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征南 (4.2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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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第四卷之困龙山】(21-26)2019年1月11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21、「呼杨合兵」

  在使用了残酷的手段驯服了穆桂英,并且意外地俘获了万红玉之后,洪飞终于决定把穆桂英献给豪王李青请功。虽然和穆桂英一同前来的三个人之中还有杨文举下落不明,但困龙山层层险阻,谅他也长不出翅膀飞出去。况且,豪王手里握着萧赛红,他的手里握着穆桂英,大宋的主力杨家将和呼家将的两个元帅都已被南唐擒于帐下,还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

  阴寒潮湿的梅雨季节终于结束了,江南的天气开始慢慢转晴,气温也在逐渐升高,使胶着不下的宋唐两军士兵顶着厚重的盔甲都汗流不止。但对于穆桂英、萧赛红等被俘的女将来说,完全没有这样的烦恼,因为自从被俘的那天起,她们一直都没穿上过衣服。

  洪飞把穆桂英和万红玉押上囚车,带着紫灵、洪雷、洪海等人直奔建在荷叶岭上的豪王行宫。

  李青听说国师擒获了宋军大元帅穆桂英,带着二王李广亲自出宫迎接。见到洪飞,他迎上去握住道长的手,激动地说:「孤王听闻道长此次出师大捷,俘获了以穆桂英为首的杨门女将,实在是可喜可贺。」

  洪飞施礼道:「全仗陛下神威,贫道方能有此大捷。」

  李青喜道:「道长谦虚了。没有道长,孤王安敢与大宋天兵抗衡?」

  洪飞谦虚地笑了笑,又正色道:「陛下,困龙山附近的乡民,鱼龙混杂,宋人的耳目也不在少数。今陛下虽初胜大宋,然不服者仍众。依臣之见,当先挫杀宋人的气焰,使他们不敢再有异议。」

  李青高兴地想也不想:「爱卿有什么良策,但说无妨。」

  洪飞把他早已想好的计划对豪王全盘托出:「陛下寿州设火雷阵,活捉萧赛红;困龙山设宴,诱擒穆桂英,可谓大获全胜。当趁此兵锋正劲,人心所向之时,向乡民示以威武,方显陛下之神威。贫道早就拟好一计,在大军进行宫之时,来个献俘大会如何?」

  李青疑惑道:「献俘大会?」

  洪飞点点头:「正是!此番陛下虏获甚众,尤其是活捉了大宋的元帅萧赛红和穆桂英。贫道以为,陛下该好好利用这一资源,以达到振奋士气,威加乡民的目的。」

  这话正合了豪王李青的意思,只见他兴致勃勃地问道:「不知道长的献俘大会,该如何行之?」

  洪飞不慌不忙地说:「贫道听闻大宋刑部有一种专惩治那些通奸弑夫的不洁女子的刑具,构造甚为巧妙,唤作木驴,已在各地州县广为使用。臣想,当今宋天子所倚重之将领,唯呼杨二家。如今两家元帅萧赛红和穆桂英已被我所有。献俘大会时,可令二位女元帅为首,再挑选数十名女俘,一起裸缚于木驴上,游街一周。定能达到振奋士气的效果。同时也昭告天下,大宋不过如此,穆桂英和萧赛红也不过一平凡女子,令宋人再也不敢触犯陛下的龙威。」

  李青听了不住点头:「此计不错。但这东西只有在大宋才有,况现在时间紧迫了,去哪里去找那么多木驴啊?」

  洪飞说:「陛下勿忧,贫道早有准备。贫道早在数年前,已派心腹在陛下所下城池的府衙里收购了十余架木驴。又令人在城内加紧赶制,也制成了十余架。

  已经凑齐了三十余架,足够这次的献俘大会使用了。」

  李青抚掌大笑:「如此甚好!孤家就让呼杨两家的那几个女人在天下人的面前来一次裸体大游行。」

  当晚,洪飞就去准备献俘大会。他让紫灵带着洪雷、洪海、洪獐、洪狈等人来到关押俘虏的后营。穆桂英仍然是他们重点关照的对象,原因不仅是她身为大宋元帅,还因为她与洪飞有着血海深仇,任何稀奇古怪的酷刑都免不了让她先尝试一遍。

  在俘虏营里,穆桂英还是赤身裸体地被绑着跪在中央,雪白的胴体上布满了丝丝血痕。不一会儿,万红玉也被押了上来。她依然穿着被俘时的那一身战服,但已是衣不蔽体,想必也已遭到了敌人的侵犯。

  紫灵吩咐左右把万红玉绑在柱子上,对洪獐洪狈命令道:「二位师弟,去把她的衣服给扒光了。」

  经过这几天的沉沦,穆桂英已逐渐麻木地接受了残酷的现实,没有像刚开始那样痛心疾首,因此神智有些清晰起来,身体也逐渐适应了他们的凌虐,再加上刚刚沉睡了一晚,体力也恢复了许多。听到紫灵的命令,她跪在地上挣扎起来,哀求着叫道:「不要……求你们不要……你们怎么对我都行,求你们放过她吧!」

  但是阴险的洪獐洪狈并不理会,用刀迅速割开了割开了万红玉的衣服,把她的胴体完全赤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万红玉的身材并没有像穆桂英那样高挑,却也显得娇小苗条,是典型的江南女子,但乳房却高耸且坚挺,像牛奶一样雪白光滑,乳头像是奶油蛋糕上面点缀的樱桃,是淡淡的粉红色。她的腰肢曲线玲珑,勾起男人们无数的遐想。平坦的小腹下,一簇倒三角的阴毛乌黑浓密,遮挡她私处的羞赧。虽然之前已被敌人脱下过衣服,但从没像现在这样一丝不挂地裸露在众人面前,两腮还是泛起了一阵红晕。她急着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害怕:「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紫灵的动作显得无比老成,他绕着万红玉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说:「也没什么事,只是想让你和你这个贱货婆母一起,骑着木驴去困龙山大营里转一圈。」

  穆桂英听了这话,如遭五雷轰顶,惨叫道:「不要……求求你们别这样,她年纪还小,刚刚嫁人,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说这话的时候,洪飞刚刚操办完献俘大会的准备工作进来听到。他认真审视了一遍赤裸的万红玉,说:「真是太好了!穆元帅舍己为人,真难能可贵。」他把邪恶的目光又对准了穆桂英,道:「贫道可以让她不上木驴,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了。」

  穆桂英忙不迭地点头道:「行,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洪飞狡黠地说:「你必须自愿坐在木驴上,我们也不用绳子绑着你,在游行的过程中身体不许离开木驴,直到结束。如你反抗,贫道立即把你儿媳妇也送上木驴!」

  穆桂英无语以对,犹豫地说:「这……」她看了一眼稚气未脱的儿媳,一时之间竟难以取舍。她明白,现在儿媳的荣辱名誉全在于她的一个决定。可是,要自己在木驴上面游街一圈,而且还不加绳索,不能反抗,会被别人误以为自己是自愿骑在木驴上让被人观赏的,那是多么耻辱,多么丢人的一件事啊!她默默地低下头,自己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被凌虐后留下的痕迹立刻印入眼帘。于是转念想,儿媳初为人妇,而她,已年近不惑,裸陈玉体于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多了这一次又何妨呢?何况,就算她拒绝,敌人还是会强迫她上木驴游街的。到那时,绑不绑绳子又有什么区别呢?还不是一样被人看?想到这里,她咬着嘴唇,屈辱却坚定地抬起头,道:「我答应你!」

  洪飞得意地看着她,似乎早就知道她会答应一样,随后吩咐紫灵说:「徒儿,你把木驴推过来,伺候穆元帅,不,穆贱人上坐。」

  紫灵从大营外推进来一架木驴,那是一架巨大,漆黑的奇怪刑具,样子像一头驴,令人不寒而栗。驴鞍上有两个孔,两支高耸的木头从孔里钻出来,笔直地挺立着。紫灵拔出一柄匕首,走到穆桂英的身后,割断了绑着她四肢的绳子。

  穆桂英手脚获得了自由,马上将双臂环抱在胸前,将自己的两个乳房挡在手臂后面。

  洪飞鄙夷地看着她,讥诮道:「贱人,别遮遮挡挡的啦,等下你还会被更多的人看到的。你还是自觉点,快点坐上去吧。时间紧迫,献俘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穆桂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满脸屈辱,声音低得像蚊子叫一样:「我知道了,我会上去的……」她几乎是爬到了木驴旁,勉强直起上身,双手抓住驴鞍,像翻越崇山峻岭般艰难地爬了起来。

  就在她快要爬上木驴的时候,紫灵忽然大喊一声:「且慢!」洪飞和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他。

  紫灵对洪飞说:「徒儿特意为她量身定做了两只木头阳具,保证她能在木驴上表现得更加出色。」他从怀里取出两支木阳具,呈给他的师父,「请师父过目!」

  洪飞仔细地看了看这两支假阳具,比木驴上的那两支更粗更长,坚硬漆黑的表面上凹凸不平,摸上去有粗糙的颗粒感。满意地说:「灵儿真是天资聪颖,待为师仙去之后,定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你。哈哈!来,快给她换上你新的家伙,为师要看看效果如何!」

  紫灵应了一声,上前摘下木驴上的两支阳具,换上他带来的那两支为穆桂英「量身定做」的。

  穆桂英在一旁脸色极为难看。她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是羞耻,是愤怒,还是无奈?她从来也没有想过,一个不及束发之年的黄毛小子,竟能如此肆无忌惮地玩弄着自己,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崩溃和绝望。而她,对此竟无能为力。在洪飞和南唐诸将恶毒地催促下,她来不及多想,赶紧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微颤颤地爬上了那架比真驴还要巨大的刑具。

  洪飞显得有些兴奋异常,他指着驴鞍上那两支新换上去的假阳具说:「快点,贱人,把这两支木头插到你下面那两个淫贱的洞里去!」

  穆桂英不敢违抗,跨坐在驴背上,双手撑住驴鞍,使劲地撑起自己疲惫虚弱的身体。她费劲地向后挪动着屁股,直到把身体移到那两支木头上面。她微俯着身,撅起屁股,前后挪动着自己的胯部,设法使前后两支木头同时对准下面前后两个肉穴。

  万红玉看到自己的婆母做出如此屈辱的举动,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她跺着脚,边挣扎边带着哭腔喊道:「母帅,不要……千万不要,你不能这么做,会被他们笑话的……你们,你们这群畜生,不要逼我母帅……放开我……你们有本事都冲我来……」

  穆桂英回过头望着自己的儿媳,凄惨地笑了笑,目光中却满是疼爱怜惜之情:「红玉,你不要喊了,没用的,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落在他们手里,为娘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认命吧……」她慢慢地卸掉了手上的力气,身体也渐渐下沉。

  两支假阳具顶到她肉穴的洞口,好不难受。有这么一瞬间,她想逃离这屈辱的命运。但她知道,逃是怎么也逃不掉的。即使她逃了,他们还是会把她抓回来,用更残酷的法子对付她。她唯一的选择,就是接受这命运。

  她咬着牙,手上忽然一松,整个身子一下子瘫坐在驴鞍上。两根假阳具也瞬间没入她的体内,一直顶到她的花蕊深处。假阳具撑开她紧密的阴道,竟让她迎来了一种饱满充实的感觉,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啊……呜……」叫声刚刚出口,她就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闭上嘴,低着头一言不发,同时感到脸上一阵滚烫。

  紫灵像汴京城里的花花公子,完全没有道士应有的矜持,轻佻地说:「怎么样,贱货,那俩家伙感觉还舒服吧?」

  穆桂英忽然想到了他之前说过的那句话,浑身一阵颤抖。这小子刚才说什么来着?量身定做?她这时才感觉到,杵在她体内的假阳具,粗细长短似乎刚刚好。

  正好把她整个儿的阴道全部填满,既没有空荡荡的感觉,也没有被撑得胀痛。木制的龟头也刚好顶住她的花蕊。如果再长一分则会被顶得疼痛,再短一点则可能无法达到这样的满足感。心中不免有些慌乱:「这些假阳具是他制作的吗?连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也对我的身体了若指掌。难道我身体任何部位,都不再有秘密可言了吗?」

  紫灵看到穆桂英一副耻辱不堪的样子,心理很是得意,和师父洪飞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穆桂英真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孩子马上撕成碎片。她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又无可奈何地垂下头去。

  洪飞怜爱地看着他的爱徒,慈笑着说:「灵儿,你玩够了吧?我们的穆元帅该出场了。」

  洪雷从帐外唤来两名侍卫,侍卫牵起连在木驴上的绳索,缓缓的移动起来。

  刚走出一步,弯曲的车轴便开始转动,带动着驴鞍上的假阳具也一上一下的连动起来。假阳具的龟头再一次顶到了穆桂英的阴道最深处,几乎要把她的子宫都快顶破了。痛感伴随着快感,刺激着穆桂英身上的每一根神经。她情不自禁地用双手一前一后护住自己的私处,仿佛是要遮挡她淫穴里无以自处的耻辱。

  洪飞恶狠狠地骂道:「贱人,把手拿开!你这样用手挡着,谁看得见你的贱穴啊?」

  穆桂英的双手极其沉重,极不情愿地挪开了。但刚刚放手,她马上又感觉两只手无所适从,更确切地说是无处安放。她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了一阵,最后只好垂在身体两侧,紧紧抓着自己的大腿不放。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两个手会本能地产生保护自己和想去遮羞的冲动。

  侍卫牵着木驴继续前进,每走一步,驴鞍上的两根木头便伸缩一次。每一次伸缩,都不偏不倚地直接击中穆桂英身体最深处最敏感的部位,让她羞愧得简直快要发疯。慢慢地,蛰伏在她体内的淫毒也开始有了动作,身体也逐渐开始兴奋。

  阴道内壁阵阵发潮,似乎也开始接受这没有生命的木头。

  穆桂英拼命的抵抗着这种要命的感觉,企图把已经旺盛的欲火扑灭下去。她在心中默念道:「不行啊……我一定要忍住啊,千万不能在这堆木头上做出那种令人难堪的事情啊……只有淫妇才会在木驴上泄出来的……」

  没有束缚的穆桂英是极具危险的,至少在洪飞看来如此。虽然他已吸取了穆桂英一身功力,但还是怕有什么意外,为确保万无一失,他除了亲自上阵押解穆桂英外,还有洪雷和洪海两员猛将一左一右守护。另外更有紫灵率五百亲兵前后护送。这样就算穆桂英武功不失,也插翅难飞。

  护送队出了营地,迎面碰上了另一支队伍。是李广押解萧赛红的。萧赛红也被扒了个精光,结结实实地捆在木驴上。不同的是,她的两个乳头和阴蒂上,都被穿着一个铜环。铜环上,挂着一个小铃铛。随着木驴的推动,铃铛发出「叮叮当当」悦耳的撞击声。她看到了正被木驴插得心神荡漾的穆桂英,十分意外。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妹妹,你……」她简直不敢相信,敌人竟然把穆桂英也俘虏了,而且没有给她施加捆绑,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穆桂英好像是心甘情愿地骑在木驴上享受的样子,这和她在战场跃马横戈的样子实在有天壤之别。她顿时感到万分绝望,难道穆桂英已经向敌人屈服了,甘愿用自己的尊严来换取敌人对她的暂时仁慈?如果是这样,连她一向以来视为救星的穆桂英都选择了投降,那她还能指望什么?

  两支木驴队出了扎驻的营地,眼前豁然开朗。在连绵不绝的丛林间,坐落着一座高大的行宫,金黄的琉璃瓦,大红的宫墙,仿佛是把寿州城里的铁瓦银安殿搬到了这里。有「鱼米之乡」之称的江南果然富足,连一个小小的藩国都能建起如此宏伟的宫殿。

  穆桂英忽然觉得有些可悲,在心里嘲笑起自己来:「这不就是豪王李青所在的行宫吗?想我在这次南征前,曾发誓要击溃南唐主力,率王师南下江南,兵临寿州城下,活捉豪王李青,把他羞辱一番之后,再向京师献俘。可如今……我倒是如愿以偿地攻破了寿州,自己却是以俘虏的身份去见豪王。被人百般羞辱不说,还被迫骑在这种淫邪下流的刑具上,将在这里数万南唐的眼前被当作淫娃荡妇任人观赏戏弄。我堂堂的大宋元帅,浑天侯,竟会落在这般田地……真是可笑致极!」

  穆桂英一边想着,一边环顾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边的队伍变得庞大起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并排六骑的重甲步兵,手握长枪开道。紧跟其后的是并排两驾青铜战车,每驾战车分别由两匹雄骏的西域宝马拉着,车上十余名身披鱼鳞甲的武士,为这支队伍作护卫。跟在战车后面的,竟是三十来架木驴,每架木驴上面,都捆绑着一个年轻赤裸,容貌秀丽的少女。穆桂英认得这些少女,无一不曾是杨家或呼家的女官,都是在战场上被南唐俘虏去的。每架木驴左右两侧,分别由一名身佩长剑的步卒守护。在这些惊世骇俗,春光无限的香艳队伍后面,跟着横三纵七,共二十一名长枪护卫。再往后,就是萧赛红和穆桂英的队伍了。

  初夏的风暖洋洋的的,刮在穆桂英赤裸的身体上却像刀子一样凛冽,几乎要将她赤裸的胴体一层一层地剖开来。风中快速旋转着的沙子也一粒粒的打在她性感丰韵的娇躯上,生生作痛。可怜的两位女元帅在木驴上忍不住发起抖来。

  路上,一片热闹喧哗。住在附近的乡民、山贼听说今天豪王要举行隆重的献俘大会,几乎整个山地的人都聚集在了从驻地到豪王行宫的大道上。木驴队还没进城,人们先在那里议论起来。

  「听说今天的献俘大会,会让大宋杨家和呼家的两位女元帅骑着木驴在街上经过呢!真想好好看看那两个传闻中勇猛善战的女元帅长什么模样。」

  「据说那个大宋女元帅穆桂英和萧赛红,不仅武艺高强,能征惯战,还都是绝世美女呢!今天豪王要把她剥光了衣服给我们看,等下可就大饱眼福喽!咱们这些小民啊,平日里看着自己的黄脸婆,顶多去趟烟花地,看看那些个胭脂俗粉,哪里看过那么尊贵的人物?不知道她的身体和那些婊子有什么区别?」

  忽然,一阵鼓乐响了起来。开道的六名重甲步兵率先稳步进入人群的视线,把大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分成两半,在中间开出一条道来。让后面的两驾战车通过。战车的车轮在青石板路上辚辚的滚过后,传来了一阵密集的咯吱声,像是数十辆手推木轮车一齐向城中开来。人群都在翘首企盼。突然眼前一亮,只见随着车轮声越来越近,从城门洞投下的阴影里驶出一架奇怪的车子,车上被捆绑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少女。少女的身上一丝不挂,脸颊通红。头发被吊在身后的一根柱子顶端的铁环里,被迫仰着头。但明显这个样子让少女极其害怕和羞愧,从紧闭的一双秀目里流出两行清泪。她身下的车子样子像驴,驴鞍上还伸出一支假阳具,一直捅到少女的阴户里。随着车子的滚动,假阳具也颇有节奏的在少女阴户里一进一出。少女被插得极其难受,拼命的扭动着娇躯,企图躲开那根木头的蹂躏。但这个样子,却让她显得更为扭捏,丑态百出。看得许多乡众和当地豪强心里痒痒,大声叫好。

  第一个少女的驴车过后,第二个,第三个相继驶过众人面前,足有数十人之多,都是差不多情形。车上的少女皆不着寸缕,在车上扭动着她们青春诱人的肢体。顿时满城香艳,如临仲春。百姓的起哄声,木驴转动的车轴声,车上少女的叫唤声,一起混奏出这座江南天堂的凯旋之音。

  这些少女都是经过李青和洪飞等人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在军中担任一些女官的职位。所以,洪飞在她们每个人身后,都安排了一名军士跟随。

  军士手里举着一面旗帜,旗帜上绣着这些少女们的官职,品阶和姓名。似乎不把她们的所有私密不暴露在众人眼前誓不甘休的样子。

  摸约过了半个时辰,数十名少女才终于一个个的在众人面前走马观花似的的略过。又一队人马由洪飞亲自率领着开进城里,排场和气势绝不是那些少女们可比,神气十足,不可一世。人们纷纷踮起脚尖,向城门口张望。不少人嘴里大声叫道:「快看,快看,大宋的女元帅来了……」

  一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赤裸女子被绑在木驴上推进城门,出现在众人眼前,她的身后打着「大宋征南大元帅平西侯萧赛红」的旗号。人们看到旗号,顿时起了一阵骚动:「快看快看,萧赛红来了!」

  「原来她就是呼家将大元帅萧赛红啊!虽然长得黑了点,但也算得上是绝世美女了!」

  「她的两个奶子上竟挂着铃铛,看起来真他娘的风骚!」

  正在他们议论不已的时候,忽然一阵锣声震天响。又一架特别高大的木驴从城门洞里推了出来,跟在后面的军士手里举着旗号,上书:大宋兵马大元帅浑天侯穆桂英。

  两个大宋的女元帅的年纪虽比那些少女大了不少,但其美貌依然折服了困龙山中所有的乡民和豪杰。她们没有那些少女青春朝气的躯体,却比她们更加妩媚成熟,更有女人味。她身上特殊尊贵的气质,似乎注定她的不同寻常,倍受瞩目。

  然而和这些并不相称的是,她们性感赤裸的身体上,到处都是被虐待过的痕迹,仿佛一个来自天国的天使折断了翅膀,楚楚可怜。更令人惊讶的是,萧赛红的双乳上还挂着一对风铃,随着木驴的移动和她身体的扭动,风铃叮当叮当的发出一阵阵悦耳的铃声。

  两根粗大的木制阳具深深的插在两位女元帅的牝户中一进一出,两瓣肥厚的阴唇也跟着一起翻进翻出。穆桂英难受地在木驴上不停扭动,烙在她屁股上的几个大字在众人面前时隐时现。和其他少女不同,她的驴鞍上已经湿了整整一大片。

  假阳具上也已沾满了厚厚的透明液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从她委靡的神色来看,似乎在进城的途中已经泄了好几次。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高潮,有人大叫:「快看,快看,穆桂英来了,那个屁股上打着烙印,下面没有毛的女人就是她!」

  人们都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往同一个方向望去。有人说,「大元帅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都不用绳子捆绑,难道不怕她逃跑吗?」

  「她能跑得了吗?这么多人看着她,就算她是神仙也跑不了。」不明就里的人这样回答。

  「可是,她竟不需要强迫,看样子完全是自愿的嘛。」

  「谁知道呢?说不定她就是喜欢这个样子,喜欢被人看,被人强奸。依我说啊,她穿上衣服就是个圣女,脱光了就是淫妇。你们没看到她好像已经高潮了几次了呢!」

  走在前面少女们,在被俘后虽然也遭到南唐的士兵的奸淫,但要她们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下赤裸游街,还是感到无比的羞耻和难耐。所以当木阳具在她们体内进出时,只感觉到疼痛难忍,完全没有一点快感可言。穆桂英就不同了,她的身体已经被淫毒侵蚀,再加上她曾经在狄营时被狄龙狄虎的两大高手共同调教,现在又有洪飞紫灵等人给她温故知新,只要给她一点小小的刺激,就能触动她体内最敏感细微的神经,让她的身体迅速调整到最兴奋的状态。这一点,连她本人也无法控制。所以当木驴奸淫她时,所给她的刺激已经完全能让她无条件的屈服,让她无论在任何场面都能可耻的泄身。

  正如百姓们的猜测,穆桂英在进城途中已经连续泄了三四次,尽管她想努力克制,可效果却是微乎其微。她的屁股和驴鞍之间,已是一片泛滥,湿漉漉黏乎乎的异常难受。萧赛红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在来之前,李青和李广已经给她下了春药,这时药性也开始发作。她咬着牙拼命支撑这,心里不停默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被几根没有生命的木头奸淫到高潮,可真是丢人丢死了!不行……我一定要忍住!

  穆桂英在驴鞍上尽量移动着身体,试图减轻那些可怕的阳具带给她的刺激,延缓她高潮到来的时间。但是她始终无法逃脱被无情羞辱的命运。在大道走了不到一里地,终于忍无可忍,阴门再次失守。她在木驴上咬紧了牙关,髋部迅速的前后蠕动起来,似乎嫌木驴走的太慢,自行加快木头阳具在她阴户里摩擦力度。

  接着她身体僵硬,在木驴上一阵乱蹬。她的双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指甲都快要刺进腿上的皮肉了。持续片刻后,身体才渐渐软了下去,好像一下子把好不容易才积累起来的力气又用尽了。从她的阴道里,喷射出一股白色透明的阴精,由于木头和她皮肉挤压的效果,这些液体竟被挤出一些泡沫来。

  人群中又发出了一阵哄声。有人大叫:「快看,穆桂英又高潮啦!流出来的水还真他妈的多,真不愧是平素里养尊处优的贵人,吃得好,流得也多!哈哈!」

  「哼,我道她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原来竟比妓女还要下贱啊!被木头操到高潮,真是天下奇闻啊!」

  「能看到这个传奇般的女人高潮,真是不枉了此生啊!你们看,萧赛红那两个淫荡的大奶子,晃荡晃荡的,还有两个铃儿在上面叮叮当当,真想上去摸一把呢!看她的表情,应该也差不多快泄了吧!」

  正当人群把注意力从穆桂英身上转移到萧赛红那里去时,有人惊叫起来:「穆桂英流奶水了,快看!」

  穆桂英的两个乳头上已经泌出了许多乳液,顺着她的身体流到平坦的小腹上。

  「不要脸的贱货,竟然还流奶水了,真是不知羞耻!」

  听这这些市井小民的对话,穆桂英心都要碎了。她多想告诉他们,自己是出自名门之后,从小就明白伦理纲常。而且自己性格坚贞,不是他们口中说的淫妇。

  自己是被逼无奈才上了这可耻的木驴,被当作最下贱的女人来游街的。可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会轻易的相信一个在木驴上被木头操到高潮的女人吗?而且看上去还是一副自愿的样子。现在她只想快点结束这可怕的游行,之后不管去哪里都行。哪怕被洪飞那些人再次轮奸,也好过在这大街任由人唾骂羞辱的好。

  她的木驴所经之处,场面都会难以控制。人们熙熙攘攘往前拥,都想一睹传说中的巾帼英雄被扒光之后的样子。不少走卒无赖干脆跟着她们的驴车,一边尖叫起哄一边放肆地羞辱穆桂英和萧赛红。在她的驴车周围,人们围得水泄不通。

  幸亏前面有几名开道的士兵和无数护队,否则他们非得把两位名震四海的女元帅拽下木驴,狠狠地操她们一番。

  献俘大会经过了约一个时辰,终于结束了。大街上依然逗留着无数百姓乡民,意犹未尽地回味刚才香艳的一幕。有人自豪地说:「刚才我趁机上前摸了那个穆桂英一把,她的大腿可真是又滑又嫩啊!」

  另一个说:「我摸到了萧赛红的奶子了,那女人的奶子可真大真挺!」

  还有个人举着一只手指,手指上沾满了浓白稠厚的液体。他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吸着:「我沾到了穆桂英的淫水,他妈的这味可真臊!不过这味道还不错!」

  整个献俘大会穆桂英在木驴上可耻的泄了十几次,几乎半架木驴都被她的淫水浸透。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萧赛红体内的药性发作,高潮次数很快赶上了穆桂英。一路上两个人的淫水都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在她们经过的路上留下了一条断断续续的轨迹。她们也因此被占尽了便宜,受尽了嘲笑和唾弃。人们似乎早就没有把她当作昔日神威盖世的女英雄了,而成为了木驴上人尽可夫的荡妇。

               22、救母

  杨文举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夜晚,漆黑,混乱,是他和母亲穆桂英,妻子万红玉三个人的一生最痛苦回忆的源头。虽然他们早就想到这一去异常凶险,但还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情况突变,营救变成了杀戮,几乎所有的南唐兵都在向他们进攻。混乱中,他们三个人被乱兵冲散了。杨文举很担心他的母亲和夫人,很想折回去找她们,但他已不认识来时的路了。被大雨冲刷的黑夜,他只能看到眼前七八步左右的距离。他已经迷路,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在崎岖的山路上不停挥着乌龙戟砍杀挡在面前的敌人,眼前都是穷凶恶极的陌生脸孔和血糊糊的尸体。

  他最后一眼看到母亲和夫人的时候,她们已经被数不清的南唐兵包围。那时他在距离她们百步远的一个不知名的山冈上,和一个被称为无敌将的人缠斗。她们两个人几乎要被人海淹没了,只能看到她们头上高高竖起的色彩斑斓的雉鸡翎。

  他很想去帮她们,但眼前的这个无敌将洪雷实在太厉害了,他根本无法摆脱他的纠缠。

  然后杨文举中了一箭。他不知道这一箭是谁射的,因为周围的流箭实在太多了,根本无法分辨。雕翎箭锋利的箭镞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左肋,让他一下子失去了斗志。杨文举回头看到后面的人海越聚越多,已经看不到母帅和夫人了,只好硬着头皮拨马往山下跑去,无数人也跟着追了上来。他已经不能再打了,带着钩子的箭镞不停地在他身体里制造剧痛,使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快要昏过去了。

  穆桂英的武功远在杨文举之上,红玉也和他不相上下。因此杨文举一点也不担心她们的处境,只要她们不要碰到死对头洪飞,杀出困龙山应该没什么问题。

  杨文举不知道这个洪飞是什么来头,大家都把他传得神乎其神,连一向从不把任何敌将放在眼里的母帅也对他颇有忌讳。

  杨文举埋着头不停地向前冲,好几次差点被绊倒。迎面扑来的雨水让他窒息,让他呼吸的时候可以将大把冰凉的水吸进胸腔里。地面上一片泥泞,都是血水和泥浆的混合,他不时地可以看到散落在路边的残肢。

  前面有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他抬头望去,前路被大雨糊住了,什么也看不清,但能凭着蹄声判断,这绝对不是一般普通的战马。这也说明,骑在马上的那名战将,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一般的士兵,不可能给他配备如此良驹。这让杨文举心里惊慌起来,在这困龙山中,除了已经和他背道而驰的母帅和万红玉,已经没有其他宋军上将。那么来将应该是南唐豪王麾下的。

  杨文举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乌龙戟。看来,今天要战死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那个人渐渐在雨中显露出面目,五十多岁,须发灰白,顶九龙抱日盔,穿七星龙鳞甲,手握九耳八环大刀,跨一匹日月啸霜马,显得威风凛凛,不怒自威。除了穆桂英和萧元帅,他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望而生畏的人。

  那个人也见到了他,驻马在原地打量着。他的一双虎目像长在他脸上的两枚太阳,煜煜生辉,看得杨文举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心里寻思,反正大不了也就一死,怕他干吗呢?于是他壮了壮胆,大声喝问:「来者何人?」

  那名老将一动不动地端坐在马上,像一尊雕像,面无表情地说:「我乃宋将!」

  杨文举吃了一惊,在这个里三层外三层被唐军包围的困龙山里,竟然还有其他宋将!杨文举怀疑对方是在坑骗他,因为他投奔母帅也已经一年多了,军中有哪些战将一清二楚,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老头。按照他的面相,武功应该不弱,以他现在的境况,他没有必要坑骗,完全有能力将杨文举斩杀马下。杨文举抱定了必死的打算,脱口而出:「我乃是穆桂英的儿子,杨文广的弟弟,杨文举!」

  老将明显吃了一惊:「原来你就是少令公?你的母亲呢?」

  杨文举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实话实说:「不知道,走散了。你,你到底是谁?」

  老将挺了挺胸脯,凛然说:「我乃大宋平西王狄青!」

  狄青?杨文举懵了。他听说狄家和杨家有些过节,好像狄青的二个儿子狄龙狄虎还对他母帅做过一些不敬的事情。至于做过哪些「不敬」的事情,军中人无不讳莫如深,更或者完全不知情。在他的印象中,狄家都是大宋的奸臣,没有一个好人。可他不是应该在鄯善国征战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正要冲过去,狄青把刀拦在面前,说:「少令公,后面追你的都是些什么人?」

  杨文举瞪了他一眼:「南唐的兵将!」

  狄青手搭凉棚,挡住风雨,朝他身后看了看,又对他招招手,说:「少令公,请随我来!」

  事到如今,杨文举也没有其他办法。虽然他对狄家的印象一直不是很好,但总比死在乱军中要好一些吧。于是他跟着狄青绕开大路,走上了一条小道。他果然深谙行军,很快就帮他甩掉了后面的追兵,来到一个山洞前。他指着这个狭窄的洞口,说:「少令公,这个山洞直通山外。你可顺着他逃生。」

  杨文举将信将疑:「真的?」

  狄青虎目一瞪,对他的怀疑有点恼火:「本王就是从这个山洞进来的。」

  杨文举看了看这个山洞,高不足七尺,幽深无尽,只能勉强容得下一个人站立通过。他从马上跳下来,忍着箭伤的疼痛,牵起他的那匹爱驹,跟着平西王狄青走进了山洞。洞里弯弯曲曲,到处都是凸出的怪石,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怪物。刚走了几步,听到洞口人声鼎沸,南唐兵也追到了洞口。但他们都徘徊在洞口没有进来,应该是害怕洞里有埋伏吧。

  杨文举一直悬着的心慢慢安定下来,开始担心起他的母帅和夫人。她们身陷险境,不知道现在脱险了没有?在地势如此错综复杂的困龙山里,她们能不能像他这么幸运,找到出去的路呢?

  狄青点燃了一束火把,微弱的光亮总算使一片漆黑的山洞有了些能见度,让他们可以勉强前进的时候不至于被那些怪石撞到额头。

  这个山洞实在太长了,蜿蜒曲折,像钻在人的肠子里。杨文举把乌龙戟挂在得胜钩上,一手牵着马,一手捂着肋下的伤口,跌跌撞撞地蹒跚而行。他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当终于把山洞走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仍置身在一片和进来差不多的山间丛林里。只是天已经亮了,雨也停了,杨文举竟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死里逃生,彷如再世为人。

  狄王爷站在一个高冈上,重新跨上他的日月啸霜宝马,指着远方说:「你看!」

  杨文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距离我们一个巨大的峡谷那边,是层层叠叠的困龙山工事。看来,他们已经摆脱了追兵,无数南唐的大寨已经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天际还是一片灰蒙蒙的阴霾,分不清是早晨还是中午。杨文举终于渡过了人生中最险恶的一个晚上。但他心里还在担忧他的母帅和夫人,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处何地。

  狄青安慰了他一番。杨文举忽然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王爷产生了一些好感,他并非像军中许多人流传地那么坏。杨文举想,这或许来自我们杨家对狄家的偏见,因为狄青的两个儿子竟冒犯了杨家上下都尊如神明的母帅,他们都为此感到愤怒。

  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折腾,杨文举再也走不动了。狄青找了个安全的隐蔽处,为他拔剪疗伤。过了四五天,杨文举的伤势逐渐好转,可以赶路了。他们绕开南唐的工事和扎驻的大营,寻到了大道,向宋军大营返回。他们马不停蹄,快到黄昏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旌旗蔽日的寿州城墙。

  刚刚进了城门,出来迎接的是八贤王和老太君。杨文举看得出来,他们都是衣服忧心忡忡的样子。但当他们看到狄王爷的时候,都有些诧异。尤其是八贤王,当即举起王命金锏就要打他:「你这个孽畜,狄龙狄虎犯下如此大罪,还敢到这里来见我!」

  狄青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倒是深明大义的老太君把八贤王给拦住了,好生劝说了一番才罢休。在后来的谈话中,杨文举渐渐听明白了狄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原来,当初狄龙狄虎对穆桂英行了一些过分的事后,落荒逃到了鄯善国。朝廷派出呼家将前去捉拿,与正在征战鄯善的狄青相遇。狄青深知二子罪孽深重,下令将狄龙狄虎绑了,送到呼家元帅萧赛红的帐下。萧赛红见狄王爷忠心耿耿,也没有杀了狄龙狄虎,只是将二人押送东京,听候天子发落。这时,南唐战事吃紧,萧赛红听说后,向天子表明,率呼家大军赶赴南唐协助穆桂英。狄青在平定鄯善国后,本来也打算回京向天子请罪。可行到半路,转念一想,二子虽捆缚京城,但狄杨两家积怨颇深,要化解仇扣,唯有自己亲赴南唐,向穆桂英负荆请罪,再助她平灭南唐。于是他也向天子具表,独自赶来南唐。来到困龙山的时候,正赶上穆桂英进山营救萧赛红。狄青在当地人的指领下,寻到了一条进山的密道,碰到了正在亡命的杨文举……

  接下来,大伙又询问了他们进山后的情况,杨文举把穆桂英进山遇到埋伏,双方血战荷叶岭,他侥幸被狄王爷所救,穆桂英和万红玉下落不明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听完他的陈述,众人变得愈发忧心忡忡,十余万大军两名元帅,一名陷入敌手,一名生死未卜,一下子群龙无首,号令不知所出。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直到梅雨季过去了,江南的天气开始炎热起来,穆桂英和万红玉还是没有回来。杨文举能从每位战将的脸上看到绝望的神情,军中也开始谣言四起,他们都认为穆桂英已经凶多吉少了。现在军中的一切大小事务都有八贤王和老太君打理,才勉强没有发生像兵变这样可怕的事情。

  杨文广和吴金定也从朱茶关赶来寿州坐镇。杨文举发现哥哥听到母帅的事情后,神情有些怪异,有时他们一起在谈论母帅的处境时,他也会不时地走神。

  宋军派出了无数细作打探困龙山的消息,但始终没有结果。本来杨文举打算从那天他和狄王爷逃生的那个山洞重新进去打探里面的消息。可南唐好像也发现了这个密道,等宋军的探子走到山洞尽头的时候,一大堆砾石已经把洞口堵死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虽然没有更坏的消息,但没有消息比坏消息来得还要让人不安。穆桂英和万红玉生还的希望也一天天地渺茫下去。已经快一个月了,困龙山里几乎没有自己人,就算没有被南唐抓住,在没有粮草的情况下,也能被活活饿死。

  忠孝王呼延庆急得每天在自己的屋里打转,恨不得立刻提起他的双鞭去攻打困龙山。杨文举觉得他们呼家将应该比杨家还要难受,毕竟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萧元帅还没性命之忧,可已经落入敌手。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样的可怕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而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

  绝望的阴云笼罩在整个寿州城上空,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宋军被动地和南唐对峙着,感到忧心似焚。这个时候,南唐本可以高枕无忧地把他们拖垮,然后再趁机出击,宋军只有一溃千里的份。但谁知他们率先沉不住气了,率兵到寿州城下挑战。

  八贤王、老太君和所有大宋的战将赶到城头观望。来犯的南唐人数并不多,只有数千人,应该是来试探虚实的。为首的是一个黑盔黑甲,手持一柄黑铁巨枪的南唐战将。杨文举对他有点印象,在荷叶岭血战中,他和他交过手。但当时情况极其混乱,杨文举和他打了几回合后,就被蜂拥而至的乱兵冲散了。杨文举依稀还记得他叫做洪海,是无敌将洪雷的弟弟,人称神枪将。

  呼延庆对八贤王和老太君禀报道:「八王爷,请准许本王出战,取他首级!」

  八贤王知道他早已按捺不住,就点头答应了。

  杨文举跟着他下了城楼,跨上战马,说:「呼王爷,我替你掠阵!」

  呼延庆重重地点了下头,没有说话。这时,他知道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就是设法从南唐战将的口里套出一些他们母亲的消息。因为实在过去太久,如果还没有她们的消息,全军将士都会急疯的。

  寿州那座沉重的吊桥放了下来,两个人策马出城。当马蹄踏在吊桥上发出笃笃笃的沉闷声音时,他们丝毫没有守城方的优越感,好像此行是要冒着枪林箭雨去攻城拔寨。

  杨文举终于看清了洪海,这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身材几乎是他的两倍,浑身上下的肌肉像岩石一样坚硬,好像顺手就可以把一个人轻松地撕成两半。不仅他的身子比普通人要大一号,连他手里的那把枪也要比一般兵器大,那是一把通体乌黑的巨大的长枪,看上去有点像关刀。他带着马在原地打转,还不忘了用手中的那把黑铁巨枪指着他们:「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呼延庆拔出虎尾金鞭,朗声说:「我乃大宋忠孝王呼延庆是也!」

  按照战场上的规矩,洪海这时也应报出他的姓名,然后两人开始厮杀。谁知他哈哈大笑起来:「呼延庆?你就是萧赛红的儿子?」

  看到呼延庆点头,他又把并不锋利的枪尖指向杨文举:「小子,我见过你。

  那天你和穆桂英一起到荷叶岭来的吧?你叫……杨文举,穆桂英的第二个儿子,是吧!」

  他的个子虽然是杨文举的两倍,但从两人交手的经验来看,他的武功并不比杨文举高,所以他并不怕他。于是杨文举抬起头,傲然说:「不错,正是你家二爷!」

  洪海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好像肚子也笑痛了。杨文举和呼延庆楞住了,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过了一会儿他才终于收起笑容,说:「原来,你们一个是穆桂英的儿子,一个是萧赛红的儿子,哈哈!正巧我要告诉你们,你们的两个母亲,在我们豪王陛下的行宫里,被我们脱光衣服,轮流玩弄呢!我来这里之前还操了她们两边呢,哈哈!她们前后两个小穴可紧了,爽死我了!哦,对了!呼延庆,你娘的乳头上挂上铜铃,玩起来真带劲!还有,穆桂英的奶子里竟还能喷出奶水。

  哈哈,真是两个贱货……」

  「住嘴!」呼延庆的一张黑脸变得铁青,怒斥道,「休得污辱我母帅!」

  洪海完全不为所动:「哟!不相信?哈哈,真该让你们亲眼瞧瞧,你们的母帅是怎样一副淫荡样子!」

  听到他侮辱母帅的话,杨文举的脑海里忽然呈现出这样一副奇异的画面。他的母帅被脱得精光,但看上去还是英武冷峻的模样。体形巨大的洪海把她捏在手里,像揉一张宣纸一样将她轻易蹂躏着。把她外表的光辉完全揉尽,只剩下一副弱不禁风的躯壳。

  杨文举不敢再多想,提着乌龙戟就要往前冲。

  呼延庆神色怪异地把他拦住,说:「我来!」他此时的神色,和杨文广听到母帅被困山中时的神色一模一样。杨文举想此时倒影在他脑海里的画面应该和他也差不多。

  呼延庆策马上前,和洪海交起手来。在整个征南大军中,甚至整个大宋王朝,除了穆桂英和萧元帅,恐怕武功就要数呼王爷了。两个人来来回回打了几个回合,呼延庆大喝一声,觑了一个破绽,把虎尾金鞭砸在洪海的天灵盖上。

  洪海的黑铁盔和脑袋一起,像个核桃一样碎成两半。他连叫都没来及叫一声,就滚落马下,死了。

  当时杨文举并不知道,呼延庆这一下,打死的是玷污他母亲身体清白的罪魁祸首之一。这也算是为了杨文举的母亲,也为了呼延庆的母亲报了深仇大恨。但同时他们也不知道,这无形之中加重了身在敌营的穆桂英和萧元帅所遭受的罪刑。

  因为洪海死了,他的哥哥洪雷为了报仇,会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杨文举和呼延庆的母亲身上。

  打退了南唐,他们回到城里。八贤王问他们有没有从那名唐将的身上问出些消息。两人沉默不语。因为他们不能把自己母亲正在遭受敌人凌辱的丑事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讲出来,就算能讲,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毕竟是有辱门楣的事情。呼延庆沉默了片刻,良久才说了句「我们要尽快把萧元帅和浑天侯救出来」。

  众人也都沉默了下来。从呼延庆的话中,他们已经听出母帅和萧元帅一样,也已被南唐活捉了,而且正在遭受某种不幸。如果去得晚了,不仅有性命之忧,还能发生某些可怕的事情。这时,杨文举看到哥哥杨文广的神色变得更加怪异了。

               23、逃脱

  这几天,穆桂英从几名南唐将领的对话中得知,八贤王号令各地宋军在寿州城集结,时刻准备攻打南唐的困龙山要塞。这对于身陷敌营,生不如死的她们来说,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她们一下子有了希望。可穆桂英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忧。

  她对这里的山形地貌多少有些了解,想要攻破困龙山谈何容易!

  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穆桂英听说自己的儿子杨文举已经逃出了困龙山,在寿州出现过,好像还和忠孝王呼延庆一起,诛杀了南唐无敌将的弟弟洪海。这是一个月来,她听到最令人振奋的消息了。只要她的儿子能够安然无恙,自己在这里受多大的苦也愿意。但这么一来,可苦了萧赛红。洪雷听说弟弟被呼延庆杀死的消息,当天晚上就来找萧元帅算账。她看见洪雷使劲地扯着挂在萧赛红胸前的两个铜环,直到萧元帅疼得满地打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才罢手。那时,穆桂英怀疑萧元帅的乳头几乎承受不住他的拉扯将要被劈成两半了。可她不敢上前制止,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但她明白,如果自己上前阻拦的话,也将会遭到比她还要残酷的折磨。穆桂英脆弱的身体禁不起他们的任何折磨,随时都有垮掉的可能。

  在献俘大会上,穆桂英以极大的耻辱作为交换,保全了红玉免受游行之苦。

  可回到了豪王的行宫,他们还是奸污了她。「这帮禽兽!」穆桂英咬牙切齿地暗骂。她真恨不得亲手把他们一个个都杀光。这时,万红玉也只是用涣散的目光看着萧元帅被蹂躏的惨状,无动于衷。穆桂英心想:「她的心,应该像我一样,也早死了吧!」

  等到洪雷把萧赛红狠狠地奸淫了一番,发泄了胸中的怨气之后,把她们三人丢在昏暗的牢房里离开了。这也是难得的一次她们三个可怜的女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自从献俘大会后,三个人就像南唐的军妓一样,每天晚上都会被不同的南唐将官带走,逼迫她们每天与不同的人同床共寝。听他们说,这是「论功行赏」的。

  而最令穆桂英无法忍受的是,这些天南唐和大宋没有发生任何摩擦,天天歌舞升平,何来的「功」?他们所谓的论功行赏,无非是宴会时划拳饮酒最多的几位,就可以选择和她们其中的一个睡一晚。这让穆桂英感觉自己卑贱极了!她曾经是堂堂的大宋兵马元帅,风光一世,现在却沦落到成为他们游戏的赌注,而且还用的是她们的肉体。穆桂英不知道这个恶毒的办法是谁想出来的,在这些南唐将官中,洪飞和他的一干弟子都是不饮酒的。而酒量最好的,当属洪雷和豪王兄弟,有的时候黄天亮和叶立古也能拔得头筹。在一般情况下,洪雷喜欢年轻的,都会选择万红玉,而豪王是挑萧赛红的,李广则是一直挑的是穆桂英。这让她们感觉自己像是妓院里的妓女,每天脱得光光的等候着客人的挑选。

  但是最近宋军有了些动作,这个游戏就中止了。所有人都在忙活着修建工事,尽管他们现有的工事已经足够牢固。而黄天亮和叶立古也返回他们把守的山口去了,只有洪雷是守第三道山口的,离荷叶岭较近,所以隔三差五的还会来一趟。

  穆桂英看着被洪雷蹂躏后的萧赛红,僵硬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的样子看上去无比悲惨,但穆桂英却不敢嘲笑她,因为她的样子肯定比她还要不堪。穆桂英手脚并用地爬过去,轻轻地叫唤:「萧元帅,你没事吧?」

  萧赛红应该还没有死,听到叫声缓缓地抬起头,把整个脑袋埋进穆桂英的胳膊里「呜呜」地痛哭起来。她没有失去武功,敌人还是很忌讳她的,所以她的双臂还是被他们有铁铐烤着,不能和穆桂英拥抱。穆桂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所有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所以她只能用手轻轻抚着萧赛红的头发,轻轻地叹息。穆桂英不哭,并不代表她不伤心。她的境遇比她们更加悲惨,苦练三十年的功力没了,贞操名节也没了,现在已经变得一无所有。她的欲哭无泪,是眼泪早已在心里流干,再也流不出来了。

  萧赛红带着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好妹妹,帮我……把,铜环摘下来……」

  她指的是穿在她两个乳头上的铜环。这时铃铛已经被取下,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个铜环还垂在她的胸前。穆桂英愣了愣,把她抱得更紧了,悲伤地说:「我……我不敢……」她已经肝胆俱裂了。如果被南唐的人发现她擅自帮萧赛红取下了乳环,他们一定会用不知道什么样的法子狠狠折磨她的。

  萧赛红难过地抽泣了几下,像是在对她嘲讽。但穆桂英顾不了这么多了,嘲讽也好,辱骂也好,都比不过那些酷刑来得更让她形神俱散。

  墙角的铁链发出了一些响动,被绑在那里的万红玉开口了:「不,母帅。萧元帅的意思,是让你用那些铜环帮我们开锁。这事儿媳和她已经商量过了,只要等他们把我们三个关在一起的时候,就打开这些铁铐,设法逃出去。」

  穆桂英猛地一惊。这的确是个天赐良机,她竟然没有想到!在场的三个人当中,只有她没有被捆绑。或许因为她已经对南唐众将构不成任何威胁了,他们没有捆绑,是想看着她被他们压在身下挣扎反抗而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但同时把她们关在一起,又怕穆桂英给她们松绑,所以给萧赛红和万红玉都换成了铁铐。殊不知,他们忘了穆桂英是江湖出身,占山为王的事情都做过,开锁这种事情还不是小菜一碟!

  萧赛红恳切地看着穆桂英,点了点头。刚刚还萎靡不振的两个人,现在一下子都来了精神。

  穆桂英想了想。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能逃出去,这自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她小心翼翼地帮萧赛红取下一个乳环,用力地扳直使之成为一根细长的铜棍。她把铜棍的一头插进萧赛红的手铐锁孔里,轻轻拨弄了几下,「咔嚓」

  的转动,手铐应声而落。

  萧赛红的双手从手铐里解放出来,抚着被铐得通红的手腕,轻轻地呻吟着。

  穆桂英又用同样的方法替她打开了脚铐和解放了万红玉。

  三个女人赤裸地站在牢房中,几乎都是同样的动作,一手的小臂横在胸前,挡住自己的双乳,一手下垂,用手掌遮挡着自己的阴部。

  穆桂英有些急了,跺着脚问:「那现在怎么办?我们怎么从这个牢房里出去。」

  萧赛红问道:「你还能打吗?」

  穆桂英摇摇头,说:「不,我的武功已经被废了。」

  萧赛红想了想,说:「那我和红玉埋伏起来,你去引看守进来。」

  势到如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穆桂英只好点点头。萧赛红和红玉一个藏身在墙角的阴暗处,一个倚靠在牢门的后面。穆桂英见她们准备妥当,就扑过去,拍打着牢房的铁门大叫:「开门!开门!」

  牢门的探视口很快被打开了,一双眼睛出现在只有几寸见方的门洞里,不停地向里张望。同时,他恶狠狠地对穆桂英喝道:「什么事,贱人?是不是又欠操了?」

  穆桂英怕他看到牢房内的异样,连忙用身子挡住他的视线,继续大喊:「开门!救命!萧元帅她快不行了!」

  狱卒明显吃了一惊,目光绕开穆桂英的身体,在她身后扫视。过了一会,他什么也看不到,吆喝着叫过其他两名狱卒。他们取出一串巨大的钥匙,「哗啦啦」

  一声,牢门被打开了,一起进来的有三个人。

  躲在牢门后面的万红玉忽然跃了出来,扑倒了其中一个狱卒。他们三个人吃惊地大叫起来。穆桂英见此情形,连忙将手边的牢门紧紧地带上了。

  萧赛红也从阴影中现身,她冲上来也扑倒了一个狱卒,两个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穆桂英看到第三个狱卒正要拔刀,事不宜迟,连忙扑上去用双手抱住他拔刀的那条手腕。但她明显太高估自己了,他只是轻轻地一甩手,就把穆桂英整个身体都甩了出去。穆桂英撞在墙上,眼冒金星。这时,狱卒已亮出了钢刀,明晃晃的刀刃向她砍来。

  穆桂英闭上眼睛,正准备等死。万红玉却已经扭断了和她对战的那名狱卒的脖子,也抽出狱卒的佩刀,大叫一声:「母帅,小心!」她一个箭步挡在穆桂英的面前,用手中的钢刀替她接下了那致命的一击。万红玉眼疾手快,还没等那名狱卒反应过来,反手又是一刀,刀刃滑过狱卒的咽喉,鲜血「噗哧噗哧」地喷了出来,把她们染成了两个血人。狱卒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像窒息似的蠕动了一下喉咙,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这时,萧赛红也掐死了和她缠斗的那名狱卒,直起身看着通体血红的两个人,眼睛眨也不眨,说:「快,穿上他们的衣服!」穆桂英从她冷峻的脸上,又看到了那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表情,像一尊威严的上古神像。

  她们剥下三具死尸身上的衣裤鞋袜,胡乱地穿了起来。穆桂英不顾身上滑腻腥臭的血迹,直接把衣服套了上去。等到他们穿好衣服,看起来,穆桂英和萧赛红正好合身,万红玉却显得有些宽大,但聊胜于无,总比光着身子好吧。穆桂英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简单地盘扎了一下,然后戴上帽子,让自己看起来尽量像一个男子的打扮。

  打开牢房门,是一条幽暗的长廊。她们知道,这里的狱卒绝不止三个人,不知在什么地方,应该还有无数的守卫在看守着。虽然这三个人的下体都被敌人的奸淫隐隐作痛,所以走起来姿势并不是很美观。但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要能逃出去,比一切都好。

  走了几步,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喊:「嘿,你们三个人!」

  三名女将同时停住了脚步,不敢回头。后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说:「洪飞道长有令,要提三名女犯去审问宋军的虚实,快打开牢门。」

  穆桂英紧张地把手按在了刀柄上,准备随时出刀斩杀来人。但万红玉和萧赛红早已发难,只听「啪哧喀拉」一顿乱砍,等她回头的时候,地上已经多了几具尸体。穆桂英尴尬地站在原地,失去了武功的她,一点也帮不上忙。

  也许敌人认为她们已经丧失了斗志,也许他们现在正忙着对付正压境而来的宋军,对三名女将的看守也不像一开始那么严密。整个牢房里只有三三两两的狱卒在巡逻,连先前一直负责看守她们的洪飞所部整整一个营的士兵也被撤走了。

  正因如此,三名女将才侥幸逃出了牢房。一路上,她们不动声色地杀死了十几名阻拦的狱卒,也没有引起南唐士兵的警报。穆桂英心想:「如果这次我们真的可以逃出生天,我一定要豪王和洪飞将施加在我们身上的酷刑百倍偿还给他们。」

  当她们站在牢房门口的时候,远方的曙光正在升起,初升的太阳将整个山谷都照得亮堂堂的,驱尽了黑夜的阴寒。重见天日的感觉真好!穆桂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满是湿润的香甜,令人陶醉。

  万红玉说:「二位元帅,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寻找出去的路吧!」

  穆桂英和萧赛红从逃生后的喜悦中回到现实,意识到现在还没有真正脱离危险,不由把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又绷紧了。穆桂英极目远眺,四周山谷峥嵘,在初夏暖阳的普照下,呈现出一片绿意盎然。一条宽阔的大路修在层层密林之间,仿佛在绿茸茸的山林上披了一条绸缎。看的出来,南唐对困龙山的工事极为重视,修建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她说:「南唐很快就会发现我们跑了,不能走大路,只能往小路走。如果碰到一些农家,还可以问问出山的道路。」

  在这座如龙潭虎穴的山里,危机四伏,如果一不小心,她们还是会重新跌进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但是穆桂英相信,山里还是有乡民心向大宋的。何况她们并不是宋军将领的装束,只要她们不说,没人会识破。只要她们想办法出了这座地狱噩梦般的大山,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现在宋军主力已经压境而来,等回到军中。

  穆桂英和萧赛红依然是统领三军的大元帅。只要将把这座山踏平,把她们的这些丑事,永远掩埋在历史长河的某个角落……

              24、一路逃亡

  三人刚刚隐身在草丛中的时候,牢房里已经开始骚动起来。她们一路杀来,遍地都是尸体,想不让看守的狱卒发现也难。这个时候,想必他们已经发现了囚犯逃脱的事实,正在展开追捕。

  初夏的丛林里,各种虫子都有,叮得三名不胜其苦。穆桂英看到萧赛红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也对,她出身皇族,是高贵而优雅辽国公主,这一个月来,她不仅要受敌人欺凌,还要忍受现在像野人一样的落荒,自然满腹委屈无处发泄。如果可以,萧赛红一定恨不得在自己的背上长出一对翅膀,飞到寿州,然后发兵把整个困龙山都给踏平了。

  走了一会,穆桂英的两腿打起颤来,双乳也紧绷得难受。在被敌人连续一个月的蹂躏后,她所有的体力被透支得一丁点也不剩了,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再苦再难也能忍得下来。而且,她的乳房又开始像刚生下婴儿的产妇一样开始分泌乳汁了,这让她羞愧得简直无地自容。

  三名女将隐形遁迹地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太阳越来越猛烈,照在身上像滚烫的开水。萧赛红和万红玉已经都是汗涔涔的,满脸疲惫。穆桂英已经失去了所有武功,脚力自然不及她们,走起路来也是踉踉跄跄的。忽然,她脚下一绊,跌了一个跟斗。

  万红玉连忙跑回来扶她,对萧赛红说:「萧元帅,我母帅已经走不动了,要不我们暂且休息一下吧?」在任何一个小队里,能耐最大的自然是老大。现在穆桂英已是废人,自然一切都要听萧赛红的。

  萧赛红四下张望了一下,说:「也好,白天容易暴露行踪,我们休息到晚上再赶路吧。」

  三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安顿下来。穆桂英坐在一块大岩石上面,四肢脱力,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当时,她真想永远就这样坐着不起来。

  日色开始西沉,还是早晨那轮初升的太阳,被五彩的晚霞包裹着,渐渐落到了山的那边去了。山林里一下子又凉了起来。

  萧赛红从地上站起来,说:「可以赶路了。」

  穆桂英也恢复了一点气力,但是一天没有进食,还是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忽然,一个霹雳般的大吼从天而降:「什么人在那里?」

  三名女将都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腰边的佩刀。不远处的草丛「哗啦哗啦」地响,一人多高的茅草像两边倒去。如果没有刚才的那一声吼,她们肯定以为躲在草丛里的是一头人熊。

  从草丛里出来一个身高九尺,虎背熊腰,面如锅底的大汉,像一扇门似的挡住在了她们面前。穆桂英一直以为萧赛红的身材,足以和任何男人比较,但站在他的面前,仿佛蚂蚁之于大象,毫不起眼。那名大汉的目光在她们三个人的脸上扫来扫去,粗声粗气地说:「你们是什么人?」见她们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回答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在献俘大会上见过你们,你们是萧赛红和穆桂英?」

  三名女将都隐约感到来者不善。萧赛红挺了挺胸脯,说:「没错,你是什么人?」

  那名大汉哈哈大笑:「原来是两个在木驴上被操得淫水直流的贱货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萧赛红把眼一瞪:「狗贼,休得无礼!」

  大汉指着萧赛红骂道:「萧赛红,你竟在这里口出狂言,待老子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南唐的性奴!」

  萧赛红听到他提起了自己最不愿提起的经历,羞愤难当,也不和他多话,拔出佩刀迎头劈了过去。在她心中,从她们逃出牢房的那一刻起,她就试着在把那段经历在记忆中完全抹去,或者幻想成为一段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经历。当初穆桂英被八贤王和佘太君救出狄营的时候,她也曾有这种类似的想法。

  大汉也不承让,挥动手中的兵器,毫不避让,劈头盖脸地朝萧赛红的面门砸去。他的兵器,极其罕见,是一丈多长的流星锤。能使得动这种兵器的人,不仅需要膂力过人,还需要有收放自如的灵活性。

  萧赛红眼看就要被砸死,只能收回已经递出的一刀,横在头上,挡下了对方致命的一击。大汉见自己的一招不成,双手一缩,收回了流星锤,用锤子上的链子绞住了萧赛红手中的钢刀,大喝一声,虎腰轻扭,双手猛地往旁边一带,把萧赛红像丢一个布偶一样甩开一丈多远。

  萧赛红不愧为能征惯战的巾帼豪杰,就势在地上打了一滚,翻身站起,单刀横在胸前伺机而动。

  大汉大吼一声,像犀牛般冲撞过来,再次挥起流星锤,朝着萧赛红的脑袋砸来。眼看着萧赛红不被锤子砸死,也会被他撞飞出去。但萧赛红被封为平西侯并非有名无实,临危不乱,只见她扬起手中的腰刀,临空隔开了对方砸来的锤子。

  与此同时,只见她欺身向前,伸出右手,抓住对方的头发,借着这一道力,她双脚向上缩起,整个人儿如倒挂金钩一般,双腿紧紧地盘在大汉的腰上,借着自己的体重,拼命的把像一头犀牛一样的大汉扯向一边。

  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灰头土脸地站起来,接着再战。大汉依然攻势凌厉,他挥舞着流星锤,将锤子的链子放到最长,在头顶上舞出了一片白光,令萧赛红根本无法近身。

  萧赛红与他对峙了一会,觑准一个空档,趁锤子刚刚划过的瞬间,她身形一矮,欺近了战圈。她奋力有刀子猛砍链子。「铮」的一声,流星锤在被她砍到的地方折了过去,刚好砸到了大汉自己的脑袋上。

  令人吃惊的是,大汉的头盔被砸得粉碎,身体却只摇晃了一下,硬是没有倒下去。

  萧赛红趁此机会,双脚蹬地,飞身而起,手中的腰刀直取对方的颈部。然而,这一次突击,并没有达到她预期的效果。大汉伸出右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另外两名女将知道,被扣住了脉门,纵使你有再大的能耐,也使不上一点劲。大汉一翻手腕,萧赛红的身体也没落地,就被他凭空甩了出去。

  大汉重新收拾起流星锤,朝着萧赛红摔倒的地方猛砸过来。萧赛红就地一滚,流星锤砸在她身边不足一寸的地方。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四处飞溅的石子一直打到她的脸上,隐隐作痛。萧赛红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连忙从地上跃起,一个纵身,再次直取对方的咽喉。

  大汉用链子挡住了刀锋,左手一转,再次用链子绞住了对方的兵器。他轻喝一声,只听又是「叮」的一声,萧赛红手里的腰刀被他硬生生的折成了两段。在萧赛红的手上,只剩下了一个刀柄。她不敢多做犹豫,丢掉刀柄,赤手空拳得欺身近前,来到大汉的面前。

  距离太近,大汉无法使用手中的兵器,他左手依然握着流星锤,右手猛出一拳,直取萧赛红的太阳。

  看到她险象环生,穆桂英不由地为她捏了一把冷汗。但很明显,她多虑了。

  萧赛红一个矮身,莲步飘逸,从对方的腋下钻了过去,转到了大汉的身后。她伸出右臂,死死的箍住对方的脖子。由于对方实在太过于高大,萧赛红只好双脚离地,两腿再次紧紧的箍在对方的腰间。

  大汉右手抓住萧赛红箍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企图把她从身上扯下来。但萧赛红是拼死缠在他身上,一时半会也无法摆脱。

  大汉明显发了怒,也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又一次几乎就要把她摔出去了。

  萧赛红抬起左腿,左手向下一探,从靴筒里拔出一柄匕首。就在她被摔出去的瞬间,把手中的匕首送进了对方的咽喉。

  萧赛红再次被摔在地上,这一次,摔得她帽子也丢了,满头的秀发像瀑布似的披散下来。她透过凌乱的刘海,看到大汉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举起手,摸了摸依然留在他咽喉上,只露出一个做工精美的精钢刀柄。他摇晃了一下,终于重重的倒了下去。

  萧赛红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忽然,重归宁静的山林间喊杀声四起,草丛里又蹦出一名汉子,叫道:「好你个婆娘,居然敢杀死我大哥!」

               25、石庄

  无数兵丁突然出现在周围,把穆桂英她们三个人团团包围起来。为首的一名长得颇为白净的汉子从队伍里走出来,指着三个女人骂道:「你们竟敢杀我大哥,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三名女将背靠背站着,像背水一战的死士。

  大汉一挥手,大吼一声:「给我杀!」

  「慢着!」萧赛红把刚刚从对方手里抢来的兵器丢在地上,说,「我们投降!」

  在对比了双方的形势之后,她作出了一个最为正确的选择。像她这样的大元帅,不会打一场没有胜算的仗。这和穆桂英刚进狄营的时候,被狄龙的刀斧手围在大帐里和九妹一起放弃抵抗的情况一样。她们都是元帅,不能像死士一样无谓地战死,抛尸荒野。

  大汉说:「好!算你们识相!绑起来!」

  几名兵丁把三名女将全部捆绑起来,收拾起地上黑大汉的尸体,往山下走去。

  走了不到四五里的路,一座白墙黑瓦的院子出现在叠翠掩映的山谷里。这座院子和普通的大院不同,院前有一条护院河,河水是从山下的溪泉引下来的,足有五六丈宽,水流湍急,清澈见底。正门前,还有一座吊桥,虽没有像寿州城的吊桥那么宽,却也足以并排通过两匹战马。院墙后面,还筑有瞭望塔和箭楼,上面装备着威力巨大的机弩。

  看到这座大院,萧赛红有些放下心来。这只不过是鱼龙混杂的困龙山里的一个豪强的居所,并非南唐的某个将官的大帐。虽然一开始她已从那些兵丁的服饰上有所察觉,但能够亲眼证实,也算安心了。

  瞭望塔上有人在喊:「二少爷回来了,快放下吊桥!」

  大厅里,一个六旬老者信步闲庭地踱着方步,若有所思。押解穆桂英等人的那名大汉快步走上大厅,对老者施礼道:「父亲,我大哥他……他被人杀死了!」

  「什么?」老者笔直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栽倒。

  「孩儿已将凶手擒获,听候父亲发落!」

  「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杀死我石玉的儿子!」老者满脸愤怒,却掩不住地悲切道。

  「父亲,是三名妇人。」

  「哦?」老者石玉明显吃了一惊,「我儿自幼习武,膂力惊人,在困龙山里罕逢敌手,什么样的女人竟能把我儿给杀了?」他悲愤地坐到太师椅上,又说:「把那三名女人带上来。」

  穆桂英、萧赛红和万红玉被押到了大堂上。穆桂英抬起头,看见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脸上弥漫着丧子之痛。她仔细打量着这个老者,却感觉有些面熟,但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坐在太师椅上的老石玉把目光在三名女将的脸上扫了一遍,最后停留在穆桂英的脸上。他浑浊的瞳孔一下子明亮起来,大叫一声:「穆桂英!」

  穆桂英显然还没有记起对方,面带疑惑地说:「你是……」

  石玉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把自己的脸凑到穆桂英的面前,像是要把自己的脸让对方看得足够清楚,说:「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穆元帅,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的环州之战?」

  「十年前……」穆桂英使劲地在自己混乱的脑海中搜索着有用的信息。十年前,正值西夏犯境。西夏王李元昊亲率大军直逼环州城下,先锋是一个叫做石将军的人,身经百战,武艺高强,罕逢敌手。当时,镇守西北边陲的是穆桂英和她丈夫杨宗保。少帅杨宗保与石将军战于城下,三次将石将军打落战马。杨宗保见他是中原人,望他能迷途知返,没有取他的性命,将他放了回去。西夏王害怕石将军已投降了宋军,从此之后再没对其重用。石将军在心灰意冷之下,只好回到了故乡寿州颐养天年。穆桂英的脑海里的印象越来越清晰,脱口而出:「你是石玉?」

  石玉大笑:「亏得穆元帅还记得老夫,哈哈!」

  穆桂英说:「石老将军,念在昔日我夫君对你有三次不杀之恩,快把我们放了!」

  「放了?」石玉忽然一声冷笑,「都是你那个死鬼杨宗保,三次羞辱于我,使我在西夏郁郁不能得志。本想和他再战一场,已决胜负。谁知他的命竟那么短,还没等我出手,他已经战死沙场了。」石玉又指着挺在大堂上的儿子的尸体,悲切地说:「穆桂英,如今你杀了我的儿子石铜,你还想让我把你放了?」

  白大汉指着萧赛红说:「父亲,大哥是被这个婆娘杀死的!」

  石玉将目光转向满身灰尘和血迹的萧赛红,若有所思地说:「和穆桂英一起的,定是呼家元帅萧赛红了。」

  萧赛红瞪着石玉,骂道:「狗贼,既然知道是你祖奶奶驾到,还不快给我们松绑!」

  白大汉急步上前,一张掴在萧赛红的脸上,骂道:「臭婆娘,你杀死我大哥,还想让我们给你松绑?我要你血债血偿!」

  萧赛红的一头青丝散乱,嘴角尝到一股咸咸的血腥味。她依然怒目斜视着那父子二人,不再说话。

  石玉回到太师椅上坐下,对他的儿子说:「石铁,前些日子你不是跟为父说,穆桂英和萧赛红已被南唐那些官兵抓起来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们是逃出来的?」

  白大汉石铁说:「孩儿不知。父亲,管她们是怎么来的,先把她们杀了,为我大哥报仇!」

  石玉摇摇头,说:「不成。此时南唐定在四处寻找这三个女人的下落,到时候他们要是寻踪觅迹找到了这里,向我们要人,我们拿什么交给他们?」

  石铁说:「父亲,咱们直接将这三个女人的人头交给他们不就得了?」

  石玉依然不赞成:「南唐俘获她们已月余,却没有取她们性命,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如果我们贸然将她们杀死,到时豪王怪罪下来,谁能担当得起?依为父看,不如先将她们看押起来,到时豪王派人来找,我们再将她们交出去。」

  石铁心里着急,说:「父亲,难道大哥的仇就这么算了?」

  石玉斜着眼瞟了一眼三个落魄无神的女将,阴阳怪气地说:「交给南唐,她们肯定比死还要痛苦。为父很了解洪飞那个老道的,他对穆桂英仇深似海,定会让她生不如死。」他又挥挥手,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说:「不要再说了,先把她们押下去,好生看押起来!」

  夜色已经越来越深,甚至能从厢房的天窗上看到一阵阵涌进来的黑色雾气。

  穆桂英一直很害怕夜晚的降临,因为这时候又要意味着她的噩梦开始了。石玉把三名女将分别关押在一个厢房里。穆桂英独自一人蹲坐在角落。这个时候,孤寂,恐惧又深深攫住了她脆弱的心脏。她本不是一个害怕孤单的人,久经沙场,所向无敌,已把她铸就成一个寂寞高手。尽管高处不胜寒,在朝中,她要面对冲着杨家而来的无数诽谤弹劾;在疆场,还要时刻与数不胜数的未知敌手交战,但她从没如此害怕过。失去了武功,已等于是一个废人,她把逃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萧赛红和万红玉的身上。但此刻沦落为孤身一人,竟有种失去依靠的无助。

  厢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门洞里出现一个苍老的身影。果然不出穆桂英的所料,石玉还是来了。十年年的战败之辱和今天的丧子之痛,都与穆桂英有着脱不了的干系,他有岂能如此轻易便放过了她?

  穆桂英看到石玉,在墙角把身子缩得更紧了。

  石玉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不无嘲讽地说:「哟,大名鼎鼎的穆元帅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穆桂英战战兢兢地说:「石玉,你,你想干什么?」

  石玉假装思索地说:「在这个地方,老夫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把你交给豪王殿下了。」

  穆桂英恐惧地摇着头:「不!千万不要!你不能把我交给他们那边禽兽!」

  石玉问:「你想留在这里?」

  穆桂英的目光流露出一丝乞求的神色,说:「你,你把我放了,我一定会感谢你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金银珠宝,粮草,人马,只要你开口,我是大宋元帅,都可以给你!」

  石玉尽管有些不可置信,他想不到一向威风八面,刚阿不屈的穆桂英竟会有肝胆俱裂的时候,但嘴角还是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是吗?那老夫要你的身子尝尝鲜,你答应吗?」

  穆桂英残存的一丝尊严在负隅顽抗,头摇得更厉害了:「别这样……」

  石玉冷笑一声,站起来,对身后的几名兵丁说:「把这娘们的衣服给我剥光了!」

  穆桂英惨叫一声,拼命地挣扎逃避,但她被绑着绳索,很快就被几名身强力壮的大汉制服,轻而易举地将她身上胡乱套上去的那套狱卒的衣服全部扒了下来。

  穆桂英成熟健美的胴体马上又暴露在众人眼前,她雪白的肌肤上,是来不及清洗,已经凝固发黑的血块,使她的裸体看上显得有些肮脏的性感。

  石玉注视着穆桂英的右边半爿扭曲凹凸的屁股,那是皮肤明显被高温熔化后留下的,上面弯弯曲曲的线条组成了三个篆体大字。石玉禁不住用指尖轻轻抚摸着那块触目惊心的伤疤,惋惜地说:「看来,洪飞那个老道待你不薄啊,还赏你了一个封号!」

  穆桂英被几名兵丁摁在地上,使劲挣扎:「放开我!」

  石玉完全没有理会女元帅声色俱厉的呵斥,对兵丁下令:「把这娘们给我拖出去!」

  兵丁们不顾穆桂英的疯狂挣扎,架起她就往门外拖。石玉所在的庄园比想象中的还要大,那些兵丁一直将她架出四五进院子,才到了演武厅。

  演武厅里灯火通明,聚集着不下百人,每个人都有四十岁左右,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演武厅的中央有一个凸起的圆形石台,高出地面一尺左右。这是一个很大的石台,直径有一丈多,像是一个圆形的舞台。圆台的四周凸出两个把手状的木柄,足有大腿般粗细。台中间竖着三根碗口般粗的木桩,中间的那根有一人多高,旁边的两根稍矮一点,三根木桩呈一字型排列。两根稍矮的木桩顶端各安着一个大铁环。

  石玉指挥那些兵丁把全场唯一赤裸的女人穆桂英押上圆台,绑在中间的那根木柱子上。按照石玉的吩咐,用绳子在穆桂英的乳房上下各缠一道,将她的两只坚挺的乳房勒得更加饱满,向外突出,让人怀疑随时都有可能胀爆开来。那些兵丁把穆桂英的全身固定在木桩上,只留下右腿没有束缚。他们拿过一条绳索,将绳子的一端缠在女俘的右脚踝上,然后将另一端穿到右边那个木桩顶端的铁环里,只剩下一名兵丁握着穿过铁环的绳头,其他人全部走下了圆台。

  石玉见捆绑已毕,对在场的人说:「诸位,你们中间有的人可能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但是你们一定听过她的威名。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浑天侯穆桂英,当年大破天门阵的巾帼英雄。她的丈夫,就是官拜大宋定国王的杨宗保。自老夫出山以来,未尝败绩,却不想三次被杨宗保打落马下,实乃奇耻大辱。如今,杨宗保已死,穆桂英也落在了我们手中。这真是天道循环啊!」

  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和石玉一起在西夏出生入死过的,有许多人都是见过穆桂英的。他们看到威武的穆桂英一副赤裸屈辱的样子,无不心跳加速,蠢蠢欲动,大声叫起好来。

  石玉使了个眼色给一直侍立在旁的儿子石铁。石铁会意,马上吩咐拽着绳头的那名兵丁拉绳。兵丁不敢怠慢,赶紧把手中的绳头使劲地往下拉,绳索穿过铁环,另一端缠在穆桂英的脚上。她一拉,穆桂英的右脚就离开了地面,被绳索拽着往上抬。兵丁一直把穆桂英的右脚拉到超过了头顶,才将绳子在铁环上打了结固定起来。

  这时,穆桂英单脚着地,右脚高高地向右上方举起。她虽然武功尽失,但由于自小习武,身体的柔韧性还是很好的,两条腿一上一下分开到最大限度,脚尖甚至还超过头顶将近一尺。

  石铁又对着身边的两名喽啰耳语一阵。喽啰得令,来到圆台旁边,一人一边,抓住台边的木柄,用力推动起来。原来,这个圆形的石台像是一个巨大的磨盘,两边的木柄就是磨柄。在两人的共同作用下,整个石台发出隆隆的响声,竟转动起来。

  处于圆台中间的穆桂英,也跟着石台一起转动,像在皇宫内苑里妖娆万千的舞女,在旋转的舞台上将她胯下的风景向四面八方逐渐展示。尤其是站在近前的那些当地豪强看得尤为真切,只见那如少女般红彤彤的阴唇,被无情得分开,露出淫穴里面湿润鲜艳的淫肉。那几个被烙在屁股上的乌黑丑陋的大字,如鬼斧神工,显得尤为刺目,仿佛是一块碧玉上的瑕疵,让人心生怜悯,又勾起无限欲望,恨不得把那两块肥嘟嘟的淫肉吞在嘴里使劲地咀嚼一番。

  演武厅里有些人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穆桂英的贱屄上竟然一根毛也不长,原来是『白虎』呀!」

  尽管已经多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身裸体,但在如此一群陌生男人中间,把自己的身体毫无遮掩地向他们展示,穆桂英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她扭动着身体,企图从层层束缚中挣脱。

  石玉抖开缠在手腕上的一条牛皮鞭,狠狠地向穆桂英的私处抽去。石玉生平的拿手兵器就是长鞭,能在十步开外把敌将从战马上抽下来,也可以纷纷的落叶林里,将飘落的一片叶子在落地之前用鞭尖撕成八片,这需要他百发百中的精准和捏握有度的劲道。

  鞭尖在穆桂英的两腿中间掠过,留下一道猩红的鞭痕。穆桂英惨叫一声,只觉得大腿内侧火辣辣地烧痛,阴道内部也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旁边的人看得心里痒痒,纷纷大叫起来:「好!抽烂这个婆娘的没毛贱屄!」

  穆桂英的阴部又痛又痒,恨不得用手去挠,但双手被缚在木桩上,一点奈何也没有,只能一边扭动身体,一边惨兮兮地叫着:「住手……住手……」

  穆桂英这样的反应,正是石玉想要的。他依稀记得当年穆桂英站在城墙上,美艳不可方物,威武不可侵犯的样子,她的眼里目空一切,甚至还有些讥诮地看着他三次落马。夫债妻偿,他要把对杨宗保的仇恨,全部发泄在她的身上。石玉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杨宗保,你没有想到吧,你的老婆有朝一日会落到我石玉的手里!现在你死了,只能在黄泉眼睁睁地看着你的老婆被我们凌辱!」

  穆桂英失魂落魄地说:「你……你不要羞辱我的夫君,他已经死了,你放过他吧……」

  石玉咬着牙又恶狠狠地向穆桂英的阴部抽了一鞭。这一鞭,不偏不倚,正好抽在穆桂英被迫张开的牝户中间,疼得她直打哆嗦。石玉叫嚣着,安全不像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杨宗保,你看到了没有?你老婆的贱屄正在被我石玉玩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可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阴部被抽打的疼痛,慢慢变成了如火烧火燎般的滚烫,使穆桂英再也顾不上自己的尊严,苦苦哀求起来:「住手……不要再打了,我求求你,住手……」

  石玉走近他的女俘,掐住穆桂英的下巴,迫使她的目光正对着自己:「穆桂英,你这个贱人!赶紧给老夫闭嘴,你以前不可一世的样子到哪里去了?」

  穆桂英的咽喉被他掐得话都说不连贯了:「住,住手,停下来……我受不了了……」

  石玉把穆桂英的脑袋甩向一边,残忍地笑道:「这样就受不了了?老夫劝你,还是把力气留着吧,别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告诉你,后面还有你受的呢!」

  他丢掉手中的皮鞭,脱下裤子,掏出巨大的阳具,二话不说,狠狠地插进了穆桂英的小穴里。穆桂英的阴部没有任何遮挡,敞开得像一条通衢大道,他的插入实在太轻而易举了,一直捅到了女元帅的花蕊深处。

  石玉一边扭动着腰肢残忍地奸淫着穆桂英,一边还不忘大叫:「杨宗保,你这个死鬼,赶紧睁开眼睛看看,我正在玩弄你的老婆呢!哈哈!她的淫穴里面实在是太紧了,老夫我太过瘾了!」

  穆桂英痛苦地闭上眼睛,她实在无法忍受身体被人奸污的时候,耳朵里还时刻响起自己丈夫的名字。这让她感觉自己在丈夫面前被人凌辱,让她无地自容,简直想一死了之。

  石玉不停地让自己的肉棒在穆桂英的体内抽插,双手还使劲地揉捏着女元帅的两个被绳索勒得几乎变型的乳房,把她的两只乳房像捏泥巴一样挤压成各种形状。忽然,他发现自己的掌心有些湿润,好奇地把手掌摊开,仔细观察。目光在他不停摇晃的身体下有些晃动不安,但还是看到手掌里淌着几滴浓厚的乳汁。石玉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地大叫:「你真是个贱人,竟然还流奶了!」

  穆桂英极力想掩饰自己的丑态,大叫:「不……不是的……」

  石玉低头伸出舌头,舔舐着掌心的乳汁,入口甘甜,芬芳扑鼻,像给他下了一剂春药,使他体力大增,猛挺虎腰,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穆桂英紧咬着牙,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哽咽声。如果不是石玉时刻提到她丈夫的名字,使她已经多年深藏在心底的对宗保的思念又如翻滚的浪涛席卷而来,早已忘情地浪叫出来。

  穆桂英痛苦的表情对石玉来说,无疑又是一贴让他兴奋的药剂。他嘶吼道:「杨宗保,你这个淫荡的老婆的奶水真的不错,可惜你已经无福消受。」他越来越疯狂,奸淫穆桂英时的快感,让他前所未有的兴奋。舔尽流落在掌心的乳汁,他一只手继续挤压着穆桂英的乳头,一只手钳住她的下颚,面目狰狞地笑道:「贱人,看你这副浪样,一定被南唐的很多人干过吧?你说,你到底被多少人玩过?」

  穆桂英不停颤抖的身体,使她英武俊美的面庞看起来有些模糊不清。她使劲地把自己的脸别向一边,似乎拒绝回答如此令她耻辱的问题。

  石玉岂能如此轻易地就放过她?他钳着女元帅下颚的那只手更使劲了,让穆桂英的下颚生疼。穆桂英感觉自己的整个下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石玉穷凶极恶地吼道:「贱人,老子在问你话呢,你到底被多少人玩过!」

  穆桂英紧闭起双眼,修长而微微上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但仍然逃不过铺天盖地而来的耻辱感。迫于对方的压力,她咽呜了几声,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我,我不知道……」

  石玉变得更加凶恶:「不知道?你和多少人苟且过居然不知道?」

  穆桂英被他掐得几乎窒息,连一直紧闭的双眼也不住翻起白眼来。她感觉自己的胸腔憋得快要爆炸了,窒息和耻辱折磨地她想要发疯。她张开嘴,翻动着舌头,断断续续地说:「我……记不清了,呜呜……」

  石玉大吼一声,胯部的抽动更加猛烈了。他毛茸茸的小腹和穆桂英微微隆起的光净的耻骨碰撞在一起,发出如雨落莲花般的「啪嗒啪嗒」声。这声音让在场的人无不双眼充满血丝,几乎要喷出火来。忽然,石玉猛挺虎腰,把肉棒一直捅进穆桂英的阴道深处,龟头顶到了女元帅的子宫。

  穆桂英也忽然情不自禁地大叫起来,一股滚烫的热流在她体内迸裂开来,冲击着她已经被淫欲的快感包围着的身体。尽管她死命控制着喉咙不发出淫荡的叫声,可身体已经出卖了她,被绑在木桩上的那具胴体像一条光溜溜的蛇一样扭曲起来。

  石玉毕竟年事已高,射精之后蔫了下来。他靠在女元帅姿势怪异的胴体上,大口喘息。良久,才直起身,鄙夷地笑着说:「记不清了?是不是操过你的人太多了,多得已经数不过来了?」

  确实,穆桂英在意识如此混乱的状态下,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凌辱过自己。至少,这三年来,狄氏兄弟,洪飞师徒,洪雷兄弟以及那些南唐将官,恐怕已不下百人了。在这个时候,她不能,也不想去仔细地回想自己的屈辱历史。

  石玉见她不说话,更加得意,冷笑着说:「既然有多得让你记不清的人跟你苟且过,那也不在乎老夫的这些兄弟了。」他转身对演武厅里的那些大汉说,「诸位,今天晚上老夫要你们都尝尝大宋元帅穆桂英的身体,每人一次,谁也不许落下!」

  那些人早已眼红,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蹒跚着向圆台围过来,包围圈越缩越小,很快就把穆桂英赤裸的娇躯给淹没了。

               26、细作

  黎明的曙光又透进了窗棂,旭日高升,很快又落在西方的群山后面。

  直到第二天黄昏,演武厅的近百名大汉还在孜孜不倦地奸淫着可怜的浑天侯。

  他们已经把穆桂英从木桩上放了下来,让她跪在圆台上,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肉棒插进了她的阴道、肛门和嘴里。整个圆台几乎变成了一汪水洼,把台上的巾帼女将浸泡在浓稠的精液堆里。

  这一天,穆桂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和凌乱,几乎忘记了时间的变化。在日后回想起来,穆桂英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当年被狄龙第一次奸淫屁眼的时候,自己差点被蹂躏致死,现在竟可以承受近百人的轮奸整整一天一夜。她的三个小洞里,随时都有新鲜而陌生的肉棒插入,他们肆无忌惮地在她体内射精。她只感觉喉咙已经被稠密的精液糊住了,像在嗓子里卡了一大口痰,又厚又腻,吐不出却也咽不下,让她有种憋闷的窒息感。正值壮年的她,身体的适应能力还很强,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遭遇,现在的承受力远非三年前可比。这也是她作为堂堂的一名巾帼英雄的悲哀之处。

  当最后一名大汉奸淫完穆桂英走下圆台,穆桂英已经昏死过去。两名兵丁把她从台上架了下来,她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沾满了白色的精液,像在她的身上包裹了一层半透明的膜,看起来无比颓废,也无比淫荡。两只已经瘪下去的乳房,沉重地垂在胸前。经过一天一夜的高潮和挤压,将她的乳汁已经全部挤尽,只剩下两只空荡荡的皮肉躯壳。

  石玉也暗暗惊讶,没有女人能在连续一天一夜的奸淫之后还有命在。穆桂英虽然武功尽失,但身体素质却仍比普通女子要高出数倍,其忍耐力和承受力也非寻常人可比。

  石玉对他的儿子石铁说:「铁儿,这是不是比杀了她还要来得痛快?」

  石铁刚刚凌辱完穆桂英不久,正在穿衣服,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窗户纸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石玉虽然老眼昏花,但耳朵还是很灵的,他大喝一声:「什么人?」身子已经像脱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窗外,又是一天黄昏的夕阳正在沉落,把远山和近水楼台都染成一片色彩绚烂的金黄。

  石铁也跟着冲了出来,问:「父亲,怎么回事?」

  石玉说:「我刚才好像听到窗外有人,出来一看,却不曾见到半条人影。看来为父真的老了,疑神疑鬼了。」叹了口气,又转身回到演武厅里。

  石铁紧紧跟着他,问:「父亲,孩儿看穆桂英这个婆娘已经快不行了,要不先把她关押起来再说?」

  石玉看了看神智不清的女元帅,说:「你放心,这女人没那么简单,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先把她带到水龙沟去!」他又对在场的近百名兴致不减的大汉说:「诸位兄弟,先请各自回房休息,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咱们继续玩弄大宋的另一位元帅。」

  水龙沟在石庄的北边院墙外,是一条从荷叶岭上流下来的溪流。石庄的护院河水就是从水龙沟里引进来的。溪水绕庄园一周,一直流向寿州城外的青龙江。

  石庄的人大多自食其力,在庄园外有一片很大的农田,水龙沟的水也就成了他们灌溉庄稼的唯一水源。水龙沟深两三长,宽七八丈,水势湍急,泛着一片片巨大雪白的水花,犹如万马奔腾之势。

  流经的沿途散落着十来架水车。轮状的水车,又叫做孔明车,相传是三国时蜀国丞相诸葛孔明发明的。石铁把穆桂英带到其中一组水车前。这是整个水龙沟最大的两架水车,足有一人多高,中间的轮轴也有胳膊那么粗,四周有二十四根木制的辐射条,每跟幅条的顶端都有一个水斗。通过这些水斗,水车把溪水源源不断地向四面八方的农田输去。两家水车并排安装在溪边的浅滩上,相距八九尺。

  水车的三分之一浸入水里,在湍急的流水中,水轮被水流带动着缓缓的转动起来。

  这里已有几名喽啰在忙活不停。他们用一根同样有胳膊粗细的长木棍作轴,将水车的轮轴连接起来。这根添加的木轴并不太直,有点微微的弯曲,随着水车轮轴的转动,这根木轴也一凸一凸的转动起来。

  穆桂英脑子忽然闪过一个令她这辈子也无法忘却的可怕的名字——木驴。眼前的两架水车,和木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被水流带动着的两架自行运转的水车,连动着中间弯曲的木轴,只要再在车轴上按上一支假阳具,就能像木驴那样上下抽动起来。

  仿佛正应了她的想念,喽啰们开始在木轴上安置假阳具。当他们把木制的假阳具安装在弯曲的车轴上后,随着木轴的转动,假阳具果然一上一下的抽动起来。

  石铁仿佛对他们的做工很满意了,喜笑颜开:「穆元帅,你见过这个东西吧?

  我想你一定不会太陌生,听说在献俘大会上,你骑着木驴忘乎所以。今天小可还请浑天侯坐上去再玩耍一番!」

  穆桂英已经有点清醒过来,下体像被撕裂一般疼痛不止,当意识到自己又将受到羞辱时,慌乱虚弱地喊道:「不……不要……别这样,放过我吧……」

  石铁如征服者般得意地说:「放过你?别做梦了!自己选,想让我们插你哪个小穴?」

  穆桂英肝胆俱裂,无意识地叫道:「不要!都不要……我下面好痛……不能再继续了……要被玩坏了!」她感觉自己的阴部和肛门已经被蹂躏地几乎快要烂掉,已经禁不起任何折磨了。

  石铁忽然面露凶相,说:「是吗?玩坏你这个贱屄,也没什么可惜的!你要是不选,老子就让人在上面再加一支木棍,让你两个小穴一起受罪!」

  穆桂英恐惧地摇摇头,嗫嚅着说:「不要……不要,我,我选……选前面那个……」她又一次屈服在敌人的淫威之下了。如果两个小穴其中一个逃不过受罪的命运时,她往往都会选择阴道。因为她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肛门里被塞进那么巨大的东西,无论是肉棒还是木棍,都能令她生不如死。

  石铁露出了讥诮的笑意,拍了拍穆桂英苍白的脸蛋,说:「你真是个贱货!

  好,小爷就满足你的要求,让你前面那个淫穴好好享受一番!」

  喽啰们已经抬过来一具刑架。这具大字型的刑架有七尺高,几乎和一个正常男人一样大小。他们把女元帅捆绑到刑架上,在她的手腕、手肘、脚踝、膝盖、腰部、胸部等处都捆上了一根坚韧的牛皮绳子,把穆桂英赤裸的胴体也束缚成一个「大」字的形状。

  穆桂英已经见过太多类似的刑架,无不能将她身体的某个私密部位甚至全身都彻底裸露在敌人的眼前。在第一次被如此捆绑的时候,她被这样的姿势羞辱地几乎想要寻死,但沦入敌营日久,渐渐也开始变得麻木,只要身体不受罪,让敌人看见她的裸体又有什么关系呢?

  几名喽啰把绑着穆桂英的刑具抬到连接这两架水车的那根木轴上,让刑架上的女人的两腿跨立在木轴的两侧,木轴正好从她分开的两腿中穿过。他们让穆桂英的牝户对准已经固定在木轴上的那支假阳具放了下去,最后用铁钉把整个刑具铆在水底坚硬的碎石中固定起来。

  在整个过程中,穆桂英始终被绑在刑架上无法动弹。她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他们把一切准备就绪,再把她像俎上的鱼肉一样抬到木轴上,让那支没有生命的木头插进她已经饱受蹂躏的阴户,甚至连一点挣扎和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她能感受到在她体内的那支木头,随着木轴的转动开始一上一下的抽动起来。那支假阳具又粗又长,插在她的阴户里面,子宫都快顶到了,却还剩了一大截在外面。这些刑具,都是用来对付那些淫娃荡妇的,当然不可能是为了她量身定做的。过大的阳具插在她体内,又胀又痛,几乎感受不到一点快感,只有被凌辱时的屈辱和无奈,她甚至怀念起当日献俘大会上紫灵为她特意定制的那支木阳具了。

  石铁看着穆桂英被木头操得花枝乱颤,尖细地笑道:「穆元帅,在你尝过木驴的滋味后,再尝尝我们的龙骨车,怎么样?这感觉还不错吧?你放心,这些东西一定会保证让你淫贱的小穴爽到极点!哈哈哈哈……」

  他口中的龙骨车,比起木驴,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它无需人力推动,只依靠水流的动力,就能让它自行运转起来。如果不切断水流,它就会无止境的转动下去。

  穆桂英难受地扭动着她丰满柔嫩的肉体,却怎么也无法摆脱被木头蹂躏的命运。她低下头,就能看到在她体下运转的木轴不停的上下转动。由于那支假阳具实在是过于粗大,插进去时把她的两瓣淫肉一齐夹带着捅进体内,抽出来时,又把它们挤向两旁。她的两片阴唇就这样不停的翻飞着,那样子真有说不出的淫荡。

  穆桂英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下体被木头蹂躏着。每次木轴上升时,木制的龟头一直顶入她的子宫内,疼得她身体不由自主的也向上一缩。假阳具的表面也被制作的犹为粗糙,好像有无数颗凹凸不平的颗粒在摩擦着她的阴道内壁。时间一久,竟然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石铁蹚着水跨下湍急的小溪,穆桂英无助地被绑在水中,溪水没过了她的膝盖,一条弯曲的木轴在她的两腿中间不规则地转动着,把安装在木轴上的圆柱形木棍一次一次地送进女元帅的浪穴里。他鄙夷地看着被木头插得浑身燥热的穆桂英,说:「贱人,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享受吧,小爷我明天再来!」

  穆桂英猛地抬起眼睑,哀求地喊道:「不!你不要走,放我下来!」

  石铁一甩袖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我不走,难不成还留下来看着你这副发浪发淫的样子吗?」他再也没有看穆桂英一眼,尽管眼前的这具肉体充满了诱惑,但还是让他觉得下贱得一文不值。

  一行人扬长而去,只留下刑架上的赤裸女人。

  夜已经很深,清澈的溪水也被夜色染成深不见底的漆黑。山谷里升起了一阵浓雾,像鬼魅般地从山巅飘下来,笼罩了整个水龙沟。一片神秘的黑暗中,只有一具白花花的肉体半浸在水中,散发着异样的光芒。尽管此时整个水龙沟只剩下了穆桂英一个人,万籁俱寂,但她还是幽幽地喊着:「回来……放开我……求求你们……」她的声音时而哀婉虚弱,时而抑扬顿挫,像漂浮在浪尖的扁舟,起伏不定。

  溪水「哗啦啦」地流动着,冰冷的溪水不停冲刷着穆桂英的小腿,让她凉得有些麻木。但与之相反的是,穆桂英却觉得自己的上身像火烧一样燥热,好像体内有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随时都有可能把她淫荡的娇躯给吞没了。她的私处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的快感,只能感觉下体的小穴里有坚硬的东西在进进出出。

  像溪水一样稀薄的液体不停地从穆桂英的下体流出,滴入溪水中很快被急流卷走。

  穆桂英自己也分辨不清,这是自己高潮时喷射的淫液还是失禁时无意识流出的尿液。或者,她时刻处于高潮状态中,才会禁不止地淫液尿液俱下。

  「元帅!元帅!你醒醒,是我!」恍惚中,穆桂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她睁开迷糊的双眼,眼前是黑乎乎的夜色,一个更加漆黑的人影在她眼前晃动。她强打精神,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目光聚焦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这个人二十多岁,五短身材,穿着一身夜行衣,腰里别着一只百宝囊。他的面罩已经取下,像刀锋一样薄的嘴唇上留着一撇小胡子,看上去像一只夜行的獾子。

  有那么一霎那,穆桂英以为眼前站着的矬子是洪獐或是洪狈。等她渐渐认清了脸后,才不可思议地低声喊道:「曾杰?怎么是你?」

  曾杰是穆桂英麾下的一员得力大将,曾是磨盘山的草寇,在朱茶关战役后被穆桂英收服,自此忠心耿耿地协助穆元帅攻打南唐。此人身手矫健,擅于飞檐走壁,打探敌情,多次为宋军立下赫赫战功。曾杰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说:「穆元帅,别怕!八贤王已经率大军兵临城下,末将为大队先锋探路,混进山来。

  一来,为大军探路,二来,打探二位元帅和万小姐的下落。」

  一直以来,穆桂英总觉得曾杰长相丑陋,但现在却觉得无比可爱,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悲喜掺杂。她急切地说:「太好了,曾将军,快把我放下来,我……我受不了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狼狈的丑态,不由地羞辱难当。

  不想曾杰面有难色,摇摇头说:「穆帅恕罪,末将恐怕元帅还要再忍耐一段时间。末将此次前来,不过是打探军情。如贸然放跑了元帅,势必打草惊蛇,不仅你我二人都无法脱身,恐怕还要误了军机大事。」

  穆桂英一失往常的沉着冷静,歇斯底里地喊道:「不!曾将军,快把我放下来……再这样下去,我快忍不住了,快要死了……」

  曾杰跪在地上,向穆桂英磕了个头,说:「穆帅,此事末将恕南从命。八贤王和老太君吩咐,末将此行不能暴露了行踪,十余万大宋将士还在山下等候末将的消息。如今末将已经摸清了进山的道路,也打探到了二位元帅的下落,这就要回去复命。」

  穆桂英终于认命了,顿时蔫了下来,身体扭捏着蠕动着。一边被木头奸淫,一边和部下说话,已经让她感到生不如死,无地自容,当得知好不容易盼来的希望是一场空后,生命唯一的动力一下子又消失了。她垂下头,不忍看自己不停被凌辱的阴部,那凌辱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止一样。

  曾杰叹了口气,起身道:「穆帅请多保重,末将这就告辞。」

  待他起身正要离去时,穆桂英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叫住了他:「曾杰,等等……」

  曾杰转过身:「元帅还有何吩咐?」

  穆桂英心不在焉,不安地问:「你……你刚才说什么?要去向八贤王和老太君复命吗?」

  曾杰答:「正是!」

  穆桂英心神不定,语气中带着乞求:「你……可不可以别把我现在的状况告诉他们?你知道的,如果他们知道了我现在的处境,我以后就再也不敢面对他们了。」其实在内心深处,穆桂英最惧怕的,还是自己的丑事被曝露。她害怕天下人嘲笑她,骂她是不洁的荡妇,使天波府满门忠烈的威名受损。忽然,她多希望自己是寻常女子,不管自己有怎样的遭遇,都没有人会注意到她。她想,这个时候,天下人一定都希望看到她的出丑,看到大宋浑天侯被人强暴的样子。无论她出征是目的是铲平叛逆,还是救民于水火,那些市井的眼中,只会看到她的裸体。

  这在献俘大会上她已经深有体会。

  曾杰心思灵巧,已经明白了穆桂英的意思,道:「穆帅请放心,末将会把不该说的全部咽下肚里去。」

  穆桂英看着曾杰矫健的身姿飞掠而去,目光中饱含着迫切,企盼和失落。原来,她以为自己生命将从此坠入黑暗,万劫不复,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这足以令她再次振奋起来。忽然,她的目光又浑浊起来,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她的肩膀、小腹和大腿上的肌肉变得愈发线条分明,描绘出一绺绺优美的轮廓。在流动不息的水面上,「噼里啪啦」地从她的双腿中间又掉落了许多半透明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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