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苑心宫(续) (59-62)

3424Clicks 2021-03-27 Author: 撒旦天花
第59章临梅折雪

就在唐啸骑着马不顾埋伏,在白日激战的战场四周寻找柳儿的身影时。

另一边,靠近了边缘地带的某片昏暗的树林间,正传来了一阵呜呜呜的叫声,隐隐还有女儿家的挣扎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响起。

“唔唔唔……哈啊……放开……放开我!”

随着月光的照亮,视野渐渐清晰,在光线无法完全照射的角落深处,一名纤细青涩的少女正在不断的防抗着,而除了她以外,身边还有着两个脱去了全部甲胄和衣物的赤裸壮汉。

“别动!不然就杀了你!”一个从身后抱住了少女,用自己的肉棒不停在她紧绷的屁股沟滑蹭的男人吼道。

这话一出,少女的顿时动作一僵,精致的眉眼中透露出了强烈怒意,但更多的却是害怕和无奈,颤抖着说:“你们……想干嘛……”

“你说干嘛,衣服都脱了,难不成给你跳个舞?”

“呜……不……不行啊……”

听着声音,这个纤细苗条的少女竟然就是失踪下落不明的柳儿,而这两个光着身子的壮汉,从哪些被脱掉的衣服甲胄样式来看,也好像是邯郸城的逃兵。

柳儿粉嫩的脸上布满了红晕,只能暗叹一声倒霉,先是遇到了七大高手的红颜玉翡翠,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昏了过去,虽然没死,可身上的功夫却是全被封印了一般使不出力气,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想偷偷摸摸的逃回兰陵,结果路上却碰到了两个邯郸城的逃兵。

更糟糕的是……这两人好像……不怎么准备放过她。

柳儿到底刚嫁给了唐啸不久,虽说已经不是黄花大姑娘,可多少害羞的性子是在的,她当然不愿意就这么坐以待毙,但一是使不出力气,二是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有些累,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中了翡翠的什么手段,就是觉得晕晕乎乎。

看着她这么神不守舍的样子,那两个逃兵对视了一眼,皆露出一个猥琐至极的笑容,后面的那人稍一用力,就把柳儿的双手反剪在了身后,然后恶狠狠的道:“小丫头片子你给我老实点,哥两个准备逃了,乖乖的让我们舒服一次就算了,不然休怪我们先奸后杀!”

说罢,那逃兵就一把扯开了柳儿的衣服领子,露出一整片白皙光嫩的肩头,并且因为在这种姿势下,柳儿原本小小的酥胸也更是向前挺起,她无可奈何的扭动着身子,一对翘乳随着挣扎而高低起伏,翠色的肚兜下立起两点,对这些当了多年士兵的男人来说根本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妈的……可馋死老子了,早知道还不如去苍穹门那边,最起码破了城以后还能分到几个官家女人,一想想那些细皮嫩肉的娘们,老子就羡慕得不行。”

“哎,这个也不差,你看看,虽说奶子不算大,可你瞧瞧这腰,这屁股,哪点差了?”

就在他们谈话的功夫,柳儿下半身的裙子也已经被脱下,两条白生生的长腿在月光下白得让人眼花,同款的翠色亵裤只能遮了个大概,露出了几缕调皮的乌毛,看得两个逃兵连连揉着自己发硬的肉棒,啧啧吞口水。

“真……真他么的骚!”

前头逃兵一声惊叹,急急忙忙的就挽住了柳儿一条腿向上抬,在这种姿势下,柳儿下身稀稀疏疏的阴毛丛,和那依旧娇嫩粉红的穴口子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了逃兵的眼前。

那逃兵明显看花了眼,火急火燎的扶着肉棒就向往柳儿小穴里头钻,可钻了半天非但没进去,反而把柳儿顶得倒吸凉气,害得她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你是不是处男啊?”

噗噗噗。

就在柳儿这句话落下不久,前头的那个看着年轻些的逃兵就傻乎乎的站在了原地,贴着柳儿细腻的腿根子喷出了黏黏糊糊的精液,他的确是个处男,弄了半天不仅不知道应该事先润滑一下,而且还死活找不到地方,就这么直愣愣的站着喷出第一发空枪。

“哈哈哈,你还是给我一边歇着吧,让哥哥我先给你通通路。”

那后方逃兵是个中年人,看着这一幕也笑出了声来,放开了柳儿的手,搂着她细细的腰肢往怀里一拉,用唾沫往自己硬邦邦的龟头上抹了抹,然后一手捧着柳儿丰弹的香臀,一手抬起一条腿,炙热的龟尖已经十分熟练的碰到了那两片紧紧闭合的嫩唇,将其缓缓抵开。

“别……哎……不……啊……”

一连四个断断续续的字眼,柳儿推着中年逃兵的双手一下子攥紧,脸上闪过了愁苦的面色,委委屈屈的眨了眨眼。

“大不大?”那逃兵看着娇弱又纤细的柳儿,声音都跟着轻了些,得意的问。

柳儿瞪着他,摇头,然后说:“一点都不大。”

这倒不是赌气,毕竟柳儿跟过吴雨,后面又是唐啸,一个蛟螭,一个梼杌,一个凶猛灼烈,一个横冲直撞,怎么着都比逃兵这根稀松平常的东西要厉害多了。

中年逃兵显然脸色难看了起来,很是生气,也非常挫败,当即就压着柳儿放在了地上,把她那两条细长柔嫩的长腿往肩膀上一挂,一言不发,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强壮充满了肌肉的身体开始不停的上下起伏,拼命的抽送起来。

“等……等一下……哈啊……轻点……太快了……唔啊……”柳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加速搞得头昏脑涨,只能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发出呜呜呜的呻吟,一双细滑白嫩的双腿则是不由自主的紧紧缠住了中年逃兵的腰肢,无力的随着激烈交合上下晃动。

“小骚货,再问你一遍,到底大不大?嗯?!”中年逃兵说着,拍了拍下方白晃晃的腿根,粘稠的淫液从柳儿娇嫩又可爱的肉唇间滴到了地上。

“呜……大……大的啊……你……啊啊……”

柳儿才刚娇滴滴的回了一句,就被中年逃兵的肉棒子再次深深的插入,发出了不知道是愉悦还是痛苦的呻吟,而且随着时间流逝,之前那个打了空枪的年轻逃兵也凑了过来,手掌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掐住了摇摇欲坠的奶子,拨弄上方的乳头,时不时还很不客气的掐上一把,再度恢复凶恶的模样的肉棒在柳儿发颤的嘴巴附近撞着,随时都会插进去。

“啊……哈啊……不要了,这么用力的话我会疯掉的啦……”

而这时,奸淫着柳儿的中年壮汉也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他掐住了柳儿的纤细腰肢,整个人猛地一撞,黝黑的阴茎鼓动着碰撞狠狠插进了最深处,死死顶住了柳儿的花心!

“要射了要射了!给我接好,小骚货!”

“嗯啊啊啊……”伴随着中年逃兵的呐喊,柳儿柔软的身体迅速绷紧,一大股粘稠的精液就这么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该我了,该我了!”

随着中年逃兵的发泄,等了好久的年轻逃兵急不可耐的拍了过来,他看了好久,算是大概知道了入口在哪,也不嫌弃柳儿的穴里还留着自己同僚的精水,对准那紧窄过人的口子,就是滋溜一声钻了进去。

“混蛋……你们……轻点……”

柳儿喘着气,脸上闪过愤怒,红扑扑的脸蛋看着像是憋着火,水汪汪的眼角也挂着泪花。

“好……好……轻点……轻点……”那年轻的逃兵嘴上这么说,可却是骤然加快了抽插速度,火热的肉棒下下直达深处,龟头的边缘摩擦着柳儿阴唇上的小米粒,烫得刚刚新婚不久的柳儿再也忍受不住,开始微弱地呻吟起来。

“紧……好紧……原来这就是女人啊……真舒服……”年轻的逃兵抱紧柳儿的柳腰,狠狠地撞进她体内。

柳儿则是咬着牙,闭着眼,什么都不去看,嘴里一个劲的轻轻的喘着,没过多久,一根热乎乎的,臭兮兮的热棒子就递到了她的嘴巴边上,并且还被人捏住了下巴,用力塞了进去。

“啧……这嘴儿……该不是别人家老婆吧?”

“怎么可能,这兵荒马乱的,哪个绿毛龟会把俏生生的媳妇一个人丢在这里啊?”

“也对……”

两人嘀咕了几句,后劲十足的年轻人大手拍了拍柳儿翘起的小香臀,而柳儿也适时地哼了哼,报复般的咬了口嘴巴里的肉棒,害得那中年逃兵吃痛一脚,一拳头敲在了年轻人的脑门上。

“好好干你的,他妈的……等会这丫头把老子鸡巴咬断了,看你怎么赔!”

“哦……好……”

那青年人缩了缩脖子,就不再作怪,发狠一般的挺动起屁股,小腹撞在柳儿结实的屁股肉上啪啪啪的作响,柳儿两边细腻的臀肉都快被他撞红了,再也支持不住,急速地向上迎合几下,便全身抽搐,泄了身子。

“换我,换我!”

“你……你们够了没……一辈子没见过女……女人啊……”

听着柳儿气喘吁吁的声音,两个逃兵同时对视了一眼,也同时说:“那倒没有,也就七八十来年吧。”

柳儿一愣,认命般的侧过了脑袋,哭也哭不出来。

……

同一片夜空下,搜索着柳儿身影的唐啸策马奔驰在茫茫战场上,刚毅的脸上带着焦虑很不安,手里高举着火把,正仔仔细细的沿着白天时候夜匕首部队的行动方向寻着踪迹,在路过一片密林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一段被刮在树梢上的翠色布帛残片,一下子就失了神,翻身下马,将其取下后细细观摩了一会儿,终于认出了这是柳儿的东西。

刚过门没多久的俏媳妇突然失踪,换成谁都得着急。唐啸自然如此,只不过除了担心柳儿的安慰之外,他心里多少也有些对吴雨的怨气。虽说自己抢了这位少爷的贴身丫鬟,可当初说好的也是互不计较,你让柳儿当个劳什子的夜探已经过分,现在又这么不管不顾,是不是太无情了些?

唐啸想到这儿,呼吸不变有些急促,脚步也更加沉闷,然后一不小心才断了一截枯树枝,停了停,再抬起头的时候,投入密林间的月光也好像跟着亮了起来。

他看到了一个在光影下缓缓迈步走来的人影,是个女人,脸上闷着薄薄的一层面纱,头发是极其不同寻常的灿金色,一身翠绿的薄纱,风情款款,并且就连那落在身上的衣服都是与众不同的紧身修短,露出了一小段平坦的小腹,薄纱裙下的双腿更是修长且流畅。

唐啸的眼睛骤然睁大,似乎是认出了面前这个女人的身份,二话不说就拔出了随手所带的长刀,向着月光下翠色的身影斩了过去!

只可惜,这去势惊人的一刀并未起到该有的作用,那浑身上下散发出异域风情的女人仅仅伸出了一根手指,便温柔无限的抵住了锋利无坚不摧的刀锋,双指并拢,微抬,象牙白的指尖叮咚一声敲在了刀身上,唐啸的这一整把刀便节节蹦碎开裂,连带着他整个人也倒飞了出去,连吐三口灼血,胸膛深深凹陷。

“诶呀呀……好不容易把诱饵放出去了,总以为来的会是那多情的吴家大少爷,怎么来的是你这无名无姓的男人?”翡翠说,面纱下的红唇不开心嘟起,弹了弹之前敲碎唐啸钢刀的手指,回想了一下,惊讶的取笑道:“难不成这短短几年不到的功夫,那看着清纯惹人怜爱的丫头就移情别恋了?啧啧啧……好骚啊。”

“咳……红颜玉翡翠?”唐啸捂着胸口起身,终于明白了吴雨之前为什么不派人去找柳儿。

山东宋刀和唐子午同归于尽,苍穹门和于谦这边就只剩下了翡翠这一个行宗。

虽说在战场上千军万马碾压厮杀,一个行宗级别的高手并无法完全扭转局势,可要是守株待兔般杀掉几个核心高层,尤其是把首领给生擒了,那么对军心的震荡和局势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

唐啸现在明白了,但似乎已经有点晚了,因为红颜玉并不打算跟他再掰扯什么,拽下三根灿金色的发丝,指尖轻轻拨弹,一股无形的音波便在林间响彻贯开,所到之处,林木居中分裂倾倒,恍若被锋利的刃拦腰斩断。

“咦?”

但翡翠紧接着就惊讶的轻呼了一声,当音波拂过唐啸的身躯时,他被划开的衣袍胸膛位置,好像隐隐出现了一个复杂的图腾。虽然这图腾一闪而逝,但还是被翡翠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看得清楚,正是四凶之中的梼杌。

“哟,看来我最近运气还真不错嘛。”

音波骤停,唐啸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然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而翡翠则是收起了三根金色发,拨弄了一下自己微卷的发梢,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过来,然后半蹲在了唐啸的跟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弄起了唐啸的面庞。

“唔……杀不了小的,杀老的也一样。哎……这种幻术用起来很累的啊,一天连着两次,我都快吃不消了。”

翡翠如同自言自语般的说,指尖轻轻点在了唐啸的额头,一股子碧色的气流沿着跳动的经络流淌全身,最后全部灌入了唐啸的后脑皮层之内。

做完这一切,翡翠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起身,拨开密林,脚步都跟着虚浮了很多。

……

此刻,苍穹门内,吴雨的房间内。

嘟嘟嘟。

正当吴风卸下了一身长袍,将其搭扣在门扉上时,一串轻轻的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谁?”吴雨看着窗户外那道模糊的身影轮廓,问了一句。

“小雨,是我。”那声音轻轻的飘了过来,带着稍许的不满。

吴雨愣了一下,连忙打开了门。

面前的女子一身劲装打扮,长发挽起落在肩后,本是弯如白雪的肌肤也在数月的风尘劳累中泛出了健康的古铜色,一双杏眼横眉冷竖,眉毛一挑,双手叉腰,道:“怎么着,还不想请姐姐进去坐坐啊?”

吴雨愣了愣,让开了路,吴红袖也不客气,横了他一样就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坐在了屋内的四方圆木桌上,一只手撑起了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敲打着桌面,冲自己对面努了努下巴,道:“小雨坐,姐姐有些话想和你说。”

“嗯,好。”吴雨关上了门,坐在了吴红袖的对面,看着她黑了些的肌肤说:“徐州那边很辛苦吗?”

“辛苦倒算不上,就是琐事多,一件接着一件事的,不是东边缺粮,就是西边城塌,好不容易应付过去了,我赶紧就跑过来找你了。”

吴红袖注意到了吴雨的目光,稍稍遮挡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羞怯了一下,也失落了一下,问:“怎么老盯着看,姐姐变黑了对不对,是不是不好看了?”

吴雨摇了摇头,嘴角抿着笑,学着司明月那般替她泡了一杯茶,说:“先润润嗓子,然后休息一下吧,这一路应该把你累坏了。”

“哦……”吴红袖接过杯子嘬了几口,一边喝,一边偷偷的打量吴雨,看着他那张越发硬朗的面孔嗡嗡说:“小雨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吴雨愣了愣,回答:“没有,姐你好看得很。这大院里的女人一个个的都是肤白胜雪,就姐你别具一格,不知道多养眼。”

“真话?”

“当然是真话。”

吴红袖偷着嘴乐,然后把杯子放下,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小雨,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姐你说。”

“小风……和我娘在京城。而且他……似乎是于谦的学生。”

听到这话,吴雨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微微屏息,叹了口气:“姐你是想问我到时候如果破了京,赢了这一场拉锯战,会对他们怎么样吗?”

“嗯。”吴红袖爽快的点头,睫毛忽闪,在劲袍下被勾勒出两个浑圆丰翘轮廓的酥胸在随着呼吸起伏,似乎很紧张吴雨接下来的回答。

吴雨的心情也不见得比吴红袖好多少,吴风和沈嫣琳的事情他早就有所听闻,脑子里也设想过万一双方站在对立面的话会是一个什么局面。

可这种事情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一旦真的兵戎相见,那么自己和吴风面对的或许是不是什么选择,而是妥协。

是他妥协,还是吴风妥协。

吴雨不知道,但他可以确定的是,这场赌局,无论是谁,都赌上了各自全部的身家性命。

谁妥协,谁就是死。而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死了,就是死了,当不了佛,升不了天,喝不着酒,玩不到女人。

就这么简单。

所以他们都不想死,吴风是,吴雨也是。

“……姐,你可能还不明白。我是反贼,而且还是除了唐申以外的头号人物,我输了,就全完了,没人会给我活命的机会,小风……更没这个权力。可我答应你,如果我赢了,二娘也好,小风也罢,我不会动他们。”

“毕竟血浓于水。”

吴雨笑了一下,替吴红袖已经见底的杯子里续上了茶,温吞吞的水液泡开了上好的碧螺春,青青翠翠的茶叶在其中上下沉浮,久久不见底。

听到血浓于水四个字,吴红袖突然颤了颤肩膀,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战战兢兢起来,她捧着茶,看着吴雨,自小离家还当了好几年苏州武馆馆主的爽朗性子也跟着消失没了痕迹,问:“小雨啊……我还有个问题。”

“姐你最近很好奇嘛。”吴雨怪异的看了吴红袖一眼,说:“问吧。”

“你说我跟你要是成亲,爹会从坟堆里跳起来打我吗?”吴红袖终于壮着胆子说出了心心念念的这句话,高高隆起的乳峰已经抵在了桌角上,只有这样才能舒缓她内心的紧张。

吴雨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差点打翻了手里的杯子,然后慢慢的回过头,对吴红袖说:“第一,我说过,人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完了,爹是不会跳出来的。

第二,那毕竟是你爹和我爹,不能随便开玩笑的。第三……姐,你这玩笑可一点儿都不好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吴红袖听到前面两句还有些开心,到了最后那句一下子就火大了起来,她横眉冷竖,抿起了一边的唇,搬着凳子砰的一声就坐在了吴雨的边上,然后直接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红着脸说:“你连……唐淡月都弄上了,还有那个玉琴……也不清不楚的。小雨……你是不是就喜欢比自己年纪大的啊,我也比你大五岁呢。”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吴雨恍惚了一瞬,心思骤然变化,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就连声音都尖锐了起来:“颜柔?你……你们什么时候……”

“嗯,就是颜柔。”吴红袖挑了挑眉,带着得意说:“我们现在可是同盟。”

她说着,还颇为豪迈和大胆的把吴雨的手放进了自己衣领下的深处,让他好好捏了捏,感受了一下上面的弧度,说:“怎么样?”

“大……不,什么跟什么啊……姐,我娘要是知道我这跟你这样,会打死我的。”吴雨先是心驰摇曳,倒也及时醒过神来,想要把手收回来,可是却被吴红袖死死的按住了。

“二娘知道,我都和她说了,她同意了!”

“真的假的……”

吴雨握着自己家姐那胀鼓鼓的一边胸脯,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唾沫,侧过了脑袋说:“那……那也得从长计议。”

“行啊,反正我不急。”吴红袖笑,面颊两边露出了两枚微微凹陷的酒窝,她身姿算是众女中最高挑的一个,并且浑身上下的肌体线条矫健又流畅,别的不说,光是一对胸乳就是弹性十足,随便怎么用力都仿佛揉不坏似的,而且只要收力就会被紧绷的乳房弹开,滑腻丰弹过人。

“那……我先去给你安排房间,姐你先睡下休息一夜再说。”吴雨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上面依稀还带着家姐香喷喷的乳沟汗液。

吴红袖也点了点头,可却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见她看着吴雨,眯起眼睛笑了笑,一双手儿放在了腰后,轻轻那么一扯,红色的劲袍就顺着肩头和藕臂缓缓滑落,然后在快要落地的瞬间被拉起,就这么干净利落的甩在了椅背上。

“睡觉吧,小雨。”吴红袖豁出去了脸面说出了那番话,女儿家的心思都掏心掏肺的捧出去了,自然就想着趁热打铁。

只见她拍了拍一边的床板,歪过头对着吴雨笑:“干嘛,怕我吃了你啊?”

……

秋天过去,景泰六年的冬天无声无息的降临,在府苑的青灰色瓦片上落下了第一片雪花。

雪夜寂静,木屋的旧窗户偷进了些许寒风,吴雨怕冷,吴红袖也怕冷,可他们大眼瞪着小眼僵在了床板上谁也没肯下去关窗户。

吴雨睡在了外头,吹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寒风,终于还是忍不住翻了个身子,心里想着吴红袖刚才都这么说了,应该不碍事,就想去摸摸她健美的腰肢讨个巧,却都给不冷不热的推了开来。

“说吧,你考虑清楚了没?”吴红袖忽闪了一下目光,懒得再跟吴雨耗下去,干脆直接了当的点破了遮羞布,说出了心里不太舒服的事情。

她问,吴雨却没有回答,直接一把拉住了吴红袖拽到了身上,捧着她红嘟嘟的嘴唇一口印了上去。

吴红袖扑腾了几下,软乎乎的身子挂在了吴雨的身上,那件松松款款的内衣下已经悄然的探进了两只手,一只放在了她丰腴的臀线上,一只则是抚过了腹部微微隆起的小肌肉块,点了点,痒嗖嗖的。

“小雨你耍流氓……”

她轻轻的叫唤,没什么抗拒的样子,红煞了小脸也有样学样伸手探进了吴雨的裤头,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在边缘地带碰一碰,但然后就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连忙往被子里头钻了钻,战战兢兢的说:“怎么这么……大啊,吓……吓死人了!”

见吴红袖小脸发白的样子,吴雨真是哭笑不得,他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做些什么,于是就拍了拍她翘挺挺的小屁股说:“好啦姐,睡觉了。”

而吴红袖则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双手一撑,压在了吴雨的身上,饱满的酥胸挤压着变幻了形状,说:“我最近胸好像又大了,咯得慌,小雨你要不要摸摸?”

“不好吧……”

吴雨有些为难的说,可一双手已经从吴红袖睡袍的下摆伸了进去,摸起了那紧绷又充满弹性的腰腿线条。

……

深夜,皎洁的月光投射在了朦朦胧胧的室内。

吴红袖颤巍巍的缩着肩膀,双手撑着吴雨的胸口,单薄的内衣耷拉着,一根水蓝色的肚兜系带早已被揭开,胸口位置鼓鼓囊囊的隆起了一双大手的轮廓胡乱且痴迷的摸索着。

“呜……别……小雨你轻点啊……”

吴红袖的脸红成了水蜜桃子,双臂环缩,使得本就丰弹饱满的酥胸更为凸显壮阔。吴雨喜欢死了她这种难得一见的娇羞害臊模样,温热的指尖挑过丰腴的下侧,攀上了高峰,然后在吴红袖的目光注视下捏住了两点凸起的乳珠。

吴红袖当即竖起了眉,闷哼了一声,然后一点点又把蹙起的眉毛松开,说:“是不是大了?”

“我之前又没摸过……”

“那你现在就摸个够啊……小弟弟……”

小?

吴雨挑了挑眉,屈指弹了一下渐渐翘挺某个敏锐点,把吴红袖激得发出了一声软乎乎的轻唤,说:“到时候别后悔,深更半夜的收着点声音,吵醒别人可不好。”

吴雨说完,就被吴红袖恶狠狠白了一眼,顿时就觉得羞臊无比。

“那我……继续了?”看着吴红袖居高临下的骑跨在身上,而自己早就支起了小帐篷,吴雨突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吴红袖羞羞的点头,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从里头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不许弄得我太疼……”

吴雨笑了笑,紧张又激动,哗啦一声就熄灭了摇曳的烛火,拉上了厚重的被子。

陈旧的床榻翻滚颠簸,被褥下不时丢出来一件件零零落落的衣服,而最后的光景就是一条细长圆润的大长腿刚刚冒出了小半截,在要脱掉某件贴身内衣的时候就被人一把给抓了回去,伴随着羞臊的轻呼磨蹭了好半天最后也没见抛下来什么,反倒是一条男性的大裤衩被五根羊玉白葱似的手指给轻轻放在了地上。

“我都帮你脱了,快……快把内裤还我。”

“不还,就不还。反正你还有,这个我留着。”

“吴雨你……呜……我后悔了。你就是喜欢欺负人……”

两道身子应该是叠在了一块儿,后面就是一连串嘴巴皮子互相磨蹭的动静,隐隐的好像传来了一声的痛呼和轻呓,木床的摇晃也开始变得像湖中没了桨的小舟,泛起了一圈圈带着规律的波澜。

许也不知过了多久,汗津津的棉被给顶开了一个口子,从里头探出了一双五指关节紧绷的秀气小手,再接着是一头凌乱的发丝,吴红袖咬着唇似乎是想要逃,憋着根本压抑不住娇喘,然后……啪的一声,就给吴雨掐住了细腰,整个人都被重新拖回了被子里。

“不……不要了啊……我快散架了……”

吴红袖软绵绵带着哭腔和撒娇的声音传了出来,可很快就给人用什么东西堵了起来,哼哼唧唧的模糊不清,到了最后也只换成了一声虚脱似的畅快娇吟。

通体散发着炽烈活力的吴红袖不堪鞭挞征战发出嘤嘤叫唤,她缩着肩膀咬着手指,眼神迷蒙的搂着身上男儿的脖颈,一声声的讨饶撒娇,一次次的扬起修长脖颈,矫健有力的雪白长腿缠在了对方的腰上,时而收紧,时而张开,时而哆嗦颤抖着耷拉,不曾停歇。

汗水打湿了她的鬓发,水珠挤出了胸前沟壑汇聚在了腹部的肌肉轮廓线上,她翻着眼睛兀自喘息难以动弹,当舌尖落在乳首时会害羞轻叫,当舌尖舔舐结实的小腹时会挣扎推搡,然后随着继续向下滑动也会捂住脸蛋呜呜轻唤,最后就成了头精疲力尽的小雌豹,随波逐流,只知道勾勒着口腔里的唇舌来忘却羞臊和不堪。

雨过云收后,吴红袖懒洋洋的躺在了吴雨的胸口,一下接着一下有气无力的敲打,嘴巴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抱怨着什么。吴雨挪了挪身子,确保能够让她睡得更舒坦一些,可仍旧爱不释手的抚着吴红袖小腹上紧绷的八块线条,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舒服了没?”

“嗯……就是还有点痛。”

汗津津的吴红袖大手一伸,就抱住了吴雨的脖子,吧唧吧唧亲了几口,嘟囔着说:“差点就憋不住叫出来了。”

“都说了别小看人……”

吴雨说着,目光沿着家姐的小腹向下滑落,看到了粉胯间的幽谷,只见吴红袖的阴户也是颇为特别的形状,会阴和小穴的位置根本没有多少毛发,只有在阴蒂以上衍生出了笔直的一条细绒,而且分布的十分稀疏。

“是雪豹啊……”吴雨侧身,爱怜的抚着吴红袖精致的裸背,有些恍然。

“雪豹?”吴红袖对四异兽,四神兽这方面不是特别懂,开口问:“就跟小雨你的蛟螭一样么?”

“嗯一样。青龙要是死了,我的蛟螭就会化龙。而白虎若是不幸身陨,你这雪豹也会将其顶替。”

吴红袖哦了一声,稍稍皱眉,嘀咕道:“怪不得我这里毛毛一直都这么稀稀拉拉的……”

然后吴红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追问道:“那其他神兽和异兽呢,都是谁,你弄了几个,有姐姐我弄起来舒服吗?”

“呀?你当比赛呢!”吴雨伸手捏了把吴红袖胀鼓鼓的胸脯,被她这番话刺激得某个地方又恢复了活力。

“要不要再来一次,刚才来得太快,我还没感觉够。”他问,把吴红袖压到了身下。

吴红袖咕咚咽了口唾沫,眼神紧张又期待,一伸手就捏住了硬邦邦的火棍子,挑衅道:“来就来,我……我怕你啊。”

这一夜,注定充满了缠绵悱恻,小木屋里春色驱散了雪夜的阴寒,泛开了粉红色的温暖气息。

……

次日的清晨,苍穹门的会客厅内。

吴雨坐在居中的凳椅上听着其他人的展示汇报,左侧坐着的是苍穹门的六当家司明月,而右侧则是唐申的女儿唐淡月。

一明月,一淡月,在这两轮各有千秋的月辉烘托下,吴雨的气质也从几年前的青涩少年缓缓发生了变化,除了外表的稳重,更多的还是心境。

比如明明刚和吴红袖折腾一宿,说了好半天的情话和悄悄话,但此时此刻却又故意不去看吴红袖隐隐不高兴和吃醋的脸色,只是对刚刚汇报完前方战事的韩毅道:“照这么说来,短时间内是攻不下邯郸了?”

韩毅点头,如实回答:“战线拉锯得太长,也太久。虽然后方粮草充沛,可我们门下的都是些江湖汉子,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劲头一过,已经有不少人偷偷摸摸的离开了。江湖人嘛,现实得很,甜头尝到了,哪里还会再跟着我们受冻打仗。”

吴雨舒了一口气心头的浊气,继续问:“那于谦那边呢?”

韩毅继续回答:“差不多吧,他们粮草不足,现在应该是在临时从北方柳观海的三千营里调动。这两人的关系从英宗下台的时候起就不是很好,少不了一番嘴皮子,相比就算要进攻,也得等到来年春天。”

吴雨静静的听完这一切,闭目沉思了一会儿。

而司明月却是趁着空挡开口道:“那要是我们烧了于谦那最关键的一支粮,又会怎么样?”

“恐怕没这么容易,那支粮从北方一路来,根本出不了邯郸,别说还不知道从哪条官道运过来的,就算知道了,谁去?我们这几张脸早就贴在悬赏单子上了。”

唐淡月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摇着头说。

“可再这样僵持下去,会军心不稳的。我们毕竟是叛军,天下民心不会在这儿。”

“那也不能操之过急,六当家,你最近是怎么了,心态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急躁,这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你。”

“好了,别说了。先放一边,那些要走的就让他们走吧。”吴雨挥了挥手,制止了左右双月的争执,对韩毅点头,眯起了狭长的双眼说:“要走可以,之前给他们多少就拿回来多少。破了徐州和兰陵这两座城后,我吩咐过,发下去的赏赐全部登记在册,少一枚铜板都不行。那些官家的夫人和女儿,要是少了一根手指头一颗牙,就拿他们身上的来补。不能共患难,那就也别同享福了。”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韩毅被吴雨这话说的内心一寒,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然后慢慢退下。

“那么接下来,谁能告诉我唐啸回来了没有。”吴雨说,望向四方。

“那个……唐啸回来了。”玉琴起身,犹豫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道:“不过他……”

“不过什么?”

“不过唐啸回来没多久就收拾东西走了,而且也没找到柳儿。”

“走了?这混小子在节骨眼能去哪儿?”同为唐家人的唐淡月用了拍了下案桌,声音也跟着提高了几分。

“他找唐申大当家去了。”

一听到唐申二字,过往那些不太好的回忆就浮现在了唐淡月的脑海里,害得她一时间什么话也多不出来,闷闷的坐了回去。

“先散了吧,等这个冬天过去了再说。”

吴雨及时出声,挥散了众人,目光紧接着落在了院落内白皑皑的一片银装素裹上,心里暗自叹气道:这个冬天……怕是不好过了。

……

大雪之后,遍地银装。

在夜色屏蔽了月光,万家灯火随之熄灭,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安静和祥和中时。

兰陵城西侧的边郊,一处被废弃了多日的破旧小院内开出了一簇红梅。

白纱覆体,双足赤裸,仿佛感觉不到严寒迫体的何若雪静静的站在冰面上,她临梅,她观雪,她赏这一片死寂的夜,然后突然折断一截梅花的枝头,冷冰冰的侧过头,望向了一道无声无息出现的黑影:“这一次,又是多久不见了?”

七大行宗,不,如今天影刘从被废,宋刀和唐子午双双毙命,天下除了隐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英宗朱祁镇外,就只剩下了四大行宗。

而这一位同样在雪面上赤裸着双足,披着与何若雪相对的黑袍轻纱,身段更是比起沈嫣琳还要丰腴凸翘有致的蒙面女子,就是上一代天影,也是何若雪的母亲张断尘。

“不久,一年吧。”浅雪无痕张断尘如是说,对何若雪冷冰冰的态度也早就习惯:“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是把你儿子,我外孙保护得很好。雪儿,可以对我稍稍好一些么?”

“可以啊,娘。”何若雪笑了笑,又折了一株梅,道:“你让英宗那只大乌龟娶我就行,要么把雨儿立为太子也行。”

“……你这是在为难我,也在为难很多人。”

“那换一个。去于谦那,把翡翠这个西域来的贱人给杀了。”

张断尘又是叹气:“这是英宗和代宗的一盘棋,我不能插手,光是暗中保护吴雨,已经很是不公平。”

“哦……那张大人你可以走了。”何若雪侧过头,冰白色的唇轻轻启开,道:“那我亲自去把她杀了。”

话音落,何若雪已然迈出了一步,这只一步,以她足尖为中心,四面八方的风雪都陷入了静止。

张断尘沉默,拦在了她跟前,道:“你这是坏了整盘棋的规矩。”

“临雪折梅,临梅折雪。几个字换一换,其实意思真的会差很多。”

何若雪说,伸手,微微拧动了手腕。

咔嚓。

这一次,她折的也不再是无辜的梅花,而是这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第60章青天白日

蹬蹬蹬……

几日后的清晨,一连串脚步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吴雨。

“小雨小雨!你起了没?”屋子外,吴红袖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响起,显得十分激动。

“刚被你吵醒,怎么了?”

吴雨慢吞吞的打开方面,一边穿着衣袍,一边把目光落在了吴红袖大开的衣襟上,皱着眉替她扣起最上边的扣子,遮住了外泄的春光,“冒冒失失的,怎么回事?”

吴红袖似乎也才察觉到自己没扣紧衣服,脸上闪过一丝不正常的慌乱。

吴雨看到她这不寻常的表现稍稍拧眉,不过心里的疑惑很快就被她接下来的一句话所打消:“小雨!柳儿回来了,二娘也回来了!”

“什么!?”

吴雨先是一愣,旋即就是狂喜!

吴雨匆忙披上衣服,和吴红袖快步跑着来到了府苑大厅内,只见在清晨的婆娑阳光下,一道浑身素白的高挑人影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了光影中。

那女子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一身无垢的雪袍,乌黑的法袍沿着鬓角向两肩垂落,上头没有任何多余的饰品,身姿不仅过人的修长,并且曲线傲人,该丰隆的地方便是丰隆,该纤巧的地方就绝不会有半点赘肉,再加上那冰雕雪刻般的精致容颜,给人一种在旧日光里慢慢沉淀出来的慵懒与清冷交织在一起的韵味。

“早啊,雨儿。”何若雪细长的睫毛轻轻扑闪,眨了眨,笑起来的时候整片空间都跟着黯然失色,她的身后明明还站着其他人,可对吴雨来说,视线里就只剩下了自己的母亲一人。

“娘……”吴雨有些失魂落魄,也卸下了一身的武装,走过去停下脚步,唯唯诺诺的样子倒是像极了数年前刚刚离开苏州的青涩模样。

“乖,让娘抱抱。”何若雪温柔的笑,轻轻搂住了吴雨。

“二娘,我也想抱。”吴红袖也跟着撒起了娇,不由分说的靠近。

“好好好,一手一个,一人一边,不许抢。”何若雪柳眉弯起,大大方方的伸开了怀抱。

看着这母子二人,不,应该是三人团聚,落在后方的一名仆人打扮的老人却也有些神不守舍,轻轻的咳了咳,说:“大少爷,二夫人赶了几天的路,是不是应该先让她好生休息一下啊?”

听了这话,吴雨和吴红袖同时从何若雪的胸口位置探出了头来。

这说话的老头相貌猥琐,个子佝偻,一身的屁股黝黑油亮,但一双眯起的眼睛里却充斥着精光,显然气色不错。

“贵叔?”吴红袖惊讶的喊了一声。

“大小姐好。”吴贵笑,笑得人畜无害。

“少爷……大小姐……还有我呢……”

这时,柳儿也跟着说了句话,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

吴雨有些迷糊了,退后一步望向了他们三人道:“娘,吴贵叔……还有柳儿……你们三个是怎么聚在一起的?”

何若雪嘴角一滞,微吸了一口气,道:“说来话长,你啊……还是去问柳儿吧,为娘累了,可否安排个房间让娘亲先睡上一觉?”

吴雨脸色微红,在何若雪揶揄的目光中摸了摸鼻子,点头道:“雨儿这就去安排,这就去……”

等到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吴雨将一切安排妥当,目送着母亲搬进整齐干净无人打扰的偏院厢房离开后,一道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的佝偻身影方才壮着胆子出现,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何若雪的方面钻了进去,满面都是春风。

何若雪根本没有入睡,而是坐在了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后头闭目养神,看到吴贵偷偷摸摸的进来,微微睁开了一双星眸,直接开口道:“滚出去。”

“夫人……夫人别急着赶我走啊。”

吴贵的脸皮也算是厚,光天化日就敢潜入何若雪的房间,他顶着满脑袋飞来的眼刀子,自顾自搬着张凳子坐下,并且还很是大胆的就隔了何若雪不过半米不到的距离,一边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淡雅香气,一边悠然自得的伸了个懒腰,好一会儿,才道:“终于可以好生休息休息了。”

何若雪看着这不要脸的老奴,冷笑:“方雪赐了你一顿软鞭子,本是想让你卖个苦肉计,可你倒好,一身的乌龟皮,不过几天就结痂去疤,我看你怎么和她交代。”

吴贵听着何若雪的骂声,可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浮现出的全都是她那嗔怒的娇颜,看着那白色素袍下被裹得紧紧的酥胸,一颗跳动着的心早就不受控制了,当下便嘿嘿笑了起来,打着马虎眼说:“这方雪觉得自己是朱祁镇的人,觉得我和她和苍穹门都是一个路子上的,这苦肉计吧……本来就是想打消于谦的怀疑,可现在夫人你都跟着我一起来了,您要是肯和吴雨少爷知会一声,肯定比老奴那顿鞭子管用。”

何若雪又是冷笑不止:“好哇吴贵,我本来是打算让你帮我做事,现在反过来换成我帮你擦烂屁股了,你这奴才当得还真是旷古绝今,舒服自在。”

何若雪说着,白了这悄悄挪动凳子,还以为自己没察觉到的老头儿一眼,道:“离远点,偷偷摸摸的。怎么,在柳儿身上没发泄够?”

何若雪这话一出,吴贵登时就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焉了,说到底,那天他不小心路过密林,刚好就看到柳儿被两个逃兵夹在身子中间前后双开的淫乱光景,本是想着多一事少一事,可偏偏就听出是柳儿的声音。而原本随手拿了根闷棍把那两个逃兵敲晕的计划也是好好地,但莫名其妙的就被柳儿双腿一夹,糊里糊涂的接替了那两人干了个痛痛快快。

舒坦自然是舒坦,就是没想到自己才刚刚发泄了一个一干二净,被弄得晕晕乎乎的柳儿就开始报数,从一数道了十,而十才刚刚落下,那丫头就突然发起了疯,捡起一把剑就往吴贵的脖子上抹。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巧就被何若雪给救了,而柳儿也晕了。

细细追问之下,才发现柳儿中了一种西域的幻术,或者应该说是暗示,交合次数到了十次,就会杀了面前的男人。

不消多说,自然是翡翠的手笔,七大行宗里头也就数她最擅长这个。

而且跟着于谦这么久,翡翠还做了个双重准备,一边放柳儿回去,一边守株待兔。

只可惜啊,翡翠见到吴雨和柳儿的时候是在几年前,几年下来,柳儿身边的男人已经换成了唐啸,而她也同样不会想到,自己下的幻术路上被两个逃兵给截了胡,差一点还把吴贵给害进去了。

“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吴贵一边后怕,一边回忆,大口大口的喘气。

“行了,别啰啰嗦嗦的打扰我休息,快滚。”

何若雪看着吴贵这般脸色煞白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她明明说着骂人赶人的话,可声音却又没有带上拒人于千里之外,悦耳动听的传进了吴贵的耳中。

虽说不久前已经有过那么一次算得上突破性的发展,但听到二夫人何若雪微微扬起的眉梢和嘴角,吴贵还是感觉到浑身都是麻酥酥的。

此时正是黎明,晨光微露,淡淡的光线透过窗棂洒落室内,照在了何若雪的身上时,也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微光,看得吴贵恍恍惚惚,差点找不着北。

“咳咳……夫人……”

吴贵更是难耐,想到之前何若雪答应过自己的甜头,直接壮起胆子搬过坐凳贴在了何若雪身侧落下,不仅如此,他还一边弯腰佝偻,一边又大胆放肆的把颤抖的手掌放在了二夫人薄纱下若隐若现的白皙膝盖处,稍稍……向上滑了滑,摸到了一片温热细腻的肌肤,隔着薄薄的轻纱,撩人无比。

何若雪微眯的双眼已经完全睁开,目光低垂,神色冷淡,但也只是狠狠白了他一眼,说:“拿开。”

这一白眼,明明是那么倨傲疏远,可吴贵却怎么不感到惶恐害怕,他只顾着瞧何若雪精致的五官,嗅着那越发浓郁的体香,吞着分泌出来的唾液说:“二夫人……甜头是不是该给了?”

何若雪笑,笑得那么温柔,如画卷般的俏脸缓缓升起了一片娇艳的晚霞,接下来的几眼白得也是那么妩媚,甚至弯低了腰肢,露出了一抹连宽松长袍都无法完全遮盖的雪白乳沟,靠近了吴贵,在他耳边呼呼吹了一口香气。

“吴贵……”

“诶……夫人……老奴在。”一想到自己过会儿就能把何若雪抱上床,一件件的撕开了那些碍事的衣服,露出她丰腴动人的裸躯,将那对比之沈嫣琳更为高耸的巨乳肆意揉搓玩弄,分开双腿,刺入自己发疼的肉棒,最后再把一股股白浆喷在这雪白的肌肤上,吴贵觉得自己的下身都快爆炸了。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操我?”何若雪继续说,纤细修长的藕臂已经开始下探,若离若弃的点在了他高翘的裤裆上。

“老奴……不仅很想操夫人……老奴还想操死夫人……”吴贵舔了舔舌头,已经开始脱裤子。

“可以哦,但不是现在。”

“那该是什么时候?”

何若雪抿嘴而笑,然后突然一把用力捏紧了吴贵的肉棒,声音依然妩媚带着诱惑,可是却一下子变得面无表情了起来:“晚上你做梦的时候。”

“嘶……”

吴贵被这一惊一吓,整个人在天上飘着,又一下子跌进了万丈悬崖,就连那最为傲人的肉根儿都瞬间疲软,痛得龇牙咧嘴道:“二夫人你……你这是不讲道理啊!”

“夫人我不讲道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你很有意见么?”何若雪单手抚颌,另一手则是死死捏着吴贵的肉棒,时而用力掐捏,时而轻轻撸动,隔着裤子给予吴贵苦不堪言的感官交替,让他不知道该说舒服,还是痛苦。

“那老奴这就告诉于谦……哎呦……”吴贵的话还未说完,要命的地方又是一紧。

“老东西,你这一套在多少女人上用过了?就不信我现在杀了你?”何若雪道。

“二夫人你要是杀了我……于谦就会发现出了问题,到时候邯郸久攻不下……倒霉的可是吴雨大少爷。”何若雪听言,倒是松了松手里的力道。

吴贵见状心里大松一口气,赶紧顺杆而上,说:“二夫人你看,奴才我人前人后的也算忙活了一场,您吩咐的事情我也是一件不差的都做到了,这答应老奴的事情总是一拖再拖……不好吧?”

何若雪皱眉,好看的眉毛缩得更深,像是在盘算杀了吴贵和把他收服,这两者之间带来的利益差距,值不值得自己放下身段委曲求全。

想了想,天平似乎是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但要是加入吴雨这块砝码,似乎多么微小的倾斜,对她来说都成了不可承受的重量。

良久之后,何若雪才重新抬起头,并且慢慢放开了吴贵被掐得充血发疼的肉棒。

“夫人……”吴贵顿时喜上眉梢,整个人扑了过来,然而就被何若雪一指头点在了额头,慢慢给推了回去。

“要我,可以。但……上次答应你的重赏得打折扣。”

“夫人……老奴……老奴和你又不是在买白菜……”

“你的意思是我没白菜重要?”

“不不不……老奴的意思是……哎呀!”

吴贵被何若雪绕得一头雾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清楚,只能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沮丧的说:“夫人你说,怎么个折扣法?”

却见何若雪转过了身,摆出了和他面对面的姿势,暧昧的笑了一笑,在吴贵的目光中……竟是一点,一点,慢慢的分开了那双修长匀称的双腿!

“这里……不行。”何若雪说,伸出一手,两指并拢,隔着衣服遮住了小腹以下的会阴处,并且还暧昧无限的上下滑落,仿佛是在勾勒那销魂阴户的具体位置一般,道:“其他的……随你。”

咕咚。吴贵抬起头,哼哧哼哧喘气,可他这次却稍稍整了个心眼,嘀咕着望向了何若雪道:“夫人你……该不会又有什么字数限制吧?”

“啊……”哪曾想,听了吴贵这话,何若雪却露出恍然明悟的表情,伸出了之前那放在了粉胯间的中指和食指,收回其中一根,只将那修长的手指高高竖起,对准了吴贵:“你倒是提醒我了,那就……让你射一次。”

“哎呦!”

啪!吴贵再次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便在何若雪的一声闷哼中扑了过去,将她那柔软的身子牢牢环住!

“嗯……”勾人夺魄的喘息声在偏院厢房内响起,只见此时的何若雪半个身子都被吴贵搂在了怀里,因为二人之间的身高差,个子高挑了许多的何若雪只能微微屈膝揽住了吴贵的脖子,她美目微闭,鼻翼颤动,不知是情愿还是被迫,樱粉色的红唇已经被吴贵贪婪的舌头所撬开,钻了进去。

数年的夙愿得以达成,吴贵的心情可谓是激动到难以加复,只觉得自己心心念念的二夫人的香唇又软又香,带着缕缕淡雅清香,明明是生过了孩子的妇人,那但那香舌卷动间依然带着青涩和退缩,口舌交织剐蹭扭动,那种销魂的濡糯,足以让吴贵铭记心间。

他这一吻,足足吻了约莫五分钟,吻到何若雪几乎窒息,推开了他的胸膛,这才算是不依不舍的分开。

“臭烘烘的……脏死了。”何若雪粉面跎红,擦了擦香涎滴淌的嘴角,娇喘着说道。

而吴贵则是傻乎乎的盯着他看,回味着唇齿间的房间,胯下火热的东西已经完全硬气,顶在了何若雪微微后退的腿根深处。

“这么硬啊……”何若雪忍不住惊讶了一下吴贵撑起的帐篷高度,还用手掌在上面拍了一下。

吴贵喘着粗气,倒是没有使出平日里那股子死皮赖脸的劲,看着何若雪那白皙粉嫩的俏脸,手掌隔着衣服在她的腰际上滑动,道:“夫人,老奴想要你。”

“要哪儿啊……”何若雪被吴贵炙热的呼吸喷吐着,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浅笑着凑到了吴贵的耳朵边,道:“只有一次机会,你可……想清楚了啊。”

她话才刚落下不久,便跟着闷哼娇喘了一下,四目相对,不禁翻了个一个媚眼,摸了摸小腹。道:“那儿可没你能进来的口子,顶什么顶啊……”

吴贵几番忍耐之下,脸色已涨得通红一片,胯下的肉棒硬得发疼,仿佛要破裤而出,便喘着粗气道:“二夫人奴才……要你那儿……”

他说着,一手探入了何若雪丰隆的臀股处,沿着细腻光洁的臀瓣轻轻揉搓,然后寻到了那一处让人销魂,见之难忘的白皙臀沟,一点点摸了下去……

“那儿……是哪儿啊……”何若雪咬着下唇,目光如水,感受着吴贵那根粗糙的手指钻入了自己的臀股之间,分开了绷紧的双臀,一点点在自己的菊花肛蕾上揉搓,加上顶在腿根深处的那肉棍也热得发烫,还真是让她久旷的身子也有些忍不住了。

“屁眼儿……二夫人香喷喷的屁眼……”吴贵涨红着脸,道。

“呸!说得好不知羞,就不能换个说法?”何若雪一边啐了吴贵一口,一边却又悄悄夹紧了臀缝,那胡乱在其敏感肛菊位置处抚摸的双手无比粗糙,带着老茧,刮得她细腻的肛蕾圆弧都一阵阵的开始紧缩起来,脸上也是红霞遍布。

她这一生,不过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吴雨真正的生身父亲。而关于床底之间的欢乐,有的也只限于那么一次。

如今吴雨已是双十弱冠的年纪,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在二十年的岁月交替间,早已渐渐褪色,淡忘。何若雪本就清心寡欲,平日里更是鲜少抛头露面,别说是以后庭肛蕾容纳他人巨物,就连玉门关口大开迎客就没有一次,即便是吴令闻,那个名义上的丈夫,也是一样。

而此时,她那守了二十年的身子,却被一个貌不惊人皮肤黝黑的老头死死搂在了怀里,酥胸,细腰,修长的玉腿,尤其是高高隆起的挺翘粉臀,一下一下的被人抚摸,把玩,加之两人悬殊的年纪和黑白对比明显的肤色,更是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嗯……”何若雪立时想到那夜,吴贵对着自己半裸的赤臀自读,将一股股仿佛射不玩的精液喷在自己白皙的臀肉上,裸背上,那种烫人的浊流,更是害得她俏脸不由升起一团红云。

而另一边,一边揉搓着抚摸着二夫人臀线内深藏的肛门的吴贵却是一点也不浪费时间,他手法娴熟利落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露出了一根油光发亮,龟头肿胀,并且带着狰狞弯曲的肉棒根子。

何若雪轻轻的瞥了一眼,随后便像是方雪那般有些愕然,这还是她头一遭在青天白日下仔仔细细的观摩吴贵的命根子,忍不住侧过了头避开,可目光还是有意无意的瞥了几眼,道:“人不大,这里却这么大,成心祸害人么你。”

“嘿……二夫人说的是。就是不知道下面的虎口……又该是怎样的美艳绝伦。”

他说着,已经颤巍巍起身,肉棒迎面向着何若雪脸上刺去,迎面打来了一股浓烈的酸臭之味,紫红色的龟头圆满硕大,棒身四周布满了青筋。

而何若雪也听出了吴贵口中的「虎口」二字带着揶揄的意思,当下就有些不太高兴,冷哼道:“即是虎口,那你这辈子也别进来了。”

“这……”吴贵讪笑了几声,旋即又有了骚点子,指尖触碰着何若雪收缩着的肛蕾菊花,哈着臭气道:“虎口进不得……那老奴的这根黑蟒……就得在二夫人的虎穴里头好好探一探了。”

“再说胡话,我……我阉了你!”何若雪嘴上不饶人,但看着吴贵那天下独一无二的圆润粗壮的肉棒,仍不禁感到芳心轻颤,担心起自己那娇嫩的后门到底塞不塞得下。

要不然……还是走前头?

这个想法一出,就被何若雪直接摇头否决。就当是……进了个死物,忍一忍就过去了吧……

“二夫人,再让老奴亲一亲,过过嘴瘾。”

何若雪心思骗了开去,可吴贵却没有,只见他又将大臂伸了过来,将何若雪搂在怀里并吻上了她的红唇。

何若雪似乎并不喜欢和吴贵作出这么亲密的表现,只不过想着让他早点出来早点结束,便闭上眼睛开始热烈的回应,而这种回应,却让吴贵当成了何若雪的默认和鼓励,于是他的双手抖得就更加厉害了,双手拉扯起了纤腰两侧的裙袍边缘,有些费力的向下方发力,试图脱去。

何若雪抽空看了他一眼,臀儿用力一压,故意不让他得逞。

“二夫人……”吴贵先是祈求,但见何若雪并不打算放水,干脆另辟蹊径,用一根手指猛地戳进了那火热,紧窄,如皮圈一般箍着了手指的肛门里头。

“臭老狗你!”何若雪轻叫了一声,敏感处受到突然袭击,身子都跟着软了一下。

而吴贵也是趁机猛地发力,将那件干净的素白长袍全部脱下,露出了守身如玉二十载的美少妇那光溜溜的,没有一丝毛发,如白玉般细腻的两条玉腿。

吴贵定睛一看,险些当场落下两条鼻血,只因他看到何若雪的下胯毫无半点遮掩,幽暗的腿根深处连半根毛发都不曾生长,那紧窄的玉门就这么闭合着,哪怕已经在之前的强烈刺激下微微渗出了甜美的花露,可是看过去却只有一道细细的娇嫩玉缝!

“白虎……果然是白虎……”

“看什么看!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何若雪被吴贵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下身猛瞧,说不出的羞臊,当下就打算揪住他的脖子将其拎起。

可却不曾想,门外这时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吴红袖那清亮的声音:“二娘,你在吗?”

何若雪骤然脸色一白,探向桌子的手噗通一下放在了桌子上,双腿也跟着夹紧,可紧接着脸上却出现了一丝难耐的皱眉,捂着嘴,堵住了那声即将脱口而出的哦……的呻吟。

“二娘?”吴红袖这丫头,竟是直接推门进来了!

当吴红袖推开了何若雪的闺房木门时,清晨的阳光也正好透过她的身侧洒入室内。

“二娘?你怎么脸这么红啊?”吴红袖作揖后稍稍抬头,只这一看便有些诧异,却见何若雪虽然披着一件月白的袍子,端坐在了案台木桌身后,但那张清冷的粉面上却挂着点点微妙的红晕,杏眸水汪汪的眨动间也莫名带了些风情,高挺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上不知道为何沾染了点点水珠,凝在了一线边角上,那紧绷成线的嘴唇也不知道因为何种缘故在兀自颤抖,似乎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这么急急忙忙的进来打扰你二娘,有什么事么。”何若雪开口,目光带着慌乱,然后突然起了起身挪动了一下身子,重重坐了一下,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哼从她唇间吐露,有些急忙的说。

吴红袖被何若雪如此一问,先是一愣,然后面露羞意,娇滴滴的走了过来,说:“二娘,我和小雨摊牌了。”

“嗯?”何若雪讶异抬头,身子却陡然一场,像是憋着什么,吞吞吐吐道:“那……那小雨……哈……是什么反应?”

“他啊……”吴红袖笑,一边将不久前夜里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一边目光落在了何若雪的身上。

何若雪被她看得有些紧张,隔着一方桌台,吴红袖恐怕做梦也不会猜到,她那不苟言笑的二娘下半身已经是空空如也,正埋着吴贵的脑袋,被他钻进了多年无人光顾的粉胯内侧,脑袋前后耸动间发出一声声十分轻微的水液舔吸声。

“二娘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啊?”

“没……”何若雪越发紧张,连忙夹紧了自己的双腿,想把吴贵给顶开。

可吴贵好不容易将二夫人的无毛粉穴看了个清楚明白,,哪里肯放手?当下就接着桌案的掩饰藏起了身子,坏笑着分开了何若雪快要合不拢的双腿,扶住娇嫩的膝盖弯把脑袋钻得更深,将那要人命的无毛耻部完全地暴露在了淫光四射的眼睛下。

他什么话也不说,也不敢说,免得遭人发现,但一双手却是掐住了何若雪的肉感美腰,脑袋深深的埋了进去,湿漉漉的穴儿正好落在了他大张的嘴巴前。

“嗯……”何若雪无力的轻哼了一句,双手撑住了桌面,屏住了呼吸。

而埋在自己胯下的吴贵正仔细欣赏着她美丽裸露的阴户,那白嫩嫩的两团肉,夹着红樱樱的阴户,干净如少女,就连下方菊花的半圆弧褶皱都是那么的迷人芳香。

吴贵贪婪的将嘴凑上,抱住何若雪的大腿抚摸,同时用舌尖玩弄膨胀的阴核,又用牙齿轻轻地咬着,接着用嘴唇吸吮着湿润的阴唇,然后挑开湿润的阴唇在肉缝里仔细的舔,再把舌尖插入,舐刮着她阴道璧周围的嫩肉。

何若雪不断喘着气,屁股不断的在左右躲避,两只雪白的乳房在白袍下已经越来越明显,几乎让吴红袖看到了两点微微的突起。

一边要应付吴红袖兴高采烈的聊天,一边要忍耐下身传来的肉体快感,何若雪觉得这辈子都不曾这么辛苦过,额头渐渐渗出了汗水。

“啊……”何若雪突然叫了一声,因为就在这时,吴贵竟然掰开了她的两片丰臀,在她和吴红袖说话的时候,将一根粗粝的手指抵住臀眼慢慢插了进去……

何若雪后庭鼓胀,难受憋闷,挨了这么一下直接就轻呼出声,滑腻的菊肉自行裹住吴贵手指的蠕动,在全身传递开肿胀感。

“二娘……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是不是生病了啊?”

“没……二娘没……啊……”她本想回答没事,却被下面的吴贵死死的捏住了臀肉,因而变成了一声急促的轻呼。

吴贵的动作在这时也忽然停了下来,终于得以喘息的何若雪只觉得臀眼一阵奇涨无比,说不出的憋闷难受,一对寻常女人无法相提并论的高翘美乳在月白袍下颤个不停,乳浪翻涌。

“二娘没事……你和小雨的事情既然已经定下,那么二娘也没什么意见……”

何若雪已经快坐不住了,而藏在下方的吴贵也可谓是为所欲为,他顺着雪白的娇躯转动脑袋,不停在前后双穴内为所欲为。

何若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仿佛随时都会被吴红袖发现,或者她现在已经发现,强烈的背德和刺激感让她上下皆美,爽得脊椎骨和屁臀儿都打起了痉挛,闷哼了一声后侧过了脸庞,低下头,目光穿过了宽松的的衣袍领口,透过高涨深邃的雪白乳沟,和那竭力吃着自己乳尖的吴贵双目对视在了一起。

“二娘?”吴红袖再次狐疑抬头,看到何若雪面露一丝痛苦大惊失色,当即就要靠近查看个究竟。

“唔!”却没想到何若雪一时情急之下,竟是直接一口吻住了吴红袖,令那小丫头当场呆滞在了原地。

“赶紧走,再不走……小心二娘把你生吞活剥了。”何若雪咬着红唇说,水汪汪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媚态。

“啊……是……红袖先走了……”

吴红袖晕晕乎乎的,满嘴都是何若雪那带着清香的唇齿触感,直到关上何若雪房门来到院落内,被那呼呼的寒风一吹,才稍稍醒了醒神。“滚开!”在吴红袖离开后,何若雪立刻就低头骂了一句。

可听到这骂声,吴贵却更是放肆,已经伸手掰开了何若雪的股沟,中指和食指分别抵住了菊花褶皱的左右两侧,稍稍用力,便开出了口子,然后就这么扶着何若雪的双腿,将龟头的顶端放在了收缩不停的臀眼处,惊人的热量在菊穴和龟头间来回传递,何若雪后庭强劲有力的收缩让吴贵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你等会儿……别……唔!”

何若雪忽然皱眉,扬起了雪白的脖子,耷拉在凳子上的双腿连连发颤,最后无力的被吴贵抬起,放在了黝黑的肩头上。

“嘶……二夫人……老奴进来了,二夫人的屁眼好生紧致啊,老奴都进不去了。”吴贵在龟头进入何若雪的屁眼后深吸了几口气,停留了几秒钟后,再一次深入。

“呜啊……不……你这狗东西……轻点……轻点……”何若雪轻呼一声,仍试图推挡,却又逼着自己绷开了双腿发力不动,身体为了延缓痛楚向后微微伏低,双腿大张挺开了紧绷的臀股。

而吴贵则是抱着何若雪夹在肩头上的双腿,一边含着一边的粉嫩足趾,一边挪动腰胯,将因为兴奋跳动的肉棒一点点没入了她的臀缝内,直至整根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方才开始缓缓的抽动。

“嗯……”何若雪只觉得自己的后肛门一阵充实,说不出的憋闷难受,而慢慢钻进来的那个龟头无比滚烫炙热,烫着肛门肠壁的软肉一阵阵抽搐。

吴贵看着她满脸寒霜不情不愿的模样,嘿嘿一笑就把身子伏低,学着之前的吴雨和吴红袖一般将脸埋入了那对傲人的酥胸之内,道:“二夫人要是受不住了就说,老奴先不动。”

“赶紧动……哦……”何若雪骂,想着让他早点出来了事。

而吴贵也是挑眉,咬住了她一边的乳尖,先是往后退了退,几乎将肉棒抽离只余半个龟头卡在菊眼,随即扭腰耸臀,狠狠一挺。

“嗯……臭老狗……再这样……就被你弄坏了……”

“老奴哪舍得啊,二夫人……”

吴贵哈哧哈哧喘气,双手托着何若雪的粉臀,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用肉棒感受着肛门内紧窄,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夫人,我们这样算不算得上青天白日?”

“嗯?”何若雪软软的哼了哼,似乎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

“哈啊……老奴插得毕竟只是二夫人你的菊花啊……这地方又播不了种,可不就是青天……白日了一回么。”

“滚……”

第61章虎口难开

何若雪的身子纤细,柔弱无骨,整个人向后靠在了椅背上,簪起的乌黑长发在吴贵蛮不讲理的冲撞下散乱了开来,一部分耷在了肩头,几缕散在了面颊两侧,平添了一丝慵懒与妩媚。

她一手抓着椅面的扶手,另一手则是用手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时发出一声声闷哼,眉头骤紧着,显得格外难耐。

四大神兽各有所长,在修行一途上,青龙万物睥睨,同境无敌,修炼速度也是一等一的快,而玄武则是无视境界,克制女性,但是却无法修炼武道,这两者相生相克,在房事上也是各有千秋,一个凶猛暴烈,一个持久弥坚。

至于白虎和朱雀,同样也是背道而驰,各走偏锋。朱雀哺人,白虎噬人。一个在阴阳交泰中互相扶植,事倍功半,一个则是夺取他人的才能资质,占为己有。

何若雪是白虎,她第一个男人是青龙朱祁镇,便是复刻了对方修行上天赋,加之自己的才能,从而破开了行宗的壁垒,成了当今世上唯一的天放。而她第二个男人,却是吴贵。比起高高在上的青龙,这只玄武倒像是泥塘里的千年老王八,眼睛小,皮肤黑,满脸褶子,笑起来的贼眉鼠眼,根本就是个天生的老奴才。

何若雪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是一肚子窝火,自己半推半就的上了这艘船,想下来随时能下来,关键是不能下来。

四神,四凶,四异。天下大乱之时,四神和四凶最先出世。神兽和凶兽之间的关系,就好比是一枚铜钱的正面和反面,需要人去翻动,去观测,去选择。说白了,只是立场不同。王的局,是四神。叛的局,是四凶。天下鹿死谁手,都得看命运洪荒的选择。

白虎噬人不吐骨头,饕鬄有进无出。朱雀多情,外冷内热。穷奇无情,灼面冷血。

何若雪是白虎,她的胯下干净光洁,不生半缕毫发,而沈嫣琳那只饕鬄则是风骚惹火,不仅乌毛旺盛,且永远都吃不饱。

一想到自己和她阴差阳错下共同伺候了吴贵这个老王八,何若雪心里打哪儿,哪儿不舒服。

只不过现在的局面确实十分尴尬,四神和四凶阵营纷乱涣散,算上何若雪自己,青龙白虎朱雀已经就位,还差吴贵这只玄武。

而四凶那边,她只知道沈嫣琳是饕鬄,那个唐家的后辈唐啸是梼杌,但和朱雀相对的穷奇,与青龙相抗衡的混沌,却至今没有踪迹可寻。

所以何若雪才会迫不及待的答应了吴贵,急急的要将四神兽尽早凑齐,将正与反的其中一方运势,全然加持在吴雨的身上。

啪!

一记重重拍打,将何若雪的心思全部拉了回来。

何若雪有些恼火的抬头,目光冷冰冰垂落,落在了自己一对高耸的笋乳上,道:“拿开。”

“二夫人怎的如此小气,您连腚眼子都让老奴进了,怎的这边却不行了?”

吴贵腆着一张老脸,掐了掐何若雪的饱满的乳峰,二人此刻的姿势确实说不上什么雅观。

一个脏兮兮的黑面老头,光着身子挺着肉棍,将白皙貌美的清冷夫人压在了黄花梨木凳面上,双臂穿过一双大白腿将其分开,露着粉嫩无毛的肉唇,然而会阴下方远处只隔了几寸的地方,他那根黑黝黝的肉棍子却是捅进了后头的孔窍里,不仅撑开了那橘粉的菊蕾,塞入了米粒般的小孔内,甚至还把手掌放在了美妇人的胸前,指尖有意无意的揉搓着上面的乳珠儿。

“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老奴不但摸了,还操了。夫人……嘿嘿……”吴贵踮了踮脚,小腹上的体毛因为汗液的关系,有些已经沾在了何若雪正面高翘的臀肉瓣子上。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夫人你这虎穴不让我进,虎子肯定也得不到了,好不容易进了你的虎口,就让老奴好好尽尽兴呗?”

何若雪听得有些愣,隔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噗嗤笑了一声,冷意尽数消散,忍着臀眼里那憋闷的肿胀,抬起放在吴贵肩膀上的玉足踩在了他的额头上,说:“什么乱七八糟虎口虎穴,你再开我玩笑……我踩烂你这颗龟头!”

吴贵挺直了身子,整个人几乎算是趴在了何若雪身上,小腹贴近了圆润白皙的臀线,紧密不生出半点缝隙,他动了动,何若雪便身子微颤,后庭肉道里的玄武男根就跟着了火一般,烫得何若雪柳眉微蹙,白齿咬住了红唇,张口吐出了一声轻轻的呻吟。

“你轻点……要弄死我啊?”何若雪被吴贵压在身下,一对丰满挺翘的笋乳在吴贵的手中变换着形状,修长的玉腿夸张地撑开在了两边,搭在了黝黑老仆的肩头上,天鹅绒的脖子扬起弧度,似乎是在憋着胸闷的气息,但这般的动作如果是在外人看来,反倒是像是要让吴贵冲刺到更深的地方。

纵使何若雪不愿承认,但吴贵这物件的确有他过人之处,坚硬,持久,却不似青龙那般的凶烈,钻入后庭这等紧窄的腔道,除了憋闷难受之外竟然也没有其他任何不适的刺痛感,顺着肠道花腔的甬道紧密贴合着,每次钻入摩动,都会带来十分异样的感觉。

“二夫人……哦……你的臀眼子会磨人啊……老奴……嘶……哦呜……”吴贵表情夸张的说着,半蹲着身子顶开了何若雪的双腿,手掌已经在其微微湿润散发着腾腾热气的臀肉上轻轻抚摸,那粗糙的肉章沿着饱满滴润的弧线缓慢划过,当其脱手的时候,何若雪的两片月臀也跟着颤巍巍抖晃出了肉波,他再度伸手,捏住了其中一片,轻轻的揉搓了一下,放开,再揉搓,看着下方的肉波嘿嘿傻笑。

何若雪一直微红着面颊,目光穿过自己那对儿高挺丰隆的玉乳,落在了紧窄如处子的蜜缝间,有些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抬起脚踩上了他的吴贵脑袋,咬着嘴唇吐着热气说:“快点儿……”

“快点儿……什么啊……夫人?”吴贵嘿嘿嘿的笑,脸上的老皱褶子都堆在一起,多年夙愿达成之后的兴奋和激动,从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说着这话,扶住了何若雪的腿根,双掌扣住了那臀儿,感觉到了从后庭腔道里传来的那种吸引力。

何若雪看着他,眼色如荡开的秋波,忽而伸出了一指,点在了他的胸口,捏住了那颗黑乎乎的奶子,吐气说:“快些把脏东西射给我……吴贵……”

她说着这话,竟然还慢慢的弓腰,将丰满的翘腿向上撅起几分,自己分开了臀瓣,在吴贵充血的目光注视下,两片美肉缓缓打开,露出了一道鲜红欲滴的肉缝,以及塞入了自己那肉棒根子的细窄孔窍,随着屋子里的柔风划过,那粉红色的皱褶在兀自收缩着,一夹一夹,可爱又淫靡。

“哦……夫人……”

吴贵呻吟着,张口吻住了何若雪,双手也是几乎将她的一双玉腿分成了一个笔直的直线,一字掰开,只觉得自己的肉棒被一层温暖紧实的嫩肉给紧紧的缠绕住,尤其是洞口那种紧箍的的销魂感,直令他美得浑身毛孔全开。

“老狗你快些……嗯……棒头好烫……嗯……”何若雪美眸紧闭,只觉得后庭一阵充实,又是酥,又是麻,就连肠壁内侧的软肉都在一阵阵抽搐。

吴贵哈哧哈哧喘着气,舌头钻进了何若雪的玉唇之内,勾勒挑逗着那根娇嫩的香舌,一手抚臀,一手揉胸,弄得何若雪心神恍惚,酥痒难耐。

“夫人……”

“干嘛……哦……老狗你轻些……都要被你弄疼了……”何若雪开口道,满面红潮,吐气浑浊变得不清楚。

“老奴哪里舍得……”吴贵低头,含住了何若雪一颗晶莹的乳珠,舌尖舔过乳晕,吸允尖端,看到何若雪闭着眼如同享受一般的神情,突然猛地一挺腰,肉棍直破整个肛菊。

“哦……”何若雪丰腴的臀儿被撞得向后一冲,一对俏生生的笋乳也随之颤抖,她全身紧绷,却感觉直肠中被慢慢填满,一股从未试过的快感从香臀直达心底。

“死狗……都让你轻些了……”何若雪配合着摇动香臀,脱离了凳面的臀肉部分竟是随着激烈的交合滴下了一点细汗,落在了泥地之上,没入尘埃,她双手无力的撑着凳面,臀里挨着肉棍的操弄,声音变得很软,也很勾人。

“还不是因为……夫人的后庭太妙,老奴忍不住啊……”吴贵气喘嘘嘘说,一只脚踩到了地上,一只脚竟然直接胯在了凳子上,就抵在了何若雪的臀边,摆出了一个更好发力的姿势,啪啪啪啪的连番操弄起来。

“嗯啊……”何若雪呻吟了一声,咬住了自己的黑发发梢,圆臀竟然开始耸动起来,在吴贵大开大合的操弄下逐渐发麻。

“夫人……哦……夫人……”吴贵鬼哭狼嚎般的叫着,突然扬起了手晃了晃,问道:“夫人……可以吗?”

何若雪媚眼如丝,一边在连番撞击下憋着呻吟,一边却又露出了冷笑说:“你敢?”

啪!一记清脆的响声在偏院内泛了开去,何若雪的白臀上陡然出现了一个红通通的掌印。

“老奴连夫人的臀眼都操了,还有什么不敢?”吴贵说。

“你……哦……”

何若雪到了嘴边的声音突然变了音色,只因吴贵突然出手,哗啦一下,将那对白皙耀眼的翘臀完全打了开来……

苍穹门,会客大厅。

吴雨抿着吴红袖端来的一壶新煮的热茶,温吞吞的酌了一口,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棂洒落,落在了新嵌的青石地砖上,落在了他日渐硬朗起来的面容上,茶叶翻滚浮沉,一如人世变迁,山河逆转,一晃如烟。

“怎么样,好喝吗?”吴红袖站在了他的身侧,问。

吴红袖一身的降红色的劲袍,腰间悬着一根马鞭,光影随着未能关紧的门扉变幻,照在她的脸上,看上去显得英姿飒爽,倒是褪下了数夜温存时的小女儿娇态。

“好。”吴雨说,又抿了一口。他从来分不出茶好茶坏,只分得清是谁泡的,泡的人又好不好看。

吴红袖就很好看,虽然是他的家姐。

“那和司明月比起来呢?”吴红袖多问了一句,眨了眨明亮的双眼,那眼里的温暖却像是一头洪水猛兽,要把吴雨拖进去给溺死。

“当然是家姐你的好。”吴雨愣了愣,然后闷头说。

“小雨?”

“嗯?”

“你撒谎的样子可真差劲。”吴红袖点了点他的头,然后挑眉,端着剩下的茶碗走向了后厅。

偌大的厅堂之内,顿时就只剩下了吴雨……和柳儿。

多年过去,昔年的柳儿因为年长他十岁,加上已经嫁了人,几年滋润下来,倒是从俏生生的花季少女一下子变成了青涩的少妇,这种转变在不经意间完成,任谁都没有注意到。

除了吴雨。

他亲手拂过那对酥翘的鸽乳,分开过那匀称的双腿,用棒儿捣进了她细嫩的穴口,弄出了一声声婉转蹄鸣。

所以吴雨看得出来,柳儿的曲线变得丰满了,娇羞不再了,那身子越发丰腴,多半还是唐啸的功劳。

“少爷……”

吴雨正出神,柳儿却先开了口,俏生生的丫头即便嫁了人,看见他的时候还是会和当年一样喊他一声少爷,音色脆脆的,瓜子脸蛋上泛着红晕,阳光正好,遮住了一边的发梢,她抬眉,目光却是没了当年的味道。

风情。

当这两个字从吴雨脑海里冒出了来的时候,他摇着头笑了,说:“当年娘亲和我开玩笑,说柳儿你和年轻时候的大娘很像,现在看来,确实有一点。除了……”

“除了什么呀?”柳儿也好奇的问,然后就看到了吴雨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胸口。

“奶子还不够大。”

“少爷!”

柳儿终究还是羞了,气氛也似乎在这番玩闹间打破了刚才的僵冷。

“说说看,怎么回事?”吴雨趁势开口,询问了柳儿失踪这一天一夜里的详情。

柳儿显得有些迷糊,还有些莫名的羞臊,说出了自己遭遇到红颜玉翡翠的事情,但也记不得太多,隐隐约约间只记得好像她对自己下了一种暗示,并且好像和吴贵这次到来也有一定的关系。

至于被那两个逃兵给奸淫,并且后面还被吴贵给弄上了的事情……她是不好意思说了,并且忽然也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像那个风浪的沈嫣琳了。

吴雨听着柳儿细弱的声音,一直在皱眉沉思,然后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唐啸走了。”

“啊?他……他去哪了?”柳儿显得有些慌,往前走了几步,离吴雨只有半米的距离。

“回苍穹门找唐申了,我估计……不回来了。”

“他……他怎么不来找我啊?”柳儿说着,精细的眼角泛起了一点微红,轻轻的抽噎起来。

关于这一点,她还是没变,还是当年那河岸边上孤孤单单需要依靠的柳枝儿。

“都是选择,都是定数。”吴雨叹了口气,招了招手,道:“过来,陪少爷坐会儿。”

“嗯……”柳儿抹了抹眼角,稍稍带着拘谨,坐过去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

吴雨的眉头动了动,拉着她的手扯了过来,按在了自己的腿上,一言不发。

“少爷……你变了。”柳儿僵硬的身体微微软了下来,颇为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说,“以前你不会这么霸道的。”

“过去了的事就别提了,人是会变得。”吴雨说,下意识的想去喝茶,却发现杯盏都被刚才赌气的吴红袖收走了,讪讪的收回手,苦笑道:“人,因选择而变。”

吴雨这话像是在说天下人,其实更多的还是在说自己。他是蛟螭,是四异。可他却不甘心只当可有可无的替代品,青龙死了,他就是龙,混沌没了,他也可以当混沌。青龙,蛟螭,混沌。朱雀,青鸾,穷奇。白虎,雪豹,饕鬄。玄武,赑屃,梼杌。夹在中间的四异,本就是四神和四凶的替代品。神与凶,堕落和升华,也是选择。

一面铜币的两面只要保持完整,就都能花得出去,正与反,都是立场的不同罢了。

吴雨要当这青龙,不过是因为他身边的神兽比较多,司明月的朱雀,何若雪的白虎,还有吴贵的玄武。反而言之,要是凶兽多了,他也不介意做混沌。神兽,凶兽,哼……管他什么邪魔不邪魔,能让他成王霸业,就是圣佛。或许,这就是柳儿说的变化。但对吴雨来说,却只是选择。

“少爷……”柳儿的轻呼再次将吴雨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抬头,对上了一双在微光下泫泫欲哭的水眸。

“少爷你到底想要什么?”柳儿问,吴雨却干笑了一声。

“权势,财富和女人。你觉得少爷我要的是什么?”

柳儿想了想,红起了连,抓住了吴雨放在自己腿上摸来摸去的手,说:“女……女人吧……毕竟当了皇帝……可以有好多妃子呢……”

吴雨还是笑,可这手摸着摸着却也没真的往柳儿的裙摆里探去,只是拍了拍她的脑袋说,“去休息吧,冬天一过,你的夜匕首就该派上用场了。”

“少爷你有办法能打败于谦了?”

“不是能,是必须。”吴雨说,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的掌心,一点点将其紧握:“不能名留青史,就只能遗臭万年。”

他张了张口,最后说了三个字:输不起柳儿离开后不久,煮了另一壶新茶的就从后面走了出来,头也不抬的把茶杯茶盏递了过来,砰的一声落在了案台上,闷声说:“尝尝,我新弄的。”

吴雨怪异的看了这位姐姐一样,皱眉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扯了扯她微湿的袖口,说:“凉了。”

“对对对,不是烫,就是凉。反正我不行。”吴红袖双臂抱胸,嘴巴撅得高高的,说她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吧,的确是,可现在这幅小女儿家吃醋不高兴的样子,吴雨倒也很喜欢。

于是他开口,润了润嗓子,说:“一直在偷听呐?”

“什么偷听?我……我那叫不打扰,不……不打扰你们主仆叙旧,不小心听到的。”吴红袖剑眉一挑,吧嗒一声把手拍在了吴雨左右两边的椅子背上,说:“你当了皇帝想娶几个老婆?”

吴雨愣了愣,心里也起了捉弄她的念头,故意掰开手开始数,“一,二,三……”

数到三的时候,一股子大力就传来了过来,把他的领口撕拉一声给扯开了,并且还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屋子里拽。

“走!”吴红袖说,顶着一身的火气。

“干嘛啊?”吴雨挠着脑袋问。

“上床!泄火!”

另一侧,何若雪居住的偏院。

黄梨木凳面淫迹斑斑,点点汁液顺着凳脚淌落,可见吴贵和何若雪二人已是交欢许久了。

啪……啪……啪……

在这般急促又肉紧的碰撞声中,吴贵正在用力的亲吻着何若雪的嘴唇,将那四处逃匿的香舌卷带着吸出了口腔,两个人的舌头在空气中纠缠,扯落丝线,一滴滴落在了何若雪不知不觉间肿胀的乳尖上。

那粗大如擎天柱般挺立的黝黑肉棒,就这么在何若雪的后庭之中奋力冲杀,吴贵一手托住饱满的丰臀,身子弓成了一张弓,津液从舌尖滴在了美妇人的胸膛上,穿过了深邃的白皙乳沟,汇聚在了平坦光滑的小腹上。

吴贵早在数年前就听沈嫣琳提起过,这位看似不染人间尘埃的二夫人是个内媚的主,轮床上功夫,远比她要来的厉害。

吴贵现在算是知道了,何若雪从刚才到现在,她的表现都是在个人的控制之下,肉体的欢愉,腰肢的扭动,那只能算是迎合,而不是蛰伏。

这头白虎远比想象中要难对付,可偏偏穴眼子里的吸力又是那么的强劲,吴贵哪怕知道自己并未征服何若雪,但在她的一眉一眼一言一语下,随便稍稍摆出一副酥软骚媚的样子,他都有些吃不消守不住了。

“唔……”吴贵又是一刺,肉棍几乎整根没入了何若雪的菊花后庭之中,两枚黝黑的卵蛋拍在了白皙的臀肉上,啪啪作响。

他胯下的铁枪早已杀气腾腾,深紫色的龟菇上冒着热气,狰狞地向面前的白虎发出蛇信嘶叫,准备一决胜负。

何若雪骂了他一句老东西,久旷的身子在短短时间内就已经适应了激烈的欢爱,她媚笑着盘起腰肢,双手扶住了坐凳扶手,竟然主动的分开了一双腿,将那淫靡却没有丝毫毛发的肉胯尽数暴露在了空气中。

“来嘛……快些射了,射给你夫人,哦……”

何若雪呻吟了一声,敏锐的感知到了吴贵的龟头顶在了自己的肉道最深处,两人同时舒服的扬起了脖子,而那粗肿的阳物更是何若雪紧凑湿滑的肉壁撑大了一圈,肉洞紧箍着龙首昂然的胯下巨龙。

“哈……哈……还算……有点本事。”何若雪的小嘴呵着热气,然后在吴贵刚刚有些得意起来的目光注视下开始扭动香臀,如磨盘般旋磨起来。

那茂盛的阴毛厮摩着何若雪的紧致菊花,褶皱上的酥痒传来了一阵阵的骚样,何若雪不断的挺着自己的小腹,那对儿或许不如沈嫣琳壮观却极为高隆的酥胸高高的挺立着,抖着欢快的肉搏。

“啊……夫人……你夹死老奴了……”吴贵哀鸣了一声,在这一瞬间,何若雪本就狭窄的肉穴更是狠狠地收缩起来,包夹着他的肉棒,随着何若雪娇躯的起伏不断套弄着。

“夹死你最好……省得你起伏我们吴家的小姑娘……那天要不是我……柳儿都要被你干昏过去了……哦……”

“还不是那小蹄子太骚,比玉琴还骚……老奴……不也差点把命搭上了么?”吴贵想起那天的事情至今还有些怕,心里默默的把翡翠骂了一百遍。

“啊……好胀……”何若雪扭了几下,后庭里的酥麻越来越强烈,那股子胀满感让她只想咬紧朱唇享受。

而吴贵则是趁势追击,双手抱住了何若雪盈盈一握的纤腰,膝盖微微曲起,摇动着臀部,把肉棒深深的嵌入了那道细密的臀沟里,大力刺杀了起来。

何若雪随着吴贵的抽动,腰肢也开始用力地摇晃,阵阵浪水打在吴贵的小腹处,散发一股淫媚的味道。

都说白虎噬人,吴贵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何若雪的这两口虎穴,正常人根本就没办法消受,不仅紧致如孔,还会随着侵入体内的物体而自动收缩调整,始终保持着紧密贴合,蠕动抽插之际,无数的嫩肉都跟长出了一双双小手一般,在他的肉棒各处厮摩抓挠,哪里能忍得住?

“夫人……夫人啊……你这样……老奴要吃不消了。”吴贵站直了身子,大手盖上何若雪的酥乳上,指尖钳住她的乳峰,狠狠地搓动起来。

另一边则是勾住了她一只玉足,用舌头来回舔着晶莹的五根脚趾,肉棒大开大合地抽动着。

“狗东西……那你还不赶紧射出来……啊!”

这最后的一声媚叫,叫得极为勾人,吴贵能在方雪,沈嫣琳乃至钱皇后身上肆虐个把钟头不止的肉棒突然就冒出了精意。

“啊……二夫人……你的屁眼儿又紧了……”

“哦……那你快插啊……我要你射进来……噗噗噗的……射死你的夫人……嗯……”何若雪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用这般放浪的言喻撩拨着吴贵的心尖儿,她被吴贵的粗野操弄得癫狂起来,蜂腰极有默契地配合着吴贵的抽插,噗嗤噗嗤的抽插声,和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不停的在房中回荡着。

“夫人……夫人……老奴不行了……哦……”吴贵的声音带着颤抖,身子也在颤抖,一双坚实的大腿连带着屁股蛋子都在抽搐。

何若雪倒是没说话,抬脚遮住了他的谎言,两片圆溜溜的屁股蛋子猛地夹紧了一下,肉紧的肛门嫩肉似要把吴贵的肉棒永远嵌入了其中,让他再也拔不出来。

那粉色的菊门已经紧成了一个皮圈,牢牢的箍着,仿佛自己就会蠕动,它咬住了吴贵这只玄武的黑蟒蛇根,虎口一张,发出了一声匪夷所思的咕唧声。

“射了……哦哦……二夫人……老奴的精液要射进你的屁眼里了!”

吴贵此时的呻吟高亢而尖锐,龟头和肉棒根都被夹得在抽搐,想控制也控制不了,顶端的马眼更是被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嫩肉嘬了一下,鼓动着,抽搐着。

下方两人的结合处,何若雪的臀肉也在微微颤抖,白花花的臀肉荡出丝丝波浪,肛穴美菊一张一合,伴随着激烈的肉棒进出冒出了一连串的肛油白浆。

在这一瞬间,吴贵的手掌离开了何若雪的高翘笋乳,将她的两条雪白长腿全部大力的分开,舔着她的脚趾,抱起她的香臀做着最后的冲刺。

“射了……噢噢噢噢……”

“唔……老狗……你的脏东西好烫……怎么……这么多……我都要装不下了……哦……”

何若雪闭着眼睛,嘴唇被死死的咬合着,身体深处的浊流烫得她浑身巨颤快感一波一波地从臀胯间传来,淫水夹杂着精液从肉洞边缘挤出,发出了噗噗噗的声音。

“噢,夫人……”精疲力竭的吴贵一声畅快的低吟,倒在了何若雪胸前,捧住了美妇人的脑袋,与她深吻起来。

而何若雪也与他紧紧相拥,如同情人一般深深热吻着,胯间流淌出一条咕咕的白色溪泉……

片刻温存之后,还趴在了何若雪身上喘着大气的吴贵,被最先回过神来的二夫人用那纤纤玉足一脚踢在了胸口,哎呦叫唤一声,整个人如滚呼噜一般倒退着向后瘫坐在了地上。

噗嗤。

那疲软的肉根从何若雪的后庭之中拔出的瞬间,巨大的抽力还带出了一股白色的精液,打湿玷污了何若雪透着粉白雪嫩的肉胯,一滴一滴的打在了地砖和凳面上。

吴贵看得几乎呆了,勃起的肉棒喷出了最后残余的精液,傻乎乎的有些得意起来:我射得还挺多啊……

“看够了没?”何若雪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取过来了一方丝帕,在吴贵焦灼的目光下一点点放在了自己的臀间,擦拭着不断的从后庭内流出的白浆,然后皱起了眉说:“你这老狗……怎么会这般多脏东西……”说话的时候,一股股的精泉还在滴淌,源源不绝。

吴贵想笑又不敢笑,因为现在的何若雪已经不是之前的何若雪了,她又恢复了平静和清冷,将搭在椅背上的衣服扯起披在了身上,刚好遮住了一半的圆臀,瞪着他道:“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滚出去。”

这话说完,何若雪便赤着一双玉足踩在了地面上,看方向,她应该是想着去洗漱沐浴一番才是。

吴贵眼巴巴的看着何若雪扭着月白的臀肉,粉胯淌着自己射进去的子子孙孙,才刚发泄了一次的肉棒儿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可才这么一动,就看到何若雪冷笑着扭过了脑袋,挽起一缕发梢落在了耳边上,轻轻说:“老东西,我交代你的事情你还没做完,得了便宜还不够,还想再赊账么?”

“那夫人您……给赊吗?”

何若雪缓缓弯起了嘴角,单薄的粉唇撅了起来,冲他那疲软的肉根努了努下巴,说:“我会夹断它的,我保证。”

话音落,何若雪便捂着嘴发出了银铃一般悦耳的笑声,双足迈动,肉臀荡漾,在吴贵后怕的目光注视下离开进入了另一个沐浴的房间内,轻轻关上了门。

“唔……都流到腿上了……狗东西……射了这么多……”

这最后的一句话,沟得吴贵实在心痒难耐,恨不得冲进去和二夫人在浴桶内再大战一番,而他确实不敢,所以只能捡起了自己衣服穿好,鬼鬼祟祟的离开了何若雪的房间,感叹了一句道:“虎口难开啊……”

第62章潜龙勿用

徐州,苍穹门。

一名穿着明黄色长衫,书生打扮模样的儒雅青年轻盈打开了折扇,卷动茶盏内升腾而起的热气,两根手指轻捏住了一颗黑子,落在了错杂纷乱的棋盘上。

“你快输了,二当家。”这黄衫书生不是别人,正是苍穹门的五当家朱楷,他善于易容,似乎每次出场都形象皆不同。

天下江湖间,有人唤他千面,有人称之无面,更有甚者见不惯他这般虚虚实实的作态,直接用「戏子」二字来称呼。

人生如戏,人生如棋,管他妈的,去他妈的。

这就是朱楷的回答,他一直在演戏,也在下棋,有输也有赢,但总能在棋盘上压过他一筹的人似乎一直以来只有一个,那就是面前的苍穹门二当家,周潜龙周潜龙,原名周易,他也在下棋,却是下了一手好烂好烂的残棋。

能赢过这位苍穹门的智囊,似乎对朱楷来说十分难得,他嘴角带笑,折扇嗡动,说:“我始终不明白二当家你为什么要改这么个名字,周易,周易,六十四卦之乾,上三龙,下三龙,上下一共六龙,怎么偏偏取了最末的潜龙,潜龙……勿用。”

周潜龙沉默,鼻翼间轻呼了一口气,他执的是白子,一子落下,柳岸生花。

“站得越高,摔得越惨。我的确可以有很多的选择,不论是上三龙的跃飞亢,还是下三龙的另外两个见和惕。可我之所以选了潜龙这二字,无非是因为一句话。”

朱楷见到周潜龙那一字落下,面色大变,慌忙取子,试图拦下那在不经意间盛开的柳暗花明,浮萍殃池。

“什么话?”他问,折扇闭合,鼻尖冒汗。

“你觉得你是龙,可你却在田间游。那你就不是龙,就是一条漂亮些的黄泥鳅。”

周潜龙眯起了眼睛,落子,琳琅满目的黑白交错间,一盘被他亲手下死了的残棋又多了一股勃勃生机。

“人生如戏,人生如棋。真的吗?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可不是戏子手里的剧本,一成不变的啊……”

周潜龙笑了笑,脸上的那道伤疤显得更加醒目,他捧住了冬雪初晴时候从山涧采下的新茶,闻了一口上头的香气,眉眼翻动,落在了朱楷死灰一片的脸上:“你这张脸好像是真的。抱歉了五当家,你的角色太多,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朱楷听言,一阵白一阵青,他自称雁王,仰慕朱棣,改名为楷,也觉得自己是皇家血脉的旁支,也当自己是条择日登天的潜龙。

可是,在周潜龙的面前,他的百般心思似乎早就被看破了,不过是条在田间吃土爬行,仰望高空的泥鳅,漂亮的黄泥鳅。

朱楷沉住了气,也吐出了一口浊气,指尖的黑子冲入落回到了子匣内,道:“二当家不愧是二当家,我输了。”

周潜龙又看了朱楷一眼,道:“你是我这一生中见过的,最有气度的输家。”

“因为我觉得我不可能我总是输。”朱楷收起了折扇,拂动膝盖上的衣袍下摆,将残局上面的黑白二子,一颗颗全部收了起来,道:“我总会赢一次的,先走的黑子不行,那就选白子。”

“或许吧。”周潜龙依然是笑,垂落的发梢被风带着吹到了一边,他看了看房檐下滴落融化的积雪,负手转身离开。

坚硬的地面传来了他踩踏地面的声响,同时还有一句隐隐带着讽刺和提醒的感慨:“如果人从未见过光明,白天也可能是黑色的。”

朱楷摇了摇头,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自语道:“除非那是个瞎子。”

唐申觉得天黑了,天应该快黑了。

他受不了太寒冷的天气,在徐州城的百姓感慨大雪丰年的时候,唐申总是皱起了眉,他年纪大了,身子骨弱了,雪景确实很美,但对他来说,雪化了也会很冷。

但当唐申推开房门的时候,刺眼的晨光却差点逼得他退回了屋子里。

“啧……”唐申啧了啧嘴角,披上了厚厚的绒衣,迈着步子在院落里行走,踱步,墙角的几支腊梅花开了没几天就被冻死了,来不及观赏。

昔年的苍王,恶名天下满盈贯的苍穹门门主,在最是无情的时光更迭下竟也和俗世一般的空巢老人一般。

恰在此时,一只雄赳赳的飞鹰落在了了他的肩头,宽大的羽翼抖落了高天苍穹上附着的冰花,嘴里衔着一只灰色的野兔。

它是苍王唐申养的鹰,可以叫苍鹰,也是老鹰。

唐申伸手,冰凉的指尖拂过这只鹰的头顶,接过了它叼来的猎物,叹了口气说:“鹰老了,叫老鹰,人老了,叫老人。我活得还不如你这扁毛畜生。”

老鹰回头看他,歪过了头,它听不懂人话,却懂得情绪。

它知道,唐申的情绪是这些年里最低落的时候。

“滚吧,去你改回的苍天碧空上去,别他妈回来了。”唐申抖了抖胳膊,一团子气劲掀开了满院的尘埃,惊走了老鹰。

在这时,府苑的大门也被两个脸上带着青涩的门众推了开来,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说:“门主……有个后辈找你。”

唐申拎着那只灰色野兔,想扔却又舍不得,头也不抬的说了句:“让那小子进来吧。”

“哎,知道了。”门众点头,跑出去没一会儿后,就又有另外一串坚实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唐申叔父,侄儿来见您了。”硬朗的声音响起,一脸风尘仆仆的唐啸双手抱拳叩首。

唐申点了点头,走到了院落里的凉亭里,裹着衣服坐了下来,说:“来,说会儿话,别傻站着了。”

唐啸闻言走了过去,在四方青石台的对面坐下。

桌上没有茶,没有棋,没有书画,因为唐申本就不是那么懂风雅的人物,只有那被老鹰掐断了脖子断气的死兔子。

唐啸看着这只死兔子,嘴角有些僵硬,笑了笑说:“叔父还是好身手,不减当年之勇。”

“放你妈的臭狗屁,当年勇?当年你还没从你娘肚子里爬出来呢。”唐申开始咳嗽,骂人也没当年的有力道,短短几句话都好似已经费尽了力气。

“说吧,不好好在兰陵呆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不想呆了。”唐啸深吸了口气,喉结和胸腔一起起伏,说:“叔父,我也是唐家人,为什么我就不能是那个少当家?”

唐申意外的看了唐啸一眼,看得又仔细又认真,看得比睡女人时候盯着女人奶子瞧的时候还用心,像是见了鬼:“这不很明显么,你没那个命。”

“什么才算命?”

“命就是老子看你不顺眼,看那吴雨顺眼,这就叫命。”

唐申也觉得自己可能真他娘的老了,要换在以前,估计自己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但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浑身乏力提不上干劲,会不会是中毒了?

想到这儿,唐申连连摇头,苍穹门这个土匪头子一当几十年,他这心眼比针尖还小,恨不得连菜都自己种,没人下得了毒。

“就因为他是蛟螭?”唐啸显得很不甘心,眉眼低垂,默默的来了一句:“恐怕就算叔父你等到死,也等不到他化龙的那一刻。”

“什么鸡巴蛟螭泥鳅,老子要是信那个,老子早就让人割了脑袋当夜壶了!”

唐申烦躁了起来,同时也对唐啸越发失望,拍了拍桌子道:“命,是抢来的,不是讨来的。你信不信,就算没了我,那吴雨照样有能耐混得风生水起。能耐是天定的,有多少本事吃多少饭,你不甘心,你不甘心就去努力,光他娘的嫉妒来我这里撬锄头有个屁卵子用,混账东西!”

他终于还是一巴掌打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唐啸的脸上,留下一个红通通的手掌印。

唐啸没躲,受了这么一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叔父是说我没那个天分?”

“你有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唐申冷笑了一声,准备起身,张口吐了口浓痰落在了积雪上,道:“这天底下就是你这种做不出馒头偷馒头的人太多了,才他娘的一直都是一团子乱糟!”

“叔父。”唐啸喊住了唐申,声音一下子沉进了水里。

“还有什么事……”

唐申转身,眼前闪过了一道寒光,唐啸的袖袍里出现了一柄寸长的匕首朝他咽喉处抹了过来。

“还算有点骨气。”唐申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一缕气机从他的袖袍绒衣下开始翻腾,地上的一枚石子在嗡动,弹起,打在了唐啸的手腕上。

匕首落地,唐申一把将其捞起,同时一脚踢在了唐啸的胸口。

唐啸顿时脸色一闷,向后瘫坐在了凉亭靠座上,吐出了三口灼血。

“说了你没天分,却还不信。唐家没几个活人了,小一辈的就你一个。要不是因为这样,我一定弄死你。”唐申还在咳嗽,走的时候随手把台面上的死兔子砸在了唐啸的脸上,“要是有个儿子就好了。”唐申感慨了一句,顿了顿,又补充道:“实在不行,孙子也好啊。”

雪后的晴空,苍鹰飞落,落在了唐申的肩头。

“啧……你动作轻点,每次都这样,老子的肩膀都要被你抓烂了。”唐申埋怨了一句,伸手去触碰这只自小养大的老鹰的鹰喙,可才伸到一半,就浑身巨颤,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摸向了自己干冷的嘴唇,指骨关节上陡然多出了一抹刺眼的猩红。

“怎么会这样?”

唐申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一把从后方刺来的匕首插进了他的腰窝,唐啸一脸的麻木茫然,机械般的拔出匕首,再重新刺入,一连重复了一十八次,这才仓皇后退,在匕首落地的铿锵响声中匆忙逃离。

两名守在门外的苍穹门门徒被他撞了一下,险些摔倒,却因为他也姓唐,敢怒不敢言。可当其中一人察觉到他袖口上沾染着刺眼血渍时,忽然觉得大事不妙,重新推开了吱呀作响的后院偏门,看到了在血泊中呼吸渐渐乏力的唐申。

“刺客!抓住他,别让他跑了,门主遇刺了,快来人!”

天黑了,这一次……天是真的黑了。

唐申咳着血,畏惧寒冷的身子在血浆浸泡下带上了点点温度,他疲惫的睁开眼,大雪后的晴空也一下子变得朦胧昏暗了起来。

唐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中毒,什么时候中的毒?

而这时,那只苍鹰也从天空坠落,砸死在了他的面前,发出了几声悲鸣,鹰喙上也跟着咳出了黑色的毒血。

是兔子?不,是这只鹰。唐申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然后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默默走了过来,弯腰捡起了那只死去的老鹰,随手丢进了院落的池塘里。

“是你……”唐申看着这个脸上带着伤疤的男人,灰暗的脸上有着意外,也有着好像就该是这样的复杂表情。

“没错,大当家的,就是我。”周潜龙微微弯低了腰,粗糙的手指放在了唐申十年来不停被那只老鹰停靠的肩膀上,说:“大雪寒冬,万里冰封,哪里来的兔子会让你这只鹰去啄?你死得太慢了,和鹰一样难熬。”

周潜龙的毒,下在了兔毛上,鹰抓了它,也抓了唐申,一点一点,一共十年。

可惜的是,这只从不贪食的老鹰今天也跟着偷偷撕了一块肉,死在了唐申的前头。

“贪心不好,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就不该去碰。”周潜龙说。

“为什么?”唐申已经处在了弥留之际,挣扎着说出了这三个字。

“没有为什么,只是君王卧榻,不容他人酣睡。你这苍王飞得太高了,而天空……永远都是龙的禁域,没有地方给你翱翔。”

唐申又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血,带着已经碎裂的肝脏,他惨然的笑了笑,说出了最后几个字,终于闭上了眼睛。

“那你算什么?”

“我?”周潜龙笑了笑,拍了拍唐申的心口,说:“潜龙勿用,我叫周易。”

另一边,正在收拾着棋子的朱楷的动作也停了停,书生模样的嘴角缓慢的弯起,说:“瞎子死了。”

徐州城外,唐啸在冬日萧条的荒原大地上全力的奔跑着,他跳上了一处茂密的丛林树梢,静静的喘息恢复着体力,满脸的惊骇。

他干了什么?他怎么会这么做?

为什么……会杀了自己叔父?

唐啸的脑子一团乱麻,心跳骤然急促,几乎破开了胸膛。

苍穹门的追兵在后方围堵拦截,唐啸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他解释不了的,因为就连他自己都知道,唐申就是他杀的。

恍惚间,唐啸想到了一个人,那个红颜玉翡翠,也记起了她临走前说的一句话。

“收拾不了小的,收拾老的。”

原来……这个小的和老的,指得是吴雨和唐申这两个苍穹门当家,而不是他和唐申,这两个唐家老小?

沙沙沙……

忽然间,唐啸的耳朵动了动,蜷曲的手指也悄悄握紧,他感受到了从大地传达至树干的微妙震动,以及空气中忽然强烈起来的风速,稍稍眯起了眼睛,目光穿过了漆黑的夜幕,隐隐约约看到了一道闪烁着猩红血光的身影迅速飘了过来。

“这么快就来了么。”

咔嚓。

先是一声脆响,紧接着是一道锋利的气刃斩断了需要数人环抱的大树,来的是苍穹门的另一位当家的,排行第三,江湖人称「贪血刀」宋痴,和不久前死去的山东白发宋刀都是一家,一身的刀法也有宋刀年轻时候的几分样子。

紧接着,荒原上的忽然开始不安暴走了起来,宋痴一口贪血刀杀伐无端,所到之处草木成灰,他的目光死死落在了地上突然消失的脚印痕迹上,一连数道气刃咻咻咻的卷过四方,伴随着众多树木的倾塌,冷声道:“该死的小贼,赶紧滚出来,我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唐子午和宋刀拼了个同归于尽,而同样是是两家后辈的唐啸却躲着宋痴不敢露头,难怪西湖无梦唐子午临死之前道了一句唐家不争气。

回答宋痴的是三根从唐啸左腕射出的强劲手弩箭矢。

“不知死活!”宋痴冷笑,竟是连着斩出了三道刀气,一前,一后,一侧,完全抱着将唐啸就地诛杀的念头。

然而,在三道刀气即将接近的时候,唐啸却抱起了一口大石头扔了过去,紧接着一个加速,堪堪避开了左侧和后方的刀气,继续逃窜。

宋痴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讶,整个人忽然被一股霸道的气息包裹,向着后方闪烁了三米的距离。

一脚落空,唐啸根本来不及抬头,半空上就已经出现了澎湃涌动的刀气,一道道锐利的青刃直接迎着他的后脖子飘了过来,恍若闪电窜过。

避无可避,干脆不避,唐啸掌心聚拢成握,一个转身打出了一拳,拳风呼啸着突破了音障,迎向了无数刀气。

这两股洪流在半空中狠狠对撞,汹涌的爆炸能量如波浪暴推,掀开了地表和岩层,漫天烟尘中宋痴得意猖狂的声音旋即响起:“西湖无梦是个豪杰,唐申大当家也是个枭雄,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废物?”

宋痴挥手甩出了一股气机,在短短几个呼吸里就酝酿成了龙卷,一个,两个,三个,正正四个半月形的刀气以宋痴为中心,不断旋转切割的强风层迅速席卷了周遭,吞没了唐啸的身影。

咔咔咔……

切割硬物的声音不断响起,在龙卷持续了约莫三分钟后,志得意满的宋痴才从半空中落下,十分满意的看着不远处血肉模糊的人影,直接甩出了一道刀气。

宋痴笑了笑,直接走了过去,一脚踢开了动弹不动浑身浴血的唐啸,伸手就向他的脸上摸去,道:“废物。”

“开心得太早了吧。”明明已经被刀气割伤难以动弹的唐啸突然开口,睁开了眼睛,血肉模糊的胸口闪烁出了一个凶兽的图案,张口咬住了宋痴的咽喉,撕下了一块血淋淋的肉来!

宋痴一掌拍去,可唐啸却是抽身远遁,他胸前的图案越来越亮,渐渐幻化成了一头远古梼杌凶兽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凶兽的血脉……”

唐啸笑了笑,面露狰狞,迎着宋痴劈砍而来的刀刃纵身向后一跳,跳进了湍急的河水里。

“混账!”宋痴捂住自己的脖子,哪里还找得到唐啸的身影?

当唐啸终于从昏迷中醒来,映入眼帘的一幕只让他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昏暗的光线下,破败简陋的草屋,堆满了私聊的草甸上,一双交叠着坐在了竹凳上的雪白双腿,在视线里越发清晰了起来,他的目光顺着让人口干舌燥的线条继续向上,滑过了形状完满的胸部和微微凹陷的小腹,最后定格在了那张带着异域风情的脸蛋上。

“哟,醒了啊。”翡翠说,侧过来瞥了他一眼,深邃的五官线条勾勒出了一张俏丽的容颜,翠色的瞳孔恍若烟波下的溪泉一般剔透晶莹。

“是你!?”唐啸似乎是想冲上去,旋即就直起了身子,然而下一刻才发现自己的手脚早已被绑在了一起。

“你还想做什么?”

“你猜猜。”翡翠说着,将双手放在了白得耀眼的腿根上,也指了指唐啸身上已经结疤的伤口,说:“四凶的梼杌,果然很耐打。”

“你……知道?”唐啸恨恨的看着翡翠说。

翡翠没话说,只是撩了撩自己的裙摆,流纱翠群翻动间,一抹明黄色的线条陡然在翡翠白皙双腿的秘处一闪而过。

“我是穷奇。”翡翠笑,瞳孔里的烟波旋出了水花,她稍稍靠近了一些,弯低了腰,开叉极低的翠衫下露出了一抹白皙的乳沟,她好像并未穿着胸衣,突起的双峰上也凸起了两点。

唐啸沉默了片刻,声音沙哑道:“为什么救我?”

“救你?”翡翠噗嗤笑了一声,悠然起身,坐在了唐啸的身边,双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吐着芬芳香气道:“不是哦,我可没打算救你,只是想做个试验。”

“试验?”唐啸古怪的重复了这两个字,换来的却是一阵庞大的力量潮汐的洗礼。

看到唐啸晕了过去,翡翠方才伸了个懒腰站起了身,高挑匀称的身子轻盈的一转,抓住了唐啸的脖子,毫不费力的拎着他走向了门外,抬起一只雪白的玉足踢开了木门。

外面,早已有一辆马车等候了多时。

“这仗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起来了,去顺天府瞅瞅我那乖徒弟去。”翡翠歪过脑袋笑了笑,指尖一勾,就把唐啸厚沉的身子丢进了车厢,自己则是翻身上马,翘挺挺的肉臀儿在马背上厮摩了一下,调整好了舒服的位置,扬起马鞭,猛地抽了一下。

“驾!”

京都,顺天府。

红墙白瓦,琼楼玉宇,在远离的权利中心的皇城偏殿上,一道披着黑金皇袍的人影孤单寂寥的站在了城楼的最高处。

一只神俊的海东青破开了云层而来,飞入帝皇殿宇,盘旋了数圈后落下,落在了朱祁镇的手上。

然而,朱祁镇伸出的右手,却戴着蚕丝手套。

他取下了海东青脚上的密信,指尖微弹,海东青震翅而飞,远远的飞出了宫墙。

朱祁镇看完了这封密信,指尖微拢,将其碎成了无数细小的碎末,洋洋洒洒的在冬日寒风下散在了皇城宫墙的各地各处,露出了一抹沉稳的微笑。

钱皇后风情款款的从后方走来,站在了朱祁镇的身侧,道:“发生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很开心么。”朱祁镇眯起了眼,说。

“当然,就差扬胡子了。”钱皇后痴痴的笑,换来的是朱祁镇从后方探来的手掌,穿过宫裙扭住了那两片羊脂白玉般的肉臀。

“陛下……别在这里……”钱皇后娇羞的红了红脸,说:“会被人看到的……”

“可我喜欢……”朱祁镇的胯下已经隆起了弧度,强硬的抓过钱皇后的下巴,吻着她的唇。

钱皇后躲开了,雍容华贵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揶揄,望向了朱祁镇的下体,咬住了红唇说:“都那么多年不碰我了,还行不行啊?”

“试试?”朱祁镇哈哈大笑几声,手掌顺着钱皇后的肩头向下一拨,就扯开了那件宫裙的衣领,露出了一枚完整的乳球。

“连亵衣都不穿?”

“因为用不着啊……”钱皇后羞红了脸,补充道:“反正你这绿龙……

…就喜欢我这样。“

“那倒是和朕说说,曹吉祥那物件比起我,哪个更妙?”朱祁镇抱住了钱皇后,就这么将她压在了高墙下,顶了上去。

“当然是……”钱皇后咬了口朱祁镇的唇,媚叫道:“当然是那奴才操得本宫舒服了。”

钱皇后脸更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隔着衣袍在缓慢揉搓朱祁镇的那根肉棒,喘息着说:“你那天夜里……不就是一直在外头盯着看么?”

“你发现了?”朱祁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乎颇为不好意思。

钱皇后点了点头,暴露在空气中的一枚高耸巨乳在颤巍巍的抖晃,她伸手,探入了乌金龙袍之内,摸在了朱祁镇的乳尖上,压了压,道:“你这臭毛病………就是改不了……不发现才有鬼呢。”

“那告诉朕,刺不刺激?”朱祁镇呼吸渐渐急促,将钱皇后另一半的宫衫也剥开,那耀眼雪白的双乳和光洁柔美的后背,顿时暴露在了高空下,当着无数或许在暗处窥视的御林军坦坦荡荡。

“陛下你……真是越来越变态了。”钱皇后有些生气,想拉上自己的衣领。

然而朱祁镇今日似乎兴致十分浓厚,不但将其阻拦了下来,还乘胜追击一般扯开了钱皇后的裙角,伸手探了进去。

“还不是湿了?”

“唔……陛下……你坏……”钱皇后扭了一下腰肢,久旷的身子迅速软了下来。

她拿这已经养成了特殊癖好的朱祁镇没有丝毫办法,在其粗粝的手指钻动下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手指每次进出,都带出了湿湿嗒嗒的一片,清晰的传进了她的耳朵,让钱皇后有些羞臊,有些兴奋,更多的还是某种渴望。

和吴贵的一夜欢愉迄今已有数月,每每想起那欲仙欲死的快乐,钱皇后都会在夜里忍不住好好自慰一番。

双腿之间,早已湿透。

朱祁镇让钱皇后双手撑着宫墙,双乳倒垂,腰肢压低,翘起了肉臀,然后撩开了她的裙子,从一根手指换成了两根手指,挤进了钱皇后湿滑肥厚的两片肉唇里抽动。

“皇后……你变宽了……”朱祁镇一边扶着她的腰肢,一边用手指抽插着淫穴,搅出了一大团淫靡的湿滑水渍。

“宽了……你也用不上。陛下你这头绿龙……哈啊……就喜欢别人干你的皇后……”钱皇后一声轻哼,舒服的并拢了双腿,夹紧了他的手腕,在富有节奏的抽插中发出了一声声压抑的闷哼。

“皇后这话说得正合我的心意,不然现在朕就带着你光屁股到下面去走一趟,让那些替朕守着大好河山的兵士们也开开眼,慰劳慰劳。”

“唔……不……不要……”钱皇后被朱祁镇这番话说的闹了个大红脸,摇着脑袋想要起身,退开。

“真的不要?”朱祁镇一阵加速,害得钱皇后差点叫出了声来,另一只手也是从她的腋下的伸出,将一对垂下的丰乳握在手上,随着下体的手指抽送,两枚硬邦邦的暗红色乳头在掌心间跳动。

钱皇后还是摇头,但是臀股却翘得更高了一些,然后长长的浪叫了一声,喷出的淫液彻底打湿了朱祁镇的手掌。

“啊……陛下……臣妾……”钱皇后喘息着,雍容华贵的脸上带着风情,她蹲伏在了地上,摸索着想要扯下朱祁镇的裤头,含住那根朝思暮想的肉棒。

“想要吗?”朱祁镇隔着裤子用肉棒顶动钱皇后的面颊,问。

“想要……想要……”钱皇后双眼迷离的回答,双手同时搭在了朱祁镇的双腿上,红唇微张,低头,稳住了那顶开了裤袍的隆起尖端,嘬了几口。

“可是还不行。”

朱祁镇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了钱皇后,拉着她起身将其拥在了怀里,一手捧着她的丰臀,边说边抚摸着。

钱皇后一对美眸间闪过了浓浓的失望,双手撑住了朱祁镇的肩膀,胸前裸露的硕乳一颤一颤的跳动着,奶香四溢。

“皇后可以去找那些御林军,朕许了。”朱祁镇哈哈一笑,握住了这对跳动的巨乳,手指掐住她的乳头轻轻一捏。

钱皇后呀的一声轻叫,媚眼泛起了水波,似乎也有些心动了:“陛下正当臣妾不敢?”

“嗯?那你倒是去啊,看上谁,就把谁带进寝宫来。”

“那陛下你呢?”

“我?”朱祁镇笑了笑,开始温柔的爱抚起钱皇后的一对硕乳,说:“朕就藏起来偷偷的看,看看朕的皇后到底能浪成什么模样。”

钱皇后噗嗤笑出了声,水汪汪的大眼睛转动了一下,竟是当着朱祁镇的面将残余的衣物脱了个一干二净,珠圆玉润的美足轻轻一抬,将自己那件大红色的宫墙直接提到了墙外面,被风吹着远远的飘了开去。

“这件衣服被谁捡了,臣妾今晚就要谁……来操我。”钱皇后说着,狠狠捏了一把朱祁镇勃起的肉棒。

“那还是好几个人呢?”朱祁镇舔了舔舌头,润了润发干的嘴唇,说。

钱皇后白朱祁镇一眼,眸光流转,烟波迷离,长长的睫毛扑朔忽闪,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推开了寝宫大门款款坐在了床沿上,对着朱祁镇一点,一点,夸张的分开了她那一丝不挂却肉欲十足的肉缝,伸出一只手揉搓抚摸了起来。

“那臣妾就给他们吃鸡巴,操屁眼,两根,三根一起吃了,馋死你这条绿龙。”

钱皇后后面的声音几不可闻,目光直勾勾盯着朱祁镇那根隆起的肉棒,慢慢的自慰了起来,咕唧咕唧的水声顿时传荡在了宫殿大殿上……

下方,一队轮班的御林军刚好从偏殿经过,一件华贵的宫装正好从高空飘了下来,罩在了当先一人的脑袋上。

“这是什么?”他问,然后瞪大了眼睛。

“好像是某位娘娘的袍子……”有人回答,声音不止一个,加起来足足有六人。

“皇后你吃得消么,嗯?”

“陛下,女人的话不能当真的……”

“可你是皇后!”

“皇后也是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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