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最終夜‧朱顏血‧丹杏 (4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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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破肛    玉娘咬了咬嘴唇道:「大哥,求你也多照應我吧。我跟姐姐一樣都依你。」

  孫天羽笑道:「好說。我先照應照應你的屁眼吧。」

  玉娘看了看他的陽具,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羞色。

  孫天羽道:「已經嫁過的婦人了,還有什麼怕羞的?」

  玉娘知道必叫他遂了心意,只好小聲道:「但聽大哥吩咐。」

  孫天羽俯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玉娘羞得耳根子都紅透了,半晌低著頭小聲應了。

  塘裡面的石塊高低不一,有的大如桌面,有的狀如魚背,或潛或露,形態各異。

  玉娘揀了塊浸在水中的圓石,俯身趴在上面。那石有半人大小,色白如玉,頂部沖刷得光滑如鏡,離水面寸許高低。玉娘趴在上面,半身都浸在水中,只有一隻白臀兒翹在外面,彷彿浮在水上一般。

  玉娘兩條玉腿分開,彎曲著蹬在水底,將屁股聳得更高,她兩隻乳房連同香肩都浸在水裡,揚起頭部,然後兩手繞到臀後,掰開屁股,將密藏的屁眼兒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陽光直射而下,玉娘半浸在水中的肉體呈現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光澤,水下的猶如融在水中的月光一樣瑩白,水上的一片雪嫩。雪滑的臀溝灑滿陽光,中間一隻小巧的屁眼兒又紅又嫩,彷彿一隻櫻桃嵌在粉團般的雪臀中,艷光動人。

  玉娘長髮落在水中,掩住了面孔,她羞怯地擺好姿勢,小聲道:「有勞官差大哥費心……給妾身的後庭開苞。」

  孫天羽笑道:「怎麼開啊?」

  玉娘羞不可支,囁嚅半晌,才照孫天羽教她的道:「用官差大哥的大雞巴,插到妹妹的小屁眼兒裡。」

  「只是插嗎?」

  玉娘被他逼得窘迫,羞答答道:「還要勞煩官差大哥用力幹妹妹的屁眼兒。用官差哥哥的大雞巴,把妹妹的小屁眼兒撐大了,往後好用。」

  孫天羽笑道:「好乖的小妹妹。把屁股再掰開些,官差大哥要給你屁眼兒開苞了。」

  玉娘道:「多謝官差大哥。」

  孫天羽撩了捧水澆在玉娘臀間,然後抱住她的雪臀,龜頭頂住屁眼兒,用力壓下。

  玉娘只覺一個粗圓的物體硬硬頂住肛洞,帶著一股強大的壓力,將屁眼兒擠得圓圓張開。屁眼兒很快撐到極限,傳來一股難忍的脹痛。她一口氣哽在喉頭,張著小嘴,手指禁不住輕顫起來。

  孫天羽趴在玉娘背後,肉棒筆直插在那隻雪臀正中,龜頭被一圈柔韌的肉箍箍著,傳來陣陣快感。玉娘肛洞沾了水,滑順許多,將龜頭包裹得密不透風。他聳身一挺,龜頭嘰的一聲硬鑽進去。

  臀間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楚,玉娘痛叫著昂起柔頸,兩條玉腿挺直,屁眼兒夾得愈發緊了。時候正長,孫天羽也不著急,肉棒插到一半,停下來分開玉娘雪滑的臀肉,欣賞她嫩肛新破的艷態。

  玉娘屁股本生得美,此時那隻小巧的屁眼兒被肉棒整個頂入肛內,只有一圈白白的臀肉包裹著肉棒。一股殷紅的鮮血從肉棒頂入的凹處湧出,在肉棒上沾了幾許腥紅,順著臀溝蜿蜒而下,讓人又憐又憐。

  孫天羽笑道:「開了隻好苞,還不博個口彩?」

  玉娘痛得發昏,但她怕孫天羽怕得緊了,被他強開了後庭,還賀道:「恭喜官差大哥,採了妾身後庭的鮮花。」

  孫天羽笑道:「果然是喜事。怎麼沒半點喜意,你且笑著說。」

  玉娘心底流淚,臉上勉強帶出歡容,嫣然笑道:「恭喜官差大哥得了妾身後庭的彩頭。」

  孫天羽笑道:「同喜同喜。」說著陽具重重搗入,在玉娘緊密的肛洞裡用力挺動。

  兩人都半身浸在水中,遠處看去,猶如水面上翹著一隻雪臀,被後面的漢子著力捅入。玉娘臀間鮮血越湧越多,一串串斷線的瑪瑙珠子般掉進水中。

  孫天羽拿她只是取樂,沒有半分憐惜之心,在她新開的嫩肛中一味捅弄。玉娘趴的石頭本在水下,極力翹起臀兒來迎合。孫天羽一抽一送都使盡力氣,將那隻雪嫩的白臀壓得不住變形,漸漸浸入水中。

  天氣酷暑,玉娘才浴過的身子又滑又涼,酥爽動人。孫天羽一口氣把陽具送進玉娘肛內,小腹壓著她充滿彈性的圓臀來回揉弄。玉娘早已支撐不住,一邊哭一邊討饒,孫天羽只是笑謔。玉娘噙著淚花,白生生的雪臀被肉棒插著,粉團般在石上滾來滾去,不斷灑下串串血珠。

  玉娘的屁股翹在堅硬的石面上,滑動間更顯得柔軟豐膩。她屁眼兒也浸入水中,肉棒進出間嘰嘰作響,更增趣味。孫天羽一手一個,撈住了她浸在水裡的乳房,在手中揉捏抓擰。

  玉娘扒著石頭,被他幹得死去活來,一邊還被逼著嬌滴滴說些淫詞浪語,給肛中的肉棒助興。孫天羽興致勃發,直幹了大半個時辰,才一股濃精射進玉娘腸道深處。

  孫天羽插著玉娘的屁眼兒,把她抱到岸邊,讓她夾緊了,才拔出肉棒。

  玉娘又痛又冷,臉色雪白趴在地上,高舉著白白的大屁股,讓孫天羽觀賞她新開的屁眼兒。玉娘嫩肛緊緊收著,不住淌出鮮血。

  強忍片刻,屁眼兒忽然一鬆,像撒尿般噴出一股清水。

  孫天羽按著她在水下肛姦許久,抽送間擠進去滿肛的水,此時都淌了出來。清水淌完,玉娘屁眼兒也被沖得翻開,再無法合攏。最後流出的是一股白白的精液,掛在撕裂的屁眼兒上,在腿間不住搖晃。

  玉娘開過苞的屁眼兒比起初時的羞澀已經是面目全非。肛蕾外翻,上下裂開幾道淒慘的傷口,中間張開一個圓洞。比原來大了數倍,紅通通鼓在臀縫裡。襯著白滑的臀肉,彷彿一個被人當娼妓幹過的貴婦,無復往日的嬌態。

  孫天羽拿起她的手,在臀間摩挲著笑道:「夫人摸摸,是不是大了些。」

  玉娘被他幹得怕了,猶如白兔見了老虎,此時肛中受創痛甚,摸去時翻裂的肛蕾又大又鼓,竟把一隻小小的肉孔鑽成了個豁邊的大洞,心裡雖然又怕又痛,臉上卻不敢帶出分毫,只噙著淚道:「多謝大哥了。」

  孫天羽笑道:「不必客氣了,磕個頭謝我好了。說上幾句吉祥話兒,大家慶賀。」

  玉娘忍痛轉過身,趴在孫天羽腳下,乖乖地磕了幾個頭,「多承官差大哥恩典,費心幹大了賤妾的屁眼兒,賤妾感激不盡。蒙官差大哥不嫌,受用了妾身屁眼兒的第一次,賤妾給您道喜了。」

  孫天羽托起她的下巴,將肉棒送到她唇邊,「它在屁眼兒裡辛苦那麼久,勞煩你的小嘴舔舔。」

  玉娘見他陽具連根部都被鮮血染紅了,可以想像自己後庭的慘狀。她伸出香舌,在肉棒上仔細舔吮起來。

  伸了個懶腰,「真是累了。我先睡一會兒。」       ***    ***    ***    ***    「假的!」白雪蓮忽然睜開眼睛。

  薛霜靈被她驚醒,「什麼是假的?」

  「那個何清河是假的!」白雪蓮初時滿心希冀,盼望著遇上個清官,洗脫冤案,中了計還不知曉。此時回想起來,那個所謂的「何清河」根本就是就獄方串通好,演了一齣戲。想到自己在那伙豬狗不如的獄卒面前脫衣驗陰,令簽插穴,白雪蓮又是悔恨又是羞辱,幾乎落下淚來。

  薛霜靈雖不知詳情,心裡也明白了一些,只是不知那獄卒們何必費此周章,扮了何清河來騙她。

  白雪蓮前後一想,猜出了八九分,「必是何清河真要來了。那班獄卒騙不得他,就混充了騙我。」

  這正是孫天羽想出的魚目混珠之計。何清河官聲顯赫,他們不過一群不入流的小吏,怎敢打他的主意。於是想出這法子,找人冒充何清河,先套出白雪蓮的說辭,設法彌補漏洞,然後對她大肆用刑,等白雪蓮吃過苦頭,心裡存了戒備,不敢輕易吐露實情,到何清河來時,好糊弄了他。

  薛霜靈此時也想通了,忙問道:「你見過何清河嗎?知道他的相貌嗎?」

  白雪蓮搖了搖頭,「我若知道,也不會中了他們的奸計。」

  「那可糟了!」

  白雪蓮不認識何清河,辨不出真假,過堂時若是依舊喊冤,少不得倍受笞楚;若是一言不發,正合了獄卒們的心意,若是相機行事,萬一錯真為假,就再沒有洗冤的機會。

  薛霜靈想來想去,也沒有個對策,苦笑道:「這倒像是蓋著盞賭大小,撞著一記大的就算贏。怕就怕連著叫大,開出來都是小,一記記把本錢都賠光了。若是叫小呢,又怕那一盞果真是大,一記就輸光了本錢,再沒有翻身的機會。」

  白雪蓮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何清河必定是要來的。」

  薛霜靈知道她是要拚死熬刑了,心下暗歎,岔開道:「你側著身子坐一會兒吧,我幫你看看傷口。」

  白雪蓮那日露出功夫,也不再瞞她,吸了口氣,兩手從枷洞中脫出,反過手試著去夠枷尾的銷子。

  薛霜靈見她的舉動,竟似有個越獄的想頭,心裡叫了聲:姑奶奶,你終於是想通了!口中指點道:「再往後一點……上面還有個鎖呢……」

  那枷長近七尺,白雪蓮伸直了手臂也夠不到枷尾,只好作罷。不過兩手既然鬆開,那枷也略可轉動,比起初時只能扛枷坐著的苦況,不啻於天壤之別。

  她暗暗道,不管何清河究竟是清是濁,她終究是要救全家人的性命。無論如何,再不能讓母親、妹妹,還有弟弟英蓮受人凌辱。       ***    ***    ***    ***    丹娘倦倦困了一日,到了下午方醒。樓裡靜悄悄一個客人也無,她起身梳洗了,推開窗,懶懶依著,望著往牢獄去的那條路,靜靜想著心事。

  正是炎夏濃綠時節,漫山草木蔥蘢,連山勢也顯得豐腴起來。這神仙嶺雖然不是大山極深處,但山勢連綿,人煙稀少。當初白孝儒攜眷在此安家,就是因為此地遠離市井喧囂,無人爭執。

  由於地方偏僻,往來的客商不多,雖然開著個酒店,終歲也掙不下幾個錢。好在白孝儒和丹娘也無心經營,只是守著這店一家人平平安安過日子。

  幾年下來,這神仙嶺如同夢裡桃源,雖然少了市井繁華,但一無鄰里紛爭,二無胥吏攪擾,倒比山下更為愜意。

  不成想一夢未圓,這家已然殘破。忽然間多了座監獄,來了班獄卒,彷彿冥冥中有人輕輕一點。天地陡然變色。

  丹娘瑟縮了一下,這才注意到滿山枝葉搖曳,窗扇吱吱輕響,卻是起風了。這風來勢極猛,剛才還艷陽高照,轉眼就風聲滿耳,忽喇喇灌得滿樓都是。緊接著山後湧起一片墨黑的烏雲,彷彿漁翁手中的大網,一揚便撒了半空,又如鐵馬競渡,翻滾著直湧過來。日色悄然退去,風裡帶來絲絲涼意。

  丹娘又朝那路看了一眼,幽幽歎了口氣,慢慢關了窗戶。

  孫天羽也被那風吹醒。他昨晚忙了半宿未曾合眼,午間乘興幹過玉娘,倦意湧來,就躺在樹蔭下睡了。這風吹得林木直搖,草木偃伏,他練過功的,耳目靈便,當即便醒了。

  一睜眼,便看到一根帶著葉片的楊樹枝。玉娘背對著孫天羽跪在地上,她衣衫鞋襪都被孫天羽扔了個乾淨,仍赤著身子。那隻白嫩嫩的粉臀舉得高高的,一擺一擺輕輕扭著。那根手指的樹枝就插在她屁眼兒裡,隨著她屁股的擺動,在孫天羽身前搖來搖去。

  山裡每多蚊蟲,擾人睡眠。孫天羽睡前便折了根幼枝,讓玉娘插在屁眼兒裡給他驅趕蚊蟲。玉娘怎敢不從,自然乖乖插了,搖著屁股盡心服侍。孫天羽一覺睡得熟甜,玉娘新開苞的屁眼兒卻沒有片刻安歇,這會兒肛洞上紅紅的,儘是血跡。

  孫天羽好整以暇地看了看天際。那烏雲已經湧到頭頂,遮住了陽光,烏雲邊緣絨毛般篷鬆,被陽光一映,彷彿鑲了一條金燦燦的邊飾。

  烏雲越來越厚,林中光線迅速黯淡下來。孫天羽打量著喃喃道:「好大的一場雨。」

  他手一撐,跳起身來,穿了衣服,見玉娘仍翹著一隻光溜溜的大屁股不敢亂動,笑道:「說來你是囚犯,私縱不得,還把你綁在樹上罷了。」

  玉娘看了眼天色,乞求道:「賤妾淋上一夜,必要死的。大哥,求你不拘哪裡,給賤妾找個避雨的地方,就是大哥的慈悲了。」

  孫天羽道:「跟我來吧。」說著當先就走。

  玉娘在後面喚道:「官差大哥體諒,賤妾走不得路。」

  孫天羽遠遠道:「哪個讓你走了?爬過來吧。」

  玉娘只好手腳並用爬了過去。她樹枝也不敢拔,仍舊撅著屁股,屁眼兒裡插著樹枝,一搖一搖爬在孫天羽身後。

  玉娘來時乘的騾車仍扔在原地,那匹兒騾栓在樹旁。孫天羽掀開車簾,讓玉娘爬進去,拿出繩子要綁。玉娘婉轉哀求道:「求大哥免了賤妾的綁吧。賤妾沒了鞋子,寸步也走不得。況且賤妾一整日沒吃東西了,官差大哥免了妾身的綁,賤妾把身子仔細整理一番,讓大哥能玩得高興,好麼?」

  說著,半空中一個炸雷,大雨瓢潑般下了起來。那車雖小,裡面被褥竹蓆盡有,玉娘被雷嚇得蜷成一團,抱著被褥瑟瑟發抖。

  孫天羽見雨下得大了,便收了繩子,笑道:「這麼聽話的俏人兒,我怎麼會綁呢?車上有乾糧麼?」

  玉娘連忙點頭。

  雨越下越急,孫天羽不敢多待,「那我去了。」

  「大哥……」玉娘小聲道:「我怕……」

  大雨傾盆,車裡車外一片漆黑,小小的騾車彷彿巨浪中一葉小舟,要風雨中飄搖,難怪她會害怕。孫天羽拔了她肛中的樹枝,抖開被子,將她裹住,說道:「你且睡一覺。若怕了,就念菩薩吧。」

  雷聲一個接一個響起,閃電映得山林猶如鬼域。世人常說這雷是老天爺用來擊殺負心人的,孫天羽做了無數虧心事,卻沒有絲毫怯意。他本來想去杏花村,見見丹娘和玉蓮,晚上就在店裡宿了。

  眼見這雷打得厲害,一個個彷彿就在腳前炸開,就像是一路跟著他一般,孫天羽猶疑了一下,掉頭朝遠處的豺狼坡奔去。  

               42 繩虐    那班獄卒跟孫天羽一樣,雷打得再響也只當老天爺放屁,仍舊是該睡的睡,該樂的樂。孫天羽先去見了鮑橫。閻羅望剛當了半年獄吏就凶死,鮑橫卻沒有半點忌諱。這邊剛收殮了屍體,他就大模大樣搬進閻羅望的住處。

  一進臥室,就聽到鮑橫呼呼的喘氣。孫天羽沒想到看上去五癆七傷的鮑二竟然這麼有精神,不到晚上就把薛霜靈提來,在房裡猛幹。當下也不開口,揀了把椅子自行坐下,閉目養神。

  鮑橫幹得起勁,隔著帳子只見他發狠地猛顛身子,把床顛得吱啞吱啞亂響,一邊幹一邊說道:「小乖乖,好緊的洞,夾得老子真……他娘……的舒服……」

  孫天羽不動聲色,只聽他又道:「小乖乖,我現在可是這獄裡的總頭兒,管他是誰,到了這裡,我讓他死他就死,讓他活他就不敢不活。你還不賣力地巴結我?你要聽話,我絕不虧待你。你要不聽……嘿嘿,老子的手段可多著呢!」

  鮑橫說得高興,順口道:「昨天咱們審那姓白的婊子,我讓陳泰捏著嗓子假裝何清河,把白婊子騙得一愣一愣,自己掰著屄拿令簽往裡戳,讓人看她是不是個處女……」

  孫天羽聽他越說越不話,把這事兒都翻出來,讓薛霜靈聽了去,不禁心下大恨,用力咳了一聲。

  鮑橫刷的拉開帳子,扯著嗓子道:「誰啊?嗓子裡塞驢毛了?沒見我正忙著嗎?」

  帳子一掀,孫天羽倒是愣住了,鮑橫正在肏的小乖乖不是薛霜靈,也不是女人,而是丹娘的心肝獨子英蓮。

  英蓮趴在枕頭上,撅著白白的小屁股,委屈地扁著嘴,眼睛鼻尖都哭紅了。鮑橫醜陋的陽具仍插在他的小屁股裡,把那隻嫩肛撐得張開。見是孫天羽,鮑橫氣焰略微收斂了些,仍扯著嗓子喊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孫啊。幹嗎呢?喲,衣服都濕透了。」

  孫天羽的目光在英蓮身上一掃即過,微笑道:「鮑大人好大的面子,把劉夫子的心肝寶貝也拿來玩了。」

  鮑橫大咧咧道:「劉夫子也就一個雞巴,哪兒能整天長在這小兔子屁股上?我隨便拿來玩玩。」

  英蓮原來扎的是裹巾的髻,現在也解了,柔順地披在肩上,更襯得那張小臉秀美可愛,雖然還未長開,但已經依稀有了幾分丹娘的嫵媚韻致,彎眉明眸,小嘴紅嘟嘟彷彿抹了胭脂,宛然一個妍姿艷質的小美人兒。

  他肌膚白淨,論起細嫩比玉蓮還要勝了幾分,小小的身子如同粉團一般,看鮑橫的嘴臉,彷彿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

  英蓮不過是個孩童,這些日子在獄裡被人又哄又嚇,早已唬住。虧他小小的一個屁眼兒,那雞巴不管大的小的粗的細的,也不知插過多少,就是痛也只管忍住。這會兒他肚子下墊個枕頭,被鮑橫掰著屁股舞弄,眉頭擰著,跟丹娘破肛時宛然相似。

  孫天羽想起當日也是這張床上,閻羅望姦了丹娘,時過境遷,換作鮑橫來姦英蓮。她們母子倒是有緣。

  一聲炸雷就在房頂響起,整幢屋子都為之一震。英蓮嚇得叫了一聲,摀住耳朵。鮑橫卻哈哈笑道:「有趣有趣,小兔崽子,屁眼兒再用力夾夾。」

  雷聲滾滾遠去,孫天羽本來有事商量,見狀打消了念頭,拱了拱手道:「鮑大人且忙吧,在下告辭。」

  鮑橫也不留他,只用力搗進英蓮的屁眼兒,在裡面長長短短的尋樂。

  孫天羽逕直到了劉辨機房前,叩開門,說道:「劉夫子可算出來了麼?」

  劉辨機仔細插上門,領他到了內室,把一份單子推到孫天羽面前。等他看完後,劉辨機狠狠抽了口煙,「總共就這些了。閻羅望無親無友,房產傢俬充公,能拿的我都拿了來。」

  孫天羽皺著眉頭推開單子,「聽說潮州知府只為求見一面,就送了五千兩紋銀。」

  劉辨機苦笑道:「左右就這點數目了。對你我是不少,但是怎會放在人家眼裡。」

  孫天羽沉吟片刻,「得空我還是先去一趟,探探門路。」

  「若是不成呢?」

  孫天羽斷然道:「那就分了它。你我各一半,有那麼遠,就走那麼遠吧。」

  劉辨機道:「也只好如此了。」

  兩人沉默一會兒,劉辨機打點精神,道:「今早審訊不知姓白的看出破綻沒有?」

  孫天羽道:「就是讓她看出破綻,好疑神疑鬼。等何清河來,我們再做手腳也方便些。」

  劉辨機忽然道:「可惜是鮑橫那個草包。若是孫兄能做了獄長,此案我們就佔了不敗之地。」

  孫天羽笑道:「小子豈敢。不過混口飯吃罷了。」

  劉辨機敲著桌子道:「我有幾個同鄉,在府裡做著師爺……」

  孫天羽搖手道:「實言相告,我是怕了鮑橫。此時若為爭這位置引起內訌,就是有偷天換日的本領,也過不了何清河這一關。無論如何先把局穩住。」

  劉辨機良久點了點頭,「說得甚是。若此次能有僥倖,往後學生願附驥尾。還望孫兄不要推辭。」

  孫天羽啞然笑道:「劉夫子還真看得起小弟。小弟區區一名小吏,終身無望仕途,何勞夫子如此垂青。」

  劉辨機笑而不語,良久拱了拱手。       ***    ***    ***    ***    次日,又是黎明前一個時辰,獄卒打開地牢,把白雪蓮帶到堂上,由京師「何清河」何大人審訊。到了堂上,白雪蓮只要開口喊冤,眾獄卒便即扒了她的衣服,赤體用刑。先後用了拶、杖、板。只是因為何清河真要來勘察,獄卒們不敢用上毀人肢體的重具,不然只需像對白孝儒般痛下殺手,白雪蓮即使不認,身體也難保平安。

  審到最後,鮑橫發起怒來,「好你個死硬的臭婊子!拿烙鐵來,讓我把她嘴烙住!」

  眾人都不開口,這扮何清河的陳泰跟鮑橫交好,跳下來笑嘻嘻勸道:「哥,何必氣惱。這婊子嘴一直硬得緊,不過……」他摸住白雪蓮的圓臀,往裡一摳,嘿嘿笑道:「這屁眼兒可夠軟的。哥要生氣,兄弟給你個出氣的花樣。」

  幾名獄卒七手八腳把白雪蓮按在地上,把她屁股抬起來,用力掰開。

  陳泰拿出一條粗麻繩,從肉棒根部密密匝匝纏到龜頭下方,把一條陽具打扮得鑽頭一般。然後對準白雪蓮的肛洞,用力捅了進去。

  白雪蓮失身前,屁眼兒就人輪流幹過,久而久之,連趙霸那根粗壯的陽具都能承受。但陳泰纏上麻繩,陽具不但粗了一圈,而且表面遍佈毛刺,猶如多了一圈圈的銼刀。

  白雪蓮只覺後庭劇痛,彷彿被一隻生滿倒刺的刺蝟,一節節硬鑽入肛洞。陳泰陽具也不甚長,但上面一圈圈螺紋狀的麻繩,插入時分外費力。

  眾人都圍了過來,扳著白雪蓮的屁股,看著她紅嫩的屁眼兒被一點點搗入肛內,在旁指點嘻笑。白雪蓮死死咬住牙關,人說鈍刀殺人最狠,她卻是被一根鈍棍戳穿了屁眼兒不但育林萬端,而且羞辱之極。

  終於白雪蓮的屁眼兒被整個攻陷,肛口的括約肌緊緊裹住陽根,龜頭卻捅到了腸道深處。從肛口到直腸末端,都被粗糙的麻繩撐緊。

  每次上堂,白雪蓮的穴道都被封住,身體的承受能力與尋常女子無異。陳泰動了動陽具,確定肉棒被肛肉密密夾住,然後猛的往外一拽。

  只見白雪蓮雪白的屁股中猛然拽出一截麻繩,接著噗的一聲,屁眼兒像被整個翻開般,拽出一團柔軟的紅肉。密藏的肛蕾被整個拽出體外,紅艷艷在臀溝中鼓成一團,菊花般夾著那根纏滿麻繩的陽具,不住痙攣蠕動。

  陳泰握住那團紅肉,笑道:「好嫩的肉,還熱著呢,大伙都來摸摸。」

  獄卒們嘻嘻哈哈伸過手來,又扯又擰地玩弄著白雪蓮脫體而出的肛蕾,在她本屬於體內的嫩肉上留下骯髒的指印。等眾人摸完,陳泰抱住白雪蓮的屁股直貫而入,接著用力拔出,就在她柔軟的屁眼兒內恨恨抽插起來。

  白雪蓮渾身冒出了冷汗,彷彿是被人從肛門中攥住腸長,在屁眼兒裡來回拖拽。她痛得臉色慘白,身體不停顫抖,卻咬緊牙,一聲不吭。

  不多時,白雪蓮肛洞的黏膜便被完全磨破,露出血淋淋的嫩肉。隨著麻繩的進出,一團兒拳大的紅肉在她臀後不住擠進翻出,彷彿陽具頂端一朵不停開合的花朵。

  等把白雪蓮的嫩肛磨得差不多了,陳泰拔出已經染紅的陽具,對鮑橫道:「哥,你來試試。用這個。」說著遞給他一把白色的粉末。

  鮑橫大喜,接過來擦在肉棒上,然後對著白雪蓮綻開的肛花硬捅進去。

  肉棒甫一入體,一直苦忍的白雪蓮突然發出一聲淒歷地叫聲,白滑的雪臀猛然收緊,夾住鮑橫的陽具,劇烈地顫抖起來。

  鮑橫張大了嘴,發出「霍霍」的叫聲,舒服得渾身三萬六千毛孔一起張開。

  白雪蓮肛洞收緊,不僅肛門,肛竇、腸道都緊緊夾住肉棒,在上面劇烈地蠕動著。失去表面黏膜的肛洞愈發軟嫩柔膩,收緊後,彷彿一張熱乎乎的小嘴緊緊吮住陽具,在上面來回舔動。

  鮑橫喘著氣道:「這死婊子,屁眼兒還夾得真緊!」

  陳泰以為他拔不出來,挽起袖子要來幫忙,鮑橫擺手道:「別急!等鹽化化再說。」

  白雪蓮伏在地上,身體不住抽動。她屁眼兒被麻繩磨破,露出鮮紅的血肉,被鮑橫抹了鹽粒的陽具硬插進去,傳來無法想像的痛楚。她屁眼兒夾得越緊,疼痛越發強烈。肉棒上的鹽末被滲出來的血液融化,更滲入腸道每一條細小的褶皺中。

  鮑橫扳開白雪蓮的屁股,在那隻溢血的屁眼兒中用力戳弄著。即使用燒紅的烙鐵插入直腸,也不會有這樣的痛楚。陽具彷彿直接在腸壁裸露的神經上磨擦,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帶來令人瘋狂的劇痛。

  只幹了數下,白雪蓮下體一熱,已經痛得失禁了。眾獄卒一片哄笑,有人把一根小木棍插進她的尿道,又撬開她的牙關,把開口笑給她帶上,防止她因為劇痛咬住舌頭。

  隨著肉棒的進出,白雪蓮臀間漸漸變紅,她肛中滲出的鮮血並不多,但插得久了,在臀溝內星星點點連成一片淡紅,中間一個鮮紅的圓孔正是嫩肛。

  孫天羽冷眼旁觀,幾次想重施故技,暗中解開白雪蓮的穴道,籍她的手殺死鮑橫,最後還是忍住了。獄中接連死人,不免讓人生疑,且讓鮑橫多活幾日,諒他也做不出什麼。

  這廂已經有人托起白雪蓮的下巴,拿她的小嘴洩火。白雪蓮痛得死去活來,身體的孔竅愈發緊密。鮑橫插了良久,終於一洩而出,把精液射在她痙攣的腸道中。

  鮑橫剛剛拔出來,又有人擠了上去,同樣在棒身上抹了鹽,抱著白雪蓮的屁股,在她受傷的屁眼兒裡大幹不休。

  孫天羽想起午間給玉娘開肛的情形。算來不到十個時辰,玉娘、英蓮、雪蓮三個,娘姨姐弟齊齊讓人姦了後庭,倒是樁巧事。餘下兩個,丹娘的後庭孫天羽早已是熟知的,暫且不論,還有個玉蓮。

  說起來玉蓮是跟他喝過合巹酒的娘子,正經該他用的美肛如今還是原封,倒是樁蹊蹺事。一來玉蓮身子柔弱,前邊承歡就有個不支的光景;二來孫天羽與丹娘正自情濃,對當娘的不免有些偏愛,肉棒多半時候都光顧了她的妙處。

  第二個人剛幹了一半,白雪蓮便昏迷過去。孫天羽想著玉蓮的嫩肛,心頭發癢。他看了看天色,走到一邊跟劉辨機低語幾句,悄悄離開大獄。

  走出里許遠近,剛上了坡,身後突然風聲響起。孫天羽向前猛跨一步,然後扭身拔出腰刀,藉著地勢朝身後那人一刀劈去。天將破曉,眼前仍是漆黑。孫天羽運足目力,只見那人穿著黑衣,臉上蒙著黑巾,背後插著一把單刀,九分像是個高來高去的飛賊。

  那人側身避開刀鋒,翻手拔出單刀,一言不發地朝孫天羽腰間挑去。孫天羽橫刀封住,心下暗凜。那人臂力極強,刀法雖不出奇,但橫掃硬抹每一招都紮實之極,如同百戰求精,沒有半點花巧。

  孫天羽的刀法不值一提,他師父是個煉丹採藥的道士,不過會些粗淺的武功作傍身之用,難為他來指點刀法。好在孫天羽內功有進,氣脈悠長,刀勢自然凌厲,再加之身在坡上,居高臨下,才能勉強敵住。

  那人只不開口,一味悶鬥。轉眼過了十餘招,孫天羽心下狐疑,料知難以取勝,刷刷刷連劈三刀,騰身向後翻去,先尋個脫身的路之。不料那人寸步不移地擋了他三刀,他腳下一動,那人也隨之掠起,刀光一展,又把他留住。

  孫天羽心下焦燥,高聲道:「尊駕何人?」

  那人也不答話,單刀斜劈在孫天羽刀鍔上,將他震得退開。昨日剛下過雨,坡上泥濘,孫天羽腳下一滑,坐倒在地,他真氣流轉,手上的麻木略輕了些。眼看那人刀鋒又至,孫天羽百忙中抬腳踢出一片泥水,然後雙手握刀,由下而上,朝他腰間抹去。

  那泥中夾著沙石,打在臉上也不輕鬆,那人轉頭避開,單刀斜封,卻擋了個空。孫天羽使的卻是個虛招,眼見他單刀來擋,立即擰腰翻腕,躍上半空,腰刀劃出一道圓弧,改為當頭劈下。那人不及變招,勉強橫刀來架,正被孫天羽劈中刀尖。鐺的一聲震響,孫天羽腰刀彈開,那人卻被刀尖磕住左臂,衣破袖綻,鮮血長流。

  孫天羽並未追擊,反而跳開了一步,持刀笑道:「卓二哥,來考較兄弟功夫嗎?」

  那人哈哈一笑,扯了黑巾,「孫兄弟好功夫,我卓天雄看走眼了。」

  孫天羽笑而不言,他私藏了羅霄混元氣,習練之下武功大進,遠非昔日可比了,難怪卓天雄生疑。此事是武林大忌,他怎敢漏出口風。

  卓天雄收了刀,忽然道:「孫兄可知我本是用劍的?」

  孫天羽道:「這個小弟還不知曉。」

  卓天雄自顧自說道:「劍是百兵之祖,但戰陣衝鋒的時候,遠不及使刀凌厲簡便,為了保命我就棄劍用刀。」

  孫天羽知道他有話說,也不接口。

  卓天雄敲著刀背道:「可笑我堂堂一個將官,竟做了偏獄一名小吏,有時氣惱起來,恨不得把這幫鳥人殺盡,落草作一名山賊。不知孫兄可有此想?」

  孫天羽笑道:「小弟不敢。」

  卓天雄點了點頭,「作賊確非上策。那孫兄為何要殺閻羅望呢?」

  孫天羽頸後毛髮一聳,握緊刀柄。

  卓天雄抱肩打量著他,「依你的功夫,當名捕快綽綽有餘。我背過案子,只能做了獄卒,你又何必屈居於此?」

  孫天羽吸了口氣道:「卓二哥有何見教,請直說吧。」

  「好!我卓天雄有擔當的漢子,只因時運不濟才落到這鳥監獄裡。孫兄有何圖謀,算我一份。」

  孫天羽半晌露出一絲笑意,「卓二哥果然快人快語。圖謀不敢,只求保命罷了。」

  卓天雄拱了拱手,道:「孫兄有事在身,兄弟不再相留。等孫兄回來再做商量。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儘管開口。」

  孫天羽也一拱手,便待離開。卓天雄把刀插在背後,忽又說道:「那丹娘遲早要被論罪官賣,況且又被人污了身子,說難聽些就是隻破鞋,左右不過玩玩而已,何必為她行險。」

  孫天羽微微笑道:「等小弟玩夠了,自然會處置乾淨。」

  卓天雄不再多說,隨便綁了傷口,大步離開。  

               43 送獄    卓天雄並沒有說感恩的話,甚至用出手相試說明他不是一個感恩的人。這反而讓孫天羽放了心。他雖然不到而立之年,見過的事卻比尋常人一生都多,世上最靠不住的莫過於恩情,還有把恩情掛在口邊的人。

  卓天雄挑明了先試他的斤兩,如果孫天羽斤兩不夠,就是有天大的恩情那也一筆勾銷。

  在這豺狼坡,卓天雄算是條野心勃勃的漢子,只因犯了軍紀淪為獄卒,沒有機緣也就罷了,一旦尋到時機,必不會甘於老死獄中。現在,他會是孫天羽最靠得住的幫手。

  不過說到圖謀,卓天雄未免太高看了他。孫天羽說的保命也並非推托。如今最要緊的莫過於白孝儒的逆案,白雪蓮性子堅毅,那個魚目混珠的伎倆對付別人猶可,對付白雪蓮毫無用處。一旦翻案,他們身為獄卒,罪加一等,一個個少不了要人頭落地。

  若想坐實此案,何清河這一關必定要過。魚目混珠不成,只有借刀殺人。此計他跟劉辨機商議多時,如果說當初還有半分把握,現在連半分也沒有了。但病急亂投醫,拼上一試總好過束手就擒。

  再有二十天,何清河便到獄中,他現在就應該離山一行。但還有樁事要先結了,才能放下心來。

  孫天羽滿心慾火此時都消褪得一乾二淨,他放開杏花村,半路轉入山林。       ***    ***    ***    ***    白雪蓮被送回來時已經昏迷多時,但身體仍不時抽動。她臀上原本帶傷,此刻趴在地上,兩半屁股無法合攏地向外張開,露出中間一個血淋淋的圓孔。那隻柔嫩的屁眼兒被插得看不出絲毫痕跡,失去黏膜的肛洞像是被人剜過,裸露出內部的紅肉,上面血跡已經乾涸裡面依稀能看到一些凝固的顆粒。

  何求國道:「白婊子好一條肥腸,被咱們拿雞巴揎得滿滿的,還用鹽醃過……」

  薛霜靈媚笑道:「大爺原來是做肉腸的。不過人家都是先取了腸子再做,大爺是就著白婊子的屁眼兒做了。」

  何求國哈哈大笑。薛霜靈鄙夷地踢了白雪蓮一腳,「你也有今日啊,白大捕快。」

  何求國道:「要不是這婊子,你怎麼會落獄?再過幾天何大人來獄裡,你只要咬得死死的,就夠你出氣了。」

  「可不是嘛。」

  何求國俯過身來,悄聲道:「只要你咬定這婊子,我們兄弟聯名給你作保,讓上峰饒了你性命。連上次越獄的事也都替你瞞過了,到時判下來,在獄裡坐上半年,事情一冷,就放你出去——知道了嗎?」

  薛霜靈揉著腳踝笑道:「那可多謝您了。」

  何求國滿臉麻子都笑成彎的了,心滿意足地去了。薛霜靈臉上的媚笑漸漸冷卻,她摸住白雪蓮的後庭輕輕一按,頓時嚇了一跳。

  那肛中血肉都已經乾了,硬硬的猶如結了層鹽殼。她想了想,只好將毛巾浸得濕透,覆在白雪蓮臀間,讓傷口軟化。那幫獄卒好毒辣的手段,這一番折磨,白雪蓮的後庭多半要被毀了。就是勉強癒合,說不定也要成了肛瘺。

  白雪蓮的身子一動,眼睛睜開一線。薛霜靈撥開她臉上的髮絲,看著她慘白的面孔歎道:「我若是男人,就把你拿回家去,當寶貝供著。怎麼能讓你受這種苦。」

  白雪蓮咳嗽片刻,忽然伸直喉嚨,吐出一灘濃精。

  薛霜靈忍不住道:「那些獄卒都不是人!你再熬下去,見不著何清河,先就讓他們弄死了!」

  白雪蓮咬著牙吸了口氣,然後慢慢道:「你這些天在外面見著英蓮了嗎?」

  薛霜靈惱道:「你長得好,性子又倔,他們都在幹你呢,用不著我去伺候!我怎麼知道?」她賭氣說完,又歎了口氣,「你放心吧,男人也不是鐵打的,這樣弄過也儘夠了,再不會找英蓮。有這心思,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    ***    ***    ***    大雨下了一夜,滿地青草更顯濃綠,一片片碧色參差,晨曦下滿目皆新,走在其中令人神清氣爽。孫天羽心血來潮,把手指放在口中,打了個忽哨,聲音遠遠傳出,山谷皆應。

  到了林間,大車仍停在原處,那頭兒騾聽到人聲,打了個響鼻,腹下一根黑黝黝的騾鞭直挺挺伸著,像棒槌一樣敲著肚皮,啪啪作響。讓孫天羽禁不住笑了起來。

  他抬手掀開車簾,只見車裡整齊鋪著被褥,玉娘並膝跪著叩了頭,說道:「官差大哥,好早。」

  車裡放著一隻半開的梳妝匣子,玉娘梳了頭,挽了髻,鬢角仔細勾過,抿得刀裁般齊整。她臉上勻了粉,彎眉美目修飾一新,唇上細細塗了胭脂,襯著雪白的身子更顯得口脂生香,嬌艷如花,乍看來竟比丹娘還要俏上幾分。

  孫天羽心頭一陣恍惚,他原以為玉娘撞上這樣的案子,擔驚受怕之餘,又被他弄傷後庭,很吃了些苦楚,免不了形容憔悴,顏色減損,沒想到竟扮得這般香艷。論堂上的端莊,床上的柔媚她也許及不上丹娘,但那種風流婉轉的艷態卻勝過了丹娘。

  玉娘心頭忐忑,她車裡本來還備著幾套換洗的衣服、鞋子,裡外皆有,但不知道懼於官差的淫威,還是怕了山中無路,她竟沒有興起半點逃走的念頭。

  昨晚打雷,她藏在被下哆嗦了一夜,不知何時才睡著。

  清晨雨住,她也醒了。想到自己光著身體,玉娘也覺羞恥,但拿出衣服又猶豫著不敢打開。煎熬良久,最後只拿出梳妝匣,用心梳妝打扮,連件小衣也沒敢穿,就那麼一絲不掛地在車裡候著,等那官差到來。

  見孫天羽發怔,玉娘嫣然一笑,倍顯嫵媚。她嬌聲細氣地說:「大哥,要不要看妾身被開苞的後庭花?」

  孫天羽慢慢地定下心神。丹娘已經是難得的尤物,她這嫡親妹子卻是天生媚骨,天生就知道怎樣取悅男人。這倒省了他不少工夫。

  孫天羽取出腰間拿人的鐵索,抖手扔在她光潔的肉體上。玉娘身子一顫,露出一絲懼意。孫天羽道:「今後它就是你身上的衣服了。」

  孫天羽在她乳上擰了一把,「還不跪好?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    ***    ***    ***    一連數日,孫天羽早出晚歸,連杏花村也去得少了。丹娘每日等候,也不知他忙些什麼。

  這天直到深夜,孫天羽才來到店裡。他似乎是累得緊了,隨口說了幾句,草草吃過飯便上床去睡。丹娘想問又不敢問,幫他除了靴襪,擦了腳。然後自己脫了衣服,打水洗浴乾淨,用茉莉粉將身子抹得香噴噴的,上了床挨著他睡下。

  玉蓮在床尾的屏風後面洗了身體,吹了燈才抱著衣服出來,仍穿著貼身的小衣,上床在另一側睡下。

  睡到半夜,孫天羽突然醒來,只覺胸側濕了一片,丹娘香軟的身子偎在他身旁,肩頭微微抽動。

  「怎麼哭了?」

  丹娘沒作聲。孫天羽托起她的下巴,藉著月色只見她滿臉濕濕的都是淚痕。

  「一夜都沒睡麼?」

  丹娘點了點頭。孫天羽展臂摟住她光滑的玉體,丹娘伏在他懷中,熱淚越湧越多。

  孫天羽低聲道:「到底怎麼了?哭成這樣?」

  丹娘抽泣良久,才道:「相公,你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孫天羽道:「怎麼會呢?」

  丹娘流淚不語。這幾日孫天羽時來時不來,就是來了也沒有幾句話說,更不用提往日的溫存了。自從他娶了玉蓮,母女倆為求他歡心,不顧羞恥同床陪他取樂,正如膠似漆情濃萬分的時候,突然冷淡下來,丹娘不免又是疑惑又是傷心。

  孫天羽有點明白過來了,他算了算,低笑道:「我有幾天沒跟你們娘兒倆弄了?」

  丹娘偎依在他臂間,手指在他胸口輕輕劃了個「四」字。

  孫天羽笑道:「都四天了,難怪你著急。讓相公摸摸,下邊是不是濕了。」

  往常孫天羽手指伸來,丹娘都乖乖敞開身子,想摸哪裡都由他褻玩。這回丹娘卻並緊了腿,讓他碰觸,推弄片刻,丹娘突然痛哭起來,泣聲道:「都是杏兒不好,被人弄髒了身子。怨不得相公嫌棄……」

  孫天羽手指停住,「我不是說過嗎?別整天掛在心上!」

  丹娘哽咽道:「他們把杏兒當娼婦一樣弄……天羽哥——」

  孫天羽掩住她的嘴,低笑道:「再哭就不好看了。來,相公跟你春風一度,好生慰藉慰藉杏兒。」

  丹娘從他手裡掙開,搖著頭哭著說:「不是的……天羽哥,你越對我好,我越覺得對不起你……杏兒這樣賤的一個女人,半點都配不上你。」

  丹娘怕吵醒玉蓮,一直壓著哭聲,光滑的身子在孫天羽懷裡抽動著,一張玉臉哭得梨花帶雨。等她哭聲漸止,孫天羽苦笑道:「讓你哭得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了。」

  丹娘哭了會兒,心裡的郁苦輕鬆了些,她用指尖拭了淚,小聲道:「是我不好。」

  孫天羽托起她的下巴,手指放在她溫熱的唇瓣上輕輕按著,笑道:「那就罰你這張小嘴給我含一會兒,等它硬了,再用你下面那張小嘴把它伺候軟了。」

  丹娘揚臉在他頸中一吻,「不。」

  「哦?」

  丹娘柔聲道:「奴家知道相公是怕杏兒委屈。但這幾日你累得很了,不用再費力來哄杏兒。這會兒天晚了,起來會傷身子。再說,人家又不是貪吃的。」

  丹娘幫他推好枕頭,說道:「相公,你再睡一兒,讓奴家給你按按背。」

  孫天羽閉上眼。丹娘跪坐起來,手掌在他身上輕輕按著。

  孫天羽本來了無困意,但那雙柔若無骨的手掌在身上按著,漸漸朦朧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紅日初升。孫天羽伸手一摟,卻摟了個空,回頭只見玉蓮在旁邊睡著,睫毛微動,顯然已經醒了。

  孫天羽翻身支著頭,細細地看著玉蓮。比起雪蓮和丹娘,玉蓮的容貌更顯秀氣,有種小家碧玉的溫婉動人。她剛到破瓜年紀,臉頰溫潤如玉,找不到一絲皺紋。柔細的肌膚水靈靈又白又嫩,散發著甜美的女兒香,鮮嫩得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

  孫天羽擁著她道:「你娘呢?」

  「娘已經起來了。」

  「你怎麼還不起?」

  玉蓮俏臉微微發紅,「娘讓我,陪相公再睡一會兒……」

  孫天羽笑著剛要說話,丹娘推門出來。他抬眼看去,不由一怔。丹娘收拾得整整齊齊,鬢側簪了朵火紅石榴花,身上穿了洗得乾淨的衣服,倒似要出門的樣子。

  孫天羽訝道:「你去哪兒?」

  丹娘將一條汗巾掖在了腰間,低著頭淡淡笑道:「今天該是我去獄裡的日子了。」說著雖然帶笑,眼睛卻漸漸濕了。

  孫天羽起身拿起床頭沏好的茶一飲而盡,舒了口氣,「不用去了。」

  丹娘愕然抬首,孫天羽卻沒再解釋,他穿好衣服,帶上黑底紅邊的帽子,飯也沒吃就離開了杏花村。       ***    ***    ***    ***    獄卒們為了白雪蓮使盡了手段,這幾日有時一天審上兩三次,有時一整天也不見動靜;不僅獄卒們假神弄鬼,連獄裡的囚犯也挑了幾個,來扮京師的大官。但不管獄卒們怎麼花樣百出,白雪蓮只憑著一口氣,抵死不招,半點也不退讓。獄卒們又氣又恨,又不敢真廢了她,雙方就這麼死纏多日,也沒個頭緒。

  這天一直審到天亮,一退堂眾人就作了鳥獸散。鮑橫變著花樣在白雪蓮身上舞弄,也熬得精疲力盡,回去就倒頭大睡,直到午時還沒起來。

  正睡得熟,外堂傳來幾聲響動,有人道:「卑職孫天羽,參見鮑大人。」

  任命獄正的文書還未下來,但這話鮑橫聽得十二分受用,也不再計較孫天羽無禮打攪自己好睡。他打著呵欠道:「是小孫啊,什麼事啊?」

  孫天羽進了內室,笑道:「倒是一樁好事。托大人福,卑職拿了白逆家屬一名。」

  聽到是這要緊案子,鮑橫頓時醒了一半,「誰?」

  孫天羽貼在他耳邊低聲道:「是白孝儒的妻妹,白雪蓮的嫡親娘姨。來杏花村探親,正好讓我撞上。」

  白孝儒的逆案正在勘查,雖然官府還未下捕拿的文書,但白孝儒妻妹不用說在九族之內,拿了也沒人說個不字,做好了又是樁功勞。鮑橫道:「看不出啊,你小子還挺有些福氣……」

  孫天羽拿出收押文書,「卑職已經先審過,該犯姓裴,名青玉,三十二歲。丈夫已死,並無子息。是個守望門寡的小寡婦。」

  鮑橫一聽,心裡頓時癢癢了起來,翻身趿了鞋道:「收監了沒?在哪兒關著呢?」

  孫天羽笑著拉住他,「大人還不知道,這裴青玉比丹娘還俏著幾分,水嫩嫩一個美人。」他淫笑幾聲,輕聲耳語道:「更難得的是又騷又浪又聽話,天生的一個婊子,比丹娘更知情識趣。卑職拿她的時候,把她嚇破了膽,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大人一試便知,比窯子裡的姐兒還乖著些。」

  鮑橫被他一番話勾得心癢難搔,粗聲大氣地道:「在哪兒在哪兒?我先去審審!」

  孫天羽見火候已到九成,遂笑道:「收監紀檔要由大人點頭,卑職斗膽,先把囚犯給大人帶來了。」

  孫天羽放下了文書,出了門去,接著就聽到鐵鐐聲響。再進來時,手裡多了條鐵索。鮑橫瞪大眼睛,只見鐵索末端套在一截雪白的頸子上,接著是光滑的肩頭。

  那女子竟然一絲不掛,像狗一樣被鐵索拴著,爬到室內。她眉眼如畫,秀髮梳理得整整齊齊,用一根光亮的銀釵別在腦後,修飾得如新嫁娘般精緻。她四肢著地,那對豐膩的乳房懸在胸前,隨著她的爬動在臂間一搖一擺,晃個不停。

  玉娘爬到牢頭腳前,磕頭道:「賤囚裴青玉叩見大人。」

  鮑橫直勾勾盯著她白滑的胴體,張大了嘴,魂飛天外。

  孫天羽將鐵鏈鎖在床腳,鑰匙扔在床上,然後把關押的文書遞到玉娘面前,「按了手印,你就算進了獄裡,往後就由鮑大人關照你了。」

  玉娘手指輕顫著醮了印泥,在那頁輕飄飄的紙上按下指印。

  這幾日她被孫天羽反覆調教,早已沒有半點反抗的念頭。早晨孫天羽讓她妝扮了,套了車趕到這裡,她連身在何處都不知曉。此時聽到是監獄,玉娘又驚又怕,一字也不敢多說。

  四個指印一一按完,孫天羽收了文書,笑道:「還不好好伺候鮑大人。若伺候得好了,說不定鮑大人會把這兒當做你的囚牢,免了你到獄裡吃窩頭。」

  玉娘還未答話,鮑橫一個餓狗撲食把她壓倒,兩手在她白嫩的肉體上又摸又擰。

  離開獄正廳,卓天雄與劉辨機都在房內等候。自從兩人透露出攀附的心思,與孫天羽又親近了幾分。孫天羽也不再隱瞞,將謀劃合盤托出,三人商量多日,雖然均覺指望不大,但總好過坐以待斃,成與不成,就看老天爺的心意了。

  孫天羽說了把裴青玉送給鮑橫的事情,笑道:「抱歉偏了兩位,沒能嘗到鮮湯。」

  劉辨機噴了口煙,「鮑橫愚氓一個,好吃貪占,孫兄這著棋少說讓他三五天不能出門。看來孫兄是準備遠行了。」

  卓天雄道:「用不用我跟你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孫天羽道:「人多了反而不好,還是我自己去吧。五七天必然回來,到時再作計較。至於這邊,就有勞兩位,切不可讓丹娘撞見英蓮和玉娘,再哄她幾日,免得鬧騰起來,等打發了何清河再說。」

  三人商議已定,劉辨機拿出閻羅望遺下的灑金折扇,放在包裹中,一併遞給孫天羽。  

               44 庭合    孫天羽一身輕鬆地離開豺狼坡。在他一生中,從未如眼下這般得意。劉辨機和卓天雄先後表明態度,一力助他成事,使他多了兩個臂助。另一邊丹娘和玉蓮那對並蒂的母女花都從了他,成了他的玩物,一切都順遂地令人難以置信。

  玉娘自投羅網,讓孫天羽放下一樁心事。獄卒們貪圖新鮮,想來鮑橫這幾日都要足不出戶,好好審訊新來的女犯了。有了她作替代,丹娘不必再往獄裡「探監」。想著孫天羽興致越來越高,恨不得即刻趕到店裡,與丹娘母女好生樂樂。

  孫天羽邁開腳步,半個時辰就趕到杏花村。那羅霄混元氣正對了他的路子,上手極快,習練不過三個月,已經略有小成。此時二十餘里山路奔下來,孫天羽丹田真氣流轉,連綿不絕,身體輕盈之極,沒有絲毫疲累。

  天近午時,店裡一個客人也沒有。丹娘剛下了樓,見孫天羽進來,頓時喜上眉梢。

  孫天羽將包裹扔到桌上,道:「玉蓮呢?」

  「在後面淘米。」丹娘怔了一下,「相公要出門嗎?」

  孫天羽道:「下午就走。」

  丹娘心裡一下空了半截,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孫天羽關了店門,插上門閂,將窗戶一扇扇合上,一邊說道:「別擔心。我七八天就回來,你跟玉蓮這段日子別出門。」

  七八天並不算長,丹娘眉頭鬆開一些,勉強笑道:「有急事嗎?」

  「別多問。」孫天羽回身攬住丹娘腰肢,低頭吻住。玉蓮淘了米過來看見,低頭要走,被孫天羽一把拉住。丹娘訕訕道:「相公先歇歇,奴家去做飯。」

  「別急。」孫天羽笑道:「我一走幾日見不著面,今天中午你們母女都來,跟相公好生樂樂。」

  丹娘早知如此,咬著唇笑不作聲。玉蓮也垂了頭,只聽孫天羽道:「這會兒店門也關了,相公要看個艷景——你們娘兒倆把衣服都脫了,誰都不許穿。」

  母女倆嚇了一跳,丹娘道:「那怎麼成?讓人看見了。」

  孫天羽笑道:「怕什麼?門窗都關著,前面有樓,後面是山,誰能看見?」

  母女倆還不情願,孫天羽抱住她們呵哄多時,丹娘不願拂了他的興致,見門窗都關嚴了,便不再言語。玉蓮急道:「娘!」

  丹娘笑著扭過臉。玉蓮羞不可當,扭身跑上樓去。丹娘輕啐了孫天羽一口,含笑道:「沒良心的,只圖自己高興,讓我們娘兒倆做這樣的羞事。」

  孫天羽似是無意地笑道:「只要我高興,你不是做什麼都樂意嗎?」

  丹娘慢慢跪下來抱住他的膝蓋,把臉貼在他大腿上。

  丹娘起身拉開衣帶,就在接客的樓廳裡脫去外衣、長裙,然後弓下腰,扶著孫天羽的手臂,提起白生生的粉腿,一手將粉紅的褻褲從腳上褪下。

  幾縷光線從窗縫中射入,映在廳內那具豐膩的玉體上。丹娘身上只剩了條淡綠的肚兜,上面繡著對並蒂紅蓮。那肚兜呈菱形,開胸極低,只掩到乳房上緣,兩隻高聳渾圓的乳峰在衣下清晰可見。肚兜腰側連著繫帶,鬆鬆挽在腰間。菱形下角垂在腹下,雙腿間白鼓的玉阜時隱時現。

  她雙腿豐滿圓潤,白生生並在一起,流露出成熟婦人獨有的馥華與柔艷。由於是在室內,她未纏腳帶,只穿了雙睡鞋,纖足更顯得小巧精緻。

  孫天羽觀賞半晌,笑道:「轉過身。」

  丹娘轉身,從背後看來,那具曼妙的胴體更是一覽無餘,除了頸中、腰間兩條細細的繫帶,再無任何遮掩,光溜溜的粉背纖腰曲線玲瓏,猶如一株活色生香的白玉蘭。

  孫天羽笑道:「你不是要做飯嗎?還不快去。」

  這樣子走出去,與在光天化日下赤身裸體也沒有多大區別。丹娘羞得滿臉通紅,猶豫著出了樓門,朝後面的廚房走去。她足弓纖小,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那隻白生生的屁股隨著腰肢的扭動一搖一擺,妙態橫生。

  孫天羽笑吟吟看了片刻,然後回到桌旁,攤開包裹。包裹裡除了那柄折扇,兩錠大銀,還有一卷銀票。

  這都是閻羅望的遺留,算來也有千金了,雖然不是小數,但那人未必看在眼裡。他也動過心思,乾脆裹了這些財物帶著丹娘離開此地,但官府查禁甚嚴,一旦逃亡就成了囚犯,好不容易得來的身份就喪之殆盡。不到萬不得已,孫天羽絕不會選這條路。

  關了門,樓內又悶又熱,孫天羽坐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杏花村後院也長著幾株杏樹,枝葉茂盛,山風徐來,倒比樓內還涼爽幾分。孫天羽收了包裹,索性拿了竹蓆竹枕,除去外衣,取了酒,躺在樹蔭下自斟自飲。半壺酒喝完,廚內飄來一股菜香,孫天羽不由食指大動,起身朝廚下走去。

  丹娘背對房門,正在灶台前弓著腰燒菜,陽光從門口射入,正落在她身上,那具赤裸的肉體白得耀眼。灶下生著火,溫度比外面又高了幾分,丹娘肌膚上濕濕的都是汗水。她弓著腰,那隻又白又嫩的大屁股圓圓翹起,上面當日掐出的傷痕已經平復,更顯得白膩肥美。

  孫天羽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臀肉,用力捏弄。如雪的臀肉在指間滑動,柔軟而又充滿彈性,熟艷得彷彿要滴下汁來。

  丹娘被他摸捏得渾身發軟,討饒道:「好哥哥,讓奴家先去做了飯,一會兒再玩吧。」

  孫天羽笑道:「你做你的,我玩我的,有什麼關係。」

  說著孫天羽將她頸中的繫帶解開,丹娘胸前的肚兜立刻掉下一半,她一聲低呼,兩隻乳房彈了出來,沉甸甸在胸前搖晃著,垂在灶台上方。

  孫天羽從後面托住丹娘一隻肥乳,捏住她的乳頭慢慢捻動。殷紅的肉粒在指間脹大,變硬,慢慢翹起。丹娘在他熟練的調弄下已經動情,咬住嘴唇,身子輕輕顫動。

  孫天羽往她臀下一探,秘處已經濕了。丹娘往鍋裡添了瓢水,輕喘著道:「相公,要進來麼……」

  孫天羽抬眼看到灶台上放著一籃剛洗過的青菜,裡面幾根黃瓜洗得碧綠,不由心中一動,指著道:「把它插進去。」

  丹娘紅著臉挑了一根,彎腰高高地翹起雪臀,一手掰著屁股,露出紅嫩的美穴,一手將黃瓜送入體內。紅艷的穴口在瓜體的擠弄下柔柔張開,將瓜體一點點吞入穴內。

  不多時那黃瓜最粗的部分都插了進去,將秘穴塞得滿滿的,外面只露出短短一截。丹娘似乎知道孫天羽的心意,不等他吩咐就用兩手掰開屁股,將插了異物的秘處展露出來。

  從後面看來,那隻白亮的大屁股豐膩地挺翹著,中間秘處被拉得張開,穴口一圈柔艷的紅肉夾住碧綠的瓜莖,在盛夏的陽光下映得清晰無比。

  用井水湃過的黃瓜通體冰涼,上面突起的顆粒磨擦著火熱的嫩肉,使那隻美穴不由自主地收緊。丹娘翹著白滑的雪臀,一根黃瓜插在性器內,穴口那圈嬌艷欲滴的紅肉夾住脆生生的瓜莖一縮一縮,淫艷動人。

  丹娘出奇地順從讓孫天羽也出乎意料,他本來是句戲言,沒想到這貞潔婦人真就依了他,忍不住道:「杏兒今天怎麼這麼聽話?」

  丹娘靜了一會兒,道:「他們那樣子對我……天羽哥也把杏兒當娼耍吧……這樣才對得起你。」

  孫天羽臉色變了一下,「沒來由又說這些。」說著轉身走了。

  玉蓮上了樓就一直沒有露面,孫天羽也不著急,坐在樹蔭下歇息。正午過於炎熱,不宜趕路,到了申時才好動身,算來還有兩個時辰。

  過了一刻,丹娘做好了飯菜,用托盤盛了端來。她肚兜仍是未取,倒做了圍裙,半裸著身體跪在席側,將飯菜一一擺好,又奉上巾幄,伺候得無微不至。

  丹娘做得一手好菜,菜疏雖然平常,卻滋味極佳,孫天羽早吃得慣了,再不耐煩獄裡的飯食。丹娘陪他吃了幾箸,使去取了飯菜,拿與女兒。

  孫天羽邊吃邊道:「玉蓮吃完,叫她下來。我要在這兒給她後庭開苞。」

  丹娘答應一聲,一手掩著乳房去了。

  過了一頓飯的工夫,母女倆下了樓。也不知丹娘怎麼勸的,玉蓮終於除了衣衫,身上只留了條大紅肚兜,羞澀地靠在丹娘身上。光天化日下,母女倆玉體半裸,同樣的粉軀玉腿,雪膚花貌,身材大致相近,容貌又有七八分相似,看上去猶如一對姐妹花。

  細看來玉蓮身子纖秀,皮膚白淨細嫩,有種楚楚動人的風姿,丹娘身體則顯得更為豐滿,肌膚艷麗,一舉一動都顯得風情入骨。

  短短幾步路,玉蓮已經臊得抬不起頭來,細若蚊蚋地叫了聲「相公」,便不再開口。

  孫天羽笑道:「除了我跟你娘,一個旁人也沒有,有什麼害羞的?過來,把肚兜解了,讓我看看你的奶子。」

  他靠著樹幹坐著,沒起身的意思,玉蓮便跪坐在他面前,解開頸後的繫帶,亮出雙乳。孫天羽把丹娘也拉過來,讓她們並肩跪著挺起乳房,觀賞母女倆的艷態。

  玉蓮乳房小巧圓潤,一隻手就能握住,皮膚光潔細嫩,猶如一對打磨光滑的玉球,精緻可愛。相比之下,丹娘的乳房要圓碩許多。乳肉肥滑柔膩,彷彿一對熟透的白桃,沉甸甸充滿肉感。孫天羽一手一隻拿住母女倆的乳房,把玩著笑道:「玉蓮的奶子還緊繃繃的,瞧你娘奶多大。」

  丹娘含笑道:「玉蓮還小呢。」

  孫天羽回頭道:「是不是?」

  玉蓮記事以來,還是第一次在屋外赤裸身子,陽光透過枝葉火辣辣射在肌膚上,讓她又是羞恥又是緊張,被孫天羽問了幾遍才小聲道:「玉蓮的奶子還能再長……」

  孫天羽笑道:「以後讓你娘多給你做點補奶的。」

  孫天羽脫了短褂衣褲,露出直挺挺的陽具,讓母女倆輪流品簫。丹娘是跟了他才會的,原本也覺羞恥,但此時滿心愛意,連女兒在旁也不在意,就伏在情郎膝間,香舌吮吸舔舐,動作熟稔又充滿了溫存。孫天羽只覺陽具像是插在一隻充滿吸力,不停蠕動的肉穴裡,酥爽無比。

  玉蓮在旁瞧著,只見那根陽具在娘親飽滿的紅唇間不住進出,醜陋的肉棒上沾滿口水,娘親卻沒有半點反感,反而眉眼含笑,舔到高興處,甚至不由自主地擺動起雪臀,插在秘處的黃瓜濕淋淋往下淌著淫水……

  玉蓮看得心旌搖曳,胸口悶悶地喘不過氣來,孫天羽忽然道:「你娘像不像一條母狗?」

  正在口交的丹娘先是粉面一紅,過了片刻,小心地吐出肉棒,紅唇磨擦著棒身,膩聲道:「奴家就是相公的母狗。」

  孫天羽笑道:「你是大母狗。」然後一指玉蓮,「你是小母狗。」

  玉蓮垂著頸子扭過臉,手指絞在一起。

  「大母狗的嘴巴我已經用過了,該小母狗來舔了。」

  玉蓮婚後也給他品過幾次,聽到吩咐,雖然臉上有些為難,還是聽話地俯過身來。丹娘讓開位置,一手扶著孫天羽的陽具,送到女兒唇間,一邊囑咐道:「小心些,別用牙齒碰到相公。」

  玉蓮的唇瓣涼涼的,帶著少女的柔嫩。她含住龜頭,依照娘親的指點,用小巧滑膩的舌尖在龜頭冠溝裡來回舔舐。比起丹娘,她的口技要生澀得多,但那種怯生生的嬌態,別有一番滋味。

  那肉棒玉蓮只能勉強吞下一半,小嘴就塞滿了。丹娘在旁笑道:「傻姑娘,你伸直頸子,用喉裡的軟肉……」

  玉蓮試著伸直喉嚨,略微一咽,立即吐出肉棒,掩著喉頭難受地咳嗽起來。丹娘輕拍著女兒的背,在她耳邊娓娓說著口交的細節。

  等玉蓮咳完,孫天羽道:「難得這裡明亮,大母狗躺左邊,小母狗躺右邊,都把屄亮出來。」

  母女倆依言脫掉肚兜,躺在席上,將性器暴露出來。

  丹娘已經生過三個兒女,陰戶飽滿,色澤紅艷,生得端端正正,連最細微的地方也沒有一絲苟且。她下體毛髮本就稀疏,被烙了字後更是所剩無幾,整隻性器無遮無掩,被看了個分明。

  另一邊玉蓮的下體顯得更加緊湊了,陰唇微微閉合,中間一條肉縫,透出紅嫩猶如融化的糖漿般柔膩的光澤。整隻性器秀美精緻,看上去還有幾分處子的羞澀。

  孫天羽兩手各摸住一隻陰戶,在母女倆屄內挖弄起來。玉蓮的肉穴緊緊的,又乾又暖,丹娘的穴裡仍插著那根黃瓜,秘處淫水淋漓,沒摸幾下就淌得滿腿都是。

  「好騷的大母狗,流了這麼多浪水……呵呵,小母狗的屄也濕了。」

  少女的小穴夾住孫天羽的手指,把竹枕塞到丹娘屁股下面,丹娘兩腿斜分,陰戶高高聳著,陰時露出的小半截黃瓜向上翹起,綠瑩瑩彷彿一截碧玉圓棍嵌在紅玉的蜜穴中,翹在白玉的軀幹底部。

  「小母狗去舔大母狗屄裡的黃瓜。」

  玉蓮趴到娘親腹下,含住上翹的瓜蒂舔舐起來。丹娘仰面躺在席上,挺起陰部,倒像是讓女兒跟她口交。饒是她在孫天羽面前什麼羞事都做過,這會兒也鬧了個大紅臉,雙目緊閉著不敢看女兒的動作。

  母女倆這樣聽話,使孫天羽性致愈發高漲,說道:「認真舔。我來幹小母狗的屄。」

  他掰開玉蓮的粉臀,挺身捅進蜜穴。玉蓮肉穴生得淺,陽具一挺就頂到盡頭的花心,玉蓮身子一顫,整張臉都撞到丹娘陰部上。

  單就性器而論,玉蓮的肉穴最有趣,不但淺,而且肉壁彈性極佳,陽具本來還露出一截,用力一頂就盡根而入,整隻蜜穴就像一個伸縮自如的肉囊,將肉棒緊緊裹住。  

               45 母女    午後的山林一片寂靜,山中一間小小的酒店,杏黃酒幌上「杏花村」三個墨字已經褪色。一座兩層小樓隔斷了視線,卻擋不住太陽直射的光線。

  樓後的空院裡,一個美貌婦人赤條條躺在席上,展露出白花花的肉體。她嬌艷的面孔一片緋紅,白嫩的雙腿大張著不住戰慄。一個花瓣般的少女跪伏在她腿間,長髮低垂,舔舐美婦陰中露出的一截瓜蒂。圓潤的玉臀微微翹起,被後面一個精壯漢子抱住,粗硬的陽具少女白嫩的臀縫中用力戳弄。

  那婦人陰中紅筋吐露,雖然被舔弄的只是瓜蒂,淫液卻流個不停。那少女被兩人夾在中間,一邊舔著瓜蒂,一邊挨肏. 不知不覺間,樹蔭已經移開,兩女大半身子都被陽光直射。這樣光天化日下的白晝淫戲,使母女倆再沒有絲毫隱私和遮掩,身體每個部位都清晰地展露出來,供人把玩。

  那男子拔出陽具,說道:「大小母狗都躺好,讓我挨著幹。」

  少女挨著婦人躺下,分開腿,她玉戶已被插得張開,露出裡面紅膩的蜜肉。孫天羽用手指量了量,笑道:「比你娘還小了點兒。睜開眼,看看我怎麼幹你娘這條大母狗的。」

  丹娘柔媚地挺起了下腹,孫天羽握住瓜蒂一攪,然後用力一拔,「啵嘰」一聲,粗大的瓜體從丹娘陰中猛然脫出,帶出一股清亮的液體。

  孫天羽托起婦人的雙腳架在肩上,陽具對著還未合攏的蜜穴杵了進去。這一下盡根而入,頂得丹娘「呀」的一聲叫了出來。跟母女倆在室外交媾,使孫天羽情緒高漲,動作也粗暴了許多。陽具在婦人濕滑的蜜穴裡直入直出,彷彿要把她的肉穴撞碎。

  丹娘白美的身子在竹蓆上扭動,拚命迎合著陽具的抽送,口中流水般叫著,「哥哥,好哥哥,幹死奴家了……」

  孫天羽抓住她的乳球,用力一擰,「你是大母狗。」

  婦人一雙纖足在孫天羽肩頭緊勾著,不住顫抖,浪聲道:「我是大母狗,大母狗的屄都被哥哥插滿了……」

  玉蓮在旁看得面紅耳赤,孫天羽道:「小母狗,先玩自己的屄,等我幹完這條大母狗再來幹你。」

  玉蓮羞答答把手伸到腹下,在他面前玩弄起自己的性器。

  丹娘下體早被抹了淫藥,穴內的蜜肉熾熱如火,在陽物捅弄下,不多時便洩了身子。孫天羽拉過玉蓮,將帶著母親體液的肉棒捅進少女體內。

  玉蓮蜜穴緊密淺窄,水靈靈鮮嫩無比,陽具插在裡面,被蜜肉緊夾著,彷彿要被擠出體外。她花心生得淺,比平常女子更容易被頂住,沒幾下就被龜頭撞得又酸又澀,身子情不自禁地哆嗦起來。

  丹娘兩腿都被淫水濺濕,她嬌喘著歇息片刻,才起身拿汗巾準備抹拭。這邊玉蓮幾乎要哭了出來,往常孫天羽與她交合都是溫存居多,此時拿她與丹娘一樣對待,玉蓮柔弱的身子就有些承受不起了。

  丹娘見狀顧不得抹拭,說道:「玉蓮裡面生得淺,我來給相公束一下吧。」

  孫天羽笑道:「好個心軟的娘親。」

  見孫天羽沒有反對,丹娘拿起白綾汗巾,束在他陽具根部。這樣一來,玉蓮承受的撞擊就輕多了。進出間牝中樂趣漸生,玉蓮眉頭漸漸地散開,喉中也慢慢逸出媚聲。她眉眼間青澀未褪,此時含羞帶媚,半是少女的嬌羞,半是新婦的妍態,嫩穴柔膩生姿,孫天羽慾火愈發高。

  沒多久,玉蓮也洩了身子。孫天羽鬆開她,眼見母女倆在玉體橫陳,下身都被插得翻開,股間淫水陰精淋淋漓漓,也未曾抹拭,性器濕淋淋敞露在陽光下,倍覺淫艷。笑道:「你們娘兒倆都洩了身子,拿什麼來伺候我呢?」

  丹娘笑著推了玉蓮一把,玉蓮身子都軟了,勉強並住腿,用手掩了,囁嚅道:「後庭……」

  丹娘笑道:「玉蓮在樓上已經洗了屁股,就等你給她後面開苞呢。」

  孫天羽對玉蓮道:「你怕不怕?」

  玉蓮說道:「娘說這是該當的……叫奴家聽話,忍著點兒痛……讓相公好好插……」

  孫天羽笑道:「那還不起來?」

  玉蓮爬起身,趴在席上,頸肩著地,翹起白嫩的臀兒,騰出手扒住臀肉,輕輕剝開,露出臀溝裡一隻紅嫩小巧的肉孔。好肉孔不過指尖大小,細細的菊紋緊張地縮著,襯著雪白的臀肉,纖秀可愛,令人禁不住心生憐惜。

  孫天羽撫弄片刻。玉蓮的臀肉又細又嫩,滑不溜手,摸在臀溝裡滿手都是柔滑,唯有屁眼兒緊縮著,指尖按去緊繃繃沒有絲毫縫隙。他叫過丹娘,讓她也一般地趴好。

  丹娘的屁股豐滿肥翹,比玉蓮更大也更加圓碩,臀肉滑嫩中有種油脂般的膩感,由於被人玩弄得久了,肌膚中透出白亮的淫艷光澤。

  母女倆用同樣的姿勢頭頸貼俯在席上,抱著屁股朝兩邊打開,讓人觀賞其中的艷景。

  同樣是排泄的器官,丹娘的屁眼兒明顯比女兒大了一圈,足有銅錢大小。

  孫天羽並起兩根手指,輕輕一捅就插了進去,接著一分,那隻屁眼兒輕易就被撐開變形,顯得柔軟之極。

  孫天羽笑道:「大母狗的屁眼兒被肏得這麼軟了?連拳頭都能塞進去呢。」

  丹娘每次被他撫住身體都變得特別敏感,那兩根靈活的手指在肛中攪動,使她整個屁股都禁不住哆嗦起來。忽然手指從肛中拔出,孫天羽道:「你去扒住小母狗的屁股,我來給她開肛。」

  丹娘扒開玉蓮的屁股,將那隻緊揪揪的嫩肛暴露在粗大的陽具下。孫天羽肉棒先後在母女倆陰內插過,棒身濕淋淋也分不清沾的是母親的淫水還是女兒的體液。他龜頭又黑又紅,硬梆梆猶如石子,直徑比玉蓮的屁眼兒大了數倍,那隻粉紅的嫩肛愈發的纖弱可憐。

  丹娘忽然俯下身,將玉臉埋入女兒臀間,用舌頭喥了香唾舐在她屁眼兒裡。玉蓮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覺屁眼兒一陣酥癢,身子頓時輕顫起來。

  孫天羽腰身前挺,陽具硬撅撅伸進白嫩的玉臀內,龜頭頂住了菊肛,用力頂入。

  玉蓮「啊呀」叫出聲來,但她腰肢被孫天羽抱住,臀肉又被娘親扒開,沒有絲毫躲避的餘地。

  往日孫天羽扯著娘親肛交她也見過,每次那麼大的陽具杵進去,娘親都是眉花眼笑,樂在其中的樣子。沒想到到了自己身上,竟會是如此痛楚。

  玉蓮痛叫著啼哭起來,龜頭剛嵌入臀縫,屁眼兒就像裂開般劇痛。

  丹娘在旁看得清楚,那隻黑紅髮亮的龜頭一擠,菊肛周圍細密的菊紋立即散開,形成一圈細細的紅線。玉蓮身子發抖,屁眼兒拚命收緊,但那根陽具卻沒有絲毫猶疑,緩慢而毫不停留地筆直挺入。

  菊肛的紅肉被完全擠入體內,陽具與白嫩的臀肉相接,筆直插在雪滑的臀溝裡。忽然一滴殷紅的血珠出現在陽具與臀肉結合處,越來越大,接著一晃,從棒身上部滾落,劃了個弧形,掉落在臀縫中。

  丹娘咬住下唇,心裡揪成一團。白孝儒管教雖然嚴厲,但對女兒極為愛護,從小到大,玉蓮都未受過半點地委屈。為了服侍孫天羽,先是被他破體,成了婦人,如今又開了後庭,兩次見紅,把女兒嬌怯怯的身子都給了他。

  孫天羽粗硬的陽具,直挺挺從柔嫩的屁眼兒中貫入,彷彿一截鐵棍捅入少女白嫩的屁股裡面。玉蓮後庭畢竟是第一次容納這樣粗大的物體,雖然丹娘心細先舔的濕了,但菊肛已經綻裂。鮮血走珠般滾出,玉蓮痛得花容失色,連聲嬌啼。

  孫天羽笑著對丹娘說:「瞧見了嗎?你屁眼兒被我開苞時,也是這般。」

  丹娘只道:「慢著些,玉蓮疼得緊了。」

  孫天羽一直插到根部,將整根陽具都插進玉蓮屁眼兒裡,才停下來,感受少女直腸內的緊密和溫暖。玉蓮額頭冒出冷汗,滿面痛楚。

  孫天羽笑道:「我給你娘屁眼兒開苞的時候,你娘流了一屁股血,還滿臉帶笑,還有你娘姨……」孫天羽說得順口,本想說:你娘姨屁眼兒被我開苞,還千恩萬謝,向我道喜,連忙打住了。幸好丹娘正心疼女兒吃苦,沒有留意。

  孫天羽陽具一拔,龜頭將擠進體內的肛蕾帶了出來,只見一圈紅肉從臀溝內猛然綻開,濺出一串鮮血。玉蓮痛叫一聲,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孫天羽按住她的腰,挺身在她小巧的屁眼兒裡戳弄起來。

  玉蓮臀間鮮血越流越多,不多時臀溝內便被染得鮮紅。丹娘咬著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只怕女兒承受不了。孫天羽笑道:「別怕,女人的身子你又不是不知,第一次免不了要吃些苦頭,你後庭不還見過兩次紅麼?現在還不是插起來又軟又得趣。」

  丹娘訕訕地說不出話來,但心裡仍揪著。這邊玉蓮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身子本來就弱,此時受創失血,又在太陽下曬得久了,忽然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丹娘驚得險些暈倒,孫天羽也是一怔,忙掐著玉蓮的人中,把她弄醒。玉蓮一手掩著臀,蜷著身子嚶嚶哭泣。丹娘憂心女兒,又怕孫天羽掃興,忙道:「相公,讓玉蓮歇歇,我來陪你高興。」

  孫天羽靠在樹根上道:「也成。你們娘兒倆身上六個洞我玩了五個,還剩一個,你自己上來吧。」

  丹娘不顧羞恥地爬起身來,張開腿跪在孫天羽腰間,一手撐開臀肉,一手扶著那根滴血的陽具,撅著肥白的大屁股,把龜頭頂進肛洞,扭著屁股坐了下去。

  在上面用屁眼兒套弄,並不容易,丹娘兩手掰著屁股,身子微微後仰,雪臀一上一下,順著筆直的陽具上下滑動。

  這樣一來不僅她一雙肥乳在胸前彈跳不已,陰戶也整個暴露出來。孫天羽伸出手,隨意玩弄著她的性器,不時伸進她穴內挖弄。

  丹娘雙腿都跪得麻了,屁眼兒熱辣辣被磨得發脹,才終於感覺到身下的男子身體漸漸緊繃。她正待加力套弄,讓情郎在自己體內射精,卻孫天羽抱到一邊。

  孫天羽掰開玉蓮軟綿綿的玉腿,俯身插進她濕滑的蜜穴裡,緊緊頂住她的花心,將精液盡數射入少女穴內。丹娘剛拿了汗巾準備抹拭,卻見孫天羽陽具又硬了起來。

  孫天羽將她按在席上,順勢頂入後庭,在她肥白的大屁股裡大力抽送起來。這一次他不再停歇,一口氣幹了半柱香時間,在丹娘後庭出了回。

  這番淫戲直弄了一個時辰有餘,母女倆都被幹精疲力盡,一俯一仰,陰間肛內白花花的都是精液。玉蓮破了肛,仰躺著雙腿間流丹滿席,丹娘俯在席上,白嫩的屁股被插得分開,屁眼兒張著一個圓圓的紅洞,白濁的精液正緩緩流出。

  孫天羽連射兩次,也有了些倦意,他看了看炎熱的陽光,離行路尚早,便摟過兩女,沉沉睡去。

  遠處傳來鐵鏈在地上拖拽的聲音。還有在牆壁間迴盪的喝罵聲。灰濛濛的牆上有青熒的燈光搖曳,彷彿一陣微風就能讓它熄滅。

  空氣中有血腥和腐臭的氣息,他很快認出,這同樣是間監獄。鐵鎖木柵的牢房一間間排列著,伸向灰濛濛的霧中,似乎沒有盡頭。

  石上有黑色的血跡。牆掛著一排排閃著寒光的刑具。恍惚中,一串面孔從眼前閃過,有的高貴,有的華美,有的秀麗,有的雅致,有的妖艷,有的精緻,但她們都有著同樣一雙充滿恐懼和痛楚的眼睛。

  他正在奇怪這裡是不是豺狼坡,忽然聽到鐘聲,一抬頭,一座高塔出現在視野中。那是座七層寶塔,每一層都有八個簷角,每個簷角都挑著一串銅鈴,每串銅鈴都在淡血色的風中搖動,滴下帶血的鈴聲。

  醒來時,日色已經偏西,夢境也忘了大半。孫天羽看了看仍在熟睡的兩女,冷冷穿了衣服,拿上包裹,離開了杏花村。  

               46 通乳    孫天羽一去數日杳無音信,監獄這邊的風聲卻是越來越急。他走後不久,縣裡就接了府文,說何清河已抵達潮州府,正在調閱白孝儒通匪謀逆一案的所有文書,命縣裡封檔待勘。

  縣裡接文又推到獄裡,劉辨機打開一看,手指頓時像被火燙了一下。沒想到何清河會來這麼快,潮州到神仙嶺不過五六日路程,就算在府縣有所耽擱,八九日也就到了獄中。孫天羽至今還在外鑽營門路,若再耽誤,只怕是來不及了。

  最令劉辨機頭疼的還是白雪蓮。白雪蓮抵死不招,獄方又不敢下毒手施刑,正沒處理會。可笑鮑橫那廝整日閉門不出,所有心思都花在「審問」新來的女犯上,大禍臨頭猶不自知,還以為自己有靠山大可倚仗。

  劉辨機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主意,索性不再去想。他揀出印過白孝儒指模的原供,薛霜靈畫押的證詞,連同獄方查辦案檔一併包好,等何清河來時往上一呈,要殺要剮就聽天由命了。

  轉眼已經是孫天羽走後的第十日,縣裡傳來消息,說何清河已經起身,明後日便抵達寧遠縣。這一下所有獄卒再都坐不住了,約好了一起來尋鮑橫,多少商量出個主意。

  眾人都曉得鮑橫弄了個女犯在房裡胡鬧,但除了跟他最親近的陳泰,誰也未曾見過。陳泰講得天花亂墜,說那女子不但生得標緻,而且兼有內媚。不管雞巴多軟,讓她小嘴一吹,立馬又硬了起來。下邊兩個肉洞更是沒得說。

  陳泰手比口講,鼓著眼說得口沫橫飛。那女犯細皮嫩肉,看上去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少奶奶,比窯子裡最廉價的婊子還賤。讓鮑橫弄起來就跟洗腳盆似的,想怎麼糟踐就怎麼糟踐。說得眾人心裡都直癢癢,七口八舌罵這鮑橫不仗義,被窩裡放屁,獨吞。

  眾人拉上劉辨機,敲板打門把鮑橫叫起來。門一開,只見鮑橫那張青白面皮黃蠟蠟,身體虛得走路都飄忽。眾人心裡有火,嚷道:「給鮑大人道喜啊,氣色這麼好,是不是票擬快下來了?」說著一窩蜂擠進後堂。

  後堂門窗也不知幾天沒開了,除了陳泰巴結著來送飯,平時都緊關著,一進屋就聞到空氣中濃重的精液味道,又腥又臭。眾人仔細看時,只見床腳拴著一根鐵鏈,鐵鏈末端一直延伸到床上的被子裡面,被子裡鼓囊囊不知藏著什麼。

  「做什麼呢?做什麼呢?有話都出來說!」鮑橫擺出架子,要往屋裡擠。

  眾人理都不理,逕直擠過去掀開被子。只見眼前一亮,露出一具白花花的肉體。那女子頸中拴著鐵鏈,眼睛蒙著,嘴巴塞著,兩手捆在背後,屁股裡插著半截木棍,也不知鮑橫在弄什麼淫戲。

  何求國怪聲怪氣地說道:「喲,鮑大人,您這是唱的哪出啊?」

  趙霸眼裡快噴出火來,嚷道:「你幹不動還有這麼多兄弟,拿根木棍兒瞎比劃啥呢?」

  鮑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挺著腰說道:「怎麼著怎麼著?有你們這號亂闖的嗎?想作反?」

  他這一下觸了眾怒,當時就有人嚷道:「票擬還沒下來,還真以為自己當了獄正?算個什麼東西!」

  陳泰見鮑橫還要再嚷,忙過來打了圓場,「這不幾天沒見你了,大夥兒來看看,沒別的意思。」

  玉娘眼不能見,口不能說,聽到忽然進來一大群人,嚇得瑟瑟發抖。旁邊有人嚷道:「大白天屋裡藏個婊子,兄弟們看看都不行?」接著幾隻手伸了過來,在她乳上臀上胡亂抓捏。

  劉辨機忙道:「大夥兒都住手!聽我說!」

  眾人悻悻停下手,斜眼看著鮑橫。劉辨機道:「犯不著為個婊子傷了和氣,眼下有樁大事,兄弟們來找你商量。先出去再說。」

  到了外面,劉辨機講了何清河馬上就要到獄裡,「這案子我也不用多說,大伙兒都有份,誰也別想撕擄清白,還是想個主意,糊弄過去。」

  「白雪蓮還不招?」

  「法子都使盡了,那婊子咬著牙死挺。這些天兄弟們都沒閒著,一直輪流妝扮了,套她的話,也沒什麼收效。」

  鮑橫問了一句,呲著牙不再作聲。何求國道:「真不行就把她做了!報個暴病身亡。處分咱們大伙扛著,絕不讓誰吃虧。」

  「我看行。」趙霸也道,「弄死她!一了百了。」

  眾人議論紛紛,同意的倒是佔了八成。劉辨機等不到孫天羽的消息,心裡發急,思量著真要不行,也只好如此了。

  陳泰貼在鮑橫的耳邊說了半天,然後道:「我倒有個主意,白雪蓮不是不招嗎?咱們乾脆把她娘、妹子都弄到獄裡來,在她們身上用刑,看她招是不招!」

  卓天雄冷冷道:「別忘了白英蓮就在獄裡,你看她有沒有吃軟。」

  「那是沒有動刑!就算白英蓮不行,丹娘是她親娘,咱們把她弄過來,當著白雪蓮的面前使出手段弄上一遭,我就不信她還能挺住。」

  劉辨機抽著水煙想了半晌,「聽說鮑大人屋裡的是白雪蓮的嫡親娘姨,不如拿她試試。」

  鮑橫玩得正在興頭上,聞言頓時老大的不情願,梗著脖子道:「不只是這屋裡有人吧?劉夫子屋裡那小兔崽子,是不是不捨得?」

  這話一出,眾人又吵嚷起來,正鬧得不可開交,有人說道:「都在這兒呢,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堂中倒有一多半的人喜形於色,「天羽?這幾天跑哪兒去了?」

  孫天羽臉色如常,淡淡道:「出門逛了逛。劉夫子呢?」

  鮑橫心胸狹窄,見著眾人紛紛起身去迎孫天羽,不由泛了醋味,再見到孫天羽也不來拜見他這「主官」,心裡更不樂意。他本來腦子就缺根弦,這會兒酸火上來,一拍桌子,喝道:「孫天羽!你擅離職守,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孫天羽情緒本來就欠佳,這會兒窩著心事,也不耐煩裝腔作勢,見他上來就挑刺,當下橫眉道:「閉嘴!哪兒有你這草包說話的份兒!」

  鮑橫不知進退慣了,一向把孫天羽當了軟柿子,被他喝了一聲,頓時紫漲了面皮,抄起茶盞就朝他扔來。卓天雄一掌拍掉茶杯,順手給了鮑橫一個耳光,罵道:「廢什麼話呢?」

  鮑橫劈面挨了一掌,頓時暈了過去,旁邊跟他交好的幾個都噤了口,不敢作聲。

  孫天羽徐徐道:「劉夫子,卓二哥,我們出來說話。」       ***    ***    ***    ***    孫天羽一身的風塵僕僕,臉色陰沉。劉辨機呼嚕呼嚕吸著水煙袋,渾沒注意煙已經熄了。卓天雄抱著肩膀,目光閃閃地看著孫天羽,也不作聲。

  劉辨機咳嗽一聲,「孫兄,可是事體不協?」

  孫天羽苦笑一聲,說道:「我在龍源呆了六天,那點兒財物抖落了個乾淨,連人都沒見到。」

  劉卓二人雖然早知如此,還是存著一絲僥倖,問道:「閻大人不是與他曾有故交,那折扇……」

  「什麼故交,我們都上了閻羅望的當了,我去門下一問,人家連聽都沒聽說過,那折扇更是狗屁不值,也不知他是哪兒尋來的,遞進去隨手都扔了出來。」

  兩人啞口無言。良久,劉辨機歎道:「寒家數代都是師爺,往來衙門,家父私下說過,謀逆案不能吃黑,因其善後不易,萬一敗露就難以收場。白孝儒這案子我當初也勸過閻大人,但想著白家獨居山中,又有書信證物,白孝儒一死,剩下幾個婦人孺子,不會釀成大患。誰知……」

  卓天雄道:「現在也未必就是絕路。」

  孫天羽揉了揉臉,他趕了一日一夜的路,路過杏花村也未停留,直接趕回獄中,找兩人商量,此刻已經困得緊了。他打點精神道:「我這次去龍源,正趕上軍前捷報,白蓮教逆匪已被討平,生擒逆匪千餘。看來這案子已經拖不下去,就要結案了。」

  劉辨機道:「這麼說來,封公公也要回京師了?」

  當初三人反覆商議,白雪蓮死不招供,這案子想瞞過何清河千難萬難。既然瞞天過海不成,孫天羽另辟歧徑,想出一招借刀殺人。如今兩廣最有權勢的不是布政使按察使,而是坐鎮龍源的東廠二品副都太監封公公。

  閻羅望吹噓說與封公公是故交,他去龍源登門拜訪,封公公贈金送扇,著實看得起他。誰知都是虛言。

  此刻想想,若閻羅望真與封公公故交,還用得著為這案子絞盡腦汁?有這位副都太監出面,什麼波天大案也都按下了。三人哪知道這是閻羅望吹牛,設計把閻羅望遺留的財物都竊了來,由孫天羽拿了,去龍源走封公公的門路。沒想到連人影都沒見著。

  孫天羽說道:「我把財物都拿了出來,才見著封公公身邊一個小太監,請他出來吃了頓酒席。那小太監說,封公公排場極大,這次又握著兵權,平定白蓮教案,等閒知府也難見他一面。就是見到了,也未必會這等小事出頭。」

  這一下門路斷了乾乾淨淨,三人都是黔驢技窮,再想不出主意。孫天羽奔忙十餘日,自去歇息。劉辨機與卓天雄也無心說話,各自回房。

  天色將晚,孫天羽來到獄中。眾人從牢里拉了個囚犯,教他說了幾句,弄了身衣冠穿戴上,充作京師來的大官。然後將白雪蓮提到公堂——這些天來眾人也知道瞞不住白雪蓮,不過是略盡人事罷了。

  白雪蓮仍帶著鐵枷足鐐,那日被獄卒們重創了後庭,原本極險,略有污物沾染就成了肛瘺,終身難愈。幸而白雪蓮正值辟谷,平日只用一些清水,腸道內乾淨如新,才將養得痊癒。

  堂上審訊幾句,白雪蓮已經看出上面坐的是假貨,便閉了口一言不發。她怕中了獄卒們的圈套,縱然明知是假,也不敢曲意認罪。審訊次數越多,她越是小心,萬一說錯一句,或是有人在堂後旁聽,那毀的就是她們一家人。

  孫天羽踱過來道:「白雪蓮,你還是不招嗎?」

  白雪蓮閉眼不語。

  「把新來的人犯帶上來。」

  一陣鐵鏈聲從堂後響起,在白雪蓮身前不遠停了下來。

  「給我打!」

  皮鞭「啪」的一聲落下,接著響起一聲女子的尖叫。

  白雪蓮心頭劇震,霍然睜開眼睛,失聲叫道:「娘姨!」

  那聲音雖然痛得變了腔調,但她本能地聽出那是娘姨的聲音。自從十二歲到羅霄山學藝,她就一直跟著娘姨,娘姨性子雖然柔弱,但待她猶如親生女兒,較之娘親也差不了半分。

  面前是一具白色的肉體,纖腰圓臀,曲線柔潤動人,猶如水中玉璧。在她光潔的玉背上,一條鮮紅的鞭痕從肩頭斜劃到腰側,彷彿一條火蛇在雪膚上跳動。

  「裴青玉!白孝儒勾結逆匪一案是否屬實,你可招供?」

  玉娘趴在地上,泣聲道:「奴家都招了的,求你們別再打了。」

  鮑橫被卓天雄摑了一掌,就跟紙紮的似的塌了架子,至今還未醒。那班獄卒久已惱他,也不客氣,拽了玉娘出來恣意渲淫。

  她被眾人輪姦了半日,又怕又痛,還未上堂身子就已經酥了。

  此時已是夜半,這公堂本是廟宇改成,兩邊點了燈火,更顯得陰森可怖,猶如閻羅殿。看到堂上陳列的刑具,玉娘更是駭得面無人色,險些暈了過去。

  孫天羽道:「白雪蓮,裴犯已經招認,爾父白孝儒與白蓮教逆匪勾結,你還有何話說。」

  白雪蓮怒道:「放開她!有什麼事就朝我來!」

  「我只問你招還是不招。」

  「你們顛倒黑白,勾陷於前,栽贓於後,我白雪蓮就是死也絕不招供!」

  孫天羽也不廢話,擺了擺手道:「給她通奶。」

  卓天雄拿出了一根七寸鋼針,獰笑著拽出白雪蓮一隻乳房,捻了捻乳頭,然後對著乳眼刺了進去。女人的乳頭極是堅韌,那鋼針雖然鋒利,插起來也頗為不易。白雪蓮只覺乳頭像被火燒了一下,然後那粒火星隨著乳眼一點點炙入乳頭。

  白雪蓮一隻乳房被捏得變了形,乳頭微翹著,被鋼針扎得歪向一邊。卓天雄不得不捏住她的乳頭,在針尖上擰了擰,扶正了再往裡接著扎。乳房是神經密佈處,感覺最為敏感,痛楚也分外強烈。白雪蓮痛得渾身顫抖,卻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玉娘是被當作一件玩物弄到獄裡,只約略知道是因為姐夫通匪,招供不久就一命嗚呼,只是雪蓮死不招供,在獄裡還屢次傷人,惹得眾人氣惱。雪蓮的性子她最清楚不過,跟她爹爹一樣,都是寧折不彎的倔強性格。但她沒想到會雪蓮倔強到這種地步……

  鋼針一點一點刺入乳房,乳頭被針身較粗的部分撐得脹起,白玉般的乳肉顫抖著,滲出冷汗,像洗過般水淋淋縮成一團。玉娘光是在旁邊看著,心頭就抽緊了。鋼針越進越深,七寸長的針身幾乎穿透了乳球,深深嵌在乳內,每一絲痛楚都清晰地傳入體內。

  孫天羽淡淡笑道:「白雪蓮,你招供麼?」

  白雪蓮從牙縫中吐出一個字,「不!」

  卓天雄捏著鋼針,在她乳內一攪。

  白雪蓮頓時尖叫一聲,忽然身子往前一挺,朝針尖撞去。那鋼針已經穿透乳房,離心臟只有寸許。堂上誰都沒有想到她會尋死,卓天雄連忙鬆手,卻晚了一步。只聽格的一聲輕響,針尖撞在了胸骨上。

  卓天雄拔出鋼針,鮮血一下濺了出來。孫天羽也怕白雪蓮死了無法收場,注視著傷口,等鮮血漸止才鬆了口氣。「好個烈性女子。你若死了,大不了報個畏罪自殺,在場的都是人證。到時誰來給你家人洗冤呢?」

  白雪蓮痛極難當才萌生死意,此時已平復下來,她喘了口氣,咬牙道:「我會活下去。我要看著你們這群狗賊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孫天羽拿住白雪蓮受傷的左乳,慢慢擰動,鮮血像乳汁般從乳頭湧出,染紅了雪玉般的房。「那好,我就跟你賭上一把,看誰死在前面。」

  孫天羽不敢再對白雪蓮用刑,他朝卓天雄使了眼色,問道:「白雪蓮,你招不招供?」

  「不招。死也不招!」

  卓天雄拿著滴血的鋼針,道:「裴婊子,把奶子挺起來。讓卓二爺給你通通奶。」

  卓天雄一走過來,玉娘心頭就已揪緊,聽到這句話,頓時嚇得渾身亂顫,帶著哭腔道:「大爺,饒了賤奴吧……」

  「這事我們說了不算,」孫天羽油然道:「去求你的好甥女吧。看她開不開恩。」

  玉娘拉住白雪蓮,泣聲道:「雪蓮,雪蓮……」

  白雪蓮死盯著孫天羽,咬牙道:「卑鄙!」

  孫天羽蹲下來,平視著她的眼睛,低聲道:「我跟你一樣,都想活下去。可能你還不知道我與令妹已經成親——」他止住白雪蓮,「別急。我是明媒正娶,你娘親口把玉蓮許給我的。我孫天羽雖然位卑職小,但保住令妹還是有辦法的。何況,」他頓了頓,「令妹身上已經有了。」

  「如果你招供,丹娘、玉蓮,連你們兩個在內,都是罪屬,並非不會死罪。我既然娶了玉蓮,肯定會護她周全。如果你不招,就是翻過案來,你們白家也已經家破人亡,唯一乾淨的玉蓮也成了寡婦——該說的我都說了,好壞你自己掂量吧。」

  「雪蓮,孫大哥都是為我們著想,你就招了吧。」玉娘連忙央道。

  雪蓮聽說他連玉蓮也玷污了,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良久她別過臉去,說道:「我只恨沒有早點殺了你!」

  孫天羽抬起手,一撚手指。卓天雄過來抓住玉娘一隻乳房,對著乳眼就刺。玉娘拚命掙扎,但怎麼能掙過卓天雄,那隻乳房被揪得拉長,卻怎麼也掙不開。

  「啊……」深夜的公堂上傳來一聲淒痛的尖叫。樹上棲息的群鴉被這痛叫聲驚醒,拍打著翅膀叫著飛去。

  鋼針穿透乳頭,針尖刺在乳內嫩肉頂端,玉娘哭叫道:「雪蓮,求求你看在娘姨往日照顧你的份上,別讓娘姨再受苦了。娘姨受不住……」

  白雪蓮瞪著孫天羽,美目中幾乎噴出火來。

  卓天雄手指一送,鋼針狠狠戳進乳肉。玉娘只叫了半聲,兩朋一蹬,股間噴出一股尿液,淋得滿腿都是。

  卓天雄道:「不是死了吧?」說著探了探她的鼻息。

  「沒事兒,只是痛昏了。」孫天羽輕描淡寫地說道。「白捕頭,你心腸真夠硬的,為了自己,連嫡親娘姨都不要了。」

  「就是為了她們,我才不能招。」

  孫天羽貼近過來,說道:「忘了告訴你——你娘身上也有了,不過不知道是誰的種。你再不招,我只好讓你娘來陪你。她的身子可是這獄裡的愛物。我知道你想殺了我,但你現在沒辦法。以後也沒有。」  

               47 禮物    審完已經差不多三更天了。一無所獲的獄卒們把白雪蓮押回地牢,把玉娘則帶到住處,輪流姦宿。玉娘不像白雪蓮一樣身懷武功,性子柔弱可欺,又被孫天羽特意訓過,比丹娘更乖巧聽話,直被人當成一條母狗恣意戲弄。

  孫天羽下午睡過後,了無困意,在林中呆坐良久,也沒個主意,乾脆放開心事,朝杏花村奔去。

  到店裡時,夜色正深,時交七月中旬,月色如銀,清風如洗,葉影輕搖。

  孫天羽沒有喊門,騰身攀住簷角,腰身一弓到了樓上。他沒有開窗,而是進了後院,從內門上了樓。到了門前輕輕一推,竟然應手而開。

  母女倆並肩躺在床上,因是暑夜,兩人沒有蓋被,只穿了貼身的小衣,睡得正香。母女倆嬌美的面孔猶如一對月下海棠,香艷動人。

  丹娘懷胎已經三個月,小腹微微隆起,睡夢中,她一手還放在腹側,小心呵護著腹中的胎兒。玉蓮外表還看不出來有孕,還是他走前,丹娘私下裡說玉蓮有了懷孕的症候。

  無論丹娘懷的是誰的種,玉蓮腹中的終究是他的苗裔。他如今已二十八歲,年紀已然不輕。此時坐在兩個腹中可能懷著他骨血的女人身邊,一種異樣的情緒緩緩升起。

  孫天羽探到玉蓮衣下,輕輕撫摸著她柔滑的小腹。原本他只是貪戀這一朵嫩花,逼著母女倆與他同榻交歡作樂。但現在,一種出自血緣的神秘共鳴,使他放緩了動作,真心實意地愛撫著她的身體。

  玉蓮驚醒過來,剛想叫喊,見是孫天羽又掩了口,只小聲道:「相公,你回來了。」

  「後面還痛嗎?」

  玉蓮搖了搖頭。

  「讓相公摸摸。」

  玉蓮微微抬起屁股,孫天羽手指探入臀縫,按住柔嫩的菊肛,輕輕插進去,在緊密的肉洞裡輕輕揉弄。

  「果真是好了。」孫天羽拔出手指,笑道:「好乾淨的屁眼兒。」

  玉蓮臉色微紅,「我跟娘每天都洗的……」

  孫天羽笑道:「洗淨了讓我插麼?」

  玉蓮紅著臉點了點頭。

  孫天羽手掌撫住她的小腹是,「有多久了?」

  「娘說……怕是頭一夜就有了。」

  說著丹娘也醒了,她眼睛一亮,撐起身,叫了聲,「相公!」

  孫天羽笑道:「正說你呢,怎麼連門也不插?」

  「怕你半夜回來——怎麼去了這麼久。」丹娘起身幫孫天羽解衣脫靴。

  孫天羽上了床,左右摟著丹娘母女,隨口說些閒話。

  「我這次出門,見著個太監。下巴光溜溜的,說話聲音又尖又細……」

  「什麼太監?」玉蓮眨著眼睛問道。

  「就是宮裡服侍皇上的,」他比了一下,笑道:「都是割了這個。」

  丹娘啐了一口,「哪有正經人家幹這個的。我聽過路的客人說,那些公公都壞得很,什麼壞事都做。」

  嗅到兩女身上的香氣,孫天羽陽具漸漸勃起,他頂了頂丹娘的雪臀,笑道:「這種壞事,他就做不了。」

  丹娘挽住陽具,輕柔地撫弄著,輕笑道:「聽說那些公公也要叫唱堂會,找戲子……」

  孫天羽心裡一動,忽然翻身壓住丹娘,「好乖乖,第一次就賞你了。」       ***    ***    ***    ***    劉辨機低著頭在房裡來回踱著,最後一跺腳,「也只好如此了。」

  卓天雄笑道:「左右不過是個小兔崽子,劉夫子怎麼像割了心尖肉一樣?」

  劉辨機歎了一聲,「你有所不知,丹娘玉娘是天生尤物,外端內媚,各有各的妙處,兩個女兒剛柔各執一端,倒是這個英蓮得了中段。雖是男身,但生在這一家的媚物中,天性裡就帶了脂粉氣,白孝儒訓導方正才壓下本性,其實內裡極媚。難得又是這般年紀,略一雕琢就是塊難得的名玉。」

  卓天雄吐了片茶葉,「不就是個糞眼兒嗎?又不是什麼稀罕物。」

  劉辨機搖手道:「你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吁歎良久,劉辨機下了決心,「孫兄、卓兄,讓愚兄再留他片刻,午前必定送到孫兄手中。」

  孫天羽笑了笑,「讓劉夫子割愛了。」

  等兩人離開。劉辨機到後面臥室。

  英蓮趴在床上睡得正熟,天氣炎熱,他脫得光溜溜的,一身細白的皮肉滑不溜手,粉嫩的小屁股微微翹著,臀縫微微分開,就像嬰兒一樣白滑可愛,滑爽之極。

  「小蓮蓮。」

  英蓮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叫了聲,「劉叔叔。」

  英蓮從懂事起就每天讀書,白孝儒在世時,對他督促極嚴,丹娘雖然有心慰愛,也不敢表露出來。倒是危難關頭遇上的這位劉叔叔,對他卻是溺愛無度。早也不必起了,書也不必讀了,每日裡盡拿些好吃的好玩的給他,倒比在家裡還輕鬆幾分。英蓮小孩心性,早把這位劉叔叔當成天下獨一無二的好人,與他極是親近。

  唯一不同的是,每天劉叔叔都會跟他做些奇怪的事。入獄第一天,有人也跟他作過,那時他只覺得疼。後來在地牢城,又見姐姐也跟人這麼做過。英蓮不大懂這是什麼,但這些日子與劉辨機親暱起來,每日都廝混,漸漸引動天性,倒覺得也有幾分趣味。

  英蓮還存著個念頭——爹爹死得不明不白,他要給爹爹報仇。這事英蓮一想起來,就委屈得要流眼淚。爹爹剛死不久,娘就不要臉地跟一個壞男人好上了,還把他打發出門,交給那壞男人。娘眼裡只有那個壞人,玉蓮姐做不了事,雪蓮姐也在牢裡關著。想給爹爹報仇只有靠他自己。好在他遇見了劉叔叔,劉叔叔願意幫他報仇。

  「該起來了。太陽都要曬到屁股嘍。」

  「我不……」英蓮呢噥道:「我屁股還疼呢。」

  劉辨機呵呵笑道:「不妨事的,揉揉就好。」劉辨機摸住英蓮的小屁股,一邊揉一邊說:「蓮蓮的小屁股越來越漂亮了。」

  從小到大,不管是娘親、姐姐,還是過路的客人,只要當著英蓮的面誇他漂亮,白孝儒都立刻拉長了臉。一個男孩兒家,說什麼漂亮不漂亮?沒的羞辱了祖宗。但英蓮只是個孩子,怎麼知道這裡面的關係,聽劉辨機這麼說,當時就笑彎了嘴。

  劉辨機摸著他滑溜溜的小屁股,愈發心癢難耐。

  「蓮蓮,給叔叔含一會兒。」

  英蓮不情願地說道:「我嘴巴還乾著呢。」

  劉辨機忙拿過茶杯,餵他喝了。英蓮睡眼惺忪地爬起來,喝茶漱了口,然後扶起那根直撅撅的陽具,用舌尖舔了舔,品了品味道,才張口含住。他小嘴濕濕涼涼,溫潤之極,滑嫩的小舌頭在龜頭上吮吸捲動,直快活到骨頭裡去。

  劉辨機鼻息越來越重,忽然拔出肉棒,用下巴點了點,示意他趴好。英蓮把手放在嘴裡,喥了些口水,抹在屁股上,然後抱住被子,撅起屁股。劉辨機聳身進入,摟住他嚷道:「我的心尖尖的愛肉肉,怎麼捨得了你……」

  英蓮不過是個七歲的小人兒,身量還沒有成人一半大,後庭原本也極小,此時被人入的多了,也不覺痛楚,倒覺得脹脹的有趣。他抱著被子,粉嘟嘟的小屁股向上翹著,劉辨機弓腰趴在他背上,肉棒在白白的屁股縫裡穿梭,就像一根棒槌,將白嫩的小屁股撐得不住膨脹。

  英蓮後庭消受下來,漸漸得了趣。隨著劉辨機的插弄,居然扭著屁股哼嚀起來。劉辨機幹得心急,沒多久就把持不住,在他童身的屁眼兒裡射了精。他捨不得拔出陽具,龜頭仍留在他腸道裡,喘了半天粗氣才道:「英蓮,你想不想給你爹爹報仇?」

  「想!」

  「眼下正有個機會,」劉辨機用小腹摩弄著他的屁股,「替你爹爹告冤的狀子我已經寫好遞了上去,準定你能打贏這場官司,給你爹爹報仇。不過這案子要緊,非得你也到場。你怕不怕?」

  英蓮被他弄得一身是汗,這會兒卻來了精神,「不怕!」

  「那好。吃過午飯你就上路,狀子我給你孫叔叔,路上認真聽孫叔叔的話……」

  「誰?」

  劉辨機嘿嘿笑道:「就是跟你娘相熟的那個孫叔叔。」

  英蓮頓時變了臉色,「我不跟他走。」

  劉辨機好說歹說,勸住英蓮別使小性子,萬事聽孫天羽吩咐,等打完官司,還要去看他的。好話說了一籮筐,英蓮總算是應承下來,嘟著嘴收拾了行李。

  孫天羽來時,英蓮已經收拾整齊。他穿了身青布衣衫,白布領口,頭上挽了個髻,用一塊小小的方巾包了,雖然還是個孩童,一身打扮卻像個眉清目秀的小書生。這都是丹娘親手給他做的,原等他七歲入了學穿用,英蓮離家時難說日子長短,都給他帶上了,此時穿戴起來,愈發顯得這小人兒標緻齊整。

  孫天羽心道:「希望你娘說得不差,你後爹姐夫的身家性命可都落在你身上了。」       ***    ***    ***    ***    鮑橫被玉娘淘空了身子,結結實實挨了卓天雄一掌,直到傍晚才醒。虧得陳泰巴結得緊,送了飯與他,又說了半晌寬心的話語。鮑橫心胸極窄,當著眾人的面受此大辱,心裡把孫天羽卓天雄兩人恨得死死的。只是孫卓兩人哪個都不是善茬兒,盡自恨得要死,也沒個主意。正說著話,突然有人通稟知縣衙門來了人,指名要找鮑橫。

  鮑橫捂著臉出來,推說摔了一跤,遮掩過去,問起情由。那衙役笑道:「恭喜老弟,縣裡文書已經下來,你現在已經是獄正了。」

  縣裡劉主簿說是鮑橫的姐夫,其實是他姐姐的姘頭。為了這層關係,把鮑橫弄到獄裡當了牢頭。閻羅望一死,別人猶可,鮑橫卻熱辣辣的心思,托了這位乾姐夫的門路,想當獄正過過官癮。

  聽到這話,鮑橫頓時忘了疼痛,忙接過文書,顛來倒去看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大字不識一個,忙又催人叫來劉辨機,念了任職的文書。

  劉辨機原想由孫天羽來當這獄正,幾個人合力,趕緊把白孝儒的案子抹平。沒想到鮑橫這麼快就弄到了任職文書,作了獄正。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劉辨機心裡更是膩味,忍著拱了拱手,「恭喜鮑大人。」

  鮑橫樂得合不住嘴,一疊聲吩咐人看茶設飯。那些獄卒都是牆頭草,隨風倒慣了的,見鮑橫得勢,又趕來趁熱灶,鬧轟轟沒口子地道喜,一邊張羅著置辦了酒席。

  鮑橫幾杯酒下肚,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那衙役過來勸酒,笑道:「鮑大人官運享通,眼下又辦這麼大的案子,這獄正也做不了幾天,指日就該升發的。」

  鮑橫笑得兩眼瞇成一條縫,腫著半邊臉道:「宋,宋二哥,你難得來一趟,兄,兄弟給你湊個樂子……去,去把那姓裴的婊子叫來。」

  監獄裡自有規矩,私姦女犯是犯了律條的。豺狼坡地處深山,一幫獄卒在獄裡無法無天,也不怕走漏了風聲。但這姓宋的衙役是從縣裡來的,鮑橫這會兒被喜酒沖昏了頭,竟然要拿女犯待客,傳出去誰都落不了好。

  劉辨機使了個眼色,一邊笑道:「宋兄遠道而來,鄙處無以為敬,先乾了這杯。」

  宋衙役一口乾完,吐著氣道:「好酒好酒!」

  鮑橫嘿嘿笑道:「酒好人更好,有空兒我帶宋二哥會會釀酒的那婊子,那身肉……」

  劉辨機忙打斷他的話頭,「宋兄從縣裡來,不知何大人是否已經了寧遠?」

  宋衙役怔了一下,神情謹慎起來,「何大人這次來廣,是為著白蓮教造反的大案。白孝儒的案子只是其中一樁,兄弟也不知道他究竟來是不來。」

  劉辨機徒然警覺起來,縣裡屢次三番發來文書,大理寺右丞何清河要親到獄中勘察案情,為何縣裡的衙役此刻卻推說不知?他心裡掂量著道:「五日前縣裡發來文書,說何大人已經離開潮州府,命鄙獄封檔待勘。想必是要來的。」

  宋衙役說道:「那是奉了省提刑按察司的鈞命,說大理寺查出著府縣一體封檔。白孝儒這案子截獲了白蓮教往來書信,拿到了逆匪串邊名單,說來也是咱們縣裡的光彩。其實……」他貼到劉辨機,壓低嗓子道:「是省裡特意把這案子列了首功,累次呈文,才請了何大人親來廣東。你想這是多大的面子!」

  劉辨機的心裡突突直跳,半晌才道:「這想必是提刑按察司在其間維持成全了。」

  「那是。按察司管著兩廣監盜,主管刑名要案,破了這案子,多少人要陞官發財呢。呵呵,一旦述功,劉師爺至少能保個同知,到時莫忘了小弟……」

  宋衙役呵呵笑著,劉辨機卻充耳不聞。他此時已經明白了,這都是廣東總捕吳大彪的手尾。

  吳大彪當初問案,一聽說牽涉到羅霄派弟子,立即退僻三捨,生怕這團燒紅的炭塊沾到了身上。但吳大彪也是官場裡打過滾的,先通連刑部,免去白雪蓮的捕快身份,把自己舉薦一事撕擄乾淨。然後又把白孝儒這案子列為第一要案,多半還在文書中留下破綻,催促大理寺結案,誘使何清河親赴廣東複查。

  另一邊何清河赴廣本是為白蓮教反叛的整樁大案,並不單為白孝儒一事,吳大彪卻藉用按察司的名義,早早命潮州府、寧遠縣封檔待勘,就是看準了獄方心裡有鬼,下了記重手。

  吳大彪這一手又陰又狠又滴水不漏。如果案子屬實,他前後奔忙,既有查案又有審理,自然是結結實實立了一功;如果何清河查出案情蹊蹺,他身為上峰,輕輕一個「疏漏」就遮掩過去,卻救下了白雪蓮的性命。正手取功,反手圖利,兩邊都少不了他的好處。

  劉辨機暗自抹了把冷汗,他們都小看了吳大彪的心計,浸淫官場數十年,吳大彪這總捕頭豈是白來的?怪不得何清河忙得腳不沾地的人,會突然離京,親赴廣東,原來都是他在裡面搗鬼。

  鮑橫盡自開懷,獄卒們又著意奉迎,沒多久一幫人就喝得爛醉。劉辨機心裡有事,沒等終席就出來,暗暗找到卓天雄。

  聽劉辨機說完,卓天雄皺著眉頭道:「何清河還沒定下來不來?」

  劉辨機搖了搖頭,慎重地說:「何清河已經到了寧遠。」

  「唔?」

  「說到何清河,姓宋的言辭閃爍。你算算,五日前獄裡接到文書,何清河離開潮州,加上文書傳遞所耗時日,何清河離開潮州至少是八天以前,至遲前天已經抵達寧遠。」

  卓天雄目光一跳,「你是說何清河已經到寧遠,卻被縣裡隱瞞下來?」

  劉辨機撫著後頸緩緩道:「一個可能是何清河並未留意這案子,離開潮州就赴廣州,主審白蓮教逆案,因此縣裡未接到人。」他頓了頓,「另一個可能是,何清河一到寧遠,就命縣裡封鎖了消息。你說會是哪個?」

  卓天雄思索著這話裡的意味,不由心下發涼,想了想又道:「那姓宋的怎麼這時候帶了任職文書來?」

  劉辨機冷冷道:「閻羅望已死。眼下這案子若是追究起來,獄裡沒個頂缸的怎麼成。」  

               48 新官    宋衙役次日離開監獄。一連兩天,獄中風平浪靜,既沒有縣裡的消息,也沒有孫天羽的消息。鮑橫正式當了獄正,氣焰更盛,連劉辨機也不大理睬,跟著陳泰們一夥醉了兩天,中午連招呼不打就出了監獄,不知去哪裡鬼混。

  劉辨機這兩日睡不安寢,食不知味。那晚他跟卓天雄商量,由卓天雄到縣裡暗中打聽消息,他在獄裡逐卷查看卷宗。可卓天雄一去兩日,也沒個音訊。       ***    ***    ***    ***    丹娘歎了口氣,將那點散碎銀錢包好,放到櫃裡。家中原本有些微薄積蓄,自從遭了案子,不上兩個月就抖落乾淨,眼下只剩些油鹽錢,再熬幾日,就拮据得緊了。她對著鏡子略撲了些脂粉,拎起裙角,緩緩下樓。

  樓下坐了兩桌的客人,一個是過路的客商,原本也是相熟的,前一段官府封山,一直沒來。另一桌卻是兩人,一個老者,白髮稀疏,大概有個迎風流淚的毛病,眼睛紅紅的,旁邊一個年輕人,大概是他的子侄,執禮甚是恭順。

  玉蓮剛懷了孕,聞見油煙就要嘔吐。丹娘心疼女兒,讓她在屋裡歇了,自己裡外招呼客人。好在相熟的客商都知道丹娘貞謹,頂多佔幾句口頭便宜罷了,也不難應付。

  一時上了飯菜,那客商笑道:「丹娘,掌櫃的今天怎麼沒見?」

  丹娘眼圈微紅,低聲道:「已經過身了。」

  「這可怎麼說的!」那客商搖頭歎息,「白掌櫃身子骨不好,略累些就犯咳嗽。上次來我還說給他尋治咳嗽的藥,沒想到這就……」

  旁邊的老者停了箸,一個勁兒拿著塊皺巴巴的巾帕抹眼淚。丹娘見他打扮清寒,像是個屢試不第的老童生,不由心下一酸,走過去道:「這位客官,這帕子您先用著,那塊待奴家幫你洗洗好麼?」

  老者連連點頭稱謝。丹娘拿了帕子,到後院汲水洗淨,搭在枝上晾著。回來時,那客商正說:「……最是古板個人。說方正也是方正,說迂也是迂……」那客商說著,見丹娘進來便住了口。丹娘只作未曾聽見,在旁默默抹著桌子。

  忽然外面籬門聲響,幾名官差打扮的獄卒闖了進來,為首的新任獄正鮑橫。

  他對旁邊的客人看也不看,一腳踩在剛擦過的椅子上,「丹娘,瞧瞧是誰來了?」

  丹娘低了頭,輕聲道:「鮑大爺。」

  「錯!」鮑橫得意洋洋地道:「現在是鮑大人了。」

  丹娘閃了閃眼,噤了口沒有作聲。

  鮑橫摸住她的粉頰,「浪婊子,不向本大人道喜嗎?」

  丹娘當著客人的面被他輕薄,臉上時紅時白,低低說了聲,「恭喜大人。」

  見幾個人都是官差打扮,那客商知趣地沒有作聲。旁邊的年輕人按捺不住,站起來道:「說話就好好說話,動手動腳作什麼?」

  陳泰喝道:「睜開你的狗眼!這是我們獄正鮑大人!」

  「我管你包大仁兒,包小仁兒,人家一個婦人,你放規矩些!」

  「規矩?嘿嘿,」鮑橫隔著衣服,一把捏住丹娘的圓乳,「這婊子我想摸就摸!快滾!」

  那年輕人卻是楞頭青架式,冷笑一聲,「我要不滾呢?」

  「不滾?那你就等著看場好戲吧。」鮑橫淫笑道:「丹娘,把衣裳脫了,就在這桌上跟本大人樂樂。」

  那年輕人一拍桌子,「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知道這婊子是我什麼人嗎?她是我姘頭!」鮑橫捏著丹娘的臉蛋道:「你說是不是啊?」

  丹娘噙著眼淚說了聲,「是。」

  「聽到了嗎?還不快滾!」

  那客商看不是事,忙放下幾個銅板,悄悄走了。那年輕人聽丹娘這麼說,倒愣住了,看了眼旁邊的老者。

  那老者抹著眼淚,道:「和姦無人出首,例法不禁。但汝等身為官差,女方為涉案罪屬,情由涉嫌逼姦。若查實有脅迫諸事,按律當罷職,依其情輕重而定杖、流。」

  他滿口晉南口音,絮絮叨叨,鮑橫也聽不明白,一擺手道:「掀桌子,攆他們滾蛋。」

  陳泰扳著桌子一掀,卻像是扳住一塊千斤巨岩,他力道用的差了,本來後仰變成前衝,一頭朝桌上撞去。那老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那年輕人應聲跳了起來,一拳將陳泰打得倒跌出店門。那幫獄卒來店裡喝酒取樂,哪想到會有這一出,也未帶刀尺。一名獄卒抄起板凳,朝那年輕人掄去。

  那年輕人揮臂架住,板凳頓時反彈回去,撞在那獄卒額上。只眨眼工夫,幾名獄卒都滾了一地,又被那年輕人拎著領子扔出店門。

  鮑橫怪叫一聲,抓起一把茶壺砸了過去,撒腿就往後院跑。

  那年輕人一拳把酒壺打得粉碎,劈手抓住鮑橫的後襟,將他倒拽回來,正反給了他幾個耳光,笑道:「你也滾出去吧。」說著把他也扔了出去。

  丹娘捂著胸口,驚得心頭呯呯直跳。玉蓮聽到了聲響,在樓梯上也看得愣住了。鮑橫等人識得厲害,也不敢言語,相扶著爬起來,趕緊走了。

  那年輕人收了手,恭恭敬敬退到一旁。老者起身溫言道:「不要怕,這三不管也是有王法的地界,容不得他們胡來。」他有些惋惜地看了丹娘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又歎息著住了口,數了飯錢,帶著年輕人走了。       ***    ***    ***    ***    鮑橫一夥灰溜溜回來,劉辨機正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亂轉。

  「都火燒眉毛時節了,還有心出去瞎鬧!卓天雄剛從縣裡回來,何大人已經著手查這樁案子了!」

  眾人一聽,心下無不凜然。劉辨機虎著臉道:「這會兒人都在,先一條,這案子就按我們當初定好的說!都記住了!是先拿的薛犯,才根據她的口供捕拿白家父女。」

  「第二條,白孝儒被捕後,人證物證俱在,當場認罪,後來暴病而死。」

  「其三,」劉辨機咬牙狠狠道:「白孝儒之子白英蓮下落不明。白雪蓮稱見獄中見過,純屬誣陷。明白了嗎!」

  眾獄卒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才差參不齊地應道:「明白了。」

  鮑橫心裡嘀咕著,嫌劉辨機沒給他這主官面子。但他剛被人掃了面子,又知道這事兒要緊,這會兒也顧不上了。

  劉辨機道:「不想死的都仔細記住了!出了紕漏,大夥兒也不用多想,這現成的大牢,有一個算一個,誰也跑不了!」

  劉辨機手指微微發抖,卓天雄帶回的消息遠比他說得更關緊,何清河不僅已經抵達寧遠勘察此案,而且兩天前就派人進了山,專為這案子而來!

  傍晚時分,獄卒們繃著臉到了地牢,讓白雪蓮、薛霜靈收拾了,搬到上面去住。兩女心知有變,但這些天被提審得多了,仍存著戒心,怕是獄卒們弄得又一出花招。

  上面雖然也是間牢房,但是比不見天日的地牢要強上百倍。床上不僅鋪了被褥,還放了襲新衣。獄卒們給白雪蓮鬆開鐵枷,打了水,讓她梳洗更衣,卻把薛霜靈帶出去,另外安置。

  薛霜靈在地牢囚了數月,身子虛弱已極,獄卒們架著她的胳膊,將她帶到書辦房內。

  在門口等候的劉辨機居然拱了拱手,抖著鼠鬚笑道:「薛姑娘,久違了。」

  薛霜靈揚起臉,有氣無力地說道:「賤囚身子弱,伺候不了這麼些大人,少伺候兩個,賤囚就感激不盡了。」

  「薛姑娘誤會了,請到後廳說話。」

  後廳擺著一桌酒席,雖算不得豐盛,但比起牢內不啻於天壤之別。薛霜靈眼睛一亮,「是給賤囚備的麼?」

  劉辨機道:「正是正是。」

  薛霜靈吃夠了餿臭難聞的牢飯,當下老實不客氣地坐下吃喝起來。劉辨機在旁慇勤相陪,不時布菜勸箸。等薛霜靈吃到六七分,才諛笑道:「薛姑娘這些日子受委屈了。」說著歎了口氣,「閻大人在時,對姑娘多有失禮。不瞞你說,當日閻羅望挑了姑娘的腳筋,鄙人曾苦苦相勸,可惜姓閻的一意孤行……唉……」

  薛霜靈笑吟吟聽著,說道:「劉夫子有這分心意,賤囚就心領了。」

  劉辨機感慨道:「姑娘這樣的人材品貌,落到獄裡受盡苦楚,實在是太可惜了。說起來,鄙獄與姑娘往日無仇近日無怨——若不是白雪蓮那賤人,也不會為難姑娘。」

  薛霜靈道:「劉夫子不用多說了,我左右都是個死。能拉上姓白的那賤人墊背就夠了。何況——還有這些好吃好喝的待我。我豈能不識趣呢?」

  劉辨機滿臉堆笑,「姑娘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薛霜靈若無其事地問道:「何清河什麼時候來?」

  「也就是這兩日。」劉辨機敲釘轉腳,「姑娘到時仔細些,莫讓白雪蓮那賤人走脫了。」

  薛霜靈微笑道:「這個我省的,我與她仇深似海,豈會輕易饒她。你放心好了。我也吃好了,送我回去吧。」

  劉辨機起身道:「何大人隨時會來,委屈姑娘在牢裡再住兩日。等何大人一走,鄙人專為姑娘置處乾淨的院子,不用再跟那些死賊囚住在一塊……」       ***    ***    ***    ***    入夜時,正在入定的白雪蓮忽然驚醒。兩名獄卒沉著臉敲了敲鐵柵,說道:「白犯,該你過堂了。」

  那幫獄卒們雖然裝腔作勢慣了,但這次氣氛更為壓抑。大堂左右兩排站著,一個個板著臉如臨大敵。白雪蓮一身素衣,只在腕上帶了副了手枷,被獄卒們帶到堂上跪下。

  「白雪蓮,獄方報稱爾父與白蓮妖教勾結,由你在其中傳遞消息。二月十二日,你將白蓮教謀逆密信帶至杏花村,由爾父白孝儒交給薛犯,後薛犯落網,供出你父女二人,人證物證俱在,你可知罪?」

  白雪蓮一言不發。這些天來連續不斷的審訊與酷刑,使她謹慎起來,不再輕易喊冤。

  堂上那人聲調毫無變化,帶著濃重的鼻音道:「爾父已經俯首認罪,錄下口供,你還有何言啊?」

  堂下一片沉默。

  「既然白犯無詞以對,那就是認罪了?」

  白雪蓮仍未作聲。

  等了片刻,那人道:「帶薛霜靈。」

  薛霜靈被人攙著跪在白雪蓮身邊。堂上問道:「薛犯,你身為白蓮教妖徒,為逆匪傳遞書信,可是有的?」

  薛霜靈痛快地答道:「有。」

  「你口供中說道,寧遠縣神仙嶺杏花村酒店乃白蓮教所設窩點,掌櫃白孝儒實為白蓮教妖徒,奉命定居此處,暗中為逆匪傳遞情報,可是有的?」

  薛霜靈看了白雪蓮一眼,說道:「有!白孝儒乃我教信徒,奉命隱居此處,已經有十幾年光景。」

  白雪蓮擰緊了腕上的鐵鏈,呼吸微微急促起來。

  「白孝儒同案還有何人?」

  「大人明鑒,還有白孝儒之女白雪蓮……」

  ……堂上的審問還在繼續,但白雪蓮已經聽不清了。薛霜靈說的都是她最初的供詞。這案子裡唯一一個貨真價實的逆匪也就是薛霜靈。假如她供詞不變,攀咬她們父女附逆,白雪蓮就是有一千樁冤枉,也難以脫罪。

  兩人在一處囚禁了五個多月,起初彼此都深懷敵意,到後來敵意雖然淡了下來,但話不投機,也極少交談。只是在白雪蓮出手劫持閻羅望那幾日,兩人的關系勉強能稱得上和睦。畢竟兩個人一個官,一個匪,猶如冰炭不能同爐。

  薛霜靈的供述已經結束,堂上喝道:「白雪蓮!你還不認罪嗎?」

  白雪蓮抬起頭,「不。」

  她賭對了。獄卒們拿起長針,從乳頭釘進白雪蓮乳內。這樣的刑罰既能帶來劇烈的痛楚,又不會留下傷痕。當獄卒們拔出鋼針,狠狠從乳內擠出血水,倔強如白雪蓮也痛得昏迷過去。她低著頭,用眼角看著那些氣急敗壞的獄卒,心底突然湧起一股徹骨的睏倦,使她甚至懶得去冷笑。       ***    ***    ***    ***    正式審訊應將犯人押解至知縣衙門,在公堂進行。但劉辨機接到的文書,卻是大理寺右丞何清河要親自到獄中審定。文書中明白要求,獄內所有人等都守位聽命,不得有誤。劉辨機百思不得其解,卻隱約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鮑橫不識字,劉辨機講了文書,又囑咐道:「既然是明天到,鮑大人身為獄正,需去迎接一下。」

  「那當然,那當然。」鮑橫兩邊臉還腫著,轉著眼珠道:「明兒我跟兄弟們去接,劉夫子,你跟老卓在獄裡照應。」

  劉辨機原想去觀望觀望風色,但監獄這邊也是要緊,便答應下來。

  第二天一早,鮑橫就帶著人出去迎接主官。劉辨機心神不定,又見了薛霜靈一面,諸咒許諾,就差沒說事成之後放她出獄了。然後又叫來玉娘,私下裡密密囑咐。

  直到中午時分,遠遠看到一行人翻過豺狼坡,劉辨機心裡忽悠一下,升起一絲不妥。他不敢多想,忙叫齊眾人,在獄外跪接。

  天氣已經是七月下旬,由於山路崎嶇,官轎無法通行,一行人扶了兩頂二人抬的青布小轎,由寧遠知縣親自帶了三班衙役陪行,翻山越嶺而來。

  兩頂轎子停也不停,逕直進了院子,劉辨機一陣心悸,帶了眾人俯身道:「卑職叩見大人。」

  當他抬起頭,腦中轟然一響,冒出四個字,「東窗事發!」

  按常情來說,鮑橫那邊接到人,應該派人回來告知一聲。劉辨機現在才明白為何去接的人都一去不返——鮑橫、陳泰被繩捆索綁帶在隊後,還有兩個雖然沒被捆鎖,但都面如土色。劉辨機見隨行的衙役中,前兩日遞文書的宋衙役也在,忙悄悄跟了過去。

  轎子在院內停下,寧遠知縣下來,躬身道:「何大人。」

  跟在轎後的年輕人掀開轎簾,扶著一個老者出來。那老者六七十歲年紀,白髮稀疏,形容衰朽,兩眼紅紅的不住落淚。他與寧遠知縣彼此拱了拱手,朝大堂走去。

  趁著還未升堂,劉辨機忙給宋衙役使了個眼色,兩人到了旁邊的押簽房,劉辨機先塞了錠銀子,低聲道:「老弟,這是怎麼回事?鮑橫他們……」

  宋衙役左右看了看,把銀子掖在了腰裡,「這事我也糊塗著呢——姓鮑的不是帶著人在前面迎接嗎?何大人連面都沒照,就命人把他們拿下了。是轎子後面那年輕人,叫許琿的指的,只留了兩個沒拿。不光我,連我們知縣大人也糊塗著呢。」

  說話間,鼓聲響起,有人高聲道:「何大人升堂了!」接著衙役們低沉地呼道:「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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