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最終夜‧朱顏血‧丹杏 (9-16)

1577Clicks 2019-08-24

               09 囚居    豺狼坡地處深山,潮州府的回文十日後才遞到獄中。

  與平遠知縣一樣,潮州知府也去了河源參見封公公,衙門裡刑名師爺接了文書,見是白蓮教謀反的大案,不敢怠慢,立即修書稟知主官,獄中的文書劉辨機也隨之去了河源親稟案情。

  看罷回文,閻羅望摸著頦下的短髭,沉吟半晌,讓人把孫天羽叫來。

  獄內以閻羅望為主,下面是牢頭鮑橫和文書劉辨機,卓天雄武功精強,眾人倚仗他的地方不少,這四人算是獄中頭領。鮑橫一介草包,不過是縣內有些關係才作了牢頭,這樁案子關係甚大,閻羅望也自心慌,劉辨機不在,卓天雄去了京師,餘下的不是草包就是飯桶,也就孫天羽還能拿些主意。

  孫天羽看罷文書,笑道:「『茲體事大,獄方諸吏當深念皇恩,嚴查逆情。豺狼玻獄距州府甚遠,允其便宜行事,所需由縣府傾力協助。凡案情所繫,無巨細詳報府內論處。』這幾句話滴水不漏,真是老吏手筆,有功是州府指示論處的功,有過是咱們便宜行事的過。無論功過,都少不了縣府傾力協助這份苦勞。」

  閻羅望森然道:「我等但知報效皇上,功過榮辱在所不計。只是此案牽涉甚多,只怕朝野內外有小人惡意阻撓,壞了皇上大事,我等就百死莫贖了。」

  孫天羽真是很佩服這位閻大人,不過做了三五年小官,無論什麼話,說出來都是冠冕堂皇,其實說來說去,還是礙著白雪蓮刑部捕快的身份,怕不好收場。

  孫天羽笑道:「大人不必憂心。白孝儒謀反乃是逆匪親口所言,只要他招了供,還怕別人百般抵賴?」

  閻羅望連連點頭,若能拿到白孝儒的供辭,白雪蓮就是有十條性命也去了九條。他把手指捏得辟啪作響,忽然道:「既然如此,就將杏花村諸人一併收入獄中,細加審訊!」

  孫天羽心頭一跳,「萬萬不可!」他深知那幫獄卒,若是投入獄中,莫說丹娘立時貞潔不保,就是玉蓮免不了橫遭摧殘,他費了偌大力氣,如此一來,這番心血便是付之東流了。

  閻羅望一怔,「有何不妥?」這幾日他滿心想著陞官發財,連唾手可得的美色也不免放到了第二位,這會兒說拿丹娘等人入獄倒非是為了淫慾。

  孫天羽心念電轉,一面放慢了語調,緩緩說道:「白孝儒還未服罪,此時把家屬拿到獄中,多有不妥——白孝儒迂夫子一個,倔得很。」

  閻羅望沉吟不語,孫天羽最後加的這句他聽明白了,以白孝儒的性子,如果妻女在獄中受辱失身,他抵死也不會招供。

  孫天羽又道:「橫豎杏花村只剩了兩個弱女一個稚子,這神仙嶺就是天然的牢籠,她們想逃也逃不了。」

  閻羅望點了點頭,吩咐孫天羽緊盯著杏花村,不要出了亂子,一面傳白孝儒上堂。他要再給這個老傢伙上上刑,掘開他的嘴。

  白孝儒兩腿受傷極重,只能勉強挪動腳步,此時被兩名獄卒拖到堂上,他卻昂著頭頸,大聲道:「草民無罪!」

  閻羅望懶得再跟他廢話,只冷笑一聲,便吩咐行刑。

  何求國拿著塊不起眼的木板,拍了拍,獰笑道:「白老夫子,咱給你換雙新鞋。」

  獄卒們夾住白孝儒瘀黑的小腿,按在木板上,那塊木板四四方方,比他的腳大了一圈,表面的毛刺還未磨平。何求國又取了塊較小的放在他腳背上,然後用火鉗在爐裡撥了撥,夾出一枚三角形的鐵釘。

  那鐵釘在爐裡燒得通紅,火一般的炭屑掉在木板上,立時冒出一股青煙。白孝儒兩眼緊緊盯著他的舉動,呼吸越來越急,何求國一腳踩住木板邊緣,用火鉗夾住鐵釘樹在上面,然後掄鐵錘,呯的砸了下去。

  白孝儒嚇的一聲,兩眼鼓起,眼珠上暴起血絲。燒紅的鐵釘穿過木板,深深刺入腳背,在血肉中滋滋作響,鮮血未及流出,就凝住了。片刻後,白孝儒才發出非人的慘叫。

  何求國笑嘻嘻掄著鐵錘,三兩下工夫,鐵釘就穿過白孝儒的腳背,從腳底的木板處露出一截。鐵釘的顏色黯淡下來,猶如一隻烏紅的利齒,何求國將釘尖敲彎,然後再對另一隻腳如法炮製。等他鬆開手,白孝儒腳上已經多了一對厚厚木板,兩塊木板緊貼著腳掌腳背,彷彿一雙三角狀的木鞋。

  獄卒們把白孝儒拽起來,那兩枚鐵釘已經與血肉粘連,略一用力,傷口就轉來撕裂般的痛意,三角狀的釘身更似要把腳掌豎著劈開。白孝儒晃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兩腿抽搐起來,木板敲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嗒嗒聲。

  「白孝儒,」閻羅望溫言道:「你密謀作反,免不了要明典正刑,凌遲處死的。不如早些招供,也能少吃些零碎苦頭。」

  白孝儒久久沒有作聲,竟是又昏了過去。       ***    ***    ***    ***    地牢門口擺著一張床,獄卒值夜時睡的地方,但此時床上卻睡了兩個人。胡嚴從背後摟著薛霜靈的身子,一手捏著她的乳房,一手放在她股間。薛霜靈側躺在床上,張開腿任由那隻手在自己秘處掏摸,只閉著眼默不作聲。

  覆在入口的鐵罩傳來幾聲輕響,胡嚴拔出濕淋淋的手指,在薛霜靈屁股上抹了抹,把她一腳踢開,然後打開鐵罩,鑽到外面與來人嘰嘰咕咕說了半晌。

  薛霜靈撫著肋下,慢慢回到牢籠,像受傷的小貓一樣,蜷縮在稻草堆上。過了片刻,鐵罩傳來鎖鏈的響動,胡嚴從外面鎖住地牢,顯然跟那人離開了。

  蜷縮在牆角的白雪蓮慢慢站起身子,扶著七十斤的鐵枷,坐在旁邊一隻淨桶上,小心翼翼不發出一點聲響。她的裙褲後面被完全撕開,略一彎腰,白生生的屁股就整個暴露出來,因此一直蜷著腿躲在角落裡。但好處就是方便時不需要褪下衣褲,這在她是無法做到的。

  雖然很小心地不發出一點聲音,但久蓄的尿液濺在淨桶上,還是傳來令人難堪的響動。薛霜靈睜開眼睛,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錯開。白雪蓮臉上一無所動,牙關卻不禁咬緊。若論羞恥,薛霜靈整天光著身子被獄卒們輪流姦淫,自然比她恥辱百倍。可她堂堂一個刑部捕快,竟也落入獄中,便溺都無法避人,想起來白雪蓮就羞得抬不起頭。

  她默默算著日子,此時省府已經接到案情,廣東總捕吳大彪是她師叔,雖然只隨眾見過一面,但這次能成為刑部捕快,還是他一力保舉,得信後勢必會趕到獄中查問案由。最多再有六天,她就能向師叔稟明冤屈。

  馬桶邊的牆壁上橫著根木椽,用來把囚犯鎖在上面,薛霜靈要伺候眾人,白雪蓮帶著重枷,木椽便空了出來。它離地面兩尺高低,長近一尺,拳頭粗細,此刻椽頭包著幾層草紙。白雪蓮離開馬桶,以一個很彆扭地姿勢大張著腿,翹起屁股,在上面來回磨動。

  雖然羞恥,但白雪蓮只能做到這一步。她就用這種方式揩淨屁股,然後蹲下來,從枷中伸直指尖,取下草紙,扔進馬桶,又新換了草紙,再把馬桶蓋住。薛霜靈看著她艱難地舉動,臉上始終帶著一絲冷笑。

  胡嚴提著粥飯回到地牢,後面跟著剛審訊完的何求國。已經到了晚飯時候。

  近幾日的晚飯與以前有了天壤之別,熬粥的竟是淨米,份量也比以前多了不少,但這一份唯獨是白雪蓮的,薛霜靈吃的仍是餿粥。她沒有作聲,只安安分分吃著自己的一份,對白雪蓮的優待視若無睹。

  胡嚴盛了粥,親手把碗放在枷面上,又放了兩隻窩頭,笑瞇瞇地道:「白姑娘,趕緊吃吧。」

  白雪蓮慢慢地喝著粥,突然想起了什麼,枷面一沉,上面的瓷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剛才為了放好碗,她把鐵枷平托起來,何求國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兩腿之間,顯然是從她股間的破處往裡張望。

  敢在獄中打碎飯碗,囚犯輕則挨一頓狠打,重則就此什麼也沒得吃,胡嚴這次的態度卻是出奇的好,一句話都沒說。

  何求國把胡嚴拉到一邊,低聲問:「你說的真的假的?」

  胡嚴瞟了白雪蓮一眼,壓低了聲音說:「咱們什麼交情?你不知道,那小妞屁眼兒又緊又滑,咱天天都玩,別提多舒服了。」

  何求國嚥了口吐沫,「旱路走起來比前面還爽?」

  胡嚴嘿嘿笑道:「一會兒弄過你就知道了。老何,這獄裡我就告訴你一個,千萬別對旁人說。」

  「放心吧。」何求國滿口答應,想起白雪蓮的武功,又有些不放心,「那藥怎麼樣?」

  「那是小孫弄的藥,好著呢,怎麼玩都不醒。你也留點兒神,別插得太狠,免得弄裂了露出馬腳……」

  說話間白雪蓮已經沉沉睡去。即使她聽到兩人的對話,也猜不到是與自己有關。自從那天孫天羽給她破肛之後,胡嚴每天晚飯都給白雪蓮下了蒙汗藥,然後趁著她昏睡不醒,恣意姦弄她的後庭。連日來玩得高興,忍不住對何求國說了。

  白雪蓮一昏倒,何求國就迫不及待地打開牢門,把她翻轉過來,抱著屁股就要往裡面捅。

  「急什麼呢?」胡嚴扯了他一把,「就咱們倆人兒,神不知鬼不覺,弄出來慢慢弄。」

  這鐵籠只有六尺見方,白雪蓮頸上的鐵枷平舉差不多頂到兩端,幹起來頗為不便。何求國依言托起白雪蓮,只覺那面鐵枷沉甸甸份量著實不輕,真不知道這女子是怎麼撐下來的。

  薛霜靈往後退了退,一言不發地給兩人留出通路。白雪蓮鼻息悠長,被兩人一番擺弄也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地面青石間的縫隙,用來卡住鐵枷最是方便不過。兩人協力,把鐵枷樹在石隙中,然後托著白雪蓮的腰臀,將她雙腿曲起,擺成伏地挺臀的姿勢。

  「怎麼樣?」胡嚴拍了拍那隻赤裸的雪臀,笑道:「比老何你的臉還漂亮幾分呢。」

  老何看著白雪蓮光潔如玉的美臀目眩神馳,當日閻羅望雖然托起她的陰戶讓眾人都欣賞過,但怎及這整隻屁股鮮亮亮翹在眼前的活色生香?他兩眼發直,一臉的麻子都放出光來,半晌才應道:「那是那是……」

  掰開屁股,胡嚴不由「嗨」了一聲,「這小妞還真能忍,我還以為她都不用拉了呢。」

  白雪蓮每日吃得極少,但終究是人,免不了有生理本能。何求國急匆匆解開衣服,又被胡嚴拉住,「別急,先洗洗,玩起來也痛快。」

  桶裡是剛打來的澗水,水面輕輕一晃,就傳來碎冰撞擊的響動。冰寒的澗水潑在臀上,白雪蓮在睡夢中身子顫抖了片刻,終久還是沒有醒來。

  待洗淨下體,紅嫩的菊肛被冰水激得緊緊地縮成一點,猶如雪團中一朵羞澀的花苞。何求國愛不釋手地撫弄著女捕快細滑的臀溝,指尖在收緊的肛蕾上捅了捅,眼珠一轉,從桶裡撈了粒碎冰,塞到白雪蓮肛中。

  柔紅的嫩肛不情願地撐開少許,接著微微一緊,已將冰粒吞入體內。片刻之後,冰粒被腸壁融化,一股清亮的液體從菊心緩緩滑出。

  何求國肉棒漲得幾乎炸開,當即掏出陽具,狠狠捅了進去。白雪蓮直腸內還殘留著冰粒的溫度,緊緊的,又滑又涼。但這層薄薄的涼意之後,卻是少女體內的溫熱。何求國只覺整根肉棒被滑膩的腸壁緊緊裹住,微一抽動,一股噬魂的快感便直衝腦際,忍不住怪叫起來。

  何求國的肉棒比他臉上光滑許多,至少沒那麼多麻子,但氣勢卻囂張得緊。論粗細比胡嚴粗了一倍,抽送間猶如一條烏黑的怪蟒,在少女白淨的臀縫翻滾捅弄,將那隻嫩肛攪弄得沒有片刻安寧,肛蕾拉成一條細細的紅線套住肉棒,似乎再粗上一絲就會綻裂。

  白雪蓮臉上露出吃痛的表情,眉峰緊蹙,被足械卡住的玉足不時繃緊。若非這幾日被胡嚴屢次肛交,她的屁眼兒此時早已裂開,後庭血流如注了。       ***    ***    ***    ***    閻羅望從未見過這樣倔強的人,獄中所用的種種酷刑他心裡有數,莫說一個老朽書生,就是殺人如麻的海賊,鋼打鐵鑄的漢子也早服了軟,可白孝儒就能撐著不招。

  鞭刑、脊杖都已用遍,白孝儒渾身上下已經沒一塊好肉。每次用刑更少不了常刑中最重的夾棍,半個月下來,白孝儒兩腿都被夾得碎了,只能被人拖著走。釘在腳上那雙「木鞋」仍是新的,卻已被血跡染得烏黑。

  常刑不起作用,眾人就下了狠手。獄卒們把白孝儒手掌攤開,從小指開始,用木錘一點一點把指骨砸酥,再用鐵鉗夾住用力拔掉。白色的筋腱向外一彈,傾刻變得血紅,白孝儒齒間滲出了血來,指根處只剩下一縷碎肉,零亂掛在手掌邊緣,淒慘的情形連行刑的獄卒都不由暗自心驚。

  閻羅望道:「白孝儒,你還是不招嗎?」

  白孝儒的冷汗順著白髮直淌,臉上毫無血色。閻羅望心裡直犯嘀咕,這般重刑,平常人早死了兩次,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狗屁童生還在硬撐,真不知道他這把老骨頭裡有多少硬氣。

  白孝儒嘴唇抖了半晌,也未說出話來。何求國擰住他的拇指,直接用鐵鉗夾住,便欲使力。

  「慢著。」閻羅望道:「給他留幾根手指畫押。」

  他整了整官袍,邁著方步走到白孝儒面前,「白夫子。」

  這次他沒有打官腔,而是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口氣說道:「說實話,你招與不招——都是一個死。你若招了,兄弟們就此罷手,好吃好喝待你,待秋後問斬,一了百了。若是不招……」

  看著白孝儒噴火的眼睛,閻羅望低笑了一下,「你若不招,只怕連秋後也捱不過。反正都是一個死,何不招了?還能得四個月的快活……」

  白孝儒昂起頭,沙啞著喉嚨說:「草民無罪!」

  閻羅望怔了一下,半晌才道:「好漢子!」

  「真是好漢子!閻某佩服。」他盯著白孝儒,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用刑!」

  鐵鉗夾住白孝儒左手拇指,何求國抹了把汗,兩手緩緩用力。白孝儒朝著閻羅望怒目而視,頦下的鬍鬚顫抖起來,忽然嘶聲叫道:「狗官!我就是化作厲鬼也絕饒不了你!!」

  格的一聲,鐵鉗夾碎了指骨,白孝儒眼中的怒火猛然一顫,一頭栽倒在地。

  周圍的獄卒都沒作聲,淒厲的呼喊猶自在黑獄內迴響,他們被冷汗浸濕的後背陣陣發冷。  

               10 探監    丹娘足上的傷勢將養了三日才略好了些。孫天羽每天都來店裡,一坐就是大半天,漸漸的中午也留下來同桌吃飯。

  玉蓮害羞,英蓮怕生,每日裡只有丹娘獨自陪客。想起那日在他面前露出裸足,丹娘就不禁臉熱心跳。有時垂眼偷偷看他的雙手,念起那日他的武勇精壯,更不由得暈生雙頰。但轉念想起丈夫,她就如當頭一盆冷水潑下,連心都顫了起來。

  孫天羽滿心想兜搭丹娘,可這婦人不知是不是跟白孝儒那老夫子久了,關節把持極緊,竟是無從下手,看著嬌羞可喜,略一試探,仍舊只是感激,他只好耐著性子,慢慢尋找機會。

  丈夫、女兒還在獄中,丹娘心急如焚,腳上的傷勢還未好,她便要去獄中探視。孫天羽勸了兩次,見她心急,只好答應。

  白孝儒昏迷了一整天,次日午後才醒來。也許是知道了他的骨氣,同牢的囚犯都離他遠遠的,看過來的目光也都有幾分敬佩。

  這座暗無天日的黑獄,猶如深埋在九泉之下的地府,即使再淒厲的呼喊,也穿不透這重重鐵網。白孝儒帶著木枷,白髮沾滿草屑,零亂不堪。他兩手只剩下七根手指,而且都扭曲變形,小腿更是被夾得不成樣子,即使此刻出獄,這雙腿也算廢了。釘在腳上的木板已經與血肉粘連在一起,那枚三角形的鐵釘穿透了腳背,浸滿血污。

  白孝儒捧著木枷,用殘缺的雙手夾著一隻窩頭,慢慢啃著。忽然耳邊響起細微的抽泣聲,接著一個女子叫道:「相公……」

  黑暗中,一張嬌靨漸漸浮現,她一雙杏眼已經哭得腫了,但粉頰芳唇,依然美艷得令人心悸。

  白孝儒勉強抬起眼,「丹娘!你怎麼……怎麼……」

  「相公!」丹娘抱住柵欄,泣聲道:「你的手……」

  白孝儒沒有回答,卻正容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英蓮呢?」

  丹娘哽咽道:「英兒在讀書。相公,你……」

  白孝儒嘿然一聲,「我白孝儒束髮受教,三綱五常銘然在心,豈會有犯上作亂之舉!他們良賤不辨,忠奸不分,竟然誣我通匪!這些狗官!」

  丹娘道:「無憑無據,怎麼會落下這等罪名?」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你不必多想,我白孝儒平生清白,有即有,無即無,任那些狗官播雲弄雨,終不能顛倒了是非!」

  丈夫寧折不彎的脾氣丹娘自是知道的,可身受重刑,還如此硬氣,丹娘禁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相公,他們下手為什麼這麼狠……」

  白孝儒正待說話,卻見妻子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人,正是當日用夾棍夾碎他兩腿的獄卒。

  孫天羽瞥了他一眼,遞來一塊手絹,柔聲道:「丹娘,莫哭壞了身子。」口氣竟是熟絡得緊。

  丹娘拭了淚,又道:「雪蓮呢?她可曾……」

  白孝儒移開目光,緩緩搖了頭。

  孫天羽蹲下來,低聲道:「白雪蓮在後面囚著,你放心,她是女子,沒有用刑。但案情重大,看管得嚴,不能探視的。這會兒時間也差不多了,遇到查獄的未免麻煩,我們還是先走吧。」

  丹娘一邊把帶的菜蔬衣物放到獄內,一邊說道:「相公,奴家過幾日再來看你。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白孝儒想了片刻,說道:「告訴英蓮,讓他好生讀書,等我回去,要考較他的。」       ***    ***    ***    ***    她看到自己帶著枷,像薛霜靈一樣趴在地上,露出下體。那些獄卒抱住自己雪白的屁股,獰笑著將胯下那根粗大的物體頂在臀間。她聽到薛霜靈的哭叫,還有獄卒的笑聲,「今天是你開苞的大喜日子……」

  鐵鑄般的陽具用力捅入,一股殷紅的鮮血從羞處滾出,猶如一串瑪瑙,印在白玉般的雪臀上……

  白雪蓮從夢中驚醒,身邊空蕩蕩,沒有薛霜靈的身影。她小心動了動腰腿。秘處並沒有異樣的感覺。

  白雪蓮鬆了口氣,忽然感覺到一陣便意。其實這幾日她隱約覺得身子有些異樣,並不是貞潔所繫的秘處,而是排泄用的後庭。由於便溺時的屈辱姿態,她每日吃得極少,可清晨醒來,總有忍不住的便意。等坐在淨桶上,卻又拉不出來什麼。有時腸道深處會排出一些濕滑的黏液,她習慣性的想去取手紙,才省起兩手還鎖在枷中。

  那些黏液有股奇怪的味道,看紙上的濕痕,很難想像會是自己體內排出的物體。與此同時,她感到自己後庭似乎鬆了許多,略一使力,肛蕾便翻了出來。便後在橫槓上擦拭時,一不留神,粗礪的草紙就會直接磨擦在肛蕾的嫩肉上,傳來明晰而又異樣的觸感。當她起身,肛蕾似乎還夾在臀縫裡,突起一團,必須用力提肛才能收回。

  白雪蓮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在羅霄山習武時,她每日睡覺不過三個時辰,而在獄中,每每吃過了晚飯就困意湧來,有時睡到午時才醒。醒來後卻不見得輕鬆,不僅腕膝疼痛,身體也疲憊不堪,尤其是後庭,彷彿排便太久般有種酸疼的感覺。

  白雪蓮一個女兒家,又身在獄裡,縱然滿腹的疑問也不好開口。也許是鐵枷太重,吃得太少,身體變得虛弱。而後庭………可能是食物不潔,有些輕微的腹瀉。

  若說虛弱,薛霜靈比她更甚,昨晚後半夜,幾名獄卒突然來了興致,把她提出審訊,一直弄到黎明。薛霜靈肋下的繃帶已經被摸得髒了,身子卻愈發白嫩。雖是仲春,神仙嶺的夜裡仍是頗具寒意。那些獄卒就在爐火旁,輪流提槍上馬。待最後一個拔出陽具,薛霜靈下體已經紅腫不堪,奄奄一息,幾乎走不動路。

  趙霸牙齒雖然掉了一半,氣力卻壯,他第一個幹,等眾人輪完,他又上來把薛霜靈的後庭也給辦了。肛交對薛霜靈並不陌生,長江以南男風極盛,廣東尤多好走後路之徒,有道是十個扁不如一個圓,獄卒中也頗有幾個好此一口的。薛霜靈雖是女子,也只能獻出後庭,任人出入。

  趙霸的陽具甚是粗壯,只一下,就將薛霜靈的後庭幹得裂開。薛霜靈起初還勉強忍著,但趙霜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眼見薛霜靈後庭血如泉湧,性慾卻愈發高漲,一番猛幹,直把薛霜靈白嫩的屁股幹得血葫蘆一般,屁眼兒裂開。等幹到一半,薛霜靈忍不住抱住屁股拚命合緊,哭求道:「大爺,求求您饒過我吧,罪奴的屁股都被您幹裂了。」

  趙霸說話不清,索性也不言語,抓住薛霜靈的屁股用力掰開,看著她後庭鮮紅的血肉,在大張的臀溝間嘰嘰嚀嚀亂顫的淒艷之態,一面發出嘿嘿的笑聲。

  薛霜靈回到獄中,連躺也無法躺,只能趴著。那隻血淋淋的屁股,讓白雪蓮觸目驚心,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片刻後,耳邊突然傳來一陣低響,白雪蓮抬起眼,只見薛霜靈臀間冒出一串血泡,卻是體內排出的氣體。這一次她看得分明,薛霜靈受傷的並非秘處,而是後庭。她用來排泄的部位,不知道被什麼物體殘忍捅過,猶如一張小嘴般無法合攏。那串血泡不住滾出,除了鮮血,還有一些白色的液體,赫然就是那些男人射在她體內的精液。

  白雪蓮再傻也知道薛霜靈遭遇到了什麼,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同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相比於薛霜靈後庭的慘狀,她肛中的異樣實在是無足輕重。

  一隻手從臀上抹過,薛霜靈身體一顫,睜開眼睛。入目是一具黝黑的鐵枷,白雪蓮跪在她的身側,勉強伸直手指,抹拭著她臀上的血跡。薛霜靈早已身無寸縷,白雪蓮是從自己裙擺撕下的布條幫她擦拭身體。

  薛霜靈閉上眼,彷彿對她的好意無動於衷。

  白雪蓮盡力從她淫穢的傷口移開心神。這些日子獄中一直沒有提審她,但白雪蓮直覺感受到,獄中正緊鑼密鼓地炮製罪證。從他們的舉動中,她已經意識到獄中並不打算將此案查問明白,而是一味地拖她下水,要置她於死地。

  當初閻羅望撕開她的衣物,試圖淫辱白雪蓮,那面刑部的腰牌雖然暫時救下了她的貞潔,卻將她推到了一個更危險的境地。畢竟她是刑部捕快,又是一個清白女兒家,在此受辱,一旦脫困,勢必要找回來。無論如何,獄方也不會讓她脫身。

  想透了這一層,白雪蓮就不再試圖與閻羅望等人商談,她要做的,只是熬下去。她這次回來本想是陪娘多住兩天,讓二老多開開心,誰知會身陷囹圄,能否再與爹娘妹妹弟弟見面,還在兩可之間。

  她突然想起來,離開羅霄山時,姨娘曾說:「路上慢著些,別心急,見到爹娘替姨娘問個好,遲些天暖和了,我會去看他們。」

  羅霄春遲,說這番話時,姨娘還披著狐裘,捧著手爐,嬌怯怯渾不似武林大豪的孀妻。

  話雖如此說,路上多一天,與爹娘團聚的日子就少一天,白雪蓮一心急著趕路,五天的路程只用了兩天就趕到家中,可可就遇到這樁事。

  如果晚一步,也許就會與薛霜靈兩人錯過,而娘說不定就會遭人調戲……

  想到那四個獄卒所扮的惡漢,白雪蓮心裡一緊。雖然閻羅望當日戲弄她時,曾露出口風,所圖不僅在她一身,而是想把杏花村盡數佔下,但在獄中這些日,她身心俱疲,一直未曾留心,現在爹爹也被系入獄中,不知娘跟妹妹怎麼樣了?如果……也與薛霜靈此刻一般……       ***    ***    ***    ***    丹娘由孫天羽扶著離開監獄,一回到杏花村,她就躲入房中,一個人哭得天昏地暗。丈夫的情形比她最壞的猜測還要可怕,雖然聲氣不弱,但全憑一股骨氣撐著,即使此刻回來,整個人也是廢了。真不知前生造了什麼孽,今生會有此罪過,這次牢獄之災,縱然能洗脫冤屈,白家也要落得家破人亡……

  「娘。」

  丹娘抬起眼,見兒子站在身邊,忙拭了淚道:「英兒,你怎麼沒去讀書?」

  白英蓮沒有回答,只問道:「爹爹怎麼了?」白孝儒在家時對他督促甚嚴,但嚴厲背後,卻是慈父的溫情。英蓮年僅七歲,丹娘和玉蓮都沒告訴他家中的事情,但姐姐和爹爹先後被官府拿走,他小小年紀,也知道家中出了大變故。

  英蓮是白家唯一的兒子,生性膽小,白孝儒也對兒子的怯弱頗為不滿,訓斥幾次後,英蓮反而更是怯懦,但他年紀尚小,想來大得幾歲自會好轉。此刻丹娘怕唬住了兒子,斟酌著柔聲道:「你爹爹有些事,去了官府,等說明白自然就能回來……」

  「什麼時候?」

  「……就快了。」

  白英蓮咬著唇邊的小痣,沒有作聲。他臉頰極為白淨,唇角那粒小痣非是尋常黑色,而是小小一滴鮮紅,艷若胭脂,姐姐玉蓮曾打趣說那是美人痣,結果讓白孝儒痛斥了一番。白英蓮自此對這顆痣極是上心,總想把它去掉,但又怕疼,常有意無意地咬住,像要吃掉它一樣。過了片刻,英蓮突然問道:「爹爹是不是回不來了?」

  這正說中丹娘的心事,她悚然一驚,忙道:「不會,不會的……你爹爹終是要回來的。」

  見兒子還是半信半疑,丹娘勉強一笑,柔聲道:「娘今天見著你爹爹了,爹爹還說,讓英蓮好生讀書,他回來要查問你的功課呢。」

  白英蓮撅起嘴,小聲說:「我不想讀書。」這話他也只敢在娘跟前說,若讓爹爹聽見,少不得一番呵斥。

  丹娘蹲身替兒子撫好衣領,一邊道:「不讀書怎麼成呢?你爹爹常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英蓮好生唸書,以後考上狀元,咱們家……咱們家……」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英蓮慌了手腳,連忙道:「我知道了,娘,你不要哭。」

  丹娘拿出手絹拭淚,卻發現不是自己的,不由一怔。

  「現在什麼時候了?」

  「已經黃昏了,姐姐說,讓娘歇著,她去做飯。」

  「那怎麼成?」

  丹娘方欲起身,英蓮突然想起了什麼,「娘,孫叔叔還在外面呢。」

  「啊——」

  丹娘一路上哭得傷心,竟把他忘在了腦後,她忙扶了扶髮髻,出了房門。

  孫天羽仍在堂上等候,枯坐了一個多時辰,他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的神情。見丹娘出來,孫天羽起身迎了過來,審視著她臉上未乾的淚痕,心裡暗道:梨花一枝春帶雨,不外如是。

  「你怎麼還在這裡?」這話說得唐突,剛出口丹娘就後悔了,忙又道:「讓您等了這麼久……」說著就要蹲身施禮。

  孫天羽一笑,挽住她的手臂,輕聲道:「我擔心你哭壞了身子……又不好去勸,只好厚著臉等著。」

  丹娘暈生雙頰,「您可別這麼說。幾次三番給您添麻煩,我……」

  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覺到婦人豐腴的肌膚膩脂般柔滑。孫天羽再捨不得放手,就那麼捧著丹娘的手臂道:「我是心甘情願。」

  丹娘吃了一驚。

  孫天羽尷尬地咳了一聲,放開手,正容道:「尊夫的情形……不甚好呢。」

  丹娘被他移開心思,淚水不由得在眼眶裡打轉。

  「白老夫子的骨氣,獄中上下都是佩服的。只是逆匪攀咬得緊,若不用刑,倒像是有意包庇,所以才會……」

  丹娘怔了半晌,眼下她沒絲毫主意,只求能保得丈夫獄中平安。她認真蹲身施禮,低聲道:「我家相公素來有咳病,不敢受涼受潮……還請您多加照顧。」

  孫天羽心下一動,點頭道:「我知道。」

  丹娘取出一盒藥丸,「這是雪蓮帶回來的治咳藥,我家相公服了一丸,看來還好。」丈夫刑訊時受傷雖重,說話卻一直未曾咳嗽,想來是這藥效對症,「請您帶到裡面,拿給我家相公。」

  孫天羽接了過來納在懷中,等了一會兒,見丹娘無語,遂道:「那我就告辭了。」

  「啊,您不吃了晚飯再走?」

  「不了。」孫天羽大步離開酒店,比與丹娘同行時矯健許多。

  丹娘倚在門口,望著他的背影悵然若失。  

               11 冤死    「白孝儒。」

  白孝儒勉強睜開了眼睛,只見那個陪妻子前來探視的年輕獄卒正扶著一隻鐵桶,蹲在面前。他對這個年輕人行刑時的狠辣記憶猶新,但他絲毫不露怯態,反而怒目相視。

  孫天羽微笑道:「白老夫子,怎麼這麼看著在下呢?」

  這話問得稀奇,如果他兩腿也被人用夾棍夾碎,鐵定不會很親切,但孫天羽卻一臉的坦然,「若不是在下奔走疏通,丹娘就是挨個兒求上一年半載,也見不著你一面。」

  白孝儒冷哼一聲,倔強地扭過頭去。

  孫天羽睨視半晌,忽然一笑,「還真是個冷人兒,枉費了丹娘一片苦心,四處央人哀求,連……」說著曖昧地住了口。

  見到下午的情形,白孝儒心下已然起疑,但是他對娘子的人品終究是信得過的,聞言只閉目不語。

  孫天羽這趟來深藏禍心,豈會如此罷休,當下又道:「白老夫子開的客棧題名杏花村,想來是因為院內兩株杏花了。在下也去看過,果然是好花樹,千嬌百媚,誘人得緊。白老夫子也許不知道吧,這兩天杏花開得太盛,有那麼一枝,已經是紅杏出牆,春光外洩了呢……」

  紅杏出牆的典故白孝儒焉能不知,聽到他暗示丹娘不守婦道,白孝儒額角青筋一陣怒跳,「你怎敢、怎敢信口雌黃!」

  孫天羽鬆了口氣,他就怕白孝儒犯了牛性,對他不理不睬,無論說什麼都只當耳旁風。他嘿嘿笑了幾聲,淫穢之意一聞即知。

  「丹娘也三十多歲的人了,可模樣比那杏花還艷呢。小嘴又乖又甜,說是只要見你一面,做什麼都行。我呢,君子成人之美,見她央得可憐,就答應了。」

  白孝儒呼吸漸漸粗重,兩腮刀刻般突起,顯然是咬緊了牙關。

  孫天羽凝視著他的反應,笑吟吟道:「在下雖然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吏,拿的終究是皇上的俸祿,怎麼會做這等事呢?」

  白孝儒心神微鬆,卻聽他說道:「可丹娘非要答謝於我,讓在下也推脫不得啊。不瞞你說,你家娘子可真是天生尤物,那身美肉,又白又滑,香膩得粉團一般。」

  白孝儒臉色剎那間漲得通紅,孫天羽恍若未見,自顧眉飛色舞說道:「看不出杏花村的老闆娘一臉的端莊,竟會是個騷浪婦人,品簫、倒澆蠟燭竟是樣樣皆能,小可玩得是不亦樂乎,直到現在還腿軟呢。」

  「無恥!」白孝儒怒吼道:「你這個卑污小人,敢這樣污蔑良家婦女!不怕觸犯神明嗎!」

  囚徒們被白孝儒的怒吼聲驚醒,獄裡一陣輕微地騷動。孫天羽笑容不改,「白夫子莫非是不信?你家娘子那雙金蓮,咱也是把玩過的,只有這麼大,纏得周周正正,嘖嘖,簡直是白玉雕成,纖秀玲瓏……」

  白孝儒臉色漸漸變得灰白,妻子的腳他自然是知道的,這無恥之徒比劃得分毫不差。

  「咱兩人纏綿了大半晌,臨走時你家娘子還依依不捨,殷切切請在下明日再去,連花樣都備好了,喚作倒插花——白老夫子,這倒插花不知您試過沒有。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明天在下玩的就是你家娘子的後庭花,比之前面,可是別有一番風味……」

  白孝儒雙顴赤紅,兩眼卻佝僂得猶如鬼火。他絕不信妻子會做出這等穢行,但這劣吏所言又似非捕風捉影,難道是因為自己在獄裡,丹娘急切間被他逼姦?想到這裡,白孝儒禁不住心如刀絞。

  孫天羽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嘻嘻地道:「逼姦也好,誘姦也好,合姦也好,你家娘子終是讓咱玩過了。不瞞您說,丹娘年紀雖然大了些,但風情十足,又艷又騷,而且對在下言聽計從,乖得很。等咱玩夠了,這獄中兄弟少不得分上一杯羹,一個個都作了你家娘子的入幕之賓……」

  看著白孝儒四肢劇顫,面目鐵青,孫天羽獰笑道:「等大夥兒都玩夠了,就把那婦人往窯子裡一賣,讓你家娘子作一輩子娼妓!」

  白孝儒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這裡他入獄第二次吐血,但比起第一次被誣為匪,這次心中創痛更重了許多。

  孫天羽起身提起鐵桶,桶內頓時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輕響,顯然是新打來的澗水,裡面還飄著未融的寒冰。

  「嘩……」,一桶寒徹心肺的冰水兜頭潑下,吐血不止的白孝儒立刻劇咳起來。

  孫天羽放下水桶,笑道:「你家娘子說得果然不錯,果然是一桶涼水,就把你這倔骨頭打回原形。」

  丹娘告訴孫天羽丈夫咳病在身,一旦遇上濕寒就會發作,渾不知正是她這一番叮嚀,斷送了丈夫的性命。孫天羽此刻這番言語又故意說得含糊,竟似丹娘讓他給丈夫潑的冰水。

  白孝儒咳了一夜,亙在心口那股硬氣直咳得蕩然無存,人也燈枯油盡。次日丹娘來探監時,白孝儒襟口淋淋漓漓滿是咳出的鮮血,喉中只剩下一絲游氣,仍在無力地咳嗽著。

  牢裡的囚徒受了孫天羽的吩咐,給白孝儒扇了一夜的風,此時血跡尚新,水跡卻早已乾了。丹娘六神無主,只攀著木柵啼哭。

  白孝儒聽到聲音,勉強開口道:「丹娘……為夫已經不行了……我死後,你即刻……改嫁……」

  丹娘聞聲猶如晴天霹靂,丈夫對婦節看得極重,如今子女尚存,怎會讓妻子改嫁?

  「相公!」

  「聽我說……」白孝儒費力地抬起手,「不論好賤……將杏花村賣了……帶著英蓮改適一戶人家。白某無能……弱妻稚子亦不能保……你不必為我守節……無論作妻作妾均可。只是英蓮……需得姓我白家姓氏……」

  白孝儒思索一夜才說出番話的,孫天羽話語真假難辨,也不必去辨。無論真假,他對丹娘的不軌之心已昭然若揭。自己死後,家中孤兒寡母無依無靠,勢必會為姦人所趁,不如趁早讓妻子改嫁,雖然失了名節,但只要能保住英蓮這根苗裔便足夠了。

  丹娘哭道:「相公,你怎麼會說出這等話啊,莫非以為奴家是朝秦暮楚的女子?」

  白孝儒忽然坐了起來,抓住丹娘的手腕,「答應我!一定要嫁!」那獄卒深藏禍心,言語間竟將妻子當成娼妓,必不會娶丹娘過門。丹娘尋戶人家嫁過去,多少有幾分照應。

  丹娘怔怔道:「相公……」

  「一定要嫁!」白孝儒聲色俱厲地喝道。

  「……奴家知道了。」

  「照顧英蓮……」白孝儒喃喃說完,猛然捶胸叫道:「狗官!我白孝儒要到地府審冤!!讓你們一個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獄中靜默片刻,一個悲淒的哭聲響起,「相公……」       ***    ***    ***    ***    白孝儒闔然長逝,屍體卻還在牢中,只因案子未結,謀反大案非比尋常,若朝廷下令戮屍,獄方也好循令辦理,因此白孝儒的屍體就草草葬在獄後,葬禮、墳墓一無所有,連那具薄棺還是孫天羽幫忙購來的。

  白孝儒一死,閻羅望不由大大的鬆了口氣。他才不擔心上峰查詢時責他審訊逼供,草菅人命,白孝儒發病而死,人證物證俱在,驗屍也無妨。更重要的是,他手邊足足有七份印跡俱全的供詞,都是趁白孝儒屍體未冷時印下的指模,這一下白孝儒勾結白蓮逆匪謀反一案已是鐵板釘釘。

  更妙的是,白孝儒死前他剛剛接到劉辨機的急報,省府已經派譴幹員急赴神仙嶺,來者正是廣東總捕吳大彪!如果再拖延幾日,就有的他頭痛了。現在白孝儒已死,只需打開大門,等候吳總捕頭光臨了。

  唯一的變數,就是白雪蓮。

  想到那個女子,閻羅望就恨得牙癢。對刑部捕快他終究不敢妄動大刑,這白雪蓮恁的硬氣,鐵枷套頸,尋常人要不了三五天就再支撐不住,白雪蓮一帶十餘天,竟然行若無事。看她入獄第一天破枷斷鎖的威風,只怕再帶月餘也能撐住。

  閻羅望海賊出身,想來想去,心裡只有一個殺字,可他也知道,白雪蓮眼下是萬萬殺不得。一個新晉十八省捕快與逆匪勾結,刑部面子上也掛不住,他又自作自斷不敢與刑部通氣,刑部八成已經把他恨得死死的,萬一出了岔子,讓刑部逮住什麼紕漏,他小小一個獄吏,死十次都不夠。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吳總捕頭,閻羅望打點精神,吩咐手下擺出樣子,這幾日都收斂些,免得被吳大彪先咬上一口。

  吳大彪日夜兼程,獄中接到急報不過兩日,就到了豺狼坡。閻羅望連忙帶人出來迎接。

  吳大彪是羅霄派最得意的弟子,剛過四十,就做了廣東一省的總捕頭,在六扇門中聲名極響。他一張國字臉,氣度儼然,不怒自威,目光極是銳利。

  這神仙嶺吳大彪也是第一次來,他在官場浸淫多年,單看豺狼坡的位置,就知道這監獄在平遠縣備受排擠,才遠遠打發到山裡,沒想到竟讓他們查出這樁大案,立下平叛第一功。

  與獄中諸人見了面,吳大彪也不多言,立即調閱白孝儒謀反一案的卷宗,細審詳情。得知白孝儒暴病身亡,他不由皺起眉頭,冷冷道:「此案何等重要,你們是怎麼看管的?竟會讓主犯死了?」

  閻羅望嚥了口吐沫,這吳大彪真不是個東西,兄弟們辛辛苦苦查出案子,陪著笑臉逢迎巴結,他一句慰勞的話都沒有,張嘴就先挑刺兒,擺明了是找茬的。

  他猜得一點不錯,吳大彪正是來找茬的。白蓮教謀反一案,他已經查了年餘了,月前剛剿滅了一處分堂,得知紅陽真人的愛女北上傳遞情報,不日南返,吳大彪連日籌劃,在廣東布下天羅地網,滿心想著要立樁大功,誰知橫地裡殺出一伙獄卒,把他到手的功勞生生奪走,焉能不氣。

  豺狼坡稟來案情,本來不該他管,還是吳大彪搶著要來,要看一看豺狼坡這班獄卒有何三頭六臂。至於師侄白雪蓮也與此案牽邊,獄中文書未提,他也不知道。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吳大彪是一省總捕,閻羅望只好陪笑解釋白孝儒原本就有病在身,數日前病情惡化,一命嗚呼,「雖是意外,總是下官看管不周,還請吳總捕頭包涵。但白逆死前已經將罪行供認不諱,這是他的供詞。」

  閻羅望遞上文卷,低聲道:「文書雖已定,但大人此來可以提前兩日……」

  吳大彪不動聲色地接過文卷,細細看了起來。閻羅望心下暗罵,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狗東西,來這一趟這功勞少不得要被他分去一些。但他閻羅望的首功任誰也抹殺不得,分出點兒好處,吳大彪為自己的功勞考慮,抬高此案,他閻羅望也跟著水漲船高,算來並不吃虧。

  文書都是獄中諸人反覆推敲多日寫定的,劉辨機紹興人氏,文字功夫極為了得,供詞擬的滴水不漏,吳大彪這樣的大行家,也不免看走了眼。偶有幾處小小瑕疵,有了閻羅望剛才那句話,他也就視而不見了。

  吳大彪邊看邊道:「你們拿住的白蓮教女匪是叫……」

  「回大人,名叫薛霜靈,二十一歲。」

  「你親自去把她帶來,我要立刻提審。」吳大彪瞥了閻羅望一眼。他看了卷宗,發現獄方並不知道薛霜靈的身份,心下暗自盤算如何把這黑胖子支開,好獨審薛霜靈,搾出白蓮教的內情來。

  閻羅望本想再巴結幾句,聞言訕訕起身,朝孫天羽使了個眼色,讓他留神伺候。

  供詞翻完,後面附了一頁小紙,文詞極是簡略,說白孝儒三名子女,名字均含「白蓮」二字,第二字相連,又與白蓮匪首薛玉英諧音。後面的結論倒極是慎重:此或為巧合,然未及詳審,白逆已斃命,特附於此。

  這幾句話模稜兩可,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偏又讓人過目難忘。此事作不得假,即使純屬巧合,讓人看罷都免不了認為白孝儒與白蓮教確有三分牽連。這也是文吏手段,虛事寫得極真,真事卻留幾分餘地,貌似公允。

  「白蓮,雪、玉、英,那就是白雪蓮、白玉蓮、白英蓮了。這白孝儒,如此狂悖!」吳大彪冷笑一聲,信口念道:「白雪蓮,白雪蓮……」

  吳大彪笑容突然僵在臉上。他當了多年捕快,對師門後輩不甚熟悉,但是白雪蓮是羅霄派此代弟子中的翹楚,直接進入刑部,還有他推薦的功勞,他豈能不知。卷宗上這個白雪蓮,難道會是重名?

  孫天羽看在眼裡,只作不知,垂手躬立。

  吳大彪遲疑片刻,道:「我問你,這白雪蓮……」

  「回大人,」孫天羽悠著勁兒答道:「白雪蓮是白孝儒長女,白逆七年前將她送到外地學藝。數日前突然回來,在杏花村與薛霜靈等逆匪相會,還打傷獄中幾名弟兄。白雪蓮身份特殊,獄中已派人趕京師,親稟刑部。」

  吳大彪額角滲出一層細汗,師門中竟然出了一個逆匪,這可如何是好?白雪蓮他見過幾面,端底是貌美如花,武功出眾。難道她是白蓮教故意安插在羅霄派中的暗探?

  吳大彪不動聲色,「她武功如何?在哪兒學得藝啊?與刑部又有何牽連?」

  「這個……她什麼也不肯說,只是身邊帶著塊刑部腰牌,不知真假,也不知從何得來,小的們不敢用刑,只好收在監中嚴加看管。」

  吳大彪鎮靜下來,他本想立刻提審白雪蓮,想想又改變了主意。此事不僅關繫了師門榮辱,甚至關係到羅霄派所有在官府效力的弟子,必得尋個萬全之策,穩妥處置。眼下她什麼都不說,那是最好不過。

  閻羅望進門恭恭敬敬做了個揖,「吳總捕頭,逆匪薛霜靈已經帶到,請大人審訊。」

  吳大彪回過神來,擺出威嚴之態,盯著堂中女子沉聲道:「你可是白蓮教逆匪薛霜靈?」

  薛霜靈換上一襲敝衣,雖然破舊,但較之往日赤身受審不啻於天壤之別。這兩天獄中突然一變,不但飲食給足了份量,牢裡還換了新草,甚至弄了批衣服給囚徒們蔽體,看這番舉動,薛霜靈就知道是有官吏來了。

  吳大彪眉頭越皺越緊,這女子相貌與情報中一般無二,確實是紅陽真人的愛女薛霜靈,她迴避了自己的身份,只稱是白蓮教低級弟子,往來傳遞書信。供認白孝儒是白蓮教安插在神仙嶺的密探,利用杏花村為掩護整理情報。

  這話卷宗上都有,吳大彪忍不住咳了一聲,問道:「白孝儒是一人為逆,還是滿門都是白蓮教徒?」

  薛霜靈猶豫了一下,搖頭說不清楚。

  吳大彪問道:「你前面所說可是實情?」

  薛霜靈淡淡道:「願與白孝儒對質。」

  吳大彪冷笑道:「白孝儒已經受了天譴,病重而死。」

  薛霜靈聞言頓時一愣。

  吳大彪草草問了幾句,便命人帶薛霜靈下堂,起身道:「夜色已深,吳某先去休息。」

  閻羅望早已經安排了酒菜,想在席間與這位總捕套套近乎,但吳大彪哪有閒情,推搪兩句,就自行離開。他心亂如麻,急切間理不出個頭緒,真不知自己這趟究竟是福是禍。  

               12 師叔    吳大彪前腳剛走,閻羅望這邊就罵了起來。他在獄中稱王稱霸,再沒有大過他的,吳大彪對他這一獄之長帶理不理,早讓他窩了一肚子的火。閻羅望罵了一陣,見孫天羽只笑不語,問道:「你看這人怎樣?」

  「吳大彪貌似雄壯,內裡甚是偏狹。」

  閻羅望氣哼哼道:「我看也是!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案子本輪不到吳總捕頭來管,他卻搶著來了,分明是來搶奪功勞。他明知道本門弟子在獄中,卻不說破,顯見他處處有私心,這等要案公事公辦才是正理,他眼下還懷有私意,只能是自私成性。」

  閻羅望沉吟不語,官場中人都是如此,不然吳大彪也混不到總捕頭的位置。他若為師門徇私,怎生應付?

  孫天羽笑道:「其二,這位吳總捕頭,是個膽小鬼。」

  「唔?」閻羅望一怔,怎麼也不會想到孫天羽竟說吳大彪膽小,人家堂堂一省總捕頭,難道是浪得虛名?

  「白雪蓮就在此地,他卻旁敲側擊,不敢直承與白雪蓮系出於同門。畏首畏尾,分明是被『謀反』這兩個字嚇住了。」

  閻羅望摸著頜下的短髭,心裡半信半疑,「羅霄派門下弟子甚多,也許吳大彪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白雪蓮。」

  孫天羽笑著說了吳大彪當時的反應,又道:「他來得如此倉促,我原以為他是為著白雪蓮,先來探探口風,可他連夜開審,見了白雪蓮的名字卻草草收場,顯然是亂了陣腳。」

  閻羅望繞室踱著步子,「若他明日要提審白雪蓮,又該如何是好?」

  卷宗上本來都沒有白雪蓮的名字,是孫天羽力主把那頁紙附在卷後,試探吳大彪的反應,如此一來,獄中拿了個刑部捕快的事再無法隱瞞。

  孫天羽道:「大人手中證據充足,只要白孝儒一案能定下謀反,白雪蓮就是反賊家屬,到時無論刑部還是吳總捕頭都不會攬火上身。縱然提審白雪蓮,吳總捕頭多半也是明哲保身,急於撇清關係。」

  閻羅望面色陰沉,此中道理他也知道,但白雪蓮會如何應對,他殊無把握。吳大彪這一趟來得也好,正使上投石問路,看羅霄派在官府中的勢力是否敢回護「謀反」的弟子。       ***    ***    ***    ***    走近地牢,就聽到一片喧鬧聲,至少有十名獄卒聚在狹小的空間裡,圍著失去知覺的女捕快,排隊姦淫她的後庭。

  白雪蓮後庭花開,本來只有孫天羽、胡嚴兩人知道,胡嚴與何求國交好,暗地裡說了出去,結果一傳十十傳百,獄中泰半都知道了這檔子事。這地牢一到夜間,就門庭若市,搶著去進白雪蓮的後庭。

  閻羅望千叮嚀萬囑咐,讓手下收斂一些,但色字當頭,這些獄卒哪兒聽得進去,反把他瞞得死死的。還有一不知情的,就是趙霸。薛霜靈那天被他強行給破肛,至今還未痊癒。他一次快活,讓眾獄卒少幹了多少回薛逆的後庭,眾人不約而同都對趙霸瞞了消息。

  饒是如此,這一夜也有十幾個人光顧白雪蓮的後庭。那面鐵枷成了最好的道具,只要卡進地上的石縫,白雪蓮就被牢牢固定成趴跪的姿勢,怎麼幹也不怕她無知無覺的身子滑動分毫。

  薛霜靈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黑黝黝的鐵枷豎在地上,露出女捕快如花似玉的俏臉和雙手。鐵枷後面,白雪蓮撅起臀,敞開腿,在睡夢中被一群獄卒抱著光溜溜的屁股猛幹屁眼兒。

  「薛婊子!快趴過來!」一群獄卒嚷道,他們等了半晌還沒輪到,先拿薛霜靈煞煞火也好。

  薛霜靈無言脫去衣衫,與白雪蓮並肩趴在一起。她肋下的繃帶從未換過,當獄卒摸上時,不由痛叫一聲。

  「鬼叫個屁啊!屁股再抬高些!」

  薛霜靈後庭傷勢未癒,陽具進入時觸到傷口,一陣痛楚,她卻咬著牙不肯作聲。

  此刻兩人趴在一起,白雪蓮與她近在咫尺,藥力作用下,白雪蓮毫無知覺,但彎細的眉峰不時擰緊,口鼻間發出細細的呻吟,下意識中露出肉體被侵犯的反應。

  她還不知道,她爹爹已經過世了。薛霜靈不由想起自己的爹爹,他老人家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此時陷身監牢,正被獄卒肆意姦淫。待自己脫身,必請出教中長者,剿滅這所骯髒無恥的黑獄!

  薛霜靈閉上眼,將恨意埋在心底。旁邊的白雪蓮也閉著眼,不知道她在睡夢中,是否有同樣的恨意。

  姦淫持續到黎明才結束,當最後一名獄卒打著呵欠離開,胡嚴把兩女鎖進籠中,不多時就鼾聲大作。

  薛霜靈勉強撐起身體,拿起一條破布,抹去下體的污跡。為防白雪蓮察覺異常,每晚肛姦之後,都是薛霜靈給她整理衣物,除去濫交的痕跡。白雪蓮重枷在身,手腳不得自由,就是有所感覺也無法求證。

  這一晚十幾名獄卒先後用過白雪蓮的後庭,原來雪白粉嫩的玉臀,此時以菊肛為圓心,臀溝被撞出圓圓一片紅痕。她的屁眼兒此時已極為柔軟,渾不似當初的青澀,手指輕輕一按,菊紋就向外散開,將指尖吞入肛中,柔滑之極。

  那些獄卒都肆無忌憚地把精液射進了白雪蓮肛內,她一直伏著身子,撅起屁股,精液都流入腸道深處。薛霜靈只能抹去臀溝和菊蕾上的污漬,裡面的精液要等白雪蓮醒來後,再像排便一樣排出了。

  辰時一刻,白雪蓮準時醒來,雖然睡了一夜,她卻覺得腰酸背疼,雙膝像被硬物壓住僵痛,尤其是這段日子每早都有的便意,比以往更加強烈。

  她見薛霜靈和胡嚴都在熟睡,於是吃力地捧著鐵枷,朝便桶挪去,心裡暗自奇怪,昨天她什麼都沒吃,怎麼還有便意?難道是獄中潮濕,腹部著了涼?想起以前排出的那些濕滑的東西,似乎真是拉肚子了。

  剛挪到了便桶旁,地牢的鐵罩傳來一陣敲擊聲。等胡嚴開門,孫天羽匆匆下來,打開囚籠,除去白雪蓮的足械。

  胡嚴揉著眼道:「怎麼了?怎麼了?」

  「昨天到的大人要提審她,快著些。」

  胡嚴一驚,連忙過來幫忙,兩腿禁不住有些打顫。

  孫天羽心下起疑,暗中拉了胡嚴一把,「怎麼了?」莫非這傢伙昨晚又忍不住幹了白雪蓮的屁眼兒?

  胡嚴不敢說出真相,只道:「沒事兒沒事兒。」

  孫天羽打量了白雪蓮幾眼,似乎沒什麼異樣,卻不知不但胡嚴幹了,而且是十幾個獄卒幹了她一夜屁眼兒,白雪蓮又驚又喜,省裡來人,總不會像他們這樣無法無天,自己和爹爹的冤屈總算有了洗脫的機會。

  雖是白晝,公堂上依然一派陰森。這次坐在中間並非閻羅望,而是一個四方大臉,神情剛正的中年人。

  吳大彪端詳白雪蓮片刻,見她衣衫完整,走路雖然有些遲重,但顯然沒有吃太多苦頭,只是她上堂來非但不跪,還昂起頭,吳大彪不由心中有氣,喝道:「跪下!」

  白雪蓮怔了一下,屈膝跪在堂中。去年羅霄比劍時,吳大彪曾回師門觀禮,但他自重官身,沒怎麼與後輩弟子來往。白雪蓮相貌出眾,比劍中又接連獲勝,他還有印像,白雪蓮只遠遠見過他一眼,卻不知堂上坐的就是本門師叔。

  吳大彪寒聲道:「你就是白雪蓮麼?」

  白雪蓮身上非刑的重枷足械都已除去,手腳上換成了鐵鐐,雖然也是重刑,但比之以往輕便了許多。只是這一路走來,她的便意卻越來越急。她極力收緊下體,只覺臀溝內一片炙熱,肛洞處又濕又熱,不時傳來針扎般的刺癢,說不出的難受。她不知道這是因為昨晚肛交過久,有些髒東西沾在腸道的黏膜上,導致後庭不潔引起輕微的炎症。

  白雪蓮強忍便意,答道:「弟子白雪蓮,見過大人。」

  見她沒認出自己,吳大彪暗中鬆了口氣,他冷笑一聲,「你身上的刑部腰牌是從何處得來的?」

  白雪蓮跪下時,身子挺直,腸道久蓄的黏液緩緩滑下,從肛中微微滲出,肛洞處愈發熾熱濕粘。白雪蓮拚命提肛,收縮肛洞,一面朗聲答道:「我是捕盜司新晉捕快,這腰牌是刑部親手頒發,刑部文檔有案可查!」

  吳大彪一拍驚堂木,喝道:「一派胡言!刑部捕快豈是那麼容易當的!」

  白雪蓮抗聲道:「我是羅霄派弟子!廣東總捕吳大彪正是弟子師叔,弟子能進入刑部,就是由吳師叔親自推薦,請大人明查。」

  吳大彪心裡一震,暗道來了來了。當初掛名推薦只是走走過場,現在被她公然說出,這情舉失察,推薦逆匪一條,就足以壞了他的前程。

  吳大彪哈哈一笑,聲震屋宇,身後的泥像撲撲擻擻落下了一片灰土,「白雪蓮!你可認識本人?」

  白雪蓮遲疑地搖了搖頭,這人武功不凡,相貌似乎在哪裡見過……

  吳大彪一拍公案,大喝道:「本人正是廣東一省總捕頭吳大彪!你連我都不認識,還敢妄稱羅霄弟子,刑部捕快,來人啊,給我重責二十大板!」

  白雪蓮瞠目結舌,吳大彪相貌她雖然記不清楚,但是當日薦語她是親眼見過的。吳師叔當時為本門出了這樣的弟子深為得意,力主直接進入刑部捕盜司,為朝廷效力。

  兩名獄卒上來把白雪蓮按在地上,舉起水火棍便朝她臀上打去。二十大板並不算重,也是吳大彪暗地裡幾分回護之意。但是白雪蓮腸道裡灌滿十幾名獄卒的精液,一直收緊肛門。只打了兩板,她勉強掩好的裙褲就被打散,露出雪白的臀肉。

  動刑的兩名獄卒昨晚都是姦過她的,眼見她臀溝發紅,都趕忙朝那處招呼,試圖用棍傷掩住肛姦的痕跡。

  塗著黑紅油漆的水火棍此起彼落,下得又快又狠又準,發出辟辟啪啪清脆的肉響。不多時,白雪蓮雪白的屁股就被打得翻開,臀溝一片紅腫。能清楚地看到那隻柔嫩濕膩的屁眼兒不時鼓起,又極力收縮。

  吳大彪目光何等稅利,一眼看出白雪蓮裙褲本是撕開的,臀間更有受辱的痕跡。但他昨晚想了一夜,打定了主意先明哲保身。他看了供詞,裡面雖有些關節還待推敲,但只要薛霜靈一口咬定,白孝儒就是活著也分辯不得。

  白孝儒既然有罪,白雪蓮即使沒有附逆的舉動,也是逆匪家屬,明律一人謀反,家屬問罪,連株九族十族也不乏其例。白雪蓮既然脫不了干係,當務之急,就是把她與羅霄派撕擄開來,免得殃及池魚。

  白雪蓮羞痛交加,此時堂上坐的不僅是獄中諸人,還有同門師叔,自己卻光著屁股被大棍拷打。她來時滿心希冀想洗脫冤屈,誰知卻受到了更大凌辱,心中一疼,禁不住珠淚盈眶。

  獄卒一棍打下,棍尖正落在菊肛上,白雪蓮後庭被插了多日,本不及以往緊湊,這一棍正打中肛洞,她死死收緊的屁眼兒猛然一鬆,一股黏稠的液體直噴出來,在空中濺出一條弧線,淋淋漓漓灑得她兩腿都是。

  堂上眾人都是一愣,那些精液在腸道裡積得久了,不但顏色、濃度有異,還夾雜著腸道中的污物,根本辨不出來是別人射進她肚子裡的精液。當下就有獄卒低聲笑道:「還刑部捕快呢,竟然打出屎了……」

  白雪蓮埋著臉,香肩抖動片刻,猛然縱起身來,一頭朝堂柱上撞去。孫天羽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鐵鏈,喝道:「白雪蓮!你敢畏罪自殺嗎!」

  白雪蓮顫聲道:「你們這般辱我,我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大不了一死,我到陰間去討個公正!」

  吳大彪臉色鐵青,喝道:「本案還未查清,我等秉公執法,斷斷不會冤屈無辜!你試圖自盡,反坐實了有罪!」

  白雪蓮僵立當場,吳大彪話中提點她是聽懂了,可她該怎麼做?還要繼續受辱嗎?

  吳大彪沉聲道:「你一死了之,但少不得要連累親朋好友。白雪蓮,你可想清楚了。」

  閻羅望半天沒有作聲,此時也接口喝道:「白雪蓮!還不快快伏身受刑!」

  白雪蓮緩緩伏在地上,閉上眼,握緊雙拳。

  獄卒操起水火棍,繼續拷打,這次白雪蓮撤去了護體真氣,白嫩的臀部在棍下忽圓忽扁,不住跳動,沾在臀肉的污跡發出濕黏的水聲。二十大板打完,白雪蓮臀間已是傷痕纍纍,再多幾棍,免不得要皮開肉綻。

  吳大彪緩緩道:「白雪蓮,你是否羅霄弟子,我自會派人查實,你若果真與白蓮逆匪有涉,即使真是羅霄弟子,門中也會將你開革出派。我吳大彪忝居羅霄派長輩,在此告知天下,本案未查清之前,你不得妄稱我羅霄派弟子。你可清楚嗎?」

  吳大彪看著她的神情,又慢慢加了一句,「免得你倚仗師門,拒不認罪。」

  「……弟子知道了。」

  吳大彪再不多言,起身道:「退堂!」

  堂上眾人頃刻散去,都趕著去巴結吳總捕頭。孫天羽挽住鐵鏈,道:「白姑娘,先回去吧。」

  白雪蓮木然邁著步子。連袒露的臀部也未曾理會。除了最初的幾板,那二十大板都落了她臀溝內,臀肉腫得無法合攏,身子彷彿劈開疼痛。那隻小巧的菊肛也重重挨了幾下,被打得失去知覺,走動間,腸道裡殘留的污物不住流出,長長拖在臀下。

  師叔最後的那句話她聽懂了,是讓她「拒不認罪」,「倚仗師門」來救她脫身。

  但白雪蓮此刻已經不相信吳師叔會救自己出獄。她並不傻。吳大彪連案情都不多問,只反覆撇清她與羅霄派的關係,直到把她開革出門,顯然是認為自己確系逆匪,搶先告知天下,她白雪蓮已經與羅霄派沒有了任何關係。師門尊長竟是如此無情,讓白雪蓮寒透了心。

  回到獄中,孫天羽除下她手腳的鐵鐐,白雪蓮將手舉到胸口,等著他給自己帶上鐵枷。

  孫天羽卻沒有動作,反而遞來清水毛巾,「白姑娘,你先洗洗吧。」

  白雪蓮雖然萌生死意,但終究是女兒家,就是死也要死個乾淨。她沒有避開孫天羽,就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洗去下體的污跡。

  那一刻她才發現,並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的菊肛真的很鬆,很軟。也許是長久的腹瀉……但她不必在乎了。

  孫天羽似乎說了句什麼。白雪蓮揚起臉,「什麼?」

  「白老先生,已經過世了。」  

               13 守靈    「娘,你吃點東西吧……」

  丹娘怔怔躺在床上,淚水已經流乾了。

  白玉蓮倚在床邊,眼淚點點滴滴落在娘親手上。

  「娘……」英蓮碰了碰娘的手指。

  丹娘指尖一片冰冷,對兒子的呼喚沒有絲毫反應。三天了,她一直是這個樣子。英蓮心中駭怕,抱著母親僵硬的身子哭道:「娘!娘!你不要死啊!」

  那日丹娘從獄中回來,剛擺好靈位就暈了過去。醒來後就躺在床上,整整三天沒有吃一粒米,喝一口水。還是孫叔叔告訴她們父親病故的事。這兩日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每日都來的孫叔叔始終沒有露面,玉蓮和英蓮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只有圍著娘親啼哭。

  丹娘迷濛的神智被兒子的哭叫聲驚醒,她喉中響了幾聲,勉力伸出手指,抓住兒子的手。

  「娘不會死,娘死了,誰來照顧英蓮呢……」

  英蓮哇的大哭起來,母子三人抱頭痛哭,連院中的杏樹也垂下枝葉,彷彿黯然神傷。

  白孝儒屍體還在獄中,無從送葬,丹娘撐著身體打理了家務,打發英蓮跟姐姐睡覺,一個人跪在靈前,給丈夫守靈。

  淒冷的蟲鳴聲隔著窗欞聲聲傳來,靈前一對素燭,燈火飄搖,散發著孤清的微光。丹娘換了素服,頭上裹著白布,將剪好的紙錢,一張張送入火盆。婦人美好的身影孤零零映在身後,透出無限淒涼。

  她只想就此死了,免得再受這世間的苦楚。可還有英蓮、玉蓮、雪蓮,她當娘的怎麼能死呢?

  丹娘從未這樣孤獨過,即使丈夫被逮入獄,她還幻想著有一天丈夫會回來。可現在,丈夫再也回不來了。杏花村只剩下她們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擔起這樣的重負?

  「相公……奴家該怎麼辦呢?」丹娘芳心如煎,又怕驚醒兒女,只能嚶嚶低泣著向丈夫哭訴。

  門板輕輕響了一聲,「丹娘。」

  「天羽!」丹娘心頭一陣熱流滾過,急忙扭過頭去。

  孫天羽推門進來,目光頓時一跳。丹娘一身素服,更襯得紅顏勝花,纖體如玉,正應了那句「女要俏,一身孝」。她側身跪在靈前,揚起玉臉,美目淒婉中透出一絲驚喜。

  「這幾日太忙,沒顧上來。」吳大彪上午審過白雪蓮,下午又把薛霜靈提到後堂,密密審了半日,晚間才走。孫天羽一直把總捕頭送到山外,顧不得回獄,就先到了杏花村。

  他望著丹娘,輕聲道:「你清減了。」

  丹娘眼眶頓時濕了,她叫了聲「天羽……」,撲到他懷中,香肩聳動,哽咽得柔腸寸斷。

  溫香軟玉滿抱在懷,孫天羽呼吸不由一窒。丹娘的身子他已經想了多日,每日裡拿腔拿調,擺出善人面孔,心裡早憋得要炸裂開來。他顧不得多想,一手擁住丹娘的腰肢,張口吻上她的櫻唇。

  丹娘正哭得傷心,驀然被一張熾熱的大口吻住,頓時驚得呆了。孫天羽吸吮她柔軟的唇瓣,接著挑開玉齒,伸進丹娘口腔深處,攪住她滑膩的香舌,用力吸吮品咂。

  丹娘美目圓睜,驚愕得望著孫天羽。片刻後,丹娘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連忙伸手,想推開他。但孫天羽雙臂如鐵,緊緊圈著她的身子,她的推搡只如蜻蜓點水般無力。兩人唇齒相接,丹娘口鼻間都是他濃重的男子氣息,香舌更是被他緊緊吸住,男子強烈的征服慾望,使丹娘手腳不由得軟了。

  孫天羽一邊飽吻著丹娘的芳唇柔舌,一邊拉開她的衣帶,手掌滑入衣襟,摸在丹娘光潔纖柔的腰肢上。丹娘一驚,連忙扭動腰肢,想掙開他的懷抱,她唇舌被孫天羽封住,無法開口,急切間只能嗯嗯唔唔地搖頭。

  孫天羽近日武功大進,手臂略緊,便將丹娘香軟的身子挾得不能動彈。他吻住丹娘的唇舌,也堵住了她的呼叫,手指長驅直入,已探到婦人腿間滑膩的美肉上。

  丹娘衣帶掉落在地,素白的孝服敞開,露出一抹雪也似的膚光。她腰肢被孫天羽從後摟住,小腹前頂,潔白的砑綾下裳滑褪下來,貼身小衣扯到一旁,腹下一叢烏亮的毛髮清晰可辨。

  孫天羽另一隻手正扣在她腹下,有力的五指滑入秘處,猶如彈曲般在丹娘兩腿之間跳動,輕捻急撥,挑弄不已。

  丹娘玉臉飛紅,身子軟得彷彿要化開一般。隨著孫天羽的挑逗,她雙腿不由顫抖起來,腹下漸漸傳來濕膩的柔響。她望著孫天羽,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孫天羽拔出手,指尖已泛起水光,他仍未鬆開丹娘的唇舌,伸手摟住丹娘雪滑的大腿,提到腰間。白褲滑落下來,在踝間一蕩,掉在地上。

  丹娘玉腿抬起,露出臀腿圓潤的曲線。她的肌膚極白極軟,白馥馥滿是成熟婦人柔媚的風情。她被孫天羽吻得透不過氣來,身子彷彿空了,一顆心在腔子裡跳動,牽動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在戰慄。

  丹娘無法開口,只能用眼神乞求道:「不要……不要……」

  到了這般地步,孫天羽已經是箭離弓弦,由不得自己了。他扯去了丹娘的孝褲,攬住她的大腿,曲膝跪在地上,將丹娘平放在靈前。然後合身壓在丹娘玉體上,再次絞住她的唇舌,像要把她搾乾般深吻下去。

  丹娘體軟如綿,胸口憋悶得幾欲暈倒。她抗拒多時,終於鬆開喉頭,接受了孫天羽吐來的氣息,也吞下了兩人的津液。但當孫天羽手指再次探到羞處,她的淚水禁不住潺潺而下。

  火盆中的紙灰漸漸冷卻,靈前一支素燭在風中一閃,熄滅了。披著新孝的未亡人,就在丈夫靈前玉體橫陳,被人壓在身下恣意玩弄。

  孫天羽習武出身,手指骨節分明,剛才的挑弄中有著隱隱的痛意,但此刻再次伸來,濕涼的指尖彷彿沾著團火,被他觸過的部位立刻灼熱起來,難言的感覺直透心底,丹娘抬起的粉腿不由自主地忽而彎曲,忽而挺直,抖落滿室春光。

  玉戶間猶如開閘的泉水,淫水淋漓而出,觸手一片溫潤,滑膩得令人銷魂。孫天羽鬆開唇舌,拉開衣服,掏出漲得鐵硬的陽具,弓腰朝丹娘股間捅去。

  丹娘急切地喘了口氣,兩手掩住腹下,哀求道:「天羽,不要啊……」

  孫天羽邪邪一笑,一手掩住丹娘的口,俯身含住她的耳垂,一邊舔舐,一邊悄聲道:「不用怕,我會好生疼你的。」

  丹娘手上一緊,火熱的龜頭像鐵棒一樣硬生生擠開她的手指,朝玉戶挺去。丹娘顰起娥眉,小巧的鼻翼不住翕張,哭得紅腫的美目淒然望著孫天羽,還在求他罷手。

  忽然丹娘的鼻息一窒,片刻後淚水撲撲擻擻滾落下來。她的貞潔,就在這一刻,在丈夫靈前喪失了。

  丹娘雖然是成熟婦人,花徑卻甚是緊狹,孫天羽這一下直搗黃龍,竟沒插到底。他放開手,在丹娘唇邊輕吻一口,低笑道:「丹娘,你下邊好緊呢。」

  丹娘兩手還掩在腹下,清楚觸摸到那根粗硬的陽具直挺挺插在自己牝戶裡,半截露在外面,熱得燙手。自己穴口被撐得圓張,性器相連處溢出濕滑的淫液,竟似準備停當,好讓肉棒進出抽送。她慢慢鬆開手,掩面小聲嗚咽。

  孫天羽陽具略略一動,只覺穴內蜜肉緊緊裹著龜頭,滑膩間充滿了迷人的彈性。他抬身托起丹娘兩條白光光的大腿,朝兩邊分開,用力抽送起來。

  丹娘孝布滑脫,如雲的青絲散開,委在地上。她上衣被推到腰間,下體赤條條一絲不掛,一雙光潤的玉腿翹在男人肩頭,白嫩的美臀向上抬起,一根粗大的肉棒筆直插在那團白膩正中,男子精壯的身體猛起猛落,將那隻雪臀壓得時扁時圓。

  丹娘的身子豐腴白皙,柔軟得彷彿沒有骨頭,隨著體溫升高,一股馥暖的體香蒸騰而起,陽具插在淌滿蜜汁的香軟膩穴中,柔滑的嫩肉層層裹住龜頭,抽動中快感無窮。孫天羽頭一回幹到這樣迷人的尤物,越戰越勇,一口氣急捅二百餘下,猶如暴風驟雨,直幹得丹娘嬌軀亂顫,秘處嘰嘰作響。

  孫天羽瞥了一眼靈位,暗笑道:「白老夫子,我可沒有騙你,你家娘子現在還不是被我幹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在天之靈盡可放心,我會好好疼你家娘子,讓她心甘情願作我孫天羽的婊子。」

  丹娘意亂情迷,她成婚多年了,卻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整個下體彷彿都在戰栗,肉棒插在穴內,睪丸撞在穴口,結實的小腹磨擦著花蒂……每一處傳來的都是銷魂噬骨的快感,使她全部身心都為之顫抖應合。體內彷彿有一個未曾留意過的部位漸漸鼓起,隨著性器的交合,急劇積累著快感。

  忽然間體內一震,彷彿一個物體猛然乍裂,滿溢的淫水噴湧而出,將她推到了巨浪巔峰。快感波浪般陣陣湧來,將丹娘淹沒其中……

  丹娘蜷起了雙腿,癡癡靠著靈案。她抱住身子,肩頭還在不住抽動。在她面前,是一灘水汪汪的淫液。

  夜過三更,玉蓮和英蓮還在沉睡,四下裡寂無人聲,可她的心跳聲卻如此清晰,就像一柄巨槌,敲打著她柔弱的心房。唯一的蠟燭已燒殘,只餘一星微光,昏暗中,丹娘慘淡的玉容白得彷彿透明。

  一隻手伸來,拿起旁邊熄滅的蠟燭,重新點亮,舉到丹娘面前。丹娘嬌美的面龐依然掛著淚痕,紅唇卻如朱塗般柔艷,殘留著方才高潮未褪的余痕。孫天羽越看越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撩起丹娘鬢腳的髮絲。

  丹娘嬌軀一顫,輕輕道:「你怎麼能這樣做?」聲音雖輕,卻透出刻骨的傷痛。剛剛戴孝就被人強行姦污,還是在丈夫靈前。如此敗德失節……居然是她最信任的天羽。

  「丹娘,」孫天羽柔聲道:「你生得這樣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把你抱在懷裡,好好疼你。」

  丹娘輕聲道:「你污了我的身子,我還怎麼活呢……」

  假如她哭鬧孫天羽還有辦法,可丹娘自言自語般,怔怔地輕聲道來,卻讓他心裡隱隱作疼,一時衝動下,孫天羽脫口而出,「我娶你!」

  丹娘抬起眼,紅唇輕顫,卻沒有作聲。

  孫天羽說出來,就已經後悔了。丹娘的美貌人所共知,獄中十七人,個個都在打她的主意,莫說他不會娶她,就是真娶了,也難防有人背地使壞。但這會兒兩人四目交投,孫天羽臉皮再厚也無法改口,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你放心,我會娶你的。」

  孫天羽口齒靈便,當下娓娓說道:「你家相公臨終前也曾說過,讓你改嫁。我呢,生在山東,父母雙亡,至今也沒有婚娶,既然已經如此,不如你就嫁給我吧。丹娘,你答應嗎?」

  丹娘怔怔看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她不明白丈夫臨終前為何一定要讓她賣掉杏花村,改嫁他人,也許是怕她一個人無法打理客棧,照應不了英蓮。寡婦改嫁,還拖著一個七歲的孩子,本就艱難。最好的打算,也是在山下農家,找戶忠厚的漢子,作為續絃。

  孫天羽雖是個好人,但嫁給他丹娘卻是想也不敢想。自己已經三十多歲,徐娘半老,孫天羽還是個二十多歲的精壯漢子,又有官府身份,要娶也該娶個黃花閨女,如何會娶自己?

  丹娘以為自己在作夢,怔怔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嫁給我,丹娘。」孫天羽認真地說。

  「可我……還有孩子……」

  「不用擔心,英蓮我會照顧。」

  丹娘垂著頭,低聲道:「奴家比你大了那麼多……你不嫌棄我麼?」

  孫天羽笑道:「怎麼會呢?你屬什麼的?」

  丹娘暈生雙頰,輕聲道:「屬兔。」

  「我二十八,屬狗的。」

  丹娘羞澀地說:「大得太多了。」

  孫天羽擁住她的腰肢,笑道:「怕什麼?你要小一輪,比我還小五歲呢。」

  「怎麼能小一輪呢……」

  孫天羽邪笑道:「還說呢,剛才我幹你的時候,你哪兒像大我七歲?倒像是隻小我五歲的小白兔。」

  丹娘羞不可支地垂著頭,喃喃地說不出話來。那種嬌羞可喜的美態令孫天羽禁不住伸手探入丹娘腿間,輕笑道:「讓我摸摸,是不是濕著呢。」

  「沒有……」丹娘略一掙扎,乖乖分開腿,任他摸弄。

  「濕成這樣還說沒有,說,是不是比我小?」孫天羽捻住花蒂,輕輕一扯。

  丹娘呀地低叫一聲,討饒道:「是的是的……」

  孫天羽還不放手,笑道:「叫聲哥哥。」

  「哥哥!天羽哥!不要捏——啊呀……」

  孫天羽慾火高熾,把丹娘推倒在地,壓了上去。

  「不要,天羽哥……」

  「離天亮還有一會兒,來,讓哥哥再幹一回。」

  「不——」話音未落,丹娘朱唇就被孫天羽吻住了,乞求聲變成了唔唔的親吻。

  掙動間,案上那支素燭一歪,滴下一串燭淚,猶如未亡人淒清的淚痕。       ***    ***    ***    ***    得知父親的死訊,白雪蓮如五雷轟頂。她本想以死換取清白,不料父親卻先過世了。如果自己再尋死,家裡剩下母親、妹妹、弟弟,誰來照顧?如果父女倆死後,冤情還未洗脫,親人落得逆匪家屬的身份,連日子也無法過了。

  薛霜靈靠在鐵柵上,看著白雪蓮。白孝儒會死在獄中,出乎她的意料。這個每晚被人肛姦的女捕快,也許該後悔當朝廷的走狗了吧。

  白雪蓮呆若木雞,怔怔坐了一日。這一天她連一口水都沒喝,自然也沒有服下迷藥,讓夜間排隊等候的獄卒無不大失所望。

  到得第二天,獄卒送來了飯食,白雪蓮才如夢初醒。往日飯食她都是只吃幾口,勉強維持生命,這一次她不但把粥飯吃得乾乾淨淨,還把那隻發霉的窩頭也吃了下去。讓送飯的胡嚴看得發愣。

  想起那日白雪蓮受刑時被打出屎來,閻羅望就雞巴勃起如鐵,恨不得立即升堂,在公堂之上破了白雪蓮的處子之身。那彈性十足的美臀,插進去一定是妙不可言。但他沒想到,手下那些獄卒會比他更大膽,早早就開了白雪蓮的後庭,每天都在她處子玉體上恣意折騰,那日打出的糞汁,多半都是眾人射進去的精液。

  閻羅望想了一會兒公堂開苞的艷事,勉強收攏心思,盤算著怎麼處理此案。

  孫天羽送走吳大彪,早上才回來。聽他說,吳大彪沒有回廣東,而是往西出的山。

  吳大彪那番表態,只是官面文章,閻羅望不會真的以為吳大彪、羅霄派就此對白雪蓮不聞不問,否則他去羅霄山做什麼?況且她還有個刑部捕快的身份。要想對白雪蓮下手,還要等卓天雄從京師回來,聽聽刑部的意思。  

               14 歡淫    這一晚薛霜靈總共伺候了十二名獄卒。入獄到現在不過二十天,她卻被姦了不下二百次。就是妓院中的婊子,也不會像她一樣交媾得這般頻繁。

  那些獄卒開始是一味蠻幹,漸漸玩出了花樣,如今搞的都是三洞齊入,先讓薛霜靈用嘴把陽具舔硬,然後在她前陰後庭輪流插過,最後射精卻是在白雪蓮屁眼兒裡射個痛快。

  薛霜靈算得獄中最聽話的女犯了,自從入獄以來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無論是口咬肛交從未曾反抗過,即使那次被趙霸破肛,她也一直挨到趙霸在自己溢血的屁眼兒射精。

  薛霜靈如此乖巧,由著眾人隨便亂幹,因此在獄中多日卻從來沒有受過一次刑。只是偶爾有人碰到她肋下的刀傷,才痛得叫出聲來。以至於眾人都忘了她是手刃過兩名獄卒,並且擊傷卓天雄的武林女子,只把她當成母狗肆意玩弄。

  薛霜靈一直小心掩飾自己的身份,幸好獄中只把她當成白蓮教的小角色,沒有起過疑心。但吳大彪的到來,使她意識到真正危險的臨近。那日吳大彪把她帶到後堂,支開獄中諸人,盤問教內密情,雖然沒有點穿她的身份,但話裡話外,顯然對她的出身瞭如指掌。

  薛霜靈在廣東就聽說過吳大彪下手極重,教中弟子被他審過非死即傷。她當時已經準備拼著一死守護機密,但吳大彪卻輕易放過了她。

  薛霜靈不知道吳大彪是為著白雪蓮心不在焉,但也清楚他絕不會善罷幹休,活命的機會就在這幾日了。       ***    ***    ***    ***    除了出門公幹的卓天雄、劉辨機,獄中沒有參與輪姦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閻羅望,他自重官體,興致上來了,就把薛霜靈提到房中慢慢玩弄,從不參與輪姦;另一個就是孫天羽。

  送走了吳大彪,獄中這幾日也沒什麼公事,孫天羽整日就守在杏花村。雖然丹娘與他你情我願,但白孝儒過世只有數日,在兒女面前也不好太過招搖。

  為了避開玉蓮、英蓮,孫天羽每天入夜才來,天亮時出去走一遭,再回來敲門,一直留戀到午後才回豺狼坡,算來一天十二個時辰,倒有十個時辰在杏花村與丹娘纏綿。

  丹娘仍帶著重孝,但眉宇間的哀傷卻淡了許多。那日在丈夫靈前與孫天羽春風兩度,不僅使她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快感,也讓她以為找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丈夫入獄後,她一直心亂如麻,六神無主,孫天羽的出現給了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胸膛。

  經歷了那一夜,她不僅把孫天羽當成救命恩人,也當成了深愛的情郎,對他千依百順。

  丹娘的臥室在樓下,打發了兒女就寢,她便闔了門,將窗戶虛虛掩上,然後點起一對紅燭,在鏡前仔細妝扮。收拾停當後,她就坐在床邊,滿心甜蜜地等待情郎到來。

  孫天羽熟門熟路進了院子,繞到了小樓背後,將那扇透出光亮的小窗輕輕推開,只見一個渾身素裝的婦人靜靜坐在燈下,雙手交握放在膝上,雪白的頸子柔柔低垂,溫婉中透出香艷嬌媚的風情。

  孫天羽輕輕躍入房中,反手合上窗戶,一把將丹娘擁在懷中。丹娘一驚,待認出是孫天羽才回嗔作喜,柔順地偎依在他懷中,輕聲道:「這麼早就來了?」

  「想你了嘛。」孫天羽在丹娘頰上吻一口,就去解她的衣帶。

  「走了這麼遠的路,先歇一下……」丹娘推開他的手,柔聲道:「夜盡長,由著你折騰呢……」

  孫天羽哈哈一笑,放開了手。

  丹娘抿了抿被他拂亂的鬢腳,蹲身脫下情郎的鞋子,除去布襪,然後幫他寬去外衣,整整齊齊掛在衣架上。

  孫天羽靠在被褥上,打量著丹娘的倩影。她今晚依然是白衫白褲,但質地極為柔軟,又小又窄,貼在曲線動人的胴體上,猶如貼身穿的小衣。她揚手搭起衣服時,衣袖滑下,露出皓如霜雪的玉腕,腕間一隻碧綠的玉鐲,在燭光下幽幽閃亮,那對高聳的玉乳在衣下輕輕顫抖,顯露出迷人的彈性。

  在室內,丹娘沒有繫上外裙,下身一條月白的綢褲包裹著雪臀玉腿。她褲管只及踝上,露出一截雪藕似的小腿,腳上穿著一雙軟底的弓鞋,同樣是白色的緞子。丹娘這身衣衫雖然平淡,但處處透出掩也掩不住的如雪膚光,正如她脫鞋掛衣的舉動,雖然平淡,但那種心甘情願的柔順,卻有著入骨的風情。

  孫天羽笑道:「店裡釀的杏花春呢?陪哥哥喝幾杯。」

  孫天羽本不喜飲酒,那日喝了店裡自釀的杏花春,卻極是喜歡。丹娘見他高興,也自心喜,自去取了酒壺、酒盞,布在桌上。

  孫天羽揚首乾了一杯,讚了聲,「好酒!果然不錯。」

  丹娘跪坐在旁邊,執壺滿上,柔聲道:「這是我家相公從書上看來的方子,用山果做的酒麴,一升糯米兌一升釀出來的。這是三年陳的,酒窖裡還有幾壇五年、七年的。最久的還有兩壇,原是搬來前就釀好的,埋在院後邊,改日奴家取來,再請天羽哥品嚐。」

  孫天羽摟著她的柔頸親了個嘴,然後將酒遞到丹娘唇邊,「來,陪哥哥喝一杯。」

  丹娘羞澀地張開小嘴,就著他的手飲了,孫天羽笑嘻嘻道:「你叫我哥哥,我叫你丹娘,喊得老了呢。你叫什麼名字?」

  丹娘道:「奴家娘家姓裴,小名喚作丹杏,哥哥就叫奴家杏兒好了。」

  「丹杏,好名字。」孫天羽自飲一杯,拍拍身邊,笑道:「杏兒,過來,讓哥哥抱著你喝。」

  白孝儒行為方正,夫妻敦倫也如對大賓,孫天羽年輕跳脫,每喜狎玩調笑。丹娘一門心思從了天羽,自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依言上了床,偎在情郎懷中。

  孫天羽舉杯道:「這一杯是杏兒的。」說著一口飲了,然後挑起了丹娘的下巴,嘴對嘴餵了過去。丹娘乖乖嚥下,少不得又被他吮住香舌品咂一番。

  丹娘量淺,不多時就顯出醉態,雙頰艷紅勝火。孫天羽又含了口酒遞來,丹娘告饒道:「奴家飲不得了,哥哥自己飲吧,奴家給哥哥斟酒好嗎?」

  孫天羽不由分說,吻住丹娘嫣紅的小嘴喥了過去,然後笑道:「才幾杯,杏兒就不喝了,哥哥怎麼盡興?」

  丹娘道:「奴家真的不行了,再喝就要醉了。」

  孫天羽見她雙頰酡紅,著實不能再飲,遂笑道:「也罷。不過若要哥哥盡興……」他邪邪一笑,「哥哥喝一杯,杏兒就要脫一件衣服。」

  丹娘含羞道:「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孫天羽舉杯飲下,笑道:「一杯。」

  丹娘忸怩良久,見拗不過情郎,只好抬手褪下弓鞋。

  「好,杏兒真乖。」孫天羽說著,一連乾了兩杯。

  丹娘脫了鞋還不夠,只好解開上衣,褪到肩下。這白衫本來是件中衣,裡面就是貼身的大紅肚兜,鮮艷明亮,更襯得肌膚如雪。穿著中衣還不甚顯,此時只剩一條肚兜,才看出丹娘兩乳高聳,竟是對難得一見的渾圓豐乳。

  孫天羽端著酒杯晃了晃,見丹娘著忙,笑道:「這杯不用杏兒脫衣服,不過你要把它們搖起來,搖得哥哥高興呢,哥哥就再喝一杯。」

  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丹娘才明白過來,天羽是讓她搖什麼。她酒已有了六分,往日的拘緊又鬆了一層,心想著夫妻間閨房笑謔應該是百無禁忌,為著讓孫郎開心,再害羞的舉動她也做了。

  那條肚兜是紅羅製成,上面繡著鴛鴦戲水的錦紋,質地柔滑細薄。丹娘那對奶子又圓又大,甚是豐腴,兩隻乳頭硬翹翹挑在肚兜下,誘人之極。她兩手撐在身後,羞澀地側過臉,挺起雙乳輕輕一搖,圓潤的乳球便跳動起來,胸前紅羅肚兜一蕩一蕩,掀起波浪般的韻律,風情無限。

  孫天羽看著那對顫微微跳動的乳球,胯下一陣發緊。他這次一口氣連乾了三杯,趁著酒興喝道:「脫!」

  丹娘那對球狀的美乳,比一般女子圓稚狀乳房飽滿得多,即使身子停下來,乳球還兀自跳個不停,她一手掩住乳房,羞道:「哥哥這樣子喝,再有幾杯奴家就沒得脫了……」

  孫天羽嘻笑道:「那最好,脫光了,哥哥就拿杏兒的身子當下酒菜。」

  這話雖然淫邪,但從情郎口中說出,丹娘心裡卻是甜絲絲的。她抬起腰臀,將雪白的綢褲輕輕褪了下來。她褲子也穿了兩層,裡面是一條紗褲,隱隱能看到腿間烏亮的毛髮。

  孫天羽舉杯低聲笑道:「讓我猜猜……這一杯杏兒是先脫上面,還是先脫下面……」他一口飲乾,「肯定是上面了。來,讓哥哥看看杏兒那對好奶。」

  丹娘星眸一轉,銀鈴般輕笑道:「哥哥猜錯了呢。」

  丹娘跪起身子,勾住紗褲邊緣,輕輕褪下,一隻欺霜賽雪的粉臀立刻暴露出來。她臀部曲線極美,猶如一隻打磨光滑的玉球,光潔白嫩。不等孫天羽多看,她便坐了下來,將紗褲團起,放在一旁。

  剛才還中規中矩的美艷寡婦,此刻只剩了條肚兜遮羞,孫天羽也不必急了。他悠然舉杯,笑道:「這次總是要露出奶子了呢。」

  等他喝完,丹娘還未解下肚兜,而是忍笑曲起玉腿,將秀足上的腳帶解了開來。

  那雙柔白纖軟的玉足裸露出來,孫天羽陽具頓時暴漲。他放下酒杯,捧起丹娘的粉足,放在嘴邊親吻摩挲。

  「天羽哥,不要親了……」丹娘羞赧地說。

  孫天羽酒意也有五分,低笑道:「杏兒的腳真美,這麼香,這麼軟,好像沒有骨頭呢。」

  他捧住丹娘的雙足放到胯下,一面解開衣服,掏出怒漲的陽具,用那雙柔軟潔白的腳掌夾住,上下磨擦起來。

  丹娘又是好笑,又是驚訝,情郎如此迷戀自己的雙足,讓她也覺得心喜,柔聲道:「哥哥,讓杏兒來吧。」

  孫天羽放開手,丹娘並起了雙膝,兩腳夾住肉棒,輕輕磨擦起來。她的腳極小,彎彎的又白又軟,彷彿一對精緻的玉扣在肉棒上滑動。那種柔膩的感覺,猶如將兩團將融的凝脂,將肉棒密密裹住。

  孫天羽靠在枕上,享受著丹娘的溫存服侍。丹娘雙足翹起,不得不上身向後仰,保持平衡。她兩手支在身後,雪白的粉腿彎曲著並在一起,真如白玉雕成般光潤。玉腿起落間,渾圓的雪臀也隨之滑動,中間一條艷紅的肉縫時隱時現。

  孫天羽一眼瞥見,再也捨不得挪開目光。他起身握住丹娘的玉膝,朝兩邊分開。丹娘本來雙膝併攏,此時被他一分,兩腳還夾在肉棒上,卻變成足弓相對。兩條玉腿彎曲著平平展開,秘處頓時暴露出來。

  雖然生養過三個孩子,但丹娘的小腹依然光滑,沒有留下絲毫痕跡。白嫩的陰阜圓圓鼓起,上面一層烏亮的毛髮猶如修剪過般整齊。

  孫天羽對丹娘的性器可是讚歎不已。天下盡有艷女美婦,十二般名器,但如丹娘玉戶這樣美妙的卻沒有幾個。丹娘已經三十多歲,成婚多年,週身肌膚柔滑細膩,有著成熟婦人的白亮光澤,偏生性器卻是鮮紅奪目,猶如流丹,襯著白膩的肌膚,堪稱艷光四射。

  她的性器生得甚是周正,不偏不倚位於軀幹底部正中。此時兩人相對而坐,丹娘雙腿敞分,微微抬起,那隻迷人的性器正對著孫天羽,展露無餘。

  她的性器極為飽滿,猶如盛開的牡丹,肥軟多汁。兩片對稱的花唇帶著柔美的弧線朝外張開,勾勒出蓮瓣的形狀,內部紅艷勝火,外面則白如雪玉的肌膚,分明得猶如描過,頂端花唇相接處形成一個美妙的圓尖,正對著玉阜正中,裡面夾著一粒紅潤的肉珠,色澤嬌艷欲滴。紅蓮內是一片鮮美的嫩肉,燭光下泛起紅亮的光澤。

  綻露的花瓣中,還有一層柔嫩的花瓣,比起外面花唇的飽滿,這層花瓣細巧了許多,下方一隻紅膩的穴口掩在層層花瓣之間,嬌羞的微微蠕動。整隻玉戶無論形狀、色澤、大小、結構都精緻之極,即使造物主也挑不出絲毫瑕疵。

  孫天羽伸手探入玉戶,在裡面盡情挑逗玩弄,調笑道:「杏兒,你的屄生得好美,讓哥哥這麼玩,你高興嗎?」

  丹娘本是端莊女子,只是這會兒被了酒,又被孫天羽挑逗得情動如火,雖然臉漲得通紅,還是答道:「哥哥喜歡玩,杏兒就高興……」

  兩人相對而坐,丹娘斜著身子,綿軟潔白的小腳伸在孫天羽腿間,柔柔夾住肉棒,雙膝卻平展著分開。孫天羽一手探進她兩腿之間,插在那隻嬌艷柔膩的性器裡恣意挑弄。丹娘雪臀向上抬起,舉起玉戶,好讓他玩得更加方便。

  酒力、羞澀,還有被挑逗起性慾,使丹娘玉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她竭力揚起腿,綿軟腳掌攀住龜頭,溫存地細細磨擦著,生怕弄疼了情郎。

  孫天羽的動作卻粗疏得多,骨節分明的大手在丹娘柔嫩的玉戶裡四處掏摸,不時揪住花蒂,捻住花唇,還捅進穴口攪弄,感受那裡的彈性和她體內的溫潤。無論那隻手如何放肆,丹娘一雙杏眼卻始終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心甘情願,甚至是喜悅地承受情郎的狎玩。

  孫天羽的手指彷彿真的有魔力,被他摸過的部位立刻像火燒般灼熱起來,忽的手指捅入穴口,花徑內嫩肉頓時一陣顫慄。孫天羽淺淺插了數分,然後手指向外一拔,一股淫液隨之湧出。丹娘蹙起眉頭,咬住紅唇,鼻中發出一聲短促的膩哼,她上身還穿著肚兜,那兩隻乳頭硬硬挑起,彷彿要撐破胸前的紅羅。

  孫天羽隔著肚兜捏住丹娘的乳頭,低笑道:「跟你家相公行房時,杏兒的奶頭是不是也這麼硬?」

  丹娘嬌軀一顫,想到丈夫含冤而死,自己孝期未滿就與人淫亂,猶如一盆冰水當頭澆下,不由羞愧難當。

  孫天羽心中冷笑,豎起中指,朝丹娘穴中用力一捅,直沒根部,食指、無名指撐住花唇,將丹娘玉戶完全剝開,拇指、小指相對,捻住花蒂一扯,忽輕忽重地快速捻動起來。

  丹娘悄悄垂下淚來,她分明知道這是偷情,丈夫的屍骨未寒,自己就跟一個年輕男子上了床,雖然孫天羽說過娶她,可她又怎能輕易從白家轉為另一家的妻室?如今一無媒妁,二無禮聘,就這樣子恥態畢露地任由他狎玩,未免……太下賤了。

  羞處畢露,那隻手彷彿無孔不入,在她大張的玉戶裡肆意蹂躪,心中升起的羞愧戰慄著,被肉體的慾望一點點吞沒。

  孫天羽在這種時候故意提起白孝儒,就是要擊潰丹娘最後的矜持。從最初的反抗,到默認,再到接受,短短幾日內,丹娘就從一個貞潔的婦人,淪為他的姘婦。但這樣還不夠,他要將丹娘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淫婦。娶妻可以端莊,玩一個娼婦,要的是淫蕩。這麼個美艷婦人,騷浪起來才是風情入骨。

  孫天羽曲膝頂住丹娘的大腿,向外一分,長身而起。丹娘腳掌分開,白滑的大腿被孫天羽壓在膝下,玉股被迫抬起,羞處無遮無掩袒露出來,柔艷的玉戶由於動情而微微鼓起,愈發紅潤飽滿。

  丹娘正自羞愧垂淚,被他猛然推倒,愕然間,一隻手猛然伸來,重重落在腹下。  

               15 越獄    孫天羽跪在丹娘白光光的大腿上,五指並緊,手臂直起直落,在丹娘體內瘋狂地捅弄起來。丹娘仰身躺在床上,兩腿張開,那隻手彷彿無孔不入,在她美穴中恣意挑弄,心底的羞愧戰慄著,被肉體的快感一點點吞沒,婦人白生生的身子猶如白蛇般扭動,不多時就香汗淋漓。

  嬌美的玉戶此時已充血腫脹,猶如一朵怒綻的肉花,濕淋淋綻在腹下,一隻大手硬硬插在這朵肉花之中,絲毫不顧丹娘羞處的嬌嫩,在裡面橫衝直撞。丹娘下體淫液橫流,紅彤彤的肉花猶如灌滿汁液的蜜壺,手指重重撞入穴人,滿溢的淫汁立刻應手濺起,發出一聲柔膩的水響。

  淫液漫過紅膩的玉戶,清亮亮溫過白嫩的陰阜,纖細的陰毛被淫液打濕,柔順地貼在玉阜上,一絲絲黑得分明。更多的則朝後流去,順著光潤的臀溝一路淌下,將丹娘白美的圓臀浸得濕透。

  丹娘如雲的秀髮披散開來,美目緊閉,手指死死地擰住床單,鮮紅的肚兜向上翻開,露出白皙的小腹,雪滑的腰肢不時弓起。她顫抖著咬緊紅唇,竭力忍住不叫出聲來,卻管不住腹下柔艷的肉穴又濕又滑,在孫天羽的捅弄下,「嘰嘰嚀嚀」響個不停。

  忽然間,丹娘嬌軀一緊,下腹竭力挺起,吞沒了孫天羽的手指。孫天羽感覺到糾纏在指上的嫩肉劇烈地顫抖收縮起來,緊接著一股溫熱的暖流從肉穴深處噴出,濺濕了他的手臂。

  丹娘這次噴出的淫液極多,她抱住了孫天羽的手腕,將他那次手頂在腿間,肥滑的美屄不停開合,淫液從他指縫間噴泉般湧出。良久,丹娘的戰慄才漸漸平息,她肉穴鬆開,雪臀滑落榻上,身子兀自在高潮的餘韻中不時痙攣。

  孫天羽兩手按住丹娘腿根,分開玉戶,欣賞起玉人洩身後的艷態。丹娘下體以花唇為界,裡面水汪汪滿是透明的淫液,手指雖然拔出,紅膩的穴口仍在不住翕合,不時吐出一股清亮的液體。

  丹娘羞得抬不起頭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天羽哥就像是她命中注定的魔星,每次都能輕易挑起她的慾望,讓她享受到人世間最暢美的快感。這次他只用了一隻手,就將自己送上了極樂的巔峰。

  「舒服嗎?」

  丹娘含羞點了點頭。

  「那——你還沒有告訴哥哥,」孫天羽捏住丹娘的乳頭,「跟你家相公行房時,杏兒的奶頭有這麼硬嗎?」

  丹娘身子僵了一下。

  「我問你硬不硬啊?」

  丹娘高潮剛過,被他這樣追問,眼圈不由紅了,「好哥哥,求你不要再問了……」

  孫天羽不好逼得太緊,嘿嘿一笑,又伸手摸住她的秘處。

  丹娘小聲道:「天羽哥,杏兒剛洩了身子……」

  「杏兒快活了,哥哥還硬挺著呢,你說怎麼辦?」

  看著情郎青筋暴露的大肉棒,丹娘順從地張開腿,輕輕挽住它,頂在腹下濕膩的入口。

  丹娘肉穴裡一片濕滑,陽具抽送間分外暢美,但更令孫天羽得意的,是丹娘強打精神,拖著被他淫玩後疲倦的身子,用洩身後嬌怯的肉穴竭力迎合,那種婉轉承歡的柔順之態。

  白孝儒行為方正,放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妻也並不貪戀,又兼之近年來病體日重,因此丹娘雖然正值盛年,卻是久疏房事。此刻被這個生龍活虎的精壯漢子一通猛幹,直是魂飛天外,體軟如綿,肉穴猶如泥淖般被插得淫水四濺。

  孫天羽越插越是快意,忽然一聲低喝,「杏兒,哥哥要射進去了!」

  丹娘已是成熟的婦人,焉能不知此中利害,但她沒有阻止孫天羽,而是溫存地攤開身子,任由情郎把精液盡情噴射在自己體內深處。

  丹娘閉著眼,感受著情郎在自己體內的震顫,恍惚間,她彷彿看到白孝儒神情肅然的面孔,眼神中帶著一絲惱怒和鄙夷。自己原是要守節的,相公卻執意讓她改嫁,如今有了天羽,玉蓮、英蓮,連同自己,今生都有了依靠,想來丈夫也不會怪她吧。       ***    ***    ***    ***    也不知道孫天羽從何處得來的蒙汗藥,竟是好得出奇,只在粥中混上少許,白雪蓮就昏睡竟夜,屁眼兒快被人插爆了,仍是不醒。那班獄卒趁她昏迷,不僅把她後庭幹了個裡外通透,也免不了上下其手,把她玉戶剝開,品評賞玩。只是眾人畏著閻羅望,才強忍著未敢破了她的身子。

  這些天來,白雪蓮雖是處子之身,下體卻不知被多少人摸弄把玩,連那層柔韌的薄膜也被不少手指下流地捅過,只是沒有穿透罷了。也虧得了這層膜,才將她的貞潔保到今日。

  相比之下,薛霜靈就沒有這般好運,她的處子之身不僅在公堂上被人公然奪去,身體上下三個肉洞更是讓一眾漢子挺著陽具此出彼入,沒有片刻安歇,真應了卓天雄當日那句「客如雲來」。

  夜終是深了,獄卒們的興致也在兩女四個肉洞裡消磨殆盡,過了三更,獄卒們陸續散去,最後剩下胡嚴把鐵籠一鎖,準備趕緊睡上一會兒。

  「大人……」薛霜靈攀著鐵柵有氣無力地喚道。

  胡嚴不耐煩地道:「怎麼著?」

  「求碗水喝……」

  「真是多事,剛才往你騷屄裡射了那麼多,還渴?」胡嚴罵罵咧咧舀了一瓢水。

  薛霜靈從稻草下拿出破碗,舉起來,忽然手一斜,碰在鐵柵上,裂成幾片。

  胡嚴哈哈大笑,正想嘲諷她被幹得連隻碗都拿不住,忽然薛霜靈素手一翻,閃電般從胡嚴喉頭劃過。

  胡嚴笑聲戛然而止,被切開的氣管瞬間被鮮血淹沒,冒出一串血泡。薛霜靈滿臉的疲憊一掃而空,眼睛剎那間變得清亮。她一擊劃斷胡嚴的喉嚨,當下更不遲疑,拋開滴血的陶片,順勢抓住胡嚴的衣襟,將他腰間的一串鑰匙取了下來。

  薛霜靈與胡嚴相距甚近,腔子裡濺出的鮮血大半都落她赤裸的玉體,還有肋下的繃帶上。有幾滴濺在唇間,她冷著臉伸舌舔了舔,啐了一口,厭恨地推開屍首。

  這些日子薛霜靈一直留意查看,這所監獄地處深山,獄卒雖然凶恨淫暴,卻甚是粗疏,防範遠不及省城大獄嚴密。時機她也衡量多次,晝間人多眼雜,入夜獄卒又來渲淫,只有熬過了四更,眾人興盡散去,地牢剩胡嚴一人的時候才可脫身。

  薛霜靈挑出鑰匙,先將自己頸中的鏈鎖打開,然後打開鐵籠,悄無聲息地鑽了出來。身手靈便,絲毫看不出有傷在身。她肋下傷口雖長,傷得卻不深,將養二十餘日,已經痊癒。薛霜靈裝作傷重,又一直逆來順受,曲意逢迎。

  眾人都把她當成人盡可夫的婊子,沒了戒心,原本帶的鐵鐐也為了姦淫方便取了下來。她謀劃多日,此時暴起發難,一擊得手,連日來的忍辱受淫,都值得了。

  白雪蓮仍在昏睡,獄卒們把她塞到籠中就不再理會,因此仍帶著鐵枷,擺出舉臀受淫的姿勢。她白生生的屁股正中紅了一片,後庭張開一個渾圓的肉孔,仍未合攏,裡面滿滿的都是陽精。

  薛霜靈看了片刻,閃身掠上台階。她見過白雪蓮的功夫,如果她想走,這些刑具也困不住她。可笑的是,她寧願在牢裡讓人幹屁眼兒,也沒想過逃生,叫醒她徒惹麻煩。

  台階頂端就是地牢的出口,上面罩著一塊鐵板,胡嚴圖省事,連鎖都未鎖。

  薛霜靈貼在鐵板上聽了一會兒,小心拔下銷子,輕輕一縱,出了地牢。她渾身一絲不掛,雪白的身子濺滿血跡,將那對圓乳浸得血球一般。薛霜靈的衣衫早不知去向,她本想剝了胡嚴的衣服遮體,但上面沾滿了血,刺鼻的血腥氣恐會暴露痕跡,只好先光著身子,等逃出生天再作計較。

  地牢在監獄最後面,入口在一間囚室的角落裡,位置極為隱蔽。這並排四間囚室,大小六尺見方,算是獄中的小號,專為有錢的囚犯留用,但現在都空著,穿過一條狹長的甬道,就是大牢。白氏父女相距咫尺,卻到死也未見上一面。

  薛霜靈多次上堂,知道囚犯都在外面的大牢,有四名獄卒晝夜看守,她雖然有把握取了四人的性命,但免不得驚動眾人。甬通另一端是道磚牆,頂部開了一扇小窗,豎著手腕粗的圓木。薛霜靈攀住圓木,搖了搖手腕,然後掌力一吐,格的一聲輕響,用陰勁震斷了木柵。

  此時正值深夜,黑沉沉的監獄猶如擇人而食的怪獸,踞伏在密林之間。一個苗條的白色身影從獄後閃出,飛也似地朝豺狼坡掠去。

  薛霜靈面冷如冰,絲毫沒有逃出生天的喜悅。這一次她被捕入獄,不僅自己清白受玷,還洩了教中機密,連累了無數弟兄的性命,回到堂中,除了在祖師面前自刎謝罪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只是自盡之前,必要報了這般奇恥大辱!

  下體的腫痛彷彿一隻粗圓的木楔,釘在雙腿之間,跑動時,污濁的精液淫水不住從肉穴滾出,濕淋淋灑在大腿內側,身前的鮮血更是腥氣撲鼻。

  看到坡下的山澗,薛霜靈立刻躍了過去,解開繃帶,撩水洗去身上的污漬。帶著冰塊的澗水寒意徹骨,薛霜靈機伶伶打了個冷戰,肌膚緊繃起來。她咬牙忍住寒意,用力洗去身上的血跡污漬。

  鮮血化開,顯露出潔白的肌膚。豐滿的乳房,圓翹的雪臀,薛霜靈玉體依然曲線動人。在她的肋下,多了一條彎長的傷痕,帶著粉紅的色澤。原本密閉的陰戶,此時已被插得翻開,再沒有處子的羞澀。

  此處離監獄太近,薛霜靈不敢久留,匆匆洗過就迅速起身。她身無寸縷,急需衣物蔽體,這方圓幾十里,只有一戶人家,縱是不願,也只有去了。

  若在往日,這會兒正是孫天羽離開客棧的時候,但他昨晚賣弄手段,將丹娘幹得一連洩了三次,自己也精疲力盡,此刻兩人疊股交頸,睡得正熟,平白錯過了一樁大功。

  翻過山梁,杏花村的酒旗已然在望。薛霜靈一手掩著胸乳,施展輕功沿山路疾奔。空山無人,她又心急如焚,顧不得掩藏身形,渾不知自己身上水跡未乾,遠遠就能看到她白亮的影子。

  前面貼著山壁是一個急彎,薛霜靈想也不想就旋身掠過,忽然,面前風聲一緊,她反應奇速,立即腰身一折,仰身躲過,但腳下頓時亂了,不由一膝跪在地上。

  那人使的是一條齊眉棍,這一記平推落在空處,他沒有順勢下壓,反而齊眉棍一抬,棍尾從腕下挑起,朝薛霜靈胯下擊去,招數陰狠毒辣。

  薛霜靈避無可避,只好攤掌掩在腹下,那一棍正中掌心,隔著手背撞在陰阜上,若這一棍擊實,連陰戶也要被他搗爛。薛霜靈一把抄住棍尾,不及起身就一腿橫掃,貼著棍身踢在那人肋下。

  那人的武功只算三流,勉強稱得上好手,但一身橫練功夫卻是了得,薛霜靈這一腳如中鐵石,那人只晃了晃,接著力貫雙臂,想奪回齊眉棍。薛霜靈出腿如風,一連三腳踢在他肋下、腰間、臂窩,最後一腳踢的卻是他手腕。

  橫地裡飛來一條長鞭,鞭身在她踝間一磕,黑蟒般繞了十幾個圈子,將薛霜靈小腿與齊眉棍纏在一起。

  薛霜靈仰身喊道,「看鏢!」接著兩手揮出。

  那兩人聞聲立即閃避,使齊眉棍的漢子撒手扔開棍梢,向後退了一步。卻見那女子兩手揮出,竟是空無一物。他怔了下才明白過來,罵道:「他媽的,光著身子還飛個屁鏢!」

  薛霜靈一腿被長鞭纏住拽得揚起,雖是夜間天色昏暗,但她皮膚白皙,仍能看出羞處的輪廓。

  使鞭的漢子冷哼一聲,「妖女!還不束手就擒!」說著長鞭後扯,要將她雙腿拉開。

  薛霜靈又喝了一聲:「看鏢!」那漢子只當是詐,待她兩手揮出,聽到風聲已經閃避不及,啪的一聲正中面門,打得他眼冒金星,一跤坐倒。

  薛霜靈筆直挺起玉腿,長鞭鬆開,齊眉棍隨之滑落。她剛才跪倒時拿了幾粒石子,此時當作暗器使出來,收了奇兵之效,一舉奪下兩名敵人的兵器。她一手執棍,一手握鞭,面沉如水,心如死灰。

  山路上站了三人,赫然都穿著捕快服色,剛才交手的兩名漢子武功平平,再多兩個她也不懼,但後面那個大漢方臉大耳,身形穩如亭嶽,卻是吳大彪去而復返。

  吳大彪淡淡道:「豺狼坡監獄都是飯桶,竟讓你逃了出來。」

  薛霜靈沒有與他交過手,但吳大彪身為總捕,總有幾分真才實學。她被囚多日,武功不免打了個折扣,此時兵器又不稱手,算來連一分勝算都沒有。

  說不得只好拚死一搏!薛霜靈右手執棍,斜指對手……左手挽住長鞭,吳大彪身形一動,她長鞭立刻揮出,鞭梢劃個小圈子,套向吳大彪頸中。

  吳大彪使的卻是個虛招,待鞭影掠過才踏前一步,搶到薛霜靈身前三尺。薛霜靈長鞭回捲,盤向吳大彪腰間,右手齊眉棍使出劍招,疾點他眉心。

  吳大彪喝道:「來得好!」他馬步一分,使了一個千斤墜,任由長鞭盤在腰間,然後一掌拍在棍上。薛霜靈本是單手執棍,用肘臂壓住棍身,靠身體使力,吳大彪掌力雄渾,她右手劇震,齊眉棍幾欲脫手。

  薛霜靈當機立斷,拋開長鞭,左手穿到背後握住棍尾,挽了個棍花,然後右手撒開,身子一旋,探手拿住棍身,擺出門戶,動作猶如行雲流水。

  吳大彪雙掌大開大闔,將薛霜靈逼得步步後退。齊眉棍本是遠攻兵器,但薛霜靈與吳大彪相距不過三尺,棍法施展不開。數招一過,就被他雙掌掌風壓住,招數越來越滯重。薛霜靈年輕貌美,此時光著身子過招,香乳亂擺,臀腿開合間春光外洩,那兩名隨從也忘了上前夾擊,只在一旁猛看。

  吳大彪的雙掌從棍下穿過,突然變為擒拿手法,纏住薛霜靈雙手拇指向外一掰,接著右腿橫掃,打在薛霜靈腹上。薛霜靈臉色慘變,忽然兩手一鬆,吳大彪竟然放開她的手指。接著胸前一陣劇痛,卻被他抓住兩隻乳房,接著被他曲膝頂在小腹。

  吳大彪面無表情,下手卻是極重,拳打腳踢,招招不離薛霜靈丹田。等他放開手,薛霜靈抱著小腹跪在地上,臉色慘白,連腰都直不起來。

  吳大彪接過齊眉棍,伸到薛霜靈腿間,左右一蕩,薛霜靈雙膝分開,秘處暴露出來。

  薛霜靈掙扎著想站起身來,卻被吳大彪抖鞭纏在脖頸。她兩手抓住鞭身,喉中氣息斷絕,那根齊眉棍在下體撥弄片刻,接著硬生生捅入體內。

  劇烈的痛楚從兩腿之間升起,堅硬的木棍彷彿要將穴內的嫩肉碾碎,薛霜靈胸口窒息得像要炸開,忽然下身一鬆,一股尿液噴了出來。

  吳大彪扔開長鞭,喝道:「綁起來!」  

               16 酷毒    天剛濛濛亮,監獄大門就被拍得山響,獄卒睡眼惺忪地開了門,見是吳總捕頭,連忙施禮,再往後看,頓時傻了眼。

  山路無法乘馬,吳大彪和隨行的兩名捕快都是徒步,只是那兩名隨從扛著根齊眉棍,一個女子手腳反綁,赤條條穿在棍上,她長髮低垂,穿在棍上的身體不住搖晃,兩隻乳房也擺來擺去,在胸前劃著圈子。身段似乎在哪裡見過,仔細看時,卻是一個時辰前還在地牢被人猛幹的薛霜靈。怎麼反從外面回來了?

  聽到要犯越獄,閻羅望也嚇得屁滾尿流,衝出來賠罪不迭。吳大彪的突然返回,是為了一樁要事,顧不得多加斥責,便下令提審白雪蓮。

  地牢裡滿目血腥,胡嚴的喉頭切開,鮮血流了一地,鐵籠也被打開,白雪蓮卻仍趴在籠內,套著重枷熟睡未醒。獄卒們匆忙洗去血跡,一邊把白雪蓮下衣掩好,用冷水把她潑醒,帶到後堂。

  吳大彪面色凝重,揮手摒退眾人,劈頭就問道:「《羅霄混元氣》呢?」

  白雪蓮腦中仍昏昏沉沉,聞言不由一愕。

  吳大彪踏前一步,壓低聲音道:「我問你,你帶的《羅霄混元氣》呢?交給誰了?」

  白雪蓮這才想起那本帶給他的秘籍,「師侄放在包裹裡,連同門中長老的書信一併隨身攜帶。入獄時,包裹放在家中。不知道是不是搜走了。」

  吳大彪道:「我已經查過,獄中抄檢物品中並無此物,也沒有什麼書信!」

  門中出了逆匪,吳大彪不敢怠慢,帶著隨從連夜趕往羅霄山,見過門中長老商量對策,一談之下,才得知白雪蓮隨身還帶著派內至寶《羅霄混元氣》。第一次到獄中,他便留意白雪蓮的隨身物品,生怕有什麼違禁的物品,把自己牽涉進去,卻未見到此物。想到上次審訊時,白雪蓮對此隻字未提,他不由動了疑心,「你可是把它交給白蓮逆匪了?」

  白雪蓮心中氣惱,「師侄與白蓮教毫無瓜葛,又受師門大恩,怎會把師門重寶交給逆匪?」

  吳大彪反覆詰問,白雪蓮也說不出所以然來。派中秘籍去向不明,吳大彪心急如焚,命隨從看緊白雪蓮,親自趕往杏花村,追查《羅霄混元氣》的下落。

  孫天羽此時已經起身,由丹娘服侍著梳洗了,正坐在客廳喝茶,一閃眼,看見白英蓮從門旁露出半張臉,唇紅齒白,極是俊美可愛。孫天羽放下茶杯,笑道:「英蓮,過來讓叔叔抱抱。」

  白英蓮臉上露出幾分羞怒,轉身走了。丹娘拿了早點過來,孫天羽隨口道:「英蓮似乎有此不樂呢。」

  丹娘心知肚明,孫天羽這些日子一直在店裡盤桓,英蓮年紀雖小,卻甚是敏感,見這麼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整日纏著自己,早就不樂意了。但她當娘的,怎好對兒子說,娘要改嫁,給他找了個後爹呢?

  丹娘愁眉難展,忽然房裡傳來英蓮朗朗的讀書聲,念的卻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丹娘苦笑道:「他爹爹突然過身,這孩子哭了幾日,吵著要去告御狀呢。」

  孫天羽不以為意地一笑,若是想告御狀就告御狀,還要他們這些獄卒小吏何用?他摸住丹娘的腕子,正待調笑兩句,吳大彪已風風火火闖進院內。

  孫天羽乾淨利落地行了禮,朗聲道:「卑職孫天羽,見過吳大人。」

  吳大彪皺了皺眉頭,「你怎麼在這裡?」

  「卑職奉閻大人命令,在此看管白逆家屬。」

  吳大彪瞥了丹娘一眼,心道:好個標緻婦人,怪不得生出個花朵般的女兒,口中卻冷冷道:「既然是逆匪家屬,何不收監,嚴加看管?」

  丹娘頓時花容失色,她只去過獄中幾次,所見所聞已足以使她心驚膽寒。

  孫天羽道:「回大人,此案還未勘定,閻大人唯恐累及無辜,特命卑職每日來此監看,請大人放心,卑職絕不會容逆匪家屬走脫。」他與丹娘正值情濃,怎捨得把這個美艷婦人投入獄中,讓人糟踐?

  他這番說辭連鬼都不信,但吳大彪意不在此,逕直向丹娘問道:「白雪蓮歸家時帶了一隻包裹,可是有的?」

  丹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孫天羽也以下屬見禮,恭敬異常,想來是一位大官,她遲疑道:「有的。」

  「包裹呢?」

  丹娘舉目朝孫天羽看去。

  孫天羽抱拳道:「回大人,此間物品是卑職親手查抄,包裹已經送入獄中,諸物都有登記。」

  「那你可見到一本書冊?」

  孫天羽暗叫來了,臉上卻一無所動,坦然道:「卑職未曾見到。」

  「你呢?」吳大彪扭頭道。

  丹娘當時心慌意亂,並未留心孫天羽私藏了書冊,況且孫天羽已經否認,即使她看得清楚,也不會逆了情郎的話語。

  丹娘也說沒有,吳大彪這下無可懷疑,若非白雪蓮私藏了秘籍,就是暗地裡交給了白蓮教逆匪。吳大彪心有不甘,雖然知道只是徒勞,仍在白雪蓮房內仔細搜查一遍,最後沉著臉去了。丹娘迭逢驚嚇,駭得玉臉發白,心裡翻翻滾滾都是全家被系入獄的慘狀。

  孫天羽挽住她的手勸慰道:「不用怕,有我在,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吳大彪回到獄中,將白雪蓮從下山到被系入獄這數日來,事無鉅細,一一審問明白,然後排比羅列,推敲其中的疑點,一直審到下午,仍不得要領。他唇乾舌燥,越審越是惱怒,拍案喝道:「白雪蓮!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實話嗎?」

  白雪蓮也是滿腹委屈,吳大彪身為師叔,卻對她的冤屈不聞不問,只一味追究秘籍下落,言下之意竟以為是她私藏了,遂抗聲道:「師侄就是不明白,這本秘籍難道比師侄一家五口身家性命還重要嗎?」

  吳大彪瞪視白雪蓮半晌,冷冷道:「白雪蓮,我已稟過本派長輩,掌門與諸位長老商議後發下鈞旨,我羅霄派歷來為王前驅,忠心耿耿,天地可表,豈容逆匪存身?白雪蓮就此除名,羅霄派從今往後,再沒有你這號人物,你的所作所為與我羅霄派無關,師侄兩個字,今後再也休提!」

  白雪蓮咬住唇瓣,淚水在眼眶中晃來晃去,強忍著未流下來。身陷囹圄,又被師門拋棄,她再堅強也不由心頭滴血。

  吳大彪起身,板著臉道:「你身為刑部捕快,在下也不敢對你用刑。但你放心,我已上書刑部,撤銷你的捕快身份,回書不日即將抵達。你好自為之吧。」

  走到門口,吳大彪又停住腳步,「還有一事。與你同囚一室的薛霜靈,昨晚殺人越獄,已被我拿下。你不妨去看看,如果想到了什麼,就來回報於我。」       ***    ***    ***    ***    陰森的大牢此時又多了幾分壓抑的氣氛,獄卒們一個個陰沉著臉,默不作聲地擺弄刑具,周圍的囚犯也屏住呼吸,耳邊只有挪動鐵器時刺耳的磨擦聲。

  閻羅望坐在椅上,官袍掖在腰間,一腳踩著椅子,滿臉橫肉,目露凶光,袍袖高高挽起,生滿黑毛的手臂搭在膝上,手邊插著柄牛耳尖刀,一派海賊本色。

  薛霜靈不但越獄,還殺了一名獄卒,雖被擒回,但看管不力,失查瀆職的罪名總是逃不了的,況且又是被吳大彪拿住短處,不由閻羅望不惱。

  堂上堆滿刑具,大都是生鐵鑄成,一件件奇形怪狀。中間放著一張黝黑的鐵床,粗陋笨重之極,襯得上面一具白皙的女體愈發柔弱。她頭部被一隻方方正正的鐵箱扣住,看不到面目,頸部以下卻無寸縷,赤條條裸著白淨的肉體。

  鐵床四角鑄著各種地鐵環鎖扣,參差不齊,幾根鐵鏈縱橫交錯,都有拇指粗細。那女子肩頭、肘彎、手腕各自被鐵環鎖緊。獄卒們唯恐不嚴,又用鐵鏈從她兩手指尖纏過。一圈一圈繞過白嫩的手臂,中間緊緊套住柔頸,挎在頸側的鐵鉤上。

  薛霜靈雙臂張開,玉乳無遮無掩地聳在胸前,印著烏青的指痕,被鐵環瑣鏈重重縛住,她就是想動一動手指也是難能。

  鐵床末兩隻鐵環卻是空著,那女子兩腿被掰得張成鈍角,白生生的大腿一直舉到腰側,膝彎卡在鐵床中央的凹槽中,光滑的小腿貼著床身垂下,腳掌穿在床底兩隻馬蹄環中,一條鐵鏈從床下穿過,將她的腳趾扣在一起。

  那女子乳下、腰間各縛著一條粗重的鐵鏈,那具白嫩柔美的玉體就像一隻陷入蛛網的蝴蝶,被猙獰的鐵器死死纏住,動彈不得。

  仔細看時,那張鐵床並不是平的,臀下鼓成球狀,將女子渾圓的美臀頂得抬起,她雙腿大張,小腹末端成了鈍角的頂端,粉股玉戶毫無保留地敞露出來,紅嫩的陰唇,烏黑的陰毛,每一個細小的部位都纖毫畢現。

  這本是對付江洋大盜,悍匪巨寇才用的枷床,看似簡單,其實暗藏玄機,初躺上還不覺得,時間一長,受刑者渾身骨骼就會像碎裂般劇痛,由於血行不暢,週身血脈猶如蟲行蟻走,最後連呼吸也難以為繼,苦楚萬狀。

  完整的枷床還有一付鐵製的罩蓋,覆上後只有手腳露在外面,罩蓋有突起的鐵球,用來壓迫肺部,四肢關節還有體表血脈必經的部位。處置女犯時,更少不了穿入陰門的枝狀物,但此刻卻免了。

  只要判為逆匪,人就成了可以隨意處置的物品,官府非但不加禁止,甚至暗中慫恿污辱逆犯,好讓百姓知道王法無情。兩名隨從一路上早將薛霜靈的身子捏弄遍了,等她上了枷床,玉體橫陳,陰門大露,兩人更不客氣,先後在她身上幹了個痛快。

  薛霜靈目不見物,週身上下無法移動分毫,只能由著他們姦淫,此時下體陰唇外翻,陰毛一片凌亂,艷紅的蜜穴內兀自滴著濁精。

  閻羅望親自動手,舉著火把走到薛霜靈身邊,獰聲道:「殺人越獄,你這賤人好大的膽子!」

  隔著鐵箱,獰笑聲顯得沙啞而又怪異,彷彿一群蒼蠅嗡嗡作響。眼前始終是令人窒息的黑暗,她甚至無法確定自己的眼睛是在睜著還閉著。空氣中充滿鐵銹的味道,彷彿在地獄最深處沉淪,接受著無盡的煎熬。

  外面依稀有人叫道:「她殺了老胡……」

  「燒了她的騷毛……」

  一股熾熱的氣息朝腹下逼來,接著陰阜上一陣劇痛。薛霜靈兩腿肌膚繃緊,秘處的嫩肉痙攣般戰慄起來,卻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陰毛在姦淫中已經濕透,與火焰一觸,立時化為灰燼,卻沒有燒起來。閻羅望轉動手腕,手裡火把吱吱作響,一直觸到肌膚,將那層陰毛燎得乾乾淨淨。

  糊臭氣息連同烤乾的淫液、陽精味道從女子腹下瀰漫開來,周圍的獄卒們一個個磨拳擦掌,囚犯卻是目光呆滯,似乎對這些已經司空見慣。

  不多時,失去毛髮的陰阜便光禿禿顯露出來,原本白嫩柔膩的玉丘被熾焰掠過,猶如吹起來般,變得紅腫發亮。

  閻羅望抓住她的陰阜一陣揉捏,被烤熱的肉丘腫脹了許多,滿滿的握在了手中,充滿滑軟的彈性。閻羅望又捏又抓玩得痛快,受刑的薛霜靈卻是苦不堪言,腹下本來就火燒火燎的痛意,又被一通狠捏,直痛得她腿根不住掙動。

  白雪蓮被獄卒帶來時,閻羅望正舉著拳頭大的火把,一點一點燎去薛霜靈陰唇兩側的細毛。火把挨得那麼近,她幾乎以為薛霜靈的陰戶已經被燒燬了。等火把挪開,她清楚地看到,那兩片陰唇迅速腫脹,眨眼間擠在一起,中間只剩條細縫。

  閻羅望一邊燎去薛霜靈的體毛,一邊哈哈笑道:「殺豬之前先要褪毛,這母豬一身白花花的肉,烤熟了才好切了吃。你說是不是啊?白捕頭?」

  如果薛霜靈掙扎哭叫,或者像以前那樣哀求,白雪蓮還會好受一點。但薛霜靈始終一聲不響。她看到薛霜靈細白的手指絞住鐵鏈,磨出斑斑血跡,顯然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白雪蓮一直看不起這個女子,不僅僅因為她陰毒狡詐,無端攀咬自己父女,也因為她一直逆來順受,整日陪獄卒尋歡作樂,沒有絲毫廉恥。

  聽說薛霜靈會暴起發難,殺人越獄,白雪蓮已經大吃一驚,此時看到她苦忍刑痛,白雪蓮才知道這女子貌似軟弱,心志卻極是堅毅,當初的曲意逢迎,不過是掩飾的手段。

  白雪蓮無法體會薛霜靈正在經歷的痛楚,但想想也知道女人最嬌嫩的部位,受到烈焰烤炙會是何等痛苦,薛霜靈竟能忍住一聲不響,白雪蓮心底不由隱隱升起一絲驚佩,忍不住怒道:「你們這樣折磨一個女子,不覺得無恥嗎?」

  還真沒有人這樣問過,獄卒們先是面面相覷,接著轟堂大笑。鮑橫喘著氣道:「白捕頭,她可是個逆匪,既然入了獄,早晚也是一刀,弟兄們拿來受用,那是她的福份……」

  何求國聽他說得露骨,插口道:「白捕頭,咱們這是用刑,跟您上回光屁股挨板子一樣,都是王法,就算把您打出屎來,難道還是咱們無恥?」

  白雪蓮玉臉漲紅,身上的鐵鐐隨著嬌軀的輕顫,微微作響。從堂上下來,她就覺得褲間濕答答的,似乎有流質從肛中不住湧出,沾得臀內到處都是。

  閻羅望道:「白捕頭昨晚睡得安穩,不知道這姓薛的賤人殺了我一名手下,逃出大獄,這等凶頑悍匪,白捕頭還要替她強出頭嗎?」

  他拔出牛耳尖刀,在薛霜靈腹下來回刮動,眼睛惡恨恨盯著白雪蓮,獰聲道:「弟兄們,這賤人一身武功,大伙說,該怎麼處置?」

  「廢了她!」

  「穿了她的琵琶骨!」

  「三名兄弟都壞在她手裡,閻爺,先剁了她那雙手!」

  「挑了她的腳筋!」

  薛霜靈胸乳一陣波動,顯然聽到獄卒的叫嚷,也亂了呼吸。她剛滿二十,雖然橫遭摧殘,但求生慾望正盛,怎甘心就此成為廢人?

  一隻大手放在大腿內側,順著光滑的肌膚摸到踝間,挽住小腿向上提起。薛霜靈腳背一鬆,腳掌從鐵環中脫出。她膝彎卡在床邊,整條腿都緊緊繃著。那人拿住她的腳跟,接著一片冰涼的薄刃從踝後劃過,緊繃的筋腱猛然一彈,腿上的力道轟然消散,被鐵鏈繫住的腳尖軟垂下來,漸漸染成紅色。

  鐵箱內發出了淒厲的痛叫,薛霜靈玉體劇顫,那條小腿卻軟軟的沒有半點動作。

  白雪蓮聽說過江湖中一些慘事,比如武夷山的張師兄被仇家削去兩手拇指,終生無法使劍;湘西排教的徐師姐被人廢了一雙招子,又砍去雙手賣入娼寮;還有惡名昭著的採花賊俞騰蛟,不該調戲座虎山徐寨主的小妾,被穿了琵琶骨,廢去武功……

  江湖仇殺,最常見的就是挑斷腳筋。一般人習武都是先練馬步,腳下生根,才能發力。一旦挑斷腳筋,一身武功就廢了九成,手上功夫再精妙,沒有腳下配合發力,也無從施展。

  但這些都是土匪行徑,名門正派一向嚴禁弟子殘人肢體,雖然聽過許多,親眼目睹還是第一次。看著閻羅望一刀下去,乾淨利落地挑斷了薛霜靈的腳筋,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就廢了這個一身武功的女子,白雪蓮心裡不由陣陣發寒,這幫獄卒當真比土匪還凶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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