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三十夜 朱顏血·紫玫 (月冷寒玫)

1540Clicks 2019-08-18 Author: 95-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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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行南放下書信,皺眉道:「老沐,你看呢?」

  沐聲傳歎了口氣,心裡委決難下。半晌開口道:「此事有利有弊。龍城雖可避人眼目,但距終南數千里,遠離我教根本……」

  葉行南點頭道:「僅運糧便萬分困難。」

  「糧食倒在其次。龍城鄰近渝水,漁獵極富,可補不足。只是來往信息傳遞極費時日。此信是七日之前發出,當時宮主還未到龍城。算起來,即使飛鴿傳書一來一回最少也需半月。」

  葉行南推究多時,也想不辦法來,便放下此事,笑道:「當日蔡雲峰傳來消息,我還在為宮主擔心,沒想到這麼快八極門便全軍覆沒。」

  沐聲傳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八極門是關中第一大派,此番在塞外被神教滅門。趁消息還未傳到中原,要立刻派人去安定斬草除根。」見葉行南站起身來,又道:「急什麼?」

  葉行南呵呵笑道:「出謀劃策我比你可差遠了,這事你看著辦,我去瞧瞧奪胎花。」他看了看天色,「已近午時,該餵它了。」

  林香遠仍被鐵鏈裸身栓在神殿外被人姦淫著。只是台階旁的樹杈上用樹皮搭了個只容一人蜷臥的窩棚,勉強可以遮風避雨。深夜,當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她便摸索著鑽到裡面,等待黎明的到來。

  她不知道自己活著除了被人姦淫玩弄以外,還有什麼意義,但她仍然在無盡的凌辱中掙扎著生存下來。或者是因為飄梅峰從來都不輕言放棄,或者是因為心底那一點點渺茫的希望。

  「光啷」一聲,一名幫眾把鐵皮桶扔在階上。

  正在林香遠體內挺弄的漢子立刻加快速度。

  等他射完精,林香遠一手捂著下腹,一手摸索著夠到鐵桶,然後分腿坐在桶上,用手指將光溜溜的肉洞撐開。

  滿溢的濃精從紅嫩的肉洞滾落,順著手指滴滴答答掉在桶底,白色的精液直流出半碗份量,才漸漸停止。林香遠仍跨在桶上,等精液流得差不多了,便弓腰舉起雪臀。

  那名幫眾從桶邊拿起一枝雞蛋粗細的漏勺,朝林香遠下體一捅。銅製的圓勺立時沒入光禿禿的股間,在兩腿交合處的光滑三角形上留下一個渾圓的入口。

  漏勺上下前後一陣亂攪,將肉穴內的殘精刮得一滴不剩,然後又插進後庭如法炮製。刮完之後,那幫眾舉起漏勺在桶沿磕了磕,瀝盡殘精,提著鐵桶揚長而去。

  聽到敲擊聲,林香遠便俯身跪在地上,兩手抱著圓臀,等待下一根肉棒的進入。

  那幫眾繞過神殿,曲曲折折走了半晌,來到懷月峰下的一個山洞前。

  寸草不生的山峰怪石嶙峋,筆直伸向天空。下方的洞口天然生成桃葉形狀,色呈褚紅。這便是聖宮的親字甬道,也是這座龐大宮殿的兩個出口之一。

  「老陳,今兒該你的班哪。」門口有人招呼道。

  「哎。」那人答應一聲,問道:「上午多不多?」

  「嘿嘿,清江會的吳婊子來了,一上午接了三十來個,夠你盛兩碗。」

  老陳探頭看了看,「咦?今兒風婊子沒客?」

  那人領他入內,說道:「風婊子癸水來了,大伙嫌噁心,沒人操她。不過她也沒閒著……」說著推開石門。

  入目是一條草黃色的土狗,皮毛斑駁,沾滿泥土。兩條又瘦又長的腿爪撐在地上,弓著腰身不住挺動。它身下是一隻白亮亮的肥臀,細緊的獸根在肉穴裡不住進出。經血聚在高聳的陰阜上,順著烏亮的陰毛血線般垂在地上。

  「從哪兒找來這麼條狗?」老陳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道宮主怎麼弄的,硬把流霜劍腦子給毀了。只會傻叫,不會說話,連吃東西都不知道用手,天天搖著屁股讓人操,整個成了條母狗。這不,兄弟們趁這機會從外面找了條野狗給她配對。」

  「我說呢,人都操不過來,還讓狗弄。」老陳放下鐵桶,拿漏勺在風晚華身上刮了刮,「今兒倒乾淨。以前奶子裡都能擠出半碗。」

  那人只是領他看看新鮮,見狀不由問道:「狗的也能用?」

  「管它呢。驢的馬的都一樣使。」

  「還帶著血呢。」

  陳術嘿嘿一笑,「正好,多一味兒,免得那騷尼姑總吃一樣,吃膩了。」

  說話間風晚華咦咦呀呀叫了起來,不時還夾著兩聲清脆的犬吠。土狗趴在她背上兩腿一個勁哆嗦,接著一股白色的狗精混在鮮血中淌了出來。

  老陳把桶踢到風晚華腿間,等了半天,見那狗還插在肉穴裡不捨得拔出來,於是不耐煩地抓住狗鞭一拽。花瓣應手翕張,肉穴鼓起圓圓一團,卻沒能拔出來。再一使力,風晚華呀地叫了起來,屁股急往後退。

  老陳一腳踩住她的雪臀,用力一扯,肉穴像炸開般一下翻開,掉出一個拳頭大的肉瘤。狗精嘩的一聲流到桶內。

  老陳提桶離開,風晚華四肢痛苦地蜷縮著倒在地上,緊並的腿根處,花瓣緩緩合攏,隱隱露出溢血的肉穴。

  離神殿不遠的武鳳別院本是四鎮神將在星月湖的行捨,如今已空置多年。此時院側耳室幽暗的角落裡,卻靜悄悄躺著一具慘白的女體。

  雪峰神尼雙腿彎曲,腳踝被粗重鐵環鎖在臀後,挑露在外的腳筋已經發黃。

  雙臂絞在背後,擰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形狀。

  整個人像就一隻仰面朝天的青蛙,躺在一條細窄的鋼板上。斜置的鋼板只有半尺寬,長度僅到尾骨,厚度卻有一手寬。一條厚厚的黑色廉幕挨著鋼板盡頭垂下,將身體隔成兩個極不均勻的部分。

  露在廉外的部分只有肥白的圓臀,此時凌空翹起,好像一個單獨的性器,孤零零飄浮在空中。高聳的陰阜成為全身的頂點,中間鼓脹的肉花依然肥嫩柔美,但廉後雪白的小腹卻赫然鼓成一個圓滾滾的球體,從大小來看,最少也有了六個月的身孕。

  老陳拎著從各處搜集來的半桶精液,輕輕敲了敲門,畢恭畢敬地說道:「啟稟護法,花食帶到。」

  正在切脈的葉行南神色不動,淡淡「嗯」了一聲。

  老陳推門而入,先拿起一個彈簧模樣未合口的鋼環,卷書般擰緊,然後送到神尼肉穴內。鬆開手,鋼環立刻彈起,撐開手腕粗細一個筆直的肉洞,連肉穴最深處的花心也清晰可辨。

  立在神尼腹前,可以清楚地看到肉壁上掛著的黏稠陽精,一縷縷掉在宮頸上。子宮口微微蠕動,猶如一張貪婪地小嘴,將精液吸得一滴不剩。

  老陳揀起漏斗,將細長的鬥嘴淺淺插進花心,然後垂手等候護法的吩咐。

  葉行南手指慢慢縮回衣袖,歎息道:「師太功力之強,實是我葉行南生平僅見,在下佩服得緊。」

  「即使穿骨挑筋,肘膝盡碎,師太還能將真氣三度聚入丹田……如此神功,葉某聞所未聞。」

  葉行南一連串問道:「師太真氣既不入十二經絡,又不依奇經八脈,究竟如何運轉?真氣散開之後,丹田所餘不過十之一二,其餘究竟藏在何處?師太內息熾熱如火,聚攏時升騰翻動,其狀甚異,這究竟是不是鳳凰寶典?」

  雪峰神尼恍若未聞,玉容無波。

  葉行南掀開布廉,朝神尼下體瞥了一眼,淡淡道:「以後置入時再淺半分,千萬不可破膜。」

  老陳連忙躬身答應,把漏斗朝外拔了少許。

  葉行南不再開口,擺了擺手放下布廉。

  老陳舉起鐵桶,將混著血絲的濁精徐徐倒進漏斗。

  雪峰神尼紅唇一緊,死死咬住牙關。

  鼓脹的小腹猛然一震,深藏其中的物體像是在大口大口地吞噬一般,劇烈地翻滾起來。

  不多時,狗精和數百名大漢的精液以及經血的混合物已盡數流入神尼腹中。

  老陳拿起漏斗,晃動著緩緩拔出。鬥嘴離開後,一縷陽精從來不及合攏的花心湧出,旋即又被吸入。

  取出鋼環,神尼下體的肉花漸漸恢復原狀,但鼓脹的小腹卻震動得愈發猛烈。吸飽了精液的奪胎花不安份地一起一伏,像是要撐破肚皮跳出來似的。脹起時小腹白膩的皮膚被撐得又細又薄,幾乎能看到底下流動的血液。

  雪峰神尼滿臉是汗,苦苦忍耐那種脹裂般的劇痛。與此同時,軟軟歪在胸前的肥乳漸漸變得堅硬。

  「休息一刻鐘,再行接客。」葉行南說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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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升的陽光彷彿一池透明的水晶,沿著手指和耳朵的輪廓細細流淌。慕容龍和慕容紫玫並騎而行,兩個細長的影子晃動著靠近,又晃動著分開,永遠也無法匯合。

  紫玫瞧了瞧慕容龍那張沒有表情的冷臉,心裡嘀嘀咕咕:還說不在乎寶藏,大清早板著那張臭臉給誰看呢。

  「那裡有隻兔子呢,好可愛……」紫玫試圖使氣氛融洽一些,指著遠處的草叢說道。

  慕容龍瞥了一眼,屈指一彈。那隻兔子仰身摔倒,兩眼間露出一個小小的血洞。

  紫玫倒抽口涼氣,擠出一絲笑容,勉強讚道:「哥哥,你的功夫真好,連隻兔子……打得真準!」

  見慕容龍對自己的馬屁毫不理睬,紫玫眼珠一轉,又說道:「那只雁飛得好高哦,真漂亮……」心道,有本事你把它也打下來讓我看看。

  慕容龍手一揚,一個用來裝飾馬鞍的銀片貼著地面疾射而出,將遠處嬉戲的幾隻小雁齊頸斬斷。

  紫玫愣了一下,伏在鞍上劇烈的嘔吐起來,心裡蹦蹦跳跳全是可怖又噁心的一幕。

  草海中露出一片瓦礫。曾經金璧輝煌的陵墓早已被人夷為平地,廣達數里的陵園內到處是形形色色的琉璃碎片和殘缺的石獸,連周圍的樹木也盡被燒燬,只剩下焦黑的樹幹。

  突然間慕容龍心頭一陣茫然,難道這就是曾經四度稱帝的慕容氏祖陵?難道那些勇武飛揚的祖先橫空出世,帶著滾滾鐵騎天神般踏破天下,然後就風一般的消失了嗎?

  紫玫也大感意外,她小心翼翼地策馬避開遍佈的洞穴,四下張望著問道:「怎麼到處都是土坑啊?」

  「都被姚興掘過了。」慕容龍平靜下來,淡淡道。

  紫玫跳下馬,從長草裡揀起一塊七彩琉璃放在斷裂的石碑上,跪下喃喃道:「列位祖宗,紫玫來看你們來了。紫玫………沒有帶祭品,還請祖宗們原諒。」

  中間幾句話含含糊糊,聲音壓得極低,說的是:「紫玫被一個也姓慕容的混蛋害得好苦。祖宗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不要保佑慕容龍那個混蛋。這次沒有帶祭品……」

  慕容龍筆直立在紫玫身邊,連腰都沒有彎,只冷冷道:「列祖列宗在上,我慕容龍立志復興燕國,重振慕容氏威名,即以此血為祭。」說著拔出片玉握在手中一抽,然後慢慢舉起滴血的手掌。別人祭祀用的是酒,他用的卻是慕容氏的鮮血。

  紫玫被他瘋狂的目光嚇得一顫,抱著肩頭以命令的口氣說道:「不許你拿刀往我身上割!」

  殷紅的鮮血一滴滴沾在荒草上,像一串跳動的火種。

  「脫。」

  紫玫吸了口氣,「你把刀收起來。」

  「叮」,利刃貼著臉頰刺入殘碑,直沒至柄。

  「……這是祖宗的陵寢……」紫玫小聲哀求道,「回去我再用心伺候哥哥好嗎?」

  慕容龍沒有作聲。

  「祖宗都葬在這裡……我們……哥,求你了……」

  仙子般的少女軟語相求,任是石人也會心動。但慕容龍只是冷冰冰看著她,冷冰冰重複了那個字:「脫。」

  紫玫並不是個很固執的女孩,她會撒謊、會挑釁,也會在適當的時候做出讓步來避免衝突。

  她不勝委屈地垂下頭,一面解衣,一面四下張望,「不知道這個混帳要怎麼弄。到處都是碎石瓦片,怎麼躺啊……不如拿他當墊子……」

  眼角一個白生生的物體一閃而過,紫玫不經意抬目看去,俏臉猛然漲得通紅,接著又變得毫無血色。

  坑底半掩著一個灰白的骷髏,黑洞洞的眼眶似乎正注視著眼前的少女。

  紫玫原本並不很看重自己的姓氏,也不十分在意祖先,因此才會玩一些小小的花招。但此刻骷髏空洞的眼眶卻給少女帶來無比的震撼。它似乎正冷漠地看著自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面對塚中枯骨,紫玫不禁為自己剛才不知的羞恥的淫猥念頭而羞愧,旋即心頭又升起一股莫明的感覺,有些親切,又有些羞恥,更多的則是敬畏。

  慕容紫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是在逝去的祖先面前兄妹亂倫啊……

  紫玫俏臉時紅時白,玉指僵在腰間,再無法解開羅帶。

  衣領「哧」的分開,緋衣裂成兩片掉在腰間,露出一段雪玉般的肉體。那是慕容龍對她的沉默不耐煩起來。

  紫玫雙手顫抖著掩住酥乳,低聲道:「慕容龍。你還是人不是?」

  「我知道你恨我。」慕容龍聲音沒有一絲感情,「但我不在乎。只要你給我生孩子,你把我當什麼都可以。」

  紫玫風一般轉身,清亮的美目中飽含淚水,顫聲道:「慕容龍,你不要臉,我還要臉。當著祖宗的面做這種無恥下流的禽獸勾當,你就不怕褻瀆了祖宗在天之靈!」

  「褻瀆?」慕容龍一哂,他揚手指著骷髏不屑地說:「他們任由那些賤民來玷污我慕容氏的血統,以至四亡大燕,如今墓墳都被人掘了,連朽骨被扒出來示眾,還談褻瀆?」

  馬車聲從後傳來,慕容龍淡淡然道:「莫說你是我妹妹,我今日還要當著祖宗的面,正式納娘親為妾!」

  紫玫望著他身後,入目的艷光使她不由退了一步。

  一個雪膚花貌的盛裝美婦,由兩名少女攙扶著下了車,花枝般俏生生立在雜草叢生的瓦礫間。

  蕭佛奴雲髻高盤,素手紅裳,一身華貴的新娘打扮。一枝碧簪斜斜挑在髻上,烏亮的鬢角梳理得紋絲不亂。水紅色的嫁衣纖農合度,帶著鮮明的塞外風韻。

  衣襟的邊緣滾了一道細細的雪白絨毛,金紅交錯的圓領向上豎起,擁著細白的柔頸,衣袖按鮮卑風俗帶著束腕,更顯得十指纖美如玉。飄逸的裙擺下是一雙精緻的小皮靴,輕盈盈踏在枯草上,片塵不染。

  嫁衣掩映下,蕭佛奴玉頰帶著幾分嬌羞的紅暈,美艷絕倫。她怯生生看了兒女一眼,羞赧地轉過臉。

  紫玫扭頭看了看乾枯的骷髏,又看了看艷光四射的母親,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慕容氏列祖列宗!不肖子孫慕容龍,今日娶妹為妻、納母為妾,請列祖列宗為證!」慕容龍回過頭。寒聲道:「妹妹是正室,你是妾侍。娘,你給大婦行禮吧。」

  白氏姐妹舖開一條潔白的毛毯,然後將蕭佛奴扶到毯上。蕭佛奴跪在女兒面前磕了三個頭,然後慢慢揚起臻首,黑白分明的美目中淚水直轉。片刻後紅唇微顫地輕輕叫了聲:「姐姐……」

  這聲「姐姐」叫得慕容紫玫週身發冷,她哆嗦著拚命搖頭,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蕭佛奴羞慚得無地自容,在「姐姐」驚恐的目光中垂下柔頸,心裡不期然想到「龍哥哥」有力的手臂~~只有躲在那裡,才能逃避一切……

  白氏姐妹將蕭佛奴香軀放在毯上,一件件除去那些華麗的服飾,微笑道:「恭喜如夫人,宮主開恩收了您,這下有了名份。今後如夫人和少夫人共事一夫,闔家盡歡,可圓滿得緊了。」

  慕容龍雙目泛起紅光,像盯著那個骷髏發誓般森然道,「從今之後,我慕容氏子子孫孫男女互為婚配,絕不容外人玷污我慕容氏的血統!」

  這會兒紫玫真被慕容龍的瘋狂嚇住了,在祖宗陵前立下這樣大逆不道有違天理的誓言,不僅褻瀆祖宗,而且也褻瀆了子孫後代,他難道真的瘋了?

  自己和這個禽獸亂倫生下的白癡子女,在泥水中翻著白眼,豬狗一樣交配…

  紫玫驀地想起草叢中那些扭動掙扎的斷頸,心頭又是一陣作嘔。

  蕭佛奴已被脫盡靴襪,也解去那塊令她無地自容的尿布。瑩白的玉體赤條條放在毯上,幾乎比身下細軟的絨毛更加潔白鮮亮。

  慕容龍五指張開,凌空一抓,骷髏一躍落入手中。

  「普天之下,只有我慕容氏血統最為高貴。」慕容龍看了紫玫一眼,把骷髏放在腳邊,「我與你生下的孩子,將擁有最純正的慕容氏血統。」

  「你只會生下一群白癡!」紫玫話音未落,已被慕容龍粗暴地進入體內。

  「十個?二十個?」慕容龍冷冷一笑,「我都不在乎。繼承我大燕皇位的太子只要一個就夠了。下個月你才滿十六吧,像娘這樣,你還有二十年的時間給我生孩子。足夠了。」

  雖然慕容龍留意沒有壓自己的小腹,但進入的痛楚還是使紫玫擰緊眉頭,她隨手抓起骷髏朝慕容龍臉上打去。

  慕容龍若無其事地受了一記,直起腰身,「很好。我們的兒子也會繼承你的勇氣。還有倔強。」

  肉棒一捅到底,慕容龍舉起手掌,指間的鋼針寒光凜冽,他淡淡道:「我們族人的習慣,會在馬匹身上烙下記號來標記主人。我會在祖宗面前給我的妻子和侍妾刺下永遠不會失去的印記。從此,你們便是我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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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龍,我恨你!恨你一生一世。」紫玫鬆開手,骷髏翻滾著倒在一旁,眼眶中似乎帶著無限的傷疼。

  「……也好。這樣我就可以安心把你當成生孩子的工具了。」慕容龍表情有些生硬,他自負無論武功智能,還是相貌都該是紫玫這種小女孩傾心的男子,更何況……自己對她那麼好。可她的回答只有「恨」。

  鋼針無情地刺入堪稱完美的肌膚,針腳下冒出一滴血珠,艷如瑪瑙。慕容龍把鮮血醮在指尖,端詳著小聲道:「這就是我慕容氏的鮮血……」他仔細品嚐著鮮血的滋味,臉上露出如癡如醉的神情,「它將永遠如此純正!」

  「轟隆」一聲巨響,萬里晴空突然毫無來由地響起一聲霹靂,彷彿就在頭頂炸開。接著又是一個。

  連串驚雷響過,眾人都是心驚肉跳。慕容龍卻恍若未聞,隨著玉人嬌軀上血珠漸增,他的雙眼也越來越紅。

  雷聲震湯著滾向遠方,遠遠消失天地交匯處。接著,一陣隱隱的轟鳴彷彿奔騰的馬群從雷聲消失的天際疾馳而至。

  平靜的草原騰起一條長無盡頭的巨龍,翻滾升騰,越來越高,直至充塞了整個天地。

  骷髏在風中不住晃動,大張的下頜似乎在發出無聲的痛斥,又似乎帶著詭異的笑意。

  蕭佛奴被女兒身上的血跡嚇得臉色蒼白,假如能夠動作,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抱住兒子的手臂,讓他放過玫兒。但此時她只能聽著自己低弱的呼喊在風中飄散。

  「不要急。」狂風中慕容龍仍聽得一字不漏,「一會兒我會一邊操著我的愛妾,一邊給她紋身。你想想,讓我操你哪個洞……」

  蕭佛奴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用能夠說話的美目乞求他饒過自己。

  狂風像沒有來過般突然消失了,四周瞬間安靜下來。陽光依舊燦爛,天地依舊沉默。但這種反常的安寧中,卻似乎正醞釀著一股濃重的不祥氣息。

  破體後,紫玫的身體一天一天成熟起來。圓潤的玉乳晶瑩如玉,比新婚時大了許多,乳暈的色澤也微微加深,比以前略顯稚嫩的粉紅更多了幾分嬌艷。紅嫩的乳頭嬌小玲瓏,帶著珠寶般的光輝。

  嬌嫩的肌膚比蜀中最精緻的絲綢還要光滑,白膩的小腹隆起一個圓弧,在溫暖的子宮裡面,兄妹亂倫的種子已經生長了將近五個月。圓鼓鼓的小腹,並沒有使玫瑰仙子的身體失去原有的嬌美,反而多了一分慵懶的風情。

  然而就是如此美麗的身體,卻被鋒利的鋼針殘忍地紋刺。紫玫疼得玉容扭曲,全靠一股恨意支撐著沒有昏倒。這並不是她太過脆弱,而是鋼針刺入肌膚後,不僅劃了個半圈,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真氣,在肌膚下造成一個細小的空洞。

  針尖火星般掉在身上,又在膚下炸開。從乳下直到腿根,大片肌膚佈滿細密的針孔,每個針孔都湧出一滴鮮血,漸漸連成一片,最後從腰肢流到毯上。紫玫嬌軀繃緊,死死咬住牙關,心道:刺得稀爛最好!

  鋼針忽然一沉,落在陰阜上,意料之外的痛楚使紫玫禁不住「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滑嫩的花瓣依然小巧秀美,帶著一抹嬌柔的紅色,美絕人寰。只是出入其中的巨物猙獰無比,彷彿要徹底毀掉這朵奇花異卉般兇猛地抽送著。不僅如此,一根閃亮的鋼針正對著嫩肉猛然刺落。

  紫玫痛叫非但沒有喚起慕容龍的憐惜,反而引來一陣開懷大笑。慕容龍似乎不再把她當作珍愛的嬌妻,而僅僅只是個用來取樂的玩物般,在她最嬌嫩的部位瘋狂的紋刺。

  當鋼針刺進花蒂的一瞬,紫玫再忍不住委屈和傷疼,哭泣著朝這個禽獸胸口打去。

  慕容龍握著她的一隻纖踝一擰,將懷孕的少女掀轉過來。接著鋼針狠狠刺入會陰。

  柔嫩的肉穴驀的一緊,顫抖著夾住肉棒。慕容龍趁機狠狠一抽,硬生生帶出一大片紅肉,接著一挺,強烈地射起精來。

  以往慕容龍會很細心地做一些愛撫,撩撥起妹妹的高潮,讓她享受性愛的極樂。然而這一次,他卻絲毫沒有理會紫玫的感受,甚至不惜以傷害紫玫來滿足自己的慾望。

  冰冷的鮮血染紅的潔白的毛毯,紫玫伏在毯上痛苦地戰慄著。一種被人徹底淫虐的恥辱感淹沒了一切。她這時才認識到,自己在慕容龍眼中,僅僅只是個有著妻子名份的玩物而已。

  她在心裡對自己淒然一笑,「這具身體不僅留下他的孩子,還留下了恥辱的標記。也許他刺的也是兩行字跡。與八極門掌門夫人不同的是,我這個妻子是他的專有玩物……」

  「想好了嗎?」慕容龍問道,還滴著陽精的肉棒毫不停頓地挺然直立。

  蕭佛奴如水的眼波蒙上一層濕濕的霧氣,她咬著唇瓣掙扎良久,小聲道:「後面……」

  「啪!」慕容龍在美婦臀上重重拍了一掌,「就知道屁眼兒!兒子在祖宗面前收你當小妾,可不是只為操你的屁眼兒~~操屁眼兒能生孩子嗎?看你那騷樣,那頭骨說不定就是我死鬼老爹,也不怕它笑話!」

  蕭佛奴被兒子奚落得羞愧難當,當聽到最後一句,頓時「哇」的痛哭起來。

  慕容龍掰開軟綿綿的玉腿,在白馥馥的陰阜上揉捏著高聲道:「列位祖宗請看,這騷貨的屄又滑又嫩,這會兒哭得厲害,操不了幾下就爽得直叫呢!」

  「龍兒……求求你,不要再糟蹋娘了……」

  巨棒轟然而入,將美婦的哀求堵在喉頭,化作一縷呻吟飄散而出。

  由於長久使用摻著藥物的茉莉花油,蕭佛奴的肌膚愈加光滑白膩,香軟肥嫩的乳房像充滿液體般鼓脹起來,連乳暈也被撐得向周圍擴散。殷紅的乳頭突翹其上,隨著急促的喘息不住顫抖。

  鋼針刺下,被肉慾征服的蕭佛奴頓時痛叫失聲,嬌軀劇顫。

  紫玫竭力撐起身體,胸前腹上儘是淋漓的鮮血,她一腳踢在慕容龍腰間,低叫道:「滾開。」

  慕容龍頓了一下,旋即咬緊牙關,頭也不回地一邊姦淫一邊紋刺。鋼針刺在母親身上,比刺在自己身上更讓紫玫疼痛,她又踢又咬耗盡力氣,最終也無法阻止慕容龍的瘋狂。蕭佛奴哀哭不絕,癱軟的手腳卻使她無法躲避。不多時,雪白的小腹上便鮮血橫流。

  慕容龍曲指一彈,將鋼針硬生生釘入石碑。然後讓白氏姐妹擦淨兩女身上的血跡。

  乍看來母女倆玉體橫陳,毫無異狀。但片刻後,兩具粉嫩的女體同時泛出細密的血跡。

  蕭佛奴呆呆看著自己的小腹。圓滾滾的肚皮上,一朵碩大的牡丹正在白淨的肌膚間悄然盛開。優美的花瓣從陰阜上緣一直延伸到胸下,覆蓋了整個小腹。

  紫玫沒有朝自己身上看一眼,只冷冷盯著慕容龍。

  仙子般的嬌軀上顯出一隻展翼高飛的血色鳳凰。鳳凰左翼從乳下掠過,翼尖繞到乳房上側,宛如一隻張開的手掌輕輕托住大半隻左乳;右翼略短,翼尖卻徑直伸入堅挺的右乳,一直觸到粉紅的乳暈;鳳頭揚在左脅之下,鳳體橫過小腹,足尖落在紅嫩的花瓣間;長長的尾翎沿著起伏的香肌,從腹股溝穿過,最後消失在右腿外側。

  慕容龍久久注視著這只佔據了大半嬌軀的鳳凰,目中異彩連現。直到橫溢的鮮血模糊了鳳凰的輪廓,他才直起腰身,此時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激動,聲音發顫地說道:「以慕容氏僅剩的鮮血為祭,祖宗們應該瞑目了吧。」

  說著抬手按在自己肩頭,指尖從右肩到左胯輕輕一劃。結實的皮膚應指綻裂,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慕容龍戰慄著抱緊紫玫,將彼此的傷口緊緊貼住,讓兄妹倆的鮮血盡情流淌在一起。

  但紫玫看著他的眼神裡卻沒有絲毫感情,如果有,也是憎惡與仇恨。

  不知何時,天地間已經暗了下來。黑沉沉的烏雲遮沒了陽光,空氣中似乎飽含著冰冷的水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忽然間,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緊接著炸雷接連響起。

  伴隨著雷聲,慕容龍嚎叫著進入紫玫體內。

  暴雨傾盆,狂風大作,受驚的坐騎瘋狂地掙動轡頭,不顧一切地扯到韁繩。

  片刻間,白氏姐妹便週身盡濕,兩女站在車旁,誰都不敢到車內避雨。

  天地的狂嘯掩蓋了所有的聲音,眼前的一切似乎是一場無聲無息的啞劇。雪白的毛毯彷彿泥濘中的一片白帆,三具鮮血交流的身體在其中翻滾糾纏,分不清彼此。

  猙獰的巨陽偶然一現,旋即又鑽進雪白的身體。至於是母親還是女兒,是前陰還是後庭,沒有人難夠分清楚。甚至連慕容龍、連慕容紫玫、連蕭佛奴都無法分清。

  大地隱隱震動,無邊的長草盡數在風雨中偃伏。白毯上滿溢的鮮血混著雨水四下流淌,最後從毛毯邊緣滾落。作為祭品一滴滴滲入慕容氏祖陵的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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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時分,三騎四乘離開荒城,馳入茫茫草海。

  千里尋寶卻空手而返,這筆意料之內的財富落空,影響了整個復國大計,於是慕容龍祭過祖陵後不等休息立刻便踏上歸程。此番他輕騎緩從,只與紫玫、靈玉各乘一騎,自己抱著蕭佛奴一路南下。

  「我不在乎你的死活,只是為我的兒子著想。」慕容龍這樣說著,給不宜乘馬的紫玫恢復了三成功力。

  化真散被紫玫倒掉之後,所餘無幾的藥散都留給了雪峰神尼。慕容龍、沐聲傳和葉行南三人聯手,給紫玫施下重樓氣鎖,以凝氣和截脈的手法制住她的真氣。此法以醫理入手,若非深悉其中奧妙,即使身懷絕世武功,也無法解開。這三成功力只能使紫玫少受些顛簸之苦而已。

  金開甲與十餘名幫眾留在龍城,一方面探查四周建立營帳,一方面等待赫連雄等人的到來。白玉鶯白玉鸝則與乞伏窮隆等人同行。連這對伺候愛妾的姐妹花也不帶,可見慕容龍確是歸心似箭。

  四人曉行夜宿,一路急行。不過四天時間,他們便馳過來時走了十天的路程,來到當日虐殺唐顏的地方。

  慕容龍遊目四顧,卻不見那根穿著八極門掌門夫人的木樁。

  「宮主!」靈玉一提韁繩,指著遠處的草叢。

  草地上豎著一截短短的殘樁,高僅及手,斷口參差不齊,四下木屑紛紛,像被鈍器一點點挑碎一般。到三分之一處卻突然一折而斷。

  擅長追蹤的靈玉閉目凝息,忽然奔到東側挑開長草。

  草間扔著另一段七尺長的木樁,斷口與殘樁一般無二,粗逾大腿的樁身遍佈血跡。樁尖三尺左右盡數被乾涸的血跡染成黑色。草葉間時隱時現的血跡一路朝東灑去。

  紫玫悄悄張望,沒看到自己扔下的包裹,心裡略微寬了些。

  「這小子先是牙咬,解開穴道後擊斷木樁,帶走唐婊子的屍體。哼哼,不知道唐婊子屄裡捅進三尺長的木樁是怎麼跟兒子說話的。拔出這樁子也費了不少工夫吧。」

  慕容龍望著無邊的草原,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好小子,好種!」

  龍朔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逃出這荒無人煙的草海?兩人並不把他放在心上,縱然看到草間的血跡也不加理會,逕直打馬南下。

  八月二十七,涿郡。

  北國秋早,未入九月已是遍山紅葉。

  晚風帶著金鐵般的剛厲掃過楓林,紅葉潮水般湧過彎曲的山路。寂靜的暮色中,一陣馬蹄聲漸行漸近。

  當前一騎是個英俊的男子,白晰的皮膚和挺直的鼻樑顯示出鮮卑人的血統。

  他懷中抱著一團貂裘,跋涉竟日毫無疲態,神色平靜得有些陰冷。旁邊一騎遮著面紗,從披風下依稀顯露的窈窕香肩看得出是一個少女。在旁人眼中,這多半是一對新婚的小夫妻著急著趕路。最後一騎卻是個黃冠道人,急馳間大袖飄飄,仙貌岸然。

  三人都是騎術過人,即使是崎嶇的山路也縱馬如飛,眨眼便繞過山坳,來到一片空曠的山谷。

  道人神色一動,正待開口,當先的年輕男子已經勒住馬匹。

  急劇的蹄聲嘎然而止,馬匹原地踏著碎步,在落葉中踩出一陣脆脆的細響。

  年輕男子挺直胸膛,緩緩道:「星月湖慕容龍途經此地,不知哪位朋友屈尊來見?」

  一聲冷哼從前方傳來,接著一條人影從崖上一躍而下,人在半空,凌厲的刀氣已然及體。慕容龍右掌一翻,一把捏住刀鋒,冰寒的太一勁一吐即收。那人如受雷殛,落在地上連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慕容龍打量著長刀,淡淡道:「原來是河間定陽刀王德王大俠。」

  山林中人影紛現,擋住去路。一條大漢排眾而出,朝三人怒目而視。

  慕容龍已聽到靈玉的指點,朗聲長笑道:「程堡主從東萊趕到此處,不知有何指教?」

  來者正是東萊威遠堡堡主程一鵬,他駢指喊道:「星月湖妖孽!過來受死!」

  慕容龍淡淡一笑,「在下是星月湖宮主不假,但杜堡主為何罵在下妖孽?」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嘩然。

  「你們星月湖作惡多端,怎麼不是妖孽!」

  「少跟他們廢話,讓我砍了他,為孫幫主報仇!」

  當日八極門來襲,慕容龍已是大大後悔,怎麼忘了殺掉陳威滅口,讓他們死無對證。好在百戰天龍已在塞外被金開甲斬殺,慕容龍心下冷笑,面上卻一無所動,沉聲道:「各位指責我星月湖作惡多端,可有什麼證據?」

  程一鵬等人面面相覷,星月湖行事一向隱蔽,江湖中知者甚少。今年初突然轟傳飄梅峰諸女被星月湖擄入教中為奴,所受淫虐令人髮指。

  接著星月湖又宣佈宮主迎娶飄梅峰關門弟子,玫瑰仙子慕容紫玫為妻,廣邀邪道人物與會,欲圖不利於武林。甚至傳聞有天下第一之稱的雪峰神尼也在婚禮中出現,被當作性奴供來賓淫辱。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中,忽然又傳出廣陽幫被滅也是星月湖所為,可這些都是傳聞,若要拿出證據卻有所不能。

  飄梅峰雖然名滿天下,但極少與江湖人士來往,反不及廣陽幫這樣的小幫會親友眾多,當下威遠堡、鐵鯊幫等十餘個幫會聯手出擊,要為武林除去此害。

  眾俠客原本計劃在山路中設下圈套,圍殲星月湖群妖,此時被識破機關,在前方埋伏的眾人也奔了回來,五六十張嘴對著三人喝罵連聲。

  紫玫心花怒放,只等兩邊交上手,自己就趁亂逃走。程一鵬這批人再不能打,也能把慕容龍纏上一個時辰吧。

  慕容龍揚聲道:「諸位以俠義自居,無憑無據為何指責我等為妖孽?」

  程一鵬叫道:「你星月湖邀集武林敗類,狼狽為奸,如何不是妖孽?」

  慕容龍冷冷道:「在下大婚時來的只有賓客,沒見過什麼武林敗類。」

  鐵鯊幫副幫主沙志勇一揚鐵杖,叫道:「妖孽!還敢狡辯,先吃我一杖!」

  慕容龍騎在馬上身不動手不起,腳尖一抬正踢中杖尖。他這一腳完全能將沙志勇踢個斤斗,但吐勁時卻留了七分,只讓他退了一步。

  眾人見他隨手揮灑便逼退兩人,心知此人極是難纏,若非這一趟有白道的頂尖高手押陣,勝負難料。

  程一鵬高聲道:「今日白道十七派聯手,誓要清剿星月湖妖孽,為武林除害!」

  「喔,十七派,好厲害好厲害。數十人圍攻在下區區數人,程堡主真能張開嘴。」慕容龍不屑地一哂,話雖這麼說,但以自己和靈玉兩人之力對付十七派數十人,身邊還有個無法行動的蕭佛奴,一個不安份的紫玫……

  慕容龍一邊思索,一邊目光緩緩掃過全場。這些人武功平平,但暗處肯定還有高手埋伏。

  慕容龍心裡咬了咬牙,面上卻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他把貂皮圍裹的蕭佛奴交給紫玫,翻身下馬,朗聲道:「不知我星月湖何處得罪各位,在下願一一賠罪。」說著團團一揖。

  聽聞星月湖行事的卑劣,眾人原以為宮主是個窮凶極惡的狂徒,慕容龍如此謙恭有禮,著實讓人出乎意料。

  冷場片刻後,一個精壯的漢子躍到場中,喝道:「平原孟仲堅為孫大哥報仇!」說著齊眉棍迎面擊來。

  「廣陽幫被長鷹會所滅,」說了九個字慕容龍也連出九招,兩手上格下封,只守不攻,最後手掌奇妙的一錯,將舞得正急的齊眉棍輕輕奪下,「不幹我星月湖之事。」慕容龍笑著將話說完,把齊眉棍遞在孟仲堅手中。

  孟仲堅楞楞接過齊眉棍,連他如何出手都未看清。

  「長鷹會是洛陽第一大幫,薛幫主智勇雙全,在下甚是相敬。孫幫主之死的確使人意外,但與我星月湖……」慕容龍正侃侃而言,突然抬頭道:「閣下出來吧。」

  一青一黃兩條人影從樹巔流星般墜下,離地尺許微微一頓,輕飄飄落在地上,甚至沒有踏碎一片枯葉。

  慕容龍眼光一閃,單這一手輕功,來者已是江湖中一等一的人物,沒想到孫同輝竟然這麼有面子。

  從樹下躍下的是一男一女,兩人都是三十餘歲,男子青衫布巾,氣宇軒昂,女子身著黃衫,淡雅如蘭。看清兩人的相貌,眾人都暗暗喊了聲彩。

  靈玉自恃憑自己的功夫從十餘丈的高處一躍而下,不踩碎一片枯葉,勉強也可以辦到,但像這兩人般舉重若輕,卻有所不及,暗暗思索片刻,不由心頭一緊。

  那男子沉聲道:「長鷹會薛幫主滅掉廣陽幫,又突然傳位,可是星月湖在幕後指使?」

  慕容龍微笑道:「原來是九華劍派劍琴伉儷。」

  眾人聞言又驚又喜,劍氣江河周子江和琴聲花影凌雅琴是九華劍派本代最傑出的人物,劍法遠在師兄薛長鷹之上。也正是礙著九華劍派的面子,眾人才沒有像龍戰野那樣直接衝進長鷹會找薛長鷹問個明白。此時他們夫妻突然出現,又與星月湖是敵非友,程一鵬等人頓覺勝局已定。

  慕容龍道:「此事兩位問問薛幫主即可,」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在下無話可說。」

  凌雅琴道:「我們夫妻三次登門拜訪,薛師兄都推辭不見,連欣妍也不露面。江湖傳言此事與星月湖有關,因此才冒昧請教。」

  慕容龍正容道:「周夫人太客氣了。江湖如此傳言,在下有口難辯,賢伉儷最好還是找薛幫主問個明白。」

  周子江旁觀良久,雖覺慕容龍言中不盡不實,大有可疑之處,但他自重身份,不願與數十人一同圍攻三人,當下抱了抱拳,飄身而去。

  一青一黃兩道身影眨眼便沒人楓林,身法之快,眾人無不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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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龍剛鬆了口氣,耳中又傳來一聲柔和的梵唱。

  「阿彌陀佛。貧僧圓相請教施主,鄙寺首座圓通,明定、明止兩名弟子之死可與施主有關?」說話者白鬚白眉,正是大孚靈鷲寺方丈圓相。

  心念百轉間,慕容龍沉聲道:「方丈何出此言?」

  「圓通師弟三個月前在洛陽失蹤,幸得程堡主等人相助,在城外找到三人的屍身。圓通師弟被人一刀斷喉,觀明定、明止兩人的傷勢,應為巴陵一梟安子宏彎鉤所傷。安子宏自赴施主婚宴後便未出現,因此貧僧才有此問。」

  慕容龍聽他絮絮叨叨說了半晌,心知此事難以善了,當下朗聲道:「此事有諸多難明之處,巴陵梟又不在此間,無法對證。只憑傷情論斷恐怕難以服人。」

  圓相暗道這個謙和有禮的年輕人所言甚是,自己只憑兩人的傷勢和安子宏曾赴星月湖這兩條模糊不清的線索,便指責是星月湖所為,確實孟浪了些。

  不料慕容龍話風一轉,「但在下相信大師非是信口開河之輩。安子宏現已入我神教,此事慕容龍願為安供奉承擔。」說著躬腰深施一禮,「請大師賜教。」

  這個年輕人竟然一口應承安子宏已入星月湖,只因自己有此懷疑便全然相信,更願替屬下承擔責任~~非但有信有義而且有仁有勇,實是難得。星月湖惡名昭著,怎會有這樣的宮主?

  慕容龍毫無動作,顯然是等圓相先動手。圓相略一沉吟,僧袍輕揚,隔空一掌朝慕容龍胸口印去。他有心試探慕容龍武功深淺,這一掌只用上了五成功力。

  大孚靈鷲寺建寺六百餘年,歷代高手輩出,方丈圓相一向少涉世務,此番為師弟之死而親下清涼山,程一鵬等人才有膽伏擊這個神秘莫測的星月湖宮主。見狀眾人紛紛散開,都瞪大眼睛,看這場邪教至尊與白道領袖之爭。

  慕容龍不閃不避,任由勁氣向胸口要害拍來,圓相心下大奇,他這參禪掌看似平平無奇,其實威力極大,禪心通透下,無論敵手如何反應都會引起掌法的微妙改變,教人無法摸清掌勢。但慕容龍的反應卻是毫無反應,一動不動像是等著挨掌一般。

  當掌風觸到衣服,圓相終於明白慕容龍真是要生生挨自己一掌,此時收勢已然不及,連忙手掌一晃,呯的打在慕容龍肩頭。

  慕容龍應手飄飛丈許,勉強穩住身形,吐了口鮮血,喘息道:「多謝方丈手下留情。在下先為安供奉賠禮,日後定讓他親赴貴寺解釋此事。」

  圓相默然片刻,合什道:「施主捨身飼虎,如此大義大勇,老衲佩服。此事就此作罷。」說罷只懷裡掏出一枚大如蛋黃的藥丸,「此藥是鄙寺靈丹,希望能有助於施主傷勢。」他歎了口氣,施禮離去。

  慕容龍坦然服下丹藥,閉目調息。程一鵬等人大眼瞪小眼,拿不定主意是該乘機出手還是講究俠義。

  沉寂中,一個清悅的女聲從人群後低低響起,「玲姐,我要回去了……」

  「怎么了,小錦?」

  程一鵬皺起眉頭,扭頭看了看那兩名女子。年紀略大的是青陽大俠田啟東的遺孀段玲,另一個妙齡少女,是與她結伴而來的容錦。

  容錦沉默片刻,輕聲道:「他不像壞人……」

  段玲也有些猶豫,握著柳葉刀揚聲道:「流霜劍風女俠是不是在你們教中?」她受過風晚華大恩,此事非要問個明白。

  風晚華入教為奴之事,在星月湖刻意宣揚下早已傳遍江湖,但流霜劍聲名顯赫,武林中勝過她的也沒有多少,眾人還信疑參半,當下都屏住呼吸,等待慕容龍的回答。

  圓相這一掌只用上了三成力,但他功力深厚,早有戒備的慕容龍還是受了些內傷。哼,用這點傷換得敵方最強的幾人先後離去,算來還是大佔便宜。

  見慕容龍默不作聲,眾人叫聲越來越響。

  紫玫心下大罵,「這幫只會廢話的傻瓜,一會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小心打量著周圍的地勢,盤算怎么憑自己不足三成的功力逃出生天。

  懷裡的貂裘微微一動,紫玫暗歎一聲,撥開裘領。

  蕭佛奴聽到外面的聲響,忍不住小聲問道:「他……怎么樣了?」

  紫玫將母親小心地放在鞍前,淡淡道:「沒死。」

  黑色的貂裘露出一抹艷光,蕭佛奴揚起臻首,悄悄看了慕容龍一眼。

  「百花觀音?」一瞥間,就有人看清了她的面容。

  蕭佛奴玉臉飛紅,連忙躲進衣內。

  「嫂夫人!」一個三綹長鬚的儒雅文士排眾而出,驚叫道,「你怎么在這裡?」

  紫玫一怔,眼前這人依稀有些面熟,似乎是當日「父親」慕容衛領自己見過的長輩。

  蕭佛奴聽出是「丈夫」的好友凝光劍東方慶,頓時面紅過耳,心裡呯呯直跳。這些日子她屈服在慕容龍淫威之下,早已淡忘了往日的身份。此時被故識一喊,想到端莊聖潔的「百花觀音」如今卻是與親子亂倫的無恥淫婦,蕭佛奴羞怯難當,險些落下淚來。

  「伏龍澗被滅果然是星月湖所為!」東方慶滿腔激憤望著面遮輕紗的少女,沉聲道:「是不是紫玫侄女?」

  一直沉默的少女撩起輕紗,露出一張仙子的玉容,輕啟朱唇道:「伯伯……你好。」

  東方慶目光停在紫玫微隆的腹上,厲聲道:「此人是你殺父仇人,你為何還要委身事敵!這般不知羞恥!」

  靈玉擋在兩女身前,說道:「這是我宮主明媒正娶的夫人,閣下放尊重些。」

  東方慶臉色鐵青,高聲道:「嫂夫人!紫玫年紀尚小,為何你也不加阻攔!死後有何面目見我慕容大哥!」

  無顏以對的蕭佛奴早已是淚如雨下。

  東方慶心下起疑,長劍灑出點點寒光迫開靈玉,縱身一把扯住貂裘。紫玫連忙抱起母親,但已晚了一步。

  貂皮中分,露出一個艷麗無匹的美婦,與昔日的「百花觀音」相比,眼前的美婦艷色猶勝以往,但眉目間的端莊華貴卻蕩然無存,更令人驚訝的是她圓鼓鼓的小腹,看上去比女兒還大。

  東方慶震驚之態無以復加,亡友屍骨未寒,妻女卻雙雙懷孕,多半還是母女倆共事一夫。百花觀音和玫瑰仙子都是名門閨秀,卻會做出這等醜事!

  「放開我娘。」身後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東方慶長劍微顫,驚訝地朝後看去。

  慕容龍面如寒冰,冷冷道:「我慕容家的事,沒有外人說話的餘地。」

  東方慶看看慕容龍,又看看紫玫,最後目光落在百花觀音臉上,「嫂夫人…………」

  慕容龍冷笑一聲,「娘,告訴他你現在的身份。」

  蕭佛奴紅唇顫抖,半晌才輕聲道:「奴家現在是龍哥哥的小妾……」

  此言一出,場中頓時嘩然,蕭佛奴難堪得無地自容,幸好紫玫拉起貂裘,遮住了眾人利箭般的目光,她才得以放聲大哭。

  東方慶哆嗦著把劍放入鞘中,以他一劍迫開的靈玉的功力,此時竟然連劍都拿不穩,回鞘時割破了手指。

  他似乎瞬間老了十年,頭也不回地提著長劍蹣跚地走下山路。漫天紅葉捲起,掩沒有凝光劍蕭索的身影。良久後,身影消失處突然爆發出一陣淒涼的大笑,漸行漸遠。

  「世上怎么有這般下賤的女人!」花源幫幫主曲玉嬌鄙夷地罵道。眾人群情激憤,紛紛痛斥慕容龍禽獸不如。更有人污言穢語,辱罵百花觀音和玫瑰仙子背德失節。

  被人當面一陣「淫婦」、「賤貨」的亂罵,蕭佛奴固然哭得天昏地暗,紫玫俏臉也時紅時白。

  指責聲鋪天蓋地而來,蠕動的嘴巴連成一片,飛濺的唾沫將母女倆徹底淹沒。「不能哭,不能哭……」慕容紫玫倔強地挑起下巴,漠然冷視這幫義憤填膺的武林白道。

  忽然,一股冷得讓人血液凝結的寒意湧入楓林,叫罵聲像被一刀斬斷般消失了。

  眾人赫然發現,那個彬彬有禮的年輕人正靜悄悄立在如血的紅葉之間,渾身散著一股陰冷的死亡氣息。

  慕容龍冷冰冰豎起一根手指,「每人都有一招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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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曹州會的金剛拳楊宏被慕容龍一拳擊碎肩胛,程一鵬終於意識到自己該怎么做了。他大喝一聲,帶著自己的兩名手下返身朝靈玉撲去。

  慕容龍一聲冷笑,劈手奪過段玲的柳葉刀,刀光一閃,段玲的雙手已離體而去。

  不過一刻鐘,圍攻的白道群俠已有半數倒在血泊之中,此時眾人才見識了星月湖的狠辣,二十餘人儘是一招便肢殘臂斷,卻無一人殞命。遍地的傷者掙扎哀號,慘不忍睹。看到程一鵬的舉動,其它人也都明白過來,一窩蜂朝靈玉殺去,只求能離那個煞星越遠越好。

  轉眼間,慕容龍身前只剩下一名對手。

  慕容龍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淡笑道:「我不傷你,會給你留個全屍。」

  容錦喉頭發乾,只想轉身逃跑,卻無法拋下玲姐……

  靈玉面對這群紅了眼的高手仍是一派從容,他一看三人的步法,便知衝在最前面的程一鵬暗留了幾分力氣。

  果然,離靈玉還有兩丈,程一鵬突然腳步一停,與兩名手下錯身而過,接著拔地而起。

  剛剛掠上樹枝,那個應該被手下纏住的道人倏忽躍到頭頂,腳尖在他肩上一點。程一鵬頭下腳上筆直掉下樹來,暗叫「我命休矣……」

  靈玉正待制上前住他的穴道,忽然心生警兆。

  紫玫等的就是這一刻,靈玉躍起的同時,她也一躍而起,毫不猶豫地抱著母親掠入楓林。

  靈玉又驚又氣,顧不得截殺眾人,連忙折身追趕。

  「呼」的一聲,裹著蕭佛奴的貂裘沉甸甸往橫裡飛出,投向山崖。靈玉知道如夫人在宮主心目中的份量,不敢稍有遲疑,急急展開身形,就地一個翻滾,穩穩接住貂裘。

  甫一入手,靈玉立知不妙,貂裘依舊,裡面的蕭佛奴卻無影無蹤。

  這時群俠又衝了過來,刀槍並舉朝攔路的靈玉砍來。靈玉自負文武雙全,卻被小丫頭擺了一道,心下氣惱,不待起身便揚起貂裘,將當先一人打得渾身是血。

  高手雖然都已離開,但生死關頭,眾人都拼上十二分的力氣,以靈玉之能一時間也被纏得脫身不得。

  一條人影鬼魅般飄了過來,雙掌在兩人頭上一按,借勢朝林中掠去。靈玉壓力一輕,立即丟開貂裘,拂塵上掃下挑將群俠擋在狹窄的山路間。

  慕容龍擔心的就是小丫頭趁亂逃走,所以才施計支走圓相等人。修煉多時的太一經急劇攀上巔峰,嗅覺、視覺瞬時提高百倍,他順著若有若無的茉莉花香,一路追進楓林深處。

  紫玫不顧一切地催發鳳凰真氣,逕直穿過楓林。這樣的機會勢難再有,此時不走,這輩子就不用離開那個魔窟了。她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只剩三成的功力,也不是懷裡的蕭佛奴,而是腹中的那個孽種!剛展開輕功,那傢伙就不安份地動了起來。

  蕭佛奴俏臉雪白,驚恐地望著女兒,以她的柔弱,根本想不到女兒竟然敢逃跑。如果讓抓到……

  紫玫的臉上顯出一層並非血色的艷紅,這是鳳凰寶典極力運轉的徵兆。這些日子她與慕容龍不斷在交合中雙修神功,彼此都大獲其利。離開龍城之後,她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到達第七層鳳鳴朝陽,雖然還不及師父功力精湛深厚,但已非同小可。

  倚仗絕頂輕功,只剩三成功力的紫玫發揮出不遜往日的高速,轉眼便掠出里許。她提了口真氣,平平越過三丈的距離,朝一根拇指粗的樹枝落下。

  「卡」,乾枯的樹枝經不住兩個大人和兩個胎兒的重量,立時折斷。紫玫落地一個踉蹌,她連忙托穩母親,自己腹內卻是一陣疼痛。胎兒似乎不滿意母體的劇烈運動,憤憤然踢打起來。

  「哼。」熟悉的冷哼聲在身後響起。

  紫玫心念電轉,伏在母親耳邊小聲道:「娘,我一定會來救你。」言罷,展臂將蕭佛奴朝側後方拋去。

  蕭佛奴失聲驚呼,眼看自己要摔在樹幹上,圓睜的美目死死閉緊。

  慕容龍略一猶豫,還是咬著牙接過母親。

  蕭佛奴身子一沉,落在一雙堅實的手臂上。她又害怕又委屈地叫了聲:「龍哥……哥……」珠淚紛然而落。

  紫玫一手扶著小腹,強忍著腹內的震動,騰身挽住一枝滴血的楓枝。

  夜色如墨,楓林再沒有那種刺目的紅色,只黑沉沉掛在枝梢,宛如一串凝固的血跡。

  慕容龍拔開瓶塞,狠狠灌了口酒,目光冷冰冰掃過全場。其實不必用目光,單是森寒的殺氣便令人不寒而慄,他陰鬱的面色,連靈玉也小心起來。

  良久,慕容龍放下酒瓶,淡淡道:「你輕功很好。懷著孩子還能跑這么快。」

  紫玫冷冷道:「解開我的穴道,我跟你再比一次。」

  慕容龍怎會被她激住,最初擒下紫玫。是當她精力耗盡才一擊奏效。這次跟一個懷孕五個月的小丫頭在楓林追逐了一刻鐘才把她擒下,真讓她恢復了十成功力,後果難料~~她怎么變得這么厲害?慕容龍著實不解。現在大局已定,今後絕不能再給她任何機會!

  蕭佛奴提心吊膽,生怕兒子會折磨女兒。幸好慕容龍只說了一句便不再理會紫玫。但他的第一句話卻讓她驚得瞪大美目。

  「那個老傢伙是你的姘頭嗎?」

  「不……不是不是……」蕭佛奴拚命搖頭。

  「看他的情形很有些可疑……你以前勾引過他?」

  「沒有……」美婦帶著哭腔分辯道。

  慕容龍等蕭佛奴急得哭出來,才慢聲道:「做我的小妾就要守婦道,少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莊重些!知道了嗎?」

  「知道了……」

  容錦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當慕容龍目光停在身上,她的心跳一下子停住了。

  慕容龍微微一笑,「你很好。不用像她們一樣。」

  周圍幾具白白的身體不住掙扎蠕動。青陽大俠田啟東的遺孀段玲一足被鋼叉釘在樹上,斷了一條腿的王德拿著定陽刀把一根拳頭粗的枝幹削成楔狀,然後托著段玲的腰臀,將陰戶對著尺許長的木楔套下。段玲淒聲慘叫,失去兩手的斷臂拚命舞動。

  王德面無表情,兩手一使力,木楔貫體而入,硬生生把少婦釘在樹幹上。

  拔起鋼叉,段玲高舉的粉腿頓時滑落下來。黯淡的光線下,只見一具雪白的女體凌空橫放,上身後仰,胸前只剩兩個血洞,圓乳早已無影無蹤。她雙條玉腿垂在身下,下體緊緊貼著粗糙的樹皮,黑色的鮮血噴在樹上,又濺落在小腹上,然後一併順著樹幹淌落。

  旁邊花源幫幫主曲玉嬌仰身臥在兩棵楓樹之間。她的兩隻小腿被齊齊斬落,兩把長刀穿透圓潤的大腿,左右釘在地上,臀下則放著一隻不知何人的頭顱,將她下體高高頂起。斷足豎著支在腦後,讓她頭部抬起,能看清自己被姦淫的模樣。

  正在姦淫她的是鐵鯊幫副幫主沙志勇,每一次抽送,曲玉嬌都會發出一聲野獸般嘶啞的叫聲。等沙志勇好不容易拔出陽具,曲玉嬌下體已是血肉模糊,再沒有一塊完整的肌體。仔細看去,沙志勇粗長陽具其實是纏著一圈袖箭。

  一桿斷槍破空飛來,穿透沙志勇的胸膛。

  「沒用的東西。」慕容龍罵了一句。然後對著垂著曲玉嬌道:「像這樣被人操死,曲幫主不止下賤了。」說著對跪在一旁的程一鵬寒聲道:「讓她發浪。」

  程一鵬一路上對曲玉嬌噓寒問暖,頗有幾分意思,沒想到最終卻看著她被人玩得稀爛。但這會兒保命要緊,他握著槍鋒,小心地捅入看不清模樣的肉洞內搗弄起來。

  曲玉嬌叫聲越來越低,她一隻乳房皮膚被整個剝掉,只剩一個血球在胸前亂晃,任憑程一鵬如何賣力,徹底毀壞的下體也再無絲毫感覺,甚至連痛都沒有。

  另兩名女子被砍斷四肢,充做慕容龍和靈玉的座椅,她們還未曾斷氣,不時在兩人身下發出痛苦的聲音。

  被俘者中,唯一安好的,就是容錦。

  木楔在段玲小腹上方頂起一個高高的銳尖,忽然樹枝穿破肌膚,血淋淋露在體外,雪白的肚腹留下一條寬長的傷口,少婦橫放的身體猛然一震,重重碰著樹幹,木楔卡在恥骨間,硬梆梆挑在半空。

  慕容龍拋出酒瓶將王德頭顱砸得粉碎,罵道:「尖端怎么不削成圓的!」

  看了容錦一眼,慕容龍淡淡道:「風晚華就在我教,因為被狗操得多了,現在也變成了一條母狗……可惜本宮有要事在身,不能帶你去看。」

  容錦抱著肩頭蜷縮在樹影中,低聲抽泣著。

  慕容龍歎了口氣,問道:「你是處子嗎?」

  容錦嬌軀一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嗯,那就是了。我想你也不願被這些豬狗髒了身子。」慕容龍從袖裡摸出一根半尺長的物體,柔聲道:「把它放進去,本宮就不讓任何人碰你。」他看到容錦的神色,又加了一句,「本宮說話算話。」

  容錦怔了半晌,接過蕩星鞭,不知所措地拿在手中。

  「衣服脫掉……腿打開……對了……插進去……有一點痛,不必怕。」

  一連串的慘狀早已嚇得少女面無血色。誰能想到這個貌似和氣的英俊男子竟是這般嗜血的惡魔。所有的敵人,在他眼中根本算不上是人……她咬住紅唇,一邊流淚一邊把鞭柄頂在秘處。漆黑的鞭柄沒入粉紅的花瓣內,容錦用力一送,親手用一根怪異的手柄捅破了自己的處子之軀。

  沾到處子的血跡,蕩星鞭的七寶柄立刻光彩大現。眩目的珠光透過白嫩的肌膚,將少女的腹腔映成一盞光芒四射的燈籠。

  慕容龍擁著蕭佛奴低聲笑道:「娘,好看嗎?這裡面是你的手筋腳筋,孩兒總是捨不得用呢。只好讓它這樣嘗些鮮血……」

  蕭佛奴沒有作聲,紫玫卻聽出他聲音裡有種心不在焉的意味,似乎並不在意眼前這些血腥。

  秋風掃過楓林,枯葉彷彿飄飛的鮮血蕭蕭而落。

  淒冷的山林間,一串七彩的寒星冉冉升起,搖曳著越過林梢,緩緩升上幽暗的蒼穹。

  失血過多,容錦的屍體籠罩著一層朦朧的柔白光芒。優美的嬌軀栩栩如生。

  在她腹腔深處,滴血的星光完全不受肌膚的遮掩,彷彿冰冷的眼睛,閃動著奇特的光彩。

  慘厲的哀號隨風逝去,只留下一絲浴血的歎息聲。

                101

  九月十七,終南。

  湖山依然,松柏依然,神殿前的迎賓犬也是依然。

  聽到腳步聲,蜷臥在陰影裡的裸女立即伏地舉臀,大聲說道:「飄梅峰第五代弟子,神教賤奴,寒月刀林婊子香遠,請主子享用。」

  腳步聲匆匆走過,消失在高高的神殿內。林香遠等了片刻,緊繃的肉體緩緩鬆懈下來。她舒了口氣,悄悄挪到旁邊,貼著欄杆伏在大理石階上。

  石板又硬又冷,好在很光滑,比「家」裡還舒服……空洞的雙眼望著天際,少婦出神地想著:天氣一日日涼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過這個冬季……飄梅峰終年積雪,那時自己的內功很充沛,並沒有覺得冷……山上的梅花真美……可惜我再也看不見了……

  失明的林香遠並沒有發現,剛才匆匆路過的人中,有一個女子留了下來,靜悄悄立在旁邊。

  幾名幫眾快步走上台階,距離還有丈許,林香遠已經擺好姿勢,大聲說道:「飄梅峰第五代弟子,賤奴……」

  「少夫人!」幾人齊聲說道。

  林香遠身體一僵,早已說熟的句子繼續流出,「……林婊子香遠,請主子……」聲音越說越小,終於停住。但這次卻沒有人來懲罰她的不恭。

  「嗯。」慕容紫玫淡淡應了一聲。

  離宮時還是初夏,現在已是秋末。不過五個月的時間,英氣迫人的二師姐卻成了這般模樣。誰能想到,縱橫江湖未嘗一敗的寒月刀會面不改容地說出那些屈辱的話語。嫂嫂吃了很多苦吧……

  紫玫拉起斗篷,旋即改變主意,只淡淡說了句,「葉護法的藥真好。皮膚還很好呢。」便頭也不回地登上台階。

  林香遠僵跪階上,直到有人拽起頭髮,她才張開嘴,眼淚傾洩而出。鹹澀的液體滴在令人作嘔的陽物上,又被紅唇香舌捲入口內。林香遠辨不出它是因為羞愧、希望,還是因為那聲音的冷漠而流。

  慕容龍一邊飛快地翻閱情報,一邊聽沐聲傳講解。兩個時辰後,已掌握了教中的大致情況。

  慕容龍毫不隱瞞地將寶藏落空之事合盤托出,最後苦笑道:「護法所言極是,指望寶藏是不成的。唉,這一趟一事無成,徒惹譏笑……」

  沐聲傳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宮主這一趟收服長鷹會,奪取洛陽;在塞北全殲八極門;又在涿郡擊潰十七派聯盟。如今安定八極門勢力已被金堂連根拔起,關中長安已盡入神教掌握;十日前上谷分舵核點清楚,十五個幫派四十七名高手命喪楓林,現下諸堂正逐一接收。」他微微一笑,「何況宮主還定下龍城這一根本。」

  慕容龍吁了口氣,「沐護法動手好快,沒有浪費半點時間。」他神色凝重起來,「在龍城建軍弊處甚多,以護法之見,該如何處決?」

  「糧食由海路運去,當可避人耳目。從東萊威遠堡到龍城,海陸一月即可到達。信鴿不及訓練,我已命燕雲一帶的幫會將多餘信鴿盡數送往上谷,統一送至龍城。接信應可無妨,至於傳令,就先傳至上谷。待三個月後信鴿練畢,即可直送龍城,來回約需十三日。」

  慕容龍點點頭,「也只好如此。」

  等兩人談完,葉行南起身道:「還有兩日奪胎花即可成形,宮主要不要先看一下。」

  慕容龍略一思索,笑道:「屆時再看不遲。雪峰賤人現在如何?林婊子調教得不錯。」

  葉行南歎道:「雪峰心志剛強之極,昨日一名屬下一時不慎,還被她咬成重傷……」

  「哦?」慕容龍一怔,旋即哈哈大笑,「這賤人還真能挺!」他目光幽幽一閃,聲音冷靜下來,「傳令屬下各幫揀選處子。每兩日,宮中需用一人。」

  葉行南一聽便知用途,沉聲道:「宮主,還天訣雖可速成,但對鼎爐選擇極嚴,繁複難練,處處凶險……」

  沐聲傳也道:「自太沖宮主功敗垂成後,百餘年來再無人練過此功,請宮主三思。」

  「顧不得了。」慕容龍道:「大孚靈鷲寺正在終南與龍城中間,是我心腹大患,我與圓相交過手,他的參禪掌不易對付。」

  沐聲傳還在做最後的努力,「現下我教實力大增,不如盡起精銳,決戰清涼山。」

  「時間只有不足兩年,那裡還能抽調人手……」

  沐聲傳和葉行南沉默下來,宮主行事未免太急,兩年之內起事,勝算極少…

  …只好想辦法多抓機會了。

  慕容龍當紫玫不存在般,木著臉揚長而過。倒是葉行南停下腳步,仔細看著她的氣色,皺眉道:「已經五個月了,怎么還敢妄用真氣?不要命了?手伸出來。」

  紫玫乖乖伸出手腕,讓他診脈。

  葉行南面色漸漸平和,半晌後微笑道:「這孩子氣血之壯,實是少有。」

  紫玫柔聲道:「我想見見師父。」

  武鳳別院的房門形同虛設,無論任何人任何時候,只要想來就可以以一文錢的代價走進這扇門。因此紫玫進門先看到的,就是那口大缸。缸內堆滿銅錢,數量難計。

  室內掛著一幅厚厚的布廉,黑沉沉廉間突兀地翹著一隻雪臀,光溜溜又圓又大,宛如銀盆。股間盛開的肉花翻出足有兩手大小,紅嘟嘟一片。剝掉包皮的肉芽像一根鮮紅的手指,挺然而立。隨著沉重的呼吸,肉花微微翕合,嫩肉間幾縷透明液體,微晃著粘乎乎拖在臀下,越垂越長。

  饒是紫玫早有準備,看到只剩性器在外,連娼妓也不如的師父,也不禁心頭刺痛。鼻間一酸,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她連忙抓了把銅錢,低聲道:「這么多,幹什么用的?」藉此掩飾自己的失態。

  一展眼,一張發黃的紙張落入眼廉。

  告示邊角已然破碎卷折,但字跡仍然清晰可辨~~。

  「賤人雪峰,為奴神教,凡我幫眾,一文一操。」

  紫玫手一鬆,銅錢叮叮噹噹掉在缸內。

  清脆的金屬聲響徹斗室,那朵肉花一陣收縮,吐出一股清亮的淫水。

  紫玫小心翼翼地掀開布廉,頓時花容失色。

  入目是一個佔據半個身體的肉球,渾圓白嫩,比懷孕五月的紫玫還大了兩倍有餘。細嫩的皮膚被撐得爆裂般薄薄一層,幾乎能看到子宮內物體的蠕動。

  僅僅五個月,胎兒無論如何也不會這么大。完全出於直覺,紫玫感覺到,那個正在師父體內生長的物體絕非人類,而是一個吸取血肉精華的異物。

  她壓下慌亂的心緒,探頭朝內看去。

  一瞬間,紫玫以為自己認錯人了。躺在廉後的女子柔頸側在一旁,如雲的秀髮遮住了面孔。記憶裡,師父永遠都是頭戴尼帽,清清爽爽的樣子。若不是肩頭已經長在肉中的彎鉤,紫玫真以為這是個陌生的女人。

  撩開秀髮,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容。長出一頭青絲的雪峰神尼,看上去像一個美貌的成熟女人,清冷的面容也柔和了許多。她雙目緊閉,顯然正在昏睡。皎若冰霜的臉色變得微黃,胸前傲人的肥乳與小腹比起來尺寸也不再驚人,彷彿全身的精華都被子宮內的異物吸淨,形容憔悴。

  紫玫抬手摀住口鼻,拚命止住悲聲。師父在睡夢裡聽到銅錢的聲音,身體就自發做好準備。這五個月的日日夜夜,她究竟受過多少凌辱……

  葉行南蒼聲道:「少夫人不必難過。老夫未曾用藥,師太神智一直是清楚的。身體雖然受些苦楚,但分娩後便可恢復如初。」

  說話間,神尼的小腹又開始蠕動起來。那不是正常的胎動,而像是一個球體在裡面不住旋轉,每一次旋轉,都會牽動全身的肌膚。紫玫伸手欲摸,又害怕地縮了回來。

  「什么東西?」她輕聲問道。

  「奪胎花。」葉行南答道:「吸收女子的功力,有五種方法。但師太所修內功性質奇異,諸般法門均無計可施。老夫思索多日,植入奪胎花是痛苦最小的一種,對身體的傷害也最小。」

  「是嗎?」紫玫望著雪峰神尼,輕聲道:「那要多謝葉護法了……」

  雪峰神尼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

  當奪胎花植入體內時,她怎么也想不到,那顆指尖大小的種子會在五個月內瘋狂生長近千倍。靠精液生長的妖花,佔據了神聖的子宮,無時無刻不在搾取著她的血肉和真元。即使是睡夢中,冷汗還不住流出。失去水分的皮膚如同彫零的花瓣,漸漸枯萎。

  假如她知道兩天之後就會解脫,會不會在夢中笑出來呢?還是寧願連自己的生命也一併解脫……

                102

  「……土堂十七,共計一百三十六個幫會;小者百餘人,大者四千餘人,共計五萬二千四百三十人;教中直屬幫眾新增一千四百零七人,共計二千七百人,在島內的有八百六十人。」屠懷沉說完退到一邊。

  「在周國境內的只有二十七個幫會,未免太少。」慕容龍道:「下令,不拘五堂所定方位,一併東進。」

  四鎮覆滅後,五行門便接管了遍佈天下的附屬幫會。終南以東原本是木堂勢力範圍,以金堂實力之強也無緣染指。此時宮主一言而定,木堂長老靈玉也毫無異議。

  接下來,眾人開始籌劃如何挑選幫眾組建部曲,以及運送兵馬,收攏錢糧等事。

  決斷中,慕容龍不期然想到,龍城之行,最大的收穫也許是信心。而不像以前,僅僅是野心和仇恨。

  夜色已深,紫玫卻毫無睡意。她解開衣服,靜靜凝視自己的小腹。

  柔美的腰肢臃腫變形,腹部隆起一個圓潤的弧線,看不到的下體,總是有種濕濕的感覺。

  自從那日逃跑失敗之後,煞費苦心與慕容龍維持的微妙情愫遭到徹底破壞。

  慕容龍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她愛護有加,無論人前人後都是冷然相向。甚至在交合中也不再顧及她的感受,只是一味挺弄,發洩完後起身便走,完全把她當成個洩慾的工具,再沒有絲毫的溫存和愛意。

  紫玫輕輕撫摸著小腹,苦澀地想到,自己若不是他親妹妹,能幫他生養他想要的白癡後代,也許早就像師父師姐一樣,被扔出去讓人折磨到死吧……之所以還能留在這裡,維持基本的體面和尊嚴,都是因為你這個孽種……

  紫玫對著腹內的孩子喃喃說道:「生下來,你就會是個白癡。娘還要給你生幾個白癡妹妹,讓你們豬狗一樣生下白癡的子女……是不是很可怕呢?」

  她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娘真想殺了你呢……或者你就死在娘肚子裡,趁早到別人家轉世托生。姓什么都好,只要不再姓這個天殺的慕容!」

  說著玫瑰仙子淚流滿面,無聲地慟哭起來。

  蕭佛奴也沒有入眠。五個月不停的奔波,嬌弱的身體早已疲倦不堪,當重新躺在這座冷清的石宮內,她卻有種回到家中的安定感,甚至還有些許溫暖。若不是還在期待某些事情,可能早就睡著了。

  蕭佛奴一生受盡寵愛,就像一株柔弱的細籐,總要依付於高大的樹幹。當一切掙扎都無法改變命運之後,她便拋開人母的尊嚴,心甘情願獻出自己的肉體和柔情,來換取兒子的愛護,偎依在他懷中,躲避風雨。

  錦被又香又暖,美婦像一個懷春的少女,靜悄悄躺在這個讓她受過無盡凌辱的石室內,懷著甜蜜的喜悅,期待著情郎的到來。

  石門輕輕推開,蕭佛奴頓時美目一亮。

  「娘。」卻是女兒的聲音。

  蕭佛奴俏臉飛紅,像被撞破心事般,一臉羞澀的偏過頭,下意識地咬弄著唇瓣。

  「娘,你也睡不著嗎?」雖然宮裡沒有其它人,紫玫還是壓低了聲音。她輕輕除去鞋襪,小聲道:「女兒和你一起睡吧。」

  蕭佛奴紅著臉嗯了一聲,柔順地把頭頸放在女兒臂間。紫玫一怔,胸口辣辣的,分不清什么滋味。她本來想像小時候那樣,伏在母親懷裡,聞著母親的體香入睡。可母親這種嬌柔,卻像是自己可愛的小妹妹。紫玫心裡苦笑,沒有鑽進母親懷裡,反而舒展玉臂,摟住蕭佛奴的香肩,把下巴放在她的發上。

  等意識到自己不該有的懦弱舉動,蕭佛奴臉紅得更厲害了。她只好在心裡安慰自己:她是愛郎的正妻,自己只是個小妾。

  紫玫拉起繡被,蓋住兩人同樣隆起的小腹。當繡被碰到胸口,蕭佛奴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怎么了?」紫玫連忙停下手。

  美婦囁嚅著說道:「有些脹……」

  說完這句,母女倆便沉默下來。

  紫玫滿心的話要說,卻覺得難以啟齒,只好擁著母親輕輕搖晃。想起師父的慘狀,紫玫心裡不禁浮出這樣的念頭:娘這樣屈從,也許是唯一,也是正確的選擇。假如再有一次機會,我可能不會再帶你一同離開。

  在這裡,你會快樂的吧,縱然是畸形的生活……

  漸漸地,紫玫的眼皮沉重起來。

  繡褥被猛然揭開,紫玫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不及驚叫,一隻冰冷的手掌便探入腹下,硬梆梆地捅入秘處。

  紫玫咬緊牙關,主動敞開雙腿。可手掌的動作很重,已經弄疼了她。當那根手指鑽入體內,粗暴地攪動時,她禁不住擰著眉頭,輕輕痛叫一聲。

  那人都看在眼裡,卻毫不理會。等秘處略微濕潤,巨物立刻插進肉穴。

  肉棒沒有半點憐惜地撕開嫩肉,凶狠抽送,紫玫把纖指咬在嘴裡,拚命忍耐下體的痛楚。

  當肉穴痛得難以忍受時,陽具終於跳動著射出濃精。

  慕容龍拔出陽具,冷冷道:「滾。」

  不帶絲毫感情的話語一下子擊碎了紫玫的芳心。她怔了片刻,按著疼痛的下體,一步一步挪動著離開石室。

  回到室內,她便伏在床上痛哭失聲。即使是妓女,也會比自己多幾分尊嚴…

  …

  蕭佛奴被兒子的粗暴無情嚇得臉色雪白,怯生生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地垂下眼睛。

  「娘,笑一個。」彷彿剛才的冷酷絕情出自另一個人的口吻,慕容龍的聲音出奇的溫柔。

  蕭佛奴含羞帶喜地看了他一眼,花朵般的臉上綻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笑得真美!」慕容龍把美婦擁在懷裡,一邊不安分地上下其手,一邊笑道:「累了一整天,娘這樣一笑,孩兒就精神十足~~還能狠狠操你一番!」

  蕭佛奴暈生玉頰,愈發嬌美。

  慕容龍托起她的下巴,「娘親笑得真甜……當年娘也是這樣對慕容祁笑的嗎?」

  此時對他們來說,慕容祁的名字已經不再是禁忌,蕭佛奴嬌媚橫生地瞥了他一眼,細聲道:「他以前也是這樣子啦……弄得娘好疼,還讓娘笑……」

  慕容龍一臉壞笑地說:「那時娘喜歡讓他操後面呢?還是操你的屄?」

  蕭佛奴嚶嚀一聲,羞答答道:「人家那地方是龍哥哥破的呢……」

  慕容龍哈哈大笑,「喜歡哥哥操你的屁眼兒嗎?」

  蕭佛奴嘴唇微微一動,又連忙咬住。

  「嗯?你說什么?」

  蕭佛奴小嘴貼在慕容龍耳邊,聲如蚊蚋地說道:「就是被龍哥哥幹出屎來,娘也是喜歡的……」

  慕容龍的巨棒一下豎得筆直,他在蕭佛奴唇上用力一吻,喘著氣說:「真是個迷死人的妖精!」

  美婦吃吃低笑,眼波流轉間,恍惚又回到少女時光。

  這位大燕皇妃能寵冠後宮,除了天生麗質,更是因為她的風情萬種。流亡伏龍澗的十餘年中,她心無旁鶩,一意向佛,被稱為端莊聖潔的「百花觀音」。此時壓抑多年的柔媚一朝展露,任是石人也為之神魂顛倒。

  慕容龍把肉棒插進滑膩的臀肉間,頂住已沁出蜜汁的菊洞,心裡卻想著另一具同樣優美的胴體。

  她這會兒哭得很傷心吧。

  火熱的肉棒緩緩充滿菊洞,蕭佛奴星目半閉,紅唇微分,柔順地放鬆身體,讓兒子的陽具筆直挺入直腸深處,被焚情膏改造過的肛肉滑嫩異常,並且還分泌出大量的蜜汁,使肉棒輕易便全根而入。

  慕容龍放下蕭佛奴的腰肢,陽具微微一退,覺出菊洞的濕滑後,立即一擊到底。

  蕭佛奴玉腿平分,軟軟垂在榻上,圓臀斜斜翹起,秘處正暴露在陽具根部的觸手下。那些細長而有力的觸手或勾或挑,彷彿十幾靈活的手指在嫩肉間掏摸。

  但這一切都比不上肛門裡那根粗壯的陽具。妖異的肉棒似乎帶著細微的電流,進出間那種侵蝕一切的快感,讓她難以抑制的戰慄起來。不多時,美婦便語無倫次地媚叫連聲。

  美婦欲仙欲死的柔媚神情,使慕容龍慾火勃發,抽送得愈加用力。

  蕭佛奴下體彷彿一片帶著甜香的迷人沼澤,淫液、蜜汁交相迸湧,肉棒進出間發出「嘰嘰」的水聲。筋腱俱廢的四肢,白玉般攤在華麗的錦被之中,香軟的嬌軀上,圓潤的玉乳前拋後甩,跳動不已。同樣跳動著的還有她的小腹。

  算來她懷孕已經六個月了,渾圓的小腹像一隻白亮的皮球,在兩人身體間沉甸甸地搖晃著。

  慕容龍撫摸著蕭佛奴的小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女人真是淫賤,跟誰交合都會懷孕~~是不是?」

  蕭佛奴嬌喘著道:「是……哥哥……喜歡啦……人家只對哥哥淫賤……給哥哥生孩子……」

  「是嗎?」慕容龍握住兩隻豐美的玉乳用力捏下,「你不姓慕容,有妹妹給我生孩子就夠了。」

  「呀!」乳房脹裂般的劇痛使蕭佛奴痛叫失聲,「好疼……哥哥不要捏了……」

  肥嫩的乳肉應手而陷,殷紅的乳頭高高挺起,肌膚上每一個細小的紋路都清晰可辨。柔軟的肉球內似乎充滿液體,在指下滑來滑去。慕容龍心下奇怪,不顧母親痛得俏臉發白,五指一緊。突然間,一道亮線般的濃白液體從乳眼內激射而出,帶著一股熟悉而又久遠的香氣落在慕容龍臉上。

  蕭佛奴眼中露出一絲難堪的羞色,慕容龍怔了片刻,突然放聲大笑,指間淋淋漓漓,儘是溫熱的乳汁。

  時隔十六年,蕭佛奴又一次出乳了。

                103

  大概是慕容龍下過命令,走出神殿時,沒有一個人過來阻攔,也沒有人跟在後面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慕容紫玫披了一件寬鬆的罩衫,挺著隆起的肚子,慢慢走下台階。

  天色剛剛黎明,已經有五六根肉棒光顧過階前的迎賓犬。有些是值完夜哨,發洩一下回去睡覺;有些是值崗前來振作一下精神。

  與教中其它女奴相比,林香遠被閹割的身體別有一番殘忍的樂趣。尤其是痛加折磨之下,她的順從只有另一個姓風的母狗可以比較。

  「匡啷」,有人把一個鐵桶放在林香遠面前。失明的少婦立即抬起頭,側耳傾聽。

  一勺、兩勺……只有兩勺。聞到食物的味道,飢腸轆轆的少婦沒有立刻去吃,而只是張開小嘴,等待早餐前的零食。果然,一根肉棒頂在臉上。林香遠連忙摸索著將肉棒一口吞下,熟練地舔弄起來。

  「吃慢點,還要留些餵你師父那個婊子呢。」

  林香遠嘴中唔唔聲響,紅唇用力裹緊陽具。

  紫玫遠遠靠著另一側欄杆,輕手輕腳走下石階。當她繞過山腳,回頭望去時,二師姐已經吞下精液,正一邊舉臀承受姦淫,一邊把美麗的臉龐埋在丈夫慘白的頭蓋骨中舔食那些剩飯。

  走進那個楮紅的石洞,一股濃重的陽精和體臭便撲面而來。玫瑰仙子皺起眉頭,喝退守衛徑直來到丁室。

  簡陋的床榻一片凌亂,上面卻沒有人。風晚華蜷縮在石室的角落裡,臉上還掛著疑疑的笑容。

  自己入門時,大師姐已經藝成。有時她會突然下山,幾天或者幾個月後又若無其事的回到山上。然後不久,就會聽說在某地行兇作惡的匪徒被飄梅峰風女俠格殺。

  紫玫一天天長大,流霜劍這個名字在武林中也越來越響。在她心目中,大師姐就像師父一樣,從來不會被任何人擊敗,永遠都是一手握劍,一手撩起秀髮,笑吟吟的樣子。

  但此時的流霜劍卻赤裸裸蜷著身體,躺在一塊皺巴巴的骯髒被單上。白嫩的身體帶著未褪的青腫,還有幾道深深的血痕。

  鼓脹的小腹使紫玫難以蹲下來,仔細打量這個曾經風姿動人的俠女。她掩上石門,吃力地跪在師姐身旁,用絲巾擦去她遍體的污漬。

  大師姐、二師姐、師父,還有遠在洛陽的三師姐。相比之下,自己算是幸運的了,畢竟自己的肉體只被一個人獨享……而師父、師姐們動人的身體卻要被無數人姦淫。不僅如此,大師姐被人斷臂、二師姐被幽閉、三師姐被送入妓院接客,師父甚至被當作養育妖物的工具。

  紫玫嚥下熱淚,擦淨師姐唇角的精液污漬。

  風晚華睜開雙目,茫然看了她一眼,突然張口咬住紫玫的手指。

  紫玫一驚,連忙縮手。風晚華爬起來,一邊呀呀地低叫,一邊拚命搖動圓臀。紫玫這時才赫然發現,她臀後翹著一根粗短的尾巴,毛髮聳然,儼然是一條狗尾。但從粗細看來,長度只有整條狗尾三分之一,像是截斷一般。

  紫玫想看個明白,剛一起身,風晚華也隨之轉身,頭前臀後地圍著紫玫打轉,活像一條歡快的母狗。

  紫玫壓下恐懼,略一思索,用絲巾綁住她的雙眼,然後繞到風晚華身後,輕輕掰開粉臀。

  風晚華像只期待交媾的母犬,頻頻晃動圓臀。當紫玫握住狗尾,她搖晃得愈發厲害,肉穴也同時淌出淫水。

  黑色的狗尾深深嵌在紅潤的肛洞中,一點縫隙也無。紫玫向外微微用力,才發現狗尾深入腸道尺許,末端緊緊卡住,彷彿有一個巨大的拳頭撐在裡面。

  「痛不痛?」紫玫顫聲問道。

  風晚華似乎感覺到身體的疼痛,細眉柔柔擰起。聽到紫玫的詢問,她張口~~「汪汪」叫了兩聲。

  紫玫吸了口氣,握住狗尾緩緩拔出。風晚華高高舉圓臀,斷臂放在身前,另一隻完好的手臂擋住面孔,疼不可支地小聲哀叫。

  肛竇翻捲,雪白的臀間吐露出一圈鮮紅嫩肉,越來越長。狗尾漸漸變長,從肛中拔出的部分被血跡打濕,奇怪的是卻沒有一點穢物。

  等尺餘長的狗尾完全拔出,腸道已翻出三寸長短,肛洞內鮮血淋漓。但痛苦還在後面。從張開的肛門向內看去,狗尾末端繫著的是一個粗大的木塞。木塞邊緣撐在肛洞內,看不清粗細。

  木塞連著狗尾的一端是一個平面,略一用力,整個肛洞都向外鼓起,像是脫體而出一般。

  紫玫打了個哆嗦,狠下心道:「師姐,你忍著些。」

  「啵」的一聲,伴著風晚華的慘叫,血淋淋的木塞被生生拔出。接著積蓄已久的穢物混著鮮血噴湧而出。

  風晚華兩膝著地,高高舉起雪白的圓臀。臀縫間破裂的菊肛不斷翕張,湧出紅黃混雜的污物,一團團掉在兩腿之間。不多時,修長的玉腿間便粘滿令人作嘔的污穢。

  紫玫苦澀地扔下狗尾。誰會相信流霜劍風晚華竟會挺著屁股噴屎……但這是星月湖。

  早已習慣幫母親清理身體的紫玫托著小腹站在一旁,等污物排盡,她拿出絲巾,想幫師姐拭抹乾淨。但絲巾又薄又小,她只好把絲巾捲起,塞在師姐流血的肛洞裡,然後坐在榻上,呼呼喘氣。

  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也笨拙了許多。如果要找到寶藏,還是趁臨產前趕緊行動。紫玫閉著眼,右手輕輕捶打自己的腰肢。忽然左手一熱,被一張溫潤的小嘴含住熱切地舔弄起來。

  那張嘴似乎把手指當成了常含的物體,滑嫩的小舌從指尖一路打著轉舔到指根,同時還用嘴唇裹緊,來回擺動頭部。

  感受著香舌無微不至地服侍,紫玫心裡不禁發沉。對失去神智的師姐來說,要學會這樣熟練的口技,究竟要吃多少苦頭。這樣想來,她身上的傷痕就不難理解了。

  「少夫人。」

  「滾!」紫玫的聲音不僅有慕容龍的冷酷,還有壓抑不住的恨意。

  「啟稟少夫人,這是風奴的早餐,屬下放在這裡。」那人頓了一下,口氣愈發謙卑,「霍長老昨夜趕回神教,指名要風奴伺候,請少夫人……」

  「滾!」紫玫怒喝一聲,風晚華像受驚小狗,飛快地爬到角落裡,驚恐地看著她。

  紫玫張口想道歉,旋即想起師姐根本不知道什么道歉。她歎了口氣,蹣跚著把飯盆放在風晚華身前,然後徑直在壁上密密麻麻的紋飾間埋頭尋找。

  一刻鐘後,預期的輕響隱隱傳來,紫玫疲倦地插好金釵,慢慢轉過身子。

  風晚華抬著臉小心地看著她,秀美的臉龐上沾滿飯粒湯汁。看來風師姐已經不知道用手,而是直接趴在盆上舔食。

  看到風晚華迷濛的眼神,紫玫收起眼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伸手輕柔地撫摸師姐的頭頸。她甩開臉上的淚珠,卻無法甩開心裡的愧疚。都是自己的堅持,才使師姐被關在犬室中,與惡犬為伍……最終師姐也變成了一條母狗。

  風晚華也感覺到面前這個大肚子女孩很親切,並不像其它人那樣總是讓她疼痛。似乎是受到鼓勵,風晚華搖著那條無形的尾巴,爬到紫玫腳下,用鼻尖小心翼翼地嗅探她的味道。

  「對不起啊,大師姐……」紫玫小聲說著,撩起風晚華的長髮。

  像是在響應她的愧疚,風晚華突然抬起一條大腿,下體噴出一道淡黃的液體,用標準的撒尿動作,為姐妹倆五個月來第一次見面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此時,在幽暗的石宮內,一個精壯的男子正伏在美婦懷中用力吸吮。

  美婦下巴微抬,紅唇間逸出一縷縷蕩人心魄地低叫。突然嬌美的面上露疼痛的表情,「哎呀……哥哥放口啊,娘的奶汁已經被你吸乾啦……疼啊……」

  慕容龍吐出乳頭,捏著吸吮一空的乳房笑道:「娘的奶真好喝,以後每天都讓孩兒喝,好不好?」

  「好啊,」蕭佛奴細聲細氣地說:「娘身上的都是龍哥哥的……不只奶水,還有娘的屁眼兒,娘的陰戶,還有娘的子宮……都是龍兒的……」被兒子糾纏一夜的美婦輕訴著昏昏入睡,臉上還帶著一絲幸福的笑容。

  慕容龍看了母親半晌,用一塊乾淨的尿布包住美婦的下體,然後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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