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第一夜‧融雪 (後)

1935Clicks 2019-08-24

  就這樣給五妖整整玩了一個月,等到五妖終於放棄要讓散花聖女在雲雨間歡叫嬌啼的大業,將她送回雪玉峰時,散花聖女已給折磨的只剩一口氣。雖說五妖沒怎麼折磨散花聖女的肉體,她身上除了已破的處女膜外再無傷痕,但精神上的苦痛卻是難以想像的,尤其在最後那幾日,見散花聖女始終強撐,五妖乾脆連睡覺的時間也省了,沒日沒夜的蹂躪散花聖女,他們可以輪流休息,散花聖女卻絕無喘息之機,桃源處時時刻刻賀客臨門,沒一次空虛,各種各樣的淫技,令散花聖女有著全然不同的體會,有好幾次散花聖女都差點把持不住,若不是心中想著只要再堅持一下,便可好好的回到雪玉峰的念頭,怕她早已沈醉在那無窮無盡的快感當中了。

  緩緩睜開了眼睛,只見雪寒清和妙手觀音都在旁邊,散花聖女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覺全身上下再無一絲力氣,連身上的被子都掀不開來了。不過這樣也好,雖說回來之前,被花妖抱去好好地洗了個澡,但這樣不眠不休地被男人玩,又次次被玩的高潮?起,她都不知自己是怎麼撐的,許多痕跡都不是那般容易洗去,何況被中的自己衣衫零亂,邪極七妖雖幫她著了衣,卻是七手八腳,被內的她衣物沒半分齊整,雖不至春光外露卻也是豔色懾人,這羞人模樣又豈見得師父?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見散花聖女睜眼,雪寒清輕籲了口氣,伸手入被試了試散花聖女的腕脈,一試之下眉宇之間卻有絲憂色浮起,散花聖女不必想也知道,凝雪靈玉功乃是本門奇學,如雪如玉最不願為人玷污,如今自己被男人足足淫了一月,雖說沒被怎麼採補,功力散失不多,但要再有進步,只怕真是不易了,眼見徒兒受這般折磨,做師父的又豈能不憂?

  「師父,左丘穀主來了,人已到山門之外。」

  「是嗎?」雪寒清搖了搖頭,似要驅出腦海中的什麼東西,「散花,妳身上所受禁制甚是詭異,為師要好好想想破解之方。這段日子妳受苦了,好好先休息一會,那裡都別去,知道嗎?」

  「…是,師父…」心中微微一動,散花聖女心中微帶迷惘,照說再怎麼厲害的禁制,都有時間起伏,何況自己體內的禁制是智妖在一個月前佈下,雖是手法特異,卻也不可能撐的經年累月,雖說照現在體內的感覺,這禁制似又強了不少,但散花聖女或隱或現地感覺得到,這只是禁制解開前的迴光返照,以白雲仙子雪寒清的功力和經驗,那會不知其中關節?師父究竟是怎麼了?

  見雪寒清走了出去,妙手觀音向著散花聖女微微一笑,「師姐,身子還好吧?這些時候可辛苦妳了,回頭我讓人幫妳弄點好東西補一補,妳先好好休息吧!大家都等著妳好起來呢!」

  「師妹…左丘少主怎麼了?」柳眉微蹙,散花聖女心中一陣憂思,當日追日坪上智妖的話又回到了心裡。春秋穀與雪玉峰的聯絡向來是左丘正處理,若非他出事,貴為春秋谷主的左丘光怎會親自駕臨雪玉峰?

  「唉…」柳眉微皺,妙手觀音卻沒回答散花聖女,「師姐妳先別管,好生休息才是。」

  見妙手觀音跑了出去,散花聖女心中暗暗生氣,本門就這規矩不好,入門者皆以外號稱呼,除了就任掌門後為了對外聯絡,可以使用本名外,其餘人等的本名就好像就此消失一般,她想靠叫名字把跑掉的妙手觀音叫回來都不成。

  輕輕咬了咬牙,忍受著禁制解除時那異樣的感覺,散花聖女嬌軀一震,禁制一開耳目重復清明,她隨即聽到了往山門的路上雪寒清與妙手觀音的交談。

  「師姐似還不知左丘少主的死訊…」

  「是嗎?」雪寒清微微一嘆,「妳師姐這回蒙難,不僅毀了清白,功力也受敵方禁制,依為師所試,這禁制手法脫胎於當年魔道,較近於軒轅宗一脈,看來這邪極七妖的來頭,遠較為師之前所想為大,這一仗恐怕不好打…接下來本門得與春秋穀更加合作才行。」

  「關於此點,徒兒有個看法,還請師父垂聽…」妙手觀音放低了聲音,但她們還未行到大廳,距離還近,加上散花聖女又極想知道師父對接下來的對決有什麼看法,全力傾聽之下,話聲倒還清楚,「邪極七妖既脫胎於魔道,乃是本門死敵,若有機會打擊本門,決計不會留手。師姐落入魔手一個月了,這些妖人就算會將師姐送回本門,用以示威,也絕對不會讓師姐有復原的機會,反增本門戰力,照說師姐就算被挑斷筋脈、廢去武功也不奇怪,怎會這樣加個禁制就算數?」

  「妳的意思是…」

  「一般女子若失了身,一顆心都會飛到破她身子的男人那兒,此事十不離八九,何況邪極七妖若是魔道中人,對…對床笫之間勾引女子的邪法怕是…怕是極有心得,這也是為何諸位祖師睿智,立下『非處子不掌雪玉峰』規矩的原因。」妙手觀音聲音中似有些緊張,光聽都聽得出語中微帶震顫,「若他們對師姐下了什麼邪法…」

  「這不可能!」雪寒清的聲音斬釘截鐵,「散花定力極深,要她對邪極七妖臣服,只怕是難上加難!妙手,散花既破了身,妳便是雪玉峰下一代的掌門,怎可如此多疑,徒傷門人之心?」

  「師父,這不是徒兒多疑妄猜,」似有個聲音傳了來,好像是某人雙膝落了地,「如今的對手武功雖不如,卻是奸險邪惡,無所不用其極,徒兒自不能不多加防範。何況師姐竟能保得一身武功回來,難道師父就從沒想過其中危險?若邪極七妖以解除禁制的方式為餌,誘本門中人中其詭謀,豈不因小失大?何況…何況也沒有人知道,現在師姐究竟是不是當日的師姐了…」

  一時間整個耳內都沒了聲音,也不知靜了多久,散花聖女才算回復了些許神智,頰上的淚水卻已滑到了耳旁。雖說早知道失身之後,掌門之位不再,自己這原有的掌門人選受到的待遇必大不如前,卻沒想到方才還笑著說要給自己補身子的妙手觀音,一回頭就對雪寒清懷疑自己投敵!

  咬著牙,散花聖女繼續聽著,這終究只是妙手觀音一人的看法,只要師父還肯相信自己,散花聖女依然會為雪玉峰盡心盡力,最多是這一戰後玉石俱焚,用性命來證實自己對師門的忠義!

  只是接下來傳入耳內的聲音,卻讓散花聖女的心愈發寒涼。又靜了半晌,雪寒清的聲音才慢悠悠地傳來,只聽得一陣輕拍聲音,顯是雪寒清扶起了妙手觀音,「其實妳說的這些,為師也曾想過,尤其散花一身武功不失,只是受了禁制,確實欲蓋彌彰,只是為師不敢相信,從小養大的她,竟然會…會這樣…算了,這終是敵人的鬼域手段無孔不入,便為師怎麼努力教導,也難敵他覆雨翻雲手,這回算本門輸了一手。妙手,妳先別聲張,這一回春秋谷損失尤重,畢竟散花好好地回來了,左丘少主卻力戰身亡,左丘穀主傷痛逾恆,我們終是同道,總要對他們有些交代…」

  「是,徒兒明白了。」聲音中有著壓也壓不住的喜色,妙手觀音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聽的身子愈來愈冷,原已解脫了禁制的功力似又消失無蹤,散花聖女只覺渾身上下再沒一絲感覺,沒有想到不只妙手觀音,連師父都對自己有所疑慮,甚至還打算拿自己的性命來給春秋穀做個『交代』!她便不仔細尋思也猜得到,痛失愛子、正自悲憤的左丘穀主,知道自己被擒後,竟能全身而退,心中必是恨火中燒,此番上門興師問罪,自己若不死恐怕還真難了他心中之恨!

  閉上了雙眼,任由淚水流淌,散花聖女再也不管了,隨他們把自己千刀萬剮都由他,但若自己未死,勉強留得一條性命,這個仇她非報不可!

  一邊心中暗恨,散花聖女一邊暗暗運起了龜息功夫,若他們真將自己千刀萬剮,自是一切休提;若還想保著自己全屍,龜息功法至少可保得一條性命。但時機必須抓得極準,雪寒清和左丘光都是當世宗師,若在他們動手之前便已龜息,怕是逃不過他們的眼去;可若運功太慢,龜息未完,以自己的功力只怕經不住兩大宗師聯手一擊啊!看來…只能先運起六七分功夫,在他們下手之時,再完成最後階段,還要祈禱老天有眼,讓兩人輕忽之下下手輕些。

  「…散花此回所行確不可恕,但終究也是寒清自小帶大的,心中終有不忍,就留她一點生機吧!道兄、妙手,你我以玄陰寒霜掌力將她冰封,讓散花隨水而去,之後的事就看她造化了…」

  這是被那冰寒所封之前,耳邊最後聽到雪寒清的聲音,落入散花聖女耳內卻有著說不出的諷刺感,師父果然是愛徒心切,明知她功力被禁,還要合三人之力將她冰封,運不起功力的她被三大高手合力冰封,那可能會有命在?真是…真是好個心中不忍啊!

  聽到宋芙苓轉述的當日之事,弘暉子只覺得心好像也寒冷了不少,渾身不由發顫,這倒不全然是因為白雲仙子雪寒清的作法太令人心寒,而是因為他反思自己,當日之事也出了個恐怖的想頭,只是弘暉子始終不肯承認。

  聽弘暉子猶豫再三,才將那時清風觀中發生之事解釋明白,宋芙苓心中微微一痛,又是一個為了師門利益被出賣的徒弟啊!她輕輕地拍了拍弘暉子顫著的肩頭,「依奴家想…說不定道玄道長也不是真想…真想嫁禍予你,說不定…說不定當真是受了他人暗算,才誤會了少俠…」

  「或許…或許吧。」聽得出來宋芙苓只是想安慰自己,弘暉子心頭雖是微微一暖,這世上總還有人關心自己,可那恐怖的念頭卻愈來愈清晰,清晰到再也無法抹去。

  「可是…可是為什麼?」抱住了頭,弘暉子身體的顫抖愈來愈強烈,連宋芙苓都安撫不下,「我也知道自己不是掌門的料,只要師叔一句話,弘暉隨時也願意將掌門之位讓賢,可師叔…師叔為什麼要這麼陷害我?」

  「很多事,身為掌門也是身不由己,」輕輕地嘆了口氣,宋芙苓纖手輕貼在弘暉肩上,說出來的安慰話語連她自己都無法接受,「為了他所認定的師門利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很多時候都要做一些自己難以容忍的事,反正他們…他們做了就習慣了…」

  「姐姐…」伏到了宋芙苓腿上,弘暉子胸口不住起伏,想哭卻是沒有眼淚出來,宋芙苓也任他這樣喘著,這當中的痛楚,沒有好好發洩,實是難以承受。

  許久許久,弘暉子才算平靜了些,「姐姐…」

  「怎麼了?」

  「妳…妳教我武功,好不好?我想,姐姐應該可以…可以教我比以前更高明的武功…」

  「這個…」宋芙苓微一沈吟,「雪玉峰的武功與弘暉你性子不合,修練起來恐怕有害無益。這樣好了,奴家竭盡所能,幫你設想一套適合你的武功,能不能成絕代高手奴家不知,但要在江湖中做什麼,武功好些總是比較有利。不過…」

  「不過怎樣?」

  「不過這武功可不能白練,」宋芙苓微微一笑,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算是交換好了,奴家為你設想一套武功,可弘暉你修成之後,要聽從奴家指揮,幫奴家報這個仇,成不成?」

  「當然。」心中暗籲了一口氣,弘暉子本來還當真害怕,要是宋芙苓還計較什麼為徒之道,即便受害如此還不肯報仇,自己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邪極七妖這樣為惡,弘暉也看不慣…」

  「不是他們。」雖說語音一般輕柔,但就連弘暉子都聽得出來,宋芙苓的咬牙切齒,讓聲音頗有種壓的人喘不過氣來的力量,「邪極七妖與我是敵非友,做什麼惡事也都是情理之中,何況他們只是稍微傷了一下奴家的心,可沒傷奴家身子,雖說是為了好在奴家身上予取予求…可雪玉峰就不同了,她們重傷了奴家的心,還將奴家冰封四十年,奴家想…想報這個仇…」

  「好,弘暉會幫忙的。」

  取用著桌上的食物,弘暉子和宋芙苓雖是腹餓,動作卻是怎麼也快不起來。

  在下定決心報仇之後,兩人又在那瀑布處停留了年餘,弘暉子的武功可說是突飛猛進,以他現下的修為,便是面對道玄子,勝敗也是四六之間,這還是算上弘暉子殊少對敵經驗,而道玄子身經百戰,若非如此,兩人相較之下,恐怕還可以拚著平分秋色。

  但也不知是對方太會藏,還是老天爺看不下去兩人要報復師門,存心作梗,當弘暉子功夫已臻小成,兩人興緻勃勃地溯源而上,一直找到雪玉峰遺址時,早已是人去樓空,留下的僅僅是斷垣殘壁,別說是妙手觀音了,就連活人都不見半個,兩人甚至連接下來雪玉峰門人會走到何處去的線索都找不著半點。

  本來雪玉峰既躲的不見蹤跡,依順序上該當先找目標明顯的清風觀,只是在道玄子的壓陣之下,近年來清風觀稱得上風生水起,弘暉子的那幾位師弟個個成就不凡,依弘暉子的想法,兩人雖是武功勝人一籌,終究是人單勢孤,還是別正面對上的好,是以兩人只能這樣空空落落的閒晃著度日,宋芙苓雖是絞盡腦汁,思索著各個雪玉峰中人可能的去處,卻是每一處都撲個空;弘暉子記憶中僅有師門元老和妙手觀音的偶遇,線索更是模糊,接下來恐怕非得等老天開眼才成。

  耳朵微微一豎,弘暉子和宋芙苓交換了個眼色,均知麻煩來了。

  弘暉子不常走江湖,也還罷了,宋芙苓可是容色過人,當年散花聖女便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絕色,雖說現下為了行走江湖,她刻意作了些打扮,頗減麗色,較之弘暉子瀑布初見的驚豔,直是遜色了好幾分,在江湖上仍是清麗照人,一路上雖是兩人刻意低調,招引過來的狂蜂浪蝶仍是不少,但要宋芙苓這麼一個絕色佳人再扮的醜些,這話弘暉子可真是說不出口。

  只是這回硬挨過來要併桌的,比之平日路上遇上的傢夥更要討人厭,全全然是群紈?子弟,除了衣著華貴、僕從眾多之外,面貌談吐全無可取之處,偏生這類人最是麻煩,怎麼言談諷刺都趕不走,若說僵了動手,以武功而言兩人自是不懼,但這種小鬼頭背後來頭都不小,惹上了足足是塊扯不脫、去不掉的橡皮糖,實在麻煩透頂。

  見對方死皮賴臉的硬挨過來,宋芙苓顏色如常的換到弘暉子身邊的位置,來個相應不理,可這人還是像看不出宋芙苓的厭惡般,繼續勾三搭四的扯話題,人還愈湊愈近,若非宋芙苓定力過人,弘暉子修的又是道家功夫,最重涵養,換了其餘的武林人物,恐怕早要說僵了動手。

  不過人的忍耐總是有限度的,看對方毫無自知之明,話裡愈來愈露骨的挑逗之意,弘暉子不由有火,誰教他現在的功體偏純陽一路呢!正要發作,弘暉子突覺大腿上一緊,給宋芙苓揪了一把,好不容易才忍住心頭火。

  只是他能忍得住,不代表別人就聽的下去。此處乃是通都大邑,來往眾多,這飯館裡頭也聚集了不少人,旁座幾個作江湖中人打扮的看來還年輕,正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那型,聽的此人說天扯地,心中早已不忿,見他愈說愈得意,更不由火起,尋到空處嘴上便譏諷了幾句。就好像坊間說書人說的一般,不一會兒兩邊已打了起來,倒是弘暉子和宋芙苓反而置身事外。

  見四處碗盤共菜餚齊飛,飯桌同木椅一碎,打的混亂至極,拔刀相助的人武功較高,那紈?子弟的從人人數較眾,一時間倒是勢均力敵,只是旁邊沒說話的人也遭了池魚之殃,弘暉子一邊閃著,一邊瞅著時機,打算趕快付了帳走人,以他的武功,就算真打起來也不懼雙方,更別說只是躲閃這些四處亂飛的東西,其餘人等中也不乏高手,光看躲閃的樣兒,便知當中有不少好手。

  突地,弘暉子腰間一緊,只見身畔的宋芙苓顏色微變,看似輕緩,實則動若雷霆,身法飄飄之間,人已到了門口,弘暉子不暇多想,連忙尋櫃檯付了帳,急急忙忙地趕了上去,也不管飯館當中接下來的激戰。

  「怎麼了?」好不容易趕上了宋芙苓,弘暉子忙問。

  「方才物件亂飛當中,奴家望見外帶的兩人身法甚是熟眼,」放緩了速度,似是不想太驚世駭俗,宋芙芸突地閃入了橫巷,一頭霧水的弘暉子也只好跟了進去,看她將注意力放在前面行走的兩個人身上,「便是那兩個人,你瞧。」

  「嗯…」看到那兩人,連弘暉子都來了興趣。方才在飯館裡頭,他也看到東西亂飛時眾人的反應了,那青衣秀士躲閃之間動作甚是平淡,不見什麼異處,若非弘暉子也算得上武功行家,怕還看不出來此人身具武功,看似動作平凡,實則精巧細緻;可旁邊那赤衣人就沒有同伴隱藏的那麼好了,雖只是縮縮脖子閃過東西,頭頸動作卻是相當詭異,全不像常人應有的動作,看得出身法自成一家,武功只怕也相當不弱,那姿勢如此獨特,弘暉子不過一眼之下,也是印象深刻。

  「那動作…是詭妖的獨門身法,」聲音平淡至極,宋芙苓輕輕地籲了口氣,「當日奴家與邪極七妖動手之時,曾看過這身法,看來這兩人和邪極七妖關係該當不小…」

  「是…是嗎?」心中微微一動,弘暉子也知道宋芙苓為何要追上來了。雖說嘴上認為要報復的只有雪玉峰,可四處尋訪皆不見形跡,便是宋芙苓芳心清明,也難免有所不悅,現下見到和邪極七妖有關的人,要追上去拿他們出出氣,也是情理之常。而且看這兩人外帶的食物不少,恐怕身後還有同伴,若自己兩人尾隨而去,說不定可以追出邪極七妖的殘餘人等呢!到時候宋芙苓報當日之仇,自己也順便練練身手,想來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一直追到城外,走到了偏僻處的一幢莊園,見兩人走了進去,弘暉子只覺背心一陣寒涼。

  雖說邪極七妖威名早去了四十年,這兩人多半只是他的門人弟子,但現在看到兩人,弘暉子也不由暗忖好險,若非當年邪極七妖被滅,只要留下一二人,現在的武林只怕還真鎮不住他們,光只是回來的十幾裡路上,弘暉子已被宋芙苓救了五六次,若非宋芙苓機警,光靠他來追?怕早給兩人發現了,光只是行路之時的謹慎相差已是如此之大,想當年邪極七妖果非泛泛之輩。

  輕輕拉了還在思考的弘暉子一把,宋芙苓身法飄搖,已溜進了那莊園當中,在裡頭繞了兩圈,弘暉子不由眉頭大皺,雖說園子裡頭練功的不過八九人,但那兩人卻進了房後還未出來,算來此處至少有十來人,還要不計房內原有的人,雖說這些人武功有高有低,但光目視至少有個兩三人和現下的弘暉子武功差不多,若房中還有他人,光靠自己和宋芙苓兩人,能否全殲這批人呢?

  晃了幾圈,弄清了莊中大略的情況,宋芙苓皺了皺眉,帶著弘暉子晃了幾晃,避過了園中練功者的耳目,溜進了房中,看過了兩間房,終於在第三間尋著了正主兒。

  避在樑上的弘暉子只見原先跟監的那兩人垂手侍立在旁,顯是弟子身份,床上臥著一個老婦,雖是床簾半放,看不清面目,卻也頗見憔悴;而坐在床旁的那人一手輕握著床上老婦的手,一語不發,背對著樑,弘暉子只能看他髮絲深黑,表面上無過人之處,但呼吸之間深厚綿長,功力卻遠勝旁邊兩人,光看那兩人的恭謹,此人難道是當年邪極七妖的殘餘?弘暉子心中大驚,從見了宋芙苓後他便知道,當年邪極七妖均非可小覤之人,卻沒想到功力如此深厚,過了四十年還不見半分老態,床上之人應是女子,也不知是此人的什麼人,若她便是當年的花妖,顯然那一仗傷的她不輕,功體大受摧傷,以致於不像床前這人般功力深厚,尚能長駐青春。

  突然之間,宋芙苓飄身落下,雖是點塵不驚,卻已引發了眾人注意,床前人不動如山,倒是旁邊的兩人吃了一驚,一人長劍在手,一人已擺出了動手架勢,團團護在床前人身前,而隨著兩人喝問出聲,外頭的幾人也進了房,四人擋在門口,另外幾人則是在窗邊出現,一轉眼已將宋芙苓兩人的退路完全阻住,看的弘暉子不由吃驚,以兩人功夫別說盡殲,便要殺出去也不易啊!

  緩緩轉回了頭,手卻不曾離開床上老婦,床前人輕袍緩帶,看似年近半百,眉宇間有一股儒雅風流之態,雖是眉頭緊皺,呼吸之間卻仍鎮定如常,「該來的總是來了,你們收起兵刃。」

  果然好定力,便不論此人武功如何,光這份鎮靜定力,已知此人不凡,弘暉子暗暗咋舌,隨著那幾個弟子收起兵刃,他也將按在劍柄上的手收了回來。此刻他才看清,床上那女子其實也並不甚老,只是眉目憔悴,五官無神,顯是身受重傷,面容縱只有三旬,在這蒼白模樣下也似有六七十了。不過光聞到房中直逼中人的人蔘味兒,也猜得出此女體內之傷,怕是重的難以想像,房中的藥味與其說是治傷,還不如說是吊命來得準確。

  「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們,智妖、花妖。」聲音淡的沒有一絲感情,宋芙苓走前兩步,細看了看床上的花妖,「中我師妹一記『玄氣寒霜』掌,還能撐到現在,也算妳花妖命大。」

  「哦!」聲音雖不甚有力,但花妖的語中卻不失柔軟,聽的弘暉子心不由一跳,差點挨不住語聲中的媚惑,「聖女妹妹,妳怎知不是令師『白雪仙子』雪寒清下的手?」

  「不可能的,」散花聖女搖了搖頭,「這一掌以陽導陰,力道直趨內腑,中掌時一開始感覺不深,卻是難以治癒,若是師父出手,以妳花妖的根基,根本撐不到現在,我說的可對?」

  「嗯…不愧雪玉峰絕代仙子散花聖女,厲害著呢…」媚眼輕飄,話聲中雖似有怨,卻更動人心弦,光只一眼,便讓人覺得此女現在的憔悴都是假像,年輕時必是個嬌媚動人的女郎,「真是可惜,若當年姐姐能想到法子讓妳跟了姐姐,只怕也不會受這麼多年的苦楚。好妹妹,看在當年和姐姐一月溫柔的面子上,給姐姐一個痛快,好不?」

  聽的耳朵微微發麻,弘暉子心下不由窩火,這花妖還真懂傷人之道,嘴上嬌柔嫵媚,像是沒半點火氣,話語裡卻在暗指當年散花聖女被擒之後,被眾人足足淫辱了一個月,真不知此女是否真的想死了,這直是那壺不開提那壺!

  「好厲害的媚心術,可惜當年奴家已著過道兒了,現在可沒那般容易上當。」手上給散花聖女柔軟的纖掌微微一握,弘暉子陡覺耳目清明,這才發覺不知何時自己的手已滑到了劍柄上,劍刃已然半露,「奴家此來,可不是為了給妳痛快的。智妖,你也不用讓你的人走,這次奴家非為廝殺而來,省了你們的棄車保帥之策吧!」

  聽到此處,弘暉子這才發現,房中除了智妖和花妖兩人外,其餘人等皆已退開,顯然打算房中一旦動手,除智妖和花妖留在此處外,其餘人等皆要逃之夭夭。

  仔細想想,弘暉子不由了然,花妖之所以出言挑釁,便是要讓宋芙苓和自己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兩人身上,好讓其餘弟子退走,雖說兩人戰死對魔道損失極重,邪極七妖怕再無復起之日,但只要作好傳承,一時之間的勝負還當真不用擔心,而智妖和她默契著實好,聽她一開口便知花妖心意,也做好了死戰到底的準備,想到此處,弘暉子雖恨兩人淫惡,卻不得不有些佩服。

  緩緩走到床邊,伸手輕輕試了試花妖的腕脈,宋芙苓微微一笑,「虧得你下的了手,用這麼多人蔘為她吊命。弘暉,你為奴家護法,奴家用本門手法,可以汲出花妖體內六七成寒力,其餘的部份已與臟腑膠結,只能由妳自己運功化解,外人和藥物可都幫不上忙。」

  片刻之間,宋芙苓運功已畢,花妖雖仍憔悴不能起身,面上卻精神了些。

  直到此刻,一直一言不發的智妖才開了口,「多謝援手,不知聖女有什麼要我們幫忙的?」

  「當年之事,閣下不過是為邪極七妖打算,雖是手段陰狠,卻也無可厚非,」話裡似在開脫邪極七妖當年之事,更多的卻像在解釋給旁邊一頭霧水的弘暉子聽,「奴家雖有怨,卻不是怨在邪極七妖身上。只不知關於師妹妙手觀音的下落,閣下是否有線索?」

  「妙手觀音穀彩湘嘛…」撫了撫下巴,智妖的眼睛卻沒有離開床上那看來總算舒服多了的花妖,「據我所知,她與雪玉峰剩餘的人,數年前曾在春秋穀的故址出現過,後來的事,在下便不得而知了。」

  「哦,是嗎?」散花聖女心中微震,從智妖的口中,至少可以知道,現在雪玉峰已改由妙手觀音掌門,否則她的本名不會透露於外;至於避在春秋穀故址,與其說是避敵,還不如說是趁著春秋穀已滅的現在,試著找尋春秋谷的武功秘笈,打算集兩門之長再起風雲,「如此多謝了。」

  「先等一下吧,聖女妹妹…」見散花聖女正要離開,花妖頑皮地眨了眨眼睛,「若妹子對妙手觀音有怨,雪玉峰事了之後,要不要考慮和姐姐一道?聖門向來相容並蓄,若妹子肯加入,以後我們姐妹也有個照應…而且,這位小弟體內功體偏陽火一道,若修習聖門罡極一道武功,該可事半功倍。何況雪玉峰現在除了穀彩湘掌門外,門下也還留著幾個武功不弱的弟子呢…」

  「奴家本非魔道中人,不會加入貴門,」聲音冷了下來,宋芙苓纖手微微一緊,握住了腰畔劍柄,「至於妙手觀音那邊…奴家自有法子,不勞閣下費心。」

  「若是硬拚,恐怕不太容易,」連頭都不回,伸手輕輕撥了撥花妖頰旁散開的髮絲,智妖聲音淡定,「聖女武功便與妙手觀音相當,這位…這位小兄弟的武功,怕也難及雪玉峰其餘門徒;若是用謀計算嘛…在下尚有一日之長,不若切磋一番,算是在下多謝聖女援手之恩…」

  「這個…」宋芙苓微微躊躇,雖說在心中對雪玉峰的恨意遠勝邪極七妖,但當年也是這智妖種種詭謀,方使她被擒失身,之後種種事也都肇因於此,要說她心中不恨智妖,那是絕不可能的,但說到陰謀計算,宋芙苓加上弘暉子,怕還及不上智妖一根指頭,何況兩人身後無援,籌碼實在不夠,若是一步錯必是滿盤皆輸的局,這回自己可未必還能留條命報復了。

  而且從這段日子江湖行走,宋芙苓也探過當年雪玉峰、春秋穀與邪極七妖三方激戰的情報,雖說已過了四十年,知道實情的人並不多,但拼拼湊湊,倒也清楚了六七分實情。追日坪一戰之後,雖說邪極七妖獲勝,卻消聲匿跡了好一陣子,而雪玉峰和春秋穀也為了門內傳承之事無暇追擊,春秋穀這邊因為長徒左丘正戰死,其餘門徒對掌門一位眼紅者眾,內爭不少,令左丘光為了安排繼承人的問題傷透了腦筋;雪玉峰中雖說散花聖女失?,可支援她的人也是一股勢力,對妙手觀音頗有不滿,是以雪寒清為了安定內部,著實也花了不少心力。

  就在兩派的內爭好不容易將近尾聲之時,邪極七妖突然發動猛攻,一來邪極七妖早有準備,二來兩派內爭方止,戰力未復,正是最虛弱的當兒,是以邪極七妖武功雖是不及,仍佔了上風,只是兩派根基紮實,也非一戰可破,是以久戰之下,邪極七妖名聲再不顯於江湖,但春秋谷也全滅,至於雪玉峰雖是損傷甚眾,雪寒清也戰歿,可妙手觀音似仍全身而退。

  這種種恐怕都出於智妖的安排,說不定當日追日坪一戰時,此人就已規劃好了全盤詭謀,這也是惟一一個可以解釋,為何邪極七妖事後會好端端地將散花聖女送回雪玉峰,不只沒廢她武功、斷她筋脈,甚至只象徵性地加了個禁制,就是為了增加雪玉峰內爭的可能性。

  「這樣也好,」平緩了一下呼吸,宋芙苓終於下了決定,「不過關於加入貴門的事…」

  「聖門雖重傳承,卻不排外,」花妖淡淡一笑,「本來聖門之創,便是為了留給不為名門正派所容之人另外一條路走。妹妹不想加入也無妨,姐姐只想有個說話的伴兒,如此而已。」

  「這…讓奴家想想吧…」

  回到了約定之處,宋芙苓輕輕地籲出了口長氣,難得緊張的心這才定了下來。

  對春秋穀故址監視許久,終於發現了雪玉峰門人的行蹤,甚至還看到妙手觀音穀彩湘首徒冰心玉女幾次購置雜物,宋芙苓這才動手,趁冰心玉女在外夜宿,熟睡入夢當中,對她施用異術,為免出錯,甚至沒讓武功較次的弘暉子同來,不過作為此次計畫的起點,目前來看還算順利。

  「沒怎麼樣吧,姐姐?」見宋芙苓這般緊張,弘暉子也不由得緊張起來。從瀑布裡頭開始,他可是頭一回看到宋芙苓緊張的樣兒,平時的她都是一幅氣定神閒,更顯得這緊張樣兒特殊。

  「沒事。」宋芙苓微微一笑,雖說『凝雪靈玉』功最重心法,修練的過程幾有仙化之譽,何況宋芙芸功力深厚,仙化的猶如天仙下凡一般,武功定力皆是當世高人,但這是她脫困之後第一次當真動手,用的還是新從花妖那兒學來的媚心術,雖說練了也有半年左右,算不得新學乍練,但實際動手與自行習練終是有差,何況這可是對雪玉峰復仇的第一步,要宋芙苓不緊張,恐怕真是很難哩!「有心算無心,加上奴家那師侄武功未成,心志未堅,要制她倒是不難,只是…只是這媚心術奴家是頭一回用到雪玉峰中人身上,也不知成效如何?」

  「那…我們還是繼續下一步計畫吧!」知道這媚心術乃花妖秘傳,首重制心,成效於無影無形之中,不過也因如此,從外觀上實在看不出對方中計了沒有,接下來只怕還是得小心翼翼。不過光宋芙苓要到冰封解開之後,細細回思才知當日池中中了花妖的媚心術,甚至到事後才弄不太清自己對雪玉峰的恨意,是出於師妹無情還是媚心術的影響,便可知這媚心術的威力。

  纖手一攬,牽住了正要起身的弘暉子衣袖,宋芙苓一時間還真說不出話來,許久才迸出一句,「千萬小心,若是有疑,先求全身而退,有他們幫忙,不急在一時,知道嗎,弘暉?」

  「我知道了。」

  緩緩地走在山路上頭,冰心玉女只覺心頭跳的好快。

  她雖是妙手觀音首徒,卻沒有親眼見過當日那令雪玉峰將近滅門的一仗,乃是當日之事後,『妙手觀音』穀彩湘另收的徒兒,但為了傳授武功,穀彩湘還是將門內的典籍一同帶了過來,也因為冰心玉女才能從典籍之中發現,雪玉峰掌門傳承的規矩,除了『非處子不得掌門』外,還有一條就是『掌門之位每三十年一換,已退位者不得再任』的規定,照說穀彩湘已掌了雪玉峰四十年,早該是退下掌門之位,讓自己接下掌門之位的時候了,可穀彩湘連提都沒提過這回事,就好像根本不知一樣,顯然是想在這掌門之位上做到老死了。

  本來就算如此,冰心玉女也沒多少好氣的,現在的雪玉峰與當年不同,已是個全門不過五人的小門派,雖說武功方面獨步武林,『凝雪靈玉』心訣的神異,足令雪玉峰再執武林牛耳,但要在武林爭雄,武功未必比勢力更加重要,若論勢力,雪玉峰確實式微。

  但真正讓冰心玉女心頭怒恨的是,在翻閱典籍當中,她赫然發現自己所學的『凝雪靈玉』心法只有一半,另外的一半顯然被穀彩湘收了起來,當她請教穀彩湘時,谷彩湘原還想逃避話題,但在幾位弟子鍥而不舍的追問下,穀彩湘才說是因為『凝雪靈玉』功後半的心法太過玄異,不易修習,是以暫時分開,等到幾位弟子的功力到了,再予傳授。這種理由說的倒是好聽,實則只是為了讓門下的弟子全無反抗之力而已,冰心玉女愈想愈恨,若非所習『凝雪靈玉』功不全,她早以破門而出,以她的武功才智,要在江湖上另立一片天地,該是輕而易舉。

  只是心裡不舒服歸不舒服,冰心玉女始終不敢真的反抗,一來在江湖上,違抗師門乃是第一大忌,一旦事情傳揚開去,便是武林公敵;二來若論武功,她與師父妙手觀音差的還真是遠,無論如何都非其敵手。

  現在冰心玉女惟一的希望,就是現在所居的春秋穀故址,當日妙手觀音帶她們至此,一半原因就是為了尋找已經湮沒的春秋穀典籍,當年春秋穀門下的武功,與雪玉峰可說是各擅勝場,要是真能找著,雪玉峰門人的武功便可更進一步,若自己先於穀彩湘尋得,就不用再怕她了。

  說是這麼說,但要找到這東西還真是不易。當日一場激戰,邪極七妖在誘出春秋谷主力暗算得逞後,便以火攻對付春秋穀餘人,左丘光當堂焚死,餘人無一倖免,事後火場一片零亂,她們也只能希望左丘光在死之前,還能記得先將穀內武功秘笈藏好,不過找了幾十年,還是沒有找到,就連冰心玉女心中,都有一點希望渺茫之感了。

  不過真正令冰心玉女心生恨意的最大原因,是當日質詢『凝雪靈玉』功訣事後,穀彩湘似就對她生出疑意,動不動就將她派出谷外,原本交給幾個小師妹的採買事務也丟給了她,一幅就是不想她留在穀中尋找秘笈的模樣。可她心中雖恨,實力相差太多,想對抗也無從對抗起。

  但前次出穀的時候,似是老天開了眼,睡夢之中冰心玉女心中突地想到了方法,雖然一開始只是個念頭,但在睡夢之中,這念頭卻愈來愈完善,當她醒來之時,一個計畫已在腦海當中成形,只要行事順利,穀彩湘非退位不可,雪玉峰的掌門之位,自己幾可說是手到擒來。

  只是這計畫也是要冒點險的,冰心玉女雖趁著幾次出穀,將所需的藥物準備齊全,可人選卻不太好找,為了要制的穀彩湘無力反抗,這個人選武功可不能太低,至少內力是愈雄厚愈好。

  走著走著,冰心玉女心下暗嘆,這一回恐怕又難找到人了,春秋穀故址附近雖有城鎮,卻是武風不盛,地方勢力雖是不小,要找到內力有一定修為的好手卻是難上加難,可為了怕穀彩湘起疑,她又不能隨便到遠些的地方去,這計畫是否能成,還是得要老天垂憐才行哪!

  突地,冰心玉女眼前一亮,一個年輕道士正在路旁亭子裡觀望山景。此刻已近入冬,山中寒氣尤甚,若非冰心玉女『凝雪靈玉』功已有小成,怕也不能輕鬆出入,可面前此人衣衫看似單薄,卻沒有一絲畏冷模樣,顯然賞景意興正濃,說不定就是此人了。

  緩緩步入亭中,對著轉頭過來的道士微一招呼,冰心玉女心中暗喜,隨著愈走愈近,愈能聽出此人呼吸曼長調勻,顯然內力修為不低,只是看到有人走近,似是緊張了些,見冰心玉女豔色懾人,更有些魂不守舍,在在都是初出江湖之人的表徵,這下子可好了。

  面帶疑惑地轉向那道士,四眼相對之下,那道士似是抵不住冰心玉女的眼神,帶開了頭去,冰心玉女陡地發難,那道士甚至還沒注意到冰心玉女動手,已軟軟地栽倒了下去。

  輕輕掰開了那道士的嘴,將小機關與藥丸塞了進去,冰心玉女不住喘著,卻不是因為方才的動作,而是心中緊張難消,這可是自己榮登掌門大位的計畫第一步,絕不能有所失誤,冰心玉女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長針,確定了中空針中所含的藥物沒有錯誤,這才緩緩紮下那道士腹下之處,全沒注意到那年輕道士趁她轉頭之時,輕輕吐出了口中所含藥物,換了一顆小小紅丹入口。

  「師父救命,請師父救命!」

  「冰心,怎麼了?嗯,妳竟敢帶男人入谷,不怕穀規責罰麼?」見冰心玉女帶著一個昏迷的道士過來,『妙手觀音』穀彩湘輕啟門戶,絕色容顏上帶著滿面聖潔如仙的表情,額心一點紅砂嫣然,一身白衣皎潔如月,赤著的雙足猶如白玉雕就一般,肌膚較身上白衣還要白上幾分,絲毫不染凡世塵埃,真如觀音下凡。那紅砂乃是妙手觀音的突發奇想,將原本點於臂上的守宮砂換到了額心,一來頗帶聖潔氣息,二來再無阻隔地展現了妙手觀音的守身如玉。

  「徒兒自知不該,徒兒不忍見一條性命無辜慘死,只望師父救他一命。」

  「這…」

  「只要等他痊可,徒兒立刻帶此人出穀,絕無留滯。」

  「唉,罷了,也是妳一片善心。」見其餘幾個徒兒也聞聲來此,穀彩湘微微一笑,「到底是怎麼回事?冰心妳不是出穀辦事,怎麼會帶此人回來?他與妳有何關係?」

  「並無關係,是徒兒在外頭見他暈倒路上奄奄一息,所以心生不忍。」

  「是嗎?」輕輕嘆了一口氣,穀彩湘纖手輕提,兩條紅紗自袖中飛出,裹住了那道士四肢,「讓我為他醫治吧!冰心,妳還是去妳該去的地方,其餘人也去做自己該做的事,知道嗎?」

  將那年輕道士移到了榻上,谷彩湘柳眉微皺,此人雖是年輕,但光從衣帶搬移時的勁道,但感覺得出內力不凡,且偏純陽一道,在她的印象當中,當今世上似沒幾個道家門派在內功上走這路子,就連當年交手的魔道份子,也不會修習這般偏陽剛一道的內力。不過此人容貌乍看雖不出眾,平凡中還帶三分俊秀,看來也不該是為惡之徒,也難怪冰心玉女會想救人。

  纖指輕輕一撥,讓道士嘴巴微開,試脈之後穀彩湘眉頭皺的更深,依此人脈象來看,該當是中了毒,但身上卻無外傷之象,而且從脈象上也觀不出此人傷在何處,顯然傷的不重,只是所中毒物特異,才會昏迷不醒,這下看來只有細細嘗試了。

  纖手輕輕順著這道士身上氣脈而行,谷彩湘全沒注意到,在那道士微開的嘴上,一絲紅氣正緩緩而出,輕飄飄地化入空氣當中。

  一邊試著,谷彩湘柳眉愈皺,身上全沒發現在外傷的痕跡,可再試下去,就要觸及隱私之處,纖手微微一顫,穀彩湘真不知是否該繼續下去,從四十年前連場激戰之後,她雖是得到了夢寐以求的雪玉峰掌門之位,可或許是掌門後事務太繁太雜,雖說武功招式愈發熟練,但她『凝雪靈玉』心訣竟似有些不進反退,說到要觸及男子隱私之處,對她而言確實有些臉紅心跳。

  「罷了,罷了。」強忍著胸中狂跳的心,穀彩湘手緩緩而下,終於在道士腹下找到了長針,輕輕地拔了起來,仔細研究才發現,這針是中空的,毒素怕是早已進入這道士體內,可針中無甚殘留,實在看不出所中是什麼毒物,「如今之計,惟有以內力為此人逼出毒素了。」

  雖知這是惟一的方法,但穀彩湘心中卻不由有些猶豫,此人中毒不深,便是不為他運功逼毒,隨著此人血氣運行,毒素的影響該可自己消減,應也不致傷身,是否自己真有必要為他逼毒?但仔細想想,此人內力偏陽剛一路,而且功力不淺,若自己為他逼毒,運功之中該可稍稍吸取他體內陽剛之勁,與自己『凝雪靈玉』陰陽相合,或許是個突破自己瓶頸的機會。

  扶著這道士坐起,穀彩湘深吸淺呼,運起『凝雪靈玉』心法,開始為這道士逼出毒素,卻沒發覺從道士口中噴出的紅霧愈發深重,功行之間竟逐漸吸入了穀彩湘自己體內。

  功力運入這道士體內,穀彩湘這才發覺,此人所中之毒雖是不深,卻膠結於腹下,將近男子隱私之處,心中雖不由暗罵,到底是那個不知羞恥的賤人,竟選在此處下手傷人,但做都做了,此時豈有反悔的餘地?她緩緩運功至道士腹下,開始將那膠結的藥力解開,但心中卻不由緊張起來,芳心跳的愈來愈快,自從投入雪玉峰,得了『妙手觀音』之名後,穀彩湘從未和男子如此親近,更別說是運功至男子腹下要害,那奇特的滋味,教穀彩湘想不心跳加速都難,偏生那藥力糾結如此深刻,毒性也偏陽剛一路,雖說穀彩湘功力深厚,一時片刻間還真是難以驅除。

  這…怎麼會這個樣子的?一邊守心定意,運功驅除男子體內之毒,穀彩湘心中暗覺不妙,說不定自己『凝雪靈玉』功力退的比想像還多,光只是運功為男子逼出毒素,已令得自己臉紅心跳,渾身上下不住發熱,微微的汗已滲了出來,難不成此人陽剛功力太深,逼毒過程中已開始影響到穀彩湘身上?穀彩湘一面輕咬銀牙,一面閉目頷首,做都已做了,若自己竟半途而廢,傳出去說現在的雪玉峰掌門,連為男子運功逼毒都力有未逮,這面子可丟的大了,再怎麼也不行!

  但隨著時間過去,穀彩湘只覺自己身上愈來愈熱,汗水似都化成了輕煙,在周身盤旋不去,更詭異的是自己身體似起了一種詭異的反應,好像整個人都脹了幾分,原本合身的白衣似是黏在身上,渾身都有些不對勁,尤其隨著呼吸加快,肌膚與白衣磨擦之間,更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不住在身上湧現。而那道士體內的毒性,雖說已在她的努力之下漸漸被逼出膠結之處,卻在那道士體內纏綿不去,想逼都似很難逼出來,偏生『妙手觀音』穀彩湘一加運功,體內那奇詭的熱力便似被道士身上傳來的陽氣所逼發,愈加熱力十足地在她體內遊動,滋味著實難言。

  「不好!」心中突覺,穀彩湘這才想到,自己或許是著了道了,可要抽手卻來不及了,身前那道士喘息漸重,背心似是生了股吸力般,將自己的玉手黏緊他背上,睜開眼睛的穀彩湘正想喝問,卻發覺一團紅霧不住從那道士口中噴出,四周早已給紅霧籠住,想來那霧氣早已不知鑽了多少進自己體內。雖說行走江湖已是四十年前之事,可穀彩湘絕非初出江湖的雛兒,這詭異的紅霧,吸了令自己渾身發熱發燙,想必是某種淫毒,但此時穀彩湘心尚不慌,她的『凝雪靈玉』功天性剋制各種淫毒,雖說已吸了不少入體,但只要自己凝神靜氣,要抑住體內淫毒爆發該當不難,她的心中只是一陣怒火,冰心玉女到底在搞什麼?怎麼會弄個身中淫毒的人入穀?

  這…這怎麼可能?運功壓抑體內淫毒的穀彩湘驚恐的發現,這淫毒的火烈霸道,竟強烈至難以想像的地步,她以『凝雪靈玉』功築成的防線,在這淫毒的威力下一衝即潰,一點都無法壓抑體內淫火的延燒,加上不知何時開始,從貼在道士背心運功的雙掌之中,一股接著一股強烈的陽剛內息踴躍而來,猶如火上加油般讓那淫毒蔓延之勢更加暴烈,鼻息咻咻、渾身發燙的穀彩湘勉力收手睜開雙眼,卻見面前那道士不知何時已撕扯開了自己身上的道服,正赤裸裸地面對著自己,眼睛發著紅,胯下淫物粗長堅挺,狂野地誇耀著淫威,一幅正打算對自己霸王硬上弓的架勢。

  若說武功,穀彩湘絕對有辦法對付任何高手,但現在的她卻發覺,自己的骨頭似都給那淫毒燒化了,四肢一點兒力氣也用不上,只能在那酷熱之中口乾舌躁,嬌軀只渴求著甘霖,可腹下那邪惡慾望的泉源,卻不住散著強烈的熱力,穀彩湘甚至可以感覺到桃源處洶湧的泉水不住外溢,一絲也不肯留在自己體內,那濕黏的感覺,即便穀彩湘玉腿怎麼磨揩都揩不淨,著實難受已極。

  軟綿綿地癱在榻上,現在的穀彩湘完完全全只有任由宰割的份,體內的淫毒是那般狂野熱烈,灼的她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只有纖腰能夠勉強掙紮扭動,可這掙紮還不如不掙,每當纖腰動作的當兒,穀彩湘便覺胸口的磨擦,令衣內的玉乳傳來陣陣酥軟,不知何時乳尖的蓓蕾已完全腫硬了起來,光只是呼吸間的磨擦,都酥的穀彩湘渾身發軟,便怎麼運行『凝雪靈玉』心訣,也靜不下正蠢蠢欲動的情慾,穀彩湘此刻只覺體內慾火勃勃,正渴待著男人那淫邪的侵犯。

  「啊…」一手擒住穀彩湘勉力推拒的玉手,將她雙手反剪至頭頂,男人右手順著穀彩湘紅透了的嫩膚,似在體驗著妙手觀音那柔滑嬌嫩的香肌,從頰邊緩緩滑過脖頸,拈到了衣襟上頭,隨著裂帛聲起,穀彩湘羞的閉上了眼,只覺身上的酷熱非但沒因上衣破碎而散去分毫,反而隨著男人的眼光注視而更加火烈,幸虧那一下還沒將穀彩湘雪白的肚兜扯去,還不至於完全赤裸。

  但這『幸虧』很快便變成了苦刑,男人俯下身去,鼻子緊貼著穀彩湘的兜兒,享受著她的幽香,那手更在穀彩湘腹上撫磨著,揉的穀彩湘肚兜處處皺摺,這還不是最難受的,隨著他的動作,貼身的兜兒在身上不住鼓動,原本因著情慾的酷熱而發脹的胴體,感受到了更深切的摩挲,體內的慾火更似隨之起舞的狂飆,燒起了熊熊大火,穀彩湘只覺胸前又是一陣脹挺,敏感的乳尖在這般強烈的刺激之下愈發敏感,光只是輕擦都帶給自己一陣羞人的酥酸快意。

  「啪」的一聲,穀彩湘的肚兜帶子登時斷裂,見光的玉乳隨即被男人深深地吮吸起來,那強烈到無可抑制的刺激,差點讓穀彩湘嬌呼出聲,她勉力抑著呼叫的衝動,卻不能制止男人的動作,肚兜已化成一條白白的索子,將她的雙手捆在榻沿,男人一邊一個地不住吻吮舔吸著穀彩湘賁張的玉乳,將兩朵玉乳吮出了媚豔的酡紅,雪白的肌膚上頭不住印上肉慾的痕跡,空出的雙手更是毫不停休的為谷彩湘寬衣解帶,不一會兒在穀彩湘的喘息聲中,妙手觀音已赤裸裸地暴露人前,雪白的肌膚盡被肉慾的嫣紅所取代,掙紮著的修長玉腿當中,誘人的春泉不住從緊夾著的桃源處汨汨而出,噴發著誘人的幽香,此刻的穀彩湘早沒了半絲妙手觀音的聖潔,她瞇著眼兒,嬌喘聲聲,對即將來到的情慾侵襲又期待又怕受傷害,渾身上下全都是女體的情慾韻味。

  雙手托住穀彩湘翹挺的圓臀輕輕一提,穀彩湘只覺一陣氣窒,頓覺玉腿被男人大大的分開,她猛睜雙眼,卻見男人將枕頭墊在她臀下,好令穀彩湘那迷人的處女桃源更加凸出,空出的大手控住她的玉腿,令她再難緊夾,而那擇人而噬的兇猛淫物,正在那即將被侵犯的桃源口處輕啜淺嘗著穀彩湘不住外溢的香露,那淫穢的模樣,令穀彩湘最後一絲理智猛地在體內狂奔的淫慾中佔了上風,她強烈地扭腰挺臀,奮力的掙紮著,不讓男人這麼方便地突破她處子的防線。

  但男人的淫物是這般火燙,即便穀彩湘已給慾火灼的酷熱難當的嬌軀,也能感覺這灼人的火烈,而穀彩湘最後一絲理智的拚命掙紮,非但沒能從男人的大手中逃脫,反而使得敏感嬌嫩的桃源處不住與男人的火燙親蜜接觸,每次點到那火燙的觸覺,都將穀彩湘的抗拒重重地撕開一分。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已近四十年未曾接敵,少了實戰經驗的磨礪,加上『凝雪靈玉』功不進反退,此刻的穀彩湘意志甚至不比當年,加上體內的淫慾如此強烈地沖刷著她,敏感嬌嫩的桃源又不斷被男人的火熱淫物刺激,強烈的慾火差點讓穀彩湘滅頂,她好不容易才能讓出口的話語變成討饒,而不是主動懇求男人的淫玩,「饒了彩湘…別…別動手…啊…求求你…」

  但男人卻完全不理穀彩湘的求饒,或許是因為體內的壯陽藥物性子太強了吧?男人的眼中充血發紅,完全不成個人樣,野獸般地打量著面前這塊美餌,胯下淫威似比方才還要粗壯堅挺許多,狂野的熱力不住灼在穀彩湘桃源口處,灼的妙手觀音嬌軀猛顫,大開的桃源更是情濤狂湧。

  也不知這樣狂掙了多久,穀彩湘的腰終於軟了下來,男人趁此時機大手一抓,扣住了穀彩湘纖細汗濕的柳腰,那淫物狠狠一送,痛的穀彩湘淚珠直淌,珍貴的處子之軀已永遠喪失,那火辣辣的觸感雖未至底,也已灼燙著大半桃源,雖說已被藥力弄的春心蕩漾,桃源處更是泉水涔涔,該很歡迎男人的侵犯了,但男人的淫物實在太過粗壯,穀彩湘可真承受的痛不欲生啊!

  雖說痛的渾身繃緊,似要死了一般,但也不知是所中的淫毒太過強烈,還是女體當真對這風月調調愛好著,隨著男人徐挺虎腰,緩緩而入,穀彩湘竟覺那破身的痛楚彷似霜融雪化,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桃源處初承恩愛,尚有剛被破開的不適外,前所未有的快感竟從他那強壯的淫物上不住感染著穀彩湘,令這妙手觀音渾身酥軟,嬌軀的緊繃竟一點一點地鬆弛開來,此刻的谷彩湘尚留一絲理智,知道這樣下去可不妙,如觀音般聖潔的自己,被男人破身還可說是著了道兒,但若被這快感所征服,欲仙欲死地與男人大行人道,教自己還有什麼臉領袖雪玉峰?

  但男人卻不讓穀彩湘有回復理智的機會,雖說方才一下狠突,令穀彩湘在破身的當兒痛楚難當,但他隨後的動作卻是緩慢輕徐,蘸著妙手觀音桃源處的仙露,一點一點地向穀彩湘的深處挺進,緩緩地用情慾的火辣灼燒穀彩湘敏感的胴體。男人的努力很快就獲得了回報,他甚至還沒全根盡入,穀彩湘的嬌軀已褪去了處子的羞怯和緊張,桃源更是稚嫩而嬌柔地吸緊了他的淫物,令男人挺入的動作受到了些許阻礙,卻不是抗拒,而是一種欲迎還拒的柔媚,欲語還休地勾引著淫物續行深入,一點一點地破開穀彩湘所有的抗拒和矜持,令這妙手觀音沉醉在無邊慾海當中。

  「哎…」當男人的淫物深深地挺入穀彩湘桃源深處時,穀彩湘只覺自己的理智都長了翅膀遠飛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愈來愈強烈的慾望,要她挺動纖腰、忘情迎合,好讓身上的男人和自己都得到更強烈的感覺,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還撐著不肯迎合男人的恩愛!但隨著男人的動作,穀彩湘驚覺自己連最後這點撐持都融化了,也不知他怎麼動作的,淫物竟在桃源處點到了個前所未有的敏感地帶,光只是微微一觸,那強烈無比的滋味已令穀彩湘纖腰不由一顫,甜美的呻吟聲更從仙口中噴發而出,這滋味著實羞人,可穀彩湘雙手被捆,連想掩住嘴都沒辦法了。

  可男人在這方面也是很敏感的,光從女體微不可覺的動作,似已發現此處乃這聖潔無倫的妙手觀音的要害,他輕輕地頂了幾下,弄的穀彩湘芳心大亂,嬌喘噓噓,妙目透出了迷茫的慾火,桃源處更是不由自主地收緊,熱切地擁抱著這剛奪去了她處子之身的淫物。

  既然知道了此處是穀彩湘的要害,男人那還會收手?只聽的穀彩湘幾聲嬌媚入骨的呻吟脫口而出,玉腿幾次輕抬,似想環到男人腰後又似沒了力氣,這也難怪,那敏感的花心處正被男人恣意地侵犯著,那火燙的淫物深深地鑽進了花心,左旋右磨、上點下戳,磨的穀彩湘全身上下都沒了力氣,所有的體力似都化成了熱情的汁液,從被他深深侵犯的桃源處鼓湧而出,混著處子的表徵,在臀下的枕上留下了點點淫漬,那強烈已極的滋味,令穀彩湘不住嬌喘呻吟,芳心被慾火灼的陣陣茫然,只知全心全意地體會著被男人疼惜著花心處那曼妙的感覺,此刻的她再沒半點妙手觀音的聖潔模樣,只想在男人身下熱情地挺動嬌軀,享受著雲雨那無比火熱的樂趣。

  一心一意地體會著淫物帶來的種種美妙滋味,穀彩湘不知何時已忘了形,媚眼如絲、嘴角含笑,此刻的她已完完全全沉醉在情慾當中,男人見她已經動情,這才動作腰身,慢慢開始抽送起來,那桃源處被男人逐漸加力抽插的滋味,雖不若花心處被磨弄時的甜蜜溫柔,卻更有一番剛強的力道,令已被弄的心花怒放的穀彩湘,更能享受之後狂風暴雨的熱力,口中也呻吟的更甜了。

  「好…啊…好重…哎…別…別弄那兒…唔…彩湘…彩湘要死了…啊…好…好硬的…好硬的東西…你…哎…哎呀…求求你…別…別那麼狠…彩湘會…會受不住的…你…啊…你幹的…幹的好用力…輕…輕點兒…唔…就…就是這樣…哎…好…好舒服…嗯…嗯…啊…怎麼…怎麼會這麼猛…這麼美的…喔…太…太棒…太美了…哎…你…你好硬…好粗…幹的…幹的彩湘要…要死了啦…」

  桃源被插的火熱如爐,耳邊盡聽到抽送時的嗤嗤聲響,穀彩湘渾身上下都已沉醉,不知何時起一雙玉腿已環到男人腰後,盡情地將自己奉獻出來,若非雙手還被捆在榻沿,怕她早已摟上了身上的男人,盡情獻出自己的歡樂,猶似追隨著渾身上下賁張的熱情,口中更是甜蜜無限,此刻的穀彩湘已忘了自己妙手觀音的尊貴身份,忘了自己是著了道兒被人強姦破身,忘了自己甚至還不知道這男人叫什麼名字就被他姦的死去活來,她只想盡情的享受,享受這情熱的滋味。

  「哎…好人…好人…你…啊…你太…太厲害了…這麼硬…這麼粗…還…還這麼長…啊…你…你幹的彩湘要…要死了…唔…好…好美…好棒…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美的…早…早知道…早知道彩湘就…就不守身子了…唔…這…這麼棒的滋味…彩湘…彩湘以往都…都白活了…」

  「你…啊…你插的好…好深…好有力…哎…啊…彩湘被…被幹的好…被幹的好爽啊…你…啊你又…又幹到彩湘花心裡頭…唔…好…好美…好人你…你真棒…幹的…幹的彩湘心花開了…花心都…花心都被你插的要…要破掉了…哎…真美…彩湘要…要丟身子了…真…真美啊…」

  也不知是男人抽送的技巧太厲害,還是谷彩湘原本就這般不濟,不一會兒這妙手觀音已被幹的美爽爽的神魂顛倒,喜出望外的洩了陰,體內珍藏、嬌貴無比的處子元陰更是嘩然傾洩,被男人盡情吸取時,那強烈的快樂一波波地沖刷著穀彩湘身心,令她美的差點當場暈厥過去。

  見傳說中武功高明無比的『妙手觀音』穀彩湘,被自己玩弄的欲仙欲死,才剛破瓜便被幹的元陰大洩,美的茫然無知,弘暉子心中不由有著異樣強烈的征服快意,這計畫已成功了大半。

  本來宋芙苓在冰心玉女入睡當中,將她制住,以花妖的媚心術,讓冰心玉女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從她的命令列事。這媚心術乃一種催眠的方法,意在令對方依自己的意旨行事,但若自己的意旨和中術者的想法相差太多,效果便不能成,因此在動手前宋芙苓暗躡冰心玉女多次,暗中察覺冰心玉女對穀彩湘頗有不滿,卻又懼其武功不敢妄動,才決定以媚心術將這計畫植入冰心玉女心中,讓冰心玉女在穀外暗算弘暉子,又以銀針將壯陽藥物攻入弘暉子體內,再將媚毒置在弘暉子口中,讓穀彩湘在為弘暉子逼毒之時,中這媚毒與弘暉子交合,到時冰心玉女與其餘師妹們抓姦在床,那教『妙手觀音』穀彩湘不就範,乖乖讓出掌門之位?

  計畫雖是簡單,但要成功卻是不易,幸好弘暉子武功雖不及宋芙苓,陽剛功力之厚卻不弱她太多,正合冰心玉女的計畫,只是那壯陽藥性太烈,弘暉子忍的可真是辛苦,心中也不由暗嘆冰心玉女真是小心,深怕到時穀彩湘惱羞成怒,索性動手滅口,竟下了這麼重的藥,好讓弘暉子被藥力催動之下,將穀彩湘盡情撻伐,愈是將穀彩湘弄的死去活來,洩的渾身發軟、無力動手,她愈有把握逼穀彩湘就範。

  但冰心玉女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凝雪靈玉』功的神異之處,這功夫乃雪玉峰至高心法,天性能夠對抗各種淫毒媚藥,谷彩湘修練的是完整版的『凝雪靈玉』功,一般媚毒更是無可收效;只可惜弘暉子偷偷調換的媚毒,是智妖所交給他的寶貝,乃是魔道為了對付雪玉峰『凝雪靈玉』功,特地開發出來的藥物,便是『凝雪靈玉』功也抑制不住,再加上智妖教給弘暉子的『六陽融雪』功,在床上專剋『凝雪靈玉』心訣,兩相配合之下,只要上了床,那教雪玉峰的美女們不忘我瘋狂,不在弘暉子胯下輾轉呻吟、忘情承歡?

  只是穀彩湘雖已高潮洩陰,美滋滋的軟倒榻上,可自從功力一轉陽剛,弘暉子的情慾之念也愈發強烈,偏向極端的功體,與陰陽調合的功體果然大是不同,令弘暉子極想發洩,再加上冰心玉女找的媚毒不夠,可注入弘暉子體內的壯陽藥物性子卻真是夠強,令弘暉子到現在還硬挺著發疼,這樣強的藥力,恐怕就算自己當真高潮射了兩三回,這淫物還是軟不下去,弘暉子心中微微一笑,伸手鬆開了穀彩湘皓腕上頭的捆縛,接下來這妙手觀音,還得多承受自己幾回哩!

  「哎…」的一聲,身心還沉醉在那令人神魂顛倒的迷茫當中的穀彩湘只覺身子被男人整個翻了過來,雖說隨著高潮洩身,體內的淫毒已然袪除,但那男人床笫之間的實力實在太強悍,弄的穀彩湘到現在還渾身無力,即便被翻成趴伏榻上,也沒辦法掙動半分。

  輕輕貼住穀彩湘纖細結實的小腹,讓她呻吟聲中雙膝高跪榻上,隆臀嬌媚地高高翹起,弘暉子跪在她身後,雙手扣住穀彩湘腰間,下身一挺,淫物便整個推入穀彩湘猶自汁液泛湧的桃源,帶起了一陣誘人的啪啪聲響,以及這初破瓜的少婦那婉轉媚人的呻吟聲。

  才剛破身便被幹的連連高潮,穀彩湘身心猶自迷茫,何況體內媚毒雖去,殘餘的刺激卻還沒有盡除,嬌喘當中的她突覺隆臀被擺佈的高高翹起,隨即那火辣辣的刺激再度降臨,這回男人的衝擊比方才還要來的直截了當,毫不保留地攻入她最敏感渴求的所在,刺的穀彩湘嬌軀又是一陣渴望的顫抖,她忍不住向後頂挺著,纖手無力地揪亂了榻上的被褥,臉蛋兒深深地埋在褥中。

  雖說身後的男人帶來的刺激比方才還要強烈,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肉體,更比剛剛含苞初破之時,對男人的攻勢體會更深,但淫毒既去,身為雪玉峰之主的穀彩湘功力終非比等閒,不一會兒已在男人的衝刺中清醒了過來,只是四肢猶然酸軟乏力,下體那混著微微痛楚的快感又是如此強烈,一時之間穀彩湘真是沒半分抗拒之力,只能乖乖地任男人強抽猛插,嬌軀甚至無法主宰地向後頂挺迎合,好讓男人插入的勢子更深切、更合適地漲滿穀彩湘那強烈的需要。

  咬住了床單,勉強不讓自己呻吟聲出口,卻沒法制止高挺的圓臀頂挺求歡的動作,穀彩湘的心中著實恨怒交加,此刻她已然發覺,身後這男人不只中了烈性壯陽藥物,是以藥性一發難以收拾,竟到現在還未射精,仍在自己身上旦旦而伐,享受著她花苞初破的胴體,這絕非只是中計而已,冰心玉女必是早已佈置好了一切,好讓自己失身之後再沒有臉執掌雪玉峰,怪不得這媚毒連自己足以對付任何媚毒邪功的『凝雪靈玉』功體都抗拒不住!穀彩湘心中愈來愈怒,這冰心玉女實是罪大惡極,身為雪玉峰長徒,明明就是自己身後的繼承人,『凝雪靈玉』功便只修了一半又算什麼?等到以後她成了掌門,這後半部的功夫,還不是由她去練?真不知她為何如此急切。

  但是沒有辦法,穀彩湘實在沒辦法去想了,身後男人的衝擊是如此強烈,加上也不知什麼原因,自己體內深厚的『凝雪靈玉』功力竟無法抗拒交合所帶來的誘惑,體內的慾火愈來愈是旺盛,即便剛破身的裸胴被男人毫不憐香惜玉的強攻猛打,那痛楚也愈來愈微弱,只有愈來愈大的交合之聲在耳邊迴響,那刺激震的穀彩湘芳心散亂,深埋在被褥當中的臉蛋上頭不知何時起已滑下了兩行清淚,濡的被褥愈來愈濕,卻遠遠比不上雙膝頂在榻上的部份那般汁液飛灑,『妙手觀音』谷彩湘一邊舒爽一邊芳心大痛,她向來以為自己功力深厚,聖潔的宛如觀音下凡一般,那曉得一旦被男人破身,這身子竟熱情無比地迎合淫慾,甚至不管正侵犯著自己的男人是誰?

  心中雖罵,卻頂不住那慾火的侵襲,從身後而來那火辣辣的銷魂,令得穀彩湘錯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慾火所充實,彷似不只桃源處被侵犯,而是胴體每一寸都被男人勇猛蹂躪當中,她癡迷地迎合著,嘗到了滋味的纖腰隆臀不住扭擺頂挺,感覺著又一次高潮強烈的逼近…

  聽著屋子裡頭男女交合之聲連綿不斷,也不知『妙手觀音』穀彩湘已被男人幹的洩了幾回,只知每一次高潮洩身的暫停之後,很快便會響起更令人想入非非的靡靡之音,聽的未曾人道的冰心玉女芳心不由一顫,她可真沒想到,那壯陽藥的力道這般厲害,竟讓男人這般勇不可當的連連姦淫妙手觀音不休,而破了清修之身後,穀彩湘也似全盤丟失了處子的羞怯,竟熱情無比地享受男人的宰割,聽來至少爽了三四回,卻沒有一分自製地再度迎向男女淫蕩的交合之樂。

  本來以冰心玉女的計畫,自己和幾位師妹早該衝進去抓姦了,可不知怎麼地,除了青霜天女和紫霜天女在旁等著外,雪霜天女卻不知跑到了那兒去,找半天都找不著,明明告訴她要早些過來的!冰心玉女心中暗恨,站的腿兒都發軟了,這小師妹卻是芳蹤杳然,真不知是搞什麼!

  好不容易等到雪霜天女慢吞吞地走了過來,裡頭又是一陣新起的淫聲媚語,讓旁聽的冰心玉女和青霜、紫霜兩天女都不由得有些小鹿亂撞,這男人真是厲害,看來這藥可真不能亂下。

  「師姐…要不要等到…等到裡頭停下來再…再進去…」光只是旁聽了幾回,已是心旌搖蕩,有點難以自抑,紫霜天女不由有些害怕,若自己就這樣撞了進去,真不知會看到什麼景觀?

  「這…還是別等了…」聽紫霜天女這麼說,冰心玉女不由有些躊躇,她本也沒想到這男人在榻上如此威猛,直到現在還無停歇之象,幾次洩身之後『妙手觀音』谷彩湘原想掙紮下榻,卻抵不住男人再次侵犯而重回雲雨。原本依冰心玉女的計畫,該等到男人雄風洩盡,雲雨之後的穀彩湘正當乏力之際闖入,但裡頭的男人也不知還能撐多久,方才聽他的喘息聲明明已射了,卻不知是藥力太強還是穀彩湘的肉體太迷人,竟又在穀彩湘體內重振雄風,再等下去真不知還要等多久,現在冰心玉女還只是聽的有點腳軟,再等下去不知還會出什麼事?「我們就進去吧!」

  才撞進了『妙手觀音』穀彩湘的寢居,冰心玉女不由吃了一驚。本來穀彩湘向有潔癖,寢居之中總是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猶似神仙居處,可現在卻是大大不同了:榻上被褥散亂,枕頭和褥子一角已滑到了地上,榻下更散落著兩人的衣物,那男人正坐在榻沿,一手扶住穀彩湘的纖腰,讓她在懷中上下挺動,一手罩著谷彩湘高挺的乳峰,搓揉之間只令得女體嬌顫連連;烏雲散亂、氣喘噓噓的穀彩湘媚眼迷茫,正自坐在男人懷中,上下挺動忙個不休,不時還能看見桃源處被淫物浴水衝刺的模樣,她纖手向後攬住了男人的頸項,似欲勾引男人淺嘗櫻唇的香甜,酥胸被揉弄的刺激,令她喉中嬌吟陣陣,正自熱情無已地行雲佈雨,也不暇向侵入者打個招呼。

  房中那淫亂的模樣,看得猶是處子之身的冰心玉女不由有些口乾舌燥,眼見向來聖潔無倫,真似觀音下凡的師父,此刻在男人的蹂躪當中,竟是情熱如火,再沒一分矜持,額心那點守宮砂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情濃之中湧出的汗水,穀彩湘口中聲聲嬌啼,在在都是沉迷難返的模樣,若非大張的玉腿上頭,除了點點淫漬外還有幾絲落紅的痕跡,實難想像一天之前,眼前這正被男人幹的死去活來的『妙手觀音』穀彩湘,猶是守身如玉的處子一名。

  「冰心…妳…」見冰心玉女和青霜天女等弟子們闖入香閨,心知著了冰心玉女道兒的谷彩湘理智微微一醒,只可惜連喝罵的聲音都來不及出口,理智隨即被男人狂暴的淫物所湮滅,取而代之的是又一次如登仙境的體驗,強烈到令穀彩湘渾身毛孔為之大張,滿懷慾火強烈到像是要噴出來,高潮在即的她不由自主又是一聲嬌媚的長吟,桃源深處一陣甜美的收縮,再次將男人那狂暴慾火化成的熱液吸的直透子宮,洩陰那暢美的快意,使得穀彩湘嬌軀劇顫,香汗不住飛灑,敏感已極的桃源深處雖已受過男人兩回勁射,可這次被射的感覺,仍是那般刺激到難以承受啊!

  見穀彩湘和身後的男人一陣喘息,神色之間又滿足又似倦怠,還有種猶然沉醉其中的迷茫,冰心玉女知道兩人都已洩了,這下子堂堂『妙手觀音』穀彩湘竟給自己與眾位師妹抓姦在床,雪玉峰掌門之位眼見已是唾手可得,心下不由大喜,抬頭挺胸地向前幾步,早已在心中默默準備了幾十次的臺詞便要脫口而出。

  眼見冰心玉女喜上眉梢,穀彩湘心中雖恨,但一來自己已然失身,掌門之位眼見很難留下,二來她甫破身便連莊般地被這男人享用淫玩,次次都被搞的樂陶陶美爽爽,直到現在渾身上下都沒有半絲力氣,又怎麼有辦法指摘冰心玉女的奸險呢?而且更令穀彩湘驚懼害怕的是,她敏感的桃源在被男人狠射之後,猶自沉醉於那餘韻當中,但不知是這男人當真天賦異稟,還是自己的桃源銷魂之處實在令人樂而忘返,感覺上他竟又有了復甦之象,莫非自己這下甚至要在眾門徒之前被男人姦淫嗎?被那可怕而淫亂的想像弄的腦中一昏,穀彩湘好想掙紮起身,但身體卻似很喜歡被男人插著的感覺,竟一點起來的體力都用不上,她恨的銀牙緊咬,只不知該怎麼辦才是。

  就在喜的心花怒放的冰心玉女正要開言之際,身後突地一縷勁風激射而來,若非冰心玉女生怕谷彩湘尚有餘力,從進房開始便全神戒備,加上她一身『凝雪靈玉』功雖不完全,卻也算是一方高手,恐怕還真只有應聲栽倒的份兒呢!

  只可惜冰心玉女雖來得及縮腰,避開了身後那人勢在必得的一擊,但這一下來的實在太快,身後出手者對雪玉峰的武功又極熟悉,雖對冰心玉女避開這一招微訝地「咦!」了一聲,變招卻來得自然已極,冰心玉女不過回了一半身子,腰後已中了一指,身不由己地跘倒在地,只見出手者竟是那姍姍來遲的雪霜天女,而青霜天女與紫霜天女,此刻也是一人一邊,目中驚疑難信,身體卻軟倒地上,顯是無聲無息間便給雪霜天女制住了。

  全沒想到門內向來訥訥無言的雪霜天女,對本門武功竟鑽研如此之深,此刻一鳴驚人,數招之間已弄倒了自己三人,冰心玉女心中登時跳出了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想不到自己這般辛辛苦苦地籌謀定計,尋找藥方暗算妙手觀音,竟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制倒了三女,雪霜天女微微一嘆,衣袖揮拂之間,去了面上易容,竟變成了另一張動人面孔,容色之美、聖潔之氣竟似還勝原本的穀彩湘一籌,冰心玉女還來不及問,只聽的身後穀彩湘聲音顫的活似沒了骨頭,軟的再沒點力氣,「妳…散花聖女…妳…妳沒有死?」

  「確實沒死,」聲音淡淡的,卻感覺不出裡頭的平靜,反似被壓抑的緊緊實實的驚濤駭浪,像是隨時都要爆發開來,「弘暉,還好吧?累不累?」

  「是蠻累的,」籲了一口氣,信手制住了穀彩湘幾處大穴,弘暉子伸手拭了拭汗,將嬌軀酸軟無力的穀彩湘放到一旁,「姐姐妳的好師侄下手可真重,這藥力好強,好像還洩不完…」

  「那…她們就交給你吧!好好洩洩火,這東西得全洩完才行,若有殘餘,可傷身的緊呢!」聲音輕輕淡淡,就好像坐的好好地說話似的,全看不出散花聖女身形閃動之間,已從外頭將雪霜天女提了進來,輕輕地放在青霜天女與紫霜天女身畔,還隨手塞了三顆赤豔的小丸進三女口中。

  軟綿綿地癱在榻上,眼見被制倒在地的冰心玉女滿面求懇和畏懼之色,穀彩湘一邊喘息著,一邊暗地裡試圖運功衝穴,照說弘暉子內力雖深,點穴功夫卻無甚特異,以自己的功力,該當可易輕鬆衝開穴道,但方才與他雲雨數回,不只嬌軀猶然酥軟無力,竟似連內息都休眠了,一絲都運不起來,穀彩湘心中暗驚,以『凝雪靈玉』心訣的靈妙,竟還會被男人玩的連洩處子元陰,現下功體為之大損,顯然這男人不只在雲雨之中採補自己元陰,還用上了什麼特殊手法,才能破掉自己的『凝雪靈玉』功,令自己短時間內甚至連內息都運不起來,顯然散花聖女是鐵了心,早早就做下了準備,一舉就將雪玉峰的殘餘勢力蕩平。

  「沒有用的,」也不管榻上處處淫跡,散花聖女笑也不笑地坐到穀彩湘身側,纖手輕輕支起穀彩湘嫩頰,逼著她正視自己,「妳的好徒兒本就忌妳一身功力,藥性強到他在妳身上連來幾回還未曾洩盡,加上散花也摸索了幾套手法對付妳,便妳穴道衝開,兩三個時辰之內,也絕無動手之力。妙手,做師姐的得多謝妳,若不是妳當年進言,散花還看不出師父和左丘穀主的真心…」

  「我…我沒有…那全是…全是師父和左丘穀主的主意…我絕對沒有進言…真的…」雖說散花聖女面上無甚表情,但穀彩湘和她師姐妹一場,那聽不出來宋芙苓話語中壓抑著的深深恨意,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把責任全推到雪寒清和左丘光身上,來個死無對證。「師姐…我不會騙妳…」

  散花聖女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看的穀彩湘心中發寒,她雖是含笑,眼中的恨火卻只有更旺,射的穀彩湘一時間連討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當年散花身上所受的禁制,在回到山上後便解了開來,妳在師父面前跪著進言,說散花受了邪法,說這禁制是欲蓋彌彰,那幾句話到現在散花還記的清清楚楚,一個字都沒有忘記過…」

  「師姐…求求你…你…你最疼師妹了…饒了師妹…好不好?」沒想到當日的話竟沒逃過散花聖女的耳朵,穀彩湘只嚇的直泛冷汗,不住求饒。

  「不會饒妳的,」搖了搖頭,散花聖女嘴角笑意愈深,一邊望向身前椅上,弘暉子正威風八面,在三女身上大展雄風,此刻青霜和雪霜二女已然破身,茫茫然倒在地上的胴體上頭滿是春意,腿股之間盡是落紅點點,雖不像榻上這樣淫漬斑斑,半濕半乾的印痕幾是滿榻遍佈,卻也沒見幾分保留;而紫霜天女呢?現在的她正坐在弘暉子懷中,放聲呻吟中盡是嫵媚春意,顯然身受的滋味美妙的永世難忘,令她沉醉在男人放肆的玩弄當中,叫聲愈發放蕩撩人,纖腰更是嬌柔地輕扭緩磨,逐步逐步地迎合男人的攻勢,看她這番模樣,顯然也已快要高潮洩身了,「邪極七妖身為敵人,也只破了散花身子,事後雖是令散花日夜沉淪慾海,卻也仔仔細細的,沒讓散花受什麼傷害;但妳卻讓散花冰封四十年,一心致散花於死地,散花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手的。」

  「師…師姐…」嘴上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穀彩湘心中只恨,這冰心玉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被散花聖女利用來對付自己,這下子自己落入散花聖女之手,以她對自己的恨意,只怕是真的沒救了,穀彩湘嬌軀微微發顫,也不知散花聖女要用什麼手段來折磨自己。

  「不過散花身為師姐,也不能太不照顧好師妹…」嘴角笑意愈濃,散花聖女纖手一翻,一根雙頭淫具已出現在她皙白柔滑的纖手當中。冰心玉女雖看不出來,但穀彩湘才剛被男人弄了個欲死欲仙,自然看得出那物兩端都是依男人淫物的形狀而設計,顯然當雙方皆為女子時,用來雲雨歡合的好物,「等弘暉爽過之後,散花再帶妳們去一個地方,保妳們日後永難忘懷…不過在這之前,這東西留給散花的好師妹,如果妳還想報點仇,就好好利用這時間。不過妙手,妳可別忘了,雪玉峰惟處子可以掌門,冰心師侄已是本門最後一個處子,被妳弄過之後,雪玉峰就完了…」

  「完了就完了!」聲音中噴發出一股狠勁,穀彩湘恨恨地望著顫抖不已的冰心玉女,顯然接下來散花聖女就要狠狠地報復自己,以她蓄謀如此之久,日後自己絕對再無翻身之日,能夠為自己報點仇,也只剩下現在了,若非冰心玉女壞事,合五人之力,要對付散花聖女和那弘暉,絕對有一拚之力,現在的後果,全部都是冰心玉女搞出來的!「這賤貨…我要好好的整她!」

  「要注意時間喔!」纖手輕拂,解開了妙手觀音部份穴道,只留著幾處制住內息運用的要穴未解。其實妙手觀音的『凝雪靈玉』心訣遭弘暉子以『六陽融雪』功對付,功體已然大損,便是散花聖女將她穴道全解,短時間內她也動不了手,只是散花聖女小心謹慎而已。

  見穀彩湘輕咬銀牙,淫具的一端緩緩沒入體內,站起來的動作頗有些踉蹌,顯然方才弘暉子的蹂躪給她帶來了不少影響,恐怕她現在還疼得緊呢!可冰心玉女一點看熱鬧的心都沒有,現在的穀彩湘雖仍秀髮散亂、一絲不掛,桃源處一根淫具長長地挺了出來,股間殘留的淫亂痕跡在在都透出成熟女體的魅力,但她的眼中滿是恨火,嚇的渾身發寒的冰心玉女只覺自己掉進了穀底。

  突地,散花聖女纖手一翻,劍氣翻騰之間,冰心玉女驚覺自己身上的穴道破開大半,手足已可動作,只是內息卻始終提不起來,可她卻沒辦法有半分慶幸,一邊解她穴道,散花聖女手中劍氣飄渺輕柔,卻是恰到好處地撕割著冰心玉女身上的衣裳,不一會兒冰心玉女已變成了個赤裸美人,嬌軀上頭卻沒留下半分傷痕,看的冰心玉女大驚失色,散花聖女這一手劍氣,功力只怕比妙手觀音還要高上一籌,便是自己功力尚在,只怕在散花聖女手下也走不出十招,怪不得她能無聲無息地制倒青霜和紫霜天女,更在不經意間便令自己全無招架之力。

  「師父…不要啊…妳…妳最疼冰心了…求求妳…饒了冰心好不好…」見穀彩湘邊走邊咬牙切齒,也不知是下體的疼痛,還是因為滿腹的恨意,那模樣嚇的冰心玉女不由心驚膽顫,一絲不掛的她一手遮胸一手掩陰,裸胴不住向後退縮,便靠著了牆角也還不敢停下,「冰心保證…以後一定孝敬妳老人家…絕不會再有這回的事…求求妳…師父…」

  「好賤人!妳以為為師真會笨到還相信妳嗎?嗯…師姐妳?」邊忍著桃源處的痛楚,穀彩湘心知才剛開苞的桃源摧殘過甚,實在不是動作的好時機,但若放過了這機會,自己再也沒有親手報復的可能了,只是她還沒走到顫抖不已的冰心玉女身前,只見一道青光巧妙地從身畔滑過,恰到好處地落入了冰心玉女口中,驚恐之中的冰心玉女直到那青光已然入腹,這才發覺不對。

  「那是妳的好徒兒準備給妳的藥物,」散花聖女笑的毫無機心,彷彿只是個悠悠閒閒的旁觀者,「若沒好好挑情,太粗暴的破身可會弄的死人呢!後面還有節目給她,散花至少得保留好師侄一條小命。不過好師妹妳放心,這藥威力不十分足,對上完整的『凝雪靈玉』功起不了多大作用,只會讓她稍微好過一點點罷了,妳盡可報復,不會讓她太舒服的。」

  「不…不要…」聽散花聖女這一說,冰心玉女可嚇的不輕,原本這藥物是她在因緣巧合之下,格斃了個淫賊時繳獲的戰利品,那人在臨死之前被冰心玉女刑的全盤招供,壯陽藥物可讓男子金槍不倒,淫毒火烈可令烈女變成淫娃,卻沒想到本門的『凝雪靈玉』心法,竟有著剋制淫毒的功效。本來這該是個好消息,可現在呢?冰心玉女只希望這淫毒愈強烈愈好,自己的功體愈弱愈好,若是讓淫毒完全操控自己,說不定破身的過程還好過一點哩!

  只可惜冰心玉女的『凝雪靈玉』心訣雖未大成,功力也已不弱,淫毒入腹雖說腹下暖烘烘的,加上連著旁聽師父和師妹們次第被男人開苞的婉轉嬌啼,冰心玉女心魂也難免為之蕩漾,桃源處微有水流,但體內『凝雪靈玉』訣卻自動設下了防壁,讓慾火燃燒不旺,要說到動情,可還早得很呢!顯然自己所用的淫毒,比起散花聖女塞給青霜等三天女的藥物,在效力上可差了好大一截,為今之計,只可能求妙手觀音大發慈悲,希望她真的是觀音下凡,至少保著自己一些。

  「師父…求求妳…冰心至少…至少還是本門最後一個處子…妳不看徒兒服侍妳的份上,也要給本門留點未來…饒過冰心吧…冰心求妳了…」

  「休想!」雖說猶然紅腫灼熱的下體尚且痛楚難當,光夾著淫具走來,就好像桃源處又被男人狠狠地突了進去一般,但穀彩湘心火正盛,也不知那兒來的力氣,竟制住了拚命掙紮的冰心玉女,強令她的玉腿大大分了開來,纖腰一挺,便就著冰心玉女微滲的露水插了進去。

  「痛…唔…師父…不要…求求妳…饒了冰心…啊…」一邊哭喊著,一邊微弱地推拒著身上妙手觀音的侵犯,冰心玉女只覺下體傳來的撕裂般痛楚,實在令她痛不欲生,而且穀彩湘幹的毫不留情,一拱之間幾是使盡了全力,那淫具無情地破開了冰心玉女處子的表徵,深深地破入桃源深處,深重無情的動作,轉瞬間已毀掉了雪玉峰最後一位處子。

  「還想我饒妳?好賤人,妳可想的太美了!」聲音既尖且高,顯然『妙手觀音』穀彩湘正處於極度的亢奮之中,雖說破身不久,桃源猶自痛楚,這樣緊夾淫具抽插女子,既深且重的抽送動作令穀彩湘桃源處也是陣陣疼痛,但眼見冰心玉女在自己身下珠淚漣漣,那報復的快感令穀彩湘大為滿足,「妳這樣施計,破了師父的清修…讓師父…讓師父被男人幹的死去活來…還以為為師會饒妳?哼!我要狠狠的幹妳,幹到妳破皮,幹到妳洞穿,到妳死了我才甘願!」

  「不…不要啊…師父…」

  聽著莊園之中愈來愈是高亢的男歡女愛之聲,已步出莊園的弘暉子不由心下暗顫,女人果然不能惹!沒想到宋芙苓向來溫柔慈和的像個從不會生氣的大姐姐,一發起狠來下手竟這麼重,一股腦兒將穀彩湘、青霜等三天女,及被穀彩湘弄的痛不欲生,下身還帶著寸許長傷口的冰心玉女,通通交給了智妖他們。以這票邪極七妖傳人對雪玉峰之恨,以及智妖所發明的『六陽融雪』功等邪功,雪玉峰眾女對智妖等人來說,怕只是用以練功採補的爐鼎而已,想到當年智妖等人尚有留手,沒用這『六陽融雪』功,也沒用那令『凝雪靈玉』無法抗拒的淫毒,便弄的宋芙苓沒時間下榻,穀彩湘等五女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只能用荒淫無度來形容。

  不過得報大仇的宋芙苓,此刻卻沒有一點歡欣,神情雖是淡淡的不帶特殊,卻透著一股令人難以親近的寒氣。這還不是從出莊園開始的,自從弄倒了三天女,轉頭來看著穀彩湘弄的冰心玉女不住哀啼求饒時,弘暉子便注意到,宋芙苓的臉色並不好看,彷彿正壓抑著什麼感情,如今看來那絕不是欣喜,但其中的感覺,弘暉子卻沒法子去體會,連安慰的話都出不了口。

  「姐姐…」

  「拜託,讓奴家靜靜…」纖手握緊,聽著莊中傳出女子夾雜著畏懼、驚怒,以及肉體交接時那難以想像歡快的呻吟聲,宋芙苓低下了頭,連眼都閉了起來,讓別人全看不出她的神情,「只要…只要一會兒就好…拜託你,弘暉…」

  猜著宋芙苓心中或許是百感交集,畢竟是她親手了結了雪玉峰這師門,現下雪玉峰剩餘的門人除了她之外,全在莊裡頭任由邪極七妖的傳人演練魔道種種淫功,又有詭詐老練的智妖壓陣,顯是再無機會東山再起了,但宋芙苓只是站在當地,聽著裡頭傳來愈來愈動人心魄的嬌媚呻吟,讓弘暉子想要避開卻也移動不了腳步,他極想毫不出聲地照看著她,但莊裡頭的聲音實在太過銷魂,加上除了冰心玉女外,其餘人等都被弘暉子經手破瓜,而且個個都在藥力及弘暉子『六陽融雪』功內外交煎之下慾火焚身,高潮不已,連連洩身,耳邊的刺激讓弘暉子差點抑制不住心思。

  自從在瀑布之中,被宋芙苓修改功體之後,弘暉子便有所感覺,自己對女色誘惑的抗拒能力似乎愈來愈弱,在春秋穀中雖說有體內藥力作祟,但弘暉子有自知之明,在穀彩湘身上他已洩盡藥力,對青霜等三天女的雄猛攻勢,都是他自己慾念強旺的結果。

  而且,弘暉子自知心中最想對她表現出自己床笫實力的女子,就是身旁的宋芙苓,只是她不只對自己,就連對外界一切的態度也實在太平淡,平淡到像是一點情慾之念都沒有,偏弘暉子對她敬還多於愛,就想表白也不知該如何出口。而現在,他雖看的出來宋芙苓平靜的外表下,潛伏著無比激烈的心湖波浪,但對這樣的念頭毫無瞭解的他,卻連口都開不得。

  眼見宋芙苓背倚莊門,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弘暉子心中亂糟糟的,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眼角斜撇之際,竟似看到了宋芙苓頰上淚光微閃,聽著耳邊那摻雜著女子又愛又恨、連驚帶悲的嬌啼,弘暉子只覺心中愈來愈亂,突地一個念頭閃現腦海,他偷眼望瞭望猶自出神的宋芙苓,心中暗暗下了決心。

  道旁的茶亭之中,陽信子與幾位師弟落了座,要了幾壺清茶,準備在入城前先休息一下。

  照說這回的事情不大,不過是明月觀門下的小小糾紛,其實沒有陽信子等人出頭的必要,但明月觀觀主清田道人乃清風觀現任掌門道玄子的老友,加上數年之前清風觀與黑道鼎鼎有名的『血豹子』陸魄之爭,最後也是靠著清田道人率眾來援,才能擊退強敵,這面子終究卻不過。

  只是陽信子表面平和,心下卻不由有些緊張,他乃道玄子三徒弘暄子的大弟子,武功內力在同輩弟子中稱得上第一人,是弘暄子最為驕傲的徒弟,更是弘暄子一系的中流砥柱,偏偏再過十日便是道玄子正式傳位弘暄子的大日子,可在這要緊的時刻,自己卻奉命支援明月觀,想及當日道玄子當眾宣佈要傳位予弘暄子之時,眾位師伯叔的神情,陽信子就沒來由的覺得恐要出事。

  其實這也難怪陽信子心亂,當日陸魄率眾來犯,道玄子與陸魄激戰之後,雖是暫卻敵人,卻在觀中被長徒弘暉子暗算,若非道玄子發現的快,將陸魄留在體內的純陽勁力轉發到弘暉子身上,擊的弘暉子當場飛出屋外,恐怕真要身負重創,弄的直到清田道人的援軍到達方才破敵。

  不過這回事的餘韻還不只此,雖說弘暉子年紀較小,武功閱歷都不能服眾,但他終歸是道玄子師兄、清風觀前任掌門道清子的徒弟,在名分上佔了先,雖說觀內大大小小對他沒一個服氣的,但名分已定,至少表面上還不出亂子。

  但自從那次伏擊不成,反被道玄子擊走後,清風觀雖是風生水起,在江湖上建立了偌大威名,可觀內的掌門之爭,也到了白熱化的地步。說句實在話,若非觀內弘字輩的弟子都對掌門之位抱著希望,因此拚命努力建立功蹟,恐怕清風觀還不能這般興旺呢!

  可萬事有利也有弊,雖說觀內弟子人人奮勇、個個爭先是好事,但彼此間的爭鬥,卻也愈來愈盛,甚至到連外人都聽說的地步,道玄子為了平息競爭,這幾年來連頭髮都白了好多。

  說來弘暄子雖是傑出,卻也不到能夠力壓眾同門的地步,若非門下出了個陽信子,頗為師父爭光,怕道玄子也不會指名傳位弘暄子,偏偏就在掌門即將交接,人人表面無事,私下劍拔弩張的當兒,自己卻給派到明月觀這兒來處理事情,這叫陽信子想不擔心都不行。

  弘暄子倒不像陽信子那般擔心,一來弘字輩的師兄弟們雖是難分高下,可若算上陽字輩弟子,弘暄子一系的實力可就稱得上門內頂尖,加上門內又有道玄子鎮壓,便是有人心懷不軌,,其餘各系實力上也難與弘暄子一系留守人員爭奪;而且明月觀距清風觀並不遠,只要中間不出什麼事情,陽信子解決這兒的事後,回到清風觀該當剛好可以參加掌門傳位的大典,該不會出亂子。

  「師兄別擔心,」見陽信子品茶品的心不在焉,旁邊的師弟們也知他心中到底在擔心些什麼,向來與陽信子交好的陽午子笑了笑,拍了拍師兄的肩膀,「那時我就問過明月觀的明典師兄了,這回根本沒有什麼事,原本以明月觀的實力自己就可打發,不過是為了以策萬全,才到觀裡求援,我們此去不過是幫明月觀壯壯聲勢,時間上一定來得及的。」

  「我就是怕出事,」皺起了眉頭,陽信子微微一嘆,「幾位師伯叔對師父接位的反應你又不是不知道,偏偏在這個時候讓我出來。照往例,與明月觀往來的事,都是弘昭師叔打發的,這回卻讓我們出來,還是弘映師叔力薦,不能不擔心其中有事啊!」

  這倒是,陽午子心中暗暗咋舌,雖說為了掌門之爭,師門弘字輩的幾位師伯叔處的向來不好,雖說弘暄子脫穎而出,倒也不用擔心其餘師伯叔聯手對抗,若師伯叔們不聯手,弘暄子這邊還有道玄子支持,該不會出亂子。可這回到明月觀的事,首先是弘昭子出面舉薦陽信子前往,理由是讓陽字輩弟子們多些與同道接觸的經驗,連向來和弘昭子不太合的弘映子也出言贊成,說來確實有些詭異,不過弘昭子與弘映子兩系實力都不強,想要出事都嫌實力不夠。不過陽午子表面上還是輕輕鬆鬆的,「其實師兄也不用太擔心,大不了我們快點結束,趕快回觀不就行了?」

  「只怕沒辦法速戰速決喔!」

  「誰?」聽到旁人插言,陽午子連忙備戰,照說江湖上打探他人隱私乃是大忌,便是有人旁聽了自己等人說話,也不會在這時候出言,只是陽午子心中緊張,難免有些慌亂,若非陽信子見機得快,連忙按住了他手,怕陽午子早已出手了。

  望向出言那人,陽信子不由胸中一撞,連陽午子一身殺氣也消失的乾乾淨淨,旁邊位上那白衣女子容色絕美,更動人的是神色聖潔無倫,隱隱有天仙下凡之態,看的眾人自慚形穢,便是原先心中有火,看到如此天仙化人,怒火也要消失無蹤。

  「在下清風觀陽信子,這幾位乃在下師弟,不知姑娘如何稱呼?」知道若非心中有事,恐怕一進來就該看到這容色嫻雅的美人了,陽信子微施一禮,連帶著師弟們也回了神。

  「奴家如何稱呼,很重要嗎?」

  「這…確實也沒多大關係,只是…」雖說不希望被這女子當成無禮之人,但方才此女所言剛好擊中了陽信子心中最擔心的所在,逼的陽信子想不追問都不成。「只是姑娘所言情事重大…」

  「是不是情事重大倒不重要,」那女子微微一笑,顯然對陽信子的反應很有興趣,「清風觀無論如何也是一方道門,掌門傳承此事極重,道長怎麼不想想,明月觀向為清風觀道友,怎麼會在這麼重大的時候,為了些許小事向清風觀求援?」

  「這個…」一句話又打到了陽信子心思要害,連陽午子也聽出了其中不妙之處,他兩是弘暄子一系最頂尖的好手,乃弘暄子的左膀右臂,雖說這回下山的事情來的蹊蹺,兩人難免猜測是被調虎離山,但觀內有道玄子鎮壓,該當不會出事,兩人雖心中有疑,仍是乖乖接受指令。

  「若是原沒派人,明月觀也知貴門事情重要,該當不會怪責,但若派了人出來,如果事情臨生變數,不解決完畢,只怕是抽不開身,到時候貴門若出了什麼事,可就鞭長莫及了。」

  「姑娘這話言重了吧?」陽午子深吸了幾口氣,這才開口,「本觀傳承雖是大事,倒也不用這般小心翼翼,我師兄弟二人雖出,本觀仍有自保之力,無須擔心鞭長莫及之慨。」

  「道長倒放得下心,」那女子嘴上笑意愈濃,帶了一絲嬌俏意味,看得幾個人眼都直了,「若掌門大位已定,想再爭都來不及了,現在距掌門交接大典尚有數日,如有人打算孤注一擲,現在正是準備和發難的時候,畢竟只要大位未傳,總還有爭取的機會,難道道長不這麼以為?」

  伸手止住了還想辯駁的陽午子,陽信子只覺背心發寒,這女子的話語剛好點著了他心中最畏懼的要穴,雖說師伯叔各系實力都不如師父,但若他們為了保留最後爭奪掌門大位的機會,聯手起來先扳倒師父,那勢力之強,恐怕就是道玄子在場鎮壓,也壓不住陣腳。陽信子站起身來,走到那女子身前,一揖至地,「姑娘心如明鏡,願有以教我。」

  「不敢,」那女子回了一禮,「明月觀若真是小事,便抵不上清風觀掌門傳承的大事,照說道長應該先分輕重,無論如何,先以穩定了清風觀情勢再論其他,畢竟掌門傳承乃是絕頂大事,一個處理不好,便是鬩牆之禍。此關若過,其餘事等皆可慢慢收拾。」

  「姑娘教訓的是,是陽信疏忽了。」陽信子深深一躬,這女子所言確實緩解了他心中茅塞,「陽信就此回觀,若姑娘日後有閒,請逕向本觀一行,陽信必然掃榻以待。」

  眼見觀中激戰正酣,坐在上首的道玄子冷汗直流,偏生穴道受制的他,一句話都出不了口。

  坐在這掌門位上也有近二十年,照說道玄子年老成精,觀內的事該當瞞不過他,可這回的事實在太出人意料了,為了扳回掌門之位,向來面和心不和的弘曦子等人竟破天荒聯起手來,在傳位大典前三日發難,打算硬迫道玄子改變心意。

  事出突然,加上弘暄子的得力弟子陽信子、陽午子等都不在觀內,一時間寡不敵眾的道玄子還差點被逼的非得就範不可,幸虧陽信子等人及時來援,方才扳回了局勢。

  本來以道玄子的威望,又有己方實力派弟子回援,該當是亂不起來,可弘曦子等人深知成敗在此一舉,開弓沒有回頭箭,既已發難索性全力一戰,打算拚個你死我活,心中恚怒的道玄子原打算出言制止,沒想到話到喉頭,卻覺背心幾處大穴一熱,一股陽剛火勁迅疾無倫地攻入體內,竟在無聲無息間封了道玄子穴道,想阻止觀內鬩牆之戰已是有心無力。而見道玄子竟不出言阻止,弘曦子等人不由更起僥倖之心,全力以赴之下,一時間竟與弘暄子等人戰了個五分平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坐在上首的道玄子雖是穴道受制,眼睛可不含糊,堂下激戰的眾人之中只要有那一方略落下風,身後便有股勁風輕揚,無聲無息地攻向佔了上風的人,在爭戰雙方不知不覺之間,令雙方戰勢又復平衡,顯然身後之人居心叵測,竟是打算讓清風觀內爭不息,直到雙方同歸於盡而止。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勉勉強強逼出了點聲音,卻是細如蚊蚋,道玄子真不敢相信這會是自己發出的聲音,身後那人勁氣發熱,所修乃是陽剛功體,與當年來犯的『血豹子』陸魄頗有幾分相似之處,但當中又有一股柔韌綿長的陰勁,有些道門陰陽相生的感覺,又不像他所知的道門功法,高明處較陸魄還要強上幾分,令陸魄幾次想要運功衝穴,都是功敗垂成。

  「師叔你貴人多忘事,連弘暉也忘啦!」

  「你…是你…」聽到身後弘暉子的聲音悠然傳來,道玄子只覺渾身頓寒,「你…當日暗算本座不成,現在竟還敢來…」

  「當真…是我暗算你的麼?」聲音中帶著幾分失望,聽的出來當中的苦澀,「我說師迪,就算你早忘了當年誓言,想將掌門之位傳給你自己的弟子,說個明白弘暉也會讓位,畢竟以弘暉的性子,這掌門怕也坐不住。但你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冤枉我呢?」

  「不冤枉你,如何能傳位傳的名正言順?」聲音恨恨的,眼見堂下弘曄子一個不慎,竟被弘映子一劍穿心而過,顯見是不活了,但心知必死的弘曄子迴光返照之間,竟不顧一切地抱到正雙戰弘暄子的弘昭子身上,兩人幾乎是同時斃命,而去了弘昭子後,原已落在下風的弘暄子抖擻精神,與弘曦子戰成了五分平手,掌風劍影之間,雙方仍是個激戰難解的局面,看的道玄子怒火大昇,頗想高聲吼一吼這些不肖弟子,弘暉子都回來報仇了,你們怎麼還自相殘殺?「名不正則言不順,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懂?清風觀的聲譽,絕不能因你而廢…」

  「夠了…我懂了…」默然半晌,弘暉子的聲音又傳進了道玄子耳中,聽弘暉子到現在還慢吞吞的不肯喊停,道玄子心如刀割,每遲一分,堂下便戰死一位弟子,這些人可都是清風觀的門人呀!「你…你既然懂了,還不喊停?再這樣下去,清風觀可要…咳…可要元氣大傷…」

  「就讓它滅了吧!帶著師叔你心心切切的清風觀聲譽…」弘暉子聲音微顫,道玄子突覺背心一痛,俯身下望只見腹下衣衫微微一突,顯然弘暉子這一劍拿捏的恰到好處,劍上勁道雖是震碎了他整條龍骨,讓道玄子就算穴道解開也無動手之力,劍尖卻未透衣而出,別說堂下正戰的火熱,就是眾人將注意力轉到道玄子身上,也看不出他已然中劍,「他們…會隨著你去的…」

  見堂下將近尾聲,實力相近的雙方一直拚不出個高下,加上身為同門的彼此間對對方功夫均瞭解透徹,也不可能出什麼奇招敗敵,磨耗之下死傷愈甚,死的還比傷的多,因為彼此均知,若留著對方性命,回頭而來的報復必是強烈無倫,是以下的都是殺手,絲毫不留情面。

  知道快要到自己出手的時候了,隱在座後的弘暉子與宋芙苓互望一眼,清風觀的人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等堂下分出了勝負,勝的一方也沒剩幾分體力,正好讓弘暉子與宋芙苓收拾殘局,此間勝負已無意外,只是看會不會不經意間留下漏網之魚而已。

  站到了觀外,看著清風觀的建物在大火中逐漸崩壞,弘暉子心中百感交集,一時間竟移不開眼去,到現在他總算有幾分明白,那日宋芙苓在邪極七妖莊園外頭的感覺了。

  一轉眼,只見宋芙苓目中微露疑色,正打量著自己。

  「怎麼了,姐姐?」聲音出口,連弘暉子自己都嚇了一跳,這聲音如此柔弱無力,一點不像自己發出的聲音。

  「沒…沒有…」囁嚅了好一會,宋芙苓才開了口,聲音也是乾乾澀澀,「奴家只是奇怪,以弘暉你的個性,便想報復也…也不會用上這等手段,令清風觀滅門無遺…是不是有什麼原因?」

  「現在…我們都一樣了…」

  聽到弘暉子的話,宋芙苓臉色發白,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復仇的滋味,確實沒那麼好受,是不是,姐姐?」

  「為了我…為什麼,弘暉?奴家…不值得的…」嬌軀微微發顫,眼波在火場和弘暉子臉上交錯流連,宋芙苓只覺有什麼堵在喉頭,一時間差點說不出話來。

  也不知那兒來的勇氣,弘暉子臂膀輕伸,將宋芙苓摟入懷中,狠狠地抱了一下,「值得的,姐姐…妳再也不能說我不懂妳了…」

  發熱的臉蛋兒埋在弘暉子胸前,淚水狠狠的決堤而出,宋芙苓只覺得一直積在體內的難受感覺,此刻像隨著淚水洶湧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地衝出體外,一時間竟無法自己。

  良久良久,雖是淚水已不再流,可宋芙苓也沒抬起頭來,「弘暉…」

  「嗯?」

  「奴家…奴家早已不乾淨了,你…你還要我嗎?」

  「當然。」硬是抬起了宋芙苓深埋的臉蛋,彷彿要宋芙苓親眼看著自己的承諾,弘暉子一字一頓地說了出口,「無論如何,我都想要芙苓姐姐留在弘暉身邊,永永遠遠…姐姐妳…」

  聲音陡地一窒,弘暉子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就在他抬起宋芙苓臉頰的同時,她秀麗纖細的小手竟也滑入了弘暉子衣內,直搗黃龍地探著了弘暉子褲中,弘暉子話還沒說完,那淫物已然落入了宋芙苓的掌握,纖巧的撫觸差點沒讓弘暉子淫物挺拔。

  「從當日為弘暉你調理內勁時起,奴家便知這陽剛內勁,會讓弘暉你…你情慾之思狂野難禁,而且這東西也…也會愈來愈讓女人受不了…」纖手輕撫著那淫物,巧妙地讓它挺拔雄壯,很快弘暉子褲內已高高頂起了一塊帳篷,宋芙苓微閉美目,神色間竟有一絲情慾難禁的冶蕩,「只是沒想到逃了這麼久,奴家還是逃不過這寶貝兒…」

  「姐姐…」被她的巧手逗的口乾舌燥,好久好久弘暉子才說得出話來,從上次在春秋穀逞威之後,他自己心知,這淫物確非尋常女子所能承受,光看三天女才破瓜便被他姦的死去活來、高潮迭起,事後委頓不堪,只能軟綿綿地任他們抱到邪極七妖那兒,便知宋芙苓這仙女般的人兒,只怕真受不住自己旦旦而伐,「如果姐姐怕…怕受不了…弘暉會小心的…」

  「不可以小心…」主動送上香吻,口中那清甜的滋味,令弘暉子雙手一攬,將宋芙苓抱在懷中,再也不肯放,「弘暉你不知道,對女人來說,在那受不了之後的滋味,才是最為銷魂的…」

  「弘暉知道了,絕對…絕對不會太過小心的,只姐姐就要吃苦了…」感覺那淫物在宋芙苓手中愈發長大,弘暉子強忍著想將這美女就地正法的衝動,心中暗道就算再怎麼在宋芙苓身上放懷衝刺,也絕不能使上『六陽融雪』功,那對宋芙苓的『凝雪靈玉』功體傷害太大,光那日見穀彩湘在『六陽融雪』功的刺激下淫語連綿,事後功體大退,連邪極七妖隨便一個弟子隨手施為,都能令這妙手觀音在榻上全盤投入,被蹂躪的歡快已極,彷似從觀音變成淫娃,便知其中威力。

  「好弘暉…別在這兒…」聲音嬌柔輕細,帶著無比的媚惑,此刻的宋芙苓彷彿化成了一團火,在弘暉子懷中只待狂燒的時候,「帶奴家到…到當日的瀑布去…奴家要在那兒把一切都交給你…然後…」

  「然後?」

  「然後你就把被征服的服服貼貼,死心塌地跟著你的奴家帶到邪極七妖那兒去…」彷彿光只是這樣說話,已是慾火焚身,宋芙苓眸中媚光四射,嬌軀火熱已極,「把邪極七妖對付女人的手段學了個遍,每一招、每一式都用在奴家身上,讓奴家成為天底下最…最性福的女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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