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平南 (96-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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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平南】(96-101)

作者:zzsss12021/2/12发表于: SIS

              96、情挑二将

  次日,正月初二。呼啸了一整晚的北风,到了清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刮得更加猛烈。狂风吹在王府的窗棂之上,楞楞作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把整扇窗子从墙上拔下来一般。穆桂英的噩梦伴随着凄厉呼吼的风声,也越来越猛烈。

  「醒来!」侬智高父子还是有些忌惮穆桂英,在她睡觉的时候,便用绳子将她绑住了手脚,这才敢安然入眠。此时天光已经大亮,这两人便早早地起身,将穆桂英摇醒过来。

  穆桂英睁开眼睛,等着父子二人替她身上的绳子解开,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胴体。她生怕在睡梦之中,自己也像杨八姐那样,被剥去了人皮,煮骨为汤。

  直到确信自己依然完好无损,这才像是松了口气。可是她的担惊受怕,远不止这些,等到确认自己仍是活着的之后,又开始担忧起新的一天遭遇。她永远也猜不透,在这一天里,敌人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折磨她。

  穆桂英以为自己屈服了,敌人就能饶过了她的身子。可是,她的处境好像什么也没有改变,依然是不停地受辱,不停地被强暴。敌人给她的唯一承诺,只不过是让她活着而已。

  直到现在,穆桂英才明白,活着是一件多么不易的事!

  「今天……今天不要再让我去游街了,求求你们!不要再让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样的事情了……」穆桂英从龙床上爬了下来,跪在侬智高和侬继封的脚下哀求道。

  「贱人,滚开!」残暴的侬继封抬起一脚,踢在穆桂英的胸口,将她像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一般,踢得滚倒在地。

  「好好听话,朕就不会让你太过难堪!」侬智高看起来倒是蛮有君王风度,拍了拍穆桂英的头心道。

  「起来,随我们一道出去!」侬继封又给穆桂英戴上了项圈,扯动着铁链要将她往寝宫外拉去。

  穆桂英只道自己又要被带出王府游街,顿时害怕得簌簌发抖,委屈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嘴里更是哀求不止。她感觉自己此时样子,定是下贱极了,如果让她对着镜子,恐怕也会鄙夷自己的所作所为吧!可是她唯有这样,把自己最脆弱的样子暴露出来,才能让敌人更加开心得意。

  「大元帅,我呸!」侬继封见到穆桂英的样子,也是嗤之以鼻。

  大元帅?这个身份,似乎已经离穆桂英十分遥远。曾经洋洋得意,身骑高头大马,伫立大纛之下的威严,好像已是上辈子的事情。

  「你放心,我们今天不出府门了!」侬智高像是安慰般地对穆桂英说道。

  听了侬智高的话,穆桂英这才稍稍安下心来,跪爬着一路跟随这父子二人,出了寝宫。穿过院子,拐过几道沿廊,便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偏殿之中。此时那偏殿中间,已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笼子里,绑着焦孟二位宋将。两人背部贴地,身子和笼子地下的铁栅捆在一起,直挺挺地像两具死尸,丝毫也蜷不起半点身子。

  要不是这二将不停地冲着笼子外的侬智光等人破口大骂,穆桂英简直又要怀疑,这两位自己的得力干将已惨遭敌人的毒手。

  铁笼之外,侬智光依然搂着杨金花,率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围着铁笼指手画脚。在笼子的另一边,还是几名武士,押着只穿了薄薄囚衣的杨排风。这几个人一见侬智高到来,急忙跪下问安,将这对大南国至高无上的父子迎入了偏殿。

  侬智高看了看笼子,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侬智光道:「陛下,都到齐了!只等陛下吩咐行事!」

  穆桂英不知道他们葫芦底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心里不由地又是一阵不安涌了上来。

  只听侬智高指着铁笼之内的焦孟二将,对穆桂英道:「这两位将军跟着你南征北战也是好多年了,今天你便用自己的身子好好地伺候伺候他们,如何?只消你今日将这两位将军伺候得舒服了,朕今日便放过了你,也放过了他们!」

  「呀!你说什么?」穆桂英愈发惊疑,抬头问道。

  侬智高却已走到了铁笼边,对不停叫骂的焦孟二将道:「你们伺候穆元帅多年,今日朕便让她来伺候你们!哈哈哈!」

  「母狗,快爬进笼子里去!」侬继封用脚跟不停地顶着穆桂英的屁股,将她慢慢地朝着敞开的铁笼大门里推了进去。

  「啊!不行……」穆桂英总算明白过来,原来敌人是要逼着她与自己的部下交媾。这种事,她又如何能做得出来?假如真如敌人所愿,今后又叫她如何领兵打仗?

  「母狗,你若是不去,今日我便先杀了这两位将军!」侬继封忽然脚上一发力,直直地将穆桂英踹进了笼子里去。

  咣当一声,铁笼的大门在穆桂英的身后被关紧,两名武士眼明手快,立即给铁门上了一道锁。

  「不!放我出去!」穆桂英扑到铁门边上,用力地摇晃起来。

  「快去!」侬智会不知何时,手里已经拿了一个木棍,顶住穆桂英的身子,硬是将她推到了焦孟二将的身边,喝道,「还是和昨日一般,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若是不能让这两位将军射了,我们立时就拿他们二人开刀!」

  只要一提到死字,穆桂英的心里不由地一紧,连连往后退了两步,如痴如傻般地摇头道:「不……不能让他们死……」只是杨八姐一人的死,就已经让穆桂英肝胆俱裂,她再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任何一个人,在自己面前丢了性命。她一边念叨着,一边退到了焦孟二将的身边停了下来。

  「元帅……」这时,焦孟二将也在盯着她。他们没有亲眼所见那残酷的场景,自然不会理解穆桂英心中所想,「不可以……」

  穆桂英几乎不敢和自己的这两位部下对视,将头低低地沉了下去,率先走到焦廷贵的身边蹲下,手上早已开始解起了他的腰带。

  「啊!穆元帅,不能如此!」别看焦廷贵这人五大三粗,却也是个忠肝义胆的汉子,无论是杨家的男丁还是女眷,历来都是尊重有加。此时竟见穆桂英真的要用肉体服侍自己,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拼命地大喊大叫。

  可是焦廷贵的身子被牢牢地绑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只一会儿工夫,就让穆桂英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焦廷贵的大腿乌黑结实,从胸口开始,一缕茸毛像山川一般延伸,直到胯下和他的耻毛连在一起。在坚硬的茅草堆里,一根粗大的肉棒早已坚挺起来,如擎天的柱子。

  无论焦廷贵将穆桂英视为元帅,还是当成杨家的少夫人,归根到底,穆桂英仍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姿色出众的女人。还没等穆桂英的身体和焦廷贵触碰,他的身体早已起了反应。

  穆桂英一见焦廷贵粗壮笔直的阳具,顿时羞得脸上一阵发烧,虽然已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遭遇麻木,但此时此刻,面对自己的部下,还是令她有些无地自容。

  「万万不可!元帅,使不得!」焦廷贵紧张地大叫,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上级。

  「哈哈哈!」铁笼边的人无不大笑,「穆桂英,看来焦将军对你,也是永清匪浅啊!刚脱了裤子,那家伙就变得如此巨大!」

  「胡说!你们住嘴!」焦廷贵怒斥着,却已没了一丝底气。没错,连自己的身子都把控不住,又如何去指责别人的信口雌黄?

  「穆桂英,别磨叽,香火可是已经去了一半了!」侬智光像是在看一场好戏,缓缓地道。

  穆桂英一咬牙,双手捧起了焦廷贵的肉棒,快速地上下套动起来。她的纤纤玉手在粗壮的阳具上滑动,惹得那条肉柱更加巨大起来。

  「元帅,啊!不可……」焦廷贵恨透了自己,竟对穆桂英全无抵抗之力,那肉棒已是由不得他自己,充满了对穆桂英身体的渴望,哪怕只是她的双手,也有忍不住想上前狠狠蹂躏的冲动。

  「将军……你,你便莫要咬牙抵抗了……从,从了桂英便罢……」穆桂英轻声地说,似乎是在恳求着焦廷贵。

  话虽如此,可是焦廷贵依然不能适应被自己的女元帅手淫的事实,心中愈发紧张起来,几乎把银牙咬碎。

  穆桂英啪哒啪哒地替焦廷贵手淫着,不时地抬头望向点在铁笼外的那炉香火。

  果然如侬智光所言,她所剩的时间已是不多。要是香火燃尽,自己依然不能如敌人所愿,恐怕这二位将军真有性命之忧。可是她心中越急,手法便更加凌乱,替焦廷贵撸了不下几百次,除了让那肉棒越变越大,却无其他一丝动静。

  「母狗,难道你忘了自己在床上是怎么叫唤的么?来,快叫几声给你的将军听听,想来他定是欢喜地紧!」侬智高从侬智会的手里接过那根棍子,探进铁笼,用力地戳着穆桂英道。

  「嗯!啊……」也不知为何,在敌人的提醒下,穆桂英竟然真的如叫床般的呻吟了一声。一切,仿佛都是如此顺其自然,毫无掩饰和做作。直到淫叫声从自己的嘴里流出,穆桂英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又咬紧了双唇,一言不发。

  这个样子,实在是像极了在青楼卖笑的妓女。

  在焦廷贵的耳里听来,穆桂英的轻吟,正如被拨动的琴弦一般,如一剂春药,深深地打进了他的心坎之中,令人整个人顿时兴奋起来。呀!正是这种滋味,能让他在瞬间变得疯狂,让他忘记对方的身份,心甘情愿地沉浸其中。

  这几天,对于焦廷贵和孟定国两位将军来说,也是极其痛苦的。自从禁军南下,虽然一路攻城略地,但穆桂英号令严明,所过之处,秋毫无犯。对于正当壮年的两位将军来说,不近女色,简直是一桩世间最难以忍耐的痛苦。不过,若只是那样,倒也罢了,更要命的是,他们在黑牢之中,目睹着杨排风被敌人反复奸淫,却不能容许自己发泄,早已快将他们憋出毛病来了。穆桂英的一声轻吟,正好打开了他们紧闭的心门,一发不可收拾。

  无论是焦廷贵和孟定国,还是大宋的三军上下,谁都不敢否认,曾在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对他们美貌的大元帅有过非分之想。尤其是当穆桂英陷落桂州城后,那些风言风语,好像把他们不能想,也不敢想的真情实感全都暴露出来。

  「呀……」焦廷贵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和自己对抗着。此时他最大的敌人,不是穆桂英充满诱惑的掌心,而是他自己。在他的体内,光明和阴暗两派势力都陈兵沙场,惨烈程度不亚于金城驿的大战。

  终于,焦廷贵还是放弃了抵抗,精液喷薄着射了出来。没有男人可以抵挡穆桂英的俊美的容貌和高贵的身份,更何况,是那连续不断的套动,快感更是有如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焦廷贵,让他束手无策。在反复拉锯和权衡之下,缴械是唯一的出路。

  焦廷贵射出来的精液,射得穆桂英满手皆是。但穆桂英似乎好不嫌弃,反而像是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母狗,还有一个,快!」侬智会又开始了催促。

  穆桂英好像刚回过神来一般,顾不上休息,也无暇估计自己已经酸痛的胳膊,转身又扑到了孟定国的身上,手忙脚乱地在他的腰间解起了裤带。

  孟定国心跳加速,感觉自己的心,快要冲开胸腔,破体而出。就在刚才,他眼看着穆桂英为焦廷贵手淫,尽管知道事出非礼,却还是无法抑制地充满了渴望。

  他也和宋军上下所有的男人一样,对这位至高无上的女元帅充满了仰慕之情。当薄得像窗户纸的界限被打破之后,不论是仰慕,还是敬畏,全都化成了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啊,孟将军……」穆桂英刚解开孟定国的腰带,就见藏在他裤裆里肉棒,早已迫不及待地弹射出来,坚硬地有如磐石一般。穆桂英惊讶地发现,原来自己的部下,哪怕是最信任的人,竟也对自己的肉体充满了遐想。

  「元帅,我……」孟定国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嗫嚅地道。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穆桂英不必再花费许多心思去取悦男人,她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本钱。

  就在穆桂英又一次握起孟定国的肉棒时,忽然笼子外的侬智高又喊道:「故技重施,这便作不得数的。这一次,朕要你用你那下贱的骚穴,去服侍你的孟将军!」

  「啊?」穆桂英微微一惊,可还是没有犹豫,翻身就骑坐到了孟定国的身上。

  因为香炉里留给她的工夫已是不多,更由不得她思虑进退。

  「元帅,你便让他们杀了我罢!你切不可让这帮贼人如此折辱!」穆桂英在焦孟二将的心目中,有如神一般的圣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纵使那些肮脏的想法,也只是被藏在心里的最深处,只在夜深人静时,才有勇气拿出来细细品尝。

  此时孟定国见穆桂英被敌人调教地几乎丧失了心智,痛苦万分。

  穆桂英不敢去接孟定国的话,似乎一开口,便会暴露了自己的胆怯和害怕。

  她双手按在孟定国的小腹上,前后挪动了几下屁股,让自己身下的肉洞对准了那根高高挺立起来的肉棒。一闭眼,便沉沉地坐了下去。

  「啊!」穆桂英和孟定国一起叫了起来,结实有力的肉壁被瞬间撑开,也将闯入她身体里的肉棒紧紧包裹,同时给了两人几乎无法名状的快感。

  「好大……」穆桂英不由地低声惊呼,屁股已经紧贴在孟定国多毛的大腿上,用力地磨蹭起来。她这前后一动,让那条粗大的肉棒也跟着在阴道里使劲地摩擦,一阵阵无法抑制的快感,顿时滚滚流上心头,让穆桂英一下子有些忘乎所以。

  「元帅……啊!不可以……好紧……」孟定国也与焦廷贵一般,心里想着要拒绝这种非分的欢愉,可是身体却由不得他自己,一时失态,竟叫喊出来。

  一听到孟定国用那两个下流的字眼形容自己的下体,穆桂英愈发羞愧,可逐渐燃尽的香火,已容不得她多作他想,咬着牙依然在孟定国的身上蠕动不停。在阵阵快感的冲击之下,穆桂英浑身都酥痒起来,小穴里更是酸胀难忍,淫水早已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只一会儿的工夫,两个人交媾之处,已是一片狼藉,将孟定国坚硬的耻毛都湿得黏到了一处。

  「元帅!呀!」孟定国的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挫败感,好像自己遭到了对方的强奸一样。想想自己身为堂堂的大宋领军大将,居然在一个女人的手下情不自禁起来。不过好在骑在他身体上的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大元帅,还能让他稍许有些安慰。

  孟定国恨不得将双手从捆绑中挣脱出来,紧紧地把穆桂英搂到自己的怀里,好好地亲昵一番。在极度的快感之中,所有的紧张和慌乱,已统统被掩盖,只剩下性欲的本能。他的腰腹好像失控一般,在有限的活动范围之内,用力地往上挺,似乎在迎合着穆桂英的摩擦。越是往上挺,穆桂英的肉壁便更加狭窄,好像要把他的整个身子都紧紧地吸附起来。

  「孟将军,快……快……」穆桂英朝后撅着屁股,胸脯紧紧地朝前挺去,尽量把自己的身子拉伸得更加修长和柔美,双手缓缓地朝着孟定国结实的胸脯推了上去。尽管是在欲望的海洋里,穆桂英还是有些隐隐的顾忌,在炉子里即将燃尽的香火,正如当时悬在她头顶上的那把雷光锏。因此,她不顾一切地催促起孟定国,哪怕让他用精液污染自己的身子,也在所不惜。

  如此一来,孟定国更加心花怒放,顿时胯下一松,巨大的龟头好似猛然开花一般,浓烈的精液如喷泉一般,汹涌地冲进了穆桂英的身体之内。

             97、疯狂的将军们

  精液像火苗一样滚烫,闯进穆桂英的身体里,纵横激荡,惹得女元帅娇喘连连,几乎不能自禁。

  连续挑逗二位将军,穆桂英已是汗流满身,通体绯红,差点在狂乱的交媾中来了高潮。好在孟定国先她一步,才没有让她丢更大的脸。

  「唔唔……这位冤家,家伙长得好生厉害!」穆桂英心里如此念着,却不敢在嘴上说出来,只是轻轻地伏了下去,趴在孟定国的胸脯上娇喘不止,有如小鸟依人。此时,她对自己身下的这位将军,又爱又恨,若是此时自己还是三军之主,定然会将他痛责几十军棍,以掩盖自己的羞态。

  就在孟定国射精的一霎那,香火也正好燃尽,总算是救回了他一条性命。穆桂英心存侥幸的同时,差点高潮而不达的难忍滋味,又弥漫在自己的心头,恨不得用上手指,来一次推波助澜的自慰。可是现在她不能,也不敢,已是在两位将军面前丢尽了颜面,再不能让女儿和排风一起嘲笑自己的淫荡。

  咣一声,铁笼的大门被打开了,侬智会和侬智德一起进了笼子里头。侬智会一把将穆桂英从孟定国身上拉开,将她逼到铁笼的角落里,不让她动弹。侬智德却拿了两碗汤药,依次给焦廷贵和孟定国二人灌了下去。待二人把药饮尽,又摸出钥匙,替二人把身上的铁链打开。

  「狗贼,你给我们喝了什么?」焦孟二将一边挣扎着将自己身上的铁链抖开,一边愤怒地喝问。

  趁着二人仍被铁链缠身,一时不能得脱之时,侬家兄弟二人又退出笼子,重新将铁笼的大门紧紧地锁了起来。

  焦孟二将终于摆脱了束缚,忙不迭地将自己的裤子提了起来,扑到铁笼边上,使劲地摇晃起来,嘴里大喊:「放我们出去!」

  「方才你们的大元帅服侍了你们二位,现在也该轮到你们去服侍她了吧?」

  侬智德嘻嘻地笑着,将手中的两个空碗朝着地上一放,饶有兴致地望着铁笼里头。

  「你说什么?」焦孟二将益发惊怒,大声问道。还是孟定国率先反应过来,急忙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裳,替缩在角落里的穆桂英身上盖了下去。

  穆桂英已记不清,自己究竟有多少时日,已经没有穿过衣裳了。她紧紧地抓住了孟定国盖在她身上的衣角,在铁笼里缩得更紧。

  侬智会不紧不缓地说:「方才我已给你们二人灌下了春药。本王倒要看看,你们对这位美貌的大元帅,究竟有没有非分之想?」

  侬智德在旁笑道:「只怕都是口是心非!方才嘴上拼命地喊着不可,还不是在穆桂英那母狗的挑逗之下,乖乖地把精液射了!」

  刚脱了衣裳的孟定国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上不仅没有凉意,反而阵阵燥热,才射完精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下体的肉棒又莫名其妙地坚挺起来,似乎比射精之前更加坚硬。

  「不好!」焦廷贵似乎也觉察到了身体里的异常,对孟定国大叫道,「咱们着了这贼人的道!」

  西南盛行苗药,苗药相较于中药,药性更烈。侬智德给两位将军灌下的,正是用苗药所制,药性最猛的春药。还没等焦孟二人反应过来,那药效便蹭蹭蹭地直往上涨,很快便冲到了头顶之上,几乎要从他们的天灵盖里冲透出来。

  「放我们出去!」焦孟二将把铁笼摇晃地更加猛烈,几乎要把那结实的笼子拆得粉碎。一直待在笼子之中,他们的心底更加不安,好像和他们一起关在里面的,是一只洪水猛兽。

  两人越用力,周身的气血便游走得更快,使劲地摇晃了几下,就像是在一顿饭的工夫里,已走上了数十里地,浑身上下更加发热起来。

  那药物就像能够控制人的本性一般,很快便把两位将军驾驭得头昏眼花,迷失了心智。此时此刻,在他们的心中,唯一所想,便是与女人能够来上一场忘情的鱼水之欢。就在距离他们不远,从穆桂英身上散发出来的雌性气味,正好成了他们迫切渴求的目标。

  「你们……」穆桂英万没想到,这两个人会把目标对准自己,已是吓得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袍子,在角落里缩得更紧了。

  一眨眼的工夫,焦孟二将好像从人变成了野兽,嘴里喘着腥臭的气息,裤裆里的肉棒,早已如帐篷一般支了起来,目光一起齐齐地射向了穆桂英。

  穆桂英顿时觉得后悔不迭,刚才不该竭力挑逗这两个饥渴已久的男人。这两个人,在心扉大开之时,又遭春药引诱,已是失去了所有理智,满脑子只剩下女人白花花的肉体。这个时候,就算是母猪,也能令他们心花怒放,更何况是像穆桂英这样,成熟、美貌又多汁的女人。如果还有选择的余地,他们一定会回避自己的元帅,可是在眼前的铁笼之中,除了他们两个男人之外,只剩下她一个女人。

  「嘿嘿!元帅,得罪了!」焦孟二将流着哈喇子,搓着手一步一步地朝着穆桂英逼近,仿佛一句「得罪」,便能掩盖他们此时全部的罪恶。

  「不可以!」穆桂英忽然大叫,站起身来,将焦孟二人用力地推开。很多时候,人便是那么奇怪,当自己主动的时候,渴求不止,但当地位逆转,完全被动之时,又有了不一样的心态。尤其是像穆桂英这样的女人,当了二十多年的元帅,男人们无不对她俯首听命。她若是想要,哪怕是多么下流卑鄙的东西,部下们都会满足她的,尽管她从未试过。但若是被部下强暴,凭着双方身份和地位的悬殊,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又是另一番的滋味在心头。

  穆桂英的这一推,好像激怒了焦孟二人,更如虎豹一般,用力地朝着穆桂英的身上扑了过去。在见识了穆桂英的风骚和无限风情之后,已触动了他们心底最深处的禁地。那些曾经以为今生今世都不敢跨越的雷池,竟主动朝着他们张开了怀抱,岂有拒绝之理?此时,对他们来说,更像是顺水推舟。

  穆桂英无心伤害焦孟二人。这两员战将,好歹也是忠良之后,更是随着自己南征北战,立下过无数赫赫战功,若非如此,她刚才也不至于拼上老脸不要,去挽救他们的性命。见他们朝着自己凶恶地扑将上来,穆桂英也不知是该反抗,还是该躲避,一时之间,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焦廷贵和孟定国虽然武艺不如穆桂英,但在大宋国内,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容不得对方半点犹豫,已将穆桂英一下扑倒在了铁笼的地上。

  「你们!你们究竟想干什么?」穆桂英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部下始终对她存有幻想的事实,拼命地拍打着两人,大声地喝骂道。

  这两人好似早已忘了尊卑贵贱,哪里还把穆桂英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眼前的女人,不过是一具可供他们发泄的美妙肉体而已。孟定国用力地拽住了穆桂英身上的衣角,猛地一扯,把自己刚刚替她披上去的衣裳,又重新扯了下来。

  穆桂英的娇躯重新裸露出来,似乎从她在佛子坳被擒之后,那些遮羞之物,早已与她无缘。眼看着自己又成了一丝不挂的裸体,穆桂英心中顿时惊慌失措,挣扎地更加剧烈。只可惜,她错估了自己部将的意识,已是失去了心智的焦廷贵和孟定国,岂容她从唾手可得的掌心下逃脱。只见焦廷贵怒上心来,一把掐住了穆桂英的脖子,扬起自己像蒲扇一般的巴掌,朝着穆桂英的脸上,啪啪地扇了两个耳光。

  穆桂英顿时被打得眼冒金星,所有的挣扎反抗一下子全都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望着焦廷贵,吃惊地叫道:「你!……」就算打死她也不信,这两个忠肝义胆的将军,竟会对她动粗。

  「贱人!」焦廷贵学着侬智高一般地叫道。这一声叫,似乎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把那些不知所谓的繁文缛节,全都抛诸脑后,「怎么?南国的这些狗贼可以将你操得,我们却操不得?」

  「你说什么?」穆桂英愈发惊讶,失去了理智的将军们,竟会说出如此羞辱她的话来。

  还没等穆桂英把话说完,焦廷贵已是握紧了她的双脚,用力地将手臂左右一交叉,穆桂英的身子便如一床薄薄的被子一般,被甩得翻了个面。尽管女元帅身高七尺有余,可毕竟不过是一个女人,论体重膂力,远不及焦廷贵这个彪形大汉。

  已是被焦廷贵扇了两个耳光,穆桂英头昏眼花,此时又被毫不留情地朝着地上一掼,面朝下地砸在铁笼之上,更是昏天黑地,不由疼得呻吟起来。

  就在不久前,穆桂英刚刚用手替焦廷贵解决了积累数月的难言之隐,可仍觉得不够过瘾,此时让春药的药性一激,比起孟定国来,更加疯狂百倍。只见他把穆桂英的两只玉足握紧在掌心之中,轻轻地往里一扭,便使得穆桂英脚心相对。

  他也不含糊,使劲朝上挺了挺身,将胯下早已重新坚挺起来的肉棒,插进了穆桂英的脚心之间,快速地摩擦起来。

  「焦廷贵,你放在我!」穆桂英俯趴在地上,双腿朝后弯曲起来,两脚又被焦廷贵控制在掌中,根本反抗不得,甚至连转个身都觉得万难。她不由地感到有些生气,曾经恭顺的部下,居然敢如此粗暴地对待自己,更让她觉得丢尽了颜面。

  焦廷贵紧紧地按压在穆桂英的脚背上,将她的双脚朝着中间挤压,把自己不断抽动阳具裹在其中。从女元帅同样生了薄茧的脚心传来阵阵刺激,让他根本无法继续维持自己的理智。

  「穆元帅,我早就想玩玩你的脚了,今日终于让我如愿以偿了!」焦廷贵有些得意,后腰朝前推得更加猛烈起来,似乎要用自己的肉棒,把穆桂英脚心的皮肉磨破。

  「放开我!啊!不可以……啊呜!」这一回,终于轮到穆桂英拒绝了。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嘴里又被塞进了孟定国的阳具。

  「唔唔……」穆桂英惊惶地瞪大了眼睛,翻上眼皮,想去望孟定国的脸。可是她几乎把两颗眼珠子凸得像是要掉在地上,能见到的,依然是满目卷曲粗短的男性耻毛。

  「好生聒噪!若是在军营之中,你颐指气使倒也罢了。偏偏此时你是在老子的胯下,可由不得你胡来!」孟定国也是药欲缠身,双手扣紧了穆桂英的后脑,拼命地将她的脸朝着自己的小腹一下接着一下地按了下去。

  「你说得倒是没差,」焦廷贵在也身后答腔,「今日便让你尝尝我们兄弟二人的厉害!」

  这两个人,既像是被药物控制,不能自拔,又像是趁着这个契机,将长久以来,屈居于一名女人之下的不满,全都发泄出来。他们一人玩弄着穆桂英的脚,一人奸淫着她的嘴,已变得像是两头野兽一般,连眼珠子都开始发红了。

  穆桂英瞬间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不够用了,朝前去推孟定国,他的身子却有如一堵高墙般结实,根本推不动分毫,又想往后去阻止焦廷贵,却发现自己臂长莫及,根本够不到焦廷贵的身上去。她不能说话,只能用力地拍打着地面,示意二人赶紧住手。

  啪!身后的焦廷贵忽然腾出了一只手来,又是一巴掌拍在了穆桂英的屁股上,清脆响亮。顿时,穆桂英的半边屁股跟着通红起来,布满了鞭痕的身体上,留下了五根显眼的指印。

  「老实点!」焦廷贵好像摇身一变,成了敌人的帮凶一般,连说出来的话,都带满了邪恶的腔调,「刚才你弄我们的时候,不是骚浪得紧么?此时挣扎做什么?」

  穆桂英只感觉半边屁股上火辣辣的,心中自有千般万般的苦楚,此时也只能往心里咽。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么做,不过是为了救他们的性命吗?焦孟二将的恩将仇报,让穆桂英感觉自己好像被辜负了一般的委屈,胸口隐隐作痛。

  「焦叔叔,孟叔叔,你们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待母帅啊!」在铁笼外观看的杨金花,已是入不去眼,哭喊地大叫出来。

  可是此刻,这二人的眼中,只身下穆桂英赤裸美妙的胴体,哪里还会把杨金花的话听进去半个字?只见那焦廷贵,终于放开了一直紧紧握着的穆桂英的脚背,却又很快抓紧了她的脚踝,捉起她的双脚,朝着两旁一分。

  穆桂英的大腿便又分张开来,露出那朵过分怒放,几乎已快萎谢的大王花来。

  焦廷贵朝前进了两步,把身子挤进了穆桂英的大腿中间,噗哧一下,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己的肉棒捅进了他上级的身体里去。

  「呜!」穆桂英含糊地惊呼着,丰满的屁股左右摇晃着,好像被人钉住了尾巴的蜥蜴一般。

  好不容易调整了自己的身体,把刚刚差点失控的高潮压抑下去,此时又被焦廷贵如此一捅,肉洞又被扩张开来,满满的快感让穆桂英好像又遭到雷光锏击中一般,猛烈的电流瞬间穿透她的全身,流遍每一个角落。

  在享受了穆桂英的手和脚之后,焦廷贵当然不能放过她的小穴,终于实实在在地将女元帅的身子彻底占据。

  穆桂英将自己的双臂在背后反剪过来,也终于推到了焦廷贵的身子。只可惜,他的身体,也如孟定国一般,像石墙般结实,哪里能推得动分毫。

  焦廷贵忽然拎着穆桂英的双脚,用力地往上一提。穆桂英的身子便如被拉圆了的长弓,朝后反绷起来,顿时感觉腰酸背痛,脊椎骨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折断一般。

  焦廷贵将穆桂英的两只脚举到自己面前,竟探出舌头,用舌尖饥渴地舔舐起穆桂英的脚心来。对着这具充满了诱惑的女体,已丝毫顾不得那两只脚心,刚刚被自己的肉棒摩擦过。

  「呜!」穆桂英又是一阵轻鸣,比起肉洞里的快感,更要不来的是从脚心里传来的酥痒感,瞬间穿过修长的双腿,流进身体里,渗入到心坎上。她下意识地把脚一缩,不料焦廷贵见她要逃,手上也随之一紧,把两只玉足抓握得更紧。

  穆桂英不能得脱,只能将五个脚趾一勾,深深地把整个脚掌都卷了起来。不料焦廷贵依然不饶不休,舌尖仿佛无孔不入,拼命地挤进穆桂英的趾沟和趾缝之间,疯狂地继续舔舐。在穆桂英的脚心里,略带着咸味和芬芳的汗液,也似一剂春药,替焦廷贵的火上浇了一桶油下去。

  身体里与其说是痛快,不如说是痛苦,脚心里若隐若现的酥麻感,就像一根鸡毛,轻轻地挑拨着穆桂英的心弦,让她恨不得把手伸进体内,狠狠地抓挠几下。

  可是当这酥痒与肉洞里的快感交织在一起时,又成了欲罢不能的滋味。

  穆桂英自己也说不清,她究竟是想停止,还是继续。

  当然,如果她想要停止,不管是敌人,还是部下,都不会让她如愿,所以她只能继续,继续忍受。只可惜,她现在的忍耐力已经越来越差,正如破网打水一般,根本盛不起半点水来。她脑子里已经嗡嗡作响,预示着屈辱的高潮又将如期而至。

              98、归去的人

  「尝了僮人的那么多肉棒,还没尝过我的吧?」孟定国大声地说着,双手抱紧了穆桂英的后脑,将她的脸又一次朝着自己的小腹深深地压了下去。只不过这一次,他压下去之后就没再松开。

  巨大的龟头又一次撑开穆桂英的咽喉,让她瞬间感到窒息。猛的,穆桂英忽然把推在焦廷贵身上的双手又像划船一般朝前划了过来,用力地推住孟定国的身子,但她被无数次折磨和蹂躏后的身子,已剩下没多少力气,根本不是孟定国的对手。

  喉口的窒息,脚心的酥痒,肉洞里的快感,三股奇异的感觉交汇在一起,竟在穆桂英的身体里变成了一种莫名的冲动,像绝望,又像渴望,抑或兼而有之,把穆桂英的魂魄高高地扬起到了空中,在万丈之上,迎面吹来的狂风凛冽而迅猛,同样让她无法呼吸。

  穆桂英从来也没刻意地留心过,自己高潮的时候,究竟还能不能呼吸。只不过这一次,她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不能呼吸的高潮,有多么地令人崩溃。

  穆桂英的俏脸涨得通红,身体垂死般地在地面上挣扎,光溜溜的身子就像一条刚刚被人从水里捞起来的鱼,猛地砸在地上一般,干渴而痛苦。

  「呜呜呜……」穆桂英想要叫喊,可是喉咙里被巨大的龟头堵得严丝合缝,根本发不出声音。一阵胡乱的颠簸之后,眼泪很快就被憋了出来。

  越是绝望,便越是要挣扎反抗,这是人身体最深处的本能,尤其是像穆桂英这样,一个个将死的念头如雨点般打落在她的脑海里,让她背水一战。可是她越是反抗,肉洞便收缩得越迅速,也越有力,猛烈地挤压着身后焦廷贵的阳具。

  焦廷贵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酣畅,无尽的挤压似乎把他体内的精液又聚拢到龟头上,不发不快。他稳住了腰身,愈发猛烈地在穆桂英的身后进攻起来。

  高高朝后举在空中的双腿,让穆桂英的姿势看起来极其诡异,修长的大腿拼命地颤抖着,在近乎透明的皮下,肉眼不能见的,是如潮水一般的酥麻感猛烈地穿梭着。她感觉自己就此癫狂,所有的矜持和羞耻,又一次遭到她狠狠的抛弃。

  腰腿的酸痛,对穆桂英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此时最要命的,是她张大了嘴,却无法呼喊。凌乱,癫狂,几乎要将她的神智和五脏六腑全都搅一个天翻地覆,仿佛只有呼喊,才可以缓解。

  焦廷贵还没有射,就发现自己的肉棒四周已是涌起了一股暖意,在不停的挤压当中,那股暖流瞬间喷流而出。他不由地低头望去,却见被肉棒撑开的肉洞里,早已流出来许多阴精,又浓又白,好似他的精液一般。一见堂堂的女元帅竟在自己的奸淫之下达到了高潮,焦廷贵心头一动,腹下也跟着松弛起来,将猛烈的精液统统给予了穆桂英。

  穆桂英的窒息感越来越严重,不仅是小穴里收缩猛烈,狭窄的咽喉也跟着一起挤压孟定国的龟头。还不等她回过神来,也是一股腥臭的液体,不经吞咽,径直射进了她的喉咙之内。

  「呕……咳咳……呕!」已是缺氧到眼冒金花的穆桂英,又被精液无情地一激,贪婪地被吸进肺里的,不是新鲜的空气,而是那好像狂潮般的男性分泌物。

  穆桂英成了一个溺水的人,身子颠簸地愈发猛烈,厚厚的乳房不停地撞击在地面上。

  焦孟二将先后长出了一口气,在无穷的回味之中,将疲软下来的阳具在穆桂英的身体里退了出来。两人射了精,又重野兽变回了人,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后退一步,放开了正被他们蹂躏的穆桂英,跪倒在地:「末将罪该万死!」

  二人虽然嘴上说着,却全然不敢将脸抬起来。发生了这样的事,该教他们如何面对自己的元帅。

  高潮过后的穆桂英,身子瞬间瘫软下来,俯卧在铁笼的地面之上,浑身淫荡的皮肉依然颤抖不止,好像还没有从那无尽的屈辱中摆脱出来。

  这时,铁笼的门又被打开了,侬智会和侬智德带着几名精装的武士冲进笼子之中,还不等焦孟二将反抗,又将他们制服起来。

  这二人也没想着反抗,只要一想起自己竟然玷污了他们一直敬畏如神的女元帅,便是悔恨交加,恨不得以死谢罪。因此没过多大一会,他们又被僮军用绳子绑了起来,带到了铁笼之外。

  等到笼子里的人都走完,侬智高这才进入到里头,对着卧在地上的穆桂英笑道:「母狗,你今日的表现不错,朕便不为难你了!快快起身,自己走到朕的寝宫里去,等天一黑,真再来疼爱你!」他一边说,一边用脚尖踢着如同死人一般的穆桂英。

  穆桂英撑起沉重的身体,低垂着头,也不敢去看笼子外的焦孟二将一眼,顺从地爬了起来。还没等她站稳身子,身下忽然「哗啦」一声,一股白色的液体顿时流了出来。这些液体,并非他物,而是她自己的阴精和焦廷贵的精液。方才两人同时高潮,肉洞里汁液横流,虽然也流到体外一部分,但大多数还是被焦廷贵的肉棒堵在了里面。此时一起身,这些秽液便一起涌了出来。

  「呀!」穆桂英轻声地惊叫着,似乎连她自己都感觉意外,本能地伸手去接。

  可她一伸手,却什么也接不住,只沾了满掌滑腻的液体上去。

  「走!」侬继封也进了铁笼,给穆桂英戴了项圈,牵出笼子之外,朝着寝宫走去。

  路过杨排风和杨金花的面前,穆桂英不由地抬头望了二人一眼。不仅了女儿,连杨排风也已泪流满面。只见杨金花梨花带雨地望着她道:「母帅,为什么…

  …为什么……」她似乎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一直威武如神的母亲,竟真的在敌人的淫威之下屈服。

  穆桂英只能沉默,羞耻地低下了头。此时此刻,她连自己的女儿都已无法面对。

  侬继封在前头带路,穆桂英仍是像母狗一般,摇晃着屁股,手脚并用地爬着跟在后面,一路之上,从肉洞里流下来的残液,在她爬行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弯弯曲曲的轨迹。

  等着穆桂英走远,杨金花和杨排风也被押了下去,阴冷的偏殿之内,只剩下焦孟二将和一干僮兵。只听侬智高又道:「将他们二人押出去!」

  焦孟二将被僮兵们推着,出了偏殿,穿过天井,竟到了王府之外。两人不由地疑惑:「你们……你们还想干什么?」

  侬智高道:「君无戏言!昨日朕答应你们,放你们归去。今日便要兑现了那诺言!」说罢,亲自在前头带路,朝着邕州城外的望仙坡方向走去。

  焦孟二将面面相觑,想不到侬智高竟真的要放了他们。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僮兵已推着他们跟上了侬智高。

  一出王府的大门,百姓们便又围聚过来,朝着焦孟二人指指点点道:「瞧,这两人不是宋军的大将吗?此时南国皇帝要带着他们去做什么?」

  焦孟二将也如穆桂英一般,不敢抬头,更不敢面对邕州城里的百姓,只是嬷嬷地朝前走着。

  很快,出了邕州,登上望仙坡。北门高地上的统兵大将,是一位高大而干瘦的将军,名唤卢豹,乃是侬智高的亲信。随着侬智高在广源起兵,一路攻城拔寨,功不可没。此时,他已在望仙坡上备下了一桌酒席,等候着大南国天子和两位宋军大将。

  「陛下,二位将军!」卢豹倒也客气,依次对侬智高和焦孟二人行礼。

  「放了他们!」侬智高一挥手道。

  卢豹亲自上前,取出尖刀,替焦廷贵和孟定国把身上的绳子割断了。

  「狗贼,我和你拼了……」焦孟二人一获得自由,便猛地朝着侬智高扑了过去。只不过,还没等他们欺近侬智高的身子,已让许多僮兵围了起来,顿时又被按压在地。

  侬智高道:「朕好心放了你们,你们却恩将仇报,是何道理?」

  「呸!」焦孟二人犹是不服,朝着侬智高吐了一口唾沫。

  侬智高也不怪罪,道:「穆桂英等人久居邕州,恐怕宋军上下万分挂念。朕放了你们,不过是要你们去往宋营,报一个平安!」

  侬智高老奸巨猾,放走焦孟二人,哪里是为了要他们报平安去的,不过是要他们将自己在邕州的所见所闻和穆桂英凄惨的下场,告知狄青,以此扰乱宋军军心。这是阿侬授意之下的诡计,若是真放走了两人,也不怕纵虎归山,反正狄青是定然不会再重用这两个人了的。更何况,就算穆桂英被宋人救回,有了刚才的那一幕,在穆桂英的麾下,定然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焦大哥,这贼酋说得没错……」孟定国眼看着无法翻天,只好在旁劝说焦廷贵。

  二人挣开僮兵的羁押,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我等二人,先谢过南国天子的不杀之恩。只不过,来日在战场之上,依然是兵戎相见!」想来要与侬智高搏斗,万万不是那不可胜数的僮兵对手,与其平白丢了性命,不如留得青山,以图后效。只不过,二人的嘴上仍是不依不饶。

  侬智高亲自为二人斟满了一杯酒,推到二人面前,道:「饮了此盏,就此别过!」

  焦孟二人拿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将酒盏狠狠地砸在地上。

  侬智高摸出一块贴身腰牌,送给二人,道:「此去宾州,要过昆仑关。想必你二人前去,守关的将军定然不会放过你们。有了朕的这块腰牌,定能畅行无阻!」

  焦孟二人拿了腰牌,也不言谢,恨恨地下了望仙坡。

  等到两人走远,卢豹这才问道:「陛下,放他们归去,莫要生出什么后患来才是!」

  侬智高道:「太后神机妙算,自然不会失策。你且安心,待这两人回到宋军大营,定然能生出许多事端来的!」

  姑且不说侬智高和麾下大将在望仙坡上议论,单说焦孟二人,领了侬智高的腰牌,一路跌跌撞撞,朝着昆仑关走去。一路之上,两人怅然若失,各自垂头丧气,也不言语。如此一走便是两日,终于到了昆仑关下。

  镇守在关楼之上的黄师宓和黄玮二人,见了侬智高的腰牌,知是太后阿侬的计策,也不阻拦,只将二位留宿一夜,等到第二天天一亮,便将他们放了出去。

  又过两日,这两位落魄的将军,终于到了宋军驻扎在宾州城外的大营里。由邕州到宾州,不过数十里地,两人尽管心急如焚,知道穆桂英在邕州多待上一日,便要多受一日的屈辱,但无奈山路崎岖,又无马匹可乘,沿途处处受到僮军哨卡的盘问,耽搁了许多时辰。等他们抵达宾州之时,已是正月初八。

  「什么人?」守营的宋军见两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朝着大营走来,急忙喝止。

  「我二人乃是焦廷贵、孟定国,劳烦兄弟入内禀报狄元帅和杨先锋!」这两人似乎也在一夜之间,被僮军消磨了所有锐气,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哨兵一听是焦孟二位将军,不敢怠慢,急忙去禀报大元帅狄青。

  虽然还不到午时,狄青已是喝得醉气熏天,面红耳赤,等了许多工夫,才见他摇摇晃晃地从大营里出来。一见焦廷贵和孟定国,似乎吃了一惊,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仍是一副醉态,笑道:「二位将军从敌营归来,可谓万幸!来来来,快随本帅一道入内。今日,本帅定要大摆筵席,为二位将军接风洗尘!」

  这时,杨文广也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这几日,他又了侬智英的抚慰,焦躁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许多。今日刚在帐内与侬智英温存,却闻校尉来报,焦孟二位将军被僮军放还归来,急忙穿衣出来相迎。刚到大帐之外,却见狄青勾肩搭背地搂着二人,要拉进帅帐里去,紧忙上前问道:「二位叔父,可曾见到我母帅?」

  「这……」焦孟二人见了杨文广,便想起自己被迫凌辱穆桂英之事,脸上顿时一红,支吾着不肯答话。

  「你们倒是说呀!母帅是生是死?」杨文广已是心急如焚。

  「元帅……元帅无恙,在……在邕州让敌人关押着呢!」焦孟二人也不知该如何把穆桂英的遭遇全盘托出,只能含糊其辞地道。

  「文广,既然今日二位将军归来,自当是喜庆之事,快随本帅一道入帐,为他们接风。其余诸事,待明日再议!」狄青开口道。

  杨文广一听穆桂英被敌人关押起来,虽然焦孟二人没有明言,却也能想象在关押的这段时间里,究竟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心中更急,在狄青面前跪下道:「请元帅速速下令,攻打昆仑关!」

  狄青一皱眉,不经意间抬头,却见不远处站立着侬智英。只见侬智英无奈地朝着他摇了摇头,便只好叹了口气,把杨文广扶了起来。他已经无数次向杨文广解释了用兵的时机,可是他根本听不进去,迫切地求战。无奈之下,只好利用侬智英,暂时将杨文广稳住。如今好不容易把杨文广的心思从战局上转移到儿女私情之中,却不防焦孟二将突然归来,搅乱了他的全盘大局。

  「少令公,狄元帅用兵,自有妙计,莫要再苦苦相逼!」侬智英走上前来,温柔地劝道。

  杨文广几日都沉浸在侬智英的似水柔情之中,不能自拔,今日焦孟二人归来,无意中又挑起了他心中的痛处,再也无法忍耐,一把甩开侬智英道:「你知道个甚么?落在邕州敌人手里的,又不是你!」

  侬智英忽然脸上一寒,退了两步。自己又何尝不是身在敌营,左右为难。

  狄青朝着侬智英丢了个眼色,示意她退到一旁,亲自对杨文广说:「那好,本帅便给你一个将令,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杨文广一听,忙道:「末将愿立军令状!」

  「来人!」狄青唤过先锋大将王简之,让杨文广在军令状上签字画押。

  杨文广不假思索,便提了笔,将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末了,又摁上了自己的手印。

  狄青见他画押完毕,便拔了一根将令,丢给杨文广道:「上元节临近,军中自当张灯结彩,迎候佳节。本帅令你,前往柳州、宜州置办上元灯会的物资,不得有误!若是延误军机,定斩不饶!」

  「啊?」杨文广万没想到,狄青让他立下的军令状,竟是此等荒诞,不由地大怒,指着狄青骂道,「你!……」

             99、长风何时度

  比起在邕州的所见所闻,焦孟二人在宋营里的所见,更加让他们吃惊。素来以勇名著称的狄青,不知何时,已经迷恋上了饮酒,每日醉得不省人事,连杨文广三番五次催促他用兵,都假装听不见,充耳不闻。不仅如此,连攻打昆仑关的器械,都好像从未曾准备过,尽管狄青派人在两湖调拨,也是遥遥无期。

  穆元帅,似乎已经被人遗忘,无人过问她目前的处境。

  既然元帅有令,谁也不敢违抗,就连杨文广也只能乖乖地到柳州和宜州去采办上元灯会的物资。不过这样一来也好,狄元帅总算清静了耳根。

  焦孟二将发现,自从他们回到宋营之后,狄青每天将他们留在帅帐里痛饮,好似跟酒有仇似的,不到酩酊,誓不罢休。几日下来,他们倒也觉察出一些什么。

  想想他们从邕州远道而来,身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秘密要是宣扬出去,定然会搅乱军心。因此狄青只能设下这个局,把他们留在自己的身边,免得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如此一来,无异于是将他们二人软禁起来。

  正月十二那天清晨,短暂地开出一会儿太阳,很快就乌云密布。狄青早早地就起身了,一边洗漱,一边已传令备酒,想来这一日又是一番痛饮。不料还没等他洗漱完毕,就闻校尉来报,交趾的使者在大营外求见。

  交趾对大宋,一直面善心恶,此番来见,定有说辞。狄青不敢怠慢,只好接见。

  交趾前次求见穆桂英,意图与大宋联合,越过大宋边境,从关后突袭邕州,却遭到了穆桂英的拒绝。在回程的路上,却遇到了正被僮人所擒的穆桂英,好一番凌辱之后,又让宋朝的叛军劫去。心有不甘之下,却闻大宋易帅,还不能过了上元,已派遣使者来见狄青。

  这次出使的人,依然是那个名叫李常杰的太监。见到狄青,双方行礼之后,果不其然,开门见山地道:「素闻狄元帅用兵如神,此番被阻昆仑关之外,全因地势所致。大宋天兵陈于昆仑以东,若是冒死扣关,定然伤亡惨重。好在交趾有地形之便,若蒙元帅首肯,定然发兵邕州,生擒侬智高。」

  狄青沉默了一会,道:「本帅替宋天子谢过交趾国主,此番好意,感恩戴德。

  只不过,僮酋侬智高叛于宋境之内,若由交趾平灭,怕是不妥,本帅亦有负天子重托,无以开罪!还请使者转告国主,纵然昆仑山高地险,狄青亦可翻掌而定!」

  李常杰不由一愣,想不到又一次好意遭拒。既然宋朝不愿借兵交趾,只好告辞。出得帐来,不由嘟囔着骂道:「呸!又一个大言不惭的元帅!真该让他见见,当初拒绝我交趾好意的穆桂英,如今是何下场!」只是骂归骂,依然只能怏怏出营,赶回交趾复命。

  恰在此时,在柳、宜二州采办的杨文广已回到辕门之下,见一队身着鲜红袍衫的交趾使节从大营里出来,忙问身边的副将杨元卿道:「这交趾人又来此作甚?」

  杨元卿道:「与上回一样,要和大宋合兵,攻打邕州。」

  杨文广又急问:「狄元帅如何处置?」

  杨元卿摇头道:「也是拒了!」

  杨文广一听,放下那些采办来的物资,大步进了狄青的帅帐,劈头便问:「元帅,方才末将在回营的路上,遇见交趾使节。一问之下,方知交趾有意与大宋联兵,平灭僮乱。却不知元帅为何拒了交趾的好意?」

  狄青道:「堂堂天朝,何需借兵蛮夷?」

  杨文广更急:「若不借兵,西南何时可定?试问元帅,又何日可破昆仑?」

  狄青叹口气道:「文广,在来宾州之前,本帅也听过一些传闻。你母帅驻兵宾州之时,交趾使节也曾参见过。那时,你母帅是何决断的?」

  杨文广一楞,呐呐道:「自然……自然是拒了!」

  狄青道:「那便是了!本帅的用意,便于你母帅一般无二!此事你休要过问,吩咐你的事情,采办地如何?」

  杨文广一见狄青又顾左右而言他,仍是不依不饶地道:「若元帅执意不肯借兵,便请速速下令,攻打昆仑!」

  狄青不由大怒,一拍桌案,喝道:「张全,范夫人,快将这黄口小儿赶出大帐,禁闭三日!」

  这两人虽然心怀鬼胎,但在明面上,还是归狄青节制,更何况是这种小事,自然不敢违背,顿时将杨文广从大帐里赶了出去。

  杨文广一走,狄青总算是松了口气,道:「传我将令,上元佳节临近,军中设宴三日。三日之内,谁也不得再提用兵之事。违者……定斩不饶!」

  号令一下,三军上下欢声雷动,无不称赞狄元帅仁慈大义。

  宴席足足摆了三天。三天之后,便是上元节。想必一过上元,侬智高和阿侬定然又会向昆仑关增兵,到时想要攻破关城,定然难上加难。

  正月十五,阴云更沉,几万里的长风,席卷过昆仑山,将漫山遍野的树枝,都刮得沙沙作响,好像随时都会有一场倾盆大雨降临。

  狄青一早便立在山岗之上,遥望着隐蔽与崇山峻岭之间的昆仑关楼,口中不停地默念道:「快啊……要快啊……」

  范夫人不知何时,已经立在狄青的身后,禀报道:「狄元帅,上元佳节的酒宴已经备好,余靖、孙沔和各路将帅,都已在帐内恭候!只是不知……不知是否要请少令公赴宴!」

  狄青转过头,道:「三日禁闭未满,请他作甚?再则,请了他来,定然又是一番扫兴,不请也罢!」

  范夫人面上似有喜色:「既如此,请元帅速速归营!」

  狄青随着范夫人回到帅帐之内落座,却见王简之、余靖、孙沔等人,早已在候着他了,也不拖沓,当即下令开宴,犒赏三军上下。

  且不说狄青等人在大帐之内豪饮,从早上一直饮到黄昏,更不停歇。天还没黑,宾州城内城外,大营上下,已点起了彩灯,正如一片火海,星星点点,汪洋数十里。单说被关在本阵大帐里的杨文广,出不得营帐半步,更是心烦意乱。好在有侬智英在旁抚慰,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些急躁的心情。

  侬智英道:「少令公,恰逢上元佳节,你我在此孤寂的帐内,不如也饮上一杯,派遣忧愁如何?」

  杨文广道:「便都依了你!」

  侬智英立即让士兵备下酒菜,送到大帐里享用。不料那士兵去后营的厨子那里要酒菜的时候,却遭到拒绝,赶回来禀报:「少令公,侬将军,小人在厨房要酒菜,不料狄元帅早已下令,不得给少令公的帐里送酒。小人迫于无奈,只好折返复命!」

  「岂有此理!」杨文广拍案而起,骂道,「那狄青自个儿整日纵酒寻欢,今日我要饮酒,他倒是不愿了,却不知这是何道理!不成,我得亲自到他的帅帐里去,问他一个究竟!想必他是欺我母帅不在,处处刁难于我!」

  「少令公,万万不可!」侬智英急忙拉住杨文广的衣袖道,「你三日禁闭尚未到期,如若擅自离帐,唯恐狄元帅怪罪!」

  杨文广道:「我怕他作甚?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他理论一番!」说罢,便一头朝着帐外冲了出去。

  不料,他刚踏出大帐,却见外头的空地上,许多铁甲武士,早已手执金戈,齐齐地将他堵住。料想打斗起来,闹出动静,自己定然捞不到什么好处,杨文广只好按了按心火,又回到大帐里,怒气冲冲地坐下,独自生着闷气。

  「少令公,长夜难耐,不如我们早早就寝,待明日一早,再去和元帅理论如何?」侬智英为了安抚杨文广,只好又施展出美人计来。只见她一边说,一边已将自己身上的战袍褪下,露出丰满结实的身子来。

  杨文广一见侬智英的裸体,顿时英雄气短,呼吸也跟着一道急促起来,好似所有的苦闷,都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智英……这几日,若非你一直陪伴在我左右,我早已不知,该如何度过!」说着,上前紧紧地将侬智英搂了起来,两个人一起滚到了床上去。

  「若等大军入了邕州,救出母帅,我便娶你为妻!」杨文广道。

  「少令公,此话当真?」侬智英闻言,心头一喜。对于女人,还有什么,比男人的一句承诺更能令人欣慰。

  「当然,」杨文广道,「我杨家的男儿,素来言出必行!」

  能让侬智英开心的,不仅是自己得到了终身的依托,更是自己家人的性命有了着落。想想自己若是真的嫁到杨家,宋天子定然不会对她的母亲和兄弟痛下杀手。她不由地动心,也搂住了杨文广的脖子,激吻起来。

  这边帐内覆雨翻云,那一边狄青的大帐,依然是觥筹交错。

  「来来来!」狄青举杯道,「适逢上元佳节,今日全军上下,开怀畅饮。谁若是不喝醉了,便是违抗军令!干!」

  「谢元帅!」跟着狄青,那些宋朝的将官们,更是一杯接着一杯,似乎永远也停不下来一般,不醉不休。

  忽然,帐内一阵惊雷,由远及近,惊天动地,把整座大帐震得颤抖不止。

  狄青听到雷声,似乎吃了一惊,手中的酒杯差点洒了出来,不由地抬脸朝着帐外望去。只见雷声过后,憋了几乎半个月的阴云下,终于落下了倾盆大雨。雨点洒在地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水雾弥漫起来,好似江南的烟幕。

  「呀!这可是今年第一声春雷啊!来得可真早!」范夫人道。

  「唉……」狄青一声长叹,道,「只可惜,本帅令杨文广采办了多日的灯会,竟被这一场雨尽数浇灭,可真正是来得好不凑巧!罢了,反正本帅只要有酒便是天,诸位莫要停杯!」

  又是几盏酒下肚,狄青终于有了醉态。只见他摇摇晃晃,忽然一张口,「哇」

  的一声,将一整天喝下去的酒,全都吐了出来。

  「啊!」众将大惊,「元帅,你没事吧?」

  「无妨,无妨……」狄青摆摆手,嘴上说着没事,可是身子已是由不得他了,差点从虎皮交椅上栽倒下去。

  「元帅,若是饮不下了,便回营休息去罢!」王简之在旁劝道。

  狄青点点头,脸色已经开始有红转白,对着众将醉醺醺地道:「本帅……本帅不胜酒力,诸位但饮无妨……本帅且先回营……」

  「狄元帅,你不要紧吧?」余靖、孙沔关切地问。

  「没事……」狄青不停地摆手,指着二人道,「本帅令你二人,替我招待诸位将军!天不亮,谁也不许离席,明白了吗?」

  「末将遵命!」余靖、孙沔二人道。

  王简之搀着狄青,从大帐里退了出去。余靖、孙沔既得了元帅之命,只好继续主持酒席。

  狄青摇摇晃晃地出了大帐,刚到帐外,让冷风一吹,酒性又是迎头而上,张口又吐了一遍,把所有的酒菜尽数吐得干净。刚吐完,忽见他直起身子,腰脊笔挺,神色自若,好似一滴酒也不曾沾过的模样。他对王简之道:「你悄悄传令下去,点齐三千精兵,随我出营!」

  「元帅,你这是要干什么?」王简之大惊失色。

  「休要多问,照办便是!」狄青的语气,好像从来也不曾想现在这般坚定过。

  杨文广和侬智英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身体也纠缠在一起。侬智英软软的身子,像蛇一样盘绕在杨文广的身上,两个人好像融为了一体,永远也无法分开。

  「少令公,好大……啊!」侬智英脸色绯红,呻吟一般地叫唤着。

  杨文广虽然屁股被侬智英的脚跟缠住,但还是不停地把肉棒朝她的身子里顶进去。唯有在和侬智英恩爱缠绵之时,他才能感受得到愉悦之情。

  「是吗?」杨文广好像很得意,但语气依旧轻柔地说,「从今以后,我每天都会好好地疼你!」

  「啊!受不了了……」侬智英的身子在颤抖,将杨文广抱得更紧,好像要把自己的身体按进对方的心坎里去。

  侬智英的阴道内壁猛烈地收缩,杨文广即使一动不动,也能感受到从龟头上传递过来的阵阵快感。可是他怎么甘愿坐以待毙,翻了个身,将侬智英压在下面,又是快速的几番抽插。终于,精液如开闸的洪水般射了出来,将体内的所有精力,都给了侬智英。

  不仅是自己的精液,此时的杨文广,就算让他把整颗心都交给侬智英,他也愿意。

  自从第一次和杨文广交欢以来,侬智英感觉到她床事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这正合了她的心意,让她能够在少令公的肉棒,酣畅淋漓地享受肉欲的快感。这个少不更事的年轻后生,已经慢慢地在成长为一个男人。想必用不了多久,杨文广就能代替他的母亲,成为三军之首。

  精液一泄,两个人同时瘫软下来,倒在床上不停地喘息。

  良久,侬智英才不无忧虑地问道:「少令公,你每次都射在我的体内。要是……要是我不慎怀上了,又该如何是好?」

  「啊?」杨文广一愣。是啊,他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要是侬智英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又该如何?两人未婚先孕,要是宣扬出去,不仅是侬智英,连他都会被人耻笑。

  「智英,你看这样可好?」杨文广不忍伤害温柔的侬智英,侧过身,又将她抱了起来,「等明日一早,我便去见狄元帅,求他为我们主婚,成了这桩美事!」

  「呀?你不是说,要等到……」

  「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杨文广捧起侬智英的脸说,「攻破邕州,不知要何年何月。我现在已是等不及了。我们……我们明天就完婚!」

  侬智英忽然心头一阵感动,把嘴唇朝着杨文广的脸上贴了过去。现在,她唯一能报答杨文广的,就是自己的爱。

  「少令公,狄元帅来了!」忽然,帐外有校尉在大声禀报。

  「什么?」杨文广和侬智英同时一惊,「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不应该在帅帐里和众将饮酒吗?」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一点也不敢怠慢,二人急忙穿好衣服。

  「智英,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出去见他,看他到底要干什么?」狄青不合时宜的造访,令杨文广有些恼火。可是转念一想,这个时候来,定有大事。

  杨文广走出大帐。外头,大雨磅礴,密集的雨点如黄豆一般大小,哗啦啦地从深不可测的夜空里落下来。夜色之中,雾气更加浓重。杨文广抬头看去,只见站在大雨里的狄青,身上披着蓑衣,也没人打伞,手里握着一把湛金枪,拄在地上。尽管风吹雨打,却魏然不动。

  「元帅驾临敝帐,不知有何贵干?」杨文广用手挡住劈头盖脸浇下来的雨点,走到狄青面前问道。

  「你赶紧准备一下,随我出营!」狄青一字一字地道。

  「啊?这个时候出营去做什么?」杨文广问道。

  「飞渡昆仑!」狄青说。

            100、上元三鼓定昆仑

  昆仑关内,黄师宓和黄玮对面而饮,望着关外突如其来的暴雨,终于安了心。

  「这样的天气,想必宋军也不会突袭了。看来,我们今夜可以睡上一个安稳觉了!」黄玮说。

  黄师宓若有所思地道:「是啊……过了上元节,想必太后就会带着穆桂英,返回关内。到时……嘿嘿!」时至今日,他依然念念不忘的,是穆桂英充满了无限诱惑的肉体。那样的身子,只消让男人看上一眼,就永远无法忘却。

  「看来这次你已经想好了怎么凌辱她了!」黄玮坏笑着问。

  黄师宓也跟着一笑:「当然!到时候,有了我的,自然不会忘了你的!咱们兄弟一起,把那个大宋的女元帅,驯化成一条母狗!」

  杨文广猛然发现,狄青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的身后,隐藏在大雨里,还有三千名精兵,也和狄青一样,身披蓑衣,手执长枪。

  看来,自己一直错怪了狄元帅。他迟迟不肯用兵,是在等一个时机,像今天这样的,大雨磅礴的时机。有一些,男人之间,本来就无需多言。他转身进了自己的大帐,换上战袍,也披了蓑衣,将芦叶枪握在手里。

  「少令公,你要去干什么?」侬智英见杨文广全副武装,不由地惊问道。

  「随狄元帅去攻打昆仑关!」杨文广说。

  「啊?这个时候去?」侬智英更加吃惊。

  「智英,你听我说,」杨文广在坐在床边的侬智英面前蹲了下来,握住她的双手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回来!我说过,一定会娶你为妻的!」

  侬智英含泪点点头。

  杨文广知道狄青在外面等着他,久候了将近一个月的战机,不能让二女私情给耽搁了。他和侬智英说完话,起身就出了大帐,对狄青说:「走吧!」

  狄青默默地收起长枪,朝着大营外走去,杨文广紧忙跟在后面。

  「少令公,等等!」侬智英忽然从帐内追了出来。

  狄青向杨文广点点头,顾自朝着远方走去。

  「少令公,这是在我小时候,母亲替我从祖神布罗陀那里求来的护身符。我征战沙场,一直佩戴着它!现在……希望它能够庇佑你平安无事!」侬智英说着,将一块用绣花线穿起来的银牌塞到杨文广的手里。

  杨文广接过来,这块银牌不过拇指大小,正面刻着「保命平安」四个字,北面又刻「战无不胜」字样。他将银牌收了起来,又对侬智英说了一句:「等着我!」

  便随着大队人马,无声地出了营地。

  狄青这次攻打昆仑关的路线,与当初穆桂英偷渡时的一般无二。昆仑的关楼,横在正面的官道之上,要想飞渡到关后,只有佛子坳到长山驿一条小路。只不过,这条小路,早已被僮军占据。

  杨文广侧脸望向狄青,只见他面色凝重,但只有这样,才应该是这位战神原先该有的样子。

  宋军没有骑马,一路全靠步行。深色的蓑衣在浓重的夜色和雨幕中,已完全隐了进去,似乎成为了一体。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寂静得令人心慌。

  杨文广似乎忍不住这难忍的安静,终于开口:「元帅,在这条路上,母帅曾经折戟过。我们现在重走,会不会……」

  「不会!」狄青不等杨文广把话说完,硬生生地将他打断。

  山路本来就难行,更何况是下起了暴雨的山路。倾盆一般的雨点,早已把山上的泥土完全浸透,一脚踩上去,又湿又滑。越往大山的深处走,道路便越狭窄。

  地势依然如此前一般,丝毫没有变化,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

  「元帅,前面便是僮军营地!」一直走在前头的王简之忽然折返过来,低声地向狄青禀报。

  「传话下去,所有将士,贴壁而行!」狄青小声地和杨文广说。杨文广又把话传给后面的人,就这样一个一个地传递下去,悄然无声。

  又往前走了一里,狄青忽然蹲了下来。后面的人见元帅蹲下,也跟着放低了身姿。

  「文广,你看!」狄青指着头顶上的悬崖说。

  万刃的峭壁之顶,似乎已经隐没在夜色之中,加之雨幕密集,更是肉眼所不能及。在峭壁的顶上,隐隐绰绰,似乎又些灯火在摇曳着。

  原来,峭壁之上,也驻扎着敌兵。当初穆桂英穿过佛子坳时,正是中了这些敌兵的埋伏。此时恰逢大雨,从上面张望下来,俱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但山顶亮了灯火,从下面望上去,还是能够看得出一些影子来的。

  正所谓敌明我暗,正是偷袭的最佳时机。杨文广不由地暗暗佩服起狄青,也为自己的冲动和莽撞后悔不迭。

  「看前面!」狄青又说。

  在小路的中央,已经重新筑起了一道栅墙,高一尺有余。在栅墙的背后,也亮着一些灯火,随着呼啸的狂风和雨点,不停地摇摆着。在灯光下,似乎有几个人影在走动。

  「王简之,你看清他们有多少人了吗?」狄青小声地问。

  「不多,值守的不过六七人!」王简之答道。

  「弓弩手上前!」狄青立即下了命令。

  十几名弓弩手挤到前面,顿时搭弓上箭。狄青似乎有些不放心,从一名弓兵的手里接过神臂弓,亲挽长箭。

  「发!」狄青的命令短促而简洁。话从嘴里说出来,很快被雨点的声音淹没,但在他身前身后的弓弩手,已是听得一清二楚。号令一下,就见十几支箭一起飞了出来,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僮兵巡哨,连叫都没叫一声,立时仆地不起。

  悄无声息,连峭壁上的僮兵都没有丝毫察觉。

  「上!」王简之一见狄青和弓弩手们一起杀死了僮营里的巡哨,急忙一挥手,便见三四名士兵一起摸了上去。到了栅墙之下,弓身一蹲。王简之看在眼里,将手中的长枪往身后一带,一个箭步跃了上去,一脚踏在那些士兵的背上,翻身越过了栅墙。

  狄青、杨文广和一干穿着蓑衣的宋兵紧随其后,鱼贯翻过了栅墙。

  栅墙之内的营地里,僮军依然没有察觉死神正在一步一步朝着他们逼近。除了刷刷的雨点声,别无动静。

  狄青背靠着栅墙又蹲了下来,对左右的王简之和杨文广道:「速战速决,不能留半个活口!」

  当然不能留活口。若是有人幸存,逃回昆仑关里通风报信,恐怕功亏一篑。

  王简之和杨文广点点头,带着士兵冲进散落在峭壁下的营帐里,一顿砍瓜切菜般的厮杀,立时将守在佛子坳下的敌兵杀得一干二净。

  杀进了山崖下的敌兵,接下来的当务之急,就是仍然驻扎在山顶的那个大营。

  狄青重新整顿了兵马,发一声号令:「登山!」

  话音刚落,黑漆漆的如同鬼影一般的宋军顿时从狄青的身边鱼贯而出,朝着缓缓往上延伸的山间小路上攀了上去。

  忽然,夜空里两支利箭破空而来,瞬间射倒了带头的两名宋兵。

  「什么人?」前方依然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却有人在大声地喝问。

  「不好!」王简之大叫一声,「暴露了!」

  「射回去!」狄青当机立断。

  宋军的弓弩手立时又列好队形,也看不到对面的敌兵究竟在什么地方,瞎子般的一顿乱射。无数箭矢扎入夜色之中,悄无声息。猛的,一声惨叫从对面不远处传了过来。

  「不好!有敌兵偷袭……」也不知道对面是谁喊了一声。只是这话还没有说完,便噶然而止,想必也是没能躲过比头顶上掉落下来的雨点还要密集的飞矢。

  许是这一声叫,惊动了山顶的敌兵,顿时火光大作。隐隐的,狄青听到有人在大声嚷嚷:「快点起烽火!」

  狄青立时一个箭步,也不顾自身安危,提枪赶上了山顶。

  「元帅!」王简之和杨文广担心狄青有什么三长两短,急忙出口要将他叫住。

  只不过,还没等他们把话说出口,早已不见了狄青的身影。两人一咬牙,在急忙跟了上去。后面的士兵一见,顿时手脚并用,也一起朝着山顶攀爬起来。

  狄青一登上山顶,只见峭壁的平地上,三三两两地有几个僮兵的黑影在四处跑动。当即不作多想,握起湛金枪,见人就刺。

  那些僮兵哪里是狄青的对手,纷纷被挑死在地上。就在此时,王简之和杨文广也一并跟了上来,如刚才那般,扑进敌兵的营帐之中,就是一顿砍杀。

  好在事出突然,僮军根本来不及组织队伍反抗,让狄青轻而易举地登上了山顶。若是再耽搁一会,恐怕山上山下,又是一场血战。

  「不能让他们点起烽火!」狄青指着不远处的烽燧道。

  杨文广得令,亲自提枪,朝着那烽火台杀了过去。此时营地里的僮军已乱,无法顾及到处乱跑的杨文广,也无人阻止他。杨文广轻而易举地杀到烽燧下,却见一名僮兵,手里早已提着火把,丢到了干草上。

  「啊!」杨文广大叫一声,飞身出去,手里的长枪,却比他的人更快。只一下,便把那敌兵的身子贯穿了。

  所幸的是,天降大雨,原本洒在干草上的火油,已经被水冲得干净,下面的柴火,也几乎湿透,一时半会,根本无法燃起狼烟来。杨文广一步跃到烽火边,把枪尖朝上一挑,将火把从干草池里挑了出来。

  站在烽火台上,居高临下地朝着僮军营地里望去,却见宋军真正是赶尽杀绝,见人就砍,直杀得那些僮兵无处可逃。

  平了佛子坳,狄青重新聚拢士兵,道:「此处大战,想必等天一亮,昆仑关内定会有所察觉。速速传下军令去,各对人马,不得怠慢,越过长山驿,朝关山堡进发!」

  关山堡,昆仑关诸道关卡的最后一个城楼,也是黄师宓和黄玮的所在。想必此时,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宋军已经绕到了他们的身后,正准备给他们迎头痛击。

  狄青率领宋军,马不停蹄,由佛子坳折而往下,抵达长山驿,又把守在递铺里的几百僮军杀得一干二净,陈兵在关山堡下。

  直到此时,黄师宓和黄玮二人依然毫无察觉,一边饮酒,一边念着等阿侬重返昆仑关,两人如何蹂躏穆桂英的法子。就在二人喝得醺醉之时,忽然关后喊杀声四起,顿时把酒惊醒了一般,跑上城楼,查看究竟出了何事。

  「二位相爷,大事不好!宋军有如天降,突然出现在关后。我等毫无防备,让他们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这时,一名校尉浑身是血地前来禀报。

  「从天而降?」黄师宓大惊失色,忽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大叫一声,「糟了,佛子坳被突破了!」

  要是宋军从正面扣关,在攻打第一道关卡时,便已有了警报。此时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宋军突如其来,定然是从佛子坳绕了路。

  黄玮一听,也吓得没了人色,急忙道:「看来这昆仑关怕是守不住了,赶紧回邕州,向陛下和太后报信!」说罢,拔腿便走。

  黄师宓一把将他拉住,道:「宋军早已堵死了关后的道路,你还能往哪里跑?

  为今之计,只有血战突围!」

  两人急忙传令各部,整军备战。不料此时,宋军早已攻破了关楼,这些将令,哪里还能传递得出去?

  黄师宓见状,心头更急,亲自提刀,披挂上阵。只可惜,他的甲胄还没穿好,狄青便已带着几名宋军朝着关楼之上杀来。

  黄师宓暗骂一声,甩掉了铠甲,提刀就上前去迎战狄青。只见他瞧准了时机,飞身上前,朝着狄青的后脑便是一刀砍去。

  狄青听到脑后的风声,急忙收枪回来,刚要格挡,却见杨文广已从他的身后窜了出来。在黑暗中,杨文广也没看清对面是什么人要暗算狄元帅,手起就是一枪,扎进了黄师宓的肩膀里。他枪尖下沉,又把串着黄师宓的枪杆朝着地上一压,朝前拖动了十几步。一路之上,已是拖出一条血色的轨迹来。

  黄师宓心有不甘,大喊大叫,却又无可奈何,肩头被杨文广的长枪压着,根本起不了身。

  听到声音,杨文广这才认出是黄师宓。若换作是别人,倒也罢了。这黄师宓,可是当初辱他母亲最甚的人之一,岂肯轻饶了他。只见他踏步上前,一脚踩在黄师宓的喉咙上,将长枪拔了出来,对着他的胸口,又要刺下去。

  「文广,慢着!」狄青急忙制止,「且留他一条性命,等到了邕州,再行论处!」

  既然是元帅的命令,杨文广只好作罢,令人将黄师宓捆绑起来。

  哪知这贼子不依不饶,冲着狄青大骂:「混账,你们以为自己能够斗得过邕州城里的阿侬太后么?在她的眼里看来,你们不过是一群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

  狄青听了,上前就是一拳,把黄师宓打晕,道:「好生多嘴!」

  再看一旁的黄玮,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两股战战,几乎跪倒在地。他和黄师宓本是文人出身,并无多少勇力,此时又见宋军如何神勇,早已吓破了胆子。

  「来人,将他也一并捆了!」杨文广一声令下,几名宋军顿时也将黄玮生擒起来。

  「不!」狄青摇摇手,「放他回去!」

  「啊?元帅,这是为何?」杨文广大惊。

  「杀光了关楼里的人,又有谁替我们去邕州城里通风报信?」狄青道。

  「元帅为何要让人去邕州报信?」杨文广更是大惑不解,「出其不意,岂不更妙?」

  狄青这才耐下性子,对杨文广解释道:「邕州墙高池深,如若大军攻城,必然是一场血战,无可避免。不如此时让他去通风报信,想来那侬智高和阿侬,定会趁着我立足不稳,带兵前来复夺昆仑关!」

  杨文广这才恍然大悟:「野地交锋,胜算更大?」

  黄玮逃过一劫,被宋军丢出了关山堡外,如丧家之犬一般,匆匆地赶往邕州城里报信。

  狄青占据关楼之后,令人严守各个道口,不许僮军通过。又令麾下的三千人马,从后往前,一座一座地将昆仑关沿路城楼,一一拔下。那些僮军见宋军如天兵而至,无心应战,尚未接战便弃甲而逃,一路逃到关山堡,又让在这里守株待兔的狄青尽数俘虏,除了黄玮之外,数千僮兵,无一幸免。

  暴雨越来越大,狄青站在雨中的城堞之上,朝着关下望去,胸有成竹。

  这时,王简之来报:「元帅,昆仑关所有城楼,已尽数攻破!」

  「好!」狄青一拍城堞,问道:「不知此时是什么时辰?」

  王简之道:「回元帅的话,刚过三更!」

  狄青双目一细,像是自言自语般地道:「此时传令到宾州,想必诸军还来得及到关后用早点!」

  王简之道:「工夫绰绰有余!」

  狄青转眼王简之道:「那你还不速去传令,让宾州的各路人马,到关山堡来进食?」

            101、惊破霓裳羽衣曲

  穆桂英软绵绵地躺在龙床上,两条腿几乎分成了一字型,从张开的肉洞里,浓浆般的液体汩汩地往外流淌,好像再也止不住一般。

  侬继封拿着剃刀,轻刮在她的阴阜上,将刚刚生长出来的耻毛又寸寸刮落,使穆桂英的私处又变成了如新生婴儿般的光洁。剃光了穆桂英的耻毛,他将剃刀放在一旁,深深地俯下身来,不顾那早已肮脏不堪的肉洞,又将舌头探了进去,将浮满了短毛的浓浆,又搅拌得更混了。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剃阴毛,穆桂英羞耻得几乎要寻短见,身子禁不住地颤抖不止。可是她又不敢乱动,生怕惹恼了侬继封,招来一番皮肉之苦。

  忽然,侬继封张口咬住了穆桂英大腿内侧,四颗尖锐的犬牙深深地在嫩肉里刺了进去,疼得穆桂英大叫一声,本能地坐起身来,将侬继封用力地推开。

  浅褐色的大腿根上,已印上了一圈血红色的齿印。伤口里,鲜血直流。

  「母狗,你居然敢推我?」侬继封勃然大怒,又从床头上摘下悬挂在那里的雷光锏,要朝着穆桂英打去。

  穆桂英一见几乎要命的雷光锏,害怕得赶紧跪在侬继封的脚下,大声哀求道:「不要!太子殿下,求你不要打我!」

  侬继封鄙夷地瞧了穆桂英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看到自己已彻底征服了这位名震四海的女元帅,心里顿时洋溢起无限得意。他指着自己赤裸的双脚,像主人吩咐仆人般地道:「快,替我舔舔脚趾!」

  「是……」穆桂英轻轻地应道,顺从地低下头,伸出舌头在侬继封的脚趾上一个一个地细细舔舐起来。她的舌尖在侬继封的脚趾中间起起落落,连趾缝里都不敢放过。

  侬继封更加得意,又对穆桂英道:「把脸转过去,撅起你的屁股!今天,我要好好地操你屁眼!」

  穆桂英又爬着将身子调了个方向,抬起屁股,将自己白花花的屁股双手奉上。

  「真是条下贱的母狗,这么听话!」侬继封虽然得意,却丝毫也掩饰不住从他话语里透露出来的讥诮和嘲讽。他一边说,一边已挺起肉棒,朝着穆桂英丰满结实的屁股中间狠狠地捅了进去。

  「呃!」穆桂英不由地惊叫一声,剑眉紧蹙起来。可是她依然不敢乱动,挺得比自己身子还要高的屁股在剧烈地发抖。

  侬继封放下手中的雷光锏,左右开弓,啪啪两下,扇在穆桂英的两片屁股上,又发号施令般地说道:「把屁股扭动起来!」

  穆桂英咬紧了牙,前后左右地让自己的屁股在空中画着圆圈。她这一动,插在肛门里的肉棒也紧贴着她的肛壁,使劲地摩擦起来。她感觉侬继封的肉棒在身体里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她的肛门撑裂,又痛又胀,脸上不由地露出了难受的表情。

  巨大的阳具好像无处不在,刺激着她最敏感,最薄弱的部位,让她忍不住阵阵便意。

  「哈哈哈!」侬继封双手叉腰,昂首挺胸地站在穆桂英的屁股后,高声大笑起来。无需自己动作,就能享受无上的快感,侬继封立时激动起来。

  正在此时,忽然寝宫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道刺眼的白光顿时照射进来。于此同时,外头倾盆的雨声,也跟着一起传了进来。随着白光而至的,还有几个熙熙攘攘,浑身湿漉漉的人。穆桂英不由地扭动望去,只见侬智高带着侬智光兄弟几人,和侬平、侬亮一起,押着五花大绑,一丝不挂的杨排风和衣衫凌乱的杨金花进来。

  「啊!」穆桂英一声惊叫,让排风和女儿看到自己如此羞耻的姿势,顿时无地自容。

  「母狗,别停!接着动!」侬继封又拾起了雷光锏,将上头的布条抖落,悬在穆桂英的背脊上威胁着。

  穆桂英害怕雷光锏的神威,只能强忍着心头的屈辱,在杨排风和女儿面前,主动让侬继封的肉棒继续奸淫自己的肛门。

  「娘!不可以这样!」杨金花见母亲竟在敌人的威胁之下彻底屈服,像是所有的屈辱都施加在自己的身上一样,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

  「贱人,动得快一些!」侬继封继续恐吓般地命令道。

  「唔唔!」穆桂英闭紧了眼,根本不敢迎着杨排风和杨金花的目光,将整个屁股更大幅度地扭动起来。刚才慢慢在空中画圈的臀部,动作一快,原先优雅的姿势,马上就变得凌乱起来,变成了一前一后地耸动。如此一来,侬继封的肉棒,也跟着在她的肛门里进进出出。

  忽然,侬继封大叫一声,精液已喷射出来。瞬间,穆桂英的后庭里,变得愈发狼藉。

  「哈哈哈!」侬智光大笑,「侄儿果然神勇,似尔父一般!」

  「排风,金花……」穆桂英依然不敢去看自己的部下和女儿,用双手护着自己的屁股,接住从屁眼里滴落下来的秽液,失魂落魄地叫道,「不要看……唔唔,不要看!」

  还不等杨排风和杨金花两人接话,侬平、侬亮等人已将二人揪住,摁到了旁边的两张太师椅里。

  「干什么?」杨金花怒目相对,不屈不挠地喝道,「快放开我和元帅!」

  侬智高此时已走到龙床旁边,从侬继封的手里接过那柄雷光锏,指着穆桂英命令道:「贱人,快爬过去!爬到她们面前!」

  穆桂英害怕地望了一眼侬智高手中的雷光锏,身子不由地颤抖了一下,丝毫不敢有违,手脚并用,在龙床上爬了下去,连滚带爬地到了杨排风和杨金花的面前。

  「抬起头来,看着她们!」穆桂英只好将脑袋抬了起来,羞耻地望向自己的部下和女儿。

  侬智高跟在穆桂英的身后,此时在她的屁股后也停下了脚步,指着杨排风道:「穆桂英,你这位部下,性子倒是刚烈,久久不能屈服。今日你便劝劝她,方才抵抗,免得遭那许多皮肉之苦!」

  穆桂英呆呆地瞧在杨排风的脸上,良久才缓缓地道:「排风……我们,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不!」杨排风倔强地一扭头,「元帅,就算是死,我也不会顺了这些逆贼的心意!」

  见到杨排风如此刚烈,穆桂英不由地脸上一烫。比起她来,自己实在是太过无耻,太过下贱,根本不配为人元帅,不配为人母。

  杨金花更是肝肠寸断,泪水哗哗直流,哭喊道:「母帅,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呜呜!」

  听到女儿的责问,穆桂英更是无脸见人,又将脸垂了下去。她实在是太害怕敌人手中的那把雷光锏了,直到今日,她还能清晰地记得,闪电穿入身子里,好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撕裂般的痛楚。若非如此,她是万万也不肯说出刚才那番低三下四地话来。

  「杨排风,你看到没有?你家元帅都心甘情愿当一条母狗了,你还在反抗什么?」侬智光不失时机地喝道。

  「呸!狗贼!」杨排风骂道,「既然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侬智光听了,顿时朝着侬智会和侬智德二人使了个眼色。这两人会意,立时上前,抱起杨排风的两只脚,用力地朝着左右扯开。

  侬平、侬亮摁着杨排风的双肩,杨排风根本无法起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私处在女元帅的面前裸露出来,嘴里只是叫骂不停。

  「贱人,去舔舔她的骚穴!」侬智高威逼道。

  「这……」穆桂英稍稍犹豫了一下,顺从地朝着杨排风爬了过去,双手按住她的两条大腿,低头便朝着她的小穴里舔了下去。

  「啊!」杨排风一声惊叫,修长的双腿猛地挣扎了一下,却很快又被侬智会和侬智德握死,「元帅,不可以……啊啊!」

  被一个女人舔舐着小穴,杨排风也无法描述,此时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她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一层层地耸立起来,身子也不由地狂颤不止。

  「真听话!哈哈!」侬智高摸了摸穆桂英的脑袋,又指了指一旁的杨金花道,「去!去舔舔你的女儿!」

  侬智会和侬智德松开了杨排风,又走到杨金花身边,将她的两条腿也一样扯开。

  杨金花的身上虽然穿着衣裳,可是在宽大的袍子下面,也是完全赤裸的。刚才杨排风的小穴里,是干燥无比的。而此时杨金花的肉洞,却是汁液横流,像是刚刚遭受过侬智光的奸淫。

  穆桂英将嘴从杨排风的小穴上松开,经她舔舐过的肉洞里,已泛起了一层银光,好像已是按捺不住兴奋,淫水开始流了出来。穆桂英又颤颤巍巍地爬到杨金花跟前,也顾不得她小穴里的肮脏,把眼一闭,又舔了下去。

  「呀!母帅,不能这样!啊啊啊!」杨金花一见自己的小穴竟遭自己的生身之母舔舐,顿时惊恐得睁大了美丽的秀目,心潮澎湃不安。

  侬智光在杨金花的身后,轻抚着她的头发,把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你看,你的母帅,像不像一条母狗?」

  三个光溜溜的女人,被围在一群大笑不已的男人中间,屈辱难堪,这样的画面,岂是能用淫荡诡异来形容?这简直是一个地狱,对穆桂英、杨排风、杨金花三个女人来说,永不超生的淫乱地狱,而对于侬智高等人来说,却是天堂。

  但是这个画面,很快就被前来禀告的侍官打破。只见他匆匆跑来,闯进寝宫道:「陛下,黄玮黄丞相求见!」

  侬智高让侍官扫了兴致,不由地一皱眉,但听到是黄玮来见,不由地一愣,道:「他不是应该在昆仑关城楼里镇守吗?来此作甚?」

  「陛下,怕是昆仑关出了变故,不如召他觐见!」侬智光似乎有些不安地道。

  「那好!」侬智高道,「传朕旨意,召黄玮来见!」

  不一会儿,就见黄玮进了寝宫里头,他先是偷偷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三个赤裸女人,又跪倒在侬智高面前道:「陛下,大事不好了!」

  侬智高一见黄玮满身血污,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地大吃一惊,问道:「出了什么事?」

  「陛下!」黄玮说,「狄,狄青已率着宋朝大军,突破昆仑关天险,朝着邕州来了!」

  「什么?」侬智高震惊。

  「狄青趁着上元节大雨不止,率队从佛子坳绕到关后,已夺取了关楼。黄,黄师宓大人已经被他们擒获,在下苦战得脱,不敢有丝毫停留,前来禀报陛下!」黄玮不敢提自己是狄青放走他的,因此撒了个谎道。

  「啊!」侬智高倒退了两步,身子差点栽倒在地,雷光锏也差点脱手。

  穆桂英和杨排风、杨金花一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顿时泛起了喜色。受了那么多的苦,以为再也盼不到尽头了,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她们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快!随朕去见太后!」侬智高令人看好了穆桂英等人,带着侬智光,从寝宫出去,将黄玮带来的惊天消息,又在阿侬面前说了一遍。

  阿侬听了,也是大惊失色,道:「昆仑关一丢,恐怕邕州危矣!不行,速速传令三军,出城阻截狄青!」

  侬智高此时已乱了方寸,急忙将旨意传了下去,全军上下,整装待发。

  刚过上元节,邕州的僮军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之中,想那宋军的元帅,都已被擒在阶下,任由南天子和诸位大将肆意凌辱,想来宋军已是强弩之末,再无可为之地。不料,噩耗如晴天霹雳一般,将他们从美梦中惊醒。

  与僮人不同,穆桂英等人听到狄青飞渡昆仑的消息之后,心中窃喜。

  「看来,我们终于熬到头了!」杨排风说。

  「是啊!母帅,这样一来,我们终于要得救了!」杨金花道。

  唯有穆桂英,却是闷闷不乐,唉声叹气地道:「发生了这种事,要我如何回去面对杨家上下和三军将士?」

  「母帅,只要能从邕州出去,总是好的。也比过这里非人的生活!」杨金花在旁劝道。

  穆桂英只是低头,默不作声。

  过了许久,只听穆桂英长叹一声,潸然泪下:「只可惜,八姑奶奶再也回不去了……」

  这几天,杨排风和杨金花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自顾不暇,竟忘了早已不见的杨八姐和焦孟二将。听穆桂英说起,杨排风和杨金花这才问道:「元帅,你这是什么意思?」

  穆桂英更加悲伤。起先,她不愿将这个噩耗告诉二人,所有的悲痛都一个承担。但是转念一想,这种大事,怎么也是藏不住的,便不再所有隐瞒,哭诉道:「八姑奶奶已经……已经死了!」

  「啊!」杨排风和杨金花同时大叫一声,问道,「她怎么,怎么死的?」

  穆桂英更加悲切,泪水更像是断线的珠子直往下流:「被他们吃了……」

  「这帮畜生!」杨排风悲怒交加,恨恨地道。杨金花更是如遭晴天霹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想起八姑奶奶一直都对自己疼爱有加,今后便再也见不着她的音容笑貌,也是悲从中来,不胜凄苦。

  「排风,金花……我,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才做出那些寡廉鲜耻的事情来……」穆桂英终于可以吐出心中的苦水。

  「元帅,我们从来没怪过你……」杨排风道。身在敌营,她也体会到了许多无奈之处,更何况是凌虐更甚自己百倍的穆元帅。

  就在三个女人互相安慰之际,忽闻太监来报:「太后懿旨,此番全军出城,阻击狄青西进之军,让穆桂英随军同行!」宣旨罢,不由分说,已将穆桂英带了出去。

  穆桂英衣不蔽体得出了镇南王府,被带到了望仙坡上。抬眼望去,只见漫山遍野,都是黑压压的僮军,彩旗招展,枪戟如林,似人山人海一般。侬智高的号令一出,三军上下立时整备待发。此次出城迎敌,侬智高亲为三军统帅,阿侬为监军,侬智光为先锋,侬智会和侬智德,各为左右大将。另外,同行的还有侬平、侬亮、侬志忠等许多大将。侬继封身为太子,留守邕州监国。

  阿侬见穆桂英带到,令人给她穿上了一身铠甲,似乎要她为大南国效力。

  穆桂英裸身已久,忙不迭地将甲胄披在身上,总算遮挡了羞耻的身子。只不过,虽然外表看上去已是光鲜亮丽了许多,藏在铠甲里的身心,依然残破不堪。她心中暗忖,此番若能寻到机会,定然要在战场之上脱身。

  望仙坡上三声炮响,侬智光一马当先,僮军更如八月十八钱塘江的海潮一般,滚滚从坡上走了下去。

  却说狄青上元三鼓夺昆仑之后,将屯居在宾州的所有人马,全都开进了关楼之内。杨文广与侬智英再见,更是喜极而泣,相互紧紧拥抱。

  侬智英道:「少令公无碍,这可真是太好了!你和元帅夜里出营,可把我担心死了!」

  杨文广捧着侬智英的脸说:「你瞧,我这不没事吗?有了你的护身符在侧,我更是有如神助一般,岂能轻易为敌所伤!」

  狄青见到这小两口恩爱有加,在旁笑道:「等邕州一破,本帅亲自为你们二人操办婚礼!」

  「谢元帅成全!」杨文广和侬智英急忙拜谢。

  稍事修整之后,也传下军令,留下三千精兵守关,让王简之和杨文广为先锋,侬智英为护军,亲率大军在后,直逼邕州而去。

  杨文广忧心母帅的遭遇,更是马不停蹄,率三千人马,披星戴月而进。一路之上,所有递铺里的守军,全都望风披靡,不战自溃。不多时,已远远地把王简之甩在了身后。

  狄青得到前方来报,杨文广深入敌境,唯恐有失,也立即让三军人马,加快脚步。

  路上,余靖、孙沔二人谓狄青道:「我等与侬智高交战多日,知其骁勇,更有其母阿侬在旁辅佐,更是如虎添翼。元帅此番用兵,自当小心为上。」

  狄青道:「不过一蛮酋耳,何需介怀?王师一至,定然弃甲自溃!」

  正在说话间,大军已过了朝天铺。这时,前方探子来报:「启禀大元帅,僮酋侬智高已与其母,率大军自邕州城而出,陈兵于途,誓要与我天朝大军,决一胜负。先锋杨文广、王简之二位将军,不敢擅自与敌接战,特令我等前来禀报元帅!」

  狄青点点头,又问:「僮军来者几何?」

  探子道:「漫山遍野,不可胜数!」

  「好!」狄青挥手让探子退下,目视前方,为左右的余靖、孙沔二人道,「不知前方是什么地界?」

  余靖道:「回元帅的话,前方乃是归仁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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