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苑心宫(续写) (4-7)

27023Clicks 2015-06-07 Author: 玲珑引
#续写  
【绿苑心宫(续写)】(4-7)

作者:玲珑引2015/04/30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四章 天下之势,暗潮云涌

  金陵,明月楼

  「寂寞深闺女子香,哀怨相思愁断肠;待君千里来相聚,不若今夜会佳郎!嘿……哎哟……」

  「呸……从哪里学来的歪诗!」

  「啊……玉琴姐,原来是你……」吴雨后脚刚迈出柳儿的厢房,双手将房门轻轻带好,不料身后突然闪出了一个人来,在吴雨后脑勺上弹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此时玉琴身着一袭淡粉色连身丝裙,不但衬得身姿修长,还描绘出了前挺后突的迷人曲线。娇躯前倾,在吴雨耳畔轻声道:

  「小坏蛋,刚才在柳儿房内都做了什么?」

  「我……我在跟柳儿姐聊天呢……这么多日未见,我们自然有很多话要说。」吴雨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但秀气的小脸却红得像柿子一般。好在厢房门外灯光昏暗,玉琴姐也未必会看出自己脸上有何异样。

  「哦……」

  吴雨不待玉琴再作盘问,主动问道:「玉琴姐怎会来这,也是看望柳儿姐么?」

  玉琴轻笑道:「我刚才好像听见了「咚」的一声巨响,接着又听到似是门被撞开的响动,以为是哪个小贼翻门进了柳儿的屋子!就赶忙过来看看……」

  「玉琴姐你肯定是听错了……刚才我一直在柳儿姐的房里,哪有甚么贼子!不过……翩翩公子倒是有这么一位……」吴雨嬉笑道。

  「什么翩翩公子……我看倒像是登徒浪子……嘻嘻……」

  吴雨寻声望去,只见一身鹅黄羽衣的明月楼二当家走了过来。

  「颜柔姐,你也来取笑雨儿了!」吴雨故作委屈道。

  「哎呦我的吴大统领,姐姐哪有这么大胆子,是明月姐找你有要事商议……」

  「那好,我先去换身衣服!」吴雨也不愿在此多呆,生怕让这两个精明女子看出端倪,一溜小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待吴雨离去,玉琴噗嗤一声娇笑,对颜柔道:「这个小笨蛋……偷情都不知怎样掩藏,姐姐你是没看见刚才那精彩一幕呢!」

  原来玉琴早早就经过厢房门前,看到唐啸倚门自渎,颇觉有趣,就隐在一旁驻足观看。以玉琴多年掌管风月的经验,自是不难猜出吴雨在柳儿房内是如何消魂。

  「哼……那是自然……若是论起偷情的本事……天下间又有谁能敌得过我们这位……」颜柔突然顿住话头,丰润双唇伸到玉琴耳畔,轻声道:「我们这位掌管风月的三当家呢……嘻嘻……」

  「死丫头……竟然戏弄我……看老娘不撕了你的嘴……」

  「来呀……偷情的小淫妇……」

  「你还说……」

  房间内,一床锦被盖在了全身赤裸的女子身上。女子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眉目含情,面颊红晕,即便是紧闭着双眼,依然透露着万种风情,正是刚刚经历过过一场爱欲洗礼的柳儿。

  唐啸坐在柳儿身侧,同样也是静静地看着,只是目光有些复杂。此时的唐啸已是清醒许多,回想起刚才那场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心头仍是难以平复。但不论如何,柳儿始终是我此生唯一心爱的女子,是我唐啸最爱的妻子,唐啸再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轻轻握住柳儿从被中伸出的纤纤玉手,举至唇边,带着坚定爱恋的吻深深地印在了白嫩的手背,同时也印在了女子的心里。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道。

  「嗯……」

  柳儿正要挣扎起身,但发现被子里空空如也,自己的衣衫早在沐浴时搭在了屏风上,就连刚刚穿在身的翠色小衣也不知落在何处。想到刚才唐啸撞破自己的羞人事,连忙道:

  「相公,我……」

  「什么也不必说,我都懂……」轻轻按住女子的娇唇,同时生怕柳儿误会,又将一个深吻印在白嫩的手背上。

  「吴兄弟与你自小相识,即便你年长些,亦可算得青梅竹马。我家中也曾有这样的姐姐,这份多年相依相恋的感情我是理解的。况且你与吴兄弟本就早有婚约,我……其实没有该怪你的……」

  柳儿感受着相公的温柔,两眼晶莹,闪烁着感动的泪花。拉起按在唇上的手指,激动道:

  「相公,你为何不责骂我。是柳儿不守妇道,与别的男子苟合……污了相公的名声……」柳儿想起方才三人的不堪,更是觉得自己没脸再活于世上。

  「柳儿姐……莫要妄自菲薄,你是我唐啸今生唯一珍爱的女人……即便……即便你日后再与吴兄弟……相聚,我……我也不会怪你」唐啸声音似越来越低,心知娘子面皮薄,本想说日后再与吴兄弟「欢爱「,最后还是连忙改口说「相聚」。其真意自然还是如今夜般「相聚」了。

  「相公,你……」这下反而让柳儿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夫君也有些太过温柔体贴了吧……

  唐啸一本正经道:「柳儿姐,我是说真的。刚才我在门外看到你与吴兄弟那样……我就感到全身像火烧了一般,这种感觉不是那种气愤的怒火中烧,反而……反而像是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比起我们洞房花烛那夜还要兴奋!」

  柳儿拿起被唐啸握在手心里亲吻的小手,握成粉拳轻轻砸在唐啸的膝盖上,羞恼道:「唔……相公你坏死了……怎还有这等嗜好,难不成……难不成柳儿还要四处找男人来满足你的胃口。」柳儿听到唐啸这番肺腑之言,一时哭笑不得。

  「柳儿姐,我知你不是那样随便的女人。你与吴兄弟是感情深厚才会如此。俗话说,情到深处无怨尤。你是与吴兄弟「姐弟之情」太深,才会不惜将自己的身子送上。

  柳儿深情道:「相公,你是柳儿此生最爱的男人!」

  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二人深情相拥,彼此吸吮着对方的唇瓣,一室风光旖旎……


  京城,皇宫中

  子夜,星子稀疏地散布于夜空,闪露着点点微茫,无月。琳华宫,新晋贵妃沈嫣琳的寝宫,此时却有一室仍燃着烛火。

  寝宫内室,身着一袭淡紫色宫装的美妇正单手支颐,侧卧于床榻之上。用金钗盘起的乌发已经散开,青丝如瀑,散落在裸露的香肩和玉背上。乳白色的抹胸贴在饱满圆挺的酥胸上,挤出深不见底的沟壑。美妇白皙的玉手正闲闲的搭在床榻旁摆满瓷瓷罐罐的小几上。旁边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女正跪伏在前,将小瓶内的凤仙花汁轻轻倒出,铜匙抹匀后染在美妇的五指端部,渐渐地肉色透明的指甲被晕染上一层淡淡的紫。

  「娘娘,您的手指真漂亮!」跪伏的少女见漂亮的蔻丹已染成,娇笑着道。

  「好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本宫很是欢喜你……」沈嫣琳眉眼弯弯,露出万种风情。

  「谢娘娘夸赞!」少女见主子欢心,趁机逢迎道:「奴婢年纪虽小,却也在宫中伺候多年,娘娘是奴婢入宫以来见过最美的女子。就是天上的仙子,也未必比得过娘娘……」

  沈嫣琳笑道「你的嘴很甜……」接着话锋一转,道:「不知你可见过凤雪宫的那位主子?」

  「雪……雪贵妃……」少女愣了一下,接着道:「雪贵妃虽也貌若天仙,但脸上总是冷冰冰的,奴婢还是更喜欢娘娘……」

  「呵呵……好了你下去吧……」

  「娘娘不需奴婢伺候您就寝么?」少女起身道。

  「不必了,这里不用伺候,你自去吧……」沈嫣琳轻一甩袖,单薄的宫装带动着丰满身躯,裙角滑下,露出一对白嫩诱人的小脚,十根脚趾上染着同色的淡紫蔻丹,高贵中带着点点诱惑,就连身边的少女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是,奴婢告退」少女掩上房门,轻声离去……

  「出来吧!蹲在上面这么久,不累么?」沈嫣琳突然喊道。

  只见隐在暗处的人影身形一闪,落在床榻旁。

  「卑职见过娘娘。」躬身拜下,鬓角微白显示出来者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

  「杜镇抚使,久仰大名。」沈嫣琳微笑道。

  来人正是锦衣卫镇抚使杜仲。

  「不知娘娘深夜约杜某前来,有何要事?」

  「呆子!深夜相约,孤男寡女,你说能有什么要事?」沈嫣琳双眼魅惑的看着杜仲,一只纤纤玉手轻轻地拉低了抹胸,让波涛更加汹涌。

  杜仲咽了口唾沫,喘着粗气道:「娘娘,恕卑职无礼了……」杜仲正要欺身而上,却被一只白嫩嫩的小脚顶在胸前,低头轻嗅,似乎还能闻到染着花汁的足香。

  「登徒子!你想让本宫身败名裂么?」沈嫣琳担忧的看了窗外一眼。

  杜仲喘息道:「娘娘放心,卑职已将琳华宫四周布下迷药,没有三个时辰守卫是不会醒的……」

  「我倒忘了你是用毒的行家,江湖人称毒郎中,不知你是否也想对本宫用药呢?」沈嫣琳纤眉一挑,娇笑道,似乎并未对这个善于使毒的男人有半分畏惧之心。

  「娘娘千金之躯,卑职岂敢放肆」杜仲看着顶在胸前的美足,身子却一动未动。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一旦自己轻举妄动,便会招来难以承受的后果。

  沈嫣琳突然露出魅惑的笑容,轻声道:「奴家就是要你对奴家使药,而且是使……春药……」

  「咕噜」一声,男子突然虎躯微颤,感觉自己的嗓子要被火烧干了。

  沈嫣琳见杜仲已然就范,便不再戏弄,正色道:「听闻江湖早年绝迹一种极为凶险之药,名曰「魅香散」。杜镇抚使可知此毒?」

  杜仲身躯一震,道:「不错,此毒自西域传入中土,以西域曼陀罗花种为主,辅以多味草药而成。中此毒者如同被行蛊之人所操纵,且难以自知。此毒制作工序极为复杂,且用量比重严格,娘娘竟晓得此毒?」

  「我只问一句话,你能否制出?」沈嫣琳双眼紧盯杜仲。

  「这……卑职愿尽力一试……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此毒怀有异香,气味极浓,而且有一定的潜伏期,即便制成……恐难以施毒啊!」

  「毒是你制的,施毒自然是你的事!」沈嫣琳有些不讲理道。

  「那敢问娘娘要对何人使用此毒?」

  「当今圣上!朱祁镇!」

  「万万不可!」杜仲连忙推拒,背上已是冷汗直流。

  「你怕了?」沈嫣琳挑眉问道。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皇宫大内高手如云,更加上帝王身后还有一个天影。历代天影武功皆深不可测,此计绝难成功!」

  「即便天子影卫武功盖世,于用毒一道也未必知之甚详吧,况且此毒早已绝迹江湖,旁人断难发觉。你只管隐在暗处施毒,我会派人在旁协助。一切后果自有我来担待!」

  「这……容卑职再考虑数日……」

  「考虑什么?你的上司锦衣卫指挥使吴风亦是本宫的人,难道你不想要头上这顶乌纱了?」沈嫣琳见杜仲面露惊恐之色,接着道:「放心,你若是跟着本宫,将来富贵荣华,又岂能少了你这一份?」

  沈嫣琳见此人扔犹豫不决,媚笑道:「先给你些好处……」。狠了狠心,将抬着有些发酸的小脚攀岩而上,脚趾点在了杜仲的鼻尖,纤薄的宫裙渐渐滑落下来。室内火炭兴旺,沈嫣琳并未在着绸裤,裙内只有一件贴身亵裤,此时一条白生生的赤裸美腿露了出来,隐隐可以看到大腿根处的浅黄亵裤。

  「娘娘,卑职受不住了……」杜仲伸手抓起眼前的玉足,竟将一根根瓷白脚趾放入口中吸吮起来。

  「哦……轻点……痒啊……」沈嫣琳放声浪笑道。

  片刻后,杜仲放下玉足,似有些不满足,又将目光投向沈嫣琳饱满坚挺的胸脯。

  沈嫣琳看到眼前男人灼热的目光,将双脚掩进裙中,嗔道:

  「登徒子,想都别想!」

  待看到杜仲失望的目光后,又安慰道:「好了,待事成之后,你想如何都依你……就算……就算你想喂我使春药助兴,也……未尝不可……呵呵……」接着想起了一阵银铃般地笑声。

  沈嫣琳不再看杜仲那一张憋红的老脸,曼声道:「本宫乏了,你回吧,希望你的选择不要令本宫失望!」似乎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对了,茅房在出门西侧,你自去消火吧……呵呵……」

  杜仲见此刻已无更进一步的可能,不再迟疑,跳窗而出。沈嫣琳见人已离去,轻嘘一口气,心想:此人应算是以为我所用了。双手将宫装褪下,目光望向刚刚露出的亵裤一角,神情有些复杂。

  此时浅黄的亵裤中央,已是湿痕一片……

  在皇宫的另一侧,同样有一位中年男子潜了进来。

  「小弟,大哥在这!」此人全身上下皆是黑色,不在近处细细查看很难发现这里竟有一个说生生的男人。

  男人正是吴贵的同胞兄弟曹富贵。

  吴贵问道:「大哥,这么急着约我相见,有何要事?」

  曹富贵道:「曹太监已是油尽灯枯,不日即将离世。」

  吴贵道:「这不是喜事么,大哥终于要出头了!」

  曹富贵哀叹道:「祸事矣……」

  吴贵急忙问道:「发生了何事?」

  曹富贵接着道:「本来我已计划周详,一切尽在掌控,三日之后曹太监病故哥哥便可接任东厂厂公一职。谁知……东厂竟出了一位高人!」

  吴贵问道:「高人?」

  曹富贵道:「此人姓刘名从,乃曹太监的授业恩师,更是……上一代天子朱祁钰之天影!」

  吴贵已入宫跟随皇帝多日,自是知晓天影的厉害!

  曹富贵接着道:「那刘从与曹太监武功出自一路,竟用内力探查出身体异样,是被人毒害所致。曹太监掌管东厂多时,守下不乏心腹之人,现如今东厂上上下下正在暗中查找真凶!」

  吴贵担忧道:「大哥莫慌,小弟可为你周旋一二。那刘从既是上代天影,自然为当今陛下所痛恨,不若小弟去将此事告知陛下,让陛下将此人擒了,这样便无人追查曹太监中毒之事了。」

  曹富贵恨道:「已然迟了……如今东厂上下乱作一团,皆在调查中毒一事。有心者如曹太监心腹自是不会放过凶手,无心者亦想趁机搞乱,好从中取利。而唯一失利方,自是我这名正言顺的厂公继承人!更何况你将此事告诉圣上,大哥也难免会被官府之罪……」

  曹富贵接着又道:「不过我手法干净,这些人不会找到丝毫证据,只不过大哥我现今却是动机最大的一个。」曹太监身死,自是由曹富贵接掌东厂,怎样看都是最具动机之人。

  吴贵道:「那为今之计?」

  曹富贵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投靠!」

  「只有投靠当今朝堂一方势力,方能在这天子脚下安稳度日」曹富贵接着又道:「后宫牵扯朝堂,绝非单独存在!小弟,你已入宫多日。在你看来,后宫之中局势如何?」

  吴贵道:「具小弟看,如今后宫已是嫣、雪二妃与皇后三方成鼎足之势。」

  曹富贵暗暗点头,等待下文。

  「皇后一方,与太子朱见深及太子良娣万贞儿形成中宫势力,同时又与土木堡之变前英宗时的旧朝臣形成一派。这一方大都是拥护太子的。」

  吴贵又道:「嫣贵妃一方,主要以夺门之变后助朱祁镇成功复辟的军方势力,以于谦为首,其中还包括吴风这小子掌管的锦衣卫。

  吴贵最后道:「至于雪贵妃一方,似乎有想置身朝堂之外。我猜测何若雪应与苍穹门以及几大世家有关,将来恐有造反之势!」

  曹富贵补充道:「有造反之势的何止苍穹门,恐怕沈嫣琳的军方势力亦有反叛之心,只不过是既得利益一派,目前不想妄动干戈。将来朱祁镇归天,怕是免不了一场混战!」

  曹富贵叹道:「如今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本应与皇后太子站在一起,但你那两位嫂嫂,不对,如今已是两位当朝贵妃,与你也是相熟之人!」

  吴贵无奈道:「早在吴家时两位嫂嫂就你争我夺攻心斗角,不料时至今日,二人竟又在皇宫后院内较起劲来!昔日我与大嫂欢好多次,早已算得上她半个丈夫,入宫之初本想投靠她的。」

  曹富贵又言道:「但你可知赵高乱国之故?昔年赵高玩弄权术,陷害忠良,后虽大权独揽,却仍无法避免灭秦之祸,自身也不得善终。弟弟你是玄武之身,将来定成一番事业,若你与军方合作,而后设计太子,镇压苍穹门,将来情景又与秦末起义之时何其相似!」

  「哥哥的意思是让我投奔苍穹门,联合雪贵妃?」吴贵问道。

  「倒也未必非如此不可,先观察些时日吧,莫要站错了队,否则你我兄弟二人恐难得善终啊!」曹富贵刚要接着说下去,突然看到一队巡夜卫兵,点着灯火向自己这边走来,便止住了。

  吴贵亦看到巡夜当值的宫人,急道:「大哥良言,小弟定当谨记于心,保重!」

  「那好,小弟,你在宫中也要多加小心」说罢,一身黑衣,隐入了无月的黑夜下。


           第五章 明月之光,照亮吾心

  金陵,明月楼

  不同于京城皇宫内的乌云笼罩,暗夜无声,金陵明月楼却是明月高照,热闹非凡。此时此刻,若能在明月楼内邀一两位知心女子,月下小酌,谈风弄月,可谓是人生一大快事!

  吴雨勒紧了裤腰带,脚下步伐加快,向着明月楼后园疾行而去。

  明月楼望月亭,本是金陵小明湖湖心的一座独立亭阁,后明月楼生意越做越大,司明月便将整个小明湖纳入了明月楼的版图。小明湖虽不大,却巧在湖心处有座小小「孤岛」,恰好可修建一座独立凉亭,于是便在有心人捐助下完成此景。此后,但凡来金陵游玩之人必前往望月亭一睹湖面风光,以至亭内人满为患,因拥挤而落水之人更是不计其数,最终失了风雅别致的名声。直至今日,明月楼将其并入自家产业,望月亭才又恢复了昔日盛名。小明湖畔仅余一叶小舟,约莫可乘三五人数,寻常之人须要借助舟筏方可进出望月亭,一睹湖心风光。此番设计,既解决了亭内拥挤之感,又免去了游人落水之危,着实巧妙。

  吴雨照颜二当家所言,步至小明湖畔,隔水望去,明月下湖心亭内一人负手而立,隐约可看出其身姿修长,兼窈窕之态,不是明月楼大当家还有何人?

  吴雨收回目光,只见湖畔停留着一叶扁舟,正是司明月为吴雨所留。吴雨心下疑道:「小明湖内只余一舟,且停在此处,明月姐又是如何入得湖心亭的?」

  「你来了……」觉察到身后男子的气息,女子依旧负手遥望夜空,幽幽道。

  「明月姐,你……找我?」吴雨不知为何,突然感觉眼前的女子似是换了一人,声音里不似平常的温柔甜美,反而变得清冷落寞。

  「坐。」司明月回身款款落座,将石桌上的美酒倒入二人杯中。不待吴雨动作,自己先独饮了一杯。落座,倒酒,举杯,饮下,一连串的动作极为优雅。

  吴雨正自纳闷,司明月手上的动作又开始了,倒酒,举杯,饮下,如此往复七回才停下。吴雨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司明月。若论相貌,明月姐最多也就算中上之姿,和玉琴柳儿这样的娇媚容颜相比已是不如,更遑论如自己的母亲与大娘那般天仙下凡的玉容了。但此时,司明月白皙的脸蛋上却泛着淡淡晕红,明亮的双眸透着点点星光,丰润的双唇似张似合,再配上一袭黛色长裙,更添杨柳之姿。吴雨突然发现此时司明月竟是如此之美,这是一种内秀之美,无需浓妆淡抹,无需搔首弄姿,举止方寸间便已将男子的心神收服。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神兽朱雀?

  吴雨一时竟看痴了,举在半空的酒杯久久未能放下。

  司明月并未因吴雨的唐突而着恼,轻轻地扬起下颚,任君观赏。

  「明月姐,你真美……」吴雨动情道,似是忘了为何而来,只是想来便来而已。

  「吴大统领,你在明月楼也有些日子了,今后有何打算?」司明月注视着吴雨双眼问道。

  「打算……明月楼就不错啊……今后打算?」吴雨幡然醒悟,道:「明月姐这是要赶我出门了么……」

  不待司明月解释,吴雨继续道:「娘亲叫我外出历练,没想到如今家中破败不堪,人去楼空。父亲病逝,娘亲也舍我而去,家中亲友更是消失不见。树倒猢狲散,好好的吴家就这么没了……」一口酒饮下,便想把这些日子的委屈都倒出来。

  越说越伤心,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啜泣道:「二弟也在京城谋得官职,或许也能和大娘团聚了。为何娘亲却这么狠心……」又是一杯酒水下肚。

  「如今连柳儿都找到心爱之人,有了一个疼他爱他的唐啸。可是现在,我吴雨又要被明月楼扫地出门了。为何每个人都能有心爱之人,却独独我没有……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抛弃我!」说道此时,吴雨早已泣不成声。

  司明月依旧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言。

  这些日子他过得并不快乐啊……想起吴雨每日醉情声色,强装欢颜,原来不过是想逃避现实给他的伤害。

  酒一杯杯下肚,吴雨的心事也在一件件倒出,这些心事,有很多连柳儿和娘亲也没说过。

  「为什么所有人都抛弃我……」吴雨呢喃着,身子已经趴倒在凉亭的石桌上,脸颊的一侧贴在冷冰冰的桌板上,另一侧的泪痕清晰可见。

  司明月叹了口气,道:「大统领今日醉了,奴家现在就送你回房休息,其他事改日再议吧。」伸手便要去搀扶醉倒的吴雨,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双大手握住。

  「司姐姐,不要离开我,好么……」吴雨紧紧握住那一双纤纤玉手,浑浊的眼神变得清亮起来。

  「你是我司明月看中的人,我自然不会弃你而去,只是……颇有些失望罢了。」司明月平静道。

  「失望?」吴雨疑惑问道。

  「男儿志在四方,当施展一身抱负。而你堂堂七尺男儿,兼身负蛟螭之身,更应以天下为己任。可你终日沉溺酒色,不思进取,不但功夫荒废了,连意志也消磨了。我……岂能不失望!」司明月语气平淡,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掀起一片风浪。

  吴雨痛恨道:「司姐姐,是我不好。我辜负了你,辜负了大家对我的信任。我实在不配作你们的大统领,不配作明月楼的主人,明日我便召集大伙,宣布辞掉这一切,不让明月楼,外五门毁在我的手里。」

  「混账话!」一向知书达理的司明月也有些失态了,气恼道:「你可知你娘亲为何独自入京,又为何会入宫为妃?」

  吴雨茫然道:「什么?娘亲入宫为妃……怎么可能?」

  司明月平静一下心绪,轻声道:「这是苍穹门在京据点传来的消息,具体状况我也不知。但我能肯定,你的娘亲,绝不简单!」

  吴雨回想起曾经与母亲相依为伴的日子,娘亲的音容相貌,娘亲的高挑身段以及看着自己那充满温情爱怜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阵抽搐,泪水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娘亲,您平日最疼爱雨儿了,为何这么久都不来寻雨儿……雨儿……雨儿真的好想您……」

  司明月握住吴雨双手,道:「苍穹门一向不服朝廷管束,终究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你母亲既被英宗封为贵妃,那便免不了入宫为质的命运,英宗将你娘亲幽禁于后宫,苍穹门自是会安分守己,有所顾忌。我入苍穹门时日并不算长,并不知晓十八年前你母亲与苍穹门究之间竟发生了什么,又在谋划些什么。但据我所闻,你母亲在苍穹门内地位尊崇,并对苍穹门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三个月前她只身入京,多半也与此事相关,或者说,是在替你谋划……」

  吴雨疑道:「替我谋划?明月姐此言何意?」

  司明月道:「你年纪轻轻即为外五门统领,门内几位当家又都认你作苍穹门未来的接班人,难道你就没有一展宏图,争霸天下的念头?」

  吴雨大惊:「明月姐,你……你是要我……造反?」

  司明月平静道:「即便你没有反叛之心,但苍穹门这些年来在南方与北方朝廷暗中相抗,早已结下了梁子了,如今隐然已形成了与朝廷的对立之势。只因外族入侵,朝廷无暇他顾,才任由南方的苍穹门势力壮大。待对外战事一了,朝廷便能立即腾出手来,收拾南方的混乱局势。」

  司明月见吴雨仍未从吃惊之中走出,补充道:「现在谈论这些还太早,但你不担心你娘亲么?前朝派系林立,后宫尔虞我诈,你母亲单身一人处于京城漩涡之中,难道你不想将她救出?」

  吴雨此时恍然大悟,道:「对,娘亲为我受了太多苦了,我要将她救回。娘亲一向不喜争宠献媚,受人拘束,如今被幽禁于皇宫之内,日子一定过的很不开心!」

  悲伤之余,吴雨突然转念一想,激动道「若我带领苍穹门众人归顺朝廷,娘亲今后便可安然无虞……」

  司明月听吴雨要归顺,气不打一处来,「糊涂东西!若苍穹门若真归顺朝廷,那英宗便再无顾忌,待到那时你母亲还能留得?」

  吴雨急道:「那……那可如何是好?我不想娘亲离我而去……」

  司明月静下心神,用柔和而又充满坚定的眼神锁定吴雨的双目,淡淡道:「古往今来,凡成大事者必胸怀远大志向。雨儿,你可愿为你娘亲,为苍穹门,为天下苍生……赌这一回!」

  吴雨的身子不住的抖了一下。

  这种感觉好似心底深处的那一根弦被人狠狠揪起,从此便将自己拉入不再平凡的人生。

  十六年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吴雨从未想到过会有今天。

  司明月伸出纤细白净的手掌,递到吴雨面前,道:「为你,为我,不计得失!」

  吴雨也同样伸出手掌递去,道「为你,为我,不论成败!」

  「啪」两掌相击,便如立下誓言,二人从此便不再分离……

    ***   ***   ***   ***   ***

  金陵城郊,一队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

  为首的马车内,一位身着淡紫宫装的女子轻靠着一位少年肩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少年单手揽住佳人,另一只则附在女子的手背上。二人依偎在一起,像极了刚成婚的小夫妻,正是从金陵城离开的吴雨与司明月。身后还有数量马车,里面坐地都是颜柔玉琴等明月楼首脑人物,还有一路前来相助的唐啸和柳儿。

  「明月姐,我们真的要去苍穹门的老巢么?」吴雨话中有一丝犹豫,

  「怎么,才出城没多久,你现在就后悔了么?」司明月反手握住吴雨的手心,十指相扣。

  「岂会!我只知道若我此生再浑浑噩噩虚耗下去,将来定会后悔的!我只是……担心苍穹门的几位当家是否认可我,接纳我。」

  「这你大可放心,连我们眼高于顶的周军师都愿收你为徒,其他几位当家自是不会反对的。」

  吴雨接着道「那司姐姐那晚说的话,以后跟着我一辈子,永远不分开,也要作数。」

  「嗯,自然作数……」司明月俏脸微红,声如细蚊。

  吴雨喜道:「司姐姐,那我们今晚变行周公之礼吧……」

  司明月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竟被这少年出言调戏,正色道:「吴雨,我与你扮作夫妻,不过是尽可能让苍穹门众人能够接纳你。你,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

  此言一出,吴雨感到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腔热情瞬间化为乌有。瘦削的面庞抽搐了两下,尴尬道:「明月姐莫要当真,我刚才不过是戏言。」吴雨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但尴尬中透露的失落却是无法掩盖的。

  司明月见到这一幕,也软了下心来,学着小媳妇的样子,嗔道「讨厌!都是一门统领了,没点正形……」说着,司明月伸出粉拳,轻捶吴雨胸口。

  「嗯啊……哦……好舒服……再用力些……重一点……噢……」吴雨一边故作女子欢爱呻吟,一边调戏着用粉拳砸向自己的司明月。

  呻吟声一出,饶是修养极好地司明月此刻也顾不得往日端庄的仪态了,无奈叹道:「你这人……唉……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二人嬉闹在一处,吴雨正享着乐子,司明月突然道:「雨儿,前面好像有打斗声」

  吴雨此时也隐约听到,道:「金陵也算是我们的地盘,去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闹事!」车队渐渐向打斗声的方向靠近,只见一把月牙形飞刀射了过来。司明月屈指一弹,一道真气自马车内射出,击在刀身,转而钉在近旁的一颗柳树枝上。

  顺着打斗声望去,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受伤的男人,此时只剩下三五个青年男子围攻一名中年女子。女子闲庭信步,一把梨花枪攻守有度,片刻便将身旁之人打翻在地。

  「以后再敢打主意到姑奶奶身上,小心你们的狗命,滚!」

  「多谢女侠饶命!小的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不快滚!再磨磨蹭蹭姑奶奶把你们的脑袋全都砍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们相互搀扶起身,行了个礼后便拼命地往前跑,生怕这吃人的母老虎改变主意。这几人本是山匪,此次下山打劫,没想到不仅人财两空,连性命差点都交待在这里。

  女人收起梨花枪向为首的马车行去,对车里人道:「刀剑无眼,刚才的飞刀没有伤到你们吧……」

  吴雨和司明月对视一眼,这声音……是贵嫂!

    ***   ***   ***   ***   ***

  京城,宫门外

  「小的清水堂胡文见过清儿姑娘!」一个小厮装扮的年轻人手捧锦盒,朝着眼前少女深深一辑。

  清儿问道:「东西可带来了?」

  胡文将锦盒双手奉上,答道:「姑娘请看。」

  清儿俏脸微红,道:「不必了,若是出了差错,有你好看!」

  胡文道:「姑娘但且放心,此物乃家师亲自操刀修做,绝对是上上之品!」

  清儿接过锦盒,道:「嗯,这还差不多。对了,此事今后不可对任何人提起,最好是烂在你的肚子,你可懂得?」

  胡文答点头笑道:「这是自然,保守主顾的私密,是我们清水堂的规矩。」

  清儿不再多言,抱起锦盒,匆匆向坤宁宫行去。一路小跑,清儿的俏脸却愈发鲜红,生怕路上被哪个主子叫住,询问锦盒之中是何物。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小脸,猜想此刻自己的脸颊定是红透了,于是低头疾行。

  「哎呦!」

  「奴婢该死!奴婢坤宁宫清儿,见过曹公公!」清儿见赢面装上的正是当今陛下身边的红人,吓得连锦盒顾不得拾,跪下身子死命磕头。最怕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清儿一路低头疾行,竟撞上了皇帝身边的总管曹吉祥。

  「原来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人,起来吧,以后走道看着点……」曹吉祥见撞自己的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模样清秀可人,心想莫不是自己的桃花运要来了。

  曹吉祥伸手虚扶,正要回身去见皇帝朱祁镇,转眼间看到一方精美锦盒敞开落在地上,而盒内物事恰好滚落在自己脚下,变好奇地将脚下之物捡起。

  此物通体雪白,显然是用上等玉石雕刻。观其形态,竟与男体阳具一般无二,足足有一尺之长!前端犹如一个硕大的蘑菇头,周身条纹脉络细致分明,连表面凸起都有精细刻画,栩栩如生,活脱脱从玉石里长出的大阳具!

  「此物?」吴贵手握粗大的玉石阳具,带着玩味的笑容看向清儿。

  清儿的脸颊早已红至耳根,似乎轻轻一触变能滴出血来。下巴紧紧贴在胸前,水润的红唇也被牙齿紧紧的咬着,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没想到坤宁宫也有人使角先生?这般精细的做工与上好的材质,普通宫人是决计用不起的,难道……

  清儿见吴贵没有交还的意思,更怕耽搁久了再遇上其他人知晓,壮着胆子道:「大人……奴婢……还要前去坤宁宫交差啊……」

  吴贵道:「拿去吧,莫要让执事的公公知晓……」

  清儿颤颤巍巍地接过假阳具,细白的小手与粗大的阳具形成鲜明的对比。见吴贵未曾难为自己,急急地道了声谢后将假阳具藏于锦盒内,向坤宁宫行去。

  傍晚时分,皇后屏退左右,独留清儿一人面前伺候。

  「清儿,到底有何事,你可以说了」皇后斜靠在凤床前,看着手指新染就的桃红丹蔻。

  「启禀娘娘,裘大师的暖玉液龙杵已差人送来了。」说罢清儿连忙将锦盒取来,双手托着一根长约一尺的白玉阳具。

  皇后直起身来,染着艳红丹蔻的右手轻轻拿起暖玉夜龙杵,举至眼前细细观摩,一双凤眸一眨不眨低看着栩栩如生的假阳具。

  「触手温热,滑中带刺,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没想到裘大师竟能用白玉雕出如此栩栩如生的大宝贝!嗯……不行……光是拿手捏着就让人来了感觉……」皇后两手不停地摩挲着,轻触顶端的指尖微微一颤,整个身子瘫坐在榻上。腿心深处竟流出了一丝液体,沾湿了亵裤一角。

  生怕自己一时半刻挨不过去,要拿宝贝煞痒,便立时放下暖液玉龙杵。媚眼如丝道:「清儿,晚膳之后你陪本宫一同洗浴,今夜本宫便要与你尝尝这宝贝的厉害!」

  清儿登时会意,羞涩道:「一切但凭娘娘吩咐,奴婢定当尽心伺候娘娘……」


           第六章 暖液玉龙,杵动人心

  京城,皇宫内

  初冬已至,年前的第一场雪在京城内悄然到来。雪虽不大,但寒风却冰冷刺骨。日落后皇宫各院早已紧闭门窗,宫女太监也在屋内生起炭火为主子取暖。

  这已是吴贵入宫后的第二十七天了。晚膳后,吴贵独自一人斜卧在暖炕上,手里把玩着一件两寸见方的铜质铭牌。只见铜牌正面用行书写下「清水堂」三字,而背面则是用小楷刻着「暖液玉龙」四个小字。此铜牌正是今日午后与坤宁宫的侍女清儿相撞时遗落的,这个皇后跟前的小丫鬟虽急匆匆地将「宝贝」带走,却未留心地上还有此物的铭牌。

  京城清水堂乃大明朝第一性器店铺,当家掌柜裘方人称裘大师,尤擅制作打磨男子性器。据传清水堂自前朝便已在京城运营,裘方承其祖业,将这份手艺发扬光大。裘方如今虽名声在外,但毕竟在世人眼里并不是那么光彩的行当,且易招男子嫉恨,其中尤以读书人居多,言其「行娼亵淫风,辱女子清誉」。但即便如此,清水堂的生意依旧红火异常,买卖不断,这全赖贵妇的支持。京城达官显贵无数,中年丧偶的成熟妇人亦不在少数,这些京城贵妇多在虎狼之年,没有了丈夫的慰藉,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无处排解之时,便要寻求他法。胆子大的与护院小厮媾合,但纸终保不住火,事迹败露不但人前失了长辈的颜面,连贞节牌坊也难以保全。因此多数妇人还是选择将贴身丫鬟带在身边,夜深人静之时拉上床榻厮磨一翻以作排解。但男子的物事岂是「磨镜弹琴」可比,于是便差遣贴身侍女前往清水堂寻一假物,来填补夜晚「无根可用」的缺憾。久而久之,使用清水堂的器物淫乐已是这些贵妇们彼此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清水堂前,进出的多是年轻少女,为主子挑选合身的性器。也偶有少女为自己选择,只是羞于开口便假借主子之名。为解女子尴尬羞涩。店内亦摆放兜售胭脂水粉,香料布匹,但大多数人来此挑选,仍是以性器为主,胭脂水粉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遮掩尴尬的幌子。店内深处,挂满了一排排形色各异的假阳具,长短粗细皆不等,颜色从粉嫩肉红到充满褶皱的蜡黄黝黑,尺寸,颜色,材质,样样齐全。除了供已婚妇女使用的假阳具,还有为待字闺中的少女排解寂寞春情的性器。这些器物多半不能像男子阳具般直接插入甬道,以防坏了闺阁女子的贞操,将来嫁人受阻。因此供少女取乐的器物,形似环扣,一面浅浅插在甬道外壁,一面镶嵌在勃起的阴蒂处,只消上下搓揉,变能快感连连。若是还有私密玩伴,亦可两人同时穿戴环扣,彼此赤身搂抱一处相互厮磨蜜处,便能达到不输于男女性爱的快美,这绝非少女自慰可比。除却供已婚妇人行淫的假阳具及供闺阁少女取乐的性器环扣外,还有些琉璃串珠,双头龙,后庭杵等性器,皆是让女子心动销魂之物。

  但无论何种器物,只要出自清水堂,性器的锦盒内便会放置印有此物的铭牌,上面刻有清水堂的记号,外人无法仿冒,因此也是作为出自清水堂的凭证。吴贵初入京城,并不知城内竟有如此规模的店铺,但只要拿着铭牌稍稍打听,不难得知其物来自清水堂。辗转反侧难眠,吴贵手握铜牌望向窗外,心想:白日见那阳具一看便知是上好锦玉雕刻,绝非一般侍女所有。那个侍女清儿手捧锦盒交差,假阳具应是给皇后自己用的。联想到皇上近日都未曾临幸皇后娘娘,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想到皇后娘娘那雍容华贵的面孔下,藏着一具充满情欲的身躯,吴贵的下身立刻精神了起来。若是人前高贵端庄的皇后娘娘,深夜手握阳具自慰取乐,呻吟不止。那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画面啊!

  想到这里吴贵浑身发热,下体粗大的阳具早已挺立,顶着亵裤有些生疼。匆匆穿衣下榻,披着外衣瞧瞧摸进了坤宁宫,欲一窥究竟。


  金陵城郊,茶铺

  吴雨一行人本是前往苍穹门巢穴,谁料途中遇上了正在惩戒恶贼的贵嫂,于是众人一同来到了郊外茶铺休息片刻。

  「贵嫂,你怎会独自一人在此荒郊野外。如今山匪横行,你独自一人岂不危险?」司明月关心问道。

  「哼,那些山野小贼,主意竟打到了姑奶奶身上,没要了他们的小命已是我法外开恩,怎会被他们害到?」唐淡月自信说道,昔日江湖女侠的气概显露无疑。

  司明月柔声道:「即便姐姐你身怀绝技,但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谁知道这群贼人会使些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唐淡月一脸不屑,道:「妹子你多心啦,当年姐姐我行走江湖,什么下三滥的招数没见过。连苍穹门的……你放心好了」

  吴雨听到此时,见唐淡月改口,自是想起当年贵嫂行走江湖,被苍穹门门主唐伸侮辱,由此还牵扯到一段父女孽缘,不由喟然长叹。

  此事贵嫂当时在明月楼只说于吴雨,玉琴和柳儿,司明月并不知情,只见司明月对唐淡月道:「说起苍穹门,我和大少爷正要前往苍穹门老巢,与苍穹门首领共同商量大计,贵嫂若无其他去处,不若与我们同行。有了你这位江湖女侠相助,相信苍穹门的几位当家一定很高兴。」

  待说及此处,唐淡月脸色骤变,冷声道:「不必了,我另有事,就不与各位同行了。」

  司明月见贵嫂变脸如此之快,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犯了忌讳,一时竟不敢再言,只是眼角瞥向吴雨。

  「贵嫂的真实身份,乃是苍穹门主唐申的亲生女儿……」吴雨平淡的将唐淡月隐藏的秘密说出。

  「贵嫂竟是大当家的女儿,那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贵嫂难道不同我们一起去看望令尊?」司明月略略宽心,没想到贵嫂竟是门主的女儿。但唐淡月后面的一句话却差点让平日仪态端庄的司明月惊得把舌头掉下来。

  「那个奸污我的人,就是唐伸!」唐淡月略作停顿,道:「此事我曾将来龙去脉说与雨儿,你问他便可。那个奸污自己女儿的畜生,此生我是决计不会再与他相见!」

  吴雨知贵嫂不愿重提旧事,便将来龙去脉同司明月说了一遍。

  司明月听完也是又是一惊,叹然到:「我随添为苍穹门六当家,但入门时间毕竟不长,此后又与众人意见相左,这才来到金陵开起了明月楼。算起来与大当家相处时间并不长,但在我记忆里,大当家虽纵情声色,但绝非薄情寡义之人。我记得他当时曾对我说「你很像我的女儿,都是那种骨子里十分倔强的人儿」「我此生最亏欠的,就是我的那个女儿,她一定恨透我了」。在大当家的房内,曾挂着一幅画,上面画着一位美丽活泼的少女,我当时一度以为是大当家的夫人,但后来才知道那是大当家的女儿。想必这个少女就是贵嫂你了,大当家对你的感情真的是……」

  司明月见唐淡月脸色有稍许动容,接着道:「或许大当家与你有什么误会,才做了那些事。他对我们都是很重感情的,我们几位当家也很敬重他。我不相信这么重情重义之人唯唯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想必其中定有隐情。贵嫂,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大当家你始终还是要面对的。」

  吴雨跟着和道:「师傅,我拜你为师这么久了,还没正经学套功夫,如今你又离我而去。我这功夫何时才能长进呢?还是同我们一起去吧,也好路上教我个一招半式!」

  唐淡月没再出言离去,只是默默的坐着。或许她自己也想去问问她的父亲,为何要对自己作出这样的事来,而自己竟也被父亲弄出了感觉。只是当时的屈辱让她难以开口,更不敢去面对自己的父亲和苍穹门。


  京城,坤宁宫

  「嗯啊……」

  「娘娘,您还受得住吧……」清儿一双小手,握着假阳具,跪伏在皇后跨前,只见粗大的龙头已经没入了皇后的小穴内。

  此时皇后刚刚沐浴完毕,还未来得及擦干身子,便唤清儿拿出白日里送来的暖液玉龙杵,尝尝此妙物的滋味。只见皇后全身未着一物,修长白皙的玉腿一只贴着床沿落下,赤足浅踩着地上的绣鞋,足弓弯曲,只有足趾轻点在鞋面上。而另一条粉腿,则是高高举起,跨到清儿的肩侧。两腿一高一低,正将诱人的美穴暴露在眼前这个侍女的视野内。

  「我有些受不住了……这龙头,怎么这般粗大……定是我这里面还有些干涩……嗯啊……轻些……」

  清儿见皇后银牙紧咬,显然是无法适应这巨物的尺寸。便小心翼翼的将嵌在穴内的龙头拔出,正欲含入口中再作湿润。

  「不碍它的事,是我这里面还不够润。」皇后睁开双眼,阻止了清儿。

  清儿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见乌丛中尚还处于闭合的阴穴,心生一计,将自己娇媚的小脑袋伸进了皇后的跨中,对着诱人的鲍子穴吸吮起来。

  「啊……好……清儿……就是这样……再往里些……有感觉了……」

  皇后的春情早已被撩拨,伸出玉手死死地将清儿的小脑袋按在胯下,胀起的阴户的蜜汁一滴滴从清儿的嘴角流了下来。

  「呜……娘娘……湿了没……奴婢的嘴好麻……娘娘可想要那宝贝了……呜呜……」

  「快……快将大宝贝弄进来……好痒……啊……痒死本宫了……」

  坤宁宫外,吴贵披了一身大裘贼一般地溜到了宫门前。坤宁宫内仅有皇后娘娘的房内还有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看来服侍的宫女都已睡下。

  「奇怪,坤宁宫今日没有侍卫当值么,怎这般安静?」

  「嗯……噢……嗯啊……」一灯如豆的寝宫内传出了令人销魂的呻吟。

  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吴贵瞬时眼前一亮,心道:「怪不得摒退下人,原来是怕有人碍了皇后娘娘的好事!今次若没有男人在里面服侍,那必定是在品尝白日清儿带进来的「大宝贝」。」吴贵伸手抚了抚挺立的下体,叹道:「委屈你了,兄弟,且忍一忍……」

  吴贵踮着脚靠向墙根,凭着从东厂当差那些时日修习地一点粗浅功夫,屏息闭气,倒也没让屋内一对正在快活的主仆发现窗外异常。

  「啊……好满……这东西尺寸忒大,慢些弄……」此时皇后蜜处早已湿地一塌糊涂,清儿双手紧握暖液玉龙杵,缓慢地在皇后阴穴中插送。皇后闭着一双美目,搭在清儿肩头的白嫩美腿不住地摇摆,五根精致的脚趾蜷缩在一起,轻微地抖动。

  「娘娘,舒服么……告诉清儿您舒服么……清儿想听您大声叫出来……清儿想……嗯啊……」清儿双手抽送地越来越快,看着皇后快美的表情,自己也有些痴了。清儿贴身服侍皇后多年,少女怀春之时被皇后悉心调教,与皇后二人早已产生了一种莫名相依的情愫。每次看到高贵典雅的皇后娘娘露出销魂快活的表情时,清儿也被迷得如痴如醉,情欲难禁。

  「啊……啊……好……全放进来……我要你全都插进来……哦……好深……花心好酥麻……再快点……好舒服啊……」

  「娘娘……您的样子好美……奴婢爱上您了……从您第一次把我拉上床的那刻就爱上您了……奴婢日日夜夜都想要了您的身子……奴婢要结结实实地把您压在身下玩弄,让您把水喷到奴婢穴里……噢……不行了……」清儿有些疯魔了,如痴如醉地盯着皇后晕红脸颊,双手狠命地抽插。似是感觉下裳有些粘腻,腾出一只手来在自己湿地一塌糊涂的私处使劲地抹了一把,将沾在自己手上的淫液狠狠甩向皇后赤裸的胴体,继续抽插起来。

  窗外,一双眼睛透过捅破的窗户纸将里面看了个干干净净。「他奶奶的,这对主仆真他娘地骚……勾地老子一身火……哦……不行,得找个机会进去!」吴贵伸手对着下体撸了一把,屏住心神,一声不响地向门口走去。

  「啊……用力……快点……本宫要来了……要到了……狠些弄……」

  「娘娘……您好浪……浪地奴婢心儿都飞了……哦……奴婢也要到……要来……噢……」

  正当房内的主仆二人即将到达快乐巅峰时,忽闻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晰无比的男声。

  「皇后娘娘夜半行淫,当真好兴致啊!」

  这是一个雄壮低沉,发自中年男子发出的声音。

  「何人?何人在此喧哗?」皇后一声叱道,话里还带着些许颤音,显示着出言之人内心的慌乱。

  与此同时,即将到来情欲巅峰的清儿好似被人浇了一盆冷水,紧张地不敢出声。

  只见一只厚底官靴跨入寝宫内室,惊得全身赤裸的主仆二人顾不得穿衣盖被,就这样缩着身子相互抱在了一处。两副身子各具特点,一个保养得当白皙丰腴,一个青春娇嫩细腻酥滑。两对饱满坚挺挤在一处,连带着硬如石子的乳头也嵌了进去。

  迈入内室的中年男子看到榻上香艳的一幕,鼻头一酸,竟流出几滴鼻血出来。于是便伸出右手拇指在鼻尖一摸,深深吸了一口,道:「奴才曹吉祥,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罢竟跪下向着钱皇后行了一个跪拜大礼。礼数完整周到,一丝不苟。

  一身齐整的吴贵跪在地上,让赤裸相拥的主仆二人极是尴尬。还是黄花闺女的清儿更是将头埋进皇后胸前,一想到刚才与皇后假凤虚凰的浪态让个男人看了去,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最后还是久经阅历的皇后率先开口,厉声骂道:「好个大胆的狗奴才,三更半夜竟敢私闯皇后寝宫,信不信本宫治你个杀头死罪!」

  「皇后娘娘息怒……」吴贵也不等皇后开口,竟自站了起来,拿起桌上茶壶为自己添了一杯茶,悠然地品起茶来。

  「你!」

  「奴才深受陛下大恩,添为御前行走,日日伴随君王,得以贴身服侍,为此还获了一个太监总管的虚名。」

  「你想说什么?」皇后冷眼侧目,似在等待下文。

  「若是奴才没有记错,陛下已有月余没碰过娘娘您了吧……」吴贵敛声道。

  「你混账!本宫与陛下的事,还要你这狗奴才来多嘴!」皇后羞怒道。

  「是,奴才身份低贱,自不配谈论此事。但娘娘您风华正茂,气韵犹在,陛下却对您总是不冷不热,奴才是为您不值啊……」吴贵叹道。

  「值不值与你这狗奴才何干!今夜之事你若敢说将出去……」

  「娘娘放心,奴才发誓今晚之事绝不会有第四人知晓!」吴贵抢道。

  「谅你也不敢!今日之后你若管住自己的嘴本宫也不会为难与你,明日我会着人送三百两黄金过去」皇后心想不过是个图钱财傍靠山的势力奴才,就便宜他一回罢了。

  「娘娘多心了,奴才并非为求财得势而来。奴才是诚心帮皇后娘娘您脱离苦海……」吴贵说罢从怀中掏出了白日里捡到的清水堂淫具铭牌,接着道「娘娘您如今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用些小物件倒也无可厚非。但您身份高贵且贵为一国之母,恐怕……」

  「你到底想怎样!」

  「奴才说了是来帮娘娘您的……」说完便向秀榻上靠去。

  「噗嗤……好一个狗奴才,原来是觊觎本宫的身子。本宫有清儿便够了,你若要来……那便先试试你的手艺吧」

  「娘娘!奴婢不依!」清儿探出一张红扑扑小脸,恶狠狠地盯着吴贵。

  「好了清儿,他不过一个没了根得太监,就让他试试。」皇后安慰道,心想太监也算半个男的,弄起来也更有感觉。清儿将脸一别,拉起锦被盖住了诱人的身体。

  皇后一脸媚意道:「你,现在到本宫床上来……若伺候地不好,本宫便着人打断你的狗腿!」说罢伸下一只雪足,柔嫩的两根足趾挑起一只绣鞋,甩到了吴贵的脸上。

  吴贵也不着恼,低头捡起甩来的绣鞋放在鼻尖用力一嗅,喘道:「奴才遵命。」

  吴贵褪下披风外服,只着里衣爬上了皇后的秀榻。


  金陵城郊。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破庙外,唐淡月随吴雨一行人前往苍穹门,夜晚便在此休息。看着明亮的夜空,唐淡月心绪难宁。据说唐淡月出生时,夜晚洒下淡淡的月光,因此唐申为女儿取名淡月。

  又是一个圆月,这应该是与家人团聚的日子啊!唐淡月面对皎洁的明月,心中叹道:「爹,月亮又圆了,你也会想起我么?」

【绿苑心宫(续写)】(第7章)智取淫后,叙旧佳人

作者:玲珑引2015/6/7发表于:第一会所

           第七章 智取淫后,叙旧佳人

  京城,坤宁宫

  凤榻上,一位全身赤裸的中年美妇单手支颐,慵懒地斜卧在吴贵身前。身后一床锦被松散的挂在美妇的肩胛处,却将饱满丰挺的胸乳敞露在外。沿着酥胸曲线向下望去,便是稍显丰腴的小腹,一看便知上了年纪,但到底还未走样。

  「娘娘怎又将亵裤给穿上了?」此时吴贵只着里衣,正卖力地为皇后按摩小腿,但泛红的双眼不是狠狠地盯着胸前的凸起,便是暗暗偷窥双腿间的私密。

  皇后嗔笑道:「本宫的身子岂是你等阉人可随意窥视的?」说罢轻抬玉手在那条紫色金边的亵裤上浅浅一划,鼓胀的阴阜外廓便清晰地暴露出来。

  吴贵直觉血气上涌,双手也失了分寸,由捶打改为按揉,又由按揉变为抚摸,最后化为赤裸裸地呷戏调情。

  「嗯……喔……本宫身子有些绵软,你……快快将我扶助!」

  「奴才正为娘娘解乏,如何分出手来搀扶?」

  「噢……那你……过来抱住本宫……怀中按摩……嗯……你这蛮汉子,这一下手劲好大……哦舒服……」

  吴贵展开双臂,将皇后搂在怀中,粗糙的手掌先不断地用掌心摩擦着胸前的乳头,待到其将硬未硬之时,食中二指不断挤压,至乳头完全充血如石子般坚硬时,换中指指腹与指甲进行刮蹭。舒爽快感由轻而重,引来美妇一阵阵销魂呻吟。

  「不错……你这奴才有些本事……继续来……嗯……别停……哦啊……」

  媚眼如丝,全身泛红,中年美妇已完全进入状态。亵裤绳带也早早被皇后手指解开,一只如玉小手整只填进亵裤内,规律地运动着。

  吴贵将双唇凑到皇后耳畔,道:「娘娘,你下面湿地好厉害,奴才的膝盖都被浇透了。」

  「哦……别……别说了……」

  「娘娘,刚才您说您的身子不许阉人窥视,那能否让情郎一见」吴贵小声问道。」

  「嗯……受不住了……若是本宫的情郎……啊……不仅要看遍人家的身子,还要……」皇后淫心大动,手上的动作也越动越快,私处整条亵裤都掉落下来。

  「还要怎样?」吴贵小声诱惑着,双手将衣裤脱个精光,胯下大蛇硬如铁杵。

  「还要用粗长的大阳具插进本宫的花心!……啊啊啊…………」

  花穴内,三根修长的玉指不断的进出,使得淫液不断的挤压形成浑浊的泡沫,一股一股的从穴口内冒出。眼看自慰的皇后便要进入情欲的高潮,抽插的手腕却被一股强劲的外力提起。

  「你……快些松开!本宫这便要……」眼看再捅上几下便可泄个痛快,却被吴贵生生打断,皇后极为羞恼地盯着身后的「太监」。

  吴贵趁机腰腹一挺,竟将粗大的阳具贴在阴阜上,松开玉手道:「奴才遵命……」

  皇后见吴贵松手,便要继续刚才未完的美事,右手甚至下阴处,却触碰到一根火烫的肉棒,顿时浑身一颤,惊道:「你怎会……」

  皇后寝宫外,两位身着宫装女子正立于窗外,静静地听着房内的淫声艳语。

  一位身着粉蓝衣裙的少女低声道:「娘娘,我们这样不好吧,他们……他们……」说罢低下红通通的小脸,双手紧握着下裳,显然不想再在这个是非之地等下去。

  蓝衣少女身畔,一位身材高挑的绝色丽人正负手而立。绝美的容颜映照在明亮的月光下,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挺拔的身姿映趁出完美的曲线,又如天女下凡。

  绝色丽人轻启朱唇:淡淡道:「待他们结束。」

  「啊啊啊啊…………好痛…………」粗长阳具混着浅白的淫水直冲花心,狠狠顶在最深处。

  「娘娘久旷之身,稍待片刻即可…………哦…………真紧…………」

  「……噢……你这狗奴才……嗯嗯……竟敢淫辱本宫……你到底是何人……」

  皇后嘴上虽硬,但身体内一浪接一浪的舒爽却由不得她拒绝。心知今夜已被歹人侮辱,索性便让他奸淫个痛快,待自己多日的寂寞排解一空,身子得到满足,第二日再捉拿处决便是。想到此处,更是没有了顾忌,蜷起双腿随着阳具的抽插不断挺动丰臀。

  「奴才是能满足娘娘您的男人……哦……皇后你好骚……」

  「本宫的身子……被冷落了这么久……嗯……不骚……不骚还是女……人家也是个女人啊……嗯……再用力些……这根东西好硬……」

  「啊……好舒服……奸我……啊……本宫命你用力奸淫我……啊啊…不许停………」

  湿漉漉的肉棒带着层层淫水,奋勇地拼杀着。潮湿的花心被硕大的龟头一阵研磨,刺激地整个身子微微颤抖。

  「啊……不行了……穴心好酸麻……要来……嗯啊……」

  寝宫窗外,蓝衣少女的小脸已红至耳根,鼻间粗重的气息被房内一声声浪叫掩盖。瓷白的牙齿不断地咬紧下唇,少女的春思却如烈火般燃起。终是忍不住道:「娘娘,奴婢有些受不住了……我们还是离开吧……」

  身着白衣的绝美丽人依旧面色不改,仿佛寝宫内发生的一切都不受影响一般,轻声道:「等。」

  内室中昏暗的灯光下,皇后与吴贵依旧在激烈地拼杀着。

  吴贵兴奋道:「奴才一直以为当今皇后贤良淑德,品性温和,想不到如婊子一般索求无度,老子真是遇上对手了……」

  「啊……啊啊……你这啊……你这奴才……休要侮辱本宫啊……好深啊……哦……快些……本宫要……」

  「贱人……没想到你穴儿还挺紧的……快些摇屁股……老子要射了……」

  「摇……摇……啊啊啊……射进来……本宫命你全都射进来……啊泄了……」花穴内一股强烈的阴精喷泄而出,浇在粗大的龟头上。

  泄身之后,皇后拖着软绵绵的身躯脱离了吴贵的肉棒,跪伏在榻上大口大口喘息,带动着两颗莹白美乳上下颤动,尽显高潮后的诱人姿态。

  吴贵已到将射未射之时,看着皇后外翻的湿热阴唇,情急之下便用单手前后撸动肉棒,将一股股浓浆洒在雪白的屁股上,结束了这盘肠大战。二人因冲杀凶猛正卧床恢复气力,一时间坤宁宫内安静异常。

  「娘……娘娘……里面……里面结束了……」蓝衣少女如大病初愈一般面色苍白。

  「青荷,你……」何若雪迟疑道。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刚刚那个了……」青荷娇喘道。

  何若雪低声啐道:「没出息的孩子!罢了,你先回去吧。」

  青荷强行撑起身子,羞愧道:「是,奴婢告退。」人影一闪便越过宫墙,其身手迅捷如离弦之箭一般,没有先前丝毫凝滞虚弱之态,显然露得这一手功夫极为高明。

  何若雪见青荷离去后双眼微闭,发软的双腿仿佛使不出一点力气一般,不得不依靠在墙根下平复体内触发的情欲。何若雪摇头叹道:「想不到吴贵的玄武气境竟提升地如此之快,连我这般功力都无法抵御,假以时日这色鬼便是我的克星啊……」

  寝宫内,突闻一声女子暴喝。

  「淫贼!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假扮宫中太监私闯本宫寝殿侮辱本宫!」

  「皇后息怒,奴才曹吉祥,并非歹人。蒙皇上隆恩,现添为太监总管一职在陛下身前伺候。」

  钱皇后一听来人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曹吉祥,缓声道:「那你身下为何竟留有阳根?你可知假扮太监,私闯寝殿淫辱皇后是要诛九族的!」

  吴贵听后并未惊慌,从脱下的内衣中取出一枚铜质铭牌,淡淡道:「娘娘贵为一国之母,白日里帮陛下协理后宫着实辛苦,夜晚难免需要些物事排解苦闷。若是将此物呈与陛下,不知娘娘……」

  「皇后所见那枚铜牌,正是当日暗中派清儿去宫门外领取的暖液玉龙杵的铭牌。慌道:「你……你敢!」

  「为何不敢?奴才如今都要被诛九族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吴贵嬉笑道。

  皇后怒道:「就凭此物你以为陛下会听你一面之辞么?恐怕你未将实情道出便先被治一个秽乱宫闱的罪名!」

  「清水堂都有账本入册,若是刑部遣人追查,此物由谁买取自是一目了然。层层追查想必皇后也难逃干系,若是……」吴贵起身在皇后耳畔道:「若是在娘娘您的寝宫查出那淫物,到时人证物证俱在……况且如今后宫唯嫣,雪二妃深得陛下宠爱,陛下若因此事存了另立新后的念想,不但娘娘后位不保,怕是连太子殿下也要遭受牵连。」

  皇后将衣衫穿戴齐整,愤恨道:「本宫明白了,你手握本宫把柄,不过是想要一尝本宫的身子,当今皇后的滋味。如今目的已达到,你还待如何?」

  吴贵起身下跪,恭敬道:「皇后误会了,奴才此来是与娘娘您谈合作的。」

  皇后冷笑道:「合作?如何合作?哼!莫非让本宫再与你这淫贼好上一夜?」

  「娘娘说笑了,奴才知陛下自夺门之变后对您倍加冷落,信任恩宠不复往昔。如今奴才在陛下跟前伺候,若有机会,定会为娘娘您效鞍马之劳。」

  「那你想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

  「信任。」吴贵穿戴妥当,面向皇后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向宫外行去。

  皇后见吴贵要离去,扬声道:「本宫并非不愿与你合作,但你深夜闯入淫辱于我,这难道是你曹公公寻求联合的态度么!」

  吴贵抬起的右脚即要跨出宫门,突然回身笑道:「娘娘方才在床榻与奴才欢好时舒服得紧,可不是这么般脸色。」说罢不待对面回答便大步向宫外行去。

  「你!」放眼望去,哪还有吴贵的身影。钱皇后再是羞恼,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那疯狂的快感所着迷,一腔怨恨最只得化作一声长叹。

  月过中半,时辰也进入到后半夜。坤宁宫外,寒风刺骨,守夜巡逻的侍卫已恢复轮值,一切仿佛从未发生一般。吴贵将缩在衣袖内的双手使劲揉搓,放在嘴边狠狠地「呵」了口气,叹道:「什么鬼天,真他娘的冷!」紧了紧领口,正待离去,一条白色纤影映入眼帘。

  梧桐树下,白衣女子负手而立,身姿高挑,曲线玲珑,单薄的衣衫与寒冷夜晚格格不入,却又与初冬夜景融进了画中。吴贵揉揉双眼,那张绝美的面庞吴贵再熟悉不过,正是近日来自己朝思暮想的绝代佳人。

  「二夫人……」吴贵痴痴喃道。

  何若雪樱唇微微上翘,轻笑道:「你很风流啊……」

  「二夫人……真的是你!老奴这就给您赔罪了!」单手一撩裙摆便要作势下跪,却被一股绵柔之力生生截住势头,任凭如何弯腰屈膝都无法使身子再低半分。此时吴贵跪也跪不下去,挺也挺不起身子,只得僵在那,模样十分滑稽。

  「噗……」何若雪忍不住笑出声来,背起双手,身子前倾,将饱满的胸脯挺地又尖又圆的。此时的何若雪宛如一个顽皮的二八少女,娇俏地眨了眨明亮纯净的大眼睛,笑道:「刚才做什么坏事啦……」

  「二夫人,老奴的腰背酸得很,能否暂且撤去这禁制,我们……我们好好说话……」

  「方才你与皇后做那事时怎也不见你腰背酸痛!」

  「老奴身居玄武之身,天赋异禀,这些都是二夫人您曾经说过的,皇后娘娘不过区区凡人在床上怎敌得过我,嘿嘿……」

  「皇后自是不敌,那本宫呢?」何若雪突然直起身来看向吴贵,明亮的双眸仿佛能射出刺眼的光芒来。

  吴贵突然一惊,轻颤道:「二夫……不……贵……贵妃娘娘,你说什么?」吴贵心想,「莫非二夫人是要献身于我?当日她曾言待天下大乱后便会委身于我,莫非是此时?」不由心中一阵欣喜。

  「想得美!」何若雪娇嗔道。

  「贵妃娘娘此来莫非只是打趣老奴!」

  何若雪突然一改嬉闹之态,正色道:「大内太监总管曹吉祥,奸淫皇后,秽乱后宫。本宫前来捉拿于你,并交由陛下发落!」

  吴贵一惊,疑道:「二夫人……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你看本宫像是在开玩笑么?」何若雪接着道:「本宫如今已恢复大明皇妃身份,若是此事被当中揭晓,钱皇后必定后位不保,本宫岂不是很有可能取而代之?」

  吴贵这才意识到这位如天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二夫人,耍起心机竟如此之深,怪不得当初在吴家做小竟没吃半点亏,而吴家大夫人还是沈嫣琳这般厉害的角色。

  何若雪虽聪慧,吴贵亦不是当初任人差遣的吴府管家。见何若雪并未有下文,便故作淡定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贵妃娘娘此时诬告老奴与皇后有染,既未捉奸,又无证据,如何向陛下复命?冤枉了老奴不打紧,可诽谤当朝皇后,娘娘可担当得起?」

  何若雪暗笑这老乌龟人倒是变得机灵了不少。沉吟片刻,扬声道:「若是曹公公交由锦衣卫验明正身,不知可算得证据否?」

  「好啦,不打趣你了!」何若雪见吴贵脸色阴晴不定,十分难看,便将声音放缓,温柔道:「人家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身边无依无靠,若是哪日人家遭人欺辱,想找个说理的人都没有!」

  吴贵只觉得何若雪说起软话来极为动听,身子也酥了一半,讪讪道:「二夫人说笑了,陛下心里还是有您的。若二夫人不弃,老奴倒愿效犬马之劳……」何若雪虽已贵为大明贵妃,但私下吴贵还是喜称其为二夫人,也是念及昔日情分,更显亲近。

  何若雪听出吴贵又在话中讨自己便宜,也不着恼,淡淡道:「明日午后你来凤雪宫,我有话要与你说。」

  吴贵问道:「夫人要与老奴商议何事?」

  「不说你知!」如轻梦般朦胧之声回荡在耳边,眨眼间绝美佳人已不知去向。

  不远处,一位白衣女子俏立在一根梧桐枝上,身上单薄的衣衫与紫禁城的初冬极不相符,足底离枝约寸许,并未踩实。秋波频频送向远处的中年男子,喃喃道:「若有朝一日天下大乱,你还会如此待我么?」


  京城月楼。

  京城重地,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何其多?烟花柳巷,秦楼楚馆,红粉佳人聚月楼。京城风月场所大小二十八家,各具特色。若论大小规模,月楼或许不在前列。但论美人姿色,才艺见识,月楼当属第一。月楼的女子花容月貌,才思敏捷,更兼有一技之长,或琵琶,或洞箫,或弈棋,或擅舞,各具特色。因而在月楼内卖艺卖身者均有之,但进出月楼者,非富即贵,纵使平头百姓凑够银钱,亦会被婉拒于门前。久而久之,月楼已隐隐成为官宦结交,商贾洽谈的绝佳风月场所。

  黄昏时分,一辆华丽马车在月楼门前停了下来。与往常热情相迎不同,今日在外站岗的护院正在婉拒一名黑衣少年。

  「既是青楼,便应打开门做生意才是,怎能将客人拒之门外?」

  「公子看着面生,请恕月楼不能接待,请见谅。」

  「本官不过是忘了带腰牌,你这厮好不通情面!」

  「那便请公子取回腰牌再入月楼,小的绝不再作阻拦。」

  「你……若是本官非要进呢?」

  「那便恕小人得罪了!」说罢月楼小厮两腿一分,双掌交错,拉开架势欲教训这位不速之客。

  「住手!」一位中年男子自马车中走出,呵斥住正要动手的护院。

  护院小厮急忙上前迎道:「小的该死,竟不知忠国公大人亲自前来,快快里边请……」

  中年男子并不理睬,径直走向黑衣少年,微笑道:「公子请。」

  黑衣少年拱手道:「石大人客气,请!」

  呆愣一旁的护院小厮心知得罪了贵人,连忙低头行礼,赔罪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给指挥使大人赔罪了。」

  片刻后不见回应,抬起头来,二人早已并肩步入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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