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最終夜‧朱顏血‧丹杏 (25-32)

1496Clicks 2019-08-24

               25 出身    直到紅日偏西,孫天羽才回大獄。剛踏入獄門,他突然一陣心驚肉跳。仍然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監獄,陰暗而潮濕,空氣中充滿了霉爛的氣息。只是現在又多了一股濃重精液的腥氣……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升,孫天羽握緊拳頭,慢慢踏入黑獄。

  爐火閃動著幽暗的紅光,黝黑的鐵製枷床上,扔著一具白花花的肉體。丹娘身無寸縷,一腿被鐵環卡住向上翹起,一腿垂在床側,濃濁的精液順著小腿淌到腳尖,懸空拉出一條明晃晃的黏絲,在地上匯成一灘。

  她兩手壓在腰後,腹部微微抬起,秘處敞露,彷彿被人用器具捅過般凌亂不堪,裡面還惡作劇地塞著一截油黑的物體。精液不但從塞著異物的穴內溢出,丹娘髮上、臉上、唇上、乳上、腰肢、腹上……淋淋漓漓沾滿濃精,整具身體彷彿被精液泡過般散發著濃濃的腥氣。

  她閉著眼,隱藏在黑暗下的玉臉軟軟側在一旁,無瑕的玉臉沾滿漿汁狀的黏液,卻依然掩不住她滿臉的哀婉和被蹂躪後的淒艷。

  空蕩蕩的大獄彷彿仍迴響著男人們的淫笑聲,他們從丹娘濕漉漉的下體拔出陽具,朝她身上恣意噴灑凌辱。孫天羽下巴咬肌鼓起,孤狼般的目光不住閃爍,從丹娘臉龐、柔頸、滿是咬痕的乳房、腰腹……一路向下,當看到玉阜上那個扁圓的印跡,孫天羽目光霍然一跳。

  原本肥圓鼓脹的玉阜像是被無形的銳器按得凹下,一隻黑紅相間的疤痕深深烙入肌膚,襯著明淨光滑的美肉,兩個血肉交織而成的「淫婦」,觸目驚心。

  孫天羽突然後躍,抬肘朝後擊去。一隻大手驀地伸來,在他肘下一托,化去力道,旋即向下封格,擋住孫天羽無影無蹤的一腳。

  頃刻間兩人便交了三招,那人橫臂架住孫天羽的拳鋒,借勢躍開,驚疑不定地望著他。

  「卓二哥,是你。」孫天羽收回手,淡淡說道。

  卓天雄看著他,沒有答話。孫天羽的功夫雖過得去,但也算不得什麼好手,但剛才這幾招勢大力沉,較之自己也不趨多讓,難道他一直隱藏了實力?還是這一兩個月間突飛猛進?

  「這……是怎麼回事?」

  卓天雄看著他的神情慢慢道:「這可怨不得我。是她自己亂喊,讓鮑橫他們撞上了。這事兒,我怎麼好獨吞呢?」

  「只有鮑橫他們?」看著丹娘身上的精液,孫天羽顯然不信。

  卓天雄睨了丹娘一眼,「鮑橫被她咬了一口,心裡有氣,發狠幹了兩輪,又挑了幾個囚犯來姦她。那兩個字,也是他親手烙上去的。」

  丹娘通體冰冷,氣息微弱得彷彿隨時都會斷絕。孫天羽扳開機括,解開她的手腳,然後脫下外衣,蓋住丹娘濕黏的身子,一手伸到她腹下,輕輕一拔。一股黏精順勢流出,打濕了他的手腕。

  那是個奇怪的物體,色澤油黑髮紅,猶如一截臘肉,此時吸飽了水,體積更大了許多。看形狀,竟似……

  孫天羽猛然想了起來,鮑橫聽了一個壯陽的偏方,趁白孝儒下葬的時候割了他的陽具,臘過了準備下酒,沒想到卻用在了這裡。他看了丹娘一眼,假如她當時還醒著,被丈夫一截殘留的肉塊插入,也許會瘋掉。

  卓天雄道:「天羽,這案子若是推倒,咱們誰都脫不干係,若是坐實,她肯定是要官賣為娼,你可要想清楚了,為了一個婊子,究竟值不值。」

  孫天羽擁著丹娘軟綿綿的身子,忽然一笑,「卓二哥多慮了。」       ***    ***    ***    ***    溫水灌入口中,片刻後流出的卻是濃精。孫天羽抹去丹娘唇角的黏液,研了一粒安神的丹藥,化開餵她服下。

  回到杏花村已經是入夜時分,孫天羽只說丹娘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昏了過去,身子並無大礙。

  打發了玉蓮,他閂上門,幫丹娘洗了身子,然後用被子蓋住,自己和衣躺在旁邊,久久凝視著昏迷中的玉人,直到睡去。

  半夜,孫天羽伸了伸手臂,習慣性地想摟丹娘,卻摟了個空。他驚醒過來,只覺枕上濕濕的,儘是淚痕。床後隱隱傳來水聲,孫天羽趿了鞋,起身去看。

  丹娘跪在地上,淡淡的月光灑落,赤裸的胴體籠罩著朦朧的銀輝。她拿著手巾在腹下擦拭著,聽到聲音,她轉過臉,對孫天羽淒涼地笑了笑,有些驚訝,有些不解,又有些失望地說:「洗不掉了……」然後無力地倒在地上。

  丹娘在昏迷中不停地哭泣、乞求,不時發出了啼血般悲鳴,哀哀地呼喚著天羽。被人輪姦的遭遇,猶如一場揮之不去的夢噩,使她無法面對。孫天羽猶豫了一會兒,展臂把她摟在懷中,丹娘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小女孩兒般泣道:「天羽哥,他們欺負我……」

  她哭道:「我嫁不得了……」

  孫天羽想笑,笑容卻僵在臉上。他以為自己會得意。但他沒有。

  哀婉的一夜終於過去。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孫天羽睜開眼,只見丹娘木然望著帳頂,原本明淨的眸子一片苦澀,臉色蒼白得讓人心疼。

  「你醒了。」

  丹娘彎長睫毛慢慢合上,眼角滑下一滴淚珠。那種淒楚的神情,別有一番動人艷態。

  孫天羽禁不住伸手滑入被中,朝她身上摸去。若在平時,丹娘總會柔順地攤開身體,任他撫弄。此刻她卻像受驚的小鳥,身子蜷成一團,緊緊拉住被子,不讓他碰觸。

  「怎麼了?」孫天羽微笑道:「下面還痛嗎?」

  丹娘咬住嘴唇,身子瑟瑟發抖,她似乎不記得昨晚自己曾起來,半晌才低聲道:「身子髒……要洗洗……」

  「好啊,我來幫你。」

  「不!」丹娘聲音大得嚇了自己一跳,她勉強動了動唇角,想露出個笑容,卻沒有成功,最後顫聲說:「天羽哥,你在外面等一會兒……我自己洗……」

  「好。」孫天羽笑吟吟說。

  出了門,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他走到後院,從井裡汲了桶水,一頭紮進裡面。冰冷的井水使發漲的腦子清醒了一些。

  做都做了,還有什麼好後悔的呢?難不成自己真要娶一個逆匪的孀婦?她遲早是要當婊子,早一日晚一日有什麼關係?

  孫天羽抬起頭,成串的水珠掉在水裡,濺起道道漣漪,看著水上晃動變形的影子,他咬牙一笑,心道:「大丈夫心狠手辣,孫天羽啊孫天羽,一個婊子你都甩不脫,還想做什麼大事?」

  孫天羽精赤著上身用涼水沖了一遭,最後狠狠甩了甩頭,一邊擦臉一邊回到客棧。隔著門聽去,卻沒有水聲,他拍了拍門,喚道:「丹娘,洗好了嗎?」

  裡面沒有回答,空洞洞的靜謐。孫天羽心頭一緊,立即斜肩撞去。門閂格的一聲斷開,孫天羽頓時臉色大變。

  屋樑上垂著一條白綾,丹娘剛洗了身子,髮梢還濕漉漉滴著水,身上披著件袍子,又寬又大,卻是孫天羽的外衣。兩條白生生的小腿從長袍底緣露出,寂然懸在半空。

  孫天羽縱身拉斷白綾,展臂攬住丹娘的腰身,將她放在床上,一手按住她的背心,一手在她胸口諸處要穴迅速點過。

  孫天羽功力不足,勁氣入體只沿經脈走了數寸便化為烏有。片刻後他額頭已然見汗,猶豫著要不要使出渡氣的法子。但這樣一來,他那點好不容易練成的真氣不免要付諸東流,而且……也不見得就能救下丹娘……

  忽然丹娘溫涼的肌膚微微一震,腕上有了脈動。孫天羽大喜過望,連忙幫她行氣導引,推血過宮。

  丹娘悠悠醒轉,看到孫天羽滿頭是汗,兩眼發紅,她微微一怔,然後伏床嚎啕痛哭起來。孫天羽吐氣收功,接著虛脫般大口大口喘起氣來,冷汗滾滾而下。

  六扇門盡有高手,京師天牢幾名劊子手各懷絕技,行刑時一股真氣護住犯人的心脈,直到四肢肌肉剔盡犯人還在活著。可他只不過用了一柱香的時間,就險些耗盡真元,孫天羽喘著氣想,若是有白雪蓮的功夫,也不會這般吃力了。

  「好了好了,杏兒,不要哭了。」孫天羽勸慰道。

  丹娘哭道:「我被人污了身子,丟了你的臉,我不要活了……」

  孫天羽從後擁著她肩膀,笑著說道:「身上好端端的,又沒少塊肉,有什麼打緊的?」

  丹娘哭道:「杏兒身子髒了……」

  「髒了嗎?」孫天羽把臉埋在丹娘髮間,深深吸了一口,笑道:「剛洗過就香噴噴的,哪裡不乾淨了?」

  「杏兒被……他們好多人,杏兒身子都髒透了……」

  「你說這裡?」

  孫天羽的手掌滑到袍下,不顧丹娘的掙扎,強行探入臀縫,捅進那片柔膩之中。丹娘哭著並緊雙腿,屁股扭動著不願他碰觸自己被玷污的肉體。

  算起來差不多一整天沒沾過丹娘的身子,摸著她滑嫩的蜜穴,孫天羽不由食指大動,抬手將長袍撩到腰間,然後抱住丹娘的雪臀向外一分,伸出中指勾住蜜穴邊緣,用力拉開,一邊觀賞丹娘美穴紅嫩迷人的艷景,一邊調笑道:「髒東西在哪兒呢?」

  丹娘正滿心悲苦,痛不欲生,情郎非但不加體諒安慰,還對她如此狎玩,禁不住放聲大哭。

  孫天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下丹娘的性命,她若曉事,知道自己還沒玩夠她的身子,就該乖乖抬起屁股,讓自己先插個高興,再哄得她開心。可丹娘……

  「哭!就知道哭!」

  孫天羽惱將上來,一巴掌揮在丹娘豐翹的圓臀上。丹娘的屁股順不溜手,手掌揮下,「啪」的一聲脆響,白亮的臀肉一陣亂顫,猶如一團彈性十足的凝脂。

  孫天羽一邊打一邊道:「不就是被幹了?有什麼好哭的?女人生下來就是讓男人幹的,一個人幹跟十個人幹有什麼區別?還尋死覓活的……屁股撅起來!」

  丹娘怔怔抬起臀部,自己被人強暴,最該生氣的難道不是他嗎?女人的貞潔多半是為自己的男人守的,自己遭人強暴,丟盡了孫天羽的臉面,只有一死才對得起他。可他竟渾然不把這當回事……

  孫天羽摟住丹娘的纖腰,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生生插了進去。他的動作猛烈異常,丹娘下體傷勢未癒,陰阜在褥上磨擦,烙處痛楚難當,不得不勉力弓起身子。這樣孫天羽的陽具輕易便深入肉穴。

  奇怪的是,昨日被人輪暴多時,她沒有體會到一絲快感,此時孫天羽的插弄與昨天的強暴毫無二致,連屈辱也是一般,她下體卻漸漸濕潤,甚至發出嘰嘰的水聲。

  看著丹娘臉上的淚光,孫天羽不由心軟下來。他俯身吻了吻丹娘的耳垂,柔聲道:「杏兒,別多想了。無論你怎麼樣,我都一樣喜歡你的……」

  一直暗暗飲泣的丹娘嗚的一聲哭了出來,她拋開了所有的矜持,一邊哭一邊拚命挺動圓臀。她哭泣著洩了身子,又哭泣著抬起因洩身而哆嗦的美穴,主動套弄情郎的肉棒,直到情郎在她體內噴射。

  鮮血染紅了被褥,丹娘伏在榻上,微微顫抖,良久,她低聲道:「天羽哥,你不怪我麼?」

  「怎麼會呢?」

  丹娘閉上眼,淚水卻無法阻擋地滾落出來,「是因為我是個婊子嗎?」

  孫天羽眼角一跳,「誰說的?」

  「天羽哥,逆匪的女眷都要官賣為娼,不是麼………」丹娘低泣道:「天羽哥,你讓我死了吧……」

  孫天羽沉默良久,慢慢道:「我不姓孫。」

  孫天羽沒有理會丹娘驚愕的眼神,「我也不知我以前姓什麼,從我懂事起,我就姓黑。」

  「啊!」

  孫天羽笑了笑,「你知道了。是的,我是賤戶。」

  「我娘從來不說我爹是誰,以前是做什麼的。但是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家很大,有很多僕人。不過那時候我只有三歲,只有一點模糊的印像,還不知道是不是做夢。」

  「好像是我爹爹勸皇上什麼事,結果惹了皇上不高興,被皇上殺了頭。不但是他,我們所有親戚家的男人都被殺了頭。剩了幾十家的孤兒寡母,被流放到各地,成了賤戶。」

  「跟我們家一起流放的,還有我一個伯母,一個姑姑。她們都是因為有了孩子,朝廷開恩,只貶為賤戶。我那些未嫁的姑姑、堂姐、小姨,都被賣到妓院接客。」

  「賤戶到哪兒都比人低一等,不許讀書,不許當官,只能當吹鼓手,沿街賣唱,做些下三濫的活計,誰都能欺負。有些地方人好,賤戶還過得去,有些地方……我們去的是個山村,剛遷過來,就有一夥地痞流氓闖進我們家,把我伯母和姑姑強姦了。」

  「那是大白天,他們就在院子裡,把我伯母和姑姑扒光了輪流去幹。當時我娘還懷著我妹妹,他們嫌不吉利,才沒有碰她。伯母家的堂姐當時七歲,姑姑家的姐姐是四歲,我們跟娘躲在屋裡嚇得發抖。」

  「聽我娘說,我姑姑以前是京城有名的才女,那天晚上她哭了一夜,第二天去縣裡報了官。按照大明律,三人以上輪姦,都是殺頭的罪,縣老爺接了案子,立刻派人鎖拿。等到堂上一問,原來我們家是賤戶,結果當堂撤了案。」

  「那些人覺得丟了面子,路上把我姑姑擋住,剝光了拖回村裡,又糾集了周圍幾個村的無賴,都來幹她,一邊幹還一邊讓我姑姑寫詩唱曲。我姑姑是被他們活活姦死的,死的時候她下身都是血,肚子卻鼓得很大。」

  「我伯母也是世家出身,生得很漂亮。我姑姑死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後來每天都有人來找她。我印像最深的,就是她每天不停地脫衣服。再後來她每天晚上都要出去。因為我們家太破,有些人不願意來,就把她喚去伺候。那時我們都很高興,因為她每次回來都能帶一些好吃的。後來她跳井死了。」

  「村裡幾個無賴喝醉了,拿我伯母取樂,拉了條野狗要給她配種。那天是在下雪。傍晚的時候一群人衝進來,說我伯母弄髒了他們的井,讓我娘賠。我娘那時剛生了我妹妹,給他們磕了無數的頭。他們還是不依。」

  「最後我娘脫了衣服,讓他們一個個來肏. 他們嫌我娘前面太鬆,都走的旱路。我娘被他們幹得一屁股血,等他們幹完,人也昏過去了。」

  「賤戶是不能遷徙的,我們就這樣在村裡住下來。我娘什麼活計都不會,也沒錢買家什。她一人養我們四個孩子,只能跟我伯母一樣,拿身子換些吃喝。」

  丹娘已經聽得呆了,孫天羽雙手枕在腦後,繼續說道:「我堂姐十歲就被人開了苞。她從小長得水靈,附近有人家結親,都先把她叫去,讓新郎倌學著怎麼進洞房。」

  「村裡男人都把我娘當婊子,女人都恨我娘,說她是狐狸精。我娘從來不敢領我出門,因為路上撞到有人,男人就會拿我娘開心,女人會來打她,撕她的衣服,罵她是娼婦,被人玩爛的賤貨。」

  「我娘每次看到我妹妹都會流淚。我妹妹是一個美人胚子,長得像瓷娃娃一樣,雪白雪白。她叫哥哥的聲音特別好聽。到她四歲那年,我娘一狠心,把她賣到妓院裡了。」

  「啊!」丹娘一聲驚呼。

  孫天羽淡淡道:「不然還能怎麼樣?我姑姑家的女兒被一群大孩子帶到山裡去玩,就再也沒回來。」

  「那你……」

  「我七歲生日那天,娘給我準備了一頓好吃的。剛剛擺上桌,就來了幾個無賴。娘讓我在門口等著,然後關上門。我餓著肚子等了很久,還不見他們出來,就爬到窗戶上去看。我娘光著身子趴在桌上,我忘了有幾個人在幹她,只記得她身邊的盤子都空了。」

  「我大哭著出了門,在村外碰上了一個老道,就跟著他走。那道士就是我師父。他是三清派的,只會一點粗淺的武功,平時就靠賣藥為生。過了幾年,他死了。我從山東一路南下,在平遠待了一年,正好遇到衙門招人,我會兩手功夫,就選了進來。後來,就到了這裡。」

  丹娘輕聲道:「你娘她們呢?」

  孫天羽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也許死了吧。」  

               26 勸姦    丹娘默默想著,忽然打了個冷戰。這番話在孫天羽心底壓了許久,此時說來卻是波瀾不驚。

  世間浮浮沉沉,左右不過是師父說的: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師父說:人若要活著,就該把心扔掉,忘了自己是否芻狗,在這世間逢場作會,隨波逐流,便也罷了。但孫天羽這些年走南闖北,其他心扔了,功名利祿之心卻越來越烈。成為人上人的慾望,也許一直潛伏在他的血脈裡。

  丹娘低聲道:「我的身子被別的男人碰了,你生氣嗎?」

  「不會。」孫天羽答的爽快,心裡卻莫明地刺痛了一下。旋即又自嘲自己痛得可笑。

  丹娘已是聽懂了。原來失去依靠會是這種感覺,就和溺水一樣。她拚命想捉住什麼,心卻空蕩蕩地沉了下去。

  孫天羽把她摟在懷裡,笑道:「我們都還活著,你剛才還舒服得洩了身子,這般高高興興多好,何必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呢?你瞧,你我還不是與從前一樣嗎?連我對你的喜歡,也是一般,那些事有沒有又有什麼關係呢?好了,不要瞎想了。」

  丹娘慢慢拭去眼角的淚痕,忽然展顏一笑,「杏兒知道了。」

  孫天羽以為她的心結已解,趁機說道:「有一件事——過兩天,閻大人要回來……」

  聽著孫天羽的言語,丹娘唇角微微顫抖起來,良久道:「那個男人……是你的上司嗎?」

  「嗯。要讓他高興了,對這樁案子大有好處……」孫天羽舌燦蓮花,彷彿閻羅望一句話,就能撤掉這樁大案。

  丹娘卻毫不在意,她神情恍惚,不知在想著什麼。從鬼門關回來,已經是死了一遭。沒死成,怕是因為地府也嫌了這具髒透了的軀殼。想來,失貞終是自己的不是,又怎麼能怪旁人負心呢?

  孫天羽殷殷道:「……知道了嗎?」

  丹娘怔怔垂著眼,半晌虛弱地笑了笑,「依你。」

  孫天羽鬆了口氣。他為丹娘花了偌大的心思,被閻羅望一句話便拱手獻出,自然心有不甘。但閻羅望雖然只是芝麻大一個小官,卻也是個官。他瞞了身份好不容易進了衙門,怎肯為一個女人輕易扔掉前程?再不甘心,也只能等攀到閻羅望頭上再說了。

  說服自己不難,說服丹娘卻不容易。與她勾搭成姦是一回事,想讓她心甘情願為自己把身子交給一個陌生男人是另一回事。跟自己姦宿月餘,丹娘的風情漸解,但她骨子裡畢竟還是個良家女子,又一門心思要嫁自己,怎會平白污身,放著貞節婦人不當,去做人盡可夫的婊子?

  左右都是難捨,由不得他不捨掉一邊。只是沒料到強姦會變成輪姦,那幫家伙又如此混帳,連烙鐵也使上了,險些把好端端的婦人玩成殘花敗柳。

  想著,孫天羽不由朝丹娘腹下看去。丹娘一直並著腿,剛才一番雲雨,鮮血滲出,洇紅了一片,猶如片片杏花沾在腹下,在白嫩的腿間隱隱露出少許,連字跡也模糊了。

  看到天羽軟垂的陽具漸漸硬起,丹娘忽然翻身投入情郎懷中,以難以想像的熱情磨擦著他的身體。兩人交歡時向來是孫天羽主動,丹娘曲意承歡,有時花樣太過羞人,孫天羽還要用點兒強。但這次,丹娘卻主動得令人意外。

  她輪番用唇、舌、手、乳、陰甚至菊肛服侍情郎的陽物,用上了她所知道的一切技巧,當孫天羽射精時,她緊緊擁著情郎的身體,讓他把精液盡情噴射在自己體內深處。

  孫天羽溫香軟玉滿懷,肉棒仍在丹娘柔膩的蜜穴內插著。

  這次射精分外暢快,身體猶如飄在雲端,懶洋洋連手指都不願動。

  真沒想到,這媚人的尤物一旦主動,竟會如此銷魂,孫天羽閉上眼,享受著丹娘無微不至的服侍。

  那具香滑的玉體緊緊地纏在身上,粉頰貼在頸中,在他腮上、頸下久久親吻著。忽然肩頭一痛,被丹娘銀牙咬住。

  堅韌的皮膚被齒尖刺破,滲出鮮紅的血液。接著頸側一熱,已被丹娘的熱淚打濕。孫天羽沒有說話,緊繃的肌肉卻一點點放鬆下來。       ***    ***    ***    ***    「瞧瞧!瞧瞧!」

  一柄泥金大扇迤邐打開,玉骨金鉤,正面是工筆的亭台樓榭,畫閣池苑,金粉濃飾,極盡富麗,上題著「御苑春色」。

  背面是一首八律:「絳績雞人報曉籌,尚衣方進翠雲裘。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日色才臨仙掌動,香煙欲傍袞龍浮。朝罷須裁五色詔,佩聲歸到鳳池頭……」

  閻羅望兩手捧著扇子,滿口酒氣地念著,臉上幾乎放出光來。

  「好詩!好詩!」眾人紛紛附和,不過沒一個人聽懂。

  「這可是御賜的聖物。」閻羅望珍而重之地把折扇放在匣中封好,他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天雖熱卻還捨不得脫掉官服,此時挽了袖子,得意洋洋道:「封公公跟本官相交多年,才把這御扇送了本官,道是見扇如見聖上。這次拿了白蓮教左路信使,查獲逆匪密信,立下平叛第一功,封公公聞訊大加褒揚,待稟報皇上後還有賞賜,到時論功行賞,加官晉爵自然是少不了的。哈哈哈哈……」

  「恭喜大人,恭喜大人……」眾人連聲恭賀,儼然主官已經換了烏紗。

  閻羅望傍晚回到獄中,眾人設宴為主官接風洗塵。他這番話猶如安胎藥,眾人心裡的鬼胎都安分了不少。

  攀上封公公這根高枝,白孝儒的案子就是漏了馬腳,有東廠大太監一句話,也沒人敢捋虎鬚,諸人一通歡飲,亥時方散,獨獨孫天羽留了下來。

  閻羅望歪在椅上,醉醺醺道:「有什麼事嗎?」

  孫天羽笑道:「大人走時吩咐過的。您看這酒……」

  看到酒封上題的「杏花春」,閻羅望酒意頓時醒了三分。

  白孝儒這筆字寫得又瘦又硬,跟他那把老骨頭有得一比,硬梆梆的,不但扎眼,而且鬧心。不過……他家的娘子卻是嫩得掐出水來。

  「你是說……」閻羅望猛然醒起,騰地站了起來,「人在哪兒?」

  孫天羽朝他身後一指,收了手笑瞇瞇說道:「卑職告退。」說著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後堂紅燭高燒,一個婦人側身坐在床邊,兩手纖指交疊放在身前,襯著華服艷妝,白淨得如同明玉。她低頭望著指尖,明眸霧一般蒙著層水氣,外廂的喧嘩笑鬧清晰可辨,丹娘心底卻是一片冰冷。

  閻羅望邁著方步踱進房內,見到玉人在側,不由心花怒放。丹娘孝期已滿,換了一身大紅妝束,又刻意打扮過,燭光下整個人如同一粒明珠,散發出耀目的光華。

  聽到腳步聲,丹娘緩緩起身,跪在地上。閻羅望吐了口酒氣,喝道:「抬,抬起頭來!」

  丹娘揚起臉,勉強一笑,說道:「閻大人。」說著脂紅的唇角流露出一絲苦澀。閻羅望醉眼迷離,未曾留意——即使看出來,他也不會在意。

  閻羅望扶著床榻一屁股坐下,丹娘低了頭,俯身幫他脫下靴子,然後給他寬衣解帶。閻羅望酒勁陣陣上湧,不等丹娘幫他解開衣帶,便一把摟住她的身子,重重壓在榻上。丹娘咬住紅唇,也不掙扎,任由他扯開自己的衣衫。

  閻羅望小小的官帽滾到床下,袍服敞開,猶如一頭狗熊壓在丹娘身上又咬又啃,不時發出野獸般的粗喘。丹娘任他在頰上頸中親吻,只小心地側過臉,不與他唇齒相接。

  不多時,丹娘便羅衫半褪,露出雪白的肩膀,閻羅望去拉她的肚兜,那繫帶在背後打了個活結,他不耐煩去解,索性扯了個粉碎,一手一隻,拿住丹娘的雙乳,喘著氣道:「好一對奶兒,不知道能不能擠出奶來……」

  丹娘被閻羅望騎在腰上,兩隻雪滑的乳房在胸前不住滾動變形,殷紅的乳頭在他指間滑來滑去,彷彿被揉碎的櫻桃。丹娘勉強抬起手,拉開閻羅望的衣帶,忍住難言的厭惡與羞恨,扶住那根怒漲的陽具。

  入手的熾熱使丹娘微微顫抖了一下。這是根陌生的陽具,形狀粗圓,堅硬如鐵,表面凸浮的血管猶如紫紅的蚯蚓,在棒身上虯曲鼓脹,龜頭大得幾乎無法握住。濃烈的氣息使丹娘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想到要讓它進入自己體內,心頭禁不住一陣戰慄。

  轉移了注意力的閻羅望果然放開她的雙乳,笑道:「小浪蹄子,還真心急。待本官好好開導你一番!」

  閻羅望趴在丹娘身上,弓著身子拽下她的衣裙,接著分開她的雙腿,重重壓了下去。堅硬的陽具鐵棒般在陰戶間亂頂,丹娘不得不扶著棒身在腹下挪動,將龜頭放在穴口。

  閻羅望眼花耳熱,辯不得東南西北,此時龜頭處一軟,頂住了一個軟軟的肉洞,立刻挺動身體,朝裡捅去。丹娘一手覆著陰阜,兩指輕輕夾著肉棒,對著肉棒的來勢,舉穴相迎。

  那龜頭盡自在穴口捅弄,裡面卻是乾的。丹娘的肉穴是重巒疊障的名器,沒有淫液潤滑根本是寸步難行,閻羅望對這婦人垂涎多時,此時酩酊大醉,急切間顧不得調弄,只一味蠻幹。此時捅了半日,連穴口也未進入,不由急躁起來。他抬身朝丹娘下體唾了兩口,又狠狠壓了下去。

  嘰的一聲,肉棒插入半截。丹娘只覺腿間一陣劇痛,覆在陰阜上的手掌握住肉棒,阻擋它繼續深入。閻羅望一邊挺腰,一邊叫道:「好緊好緊!看不出白孝儒那老東西還有如此艷福……」

  肉棒抽送間,縱使丹娘不願,穴內也漸漸變得濕滑。聽到丈夫的名字,心裡雖然隱隱作痛,但已經沒有了初時的心悸。在孫天羽的強迫下,她還抱著丈夫的牌位,與情郎交媾。只是此刻又換了一個男人。她閉上了眼,心裡只把他當成天羽,乞求這一刻快些過去。

  閻羅望大醉之下,只幹了片刻便一洩如注,他也不拔肉棒,就那麼趴在丹娘身上,不多時便鼾聲如雷。       ***    ***    ***    ***    白雪蓮睜著雙眼,又捱過了一個不眠之夜。數日前她就不再吃穀物,每日只喝些清水,也不覺得飢餓,甚至連肩上的重枷似乎也輕了許多。

  師父曾說她資質極佳,只要勤加修煉,兩年之內即可進入辟谷的境地,真正開始內家真氣的修行。誰都想不到,她會這麼快練至辟谷,而且會是在官府的大獄之中。

  得知自己已被刑部除名,想靠官府洗脫冤情的希冀愈發渺茫。白雪蓮反覆看過鐵枷,想徒手劈碎這樣的堅鐵,她再多練十年功夫也是白搭。相比之下,腳上的足械倒簡單了許多,只要雙手脫困,她有把握赤手擰掉鐵銷。

  要脫掉鐵枷也並非不可能,只要有人幫她扳開枷上的一對銷子,除去枷尾的卡簧,剩下的事她自己就能做。至於看守,她根本不放在心上。整個監獄能稱得上好手的不過二三人。即使三人齊上,在她手下也走不了五十招,如果讓她拿到長劍,二十招就足夠了。

  不過薛霜靈越獄被擒之後,獄中備加小心,單是地牢就有何求國、董超兩名獄卒看守,在便溺都無法避人的情況下,還有多少機會能脫身呢?

  吳大彪離開後,獄中一直沒有提審她們。現在證據已全,只要坐實了白孝儒有罪,白雪蓮自然脫不了干係。而薛霜靈身為紅陽真人愛女這樁事,連教內也沒多少人知曉,吳大彪又有意隱瞞,對她的真實身份獄中竟是無人留心,平白錯過了一樁大功。

  挑斷腳筋之後,薛霜靈雖然還能扶著牆勉強站立,但大多數時候都只能在地上爬動。她雙腿已廢,閻羅望雖然氣恨,也不敢就這麼弄死她。畢竟她不但是十足的逆匪,也是白孝儒這樁案子唯一的鐵證。

  因此由著囚犯們狠幹幾日,給她吃點苦頭,也就收了監略加調養。當日被卓天雄捅傷的前陰後庭,此時已敷了藥。只是她每日所受的姦淫還是不少,這會兒趴在草堆裡,秘處精血交流,一片狼籍,彷彿死了一般。

  天亮時,有人來到地牢。今日送飯的卻是孫天羽。他看上去似乎也是一夜未睡,臉色青白,眼睛佈滿血絲。

  「白捕頭還是不吃嗎?」孫天羽微笑著收了昨晚的剩飯,重新遞來一份。

  「白捕頭,這樁案子的是非曲直,在下也不明白。」孫天羽倒了碗清水,放在白雪蓮的枷面上,誠懇地說:「但你這樣不吃不喝,就是弄壞了自己的身子,也於事無補。」

  白雪蓮並不是心思靈敏之人,正因此,對孫天羽笑容下深藏的禍心看得卻比娘親更清楚。她一直囚在地牢,並不知道外間事,更不知道娘已經被面前這個年青獄卒騙姦。不僅佔了她的身子,還把她送給上司玩弄。但當日被他以尿澆臀,口中射精的刻骨屈辱,白雪蓮永世難忘。

  孫天羽像是忘了自己曾作過的孽,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道:「如今案子已經報到刑部,若是京師提解,您在這兒也待不了幾日,何必跟小的們過不去呢?」

  白雪蓮瞪著他,一言不發。

  孫天羽雖是臉厚心黑,被她刀鋒般的目光逼視也有些不自在,心下恨恨道:對你這種不知趣的賤人,就該幹到你發軟!等姓閻給你開了苞,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白捕頭好生想想,」孫天羽笑著說完,站起了身,隔著柵欄踢了薛霜靈一腳,換了副面孔喝道:「賤貨,裝什麼呢!爬起來。」

  薛霜靈的雙腿使不上力氣,只能用兩手撐著,勉強爬了起來。她髮間夾著草屑,容顏憔悴,挪動中,股間飽受摧殘的陰戶還在滴著黏液,當日店中相會時巾幗不讓鬚眉的英姿,已是蕩然無存。

  孫天羽一手拉開了衣服,一手扳住薛霜靈腦後,挺身朝她臉上捅去,薛霜靈兩手抱著鐵柵,張嘴接住陽具,機械地舔舐著。白雪蓮側過臉,避開這淫邪的一幕,鎖在枷中的雙手緊緊握住,強自壓下心底的憤恨和羞恥。

  孫天羽臉上時陰時晴,他下邊被薛霜靈舔得舒服,心裡卻亂紛紛的,沒有片刻安寧。一股無名怒火不時衝上腦際,使他的捅弄愈發凶狠,龜頭穿過薛霜靈的咽喉,幾乎擠入食道。  

               27 銷職    「我師父懂一些歧黃之術,但也不怎麼精通。鄉里人性子直,醫好了當菩薩敬著供著,要是出了岔子就是一通狠打。所以我師父最擅長的是治外傷。」

  孫天羽笑了笑,「我師父一輩子都在找仙藥,想做地仙,結果什麼都沒有,臨死的時候他歎了口氣說,早知道這樣,不如做個妖道,也不白來世上一遭。」

  「我師父性子好樂。有一次我們三天沒有吃飯,他還給我講笑話……」孫天羽轉頭道:「倦了嗎?」

  丹娘閉著眼,輕輕搖了搖頭,「你說吧。我愛聽。他說的什麼?」

  孫天羽想了一會兒,「我忘了。只記得笑過後肚子更餓了。」

  「他知道你……」

  「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除了你。」孫天羽道:「好多年都沒想過,我原以為都忘了,誰知道會記這麼清。」

  「那時候,我最羨慕縣裡的衙役,村裡不管是大戶還是無賴,所有人都怕他們。每次來收糧,村裡都要亂上很久。我常想,能穿上他們的衣服就好了。有了那身衣服,就沒人敢欺負我娘了。」

  孫天羽回過頭,只見丹娘不知何時已經拉起被子遮住面孔。從監獄回來,丹娘就臉色慘白,看不到一絲歡容,比她上次失身時顯得更沉默。

  孫天羽沒作聲,悄悄伸手,給丹娘掖了掖被角。穿上皂底朱邊的衙役服色,似乎是換了一個人。胥吏是無法作官的,少了上進的仕途,對功名就不在乎了,餘下的只是赤裸裸的利慾之心。

  獄中十幾名獄卒,除了閻羅望還有幾分野心,其他不是待罪之身,就是一事無成,都在昏昏噩噩過日子,過一天圖兩晌快活。孫天羽與他們不同。他不願一輩子都待在豺狼坡,這樣埋在山裡與獄中的囚犯有什麼區別?

  他閉上眼,緩緩入定。丹田那團渾沌的暖意漸漸變得清晰,旋轉片刻後一絲絲散入四肢百骸。很快他就能練成混元氣的第一層。

  羅霄混元氣入手快捷,第一層只需三個月,第二層六個月,算來一年半後就能練至第三層,只要小心一些,在江湖中足以保命。那時,也該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    ***    ***    ***    「……原系羅霄派弟子,經察,所報籍貫有誤。現封檔除名,待查實後再行敘錄。諸司有聞,收其『十八省通行』腰牌,繳歸刑部。大明萬曆四十二年二月十五。」

  閻羅望合上折頁,淡淡道:「本獄地方偏遠,今日才接到刑部文書,險些讓你瞞過了。來人啊,收了她的腰牌,封好繳予刑部。」

  孫天羽接過腰牌,放在盒中,用火漆封好,蓋上監獄的銅印,小心收起。

  明明是怕惹上逆案,卻找了個籍貫不清的借口塞搪,又把日期挪到案發前,顯得與白孝儒一案無干。刑部這番手腳也算煞費苦心。白雪蓮聽說皇上躲在宮裡二十餘年不見廷臣,朝政大亂,卻沒想到會亂到這個地步。

  「舉頭三尺有神明!白雪蓮,本官勸你還是早些招供,等候朝廷發落。莫待日後追悔莫及。」

  閻羅望背後那尊泥像缺了半邊臉,看不出任哪路神明,僅剩的一隻獨目圓睜著,落滿了灰塵。閻羅望說罷正了正官帽,昂然起身,吩咐道:「把白犯帶回獄中,讓她好生洗洗,今晚本官要挑燈夜審。」

  白雪蓮披枷帶鎖回到地牢,先看到一個不該在此的身影。

  「英蓮!你怎麼在這裡!」

  她與薛霜靈囚在了一處,對面的鐵籠一直空著,此時裡面放了被褥、枕頭,還有一張齊膝高的四方小桌,比她們倆的衰草敗絮強了十倍。英蓮怯生生坐在裡面,似乎沒有認出她來,半晌才叫了聲:「姐。」

  白雪蓮一急,掙開鎖鏈朝弟弟奔去。她帶著足械,邁步本就艱難,只走出兩步,何求國從後追來,水火棍狠狠打在白雪蓮膝彎。

  白雪蓮呯的跪倒,鐵枷砸在青石上,濺起一縷火花。何求國舉棍朝她臀上腿間一通狠打,罵道:「殺千刀的死賊囚!還敢跑!」

  白雪蓮抬起頭,急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娘呢?」

  板子重重落在身上,響起的皮肉聲讓英蓮心驚肉跳,他白著臉說:「娘在家裡……我……我是來告狀的。」

  聽到娘親無恙,白雪蓮鬆了口氣,待聽到弟弟說來告狀,她不由失聲道:「什麼?」

  英蓮小聲說:「我要給爹爹申冤,娘就讓我跟孫叔叔到這裡來了。」

  「娘讓你來的?」白雪蓮驚道,娘怎麼這麼不曉事,這不是把弟弟往虎口送嗎?又是孫天羽,難道娘真讓他給騙了,連弟弟這個命根子都托付出來?

  英蓮點點頭,「我在外面住了一晚,劉大叔就帶我回去了。他待我很……」

  「哪個大叔?」

  「就是那個長鬍子的。」英蓮比劃著他的模樣,「劉大叔說,只要我聽話,他就幫我寫狀子,一定能告贏。」

  白雪蓮正待說話,臀後忽然一涼,卻是何求國見她說得出神,竟然大著膽子伸手在她臀間摸弄。白雪蓮手足被困,一時起不了身,被他狠摸幾把,才掙扎著躲開。

  白雪蓮臉上時紅時白,她一早就被帶去上堂,此時腹中一陣緊張又有些隱隱的便意。何求國早就遠遠躲開,一邊把手放在鼻上用力嗅著,一邊斜眼訕笑。這些獄漢就像附骨的蛆蟲無孔不入,白雪蓮雖然恨得咬牙切齒,卻也拿他們的無賴行徑無計可施,只能盯著何求國,慢慢退入鐵籠。

  等白雪蓮坐好,何求國才小心地靠過來,鎖住籠門,又飛快地躲到一邊。接著他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腦門,匆忙出了地牢。

  英蓮緊繃的心事這會兒才鬆懈下來,他個子小,坐在地上正能看到姐姐下身破開的衣隙裡白白的腿根。他忙轉過眼,不敢再看。心裡奇怪,姐姐那裡怎麼長了毛毛,卻沒有小雞雞?

  白雪蓮沒有留意弟弟的眼神,問道:「來了多久了?」

  「有八九天了。一直跟劉大叔,後來有個臉黑黑的大官,說我在外面不好,劉伯伯就把我送到這兒來了。這些東西都是他給我的。」

  白雪蓮對劉辯機印像不深,再想不出他為何會如此好心。也許獄裡也是有好人的吧。英蓮已經在這裡,著急也沒有法子,她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娘還好嗎?」

  英蓮閉了嘴,小嘴慢慢撅了起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英蓮,你說話啊?」

  英蓮囔著鼻子說:「娘整天都很高興。」

  白雪蓮又好氣又好笑,「娘高興還不好?」

  「爹死了,娘開始哭了兩天,然後就很開心的樣子,一點兒都不想爹爹。」

  白雪蓮道:「可能娘是怕惹你哭,背著你流淚呢。」

  「娘身上比以前還香,味道很好聞……」

  白雪蓮失笑道:「娘身上香香的不好嗎?」

  「好啊,可我想跟娘一起睡,娘不讓。」

  「英蓮這麼大了,不用跟娘一起睡啊。」

  「那為什麼孫叔叔能跟娘一起睡?」

  「什麼!」

  英蓮嘟著嘴說:「孫天羽每天都來,娘一看見他,眼睛都在笑。有天早上我起來讀書,看到他從娘房裡出來,衣服都沒系。他比我還大,又不是爹爹,為什麼要跟娘一起睡?」

  白雪蓮驚得目瞪口呆,旁邊薛霜靈咯咯笑了起來,「那是你娘軋姘頭呢。小弟弟,你以為他們只是睡覺嗎?」

  白雪蓮厲聲道:「你給我住口!」

  薛霜靈挑起眉梢,「你娘做得,我難道說不得?那老闆娘就是你娘吧,果然是風騷入骨。丈夫剛死,就跟獄裡的衙役鬼混上了。莫非開的是肉店?」

  「啪!」薛霜靈臉上重重挨了一記。她驚愕地捂著臉,瞪大眼睛,半晌道:「你會縮骨功?」

  枷洞只有手腕粗細,白雪蓮的手臂卻從中伸出半截,連關節都軟得彷彿沒有骨頭。薛霜靈恍然道:「我說你兩手扣著,怎麼能把衣服的破處掩好,還能把屁股擦那麼淨……真是好心計……」

  「閉嘴!」白雪蓮收回手。其實她是到獄裡才開始練這門縮骨功,薛霜靈越獄時,她第一次脫開雙手,但頸部總不可能縮過去,只能想辦法拔掉銷子,才能脫掉鐵枷。

  薛霜靈有些憐憫地看著她,「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笨得要死,這麼好的功夫,還待在獄裡,是等他們給你開苞呢?還是覺得在這裡當個不要錢的婊子也不錯?難道你還跟你這小弟弟一樣,等官府給你們申冤麼?」

  「我年紀只比你大兩歲,見得卻比你多得多。當今皇帝登基四十多年,倒有二十多年躲在宮裡不見臣民。天下水災、旱災、蝗災,還有倭寇、韃靼、苗人,眼看百姓都沒了生路,朝廷的大臣們還只顧著黨爭。這個不入流的縣獄都如此膽大妄為,何況上面的奸官滑吏?普天下想找一個清官,比找一隻鳳凰還難……」

  「何大人。」

  薛霜靈怔了一下,「大理寺右丞何清河?」

  她低頭想了想,「不錯,他是一個清官。說來還是托了當今天子不理朝政的福,各部職官不升不黜,逢缺不補。何大人當了二十多年五品司丞,參他的奏折封了,敘功的奏折也封了,就連告老求辭的奏折也一樣封了,只怕要老死在任上了。」

  薛霜靈微微一笑,「原來你是在等他。他管著天下十三布政司的案子,不見得就能看到這一樁。就是看到了,他也未必會親來覆核。倒是你,沒有多少時間等了。」       ***    ***    ***    ***    「小蓮蓮……」

  聽到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白雪蓮心頭一陣惡寒。英蓮卻高興地撲到柵欄上,叫了聲,「伯伯!」

  劉辯機喜不自勝,隔著鐵柵摸了摸英蓮的小臉,一邊咳嗽一聲,「老何。」

  「哎,劉爺。」何求國顛顛地跑過來開了鎖,笑道:「上面正燒著水,小的去看看,您先忙。」

  劉辯機也不理睬旁人,進了鐵籠就一把摟住英蓮,貪婪得像要把他一口吞下一般。

  白雪蓮和薛霜靈愕然望著兩人,劉辯機對英蓮的喜愛像是不假,可情態卻十二分的畸異,讓人寒毛直豎……

  說話間劉辯機已經放開英蓮,他從袖中掏出一頁紙晃了晃,「狀子我又寫了一張,再有半月就能寫完。」他揉了揉腕子,「寫得我手都麻了……小蓮蓮,你該怎麼謝我啊?」

  英蓮不解世事,跟他住了數日,早把這個把他從危難中解救出來的男人當成天下第一等的好人,平日裡肌膚相接,無形中又親近了幾分。他笑嘻嘻抱著大叔的脖子,用力親了上去。他這親吻與平常不同,小嘴貼在上面又舔又吸,逗得劉辯機眉開眼笑,半晌合不攏嘴。

  薛霜靈啐了一口,揶揄道:「人家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你這弟弟與令尊可大不一樣,倒有幾分令堂的風致……」

  白雪蓮恨恨瞪著她。薛霜靈若無其事地舒了舒身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嫌我被人幹過,看不起我——白捕頭,你以為自己還能乾淨多久?」她瞥了白雪蓮一眼,語帶嘲諷地說:「你以為自己還是乾淨的嗎?」

  白雪蓮莫名的焦燥起來,「你什麼意思?」

  薛霜靈冷笑著轉過臉,眼睛突然睜得渾圓,像目睹了荒謬得不可思議的一幕般,「哈」了一聲。

  不知何時,劉辯機褪掉了英蓮的褲子,兩指夾著那根白白的小陰莖,像把玩一條玉蠶般在指間挑逗著。不時還拿著兩隻細小的睪丸輕輕揉捏。英蓮坐在劉辯機懷裡,低頭看著自己的小雞雞,想笑又不敢笑,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劉辯機一面把玩英蓮的陰莖,一面不時伸出手指,朝英蓮腿縫裡探去,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幾乎要流出口水。

  白雪蓮愣了一會兒,突然厲喝道:「你在做什麼!」

  英蓮全身一顫,本來就不大的陰莖迅速縮小,莖尖冒出一滴亮晶晶的液體。

  白雪蓮氣得渾身發抖,一口氣哽在喉頭,半晌才喝道:「姓劉的!你還是人嗎?」

  劉辯機先把英蓮摟在懷裡,用衣袖掩好,氣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知道些什麼?嚷這麼大聲,莫嚇著我的小蓮蓮……」

  白雪蓮騰的起身,舉枷朝柵欄上砸去,匡的一聲巨響,拇指粗的鐵柵被砸得彎曲,石屑紛紛而落。劉辯機、薛霜靈只覺耳中嗡嗡作響,被她這雷霆一擊震得臉上變色。

  白雪蓮更加不好受,她手頸都鎖在枷中,反震的力道磨破了她左手的肌膚,腕上鮮血淋漓。薛霜靈暗自詫異,白雪蓮入獄以來一直極為克制,就算是露體受辱,也未曾如此憤怒,她看起來就像一隻發怒的雌豹。

  英蓮緊緊抓住劉辯機的衣袖,拚命把頭埋在他懷裡,身子不停哆嗦。劉辯機只怕她砸開鐵籠,顧不得說話,慌忙抱住英蓮拔腿就跑。

  「英蓮!英蓮!」無以名狀的恐懼瘋狂蔓延,白雪蓮用力砸著鐵柵,直到兩腕都磕出鮮血,最後無力地跪在地上。

  出了地牢,耳邊頓時一靜。劉辯機抹了把冷汗,穩住心神,又安慰半晌,英蓮煞白的小臉才漸漸轉過顏色。

  他為著英蓮費了不少心思,最要緊的還未得手,就被閻羅望勒令把人送到地牢,心中大是不甘。趁著此刻牢內無人,他千哄萬勸,讓英蓮趴在牆角的床上,撅起屁股。

  被姐姐一喝,英蓮心裡還有些忐忑,此時趴在床上,身子卻緊繃著。他的屁股還未發育成熟,玉球般小巧,圓潤可愛,細看來還有一層極細的汗毛。他後庭的傷勢已經癒合,不同的是,與年齡相比,他的屁眼兒要大了一圈。

  男人的陽具在稚嫩的臀間磨擦了片刻,慢慢進入男孩體內。只有成人一半大的小屁股使陽具顯得分外粗壯,同樣稚嫩的屁眼兒和腸道使陽具得到了莫大的快感。劉辯機肉棒被那隻小屁股緊緊箍著,身體卻如在雲端。

  比起索然無味的女人,一個妖媚的孌童更可意,就像他胯下的這個童子,無論是小嘴還是嫩嫩的後庭花,都令人銷魂。

  英蓮只覺屁股被一撅硬物撐得緊緊的,他咬住唇邊的小痣,連氣也不敢喘,生怕一用力屁眼兒就會裂開。肉棒慢慢進入直腸,略一停頓,便開始抽送起來。

  屁眼兒漸漸發熱,猶如一個軟中帶韌的肉箍套在陽具上來回拖動。這一次英蓮並沒有多少不適,反而還有種異樣的壓迫感,使他下面的小肉棒不自覺地膨脹起來。

  「大叔……好怪……」

  劉辯機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似乎沒有聽到。

  英蓮不再吭聲,他怎麼也不知道,數日前,娘親同樣是在這裡失身。

  白雪蓮跪坐在地上,面前鐵柵被砸得彎曲,卻沒有一根脫落,顯然兩端在石中埋得極深。她並不清楚那個男人要對弟弟做什麼,但心底隱約的恐懼卻越來越濃重。英蓮是白家唯一的男孩,他若有個什麼長短,白家就絕後了。

  她想不明白,把英蓮愛逾性命的娘親為何會讓他來告狀。難道娘真的被孫天羽騙了?

  白雪蓮閉上眼,肩頭微微戰抖,「那是你娘軋姘頭呢。」……娘親真的會是那麼……下賤嗎?

  沒多久,英蓮就回來了。他被人抱著送回地牢,似乎有些疲累,瞇了眼想睡覺,臉上倒沒有痛苦的表情。白雪蓮略略放下心事,想問弟弟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終究沒有張口。

  看到彎曲的柵欄,何求國也變了臉色。虧得白雪蓮帶著大號的鐵枷,否則這鐵籠也困她不住。這女子手上的力道,足以拉彎鐵桿,她若逃出生天,那就不是死一個人那麼簡單了。

  獄卒匆忙離開,地牢安靜下來。這地牢地方狹小,兩隻鐵籠相距不過三尺,伸手可及,彼此看得清清楚楚。白雪蓮猶豫一會兒,低聲問道:「英蓮,你走的時候娘是怎麼說的?」

  英蓮睜開眼想著說道:「娘說孫天羽帶我去告狀,讓我路上聽話,還給了他好多銀錢。」

  「玉蓮呢?她說了什麼?」

  「玉蓮姐給我拿了吃的,說路上遠,到了那邊好好住著,不要著急,過些日子她會來看我。姐,二姐是不是也要來?」

  杏花村與豺狼坡只有二十餘里山路,何必要帶銀錢食物?白雪蓮隱約察覺出裡面的異狀,聽到英蓮這樣問,忙道:「別胡說。玉蓮怎麼會來這裡。」

  再問時,弟弟卻是懵懂。他只聽說去京師敲登聞鼓就能告御狀,卻不知道京師跟這裡有什麼不同。

  白雪蓮問了一會兒,只好罷休,說道:「穿了褲子吧,小心別著了涼。」

  英蓮指了指她下面,小聲說:「姐,你褲子破了。」

  白雪蓮臉上一紅,忙去合腿,但足械未除,無法並緊。她吸了口氣,右手骨骼發出一串清脆的低響,居然從枷洞中一點點脫出。

  薛霜靈眼中透出一絲熱切,只要她幫白雪蓮除掉枷尾的銷子,白雪蓮就能脫開重枷,擰彎柵欄逃出生天。她上次只是運氣不好,莫名其妙地撞上吳大彪,才會失手被擒。

  可惜這個女捕快枉自生得美貌,腦子卻是朽木,竟然還指望官府給她洗脫罪名。這段日子薛霜靈冷眼旁觀,早已看得明白,這般獄卒是貪圖白雪蓮的美色,才假自己之手給她安上罪名,如今她的身份被一一剝去,從刑部捕快、羅霄弟子淪為一個無名女犯,只剩下這具身子,遲早都是獄卒們口中美食。

  即使知道白雪蓮的無辜,薛霜靈也未曾後悔,假如白雪蓮仍是捕快,教裡兄弟的性命會更危險。反正她是朝廷的走狗鷹犬,冤死也算不得冤枉。  

               28 裸審    白雪蓮右手脫出鐵枷,顧不得腕上鮮血淋漓,便急忙掩住下體。手指放入臀縫,指尖忽然一滑,臀溝內不知何時竟然淌滿了黏液。她怔怔抬起手指,腹內的壓力漸漸明晰起來。

  早間她不及排便便被帶到堂上,回來見著英蓮一時心神激盪,竟未發覺肛腸的異常,此時一加留意,腸內的充脹感頓時強烈起來。白雪蓮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雙腿分開,白淨的美臀從衣服的破口處圓圓翹起,抑制不住的輕輕顫抖,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她粉面漲紅,空出的右手僵在半空,片刻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去拿草紙,卻已經遲了。她彎眉猛然擠緊,痛楚地悶哼一聲。一股白色的黏稠濃汁從臀間迸出,濺在地上。白雪蓮拚命收緊肛洞,腹中的脹痛卻愈發強烈,那隻白嫩的玉臀不時收緊,又不時鬆開,猶如滴水的白桃般,漿汁四溢。

  白雪蓮扶著柵欄,臀下淋淋漓漓儘是帶著體溫的黏液,她睜開眼,看到弟弟正趴在欄邊好奇地盯著自己,不由又羞又急,顫聲道:「英蓮,不要看了!姐姐吃壞了肚子……」她心裡卻在猶疑,這幾日她正在辟谷,每日只喝了少許清水,如何為吃壞肚子?辟谷之後她體內潔淨之極,又為何會排出這樣的黏液?

  英蓮眨眨眼睛,忽然笑了起來,「姐,你不是吃壞肚子了,是有人插了你的屁股,把東西射在裡面了。你看……」

  白雪蓮如五雷轟頂,驚得說不出話來。她呆呆看著英蓮爬了起來,撅起小屁股,屁眼兒一鼓一鼓,像排便一樣排出一串黏液,色澤與那些男人射在薛霜靈體內的一樣。

  「這是劉大叔剛才射在我屁股裡的,姐,你好厲害,能拉出來那麼多,肯定有好多男人在插你的屁股……」

  白雪蓮週身發冷,這樣的情形有多久了?一個月?四十天?她的後庭被男人用過多少次?一百還是二百?可笑她每天都要拉出一灘男人的精液,還一直以為自己是乾淨的。

  「你都知道嗎?」白雪蓮顫聲問道。

  「難道你一直不知道?」薛霜靈故作驚奇地說道:「每天晚上男人們都排隊來插你的屁眼兒,你的屁眼兒以前只有這麼大,現在已經這麼大了,鬆得能塞進一隻拳頭,屁眼兒長在自己身上,被人玩成這個樣子,你還不知道?」

  「是誰?」

  「這就太多了,」薛霜靈若無其事地說道:「你見過的男人差不多都幹過你的屁眼兒,連那個死了的胡嚴也沒少幹。」她瞟了白雪蓮一眼,「你知道嗎?那些男人幹你的時候,你還舒服得哼哼呢。」

  白雪蓮突然想起,辟谷之前,自己每晚都睡得很熟,早上醒來便意也十分強烈。辟谷之後一切都變得正常,直到昨天,喝了孫天羽倒的那碗清水,又一次睡得不省人事。

  白雪蓮淚流滿面,反反覆覆地問:「是誰?是誰?」

  薛霜靈卻沒有給她想要的答案,「怎麼?你想知道誰第一個開了的屁眼兒,好嫁給他嗎?白捕頭,想開些,第一個跟第一百個又有什麼關係?橫豎你都撅著屁股讓男人插好了。」

  英蓮不明白姐姐為什麼要哭,他小心地說:「姐,剛開始有點兒痛,以後就不痛恨。劉大叔說,往後會越插越舒服,一天不插就會想呢……」

  白雪蓮緊緊抓著那張草紙,眼淚一滴滴掉在鐵枷上。       ***    ***    ***    ***    鐵罩打開,透進來的不是光線,而是深深的黑暗,白雪蓮這才知道,夜已經深了。

  兩名獄卒費力地抬一隻木盆,擺在地牢中間,然後提出熱水,一桶桶傾在盆中。那隻木盆有一人長短,形如馬鞍。水汽蒸騰而起,白霧般瀰漫開來。懸在牢頂的鐵鏈濕淋淋垂在半空,輕輕搖晃著。

  片刻後一條大漢走進了地牢,他看了一眼彎曲的柵欄,冷笑道:「好大的力氣。」說著將鐵柵一一扳回原位。

  少頃,閻羅望邁著方步踱了進來,後面跟著孫天羽。他抬了抬下巴,「把白逆的重枷去掉。」

  卓天雄打開籠門,先封了白雪蓮肋下的穴道,白雪蓮手一緊,便欲用縮骨功脫出枷鎖,不料孫天羽從卓天雄背後伸出手來,在她腹間輕輕一按。

  一股熟悉的力道透體而入,丹田運轉的真氣彷彿被蜜膠黏住了一般,越來越慢,最後一一收入氣海。白雪蓮真氣一散,頸中的鐵枷立刻重了數倍,她勉強支撐片刻,身子搖搖欲墜。

  孫天羽伸手扶住鐵枷,笑道:「白姑娘,小心了。」

  白雪蓮心中驚駭莫名,孫天羽遞來的真氣並不強勁,還不及自己三成,卻像是自己所練功夫的剋星,輕易就鎖住自己的真元。再察他行功運氣的路徑,竟似與她同出一門,都是羅霄派不傳之秘,精微處猶在自己所學之上。

  卓天雄徒手推掉銷子,扳開機括,孫天羽不知是功力不及,還是有意隱藏,卻拿了鑿子慢慢敲打。等拔下兩端的鐵銷,前後一推,吱嘎一聲,鐵枷分開。

  白雪蓮已經帶了三個月的重枷,此時肩頭一輕,身子失去平衡,險些栽倒。兩人抽去枷洞內側的鐵栓,鬆開她的手腕。白雪蓮扶著柵欄,冷冷看著這幾個禽獸。如果薛霜靈沒有說謊,他們都曾玩過她的後庭。

  白雪蓮無法理解這算不算姦污,但對她來說,這都意味著同樣的結局:他們把那般醜陋的物體,放在了自己身體裡面。

  薛霜靈靠在牆角緊張地看著卓天雄的雙腳,在這所監獄裡,她最怕的是卓天雄,其次才是閻羅望。閻羅望挑斷了她的腳筋是怕她再越獄,而假如不是案子未結,那個給她開苞的男人會毫不猶豫地把她活活玩死。

  英蓮身子縮得更緊,他害怕的是孫天羽。孫天羽整天帶著笑容,甚至沒有大聲對他說過話,英蓮卻看到他的影子就會發抖。

  閻羅望一撩袍角,坐在牢內唯一一張椅子上,開口道:「白逆,你諸般情狀本官早已知曉,今晚親來審訊,倒要看看你還有何手段遮掩隱瞞!」

  白雪蓮冷冷道:「你既然知曉,何必再審?待把我押解京師,三堂會審時,我自然會招供。」

  「還敢嘴硬!」閻羅望喝道,可惜手邊沒有驚堂木,只好在大腿上拍了一記助興,「來人啊!剝了她的衣衫!看她還如何隱瞞!」

  白雪蓮真氣被封,力氣只比尋常女子大了少許,略一掙扎,就被卓天雄擰住手臂跪倒在地。卓天雄擰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挺起胸。閻羅望俯身解開她領口的鈕扣,笑道:「這白逆跟她娘的賤屄一樣,都是吃硬不吃軟。不過這女人再倔,拿雞巴戳幾回也就安分了。」

  白雪蓮襟口散開,露出白嫩的胸脯,還有頸中一圈紅痕,「狗官,你要做什麼!」

  閻羅望笑道:「當然是給你的小嫩屄開苞了。在我獄中白吃了這麼久,總該拿些東西孝敬本官了吧。讓本官嘗嘗,是你的屄嫩呢,還是你娘的屄嫩。」

  剛才那句白雪蓮只以為是罵人,此時才聽出不妥,「你敢碰我娘!」

  閻羅望淫笑道:「不光是碰了,還從頭到腳摸了個遍。你娘身子又滑又嫩,又聽話得緊,可惜嬌弱了點兒,本官只玩了一個時辰,那婊子就暈了過去。」

  白雪蓮顫聲道:「你身為朝廷命官,私姦良民,不怕王法嗎?」

  「王法!」閻羅望哈哈笑道:「私姦良民,律法不容,本官自然知道!我閻羅望克己奉公,怎會做枉法勾當?大明律,謀大逆者,男子若非凌遲處死便是斬首棄市!女子即使不斬也是充軍、官賣!本官不過是姦了一個婊子,犯了哪家王法?」

  閻羅望摸著她的臉頰,獰聲道:「白孝儒謀逆犯上,你白家九族都脫不了干系,莫說你娘,就是你,遲早也要進了勾欄接客到死!本官官秩雖然只有九品,也是朝廷命官,拔了你的紅籌,是你的福分,還不快些謝過本官。」

  白雪蓮氣恨交加,張口朝他手上咬去,閻羅望正在得意,躲閃不及,頓時痛得怪叫一聲。孫天羽忙按住白雪蓮頰上的穴道,迫使她鬆開牙關。

  閻羅望好不容易拔出手指,指根已經咬出血來,傷口深可見骨。他頜下的短髭一根根豎了起來,抓住白雪蓮的頭髮,狠狠抽了幾個耳光。

  白雪蓮啐了口帶血的吐沫,輕蔑地轉過眼睛。閻羅望心下怒極,抓住白雪蓮的衣襟朝兩邊撕開。白雪蓮入獄時還是初春,裡面穿了件淡綠的裌衣。閻羅望將她衣服裡外撕開,露出裡面桃紅的絲綢褻衣。

  充滿彈性的雙乳高高聳起,在褻衣下微微顫動。閻羅望一手一個拿在手裡,用力一捏,白雪蓮頓時痛得變了臉色。

  「小賤人!咬得老子好狠!」閻羅望扯掉她的褻衣,啪的一掌,在她奶子上用力抽了一記。

  圓潤的玉乳像被拋開般猛然一甩,撞在另一隻乳上,乳側漸漸浮現一個鮮紅的掌印。雖然還是處子之身,白雪蓮每晚肛交,都少不了被人摩乳撫陰,乳房較之入獄時足足大了一圈,也不似當初的青澀了。

  她的乳肉又滑又亮,頗有幾分成熟婦人的艷態,但堅挺的形狀卻是成熟婦人所沒有的。兩隻乳頭仍是粉嫩的紅色,沒有沾染絲毫淫艷的色澤。

  閻羅望一手探到她胯下,在密閉的陰溝內挑弄,冷笑道:「女賊女匪本官幹得多了,倒還沒玩過捕快。白捕頭,可莫讓本官失望。」

  白雪蓮竭力掙扎,那隻大手卻牢牢貼在秘處,任她怎麼扭動也無法掙脫。

  閻羅望手上有傷,不敢沾水,本來打算同池共浴,也只好讓孫天羽、卓天雄代勞。兩人扯掉白雪蓮撕爛的衣褲,把她赤條條拖進盆裡,擦洗起來。

  水花不住濺起,夾雜著男人猥褻的笑聲。朦朧的水霧中,一具雪白的嬌軀漸漸清晰。白雪蓮跪在盆裡,雙手扭到背後,小臂並在一起,被卓天雄一把握住,使她上身後仰,顯露出胸乳優美的曲線。卓天雄另一隻手則在那兩團飽滿的乳肉間來回揉搓。

  孫天羽挽起袖子,笑道:「白姑娘好福氣,洗個澡還有我們兄弟服侍。待會兒洗得乾乾淨淨,乖乖讓閻大人收用了,以後有你的好日子。」

  白雪蓮最恨的是孫天羽,在自己口裡射精的是他,姦了自己後庭的有他,騙佔了娘親身子的更是他。等孫天羽弓下腰,白雪蓮突然抬腿,用力踹在他肩頭。

  孫天羽身體一晃,便即穩住,隨即反手拿住她的腳踝,心下暗自訝異。白雪蓮跪在盆裡,又被緊緊按住,莫說抬腿,就是想動一下也不容易。可她只膝部微分,接著一腿便筆直踢出,近在咫尺,竟看不出她是如何行功運力。

  白雪蓮一條濕淋淋的玉腿架在半空,出水雪藕般白美動人。孫天羽攥著她的纖足笑道:「白姑娘枉自模樣俊俏,這雙腳比你娘可差得遠了。你娘那雙小腳小巧玲瓏,又白又軟,一手就能握住。可惜白姑娘是雙半大的腳,客人見了多半不喜。不過這條大腿……」

  孫天羽順著玉腿優美的曲線,朝她大腿內側摸去,一邊笑道:「果真滑得跟緞子一樣,這雙腿要盤到腰上……」說著他聲音一滯,卻是想起了丹娘坐在閻羅望腰上的一幕。

  雖然光著身子被人戲弄,白雪蓮臉上卻沒有尋常女子的羞怯。她咬牙掙動玉腿,渾然不顧自己秘境畢露的羞態。薛霜靈遠遠看著,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這一幕她已經等了許久,她原本以為白雪蓮會掙扎哭叫——世上有哪個女子被人奪走第一次時會無動於衷呢?可白雪蓮連一滴淚都沒有流。也許知道自己被人玩過另一處肉洞時,她的淚已經流乾了。

  閻羅望包好手指,陰著臉拿來一枝長柄鬃刷,「啪」的在白雪蓮乳上抽了一記。玉乳立刻浮現出一條寸許寬的腫痕,橫著穿過掌印。

  閻羅望用鬃刷壓住那粒粉紅的乳頭,狠狠擰動。尖利的鬃毛彷彿無數細針在敏感的乳椒上刺過,白雪蓮眉頭輕顫,強忍著一聲不吭。等鬃刷離開,變硬的乳頭立刻彈起,表面彷彿滲血般變得鮮紅。

  閻羅望拿刷子蘸了水,像刷洗一件器具般,擦洗著少女嬌嫩的玉體。白雪蓮身體由白而紅,彷彿塗了層淡淡的胭脂,在溫水裡一浸,又迅速變得白皙。整具身體猶如清水洗過的脂玉,晶瑩剔透,倍加明艷。

  「養熟的母豬總要先洗淨了,才好殺來吃。」為了擦洗方便,白雪蓮被按得伏在盆邊,閻羅望把竹柄塞在她腿縫裡夾好,起身脫去官服。

  事到臨頭,白雪蓮反而沒有了害怕。她用清晰的聲音說道:「狗官,你敢辱我,我白雪蓮若是一日不死,必要在三堂公審時討個公道!」

  謀反大案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堂會審,閻羅望一介微末小吏,鬧大了也不好收場。他冷笑一聲,「白捕頭無須多慮,本官自有手段讓你作聲不得。」

  白雪蓮遍體水跡,秀髮濕淋淋垂在了肩側,粉背光潔如玉,纖腰美臀曲線玲瓏,凸凹有致。她這個姿勢孫天羽再熟悉不過,以往肛交時,她都是如此露出後庭,任人在她屁眼兒裡進出取樂。只是此刻白雪蓮身無寸縷,體如潤玉,肌膚勝雪,赤裸的胴體更為誘人。

  白雪蓮的雙腿極為修長,雖然跪著,雪臀仍翹出盆沿,玉球般散發著濕淋淋的水光。比起丹娘的肥美多姿,她的臀部更加緊湊,也更為圓潤,細嫩的臀肉充滿彈性,一掌拍下只微微一顫,聲音清脆可聞。

  「整天看著薛婊子挨肏,這裡早急出火了吧?」閻羅望淫笑道:「今日我就遂了你的心願……」

  白雪蓮雙手被制,腰身又被孫天羽按住,雙腿無法動作,只能挺起臀部,將女兒家最隱秘的羞處暴露在眾人面前。那雙大手在臀上肆無忌憚地拍打摸弄,突然插進臀縫,將密閉的臀肉掰得敞開。

  白雪蓮神情冷淡,身體卻一緊。

  閻羅望驚奇的「咦」了一聲,脫口道:「這婊子的屁眼兒怎麼這麼大?」

  白雪蓮臉上頓時一片血紅。一個處子,臨開苞時才知道自己的後庭早已被人玩大,不由得她不羞愧。薛霜靈受辱的場面在她眼前不斷浮現,她趴在地上,男人們掰開她的屁股,把那根醜陋的器官插進她身體裡面……

  「啊——」

  一個堅硬的物體狠狠地搗入體內。她還是第一次真切體會到被異物侵入的感覺,原來女人的身體竟是如此容易被侵犯,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竹柄便輕易捅入屁眼兒,撞在腸道深處。

  閻羅望悻悻地道:「鬆得跟你娘的褲帶一樣,還裝烈女。」他手下沒一隻好鳥,白雪蓮披枷帶鎖在牢裡關了近三個月,若不想方設法地偷腥才是邪事,只是偷這麼狠,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鬆成就樣,還不如丹娘的後庭有趣呢。

  閻羅望拿住鬃刷一擰,白雪蓮粉臀立刻張開,露出裡面紅嫩的菊肛。黑黃的竹柄深深插在雪白的屁股裡,將屁眼兒撐成扁長形狀。白雪蓮只覺腸壁彷彿粘在硬物上,隨著竹柄的轉動被帶得移位,直到緊緊纏住,無法鬆脫。

  閻羅望又轉了半圈,然後向外一拔,只見竹柄帶著一圈紅肉從凹陷的屁眼兒裡猛然翻出。白雪蓮竭力收緊肛洞,但竹柄與腸壁緊緊纏在一起,巨大的力道,彷彿要將她的肛蕾連同腸道一併拽出體外。

  雪白的臀肉間,一朵鮮紅的肉花由小到大,越綻越開,突然間倏忽一收,整個鑽入臀內。沉悶的痛楚從腹腔深處迅速蔓延,白雪蓮身子向前一傾,臉色變得發白。閻羅望這一捅絲毫沒有顧及她後庭的嬌嫩,力道之大,幾乎捅穿了腸壁。

  閻羅望驚雷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雪蓮!你勾結逆匪,妄圖謀反!究竟招還是不招!」  

               29 破體    深山荒野棧,寂寂一孤燈。如豆的燈火下,那婦人不知已坐了多久,連唇上嫣紅的胭脂也黯淡下來。

  燈花輕爆,那雙眸子猶如流星劃過的夜空,微微一閃,又歸於寂靜。良久,她從枕下拿出一隻葫蘆狀的藥瓶,輕輕握在手中,感受著瓷體的溫涼。瓶裡殘留的藥物,漸漸被體溫暖熱,散發出苦澀的香氣。

  今夜,他終是不會來了。       ***    ***    ***    ***    「啪」的一聲脆響,細微的血痕迅速滲出,在白潤的臀肉上留下刀割般的傷痕。竹柄仍插在肛中,露出一截亂紛紛的鬃刷,猶如一個怪模怪樣的把手,翹在雪白的圓臀間。

  卓天雄用的並不是鞭子,他拿起一根兩尺長的竹竿,在手中一擰,半截竹竿就碎成一叢鋒利的竹篾。他對行刑極有心得,竹篾下得又準又狠,每次落下都如同一叢帶火的利刃,痛入骨髓,偏生又不打破肌膚,只在皮下造成瘀傷,使疼痛更加強烈。

  交錯的血絲漸漸地連成一片,白雪蓮咬住唇角,身子隨著竹篾的起落不住震顫,白玉般的雪臀印滿道道血痕,彷彿滴血般鮮紅。

  平插在肛洞裡的竹柄使她的臀肉張開,臀溝內敏感的細肉完全亮出,柔潤得猶如一汪春水。竹篾掃過,那汪春水泛起漣漪,臀溝觸電般收縮起來,撅在肛中的鬃刷上下抖動,引得眾人一陣大笑。

  「這婊子的屁眼兒真夠浪的,這會兒還閒不住。」

  「是下邊急吧,亮寶似的挺著小嫩屄,半天也沒人插,白捕頭一個女兒家,守了十八年的身子,能不急嗎?」

  「閻大人,這逆匪凶頑得緊,硬是不招,大人您就把她就地正法了吧。」

  哄笑聲中,閻羅望抓住白雪蓮紅腫的雪臀向上抬起,然後用力分開。

  白雪蓮秘處原本並得極緊,在獄中被人狎玩多時後,已經分開一條細縫,此時被閻羅望一掰,立刻綻開,露出裡面紅嫩的蜜肉。

  閻羅望兩指探進肉縫,將兩片大陰唇撐開,露出內中水靈靈的小花瓣和密閉的嫩穴。他用指尖壓住穴口,頂了頂,說道:「白雪蓮,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招了,本官不但保你貞潔無損,而且以上賓待你。你若是不招……今夜它少不了要受些委屈,讓我們兄弟受用一遍。」

  白雪蓮一直在提聚真氣,可丹田被孫天羽牢牢鎖住,竟無隙可覓。混元氣乃是羅霄派正宗玄功,孫天羽功力雖淺,籍此卻制住了高他數倍的白雪蓮。

  白雪蓮久試無功,屢次強行提氣之下,已受了內傷。聞言她索性放棄聚氣,恚聲道:「狗官!你處心積慮不就是貪圖我們母女的身子,和你頭上的紗帽,我不招便罷,若是招了,此生焉有出頭之日!」

  「出頭之日?你以為你不招會有出頭之日?」閻羅望冷笑道:「你是羅霄弟子、刑部捕快又如何?現在還不是光著屁股等著挨肏的死賤囚!你不招也罷,說聲我白雪蓮求閻大人開苞,本官就勉為其難地幹你一遭。」

  白雪蓮怒極,「休想!」

  閻羅望嘿然一笑,舉起竹篾朝白雪蓮臀上打去。他手上分寸遠不及卓天雄,竹篾抽下,那隻雪臀立刻皮開肉綻,留下了數道血淋淋的傷口。更有幾根竹篾斷落,銳刺斜紮在皮肉中。

  閻羅望一連十幾下抽過,直到那叢竹篾全部打斷,才住了手。白雪蓮圓臀被打得血球一般,臀溝臀肉鮮血淋漓,將大腿內側染得鮮紅。無數或粗或細的竹刺紮在臀肉上,將雪白的圓臀蹂躪得面目全非。

  閻羅望把毛巾攤在手裡,捧住白雪蓮的圓臀一陣揉搓。白雪蓮嬌軀劇顫,臀肉彷彿被萬針攢刺般,沒有半寸完好之處。她身上冒出一層冷汗,鬃刷像嵌在石中般,被肛洞死死夾住。

  等閻羅望鬆開手,那隻圓臀恢復了最初的雪白,但剎那間無數星星點點的血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滲出,淹沒了半露的細刺。眼看著一隻優美無儔被折磨成這般慘狀,在場的獄卒不僅沒有一個心懷不忍,反而都露出了猙獰的笑意。

  「白逆,你究竟說還是不說?」

  回答閻羅望的只有一口唾沫。

  「還真有白孝儒的硬氣。那老夫子的兩腿都夾碎片,臨死前才招的供。白姑娘,等失了身子,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閻羅望慢慢說著,突然厲喝道:「把他帶出來!」

  兩名獄卒如狼似虎地打開鐵籠,把一直縮在籠角的英蓮拽到浴盆邊。看著姐姐屁股上的血跡,英蓮嚇得哭都不敢,只一勁兒發抖。

  閻羅望一把扯掉了英蓮的褲子,用一柄牛耳尖刀架在他還未發育的小雞雞下面,傷勢欲割。

  「不!」白雪蓮瞳孔一縮,失聲叫道。

  「這可是你白家的獨苗,你若不說,老子就一刀下去,讓這個小兔崽子變太監,絕了你白家的想!」

  冰冷的刀刃使英蓮的小雞雞越縮越小,忽然從白嫩的肉尖擠出幾滴液體,哆哆嗦嗦掉在褲子上。

  ……

  「白姑娘,」孫天羽輕聲道:「想開一些,今晚無論如何,你的身子都保不住了。何苦再連累英蓮這孩子呢?」

  「白雪蓮求閻大人開苞……」

  「記下來!」閻羅望一聲斷喝,「白雪蓮在獄中勾引本官,實無逼姦情由,在場的都是人證!讓白逆簽字畫押!」

  僵硬的手指落在紙上,留下刺目的指痕,落紅般鮮艷。

  「再高一點,把賤屄亮出來……」

  怪笑聲中,白雪蓮一點一點挪動著臀部,擺出最便於進入的角度。忽然後庭一震,鬃刷脫體而出,收緊的屁眼兒彷彿被猛然拉開,翻出一團紅肉。

  「咦?這婊子的屁眼兒這麼乾淨?」閻羅望拽出竹柄,見上面除了一些濕黏的液體,沒有絲毫污物,不禁有些意外。

  「這婊子好幾天沒吃東西,只喝了些清水,屁眼兒當然乾淨了。」

  「辟谷?」閻羅望心裡打了個突,旋即又暗道:「管她練成了什麼,終究是逃不出老子的手心!」

  「賤婊子,把屄再挺高點兒!」

  英蓮已經回到籠子裡,但褲子還未提上,那柄尖刀仍頂在他腹下。白雪蓮慢慢抬起臀部,秘處忽然一熱,被一個粗圓的物體緊緊頂住。

  它的直徑比手指粗了許多,硬梆梆將密閉的肉縫擠得張開。白雪蓮保持著僵硬的姿勢,木然面對它的進入。

  柔嫩的穴口被龜頭擠得圓張,內部緊窄的花徑一分一分容納下龜頭的直徑。只前進了不到寸許,肉棒便停了下來,被一層韌韌的薄膜擋住。

  閻羅望一口氣憋了半天,此時才吐了出來,「小婊子,屄還怪緊的。你可想清楚了,我他媽往裡一捅,你就是想招也晚了。」

  白雪蓮沒有作聲,她能清楚感覺到,那層韌膜正在龜頭的重壓下輕顫,脆弱得隨時都會破裂。

  「老何!這賤貨再不開口,你就把那小兔崽子閹了!」

  白雪蓮木然道:「我若招了,他還能活麼?」

  閻羅望哼了一聲,腰身使力前挺。白雪蓮兩手攀住盆沿,圓臀猶如刻石般挺在半空。腹內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烈,柔韌的薄膜已經崩到極限。就在白雪蓮吐氣的一刻,身體猛然僵住。

  她幾乎能夠聽到體內傳來的輕響,那層薄膜剎那間被擊得粉碎。一股撕裂的痛楚從肉穴內擴散開來,頃刻間就壓倒了臀上的傷痛。

  白雪蓮痛得擰緊眉頭,眼眶忽然一濕,終於還是滴下淚來。她無數次做過失身的噩夢,卻從未想過會是如此屈辱。沒有掙扎,沒有反抗,甚至也沒有斥罵,她主動抬起屁股,讓人輕易奪走了她的處子貞潔。

  龜頭抽送數下,將撕裂的薄膜徹底搗碎。一股鮮紅的血液從少女秘處淌出,順著雪白的玉股蜿蜒而下。劇痛使肉穴不由自主地收緊,鎖住龜頭,閻羅望大笑道:「白捕頭這嫩苞開起來好生過癮!把腿張開些,讓本官插插你屄裡面!」

  白雪蓮噙著淚水朝英蓮看去。尖刀從弟弟腹下移開,何求國正瞪著眼,看著自己被人插屄開苞。英蓮也是一樣,只是他的眼中除了驚訝和迷惑,還有掩不住的恐懼。收回目光時,她看到薛霜靈遠遠的身影,薛霜靈淡淡轉過眼去。她唇角一絲模模糊糊的笑意,看不出是嘲諷還是淒然。

  依靠鮮血的潤滑,肉棒越進越深。閻羅望斜著身子向上頂去,被鮮血打濕的穴口猛然一顫,迸出股股血液。白雪蓮兩腿微分,被肉棒捅入的陰戶血流如注。

  閻羅望掰著著她的臀肉,一邊插弄,一邊觀賞那隻嫩穴在自己肉棒下滴血的艷態。

  白雪蓮挺起身子,處子的肉穴緊緊裹住陽具,任由它在裡面衝撞肆虐。片刻後,她突然櫻唇一張,吐出一口鮮血。旁觀的眾人哄堂大笑,都以為她是性子太烈,急怒攻心才嘔了血。

  孫天羽卻是心下一凜,連忙在她胸腹要穴重重補了幾下。兩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孫天羽微微一笑,白雪蓮淒痛的眼神中卻透出一絲絕望。

  肉棒一陣顫抖,少女肉穴內第一次留下了男人的精液。閻羅望戀戀不捨地拔出陽具,掰著白雪蓮的屁股笑道:「白捕頭還真是個黃花閨女,這可便宜我老閻了。大伙都來看看。」

  獄卒們像是聞到血腥的蒼蠅聚攏過來。那隻剛被開苞的處子美穴仍在滴血,殷紅的血跡順著白玉般的大腿縱橫流淌,最後在已經冷卻的清水中一絲絲化開。

  秘閉的花瓣朝外分開,原本緊並的玉穴張開一個圓圓的入口,嬌嫩的肉輕顫著,漸漸收縮合攏。過了片刻,一股濃白的精液混著鮮血滾落出來,淋淋漓漓滴在股間,使受創的玉戶愈發淒艷。

  眾人都在呆瞪時,孫天羽第一個開口,說的卻是:「恭喜白捕頭,如今做了婦人,就好跟我們兄弟風流快活了。」

  白雪蓮早知這些禽獸不會就此罷休,薛霜靈元紅新破,就被輪姦,何況眾人對自己垂涎已久。只恨自己不能一死了之。

  只短短一夜,白雪蓮冰清玉潔的身子就成為十幾個男人的玩物。破體的痛苦一直持續到黎明時分,當最後一名獄卒射了精,看到她發紅的眼睛,不由嚇得哆嗦了一下,連忙提著褲子走了。

  這一夜白雪蓮始終睜著眼睛,一共是十二個男人進入她的身體。下體像是撕裂般,劇痛從穴口一直延伸到體內深處。扎滿竹刺的臀肉上,血跡已經凝結,股間的落紅卻將盆內的清水染得緋紅。

  她無法看到自己下體的慘狀,但是想來已經是面目全非了。如果再多上一個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支撐下來,也許就會和薛霜靈一樣,在這長時間的強暴中昏迷。

  「女人第一次免不了要受點兒苦,以後就好了。」孫天羽笑咪咪道。

  他是第三個,也是做得最久的一個。

  孫天羽對她的沉默不以為意,蹲下身子攤開一幅白布,把白布放在白雪蓮股間,用力按住玉戶。然後在她眼前展開。白布上清晰地勾勒出玉戶的形狀,那觸目的腥紅宛如一朵微綻的花苞,甚至能看到圓張的穴口和腫脹的花瓣。

  「這是你的。」孫天羽把白布翻過來,上面星星點點的血跡猶如落梅,他笑了笑,「這是你娘的落紅。」

  白雪蓮目光一跳,那上面並不是陰戶的痕跡,而是一個彎曲的弧形,中間一個圓孔血跡斑斑,看位置卻是……

  孫天羽比劃道:「是我給你娘後庭開苞時留的。瞧,你娘又小又緊的屁眼兒被我幹得多大……你娘就不及你了,當時還哭了呢。」

  「畜牲!」

  孫天羽沒有理會白雪蓮低弱的罵聲,笑道:「你娘一直惦記著你,我把這個拿回去,告訴她你已經開了苞,做了女人,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孫天羽把沾了母女倆鮮血的白布收入了懷中,然後將白雪蓮送入鐵籠,摸著她下腹說:「穴道再有兩個時辰就能解開,你好生養養,以後用它的時候還多著呢。」

  赤裸的肌膚被冰涼的青石一激,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她看到薛霜靈被挑斷腳筋的小腿從眼前拖過,接著眼前便黑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白雪蓮被一陣刺痛驚醒。下體彷彿被利刃劈開一般,腹下濕漉漉一片,不知是鮮血還是淌出的精液。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圓臀像被碎刀割過一般,劇痛連連。她吸了口氣,想撐起身子,臀後突然又是一下刺痛,像是有人用針尖刺穿了臀肉。

  「別動,」身後傳來薛霜靈的聲音,「斷在肉裡就不好辦了。」

  她坐在白雪蓮身側,小心地挑出竹刺,「你幫我擦過身子,我也幫你一次,算是扯平。」

  兩人同囚一室,但是因為彼此心有芥蒂,極少交談。若有,多半也是諷刺嘲弄。說完這幾句,兩人便沉默下來。

  薛霜靈手上功夫還在,但白雪蓮臀上沒有一塊好肉,也不知紮了多少竹刺,饒是她手法靈巧,挑完也不禁額頭見汗。她用手背抹了抹汗珠,說道:「剩了幾根細的進到肉裡了,有了針再撥吧。」

  昏迷中,白雪蓮的身體仍在不時抽動,直到臀後傳來刺痛的涼意,才勉強睜開眼睛。

  薛霜靈用清水擦洗著臀上的血跡,說道:「痛成這樣子還能忍住,好硬的性子。」她朝對面瞥了一眼,「你那弟弟卻像女孩兒,膽小得緊。」

  白雪蓮身體像灌了鉛般沉重,她吃力地拉過衣物,勉強遮住身體,「你是不是很開心?」

  「唔?」薛霜靈旋即笑了起來,「如果你每天都被人這樣幹上幾次,我卻是好端端的,你會不會嫉妒呢?」

  看著白雪蓮緊緊地抿住嘴唇,薛霜靈嫣然一笑,「現在好了,你跟我一樣髒了。」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以後還會更髒。」  

               30 撫慰    五月將盡,天氣漸入酷暑。白孝儒謀反一案依律上報覆核,等待會審定案。與此同時,白蓮教在粵南連番失利,被官軍逼得退入廣西,聲勢愈來愈弱。

  外面盡自鬧得天翻地覆,神仙嶺卻一如既往。縣裡守了幾月,不見消息,便撤了兵卒,過往客商漸漸多了起來,關門多時的杏花村也開了業。

  剛進來的客人要了酒菜,便伸長脖子往後堂張望。見當壚待客的只是個羞得抬不起頭來的二八少女,忍不住問道:「丹娘呢?」

  玉蓮擰著手帕道:「我娘有事,出去了。」

  白孝儒死後並沒有留下多少銀錢,母女倆坐吃山空,還要打點獄卒,丹娘想來想去,只好依著孫天羽的主意,重開客棧。杏花村本是小店,平日裡丹娘一個人勉強也能支應,只是今日正逢探獄,她早早便換了衣服,去了豺狼坡。

  進了門,一群獄卒已經等了多時。雖然來過數次,丹娘還是有些緊張。她瞥了一眼,沒見到孫天羽的身影,心裡不禁有些發慌,又暗暗鬆了口氣。

  鮑橫陰陽怪氣地道:「丹娘,來看女兒了?」

  「哎。」丹娘低低應了一聲。

  一群漢子上下打量著丹娘,戲謔的眼神彷彿是打量一隻送上狼口的羊羔。

  鮑橫淫笑道:「老規矩,讓咱們先看看你。」

  丹娘立了一會兒,玉臉時紅時白,最後慢慢放下籃子,低著頭解開鈕扣。她先脫去外衫,然後解開繡裙,褪去褻褲,一件件放在籃子裡。等取下肚兜,那具豐腴的玉體便赤條條展露眾人面前。

  那些淫猥的目光丹娘已經不再陌生,但她還是怕冷似的,情不自禁地抱住身體。

  「這回誰先來?」

  「哪個都好……」丹娘聲音輕得幾乎聽不清。

  「這回讓你來挑。想先嘗嘗哪根雞巴?」美色當前,鮑橫青白的面皮也透出一層紅光。

  丹娘猶豫了一會兒,慢慢走到鮑橫面前,跪下來小心拉開他的褲子,掏出那根發硬的陽具。一股臭味撲鼻而來,丹娘險些作嘔,她忍住噁心,張開柔美的紅唇,含住龜頭。

  剛舔了兩下,丹娘臉色突然一白,扭過頭一陣乾嘔。鮑橫抬手給了她一記耳光,「臭婊子!作死啊!」

  丹娘秀髮披散開來,她一手掩住喉頭,轉過臉,眼角已沁出淚花。她不作聲地扶好陽具,垂首含在口中,吞吐起來。

  鮑橫瞇著眼,享受著丹娘唇舌的溫軟滑膩,「這婊子,小嘴還真甜……」

  話音未落,丹娘喉頭一動,又伏地嘔吐起來。這次她臉色煞白,擰著眉頭,幾乎連膽汁都吐了出來。鮑橫抱著丹娘的屁股一掀,讓她撅起屁股,便從後面插了進去。

  丹娘蜜穴還未沁出花露,分外緊澀,鮑橫靠著口水的潤滑硬生生插入半截,一邊擎開丹娘肥美的圓臀,拚命往裡使力。丹娘一邊嘔吐,一邊痛得叫出聲來,哀求道:「鮑爺……哦……求您……哦……輕著些……」

  鮑橫抱著丹娘的屁股,像打木楔一樣,一墩一墩往裡猛插,直到整根肉棒都楔入穴內。他掰開了丹娘豐滿的臀肉,淫笑著招呼眾人道:「瞧瞧,小屄都撐圓了。」

  獄卒們擠過來,只見一團雪肉間,婦人嬌美的蜜穴被滿滿撐開,只剩一圈紅肉箍在肉棒上,淫艷之極。看門的郭五笑道:「丹娘下面都餓了兩天了,怪不得咬住鮑二哥的雞巴就不鬆口了。」

  董超道:「這婊子怎麼還吐呢?不是吸住尿了吧?」

  「沒什麼啊?盡吐些清水……」

  「管她呢,」鮑橫拍了拍丹娘的屁股,「只要這東西好使就成。」

  衹一盞茶工夫,鮑橫就射了精。丹娘嘔吐漸止,等陽具離開身體,她伏在地上,無力地喘息著。除了鮑橫,在場還有四個人,若待弄完,也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郭五嫌地上太硬,把丹娘扯到夾道邊一張床上,順手推倒便壓了上去。丹娘肉穴被插了一會兒,裡面又射了精,抽送時滑暢了許多。她雪白的雙腿架在獄卒肩頭,待郭五插得入巷,柔聲問道:「郭爺,奴家今天能見著雪蓮嗎?」

  郭五一邊幹著她的蜜穴,一邊道:「不是說了嘛,讓你三天來一趟,等消息嗎?案子還沒定,不能見!」

  「郭爺,雪蓮……這幾日還好嗎?」

  「好著呢!」

  肉棒在體內插動的力道突然大了起來。丹娘屏息捱了片刻,等它洩了精才道:「雪蓮性子倔,郭爺,您多擔待些。」

  郭五捏著丹娘的乳房笑道:「你那女兒,要有你一半的乖巧就好了。」

  丹娘嘴唇抖了幾下,慢慢垂下眼睛。

  月光下,山路彷彿灑了一層銀霜。孫天羽背著丹娘,步子又快又穩。丹娘軟軟靠在他脖頸上,臉色蒼白如紙。

  拐過山彎,豺狼坡被峰巒擋在身後,山路平坦起來。孫天羽放慢了腳步,將那具柔軟的身子往肩上送了送。

  丹娘低聲道:「你不怕別人笑話麼?」

  「嗯?」

  纖柔的聲音輕得像風一樣,「他們都把我當婊子,你還待我這樣……不怕別人笑話麼……」

  孫天羽道:「閻大人去了山下,不用在這裡過夜,還是回去的好。玉蓮一個人在家,你也放心不下。」

  閻羅望給丹娘定了規矩,讓她三日來獄裡一趟,說是等著探監,其實是讓她拿身子慰勞一班獄卒,有時夜間還讓她侍寢。

  杏花村到豺狼坡二十餘里,她早起出門,到了獄中已是中午,連飯也沒吃,便一直讓鮑橫等人調笑取樂,直到天黑。孫天羽去的時候,丹娘被五個大男人連姦帶玩,累得幾近虛脫。他不顧眾人嘲弄的目光,幫丹娘披上衣裙,背著她離開了大獄。

  一串溫熱的液體滴在頸中,丹娘低泣道:「我恨不得去死了………我不想活了………」       ***    ***    ***    ***    白雪蓮濃密的秀髮被一名獄卒挽在手裡,精緻的玉臉貼在他腹下。一根粗壯的陽具在她唇間進出,沾滿唾液的棒身彷彿一截鐵器,散發出黑亮的光澤。

  片刻後,那名獄卒挺起腰,抱住白雪蓮的螓首,一聳一聳地射起精來。獄卒拔出陽具,在少女嬌美的粉頰上擦拭著。

  白雪蓮雙手被鐵鏈鎖住,吊在身後,兩腿斜分,腳踝被地上兩隻鐵環扣住。鐵鏈與鐵環並非垂直,前後錯了一個身子長短。白雪蓮只能玉體橫陳,像趴在一個無形的圓台上一樣,懸在半空。

  肉棒雖然拔出,白雪蓮櫻唇仍然圓張,濁白的濃精混著唾液從齒間溢出,漸漸漫過紅唇,順著小巧的玉頜滴落下來。玩過白雪蓮的前陰後庭,為了享用她的小嘴,獄卒們想盡了辦法,最後用了一個小玩意兒——開口笑。

  開口笑說來很簡單,就是一個圓形的雙層鐵撐,前面分開兩寸有餘,中間凹陷,放在口裡正好撐開牙關,兩端帶有卡銷,在腦後扣緊。一旦帶上,犯人只能張著嘴,狀如開口歡笑。

  這刑具原本是防止罪犯咬舌自盡,或是絕食時往裡填塞食物,到了這些獄卒手裡,卻成了行淫的器具。他們直把白雪蓮的小嘴當成了射精的肉洞,連日來白雪蓮未沾一粒榖米,精液卻不知吃了多少,口鼻間儘是陽精濃重的腥氣。

  那名獄卒走後,何求國扣緊牢門,走過來拿住白雪蓮充滿彈性的美乳,一邊把玩,一邊淫笑道:「小婊子,搖搖屁股,老何就把你放下來。」

  白雪蓮已經吊了整整一日,她身子前傾,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墜在手腕上,兩臂痛得彷彿要斷裂開來。

  「屄都幹了,還硬撐呢?」何求國嘲弄道,揪著白雪蓮紅嫩的乳頭使勁地下拽,將兩隻白桃般的美乳拉成稚狀,然後一拳打在白雪蓮腹上。

  白雪蓮腰肢猛然弓起,接著喉頭一陣響動,吐出一股稀釋了的精液。她的小腹柔軟而又光滑,拳頭打在水嫩的玉體上,辟啪作響。何求國手上頗有些力氣,白雪蓮練的是內家功夫,沒有外家硬功護體,只能勉強護住丹田要害,任他拿自己的小腹當沙包練拳。

  何求國正打得興起,背後有人說道:「別打我姐……」

  「嘿!你這個賣屁眼兒的小兔崽子。」

  何求國打開鐵籠,拉住英蓮劈頭蓋臉一通狠打,最後一腳把他踢到牆角。白雪蓮聽得真切,但牙關被鐵器撐開,無法說話。弟弟在獄裡一直噤若寒蟬,倒沒有吃太多苦頭,這會兒聽著他的痛叫,白雪蓮心裡又痛又急,將鐵鏈拉得錚錚作響。

  何求國出了一身汗,脫掉褂子在臉上抹著,一邊撿起根竹竿,走到白雪蓮身後,對準屁眼兒捅了進去。白雪蓮菊肛被人幹得發腫,紅亮亮向外鼓起。竹節一節節穿入肛洞,一股白糊糊的黏液從菊洞溢出,順著竿身直流下來。

  何求國一口氣捅入一尺多長,然後向左一扳,雪臀順勢滑了過來。他握著竹竿左右亂擺,那隻白美的圓臀就如穿在竹竿上的一團雪球般,忽左忽右。

  白雪蓮一直彎著腰,臀部向後抬起,破體時被竹篾打出的都皮外傷,此時已好了大半,依舊是粉嫩嫩一隻雪臀。此時被竹竿插著,不停滴著精液,就像一隻流汁的水蜜桃。臀縫裡紅腫的屁眼兒被攪得肛蕾外翻,幾乎能看蠕動的腸壁。

  深入體內的竹竿像要刺穿腸壁一般,在腸道裡凶狠地攪動著。白雪蓮額頭冒出冷汗,紅唇不時收緊。

  一臉麻子的大漢笑道:「小婊子,屁股扭得挺浪嘛。今晚就這麼吊上一夜,看你還硬撐……薛婊子!」

  薛霜靈慢慢爬了起來。

  「趴到白婊子屁股上,把你們兩個的騷屄湊一塊兒!」

  白雪蓮自己吊著已經辛苦萬分,再加上薛霜靈,甚至何求國大半的體重,只怕連一刻鐘也支持不了。

  「何爺,」薛霜靈偎依過來,「奴家的腳使不上力氣,只好爬著,何爺從後面幹奴家好不好?」

  這幾日獄卒們都在姦淫白雪蓮,弄得她滿身精液,薛霜靈身上倒還乾淨,此時又作出媚態,逗得何求國眉開眼笑。

  薛霜靈四肢著地,像狗一樣爬到籠外,她頸上拴著鏈子,爬動時屁股一扭一扭,妖媚多姿。待她撅起粉臀,主動湊過來,何求國放開白雪蓮,就撲了上去。       ***    ***    ***    ***    從縣裡回來,閻羅望立刻叫來幾個心腹,在室內密議。他掏出一封文書,拍在桌上,一言不發,臉色黑得彷彿鉛塊。

  劉辯機拿起來一看,手不禁抖了一下。那是大理寺的公函。接到刑部遞來的卷宗後,審閱之下提出了幾個疑點,雖然無關緊要,態度卻極明顯——這是白孝儒附逆謀反一案審理三個月來,官府中唯一一個嚴謹以待的衙門。

  劉辯機一手拿著茶壺,慢慢飲著,半晌沒有開口。卓天雄看完,不以為然地說道:「回文解釋一番,有何難處?」

  劉辯機搖了搖頭,「解釋容易,收尾難收。這樁案子府、省、刑部一路送將上去,諸官長盡自重視,卻無人深究,都是想分一杯羹,冀此撈取功名。」

  閻羅望冷哼一聲,「本官一心為公,再多人爭搶功勞,也自不憚。」

  「正是大人這話。」劉辯機道:「爭功的越多,這案子坐得越實,越不容易翻案,如今刑部已然無妨,但大理寺六百里加急遞來文書……」

  孫天羽道:「刑部已經勘定的案子,大理寺、都察院不過走走過場,為何這般認真?」

  「八成就是何清河那個老匹夫!」閻羅望滿臉煞氣,腮幫的肌肉突突亂跳。

  「竟會是他?這麼巧?」何清河名聲在外,孫天羽也聽說過,怎麼偏偏就是他經了手呢。

  「說巧也不巧。白蓮教逆匪是當今的第一要政,此案涉及四省,又是第一要案。大理寺跟六部一般,多半是屍餐素位,管事的只有一個何清河,這案子報上去,他焉能不問?」

  劉辯機歎了口氣,「只是問問也就罷了,吳大彪都沒看出的疑點卻被他問了出來,這般認真……風頭不妙啊。」

  「劉爺是說,他們要提解人犯?」

  「人犯提解京師自然是少不了的,」劉辯機愁的就是這樁,「白雪蓮一直不招,到了京師再翻過案來……」

  閻羅望來回踱著步子,他一介小吏,能將這樁大案玩弄於掌股之上,還了托了當今天子的洪福。

  皇上二十餘年不見外臣,不問政事,朝廷上下也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是自己份內的事也是能推則推,才給了他可趁之機。

  認真的若是別人倒也罷了,朝廷官、吏本是兩途,六部的主官盡自是科甲出身,手下辦事的都是胥吏。政務到了胥吏手裡,銓選可疾可遲,處分可輕可重,財賦可侵可化,工程可增可減,人命可出可入,訟獄可大可小。一切文書薄籍,訟案往來都是胥吏經手,只要打點周到,也不怕一個空心長官認真。

  但何清河做了幾十年大理寺丞,老於刑名,雖是科甲出身,卻比一般胥吏還精明十倍,被他嗅到異味,這團包火的紙只怕是保不住了。

  劉辯機說道:「於今無非三計,上計是讓白雪蓮盡早招供認罪,只要錄了口供,即使到堂上翻案,有薛犯的證詞在手,她也難逃法網。如此便是上上策。」

  「中策是混水摸魚,使一個拖字訣,設法迴旋推諉,不把案犯提解京師,以待其變。本獄截獲的那封密信,如同斬斷了白蓮教的左膀右臂,有封公公坐鎮,撲滅逆匪指日可待。到那時單是審理白蓮教的首腦,三司還忙不過來,何況區區一個白雪蓮。」

  「還有一策,」劉辯機遲疑了一會兒,往前傾了傾身子,「若是上峰催促急迫,白雪蓮又不肯招供,乾脆做了她,以絕後患。只是如此一來,本案兩名要犯先後死於獄中,只怕閻大人難辭其咎。若是有人從中做梗,天大的功勞也化為烏有,甚或會有過。這絕戶之計兩敗俱傷,是為下下策。」

  閻羅望重重坐在椅中,半晌沒有開口。最後一計壯士斷腕,拋了唾手可得的功名,鋌而走險,他如何捨得?

  「雙管齊下!」閻羅望盤算良久,最後道:「官府這邊由劉夫子設法周旋,拖延提解。至於白雪蓮那賤人,白花花的身子咱們也玩過了。老卓,天羽,你們拿出手段!就是剝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也要讓她招供!」

  眾人齊聲應諾,心裡卻各自打鼓。何清河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白雪蓮更是棘手,她心志堅毅,又有一身功夫,若是拚死熬刑,只怕真要使出下下策了。

  不過白雪蓮終究是個女人,而且是個美貌少女,對她刑訊逼供,可比對付白孝儒那老傢伙有趣多了。卓天雄兩手交握,把指骨捏得格格脆響,嘴角扯出一個森冷的笑容。  

               31 求娶    眾人散後,孫天羽徑直來到杏花村。天色已晚,店裡還坐了位客人,正偏著頭上下打量玉蓮,見他穿了官差服色大步進來,忙收了眼。

  孫天羽橫了那人一眼,問玉蓮,「你娘呢?」

  玉蓮被那人盯得面紅耳赤,見著孫天羽才鬆了口氣,但對他的問話,她卻撥著算盤珠子,沒有回答。

  孫天羽沒再多問,熟門熟路穿過廳堂來到後院。果然丹娘正在廚下忙碌,連有人進來也未留意。孫天羽也不作聲,負了手立在丹娘身後,靜靜看著。

  灶下柴火畢畢剝剝燒得正旺,丹娘繫了條圍裙,秀髮鬆鬆挽了個髻,襟領散開,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頸。一縷髮絲被香汗濕得透了,纖柔地貼在頸後。連日來的淫辱,非但沒有憔損這具肉體的光澤,反而使她愈發熟艷,漾出濃濃的風情。

  火光掩映下,白嫩的肌膚透出一抹嬌艷的緋紅,被熱氣一蒸,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透體而出。注視著她素手持羹的背影,孫天羽心頭一片寧靜。這一刻,她是屬於他的。

  放下羹勺,丹娘忽然彎下腰,掩住口,喉頭一陣響動。過了一會兒,她慢慢回過臉色,鬆開手,細細喘著氣。

  孫天羽悄悄離開廚房,回到店內,只聽那客人說道:「開門做生意,怎麼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真沒有,擠擠也行啊。」

  店裡原本有兩間客房,但白孝儒一死,只剩下母女倆,連個支應門面的男人都沒有,怎麼敢留客人住宿?但客人說要住店,也不好硬往外推,正為難之際,見孫天羽過來,玉蓮忙投來求援的目光。

  那客人擠眉弄眼說得高興,見到孫天羽又換了口氣,「這會兒天也黑了,荒山野嶺的,幾十里都沒個人家。您隨便找個地方,我住一宿,明兒一早就走。」

  「要住店啊……」孫天羽想了一會兒,說道:「西邊不是有客房嗎?玉蓮,你去收拾一下。出門在外不容易,誰隨身帶著房子呢?」

  「這位官爺說得在理。」那客人嘴上奉承,心裡卻在嘀咕,試探著問道:「官爺,您貴姓?」

  孫天羽拱了拱手,「孫。」

  「白掌櫃是您……」

  「白掌櫃三月間得了病,故世了。留了這間客棧,我幫忙來照應。」

  那客人哦哦應著,心道:「我說呢,原來丹娘新做了寡婦,你手腳可夠快的……」

  那客人留了心思,待客棧關門也不見那官差離開,心裡便明白了七八分。想到丹娘白生生的身子,不由得心頭火熱,半夜悄悄溜到東廂門前,扒著門縫上往裡張望。

  已經過了二更,房裡仍亮著燈燭。依稀能看到半個精壯的背影正伏在床邊,挺著腰使力拱動。在他肩頭,翹著一截雪白的小腿。隨著漢子的挺動,那隻白嫩嫩的三寸金蓮在他肩後,玉鉤般蕩來蕩去。

  那客人心急火燎也看不真切,恨不得把眼珠子擠進門縫。忽然那漢子往旁挪了挪,分開腿,只見他胯下白光一閃,露出一隻白膩如脂的雪臀。

  那婦人雙腿抬起,腰肢架在床沿,整隻屁股無遮無掩地袒露出來。她臀部曲線極圓,臀肉豐滿白皙,猶如一團充滿彈性的油脂,滑膩無比。中間妙處卻被一根粗長的肉棒插得滿滿的,只能看到一圈紅肉隨著肉棒的捅弄翻進翻出。

  那漢子動作極猛,一連數十記都是盡根而入。直插得那婦人穴口淫水四溢,猶如開閘的泉水四處亂流,不多時那隻肥美的大屁股就被淫液濕透,散發著濕淋淋的水光。而那根陽具仍在穴內狂抽猛送,擠搾出更多的蜜汁,彷彿要將那婦人水嫩的身子搾乾。

  丹娘咬著被角,螓首揚起,竭力壓下喉中的淫叫。孫天羽與她歡好時喜歡點著燈燭,一邊交合,一邊觀賞她的身子。若是往日也就罷了,但今晚店裡宿著客人,發出聲響驚動了客人,萬一被人瞧見,杏花村就聲名狼藉了。

  「剝開!」

  丹娘被幹得神思迷離,仍依言伸手剝開玉戶。

  孫天羽狠插幾下,起身握住她的腳踝。

  門外的客人眼珠子險些瞪出來。那根肉棒向外一拔,粗長的棒身滑出穴口,龜頭下露出一隻鮮嫩的蜜穴。充血的蜜肉向外鼓起,花唇被剝得敞開,彷彿一朵怒綻的鮮花,紅艷艷的花唇不住輕顫,滴著清亮的淫液。穴口被插得圓張,裡面蠕動的蜜肉嬌滴滴閃著水光。

  那漢子握著婦人的兩腿朝兩邊分開,將她隱秘的羞處完全暴露出來,然後對准敞露的蜜穴噴射起來。濃白的精液直直落入穴口,濺在蠕動的蜜肉上。熾熱的溫度使婦人哆嗦起來,紅嫩的蜜穴一翕一張,彷彿一張柔美的小嘴將濃白的精液納入穴內。

  「摸的洩出來!」

  那婦人嬌羞地側過臉,乖乖抬起纖指,一手剝開秘處,一手探入花唇,玉指在蜜肉間揉搓起來。她白美的雙腿被那漢子拉得張開,下腹的秘境一覽無餘。那客人眼尖,看見她玉阜光溜溜沒有半根毛髮,卻蓋章似的印著一個扁戳,卻是「淫婦」二字。

  再往下看,那隻嬌美的玉戶在細白的纖指下不住變形,花瓣似的媚肉水靈靈翻來滾去,紅膩的穴口夾著的一縷白濁的濃精,越滴越長,淫艷之極。

  那婦人情動如火,死死咬著被角,白光光的大屁股扭來扭去。忽然她兩腿繃緊,穴口向外一鼓猛然張開,接著一股溫熱的體液飛濺而出,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遠遠灑在地上。

  孫天羽拎著丹娘的雙腿,看著她挺起雪白的大屁股,掰開蜜穴在他面前洩身的嬌態,等她顫抖漸止,曲膝將龜頭放入丹娘體內,握著陽具在她柔膩的肉穴攪弄起來。

  丹娘嬌喘道:「好哥哥,還要玩嗎……」

  孫天羽笑道:「杏兒的屄這會兒又濕又滑,水唧唧好玩得很。你瞧,它軟得能跟著哥哥的雞巴轉圈兒呢……」

  果然那隻柔膩的美穴彷彿黏在龜頭上一般,隨著肉棒的攪弄在股間滑動。那客人一隻眼睛瞪得賊大,褲襠裡濕漉漉不知射了多少次。       ***    ***    ***    ***    天色漸亮,白玉蓮起身將桌椅擦淨,然後取了水灑掃乾淨,這才打開店門。留宿的客人背著行囊出來,一路打著呵欠,眼圈發黑,倒像是一宿沒睡。更奇怪的是昨夜還好端端的,這會兒一隻眼大一隻眼小,大的那隻佈滿血絲,像是掉在地上摔過又揀起來。

  玉蓮沒敢多問,算了賬一共是二百文。那客人掏出錢放在玉蓮手中,玉蓮「啊」的驚叫一聲,卻是被他趁機在手上捻了一把。

  聽到聲音,丹娘和孫天羽都醒過來,只聽那客人說道:「好嫩的手……不知道別的地方是不是一樣嫩……」

  「呯」的一聲,似乎摔碎了一隻茶壺,接著又踢翻了隻凳子。過了一會兒,那人又嚷了起來,這次卻是在店外。

  「什麼杏花村,賣花兒的窯子!剛死了男人就找上了姘頭,關起門來做的好事!不要臉的騷貨!掰著屄摳得尿了身子,還讓人拿雞巴捅……」

  罵聲漸漸遠去,玉蓮早已上了樓,呯的關上門。客棧靜得針落可聞。

  丹娘臉色灰白,身子僵硬,嘴唇不住顫抖。她跟孫天羽的事早已不是秘密,但被人叫嚷出來又是另外一樁。有些事寧被人知,不被人說,揭穿了就如同赤身裸體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那份震驚和羞恥,甚至比被獄卒們輪姦更甚。

  孫天羽從背後摟住她的香肩,低低叫了聲,「杏兒。」

  「……我還有什麼臉去見玉蓮……」丹娘捂著臉喃喃說。

  「船到橋頭自然直,別多想了。」孫天羽對她的羞忿渾不在意,低笑道:「杏兒昨晚流了好多水。」

  孫天羽撫摸著丹娘圓潤的豐臀,手指探入臀溝,朝她腿根摸去。丹娘心頭又急又痛,全無心情,但被他指尖挑逗幾下,秘處情不自禁地濕了。

  孫天羽翻身壓在丹娘背上,陽具往臀下一探,筆直捅入她體內。他堅硬而有力的衝撞,使丹娘僵硬的身子漸漸軟化下來。晨曦下,她眉宇間那縷驚怕卻久久未能化開。

  丹娘伏在榻上,閉上了眼睛,在羞愧與歡愉之間搖擺。忽然一陣反胃毫無征兆地湧來,她連忙起身,卻被孫天羽牢牢壓住,只好側過臉,伏在床邊,一邊被幹,一邊嘔吐起來。與以前一樣,她吐出的只有清水。

  孫天羽挺弄著慢慢說道:「你月事一直沒來吧。」

  蜜穴像受痛般抽搐了一下。

  「什麼日子懷的?」

  丹娘搖了搖頭。

  「是我的嗎?」

  丹娘沒有回答。

  孫天羽加快了速度,直到在丹娘體內射了精才道:「你月事停得早,不會是那些王八蛋的,也不是閻羅望——」孫天羽算了算,「跟你丈夫最後一次同房是什麼時候?」

  「他身子不好,有半年沒和我同房了。」

  「那就是我的了?」

  「是。天羽哥,是你的孩子。」

  「真委屈它了。」孫天羽摟住丹娘,笑吟吟看著她的眼睛,半晌又問道:「真不是白孝儒的嗎?」

  丹娘避開眼睛,沒有作聲。

  「不說它了。」孫天羽托起丹娘的下巴,在她唇角一吻,正容道:「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你要娶玉蓮!」丹娘瞪大眼睛。他的陽具還插在自己體內,肚子裡又有了他的孩子,他卻說要娶自己女兒為妻。

  「我是為你們母女著想。杏花村開門這幾天你也看到了,店裡沒個男人,連住宿的客人都不敢留。就算關了店,也要有個男人支應,才像個家。」

  「可是……」

  孫天羽道:「丹娘,你知道的,我本是想娶你……你還願意嫁我嗎……」

  「不,」丹娘聲音空蕩蕩的,「我嫁不得了。」

  「如果我不在乎呢?」

  丹娘緩緩搖了搖頭,「你的上司,和你一塊兒當差的,都佔過我的身子。身子髒成這樣,還怎麼能嫁你呢?就算杏兒厚著臉皮嫁你,往後怎麼過呢?」她摸著孫天羽的腮鬚,淒然一笑:「娶了我這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天羽哥會被人看扁的。」

  她說的都是實情,隔三差五要到獄裡一趟,讓獄卒們輪流姦弄,就是孫天羽真心想娶,她也沒臉再嫁。失了身,她才知道貞潔有多珍貴,那是女人的命。

  孫天羽沉默了一會,道:「我娶玉蓮,不是變了心而是沒有更好的法子……你知道,遭了這樁大禍,往後你們不是收入教坊,就是要被官賣。都是要做婊子的。」

  「我知道。我已經是了。」

  「玉蓮呢?你想過她嗎?」

  丹娘身子一抖。

  「玉蓮羞怯怯一個女兒家,到那種骯髒的地方,只怕一天都待不得。我想來想去,倒是有個救她的法子——趁著案子沒結,我先娶了她。嫁出的女兒潑出的水,成了我孫家的人,說不定就能躲過這一劫。」

  「真的嗎?」丹娘半信半疑。

  「女兒一旦出嫁,就以夫家為主,到娘家也算是客人。我在官府這邊周旋回護,有五成把握救她出來。」

  丹娘美目閃動,覆巢之下,能保住女兒一人清白,已是意外之喜。

  「只是……」丹娘又猶豫起來,孫天羽在她房裡留宿,玉蓮也是知道的,做娘的拿自己姘頭給女兒提親,她可怎麼開口?

  孫天羽看出她的擔心,「玉蓮今年十六了吧,她一個女兒家知道什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要不嫁了我,當我孫家的媳婦,要不就等著官賣了做婊子,千人騎萬人壓。跟她說明白了,不愁她不依。」

  丹娘咬住朱唇,過了半晌,輕聲道:「那……我肚裡的孩子怎麼辦……」

  「是我的,我當然要。」孫天羽道:「我知道你怕人笑話,但已經有了……趁著如今還看不出來,我先跟玉蓮成親,你悄悄把孩子生下來,有人問就說是玉蓮的。玉蓮跟了我,縱然不依也得依了。只你、我、她三個人知道,一床大被混蓋了遮掩過去,旁人哪知道許多?」

  事到如今,丹娘先是「不依也得依了」,她思量多時,終於道:「我去跟玉蓮說,答不答應還要看她了。」

  孫天羽笑道:「你當娘的親自作媒,她怎麼會不依呢?不過你要快著些,這案子審得正緊,等定了案,再嫁就來不及了。那些人你也見過,若是收了監,她清白難保不說,只怕……」

  「我明白。」丹娘唇角輕顫著,低聲道:「你放心,總不會讓外人落了便宜的。」       ***    ***    ***    ***    劉辯機寫好了回文,讓人叫來英蓮,摟著他的小屁股舞弄一番。英蓮年小體弱,撅著屁股讓好叔叔肏完,已經精疲力盡,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劉辯機在他身上摩挲多時,見英蓮睡得沉了,悄悄取出一份擬好的案卷,在上面捺了指印。

  報給大理寺的回文翔實之極。先是白逆孝儒拋開祖產,舉家遷入神仙嶺,在人跡罕至的深山開了一家客棧,此舉大有異處。監獄本屬廣東寧遠縣,年前遷入豺狼坡,與杏花村相距甚近,發現經常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在客棧往來,行蹤詭密。獄吏閻羅望勤於王事,當即命人換便服在店裡暗中監看。

  二月十二日夜,白孝儒之女白雪蓮突然回到神仙嶺,隨身帶有兵刃等違禁物品,與薛犯霜靈在客棧密議良久。其間與奉命監看的獄卒何求國等人衝突。薛犯連夜潛逃,被獄方捕獲。

  閻羅望指揮若定,處置周密,先後拿獲白雪蓮、白孝儒,薛霜靈等人,俱收入獄中,此案主犯無一走脫。白孝儒身有沉痾,招供後便一病不起。薛犯對白孝儒勾結白蓮逆匪,圖謀不規等諸事供認不諱。唯有白雪蓮依仗捕快身份,不肯伏罪。

  所獲密信經由諸省緝拿嫌犯,驗證無誤,確係白蓮教密件。目前案情已報寧遠縣、潮州府、廣東嶺南道提刑按察司,並及刑部,諸長官都有鈞令,命獄方細加勘察。刑部已革去白雪蓮捕快身份,著令嚴加審訊。文末沒有提何將嫌犯押解京師,卻說豺狼坡地處深山,匪患甚重,獄方嚴加戒備,防範逆匪劫獄。

  卷後附有薛霜靈、白孝儒的供詞,指印、畫押一應俱全。還有白孝儒之子白英蓮的口錄,隱約提到薛犯似乎來過杏花村幾次,並且親眼目睹了薛犯與乃姐言談甚歡。

  劉辯機放下筆,慢悠悠吹乾墨跡,回頭看見英蓮圓翹的小屁股,胯下忍不住又硬了起來。這案子終有結案的時候,到時這小倌不知會如何處置,若是一刀砍了,未免可惜。但這事他劉辯機也做不了主,眼下受用一日是一日罷了。

  「蓮蓮……」劉辯機俯身把英蓮抱在懷裡,一手朝他臀下摸去。  

               32 懷柔    到了六月,神仙嶺已是暑日炎炎。滾燙的熱風拂過密林,滿山的蟬鳴鼓噪,讓山林顯得愈發寂靜。過往的客商都避開了中午最熱的時候,黎明走路,天不過午就宿了下來。杏花村倒比往日多了些客人。

  岔開大路,一條小徑蜿蜒深入群山。豺狼坡光禿禿一道石樑,寸草皆無,烈日下一堆亂石明晃晃曬得燙腳,似乎水潑在上面都會吱吱作響。

  山坡下一片松林,倒是濃蔭蔽日,只是林中偶然傳來的慘叫,讓人聽來不由一陣心悸。

  一進大獄,陰森的氣息便撲面而來,越往裡光線越是陰暗,位於大獄最深處的地牢內,更是陰氣逼人,即使盛夏也寒意四起。

  地牢兩側點著松明火把,正中,放著一個扁扁的木台,一個少女仰面躺在上面,嬌美的玉體沾滿污漬,猶如一粒蒙塵的明珠。那張木台齊膝高,長短只能容納半個身子,一端呈三角形。白雪蓮雙臂交疊鎖在台下,螓首低懸,秀髮拖在地上。她仍帶著「開口笑」,這種姿態使她下巴翹起,口腔與喉嚨成一條直線,經常有人趴在台上,把龜頭捅在她喉嚨裡往裡射精。

  白雪蓮凸凹玲瓏的粉軀赤條條擺在台上,堅挺的乳房,纖細的腰肢,小腹平坦如鏡。她雙腿也被彎曲過來,小腿勾在台下,與兩臂鎖在一起。光潤的大腿夾在三角形兩個邊上,向下斜分,膝蓋頂著地面,兩腿間羞澀的玉戶向上挺起,敞露在眾人面前。

  這些日子薛霜靈曾遭遇過的一切,都在白雪蓮身上一一重演,獄卒們不分晝夜地在她身上姦淫辱虐,只是薛霜靈逆來順受,從不做無謂的掙扎,白雪蓮卻必須手腳都牢牢鎖住。

  她四肢反綁,仰身躺在台上,兩腿張開,腹下白嫩的玉阜高高鼓起,被那些男人撞得發紅。原本柔美的玉戶像被巨掌揉弄過般攤開,在雪白的身體下綻開一片紅艷。濃郁的精液氣息和男人們野獸般的體味,從少女體內散發出來,使她的身體看上去像是男人們用過的便器。

  沿著小腹向上,潔白的肌膚沾滿乾涸的精斑,兩隻乳房依然飽滿圓潤,乳尖嫣紅的蓓蕾卻被揪得腫脹,粉紅的乳暈上還留著一排扭曲的牙印。白雪蓮光滑的玉頸上印著手指的瘀痕,卓天雄喜歡一邊卡著她的喉嚨,一邊與她交合,在她快要窒息之際,把精液射在她體內。

  白雪蓮的下體正對著地牢的入口,任誰進來第一眼都會先看到她備受蹂躪的蜜穴,和她臀下一大片精液。閻羅望皺起眉頭,他這幾日忙著上下打點,連到口的美肉也顧不上細嚼,沒想到這群漢子這麼粗魯,好端端一個武林女子被他們弄得連窯子裡的婊子都不如。

  閻羅望屏退眾人,連薛霜靈和英蓮也一併帶走,地牢只剩下白雪蓮一人,這才扣了門,撩起袍角坐在椅中。

  「白姑娘,」他斟酌著說道:「不瞞你說,我閻某是海賊出身,做事講究斬盡殺絕。碰上我,是你前世欠我閻某的。這樁案子你也知道根底,到了現在這步田地,已經是騎虎難下,就是我想改口,也改不過來。」

  「閻某這些日來四處稟報案情,多少人見到白孝儒的名字夢裡都會笑醒。為何?就因為這案子是平叛第一功!單是那封信,少說也送了上百人的功名!經手之人,誰不想從中分一杯羹?府裡、省裡、刑部各司,多少人指望著這樁案子升官發財。你想把案子翻過來,要對的不是我閻羅望一個,而是大明上下幾百號官員!」

  閻羅望放緩聲音,「你有冤無冤,你我心知肚明,我閻羅望雖然也想陞官發財,但這次閻某圖的只是個平安。說來你可能不信,閻某步步緊逼,其實只是護身之途。白姑娘,你背後羅霄派和刑部兩座靠山太硬,我若不能將一舉你置於死地——你脫了身會不會放過我閻某呢?」

  「白姑娘看閻某形容粗鄙,恐怕不知道我也讀過聖賢之書,閻某手段雖然卑污,比起官場裡的諸位大人,恐怕還要乾淨著些。白姑娘丰姿若神,異地相逢,閻某只有仰慕的份兒。誰知機緣湊巧,讓你落在了我閻某手中,不但佔了你的身子,還拿住了你的性命……這只能說是命中注定的天數。」

  望著白雪蓮清亮的眸子,閻羅望緩緩道:「你若想聽勸誡,我勸你還是認命了事。神仙嶺天高皇帝遠,閻某雖是不入流的微末小吏,但在這豺狼坡卻是一人獨大。此間若是閻王殿,閻某就是閻羅王,你一家生死都在我一念之中!」

  「話到此處,閻某已經是推心置腹了,不妨說明白,你若認命伏罪,閻某雖不敢說保你一世平安,但在這大獄中,你盡可從容自在。到了那日再給你一個痛快……」他看著白雪蓮淫跡斑斑的身體,道:「也不必受了這些委屈。」

  「白姑娘,你可想清楚了。」

  口中的鐵撐使白雪蓮看上去像是開口歡笑,但她目中的恨意卻清晰無比。閻羅望不再多說,起身拂袖而去。       ***    ***    ***    ***    有人用一幅白綾遮住白雪蓮的身體,接著耳邊響起嘈雜的腳步聲。等掀開白布,地牢已經整飾一新,鐵籠被帷幕遮住,裡面的敗草破絮都已經打掃乾淨,換上了一張嶄新的牙床。大紅的錦被上繡了一對戲水鴛鴦,雪白的被頭散發著淡淡的茉莉香氣。

  床邊擺了一張小小的妝台,上面放著一隻菱花鏡,鏡旁一套新衣疊得整整齊齊。牆角換了隻紅漆描金的馬桶,手紙也換了蘇州出的細棉紙。原本煙熏火燎的松明火把,換成了一對兒臂粗的紅燭,明亮的光線下,地牢的陰森一掃而空,斗然看來新紅滿目,竟有幾分喜氣。只是紅紗粉帳後時隱時現的鐵柵,還在提醒她這是監獄。

  孫天羽制住她的丹田,然後取下開口笑,鬆開她的手腳,然後退了出去。

  「光鐺」一聲鐵罩鎖住,地牢彷彿與世隔絕般寂靜下來,只剩白雪蓮一人待在這粉飾如新的地牢裡。猶如一夢。她揭開了白綾一角,身上依然沾滿了斑斑污漬。

  身上的酸痛和腫脹彷彿融化般,在水中絲絲縷縷化開。白雪蓮閉上眼,慢慢合住雙腿。這是她破體後第一次用自己的力氣並起腿,鈍痛從兩腿之間傳來,仿佛一團沉重的鐵塊橫亙在腹腔中。

  木盆仍是她破體時所用那隻,只不過竹刷換成了潔白的毛巾和一塊香脂。溫熱的泉水直沒至頸,將她整具身體浸入其中,深入骨髓的寒意一點點滌去。

  忽然間,白雪蓮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她抱住肩,深深藏在水中,忽然又伏到盆邊嘔吐起來。這幾日噩夢般經歷中,她將自己的感受完全封閉起來,心靈猶如蝸牛躲藏在自己脆弱的殼中,只留下一具冰冷的身體任人玩弄。

  不知不覺之中,白雪蓮已經淚流滿面,她只有十八歲,有著初春般美好的年華。陡然跌入深淵,成為黑獄深處宰割的囚犯。所有可以依靠的,都冰冷地拋棄了她。只有她柔弱的身體支撐著滅族的危難。

  她幾乎不敢觸摸自己的身體,每一處傷痕都是一次刻骨的恥辱。他們像一群貪婪的野獸,瘋狂地侵犯著她最後的尊嚴。醜惡而骯髒的雄性器官輪番進入她的身體,在少女最後的禁地肆意蹂躪。

  滑黏的精液猶如痰跡一片片粘在肌膚上,陰道、直腸,甚至口腔,都灌滿了黏稠的液體,散發著腥膻的氣味。白雪蓮一遍遍清洗著自己的身體,直到身上沒有一絲異味。

  她伏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    ***    ***    ***    她睡了十個時辰,醒來時已是午後。但在地牢分不出白晝還是夜晚,床頭燒殘的紅燭幽幽閃動,鐵罩不知何時打開一道縫隙,射入濛濛的光輝,猶如黎明時分。

  擁有溫暖的新被,她不由生出一種錯覺,似乎所經歷的一切僅僅是場夢,她是在杏花村自己的房間裡,昨天剛回到家中。依然是清白的女兒身,慵懶地抱著枕頭,不願起來。遠遠的,能聽到娘親的聲音,似乎在喚她起床……

  「娘!」,白雪蓮猛然清醒過來。

  「啊……啊……輕著些……」

  一個男人淫笑道:「大爺的雞巴怎麼樣?」

  「……好硬,戳的奴魂兒都快飛了……啊……」

  「小嘴真甜……」男人咂咂嘴,「身子水嫩嫩的,怎麼下面不出水兒呢?」

  娘親的聲音斷斷續續,似乎能看到她在男人身下婉轉迎合的艷態。不多時,男人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這聲音白雪蓮已經聽過多次,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淫靡的交合聲越來越響,劇烈地撞擊下,丹娘發出陣陣痛意的悶哼。

  「把嘴張開!」男人要在她口中射精。

  「射在奴裡面……」娘乞求道。

  男人拍了拍她的肚皮,淫笑道:「好騷的婊子,想給大爺生個大胖小子?」

  外面安靜下來,白雪蓮擁著被子,耳邊只有自己的心跳聲,時快時慢。

  「張開腿,讓大伙仔細看看。」另一個男人說道。

  外面響起一片哄笑。她看到娘親像妓女一樣張開腿,在眾人面前展示她被人射精後的陰部。

  「白孝儒那老東西倒撿了個寶……丹娘,趙爺跟你男人哪個厲害?」

  「當然是趙爺……」

  「真乖,屁股抬起來,趙爺讓你好好樂樂……」

  交合聲再度響起,每換一個人,那聲音便濕膩一分,漸漸能清晰地聽到娘親灌滿精液的肉穴,在陽具插弄下唧唧作響。她合緊腿,下腹抽搐著震顫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交合聲停了下來,外面響起悉悉索索的穿衣聲。接著有人掀開鐵罩,「去吧,就在下面。」

  丹娘低叫一聲,驚道:「怎麼是在這裡?」

  獄卒嘿嘿笑道:「你還以為在哪兒?」

  難堪的寂靜之後,一雙紅菱繡鞋慢慢踏上階梯。

  丹娘秀髮散亂,大紅紗裙已經揉得皺了,薄薄的衫子雖然勉力扣得嚴整,但襟前高聳的圓乳卻頂出乳頭的印子,顯然衣下便是赤裸的胴體。

  她錯愕地打量著地牢的陳設,似乎不敢相信獄中還有如此整潔的所在。走過帷幕遮掩的鐵籠,她看到一個少女倚在床頭。她穿著月白的衫子,烏亮的秀髮披在肩頭,雪白的玉臉毫無血色。

  「雪蓮!」丹娘驚喜交加,挽住女兒的手,心頭一酸,不由得垂下淚來。

  白雪蓮靜靜叫了聲,「娘。」便不再言語。

  「在這裡過得好麼?前幾次送來的東西,你都吃了嗎?身子好嗎?有沒有生病?」丹娘絮絮說著,漸漸意識到女兒的冷淡便住了口,眸中掠過一絲慌亂。

  白雪蓮靜靜打量著娘親,數月不見,喪夫別子的痛苦似乎沒有帶給她任何傷害,娘的容貌反而愈發艷麗。頰上歡好後的酡紅還未消散,白嫩的肌膚仍有著男人的氣味。

  她斜坐在床邊,紗裙下露出大腿美好而柔潤曲線。娘裙下也是赤裸的吧,白雪蓮苦澀地想著,似乎看到那些黏稠的精液正從娘親豐膩的臀縫中不斷溢出,滲過紗裙,沾在床褥上。

  丹娘臉色時紅時白,她想開口,但囁嚅幾下,終於低下頭去,避開女兒的目光。

  「爹爹葬在哪裡?」

  白孝儒的遺骨葬在何處丹娘也不知曉,原本該是到墳上祭奠,但丈夫剛死就被孫天羽佔了身子,意濃情蜜下竟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靈位呢?」

  「……在家裡。」丹娘神情愈發不自在。

  無數個夜晚,她都抱著丈夫的靈位,被比她小著數歲的姘夫從後面插入。剛才獄卒們又拿著已故丈夫的名字調笑,不知女兒是否聽到了。

  白雪蓮道:「替我上柱香。女兒不孝,讓父親含冤橫死。只要女兒還有一口氣,終要為爹爹洗脫罪名。」

  白雪蓮這番話口氣雖然平淡,丹娘聽來卻是字字誅心。二十年的夫妻,竟不及野漢子三個月來得情熱。但女兒話中的「含冤」二字使她抬起頭來,「雪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跟逆匪扯上關係?」

  「他們冤枉我。」

  「為何要冤枉你?」丹娘道:「有人說你的師門已經把你逐出……」

  「是聽姓孫的說的吧。」白雪蓮忍不住譏誚了一句,「你眼他那麼久,不是都知道了嗎?」

  丹娘臉色劇變。半晌才用虛脫般的聲音說道:「我是不得已……」

  「跟姓孫的禽獸在一起是不得已嗎?讓他們射在裡面也是不得已嗎?」白雪蓮淚水奪眶而出,娘親就跟娼婦一樣,來見女兒的前一刻還在和男人濫交,親耳聽到娘親敗德的行徑,她禁不住疑惑,這真是自己端莊的娘親嗎?她本想再問娘為什麼要孫天羽那牲畜一起,把英蓮騙到獄裡,讓弟弟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話到嘴邊卻只悲泣了一聲,「娘,你怎麼這麼不……」

  丹娘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些話玉蓮即使想過,也不會開口,雪蓮卻是當面責怪她的不貞,甚至連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也一併揭出,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她總不能對女兒解釋說自己下體乾澀,無法承受幾個粗魯漢子的輪姦,才求他們把精液射在自己體內。

  丹娘怔了一會兒,然後臉色蒼白地站起身來,深一腳淺一腳地離開地牢,腳步虛浮得彷彿踩在棉花上一般。

  望著娘親的背影,白雪蓮又恨又疼,轉念想來,這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那些禽獸看上了娘的容貌身子,變著法兒的欺負她。現在他們如願以償,自己一家卻落入了無法超生的絕境。

  娘只是一個平常的柔弱婦人,面對一群披著官服的野獸處心積慮要佔她的便宜,又能有什麼辦法呢?紅顏禍水,要怪只能怪白家無權無勢,偏生娘卻生得如此美貌,引來了他人的覬覦之心。

  腹內的絞痛越來越強烈,白雪蓮勉強撐起身子,從股間抽出一條浸滿血跡的素帕,淋漓的經血混雜著黃白相間的濁液甚至還有凝結的血塊。

  白雪蓮換過新帕,擁被倚在床頭,靜靜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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