼中虽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艳之色,但却极快压了下去。

  即使在面对美貌已几近于齐湘君的珊瑚,康季眼中虽极尽惊艳,仍能极快的恢复过来,施礼过后便一直目不斜视。

  这一点,就连燕陵自己亦认为没有办法做到像康季这般。

  康季的确是一个可堪大用的人,在燕陵心中,他已是有意要将他提拔到跟辛奇同等的信任程度上来。

  当下辛奇伤重未愈,燕陵最信任的人便是他。

  燕陵将信交给康季,郑重的交代他,明日再寻找机会离开府邸,将信交给齐湘君。

  当齐湘君届时阅毕后,尚要康季留在那里,看齐湘君会否答应乘他的车单独前来姜氏赴会。

  康季把信封收入怀中,郑重应了一声,当即从后门离开。

  终于跨出了一直以来做梦都想跨出的一步,燕陵心中可谓复杂难言。

  当齐湘君知晓他乃殷地剑圣的传人,殷下行宫未来之主的身份之后,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与车少君正面交锋的时刻也终于到来。

  在这场情场上终于也要到了分出胜者与败者的最后一刻,燕陵不禁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冷静如公子竟也如此这般紧张,看来巫神女在公子心中比想象中的还要重呢……」魔女的轻笑声从耳边传来。

  燕陵回过神来,面上露出少许苦笑。

  众人谈完了事情,姜卿月跟燕离已先行回去,珊瑚与秀璃等三女也分别回屋歇息了。

  此时夜色已深,燕陵与魔女一起并肩漫步在幽暗的园林里,准备送魔女原路返回。

  燕陵轻叹一口气道,「我与湘君订自幼订婚,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把她当成最心爱的妻子,至今依旧如是。如若她最终嫁给他人,我真不知能否接受那样的结局。」

  魔女红唇轻扬地道,「公子放心吧,虽然车少君各方面也极其的不俗,甚至整个楚国的年轻一辈之中,便属他最让妾身重视。」

  「但与公子相比,妾身认为车少君仍及不上公子,巫神女是极其聪明的人,从公子此前对妾身所说过的事情上看,妾身认为公子在巫神女心中亦占据相当重要的地位,她应该会做出聪明的抉择。」

  「明晚见过湘君后,一切就清楚了。」

  燕陵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当前他尚未与齐湘君坦白一切,明晚见面过后她会有何反应,一切尚是未知之数。

  燕陵只好勉力把心中的患得患失强压了下去。

  他转过头,凝望着魔女与他母亲那几近一样的绝美玉容,脑海里不禁回想起方才不久前,她在马车上为自己嗦吮肉棒时的那妩媚绝美的一幕。

  燕陵不由情不自禁的搂住了她的腰身,一把将她柔软的玉体抱在身前,低下头去。

  魔女给他突如其来的搂在怀里,愣神之间,已被燕陵吻住了红唇。

  但她没有推开燕陵,而是娇媚一笑,一对玉手立即缠上了燕陵的脖颈,火热的献上了她的香吻,与燕陵唇舌交缠在一起,激情的深吻着,互相吞食着对方嘴里的津涎。

  足足拥吻了好一会儿,燕陵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魔女的柔软玉唇。

  他微微喘着气,目光烁烁地凝望着魔女,「真舍不得让魔女回去。」

  魔女埋首在他胸前,低低娇笑道:「我的燕公子怎的这般急不可奈,妾身手中尚有不少事情需要安排的。」

  说着,她垫起足尖,凑至燕陵的耳旁,在他的耳垂处轻呵了一口香气,接着伸出丁香小舌,轻轻的舔了舔他的耳珠。

  在燕陵的耳旁媚笑的说道,「不要着急,待妾身处理完手中的事情,自会到公子这边来小住一段时日。届时妾身定会脱得光溜溜的躺到公子的床榻上,让公子这根肉棒狠狠的肏弄一番,在妾身的肉穴里射个痛快……」

  魔女一边说,她一只纤纤玉手还隔着裤子抚摸上了燕陵那已经硬挺的下体。

  魔女深悉男人的心思,她知道自己的长相与燕陵的母亲姜卿月长得一模一样,对他定然有某种格外致命的吸引力。

  而她已从此前的一番试探验证了她的猜测,仅凭她的容貌,即可轻轻松松的将燕陵的情欲给激发出来。

  因而在私底下二人相处之时,魔女不会放过任何激起燕陵情欲的机会。

  燕陵仅是与她拥吻了小会,下体便已勃然硬起。

  再被她在耳旁说着这般露骨的诱人话语,瞧着魔女那张与母亲一模一样的脸,燕陵胯间的肉器更是硬到发胀。

  几乎忍不住想将她抱上床去,与魔女合为一体。

  但燕陵亦知当前非是时候,他几乎是用尽意志,方勉强压下心头这旖旎的念头。

  「车子就在前边,回去的路上一路小心些。」

  魔女应了一声,她接着像想起了什么事情,顿住了脚步。

  「是了,尚有件事情得跟公子说一说,是关于珊瑚的。」

  燕陵微愣一下,望向她道:「珊瑚?」

  「是什么事?

  「据妾身的观察,珊瑚姑娘对公子那位叫辛奇的跟班,有不同寻常的关切,公子是否知道此事?」

  「原来魔女要说的是这个。」

  燕陵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

  魔女略微诧异的瞧了他一眼,「公子既然知道,为何不干预他们?」

  「虽然公子当前已娶了公孙小姐,但若能争取到巫神女的话,未来公子复国成功,如无意外,燕国的下任太子妃必将在巫神女与珊瑚之间作抉择,这点公子该很清楚的。」

  燕陵笑了笑,对魔女他也没有必要去隐瞒,便将辛奇对珊瑚一见钟情,想要追求她的前因后果简略说了。

  他并没有简单将辛奇当作跟班随从,而是视其为手足兄弟。

  燕陵信任辛奇,并不想自恃身份对辛奇的感情之事进行干预,不愿意因此而打击到辛奇。

  魔女闻言,相当的意外。

  她瞧了瞧燕陵,掩嘴娇笑的道,「公子连自己的女人都愿意给别的男人占便宜,且还是珊瑚这样一位与几与巫神女同级的天仙美人,竟如此的大方,可真令人想不到呢。」

  燕陵微微一笑,道:「非是我大方,而是我当辛奇是自家兄弟,不希望他因珊瑚而与我心生间隙。」

  「我与珊瑚相识在前,虽未明确关系,但实际已与恋人无异,辛奇久追无果之后定然会主动放弃,插手反而不好。」

  「哦,看样子公子对珊瑚跟公子之间的情意相当有自信。」魔女笑吟吟地道,「但公子难道就不担心,小珊瑚在你那位小兄弟锲而不舍的追求下动摇么?」

  「我相信不会的。」燕陵微微一笑。

  「那可未必呢。」

  听到燕陵自信的话语,魔女笑意盈盈的凑到燕陵耳边,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燕陵听完,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错愕。

  他微皱眉头,面上的神情显然是不信的。

  魔女瞧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娇笑道,「怎的,公子不信么?」

  燕陵闻言,只是笑而不语,没有在言语上反驳魔女。

  魔女冰雪聪明,娇笑着说:「看样子公子是不信了,不过妾身绝不会无的放矢,信不信由公子吧。」

  「车子到了,妾身明晚再来,公子先回吧。」

  说罢,魔女已盈盈登上马车,放下帘子。

  燕陵不禁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他并没有依言回去,而是跟着魔女的马车一路从后门离开。

  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方重新返回。

  此时夜已深,公孙晴画定然已在两人的婚房中等待着他回来。

  燕陵自然也知道,该早些回去陪伴他心爱的娇妻。

  不过,当燕陵即将回到自己所在的小院子时,魔女方才在他耳边娇笑低语的那些话,又不由自主的浮上心头。

  燕陵顿时停吓了脚步。

  他对自己极具自信,自是认为魔女说的事可能性极低。

  但一想到辛奇此次重伤,珊瑚对他明显态度大改。

  珊瑚单纯善良,天真浪漫,没有太多的心机。辛奇舍命相救于她,想必珊瑚芳心定然深深有着感动。

  虽然有点儿对不太住辛奇,但燕陵心忖,与珊瑚从未付诸于口的恋情,今晚看也该是时候正式确定下来了。

  而确定两人恋情的最佳方式,那自然是与她由身到心全面地结合!

  想到珊瑚那清妍绝丽,已几可与齐湘君争一日长短的秀美俏容,燕陵心中陡然似有一团炽火在喷燃。

  他脚步一转,重新朝着秀璃三女所在的院落悄悄的行去。

  小半盏茶的功夫后,燕陵重新回到三女所在的地方。

  只是夜已深,三女所在的几座小院子都已熄了灯火,四处一片静谧。

  珊瑚所在的院子在较内里,因此燕陵若从正门入必须得经过秀璃跟千卉所在的地方。

  千卉倒还好,秀璃耳目异常聪敏,值此特殊之夜,燕陵并不想被秀璃发现他去而复返。

  因此他绕行到这片园子的外墙,绕了条稍远的路,到了珊瑚所在的小院位置,悄身连翻了数道高墙,进入到了珊瑚所在的院子里。

  越过数间前屋,珊瑚休息的卧间终出现在眼前。

  燕陵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怦怦直跳。

  待会见到珊瑚,他该说些什么,去解释他的去而复返呢?

  燕陵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不久前,他最后一次在私底下抱着珊瑚,吻住她时的情景。

  她略有些生涩,却羞涩动人地反搂着他的腰,闭着眼睛与他相吻,那面色如潮,红晕过耳的俏美样子。

  以他们两人当前的绵绵柔情,抑或压根就不需要有任何解释。

  想到这,燕陵心头似涌起无尽的勇气。

  深吸了一口气,燕陵轻轻地推开了珊瑚卧房的屋门。

  「珊……」

  下一刻,他却不禁然地愣了一下。

  珊瑚的卧房,此时空空如也,连半个身影都没有。

  燕陵不禁一阵错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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