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最終夜‧朱顏血‧雪芍 (43-48)

1489Clicks 2019-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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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

  雲雨過後,室內一片寂靜。靜顏倚在榻上,左手摟著夭夭,右手摟著晴雪。

  晴雪早已疲倦地昏睡過去,夭夭卻還伸著香舌,輕輕舔舐著靜顏的肌膚。

  靜謐的石室彷彿是與世隔絕的另一個世界,靜顏摟著自己的一對小母狗,身

  外的一切似乎再無足輕重。

  不知過了多久,晴雪睜開眼睛,她與夭夭四目交投,兩女都羞澀地笑了笑,

  接著同時朝靜顏看去。

  靜顏沒有說話,只彎下粉頸,在她們額頭輕輕一吻。

  銅鐘叮叮響了起來,一個女奴低聲道:「公主,隱如庵傳來消息,昨晚被人

  襲擊。」

  晴雪接過書信,卻沒有看,她掩上門,回身遞給靜顏。

  書信很簡單,只說黎明時發現死了三名幫眾,都是外圍守衛,庵內的密殿沒

  有發現異常。信後說道本來準備回清涼山的北神將推遲了行程,鶯鸝兩位護法和

  鳳神將不日就抵達建康。

  夭夭道:「沮渠展揚真是沒用,被人殺進來也不知道。」

  晴雪對幫務毫無興趣,只皺著眉頭說:「我已經勒令各鎮各堂不許再招教外

  淫奴,如有需要只從屬下幫會挑選,怎麼會有敵人?」她的聲音已經好了許多,

  但聽起來還有喑啞,她看了靜顏一眼,「難道是九華……」

  夭夭撇嘴道:「有沮渠展揚、艷鳳、白玉鶯、白玉鸝,半個星月湖的高手都

  在那裡呢,就是九華劍派全來也不怕。」

  靜顏扔掉書信,若無其事地說:「白氏姐妹此時已經到建康了吧。」

  晴雪冰雪聰明,一聽就知道靜顏想問的是什麼,柔聲道:「龍哥哥,你去九

  華時,晴雪已經吩咐妙花師太,讓她善待凌女俠,不與其他女子一例處置的。」

  靜顏恍若未聞,只摸著她的下巴說:「你的嗓子還痛呢,讓夭夭去找葉護法

  要些藥來。」說著手指揉了揉她的肛蕾。

  晴雪玉臉一紅,小聲道:「我自己去好了。」

  「也好。」靜顏轉頭摩挲著夭夭的粉頸,溫言道:「你陪公主去吧。我想一

  個人休息一會兒。」

  等兩人離開,靜顏臥在空蕩蕩的錦榻上,眼角忽然湧出大顆大顆的淚珠。

  ***  ***  ***  ***  ***

  雖然已是深夜,秦淮河依然是畫舫如織,滿江燈火燦若星辰。城東一隅,隱

  如庵香火漸冷,晝間絡繹不絕的善男信女已然絕跡,只有看不到的暗處,還閃爍

  著無數眼睛。

  沮渠大師拿起一隻銅洗,在殿上供奉的清水中舀了一勺,然後退開一步,跪

  在壇前,將銅洗舉過頭頂,低聲念祝一番,徐徐飲乾。

  「鳳神將請看。」沮渠展揚掀開地上的白布,露出一具黃髮捲鬚的胡人屍體

  ,「寅時三刻,庵中換防時發現此屍。」

  白玉鸝瞟了一眼,見那人面色如常,顯然是被人一招擊殺,連驚愕都來不及

  ,笑道:「貴庵果然是戒備森嚴,死了名小嘍囉都發現得這麼快。」

  沮渠展揚沒有理會她的揶揄,只道:「這是貧僧座下七宿之一斗木解。」

  白玉鶯心頭一驚,沮渠展揚屬下玄武七宿武功雖非頂尖,也是一流好手,要

  一招取其性命,不驚動近在咫尺的暗哨,她自忖也無此把握。她凝神看去,突然

  問道:「他已經死了十個時辰?」

  「不錯。」沮渠展揚拉起那具屍體的四肢,只見斗木解手腳彎轉如意,絲毫

  未有僵硬的痕跡。

  妙花師太神情凝重地說道:「若非斗木解呼吸心跳俱已斷絕,貧尼還以為他

  是被人封了穴道。另兩具屍體也是一樣,骨骼、肌肉一無異狀,一直過了午間,

  才漸漸冷卻。貧尼孤陋寡聞,從未見過這等功夫……」

  艷鳳忽然站起身來,嫌熱似地拉開白袍,逕直走到殿上,撩了撩池中的清水

  ,然後揚腿滑入水中。那是星月湖五行堂之一,水堂供奉的聖水,本來就滿滿溢

  在池沿,艷鳳和衣躺在裡面,清水卻未溢出一滴,仍不多不少浸在邊沿。

  「迦羅真氣。」她淡淡說道。

  眾人看著艷鳳潛入水底,像睡著般閉上眼睛,不由面面相覷。她們對迦羅真

  氣聞所未聞,聽來像是佛家一脈,但既然艷鳳不願多說,眾人也不好詢問。

  良久,白玉鸝輕笑一聲,「師太,我們姐妹把九華劍派的凌女俠給您帶來了

  。這一路只顧著跟鳳神將聊天,未免冷落了她。就讓凌婊子先伺候我們姐妹一個

  月,再還你好了。」

  妙花師太面露難色,「兩位護法肯親自出手調教,屬下求之不得,只是……

  公主有令,凌女俠移居此處,是讓屬下照看,並非充當淫奴。此間情由,還請兩

  位護法見諒……」

  白氏姐妹一怔,她們與琴劍雙俠新仇舊恨牽連多年,如今凌雅琴丈夫被殺,

  武功被廢,又落在自己掌中,正是痛加折辱的大好時機。姐妹倆滿心想回過教內

  ,騰出一個月時間好生淫玩這個任人宰割的武林名媛,沒想到公主卻吩咐在先。

  白玉鶯挑起眉頭,「照看?你打算怎麼照看她呢?」

  妙花師太眉花眼笑,「不瞞兩位說,我那寶貝兒子看中了這姓凌的女人,天

  天吵著要娶她當媳婦兒。」

  白玉鸝笑道:「令公子天姿非凡,氣度不俗,怎麼也該娶個黃花閨女,為何

  會看上這麼個……」

  妙花師太歎了口氣,「我家寶兒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倔了些,庵裡的女人都

  挑遍了,也沒一個中他的意。現在看中了姓凌的,也算是她的福份,我這當娘的

  也不好說什麼。」

  白玉鶯笑道:「九華劍派掌門夫人,改嫁咱們北神將和水堂長老的獨生愛子

  ,這身份倒還說得過去,只是年歲……」她瞟了妙花師太一眼,說起來凌雅琴比

  這婆婆還大了幾歲呢。

  妙花師太道:「姓凌的雖然是嫁過人的,但模樣倒還俊俏,年紀大些,也能

  照顧我家寶兒。」說著她掩口笑道:「我看她屁股又大又圓,奶子鼓鼓的,像是

  個能生養的樣子。娶她過門,要不了多久,我跟哥哥就能抱孫子了。」

  沮渠展揚遠遠站在殿外,一條衣袖空蕩蕩垂在腰間,似乎沒有聽到妹妹的言

  語。

  白玉鸝笑吟吟道:「師太如此厚待凌女俠,竟然娶來當兒媳婦,要讓小公主

  知道,肯定高興得緊呢。」

  白玉鶯卻道:「可惜有一樁不好……她現在肚子裡還懷著個野種,你娶兒媳

  婦過門,難道把那野種也一併收了呢?」

  妙花師太一怔,白玉鶯笑瞇瞇道:「如果信得過呢,我們姐妹就幫你這個忙

  。別忘了,我們姐妹以前可是服侍過葉神醫的,最多半月,保你娶個能生會養的

  乾淨媳婦過門。」

  ***  ***  ***  ***  ***

  葉行南坐在丹爐旁,面前放著一本手掌大小的皮冊。他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

  ,慢慢翻開淺紅封面,面無表情地閱讀著魚鱗冊上那些暗紅的字跡。

  「常人屢言採補之術乃道家末技,需得男女同修,陰陽相濟,事倍而功半,

  多有損者。此言何其謬也?」葉行南淡淡往下看去,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按房心二宿皆具男女兩者之形,天象若此,何論人世?試以星相論之,心

  宿三星,中有大火,房宿四星,兼有陰陽,且夫心宿日兔,房宿月狐,兔者雌雄

  合體,狐者變幻無形,則陰陽融合之道明矣……」

  良久,葉行南合上《房心星鑑》。他靜靜坐了半晌,當窗口映入第一縷晨曦

  ,老人打開案角的熏爐,焚上一把沉香,然後拿出一張小羊皮,將魚鱗秘卷包裹

  停當,用鉛汁仔細封好,放在藥櫥最低一層的暗格內,緩緩合上。

  一串環珮相擊的輕響漸行漸近,最後在門外停了下來。少女輕聲道:「奴婢

  靜顏,參見護法。」

  靜顏不知道葉行南喚她何事,在梵雪芍身邊浸淫多年,她對這個眼都睜不開

  的糟老頭子頗有幾分輕視。縱然葉行南識破了她暗藏的陽具,現在也算不得什麼

  了不得的大事——連公主都玩過了,還在意他一個護法?

  一路上,靜顏心頭反反覆覆都是晴雪柔順的身影。最初她並不相信晴雪會對

  自己一片真心,畢竟初遇時她只有五歲。經過昨日的刻骨纏綿之後,她才明白晴

  雪冷艷的外表下,是如何的寂寞。她沒有朋友,沒有姐妹,連親生父親也只是把

  她當成生育後代的器具。那一對亂倫的兒女更無法帶給她絲毫慰藉,她就像一朵

  雪蓮,孤獨地盛開在淫濁的天地邊緣。進入星月湖之前的時光,是她短暫而又再

  難重溫的正常生活,難怪她會如此珍視那段記憶……

  葉行南立在窗前,瞇著眼望著草地上嬉戲的沖兒、靈兒。陽光透過窗欞,映

  在他的白鬚上,一根根亮如銀絲。他兩手負在背後,可以看到右手食、中二指齊

  根而斷。靜顏心下冷笑,枉他還是星月湖第一神醫,連自己的斷指都無法醫治,

  比義母的手段可差得遠了。

  葉行南緩緩轉過身來,他離房門有丈許遠近,可一步邁出,正好踏到靜顏面

  前,青衫幾乎碰到了她的胸口。靜顏心頭大驚,連忙向後退開,背上一緊,房門

  不知何時已經掩上。她心頭大叫不好,右手舉掌斜抹,劈向葉行南頸側。

  葉行南冷哼一聲,眼中突然精光大盛,他右手無名指在靜顏腕間一劃,順勢

  擰住她的手腕,接著手掌下撈,將靜顏的左腕一併握住,牢牢攥在掌中。

  靜顏駭得魂飛魄散,服過解藥之後,她已經武功盡復,無論對手是誰,她也

  有信心撐上幾個回合,可這會兒交手不足一招,便一敗塗地,就像嬰兒般毫無還

  手之力,葉行南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

  葉行南擰住靜顏的雙手,左手一揮,結結實實給了她一個耳光。他手上邊道

  著實不小,靜顏只覺耳中嗡嗡作響,口中一鹹,已經淌出鮮血。不等她回過神來

  ,那只枯瘦的手掌,回手打在她另一側臉頰上,直打得靜顏眼前發黑,髻上的玉

  釵「叮」的掉在地上,摔成數段。

  靜顏兩手一掙,才發現並不是葉行南武功大進,而是自己的真氣不知何時已

  被制住。她咬緊牙關,一聲不吭。葉行南似乎沒有半分憐香惜玉之情,以靜顏的

  美貌,就算鐵石心腸的魯男子,也會呵護有加,可他卻面無表情,一掌一掌抽在

  少女如花似玉的嬌靨上。

  不多時靜顏粉嫩的玉頰便高高腫起,唇角鮮血橫溢。散亂的秀髮垂在臉側,

  隨著葉行南的抽打,來回擺動。葉行南的力道越來越大,像是要把她生生打死。

  靜顏耳中聽不到任何聲音,眼神漸漸模糊。她不怕死,也知道這次星月湖之行是

  九死一生。但這樣的死法,她實在太不甘心了……

  身子忽然一輕,摔在室角的石榻上。靜顏勉力睜開眼,透過淺紅的血淚,只

  見葉行南指間寒光一閃,亮出一柄又窄又薄的柳葉刀。

  靜顏艱難地吐了口鮮血,露出一個淒婉的笑容。接著喉頭微涼,刀鋒貼著肌

  膚一揮而下,最後劃在恥骨上,挑斷了幾根細軟的毛髮。

  淺綠色的綢衫齊齊分開,現出白淨的肌膚。兩隻高聳的玉乳輕顫著撐開衣襟

  ,露出兩團香軟的雪肉。白嫩的陰阜微微隆起,襯出嬌艷欲滴的玉戶。

  薰爐正放在臉旁,沉鬱的香氣從鼻中散入,彷彿一條條無形的絲線,絲絲縷

  縷凝在週身諸處大穴。靜顏這才明白,自己踏入房門的第一步就已經中計,葉行

  南早設了圈套,等自己自投羅網。他要怎麼處置自己呢?

  葉行南抬掌在少女光潔的小腹上一按,真氣透入體內,深藏的陽具應手滑出

  ,血淋淋翹在玉腿間。看著少女身下詭異的獸根,葉行南眼中怒火漸熾。忽然手

  腕一抬,冰涼的刀鋒貼著陽具朝根部劃去。

  「咦?她是誰?」一個俊秀的男孩連蹦帶跳地跑過來,探頭探腦地朝靜顏身

  下看去。沖兒好奇地擰住靜顏的陽具,用力一扯,一手熟練地撥開陰戶,朝少女

  體內摸去,「她是女的哎,怎麼會有小雞雞?爺爺,她是男人還是女人?」

  葉行南臉上破天荒地露出一絲笑容,溫言道:「她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只是個下賤的妖物。」

  沖兒格格笑了起來,「她的臉好難看,原來是個妖怪。」說著小手一緊,用

  力抓住靜顏下體的嫩肉。

  髮絲沾在滿是血淚的玉頰上,使靜顏看不到男孩的動作。她吐了口血沫,只

  覺秘處象被抓破般火辣辣地痛了起來。

  葉行南淡淡道:「沖兒拉好,看爺爺怎麼除掉這個怪物的妖根……」

  男孩依言拽住陽具,將獸根拽得筆直。葉行南拿著薄刃,用刀尖挑開陽具根

  部的軟肉,朝內刺去。雪亮的刀鋒鑽入嫩肉,鮮血乍然濺出。

  昨日傍晚,晴雪和夭夭一塊兒來到丹房。雖然晴雪裝作若無其事,由夭夭說

  她受了責罰,想要些傷藥,但從晴雪走路的姿勢,葉行南一眼便看出她是被人姦

  弄了後庭,以至於受了重創,喉嚨腫痛也是被人強行插入所致。

  本來該來求治的,應該是那個由公主開苞的女奴,此時反而是晴雪下體受創

  ,必是事情有變。葉行南也未說破,只包了些傷藥送兩人離開,卻命人暗中取來

  靜顏的物品。

  葉行南目光如炬,早看出靜顏的陰戶陽具都是後來植入,他雖然不清楚靜顏

  的身世,但這女子身體如此詭秘,居心不問可知。依他的主張,即使不取她性命

  ,也要廢了她的武功,詢問她的來歷,再挑斷手筋腳筋,送往邊塞勞軍。晴雪對

  此一清二楚,還取了化真散以備不測,沒想到最後還是受了折辱。看到晴雪所受

  的虐待,葉行南又是疑惑又是氣惱,於是便把靜顏喚來,親手了斷此事。

  「葉爺爺!」一個惶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接著兩根白玉般的纖指平空伸來

  ,夾住柳葉狀的薄刃。

  葉行南臉色陰沉下來,他望著滿臉惶然的晴雪,眼中又是責怪又是不解。沖

  兒揚起臉,高興地叫道:「娘,爺爺捉到了一個妖怪,你看,她長得好奇怪……

  」

  晴雪小心翼翼,卻毫不猶豫地從葉行南手中奪下柳葉刀,哄走了沖兒,然後

  抬起眼,滿懷歉意地望著老人。

  沉默良久,葉行南冷冷道:「你知道她練的是什麼功夫嗎?」

  晴雪搖了搖頭。

  「房心星鑑。」葉行南鄙夷地說道:「那是一種受天譴的功法。非男非女,

  亦男亦女,既是姦夫,又是娼婦,練成此功她會是世間第一等妖淫邪惡的怪物。

  」

  晴雪垂下頭,半晌輕聲道:「對不起。」

  葉行南「啪」的一掌,將石榻一角拍得粉碎,厲聲道:「你為何會看上這個

  被詛咒的怪物!」

  晴雪輕輕擦去靜顏陽具根部的血跡,柔聲道:「晴雪知道爺爺是為我好。」

  她握住靜顏的手掌,抬眼望著葉行南,「小時候娘就對晴雪說,世間只有一個人

  是對我們母女好……那就是葉爺爺。」

  聽到晴雪提到母親,葉行南心頭一疼,晴雪的母親被他視若親女,然而他卻

  親手毀掉她了的身體。

  「爺爺,」晴雪將靜顏的手掌貼在臉上,輕聲道:「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

  晴雪都離不開她了。」

  掌門橫死,夫人遭擄,被九華劍派上下視為奇恥大辱,門中對此秘而不宣。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再加上白氏姐妹通過屬下幫會有意宣揚,沒多久江湖中

  便盡人皆知。九華劍派的聲譽一落千丈,尤為難堪的是掌門夫人赤身被擄,更為

  江湖中人平添了無數談資。

  沮渠展揚雖然不悅於白氏姐妹的張揚,但兩女身為護法,位份在他之上,也

  不好說什麼。他在燈下寫道:「頃接噩耗,寸心如焚。周掌門正值盛歲,突為奸

  人所害,曩者與貴掌門把臂言歡,今日思之,不勝唏噓……」

  妙花師太搖著團扇說道:「哥哥可是給九華劍派寫信?」

  沮渠展揚頭也不抬地說:「涼夏已經臣服,等取了巴蜀之後,皇上便要對江

  東用兵。」他左手執管,一筆一劃寫得舒捲自如,末筆的回挑都仔細掩藏著筆鋒

  。

  妙花師太道:「那些事我都不想理,只是寶兒一天天大了,也該找個媳婦…

  …」

  沮渠展揚道:「一個嫁過人的女人,又是個不乾不淨的婊子,怎麼能當我們

  沮渠家的媳婦?沒的讓人恥笑!糊塗!」

  「做過婊子怎麼了?我……」妙花師太眼圈一紅。

  沮渠展揚歎了口氣,「她與我們仇深似海,讓她和寶兒成親,我端底是放心

  不下。」

  妙花師太道:「哥哥不必擔心。我看姓凌的已經是死了心的。現在江湖中沒

  有她容身的地方,我們家寶兒肯娶她當媳婦,她感激還不及呢。原來我看著靳婊

  子也好,只是她入教時被絕了癸水,生不了孩子。如今姓凌的沒了武功,我們揀

  一處清淨的院子,讓他們小兩口過日子,等有了孩子,也算了了我們一樁心事…

  …」

  沮渠展揚沉吟片刻,說道:「依你。」他蘸了蘸墨,寫道,「凌女俠風姿如

  神,福澤深厚,自可逢凶化吉……」

  44

  凌雅琴伏在一截木樁上,圓鼓鼓的小腹被頂得扁平,兩膝分開,膝蓋已經跪

  得淤清。地牢裡又悶又熱,虛弱的凌雅琴幾次昏迷,都又疼醒。

  白玉鸝笑嘻嘻挺動著下腹,「凌女俠又要當新娘子了,開心不開心啊?」

  凌雅琴咬著發白的唇瓣,鼻中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白玉鸝小腹一收,從凌雅琴臀間拔出一截黑亮的物體。凌雅琴的下體因玉還

  丹的滋補,已經恢復如初,紅溝白肉,嬌美動人。這條假陽只有手指粗細,週身

  也沒有顆粒突起,就是處子也能承受,可白玉鸝進入時,凌雅琴竟疼得沁出淚花

  。

  白玉鸝慢條斯理地姦弄著凌雅琴,不時還用手指勾開她的菊肛,掏挖著腸壁

  上鮮紅的黏膜,笑道:「凌婊子,你身上還有哪個洞沒讓我們姐妹玩過?」

  凌雅琴肥白的圓臀在她掌中不住變形,細小的菊洞被扒得朝外翻開,敞開殷

  紅的入口一直伸向雪臀深處,彷彿雪臀上被人貫穿的血洞。

  「說啊?」白玉鸝臉上掛著笑意,聲音卻帶了幾分森冷。

  凌雅琴鬆開齒尖,顫聲道:「都……都玩過了……」

  「是嗎?凌女俠可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美人兒,又端莊又淑雅,怎麼會像

  狗一樣趴在這裡挨肏呢?」

  「凌婊子是天生的賤貨,身子就是讓主人玩的……」

  白玉鸝笑道:「嘴巴好甜呢,來,舔乾淨。」她抬起手,把滿是黏液的玉指

  翹到凌雅琴面前。

  凌雅琴伸出香舌,將自己的體液一一舔舐吸吮乾淨。白玉鸝摀住她的玉頜,

  下腹猛然一挺,頂得凌雅琴雙膝離地,痛呼失聲,雪臀支在半空不住亂顫。接著

  一縷鮮血從肉穴淌出,順著雪白的大腿滴在青磚上。

  白玉鸝將凌雅琴上身扳直,一手撫著她的腹球笑道:「姐姐快來,凌婊子要

  生了呢。」

  白玉鶯剛剛沐浴過,一襲輕紗貼在濕淋淋的肌膚上,玉體的曲線一覽無餘。

  她扭著腰走到凌雅琴身前,朝她腹上踢了一腳,冷笑道:「凌婊子,還記得當年

  我們姐妹怎麼說的嗎?」

  十年前白氏姐妹那些惡毒的咒罵頓時湧上心頭,凌雅琴臉色灰白,明媚的秀

  眸一片黯淡。她直挺挺跪在白玉鶯面前,懷著四個月身孕的小腹隆起,腰身臃腫

  。白玉鸝抱著她的圓臀,束在腹下的細棒直直插在她的下體,那叢紅嫩的蜜肉顫

  抖著滴下黏稠的鮮血。

  「死浪蹄子,別看你這會兒威風,小心哪天讓你這賤貨光著屁股,像狗一樣

  爬過來舔姑奶奶的屄……」

  「不就是生得美些,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千人肏萬人騎的騷貨,等落到老

  娘手裡,非插遍你身上的賤洞!幹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什麼琴聲花影,裝得跟聖女似的,不就是個挨肏的母狗!到時候姑奶奶給

  你找些別緻的雞巴,一天十二個時辰輪番幹你的賤屄,好生生煞煞你的浪火。把

  你的騷洞插得稀爛,看你還浪不浪!」

  「等姑奶奶玩夠了,就把你扔到最下賤的窯子裡,讓你這浪婊子一直接客到

  死!」

  凌雅琴揚起螓首,將冰涼的唇瓣貼在面前的女陰上。看著昔日的對手如此馴

  服,白玉鶯得意地笑了起來。她叉著腰,笑吟吟道:「真乖呢。凌婊子,再舔深

  些……」

  姐妹倆一前一後,將凌雅琴夾在中間,盡情凌辱。凌雅琴下體的血跡越來越

  多,不多時,兩腿便被染得通紅。

  白玉鸝拍了拍她的臀肉,「抬高些,主子要拔出來了。」

  凌雅琴極力舉起雪臀,只見一根細長的棒身從溢血的美穴中緩緩抽出,越來

  越長。一串血珠從棒身滴落,淋淋瀝瀝灑了一地。這條假陽具粗不過半寸,長度

  卻足有一尺,凌雅琴的性器本來就生得甚淺,白玉鸝剛才的一番抽送分明是在她

  懷著胎兒的子宮裡戳弄。

  白玉鶯揚聲道:「把你的賤屄掰開,讓主人看看你生下雜種是個什麼騷樣。

  」

  凌雅琴伏在地上,神情慘淡地掰開秘處。她的陰戶是完美的桃葉形狀,手一

  分,兩層滑膩的花瓣立刻柔柔分開。不知白氏姐妹用了什麼藥物,懷胎不過數月

  的孕婦竟然開始了宮縮,肉穴彷彿痙攣般在指間一緊一鬆,就在兩女面前開始了

  生產。

  隨著陰道的律動,肉穴緩緩鼓起,凌雅琴的性器內寬外緊,陰道口極為狹窄

  ,這個給男人帶來無窮歡樂的名器,卻讓她受盡痛楚。直等了一柱香時間,鼓起

  的肉穴已經突出花瓣一指,彷彿一隻正待怒放的花苞,紅艷艷鼓脹欲裂,穴口才

  猛然一張,滑出一團破碎的血肉。

  凌雅琴淚流滿面,痛叫著撅起屁股,將產門極力掰開,生出了那個還未成形

  的胎兒。正如她沒想到自己會懷孕一樣,凌雅琴也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會是

  在自己子宮裡被人生生搗碎。零亂的血肉、胎膜從高翹的雪臀間不住掉落,彷彿

  一灘肉泥濺在磚地上。

  白玉鸝撫掌笑道:「凌女俠果然不凡,生個孩子都這麼別緻。這樣撅著屁股

  生崽的,人家還是第一次見呢。」

  白玉鶯冷笑道:「這樣子未必能生得乾淨呢。我們姐妹既然答應過你婆婆,

  自然要把你收拾得利利落落。」

  她拿起一柄鐵尺,在手心敲著走到凌雅琴身後。那柄鐵尺長近尺半,微微彎

  曲,頂端形狀扁圓,打磨光滑。白玉鶯舉起鐵尺,對準凌雅琴翕張的產門一捅而

  入。

  凌雅琴上身貼在地上,那對保養得當的豐乳在磚石上磨來磨去。黝黑的鐵尺

  插在白膩的肥臀間,深深捅入子宮。冰涼的鐵器在濕潤宮腔內四處刮動,隨著鐵

  尺的進出,零碎的胎盤、胎兒的殘肢從凌雅琴陰內一一掉出,有幾縷血絲沾在雪

  白的大腿上,彷彿還在跳動。

  白玉鶯一邊握著鐵尺在凌雅琴柔軟的肉體內攪弄,一邊奚落道:「剛生過孩

  子還這麼緊,這賤貨果然生了個好屄。」

  白玉鸝道:「倒是便宜了那個白癡了。」

  白玉鶯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只要能給那個白癡生孩子就夠了,要這

  麼好的屄幹嘛?」

  凌雅琴跪在自己的血泊中,神智恍惚間根本聽不到兩人的對話,她的宮縮仍

  在繼續,但子宮裡的胎兒已經被徹底掏淨,只剩下一柄堅硬的鐵尺在宮內搗弄。

  「誰!」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白氏姐妹對望一眼,立刻撇下凌雅琴,搶身出了地牢。雖然相距甚遠,兩女

  仍聽出聲音是從沮渠展揚所住的主殿傳來。那名敵人居然又潛入戒備森嚴的隱如

  庵,還能深入到此處。

  下午艷鳳不聲不響離開隱如庵,多半是去找敵人的行蹤。看那人顯露的功夫

  ,單憑沮渠兄妹兩人,恐非敵手。那人昨夜出手傷人,行蹤已露,沒想到今夜還

  敢再來,難道真不把星月湖放在眼裡?

  月光下,一個白衣女子飛身躍上大殿。她手中還抱著一個長髮飄飛的女子,

  但動作卻輕盈無比,只在簷角一按,便越過兩層重簷,落在金碧輝煌的寶殿上。

  沮渠展揚穿窗而出,左手一揮,真氣貫滿狼毫,箭矢般朝那女子背心刺去。

  白衣女子伸出一隻蘭花般的玉手,在筆管上信手一撥,那枝狼毫去勢一彎,飛入

  夜空。

  沮渠展揚身為四鎮神將之一,武功雖然不及艷鳳等人,也非泛泛之輩。他獨

  臂一展,僧袍漲開,帶著風雷之聲朝那女子腰肢印去,暗地裡手指一緊,握住袖

  內暗藏的戒尺。

  白衣女子驀然旋身,一掌拍碎沮渠展揚的衣袖,不等他揮出戒尺,纖手便按

  在了他的肋下。沮渠展揚身軀一震,踉蹌著退到簷邊,腳一滑,跌了下來。

  妙花師太大驚失色,連忙接過哥哥,接著耳邊風聲一緊,白氏姐妹已經掠上

  大殿,與那女子交起手來。

  白衣女子只用一隻右手便擋住了白氏姐妹的合擊,眼見星月湖幫眾紛紛現身

  ,她不再戀戰,抬手逼開白氏姐妹,摟著那個長髮女子飛身而起,流星般劃過十

  餘丈的距離,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白氏姐妹冷著臉躍下大殿,驚魂甫定的妙花師太問道:「她是誰?」

  白玉鸝搖了搖頭,白玉鶯反問道:「她擄走的是誰?」

  妙花師太正待命人查問,一直閉目調息的沮渠展揚睜開眼,「靳如煙。」說

  著吐出一口鮮血。

  ***  ***  ***  ***  ***

  「龍哥哥,你醒了。」晴雪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靜顏並沒有昏迷,她只是閉著眼睛。晴雪和葉行南的對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還知道是晴雪親手把她從丹房抱著聖宮,甚至能感受到幫眾們驚駭的目光,

  最後她是在晴雪溫柔的服侍中沉沉睡去。靜顏很久沒有睡得這麼香甜,甚至連夢

  都沒有做……

  「滾開。」靜顏冷冷說道。

  晴雪一怔,輕輕離開床榻。

  靜顏心頭作疼,一把摟住晴雪的纖腰,「我……」

  「我知道。」晴雪柔聲道:「龍哥哥,你心裡不高興,儘管打我罵我好了…

  …」

  靜顏把臉埋在晴雪腹間,呼吸著少女香甜的氣息,心裡百味雜陳。她並不是

  恨晴雪,而是恨自己居然忘了父母的血仇。那怎麼能忘記呢?

  晴雪與夭夭已經跟自己有了難以割捨的肌膚之親,蕭佛奴已經是個廢人,慕

  容龍對待他娘親的手段比自己還狠上百倍,報不報仇已是無關緊要。剩下的,只

  有慕容龍和……晴雪的娘親了。

  「我傷害了你最親近的人,你還會跟著我嗎?」

  「你說我爹爹?」晴雪偎依在靜顏身邊,輕聲道:「龍哥哥,你傷不了他的

  ,他已經練成太一經,普天之下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靜顏淡淡道:「我只問你,你還會跟著我嗎?」

  晴雪手指在靜顏身上輕輕劃著,良久才道:「龍哥哥,伯父和唐阿姨都……

  哥哥還願意要晴雪。就算那樣……晴雪也會跟著哥哥的。」

  靜顏緊緊擁住晴雪的嬌軀,拉開她腰間的絲帶。晴雪羞紅了臉,「龍哥哥,

  你的傷還沒好……」

  靜顏低頭一看,被刀尖挑傷的陽具根部已經包紮停當,甚至還紮了一個精巧

  的蝴蝶結。失笑中,靜顏心頭一陣感動,不由分說地扯開晴雪的衣襟,褪下她的

  小衣。

  晴雪柔聲道:「龍哥哥,你真的想要,讓人家用嘴巴服侍你好嗎?那樣子會

  流血的。」

  靜顏不依不饒,非要把陽具插到她身體裡面,晴雪只好道:「龍哥哥,你躺

  著不要動,我在上面讓你插進來好嗎?」

  靜顏鬆開手,讓她坐起身來。晴雪曲腿除去鞋襪,然後跨坐在靜顏身上,她

  將秀髮撥到頸側,揚臉一笑,然後扶著怒漲的陽具緩緩送入體內。

  暖融融的嫩肉又滑又軟,宛如一團油脂包裹著陽具。晴雪並不會什麼技巧,

  但她的肉體卻有著天生的媚態。靜顏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能有她這樣完美的肉體,

  這樣溫柔的動作,這樣柔情似水的眼波。

  嬌美的花瓣貼著赤紅的獸根一起一落,緊暖的肉壁無微不至地磨擦著肉棒每

  一寸肌膚。兩情相悅的美妙滋味使晴雪第一次感受到交合的歡愉,她情不自禁地

  漲紅了臉,鼻端發出迷人的膩哼,神情嬌羞無限。

  靜顏把玩著晴雪柔膩的玉乳,抬起眼,兩人四目交投,一個滿是柔情蜜意,

  一個卻複雜難明,說不清是愛是憐是恨。

  「龍哥哥……」

  「嗯?」

  晴雪卻沒有說話,隔了會兒又叫道:「龍哥哥。」

  靜顏笑了起來,「想說什麼呢?」

  晴雪兩手捧著靜顏的乳房外側,揉搓著輕聲道:「龍哥哥一直沒有忘記我,

  晴雪想起來就好高興……」

  靜顏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兩對粉乳撞在一起,發出一陣柔媚的膩響。晴雪驚

  呼道:「哎呀,小心,別碰著傷口。」

  「沒關係。」靜顏緊緊摟著晴雪,在她耳邊輕聲說。血跡從蝴蝶結中滲出,

  沾染在兩人交合的性器上。

  晴雪靜靜伏在她懷中,聽著她心跳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才翹起渾圓的玉臀,

  輕柔地套弄著火熱的陽具。她根本不擔心靜顏會傷害爹爹,反而怕爹爹傷害了她

  。幸好爹爹遠在洛陽,深居宮中,輕易也不會見到龍哥哥。龍哥哥和爹仇恨雖深

  ,但只要自己好好服侍龍哥哥,時間一久,最深的仇恨也有化解的一天,到那時

  ,自己就跟龍哥哥永遠在一起……

  「夭夭,你過來吧。」

  晴雪聞聲一驚,連忙回頭,只見夭夭站在壁角,眼睛火辣辣地盯著兩人交合

  的部位。晴雪連忙扯衣掩住身體,嗔道:「你怎麼進來了?快出去!」

  靜顏用一根手指按住晴雪的紅唇,「你忘了,她也是我的小母狗。幹都幹過

  了,還怕她看嗎?」說著對夭夭道:「小母狗,把衣服脫了。」

  夭夭依言脫去衣褲,不時瞄著晴雪被獸根撐開的蜜穴,目光又羨又妒。等除

  去衣衫,只見她腹下的小肉棒挺得筆直,早已是慾火高漲。

  靜顏摟著晴雪粉雕玉琢的香軀,揚聲道:「夭夭,你來幹她的屁眼兒。」

  晴雪連忙摀住臀縫,急道:「這怎麼可以?」

  靜顏笑道:「這怎麼不可以?」

  晴雪扭頭為難地望著夭夭,說道:「哥哥……」

  「姐姐。」靜顏道:「她是你姐姐。你們姐妹倆是我養的一對小母狗。夭夭

  來,咱們一塊兒來幹她。」

  夭夭眼圈一紅,順從地趴在晴雪光潔如玉的粉背上,將小肉棒對準臀縫插了

  進去。

  晴雪認命地挪動雪臀,將夭夭細緻的玉莖納入肛中。三人肉體相聯,一瞬間

  ,夭夭淌下淚來。靜顏一手摟著晴雪的柔頸,把她摟在胸前,一手抹去夭夭的淚

  珠,笑道:「小母狗,怎麼哭了?」

  夭夭搖了搖頭。

  靜顏抬起她的下巴,笑吟吟道:「為什麼不說話?張開嘴……舌頭還在嘛。

  」

  夭夭破啼為笑,那張如花似玉的嬌靨美艷無儔。靜顏暗讚她與蕭佛奴生得像

  ,活脫脫又是一個媚艷的尤物。夭夭揚著臉,身子一動,胸前兩團粉乳立刻顫微

  微晃個不停。

  靜顏「咦」了一聲,「你的乳房怎麼大了這麼多?」

  夭夭小聲道:「人家求葉護法開的方子,過幾天還會再大一些呢。好姐姐,

  你喜歡嗎?」

  靜顏明白過來,她是怕乳房太小,自己玩著不盡興,才去弄大了好讓自己開

  心。看著乳球表面繃緊的肌膚,靜顏知道,她一定很痛。

  「姐姐當然喜歡了。小夭夭,咱們把這個小母狗幹得叫出來好不好?」

  「好!」夭夭說著,與靜顏同時使力,挺入晴雪體內。晴雪第一次被兩個人

  同時姦淫,不由自主地「啊」的驚叫失聲。

  「這個不算!」夭夭抱著晴雪的屁股笑道。

  晴雪嗔道:「不要玩那麼瘋啦,龍哥哥的……」

  靜顏不等她說完,便張口封住了她的紅唇。晴雪身子軟了下來,她合上美目

  ,一邊與靜顏唇舌相接,一邊輕輕晃動著雪臀,迎合兩人的抽送。靜顏與晴雪糾

  纏著攬過夭夭的粉頸,三人唇舌相接,吻作一團。

  六月的暴雨傾盆而下,電閃雷鳴間,星月湖捲起滔天巨浪。然而湖底的石室

  卻彷彿遺世獨立的仙境,三具各具美態的玉體彼此糾纏著灑落滿室春光。

  夭夭先射了精,精疲力盡地躺在一邊,輕揉著腫痛的乳房。靜顏翻過身來,

  將晴雪壓在身下極力挺弄。晴雪兩腿盤在靜顏腰間,被她幹得花容失色,小嘴呀

  呀地叫個不停。

  靜顏陽具根部被扎,抽送分外持久,她胯下傷得並不深,此時用盡手段挑逗

  晴雪,輕易便把她數次送上高潮。好幾次觸及到晴雪充沛異常的真氣,靜顏都想

  去施展《房心星鑑》,最後又強行忍住。葉行南的話與義母如出一轍,只是更加

  直接。依他們的說法,若非她忽於求成,移植了陰陽二物,單是修煉《房心星鑑

  》便可生出男女性器,此功的妖邪不問可知。只是她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唯有等

  報了大仇,再去彌補了。

  晴雪嬌軀紅霞勝火,玉戶內更是熾熱無比,頻繁的高潮使她肉穴收緊,彷彿

  一隻柔軟的小手緊緊握著陽具。靜顏一連數十次頂在她的花心上,當晴雪洩身的

  同時,她也一洩如注。

  晴雪顫抖著合緊雙腿,手掌按在腹下。靜顏訝然舉目,兩人四目交投,晴雪

  淺淺一笑,溫存地說道:「龍哥哥,晴雪要給你生個孩子。」

  靜顏以往從未想過自己還能有後代,慕容龍當初踩碎她睪丸的時候,也不會

  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女兒會給她生孩子。奇跡終於變成現實,她不僅有了陽具,

  還有了使女人懷孕的能力,龍家的血脈還可以綿延下去。

  靜顏愛撫著晴雪的小腹,久久沒有說話。夭夭看到她眼中的愛戀,不由心頭

  發癢,她挪過來,抱住靜顏的手臂,膩聲道:「人家也要給姐姐生孩子……」

  「好啊。」靜顏捋了捋她軟軟的小肉棒,笑道:「我知道有個大夫,能給你

  植入陰戶、子宮。」

  「太好了!」夭夭笑逐顏開,「人家又多了一個洞可以讓姐姐玩了。」

  45

  「我只能幫你壓住傷勢,要治好,可就沒辦法了。」艷鳳鬆開手,淡淡說道

  。

  沮渠展揚臉色好了許多,他吐了口氣,說道:「多謝鳳神將不吝援手。」

  艷鳳走到窗邊,望著天際的浮雲,臉色忽陰忽晴。她有把握給沮渠展揚治好

  傷勢,但那樣勢必大耗真元,到時與那人動手,就少了幾分勝算。那個女人,她

  已經找了好久。

  「凌婊子,爬過來。」

  凌雅琴四肢著地,晃著白生生的玉體爬到白氏姐妹面前。

  「知道主子叫你幹什麼嗎?」

  「……主子是要玩凌婊子的賤屄。」

  「好聰明的婊子,過幾日你就要當新娘子了,主子先給你開導開導,讓你順

  順噹噹做個好媳婦……」

  看到白玉鶯拿出的假陽具,凌雅琴喉頭頓時哽住。她小產之後身子本就虛弱

  ,此時臉色愈發雪白,讓人望而生憐。

  白玉鶯對她卻沒有絲毫憐惜,她手裡托著的假陽具粗如手臂,長逾七寸,形

  狀並非挺直,而是兩頭尖中間粗的橢圓狀,看得出這是專為她的「名器」所制,

  無論進出都會帶來最大的痛楚……

  那條假陽具似乎十分沉重,白玉鶯一手托著,讓她系到腹下,然後笑道:「

  凌婊子,躺好了,讓你的名器嘗嘗鮮。」

  凌雅琴躺在案上,兩條玉腿一字分開,兩手剝開秘處的花瓣,露出肉穴入口

  。白玉鶯托著假陽具站在她腿間,沒有任何前戲便硬生生捅了進去。

  異物入體,凌雅琴才知道那枝假陽具通體都是鐵鑄的,又重又硬,她的嫩穴

  雖然緊窄,但面對這種駭人的巨物卻不堪一擊,白玉鶯微一用力,鐵陽具便撐開

  柔嫩的蜜肉,捅入體內。

  沉重的鐵器彷彿擠碎了嫩肉,重重撞在恥骨上。凌雅琴兩手按著腿根,美目

  圓睜,疼得紅唇亂顫,叫也叫不出來。鐵陽具已進入半數,棒身最粗的部分緊緊

  卡在股間,將玉戶撐得變形。只見雪白的大腿間,插著一枝黑乎乎的圓柱,那些

  柔美多姿的花瓣被完全遮沒,只能看到肥白的玉阜緊緊貼著柱身。

  白玉鶯向前一挺,陽具粗圓的頂端已經頂住花心,將肉穴完全塞滿。凌雅琴

  死死咬住唇瓣,鼻尖冒出汗滴。這樣的巨物根本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被它肆虐之

  後,自己的下體會變成什麼樣子,她想都不敢想。

  堅硬的鐵陽具頂著花心寸寸深入,柔韌的肉壁一寸寸伸展,肉穴被撐得鼓脹

  欲裂。凌雅琴腳尖繃緊,短促地喘著氣。她沒想到自己身體的彈性居然這麼好,

  進入四寸就頂到花心的肉穴,居然能容納下七寸長的鐵陽具……但那種撕裂般的

  劇痛使凌雅琴明白,那種尺寸已經超過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抽出時疼痛更甚。乾澀的肉壁彷彿粘在鐵器表面一般,隨著陽具的抽離同時

  向外翻去。當白玉鶯拖著最粗的中段,猛然一拔,凌雅琴禁不住發出一聲淒厲地

  慘叫。

  肉穴似乎被整個翻到體內,秘藏的嫩肉被帶出肉穴,翻出拳頭大一團,在兩

  腿間紅艷艷抖個不停。那些平常無法目睹的肉壁暴露在空氣中,像被熱水燙過般

  迅速充血腫脹。翻開的花瓣捲到凌雅琴手指上,她卻一動也不敢動。

  白玉鶯笑道:「凌婊子的屄真像開花了呢。」說著又挺著陽具,從那團翻捲

  的嫩肉中狠狠捅入,將它們全部擠入蜜穴。

  凌雅琴的名器失去了傲人的彈性,她在鐵陽具的抽送下婉轉哀嚎,嬌美的肉

  穴彷彿一團套在鐵棒上的軟肉,隨著棒身的捅弄不住翻進翻出。白玉鶯的動作又

  快又狠,只見一團碩大的紅肉在凌雅琴股間時綻時收,不多時她便被捅得失禁,

  尿液淫液交相流淌,形容淒慘。

  白玉鶯一口氣抽送了半個時辰才停手,但不等凌雅琴喘過氣來,白玉鸝接過

  來又弄了她半個時辰。等白氏姐妹玩夠,凌雅琴已經奄奄一息。

  白玉鸝解下假陽具,卻沒有拔出來,就那樣留在凌雅琴體內。那條鐵器足有

  十幾斤重,沉甸甸墜在陰內,像是有人用力掰著肉穴向下壓。

  白玉鶯取出一顆朱紅色的藥丸喂凌雅琴服下,笑道:「看你累成這個樣子,

  用這銷魂丹給你補補身子好了。」

  白玉鸝道:「這銷魂丹真的銷魂呢。別的藥都是洩了身子藥性就弱一分。它

  可不管你洩不洩身子,藥效都能延續四個時辰呢。」

  白玉鶯曲指在凌雅琴陰中露出的鐵陽具一彈,親暱地說:「夜深了,我們姐

  妹也該告辭了,你就在這兒陪它好好玩一夜吧。」說著兩女把凌雅琴扔到地牢一

  角的鐵籠裡,揚長而去。

  凌雅琴無力地伏在地上,玉腿彎曲著張開,露出被鐵器撐得腫脹的肉穴。姐

  妹倆的腳步聲剛剛消失,下體便傳來一陣難忍的麻癢滋味。姐妹倆玩夠了才給使

  上淫藥,分明是讓她自己折磨自己。

  凌雅琴怔了許久,終於淒然合上眼睛,握住鐵器底部的繫帶,用那枝足以毀

  傷身體的巨物捅弄起自己的肉穴來。

  黎明時分,飽睡一夜的白氏姐妹再次來到地牢,只見關在鐵籠裡的美婦斜斜

  扶在柵欄上,有氣無力地聳動著肥臀,身下濕淋淋滿是水痕。一夜未眠,凌雅琴

  累得幾乎虛脫,她再舉不動那根沉重的鐵陽具,只能把它樹在地上,兩腿夾著,

  用紅腫不堪的肉穴去上下套弄。

  當白氏姐妹打開鐵籠,凌雅琴連腿都合不攏,只能勉強爬出來,讓姐妹倆觀

  賞自己的飽受摧殘的「名器」。

  經過將近六個時辰的折磨,凌雅琴的下陰已經面目全非。原本柔美迷人的玉

  戶被巨物捅得變形,肉穴又紅又腫,正中張開一個無法合攏的渾圓入口,足有雞

  蛋大小,深深通向體內。肉穴拉長了將近一倍,寬度更是驚人,只一夜時間,溫

  潤緊密的嫩穴便被弄得鬆鬆跨跨,失去了曾經的美態。

  半夜時分,凌雅琴被毒物感染的後庭再度刺癢起來,身在籠中的凌雅琴找不

  到任何可以止癢的物品,只能把屁股頂在鐵欄上拚命磨擦,以至於臀縫內被磨出

  一條長長的血痕。菊肛周圍更是被她摳弄得血跡斑斑。

  凌雅琴任白氏姐妹掰著她的屁股、陰戶指指點點,大聲奚落,始終一聲不吭

  ,她再沒有力氣迎合,更沒有力氣去反抗。

  白氏姐妹對她的模樣大為得意,昔日聲名赫赫的琴聲花影,九華劍派的掌門

  夫人,如今變成這幅淫賤的樣子,若非過幾日她就要嫁給沮渠兄妹的獨子,白氏

  姐妹早就把她的大屁股掰開來,讓眾人一塊兒來看。

  白氏姐妹沒有就此罷手,但也沒有親自動手去繼續淫玩凌雅琴,這次她們帶

  來了幾條巨犬。這一天,白氏姐妹就坐在旁邊,讓那些陽具大得駭人的巨犬一隻

  接一隻騎在凌雅琴身上,觀賞她與野獸交媾的淫態。

  經過短暫的震駭,被餵下淫藥的凌雅琴就像發情的母獸一樣與那些犬隻一一

  交合。她浪叫著把屁股送到那些骯髒的狗陽下,讓它們來分享自己已經變形的肉

  穴。

  但這還未結束,白氏姐妹要的是徹底毀掉她的「名器」。

  ***  ***  ***  ***  ***

  那白衣女子擄走靳如煙之後,一連數日都沒有動靜。但每個人都不認為她會

  就此罷手,隱如庵固然全神戒備,星月湖也在等待消息。

  隱如庵傳來的書信靜顏都一一看過,白氏姐妹的功夫她見識過多次,那女子

  能用一隻手逼退兩人,這份功力甚至還在師父之上。單以武功而論,在她見識過

  的人裡要以艷鳳為第一,其次是師父與那個叫沐聲傳的老者,然後才是白氏姐妹

  等人。晴雪只使過半招,但所顯露的功力已經不在師父之下。現在自己先後吸取

  了師父、師娘的功力,較之晴雪恐怕還有所不及。慕容龍究竟高到何種地步呢?

  昨日湘西白沙派發來書信,稱思妃娘娘已經離湘北上,半個月後可到達星月

  湖。信後附了思妃一封小箋。晴雪閱畢似乎有些悶悶不樂,良久才說:「我娘要

  來了。」

  靜顏試探著問道:「你娘是思妃嗎?」

  晴雪搖了搖頭,「思妃是和我娘在一起的。」她幽幽歎了口氣,「年初爹爹

  要立皇后,娘和爹爹吵了起來。娘說爹爹沒膽量,娶了親娘還不敢讓天下人知道

  ,把外婆封了母貴妃掩人耳目,要封就封皇后。爹爹本來是要立娘作皇后的,娘

  說可以,但立後那天,她要當面受群臣朝賀。可娘那個樣子……」

  「他們當時吵得很厲害,我從來沒見過爹爹那麼生氣。那些天爹爹殺了很多

  人,淳于家只因為說爹爹是胡人就被滅族。我那時真的很害怕……思妃出主意說

  把淳于家的三朵名花製成燈籠,讓爹爹開心。可等做好,娘和爹爹已經吵翻了…

  …」

  「外婆來了之後,我放心不下,去宮裡看我娘,聽人說,爹爹已經半個月沒

  有來千秋宮了。」

  靜顏寬慰道:「皇上那麼多嬪妃,半月不來也是常事。」

  「不……我爹爹只和外婆和娘親近。思妃是因為一直跟著我娘,才封了妃子

  。這些年來,爹爹和我娘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的。」晴雪說道:「娘讓我把沖兒

  、靈兒帶走,現在自己也出來了,宮裡只剩下爹爹一個人……」

  靜顏見她滿臉憂色,擔心眾叛親離的爹爹暴怒,想引晴雪開心,遂笑道:「

  你娘好厲害,敢和你爹爹吵呢。」

  晴雪突然流下淚來,搖著頭泣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  ***  ***  ***  ***

  凌雅琴不知道自己在地牢待了幾日,身上充滿了野獸的氣息,她感覺自己已

  經變成了一條母狗,每天十二個時辰,她都在不停的交媾、交媾……

  白氏姐妹每天都會餵她吃一些稀奇古怪的藥物,讓她始終保持亢奮。在無休

  止的折磨中,凌雅琴幾度被姦淫得脫陰,都在瀕死之際被白氏姐妹救了回來。她

  的肉穴被撐開數倍,就像一個骯髒的皮囊,鬆鬆跨跨掉在腿間,連狗陽上膨脹的

  肉節也能暢通無阻的在體內進出。

  狗陽在腹內跳動著射出精液,不等它軟化下來,白玉鸝便把狗陽拽了出來。

  拳頭大小的肉節滑出肉穴,凌雅琴下體像一只青蛙張開的大口,汩汩淌出濁白的

  狗精。她的淫水洩了一地,室內灑滿一灘灘白花花的精液。

  白玉鸝抬腳踩在她腹上,吃吃笑道:「裡面鼓囊囊好像一泡水呢,凌婊子,

  你的屄好能幹,竟然喝了這麼狗精……」

  白玉鶯拿著一隻銅罐往案上一放,然後又帶那條鐵鑄的假陽具。凌雅琴不等

  吩咐便張開雙腿,露出飽受摧殘的陰戶。對於她現在的身體來說,這條鐵陽具並

  不是很可怕了。

  白玉鶯拍了拍銅罐,笑咪咪道:「這可是一整罐極樂散,凌婊子,你的屄好

  福氣呢。」

  凌雅琴早已嘗盡各種淫藥的滋味,只有焚情膏未曾用過——也許她們是認為

  她不陪用。極樂散用水調和,塗抹在陰部可刺激性慾,她早已是明白的。但白玉

  鶯並沒有象往常一樣,讓她拿極樂散來清洗下體,而是從罐裡取出一條拇指粗的

  麻繩。

  麻繩很長,是用棕絲編成,雖然在藥液中浸泡多時,表面的粗礪卻絲毫未減

  ,遍佈著尖利的毛刺。凌雅琴驚恐地瞪大美目,看著白玉鶯將這條可怖的麻繩一

  圈一圈纏在鐵陽具上。

  粗如手臂的鐵陽具猛然粗了一圈,就像一隻猙獰的紡錘,週身滿是棕黑的硬

  刺,上面還滴著藥液……

  「啊!」凌雅琴瘋狂地掙扎起來。白氏姐妹沒有封住她的穴道——那樣太不

  盡興了。白玉鸝從背後抱住她的雙臂,白玉鶯則象男人那樣,抱住她的雙腿。

  凌雅琴拚命扭動腰肢,白生生的玉體就像瀕死的魚兒一樣,在白氏姐妹手中

  掙動。白玉鶯咬牙一笑,對著凌雅琴鬆馳的秘處用力一撞。

  凌雅琴的掙扎猛然停止,她伸直喉嚨,半晌後才發出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

  紡錘般的龐然巨物穿透了肉穴,頃刻間,一層鮮紅的血跡便染紅了巨物表面。

  粗礪的棕繩絞碎了滑嫩的肉壁,只一個進出,整條肉穴便被磨得體無完膚。

  當白玉鶯退出時,棕繩已經被鮮血浸透,上面還沾著零碎的血肉。

  凌雅琴淒慘的哀叫在地牢中久久迴盪。敞開的大腿間,鮮血就像泉水般噴濺

  出來。粗大的假陽具不僅磨碎了肉穴內壁,連內側的花瓣也一併撕得粉碎。從外

  陰一直到花心,女性最美好最嬌嫩的部位被摧殘殆盡。浸滿淫藥的棕繩在撕碎肉

  穴的同時,也將淫毒送入肉穴深處,融入血肉之中。

  白玉鸝抿嘴笑道:「凌婊子的叫床聲這麼響,她的白癡男人一定喜歡得緊呢

  。」

  白玉鶯一邊挺弄,一邊嘲諷道:「這賤屄都插得稀爛了,她還這麼浪,真是

  個天生的賤貨。」

  只捅了幾下,凌雅琴便昏了過去。白氏姐妹把她弄醒後接著折磨,眼見凌雅

  琴叫聲越來越弱,最第只剩下一縷游絲般的氣息,兩女才住手。

  當假陽具從凌雅琴體內拔出時,已經變得血紅,棕繩上沾滿碎肉,彷彿塗滿

  黏稠的血漿,看不出原有的紋路。凌雅琴股間血肉模糊,那只誘人的「名器」已

  經被徹底摧毀,只剩下一個血淋淋的血洞,張著拳頭大小的入口。隨著稀爛的肉

  壁,一直能看到溢血的花心。

  半月期限一到,妙花師太便娶了凌雅琴過門當兒媳。席間寶兒眉開眼笑,一

  直拉著凌雅琴不撒手,結結巴巴對人說:「這……這……是我……我……老婆。

  」高興得連白多黑少的眼睛似乎都亮了許多。

  凌雅琴狀若木偶,只神情慘淡地任人擺佈。她以掌門夫人之尊卻被人殺夫奪

  身,改嫁給一個白癡為妻,心裡只當自己已經死了。

  席間的賓客並不多,沮渠展揚傷勢未癒,吃了杯酒便匆匆離去。艷鳳壓根兒

  就沒來,白氏姐妹倒是席終盡歡,拉著新娘一疊聲的祝她早生貴子。

  妙花師太見凌雅琴小腹平坦如初,就放下了心事,根本沒留意她走路時難掩

  的痛楚。洞房之夜,她放心不下,親自在旁監看。等凌雅琴脫去衣物,露出身體

  ,妙花師太才大驚失色。

  那只陰戶比原來大了數倍,以前密閉的花瓣向兩旁延伸到大腿根部,嫩肉更

  是象被烈火燒炙過一般,傷痕纍纍。本刻緊湊光滑的穴口,皺巴巴向外翻出,又

  寬又鬆。

  妙花師太滿心娶個好媳婦,沒想到卻是個被人玩廢的賤貨,頓時怒罵道:「

  死婊子!怎麼跟人肏成這個樣子!」

  凌雅琴垂頭道:「……過幾天會長好。」

  「呸!」妙花師太抬手給了她一個耳光,「屄都爛成這個樣子還能長好?瞧

  你那賤樣,路邊的母狗也比你強些!」

  凌雅琴低著頭不敢作聲,那只合不攏的肉穴垂在腿間,襯著她柔美的身體,

  讓人又是駭異又是憐惜。

  妙花師太越看越怒,一巴掌將凌雅琴打得摔在地上,「賤貨!給我滾!」

  凌雅琴心頭酸痛,低泣著掩面朝外爬去。

  「老婆!」寶兒撲過來抱住凌雅琴。

  妙花師太厲喝道:「寶兒放開她,讓她滾!」

  寶兒期期艾艾說道:「寶兒的……老婆……寶兒不放。」

  妙花師太拉住兒子的手臂,「咱們不要這個爛貨!明兒娘再給寶兒找個漂亮

  媳婦。」

  寶兒抱著凌雅琴的身子拚命搖頭。

  妙花師太掰開凌雅琴的大腿,「你瞧,她的賤屄又髒又爛。寶兒,聽娘的話

  ,把她攆出去,再娶個乾淨的。」

  「不要!不要!」寶兒一個勁兒搖頭。

  妙花師太拗不過兒子,只好踢了凌雅琴一腳,恨恨去了。

  洞房冷清下來,凌雅琴躺在冰涼的地上,心裡又空又疼。「老婆,老婆……

  」聽著那個白癡孩子在耳邊的叫聲,凌雅琴驀然放聲痛哭起來。

  「老婆不要哭……」寶兒笨拙地用手抹著她的臉頰。

  這麼長時間來,凌雅琴嘗盡了嘲弄和凌虐,沒有人把她當人,在她們眼裡,

  自己甚至連條母狗都不如。丈夫被殺,心愛的弟子也背叛了自己,這世上只剩下

  這個白癡是真正對自己好。她猛然擁住寶兒,泣聲叫道:「夫君……」

  妙花師太氣鼓鼓回到住處,見到沮渠展揚不由臉色大變,驚道:「哥,你怎

  麼了?」

  沮渠展揚臉色發青,獨臂放在胸前,半晌忽然吐出一口鮮血。妙花師太連忙

  運相助,真氣入體,駭然發現,哥哥背上幾條經脈彷彿寸寸斷裂,真氣送入便化

  為烏有。

  沮渠展揚喘息道:「我還能再撐幾日。明天我們就去星月湖,請葉護法……

  」

  妙花師太不敢開口,只連連點頭。過了半晌,沮渠展揚又道:「寶兒呢?」

  妙花師太怕他分心,含糊應道:「還好。」

  沮渠展揚歎了口氣,「明天把寶兒也帶上,請葉神醫看看能否診治。他已經

  成了親,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妙花師太想起新過門的兒媳竟然是個被人玩廢的爛貨,就恨得牙癢。權當給

  寶兒找個玩具,等寶兒玩夠了,就休了她。

  「夫君,這樣子好些了嗎?」凌雅琴全心全意服侍著寶兒,由於肉穴太鬆,

  她夾緊雙腿,抱住膝彎,讓新夫從臀後插入體內。

  寶兒原本尺寸正合適的陽具,如今卻像一根細細的小指,在肉穴內攪來攪去

  ,始終使不上力氣。凌雅琴換了幾種姿勢,但過寬的肉穴怎麼也無法帶給丈夫應

  有的快感。最後她翻過身來,扶著寶兒的陽具朝臀內送去,柔聲道:「夫君,你

  來幹琴兒的屁眼兒好不好?」

  寶兒身子一動,感覺這個肉洞緊了許多,密密裹著陽具,頓時笑逐顏開,「

  好…好…好……」

  洞房內紅燭高燒,大紅囍字下,美艷的新娘粉臉生暈,愈發嫵媚。凌雅琴撅

  著圓臀,一邊用屁眼兒迎合著丈夫的抽送,一邊柔聲說:「夫君,想射的時候,

  就插到琴兒前面……」

  寶兒用力點頭,一絲口水從齒間淌落,正掉在凌雅琴肥白如脂的美臀上。

  半夜時分,隱如庵突然騷動起來,失蹤數日的靳如煙被人從江北找到,送入

  庵中。沮渠兄妹、艷鳳和白氏姐妹連夜審詢,靳如煙不敢有絲毫隱瞞,說那女子

  把教內半年來的大小瑣事都逼問一遍,問明星月湖所在,數日前便去了終南。

  白氏姐妹還不放心,動酷刑將靳如煙折磨得死去活來,最後才信了。諸人不

  敢怠慢,一邊傳書星月湖,一邊啟程回宮。那女子武功委實驚人,萬一小公主有

  個閃失,慕容龍降旨問罪,庵中眾人都避不過去。

  46

  星月湖接到書信已在四個時辰之後,靜顏看罷沒有言語,遞給晴雪便自行離

  去。星月湖與建康相距雖遠,但以那女子的武功,最多五日便可抵達,算來此時

  應該已經進入終南山。

  晴雪大是奇怪,她接任星月湖宮主,只是為了離開爹爹,極少理會教中事務

  ,除了命夭夭誅滅淳于棠和淳于瑤兩家外,再未樹敵,那女子究竟是何方人氏?

  難道是爹爹昔日的仇人?

  葉行南也說不上來哪裡還有這等人物,星月湖屬下控制著大小數百個門派,

  信息之豐天下無雙。江湖中能人異士雖多,但像這種絕頂高手也是屈指可數,更

  不會是寂寂無名。

  但葉行南更關心的還是晴雪,眼見她這幾日沒有異狀,他才略略放了心。但

  那賤婢始終是個心腹大患,要早日想辦法解決了這個麻煩。

  大雨方晴,天藍如靛,一條彩虹從群峰之間跨過,七彩紛呈。中午時分,湖

  外傳來鳴鏑的銳響,通報沐護法和兩位娘娘抵達星月湖。站在岸頭,靜顏驚訝地

  發現,不僅星月湖上下闔宮盡出,連萬事不問的葉行南也親自出面,迎接晴雪的

  娘親。

  舟舫靠岸,那個曾在甘露寺與靜顏交過手的青衣老者兀然立在船頭。靜顏笑

  盈盈立在晴雪身後,坦然躬下身子,嬌聲道:「沐護法。」沐聲傳雖然已脫離星

  月湖,但餘威猶在,教內幫眾還以護法相稱。

  沐聲傳似乎沒有認出她來,只淡淡瞥了靜顏一眼,便攬衣下船。他與葉行南

  極為熟稔,兩人拱了拱手,臉上同時露出笑容。他們倆共事已有五十年,是星月

  湖碩果僅存的兩位元老。

  接著一個貴婦款款走下舷梯,她穿著一身鵝黃的宮裝,雲髻峨峨,黛眉入鬢

  ,唇角掛著一縷柔柔的笑意,溫婉動人,正是思妃紀眉嫵。她以皇妃之尊,對晴

  雪卻十分恭謹,下了船先對公主施禮致意。晴雪只點了點頭,眼睛卻望著船艙。

  十五年前,靜顏曾見過晴雪的母親。那是靜顏見過最動人的女子,那時她一

  襲紅衣,坐在慕容龍身側,明眸皓齒,雪膚花貌,就像三珠樹上七寶攢就的名花

  ,顧盼間明艷不可方物。這些年養尊處優,想來風韻猶勝從前。

  兩名婢女抬著那只籐玉製成的搖籃下了船。搖籃上嚴嚴實實蓋著明黃色的錦

  緞,碧空如洗,湖藍如鏡,錦緞上的繡鳳光華流動,彷彿要飛向天際的彩虹。

  晴雪上前扶住搖籃,紀眉嫵斂衣跟在後面,正欲舉步,晴雪朝她微微瞥了一

  眼。夭夭向前一步,似笑非笑地說道:「紀娘娘多年未來,可是忘了星月湖的規

  矩?」

  紀眉嫵臉頓時紅了,她窘迫地停下腳步,飛快地掃了眾人一眼,小聲應道:

  「是。」

  兩名婢女不待吩咐便脫去褻褲,紀眉嫵彎下腰肢,右腕兩隻玉鐲發出幾聲清

  悅的輕響,她拉起鵝黃的外裙,露出一角淺緋色的褻褲,先鬆開踝上束著褲管的

  絲絛,然後兩手伸入裙內,解開腰間的衣帶。雖然紀眉嫵竭力掩飾,但隨著纖手

  細小的動作,依然能看到她腰間一抹如雪的膚光一晃而過。紀眉嫵武功早已被廢

  ,動作再快也不過與常人無異,落在靜顏這些武功高明之人眼中,她脫下褻褲的

  每個細節都歷歷在目。

  由於有外裙遮掩,紀眉嫵的褻褲薄如蟬翼,包裹著渾圓翹美的玉臀。細紗褪

  下,露出脂玉般白膩的臀肉。待褻褲褪到臀緣,靜顏驚奇地發現,在這個溫雅如

  詩的貴婦腹下,赫然突起一團紅艷的肉花。

  靜顏從未見過如此肥碩的外陰,紀眉嫵秘處每片嫩肉都比平常女子肥厚數倍

  ,不知是天生異相,還是因為其它緣故。紀眉嫵臉上紅潮已退,她掩住外裙,順

  著雪白的粉腿將褻褲褪到踝間,然後抬腳取下,若無其事地拿在手中。

  靜顏暗暗稱奇,晴雪與她在一起時柔順可人,對這件事卻毫不通融,紀眉嫵

  身為慕容龍的妃子,說起來還是她的庶母,也要受此解褲之辱。不知道她對自己

  的親娘是否一視同仁,同樣要脫去褻褲才能上島。作為慕容龍最寵愛的女子,她

  母親那雙玉腿該是如何迷人呢?

  晴雪扶著搖籃舉步先行,夭夭跟在後面,緊接著是紀眉嫵和幾名捧著巾箱的

  奴婢。靜顏怔了片刻,看到夭夭對她招手,才明白船上已經空無一人。晴雪的娘

  親呢?難道沒來?靜顏心裡不由一陣失落,又隱隱有種解脫的輕鬆。但她知道,

  輕鬆只是暫時的,遲早有一天,她要硬下心腸,將仇恨發洩在晴雪的母親身上。

  葉行南與沐聲傳離開眾人,並肩朝月島西端的望月亭走去。望月亭積石為底

  ,高近丈許,亭基掩映於花樹之間,飛翹的亭簷猶如碧翅,站在亭間,翠葉繁花

  湧動如潮。沐聲傳負手而立,久久未曾作聲。

  葉行南歎道:「你我都垂垂老矣,星月湖卻還是這般。六十年,猶如一場大

  夢……」

  沐聲傳瞇著眼,審視著簷角的銅鈴,良久才道:「大業未就,葉翁何以如此

  感慨?」

  葉行南呵呵笑道:「行了,老沐,你這次會親自出來,我看也是有些心灰意

  冷了吧?」

  沐聲傳木然的面頰一鬆,苦笑道:「神龜雖壽,猶有竟時,何況我等。昔日

  我常道:歷代宮主多不問世事,以致神教日衰,若能一改祖訓,顯揚世間,何愁

  不天下景從?此番一出,方知事之難為。」

  「可是陛下……」

  沐聲傳微微點頭,「陛下早已無心政事,平秦之後日見蕭散,只怕不待伐宋

  便……」

  葉行南沉吟半晌,笑道:「你如今貴為太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事不

  可為?」

  「豈有這般容易。」沐聲傳揚手道:「單這星月湖,我入教時曾道:但有我

  沐聲傳在,必護教以始終。神教之規,自宮主以下皆不蓄妻子,女子不過是煉功

  之鼎爐,賤如泥土。結果先是有陰姬之禍,區區一個賤奴,以女子之身而為宮主

  ,我沐聲傳卻無一策相濟。」

  陰姬之事葉行南與沐聲傳皆曾親歷,如今想來還是匪夷所思,那時怎麼會讓

  一個女子當上宮主?

  「陰姬亡後,我以為神教之厄已終,孰知……」沐聲傳拂著欄干搖頭笑道:

  「如今的宮主又是女子。」

  葉行南辯道:「公主是陛下親女,執掌神教無可厚非。」

  「宮主以下,三位護法白玉鶯、白玉鸝佔了一位,另一位不男不女,算來已

  經佔了半數;神將中有艷鳳;長老中又有妙花——教中身居高位的女子猶勝陰姬

  之時。」

  葉行南正待開口,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嬌吒:「龍朔!你給我出來!」聲音清

  亮,卻又是一個女子。

  沐聲傳與葉行南連袂趕到懷月峰下,那女子已經闖過六道關卡,踏上了神殿

  前的石墀。她一襲白衣,雙眉修長如畫,青絲用一方素帕束在肩後,週身未見任

  何飾物,雖然看上去年近三十,但玉容清麗如新,溫婉素淡,別有一番韻致。只

  是此刻氣恨交加,玉頰微微發紅——她似乎從未發過怒,眉宇間甚至還隱約有一

  絲羞意。

  殿前是新晉的土堂長老潘天耀,他使一對短叉,叉尾由鋼鏈聯結,可作長兵

  器使用,遠攻近擊無不得心應手,而那女子卻纖手空空,單以一雙玉掌在叉影中

  飄飛。數招一過,潘天耀騰挪之際漸漸滯重。忽然間,那女子單掌從叉間劈入,

  將鋼鏈絞在腕上,接著素手一揚,「崩」的一聲脆響,竟然用那只白如霜雪的皓

  腕,將純鋼打制的鐵鏈生生崩斷。

  土堂長老兩手虎口同時迸裂,鋼叉脫手而出,他大駭退開,生怕那女子趁勢

  搶攻。那女子把鋼叉往地上一丟,閃身朝殿內掠去,瞧也不瞧他一眼。潘天耀深

  吸了口氣,脖子猛然一粗,接著「哇」的張開大嘴,噴出一蓬細沙。

  這是土堂絕技「含沙射影」,凌厲陰狠,令人防不勝防,不少武林中的成名

  豪傑都慘敗在這一擊之下。但那白衣女子頭也不回,只信手向後一揮,疾射的細

  沙立刻乖乖飛入袍袖,未曾掉落一粒。接著那女子一捲衣袖,細沙扇狀飛開,掃

  在身後一眾教徒膝上,包括潘天耀在內,十餘名幫眾應手滾倒,摔得狼狽不堪。

  「龍朔!你給我出來!」那女子鳳目含怒,揚手朝殿門印去。以她掌上的勁

  力,就算殿門是實鐵鑄成,也會被震得脫框飛出,木門定是粉為碎屑。

  就在那女子兩掌將要印上之際,殿門微微開了一線,一隻帶著翡翠玉鐲的小

  手款款伸出,按在她的掌上,溫柔得彷彿撫摸一般。那女子眼神一利,向後退了

  一步。那隻小手緊接著向前遞來,與她的手掌緊緊貼在一起。

  白衣女子貼著那隻小手向右下劃了個半弧,然後向前微微一推,接著嬌軀後

  仰,手掌疾揮。「哎呀」一聲,門內的嬌娜少女被她一推一拉,拽得摔到門外。

  那女子揚手按住夭夭的粉頸,喝道:「龍朔在哪裡?」

  夭夭玉臉發白,靜顏易名入教之事牽涉極多,一旦龍朔與靜顏之間關係暴露

  ,後果難以預料。因此她聽到「龍朔」這個名字,便動了殺機,第一招便使上黑

  煞掌的工夫,想把這女子斃於掌下。但沒想到這女子武功如此之強,一退一搖便

  化去了黑煞掌的劇毒,還順勢黏上她的手掌,使她欲退不得。

  白衣女子手指微微一緊,夭夭頸中血管頓時一陣暴跳,那女子臉上露出一絲

  奇怪的神情,認真看了她幾眼,手指一根根慢慢鬆開,夷然道:「你是男子?」

  「非也。」蒼老的聲音從後響起,沐聲傳抬掌朝那女子腰間拍來,手法力道

  與她剛才一般無二。

  白衣女子面容沉靜地封了夭夭的穴道,然後旋過身子,右手五指優雅地朝上

  散開,向沐聲傳腕上托來。她的指法輕揚婉舉,直如紅粉佳人挑抹琴弦般柔淡,

  但沐聲傳看出她五指參差,指尖各對著腕上一處穴道,分明是一種非同尋常的截

  脈手法。兩手一觸即分,那女子指上的真氣淳和平正,沖淡若虛,是純正的佛門

  玄功,但與中土卻大相逕庭。

  葉行南醫術通神,武功卻非其長,只在旁掠陣。兩人交手間,空氣中淡淡來

  一股奇異的香氣,葉行南仔細嗅了嗅,眉頭不由漸漸挑起,滿眼疑惑地望著那個

  女子。

  沐聲傳退開一步,臉色凝重地從袖中摸出一截短棍,像要遞到她手中一樣朝

  前緩緩送去。白衣女子並起兩根修長纖柔的玉指,在短棍頂端輕輕一觸,化去鋒

  芒,接著玉手猶如奇花怒放,幻化出無數玉白色的指影,在短棍周圍盤旋飛舞。

  兩人在殿前的交手似乎極慢,又似乎極快。他們腳步都未曾移動過,甚至連

  手臂也不曾有一點多餘的動作,只有手腕與五指在狹小的空間內,快捷無倫地翻

  飛不定。沐聲傳手中的短棍忽勾忽挑忽長忽短,變幻無窮。而那女子則對他的手

  腕手指毫不理睬,玉手時指時掌,只與短棍交擊。

  一柱香工夫後,沐聲傳首先變招發難,他展臂翻身躍起,左手五指如鉤,疾

  如閃電地抓向那女子後心。白衣女子腳下一滑,彷彿在水上漂過般,輕飄飄劃了

  小圈子,避開沐聲傳的五指,接著秀足微揚,足尖點向沐聲傳的膝彎。

  沐聲傳臉上青氣一閃而過,對她的纖足不閃不避,短棍卻從腰後翻出,悄無

  聲息地刺向女子腰腹。就在沐聲傳膝彎中腳的同時,白衣女子的手掌也挽住了短

  棍。真氣相交,兩人各退一步,依然是不分高下。

  夭夭躺在地上,眼珠滴溜溜轉個不停。那女子真氣別走蹊徑,無論她怎麼運

  功,都無法衝開穴道。不只是她,剛才被細沙擊中環跳穴的十餘名幫眾也是一般

  。

  沐聲傳橫棍而立,淡淡道:「閣下好功夫。不知可是天竺七寶法相之首的迦

  羅真氣?」

  白衣女子揚起玉指,將鬢側的一縷秀髮掠到耳後,接著右手中指掐在拇指中

  央,其餘三指平平伸出,亮了一個法訣,凝望著蓄勁待發的沐聲傳,對老人的眼

  光也頗為欽佩。

  沐聲傳除在艷鳳手下小挫以外,平生未遇敵手,如今老而彌辣,沉聲道:「

  七寶法相玄奧無窮,老夫聞名已久,今日就來領教閣下的天竺絕學。」

  殿門打開一扇,一個婢女閃身出來,對白衣女子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說道

  :「公主請尊駕入殿。」

  聽到公主諭旨,沐聲傳緩緩收回短棍。白衣女子轉身時,目光在葉行南殘缺

  的右手上停了一下,才提裙跨過門檻。

  沐聲傳乾咳一聲,喚道:「老葉。」

  葉行南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半晌倒抽一口涼氣,怔怔說道:「世間果然有如

  此之人……」

  「唔?」

  葉行南的眼神像看到奇丹妙藥一般閃亮,喃喃道:「這女子身具至陰之體,

  以黃精石乳為食,又修習佛門玄功,常年浸淫於百藥之間,血脈異於常人,才會

  有如此氣息。難道是……」

  ***  ***  ***  ***  ***

  縱然是正午時分,神殿也幽暗如夜。精緻的雕柱撐起巨大的穹頂,雖然剛剛

  建成,卻彷彿已融入星月湖千年歷史之中。柱身佈滿繁複而詭異的雕飾,高不見

  頂。設在柱旁的長明燈猶如滿室星辰,拱衛著殿上明珠般少女。

  見到星月湖如今的主人竟然是如此美貌的少女,白衣女子不禁微微有些錯愕

  ,她挑起娥眉,凝然問道:「龍朔在哪裡?為何不出來見我。」

  幽暗中,晴雪的一襲黑衣非但沒有與暗色融為一體,反而愈發醒目。向著燈

  火的衣襟上,泛起極細的金色光澤,隱隱勾勒出一隻揚起的鳳翼。

  晴雪烏亮的眼眸凝視著這個未曾謀面的女子,良久才道:「你說的那個人…

  …已經不在人世了。」

  白衣女子玉容慘變,香軀彷彿凝固一般,僵在當場。

  夭夭拖著步子走進神殿,她由沐聲傳強行解開穴道,腰腿血脈未暢,步伐頗

  為怪異。她走到公主案前,揭開香爐,將一枚龍眼大小的沉香放入爐內。

  晴雪淺笑道:「快收起來吧,莫讓人家笑話。世間有哪種毒物能瞞得過梵仙

  子的法眼呢?」

  夭夭瞟了梵雪芍一眼,尷尬地取回迷香,站到屏風旁邊。當日殿上的玉製屏

  風已被擊碎,如今擺的是一架四折錦屏,嵌著精美的刺繡。她屏息斂容,兩手交

  握身前,像個乖巧的小婢侍立在晴雪身後。

  梵雪芍再度開口,卻問道:「雪峰神尼呢?」雪峰神尼是她的好友,十五前

  失陷於星月湖,從此音訊皆無。她正是因此才從南海來到中原,遇上了改變她後

  半生的龍朔。

  晴雪淡淡道:「那個人,也已經不在人世。」

  「她們的遺骨呢?」

  晴雪搖了搖頭。

  梵雪芍沉默移時,忽然泣道:「癡兒,癡兒……」

  淳于瑤失蹤,周子江暴死,凌雅琴下落不明,一連串怪事引起了梵雪芍的不

  安。她四處尋找龍朔不果,最後憑著從九華劍派查到的蛛絲馬跡,得知凌雅琴曾

  赴建康,一路追至隱如庵。當從靳如煙口中聽到有個九華弟子為入星月湖,不惜

  出賣師娘,她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梵雪芍知道朔兒為求報仇不擇手段,卻沒想到他會如此卑鄙。她不眠不休從

  建康一路趕至終南,就是要親眼看看自己的義子究竟是人還是妖魔,不料聽到的

  ,卻是噩耗。

  晴雪溫言道:「往者已矣,梵仙子莫要難過……龍哥哥說,他永遠都謝謝你

  的。」

  梵雪芍抬起眼,無限哀傷地望著殿上。忽然間,一道寒光毫無徵兆地從她袖

  中飛出,從晴雪臉側疾射而過。

  晴雪以為她是要為義子和好友報仇,當下凝神戒備,但那道寒光與她隔了數

  寸,逕直飛往身後。詫異間,寒光已經穿透屏風,接著向上一跳,劃破了屏風上

  的錦繡。

  寒光「噹啷」一聲,掉在一個嬌艷如花的翠衣女子腳邊。

  47

  偌大的神殿飄蕩著燈火明滅的聲音,梵雪芍心碎地望著自己一手作出的少女

  ,淚珠一滴滴掉在身前。

  靜顏嫣然一笑,俯身拾起華佗刀,穿過破碎的屏風,一邊用絲巾細細抹拭,

  一邊走到梵雪芍面前,遞過小刀,柔聲道:「娘,你的刀掉了。」

  梵雪芍哽咽道:「你為什麼要騙我?」

  靜顏委屈地說:「孩兒沒有騙你啊。」

  梵雪芍痛心地顫聲道:「我只給你移入一樣野獸的肢體,你就變成禽獸了嗎

  ?朔兒……」

  少女微笑道:「朔兒已經死了。現在只剩下了一個靜顏,龍靜顏。」

  少女明艷絕倫的容貌,使梵雪芍彷彿面對一個熟悉的陌生人,她無聲淌著淚

  ,輕問道:「你想要的是什麼呢?朔兒?」

  靜顏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良久揚起皓腕,朝身後輕輕點去,「她,和

  她。」

  晴雪的明媚和夭夭的妖艷,宛如一對姿態各異的名花,在沒有陽光的暗處各

  自吐露芳華。她們的眼睛又靜又深,顧盼間始終圍繞著靜顏。梵雪芍淚眼婆娑地

  勸道:「回來好嗎?朔兒,不要再走了……」

  靜顏挺起高聳的乳房,笑道:「回哪裡呢?這裡是我的家啊。」

  神殿寒意侵人,梵雪芍用冰涼的指尖拭去淚痕,端莊秀美的玉容愈發姣麗,

  流露出懾人的光華。她用清晰的聲音平靜地說道:「她叫龍朔,是龍戰野的獨子

  。十五年前,她父母都死在慕容龍手上。為了報仇,她修習《房心星鑑》,像女

  人一樣採補男人真元,還剖開別人的身體,變成一個女子……」

  靜顏知道義母是想揭穿自己,好絕了她報仇的企圖,笑盈盈道:「這些她們

  都知道的。她們還知道孩兒的東西很厲害,能把她們幹得死去活來……是不是啊

  ?小母狗們?」

  晴雪暈生雙頰,羞澀地垂下臉,夭夭卻媚聲道:「真的呢,龍姐姐那裡又粗

  又長,硬梆梆能搗到人心口上去——仙子這麼漂亮,龍姐姐肯定喜歡,你脫光了

  ,張開腿,讓龍姐姐插幾下,就知道有多舒服了。」

  「她是我的義子。」梵雪芍說道:「我見過她被人鎖在籠中。被人污辱。我

  瞭解她,就像瞭解她的三輪七脈。也許你們會以為她會沉迷於你們的肉體,但我

  知道……」

  「叮」的一聲脆響,華佗刀被梵雪芍用玉指彈開,釘在柱上的雕龍眼上,「

  她永遠不會放棄仇恨,那是她的生命,她會像蟄伏的毒蛇一樣,等待每一個機會

  !」

  靜顏一擊不果,立即翻腕拔出佩劍,疾挑梵雪芍喉頭。梵雪芍反掌用手背打

  在劍脊上,然後纖指揚起,像挽住一條絲帶般將青鋒劍纏在手上。

  當年為治癒丹田的傷勢,靜顏無數次接受過義母輸來的真氣,但她沒想到那

  股溫和從容的真氣,一旦對陣竟會如此凌利,《房心星鑑》的真氣剛剛遞出便被

  克制,交手不過一招,長劍已被擰成圓環,什麼劍法、招術統統失去憑藉。

  她忘了,就在自己接受真氣的同時,梵雪芍也對她氣脈運行瞭如指掌,《房

  心星鑑》諸般詭異之處,梵雪芍甚至比她自己還要清楚。梵雪芍先用迦羅真氣截

  斷了她的真氣運行,擰彎了長劍,接著便側掌朝靜顏肋下按去。

  寸許的空虛中,幻化出一隻蘭花般的玉手,香軟而又迷離。距離彷彿瞬間拉

  開,給那隻玉手讓出足夠施展的空間。明玉般的纖指生出美妙的變化,就在與梵

  雪芍玉掌相交的一刻,那隻手食中兩指豎起,微微分開,抵住梵雪芍的掌心,接

  著小指用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從下挑起,點在梵雪芍腕間,拇指與無名指一扣即

  分,彈出一縷指風,襲向梵雪芍肘彎。

  梵雪芍屈起三指,拇指斜出,小指微翹,與那隻手輕輕一觸,收了回來,驚

  疑不定地望著那個明艷少女。

  晴雪擋在靜顏身前,左手豎起,依然是拇指與無名指相扣,中指藏在掌,食

  指與小指前後斜出,狀如鳳眼。夭夭悄悄挪動腳步,試圖繞到梵雪芍背後。晴雪

  道:「你去取玄天劍來。」她妙目生輝,淡淡道:「本宮無意留難梵仙子,如願

  離開,本宮絕不阻擋。」

  梵雪芍沒想到她小小年紀武功竟如此精湛,真氣陰陽交錯,即使才質絕佳也

  不可能擁有這般功力,尤其是那至陰至陽兩股真氣涇渭分明,猶如兩個才華橫絕

  的高手同時修成,再合為一體,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朔兒?」

  「我是靜顏。不認識你說的朔兒。」少女拋開彎折的長劍,一掌掩住丹田,

  一掌斜伸,五指緊並如刀。

  面對決裂的義子,梵雪芍奇怪沒有感覺到傷痛,只是心喪欲死地呢喃道:「

  我造下的孽果,自然還得我來解脫。」她淒然一笑,「朔兒,跟娘走吧……」

  梵雪芍兩手合什,十指交叉,然後一根一根豎起,她的手指修長白皙,光潔

  而又細膩,磨擦間隱隱傳出鳴玉般的輕響。隨著玉指鬆開,一股疏淡悠遠的香氣

  緩緩散開,梵雪芍的眼睛也隨之亮起。最後雙掌一錯,朝兩女分別飄去。

  晴雪嬌吒一聲,翻開雙手。她左手瑩白如玉,右手卻殷紅勝火,冷若冰霜和

  熾熱如火的兩股真氣,隨著纖指的輕搖疾射而出,在空中四散激盪。

  梵雪芍玉容無波,高手對陣相差只在一線,如此華麗的招術雖然眩目,但不

  免分散。她右掌疾翻,拍開激盪的指風,印在晴雪緋紅的右掌上。左掌再次截住

  靜顏的經脈,順勢推出。這次她使上了全力,靜顏只覺一股沛莫難當的真氣湧來

  ,自己真氣被截,無能為御,只好仰身翻出,避開鋒芒。

  晴雪舉手投足間姿態婉妙之極,她傾盡全力,太一經與鳳凰寶典輪番施展,

  與梵雪芍鬥得難分難解。夭夭捧著玄天劍奔回神殿,正見晴雪週身紅光大盛,玉

  蝶般的纖掌揮出,梵雪芍的袖口立時象被烈火烤炙般捲起。

  梵雪芍縱身退開,厲聲喝道:「你從哪裡學來的鳳凰寶典?可是得自雪峰神

  尼?」鳳凰寶典是飄梅峰歷代相傳的絕技,好友雪峰神尼正是以此技驚江湖,被

  稱為天下第一高手。

  晴雪凜然道:「鳳凰寶典是我星月湖鎮教神功,飄梅峰不過是竊其皮毛,怎

  可與我星月湖爭輝?」

  當年雪峰神尼遠赴南海,正是與梵雪芍探尋鳳凰寶典的疑難之處。雪峰神尼

  修煉鳳凰寶典數十年,始終未能突破第七層,但這少女真氣圓轉如意,竟似已功

  成圓滿,練成了第九層鳳清紫鸞。

  夭夭見小公主佔了上風,不由大喜,她把玄天劍捧給靜顏,嬌吒一聲,搶身

  撲出。梵雪芍血脈未通,腳步略顯滯重,當下十指輕彈,化去黑煞掌的毒性,然

  後翻腕拿住她的脈門,手一抖,夭夭尖叫一聲,右臂已被拉脫。梵雪芍惱夭夭掌

  力歹毒,揚手將她朝殿側的巨柱擲去。

  眼見柱上的雕刻飛速逼近,夭夭嚇得閉上眼睛,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腔。惶

  懼中,身子落在一團柔軟中,接著一個柔美的聲音響起,「小母狗,乖乖在這裡

  等著……」夭夭睜開眼,正看到靜顏眸中冰冷的殺意,不禁打了個寒噤。

  晴雪輕歎道:「梵仙子身在佛門,怎不知貪、嗔、癡是為三毒?如此執妄?

  」

  梵雪芍白鶴般斜掠而起,兩掌劈開晴雪熾熱的護體真氣,右手小指斜出,與

  晴雪指鋒一抵,隨即飄開。靜顏摘下鯊魚皮所製的劍鞘,亮出鞘內一柄形式古拙

  的長劍,蒼灰色的劍身不知何物鑄成,猶如一段枯木。她緩緩握緊劍柄,烏沉沉

  的劍身隨之亮起,直至通體光明,散發出滿月般的銀輝。她愕然一揮,只聽劍鋒

  振起一聲清越之極的銳響,銀光宛如抖落的流螢,明明滅滅撲到劍脊上。

  晴雪真氣一吞一吐,已由至陽變為至陰,太一經的森冷寒意宛如無聲的暗流

  潛湧而出。靜顏腳下一滑,溜至梵雪芍身後,一招蒼山暮遠正大堂皇,法度森嚴

  ,正是九華劍派正宗劍法。玄天劍被她的真氣激發,更加璀璨奪目,滿堂光華流

  溢,映得梵雪芍玉頰粉白。

  靜顏不敢輕舉妄動,一招一式都恪守法度,牢牢擋住梵雪芍的後路。正面對

  敵的晴雪盡顯其超卓非凡的功力,起初只使出掌法、指法,漸漸拋開矜持,光溜

  溜的玉腿起舞般揚起,在黑色的衣裙下綻露出迷人的風情。

  梵雪芍面色凝重,面前的小公主似乎有無盡的潛力,隨著交手時間的流逝,

  晴雪的真氣也愈發充沛純熟,彷彿沉睡的真元被漸次喚醒。若在平時,她盡可以

  與之周旋,伺機而動,但此時身後還一名手執星月湖鎮教神兵的大敵。靜顏的武

  功比晴雪雖略有不如,但已經是江湖中出類拔萃的高手,她招術謹嚴,真氣卻詭

  異無比,若非自己對其知之極深,也難穩操勝券。此刻被兩人夾攻,不多時便險

  相環生。

  晴雪見梵雪芍漸漸後移,以為她已萌生退意,星月湖有許多的一擊必殺的陰

  毒招術,但晴雪一直藏而未用,甚至連梵雪芍試圖脫身也未加阻擋。

  三人在殿內交手已有半個時辰,兩大神功在身的晴雪越來越揮灑自如,靜顏

  的玄天劍綿綿密密不露破綻,而梵雪芍則迭逢險招,連束髮的絲帕也被靜顏挑落

  ,滿頭青絲披在肩頭。她咬著紅唇,澄澈的眼神絲毫不亂。

  晴雪手揮目送,一雙玉掌猶如花間的玉蝶翩翩起舞。忽然她腰肢一折,兩手

  手背相映,一陰一陽朝梵雪芍腰間攏去。梵雪芍閃腰斜退,百忙中屈指彈開靜顏

  的玄天劍,接著腳尖一點,作勢朝殿門掠去。

  晴雪猶豫了一下,沒有進擊。靜顏一招指天劃日,疾劈梵雪芍腰身。玄天劍

  彷彿吸盡了空中激盪的真氣,一瞬間光華大盛,梵雪芍被劍勢逼至柱側,退無可

  退,她皓腕一揚,袖內的銀針盡數飛出,射向靜顏胸腹要害。靜顏冷笑一聲,嬌

  軀在空中一橫,避開銀針,手中招式不變,真氣所聚,勢將梵雪芍的纖腰連同巨

  柱一併斬斷。

  梵雪芍忽然輕歎一聲,垂手靠在柱上。靜顏沒想到疾斗正酣,義母卻放棄出

  手,但她只微一錯愕,手中的玄天劍便加速劈落。梵雪芍對玄天劍不理不睬,柔

  美的唇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那雙妙目深深望著靜顏,充滿了難言的痛苦和悲

  憫。

  就在靜顏劍勢使盡之際,釘在雕龍眼上的華佗刀猛然跳出,筆直射向靜顏喉

  頭。靜顏魂飛魄散,但已無法變招,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柄重塑了她身體的華佗刀

  ,閃電般射向咽喉。靜顏這才明白,義母是要與自己同歸於盡……

  喉頭已經能感受到刀鋒的寒意,細白的肌膚寸寸收緊。千鈞一髮之際,一股

  充沛之極的真氣從旁掠過,華佗刀微微一偏,從靜顏頸側劃過,留下一道細長的

  血痕。

  靜顏駭出一身冷汗,手指鬆開,玄天劍嗆啷掉在地上。但她驚魂未定,已被

  一隻柔軟的手掌按住膻中要穴。

  晴雪拼盡全力的隔空一擊,幾乎累至虛脫,她惶然叫道:「梵仙子!」

  梵雪芍淡淡瞥了她一眼,轉目凝視著靜顏。晴雪武功雖強,此時也束手無策

  ,只能與夭夭驚慌地望著她們母子。

  「疼嗎?」梵雪芍溫涼的玉指拂過傷口,止住了淋漓的鮮血。她的聲音還和

  從前一樣輕柔,但按在義子胸口的手掌卻蘊藏著致命的真氣。

  「還好……」靜顏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梵雪芍長長的絲髮從臉側披散下來,玉容寶相莊嚴,美目湛然生輝。恍惚間

  ,靜顏想起曾有一尊白玉觀音,也是這樣有著悲憫的美態……

  「六道輪迴,焉能不苦。孩兒,不要怪娘。」梵雪芍輕聲道:「假如來生還

  是人身,娘會乞求十殿閻羅,讓你轉世生為女身,與娘母女相依……」說著她淒

  然一笑,手掌緩緩使力。

  靜顏格格低笑起來。「娘說錯了呢,來生我們可是一樣大,說不定是姐妹,

  說不定是兄弟,還可能是夫妻……只是不知道你是男人,還是我是男人,是你幹

  我呢,還是我幹你。」

  梵雪芍玉臉發白,美目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的愛子。

  靜顏笑道:「娘,你好像還是處子哎,一輩子沒被男人幹過,真是白做一回

  人身了呢。」

  梵雪芍眼圈發紅,顫聲道:「你怎麼這麼無恥……」

  靜顏歡笑道:「男歡女愛,有什麼無恥不無恥的?娘,你的美屄肯定又嫩又

  緊,不如讓孩兒一盡孝心,親自給娘開苞——」她挑了挑眉峰,「孩兒的床上功

  夫很好,一定會讓娘欲仙欲死呢,剛才她們也說……」

  梵雪芍揚手給了她一個耳光,紅唇劇顫,珠淚一滴滴滾在胸襟上。靜顏粉頰

  慢慢泛起掌痕,她像是被義母一掌摑醒,沉默片刻後,輕聲道:「娘,你的衣服

  打濕了呢。」說著象抹去淚珠般揚手朝梵雪芍胸前輕輕抹去。

  靜顏的手掌纖美而又潔白,輕柔得彷彿夜色中的微風,按向母親香融融的胸

  膛,指縫間卻露出一抹寒光……梵雪芍臉色一變,仰身朝後退去。

  「呲」的一聲脆響,聲如裂帛,梵雪芍雪白的衣衫被銳利的刀鋒當胸劃開。

  梵雪芍腰身柔軟之極,危急中的一仰,螓首幾乎觸到地面。胸衣中分,露出

  一抹如雪的膚光,不等梵雪芍直起纖腰,衣襟中突然彈起兩團肥碩圓潤的雪肉,

  接著掉出幾條被斬斷的絲帶。那是她用來束胸的白綾。

  晴雪和夭夭眼睛一下瞪得老大,誰也不會想到端莊聖潔的香藥天女竟然會有

  如此豐碩的一對大乳。顫微微高高懸在衣外,鼓脹得彷彿要掉下來。

  梵雪芍玉臉時紅時白,她閃身退到一邊,扯衣試圖掩住胸乳。但她的乳房太

  過肥碩,以往都是先用絲帶束好再披上外衣,此時無論她怎麼掩飾,那兩團雪肉

  始終無法藏在衣內,反而因為她的舉動抖個不停。光潔乳房又白又滑,因為還是

  未曾破身處子而分外堅挺,久縛脫困更是象灌滿蜜汁的皮球一樣,在胸前滾來滾

  去,蕩出耀眼的肉光。

  靜顏收起多次挽救自己性命的匕首,趁機提劍而起,一輪急攻,逼得梵雪芍

  手忙腳亂,再無暇顧及胸乳。只見兩隻白光光的玉乳撐開破碎的衣襟,在胸前東

  搖西擺,猶如熟透的漿果般飽滿得幾欲裂開,讓人擔心它們會在碰撞中乍裂。

  「好大的奶子……」夭夭拖長聲音,酸溜溜說道:「只有在街頭搖著奶子接

  客的下賤婊子,才會長得這麼大呢。難道梵仙子也做過路邊的暗娼?」

  梵雪芍面紅過耳,左手橫在胸前,右手勉強抵擋著玄天劍的鋒芒。等晴雪加

  入戰團,梵雪芍閃避愈發艱難。靜顏抓住機會,一劍橫劈,待梵雪芍出手封格時

  突然一轉,暗地抬膝朝梵雪芍腹側擊去。梵雪芍素手平揮,擋住膝蓋,真氣一觸

  ,卻見靜顏真氣駁雜,似乎是強弓之末,玉指順勢點出,封了她的環跳穴。

  靜顏身子一側,跪在地上,揚臉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梵雪芍右手停在空中,橫在胸前的左臂無力地滑到身旁,露出粉膩的雙乳。

  兩隻紅紅的乳頭跳動著,漸漸平靜下來。

  「龍哥哥!」晴雪鬆開點在梵雪芍背心的纖指,連忙扶起靜顏,解開她膝上

  的穴道。

  靜顏故意露出破綻,讓晴雪一擊得手,終於制住了武功精強的梵雪芍,她扶

  著晴雪的香肩站起身子,笑吟吟舉起玄天劍,平平架在梵雪芍肥嫩的碩乳下,笑

  道:「娘的奶子好像又大了呢。看起來肥肥嫩嫩,真想咬一口……」

  被冰冷的劍鋒一激,梵雪芍的雙乳立刻收緊,乳頭硬硬翹起。夭夭哂笑道:

  「哈,硬了呢,這婊子的乳頭硬起來了。」

  梵雪芍羞不欲生,身子向前一撲,朝鋒銳無比的玄天劍上猛撲過去。

  長劍蕩起,「啪」的一聲,劍脊在肥乳上重重打了一記。接著靜顏挺起身子

  ,還劍入鞘,冷冷道:「香藥天女梵雪芍已為神教所擒,請公主示下。」

  晴雪肩頭似乎還留有靜顏的顫抖,她內心遠不像表露的那樣鎮定呢,她在想

  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由你處置吧。我去取些化真散來。」晴雪拉起夭夭,又囑咐道:「小心些

  。」

  ***  ***  ***  ***  ***

  無論外界陰晴雨雪,位於懷月峰下的地宮一如暗夜。靜顏將梵雪芍橫抱在手

  中,朝黑不見底的深處走去。

  「娘,」靜顏側臉貼著梵雪芍的玉頰,輕聲道:「孩兒終於找到星月湖了。

  」

  柔軟的髮絲在臉旁拂過,口脂的芬芳香純如蘭。這個比女人更迷人的少女是

  她的傑作,可梵雪芍卻絲毫也高興不起來。

  靜顏歉意地笑了笑,「忘了告訴娘,孩兒已經找到一個願意為我生孩子的女

  人,她叫晴雪,就是剛才點倒娘的女子。是不是很漂亮?她武功又高,長得又美

  ,對孩兒死心塌地——可孩兒不會娶她當妻子,只把她當成我養的小母狗……因

  為她是慕容龍的女兒。」

  「另一個叫夭夭。娘是不是看出來了,她跟我一樣呢。不過她又嗲又媚,比

  女人還騷,每次幹她屁眼兒,她都搖著屁股讓我再插深一點兒。」靜顏低笑道:

  「養了這樣兩隻小母狗,好玩得很呢。娘,你不為孩兒高興嗎?」

  梵雪芍眼角的淚水漸漸冷去,她躺在義子懷中,胸前敞露的衣襟間,圓滾滾

  的玉乳一搖一搖,宛如香軟的膩脂。

  「可孩兒還沒有見到他。聽說他當了燕國的皇帝。要殺他很不容易……」靜

  顏輕歎道:「他雖然是晴雪的爹爹,我還是要殺他的。」

  淙淙的流水聲從遠處傳來,靜顏忽然道:「我很害怕。他好像越來越近,有

  時能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影子……我不怕死,但怕死了沒辦法再報仇,」靜

  顏的聲音顫抖起來,「娘,孩兒付出了那麼多……」

  黑暗中亮起一片雪白的光芒,一具優美的女體跪在河畔,靜靜望著這對相依

  相偎的母女。

  48

  黑色的河水猶如流往地府的冥河,細碎的水聲嗚咽著越流越遠,消逝在看不

  到的石隙間。河畔的木盤彷彿臨水的戲台,正上演著沒有聲音也沒有盡頭的輪迴

  。

  女子雖然跪著,卻輕盈得似乎隨時都會飛起。她沒有血肉、骨骼,只剩下一

  張完美得令人嫉妒的皮膚。即使未曾謀面,梵雪芍能認出她的身份。只有淳于家

  的女子才會這樣奶白的肌膚,而她身上所紋的凌霄花就是她的名字:淳于霄。

  輪盤無聲的旋轉著,紋著海棠的美婦,失去童貞的新娘,佔有了母女倆的狗

  新郎……最後在嬉鬧的年輕少婦身上。梵雪芍無意識地咬破了芳唇。那正是失蹤

  數月的宛陵沈氏女主人,淳于瑤。乳汁般的肌膚彷彿出水的瓊瑤,美得耀目。她

  慵懶地臥在一席錦茵中,逗弄著可愛的小女兒。

  女孩稚嫩的身體又白又小,宛如一瓣嬌弱的白蘭。梵雪芍親眼看著她從一個

  粉嫩的嬰兒,一年年變成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女孩兒。現在菲菲不會再長大了,因

  為她和媽媽、阿姨一樣,都只剩下那張完美的皮膚。

  她們的身體依然完美,若非體腔內閃耀的明珠,沒有人相信她們的身體竟然

  是中空的。就像沒有人相信這對母女會做出如此媟褻的淫戲。

  「這是你做的嗎?」

  「不全是啦。」靜顏笑道:「菲菲的屄好小,孩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瑤阿

  姨的手塞進去呢。娘你沒看到,夭夭的黑煞掌好有趣,兩手一夾,菲菲下邊就像

  撒尿一樣流個不停,最後只剩一張人皮……」

  梵雪芍臉色煞白,接著喉頭作響,吐出幾口清水,她喘息著顫聲道:「你帶

  我來這裡,就是想讓我看到你是什麼樣的畜牲嗎?」

  靜顏笑了笑,「不。是因為這裡很安靜。」

  跨過石橋,一座從山巖中開出的房舍孤零零立在對岸。木製的房門早已朽壞

  ,石製的床榻還萬世如新。靜顏把梵雪芍放在榻上,抹去珠上的輕塵,室內幽幽

  亮了起來。房內還隱隱飄著血污的腥氣,淡青色的珠輝下,打磨細緻的石榻彷彿

  流動著一層碧色。梵雪芍不知道這就是淳于瑤母女被剝去皮膚的地方,但一股寒

  意卻直入心底。

  靜顏跪在榻旁,端詳著梵雪芍淒楚的面容,柔聲道:「孩兒今生欠娘的太多

  太多,只有來世再報答了。娘,孩兒還想求您一件事……」

  「殺了我嗎?那樣就沒有人知道你的身世了。」梵雪芍閉上眼睛,「娘會在

  奈河橋畔念著《往生咒》等你來。」

  靜顏認真地說:「謝謝娘。但孩兒不會傷害你。孩兒是想給娘一件東西,請

  娘幫孩兒照看。」

  梵雪芍彎眉凝黛,玉容靜如止水。她不會再相信靜顏的任何話。柳靜鶯、淳

  于瑤、凌雅琴……還有自己,每個人都被她當作復仇的工具。她想道,假如朔兒

  的娘親還在世,為了所謂的復仇,她一樣會出賣娘親。

  靜顏摟住梵雪芍的溫軟的身子,溫軟的紅唇貼在她蒼白的嘴唇上,輕輕一吻

  。她用的胭脂很甜,卻終究無法蓋住淚水的苦澀。等她鬆開嘴,梵雪芍扭過臉,

  淡淡唾了一口。

  靜顏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足勇氣,解開梵雪芍頸下的衣鈕。梵雪芍嬌軀一顫

  ,霍然張開雙目,咬牙低罵道:「畜牲!你要做什麼!」

  少女深黑的眼眸透出一絲絕決,她沒有說話,小手毫不遲疑地將梵雪芍衣鈕

  一一鬆開。若在往日,梵雪芍會重重甩她一個耳光,然後獨返南海,永世不再見

  她。然而現在,她只能徒勞地喝道:「不要碰我!」

  靜顏沉著臉解開梵雪芍的衣衫,然後托起她的上身,將破碎的白衣褪到她腰

  間。梵雪芍體白如雪,襯著堅硬的青石柔美的玉體更顯得光潔如脂,粉團一樣香

  軟而又白膩。那雙又大又挺的碩乳圓鼓鼓聳在胸前,竟然連兩手都抱不過來。

  「娘的乳房好大呢,還這麼香……」靜顏擁著梵雪芍豐美的玉乳,把臉埋在

  高聳的乳峰間,呼吸著義母獨有的體香。

  梵雪芍又羞又急,她強忍著恐懼,故作鎮定地說道:「放開我。」

  靜顏伸出香滑的小舌,捲住她的乳尖,用牙齒輕輕嚙咬。梵雪芍一生守身如

  玉,心如止水,卻被這個收養的義子屢次輕薄過。前一次是靜顏剛植入陽具,陽

  火攻心,迷亂中扯破了她的衣衫;而這次她瞪大眼睛,一邊讚歎,一邊玩弄……

  圓潤的乳房彷彿一對充滿彈性的肉球,在臉側溫柔地磨來磨去。靜顏的乳房

  也堪稱飽滿,但在梵雪芍這對罕見的大乳面前也相形見絀。她絕口不提需要義母

  保管的是什麼,只在豐膩的巨乳間流連忘返。

  「呀!娘真的是處子呢!」靜顏驚喜地叫道。她一手托著乳根,一手按著乳

  肉輕輕揉捏。滑嫩的美肉中赫然有一隻蘋果大小的硬塊,在指下一滑一滑,正是

  處子才有的乳核。

  小巧的乳頭在靜顏挑逗下很快就硬了起來,紅紅的又鮮又嫩。靜顏的呼吸漸

  漸灼熱,她舔舐著豐滿的乳球,手掌貼著梵雪芍光潔的肌膚一路向下滑去。溫軟

  的小手驅去了地宮的寒意,卻帶來了無邊的恐懼。梵雪芍半身赤裸,雪白的胴體

  在靜顏指下緊張地戰慄著。

  腰間一緊,那隻手已經挽住了半鬆的衣帶。靜顏揚起臉,微微一笑,解開了

  平整的衣結。褻衣半卷,露出一片白膩的肌膚。手指向下移去,那片白膩平平展

  開,直到整個小腹完全暴露出來,露出腿根脂玉般的股溝。梵雪芍顫聲道:「龍

  朔。你還是人嗎?」

  敞露的門戶斜對著河畔的輪台,那縷帶著傷痛的聲音在黑暗中盪開,彷彿被

  台上的女子聽到,淳于家的三朵名花和她們的女兒一起輕笑起來。美瓊瑤指間的

  明珠幽幽閃動,映得女兒稚嫩的體腔一片光明。

  靜顏怔怔想了片刻,有些疲倦地說:「可能……不是了吧。跟師娘、瑤阿姨

  ,還有娘在一起的時候,孩兒總覺得自己很髒。」她幽幽歎了口氣,「你們都那

  麼美,那麼乾淨……我呢?白天是九華劍派的少俠,晚上卻成了賣屁股的婊子。

  」靜顏自失地一笑,「連條狗都比我乾淨。」

  「第一次來到星月湖,我就喜歡上這裡了。這裡連空氣都是黑色的呢。」靜

  顏無聲地笑了起來,「這裡只有兩種人,禽獸和婊子,娘你知道嗎?我在這裡有

  多開心呢……」

  黑暗中,她的笑容妖艷而又邪惡,梵雪芍望著這個熟悉的陌生人,一股寒意

  從身下升起。她熟知她體內的每一道經絡,卻不知道這具被自己妙手改造的肉體

  中,有著如此邪惡的靈魂。這是她親手塑造的妖魔,終於開始吞噬她的製造者…

  …梵雪芍悲慟地嗚咽一聲,無邊的悔恨和痛苦淹沒了一切。

  靜顏柔柔一笑,托起梵雪芍的腰肢,將褻褲褪到臀下,輕聲道:「娘,孩兒

  會好好疼你的。」

  柔軟的褻衣緩緩滑下,露出一雙白嫩的玉腿。梵雪芍的腿很直,緊緊並在一

  起,中間沒有一絲縫隙。小腹隨著圓潤的曲線漸漸變窄,最後消失在兩條大腿之

  間,只露出一叢烏亮的毛髮。失去了衣物的包裹,梵雪芍濃冽的體香頓時升騰而

  起。

  靜顏克制著手指的顫抖,玉掌輕柔卻毫不遲疑地從義母大腿間插入。白生生

  的玉腿修長而又婀娜,大腿內側溫暖的肌膚包裹著手掌,彷彿絲綢般光滑。想到

  要把這雙玉腿盤在腰上,在義母腿間挺動,靜顏垂在腹下的獸根立刻怒漲勃發,

  硬梆梆頂起了羅裙。

  手掌一分,雪嫩的雙腿緩緩張開,將香藥天女從未示人的秘境呈現在眼前。

  靜顏凝視著義母股間的艷色,美目異彩連現,良久才歎道:「好美的陰戶……」

  光潤的玉阜又白又嫩,烏亮的髮根嵌在雪肉中,一根根清晰可辨。嬌嫩的玉

  戶羞澀地合在一起,只露出一線嬌艷的紅色。玉戶頂端,微翹著一點小小的花蒂

  ,就像一件未被人碰觸過的珍玩,鮮美奪目。靜顏按著玉戶邊緣,指尖輕分,只

  見一片紅潤脂玉般從玉戶中洩出,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濕熱的氣息,水霧般暖融

  融沾在手指上。靜顏翹起手指,輕輕一嗅,只覺一股異樣的處子幽香直入心底,

  不由驚歎道:「娘,你下面好香呢……」

  梵雪芍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下沾著晶瑩的淚花。她自幼修習佛法,一生茹

  素食齋,身體清潔無比,肌膚中自然而然帶有一股異香。沒想到此時卻成了義子

  淫玩的樂趣。

  靜顏朝梵雪芍股間呵了口氣,微分的玉戶一陣顫抖,那股異香愈發濃冽,她

  俯身抱住義母的腰肢,將口鼻埋在滑膩的肉片間,一陣磨擦。

  梵雪芍玉體輕顫,雪白的玉腿軟軟架在靜顏肩頭,細緻的纖足猶如一對精巧

  的玉鉤,在她背後不住戰慄。唇瓣的動作輕柔無比,忽然櫻唇一張,一條濕膩的

  小舌探入肉縫,纏住了花蒂。梵雪芍驚叫一聲,玉臉變得煞白。

  散亂的衣物飄落滿地,冰冷的石榻上,貞潔的仙子玉體橫陳,羞恥地張開玉

  腿,被一個少女舔弄陰戶。少女唇瓣一緊,裹住花蒂,香舌在敏感的肉粒上來回

  舔舐。密閉的玉戶彷彿盛開的鮮花般綻放開來,吐出香甜的蜜汁。

  一直運功解穴的梵雪芍不得不分出部分真氣,抵抗著下體足以使她迷亂的快

  感。常人趨之若鶩的男歡女愛,在素有潔癖的梵雪芍看來都是些骯髒的勾當,被

  人親吻秘處,更是她不敢想像的淫行。當那個妖艷的少女抬起臉,笑吟吟伸出舌

  尖舔去唇上的汁液,梵雪芍覺得自己快要嘔吐了。

  不等她喉頭作響,靜顏已經翹起雙指,輕輕捻住花蒂。一股若有若無的真氣

  透體而入,彷彿一絲纖柔的秀髮穿入花蒂,在嬌嫩的蜜肉中輕輕撩撥。梵雪芍玉

  臉漸漸泛紅,咬在唇角的玉齒禁不住顫抖起來。

  「星月湖有一門功夫,叫搜陰手。」靜顏微笑道:「孩兒曾見人施過,凌師

  娘只撐了一刻鐘,就洩了一地,哭著求人插她……可孩兒沒有學會,不能讓娘嘗

  嘗那種銷魂的滋味……」

  但對於還是處子的梵雪芍來說,這點刺激已經足夠。懸在半空的雪臀不住收

  緊,靜顏雖然只捻著一點皮肉,卻像把梵雪芍整個人握在手中,讓她隨著自己手

  指的動作不停戰慄。

  梵雪芍渾圓的巨乳彷彿結冰的雪球,硬硬挺在胸前。紅嫩的乳頭直直翹起,

  散發著寶石般的光澤。靜顏屈膝支住梵雪芍的腰臀,騰出手來握住她的乳尖,在

  白光光的乳球上揉來揉去,用掌心將乳頭搓弄得愈發堅硬。

  梵雪芍高懸的雪臀淫液橫流,光潤的玉戶完全張開,充血的花瓣紅得彷彿塗

  了一層油脂。花瓣底緣的津口微微抽動,宛如嬰兒嫩嫩的小嘴一縮一縮,吐出香

  甜的蜜汁。靜顏把臉貼在她大腿內側,一邊磨擦,一邊呵著氣。她調弄過無數女

  人,就連江湖聞名的浪女也被她淫玩得死去活來,何況是梵雪芍這樣貞潔自持的

  處子。不多時梵雪芍便玉體潮紅,情動如火。

  靜顏將一幅白衣舖在梵雪芍臀下,然後放下手中的玉體,跪在義母大張的玉

  腿間,慢慢俯下身子。當火熱的獸根觸到陰戶,梵雪芍頓時從迷亂中清醒,驚恐

  地叫道:「不!」

  「不用怕,孩兒會很輕柔的……」

  堅硬的獸根在蜜肉上一觸,滑入溫膩的肉穴。梵雪芍拚命搖頭,珠淚紛然而

  落,哭叫道:「不要,不要,不要……」

  雖然沁出大量蜜汁,梵雪芍的秘處依然緊窄無比。獸根艱難地分開嫩肉,淺

  淺插入寸許,便頂在一片柔韌的薄膜上。靜顏微微一笑,陽具退出少許,再用力

  捅入。

  梵雪芍臉色一白,喉頭哽住。龜頭又多進了半寸,靜顏幾乎能感覺到處女膜

  在肉棒下的戰慄,可那層柔韌的薄膜依然完好。她輕笑道:「娘,你下面這麼緊

  ,讓孩兒怎麼插啊。放鬆些,孩兒會讓娘很舒服的……」

  靜顏撐起纖腰,龜頭一直退到津口,然後加速挺入。梵雪芍妙目猛然瞪大,

  紅唇被齒尖咬得發白。龜頭穿過狹窄的蜜徑,彷彿一根肆虐的鐵棍,重重搗在韌

  膜上。薄膜再無法抵擋獸根的力道,只略略一沉,便被龜頭捅得粉碎。梵雪芍雪

  白的喉頭一陣滾動,這時才發出一聲淒痛地悲鳴。鮮紅的血跡從肉穴深處飛濺而

  出,染紅了臀下的白衣。

  「謝謝娘。」靜顏彬彬有禮地說著,獸根一鼓作氣穿透了嫩穴,重重頂在肉

  穴盡頭。

  梵雪芍凝聚的真氣隨著破體的痛楚而消散,她像任何一個柔弱的女人一樣,

  疼得雙目含淚。靜顏拔出滴血的陽具,再次貫入蜜穴。由於梵雪芍秘處過於緊窄

  ,她一抽一送間隔極長,盡力使剛剛破體的嫩穴不那麼疼痛。

  梵雪芍柔頸揚起,腹腔猶如被炙熱的鐵棍攪弄般灼痛,玉戶散發的處子幽香

  染上鮮血的腥氣,變得愈發濃郁。繃緊的玉腿彷彿一對光潤的玉柱,在靜顏腰間

  輕顫。

  「娘的花心好緊,子宮一定很深呢……」

  「啊……啊呀……」梵雪芍痛叫連聲,恥辱與羞恨使她禁不住痛哭失聲。淚

  眼模糊中,她看到身上的少女長髮飄起,彷彿一個瑰艷的妖女在自己體內肆虐。

  當初給她植入陽具時,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根野獸的陽根有一天會像毒蛇一樣穿

  透自己的陰戶,奪走自己的貞潔……難道這就是佛祖說的報應嗎?

  靜顏的抽送象水一樣溫柔,但梵雪芍感受到的只有疼痛。堅硬的龜頭磨擦著

  撕裂的傷口,傳來鑽心的痛楚。肉穴痙攣著收緊,處子的元紅隨著獸根的進出滴

  滴濺落,彷彿綻開朵朵紅梅。一片片殷紅交相飄落,白布上鮮紅的血痕漸漸擴大

  。

  「洞房之夜,新娘都需要這樣一塊白布,」靜顏俯身在梵雪芍耳邊呢噥道:

  「娘,今晚你是我的新娘……」

  梵雪芍側過臉低聲飲泣,苦守的貞操被禽獸般的義子奪去,還要留下元紅來

  羞辱自己。回想起曾經的付出,她只想一死了之。

  隨著時間的流逝,獸根的衝突愈發溫柔。鹿是她當時能找頭最為乾淨的動物

  ,卻沒想到它成熟後長度會這麼驚人。火一般的龜頭輕易便穿透了狹長的肉穴,

  撞擊著柔嫩的花心。在靜顏恣意地挑逗下,帶著血絲的溫潤液體汩汩湧出,將雪

  臀塗得一片濕滑。溢血的玉戶完全張開,顯露出內部迷人的秘境。

  靜顏一邊挺弄,一邊抱著那對肥碩的圓乳來回磨擦。對於義母的巨乳,她只

  有驚歎。很難想像溫婉嫻靜的義母會有這樣一對碩大的乳房,雖然被束縛多年,

  卻絲毫沒有鬆軟下墜的跡象。那種挺拔的姿態,任何男人看到都會油然生出征服

  的慾望。也許正是因此,義母才將它們掩飾起來吧。

  她抱著乳球啪啪撞了幾下,見梵雪芍臉色越來越紅,不禁笑了起來,「好害

  羞的娘呢……」說著靜顏鬆開手,撐起身子。插在梵雪芍體內的獸根嘰嚀一聲脫

  出肉穴,硬梆梆翹在腹上,處子的鮮血已經在交合中漸漸淡去,只留下一層淺淺

  的血色在獸根上緩緩流淌。

  「已經不疼了吧。」靜顏笑盈盈道:「孩兒說過,會讓娘很舒服的……」她

  從地上的衣物中揀出一隻小小的瓷瓶,挑出一顆細小的藥粒放在馬眼中。

  梵雪芍精通藥理,但對星月湖諸般縱淫藥物所知不多,只道她是要用淫藥玩

  弄自己,不由驚叫道:「不要!」

  話音未落,獸根已經鑽入玉戶。梵雪芍疼痛已解,靜顏抽送間再無忌憚,血

  紅的陽具巨蟒般在香藥天女嬌嫩的肉穴內翻滾攪弄,不多時便將梵雪芍幹得花容

  失色。她時而捻住細小的花蒂,時而抱住那對乳球揉捏摩挲,竭力挑動著梵雪芍

  的性慾。當她一連百餘次撞在花心上之後,梵雪芍已經體軟如泥,她張著朱唇,

  連叫也叫不出來,玉戶內一片濕濘。

  靜顏攏了攏秀髮,喘息片刻,挽著梵雪芍軟綿綿的玉腿架在肩上,笑道:「

  娘,這下孩兒要幹得你洩了身子……」

  「啊——」梵雪芍低叫一聲,擰緊眉頭,只覺獸根似乎在體內膨脹起來一般

  ,將肉壁上每一道褶皺都徹底拉平。

  靜顏俯下身子,梵雪芍翹起的雙腿被壓得對折,敞露的玉股被迫仰起,完全

  暴露在靜顏身下。接著獸根狠狠頂入,撞得花心一陣酸麻,陽具根部碩大的肉節

  彷彿一隻拳頭壓住津口,將蜜穴擠得翻開。

  梵雪芍口鼻間呼吸斷絕,若非喉頭還在微動,直如死去一般。靜顏深深望著

  她的眼睛,忽然俯身,吻住梵雪芍的芳唇。一直以來,她都是以孩子的目光把梵

  雪芍看成慈愛的母親,此時她卻是用男人的目光,把她看作自己的女人。

  血紅的獸根在梵雪芍仰起的美臀中直出直入,每一次都帶出大量清亮的淫液

  。忽然梵雪芍玉體一震,紅艷艷的穴口含著獸根急速收縮片刻,猛然吐出一股濃

  白的黏汁。梵雪芍美目一片迷濛,紅唇顫抖著吐著氣,彷彿一隻受驚的羔羊被那

  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嚇住了。

  靜顏擁著她戰慄的玉體,輕輕舔舐著她的耳垂,柔聲道:「娘,不要怕,好

  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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