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征南 (4.27-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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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第四卷之困龙山】(27-32)2019年1月18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27、石庄惊变  深夜的山巅上,凉风习习,一轮明月像玉盘一样悬在空中。在一块向悬崖外凸出的巨石上,站着一名身材瘦小的少年道士。他缓缓地把手中的长笛送到嘴边吹奏起来。笛声悠扬哀婉,如泣如诉,像在诉说少女的心事,却又像鬼魂的涕泣。

  在他身后的草丛里,「窸窸窣窣」地有了动静。不一会儿,这动静越来越大,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而来。草丛都向同一边倾倒,仿佛被无形的巨石碾压。

  小道士一曲终了,放下手中的长笛,轻轻地转过身。在他的身后,赫然是铺满了整个山坡的各种各样的蛇。为首的几条粗大的巨蛇昂起脑袋,吐着信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咝咝」声。

  这是一幅多么恐怖的画面呀!一个总角之年的小道士,竟用笛声召唤了山中的所有蛇类,为他效命。这又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少年呀!

  少年的嘴角露出了邪邪的笑意,他把长笛重新放回嘴边吹奏起来,仿佛一名发号施令的大将军。这一次,他的笛声高昂,抑扬顿挫,如千帆竞流。那些滑腻的长条动物像听得懂他的号令,竟转过头,四散钻入草丛,重新被乱草掩埋起来。

  一切归复平静。明月依然高悬在夜空中,万籁俱寂,仿佛从没有发生过那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只剩下依然孤零零地站立在巨石上的瘦弱少年。

  又是一个发生在石庄的夜晚。萧赛红双膝跪地,上身无力地倒在地上,脑袋转向一侧,左边的脸紧紧地贴在被精液和灰尘混合起来的黑色地面上。她黑黝黝的躯体仿佛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任由近百名大汉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一名刚刚从她身上爬下来的大汉意犹未尽地说:「娘的,这娘们的两个小穴可真紧啊,一点也不比穆桂英逊色。看来大宋的皇帝老儿养着的这两个女元帅,个个都是人间极品啊!」

  另一名大汉也附和着说:「老石,听说你还抓到了一个年轻的小妞,是当年替南唐镇守上洪山的老将万寿的女儿,现在也嫁到了杨家做媳妇去了。我等虽未见过,却也听说那万红玉才貌俱佳,有南唐第一美女之称,不知您老明日是否也可以拿出来供我们兄弟享用享用啊?」

  石玉面有难色,却满脸堆笑道:「这……各位兄弟可知,犬子今年已到了婚配的年龄,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请恕老夫私心,意欲将那红玉许配给犬子,还望各位手下留情!」

  「老石你此言差矣。兄弟我听说那万红玉在南唐已被玷污,何况又已嫁作人妇,岂能与令郎婚配?」

  另一名年纪较长的大汉说:「罢了罢了,既是石老哥相中的儿媳,我等岂能与他老人家相争?何况那万红玉看上去娇滴滴的,恐怕也禁不起你们这样的摧残!」

  忽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射穿窗纸。刚刚说话的那名大汉还没反应过来,一支利箭已经穿喉而过。一股腥臭乌黑的污血从他的伤口喷薄而出,飞溅在俯卧在地上的萧赛红的裸体上。赤裸美艳的少妇,肮脏污秽的鲜血,让萧赛红一丝不挂的胴体看上去变得愈发妖冶,有种残酷的性感。

  面对突变,石玉大惊失色,喝道:「什么人?」

  话音未落,又是无数的利刃破空而来。那些看似华贵的窗棂根本无任何抵挡作用,直接穿过薄薄的窗纸,射向毫无防备的人群。

  那些大汉发一阵慌乱的惊叫,顿时乱作一团。不少人中箭倒地,「噗噗」地流着鲜血。乱箭飞舞了好一阵子,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

  已经被利箭射得稀烂的窗棂突然「哗啦」一声迸裂开来,木屑漫天纷飞。大厅的木门也同时轰然倒地,扬起了一阵呛人的灰尘。洞开的门窗黑乎乎的,像一个怪兽张口了血盆大口。数十名黑衣人忽然从门口、窗台上跃了进来,扬起手里明晃晃的钢刀,对毫无防备的人群开始了一场大屠杀。

  石玉看到这些与他一起在西夏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眨眼间就死伤大半,悲愤欲绝,对那些黑衣人喝道:「住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些大汉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交手没几个回合,已经被他们逼到了大厅的角落里。石玉倒是能抵挡几个回合,但无奈大势已去,双拳难敌四手,也被一起逼到墙角,被黑衣人团团围住。

  石玉正准备拼死抵抗,那些黑衣人忽然都住了手。石玉正好奇,黑衣人闪开了一条道,一个身穿道袍的少年阴恻恻地出现先门口。从少年的脸上,看不出出家人应有的慈悲,更看不出同年龄的孩子应有的天真,却反而使人感受到一种死神临近般的冰冷和阴森。

  石玉失口叫道:「紫灵?」

  紫灵面对身材比他高一倍的石玉,竟反而有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他没有出声,森森地望了一眼石玉,就把目光转向了裸卧在地上的萧赛红。这时,萧赛红已经完全浸泡在一片血泊中了,她浑身上下沾满了鲜红的血液,像是刚从血缸里捞起来的一样,在灯火下闪着异样的红光。

  石玉绝望地吼道:「紫灵,石庄向来奉豪王的号令,不敢有半点违抗,为何无故屠戮老夫的弟兄?」

  紫灵嘴角一牵,指着萧赛红,冷冷地说:「石老头,你该知道,这女人是豪王殿下的奴隶,你竟敢私自将她羁押于此,真是胆大妄为!」

  久经沙场的石玉竟对这个小孩露出了恐惧的神色,颤栗着说:「这个女人杀了老夫的长子,你说我该不该给她点颜色尝尝?」

  这时,门外又出现了几名黑衣人,为首的来到紫灵跟前,恭敬地行礼道:「大人,我们已经把整座石庄都翻遍了,只找到了万红玉一个人,没见着穆桂英!」

  紫灵逼近石玉,抬头仰视着这个恐惧的老男人,冰冷地说:「老头,你把穆桂英藏到哪里去了?」

  石玉实在无法再忍受这个毛头小孩对他的蔑视,怒不可遏,大吼一声:「她已经死了!既然你这么想找到她,老夫这就送你去见她!」他忽然翻动手里的钢刀,向紫灵砍去。

  老石玉的武功不弱,当年在西夏也堪称一流的高手。他的这一刀,别说是像紫灵这样的孩子,就算是一般的汉子恐怕也无法躲避。谁知紫灵视若无睹,只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甩,无数根流苏顿时像钢针一样,陡然直立而起。刷地一下,打在石玉的脸上。

  石玉惨叫一声,身体往一边跌去,一手捂住脸,像被人狠狠甩了一个耳刮子。

  紫灵本身的资质甚高,又吸纳了穆桂英的一部分功力,武功早已在石玉之上。

  这一下,足以把石玉残存的自尊全部打消干净。他把拂尘交到左手,双手合十,念道:「无量天尊!」

  石玉羞怒交加,指着紫灵:「你,你……」

  紫灵的脸冷得像一块铁,说:「石老头,你要是不说,贫道就拿你另一个儿子开刀了。」

  石玉毫不怀疑紫灵能作出这样的事,顿时蔫了下去,惊慌地说:「别……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她在石庄北墙外的水龙沟!你放过我们吧,我把这几个女人全部还给你!」

  紫灵转过身,快步走出门外。大厅里,立即又传来刀刃砍在骨头上的钝响和人群的惨叫声。石玉凄厉地叫着:「紫灵,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和许多嘈乱的叫声一起,还没透过气就中断了。大厅重新归复了平静,黑衣人陆续跟着退了出来,其中两个黑衣人架着浑身鲜血的萧赛红。

  此时的水龙沟显得有些空旷和寂寥,和杀声四起的石庄宛如两个天地。四周的群山将这片世外桃源般的农田搂在中央,皎洁的明月挂在遥远的山巅上,像悬挂在枪尖的一颗美丽人头。

  紫灵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小道上,他把黑衣杀手都留在了石庄内。那里还有不少石玉的家眷和亲信,他必须对石氏一门赶尽杀绝,不然他无法担保多变的石家会挟仇投宋。至于去寻找下落不明的穆桂英,他只好亲自走一趟了。他已经不再对那个大宋女元帅心存恐惧了,因为看到过穆桂英被他骑在身下的样子,任何人都不会再对她有所忌讳了。尽管这个女人曾令三十万辽军闻风丧胆。

  水龙沟的地势相对平坦,放眼过去,目尽所及。但浓墨重彩的黑夜已经完全笼罩了这片本应秀丽纷繁的田地,根本无法看到穆桂英的所在,只有偶尔突起的几架巨大的水车,在随着水流「嘎吱嘎吱」地转动着,但这机械的声音,也几乎被寂静所淹没。

  紫灵闭起眼睛,用猎犬般敏锐的耳力搜索着旷野中的一切。功力陡增的缘故,也让他的耳力异于常人,几乎拥有了顺风耳的神技。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甚至连爬虫的低鸣也都尽收耳里。紫灵微微地皱起眉头,难道穆桂英不在这里?或者她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他放慢了脚步,仔细倾听,一边像幽灵一样缓缓地朝前移动,一边把来自四面八方的响动收集过来。

  忽然,他睁开眼睛,面露笑容,再次加快了脚步。瘦小的身影在阡陌间如飞一般纵掠起来,像一只矫健的飞鸟。他掠过水龙沟的几个浅滩,径直奔向最大的那台水车。转过水车的北面,时隔三日,他终于又见到了失踪的女元帅的裸体。

  他开心地笑了起来,像费尽周折终于找到了走丢的宠物一般。

  穆桂英仍然被绑在水中的刑架上,双腿浸在水中。水车在水流的作用下转动,弯曲的车轴带动着安在上面的假阳具不停地在她的下体抽插。没错,穆桂英已经被这条木头整整插了一天一夜。也许是石玉父子只顾自己行乐,早已把这位身份尊贵的女元帅给忘记了。

  穆桂英像是死了一样,脑袋重重地垂在胸前,湿透的秀发从两边垂下来,一直盖到小腹上。她坚挺的双峰已经干瘪,像被抽空了气的破皮囊。身上的精液已经被汗水冲刷干净,取而代之的雪白的乳液和泛着气泡的白沫。原来,她的身体早已承受不起这永无止境的快感而彻底崩溃,不知吐了多少次白沫。而原本紧致的小穴,也早已被木头插得变成了两爿松垮垮的烂肉,任由木头在其中进进出出,毫无阻碍。

  紫灵撩起道袍的下摆,趟下水,伸手拨开穆桂英的长发。穆桂英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刀锋般薄薄的嘴唇干涸得开裂,几乎滴出血来。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生气,像一具弥留之际的尸体。

  忽然,穆桂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沉重的脑袋。紧闭的眼睑抖动了一下,眼皮撑开一条细缝。上下眼皮之间露出一双死鱼似的带血的白眼,完全不见瞳孔的黑色。她垂死般地哼哼唧唧了几声,脑袋又无力地挂了下去,嘴角流出一串带白沫的涎水。

  紫灵暗自思忖:「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人!被木头插了一天一夜不说,垂死之际竟还能高潮!这个女人的身体,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如果在战场上碰到她,那该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紫灵庆幸自己不是在沙场上与她交手的同时,更萌生了要加倍虐待这个女神一般的俘虏的欲望。他要把这个大宋的女战神一辈子都骑在身下,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紫灵从袖子里取出一柄匕首,割断了捆在女元帅身上的一道道绳索。穆桂英僵硬的身体顿时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压在紫灵瘦小的躯体上。

  紫灵尽管功力倍增,但终究是个孩子,被身材比他高大一倍的女人压着,还是有些吃力。他连拖带拽,把穆桂英背到岸上,然后两个人一齐摔倒在水龙沟的砂土地上,急喘不息。他一边喘气,一边用脚踢了踢死尸一样的穆桂英,叫道:「喂!喂!」

  穆桂英像真的死了一样,娇躯僵硬,面无血色,躺在地上,浑身沾满了泥沙,动也不动。紫灵大惊,连忙跑到女元帅跟前,伸手搭住了她的右腕。他闭目把了会浑天侯的脉象,暗自低语:「心脉已尽数断裂,五脏六腑也疲劳竭尽,如不急救,恐有性命之忧……」他不假思索,手腕一翻,握住穆桂英的掌心,暗运内力,将自己的真气从掌心源源不断地输到对方的体内。

  过了一会,黎明的曙光已经渐渐从山的那头露出了一角,但在山的这边,却显得更加黑暗了。紫灵跌跌撞撞地倒退了两步,一个跟斗摔在砂石地上。只见他满脸大汗,疲惫不堪。穆桂英的身体像一个无底洞,在他们吸干了她的功力后,这个无底洞变得更深不可测。紫灵将自己所有的真气都输给了她,才勉强保住了她的性命。

  穆桂英肮脏的胴体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像一条被扔在旱地上的泥鳅,被砂土包裹着的光滑躯体微微动了一下。眼角微微上扬的杏目再次扯开了一条细缝,这次,眼皮下的眼珠子终于有了一丝瞳孔的乌黑,但仍黯然无光。她游离的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紫灵的身上。看见这个道貌岸然的孩子,穆桂英像见了鬼似的,轻声无力地惊叫一声,手脚并用,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尽管紫灵的真气已经让她保住了性命,但此时她的身体仍是虚弱无力,几番努力都是徒然。

  紫灵休息了一会,也恢复了一些体力。他从地上站起来,说:「穆桂英,你想跑?」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伸手在空中抓了一把,继续说:「我告诉你,你永远也逃不出贫道的手心!」

  穆桂英像认命似的颓废下来,啜泣道:「你……你放过我吧……别再折磨我了……呜呜……」

  紫灵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用食指和中指抬起女俘虏的下颌,说:「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这条命,是我救的。你这个人,从现在开始,也就是我的。想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等我玩腻了你,我会考虑把你放回天波府的。不过那时候,恐怕整个天下,都是我大唐的了!」他说话的口吻,完全不像一个孩子应该有的成熟,反而倒是穆桂英像一个小女孩似的唯唯诺诺,凄然抽泣着。

  紫灵从地上捡起拂尘,蔑视地看着已经被他征服的女元帅,说:「走吧,你的萧姐姐,儿媳妇还在石庄等着你呢!这么大的岁数了,别再像个小娘们似的哭哭啼啼了!」他一把抓起穆桂英的头发,拉起她往来时的方向返回石庄。穆桂英无论是身材,还是年龄,都比紫灵大得多,却被他像狗一样牵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她是那么顺从,连半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早已屈服在这个孩子的淫威之下了。不过,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反抗也无疑是自寻死路的选择。

               28、惩罚

  其实石庄离关押三名女将的牢狱并不远,穆桂英、萧赛红和万红玉三人曾经费尽周折,披荆斩棘地跑了半天,却抵不过马车一会儿的行程。穆桂英还记得她第一次踏进困龙山的那天,和万红玉在清晨从第一道山口开始快马加鞭,到达豪王的行宫时已是将近黄昏。单是依靠她们现在孱弱的脚力,没有四五天是别想走出一片一望无际的山区。

  穆桂英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疲惫、疼痛、羞耻一齐折磨着她。她感觉自己可能快要死了,手和脚都在不由自主地发着抖,像没有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但她的心却跳得很快,「砰砰砰砰」地在胸腔里不停起伏跳跃,像马上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让人透不过气来。

  穆桂英是被两名大汉架着拖进牢房的。她的手脚没有被绳子捆绑,也许他们认为她已经对南唐构不成任何威胁了。哪怕曾经他们是多么畏惧这个女人!

  刑室里,穆桂英看到了萧赛红和她可怜的儿媳万红玉,她们的四肢也同样没有被捆绑,但在脖子上锁了一道约三指宽的铁项圈,项圈上连着一根铁链,铁链的一头分别被两名彪形大汉握着,像牵着两条狗。她们垂头丧气地跪着。穆桂英向萧赛红望了一眼,她的情况比穆桂英还要糟糕。说是跪着,只是因为她双膝着地,但上身却像没了骨架似的,软趴趴地抵在地上,了无生气。

  两名大汉把穆桂英往地上一扔。她的双腿毫无知觉,立即摔倒在刑室铺满灰尘的地上,加入了她们的行列,连膝盖砸到坚硬的石板也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穆桂英挣扎着抬起头,不出所料,上首端坐的正是视她如不共戴天的老道洪飞。当然,他的爱徒紫灵也不会缺席了。在她们的周围,还有金银道人、洪雷,以及一些看着眼熟,却叫不出名字的南唐将官。穆桂英感觉自己真的下贱极了,在场的这些人中,她无不与他们同床共寝过,却大多数连名字也叫不出来,真的与妓女没什么两样了。

  洪飞离开座位,在她们面前踱着方步来回审视,目光在三个赤裸的女人身上逐一扫视了一遍,像是在确认她们的真实身份。没错,像她们现在这个样子,在镜子面前,估计连她们自己也认不出来了吧?他最后在穆桂英的面前停了下来,用他形同枯槁的手指拨开挡在她眼前的发帘,捏住她的下颚把她的脸左右移动了一下,然后又踱到了穆桂英的身后。穆桂英簌簌发抖,却不敢妄动。穆桂英感觉他一定是在看自己的臀部,因为那里有她这辈子最耻辱的烙印,也是他打印在她身上的标记。

  洪飞面无表情,像他这种不守清规戒律的恶道士,绝不会修身养性。这让穆桂英对他如岩石般生硬的表情不敢无端猜测,也更让她感到颤栗。洪飞阴阳怪气地说:「穆桂英,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吗?这困龙山,是贫道我一手打造而成,纵使你有三头六臂,九条命,也休想越雷池半步!」

  穆桂英伏在地上不敢说话。他现在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主宰着她们三位女将的生命。

  他用拂尘托起穆桂英的下巴,让穆桂英可以看清他苍老的面孔。他五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足有六十多岁。虽说当年见他,是在二十年以前,但二十年以后,他仿佛老了三十多岁。这足可以看出,在这些年里,他时刻被仇恨折磨着,让他未老先衰。他一字一顿地说:「这次越狱,你们三个是谁带的头?」穆桂英在他的话中,仿佛也听出了一丝恐惧。因为他很明白,如果她们成功逃脱,对他的报复也会是致命性和毁灭性的。

  在这种情况下,穆桂英本应该把所有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以显示她曾经一如既往的无畏和大义凛然。但不知为何,她却没有了这种勇气。穆桂英没有说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了跪在地上的两个苦难姐妹。

  洪飞像是很得意,放开穆桂英,走到跪在中间的万红玉面前,问:「这么说,是你这个小丫头的主意了?」

  万红玉转过头,望了穆桂英一眼。穆桂英从她的目光中看出满是幽怨和不安。

  她看看穆桂英,又看看萧赛红,低下头,竟也没有说话。

  洪飞一把提起萧赛红的头发,问:「那么是你这个贱人的主意了?」

  可怜的萧赛红神志迷糊,穆桂英甚至怀疑她有没有听清洪飞的质问,只是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呻吟着:「不……不……不……」

  穆桂英的心情忽然变得有些愉快。本来她还在为自己推卸责任而感到内疚,但看到她们两个也像她一样不敢承认,反而变得心安理得起来。看来,她还不能算是最丢人的,至少还有两个人跟她一样丢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竟也变得如此懦弱起来。」穆桂英悲哀地想着。

  洪飞冷「哼」了一声,那声音听上去像是开心的笑声,看到三名赫赫有名的巾帼女英雄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岂有不开心的道理?他把萧赛红丢到地上,坐回他的椅子,说:「既然你们三个贱人都不愿意承认是谁出的主意,那只好让你们一起受罚了。」

  穆桂英和万红玉同时叫了出来:「不!不要!」她们不知道他将用什么刑罚惩戒我们,但她们知道,依她们现在的身体状况,一定是无法承受的。

  紫灵在一旁进言道:「师父!有言道,罚不责众。况如今这三个女子都已精疲力竭,万一她们都禁受不起惩罚,一命呜呼,岂不扫了雅兴?依徒儿看,不如从她们中间选出一个,代替其他两人受刑。一来,不致有过不罚,二来,以儆效尤!」

  紫灵人小鬼大,洪飞一向对他的爱徒言听计从。当下点头同意:「依你看,三个人之中,选谁受罚比较合适呢?」

  紫灵思索了一会,说:「徒儿若是选谁,对她都不公平。不如,让她们自己选出一人为好!」

  女将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小鬼竟如此恶毒。他不仅污辱她们的肉体,践踏她们的尊严,还要让她们互相猜忌,自相残杀,离间她们的手足骨肉之情,亲手把自己的姐妹、亲人、同僚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洪飞一拍手,大叫一声「好」,然后对三名女将说:「你们三个选谁代表其他两个受刑呢?」

  穆桂英和红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于穆桂英来说,这她们两个人,毕竟一个是她多年的金兰好姐妹,一个是她的儿媳,选谁都不合适。如果真的非要选一个的话,她宁愿自己替她们去受刑。可她又是如此懦弱,不敢开口。

  紫灵见她们犹豫不决,说:「你们三个果然是患难姐妹情意深,都不愿出卖对方。既然你们如此难以绝决,那就由贫道来替你们选吧。」他从袖子里摸出三根一模一样的假阳具,丢到她们面前,说,「你们三个人,各拿一支插到自己的淫穴里,一直把自己插到高潮为止。最后一个高潮的就是那个受刑的人!」

  穆桂英一阵眩晕。天呐,自己把自己弄出高潮,那是多么丢人的事啊!虽然在宗保过世后的这六年里,有的时候她经常自慰以解空闺之苦,但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自慰,她还是做不到呀!

  万红玉爬到萧赛红旁边,轻轻推了推,低声唤道:「萧元帅,你醒醒!」

  穆桂英猜不透她到底是出于好意,还是恶意。萧赛红要是醒过来,必将受到与她们一样的凌辱,但她若是这样一直昏迷下去,最后输掉受罚的那个人无疑就是她了。

  穆桂英忽然发现自己,其实自己并没有像别人想象的那样坚强。她实在是很害怕受到不可知的刑罚,所以她已经不由自主的捡起那支滚到面前的假阳具。

  「对不起,萧姐姐!对不起,红玉!我让你们丢脸了,我让天波府丢脸了,也让整个大宋丢脸了。不是我自私,是因为我也无能为力,改变眼前的这种境况。你们怪我也好,骂我也罢,我只能这样,按照他们的吩咐……」她在心里默默说着。

  穆桂英哆嗦不止的手握着那支假阳具,幻化出了几道重影。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手抖动得太厉害,还是因为她过度疲劳而眼花。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做出这等无耻的事情?但很快她咬了咬牙,下了狠心。在她这一生中,像这样狠下心来的次数还不是很多,就像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就像她第一次和宗保洞房的时候……

  穆桂英分开两条大腿跪在地上,然后慢慢地直起上身。她的腰又酸又痛,像锈死了一样。外人永远也无法想象,一个人被绑在刑架上,被木头插了整整一个晚上后的痛苦。她佝偻着背,背上仿佛压了千钧担子一般沉重。她感觉自己这个样子,像极了一只匍匐着的蛤蟆。

  穆桂英抬起右手,这时她上身的所有重量都压到了左臂上。这让她差点因为虚软的左臂几乎无法承受这重量而使身体重新跌倒在地。她颤抖着把假阳具往下身送去,当巨大的木质龟头抵住自己饱受摧残的下体时,她感受到木头的纹理摩擦着已经几乎烂掉的阴蒂而带来的疼痛。她抽了口气,左臂一软,再次差点跌倒,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像随时都有可能散架一样。

  紫灵走到她前面,突然抬起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穆桂英根本无法承受他强劲的脚力,微弱地惊叫一声,身体向后一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恶毒地说:「婊子,你给我这个姿势自慰,让我们大家都一起看看,你自慰时的浪样!」

  穆桂英仰面半躺在地上,两条过分修长的腿沾满了泥巴,在身前分出一个很大的角度,看上去像一把巨大的剪刀。她现在这个样子,下身正好对着坐在前面的老道洪飞,他可以一览无遗地看到穆桂英身体的私密处,虽然那个部位对洪飞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私密可言。

  穆桂英叹了口气,无奈地把手里的那根圆木棍塞进了她可耻的肉洞里。这支假阳具并不是最粗大的那种,但甫一插入,下身还是感到一阵剧烈得如同撕裂般的疼痛,让穆桂英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穆桂英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输掉这场比赛。就在昨天,她还被百余人奸污,甚至在不久前,她刚被紫灵从奸淫了她一天一夜的刑具上救了下来。此时穆桂英体内没有丝毫欲望,也没有丝毫念头,甚至没有筋血和魂魄,只剩下一副空荡荡的躯壳。

  红玉惊诧地望过来,失声叫道:「母帅,您……」

  穆桂英强忍着下体的剧痛,应道:「红玉……」穆桂英无言以对,更无颜面对她。她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母帅」这个尊称,她如此称呼,更让穆桂英受之有愧。她要是骂她「母狗」,或许会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刑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洪雷人如其名,笑声如雷贯耳:「哈哈哈哈!穆桂英,你真是个天生的贱货,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真不要脸!」其他人都一齐附和着他,也狂笑不止。若是换在战场上,他们胆敢如此嘲笑,穆桂英早就让他们永远也笑不出来了。

  穆桂英无心理会他们的嘲弄。难道自己所受过的嘲弄还少吗?她越是在乎,他们便越是得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颠倒过来。这里没有怜悯,也没有伦常,只有比地狱还要可怕的淫虐。

  穆桂英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想象着自己和周围的这些人完全隔绝开来。

  她仅存的一丝廉耻是绝不容忍自己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做出这等下流的事情,尤其是在自己的儿媳万红玉眼前。她幻想着自己是在空荡的闺房里,像这么多年的寡妇生活一样,无人知,更无人问,只有自己安慰着自己的需求。

  穆桂英弯曲的左臂抵在地上,支撑着微微弓起的身体,右手的假阳具不停地在下体抽插。尽管她的右臂已经上下抽动地无比酸麻,但身体还是提不起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性趣,只有那绵绵不绝如撕裂的疼痛。

  耳边又传来万红玉低微的抽泣声,她一边哭一边哽咽着低喊:「萧元帅,您快醒过来呀……」穆桂英很明白她此时的感受,内心应该比她还要矛盾。她既害怕在这么多人面前丧失尊严,更害怕遭受那可怕的刑罚。她的整个身体和心灵已经失落了,迷茫着不知该何去何从。她一定很希望穆桂英和萧赛红这两位前辈能想出一个双赢的法子,既可以免受刑罚,又可以保存她少女的尊严。所以在看到穆桂英屈服的同时,万红玉很失望。现在,她只能唯一寄希望于神志不清的萧元帅了。

  穆桂英心里暗暗咒骂自己。平日里,只要一受到他们的挑逗,她就会情不自禁地失控,现在正需要这份「天赋」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它的踪迹了。「该怎么办?」穆桂英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她不能再受刑了,否则会因此而死的!她本不怕死。但最近却发现,在敌人的调教下,竟越来越害怕死亡了。而且,她也不能就这么死去,就算未来的人生毫无希望,她也不能死。她千万种理由可以说服自己活下去。穆桂英常听人说,「好死不如赖活」、「蝼蚁尚且偷生」……这些话,她本来是嗤之以鼻的,现在却不得不接受。反正,已经有太多她本来嗤之以鼻的事情,现在不但接受了,还亲手尝试了好几回……

  穆桂英的脑海里愈发凌乱了,无数回忆的片段像破碎的玻璃狠狠向她飞来。

  百余人的大轮奸,她被围在其中孤独无依;自动的水车带动的假阳具整整一天一夜,她生死一线;万人围观的献俘大会,她无地自容;校场上,前后玉庭被塞满了炮仗,引火索燃尽后的惊天巨响,让她魂飞魄散;风雨夜,亡命山神庙;狄营里,熏香满屋,狄龙给她喂下那一潭清冽甘香的春药……对,春药……那年,她被八贤王和佘太君从狄营救回,发着高烧,迷迷糊糊地躺在大营里,恍惚中我听见女医官对太君说:「穆元帅长期被大太保灌服春药,药性已在体内落地生根,无法拔出……」

  「对!我可以借用扎根在体内的春药,助我高潮……」穆桂英终于找到了窍门。

  这些年来,她已经很熟悉这些被大量春药浇铸而成的所谓的「淫毒」,它们昼伏夜出,本来穆桂英已运功将大部分压制,现在她功力尽失,不如将它们完全释放出来,以解燃眉之急。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纵使已经失去了内力,凭多年修行的经验,还是可以自如地运行气血。她搜肠刮肚般的在筋脉里搜寻着已经蛰伏起来的淫毒的下落。随着血气的运转,像粘附在筋脉上的毒性也渐渐苏醒过来,像刚刚从冬眠中醒过来的凶猛动物,极具侵略性,很快渗透到每一寸肌肤上。

  穆桂英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浑身上下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虫,这些虫子张开细密恐怖的口器,啮咬着她的皮肤,让她全身的汗毛都不约而同地竖立起来。同时,她的下体也忍不住一阵阵紧缩,原本疼痛难忍的阴部忽然变得奇痒无比,甚至有一种分泌液体的酸胀感。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感觉仿佛吐出来的都是带着灼热火焰的气息。

  穆桂英睁开眼睛,目光不敢与在场的任何人对视,她害怕在他们眼中看到对她的鄙夷。她低下头,看到在自己肉穴里进进出出的那支假阳具,粗糙的表面上已经镀上了一层光滑透明的液体。它似乎已经和她的身体融为了一体,也变得如具备生命力般的活力。

  疯狂的快感如磅礴的雨点倾盆而下,沉重而密集地砸在穆桂英身上,让她避无可避。很快她就被完全淹没在其中,透不过气来。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忽然又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狄营里,被捆绑得不成人形,下身的衣物糜烂不堪,狄龙在她身上猛烈地抽插;紫灵的寝帐里,她依然被绑在床上,他的不停挑逗使我欲罢不能,体液如泉水般喷涌……穆桂英将这些片段拼凑起来,无不都是在温软芬芳的寝室里,她尽管感到羞辱,却让身体体会到前所未有的,通彻身体的快感。

  那束缚着四肢的绳索,让穆桂英有种被蹂躏的无力感,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竟演变成莫名其妙的,无法言表的快感。「天呐!我这是怎么了?」穆桂英也被自己的感觉吓到了。

  穆桂英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无比兴奋的愉悦步步紧逼,像有一股巨大的冲动直顶天灵。「不!我受不了了……」她默默地大声叫道。

  穆桂英的双膝微曲,双腿情不自禁地夹在一起,十趾紧扣勾着冰冷肮脏的地面。左手不知什么时候抱在左腿上,她感觉自己大腿上的肌肉坚硬如铁,紧绷地像一条快要断裂的弓弦。「啊!泄了……」穆桂英的浪叫脱口而出,根本不在乎有那么多人正在欣赏她的丑态。

  高潮如黄河的巨涛,一阵紧似一阵,席卷了这座已经溃烂的堤坝。穆桂英的右手尽管已经累得快要脱臼,几乎失去了知觉,但依然不肯停歇,不肯中断这如疯如魔的畅快……

  穆桂英终于萎靡地重新伏倒在地,右手再也握不住那支并不沉重的木质阳具,随它滚在地上。沾满了她的淫液的假阳具在肮脏的地上滚了几圈,粘稠的液体卷起灰尘,把那支木阳具包裹成了乌黑的颜色。

  洪飞大笑起来,别的人也跟着他一起大笑,笑声中尽是嘲讽和讥诮:「穆桂英,你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慰,还真的来了高潮!」

  穆桂英不想,也无力去理会他们,尽管他们一如既往地对她百般羞辱,但她却并不感到如最初时的无地自容。她已经麻木了,什么尊严,什么礼仪,该丢的就都丢了吧,反正留着也只是徒增痛苦和烦恼。现在,她只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刚刚解除了身上背负了一生的所有枷锁。

  紫灵依然一脸邪笑地走近她,他蹲下来和她面对面。他面如冠玉,也称得上英俊,像这样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本应是一名天真烂漫的少年,可穆桂英比谁都明白,就在这样一张面皮下,隐藏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魔鬼。他的话音,永远都像是地狱里的恶魔发出来的:「穆桂英,算你识相!正是你的淫荡,让你逃过了惩罚。现在没你的事了,接下来我们要看看你的萧姐姐和儿媳妇的表演了,到底由谁来替其他两个人受过呢?贫道也很好奇!」

  穆桂英终于宽了心,把内疚屈辱的目光转向了萧赛红和万红玉。万红玉也在看着她,穆桂英可以感觉到她眼底的震惊和不解。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已让万红玉感到恶心,但她别无他法,只能默念:「我真的对不起你,对不起杨家……」

  万红玉低下头,此时她也在做着艰难的抉择。气节和苟安,在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困扰着这三个被上天遗弃的女人的问题。

  忽然,穆桂英听到一些响动。原来是一直昏迷的萧赛红苏醒了过来。万红玉如获救兵,大喜,一把扑到萧赛红的身前:「萧元帅,萧元帅……」

  萧赛红的脑袋仿佛有千钧重量,脸一直贴在地面上,灰尘在她俊俏的脸上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黑油彩,像是唱黑脸的张飞。她蒙尘的身体,依然像一尊久经风吹雨打的青铜雕塑,冰冷神圣而毫无感情。她深吸了一口气,像虾米一样蜷曲起来,然后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万红玉简直比刚才还要震惊:「萧元帅,你别……」

  她的话音未落,萧赛红在地上呼出了几口浊气,身体忽然弹直,两条如金属般暗色的大腿紧紧地绞在一起,翻滚在囚牢肮脏的地面上。

  甚至连穆桂英也吃惊不小,萧赛红竟这么快就使自己来了高潮。想必她仍沉浸在石庄里被百人大奸淫的狂乱中,还没有完全解脱出来。对于她来说,高潮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的惯性,只要稍加刺激,她便会一直处于快感的巅峰之上,直到心力衰竭而死。

  万红玉忽然觉察到什么,连滚带爬地扑到属于她的那支假阳具上,紧紧地抓进手里。然而紫灵已经快步抢在她的前面,一脚把假阳具踢开,邪邪地笑着说:「万姑娘,看来只好委屈你替你的婆母和萧元帅受罚了。」

             29、万红玉之死

  在老道洪飞和小道紫灵的指示下,两名强壮的护卫架起万红玉就往外走。万红玉也似乎预感到自己大祸临头,向穆桂英投来求助的目光:「母帅,救命啊!

  别让他们把我带走,救救我!」

  穆桂英纵然自身难保,但实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媳被人带走任其折磨,她就近抱住紫灵的双腿,即使跪在地上,她也几乎和瘦小的少年道士差不多高,恳求说:「道长,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紫灵乜斜着眼看着她:「放过她?可以啊,只要你愿意替她受罚就行!」

  这次,穆桂英却没有像上次献俘大会替万红玉示众那么大义凛然。她松开了抱着紫灵双腿的手臂,一边噤若寒蝉地向后退去,一边萎靡地摇着头,嘴里喃喃地念着:「不……不……」多日的残酷经历,使她完全丧失了好胜逞强的性格,变得胆怯懦弱。

  紫灵「嗤」地冷笑一声,撇开如失去了灵魂般的穆桂英,跟在万红玉后面走出了囚室。

  囚室的门外是一条阴冷漆黑的长廊,也就是不久前萧赛红和穆桂英逃亡时在不计其数的狱卒围攻下杀出血路的那条甬道。长廊里的死尸早已被南唐军兵清理掉了,却仍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如同绝望和恐惧,不停地在三名女将的心底滋长一样。

  走出长廊,是一条通往山谷底部的碎石小径,已经几乎被初夏疯长的杂草湮没。小径两边的草丛里,生长着无数歪脖子树,形态各异,诡谲,像从冥府里爬出地面的恶鬼。护卫把万红玉带到其中一棵长得较为粗壮的树干下,倚靠着树干有一块几乎需要一个成年男子合抱的巨石。护卫令万红玉骑坐在巨石上,再用绳索将女将的上身和树干一起捆绑起来。这时,跟着紫灵一起出来的几名南唐上将也一起过来帮忙,他们拿了锤子,把两枚根部带着铁环的巨大铁钉用力地砸进巨石两侧坚硬的碎石土地里。两名护卫又各自抖出一条绳索,把万红玉的脚踝和嵌入地里的铁钉圆环绑在一起。

  万红玉像骑马一样坐在巨石上,上身被固定无法动弹,两条腿分别垂在巨石两侧被固定起来,被迫露出两腿中间鲜嫩诱惑的阴户。她是被俘的三名女将中最年轻,也是受到凌辱最少的的一位,因此她的阴部并不是像穆桂英和萧赛红那样红肿、肮脏,依然保持着少女的娇艳和神秘。

  这时,一阵清脆的铁链撞击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纷纷回头看去。原来,穆桂英和萧赛红的脖子上都被戴上了一个钢铁项圈,项圈和一条铁链连着,由洪飞和洪雷两人牵着,像牵着两条狗似的也从囚室里走了出来,来到这条山间小径上。

  洪飞使劲一扯铁链,在铁链那头的穆桂英感觉脖子上一紧,仿佛颈椎都要被扯断一样,窒息得透不过起来。她踉踉跄跄地跌过来,一个站立不稳,赤裸的胴体立刻滚到了洪飞的脚下。

  洪雷也不落后,在萧赛红的后背猛踹一脚,骂道:「你这条母狗,给老子跪下!」原本已经虚弱不堪的萧大元帅根本无法抵挡,当即听话地被踢倒在地上,双膝在尖锐的碎石地上跪了下来。

  两位赫赫有名的女元帅一丝不挂地跪在小径中间,面对着被捆绑在巨石上的万红玉。万红玉一边挣扎,一边可怜兮兮地向穆桂英求救道:「母帅,快救救我!」

  穆桂英低下头,不敢面对她企盼的眼神,如今她自身难保,更不想节外生枝招来横祸,只能装作没有听见。

  紫灵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一个瓷碗,碗里装着琥珀色的浓厚液体,散发着微微的清香。

  穆桂英心生疑惑:难道他们也要给万红玉下春药了吗?现在万红玉已经被他们轮奸过好几回,还有什么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紫灵从一名护卫手中接过一支毛笔,笔尖在碗里蘸了一下,琥珀色的液体顿时粘附在柔顺的笔尖上。紫灵提着笔,像画师绘图一般,认真细致地把那些琥珀液体均匀地涂抹在万红玉的阴部上。

  万红玉感到无比的羞耻和莫名的恐惧,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胡乱地尖叫起来:「紫灵,你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快给我住手!」

  紫灵丝毫也没有理会她,继续手中的活计,直到把碗中的液体全部涂抹在万红玉的阴部和大腿上,才终于罢了手。

  万红玉的小腹直到大腿都沾满了黏糊糊的液体,像在身上包裹了一层透明的膜,样子无比诡异。那些厚重的液体,似乎涂得太过浓厚,慢慢顺着万红玉两条修长的大腿淌了下来,流过小腿,顺着脚尖滴落到巨石下生机勃勃的泥土中。

  万红玉喘着粗气,不安地望着自己羞人的私处,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慢慢流逝着,一炷香的时间仿佛比一年还要漫长,但万红玉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阴部有服用了春药后的空虚和收缩感,才慢慢放下心来。

  忽然,穆桂英发出一声惊呼。只见万红玉身上被琥珀液体流过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棕红色,顺着女将的两条玉腿,蜿蜒而上,像两股邪恶的雾气,渐渐弥漫到她的私处将其包裹起来。再仔细看,那两条深棕色的痕迹,像蛆虫一样蠕动着,充满着令人作呕的恶心感。原来,这些痕迹竟是无数蚂蚁组成的,而紫灵涂抹在万红玉身上的,不是三名女将想象中的春药,而是甜腻的蜂蜜。

  万红玉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失声尖叫起来。她拼命地扭动着躯体,企图把身上的那些可怕的虫豸甩掉。但那些蚂蚁仿佛成了她皮肤的一部分,无论她怎么努力,最终还是无法摆脱。一开始,万红玉感到遍布爬虫的地方奇痒难忍,恨不得甩开手上的枷锁,使劲地挠上几把。可逐渐,香甜的蜂蜜招来了更多的蚁类,个子大的足有蜜蜂那么大,扑闪着两扇白色透明的翅膀,举着锋利而尖锐的前肢,疯狂地在女将的身上觅食。万红玉感到自己的下肢像被什么锋利的刀器在锯割一般疼痛,虽痛得不是那么明显,却源源不断,由浅及里,慢慢蚕食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恐惧,惊恐地尖叫:「救命啊!快放开我!把这些东西从我身上赶走!」

  穆桂英尽管逼迫着自己尽量不去看自己儿媳的惨状,可听到她那连磐石都为之动容的惨叫,恻隐之心还是战胜了她的懦弱,转身向洪飞和紫灵恳求道:「求求你们,放过她吧……我答应这辈子永远做你们听话的奴隶,再也不逃跑了…

  …」

  洪飞一脚把穆桂英踢倒,恶狠狠地吼道:「闭嘴,贱人!你要是再吵,接下来你就和她一样的下场!」

  穆桂英毫不怀疑他们也会对她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顿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顿下来,只好垂下头,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万红玉的惨叫变得比刚才还要激烈了。她看到层层叠叠的蚂蚁像攻坚的士卒一样,滚成一团地涌向她的私处,掠夺着它们眼中的食物,顺带着掘起一块块新鲜的皮肉,和甜蜜的蜂浆一起,采回它们的老巢。更可怕的是,不少巨大到她前所未见的蚂蚁已经钻进她糊满了蜂蜜的湿润阴户,开始采掘起她脆弱敏感的部位。

  蜂蜜的美味同时还引来了其他秽物,一条足有五六寸长,手指般粗细的蜈蚣正沿着女将结实匀称的小腿快速地往上爬来,无数条对足带着尖锐的锯齿,攀爬在光滑如丝缎的少女皮肤上,所过之处,留下了一排红肿的足迹。万红玉心里的恐惧到达了顶点,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着,甚至连叫喊声都变得语无伦次:「救命……不要……放开我……」

  穆桂英不忍再看,低下头闭上双眼,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把自己隔绝在黑暗无声的世界里,默默地抽泣起来。忽然,她感到一具冰冷的肉体向她包裹过来。

  回过头,原来是同样受着煎熬的萧赛红向她扑了过来。顿时,两名女元帅抱在一起,放声大哭起来。

  紫灵手里的瓷碗又被斟满了香浓的蜂蜜,他走到正在被万蚁侵蚀的女将身边,踮起脚,将整碗的蜂蜜向万红玉从头淋了下去。浓厚的蜂蜜将女将的头发黏成一绺一绺的,顺着发梢流向全身。

  那些虫蚁一碰到取之不尽的糖浆,变得愈发疯狂。它们毫无理性地攫取着少女将军身上的一切,包括她的生命和肉体。不一会儿,数不尽的蚂蚁、蜈蚣以及其他说不出名字的怪虫,已经爬满了万红玉的全身。她整个人,仿佛被包上了一层乌黑的外衣。许多恶心的虫子从她的鼻孔、嘴巴、耳朵,甚至从阴道和肛门钻入她的体内,破坏这她年轻娇嫩的肉体。

  萧赛红也终于看不下去了,她从穆桂英的拥抱中挣脱出来,手脚并用地爬到洪飞脚下,抱住他的双腿,哭泣着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她吧……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洪飞仍然不为之所动,仿佛已经打算好要葬送万红玉这条年轻的生命了。他冷冷地一笑,说:「你们两个贱人都看清楚了吗?下次要是再敢逃跑,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萧赛红和穆桂英在战场上见过多少残忍的死法,却从没见过如此丧心病狂。

  纵使万箭穿心,马踏如泥浆,也比不过像这样的尸骨无存。不仅是骇人的场面,连临死者绝望惨烈的悲鸣,也让她们毛骨悚然。原本还存着一死了之的幻想的两名女元帅,马上变得连求死的欲望都没有了。死亡,竟成了她们无法企及的奢求,这才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啊!

  洪飞见两名女元帅已经被他吓得肝胆俱裂,十分得意。他将拂尘一交,说:「把这两条母狗给贫道带回去,好生关押起来,别再让她们跑了。明天一早,过来给万红玉收尸吧!」

  万红玉的耳朵里,鼻孔里,全都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虫子。它们锋利的足器狠狠地抓在女将的肉里,痛痒难忍,几乎快要无法呼吸了。她听到洪飞的话,顿时感到一阵深深的绝望,这种绝望,是她从未体验过的,仿佛坠入地底,无形的黑暗压迫得她脑海里几乎空白。「不……呜……」她想哀求对方留下来,可刚张开口,一条有拇指那么粗的巨大蜈蚣从她的嘴里钻了进去,结结实实地赌住了她的喉咙。一股充满了青草腐烂的恶臭使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和恐惧,可紧接着她又尝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穆桂英和萧赛红同时哭喊着哀求洪飞放过万红玉,可紧锁在她们脖子上的项圈,再次像牵狗一样把她们牵回了绝望的囚室里。

  两名女元帅虽然恢复了一点精神,可身体依然很虚弱,她们缺乏休息的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找不到,深陷的眼窝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像死人一样空洞涣散。才短短的一个多月,两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看到她们这幅样子,洪飞也没什么兴趣继续凌辱她们,便准许她们休养一段时日。可当天晚上,两人一点睡意也没有,想到万红玉仍在岩石上受万虫啮咬,互相抱在一起痛哭不止,直到哭得昏死过去。

  第二天一早,洪飞又将两人牵到那颗歪脖子树下的岩石边。令穆桂英和萧赛红惊诧不已的,是一副恐怖残酷的画面。只见昨天万红玉跨坐的那块岩石上,已经变成了一具血淋淋的白骨,地上淌着一滩浓厚的血迹,尚有许多新鲜的皮肉附在骨架上,不少虫子还来来回回爬在上面,啮咬着骨架上所剩不多的血肉。

  顿时,穆桂英悲从中来,她不顾一切地扑倒在岩石下的泥土地里,放声大哭:「可怜的红玉呀,你死得好惨呀……都是为母害死了你啊……」哭着哭着,又想到了自己的遭遇,更是悲不自禁,眼泪哗哗地从眼眶里用了出来,滴落在泥土里,和她儿媳的血肉化为了一体。

            30、两军阵前的穆元帅

  困龙山第一道山口的城楼里,几名南唐的军士趴在城堞上,手搭凉棚向下凝望着。下面是一望无垠的平原,原本平原上还有些树林,可自从战争爆发以来,为了实行坚壁清野的政策,所有树木已经被砍伐殆尽,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青草地。原野上飘着一层薄雾,目光所及只能到山下四五里的地方,再往前,就全部隐藏在一片灰白色的迷雾之中。

  其中一名士兵说:「喂,你们看到了没有?雾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另一名士兵点点头,说:「嗯,我也看到了,要不要向黄将军报告?」

  第三名年纪略大的士兵明显更为成熟一点,一直盯着山下的动静,说:「再看看!」

  忽然,一声低沉的号角划破盛夏寂静的清晨,像一支利箭一样,迅速掠过整座关卡,震慑着城楼里所有人的耳膜。这时,一支盔明甲亮的军队走出雾霾,出现在城楼下。军队的中间,竖着一面九龙旗,金丝镶边,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宋」字,旗下战车上,端坐着一名身穿滚龙袍,足蹬朝靴,面目不怒自威的老头。左边是一面狻猊驾雾旗,红线镶边,绣一个「杨」字,旗下战马上,是一名面目和蔼,手柱龙头杖的老太。右边是一面猛虎下山旗,蓝线镶边,绣一个「呼」

  字,旗下一员战将,面盘漆黑,手握双鞭,威风凛凛,犹如金刚不坏的罗汉。

  那名年纪略大的士兵大叫一声:「不好!宋军来了,快去禀告黄将军!」

  困龙山第一道山口的守将黄天亮得到消息,立马赶到城头观察敌情。这时,盛夏的太阳已经爬上了山头,明晃晃地照耀在江南的大地上,驱散了清晨的薄雾。

  万里平原,一眼望去,尽收眼底。宋军已经后退三十里地外安营扎寨,但见营垒齐整,弩矢具备,连绵数十里都飘扬着大宋的旗帜。

  黄天亮急忙对蓝旗官说:「快马加鞭,赶紧去禀告豪王殿下和洪飞道长,就说宋军已经大兵压境!」

  宋军在困龙山前安营扎寨,伺机而动。但是杨文举和呼延庆二人骑着马在附近转了四五天,询问了无数附近的村民,却得知进山仅有一条大道可走,前提是必须先越过三道巍峨的关卡。就在宋朝诸将官个个一筹莫展,心灰意冷的时候,被佘太君派出去查探敌情的曾杰回来了,他告知大伙另有一条小径可直通荷叶岭,但路途崎岖难行,且沿途还有贼兵把守,容易被发现,一人一马尚无法通过,更不必说大军行动了。

  呼延庆着急着问道:「曾将军,你此去山里,可曾见到我母帅和穆元帅?」

  曾杰正要如实回答,忽然想起了他临行前穆桂英羞耻的乞求,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这……末将听闻二位元帅已被南唐所俘,不知关押在什么地方,因此未曾见到。」

  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更是雪上加霜。就在南征的大军连战连捷,一举攻破南唐的都城寿州,眼看着就可以班师回朝的时候,两名元帅却先后被俘,原来斗志昂扬的十余万大军顿时个个变得精神萎靡,军心涣散,毫无斗志。

  这时南唐的降将,原来的朱茶关守将吴琨之女吴金定找到八贤王和佘太君商议道:「八王爷,老太君,南唐豪王、洪飞皆是凶残之辈,如今二位元帅皆被其所获,身陷敌营,恐怕是凶多吉少,受尽凌辱。为今之计,当速发兵攻关。若成,则可救二位元帅和万小姐于水火。不成,则退兵寿州,再作商议。」

  八贤王思忖片刻,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传我将令,令征南先锋杨文广,次先锋杨文举明日点齐人马,到困龙山下叫阵。」

  在宋军叫阵的巍峨大山下的囚室里,穆桂英和萧赛红两个人依然被关在一起。

  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看不到日升月落,没有昼夜时辰。穆桂英迷迷糊糊的昏睡了好几天,被敌人凌虐得过于虚弱的身体让她失去了往日的英武雄姿,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普通妇女,整日徘徊于精神崩溃的边缘。看管的狱卒奉了洪飞道长的命令,倒是没怎么为难她们,每天按时给她们端来饭菜。

  过了几天,两名女元帅毕竟是习武之身,渐渐有些恢复过来。尽管如此,在她们心底,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因为根据这段日子以来的经验,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敌人让她休息养神,只是为了更好的虐待她,让她在残忍的淫刑之下不至于送命。

  这天,囚室外面一阵纷乱的嘈杂。不一会儿,就看到囚室的厚重铁门被两个狱卒推开了。紫灵带着大将洪雷和黄天亮以及数十名大汉闯了进来。奇怪的是,紫灵今天竟没有穿道袍,却是一身戎装,他稚气未脱的脸上始终布满了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他单手按剑,另一只手指着赤裸着身体,像一条母狗般下贱的穆桂英,对手下吩咐道:「把这个女人给我带出来。」

  洪雷等人架起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元帅,押出了囚室。其他人也冷漠的转身离开。门「呯」的一声关上了,囚室里又恢复了昏暗死寂。只有萧赛红在低声抽泣,轻轻念道:「穆帅……」她已经明白,等待着她最亲爱的姐妹的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穆桂英被带到了帅府大堂。大堂里坐着豪王兄弟和洪飞道长,以及南唐的其他将领。这些人今天竟全部都穿起了铠甲戎装。紫灵对众人行礼,落落大方地说:「见过王爷殿下,见过师尊!徒儿已将穆桂英带到。」

  洪飞点点头,起身走到穆桂英跟前,道:「穆元帅,这几天休息的怎么样啊?」

  穆桂英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老女人,战战兢兢地道:「你……你想怎么样?」

  洪飞得意地笑了笑:「也不想怎么样,贫道请你来,特地想告诉你。现在,就在关下,你的儿子杨文广正在叫阵。」

  穆桂英愣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文广……」

  洪飞讥诮地说:「不错,正是那个三年前害你被狄青那两个不肖子玩弄了一个月的宝贝儿子。怎么?你是不是还在指望着让他来救你?既然这样,贫道就让你断绝了这个念头,这就去将他擒来。不过,你也不用心急。贫道也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会在阵前先让你们母子叙叙旧的。走吧,跟贫道一起出战吧,你一定很久没有出战的感觉了吧?」

  听了这话,穆桂英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头皮一阵发麻。她已经明白洪飞的意思了,就是要让她去阵前受辱。一个月前的献俘大会,她裸陈玉体于王城的街头,在那些南唐军民的眼中,甚至在那些贩夫走卒的眼中,她看到了他们的嘲讽鄙夷和幸灾乐祸,仿佛她的痛苦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娱乐。那时候,他们已经忘了她曾经是多么的功勋卓越,他们看到的,只是她充满了肉欲的躯体。那一天,对她来说是这一生最大的痛。然而,想不到在不久后的今天,她又将在她另一批士兵的面前,上演同一出戏。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在阵前的不光有南唐的士兵,还有大宋的士兵,那些曾经被她指挥过的十万大军,当然,这其中还有她的两个儿子和无数长辈。

  这个时候,她多么想大声喊出来,她不是穆桂英,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弱女子。但她知道,即使这样,敌人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因为在她的手上,已经沾上了太多南唐将士的鲜血,最主要的,还有曾经是洪飞师兄的颜容的血。敌人要用她的肉体,她的尊严来偿还一切。

  就在穆桂英吓得发呆的时候,两名彪悍的军士已经上前在她的两个手腕和脚腕处各套上了一个牛皮护腕。然后又用结实的麻绳在护腕外面,把她的手腕和脚腕捆在一起。

  穆桂英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手指和脚趾勾紧抓着地面,不让敌人把她拖走。

  呼天抢地得喊道:「不要……放开我,求求你们……我已经答应做你们的性奴了,你们说什么我都答应,不要这么对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此刻,她心里唯有一个念头,决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和她部下的兵将看到她现在的这幅样子。

  但是根本就没人搭理她,两名军士在她的双手双脚中间穿上一根木棒,抬起她就往外走。

  困龙山下战云密布,十万宋军披坚执锐,兵临池下。杨文广已经下定决心,孤注一掷,打算用大宋南征军的所有精锐来和豪王一决胜负。他回头望了望身后黑漆漆的连绵数里的大军阵形,对身旁的杨文举说:「二弟,传闻老道洪飞的武功甚是高强。等下若是他出战,咱们该如何应付?」

  杨文举跃马横戈,威风凛凛,壮言道:「此战乃破釜沉舟,我等皆应戮力向前,大破敌军,救出两位元帅和红玉。」此时,他还不知道红玉已经死亡的消息,一提到母亲和妻子,心头不由一阵酸涩,隐隐为两人担忧起来。

  就在他们兄弟二人商议的时候,对面关上忽然一声炮响。城门应声大开。无数南唐军兵从关内涌出,瞬间便在关下排好了阵形。出战的敌军清一色的黑甲黑盔,投矛短刀。为首的将领果然是老道洪飞,在他的身后,紧随着他的得意弟子紫灵和大将洪雷。

  洪雷率先跃马奔到阵前,大喝:「呼延庆和杨文举可在军中?」

  杨文举和他哥哥对望一眼,策马跑出来,应道:「你家小爷在此,不知敌将如此呼唤,有何要事?」

  洪雷一见文举,怒得须发皆张,骂道:「好你个小崽子,你和呼延庆在寿州城下害死了我弟弟,本将正要为取了你的狗命,为我枉死的弟弟报仇!」

  杨文举哈哈一笑:「来得正好,小爷正好也想取你项上人头,好去记账立功!」

  两人各怀心事,怒目而视。一个只心想为死去的弟弟报仇,一个却只想救出被俘的母亲和妻子。

  两人眼看着就要动手,他们各自的手下也正摩拳擦掌,准备着击鼓冲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就在这时,老道洪飞驾着梅花鹿风驰电骋般奔到阵前,将手中的叉条杖一交,大吼一声:「无量天尊,且慢!」

  杨文举见洪飞出马,不敢大意,赶紧勒住马缰,怒目圆睁,大声道:「你这个牛鼻子老道,死到临头,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只见洪飞不徐不疾,斯里慢条地道:「杨将军莫急。两军一旦交锋,便是你死我活,讲不得半点人情。但贫道看在将军母子分离,其情堪怜。不忍让将军多有挂念,因此格外开恩,让你们母子在厮杀之前先见上一面。」

  杨文举一听,大急:「你说什么?我母帅现在何处?」

  洪飞侧身道:「将军请看。」她的话刚说完,只听见侬军阵营里一阵呐喊。

  士兵们纷纷退向两边,在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杨文举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四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车出来。这辆车上搭着一个铁架子。两根胳膊般粗的铁柱子足有一人多高,铁柱子的顶端各装着一个碗口那么大的铁圈。一根同样粗细的铁棒穿过两根柱子顶端的铁圈里,横架在上面。铁棒的中间系着一根绳子,绳子垂下来不到一尺,末端吊着一个赤裸的中年美妇。妇人的手脚都被同一根绳子捆在一起,让她的身体从腰部弯曲,上身和下身折叠在一起。由于她仰面向上,脑袋无力的倒垂着,使她的脖子显得更加细长。她长长的秀发没有扎束,随着马车奔跑时的晃动,她的身体也随之左右摇摆,秀发的末端便像扫帚似的来回在车板上扫拂着。车上的女人似乎在不停挣扎着,但悬挂在空中的身体坠着被束缚的四肢,让她的所有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无力,那么无助。

  杨文举大吃一惊,跑马在原地兜了一圈,才看清楚原来马车上的裸妇正是自己的母亲穆桂英,痛心疾首得惊叫道:「母帅!母帅!」

  车上的裸妇听到叫声,转过头来也看到了他,失魂落魄的喊了声:「文广……文举……」此时穆桂英的心里五味具陈,羞耻,惊讶以及无地自容的悲哀,她无法想象自己又一次赤身裸体的出现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而且这一次是当着她曾经那么多属下的面,他们心里是怎样的想法?最令她害怕的是,她身上有许多见不得光的地方,无毛的阴部,被拷打强奸的痕迹,屁股上屈辱的烙印……一下子全都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她知道无论之前多么风光,多么辉煌,造就了多么伟大的功勋,只在这一瞬间,她塑造起来的光辉形象就全都轰然崩塌。

  洪飞不失时机的指着女俘道:「杨将军,这就是你的母帅。是不是从来也没有看过你母帅这个样子啊?哈哈,不过也正好让你们清楚的认识一下你们素来尊敬的母帅。你们别看她平日里高高在上,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骨子却是个淫荡的骚妇。哈哈哈哈!」

  杨文举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一丝不挂的拉到了阵前,英俊的脸顿时变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羞愧。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母亲。她母亲丰腴肥满的屁股上,烙印虽然已经愈合,却仍鲜艳如血。他还从未看到过自己的母亲如此屈辱的模样,心里压抑不已,策马跑到兄长杨文广的身边,惊惑的问道:「大哥,他,他们竟如此侮辱母帅!」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想来敬重的母亲被别人随意糟蹋的事实。

  杨文广尽管曾和穆桂英一起被狄龙兄弟俘虏折磨过,也见过她屈辱凄惨的模样,但看到穆桂英身体上的痕迹,比在狄营还凄惨百倍,不由害怕的身上寒气直冒,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心中默念道:「娘啊,看来你在山中所受的苦,远不止我能想到的那些……」

  他们身后的宋军方阵,这时也一阵躁动不安,士兵们议论纷纷,他们的反应和杨文举如出一辙,惊讶,恐惧,无法想象。不少人互相询问道:「咦,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真是穆元帅吗?」「穆元帅的屁股上竟有敌人烙的这么难听的封号,真是可耻啊!」一开始,他们只是相互议论。但事实往往是这样的,在无法解释的现象面前,人们便会开始猜测个中的缘由和遐想着穆桂英失踪的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开始在军中流传起来。

  在刑车的另一边,站着一名十三四岁却老成深邃的少年,脸上依然保留着天真稚气的表情。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戎装,威风凛凛,像一个手握着生杀大权的少年将军。而被吊在刑车上的穆桂英,赤身裸体,屈辱可怜,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像俎上待宰的鱼肉。少年和女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一边在天堂,另一边在地狱。又好像那个高傲的少年主宰着车上这个可怜的妇女的生死。

  杨文举看到他哥哥也是一脸的茫然,心中焦急,对洪飞大喊一声:「老道,我母帅乃是堂堂天朝的浑天侯,你竟敢对她如此无礼!你们这些宵小,都已经见识过我母帅的厉害,当心她将你们全都碎尸万段!」

  洪飞阴笑着说:「可怜的杨将军,在你的心目中,是不是还以为你这个当了浑天侯的娘亲仍然是那个无所不能,战无不胜的女中豪杰?你是不是还在指望着她来为你们扳回既定的败局?哈哈,那我现在告诉你,她落在了我手中,已经什么也不是了。她现在已经当不了你们的保护神了。就算我现在要她去做妓女,她就得马上到青楼去接客。」

  杨文举大怒,虎目圆睁,呵斥道:「休得再侮辱我母帅,本少爷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杨家枪的厉害,接招!」说完,他拍马便要上前夺人。不料被杨文广一把拉住。

  杨文广眉头紧蹙,沉声道:「二弟,休得冲动!」他指着刑车接着道:「这辆刑车四周都设置了暗弩,炸药等机关,若你贸然救人,不仅无法救出母帅,恐怕你自己的性命也得搭进去。」

  杨文举定睛细看,果然在刑车的车沿上设有数十只大小不一的暗箱,这些暗箱黑黝黝的口子都一致对着车上的女俘。只要有人触动了其中的机关,那些黑口子里便会射出无数短弩,被吊在车上动弹不得的穆桂英和前去施救的人就会在瞬间被射成刺猬。

  洪飞大笑道:「杨将军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机关,真不简单啊!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虽然你们母帅杀了我南唐好几员大将,但贫道已经决定不杀她了。贫道现在只是让你们看几场你们母亲的表演,让你们真正见识一下你们母帅的真面目。只要你们别轻举妄动,你们的母帅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你们有谁不听我的劝告,到时候你们的母帅被万箭穿心也怪不得贫道了。」

  杨文举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急得乱踩马蹬,对文广道:「大哥你说怎么办?

  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母亲被敌人羞辱?」

  杨文广沉吟着说:「势到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正当这边的杨家军不敢轻举妄动的时候,那边刑车上却有了动静。只见那名少年道士紫灵走到裸妇穆桂英的跟前,伸出一双小手轻轻的抚摸起女俘赛过凝脂般洁白的娇躯来。他那双不老实的手专挑穆桂英敏感的部位下手,不断挑逗刺激着穆桂英已经脆弱的几乎崩溃的神经,使她不停徘徊在欲望决堤的边缘。而另外两名长得贼眉鼠眼的猥琐汉子金银道人也凑来,玩弄起穆桂英的私处,他们两根粗短的手指像一双筷子似的加起女元帅肥厚的大阴唇,拈捻揉捏一会,又轻轻放掉。再捻起,又放掉……

  穆桂英的阴唇被敌人拉长翻开,放掉时由于皮肤较好的弹性又迅速恢复原样。

  阴唇恢复时轻轻拍打着女元帅私处的淫肉,发出「啪哒啪哒」的声音,不绝于耳。

  此时战场上出奇的安静,人不沸,鼓不鸣,甚至连战马也静悄悄的不再嘶鸣,好像天地万物都在观看着这场令人不可置信的表演。所以这轻微的皮肉碰撞声显得尤其清晰可闻。至少杨文广兄弟二人听得尤为真切。杨文广默然不动,也静得像一尊雕像,但脸上的表情却阴晴不定。杨文举则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穆桂英对于自己私处发出的声音也听得真真切切,在她耳朵里简直成了振聋发聩的声音。这声音简直令她羞耻得快要发疯,尤其是在自己的所有子女面前。

  她拼命的挣扎,企图不让那个邪恶的孩子和那对猥琐的兄弟再触碰到自己的身体。

  她的四肢虽然被紧缚在一起,但膝盖还是自由的。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屈起膝盖,让自己的臀部尽量往上抬起,躲开那三双令她害怕的手。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效果还是微乎其微的,除了让她整个身体在空中摇晃的更剧烈之外,就没有其他作用了。所幸的是,敌人在捆吊她之前,先在她的手腕和脚腕处套上了四个护腕。

  否则她如此激烈的挣扎,结实的绳子会勒破她腕部娇嫩的皮肤。

  当然,她除了挣扎还能做什么呢?虽然她也知道挣扎完全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至少能让她分心,使自己体内的淫毒不会太快被这几个敌人唤醒。她更害怕的是在自己的子女和这数十万人的面前做出什么淫荡的事情。她疯狂无助的狂甩着头,使劲赶走正在慢慢占据她身体的欲望。忽然她瞥见了她的两个,失魂落魄地叫了起来:「文广……文举……,娘求求你们,不要看,闭上眼睛……别看,别看……我不要你们看到娘的丑样,呜呜……真的好羞臊啊……」

  洪飞看着被几个人同时凌辱的穆桂英,哈哈笑了起来:「杨将军,看到你的母帅被贫道的徒儿玩弄,有什么反应啊?」

  束手无策的杨文举已经失去了主意,仿佛对穆桂英的所有折磨和凌辱都施加在了他自己的头上,急得淌下了苦涩而羞愧的泪水,泣不成声地道:「你们…

  …你们住手啊,求你们放了我娘吧,不要再这样羞辱我娘了……」

  洪飞开心得简直忘了形:「哈哈,杨二将军,这么快就看不下去了吗?好戏还在后头呢!」

               31、示众

  紫灵对着他的两个师弟使了个眼色。金银道人马上会意,退到了一边,袖手观看他们的师兄接下来的表演了。

  紫灵站在他的师弟原来的位置,正好面对着穆桂英的仙人洞。穆桂英虽然四肢被捆绑在一起,身体也几乎成折叠状蜷缩,但私处却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朗朗日光下。他食中二指并拢呈剑状,挤开已经被他两个师弟玩弄得有些充血红肿的阴唇。这时,那个肉穴里面已经是湿漉漉的,所以他毫不费劲地就插进了穆桂英的阴道里面。等他双指完全没入女将的体内,才缓缓翻过手掌,手心向上,双指也微屈,向上勾起,用手指摩擦着穆桂英阴道里面那个隐秘的禁区。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开始玩捏起女将柔嫩的阴蒂来。

  就在少年的手指刚插入的时候,穆桂英倒吸了一口气,身体在空中微微颤抖起来,好像在竭力的忍受着什么。直到少年触碰到她敏感点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呻吟不禁脱口而出:「啊……呜……」她咬着牙,居高临下望着身下那个矮小的少年,用近乎哀求的语气低声道:「你……你,快把你的手拿出来,别这样……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好丢人……」

  小道士听到她的哀求,反而越是兴奋:「哈哈,穆桂英,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泄身吧?那你求我啊,大声的求我啊,让你的士兵们,大宋的子民们听听,他们的统军大元帅是怎么求我的!」

  穆桂英咬着牙,羞愤难当:「你,你……这里人好多,不要,求你,把我送回去,在你的床上,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不要在这里,被你这样玩弄,真的好丢人啊……呜……这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紫灵听了她的话,回头对着杨文广兄弟和宋军的阵列大声喊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说,在贫道的床上,随便我怎么玩都行!哈哈!在你们面前,她还要装清高,不好意思呢!不过本王今天就要让你们见识一下,她到底骚到什么程度!」

  穆桂英又惊又羞,瞪大了眼睛,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

  紫灵继续有恃无恐地叫嚣:「快点啊,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快求我啊,我等着你求我让你高潮呢!」

  穆桂英的淫穴里面已经越来越湿,滑腻的淫水在少年的指缝里挤了出来,又浓又厚地挂在她私处已经肿胀勃起的淫肉上,像一粒美妙无暇的珍珠。但是女元帅依然咬牙坚持着,她绝不允许自己当众被一个小孩子征服了。她忍受着身体上和精神上越来越沉重的折磨,抖得更加厉害了,光洁如水的肌肤像被投入了一块石头,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她感到羞耻极了,自己被一个小她二十多岁的孩子,当着她的两个儿子和无数下属面前无情地蹂躏。而这个孩子,比她最小的女儿的年龄还要小很多。

  紫灵一手插在穆桂英的淫穴里,另一只手不失时机地开始抚弄起女元帅性感的胴体。这对正处于天人交战的穆桂英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恶劣境地。

  令人无法置信的是,巾帼英雄穆桂英竟然在这个小孩的抚摸下渐渐放松了身体,甚至还发出了几声模糊的呻吟和浪叫。

  当穆桂英自己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害怕和惊慌紧紧地攫住了她脆弱的心。

  她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小孩的抚摸一点也不排斥,相反还有种让她意醉神迷的舒适感。当紫灵细嫩的小手和她光滑的肌肤相触碰的时候,少年喘息时的鼻息在脖子上一阵阵拂过,有一种痒痒的感觉。这些都像是一个温柔却致命的陷阱,令她竟然无法抗拒。穆桂英一边摇着头,努力驱赶着自己正在越陷越深的肉欲,一边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难道我真的是个淫浪到骨子里的荡妇吗?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居然也能让我有这样强烈的反应。这……也真的太丢人了。」她现在心里唯一的希望是这个要命的少年能及时停手,让她能免除在这数十万人面前失态的尴尬。因为她知道,她体内的淫毒已经被唤醒,正在肆虐她残存的那么一些理智。

  这两少年的猥亵令她逐渐失去反抗的理智,随时都有被强迫高潮的危险。如果可能,她将运内力强制压下淫毒,哪怕经脉俱断,也好过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

  但是现在,她的敌人正在将她慢慢引入地狱,最后便是万劫不复。

  穆桂英感到下体又胀又酸,阴道不由自主地一阵紧接一阵的收缩,挤夹着少年的手指。体内好像有一股暗流正在丹田以下的小腹汇聚,子宫也似乎承受不了这股暗流的压迫,颤抖不止。尿意已经越来越明显。她的心理防线正在逐渐溃退,所有的伪装都在霎那之间被揭下,暴露出她欲望的真实面目。她用残存的理智在做最后的挣扎,哼哼着道:「你……快住手,我受不了了,快……住手啊,我好想尿尿,忍不住了……啊!呜……真的快要尿出来了,求你停下来啊……别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尿出来……呜呜……我不行了,难受死了……不能这样子,会被我儿子他们看不起的……他们一定会耻笑我……」

  巨大的兴奋也吞噬了小道士的理智,他喜形于色,狂傲地叫道:「你尿啊,快点尿出来啊!让你的儿子们看看你尿尿的样子,哈哈!」

  金银道人也在一边助阵,他们眉开眼笑,脸上洋溢着令人恶心的笑容:「别怕,尿吧,没人会耻笑你的。他们只会为你的高潮喝彩!」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见穆桂英一声近乎绝望的惨叫声。紧接着从尿道里喷射出一股清澈的液体,像男人一样,射出好几尺的距离。她一边射,一边不顾一切地大叫:「啊……啊……我射了……好爽……呜……」她的双手在空中挥舞,企图抓住些什么,用来发泄她在瞬间迸发出来的大得不可思议的体力。最后她就近抓到自己纤瘦的双脚,紧紧捏在手中,似乎要将自己柔若无骨的脚骨捏碎。

  在对面观看的宋军都被这一幕惊呆了,甚至连杨文广兄弟二人也看得目瞪口呆。穆桂英的春潮从尿道里射了出来,不知情的人还已为她当众撒尿了。一阵可怕的沉默之后,宋军又开始议论纷纷。有人惊道:「穆元帅竟被一个小毛孩玩出尿来了,真不可思议!」马上有人接道:「是啊,只是我们当初都不知道,原来她竟然是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下贱女人。烙在她屁股上的那几个字还真没错。」又有人道:「要是换作是我,还不如咬舌自尽算了。」马上又有很多人附和道:「对啊,别说被人这样凌辱,就算是作为一个败军之将,被敌俘虏了也应该死节,岂能偷生?」还有不少人接道:「只是看来我们的穆元帅并不想死节。就算被人这样玩弄了,她居然还有脸面活在世上,真不知道她该怎么面对她的儿子和女儿啊?不过说不定这对她来说还是种享受呢,她就是喜欢被人这样玩。要不她怎么会在狄营被狄龙狄虎玩弄到怀上了孩子却没有想到要以死守节呢?」

  杨文广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穆桂英当众的丑态,就像是扫了他自己的威严。

  何况,看到自己母亲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凌辱得尿出了小便,也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恨自己在这种时候只能束手无策,不能把母亲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穆桂英一直以来,在他的心中都是无限崇高和至尊的,他感觉自己的母亲就像是一个女神,让他只能仰望膜拜,从来不敢亵渎。那遥不可及的差距,让他只能像个凡人似的每天生活在他母亲身上无比耀眼的光环下,几乎不敢抬头。就算是三年前他亲眼看到穆桂英被狄氏兄弟轮奸的场面,也没有改变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甚至他还觉得那时的母亲是最伟大的,因为那时她毕竟是为了救他才忍辱负重地活着。但是今天,好像有什么东西撼动了这座女神的地位。大概是因为这一次,穆桂英没有任何可以开脱的理由,完全就是一个败军之将被敌人在凌辱而已。而且还是这么耻辱不堪的样子。

  紫灵高傲地向对面宋军的阵营喝道:「杨将军,看到你母帅的贱样了吗?这种女人,居然敢枉称巾帼英雄。连贫道都为此感到羞耻。你作为她的儿子,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吗?」

  杨文举毕竟不像他哥哥一样已经见识过他们母亲的丑态,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这时已经泣不成声。他哽咽着说:「你们别再这么对我娘了,求求你们了!你们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们,只要你们放了我娘。」

  杨文广闻言大叫道:「二弟,休要胡说!别中了他们的奸计,他们是说什么也不会放了娘的。」

  洪飞哈哈大笑:「杨将军,你说得对!贫道是不会放了你娘的,但也不会放过你们杨家。贫道会把你们杨家的所有人全部都抓起来,男的统统杀光。至于女的嘛,贫道定会好好地调教,让她们都心甘情愿地做南唐的性奴。以雪我师兄当年惨死天门阵之仇!」

  杨文广大怒:「无耻的牛鼻子老道,休得狂妄。待本将打下困龙山,定将你碎尸万段。」

  洪飞依然面不改色,脸上带着一丝阴笑道:「杨将军莫要动怒,静下心来仔细观看,好戏还在后头呢。」

  杨文广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沉声问道:「你还要怎样?」

  洪飞没有出声。只见他身边的一员将官一挥令旗,他们身后密密麻麻的南唐阵形立即又向两边让开,在人海中空出一条小路来。不一会儿,小路的尽头出现了一队人马,约四五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将军袍,威风凛凛,正是困龙山第一道山口的守将黄天亮。后面跟着几名军士,军士推着一辆模样奇怪的小车。等到他们走至近前,众人这才看清原来这是一件形状酷似驴子的小车,像是用坚硬的楠木制成,通体被涂成了阴森的漆黑。驴子的鞍上,被钻了两个比手腕稍细的孔,从孔里各伸出一根约六七寸长的木制假阳具。鞍后的驴屁股上面还竖着一根差不多有半人高,小腿般粗细的柱子。柱子的顶端装着一个手镯大小的铁环。驴子的四条腿粗短,底下各装一个木轮。随着车子的推动,驴鞍上两个小孔中的木制阳具竟能一上一下地自动伸缩。原来,这驴子的肚子里面是中空的,四条粗短的驴腿下面安的轮子,前两个轮子一根轴,后两个轮子也是一根轴,两根木轴的中间各装着一个椭圆形的木轮,木轮又各连着一根假阳具。所以当车子推动时,轮子带动木轴转,木轴又连着中间的椭圆木轮一起转。木轮由于是椭圆的,转动起来一高一低的,这才带动那两支假阳具一上一下地自动伸缩。

  穆桂英当然认识这种东西,这在困龙山王城里献俘大会的时候她已经见识过了。只见穆桂英脸上的惊惧羞辱之色愈加弥漫开来,她颤抖着道:「这……这是木驴?」

  洪飞笑道:「穆元帅果然好记性。贫道记得,在你们大宋,这是每惩淫妇通奸罪必上之刑。不过贫道家看,这件东西更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因为这个世上还有比你更淫荡更下贱的女人吗?不让你在阵前骑一次木驴,真当是浪费了!」

  穆桂英惊骇道:「你该……该不会让我骑这种东西吧?不!我不要!」这时的情况和当初献俘大会时有所不同,现在穆桂英将要面对的是曾经是她部下的十万军卒和两个儿子,她是抵死也不会在甘受那莫大的耻辱的。

  洪飞师徒早就料到穆桂英有这样的反应,对部下喝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

  还不快伺候穆元帅上驴?」

  几名将官应了一声,赶紧指挥军士动手。军士们把穆桂英从木架子上放了下来,解开她四肢上的绳子。穆桂英一获得自由,就死命地挣扎起来,企图摆脱几个军士的控制。但军士们很快就将她制服,死死地按住了她。可怜穆桂英曾经虽然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一骑抵千军,但毕竟也是一个女人,何况此时不比沙场,她没有兵器,没有坐骑,甚至连必要的遮羞衣物都没有,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还被敌人夺去了几十年的修为,又怎么是几名彪形大汉的对手?

  军士们抱起穆桂英的身体,抬着她下了马车。穆桂英紧勾着脚趾,死死地踮着车板,不肯离开。她大声哀叫着:「不要!放开我……」但她区区十个脚趾的力量又岂能敌得过那几名大汉的浑身解数,他们很快就把女元帅抱到了木驴上。

  他们调整了一下木驴上那两根假阳具的位置,使前面那支对着穆桂英的阴户,后面那支对着她的肛门。他们喊着口号:「一!二!三!」然后几个人同时松手。

  穆桂英的身体失去了他们的依托,一屁股坐了上去。驴鞍上的两支假阳具同时插进了她前后两个肉穴。

  穆桂英只觉得插在她下体的两支木头又粗又长,前面的都顶到她子宫里去了,后面那根简直撸直了她的直肠。她丝毫也感觉不到快感,只有下体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本能地用双手撑在驴鞍上,企图使自己的身体离开那只邪恶的木驴。但她的双手很快又被几名军士擒住。他们让穆桂英的后背贴紧驴鞍后的那根柱子上,把她的双手绑在柱子后面。他们又抓住了女元帅到处乱蹬的双脚,用绳子把她的两个脚腕一起绑在驴肚子下面。这样,穆桂英想逃也逃脱不了了。

  军士们又把穆桂英的秀发结成一股,穿过柱子顶端的那个铁环中,把头发在铁环上打了个结。这样可以让女俘在行刑过程中始终保持着抬头挺胸的姿势,让观看的人们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他们又拿了一条绳子,在穆桂英的身体上捆了几圈,把她的身体和柱子完全固定起来。在捆绑的时候,他们故意的穆桂英的乳房上下各勒了一道绳子,硬是把浑天侯原本就丰满的两个乳房勒得更暴突出来,好像随时都有被挤破的危险。穆桂英做着无谓的挣扎,却纹丝也动弹不得。只觉得那两根假阳具顶在自己的下体里面,冷冰冰硬邦邦地直捣她的五张六腑,好不痛苦。

  紫灵看到军士们已经捆绑完毕,女俘已经不可能从木驴上挣脱下来,这才安下心来。他走到木驴前,从袖子里取出一对鸳鸯风铃,风铃的尾部系着一条银线。

  他把银线一左一右分别挂在那两个紫红色大奶子上。他边挂变淫笑着道:「贱人,一直都是你那萧姐姐挂着这玩意儿,还没被你尝过吧?今天日子特殊,恰好你的几个儿子也在这里,可不能缺了这个它。今天给你挂上,才显得你更风骚淫荡。」

  其实,洪飞师徒并不是没有想过也在穆桂英的乳房和阴部穿孔挂铃,毕竟这种酷刑是对女将无与伦比的侮辱。可自从他们发现穆桂英的乳房没有彻底回乳的时候,怕在她乳头穿了孔之后,会影响她的乳液分泌,就无法再起到更好的侮辱作用了,因此才对她格外地「手下留情」了。

  穆桂英的乳头过度分泌乳液,已经变得肿胀不堪,且无比敏感,细细的银线勒得她的乳头愈发臌胀起来,有种疼痛的压迫感。她又是羞辱又是害怕,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胸口的两个风铃马上也随着她颤抖叮铃铃得奏出了欢快的节奏。可怜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做,空有一身武艺也无处施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胸口被挂上了这两个耻辱的东西。她哀求道:「不要……求求你……把这东西拿下来,不要这样对我,这……这样好丢人的……呜呜……」

  紫灵完全不理会她的哀求,相反听到巾帼英雄的告饶他更趾高气扬了。他终于露出了小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像玩耍般地大喊一声:「开路启程!」

  两名军士推着木驴缓缓的移动起来,咯吱咯吱地缓缓向前驶去。每向前进一步,弯曲的车后轴便转动一圈,带动着驴鞍上的那支假阳具也一上一下的抽动起来。假阳具的每次抽动,都一直顶到了穆桂英的阴道最深处,几乎要把她的子宫都快顶破了。痛感伴随着快感,苦乐难耐,刺激着穆桂英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她快要崩溃了。

  之前,穆桂英的四肢都被绑缚在一起,所以身体成折叠状,除了她裸露的私处外,其他部位都若隐若现。现在被绑在了木驴上面,她的全身正面就都袒露出来。只见她俊美的容貌,曼妙的身材,挺拔的乳房,平坦的小腹,微隆的无毛耻骨,修长的双腿和精致的玉足,无一不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的面前。这无疑又在宋军阵中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骚动。

  不少人由之前的嗤笑变成了感叹:「穆元帅真乃人间尤物啊!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身材还是那么好,看上去才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既然有人开了头,谈论的重心马上转移过来,更多的人附和道:「说得不错,你看她那两个奶子,这么大,却一点下垂的迹象都没有,这分明是一个少女的奶子嘛!」还有人不无惋惜地道:「只可惜啊,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出身又如此高贵,却被南唐人虐待成这个样子,真是作孽啊!」顿时宋军阵中一片唏嘘。

  刑车依然不紧不慢地朝前驶着。穆桂英胯下丰满肥厚的淫肉压在木驴的驴鞍上,周遭的人都看不到前后两支木头在她体内上上下下抽动的样子。但是看到穆桂英平坦的小腹被那根木头顶得一鼓一鼓的,好像她的腹内有什么东西将要破体而出,人们就能形象地想象出这个巾帼英雄的私处被假阳具抽插的模样。

  宋军阵中的唏嘘声逐渐被一片静寂所替代,对峙的两军都像约好了似的,静悄悄得连风吹过的声音都能听得见。他们都睁大了眼睛,谁也不愿错过这精彩绝伦却又惊世骇俗的一幕。他们屏住了呼吸,眼睛眨都不眨,恨不得把每个瞬间的画面都定格下来。

  穆桂英紧咬着玉齿,双眼微阖,像是在默默忍受着什么痛苦,又像是无颜面对她的子女和部下。她微仰着头,螓首不能低下,脸上所有羞耻的表情都让别人看得一清二楚。车轮碾在细砂铺成的石子道路上,磷磷作响。使得穆桂英胸前的两个铃铛也不安份地摇晃起来,发出清澈悦耳的声音。原本清幽闲雅的风铃声,这时听起来却是如此淫秽猥亵,在万籁俱寂的两军阵前,像是天地之间唯一存在的天籁。这更让穆桂英感到羞耻无比。

  木驴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像是在杨文广的面前故意晃悠。虽然才短短的一袋烟的时间,但坐在木驴上的穆桂英好像被煎熬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滚烫,好像要被着数十万人的目光灼伤。她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她的儿子和部下,害怕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不屑和耻笑,这会令她更感羞耻。她宁愿闭着眼睛,永远看不到,也听不到别人对她的指手画脚和评头论足。这时候的穆桂英,完全没有了巾帼英雄的风采,她已经绝望到了崩溃,甚至连反抗的念头也放弃了。

             32、杨文举的失蹄

  其实这个时候,穆桂英就算是想要反抗,也完全是无济于事的。洪飞为了能更好地羞辱穆桂英,把上次献俘大会时用过的木驴又经过了改造,在原来的基础上,对其进行了加固,现在穆桂英骑坐的这架木驴,就像是一匹身披好几层铠甲的重骑兵,别说四肢受缚的穆桂英,就算让她重新披挂上阵,一时半会也拆不了这架木驴。

  穆桂英忍受着如切肤之痛的耻辱,如此漫长,如此剧烈。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虽然她已经绝望,但她还是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她睁开眼睛对着杨文广哀泣道:「文广,求求你,救救我……呜呜……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别让我再如此难堪地下去,快救我出去……救我……」

  杨文广好像被她唤醒了一般,也许是他真的也无法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再这样被敌人想狗一样地羞辱了,大喊道:「娘……再忍耐一会,孩儿这就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摘下长枪,往空中一抛,又反手接住。只见他轻扭虎腰,抡臂抛枪。他手中的长枪顿时化作一道银色的虹光,直取洪飞。

  洪飞正悠闲自得地看着他的仇敌在木驴上痛不欲生,这样的场景,他在过去的几十年时间里梦寐以求,现在终于实现,怎能不令他陶醉?不令他大意到得意忘形?哪想杨文广冷不防一枪掷来。大惊之下急忙在马背上仰身一躺,长枪贴着他的鼻子划过。饶是如此,他的道冠还是被枪尖钩住,「叮」的一声击落在地。

  紧接着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长枪被洪飞躲开后刚好落在正押着木驴游示的金道人身上。那名贼眉鼠目的男子顿时被长枪贯胸而死。

  洪飞回头看了一眼惨死的金道人,他根本没有为自己这名不作为的弟子的死而感到悲伤,只为自己刚刚躲过致命的一击暗自侥幸。他脸色煞白,惊怒道:「无量天尊!好你个杨文广,竟敢暗算贫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娘性命现在都握在我的手中,只要贫道一声令下,立即将她碾为齑粉!」

  杨文广拔剑在手,冷笑道:「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本将军先取了你的性命再说。」他话音未落,人就如风驰电掣般趋近洪飞的身前,举剑就刺。一旁的杨文举也急忙提枪策马助战。

  洪飞冷笑一声:「真是两个不知深浅的小兔崽子,今天贫道就给你们点颜色瞧瞧。」只见他从得胜钩上取下叉条杖,化作一阵黑雾,笼住全身。

  杨文举的枪法深得世外高人的真传,当即喝一声:「破!」只见他手中的长枪奋力一刺,竟穿透洪飞身边的那片炫目的刀影,破了他的护身刀法。杨文广不失时机,举剑再次,直取洪飞的要害。

  眼看南唐的大国师就要丧命在杨文广的剑下。只见他不慌不忙,左臂轻舒,手中的叉条杖忽然暴长,磕开了杨文广的宝剑。杨文举见哥哥一击失手,赶紧收回枪头,把枪杆横腰向洪飞扫去。洪飞手握叉条杖,力战二将。三个人一时之间竟杀得难解难分。洪雷见状,忙上前助战。这边杨文广之妻吴金定也不怠慢,单骑突出,截住南唐第一勇将。两边的阵中忽然鼓声骤起,两军冲锋,顿时陷入了一场混战。直杀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杨文广兄弟与洪飞对战,本来就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有性命之忧。

  现在又有洪雷、紫灵、黄天亮等人加入了战圈,局势便不容乐观。渐渐的,杨家将就落于下风,招架由显吃力。

  杨文举见势不妙,对他哥哥递了个眼色:「大哥,此战我们取胜以难。我在这里挡着他们,你快去救母帅。救出母帅,不要管我,你顾自己杀出去便是。」

  杨文广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点头道:「二弟,那你要小心!」说完便虚晃一剑,脱出了战圈。

  洪飞是何等的老谋深算,知道杨文广要救人,自己又被文举缠住脱不开,急得大叫起来:「快截住那小子,他要救人!」

  洪雷撇开吴金定,正要去截杨文广,却被杨文举挡住了去路。只见他冷笑道:「想去截人?先过了爷的这关再说!」二话不说,三人又战在一起。虽然杨文举不敌南唐二将的夹攻,不一会儿,身上已经几处挂彩,但无奈他拦住了她们的去路,任凭他们怎么猛攻,他也只是只守不攻。洪飞和洪雷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他。

  杨文广只身冲入敌阵,抢了一柄长枪在手,左挑右刺,把挡在他面前的几十名南唐兵杀得抱头鼠窜。他杀到穆桂英的木驴前,赶跑了守着木驴的几名大汉,两枪戳死了还在推着木驴不停乱跑的军士。他翻身下马,跑到母亲面前。当他近距离看到自己一直崇拜的母亲被敌人凌虐得遍体鳞伤,只见那一道道的鞭痕历历在目,一块块的乌青黑中带紫,不由悲从中来:「娘……你没事吧?孩儿救你来了!」

  穆桂英此时已经被木驴折磨得生不如死,那两根粗长的木头顶在两个淫穴里,实在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她如死灰般绝望的眼睛看到杨文广的身影时,忽然又闪过了一丝希望,一丝略带着兴奋的希望眼神。她的儿子就在她身前,她已经顾不了自己还是赤身裸体的尴尬,只要能逃出敌人的魔掌,比什么都重要。她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道:「文广,快,救我……」

  杨文广岂敢怠慢?拔出腰间的匕首,迅速割断了捆在穆桂英身上的绳索,又把她的头发从铁环里解了出来。他本来想帮穆桂英摘下挂在她两个乳头上的风铃,可时间紧迫,周围战况瞬息万变,容不得他多想,只好暂时先留在那里。

  穆桂英手脚一恢复自由,就急忙如条件反射般地加紧双腿,两臂抱胸,整个身子像婴儿似的蜷缩起来。这几天,她不是被吊着,就是被绑着,私处无时不刻不暴露在最惹人注目的地方,现在她这个本能的动作,把羞处用四肢遮掩保护起来,令她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久违的安全感。

  杨文广见到穆桂英可怜的模样,心里又悲又涩。他脱下自己的斗篷,把穆桂英的胴体紧紧得裹了起来,避免了她的裸体继续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悲哀。他轻声叫唤着:「娘,此地不宜久留,快上马吧,孩儿带你杀出去。」

  穆桂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又是无奈又是羞愧得道:「我……我的下面好痛,骑不了马。」

  杨文广抬起目光四眺,忽然看到刚才吊着穆桂英的那辆刑车还停在那里,心里大喜,道:「娘,你稍等,孩儿去去就来!」说完,他捡起长枪,杀到那辆刑车的所在。他毁掉车上的机关暗弩,拆了那个曾吊着她母亲的铁架子。三下五除二,把一辆刑车改车了一两普通的马车。他翻身上马,驾起马车,又折了回来。

  穆桂英还躺在那里。当时周围的南唐兵已被文举驱散,边上只剩下大宋的士兵。所以杨文广离开的那一会,穆桂英也没被敌兵再次抢去。杨文广下马抱起她母亲,让她躺在马车上。然后自己再次上马,驾着马车向后跑去。

  杨文广的一举一动,都被洪飞看在了眼里,他岂能容许这个女俘逃脱?虽然穆桂英在他手中像一个布偶般任由他们百般玩弄,但他仍然丝毫也不敢小觑穆桂英的能力,当年天门阵斩杀萧天佐和颜容的情景历历在目,恍如昨天。深知如果此时放走了穆桂英,无异于放虎归山,到时穆桂英对她的报复将是极其可怕的。

  他急得大叫:「不要放跑了穆桂英!快去给我抓回来!」

  天资不凡的紫灵赶到他师父身边:「师父莫急,徒儿这就去截住他们!」说完,他抽出随身宝剑,退出战圈,对身边的士兵吆喝一声:「众军听着,跟着我一起来,将穆桂英去捉回来。若能将那贱人抓回,到时候人人有赏。」他的话音刚落,身边马上就呼啦啦地汇聚了数百号人。紫灵带着人马,不再和杨文举死磕,远远地绕开了他们几个人的战圈,去追赶杨文举的马车。

  杨文举眼睁睁地看着紫灵带着人马远去,想去截住他却又被洪飞缠着。而他和洪飞对阵又难以取胜,只好在心里干着急。当他心下慌乱,手上也渐渐露出了破绽。洪飞怪叫一声,觑准一个破绽。用叉条杖格开了杨文举的长枪,伸手向前一探,抓住了文举的腰带,轻轻一提,就把杨文举拎到了自己的马上。杨文举慌乱地惊叫着,在马上手舞足蹈地挣扎起来。洪飞毕竟是个修习仙法之人,又上了点年纪,任他再怎么神鬼莫测,却也制不住一个自小习武的少年的舍死反抗。就连他自己也差点被杨文举从马上掀了下来。不得已,他只能把杨文举从马上推了下来。杨文举摔在地上,马上被周围的南唐兵缴了武器,捆个结实。

  宋军的元帅被敌人推到阵前百般凌辱,本来就士气低落,现在两名先锋一名被擒,另一名又不知所踪。顿时群龙无首,军心大乱,纷纷溃逃。

  洪飞手持叉条杖大喊:「杀!把他们都杀个精光!」南唐军士气大振,个个奋勇,人人争先。把宋军赶鸭子似的围成了一个三面包围的圈。南唐兵不停地投射着手中的长矛,挥舞着长刀,把宋军像砍瓜切菜似的杀死了一大片。宋军只能不停地往山下唯一的道路上撤退。一路上,丢下了一大片尸首。

  紫灵带着几百死士,杀进宋军阵中。随着宋军的溃退,他的这支劲旅像一把尖刀,势如破竹般直插对方的心脏。此时他已完全把从穆桂英体内汲取的修为划为已用了,功力大增,一般宋军战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左冲右突,由于到处都有挡路的宋军士兵,一时之间竟跟丢了杨文举的马车。他着急地在原地打了个转,回头看到不远处有个凸起的小山包。双腿一夹,策马跑到山包上。立马在高处,极目四眺,终于看到在杂乱的宋军阵中,一辆狂奔的马车正匆匆像东南方向跑去。他迅速又冲下了山坡,对士兵们喊道:「他们往东南跑了,我们追!」

  他的这支数百人的敢死队,在溃乱的宋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在密密麻麻的人海里,杀出一条血淋淋的小路来。

  杨文广一边死命地赶着马车,一边不时回头看一眼他可怜的母亲有没有被颠簸的车子震得滚下去。终于他逃出了战场,离开厮杀和血肉横飞之地。由于一路狂奔,错过了回营的路口,他只好驾马往寿州方向赶去。他甩开后面的追兵,不走大路,专挑林间小路奔走不停。他丝毫不敢停歇,又赶了十几里路。忽然,从斜刺里奔出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直撞向马车。

  杨文广措不及防,来不及躲闪。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两匹马撞在了一起。

  忽遭变故,杨文举也算随机应变,死命地抓住马缰,不让坐骑倒地。但对方的冲撞之力实在太大,仅凭文举一人之力,怎么能挽得住一匹骏马的重量?只听「轰」

  地一声,连人带马侧翻在地上。眼看着就要被战马压在底下,他双足一蹬,蹿出一丈来远,凌空翻了个身,又稳稳地落在地上。另一边,马车也随之侧翻在地。

  穆桂英整个儿人被抛出了马车,掉进了路边的杂草丛里。杨文举之前裹在她身上的斗篷也不知去向,露出了一具白花花的肉体。

  巨响过后,尘埃落定。杨文广的马车被撞得四分五裂,坐骑也倒在地上不知死活。而那人却毫发无损,一动不动地笔直地立马在那儿。杨文广怒不可遏,大声喝道:「什么人?竟敢冲撞大宋元帅的车驾!」

  马上的大汉哈哈大笑:「本王乃南唐豪王殿下的弟弟李广,听说宋军呼杨合军,兵临城下,本王特地赶来助洪国师一臂之力!」

  杨文广把长枪横在胸前,道:「李广,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就想拦住本将军吗?」

  李广丝毫不为之动容,微微笑着说:「当然不止本王一个人。」只见他打了一声唿哨,从丛林里立刻钻出一对戎装将士,「杨文广,在朱茶关之战时,算你运气好,本王的援兵未到,你们已经破关了,没机会与本王交手。这次你该不会还是这么不识趣,想和本将过过招吧?你要是把穆桂英交给我,我就放了你。」

  杨文广怒道:「你休想!」

  李广冷笑着说:「既然如此,本王今日就成全了你!」说完,手中的五虎断门刀就劈头砍来。刀光刚刚落下的时候,杨文广的整个人就已经凌空跃起,手里的长枪如一道长虹,直取对方的要害。

  李广只得收回大刀,格挡在自己面前。谁知杨文广居然枪峰一转,人在空中轻扭虎腰,一个旋踢直击李广的胸口。同时手中的兵刃刺向立马在李广身边的大将。他一石二鸟,令在场的人都措不及防。李广虽然曾经在荷叶岭上与文举交过手,但那时他把注意力都放在穆桂英身上,并没觉得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竟有这么高强的武艺。所以从一开始并没把这个被他万般羞辱的手下败将的儿子放在眼里。一旁的大将更是措手不及。事先他一点也没发现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少年竟早已把他纳入了攻击范围之内。所以当杨文广的枪头快要刺到他眼前的时候,他才慌乱地举起他的长枪格挡。但为时已晚,锋利的枪尖已经扎进了他的胸口。他还没感受到疼痛,尸体已经飞了出去。

  同时李广也被杨文广从战马上踢了下来,一个狗啃泥摔倒在地上。他连忙从地上翻身跳起,顾不得拍去身上的泥土,已看到了其他南唐将士眼中惊讶的表情,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怒吼一声,挥刀再次猛扑上来。

  两人战到一处,正打得不可开交,那边刚才被马车甩到路旁的穆桂英也渐渐恢复了一些神智和体力。她微颤颤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两条长腿像打摆子似的摇晃不停。只感觉眼前的景色都是天昏地暗的,不知道是天色如此,还是自己的眼睛在发黑。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辨别了一下眼前的形势,竟转过头,赤着脚光着屁股往丛林深处跑去。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没有勇气,她早已被敌人蹂躏得没有剩下一点自尊,心理防线早已崩溃殆尽。何况这时还是赤裸着身体,没有衣物遮挡羞处的女人,内心深处毫无安全感可言。所以她的身体和心理都感觉好像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同时暴露在别人面前。她现在的心里,只剩下一片黑暗和无穷无尽的害怕,深恐自己再次落到敌人手里,受那些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原来在她心里根深蒂固的那些所谓的大义凛然和英雄节气,在这时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哪怕是弃她的儿子于险地而不顾。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出于一个早已崩溃的女人应有的本能。

  穆桂英扭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跑着,尚挂在她胸前两个乳头上的风铃也随之摇晃起来,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音。

  李广听到风铃声,大叫一声:「不好!那贱人要跑了!」他抢步上前去抓逃跑的女俘。

  杨文广也跳上前去,横枪拦住去路,道:「贼人,想抓我娘,先过了本少爷这关!」

  正当两人开始对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纷乱的马蹄声。杨文举面露忧色,心里暗叫「不好!」等马蹄声趋近,果然是紫灵带着人马赶到了。他迅速地观察了一下战场,迅速指挥手下的士兵,把杨文广围了起来。紫灵坐在马上,在原地兜了一个圈,向李广行了个礼:「二王殿下,请恕末将盔甲在身,不便多礼!敢问穆桂英跑去哪里了?」

  李广如获救兵,指着穆桂英逃跑的方向,大声道:「那个贱人往这个方向跑了,快去追啊!」

  紫灵像一名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般部署道:「诸军听着,没有马的全部留下,帮助二王殿下擒拿敌将。有马的跟我一起,去捉回逃跑的俘虏。」他一挥手,率先策马钻进了丛林里。跟随他而来的十余骑不敢落后,先后尾随她钻了进去。然后各自散开,呈口袋状围追堵截他们的目标。这些骑士们士气高昂,人人争先,只为了再次捉拿穆桂英这个空前绝后的旷世传奇女将。

  穆桂英不停地奔跑,地上粗砺的石子硌着脚底生生作痛也全然不顾。现在她的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求能早点逃出这片看似没有尽头的崇山峻岭。然后找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让她能静静地躲起来,好让时间来抚平她心灵和肉体上面的伤疤。

  一声吆喝!后面有两名南唐骑兵赶了上来。他们发现了在前面奔跑的穆桂英,大喜过望。只听一人道:「你看,在前面跑的那个女人就是穆桂英,快追上去把她截下来!」另一个答应一声。两人同时策马一左一右赶到穆桂英的身旁,将她夹在中间。其中一人打了个呼哨,叫道:「贱人,站住!」

  穆桂英已经慌了神,没有理他,只顾自己埋头朝前跑。这时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睿智,根本也不想自己疲惫的双脚怎么能跑得过敌人马匹的追赶。

  骑士似乎有些愤怒,他挥起手中的马鞭,猛地一鞭抽在穆桂英的屁股上,恶狠狠地骂道:「贱人,我让你跑!」马鞭呼啸着破空而落,抽在皮肉上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抽打声。紧接着只听见一声惨叫,穆桂英打了一个趔趄,滚在了地上。

  骑士们在穆桂英身旁驻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用手中的长矛威胁似的拨弄着挂在她胸前的两个邪恶的风铃,故意弄出「丁叮铃铃」

  的响声。鄙夷中带着些许讥诮道:「怎么不跑了,贱人?」

  穆桂英畏畏缩缩地躺在地上,缩紧了身子,脸上写满了绝望。她曾一度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逃出虎口,不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她对此充满了希望,仿佛在无尽的长夜里看到了一丝曙光,以为万般的苦难终于迎来了一个尽头。但是现实让她的希望很快破灭了,希望之后接踵而来的绝望,更加彻底,彻底得几乎让她窒息。

  正当两名骑士在不住地调戏着穆桂英的时候,忽然「嗖嗖」两声弩箭破空,两个人同时应声落马。穆桂英惊讶地抬头,看到不远处也有两骑正朝这边驰来。

  他们身着的军服,是如此眼熟。原来是两个宋军的哨骑。他们在穆桂英身边停下,翻身下马,其中一人扶起穆桂英,道:「这位大姐,你没事吧?」

  另一个定定地看着穆桂英,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张着嘴结结巴巴地道:「她,她是穆桂英元帅!」

  忽然,他们身后响起了一声如孩童般天真,却带着浓重邪气的童音:「不错,她就是穆桂英,但她现在是我的。」

  两名宋骑惊诧地回头。一名不及弱冠的少年已经悄无声息地迫近了他们身后。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那声音似乎还在几十步之外,但眨眼间就已经和他们近在咫尺。还来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那孩子手中的双剑已经同时击出,身体像一个陀螺似的旋转着从他们中间一闪而过。等他稳住身形,两名宋骑的脑袋已经被枭了下来。他们至死也无法想象这个年纪轻轻的孩子竟是一个令穆桂英都闻风丧胆的杀人魔王。

  这时从四面八方有十余名南唐骑兵围了过来,把这里前后围了起来。紫灵吩咐左右道:「把穆桂英捆起来,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再跑了。」左右应了一声,拿出绳索把躺在地上的穆桂英捆了个结实,然后丢上坐骑,看押起来。穆桂英垂头丧气,任由他们左右摆弄。

  紫灵不解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名宋骑的尸首,自言自语道:「奇怪,宋军已经溃败,怎么会有宋军的哨骑出没?」

  像是回答他的问题似的,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号角声。

  紫灵微蹙眉头,纵身一跃,攀住了身边一棵大树的枝桠。只见他如同壁虎般,沿着三个人也无法合抱的树干噌噌几下就爬到了顶上。他在树顶上向着号角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丛林外的平原上,旌旗招展,杀气腾腾。鱼鳞甲在阳光下煜煜发光,数不清的长矛枪尖林立。无数骑兵在如浪花般翻滚的烟尘中疾驰出没,时隐时现。为首的一杆大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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