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平南 (76-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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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平南】(76-81)

作者:zzsss12020/7/30发表于: SIS

              76、大南国班师

  木栅堆成的寨墙上,布满了长枪。南兵如潮水一般,冲杀到寨墙上,要去推倒寨墙。忽然从墙后,满天利箭如飞蝗一般射了出来,一时间,南兵伤亡惨重。

  「快用火攻!」侬平急得大叫。

  巨大的火球纷纷向宋军的兵寨推了过去,那竹子和木条捆绑而成的寨墙,一下子被点燃了,烧起了烈火。躲在墙后的宋军一个个被烧成了火人,在地上翻滚惨叫。

  「将军,再这样下去,寨子早晚被南兵攻破,不如弃了寨子,退到柳州,再作计较!」侬智英一边杀敌,一边对杨文广喊道。

  「不行!这宾州乃是昆仑关门户,若是宾州一丢,下次再要破关,便是更难了!」杨文广道。母帅、八姑奶奶、杨排风、妹妹都在敌人手里,杨文广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肯退的。

  寨墙已被烧成了一段火墙,两边的人皆不敢靠近,只能用弓箭和投枪对射。

  只是这段火墙只是暂时阻挡了僮兵的进攻,等到火势一旦熄灭,那排山倒海的攻势必将扑面而至。

  「这寨子已是守不住了,不如撤到宾州城内,凭城固守,或许还有生机!」侬智英道。

  「我麾下人马尚有数万之众,足以一战!」杨文广道。

  轰隆一声,南兵已等不及火势烧尽,用攻城车将寨墙撞了个粉碎,跟在后前的士兵从这个缺口的地方,蜂拥掩杀进来。

  杨文广见了仇人,分外眼红,单枪匹马就朝着敌军的人群杀了过去。侬智英怕他有失,也急忙杀了上去。身后的宋军见主将如此勇猛,怎敢怠慢,一齐发一声吼,硬生生地将敌军挡在了火墙之外。

  紧接着又是几声巨响,南兵的冲城车将宋军的寨墙撞出几个缺口。

  杨文广的一马当先,反而被从两侧杀进来的僮军包围了起来。

  侬智英见状,急忙去救。不料侬亮早已看在眼里,急忙拍马上前,将她迎住。

  「你让开!你我本是同宗,本姑娘不想杀你!」侬智英怒喝道。

  「公主殿下,娅王已下了懿旨,说是你若阻拦我们,连同宋军一道处置!」侬亮道。

  「既然如此,休怪我手下无情!」侬智英大怒,挥刀和侬亮战在一处。

  原本侬智英的武艺在侬亮之上,只是此时杨文广身陷重围,侬智英无心恋战,又见身边的南兵越围越多,急忙虚晃三刀,抽身去救杨文广。

  侬智英杀透了几层重围,终于见到杨文广,道:「将军,此势已不可再战,宜速速撤退!」

  杨文广环顾四周,身边已没多少士兵,要是再战下去,定然全军覆没,便一咬牙道:「撤!」

  侬平、侬亮二人早已看出宋军的退意,便叫道:「把杨文广给我围死了,莫要让他走脱!活捉杨文广者,赏金千两!」

  南兵士气大盛,不顾一切地朝着杨文广扑了过来。

  杨文广和侬智英二人,左右冲杀,血染征袍,却早已被南兵围得死死的。

  侬智英道:「若是战败,你我当一同自刎,切勿落于我母亲之手!」侬智英深知阿侬之狠毒,恐怕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便对杨文广道。

  杨文广点头道:「好!若死,便死于一道!」

  落日的晚晖中,如血一般鲜红。天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号角。

  杨文广大喜:「这是狄元帅的号角!」他在狄青麾下任过几年偏将,自然认得这号角声。

  「狄元帅?莫不是那威震西域的狄青?」侬智英问道。

  「正是!」

  侬平和侬亮也听到了号角声,抬头往天边望去。落日下,彩旗招展,黑压压的人马漫山遍野,风驰电掣一般朝这边杀来。

  「不好!西夏铁骑!」侬平惊道。

  「列阵!迎敌!」侬亮急忙大叫。

  可是他话音未落,那铁骑早已杀到了眼前,哗啦啦一阵子,将南兵的阵形冲得稀碎。

  杨文广见状,顿时精神百倍,朝着南兵中军冲杀过去。

  侬平、侬亮顶不住宋军的两面夹击,颓势毕露。

  背对着霞光,一名战神一般的将军出现在战场上。他的五官如女子一般秀美,脸庞却犹如石刻一般冰冷坚硬。仿佛嘴角的微笑,都会给敌人带来死亡的气息。

  他跨坐在日月霜啸马上一动不动,注视着战场,不用他动手,战局已是稳操胜券。

  「是狄青!」侬亮大叫,「快,快退回关内!」

  南军开始和宋军脱离,战场上躺满了两军的尸首,血流成河。

  杨文广策马奔到狄青面前,道:「末将见过元帅!」

  狄青微笑道:「文广,许久未见,本帅甚是想念!」

  杨文广却没有心思和狄青拉家常,急问道:「元帅,为何不追杀上去,一举夺了昆仑关?」

  狄青道:「昆仑关独镇南天,连你母帅都要忌惮三分,本帅又岂敢轻易叩关?

                 「

  「可是……可是……」杨文广道。

  「收兵回营!本帅此番前来,带了许多皇上御赐的美酒,你我兄弟二人今晚当好好醉他一场!」狄青并没有理会杨文广焦急的心情。

  杨文广也没有办法,只好依从了他。狄青向来行事深谋远虑,不急着扣关,定有他的道理。狄青的及时赶到,也让杨文广暂时放宽了心。

  宋军收兵的同时,南兵也陆续回到了昆仑关内。阿侬和黄师宓一齐迎了出来,见了侬平、侬亮二人便问:「战况如何?」

  侬亮道:「我等二人,本来已将宋军的营寨攻破,杨文广和公主已被围在重围之内。不料狄青率着西夏铁骑赶到,救了杨文广那小子一命。」

  「你说什么?狄青来了?」阿侬惊道。

  「没错!我等看得真真切切,正是狄青!」侬平道。

  阿侬的脸上又露出了忧虑的神色,叹道:「年期将至,为保昆仑关无虞,哀家本欲将宋军逼出宾州,便回邕州与皇上团聚。如今狄青又率兵而至,恐怕回不得邕州了。」

  黄师宓道:「太后此言差矣。我们要过年,宋军难道就不过了么?如今穆桂英、杨八姐等人都在我们手中,区区一个狄青,又何足惧哉?」

  阿侬道:「狄青威震西域,论行军打仗,并不在穆桂英之下,不可小觑!」

  黄师宓道:「下官听闻前次几番交锋,宋军的辎重已毁坏丢失殆尽。若要攻取昆仑关,定然需要云梯、冲车等器械。没有这些辎重,是万万破不了关的。下官在宋军营内有些细作,不如让他们每日报来宋军动向,再作打算!」

  「如此甚好!」阿侬神色稍展,「你速速去办,若有消息,当立即向老身禀报!」

  黄师宓得令,便等到天黑,拟了一份书信,绑在箭上,朝着关下射了出去。

  不多时,便见一个黑影匆匆赶来,拾了那箭,又向宋军营地跑了回去。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黄师宓便在城头巡视,忽闻嗖的一声响,一支利箭朝他射来,令他躲闪不及。好在这箭并非是射向他的,从他身边飞过,夺的一声,钉在城楼的木柱上。

  「不好!宋军扣关了!」守城的僮兵急忙大喊起来。

  「闭嘴!」黄师宓骂道,「你瞧瞧这关下,哪里有宋军的身影?」

  那僮兵往城楼下一望,果真不见半个宋军影子,便奇道:「这箭又是从何射来?」

  黄师宓定睛一看,箭身上绑着一卷字条,急忙将那箭从木柱上拔下,将字条展开,读了起来:「稽首大南黄国师:宋军驻于宾州城下,并无异动。军草粮饷虽足,却不够久战。器械虽丰,却不足扣关。依下官之见,破关万万不能!」黄师宓读罢大喜,便急匆匆地去见阿侬。

  阿侬读了字条,心犹不安,道:「丞相,还需再探几个时日!」

  黄师宓得令,又是待到夜深,提笔写道:本相拜候张丞相,因宋军势大,太后日夜操心,烦请再报军情,他日必有重谢。写罢,又绑了弓箭,射到关外。

  又过两日,关下射来一箭,上书:请太后、黄相安心,狄元帅初到广南,人地两生,只求保全宾州,不再失地,便已是大功。吾见其夜夜笙竹,以酒为乐,麾下将士莫不如此,打造器械物资,更是提也不提。扣关之事,想必要待年后徐徐图之。

  黄师宓得了消息,便又急急向太后禀报。阿侬见了字条,这才有些安心下来,道:「传我将令,大军明日开拔,班师折回邕州,以待来年再战!」她又嘱咐黄师宓道:「昆仑关上还需你多派心腹在此,让宋军内细每日报军情上来,若闻宋军异动,速速报往邕州!」

  话音未落,忽闻关外有人报来:「启禀太后,几位王爷已率兵回关,正在门外候着!」

  阿侬大笑:「来得正是时候。恰好能与哀家一同回邕州!」

  黄师宓见阿侬高兴,道:「太后,这几日微臣日思夜想,总想这狄青非等闲之辈。保不准他趁着年期,关上守备虚弱,趁机扣关。昆仑关虽然依仗天险,但为保万无一失,微臣自请,留守昆仑!」

  阿侬道:「你身为丞相,理当随哀家回邕州,共庆大典!」

  黄师宓道:「太后,共庆大典之事,微臣不能不能亲自前往,实属遗憾。只是如今天下未定,大宋强敌在前,交趾又有虎狼在后,正是危急存亡之秋。微臣不敢大意,倘若昆仑关有失,则万事休矣。况那宋军中的奸细,唯有与微臣相熟,若是换作他人替代微臣,恐怕那细作不会轻信。共庆大典之事,容他日天下安定,微臣必定阙前拜贺!」

  阿侬闻言,甚是感动,问道:「黄丞相日夜忧虑国事,忠心可嘉。不知丞相要什么赏赐?」

  黄师宓道:「微臣为国尽忠,哪敢要什么赏赐?唯请太后,待年后击破狄青所部,昆仑关忧患尽除,将穆桂英赏赐于微臣。」

  「哦?」阿侬一惊,道,「你要那个女人?」

  黄师宓切齿道:「微臣与穆桂英有些恩怨未了,还请太后将她交给微臣处置。

                 「

  阿侬点点头,道:「也罢!原本哀家在除夕之夜,想要将她煮了,做成肉羹,分给诸将享用。既然丞相开口了,那哀家便暂时留她一条性命。只是还请丞相多忍耐几日,这穆桂英还是要让哀家带回邕州,示于南国天下,以振士气。」

  黄师宓岂有不从之理,拜谢道:「谨遵太后懿旨!」

  阿侬把昆仑关的兵符交给了黄师宓,便转身出了城楼,去迎接她的几个儿子。

  次日,母子几人并辔同行,后面跟着得胜之师,押着穆桂英、杨八姐等一干宋军俘虏,三声炮响毕,开了昆仑关的后门,浩浩荡荡向着邕州进发。

  却说宋军的探子听到炮响,急忙来向狄青禀报。狄青接到报信,率着杨文广等人,飞马疾驰至昆仑关下,站在山巅之上,远远地眺望。但见飘扬在关楼上的旗帜,已经被撤换成为镶着「黄」子的大旗,侬姓的战旗早已不知去向。

  狄青问侬智英道:「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侬智英答道:「想必我母亲思念孩儿甚切,已拔营回邕州去了。」

  「那这黄字的大旗,又是何人?」

  「定是大南国的丞相黄师宓。」

  狄青点点头,垂首不语。

  「元帅,如今南军主力已撤离了关城,关上必定守备薄弱。元帅何不趁机扣关,一举打破昆仑?」杨文广在旁急着问道。

  「本帅听闻,这南国丞相黄师宓并非等闲之辈。由他镇守昆仑关,必定滴水不漏。文广,你切不可轻敌了!」狄青微微地笑着道。

  「那……元帅的意思,是还不能扣关?」杨文广焦急地问道。

  狄青又点点头,道:「没错,还不到时候!大南国回邕州的班师刚走,我等立即扣关,万一他们要是回转过来,岂不师劳无功?」

  杨文广道:「那元帅打算什么时候扣关?」

  狄青沉默了片刻,道:「再等等看!」他说这话,忽然一笑,搂住杨文广的肩膀,道,「文广,你每日想这些没用的事作什么?来,先去我帐里,痛饮一番!

                 「

  杨文广后退一步,跪下祈求道:「元帅,我母亲,八姑奶奶,排风和一干将领,全部陷于敌手,生死未卜。还请元帅早日出兵!」

  狄青叹口气,道:「文广,你且不要心急!本帅这不一直在等候战机么?」

  「元帅,以末将看来,今日便是战机!」杨文广不屈不挠地道。

  狄青道:「本帅来的路上,已翻阅了所有战报。当时你母帅将大军囤居宾州,按兵不动,也不过是在等待一个破关的契机。只可惜,陈曙那庸才未等战机,擅自出兵,才打乱了她的安排,致使她不得不铤而走险,强行破关。如今本帅已有了前车之鉴,断不会再重蹈覆辙!」

  侬智英也从旁劝道:「将军,相信狄元帅自有安排的……」

               77、陈夫人

  大南国班师,阿侬率着几个儿子和无数精兵返回邕州,和南天王侬智高团聚。

  这一天,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尽管离开儿子不到几个月的工夫,可对于阿侬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丈夫和长子早早的死在交趾人的手中,如今和宋军交战,又折了几名儿子,身边的亲人已经越来越少,阿侬也无法确定,在宋军如狂潮一样的攻势之下,大南国究竟还能坚持多久!

  本来,叛宋称尊,已是孤注一掷!

  虽然她已将穆桂英、杨八姐、杨排风以及一众宋将全部擒获,可是此前征伐下来的广南东路和西路大部,也让宋军尽数收复。阿侬只感觉筋疲力尽,趁着春节临近,返回邕州,颐享天伦之乐。只待来年开春,重新规划战局,险中求胜。

  穆桂英被黄师宓重新擒获之后,已是奄奄一息。经历了交趾和大宋叛军的轮番凌辱之后,一条命已丢了半条,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所以被押入昆仑关以后,阿侬也没再继续虐待她,只是将她关押在关城深处,只等班师之日,一并押回邕州献功。穆桂英身陷敌营,终于缓过一口气来,回想起征南的种种屈辱,不由地悲从中来。自己身为大宋三军统帅,竟遭僮人、交趾和叛军凌辱,几乎想要一死了之。可又念及八姑和女儿也落入敌手,平添了几分担忧。只不过在她被关押在昆仑关的那些日子,又发生了一件令她意想不到的的事。

  此事还得从狄元帅南下说起。

  大元帅狄青奉命镇守西域,屡挫西夏强敌,威震一方。穆桂英征南,由两湖入广南,兵锋所向,皆尽披靡。不料在昆仑关下折戟,许多宋军将领都让阿侬生擒了去。杨文广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向朝廷求援。恰逢此时,西陲安定,狄青便奉诏南下,直驱广南。宾州城外,一场大战,终于击退南军,救下了杨文广。

  翌日,狄元帅升帐。各路将领呈上战报,狄元帅乃知是陈曙轻敌用兵,在穆元帅和宋军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与南军发生了一场遭遇厮杀。虽然两边人马互有杀伤,可是宋军折了元帅和许多将领,可谓不败之败。狄青阅了战报,勃然大怒,令左右将陈曙拿下,押到帐前。

  陈曙前次虽救穆元帅有功,可这次又有败军之罪,自知难辞其咎,也不抗辩,只等狄青问罪。

  狄青道:「陈将军,金城驿一战,败因皆系于你一身,你可知罪?」

  陈曙垂头丧气,道:「狄元帅,末将知罪!」

  狄青一拍桌案,喝道:「既然知罪,本帅便不一一细数你的罪状了!来人,将陈曙拖出去,斩首于辕门之下!」

  「吓!」陈曙闻言,不禁大骇,抬起头来,呆呆地望着狄青。虽然金城驿大败,他的罪责无可推让,可是万没想到,狄青竟要治了他的死罪。

  不仅是陈曙,连余靖、孙沔等人,也是骇然失色,急忙出列禀道:「狄元帅,如今大敌当前,若是临阵斩将,恐怕有伤士气,还请元帅三思!」

  狄青道:「陈曙擅自用兵,有伤天威,本帅若不是治了他的死罪,恐怕众军不服。本帅心意已决,尔等休要多言!」说罢,也不再听取余靖、孙沔等人的劝告,一挥手,令人将陈曙拖下去斩了,首级悬于辕门之上,示众三日。

  杀了陈曙,众将皆畏惧狄青威势,不敢多言。余靖、孙沔等人,更是两股颤颤,背心几乎让汗水湿了透彻。由此,乃知狄元帅号令严明,赏罚泾渭。

  狄青斩陈曙,却是不得已而为之。若留下此人,恐怕难免再有金城之患。待军士入帐来报,陈曙首级已高悬于百尺竿头之后,狄青这才闷闷不乐地遣散了众将,只让他们严守营寨,没有军令,谁也不得与南军交锋。

  狄青出了帅帐,喝退了左右,信步朝着陈曙原先的大营而去。陈曙自广南兵祸骤起之时,已潜伏于深山密林之中,伺机而动,直可谓功不可没。在斩杀之前,狄青已听闻陈曙在黑松寨时,结识了一位广南女子,两人伉俪情深,又和穆元帅情同姊妹,不由地想要去安慰一番。

  到了陈曙的大营,狄青让守营的官兵入内禀报陈夫人,便称是元帅驾到。不料那官兵回道:「启禀元帅,方才陈将军授首之时,陈夫人听闻噩耗,痛不欲生,已收拾细软,出营而去!」

  「呀?」狄青大惊,「竟有此事?」他隐隐觉得不妥,急忙返回帅帐,把侬智英召到帐内。

  侬智英见了狄青,问道:「不知元帅召末将入帐,有何吩咐?」

  狄青问道:「智英,本帅且先问你,你可识得陈曙夫人的身份否?」

  侬智英闻言一愣,又问:「不知元帅此问,意欲何为?」

  狄青也不隐瞒,道:「本帅刚斩了陈曙,陈夫人便出了大营,不知去向。本帅怀疑,她乃是大南国的女细作。若是本帅猜测不差,想必你定然认得此人!」

  侬智英道:「回元帅,大南国在宋军上下,确有许多潜伏的细作不假。只不过,那些细作,皆是女将杨梅统领,末将在南军之中,未曾插手。因此,元帅问我识不识得陈夫人,末将却是不知!」

  「哦……」狄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召几名偏将入帐,令他们各率三百兵马,出营追寻陈夫人的踪迹,务必将她捉拿归案。

  且不提狄青猜透了陈夫人的身份,下令捉拿。只说陈夫人在陈曙大营里,还没等丈夫的人头落地,早已有人将消息暗中告知了她。来告知她陈曙死讯的,不是别人,正是奸相张茂之妻,征南护军范夫人。

  陈夫人接到字条,心知陈曙一死,自己留在宋营之中,也无多裨益,为免祸及自身,急忙草草地收拾了一些行囊,出了大营,朝着昆仑关下而去。到了关楼之下,已是黄昏,嵌在深山之中的雄关,垛子上早已亮起了火把。还没等她靠近,关楼上的南军已扯开了嗓子大喊:「来者何人?速速停下脚步!若再朝前跨出半步,休怪我等手下无情!」

  陈夫人抬头往关楼上望去,只见十几名穿着皂衣的僮兵已经拉圆了弓,对准了她。她急忙从怀里摸出藏了许多年的令牌,朝上一亮,道:「我乃是杨梅将军座下的斥候,快放我入关!」

  南军士兵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定夺。就在此时,忽闻身后有人喝道:「放她进来!」

  众人回头一看,却见是杨梅正站立在他们身后。那精致的面庞,尖锐的下颚,在黄昏的暮色里,看起来愈发神秘妖冶。既然是杨梅的命令,众军岂敢怠慢,急忙打开了关门,将陈夫人放了进来。

  陈夫人一见杨梅,急忙下马跪拜:「小人参见将军!只因陈曙身死,小女为求保命,只能从宋营脱身,还请将军恕罪!」

  杨梅将她扶起来道:「干得好!若不是你哭请穆桂英出兵,想必此时昆仑雄关早已不保。待班师回朝,我必定在南天子面前保奏,为你加官晋爵。」

  一听杨梅提到穆桂英,陈夫人忙问:「不知穆元帅如今身在何处?」

  杨梅道:「已让娅王擒获,押在关楼之中!能生擒宋军统帅,尔等实在功不可没。如今你既已从宋营脱身,便休要再想那些俗事了,赶紧到关内休息。不几日,大军便要班师,你可随同娅王,一道返回邕州。」

  陈夫人却道:「不知我能否去见一下穆元帅?」

  「啊……」杨梅似乎有些意外,沉吟了片刻,便道,「你且随我同来!」

  关押着穆桂英和一众杨家将领的牢房在关城的深处,深埋在层峦叠嶂之下。

  陈夫人跟着杨梅走到城楼下,到了一个黑幽幽的院子里。院子四面高墙,只在其中一面墙上开了一个口子,供人进出。高墙围出来一个深深的天井,地面是鹅卵石铺砌而成。在天井中央的地面上,开出一个幽深的口子。站在地洞旁往下望去,就像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随时要把凝望它的人完全吞噬。

  地洞的外表看上去像一口井,可是井底没有水,从井口有一道狭窄的台阶,斜着往下延伸。杨梅领着陈夫人拾级而下,摸约下了十余丈,终于台阶变成了笔直的甬道。甬道的上下左右,都是用大青方石砌成,走到甬道的尽头,才见一间不大不小,约十来丈见方的小屋。屋子中间放着一顶桌子,几名士兵正围着桌子坐在一起喝酒。尽管整个地下牢房都经过修缮,可还是无法避免从山体渗漏下来的泉水。头顶上,滴答滴答的水珠不停往下落,就像下了一场小雨。墙面和地面上,都布满了厚厚的青苔。整个空间不由地令人感到一股阴森和恐怖,就像离开了人间,到了地狱。

  把穆桂英藏在这种地方,就算一百个石鉴也别想再把穆桂英救出来。

  那几名围着桌子的士兵见到杨梅,急忙站立起来施礼。杨梅也不怪咎他们在值岗期间饮酒,只是吩咐道:「快去把门打开!」

  士兵们得了命令,重新走回到甬道上,伸手在墙面其中一块大青石上按了下去。看上去结实的大青石,在士兵的按压之下,竟在墙面上陷了下去。随即,整个甬道里发出一阵石块摩擦的刺耳声音,看上去像是一体的墙壁,竟露出一个巨大的口子来。

  杨梅对陈夫人道:「她就在里面!」

  陈夫人点点头,从那个在墙面上露出来的口子里弯腰跨了进去。她刚一进门,又听到一阵石块摩擦的声音,那道暗门又在她的身后沉沉地关上了。陈夫人抬头朝前望去,只见这是一个真正的密室,几乎密不透风,也和外面的甬道一样,是大青石构砌而成,同样阴暗潮湿,魔鬼般漆黑的苔藓布满了地面和墙面。密室的四个角上,各放着一盏灯台,台子上置油灯,点燃的灯芯总算把密室照映出一些亮度来。

  密室的中间放着一张铁床,铁床的四个脚深深与地面连在一起,纹丝不动。

  床上,被绑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白花花的肉体在橘黄的灯光下,就像一尊黄金雕像。纵然这个女人已经年近四十,可看上去,还是充满了雌性的诱惑,就连陈夫人见了,也不禁动心。

  穆桂英,这个尊贵无比的女人,现在竟屈辱地被人绑在铁床上。她的双脚被拉得笔直,一左一右用皮带捆绑在床尾两侧,张开结实修长的两条大腿,腿间肿胀淫荡的肉穴暴露无遗。进了昆仑关后,洗清了身上的污迹和血渍,让她的胴体看起来更加诱人。已经重新生长出来的耻毛,足有半寸,像狼的毫毛一样笔直地竖立起来。见到如此坚硬的耻毛,陈夫人不由地下体感到一阵刺痛,就好像那根根直立的毫毛都刺扎在她的身上一样。她实在难以想象,金贵的穆元帅是如何忍受刚生长出来的粗短尖锐的耻毛时时在身体上作怪的滋味。

  相较于脚上的束缚,穆桂英手腕上的皮带明显松弛许多,也是一左一右,固定在床头两侧,可是皮带足有两尺长短,能够让她的双臂收缩回来。可是也收缩不了太多,只够让她的手掌碰到自己的脸面而已。穆桂英好像已经昏睡过去,没有觉察到陈夫人进来,依然双目紧阖,十个手指并拢,遮挡在自己的眼睛上,好像连她自己都无法直视身体的惨状。

  穆桂英的胸下和小腹上,被捆了两道三指宽的皮带,固定了上身。要不然,在她清醒过来之后,能够利用手腕上皮带的长度,支起半个身子来。

  「穆姊姊,醒醒,醒醒!」陈夫人走到铁床边,轻轻地推了推穆桂英的身子。

  穆桂英长长的睫毛迅速抖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眼睛。还没等她完全清醒,就已经看到了陈夫人浅笑着的面庞。虽然比起穆桂英来,陈夫人的姿色稍稍逊色,可是不能否认,她同样是一个能让许多男人痴迷的绝色。

  在穆桂英落难,身负重伤之际,陈夫人曾经给予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穆桂英十分感动。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她能够给她男人都不曾有过的体贴,也能给她前所未有的欢愉,即便是在伤重之时。可是现在,穆桂英忽然见到这张脸的时候,竟有些惊愕和惶恐,心底里莫名地一凉:「怎么……怎么是你?」

  「穆姊姊,难道我这个当妹妹的,就不能来看看你么?」陈夫人笑着说,目光却不怀好意地在穆桂英的身上不停地扫视着。忽然之间的转变,让穆桂英几乎不认识这个有金兰之义的妹妹。

  「你怎么会在这里?」穆桂英经过几天的休养,身体恢复了许多,大声问道,「陈将军呢?」

  「他死了,」陈夫人浅浅地说着,脸上全无悲伤之色,「被狄青杀了!」

  「啊!」穆桂英更加吃惊。

  「正是因为他死了,所以我才不得不离开宋营!」陈夫人说,「要是我继续留在那里,恐怕迟早被狄元帅识破身份,遭他的毒手!」

  「你是,你是大南国的细作?」穆桂英陡然变了脸色,双手猛地挣了一下。

  可是结实的皮带,让她的手几乎不能伸直了,硬生生地顿在半空之中。忽然,穆桂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叹了口气道:「枉我如此信任你。想不到,竟心怀鬼胎……」

  陈夫人却摇了摇头说:「不!心怀鬼胎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大宋!你们屠戮僮人,侵我土地,就算刀刃加身,也只是便宜了你这个当元帅的!」

  穆桂英想不到陈夫人居然对自己如此痛恨,不由地又想起了自己与她在床上的那些欢愉之事,心中一痛,又闭上眼睛问道:「既然如此,你今日又来见我作甚?」

  陈夫人在穆桂英的身边坐了下来,伸出手,在她肌肉结实的大腿上轻轻地抚摸起来,一边摸,一边道:「妹妹自然是无法忘却姊姊的这副好身子!」说罢,又像补充似的接下去道:「穆姊姊,被男人强暴的滋味可不好受吧?现在让你尝尝被女人玩弄的滋味……」

  「你想干什么?」穆桂英忽然愈发害怕起来,大声地问道。

  这时,陈夫人的指尖已经顺着穆桂英笔直的大腿摸到了她的小腹下,被皮带紧紧地掐进皮肉里的小腹,将她的阴阜显得愈发高隆起来。指尖在阴阜上粗短的新毛上滑过,铮然有声,就像触摸在琴弦上一样。

  「哟!这里的毛又生出来了,妹妹先帮我刮个干净如何?」陈夫人笑着,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把剃刀。锋利的刀刃在橘色的灯光下,闪现出来的,依然是惨白的寒光。

  「不行!」穆桂英自然也无法忘记被新生的耻毛时时刺扎下体的痛苦,好不容易捱到半寸长短,不想前功尽弃。只消再咬牙坚持几天,等毛发长得软了,便又能恢复如常。

  「这次怎么就不行了?」陈夫人说,「你可别忘了,当初可都是我替你剃的毛啊!」

              78、密室孽爱

  几次剃毛的经历,都像烙印一样,深深地打在穆桂英的心里,让她无法忘却。

  无论是桂州城里的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在黑松寨陈夫人的似水温柔之中,对于她来说,都是莫大的羞耻。如果说当时陈夫人为她剃毛,是为了治伤,不得已而为之。可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已变成了像敌人那样赤裸裸的羞辱。

  冰冷的刀刃贴在穆桂英的阴阜上,轻轻地刮擦着,发出细微的窸窣声,那些像狼的毫毛一样笔直挺立的耻毛应声断裂,化作寸寸黑丝落了下去。刀锋所过之处,立即还原了皮肤原本的晶莹白色,就像替穆桂英剥去了一层外皮。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穆桂英愤怒羞耻地喊着,两只眼睛紧紧地闭在一起,身子已经禁不住地颤抖起来。可是她不敢妄动,生怕陈夫人手中的刀锋一不小心把她的私处割坏了。此时的穆桂英,比当时在黑松寨时更加紧张。

  那时的陈夫人,就算借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伤她半根汗毛,可如今,两人的身份地位已经发生了逆转。穆桂英是卑贱的俘虏,而陈夫人,是得胜的一方。

  「穆姊姊,当初你可是很喜欢这样子的呢?怎么现在如此生气?」陈夫人小心翼翼地将刀锋滑过穆桂英高耸的阴阜,那似远山一般起伏的小腹和阴阜,已是完全光洁。这时,她已经将刀锋转到穆桂英的大腿根部内侧。在像拳头一样肿胀的阴唇上,还有许多新生的毛发需要她清理。

  「唔唔……你住手……不可以!」穆桂英羞耻地将自己的双眼捂得更紧,不停地左右摇摆地脑袋,可是身子依然一动不动,甚至还要下意识地忍住来自体内难以抑制的颤抖。剃毛的羞耻,对于像她这样年纪,这样地位的女人来说,是根本无可忍受的。当初的迫不得已,只期盼着有朝一日那些被剃掉的耻毛可以重新生长完整。却不料,刚刚露茬,又被拖进了屈辱的万丈深渊之中。

  「剃光了多好……」陈夫人笑着说,眼睛却依然紧紧地盯在穆桂英的阴唇上,片刻也不敢放松,「男人们会喜欢你这个样子的!」

  末了,她又说道:「等你到了邕州,就会彻底成为我大南国的性奴,永远也别再想着回到大宋去!」

  「不!不可能!」穆桂英忽然疯狂地叫了起来。虽然对自己的处境已经完全绝望,可是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凌虐,让她依然对从前的至高无上和优雅娴淑存在一丝希冀,「一定会有人来救我的!」

  「救你?」陈夫人忽然冷笑一声,「现在大宋的军中,除了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有谁能担元帅的大任?狄元帅么?依我看,自他南下以来,根本没想着要救你。要不然,这么多天了,怎么没见他攻打扣关?」

  被陈夫人这么一说,穆桂英的心顿时凉彻。狄元帅……你为何还不发兵?文广……你可知道,母帅在这高关之内,正在受着怎样的屈辱吗?

  穆桂英已经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在这里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像是地狱的业火煎熬。

  陈夫人终于收起了刀,已将穆桂英的整个阴户完全清理干净。从嫩肉上剃下来的毛发,粘满了她的双手,也粘满了穆桂英湿漉漉的小穴和大腿。陈夫人拿起一块手绢,将那些粘得到处都是短毛擦拭干净,穆桂英的整个下体,顿时又变得像婴儿一样白嫩。没有了毛发的遮掩,让她的下身看上去更加晶莹剔透,甚至连那红肿的阴唇和阴蒂,都像是一块巨大完整的红宝石一样诱人。

  陈夫人依然用那块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双手,便丢到了一旁。她重新爬到铁床上,身子在穆桂英张开的双腿之间坐了下来。低头望去,只见穆桂英好像松了口气一样,小腹不停起伏,顺带着像花儿一样怒放的阴户,也一缩一放,似有单独的生命般蠕动。在不停呼吸的阴道里,不知何时,已汩汩地流出了一股像她皮肤一般晶莹的液体。

  「看来姊姊还是很享受妹妹给你剃毛呢!你看,淫水都出来了!」陈夫人的指尖轻刮在穆桂英的会阴上,将欲滴的蜜液刮到了手指上,拿在穆桂英的面前,细细地把玩着。

  「不是的……」穆桂英羞耻到无地自容,用力地将头扭到了一旁。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在极度的耻辱中,竟不知不觉地分泌出了淫水。

  陈夫人把玩了一阵,几乎把指尖的蜜液完全玩干了,又在穆桂英地身体上软软地趴了下来,几乎和她鼻尖相对,轻柔地说:「这也难怪姊姊了,丈夫死了那么多年,独守空闺的寂寞,又有谁懂?这一次,被我大南国擒住,想必已足够满足姊姊的欲望了吧?」

  陈夫人的话像一股和煦的春风,款款地吹进穆桂英的耳朵里,让这位铮铮铁骨的大元帅顿时觉得浑身酥软,可穆桂英的心里,依然十分排斥,陈夫人的每一个字,都对她是深深的嘲讽。羞耻、屈辱、不堪糅合在一起,似乎要从她的身体里冲破出来,唯有愤怒才可以掩盖所有的尴尬和不适。穆桂英怒喝道:「你休要胡说!」

  天波杨府前的表功牌坊,足有十几块,每一块上面,都是皇帝御笔亲题的忠贞节烈,也是每一代杨家先烈出生入死换来的。穆桂英不允许有人玷污了这些表功的牌坊,包括她自己。

  「嘿嘿!」陈夫人好像一眼就能看穿穆桂英的心思似的,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可没有胡说,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你!」一下子被人戳穿了心事,穆桂英更加恼羞成怒,猛地伸出双手,要是抓陈夫人的头发。不料,就在她的指尖距离陈夫人的脸还不到一寸的地方,又生生地顿住了。手腕上的皮带禁锢了她双手的活动空间!陈夫人不会那么笨,把自己暴露在穆桂英的攻击范围之下。

  陈夫人微微地直起身,双手在穆桂英的胸口上使劲地揉搓起来。穆桂英的乳房下捆着一条皮带,将她两个肉球都托高了许多,即便是仰面躺下的姿势,乳房依然坚挺。她像刚才玩弄穆桂英的淫水那样,虽然用力,却把玩细致,如男人那般,不愿放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你放手!唔唔……」穆桂英难受地扭动起身子,却依然无法从陈夫人的手心里逃脱。被陈夫人抚摸身子,如今和黑松寨时,又是两种不同的滋味。那时虽然羞怯,却能让她情不自禁地投入,今日却只剩下屈辱和痛苦。

  陈夫人一边不停地摸着穆桂英的乳房,一边深深地往后撅起了屁股,将自己的大腿朝着小腿上坐了下去。上身跟着屁股一道往后挪移,两手却依然不放过穆桂英的双乳。直到她半个身子伏在了穆桂英的小腹,竟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起穆桂英饱受蹂躏的小穴来。

  「呀!你干什么?不能这样!」刚刚还对陈夫人充满愤怒的穆桂英,顿时心中一阵紧张,所有的怒意一下子烟消云散,那些不堪和屈辱又重新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急忙将大腿朝内一夹,虽然她明白被禁锢的双腿根本不可能夹死,但只要能把陈夫人的脑袋从她的大腿中间挤出去,就已足够了。不料,还没等她双腿用力,陈夫人已经用双肩一顶,顶在了她的大腿内侧,反而将她的双腿撑得更开了。

  穆桂英的嫩肉湿润,有如被春雨滋润过后的土地,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活力,尤其是经过了这几天的休养,更加让她精力倍增,好像早就在等待着陈夫人的舌头驾临。

  「嗯!呃……不可以啊……嗯!啊!」穆桂英从鼻子下短促地叫唤着,呼吸不由地急促起来,屁股也跟着情不自禁地往上抬了起来,似乎在迎合着对方。

  打开紧阖的阴唇,里面便是一条幽深的肉径,四壁的淫肉看起来更加柔嫩湿润,沾满了粒粒水珠。闸门一开,积在肉径里的蜜液顿时涌了出来,正好流进了陈夫人接在洞口的舌尖上。

  穆桂英的蜜液也是滑腻腻的,似乎和她的身体一样,天生就带着一股隐隐的花香。这种体香对男人来说,自是无比诱惑,不消多言,对于陈夫人来说,同样令她心驰神往,如喝下了春药一样,不停地汲取。

  「啊!啊!不要这样……啊!好难受!好难受!啊!啊!你松口!」穆桂英能感受到自己的毛孔正在扩张,让她整个下身都充满了酸胀感,从毛孔里分泌出来的淫水,已是泛滥,像山洪爆发一样,无可抑制地往横亘在她身下的嘴里流去。

  被人舔舐下体,吮吸着淫水,让穆桂英羞耻地几乎发疯。

  「姊姊的下面好多水啊……真是个天生的尤物!」陈夫人终于抬起头来,又直起身子,在整个舔舐和吮吸的过程中,她的双手依然拈着穆桂英的乳头不放,「姊姊生了一副好身子,若是领兵打仗,当真是委屈了姊姊。不过,等你到了邕州,百万僮人男子都会好好疼爱你的……」

  陈夫人的鼻子以下,沾了一层透明油光的薄膜,说话的时候,从嘴角里流落一条细细的拉丝。若不是亲眼所见,穆桂英简直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对同样身为女人的自己有着如此好感。

  穆桂英被同时刺激胸部和下身三点,欢愉之感又陡然而生,让她像个青楼里的妓女一样,差点又沉沦到欲望的深海之中去。此时陈夫人终于住了口,让她能够缓过一口气来。不知为何,看着如此迷恋自己的陈夫人,她竟然再也提不起一丝怒气。

  「妹妹……不要……不要让我难堪……」穆桂英几乎哀求般地说着,拼命地朝着陈夫人摇着头。

  陈夫人莞尔一笑,放开了穆桂英的双乳,侧身在她的身边卧了下来,将头枕在穆桂英的腋下,如小鸟依人一般依偎起来。温柔似水的陈夫人,刚正不阿的穆桂英,此时看起来竟像是一对夫妻,阴阳并济。

  陈夫人的手依然在穆桂英的身上滑动,翻过高山深壑,到达尽头。尽头之处,是一仞陡峭的断壁,急转直下。在断壁上,一个泉眼里正涌出新鲜的泉水来,成了一条瀑布。陈夫人的指尖插进了那个泉眼之中,将正在洞口盘旋的稠水又塞了回去。

  「嗯!不!」穆桂英还想要拒绝,可是瞬间袭来的饱胀感,已经让她近乎崩溃。她不敢继续开口,生怕一张口,又会发出什么连她自己也难以控制的羞耻声音来。

  陈夫人的手指就像一条灵蛇,能够准确地命中目标,直抵穆桂英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几番颠鸾倒凤,她早已掌握了穆桂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甚至比她自己还要熟悉。顿时,穆桂英好像触电一般,整个人颤抖不止,脸上早已烧得滚烫。

  「不行!放开!放开!」穆桂英极度的羞耻中,又带着几丝慌乱,急忙大喊。

  陈夫人根本没有理会穆桂英的叫喊,半个身子又伏了上去,张嘴含住了穆桂英左侧的乳头,像刚才那样,不停地挑逗吮吸,舌尖拨弄起那坚挺的乳头。已经兴起的穆桂英,乳头坚挺有弹性,无论陈夫人的舌尖怎么弹压挑逗,依然是硬邦邦的,即使被拨歪了位置,也能很快恢复如初。

  「嗯……嗯……」穆桂英竭力地想要压抑自己的叫声,不让那难听的淫叫从喉咙里发出来,可是每当陈夫人的指尖触碰到她的禁忌之处时,还是无法忍耐地从喉咙底部发出几声哼叫。不过,她对自己身体的控制也仅限于此,两条大腿和整个小腹,都已经僵硬地颤抖起来,越来越剧烈。

  「滋吧!滋吧!」陈夫人津津有味地在乳头上吸了一阵,抬起头来望着穆桂英。她的眸子深处,已经开始变得迷离起来,像江南的雾气,朦胧、神秘又不可触摸。谁也猜不透,在雾气深处,到底隐藏的是什么。是对穆桂英的迷恋,还是占有?

  「姊姊,你的身体可真美味……难怪那些王爷们和将军们,都对你趋之若鹜!

  「陈夫人说。

  「不要胡说……唔唔……这样的事情……啊!这样的事不可乱说……啊!」穆桂英无法否认自己曾在大南国的王爷和将军们的胯下受过污辱,可是这种事,实在难以启齿,像陈夫人这样张口就来,更令她无法忍受。她感觉自己的底线又遭到了挑战,如何能够接受这样的羞辱,恐怕她已经离沉沦的路不远了。

  可是穆桂英同样无法否认,今时今日的她,对这样的羞辱之辞,竟然没有排斥,反而在心底里有一些隐隐的渴望。她到底在渴望着什么?是想要陈夫人如那些粗暴野蛮的男人一样,狠狠地蹂躏她吗?

  「姊姊,你希望我这样对你吗?」陈夫人忽然加快了手势,在穆桂英的阴道深处更加剧烈地磨蹭起来,每一次触碰,无论力道轻浅,都在穆桂英的身体里掀起一阵轩然大波来。

  「不……」穆桂英当然是否认的,虽然身子里隐约有一种念头,希望陈夫人一直这样下去,可是在表面上,她只能否认。无论受过多少屈辱,经历过多少磨难,至少,她现在还是大宋元帅,代替天子行征伐之事的那个人。她不能屈服在自己的欲望之下!

  可是很快,穆桂英马上就失去了如此清晰的理智。她的「不」字刚刚出口,陈夫人马上就停止了插在她肉洞里的手指,两根纤长的手指从肉瓣之间取了出来,上头已经沾满了浓浓的蜜液,看上去无比美味。陈夫人直起身,竟把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嘴里,又是滋滋地吮吸着。

  「呀!不可以……唔唔……」看到自己的淫水竟被陈夫人拿来当美味品尝,穆桂英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只是,她现在连求死,都是一种奢求。

  陈夫人细细地将自己手指上的淫水都舔了个干净,又把掌心按到了穆桂英滚烫的小腹上,轻轻地摩擦起来。

  穆桂英痒在穴内,小腹上的摩擦,无异于隔靴搔痒,可望而不可即。如此一来,让穆桂英更加难受,欲火如同浇上了一桶火油,蹭蹭地直蹿上来,很快燃遍了她的全身。刚才所有的理智,顿时被她完全摒弃,脑海里只剩下快感带给她的欢愉和迷茫。

  「啊啊……好痒,好难受……我,我要……快插进来!」好在此时密室之中别无他人,穆桂英纵然做出多么丢人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嘲笑她。她和陈夫人早已有过前车之鉴,两人之间并无陌生,再加上像这样的自欺欺人,穆桂英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欲望和羞耻的冲击下,她选择了妥协。

  「这还差不多,」陈夫人好像一个胜利者,又把自己刚刚舔舐干净的手指插到了穆桂英的肉洞里去,不停地挑逗起来,「这才像当初在黑松寨里的穆姊姊呀!

                 「

  无论对方怎么羞辱,不管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穆桂英只能承受。她闭上眼睛,既然无法抗拒,就只能继续忍耐。好在,屈辱似乎是无穷无尽的,但高潮却是触手可及。

  穆桂英在陈夫人的挑逗下,又一次屈辱地高潮了!

              79、三条母狗

  被囚禁在昆仑关的日子里,穆桂英虽不再受到男人的强暴和虐待,却依然每日逃不过陈夫人的骚扰和凌辱。渐渐的,穆桂英竟对陈夫人生出了依赖,对她敏捷灵活的指尖充满了无限渴望,正如钢铁在如火的热情中,慢慢融化成水。尽管穆桂英不愿意承认,可是每日无意识之间,还是隐隐地期待着陈夫人的到来。一次次的高潮,让穆桂英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对陈夫人几乎失去了抵抗之力。

  在无尽的欢愉之中,穆桂英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苦痛,也忘记了麾下将军和儿子的安危,沉浸在其中,越来越难以自拔。在高潮的时候,她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一样,把这些牵挂和烦恼都暂时抛诸脑后,只顾着肉体带给她无上的快感。

  这种来自身体本能的快感,比在战场上建功立业还要使她开心忘怀。

  又过几日,侬智光、侬智德、侬智会等出关追寻交趾踪迹的将军奉命返回昆仑关,与阿侬合兵一处,留下黄师宓一部独镇雄关,押上穆桂英、杨八姐等一干宋军俘虏,高歌凯旋。

  这一日,又是密室之中。在昏暗阴沉的密室里,几乎不见天日。穆桂英每天被锁在铁床之上,手脚酸麻,早已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觉得乏了就困,也不分时辰。在这样的黑牢里,对她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似乎连自己的心跳节奏都变得缓慢起来。她每天睁开眼睛唯一的希冀,就是陈夫人可以进来羞辱她。

  穆桂英忽然感觉自己卑贱到了极点,居然像一个妓女似的,等着客人上门。

  可偏偏,她对陈夫人的依赖越来越深,漫长的囚禁,让肉体的快感成为了她生命中唯一的乐趣。

  这几日,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在陈夫人的指奸下,流了多少淫水,多少阴精,每一次高潮几乎都像被掏空了身子一样。等到余潮平息之后,剩下一副空荡荡的躯壳,只等着对方再次用手指来充实她的身体。穆桂英浑身干燥,下体却一直湿漉漉黏糊糊的,似乎永远也干涸不了,连她自己都觉得无比难受。

  穆桂英并非不想抵抗,可是只要她一念及自己往日的殊荣,与今日之悲惨相比,只会更加痛苦。与其痛苦,不如不念,唯有沉沦,才能带给她欢乐,就好像黑夜里的一道昏黄灯光。尽管她明白,灯火阑珊处,也是地狱的深处,可她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靠上去,即便沉沦,也比在这永无天日的黑夜中要来得更好。

  可是今天,穆桂英没有等来陈夫人,而是等来侬智光、侬智德、侬智会三人。

  兄弟三个推开隆隆作响的密室大门,带着几名精壮的僮兵闯了进来。穆桂英听到开门声,只道又是陈夫人前来,急忙迫切地转过脸朝着门口望去,不料见到的却是三个像前来招魂的死神般的男人。穆桂英不由地花容失色,惊问道:「怎么,怎么是你们?」

  「嘿嘿!」侬智光阴笑道,「贱人,好久不见啊!休息了这么多天,身子也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现在也该是时候伺候伺候咱们爷三个了吧?」

  还不等侬智光把话说完,六王侬智会马上就接过话头道:「三哥,你好生无礼!如今你娶了这婆娘的女儿,该唤她一声丈母娘才是,怎的还贱人贱人的叫?

  若是让外人听到,便又要说咱侬家是南蛮了!「

  侬智光闻言,点点头道:「六弟说得极是!」他一边说,一边已慢慢地朝着铁床靠近,弯腰俯身,在距离穆桂英的脸一尺之上,直直地盯着她道:「我倒是差点忘了,她是小母犬金花的母亲!」

  一旁的侬智德笑道:「三哥同时上了她们母女二人,却不知这辈分要怎么排了。」

  侬智会忽然像来了兴致一般:「母女同床,齐人之乐。三哥什么时候也让我们兄弟几个享享这种福分?」

  侬智光道:「好说!待回了邕州,自有你们的好处!」他说出这话,轻描淡写,对于穆桂英和杨金花母女,就像他可有可无的一件的玩具,只会再想起来的时候,才随手把玩一阵。

  侬智德道:「二位哥哥,莫要玩笑了!母亲还在外头等着咱们呢!」

  侬智光这才直起身来,对着身后的士兵一挥手道:「快把她带出去!」

  五六名僮人汉子一齐上前,七手八脚地松开了穆桂英手上的皮带。尽管他们对待穆桂英慎之又慎,先是把她的双手从床头解放出来,用绳子捆紧,再一起放开她的双脚,可依然没有防备对方的突然反击。就在两名僮人把穆桂英的手臂扭到背后,抖出绳索准备捆绑之时,穆桂英忽然挣脱出来,一掌切在了身边的一名僮人的颈侧。

  那士兵应声倒地。虽然这几日陈夫人不停歇地对她羞辱,可终究不像李日尊、黄师宓等人,用的是残酷的手段,穆桂英的身子已是恢复得差不多了,突然发难,击倒几名区区喽啰,还是不在话下的。还没等旁边的士兵反应过来,穆桂英早已挥起铁拳,一拳一个,将那五六名僮人全部打倒在地,抱着被打折了的鼻梁骨,哀嚎不止。

  穆桂英趁此机会,一个翻身,想要从铁床上下地,在侬家三兄弟的缝隙里夺路而出。可她忘了,自己的双脚依然被禁锢在皮带之中,用力地翻过半个身,双脚却依然死死地滞留在床尾两侧,整个身子像麻花一般扭曲起来,怎么也挣脱不出。

  侬智光看在眼里,急忙上前,朝着穆桂英的小腹蹬出一脚。正扭曲着腰肢想要下床的穆桂英,忽然贴着铁床平平地朝着侧面移了出去,从床的这一侧,撞到了另一侧,上半身从床沿上咕咚一身滚落下去。只不过,她的双脚,依然像广南的腊肉一样,挂在床尾的铁柱上。

  「来人,把她拿下!」侬智德不失时机地大喝一声。顿时,又从外头涌入七八名士兵,一起朝着穆桂英的身上扑了过去。

  穆桂英被侬智光踢得小腹内像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又大头朝下地撞在地面的石板上,眼冒金星,哪里还有还手的能力?很快又让那几名僮兵制服,上身抬上铁床,用绳子将她的手臂捆了。紧接着,他们又松开穆桂英脚上的皮带,由几名生得高大结实的汉子押着,推到了三位王爷面前。

  「贱人,身手不赖啊!看来你果真康复了!」侬智光对于穆桂英的反抗完全没有怒意,反而阴恻恻地笑着说。

  穆桂英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困兽犹斗,她自己也明白,成功的把握几乎为零。只不过,她实在不甘心这样眼睁睁地受人摆布,任人羞辱,这才出手一搏,成功与否,好歹也稍稍出了一口恶气。

  「出去!」士兵们在背后不停地推搡着穆桂英,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将她跌跌撞撞地推出密室。

  出了密室,便是甬道,在甬道的尽头拾级而上。台阶之上,是那个巨大空荡的天井。再走出天井,拐过几条巷子,眼前豁然开朗,正是昆仑关内僮军的校场。

  校场上,早已立满了许多士兵,三五成群地斜靠在手中的枪矛聚在一起,见到三位王爷押着穆桂英从巷子里出来,顿时把目光都一道移了过去。

  恰在此时,一道寒风刮来。纵然在广南,凛冬的寒风依然刺骨。穆桂英忽然觉得身上一凉,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赤身裸体的,所有的私密部位一下子全都暴露在那些僮兵面前,顿时不知所措。本能地想要用手臂去挡在身前,可是双手又被紧缚在背后,无从掩饰,只好把身子蹲了下去,想要把膝盖挡在身前。

  不料,她刚刚往后一撅屁股,侬智光早已瞧在眼里,又是一脚,蹬在穆桂英的臀上。穆桂英毫无防备,立时重心不稳,踉跄地朝前扑了两步,一个狗啃屎栽倒在地。

  「哈哈哈哈……」顿时,那些校场上的僮兵都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穆桂英的鼻子里、嘴里都被灌进了许多泥沙,还没等她抬起头,忽然一双大手已经从脑后提起了她的头发,一把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啊!」穆桂英头皮一阵剧痛,也没来得及反抗,软软的双脚用力地蹭在地面上,顺着头发拉扯的方向,拼命地站立起来。

  「你们看到没有?这贱人就是大宋三军统帅,征南大元帅穆桂英!」提着穆桂英头发的侬智光对着校场上的士兵们高喊道。

  穆桂英被黄师宓擒归关内,虽然人尽皆知,但一直被关在密室之中,还是有许多僮人只闻其名,不识其人。听到二王殿下那么一说,人人惊讶不已。

  「呀!原来她就是穆桂英啊!听说她的武艺勇冠三军,怎么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那还用问?落在娅王和二王殿下的手里,即便是王母娘娘,也得变成像她那样!瞧她的小穴,连毛都被剃光了,大腿上还沾着淫水的痕迹呢!哈哈,实在是大快人心!」

  听到士兵们的议论,穆桂英愈发羞耻,也顾不上头皮被拉扯的剧痛,急忙抬起无力的脚跟,只用两只前脚掌着地,把两个膝盖拼命地朝里夹了进去。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那么暴露和羞耻。

  侬智光将穆桂英的身体交还给身后的士兵们押送。只见一名士兵拿来一把长枪,取下枪头,将枪柄插进了穆桂英的腋下。

  穆桂英的手臂被一起反剪在背后,被枪杆同时插进后背与手臂之间的腋下,两端各有一名士兵往上一抬,她的身子便再也蹲不下去。一左一右两名僮兵,抬起穆桂英,几乎是拖一般的,将穆桂英朝着校场深处押了进去。

  那些围拢在校场上的僮兵,见穆桂英押来,不情愿地让出一条小道来,眼睛却依然紧紧地盯在她的身子上不放。穆桂英虽然紧闭着眼,可是耳边依然传来那些士兵们的窃窃私语:「我只道大宋的女战神生得三头六臂,却不料竟是如此一位绝色美女……」

  「元帅!」「元帅!」忽然,穆桂英的耳边传来两声既惊且怒的厉吼。穆桂英急忙睁开眼,却见自己已经被架到了校场中央。在那中央,娅王阿侬已经手持招魂幡立在那里,身后站着两人,左边是杨梅,右边是黄师宓。在他们的跟前,放着两驾囚车,囚车里关押着焦廷贵和孟定国两位将军。这两人一见自己的元帅竟遭如此非人的待遇,顿时怒火中烧。

  「焦孟二将军……」穆桂英失魂落魄地叫了一声,又紧紧地闭上了眼。虽然见到两位将军让她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安慰,但在这样的场景下,她宁愿只有孤身一人,也不愿旁的人看到自己如此屈辱的模样。

  「妖婆!匹夫!快放开我家元帅!呀呀呀!」焦孟二位将军冲着娅王和黄师宓大喊大叫,无奈身子被困在囚笼里头,根本无法脱身。

  这时,黄师宓带着两名士兵走到穆桂英的跟前,瞧了她一眼,笑道:「穆元帅,这可真是天意啊!你从老夫的手里逃脱,如今又落到老夫的手里,想必老天也不愿你在外头逍遥了吧?」

  穆桂英的脑袋耷拉得更低,事到如今,也唯有认命。

  跟在黄师宓身后的两名士兵手里,捧着一堆铁链,比拇指还要粗。只见黄师宓转身,在这堆铁链里搜找一番,终于理出一个头来。这根铁链,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长,黄师宓一直理了四五丈,终于理到了一个铁环。铁环在链子中间,黄师宓拿起铁环,咔嚓一下,在穆桂英的脖子上锁了起来。

  穆桂英忽然有些害怕。被人戴上项圈,像狗一样的牵着,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对待她,还是让她有些愤怒和屈辱。

  项圈的前后都连着铁链,似乎是项圈把一整条链子一分为二。黄师宓锁好穆桂英后,又开始理链子,又理出四五丈,找到另一个项圈。

  「把人带上来!」侬智光这才大声吩咐道。

  从校场的另一侧,侬平、侬亮二位将军,押着杨八姐和杨排风走了过来。这两名女将,也和穆桂英一样,双臂反剪,身无寸缕,在无数僮军的注视下,走路畏缩,非要左右士兵架着,才能勉强朝前挪动脚步。

  不一会儿,杨八姐和杨排风已被押到了黄师宓跟前。黄师宓二话不说,拿起另一个项圈,也戴在了杨八姐的脖子上。接着,他又理出四五丈链子,在铁链的末端,找到了最后一个项圈,也是毫不客气的,将那最后一个套在了杨排风的脖子上。

  从头到尾,链子长约十余丈,中间像羊肉串一般,串着穆桂英、杨八姐、杨排风三名女将。一旁囚车里的焦廷贵和孟定国见了,更是大骂,只是僮人对他们二人的叫骂充耳不闻,理也不理。

  「好!」六王侬智会见了,高声大笑起来,抚掌道,「这样一来,三条母狗终于齐了!」

  「八姑奶奶……排风……」穆桂英见到杨八姐和杨排风,心中愈发凄惨。意料之外,自己沦落到交趾和敌军手里的这段日子,她们二人竟也让阿侬擒了过来。

  此时见面,百感交集,纵使有许多苦楚,也只能哽咽在喉咙口,不能出声。

  「元帅……」杨八姐和杨排风又何尝不是如此。穆桂英在她们的心目中,一直是至高无上的尊贵,如今竟也让敌人扒光了衣服,再想想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不由地泪水夺眶而出。

  「你们三条母狗闭嘴,不许说话!」侬智会只道她们三人要窃窃私语,急忙出声喝止。

  「时候不早了,母亲赶紧启程吧!」侬智德对阿侬说。

  「慢着……」侬智光忽然制止道。只见他对身边的一声吩咐,那人急忙离了校场。不一会儿,就见几名轿夫抬起一顶花轿过来。

  花轿抬到校场中央被停了下来,一名士兵急忙掀开了轿帘。花轿内坐着的,正是被侬智光强纳为妻的杨金花。

  杨金花一落轿,就见到三名光着身子,被项圈锁住玉颈的女将,顿时脸色大变。她急忙朝着穆桂英的跟前扑了上去,口里大喊:「母帅!」

  一旁的士兵只道杨金花要上前去救穆桂英,急忙齐齐地将枪头指向了她。

  侬智光见了,一挥手,吩咐道:「让开!她们母女许久没能见面了,现在就让她们见上一面吧!」

  杨金花等着持枪的僮兵让出一条去路,脚下再也停顿不住,还没跑到穆桂英的跟前,就已经跪了下来,双膝交替,跪行到穆桂英的脚边,紧紧地抱着了她母亲的两条长腿,泣不成声。

  此时穆桂英依旧被左右僮兵用枪杆子架着,根本无法弯腰去亲近自己的女儿。

  低头见到自己苦命的闺女,泪水更似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金花,你好糊涂!这种苦,母亲一人承受便也足够了,你何苦要冒险救我,落得这步田地?

  「一想到女儿是为了救自己才落入敌人手中的,穆桂英的心中既是懊恼,又是悔恨,不由地自责起来。

  「母帅,都怪女儿无能,不能将你救出魔掌……」杨金花更加悲痛,眼看着天伦母亲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身为儿女,又岂能安心?她一边哭诉,一边急忙脱下自己身上花袄,替穆桂英裹在身上。

  「殿下,求求你,放过我母帅吧!我已经什么都答应你了,求你不要再为难她了!」杨金花转身恳求侬智光。

  「金花,」侬智光不怀好意地笑着道,「我只保证你留下你母亲的性命,其他可什么也没答应你呀!」

  原来,这段日子里,杨金花一直被羁押在二王府里,任由侬智光凌辱。后来听闻母亲被擒,便在侬智光面前哭求,让他留下穆桂英一条性命,愿以自己今生今世当二王妾室为代价。侬智光本意也不想让穆桂英死得那么容易,便一口答应下来。这才有如此一段对话。

  「好了!莫再耽搁,启程出关吧!」娅王阿侬终于开口道。

  几名士兵上前,架着杨金花,将她从穆桂英的身上撕扯下来。杨金花痛不欲生,大声呼喊母帅,可是穆桂英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只能默默垂泪。

  士兵们将杨金花塞进花轿之中,抬了就走。

  穆桂英内心即便有千般悲伤,万般不舍,也只能目送着杨金花离去。从女儿和侬智光的对话中,她也隐约猜测到了个中缘由。今时这般,她也别无所求,只求女儿能平安地活在世上即可。

  只等杨金花一走,侬智光便走上前来,将她刚刚披在穆桂英身上的花袄又扯了下去,丢在地上,嘴里骂道:「你这等下贱的母狗,有什么资格穿衣裳!」

  三声炮响,黄师宓拜别了阿侬,又意味深长地瞧了穆桂英一眼,送大军出城。

  阿侬和杨梅领着三军将士,在炮声之中,打开关后的大门,朝着邕州而去。

  侬智光兄弟三人也一起翻身上马,拽紧链子的一段,头也不回地就朝关外走去。

  才走出几步,穆桂英忽然感觉脖子上被用力一牵,脚步便再也停不住,踉踉跄跄地跟在侬智光的马后小跑起来。她走出几步,又牵动了杨八姐,最后才是杨排风。

  光着的脚丫子踩在校场的沙泥地上,倒也没什么,可是一到关楼之外,便是崎岖的山路,遍地都是尖锐锋利的碎石。三名女将才走几步,便觉脚掌已痛得像被割裂了一般,不由地都皱起了眉头。

  「殿下请留步!」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三名女将身边掠了过去,奔到侬智光的跟前道。

               80、朝天铺

  侬智光不由地拉住马缰,朝后看去,只见陈夫人带着几名女侍,已到了自己的跟前。他不悦地问道:「何事唤住本王?」

  陈夫人指着被侬智光牵在马后的三名女将道:「殿下,此去邕州,迢迢数十里山路。若是让这三名女将光着脚丫子走路,恐怕还不到归仁铺,她们的脚便早已废了!」

  「与我何干?」侬智光说着,双腿一夹,又要朝前走去。

  「殿下!」陈夫人又拦在马前,「这三名女俘,是要到邕州当性奴去的。若是一路上走得血肉模糊,恐怕会大煞风景吧?」

  「三哥,这位姑娘说得是!」侬智会和侬智德一心只想占有宋朝女将的肉体,若是千疮百孔,自然不甚养眼,便在旁劝道。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侬智光又问陈夫人。

  「殿下,请容小女替她们穿上靴子。」陈夫人道,「一来,可让她们沿路裸身展示;二来,也不致伤了她们的玉足!」

  侬智光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陈夫人请得二王殿下的容许,便带着侍女到了三名女将面前。只见跟在她身后的侍女,每人取出一双牛皮靴子来,放在地上,只等着三人跨脚进去。

  「呸!你这奸细,休要假惺惺的!」杨八姐和杨排风一见陈夫人,便气不打一处来,朝着她破口大骂。

  陈夫人却直视着穆桂英,也不说话,冲着她点了点头。

  穆桂英也知陈夫人的好意,便只好抬起一只脚来,插进了高高的靴筒之中。

  身边的侍女见了,趁机一提靴筒,将鞋沿一直剥到穆桂英的膝盖上。接着,又提她穿了另一脚。

  穆桂英穿好了靴子,回头对杨八姐和杨排风道:「八姑奶奶,排风,事到如今,也休要为争一口气,苦了自己。陈夫人说得没错,山路崎岖,若无鞋靴,恐怕难以成行!」

  听了穆桂英的劝说,两人这才把靴子穿了。双脚蹬进厚厚的牛皮靴子里,果然温暖干燥,舒适了许多。

  陈夫人伺候完三人穿靴,便向着侬智光等人告辞,策马朝前去追赶娅王和杨梅。

  侬智光也不耽搁,一扯手里的链子,清喊一声「驾」,便有牵着三名女将,这才慢悠悠地朝前走了起来。

  由昆仑关到邕州,沿途设十铺,每铺隔十里,皆是山路。所谓的官道,也只是在昆仑山重峦叠嶂中开辟出来的夹道,两边时而峭壁,时而密林,纵然是深冬,也是满眼墨绿,有如初春提前来临。在中原是万万瞧不见这样的美景的,四季如春,绿意盎然。然而,此时三名女将却丝毫没有心思欣赏这样的美景,沉重的屈辱紧紧地缠绕在她们的身体周围,令她们几乎不敢抬头。

  虽然三个人的脚上已经穿上了靴子,但也难敌沉沉的倦意和凹凸不平的山路。

  她们脚下的步子,根本由不得自己,侬智光的马儿跑得快了,她们也不得不加快脚步,马儿跑得慢了,又不得不放慢步子。忽然,杨八姐一个趔趄,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到,朝前快走了几步。原本她是可以稳住身形的,可是侬智光的马儿却不等她,又是使劲地将她脖子往前一牵,便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八姑奶奶!」穆桂英听到身后的动静,急忙转过头来,大声叫道。她下意识地想要折返回去,可是项圈也是把她一牵,不由自主地将她朝前拉扯过去。

  杨八姐根本没有闲隙起身,被脖子上的铁链拉着,生生地在山路上拖行起来。

  「站住!快停下!」穆桂英焦急地冲着最前头的侬智光喊道。

  侬智光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然大摇大摆地骑在马背上,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

  还是走在最后头的杨排风见了,急忙加快脚步,跑到杨八姐的身边。眼前八姑奶奶被无情地拖行在地,穆桂英又无法唤住侬智光,自己也腾不出手来搀扶她,心里一急,便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见她身子往杨八姐的身前一站,抬起一条腿来,紧紧地踩在杨八姐身前的链子上。

  原本三名女将都是夹着大腿走路,丝毫不敢迈大了步子。此时杨排风不忍眼看八姑奶奶受苦,一脚着地,一脚踩住铁链,大腿便分了开来,肿得像水囊一般的阴唇,已是清晰可见。

  从杨八姐脖子前一直到侬智光手中的铁链,忽然一下子绷直了。骑坐在战马上的侬智光,忽然感觉手里的链子重了起来,像连在巨石上一般,再也扯不动分毫,急忙回过头来,却见是杨排风踩住了链子,不由大怒。他将链子交给身边的侬智会,从腰上取下马鞭,兜马转了回来,跑到杨排风的身后,二话不说,举起鞭子就朝着她的后背上抽打过去。

  马鞭呼啸而下,啪的一下抽打在杨排风的后背上,肌肉结实的脊梁上,顿时皮开肉绽,一道猩红的鞭痕入木三分。杨排风疼得皱了皱眉头,却还是紧咬着牙关,没有叫出声来。她的脚下,也依然不曾松动分毫,紧紧地将铁链子像打了钉子一般,钉在地上。

  「松开!」侬智光大怒,又是一记鞭子抽了下来,力道似乎比刚才更大。

  杨排风的身子晃了一晃,却还是没有把脚松开。

  这时,杨八姐才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感激地朝着杨排风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杨排风直到八姑奶奶把身子站稳了,这才松开了脚。

  「贱货,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侬智光大骂着,又跑到前头,从侬智会的手里接过链子,依然牵着三名女将朝前走去。

  阿侬带着数万南军,逶迤而行,直到天黑,也不过行了几十里地。入夜时分,方在朝天铺安营扎寨。由朝天铺再往西十里,便是归仁铺,邕州城前最后一个递铺。

  朝天铺,同样设在深山之中,乃是由宾州到邕州最重要的一个递铺。自大南国甫建以来,归仁铺和朝天铺内,便设了许多供人歇息的驿所。纵使驿所众多,却也容不下数万精兵,因此那些上好的驿馆,都让给了娅王和将军们,普通的士卒只能支起帐篷过夜。

  等侬智光兄弟三人牵着三名女将进入营地时,许多僮军早已在空地上升起了许多篝火,士兵们围着篝火,席地而坐。他们听到三位王爷的马蹄声,又是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目光却齐齐地射向被三王殿下牵在手里的三位女将身上。

  月色晦明,山风穿过竹林,沙沙作响。穆桂英等人一进营地,橘黄色的火光便投在她们身上,平添了神秘和性感。女将杨梅早已候在营地门口,见三位王爷到来,便欠身道:「三王、六王、七王殿下,娅王已在驿馆之内,快去拜见!」

  侬智光将手中的铁链一丢,对营地里的僮兵们喊道:「小的们,替本王看好了这三条母狗!」说罢,便带着六弟和七弟进了驿馆之内。他们此时的所在,已是大南国深处,自昆仑关以西,绝不会有宋军的身影出现。因此这三人也放得下心,让士兵们看管穆桂英。

  「他们到底想把我们怎么样?」杨八姐显然已是有些慌张,走到穆桂英身边低声问道,「桂英,我们到了邕州,还有脱身的机会吗?」

  穆桂英也早已乱了方寸,对于八姑奶奶的问话,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心中若是有底气,一路之上,早已寻到机会脱身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还是杨排风比较有骨气,咬牙切齿地道:「我们三人今朝被这些叛贼凌辱,早已身败名裂,就算得以脱身,又有何面目去见杨家上下?不如以身殉国,倒也落得一场美名!」

  穆桂英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却暗暗感叹,自己竟比不上这位烧火丫头,不由地又惭愧起来。

  就在三人小声议论之间,那些原本围坐在篝火旁的僮兵,已是笑嘻嘻地朝着她们三人围拢过来。顿时,三人更加紧张,急忙背靠背地站立在一起,也顾不得自己身前的隐秘处外露。

  「嘿嘿,三位美人儿,今夜伺候伺候爷们,如何?」一位形容猥琐的僮兵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树枝,朝着杨排风的乳房上挑逗过来。

  「混账!」杨排风立时大怒,岂能受得了如此羞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抬起一脚,便把那僮兵踢飞出去,直直地撞进身后的篝火堆里。夜空之中,顿时火星大冒,有如绽放的烟花。

  虽然三人双臂被缚,但身上的武艺犹在,只凭着那六条长腿,也足够这些僮兵喝上一壶了。那些僮兵一见,这三位女将身为阶下之囚,却仍敢负隅顽抗,顿时大怒:「臭婊子,居然敢打我家兄弟,让你们瞧瞧我的厉害!」七八名士兵见女将双手遭缚,脖子上还戴着项圈,也不放在眼里,立马卷起袖子,朝着她们一起扑了上来。

  穆桂英、杨八姐、杨排风三人长腿飞踢,不一会儿工夫,就把那七八名僮兵打得鼻青脸肿,倒地哀嚎不起。

  恰在此时,侬智光兄弟三人拜见完母亲,从驿馆里出来。却见士兵们皆围着三名女将,叫嚷不止,便开口问道:「何事喧哗?」说罢,拨开人群,走到里面一看,只见三名女将靠背而立,正与四周的僮兵相持不下。

  「废物!」侬智光怒骂一声,从地上拾起那段铁链来,用力一扯。

  穆桂英哪里防备他有此一着,顿时被拉翻在地。穆桂英一倒,也牵动着杨八姐和杨排风一起摔倒下去。三个人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对峙局面,在侬智光的这一拉扯之下,土崩瓦解。

  等三人倒地,那些僮兵这才有了用武之地,纷纷朝着她们的身子上扑了上去,像叠罗汉一般,叠了好几层,将她们死死地压在人堆里。

  「将她们带到本王的驿馆里来!」侬智光一句吩咐,便带着两位弟弟,又折返到驿站里去。

  朝天铺设在昆仑山余脉的一个山坳之中,四面高耸的山峰之下,开出一大片平地来。这块平地上,数万大军安营屯兵,也是绰绰有余。在朝南的一个角落里,背靠着大山,便建着一座驿馆。说是驿馆,却不如中原那般讲究,只是用竹片搭建起来的一个院落和几所棚屋。

  走进驿站,是一个空荡荡的院子,正对着院子的,便是娅王和女将们下榻的馆子,靠左侧是一排简易的露天棚屋,被当做马厩使用。靠右侧的,才是几位王爷和将军们的馆子。

  士兵们制服了穆桂英和八姐排风,押着她们走进侬智光的驿馆里头。这时,侬智会等人已经在屋子里点亮了油灯和蜡烛,把整座驿馆照得通透。在驿馆里,陈设十分简单,一床,一桌,一茶几,在靠墙的一侧,摆放着四五张藤制的躺椅。

  在正中的一把藤椅上,杨金花早已坐在那里,面色苍白,即便烛光的照映,也无法将她的脸衬托出丝毫血色来。她正襟危坐,神态紧张,见到士兵们押着母亲和八姑奶奶、排风三人进来,急忙起身迎了上去,嘴里大喊:「母帅……」

  还不等杨金花离席,侬智光早已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地将她朝着藤椅上一丢,道:「坐下!」

  「不!」杨金花拼命地扭动着胳膊,在侬智光的掌心里挣扎。尽管她武艺也是不凡,可要真打斗起来,和侬智光也是不相上下,但要论力气,却远远不是侬智光的对手。因此无论怎么反抗,依然无法从他的手掌里挣脱出来。

  士兵们押着三名女将,将她们按到杨金花左右两边的藤椅之中。三名女将,再加上金花小姐,正好把四张藤椅都坐得满满的。只不过,除了杨金花以外,其余三人,都是赤条条的,模样好不凄惨。

  士兵们拿出绳子,在三名女将的脖子、胸口和小腹上各缠了一道,将她们的身子和身下的躺椅紧紧地固定在一起。紧接着,他们又捉住女将们的脚,用力地朝两边分开,分到藤椅的木腿外侧,同样用绳子把她们的脚腕和木腿固定起来。

  「放开我们!」杨排风见自己的身体又失去了自由,顿时羞愤难当,大声怒喝起来。

  僮兵将三名女将的身子捆好,在侬智光的示意之下,赶紧从驿馆里退了出去,怏怏地返回自己的营地里去了。

  待士兵们一走,侬智会和侬智德二人,拖住藤椅,将三女连人带椅,从墙边拖了出来,调了个头,正面朝向杨金花。

  「你们要干什么?」杨金花见自己的家人被敌人像工具一般摆布,也是怒从中来。只不过,她依然被侬智光牢牢地抓握在掌心之中,似她的母亲一般,好像被固定在椅子当中,根本无法站起身来。

  「嘿嘿,当然是要你亲眼看着,你的母帅和八姑奶奶,是如何被我们玩弄的!

  「侬智会早在柳州之战时,初见穆桂英,便已被她的美貌迷惑。只因有兄弟之仇,才不敢朝思暮想。如今这位大元帅已被他们兄弟几个玩弄于股掌,岂有不动心之理?他一边说,一边已在穆桂英的躺椅边站定,轻轻地弯下腰去,要一双粗糙的大手,不老实地伸到了她的双腿中间。

  「呀!不要!」穆桂英大叫一声,急忙将双腿一合。她的脚踝虽然被禁锢,可是从腰下直到小腿,全无束缚。被侬智会的手一摸,立即紧张地将大腿夹了起来。

  侬智会的手掌被夹在了穆桂英的大腿中间,已是取不出来。但他也没想着要取出来,顺势勾起手指,朝着穆桂英的肉洞里用力地抠了进去。

  「啊!你!」穆桂英又羞又怒,下意识得又想抬起脚去踢侬智会。脚踝带着藤椅的木腿,轰的一声,往上一抬,又重重地落到地上。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不过让整把藤椅摇晃了一下,差点朝后栽倒在地,却根本伤不到侬智会的半根毫毛。

  「哈哈!」侬智会见穆桂英挣扎而不得,更加肆无忌惮,转到穆桂英的身前,朝着他的七弟使了个眼色。

  侬智德立即会意,走上前来,扳住穆桂英的两个膝盖,用力地朝两边一分。

  穆桂英大腿又被分了开来,沾满了蛛网般的淫水干涸的痕迹,布满了她的大腿内侧,肿胀起来的阴唇,多汁而娇嫩,就像盛夏结出的丰硕果实。

  「让你的女儿好好瞧瞧你的骚穴!」侬智会笑着说。

  「不……」穆桂英好不容易重新凝聚起来的勇气,在自己的私处袒露的一刹那,顿时又消散如云烟。她一下子变得失魂落魄,像失了神一般地喊道:「不要……不要在我女儿面前这样!」虽然在桂州城里,她也和金花一起,遭到过侬智光的凌辱,可是身为母亲,在女儿面前,遭到男人的玩弄,是她永远也无法接受的事实。

  「金花,」侬智光摸着杨金花的脑袋说,「今天你就乖乖的坐在椅子,看一场好戏!在这个驿馆里,我们兄弟三人,正好对上你们大宋三员女将。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究竟是我们兄弟厉害,还是你们大宋的女将厉害!」

  侬智光的话刚说完,侬智会和侬智德就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81、驿馆风情

  穆桂英的大腿隐隐地发力着,几乎把整条腿上的肌肉都隆了起来,一绺绺,一块块,让她的双腿看起来更加结实性感,也更加修长诱人。谁说胳膊拧不过大腿?侬智德就只凭着一双手,就死死地将穆桂英的两个膝盖扯开,让她根本无法再合拢起来。

  其实,侬智德的力气,在侬家兄弟之中也算不得是最大的。只不过,他双脚着地,而力从地上起,手上的劲道自然十足。而穆桂英的双脚被绑在藤椅的木腿上,脚心朝后,只有大脚趾才够得着地面,双腿几乎悬空,更是无从借力。因此,才让侬智德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膝盖分开。

  穆桂英的大腿即使再怎么有力,在上身半躺,双腿微屈,足心向后的姿势下,依然无法阻止侬智会的手指。张开的肉洞,侬家六王的两根手指已插了进去,在湿润的肉壁中间不停地挑逗旋转,只消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她的整个小穴惹得汁水淋漓,愈发润滑起来。

  「你住手!休要碰我的母帅!」侬智会羞辱着穆桂英,却被杨金花看在眼里,让她感同身受,比自己遭到敌人的凌辱还要难受。她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挣扎着又要从藤椅上站立起来,却被侬智光死死地按住了肩头,看起来比穆桂英还有显得无力。

  「嘿嘿!」侬智会在穆桂英的肉洞里搅弄一番,又将手指取了出来,拿到杨金花的面前,笑道,「看来,你的母帅很享受本王的玩弄呢!哈哈!」

  侬智会的手指上,沾满了闪着荧光的厚厚汁液,正顺着他的手指,缓缓地流落到他的掌心。杨金花抬眼一看,登时面红耳赤,羞得已是说不出话来。

  侬智会忽然把沾满了穆桂英淫水的手指朝着杨金花的面前一晃,似乎想要把指尖的汁液涂抹到她的脸上。杨金花只觉得眼前一花,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后一仰。

  侬智会便大笑起来,对穆桂英道:「看到没有?连你的女儿都嫌弃你的脏水呢!

  哈哈!」

  穆桂英也像杨金花一样瞬间双颊通红,根本不敢把目光朝杨金花望去。自己在女儿面前,哪里还像是一个母亲?打从金花懂事起,穆桂英就一直教诲她礼义廉耻,可现在自己的身上,何曾还有一丝礼义廉耻的痕迹?她感觉自己早已不配为人父母了,甚至连人都算不上。

  侬智光和侬智德也跟着侬智会一起大笑。侬智光道:「想来这个当女儿的,早已嫌弃她这个做母亲的了!」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将杨金花明媒正娶,却把穆桂英视同玩物,硬是将她们母女二人的地位颠倒过来,让穆桂英愈发无处安身,甚至连一丝自我安慰的理由都找寻不到。

  侬智光说着,已经拿过两条绳子来,将杨金花的手臂和藤椅的扶手绑在一起。

  这样一来,就算杨金花有心要护着她的母亲和家人,也难以起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兄弟三人为所欲为。

  「放开我!」杨金花的容貌是随了她母亲的,简直就是年轻了二十岁的穆桂英。尚未成年,就已是汴梁城里的一枝花,美名远播。再加上出身高贵,达官贵人求亲的媒婆,几乎踏破了天波府的门槛。穆桂英虽也有意将女儿许配出去,可是杨金花无一中意。在她心目中的夫君,便是如他父亲那般的翩翩美男子。只是不料,在平南的途中,竟莫名其妙地被这个僮族男人强纳,心中自有万般不甘。

  可无奈侬智光以她母亲的性命要挟,也只能委曲求全。如今见自己和母亲的身份都让敌人给颠倒过来,便再也忍耐不住,拼命地扭动着手臂,却不能将臂上的绳索挣断。

  侬智光捋起袖子,走到杨八姐的面前道:「今日为兄便吃亏一些,玩玩这老娘们罢了!」说话的时候,眸子里却闪着莫测的笑意。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已在杨金花面前奸淫过穆桂英,现在又去玩弄杨八姐,如此一来,杨家三代,便都成了他胯下的俘虏。

  侬智德道:「既然三哥和六哥都选好了,那小弟便只好玩这杨家的丫鬟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脱起了衣裳。一眨眼的工夫,他已将身上的衣物褪尽,赤着光溜溜的身子,在捆绑着杨排风的藤椅前一站。胯下的阳物,早已如柱子一般坚挺起来,如一杆长枪,直直地指着杨排风。

  侬家三王已准备妥当,都脱光了衣物,赤条条地和躺在藤椅上的三名女将裸身相对。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七个人之中,只剩下杨金花仍旧衣着完整。半躺在椅子上的三位女将,由于双臂被捆绑在后背,垫高腰胸,连带着胯部也一道抬了起来,像妓女一般,挺起自己的阴户,迎候着客人的光顾。

  侬智光道:「咱们可有言在先,谁要是先把这三个婊子肏到了高潮,到了邕州,二哥的所有赏赐,就都归他所有!」

  「好!一言为定!」侬智会大喊一声,先发制人,已将后腰朝前一顶,身下巨大的肉棒顿时闯进了穆桂英娇艳的肉洞之中。他这一顶,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结结实实地将髋部撞在穆桂英的阴户上,将她连人带椅,生生地撞出一寸距离。椅子的木腿在地面上摩擦,发出难听的吱吱声。

  「呀!狗贼!」穆桂英的脑袋里轰的一下,瞬间天崩地裂。自己的身体对这种屈辱倒是早已麻木,可是在女儿面前,又被另一个男人玩弄,让她有如万刃加身般痛苦。

  「穆元帅,嘿嘿……」侬智会淫笑着,肉棒被四周的嫩肉紧紧地包裹起来,差点让他忍不住当场泄精,「你要是害得丢了南天子的赏赐,今后本王可不会轻饶了你!」一边说话,一边已是黏糊糊的双手也紧紧地握住了穆桂英的两个乳房,用力地揉捏着,像厨子捏着面团一般。

  一旁的侬智光和侬智德见了,也不示弱,几乎同时,也一起挺进了杨八姐和杨排风的肉洞之中。那两名女将,也一起发出「啊」的一声惊叫,被紧紧捆缚起来的身子顿时在藤椅上绷得笔直。

  三个男人一起抽插起来,撞击在女将们的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不绝于耳。女将们不堪其辱,叫骂声迭起。只不过,从她们嘴里蹦出来的话语,几乎没有一句是连贯的,经常被自己的哼叫声打断。

  相较于侬智会和侬智德来说,侬智光玩弄女人的手段更是一绝。只见他一边抽插,一边上身已在杨八姐的身子上俯了下来,张口含住了她左边的乳房,轻轻地将她的乳头咬起,舌尖在齿间不住地上下拨弄挑逗,将杨八姐的乳头玩弄于股掌。

  「嗯!唔唔……」杨八姐难受地哼吟起来,僵硬的腰部在侬智光的身下不住扭动,样子看起来十分难受。

  不料,侬智光右手握定了杨八姐的左乳根部,左手又在她的右乳之上压了过去,手指捏住了她的乳头,也是反复揉搓把玩,就像要把杨八姐的乳头从她的身体上摘下来一般。

  可怜杨八姐,四十多年来从未品尝过床第之欢,对男女之事更无丝毫抵抗之力。如今乳头和阴户三股快感一起在她的身体里涌动起来,就像在她的心房上注射了一剂强心针,让她的心扑腾扑腾直跳,几乎从嗓子眼里蹦跳出来。

  「啊啊!不可以……唔唔……」杨八姐悲惨地喊叫着,下意识地要将大腿夹紧起来。可为时已晚,她的双腿中间,已经站了侬智光偌大的一个人,根本无从拒绝。几番抽插撞击之下,杨八姐忽然觉得腿上失去了力气,再也无法用劲,便软软地摊了开来。

  如此一来,侬智光更加没了阻碍,长驱直入,把杨八姐的身体狠狠地开发,绝无半点拖泥带水。

  这一边,穆桂英的滋味也不好受,甚至比杨八姐更加不堪。侬智会的肉棒刚刚挺进她的肉洞里时,已是如海啸般的快感席卷而至,几乎让她透不过起来。在陈夫人的多日调教之下,穆桂英渐渐地在欲望的深海里沉沦,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对性欲的渴望,即便没有春药,也对此趋之若鹜。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穆桂英不停地叫着。刚才她已经把侬家三王的赌约听得一清二楚,这样的赌局,对于她们三个女将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不说,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穆桂英相较于其余二女,心中更是隐隐不安。对于自己的身体,她再明白不过。如果……如果在杨八姐和杨排风之前高潮,无需多言,已是证明了她在这三个人之中,是最淫荡的一个女人。

  穆桂英可以在战场上力挽狂澜,可是在这方面,却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般无助。陈夫人纤弱的指尖,可以直接拨动她的心弦,更何况是如此巨大的肉棒穿插在她的身体之中,拨出来的声响,是疯狂而癫乱的。

  「穆元帅,快啊,快在你女儿面前高潮,让她亲眼瞧瞧,你是有多么淫荡!」

  侬智会咧嘴笑道,身下乌黑的肉棒,在穆桂英光秃秃的阴道里进进出出,内外翻飞的阴唇将她的每一寸淫肉都展示得清清楚楚。侬智会的肉棒,也被她的淫水渲染得晶莹剔透。

  「唔唔……」穆桂英痛苦地摇着头。只以为自己在陈夫人的勾引之下已经能够满足。不料被如此巨大的肉棒奸淫时,在身体里激荡的快感,也是如此巨大,让她猝不及防。她不敢有丝毫怠慢,生怕一不小心,真让侬智会肏出了高潮。

  见到自己的两位哥哥如此卖力,侬智德也是不甘落后。杨排风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女人,她性感、健康、壮硕,完全与男人无异,甚至比男人更加强壮。按理说,这样的女人,是很难引起男人的兴趣的,可是再阳刚的气息,也抵不住美貌。同样拥有着绝色的杨排风,让她男人般的身子更平添了十足的英气,别有一番风味。

  就在侬智德的肉棒插进她的小穴里时,侬智德看得一清二楚,那张精致英武的脸,瞬间在他眼前扭曲起来。在扭曲之中,他看到了痛苦、羞耻和愤怒。而杨排风越是如此,侬智德便越是兴奋,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所有力气全都奉献出来,统统给予了对方。

  「混账,狗贼!呀呀呀!我不会放过你的!」杨排风似乎是这三个女人之中最刚烈的,尽管遭受过侬平、侬亮兄弟的凌辱和调教,可丝毫也没能改变她心智,对于敌人的污辱,她无一例外,都是破口大骂。

  「你喊!喊呀!看你还有多少力气能够叫喊!」侬智德脱下文质彬彬的外貌,蜕变成一头野兽,高大的身材对半躺着的杨排风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蜡黄的脸面瞬间也跟着充血变色,成了橘黄。他的双手按在杨排风的大腿上,将她双腿朝两侧撑开,屁股上像有人不停地在推动一样,凭空一前一后地朝前冲击着。

  比起他的两位哥哥,侬智德算是运气比较不错的,他没有和宋军交过手,自然也不知道穆桂英、杨八姐和杨排风的厉害,在他的眼里,这三个女人,只不过是身份比较特殊的俘虏而已。因此,他也没那么多忌讳,对待杨排风更是不留情面。

  侬家三王势均力敌,平分秋色,谁也不肯稍让。这可苦了在他们身子底下挣扎的女将们,只感觉小穴快要被他们强壮的肉棒肏烂,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四张藤椅的位置摆放得十分奇特。杨金花的那把靠着墙,面对着她的三个长辈。在她正面的,便是母亲穆桂英,再两旁就是杨八姐和杨排风。她不愿看到任何一个长辈受辱,宁愿自己在侬智光的胯下簌簌发抖。目睹着三人被敌军同时凌辱,自己又无能为力,泪水已是忍不住地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如果让她选择救其中一个人,她会选择谁?杨金花自己也无法抉择。只不过,隐隐的,她会更多地偏向穆桂英,毕竟那才是她的生身之母。

  「母帅……你一定要挺住啊……」杨金花在心中默默地呐喊。母亲在她的心中,一直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她不能容许母亲的威严受到任何质疑。

  穆桂英也希望自己不要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可是身体早已将她出卖。

  无论她是否承认,小穴里流出来的淫水已是无法断绝,在侬智会快速地抽插之下,四处飞溅。她挣扎,拼命地摇晃脑袋,却始终无法摆脱羞耻和快感的纠缠。

  就这么被人绑着,穆桂英似乎已经开始麻木。不,不仅是麻木!穆桂英感觉自己更像是适应,甚至是迷恋。对身体被缚,任人强暴的滋味,竟越来越能挑起她的性欲来。这种滋味她已经出现的不止一次了,令人害怕的是,最近已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尤其是被陈夫人温柔地调教之后。

  穆桂英转过头,看看两边。杨八姐似乎已经被折磨得快要失去了意识,在侬智光的摆弄之下,脑袋无力地摇晃着,就像骑在马上颠簸一般。再看杨排风,依然一脸刚烈,对着身上扑哧扑哧的侬智德更是大骂不绝。

  忽然,她感到绝望起来,自己难道真的要率先难堪了么?

  「你们瞧见了没?」侬智光使劲地朝前推着自己的屁股,依然在杨八姐的身上耕耘不停,「这婆娘快被我肏晕过去了!」

  「嘿嘿!我这个倒是有些性子,不过我挺喜欢!」侬智德笑道。

  两个人一起说着,把脸转向中间的穆桂英。只见穆桂英早已脸色绯红,吐出来的气息,也似乎充满了无尽的诱惑。所有的尊贵,所有的英气,都在她的身上消散,好像从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元帅,一下子变成了婉约深情的小女人。

  「啊!不要看我……」穆桂英的声音和身体一起在颤抖,她早已意识到了自己的羞态。几乎从不间断的抽插,产生的阵阵快感,已将她逼上了身体的巅峰,让她的体内顿时充满了活力。她感到羞耻,感到绝望,却无力制止即将到来的高潮。

  她只想在地上找一条地缝钻进去,隐身到黑暗中,让她的羞耻全部发泄出来。

  正如在密室中的那样,所有的耻辱,只给予陈夫人一人,只让她一个人耻笑,一个人把玩。

  忽然,侬智会用力地将肉棒朝前一顶,巨大的龟头顿时闯进穆桂英的子宫之中,让她的腹中忽然一阵剧痛。疼痛伴随着快感,推波助澜,让穆桂英好像飞升了一般。

  「啊!不不不不!啊啊!」穆桂英再也忍不住地大叫出来,身体忽然一紧,朝着屁股后弯曲的双腿猛地一缩,腰腹挺得愈发高了起来,整个身子与侬智会紧紧地贴了起来。若非手脚被缚,在这一刹那的时候,她几乎甘愿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奉献出去,也不管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只要能给予她快感就好。

  穆桂英的阴道猛烈地收缩着,把侬智会的阳物也紧紧地吸附起来。在不停地一缩一放之间,侬智会忽然心智一松,精液也随之迅猛地喷薄出来。

  「啊……」穆桂英叫个不停,也不管是不是在自己女儿的面前,欲望已经征服了所有一切,她甘愿沉沦,哪怕从此以后被人骂作淫娃荡妇也在所不惜。

  「呼……」侬智会把全部的精液都射在穆桂英身体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滚烫的精液射尽,穆桂英也终于力竭,拼命抬起来的腰腹顿时一松,整个身子软软地瘫了下来。高潮虽然退尽,可是她小穴里的余波未散,两爿阴唇依然不停地开合着,像鱼呼吸着的嘴巴。

  侬智会把阳具从穆桂英的身体里拔了出来,笑着对侬智光和侬智德道:「二位兄弟,承让了!」

  侬智光和侬智德一见,气不打一处来,也是使劲地在各自的女人身体抽动几下,把精液泄了,道:「这次竟让你捡了个便宜,这婆娘被多方调教,早已变得比妓女还要下贱!」

  「母帅……你怎么……」杨金花虽然不愿见到长辈们被凌辱的场面,可是她不知为何,竟不愿闭上眼睛,把整个经过都看得一清二楚。三个女人,同时被三个男人奸淫,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第一个被敌人肏出高潮来的,竟然是自己一直敬畏如神的母帅。

  「唔唔……金花……」高潮过后的穆桂英,几乎不敢面对自己的女儿,更无法面对自己身边的八姑奶奶和丫鬟,羞耻得几乎想死。她多么想告诉杨金花,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她再怎么辩解,也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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