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魔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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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  

             第七集  厝火积薪

              【内容简介】

  辛鈃为了能够进一步接触韦后,藉此查出罗叉夜姬所在,并且希望得知韦后的阴谋策画,便与彤霞联手设计引诱安乐公主,使安乐公主成为他们手中的一颗活棋子。而李显受韦后挑唆,陷害李隆基,幸得高力士告密和彤霞所假扮的上官婉儿相助,才得以脱罪。与此同时,辛鈃竟然再次和霍芊芊碰头,并和魔宫四个虎将动手起来,最终,辛鈃还是将霍芊芊摆脱掉,只是……


              【精彩片段】

  辛鈃这招来得好快,那名虎将尚未反应过来,双龙杖已然砍到,忽听得一声沉实巨响,一柄鬼头刀从旁递将过来,把双龙杖架开。鬼头刀虽然挡开了辛鈃这一击,但已震得手臂酸麻,虎口破裂,立时把持不住,只闻得「琅璫」一声,鬼头刀落下地来。两名魔将又惊又怒,连忙往后跃开几步,生怕辛鈃乘势追击,接著二人猛喝一声,同时发掌,「嗤嗤」两声,两道紫色光芒迳往辛鈃疾射而去。


             第一回  真假娘娘

  一连几天,上官婉儿只待在房间里,并没有在杨府外面四处走动。

  迄今为止,她对紫琼和辛钘的说话仍是半信半疑,这等诡怪奇谲的事情,一时间实在难以让人相信。但事实又明着摆在眼前,都是她亲眼目睹的,这个又如何解释呢?

  这几天来,上官婉儿的脑子里就只想着这个问题。

  上官婉儿曾多次想离开玲珑轩,但每次只走出玲珑轩花园的范围,便即头痛欲裂,脚下无力,再难以往前多走一步。

  上官婉儿不得不佩服紫琼的本事,也因为这样,更令她对紫琼的身份产生怀疑,究竟她是人还是妖魔鬼怪?光是这一点,便难以让她释怀。

  这时敲门声响,上官婉儿也不用猜想,便知来人是谁。果然不出她所料,只见紫琼推门而入,缓步珊珊的来到她跟前,微微笑道:“娘娘,这几天可住得好吗?”

  上官婉儿冷冷说道:“你认为呢?”

  紫琼道:“这里自然无法和娘娘府第相比,但只要多住一些时日,便会习惯的了。”

  上官婉儿斜睨她一眼,便闭口不语。

  紫琼接着道:“娘娘,辛钘昨晚从宫里带来一个消息,当今皇上已答应把安乐公主嫁给武延秀。”

  上官婉儿听后,微微动容,心里暗想:“好一个小淫娃,她终于遂其所愿了!”但仍是板着一张俏脸,嘴里却道:“这与我何干,我对这事没兴趣!”

  紫琼徐徐叹道:“那个妖孽不住在宫里掀风拨浪,今次公主再婚,恐怕又要剿民伤财,弄得民怨沸腾了!”紫琼停顿半晌,续道:“据闻皇后、公主把几个和尚混进宫闱,终日宣淫,这等不可思议的事,若非生妖从旁作怪,二人岂会如此毫无忌惮,肆意妄为?常言福生有基,祸生有胎。如不尽快绝其胎,将会祸乱交兴,天下纷扰不安。”

  上官婉儿柳眉一紧:“你不用指桑骂槐,倒不如直接说我也是受那妖怪所惑,来得干脆爽快!”

  紫琼一笑:“我不排除这个可能,要知这妖物厉害得紧,便是在你身上种下淫胎魔咒,谅你也难以知觉。”

  上官婉儿道:“既然说这个妖怪如此厉害,我被调换了身份,那妖怪又岂会不知?说不好,还会到这里来挑衅。”

  紫琼点了点头,说道:“那个妖物自然知道你的事,还知道咱们要对付他,他如果要来这里,相信早就来了。如我没有猜错,这妖物自恃魔道高深,正打算和咱们一较高低。既然这样,咱们只好和他周旋到底,势必把这妖物抓出来不可。”

  上官婉儿道:“那个妖怪若不肯现身,你们又如何能找到他?”

  紫琼淡然一笑:“他目的是要缔造紊乱,弄得唐宫秽气横溢,朝纲弛坏,方可乘机夺政,藉此控制大唐江山。既然这样,又何需刻意主动去找他。有道邪不胜正,只要咱们从中作梗,设法阻挠他的奸计,那妖物终有一天会自己露出尾巴来,届时再将其消灭便是。”

  上官婉儿连日煞费神思,至今仍无法摸透紫琼和辛钘的身份,但此刻见她说来浩然正气,倒不像作假,对她的说话,也不禁听信了几分。

  紫琼见她依然神色淡漠,只得微微一笑,说道:“紫琼先行告退,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话后缓步走出房间。

  上官婉儿怔怔的望着她离去,仍是心情起伏,但想到眼下有家难奔,有口难言,有气难呵,弄得个进退维谷,无路可走的境遇,一股怨气不由又涌将起来。

     ***    ***    ***    ***

  李显下诏将安乐公主许配武延秀后,过得几天,并授武延秀为太常卿,兼右卫将军,驸马都尉,封恒国公。又在金城坊赐宅为驸马府,动辄数千人重新修饰,工程浩大,务求轮奂轮美,庄严富丽。

  安乐公主李裹儿总算偿得夙愿,自然眉开眼笑,满心欢喜,只可惜距离大婚日子仍有一个多月,礼俗所拘,但凡未过门的夫妻,依礼是不能相见。但裹儿是个泼脚子货,哪去理会这个,巴不得日日夜夜黏着这个俏郎君,怎料一连多日遣人叫武延秀到公主府来,总是找之不着,心中不由又急又气。

  李裹儿气鼓鼓的走进自己寝室,还没站稳脚步,劈头便向身旁的丫鬟道:“你给我去叫全福来。”

  丫鬟当即令命,急步而去。

  没过多久,一个年约二十,一身下人服饰的青年走了进来,看见公主歪着在卧椅上,便即躬身行礼。

  裹儿瞪大美目,问道:“怎样,找到驸马没有?”

  全福向知裹儿的刁蛮性子,一句不好,少不了挨杖责打,不禁结结巴巴起来,说道:“禀告公主,驸马……驸马还没找到……”

  裹儿倏地坐直身躯,怒瞪双目:“你这没用的东西,找个人也这么艰难,要你这废物有什么用。来人!给我拖出去打。”

  门外两个府中打手听见,立即走了进来,架起全福双臂。

  全福发急起来,连声道:“公主息怒,小人知道……知道驸马在哪里。”

  裹儿听见,心头一跳,问道:“他在哪?”

  全福望望身边两名打手,说道:“这个……这个……”

  裹儿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其中有什么难处,便向两名打手道:“你们且放开他,先行出去。”

  待得两个打手离去,全福走上两步,压低声音道:“小人探查得清清楚楚,驸马爷一连几天,都……都在娘娘府第。”

  裹儿一听,登时勃然变色,气得双颊泛红,一对柳眉倒竖起来:“你……你是说他在上官婉儿府第?”

  全福连忙点头:“是驸马爷府中的马夫说的,绝对不会错。小人得知消息,便立即去找驸马爷,但娘娘府中的管家只是摇头,说驸马爷不在,小人明知他是说谎,却又没他办法,只好离去。”

  裹儿越听越怒:“好呀,上官婉儿你这个骚狐狸,竟敢抢本公主的老公。我现在就去找她,看这骚狐狸敢不敢拦阻我。全福,快给我备车。”

  全福忙应了一声,匆匆走出寝室。

     ***    ***    ***    ***

  彤霞的化身,当真是唯妙唯肖,无不逼真传神,相信除了罗叉夜姬外,旁人绝难一辨真伪,狐狸精果然是变身高手。

  这时在上官婉儿的寝室内,两具赤条条的男女裸躯,正自贴胸叠股的抱作一团,而这两个人,女的自是化身为上官婉儿的彤霞,而那个男人,不用说便是驸马爷武延秀。

  只见彤霞趴伏在上,一只玉手不住在男人的脸颊上抚摸,嘴里却柔声细语道:“秀郎,你一连几天待在这里,要是公主知道你在我这里,怪罪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武延秀摇头说道:“咱们不说,公主又如何得知?便是给她知道,相信也不会怎样,前时她不是邀约你和我一起耍子吗?你就放心吧。况且我实在舍不得离开你,你就让我多待些时,免我日夜对你牵肠挂肚。”

  彤霞见他如此迷恋上官婉儿,心中微感诧异,但回心细想,像上官婉儿这样娇柔漂亮的女子,哪个男人会不欢喜?当下送他一个甜甜的微笑,凑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轻声道:“你好不缠人呀!这几天下来,人家数也数不清给你多少次了,仍不知足!难道你还要不够吗?”

  武延秀笑道:“给你这样一说,我现在又想要了。”

  彤霞不依道:“我才不要!”话落,假意要撑身离开。

  武延秀又怎肯放过她,一手便将她抱紧,另一只右手已按上她娇乳,五根手指随即把玩起来。

  彤霞柔媚地轻哼一声,身子一软,再次俯伏在他身上,水汪汪的一对美眸半开半闭,显得神情恍惚,柔声道:“秀郎不要嘛,你才刚刚发泄过,先休息一会再给你好吗?”

  武延秀看见她那痴然如醉的表情,既娇且媚,衬托着上官婉儿的花容月貌,当真是美到极处。武廷秀直看得痴痴迷迷,阳具不由蠢蠢而动,胀得隐隐发痛,连忙伸出舌头,一撬一拨的去挑逗她的嘴唇。

  彤霞自是知道他的企图,她把上官婉儿的娇柔妩媚、言行举止,早已仿冒得炉火纯青,现见武延秀火烧火燎的样子,心感有趣,当下使出手段,加多几分媚药,小嘴儿一张,已把他的舌头衔紧,缱绻难舍的吸吮起来。

  武延秀心中大乐,两根舌头你来我往,亲吻得异常火热,而他双手更没有白闲着,一手一个,将她双乳全包容在掌中,恣意轻狂,把对乳房弄得起伏无定,一摇三晃。

  彤霞被他如此一弄,心中一团淫火直冒了起来,抽离嘴唇低声呻吟:“啊!秀郎……”话声柔桡嫚嫚,显得妩媚纤弱,大有不胜之态。

  武延秀听得醉厌厌的,再见她媚目如丝,神情恍忽,容色姿态更显迷人,叫他怎能忍得住?连忙抽出右手往她胯处一摸,却见满手是水,便即笑道:“原来婉儿你早已忍受不住,刚才怎地还说不要?”

  彤霞不依道:“你这样弄人家,哪有不湿之理?”

  武延秀把指头在肉蒂上一揉,彤霞立时浑身一颤,接着又连揉几下,已见她不住“喔喔喔”的呻吟起来,腰肢摆动个不停。武延秀说道:“很舒服吧,你说与我知,现在是不是很想要?”

  彤霞连忙点头,断断续续道:“要……想要……来吧……”

  武延秀存心要戏弄她,摇头道:“说给延秀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彤霞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便知他有意刁难,不由喘声道:“秀郎……你明知故问,啊……不行了……不能再揉那里,会……会来!”

  武延秀就是不肯放过她,中食二指齐出,直闯了进去,一面抽戳,一面用拇指头揉着阴蒂,弄得彤霞身拱腰晃,口里娇吟不绝。

  彤霞终于承受不过,开口求饶:“不行了……人家快要来了……你还不停手……啊!老天……”一语未毕,身子连连哆嗦,竟丢了出来。

  武延秀抽回双指,把眼一望,满手淋淋漓漓,当下笑道:“婉儿的春水真多,快来品尝一下自己的味道。”话落,把手移到彤霞嘴前。

  只见彤霞双目迷离,樱唇微微张开,把他手上的水儿一一舔去。武延秀瞧她舔得有滋有味,不禁兴动难当,正想把她放倒,压在身下大肆抽插一番,怎料彤霞先行采取主动,双手按上他胸膛,轻声细语道:“你且好好卧着,不要乱动,让婉儿为你舔一下。”

  武延秀听说,喜不自胜,已见彤霞缓缓移动娇躯,最后趴伏在他两腿间,伸出玉手挽住肉棒,细细套弄起来。

  彤霞手里把玩,眼睛却盯住武延秀,见他攒眉蹙鼻,咧嘴呼嘘。彤霞知他受用,随即加紧手上力度,其势汹汹,把个阳物弄得昂首暴筋,硬如铁石。

  忽见武延秀双肘支起上身,气喘吁吁道:“婉儿你不要只顾用手,我实在受不了,快来舔一回。”

  彤霞给他一个微笑,玉手包住卵囊徐徐抚弄着,却不去睬他,急得武延秀大汗直冒,不住开声苦求。彤霞见已捉弄他够了,才伸出那红艳艳的小舌头,在马眼轻轻一舔。

  只见武延秀打了个股栗,一对大腿连颤几下,忽觉龟头一紧,已被一圈温湿包裹住,拿眼一看,却见彤霞正自鼓唇摇舌,吸吮得异常卖力。武延秀直瞧得双眼放光,见着如此美貌绝伦的美女为自己含弄,哪有不火动之理?不由腰板挺动,把那大物不住往她口里送,又深又狠,下下直抵喉头。

  彤霞被他捣得“喔喔”乱叫,数十下过去,把肉棒吐了出来,撒娇似的道:“你这人恁地狠毒,想要弄死人么?”

  武延秀听说,心中不免有点疚歉,连忙道:“婉儿你不要气恼,是我不好!但这个也不能全怪我,谁叫你长得这般可爱,口舌功夫又如此厉害,光看着你含弄的模样,已足叫男人大泄三回了!”

  彤霞抿嘴一笑,再次把龟头纳入口中,恣情吸吮一番。

  武延秀又是一阵爽美,沉重的鼻息不住呼呼而出。

  彤霞一口气便吃了半炷香时间,才心满意足,趴回武延秀身上,说道:“秀郎好厉害呢,弄了这么久,竟然一滴不漏。”

  武延秀双臂紧紧抱住她,笑道:“若不是刚才与你干了一回,恐怕早就丢得一干二净了。真让人难以明白,皇上年纪已一大把了,竟能挺得住你的诱惑,本事倒不小啊!”

  彤霞把嘴唇凑向他鼻尖,轻声道:“皇上年纪也并不很大,今年才五十出头,下面还挺硬朗的,他的本事实不下一般年轻人。”

  武延秀听得兴致盎然,又问道:“皇上那行货如何?很大吗?”

  彤霞自从扮作上官婉儿,也曾和李显干过一次,见问不由微微一笑,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就是爱比较这个,崔郎曾经问过,没想你也这样问。倒不如你老老实实说出来,问我对哪个男人最满意,相信这个才是你想知的。”

  武延秀确有此意,当下笑道:“婉儿你肯说自然最好,我确实想知道这点,也好看看你喜欢怎样的男人。”

  彤霞在他额头打了个栗暴,说道:“好啊,你终于说出来了!”她借用上官婉儿的身躯前,除了隐在一旁观察她多时外,且早已把她的言行举动、性情喜好、身世故情、还有身边的男人算得清清楚楚,现听得武延秀这样问,俏皮性子顿起,便打算狠狠揶揄他一番。

  武延秀见她久不说话,还道她生气,遂道:“你不说好了,万不可生气!”

  彤霞嫣然道:“我没有生气,你若想知道,婉儿便说与你知是了。皇上虽然老当益壮,但说到他那话儿,也只是一般货色,你这根宝贝可比他强大多了。”

  武延秀听见,立时喜形于色,怎料喜容未落,再听得彤霞道:“若与武三思相比,你又可不及他了,不然也不会让韦皇后如此痴迷难舍。”

  武延秀犹如冷水浇头,怔然道:“他真的这般厉害?”

  彤霞浅浅一笑:“我又怎会骗你,他那根东西虽算不上特别长大,却粗壮过人,便如杯口子大小,你道放进女子那里,塞得又胀又满,怎会不爽利呢?话虽如此,但他和张昌宗一比,却又逊色几分了!”

  武延秀摇头不信:“武三思身躯魁伟,体魄健壮,我倒相信不假,但那个不男不女的张昌宗,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如何说我也不相信。”

  彤霞笑道:“这样你就错了,若他们两兄弟没有点本钱,阿母子岂会将他们放在眼里?我不妨与你说,阿母子有一个喜好,每日睡觉,都要男人睡在一旁,原来阿母子喜欢抱着男子睡觉,还要把男子那根东西插在屄中,方能睡得舒服,而张昌宗那行货确有过人长处,便是软垂着也有四五寸长,而最重要的就是那个头儿,比之鹅卵还要肥大,且龟棱异常丰厚,在睡觉之际还能紧紧扣住屄眼,不易脱落,常人实难做到。这回子事,都是阿母子与我打牙儿时,亲口说我知的,当时我还是个未经人事的丫头,听了这一番说话,叫我总是想着这档子事,一连多日难以入睡。”

  武延秀一时张口难言,还是说道:“要是硬将起来,岂不吓人之极?”

  彤霞点头道:“这个自不在话下,当年我给他诱引上床,看见他那东西,直吓得目瞪口呆,被他破瓜时,简直命儿都给他要了,粗长就不说了,光是那个头儿,已蹭刮得人家死去活来,还好他懂得怜香惜玉,不致强攻猛戳,才要回一条小命!”

  武延秀笑道:“要回小命,这句话可说得大夸张了!但那个小子尝过你的甜头,肯定时常来找你快活,我没有说错吧?”

  彤霞道:“可不是呢,一个月之中,总是要人家四五次,不是这样,更不会让阿母子知道,险些连性命都掉了。”

  武延秀道:“你们这件事我倒听说过。是了,给他这行大家伙干弄,岂不让你乐昏了,快与我说,你和他干事是怎生滋味?”

  彤霞轻轻打了他一下,佯嗔道:“总而言之,就是比你好。”

  武延秀也不躲避,仍笑嘻嘻的将她抱紧,凑头亲了她一下,说道:“快说嘛,这样的大家伙实在不多见,真想知道你这个大美人会有什么感觉。”

  彤霞道:“人都死了,还说他干什么,倒不如说个活生生的人儿与你知,你想要听吗?”

  武延秀笑道:“还用说,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对吗?”

  彤霞道:“你少臭美了,尽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说的人可不是你,却是一个样子英伟俊朗、武功高强的美男子。”

  武延秀听见,便如唐胖子吊在醋缸里,整个人都撅酸了!问道:“此子是何许人?竟能获得你如此颂赞!”

  彤霞微微一笑:“他本是关中杨门的少门主,我见他一表人材,气宇轩昂,便荐拔他一个殿中少监的职位。”彤霞说到这里,把脸贴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这样荐举他,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武延秀心中自当明白,怔怔说道:“莫非你已和他……”

  彤霞笑道:“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要不我又怎知他比张昌宗还要厉害,他胯间那根宝贝,不但粗长硕大,强劲十足,且耐力过人。当日和他干弄,足足弄了个把时辰,若不是我苦苦恳求,相信他还不肯罢手,现在想来,当真让人回味无穷。”

  武延秀越听越感火动,下面的阳物已硬得隐隐发痛,当即伸手握紧肉棒,把个龟头抵住她的阴阜,气急败坏道:“快给我,实在忍不住了!”

  彤霞一笑:“我的秀郎,人家已张开大腿等着了,还不插进来……”说话甫毕,一根大家伙猛地闯关而入,登时进去了半根。

  便在这时,忽听得外面一声喝斥:“小心你们的脑袋,全给我滚开!”正是安乐公主的娇喝声!


             第二回  计诱公主

  武延秀见是安乐公主驾到,一把兴致登时化为乌有,急忙之间,便要拔出阳具,却没料到,竟被彤霞紧紧挤压住,使他动弹不得。武延秀大急起来,说道:“公主快进来了,给她看见如何是好!”

  彤霞道:“你刚才不是说让她知道又何妨,因何现在害怕成这样子?”话后嘴角隐隐露出一个笑容。

  其实裹儿才进入大门,彤霞便已知晓了。而她一连多日把武延秀留在府中,却是她和辛钘的刻意安排,便是要将裹儿引来这里,接着由辛钘出马,务要把这个刁蛮公主臣服于胯下,主要原因,就是趁机接近她们母女二人。

  裹儿领着几名公主府的人,怒气冲冲的来到上官婉儿寝室。府内众下人向知裹儿的厉害,又怎敢上前拦阻,全都垂首低目,乖乖的退在一旁。裹儿正要推门而入,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即停手回头,说道:“你们给我全退到外厅,好好守在外面,没我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俗语有云,宁可让人知,莫要让人见。武延秀毕竟是她未来的丈夫,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岂能给下人看去。

  待得众人退去,裹儿才推开房门,一望之下,当场柳眉一聚,勃然变色,只见二人女上男下,赤身露体,岂有不发作之理,戟指骂道:“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竟敢……竟敢……”一口怒气,立时喘不过来。

  彤霞微微一笑:“公主你又何需气恼,咱们三人的事,又不是首次。”一面说话,一面撑起身躯,阳具从阴阜跳脱而出,还挑出一阵花露,落在武延秀的肚皮上。

  裹儿看见,更是怒不可遏,一对美目瞪得又圆又大,狠狠的盯着眼前那根肉棒,骂道:“武延秀,你这个混帐东西,可对得起我?”

  武延秀不觉讶然一惊,心知这个刁蛮公主动怒起来,实不是好玩的,当即胁肩谄笑,说道:“裹儿你先息怒,我不去见你也是为大家好,你我还没拜堂就见面,确实大大的不吉利。可恨的是,自己就是无法定下心来,要我在外觅柳寻花,自问又对你不起!既然不能去见你,只得强自死忍。这段日子里,实在叫人憋得辛苦!最后想起你和婉儿友好,大家亦曾一起耍子儿,忍无可忍下,才会来这里。你若然要怪,便怪我下面这个没长进的家伙。”

  裹儿怒气未息:“傻子才相信你的鬼话!好,你懂得风流快活,难道我就不懂,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武延秀心想:“你这个丫头有什么做不出,宫里宫外,养着十几个男人,镇日价酒池肉林,朝夕淫乐,你说我不知么!我这个驸马爷,说一句不好听,还不是一头没嘴乌龟,莫说是出声,便连闷气也不敢嘘一口!”

  彤霞披了一件蝉纱轻衣,缓缓走到裹儿跟前,挽着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道:“公主,秀郎这样做,确实有他道理,公主若要怪罪下来,就怪婉儿好了,这都是婉儿不好,没有体会公主的心情。这样吧,婉儿愿意将功赎罪,把我一个宠儿送与公主乐一回,请加原宥,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裹儿撇嘴一笑:“你是说那些崔家兄弟?我看不必了,夺人所爱,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这句指桑骂槐的尖酸话儿,明着是有意说给她听。

  彤霞也不生气,淡淡的笑了一下,道:“公主误会了,倒不是他们兄弟四人,是我刚表荐为殿中少监的年轻人,若论长相美貌,实不下你的秀郎,加上那话儿如驴物一般,且耐力过人,能久战不泄,公主若不相信,我今日便遣他到你公主府中,大可试他一试。”

  裹儿听得怦然心动,怔怔的望了彤霞一会,微微笑道:“听你这样说,瞧来你早就尝过甜头了。”

  彤霞并不答话,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裹儿问道:“他的人呢,叫什么名字。”

  彤霞说道:“此人现正在我府中,他姓杨,名峭天。”

  裹儿听得名字,低头沉思:“杨峭天,我好像听过这名字。”

  彤霞点了点头,道:“他正是关中杨门的少门主,据我所知,武三思曾和他有过些许嫌隙,后来不知为了何事,二人竟风休冰解。”

  裹儿双眼突然圆瞪起来:“啊!原来是他,武三思也曾和我说过此人,听说他年纪轻轻,武功却厉害得吓人,数十个官兵,一下子便给他全部摆平。这样的人物,确实非见不可。婉儿,快快传他进来,让本公主见一下。”

  彤霞暗地一笑,说道:“是,请公主先行就坐,婉儿马上传召。”话落,轻轻拉动床榻旁的银铃,一个侍女走进寝室听候吩咐,彤霞道:“你立即到东厢通知杨少监,着他马上来这里。”

  武延秀早已披上衣服,站在裹儿身旁,听见二人的说话,不由涌起一阵醋意,心想:“原来那个男人早就在府中,可真大大的不妙,要是给裹儿看上了,我头上岂不又多了一块绿头巾?”他心中虽有万个不满,又不敢开声劝阻。

  过了一会,寝室门忽然大开,只见刚才的侍女走了进来,躬身道:“杨少监已在外面候见。”

  彤霞点了点头:“马上叫他进来。”

  但见辛钘大步而入,直趋彤霞身前行礼:“下官拜见娘娘。”

  彤霞微微一笑:“不用多礼,快来见过安乐公主和驸马爷。”

  辛钘佯作一呆,忙向裹儿双手一揖:“微臣杨峭天拜见公主殿下,拜见驸马爷!”

  适才辛钘进入寝室,裹儿一见之下,早已眼狂心热,惹动心猿,暗暗赞许不已,现在近前一见,更觉他英俊不凡,一团热火直涌上心头。

  便在辛钘见礼完毕,裹儿正待开声,怎料站在身旁的武延秀却抢先骂道:“你胆子好大,看见公主竟敢不下跪!”

  裹儿一听,说道:“不用跪拜了。”回头瞪了武延秀一眼,气他多管闲事。

  武延秀抹了一鼻子灰,满肚火又不敢发作,只得鼓腮瞪目,站在一旁。

  辛钘和彤霞看见,心中窃笑。

  辛钘问道:“公主、娘娘召见微臣,不知有什么吩咐?”

  辛钘进入皇宫已有一个月,在这段期间,虽曾见过安乐公主多次,但每次见面,都是相隔甚远,终究看不真切,今日见着,也不由让辛钘暗赞一声。

  他确没想到,这个臭名远播的淫女,竟然长得如此俊俏,粉脸桃腮,双瞳翦水,生就一副秀丽清纯的模样,实是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若非早就知晓她的为人,真个让人万万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美人儿,却是个人尽可夫的淫娃!

  只见裹儿慢慢站起身来,说道:“我听娘娘说,说你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果然没有说错。今日我叫你前来,确实是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辛钘道:“公主尽管吩咐,微臣必定全力以赴。”

  裹儿嘴角绽出一个微笑:“不论多为难的事,你都愿意去做,是吗?”

  辛钘听她这样说,自当了然于胸,暗道:“你这个臭皮娘,终于堕入我的罗网了。好!老子今趟誓要将你弄得贴贴服服,方知我的厉害。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可不要怪我。”当下颔首道:“公主吩咐就是。”

  裹儿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忽地脸容一变,回头瞪着武延秀,戟指道:“皇上刚敕封他为驸马爷,还没拜堂,他便偷偷躲在这儿和娘娘风流快活,你道是不是要惩办他?”

  辛钘险些要笑了出来,却假装吃了一惊:“这个,这个……”

  裹儿道:“什么这个那个?他敢做出这种事,难道他不应该领罪吗?”

  辛钘说道:“驸马爷虽然有点不是,但这事儿又怎好宣扬出去呢,倘若事情弄大了,恐怕有损皇家的体面,还望公主三思。”

  裹儿道:“你说得倒不错,但本公主就是气不过来。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若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还道我好欺负。现在我命你当着他面前和我快活,要他做只大乌龟,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武延秀听见,脸上登时青一阵,白一阵,连忙道:“公主你……”

  裹儿喝道:“你给我闭嘴,我若把此事与父皇说,你便有十个脑袋都砍掉,这个只是小惩大诫,已经便宜你了。”

  辛钘暗自一笑:“真没想到,这个小淫娃倒有点头脑,偷汉竟能摆出大条道理来,当真有趣得紧!”心里虽然这样想,口里却道:“渎犯公主,乃罪在不赦的死罪,微臣实在不敢。”

  裹儿笑道:“好呀,你和娘娘的事我早已得知,难道渎犯娘娘就不是死罪吗?总言之今日的事,便只有咱们四人知道,更不会怪罪于你。”只见裹儿口里说着,人已走到辛钘身前,玉手往下一探,已隔着裤子握住他的玉龙,触手之处,果然放着一根庞然大物,芳心不禁怦怦乱跳,暗地叫好。

  辛钘哪会想到她这么大胆,不禁一怔:“公……公主……”

  裹儿抬起螓首,牢牢盯着他道:“娘娘没有说错,你的本钱果真不小!来吧,抱我到床榻去。”

  辛钘摆出一脸难色,说道:“微臣确有难言之处,恐怕会恼犯公主。”

  裹儿微微一笑:“我早已说过不会怪罪你,还有什么难言之处?”

  辛钘道:“微臣有一个坏习惯,每当兴奋之时,便会常性尽失,做出很多傲慢无礼、举动粗暴的事情来,届时必定触怒公主,这又如何使得?”

  裹儿听后,不由掩嘴一笑:“我还道你害怕什么,干这回事若没半点粗暴,哪有什么趣味可言?好吧,我向你保证,你爱怎样便怎样好了,本公主绝不会食言怪罪,这样你可以放心吧。”

  辛钘道:“公主既然这样说,微臣只好顺旨,倘有什么失态冒犯,言行粗暴,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裹儿送他一个微笑,轻轻点头应允。

  辛钘一望其余二人,但见彤霞嘴角含笑,正缓步走向武延秀,而那个驸马爷却铁青着脸,瞪圆双目,正狠狠的和辛钘对望。

  辛钘暗道:“你瞪着我干么!这是你老婆提出的,怪得了谁?”

  裹儿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沙场老将,玩过的男人数不胜数,她自从和武延秀搭上了,只道世上再难有人比得上他,不想今日遇见了辛钘,方知天外有天。只见她把娇躯紧紧贴在辛钘身上,右手始终握着玉龙不放,着力把玩。

  辛钘存心展示本钱,暗运真气,巨龙立时冲天而起,犹如一根火棒似的,炙热粗长。

  裹儿握在手里,兀自吃了一惊,抬起头怔怔望着他,愕然道:“你这……这东西怎地如此粗大?好不吓人!”

  彤霞在旁听见,笑道:“公主,婉儿没有说错吧,他的本事还多着呢!”

  辛钘伸出左手,拦腰将她抱住,说道:“公主长得天仙化人,实在教人好不动兴,巴不得一口将你吞进肚子去。”

  武延秀听了辛钘的说话,不由火冒三丈,喝骂道:“好大的胆子,在公主跟前,竟敢不三不四的乱说……”

  一语未毕,裹儿已经发作:“本公主就是爱听,与你何干?”

  裹儿这句说话倒不是假,和她有过一腿的男人虽多,但都是些謏才之辈,只懂奉命唯谨,谨慎从事,唯恐一言一行会得罪她。如此诸多忌惮,畏首畏尾,干起事来自然情趣大减。她之所以喜欢武延秀,也因为他作风大胆,言行无忌,不同那些只懂得奉承,办起事来却畏葸不前的面首。

  辛钘见她喝斥回去,淘气心顿起,面露得意之色,朝武延秀瞧了一眼,立时把他气得鼻头出火,拧眉瞪眼,若非顾忌这个金枝玉叶,肯定扑上前来和辛钘放对。

  彤霞在旁瞧在眼里,便向辛钘递个眼色,意是叫他不可太过分。为了缓和二人的气氛,彤霞移到武延秀身前,双手徐徐围上他腰肢,抬头轻声道:“秀郎你也不用气恼,在你身边不是还有婉儿么!来吧,亲一亲婉儿好吗?”

  武延秀看着她那冶容婉丽的脸孔,一团怒火立即消了一半,当即低下头来吻着她小嘴,唇舌缱绻,只消片刻工夫,二人已打得火一般热。

  另一边厢,只见裹儿犹如蚂蝗见血,双手把住玉龙就是不肯放手,弄得甚是起劲:“你这里变得越来越大了,这样大的东西,本公主还是首次碰见,快些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一看。”

  辛钘心里骂道:“当真是人不可貌相,看她外表清秀漂亮,却生就满身淫骨。外间传言果然没错,确切不移,的是个小淫娃。今日遇着我,算是你走霉运,若不好好整治你一番,如何对得住天下的男人?”当下笑道:“公主你不用心急,咱们慢慢来,总会有的你乐的。”

  只见辛钘突然手上使力,粗暴地将她别转了身子,胸背相贴,双手穿过她腋窝,绕到前面来,一手一个握住她双乳,隔着衣衫恣情把玩,而一张嘴巴,却舔着她耳背,害得裹儿浑身阵阵酥麻,险些站不住脚。

  其时贵族女姓多以纱罗为衣,低胸设计而不穿内衣,以展示乳沟为时尚。这时给辛钘一轮搓揉,两个乳房那堪挤压,即时便要从衣里跳脱而出。

  裹儿何曾受过这样粗鲁的对待,不禁嗯呀一声,忽觉一只手从胸口伸进衣服内,一个圆滚滚的乳房,着着实实的全然落入他手中,只觉他每下搓弄,力度却大得吓人,使人隐隐作痛,裹儿终于忍受不住,不由脱口而出:“啊!不要这样用力,会痛……”

  辛钘存心作弄,自不去理睬她,且把那颗乳头夹在指缝中,着力折磨,口里说道:“公主这对奶子真个又圆又大,把玩起来特别有趣。”说话之际,抓住乳房一个揪扯,整个浑圆立时跳了出来,搁在衣服外,更显圆润硕大。辛钘将眼一看,但见樱桃红绽,衬托着雪一般的乳肉,果真粉嫩诱人,叫人为之垂涎。辛钘暗叫一声好,拇食二指夹着那伙樱桃大肆捻揉起来。

  裹儿给他这般一弄,即时小嘴圆张,双眼如丝,气咻咻的只顾着喘气,露出一副娇嫋不胜的模样。

  辛钘见她这副陶醉之色,亦大为心动,另一只手同时探到她胯间,扣抓住要害,着力挤揉,说道:“公主你看,驸马爷正在瞧着,见住自己的女人被男人淫玩,实在挺难受的啊!”

  裹儿听见,美目轻轻一移,却见武延秀和彤霞正搂作一团,亲热非常,而彤霞的玉手却落在他身下,握住肉棒正套得起劲,饶是这样,武延秀仍是瞪大一对眼睛,瞬也不瞬的望将过来,兀自看得津津有味。

  裹儿看见二人如此亲热,一股忌恨之意,更是难以压抑,便即扭头往后,瞧着辛钘道:“不用理会他,他既然喜欢和婉儿亲热,便由他好了!你也来亲我,今日你就狠狠的在他面前玩我,用你的大阳具奸淫我。”这句说话如此露骨,自然是说给武延秀听。

  辛钘会心一笑,低下头便吻上她小嘴,双手依然没有停下来,不住挑逗她的热情。

  裹儿反手到后,把玉龙紧紧握在手中,套个急劲。

  二人便这样站着,你狂我痴,弄得不亦乐乎。

  辛钘一面吻着,一面去脱她的衣服。

  裹儿从容相就,任他为所欲为,一会儿工夫,辛钘已将裹儿脱得精光,遍体丝缕全无,一具凹凸有致、异常迷人的雪躯,白生生的裸露在众人眼前。

  裹儿蓦地回过身子,伸手去扯辛钘的腰带,却被辛钘出手拦住,笑道:“公主无需猴急,微臣有个玩意儿想和公主乐一乐。”接着弯下身子,张口含住她一颗乳头。

  裹儿栗栗一战,一阵美意,立时迸散全身。

  只见辛钘一手围住她的纤腰,免她乏力软倒下来,一手伸到她胯间,双指合并,听得“滋”的一声,两根指头直闯了进去。

  裹儿上下受袭,遍身扑速速乱跳,不觉骨软筋麻,便如雪狮子向火,霎时间酥了半边。

  辛钘一招得势,曲着指头,使出那门双指神功,着力挖掘。

  岂料辛钘才掘了几下,裹儿已然忍受不住,双手牢牢攀住辛钘的身躯,嘴里嘤咛大作,双脚早已颤抖个不停。辛钘使出这一手,一来是童心大起,二是先让她尝个甜头,自然加多几把劲。

  裹儿给他连番疾捣,如何抵挡得住?数十下过去,已闻得花穴“咕咕”作响,水声泙湃。

  裹儿何曾尝过这滋味,只觉辛钘每一抠掘,便如抠心挖肝似的,难过到极点,终于忍无可忍,颤声求饶起来:“啊!不行了……求你不要动,快……快停手……”

  辛钘怎肯半途而废,自不去睬她,反而加重手上工夫。

  裹儿紧攀住辛钘,口里“啊啊”连声,终于几个强烈的抽搐,一股水儿突然狂喷而出,一阵接住一阵,毫不间断,直浇在地毡上。

  裹儿泄得全身发软,还好给辛钘搂住,要不肯定坐倒下来。

  辛钘见她水量极多,比之彤霞还要厉害,不由大乐,笑道:“人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一点不假,公主你自己看看,便是撒尿,恐怕也没这么多呢!”

  武延秀刚才听得裹儿的叫声,一看之下,当场给眼前的奇景吓呆,张着嘴巴,一时竟说不出声来。他素知裹儿水量充沛,却没料到会如此厉害,若非今日亲眼看见,确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而彤霞看见辛钘使出这一手,自然心中得意,凑头到武延秀耳边,轻声说道:“秀郎,瞧来公主挺快活呢,你也来帮我弄一弄,好吗?”

  武廷秀听见,不禁大皱眉头:“但我……我不晓得这个。”

  彤霞微笑道:“不懂又打什么紧,你我依样画葫芦,试试又何妨?”

  武延秀向来心高气傲,当下摇了摇头:“一味模仿,只会被这小子看轻,我才不干这种事。”

  彤霞见说,只是一笑,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咱们便做咱们的。”接着跪到他身前,提起他的肉棒,小嘴一张,便纳入口中。


             第三回  巫山洛浦

  裹儿因刺激过度,终于站不住脚,双腿一软,整个人坐在地毡上,还没回过气来,辛钘已将她放倒,让她朝天卧着。俗语有云:拉口子要见血;刨树要搜根儿。正是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

  辛钘存心要整治她,岂容裹儿有喘息的机会。只见他把身一移,已跪到裹儿身旁,一手握住她一个乳房,一手并起两根指头,再次插进花穴里。

  裹儿领教过刚才一役,早已泄得亡魂失魄,见状连忙叫道:“不行……求你不要再这样,实在受不住了!”

  辛钘朝她一笑:“刚才只是开头炮,接下来才是正题呢。”说话一落,双指随即发动,咕噜咕噜的抽动起来。

  裹儿高潮未尽,几下出入,花露已劲射而出,点点水珠,直溅到数尺开外,湿了好一大片。待得辛钘兴尽收手,已见裹儿出气多,进气少,便连眼睛也无力睁开,全身只是抽搐个不停。

  辛钘见她死去活来的样子,心中大叫痛快,但他仍是不饶,一个跨腿,便来到她身下,扳起她的一双玉腿,朝天八字劈开,露出一个红通通、嫩绰绰的水帘洞。但见水光潋滟,朱门绽放,兀自搐动个不停。辛钘见着这个好物,心动不已,旋即把头一低,大口大口的吃个不亦乐乎。

  裹儿给辛钘舔了几下,竟然回光返照,口里已喔喔叫出声来,伸出一对玉手牢牢按住辛钘的脑袋,只把个臀儿往前乱送。

  辛钘倒也有点佩服她,稍事刺激,便即生龙活虎!转眼间便能回复过来,真真是个小淫女。辛钘也不打话,只顾埋首舔吃,一根舌头滚来滚去,挑刺吸舔,无所不用其极。

  裹儿越来越美,淫声浪语登时迸发而出:“啊!好舒服……不要停下来,还有里面,给我用力舔。嗯,没错……是……便是这里了!”

  辛钘依她所言,双手拨开花唇,在那嫣红娇嫩的蛤肉舔了几回,待得裹儿稍有美意,辛钘便即住口停手,明着是吊她胃口。

  裹儿正自得趣,骤然给辛钘这样一弄,满肚欲火立时无处可发,憋懆得浑痴挣。辛钘却不去理会她,站起身来解带卸衣,两下子便脱了个精光。裹儿看见他胯下的巨龙,諕得呆打颏空张着口。她可说阅人无数,但这样粗大的家伙还是首次看见。

  只见辛钘挺着玉龙,一把将裹儿从地毡上拉起,让她跪在跟前,喝道:“来给我舔!”

  裹儿乃金玉之身,何曾给人这样吆喝过?但不知为何,今趟竟然低颜下膝,千依百顺起来,却乖乖儿的跪到辛钘面前。

  裹儿呆着一对眼睛,怔怔的盯着辛钘的阳具,但见眼前之物委实大得吓人,筋盘结节,头大棱厚,足有八寸余长,粗过一围,如此硕大的神兵利器,实是希世之珍。不由看得又惊又喜,芳心跳个不停。

  辛钘见她只是痴痴的发呆,再一声断喝,裹儿霍地吓了一跳,忙伸出玉手把住阳具,才一触手,便觉满手滚烫。

  裹儿心中微微一惊,不禁抬起双目,望着辛钘道:“好、好烫,又这么大,人家怕吃不下?”

  辛钘笑道:“难得公主也怕卵大。”当下一手固定她脑袋,一手紧握肉棒,又是一喝:“张开你的嘴巴。”

  裹儿天生一张小嘴巴,现听见辛钘的说话,只好把小嘴尽张,几经辛苦才把头儿包箍住,饶是这样,却已塞满了一嘴,全无半点空隙之地。

  辛钘双手搊着裹儿的脑袋,腰板一挺,肉棒直戳而入,龙首迳抵喉头。

  这下狠捣,可真苦了裹儿,顿时喉咙梗塞,眼泪直淌,当真苦不堪言。

  辛钘一向风度宏邈,颇有惜玉怜香之心,但对着眼前这个俏公主,不知为何,就是存着一股厌恶感,当下也不理会什么后果,只是想好好的蹂躏她一番。

  裹儿被那巨龙连番突进,倒呛得脸红耳赤,双眼翻白,待得辛钘抽回肉棒,方能吸得一口气,岂料还没回过气来,肉棒又再猛然闯进,几番播弄,已把裹儿弄得只剩下半条人命,更不知陪下了多少眼泪。

  辛钘早就料到,今回这样折磨她,依这个泼辣货的脾性,绝对不会和他善罢干休。但辛钘就是一副古怪拗别的禀性,若因为她是公主,要他婢膝奴颜,偷合苟容,相信他宁可砸掉脑袋,也不肯这样做。

  裹儿给他一轮整治,辛钘便如出了一口闷气似的,浑身舒畅无比。只见他嘴角含笑,凑头到她耳边,说道:“这手‘灵龟入洞’不赖吧?这门子功夫,最考究是一个‘硬’字,方见其效,公主刚才尝过这滋味,感觉如何?”

  只见裹儿慢慢平服下来,听得辛钘的说话,抬起头望向他,说道:“原来这个叫‘灵龟入洞’,感觉虽然有点辛苦,倒也有趣得紧,挺好玩的!”

  辛钘听了当场呆了眼,心里暗骂:“好一个贱货,被人插得一息奄奄,竟然还说好玩!”

  思念未毕,忽听得一声婉转的娇鸣传将过来。辛钘把眼一望,却见彤霞和武延秀已经干起事来。辛钘微微一笑,心想:“彤霞这个狐狸精确实有一手,光是那手维妙维肖、逼真传神的化身大法,便已无人能及。她今次化身成上官婉儿,不知罗叉夜姬发现了没有,虽然有二师兄帮助,隐住了彤霞的妖气,但那妖女并非易与之辈,假若已被识破,恐怕又有另一番波折!”

  便在辛钘沉思间,两只纤纤玉手已围了上来,只听见裹儿道:“抱我上榻,人家已忍不住想要你了!”

  辛钘眉头轻轻一聚,旋即笑道:“公主有命,微臣岂敢不从?”当即把她横抱起来,迳往床榻走去。

  裹儿一上床榻,便即主动大张双腿,露着一个妙牝,单等辛钘进来。

  辛钘见她那如饥似渴的模样,心想:“今日我便狠狠的教训你一顿,看你能撑持多久?”便即跪到她胯间,手握巨龙,先把头儿在门前挨挨蹭蹭,惹得裹儿好不兴动,不住扭腰摆臀。

  裹儿实在忍无可忍,口里叫道:“你还待什么?快来嘛!”说话甫落,一个巨物突然闯了进来,把个阴阜撑得胀满,一阵难言的充实快感,倏地席卷而来,美得裹儿大叫一声:“啊!好美……”

  随见辛钘腰肢加力,往里奋力一戳,只闻“滋”的一声,立时直冲到底,整个龙头已被一团软肉包裹住。

  裹儿不曾尝过如此粗长之物,骤然被巨棒一挤,不禁大叫一声,只觉整个阴道胀痛难当,让人好不难受。

  辛钘也暗暗一惊,忖道:“这个小淫娃恐怕一日也离不开男人,怎地还会如此紧窄?”垂首一望,却见仍有一截在外,竟无法全部容纳。

  裹儿双手用力搂住辛钘的头颈,一脸苦楚道:“实在太大了,撑得好难受,你且慢慢的动,先让我慢慢适应。”

  辛钘笑道:“是这样吗?”接着抽至玉门口,只留下一个头儿,紧紧密密的在门前抽插起来。

  如此浅抽密啄,果然受用非常,美得裹儿眉轩眼闭,不住发出迷人的呻吟。辛钘早已心中有数,打算先让她尝一下甜头,再好好料理她。

  只见辛钘使出九浅一深之法,精耕细作,却一面暗暗默念咒语,以“容成阴道”看看裹儿是否邪妖化身,但一连试探多次,却无半点特殊异状,不由放心下来。

  如此干弄了一会,辛钘特然抽出玉龙,说道:“背过身来,给我趴着。”

  裹儿自明其意,知他是要从后突进,便即缓缓撑起身子,依他所言趴跪在榻,翘起丰臀,忽听得“啪”一声巨响,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骤然而生,原来被辛钘用力打了一下,雪白粉嫩的屁股,立时现出一个红彤彤的掌印。

  辛钘笑问道:“相信你还没尝过一面被干,一面挨掌的滋味吧?”

  裹儿虽然疼痛未消,仍是摇了摇头,辛钘又道:“这种滋味可妙得很,今日便让你尝一尝鲜吧。”

  只见辛钘挽住玉龙,望准目标疾刺了进去,这一下既猛且疾,一放到底,接着又是“啪”一声脆响,屁股再次着着实实挨了一下,紧接住便是一轮重重的深刺,记记直抵深宫。

  裹儿一时禁受不起,叫将起来:“不要……啊!好痛,不要这么深,人家要给插穿了……”

  辛钘再次用力打了一下,笑道:“我还没全部进去呢,怎能说是深?”才一说完,双手抓紧她双股,先把龟头抵在深处,继而腰板使力,一颗健硕肥大的头儿已逼开一团嫩肉,徐缓深进。

  裹儿立时痛得眼泪直淌,叫道:“不行,不能再入,好痛……”

  辛钘犹如春风过耳,全不理会,终于渐渐尽根,整个龟头已被团团温热包容住,说道:“里面果然紧得好厉害,简直爽呆了!”便即在深宫抽插起来。

  裹儿只觉深处阵痛阵麻,当真难过到极点,而辛钘却不肯放过她,一下比一下沉重,速度同时渐渐加快。一时之间,“啪啪”之声弥漫满室。转眼便数百下过去,裹儿终于缓缓适应过来,疼痛之中,隐隐夹着一股酸麻。再过一会,疼痛逐渐趋弱,快感随之而生。

  辛钘年轻力壮,精力充沛,依然抽捣个不停,忽听得裹儿的悲鸣声转变过来,换成阵阵的迷人呻吟,不禁大感奇怪,问道:“见你这个挺美的模样,似乎是好起来了,是不是?”

  裹儿连连点头道:“好……真的好美,原来干得越深,感觉就越妙,可不可以再快一点,深一点,实在太舒服了……”

  辛钘皱眉苦笑,暗骂一声:“我操!真是犯贱的骚货,我看你能挺多久?”

  眼睛斜望,发觉彤霞和武延秀已经完事,抱腰搭肩的拥在一起,四只眼睛正自望向过来。辛钘心道:“你喜欢看我干你老婆,就让你看个够,白醋加杨梅,一于酸死你这大乌龟。”

  裹儿情兴正浓,不住晃动身子迎凑,怎料花房一空,辛钘突然把肉棒抽离,带出湝湝花露。裹儿好生没兴,扭过头来,见辛钘与她狡黠一笑,伸手扶她侧卧下来,自己同样侧过身躯,卧到她背后,用手把她一条玉腿朝天竖高,从后将玉龙刺入。

  辛钘早就瞧准位置,把个交接处朝向床榻外,好让武延秀能够看见。随听见辛钘道:“公主你把大腿再架高一点,自己用手搀扶住,不要放下来。”

  裹儿对他果然言听计从,半点不违。只见辛钘腾出右手,从后绕到她胸前,牢牢握住她一个乳房,下身运起巨棒,“噗嗤,噗嗤”的大肆出入。

  武延秀瞧得双眼圆睁,青筋暴现。如何说裹儿毕竟是他未来的妻子,眼见她当着自己和男人淫乱,叫他怎能忍下这口气,只是这个未来妻子不同别人,却是皇帝的爱女,纵有满肚怒火,也得忍气吞声,要是公主一旦翻脸不认人,真个死无葬身之地!

  彤霞看见武延秀的表情,自然明白在胸,当下说道:“秀郎,公主的脾性你最清楚不过,常说捉贼见赃,捉奸见双,今日我俩给她捉个正着,若非我想出了这个计策,相信她未必肯轻易放过咱们。”

  武延秀一边听一边点头:“你的话确有道理,公主虽不致把此事向外宣扬,但想要她原谅我,势必要吃不少苦头!”

  彤霞微微一笑,说道:“我曾多次劝你不要留在我府中,但你总是不听我的话,其实纸又怎能包住火,我知公主早晚会找到这里来,才预早想出此计,还叫了杨少监帮忙。为了让公主息怒,我和杨少监已商量好,到了适当时机,他会给我一个眼色,到时你我一起加入战阵,只要能让公主称心如意,一切怒气自会烟消云散。”

  武延秀听后,往辛钘望去,含笑道:“原来你们早有预谋。”

  彤霞说道:“不要说得这样难听,你不妨想想看,只要咱们四人搞在一起,公主便要怪责,恐怕也难以找借口。其实公主是一时之气,只要她怒气一过,什么都容易商量,对吗?”

  武延秀点头道:“婉儿你不但是个才女,还是个智多星呢。”

  彤霞莞尔而笑,二人的目光徐徐移向床榻。却见裹儿单手抱着一条大腿,双腿尽开,交接之处纤悉无遗,一根巨棒正在大肆出入,把个花穴插得汁水乱飞。

  武延秀见着如此淫秽猥亵的情景,才发泄不久的肉棒,立时又再蠢蠢欲动,渐渐硬了起来。

  辛钘稳守精关,使出本领着力戳刺,本拟裹儿势必抵挡不住,没想裹儿接连高潮几回,仍是耐力惊人,叫辛钘不能不说一声佩服。辛钘沉吟半晌,干脆把心一横,倏地拔出阳具。

  裹儿正乐在其中,骤然膣里一空,顿感诧异,在她尚未回念,便觉龟头已撑开股间的菊门,不由大吃一惊,叫道:“不可以……那里干不得……”

  辛钘见她如此惊惶失措,便知已找到她的死穴,更是不肯放过,双手牢牢攀住她的腰肢,不让她移动,微一用力,头儿登时闯了进上。

  裹儿给巨棒强硬突进,一阵剧痛猛然袭来,禁不住“呀”的叫了一声。岂料痛楚未过,玉龙又再进了半根,火辣辣的撕裂疼痛,让她终于哭了出来:“痛死我了……快……快拔出来,人家不要了!”

  辛钘笑道:“看来公主还是首次弄后面,对不对?”口里说话,玉龙却没有停下来,依然继续往前推进。

  裹儿已痛得难以开声,只不住点头。

  辛钘道:“公主便该试一下了,第一次或许会有点不适,一旦适应过来,接下来可真美妙难言呢?”

  裹儿虽然早已听闻这种事,但确实不曾尝试过,不想第一次就遇上这根庞然大物!

  武延秀见着眼前的情景,不由怔呵呵的看得目不转睛,他决没想到,辛钘竟然雀巢鸠占,夺了裹儿的后庭,心里难免又嫉又恨。

  便在此时,忽听得裹儿大声叫了起来:“不要动,太难受了,求你不要再动……啊!痛死了,又这么深,你会要了我的命!”

  辛钘道:“公主你真是很紧,咱们换个位置,这样你会舒服一点。”说罢,双手从后环抱住她的娇躯,一个大翻身,变成女上男下,裹儿整个人仰卧在辛钘胸膛上,后庭仍是插着一根大棒儿,而前面的花穴,正自唇瓣绽放,溪流滈滈,真个迷人眼目。

  武延秀愈看愈感兴动,抱着彤霞便要求欢。

  彤霞轻轻把他推开,说道:“你忘记了我刚才的说话么?看来现在已经是时候了,公主前面这个好物,现正好留着给你。”

  武延秀听说,拿眼望向裹儿那湿漉漉的美穴,胯下之物不由连跳几下,一把拉住彤霞,急步往床榻走去。

  辛钘看见二人走来,暗自一笑,马上腰板加力,狠命疾戳。

  裹儿这片处女溪谷之地,如何能抵挡得住?正要开声求饶,忽见武延秀手握肉棒,跪到自己身前,便知其意,叫道:“秀郎你……你想怎样?”

  武延秀早已淫火烧心,当下一言不发,举枪便刺。龙枪顺着水儿一放到底,直点着花蕊,旋即大肆抽插起来。武延秀虽然不及辛钘粗大,但腰下确实有些本钱,这时两根话儿一起发动,其势可想而知。

  裹儿双洞同时受袭,塞了个满堂,一时之间,实不知是苦还是乐,只把螓首乱摇,气喘吁吁道:“你……你们怎可这样欺负我,真想弄死人家吗……”仍没说完,小嘴已被彤霞封盖住,一根香喷喷的舌头直闯入她口中。

  彤霞一面索吻,一面在她身上抚摸,最后握住她一个乳房,轻搓缓揉,极尽温柔。

  挨了半晌,裹儿美意渐生,后庭亦见通畅,转眼之间,便已哼哼唧唧呻吟起来,摇臀晃腰,只把个穴儿往前送。

  辛钘见她突然发浪起来,又想找个机会难为她一下,忽地一阵馨香扑鼻而来,一嗅之下,感觉这香味极为熟悉,不知在哪处闻过?思索一会,猛地想了起来,正是上官婉儿身上的香味,侧头一望,香气果然是从身旁的彤霞传来,心想:“彤霞真是厉害,不但把样子变得和上官婉儿一模一样,便连这细微琐碎的事情亦照顾周到。”

  想到这里,辛钘不由想起当日在星霜池榭所见的情景,暗道:“上官婉儿确是个一等一的人物,虽然眼前的人是彤霞所扮,并非是她真人,但长相身材却无半点差异,今日不妨指雁为羹,一尝这位美人的滋味,倒也有趣得紧。”

  辛钘歪念头一起,随即行动,一把抱住身旁的彤霞,凑头便要亲嘴。

  彤霞对他自是千依百顺,只两下子工夫,二人便如一团火似的,吻得难分难舍,天地不知。

  就在辛钘摸上她乳房,彤霞低吟一下,说道:“来吧,我想要你。”

  辛钘听见,连忙抽回玉龙,将裹儿放倒在床榻,说道:“公主且和驸马爷亲热一会,微臣回头再来服侍公主。”

  裹儿正美在头上,不依道:“不可以,你怎能现在就走,求你再放回去。”

  辛钘哪会去理她,一个翻身,已将彤霞压在身下,腰股往前一挺,龟头立时撑门而入,强烈的紧窄,让辛钘暗叫一声好,接着徐缓挺进,终于直抵靶心。

  二人不约而同呻吟一声,彤霞双手紧攀住他,急巴巴道:“干我,用力干死我,人家要死在你的巨棒下!”

  辛钘听得欲火熊熊,当即发动攻势,发觉身下这女人果然美妙得紧,不但膣道奇紧,且层壁叠嶂,一圈一节地包箍着玉龙,当真是妙不可言!

  辛钘插得兴起,越插越狠,彤霞虽然身经百战,也难敌辛钘的勇悍,连连丢了几回。

  不觉数炷香时间过去,忽听得武延秀喓喓喘喝,便知他要完事了。

  彤霞用手一推辛钘,向他做个眼色,意是叫他不要冷落裹儿。

  辛钘无奈,只得依依不舍抽身离开,回到裹儿处。

  这次再度接战,辛钘使出手段,一口气便干了个多时辰,把个裹儿弄得芳魂奄奄,直到她几番求饶,辛钘才偃兵息甲,泄了个尽兴。


             第四回  冤家聚头

  自从那日后,辛钘果然深得裹儿青睐,连连邀宴,二人每次见面,少不免又是一番云雨。辛钘要混入他们当中,且要获得韦后的信任,裹儿便是一条引桥,辛钘自然加多几分力,务要让她心满意足,舒舒服服。

  辛钘在宫中这段日子,三不五时,便往卫尉寺跑,去找李隆基打牙撩嘴。

  这日来到卫尉寺大门,见李隆基正缓步走出来,看见辛钘,便即笑道:“老弟你来得正好,刚才力士使小太监来说,约我申时在广运门见面,你若然有空,就和我走一趟。”

  辛钘点头一笑,说道:“在宫里办事,简直悠闲得要命,又怎会没空?只是高大哥单独约你,或许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这恐怕不大方便吧。”

  李隆基摇头道:“老弟你怎来得这么多顾忌,大家都是好兄弟,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原无避讳,又打什么紧,咱们走吧!”

  辛钘搔了一下脑瓜子,点头称是,突然用手肘碰一碰李隆基,笑道:“听说老哥已向你姑母提亲,要娶盏盈姑娘过门,真是可喜可贺的大事。”

  李隆基微微一怔,笑着问道:“老弟的消息倒灵通呢,我还没向外人提过,老弟你怎会得知?”

  辛钘道:“老哥你就不对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和我说。”

  李隆基笑道:“不是不说,只因姑母还没正式答应,致不便说出来。我真是不明白,姑母早就知道我和盏盈的事,却要推三阻四的,不知她心中有什么打算?”

  辛钘道:“会不会是为了她的儿子?我从上官婉儿口中得知,薛崇训早就对盏盈姑娘有意思,如果真是为了这个,可就有点麻烦了!”

  李隆基说道:“我也想过这问题。但不管如何,盏盈和我两情相悦,早已是我的人了,就算姑母反对,我也要娶她过门。况且盏盈并非他们家的人,她本人的婚事,姑母实在无权干预,只因盏盈住在她府中,我才会与姑母提出,也算是给足她面子了。虽说是提亲,其实只是知会她一声而已。”

  辛钘道:“就怕你姑母为了自己的儿子,却不和你说这个。你要知道,一来她是你的长辈,二来她是皇上的亲妹,若然她要求皇上为薛崇训赐婚,那就大大不妙了!以她平素飞扬跋扈的性子,实难保她不会这样做。依我来看,老哥你先行和父亲商量,由老王爷出面,抢先一步向皇上提出赐婚,这方为上策。”

  李隆基听后,沉思一会,点头道:“老弟说得很对,便这样做。”

  转眼之间,已来到含光门街,再往北走,便是广运门。

  李隆基问道:“你和那个小淫娃怎样?可有什么进展?”

  辛钘笑道:“有我出马,自然不成问题,现在日子尚短,仍没机会和韦后接触,但你瞧着吧,相信不用多久,我就会成为他们的一员。”

  李隆基道:“看来你挺有信心的。”

  辛钘点头道:“以我的本领,还有上官婉儿在旁帮忙,岂有不成之理?”心想:“彤霞化身为上官婉儿的事,还是不与你说好,便是我说了,恐怕你也不会相信。”

  不一会,二人来到广运门。这里是皇城往太极宫的主要通道,进入广运门向左走,穿过通明门,便是液庭宫。液庭宫是宫女居住的地方,同是犯罪官僚家属妇女配没人宫劳动之处,当年上官婉儿和母亲便居住于此。液庭宫北面是太仓,西南面是内侍省所在地。内侍省即宦官机构,也是高力士工作之所。

  辛钘四下一望,说道:“怎地不见高大哥……”

  还没说完,便见高力士从一根大柱后探出头来,低声道:“我在这里。”

  二人见他探头缩脑的样子,不由大惑不解,走上前去,见他慌慌张张的望一下四周,见无其他人,便即向李隆基道:“少卿,今次大事不好了,皇后打算要对付少卿你。”

  李隆基听见,不禁吃了一惊,忙问道:“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高力士道:“今天早上,我陪同皇后和宗楚客去见皇上,当时奴才站在门外,隐约听得宗楚客与皇上说什么‘龙池’,我一听之下,就想起少卿前时把家中隆庆池改名龙庆池,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我就竖起了两只耳朵,留心他们的说话,不出我所料,果然是说这件事。”

  李隆基听得眉头大皱,便和辛钘对望一眼,听得高力士又道:“当时宗楚客说,皇城里有一个龙池,京城百姓近日正纷纷传言,听说龙池里潜藏着一条真龙。那时皇上听了,还笑说皇城弹丸之地,能有多大的龙池可以藏得真龙?宗禁客便吞吞吐吐起来,装作欲语不能的样子。皇上看见,叫他尽管说就是。”

  辛钘道:“这个宗楚客可真狠毒,亏他能想出这毒计来。”

  高士力点头道:“可不是吗!他向皇上说,京城百姓的传说中,兴庆坊里有一条隆庆里,隆庆里之侧有一个隆庆池,李隆基近日将隆庆里改为龙庆里,又将隆庆池改为龙庆池。李隆基以龙自居,分明是觊觎九五之尊。”

  最后这两句说话,可谓大忌,光是觊觎皇位一条罪名,李隆基便有灭族之祸。只听到这里,李隆基知道这个祸可闯得大了,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高力士续道:“这时韦皇后插嘴下来,叫皇上不妨亲临龙池察看。乘着龙气尚未生成,以真龙克假龙,断其龙脉龙气。如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乘早将龙池一脚踏平。”

  所谓一脚踏平,更是最明显不过了,就是一个“杀”字。

  李隆基低下头来,不住沉思应付的方法。

  高力士道:“少卿,奴才要回去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倘若被韦后的人看见就不妙了!”

  李隆基点头道:“今次多得你前来通知,力士你快回去吧,我自有方法应付。”

  高力士说了声小心,便即匆匆离开。

  辛钘问道:“老哥,你道皇上会来看吗?”

  李隆基叹道:“皇上对他们向来言听计从,何况是牵涉到他的皇位,又怎会不来?但要怎样应付,真是令人头痛。”

  辛钘道:“原来你还没想到对策。这样吧,我通知上官婉儿,叫她一同前去,在皇上跟前,她的说话多少有点分量。”

  李隆基亦有同感,点头称是。

  辛钘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她。”

     ***    ***    ***    ***

  过了两天,中宗李显、韦皇后、安乐公主,还有彤霞化身的上官婉儿等人,果然临幸隆庆坊。

  宗楚客以护驾为名,调集了大批羽林军,把隆庆坊围得密密实实。

  李隆基没想到他们会来得如此快,还好早得到消息,要不肯定措手不及。李隆基忐忑不安地引领着府中众人在大门口接驾。

  站在韦后身旁的高力士垂首而立,偷偷向他使个眼色,李隆基当然会意。

  李显等人在厅堂坐了片刻,即移驾龙庆池。

  龙庆池只有十多亩,环境虽然优雅,四周浪恬波静,但并不算大。

  李显立在池边,既未见金光耀眼,也未见云雾升腾,只是一座十分平常的池塘,与御花园的昆明池相比,这里充其量算是个小鱼塘,哪里藏得住什么蛟龙?

  李显皱起眉头,正要讯问李隆基关于外间的传言,想看他怎样回答,怎料仍没开口,便听得裹儿在旁哈哈大笑,指住龙庆池道:“哥哥这个池塘也太没气势了。你见过我的定昆池吗?四十九里见方,天水相连,一眼望不到头,这才是皇家的气派嘛!”

  李显和韦后听见,都点头一笑,彤霞笑道:“别说公主的定昆池,光是昆明池,已不知大上多少倍,依我来看,这里恐怕连水蛇也养不活。”她这句说话,表面像是笑语,暗里却为李隆基解难,更将气氛缓和起来。

  众人听见,尽皆含笑点头。

  说到定昆池,龙庆池确实难以相比。当年裹儿和她的姐姐长宁公主比富,二人竞相烧钱圈地,房子建完一栋又一栋,全都建筑精巧,工程浩大,媲美琳宫梵宇,姊妹二人,一时难分胜负。裹儿突发奇想,请求李显把昆明池给她,作为她私人湖泊。昆明池位于长安近郊,乃汉代镐池故址,向来鱼获极丰,养活了不少长安百姓,李显以此为由,委婉拒绝。

  裹儿一气之下,立即在长安四处踩点,终于给她看中一块地皮,便即强行赶走当地老百姓,挖出一个比昆明池还大的人工湖,取名定昆池,这件事情,长安无人不知。

  李显虽然听了上官婉儿的说话,仍是不放心,遂与李隆基道:“你这个池塘确实不像样子,朕赏钱一万与你,叫人将池子疏浚一番,朕过些时日再前来钓鱼,你就看着办吧。”

  李隆基唯唯遵命,但心中明白,疏浚是假,要断了他的王气和龙脉是真!李隆基暗想:“今天若非上官婉儿在场,韦后和宗楚客势必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挑剔,岂不要了我的命?”李隆基不由越想越窝火。

  辛钘得知李显开动大军前往隆庆坊,心里忐忑难安,便即脱下官服,换过衣衫赶去,若然李隆基出了事,也好及时想办法解救。

  当他来到隆庆坊,只见四处都是卫兵,个个枕戈待命,将整个隆庆坊围得水泄不通,看见如此阵仗,更多了几分忧虑。他在宫中只是个四品殿中少监,人微言轻,自当无法进去,只好躲在一旁探头探脑。

  转眼过了一个时辰,辛钘越来越心焦,不住搔头抓腮,暗骂道:“怎地这么久还不出来,莫非出事了?不会的,不会的,有彤霞在旁,应该不会出乱子,但韦后可不是一般货色,倘若皇帝老子听了她的唆哄,岂不糟糕?”

  便在他发急之际,忽见皇帝车驾由数百名卫兵开道,缓缓从坊里出来,皇后、公主的凤驾车乘同时紧随其后。辛钘瞪大双眼看着,终于看见李隆基领着府中上下出门送驾,辛钘一见,即时放心下来。

  待得卫兵尽去,辛钘从墙角走了出来,眼见李隆基等人转身回去,正想追上前问个端的,便在此时,突然一声娇喝自身后响起:“臭兜儿!看你今次还跑到哪里?”

  辛钘猛地回头:“谁在叫我……”一看之下,登时惊叫起来,回身拔腿便跑,怎料才一转身,已见两个大汉拦在当路。辛钘想也不想,使起飞身托迹,打算从二人身旁抢出去,怎料眼前绿光闪现,一团光幕挡在身前,辛钘立脚不住,一头撞个正着,“砰”的一声给反弹回来,险些一跤坐倒。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辛钘定一定神,发觉身前背后站着四人,手执兵器,已将他团团围住,辛钘四下一看,暗暗叫声糟,心想:“紫琼所说不错,这门八阴气波果真厉害!看来这些人都是天魔宫十虎将化身。”

  一个少女疾步上前,叉腰骂道:“好小子,今日你就是背生双翼,也难飞出我手掌心。”这个少女并非是谁,正是天魔罗的爱女霍芊芊。一年多来,她领着几名手下,跑遍大江南北,四处寻找辛钘,不想今日冤家聚头,终于被霍芊芊寻着。

  辛钘见她睁大双目,板着一张俏脸怒瞪过来,不由火起来,骂道:“臭皮娘,我与你毫无拖欠,为何鬼缠身似的,总是缠住我不放?”

  霍芊芊一听,更是怒不可遏,戟指道:“你还敢说没欠我!”

  辛钘侧头一想,随道:“大小姐你可有记错,我到底欠你什么?”

  霍芊芊踏步上前,鼻头将要抵到他下巴来,抬头瞪眼道:“你吃了东西不付账,这算不算欠我?”

  辛钘搔了一下脑袋,心里稀里糊涂,问道:“我和你有一起吃东西吗?怎么我想不起来!”

  霍芊芊噘着嘴,说道:“你当日在天魔宫吃了我,为何不付账?要不我怎会没怀下你的龙种。我现在和你说,这笔账你休想耍赖皮。”

  辛钘听得哈哈大笑:“你说话要放清楚一点,当日是你掳……不对,该说是请我到天魔宫,你有听过请客会要客人付账吗?”

  霍芊芊发横起来:“我不理……”指着辛钘慢慢退后几步:“臭、臭兜儿,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辛钘实在不想和她再歪缠下去,必须尽快寻求脱身之计,但现在给他们四面围住,要突破那门八阴气波,确实并不容易,该如何是好?灵光一闪,想起自己在花雨山和他们交手的情景,当时一招火炎掌劈出,同样被八阴气波挡了回来,但相方同时被反弹的气流震开,证明那股气墙虽然难破,但以双龙杖的威力,想要打出一道缺口来,相信并非难事。当下摇头笑道:“傻子才会跟你走!你想夺我龙精,恐怕没这么容易。”

  霍芊芊气得俏脸泛红,叫道:“给我把他押回天魔宫。”

  一声令下,只见四个魔将倏地摆开架式,其中一人猛地抢到辛钘跟前,五指成爪,向他肩膀抓去,出招刚劲猛捷,大有穿墙破壁之势。

  辛钘早有预备,使开双龙杖步法,微微斜身滑步,便已避开那一抓,从后腰抽出那对双龙杖,右杖顺势横扫而出。

  那名魔将反应奇快,只见辛钘手臂一动,立即缩手退身,杖端在他胸前一寸左右掠过。辛钘暗叫一声好,没待杖势去尽,手腕疾翻,双龙杖一个回转,直砍他肚腹。

  每根双龙杖才只有八两重,比之一般兵器灵活得多,其速度更快上十倍有多,这就是双龙杖的优点。当年忉利神龙和齐天大圣斗足三日三夜,便是以轻避重,以快打快,一到近身搏斗,就连那根二丈长,万多斤重的金箍棒亦无法奈何他,都是这个原因。

  辛钘这招来得好快,那名虎将尚未反应过来,双龙杖已然砍到,忽听得一声沉实巨响,一柄鬼头刀从旁递将过来,把双龙杖架开。鬼头刀虽然挡开了辛钘这一击,但已震得手臂酸麻,虎口破裂,立时把持不住,只闻得“琅珰”一声,鬼头刀落下地来。

  两名魔将又惊又怒,连忙往后跃开几步,生怕辛钘乘势追击,接着二人猛喝一声,同时发掌,“嗤嗤”两声,两道紫色光芒迳往辛钘疾射而去。

  霍芊芊看见,知道这是魔门绝技“破天掌”,威力无俦,莫说是凡夫肉胎,就是天兵神将,也难以抵挡,现见二人双掌齐发,怎能叫她不惊,当即大叫起来:“使不得……不要伤害他……”

  但招式已出,又焉能叫回来?

  辛钘看见两团光球直涌过来,其势汹汹,再也无暇多想,霍地把双龙杖扔高尺余,大喝一声,运起掌握五雷神功,一招金光掌随即推出,再把双杖接回手中。

  轰的一声大响,登时光芒四窜,强烈的气流反弹而回,辛钘退了两步稳住身形,而那两名魔将给气流一撞,在地上连滚几个筋斗,才停了下来。

  霍芊芊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怔怔的望住辛钘,不知是惊还是喜,她万没想到,只是没见他一段日子,武功会变得如此厉害。

  一招金光掌,辛钘已将包围网打出一道缺口,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脚下一移,神功顿生,正要动身走人,岂料眼前绿光暴现,再次被八阴气波挡住去路。

  辛钘心头火起,暗暗默念咒诀:“挂罔隐丕,渣宇剞管。”咒毕法成,抡起龙杖直砍了过去。这“管”字诀足有二千斤之力,这一杖击落,真个石破天惊,那魔将虽有八阴气波护身,却难以承受这下重击,一声闷哼,人已直飞出一丈开外。

  这次牛刀小试,果然吹糠见米。辛钘即时雀跃三尺,心中大定,突然听得身后一声怒喝,便知有人从后偷击,辛钘猛地回头,一团紫光已扑面而来,出掌抵挡已然不及。辛钘也不多想,使起双龙步法,见他斜身踏步,便已避了开去,接着一个回身,横杖挥出。那名魔将知道厉害,不敢和他硬接,连忙抵头避过。

  辛钘一招不中,下一招又起,接着大喝一声,双杖连环,立时棒风呼呼,杖影重重,将那魔将尽数笼罩在双杖下。

  一轮猛疾的攻击,已逼得那魔将手忙脚乱,全无反击余地。其实辛钘招式虽然快,却无伤害对手之意,他知如果杀伤了对方,无疑是公然和天魔宫为敌,现在单是罗叉夜姬已经难以对付,倘若再加上天魔罗霍幽,可就更麻烦了,是以每一杖击出,均留下一手,只在魔将身周掠过,饶是这样,如此凌厉绝快的杖法,实在叫人眼花缭乱,不能不避。

  几个起落,那魔将已连气也喘不过来,边避边退,对着如此迅捷的杖法,实不知该当如何拆解。那魔将亲眼看见刚才的情景,知道八阴气波虽然可以护身,却难以抵挡他的重击,但眼前委实凶险之极,为求自保,只好运起八阴气波,打算硬受他一杖。

  辛钘见他使起八阴气波护住全身,微微一笑,当即停杖不再进攻,往后跃开,向霍芊芊笑道:“臭丫头,你现在该知道本大爷的厉害吧,想擒我回去,门都没有。老子不和你玩了,后会无期……”话声一落,身形一晃,已在数丈之外。

  霍芊芊听得连连跺脚,银牙一咬,高声骂道:“死臭兜儿,我绝不会饶你……”

  三个魔将刚从地上爬起身来,看见辛钘如此神勇,不由互望一眼。

  霍芊芊瞪大美目,指着四人道:“全都是没用的东西,看见你们就生气,都给我滚回天魔宫去,不许再跟住我。”

  四个魔将垂下头来,其中一人道:“公主你呢?是否和咱们一起回去?”

  霍芊芊怒气未息,骂道:“谁要跟你们回去,我要找那臭小子算账。你们听着,回去不要乱说话,尤其今日的事。不过,你们若不怕受责罚,说出来也不打紧,我爹如果知道你们保护不周,且被人打个落花流水,后果怎样,你们自己去想吧。”

  那魔将讷讷道:“那小子这样厉害,公主独自去找他,我怕……”

  霍芊芊双目一瞪:“你们真是蠢得紧要,他要害我,刚才就出手了。他是怎样的人,我比你们都清楚。还待在这里作甚,还不快些滚……”


             第五回  魔女芊芊

  辛钘使起飞身托迹走了一段路程,不见有人追来,才停下脚步,暗暗骂道:“又会这么巧碰着这个磨人精,真是倒楣!还好老子已不同往日,想要捉我,可没这么容易。咦,不对劲!她突然寻到长安来,会不会早就知道我在这里,要是这样,可真大大不妙。如此来看,还是赶紧和紫琼商量一下,看她可有应对之策。”一念及此,便即加紧脚步,匆匆赶回家去。

  只见辛钘急步走进杨家大厅,劈头劈面撞着两人,险些把二人撞倒,一望之下,却是筠儿和小雀儿。

  筠儿问道:“少爷,发生什么事?见你匆匆忙忙的。”

  辛钘笑了笑,双手一张,把二人拥入怀中,在她们脸上各亲了一口,两人不禁脸上一红,随见辛钘笑道:“没什么,只是碰见一贴狗皮膏药,给她黏住,命都不长,幸好我跑得快。”

  二女不明其意,齐声道:“狗皮膏药?”

  辛钘点了点头,笑道:“没错,正是狗皮膏药。是了,有看见紫琼吗?她是不是在自己房间?我有事要找她。”

  小雀儿说道:“嗯,紫琼姐姐应该在房间,我刚从她房间出来。”

  辛钘把头一低,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我先去找紫琼,回头再和你们说话儿。”话落,便即放开二女,迳往内间走去。

  紫琼果然在自己房间,二人一见面,辛钘立即握住她玉手,匆匆道:“大事不好,那个小魔女竟然来了长安,身边还有四个魔将。刚才我给她逮个正着,差一点就被她擒了去。”

  但见紫琼柳眉一聚,问道:“你是说霍芊芊?”

  辛钘点头道:“正是她。这两根双龙杖果然厉害,刚才一杖一个,把那四个魔将打得一蹶不振,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真个大呼过瘾。”

  紫琼问道:“你可有伤了他们?”

  辛钘搔头道:“我不能肯定,但他们都有八阴气波护身,便是受了伤,相信也不会严重。”

  紫琼听见,似乎松了一口气,点头道:“这样便好,目前这个环境,实不宜多树敌人,倘若惹怒了霍幽,到时他们师兄妹联手,咱们就更难对付了。”

  辛钘道:“我正在担心一件事,那妖女突然在长安出现,很有可能已知道我在这里,若然这样,当真是糟糕之极。紫琼,我想你为我算一算,看看能否算出什么,好让我放心。”

  紫琼笑道:“好吧,我若不帮你,相信你今晚必然无法好睡。”

  辛钘听见,不停点头。

  霍芊芊的出现,确实让人忧虑,紫琼亦想尽快得知她的行踪,做好应付的方法,当下掐指一算,才一会儿工夫,却见紫琼微微变色。

  辛钘见着暗暗一惊,忙问道:“怎样?她是不是已经跟来这里?”

  紫琼却没有答他,心里正想着另一件事:“真是奇怪,她既然是天魔罗霍幽的女儿,凡人之气怎会这么重?莫非她……”紫琼越想越觉不对劲,再次掐指一算,不禁眉头又是一皱,暗忖:“她的十二命宫空白一遍,霍幽显然不想外人知道她的身世,致会使用魔咒封闭住。到底霍芊芊有什么秘密?她究竟是人还是魔?霍幽是否她的生父?”

  辛钘见她沉吟不语,不由奇怪起来,又再开声追问。

  紫琼慢慢抬起头来,向辛钘问道:“霍芊芊今日曾经碰过你,是不是?”

  辛钘侧头想了一会,摇头道:“没有,为什么你这样问?”

  紫琼道:“这就奇怪了,她有走近你身边吗?”

  辛钘点头道:“有呀,她曾经走到我身前,瞪着双眼向我大骂,倘若她不是女人,老子必定一拳……”

  紫琼微微一笑:“这就对了,她一定在那时弄了手脚。”

  辛钘听得浑浑噩噩,茫然道:“她弄了什么手脚?莫非……莫非这妖女在我身上下毒?是不是?”

  紫琼道:“倒不是,她只是在你衣服涂了鬼谷香,不少江湖武林人物,也会利用它去追踪敌人。鬼谷香产于西域,花瓣细长,呈黄白色,叶子带有微香,因香气不浓,让人难以察觉。但这种香气很特别,常人难以闻到的气味,但对蝴蝶可就不同,便是相距一里的蝴蝶,也能闻香飞来。”接着紫琼玉手一指,指向辛钘的头顶:“你自己看看。”

  辛钘抬头一看,果见有两只蝴蝶在头顶上飞舞:“咦!怎会飞进房间?”

  紫琼道:“你进入房间时,这些蝴蝶便跟着进来,我当时还不觉什么,原来是跟随你身上的香气飞进来。你不妨走出房间一看,如我没有猜错,外面相信已引来一大群蝴蝶。”

  辛钘走到窗前,才一推开窗户,便有数只蝴蝶飞进房间,再一看屋外的院庭,登时伸一伸舌头,连忙把窗掩上,叫道:“乖乖不得了,外面好多蝴蝶,少说有也有数百只,这……这怎么办?要是我终日给几百只蝴蝶跟在身后,这还了得?”

  紫琼抿嘴一笑:“你放心吧,只要把衣服脱下来洗干净,香气一去,蝴蝶自然会飞走。”

  辛钘听见,连忙脱下外衣,气仲冲道:“都是这妖女害的……糟糕,她会不会跟着蝴蝶寻到这里来?”

  紫琼道:“到现在才想到,你可真是后知后觉。她在你衣服暗暗涂上鬼谷香,目的已清楚不过。况且她已经来到这里,你想要避,看来为时已晚了。”

  辛钘大吃一惊:“当真?她……她已经……来……”登时口吃起来。

  紫琼点头一笑:“我为什么要骗你。”

  辛钘听见,“啪”的一声,打了一下额头,随即坐倒下来,苦着嘴脸道:“现在怎办好?一旦给这个臭皮娘缠上,必定没完没了。紫琼,你得帮我想想法子,求求你!”

  紫琼却不是这样想,她反而想利用这个机会接近霍芊芊,希望能揭开刚才的疑团。只见她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你不住逃避也不是办法,她既然已经找上门来,干脆和她弄清楚,得个了结。”

  辛钘道:“就只怕没这么容易!我和她天生就是死对头,每次碰头,她总是和我吵窝子,况且我上次整了她一顿,她今次怎会轻易放过我!”

  紫琼道:“以你目前的功夫,难道还怕她不成?”

  辛钘摇头叹道:“唉!我和她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堂堂男子汉,要我用武力去欺负一个女子,我实在干不出来。就因为这样,这才叫人头痛!”

     ***    ***    ***    ***

  霍芊芊跟随蝶群来到杨家,正要进内,却被守在门口的杨门弟子拦住,霍芊芊扬起一对柳眉,叉腰挺胸道:“我找那个姓辛的小子,快去叫他出来。”

  两个守门弟子面面相觑,一时无法会意过来:“姓辛?咱们关中杨门百多个弟子,却没有一个姓辛,小姐恐怕找错地方吧。”

  霍芊芊延颈探头,往里面的广场张去,果见百多只蝴蝶在广场四周飞舞,登时骂道:“你们想骗谁,我知他一定在里面。臭兜儿,你不用再躲了,快给我滚出来……”

  守门弟子听得“兜儿”这两个字,随即明白,一人道:“原来姑娘是找咱们的少门主。”自从杨曲亭收了辛钘为义子,杨门上下众人,直来只称呼他为少门主,而门主夫人却叫他为兜儿,致大多数人只知道他的小名,却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霍芊芊听他这样说,也呆了一呆,忙问道:“不会吧,那个臭道士会是这里的少门主?”

  那弟子笑道:“是啊,他是我师父的义子,自然是少门主了。请问姑娘高姓,是咱们少门主的什么人,待本人马上通传。”

  霍芊芊点头一笑:“原来是这样。我姓霍,是他的老婆。”

  此话一出,两名弟子立时睁大眼睛。杨府众人早已知道紫琼是辛钘的未婚妻,这个少女竟然自称是他的妻子,岂会不愕然:“姑娘你……你真是咱家少门主的夫人?”

  霍芊芊抡眉竖目:“什么是真是假,你俩到底带不带我去见他?”

  两名弟子被她那气焰熏天的威势所慑,连忙道:“是……是!请到大厅用茶。”当下在前引路,让到大厅里请坐奉茶,随即进内通知杨曲亭夫妇。

  杨曲亭夫妇听见辛钘的妻子到来,二人同感惊愕,杨曲亭与妻子道:“我还道兜儿只有紫琼一个未婚妻,没想他早已有了妻子。”

  杨夫人道:“这件事情我从没听兜儿提过,不知是个怎样的女子?”

  杨曲亭说道:“难怪每次提及他和紫琼的婚事,二人总是借故推迟,依我看极有可能是为了这件事。”

  夫妇二人来到大厅,便见霍芊芊正站在几盆花卉前,兴味盎然的正看得入神,就连杨曲亭夫妇二人进入大厅,她亦懵然未觉。夫妻俩徐步来到她身旁,杨曲亭捻须笑道:“见姑娘看得如此入迷,想必也是个爱花之人了。”

  霍芊芊闻声回头,见是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人,身旁站着一位中年美妇,霍芊芊只匆匆望了二人一眼,更不理会他们是何身份,伸手指着那几盆花问道:“这花好特别喔,八朵大白花围着一团小花,我还是首次看见,这种花叫什么名字?”

  杨曲亭见她才十六、七岁年纪,一脸幼气未脱,姿容却异常端丽。这时听她问得天真烂漫,性情率真,毫无假饰,当下微微一笑,说道:“这花名叫琼花,又称琼华。因此花形如玉盆,由八朵五瓣大花围成一周,簇拥着一团蝴蝶似的花蕊。每当微风吹拂,轻颤摇曳,便如蝴蝶戏珠,又似八仙起舞,所以有人称之为聚八仙。这几盆琼花,是由我曾祖传下来,至今已有百多年了,是非常长寿的花种。”

  霍芊芊听后,摇头道:“聚八仙不好听,还是琼花这个名字好。”

  杨曲亭夫妇听了,均微微含笑,霍芊芊抬起头来,望向杨曲亭夫妇,看见眼前二人衣衫华贵,问道:“你……你们就是兜儿的义父义母?”

  杨夫人点了点头,笑道:“你呢?你又是谁?”

  霍芊芊想也不想:“我叫霍芊芊,是兜儿的妻子。刚才我已经说了,你们不相信吗?”

  便在这时,辛钘的话声突然响起:“妖女,我和你全无半点关系,你不要胡言乱语。”

  众人循声望去,见辛钘正急步走来,紫琼和筠儿紧随其后。

  霍芊芊看见了辛钘,本来满心欢喜,但听了他这句说话,当场勃然变色,发作起来:“你……你竟敢说和我没半点关系!”走上前一把拉住他衣袖,打算和他理论。

  辛钘肩膀一缩,已将霍芊芊的手甩开,向杨曲亭夫妇道:“她这个人就是爱胡闹,千万不要听她的说话。”

  杨曲亭夫妇给他们弄得三头不辨两,一时四目相觑,杨夫人道:“兜儿,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霍姑娘说是你妻子,究竟是真是假?”

  兜儿和霍芊芊同时出声,一个道:“当然是真!”而另一个却道:“当然是假!”说话刚落,杨静琳、杨静琇、宫家兄妹、马元霸父女已闻风走进大厅,便见二人双手叉腰,怒目瞪视,一副弩张剑拔的模样,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霍芊芊怫然道:“你这个臭道士好没良心,我早已经是你的人,还说和我没关系。好,你敢不敢当着大家面前说,你我从没做过那回事?”霍芊芊深受霍幽宠爱纵容,自幼没了管束,凡事任她为所欲为,恣睢无忌,且在天魔宫长大,更不知民间的礼教道德为何物,此刻当众向辛钘一轮数说,直听得众人箝口结舌,瞠目而视。

  杨夫人一脸尴尬,与辛钘道:“做事必须敢作敢当,才是男子汉所为,倘若真有这种事,就该承担责任,不可害了人家姑娘。”

  辛钘连忙道:“娘,你且听兜儿说,这个妖女……其实她……她……”但想到她的身份,登时住口,心想便是说了,但谁会相信她是邪魔鬼怪的女儿。

  霍芊芊听见杨夫人的说话,见她并无回护包庇辛钘之意,眼珠子一转,立时有了计较,当下得势不饶人,摆出一脸悲哀凄婉的表情,说道:“你说呀,为什么不说?你欺负了人家便一走了之,我为了四处找寻你,这一年多来,已走遍了大江南北,幸得今日给我找到你了,但你竟……竟然这样对待人家……”还没说完,便“哇”的一声,哭将起来。

  辛钘是何等聪明的人,只看了她一眼,也不用多看,已晓得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但杨夫人可就不同了,看见霍芊芊哭得如此凄凉,心肠马上软了,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安慰道:“不用哭,兜儿虽然是我的义子,但我知道他并非绝情之人,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终究会解决的。”

  杨夫人明白,辛钘现在虽然是她的义子,但毕竟并非亲生儿子,况且他曾对杨门有恩,辛钘以前的私事,实在不便出言斥责。而她和辛钘已相处了一段日子,对他为人行事、性情脾气也颇为了解,确也相信辛钘并非这种人。

  杨曲亭是个老江湖,看人见事自有独到之处,冷眼旁观,看见两口子虽然合嘴合舌,横眉竖眼,但神色举止间,十足是对不省事的小冤家,只是不知为了什么事,致会弄着小性儿。既然这样,外人想要帮忙,恐怕也帮不了什么,最佳方法,就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遂道:“听姑娘和兜儿的关系,也算得是一家人了,我就叫了芊芊好吗?”

  霍芊芊点头道:“可以呀,我爹爹也是这样叫我的。”

  辛钘听见杨曲亭的说话,便知大大不妙了,连忙道:“我才不和她做一家人!爹,你不可上她的当。”

  杨夫人道:“兜儿你先不要出声,爹娘自有分说。”

  辛钘无奈,只好闷声不响,只把一对眼睛向霍芊芊睊睊而视。

  杨夫人轻声向霍芊芊问道:“刚才听你说已经找寻兜儿一年多,一个女儿家在外面跑,你爹娘又怎能放心?”

  霍芊芊道:“我爹最疼我的了,知道我要去找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便派了几个手下跟我同去。说到我娘,我就不知道了,自小我就跟着爹爹,从没见过我亲娘,我问爹爹,他又不肯说。”

  杨夫人叹道:“真是可怜的孩子!对了,那你爹叫什么名字?”

  霍芊芊见问,立即道:“我爹爹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名叫霍幽。”

  杨曲亭夫妇适才听了霍芊芊的说话,料想她的父亲必是个武林中人,这时听了霍幽这个名字,左思右想,却想不起江湖上有这一号人物。二人均想,看来她的父亲纵是武林中人,想必也是一些小帮小派的头领,便不再追问下去。而夫妇二人又怎会想到,她的父亲却是个统率十多万魔兵的大魔头。

  而紫琼听了霍芊芊的说话,对她的身世更感到疑惑,知道想要找出霍芊芊身世之迷,关键必定在她母亲身上,但究竟她的母亲是谁?竟然连她这个九天仙女也算不出来,紫琼不得不佩服霍幽的本事。

  杨夫人问道:“芊芊,你父亲那几个手下呢?怎不见他们与你同来?”

  霍芊芊说道:“这些没用的家伙,待在我身边只有碍手碍脚,我已统统叫了他们回去,况且我也不必什么人保护,一般人想欺负我,可没这么容易。”

  杨曲亭微微一笑:“瞧来芊芊你的武功不错吧,不知你父亲出自何门何派?可否说与我知?”

  霍芊芊摇头道:“爹爹是不许我说的。这……这个我可不能说出来。”

  杨曲亭听见,也不便再问下去。心知有些人因走了邪道,学了一身旁门左道而不想宣扬于外。也有人为了保留实力,不愿预先揭破自己的底子。江湖之上,不肯透露师承的大有人在,实在不足为奇。

  辛钘听了却在旁哼了一声,心想:“你当然不敢说,邪魔外道、妖孽之师,谅你也不敢说出来。总有一天,我必定找这个大魔头较量一下,好叫你们这些妖魔鬼怪知道我的厉害。”

  霍芊芊看见辛钘的嘴脸,登时怒道:“你在哼什么?难道你胆敢和我爹爹较量不成?没的担水走向河头卖,不自量力。”

  杨夫人见二人不住拌嘴,也觉有点好笑,向霍芊芊说道:“我虽然不知你和兜儿前时闹什么别扭,但你既然找到这里来,大家就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况且你和兜儿都这样亲密了,就更加要和睦相处,不能再这样了!暂时芊芊你就在这里先住下来,关于你和兜儿的事,待我了解清楚后,自会和你处理,这样好吗?”

  霍芊芊来这里的目的正想这样,听得杨夫人这样说,正中下怀,岂有不好之理,当下想都不想,忙即点头应承,笑道:“你真好,芊芊就不客气了。”

  辛钘发急起来,大声叫道:“万万不可以,你当然不会客气,给她在这里住,从此势必永无宁日,我反对!”

  杨夫人道:“兜儿,你不用再说了,如果你们真的已有夫妻之实,岂能如此无情无义,我这样做都是为你好,一于这样吧,先让我查个明白再算。”

  霍芊芊可乐透了,说道:“我既然已经是他的人,是不是和他一个房间?”

  辛钘当即骂道:“臭妖女你休想,你敢进我房间一步,莫怪我不客气。”

  杨夫人皱起眉头道:“你怎能这样妖女前,妖女后的叫,多难听!”接着向霍芊芊道:“在没有弄清楚之前,这样做实在不大好,我会叫人为你安排一个房间,先住了下来再说吧。”

  霍芊芊只得点头应承,心想:“只要我在这里住下来,就不怕你会飞上天去。呵呵!真是妙极了……”

  杨夫人吩咐身边的秋兰,着她为霍芊芊准备房间。


             第六回  出谋划策

  辛钘狠狠的瞪了霍芊芊一眼,便向杨曲亭夫妇告辞:“兜儿有点累,想先行回房休息。”自从辛钘来到杨门后,杨曲亭夫妇对他便如亲儿一般,可说关怀备至。他不想为了自己的事再争辩下去,这只会让两老更加为难。

  夫妇二人见他塌趿着双眼,往日神采奕然的风姿,此刻竟然一扫而空。

  便在辛钘打算和紫琼离开大厅,杨夫人突然道:“紫琼,你可以留下来吗?我有些说话想与你谈一谈。”

  紫琼知道必定和辛钘此事有关,当即点头答应。

  辛钘无奈,只好自己回去。

  霍芊芊在后叫道:“臭兜儿,你这样就走了吗?我要你留在这里陪我。”

  辛钘哪去理睬她,头也不回便去了。

  筠儿和小雀儿连忙从后追去,二人走到他身旁,小雀儿连忙问道:“那个霍芊芊是什么人,我听人说,她是你的妻子,是真的吗?”

  辛钘道:“当然不是,总之从今日起我将会没一日安宁!”

  筠儿笑道:“我知道了,她就是你说的狗皮膏药。”

  辛钘长叹一声:“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先回去吧,不用理会我。”

  二人见他这副颓靡不振的样子,虽然心意相同,都想留下来安慰他,但听了他这样说,也只好慨然离开。

  辛钘自个儿踱进花园,一面走着,一面想着如何摆脱霍芊芊的纠缠,但想来想去,就是没想出一个好法子,不禁怒恼起来:“死臭婆娘,我兜儿前世与你有仇么,今世总是缠住我不放!难道为了她要我离开这里?就算我真的离开,同样避得一时,却避不得一世,只要我仍留在长安,她早晚都会找到我。况且罗叉夜姬的事还没办妥,紫琼又怎肯与我走?”

  想着之间,忽地让辛钘想起一件事来:“糟糕,那妖女留在这里,霍幽这个大魔头又怎会不知,到时他寻到这里来,岂不是祸及杨家!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该如何是好?”

  辛钘越想,越觉思绪凌乱,心头一股郁闷之气难以发泄,在地上拾了一枚石子,右手一扬,那枚石子劲射而出,直飞进池塘里,只闻“啵”的一声,一尾鲤鱼缓缓浮上水面,鱼头已被石子打得稀巴烂。

  一个清脆的女子声突然响起:“你要发泄,也不能涂炭生灵呀!”

  辛钘回头望去,身后不远却站着一个女子,正是杨家三小姐杨静琇。辛钘看见是她,搔着脑袋道:“我是无心的,没想跑马射蚊须,竟给我射中。”

  杨静琇缓步来到他身边,在池塘边一块石头坐下,说道:“真没想到,你和我二哥都是一样人,同样是个风流种,处处留情。”

  辛钘苦笑道:“我可没这个本事,只是被这个姓霍的妖女缠得心烦意乱,这个或许是天意吧,偏偏让我碰着她。对了,我听筠儿说,大姊快要和表哥结婚了,真是值得高兴的事。”

  杨静琇点头道:“自从田逸清送交官府后,大姊终日颓堕委靡,幸得表哥时常慰解,才慢慢把事情淡忘,况且他们二人本来就有情意,娘看见这样,便成全了他们。这件事还是前几天才决定的,大婚日子订在下月十五,我还道娘已经和你说了。”

  辛钘摇头道:“这几天因宫中有事,致深夜才回来,已多日没看见娘了。”

  辛钘望向杨静琇,脑袋里突然浮起和她的一段尴尬往事,也因为这件事,本来天真活泼的她,竟变得泥塑木雕似的,成了一个木美人。为了此事,让辛钘感到非常的愧疚。

  今日难得有这个时机,辛钘终于鼓起勇气,压低声音道:“静琇,这一年多来,我还没好好的和你坐下说话,关于……关于前阵子我和你的事,确实是我不对,希望你不要怪我。”

  杨静琇确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来,原本逐渐变淡的记忆,又再苏醒过来,当下脸上微微一红,低头说道:“我没有怪你,你也没有什么不对。”她之所以一直逃避辛钘,并非只为和他曾发生关系,而最让她难为情的,却是让辛钘知道兄妹乱伦的丑事,常言道:“家丑不可外扬。”一想到这里,便没颜脸去面对辛钘,唯一的方法,就只有逃避。

  辛钘又想起一件事来,问道:“这几个月来,我见暄妍表妹终日开眉展眼,神采焕发,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前时曾问过筠儿,她却摇头不知。我知你和表妹向来亲热,究竟有什么事让她这样开心?你知道吗?”

  杨静琇说道:“自从二哥遭人害死后,她确曾伤心得要死,但现在可不同了,因为她已经另有新欢,还打得火热呢,又怎会不开心?”

  辛钘听见,立时来了兴头,笑问道:“是哪家男儿有这等福气?”

  杨静琇道:“也不是外人,就是六师兄姬天偌。”

  关中杨门弟子众多,计有一百多人,其中十人,却是杨曲亭嫡传弟子,江湖中人称之为杨门十子。十子之中,除了大师兄田逸清伏罪外,还有四师兄刘忠因病去世多年,现今只剩余杨门八子。

  辛钘道:“就是那个文质彬彬,四方脸膛的姬天偌?”

  杨静琇点了点头,辛钘接着笑道:“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变心,但也是一件好事,看见她现在这样子,确实为她高兴。”

  杨静琇瞄了他一眼,说道:“又何只她一个,小雀儿、舒柔,还有你的丫头筠儿,不是早就变心了吗?”

  辛钘不禁脸上一红,连忙岔开话题:“爹娘知道他们的事吗?”

  杨静琇摇头道:“今回暄妍表姊可口密得紧,相信除了我一人知道,便是表哥恐怕也不知道,更何况是其他人。”

  辛钘点头一笑:“对了,你……你是女儿家,自然了解女儿家的事情,我想知道……知道……”

  杨静琇见他欲言又止,吞吐其辞,一脸傻里傻气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问道:“你想问我什么,就直接说好了。到底是什么事?”

  辛钘搔头道:“就是怎样才可以让女孩子生气,讨厌憎恶自己?最好能气得她马上离开,永远再不见面。”

  杨静琇微微一笑:“你是想激怒那个霍芊芊,好叫她自动离去。”

  辛钘忙即点头,杨静琇道:“依我看,她应该很喜欢你,对不对?”

  辛钘呸了一声:“才不是呢,这妖女巴不得我马上死去,你知道吗,当日我被她擒住,还给点了穴道,那次险些就死在她手上,若不是紫琼及时救了我,相信我早就不在人间了。”

  杨静琇错愕不已:“真有其事?我倒有点不相信。方才见她虽然外表凶巴巴的,但我见她看你的眼神,却透着绵绵情意,哪有半点恨意?莫说是我有这种感觉,相信场中其他人也有这感觉。”

  辛钘叹道:“你们都给她骗了,她这个人最懂得作假,莫看她外表人模人样,实是一服蜜饯砒霜,骨子里比之蛇蝎还要狠毒。”

  听了辛钘这番话,杨静琇仍是不敢尽信,便道:“你想要把她赶走,十足把握我就没有,你要不要听?”

  辛钘想也不想,喜到:“听!只要有半分指望,我都要试一试。”

  杨静琇道:“我只能给你八个字,‘待理不理,漠然置之’,女子是最爱和别人比较,也是妒忌心最重的动物,相信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辛钘听毕,一拍大腿道:“这个可行,纵使不能将她撵走,也可把她气个半死。”辛钘越想越觉得意,不禁暗暗偷笑。

  二人经过这一番叙谈,往日的疙瘩已渐渐解开,又再回复当初的日子。

  辛钘和杨静琇分手后,立即跑到玲珑轩,一看见紫琼便问:“娘和你说什么?是否关于那妖女的事?”

  紫琼说道:“只是略一提过,我说什么也不知道。”

  辛钘搔头道:“这就奇怪了,娘既然不是问这个,叫你去干么?”

  紫琼轻轻一笑,说道:“是关于你的婚事,但不是说霍芊芊,是小雀儿。”

  辛钘听见,立时睁大眼睛,直瞪瞪的瞅住她半天,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你……你是说小雀儿,这……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紫琼说道:“昨天马元霸去见杨夫人,要将小雀儿许配给你。杨夫人直来都认为我是你的未婚妻,所以和我商量。”

  辛钘呆道:“太突然了?小雀儿为何不预先和我说,却直接去找娘。”

  紫琼笑道:“或许她不好意思吧。”

  辛钘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了,娘打算怎样?她应承了没有?”

  紫琼说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杨夫人还能反对吗?好吧,我也不转弯抹角,小雀儿已怀了你的孩子,你快要做阿爹了,知道吗?”

  辛钘登时跳了起来:“她……她有了我的孩子,这……这个……”

  紫琼点头笑道:“马元霸说,小雀儿虽然有了你的孩子,但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便想以我为大,小雀儿为妾。便因为这样,杨夫人才和我商量。但我已经拒绝了,表明暂时不会和你结婚。”

  辛钘一听,不禁大叫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说,要是你不肯嫁给我,我谁也不要。紫琼你是知道的,兜儿可不能没有你。”

  紫琼摇头道:“兜儿,你先听我说,外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但你是知道的,倘若我和你结成夫妻,便是犯了天规,天庭马上便会知道,届时玄女娘娘必会召我回去,你我从此天地相隔,再也不能见面了。”

  辛钘颓然坐倒:“难道你永远就不能做我妻子吗?不会的,一定会另有方法,是不是?”

  紫琼叹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莫说是人间我不能做你妻子,便是将来你功德圆满,重返天庭,我们也不能成为夫妻。天庭之上,就只有玉帝和王母娘娘这一对夫妻,再没有第二对了。兜儿,你我虽然不能像凡间一样,可以结婚生儿育女,只要你能够重登仙班,咱们便可永远在一起,真真正正做一对神仙眷侣,你现在就先忍耐一下,好吗?”

  辛钘心中虽有一百个不愿意,但紫琼所说确有其道理,心想:“其实做不做夫妻并不重要,只要能和紫琼在一起就行。”想通了这点,整个人立即松宽下来,点头道:“也说得对。我还有一事想问你,将来如果我能重返天庭,我的妻儿又怎样?”

  紫琼说道:“当你重返天庭之日,就是你在凡间寿尽之时,妻儿老小亦同时与你相离。人间和天庭,又岂能相互混淆?好了,你既然知道小雀儿的事,也应该去看看她,为夫之道,便该多关心妻儿,快去吧。”

  辛钘想起自己快成为人父,喜悦之情,实在难以抑遏,当下别过紫琼,迳往小雀儿房间走去,岂料房内却无人应门,心中自是纳闷,跑遍她常去的地方,依然不见芳踪,一连问了几个下人,总是摇头不知,想起筠儿和她最是谈得来的,立即返回自己房间找筠儿,才一进门,便见小雀儿和筠儿正在房中。

  二女见他兴匆匆走进房间,正要相询,谁知辛钘已一把将小雀儿抱住,劈头便问:“已经有了多久?为什么不说我知?”

  小雀儿呆得一呆,见他喜的抓耳挠腮的模样,顿时明白过来,不禁脸上一红,装作不知道:“什么有多久?不知你说什么。”接着头一低,不去看他。

  辛钘笑道:“你还在装蒜,为什么有了孩子也不与我说?”

  筠儿在旁听见,瞪大美目盯住她:“你……你有了孩子?”忙即向辛钘道:“恭喜少爷,贺喜少爷,我现在就去说给夫人知。”

  辛钘道:“不用去了,夫人早就知道,不然我又怎知道?”随即追问小雀儿:“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有了孩子多久?”

  小雀儿把头垂得更低,埋在辛钘的胸膛,轻声道:“我也不肯定,应该一两个月吧。”

  辛钘喜道:“算一算,岂不是还有八个月,那太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也不许做,不准练功夫,不准到外面跑,还有……总知什么都不准,只准待在房间,知道吗?”

  小雀儿不依道:“我才不要,这样不准,那个不准,闷都闷死我了。”

  筠儿笑道:“你好呀,竟然连我都瞒住。好吧,少爷既然不准你出外,我就天天陪着你,给你解闷儿,你说好吗?”

  辛钘笑道:“现在小雀儿怀了我的孩子,接着也该到筠儿了,是不是?”

  筠儿立时粉脸飞红,连忙道:“筠儿只是个丫头,没这个福气。”

  辛钘道:“谁说你没福气,你的福气多得很,就只怕你不肯跟我。”

  小雀儿轻轻推开辛钘,搂住筠儿道:“你不是说过要服侍兜儿一辈子吗,咱们干脆做了姊妹,一起伺候他,不就行了吗?”

  辛钘微微笑道:“都是小雀儿想得周到,到时你们一年给我生一个,十年便二十个,二十年是四十个,那么三十年就……”

  还没让辛钘说完,二人同时捞起嘴巴,齐声啐道:“呸!你少臭美……”

  辛钘双手一伸,便将二人拥入怀中,乐得呵呵大笑。

  小雀儿问道:“你认识霍芊芊很久了吗?她既然说是你老婆,你们的关系很密切吧?”

  辛钘摇头道:“当然不是。”却见二人的眼神充满着疑惑,辛钘长叹一声:“看来我若不说出来,你二人必定不肯罢休。好吧,我说出来就是。”当下先说了自己原是广阳山的小道士,行走江湖时,怎样和霍芊芊结怨,后来被她暗算迷倒,并且点了穴道,如何被她强迫交合,幸好给紫琼救了,还传授他武功等等,都与二人说了。关于霍芊芊和紫琼的身份,自然不能说出来。就是说了,亦难以让人相信。

  筠儿皱起眉头道:“这样说,她不是瞎说八道吗?”

  辛钘道:“可不是,但娘似乎相信了她,还留她在府中住,无疑是引鬼上门,打后我可有得烦了!”

  小雀儿道:“如我没有猜错,霍芊芊一定喜欢你,若非这样,她也不会四处去找寻你,而且找了一年多。”

  筠儿也有同感,连连点头。

  辛钘说道:“静琇也这样和我说,还教了我一个方法。”便将刚才杨静琇的方法说了。接着又道:“我想你们帮我忙,倘若她来找我,咱们就当着她面前显得亲热些,把她丢在一边,好叫她没趣。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就算不行,也得试一试。”

  筠儿笑道:“你还想要怎样亲热,平时你这样还不够吗?”

  辛钘摇头道:“当然不够,更要激情一些,不然怎能将她气走?”

  小雀儿摇头道:“这样做或许能让你一消心头之气,若想因此而令她离开,恐怕并不容易。”

  辛钘见说,便问:“莫非你有更好的办法?”

  小雀儿说道:“你可知道自己有一个绰号,就是……就是叫‘长耳公’。”才一说完,已经和筠儿按捺不住,一起捂着嘴巴偷笑。

  辛钘听得一头雾水,再见二人表情古怪,已知必无好事,连声追问。

  筠儿双颊赧然,笑道:“你道什么动物的耳朵特别长?”

  辛钘侧着脑袋一想,立即明白其意,笑道:“好啊,你俩敢说我是驴子,这不是说我畜生?快与我说,究竟是谁给我起这个名字?”

  筠儿笑道:“是……是奴婢,少爷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辛钘说道:“怎能够轻易原谅,今日我这头驴子就要好好的教训你。”双手将她一抱,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筠儿忙即闪躲而笑。

  小雀儿笑道:“你可不能怪筠儿,谁叫你长了驴的大行货。若不是得到你疼爱,每次能体贴撋就,自问咱们实在难以抵受得住。”

  辛钘放开了筠儿,笑问道:“这个又与那霍芊芊何干,难道你是想……”

  小雀儿点头道:“以你天赋异禀的实力,相信能承受得住的女子并不多,更何况像霍芊芊这样娇小玲珑的女子。既然她想要做你妻子,自然是想和你做那个,只要你使足手段,不舍昼夜的与她饱啖几顿,纵是铜筋铁肋,恐怕亦要消融殆尽。”

  筠儿点头道:“说得没错,做这种事间歇浅尝,确实美妙无穷。但须知器满则倾,物极必反,若不适可而止,再美妙的东西也会厌腻,更何况遇着你这根神物。我光是这样想,已经害怕死了!”

  辛钘低头沉思,心想:“这妖女受父亲霍幽之命,一心想要夺我龙精,怀下我龙种,妄图诞下旷世魔罗,我就偏不让他如愿。今日的兜儿,已非当日的呆小子,养肝固精,正是老子的拿手好戏,那妖女又怎会料到。看来我两个老婆的说话确有点道理。正是阎王也怕拚命鬼,一旦拚命,阎王都要让路。老子就和你硬拚一场,看看谁的本事高。”

  小雀儿见他久不出声,问道:“兜儿,你认为可行么?”

  辛钘点头道:“这办法或许有效,但要我和她做这种事,你们二人不会打破醋坛么?”

  小雀儿笑道:“你既然早已和她做过,再做几次已无多大分别。其实若不是见你整日苦口苦脸,非要令她离开不可,我才不会提出这种无良法子。兜儿,趁着你还没行动前,倒不如去和紫琼姐姐商量一下,或许她另有计较呢。”

  辛钘想想也是,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去找紫琼商量。”

  说话刚落,忽地听得敲门声响。筠儿连忙跑去开房,一个小婢走了进来,向辛钘道:“霍姑娘请少爷到她房间。”

  此话一出,三人顿时互望一眼,心里均想:“果然来了。”

  辛钘说道:“她的房间在哪?”

  那小婢道:“夫人安置霍姑娘住在玉露轩,便在马姑娘隔壁。”

  辛钘暗忖:“原来住在小雀儿隔邻。”便道:“知道了,待会我便过去。”


             第七回  自讨苦吃

  辛钘本想先去找紫琼商量,再到霍芊芊的房间,就在他前往玲珑轩途中,辛钘突然改变主意,心想:“妖女既然不知死活要送上门来,老子又何需和她客气,倒不如先去整治她一顿,消口闷气再算。”

  当下来到霍芊芊的房间,敲了两下,房门随即打开。只见霍芊芊昂然道:“咦!可真奇怪了,你居然会听话前来,真是万万想不到。”她使人去叫辛钘,其实早就不存指望他来,现在看见辛钘,确实让她大出意料之外。

  辛钘大步走入房间,问道:“有话就说,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霍芊芊道:“我来问你,当日在天魔宫救了你的女子是谁?听说她脚踏七色彩云,法力相当厉害,她是不是仙界的人?”

  辛钘道:“你不说犹可,说起来我就一窝火,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却找上门来。你给我听着,今日是你自找的,可不要怪我。”

  霍芊芊瞪大美目道:“你凶巴巴的要吓唬谁,难道我会怕你不成,若我少了一根头毛,你亦不见得好受。你还没有答我,她究竟是谁?”

  辛钘道:“她是谁与你何干,我为什么要说。我现在问你一句,你叫我来到底为何事,是不是又想要我付账?”

  霍芊芊听见,不由笑了起来:“看你这个凶相,你真肯付账吗?”

  辛钘微微一笑,闪电似的伸出左手,拦腰将她抱住,把她整个身子紧贴在胸膛。霍芊芊给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禁呀一声叫了出来。只见辛钘凑头到她耳边,低声道:“要付账不难,就只怕你没本事要。”

  霍芊芊嗅着一股浓浓的男儿气味,芳心登时为之一醉,身子发软,紧紧的依偎在他怀中。她确没料到辛钘竟会如此主动,不免又惊又喜。惊的是怕他另有什么意图,而喜的是让她终于美梦成真,能够再次投入他怀抱。

  便在霍芊芊想着这个夺去她贞操,让她魂牵梦萦,眷念无斁的男人时,悠悠忽忽间,一个饱满的乳房已给他全然握住,还使劲的恣情搓弄。疼痛中夹着美意的折磨,让她全身紧绷起来:“臭兜儿,不要……不要这样粗鲁……”

  辛钘却笑吟吟道:“你不是很喜欢粗鲁吗?若不然,当日又怎会将我五花大绑,还硬生生给你脱了裤子,现在我这样又算什么。”

  霍芊芊道:“你明着是报仇来了,我霍芊芊可不怕你。”说话一落,玉手已探到他胯下,用力狠捏,辛钘大叫一声,痛得五官聚成一团。

  辛钘怒吼道:“你……你这个妖女真想要我的命么?”

  霍芊芊得意地一努嘴儿,笑道:“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杀你,待你结账后,再杀你不迟。咦!你……你这东西怎会这么大?此之那次大上很多。”

  辛钘道:“害怕吗?我前时已和你说了,那时我年纪尚小,成不了大事,现在自然不同。很骇人是不是?不过你害怕已迟了,今日我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实难消我心头之气。”接着暗运真气,玉龙旋即迅速膨胀起来。

  霍芊芊猛然一惊,手上之物几乎把持不住,心想:“怎会大得如此惊人,像婴儿手臂似的,这真是男人的阳具吗?”霍芊芊心中虽然害怕,但她向来性子执拗,最爱闹别扭,听了辛钘的说话,怎能按捺得住,当下说道:“谁说我害怕,有本事就放马过来。”但说话到了后面,声势已渐趋柔弱,畏怯之情,早就昭然若揭,一切显露无遗。

  辛钘如何听不出来,不禁意气扬扬,说道:“好,既然你这样说,咱们就打个赌,要是你能把我弄出精来,我兜儿就任凭你怎样,如果不行,今日你就任从我摆布,不得有半点违拗。”

  霍芊芊心中暗喜,想道:“这个臭小子可笨得到了家,我正担心他和上次一样,不肯乖乖的给我龙精,没想他竟会自投罗网。”便道:“不管我用什么方法?”

  辛钘自信满满道:“都行,你用手好,用嘴巴也好,甚至用你下面的小肉洞也行,只要你能把我弄出来,老子只好认栽,全都依你。”

  霍芊芊会心一笑,说道:“本小姐就和你较量一下,你输了可不能抵赖。”便动手拉扯辛钘的腰带。

  辛钘一笑,自己把上身脱光,不消片刻,便赤条条的站在霍芊芊跟前,拿眼望她一下,却见她目瞪神呆,怔怔的盯住玉龙出神,当即问道:“怎样,没给吓昏吧?倘若害怕受不住,就赶早扯倒。”

  霍芊芊虽然爱逞性子、闹口舌,毕竟年纪尚稚,当真见了这等庞然大物,又岂有不惊之理!暗忖:“才不见一年多,因何会长了一大截,粗大了这么多?莫非男人的变化就这样神奇?”

  辛钘不待她回话,牵着她来到床榻,大刺刺的坐在榻边,张大双腿道:“动手吧,不然就算你弃权认输。”

  霍芊芊无奈,只好跪在他面前,睁大眼仰头望了他几回,方娇怯怯的伸出玉手,轻轻握住茎柄,一触手间,便觉硬邦邦的如铁棒一般,满手火烫,芳心不由怦怦乱跳。忽见她银牙一咬,双手同时出动,忙上忙下的套弄起来。

  辛钘盯着她那皮娇肉嫩的俏颜,发觉没见她一段时日,比之前时又娇艳了几分。眉目如画,梨颊微涡,委实秀色可餐。望着如此诱人的丽色,竟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摸上她那细嫩滑腻的脸蛋,轻抚一会儿,沿着脸颊往下滑,经过细长的脖子,来到她光滑润泽的肩膀。

  霍芊芊给他摸得浑身酥软,连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迟钝,便在辛钘挑开她前襟时,一股强烈的欲望猛然而起,知道期望已久的快事即将来临。

  浑圆饱满的乳房终于落入他手中,五根让人爱煞的指头不停地搓揉,这次是肉着肉的接触,不同先前隔着一层衣衫,亲昵的感觉显得格外强烈。

  辛钘调皮地把乳头夹在指缝中,轻轻的拉扯,一股难言的快感,倏地在霍芊芊体内迅速窜升。

  便在霍芊芊茫然陶醉间,辛钘突然将手抽回,冷冷的道:“你这样慢条斯理,全没点劲儿,又怎能让男人兴奋?我教你个乖,做事要物尽其用,多动点脑筋,放着个嘴巴不用,简直糟蹋物力。”

  霍芊芊正美在头上,忽然给他中途打断,早已恨得牙痒痒,现听他这样说,更是火上加油,怒道:“要你管,我这张嘴巴是吃东西的,不是用来服侍你这个丑家伙。”

  辛钘呸道:“你少臭美,上次是谁拿住死命不放,还吃得津津有味?”

  霍芊芊越听越怒,柳眉一轩,立时计上心头,一言不发,将头凑上前去,使劲张开小嘴,才免强把龟头含住,舌尖在马眼连蹭了几下,美得辛钘呼呼喊爽,忽觉头儿一阵疼痛,竟被她咬了一口。

  这一惊当真不小,辛钘连忙抽回肉棒,低头一看,幸好力度不大,不致让他绝子绝孙,但已吓出一身冷汗,当下骂道:“臭妖女,老子今日若再和你客气,我就不姓辛。”一手拉住她,将她掀倒在床,便去扯她衣衫。

  霍芊芊扭身挣扎,嘻嘻笑道:“你想怎样?要强奸么?咱们……咱们还没成亲,你可不能乱来……”

  辛钘怒道:“谁与你成亲,若娶了你做老婆,恐怕命都不长。”嘴里说着,双手却没有停顿,几个拉扯,便将她脱了个精光,整副好身子,白生生的呈现他眼前。

  霍芊芊仍是不停地挣扎:“你这个泼皮无赖,竟敢强奸我,我说给爹知道,要他把你这老二割掉……”

  辛钘双手按住她肩膀,叫她上身挪移不得:“你去说吧,要割便割,免得你日夜缠住我。”一话说完,便即弯下身躯,埋首张嘴,已把她一颗乳头含住,才吸吮了几下,整颗乳头马上硬凸起来,辛钘以牙还牙,用齿一咬。

  一声娇呼,登时在霍芊芊口中绽出:“不要,你咬痛人家……呀!求你不要再咬……”

  辛钘全不理会,依然故我,一面咬噬,一面蹂躏另一个乳房,使劲搓揉,直痛得霍芊芊泪眼汪汪,不住摇头呼痛。

  辛钘弄得性起,咬住乳头上下拉扯,一手探到她胯间,已见溪谷淫淫,旋即并拢双指,直闯了进去,使出拿手绝招,一下一下的挖掘起来。

  霍芊芊何曾尝过这滋味,才弄得数十下,便已身僵腿颤,口里啊啊大作。再过一会,果见咕嘟有声,“噗唧,噗唧”的响个不停。霍芊芊忍无可忍,大叫起来:“不行……快住手,人家受不了……”

  辛钘抬头笑道:“受不住也要受,你慢慢享受好了。”接着加紧手上功夫,飞快地抽动个不休。

  霍芊芊终于撑持不住,整个人突然绷紧,纤腰耸弯,丽水乱迸,一阵接着一阵,竟然喷射个没完。

  辛钘看见,立时哈哈大笑:“你的水儿真多,果然有点趣味。”

  待得辛钘心满意足,已见霍芊芊便如一堆烂泥似的,玉山颓倒,再没半点声色。辛钘趴到她身上,摇了她几下,笑问道:“喂!不要在我面前装死,回魂过来没有?见你刚才爽歪歪的,似乎还想再要一次?”

  霍芊芊茫然间听见,蓦地张开眼睛,不住摇头道:“不,不行了……”

  辛钘趁她仍在恍恍忽忽间,一声不响,伸手挽住肉棒,把个头儿抵住花穴口,打算来个猛烈的一击。岂料龟头才一触及玉门,霍芊芊已然惊觉,双手连忙去推他,摇头道:“等一下,让人家多歇会儿。”

  只见辛钘狡黠地一笑,心想:“你想我停,没这么容易。”当即臀部一沉,灵龟登时顺水而入,一股紧箍牢牢裹住整个头儿,确实紧得可以!

  霍芊芊被巨物一闯,柳眉霎时一聚,一对可怜兮兮的眼睛紧盯着辛钘,随觉阳具渐渐深进。崭新的压迫感和剧烈的爆满感,逐步将她推进情欲的深渊。

  辛钘才进了三分二,便已抵到尽头,仍调皮地再往前一顶,一阵强烈的酸麻直击向霍芊芊:“啊!不要碰那里,求求你……”

  这一声求饶,立即提醒了辛钘,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继续往前深进。

  霍芊芊怎能抵受得住,双手猛地抓住他双臂:“臭兜儿,你怎可以……啊!太深了,求你不可再进,快……快拔出来……”

  辛钘岂会听她,终于全根没了进去,直达深宫。

  霍芊芊痛得泪水迸溅,抬起粉掌,一下接一下捶打在辛钘身上:“你……你好狠心,人家……快要痛死了!”

  辛钘笑道:“真没用,小小痛苦也挨不住,还想什么夺我龙精。”

  霍芊芊哭道:“人家真的很痛嘛。求你千万……不要动,好痛……”

  辛钘见她不生不死的样子,心肠不禁一软,徐徐握住她双乳,一面把玩一面道:“痛一会儿就会好起来,你放心好了!”

  霍芊芊见他没有再动,才稍稍放心下来,问道:“真的只痛一会儿?”

  辛钘点了点头:“只要能适应过来,到时自有另一番美意,恐怕你还要多谢我呢。”

  霍芊芊半信半疑,思索之间,骤觉巨物开始慢慢移动,不禁一惊:“不要动,嗯!你……你怎地还要动。啊!不行,快停下来……”

  辛钘管她三七二十一,藏在深宫抽插个不停。只见霍芊芊咬紧下唇,两眼噙泪,捂住嘴巴拼命死忍,果如辛钘所说,疼痛真个渐渐舒缓,一种怪异的快感随之而生,且越来越美,嘴里禁不住喔喔的呻吟起来。

  一浪又一浪的快感,源源不绝席卷霍芊芊。辛钘知她渐入佳境,笑道:“我说对吧,现在还要不要拔出来?”

  霍芊芊摇了摇头,低声道:“可以弄快一点吗?”

  辛钘听见大笑起来:“好一个小淫娃,你想要快还不容易,就只怕你撑不住又要求饶。”说话一落,直起身子跪到她腿间,辛钘低头下望,见她已把双脚一字张开,整齐稀疏的阴毛下,暴露着一个粉红色的小阴户,两片娇嫩的花唇正包箍住老二。辛钘看见这等淫荡的画面,全身都燥热起来。

  霍芊芊难耐地晃动腰肢,追捕他的玉龙。辛钘见她这个骚劲,暗地一笑,心想:“现在才是个开始,一会儿就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只见辛钘把玉龙抽至玉门口,接着重重望里一戳,玉龙再度齐根没进。如此来回几下,才用双手捧住她纤腰,密密匝匝的大肆抽插。

  霍芊芊终于尝到巨物的滋味,随着辛钘的动作,口中哼叫个不止:“啊!我的天啊,好深好满,给你插到心窝去了……人家好难过!”

  辛钘存心嘲弄,说道:“看你像似受不住,待我抽出来让你歇歇吧。”

  霍芊芊正在美快,赶忙道:“不行,万不可抽出来,我还……”说话未完,便听得“嗤”的一声,忽觉膣内一空,辛钘已把玉龙抽出,霍芊芊便如冷水浇头,不依道:“臭兜儿,你……你怎能这样对人家?”

  辛钘全不理会,再次俯下身子,一口含住她一个乳头,霍芊芊轻轻嗯了一声。辛钘吸吮了一会,又改用右手捏揉,凑头在她脖子上胡乱啃噬。霍芊芊只能张着嘴巴,呼呼的吐着气,辛钘突然抬起头,盯住她道:“给我舔一会,今次若敢再咬,莫怪老子不客气。”

  霍芊芊睁着眼睛,茫然的望住辛钘,终于点了点头。辛钘从她身上滚下来,伸手将她扶坐而起,翘着巨物站到她跟前。霍芊芊识趣地用手挽住,套弄了几下,伸出小舌头把棒根舔一会,才张嘴含住龟头。

  辛钘捧着她脑袋,开始徐缓抽插。虽然霍芊芊的口技略嫌生涩,但胜在卖力,只见她使劲地吸,用力地吮。辛钘舒服极了,把龟头直抵到口腔尽处,挤得她俏脸通红,翻起白眼。辛钘把她整治够了,让她再舔一会,才抽回肉棒,问道:“想不想我再干你?”

  霍芊芊不肯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辛钘让她躺回床榻上,把她双腿大大的张开,将龟头蹭着她花唇,再问道:“快说。”

  体内熊熊的欲火,让霍芊芊不得不低头,终于轻声道:“干我。”

  辛钘满意地一笑,腰板一挺,龟头没了进去,热呼呼的,撑得霍芊芊异常舒服,谁知辛钘便此不动,只对着她邪笑。

  霍芊芊发急起来:“你还笑什么,还不快进去……”

  辛钘就是想看她淫浪的模样,接着使劲一挺,这回竟一插到底,充满花房,随即大肆抽插起来。霍芊芊美快难禁,乐不待言,只套着棒儿忘情迎凑。

  这回辛钘使出本领,一口气便数百抽,直把霍芊芊弄得身软体酥,流液涓涓,连丢了两回。

  饶是这样,辛钘仍是不肯放过,继续紧紧投射,加力抽捣,霍芊芊抵挡不住这快感,渐觉舌冷唇凉,遍身绵如春蚕,再无半点余力,只得闭眼承受。

  辛钘知道今日必须给她一个下马威,稍一回气,又再将她翻过身子,让她趴伏在床,从后杀进。

  这一回抽捣,比之先前犹为激烈,东捣西闯,无所不用其极。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霍芊芊久逢大敌,这身娇花初蕊,如何受得起这般折磨,再过一阵子,便没了声色。

  辛钘探头一看,果见她双目紧闭,昏死在床。心想:“这妖女真个没用,上次如是,今次又是这样,竟一连两次都昏了过去。看这情形,相信她一时三刻也不会醒过来,趁早走人。”当下抽出肉棒,看见玉龙依然怒气腾腾,弄了半天无法宣泄,憋得浑身是火,暗暗骂道:“都是这妖女害的,弄得老子半生不熟!”

  回到自己房间,筠儿笑嘻嘻迎上前来,问道:“情形如何?”

  辛钘一把抱住她,笑道:“以你少爷的本事,她又怎抵挡得住,早已昏厥过去了。小雀儿呢?”

  筠儿道:“马老爷子叫了她去,如我没猜错,应该是商量你们的婚事。”

  辛钘听后点了点头,凑头亲吻着她的耳朵,筠儿立时浑身一颤,轻声道:“不要这样嘛,少爷你才刚刚做完,现在还这般调皮。”

  岂料辛钘仍是不放,说道:“就因为这样,憋得老子死去活来,全身是火无处发泄。筠儿你就行行好,给我消一消火。”

  筠儿大惑不解:“你……你怎会无处发泄,刚才你莫非……”

  辛钘道:“你可知道那妖女因何缠住我,便是想怀下我的孩子,待得米已成炊,以此来要挟我,好叫我无法翻口,还好我早就看透她的心思,岂容她轻易得逞,老子宁可憋死,也一滴不放,看她奈我如何。”

  筠儿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你倒也本事,弄了半天仍能撑得住。”

  辛钘笑道:“老子的本事,难道你今日方知。不说这么多,救命要紧,咱们到床上去。”

  筠儿轻轻推了他一下,柔声说道:“真个对不起,筠儿今日正巧天癸,实在有心无力,少爷若真的憋不住,只好另找他人了。”

  辛钘听着,登时傻了眼,颓然道:“女人每月总有一次,这个又怎能怪你?但小雀儿刚好有了身孕,实在不宜做这事,这怎生是好!“

  筠儿说道:“如此憋着会很伤身子,还有紫琼姑娘和彤霞姑娘,少爷你就去找她们吧。”说话之间,筠儿已将他推出房门外。

  辛钘无奈,只好往玲珑轩走去,边走边想:“筠儿这丫头又怎会知道,现在的彤霞已不是她真人,而是上官婉儿呢,我也怎能去找她!再说紫琼,她若知道我为此事而来,恐怕也未必会从我?”

  来到紫琼处,辛钘尚未开声,已听得紫琼道:“你不用说,我什么都知道,你还是去找其他人吧!”

  辛钘苦着嘴脸道:“我还能找谁,杨府内虽然满屋都是女人,偏偏这个时节想找一个也没有,现在连你都这样对待我!”

  紫琼道:“我要让你知道,女人也有她的尊严,可不是给你用来发泄。今日你和霍芊芊的所作所为,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便是‘自讨苦吃’。你想发泄,就用自己一双手吧。”

  辛钘搔头道:“相信也要这样了!”

  紫琼听见,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八回  芙蓉金阁

  自从武三思被杀后,韦后窃弄权柄,擅作威福,一天比一天壮大起来。而李显虽然是天子,却是个碌碌庸流之辈,凡事总拿不定主意,更懒得动脑筋,每有臣子请示政事,多交由韦后和上官婉儿处理。

  但近日李显却有些转变,渐渐把权力移向太平公主,常与臣子道:“有事可先去问问太平公主。”便因为这样,使得韦后甚为不满。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当然事出有因,全赖上官婉儿一句说话:“太平公主乃皇上亲妹,直来深受众臣拥戴,且跟随阿母子多年,办事颇有母亲遗风,大可与皇上分忧。”

  李显素来喜欢这个皇妹,亦知太平公主之能,听了这一番说话,亦心感赞同。

  但他又怎会想到,现在的上官婉儿却是彤霞的化身。彤霞所以这样做,主要目的是打击韦后和安乐公主,免得母女二人日益坐大,难以收拾。况且上官婉儿本是太平公主的人,更是顺理成章。

     ***    ***    ***    ***

  长安城的东南隅,有一个芙蓉池,乃随朝宇文恺凿地而建,这池占地足有千余亩,池中还有几个小岛,均有石桥相接。这里并建有芙蓉园,园中树木花草,茂密繁盛,亭楼殿阁隐现于花木之间。

  芙蓉池是长安名胜,每个月末,定期开放供长安百姓游玩。芙蓉池西面刚修了一座豪华大楼,名之为芙蓉金阁,飞檐拂云,巍若仙居,比之皇宫还要漂亮。

  楼前是个数十丈的广场,左右两边,是大大小小的落院房舍,书斋画室,戏台绣楼,分布在芙蓉池岸边。这样大规模的巨宅大楼,除了太平公主外,谁敢修建如此奢华的建筑?

  太平公主在宣阳坊已建有公主府,但她仍嫌府第狭窄,遂选了芙蓉池边建了这座大楼,供她闲时享乐之用。

  自从李显把权力移到她手上,芙蓉金阁突然热闹起来,每日车马喧喧,熙来攘往。到这里的人,大多都是为赴宴而来。

  太平公主虽被罗叉夜姬附身,却没改变公主一向的作风,行事习性,依然如故,同样喜爱热闹,招贤纳士,广结朋友。芙蓉金阁落成后,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上马一锭金,下马一锭银,日日如是,夜夜如此。

  不少求官谋职的,带来成车成驮的厚礼,只讨公主欢心,朝中不少大官,都出自她的举荐,而这些人感恩荷德,自然成为她的心腹肘腋,致她在朝中的势力越发庞大。

  这日,武盏盈接到公主府下人禀告,太平公主要她前往芙蓉金阁,公主的说话,谁敢不听,武盏盈只好和依如一起乘车前去。

  武盏盈还是首次来到芙蓉金阁,她和依如一下马车,已被那些祟台复殿吸引住,这里的瑰奇珍丽,辉煌气派,确比公主府堂皇得多。侍女引领武盏盈来到一个房间,说道:“这是小姐的房间,公主嘱咐,请小姐先行休息一会。”接着退出房间。

  依如为武盏盈斟上一杯茶,说道:“公主突然叫小姐来这里,不知为了何事?”

  武盏盈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叔母叫我来,自有她的原因。”

  依如道:“会不会是为了王爷的事?小姐你不觉得奇怪吗,王爷和公主提亲都这么久了,但至今如泥牛入海,半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公主有什么打算?我真的很担心,要是公主不允……”

  武盏盈叹了一声,截住她道:“不要再说了。”这些日子来,武盏盈一直为了这件事烦恼。她还记得在丹凤汤时叔母的说话,心想:“当时叔母的意思,明着是有意成全自己和表哥,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叔母突然改变主意?假若是这样,我……我该如何是好……”

  依如见她满面愁容,自然明白她的心事,说道:“小姐不要胡思乱想了,待得见了公主,不妨探一探她的口风,好得个明白。”

  晚饭过后,太平公主终于使人前来着她见面。武盏盈在依如陪同下,随着传话人来到太平公主处。武盏盈吩咐依如在门外守候,她才一进入房间,不由眼前又是一亮,却见房间装饰得金碧辉煌,四下白玉饰壁,锦锈朱帘,地上铺上厚厚的毛皮毡毯,当真光耀溢目,绚丽奢华。

  只见太平公主横卧在金镂香榻上,看见武盏盈进来,脸上微微一笑,说道:“过来我这里,坐在我身边说话。”

  武盏盈叫了声叔母,徐步来到她跟前,在一个白貂锦垫上坐下。

  太平公主道:“盏盈,隆基前时向我提亲,说要娶你过门,这件事相信你已有听闻。但为何我到现在还没回复他,你一定很奇怪吧?”

  武盏盈不禁脸上一红,低下头不敢吭声。

  太平公主轻轻一笑,说道:“这是有我原因的,一来我是想听听你的说话,二来是为了我这个不成才的儿子。现在先说一说你的意思?据我所知,你和隆基常有见面,彼此感情也相当好,我没有说错吧?”

  武盏盈的脸上更加红了,稍抬头望了她一眼,随即又把头垂下。只听太平公主道:“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就是不说,谁都看得出来了。”顿了一顿,又道:“你不出声,算是没意见了。好吧,看你们确是天生一对,我就答应你们吧。但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帮我一个忙,不知道你是否会愿意?”

  听了此话,武盏盈慢慢抬起头来,轻声问道:“叔母请说。”

  太平公主摇了摇头,叹道:“是关于崇训,我这个儿子天生就是死心眼,他对你怎样,相信我不说,你亦已清楚明白。他前时听见隆基要迎娶你,终日就闷闷不乐,茶饭不思。前些日子,他竟然得出一个病来,我身为娘亲,又岂有不担心之理?”

  武盏盈柳眉轻蹙:“表哥……表哥的病不严重吧?”薛崇训是太平公主与前夫薛绍所生的长子,本该和武盏盈全无半点血亲关系,皆因太平公主现今驸马武攸暨是她叔父,才会称呼薛崇训做表哥。

  太平公主道:“其实并无什么大碍,但心病还须心药医,不打开他心头症结是不行的!这样吧,既然此事多多少少与你有点关系,盏盈你就帮叔母一个忙,在这里多留几天,不时去见一下他,与他说些闲话儿,望他能早些痊愈过来,你认为怎样?”

  武盏盈心里自然不想见他,但叔母既然这样说,便等同下了命令。况且从太平公主的言语中,明着是带有要挟的味道,为了能够达成这趟婚事,她纵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能由她了!武盏盈只好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太平公主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膛,微笑道:“我就知你是个好孩子,这样便辛苦你了。”

  武盏盈说道:“叔母不要这样说,只要能让表哥好起来,盏盈自当乐意。”

  太平公主绽出一个微笑:“好,好!关于你和隆基的婚事,放心好了,叔母自有安排。”

  武盏盈听见,便即低头不语,心里自当高兴不已。

  太平公主接着道:“我见崇训一直没有起色,便让他在月影楼养病,便在芙蓉池一个小岛上,环境相当清新幽静,希望对他的病会有些帮助。现在我就使人带你去,相信崇训见你去看他,一定非常高兴。”

  武盏盈只好点头。

  待得武盏盈离开房间,太平公主脸容陡敛,这次精心刻意的安排,势必让李家带来无穷的耻辱和后患,想到这里,脸上不由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邪笑。

     ***    ***    ***    ***

  月影楼座落在芙蓉池东首的一个小岛上,此岛虽有白玉石桥相接,只因路途遥远,来往月影楼,主要由船只接送。

  芙蓉池在汉代时称为宜春下苑。隋时筑大兴城,改称芙蓉池,苑称芙蓉园。

  李隆基登位后,再改称曲江池,引终南山水注入池内,使曲江池水面大为扩大。

  而芙蓉园名称依旧没变,并加建紫云楼、彩霞亭等。芙蓉池原是皇家游赏之地,每月只开放一次供百姓游玩,其它日子,俨然是太平公主的私人玩地。

  王维曾有一诗——“奉和圣制赐史供奉曲江宴应制”:

  城上春云覆苑墙,江亭晚色静年芳。
  林花着雨燕脂湿,水荇牵风翠带长。
  龙武新军深驻辇,芙蓉别殿漫焚香。
  何时诏此金钱会,暂醉佳人锦瑟旁。

  诗中写尽当时曲江盛宴的场景,千载读来,仍让人津津乐道。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层层的彩霞,把芙蓉池映照得一片金黄。依如指着远处一个小岛道:“小姐,那处就是月影楼吗?”

  武盏盈顺着所指方向望去,只见岛上佳木茏葱,奇花煔灼,茂密的丛木间,隐隐透着峻宇雕墙,在霞光照射下,相映生辉,真如蓬莱仙境一般。

  二人登上小岛,更觉灿然一新,四下丛丛簇簇,繁花似锦,在那青松翠竹处有着一个大庭园,积石为山,引水为池,端的是个好地方。庭园之后,建有两座飞檐楼阁。左边那栋的横匾上,写着“月影楼”三个大字。而右边那一栋,却写着“日影楼”,日月相辉,更显气象万千。

  小岛上的建筑,却是太平公主私人兴建,作为平日游赏、访春、饮宴之用。

  纵使芙蓉池开放之日,此处仍然禁止百姓进入。

  武盏盈在下人引领下,曳步来到屋前,还没进内,便见一个身材矮胖,衣履华贵的年轻人趋步而出。此子并非别人,正是身任右千牛卫将军、太平公主的长子薛崇训。

  只见薛崇训扬眉咧嘴,满脸堆欢道:“表妹,你终于来了!”

  武盏盈看见他那丰神异彩的样子,登时眉头一聚,心里想道:“表哥真的有病吗?看他像似知道我会来的,早就候在门外等着,莫非都是骗人吗?”武盏盈顿觉有点不妥,当下福了一福:“表哥。”

  薛崇训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表妹何须多礼,快到里面坐。”

  众人徐步走进大厅,武盏盈问道:“听得叔母说表哥微恙,闭门不出,故来此看一看,现看见表哥精神焕发,想必已无大碍了。”

  薛崇训道:“娘遣人到来传话,知你今日会到这里来,我的病马上就好了。还有,我向知表妹你最爱看爆竿,早就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武盏盈摇头道:“都这么夜了,不敢打扰表哥休息,我坐一会便去。”

  薛崇训说道:“这是什么话儿呀!难得和表妹见面,岂能马上便走?你要走,最少也该看完爆竿,我再遣人送你回去。”

  看见薛崇训如此热情,武盏盈也不好再说什么。二人在大厅坐下,依如垂首站在武盏盈身后,不久小婢送上香茗。忽听得薛崇训道:“表妹,听说李隆基已向娘提亲,到底这件事是真的吗?”

  武盏盈确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脸上一红,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低垂着头,轻轻点了一下。

  薛崇训叹了一声:“真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我确实不明白,那个李隆基有什么好,他虽说是一个王爷,但这只是一个虚头,一个小小的四品卫尉少卿,在朝中无权无势,表妹你竟偏偏会看上他,实在让人不服气。”

  武盏盈听见,自然明白他的心情,柔声道:“表哥!盏盈知道你对我好,但咱们……可以不说这件事吗?”

  薛崇训见她满脸为难的模样,当即道:“好,好,我就不说。现在刚好入夜,咱们到楼上看爆竿去。”

  武盏盈跟随薛崇训来到二楼,走过花厅,进入一个房间,只见房内装饰得异常雅致,房间南面有一个大阳台,面对着芙蓉池。

  薛崇训引着武盏盈走出阳台,见那里早已放着两张几案,案上放着精美小点。二人面向芙蓉池坐了下来,一个小婢端着两个白玉酒瓶进来,放在二人的几案上,只听见薛崇训吩咐道:“这里不用你侍候,通知下去开始吧。”

  武盏盈望着眼前的酒瓶,说道:“表哥,你知盏盈素来都不吃酒的……”

  还没待她说完,薛崇训已截住话头道:“这是西域的葡萄酒,不但全无半点辛辣,且入口清香甜美,与别不同,表妹你试试就知道。”接着回头与依如道:“给小姐斟上一杯。”

  依如应了声是,遂挨次为二人斟满了一杯,刚好斟完酒,忽听得远处“砰”的一声脆响,几道七彩的火柱从水面冲天而起,足有数丈高。

  武盏盈看见,马上笑逐颜开,睁大双眼说道:“好美啊,射得这么高!”

  爆竿是唐初时的叫称,且和现代的烟火有别。中国早在二千多年前便有鞭炮,当时只是将硝石装在竹筒中燃放,后来改良至用硝石、硫磺和木炭等填塞在竹筒内燃烧,当燃点了火引,便从竹筒内喷出火花。当时唐代诗人来鹄的《早春诗》中,便有以下描写:“新历才将半纸开,小庭犹聚爆竿灰。偏憎杨柳难钤辖,又惹东风意绪来。”

  只见水面上停着几叶扁舟,不住燃点发放,一道道火柱,幻化着七彩缤纷的光芒,端的华丽耀眼,好看之极。

  武盏盈看得异常兴奋,掩着嘴巴不停叫好。薛崇训见她兴高采烈,微微一笑,说道:“早闻得和乐堂的爆竿是京城第一,果然名不虚传。能够让你看到如此灿烂夺目的烟火,我和你干一杯。”

  只见武盏盈摇手道:“盏盈实在不行了,刚才只吃了一口,便见有点不自在,还是表哥你自己喝吧。”

  薛崇训哪里肯依她,笑道:“就赏脸陪我多吃一口,就这么一口。”

  武盏盈见他诚意拳拳,也不好推搪,只得依了他。

  转眼过了盏茶时间,不觉烟火烧尽,阵阵烟雾随风飘散。

  武盏盈与薛崇训道:“今天的爆竿好美丽,多谢表哥。”

  薛崇训说道:“只要表妹高兴就好。咱们吃些点心。”

  武盏盈兴奋的情绪过后,方始发觉有些醉意,便连神智也渐觉不清,摇了摇头道:“已经……时间不早了,盏盈……也要回去了……”

  薛崇训见她意态惛然,便知酒里药物见效了,心里暗自窃喜,问道:“表妹,感觉有什么不适吗?”

  武盏盈微微颔首,扶头说道:“有……有些醉!”

  依如听见,忙上前问道:“小姐,你没有事吧?”

  薛崇训说道:“依如,你还在发什么呆,快些扶小姐到里面睡一会。”

  依如应了声,连忙将她扶起,只听得武盏盈低声道:“不,送我回去。”

  薛崇训走上前来,从依如手上接过武盏盈,说道:“你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会,待得酒气一过,再回去不迟。”接着也不打话,将她扶到床榻睡下。

  依如道:“我去泡杯浓茶,让小姐解酒吧。”说话一落,便即走出房间。

  薛崇训坐到床榻沿,俯下身子问道:“这里是我平日休息的地方,没我吩咐,下人决不敢进来打扰,你就安心好好睡一会。”

  武盏盈半睁着醉眼,轻声说道:“盏盈感到好奇怪,浑身都发烫起来,像火烧似的,这……这是什么缘故?”

  薛崇训暗暗叫了声好,心想:“你既然铁了心要嫁给那小子,可不要怪我,今日就要你知道本大爷的手段。”便与武盏盈道:“不会有事的,放心。”

  须臾,依如棒来热茶,将武盏盈搀扶起来,就唇吃了,薛崇训在旁道:“一杯热茶可不是什么仙丹灵药,只要歇一会儿,自会好转。”

  薛崇训突然想起当日和母亲太平公主的对话:

  “崇训,你喜欢盏盈,娘又怎会不知道,你又何需动怒。其实娘亦很想成全你们,可惜盏盈的心早就向着他人,你便是勉强娶了她,对你亦无好处。”

  “但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气,若非那小子插一脚进来,我有信心,盏盈迟早会是我的人,更不会一下子就变心!”

  “这恐怕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算了吧,我再说什么你亦不会明白!”

  “如此说,娘是打算答应他们的婚事了?”

  “崇训你就不要再多想了,人家早已生米煮成熟饭,还能转弯吗?况且隆基正打算奏禀皇上,要求皇上指婚,倘若圣旨一下,更加成为定局。”

  “什么?难道盏盈已经和那小子……”

  “根据管家秦福所说,隆基三不五时便到移香阁找盏盈,一搁就是整个晚上,且不时传出不堪入耳的嘻耍声,这不是已经很清楚吗?”

  “那……那个天杀的小子,我薛崇训立誓,绝对不会放过他,这个仇我必定要报。好一个武盏盈!我纵使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娘,请为崇训想个办法,若不然,我这口怨气实在难下。”

  “崇训你怎地如此死心眼儿,真是没你办法!看来若不如你心愿,你是不会死心的了。好吧,待我安排一下,到时是否成事,就要看你自己了。”

  便在这时,武盏盈的一声低呼立时把薛崇训的思绪拉了回来。只听得她道:“嗯!好热……表哥,你在哪里?”

  薛崇训一听,不由一喜,忙道:“表哥在这里。”

  武盏盈徐徐睁开眼睛,旋即轻轻摇头道:“你、你不是,你不是隆基。”

  薛崇训犹如吃了一下穿心拳,一团怒火猛地直涌上脑门,暗骂道:“好呀,你心里就只有那个臭小子,竟不把我放在眼里!”当下回过头来,向依如沉喝一声:“我来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依如见他横眉瞋目,声色俱厉,不禁吃惊起来,结结巴巴道:“是……”

  薛崇训道:“听说李隆基时常在移香阁过夜,到底是不是?”

  依如听他这样,便知道糟糕了,一时间也不知怎样回答好。

  薛崇训见她杜口结舌、畏畏缩缩的样子,更是心中有气:“快说!”

  依如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薛崇训看见,当场勃然色变:“这样说,小姐早已把身子给他了?”

  依如知道无法隐瞒,再次点头。

  薛崇训怒容一敛,突然伸手将她抱住:“你呢?恐怕你这个小淫娃也不会站在一旁吧?”


             第九回  毛团把戏

  依如给他这样一问,脸上倏地一红,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薛崇训本就是个登徒子,公主府中尽多美貌女子,正是花一团锦一簇,但凡姿色出众者,十之七八,都难逃过他魔爪,像依如这样波波悄悄的丫头,薛崇训又焉能放过,早已成为他釜中之鱼。

  只见薛崇训一手圈住她腰肢,一手在她身上乱摸,凑头在她耳边道:“今日你若不依我说话做,可知道你二人有什么后果?恐怕就是那个临淄王也救不了你,你信是不信?”

  依如听见大惊起来,太平公主的手段,她又岂会不知,莫说自己只是个小丫头,就是王侯将相,亦要忌她三分,而眼前这个薛崇训是她的爱子,触犯了他,无疑是得罪了公主,她又怎敢不从,当下点了点头,轻声道:“不知……不知大公子要奴婢做什么?”

  薛崇训看看床榻上的武盏盈,压低声音道:“你小姐并非一般醉酒,而是吃了江湖上的一种淫药,名叫‘鼍更如意散’,这种淫药厉害无比。”

  依如听得淫药这两个字,脸色大变,忙掩着嘴巴道:“是……是淫药?”

  薛崇训点点头:“没错,你可知道鼍更是什么意思?”依如摇了摇头,薛崇训道:“鼍是一种鳄鱼,它喜爱在夜间鸣叫,叫声像似击鼓,而且次数和更鼓相应,故称之为鼍更。但凡服了鼍更如意散的人,每日一到初更,便会开始发作,一更比一更严重,若得不到解救,七日之后,便会虚脱而死。”

  依如大吃一惊,连忙往武盏盈望去,果见她脸现酡红,在床上兀自转侧不安,问道:“大公子你……你为何给小姐吃这种东西?”

  薛崇训哼了一声:“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不明白。我不妨与你说,解救的方法就只有一种,既称得为‘如意散’,顾名思义,就是要和男人交媾,才能解去身上的药性。而且必须在三天之内,连续吸取七次男精才行。”

  依如终于明白过来,心想:“大公子用这种龌龊手段,不外是想得到小姐的身体,当真是卑鄙无耻之极!但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又不能不顺从他,况且他早有预谋,决计不会轻易放弃,相信小姐今次厄运难逃了!”

  薛崇训又道:“你想救得小姐,唯一选择,你们就在这里住几天,好生服侍,要是我一个不爽,你知会有什么后果?”

  依如听见,再望武盏盈一眼,一时无言可对。

  而武盏盈却越来越感难过,只觉浑身内热如焚,情欲沸然,茫茫然不知二人在说什么,只能断断续续听得一些。

  薛崇训手臂加力,将依如抱得更紧,说道:“没见一阵子,你比前时出落得更标致了,真叫人心动,今日你我聚头,也该好好乐一乐,说得对吗?”口里说着,手已摸到她胸口,握着一团美肉恣意挼搓。

  依如忍受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嘤咛,身子一软,倒在他怀中:“大公子不要这样,会给小姐看见。”依如边说边偷眼望向武盏盈,却见她美眸半睁,正好望将过来。依如羞涩难当,连忙把视线移开,心中乱作一团。

  薛崇训绽出一个淫邪的笑容,牵着她来到床榻,让她卧在武盏盈身旁,说道:“你我都是老相好,又何需害羞,而表妹也是过来人,便让她看看又有什么相干。”

  武盏盈恍恍惚惚间,骤见二人在身边抱在一块,不禁又羞又惊,接着听得薛崇训的说话,更是臊得无地自容,连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二人一眼,霎时间,整颗心便如失控似的,不住“怦怦”乱跳。

  薛崇训不急于向武盏盈下手,此举正是三十六计中的以逸待劳。心知文火熬煮,确胜于猛火烹炰。况且有妙药相助,自知武盏盈终究难逃他胯下。

  武盏盈耳边又再传来依如的娇喘,只听得薛崇训道:“好饱满的奶子,握在手上的感觉真好,快快脱去衣服,让大公子品尝一番。”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依如柔弱无力道:“大公子不要嘛,你这样会扯破人家的衣服……”

  薛崇训说道:“什么打紧!扯破了再给你新的。你也来给我脱,大家脱精光好办事。”

  武盏盈听见这等言语,不禁红光盈腮,难忍其情,咬着下唇拼命隐忍。

  薛崇训见她肩膀抖动,身子扭扭屹屹动个不停,便知武盏盈淫心萌动,当下再泼言语,放些挑逗话儿:“依如果然有副好身子,皮色白净,细嫩滑腻,当日那个李隆基摸你身子时,可有这般称赞你?”

  二女听得这句说话,心头猛地一跳,依如只把螓首乱摇,哪肯去回答他。然薛崇训又岂会罢休,继续道:“他必定有赞你小姐吧?若不然他又怎会向外人扬言,说你小姐不但美貌无双,身肌袅娜,还生就一副好身子,丰胸楚腰,两颗乳头又娇又嫩,含在嘴里吮几口,更胜百味珍馐。当时我听见,真个心头起火,把那个说话的狠狠揍了一顿。”

  武盏盈一听之下,立时气得秋波泪盈,樱桃吐焰,遍身颤抖个不停。

  依如素知薛崇训的为人,正是抵瑕蹈隙的小人,自不会相信他的说话,当下摇首叫道:“不会的,王爷又怎会将这种事四处宣扬。大公子不可听人胡言乱语,有坏王爷的名声。”

  薛崇训笑道:“这是外间传言,人怎么说,我怎么听,他是不是这种人,就只有问天了。空穴来风,虽不足以采信,但外人怎么想,就很难说了。”

  依如连声道:“不会的,不会的,王爷决计不是这种人。”

  薛崇训道:“好了,我早就说了这都是听来的,我不信就是。今日如此良宵,不要为这事坏了兴致。快来为大公子吹奏一曲,让我看看你的口技,是否能学百鸟音,吹得云间凤凰来。”话毕,一骨碌躺倒在床,单等依如来服侍。

  依如心中纵有不愿,却又不敢违拗,只好趴到他胯下。

  没过多久工夫,便听得薛崇训连声啧啧:“果然不赖,舒服极了,还有下面的子孙袋,给我多舔一回。噢……真爽……”

  武盏盈吃了鼍更如意散,本已撑持不住,现听得这等淫辞秽语,更是难支,下面热烘烘作燥起来,痒痒不止,登时爱液汪汪,花露涓流,忙把玉手夹于双腿间,背着身子拚命死忍。

  忽见薛崇训又道:“丫头好功夫,三招两式便把大爷弄得翘首竖杆,快骑到我身上来,自己挽住投进去。”

  依如吃了好一会,已有些兴动,听见说话,也不多作言语,双脚跨开,便即移身上马,伸手提了阳物,将个头儿贴紧花户,在门前磨蹭了几下,里面已忍耐不住,一股花液竟涌将出来,不由打了个哆嗦,遂往下坐去。

  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只听薛崇训道:“好一个妙物,又紧又暖,把我老二套得没点缝儿。快与我说,喜欢大公子这根肉棒吗?”

  薛崇训虽不及李隆基粗大,腰下倒也胖嘟嘟的,有四五寸长短,投在膣内确也相当受用。依如给他这样一问,便点了点头。薛崇训仍感不满,他故意要让武盏盈听见,喝道:“说出来,我要听得清清楚楚。”

  依如是个使唤的丫头,奴颜婢膝早已成了习惯,这时被他一喝,连忙道:“喜欢,大公子弄得奴婢好舒服。”

  薛崇训笑道:“既然舒服,因何还坐着不动?”

  依如闻言,哪敢迟延,便即晃身提臀,套动起来,即时你刺我吞,一耸一迎,一上手鼓勇直驰,不觉便百余下,已听得水声咕噜,响个不停。依如畅美难禁,渐见口开气喘,浪语随即而生:“大公子好……好勇猛,依如快受不住了,求你再狠刺几下,让依如丢给你……”

  薛崇训呵呵一笑:“好没用的丫头,才上阵不久,便已撑不住。”当即在下帮衬,挺腰上刺,弄得依如身扭肢摇,花房涓涓津津,阵阵涌将出来。

  依如渐觉四肢悚然,快感莫禁,终于把持不住,连颤了几下,暗暗丢出精来。

  薛崇训是花丛圣手,阅女无数,看见依如这个模样,自然明白一切。当下大展雄才,加重几分力。

  依如怎么承受得了,一个瘫倒,整个儿趴在薛崇训身上,喘着大气道:“大公子且……且暂停一会,奴婢委实不行了……”

  薛崇训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得停戈驻马,暂尔歇息,一手轻轻抚摸她雪背,一手探到她酥胸,握住一个乳房把玩起来,问道:“我好还是那个李隆基好?”

  依如怎肯说出来,只把头埋在他颈窝。薛崇训岂会放过,粗声恫喝追问,无可奈何,依如只好轻声绽出两个字:“都好……”

  薛崇训笑了一笑:“你与他干了多少次?”

  依如不知有诈,羞人答答的回道:“才……才只三次。”

  薛崇训听见,立时面皮铁青,想要发作,突然想起武盏盈在旁,当即忍住,说道:“好一个李隆基,你只是小姐身边的丫头,竟和他做了三次,那你小姐呢?看来该不会少吧?”

  依如见他语气不善,当下闷声不响,再不敢答话。

  而武盏盈在旁听了半天,早被淫药烧得心智全失,巴不得想推开依如换自己上马,现在听了薛崇训这番说话,李隆基那副英姿飒爽的影子,刹时浮现在她眼前。尤其自己和他风流快事的画面,一幕又一幕地显现,整个心房不由怦怦直跳,竟不自觉地,轻轻地叫出声来:“表哥……盏盈好辛苦,我好想要你……表哥……快来救盏盈,我好难过呀!”

  薛崇训听见,更是怒不可遏,不觉手上用力一捏,依如痛得大叫起来。

  只见依如泫然欲泣,低声说道:“好痛……大公子你弄痛我了……”

  薛崇训正气在头上,那有心思去听她,腔内一股怒气,只得全发泄在依如身上,当下双手捧起她双股,提枪便刺,在下疯狂地往上送。

  依如给他一轮狠击,美意复萌,双手抱住男人头颈,抬起丰臀任其发泄。

  薛崇训一口气便百多回,直弄得依如昏迷浑然,又暗自丢了一遭。忽听得薛崇训鼻息加重,攻击倍加威猛,干得“啪啪”山响,依如知他快要完了,便即提气紧缩花房,把那肉棒牢牢包箍住,果然才过了一会儿,薛崇训忍耐不住,哮吼了一声,大股精液已疾射而出,烫得依如连连打战,又再小泄一遭。

  二人稍事歇息,依如拾起衣衫,自往内间清洁去了,回来之时,却见薛崇训趴在武盏盈身上,正不住抚摩她的香腮。

  武盏盈侧起螓首,只把手来推,软弱无力道:“表哥……不可以,请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放过盏盈好吗?”

  薛崇训嘴角绽出一个邪笑,将她推拒的玉手扳开,把头一低,鼻子已埋在她乳沟里:“嗯,真香!这么柔软,这么饱满,好诱人的一对奶子!”

  在淫药的肆虐下,武盏盈怎能承受得这般挑逗,潜意识的抗拒,逐渐与她背道而驰:“啊!表哥不要……”然而,双手却违抗了她,竟不自觉地抱紧他裸躯,柳腰摇曳,在下垂死挣扎。

  依如看着眼前的情景,便知将有什么事发生。在她心中,虽不住大骂薛崇训卑鄙,用此手段坑害武盏盈。但既已定局,为了救得武盏盈性命,她又能做什么,唯一只有望洋兴叹!依如趁着薛崇训不觉,便悄悄走出房间,她实在不想看下去。

  薛崇训在她胸前亲吻一会,抬起头来,望着武盏盈那秀丽绝伦的脸蛋,只觉她愈看愈美,见者魂消,不由情动色起,握住她一只柔荑引到自己胯间,说道:“表妹给我弄一弄,待得弄硬了,好与你快活。”

  武盏盈迷迷糊糊间听见,慌神起来,竟然清醒了几分,不住摇头道:“表哥,盏盈……不能和你做这个,求你放过我……”

  薛崇训沉声道:“你既能和李隆基快活,为何我就不得,你愿意好,不愿意也好,今日我是要定你了。”话讫,扳开她的五根玉指,硬要她握住。

  武盏盈一握上手,便觉手上之物软不叮当的,便如春蚕一般,异常有趣,在春药的驱使下,让她禁不住轻轻把玩起来。

  薛崇训见她没有收回手,当下笑道:“便是这样,给我好好的弄。”接着伸手到她背后,寻着那文绣诃子的束带,轻轻一拉,便将衣结解开。

  武盏盈被团团淫欲之火掩盖住,早有放弃拒绝的念头,只碍于女性的矜持,不得不哀求道:“不要,表哥你……你不能这样……”口里说着,身子却半推半就的侧了起来,任他为所欲为。

  薛崇训熟练地解去衣带,手上微一使力,那件半胸的诃子应手而飞,一对美乳倏地呈现他眼前。薛崇训见着这对好物,一时竟看得眼呆心跳,果然是人间极品,浑圆饱满,肌肤赛雪,尤其两颗鲜艳柔嫩的乳头,红中透白,真个是滴粉搓酥,娇嫩得可以。

  武盏盈轻轻将手一掩:“表哥好坏,不要看……”

  这下撒娇卖俏的神态,直诱得薛崇训骨软身酥,淫火大动,双手忙捧住一对美乳,恣意搓揉,口里叫道:“表妹你不但绝色过人,里面还藏着这副好身子,真教人爱煞。”话后把嘴一张,已含住一颗乳头。

  武盏盈久受鼍更如意散的煎熬,此刻才稍稍有点慰藉,不由“嗯唔”一声,忙用手按住他脑袋,只把胸脯往上挺,巴不得将整个乳房塞进他口中。

  薛崇训犹如苍蝇见血,不住口的吸吮,另一个乳房,给他像搓粉团似的,弄得形状百出。

  武盏盈满腔欲火被他引动起来,难过更甚,登时如身在浮云,紧闭着双眸,气喘嘘嘘的呻吟个不停。起先在她脑子里,仍不住掠过李隆基的影子,藉此和自己内心挣扎。但在此刻,一切都变成空白,满脑子里只有熊熊的欲火,不继地侵夺她的理智。

  薛崇训仍是埋头苦干,依依不舍的吃着美点,双手却忙着脱她的衣衫。

  武盏盈欲令智昏,再无半点抗拒,左凑着他把衣服脱去。不消片刻,一具完美无瑕的裸躯,合体粘胸的被薛崇训压在身下。

  薛崇训虽然心中动火,只因刚才已泄了一遭,腰下之物尚自不硬不软,忙即跨到武盏盈头上,垂着厥物道:“张开你的嘴。”

  武盏盈想也不想,便即依言张口,牢牢含住。薛崇训低头见着,登时血气翻腾。他万没想到,素来风仪端丽,让人莫可亵渎的武盏盈竟会含着自己的老二,这种只在平日幻想的景象,终于活生生的放在眼前。

  薛崇训瞪大双眼直看,只见武盏盈手口并用,时而含吞,时而拉扯,当她用舌尖舔拭马眼时,一阵难言的酥麻,让薛崇训不得不叫出声来:“啊!真爽,原来表妹这样厉害,看来你是和那小子舔惯了?”当他一想到李隆基,不由又忌又恨。但说来奇怪,便这样一想,那根肉棒竟然迅速硬挺起来。

  在武盏盈的努力下,终于雄风再现,神气昂扬。薛崇训再也忍受不住,忙拔出阳具,跪到武盏盈双腿间。把眼一望,暗叫一声好,说道:“好一个嫩嫩的小屄儿,快与我说,想不想我插进去?”

  只见武盏盈把头乱摇,咬唇死忍,憋憋焦焦的好不难过,却始终不肯说出来。薛崇训知她嘴上虽硬,但又怎敌得过鼍更如意散的威力,当下将龟头在门前都都磨磨,蹭前退后,就是不肯再进一步。

  武盏盈如何受得起这样拖磨,当下别过了脸,便如蚊鸣似的:“给我。”

  薛崇训摇头道:“什么?我听不清楚,再说一次。”

  武盏盈无奈,只好道:“表哥给我,求你不要再为难我了……”

  薛崇训就是存心要为难她,要不怎能消他心头之气,又道:“还不行,我要你自己用手将小淫穴张开,还要求我用阳具干弄你。”

  武盏盈听见,直羞得满脸通红,但体内确实承受不住这折磨,只好全豁出去了。当下咬紧牙筋,双手徐徐伸到胯间,手指往两旁轻轻一扯,一团红殷殷,嫩璞璞的蛤肉,立时暴露无遗,口里说道:“求……求表哥把阳具插进来,干盏盈……”

  薛崇训满意地一笑,伸手握住她一个乳房,把玩了几下,问道:“喜欢我这样摸你吗?”

  武盏盈缓缓点头:“喜欢,干我吧,人家实在受不住了……”

  薛崇训见她如饥似渴的模样,也不再难为她,握住肉棒向前一挺,整颗龟头应声而入。武盏盈感到一阵充实,柳眉随即绷紧,绽出一声娇柔的呻吟。薛崇训也被箍得浑身一颤,叫道:“喔唷!实在太美了,怎会这么紧?”当下低垂着头,他要看看自己一分一毫的慢慢被她吞噬。

  武盏盈连忙闭上眼睛,感到龟头刮着肉壁,徐徐的往内推进,先前难耐的空虚,终于逐渐被填满,接着便是来回的抽动,越来越见畅美。

  薛崇训俯下身来,将她牢牢压在身下,问道:“舒服吗?”

  武盏盈双臂搂住他头颈,点了点头道:“舒服……啊!真的好舒服。”

  薛崇训又问道:“说给我知,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武盏盈一边呻吟,一边道:“第……第二个,能再快一点好吗,人家里面好痒,可以再弄深一点吗?”直到此刻,她仍不知道这是淫药所致,迷糊之间,只觉膣内宛如虫集蚁聚,就是无法消欲。

  薛崇训自然肚里明白,也不道破,笑道:“没想你年纪小小,便已嫌慢恶浅,好一个小淫娃。”

  武盏盈一时脸上磨不开来,轻轻捶打他背脊:“人家真的很痒嘛,求你行行好,再深入一点,你要盏盈怎样,人家都依你便是。”

  薛崇训道:“好,这是你说的。我要你怀下我的种,怎样?”


             第十回  委曲承欢

  薛崇训设下这个圈套,除了要得到武盏盈外,主要目的,便是向李隆基报那夺爱之仇。薛崇训考虑周详,早就料定武盏盈必定会隐瞒今次的事,就是怀了他的孩子,也只会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家知。倘若武盏盈把孽种带进李家,这场好戏就更加好看了。

  武盏盈虽然受媚药控制,淫念高涨,意识尽管模糊不清,骤然听见薛崇训这句说话,也不由吃了一惊,忙即摇头道:“不,你不能这样做……”

  薛崇训一面晃动屁股抽插,一面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又何需这样大反应。现在如何?干得够深吗?”

  只见武盏盈轻轻摇头:“还不够,可否再深一点?”她一时又哪里省得,薛崇训只有四五寸长短,可不比李隆基,纵使全数陷没,亦无法到得尽头。饶是这样,反而令武盏盈更感难耐,情欲大增。

  薛崇训或许有自知之明,只得采取速度攻击,奋力奔驰。

  一轮抢攻下,武盏盈开始渐入佳境,兴味渐浓,牢牢抱住身上的男人,晃腰送穴,着力迎凑:“好美,你干得人家好舒服……”

  薛崇训听得高兴,头一低,便吻往她小嘴。武盏盈给他干得美快,便即启唇迎纳,含着他的舌头大肆吸吮。薛崇训见她如此热情,更是喜出望外,双手同时握住她一对乳房,尽情把玩。

  武盏盈畅美极了,在他嘴巴道:“盏盈好快活,美得快要死了!人家快要来,再用力干我,盏盈要丢了……”

  薛崇训立即打叠精神,忘情抽捣,果然数十抽后,武盏盈突然哼叫起来:“来了……不要停,用力干……啊!”身子猛地僵住,张着嘴巴丢了出来。薛崇训给暖流一浇,再也忍受不住,马眼一开,浓浓的热精疾射而出。

  武盏盈用力搂抱住他:“表哥你、你好坏,都射进去了,还射了这么多……要是怀了孩子怎么办?”

  薛崇训笑道:“你先不要来怪我,我是为你好呀。”

  武盏盈料想他必是坏心眼,翘起嘴儿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人家不理你了,还不快些拔出来?”

  薛崇训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握住她一个乳房徐缓抚弄着:“就让我多待一会,实在不想这样快离去。”顿了一顿,又道:“泄了身子后,是否欲火全消呢?看你现在的样子,确实清醒了不少。”

  武盏盈听见,方此察觉醉意全无,人也清醒起来。骤然想起眼前的事,又想到自己对不起李隆基,不禁悲从中来,眼眶儿倏地一红,但在薛崇训跟前,也只好含悲强忍,不让自己哭出来,问道:“依如呢?”

  薛崇训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在外面吧。先不去理会她,我有说话要问你。现在咱们已到了这地步,你还要不要嫁给他?”

  武盏盈自然知道他是指李隆基,当下道:“表哥,盏盈对不起你……”

  薛崇训道:“这样说,你是不会变的了?”武盏盈迟延了一会,仍是轻轻点了点头,薛崇训叹道:“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好吧,只要你留下来陪我几天,我就让你嫁给他,更不会为难他,你是聪明人,该明白我的意思。”

  武盏盈听后,不由怔怔的望住他,心想:“表哥直来对我甚好,从不曾有越礼企图,今次一反常态,竟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是什么缘故?他为何说不会为难隆基,莫非……”一想到这里,便觉大大不妥,问道:“你……你想怎样对他?”

  薛崇训道:“他虽然是李家的子孙,以今时今日这光景,若论权势,恐怕连我这个千牛卫将军也比他强,我娘就更不消说了。希点你还念在咱们间的关系,与我做几天快活夫妻,然后高高兴兴嫁进李家,我担保一切都不会发生。况且你就算不允我,恐怕也没这么容易,你若不信,大可问一问依如。”

  武盏盈终于明白了,心想:“表哥今次胆敢如此猖狂,肯定是叔母在后为他撑腰。所料不差,倘若我不依从他,说不定他一怒之下,真会向隆基下手,这岂不是害了他!”

  薛崇训徐徐坐起身来,说道:“你好好的想一下。”话讫下床,穿回衣服迳自走出房间,随即便见依如走了进来。

  武盏盈一看见依如,心下一宽,忙叫她过来问道:“你刚才去了哪里?”

  依如说一直候在房门外,并将鼍更如意散的事说了。

  武盏盈一听,几乎昏晕过去,说道:“表哥他……他怎可能这样对我!难怪我当时总觉怪怪的,浑身便如火烧一样,便连下面都痒痒起来,原来一切都是表哥作怪。这样说,岂不是我还要和他再做下去!”

  依如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看来是没办法的了。小姐,刚才你和大公子的说话,我在外面都听见了。我看大公子这样做,十居其九是公主的意思,可能公主爱子心切,便为他设下这个圈套。”

  武盏盈说道:“我也是这样想。依如,我担心一件事,要是这几天和表哥一起,一个不好,怀了他的孩子,到时我……”

  依如道:“小姐不用担心这个,咱们做丫头的,只要长得有几分姿色,又有多少人能保得住身子,为了防止怀孕,彼此都会交流一下避孕心得,这都是老一辈留下来的秘方,虽不能担保有十足把握,八九成倒是有的,小姐大可放心。反而我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武盏盈皱起柳眉,追问道:“是什么事?”

  依如道:“我怕小姐你知道媚药的事后,会对大公子产生恶感,不觉间对他冷淡起来,到时触怒了他,说不定大公子会向王爷报复,这如何是好?”

  武盏盈听后,一时也难以出声。

  依如又道:“小姐,为了王爷,也为了小姐的将来,依奴婢看,小姐还是忍耐几天,尽可能在大公子面前表现得好些,尽量迁就他,望能得他欢心,只要能渡过这个难关,一切就会好起来了。”

  武盏盈说道:“你也说得对,我尽能力就是。还有,今日的事千万不可与任何人说,要是传到王爷口中,那就更不得了。你要知道王爷的脾性,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却生就一副烈性子,给他知道此事,恐怕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事来。”

  依如听见,连连点头答应。

  便在这时,薛崇训走了进来,问道:“考虑成怎样?”

  武盏盈微微一笑,嗔道:“表哥,你这人坏透了,竟用这种手段对待我,看我以后理不理睬你……”

  薛崇训见她宜嗔宜喜的样子,说不出的娇美动人,不由半边骨头都酥了,笑道:“这确实是表哥不对,你就原谅表哥一次好吗?”

  武盏盈噘起小嘴儿:“我才不会原谅你这坏东西,尽想着鬼主意欺负人家,到时无法去除那些药,你叫人家怎好!”

  薛崇训笑道:“这一点表妹可放心,此药我非今日始用,只要依我方法解除,保证万无一失。要是表妹担心,大可多留几天,就更加稳当。”

  武盏盈嘴含笑意,瞪了他一眼:“又想骗人家,我不再上你的当。”

  薛崇训看见她那柔媚娇俏的神态,不禁越看越痴,当即走到床榻来,正要伸手抚摸她脸蛋,武盏盈撒娇似的连忙把头别开。薛崇训笑嘻嘻的握住她柔荑,轻轻用手摩娑道:“不要耍性子了。我已叫人为你准备好,快穿上衣服,咱们一起到麝月汤去。”

  武盏盈蹙着眉头问:“这是什么地方?”

  薛崇训笑道:“你到时便会知道。”接着与依如道:“快和小姐穿衣。”

  麝月汤却是一个露天温泉池,位于月影楼的东南面。这时子末丑初,正是月上柳梢之时,三人离开月影楼,来到屋后的一个花园,四下万籁俱寂,一路上只有虫声唧唧,夜莺清鸣。花园里遍布花竹奇石,濂溪淙淙,在这晚风习习之时,更见水洁花寒,气象幽雅。

  三人沿着花间小路走,遥遥望见远处有一精舍琼室。薛崇训挽着武盏盈,徐步走了进去,而依如却在后跟随。

  进得室内,却见中央有着一个大浴池,袅袅冒着热气,池的四周,尽是岩石垒砌,奇巧自然。

  薛崇训道:“今夜月朗星明,夜色何等幽美宜人,咱们三人借景飘风戏月,相信别有一番风味。”武盏盈听见飘风戏月这四字,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登时一红。

  只见薛崇训一面脱衣,一面道:“你俩还不脱衣,莫错过如此美好良宵。”

  依如先为武盏盈脱去衣服,扶她进入了温泉,才自己动手脱衣。

  麝月汤却是个天然汤泉,池水并不深,坐下来才只到肩膀高。热水是从池底隙缝处涌出,因热度过高,必须引入冷水调整温度。这时薛崇训早就立在池边等候,见武盏盈一落入水中,便即急不及待趋上前来,从后抱住了她。

  武盏盈轻轻嗯了一声,不敢有半点反抗,说道:“表哥你真是的,人家还没站定脚,你便不规矩了。啊!你好坏,不要嘛,这么用力弄人家,没一些怜香惜玉!”

  薛崇训笑道:“谁教我这个好妹子这样诱人!便听你的,待我慢慢的摸,慢慢的玩,这样舒服吗?”只见薛崇训双手齐施,牢牢握住她两个乳房。

  武盏盈闭起眼睛,暗自说道:“隆基,对不起,盏盈实在不能不这样做,希望你能原谅我!”接着徐徐张开眼睛,仰头往后,柔声细语道:“舒服!”

  薛崇训那会错过这好机会,一凑头已吻上她小嘴。武盏盈再次闭上眼睛,不得不逆来顺受。薛崇训这趟弄得轻款温柔,捧住她一对乳房,如玩古董珍物似的,不躁不急,极尽情意绸缪。

  武盏盈被他摸得异常舒服,不禁难却其情,淫欲之火逐渐攀升。

  薛崇训见她不住扭腰摆臀,贴着他下腹磨蹭,便晓得她开始情动,当下把嘴巴抽离,说道:“握住我。”

  武盏盈全不推拒,缓缓伸手往后握住,才套弄得几下,便已昂首兀兀,不由轻声笑道:“表哥你今晚已做了两回,怎地还硬得这样厉害?”

  薛崇训笑道:“对着你这个大美人,又岂会不硬之理。和我再弄硬一点,好让表哥狠狠再干你一回。”

  武盏盈心想:“他既然这样迷恋我,倒不如我放点手段,诱他和我多做几回,便可早点把身上的媚药除去。但前时听隆基说,男人可不同女人,若此事做得过度,会伤了气血的。算了吧!谁叫表哥这样对我,就当是一个教训,这是他活该的。”仰头与他道:“表哥你总爱欺负盏盈,况且这里无床无枕,便是要人家给你,也不能在这里嘛,给人听见,多不好意思。”

  薛崇训哈哈大笑:“这里是我的地方,便是给人听见又怎样,谁敢乱说话,况且现在三更半夜,距离大楼又远,又怎会有人到这里来。”

  依如果然聪明伶俐,听见二人的对话,便已听出武盏盈的用意,当下赤裸着身躯,来到武盏盈跟前,笑语道:“既然大公子这样说,小姐你就依他吧。”

  薛崇训道:“都是依如乖巧,快到这边来,让我亲你一口。”

  依如走到他身旁,把个身子贴向薛崇训,说道:“服侍大公子和小姐,是奴婢的责任,实不敢奢求。”

  薛崇训满意地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依如好乖,你说要服侍小姐,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过去吃你小姐的奶子。”

  武盏盈听见,立时红霞盖脸,不依道:“你自己欺负我还不够,我不要。”

  薛崇训笑道:“但我想看看你给人吃奶子的样子。依如,还不快点过去。”

  说话间,双掌的虎口已捧着她右乳,给他这样一挤,原本浑圆饱满的乳房,更形膨胀凸出。

  依如来到武盏盈身前,微微笑道:“小姐,奴婢冒犯了。”说话一落,张口便把乳头纳入口中。

  武盏盈美得“嗯”了一声,娇嗔道:“你……你们好坏。嗯!依如你轻一点。”一面说着,一面用力握紧身后的阳具:“啊!不行了。依如不要……不要摸下面,求你不要,人家快站不住了……”

  依如口里吃着,右手双指已插进她花穴,而她的左手却绕过武盏盈的身子,捧着薛崇训的卵囊,徐缓搓揉。

  薛崇训给二女这样一弄,登时美得连连打战,叫道:“哗唷,实在太爽了,你俩快坐到石上去,这回就让本大爷给你们乐一乐。”

  接着一手一个,牵着二女来到池边,叫她们并排在大石上坐下。

  薛崇训蹲到武盏盈前面,把她双脚扳开,露着一个粉嫩柔软的好物。

  武盏盈羞不可耐,连忙闭上眼睛,忽觉一张嘴巴已贴上那柔软,随即大口大口的吸吮起来:“表哥!求你放过我,你要弄死盏盈了……”

  薛崇训听她这样说,更是火烧火燎,忙把舌头卷起,直闯了进去。武盏盈委实忍受不住,昏迷浑然,一股花露狂涌而出,浇了薛崇训一脸。如此吃了多时,又转到依如身上,依法施为。

  依如在旁早就看得心痒难搔,看见薛崇训到来,自动劈开大腿,忙迎慌凑的把小穴送到他嘴前。直到薛崇训兴尽,已见依如昏醒复迷,直如酒醉一般。

  薛崇训站起身来,看见武盏盈正自双手捧胸,怔怔的望将过来,遂挺着肉棒,走到她跟前,说道:“给我舔一舔。”

  武盏盈伸手过来握住,抬头望了他一眼,才把龟头含入口中。依如看见,亦走将过来要分一杯羹。只见二女舌来嘴往,围着肉棒恣情播弄,美得薛崇训不住叫好,胯下肉棒,直是硬如铁石。

  只见武盏盈握住棒根,将个龟头递到依如嘴唇,说道:“依如你为表哥弄一弄这嘴儿,看能否射出精来?”

  依如笑问道:“小姐你为何不自己弄,却要奴婢代劳?”

  武盏盈也是一笑:“我怕真会射出来,不小心吃了怎么办。”

  薛崇训听见二人的说话,不禁笑了起来。忽见依如伸出小舌头,在马眼上磨磨蹭蹭。薛崇训浑身酥麻,一连打了几个哆嗦,险些要射出来。

  武盏盈看见,问道:“表哥是不是很舒服?”

  薛崇训嘘了一口气:“爽得要命,实在忍不住了,快张开你的腿,让我插进去。”

  武盏盈送他一个微笑,接着仰后身子,大分双腿道:“表哥你快来吧,盏盈也忍不住了,好想要你的大阳具。”

  平素文雅腼腆的武盏盈,何曾说过这等淫辞浪语,薛崇训此时一听,体内不由欲火焚烧,正要提枪大刺,骤见武盏盈伸出玉手,已抢先一步握住肉棒,套弄了几下,便将个龟头抵住阴阜,腰肢往前一送,“吱”的一声,整个棒头便闯了进去:“啊!胀得盏盈好舒服……”

  薛崇训奋身望里一挺,直没至根,武盏盈随即一声娇吟。薛崇训被那湿暖包裹住,美得浑身舒爽,忙即狂抽猛送,记记尽根。

  武盏盈使出媚功,只想他早点完事,叫道:“好美……表哥这个龟头好厉害,刮得人家好舒服。来嘛,不要只顾下面动,也要照顾盏盈这对奶子嘛!”

  薛崇训听得火盛情涌,忙伸双手握住,着情把玩。

  依如也没有闲着,从后环抱住他,挨挨蹭蹭,一对乳头不住在他背上打滚。

  一前一后尽是美处,怎能不教薛崇训火动,叫道:“今晚真是爽死大爷了。依如,你想不想要大公子的肉棒弄一弄?”

  依如笑道:“人家自然想要,但小姐正乐在头上,奴婢岂敢争夺?”

  薛崇训道:“这个不妨,待我单枪连环,插左干右,怎有不成之理?”

  依如听见,当下坐到武盏盈身旁,自分大腿。果见薛崇训拔出阳具,一挪身子,已来到她身前,便即挺枪杀进,接住大起大落,干得啪啪有声。

  武盏盈不依道:“表哥你怎能这样,人家才有些美意,便弃人不顾。”

  薛崇训轩眉笑道:“不用急,表哥回头再来疼你,现且用手指代劳,让你消消火如何?”说着合拢双指,迳往她花房插去。

  武盏盈给他弄得几下,美意顿生,口里嘤嘤连声,不停吟呻起来。

  薛崇训干了数百下,又再回到武盏盈身上,如此交替了几轮,已见难以再忍,便即捧住武盏盈的腰肢,奋勇疾抽,叫道:“快要来了,全射给你吧。”

  武盏盈见他快要完事,忙添多几句催魂话儿:“来吧,盏盈要你的种子,全都射给我……”

  薛崇训听见,忍无可忍,一声哼叫,子子孙孙全数射出,热乎乎的,灌了个堂满,待得涓滴不剩,身子一软,抱住武盏盈倒卧在池边,说道:“真舒服,表妹你呢?”

  武盏盈双手牢牢抱住他:“当然舒服,你便这样卧着,让盏盈抱住你休息一会,浴后咱们回房间去,盏盈再给你好吗?”

  薛崇训摇头道:“不行了,今晚已全部淘空,恐怕无力再战了!”

  武盏盈微微一笑:“但人家还想要,今晚就这么多一次好吗?”

  薛崇训无奈:“看看吧,就只怕无法硬起来。”

     ***    ***    ***    ***

  一连三天,武盏盈便待在月影楼,日夜与薛崇训交欢。薛崇训更因为此事而种下了祸根,最终死在李隆基手里。李隆基登位后,武盏盈被册封为武惠妃,仍然贵宠不变。

              【第七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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