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魔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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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  

             第二集  杨门风云

              【内容简介】

  辛鈃为了解救关中杨门的浩劫,遂答应李隆基等人的请求,冒充杨家少主杨峭天来到杨家,结果他不但顺利消弭了杨门一桩劫难外,还揭穿了施家堡堡主施万里的阴谋,以及其子施代然多年前所犯下的淫行。之后辛鈃听从紫琼的意见,努力与兵部侍郎──崔湜攀交情,因为他们打算使计搭上皇帝的小老婆──上官婉儿,好藉此入宫除妖,普救众生,不过紫琼提出的手段却是……


              【精彩片段】

  施代然手持单刀,正要上前和辛鈃放对,岂料眼睛突然一花,瞬间一道人影已闪现在身前,不由得大吃一惊,手中的厚背大刀只抬得一半,颈项后的风池穴已被人拿往,立刻一麻,浑身劲力全失。辛鈃使起飞身托迹仙术,晃眼之间已接近施代然,左手一探,已制住他的穴道,顺手提著他那庞大的身躯,瞬间又回到紫琼身边,将施代然掷在地上。众人何曾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一时看得人人翘起舌头,无法出声。


             第一回  关中杨门

  四人话语刚落,房内登时阒无人声。

  便在此时,店伙已把酒菜逐一送上,并为各人斟上了酒。马元霸酒量甚豪,咕嘟一声,便将杯中酒喝光,其余众人听了杨峭天的噩耗,虽有美酒佳肴在前,却无心情品尝。

  李隆基对辛钘道:“隆基自知要你冒名顶替峭天,确实为难了老弟,但为了杨家两位老人家,这不失为权宜之计,希望老弟考虑一下。”

  辛钘连连挥手,坚定道:“不行,不行,其它事情我还可以考虑,但这个我决计不干,不用多说了。”

  马元霸道:“老实说,我对杨峭天这小子直来就无好感,若非为了武林的安危,他们杨家的事,我也不想费心,更不会提出这个意见。”

  辛钘咧嘴笑道:“你们说那姓杨的武功如此不济,就是少了他一人,也不致对武林有什么影响吧。不用骗我了,你再多唇舌,我还是这两个字,不干。”

  马元霸向来性子火爆,听得辛钘这句话,立时双目圆瞪,高声道:“我干嘛要骗你,我既然说得出来,自然有我道理。罢了,罢了,与你这人多说无谓!”

  辛钘鼻子一耸,说道:“那就不说好了。”

  李隆基道:“我对江湖上的事所知不多,但听马老兄这样说,想来其中定有别情,不知马老兄能否告知一二?”

  马元霸见李隆基言语客套有礼,怒容略为敛退,再自己斟满一大杯酒,张口喝干说道:“这二十多年来,关中杨门能在江湖上名望日增、威权日盛,全仗着门主杨曲亭闯下的威名,这才有今日的局面,成为关中首屈一指的大门派。杨门不但在关中一带享有盛名,便是江湖上黑白两道的朋友,只消提到‘关中杨门’四个字,谁都敬服几分!便因为这样,均以杨门马首是瞻,相应归投。”

  李隆基一面听,一面默默点头,想起杨峭天的父亲杨曲亭实是个深孚众望的长者,行事端方,慈和宽厚,可惜子嗣稀省,膝下便只有一子二女,却没想到,现在唯一的儿子也遭了不测,想到这里,亦不禁扼腕叹息!

  马元霸续道:“现在武林八大家族中,能够和关中杨门抗衡的,就只有湖北鄂州施家堡,其势力之大,除了长江中游外,还遍及四川贵州一带。施家堡堡主施万里,向来野心勃勃,而关中杨门却是他唯一雄霸武林的阻障,欲要除之而后快。今次杨峭天遇害一事若然属实,大有可能和施家堡有关。”

  小雀儿插口道:“必定是这样,天狼寨归附施家堡多年,他们为了巴结施万里,杀害峭天哥亦不足为奇。”接着望向紫琼,问道:“姑娘,峭天哥遇害是你亲眼目睹么?”

  因天规所限,紫琼不能说破自己的身份,便是说了,亦难以让人相信她是无所不知的仙女,只好微笑摇头,说道:“我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杨峭天被人杀害确是事实,他给人绑着双手双脚,活生生的将他抛下千迭崖,杨峭天遇害的事在四川早已传了开去,恐怕此事亦已传到他父亲耳里。”

  辛钘听后,也不禁背脊一寒,他虽然不认识杨峭天,但听得他和自己长相一样,比物连类,稍稍联想,便真如自己给人抛下悬崖绝壁中,想起那肢断骨离、惨不忍睹的景象,不由心头觳觫,暗自骂了一声:“呸、呸、呸,万事大吉,我兜儿长命百岁,岂有这等事!”

  众人见紫琼说得绘声绘色,对杨峭天之死心中更无怀疑。

  只见李舒柔泪眼模糊,伸手在桌上重重拍落,整桌杯碟菜肴跳将起来,一只盛满了酒的杯子,呛啷数声,在地上跌得粉碎,酒水浇满一地,怒道:“峭天哥,你死得好惨呀,舒柔立誓一定为你报仇,若不把天狼寨铲平,誓不甘休!”

  马元霸长叹一声道:“杨峭天的死讯倘若传到杨家,杨曲亭夫妇固然悲痛欲绝。而杨施两家,势必大动干戈,杀个你死我活。加上双方各有自己的势力,依附他们的大小帮派,为数确实不少,一旦交起手来,江湖武林必定乱作一团,难以收拾。杨曲亭那手飘曶十三剑虽然厉害,但施万里的灵虚刀法也非等闲,谁胜谁负,当真难说得紧!”

  李隆基听到这里,恍然道:“隆基终于明白了,只要辛老弟冒充峭天返回杨家,一来可令他父母慰怀,二来又可平息武林风波,这确实是一石二鸟之策。”

  辛钘听见,抢着说道:“喂!你们这么一大堆话,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我去冒充他。杨峭天的死,我虽然也为他父母难过,但这是两码子的事,如此弄虚作假,早晚都会穿帮,到时叫我如何了结这残局?”

  李隆基说道:“老弟大可放心,峭天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说句不好听,他自小养尊处优,跟一般富贵人家的纨袴子弟全无分别,自他十四五岁起,便已终日离家在外,四处游耍,每次回家住不上几天,又突然不知所踪,这几年来,杨家上下对他这德性早就习惯了。今次老弟到杨家,只要露一露脸,好叫他父母安心,接着一走了之便是,老弟认为如何?”

  辛钘一时踌躇起来,望向紫琼,看她有何反应。

  紫琼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摇头说道:“依我看你已经没有选择了,因为能解救关中杨门浩劫的人,目前就只有是你,除非你铁了心见死不救,就另当别论。”

  辛钘立时呆住,心想:“连紫琼都这样说,瞧来,这个假峭天我是当定的了!”

  众人听了紫琼这番话,无不惊讶,小雀儿忙问道:“姑娘这话怎讲,你是说杨家会有什么劫难么?”

  紫琼缓缓说道:“杨峭天的死讯,四川各门各派早已无人不知,而杨家势力庞大,人头熟,手面宽,交情广,又岂会听不到风声?杨家至今还没动手找天狼寨算帐,只是和你们一样,仍无法肯定这个死讯而已。大家不妨细心一想,天狼寨既然杀得杨峭天,明着就是想和杨家翻脸,又怎会呆坐着让杨家上门寻仇?”

  李舒柔道:“天狼寨虽然人数众多,但都是些乌合之众,若说到武功实力,决计不是关中杨门的敌手,姑娘你也忒煞高估他们了。”

  紫琼微微一笑:“光凭一个天狼寨,杨家自然不放在眼内,要是加上施家堡可就不同了。据我所知,武林八大家中,江西通天台骆家、贵州樊家与施家堡均有同声之谊,彼此同气连枝,倘若他们三家联手,关中杨门又如何抵挡得住?”

  李隆基怔怔的望着紫琼,心里暗自惊叹,想道:“这位姑娘不但姿容绝丽,年纪亦不大,心思却如此细致周密,且对江湖上的事知道甚多,确实不简单。”

  马元霸听完紫琼的说话,一拍大腿,说道:“姑娘此言说得很对,施、骆、樊三家,素来相互响应,亲密无间,确实不可不防!啊!没错了,施万里这一手可真毒辣呀!其实,他早有铲除杨家之心,只是直无藉口,又碍于受江湖朋友话柄,才隐忍不动,假若杨家沉不住气,先行动手,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小雀儿急道:“一旦动手起来,我怕静琳姐和静琇妹妹会出事,这怎么好?爹,你得想个办法呀!”

  马元霸叹道:“乖女儿,以你老爹的本事,在街头耍弄把戏、混两口饭吃还可以,又能帮得什么忙?只是有些人空有一身本领,却是狗鼻子般凉,天生冷酷无情,真是可叹,可叹!”

  辛钘听得剑眉紧蹙,气道:“姓马的,你夹枪带棒的说完了没有,我与杨家素无瓜葛,就是要我帮忙,也得好声好气,说得我舒舒服服才是,哪有像你这般指桑骂槐的。”

  众人听他言中之意是答应了,无不大喜,李隆基笑道:“辛老弟是应承了,这样就好,杨门主看见爱子归来,不但能让他却惑,还可消弭一场武林风波。”

  辛钘连忙道:“我在这里先说个清楚明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还有,我到杨家只是露一露脸,接着就走,你们可不能阻拦。”

  小雀儿道:“这个不行,要是你一走,天狼寨和施家堡杀到,怎生是好,辛大哥你的功夫如此了得,没有你在场坐阵,恐怕……”

  李舒柔点头道:“是呀,你最低限度也要在杨家多住几天,以防万一。”

  李隆基接着道:“我妹子也说得对,横竖是帮忙,就帮个彻底嘛!”

  辛钘见各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没了,脑袋登时胀大起来,高声嚷道:“好了,好了,哪有像你们这样啰哩啰唆的,我就住三日吧,多一日也不行。”

  众人见他语气坚定不移,看来雷也打不动他的了,也只好依从。而紫琼瞧在眼里,也不禁摇头暗笑。

  小雀儿向紫琼道:“大家谈了一日,仍不知姑娘的名字,若不介意,能说给小雀儿知道吗?”

  紫琼微微一笑:“我叫紫琼,大家就叫我的名字是了。”

  小雀儿笑道:“这个名字很好听喔,我叫马芍仪,爹爹说我像金丝雀一般,整天吵个不停,所以叫我小雀儿,后来人人都这样叫了!”

  紫琼嫣然说道:“小雀儿听来也很可爱呢,我这样叫你行吗?”

  小雀儿喜道:“当然可以啦,假若你叫我芍仪,我反而不习惯。”

  李隆基道:“既然辛老弟已经答应了,事不宜迟,用过饭后,咱们就一起到杨家去,大家认为如何?”

  马元霸点头道:“这个当然,省得这小子又翻口!”

  辛钘火冒三丈,厉声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兜儿说过的话岂会不算数!”

  紫琼听他粗话乱放,不由俏脸一沉,握住他的手道:“兜儿,不要胡说。”

  辛钘向来对紫琼千依百顺,当下住口不语,但一对眼睛仍是狠巴巴的瞪着马元霸。

  李舒柔向来心直口直,不禁大奇,问道:“你不是叫辛钘吗,怎么又叫做兜儿?”

  辛钘眼珠子一转,说道:“我老婆喜欢这样叫,不行吗!”

  紫琼听得脸上一红,娇嗔道:“你……你又胡说什么!”

     ***    ***    ***    ***

  关中杨门位于皇城东北,南倚宫城,东靠灞河,却是一处繁华丰盛的所在。

  有云“八水绕长安”,早在西汉司马相如的辞赋“上林赋”中写道:“君未睹夫巨丽也,独不闻天子之上林乎?左苍梧,右西极。丹水更其南,紫渊径其北。终始灞,出入泾渭,酆镐潦潏,纡徐委蛇,经营乎其内。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描写了汉代上林苑的巨丽之美,以后就有了“八水绕长安”之说。

  一行六人将来到关中杨门,只觉气氛大不寻常,街上行人稀疏,且个个行色匆匆,脸有惧色,而大多商铺都已下了门板,便连路上两旁的小贩也不知去向,一去往日的热闹情景。

  众人大奇,马元霸皱起眉头道:“今天究竟怎么呀,莫非因为皇帝老子生日,人人连生意都不干,全都赶热闹去!”

  李隆基摇头道:“瞧情形不是,你看那些人的慌张神色,像畏惧逃避什么似的,当真奇怪得紧!”

  紫琼也觉大有蹊跷,当下暗地掐指一算,忽道:“不好,是杨家出了事!”

  “什么?”小雀儿愕然问道:“你怎会知道?”

  紫琼自然不会说破这秘密,只得道:“我是猜测而已,希望不要让我猜中,咱们还是尽快赶去看看。”

  辛钘当然心中有数,忙牵着紫琼的玉手,脚下加快,走在四人前面,低声向她问道:“天狼寨已经杀到吗?”

  紫琼点头嗯了一声,说道:“兜儿你记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一会儿动手,千万不可乱开杀戮,教训一下他们便好。”

  辛钘道:“我理会的,况且我和他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若不是你刚才这样说,我才不管呢。”

  紫琼回过头与四人道:“救人如救火,我和辛钘先赶一步过去。”也不待他们回应,便和辛钘展开飞身托迹,各人只见他俩身形一晃,瞬眼之间竟已在十多丈外,真个奇速如神,不由看得目呆口咂。

  马元霸叹道:“真没想到,紫琼姑娘的武功也这般厉害,我便是再练功五十年,相信也难望其项背,看二人年纪轻轻,就是打从娘胎开始学武,亦难练到如此境地,真叫人想不透!”

  李隆基自小便跟一位高人习武,功夫早已有了相当根底,眼下看见二人的武功,当真是既钦佩又钦羡。

  四人看见两人远去,当下加快脚步,衔尾追去。

     ***    ***    ***    ***

  辛钘和紫琼将抵达杨家,远远便听得刀剑铿锵之声,且见杨家门外站满了人,个个手持兵刃,把个大门团团围拢住。心知不妙,互望一眼,辛钘见屋外围墙旁边种有几株大树,枝叶茂盛,亭亭如盖,说道:“咱们先藏到树上看看。”

  紫琼点头答应。

  二人展开身法,避过门外的大汉来到屋旁,纵身上树,攀住树干把眼一望,不由吃了一惊,只见屋前偌大的空地上竟有百多个人刀来剑往,正自搏斗厮杀,而地上躺了十多人,也不知是生是死。

  辛钘见大屋门前同样站满了人,有男有女不下二十人,个个脸上颦眉蹙额,显得五色无主。

  紫琼说道:“那个穿宝蓝锦服的中年人瞧来就是杨峭天的父亲杨曲亭了。”

  辛钘闻言望去,见那人和一个虬髯阔颔的汉子斗得正紧,一柄长剑攻得凌厉剽悍,迅捷无伦。而那虬髯汉子却使一根九节鞭,银光闪闪,灿烂辉煌,展动之间,光芒四散,端的既威猛又好看,说道:“他使的剑法又快又狠,敢情就是杨家独门绝技‘飘曶十三剑’了。”

  就在辛钘刚说完,骤听得绵绵密密的一阵当当声响,见杨曲亭连攻数剑,而那虬髯汉子每挡一剑,身子便往后退一步,辛钘看得过瘾,连声叫好,陡然间当的一声,一个人影已抢在虬髯汉子跟前,刀光闪动,架开杨曲亭的快剑。

  杨曲亭腾身跃开,凝剑卓立,辛钘定眼一看,见那人脸色如蜡,五短身材,衣衫华丽,俨然一个富商大贾的模样,忽见那人把手一抬,朗声喝道:“咱们暂且停手!”

  院中众人斗得正烈,骤听见此话,双方同时罢手跃开。

  那人喝声甫落,转向杨曲亭道:“杨兄这手飘曶十三剑果然厉害,施某向来渴仰,今日一见,实叫我大开眼界!”

  “哼!”杨曲亭登时撂下脸来,说道:“施堡主你又何需假惺惺,今日你联同骆、樊两家硬闯进我家门,还杀伤我多人,行事乖谬,居心叵测,你我倒不如快人快事,再无须拖泥带水,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就是。”

  这个商贾模样的矮子正是施家堡主人施万里。在他的身旁,却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长须及胸的老者,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半合低垂,像似还没睡醒般,这个老者便是江西骆家庄庄主骆毕翁。而另外一人,是个脸色黝黑的汉子,身躯魁梧,两目如锥,此人名叫樊刚,却是贵州影月山庄的主人。

  施万里皮笑肉不笑道:“既然这样,施某也不妨剖开肚皮直说,只要杨老兄肯弃舍关中,从此金盆洗手,息影园林,我保证你杨门上下安然无恙,平平安安的离去,要是杨老兄一意孤行,这就莫怪施某心狠手辣。”

  杨曲亭仰天呵呵笑道:“狐狸尾巴终于显出来了!老实说,阁下欲要雄霸武林,杨某亦无心干涉阻梗,更无蛮触相争之心,但万没想到,你为了一己之私,竟做出引绳批根的事情来!事已至此,我倒想问一句,犬儿峭天,是否已遭你们毒手?”

  那个虬髯大汉踏上前来,颐指气使道:“罗贵彪向来敢作敢为,做过的事从不会赖帐。没错,杨峭天确是我所杀,我当他多厉害角色,竟敢泡妞儿泡到四川来,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可怪不得人!”

  此话一出,杨家上下登时大嚷大叫,啼天哭地,突然间见数人抡刀持枪,抢上前来,怒目圆睁,直想把罗贵彪分尸。

  杨曲亭自从听得杨峭天的噩耗,不免劳心焦思,分派门人四处探寻打问,只是一日不见爱儿的尸身,心中便多一日指望,但现在亲耳听见,耳朵中嗡的一声响,脸上登时惨白,脑门冲血,眼前一阵昏花,又见身旁各人杀气腾腾,混战在即,常言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况且这些人里,全都是自己的妻女至亲,他岂能不着急,当下大声喝止。

  与此同时,墙头上传来一声吆喝:“不要动手,杨峭天还没死!”

  这十个字轰轰入耳,声如洪钟,犹如龙吟虎啸。众人愕然回头,却见两男两女从墙头跃下,杨家各人一眼便认出其中三人,正是杨峭天的好朋友。

  四人跃下围墙,直奔到杨曲亭跟前,李隆基当即说道:“杨伯伯,大家先不忙动手,峭天尚在人间,他还没有死。”

  杨曲亭呆了一呆,半信半疑,他的夫人在旁听见,连忙追问:“李公子,这话是真的么?”

  李隆基点了点头:“伯母,峭天确实没有死,刚才咱们还和他在一起。”

  一个少女跑到小雀儿身前,问道:“小雀儿,二哥真的没有死吗?”这个美貌少女,正是杨家的么女杨静琇。

  二人向来要好,小雀儿挽着她的手道:“是啊!咱们听得有人要来这里生事,他一听见便先行赶回来了,但不知为什么,咱们躲在围墙上看了半天,竟然见不到他,唉!那个人真是的,早知这样,咱们就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呀?我不是在这里么?”辛钘的话声突然从远处响起。

  场中百多人听见,循声望去,果见辛钘牵着紫琼缓步而来。


             第二回  大显神通

  杨家众人一看见辛钘出现,不由欣喜若狂,而杨曲亭夫妇骤见爱儿无恙归来,压不住心中的兴奋,直是连眉毛都笑起来,尤其是杨夫人,早已泪珠盈眶,泫然欲泣。

  施万里和罗贵彪面面相觑,同感诧异,罗贵彪更是心中糊涂,暗道:“当日明明亲眼目睹杨峭天堕入千迭崖,因何会毫发无损?这个小子果真命大,你虽然逃过初一,却未必能逃过十五,看你今日如何逃出我手掌心?”

  辛钘和紫琼来到各人跟前,即见六七个人凫趋雀跃般围拢过来。

  杨静琇喜极忘形,扯住辛钘的衣衫不放,笑问道:“二哥你怎么呀,一去便是几个月,真叫人担心!外间传言你被天狼寨的人杀了,害得爹娘终日揪心扒肝的,阿娘也不知哭了多少次呢。”

  另一个穿得全身火红的美貌少女,一把握住辛钘的右手,柳眉紧蹙,问道:“表哥,你怎么穿成这个模样,衫子又脏又破的。是了,她是谁呀,又是你的新相好么?”

  杨静琇也不待辛钘说话,抢先道:“暄妍表姊你又拈酸吃醋了,也很难怪你的,这位姐姐可比你美得多呢!”

  “你……”那个叫暄妍的少女美目一瞪,登时气得满脸胀红。

  辛钘也不理会二人拌嘴,看见杨曲亭夫妇,忙上前叫了声爹娘。

  杨夫人忍不住喜极而泣,哽哽道:“我的天儿,你真担心死娘亲了!”接着望向他身旁的紫琼,问道:“这位姑娘是……”

  辛钘道:“她是紫琼,是孩儿的未来妻子。”

  杨家各人听得此话,尽皆愕然,目光全都集中在紫琼身上,见着她那毛施淑姿的娇颜,无不赞叹称羡,均想:“这个少女果然惊艳绝伦,难怪这个风流浪子也被她迷倒,竟会起了结婚之念!”

  杨由亭夫妇看着这个未来媳妇,更是喜上心头,杨夫人连忙上前牵着紫琼的手,怔怔望着她笑道:“你叫作紫琼吗?”

  紫琼螓首轻点:“紫琼见过杨伯伯、杨伯母。”

  杨曲亭笑道:“紫琼姑娘不用多礼,今日咱们杨家出了点事情,叫姑娘受惊了!峭天,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和紫琼姑娘进去,免得吓着人家。”

  杨夫人当然明白丈夫的心意,她知道儿子武艺平常,留在这里不但帮不上忙,还要叫人担心照顾,便道:“你爹说得不错,你陪同紫琼、李公子等人先进大厅坐一会,这里不用你来操心。些许小事,爹娘自会应付得来。”

  辛钘摇头道:“这些人胆敢来这里撒野,若不好好教训一顿,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杨曲亭听得眉头大皱,板着脸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你这等三脚猫功夫,你用什么来教训人家,不可再胡闹了,快快给我离开这里。”

  施万里看在眼里,好不气闷,当下朗声说道:“杨老兄,今日令郎无恙归来,真是可喜可贺呀,但你我之事可还没有了结……”

  话仍没完,忽见辛钘猛地回过头来,扬起剑眉道:“你这个矮子没长眼睛吗?我们正在谈话,要你来搭嘴,快给我闭起你的狗嘴,免得自找苦吃!”

  施万里素来城府深密,揣奸把猾,为人口齿便给,能言善道,十足是个笑面夜叉,现听见辛钘这番狂傲的言语,也不由气得面皮铁青,握拳透爪。

  众人也听得傻了眼,杨曲亭正要开声斥骂,突然听得罗贵彪大喝一声:“好狂妄的小子!”声到人到,已抡动银鞭凌空扑来。

  杨曲亭反应极快,当即持剑拦在辛钘跟前。只见紫琼柳眉轻蹙,素手一抬,衣袂缓缓拂出,罗贵彪身在半空给紫琼这样轻轻一挥,竟然直飞了回去,在地上连打几个筋斗,刚好跌回原地,半天爬不起来。

  紫琼使出这手仙术,在她而言,实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各人看在眼中,却成为一门卓绝群伦的武功,尽皆惊羡,个个不由看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

  杨曲亭、施万里等人都是武术大家,见识深远,却从没见过这样神乎其神的武功,实不知这路功夫出自何门何派。

  杨曲亭心想:“看这少女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了得,实在令人费解!”

  李隆基虽知紫琼的功夫不凡,但没料到会厉害如斯,不禁暗暗拜服。

  杨静琇显得特别高兴,奔将过来道:“紫琼姐姐不但人长得美,便连武功也这般厉害,真是叫人羡慕!”

  紫琼亲热地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是真的吗?”

  杨静琇瞪着明亮的大眼睛,点了点头,紫琼又问道:“你二哥经常提起你和姊姊静琳,怎没看见她?”

  杨静琇往屋前大门口指去,说道:“姊姊便在那里,那个穿鹅黄色衫的就是了,姊姊她不懂武功,只喜欢写字作画,爹娘便叫姊夫陪在她身边保护。”

  紫琼回头望去,果见一个年约二十的美女站在门前,长相清秀雅丽,身材纤秾合度,确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儿。

  便在这时,忽然听得辛钘的话声响起,紫琼回过头来,只见辛钘已站在杨家众人前面,朗声说道:“我早已经说过,叫你们不要自讨苦吃,但偏偏就不听我的说话。罗贵彪你给我听住,当日你把我全身捆绑抛下千迭崖,还好我命大死不去,这盘旧帐,今日我就和你算清楚。”

  这时罗贵彪已由下属扶起,虽然这一跤跌得他七荤八素,灰头土脸,但毕竟武功底子不弱,内力也达到相当火候,稍一回气,便能恢复过来,只是经过刚才那一役,吃过紫琼的苦头,已自知决不是她的对手,此刻听见辛钘的说话,当即怒瞪双目,厉声道:“臭小子,你若非有恃无恐,胆敢在本寨主面前狐假虎威,若有本事,就单枪匹马行出来和我见个真章。”

  杨曲亭夫妇听得罗贵彪的说话,不由担心起来,杨曲亭说道:“天儿,不要听他的说话,快退到一旁。”

  辛钘摇头一笑,道:“不用担心我,有紫琼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

  夫妻俩互望一眼,一时委决不下,已见辛钘牵着紫琼走出几步,站到场中。

  辛钘看见左右无人跟着,凑头向她道:“今日若不把这伙人治得帖帖服服,难保他们不会再来骚扰,到时我一离开了杨家,这些龟儿子又再来找碴儿,可就麻烦了。看那个施万里野心勃勃,绝非良善之辈,内里必定潜包祸谋,藏着什么阴谋计划!紫琼,你帮我算一算,看能否找到他的把柄。”

  紫琼朝他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我早就料到这点了,你靠头过来。”接着在他耳边轻声细说。

  辛钘听得眉头大皱,直到紫琼说完,不由勃然作色,暗道:“这个施万里当真是罪恶滔天,非要好好惩治一番不可!”

  罗贵彪见紫琼和辛钘同时走出,怒声说道:“臭小子,就知你没这个胆量和我单打独斗,要女人帮忙,算哪门子英雄!”

  辛钘笑道:“狗崽子,老子向来吃葱吃蒜不吃姜,你不用使激将法。”目光一移,转向施万里道:“姓施的,你这个名字叫万里,难道真能统御万里么?只可惜你身胖脚短,一篓子的油,一步走一尺,要走万里恐怕并不容易。你怀奸植党,坏事做尽,你道没人知道么?”

  施万里听了这句话,不由得一怔,心想:“你这个小子顺口开河,又会知道我什么事?”

  辛钘微微一笑,转向骆毕翁道:“骆庄主,当年你的孙女被人先奸后杀,为了追寻凶手,相信这位施堡主也帮了不少忙吧?”

  骆毕翁老眼一抬,不明白辛钘说出这事有何用意,点头道:“是又怎样?”

  只见施万里脸色一变,背上冷汗直冒。站在他身旁的一个汉子立即大发雷霆,高声嚷道:“小贼,咱们和骆家的事与你何干,你一味瞎猜的混嚼舌根,却夹着卵袋不敢动手,有种的就和我见个高低。”

  罗贵彪同时道:“没错,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有什么用,出来受死吧。”

  辛钘眉头一皱,盯着那个男人,见他年约三十,生得虎背熊腰,强悍外露,又见他说话粗俗,不由暗暗气恼,却不知杨峭天是否认识此人,一时也不敢出言反驳,免得露了底细。

  紫琼突然在他身旁道:“此人就是施代然。”

  辛钘一听,立时双眉一挺,低语道:“好呀!原来就是这个龟儿子。”当下哈哈一笑,朗声说道:“为何我一提及骆家,你就害怕成这个样子,是否怕我揭露你父子俩的隐私呢?”

  施万里和儿子施代然对望一眼,均想这人因何知道骆家的事,要是他揭破此事,当真麻烦之极,非下辣手尽早把他除去不可。

  父子二人同一心思,毒念骤起。

  与此同时,听得辛钘继续道:“姓施的,瞧来我不动手,你也不会乖乖的坦白承认了?”

  二人听后,心想正好趁这机会把他除去。施代然手持单刀,正要上前和辛钘放对,岂料眼睛突然一花,瞬间一条人影已闪现在身前,不由大吃一惊,手中的厚背大刀只抬得一半,颈项后的风池穴已被人拿往,立时一麻,浑身劲力全失。

  辛钘使起飞身托迹仙术,晃眼之间已切近施代然,左手一探,已制住他的穴道,顺手提着他那庞大的身躯,瞬间又回到紫琼身边,将施代然掷在地上。

  场中各人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只觉一团人影倏来忽去,施代然已被人擒获而去!众人何曾见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一时看得人人翘起舌头,无法出声。

  待得众人回过神来,杨门弟子登时欢呼雷动,高声喝釆。而另一边的施家堡却齐声鼓噪,十多个堡中高手张牙舞爪,手执兵刃,同时跃出,直涌上来。

  紫琼玉手一挥,娇喝道:“你们不要命么?”数十道金色光芒疾射而出,地上立时碎石纷飞,在来人身前数尺之处,划出一行深深的裂痕。

  施家堡众人大吃一惊,纵跃相避,再也不敢趋前一步。

  辛钘回过身来,指着一株两丈开外的大树,说道:“你们胆敢妄动,除非你们硬得过这树。”话毕,运起木雷掌,呼的一掌劈出,只听轰隆一声,大树从中断成两截,上半截连枝带叶飞出丈许,哗喇喇的摔在地上。

  二人这一出手立威,立时镇压全场,施家堡等人不由大骇,他们怎会想到,眼前这对年轻人的功夫竟会如斯厉害。

  施万里更是牛回磨转,心中焦急万分,目下儿子被人擒去,若要过去解救,自问又敌不过他们,只气得拧眉瞪眼,束手无策!

  杨曲亭夫妇瞧见儿子神功盖世,委实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均想只是不见爱儿数月,他的武功竟然大进如此,便如换了一个人似的,也不禁呆呆的扯了良久。

  这时见杨静琇跑上前来,满脸惊喜,扯住辛钘道:“二哥你好厉害喔,这些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是紫琼姐姐教你吗?”

  辛钘点头一笑,目光望向紫琼,说道:“明师出高徒,不错吧?”

  杨夫人听见,来到紫琼身边,含笑问道:“天儿的功夫真是你教的吗?”

  紫琼心想,辛钘的本领确实是我所授,只是他并非杨峭天,当下轻轻点头,说道:“是啊!”

  杨夫人道:“你年纪轻轻便这般本事,不知道你是哪一位前辈高人门下?”

  紫琼微笑道:“我师父早已遯迹山林,再不问世事了,更不喜欢扬名显姓,紫琼未得师父答允,还请杨伯母恕罪,紫琼实不敢自作主张说出师父名字。”

  杨曲亭夫妇听后,不由点头微笑,杨夫人道:“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多问了,天儿有幸得到你的真传,实在是他莫大的福气!”

  辛钘向地上的施代然道:“你如何对待骆家的小姐快些老老实实说出来。”

  施代然岂肯揭自己的疮疤,旋即抬起头来,怒目相向:“要杀便杀,不用多问!”

  辛钘怒容一敛,弯下身来含笑道:“杀你又有何难,但我现在偏不杀你。”当即把手掌按住他胸膛,运起移星换斗之法,将他体内的经脉阴阳互换,血液倒流。

  施代然霎时浑身猛地一颤,只觉全身气息一沉,接下来犹如火烙烧心似的,比之利刃加身还要痛苦百倍,禁不住倒伏在地上,连连翻滚嚎叫。

  施万里远远看见,怒吼道:“小贼,你这般折磨人,是什么英雄好汉,快给我停手。”

  而骆毕翁听得满肚子问号,心中实在糊里糊涂,乱作一团,想道:“难道我孙女受害的事真的与施家堡有关?不会吧?”

  辛钘道:“我没有说自己是英雄,对付恶人,自然要用恶毒的一套,你不想看着他受苦,就自己把所有见不得光的事说出来,倘有延误,我实难担保他是否挺得住?”

  “你……”施万里如何肯说,但眼看儿子在地上辗转呼号,当真是又急又气,却又无法可施。

  施代然实在熬煎不过去,颤声道:“你……你杀了我吧……求求……你!”

  辛钘道:“我解去你的痛苦也可以,只要我问你一句,你就答我一句。”

  施代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忙道:“不!你杀了我好了!”

  辛钘眉头一皱,道:“好吧,既然你口硬不说,就乖乖的卧着想清楚吧。”

  施代然道:“骆家的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要……要我答什么?”

  辛钘说道:“三年前,骆老爷子的孙女骆姿柔给人先奸后杀,可有此事?”

  施代然不住在地上翻滚呻吟,口里却道:“我……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辛钘立时嘻嘻一笑:“好家伙,这事你又怎会不知呢?骆姿柔被杀,你将此事嫁祸给黑虎帮,你们施骆两家联手把黑虎帮扫平,这事天下皆知,你竟然说不知道,分明就是心虚,瞎说一通!看来你不再受点苦头,是不会说真话的了。”再把掌心放在他胸口,催动神功。

  施代然顿感体内的真气随即逆转,比之刚才更为难受,不由嚎天动地,大放悲声,众人听他叫得七死八活,也为之伤心惨目。

  施万里再也忍受不住,抡起金刀直冲过来,喝道:“贼王八,老夫今日就和你拼了!”

  辛钘转过头来,见他已抢近身前,想也不想,土风掌顺势推出,只见施万里犹如断线风筝,直飞了出去。

  莫看施万里身材矮胖,轻功确实非比寻常,见他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轻松自如的落在数丈之外,场中众人看见,无不对他钦佩几分,但在这情境下,却没一人鼓掌喝呼!

  辛钘这一掌手下留情,只是想把他逼开,施万里才没有受伤。辛钘再不望他,向施代然问道:“怎样,你倘若再嘴硬,还有更多苦头让你受,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贪图骆姿柔的美貌,色欲熏心而将她强奸,人家反抗,你就心狠手辣将她杀了灭口?”

  施代然抵受不过体内的痛楚,终于颤着声音道:“是……是我干的,快……快杀了我好了……”

  他这句说话一出,全场哗然,骆毕翁登时勃然变色,青筋暴现,一对眼睛直射向施万里,怒极反笑道:“好啊,好啊,施万里……你可真毒辣!”

  辛钘又再问道:“你杀了骆姿柔,便移祸江东,嫁祸他人,且帮助骆家报仇,以此拉拢骆家,我说得没错吧?”

  施代然不停地滚来滚去,喉咙里发出呵呵的痛苦之声,断断续续道:“啊!你……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还问什么!”

  辛钘道:“这等两全其美、一石二鸟之计,谅你也想不出来,敢情全是你老爹的主意吧?”

  施代然并不回答,饶是如此,但这无疑是默认了,谁都了然于胸。

  辛钘将手按回施代然胸口,除去移星换斗,却没有解去他身上的穴道。施代然立时痛楚尽消,趴在地上不住喘气。辛钘朝施万里道:“你为了收买人心,使尽奸计拉帮结派,今日又来到这里撒野,妄图消除异己,可惜你遇着本老子,无事不知,铁定你走霉运。”

  施万里丑事已破,儿子又落入他人手中,加上强敌在前,心知凶多吉少,唯今之计只好冒锋突围,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骆毕翁听得实情,瞋恚既甚,把手一扬,十多名骆家庄的人倏地散开,一字排开,而施家堡数十人亦同时摆开阵势,拦在施万里跟前,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樊刚和骆家向来友好,更不齿施万里的所为,当即朗声道:“骆老爷,老樊虽然自不量力,但咱们两家深交数十年,老爷的事便是樊某的事,这个披着羊皮的豺狼,焉能轻易放过他?”

  辛钘朗声道:“骆老爷子,樊前辈,这个姓施的狗贼,人多势众,你们现在动手,瞧来并不划算,有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无需急于一时。”

  骆毕翁也觉有理,但要今日放过施万里,心里总觉不甘,当下向辛钘抱拳道:“杨少门主为骆家弄清这事,大恩大德,老夫铭感五内!”接着向杨曲亭道:“杨门主,今日骆某受奸人鼓动煽惑,多有冒犯,还望杨门主原谅则个!”

  杨曲亭和辛钘连忙回礼,杨曲亭道:“骆庄主说什么话,你我本就莫逆于心,何需言谢。”

  樊刚突然高声喝道:“施万里,罗贵彪,休想逃走。”话落飞身跃起,只听得刀剑相碰之声,众人望去,已见樊刚落回地上,而施罗二人方好纵上墙头,晃眼之间已不知所踪,其余施家堡众,却一窝蜂四散逃遁。

  杨曲亭道:“樊庄主莫追,由他去吧。”

  辛钘摇头叹道:“这个施万里连儿子也不顾,当真是个凶狡强悍的枭雄。”

  杨曲亭与骆毕翁道:“这个人正是真凶,现交由骆老爷子发落。”

  骆毕翁说了声多谢,向身旁的弟子道:“把这个人绑起来,带回去再好好审问。”接着拱手一揖,说道:“杨门主,老夫先行告退,倘有什么事用得着骆家庄,通知一声就是,告辞!”

  樊刚向杨曲亭抱拳一礼,彼此客套几句,便和骆毕翁等人离去。


             第三回  起死回生

  骆毕翁和樊刚去后,见十多名死伤者倒卧在地上,紫琼向身旁的杨夫人道:“杨伯母,紫琼曾经跟随师父学了一些刀圭之术,身上亦带有治伤袪疾之药,若然杨伯母信得过紫琼,我想为伤者看一看。”

  杨夫人听见大喜,说道:“这样就好了,尊师既能传你一手好武功,当是一位高人逸士,老身岂会信不过,就只怕麻烦你了!”

  紫琼道:“拯弱扶危,行好积德,乃为人者本分之事,伯母何需客气!”

  辛钘在旁笑道:“紫琼的医术,当有华佗扁鹊之能,纵使是病入膏肓,只要经过她的手,当即妙手回春,连死人也能救活呢!”

  紫琼睨视辛钘一眼,轻声笑道:“你就只爱卖长舌,胡夸大口。”

  杨夫人看见二人目语传情、胶漆相融、百般恩爱的模样,不由看得迷花眼笑,说道:“打花胡哨,向来是天儿的本事,连我做阿娘的也管教他不来,紫琼以后得替我管一管他,免得他越加放肆荒唐。”

  辛钘伸伸舌头,噤口不语。

  紫琼听后微微一笑,又再斜望辛钘一眼,向杨夫人道:“请伯母使人将死伤者扶进屋去,最好安置在一所清静的房间。”

  杨夫人点了点头,向身旁一个弟子道:“你们将所有死伤者扶到后堂去,好好安置。”

  那弟子问道:“施家堡的人也要么?”

  紫琼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岂无救死之权?”

  杨曲亭夫妇二人听见,心下钦佩莫名,杨曲亭连忙道:“紫琼姑娘说得对,你们快快照办。”

  数名弟子齐声答应,忙即救死扶伤,把死伤者抬进屋。

  夫妇俩随即招呼李隆基等人进屋,而辛钘和紫琼亦一起跟随。

  李隆基走到辛钘身旁,轻声说道:“门前那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是峭天的姊姊杨静琳,在她身边的男子,是她的丈夫田逸清,而站在右首的男子,叫做宫英明,是峭天的表哥,也是那个红衣少女宫暄妍的哥哥。”

  辛钘一面听,一面打量着杨静琳,见她长得和妹妹杨静琇同样美丽动人,只是在那月貌花庞的俏脸上却多了一股书香味儿,素洁秀雅,确是一个雪魄冰姿的大美人。再看她身旁的田逸清,见他气宇轩昂,目若朗星,二人站在一起,犹如金童玉女,真个是绝配的一对。而那个宫英明,年约二十四五年纪,面如冠玉,长相英俊,端的是个美男子。

  当一行人来到大门前,长女杨静琳、幺女杨静琇,宫家两兄妹等同时迎上前来,只见杨静琳满脸喜容,张着一对水汪汪的迷人眼睛,牢牢的盯着辛钘道:“峭天,你这人可真叫人担惊受怕,还好上天眷顾,让你平安归来。”

  辛钘忙叫了一声姊,再叫了声姊夫,还来不及再说话,已见宫英明笑道:“瞧来你今次出门,收获可不少呢!我刚才听静琇说,你不但学得一身好武功,还获得一位漂亮的老婆,真是要大大庆贺一番才是。”接着目光移向紫琼,说道:“这位就是紫琼姑娘吧?”

  紫琼轻轻一笑,向众人福道:“紫琼见过。”

  杨夫人在旁笑道:“好了,好了,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谈,现在救人要紧,紫琼你跟我来。”

  紫琼说了声是。

  众人听见,一起在后跟随。

  来到后堂,已见十多人卧在地板上,每人身下都铺垫了一张白布。

  紫琼向杨夫人道:“伯母,留下峭天帮我就行了。”

  辛钘道:“是啊,紫琼医人,最怕有人在旁骚扰。”便向几个杨门弟子道:“你们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也不许进来。”

  众弟子唯唯领命。

  杨夫人道:“好吧,咱们大家先离去。紫琼,这里就麻烦你了!”

  紫琼连忙道:“伯母请不要客气。”

  辛钘看见众人离开后堂后,看见四五个尚有知觉的伤者,兀自辗转呻吟,连忙逐一查看各个死伤者,发觉其中三人已是全无气息,死去多时,其余的人都是刀剑之伤。

  紫琼道:“现在必须尽快把死去的人救活,再迟得片刻可就回天乏术了!”

  辛钘听得不明所以,问道:“为什么?难道连你也不行?”

  紫琼摇头道:“这些人虽然死去,但元神尚未离开身体,以起死回生之法还可救活他们,若然再拖延时间,届时鬼差一到,元神就会让鬼差勾去,那时什么都完了。”

  辛钘问道:“一个人死后,鬼差要多久才会来勾他们的元神?”

  紫琼道:“这个很难说,大概一至两个时辰吧,乘着鬼差还没到,咱们得赶紧时间。这三个死去的人,心脏已停顿太久,瞧情形必须使用移星换斗之术,把心脏换掉才行,你现在马上出去,叫人找三条大狗来。”

  辛钘连忙奔出后堂,对一名在外看守的杨门弟子道:“里面有三个人刚死去不久,若要救活他们,必须要用狗血调以药物才行,你们快给我找三条大狗来,一定要健康的,知道吗?”互换心脏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他自然不敢说出口,只好胡言乱扯。

  那人听了立刻飞奔而去,还不到半炷香时间,已见三个人各自牵着一头大狼狗到来。

  辛钘接过,说道:“现在是紧要关头,绝对不能有人进来骚扰,你们好好的守着,任何人也不准进来。”

  众弟子齐齐点头遵命。

  紫琼看见辛钘回来,说道:“时间紧迫,咱们一起动手吧。”

  辛钘应了声是,立即开始工作,紫琼续道:“今日你做得很好,没有伤及一人。”

  辛钘道:“你吩咐的事,我怎敢不听?”

  紫琼微微一笑,她为了不让受伤的人听见,放轻声音道:“你要知道,仙术是用来救难解危,并非用来杀人伤人,这才是仙道正路,你要好好记住。”

  辛钘点了点头,问道:“若是对付那些妖魔鬼怪呢?”

  紫琼道:“这自然另当别论,妖魔是阿修罗的邪灵鬼物,常在天界人间闹事作孽,咱们岂能让他们为祸害人!你既然已习得仙术,已属非尘寰中人,断魔除妖,护国佑民,这是天地间理所当然的事,更是你应有的责任。”

  辛钘点头应诺,二人忙了足有两个时辰,终于把死伤者全部救活治好,只是不想过于显眼让人瞧出端倪,便没有把伤口恢复完好如初,只是将伤口缠上了布带,免了让人起疑。

  二人走出后堂,辛钘吩咐众弟子暂时不要移动伤者。

  杨氏夫妇和其他人早已在大厅候着,看见辛钘和紫琼到来,杨曲亭连忙问道:“天儿,情况如何,还顺利吗?”

  辛钘道:“全都没大问题,便是刚刚断气的人紫琼都一一将他们救活过来,只消多加调养,将养一段时日,便会全部康复。”

  众人听见都喜形于色,杨夫人走将上前,挽着紫琼的玉手道:“紫琼你真是厉害,便连死去的人都能救活,咱们杨家有你一个这样本事的媳妇,真不知是几生修到。”

  紫琼听得满脸通红,垂头瘖默,杨夫人道:“你俩都辛苦了,用完饭后得早些休息。紫琼过来这边坐。”便牵着紫琼在她身旁坐下。

     ***    ***    ***    ***

  当晚,杨府内设席张筵,李隆基等人都坐上主席,觥筹交错,彼此弄盏传杯,好不高兴。

  席间杨曲亭问起天狼寨的事,辛钘添油加醋,说得凶险万分,后说幸得紫琼相救,才能活命,并且传授他武功,一大番话儿,直说得天花乱坠,有声有色。

  杨氏夫妇眼见紫琼把死人救活,辛钘的说话,自然信到十足加一。

  席上的人就只有李隆基兄妹、马元霸父女四人知道底蕴,看见辛钘不住胡吹乱诌,都不由缩颈匿笑,相顾莞尔。

  杨静琇听得时而惊愕瞠目,时而扬眉鼓掌,表情百出,而长女杨静琳却视端容寂,沉静娴雅,偶尔才望一望丈夫,时而又望向身旁的英明,只见二人眼去眉来,秋波暗送,看来殊不简单。

  辛钘看在眼里,心下暗暗纳闷,见二人这个模样,显然关系非浅,心想:“眼前丈夫在旁,还这般明目张胆,难道真的不怕被人发现么?其中必定有点古怪。”

  待得筳终散场,杨夫人吩咐侍女为众人准备房间,李隆基和马元霸一一摇首拜辞,杨曲亭夫妇虽再三挽留,但二人只说不敢相扰,意甚坚执,夫妻俩无奈,只索罢了。

  四人拜别杨氏夫妇,辛钘和紫琼直送四人到门口,杨静琇从后跟来,拉着小雀儿的手道:“你记住时时来看我喔,是了,我这个二哥有没有欺负你,如果有就说与我知,待我为你教训他。”

  小雀儿听她提起杨峭天,不由得眼眶一红,杨静琇看见,盯住辛钘道:“二哥,你又欺负小雀儿了?”

  辛钘呆得一呆,小雀儿道:“他现在有了紫琼,还会理我么?算了吧,这个人向来就见一个爱一个,我也习惯了。”

  众人自是知道她说的是杨峭天,也不由暗自叹息。

  辛钘瞪着二人,看见杨静琇对着自己唝嘴蹙眼,便道:“我的事要你来管,快回屋里去,我有事要和他们说。”

  杨静琇不满道:“有什么紧要事我听不得?”却看见辛钘锁眉瞪眼,一脸愠色,心中也真有点害怕,只得怏怏而去。

  待得杨静琇走远,辛钘道:“你们要记住诺言,我在这里只住三日,到时我就走人,冒名顶替真不是味儿,浑身都不舒服。”

  马元霸笑道:“施万里今日给你吓得屎滚尿流,相信也不敢再来杨门撒野,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但你今日放了罗贵彪,我这个宝见女儿可不依呢!”

  李舒柔翘着嘴儿道:“是呀!峭天哥死得如此惨,你因何就此放他回去,峭天哥这个仇,我一定要讨回来!小雀儿,你认为怎样?”

  小雀儿点头道:“这个当然,岂能轻易算数?你不愿意帮咱们报仇,我也不怪你,但你得应承我,万事要尽量小心,决不可在他父母面前露出破绽。”

  辛钘笑道:“这不用你来提点,不是我夸口,串戏这门子功夫,可难我不倒。”

  紫琼道:“罗贵彪的武功不弱,你们要找他报仇,恐怕并不容易。这样吧,你们先忍耐些儿,待我和兜儿离开杨家,再和你们会合,大家一起去好么?”

  四人听见,无不大喜,李舒柔连忙道:“这就好了,有你们二人帮忙,罗贵彪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隆基笑道:“辛老弟,这里就麻烦兄弟了,我兄妹俩就住在隆庆坊,你和紫琼姑娘到那里找我便可以了。”

  辛钘听得紫琼这样说,心里暗道:“刚才听他们说,李隆基这人好像是什么临淄王,又和羽林军相熟,显然是皇亲国戚,莫非紫琼想倚仗他的力量,好让我混进皇宫去对付那个妖孽?瞧来十有其九是这样了。”

  一念及此,辛钘显得极为无奈,说道:“你兄弟长兄弟短的叫,既然大家是兄弟,就再帮你们一次好了,但你两兄妹听住,到时我有什么事要你们帮忙,可不能推三阻四,藉口推托。”

  李隆基堆起笑脸道:“辛老弟要我帮忙,只要隆基做得来,还用多说吗?”

  辛钘道:“好!大家做兄弟的,可不能翻口。”

  送了四人离去后,辛钘和紫琼回到大厅,杨夫人道:“紫琼,我已经叫人为你准备好房间,你今日也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辛钘连忙道:“紫琼已是我的未来妻子,她和我一起就行了。”

  杨夫人听得眉头紧蹙:“胡说,一日还未成婚,就不能算是夫妻,这成什么样子,你在外面胡天胡帝,我可不理你,但在家里就得依从规矩。”

  辛钘搔头道:“但我和紫琼……”

  杨夫人也不待他说完,截住他话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不用多说了!秋兰,你带紫琼姑娘到房间去。”接着向紫琼道:“这个是我的丫头,叫做秋兰,你需要什么,就吩咐她好了。”

  紫琼点头一笑,望一下辛钘,见他呆头木脑的看着自己,不由向他微微一笑,像说:“你这几天休想再来缠我!”

  辛钘眼看着紫琼跟随秋兰而去,站着正没好气,只见一名美婢走上前来,微笑说道:“二少爷,你还站着做什么,不舍得紫琼姑娘么?”

  给她这样一说,辛钘登时回过神来,却又不知眼前这婢女的名字,只好道:“当然不舍得,你不用理我。”

  杨夫人道:“看你这身脏兮兮的模样,还不快些把衣服换去!筠儿,快带二少爷进房间沐浴更衣。”

  筠儿应了,向辛钘道:“二少爷走吧,要不又惹得夫人生气了。”

  辛钘叹了口气,只好跟随筠儿进入内堂。二人走出大厅,辛钘才发觉这里实在大得紧要,只见廊腰缦回,精舍飞翠,委实富丽堂皇。穿过两条回廊,眼前突然一片开阔,却是一个花木扶疏的园子,四处花竹奇石,流觞曲水,宝砌池塘,当真是巧夺天工,精致典雅。

  但见庭园四面,庑相环绕,却是四合院的设计,每栋楼房均是碧瓦雕檐,庄严富丽。辛钘边看边想:“这里的气派,又比崔湜的大宅更胜一筹了!”

  筠儿突然在旁道:“夫人安排紫琼姑娘住在玲珑轩,二少爷今晚若想找她,筠儿可以为你把秋兰使开,好吗?”

  辛钘听见,精神为之一振,喜道:“真的吗?”

  筠儿笑道:“你哪一次带女子回来不是我帮忙的,只要二少爷对筠儿好,筠儿做什么也愿意。”

  辛钘道:“当然,当然,我又怎会对你不好,那么今晚就全靠你了。”

  说话之间,二人来到一个大房间,筠儿把房门推开,让过身子,辛钘进内一看,却见房间装饰得豪华富丽,真个是列鼎重裀,穷奢极侈。

  辛钘看见筠儿在旁,不敢四处张望,免得露了底自己不是她的二少爷。

  筠儿走进内间一会,出来说道:“浴盆的热水已准备好,你就解解乏吧。”

  辛钘听后伸个懒腰,正要步入内间,筠儿已走到他身前,说道:“你仍没有脱衣服,就这样进去么?不要乱动嘛!”说着已动手去扯辛钘的腰带。

  这下子可把辛钘吓呆了,正要拦阻,随即想起:“莫非杨峭天这小子一向如此?他奶奶的,连洗澡也要下人服侍,他一双手废了么?”

  筠儿把他的长裤脱去,扔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道:“这样又旧又脏的衣服,你也会穿上身,真是奇怪!”说话之际又将他的上衣脱去,露出他一身健硕的胸膛。

  辛钘浑身被她脱得光秃秃,只有一条贴身短裤,便向内间走去。

  进内一看,见一个大木桶已盛满了水,热气腾腾,心中一喜,暗道:“今日可要舒舒服服洗个澡,然后打个盹儿,今晚再找紫琼去。”想得正美,筠儿突然来到他跟前,辛钘呆呆的望住她,问道:“你进来干什么?”

  筠儿愕然道:“温席扇枕,暖床侍浴,直来是筠儿的职分,我进来当然是服侍你啦。”

  辛钘登时魂不附体,暗道:“格老子的,这个杨峭天可真懂得享福!”看见筠儿年纪不大,十七八岁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一两岁,却长得美艳动人,一对眼睛又圆又大,黑白分明,当真是明眸皓齿,看来这个美婢定是杨峭天精心挑选的了。

  想着之间,身上唯一的短裤已经被她脱去,一根头大如鼓槌的肉棒,正摇儿晃儿的落在筠儿眼前,忽见她惊讶起来,说道:“它……它怎会变了样子?大、大了很多呀!”

  辛钘心中一惊,暗想原来杨峭天那行货只是小毛虫一条,当即道:“不知为何,我这几个月跟随紫琼练功后,就变成这样子,很吓人吗?”

  筠儿伸出玉手,轻轻提着,摇头道:“并不是,只是和我见惯了的不同,感到很突然而已,但话说回来,它、它真的粗长了不少,我怕、我怕承受不起!”

  辛钘听见她这句话,心里立时雪亮,一看便知二人是胡混惯了,以杨峭天的性子,见了美肉当前,又岂有不吃之理?

  见筠儿提着玉龙把玩片刻,便放开了手,自动脱起衣服来。辛钘想要制止,但又怕让她怀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直看见筠儿把衣服脱得一丝不挂,白生生的站在他跟前。

  辛钘上下打量着她,双峰挺拔,楚腰丰臀,身子果然不赖。

  筠儿抬起螓首,望着辛钘道:“没见二少爷几个月,怎地都变了,你平日一看见筠儿脱衣,便饿虎擒羊的来抱人家,今日却呆答答的站着不动,是不是你有了紫琼姑娘,便不想要筠儿了?”说完把整个软绵绵的娇躯靠上前,投入辛钘的怀抱。

  辛钘双手环抱住她的纤腰,触手光滑如丝,而胸口又被她一对玉峰抵压住,也不禁欲火微动,说道:“怎会呢,紫琼是我未来的老婆,而你是我最疼爱的丫头,我当然两个都要,不要胡思乱想。”在这情形下,便连辛钘自己也不明白怎会这样说,他只是直觉知道,筠儿对杨峭天并非只存着主仆之情,实是对那小子另有一番情意,致不想伤她的心。

  筠儿听见果然大喜,抬起俏脸道:“是真的吗?”

  辛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筠儿喜容满脸,说道:“二少爷就是和紫琼姑娘结成夫妻,筠儿也不要离开你,我要永远服侍你和紫琼姑娘……只是、只是我怕紫琼姑娘会不喜欢我,不肯要我这个丫头。”

  “不会的。”辛钘轻轻抚摸着她的雪背,道:“紫琼为人我最清楚,她不但长得漂亮,人又善良温柔,而且她很听我的说话,只要我开口,她总会依我的,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筠儿道:“要是这样就好,筠儿实在不想离开二少爷!”说着之间,一只小手已来到他胯间,把那微显发硬的肉棒握住,柔声说道:“你要不要和往日一样先让筠儿用口为你舒服一番?”

  辛钘又是怔住,忙道:“今日为了那些王八蛋,害得老子费了不少气力,我也有点儿累,还是先洗个澡吧。”

  筠儿只好点头答应,离开辛钘的怀抱,把手放在水中量一下水温,说道:“温度可以了。”

  辛钘点了点头,跨腿便跳进大浴桶,才一坐定,筠儿已经跟随而来,扑通一声进入桶中。


             第四回  主仆情深

  这个木桶非常巨大,比之一般的浴盆,足足大了一倍,容纳两个人仍觉绰绰有余。

  辛钘鼻头一动,只闻得满室清香,略一细想,便知水中注入了香汤。

  筠儿把皂荚涂在他身上,拿起浴刷子轻轻地在辛钘的胸膛洗刷,口里说道:“你每次一离家就几个月,前时听得你被奸人害死,又见你久不归来,心中又急又惊,怕你真的出了事,害得人家不知哭了多少遍。”

  辛钘见她说话间眼含泪光,情词恳切,心想杨峭天真个有点手段,竟能让这么多女子为他心醉魂迷,便道:“我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么,还哭个什么?”

  筠儿破涕为笑,点头说道:“是的,我应该欢喜才是。你挪借一下,筠儿要为你刷背。”

  辛钘移身相就,让她坐到背后。

  筠儿一面洗拭,一面道:“紫琼姑娘真的很美,难怪你对她这么好,连一刻也不想离开她,我只是有点奇怪,李姑娘和小雀儿都是醋坛子,但我见二人对紫琼姑娘的态度竟无半点嫉妒之意,真令人费解?”

  筠儿侧头思索,辛钘当然不会说破,只道:“紫琼平素善气迎人,个个都喜欢她,也没什么出奇。”

  辛钘说话方歇,骤觉玉龙一紧,整根宝贝已给筠儿握住,正自不轻不重的套动起来。

  辛钘眉头一聚,立时美得骨软筋酥,又觉背部给两团软物挤压着,听得筠儿轻声道:“你那里真的大了很多,又这般粗,叫人打从心窝里高兴,巴不得想咬它一口。”

  筠儿双手揉搓把玩,越弄越发猖獗,便连卵囊也不放过,而胸前一对柔软饱挺的玉乳兀自挨挨蹭蹭,直爽得辛钘闭目舒眉,不由得放开心怀,尽情享受。

  才半晌功夫,整根玉龙已见硬如铁石,青筋浮现,翘得老高。

  筠儿情兴欲萌,已见微微喘气,在他耳畔道:“筠儿弄得好么,舒服吗?”

  辛钘扪心自问,她的手艺确实不赖,便是那个妖女霍芊芊亦瞠乎其后,便说道:“很舒服,没想你的功夫越来越好。”他对筠儿所知不多,但这句八面见光的说话,却叫筠儿受用非常。

  筠儿弄得起劲,掌心包住龙头不停擦拭磨蹭,只觉手上的东西硬得异常厉害,心想:“二少爷一别数月,全都变了样子,便连这根宝贝也变得威猛过人,要是给这大东西弄进去,不知是怎生感觉?”想到这里,体内的空虚越显难耐,花汁滋液不停渗漉而出,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欲火,腻声道:“人家好想要,给我好么?”

  辛钘暗想:“听她刚才的言语,那个杨峭天显然是一个色鬼,若是不假戏真做,一旦揭底就麻烦了。”当下说道:“我给你弄成这样,就算你不想,我也不肯放过你呢!咱们到榻上去?”

  筠儿摇头道:“你不是喜欢一面洗澡一面干么?我们先在这里弄一会,要是你还没尽兴,筠儿再到床榻服侍你就是!”说着已移到他身前来,坐到辛钘大腿上,贴胸迭股,双手围上他脖子。

  辛钘望着她那粉嫩微酡的俏脸,着实娇美迷人,而筠儿的相貌虽不及紫琼美艳,却不逊于杨家姊妹,可说春兰秋菊,各有一时之秀。辛钘伸出双手,将她牢牢抱住,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筠儿张嘴相迎,两条舌头只挑弄几下,便即甜舌翻滚,纠缠在一处,不用片刻功夫,二人已打得火一般热烈。筠儿被辛钘又摸又捏,挑逗得气喘吁吁,淫火大盛,抽回右手,探到他胯处,牢牢握住火棒道:“插进来,筠儿受不住了。”

  辛钘见着她那猴急的模样,暗地一笑,双手把她丰臀抬高,筠儿相当合作,紧握巨龙便往阴道塞进去。

  “啊……你……你的好大喔!”

  辛钘知她和杨峭天是弄惯的,再不怜香惜玉,双手托着美臀倏地往下撞去,整根巨物立时直放到底。

  筠儿禁不住轰击,轻叫一声,用力抱紧辛钘,一脸苍凉,说道:“你……你这般粗壮,筠儿给你插死了!且不要动,先让我回一回气。”

  辛钘笑道:“粗长才好呢,女孩子不是喜欢男人又粗又长么!”

  筠儿凝望着他,脉脉含情道:“人家吃惯你以前的尺寸,一时之间叫人怎能适应,你把人家挤得好满好胀,难过死了!”

  辛钘只是一笑,低下头来吻她的乳房。筠儿身子微微一颤,用手按住他的脑袋瓜子,把个红嫩娇凸的乳头送到他口中。

  筠儿给他一轮吞噬,登时美得神魂飘散,口里嚘嘤腻语,若哭若啼,无止无息。

  辛钘见她得趣,当即把她臀部略略提高,腰板使力,咕唧咕唧的抽戳起来,十来下过去,筠儿已见眉蹙春山,浑身酥软,辛钘笑道:“我这行货确实是厉害一点,你还好吗?”

  筠儿使尽气力紧紧搂住他,喘声道:“你……你这个头儿好大,刮得筠儿好舒服,不要停下来,再要狠一点,人家爱死你了……”

  辛钘笑道:“我方才所说不错吧,是不是粗大的好?”

  筠儿被他干得天昏地暗,只觉阵阵快感如狂澜乱涌,滚滚无休,便答道:“确……确是大的好,比之你以前强多了!”

  辛钘一笑,再把头埋到她乳房,时而啖噬,时而舔吮。

  筠儿上下沾恩,顿感美透春心,膣内深处犹如扁螺吐水,淫液疾涌而出。

  辛钘使起手段,连连就是百多下,干得水花四溅,流满一地。

  筠儿忍无可忍,抱定辛钘,娇声喘道:“啊,人家有点意思了,深一点,再深一点,来了……快要来了!”话声甫毕,身子忽然猛地僵住,膣腔牢牢咬紧玉龙,一轮吸吮,立即登上欢愉的高峰。

  辛钘心想:“老子才稍稍有点兴致,这个丫头便抵挡不住,真是没用!”当下轻轻抚摸着她一只乳房,问道:“筠儿你可真差劲,才是一百几十下,你就挨不住。”

  筠儿把身子依偎着他,膣内依然把肉棒含住,一缩一吮的,显然高潮仍没退却,听得辛钘的说话,便恹恹缩缩道:“你不要笑人嘛,谁叫你这根大棒槌又大又粗,下下都顶着人家的嫩肉,筠儿小小的一个肉洞儿,怎能承受得住?”

  辛钘笑道:“既是这样,我就拔出来好了,弄坏了筠儿,我可舍不得。”

  筠儿连忙道:“不……不准你拔出来,我可以的,休息了一会,现在已经没事了,况且你还没射出来,这样憋着,会很伤身体的。来吧,筠儿又想要了。”

  辛钘道:“好,到时你可不要求饶。”

  筠儿笑道:“人家就是给你弄死,也绝不求饶,只要你肯要筠儿就行了。”

  辛钘轩然一笑,把筠儿的裸躯提起,巨棒立即脱洞而出。

  筠儿见着大急,赶忙问道:“怎么又拔出来了?”

  辛钘只是一笑,双手抱起筠儿,跨出木桶,道:“木缸又窄又仄,难展身手。”说着把筠儿放下,让她站在跟前。

  筠儿扑入辛钘怀中,抬起俏脸,望住辛钘道:“你爱怎样就怎样,我先为你舔一会好吗,你且在桶缘坐着,让我好好服侍你。”

  辛钘正在兴头,自然不会反对,依言坐下,大开双腿,筠儿弯下身躯,一手握住他的玉龙,一手轻抚着辛钘的俊脸,樱唇在他鼻尖亲了一下,小嘴接着徐徐而下,滑过他双唇、下巴、颈项,来到他乳头,吸吮片刻,嘴儿继续往下移,舔过蓊郁的茂林,终于来到他胯间。

  筠儿把眼一看,不由芳心卜卜,只见眼前之物,比之刚才还要粗大几分,筋肌亢暴,甚是吓人,抬起头道:“这根肉棍儿真是变了很多,从前你只得巴掌长短,现在竟半尺有余,究竟紫琼姑娘授你什么功夫,把它变成这样威风凛凛?”

  辛钘闭口不答,只把眼睛盯在她俏脸上,微微一笑,便此带过。眼见筠儿不但样子甜美,一颦一笑间,宛如芙蓉初发,动人之极,这样迷人的少女,着实让人爱煞,心里暗道:“杨峭天当真是艳福不小,如此一个花容月貌的美婢,也能给他找到!”

  仍没转念,已见筠儿丁香微吐,抵住龙头来回洗舔,接着樱唇一张,整个头儿已纳入她口中。

  辛钘立时僵住,美得仰首吐气,却见筠儿手口并用,力度适中,简直让人爽到心里去。

  辛钘暗道:“筠儿的口技可比那个霍芊芊高明多了,服侍惯男人就是不同,若然紫琼也为我舔一舔,这样才爽死呢!”

  筠儿精耕细作,把根阳物舔得细大无遗,三翻四合,弄到分际,突然吐出肉棒,说道:“少爷你要是抵受不住,就射给筠儿吧。”

  辛钘自是明白她意思,笑道:“这岂不是太过浪费,倒不如你给我生个小乖乖如何?”他这句说话,明着是打情骂俏,顺口开河。

  筠儿听说,摇着头道:“筠儿自然一万个愿意,但你可不要忘记,夫人叫我来服侍你之时,早已谆谆告诫,要我明白自己身分,只可与你同枕席,绝不能够怀下孩子,是以我和你每次事后,都会用树胶蜂蜜洗涤,杜绝后患。”

  辛钘暗暗叹息,心想这和妓女又有何分别!站起身子,伸手将她扶起,把筠儿抱近身来。

  筠儿也不待他开声,把一条美腿架在木缸边缘,下身立时门户大开,提着玉茎,把个头儿抵住阴阜,贴着花唇研磨几下,轻声说道:“进来好么?”

  辛钘双手固定她身子,腰板儿一挺,巨龙吱一声长驱直入,直放到底。

  筠儿刹时呼嘘皱眉,双手牢牢攀住他身躯,辛钘抽送几回,筠儿已是如哀若啼,不停嘤鸣呻吟。

  辛钘十根指头牢牢抓住她双股,巨棒大出大入,把她撞得颠头耸脑,身颤体摇。

  过得半刻,筠儿已觉难以消受,昏迷浑然,只把身子忙迎慌凑,附耳呫嚅,轻声说道:“人家不行了,你且缓一缓,若再不停下来,人家恐怕要乐死了!”

  辛钘笑道:“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快说与我知,我弄得你舒服吗?”

  筠儿紧紧抱住他,两具裸躯,霎时贴得密不透风,喘声道:“就因为太舒服了,叫人家如何忍得……啊!你好坏,明知人家受不住,还……还插得这么深!坏人,筠儿真的要死了,要被我的好少爷插死了……不要停下来,用力一点,便弄死筠儿是了……”

  辛钘一声得令,立即加把劲儿,什么九浅一深、八浅二深,全都抛于脑后,下下直闯深宫,把个筠儿弄得饧眼口张,呻吟不止。

  又过了一会,筠儿霍地用力抱住辛钘的头颈,娇声叫道:“又、又不行了,又想要来……再狠……狠一点插筠儿!”

  辛钘见说,当即加紧攻势,果听她喔喔两声,身子接住连连抽搐,又丢了一回。

  到这时候,辛钘亦觉有些泄意,忙抽出肉棒,花露猛地从洞口直溅而出,白浆淫淫,猥亵非常。

  辛钘让筠儿背过身子,双手按在木桶边,翘高美臀,从后杀进,登时噼啪山响,涓涓骚水沿着筠儿大腿溯游而下,真个春色澹荡,弥漫满室。

  辛钘望着筠儿皓白光滑的雪背,纤腰丰臀,委实今人着迷,禁不住伸手上前,穿过她腋窝,牢牢的握住一只丰乳,一面搓揉,一面挺身疾攻。

  筠儿便只有杨峭天这个男人,吃惯了小鸟细虫,何曾尝过这等庞然巨物,今趟初尝其味,不由得酣畅淋漓,连丢了好几回,丢得昏头搭脑,而快感依然一浪接着一浪,无从息止,实在难忍难熬,本想叫辛钘停顿下来,稍事歇息,但见辛钘正弄得兴浓,又觉不忍,只得咬唇死忍,任由快感将之吞没。

  辛钘放开精关,大肆抽捣,终于到了尽头,伸手拍一拍筠儿的美臀,嗄声道:“我要来了,全射给筠儿好吗?”

  筠儿听见,连忙道:“你就射吧,全射给我,筠儿要你的热精!”

  话刚说完,巨龙已抵住嫩肉深处,跳得几跳,大股热浆阵阵袭来,筠儿顿时美得双目翻白,暗暗又与他泄了一回。

  辛钘一连数发,直至涓滴不剩,方抽回玉龙。

  筠儿一觉肉棒离体,忙即回过身来,蹲到辛钘跟前,小嘴一张,已把湿漉漉的棒儿含在口中,唇舌翕动,使劲的吸舔起来。

  辛钘看见她那张嘴儿恰似新破的榴实,吃得习习有声,若非刚才阳精泄尽,真想再放她一口,看着看着,也不觉看得心旌摇曳。

  筠儿一把劲儿,直把玉龙舔得干干净净,水滴不留,才慢慢站起身躯,玉手仍是依依不舍牢握肉棒,娇躯前靠,投入辛钘的怀中,抬起娇艳迷人的俏脸,柔声说道:“舒服吗,要不要筠儿再舔一会?”

  辛钘笑笑摇头,拥抱住她道:“你还没吃够吗?”筠儿微笑不答,辛钘道:“大家都累了,洗澡完毕,我想小睡片刻。”

  筠儿点头答应,辛钘拦腰将她抱起,跨进木缸去。

     ***    ***    ***    ***

  二人浴后,相依相偎,光着身子走出来。筠儿打开衣箱,取了一件雪白色的内衣,为辛钘穿上,说道:“我陪你到榻上睡一会。”

  辛钘点头,筠儿仍是浑身赤裸,服侍他在榻上躺下,自己趴到他身旁,侧过娇躯,一面轻抚他胸膛,一面道:“你今次回来,我发觉你真的变了很多,便连做那回事,都比以前强多了。”

  这一类说话,前前后后,筠儿早就说了好几遍,无疑是已起了疑心。

  筠儿张大眼睛望向他,辛钘把左手绕到她脑袋下,让她将头枕在手臂上,说道:“不单是你,连我自己也感觉得到。”

  辛钘暗道:“这个小灵精聪明得紧,莫非已给她看出了端倪,但想来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她和杨峭天如此亲密,要瞒过她实在不容易,唯今之计,只好搬出一大番道理来,一于和她胡言乱语,放屁辣臊,总要说得她帖帖服服才行。”

  筠儿听说,又道:“你若不是身材样貌不变,我还真以为你是另外一个人呢!”

  辛钘心头栗栗,计从心起,说道:“自从我给罗贵彪推下山崖,幸好给紫琼救了,虽然要回一命,但不知是否撞伤了脑袋,以前的事很多都记不起来,幸好紫琼深得她师父的真传,还授了我一身武功,这段期间,我吃了不少灵丹补药,体力立即恢复神速,同时发觉精力异常旺盛,便连我这根宝贝儿,也突然强大起来,说来也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筠儿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回来之后,我总是觉得怪怪的,现在你的记忆全恢复了没有?”

  辛钘道:“我的失忆也不算严重,其实很多事情都能记起来,便如你这个可爱丫头,我就一刻都没有忘记。”

  筠儿听得心头发甜,把娇躯在他身上挤了一挤,秋波流动,轻轻款款道:“你对我真好,我能够伺候少爷,是筠儿的福气!”说完把头埋在他颈窝,素手下移,隔着衣衫握住玉龙,一捏一捋的把玩起来。

  辛钘也不甘后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探手握往她一只乳房,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是杨静琳和他表哥的事,这个老大的疑团,辛钘确实想知道,遂问道:“我有一事总是想不起来,不知你可知道?”

  筠儿抬起眼睛,怔怔望向他,辛钘说道:“是关于大姊的事,今日我见她不住和表哥暗送秋波,神情亲密,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我想了很久,老是想不起来。”

  筠儿听见怔了一下,说道:“你的失忆看来不轻呀,连这件事都记不起!”

  辛钘耸一下肩膀,做个鬼脸一笑,却没有答她。

  只听筠儿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大小姐和表少爷向来便很好,二人自小就两情相悦,若不是表少爷突然要离去,他们恐怕已成为夫妻了。”

  辛钘听得“突然离去”四个字,便装作一知半解,问道:“是了,我记得表哥是突然离开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

  筠儿道:“听说宫家本来就是武林世家,自从宫老爷去世后,宫家便渐渐衰落式微,表少爷为了振兴宫家,他们兄妹俩便来到咱们家跟随老爷学习武功,莫非你连这些事都忘记了?”

  辛钘听到这里已了解几分,他向来聪明过人,又晓得把握时机,当即顺藤摸瓜,笑道:“这些事我还记得,但后来怎样,我就有些混混沌沌,一时想不起来。”

  筠儿微微一笑,续道:“表少爷兄妹在此学了几年功夫,有一年,宫夫人突然前来说,她说宫老爷的兄长从昌州回来,打算把一门什么宫家剑法要传授给表少爷,兄妹二人听见,便随同宫夫人回去了。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知道的不多,详细情形我就不清楚了,其实这件事,有一大半是你后来说给我知的,但你现在竟全都忘记了!”

  辛钘佯装生气起来,怒气冲冲道:“这一切还不是那个罗贵彪害的,你知道吗?那个天杀的家伙把我看成五丝缠角粽,将我绑手绑脚,抛下百多丈的山崖,若不是挂在一棵大树上,救回我一命,相信你从此就看不见我了!”

  一大串谎言,直说得栩栩如生,精釆动人,只听得筠儿心头突突乱跳,张大小嘴,合不拢来。

  筠儿定一定神,说道:“幸好观世音菩萨保佑庇荫,让你落在大树上。”

  辛钘道:“可不是嘛,紫琼就像观音大士一样,把我从崖下救上来。是了,难道表哥这一走,大姊就变了心,嫁给了田逸清?”

  筠儿愕然问道:“你不是连姑爷是谁都忘了吧?”

  辛钘摇头道:“我零零碎碎只记得一些,后来的事就记不起了。”

  筠儿道:“姑爷原是关中杨门的大弟子,这个你该知道吧?”

  辛钘这个假冒货,又哪会知道这么多,但若直说不知道,又似乎前言不对后语,只得点了点头。

  筠儿续道:“表少爷自从回去宫家后,姑爷就把握机会,开始向大小姐展开追求,你该知道大小姐的性子,她向来是个软心肠的人,谁人对她好,她就对谁好,不用半年,她就和姑爷出双入对,亲热非常。”

  辛钘心想:“这个杨静琳倒也变得快,从她外表来看,温婉斯文,嫩绰绰的一个含羞美人儿,恐怕浑身都长着淫骨,要不怎会一个去一个来的这般胡混?”

  只听筠儿又道:“过了不久,姑爷便向老爷夫人提出婚事,老爷看见二人平时如此亲密,便点头答应了,当即定下婚期,表少爷在宫家得到消息,两兄妹便巴巴的赶回来,打算阻止大小姐的婚事,但始终无法挽回。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大小姐和姑爷早便米已成炊了,老爷夫人为了杨家的面子,自然不肯退婚。”

  辛钘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但看见表哥和大姊的神情,显然二人还是有一腿的,姊夫岂不是做了王八!”

  筠儿笑道:“在咱们杨家里,人人都这样说,表少爷至今仍留在杨府,都是为了大小姐,还有人曾目睹他们偷情呢,这些事恐怕除了老爷夫人外,府中上下又有谁不知,就是姑爷本人,相信也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辛钘皱眉道:“不会吧,姊夫既然知道,又怎会忍得这口气?”

  筠儿摇头道:“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另有什么原因吧。”

  便在这时,忽听得房门传来阵阵的敲门声,随即听得杨静琇在门外叫道:“二哥,大事不妙了,快……快开门!”

  辛钘眉头一皱,心想:“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难道施家去而复返,又再来这里找碴儿?”


             第五回  踰墙钻穴

  辛钘从床上坐起,筠儿听得是三小姐的声音,大急起来,脸上一红,连忙起身下床,从榻旁抓起衣服,匆匆披上。

  杨静琇见房中久无声色,又砰砰的扣门道:“二哥你还不开门,人家快要急死了!筠儿,你在房间吗?”

  筠儿刚穿上衣服,从衣箱取了一件外衣递过给辛钘,口里朗声应道:“来了,来了!”顺手把床榻帷帐放下,轻声与辛钘道:“你快穿上衣服,让三小姐看见,可羞死人了,我现在去开门。”

  辛钘接过衣服一看,见是一袭宝蓝锦缎,缎纹精致,并织有浮云矫龙图案,当真贵气十足。

  辛钘正要穿衣,便听得房门声响,杨静琇的话声随即钻入耳中:“筠儿你干什么呀,敲了半天门现在才开门!看你这个模样,衣服还没穿好,敢情刚才又和二哥快活了!”

  筠儿不敢答声,杨静琇又道:“二哥呢,还赖在榻上不想起来吗?”

  辛钘隔着帷帐说道:“你一进来就鸡毛子乱叫,我不是在这里么?”说着间已穿好衣服,掀开帐子走将出来。

  杨静琇一看见辛钘,奔前过来,扯着他道:“今回可要出事了,快快穿上鞋子跟我来,再迟得一刻半刻,恐怕会弄出人命来了!”

  辛钘听得一呆,问道:“到底是什么事,那个姓施的又来放野么?”

  筠儿知道事态严重,连忙取来鞋子为辛钘穿上。

  杨静琇一把拉住他便向外走,说道:“来不及了,咱们一面走一面说。”

  辛钘无奈,只好随她而去。

  这时太阳早已下山,夜幕笼罩,走出房间,已见四周静谧一片,一弯新月正从云头钻了出来,洒得遍地清辉。

  辛钘问道:“巴巴的到底要去哪里,快快说清楚?”

  杨静琇道:“这回大大不妙了,姊夫设下机关,要引诱大姊和表哥入局,来个捉奸在床呀!”

  辛钘愕然问道:“真……真有这回事,你怎会知道?”

  杨静琇道:“今日姊夫突然去见爹,他说有几个朋友到了洛阳,要前去叙一叙旧,刚好当时我也在场中,看见姊夫说话时神情有异,那时想,长安距洛阳虽然不远,但也要半天路程,若然现在出发,赶到洛阳已是三更半夜了,难道他的朋友也不睡觉么?”

  辛钘想想也是,却道:“或许他想在洛阳住一晚,明儿再见面,也不算出奇!”

  杨静琇道:“我起先也这样想,但想起近日府中的飞短流长,让我不由不这样怀疑。大姊和表哥的事,你我都清楚不过,倘若大姊知道姊夫不在,难保不会和表哥约会,我既然想到这点,姊夫自然也想到,当时我一想到这里,叫我如何不担心!”

  二人走过一道长廊,往北面走去,杨静琇又道:“后来我见姊夫出门去了,便俏俏地蹑在后面,果然不出我所料,姊夫在外面转了一个圈儿,便又返回,因他去洛阳之事,相信就只有爹、大姊和我知道,其他人看见他从外面回来,自然不会觉得出奇,更无人会过问。”

  辛钘点了点头,杨静琇又道:“姊夫回来后,我见他往自己房子走去,我便即放下心来,还道自己多心乱想!岂料,看见姊夫走到距离房间不远,突然停了下来,把头四下张望,看见周遭无人,便闪到一座大假山后,我当时看见,便知自己是猜对了。”

  杨静琇牵着辛钘穿过一排厢房,一面走一面又道:“当时我躲在远处看了一会,见姊夫不住探头探脑,一对眼睛只盯住自己房间,便在这时,我突然看见表哥徐步走来,在房门外看了一会,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我不禁发急起来,要是真的被姊夫捉奸在床,二人肯定会大打出手,以我目前的武功,如何能镇压得住他们,但这种事我又不能和父亲说。”

  辛钘笑道:“所以你就想起我来。”

  杨静琇点头道:“那时我急得要死了,突然想起当年大姊和表哥亲热,我和你也是偷看惯的,加上你武功大进,知道只有你才能制得住他们,而且又不会泄漏出去,一想到这里,便马上来找你了。”

  辛钘听了也为之一怔,心中暗骂:“这个杨家当真是乱七八糟,难道大门大户的人家,就是这样放肆荒唐,任意胡为!”

  这时二人已来到一个大院子,院子的东北方,两栋房子直角而建,并有回廊相接。杨静琇压低声音,说道:“不知他们动手没有,咱们快赶去看看。”

  辛钘突然把杨静琇拉住,低声说道:“不要出声,你看。”

  杨静琇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屋前檐下,却放着十多盆牡丹花,是时正值初夏,正是花繁叶茂之时,在溶溶夜月下,隐隐看见一团黑影蹲在花丛中,正伏在屋外窗槛前,探头往房间内张望。

  夜色苍茫,花丛叶间藏着有人,委实不容易让人察觉。杨静琇看见那人,凭着身形衣着,已认出此人正是田逸清。

  她猛然一惊,心想:“还好二哥眼尖,要不然就误事了!”

  辛钘说道:“看来房内的好戏仍没上场,若不然他怎会还伏在这里。”

  杨静琇点头道:“说得对,必定是这样。”

  辛钘拉了一下杨静琇衣衫,说道:“咱们也去看看。”

  杨静琇摇头道:“不行,姊夫的武功这么厉害,咱们一现身他岂会不知?”

  辛钘笑道:“你二哥我已不同往日,他想发现咱们,门儿都没有。”话落看看四周环境,一指屋顶,道:“到上面去。”

  杨静琇抬头一望,见屋顶离地面足有两丈有余,以自己的功力,自问无法跃上去,不禁柳眉大蹙。

  辛钘也不待她答话,熊臂一伸,已环住她纤腰,使出飞身托迹,搂住杨静琇纵身一跃,已上了一株大树上。

  杨静琇只觉眼前一花,身子已落在树干上,心里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忙双手一紧,牢牢抱住辛钘的身子。

  辛钘略一提气,接着由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几个起落,已来到屋后,随即跃上屋顶,脚下无声,真个如猫似狸,神鬼不觉。

  杨静琇拍拍胸膛,低声道:“这样飞来飞去,真是吓人,没想你的武功会变得这样厉害。”

  辛钘微微一笑,道:“记住不要乱动,免得让大姊和表哥发现。”

  杨静琇点了点头,辛钘轻轻的揭起一片屋瓦,移开小许,只留下一道隙缝,刚好使他们能看见屋内的情形,两人贴身靠体,一同凑过头来,往下张去。

  果见房内二人仍是衣衫齐整,正坐在榻边抱作一团,轻偎低傍,举止异常亲密。原来正在演着文戏,武戏仍没上场,难怪田逸清如此沉得住气,至今尚未动手。

  见表兄妹俩窃窃私语,辛杨二人留心细听。

  只听得宫英明道:“我的琳妹子,你这样岂不是害苦了我么!自从你嫁与他人后,我心中虽然痛苦,但既已成为事实,也无话可说!但经过这段日子,我却知道一件事,让我明白你的心原来还没变,依然深爱着我,你可知道我是多么高兴!但……但没想到,你今日竟然会这样说!”

  杨静琳软着身子,依偎在他胸前,柔声道:“表哥,我对你怎样,难道你还不明白?要不然,我也不会时常和你见面。就说今日,我一知道清哥要前往洛阳,便立即派桂香通知你,我的心意怎样,你还不清楚么?”

  辛钘心想,那个叫桂香的人,敢情是杨静琳的丫头,但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二人,显然是给杨静琳遣开了。

  随听见宫英明叹了一声,说道:“在你心中,到底爱谁多一些?”

  杨静琳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们二人对我都很好,同样爱我怜我,而我的心也只有你们两个。我有时在想,我们这样偷偷来往,实在很对不起清哥,但我又不能没有你,很想时常看见你!我爱清哥,但也爱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

  辛钘终于明白田逸清因何还不现身,原来是想偷听二人的表白。

  宫英明说道:“琳妹,你可知道我有多痛苦,只一想到你和他在闺房谐乐,我的心就像扎针般疼痛!”

  杨静琳抬起螓首,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柔声道:“你这个人呀!真不知足,清哥现在是我丈夫,我们燕好是必然之事,换句话来说,若说痛苦,应该是清哥才对,他这般爱我,但我却瞒着他和其他男人鬼混,要是他知道,他的痛苦可比你多出百倍才对。”

  宫英明默然,杨静琳又道:“如果不是我太爱你,从小就和你好,我决计不会背叛清哥,这一切都只能怪你,谁叫你忍心离开我这么久,让清哥有机可乘,向我苦苦追求,况且我当时真的恨死你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坏蛋,为了练武,就抛下人家不理!你扪心自问,倘若你不是知道我和清哥的事,恐怕你十年八载都不会回来,对不对?”

  “我……”宫英明登时无语,看来杨静琳确实一语中的,叫他难以辩解。

  杨静琳朝他甜甜一笑,玉手轻抚着他的脸,满眼柔情道:“算了,你为了我巴巴的赶回来,已证明你对我是有多紧张,其实当时见你回来,我真的很高兴,已不再生你气了。”

  宫英明低下头来,看着杨静琳美丽动人的俏脸,越看越感难以自持,终于低下头来,亲一亲她的小嘴。

  杨静琳闭起眼睛,玉唇迎凑,二人立即吻在一处。

  这一亲吻,犹如惊涛骇浪,一发不可收拾,只见二人一面疯狂热吻,一面不住在对方身上乱摸,当宫英明握住她一只乳房时,只闻得杨静琳轻声呻吟一下,全无半点推拒,任他为所欲为。

  辛钘知道好戏快要上场了,不由往身旁的杨静琇看去,在月笼轻纱下,却见她脸泛红晕,一对美目直往下望,瞬也不瞬的,只盯住房间的情形。

  辛钘微微一笑,低声道:“你不要只顾看,活春宫就快要上演了,小心姊夫闯进来才是正经。”

  杨静琇给他一说,脸上显得更红,向辛钘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辛钘问道:“你身上可有铜钱?”

  杨静琇感到奇怪,问道:“你要铜钱做什么?”

  辛钘道:“自然有用,我没有带钱在身,你有没有?”

  杨静琇从腰袋掏出几枚铜钱,递了给他,辛钘接过,说道:“若要阻止他们动手,到时这几枚铜钱就大派用场了。”

  杨静琇也不是蠢笨之人,一听便即明白,知道现在身处屋顶的位置,若然田逸清突然冲进来动手,恐怕难以及时拦阻,如果破瓦而下,又怕惊动旁人,最好的方法,莫过于铜钱点穴了,既快又有效。

  其实辛钘只要使起“飞身托迹”,便能藏身墙里或越墙而入,但杨静琇在旁,若然使起这门仙术,势必把她吓了一跳,更重要是不知如何与她解释。

  当辛钘的目光回到二人身上时,已见场面更趋火辣,宫英明一只贪婪的大手不知何时竟而伸进杨静琳的衣衫内,肉着肉的在她胸前把玩。

  杨静琳抽离樱唇,气喘吁吁道:“嗯!表哥,你摸得静琳又舒服,又难过。嗯!你弄得太大力了,这样扯住人家的乳头,会痛喔!不……不要弄坏了衣服,你先为我脱去,静琳再让你慢慢玩,好么?”

  宫英明听见,自当一万个愿意,看见杨静琳撒滞殢的扯开罗带,忙即接过手来,为她卸带褪衣,直把她全身脱得光溜溜一片,再摘下她头上的翠钗,一道如云的鬒发,随即散了开来,宛如瀑布似的一泻而下。

  辛钘睁大眼睛看去,却见杨静琳不但样子甜美可人,温雅清纯,而身材更是绝顶的好,浑身细皮肉白,肌理晶莹剔透,尤其胸前的一对豪乳,巨大而挺拔,全没一丁点儿下垂,而峰上两点红梅,鲜红娇嫩,衬托着柳腰美腿,当真让人难以挑剔,无怪两个男人为她如此争风吃醋,实是大有道理,便是辛钘,也不禁看得欲火大炽,动起心来。

  杨静琇侧头望向辛钘,低声笑道:“姊姊自从和姊夫好后,身材却出落得更好了,我曾听人说,奶子让人摸多了,便会变大起来,看来真的不假。当日你和姊姊耍子时,必定没有现在这么大!”

  辛钘听得这话,纳闷起来,心中暗骂:“他奶奶的,那个杨峭天究是人还是畜生,这等事儿也能做得!瞧来大姊已经如此,而你这个小妹子,相信也难逃狼口!说句不好,恐怕在杨府上下,只消稍有姿色的女子,都被这个小淫虫通统吃清光,连嘴儿也不用抹!”

  杨静琳赤裸着身躯,款款的站在宫英明跟前,为他脱去身上的衣服,当脱下裤子,一根硕大无朋的肉具,早已朝天竖立,气昂昂的,露出猩红的头儿来。

  杨静琇在屋顶看见,不禁掩住嘴巴,惊讶地轻声叫了出来:“好大的一根东西呀,二哥,你说是不是,他可比你厉害多了!”

  辛钘见他分量虽也不小,但若和自己相比,仍是有所不及,辛钘听杨静琇说曾经偷看过他们,便道:“也没什么,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杨静琇道:“不是的,以前大姊和表哥干事,都是把灯熄掉,黑黝黝的,哪有现在这么真切,看见这样的一根大东西,莫说是大姊,便连我都受不住呢!”

  辛钘在肚里骂道:“好一个小淫娃,看她在我面前说得全无忌惮,显然兄妹二人早就有一腿了!”

  唐朝李家乃出身北朝胡化汉人,伦理礼制,向来就不大重视,且受南北朝风气的熏染,致唐朝女性骄纵,不让前朝。自武则天之后,唐朝女性的地位更一日高于一日,成为历朝最开放的时代。其时不但旌幢显爵,豪门大户,便是一般寻常人家,抛夫改嫁的女子,也是司空见惯之事,不足为奇,杨家姊妹二人出生富贵之家,难免积习生常,对男女之事,便看得轻如鸿毛。

  两人张大眼睛,躲在屋顶看得目不交睫,这时,房内二人正自抱作一团,杨静琳的玉手已落在他胯间,牢牢抓住那根大棒儿,嘴里说道:“今日你硬得好厉害,头儿还湿湿的,这样快就射出来了,干嘛如此兴奋?”

  宫英明笑道:“还不是你太可爱,太诱人之过,况且,刚才你不停说起田逸清,不知为何,只是一想到你和他快活,我就又心痛又兴奋,简直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杨静琳噗嗤一笑,轻声道:“你们男人真是一个模子儿,就是爱听自己女人和男人干事,清哥也是一样,每当我和他那个时,就是喜欢问我以前和你的事,只要我一说,他就兴奋得扭头暴筋,阳精狂射,好比灵丹圣药,百灵百验!”

  宫英明愕然问道:“听你这样说,他早就知道咱们的事了?”

  杨静琳摇头道:“他所知的都是咱们以前的事,在你还没回宫家之前,你我是何等亲密恩爱,家里的人又有谁不知,何况是清哥,其实早在几年前,他对我就有意思了,当时咱们的举动,清哥全都瞧在眼里。结婚之后,一日他与我说,当年他曾经偷看过咱们亲热,早就知道我是你的人了,虽然如此,他依然深爱着我,对之前的事全不介怀,当你离开杨家后,他便开始向我展开追求。”

  宫英明皱起眉头,说道:“就因为这样,你就答应嫁给他?”

  杨静琳踮起脚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昵声道:“不要生气嘛,你知道吗,自从你离开我后,害得人家目断魂消,终日珠泪偷弹,那时清哥见我整日价愁颜不展,遂使尽办法为我消愁解闷,每事关怀备至,人家便是木人石心,也难免会惹动心猿呀!”

  宫英明道:“那个家伙就只会逢迎色笑的讨好人,我实在有点怀疑,他对你是不是真心!”

  杨静琳噘着嘴儿道:“我不准你这样说清哥,我和他结婚都快将一年了,清哥对我依然如故,同样爱我疼我,你再这样说他,我以后可不理你了!”

  宫英明听见,忙即说道:“我以后不说就是,如果你不理睬我,我做人还有什么趣味!”说话一完,忙把杨静琳牢牢抱紧,低头去亲她的小嘴。

  杨静琳把头避开,说道:“我才不相信你呢,你这个狠心鬼,当年我不住派人送信给你,你总是爱理不理的,久久才回一封信给人家,每次只寥寥数字,敷衍了事,我就是变了心,你又能怪谁!”说着双眼一红,一眶泪水便要涌出来。

  宫英明看见她这个模样,立时慌了手脚,解释道:“琳妹子你听我说,那、那时确实是我不对,只顾着练功。但我背负着宫家的兴衰重任,实在不能自已,希望你能够明白。”说毕,探头舔去她的泪水。

  杨静琳向来软心肠,给宫英明这样一吻,马上软化下来,主动送上香唇。

  宫英明大喜,拥住她便亲了下去,二人站在榻缘,搂作一团,直吻得浑然忘我,恋恋难舍,二人四手,不住在对方身上抚摸,探穴把阳,真个无所不为。

  辛钘和杨静琇看得眼睛圆睁,欲念萌动,杨静琇伸过玉手,探到辛钘胯间,隔着裤子一把将肉棒握住,却发觉手上之物异常粗大,硬绷绷的甚是吓人!

  杨静琇嗟讶道:“你……你这里怎会这样大,以前也不是这样子的?”

  辛钘那会想到她如此肆无忌惮,竟敢伸手来握,一时惊惶失措,忙道:“说来话长,我慢慢再与你说。”

  杨静琇哪曾摸过这般神物,不由玩得心猿意马,难以按捺,低声说道:“这样粗大的阳具,岂能插进女人那里,紫琼姐姐能够受得住么?”

  辛钘听见微微一笑,说道:“她还爱不释手呢。”

  杨静琇小嘴儿一撅:“二哥你少臭美了,尽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才不会相信你呢!”她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心中却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脱掉他裤子,一尝巨物的滋味。

  一阵畅快的呻吟声,突然从房间传将出来,二人凑眼望去,却见杨静琳已蹲在宫英明身前,丁香滚翻,正舔着那根棒儿,而那声呻吟,自然是宫英明所发。

  便在此时,忽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已被人踢开,只见田逸清怒目圆瞪,冲进房间来,戟指骂道:“好一对狗男女,竟敢在屋里苟合打撅?”

  宫杨二人大吃一惊,杨静琳连忙站起身来,挡在宫英明身前。

  辛钘看见势头不对,紧紧握住手上的铜钱,蓄势待发。

  只听得田逸清吼道:“你可对得我住,你快快给我滚开,今日我若不把这小子剁成肉酱,我就不姓田!”说着手上长剑一指,直抢上前。


             第六回  双龙一凤

  田逸清手中长剑倏地递出,剑尖己抵着杨静琳胸口,宫英明猛地一惊,搂住她腰肢往后疾退,杨静琳娇呼一声,亮晃晃的剑尖,兀自颤抖抖的停在她胸前数寸。

  辛钘骤见田逸清长剑抖动,直抢杨静琳胸膛,势道凶猛,不由大骇,立即手腕疾翻,正想打出手上的铜钱,忽见长剑在中途停住,辛钘的反应何其神速,微一动念,手上内劲立卸,当即稳住不发。

  但见杨静琳吓得脸如白纸,扭身抱住身后的宫英明,向田逸清道:“清哥,你要杀表哥,就把咱们一起杀了吧。”

  田逸清横眉怒目,气得双手发颤,怒道:“你……你竟然护着这个小子,不要忘记,我才是你的丈夫,你们做出这种事,还想我放过他。”

  杨静琳道:“没错,你是我的丈夫,更是我亲爱的夫郎,而他却是我从小深爱着的表哥,你们两人,便如我心头的两块肉,都是我的心肝肉儿,若然要我看着你们任何一人受伤害,我宁可让你杀了,来得干净俐落。”

  宫英明给杨静琳挡在身前,乘着二人说话之际,悄悄伸出右手,取起从杨静琳头上拔下的玉钗,“嗤”的一声,径向田逸清打去。

  田逸清看见宫英明右手疾扬,一件物事迎面射来,立即闪身避过。宫英明藉着他这样一避,身子前扑,直扑向自己放在几案上的长剑,“铿”一声响过,只见青光闪现,宫英明已把长剑握在手中。

  杨静琳大惊,连忙拦在二人中间,娇喝道:“表哥不要!”

  宫田二人持剑相对,怒目厮觑,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杨静琳又惊又急,噙泪说道:“我知你俩都很爱我疼我,但今日的事,全都因我一人而起,既然你们一定要动手,倒不如我先死在你们面前。”话一说完,身子向前一冲,直往田逸清的剑尖扑去。

  二人看见,同声大叫,一个叫着“琳妹”,一个叫着“静琳”。而屋顶上的两人同被吓了一跳,辛钘绝没想到杨静琳会如此烈性,便是发铜钱点了她穴道,也无法阻止其冲势,眼看杨静琳便要长剑贯胸,丧于剑下,瞥见田逸清把长剑往后一缩,随即放手撒剑,只闻得“铿锵”一声,长剑落地。

  杨静琳去势不止,往田逸清胸膛直扑过去,接着身子一紧,已被田逸清牢牢拥抱住。杨静琳嘤一声轻呼,人已吓得昏晕过去。

  田逸清大急起来,叫道:“静琳,静琳……”连忙伸出中指,在她唇上的人中着力揉了几下。

  杨静琳终于悠悠醒转,二人见她苏醒过来,同感放心,田逸清忙道:“静琳,你怎地这般冲动,有话好说,又何需这样!”

  杨静琳伸出双手,用力抱住他,柔声问道:“清哥,你……你还爱静琳不爱?”

  田逸清想也不想,凝望着她道:“当然爱!”一面说一面轻轻抚摸她发鬓。

  杨静琳道:“我也很爱你,虽然我和表哥做了这种事,但我对你的心,始终没有变过,是真的,你会相信我吗?”

  田逸清刚才在窗外听了半天,二人的对话无不入耳,现听得杨静琳这样问,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可是……可是我又怎能忍受你和其他男人……”

  杨静琳道:“我和表哥的事,你是知道的,咱们从小就相爱,他也是静琳第一个男人,要我忘记表哥,我自问办不到!而我嫁给你,也因为是爱你,才会甘心情愿嫁你!一女配二夫,我自知对你们不公平,但又能怎样,难道要把我割成两截,一人一半吗?如果你不能忍受,就一剑把我杀了,总好过我受这熬煎折磨。”

  田逸清抬起头来盯住宫英明,宫英明耸耸肩膀,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田逸清看见,虽然心中气愤,但他着实爱煞怀中的妻子,又如何肯失去她。

  他暗暗思量,心想:“万一这丑事传了出去,自己还有什么面目见人,更不用说继续在杨家立足了!到时不但会失去静琳,相信还会和杨家翻脸皮,自己在杨家多年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前功尽费了!”言念至此,不由得往杨静琳望去,正好和她目光相接,只见她娅奼含情,妩媚娟丽,说不出的明艳动人,如此一个美人儿,又有谁不为之倾倒。

  杨静琳见他满眼柔情,正自痴痴的望住自己,便知他心活动摇了,当下加重迷药,脉脉含情道:“若然你真能狠下心肠,忍心把你这个既娇柔可爱,又深爱着你的妻子杀死,你便下手吧,静琳绝对不会怪你。”

  田逸清看见她那花容月貌,就是铁心铜胆,恐怕也给她融化掉,不禁长叹一声,摇头无语!杨静琳暗里一喜,使力抱住他道:“清哥,你是答应肯接纳表哥了,是么?”

  要田逸清在奸夫面前点头答应,他又如何肯做,只得禁口藏舌,不发一言。

  但他虽然闭口不语,无疑是应承了,是谁都能瞧出来。

  杨静琳喜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玉手往他裤裆摸去,只觉黏稠稠的,湿了一大片,立时明白过来,抬头盯住他,似笑非笑道:“你这人真是的,我来问你,刚才你在外面躲了多久,我和表哥的事,你全都看了吧?”

  田逸清见问,也不由一怔,只听杨静琳续道:“你很变态呀,看见妻子和男人偷情,竟然会如此兴奋,湿成这个样子,你刚才似乎射了不少喔!”

  辛钘和杨静琇听见,禁不住一同掩着嘴巴,相顾失笑。

  杨静琇低声笑道:“原来姊夫他躲在那里……”忍不住又“格”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大姊说得半点没错,你们男人真是很变态!”

  辛钘道:“你不要一竹篙打沉一船人,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说真的,大姊可真有点本事,来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登时把两个男人摆平,委实厉害!看来我这几枚铜钱也用不着了。”

  杨静琇嫣然一笑,挪一挪身子,把一张粉嫩雪滑的脸儿贴在他面上,轻声说道:“女人的手段还多着呢,二哥你要不要和姊夫看齐,妹子可以代劳,保证让你射得舒服爽透。”手上微微使力,把玉龙握得更紧。

  辛钘立即皱起眉头,方才看了这么多热辣辣的场面,不免欲念横生,脑里突然想起了紫琼,便道:“你不要在这里胡闹,小心让房内的人发觉!看他们三人应该不会有事了,我还有事要办,走吧!”

  杨静琇马上噘嘴摇头,撒娇道:“你骗人,我不要你走,三更半夜你还有什么事要做,难得今日有这个好机会,我非要看个痛快不可!来嘛,咱们再多看一会,好不好?”

  辛钘没她办法,而自己也想看看三人如何了局,只得道:“好吧,就依你一次,只是多看一会。”

  杨静琇满心高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再把目光投向房间,已见杨静琳一边为田逸清脱衣,一边向他道:“你刚才看见我和表哥亲热,是否又是气恼,又感兴奋呢?从今以后,静琳就只属于你们二人,打后再也不用偷偷摸摸。清哥,你想泄愤,静琳现在就给你,让你当着表哥面前要我,把他气个半死好么?”

  田逸清听见她这番淫辞,立时眼红耳赤,淫火攻心,连忙扯掉身上的衣服,直脱得浑身精光,猴急地一把将杨静琳抱住,脑袋一低,嘴巴已盖上她的双唇。

  杨静琳嗯唔一声,把香舌送入他口中,二人立时拥吻在一起。

  宫英明呆呆的站在榻边,看着两具裸躯抱作一团,绸缪缠绵,极其缱绻,直看得醋妒难当,却又异常兴奋难过,不禁握住胯间的大棒,动起手来。

  杨静琳虽然和丈夫吻得火热,但心中仍是担心着宫英明,害怕他醋意难消,猝然发难,不时偷眼往他望去,竟然见他如此做作,把个阳物套得风风火火,也禁不住暗暗窃笑,便抽离嘴唇,柔声细气向他道:“表哥你过来。”

  宫英明不明其意,但仍是走到二人身旁,只听得杨静琳向丈夫道:“清哥,你看表哥他很可怜喔,静琳想为他弄一弄,可以么?”

  田逸清听得呆了,不知如何回答她是好,一对眼睛只盯着她,默言无语。

  杨静琳朝他甜甜一笑:“我为表哥摸,你也来摸静琳吧!”说着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一只豪乳上,玉手一移,握紧宫英明的玉茎,徐徐缓缓的捋动起来。

  宫英明浑身僵住,直爽得嘘了口大气,已见夫妻二人又吻在一处,而杨静琳双手,各自分持一根肉棒,弄得甚是起劲。

  辛钘看见这等淫亵的情境,一时也看得口干舌燥,浑身是火,心想:“看这杨静琳清秀美丽,日间见她时,是何等温文优雅,却没想一到床上,言行举止,竟会淫荡如斯,难怪古语有云: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

  三人胡混了一会,杨静琳轻轻推开田逸清,离开了他的怀抱,蹲下身来,看见眼前之物半硬不软的挂在丈夫身下,抬头问道:“你刚才肯定把精液掏空了,人家弄了这么久,还是这样子!”提在手上,小嘴一张便把头儿咬住,鼓唇卷舌的吸吮起来。

  田逸清向知妻子舌功厉害,便是死蛇也能变成活龙,果然不用多久功夫,已渐见起色。杨静琳更是不敢怠慢,使出手段,直到玉龙冲天而起,方停了下来,随即转过头去,张嘴含住宫英明的棒儿,如此交替舔弄多时,已见两条巨龙张牙舞爪,怒目讪筋。

  杨静琳站起身躯,再次投入丈夫的怀抱,脆声说道:“清哥,抱我上床榻好吗?”

  田逸清自当遵从,猿臂一伸,已将杨静琳托在双臂上,径往床榻走去。

  只见杨静琳才一躺下,双手立即围上丈夫的脖子,说道:“你刚发泄不久,暂且先养息一阵子,我再给你好么?”

  田逸清脸色一沉,问道:“你是说想先和他做?”

  杨静琳点了点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昵声道:“我只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积储精力,这不是很好吗!不要小气嘛,你在旁看着我和表哥耍子,看着他如何亲我,如何要你的好老婆,这不是很刺激吗!要是你不满意,人家腰肢以上便交给你,腰肢以下就交给表哥,你们二人一起弄,这样可以了吧。”

  田逸清确没料到她会如此说,一番说活,说得既淫荡又露骨,不由听得欲火焚烧,浑身发烫。

  宫英明也是亢奋难当,整根巨龙已硬得隐隐作痛,忽见杨静琳大开双腿,露出一个红殷殷的宝穴,歙赩吐水,极度诱人!宫英明如何忍耐得住,当即双手架开玉腿,探头更舔。

  杨静琳全身猛地一抖,立时呻吟起来,她只觉一根舌头紧抵住妙处,不住价舔拭洗刮,时而吸吮,时而乱钻乱闯,便在宫英明含住她的阴蒂时,杨静琳直美得连打几个哆嗦,用力抱紧田逸清,嘴里叫道:“人家要死了,表哥他……他要弄死你的静琳了!”

  田逸清听得异常兴动,握住她一只巨乳用力搓捏,犹如搓面团似的,弄得形状百出,旋即又咬住另一边乳头,大肆吸吮起来。

  杨静琳如何抵受得住,十根玉指,全插入丈夫的发中,如泣如诉道:“你们二人杀了我好了,这样玩弄人家,这回必定快乐死了……啊!老公,用力吸吮静琳,好舒服,人家快要丢给表哥,快要来……来了,来了!”突然身子僵住,大股花露狂射而出,当头浇了宫英明一脸。

  屋瓦上的二人,同样看得脸热心跳。杨静琇只觉一身是火,就是无处发泄,唯有紧紧握住辛钘的玉龙,腻着声音道:“二哥,妹子实在受不了,人家好想你摸,来嘛,抱住静琇。”

  辛钘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加之看了这么多淫行秽事,又给杨静琇握住要害,体内早已火烧火燎,听得杨静琇的说话,更如火上添油,便即一手围住她纤腰,一手直探她酥胸,把整个乳房全然包容在手中。

  杨静琇给他揉搓几下,遍身爽美,扯开辛钘的裤带,伸手进去一握,不由吃了一惊,只觉触手之物既粗且长,火烫炙热,手指竟然无法围拢,问道:“它不见几个月,怎地变得如此吓人?”

  辛钘微微一笑,便把他和筠儿所说的话,来个照搬可也。

  一席话只听得杨静琇咂嘴弄唇,皱眉说道:“对你来说,确是一件奇遇,但妹子可要受苦了!”

  辛钘不明,问道:“为什么?”

  杨静琇说道:“这不是么,以前你这样长短,人家已经受不了,每次都给你弄得死去活来,现在你变成这个模样,岂不是要把我弄死么!”

  辛钘心想:“果然是个小淫娃,除了那个小子外,不知她身边还有多少个男人!”笑道:“既然你害怕,就去找其他人好了,你担心我没女人么?”

  杨静琇不依起来,说道:“二哥你好坏,这样说人家,妹子何来有第二个男人嘛,日前若不是你胡搅蛮缠的逗人家,妹子才不会给你呢,人家第一次都让你夺去了,现在却说这些话儿!”

  辛钘一笑,道:“好了,好了,是二哥不对,可以了吗?”说完向房间望去。

  这时见宫英明已跪到杨静琳胯间,手握阳物,正把头儿抵在花唇上磨拭,看来这场武打戏快要上演了。而那个田逸清,却埋着头,闭着眼,狠命地吸吮她酥胸,兀自吃得唧啧有声,埸面极度淫媟猥亵!

  但见杨静琳一脸迷醉,那对水汪汪的美目,半睁半闭,在灯烛映照下,更显得她容姿独立,娇柔迷人,忽听她嘤咛一声,轻声腻语道:“表哥,你不要只顾乱挤乱磨嘛,这样折磨人家,难过死了,快插进来好吗……”

  说话一落,即听得杨静琳“啊”的一声,用力搂住身上的丈夫,叫道:“好美,一下子便插得这么深……”

  田逸清听得此话,抬头往二人交接处望去,只见宫英明双手按住她膝盖,腰肢不住前后晃动,一根巨棒,如桩子一般来回出入,直看得他又是嫉妒,又是兴奋,数十抽之后,见那肉棒每一拉扯,便有水儿随棒喷出,这个现象,足见爱妻是何等甘美快活!

  杨静琳紧紧握住丈夫的阳物,挺臀拱腰的受着男人的撞捣,哼唧道:“清哥,静琳的花心都给表哥弄开了,你看见吗,人家的水不停地流,你叫静琳怎能不爱他,啊……老公,快不行了,我又想要丢,表哥你再用力些,不用怜惜我,让我全丢给你……”

  宫英明听后当即加快速度,一根阳具飞也似的,撞得杨静琳身子乱抖,一对豪乳不停地打着圈儿,上下颠荡,诱人到极点。

  田逸清望见妻子那满足畅悦的神情,如何再忍得住,当下蹲近杨静琳,把肉棒抵到她嘴儿,杨静琳看见,一把握实,忙张嘴含住。田逸清腰下加力,挺身疾捣,竟干起她的嘴巴来。

  不觉间宫英明已干了数百下,杨静琳终于熬不住,身子猛然几个抽搐,丢了出来,宫英明问道:“琳妹舒服吗,还要不要再来一次?”

  杨静琳脱开嘴里的阳物,娇喘道:“表哥你好可爱喔,不要停下来,求你再继续,当着我老公面前干死我算了。表哥,妹子好爱你!”

  宫英明听得最后这句话,登时精神百倍,志满气得的望一望田逸清,下身依然狂插不休。

  田逸清气得横眉瞪眼,只好把一股怨气发在妻子的小嘴上,而杨静琳似乎甘于承受,上忙下迎,来者不拒,双棒全收。

  房间霎时淫气熏天,没过多久,已见宫英明喘气不停,头上的汗珠子如黄豆般大小滚下来。

  杨静琳顿觉阴中阳物一抖一抖的,再看见宫英明这个样子,便知他发射在即,当下紧缩膣室,使劲咬住阳具,而一对眼睛,却牢牢盯住丈夫,柔声说道:“表哥你想射,就尽管来吧,静琳好想要表哥的精液,灌满人家是了。”

  田逸清听见,不由脑袋轰的一声响,被她这句话儿刺激得脸红脑胀,却又异常兴奋莫名,真个是五味杂陈,好不是味儿。

  宫英明果然疾冲几下,便即噗嗤嗤的狂射而出,暖烘烘的热流,一阵接住一阵,全都打在花心深处。杨静琳美得紧紧抱住丈夫,失神叫道:“老公抱紧我,他射死你可爱的妻子了,静琳好舒服喔……”

  田逸清眼见自己爱妻接受其他男人的种子,不禁又是兴奋,又是无奈,但另一股无名之火,却猛然而生,心想:“我若非舍不得这个漂亮美貌的娇妻,还有杨家的地位,岂会如此隐忍,早就把你这个小子毙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着瞧吧!”

  这时宫英明已拔出阳具,滚身下榻,那根话儿依然高高竖起,遍布精水,润光闪然!田逸清狠狠的望了他一眼,回过头来,却见杨静琳正望向自己。

  杨静琳看见丈夫脸色有异,自是明白原因,双手忙箍住他的脖子,亲昵道:“不要这样嘛,你应承了人家不再计较的,现在又这个样子。”说话之间,伸手探到他胯间,一握之下,发觉肉棒硬得卜卜乱跳,微微笑道:“下面这个老实头已出卖你了,刚才是不是看得很兴奋?”

  田逸清闭口不答,杨静琳又道:“现在静琳又想要了,老公你想报仇,就使出手段把你老婆干死吧,好叫表哥知道你的厉害。”

  一番淫辞,听得田逸清连吞几下口水,一骨碌来到杨静琳胯间,已见她把腿儿尽开,呈牝展穴,一道白色浆液,正从洞儿流泻而出。

  田逸清看见,怒火更盛,拿起床帐,撕下一块布片,把那些脏物抹去,岂知连抹几回,依然不断流涌而出,心里骂道:“这个臭小子究竟放了多少进去,真他妈的……”

  他一手将布片扔掉,只见阴蒂怒凸,两片花唇不停张合翕动,不由越看越火动,实在难忍难熬。想起方才杨静琳的淫荡模样,怒从心起,横了心暗地发誓,今回定要把她操得半死,要不实在难消心头之气,当下提起火烫的肉棒,把个头儿紧抵门户,往里一送,“吱”一声便进去了半根。


             第七回  倒凤颠鸾

  杨静琳下身一阵充实,正自甘美,骤觉火棒又再一沉,全根尽没,整个阴阜立时塞得爆胀,堂堂满满,真个快美难言。

  站在一旁的宫英明把眼看去,立时看得呆住,随见田逸清挺起巨棒,露首尽根的大出大进,把个美人儿干得呻吟大作,不由瞧得淫兴复萌,原本软掉的肉棒竟然跳了几跳,又再作怪起来。

  杨静琳给他一阵抢攻,浑身无处不美,骚水再次汹涌如潮,不住地狂喷,叫道:“老公的大卵儿忒煞厉害,干得静琳好舒服。表哥,我也要你,过来让我舔一舔。”

  宫英明连忙挪身过去,杨静琳也不理满棒垢污,张嘴便舔,宫英明爽得连连打战,一面伸手轻抚她额前的秀发,一面盯住她那晓露芙蓉的娇颜,不由愈看愈痴,心想:“这样一个绮年玉貌的美人儿,本来就是我宫英明独有,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害我苦受相思的煎熬,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正当他想得入神之际,杨静琳突然吐出肉棒,说道:“表哥,扶我坐起来,妹子想你从后抱住我。”

  宫英明见说,便依言将她扶起,坐到她身后。

  杨静琳把背靠住他胸膛,将一对美腿大大的张开,任由眼前的丈夫抽捣,提起宫英明的双手,引领到胸前来,仰头向后说道:“亲我,我要你在清哥面前玩静琳。”说话一完,闭目送唇,二人当即亲吻起来。

  田逸清听得异常动火,眼见宫英明握住爱妻一对美乳,搓玩得高低涨落,时而夹着乳头拉扯搅动,不由看得欲火高烧,忽听得杨静琳“嗯”了一声,贴着宫英明的嘴唇道:“表哥,清哥既然肯接纳你,从今以后,你就是妹子的小老公了,再也无需像昨日那样,偷偷摸摸的了。”

  宫英明微笑点头,又再低下头亲她一口。

  田逸清听得此话,心中怒极,暗骂:“原来二人昨天已做了好事,但这个倒奇怪,昨天静琳一直在我身旁,他们又怎会……啊!是了,中午我奉师父之命到城里收租,莫非就是这个时刻?这对狗男女可真厉害,我才是离开一个时辰,便已忍不住!”一念及此,更是恼怒,一根肉棒,便如狂风暴雨般乱捣,在她体内尽情发泄。

  杨静琳给他连番狠戳,美得呀呀娇呼,双手环后,抱住宫英明的脑袋,仰起头喘声道:“啊!表哥,你的妹子要给清哥插死了,好美好舒服,你不要停手,继续玩,嗯……要来,快要丢了,真的要丢了……”

  说话刚完,只见杨静琳全身痉挛,一颤一抖的,终于又高潮了!

  而田逸清看见二人如此亲热,一腔淫火刮刮匝匝,已烧得焚天炽地,这时被膣壁连番收缩吸吮,再也忍受不住,精关一开,子子孙孙登时怒喷,竟和杨静琳一同丢了。

  辛钘在屋顶看了半天,又被杨静琇捻枪偎面调弄了一夜,一团欲火,实在难以抑遏,不禁想起紫琼那张绝世无双的娇容,还有那副柔若无骨的姣好身材,单这样一想,更是情火难禁,巴不得背上长出翅膀,飞到她的房间去,便向杨静琇道:“看来三人还不愿完场,现在时间已不早,不看了,咱们回去吧!”

  杨静琇早就看得柔媚娇痴,淫兴大动,听得辛钘的说话,螓首轻点,从辛钘裤子里抽回玉手。

  辛钘系紧裤头,搂住杨静琇的腰肢,静悄悄地飞身下屋,循着原路返回。

  辛钘带着杨静琇回到长廊处,放开她纤腰,没想杨静琇仍是牢牢抱住他,不肯放手。忽听她问道:“二哥,到我处还是去你房间?”

  “什么?”辛钘登时怔住:“什么你的房间我的房间?”

  杨静琇说道:“做那种事当然是到房间去,还是去我房间吧,好么?”

  辛钘一心要去找紫琼,便道:“今晚不行,我答应了紫琼,要到她那里。”

  杨静琇这时欲火高涨,哪肯放他走,急道:“你有了紫琼姑娘便不要妹子了,以前你都不是这样的,每次一回来必定先来找我,但现在你……”说到这里,眼泪流了下来。

  辛钘见着大急:“你……”

  杨静琇道:“我不要你去找紫琼姑娘,今晚你去哪里,我便跟你到哪里,你不用想甩掉我!”

  辛钘搔一搔脑袋,大皱眉头,暗骂:“这个骚娘皮可真麻烦,十足饭锅巴,黏着不肯放,看来若不跟她走,今晚也不用睡觉了!”

  杨静琇牵住他的手便走,辛钘无奈,只得随她而去,但在他脑袋里,却满是紫琼的倩影,在这一年以来,他和紫琼每天吃睡都在一起,从不曾分开过,今晚一旦没了紫琼在身旁,浑身总是不自在!辛钘觉得只要能够时常看见她,他已是心满意足了,再不想什么苛求。

  其时夜月当空,凉风拂面,缕缕花香随风而来,叫人心胸为之一爽。

  杨静琇领着他回到辛钘的住处,辛钘大感奇怪,问道:“不是说去你房间么?”

  只见杨静琇侧过头来,神色略显诧异道:“没错呀,莫非你想我到你处?”

  辛钘看见她的表情,霎时知道自己溜了嘴,果然见杨静琇牵着他一直走,来到另一个房间,原来杨静琇却住在辛钘隔邻。

  才一推门进去,便见一个女声从内间传出来:“是小姐回来吗?”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走了出来,一看见辛钘,连忙道:“二少爷!”

  辛钘向她点了点头,他来杨家也不到一天,也记不起今日是否见过她,见她年纪虽稚,样子也不及筠儿美貌,却明眸皓齿,桃笑李妍,极是可爱。

  杨静琇像不介意她的存在,回身便抱住辛钘,踮起脚跟便向他索吻。

  那丫头看见,识相地说道:“小茹先回去后间。”

  辛钘心想:“见这小茹全无半点惊讶之色,似乎早就看惯这等情景,搞不好那小子连这小丫头也吃了!”才刚转念,杨静琇的香唇已经送了上来。

  事已至此,辛钘只好逆来顺受,一手抱住她,便和杨静琇拥吻起来。

  杨静琇显得异常兴奋热情,嘴里和辛钘亲吻着,而她的一双手,却不停地在他身上乱摸。

  半刻工夫,在杨静琇的拨弄下,整根肉棒已见昂首直竖,发起威来。

  辛钘自当不遑多让,隔着衣衫握住一边乳房,使劲地搓揉把玩,虽然他刚才也曾尝过这宝贝的滋味,只因当时一心二用,大半心思全集中在杨静琳三人身上,也不觉手感如何,现在一握之下,发觉手上之物分量倒也不小,浑圆饱满,极其受用。

  杨静琇看见玉龙有了起色,粗壮硬热,一颗心登时卜卜乱跳,说道:“二哥,咱们到床榻去。”拉着辛钘便走了过去。

  来到榻缘,杨静琇已急不及待的为他脱衣,辛钘落得自在,任由她把自己剥脱清光,杨静琇看见那根大物,双眼倏地放光,握在手上,呆答答的看了半晌,张口道:“真的太厉害了,怎会这般粗长?二哥你一会得慢慢弄进来喔,妹子真害怕受不了!”

  话才说完,便跪了下来,紧握玉龙来回舐舔,那鹅卵大的头儿,忽地全纳入她口中,几下吸吮,辛钘直爽得仰首吐气,欲火横生。

  只见杨静琇手口齐施,一面鼓唇大吃,一面抚玩皱囊,弄得甚是起劲。

  辛钘如何能忍得,忙弯身把她提起,几个起落,便将她脱得光溜溜的。

  杨静琇毕竟只是十七八岁年纪,浑身香娇玉嫩,一对乳房虽不及其姊硕大,却丰满圆挺,一握有余,再看那胯处,只有稀稀疏疏的一小撮,齐整柔顺,甚是诱人。

  辛钘看得大为心动,暗道:“这个骚货不但脸面标致姣丽,身材也着实不赖,难怪那小子连亲妹子也不放过!”一想到杨峭天的所为,辛钘不禁又骂:“这小畜生胡作非为,瞎搞一气,最终落得个尸骨无存,显然是天公有眼。”

  沉吟之间,杨静琇已经环抱过来,双双滚到床榻上,辛钘一个打滚,将她压在身下,把头埋下,一别头的捧着乳房便吃。

  杨静琇禁不住轻声娇啼,立时挺胸拱腰,双手按住他脑袋,昵声道:“二哥……不要这样用力嘛,妹子这对乳儿终究是让你玩的,何需如此猴急!啊,坏哥哥,不要咬,妹子受不了……”

  辛钘哪去理她,依然埋头乱舔,直弄得杨静琇娇喘连连,身颤体摇。

  杨静琇熬不住这股快感,琼浆花露一浪淌的涌个不停,叫道:“不行了,快来要妹子,插进来,人家好想要……”

  辛钘暗暗一笑,停下动作,一个翻身蹲在她胯间,笑说道:“真是个骚蹄子,刚才不是嫌粗厌长吗,现在又火急火燎的发浪。”

  杨静琇唝嘴道:“你坏死了,这样笑话妹子,人家不来了。”

  辛钘呵呵大笑:“真的不来吗?那我就回去了,横竖今日累得要命。”

  杨静琇听得大急起来,真怕他就此离去,忙伸手一把握住玉龙,说道:“你不能走,二哥你就行行好,不要再耍妹子嘛,求你快弄进来,妹子实在忍不住了!”

  看见杨静琇那心攘攘的模样,辛钘不由暗笑,索性再逗弄她一下,笑道:“人人都说我是夯货,又蠢又笨,你若不说明白清楚,我怎知道弄什么进去,又要进去哪里?”

  杨静琇听得娇嗔起来,正想发难说话,岂料辛钘握紧巨棒,把个头儿在阴户一轮磨蹭,阵阵快感如浪涌至,美得她连连哆嗦,只得张口呻吟,哪里能够说出声来。

  辛钘笑问道:“还不快说,再不说我就回去了。”

  杨静琇明知他存心作弄,实在又难熬得紧,不由不低头,说道:“二哥你好刁难妹子,故意为难人家。啊……不要再这样,不行了!我说……”

  辛钘道:“那就快说。”

  杨静琇只得道:“妹子要……要二哥的肉棒,插进……插进妹子阴道!”她虽然和杨峭天常有勾搭,向来言行无忌,肆意妄为,但如此淫荡露骨的言语,她还是第一次说,不禁满脸通红。

  辛钘听得畅意,当下腰板着力,硕大火烫的龙头立时滑了进去。

  杨静琇给巨物一闯,顿美得嘘了口大气,只觉此物确实非比寻常,把个阴阜挤得胀满难当,思念未转,巨龙已直冲到底,不禁靶心一麻,已被龙头咬住花心嫩肉,直美得双目一翻,十根纤纤玉指牢牢抓住榻上的褥子,一时嘴唇半张,竟叫不出声来。

  辛钘提抢一送,整根肉具已被牢牢包箍住,翕张收放,如投鲤嘴,且膣内异常湿暖滑腻,溶溶荡荡,受用非常。再低头一看,发觉巨龙仍留有一截在外,竟然无法全根尽没,方知杨静琇天生短窄,实是一件瑰宝,不由暗道:“这个穴儿当真紧窄得很,又这么短浅,无怪她刚才害怕得要死,原来缘由于此!”

  杨静琇给玉龙塞得爆满,真个是无气可出,十分难过,还没适应过来,倏觉巨物突然徐缓抽动,龟棱挨着膣壁,挤挤蹭蹭的刮个不停,酸麻酥甘,实是难写难描。

  辛钘双手分开她大腿,渐渐加快速度,每一抽提,皆现首显根,干得水声四起,见那杨静琇玉拳紧咬,双目迷离,房内灯火煌煌,斜映双颊,照得她艳丽不可方物,再见她一双玉峰,高耸挺拔,随着抽插动作,颤巍巍的不住乱跳,一时看得兴动情狂,伸手握住一只乳房,着实揉搓。

  杨静琇从没有过如此甘美,口里嘤咛不竭,秋波转眸,偷眼向辛钘一瞧,但见他正自策马扬鞭,杖戟疾捣,每一深插,龙头便点着花心,又酸又美,只得咬唇死忍,任其放肆。

  辛钘见她得趣,更加放情抽戳,一口气冲杀百多回,杨静琇初尝巨棒,岂能忍得住,阴中一麻,高潮立至,叫道:“不……不行了,妹子快要死了!”

  听得此话,辛钘暗暗一笑,把玉龙抵住深处,停了下来,俯下将她抱住,问道:“觉得滋味如何,比之往日是否厉害多了?”

  杨静琇双手用力搂住他脖子,娇喘无限,在他耳边道:“不行!实在太……太过激烈,这般巨大的阳具,就是不动,妹子已舒服死了,更何况给你没头没脑的乱插,叫人家如何抵受得住!”

  辛钘笑问道:“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杨静琇昵声道:“好……好美,确比以前美得多,妹子害怕习惯了你这大东西后,将来找不着如此勇猛的丈夫,到时必定难过死了!”

  辛钘道:“那还不容易,以后你就跟着二哥,不去嫁人就是。”

  辛钘天生调皮捣蛋,从小到大便爱风言俏语,口没遮拦,全不当作一回事。正所谓蚊子遭扇打,只为嘴伤人,便因为他这种性子,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而他这句说话,全然不假思索,只逞口舌之快,但听在杨静琇耳里,可就不同味儿了!

  杨静琇啐道:“你想得挺美,要我跟着你这个花心鬼,妹子才不要呢,况且我俩是亲兄妹,就是我愿意,爹娘也不肯,届时非将你我打死不可。”

  辛钘笑了一笑,道:“我只是说说,你就当真,就算你肯跟我,我也不要,稀罕么!”

  “你……”杨静琇娇嗔起来:“妹子很差么?想要男人多的是。”

  辛钘在她粉般嫩滑的俏脸上亲了一口,问道:“这样说,你现在莫非有了男人,那个人是谁?”

  杨静琇鼓起腮帮子道:“我……我心中当然有人,但不说与你知。”

  辛钘道:“你说不说……”说着间,突然微微用力,灵龟抵住深处往里面一冲,竟撑开了花心,整颗头儿闯了进去,被一团团膣肉包含住。

  “啊!”一声娇鸣,杨静琇抬起粉拳,轻轻打在辛钘的背上,满眼泪水道:“你……你好狠心,这样欺负妹子,快快拔出来,酸死人家了!”

  辛钘微微一笑,反而再一深送,整根巨龙终于全根没了进去。

  杨静琇又是轻呼一声,死命的抱住身上的男人,惨兮兮道:“妹子下面要给捣碎了,二哥你怎能这样,一点都不疼爱妹子……嗯……不要动。啊!要死了,它……它好硬好热,实在不行,快拔出来!”

  辛钘被一团美肉包裹住肉棒,紧窄就不用说了,而是那股强大的收缩力,挤得他畅美非常。他还是首趟得此滋味,果然美妙无穷,心道:“简直是极品,没想内里还另有天地,若非遇着这短浅之物,恐怕难以一尝这妙境!”当下轻提慢送,不住在花心内埋头耕耘。

  杨静琇起先确实酸麻难忍,但经过辛钘一番开垦,快感徐徐而生,美甘甘的,说不出的舒畅宛美,当即紧抱住辛钘,轻声呻吟道:“二哥,妹子……妹子有点意思了,又想……想丢给二哥,不要停下来,再插深一些!”

  辛钘笑问道:“你不是叫我拔出来吗?”

  杨静琇忙道:“不要!千万不要拔出来,就是这样插着,人家快要来了!”

  辛钘在心中暗笑,心想:“原来女子也爱这个,确实妙得很!”才再抽动几下,忽觉一阵暖流射向龙头,即见杨静琇连连剧颤,又再丢了一回,喜道:“爽透了吧,泄得舒服么?”

  杨静琇樱唇半张,喘道:“美死了!”接着双手捧住辛钘的脑袋,雨点似的不停在他脸上亲去。

  辛钘道:“你已经舒服过,也该到我吧,现在要看你了!”说完抽出玉龙,滚身仰睡在她身旁,一根半尺有余的巨棒,贴腹高高竖着。

  杨静琇听得此话,忙俯身张嘴,将阳物纳入口中,把那残汁骚水舔个清光,方跨腿骑到辛钘身上,把住玉龙抵紧阴户,身子往下一撞,花穴立时将玉龙含住。

  只见杨静琇提身抛臀,巨棒在她胯间大出大入,胸前的一对美乳,随着动作跳跳荡荡,极是诱人。

  辛钘仰身上望,看得火焰狂涌,忙伸出双手,一手一只的恣情把玩。

  杨静琇给巨棒连番戳刺,本已美入心肺,现再给辛钘握住一对妙物,更是欲火难竭,不禁一面晃动身躯,一面叫道:“怎会如此美,再这样下去,不是要美死妹子么……二哥,你……你为什么还不射,人家实在受不了,如此连连丢身,早晚会泄死的!”

  辛钘看见她那媚容娇态,也觉按捺不住,当下放开精关,也不再强忍,在下挺腰着力帮衬,直把杨静琇干得人仰马翻,支撑无力。辛钘见此,拐身坐起,把杨静琇放倒在榻,架起她一双美腿,投枪疾射,这一回狠起心肠,下下尽根,害得杨静琇连丢数遍,终于听得辛钘闷哼一声,大股阳精劲射而出。

  二人登时浑身舒爽,抱作一团,待得回过气来,杨静琇搂住辛钘,轻声细气道:“今番一战,妹子可真乐透了,就是让你弄死,也是甘之如饴!”

  辛钘轻轻拨着她的秀发,微微笑道:“二哥怎舍得弄死妹子,看你也累了,二哥先离去,今晚好好的睡一觉。”

  杨静琇摇头道:“不,妹子不要你离开,今晚留在这里吧,人家想抱住你睡。”

  辛钘道:“这怎可以,要是给人发觉就麻烦了。”

  杨静琇道:“你我不说,小茹不说,谁人会发觉嘛,你又不是第一次。”

  辛钘心想,看来今日也不能和紫琼见面了,算了吧。便将杨静琇抱紧,让她伏在自己胸膛,向她点了点头,道:“真没你办法,睡吧!”

  杨静琇见他应承,立时喜容满脸,一头便钻入辛钘的颈窝,说道:“二哥你真好,妹子很喜欢你哦!”

  辛钘一笑,合上眼睛。

  是夜,二人贴胸黏体,相抱而眠,直至天明。


             第八回  崔府贵客

  次日早上,辛钘绝早起床,发现杨静琇依然熟睡未醒,他害怕让人发觉,也不唤醒她,悄悄爬起身穿上衣服,小茹听得声音,从内室走了出来,看见辛钘,便即道:“二少爷早,我去安排盥洗。”

  辛钘竖指贴唇,轻声道:“不用了,我马上要走,你就让小姐多睡一会,不要吵醒她。”

  小茹点了点头,望着辛钘开门离去。

     ***    ***    ***    ***

  当辛钘回到自己住处,见筠儿趴伏在案上睡着,辛钘略感奇怪,因何她会睡在这里,莫非是等我回来,等得累了?心中顿感过意不去,走上前凑头细看,见她睡得正香,一张娇美的俏脸,微含笑意,不知做着什么春梦。

  辛钘微微一笑,双手将她横抱起来,正要往床榻走去,筠儿“嗯”了一声,醒转过来,发觉自己被辛钘抱着,连忙说道:“啊!二少爷你回来了,快让筠儿下来吧。”

  只见辛钘摇了摇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你整夜等我回来,是不是?”

  筠儿点头道:“我等你很久还不见回来,不知怎地竟睡着了。”

  辛钘把她放在床榻上,轻轻抚摸她脸蛋,道:“你真是的,又何需等我,好好的再睡一会,要我陪你睡吗?”

  筠儿听了心中一甜,摇头道:“不行了,你快到时候要向老爷夫人问安,我回来再睡。”说毕走下床榻,服侍辛钘梳洗妥当,拿出一件名贵外衣给辛钘穿上。

  当二人来到大厅,见杨曲亭夫妇已在厅上,而紫琼却坐在杨夫人身旁,辛钘上前道了早安,坐到紫琼身边,执住她一对玉手,问道:“我整晚记挂着你,昨夜睡得好么?”

  紫琼嫣然一笑:“很好,见你今早神釆飞扬,什么事这样开心?”

  辛钘搔头笑道:“一早就看见你,我自然开心。”

  杨夫人在旁道:“看你们二人,才分开一晚,便这样痴迷不舍,看来也该早点为你们圆婚。”接着望向杨曲亭,笑问道:“老爷,你认为如何?”

  杨曲亭捻须说道:“夫人怎么说,便怎么办,况且天儿的年纪也不小了。”

  紫琼听了,也不由脸上一红。

  便在此时,已见杨静琳和田逸清来到大厅,朝两老一一请安。

  坐下之后,杨静琳问道:“刚才我听娘说什么早点圆婚,到底是谁要办喜事?”

  杨夫人一笑,说道:“还会有谁,自然是说天儿。”

  田逸清连忙道:“那就要恭喜了,说句老实话,紫琼姑娘这一等一的人才,真个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去,峭天找到这样一个娇妻,也可说是杨家之福。”

  辛钘自从看见昨晚的事,对田逸清此人虽然所知不多,但不知为何,对他总是无甚好感,但听了他这句说话,也不由暗里高兴,心想:“这人倒也有点条理分明,并非全无可取!”再望向杨静琳,见她红粉青蛾,气度高雅矜持,又哪会料到是个骚蹄子!

  没过多久,宫英明和宫暄妍两兄妹亦已到来,大家用过早饭,便各自辞去。

  紫琼轻声在辛钘耳边道:“咱们到花园走走。”

  辛钘满心欢喜,一把拉住紫琼便往外走,二人并肩来到花园,只见四下繁花似锦,馨香醉人,处处花竹奇石,奇巧自然。辛钘牵着紫琼,走过柳锁虹桥,来到水榭旁的一个小亭坐下,辛钘握住她玉手,说道:“没见你一夜,真个想死我了,你也有想着兜儿么?”

  紫琼微微笑道:“你昨晚整夜风流快活,还真会想我么,瞧来杨家的女子对你这个二少爷很不错呢!”

  辛钘听见呆了一下,连忙道:“我……我是迫不得已才如此,我真的……真的不是想这样,要是你不高兴,我以后再不这样就是,你千万不要生气。”

  紫琼柔声道:“我没有生气,看你急成这样子。”

  辛钘道:“我怎会不急,如果你因此而不要兜儿,我……我……”

  紫琼微笑道:“好了,好了,兜儿是紫琼的心肝宝贝,我又怎会不要你?”

  辛钘一听大喜,忙抱住她亲了一口,当他右手按上她乳房时,才揉了一下,便给紫琼拨开他的手,沉着脸说道:“你真是呀,怎地如此多手多脚,你总是把我的说话作耳边风,我说过没得我允许,可不能乱来,你忘记了吗?”

  辛钘傻傻一笑,搔头道:“我只是一时太高兴,不要生气!兜儿以后会记住,什么都听你的,好么?”

  紫琼正色道:“我叫你出来,是有事想和你说,今日你我必须回崔湜的住所。”

  辛钘不解问道:“为什么咱们还要回去,我看这个姓崔的家伙并非好人。”

  紫琼道:“昨晚我筹思怎样使你混进宫去好把那个潜藏宫中的妖物找出来,忽然让我想起两个人,一个是崔湜,另一个是李隆基,他们二人都是宫里的人,若能得二人帮助,或可会成功。”

  辛钘点了点头,紫琼续道:“我初见李隆基时,见他日角偃月,面相富贵至极,早就算过他的身世,原来当今皇上正是李隆基的叔父,已被封为临淄王,只因李隆基刚从潞州回京,在宫中暂无职司,而他的父亲相王李旦,也常遭皇后排斥,彼此衅隙不少。”

  说到这里,辛钘已张大嘴巴,合不拢来,心想:“这个李隆基原来大有来头,可真不简单,没想我竟然和他称兄道弟,这个便宜老弟着实做得过!”

  紫琼又道:“关于那个崔湜,现职兵部侍郎,而他得此高职,全凭皇帝的小老婆上官婉儿之助,而这个上官婉儿被封为昭容,她和皇后公主关系密切,深得皇上宠爱。可是皇帝昏昧平庸,一切大权全落在皇后、公主和上官婉儿手中。”

  辛钘问道:“那个上官婉儿和崔湜有什么关系,莫非二人是……”

  紫琼点头道:“若不是这样,上官婉儿今日又怎会到崔府来,咱们要回去,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如果能让上官婉儿瞧上你,莫说是进入皇宫,你就是想弄个一官半职,相信也不成问题。”

  辛钘道:“那个上官婉儿今日会到崔府?嗯!我明白了,你是要我把那个骚货摆平,将她弄得帖帖妥妥,好倚仗她的势力混进宫去。”

  紫琼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怎能叫人家作‘骚货’,说得这样难听!”

  辛钘道:“难道她不是么?是呀,关于她的事,可否详细说与我知,让我了解她多些,好作准备。”

  紫琼点了点头,道:“我曾翻查过她的三世书,有道前世因,今世果,这生是大官是乞儿,原是早有定数的。我查得上官婉儿的禄运乃闭禄之命,她的一生可谓非常坎坷!上官婉儿是陕州陕县人,祖父上官仪因罪被杀,她和母亲被配没掖庭,因她自小聪明好学,十四岁上,便已文采斐然,武则天晚年,免其奴婢身份,并倚为心腹。上官婉儿天生丽质,姿容秀美,因她常在武则天左右侍奉,后被武则天的面首张昌宗看中,诱惑成奸,后又被武则天之侄武三思所奸,上官婉儿因为不敢出声,从此就暗地里和二人私通来往。”

  辛钘听后,说道:“看来这个上官婉儿必定是个大美人,要不又怎有这么多男人看上她。”

  紫琼道:“上官婉儿不但是个才女,也是宫中有名的美女。后来当今皇上登位,因她美艳过人,便收为小老婆。但她自小在宫中长大,明白宫中的风波险恶,知道稍有不慎,随时性命不保,她为了生存,不得不要仰皇上、皇后、公主的鼻息,曲意逢迎,这个中甘苦,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辛钘点头叹道:“这个也是,她只是一个弱质女子,身处虎狼之地,想要明哲保身也非易事!”

  紫琼道:“好了,她的事我已简略与你说了,现在你先找个借口离开这里,有什么事想问,慢慢再与你说。”

  辛钘拍心口道:“这个还不容易,包在我身上。”

     ***    ***    ***    ***

  当日,二人知会了杨曲亭夫妇,说要到长安城拜会朋友,日眣时分,便坐上杨府的马车,径往崔府而来。

  来到崔府大门,二人才下了马车,便见府前两旁站着十多名大汉,个个虎背熊腰,手持兵刃,保卫得异常严密,却和离开崔府时全然不同。

  紫琼向辛钘低声道:“这些人都是宫中护卫,看来上官婉儿已经到了。”

  辛钘心感认同,回头向那马夫道:“你且先行离去,不用等咱们了,倘若老爷问起,你不用多说什么,说我见了朋友后自会回去。”

  马夫应了一声,便即驭车离去。

  二人徐步向大门走去,两个大汉立时走上前来,举止颇为有礼,抱拳问道:“敢问尊驾大名,有何贵干?”

  那些汉子见辛钘衣履华贵,而身旁的女子不但明艳照人,且气质高雅脱俗,知道决非一般等闲人物,不敢莽撞粗率,恐怕冒渎了贵客。

  只见辛钘轩着眉头,说道:“本人姓辛,是贵府主人的朋友,原是寄住在这里的,有劳两位通传一声。”

  一名大汉忙道:“请两位稍待片刻。”说完连忙转身入内,不用多久工夫,便见他匆匆回来,抱拳一揖,比之刚才更为客气,说道:“辛爷,崔大人有请,请随小人来。”

  二人在后跟随,辛钘心里暗骂:“怎么又叫起‘爷’来了,我很老吗,放你他妈的狗屁!”

  还没来到大厅,已见崔湜迎了出来,笑说道:“辛老弟你怎么了,整夜不归,我还道有什么待慢不周,致老弟不辞而别。”接着向紫琼一揖,紫琼忙回了一礼。

  辛钘笑道:“崔大哥太客气了,只是初来长安,又碰巧皇上千秋大庆,昨日在外玩得夜了,又不想三更半夜回来打扰,便在外面胡乱找个地方过了一晚,大哥请勿怪罪。”

  崔湜呵呵一笑,说道:“老弟言重了,今日方好宫中来了一位贵人,待我为两位引见!来来来,咱们进大厅再说,两位请!”

  三人进入大厅,便见厅上已坐着三男一女,看见辛钘等人进来,除了那名女子外,都站起身来迎接。辛钘和紫琼向众人躬身一礼,崔湜立即招呼二人登阶就坐,下人随即送上佳茗,辛钘往那女子看去,双眼登时为之一亮。

  只见那女子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岁左右,一身槐黄色贵服,蝉衫麟带,低胸袒膊,荑手纤纤,宫腰搦搦,头上珠围翠绕,额前戴有一串垂金珰儿,衬托着她那仙姿佚貌,当真是美得让人亡魂失魄,紊乱无主!

  崔湜道:“辛老弟,待我为你们介绍,这位乃宫中华簪,上官昭容,而这三人却是崔某的兄弟崔液、崔涤、崔莅。”再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辛钘老弟,却是本人新交,而这位貌若舜华的姑娘,便是辛老弟的未来夫人紫琼姑娘。”

  众人再是一礼,而崔家三兄弟的目光,全都被紫琼吸引了去,他们哪曾想过这样漂亮的女子,均想世间之中,竟然会有这样一个绝色佳人,便是身旁的上官婉儿和这美女一比,也要逊色两分!

  辛钘同时在想:“这个上官婉儿确是一个大美人,她和紫琼实可相媲美,一个清雅脱俗,一个高贵冶艳,难怪这么多人被她迷得头晕转向,为她倾倒!”

  而上官婉儿看见二人男俊女俏,也不禁暗暗叫绝,啧啧赞美,尤其辛钘不但英俊倜傥,还有几分豪迈洒脱之气,加之身姿矫健,伟岸魁梧,委实人中之龙,便是这崔家四男,也无人能及一二!

  上官婉儿越是看,越对眼前这少年心动神驰,宛似邻女窥墙,倾慕不已!

  这时崔湜笑道:“我与辛老弟可说是程孔倾盖,一见如故,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必谦了。是了,崔湜有一事想问老弟,万莫怪罪。”

  辛钘笑道:“崔大哥有问,小弟岂有怪罪之理,但说无妨。”

  崔湜道:“老弟一表人才,既然来到京城,何不便此住下,卖买经商,或是觅求一官半职,效忠朝廷。”

  辛钘听得此话,正合其意,当下说道:“老实说,小弟乃斗筲之材,才疏学浅,粗鄙莽夫一个,生意是做不来的,若说求官求禄,恐贻终南捷径之诮!”

  场中个个都是才学之士,众人听他骈四俪六,锦心绣口,开口成文,知他显是有点学问,便连身旁的紫琼听见也微微一怔,她自从和辛钘一起,粗话可就听得多了,如此文绉绉的话儿,确实不曾听他说过,也不禁暗暗称奇。

  而又有谁知晓,辛钘自小随师学道,其师父道尊乃高才硕学之士,学识何其渊博。辛钘虽是贪玩俏皮,学问并不算高,但其人天资颖悟,过目不忘。他在师父和两位师兄长期熏陶下,正是吃药三年会行医,现在搬将出来,虽不能说七步奇才,倒也头头是道。

  崔湜笑道:“辛老弟太谦了,倘兄弟有意求官,大可和崔某直说,自当惟力是视,竭力玉成。”

  辛钘听他惓惓诚意,心感奇怪,暗道:“我与他只是半面之交,竟对我如此恭谨热诚,中间不知有何企图,看来还是先与紫琼商量一下为妙。”当下说道:“崔大哥美意,辛钘在此先行谢过,只因小弟背井离乡,一时怀乡之情难以排遣,不揣冒昧,容小弟斟酌斟酌如何!”

  崔湜颔首道:“老弟说的甚是,此事原该斟酌损益,择善而定,若是考虑清楚,便和崔某说一声就是。”

  众人侃侃而谈,彼此也渐趋熟络,直谈到晚饭完毕,才各自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辛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那个上官婉儿果然是个人物,崔家四兄弟今日全聚在这里,难道他们都和上官婉儿有关系?”

  紫琼点头道:“没错,他们三人都是崔湜引进给她,明白了么?”

  辛钘一拍前额,摇头嚷道:“哗唷!四男一女,艳福倒也不小!”

  紫琼微笑道:“你是说上官婉儿,还是说他们兄弟四人?”

  辛钘笑道:“两者都是,上官婉儿天生丽质,长得天仙化人一样……”说到这里,突然掩住嘴巴,忙道:“不……不对,不对,她怎能和紫琼你相比,应该说她长得……长得……”

  紫琼笑道:“长得沉鱼落雁,秀色可餐,可对吧。其实你也没说错,上官婉儿确比天仙还要美,你知道吗,天上的仙女,也不是个个都美丽动人,一如人人都说月里嫦娥,但依我来看,上官婉儿就比嫦娥姐漂亮了。”

  辛钘道:“是真的吗,要是嫦娥听见,她必定气个半死!”

  紫琼笑了一笑。

  辛钘又道:“上官婉儿如此美貌,那兄弟四人不是艳福无边么?而且人财两得呢!再说那个上官婉儿,身边有四个俊男相伴,更是艳福非浅,难道我是说错吗?”

  紫琼道:“兜儿,你刚才做得很对,没有立即答应崔湜。”

  辛钘不明,问道:“当时我只觉得奇怪,我和他并非深交,因何会对我这么好,怕他另有什么阴谋,所以才敷衍着他。你说我做对了,莫非你看出他有什么图谋?”

  紫琼摇头道:“不是这样,你要知道,并非拥有官职便能在宫中出入,你现在需要的,是要能够长留宫中,才有机会查出那妖物藏在哪里,如果你成为上官婉儿的心腹,可就不同了。”

  辛钘道:“但这有可能吗?就算如你所说成为她的心腹,但她是皇上的爱妃,后宫重地,除了太监外,一般男人如何能进入!”

  紫琼道:“上官婉儿却不同,她不但在宫中权倾朝野,还在宫外另设别第,日日与男人风流快活,若然你成为她的男人,不但能日夜享尽温柔乡,且能随时与她进出宫闱。以你目前的武功,要成为她的贴身护卫,绝对不难。”

  辛钘习惯地搔了搔头,说道:“我有了你这个仙子老婆已经足够了,什么温柔乡我并不稀罕,就只怕混进宫中,也未必找到那妖孽。”

  紫琼瞪着他道:“我又是你什么仙子老婆呀,胡说!”

  辛钘忙道:“我早就说过,已经认定你是我老婆了,你可不能不要兜儿。”

  紫琼凝望他良久,见他正和自己四目相对,眼神坚定,不由暗叹一声,说道:“好了,咱们说回正事。上官婉儿年纪虽不大,但阅男无数,要让她倾心于你,必须使点手段,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想一举成功,必须多了解她的一切,便如她喜爱哪种交欢姿势,敏感部位在哪里等。”

  辛钘道:“这个可有点为难吧,我又没和她干过那回事,又如何得知?”

  紫琼道:“你不会和昨晚一样,偷偷去看吗?”

  辛钘问道:“我……我昨晚的事你都知道了!”

  紫琼微微笑道:“你不想让我知?”

  辛钘连忙摇头道:“不是,你知道更好。”

  紫琼笑问:“为什么?”

  辛钘涎皮赖脸道:“你既然暗里施法查知我的事,证明你在喝醋。”

  紫琼道:“谁会喝你醋,臭美。”

  辛钘笑道:“你不承认我也没法子,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就算不是,这样也可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你知道吗,昨晚我总是想着你,本想去见你的,却被那个杨静琇缠住。是了,这些事你是否也算出来了?”

  紫琼道:“我才没这闲工夫去算你的心思。”顿一顿又道:“现在崔家四兄弟正和上官婉儿一起,便在屋后荷花池的星霜池榭,若要偷看,今晚正是大好时机。”

  辛钘皱眉道:“真的要去看吗?”

  紫琼道:“为了斩魔除妖,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辛钘问道:“难道你不可以用仙术算出来吗?”

  紫琼摇头道:“仙术虽强,但要算出人的兴趣嗜好,并不容易,必须要有那人的生辰八字,还要入梦才行,既然要费这么大功夫,倒不如从旁观察来得实际。”

  辛钘道:“好吧,但你要和我一起去。”

  紫琼一怔:“为什么要我同去?”

  辛钘摇头道:“我是男子,莫说是看,就是让我摸,也未必能摸出敏感处,单是看又怎看得出来!但你是女子,总比我清楚了解。”

  紫琼瞧他一眼,不禁叹气摇头,说道:“真没你办法。”


             第九回  星霜池榭

  当辛钘二人来到屋后,原来是个后花园。

  其时太阳早已下山,正是掌灯时分,但园中阒寂无人,静谧一片。

  辛钘心想:“这里怎地一个人也没有,从仆守卫都不见一个,显然全被崔湜遣开了。”再想:“看来也不足奇怪,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宁可让人知,莫要让人见,其实人言籍籍,这等掩耳盗铃之法,又管得什么用!”

  紫琼轻声说道:“你看,星霜池榭就在那边。”

  辛钘望去,看见花园尽处,有个偌大的荷花池,池的中央,却有一座六角型建筑,外形相当特别,檐牙高啄,像似一座亭子围了六堵厚墙,围墙约有人高,并无窗户,墙头至屋顶却留了数尺空间,只有几根大柱支撑住屋顶,乍看之下,只觉亭不像亭,屋不像屋,妙尽其趣。亮晃晃的灯火,正从空隙处透将出来,明亮耀眼,料得五人正在屋内,辛钘道:“咱们过去。”

  紫琼拉住他道:“不用急,你握住我的手,千万不要放手。”

  辛钘顿感奇怪,笑道:“我才舍不得放手呢,最好永远就这样握住。”

  紫琼道:“你不要会错意,我一身白衣,在夜间容易被人发觉,只好施法隐去身子,你只要握住我的手,彼此连成一体,外人就看不见你我了。”

  辛钘笑道:“要连成一体,应该用下面才对,你我榫头榫眼一合,剡木相入,稳稳当当的,雷也打不开,横竖隐身后又没人看见。”

  紫琼抬起玉手,打了他一个栗暴,佯嗔道:“你再敢乱说!”

  辛钘摸摸头顶痛处,说道:“这门隐身术好玩得紧,你非要教我不可,但有点美中不足,咱们隐身后,岂不是让我看不见你!”

  紫琼微笑道:“旁人虽然看不见,咱们自己是看见的。”说话甫毕,只见紫琼樱唇翕动,默念仙法,片刻法成,说道:“现在可以过去了。”

  辛钘全然不觉自己有何异状,问道:“咱们已经隐身了么,怎地我感觉不到?”

  紫琼道:“我不是说过,只有外人看不见,自己依然如常么?”

  二人手牵着手来到荷花池畔,见有一条小桥和池中屋子相接,走过小桥,已隐隐听得屋内传来嘻笑话声,辛钘和紫琼互望一眼,彼此微微一笑,只听得紫琼低声道:“咱们使用飞身托迹,穿墙而入。”

  飞身托迹除了“飞身”能疾行神速外,“托迹”便是能隐迹藏身于物,并有穿墙过物之能。辛钘对这门仙术早已滚瓜烂熟,当下二人念起仙咒,越墙而进。

  进得里面,见有一面平滑光亮的寝台,约有七八尺见方,一尺余高,石台之上空无一物,而地面上却铺以青石,团团热气,弥漫满室,淙淙沥沥的流水声不住传入耳中。

  二人正在纳闷,忽听得一阵笑语从隔壁传来,辛钘看见尽头处有个门口,轻声与紫琼说:“话声似乎从那里传来。”

  紫琼微微点头,二人手牵手走了过去。

  一进入内间,只觉热气更盛,雾气袅袅,眼前一片迷漫,细看之下,室内中间却是一个大水池,水池四周均以珍石堆砌,并植有嘉花名木,宛如身处春林溪壑,幽泉邃谷。

  阵阵咍乐之声,突然从池中传将过来,二人张眼望去,却见五个赤裸男女浸泡在池中,正围作一团,只露出头颈,肩膀以下全藏在水中,足见池水不浅。

  辛钘一笑,心想:“我和紫琼已经隐身,现在只有我俩看见他们,他们却看不见咱们,当真有趣之极。”一念及此,便向池边一块大石指去,牵着紫琼大刺刺的坐在石上,低声笑道:“这个位置倒也不错,保证瞧得一清二楚,只可惜池水太深,看不见她的身材如何,而那崔家四兄弟,不知那话儿长得怎生模样,但依我来看,决计没有我的厉害。”

  紫琼听得一笑,轻轻在他手背拍了一下,说道:“你呀,说话总是这么难听!”

  二人虽然坐在池边,但和五人仍有一段距离,加上流水淙淙,把说话声全掩盖掉,若非身怀上乘武功之人,绝对难以听见。

  池水回荡,阵阵热气从水面散发出来,这个浴池,原来是一个温泉。长安城以东,有一座落燕山,山上不下百多座温泉,是长安有名的温泉区。其时大富人家,豪门贵族,均爱在宅第兴建一座温泉池,池水多由落燕山引入,蔚然成风。

  这时辛钘正自张大眼睛往池中五人望去,只见崔家兄弟各占上下左右四方,将上官婉儿团团围在中央。

  崔液是兄弟中的老二,此人自幼喜爱文学,擅写五言诗。因他年少英俊多才,早就是花丛中班头,直来对女人颇有些手段。

  上官婉儿除了崔湜外,最爱的就是这个崔液。自他科举及第后,上官婉儿亲荐为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之职。

  崔液此刻正站在上官婉儿身后,一对大手从后绕上前来,握住她胸前一对乳房,但见水波荡漾,碧流溅溅,弄得甚是卖力。

  老大崔湜却站在她身前,双手藏入水中,不住地抖动,一对眼睛,却牢牢盯住眼前的美人,口里说道:“我弄得如何,还满意么?”

  上官婉儿仰起螓首,靠在崔液身上,星眸饧涩,俏脸泛红,柔声细气道:“一郎,你……你这双手好懂得弄,可多插一根指头进去,不用怜惜婉儿!”

  站在两旁的老三崔涤、老四崔莅,见二人不时铺眉苫眼,脸容几变,显然二人胯间之物已握在她手中。

  池中五人各自取乐,春色满室。

  辛钘看了一会,已是目迷心跳,贴着紫琼耳边道:“四个男人服侍她一个,这个上官婉儿可真乐透了,恐怕连皇帝也没这个福气,女人淫荡起来,一旦上了瘾,相信刀架脖子,亦无所畏惧。”

  紫琼微微一笑,道:“你们男人,难道又不是么?”

  辛钘道:“我们男人虽然好色,只要发泄过后,一般人已有心无力,难以再战,但女人却不同,就是一晚御数男,无休无止,也是稀疏平常之事,这点你不能不承认。”

  紫琼不想和他争拗,望了他一眼,闭口不言。

  上官婉儿在崔湜、崔液两兄弟前后夹攻下,已见娇喘连连,沉迷如醉。

  崔液双手紧紧包容住一对美乳,轻搓缓捏,使出十指神功本领。崔湜亦不甘后人,指头一掘一捣,尽揉着上官婉儿的痒处,直把这个娇娃弄得颠播体摇,终于禁不住这股愉悦,哀声说道:“一郎,婉儿忍不往了,快些给我,人家要你下面……下面插进来。”

  崔湜听见,向崔液使个眼色,崔液会意,双手一分,架住她一对腋窝,将上官婉儿整个上身提起,一对浑圆温润的玉峰,登时露出了水面。

  辛钘一见,也不禁暗叫一声好,两只眼睛尽盯在这对宝贝上,只见乳房滴粉搓酥,均匀饱满,方好一握,顶上两颗红梅,粉红鲜嫩,当真是粉颈酥胸,桃腮杏脸,说不出美艳动人。

  崔涤和崔莅两兄弟亦同时出手,每人托住她一只美腿,往外大分,而崔湜却水中摸穴,紧握肉棒凑到洞口,腰肢略挺,灵龟应声而入。

  上官婉儿“喔”的一声,柳眉轻聚,随见崔湜又再一挺,上官婉儿登时朱唇半张,敢情整根肉具已全然没进。

  辛钘看得两眼放光,紧紧握住紫琼的玉手,说道:“四人果然是好兄弟,真个合作无间,不知那姓崔的那话儿有多大,能否满足她。”

  紫琼扭头望向他,微笑道:“你是否在想,若然他不行,就换你上去?”

  辛钘笑道:“我才没这样想。紫琼,你是不是又喝醋了?”

  紫琼脸上一红,轻轻打了他一下,说道:“我才不会这样笨,你只在杨家住了一天,就这么多女孩子在你身边钻,要是喝醋,酸都酸死了。”

  辛钘听后,真想大笑出声,但一看见眼前五人,连忙掩住了嘴巴。

  且见崔湜双手托着上官婉儿的纤腰,下身疾挺不休,而崔涤、崔莅两兄弟,各握一只美乳,把一对迷人饱满的乳房,拨弄得形状百变,跌宕生姿。

  上官婉儿一对玉手依然伸入水中,肩膀抖动,一看便知仍握着左右二人的棒儿,兀自在水中把玩。

  崔涤似乎忍受不了这份畅美的抚弄,不住地张口吐气,见他突然弯身低头,口唇一张,便已含住她一颗乳头,大吃起来,便如狗餂热煎盘,恋着不放。

  上官婉儿多面受敌,本就淫火攻心,难以熄灭,这时给他突然咬着妙处,立时“嘤”的一声娇鸣,美得连打几个哆嗦,浑身只觉甘露滋心,痛快淋漓。

  正是:“朱口发艳歌,玉指弄娇弦。”

  池中风光,委实旖旎诱人!

  坐在池边的二人,眼见着这等颠不刺的淫情浪态,也不禁挑动情筋,尤其是辛钘,直看得汤烧火热,口吐淫火,也不管紫琼会否斥骂,把她拥近身来,凑过头在她颊上亲了一口。

  紫琼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整个娇躯倚在辛钘怀中,并无开言呵斥指责。

  辛钘见此不由暗喜,当下横了心,一面舔着她耳筋,一面伸手过去,隔着衣衫摸到她胸口,五指箕张,将整只乳房包在手中,微微使力,徐徐抚揉起来。

  紫琼发出一声陶醉的呻吟,把柔软的身子在他怀中挤了挤,靠得更紧,抬起螓首,美目含情的凝望住辛钘,口唇贴着口唇,轻声道:“兜儿,不要嘛!”语气温柔,全无丝毫怒意,更没有将他的手推开。

  辛钘见她不怒不斥,一脸柔情万千,不由心受感动,浑身血脉贲张,延颈说道:“兜儿这一生一世定要跟着你,爱护你,我俩永远不要分开!”他这一番说话,说得真情流露,尽是肺腑之言。

  紫琼听得心头甜丝丝的,扭转上半身,一边乳房紧贴他胸膛,抬起玉手,掌心轻抚着他俊脸,因心情激动,微带哽咽道:“兜儿,我知你对我好……”说得一半,整个人再次偎入他怀中。

  辛钘牢牢将她抱实,手掌轻握住一个乳房,一下一下的挼搓,全情投入那股丰满和挺弹。

  便在此时,忽听得上官婉儿一声低呼,声音又娇又腻:“啊!一郎,不要、不要拔出来,快放回去。”

  辛钘一听,目光立时被吸引过去。

  只见崔湜身躯一挪,已和老三崔涤互换了位置,说道:“你看,老三是熬不住的了,不让老三乐一回,若把子孙泄在水中,岂不暴殄天物?”

  上官婉儿还没来得答话,便“喔”一声叫了出来,已见崔涤托着她双股,开始不停挺动身躯。上官婉儿咬紧粉拳,口里啊啊啊的任其抽捣。

  崔湜见她一脸陶醉,秋水盈盈,知她十分受用了,笑问道:“老三这话儿你是尝过的,他这大行货久战花丛,当真是灵根仙杖,也不知多少浮花浪蕊败在他手上呢!”

  上官婉儿给他没头没脑连抽近百下,棒棒尽根,一时美得神昏意乱,紊乱不已,紧握住崔湜的手臂,昵声细语与崔涤道:“三郎你好狠心,干得这么深,心儿也给你捅出来了,啊!好舒服,顶到里头了,人家还要再深、再深一些……”

  崔涤听得,自然不敢违令,登时奋勇突进,干得浪涛滚滚,水花四溅。

  上官婉儿给他弄得招架不住,直哼着“啊……啊……”,失神地只顾甩头,而崔湜和老四崔莅看见,从旁伸多一手,不住价揉弄着一对玉峰,上官婉儿如何抵得住这快感,身子一阵颤抖,阴阜前挺,口里“喔喔”发响,显然是高潮了。

  崔涤弄了多时,又见着眼前这张花容月貌,本就有点力竭难支,此刻肉棒被她一轮收缩吸吮,更是忍无可忍,不觉打个颤栗,马眼儿猛地一开,狂射了出来,和她一同丢了。

  上官婉儿丢得浑身发软,连站起的气力也没有,还好崔液在后抱住她,不致被池水淹没。

  崔液道:“大家已浸浴多时,也都累了,待我抱你上去,你道如何?”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双手围上崔液的脖子,崔液身躯魁伟,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抱起,拾级离开水池,其余三人跟随其后。

  只见五条肉虫赤条条的走上池边,辛钘将眼望去,低声向紫琼道:“看他们兄弟四人也不外如是,虽然各有所长,却没一件是奇兵利器,莫说这个阅人无数的上官婉儿,便是我这个老婆,也不会将他们放在眼内,是不是?”

  紫琼一听,登时脸上微现嗔色,说道:“你怎能拉扯到我身上,说话也得有个谱儿,总是满嘴跑舌头,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辛钘伸了伸舌头,忙道:“是兜儿混帐,是兜儿不好,胡言乱语,惹得老婆生气,以后再也不敢。”

  紫琼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还在说,谁是你的老婆。”

  辛钘登时无语。

  崔液把上官婉儿放在池边的空地上,再让她朝天卧好,在她粉嫩的脸儿亲了一下,说道:“等到现在,也该到我好好服侍你了。”

  上官婉儿也不待他说完,已急巴巴的把美腿大张,一个丰饶肥沃的阴阜,全然坦露在众人眼前。辛钘拿眼细看,见那儿毛发整齐稀疏,两片花唇嫣红鲜美,一点肉蒂儿早已探出头来,令人垂涎欲滴。

  崔液最爱穿花蛱蝶,乃是有名的浪蝶游蜂,见了这等好物,焉能按捺得住,当下趴到她胯间,先用手指在门户四周滑动,来回数遍,两片肉唇已一抖一抖的不住收缩翕动。崔液在门外流连半天,却不急进,害得上官婉儿咬牙皱眉,兀自死忍。崔液见此,知她兴动难当,食指一移落在那颗肉芽上,徐徐揉擦。

  上官婉儿忍受不住,嗯唷一声叫了出来,颤着声音哀求道:“二郎,你就行行好,不要再折磨人家好吗?”

  崔液一笑,另一根指头往里一戳,全无阻碍的顺滑而入,运指如风,开始“噗唧,噗唧”的抽动起来,两根指头内外齐施,接着弯下身躯,大吃起来,直把她弄得拱腰挺臀,身子乱摇,大股爱液突然从穴口狂射而出,热呼呼的劈头带脸浇了他一面。

  其余兄弟三人岂会在旁呆看,只见老四崔莅跨腿而上,骑到她头上来,把个肉茎垂到她口中,上官婉儿骚浪极了,见着这根美肉送到口边,也不思索,樱桃小嘴一张,便把那头儿含住,使劲吸吮。

  这时崔湜、崔涤同时移近身来,跪在她左右。

  上官婉儿俏眼乜斜,一手一根,把二人的肉棒拿在手中,立时手口并用,弄得不亦乐乎。

  崔液在她妙处舔弄一会,也觉是时候了,蹲踞起来,握紧肉棒瞄准便刺,只闻“嗤”的一声,已顺水全没,不留半分。上官婉儿含住肉棒闷哼一声,膣内的话儿便已大动起来,一个头儿只把花房洗刮得酸麻爽利,畅快莫名,忙即提股送穴,奋力迎凑。

  只见崔液摆开架式,大刀阔斧的狠命抽捣。

  上官婉儿被干得意乱神迷,吐出肉棒,不停地喘气,断断续续道:“不行了,快要……要来……二郎来吧,一起丢去!”

  崔液受到鼓励,更是加重力度,果然数十下后,二人同时丢了个尽兴。

  上官婉儿浑身脱力,软卧在地,但见崔液拔出肉棒,晃呀晃的挪开身子,骑在她身上的崔莅见有机可乘,来到她胯间,提棒一插,满贯琼室,马上抽动起来。

  上官婉儿仍没回气,另一根棒儿又再捣进,不禁叫将起来:“四郎,你……你好狠,也不让人家歇一歇。啊!好深好舒服……婉儿要给你插死了!”

  崔莅使力冲杀,干得“啪啪”有声,把个上官婉儿撞得颤动不已,乳浪晃荡,不停西歪东倒!

  崔湜看见这美景,淫火大炽,趴下身来,捧住她一只美乳,又搓又舔,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上官婉儿阵阵酥美,乐得身扭肢摇,琼浆玉液,涓涓津津的流满一地。

  崔莅情已莫禁,又见上官婉儿醉眼迷离,说不出娇艳动人,更觉动兴,一上马便横冲直撞,杀得天昏地暗,一口气竟二百有余。

  上官婉儿又再被推上高峰,忍不住大叫一声“啊哟”,显然又来了高潮。紧凑的花穴裹紧阳物不断收缩,崔莅被她夹得爽美难当,再也硬挺不住,背脊发麻,一大股阳液疾喷向花心,连连数发,泄得软倒一旁。

  崔湜看见二人完事,凑头到她耳边,说道:“我刚才还没泄,憋了一整夜,你还可以么?”

  上官婉儿听说,有气无力的张开眼睛,双手箍住他头颈,柔声道:“一郎想要,婉儿何曾拒绝过你,来吧,把你的子子孙孙全都泄给婉儿!”

  二人嘴唇相贴,拥吻了一会,崔湜爬到她身上。上官婉儿玉手一移,握住棒儿抵住门户,说道:“快插进来吧!”

  崔湜也不打话,腰肢一沉,随即齐根直没,藉着膣室滑腻,大肆抽插起来。

  上官婉儿双手将他牢牢抱实,任其捣戳,口里说道:“刚才没能和你尽兴,这回让你弄个痛快如何……不用放轻步伐,尽管使劲要婉儿好了,人家还挺得住。”

  崔湜撑起上身,臀部不停晃动,下下直捣花心,上官婉儿不禁又美起来,呻吟不断。崔湜越弄越感兴动,一手握住她一只美乳,如揉面团,下身依然不停,提臀疾捣。

  不觉半盏茶时间,崔湜已见四肢悚然,终于到了尽头,闷叫一声,痛快淋漓的丢出精来。

  上官婉儿给热流一浇,连打几个哆嗦,抱紧崔湜又再丢一回。

  四人退兵解甲,到池中洗涤干净,省不了又嘻耍拥吻一番。

  辛钘知道没戏唱了,便向紫琼道:“不知他们还要待到何时,咱们走吧。”

  紫琼点了点头,携手走出星霜池榭。

  路上,辛钘问道:“你看出她的弱点没有?”

  只见紫琼摇头一笑:“还没有,但我可以肯定,她极喜欢大东西的男人,要不她怎会常叫着深一些!”

  辛钘点头道:“看来是了,这也是正常的,世上哪个骚货会嫌粗恶大的。”

  紫琼只是微微一笑,也不答他,二人手牵着手径往自己房间走去。


             第十回  迷魂艳阵

  刚才一场淫秽诱人的情景,直看得辛钘亢奋莫名,一股淫欲之火顿时流窜全身,才一进入房间,再也压不住那股情欲的骚动,一把便将紫琼拉近身来,双手将她牢牢抱住。

  奇怪的是,紫琼竟乖乖儿的钻入他怀里,顺情顺意,连半点推就也没有。辛钘以食指轻轻托起她下巴,见她一对星眸尽是柔情,正脉脉的瞧着他。

  辛钘望着这张美艳绝伦的粉脸,不由看得似醉如痴,嘴唇缓缓而下,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说道:“紫琼,可以让兜儿亲你吗?”

  只见紫琼眼波流转,粉颊晕红,却没有回答他,只把双手紧紧围住他腰肢,延颈举踵,踮起脚跟,把朱唇送到他口中。辛钘见她一脸娅奼含情娇不语,不由得又痴又喜,忙即含住她香唇。

  紫琼丁香微露,辛钘衔着卷入口中,两根舌头立时你来我往,缠绕起来。

  二人便如干柴遇着烈火,欢洽情浓,躯体厮磨,一时吻得天旋地转,依依离舍。辛钘越吻越见火动,真想把紫琼一口吞入肚中,一只大手已不能自控,在紫琼浑圆饱满的乳房上乱摸,紫琼受不了这甜蜜的美感,从她口中发出一阵悦鸣:“哦!兜儿……”

  辛钘的手掌包住她整只乳房,搓揉有顷,终于忍不住道:“紫琼,兜儿好想……好想要你,可以给我么?”

  紫琼怔怔望住他,满眼含情,微一颔首,犹如蚊鸣般轻轻“嗯”了一声。

  辛钘见着大喜,用力抱紧她道:“我不要什么玄女之法,更不用什么九浅一深,我只想好好的让你舒服快乐,好好的享受我的爱。紫琼,答应兜儿好吗?”

  紫琼抬起玉手,在他脸颊抚摸着,柔声细语道:“你想怎样便怎样!”说完又再踮起脚跟,送上她的香舌。

  辛钘一面和她亲吻,一面为她卸衣解带,不消片刻,紫琼整个完美无瑕、秾纤合度的娇躯,已光溜溜的靠在他胸前。辛钘火盛情涌,舍不得放开她的樱唇,依然和她不停深吻,双手迅速地脱去身上的衣服,直至一丝不留,两具裸躯始终贴体沾胸,从不曾分离过半分,结结实实的抱作一团。

  二人情意绵绵,两下相投,谁也不愿放开对方,仍是相互拥吻,脚步渐渐移至床榻,双双滚下。

  这一亲吻,足有炷香有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紫琼双手捧着辛钘的俊脸,不住迷痴痴的打量着他,越是看,心头就越爱,当辛钘凑头亲了她一下,她才如梦初醒,只听辛钘问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有地方不妥么?”

  紫琼嫣然一笑,微微摇头,突然脑间闪出一个念头,说道:“兜儿,我突然想到一事,不知你愿不愿意?”

  辛钘问道:“什么事?”

  紫琼道:“为了让上官婉儿痴情于你,能助你进入皇宫,我想、我想……”

  辛钘见她欲言又止,笑着追问:“不论你想怎样,我绝对不会说‘不’字,你快说吧。”

  紫琼忽地脸上起了一抹红晕,轻声道:“我想让她在房外偷看。”

  辛钘听得当场呆住,一时难明其意,问道:“这……这为什么?”

  紫琼道:“依我刚才所见,上官婉儿多会喜欢大东西的男人,要是让她看见你这宝贝,她又岂会不心动,届时你找个时机和她一会,还不让她俛首帖耳,千依百顺么。”

  辛钘笑道:“你这个方法想得倒美,但她又怎会无缘无故的伏在房外偷看,没这个可能吧!”

  紫琼微微一笑,说道:“难道你忘记我是谁么。”

  辛钘登时眼睛一亮:“你……你是说能用仙术控制她?”

  紫琼点头道:“嗯!只要我使起仙术,她便会浑浑噩噩,身不由己的走到这里来,糊里糊涂的依照我的指使做。”

  辛钘笑道:“真的这样神奇!既然这样,你因何不直接让她进来自动献身,这岂不是省了不少功夫?”

  紫琼摇头道:“但凡太顺利的事,哪算得什么珍贵,必须让她眠思梦想,欲得又得不到,这才是珍贵。”

  辛钘点头道:“这确是事实!”顿一顿又道:“让她看也可以,但崔家那四只乌龟决不能看。”

  紫琼笑道:“这个当然,我会令他们四人呼呼大睡,敲锣也不醒。莫非你想我让其他男人看光吗?”

  辛钘瞪眼道:“哪个王八胆敢看你,若不把他的招子挖下来,我就不叫辛钘。”

  紫琼搂住他头颈,拉近前来亲了一下,说道:“如果我和其他男人做这种事,你岂不是要杀了他。”

  辛钘连忙道:“当然,这还用说。但我知你不会的,是么?”

  紫琼道:“嗯!我有兜儿就足够了,再好的男人,也比不上兜儿一个小指头。”

  辛钘听得大喜,一连在她脸上亲了几口。

  紫琼甜甜一笑,轻轻推开他,合上眼睛,掐指默诵仙咒。

  瞬间法成,紫琼张开眼睛,说道:“行了。你若要使上官婉儿青睐,一会须得拿出看家本领,尽量展示实力。”

  辛钘一笑:“我的斤两如何,你是最清楚不过,保证那骚货看得目瞪口呆,欲火焚身。”话毕,把头一低,四片嘴唇立时又合在一处。

  紫琼闭上眼睛,一对玉手箍着辛钘的脖力,才一会子,紫琼已被吻得昏头晕脑,双腿自动分开,围上辛钘的大腿,一根巨棒,压着耻骨不停磨来磨去,不禁火盛情涌,伸出玉手,探向辛钘的胯间。

  辛钘见此,识趣地把下身稍稍提高,才腾出空间,便觉肉棒一紧,已被紫琼五根青葱似的玉指握住,立时美快起来,在她口中发出一声舒畅的呻吟。

  紫琼并不是首次和这宝贝接触,依然粗长炙热如故,但不知为何,发觉触感却与往日大为不同,究竟什么地方不同,一时又说不上来,只感到这手上之物,却比以前可爱得多了。紫琼五指收紧,极度温柔地圈住这根可爱的棒儿,时而把手托住皱囊,轻轻抚玩。

  如此温柔亲昵的抚摸,辛钘简直爽透了,登时轩眉舒眼,抽离她的嘴巴道:“唷!怎地你会弄得这样舒服,我的好老婆,喜欢兜儿这根宝贝吗?”

  紫琼张着水汪汪的眼睛,看见他那极度满足的表情,心中同感快慰,听他这样问,便轻轻点了一下头,柔声细语道:“它很可爱,紫琼喜欢。”

  说到这里,一点极之轻微的声音,忽地从房外传入耳中,便知是上官婉儿到了。当下放低话声,向辛钘道:“她已经到了。”

  辛钘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知道,当下微微弓起身躯,一手握住她的左乳,嘴巴已落在右乳的蓓蕾上。

  紫琼浑身一阵酥麻美快,把手按住他脑袋,娇喘道:“嗯,我的兜儿……”

  这一声低微的娇呼,又甜又腻,直叫辛钘听得心荡神摇,情欲大增。

  辛钘牢牢含住那颗娇嫩的乳头,运起舌功,挑揉舔挤,顷刻之间整个乳头已怒凸起来,只见辛钘吃完一边,再换另一边,轮流交替,把个紫琼弄得柳眉颦蹙、身酥肌麻,连脚指头都绷得紧直。

     ***    ***    ***    ***

  话说上官婉儿经过一番大战,回到崔湜的房间,二人在床榻上戏耍一会,相拥而眠。她才合上眼睛,脑海里竟然尽是辛钘的影子,如何也挥之不去,始终无法安睡,遂张开眼睛来,望望身旁的崔湜,见他已睡得呼呼大作,不由摇头一笑,下了床榻,披上衣衫,欲到花园去走走,打算遣兴陶情,解闷破寂。

  出得房间,穿过厅堂,正朝屋后的花园走去,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辛钘房外,而他那张俊朗的脸容,倏忽又在眼前出现,不由定住脚步,往房间望去,却见房内灯火灿烂,显然还未安息,忽地听得一声娇媚的呻吟,隐隐传入耳中,登时柳眉一蹙,走近一步,隐约之间听得辛钘道:“我的好老婆,喜欢兜儿这根宝贝吗?”

  上官婉儿听见“宝贝”这两个字,心头小鹿撞个不停,也不用费思,便知里面正在干着何事,一时神思恍惚,竟把耳朵贴近窗户,听得房中娇喘细细,更是心头一荡,竟不由自主的戟指点穿纸窗,凑近把眼一张,只见床榻之上,两个赤裸裸的男女抱在一起,正是辛钘和紫琼。她的双脚立时像被钉在地上一样,竟然动弹不得。

  这时的辛钘正捧住紫琼一对乳房,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见得紫琼不停摇头甩脑,口中轻轻的低叫着:“好兜儿,你吃了半天还没完,紫琼实在快受不了,你卧下来,紫琼好想舔你的大肉棒。”

  紫琼知道上官婉儿已在门外,为了让她能清楚看见辛钘的威风,便把往日的矜持全然抛开,一显淫荡本色。

  辛钘听得她这句说话,真个乐得跳起来,他和紫琼虽然已有多次交欢,但至今却不曾为他舔弄过,这实是辛钘梦寐以求的一大快事,大喜之下,当即把身一滚,朝天卧倒,一根粗壮巨大的玉龙,昂昂如木槌一样,露首直竖。

  上官婉儿把眼睛一望,登时红霞盖脸,心儿更是跳得卜卜价响。眼前之物,除了她第一个男人张昌宗可以相比外,实在再无一人能及了。她还记得,张昌宗和其弟张易之能被武则天宠爱,不但是二人相貌俊伟,最主要的原因,却是二人拥有一件大卵儿。

  那时武则天和张昌宗交欢,上官婉儿不时在左右伺候。

  曾有一日,武则天和她打牙儿,笑道:“婉儿,你可知道张郎的可贵在何处?”

  上官婉儿摇头,武则天又笑道:“就是他下面那话儿,粗长肥大就不用说了,最可贵的是有个大槌头,圆大棱厚,插在里面便是软了,也不会容易脱落,每晚若套住这物事睡觉,奇趣可知!”

  上官婉儿当年才十五岁也不由听得躁动难安,最后张昌宗因贪恋她的美色,将上官婉儿诱奸,夺去她的贞操,破处之时,直弄得她叫爹喊娘,接下来二人便时常暗地偷欢,最终为武则天知道,才没有继续来往,当时若非张昌宗跪下与她求情,险些连命儿都送掉了!

  这时紫琼一个翻身,掉过头趴在辛钘身上,把个美穴儿搁在他眼前,只见她提着玉龙,轻套柔捏,吐出小舌抵住肉棒根部,上下洗舔一番,才张开小嘴纳入口中。

  辛钘如电擎似的,直爽得仰头吐气,再见她那淫液澹然的花穴,正不住贲张翕动,两片垂涎欲滴的花唇,浅红娇嫩,便如小馒头一般,饱胀丰腴,甚是迷人!辛钘哪能忍得住,把头凑近,便即舔舕吸吮起来。

  紫琼正被那颗头儿塞得满口爆满,忽觉穴口一阵美意,接着一根指头直闯了进去,抽戳挖掘,一股难言的快感,犹如浊浪排空般汹涌而来,禁不住吐出肉棒,哀鸣起来:“啊!兜儿你好坏,人家好……好难过,不要……”

  辛钘笑道:“紫琼,你这里好美,叫我怎舍得放手!”说完又再埋头苦干。

  紫琼美得不停打颤,鲜美娇嫩的蛤肉不停地收缩,而辛钘却充耳不闻,手口并用,使尽手段欲要让她攀上高峰。果然不用片刻,紫琼终于抵受不住这快感,浑身突然硬绷绷的僵住,一大股爱液,倏地疾喷而出,浇得辛钘一头一脸。

  饶是如此,辛钘依然不肯罢手,仍是继续吸舔,还伸出拇指压在那颗肉芽上来回搓揉磨蹭。紫琼难过更甚,浑身全然失控,花露不停地直淌,全都被辛钘吃入肚中,吃得涓滴不剩。

  紫琼体内那股空虚越来越盛,着实难以消欲,极要好好充实一番,当下也不打话,翻身便骑到辛钘身上,握紧巨棒,咬着银牙,便往阴户塞进去。龙头着力一闯,“嗤”一声压得水儿飞溅,终于全根尽没,塞满花房。

  辛钘双手攀住她纤腰,笑问道:“是不是很美,快说与我知?”

  紫琼实在美极了,点了点头,但辛钘还是不依,要她说出口,紫琼无奈,只好弯下身来,把一对玉峰牢牢压住他胸膛,轻声道:“好美,太美了……”

  辛钘用力抱住她裸躯,又道:“提高屁股,让兜儿在下帮衬发力。”

  话声甫落,紫琼稍一提臀,辛钘已急不及待的发动攻势,一根粗壮的大肉棒挤塞着洞口不停大出大入。

  才深插数十下,紫琼已是柳眉深聚,吐气如兰,辛钘一手握住她的乳房,下身却挺个不休,每一抽提,便见花汁滔滔而淋。

  不觉二百有余,紫琼突然一阵哆嗦,双手抱定辛钘,哼叫道:“不行了,我要来……来了!”阴道随即猛地紧缩,咬着玉龙吞噬一会,便丢了出来,直泄得四肢酥软,口舌冰冷,浑身如在浮云之端。

  辛钘见着,忙即停下动作,好让她回气过来。

  紫琼喘气半晌,微微抬起螓首,凝望着他道:“兜儿,你令我好舒服!累不累,若是累了,先休息一阵再做好么?”

  辛钘摇头道:“不,我不想拔出来,我要永远藏在你里面。”

  紫琼微微一笑:“傻兜儿,我又不是不给你。”

  辛钘道:“但你说过,要你允……”

  话还没说完,紫琼已掩住他嘴巴,向他使个眼色,辛钘立时会意,才想起上官婉儿仍在房外。

  紫琼柔声道:“以后你想要,紫琼都给你,这样满意吗?”

  辛钘听见大喜:“真的?”

  紫琼点了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轻声道:“看你高兴成这样子。”

  辛钘笑道:“我怎会不高兴,简直是高兴死了,兜儿的好老婆,我以后就叫你好老婆。”

  紫琼点头道:“你爱叫就叫吧,老公,现在就好好再要紫琼,行吗?”

  辛钘听见“老公”这两个字,便是大喜不已,忙道:“当然行,今晚我想不停的要,就五次,不好,还是十次吧。”

  紫琼微笑道:“要是你有这个本事,紫琼都依你。”

  “我自然有本事。”话落,“嗤”一声连水带汁拔出玉龙,整根肉棒立时弹得直晃。

  上官婉儿看得美目圆睁,只见肉棒光油油的满是爱液,那个棒头肥大肉厚,有棱有角,当真是世间绝宝,不禁看得浑身作痒,心炽心焚,骚液津津。

  辛钘搂住紫琼,将她扶卧在榻,紫琼自动分开双腿,门户大开,单等巨龙入洞。

  上官婉儿定眼盯着,却见辛钘手持巨物,把个鹅卵似的头儿抵在门前磨蹭,忽地龙头一钻,整个头儿己被花穴包箍住,接着一分一寸,徐缓推进,最后整根全然吞没。

  紫琼美得双目发呆,怔怔的凝望住辛钘,低呼道:“好……好烫好满!”

  辛钘笑问道:“这感觉不赖吧?”

  紫琼点头道:“你实在太强壮了!来吧,慢慢的温柔抽插,我想感受一下你!”

  辛钘点头遵依,开始不徐不疾的拉出进入,双手同时向前伸,轻轻捻弄她一对乳头。如此弄了半盏茶时间,才慢慢加快速度,登时听见“噗唧,噗唧”的乱响,弄得花露纷飞,丽水长流。

  紫琼哼言大快,千样哼呼,不由力怯魂消,暗暗丢一回。

  而辛钘却越发兴浓,犹如脱缰野马,弄得紫琼上下颠簸,终于抵受不住,开声求饶:“兜儿,我不行了,且先缓一缓,太刺激了!”

  辛钘见她四肢如绵,娇喘嘘嘘,也不忍太过,便俯下身来将她抱住,说道:“还可以继续吗?”

  紫琼待得快感渐缓,才能开声答道:“嗯,待我多休息一会,好么?”

  辛钘微笑点头。

  紫琼又道:“刚才我险些乐昏了,你知道么,人家已经泄了好几次,而你仍是这么勇猛,至今半滴不漏。”

  辛钘道:“那么,你对这个老公还满意吧?”

  紫琼一笑,用指尖点一下他的鼻头,颔首道:“人家爱死你了!现在我好想你吻我、摸我。”旋即用手把他的头压下,送上香唇。

  辛钘见她如此主动,又是激动又是喜欢,一口便将她的小舌含住,双手同时攀上她两座玉峰,十指一紧,便即搓弄起来。

  紫琼搂住他头颈,不住把香津送入他嘴中,辛钘一一吃去,下身开始徐徐抽动,紫琼美快难当,在他口里道:“你无需再忍,使劲一点。”

  辛钘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紫琼点头道:“再加把劲,我要你。”当下运起玄女娘娘所受之法,阴道猛地翕动紧缩。

  辛钘给膣室一箍,立时美得浑身打颤,忙即东捣西撞,大肆抽戳。

  数百下后,已看见紫琼呻吟哈气,渐感不消,只觉花房阵酥阵麻,肢颤津流。

  辛钘正自干得兴浓,犹如饥馁得食似的,浑棒如风,又一口气又二百多回,才哼唷一声,紧紧搂住紫琼,大量热浆疾射而出。

  紫琼禁不住这股热流,当下和他一同丢了。

  辛钘略一回气,埋头到她耳边道:“从没有过这样舒服过,着实不想拔出来。”

  紫琼轻抚着他的头发,说道:“你要是喜欢,就这样藏着是了。”

  辛钘问道:“不知那骚货还在不在?”

  紫琼微笑道:“刚刚走了,我感到她对你非常满意。”

  辛钘道:“话虽如此,要是她不来找我,岂不是前功尽废?”

  紫琼摇头道:“我看不会。倘若你担心,我可以安排一场英雄救美给你,一来可以显露你的武功,又可让她有个借口接触你。”

  辛钘笑道:“这个骚货偷看了一晚,敢情又去找那四只乌龟发泄。”

  紫琼听后一笑,忽觉下身有点异样,瞪目道:“你……你怎么又硬起来!”

  辛钘哈哈大笑:“我不是说过要来十次么?”

  紫琼立时美眸圆睁:“你……是说真的吗?”

  辛钘道:“还会是假。”说话甫毕,竟又抽动起来。

              【第二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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