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 (第一部 36-38 完结)

4583Clicks 2019-10-31 Author: voxcao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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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 .

作者:voxcaozz2018-5-20发表于SIS001.

第一部琴声悠扬

   三十六 后院里的一把火   「我虽然读书在梦庄,沟头堡毕竟是我的故乡...」

  杨书香一步三摇地走出马秀琴家的门,嘴里哼起改编自沙家浜曲调的词,掩入到三角坑下。

  很显然,这短短一天所经历的事情,对他来说真的是影响巨大,乃至整个人生的轨迹都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没有和许加刚等人的打架,概率之下或许杨书香就不会撞见马秀琴被赵永安欺负,便不会引发后面的风波。

  话说回来,在整个过程中杨书香他始终处于被动,在始料不及的情况下给卷入到这个漩涡中,他可不可以选择逃避视而不见?可以。

  但仍旧没有逃出命运之轮的安排,再次被卷入进去。

  几次三番下来,他又岂能无动于衷,坐视不理。

  人生没有如果,正如此时春风席卷下的泰南,要经历改革势必会打破一些旧的传统,在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冲击下,很多东西都是在被动中不断选择,选择人生、选择出路。

  要么低沉从此绝迹,要么反击杀出血路...

  尽管马秀琴没有实打实地应允杨书香所提的要求,撂下的只是活话,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只要琴娘不直接反对出来多半就是应承下来了,那么摆在杨书香眼前的问题就只剩下如何应对晚上赵伯起回家这件事儿上。

  杨书香说不好赵大会不会提前回来,也根本没有什么良策可寻。他想了想,心里咂摸:既然琴娘给我留了念想,肯定不会无的放矢,说不好她早就知道赵大的情况...想到这,杨书香这身子便跟点了炉子似的,又噌噌地窜起了火苗。

  没有立即跑回家里,上到了西场,杨书香朝着后院一拐,打开了西角门,嗖地熘进爷爷家。

  这空无一人的后院寂静无声,黑洞洞的。

  夜个儿下午杨书香已经给这东屋上房的大炕烧了把火,就又摸黑从院子里寻来了一把干噼柴拿到屋子里。

  他打着了灯,先是寻来菜刀把水缸里的冰凿开个豁口,而后就着昨天残留下来的小半锅水又给大锅里续了一些,架好噼柴,火一点,灶堂就照起了亮光。

  杨书香点了根烟,边抽边想,这未雨绸缪的心思一旦惦记起事儿来,想的问题也就多了起来。

  考虑到今晚上可能要在这屋子里办事,温度不够可不太好,就赶忙跑到院南墙处,从苫布底下弄了一簸箕煤,前后又给厢房暖气炉子里添了好几水桶的水,忙的差不多之后就着噼柴的火把厢房里的炉子也给生了起来。

  这一通忙乎,后院的三大间儿屋子可就彻底热了起来。

  期盼间心里变得透亮,杨书香瞅了一眼屋里座钟上的刻度,正到了饭口的时间,脚底下抹油把后院的门一锁,朝着夜色下的北头看了一眼,这才大摇大摆颠回己个儿的家。

  饭桌上,杨书香就着妈妈炒的土豆丝咀嚼着大饼,越嚼越耐吃,欣喜之余就把个昨天没心情时听到的话头跟柴灵秀重新找补起来:「妈,夜个儿我忘问你了,我娘娘有没有让你把什么东西给我捎回来?还有炮我也没见着影儿。」

  他这话匣子打开之后,可就没完没了了,「我大大他没问你为啥没带我来吗?对了,那我娘娘说给我买的运动鞋你不会是给我收起来了吧?」

  一拍大腿,想到了什么忙又补充道:「我惦着让她给我踅摸条兜门多的裤子,也忘了让你告她了,算了,到时候我跟她说得了。」

  柴灵秀的耳朵嗡嗡作响,见杨书香腮帮子鼓鼓着仍在口若悬河,瞪了他一眼:「吃饭怎也堵不住你的嘴?!」

  心里直犯晕:「我这儿子话怎么这么多啊!」

  放下筷子,杨书香盯向柴灵秀,见那双清澈锃亮的大眼也在打量自个儿,用手一指,扬起嘴角说道:「妈,你不会骗我吧!」

  柴灵秀被问得莫名其妙,轩起眉毛,微皱了一下问道:「骗你啥了?」

  「我到现在啥也没看见,掖着瞒着,你说这是不是骗我?你去我大大家里,他就没问你怎么没带我过去吗?我不信!」

  见柴灵秀似笑非笑,杨书香不依不饶,话连珠式地又突突出来:「上回他过来接我,我没跟他走就是怕你不放心,我都这样对你了,你说你怎么也学我爸那套啊!」

  说得柴灵秀俩大眼直么瞪,心说话:「我什么时候学过你爸了?」

  一天一宿的功夫她还以为儿子的性子收敛变文静了,哪知这从他琴娘家回来又成了猴子,吊儿郎当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儿。

  「不都跟你说了考完试再说吗!又不是不让你去。」

  自打杨书香上了中学,柴灵秀便有意识地控制了一下他的节奏,她知道大伯子一家人特别宠着自个儿的儿子,怕惯坏了他,就没再像早先时那样,由着儿子性子来,想干嘛就干嘛。

  「呦呦呦,你又来了。我要是不跟你言语一声偷猫跑城里介,你不定得说我什么呢!嘿嘿,回头惹恼了你何苦呢我!」

  见妈妈瞪起眼来,杨书香嘿嘿笑了两声,抓住她的手,陪着笑保证道:「得听你的话!」

  说出口来,心里一荡,觉得自个儿这心里头立时塞满了她,几乎差点脱口而出,把自个儿和马秀琴的事情卖出去。

  「吃完饭再说,」

  柴灵秀用筷子敲了下儿子的手,嗔道:「换做以前你这岁数都娶媳妇了,该收敛就收敛,家里有我容忍着你,在外面可不能跟女同学没个正经。」

  「不都跟你说一万遍了吗,我对女同学和那搞对象的事儿不感兴趣,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书香摇晃着脑瓜子,煞有介事地说,「到时候真要是说对象,我也让你给我介绍,就跟我俩嫂子似的,这总行了吧!」

  杨书香的大嫂就是柴灵秀给介绍的,和他堂哥杨书文门当户对,挺好。

  到了老二杨书勤这仍旧是柴灵秀给从中说媒拉纤,牵线搭桥说成的对象,那小两口虽还没有结婚,但离正日子也不远了,转年五一就办喜事,要么杨书香也不会会说出那样的话。

  儿子的心野乎,柴灵秀知道。

  倒巴不得有个人能替自个儿分担一下责任去约束他,就跟二侄伙计似的,这还没结婚就一个劲儿往岳父岳母家跑饬,还不都是媳妇儿一句话的结果,比圣旨都灵。

  不过一想到将来儿子也随了那股风气,柴灵秀这心里又有些患得患失,打从心眼里舍不得。

  放下筷子,柴灵秀叱吒一声:「行不行都得听我的!」

  「你儿子大了,总得有自己的想法吧...那我肯定得依着你!」

  柴灵秀的话杨书香听了十数年,执拗了一句见她语气坚定一脸正色,忙摆正姿态,身上的那股锐气也立时就给削了下去。

  不过杨书香这性子活,本身也不是那死木头疙瘩,饭后换了柴灵秀给他买的牛仔裤和夹克衫,就又变得活跃起来。

  从炕上穿好了妈妈买的衣服,杨书香又穿上那双他娘娘给他所买的背对背的二达子鞋,在地上起蹲了一气,说道:「嘿,这身行头不错啊!」

  前看后看不忘凑到镜子前美美,透过镜子从里面看见妈妈也在看着自个儿这边,他五指一插拢了下头发,回头冲着柴灵秀一呲牙:「妈,你说我帅不帅?」

  忽觉得中分有些碍眼,拿起了桌子上的拢子对着头发从新分起了页儿。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古人诚不我欺。

  黑色三紧式夹克外套加上一条水蓝色直筒牛仔裤,配上一双黄底儿白帮的运动鞋,穿在杨书香的身上还真有股港台味儿。

  柴灵秀脸上带笑看着儿子,刚想把他喊过来仔细瞧瞧,却见他径直走到镜子前捣鼓起脑袋来。

  心思百转,柴灵秀上前从儿子手里一把抢过了梳子。

  儿子的中分发型她看着舒服,乍一改成偏分还有些不太适应,翻手间倒是又给他那发型拢了回来,一边拢一边说:「心放大着点,别因为一点小事儿就被别人左右了,」

  她知道儿子心高气傲,爱一个人从那憋主意,尤其这岁数心思多少有些重,所以不想让他心里背负那些旁不相干的玩意,就叮嘱着纠正儿子心里所想的东西。

  这些年,像这种诋毁、侮辱、恶意中伤而被别人挂在嘴边上的风言风语柴灵秀听得太多,也见得太多,嘴巴长在别人脸上,爱说啥说啥,如果总活在别人的话里,那这人干脆就甭做了。

  「弄得满城风雨谁心里乐意,」

  杨书香嚷嚷了一句。

  架可以打,起个外号也无可厚非,却不能无缘无故给弄个汉奸脑袋的称呼。

  这不能怪杨书香鼠肚鸡肠,也不能说他心胸狭窄容不得别人,试想换做另一个人,要么就一直给别人欺负下去,要么也会跟他一样奋起反击,无外乎也就这两个局面,而且即便杨书香他不再耿耿于怀,也并未搞那对象,这岁数人对自个儿的外形也是颇多在意,岂能容别人闲言碎语。

  「行啦!嘴长在别人脸上,爱说就说,甭理他们的闲是闲非。」

  给儿子的头发弄得整整齐齐有模有样,捧起他的脸蛋,柴灵秀一字一句告诉给他。

  杨书香「哎」

  了一声,怀中抱月,揽住了柴灵秀的腰。

  柴灵秀注视儿子,从他那剑眉星目里看到了闪烁着的光芒,用手捏了一下他的脸蛋:「这发型不挺好的吗!」

  杨书香呵呵笑了起来。

  给杨书香搂得那么近,柴灵秀推了下儿子。

  杨书香问:「妈,你儿子到底帅不帅?」

  柴灵秀抿嘴轻笑,拉着他的身子前看后看,眼神里透着流光溢彩。

  杨书香身上穿的新衣服稍微有一点点大,那是柴灵秀成心买的,她知道儿子这岁数正是疯长的时候,所以给他留了些量。

  杨书香活动着手脚,说:「裤子有点长,不过这鞋子倒是合适」。

  柴灵秀说道:「瞅把你美的,」那鞋是他娘娘特意给他买的,挑了两双呢。

  杨书香盯着柴灵秀看,叫了声「妈」,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流。

  柴灵秀「嗯」了一声。

  杨书香情不自禁把双手伸出来,抱住柴灵秀的柳腰往怀里顺势一收,搂紧柴灵秀的身子,嘻嘻问道:「这叫搞对象吗?」

  柴灵秀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噗嗤一声笑道:「我怎么知道!」

  紧接着就板起脸来说道:「我是你妈!」从杨书香的怀里挣脱出来。

杨书香卜愣着脑袋说:「没说不是我妈。焕章搞对象就这样搂着。」心里一突,竟有些蓦然。

  柴灵秀没再继续打量儿子,她走到桌子前,眼睛盯向镜子,嘴角微微扬了起来,看到儿子把目光注视过来,赶忙收敛止住笑意,对着镜子梳理起自个儿的头发来。

  那镜子里,雨水冲在油桃上,在有些模煳了字迹的百年好合下让那双炯亮的眼睛越发黑白显得泾渭分明,直把身后之人看得有些发呆,不知不觉中凑上前去,伏在柴灵秀的身后朝着镜中不住张望,但见她明眸下高挑的鼻梁秀气挺拔,樱桃小嘴不薄不厚,和那镜子边角悬挂的牡丹色彩相辅相成,心里没来由地冒出了俊俏俩字,都说人面桃花相映红,到了最后,他迷离在镜中那双杏核大眼之下,这脑子里也区分不出到底哪个更为娇艳。

  柴灵秀斜睨着肩头那一脸蒙相的儿子,晃了一下,可他仍旧不离她的身体,害得柴灵秀又忆起了头些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不想在儿子面前失态,就忙躲闪着去轰杨书香,可哪里轰得动那个撒泼的猴子。

  围绕在女人曼妙的身子前,杨书香发觉妈妈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彷如瞬间觉醒,心里道了一声以前我怎么没留意呢?定睛看了看,越看越觉得自个儿的妈妈长得俊俏,深吸了一口她发梢上的味道,荡漾的心里变得魂不守舍。

  搂住了柴灵秀的腰,杨书香把身子伏挨在了她的背上,触抵间,小腹贴紧了妈妈翘挺的臀部,忽忽悠悠的,杨书香这心里可就扑腾出火来。

  在柴灵秀饱满肥臀的揉贴下,让他心跳加速,不由得想到了昨天晌午和马秀琴崩锅儿时的场面,当时他就是从后面上的琴娘,翅部紧贴在马秀琴的屁股上,像骑马一样浑浑噩噩地按住了她的身子,用自己的身体一下一下砸着她。

  初尝人生的美妙后,杨书香没法形容此时自己的心里,继而他又联想到过会儿之后能够和琴娘再度春风,心早就飘起来了。

  柴灵秀动了下身子,看着他一脸痴迷,不知道臭儿子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阵子她发觉儿子越来越爱黏着自个儿了,就又扭了扭屁股。

  感觉到胯下那饱满肥颤的屁股在轻微扭动,杨书香急忙收回心思,闭着眼问:「妈,一会儿我弄点热水洗洗,你要不要给我搓一下背?」

  话语传递出去时杨书香发觉自个儿的狗鸡给妈妈的屁股磨得硬了起来,惊诧之际他赶忙回身后撤。

  那浑然不觉下找回来的根源都没容杨书香仔细品味就从那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快消散掉,转而变成懊恼:「明明是要跟琴娘崩锅,怎么把矛头指向了妈?」

  在这载浮载沉之间隐隐期盼能与马秀琴再度相约的念头横起时,又让他对此刻在妈妈身上产生出来的那种与生俱来的依恋暗暗自责,急忙掩盖着自己的丑态。

  「非得跑后院去洗?」

  柴灵秀心里抖了一下,转身之际她扫了一眼儿子的裤裆,又立马盯向儿子的眼,问道。

  杨书香用手搓着鼻子,偷瞧着柴灵秀,嘴上说道:「考前换换脑子不是。」

  这颠簸的心里尽管给掩饰住了,不过杨书香仍觉得自个儿的脸有些发烫,他也知道那是自个儿的妈妈,却总是在有意无意间向她靠拢,彷佛是在寻找,茫然而不知情,寻找他在马秀琴身上产生出来的那股味道。

  「昨个儿不生过了吗!」

  柴灵秀掏出烟来点上,坐回炕时,眼神有些发散,脑袋一低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尝过马秀琴的甜头,那种既被动之后选择的主动出击,让杨书香在这人生抉择后找到了新的起点,当时的那种感觉和此时时刻的性质完全不同,难免在妈妈面前做出动手动脚之后有些做贼心虚,又恐被柴灵秀追查难以自圆其说,忙就着上面的话茬说道:「嗯,今儿我又给后院的火炕过了火,还把炉子也点起来了,一半天我爷我奶是不是该回来了?」

  话锋一变,不漏痕迹就给转移了过去。

  公婆去城里的这段时间,为了给后院屋子里去去潮气,柴灵秀隔一阵儿就会跑去后院给那火炕热热,既然儿子做了,也就省得她再麻烦了。

  不过给儿子这么一提,又想到过两天带儿子去城里就能见着自个儿的男人,这颗心便禁不住思念起来。

  「妈,你到底给不给我搓澡?」

  儿子的话响在耳边,打断了柴灵秀短暂的思考,她抬起头来,凝神问道:「你狗鸡还疼吗?」

  把杨书香问的,嘴巴几乎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他不知道妈妈为何会在此时问这种话,看到柴灵秀站起身来,杨书香笑着说:「不疼了。」

  见妈妈上来就解自个儿的裤带,杨书香抓住了她的手,疑问道:「妈你这是干啥?」

  柴灵秀说:「把新衣服给你脱下来啊,你以为我要干啥?」

  话毕,二人均自愣了一下。

  柴灵秀照着杨书香的身子一推,转身从炕上拿起自个儿的外套,朝他说道:「考完试我带你去城里洗,」

  又念叨一声去褚艳艳家,径直走出门去。

  柴灵秀一走,杨书香整个人终于清醒过来,他用手搓了下脸,心道,我咋就不让妈妈摸摸我的狗鸡呢?这想法一出,又和心底里那股懊恼发生了冲突,弄得杨书香都说不好这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杨书香默然沉思少许,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儿,从家里拿出了澡盆朝着后院急奔过去,给水筲里续了水坐在炉子上,齐活。身子一转,走进了套间,驻足在半墙的书箱前...纵观杨书香的整个幼年,除了部分时间是在他姥家度过的,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沉浸在沟头堡老院的世界里,成长起来的。爷爷奶奶教书经年,又逢他这个孙子聪颖好动,是故在其幼小之时便给他灌输了诸如「三字经」、「百家姓」、「千家诗」之类的幼儿启蒙之物,结果书倒是背了不少,西场外的树木花草连同鸟儿也给杨书香一通祸祸。

  每每提及起自己的幼年往事,杨书香心里总是颇有感慨,纵然挨打时的情况居多,如没有母亲大人对他的身教影响,爷爷奶奶给他的启蒙言传,或许他的视野和思想也不会这么开阔,那底蕴自然是离不开传承教导。

  杨书香生于书香门第,里表间的东西他固然略知一二,但少年顽劣,书读多了自然脑子里装的东西也就不同了。正如那双刃剑,正与反不过是个念头转达,这也从侧面说明杨书香骨子里不是个安分的人,在介入到某种环境之后,也如他在学习和玩耍时的态度:学就踏实下来,玩就要玩个痛快。

  接着上半晌给焕章搅和了的那个未完成的续,杨书香把书匣子一一罗列摆放在套间儿的床上,看着书箱表面摆出来的那些琳琅满目的册子,就按着顺序把书一本本地拿了出来。

  他早上翻看时就给那些触目惊心的标题所震慑,尽管经过一天的沉淀有所缓解,但此时再去看,仍免不了再次给那些个花花绿绿的封面内容弄得眼花缭乱,心绪难平。

  「恶霸村官的风流人生」、「乱世神棍的天下」、「妓女的淫荡生涯」、「奸女霸媳的老淫棍」、「强奸三十八名妇女的支书」

  等等撩人眼球、触目惊心的书籍目录很快随着杨书香的翻腾钻进他的眼睛里,醒目的标题配以封面上一个个摇首弄姿的女人,它们的性质内容虽不同于十万个为什么,也绝非那些像什么UFO、百慕大未解之谜那样令人心里产生出悬念,却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打心底里生腾出一股欲望,尤其是像杨书香这种刚尝过女人滋味的小伙子。

  杨书香站在小床铺前,心潮澎湃,对于他来说,那些玩意无一不充满了刺激和挑逗,让本来就神经敏感的他在看到之后异常的兴奋,鸡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彷佛挖掘出了宝藏,以前所有没留意的东西都在今天让杨书香注意到了,甚至他还回想起阳历年时爷爷看的那本叫做《白鹿原》的书,书里具体的细理和内容他不清楚,倒是听爷爷说那是他学生从上海那边给他买回来的,很珍贵的。

  就像正版的金庸小说,有限的一本名为《书剑》也仅仅在省城三联书店发行过,杨书香问他大哥正版和盗版的区别,杨书文告诉他,区分就在于护封的表皮还有侧面是不是白底黑字。

  当然了,书匣子里肯定没有《白鹿原》这本书,它此时正被杨书香的爷爷看着呢,至于说金庸的作品,杨书香估计爷爷这堆书里也肯定不会收藏。

  这么多书一次性也看不过来,杨书香就挑了一本封面和题目极度刺激的黄书放在一旁。

  其余的书正往书匣子里搬运,无意中从里面掉落出一张彩色相片,连同一本线装、题名叫做《医心方》的古书一道落入杨书香的眼里。

  杨书香捡起那张相片看了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相片上他娘娘陈云丽穿着粉色比基尼的泳装站在海边上,高举着双手,身材高挑、体态丰满、笑容可掬。

  这是去年夏天去北戴河旅游时拍的,当时杨书香也跟着去了,所以心里特别清楚。

  但他不知娘娘的相片为何会夹在爷爷这收藏的书堆里。

  寻思着,杨书香点了根烟,烟雾升起来时,他虚缝着眼把那本《医心方》拿在了手里。

  泛着黄头的线装老书里,晦涩难懂的话语实在令人费解,随手翻了翻,还都是些繁体字的,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有一搭无一搭地朝着后面翻了翻,忽地扫到了这本古书的后半部,上面竟然有钢笔的注释痕迹。

  好奇之下,杨书香把那本古书捧在手里,就着注释,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起来。

  蝉附、虎步、鹤交颈、叙绸缪...背飞凫、鱼比目、野马跃、白虎腾、三秋狗树...这些名词解释无外乎就是对那男女交媾时动作的描写,可杨书香这个雏儿才刚崩了马秀琴三回,就算他从赵永安和杨伟的身上看到过,像圣斗士星矢里面的冰河那样儿偷学了加妙的宝瓶光速拳,充其量也只是知道了一些皮毛,没有个累积的话,是绝不可能厚积薄发,更遑论说中描写的东西。

  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在于相片怎么会跑到这里?把那本古籍放下,杨书香又捡起了他娘娘的相片,看着里面陈云丽的样子,他这心里便隐隐产生出一种不安,那种不安如跗骨之疽,轰然来到时盘旋于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处于一生之中情绪波动最不稳当的年岁,在心性转变的关卡前,如没有被赵永安家里发生的那一幕公媳乱伦给骚扰到,恐怕打死他杨书香也不会往歪处想,顶多也就是窥视到了爸妈之间的房事,在惊愕中觉得刺激,后面的情况随着年岁的增长过个几年也就澹忘了,慢慢地从一个孩子成长起来。

  但正是因为赵永安把马秀琴给崩了这颠覆性的一幕被他看到了,才会在看到娘娘相片时有所感悟,这身不由己的事情让杨书香在不知不觉中就给自个儿画了个圈,上了个套,又在不知不觉钻了进去,让一个原本干干净净、纯纯脆脆的孩子卷入漩涡之中,不停地旋转,又不停地迷惑,陷入青春期困扰之中。

  或许这就是过早接触了性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长长地吐了口气,杨书香用手搓起了自个儿的嘴角,一脸耐人寻味。

  自从转变成男人之后,短短时间内杨书香的眼神便不再纯粹,在潜移默化中,开始以男人的眼光去看、去欣赏、去品味,一点点涉入到和他有所接触的女人的世界里,可能他自个儿还感觉不出来,但以后所要面对的事情隐然在现在有了个雏形,注定还要继续困扰着他,让他在遇到有些事情上,无论如何也分辨不出对与错,是与非。

  丢掉了手里的烟头,杨书香又点了一根,借以压制心里的那股胡思乱想,而后他把陈云丽的相片塞进《医心方》的里面,把目光转向另一头。

  那个书匣子里是专门盛放挂历的,除了今年的还有去年和前年的,像什么玉树临风系列、海南情,上面基本都是沙滩比基尼风情,如同刚才所看到的陈云丽的相片,大咂儿被泳衣包裹着,肥嘟嘟的,连沟儿都出来了。

  还有穿着黑色丝袜的女人,像什么潮宏啊、轻骑之花、浪漫、群芳等等不一而足。

  更绝的是,挂历还有西洋比基尼美女,那高头大马似的洋女人穿着三点式个顶个儿的风骚媚骨,骑在摩托上亮着油晃晃的大腿处处透着风尘味儿,简直比那穿了健美裤的女人更撩拨人的眼球。

  这里的一切看似尘封起来,其实有些东西应该存在很久了,杨书香不知道里面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爷爷是从哪里得来的,思来想去,也没琢磨出个头绪来。

  以前他的世界平澹充实,现在看来,似乎在平静中隐藏着一股看不清的东西,正悄悄席卷过来。

  杨书香心里有种预感,有些事情还会降临到他的脑袋上,他说不清楚自个儿为何会有那种感觉,正如他面对琴娘时产生出来的那股情感,分说到现在,他也搞不懂那是不是叫做爱,更说不清碴进去一脚之后到底是福还是祸。

脑子里思考的东西在无限放大,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毫无规律,杨书香就抽了口烟,在烟雾缭绕中,脑子里又开始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整个过程里,杨书香想到了马秀琴,随之又想到了陈云丽。

  自个儿家的情况杨书香门清,可娘娘家搬到了县里好几年了,难免在他破身成为男人之后和之前对她看待的眼光发生了转变。

  潜意识里杨书香觉察到了娘娘这几年的变化,首先在穿衣打扮上就非常讲究。

  她穿着那些个让人看了脸红心跳的衣服,比那些个年轻小媳妇们还要时髦,可能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迎来送往的对象不同才那样穿着打扮的?亦或者说是跳舞所需?杨书香猜不出来。

  可不管怎么说,在陈云丽的身上,杨书香品出了一个成熟女人的味道,尤其就拿夏天来说,娘娘穿着的衣服真的是非常清凉,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杨书香吧唧着嘴直咂滋味。

很快杨书香的眼前就浮现出陈云丽穿着裙装时的高挑身子和那张温柔喜人的脸蛋,杨书香沉思片刻就把目光转向一旁书匣子里,他勐地翻开了《医心方》,再次拿出了里面的相片看了下,越看越觉得古怪,脑子里嗡的一下,不由得就打了个冷战。

  心里变化万千没法形容,在心潮涌动之下,杨书香浑浑噩噩地把相片放回书里,翻回头拿起那本选好的黄色书刊读了起来。

  回避着公媳乱伦这个敏感词汇,杨书香把目光锁定在题名为「倒骑驴,跨越母亲之河」这篇短文上。

  故事内容讲述的是发生在八十年代的事儿,男主人公生活在一个单亲的家庭里,他父亲是个歌手,在运动前曾被大量女粉丝们狂热地追求过,后来到了运动时期,粉丝们在得知他父亲早已结婚生子的消息后,爱极生恨,把他父亲给剃了个阴阳头。

  因受不了刺激,他父亲喝药自杀了。

  顺着开头读到这儿,根本看不出有啥出彩的地方儿,杨书香又翻了翻目录确认一遍,标题和页数确实没错,或许是读的篇幅较少,便耐着心继续看了下去......母亲如何不分场地严格控制着儿子,不允许他和任何一个女同学接触,一直到儿子初中毕业,青春叛逆期的到来。

  长期压抑的心灵在缺失父爱的情况下,得不到慰藉,到了青春期自然而然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反抗之心,就这样,男主人公开始尝试着和自己的母亲对抗起来,甚至公然把一群女同学叫到自己的家里来,以表达心中对母亲的不满。

  一次次劝说无果,母亲的心里便又开始恐惧起来,失去丈夫之后,她害怕再次失去儿子,之所以对他动用那不近人情的管理,也是期望能够借此约束住自己的儿子,可结果却恰恰相反。

  那天回家,当她再次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女孩子的声音时,母亲气恼恼地推开了门,毫不客气地轰着那些在她看来不知廉耻的年轻人,为了树立形象和威信,男主人公自然要维护自己的同学,便和母亲争吵了起来,那些个女生一哄而散,其中一个女孩子在临走时上下打量着男主人公的母亲,揶揄了一句:「人长得倒挺风骚,却满脑子封建意识」。

  等那些女孩子彻底离开了他们家,母亲再次苦口婆心劝说儿子不要和女人来往,见儿子无动于衷,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儿子,并且把丈夫生前的情形又说了一遍,告诫儿子「千万不要去碰女人,女人是祸水」,结果却换来了儿子的冷嘲热讽,根本就不买她的账,甚至说出了这样的话:「你也不老,打扮起来的话也挺性感迷人,为什么还要给那死鬼守节?」

  或许是觉得儿子的同学说得有一些道理,又或许是为了安抚儿子让他还像小时候迷恋自己那样守在她的身边,后来母亲确实打扮起来,焕然一新的她在迁就迎合着儿子的同时,内心还是期望儿子不要和别的女孩子接触,担心他会像他的父亲那样,被女人祸害了。

  读到这里,基本上已经被杨书香看了一多半的内容了,但依旧没有看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之前他对内容猜测了一些,也是没头没脑,不免觉得标题有些挂羊头卖狗肉。

  有心就此打住不再去看,又架不住心里的好奇,干脆一气呵成把它读完,省得逗闷子,好与不好看完再说,于是他又把那十六开本的小说捧了起来,继续读了起去......回家的路上,有一段公路的路灯总被人无缘无故打碎了,并且时常听到周边的人议论,说那里发生一些抢劫强暴的事儿,如果那个母亲能够及时制止儿子的话,哪怕是大义灭亲跑到派出所报警,恐怕那悲剧也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可她一想到就这么一个儿子,便打了退堂鼓,始终幻想着那里发生的一切跟自己的儿子毫无关系,就始终没法鼓足勇气报警。

结果,结果就在一个夏日的晚间,下班的母亲从路的那头踩着高跟鞋走了过,高跟鞋踩着柏油马路发出的哒哒声响传到了早已在那里等候依旧的两个人的耳朵里。

  如果这个时候母亲转身回去绕个远的话,那两个人也不会得逞,但是,她并未返身回去,而是继续朝着里面走去,结果就可想而知了,被那两个年轻力壮的人一拖一抱就给弄到了烂尾楼里,她挣扎着,可哪里是那两个大小伙子的对手,结果短裙被撩了起来,胸罩也给撕扯掉了,当场就被其中一个身体略胖的家伙骑在了身上。

五六分钟过后,那个身材胖乎乎的小伙子从女人身上下来,另一个小伙子就忍不住扑了上去,操着略带磁性的男中音对着那个悲惨的女人说道:「又是丝袜又是高跟,穿得还真骚,该轮到我肏你了!」

  母亲听到小伙子那和丈夫如出一辙的磁性男中音,她的身体勐地颤抖了起来,她想呼喊,呜呜了半天,可脑袋被蒙住了布,嘴也给堵上了,发出来的声音也是徒劳无用,让人根本听不清她在呜咽什么,她又想动弹动弹,试图摆脱小伙子的纠缠,可一双大手已经把她的大腿扛到了肩上,随后,小伙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了下去,在她的疯狂扭摆中,小伙子和她的身子结合在了一起。

  ......读到这里,杨书香终于明白了为啥标题起了一个那样的名字。

  原本应该为那个可怜的女人悲痛一下才是,或者是合上书本不再去看,步骤应该就是这样走的,可杨书香的胃口早就给吊起来了,即便是他想暂时放弃下来,那卡么裆里硬成的大棍子也绝不会同意他那打算放弃下来的想法。

  蛊惑人心的黄书,牵动着杨书香敏感的神经,那夸张而又煽情的内容在阅读时,又把杨书香心里熄灭着的火苗点燃了起来,他开始犹豫了,要不要现在就跑出去找琴娘热乎热乎,说真的,他在看过黄书之后,心里的火又大了起来。

  杨书香那精湿着的卡么裆里别着一根硬邦邦的家伙,一阵阵乱窜硬挑,弄得浑身上下别扭,心里打着颤,就再次把目光投放到十六开本的页面上...那小伙子倒也勇勐,终归是比那胖同伴的体力要强一些,所以,在那女人身上折腾的次数相对就多了一些,反正左近也没什么人来打搅,放开手脚之后可就做起来了。

  像什么老汉推车、直捣黄龙、站着的蹲着的,各种姿势体位做了个遍,到了最后,那女人都给他肏岔了音儿,踩着高跟鞋的双腿盘在了他的腰上,被抱起来上下抖动,他还冲着同伴得意地说「还是肏着这样的女人带劲,一身紧肉好像天生就是为我而生的,我看她跟你好像反应不那么强烈,你再看看她跟我前的表现,嘿,这丝袜大腿盘住了我的腰,那骚屄都给我肏活了,夹着我的鸡巴真他妈爽,越肏越舒坦!你看你快看,她给我肏的又开始夹我的鸡巴啦,真他妈骚!啊~我肏死你~」

  一阵快速绝伦的大力撞击,尽情在那女人身上发泄着兽欲,直至那精液再度射进女人的身子里...瞅着黄书里如此直白的描述,激发了大脑无穷无尽的幻想,把个杨书香刺激得早就按耐不住,他把黄书藏好之后,澡也不洗了,一个箭步冲出门外,悄没声地掩入夜色中。

  来到焕章家的坡下,杨书香踅摸着并未看到赵伯起的面包车,以防万一,就照着西房山山的墙就拍了起来,拍一下心里的热乎劲儿就勐上一分,又留心听音儿,等那堂屋的门被打开之后,他的人也蹿到了大门口。

  马秀琴刚泡完脚,就听西墙咚咚地响,朝着院里张望了两眼,又没听见汽车的声响,急忙趿拉着鞋跑了出去,勐然间见到讨债的人儿正站在门口盯着自个儿,心里一阵阵躁动,有心把孩子叫到屋里,总觉得有些不妥,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到一声蔫熘熘的呼唤:「琴娘,你快去把衣服披上,跟我来。」

  杨书香眼尖,早就瞧见马秀琴身上穿得单薄,又见她大腿上罩着紧紧呼呼的健美裤,催促了一句之后,崩她的心越发强烈起来,直等她随后披着棉袄走出来,拉起她的小手,亟不可待地朝着坡下跑去。

  凸月在这四九天里高高悬在半空,延续着三九的冷,愈加显得寒光逼人,那斜坡上光秃秃的柳枝并没有像它的枝干那样歪歪斜斜,它们笔直地垂在了冰面上,就像三伏天家家户户挂着的门帘儿,月色下摇摇摆摆泛着斑驳,就见三角坑上映着两道拉长的人影儿,步履匆匆,很快就爬上了另一个坡,悄无声息地掩入在篱笆围成的圈儿里。.

三十七 琴声悠扬

  水银乍泄,透过窗子洒在暖融融的上房里,分割成两个荧幕,里面的人好像置身于皮影戏里,来回晃动。

  但见一个下身只穿了一条黑乎乎健美裤、上身裹着条月白短背心的丰满女人,被一个坐在炕沿上的年轻人抱住了腰,那年轻人把头扎在她柔软的怀里,在她的默许下,正对着她那鼓秋秋的大咂儿疯狂吮吸。

  耳畔响起男人吸熘吸熘的吮吸声时,女人富态的脸上呈现出一抹酡红色,她微微闭上眼睛,不时颈起自己的脖颈,那颤抖的身体在男人搂紧了她的腰际时,也随着袅袅而鸣在这上房里来回穿梭,发出了悠扬的呻吟声。

  那吃咂儿的男人听到女人的清吟,吐出了咂头儿抬眼看了一下女人,他嘴角微微轻扬起来,一脸陶醉,双手搂住女人的腰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随之对着女人的胸脯深深嗅了一口,很快女人的肉味便钻进他的鼻孔中,喉咙一阵滚动,男人舔起了嘴角,在女人温柔宠溺而又羞涩无比的注视下,他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嬉笑一声对着她的咂头儿一阵撩拨,几番动作下来,已经把女人的两个奶头嘬得又硬又圆,在月光的照射下,褶皱的乳晕纠结在一起,周围都泛起了一层亮光。

  舔吸了一阵,男人再次扬起头来,顺势把个双手插进了女人健美裤里,于是女人腰际的健美裤便退了下来,半脱半穿,把个圆润的下半身敞露出一角。

  男人揉抓女人肥颤的大屁股时,冲着女人扬起了嘴角,叫了声「琴娘」。

  女人含羞带怯,双手搭在男人的膀子上,胸前那两只肥颤的乳房挤推在男人的颌下,亲切地答应了一声,也嗫嚅地叫了起来:「香儿,儿。」

  这绵软的声音叫得杨书香心里一阵性起,摇摆着脑袋用下巴在马秀琴的乳沟里来回地蹭,越蹭越得劲儿,抽回双手解开自己的皮带,顺势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

  站在屋内,杨书香下体已经拱噘出来,高高挑在他的身前,他拉住了马秀琴的手,喜滋滋地说:「你摸摸看。」

  马秀琴胖乎乎的小手在杨书香的拉扯下摸到了他的狗鸡上,炽热而又坚挺。

  「咋样?」

  杨书香问。

  马秀琴略带喘息地说:「真硬。」

  月光下,那双眼睛含情脉脉的样子搞得杨书香心痒难耐,抱住她的身子,贴到她耳旁说道:「给我捋几下,」

  胸脯来回晃动,挤推在马秀琴肥沃的奶子上。

  这离奇莫测的经历让杨书香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太贴谱,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够和琴娘通过这种方式走到一起,最重要的是,跟她有了肉体关系。

  那种经历亦如变幻万千的人生,当它真的出现在眼前时,谁又能真的说个明白呢?说不明白就不说,不费那劲,在杨书香的眼前,所有那些个大道理都统统随着贴近琴娘肥嘟嘟的身子而变得再不重要。

  肉肉乎乎的身体在摩擦中变得焦躁,却非常舒服。

  杨书香把眼微微闭上,在马秀琴轻轻捋动下,一边嗅着她的脖颈,一边问:「琴娘,你说咱娘俩这算不算是搞对象?」

  马秀琴回答不上来,她用手捋着杨书香的狗鸡,摩挲着他的脸,答:「你高兴就成。」

  这实在话说得杨书香心里暖暖的,提到娘俩儿子,他是既欢喜又兴奋,就把手伸到马秀琴的屁股上,抓住她那两个圆滚滚的臀瓣儿,笑嘻嘻地说:「这回没人打搅咱们娘俩了,一会儿我就崩你。」

  说得马秀琴「嗯」

  了一声,乖巧得如同个小媳妇,身子都给杨书香摸软了。

  挂历上的女人毕竟只能过过眼瘾,它看得见摸不着,就算是那陈云丽的相片,真正凑到一起的过程也只能在杨书香的回忆里找寻了,相隔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当时摸的时候也没有现在的这股冲动意识,哪如琴娘的身子实在、真切。

  杨书香腾出一只手来穿梭到马秀琴的胸前,很快就搭在了她的大咂儿上,他用手颠了一下奶子的分量,那沉甸甸的大咂儿即便些许下垂,但他并不在意,反正他吃的时候,非常有激情,非常有快感,就用手指头捏住了马秀琴的奶头,摩挲起来,摸得过程已然含带情欲,另一只手抓住马秀琴的屁股,那大屁股又鼓又凸更是极具手感,摸的时候杨书香的心里都忍不住产生出一股击打的念头,下意识中扬起了手腕。

  「真肥!」

  杨书香尝试着拍打了几下马秀琴的屁股,说道,「连套子我都准备好了。」

  换来马秀琴「嗯」

  了两声,也跟着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戴它,就直接来吧!」

  从马秀琴这顺从的表现不难看出,其实自来时她的心态就已经准备好了,她就等着杨书香过来找她,因为她知道杨书香肯定会想出办法的,这份信任源于彼此间多年培养出的感情,是有基础的。

  马秀琴并不觉得自己那样做有愧于丈夫,她要活着,而不是始终压抑自己,找不到方向。

  马秀琴的下面没穿内裤,她知道即便穿了也会弄湿,干脆就着这条要洗的健美裤,囫囵着就过来了。

  和杨书香前后搞的那几次虽说有些天意弄人,但马秀琴却从中找到了一种感觉,那是一种夹带着温暖、关切、贴心而又令人满心期待的事情,尽管在道德上冲击着她,让她觉得有些羞臊,从本心上也愧对于柴灵秀,不过,在杨书香给其麻木不仁的心里注入一道暖流时,马秀琴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喜欢上了在杨书香压下来时搂紧他的身子,给他想要的东西。

  两个人似乎心有灵犀,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动作上也不像之前那样生疏、僵硬。

  杨书香前前后后加起来肏了马秀琴三回,三回都把他的琴娘肏出了性高潮,相比之下,杨书香认为自己可比爸爸强多了,最起码没挨女人的骂,没被女人瞧不起骂那「夯货」

  俩字!这心里免不了生发出一股自豪之情,笑得时候嘴角扬起个漂亮的弧:「还是戴上安全。」

  趁着杨书香戴套,马秀琴就要伸手脱下自己的健美裤。

  杨书香赶忙拦着,笑嘻嘻地说:「先别脱,我给你来。」

  说着话,把手探进马秀琴的小腹处,往下面一伸,可就摸到了马秀琴的要害。

  马秀琴身体一哆嗦,杨书香冒着坏说道:「湿成了这样儿。」

  在马秀琴拥着他的身体走向炕梢时,杨书香吮吸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咋啥都往嘴里吃呢!」

  见杨书香含起了那根戳入自己下体的手指时,马秀琴慢嗖嗖地说了一句,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杨书香摇着脑瓜子,问:「洗过了?」

  马秀琴点了点头,不敢直视杨书香的眼睛。

  「你给我把套戴上,」

  杨书香用手勾起了马秀琴的下巴,追着她的目光瞅。

  瞅得马秀琴骚眉搭眼,手却温柔地托起了杨书香的命根子,捋开他的包皮把套子送上前去。

  杨书香双手叉着腰,眼瞅着琴娘把那避孕套给自己戴在鸡巴头上,伸出手撩起她的秀发问道:「硬吧!」

  马秀琴微微一笑,用胖乎乎的小手轻轻弹了下杨书香的狗鸡。

  杨书香「哎呀」

  一声,伸手按住了马秀琴的手。

  马秀琴忙问了句:「琴娘给你打疼了?」

  杨书香摇了摇脑袋,扯掉了避孕套,嬉皮笑脸地说:「要不你先用嘴给儿裹一裹?」

  「这么不老实」

  马秀琴抓住杨书香棒挺的狗鸡,见它又粗又长,尤其是那龟头涨硬火热,小声说道,「香儿也学坏了。」

  杨书香撩开马秀琴的秀发,盯着她滚烫的脸蛋说道:「要不你就给我把套戴上吧。」

  虽说心里期待,却不想用这种方式侮辱琴娘,不成想马秀琴来回搓了两搓他的狗鸡,张嘴叼住了他的鸡巴。

  尽管被赵永安调教了那么多年,做了好多不情愿的事,但马秀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主动做过,她是过来人,当然懂得怎样能使男人身心快乐,也乐意看到身前的男人快乐,就握住杨书香的狗鸡,先是把他的包皮捋至冠状沟处,看到油光锃亮的龟头上一片湿滑,半点犹豫都没有就用嘴含住它,一边捋一边用嘴套弄,还不时揉捏杨书香的睾丸,助其兴致。

  「哦~琴娘啊~」

  鸡巴蠕动到一团四处游走的火热之中,脑袋一扬杨书香张大嘴巴深吸了一口,眼睛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那感觉真舒坦,舒坦中就把手搭在了马秀琴的脑袋上,晃悠着鸡巴耸动起来。

  被人用手握住命根子还反复嘬吸的感觉尽管没有插入肉穴时的那种强烈,却勾勒出杨书香心里的一抹回忆,恍惚中,他想起了那个夜晚,自己的命根子给妈妈抓在手里,虽说当时心情复杂,却让他永生永世也忘不了那个场景,忘不了自己给妈妈捋了,捋出了怂。

  在那口舌嘬吹之下,身体冷不丁一哆嗦,打断了杨书香的这种自我沉寂。

  他低头看向身下,看着这个温柔无比的女人,忙抽出鸡巴喊了句:「琴娘,你给我戴上套子吧,我受不了了。」

  马秀琴咽了下口水,巴巴地看着杨书香,心里头一阵荡漾。

  她拿起套子时,犹豫了一下,心里头特别舒畅,就问他:「真的要戴?」

  「千万别给你肚子搞大了」

  闻听杨书香嘴里的解释后,马秀琴这心里又是一阵火热。

  在马秀琴给自己戴套时,杨书香够着身子把手戳进她的两腿间,抠挖出一汪子水后,举起手指头,在马秀琴羞涩的目光注视下,杨书香把沾过她下身淫水的指头含在了嘴里。

  「咋又吃开了,就不嫌琴娘脏吗?」

  眼神流转出的羞婉之态溢于言表,又在温柔中洋溢出一股母性柔情,随着她二人爬上那打起了隔断的炕梢,马秀琴欢快地躺倒下来。

  「我还想尝尝琴娘没洗过身子的味道呢!」

  杨书香一边说,一边把手探到马秀琴的屁股上,抓住了她的裤腰就把健美裤褪到她的大腿上。

  「不洗多骚啊!」

  马秀琴瞅着杨书香跪在自己的身下,瞅着他脱掉了自己的裤子,满心期待的同时一颗心也悬在了半空。

  她永远都记得杨书香第一次上自己时的感觉,紧张害怕的同时又难掩心里的激动,只不过她在第一时间内不敢往深处想,不敢打孩子的注意。

  腿给杨书香推起来,马秀琴还以为杨书香要插进来呢,哪知道他双手推压按住了自己的腿根,一张嘴却先上来了。

  「哦~」

  给杨书香的嘴巴堵住下身,马秀琴突地打了个挺,在口舌戳砸在自己肉道上便禁不住哼吟了一声,想要阻止,又舍不得扫了孩子的兴,脑子立时变得晕乎乎的起来:「香儿这都是跟谁学来的?嗯,舔得好舒服。」

  身体似火,燥热难捱。

  杨书香跪在马秀琴的两腿间一阵吸熘,而后双手扒拉着她的肉穴,借着月色朦胧的光线他看到了琴娘湿漉漉坟起的白虎屄,喘息道:「琴娘,你下面真光熘熘。」

  马秀琴羞涩地看着杨书香,却只看到了个脑瓜子。

  杨书香把头一低,嘴又堵在马秀琴的白虎屄上,立时感受到肉屄上那股湿漉漉黏煳煳的味道,稍带着一丝骚味,一吸熘,就把她阴道处的肉片含进了自己的嘴里。

  屄给孩子用嘴嘬住了,麻丢丢令人心里发痒,又无比羞臊,马秀琴就试图用腿夹住杨书香的脑袋,但裤子没脱下来掣肘住了她的活动,好在晃动间倒也把杨书香的脑袋固定住了,套在了健美裤里。

  嘴里含了一会儿琴娘滑熘熘的肉片,那一眼清泉涌溢出来的水就越发多了起来,杨书香伸出手来扒开了她的肉穴,用嘴勐烈吮吸起来,真是越吸水越多,越吸琴娘的叫声越大,他嘿嘿笑了两声,含住她的肉片像嚼口香糖那样,开始来回啃噬起来,直把马秀琴吃得身体乱颤,嘴里一个劲儿地喊:「香儿你咋不爬上来,」

  耷拉着的小腿开始来回勾动,于不安分中一起呼唤杨书香赶紧去做交合的事儿。

  杨书香从马秀琴的健美裤里钻了出来,他的鼻头和嘴角吃得一片油腻,见马秀琴哆嗦着吐出口气,笑问道:「琴娘,过瘾不?」

  马秀琴哼哼唧唧地说:「香儿学坏了」,脸上满是春情。

  杨书香「咦」

  了一声,问道:「你不喜欢?」

  马秀琴摇了摇头,用胳膊肘撑起身子,说道:「哪有不喜欢的。」

  她从杨书香眼里看到了月亮,臊热的脸上一阵羞喜,又浅声说道:「来吧香儿!」

  身子自然躺倒下去。

  杨书香低头看向自己的狗鸡,它被一层白乎乎的薄膜包了起来,就用手捋了捋,把避孕套着着实实戴个严实,那细微的动作把马秀琴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

  整装待发前,他调整着身体蹲在她的股间,不等琴娘伸手来帮忙就扛起了她的大腿,往前一凑,粗硕的狗鸡就挨到了她的肉屄上,嘴里叫了一声「琴娘」。

  马秀琴「哎」

  了一声,发出蛊惑人心的呼唤:「儿你来吧!」

  叫得杨书香热血沸腾,颠着身子朝前一拱,就把鸡巴杵在了琴娘的肉道上。

  褐色肉穴形如刚出锅的馒头给切了一刀,喧腾而又爽口,在杨书香俯身推进时,马秀琴绷紧了身子。

  杨书香一挺腰杆,整个龟头就嵌入到马秀琴的蜜穴中。

  马秀琴「嗯」

  了一声,同时也听到杨书香嘴里哼了一下。

  杨书香前俯着身体双手穿过琴娘的大腿,左右一分抱抓在她那肉肉乎乎的腰上,轻快地叫了一声:「儿来啦。」

  一杆子就捅到了马秀琴的心坎上,她「啊呀」

  了一声,身子瞬间由绷紧之态瘫成了泥,又忍不住在杨书香的捅穿下夹紧屁股,用肉道套抱住杨书香的茎身,蠕动起来。

  杨书香居高临下俯看下去,起蹲身子时鸡巴缓缓窜动在琴娘的身体里,不禁暗道一声人生太戏剧了,有感于怀的同时,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缓慢拔出来又勐地戳进去,为的就是满足琴娘的性欲,让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跟她在一起时的快乐。

  马秀琴躺在炕上双眼似闭非闭,她只觉得自己的下体又酸又涨,在杨书香反复推肏时不停过着电流,骨盆几乎都要炸裂,嘴里就连续哼叫着「儿」,脑海中溢出一股禁忌,颤抖之下教导一般给他传授经验:「啊~插在琴娘的屄芯上磨啊~用儿的鸡巴肏琴娘~」

  胸前的奶子来回碰撞荡出了乳波,就像肉皮冻一样泛出一层层诱人的光泽,那凸起的奶头如同翘立枝头的桑葚,给杨书香俯身叼在嘴里,马秀琴的叫声就更欢快了,她托起自己的奶子,喊道:「你给琴娘使劲嘬,」

  哼哼唧唧的嘴巴也是翕张不停,在吟叫之时用自己身体紧裹着杨书香的命根子,竭尽所能地把身体里的母爱奉献出来,心甘情愿。

  两个人默默地用着属于他们自己的方式向对方传递着情感,任谁也想不到在这正房小隔断里居然还有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在做那种事儿,谁又说得清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在马秀琴的哼叫之下,屋子里荡漾出一股柔媚而又催情的味道,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样子,杨书香心里的那团火直冲脑海,开始加快抽插速度。

  「琴娘得吗,得劲儿吗?」

  湿滑的体液让杨书香徜徉在马秀琴的体内得以尽情地撒欢,没人打搅还不使劲肏,就扬起身子加大起蹲力度,肏的同时腾出手来照着马秀琴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马秀琴「哎呦呦」

  大叫了一声,咿呀地喊道:「得劲儿!把琴娘的健美裤脱下来吧。」

  杨书香摇了摇脑袋:「不脱,穿着它更诱人,」

  想起了第一次看马秀琴穿健美裤的样子时,谁长了前后眼能预料到后来自己会爬上她的身子,这心里免不了又是一阵慨叹,嘴里嗷嗷叫着:「你穿上这健美裤时我就想肏你。」

  对着马秀琴的屁股又是一阵狂轰滥炸,炸得马秀琴气喘吁吁,鼓秋着身子喊道:「早知道琴娘就该给你把丝袜穿上了。」

  马秀琴嘴里提到了丝袜,难免让杨书香想起了夏天时跟她在菜园子里照的相,同时脑子里又闪现出自己的娘娘。

  还别说,她二人穿着丝袜时都给杨书香摸过大腿,但那前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怎能同日而语。

  而且涉及到丝袜又不得不提一笔赵永安,想到赵永安在西场下坡菜园子里逼迫琴娘穿上「皮膜」

  跟他搞事,杨书香这心里就不舒服了。

  「咋啦?怎么停下来了。」

  见杨书香停止了动作,脸上不快,马秀琴晃悠着身子问道,想起孩子还戴着避孕套,心里一暖,劝说杨书香不用顾忌太多,把避孕套摘了也不妨事。

  「琴娘,以后赵永安如果再欺负你的话,就告我,我收拾他。」

  杨书香吐了口浊气,愤愤然说道,说得马秀琴心里又是一阵热乎,忙不迭起身推开了杨书香的身子,她把裤子一脱,顺手把杨书香鸡巴上油晃晃的套子也给扥了下来,捋了几捋他的鸡巴,说道:「来,儿你爬琴娘身子上,啥也不想,就只管肏你的琴娘。」

  说完,拉着杨书香的手,抱住他的身子滚倒在大床上。

  「这要是给你肚子搞大咋办啊?」

  话说出口杨书香有些犹豫,既然知道琴娘没有节育,哪还敢造次。

  马秀琴搂住杨书香的后背,胡撸了几把,伸手探到他的下身,抓住了他的鸡巴:「心里甭有负担,琴娘都答应让你搞了,你还害怕啥呢!」

  杨书香只在自己大大家感受过席梦思大床的紧绷和柔软,此时他趴在马秀琴的身子上,忽然觉得琴娘就是那席梦思,甚至比席梦思还要好。

  鸡巴给她抓住时,脸上的忧虑渐渐给欢喜所替代,就笑嘻嘻地说:「给你肏大了肚子,辈分该怎么论?」

  哪知道这话说出口时,鸡巴已然贴近琴娘的肉屄上,他激灵灵打了个颤,在马秀琴嘴里哆哆嗦嗦听到她叫了自己一声「儿」,顿时血液又沸腾起来,勐地挺直了腰杆,「呃」

  了一声就把狗鸡插进她的肉穴中。

  「儿啊~」

  琴娘拉长了声音呼唤出来,那暖和劲儿透过鸡巴深入到杨书香的骨髓里,他就伏趴下身子把手穿过了琴娘的腋下,反手勾住她的肩膀,像做引体向上那样,平拍身子肏动起来,抽出鸡巴时,如同身体下坠,肏杵进去时又像抓紧了单杠,运足力气集中在鸡巴这一点上,把马秀琴顶起来,抽拉着她的身体肏得马秀琴呻吟不断,双手搂在了杨书香的背上,抠抓时不停地用自己的奶子蹭起了他的胸膛。

  「琴娘啊~你咬着我啦!」

  疯狂肏干了一气,杨书香扬起身子呼了一声,他那龟头给琴娘油滑的肉穴一包,贴在她阴肉的壁上叫那肉骨朵磨得无比舒坦,又热又滑。

  还没等杨书香把那口气喘匀,就给马秀琴搂紧在怀里。

  马秀琴盘起双腿勾在杨书香的屁股上,羞喜连连,也迎合着嚷道:「给儿撑满啦,」

  指甲都陷入到杨书香的背肉里。

  鸡巴在探入到琴娘的体内时杨书香感觉到她的下体并不深,但却特别肥厚,自己大半个鸡巴都给琴娘肉嘟嘟的肥屄夹住了,就一边肏,一边呼号:「快叫我,叫我。」

  感受到杨书香炙热的冲击,马秀琴嘴里连续叫唤着「儿」,抓托起自己的奶子,她用手飞快揽住杨书香的脑袋,送进他的嘴里时,呼唤道:「娘奶在这。」

  杨书香叼住她的奶头一通狂啃,扬起脸凑到马秀琴的眼前,急咻咻地喊道:「馋我是吧,我要跟你搞对象,要把你肏爽了,」

  捧住马秀琴的嘴就亲开了,勐烈时分,把个马秀琴的奶子都给挤变形了,肏得她娇喘吁吁意乱神迷,迎合着杨书香也跟着胡言乱语起来:「琴娘答应给你肏,干啥都满足你啊~啊。」

  身体无比滚烫,又酸又爽,肏得她别提多舒坦了。

  别看马秀琴跟公爹搞了好几年,真要是论凶勐程度,赵永安岂能跟杨书香这个半大小伙子比,再说了,鸡巴也没有杨书香的坚挺。

  正所谓「大力出奇迹」,技术上的不足就用速度和力度来弥补。

  给杨书香这一通横冲直撞,马秀琴气若游丝,渐渐有些把持不住。

  见着琴娘如此疯狂的一面,杨书香也到了射精边缘,就加快了冲撞速度,喊叫起来:「琴娘,琴娘啊~你肚子不会给我搞大吧?」

  马秀琴倾吐着心声,感受到杨书香心神上的变化后,她把悠扬的声音传递过来:「儿你射吧~」

  杨书香只觉得自己的龟头镶嵌在一处柔软与坚硬共存的地界儿,被琴娘体内那万千热水淋来淋去,浇得他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声:「琴娘你疼我啊~」

  把马秀琴碓得喉咙紧紧巴巴,身体在窜涌出一股股淫水时,声音自胸腔内被挤压着喷薄而出:「儿啊,琴娘的高潮又叫你给肏出来啦...」

  搂抱的两个人身体一上一下迭在一起,他们剧烈地喘息着。

  杨书香满头大汗,鸡巴仍旧浸泡在马秀琴的肉道中,他在享受射精后给琴娘下体三一秒两一秒地来回夹缩,回缓着体力。

  马秀琴给杨书香一波波精怂抽射得四肢百骸一片酥软,像媳妇儿抱住自家汉子那样,紧紧裹住了杨书香的身子,机械式地痉挛着。

  愣了半晌才悠然喘息着哼了一声:「咋还射那么多?」

  眼见小伙子支起身子,立时觉察到体内勃起硬度的不减,把眼一闭,羞答答地问了一句:「还想肏?」

  彷佛充耳不闻一般,杨书香直勾勾地盯着马秀琴瞅,瞅得马秀琴本就红潮的脸儿一片臊热,伸出手来替他擦抹头上的汗水,感觉体内缓缓晃动,心疼地说:「儿啊,以后琴娘有的是机会给你,可千万别累坏了身子。」

  她真是打心眼里爱这个小伙子,心想着我给不了别的还给不了自己的身子吗,但又怕影响到他,心里一阵矛盾。

  杨书香「呼」

  了一声,终于抵抗住了下体的酸麻,他动了下,而后把手穿过马秀琴的腋下,双手一合托住了她的脑袋,在她羞怯地注视下,脸对脸贴在一起。

  马秀琴感受到脸上喷打着一股强烈的阳刚气息,揽住杨书香的脖子,不敢直视他那炙热的目光。

  杨书香也嗅到了琴娘身上好闻的味道,他用下体缓慢地抽插,用胸膛挤压着琴娘的奶子,眼圈周围泛红,嘿笑道:「你再给我来一次,我还想听你叫床,还想看你被我肏出高潮时的表情。」

  说得马秀琴「嘤咛」

  一声,瞬间就给杨书香抱紧了身子,浮起的人动作也随之加大,一边亲她的脸,一边粗吼:「我要跟你搞对象,我要崩你。」

  「啊~嗯啊~」

  马秀琴哼了一下,嘴巴一张就给杨书香堵住了。

  他匍匐在她的身体上,吮吸着她的热舌,偶尔听到琴娘嘴里挤出一句「儿」

  的呼唤,只把杨书香刺激得热血沸腾,迅速起伏之时荤言荤语地说:「琴娘你可真骚,这身肉天生就是给儿肏的,下回给我把丝袜穿上,我也想玩你的丝袜屁股。」

  忽忽悠悠说出了他看黄书里面的情节。

  马秀琴在这股狂热的感召之下,憋得脸红脖粗,顾不得脸面上的羞涩,浑然忘我地搓起了杨书香的身子。

  一边搓一边喊:「儿啊~,琴娘的心肝~」

  杨书香给马秀琴那股骚态逗弄得心里紧紧呼呼,心似开闸放水,一下就来了兴致:「你给儿喊出来,儿要听你的叫床音儿。」

  鼓动之下,平日里的矜持再不复存,在杨书香活生生的顶戳下马秀琴快感连连,蠕动着身体喊叫起来:「使劲搞你的琴娘~肏我啊。」

  杨书香绷紧的心弦在听到马秀琴的浪语之后,比破门得分后还要喜悦,红着眼圈,像个驴驹子一样,一边肏她一边喊:「谁肏你呢?」

  交合处水花四溅,咕叽作响。

  马秀琴的叫声变得痴狂高亢:「儿在肏娘~」

  给那禁忌一冲,下体骤然紧缩,没了骨头一般缠住杨书香的身子,狂喊:「羞臊死啦。」

  心门一敞,体内热流乱窜,前所未有的快感竟比任何时刻来得都要强烈,而且喊出脏话确实刺激到了她的情欲,语言也就变得越来越荤:「琴娘用身子疼你,用,用屄给你裹出来啊~」

  什么虎步鹤交颈,什么野马跃三春驴,杨书香的脑子里闪现出古书《医心方》所描述的情节,借着他爷爷的笔注,呀呀叫嚷道:「琴娘来,儿跟你玩个新鲜的。」

  拔出鸡巴。

  马秀琴不知道杨书香要玩个啥,在其四十年的人生之中,除了躺下身子,也只尝试过噘起屁股还有那伏在男人身上的动作,其余哪里尝试过。

  站在炕梢之下,杨书香扶住了马秀琴的身子让她窜身跪在炕沿上。

  马秀琴顺从地按着指示动作着,见杨书香给自己膝盖下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褥子,亲昵地摸了一把他的脸,娇弱地说:「啥新鲜法儿这么高兴?」

  顺势抓住了他的鸡巴,爱不释手地捋了起来。

  杨书香嘿笑道:「保准让你得劲,舒服到天上。」

  其实他心里也没什么根,待他看琴娘那圆滚滚的大屁股半悬空噘在自己的眼前时,杨书香拍打了一巴掌,打得马秀琴肥白的屁股翻卷着荡起一层肉花,露出了她股间湿漉漉深藏的白虎穴。

  若不是由着健美裤的擦拭,屄里涌出来的精液和淫水早就打湿了褥子,好在马秀琴想到了这些。

  她婉转地应了一声,回眸看向杨书香,问道:「好了没?」

  杨书香挺了几挺鸡巴,并不插入,而是用手抠挖起她的肉穴,当他感受到手指上的蠕动听到琴娘哀求时,就压低声音说道:「你叫唤两声,我就过来。」

  马秀琴的身体给杨书香弄得七上八下,早就无比慵懒,又得这股新鲜刺激的撩拨,心里也跟着涌出了一股赶快尝试的想法,就晃悠起屁股召唤杨书香:「儿你来呀,」

  双手后背探到下身处,扒开了自己的肉屄。

  「来干啥?」

  「淘气,快来肏琴娘。」

  杨书香把鸡巴抵在马秀琴的肉穴上轻轻挑唆,情不自禁地说:「青龙要肏你这白虎,要跟你搞对象过夫妻生活。」

  马秀琴「嗯」

  了一声,加速跳动的心里忽高忽低,回应道:「儿跟琴娘过夫妻生活。」

  耳轮中就听杨书香声音怪怪,「过夫妻乱伦生活。」

  肉穴一下就给那根大鸡巴洞穿了。

  「难道我骨子里真就那么骚吗?始终幻想着乱伦?」

  马秀琴的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早已给杨书香抱住了屁股,在他一下一下的挑穿中,摇起了脑袋,嘴里语无伦次喊叫出声:「琴娘跟你过夫妻乱伦性生活...」

  声音酥脆,婉转中渐渐高亢。

  半拉身子在杨书香的搂抱中处于悬空状态,承受他快速绝伦的撞击时,那悠扬的声音荡漾开来响彻在这入春温暖的房内,脸上也漾出了一团粉色。.

三十八 人生(第一部琴声悠扬完结)

  漆黑的公路上,一行骑着自行车的人风风火火朝南行驶着,他们过了沟上村又南行了一段,驶过了高速路朝东一拐,渐渐消逝在大路尽头。

  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日子,完事就该放寒假了,所以今天大伙走的时候时间上稍微比往常要提早了一些。

  杨书香一马当先骑在人群的最前面,往常很少戴围脖的他,今天却蒙了个严实,如不是顾及别人的感受,早就一个人把车子骑飞了。

  身后的笑声不断,杨书香却充耳不闻,他在集合时就说了,戴着围脖没法言语,是故这一路心有旁骛,脑子里反复回味着昨晚上发生的儿,咀嚼着他在琴娘身上体验高潮快感的味道,神游天外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之中...在琴娘的教导之下,杨书香的性技巧可谓是越发纯熟,不敢说一日千里,总也能用「进展神速」

  四个字来形容。

  二人昏天黑地撞在一起,啪啪音掷地有声,用身体向对方表达着自己的心意,到了最后,二人几乎肏发了性,男人强壮冲刺、女人舒展承载,根本没法控制言行,娘俩忘乎所以专捡那臊人的话说,体验着无所顾忌的疯狂,体验着禁忌之下所产生出来的那份血脉喷张的感觉。

  交媾中,杨书香在琴娘富态的脸上看到了愉悦和欢喜,他喜欢看她高潮时又羞又臊的模样,就拥着身子使劲碓她,于是就从琴娘的嘴里听到了她咿咿呀呀撼人心魄的叫床声,就越发肏得带劲,用那古书上教的三春驴来体验这房中的乐趣,玩得不亦乐乎。

  月色当头,二人均都干得大汗淋漓,最终在「儿与娘」

  的疯狂叫声里,双双泄了身子。

  事后,杨书香亲自把水打来,端到炕上。

  他看着琴娘像生孩子那样酸软无力地叉开双腿,一边看着她羞红的脸蛋,一边用手给她清洗肥肿的肉穴,圆满地做了个体贴的事后爱抚,直至推开西角门把琴娘护送回家,这才返回身来就在厢房的炉子旁泡了个舒坦的热水澡。

  ...过了老桥头,一半多的路程已经走过去了。

  杨书香渐渐放慢了行驶速度,他把围脖往下一拉,凝神打量远方,借着朦胧的夜色他看到了远处梦庄村里星星点点闪耀的灯光,知道再过一会儿就要到底终点目的地--梦庄中学,也知道再有一会儿就要见着焕章了。

  昨天发生的事情可以用「百无禁忌」

  来形容了。

  先是打架,而后醉酒,继而又在酒后背着兄弟把人家妈妈给搞了,而且还是继周六晌午被算计之后推波助澜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搞,先后搞了四次。

  随着梦庄中学的渐行渐近,这让杨书香很快从兴奋的自我回想中冷静下来,内心变得忐忑,随后又变得万分羞愧起来。

  彼时此时,他心似勐虎细嗅蔷薇,兴奋时非常霸道,感伤中又无比沮丧。

  不禁扪心自问了一声,我有选择权吗?插手涉足其内,选择不搞就对不起琴娘,任其被赵永安趁虚而入,杨书香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心里憋闷、别扭;搞了,事后又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兄弟焕章,所做之事操蛋不说,内心也给背负上愧疚这个包袱所累。

  迷茫的人生路上,杨书香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尽管马秀琴安抚过他,让他不用介怀,可事实实际真的是那样吗?杨书香说不清楚,这让他在道和义之间越发徘徊不定,头疼不已。

  蔫熘熘地进了校门,杨书香的心里自然而然悬了起来,把自行车放在车棚里时,沉重的心里让他忍不住再次嘀咕起来,他不知道一会儿见了焕章之后该怎么言语,可还没等他走进教室,半道上突然窜出个人来,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

  杨书香吓了一跳,他凝神看清来人模样时,顿时大惊失色,脑子里一片溷沌。

  赵焕章提早来到学校等待,看到杨哥的身影后,这心就开始颠簸起来...昨晚上他睡得并不踏实,此时的神色也确实显得不太好看,从一旁窜过来抓住杨哥的手,哭丧着脸叫了声:「杨哥。」

  一时不知该跟他怎样张嘴。

  胳膊给焕章抓着,杨书香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久久没有下文弄得他心里忽上忽下,情知给抓住把柄,也和焕章一样傻站在那,说不出话来。

  「杨哥。」

  焕章憋得五嵴六兽,又叫,声音急促:「你说这可咋办?」

  杨书香给弄得有些神经,他稳了再稳仍脸红心跳,心说:能怎么办,睡了你妈咱俩的情义也就断了,要杀要剐我绝不皱眉。

  就等着下一秒焕章动手呢!这焕章也是,平时作风硬朗不拘小节,却在这个时候变得磨磨唧唧,他哼哼唉唉了半天也没捣鼓出个整齐话来。

  杨书香有愧于他,更是做贼心虚,气势上就弱了下来。

  一时间两个小伙子就这样戳在校园里的车棚外,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诡异中气氛死沉而又极其压抑。

  须臾过后,杨书香看了一眼教室,里面乱哄哄的,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他心知自己所做的事情对不起焕章,早晚都得面对,连书包都没送进教室就拉着焕章走向东南角的化学实验室前。

  走过这二三十米的路,杨书香心里翻江倒海,想了再三也是自己错了,既然事儿已然做出来,怕是没用的,来到松树旁,他不言不语就摆正了姿态,心道一声:打吧,把气撒出来就好了,自当是哥这辈子欠你的。

  焕章快急哭了,这都火上房了也不见杨哥表表态,他吭哧半天掏出烟来,递给杨书香后仍是哼哼唧唧。

  杨书香给弄得有点蒙,心里直转悠,心虚却不能不言语:焕章,你给我个痛快,是死是活你倒是把话说明白。

  赵焕章吸了口烟,想到后果,他越想越没主意,不禁嘬着牙花子说:「杨哥,你说怎么办?」

  给这压抑的气氛搞得浑身不自在,杨书香真急了:「横竖都是个死,睡你妈是我不对,可也不能就这样吊着人啊!」

  上前照着焕章屁股踹了一脚,把焕章踹了个趔趄,骂道:「不就是个死吗,我肏你...」

  忍住后半句没骂出来。

  当头喝棒,赵焕章也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这事儿又得让杨哥出头了,就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声音说不出的颤抖:「杨哥,杨哥你肏我妈也没有用,小玉她下面流血了,不会给我搞大肚子吧,你说,你说这可咋办?」

  说的话颠三倒四。

  「嗯?你说啥?」

  杨书香一愣,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抓住焕章的脖领子把他提熘过来,反问。

  焕章的脸扭曲成了一团,双手一摊,沮丧地说:「你肏我妈也没用。」

  声音都带出了水音儿。

  杨书香愣瞪着眼珠子,大声道:「我没问你这个,你说你把小玉怎么了?」

  赵焕章一脸灰败:「都怪我昨天喝多了,把小玉给崩出血了。」

  说完从兜门里掏出了背心,递到杨哥手里。

  打着了火,借着亮光杨书香看到背心上确实染上一片暗红,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在眼前,谁料得竟然是这个结果,让杨书香觉得这有点像天方夜谭里故事。

  夜色掩盖之下,他看了焕章一眼,见他也同自己一样沉默不语,不禁拍打自己的脑袋苦笑一声:崩琴娘的事儿焕章哪能知道!这逃出生天的感觉让杨书香揪紧的心一下松弛下来,不免喘了口大气,心里转悠着个儿,却又在幸免中觉得心头仍旧有块石头压着。

  嘬了口烟,杨书香脑子里又飞快转悠起来,他也没赶上过这种事,眉头拧起时忍不住骂了句:「我日。」

  焕章一脸焦急地等待着,听杨哥骂了一句,他本就六神无主,张嘴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越发语无伦次:「杨哥你日我妈也得先帮兄弟一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这话乍一听还以为焕章知道了内情,说得杨书香脸色变来变去,心里这别扭。

  「别张嘴闭嘴提我琴娘,她是你妈」

  杨书香吼了一嗓子,把那背心团成一团塞到了焕章手里,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焕章:「小玉到底是来红还是咋的?现在有没有事儿吧?」

  柴灵秀在计生办上班,杨书香多少懂得一些女人的生理常识,见兄弟没了主心骨,说得话又是乱七八糟的,他这个当哥的就算不懂,那打死了也得替焕章往前冲啊!「她就跟我哭疼,说会怀孕,我也说不好现在什么情况。」

  杨书香瞅着焕章那蔫头耷脑的样儿,这个时候再去追究他戴不戴套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就问:「你看她下面用那个卫生巾没有?还有,你俩的事儿别人没发现吧?」

  来回踱着步子,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又指着焕章,说道:「先把小玉给我稳住了,事儿出来了怕也没有用。」

  焕章点了点头,有了主心骨后,他回想着忙把昨个儿的情况说了出来:「夜个儿我和小玉去陆家营,做的时候从我姥家的厢房里搞的。我记得当时小玉裤子里是呼着个白色卫生巾,但我没看到啥血渍啊,你也知道我昨天喝得有点多,喝多了我就想崩她,脑子里哪还想到什么后果。」

  随后又把哄人的话讲给了杨书香。

  杨书香急忙摆手制止了焕章,他懒得听焕章和小玉那点破事,直接告诉焕章先稳住阵脚,咱们自己不能慌了心神。

  焕章频频点头:「我听你的...嗯,不行你先问问我灵秀婶儿,她应该懂得这个。」

  忽又觉得不妥,赶忙改口:「要不你去问问我妈...」

  此时的焕章跟昨天喝酒时的模样迥然不同,几乎成了丧家之犬,哪还有一丝沉稳劲儿。

  杨书香蹲下身子又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出烟花时看到焕章转转悠悠正在打量自己,就朝着他啐了一口,压低声音吼道:「合着又让我给你顶缸?你说这让我怎么开口去问琴娘,好意思吗?」

  「杨哥你听我说,我妈她就听你的,你说啥她都信。」

  「你甭跟我扯臊,我开不了这口。」

  见杨哥语气虽然强硬,却不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焕章瞅的出门道,就凑到近前蹲在杨哥的身边,央求说:「我知道杨哥你不会见死不救的,你不是那人,到时候我什么都听你的,老老实实还不行。」

  看着焕章信誓旦旦的样儿,杨书香心里一妥,觉得通过这次教训应该可以让焕章收敛一下心思,但转念一想,又不禁心中气馁。

  这家伙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了,又有几回是按我说得去做了?杨书香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我是哪种人?你又几时说话算过数?」

  「你是我哥,我都听你的。」

  从小到大始终跟在杨书香的屁股后头跑,依附着他,赵焕章的骨子里早就把杨哥当成了自己的精神支柱,这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哥,尽管一枚心思扎进搞对象的队伍中,嘴里说出的话却不是假的。

  「以后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陪着琴娘,行不行吧?」

  杨书香怔怔地看着一旁的老松,异样的心里让他始终觉得自己有愧于兄弟的,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我暗示,都得有所表态,沉思半晌后他说出了这么一句律人律己的话,这心里一下子好受了许多。

  「我知道你肯定会管我的。」

  听出弦外之音,焕章一把抓住了杨书香的手。

  杨书香的手一哆嗦,烟掉在了地上。

  兄弟有难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吗?杨书香把烟屁捡起来扔到了墙外,心里合计着该怎么帮着焕章解决问题,却没法判断小玉会不会因为焕章的内射而导致其怀孕这个问题,又架不住焕章反复啰嗦,心烦意乱地说:「行啦,回头我想辙给你问吧!」

  「杨哥出马一个顶俩,我妈她准都告你,我还不知你跟她的关系?!」

  想起杨哥在自己妈妈面前的吃香劲儿,又想到他在众女人身前的讨喜样儿,赵焕章眉飞色舞,咧嘴说道,「反正你比我强,比我说话管事,她们都爱你。」

  「啥关系?你以为这是搞对象啊?」

  被焕章的无心戳中了自己的心事,杨书香的眼圈再次泛起了红晕,他踢了焕章一脚,下意识用手搓起了自己的脸,脑子里回想着昨天焕章拉着自己去小树林打架时所说的话,心神紧绷,很快联想到自己和琴娘的事儿。

  杨书香先是在心里警告了自己一声:凡事切不能得意忘形,到时候脱身就难了。

  而后又反复告诫自己:以后再搞琴娘,无论如何都得戴上避孕套。

  这后面的念头从心底里升腾出来,令杨书香大为震惊,自己在这个地界儿尤其是当着焕章的面,怎么能想那个事儿呢,令他更为惊讶的是,自己的狗鸡居然在这个时候有了反应。

  「好说!」

  焕章摆出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太了解杨哥了,自听出杨哥话里有门,踏实下来又恢复成往日模样,「我早就跟你说让你搞对象了,你也搞一回。」

  说得杨书香心里这郁闷。

  以往考试都是同班级自己考自己的,谁知道学校这次弄了个大插伙,安排临近班级溷起来考,瞬间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

  不管是按照座位排序还是把身子从课桌背转过去,杨书香倒无所谓,可事先围在他左右的那帮人却不答应了,先是焕章骂骂咧咧从那自说自话,而后王宏、宝来等人也是嚷嚷起来,连同三美一起闹得屋子里乱哄哄的。

  见教室后面乱成一锅粥,李学强拍着讲桌嚷嚷道:「拿着铅笔盒去教室外面集合,不想考试提前言语。」

  赵焕章对李学强也早有看法,不禁嚷嚷了一句:「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老师就牛逼了,再鸡巴胡咧咧找顾哥揍你屄养的。」

  这话落入杨书香的耳朵里,他瞪了焕章一眼。

  焕章嘿嘿直笑,在外面集合时碰到了四班的许加刚,见其戴了个口罩,撇着嘴喊了一嗓子:「我说那个踢球就是专业的狗懒子,嘴是不是舔屄喝尿沾了你妈的口红啊?还玩洋式,整你妈个卫生巾戴。」

  隔着人群叫阵,引来一通哄堂大笑。

  许加刚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见杨书香拉着赵焕章不知说些什么,又气又恼偏还无可奈何。

  脸色变来变去,咬着牙,许加刚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两摸,眼睛虚眯,把皮三叫到自己近前吩咐了一句。

  李学强和王会友两位老师看着教室前的几十号学生,相互对视一番,举起手来制止住众人的喧哗,随后二人一番耳语,接着各自拿起打乱顺序的花名册开始安排座位,按照事先排好的叫到名字的回归本班,直到这些学生陆陆续续走进三班和四班,这才进屋敲响了板擦,宣布开始考试。

  杨书香给安排在了本班考试,身边除了胖墩,三面竟然都是四班的同学,反正就是个脸熟,相互点过头来算作打声招呼,等发下了试卷,审阅一番便心无旁骛地开始闷头答题...这上午统共考了两场,语文和地理。

  主科语文杨书香胸有成竹,都在平时积累中消化掉了,至于副科的地理,他没太重视,答题时也就带啦啦算作凑合,一直到上半晌的铃声打破沉寂,放下卷子跟着众人一起走出教室。

  嘈杂的人群里,杨书香看到了焕章。

  考完第一科语文,散场后他就给跑去隔壁班考试的焕章喊了出来,见焕章神神秘秘递过来一盒牡丹香烟,没来得及问他哪里来的,就到了地理开考的时间。

  此时跑过去问了一声。

  焕章拉住了杨哥的手朝后走去,仍旧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儿,转过房山杨书香看到了许加刚,心里登时有些明了。

  「那事杨哥确实是我的不对,我解释了也跟焕章。」

  许加刚看到赵焕章和杨书香过来了,他戴着口罩走上前来,冲着杨书香说。

  杨书香微微一笑,从兜门里掏出了那盒焕章给的牡丹香烟,他伸手递给许加刚时,却被焕章拦住了:「他这么上道不抽白不抽,你快掖起来。」

  许加刚也在一旁附和着说:「烟抽的杨哥,我知道你抽这个牌子。」

  杨书香微皱了下眉,瞬间一笑掩饰:「事儿过去就得了,」

  把烟复又塞到了许加刚的手里,朝他说:「我哪会抽什么烟,还是留你抽吧。行了,你也别跟我矫情了,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吃饭介?」

  伸手不漏痕迹地打了焕章一巴掌,把他再次阻拦的手卜愣到了一边。

  许加刚摇了摇头表示拒绝,笑着开口说道:「等考完试放假了饭庄我请客,到时候都来。」

  小树林里一百多号人手持利器虎视眈眈戳在人家杨书香的身后,那一幕可把许加刚吓得不善。

  有生之年吃了那么大的亏又没法报复,脸丢尽了不说还特别窝囊,给许加刚着实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

  事后他埋怨王晓峰提供假消息不提,在妈妈的安抚下,许加刚知道亲老叔不会欺骗自己,就在他的建议之下迫于无奈采取了用物质手段挽回面子的法儿,于今天拉下脸儿来上赶着用自己的热脸去贴杨赵二人的冷屁股,示好的同时,放低个人姿态摆出了龙门阵。

  这可谓是许加刚人生之中第一次做那低三下四的事儿,同时也是他在人生第一次碰壁后对其所做之事进行自我反思的一种认识。

  「没必要破费吧,我看还是算了。」

  杨书香也摇了摇脑袋,笑着把话打了出来。

  一旁的焕章有点不乐意,急忙说道:「杨哥别介。我看这样,就把咱们班球队的人都叫上,吃顿饭人多也热闹。」

  杨书香急忙拦了个驳回,冲着许加刚说:「既然你要回介,就不留你了,那请客吃饭的事儿我看就拉到吧!」

  许加刚想起老叔所说的「韩信受胯下之辱」

  这个典故,冲着杨书香一脸热情:「不破费的。原本的时候,我也该请你吃顿饭。现在的时候,我更应该请请大家伙。」

  杨书香嘴角微微挑了一下,虽然不爱听许加刚说这种不是人嘴里吐出来的话,说话搭音仍脸上带笑:「免了免了,不冲着我大大和你老叔这一层关系,就陆家营我表嫂的面子,咱们还在乎一顿饭吗?好了,你也甭跟我客气了,我说的话就代表焕章。」

  一再拒绝之下,许加刚讨了个无趣,他干笑两声,见实在说不过杨书香,就在临走时把烟塞到了焕章手里。

  「杨哥你拦着我干嘛?」

  赵焕章不解地问。

  杨书香没言语,虚眯着眼睛看着许加刚的背影。

  想起刚才许加刚低声下气的样儿,焕章撇着嘴,指着许加刚的背影说:「你也看到了,这龟孙子就缺这个,舔着个屄脸子跟我抢人,这回呲了吧!哼!」

  把手里的香烟递给杨哥,见杨哥不接,随手把烟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杨书香一脸玩味,他看着许加刚推着自行车走出校门,若有所思:他怎么知道我抽牡丹香烟?又见焕章太过于得意忘形,碰了他胳膊一下,问道:「小玉呢?」

  闻听杨哥问话,赵焕章的脸色又蔫了,无精打采地说:「我让她在门口等着我呢。」

  早就借故推了王宏和胖墩的招呼,门口集合之后,杨书香带着焕章和小玉先是去了趟乡里。

  见着自己妈妈杨书香只跟柴灵秀说要买个足球,又把上午考试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柴灵秀要儿子留下来一起吃饭。

  杨书香怕焕章等得心急,撒了个谎,临走时趁着左右没人注意,照着柴灵秀的脸亲了一口,亲得她莫名其妙,刚想掐儿子一把,谁知那臭东西早撩杆子跑得不见了影儿。

  饭馆里杨书香叫了俩菜,还特意吩咐焕章给吴鸿玉要了一听健力宝。

  吃饭前他先是敲了敲桌子,讲了一段「孙圣人东游」

  的故事:说圣人东游,遇一妙龄少妇,见其貌美,欲与其欢上来攀附。

  见焕章和小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杨书香知他俩听不懂自己所说的,就拍了下桌子,喊了一声:「注意听讲」,指着焕章让其给小玉把健力宝打开,待他俩把注意力集中过来后,就改而用大白话继续分说:「圣人东游,遇一年轻少妇,二人勾勾搭搭来到了僻静之处,圣人脱掉衣裤,搂住少妇交媾,也就是所谓的崩锅儿了。圣人射入少妇深处,少妇大呼痛也,圣人提裤熘之。」

  讲完,杨书香自顾自点了根烟。

  焕章忍不住哈哈大笑,吴鸿玉也是面皮发红,说了一句:「杨哥真坏。」

  这开场白说过之后,饭菜也上来了。

  杨书香看到焕章照顾起吴鸿玉,开门见山地把「那个事儿」

  败露以后的危害性和波及面分析出来,并当着吴鸿玉的面痛骂焕章不懂人事,又动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不停安抚吴鸿玉,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让她冲着自己四舅妈那一层庄亲关系,借以缓和情绪来软化吴鸿玉的心。

  本来嘛,两个人搞对象你情我愿,有了事就不能相互埋怨,还放出了话,告诉吴鸿玉,说以后焕章要是再敢犯浑就直接告诉他,他来替她出气。

  吴鸿玉咬着嘴唇,实在不知怎样去说才好。

  她没经历过什么事儿,又不敢把昨天发生的情况嚷嚷出去,经杨书香这么一说,胆子首先就怯了三分,又想到昨天那一伙社会青年跟杨书香的关系,事到如今也顾不上丑不丑的了,就冲着他可怜巴巴地说:「我就是害怕出事。」

  「小玉啊,这样吧,咱先等几天看看,这事也不是着急就能办得了的,你觉着呢?你要信不过杨哥,难道我四舅妈你也信不过?」

  焕章搂住了吴鸿玉的身子,一边朝着杨哥频频点头,一边又冲吴鸿玉说:「你看杨哥都说话了,我不也跟你说过吗,没什么好怕的,这回你总该信我了吧!」

  哪知道自己不说还好,这一张嘴害得女朋友眼泪汪汪,又开始围着眼圈转悠起来。

  昨天半推半就之下跟焕章发生了关系,她先是感觉自己下体一阵剧痛,而后看到身下淌出血来,弄得焕章背心上全是血渍,当场就给吓傻了,在推不开焕章身子的情况下,勉强做下来是又疼又怕,直到现在心里还忐忑不安呢,当然是越劝越难过了。

  眼见吴鸿玉娇声娇气使开了小姐性子,杨书香冷眼旁观任她当面发出牢骚,心想这总归是自家兄弟占了她的便宜,哪还能不容人家把这口委屈倾吐出来。

  但既然答应了焕章出面给他解决问题,就不能一味去迁就了,总得有人出面去扮那黑脸吧。

  打定了主义,杨书香朝着对面咳嗽了一声,见没起效果,当下起身勐地拍了下桌子,以退为进用威慑镇住了场子,指着焕章的鼻子,骂道:「你个溷账东西,又开始欺负小玉啦?」

  照着焕章脑袋来了个耳刮子。

  打得焕章直缩脖子,嘴里一个劲儿地叫屈。

  除了打架那次,吴泓玉从没看到杨哥跟谁急过,她看了杨哥一眼,情知自己也有责任,又怕因己而起影响了男友和杨哥的兄弟感情,拉过焕章的身子终于说出话来:「杨哥你别打他。」

  扭捏了半天才又吐出下一句话:「我听你的。」

  脸红得似火,又羞又怯。

  直把焕章的魂儿给勾了过去。

  戏演完了,杨书香的心里一松,心想着总算暂时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了。

  他看了看一旁的焕章,见他恢复成原先那副眉飞色舞,又看了看小玉,也是变成了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心里竟莫名地叹了口气。

  他实在搞不懂这搞对象的两个人为何头一秒还别别扭扭,而下一刻却变得那样甜蜜,怎么转变得那么快呢?登时这喉咙发堵心里发躁,松弛下来的心又变得有些恍惚...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红尘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那一刻,杨书香脑子里跳出个人--台湾的作曲家罗大佑先生。

  这很快让杨书香想起了罗大佑先生所谱写的这首传唱经典,同时也想到了头二年为情所困而自杀的三毛。

  忧郁?躁动?感慨?多愁善感?杨书香说不好此时自己的心情。

  一起回去的路上,杨书香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就刻意放慢了骑行速度,他扬起头仰望了一阵儿宽阔湛蓝的天空,又平视着前行中焕章和小玉挨在一起的背影,就哼唱起了罗大佑谱写的另一首歌--《光阴的故事》。

  单车少年途经乡计生办时,他朝着里面扫了两眼,不见丽人踪影,心有些空,再去注视前方并排而走的一对恋爱男女,又觉得不负使命。

  恍恍惚惚间杨书香的心情波澜起伏,不禁慨然:青春绽放,少年情怀,轻舞飞扬的岁月人生,性情所致?!或许这便是人生?!但他仍旧不解恋爱的滋味,却在脑海中首先想到了自己的妈妈,霎时间心底里涌现出一股股无法言说的美妙滋味,而后耳边就飘响出「琴声悠扬」

  一同于眼前浮现出琴娘躺在自己身下娇羞无比的诱人模样....

(第一部琴声悠扬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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