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魔踪

11118Clicks 2014-01-01
#仙侠  

             第四集  罗叉夜姬

              【内容简介】

  辛鈃为了帮助一些求温饱的穷人,动手教训了一群仗势欺人的狗奴才,怎料和德静王武三思发生衅隙,致发兵杨门找辛鈃算帐,最后反被辛鈃制伏。自从唐天子李显登位,韦皇后、武三思和安乐公主均觊觎李唐政权,而皇帝却放任自流,甚至听信谗言,下令流窜五王,罗叉夜姬亦趁机潜藏宫中,一人分身多角,暗地进行控制朝廷的阴谋,到底她的阴谋能否顺利呢?


              【精彩片段】

  那年轻军官一声领命,将手一挥,登时铿锵大作,数十个官军横刀出鞘,直奔前来。便在杨曲亭两难之际,忽见身旁人影闪动,此人正是辛鈃,杨曲亭吃了一惊,欲要喝止,一条影子已疾射而出,直闯入官兵阵中,只见两根双龙杖横挥直砍,接着连串狼号鬼哭,官兵倒了一堆又一堆,便连马上那十多人,也一一被扯下坐骑,转眼之间,地上已倒卧着数十人,不住价滚翻呻吟,一时间也看不出他们伤在何处。


             第一回  杨门少主

  大厅上个个愁眉泪眼,李隆基生怕杨曲亭对辛钘有所误会,连忙上前道:“杨伯伯,其实冒名顶替峭天一事,实是隆基的主意,还请杨伯伯原谅则个!”

  接着把当日怎样误认了辛钘,如何游说辛钘冒充杨峭天的事,详详细细的全说了出来。

  杨曲亭点头道:“李公子,杨某还没老眼昏花,瞧人的眼光还在,你们的好意,杨某岂会不知道,说句老实话,我还没有多谢公子呢!”

  李隆基连忙道:“不敢,隆基愧不敢当。”

  杨曲亭长叹一声:“若非众位的帮忙,犬儿始得雪冤,杨门上下受恩深重,同感大德!”转向辛钘道:“请问小侠大名,不知如何称呼?”

  辛钘施礼道:“晚辈名叫辛钘。”

  杨曲亭道:“辛少侠年纪轻轻,却一身上乘武功,瞧来定是名门之后,承蒙见告?”

  辛钘揖道:“前辈太客气了,‘少侠’这两个字,晚辈决不敢当,前辈若然不弃,叫我小名兜儿就可以了。说到家世门第,实在是惭愧得紧!我自小无父无母,由师父收养成人,幽居深山,修习道家术数,只是晚辈天性淘气憨顽,喜欢在外四处走动,时常肇事生非,惹下祸端,后来遇见了紫琼,并传授我武功,也可说是兜儿的福气。”

  杨曲亭点头道:“你和犬儿相貌一般无异,在咱俩老的眼里,见你便如看见我孩儿没有两样,我就不客气了,便叫你兜儿吧。”

  辛钘听后,搔着头顶尴尬地一笑。

  杨曲亭又道:“兜儿你双亲既已神迁,倒不如便留下来,我想收你为义子,不知意下如何?”

  众人听了尽皆愕然,全都把目光集中在辛钘身上。

  辛钘一时反应不来,钳口挢舌,不知如何是好,连忙望向紫琼,却见紫琼嘴角含笑,并无半点惊讶之色。

  李隆基喜孜孜走上前来,笑道:“似乎这都是天缘注定,让辛老弟前来与杨家结缘,确实是一件大喜之事!”

  杨曲亭见辛钘迟疑不决,微微叹了一声,说道:“杨某冒冒失失提出此事,实在叫人为难,要是……”

  辛钘恐怕他误会了,也不待杨曲亭说完,抢先道:“请不要误会,兜儿并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只是感到太突然而已!”

  马元霸呵呵一笑,走上来拍一拍辛钘的肩头,说道:“这样说你是没意见了,还不快快磕头,叫一声义父。”

  辛钘再次望向紫琼,见她含笑点头,当下不再犹豫,拜跪道:“义父,请受兜儿一拜!”

  杨曲亭登时满脸堆欢,伸手将他扶起,说道:“好,好!当真是皇天见怜,蒙天恩眷顾咱们杨家。”牵着辛钘的手,来到杨夫人跟前,辛钘连忙跪拜。

  杨夫人虽然泪痕满脸,此刻亦已展开笑颜,说道:“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从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打后你就和天儿一样叫爹娘吧。”

  辛钘点头道:“是,兜儿知道了。”

  杨静琳和杨静琇同时往辛钘望去,做作含羞,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尤其是杨静琇,想起前时和辛钘一夜风流,不禁脸如涂朱,偷偷望了他一眼,羞不可状,忙即把目光移开。

  辛钘看见姊妹二人的窘态,自然心中雪亮,心里暗想:“我这个冒牌货虽然占尽你们的便宜,但可不能全怪我呀!是了,筠儿知道了杨峭天的事,必定悲痛欲绝,一会儿须得好好安慰她才是。”

  李隆基等人纷纷上前道贺,都说杨家祸尽福连,福履增绥。

  杨夫人说道:“兜儿,你若然不介意,就依旧住在天儿的房间吧。”

  辛钘本想藉机迁移到紫琼的房间,但回心一想,在众目睽睽下提出此事,紫琼必定不高兴,当下把说话吞回肚中。

  杨夫人又道:“筠儿也算是个乖巧的丫头,我就将她送给你,待在你身旁伺候,你意思如何?”

  辛钘确实喜欢筠儿这个俏丫头,说道:“筠儿聪明伶俐,讨人喜欢,我当然喜欢,就只怕她难忘旧主,再不肯服侍其他人。”

  杨夫人道:“你现在已是我的儿子,再不是外人,筠儿又岂会不肯?好吧,筠儿的事我会和她说,这样你可以放心吧。”

  杨曲亭说道:“大家为了此事都忙了一夜,还没有好好睡觉,现在先各自回去休息,再行商议如何处置田逸清和罗贵彪,大家认为怎样?”

  众人并没异议,纷纷告退离开大厅。

  辛钘、紫琼和彤霞一起回到玲珑轩,辛钘笑道:“我一早就感觉田逸清不是好东西,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如我没有猜错,在杨门的弟子中,相信也有不少和他同流合污的人。”

  紫琼说道:“树倒猢狲散,田逸清既然事败垂成,其他人又能起什么作用?况且杨门主也不是省油灯,他自会处理的,你也无需为此事操心。”

  辛钘笑道:“这是他们杨家的事,与我何干,我才不担心呢!”

  彤霞微微一笑:“你现在既是杨家的义子,就是杨家人,又怎能说不关你的事?做人可得要有承担,这才是男人大丈夫的所为。”

  辛钘向紫琼道:“刚才若不是你赞同,我才不肯答应他们呢!”

  紫琼浅然一笑:“当初你既然答应顶替杨峭天,这便是你和杨家有缘,也许是天意如此,要你来这里振兴杨家,靖匡武林。”

  辛钘极是无奈道:“什么都是天意,我的天意可真不少!”

  彤霞说道:“你可知自己身负多少重任,玄女娘娘要你再世为人,并非让你来人间享乐。你要紧记,除魔灭妖,拨乱济世,全都落在你身上,还是好好勤练武功吧。说起来也是练功时候了,咱们走吧。”

  辛钘无从反驳,只好随她而去。

     ***    ***    ***    ***

  练功完毕,辛钘回到杨峭天房间,便见筠儿双眼泛红,呆呆的坐着出神。

  筠儿一看见辛钘,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少……少爷。”

  辛钘见她一脸娇羞,神情扭捏,料来她已经知道一切了,问道:“瞧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筠儿点了点头:“嗯,刚才夫人召唤我前去,全都与我说了,今次幸得少爷为我家二少爷雪恨,筠儿在此谢过。”说着便要跪下磕头。

  辛钘连忙趋前一步,将她扶起,说道:“你这样也太见外了,快快站起来,我可领受不起。”辛钘见她含悲忍泪,哽噎难言,摇头叹道:“不要再多想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变好了!”话后一屁股坐在榻上。

  筠儿兀自强忍心中的悲伤,用力点一点头,强颜欢笑道:“少爷你刚练完功吧,待筠儿为你准备洗澡水。”

  辛钘说道:“如果你不愿待在我身边,只要和我说一声便是。”

  筠儿摇头道:“不是的,我已经答应了夫人,打从今日开始,筠儿会尽心竭力服侍少爷,除非少爷不要筠儿。”

  辛钘笑道:“有你这样一个又可爱又乖巧的丫头服侍,我又怎会不高兴,就只怕委屈了你。”

  筠儿道:“少爷千万不可这样说,这可折煞筠儿了!”说完走进内间,为辛钘准备洗澡水。

  辛钘适才练了两个时辰功夫,已是满身汗水,确实想舒舒服服洗一个澡,当下把外衣脱掉,身上只剩下一条短裤,赤裸着上身,缓步走进内室。

  这时筠儿已经准备好,回头看见辛钘,见他露出一身健硕魁梧的胸膛,不由得脸上一红。

  辛钘微微一笑,说道:“我自己来便行,你不用在此服侍了。”

  筠儿摇头道:“这样不可以,夫人知道会怪责的。”

  辛钘道:“我说可以就可以,你是来服侍我,并不是服侍夫人。”

  筠儿突然眼睛一红,像快要哭出来似的,垂头说道:“是不是……少爷不喜欢筠儿?”

  辛钘连忙摇头:“当然不是,现在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再要你和前时一样服侍我,实在有点儿那个。”

  筠儿听见,一颗泪珠从眼里涌出,低声说道:“既然少爷不喜欢筠儿服侍,筠儿离开就是。”话仍没有说完,便已转过身子,欲要离去。

  辛钘见她形容悲戚,心中不忍,一把握住她胳膊,说道:“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其实……其实……”辛钘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好。

  筠儿抬起美目,怔怔的望住他,辛钘叹道:“其实我知你和杨峭天很好,你对他实在情意非浅,我说得对不对?”

  筠儿听见,不由脸上一红,垂下头来不敢回答他。

  辛钘微微笑道:“夫人要你来服侍我,我自然很高兴,但要你勉强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也太委屈你了。再说,我样貌虽然和他相似,毕竟并非同一个人,又怎值得你委身相从。我辛钘虽然算不上是君子,但这样一个显浅道理,我还是晓得的。”

  筠儿嘤的一声,扑入辛钘怀中,哽噎道:“少爷你……你对筠儿太好了,只要少爷不嫌弃筠儿,我愿意永远跟随少爷,永远是少爷的丫头。”

  辛钘笑道:“我又怎会嫌弃你。”说着用手抬起她的俏脸,见她双目泛红,满脸泪痕,用手轻轻把泪水抹去,说道:“我的小筠儿,不要再哭了!说句老实话,我辛钘从小到大跟着师尊修道,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从不曾有人服侍过,你若然想跟着我,就不用太着重主仆身份,我确实有点不习惯。”

  筠儿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是丫头,就永远都是你的丫头,岂能没张倒置,做下的没个规矩,成什么道理!”

  辛钘道:“我说可以就可以,而且我也不会把你当作丫头看待,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好筠儿,再不是什么丫头,只要一日和你在一起,我便会好好保护你,爱护你,要你不受人半点欺负。”

  筠儿听得心头一甜,用力把辛钘抱紧,颤声道:“多……多谢少爷。”

  辛钘道:“以后你就叫我的小名兜儿,这样会亲切一些。”

  筠儿连忙抬起头猛摇:“筠儿什么也可以应承你,但这个绝对不可以,如果给夫人听见,不被打死也要被骂死了!我……我知你为什么不想我叫你少爷,你是担心我会想起二少爷是不是?”

  辛钘确实是这样想,却料不到筠儿如此剔透玲珑,聪明灵巧,一眼便看出自己的心思,只好微微一笑。

  筠儿说道:“这样好吗?我以后就叫你辛少爷,总可以了吧。倘若你是为了我好,就答应筠儿好吗?”

  辛钘笑道:“好了,好了,一切依你。”

  筠儿一笑,再次把头埋在他身上,轻声说道:“现在,可以让筠儿和你洗澡吗?”

  辛钘道:“我怕自己会忍受不住,到时你可不要后悔。”

  筠儿再次抬起头来,一脸柔情的望住他道:“筠儿既是你的人,只要你喜欢就是,况且前时人家已经和你……”说到这里,不禁羞涩起来。

  辛钘看见她的模样,笑道:“那时是我的不对,为了不想显露身份,还诸多言语去骗你,你会怪我吗?”

  筠儿摇了摇头:“你这样做全都是为了杨家,筠儿只有多谢,又岂有怨怼之意?只是我真的没想到,姑爷会是个这样的人,二少爷死得太冤枉了!”

  辛钘叹道:“正是人面咫尺,心隔千里!一个人起了歹心,什么事也能做出来。有道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而已。”

  筠儿默默点头,一对玉手移到他裤头,扯开了裤带,辛钘再没有阻拦,任她把短裤脱掉,只听筠儿道:“辛少爷,你先进入浴盆,待筠儿脱了衣服再来服侍。”

  待得辛钘跨进浴盆,筠儿徐徐宽衣解带,不用片刻,已脱得光溜溜的,寸丝不挂地进入浴盆,便即为辛钘洗刷身子。

  辛钘问道:“你向来便是这样服侍杨峭天?”

  筠儿点头道:“自我十五岁那年,夫人突然派我来这里服侍二少爷,就在当天晚上,我的身子便给了二少爷,从此之后,暖床侍浴已成为我的工作。”

  辛钘笑道:“你这个二少爷果然风流得紧,不但处处留情,便连家中的女人也不放过!”

  筠儿微微笑道:“天性使然,二少爷常与我说,人不风流枉少年……”说到这里,玉指正好握住那话儿,不由美目圆瞪,朱唇半张,竟说不出话来。

  辛钘笑问道:“怎么呀?什么事让你大惊小怪?”

  筠儿讪讪的道:“你……你这里怎会又大……大了这么多?”

  辛钘自然不能说是吃了玄牝还精丹所致,只好乱说一通,谅她也不知晓,便道:“前时已经和你说过,我所练的乃纯阳刚劲的武功,愈到火候,那里就愈加刚强,也没什么奇怪的。”

  筠儿听后,心里一惊,问道:“这样会不会愈练愈大?”

  辛钘摇头笑道:“只要练到火候足够,到了一个阶段便会停下来,若然我没有猜错,现在应该是极限了。瞧你害怕成这个样子,很担心吗?”

  筠儿满脸红晕,轻轻点头道:“倘若会继续大下去,怎会不叫人担心?”

  辛钘道:“你是害怕容不下它?”

  筠儿更加羞涩难当,忙说道:“我……我可没说,不过……”

  辛钘笑道:“不过心里就是害怕,我说得对吗?现在给你弄得硬绷绷的,难过死了,要不要尝试一下?”

  筠儿听见,心儿不由“怦怦”乱跳,忙把眼睛垂下,低声道:“筠儿早已是你的人了,还要问人家……”

  辛钘双手伸前将她拥近身来,在俏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我要你自己说,老子从来都不会勉强人。”

  筠儿怔怔的望住他,终于点了点头,说道:“不要在这里做好吗?我……我想到床榻去。”

  辛钘道:“我素来最顺人意,你喜欢怎样便怎样。现在你背过身子来,该轮到我为你刷身了。”

  筠儿一笑,依他说话把背脊靠在他胸膛。

  辛钘为她涂上皂荚,用手轻轻揩抹,只觉满手腻滑受用,口里啧啧称赞。辛钘双手从后绕到身前,百般温柔,当他手掌掠过她一对美乳,筠儿禁不住身体一颤,轻声呻吟。辛钘双掌包住她一对乳房,轻抚搓揉,问道:“感觉好吗?”

  筠儿嗯了一声,低头下望,却见十根指头揉弄压挤,乳肉齾齾,不由越看越感难耐,膣中作痒,花露细流。

  辛钘弄得起劲,一面吻着她耳脖子,一面加重手上的力度。

  筠儿终于抵受不住,回身用力抱住他,娇喘道:“不……不行了,你弄得人家很难受。”

  辛钘笑道:“要是难受,咱们现在就到床榻去。”

  筠儿微笑不答,二人把身子冲洗干净,辛钘一把将筠儿抱起,走出内室。

  二人才一上了床榻,辛钘说道:“我刚来到长安,所去的地方不多,明儿你可有空陪我走走?”

  筠儿确没想到,在这关头辛钘会这样问,心中虽感奇怪,仍是点了点头,说道:“我只要和夫人说一声便可以了,你有重要事情吗?”

  辛钘说道:“明儿是我认识紫琼刚好满一年,想买些礼物送给她,但又不晓得女儿家喜欢什么,如果有你在旁给我意见,我就放心了。”

  筠儿微微一笑:“你对紫琼姑娘真是很好,筠儿也为她开心。”

  辛钘笑道:“我对你也很好呀,难道不是吗?”

  筠儿说道:“你对我好,筠儿自当然感觉到。夫人叫我服侍你,实在是筠儿的福气,如果能够永远留在你身旁,我这一生就足够了。”

  辛钘探头亲了她一下:“你跟我一起可能有很多凶险,不害怕吗?”

  筠儿摇头道:“只要能和你一起,再凶险我也不怕。是了,你明天为什么不和紫琼姑娘一起出去?不想她知道吗?”

  辛钘道:“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你可不能和她说呀。”

  筠儿点头道:“我不说是了,就只怕紫琼姑娘会来这里找你。”

  辛钘心想,只要紫琼不用仙术便行。当下笑道:“咱们早点出去,早点回来,她又怎会知道。”说完埋头在她的乳房上,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

  筠儿顿感畅美,早已怒突的蓓蕾变得更形坚硬,阵阵快感不住自乳房扩散,便在辛钘轻轻咬嚼时,筠儿再难忍受那股美快,“啊”一声把身子拱起,娇喘起来:“好……好舒服,求……求你再用点力……”

  辛钘用牙齿轻咬一会,接着用力吸吮挑动,一时吃得“唧啧”乱响,而右手两根指头已来到她胯间,按着那颗小蒂儿着力揉搓。

  一个娇媚动听的呻吟突然从筠儿口里迸发而出,身子同时硬绷起来,下身一抖一抖的颤个不停。辛钘知她得趣,手上加多几分力度,直弄得筠儿花露长流,不住从小穴缝涌出。

  辛钘双指一抹,却见湿浸浸一片,口里放开乳头,抬首笑道:“筠儿你好敏感啊,已湿得这么厉害!”

  筠儿娇羞难言,只好紧咬拳头,拼命死忍,突然下体一阵充实,穴眼儿猛地被撑开,花甬已含住了两根指头,筠儿小穴一美,禁不住叫出声来:“啊!辛、辛少爷……”

  辛钘笑问道:“要不要更爽一些?”

  筠儿张着迷离诱人的眼睛,怔怔的盯着辛钘,微一点头。辛钘迎她一笑,使起双指神功,扣着膣壁顶部使力挖掘起来,怎料才掘了十多下,便见筠儿螓首乱摇,口里“呵呵”直响,叫道:“不行……快停,快停,人家受不了……”

  辛钘哪会罢手,倒掘得更加起劲,果然不费多久工夫,大股爱液随着手指的扣掘疾射而出,一阵接住一阵,直溅得衾褥尽湿。

  筠儿何曾受过如此冲激,阵阵高潮险些让她昏晕过去,只得牢牢抱紧辛钘的身躯,身子紧绷如拱桥,而胯间花穴依然疾喷不息,直到辛钘心满意足,休歇罢手,筠儿娇躯一软,躺在床榻上不住喘气。


             第二回  倾心吐胆

  筠儿颓然若醉,全身颤抖不已。

  辛钘一个翻身,趴到她身上,紧紧拥抱住她,却见她神情涣散,美目迷离倘恍,如梦乍回,不禁微微一惊,问道:“你还好吗?”

  只见筠儿缓缓张开眼睛,瞧着辛钘轻轻一笑:“我没事,只是刚才太激烈了,几乎回不过气来!”接着玉手在褥子一抹,立时惊讶起来:“啊!怎……怎会湿成这样子?”

  辛钘笑道:“刚才你如同撒尿似的,自然会变成这样子。”

  筠儿脸上一红,连忙道:“你且让我起来把褥子换掉。”

  辛钘摇头道:“现在换过,一会儿又弄湿了怎办?”说着把头一低,已吻住她樱唇。

  筠儿全不忸怩而避,一对玉手围住他脖子,朱唇绽开,乖巧地接纳他侵入的舌头。

  登时你含我吮,拥吻在一起。

  筠儿感到辛钘吻得越来越炽热,狂猛的激情让他变得有点粗鲁,但这股粗鲁却让她越发迷失沉醉。

  辛钘抱着这个细皮白肉的娇躯,一团欲火不住在体内翻腾,下身坚挺的欲望显得更滚烫,正自牢牢的抵着她挺动,害得筠儿的心花一朵朵地怒放,把仅有的少女矜持全然抛却,玉手移到他下身,把这根可爱的大家伙紧紧握在手中,气喘喘道:“筠儿想……想要,给我……给我……”

  筠儿抬高臀部推挤他,表示她的渴求,然而辛钘却不着急,吻过她纤细粉嫩的颈项,继而含住她耳珠拉拉扯扯的吸吮起来。

  筠儿的气息变得加倍沉重急促,但辛钘全不理会,右手盖上她一边乳房,一面把玩,一面在她耳边道:“喜欢我这样摸你吗?”

  这句挑逗话极度温柔,却又相当诱人,筠儿不由嗯了一声,马上作出回应:“喜欢,筠儿好舒服!好想……好想你插进来。”

  辛钘道:“你先用小嘴为我抚慰一会,我才给你。”

  筠儿当然不会反对,说道:“你且让我起来,好吗?”

  辛钘拥抱住她一个打滚,改为女上男下,道:“你掉过身子去,我也想看看你的小宝贝。”

  筠儿虽感害羞,但依然照做,掉转头趴在他身上,一对美腿大大的张开,跨在辛钘的头上,一个鲜嫩迷人的花穴儿全坦露在他眼前。筠儿玉指轻舒,握住那根骇人的巨棒,细看之下,果然比之前时又大了几分,芳心倏地一惊,心想如此粗大之物,实不知能否承受得起。

  就在她还没转念之际,忽觉穴儿被手指张开,接着肉芽一酸,已被辛钘含在口中,一阵难言的快感直窜上脑门,禁不住螓首一仰,轻轻“啊”了一声,想起自己溪壑毕露,更加脸红耳赤,腆然难安。

  辛钘含吮一会,说道:“好一个鲜嫩红润的小宝贝,味道果然不错。”

  筠儿听得羞涩难当:“辛少爷不要再说,羞死人了……啊!不……不要这样掘,筠儿会……会受不住……”

  辛钘笑道:“倘若受不住就再喷一回是了。”

  筠儿被他双指连番扣挖,登时美得飘飘欲仙,望着眼前这根雄赳赳、气昂昂的巨物,再也忍受不住,小嘴大张,马上把那颗头儿纳入口中,使足气力吸吮起来。

  如此你来我往,直弄了半盏茶时间,筠儿终于抵挡不过,又再扑嗤嗤的喷出水来,把个辛钘弄得满脸尽湿,彼此方兴尽罢手。

  筠儿泄得浑身发软,滚卧在床。

  辛钘见她满眼水雾迷离,不停喘着大气,便知她高潮未退,当下移到她胯间,扳开那对修长的美腿,露出一个丰腴硕美的小穴儿,却见玉蛤歙张,水流交股,早已湿得一塌糊涂。

  筠儿仍是似醉如痴,却也明白将会发生何事,淫兴顿生,伸手抓住辛钘的玉龙,满眼春意道:“这样硕大吓人的东西,你……你须得慢慢来,筠儿实在有点害怕!”一面说着,一面把个龙头在穴缝乱蹭。

  辛钘见着这般淫情浪态,便知她心口不一,索性调侃她一番,说道:“你这样一个小小的花穴儿,也难怪你会害怕,其实我也有点担心,要是弄痛了我的小筠儿,又如何能安。既然这样,倒不如便到此为止,你道好吗?”

  筠儿听得大急起来,牢牢握住玉龙不放,心中骂道:“你这人真是,人家才只是说说而已,连这样也看不出来,可真是笨得到了家!”不由急道:“不……筠儿想要,来嘛!”筠儿实在怕他舍己而去,忙即把头儿抵紧洞门,腰肢一送,连头带冠已给她含住。

  辛钘只觉龙头一紧,却被腴嫩腻滑的玉蛤箍住,顿时美得嘘了一口气,赞道:“你好紧好湿,好像比前时紧多了!”

  筠儿给巨棒一撑,爽得连打几个哆嗦,见说,张大美目盯住他,说道:“真的……真的很紧,只是一个头儿就美死人了!辛少爷来吧,求你填满……填满筠儿,好吗?”

  辛钘咧嘴一笑,腰板着力往前一送,闻得“吱”的一声,一大股水儿立时被压了出来,巨棒竟进了大半根:“哗唷!箍得好紧,真舒服!”便即慢慢抽插起来。

  “啊!”筠儿掩着嘴儿轻叫一声:“你……你太粗了,又这么烫人……”

  辛钘笑问道:“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筠儿一面“喔喔”娇啼,一面点头:“喜欢……啊!不要碰那里,好酸好麻,不能再碰……不行,要……要尿了!”果然才一说完,一股温热从深处迸射而出,竟丢了一回。

  辛钘没想她会这么敏感,只几个起落便抵受不住,不由俯下身来,搂抱住她道:“好没用的筠儿,两下子就泄出来。”

  筠儿羞答答的把头藏在他颈窝,轻声道:“还……还不是你,每一下都顶着人家那里,叫……叫人家怎受得住。”

  辛钘一笑:“受不住即是代表舒服,要不又怎会马上高潮。”

  筠儿用力扭住他脖子,说道:“我也不知道,只给你轻轻一碰,便觉酸溜溜的,却又有点美甘甘,加上你……你这么粗,头儿又这么大,总是刮着人家的嫩肉,就连心儿也给你刮出来了!”

  辛钘暗里一笑,说道:“听你这样说,我真的不敢再动,若然再一抽动,你又受不住要泄,岂非大伤身体,这如何是好?”

  筠儿不知辛钘是存心揶揄,还傻乎乎信以为真,心中一甜,柔声道:“你对筠儿真好,但这样不行,要你这样憋着不射出来,会很伤身的,筠儿舍不得你这样。况且你如此……如此硬塞着不动,人家就更难过。”

  辛钘笑问道:“这样说,你想我怎样做?”

  筠儿亲昵地抱紧他,双目尽是柔情:“筠儿好想你动,快一些也不打紧,只要能让你尽兴,什么也不重要,况且人家也会快乐。”

  辛钘见她说得毫不矫饰,满是情意真挚,也大为感动,在她俏丽娇嫩的小脸亲了一口,右手攀上她一边乳峰,轻缓揉搓,下身徐徐抽动。

  筠儿在辛钘温柔的赐赉下,充实的快感越发强烈,只觉辛钘的动作渐渐加快,每一深送,均直抵花宫,弄得她双腿簌簌抖动,股间丽水横流,漫溢四周。

  辛钘同样被那紧暖挤得密密匝匝,若非她水分充沛,恐怕寸步难移,正杀得兴起之际,骤觉筠儿使力箍紧自己脑袋,口里呵呵叫道:“又要来……又要来了,不要停……千万不要停,啊!泄……泄了……”

  只见筠儿浑身抽搐个不停,又再攀上悦愉的高峰。

  辛钘并没有停顿,依然狠抽疾捣,笑问道:“说与我知,是不是很爽?”

  筠儿失神地点着头,有气无力道:“爽……好爽……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实在好棒了,不用怜惜我,人家还想要……”

  辛钘一笑,坐直身躯,双手握住她纤细欲折的蜂腰,又再急急投送,只见粗壮硕大的巨龙不住地出入,“噗唧,噗唧”的扯得水花四溅,而筠儿一对美乳却被撞得滚上滚落,摇曳摆动,晃悠个不停。

  筠儿在强劲的冲激下,只得紧咬小手,苦颜强忍。然而,下身却挺动个不停,着力迎凑。

  辛钘见她情动难抑,满脸尽是迷醉之色,更显她俏丽动人,也不由看得痴然若醉,下身动得更狠更猛,如此疾攻数百下,再也忍受不住,腰眼突然一阵酸麻,双手牢牢抓住她纤腰,噗嗤嗤的泄了个痛快,接连几发,直泄得涓滴不剩,方软倒在她身上。

  二人紧紧的搂抱在一处,彼此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待得平缓过来,辛钘轻抚着她那红咚咚的俏脸,说道:“今次真是舒服,你呢?还好吗?”

  筠儿抱住他亲了一口,微笑点头:“美得快要升上天,多谢你!”

  二人缠绵一会,不觉双双进入梦乡,待得筠儿醉转过来,已是掌灯时分,忙即匆匆穿衣离榻,走出房间为辛钘准备晚饭去了。

     ***    ***    ***    ***

  次日早晨,辛钘绝早起床,筠儿为他梳洗完毕,二人便离开房间,刚走过一条长廊,忽见李隆基迎面走来,辛钘上前道:“李大哥好早啊。”

  李隆基微微一笑:“辛老弟你也早呢,今天这么早便去练功?”

  辛钘道:“不是去练功,只想到城里买点东西,你知我初来京城,正是人生路不熟,便叫筠儿陪我走一趟。”

  李隆基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也不阻挠老弟了。”

  辛钘笑道:“你我兄弟一场,说什么客气话,倘若老哥没有事,就一起走走如何?”

  李隆基善与人交,向爱结识英贤,虽见辛钘年纪轻轻,倒是个热血男儿,对他早已存着好感,视若挚友,现听他这样说,当下说道:“若然不打扰老弟,隆基奉陪就是。”

  三人并肩离开杨府,迳往长安城走去。

  晨光初上,远远便看见城中一座殿宇,巍峨高峻,竟高出平地数十丈,只见青灰殿顶,翠绿屋脊,红柱粉墙,鎏金门窗,尽皆盛妆艳饰,莫不斑斓淋漓。

  辛钘望着这座天宇中的雄殿,徐徐说道:“好一座阔大不羁、气度非凡的宫殿!这就是咱们的大唐帝国了!”

  李隆基道:“这是屹立在龙首原上的含元殿,但凡有国家仪式大典,都是在含元殿举行,‘千官望长安,万国拜含元’,说的就是形容大朝会的盛况。”

  辛钘含笑问道:“老哥是皇亲国戚,这座含元殿你是常来的了?”

  李隆基摇了摇头:“也不是,小时陪着父亲,确常在皇家宫苑出入,这几年因身处外地,且回来不久,再也没进过去了!”

  辛钘不解道:“这倒奇怪了,以你老哥一表人才,又是龙孙帝子,莫说在宫中领个要职,便是王侯将相,也应该不成问题吧?”

  李隆基叹气摇头:“老弟你有所不知了,目下形势,可说今非昔比,当朝天子虽是我的三伯父,只是……唉,不提也罢!”

  辛钘更加不明,正要发问,忽听得身旁的筠儿道:“李公子不肯奉职,莫非是为了韦皇后的事?”

  李隆基听得眉头一扬,心想这个丫头见事倒也透彻,叹道:“这几年我身在潞州,担当别驾一职,但我这个刺史佐官,只是一个闲官,可说并无实职,闲时便约些同僚吃酒打牙儿,对宫中的事情也知道了不少。”

  辛钘听见瞪大眼睛:“你好歹也是个小王爷,竟……竟去当这种差事?”

  李隆基笑道:“这也没什么不好,我当时年纪尚轻,就是给我高官重职,我自己也担当不来。那时我在同僚口中得知,自从阿母子崩驾,宫中已变得不成样子了!”

  辛钘问道:“阿母子?这人是谁呐?”

  李隆基微笑道:“阿母子就是武后,宫里的人直来都是这样称呼她。”

  辛钘“啊”了一声,顿即恍然,李隆基续道:“我三伯父虽然天性懦弱,登基之后,就更加不堪,便如着了魔似的,变得是非不分,亲疏不辨,黑白不明,忠奸不清,凡事不论大小,全由他老婆女儿摆布!现在国家一切大权,都落在韦后手中,宰相以下的重臣,无一不是她的亲信。莫说是我本人,便是我父亲和姑母太平公主,同样被她排斥在外!我不妨与你们说,在目前这种环境下,只要有丁点儿言行不慎,咱们李唐宗室随时都有灭门之祸!”

  辛钘听完他的说话,心中不由一凛,忽地想起宫中那个妖孽来,低头想道:“莫非这一切都是那个恶魔所为?就算皇帝再窝囊,决不会变得如此快,除非鬼摸脑壳,或是脑袋给驴子踢了一脚,方会这样。但妖怪肆虐宫闱的事,我要不要和他说好呢?”

  李隆基见他低头沉思,正想得邓邓呆呆,问道:“老弟想着什么?”

  辛钘猛然醒转,抬头道:“老哥,你既能全不避讳、倾心吐胆的把这事说与我知,无疑是当我是至亲兄弟,辛钘不能不把这事说你知。”

  李隆基茫然不解,怔怔的望住他,说道:“你我义同骨肉,辛老弟但说无妨,到底是什么事?”

  辛钘道:“我认为皇宫里有妖怪出没。”

  李隆基和筠儿齐觉一惊,一时难以置信,李隆基道:“你……你是说笑吧?鬼神之说,岂能当真!”

  辛钘道:“我没有骗你,你知我自小学道,兴妖作孽,焉能逃出我的法眼,况且紫琼也是此道的大行家,前时也有和我说起此事。皇宫之内确有妖气袅绕,以卫社稷,必须早早断除,方可屏绝后患。”

  二人听他说得煞有介事,不由有几分相信,李隆基问道:“听老弟你这样说,该如何应付才是?”

  辛钘道:“紫琼曾说这妖孽厉害得紧,要把他找出来并非容易的事,我和紫琼早已筹商对策,打算找机会潜入宫中。这样做虽然有点危险,更不知能否找得到这妖物,但为了匡时济世,光复社稷,就是再艰难也得一试。”

  筠儿吃了一惊:“辛少爷……你……你要进宫和那妖怪周旋,能……能斗得过吗?”

  辛钘摇头道:“我也不知能否拾掇他,只得尽力而为。我这段日子埋首练功便是为了这个原因。”

  李隆基对妖魔一事仍是半信半疑,虽然这样,但见辛钘如此浩然正气,心中好生感动钦佩,当下道:“老弟不怕涉危履险,视险如夷,实在叫人敬佩!但要潜形入宫,确实不容易,恐怕老弟难以做到!虽然我在宫中没有供职,但朋友知交倒也不少,待我与他们打点打点,为老弟寻个职司,你道如何?”

  辛钘笑道:“老哥的好意,兄弟先在此谢过!但这个妖物深藏宫中,兴风作浪,且能拨乱朝纲,必是隐藏在皇帝身边,方能操控朝政,一般职位,恐怕难以接近皇上。”

  李隆基点头一笑,说道:“瞧来也有道理,要接近皇上,除了他身边的太监,相信也没有多少人!”

  辛钘连忙道:“你不要说笑,要我做太监,倒不如要了老子的命。”

  筠儿听见,不禁掩着嘴巴“噗嗤”一笑。

  辛钘笑道:“其实我和紫琼已想到一个方法。”当下便将他如何认识崔湜和上官婉儿,打算倚仗他们的势力混进入宫,一一全与他说了,关于窥视上官婉儿淫行一事,辛钘自然隐去不说。

  李隆基听毕,摇头叹道:“我认为不妥,你可知道二人是什么东西?”

  辛钘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上官婉儿是皇帝老子的小老婆,崔湜却是她的姘头,但这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李隆基道:“话可不是这样说,崔湜这个小子早就臭名远播,宫内宫外,无人不知,还有这个上官婉儿,直是个没槽道的行货子,姘头一个接一个!此女和韦后同是一窝儿,树立私党,广纳贿赂,无所不作,你沾带到她身上,没的污了自己名头,该得三思才行。”

  辛钘笑道:“我正怀疑那个妖物附在这些人身上作怪,只要能混在他们中间,就更容易寻得那妖物所在,要灭魔除妖,就不能顾忌太多。”

  李隆基沉思一会,也觉有点道理,说道:“老弟此举如入鲍肆,韦后身边尽是些小人之辈,万事须得小心。”

  辛钘道:“这些人我辛钘倒不放在眼里,谅他们也不能对我怎样,只是隐在一旁的妖孽实非易与,我是否能敌得过他,确实没多大把握。”

  筠儿满脸忧色,说道:“既然这样危险,你……你不如另想他法,不要冒这个凶险,好吗?”

  辛钘见她一脸焦心毁颜,心下感激,当即笑道:“我会尽量小心行事,筠儿你不用太过担忧。”

  筠儿说道:“你要去对付妖魔鬼怪,又怎叫人不担心!”

  李隆基道:“筠儿就说得对了,邪魔妖怪可不同一般人,要对付他们,并非单凭武功便能成事,若然危险,依我看还是算了。”

  辛钘虽然明白二人是对自己好,但玄女娘娘既然派遣彤霞来此相助,无疑是下了旨意,但这事又岂能和他们说,现听见李隆基的说话,也只好微微一笑,说道:“难道你想李唐江山落在他人手上?”

  李隆基忙道:“当然不想。”

  辛钘道:“既然不想,就先要把宫中的妖物铲除,方可有望。”

  李隆基登时无语,一时竟难以反驳。

  辛钘笑道:“不要再说此事了,总之我会一切小心就是。”

  说话之间,不知不觉已来到长安县的光化门,进入光化门,便是永安渠,此渠流经脩德和辅兴两坊,西面却是店铺林立的安定坊,古朴盎然的千福寺,直挺挺的兀立在三人眼前。


             第三回  扶善惩恶

  是时朝阳初升,京城内的店肆仍没营业。三人走过安定坊,离远便见千福寺外摆着数十个地摊,摆卖着形形色色的小物儿。

  千福寺原为章怀太子李贤的邸宅,咸亨四年寄舍为寺院。

  李贤是武则天第二子,因宫中时有流传一则闲话,说他并非武后所生,却是武后亲姊韩国夫人之子,使李贤心疑恐惧。调露二年,明崇俨被强盗杀害,武后疑是李贤所为,果在东宫马房搜到数百具铠甲,终被流放至巴州。武则天仍怕他轻举妄动,派丘神绩到巴州监视,丘神绩竟误会了武后的意思,逼使李贤自杀,武后得知此事,立贬丘神绩为叠州刺史,并追赠皇太子地位,谥章怀太子。

  李贤当太子时,有感母亲为了权力,把母子亲情弄得荡然无存,便作有黄台瓜辞:“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犹尚可,四摘抱蔓归。”

  此诗以藤蔓比喻母亲,四瓜代表母亲四个儿子,盼望能让母亲醒悟。然而这首千古绝唱,仍是改变不了章怀太子的命运。

  辛钘素来喜好热闹,看见有东西摆卖,当下兴冲冲的走将过去,张眼一望,也不由为之呆住,看见摆卖的东西全是些半零不落、又破又旧的物事!如一些百衲布衣、破孔鞋子、缺口花瓶、破锅敝笱等,全都是些破铜烂铁,残旧无用的东西。

  再看那些摊贩,无一不是风烛残年的长者,有男的,有女的,更有些肢体残障、衣衫褴褛的中年汉。这些破旧斑残的东西,京中的富贵人家自然不会问津,便是一般人家也难把这些东西放在眼内。

  辛钘看着这等情景,不禁长叹一声,便连身旁的李隆基,亦瞧得嗟叹摇头,欷歔不已。辛钘跑过的地方可说不少,穷苦人家也见多了,却没想到在这靡丽繁华的京城里,也有这等叫人惋叹的事情!

  筠儿同样看得心头发酸,低声说道:“每日破晓时分,他们都会候在城门外,待得宵禁一过,城门打开,趁着街鼓未响,店铺还没开门营业,便集中在这里摆卖,因他们没有本钱,所有货品都是从垃圾堆捡回来的,运气好的,或许捡得有点价值的东西,倘若运气不好,当日便要忍饥受饿了!”

  李隆基叹道:“这些人每日都在这里摆卖?”

  筠儿道:“人每天都要吃饭,你可以饿一日,却饿不了两天,在我还没进杨府前,同样遭受过这些日子。公子你是贵胄之家,或许不明白其中苦处!”

  辛钘说道:“但这些破破烂烂的东西,会有人买吗?”

  筠儿喟然道:“买的人当然不多,但有些清贫人家贪图物品便宜,间歇也会来帮衬。其实只要有人会买,能够换得一两个文钱,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三人来到一个小摊子前,但见地上铺着一张青荅布,上面放满大大小小的石子,再看那摆卖之人,却是一名年约六十的老者,鹄面鸠形、面容憔悴,一看便知是个饱尝风霜的人。

  辛钘大感奇怪,蹲下身子,拈起一枚鸡卵大小的石子,掂量一下,拿在手上仔细打量,只见石子表层异常光泽滑润,石上还有几道红绿色斑纹,颇为特别,便向那老者问道:“老丈,请问这石子是什么名堂?”

  那老者摇头道:“不知道,都是在山上捡到,公子若喜欢,一文钱三枚。”

  辛钘再找起其它石子看看,都是大同小异,瞧来这些石块并非什么珍宝之物,只是外表特别,这老者才捡回来摆卖,遂问道:“这都是捡来的!但要找到这样漂亮的石子也不容易呀,必定跑了很多山头才找到吧?”

  老者叹道:“食不糊口,力未赡农!人老了,身骨子又不争气,只好干些没本钱的买卖,到处捡些东西来摆卖,盼能卖得一分半钱,免得饿死街头,说来真是惭愧!”

  李隆基在旁问道:“老丈,现在没有子女照顾吗?”

  老者摇头道:“原本是有个儿子,本是淳于处平麾下一名小兵,不幸在沂州一役,给突厥军杀了,我婆子痛失亲儿,一病不起,也随他去了,便只留下我这个老骨头。”

  辛钘问道:“你儿子为国捐躯,难道没有丝毫犒赏慰劳?”

  老者又摇头长叹,说道:“这小小的犒赏,又能济什么事?当年老夫追随薛将军远征高丽,大破高丽军,连陷南苏、木底、苍严三城。在这战役中,老夫送了一条大腿,才是派发二两白银,遂将老夫送回老乡,这么一星儿银两,便用来做小买卖亦不足够,要不然,也不会落魄到这步田地!”

  李隆基道:“原来老丈是薛仁贵薛将军的部下,失敬,失敬!”

  老者挥手道:“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实不消多提。”

  辛钘叹道:“老丈当年投袂荷戈,保境息民,没想会落得如此下场,老丈行动不便,仍要四处捡拾石头为生,也难为你了。”当下伸手往腰袋一摸,身上便只有二两白银,而这些银子却是前时冒名杨峭天从杨家取来的,本想用来买礼物给紫琼,但此情此景,他也不再想了,把银子全掏了出来,递与那老者道:“请老丈收下这些银子,虽然不多,省吃俭用倒可维持一段日子。”

  只见那老者不住挥手摇头,说道:“这样不可以的,老夫虽然是穷,但还有点儿骨气,请公子收回银两。”

  辛钘拈起刚才那枚石子,说道:“你说这些石子一文钱三枚,这只是老丈你不识货,我认为这枚石子,足可值得六、七两白银,我就买下这个,瞧来已算是便宜我了。”

  老者何尝不知道这石子的价值,这类彩石子随山可见,说句不好听,实在是一文不值,忙道:“这个……这个怎值二两银子,公子爷说笑了!”

  辛钘笑道:“只要我认为值得就是,老丈不用和我讨价了。”

  老者无奈,只好收下:“老夫就多谢三位了。”

  辛钘把那枚石子收入怀中,正当他徐缓站起身子,忽闻得吆喝四起,接着“啪啦啪啦”几声巨响,像是器物掉在地上的破碎声。辛钘循声望去,却见几名身穿青衣的壮汉飞腿乱踢,把地上摆卖的东西踢得七零八落,嘴里仍嚷骂不休:“哪来的老不死,这是德静王出入城门的要道,岂容你们在此摆卖?”

  一个老太婆眼见摆卖的东西被弄得破丢不落,悲从中来,哭道:“众位爷们行行好,不要再踢啦……”

  老太婆话还没说完,一个汉子骂道:“你啰嗦个什么,快给我走开!”伸出葵扇似的大手往她身上一推。

  那老太婆年纪老迈,怎能承受得起,身子往后直摔倒下去!

  辛钘看得怒从心起,见那老太婆快将跌在地上,已不容他再想,当即使起飞身托迹,流星赶月般飞身上前,右手一抄,已把那老太婆接住,扶她坐在地上,回首一看,几个大汉依然往其它摊子乱踢乱踹。辛钘登时怒火中烧,抽出腰间的双龙杖,怒吼一声,径往那些大汉扑了过去。

  随听得“喔唷、喔唷”之声此起彼落,转瞬之间,已见十多个大汉卧满一地,捧头抱脚的滚来滚去,口里“啊、啊、啊”的呻吟不绝。

  辛钘挺起胸膛,当中一站,破口骂道:“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泥猪瓦狗,连老人家也不肯放过!究竟是什么人叫你们来捣乱?”

  一个粗眉汉子虽然脚骨折断,痛得一张脸皮不住价抽搐,仍是怒目咬牙道:“哼!小子你少逞威风,打狗也要看主人面。咱们是德静王府的人,你胆敢如此放肆,便是瞧不起我家王爷。”

  辛钘怒道:“德静王又如何,天子脚下岂容你等狗才横行霸道,作威作福!究竟那个德静王是谁,老子倒要会一会他,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竟如此专横跋扈!”

  李隆基走将前来,在辛钘耳边道:“德静王就是武三思,素来专断横行,要不也养不出这些狗奴才。”

  辛钘听见了武三思这名字,登时记起紫琼曾说过此人,低声说道:“原来是他,就是和上官婉儿有路的家伙!”

  李隆基点了点头,轻声道:“武三思仗着韦后撑腰,连皇上也给他几分面子,今趟咱们得罪了他,恐怕后患无穷。”

  辛钘天生一铳子性儿,加上年少气盛,见着这等不平事,又如何克制得,现听见李隆基的说话,也不当作一回事,愤愤道:“得罪他又如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一于和他斗到底,看他怎地奈何我。”

  李隆基道:“以老弟的武功,自然不会怕他,但你可知道,武三思此人素来跋扈自恣,难保他不会将气发在这些老人家身上!只要你一离开,他们便要遭殃了,莫非你要每天候在这里保护他们?”

  辛钘给他说得呆在当场,回心想想也是道理,但一时亦想不出对策来。

  李隆基道:“倘若有人到王府通风报讯,或是有差役赶来干预,就更加麻烦了。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先行护送他们离开这里,免得难为了这些老人家。”

  辛钘点头道:“老哥这话极对,事不宜迟,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当即一面通知各人离开,一面为他们收拾散乱在地的东西,三人携老扶弱,走出城门。

  距离长安数里处,李隆基问道:“不知老丈如何称呼?住在什么地方?”

  那老者道:“老夫姓丁,人人都叫我老丁,住在城西豆水井。”

  李隆基取出一锭金子,交与那贩卖石子的老者,说道:“为了安全起见,看来暂时不能再摆卖了,这里有些银两,大家先行分了,也可挨磨一段日子,打后再作打算好了。”

  老丁本想不愿收取他的银子,但回头一看,见众人个个愁颜不展,只好腼颜接受,感激道:“老夫实在……实在不知如何感谢公子,唯愿公子福寿绵绵,日后早登科甲,荫子封妻。”

  李隆基道:“丁大叔言重了,过得几天,我会再去探望大叔。”

  老丁长长一揖:“老夫在此为大家多谢两位公子爷。请两位公子留下名讳,好让老夫为两位祝祷祈愿,以报厚恩。”

  辛钘双手乱挥,说道:“丁大叔不用客气了,咱们这样做,只是看不过那些恃势凌人的家伙,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有点事办,要先走一步,过几天再拜会丁大叔。”

  李隆基道:“丁大叔,记住我的说话,暂时不要再摆卖。”

  老丁知道二人不想说出名字,亦不便再问,拄着拐杖躬身道:“公子的好意老夫明白,两位公子爷既然有事在身,老夫也不敢阻搁,便此别过。”

  三人走出数丈,辛钘说道:“武三思可能会另派人追来,咱们在后暗暗护送他们好吗?”

  李隆基点头同意,说道:“这样也好,但刚才为何不和他们一起同行?”

  辛钘笑道:“你适才没看见吗?那个丁大叔不住问长问短,又这般客气,让我浑身好不自在。”说着三人随即踅回,在后暗暗跟随。

  筠儿瞧着他微微笑道:“你二人施恩不望报,连姓名也不愿留下,常人道:‘为善者天报以福,为非者天报以殃。’我相信好人自有天报。”

  辛钘笑道:“上天如有福报,也不会少了我的筠儿,老哥你说是吗?”

  李隆基点头一笑:“这个当然,老弟你的福气可不小,身边有个如此福惠双全的俏丫头,连我也感到妒忌呢!”

  筠儿脸上一红,不由娇嗔起来:“人家不和你们说了!”

  辛钘说道:“我与老哥认识已有一段日子,还不知你成家没有?”

  李隆基微笑点头:“我已娶有一妻一妾,生了一子一女,老弟你也得加把劲儿,早点把紫琼姑娘娶过门吧。”

  辛钘笑道:“这个当然,咱们哥儿俩就比一比劲力,看谁的孩子多。”

  三人说说笑笑,蹑着老丁等人走了一段路程,看见武三思并没有派人追来,相信已经安全,方往来路踅回。

  筠儿低声问辛钘:“你不是说要买东西送给紫琼姑娘吗?”

  辛钘把所有银两买了那枚石子,怀里已空空如也,只好微微一笑:“刚才已经买了,你没看见吗?”

  筠儿听了已明白他的意思,再没有问下去。

  三人回到杨府已是辰未巳初,刚好过了辛钘练功的时间,他一回来便直奔玲珑轩,看见紫琼连忙道:“对不起,今早入城买点东西,回来迟了。”

  紫琼含笑说道:“你迟到该和彤霞说才是,无需对我说。”

  辛钘搔了搔头顶,从怀里掏出那枚石子,说道:“我有东西送给你。”说着牵起她的玉手,把石子放在她掌心。

  紫琼凝望着手上的石子,问道:“这就是你今早要买的东西?”

  辛钘点头道:“今天是咱们刚好认识一年的日子,只可惜我囊空如洗,穷得要命,无法送给你什么贵重的东西,只能给你这个。”

  紫琼把石子牢牢包在掌心,满眼柔情的盯着他,轻声道:“多谢你,只是你这份心意,已经没有东西能超越它了。”

  辛钘高兴不已,紧握住紫琼双手,问道:“只要你不嫌弃就行,方才我还在担心,只送你一枚不值钱的石子,担心会令你不高兴呢。”

  紫琼嫣然笑道:“用二两银子买一枚石子,还说不值钱。”

  辛钘稍微一愕,当即笑道:“原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紫琼点头轻笑:“你的心意紫琼会永远记住,也会好好保管你这份心意。最难得你具有侠义之心,看见你这份侠骨柔肠,紫琼真的很高兴。”

  辛钘笑道:“你说得兜儿这么好,怎地一点奖励也没有?”

  紫琼嘴含微笑,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这样可以了吗?”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一阵如兰的幽香直扑进辛钘的鼻子,心中不由一荡,趁着紫琼靠近身子,辛钘连忙将她搂住,两具身躯登时贴得密密匝匝,滴水不漏。

  紫琼身子一软,把个凹凸有致的娇躯依偎着他,任由辛钘将她抱紧。

  辛钘望着紫琼那张绝世独一的美貌,直瞧得眼狂心热,爱欲交集,一股欲火直烧上心头,把头一低,吻上紫琼的小嘴。

  紫琼徐徐闭上眼睛,送上香舌,顿觉小腹被一根粗硬牢牢抵住,且不住推挤磨蹭,惹得她情兴大动,膣道立时阵酥阵麻。这份难耐的骚动,让她不得不把辛钘抱紧。

  辛钘固定住紫琼的脑袋,直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当他右手握住一个乳房时,紫琼猛地一颤,绽出一声美妙的呻吟。辛钘隔着衣衫把玩有顷,体内那股欲火再难压抑,忙抱着她滚到床榻上,正要动手解除她衣服,紫琼连忙握住他双手,摇头道:“现在不可以,你还要去练功。”

  这刻如箭在弦,辛钘岂肯便此罢手,见他气急喘促,一面扯开紫琼的腰带,一面说道:“兜儿忍不住了,你……你就可怜一下兜儿,让我好好爱你!”

  紫琼见他满眼欲火,不禁心中一软,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低声道:“兜儿,你越来越缠人了……啊!轻一点儿,你咬痛我了……”她的前襟已被辛钘掀开,低头望去,看见辛钘正在埋头苦干,双手捧着自己一边乳房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辛钘见紫琼不再推拒,一面含住她乳头,一面动手去脱她的衣服。紫琼给他弄得难过之极,扭动身躯配合他的举动,终于被辛钘脱得一丝不剩。

  便在辛钘把身上的衣服脱清光,紫琼伸手到他胯间,握住那根硕大无朋的巨棒,发觉触手火烫炙热,不停“突突”脉动,遂问道:“兜儿你硬得很厉害,是不是很难过?”

  辛钘猛地点头,气急败坏道:“难过死了,现在就让我进去好吗?”

  紫琼见他急得满头大汗,牙关紧咬,狼狈万状,也不禁暗暗好笑,却又心生怜悯,主动将自己大腿分开,握紧他的肉具,把个龙头抵住阴阜,说道:“我的兜儿,来要紫琼吧……嗯!好……好胀好舒服,兜儿越来越可爱了……”

  辛钘趴在她身上,让紫琼紧紧拥抱住他,说道:“我也好舒服,会不会插得太深,弄痛了你?”

  紫琼双眸尽是情意,美目半张,怔怔的盯住辛钘的俊脸,轻声道:“不用理会我,紫琼不怕痛,只要你舒服就行。”边说边抛动腰肢,着力迎凑。

  辛钘每次和紫琼做爱都显得格外兴奋,只消抽动几回,便会渐渐忘形起来,动作变得又狠又劲,往往把紫琼弄得高潮不迭。

  百余下过去,已见辛钘越杀越勇,运棒如风,深藏花径大肆出入,阵阵花露随棒而出,溶溶脉脉,四下飞溅,打得二人腿间湿漉漉一片。

  紫琼无助地紧攀住他身躯,任其抽戳冲杀!紧窄的甬道本就难容他的粗长,早把玉茎箍得密不透风,再经这般狂猛凌厉的插弄,强烈的快感一浪高似一浪,无可息止。

  “嗯!”紫琼委实抵挡不住,第一度高潮终于降临,但见她妙目如丝,紧盯住辛钘道:“兜儿,我……我不行……不行了,用力抱紧我,让紫琼全泄给我的兜儿!啊,要来……兜儿,我要……要来了……”

  辛钘一面抽动,一面欣赏她那高潮将至的失神艳色,只觉紫琼一颦一容,均尽态极妍,也不由看得亢奋莫明,当下道:“全给我,把你的一切都给我。”

  紫琼丢得浑身发软,迷迷糊糊道:“都给你了……全都给你了……”

  辛钘道:“是,你都给我了,现在也该到我给你,你喜欢要我的吗?”

  紫琼用力搂住他脖子:“要……只要是兜儿的,紫琼都要。亲我,好想你亲我。”

  辛钘当然不会让她失望,二人再次吻在一处。

  辛钘口里吻着她,手里握住她一个乳房,着力搓揉。一口气又抽插数百下,辛钘亦感渐渐不继,泄意倏生,当下腰板加力,插得越发起劲。

  如此狠攻猛戳,紫琼又觉有点意思,在他口腔道:“又……又再不行了,紫琼要……要来!”

  辛钘忙道:“我也差不多了,咱们一起来好吗?”

  紫琼凝望着他,微微点头。

  辛钘奋力狂捣数十下,腰眼一麻,立时射了出来,紫琼被热浆一烫,不由阴中一紧,咬着玉龙吸吮一会,也跟随他丢了。


             第四回  掷级承矛

  高潮过后,二人依依不舍的抱作一团,待得兴奋渐缓,辛钘吻着她娇嫩滑腻的脸颊,轻声说道:“我发觉能与你尽意随心的干弄,比之什么玄女九式还要快活。你呢?你也有我这种感觉吗?”

  紫琼亲昵地点了点头,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我倒没意见,只要是和你做,紫琼已经很满足了!”

  辛钘听见,高兴莫名,用力在她脸颊亲了一口,笑道:“听见你这样说,比之什么都来得高兴。紫琼,辛钘今生今世都会好好爱你疼你,你千万不要离开兜儿,答应我好吗?”

  紫琼也知自己对辛钘越陷越深,直是难以自拔,此刻听着他这番说话,一丝丝的甜意直涌上心头,颔首道:“兜儿,我也不想离开你。”

  辛钘兴高采烈道:“这样说你是答应我了?”

  紫琼见着他那雀跃兴奋的样子,再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双手牢牢圈住他脖子,微笑道:“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够不答应吗!”

  辛钘雀跃之极,颠头耸脑道:“实在太高兴了,不如咱们再来一次,好好的庆祝一番如何?”

  紫琼“噗嗤”一笑:“你真是的,分明是找借口,我才不理睬你呢。”

  辛钘不容分说,凑头便往樱唇亲去,紫琼还没来得反应,爱郎的舌尖已猛地闯了进来:“嗯……兜儿……”说得一半,话声已被全然封闭住。

  紫琼半推半就,最终融化在辛钘的热情中,变得和他一样狂热,两根舌头缠绕滚翻,彼此追索对方的甜蜜。便在此时,紫琼似乎感觉到什么,突然把舌头抽回,辛钘正感奇怪,彤霞的话声忽地从榻旁响起:“姐姐,请恕妹妹打扰。”

  二人愕然望去,却见彤霞已站在床榻旁。紫琼登时满脸通红,忙把压在身上的辛钘抱紧,生怕自己的娇躯让彤霞看光,说道:“妹妹进来也不通知一声!”

  彤霞微微一笑,说道:“是妹妹不好,姐姐勿怪,只因有事要立即与你们说,实在迫不得已。”

  紫琼听见,知道必定有事发生,连忙屈指一算,微显惊讶,遂向辛钘道:“兜儿,武三思终于找上门来,不用多久便会来到这里。”

  辛钘听了一呆,不解道:“他……他怎知道我在这里,难道我被人蹑住?”

  彤霞说道:“或许今早那些人当中,有人认识你是杨峭天,所以误认你是他。不管怎样,武三思目前是皇帝的人,你必须小心应付。”

  辛钘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怒意顿生:“好呀,我还没找他算账,他竟自己找来。”说着滚身下榻,晃着玉龙匆匆拾起地上的衣服。

  紫琼失去了遮掩,忙扯过被子盖住身子,彤霞看见掩口一笑,说道:“你我都是女人,姐姐又何必介意。”说完转过身子,免得紫琼尴尬。

  二人连忙穿回衣服,辛钘把双龙杖在腰间一插,说道:“这是他自找的,可不要怪我。”

  紫琼在旁道:“武三思和上官婉儿关系密切,兜儿你要谨慎行事,最好多留余地,不要做得太过分,阻碍咱们灭妖的计划。”

  辛钘想想也是,点头应允,彤霞说道:“还有你要顾及杨门一家,要知和朝廷树敌,真个可大可小,随时会有灭门之祸。”

  三人还没来到大厅,便见不少杨门子弟直奔大厅,个个手执兵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再走几步,见筠儿迎面急奔而来,看见辛钘等人,忙道:“不好了,武三思带了很多兵马把杨府包围住,声言要找老爷和你。”

  辛钘道:“我已经知道了,他们有多少人马?”

  筠儿说道:“相信有二三百人,老爷着我通知你,叫你马上到大厅去。”

  刚走进大厅,已见厅上挤满了人,居中的座位上,只有杨夫人独自坐着,并不见杨曲亭在场。

  众人一看见辛钘,立即奔将前来,马元霸一拍辛钘的肩膀,竖起拇指道:“老弟做得好,能够见义勇为,这才不失男儿本色。”

  辛钘问道:“你……你们都知道了?”

  小雀儿点头道:“李公子和筠儿把一切都说了,连老人家也欺负,他们真不是人。”

  辛钘连忙走到杨夫人跟前,忙问道:“娘,爹呢?”

  杨夫人道:“他带同门下弟子出去迎接,但都这么久了,还没见回来,实在令人担心,兜儿你赶去看看。”

  辛钘连忙点头道:“兜儿现在便去。”说话一完,便即急步走出大厅,众人立即跟随在后。

  杨夫人把李隆基叫住:“李公子,我知你们李家和武三思素有嫌隙,实不宜露面,你和令妹还是退避一下好。”

  李武两家确实早存芥蒂,韦后勾结武三思专擅朝政,并以其从兄韦温掌握实权,韦后时常防着李家和太平公主,不时在皇帝面前陷害李隆基老爹李旦,幸好皇帝和这对弟妹甚相友爱,没有理会韦后的诬陷。

  李隆基略一沉吟,他虽非惧刀避剑之辈,更不是害怕了武三思,但为了父亲和李家上下,叫他不得不犹豫起来,几经思索,权衡轻重,只好点头应承,并同妹妹舒柔告辞了杨夫人,离开大厅。

     ***    ***    ***    ***

  辛钘大步疾行,紫琼和彤霞二人紧随在旁,马元霸父女、宫家兄妹、杨静琇、筠儿等人在后跟随。

  走出屋前广场,看见杨门弟子早已分布广场四周,列成队形,严阵以待。

  来到大门口,却见杨曲亭背负双手,挺然卓立,神情极度庄重端严,大有侠者之风。在杨曲亭两旁分站着六名杨门高手,凝视着眼前一排排的官兵。

  辛钘快步上前,奔到杨曲亭跟前,说道:“爹,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由兜儿而起,请爹千万不可插手,就交由我自己解决好了。”

  杨曲亭捋须摇头:“兜儿你此言差矣,武三思派人指名要见我和你,我又岂能置于事外,况且你的事就是杨家的事,纵有天大的事情,我父子俩并肩子上就是。”

  辛钘听后大为感动,环目一扫眼前的官兵,却见个个腰悬横刀,把杨府围得密匝匝的,当中站着一个年轻军官,一身锁子明光甲,三十岁左右年纪,光凭此人的年龄,决计不是武三思。辛钘心中嘀咕,向杨曲亭问道:“武三思似乎不在这里,他的人呢?”

  杨曲亭道:“这些全是前头步队,先来这里立威,他的人却未到。”

  辛钘鼻哼一声:“好大的架子。”说话甫毕,便见十多骑徐徐而来。辛钘张眼望去,见当前之人是个年约五十,白净脸皮,三络髭须,一身宝蓝锦服的中年人,满脸傲睨自若,目空一切的模样。辛钘心想:“瞧来此人就是武三思了,好一个傲世轻物的家伙,今日非要挫挫他的锐气不可。”

  转眼之间,武三思已领着众骑来到杨府前,马上十多人全是武官打扮,颐指气使,一看便知是些鼠凭社贵、狐假虎威之辈。

  那青年军官看见武三思,忙召开官兵让出一条大路。

  杨曲亭见着武三思的气派,眉头一紧,踏上两步揖道:“在下杨曲亭见过王爷,王爷驾临杨门,不知有何见教?”

  武三思瞪着一对虎目,沉声喝道:“好一个杨曲亭,竟纵子行凶,胡作非为,你可知罪。来人!把这些人全都给我拿下。”

  那年轻军官一声领命,将手一挥,登时铿锵大作,数十个官军横刀出鞘,直奔前来。

  杨曲亭见他不容自己半句解释,便即下令捉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若要反抗,无疑是公然作反,若不动手,难道要眼睁睁束手待毙!

  便在杨曲亭两难之际,忽见身旁人影闪动,此人正是辛钘,杨曲亭吃了一惊,欲要喝止,一条影子已疾射而出,直闯入官兵阵中,只见两根双龙杖横挥直砍,接着连串狼号鬼哭,官兵倒了一堆又一堆,便连马上那十多人,也一一被扯下坐骑,转眼之间,地上已倒卧着数十人,不住滚翻呻吟,一时间也看不出他们伤在何处。

  武三思骑在马背看得一清二楚,实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立时吓得脸青口唇白,颤着声音大叫起来:“来人……来人……快挡住他!”话声甫落,忽觉后领一紧,却被人提了起来,正自大骇,骤觉双脚已落在地上,就在惊神未定间,发觉身旁已多了一人。

  辛钘放开武三思的后领,右手疾移,已握住他手腕的脉门,武三思登时全身酸软,半点气力都拿不出来,不由惊道:“你……你……”

  只见辛钘微微一笑,低声道:“你不想在此当场出丑,就听我的说话做。叫他们全部退开,若是不听,莫怪我不客气。”

  武三思心中虽有不甘,也明白眼下的形势,生死攸关,叫他不得不低头,只好怒瞪双目,高声喝道:“你们都停手,给我站到一旁。”

  众官兵看见王爷落入对方手中,无不投鼠忌器,纷纷退下一旁。

  辛钘握住武三思的手腕,朗声笑道:“我与王爷只是小小误会,你们无需惊奇。咦!刚才发生什么事,怎地有这么多人卧在地上,你们还呆着作甚,快些扶他们起来,待会王爷必有重赏。王爷你说是不是?”

  武三思哼了一声,却不出声。

  辛钘凑到他耳边,微笑道:“我已给足你面子,就不要摆出这副嘴脸来,好歹也要作个样儿,难道你要我把你脱清光,赤条条的挂到朱雀门去。”

  武三思当王爷数十载,那曾听过如此犯上作乱,大逆不道的说话,登时气得火冒三丈,怒道:“你敢?”

  辛钘笑道:“我为什么不敢。你跟我来,今日这笔账我要和你算清楚。”

  武三思道:“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

  辛钘道:“好,这是你说的,但你要想清楚,我素来口没遮拦,到时若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可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武三思听后一惊,心想这小子当真在众人面前胡言乱语,可大大不妥当,当下道:“本王爷就和你走一趟,谅你也不敢对我怎样。”

  辛钘挽着武三思的手,高声向那些官兵道:“我和王爷私下有事商量,你们就在外面等着,若果等得不耐烦,大可自行离去。”接着与杨曲亭道:“爹,咱们进去,不用理会这些人。”

  杨曲亭在心中连声叫糟,武三思是何等人物,他最清楚不过,一但朝廷怪罪下来,可不是开玩笑。一想及此,脸上不由愁云漠漠,五色无主。

  紫琼在旁看见,低声说道:“杨伯伯,你不用担忧,兜儿一定会把此事解决的,我敢保证武三思经过今日之后,再也不敢骚扰杨家。”

  杨曲亭岂敢尽信紫琼的说话,摇头叹了一声:“但愿如此!”

  辛钘挽着武三思的手进入大厅,态度从容亲热,不知内情的人,还道二人是多年的老朋友。

  辛钘向杨曲亭道:“爹,我想要个清静的房间。”

  杨曲亭点了点头,向筠儿道:“你带少爷到后进的厢房去。”

  筠儿颔首说了声是。

  辛钘向紫琼和彤霞使个眼色,要她们一同前去。

  来到厢房,辛钘道:“筠儿,你且先行回去,顺便吩咐下去,不要让其他人接近这里。”

  筠儿应了一声,回身去了。

  待得筠儿掩上房门,辛钘放开了武三思,指着杌子道:“王爷,且先坐下来,咱们好好说话。”

  武三思气得脸皮铁青,哼了一声,怒道:“本王与你们没什么好说,你这等做作,真不怕抄家灭族吗?”

  辛钘笑道:“你不想受苦头,就乖乖的给我坐下,要我出手,恐怕你这身老骨头未必受得住,听见了没有?”

  武三思无奈,只得悻悻然坐下。辛钘三人也跟随坐了下来,只见彤霞微微一笑,说道:“王爷,关中杨门乃江湖上的大门派,光是关中,已统驭八门二十六派,少说也有近万之众,而咱们江湖中人,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还害怕什么抄家灭族,你这些虚声恫吓,我看还是免了。”

  辛钘笑道:“听见了没有,其实今日之事,本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因你这个王爷向来横行霸道惯了,以为自己是王爷,便不可一世,认为人人都要害怕你!我不妨与你说,莫说是你,便是皇帝老子我也不放在眼里,谁得罪我,谁便要遭殃。”

  武三思怒气横生:“好大胆的狗才,竟敢开罪当今皇上。”

  辛钘说道:“开罪又如何,我骂皇帝也非只今日,难道在你心中就没有骂过,你不但在心里骂,而且一大顶绿帽儿往他头上盖,说到得罪皇帝,相信你不会比我小吧。”

  武三思给他一言戳中要害,立时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大胆!”

  彤霞嘴角含笑,伸出玉手在他腿上凌空一指,武三思不由双脚一软,“噗”一声又坐了下来,他何曾见过这等厉害的武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辛钘笑道:“这还算不上厉害,杨门更厉害的武功还多着呢。”

  武三思瞪大眼睛,说道:“你们……你们都是妖怪!”

  辛钘道:“是妖怪好,不是妖怪也好,我现在与你说清楚,我叫你进来谈话,是想保留你的脸子,让你这个王爷不致在外丢脸,打后你继续做你的德静王,倘若你仍心存不忿,要找我杨门麻烦,可就不要怪我。皇帝老子或许不会要你的命,但我可不同,我要取你性命,真是易如反掌,若不相信,不妨大可试一试,有道是打狗入穷巷,势必反噬一口,这个道理相信你也明白吧。”

  武三思沉吟不语,心中暗想:“我现在身处险地,还是忍气吞声为妙,目下首要是先离开这里,今日这口怨气,本王势必讨回来,咱们走着瞧吧!”

  辛钘凝神打量着他,见他一对眼珠子不停滚来滚去,便猜到了几分,当下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王爷光临,一时也忘记使人奉茶,相信王爷也口渴了,请王爷稍待片刻,待我出去吩咐一声。”

  说话甫落,已见辛钘迳往房门走去,岂料辛钘并没有伸手去推门,却使起飞身托迹仙术,身子突然穿门而过,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武三思直看得张口结舌,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他何曾看见过,竟吓得无法说出声来。

  紫琼和彤霞知道辛钘是有意显示功夫,不由暗暗一笑。紫琼暗运仙术,算出武三思仍是悒郁不忿,知道若不让他心服口服,他必定再来找麻烦,当即向彤霞使个眼色。

  彤霞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小女子刚做了一些糕点,倘若王爷不弃,待我去取来让王爷品尝品尝。”还没等待武三思答话,忽地红光一闪,彤霞已不知所踪,房里只剩下紫琼和武三思。

  武三思“啊”的一声惊叫,指着彤霞刚才的座位:“她……她呢?”

  紫琼笑道:“这些都是我家杨门的秘技,先前你所见的叫作‘穿门过户’,而刚刚见的名叫‘凌空一闪’,而我这一手叫作‘一箭穿云’。”随见她抬手虚空一指,一道金光从指尖疾射而出,远远的一根大木柱“嗤”一声响,登时给射出一个小洞,足有三寸余深。

  武三思看见如此神奇之事,当场呆若木鸡。

  紫琼说道:“这些雕虫小技,实在叫王爷见笑了,咱们杨家的武功,虽不能说是天下第一,但也可说自成一派,杨门弟子除了刀剑功夫外,这些小玩艺儿是必定要学的。我们三人年纪尚轻,还没练到什么火候,要是由我家门主使出来,这才厉害呢。”

  武三思直听得心头发毛,心想:“倘若我得罪了他们,要是他使出穿门过户,或是这样一闪,便进入我房间,接着伸手在我身上一指,岂不是……”想到这里,真个不敢想下去。同时又暗自庆幸,幸好方才那小子没下重手,要不我这条老命休矣!

  但他又那会知晓,刚才这些神乎其神的本领,杨家除了这三人外,其余的人又何来会使。

  便在此时,辛钘突然穿墙而入,笑吟吟的坐回位子,说道:“王爷还请稍待一会,香茗马上送到。”

  武三思此刻气焰大挫,只得缄默不言,这时房门轻响,筠儿手持托盘走了进来,挨次送上佳茗,还有一碟五色葵花糕,说道:“请王爷慢用。”接着欠身一礼,退出房间。

  武三思脸上讪讪的,有点抹不下来的样子,倏见眼前一团红光闪过,彤霞已经现回真身,俏生生地坐在他面前,笑道:“王爷不用客气,试试小妹这些糕点如何?”

  武三思岂敢乱试,忙即连声推谢。

  辛钘也不勉强,笑道:“王爷仍是心中气忿,一心要和我杨家过不去,届时你每晚睡觉,务必要多派人手守着屋内屋外,最好床头床尾亦叫人守着,或许保得一时安全。不过你防得我一日,却防不了一年半载,我要找你,谅你也没本事逃得过。”

  紫琼接着说道:“王爷天天如此担惊受怕,这种生活又有何味道,为了今日这小小事儿,就更加不值得,倒不如大家握手言和,今日的事当没有发生,常言不打不相识,日后相见,彼此也是朋友,难道真要成为仇家不成。”

  武三思自看见三人的武功,也知无法和他们硬拼下去,见紫琼言中颇有谦退逊让之意,当下见好收蓬,说道:“三位武功了得,本王素来礼贤好士。好吧!今日之事大家便此抹过。”

  辛钘道:“还有在千福寺摆卖的老人家,相信王爷也不会再阻挠吧,倘若王爷能赏赐些本钱与他们,当作赔赏他们毁坏的东西,不知王爷能否成全?”

  武三思颔首道:“公子果是乐善之人。好吧,本王就在城里拨一个地方给他们,银子方面就更不成问题。”

  辛钘站起身来,长长一揖:“本人就为这些老人家多谢王爷了!”


             第五回  风流儿媳

  曙光破晓,朝阳初升,万道金光把个长安帝都映得一片金黄。

  东市西面,便是平康坊,平康坊乃属万年县管辖。西北之角,方好紧靠皇城。自大唐立朝以来,朝中王公大臣,显宦贵爵,多集居于此。皆因此坊邻近东市,东门一带,自北而南,遂成了妓女聚居之地,也是王城著名的“坊曲”所在,盖因如此,平康坊便更显热闹。

  这带茶楼酒肆,处处可见;秦楼楚馆,更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馆,整夜尽是笙歌喧闹,歌吹沸天,当地之人,均称此处为“风流渊薮”。

  德静王武三思在长安拥有多处宅邸,一处座落在千福寺以南的金城坊,另一处便座落平康坊北首,而他这栋楼房,好比皇宫般豪华,只见楼房檐牙高啄,画栋雕梁,镂金门窗,白玉饰璧,可谓劳役钜万,穷奢极侈。

  此刻正是金阳满天,旭日临窗之时,在这锦锈帘帷内,这个权势熏灼的德静王仍拥着一个美女,兀自沉睡未醒。

  这个开府仪同三司,身为一级从一品之高职大臣,竟然连早朝也不上了,当真视皇帝如无物。便在他沉醉梦乡之际,一把如莺似的斥责声从房外响起:“什么?连本公主也不能进去,你是要找死了。”

  一张可怜兮兮的女子声道:“公主……是……是王爷早有吩咐,不得任何人打扰,奴婢实在……”

  武三思被门外一吵,立时醒了过来,正待要发作,骤听得“公主”二字,便知是安乐公主驾到,浓厚的眉毛不禁拉紧起来,朗声道:“让公主进来吧。”说话方落,便见一人走进房来,望清楚来人,却是一个娇俏美艳、姿容绝色的美人儿,正瞪着她那明如秋水的大眼睛望着榻上的二人。

  只见她年约十八、九岁,体态轻盈,一身蝉羽衣衫,腰束麟文衣带,在她那唐宫低胸缎衣上,半露着一对饱满丰挺的乳房,更觉她肌理晶莹,妖冶娴都。

  安乐公主见着眼前的家翁,不由美目含愠,娇嗔道:“好啊,你就是一日没女人也不成事,日上三竿,太阳也照到屁股来,还抱着女人欢醉忘晓,你可知道宫中弄出大事来了。”

  自从安乐公主嫁给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后,不但刁蛮脾气不改,且更变本加厉。在她眼内,除了母亲韦皇后外,可说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就是当今天子的父皇,也是如此,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家公。

  武三思虽然权倾朝野,但对这个刁蛮公主还是忍让三分。他并非害怕了她,而是在她身上,却有相当大的利用价值。

  这时见她说宫中弄出大事来,心下不由一惊,连忙撑身而起,拍了拍身旁全身精光的美女,着她先行离去。

  那美艳女子,却是武三思的第六小老婆,因她样子娇美,媚功了得,平素甚得武三思宠爱,昨日给辛钘弄得一肚子气,晚上便将怨气全发在她身上。

  这个小老婆面对眼前这个天娇公主,自不免矮了三分。而武三思的说话,更加不敢违拗,便即匆匆披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武三思待她去后,向安乐公主问道:“究是什么大事?”

  安乐公主两三步便来到他跟前,眼眶里早已泪光盈盈,说道:“你就是懂得玩女人,也不理儿媳生死,父皇他……他今早把李重俊立为太子了。”

  武三思听见,先是一怔,接着龙眼大的眼珠在眶内滚动了几下,摇头道:“我还道皇上只是说说罢了,没想竟然来真,怎地这样大的事情,皇上连老夫也不通知一声!”

  安乐公主听见,泪水不禁直淌而下,顿足道:“不就是四叔和太平姑姑二人,他们不住口的父皇耳边歪缠,说什么立太子一事,关乎安定朝廷,不能等闲视之,你说气不气人。”

  皇上立太子一事,近日在朝廷后宫里,早便传得风风火火。李重俊是后宫所生,当时韦皇后听闻,本想出手阻挠,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李重润,几年前被武则天杀了,使她一时无言反驳。

  但安乐公主可不同了,她素来受父母宠爱,且是韦皇后嫡出,在她心中向来认为哥哥死了,如何说也该是她来当储君,要是说女子不能当,为何祖母武则天便能当?

  其实当时她的皇帝父亲李显,也想答应她,曾问中书令魏元忠:“朕想把安乐公主立为皇太女,你道行吗?”

  然魏元忠却摇头道:“公主当皇太女,这是史无前例之事,况且若她真的当了皇太女,叫驸马都尉如何称呼她,老臣认为这个使不得。”

  李显听后,只是点头微笑。

  此事传到安乐公主耳中,登时气得暴跳如雷,连忙跑到李显跟前,骂道:“那个魏元忠是什么东西,这个憨臣也不想想,阿母子既然做得皇帝,她的孙女儿又为何不能当天子?”

  李显见这宝贝女儿大发雷霆,只得笑道:“待我慢慢再想一想,好吗?”接着又哄又劝,安乐公主才稍稍消气。

  当今皇帝李显共有八个女儿,而这个七女儿安乐公主,不但花娇月艳,长得天姿国色,且又聪颖过人,在中宗和韦皇后心中,直把她当作心头肉儿,宠爱异常。说起这个天之骄女,还有一段难忘的往事。

  当年武则天在世时,曾立李显为天子,其妻韦氏,名唤韦缃,乃京兆万年人,她的祖父韦弘表,在唐太宗李世民时,曾任过曹王府典军,父亲韦玄贞,时为普州参军,只是一个从八品下的小官,李显登基后,便升韦玄贞为豫州刺史,是个从四品的地方大员。但韦后仍不满足,要丈夫将其父调回京城,任为侍中。而侍中一职,相等丞相、中书令、兵部尚书等位置。

  这一回可就不大顺利了,宰相裴炎大力加以阻挠,认为韦玄贞无功无劳,骤然越级跳升,实难服众,有损朝廷威信。

  可是这个李显,初登皇位,也不懂度时量世,更不知自己是个废料。而这个韦皇后,既能当得太子妃,样貌固然美艳,她从做女儿时已是个不守本分的人,就是嫁了李显后,身边也有不少男人,她为人精明强悍,好出风头,与这个懦弱无能的李显相比,直是阴盛阳衰,向来李显不论大小事情,大多由她作主。

  韦皇后看见有人从中阻梗,怒火勃然,忘记了那个权力无边,杀人不眨眼的婆婆武则天,竟日夜唆弄着丈夫,常道:“你身为皇帝,难道升个官儿也要听人言语。”

  一日早朝,裴炎依然坚持不同意,李显愈听愈是起火,心想在臣下面前,若不耍两下子威风,将来我这个皇帝还怎能做下去,便即怒斥道:“你不用多说,朕就是把个天下都让给韦玄贞,你也无权干涉,更何况只是个小小侍中。”

  裴炎见他说出这等蠢话儿,也不和他多辩,回头便到皇太后面前一一说了。武则天是何许人,对李显的话,自是知道是一时的气言,就是他想把天下送人,谅他也没这个本事。但她却没想到,这个素来胆小如鼠的儿子,方当上皇帝便说出这种话来,要是翅膀再硬了点,今后便控制不易了,自知决不能掉以轻心,心里便起了废掉皇帝之意。

  嗣圣元年二月,武则天骤临朝堂大殿,召集百官群臣,宣布废皇帝为庐陵王,命朝臣将李显架下龙座。

  这回李显真个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到底有什么罪?”

  武则天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要把江山送给人吗?这就是你的罪!”

  李显无言以对,没想到这个宝座,才只坐了两个月,仍没坐暖就丢了,还得个待罪之身,形同罪人。

  过不多久,李显夫妇俩便被流放至均州,随即又被迁到房州去,途中一家人只有两辆旧破车,除了身上的衣服外,可谓一无所有。

  当时韦皇后已有身孕,抬着一个大肚子起程。押犯的差役,也不管你过去是王侯将相,只要你没有银两孝敬,苦头就有得你吃。

  李显前时虽是皇帝,但这些差役并不与你说这个,既然武后敢贬你,他们便敢收拾你。可是这一对落难贵人,却不懂得掏出银两来孝敬,一路之上,二人当真是受足苦头。

  这一日,一大清早便要起程赶路,行至中午,韦皇后忽觉腹中疼痛,眼看分娩在即。但这时前不及村,后无山寨,李显见妻子痛得不成模样,便只好哀求那些差役:“王妃恐怕要生了,各位官爷就行行好,可否停留片刻?”

  两个差役见着,不由眉头大皱,遂气鼓鼓的道:“要生就快点儿,现给你两个时辰,若生不出来,咱们也等不来了,要是赶不到驿站,今晚何来吃住。”

  李显听见,连忙点头道:“一定快,一定快……”

  两个差役也不和他多说,兀自往一棵大树走去,一个差役笑道:“他说生就生,说得挺容易。”岂料说话方落,后面立时传出呱呱的哭声,众差役即时你望我眼,我望你眼,说不出声来。

  李显虽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但贵为王子,这等事儿又何曾亲手做过,不免忙了手脚,望着婴孩不知如何是好,还幸妻子坚强,用嘴咬断了脐带,便对李显道:“快点脱下衣服,把婴儿裹着。”

  李显听了,连忙脱衣裹婴,韦后抱着婴儿,便喂起奶来。

  众差役见她生子如斯神速,当真仿如大便一般,也不禁诧异起来,围着嘀嘀咕咕的谈论着,莫非是山神照顾,要不生个娃娃,怎地会这么容易?

  一人道:“光是看这个,我敢打赌王爷必有后福,准没有错的。”

  另一人道:“你说得对,瞧来打后要好生对待他们才是,不然要吃亏了。”

  没过多时,李显过来招呼他们上路,众差役连忙奔将前去,脸面顿时变了样子,笑道:“王爷也不用急,王妃刚分娩完毕,还是多休息好,要是用得着咱们什么,王爷尽管吩咐便是。”

  李显大惑不解,不禁呆住,一时也想不通是何道理,说道:“今日全仗各位大哥的福,一切还算顺利,要是今后还有好日子过,本王定当图报。”

  众人听得这番说话,齐刷刷跪拜下来,同声道:“谢王爷!”

  韦后在车上看见,不禁笑起来。

  一个差役问道:“不知是王爷还是公主呢?”

  李显道:“是我的七女儿。”

  那人连忙道:“原来是个公主,那太好了,不知有了名字没有?”

  韦后在车上道:“不如就叫她裹儿吧,你说好么?”

  李显捋须笑道:“好好,这名字不错,大家认为是吗?”

  众人当然点头附和,李显又道:“裹儿一出生便逢凶化吉,看来这个女儿必会带来好运。”

  果然,这个裹儿不但长得出色,一如李显所说,最后一家给武则天迎回宫中,李显继而重登皇位。

  武三思这时听见,心中暗自盘算,心想道:“李重俊这小子素来与我不和,此刻他一朝得势,虽不致碍我大事,但始终是个隐忧,况且这小子又何德何能坐这个位子,本王若不把他扯下来,武家将来哪有好路可行!”

  一念及此,便向安乐公主道:“我的好裹儿,不用伤心,你要知皇上向来糊涂。李重俊这厮,我总不能让他坐得平平稳稳的,你放心好了,一切就包在我身上。说到朝廷的众臣,光凭我一句说话,他们怎敢不从,要把太子之位抢回来,可说易如反掌。你回宫与娘说,多给你老爹压力,我就不相信不能把那厮拖下来。裹儿不要再哭了,你老爷我也很久没疼爱你了,过来我这里,待我今日好好和你快活一番。”

  裹儿小嘴一撅,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总喜欢这个,家公不似家公的,要了人家的母亲,连她的女儿也不放过。”

  武三思淫笑道:“谁叫我这个儿媳妇长得又俏又可爱,我父子两人同时让你快活,还说这等风凉话儿。”

  但见裹儿纤腰一摆,便坐在床榻道:“谁稀罕你这个大块头儿子,若不是阿母子要我嫁他,我才不要他呢。”

  这句话虽是半带玩笑,但听在武三思耳里,总觉不是味道,不由眉头轻皱,脸色一沉。

  裹儿看见,也知自己说得过了火头,便朝他微微一笑,把一副曲线玲珑的娇躯,紧紧贴向他道:“不要这个口脸嘛,你又不是不知,人家平日就爱开玩笑。可是你这个大块头儿子,今个儿一大清早,便气得人家半死不活,适才我方会这样说。”

  武三思问道:“他又怎么了,小俩口子就是爱吵嘴!”武三思伸手把她拥入怀中,一只怪手缓缓在她身上游动,抚得裹儿浑身发软,慢慢软倒下来。

  裹儿轻轻“嗯”了一声,娇喘道:“你、你这个好儿子,也不知人家气恼,当我对他说这件事时,你道他说什么。他说我身为妇人家,怎可能去争什么皇太女,直是竹篮打水,白费心机,你说他可不可恶。”

  武三思笑道:“这个小子就是爱浇冷水,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说着动手扯下她腰带。

  裹儿也不做作,干脆自己动起手来,不消片刻,便与武三思看齐,变得浑身精光赤体。

  武三思虽然年逾五十,却身壮体横,说到玩女人方面,更是他的拿手伎俩,家中的妻妾不提,光是身旁这个小媳妇,其母亲韦皇后,还有李显的小老婆上官婉儿,以及一些后宫妃嫔,身边的女人实不下十多人,而他所玩的女人,无一不是当世名花,宫中贵人,只要他想得到的,便能手到擒来。

  其实以他这副尊容,生得眉粗颧高,满脸胡茬,当真是威武有余,俊朗不足,却偏偏惹得群莺临门,任他鱼肉,说来还不是一件事。武三思此人,不但宝贝奇伟,且性能力特强,凡与他有过一腿的女子,无一不是回味再三。

  不说别人,便是这个刁蛮公主李裹儿,自前年尝过他的滋味后,方始发觉这个家公的厉害,竟比他的儿子还强上几倍,也难怪连她的母亲,也为武三思痴迷难舍。

  武三思轻轻把裹儿放在榻上,看着这具青春迷人的身躯,一团欲火立时从丹田往上冲,忙即探前身子,满是须髯的脸膛从她脖子掠过,偎贴着她嫩如凝脂的俏脸。

  裹儿被他粗硬的胡髯一刮,马上浑身一颤,闭起美目道:“好人,我的好家公,你媳妇儿受不了,不要再逗人家好吗?”

  武三思像没听见以的,全不理会她,只是贴得她更紧。从她的面颊、鬓边、乌发,一直嗅到她的耳朵,嗅着她散发出来的奇异芳香,惹得裹儿连连打战,却又无法奈何他。

  裹儿抵受不过,喘声道:“不要呐,你弄得人家好痒,好难受……”

  武三思埋头说道:“谁叫我的儿媳妇这么香,昨晚可有和我儿做?”说着右手徐徐下移,滑到她的胸脯,明显地感到她心跳加促,大手稍一移动,已盖住她那青春饱满的乳房。

  “嗯……”裹儿绽出一声满足的呻吟,胸部猛地往上拱起,迎凑他那恣情的触抚,娇喘道:“这……这与你何干,啊!好舒服,你就是爱折磨人家,快嘛,裹儿已经好想要你了。”

  武三思心里暗笑,想道:“真个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个小淫妇,老夫今日若不把你弄得喊死喊活,你还不知道本爷的手段。”嘴唇滑过她俏脸,吻向她下颚,接着徐徐下移,直吻到她高耸的玉峰,再用他那硬如毛刷的胡子,磨蹭着她殷红娇嫩的蓓蕾。

  裹儿连打几个哆嗦,那刺刺的感觉直痒到骨子里,不由螓首后撑,小嘴不停半张半合。

  武三思一面尽情挑逗,一面抬高淫眼牢牢盯着这个美艳的媳妇,他愈是看,愈觉她娇美妩媚,那张标致的五官,可说是无处不美,在他尝过的美女中,除了上官婉儿外,这个刁蛮公主也可算是最漂亮的一个。便在这时,脑间忽地一闪,紫琼的美貌突然从他脑海滑过,武三思暗叹一声,若说到美貌,还是那个妞儿为最!

  这时的裹儿,再也难忍体内的骚动,见她紧紧抱住武三思的脸颊,不住摆动着上身,把个乳房在他脸上磨蹭,哀声求道:“我的好人,我的好家公,你再是这样弄裹儿,人家便要死了,求求你快点给裹儿,插进来好吗?”

  武三思笑道:“哪有这么容易,我一张嘴还没尝够你身子,谁叫你一大清早送上门来,破坏你家公的好梦。”

  裹儿实在抵受不过,嗔道:“好,我求你不成,你以后休想我再给你。”

  武三思笑道:“这是你说的,到时你不要后悔才好。”说着之间,身子再徐徐下移,终于来到她那甘露潺潺的所在,已见湿得不成样子了,两片肥美丰腴的花唇不住地抖动,如此鲜嫩迷人的好物,教他如何再忍得,当下凑头上去,忘情地吸吮起来。

  裹儿被他舔着妙处,直美得双腿乱颤,身子一下一下的抽搐起来,口里呻吟不断。而最令她亢奋的,便是那些又粗又硬的胡子,不停地刮刺着她的柔嫩,双重的刺激,直美得她眼前发花,神志昏眩。

  武三思却舔得兴致高扬,一条如蛇的灵舌,不住钻探乱窜,弄得裹儿欲壑难填,腰臀狂摆如浪,娇喘个不停。

  武三思见她欲火难抑,便跪了起来,淫笑道:“我的好媳妇,你已乐得够了,也该让我爽一回吧。”

  裹儿自从跟随父母回京,所见所闻,尽多男女淫亵之事,深受熏陶,已是个识趣之人,在她还没嫁武崇训之前,便已在宫中纵欲肆行,糜乱无度,不知狎玩了多少宫人护卫,对于如何取媚男人,早就颇有心得。见武三思这样说,便即撑身而起,玉手轻舒,提着他那壮硕粗长的宝贝,徐徐凑近嘴边。


             第六回  诬陷五王

  武三思挺胸直立,抵头望着这个俏媳妇,见她正自手口并用,一套一吮均郢匠挥斤,显得异常熟练高超,心中暗想:“此女年纪轻轻,便有这种造诣,当真是一代淫娃,也难为崇训这小子,弄得满头绿巾,还要忍气吞声,今日就由我这个家公为你报仇,教训一下你这个偷汉精。”

  一念未完,忽觉灵龟一紧,一条舌头尽抵着马眼儿乱拨,阵阵酸意直窜上脊骨:“好哇!你的舔功果然精进不少,真想要吸出来吗?”

  裹儿含着巨物抬头一笑,旋即又再埋头苦干,把住肉棒来回吸舔,直爽得武三思连声喊妙,欲火愈发强烈,没待一曲奏完,忙把裹儿推卧在榻,说道:“快劈开双腿,好让你家公快活快活。”

  只见裹儿送他一个微笑,自动大张玉腿,把个嫣红欲滴的花穴展陈他眼前,腻声说道:“我的好老公,这样可以了吗?”

  武三思笑道:“怎么叫起老公来了,倘若传到我儿耳中,岂不是气死他?”

  裹儿微微一笑:“你还说,这都是你为老不尊,连媳妇都不放过,三五七日便来玩人家。”

  武三思握紧阳物,抵住门户蹭来蹭去,说道:“你不要胡扯,这段日子究竟是谁找谁?每次都是你自己上门,你别无故冤人。”

  裹儿不服道:“好呀,第一次是谁摸入人家的房间?”一话未完,膣内骤然一满,“啊!好深……你胀死裹儿了,不要这样猴急嘛……嗳,你真想弄死人家吗!”

  武三思猛地闯关,一放便直抵深宫,只觉分身兄弟如投进熔炉,内中温暖湿漉,整根肉具,给含箍得密密实实,间发不容,登时爽到极点,旋即拍马奔驰,提戟奋刺。

  裹儿经他一阵疾闯,美得有口难言,捣得百来回,渐见撑持不住,只觉眼前这个家公,实是个神勇将军,比他那无能的儿子,也不知好上多少倍。

  武三思眼见她红晕盖脸,星眸微张,更添几分迷人娇艳,胸前一对玉峰,随着动作颠来倒去,着实美不胜收,不由瞧得欲火烧身,直把裹儿杀得片甲不留,叫她连丢几遍,直到她开声求饶,方勒缰不动。

  裹儿略一回气,缓缓平复下来,娇嗔道:“看你不要命的拨弄,也不理人家死活,若是给你弄坏了,看你如何向儿子交代。”

  武三思呵呵笑道:“你便向他直说无妨,说是他老爹弄坏的。”

  裹儿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世上竟有这样的老爹,笑道:“我才没你这般不要脸,还有我与你之事,万万不能说出去,要是传到父皇知道,我无法做人事小,恐怕你这个脑袋也保不住。”

  武三思自是知道,也用不着她提点,但他最担心的,倒反而是那个韦皇后,因她深处后宫,自己不时出出入入,不免受人猜疑,尤其是定安公主的丈夫王同皎老是跟他作对,一想到这里,登时怒气打从一处来,便道:“就算你我不说,难保你姊姊定安公主的好夫婿不说,我又不是害了他全家,此人就是总爱和我抬杠,你要担心,就担心这个人好了。”

  裹儿听得柳眉紧蹙,说道:“当真,我怎地会不知道?”

  武三思道:“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这个王同皎身为附马都尉,如何说也算是一家人,但此子竟连岳母都要出卖,也不知他从哪里探得消息,在外总是口没遮拦,四下说我和你母亲坏话,要知一旦传到你老爹耳中,到时我死了不打紧,但你娘可就不同了,这个你还是小心点儿。”

  裹儿道:“这件事我会探个明白,倘若如你所言,我势必不放过他。”话后便把小嘴贴近武三思的耳边,柔声轻道:“瞧来你还没满足,来吧,再好好爱一下你的媳妇儿。”

  武三思笑道:“你这个小淫妇,才刚刚回气,这么快又想要了。”

  裹儿嗔道:“你说什么嘛,人家一心为你好,还取笑人家,要是不来便算了,让我起来回去。”便鼓着嘴儿要起来。

  武三思当然知她耍性子,便即提枪轻刺,裹儿立即浑身骚爽,咿咿啊啊呻吟起来:“好舒服……这样又大又硬的东西,真是叫人爱煞呐!人家要……要你狠狠的捣,把你这个宝贝儿媳弄死算了……”

  武三思使出手段,一面抽戳,一面握着肉球使劲搓揉,不时把她转过身子,从后进击,百般轻狂。

  裹儿不但千依百顺,且越干越发兴致高昂,这样一弄,便弄了一个多时辰,方行抛枪罢战。

     ***    ***    ***    ***

  次日,武三思一早起床,穿上紫金朝服,腰围金玉绶带,衬托着他那健硕的身材,倒也神气十足。

  此刻卯时未到,大明宫的大门,早已两旁大开。上朝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正沿着长乐坊连袂而来。

  韦应物曾有“观早朝”一诗,道尽大明宫早朝的情景,诗中写道:

  伐鼓通严城,车马溢广躔。
  煌煌列明烛,朝服照华鲜。
  金门杳深沉,尚听清漏传。
  河汉忽已没,司阍启晨关。
  丹殿据龙首,崔嵬对南山。
  寒生千门里,日照双阙间。
  禁旅下成列,炉香起中天。

  其时虽是初夏,但晨风拂过,仍夹着带有金桂馨香的寒意。

  武三思骑着一匹乌骓马,直行至丹凤门才翻身下马,一名跟随的家仆连忙上前把马牵住,拴在宫门旁的马槽。

  武三思大步踏入宫门,跨过龙首渠的白玉雕栏石桥,放眼望去,前面是个宽阔的广场。武三思挺起胸膛,缓步而行,环观广场四周的宫殿,心里不由涌起一阵恚愤,想起当年若非狄仁杰从旁阻挠,现今坐在龙椅上的人,哪会是这个窝囊废李显。他愈想愈感怨愤难消,脸上的肌肉也不禁绷紧起来。

  这座庄严的皇家宫阙,位于京城东北角,建于贞观八年,分布着二十四座金碧辉煌的殿宇,掩映在绿树丛中。

  皇宫以北,便是碧波荡漾的太液池。而广场正中,含元、宣政、紫宸三座宫殿,一层一层的排列着,四省、十院,分列左右,宛如众星环拱,形成大唐的中枢。

  武三思面向含元殿走去,望着这座巍峨的大殿,心头不由又涌起一股失落,此殿是皇帝早朝的地方,百官朝见或奏事,大多集会于此殿。

  含元殿建修得异常壮丽。皆因此殿屹立在龙首原上,站在殿前远眺,苍翠的终南山历历在目,繁华的长安城,却能尽收眼底,直教人心驰神往。

  走近含元殿,武三思仰起头来,他见着眼前之物,不禁思潮泉涌,多年来时时唤起他的占有欲,再次浮上心头。

  当年武三思的姑母武则天还没得势时,他只是市井流氓,在京城人人看不起的地窖子,就连那些妓女们对他也不屑一顾。直至高宗登位,立武则天为皇后,堂兄武承嗣才得以赦罪,从流放地岭南重返京师,并承继了祖父的爵位,擢升为宗正卿。

  自此,武三思的一生便开始大大改变了。

  当武承嗣出任礼部尚书时,他也开始被姑母重用,得了一个右卫将军之职,接着在宫中翻滚十几年,到武则天登上宝座,武三思终被封为梁王。更甚的是,武则天曾想立他为太子,打算让他继承将来的皇位。

  可是身任鸾台侍郎的狄仁杰,却对武则天道:“昔年文帝亲冒刀林箭雨,平定天下,方建立大唐王朝,倘若陛下把天下交与别人之手,恐怕有犯天意!况且姑母与侄儿,娘与亲儿子,这两者到底谁为较亲,已相当明显。要是宝座由儿子继承,陛下将来的牌位,仍可摆放皇家祖庙,陪伴先帝,共享香火,世代相传。不然,若由侄儿继承,却没听过侄儿当皇帝,会把姑母的牌位送到皇家祖庙的,到那时,岂不是成了没有血食的野鬼。”

  武则天听后,稍有醒悟,不由踌躇起来。

  一日,武则天问狄仁杰:“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头大鹦鹉,可是两个翅膀全都折断,不知其意何在?”

  狄仁杰抚须答道:“鹉与武同音,武是陛下之姓,而两个翅膀,便是指陛下的两个儿子;其意相当明显,倘若陛下起用两个儿子,这两个翅膀自可复原。”

  话后并建议武则天最好能召回被流放房州的李显。

  武则天终于下定决心,声称卢陵王李显患病,派员外郎徐彦伯前往房州,迎接李显回京医治,没多久李显被封为太子。

  武三思想到这里,一腔怒气无法平息,气恨难平,心道:“无毒不丈夫,要光复我武家的天下,莫怪我心狠手辣。”

  便在这时,一个年约三十多岁、身穿五品朝服的官员来到他跟前,揖道:“王爷早安。”话声响起,霎时打断了他的冥想,武三思望向那人,见是校书郎李悛,不由面呈鄙夷之色,遂点一点头算是回礼。

  李悛却趋身前来,低声道:“臣有一事要告与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武三思知他是前出纳官宋之问的外甥,而宋之问此人皆因与姑母的男宠张易之有关,被流放至岭南,当年也算是武家的摇尾分子,不由凝神望了李俊一眼,见他一脸诚恳,便点头与他并肩行到一旁。

  武三思边行边问道:“有什么事?”

  李悛望望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是有关驸马都尉王同皎之事。”

  武三思一听,登时眼睛放亮,打起精神来。没想到此人要说的竟是定安公主的丈夫,也正是自己的死对头。

  李悛见他一脸诧异之色,续道:“小人得知,王同皎将会联同张仲之、祖延庆、周憬等会对王爷不利。”

  武三思停下脚步,轩眉望着他,问道:“哦!究是如何?”

  李悛道:“据知他们秘密集结江湖武夫,打算围攻贵府,且趁势挥军进攻皇宫,罢黜韦皇后。”

  武三思听到这里,大吃一惊,忙问道:“这个消息从何处而来?”

  只见李悛迟疑了一会,讷讷道:“其实这件事……是……是臣的外舅宋之问说的。”

  武三思大惑不解,宋之问不是还流放在岭南么?

  李悛又道:“臣的外舅已从岭南偷偷回到洛阳了,因他与王同皎素有交情,现正在他府中寄住,后听得他与外人联络,方得知此事,外舅想起这是关乎王爷的安危,便着臣与王爷通告一声,好作防卫。”

  武三思抚髯点头,心想宋之问这人果真是个奸险小人,竟用朋友的鲜血来换取赦免流放之罪。便道:“很好!你叫宋之问放心,他的事我自会处理。”

  这时朝堂内外,文武百官愈聚愈多,接着一阵沉厚的景阳钟声传来,堂内正在寒暄闲聊的官员们立时清风雅静,各人匆匆掸服整冠,敛袖屏息,依秩排列,分左右两路,踏上七折龙尾道。

  只见文、武两班鱼贯而入,踏着涂红莲花方砖,一个个排列在含元殿前。文臣武将捧笏而立,丹墀两旁,金吾卫士手执金瓜斧钺,如同泥塑木雕,一动不动的凝视殿前的百官。

  含元殿的两廊,金丝垂帘倏地掀起,相王李旦与德静王武三思,领着一队衣着华贵、手捧象笏的王公贵戚,分为左右两行登上侧道,走进含元殿。正当众人排好,一阵庄严肃穆的迎圣鼓乐响起,当今天子李显将要驾临了。

  “皇上驾到……”一把苍老尖细的声音,自殿内传将出来。

  随听弦管齐鸣,钟磬大作,卷帘动处,一群手捧盂、盘,手执孔雀翎羽大扇的宫娥彩女,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接着一个须发半白,头戴通天冠,身穿大裘冕,脚踏登云履的中年天子随后步出,登上九龙御座。

  天子身旁,卓立着一位手捧犀尾,头上戴着乌沙朴头,身穿紫金朝服,腰击全銙玉带的太监。

  一把尖细的声音,这时又从太监口中唱出:“文武百官朝见圣皇……”

  但见众臣列队如潮水般涌前,在御阶前跪满一地,大殿之内,立时响起如山呼海啸的朝参之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众臣依次奏事。

  这时,御史大夫李承嘉站出,捧笏奏道:“臣李承嘉有事上奏……”

  中宗李显点头允许,李承嘉奏道:“臣于洛阳天津桥撕下一文榜,恳准呈上。”

  李显点头,他身旁的太监走下御阶,接过那文榜递上李显。

  李显展开一看,登时龙颜大怒,大吼道:“岂敢胡言诽谤,这是谁贴的?”

  原来此文乃是武三思派人书写,文中全是韦皇后和自己奸淫的丑闻,以此事诬陷朝中五王,李显见着,直看得怒目切齿,咆哮如雷。

  李承嘉奏道:“臣已查得一清二楚,并且逮获张贴之人,据那人说,是敬晖、桓彦范、张柬之、袁恕己、崔玄暐这五人派他张贴。依愚臣看,表面上虽只提及罢黜皇后,实是有谋害陛下之心,臣请求皇上下旨诛灭五人全族。”

  原来这五人,却是辅助李显推倒武家,并取回李家天下的五大功臣,现全皆封有王爵,合称五王,也是武家的一大对头,无疑便成为武三思的眼中钉。

  武三思与韦后曾在李显面前谋陷五王,可是李显总不理会。今次便想出这个法子,伪作文榜,务求把五人一起干掉。

  当初,五王借着武则天病重,辅助李显发动政变,夺回李家江山。政变成功后,李显便任张柬之、袁恕己二人为一级宰相,崔玄暐为内史,敬晖、桓彦范为纳言,一律封为公爵。那时虽然大局已定,但武家尚未铲除,洛州长史薛季昶曾对张柬之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张柬之答道:“武家只是俎上肉,他们有何能耐作反。”

  薛季昶摇头叹道:“既然你这样说,到那时候,我也不知会死在何处了!”

  同时县尉刘幽求也警告桓彦范,说道:“武三思仍留在朝中,恐怕到了后来,咱们连葬身之地也没有,倒不如乘早下手,免得大祸临头,到时后悔已不及了。”

  武则天王朝已过,武三思能再得势,主要原因在一个女子身上。此女子便是上官婉儿,李显登位之初,不但娶了她为小老婆,且命她处理诏书,撰写皇家指令,甚为倚重,自此上官婉儿便掌以大权。

  皆因李显年纪已老,且色欲过度,无法满足这个俏娇娘,她和武三思早就有了一腿,上官婉儿孤身一个女子混在宫中,便如立在危墙之下,一个不慎,随时会遭韦后的毒手,为了保障自身安全,她不得不讨好韦后,遂把武三思推荐给她,武家在宫中的势力,因此又再度膨胀起来。

  张柬之到这时候,方开始察觉武家的危险性,不断劝李显诛灭武家,免得他们坐大难收,但李显依然毫不理会。

  张柬之道:“武则天之时,李姓皇族几乎给屠杀罄尽。幸好天地神灵庇佑,皇上得以复位,但武氏家族那些浮滥官爵,依然原封不动,臣认为应当贬降其官阶俸禄,以慰天下人心。”

  但李显这个窝囊皇帝,只是不停摇头,就是不听。

  武家在朝上势力日增,张柬之等人恐防武三思暗里陷害,知道员外郎崔湜虽不是武家一派,却因公事常在武家走动,便以厚礼结纳,好作内应,望能探得武家举动。

  但没料到,崔湜竟是一根墙头草,他见皇上对武三思异常信任,便知晓该站在何方,便把张柬之等人的密谋掉过头来向武三思和盘托出,还说听从武三思差遣,武三思见他颇为忠心,便推荐他当中书令,从此成为武三思其中一个智囊。

  武三思和韦后得知张柬之的意图,便终日诬陷五人,武三思对李显道:“他们五人仗着自己功高权重,在朝中横行霸道,这样下去,终究对皇室构成威胁,皇上不可不防。”

  李显听得不住点头,武三思又道:“依我看,对他们最好是施以安抚策略,明是隆升,实是暗降。先把五人全封王爵,并免除他们宰相职务,这样处理,外表上是尊敬功臣,其实是剥夺他们的实权,免得他们危害朝廷。”

  李显点头认同。

  终于敬晖封为平阳王,桓彦范封为扶阳王,张柬之封为汉阳王,袁恕己封为南阳王,崔玄暐封为博陵王,皆免除宰相官职,特赐黄金绸缎,雕鞍御马。自此武三思权力更盛,稍有不归附武家的,均予以排斥,中央权柄尽入武三思手中。

  李显听完李承嘉的说话,登时两目发呆,一时难以决定。

  侍御史郑愔见李显犹豫难决,当即出班奏道:“这五人毁谤皇后,实是罪大恶极,皇上万不可轻恕。”

  李显愈听愈感气恼,便即召唤大理承李朝隐上朝,打算就此结案。

  李朝隐奏道:“张柬之等五人没经过审判,实不宜定罪诛灭。”

  另一大理承裴谈直来便是武家的一员,听见李朝隐这样说,当即奏道:“人证物证俱在,再无可抵赖,应遵照诏书斩首,家产充公,实不必再调查审判。”

  黄门侍郎宋璟奏请道:“老臣认为该当调查清楚,方好定罪,况且五位王爷曾得皇上赏赐铁券,承诺赦免十次死刑,若处以死刑,恐人心不服。”

  李显听后,想起自己确有此承诺,沉思片刻,遂下旨各判“无期流刑”,把敬晖流放至琼州,桓彦范流放至瀼州,张柬之流放至泷州,袁恕己流放环州,崔玄暐流放古州;五人家属子弟,凡年满十六岁以上,均流放至岭外。

  武三思见李显不愿诛杀五人,不禁眉头紧蹙,却又不便当着众大臣面前力争,免得他人疑心是自己一手策划,让李显起疑,只得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一声不响的暗自气恼。

  直至退朝,群臣依次步出含元殿,中书令崔湜走近武三思身旁,二人对望一眼,武三思便知晓他的心意,必定有什么事与自己商量,当下两人默然连袂而出。

  二人走出丹凤门,武三思和崔湜的家仆已牵马过来,上了马匹,崔湜才道:“皇上这般心慈手软,千万不可回心转意才好。”

  武三思鼻哼一声:“这老家伙直来便是耳朵软,我这一着满以为一举成功,确没想到宋璟会跑出来搅局,看来此人也不宜留在朝中。”

  崔湜道:“宋璟的事还可以慢慢解决,但眼前最要紧的事,便是这五个人,他们倘若不死,等有一天返回京师,可真是一个后患,我这里有一计,只是不知王爷可敢去做?”

  武三思连忙望住他,崔湜低声道:“只要咱们假传圣旨,派人从后跟上一刀一个,到时人已死了,就是皇上问起,便说他们在途中暴病便是了。”

  武三思听了微微点头,沉思一会,便道:“好!便依你的方法去做,你认为有谁能担当此事?”

  崔湜道:“周利贞如何?”

  武三思道:“就是那个被贬往嘉州当司马的周利贞?”

  崔湜点点头,说道:“此人当年在京之时深受五王轻视,致被敬晖奏上一本把他贬至嘉州。周利贞对五人深仇似海,要他来办此事,可说是最佳人选。”

  武三思再三细想,皱眉说道:“虽然此人可行,但他毕竟是朝廷中人,若要他亲手干此事,恐怕有点不便。这样吧,明儿我上奏老头子荐他为右台侍御史,随同五人前往岭外,沿途监视。到时我另派人从后跟去,逐一解决,但此事务必做得干净利落,决不可操之过急。”


             第七回  绝艳魔姬

  李重俊当上太子之位,设宴东宫明德殿,但前来赴宴的臣子,便只有三三两两,除了李多祚、魏元忠、李思冲等十多个忠于李唐的臣子外,其他人因畏忌武家和韦家的势力,全都不敢前往赴宴!

  酒过三巡,李重俊躁闷难当,仰头“咕嘟”一声,把杯中酒一口喝干,心想:“现在满朝都是武韦两家的党羽,看来我这个太子也当不长了!”

  当晚带着几分酒意,在内监搀扶下返回寝宫。

  太子妃刘妃已亲领数名宫女在外迎接,刘妃是刘仁轨的孙女,刘仁轨是武后时的宰相,封乐城公爵,逝世之时,武则天停朝三日,追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大都督。

  其子刘浚官至太子中舍人,刘仁轨死后第二年,刘浚官因遭酷吏陷害而被杀,李显即位后,因刘仁轨曾为东宫旧属,所以追赠他为太尉。

  在李显还没登基前,一次李重俊陪同父亲李显拜访刘家,认识了刘妃,当他第一眼看见刘妃时,惊为天人,立时被眼前这个美女吸引住。

  当年的刘妃,才只有十五、六岁年纪,但已长得亭亭玉立,态柔容冶,美艳中带着秀雅之气。自此之后,李重俊便常找藉口往刘家走动,并相约刘妃出外游玩,后李显得知此事,便奏请武后为二人联婚。

  刘妃看见丈夫大醉而归,忙叫宫女扶他进入寝室,并唤人准备解酒汤,一盏醒酒二陈汤过后,果见李重俊清醒了一些,口里叫道:“好……好一个武三思,我……我李重俊决不会放过你!还有……还有你这个小淫娃……胆敢在我背后呼奴侮辱……这个仇我必定要报……”

  一轮醉话,直吓得宫女们双腿发软,大家心中清楚,听了这些话,无疑是一只脚踏入阎王殿,倘若太子清醒过来,为了保守秘密,随时都会将所有人灭口,又怎叫她们不惊。

  刘妃对这点自然明白不过,当下道:“你们都出去,全给我躲得远远去,记住不要乱说话。”

  众宫女还敢久留,连忙跪辞,一下子便走得无影无踪。

  刘妃待得宫女离去,徐缓转过身来,秋水似的美眸闪动了一下,凝望着卧榻上的李重俊,嘴角之处微微绽出一丝暧昧的笑容。随见她玉手轻轻一挥,衣袖带风,寝宫内的烛火登时灭了大半,只余床榻前后两盏宫灯仍亮着。

  这一手功夫,便是武林高手也难隔纱灭火,把罩在灯内的烛火熄灭!

  但见刘妃娉婷移步,嫋嫋来到床榻,坐在李重俊身旁,轻舒玉手在他脸上抚着,柔声道:“俊郎,用过醒酒汤好点了没有?”

  李重俊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半睁着眼睛,迷濛之中,一张仙姿玉貌跃入他眼帘,正是自己心爱的刘妃,不禁口齿不清道:“萸儿,我的爱妃,不要离开我,重俊现……现在只剩下你了……”

  刘妃说道:“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你,让我为你更衣再睡好吗?”

  李重俊醉咧咧儿咿嚘一声,软着身子任由刘妃把他脱个清光。

  微弱的灯烛下,一具钢铸铁浇的魁梧身躯全然展露在刘妃眼前。

  刘妃把玉手贴上他坚实的胸膛,轻缓地抚摸一会,接着春笋般的玉指抵住他乳头,慢慢研磨着。

  李重俊微微一颤,发出一声难以听闻的呻吟。

  刘妃含笑问道:“舒服吗?”

  李重俊竟然全无半点反应。

  刘妃眉头一紧,掠过一丝不满,玉手徐徐滑过他肚腹,终于来到他胯处,轻轻挽起那根软不叮当的肉具,包在掌心犹如翻蔓似的,拿捻把玩。

  抚弄多时,依然软柔柔的全不见起色。刘妃心中不忿,柳眉锁得更紧,遂弯下身子,趴到他胯间,一凑头便将肉冠含住,香腮拱动,使劲吸吮起来。

  李重俊终于有点反应,口里半吞半吐发出细微的声响。

  刘妃见着,加紧口舌功夫,把那半软不硬的肉具全吞入口腔,直抵喉头深处,把个小嘴塞得满满堂堂。

  经过一番努力,肉棒果然硬竖起来。

  刘妃略感满意,站起身子,袅袅婷婷的把身上的衣服卸掉。

  转瞬之间,整具玲珑剔透、皓然如雪的娇躯已卓立在床榻前。在这微弱的灯火摇曳下,把刘妃映得更诱惑动人。只见她重新爬上床榻,趴到李重俊身上,樱唇微张,一丝青烟自她口中缓缓喷出,直闯进他的鼻孔。

  仍在醉卧中的李重俊,忽听得一个娇柔的语声自耳边响起:“俊郎,俊郎,快醒来嘛!”

  李重俊悠悠醒转,竟然酒意全消,才打开眼睛,一张绝世花容正在眼前,不由绽出一个笑容,说道:“萸儿,已经这么夜了,怎地还不睡?”

  刘妃道:“你还说,刚才你醉醺醺的从酒宴回来,人家才扶你上榻,俊郎你……你就把人家……”

  李重俊甩了甩头,皱起剑眉道:“是真的吗?怎地我全记不起来?”随觉一对饱满的乳房正抵在自己胸膛,低头一看,二人竟已身无寸缕,微笑道:“瞧来我刚才醉得忒煞厉害,竟然做了这些事也不知。既然你我都脱光了,你就觑个意顺,这岂不是好?”

  刘妃嫣然道:“人家叫醒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李重俊听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一对手掌移到她胸前,满满的将一对肉球分握在手中,低声道:“萸儿这对大宝贝,向来就是我的挚爱,雪白饱满就不用说了,难得是玩了好几年,依然如此挺拔俊秀!”

  刘妃柔媚一笑:“萸儿这副身子是为了让俊郎享用的,自然是要好好保养!嗯……你弄得萸儿好舒服,快点来亲我,人家喜欢你吃。”边说边撑高上身,把一个乳房直送到他口中。

  李重俊自然不会客气,张嘴便吃,用力衔着那颗鲜嫩的蓓蕾,使劲吸吮。同时抓紧另一个乳房,不理死活的恣情搓弄。

  一时之间,阵阵慆淫之声响彻整个寝宫。

  刘妃虽然外表态柔娴都、艳丽文雅,一副绝殊离俗的清秀模样,但内里却是满身淫骨,每一上了床榻,便换了另外一个人,李重俊自第一次和她燕好,便已有所觉,加上刘妃身才绝佳,不但拥有一身秾纤中度的娇躯,还有一对自豪的丰乳,这也是李重俊特别宠爱她的原因。

  这时,一声诱人的呻吟在刘妃口里绽出:“哦……我的俊郎,要给你咬下来了,轻一点儿嘛,还有……还有另一边,这一边萸儿也要……”

  李重俊含住乳头,口齿不清道:“好一个漂亮的小淫娃,快掉过头去,我要品尝一下你这个小蜜穴。”

  刘妃送上一个微笑,依言掉过身子,大大的张开双腿,把个肥美的鲜鲍放到他眼前,带着调侃的语气笑道:“请太子好好品尝萸儿。”

  眼前这个鲜美的宝穴,李重俊也不知看了多少遍了,但每一次见着,依然是让他亢奋莫名,说道:“湿得好厉害呐,要不要我为你弄一下?”说着双指按着花唇,缓缓往外一扯,一团红艳艳的蛤肉尽收眼底,如此娇嫩鲜美的妙物,直是让人垂涎欲滴,当下二话不说,凑头便舔弄起来。

  刘妃轻嗯一声,颤着声音道:“萸儿是你……你的女人,你爱怎样便怎样吧……是呀,我忘记与你说,今天萸儿得了一件好物,你不妨打开床榻旁的盒子看看。”

  李重俊笑问道:“哦!是什么新鲜事儿?”

  刘妃道:“殿下打开一看便知。”

  李重俊伸手一摸,果见床头多了一个小盒子,拿在手上打开一看,不禁笑了起来,一面把那物事取出,一面问道:“哪里弄来的古怪淫器,叫什么名堂?”

  刘妃低声笑道:“这是宫女妙蛾给我弄来的,听说叫什么‘角先生’,她还与我说,这类玩意儿还多着呢,她说还有什么相思套、硫黄圈、悬玉环、封脐膏、勉铃等,总之很多很多,一时间我也记不来了。”

  李重俊笑道:“这个丫头当真古灵精怪,亏她还懂得这么多,你也不妨叫她全部拿来,待我见识见识。”

  刘妃笑道:“我才不会呢,免得你日夜拿这些东西来蹂躏我。”

  李重俊见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看看那东西,着手只觉沉甸甸的,漆皮儿油光滑腻,雕就得头丰棱厚,一看便让人明白其用处,当下笑道:“恁般有趣,萸儿你用过没有?”

  刘妃轻声道:“不说与你知!”说话甫落,忽觉手上的玉茎微微颤动,肥大的头儿竟渗出一滴白浆,刘妃暗地一笑,吐出小舌把白浆舔去,顺势把棒头衔住,吞吐舔拭,“咕唧、咕唧”吃将起来。

  李重俊给她舔得异常舒服,禁不住嘘了口大气,忙即挺动腰肢,径往她口里捣,叫道:“萸儿很懂得舔,爽死人了……”

  刘妃双唇紧紧包箍住肉菇,任其在口腔出入,十根玉指抚囊捋棒,手段尽出,直弄得他撑眉嚼齿,连声喊妙。

  便在刘妃吃得忘形之际,骤觉一根巨物硬闯入膣室,填得满满当当,单丝难容,一阵强烈的快感骤然窜遍全身,美得小口一张:“啊!好深好满,没想会这样快活!我的俊郎,好好的给我捣一会,实在太美了……”

  李重俊见她受用,当下加快手上动作,着力抽捣,登时弄得花露横飞,水渌渌的浇了他一脸。

  刘妃咬牙强忍,死命隐忍下身暴涨的快感,最终仍是抵受不过,几个强烈的抽搐,身子一僵,痛痛快快的登上了高峰。

  与此同时,李重俊亦兴动非常,胯下之物昂昂如木槌一样,搂着刘妃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沙嗄着声音道:“萸儿,我……我忍不住了。”

  刘妃听见,仰起她那清纯漂亮的脸蛋,昵声道:“俊郎你来吧,人家也很想要,让萸儿来帮你好吗?”也不待李重俊回答,把双腿大开,玉指箍紧火棒,贪婪地套弄一会,方引领至花户口。

  李重俊低头下望,只见沟壑之处粼光闪闪,滑滑滚流,不由愈看愈是火动,再也忍无可忍,双手固定她纤腰,在刘妃的牵引下,腰板微挺,轻而易举便闯关而进,旋即使劲往里一送,整根肉具已被花房全然吞没。

  一声迷人的嘤咛自刘妃口中迸散,李重俊给团团温热包裹住,委实美得神魂飘荡,难以形容,不由挺直身躯,着力抽插,只消一会,已见花露滔滔而淋,溅得床褥尽湿。

  李重俊越杀越勇,一面抽戳,一面盯着刘妃的花容月貌,见她星眸半闭,朱唇微绽,俏丽的粉脸上已见桃腮微晕,更显娇美迷人,说道:“萸儿,我能够得到你,是我一生最大的福佑,你知道吗?”

  刘妃美目半睁,轻轻点头道:“人家也是,俊郎再用力些儿,萸儿有点意思了……”

  李重俊其实也有些不支,忙道:“我……我也快了,多忍一下,咱们一起来。”话后握住刘妃两个豪乳,奋力疾捣,立时干得“噗唧,噗唧”乱响,随觉李重俊鼻息渐重,气嘘嘘的闷叫了一声:“来……来了!”

  说话方落,忽觉刘妃生出一股强劲的吸力,犹如小嘴般噙着不放,李重俊如何忍得,登时腰眼一麻,噗嗤嗤的射将出来,刘妃同时抖了几下,与他一起丢了。

  二人发泄完毕,交股抱在一处,待得激情渐缓,李重俊轻抚着刘妃的俏脸,说道:“每次和你快活,总是让人难以自持,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刘妃微笑摇头。

  李重俊笑道:“还不是你这张美貌,还有这一把淫劲!说句老实话,太子也好,皇帝也好,我全都不稀罕,只要能和你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我已心满意足了!”

  李重俊默然片刻,叹道:“话虽如此,恐怕要办到并不容易,现在朝中正是豺狼当道,想我死的人不知几许,我这个太子能当到哪时,连我自己也不敢想下去!”

  刘妃道:“你是担心武三思和皇后?”

  李重俊点一点头:“岂只他们二人,还有那个天杀的丫头李裹儿,她前时知道父皇有意要立我为太子后,便不停在父皇跟前数说我,不但坏话说尽,还背在人后叫我奴才,你说气不气人!”

  刘妃温柔地抚着他胸膛,说道:“难怪你今日喝得烂醉如泥!俊郎,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处处小心点便是,你只要忍耐挨过这段日子,待得父皇百年之后,你登基为帝,到时还治不了他们么?”

  李重俊惨然一笑:“你也太天真了,并非单是小心就行,纵使我万事小心在意,人家依然可以鸡蛋找骨头,只看今日五王的事,就可见一斑了,五人落得流放边远之地,还不是遭了小人的毒手!父皇对这伙奸党向来言听计从,他们要诬陷一个人,真个是不费吹灰之力,相信很快就轮到我了!”

  刘妃道:“这……这怎么是好!俊郎,为了你我将来,你得想想办法呀。”

  李重俊摇头道:“现在只有见步走步,还有什么办法好想,除非……”

  刘妃连忙问道:“除非什么?你不会是想……”

  李重俊道:“没错,除非先下手为强,将这些狗彘小人一窝儿铲除,要不想过好日子,相信就艰难了!”

  刘妃问道:“你……你有把握吗?会不会很危险?”

  李重俊摇头道:“干这种事自然会有点危险,说到把握,我实在不知道,如果李多祚肯帮忙,或许会有机会。”

  刘妃道:“你是说左羽林军的李将军?”

  李重俊道:“便是他,据我所知,李多祚素来和武三思不和,加上他的女婿野呼利是个猛将,担当羽林中郎将一职,身经百战,罕逢敌手,只要他们二人答应,要一举成功并非难事。”

  刘妃张着那明如秋水的眸子,怔怔的望住他道:“原来你……你早就有这个打算,什么都计划好了。”

  李重俊长叹一声,摇头道:“我还在考虑,因此事非同小可,倘没有十成十把握,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况且要说服李多祚并不易!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事,时间已不早,睡吧。”

  刘妃点了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你也好好的睡,什么也不要想。”说完把头埋在他颈窝,相拥而眠。

     ***    ***    ***    ***

  夜阑人静,宫灯里的蜡芯儿轻轻爆出一声微响,床榻上的二人早已沉沉熟睡,便在这时,床上的刘妃突然出现异样,隐隐然看见一个女子从她身体冒了出来,缓缓坐在床榻上。

  只见这女子全身一丝不挂,年约二十岁上下,长得似玉如花,比之刘妃还要稍胜一筹,竟是个绝代佳人,而那身白璧无瑕的裸躯,直如白玉雕就似的,当真是“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果然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

  原来这个女子并非谁人,正是隐藏在宫中的罗叉夜姬。这妖女使心用腹,寄身在刘妃体中,为的是煽惑李重俊兴兵造反,以此紊乱朝纲,缔造祸乱,冀图乘乱问鼎。

  罗叉夜姬轻挪娇躯,嫋嫋下榻。见她一头如瀑布的青丝,柔顺地直泻而下,楚腰袅娜,胸前一对硕大丰满的玉乳,高俊挺拔,衬着一对浑圆修长的美腿,着实美得让人目眩心花,魄不附体!

  这时见她回过螓首,往床榻上那对裸躯望了一眼,嘴角泛出一丝狡黠轻蔑的微笑,接着纤腰一扭,赤裸着身躯径往大门口走去,倏忽之间,见她已穿门而去,袅袅婷婷的走出长廊。

  这时正是初更时分,东宫内一片寂静,只闻虫声唧唧,花香漫布,间歇才见三五守军荷戈巡行。

  罗叉夜姬赤裸着身躯,徐步拐过祟政殿,走过右春坊,最后来到延喜门。而最叫人奇怪的,途中的守军对她全然视若无睹,竟任她踽踽独行。

  太平公主乃武则天的女儿,十六岁那年,下嫁光禄卿薛绍,七年后,薛绍因参与李冲谋反被杀,两年后,改嫁武攸暨,当年太平公主正好二十五岁。

  驸马府位于平康坊东南面,高墙深院,楼阁错落。太平公主与丈夫早已分房多年,各自另有楼阁,而太平公主的居处,正位于府内东首的瑞凤阁。

  更深人静,群星闪灼。然而,瑞凤阁的大厅上却灯烛通明,柔柔的细乐声从楼阁直送将出来。偌大的厅堂上,但见六名绝色美女随乐婆娑起舞,每名女子约在十六七岁年纪,身穿云纱梅韵香罗衫,酥胸半露,正自盘旋穿插于妙韵中。真个是:“梅香远溢轻趁步,一缕青纱倚云裁。”

  在大厅的主位上,却坐着一个美妇人,正是玉叶金枝的太平公主,这个年逾四十的公主,因保养得宜,竟连一条鱼尾纹也没有,满头青丝,不见一根白发,乍看之下,倒像三十左右年纪,还多了几分妖艳妩媚。

  太平公主今晚显得特别高兴,一边看一边不住微笑点头,似乎非常满意,就在她看得入神之际,一道肉眼难以看见的灰影,倏间直射进她身体,而这一道灰影,便是那个刚离开太子宫的罗叉夜姬。

  只见太平公主双目一闪,抬手拍了两下,说道:“好了,今日到此为止,你们全都给我退下。”

  待得众女躬身而去,大平公主道:“顺福你过来。”

  一群站得远远的年轻男仆中走出一人,来到她跟前,垂首道:“顺福在,公主有什么吩咐?”

  太平公主坐直身子,徐徐道:“你马上到崔府,叫崔大人立即过来。”

  顺福应了一声是,回身快步走出大厅。

  太平公主向其中一个男仆招招手:“顺安,陪我进入寝室。”


             第八回  公主之约

  那个顺安走上前来,只见太平公主伸出右手,顺安连忙双手挽着,轻轻将她扶离座位,便往后面的寝室去了。

  寝室两旁分站着一名美貌少女,均是下女装束打扮,一看见公主到来,齐齐躬身施礼,接着把房门打开。

  太平公主吩咐道:“崔大人会来这里,你们不用拦阻,让他进来就是。”

  二女同声答应。

  顺安挽着她的手进入房间,小心翼翼的扶她坐下,门外其中一名少女已捧茶进来,放在公主身旁的几案上,躬身双手放在膝上后退几步,才回身走出房间,而那个顺安依然直挺挺的站在她跟前。

  看这个顺安只有十八、九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神采俊俏,确是一个美少年。只见他垂头直立,双眼望住跟前的美妇,问道:“请公主示下?”

  太平公主也不抬头:“嗯,一会还有客人来,暂时脱下裤子便可以了。”

  顺安应了一声,连忙松开腰带,一扒两扯,便将长裤脱掉,内里并无穿上内裤,一根半硬的肉棒儿也有四、五寸长,一晃一晃的垂到公主眼前。

  但见太平公主轻舒玉手,把棒儿托在手中,点头道:“很不错的家伙,头儿也算肥大。”旋即抬起螓首,盯住顺安的俊脸,说道:“你自己来吧,弄硬一点,但不要射出来,莫要像顺昌那个无用的东西,才套弄几下,便丢得干干净净,中看不中吃!”

  顺安连忙点头:“是,顺安保证不令公主失望。”说话一落,便即握住肉具,仰头闭眼的套动起来。

  这个顺安果然不赖,只是弄得几十下,一根棒儿已硬得贴腹直竖,整个巨头红扑扑的,显得异常鲜嫩,再套得几回,一颗白浆已从顶端冒出,徐缓流下,太平公主微微一笑,点头道:“很好,很好,本公主就是喜欢有实力的男人,你今晚就留下来吧,现在可以放手了。”

  顺安依言停手,经过一番努力下,那话儿已见浮筋毕露,已近半尺长短。太平公主看得遂心如意,一手握住火棒,一手捧住子孙袋,只觉满手火烫炙热,心中更喜,便即凑头过去,一口把巨头含住,吞吐品尝起来。

  那顺安毕竟年少,又见着这个貌样姣好的美妇人,登时美得浑身乱颤,而太平公主更是此中能手,狎男无数,口噙手动,把住一根棒儿弄得倒横直竖,不消多久,已见顺安张大嘴巴,喘嘘嘘的呼个不停。

  太平公主见他这个模样,也知他难以支撑,便道:“倘若忍不住,便射出来吧,本公主也想尝一下你的味道。”当下再加重几分力。

  顺安知道公主的习性,最爱吞吃男人的精华,以此保养容颜,现经她连番搅弄,却又怎能忍耐得,口里“喔喔”连声,闷哼道:“来……来了……”

  太平公主见闻,忙把头儿紧紧箍住,一股温烧突然猛喷而出,接连数发,灌得满满一大口,直到顺安泄尽,方徐缓把玉茎放出,喉间响动,已吃得半滴不剩。

  便在她心满意足之际,叩门声轻响,一把少女声音道:“崔大人已到。”

  太平公主道:“叫他进来。”刚刚说完,再把眼前仍未颓软的肉棒纳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吃将起来。

  门扉作响,一个少女领着崔湜走进房间,二人看见眼前的情景,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全无半点惊讶之色。

  太平公主还没马上停止,咬住肉棱吸吮了半晌,二人见她忙着,只得站在一旁默然候着,直到她把阳物吐出,才向那少女道:“你先出去,没我吩咐不得进来。”

  那名少女走后,太平公主朝崔湜一笑:“坐吧。”

  崔湜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问道:“公主夤夜召崔湜至此,不知有何吩咐?”

  太平公主微微一笑,把顺安已然软却的玉茎提起来,问道:“这娃儿不但俊俏,那物事也不比你差吧?”

  崔湜把眼一望,点头笑道:“公主的人个个精挑细选,自是非比一般!”

  太平公主拍一拍顺安的大腿,说道:“咱们有点事要谈,你穿回裤子,且在门外候着。”

  顺安祗遵,挽好裤子走出房间。

  崔湜一看见顺安离去,忙移身到公主身旁,一把环住她腰肢,右手已按上她酥胸,把个乳房牢牢握在手中,一脸急相道:“公主,崔湜就快憋死了!”

  太平公主也不推拒,把半边娇躯偎在他身上:“急色鬼,一上来便使劲捏。现在我先问你,你可有依我的话和武三思说?”

  崔湜一面点头,一面将手从袒领衣口伸进去,手掌包住乳房往上一抄,整个浑圆硕大的乳房登时跳了出来,俏生生的搁在领口上,太平公主轻呼一声,妙目瞟了他一眼,正要嗔骂,崔湜已弯下身来,整颗怒凸的乳头却被他含住。

  太平公主“嗯”了一声,连忙抱住他的脑瓜子,酥胸前挺,脆声道:“我的好哥儿,咱们说完再弄好吗?啊……你……你慢慢吃嘛!”

  当下垂头看去,只见崔湜大张其口,不住用力猛吸,时而又拉又扯,把个豪乳弄得形状百出,阵阵快感瞬间窜遍全身。

  太平公主知道多言无谓,只好软着身子由他轻狂,自己也乐得个痛快。玉手随即探到他胯间,隔着裤子把住肉具,揉揉搓搓的玩弄起来,说道:“已经够坚硬了,想要插进来吗?”

  崔湜忙即点头,急巴巴道:“我马上和公主宽衣。”

  太平公主朝他摇了摇头,坐直身子,把胸前的衣衫整理好,微笑道:“你还没答我的说话,武三思那边如何?”

  崔湜道:“已经办妥,依我看那五个家伙必死无疑。”

  太平公主点头道:“那就好,只要五人一死,朝廷众臣必然恨武三思入骨,现在太子已有反叛之心,届时给他知道武三思害死五王,哪有不反之理。”

  崔湜皱眉道:“倘若给太子成功,岂非竹篮儿打水,叫咱们一场空!”

  太平公主道:“放心吧,你可听过‘凭河暴虎皆亡命’这句话,太子只是个有勇无谋之辈,成得什么大器?”

  崔湜唯唯称是,旋即道:“公主,我还有一事担心,婉儿她……”

  太平公主乜斜他一眼:“你就是记挂着她。”双眼盯着他一会,叹道:“好吧,只要你用心为我办事,我或许可救她一命。”

  崔湜立时大喜,忙道:“多谢公主,崔湜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平公主微微点头,说道:“很好,但我还有一事要你做,听说你府第近日来了一男一女,是不是?”

  崔湜虽然有点错愕,实不明白她因何会知道此事,还是点头道:“确有此事,但二人离开我家已有一段日子,一时间恐怕难以找到他们。”

  太平公主道:“据我所知,二人正寄住在关中杨门,我只想要那个男的,你既然认识他,就安排他和我见一面,只要能办成此事,我自有好处给你。”

  崔湜暗暗心想,原来公主是看上那小子,这样也好,你要男人,我要女人,正是各有所爱。

  太平公主徐徐站起身,微笑道:“我知你对上次那个罗姬仍是念念不忘,今日你不用陪我了,她已在‘幽临雅筑’等你,就好好快活一晚吧。”

  崔湜听见,心头猛地大喜,却又不敢在公主跟前表露出来,说道:“那个罗姬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但崔湜又岂敢冷落了公主,依我看……”

  太平公主笑道:“不用再说了,你我快活的日子还多着,也不争今日,而且这是我对你的恩赐,报答你对本公主的忠诚,莫非你嫌弃那个罗姬不成?”

  崔湜连忙道:“公主千万不要误会,崔湜就……多谢公主恩赐。”

  太平公主来到榻沿,轻轻拉扯一下铜铃,刚才那少女推门而入,躬身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只见太平公主徐徐坐在床榻沿,说道:“你送崔大人到幽临雅筑就寝,并叫顺安进来。”

     ***    ***    ***    ***

  崔湜走出公主房间,一颗心早已飞到幽临雅筑去,想起那日罗姬在身下婉转可人的样子,胯下那话儿立时扑扑乱跳,只差还没硬挺起来。

  幽临雅筑位于瑞凤阁之北,整栋房子全以桂竹搭建,四周竹树环合,环境异常优雅,却是太平公主招呼客人之所。

  那少女手提灯笼在前引路,经过一个花叶扶疏的小院子,走过葱葱茏茏的小竹林,便是幽临雅筑的所在,少女为他推开屋门,点燃了灯台,才躬身离去。

  崔湜心中奇怪,想道:“罗姬呢?她不是在这里等我吗?”

  四下细看,才发现左边另有一个房间,登时一喜,急步走了过去,一进入房间,见有一个女子睡在卧榻上,灯光从前厅射进房间,虽然不甚明亮,但崔湜仍是一眼认了出来,正是那个罗姬。

  崔湜马上绽出一个笑容,缓步走向烛台,先把灯烛燃亮。

  忽听得那女子道:“崔郎,不要点灯好吗?”原来这女子并非谁人,竟然是罗叉夜姬。此女果然魔道高深,不但能够入侵他人的身体,还拥有分身之术,当真厉害不过。

  崔湜哪里晓得她的身份,只道她是公主的人,也是自己所认识的女子中,除了紫琼外,便是她和上官婉儿是最美的了!崔湜听见她这句话,当下笑道:“若没有灯火,你这副花容月貌和身段,那不是全被埋没了吗?”说着已坐到她身旁。

  罗叉夜姬冁然笑道:“崔郎,我以为再无法看见你了。”这句话说得婉约绮媚,直是销魂夺魄。

  崔湜一对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她,一颦一笑均婀娜多姿,眼前这女子实在太美了,便道:“崔湜也是这样想,自从上次和你分手后,日夜盼望,就是想再见你一面!今日有幸和你重聚,崔湜内心之高兴,实在难以笔墨形容。”

  罗叉夜姬投他一个醉人的微笑,柔声道:“罗姬也是一样。”

  崔湜见她自头颈以下都盖住被子,把整个迷人的身段都藏了起来,正想动手将被子掀开,却见罗叉夜姬摇一摇头,阻止道:“不要,人家没穿衣服!”

  听了此话,崔湜不由哈哈笑道:“这里只有你我二人,还害怕什么!”说着伸出右手放在被面上,隔着一层单薄的被子轻轻地抚摸,最终来到她胸前,盖上给乳房隆起的被丘上,满手尽是丰挺,不由赞道:“依然是这样美好,这种触感真会让人疯狂……”

  只见罗叉夜姬微微发出一声呻吟,把一对水汪汪的美目望住崔湜,低语道:“我……我的崔郎,不要这样玩弄人家,也实在太羞人了……”

  这句像似含羞忍辱的媚语,更把崔湜挑逗得血脉贲张,说道:“我就是喜欢这样弄,一面把玩你身子,一面欣赏你的娇姿妙态,实是人间一大享受。快望着我的手,好好看清楚我是怎样捏玩你,享用你这对饱满的乳房。”

  罗叉夜姬“噗嗤”一笑,摇头道:“崔郎你好坏,都已经给你这样弄了,还要人家看,我才不听你呢!”

  崔湜再也忍受不住,双手同时伸进被子里,一手抓住她一边玉乳,一手按在她小腹上,接着手掌慢慢往下移,说道:“张开你的腿,让我摸摸那湿淋淋的玉穴儿。”

  罗叉夜姬笑道:“人家才没有湿,也不给你摸。”她嘴里虽然这样说,双腿还是微微的分了开来。

  崔湜自然感到她口不对心,手指滑过她耻丘,扫过一片小丛林,终于来到那片柔软的宝地,二指一抹,竟是满指尽湿,不禁笑道:“你这个小淫娃,还敢说没有湿,是否刚才等得我心焦,自己先行弄了?”

  罗叉夜姬脸上一红:“才没有,只是……只是你刚才这样弄人家,自然会有反应。啊!崔郎……不要弄那里,小豆豆会受不住,不要……啊!罗姬要死了,不能再揉……”

  崔湜又哪里肯停手,看着美人儿直挺挺的卧着任自己轻狂,这股满足感当真难以言喻。他的双手不曾有一刻停止,满握豪乳的大手仍不住地搓揉,而下面亦改变了攻势,一对指头已直闯宝穴,大肆抽动起来。

  一抹红晕自罗叉夜姬脸上泛起,早已美得仰首吁吁,双目迷离,在灯烛映照下,更显她出尘绝丽。

  眼前如此诱人的艳姿,直看得崔湜目不转睛,心中暗赞不已。

  “啊!郎……”一声诱人的娇啼,直送通崔湜耳中:“不行了,请不要再掘,人家快受不住……”

  崔湜笑道:“是不是想丢了,就丢给我看看,快掀开被子,让我看清楚你的好身子。”

  罗叉夜姬对媚惑男人的功夫,早就已臻化境,不论心理或肉体,均能适时控制掌握,此刻听见崔湜的说话,摇头道:“我才不要,也不要你看。”

  崔湜哪肯依她,当下放开她乳房,把手一扯,整张被子已掉在地上,一具完美无瑕的雪躯亮晃晃的横卧在眼前,不由叫道:“罗姬你真美,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光是这对玉乳儿,就把天下男人都迷尽了!”

  罗叉夜姬忙掩着眼睛,娇嗔道:“崔郎你不要再说了,这样羞人的话儿,你怎能说出口!不准看,人家不要你看……”

  崔湜望着这对傲人的玉峰,一时也看得目眩心跳,光是那对粉嫩淡红的蓓蕾就足以让人观之不厌!当下也不打话,一个俯身,张口便把一个乳房衔住。

  罗叉夜姬轻叫一声:“啊!我的崔郎……好郎君……”

  崔湜一手攫住乳房,埋头使劲吸吮,另一只手同时不住抽戳,登时弄得满堂水声,委实淫靡之极。

  “我……我的好人儿……”罗叉夜姬仰首低鸣,身子因快感而凌空拱起,僵着一对修长优美的玉腿,只把个臀儿不住地抖动,悲鸣道:“真的受不住了……求你不要再欺负罗姬,人家要……要给你了……”

  崔湜听见更是加紧攻击,双指飞快地出入抽捣,果不到一会,罗叉夜姬突然剧颤起来,一抖一抖的连连抽搐,接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终于整个人软倒下来。

  只见她不停地喘着大气,胸口急促地起伏,崔湜知她是高潮了,忙即离开床榻,三扒两拨便把身上的衣服脱光,竖着胯下的玉龙,晃晃悠悠的送到罗叉夜姬跟前,说道:“美人儿,快来为我把弄把弄。”

  罗叉夜姬侧头看见,脸上微微一红,装出一副羞兮兮的样子,盯着那话儿道:“好粗好长的东西,看见真是骇人……”

  崔湜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上次不是插得你爽歪歪吗?给我用力握往,和上次一样用嘴舔。”

  罗叉夜姬抬起眼睛,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才把玉手箍紧肉棒,轻轻套弄起来:“真是好硬,又这么热,难怪上次烫得人家……”

  崔湜笑道:“烫得很舒服吧?”

  罗叉夜姬嗔道:“你不要笑人家嘛,要不我就不理你。”话一说完,便伸出小舌舔了一下头儿,崔湜给舌头一挑,立时扑速速打了个冷战,才见她徐徐含入口中。

  崔湜低头望着她舔吃,一团欲火不由直涌了上来,过得半顿饭工夫,一股泄意骤然涌至,心下一惊,连忙抽回玉龙,但仍是忍不住射出一道白浆,打在罗叉夜姬的下巴上。

  罗叉夜姬看见,抬头给他一个嘲谑的笑容,像说他如此差劲,两下子就忍不住。

  崔湜看见她的模样,又羞又恨,闷气打从一边来,当下爬上床榻去。

  罗叉夜姬自然明白他意思,作羞佯怯起来,一张美艳绝伦的脸蛋上,显得又惊又怕,呆瞪瞪的望住眼前的男人。

  崔湜蹲到她身下,把她双腿大大的分开,握住肉棒当着她用力地套动,说道:“你就亲眼看看,看我怎样一分一寸的进入你。”

  罗叉夜姬掩脸道:“你这人太坏了,叫人家怎好看这种事!”

  崔湜见她这样说,就更想征服她,笑道:“若是不看,我可不插进去了!我的好罗姬,你就依我一次如何?”

  罗叉夜姬道:“你真是的,人家这样卧着,又怎能看见?”

  崔湜笑道:“办法总是有的,只差你是否愿意。”

  罗叉夜姬一脸无奈,只好依他说话,双手支榻,把上身撑起。

  崔湜仍觉不满,说道:“握住我的肉棒,自己用手送进去。”

  罗叉夜姬听得微显一呆,但还是伸出玉手,玉指牢牢握紧肉具,羞容答答道:“崔郎,人家真是羞死了,但谁叫人家……人家喜欢你这个冤家!你来吧,不过要慢慢来,可不能和上次一样,弄痛人家哦!”

  崔湜一笑点头:“不用害怕,我会轻轻送进去。”当她把头儿抵在肉眼时,崔湜已按捺不住,腰板往前一挺,巨大的头儿立时“滋”一声微响,已被肉蛤牢牢包裹住。

  罗叉夜姬“嘤”的一声叫将出来:“好胀,但……但外面还有这么多,人家里面真能容下吗?”

  崔湜笑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说话甫歇,玉龙开始缓缓深进,眼见一寸一寸的隐没,罗叉夜姬的空虚逐渐被填满,终于整根分毫不剩,全根没了进去,崔湜问道:“觉得怎样?舒服吗?”

  罗叉夜姬嗯了一声:“你抵到人家尽头了,又这么烫热,小穴儿满满的好不难受。”

  崔湜呵呵一笑:“若然塞不满,还有什么快活可言。”一言说毕,便即“噗滋、噗滋”抽插起来,立时抽得水花四溅,一对花唇带得翻来覆去。

  罗叉夜姬低头紧紧盯住,不由看得心热如火烧,禁不住轻轻呻吟起来。


             第九回  夜姬迷情

  星河灿灿,夜鸟投林,一片静谧把幽临雅筑裹在黑夜中。然而,屋内却淫声扬扬,说不出的诐淫猥亵。

  只听崔湜一面抽捣,一面扬声叫道:“今日真个快活,快快用力咬住我的宝贝,我要先射一回给你……”

  罗叉夜姬听见,把头猛地摇晃:“不要,人家不要你射。啊!你……你怎么真的射了……嗯!还……还这么多,烫得好厉害……”

  崔湜终于忍耐不过,抖得几下便泄了个尽兴,待得泄毕,忙把罗叉夜姬抱入怀中。只见二人对坐在床,四肢交缠,牢牢地抱作一团。

  罗叉夜姬偎在怀中,亲昵地抚着他背脊,说道:“人家才有点意思,你怎地这就完了?”

  崔湜喘着大气道:“这……这还不是你之过,便是玄奘法师遇着你,恐怕也难抵挡你的诱惑。”

  罗叉夜姬微微一笑:“我才不相信你呢。崔郎,你还可以再来吗?”

  崔湜自信满满道:“当然可以,今晚便是精尽人亡,也要和你尽兴方休。”

  罗叉夜姬连忙掩住他的嘴吧:“我不许你这样说,要是你真的死了,叫罗姬怎么办!崔郎,用力抱住我。”

  只见崔湜一手环住她纤腰,一手不住轻抚她玉躯,两对口唇一合,立时缠绕在一起。

  “嗯!真的很香,便连口水也这样香甜!”崔湜含住她舌头,口齿不清道。

  罗叉夜姬放出手段不住把一对玉乳在他身上挨磨,昵声道:“我的崔郎……我的好夫郎……”玉手移到他身下,轻轻挽住玉龙,徐缓揉弄着:“这个怎地还不硬起来,人家还想要……”

  崔湜粗嗄着声音道:“再摸一会就行了。让我先为你舔一下好吗?”

  罗叉夜姬摇头道:“不……那里怎能舔?”

  崔湜笑道:“你既能舔我,我为何不能舔你,快给我卧下。”也不理会罗叉夜姬,便将她放倒下来。

  “崔郎!”罗叉夜姬轻叫一声,崔湜已趴到她身上,嘴唇沿着她脖子往下吻,直吻到胸前,在两个乳房徘徊留连一会,接着继续下移,一道津津的吻痕划过肚脐,直到他含住一颗怒凸的嫩芽,一声娇媚的嘤咛自罗叉夜姬口中逸出。

  原本布满花露的芽孢,在崔湜的啖噬下,变得越来越湿,丝丝玉液不住由蛤缝渗出。

  罗叉夜姬着实难熬不过,陈瓣展蕊的大张双腿,浑身抖动个不停。崔湜见她美快,自是加多几把劲,骈指齐出,直闯水帘洞,才掘了几下,玉露便如决堤般汸汸而出,弄得裀席尽湿。

  崔湜舔弄良久,见罗叉夜姬已泄了两回,遂撑身而起,跨到她头上来,把那根垂晃之物送到她嘴前。

  罗叉夜姬也不用他出声,一把拿在手中,张口便吃,在她唇舌的抚绥下,肉棒开始渐见起色,二人同是一喜,原是死蛇似的阳物,在她口腔缓缓硬将起来,把个小嘴撑得硙硙即即。

  崔湜连忙抽出,把罗叉夜姬移到榻沿坐着,让她双脚垂地,罗叉夜姬怔怔望住他,问道:“崔郎你……你想怎样?”

  只见崔湜笑了一笑,一手紧握肉棒,一手满满握住她一个乳房,说道:“自然是想要你。”接着凑头到她耳边,低声说了一会。

  罗叉夜姬听完,立时满脸通红,摇头道:“你……你……我不要,怎能叫人家做出这样羞人的动作?”

  崔湜笑道:“像你这般天仙似的人物,越显得淫荡,便越叫人兴奋,我就是爱看你淫荡的样子,答应我一次好吗?”

  罗叉夜姬满脸无奈,一对水盈盈的美眸紧盯住他,犹豫半晌,还是不情不愿地把双手移到胯间,玉指攫着两片花唇,徐徐往两旁扯开,一团蛤肉立时露将出来,红殷殷的,又鲜又嫩,只见她整张脸儿已红至耳根,羞人答答道:“是……是这样吗?”

  崔湜点了点头,表示满意,随即把个头儿抵住穴口,用力一挺腰肢,吱一声便进了半根,二人顿时一爽,同声叫了出来。崔湜顺着水势,再往里一送,棒头直点着花心,一阵酥麻直窜上罗叉夜姬全身,酸麻未过,崔湜已大出大入,着力抽动起来。

  罗叉夜姬可怜兮兮的望住他:“崔郎我……我……”

  崔湜问道:“什么?很舒服吧?”边说边使劲疾捣,又道:“你看,给你这小嘴套住整根肉棒,真是叫人越看越兴奋!”

  罗叉夜姬也听得异常兴奋,把眼一望,果然淫气冲天,只见一根棒儿此仆彼起,进出无度,每一抽提,花汁便随棒乱飞,不由暗想:“此子果然有点能耐,又懂弄鬼吊猴,也难怪迷倒这么多女子!”

  皆因床榻低矮,崔湜干弄起来,不得不把身相就,格外消耗体力,数百抽后也渐觉不支,当下抽出阳物,把罗叉夜姬搀扶起身,拥抱着她道:“咱们到前厅去。”

  罗叉夜姬问道:“为什么到外面?”

  崔湜笑道:“多弄点新花样儿,不是很好吗?”

  罗叉夜姬听见,只微微一笑,由他挽着玉手走出房间。

  前厅的灯火比房间亮多了,四下照得亮堂堂的,崔湜牵着她来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夜风直扑而来,罗叉夜姬惊道:“崔郎你做什么?不要这样,会给人看见!”

  崔湜道:“都已经夜了,谁会来这里。你看今晚月色多好,月明星稀。当此正是静院明轩,溶溶泄泄,最宜对景行乐。”

  罗叉夜姬笑道:“真亏你想到。”见她倚着窗前,双手盘胸掩着一对玉峰,抬头望向天上的月亮,果如银盘似的照得大地一片清辉,不由叹道:“崔郎,今晚的月亮真的好美呀!”

  崔湜从后拥抱住她,说道:“咱们不妨一面赏月,一面耍子儿,当真是其乐无穷。”说着双手移到她酥胸,一手一个把她双乳包容住。

  罗叉夜姬把头后仰,半张着盈满水光的眼睛,望着他道:“你……你真是想这样站着干吗?”

  崔湜道:“你说好不好?”

  罗叉夜姬点头道:“你爱怎样便怎样,人家都依你。”微微向前弯下身躯,把丰臀稍稍抬高,遂反手握住硬挺挺的玉茎,抵到花户口:“崔郎来吧,便这样弄进去。”

  崔湜腰下略一前挺,半截火棒立时被一团温湿包裹住,徐缓抽插了几下,动作渐渐加快,每一挺刺,便把个罗叉夜姬捣得往前冲去。

  罗叉夜姬双手按在窗槛,翘着臀儿任他进出,一浪浪的快感只起不落:“崔郎……你好厉害,罗姬爱死你了……”

  崔湜听得兴动难当,索性双手把住她纤腰,使足气力狠狠疾捣,口里叫道:“好棒的小蜜穴,把我箍得好舒服,要我狠一点吗?”

  罗叉夜姬臀部越翘越高,整个上身已爬在窗口上,点头道:“要!人家要,你就狠狠干死我是了,再快一点……”

  崔湜一声领命,当即“劈劈啪啪”放马奔驰,直干得罗叉夜姬冲前后倒,整个上半身连同一对乳房已直冲出窗户外。

  罗叉夜姬不禁叫将起来:“这、这真是羞死人了,要是有人走过,人家会、会全都被看光了!”

  崔湜笑道:“这样丰满雪白的美乳,若是给男人看见,肯定会过来捏上一把,你且就这样搁着,看看会否有人经过?”

  罗叉夜姬嗔道:“你怎会这样变态,让人家看光也不算,还要让人玩,莫非你忍心看我被其他男人欺负?”

  崔湜道:“我只是说笑而已,你又何须当真。但话又说回来,以你这样美貌出众的人儿,身边的男人必定不少,说与我知,你究竟和多少个男人弄过?快快如实报上。”

  罗叉夜姬摇头道:“人家不说。啊!不……不可拔出来,快放回去!”

  崔湜笑道:“你若不说,我就不进去。”

  只见罗叉夜姬撑窗站直起来,一个回身便把崔湜抱住,把一对乳房牢牢压在他胸口,抬眼望住他道:“崔郎你真的想知道?”

  崔湜点了点头,说道:“瞧来必定不会少了,公主既然能让你陪我,自然也会叫你陪其他人,是不是?”

  罗叉夜姬仍是张着水汪汪的美眸望住他,徐道:“你很介意这个吗?”

  崔湜道:“也不是,像你这样出色的女人,崔湜也不敢奢望拥有你,况且你又是公主的人,只是多口问一声而已。”

  罗叉夜姬道:“虽然,我是公主的人,但公主对我很好,就算有什么贵客到来,公主从不曾叫我侍寝,只会叫其他府中的女子,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你一个,瞧来公主很看重你。”

  崔湜心中不由一喜,确没想到自己在公主眼中有如此分量!微微笑道:“这是真的吗?但……但我记得上次和你好,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有福分?”

  罗叉夜姬早就知他会这样问,便道:“我原是驸马身边的一个丫头,现在你该明白吧。”

  崔湜一笑:“嗯,原来是这样,我全明白了,但为何公主会……”

  罗叉夜姬微微一笑:“我和驸马的事又怎瞒得过公主?当时驸马确实很喜欢我,后来公主知道了,心里自然不高兴,就是这样,我就给公主关起来,没想到公主突然放了我,让我服侍你,事情就是这样了。”她一番说话,果然说得崔湜贴贴服服,不由他不信。

  崔湜道:“这样说,你除了驸马和我,就没有其他男人了?”

  罗叉夜姬点头道:“到目前为止确是这样,但我相信很快就不同了!”

  崔湜忙问道:“为什么?”

  罗叉夜姬有点错愕道:“公主没有和你说吗?”

  崔湜大惑不解,公主又怎会和我说呀?便摇了摇头。

  罗叉夜姬长长叹了一口气,续道:“公主说你有一个姓辛的朋友,你还会带我去见他,还吩咐我……”

  崔湜登时呆了一呆,问道:“公主要你和他好?”

  罗叉夜姬点头道:“公主是我的主子,我有什么办法,就是千个不愿意,我也得听公主的话。崔郎,那个姓辛的是什么人?”

  崔湜摇头苦笑:“其实我也不大清楚,只是个很偶然认识的朋友,却没料到公主会这样注重他,这事倒有点奇怪!是了,公主叫你这样做外,还有吩咐你什么?”

  罗叉夜姬摇头道:“没有,但公主曾说过,她会另有安排,到时再吩咐我怎样做。崔郎,要是我真的给了他,你会否不再要我?”

  崔湜笑道:“当然不会,就只怕公主不让我再见你。”

  罗叉夜姬忙偎入他怀中:“你对我真好,人家自从上次之后,就不想再离开你了!”

  崔湜听得满心欢喜,把手移到她胸前,紧紧的握住她一个乳房,说道:“若然公主能把你送给我多好,但我知道这是没可能的了,要不也不会让你去陪其他的男人!”

  罗叉夜姬点头道:“我都知道,现在只好多聚一时便得一时是了!崔郎,今晚你会整夜留下来吗?”

  崔湜点头道:“今晚咱们一于尽兴到天光,你说好不好?”

  罗叉夜姬微笑道:“一切都依你。”说着一只纤纤玉手已来到他下身,发觉阳物仍没半点衰颓,依然又烫又硬,便道:“崔郎,我想试试站着面对面干,你说这样行吗?”

  崔湜一笑:“不是不可以,但这样确有点难度,你要提起一只脚才行。”

  罗叉夜姬道:“我明白了,是这样吗?”果见她单足着地,一只左脚已勾到他腿后,胯处登时门户大开,好一招金鸡独立。

  但见崔湜呵呵一笑:“你果然有点门道,全不用我指点。”接着稍稍半蹲身子,在罗叉夜姬的引导下,不费半点工夫便闯关而进。

  罗叉夜姬双手牢牢围住他的脖子,猛觉一根大棒倏然捣进,直美得轻叫了一声:“撑得好满,太舒服了……崔郎你也舒服吗?”

  崔湜点一点头,右手牢牢握住一个乳房,着力搓揉,下身却不停地抽捣:“好美妙,实在爽透了,真不想再拔出来。”

  罗叉夜姬死命的搂紧他,口里不停发出迷人的呻吟,而胯下的丽水却湝湝而下,沿着修长的大腿往下流。

  转眼便过了半炷香时间,崔湜突然双手捧着她丰臀,将她整个人提起。

  罗叉夜姬娇啼一声,两条大腿牢牢围上他腰肢。

  崔湜捧着她边走边干,笑问道:“这种感觉不赖吧?”

  罗叉夜姬抱住他头颈,只觉崔湜每走一步,粗长的肉棒便直抵花宫深处,酸麻难辨,膣中玉露更是流个不停,忽觉头儿倏地碰着一团妙处,一阵美甘甘的泄意猛地袭来,叫道:“好……好酸,人家又要……要来了!”

  崔湜只是一笑,更没有停下来,直走到房间去,还没来到床榻,罗叉夜姬已忍耐不住,终于泄了出来。

  罗叉夜姬仍是抽搐个不停,当崔湜把她放在床上,罗叉夜姬忙即抱住他,身子依然抖动着:“泄得好……好美,这感觉真好,人家还想要,千万不要拔出来……”

  崔湜听见,再把她双腿分开,低头一望,却见交接处浆水淋漓,早已一塌糊涂。崔湜越看越感兴动,当即深吸一口气,再次大肆冲杀。

  才是百多下,罗叉夜姬又叫将起来:“啊!求你再……再深一些……用力干我,用力干死我……”

  崔湜笑道:“我才不舍得呢。”说着双手前伸,一手一个握住她双峰,挺直腰板,杀得又凶又猛。

  这回一口气便数百抽,崔湜终于到了尽头,泄意顿生,连忙握紧她双峰,气急败坏道:“射了……全射给你……”

  罗叉夜姬不住抛臀迎凑,喘道:“给我,把你的热精全射给罗姬。”

  说话刚完,阵阵热浆已一发接一发疾射而出,烫得她连连打战,不禁又与他丢了一回。崔湜泄尽,直扑到她身上,待得回气过来,轻抚她俏脸道:“太美妙了,美得还不想抽出来。”

  罗叉夜姬微微一笑:“既然这样,就藏在里面好了,人家也不想你这么快离开。只要你还能硬,人家今晚就给你,你道好吗?”

  崔湜道:“哪有不好之理,现在先休息一会,我还要好好爱你一回呢。”

  罗叉夜姬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说道:“是了,你那个姓辛的朋友,听公主说他正在关中杨门,你打算何时找他?”

  崔湜想了一想,说道:“我这两天朝中有点事,须得办妥才行。瞧来也要过几天才行,你为什么这样关心此事,难道有什么原因?”

  罗叉夜姬摇头一笑:“公主交代的事,我自然要关心。在公主口中,说他身边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子,到底他们是什么关系?”

  崔湜道:“据知是他的未过门妻子,看二人甚是相得,终日形影不离,感情实是不错。公主要你接触他或许不难,但想再进一步关系,相信并不容易,但我总是想不通,公主因何要这样做。”

  罗叉夜姬道:“公主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咱们又如何得知?”接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道:“倘若累了,先睡一会吧。”

  崔湜点头道:“这样也好,先养足精神,再和你好好大战一场。”

  罗叉夜姬一笑:“自当奉陪!”


             第十回  长安子都

  太液池座落大明宫中央,因深处后宫,直来是皇帝后妃起居游憩之所。

  太液池分有东西两池,西池为主池,池中有三座岛屿,名为“蓬莱”、“方丈”、“瀛州”,李绅在“忆春日太液池东亭侯对”中曾有“宫莺晓报瑞烟开,三岛灵禽拂水回”的诗句。

  紫兰殿位于太液池畔西北,飞檐拂云,巍峨壮观。殿内的前厅,唤作翠微堂,整个厅堂均饰以金玉,间以珠翠,显得异常豪华淫逸,穷极技巧。

  这时堂上烛火通明,亮灼灼的照如白昼,却坐着一男三女,正是武三思、上官婉儿、安乐公主李裹儿,还有一名年约四十、满身珠围翠拥的美妇人,而这个美妇便是裹儿的母亲韦皇后。

  只听韦后道:“今日终于除了这五根眼中钉,打后就能高枕安寝了。”

  武三思摇头道:“皇后你说得太早了,就算解决了他们五人,但还有一个人要料理。”当下把李悛的一番说话,从头至尾说了出来。

  三女一听,无不吓了一惊,裹儿道:“王同皎当真想谋反?前时你说我还半信半疑,听刚才这样说,瞧来是真的了。”

  韦后立时柳眉倒竖,骂道:“他老婆虽然不是我亲生,但好歹也算是他岳母,竟然吃里爬外,胆敢做出这等事来。但不知那个丫头可有参与,若然连她也敢和我作对,看我怎样治理她。”

  上官婉儿道:“定安公主虽然和他是夫妻,但据我所知,他们二人向来眉南面北,十足是一对怨偶。依我来看,这件事公主并不知情。”

  裹儿道:“我也认为三姐不会参与,她是个怎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在她心里就只有‘淫乐’两个字,其它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她每次在街上看到美男儿,眼睛便立即放光,派人连抢带夺,收到家中当差使唤。以三姐的性儿,终日沉湎淫逸,莫说是朝廷的事,就是她老公死了,相信也懒得打理。”

  上官婉儿掩口笑道:“公主你就是有口说人,没口说自己,恐怕藏在你家中的哥儿,比定安公主还要多呢!”

  裹儿听见,立时娇嗔起来,鼓起腮帮子道:“好呀!你这个小淫妇也敢说到我头上来,难道你会比我好么?”

  武三思也不理会二人拌嘴舌,在他心中只担心王同皎一事,说道:“单凭王同皎一人,决计没有这个胆量,我已探查清楚,除了王同皎外,还有张仲之、祖延庆、周憬等人,这几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要和我作对,简直是蚍蜉撼树,要收拾他们并不难,就只怕皇帝心慈手软,不忍向女婿下手,可就麻烦了!”

  韦后道:“这件事就交给我,不除掉这些人,实难消我心头之气。”

  武三思一拍大腿,说道:“好,先交由你去办,这件事非同小可,千万不可拖延,倘若不成,就由婉儿你出马,老头子向来疼爱你,不妨在老头子身上加重药力,务要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免得夜长梦多。”

  上官婉儿并没有答腔,她自己心里清楚,自从成为皇帝的小老婆后,朝中上下,早就把她视为韦后一党,倘若给王同皎叛乱成功,自己亦难逃一劫,当此环境,也只有杀人自生,亡人自存了!

  裹儿站起身子,笑道:“母后如此卖力,老爷你也该好好慰劳一下吧。儿和婉儿先行离去,不敢妨碍你们了。”

  武三思斜睨她一眼,说道:“今日你怎么了,不想和阿父快活吗?”

  裹儿摇头一笑:“今晚不行,我和婉儿另有耍子。”说完朝二人做个鬼脸,向上官婉儿道:“婉儿,咱们走吧。”

  上官婉儿也不想留下来,她前时因为不敢开罪武三思,才不得不顺从他,心里实是对他全无半点情意,还可以说有点厌恶,现听见裹儿的说话,正好趁机离去,免得又受他厮缠,当下站起身告辞,匆匆与裹儿离开翠微堂。

  韦后巴不得二人早点离去,自不会开声挽留,待得二人远去,一挪身子便偎在武三思怀中,轻声说道:“你呀,裹儿和你的事,记住不要让崇训知道,到时两口子弄出大事来,一旦传到老混蛋知道,可就不妙了。”

  武三思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话又说回来,你我的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就算你老公再笨拙懵懂也不会一无所知,但直到此刻,他依然没事儿似的,真叫人想不通。”

  韦后笑道:“你不要傻了,老家伙又岂会不知咱们的事,他只是左眼开、右眼闭而已。当初咱夫妇俩被流放到房州时,三不五时,便传来李唐宗室被杀戮的消息,他每次听见,就吓得心胆俱碎。一旦有敕使从京师来访,就担心是前来赐死,便要先寻自尽,每次总是我百般劝慰,又向使臣献些殷勤,送些甜头,好叫他回京说些好话儿,才保得咱二人性命。”

  武三思笑道:“难得你献身救夫,原来那王八是看惯的,难怪,难怪!”

  韦后啐道:“自古打墙板儿翻上下,管仓变作扫米人,你道还能够怎样,若不是我有几分姿色,恐怕早就死在房州了!便因为这样,他曾与我立誓,只要若能得见天日,当惟我所欲为,不相禁止。瞧来他倒也守诺言,也不枉我当时这样为他。”

  武三思道:“你我岂不是奉旨承欢,既是这样,咱们还在等什么。”说着便往她身上摸。

  韦后轻轻打开他的手,说道:“死相,这里怎能乱来,给人看见怎生是好,要弄也得到里面去。”

  武三思点头一笑,二人同时立起,勾肩搭背的往后面寝室走去。

     ***    ***    ***    ***

  裹儿与上官婉儿并肩而行,徐步走出翠微堂,回廊上却不见一人,殿内的宫女太监们,原来早被韦后使开了。来到紫兰殿大门,方见几名宫卫直挺挺的把守在大殿门。

  二人离开紫兰殿,四下里夜静悄悄,明星荧荧,将快接近子时了,上官婉儿边走边道:“公主,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婉儿要先行告辞。”

  裹儿一把拉住她,笑道:“怎么要走了,你刚才没有听见我的说话吗?”

  上官婉儿张大眼睛,怔怔的望住她:“莫非……莫非公主是说真的?”

  裹儿笑道:“当然是真,我何曾与你说过假话。”

  上官婉儿摇头一笑:“婉儿就更不便打搅了,不知今晚是哪个幸运儿能得公主垂青?”

  裹儿冁然笑道:“你猜猜看。”

  上官婉儿轻摇螓首:“没半点因头,叫婉儿从何处去猜,但看公主今晚如此兴奋,这人必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到底是哪一家的美男儿?”

  裹儿挽着上官婉儿的手,走上通往拾翠殿的屧廊,说道:“这个人你也认识的,年纪也不大,长得魁伟轩昂,在京城中素有‘长安子都’的美誉,以婉儿你这般剔透玲珑的人儿,又怎会猜不到?”

  上官婉儿垂首沉思半晌,忽然笑道:“自古道,‘打虎还得亲兄弟,上阵须教父子兵。’,而公主却是,‘打撅还得表兄弟,上阵不离父子兵。’,公主当真厉害,佩服,佩服!”

  裹儿掩口一笑:“我就是说你聪明,果然一猜便中。我也不妨与你说,秀郎不但貌赛潘安,便是那话儿,也是铁一般的神物,一夜泄个两三回,只是等闲之事。前时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久战多年,总是所向披靡,从不曾有女子让他委靡不振,崩溃败阵,言语何等狂妄自大。”

  上官婉儿道:“瞧来公主早就领教过了?”

  裹儿嘴角含笑,说道:“当时我心中不服,岂料那天和他弄了一夜,却被他整治得死去活来,一夜不知丢了多少回,而秀郎果然天生神勇,连发五回依然骁勇有力,若非我苦苦哀求叫他停止,恐怕他仍不肯罢手。”

  上官婉儿以前在武后身旁时,也常有看见武延秀,当时已觉得此子英姿迈往、容貌堂堂,这时听到裹儿的说话,也不禁心痒起来。

  裹儿突然靠近身子,低声说道:“我已安排秀郎在拾翠殿等候,今晚咱俩就同心合力,给点颜色他看。”

  上官婉儿美目大瞪,盯住她道:“那个怎可以,我与她只是点头之交,焉可一见面便做这种勾当,岂不叫人看轻?”

  裹儿介然道:“我可不理,你今日定要帮我,一于把他弄得抬不起头来,方能消我心头之气。还有,你可知我为什么要找你,而不去找其他人?”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

  却见裹儿妆儇一笑:“你该知道秀郎与我们夫妇过从甚密,平日喜欢扯闲盘儿,说些没要紧的话,言谈中我知他对你甚有意思,还不时叹羡崔湜,说他艳福无边,竟然会让你青眼。”

  一番说话,说得上官婉儿春心荡漾,引动情思。

  裹儿见她默言不语,便道:“你怕脸上磨不开,大家不妨先吃点酒,说一会话儿,你说好吗?”

  上官婉儿并没有答话,只随着裹儿朝拾翠殿而去。

  话说这个武延秀,却是裹儿丈夫武崇训的堂弟,长得美如冠玉,委实是个少见的美男儿,而他的美名竟远远的传到东突厥王国去,东突厥的公主得知其人,便欲要把他弄来占为己有,东突厥可汗阿史那默啜极爱这女儿,当即调动兵马,直犯大唐边境,口口声声说要招武延秀为驸马,使两国和亲。

  武则天为了平息干戈,当即召见中郎将阎知微,遣他护送武延秀到东突厥成亲。那番邦公主也算是个美人儿,看见武延秀果是个人物,心中欢喜不已,自然对他百般迁就宠爱。

  护送武延秀的阎知微同时留在东突厥,闲着无事,偶有写些家书回大唐,信中不免写些留在异邦的环境,此事给东突厥可汗知道,认为他是细作,马上把阎知微捆绑起来,点兵三万挟着阎知微,迳自杀到中原来,连破赵州、定州多个地方。

  大唐见番兵来势凶悍,立即下诏言和,可汗不敢留下武延秀,便借通和为名,命他捧着和书放回大唐。

  武延秀重回国土,武则天认为他通和有功,封为淮阳王,并可在宫中自由出入。这时李显一家已从房州召回长安,安乐公主李裹儿不但长得美丽可爱,且聪明伶俐,武则天对她十分宠爱,便将她留在宫中。

  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常在宫中出入,年纪只长裹儿一岁,他仗着自己年少貌美,还有祖姑母袒护,在宫里做了不少风流韵事,最后便和裹儿搭上了,此事传到武则天耳中,以息浮言,便把裹儿指配给武崇训。

  自从二人婚后,武延秀亦常到驸马府游玩,一家人也没什么避忌,三人聚在一块儿,便即有说有笑。嫂叔二人同是风流班首,终日在府中打情骂俏,全不避人耳目。武崇训碍于公主的势力,见了此情景,也只得装聋作哑,独个儿闷在肚子里。

  裹儿和上官婉儿来到拾翠殿,直奔前厅而来,果见一名英俊倜傥、容貌隽爽、年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端坐着,正是人称“长安子都”的武延秀。

  武延秀看见裹儿身边的上官婉儿,不由眼前一亮,心中登时大喜,他决没想到上官婉儿会突然出现。

  只见上官婉儿头挽望仙髻,上身翔凤金线绣翠色短襦,半胸袒露,仅仅裹着半截浑圆饱满的乳房,下身泥金银绘高腰长裙,足登凤头金丝履,丰满的酥胸下束着游鳞丝带。

  裹儿却头戴牡丹花冠,簪有金翠花钿,身穿大袖对襟纱罗衫长裙,胸束五彩银带,全身钿钗礼衣打扮,显得异常高贵优雅。

  当真是:“裙拖六幅湘江水,惯束罗裙半露胸。”

  武延秀一时看得神游太虚,飘飘荡荡,连忙站身相迎,往二人深深一揖:“武延秀见过公主,见过娘娘。”

  裹儿掩口一笑:“婉儿你看他,倒也懂得装模作样,平素看见我,莫说不会叫一声公主,便是‘喂’一声也没有,今日看见你出现,便矫揉造作,做神做鬼起来。”

  上官婉儿微微笑道:“大家亦无需客气了,武将军请坐。”

  自从李显登位后,武延秀任命为中郎将,安插在左卫第一军,官拜贵族征兵府司令。

  裹儿吩咐宫人整备酒肴后,便与武延秀道:“今日难得婉儿到来,咱们三人一于玩个尽兴。秀郎,你可不要半途打退堂鼓,扫我雅兴。”

  武延秀连忙笑道:“延秀岂敢,自当一竿子插到底,绝不半途而废。”

  裹儿格格娇笑:“今晚尽有机会你插到底,就只怕你没有那股后劲儿。”

  武延秀听见此话,心头“扑扑”大响,言中之意,他又怎会不明白,只没想到会如此轻易把上官婉儿弄上手,当下笑道:“难得娘娘成全,延秀拼生尽死就是。”

  上官婉儿听他说得如此露骨,也不禁脸上一红,但她毕竟是个调惯风月之人,与一般闺女自是不同,不由向他瞟了一眼,说道:“好呀,你连皇上的妃子也敢出言挑逗,可有知罪?”

  武延秀见她满眼笑意,脸上全无气恼怪责的意思,当即拱手笑道:“延秀罪该万死,只求娘娘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上官婉儿回嗔作喜,问道:“你想怎样赔罪?”

  裹儿嘴里笑着,抢先答道:“他自然想用那话儿向你赔罪,我说得对吧?”

  武延秀微微一笑:“若娘娘不弃延秀,自当竭尽全力,绝不打马虎眼。”

  上官婉儿见二人言语愈发放肆无忌,也听得欲火烘烘,双腿间竟然作怪起来,膣内如蜗行蚁爬,好不难受。微笑道:“你二人撒风撒痴,可不要扯到我身上来。”

  几个宫女捧着酒肴鱼贯进人,三人住口不语,裹儿吩咐众宫女不用服侍,没得召唤,不能踏进大厅一步。宫女们早就见怪不怪,齐臻臻地躬身退去。

  三人说说笑笑,酒过数巡,均觉微有醉意,说话起来就更毫无忌惮,武延秀亲自举杯,说道:“延秀再敬一杯,请!”

  裹儿扇手道:“不行了,你不住与咱俩灌酒,究竟有什么意图?”

  武延秀摇头一笑,说道:“哪里的话,公主既然不赏面子,我这一杯,娘娘必定要赏光,要不然,延秀真个颜面无存了!”说话之间,已挨近到上官婉儿身旁,举杯来劝酒。

  上官婉儿秋波一送,就杯喝了,才一放下酒杯,忽觉纤腰一紧,已被武延秀抱住,心头微微一跳,正要开声说话,岂料武延秀手上突然使力,上官婉儿失了重心,娇鸣一声,人已倒入他怀中。

  只见上官婉儿脸上一红,轻轻挣扎,娇嗔道:“你……你好无赖!”

  武延秀佳人在抱,顿觉满手软玉温香,犹若无骨,说不出的美好受用。他出了名是穿花蛱蝶,对女人的手段,也可说是个中圣手,忽见怀中的美人儿仍不肯降服,当下把心一横,环着她腰肢的右手倏地往上一移,把个丰满浑圆的玉峰全握在手中。

  上官婉儿轻轻嗯了一声,浑身登时一软,哪还有气力挣扎。

  武延秀只觉满手一团美乳,暗叫一声好,赞道:“娘娘你不但美若天仙,便是这对宝贝已叫人爱不释手,也难怪皇上这样疼爱你。”

  上官婉儿紧紧握住他的手,却又不舍将他推开,只好任他肆意妄为。

  裹儿在旁看见,嗔睨道:“你俩好呀,一上来便捏手捏脚。还有你这头反眼猴,有了新人忘旧人,我可和你没完没了。”

  武延秀岂敢冷落她,当下左手一伸,将她拥近身来,笑道:“我的好公主,怎地拈酸吃醋起来了。”

  裹儿才一贴上他身躯,浓浓的男人气息直扑而来,立时神魂颠倒,醋意尽消,娇娇啻啻的偎在男人身上,显得极度妩媚轻柔。

  上官婉儿给他弄得脸红耳赤,气喘吁吁,虽然隔着衣衫,只恨武延秀手艺非凡,每一揉捏,力度均恰到好处,绝无半点粗野急进,这股美感,叫她不得不呻吟起来。

  裹儿见她攒眉半目、满眼润光,便知她已入佳境,当下向武延秀努一下嘴儿,示意他再加点功夫。

  武延秀是何等聪明,抽回抱着裹儿的手,双手从后绕到上官婉儿胸前,轻轻托着她双乳,虎口一收一放,徐缓把玩。

  上官婉儿舒服到极点,仰头后望,眼眉饧涩,怔怔望住武延秀的俊脸,柔声道:“不要……不要这样,放开我好吗?”言语娇柔细细,诱人之极。

  武延秀望住她那娇容花貌,再听得如此软柔柔的语声,当真是半边骨头都酥了。正当武延秀要回话之际,下身硬挺的肉棒已被裹儿牢牢握住,一阵舒爽直穿透全身,不禁长长嘘了一口气。

  裹儿笑道:“你今日怎地如此兴奋,已硬成这个模样!”

  武延秀喘过一口气,笑道:“看见你两个大美人,又怎能不兴奋。”说话甫落,把头凑到上官婉儿耳边,轻声问道:“舒服吗?想不想再舒服些?”

  上官婉儿把头一点,再次仰起螓首,昵声道:“亲我。”

  武延秀见她如此主动,大喜过望,连忙低下头去。上官婉儿抬起右手,往后环住他脖子,樱唇微张,一根舌头直闯入她口腔。

  上官婉儿忙即含住,使劲“唧唧”吸吮,品尝着他的味道。武延秀简直乐不可支,双手牢牢包住她一对美乳,着力把玩,把两团美肉挤得颠来倒去,险些从那袒胸短襦跳将出来。

  裹儿不甘后人,早把武延秀的腰带扯去,双手把住肉棒,自个儿弄得不亦乐乎。武延秀登时如入仙窟,乐不可言,正要动手去脱上官婉儿的衣服,却被她拦住,说道:“不要在这里,到床榻去好吗?”

  武延秀自然不会反对,三人相依相偎,直往寝室走去。

              【第四集完】

Other chapters
Title & Chapter Author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Similar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仙侠魔踪》(实体1-12集完) 潜龙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狐艳魔踪(3) 竹林闲士
狐艳魔踪(2) 竹林闲士
狐艳魔踪(1) 竹林闲士
双女神之仙侠妻江湖(84-87) 童话
双女神之仙侠妻江湖(80-83) 童话
双女神之仙侠妻江湖(76-79) 童话
双女神之仙侠妻江湖(70-75) 童话
双女神之仙侠妻江湖(53-55) 童话
Recommend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仙侠魔踪
设定及资料集
红楼遗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