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魔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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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  

               仙侠魔踪

作者:潜龙出版:台湾先创文化2008/01/31发表于:龙坛书网2008年2月13日台湾国际书展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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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说:

  这是小弟首篇以仙类为题材、也是以较轻松手法描写的小说,其实故事除了仙魔斗法外,还述及不少中原武林、宫闱等情节,可算是一篇神仙武侠类吧。而书中人物,便如主角辛钘、其师父和两位师兄均是历史中的人物,而主角在历史中是道尊太上老君的第三个徒弟,道号为文子,后被唐明皇封为“通玄真人”,曾著有《文子》、《通玄真经》等。

  这故事是讲述他原是玉帝的守护神龙,因为在天庭犯了色戒,戏淫仙女,而被贬下凡间,九天玄女娘娘将他放在冤兜内,把他交托与老君,带回广阳山老君洞抚养,“兜儿”这个小名,便由此而来。直到辛钘一十八岁,再交还玄女娘娘另授法家术数,重投三江五湖,济困扶危,并须要满了三十六劫(包括十二条色劫)、善举三十六条,方能重登仙班。

  辛钘十八岁那年,紫琼仙子奉玄女娘娘之命,下凡教授辛钘仙术,并与他同闯江湖,除魔灭妖,期间二人不但要和妖魔鬼怪抗衡,还因紫琼仙子和辛钘彼此相爱,触犯了天规,致弄出很多大事来。

  这书至今已写到第三集,而第一集虽完稿多时,后因出版社老板的支持,打算延后些时,决定在台湾书展才首卖推出,并重金邀请台湾著名封面画师茶茶小姐帮忙,精心绘画封面,务求印刷、品质、封面、包装等都达到十全十美,能得出版社如此厚待,还有茶茶小姐的帮忙,小弟先行在此谢过。

  再说这本书不但在构思、拟稿、落笔、审稿等,小弟都较前作《魔女天娇》严谨,写作中也不断地作出修改,而在情色方面,也会比魔女辛辣得多,便如第二集,不但有双龙战一凤,还有四男一女交欢的情景,绝对能够满足好此道的朋友,更是一部值得收藏的绯色小说。

  小弟敢说,《仙侠魔踪》一书,到目前为止,是本人写得最认真的一部,不论在行文落墨、故事情节、情欲描写和激烈程度,都会比小弟以前的作品较优和满意,绝对不会令读者失望,以此书回报多年直来支持小弟的朋友,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多谢大家。***********************************


             第一集  神龙转世

              【内容简介】

  辛钘原是玉帝身旁的守护神龙,因犯下天条,被贬下凡间,由道尊收为弟子。一次被天魔罗——霍幽的女儿使计擒住,困于夜魔崖,后得紫琼仙子把他救出,并传授他仙术。之后因为辛钘和紫琼隐居的洞窟被魔将发现,而辛钘的修练又尚未完成,两人于是决定踏入尘世继续修练。就在他们来到长安之后,辛钘却被两女误认是她们的情人——杨峭天,这个错认将为辛钘带来生命中料想不到的改变……

              【精彩片段】

  大汉怒不可遏,一跃而起,手上那柄鬼头刀夹著劲风,朝辛鈃当头劈下。辛鈃叫了声好,不闪不避,一招火炎掌往大汉推去,只见一团红光犹如风雷火炮似的,直涌向大汉面门。那大汉身在半空,忽见眼前烈火扑面而来,心知不妙,连忙使起魔法,划出一堵绿色的光幕挡在身前,随听得轰然一声巨响,红绿气流互碰。大汉闷哼一声,身躯往后飞出两丈,而辛鈃也立足不稳,被反弹回来的气流撞个正著,连退十多步才能稳住身形。


             第一回  魔罗公主

  时近子夜,月影横斜,溶溶月色下,把夜魔崖照射得更加诡谲神秘。

  此崖高直峻立,陡峭异常,满山嶙峋怪石,重重叠叠,悬绝无径,人兽难以攀爬。而西崖尤为峻峭,岩壁如刀切般光滑,人们称之为照魔镜。

  夜魔崖之巅,终年紫雾滚滚,缥缈隐忽,绝难一睹其貌。在这扑朔迷离,虚幻渺茫的妖雾里,却矗立着一座巍峨壮观的空中楼阁。只见此楼崇台复殿,阁耸云霄,犹如琳宫梵宇,端的气象万千。

  这座雄浑瑰丽的庑殿,正是魔界天魔罗霍幽的宫殿。

  天魔罗是欲界第六天主,魔法高深,能开山翻江,撒豆成兵,并统率魔界血魔弓兵十多万,是天界最大的夙敌。

  此刻,天魔宫北首的寝室内,有着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十七八岁年纪,脸带稚气,却长得眉目疏朗,面容俊逸,只是一身麻屣鹑衣,落拓不羁,一副穷酸小子的模样。

  这时,见他手脚缠了捆仙索,仰卧在床,正自横眉瞪目,扭身踢脚,破口大骂:“你这个妖女,竟敢绑住本神仙,若不快快把我放了,要是我师兄一到,可有得你看,到时把你这个魔宫铲平,叫你这些魔子魔孙个个不得好死……”还没说完,脸上“啪”的一声,吃了个火辣辣的五指红掌。

  那人给打得呆了一阵,怒火更盛,咆哮道:“死妖女,烂婆娘,我操你十八代奶奶祖宗,有本事就一掌打死我。”

  看那少女比他还要小一两岁,蛾眉曼睩,桃腮微晕,实说不尽的标致动人,确是个十足十的绝色美人胚!

  只见她双手叉腰、圆睁杏目、怒气冲冲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怒道:“臭兜儿,你好不识好歹,若非本公主向父王求情,恐怕你早就三魂离体,魂魄纷飞,灰飞烟灭了!我救了你一命,竟不知感恩图报,还要受你骂爷、骂娘的咒骂个不停,你究竟是人不是人?”

  那男人道:“我当然是人……慢着!小仙我现在虽是凡夫肉体,但毕竟是道尊座下第三弟子,勉强来说也算是半个神仙。还有,我叫辛钘,不是臭兜儿!”

  “我呸!”少女嘴儿一翘,道:“以你臭兜儿这等微末道行,也配称神仙,莫叫本公主笑掉大牙!”

  辛钘连忙道:“你没听见吗,我叫辛钘。”

  少女道:“你师兄不是整天兜儿,兜儿的叫么,我叫你臭兜儿有何不对。”

  辛钘登时张大嘴巴,发横起来:“我……我……我师兄自然叫得,但你就叫不得。”

  少女笑道:“我就是爱叫,你奈我如何。”没等辛钘回话,接着笑容一敛,玉手一抬,指着辛钘又道:“现在我来问你,因何处处和本公主作对?以前的事我也不和你计较,光说今日,你是亲眼目睹我给那些臭男人调戏,你不但袖手旁观,还要帮着他们,待我把那两个贱民杀了,你……你……竟然一招回马枪,偷偷的把他们救活,你这样做,岂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辛钘狠狠的望着她:“你不说还可,他们二人也没有触犯你什么,只是低声赞美你几句,说你‘漂亮可爱,身材又好’,这两句说话,实在说不上调戏你,但你这个魔性猖獗的妖女,竟然胡乱残贤害善,滥杀无辜,简直有违天德,遇着我这个弘道济世的小神仙,岂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啊!是了,真没想到,师父的灵丹圣药果然了得,真有起死回生之能,厉害,厉害!”

  少女美目一瞪:“好呀,你敢向我说教,我霍芊芊长到这么大,便是父王也不曾这样和我说话,你凭什么!”

  辛钘不屑道:“你老爹是统率魑魅魍魉的浑世魔王,上扰天庭,下虐生灵,可说罪恶贯盈,人神共愤,哪晓得慈航普渡的道理?世人说得不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果然没错!”

  霍芊芊愈听愈恼,踏步上前一把揪住辛钘的衣襟,怒道:“你敢再说一句,我要你死无全尸。”

  辛钘向来性子执拗,吃软不吃硬,当下胸膛一挺,朗声道:“你少唬人,要杀就杀,今日我落在你这妖孽手中,早就料到没什么好下场,还不快点动手!”心里却想:“老子才不相信你会杀我,要不又何须为我向霍幽求情。咦!有点不对劲,这个臭娘皮向知我不是她对手,但这段日子里,我终日和她捣鬼,这妖女不但没有杀我,还不时姿姿媚媚的望着我,莫非她对我有意思?”想到这里,心头不由一惊!

  霍芊芊美目怒睁,银牙一咬,用力把他推回床上,悻悻道:“若不是父王有令,要我和你交欢合体,夺你龙种,看我会否放过你?”

  辛钘听了她这句话,一时竟无法反应过来,还道是自己听错,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霍芊芊也不害羞,一对美目,闪闪然发着明亮的光芒,说道:“父王要我怀下你的龙种,听懂了没有。”

  辛钘听得莫名其妙,叫道:“妖女你休想,本神仙宁可自断经脉、仙魂归位,也不要我和你这妖女做这种事。”

  辛钘心知霍幽阴狠诡诈,料想他这样安排,其中必无好意,况且淑慝殊途、道魔有别,要是真的让他得逞,这事若给师父知道,后果实在不敢想象!

  霍芊芊冷冷一笑:“本公主想要做的事,就是玉皇大帝也无法阻挠,何况是你这个小鬼!”

  辛钘剑眉一扬,说道:“我明白了,你使奸计擒我来这里,原来早就安着坏心,无怪你父女二人一个做好一个做歹,又将我送来这里,就是为了这目的!真没想到,看你外表人模人样,骨子里却淫荡如斯!”他口里说着,心里却想着计策,要怎样才能逃出她魔掌。

  霍芊芊俏脸一沉,怒道:“本公主直到此刻,还没让男人碰过,你胆敢说我淫荡?”

  辛钘骂道:“淫娃、淫妇、骚狐狸,我就是要说,如何?看你这些言行举止还在本仙面前卖贞洁,我会相信吗……哗!你想做什么,不要扯我裤子……”

  霍芊芊用力扯住他裤头,说道:“你既然说我是淫娃,我现在就淫荡给你看!”

  “不要……我不说了,你快放手!”辛钘死命夹紧双腿,嚷道:“女儿家动手动脚脱男人裤子,不害羞吗?呀!脱不得……住手!”

  霍芊芊一连扯了几下,都被辛钘挣扎开去,把心一横,运指如风,连点辛钘几处穴道,叫他动弹不得,笑道:“看你怎样反抗。”说话方落,双手扯住辛钘的裤头,用力往下拉去。

  辛钘忽觉下身一凉,内外裤子一同被她拉至腿弯,登时给吓出一身冷汗,叫道:“妖女,你真想强奸么?”一望霍芊芊,只见她瞪大双目,朱唇半张,正呆答答的盯住他下身,浑没将他的说话听入耳里。

  “怎、怎会这么大?”霍芊芊张大美目,喃喃自语,良久才抬起头来,带着问号的目光,望住辛钘道:“这、这个好吓人,男人的东西都是这样大么?”

  辛钘见她傻楞楞的模样,真想笑出声来,随即回心一想,难道她真的还是处女?此念在脑间一闪而过,再望一望下身仍没勃起的玉龙,傲然道:“本神仙自然与众不同,眼下你看见的还不算什么,更吓人的还在后头,要是害怕就趁早收手,免得让你吓破胆。”

  霍芊芊听见,心头也暗自一惊,但她从小被魔尊宠爱纵容,娇生惯养,直来倨傲鲜腆,哪肯在辛钘面前示弱,当下柳眉一扬,说道:“谁说我害怕。奇怪,这样软巴巴的东西,要怎样才能弄进……”霍芊芊的性子虽然开放大胆,但毕竟是女儿家,说到一半,连忙打住。

  辛钘年纪尚轻,道行菲薄,且是处男之身,对这种事全无半点经验,但男人和女人终究不同,况且他修炼的三元丹法,对黄赤之道(房中术)极为重视,这等男女之事,自然胜过霍芊芊。

  这时听见霍芊芊这样说,立即计上心头,忙道:“没错,没错,这样如何弄进去,不妨与你说,以我现在的年纪,自然是软绵绵的一团,两三年后,待我年纪大了,到时你再来找我,保证能如你所愿。”

  霍芊芊傻乎乎的侧头思索,突然道:“你骗人,父王可不是这样说。”

  辛钘闻言一惊,问道:“他……他怎样说?”

  霍芊芊道:“父王说你是忉利神龙转世,原是玉帝的守护神龙,因在天庭犯了淫戒,戏淫仙女,才被贬下凡间,是条如假包换的淫龙。父王还说,以你这德性,只要看见漂亮的女人,必会情动色起,是以,要我夺你龙精,侥幸能诞下龙儿,孩子将来必成旷世魔罗,统御玄黄。只是、只是看你这个垂头丧气的模样,莫非是我长得不漂亮,无法让你动心?”

  辛钘霎时听得呆住,摇头道:“不会是真的吧,倘若我是神龙转世,我师尊岂会不知?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这事,不会的,不会的!”

  霍芊芊道:“我父王乃一代魔尊,超三界外任何事情,无所不知,绝对不会假的。你还没有回答我,我是否长得不漂亮?”

  辛钘正想着她刚才的说话,心想,倘若我真是神龙转世,师尊和大师兄必定知道,大师兄直来最疼爱我,只要回去问他,大师兄决计不会隐瞒我。但这个可慢一步再说,目前最重要的事,该如何逃出这里,如果霍幽所说不假,今日我被这妖女刁奸得子,可真大大不妙,这如何是好?

  霍芊芊见他不回答自己,心中有气,抬起玉掌,往他下身拍去。

  只听“啪”的一声,痛得辛钘惨叫一声,泪水直涌,高声骂道:“臭妖女,真要收买人命么?”

  霍芊芊鼓腮噘嘴,嗔道:“谁叫你不答我!”

  辛钘问道:“答你什么?”

  霍芊芊更是气恼,怒道:“你竟敢没听我说话!”又“啪”的打了一下,辛钘痛得杀猪似的,破口大骂,霍芊芊由他乱叫,说道:“我再问你一次,我是否不够漂亮,不能让你心动?”

  辛钘怒气未消,睁大一对怒目,想也不想,便道:“你倒有自知之明。”

  霍芊芊向来对自己的美貌相当自负,就是父亲身边的众多妻妾,也是无人能及,现听见辛钘这样说,本想发作臭骂他一顿,旋即暗自想道:“这小鬼如此可恶,就是骂他,也难消我心头之气!好,你说我不够吸引力,待我放点手段,好叫你知道我的厉害。”言念及此,登时一改嘴脸,怒颜尽祛,嫣然开靥,脸上巧笑倩兮,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辛钘看见大感奇怪,暗忖:“这妖女又想搞什么名堂,须得小心点才是!”

  霍芊芊张着一对水汪汪的美目,双瞳翦水,牢牢盯着辛钘,嘴角含笑,玉手突然一移,摸到他胯处,五根春笋似的玉指,轻轻把那软绵绵的玉龙提在手中。

  辛钘倏地瞪大眼睛,急道:“你……你又想怎样?”

  霍芊芊冁然一笑,道:“你说呢?”五指微微使力,搓玩起来。

  辛钘穴道被封,就是动一动指头也感吃力,不得不任其摆布。而霍芊芊却愈弄愈见激烈,搓揉捻捏,放肆施为,阵阵快感,倏地自他下身扩散。辛钘何曾尝过这滋味,即时美得张嘴吐气,眉轩肉跳,口里呵呵直响。

  霍芊芊对此事本就一知半解,只觉手上之物沉甸甸的,又绵又软,甚是好玩,竟玩得毫无忌讳,渐趋猖狂。

  这下子可真苦了辛钘,只见他紧咬牙关,坚持死撑,希望玉龙千万不要硬起来,可越是这样想,越发难以把持,玉龙跳得两下,终于慢慢硬将起来。

  “咦!怎会变成这样子?”霍芊芊怔怔望着手上之物,突然变得又粗又长,尤其那颗龙头,红冬冬的现棱现角,犹如鹅卵般大,不由瞧得张口结舌,心里暗暗道:“好大好热的阳具,人家的手指也圈不过来了,这样大的家伙,要是插进我里面,本公主还有命在么!”

  霍芊芊越想越是心惊,但心底处又充满着一番好奇,遂加多一只手握去,发觉双手竟无法把他包容,还露出一个头儿在外,顶端的小孔,却渗出一颗晶莹的仙露,用指头一抹,粘粘稠稠的,便知晓这是辛钘的龙精。

  辛钘给她指尖一掠,刮起一身鸡皮栗子,霎时浑身一颤,连想开口喝止她也不能。见她如此肆无忌惮,自己又无法反抗,已知今日铁定要失身于她,不禁担心起来,若给师父知道我和这魔女干此事,挨骂事小,说不好把我逐出门墙,当真是死不瞑目矣!

  便在此时,忽觉龙头一紧,却被一团温湿包裹住,一惊望去,见霍芊芊竟把螓首凑至胯间,樱唇启张,正含住自己的话儿。

  辛钘顿感一股从没有过的畅美直透全身,委实舒服到了极点,不由颤着声音道:“妖女,连这种秽事你也晓得,是你老爹教你的吗?哗!不要咬,会死人的呀!”

  霍芊芊吐出灵龟,抬起俏脸,微笑道:“谁叫你终日和我捣蛋,本公主岂会放过这报仇的好机会。”说罢,小嘴又张,再把头儿纳入口中,上下牙齿箍住龟棱,稍微加力,扣住棱角,登时吓得辛钘冷汗直冒。

  “使不得!”辛钘惊叫出声,知道眼前这妖女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都敢做出来,赶忙道:“你不是想要龙种吗,要是这家伙断了,我死了不打紧,但你的愿望恐怕是美梦难圆了。”他虽知霍芊芊未必真的会咬下去,但一个不慎给弄伤了,可不是玩的,为了保住子孙筋,叫他不得不低头!

  霍芊芊本意只想吓他一下,没想到辛钘会害怕成这样子,禁不住暗暗窃笑!但口中之物却又惹得她好不自在,愈吃愈觉滋味无穷,一股燥灼不安的欲火,开始缓缓蔓延,自四面八方扩展至全身,而胯间深处,宛如千虫万蚁窜动,难过不堪!

  辛钘被她含住要害,又吸又舔,直爽得神魂飘荡,血液沸腾。他现在方知,原来干这种事是如此美好舒服!目光一移,望向身下的美人儿,心中不得不承认她那过人的美貌,当真是艳如桃李,颜若舜华,一时也看得欲火高烧,玉龙又暴胀了几分。

  霍芊芊亦发觉他的变化,只把她的小嘴塞得堂堂满满,且在口里不住卜卜脉动,大有一触即发之势。霍芊芊越见难耐不过,胯间秘穴更觉空虚难受,滋液渗漉。

  她先前存心要教训辛钘一顿,致会抛开仅有的矜持,尽情挑逗,好叫他痛苦难熬,再行嘲笑他一番,又怎会料到惹火焚身,自讨其害!

  霍芊芊渐觉忍无可忍,抽回左手放到自己胸前,隔着衣衫开始徐徐搓弄自己的乳房,但嘴儿却没有停顿,依然舔着眼前的好物,还不停吞吐舔吮,吃得“唧唧”有声。

  辛钘骤见霍芊芊这等做作,也为之愕然!眼看她一个饱满挺拔的酥胸,在她五指搋弄下,不住地变幻着形状,极度媚惑诱人。他万没想到,这个芳卿可人、佳妙无双的美人儿竟会做出如此淫情浪态,简直让他看得目乱心迷,血脉贲张。

  少顷,忽见霍芊芊停下一切动作,立身而起,辛钘茫然一怔,刚好与霍芊芊目光相接,却见她目盈秋水,泫然欲滴,好生动人。

  辛钘笑问:“你是否心中有数,知难以容下我这根神物,打算鸣金收兵?”

  霍芊芊流眄一笑,玉手轻扯腰带,说道:“本公主做事向来有始有终,决不会虎头蛇尾,你就乖乖的给我卧着吧。”

  辛钘见她真个卸衣解带,不由忧心如捣,暗暗叹道:“完了,瞧来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这都怪自己不好好用功,要是我有师兄一半的道行,今日又怎会落魄到这步田地!师兄啊,你还不快来救救你的好师弟!”

  霍芊芊身上的衣衫,已陆陆续续褪去,当她把最后的水蓝色小衣脱下,辛钘眼前倏地一亮,一团白光直扑进他眼帘,只见霍芊芊一身冰肌玉骨,皓肤胜雪,胸前一对美乳,圆浑挺秀,恰恰一握,衬托着楚腰丰臀,修长美腿,十足是个绝世独立的大美人!

  辛钘不由看得目不交睫,呆在当场,眼瞪瞪的无法做声。他何曾见过如此诱人的裸躯,再难按捺得住,胯下的玉龙,禁不住又跳了几跳。不知为何,隐觉一丝从未有过的情愫陡地在他心头掠过。

  霍芊芊衣服尽褪,爬上床榻,趴到辛钘身上,一阵如兰花似的幽雅馨香,直扑了过来,令他为之一醉。

  辛钘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见了这具温香艳玉的娇躯岂有不动心之理!饶是如此,但一想到霍芊芊的企图,心头又是一冷,盯着她道:“妖女,你铁了心一意孤行,我现在受制于你,自无话可说,但你该要想清楚,本神仙这根巨物可不是盖的,前时我和一女子欢好,你可知道她有什么下场?”

  霍芊芊听见此话,脸色蓦地一沉,目露愠色,问道:“你……你和其他女人做过此事?”

  事到如今,辛钘自知难逃魔掌,但又心有不甘,只得鬼话连篇,骗她一骗,纵使无法令她知难而退,也要恫吓她一番,便道:“当然,以我这等人物,岂会只食斋不吃荤的,女人见着本神仙,莫不投怀送抱,曾和我有过一腿的女人,连我自己也数不清……”

  霍芊芊脸色几变,愈听愈气,犹如唐胖子吊在醋缸里——好不是味儿,也不待辛钘说毕,美目一瞪,不屑道:“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我问你,那个女人怎样?”

  辛钘微微一笑,缓道:“她就可怜了!一个天仙似的美人儿,自从和我一夜缠绵后,次日连忙跑到尼姑庵去,出家为尼,皈依佛天三宝。”

  霍芊芊茫然不解,忙问:“这为了什么,莫非你对她做了什么?”

  辛钘笑道:“你问得很好。当时我也不明白原因,知道这事后,便到尼姑庵问她,她说当晚被我干了一夜,弄得她死去活来,险些连性命都丢了,加上我物事粗大,弄得她红肿难消,数日寸步难移,遂发誓以后再不肯做这种勾当,宁可终身不嫁,跑到尼姑庵去。”

  霍芊芊半信半疑,心想:“这小鬼前言不对后语,没一句真话,也不知真假!”虽是这样想,心里仍是有点不安,不禁伸手往玉龙握去,只觉火辣辣的,既粗且长,端的硕大无朋,心中确实有点儿害怕。但想到辛钘即将到口,又觉不舍,当下横了心,说道:“你这个小子不用吓唬我。”话毕,已握住玉龙凑近花穴口。

  辛钘猛然一惊,瞪目道:“你……你真的不怕,届时可不要后悔!”

  霍芊芊却不理会他,只顾握紧阳物寻隙钻穴,讵料卵大牝小,连试几遍,仍是徒劳无功,陷滞不济,倒弄得自己心痒难熬,花露长流。

  辛钘被她一轮乱推乱挤,被折磨得攒眉苦脸,真个苦乐不知,忙道:“小姐,你这样糊弄瞎搅,既害自己又苦了别人,依我看还是罢手算了!”

  霍芊芊怒道:“你休想我会停手,我就不信弄不进去。”话后把上身牢牢压在辛钘胸前,左手抱定他的头颈,抬高美臀,右手紧握玉龙,对准位置,徐徐推进。这回她不急不躁,稳实行事,藉着湿滑之利,果然让她水到渠成,灵龟终于闯进门户,给她的紧窄牢牢含箍住。


             第二回  报雠雪恨

  辛钘心中叫苦,暗道:“这次可真完蛋了!师父,你老人家千万不要怪徒儿,我不是不想反抗,只是有心无力,实在不是徒儿的罪过!”

  霍芊芊骤然被巨龟一闯,登时眉聚唇张,双颊烫烧,现出一脸痛苦之色!强烈的胀塞感叫她好不难受,连忙停了下来,不敢再进分毫,待得回过气来,才再轻轻深进,当碰上一层阻碍时,又觉一惊,忙即退回,如此进进出出十几次,就是不敢冲破那层屏障。

  辛钘被一团温湿牢牢包含着,浑身顿感阵阵酥麻舒爽,直美得难以形容,暗忖:“这果然是人间一大美事,难怪孔子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果真半点不假。”

  霍芊芊箍着巨龙不住拖拖拉拉,刮得膣壁畅美淋漓,花露玉汁淋浪而下,浇得辛钘双腿尽湿。不用多久,已见她娇喘吁吁,浑身蠕动如蛇,口里嘤嘤咛咛,宛如新莺出谷,异常动听诱人。

  霍芊芊着实难耐不过,心中团团欲火无法息止,终于硬起心肠,提臀奋力坐落去,只闻“吱”的一声,半尺有余的玉龙霎时齐根没进,直抵深谷,痛得她大叫一声,汗雨如珠,眸子里倏地渗出两滴清泪。

  撕裂似的钻心疼痛让霍芊芊再也不敢妄动,一对玉手死命抱住身下的男人,伏首贴耳,气休休的娇喘个不停。

  辛钘同样叫苦不迭,她的狭小,可真不是盖的!只觉下身整根赤头玉龙,被玉洞裹得密密匝匝,丝发难容,便连龙首也觉隐隐作痛!

  这时,辛钘眼见霍芊芊泪眼蹙眉,痛不堪忍,不由童心大起,知道报仇机会来了,当下二话不说,奋力往上顶挺,只因穴道受制,难以使力,叫他无法大展神威。虽然这样,已令霍芊芊痛如针挑刀挖,苦啾啾哀叫起来:“不行,快停下来,痛死人家啦!”

  辛钘哪肯理睬她,咬定牙关,下身依然动个不休。

  阵阵锥心蚀骨直透霍芊芊全身,口里不住叫苦连天,斥道:“臭小子,我叫你停呀,你听见没有,若再不停,小心你这个狗头!”

  辛钘暗地一笑,心道:“死妖女,你想要我停,除非太阳自西边起。”也不打话,又是噗簌簌的抽插个不停,交接之处,登时洪波滚雪,把私处滃染得红红白白。

  霍芊芊实在痛得厉害,本想抽身拔出玉龙,免得再受熬磨,但回念一想:“这小子如此做作,正是想我这样,本公主焉能堕入他的奸计?”便即打消念头,兀自强忍。

  过得片刻,霍芊芊的疼痛逐渐消却,再没有刚才这般厉害,而另一股甘畅舒服的感觉,开始缓缓滋生,且越来越见美快!又过了一会,快感越发强烈,霍芊芊闭起眼睛,全神贯注由下身带来的美感,只觉那根火烫的巨物,每一抽提,都蹭得玉洞痛快无比,这种既难耐又舒服的感觉,是她不曾有过的!

  霍芊芊慢慢陶醉在这愉悦中,口里不自禁地呻吟起来,咿嚘轻啼,清脆娇细,万般动听诱人。

  辛钘见着大感错愕,心中糊涂,暗想:“怎地一会儿功夫,这妖女竟换了个样子?”留心细看,只见眼前这个俏娇娃目闭眉舒,一脸极度舒服的模样,而那张优美性感的小嘴,正自微微张启,绽出阵阵迷人的嘤咛,这一下直听得他骨软筋酥。神摇目眩,连抽动也忘掉。

  霍芊芊正美在头上,欲火难歇,忽觉辛钘停顿下来,宛如冷水浇头,禁不住自提丰臀,犹如浮水葫芦,上下晃动,口里哀吟道:“怎么停了下来,动嘛!”

  辛钘听见,霎时清醒过来,问道:“你……你不痛了么?”

  霍芊芊轻轻颔首:“嗯!早就……早就不痛了,现在好舒服,求你动一动嘛!”

  辛钘眼睛发直,一阵呆愣,暗忖:“她怎会变得这么快,这如何是好?”饶是辛钘机变百出,在这刹那之间,也不由没了主意。而霍芊芊淫兴正盛,腰臀摆动愈来愈快,只听“噗滋噗滋”的淫亵声响,立时响彻寝宫,连绵不断。

  霍芊芊使劲搂住辛钘的脖子,上身紧贴他胸膛,一对浑圆饱挺的美乳,压得辛钘几乎无法呼吸,但又觉美妙无穷,若非穴道被制,巴不得伸出双手,大肆把玩一番。

  辛钘浑身畅美,不意间亦沉醉其中,下身开始配合霍芊芊的动作,徐缓抽戳,记记直捣靶心,美得霍芊芊浑身剧颤,口里嘤嘤低鸣:“好美!好深……怎会这样美……”说话方落,忽觉一股强劲的快感直窜全身,脑间霎时空白,身子一连几个哆嗦,膣壁紧缩,大股水儿疾射而出,竟而高潮。

  霍芊芊高潮过后,身子一软,趴在辛钘身上,口里不住喘嘘嘘的呼着气。

  辛钘骤然被一阵热潮浇向龙头,也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只觉骚麻爽透,一下子竟舍不得停下来,岂料才抽动几下,忽觉泄意将至,辛钘骇然一惊,不敢再动,连忙收撮心神。

  但他万没想到,霍芊芊才初尝个中滋味,竟会贪淫无厌,只稍事歇息,又活跃起来。辛钘暗暗叫苦,心知自己再难支撑下去,倘若让她得逞夺去龙种,真个大事不妙!

  就在辛钘悁急忡忡之际,忽闻一个声音传入耳中:“兜儿,快念净心神咒压住欲念!”

  辛钘骤然听见这声音,知道是二师兄来了,正在使用道门神功“念心秘语”和自己说话,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旋即又惆怅起来。辛钘眉头紧锁,犹如蚊鸣似的,说道:“二……二师兄,我……我忘记了清心咒!”只见他嘴唇翕动,念念有词,并没有发出一声半响,生怕让霍芊芊听见似的。

  二师兄御寇悻悻道:“你这个小子,就是不肯用功,短短几十个字,也不好好记住。若不是今日关乎道魔两界的未来,我才不会理你这小子,要你多受点苦头!”

  辛钘心里不服,暗道:“道门咒语千条万条,怎记得这样多!”

  御寇骂道:“你既是道门弟子,就是万条亿条,也得紧记在心,要是你平日好好用功,今日也不用我来救你!”

  辛钘大吃一惊,怎地二师兄的功力如此厉害,连我在心中想什么都知道,忙道:“二师兄说得是,弟子打后会努力用功,现在先救救我吧!”

  御寇哼了一声,说道:“你现在听我念一遍,须得好好记住……‘太上台星,应变无停,躯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甯,三魂永固,魄无丧倾……’”

  辛钘本就天资颖悟,聪明过人,只因平日放荡贪玩,致道行进展缓慢。这时听了御寇的咒诀,只是寥寥数十字,自然难不到他。

  辛钘只消听了一遍,便已熟记在心。当下克制心神,暗运金刚指法,右手无名指屈在中指背,食指勾住无名指,指尖向下,大拇指、小指的指尖皆收入掌心,中指朝上,口里暗暗默念咒诀。

  辛钘念毕,果见神清心宁,欲念渐息。

  御寇的话声又再在辛钘耳畔响起,说道:“兜儿你年纪尚轻,道行定力俱是不足,恐怕难以抵挡眼前的美色,为了谨慎起见,我现在再授你一法,可以稳固精关,久战不衰,即使连御数女,也能让你坚举不泄。”

  辛钘大喜,忙道:“二师兄肯授我此法,就不用再怕这妖女的引诱了!”

  御寇道:“咱教直来最注重阴阳思想、修身养生之道,这一点你是知道的。只因你驹齿未落,师尊才没有传你此法,但没料到,这个妖女竟然会看上你,事急从权,我就斗胆私下授你这‘阴阳合气咒’,只要你手捏道指,默念此咒,法成之后,阳物自举,也可保你三个时辰不泄不散,达到补益遣疾之效。现在你要紧紧记住,不可遗留半个字。”话后便以“念心秘语”神功,把诀咒传与他,最后,还教他解咒之法,这样便可收放自如。

  辛钘凝神细听,终于一字不漏的默记在心,随即依照御寇所言,手捏道指,暗念咒语,念咒完毕,忽觉一团热流从胸口直贯丹田,接着热流沿根而上,直冲至玉龙顶端,整根宝贝,立时又粗长了几分,硬挺如铁,炙如烈火。

  霍芊芊骑在辛钘身上,正自乐在其中,早被体内的巨物弄得头目昏昏,全不知道辛钘的秘密。便在她浑然忘我之际,陡觉膣内之物突然滚热起来,似乎又胀大了不少,把个小穴儿撑得紧密异常。霍芊芊被阳物一烫,更感受用非常,还道辛钘发射在即,心中一喜,遂加把劲儿,腰臀犹似狂风骇浪般,晃动个不休。

  辛钘张眼望着身上的美人儿,见她娇美绝伦的脸蛋上,透着滔淫的红晕,显得更加标致迷人,愈看愈是心动,心想:“二师兄说得没错,如此一个火辣辣的大美人,单凭净心咒确难抵挡得住,幸好二师兄有先见之明,另授不泄之法,要不然势必忍耐不住,狂泄不可!”

  御寇的话音又传了过来,说道:“光凭你现在的道行,定力又不足,实不是这个妖女的对手,若不是我偷偷蹑在你身后,跟踪到这里,恐怕你早就闯出大祸来了。”

  辛钘道:“二师兄,这妖女确实可恶,若不给她一点颜色看,实难消我心头之气!我现在四肢被捆仙索绑住,又给她封了穴道,真个苦不堪言,二师兄你救人救到底,可否再帮我一把,解开我身上的扼制,不是这样,我如何能逃出这个魔宫。”

  只听御寇叹了一声,说道:“你这个小子,平日倚着师尊的宠爱,从不好好用心修行,再这样下去,我实在不敢想象!况且你行事不求深思,吃亏闯祸,这是意料中的事。常言道:‘事不三思,终有后悔’,你打后要好好记住这句说话。”

  辛钘为了解救目前的困境,自然百事依从,忙道:“我会记住的,二师兄你就行行好,救我一救吧。”

  御寇道:“我不能永远都在你身边,也不能次次救你,凡事都要靠自己才对。从今以后,你就要加紧练功修行,免得重蹈覆辙,请救无门!好吧,现在我先授你解穴口诀,再施法除去你身上的捆仙索,之后我要马上离去,另有要事去办,你要如何离开魔宫,就自己想方法好了。”

  辛钘听见,自然满口子答应,关于如何逃出去,一时也没余暇去想。

  御寇先向他解释冲穴之法,如何气聚丹田,如何运气冲穴等心法秘要,详详细细的说与他知道。辛钘聪明绝顶,一学便会,按照御寇的指示,依次序逐步施为,确然神妙,身上穴道立即全部解开。

  接着御寇运起咒语,将他身上的捆仙索除去,说道:“现在我要离去了,兜儿你要好自为之。”

  辛钘说了声知道,见二师兄再没有答话,便知他已经离去。

  这时,束缚已去,辛钘满心欢喜,想起刚才受制于霍芊芊,被她连番羞辱戏弄,不禁气狠狠的瞪着她,心里骂道:“臭婆娘你想得好美,要夺我的龙精,可没这么容易,今趟我若不把你修理得死去活来,我就不姓辛!”

  辛钘暗暗窃笑,见她全不知觉自己的霉运将至,仍兀自把娇躯晃动个不停,口吐呻吟,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不由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暗道:“我解穴的功夫虽然不行,但说到点穴功夫,可不会输与你。”

  这时,霍芊芊正用双手支撑起上身,下身一面套弄着巨龙,一面盯住辛钘俊朗的脸面,流波送盼,款款动人,一对吊垂着的美乳随着动作不住颤悠悠抖动,诱人到极点。

  辛钘的目光,登时被这对极品吸引住,呆登登盯住不放。

  霍芊芊淫欲正盛,骤见辛钘的模样,自豪地朝他一笑,徐徐挪动娇美的身躯,把一边乳房抵到他唇边,淡红粉嫩的乳首,贴着他上唇轻轻揩拭,更叫辛钘难以自持,张嘴便噙入口中。

  “唔!”霍芊芊给他咬住妙处,美得发出一声满足的低鸣,低头望去,却见辛钘正吃得兴致勃勃,吸吮个不停,在他唇间不住变换着形状。霍芊芊看得浑身火热,淫兴更高,下身不由套动得更厉害。

  辛钘虽然乐在其中,却没有忘记对她的报复,暗觅下手时机,现见霍芊芊痴然如醉,正是大好良机,当下一声不响,劲运双指,在她背上连点数指。

  霍芊芊惊叫了一声,身子立即浑身乏力,手脚难动,软倒在辛钘胸前,瞪大美目望住他,眼睛写满了问号:“你……你缘何可以动?”

  辛钘微微一笑,双手围抱住她的雪躯,触手细嫩滑腻,如抚绸缎,也暗暗叫了一声好,说道:“你这些还没到家的点穴功夫,我又怎会放在眼内,莫说我身上的穴道尽解,就是你老爹的捆仙索,又能对我怎样。我与你说,以后不要太过小觑人,最终吃苦头的人,可是你自己。”辛钘这时意气飞扬,自然大打诳语。

  霍芊芊小嘴一噘,嗔道:“小鬼,原来你一直在耍我!快解开本公主的穴道,我要你好看。”

  辛钘哈哈大笑,说道:“我又非傻子,更没你这么笨,这样的蠢话也说出来!”接着在她俏脸亲了一下。

  霍芊芊听后脸上一红,也发觉自己大有语病,但又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大叫道:“不要碰我,快拿开你的臭嘴!”

  辛钘道:“你还敢说,是我想碰你吗?当初是谁强扯猛拉脱我衣衫?是谁握住我的玉龙放进自己身体?是谁把个奶子硬塞到人家口里?”

  霍芊芊愈听愈羞,无言反驳。

  辛钘见她垂头搨翼的样子,喜不自胜,泼皮心一起,左手移到她胸前,一把将个乳房握在手中,恣意把玩。

  霍芊芊随即瞪圆美目,把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住他,当辛钘用指头夹着乳首捻弄时,霍芊芊倏地浑身一颤,轻轻道:“不……不要,啊……”膣内跟着猛然一缩,把辛钘的肉具箍得更紧更密。

  辛钘当然不去理会她,又觉玉龙被她牢牢咬住,一收一放,舒服异常,禁不住又把玉龙徐徐挺动。

  才干弄一会,霍芊芊已爽得呻吟连连,玉露四溅,低声道:“噢!兜儿,轻一些,太深了……”

  辛钘还是首次干这事,发觉当真妙不可言,忙把霍芊芊抱得更紧,只觉玉软香温,美甘甘的,实说不出的舒服美好,腰下动作不觉愈来愈快,弄得“啪啪”直响。

  霍芊芊给他一轮猛攻,快感犹如波涛滚滚般涌至,一浪接着一浪,全无歇止。心想,此刻便是让辛钘弄死,亦觉死而无悔了!

  辛钘杀得兴起,一面奋勇戳刺,一面凝望着眼前的霍芊芊,只见她面若春花,目如点漆,带着一脸痴迷情醉的模样,确实美得难以形容,心里暗想:“这个妖女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只可惜是个泼辣货,残暴狠毒,今日你既然落在老子手中,若不好好把你修理一顿,实在对不起天下苍生。”一想及此,便即使足劲力,狂抽猛捣,下下尽根。

  霍芊芊仍是初蕊之身,如何抵受得住,不禁花心尽开,浆液如注,娇喘个不停。

  辛钘连番狠戳,还觉不够畅心,当下拔出玉龙,把霍芊芊放仰在榻,一个翻身,蹲到她胯间,接着架开她双腿,一个粉嫩嫩的宝穴儿全然展现他眼前。但见毛发疏顺,唇瓣娇红,真个是娇皮嫩肉,诱人之极!

  霍芊芊虽然性子骄奢无忌,但如此张腿展蕊,亦感羞面见人,忙道:“不要看嘛,羞……羞死人了!”

  辛钘见她发急,更加乐在心头,见洞口淋淋漓漓,仍不住渗出花露,顽心骤起,涎皮赖脸道:“看一看打什么紧,我也不是全都给你看去么?咦!好多水儿,莫非这里也会流口水?”说毕伸出手指,徐缓揩抹。

  “啊!”霍芊芊一个哆嗦,叫道:“你坏死了,不要碰那里。”

  辛钘笑道:“我偏要摸,看你怎奈何我。是了,为什么不见那个洞儿,藏在哪里?”轻轻拨开唇瓣,内里鲜红细嫩的蚌肉顿即一览无遗,果见一个小小的玉洞儿藏在其中,笑道:“原来在这儿。”

  霍芊芊羞不可耐,但穴道被封,想用手掩盖也不行,只剩一张嘴巴,急道:“你……你怎可以这样,不准你看,你这样辱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辛钘道:“是么,大家瞧着看好了!”说话之间,已把中指往肉洞插去。

  “啊……”霍芊芊从喉间发出一声畅美的轻呼,一对星眸怔怔盯住辛钘,说道:“不要……啊!不能掘,这……这回要死了……”

  辛钘扣挖一会,已见阵阵骚水狂射而出,满手尽湿,不禁兴致更浓,遂加多一指,双管齐下,直把霍芊芊弄得身颤唇抖,咬牙憋忍。

  不知过了多久,霍芊芊已是高潮不断,也不知泄了多少遍。

  辛钘满意地抽回手指,紧握玉龙,先把个头儿在嫩处一阵磨蹭,方挺身往里一送,巨物直没尽根,顿给层层嫩肉包裹住。

  二人同感美透骨髓,不由齐齐哼了一声。辛钘美快难当,加以心存报复,随即运起巨龙急急抽送。只觉玉洞紧绑绑的又湿又暖,每一抽提,即见水儿顺势扯带而出,不由越看越感有趣,幅度也逐渐加大。

  霍芊芊先前骑在辛钘身上,快慢深浅自如,完全操纵在自己手上,但此刻却更调过来,受控于人,只得闭目受戳!

  辛钘被霍芊芊擒到魔宫来,大肆蹂躏,早就满肚子火,现有机会反扑,自然得势不饶人,再次暗念阴阳合气咒,下身阳物立时暴胀起来,硬如铁棒,每一疾刺,记记直捣深宫。

  霍芊芊被巨物撑得胀爆,且出入无度,一时抵挡不住,哀声求道:“你、你那东西太大了,又这样狠命猛插,人家好难受啊!求你行行好,慢一点行吗?”

  辛钘道:“你这个淫娃,也会怕男人卵大!你不是想要我的龙种么,想要就乖乖闭起你的嘴巴。”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向前,握住她一个美乳,使力揉捏,下身依然连连深送,只见抽必露首,送必尽根,大刀大斧的干弄。

  霍芊芊立见美目如丝,只觉龙头下下噙着花心,酸麻难辨,却又另有一番难言的美意。不觉百多下过去,霍芊芊已悄悄丢了两回,但口里仍是娇哼不止,骚水犹如泉涌一般,不住地往外涌出,源源不绝,弄得狼藉不堪。

  辛钘着力狠干几下,抽出巨龙,把霍芊芊翻过身子,让她趴伏在榻,接着用手分开她双腿,从后送进。

  “嗯……”霍芊芊从喉间绽出一声细响,已觉龙头直抵花蕊,接着又是一轮猛干,比之先前更猛更凶。

  只见辛钘没命价的乱捣乱钻,尽力抽耸,亦渐觉淫火焚心,遂弯下身来,单手支床,另一只手却绕到她前胸,握住美乳,不轻不重的把玩起来,说道:“现在你可知道本神仙的厉害吧,你若肯说个服字,本神仙就放你一马?”

  霍芊芊已被弄得头目昏沉,魂魄俱飞,骤听得辛钘此话,傲气陡生,有气无力道:“你休想,想要我服输,下一辈子吧。”

  辛钘道:“你有种,看你能嘴硬到何时!”双指夹着她早已怒凸的乳首,捻弄一会,倏地往外轻轻拉扯。

  霍芊芊疼痛不过,娇呼一声,骂道:“臭兜儿,你尽管欺凌我吧,总有一天叫你死在我手上。”

  辛钘笑道:“你我天生就是死对头,再有见面,我也不奢望你会对我客气,既然你早晚都会找我算账,倒不如我现在先下手为强,免得将来吃亏。”旋即俯伏在她那滑不叽溜的背脊上,双手齐出,各握住一只乳房,大力搓揉,腰臀同时配合双手的动作,着力狠捣。

  霍芊芊初尝男女滋味,兴味特浓,不消片刻,又再喔喔呻吟起来。

  辛钘自顾自奋勇耕耘,杀到分际,又将霍芊芊翻转过来,正面冲杀。辛钘按照二师兄之言,稳固精关,方开始发动进攻,这回他使出全力,宛如饿虎扑食,腰下巨棒飞也似的急投猛送,大有破坚摧刚之势。

  这趟可真苦了霍芊芊,高潮只起不落,全无间歇,到得后来,她只得再次开声求饶,哀恳道:“我……我已不行,不要再干了……”

  辛钘势头正旺,哪肯停止,反而加多几分劲,直把霍芊芊干得连番痉挛,头晕目眩,天地不知。

  接着一连数百下,霍芊芊终于难敌频密不息的高潮,人已渐渐昏迷。

  辛钘看见她动也不动,大惑不解,把眼一看,见她像死去了一般,不由吃了一惊,伸手探她鼻息,发觉尚有呼吸,方知她是晕厥过去,才放心下来。暗道:“这妖女真是没用,老子还没尽兴,便已挨不过!”当下拔出玉龙,却见大股花露随棒而出,辛钘微微一笑,又想:“趁她晕倒,现在不走还待可时!”

  一念及此,辛钘忙跳下床榻,捏指默念,先解开阴阳合气咒,省得胯下玉龙老是昂首兀兀,好不碍眼。怎料咒法一去,玉龙依然骁勇十足,全无颓丧之意,顿觉浑身好不自在,大有不泄不快之感,辛钘眼珠子一转,便明白其道理,当下嘻嘻一笑,再次跳上床榻。

  只见他跨腿骑在霍芊芊头上,在霍芊芊红扑扑的脸上握了一把,笑道:“你想要老子的龙精,现在便成全你吧!”当下握紧宝贝,一面盯着她可爱的俏脸,一面大肆套弄,在双重刺激下,果然不费多久功夫,泄意霍然而生,激灵灵的打个颤栗,一大股龙浆疾射狂喷,连环数发,尽皆灌在霍芊芊的嘴脸上!

  辛钘乐颤颤的发泄完毕,顿觉浑身畅爽,低声说道:“老子可不和你玩了,你要是找我报仇,有本事就到广阳山来。”接着跳下床榻,穿回裤子,四面打量,心知寝宫门外必定有人把守,瞧来只好越窗走人。奔到窗前,轻手把窗户推开,外间却是黑黝黝的,在月笼轻纱下,隐隐看见屋前不远有个大树林,心中登时一喜,只要走进树林,就不怕让人发现了。

  四看无人,辛钘也不多想,跨腿便跃出窗户,迳往那树林奔去。

  岂料才走出数丈,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呼喝:“是什么人?快给我停下来。”

  辛钘心头悚栗,暗暗叫苦:“糟糕,这么快就给人发现!若给这些猢狲追上,那个妖女肯定将我剥皮剉骨!”当即加紧脚步,发足狂奔。


             第三回  白衣仙姬

  辛钘只听得身后人声喧哗,回头一看,影影绰绰见有十多人追来,大吃一惊,脚底麻溜,使起师门的提纵术,赶忙朝那树林奔去。

  可是辛钘乍生后学,功力不足,只觉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辛钘心知不妙,但眼下形势,唯一选择,就只有加紧脚步。才一走进树林,眼前立时黑压压一片,四周浓荫密布,古树蔽天,月色难透。辛钘慌不择路,跨藤钻枝,也不理东南西北,见路便窜,忽地额头“噗”的撞着一物,竟不疼痛,只是那物生出一股反弹之力,辛钘站脚不稳,不由一屁股坐倒。

  辛钘愕然抬头,只见一团黑影挡在跟前,犹如铁塔磐石一般。一丝微弱的月色透树而至,方好落在那物事之上,辛钘瞪眼一看,心头不禁一沉,竟是个身穿唐猊铠甲,腰圆膀宽的天魔将士。只见他青面獠牙,头竖毛角,圆睁环眼,手挺丈八乌金蛇矛,喝道:“本将还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快站起来,乖乖的跟我回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公主放我回去,也要你来管。”说着缓缓站起,拍拍屁股的灰泥,才发觉身旁已站满着魔兵,把他围得密不透风。

  那魔将张开血盆大口,粗声粗气道:“小子,莫要在本将面前打诳。公主真的要放你,岂会不走大门,却让你跨窗离去?不用多言,快跟我走。”

  辛钘审时度势,知道光凭自己的实力,决计不是这些魔头的对手,但要俯首就缚,又觉不甘,遂把胸膛一挺,把手指在那魔将胸口连戳几下,说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人面前猖狂,你叫什么名字?”

  那魔将听得呆在当场,见辛钘挺胸叠肚、威势十足,一时也被他的气焰所慑,茫然失措道:“我……我乃魔尊座前第二十四狼将,角觜。”

  辛钘徐徐颔首:“第二十四狼将,好威风呀!据我所知,天魔罗身边计有十虎将。三十二狼将,没有错吧?”

  角觜道:“正是。”

  辛钘仰起头来,昂然道:“你只是个排名二十四的小将,竟敢拦住老子的去路,说与你知,倘若我把此事和岳丈大人说,恐怕你这个狼将也不用当了,说不好还要剥皮卸肢,打入魔牢。”

  角觜双眼暴睁,问道:“岳丈,你岳丈是谁?”

  辛钘鼻子一耸,说道:“你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的岳丈自然是你的主子天魔罗。我和你们公主的关系,尔等不会不知吧?你不妨想想看,以公主之尊,我能在她房间过夜么?若非得到岳丈大人允许,能成吗?你有本事,大可进入公主房间试一试,你主子如不将你大卸八块,我劈下脑袋给你坐。”

  角觜给他连珠炮的抢白一顿,登时哑口无言,回念一想,也觉有点道理,但隐约间又觉有些地方不妥,一时也说不上来,便道:“好吧,我也不难为你,但你必须跟咱们回宫弄清楚,公主若然是放你回去,自当没人敢拦阻你。”

  辛钘听见发急起来,暗骂:“他奶奶的,这样也吓不到他,如何是好?要是我再踏进魔宫,莫说霍幽不会放过我,便是那个妖女也不是好惹的,就算不死也得少层皮!”思念电转,说道:“但本人有要事在身,实在耽搁不得,要不也无需匆匆离去,你现在就先去回禀岳丈大人,说我办完事后,就马上回来。”话毕,一个转身,立即举步走人。

  角觜伸手一拦,说道:“私放逃犯,本将实在担当不起,如果你不跟我回宫,本将就得罪了。”说着向辛钘身后两名魔兵使个眼色,辛钘“呀”一声惊叫,双臂已被两个魔兵攥住。

  辛钘怒道:“喂!我……我不是逃犯,我是你们驸马爷,竟敢对我动粗,还不快快放开我。”

  两个魔兵任他咆哮,架住辛钘两边腋窝,迈步就走。

  出了树林,只见眼前一片清辉,溶溶夜月,照得四周澄净明亮,如此良宵美景,辛钘却没心情欣赏,脑里只钻着一个念头,怎生才能逃出魔掌?

  便在此时,忽见一朵七色彩云从天而降,凌空挡住众魔兵的去路。

  角觜顿感有异,当先抢上前来,蛇矛一指,喝道:“什么邪神恶仙挡路,还不给我现身。”

  辛钘同样心中栗栗,瞪大双目,怔怔望着这绚丽多姿的彩云,忽闻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自四下响起,妙音嫋嫋,袅绕耳际,只听:“大雄猛世尊,诸释之法王,哀愍我等故,而赐佛音声……”

  字句清晰,叫人如沐春风。

  角觜听得不知所云,立时直眉瞪眼,怒道:“这是什么费话,有种就现身和本将一较高下。”

  话声甫讫,彩云上骤呈怪样,一个人影竟徐徐显现,不消片刻,云头之上已站着一个白衣女子,见那女子年纪不大,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却长得绝殊离俗,艳丽文雅,俨如巫山洛水之俦,一如李正封诗云:“天香夜染衣,国色朝酣酒。”

  天香国色,用在这少女身上,当真是贴切不过。

  辛钘登时看得双眼发直,心里赞叹不已:“如此绝色仙姬,凡间岂能一见!说那魔罗妖女,本已如花似玉,世间难得一遇!但和这位仙子相比,直是九天九地,判若云泥!”

  众魔徒见白衣仙子现身,俱被她的艳姿所慑,个个目定口呆,犹如木鸡。

  随见白衣仙子竖指于胸,玉唇微动,口中念念有词,一团白光,自她窈窕的娇躯亮起,不消片刻,光芒转盛,万道金芒从她身上绽出,聚成一个半圆形的金网,宛如一张金丝编织的鱼网,直向群魔和辛钘头顶罩落。

  辛钘、角觜和十多个魔兵看见,同时一惊。兔起鹘落,哪有余暇多想,当即鼠窜狼奔,急忙躲避。

  孰料,这张金网突然向外扩张,遍布方圆十多丈,不论是人、是魔,无一幸免,全部落入网中。辛钘给金网罩住,惊神未定,忽听那白衣仙子道:“兜儿,还不快点过来。”

  语音呖呖如莺,清脆动听。

  此话传入辛钘耳中,呆得一下,心想:“她怎地也叫我兜儿,但她的语气声调,却比那个妖女好听多了。”接着侧头望向身旁的魔兵,无奈地摇头道:“我被这两个妖怪拿住,他们又怎肯放我?”

  白衣仙子道:“他们捉不住你的,不妨试一试看。”

  辛钘双臂一挣一抖,果然给他轻易挣脱,忙拔腿就跑,发觉他们并没追来,心下奇怪,回头一望,见角觜和十多个魔兵动也不动,像给点了穴道似的,便知是被金网制住,立时童心大起,当下停住脚步,一个转身,走到角觜跟前,一脸得色道:“你这个头长角、脚生疮的怪物,竟想擒老子回去,可没这么容易。”说完一把拿住他下颏的浓须,用力一扯,立时满手髯毛,不禁哈哈一笑,才掉头走开。

  角觜整个下巴辣豁豁的,疼痛难当,一团怒火无处可出,即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却又无法奈何辛钘,只得在心中叫骂哮吼,把辛钘的祖宗十八代全数骂尽。

  辛钘走出网罩,直奔至白衣仙子跟前,磕头道:“多谢神仙姐姐解围。”

  白衣仙子冷冷道:“你还磨咕什么,站起来吧。”

  辛钘站起,说道:“神仙姐姐,我得立刻离开这里,若给天魔罗发现我逃走,辛钘必死无疑,神仙姐姐再见了!”说完回身便跑。

  白衣仙子道:“且慢,以你现在的修为,认为能逃离夜魔崖么?”

  辛钘走出丈许,听了此话,忙打住脚步回过身来,暗想:“是呀,夜魔崖高有数百丈,山势笔直如镜,猿兽难攀,但我是怎样上来的,这倒也奇怪了!”问道:“神仙姐姐,我……我该怎么办,请神仙姐姐帮忙,指点迷津。”

  白衣仙子道:“这里并非谈话之地,须得马上离开。”话毕,嘴唇翕动,默念法咒。

  辛钘骤觉身子慢慢离开地面,便如游丝飞絮,瞬眼之间,整个人已飘上那朵彩云。辛钘大喜,没想这位神仙姐姐的法术如此高强,才一站定身子,彩云已乘风飘起,载着二人御风而去,不消片刻,彩云已没入云端。

  辛钘把头探出彩云外张望,见夜魔崖逐渐缩小,最后全然隐没,已被四周云头包裹住。辛钘回过头来,望向白衣仙子,说道:“我师尊也有乘鹤驾云之能,但他那朵云灰灰白白的,却没有这样七彩绚烂。”

  白衣仙子美目前望,脸上绝无一丝表情,淡然说道:“太上老君乃道德天尊化身,自然有此本领。便是你的两位师兄,同样有握云拿雾的本事。”

  辛钘叹道:“我知自己不中用,什么也学不到,实在有辱师门!”

  白衣仙子虽然容色绝丽,但态度却极为冷淡,只听她缓缓说道:“这是天命所致,你亦无需自责。”

  辛钘无奈,忽地想起一事,问道:“刚才我见神仙姐姐匆匆离开夜魔崖,但姐姐如此法力高超,难道还要怕那个霍幽不成?”

  白衣仙子道:“天魔罗乃魔界天主,魔法深不可测,我虽没和他交过手,也不知能否胜过他,为了避免麻烦,还是早些离开那里较好。”

  辛钘点头道:“神仙姐姐也说得对。是了,我被天魔罗的女儿使计迷倒,醒来已身在夜魔崖之巅,但夜魔崖如此陡峭险峻,我究竟是怎样上去的?”

  白衣仙子道:“夜魔崖下有一个秘密入口,必须使用魔咒开启,除了天魔宫的头领外,一般魔兵也不懂得启门魔咒。你刚才想离开夜魔崖,就算给你找到出口,不晓得咒诀,也是白费。”

  辛钘终于明白,说道:“幸好神仙姐姐及时搭救,要不然,恐怕我今生今世也难逃出魔宫了。”说着环目四看,眼见彩云愈飞愈远,遂问道:“神仙姐姐,咱们到哪里去?”

  白衣仙子道:“花雨山。”

  辛钘见她言语冷漠,如冰如霜,语气全无丝毫暖意,禁不住抬起眼睛,视线落在她的侧脸上,只觉这位仙子清丽秀雅,美得叫人莫可逼视,暗自道:“常人说‘美若天仙’,当真没错,难道天宫的仙子个个都是这般美貌动人?”便在辛钘神魂驰荡之际,忽闻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御寇拜见紫琼仙子。”

  辛钘听见是二师兄,立时张眼望去,却见二师兄驾云飘至。这时,辛钘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了。

  紫琼仙子道:“紫琼见过冲虚真人。”

  御寇连忙回了一礼。

  辛钘高声叫道:“二师兄,你怎地也来这里?”

  御寇踏着云头停在二人身前,说道:“兜儿,你在紫琼仙子跟前,岂能大呼大嚷,全没半点规矩。”

  辛钘伸伸舌头,斜眼望一下紫琼仙子,见她脸上无喜无怒,并无责怪之意。

  御寇道:“贫道奉师尊之命,特前来听令玄女娘娘法旨。”

  紫琼仙子道:“现在十八年刚满,辛钘付托老君之期已届,从今起交由娘娘接管,另授天心正法,立功自赎。”

  御寇拜揖:“贫道祗遵。”接着朝辛钘道:“兜儿,我先前与你说的话得要好好谨记在心,打后要用心练功,不可再吊儿郎当,终日游手好闲,知道吗。”

  辛钘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茫然若迷,全然不解,仍是点头道:“兜儿谨记师兄的教诲。”

  紫琼仙子道:“紫琼已经转达娘娘的意旨,要先走一步,告辞了。”

  御寇道:“贫道不送,仙子请。”

  彩云飘动,继续往北方飞去。

  辛钘抵受不住心中的疑团,遂开声问道:“神仙姐姐,我听那妖女说,她说我是忉利神龙转世,因犯下天条,被玉帝贬下凡间,究竟是不是真的?”

  紫琼仙子点头道:“嗯!她说得没错。就因为这样,你二师兄才会去救你,免得你宿债未了又另添罪障。现在已到了花雨山,咱们要下去了,关于你的事,我会慢慢说与你知。”

  经过一夜腾云跨风,这时已渐天明,东方泛着一层鱼肚白。彩云徐徐下降,落在一处山头。紫琼仙子念念有词,彩云从二人脚下逐渐隐去。

  辛钘发觉双脚已站在地上,又感神奇又觉兴奋,四下一看,只见身处之地群山环抱、千山连绵,再看身周,尽是苍松翠柏,松涛呼鸣。晨曦山野的芬芳,沁人心脾,实是一处令人忘归之境。

  辛钘啧啧连声:“真美!好一个人间仙境呀!”

  紫琼仙子在旁说道:“你奔波劳碌了一夜,先去休息会儿,醒来再说话。”

  辛钘道:“给神仙姐姐一说,我确实累得直不起腰来了。”见不远处有一巨石横卧于路旁,石身青灰而呈方形,平坦光滑,犹如一张天然的石床。

  辛钘大喜,飞身跳上巨石,倒头便睡。

  紫琼仙子眉头一聚,说道:“这是玉帝的玺印,岂容你拿来睡觉,快给我下来。”

  辛钘听见弹身坐起,呆眼望着紫琼仙子,诧异道:“什么,这是玉……玉帝的玺印,不是说笑吧?”

  紫琼仙子寒着俏脸,道:“谁和你说笑,还不快点给我下来。”

  辛钘见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娇颜上已布满一层寒霜,只得跳下巨石,问道:“这块石头少说也有二千多斤,这么大的玉玺怎能拿在手中?”

  紫琼仙子冷然道:“你跟我来。”说着缓步慢移,朝着一面峭壁姗姗而去,只见无数柏树攀壁而生,古柏清瘦挺直,姿态万千,蔚为奇观。

  辛钘连忙在后跟随,只听紫琼仙子道:“当年,玉帝想在凡间兴建一座王母阁赠与王母娘娘,便选中花雨山这块风水宝地,遂将玉玺抛掷于此,以示奠基,后因王母不想动众劳师,终于搁置,玉玺因长年积累宝山灵气,久之,就变成这块‘玉玺石’。”

  辛钘颔首,喃喃说道:“原来如此,果然是神仙放屁,非同凡响!”

  紫琼仙子倏地回过头来,瞪着他斥道:“你在胡说什么?”

  辛钘猛地一惊,立时吐舌垂首,紫琼仙子摇摇螓首,轻叹一声,回过头去,也禁不住在嘴角绽出一丝微笑。

  二人来到崖壁,就在这古柏掩隐中,见有一个天然石洞,訇然中开。紫琼仙子领着辛钘走进石洞,方知洞里大得出奇。但见洞高二丈有余,四面石台堆叠,洞中还有一个清潭。

  辛钘张大眼睛,看得结舌张口,走到潭边低头一望,却见潭水清冽,顺手拾了一枚小石投入潭中,只闻“叮冬”一响,石子直沉了下去,当真是深不可测!

  紫琼仙子坐在一块平石上,徐徐说道:“这里是仙馆洞天,凡人鸟兽无法擅进,从今日起,你我便在这里住下。好了,你自行找个地方睡吧。”

  辛钘大喜,心里暗道:“能和这样漂亮的仙子共处一室,朝夕相对,便是在此洞住上一世又何妨?”当下依照紫琼仙子之言,寻了一面平坦的大石睡下。

  说也奇怪,这个偌大的石洞,竟然异常暄暖干爽,温和怡人,不多一会儿工夫,辛钘已是呼呼大睡。

     ***    ***    ***    ***

  当辛钘醒来之时,仍是愣愣瞌瞌间,却见四周亮灼灼的,把整个石洞照得光亮眩目。辛钘猛然醒转,滚身坐起,看见明烛荧煌,原来洞中多了几根大蜡烛。

  便在这时,见紫琼仙子徐步走进洞来,辛钘跳下石床,说道:“睡得真香,这一觉竟睡到黑夜。”

  紫琼仙子道:“用过晚饭,咱们就练功吧。”

  辛钘大感奇怪,问道:“荒山野岭,有吃的东西么?”

  紫琼仙子徐缓道:“这里人迹罕至,无舍无店,想要吃东西,就得到山下买。”

  辛钘连忙道:“我现在就去买。”才走出两步,愕然问道:“我初来此地,不晓得下山路径,不知如何走法。”

  紫琼仙子道:“不用了,你睡觉之时,我已经买回来了。”说着玉手一指,辛钘循着方向望去,果见大包小包的食物放在一块石头上,辛钘奔前一看,都是一些腊鱼、干肉,还有一大包白米。

  辛钘搔搔头顶,脸带羞惭道:“要姐姐独个儿买这么多东西,实在有点过意不去。明儿起,这些粗重事就交由兜儿办吧。”

  紫琼仙子听见,脸上微微一笑,辛钘还是首次看见她的笑容,只见瓠犀浅现,梨颊微涡,说不尽的娇美动人,不由心头一荡。

  紫琼仙子说道:“随便你吧。”

  辛钘笑道:“以后的晚饭就由老子来吧,姐姐你知道吗?做菜烧饭,可是我的拿手本领。还有一事想问姐姐,师尊和咱们师兄弟,直来都是饮酒茹荤,但天上的神仙也是吃荤腥吗?”

  紫琼仙子坐了下来,一面瞧着辛钘忙活,一面说道:“神仙和凡人一样,有些是吃荤,但亦有不吃,天庭素来是不禁酒荤的。当年彭祖就因灌醉陈搏老祖,弄出了一个大祸来。”

  辛钘一听,登时来了兴头,问道:“是什么大祸,说我知行吗?”

  紫琼仙子道:“陈搏老祖向来喜爱饮酒,他的职责,是为玉帝掌管生死册。一次,彭祖请他喝酒,将陈搏老祖弄醉,在他生死册里撕去自己的名字,捻成一条纸绳,再钉回本子上,然后偷偷溜到凡间游玩。从此,这个生死册上,再也找不到彭祖的名字。彭祖落到人间,做了士大夫。他先后娶了四十九个妻子,生了五十四个儿子,直到妻儿都一一衰老死去,而彭祖依然年轻力壮,行动洒脱。”

  辛钘听得张大嘴巴:“四十九个妻子!当真厉害。”

  紫琼仙子续道:“当他娶了第五十个妻子,就辞去官职,到处游山玩景,数十年后,这位妻子已由妙龄女子变成一个老太婆,彭祖才定居到宜君县一个小山村。这时彭祖已经八百岁。”

  辛钘伸出的舌头险些收不回来:“这个彭祖,真个是如假包换的老不死。”

  紫琼仙子又道:“一个晚上,夫妻俩睡在床上拉话儿,妻子问他:‘我是个快将入土之人,我死了后,你再娶妻不娶?’彭祖毫不介意道:‘当然要娶,不然谁来陪伴我!’妻子又问:‘你为什么一直不会衰老?难道生死册上没你的名字?’彭祖得意忘形,哈哈大笑:‘我是永远不会死的!生死册上是有我的名字,但他们就是找不着。’妻子接着问:‘那你的名字藏在什么地方?’彭祖一时得意,便如实说了出来。这时,他的妻子才明白他不死的奥秘。”

  辛钘笑道:“这个好玩得紧,要是我有机会到天宫去,必定要找这个陈搏老祖,再将他灌个烂醉。”

  紫琼仙子叹道:“以你这个性子,倘若重返天庭,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辛钘搧着手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不用太认真。是了,后来怎样?”

  紫琼仙子道:“这位妻子死后,脱下凡胎肉体,回到天宫,向玉皇大帝诉说了此事。玉帝听后恍然大悟,命差神赶快去唤陈搏老祖。哪知陈搏这时还没醒转,玉帝无奈,只好另派两个差神下凡间找彭祖。”

  辛钘听得大惑不解,瞪大眼睛问道:“陈搏老祖这一睡,竟睡了八百多年,可以吗?”

  紫琼仙子道:“难道你师尊没说,凡间和天界的时序是不同的吗?”接着又道:“这两个差神根本就认不出彭祖的模样,在凡间胡乱找寻,自然毫无音讯,差神又不敢回宫交差,只好遍跑人间,四处打问。一日,两个差神来到宜君县彭村,乘木匠吃饭之机,偷走了大锯,跑到打麦场去,使劲地锯一个碌碡,一下子便招来四周乡亲围观,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惹得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这时,彭祖也前来观看。彭祖仗着年高识广,讥笑道:‘我彭祖活了八百岁,从没见过有人锯碌碡。’话音刚落,两个差使把锯一扔,当场就锁住了彭祖。这天晚上,彭祖突然去世,享年八百六十二岁。”

  辛钘道:“彭祖这一回宫,玉帝还肯放过他,这老不死可有得受了。”

  紫琼仙子道:“可不是么,要是你敢胡闹作怪,不用玉帝来治你,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好自为之。”

  辛钘马上不敢做声,低头做饭。


             第四回  荒山学艺

  晚饭过后,紫琼仙子向辛钘道:“真没想到,霍幽竟如斯厉害,连你是忉利神龙转世也知道,他女儿怎样说?”

  辛钘把霍芊芊的说话详细地说一遍,紫琼仙子听后,说道:“她所说半点不假,当时玉帝派遣三十六天将把你擒住,交由九天玄女娘娘发落,娘娘念你曾有功于玉帝,不忍将你仙籍删除,便将你化成凡胎肉身,放在一个冤兜内,把你交托与老君,带回广阳山老君洞抚养,直到你一十八岁,再交还玄女娘娘另授法家术数,重投三江五湖济困扶危,剪恶除奸,立功自赎,重登仙班。”

  辛钘道:“难怪师尊和众师兄都叫我兜儿,现方知道缘由于此。是了,玄女娘娘待我这么好,她会来这里吗?”

  只见紫琼仙子螓首轻摇:“娘娘另有天职,不会来这里。我是娘娘的弟子,奉命来此授你仙术,到你技成之日,我会陪你一同下山,直到娘娘下旨召我回宫。”

  辛钘道:“如果娘娘没下旨召姐姐回去,岂不是要你流落凡间?”

  紫琼仙子登时默然,她自己确没想过这问题,现在辛钘一说,也不知如何回答好。

  辛钘搔头一笑:“我真是傻得紧要,神仙姐姐具有登天遁地之能,既然来得这里,自然能够回去,理睬她有没有召旨。”

  紫琼仙子摇头道:“不是的,娘娘若没有下旨召我回去,便证明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必须继续留在凡间。况且天有天规,紫琼决计不敢擅作主张。”

  辛钘见她柳眉深锁,似乎是自己勾起她的担忧,连忙道:“都是我不好,胡言乱语,口没遮拦,害得姐姐悒悒不乐。”

  紫琼仙子微微一笑:“我没有事。好了,现在我先说一下仙术吧。道术与仙术看似同出一源,但其分别可也不少。‘道’是人类经过长期的修行,方能得道飞升仙界,列入仙班。在修真过程中,凶险万分,修真共有十一个层次,包括开光、旋照、融合、心动、灵寂、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等,每个层次都有其危险性,只消稍有差错,大有可能魂飞魄散。尤其渡劫这一关,十居其七会被天劫劈的灰飞烟灭,便连元婴都保不住。其中有些自知无法渡过天劫,改为修行散仙或妖仙。”

  辛钘问道:“那妖仙也算是神仙吗?”

  紫琼仙子摇头道:“散仙和妖仙虽然都是仙,但实力和真正的仙人相比,其距离还很远,毕竟散仙是由元婴渡劫而成,没有实体。”顿一顿又道:“修真者一旦得道成仙,藉着仙界的灵气,再也无须画符写籙,只要口念仙咒,便能治病驱兽,斩妖除魔。上仙宝灵正法,不离三十六天罡法,七十二地煞术。饶是如此,能全得此法术者,为数甚少。”

  辛钘又问:“这为什么,是因为功力不足而无法修炼?”

  紫琼仙子道:“不是,因世道人心难测,神仙也是一样,若全得仙法而入邪行,未能照天尊之戒规,修太上之道德,行灵宝之法术救世,反而用于害人,到时谁人能收服他?”

  辛钘听见,不住颔首:“原来这样,在这一百零八门法术中,姐姐晓得多少门?”

  紫琼仙子凝望住他,嘴角含笑,说道:“你是否担心我法力有限,不足授你仙术,致有此问?”

  “不!”辛钘脸上一红,连忙道:“兜儿岂敢,神仙姐姐千万不可误会,我……我只是随意问一问,你不说好了。”

  紫琼仙子见他这个发窘模样,不由暗暗好笑,徐道:“我本事不多,还学不到一半,是不是很失望?”

  辛钘道:“怎会呢,我连一门也不懂,怎敢说这种话?”

  紫琼仙子道:“心口不一,你口里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可不是这样。”

  辛钘脸上更红,忙即否认,紫琼仙子道:“你满意好,不满意也好,娘娘早有嘱咐,只授予你五门法术。”

  辛钘听见,大感不满,说道:“娘娘怎地这般吝啬,多授我几门法术,也不见得少块肉。”

  紫琼仙子正色道:“你说话总是没大没小,娘娘给你的恩泽还少么?不但没有将你逐出仙界,更不用你重新修道,经历天劫之苦,现在还授你仙术,这样还不知足?”

  辛钘垂头说道:“这个也是!”

  紫琼仙子又道:“现在授你的仙术,却是三十六天罡法中的五门法术,有‘起死回生’、‘移星换斗’、‘飞身托迹’、‘降龙伏虎’、‘掌握五雷’等,再另加一门黄赤之术。这都是让你保命脱难的法门。”

  辛钘问道:“师尊曾对我说,黄赤之术即是房中术,这个也要学吗?”

  紫琼仙子点头道:“因你所犯是淫戒,前后奸淫仙女一十二名,罪恶昭彰,气得玉帝大发龙威,必须重重严惩。今次你技成下山,将会遭受三十六劫,其中十二劫为色劫,娘娘为了加强你对女子的吸引力,除了外表,更要增强你的床笫交欢技能,若不是这样,又怎能让女子对你痴缠,而要你受尽情感色欲之苦?当你满了三十六劫、善举三十六条,方能重返天庭。”

  辛钘听得獃在当场,眼瞪瞪的无法出声。

  紫琼仙子道:“我现在先教你‘起死回生’之术,这一门法术,只能救人,却不能救自己。上天有好生之德,悲悯万物的善心,此法对你广结善缘,将功赎罪相当有用。”当下将法咒诀窍说与他知,并详加解释。

  辛钘本有道家底子,加上他悟性极高,不用三日,便已有所成。紫琼仙子见他学习甚快,暗暗欢喜,第四天便授他“移星换斗”。

  移星换斗之法,并非真能移动天上的星星,也不是能够换转星斗,而是可把人兽五脏互换,用于医理救人,再配合起死回生之术,更是相得益彰。

  因此术涉及医理,难度立增,稍有疏漏,对病人极为危险,就算不死,也会变成人面兽心,可大大不妙。

  辛钘对此诀窍虽已牢牢记住,一时之间也不易上手,紫琼仙子亦从旁用心教导,但进展仍是慢得惊人,一个月过去,得着甚少。而这段日子里,可苦了那些兔狐小兽,给辛钘拿来开胸割肚,移心换肠,弄得气息奄奄,幸好紫琼仙子法力高超,一一把小兽医好,放回山野。

     ***    ***    ***    ***

  转眼又过了五个月,辛钘用功勤奋,学习不辍,终于有了小成,已能把猫狗内脏互换,且能存活下来,亦无异状。

  这日,辛钘正埋头为一只受伤的鹦鹉医治,忽闻脚步声响,循声望去,见紫琼仙子双手捧着一个人进来,辛钘连忙放下手上的工作,奔上前去,将那人接了过来,却是一个双目紧闭、已病得气若游丝的老妇。

  辛钘将老妇放在石床上,问道:“紫琼,这位姥姥是谁?”

  这几个月来,辛钘和紫琼仙子已不像初见时生外,大家已习惯以名字相称,而紫琼仙子的冷漠脸孔亦稍有改变,当二人谈着开心事儿,间歇也会掩口轻笑。

  紫琼道:“我见你移星换斗之法已稍有成就,只差没找真人试验而已,刚才我心血来潮,合指一算,知得山下有一位妇人久病缠身,若是再找不到名医,恐怕难以痊愈,便即驾云下山,把这位妇人接上山来,并与她家人说,必会将她医治好,然后送还给他们。”

  辛钘听见,望着那老妇踌躇起来,道:“这姥姥毕竟是个真人,不同那些猴兔鼠鸟,人命攸关,我怕自己功力未够,害了人家!”

  紫琼道:“这一个关,你早晚是要过的,现有我在旁瞧着,你怕个什么,尽管放胆一试吧,万一真的出了漏子,我也不会袖手。”

  辛钘挺一挺胸,毅然道:“好吧,终日对着那些走兽雀鸟我也对得腻了。”说着弯下身躯,依照紫琼所授的切脉法,探查脉象变化。不多久,站直身子道:“依我来看,这位姥姥呼吸困难,有肝肿现状,应该是心脏衰竭的病征。”

  紫琼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错,你打算怎样医治她?”

  辛钘道:“以汤药医理,恐怕未能真正解决根本,倒不如将心脏换掉,我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

  紫琼道:“既然你已有了决定,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做吧。”

  辛钘见紫琼并没有反对,知道自己是对了,便道:“现在,我就出去找条野狼。紫琼,麻烦你替我照顾着她。”

  紫琼点头答应。辛钘一溜烟的走出山洞,不用炷香时间,已见辛钘背负着一头狼走进来,那头野狼的身子软软的垂挂着,显是早被辛钘弄晕过去。

  辛钘在墙壁处生起一个火堆,再将一把异常尖利的短刀在火中烧毒。紫琼默默站在一边,却没有动手帮忙,辛钘一切停当,先运用仙术把老妇弄晕,让她失去知觉,再将那头野狼放在老妇身边,开始动刀子剖开野狼的胸腹,接着使起移星换斗之法,封住野狼的血液外流。

  如此这般,依法用在老妇身上,最后用刀割去野狼的心脏。紫琼一直在旁看着,也没有开言教导,当心脏互换完毕,辛钘再次运起移星换斗法门,把心脏的血管和主脉接合,最后缝好老妇的伤口,一念咒诀,伤口上的刀痕竟然完全隐去,一点儿疤痕也没有。

  一切办妥,辛钘已满头大汗,紫琼拿出手帕替他抹去,说道:“做得很好,但你忘记最后一步没做。”

  辛钘立即明白,连忙再为那老妇把脉一次,最后见他轻轻点头,站起身来,笑道:“没问题了,脉息完全正常,我看她还可多活二十年。”

  紫琼微微一笑:“你法力虽然未纯,有点儿硬手硬脚,但这位姥姥能够继续生存下去,确是你施恩赏赐。”

  辛钘搔头笑道:“这还不是你的功劳,没有你授我此法,又怎会救得她?不过我真的很兴奋,能够帮人真好,有这种感觉我还是第一次。啊!肚子又打响鼓了,我得马上做晚饭。”

  紫琼道:“今日就交给我吧,你忙了一日也累了。”

  辛钘连忙挥手道:“我不累,还是我来吧。”

  紫琼俏脸一沉,佯嗔道:“你说过什么都依我,忘记了吗?你给我乖乖的坐着,若再乱动,看我怎样修理你。”

  辛钘自然知道她是爱怜自己,笑嘻嘻道:“我知你不会的,你用仙术制住我好了。”说完在空中连翻几个跟斗,一面大声叫道:“我今日好高兴,好开心呀!”

  紫琼抬眼望住他,不禁微微一笑,便向灶头走去,边走边道:“你只是医好一个人,有这么高兴吗?”

  辛钘说道:“救人自然是高兴,但我更高兴的,就是知道你宠我怜我,这个比什么都来得高兴。”

  紫琼道:“谁宠你怜你,胡说八道。”

  辛钘嘻嘻不答,心中却是雪亮。

  晚饭之后,紫琼说把老妇送回家,辛钘道:“我陪你去。”也不待紫琼答话,抢先将老妇横抱在手中,紫琼不用问他,也明白他的心意,知他不想自己劳顿,便再没说话,暗念法咒将那野狼医治好,接着素手一挥,把野狼凌空送出洞外,野狼才一碰着地面,立刻醒了过来,唬叫一声,便躩步跑得无影无踪。

  次日,紫琼开始授他“飞身托迹”之法,这种法术颇似辛钘所学的提纵术,所不同之处,就是另有口诀来克制心神,摒除杂念,使意念立即凝聚集中在法术上,当然也会因修为而有强弱高低。

  便如紫琼,她比辛钘的修为高出甚多,一旦施法飞行,真个疾如雷电,一闪即逝。但辛钘就不同了,速度自然大大不及紫琼,还不时在飞越途中,从树上掉下来。

  托迹便是隐迹之意,可把身子隐藏在物体上,也有贯墙穿壁之能。辛钘毕竟修为尚浅,虽有法门口诀,身旁亦有良师,但也要个多月才能练成。

  接着“降龙伏虎”、“掌握五雷”这两个法门,也是和“飞身托迹”相同,全由修为而决定强弱,尤其“掌握五雷”,共分有金光、木雷、水箭、火炎、土风五个不同掌法,每一掌法,都有推山搅海之能。辛钘初习之时,施法使用金光掌朝一块石头劈去,竟是丝毫不动,而紫琼凌空一掌拍出,整块大石立时从中分开,如切豆腐,给劈成两截,看得辛钘舌头打结,钦佩不已。

  这两门法术,辛钘足足花了半年光景,才稍见成绩。

     ***    ***    ***    ***

  一日晚上,紫琼对辛钘道:“兜儿,这一年里我已将这五门法术都授予你,这段日子,你确实有点进益,只因你修为之故,仍未臻化境,但凡事岂能一蹴可至,打后再加紧练习,终有大成之日。但以你现在的本领,若用以对付一般人,已是绰绰有余了,就只怕遇着天魔罗这些妖孽,可就不行了。瞧来我们还得在此多住些时,才能下山。”

  辛钘笑道:“在这里住很好呀,山清水秀,又无人打扰,就是住上一辈子,我也没问题,只要有你陪着我就行。”

  紫琼道:“要是娘娘突然召我回宫,你也要听我的话,绝对不能马上下山,可以答应我吗?”

  辛钘听她软语相求,心中感动,旋即笑道:“你忘记了么,还有一门黄赤之术你尚未教我,娘娘又怎会召你回去呢?是了,这黄赤之术很难学吗?”

  紫琼淡淡说道:“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因人而定。但依我看,这门功夫你会很快上手。”

  辛钘不明,问道:“为什么?”

  紫琼瞪了他一眼,道:“今次你被贬下凡间,忘记了所犯何事么?”

  辛钘登时呆住,脸上一红:“这个……这个……”

  紫琼敛容道:“你不用这个那个,我现在先和你说清楚,要修习黄赤之术,你我二人少不了会裸裎相对,但我这样只为授业,绝无邪欲之念,你可不要产生误会,胡思乱想,知道吗?”

  辛钘点头道:“我明白,如果你担心这个,我不学是了。”

  紫琼神色漠然,说道:“娘娘的法旨,我不敢不遵,最重要的是你能清楚明白。”

  辛钘只得默然点头。

  次日,辛钘一觉醒来,见紫琼已经不在,也不觉奇怪,他和紫琼相处一年,已习惯她的早起。

  辛钘走出石洞,只见朝霞满天,晨风带着花香扑鼻而来,叫人为之一爽。一如既往,辛钘每天早上起床,必定盘膝顒坐,先做一阵早课才开始练功。

  时正暮春,大地一派欣欣向荣,处处繁花似锦,蜂飞蝶舞,妩媚嫣润。辛钘使起“飞身托迹”,穿插在丛丛簇簇的花间中,时而飞身上树,盘旋徘徊,时而攀山越岭,踰崖钻隙,势如星驰电走,矫捷如神。

  花雨山之北,有一澜头河,此河江流狭窄,一衣带水,两岸的峭壁上,长着葱葱翠柏,衬着水光云影,眼前这片美景,直让人痴然如醉。

  忽见一条人影如流星似的越过小河,沿水而上,直往上游的一个清潭飞去。

  此潭名为白龙潭,四周草木欣荣,水光潋滟。花雨山除了白龙潭外,还有一个黑龙潭,位于江河的下游。相传在九龙山中,有黑白二龙依母而生,一天,龙母携了两子,乘着闪电雷鸣、滂沱大雨,在花雨山上盘旋几匝,将二子分别安置于两潭中,因而得名。

  在这水光峰影的水潭里骤见潭水一阵水波动荡,“哗啦”声响,一个人从水中冒出头来,细看之下,却是一个绝色美人儿,此人并非是谁,正是紫琼仙子。

  只见她长发披肩,散落在清澈的潭水中,露出的两个肩膀莹洁光润,肌肤如雪,当真是仙姿玉质,半句不假。

  忽见紫琼缓缓回过头来,轻声说道:“兜儿,你藏在草丛里做什么,想要看就得大大方方。”

  辛钘无奈,只好站起身躯,心想:“真是厉害,才一钻出水面,便立即发现了我,不愧是神仙,果然什么也瞒她不得。”当下红着脸道:“我……我只是练功经过,不是有心要偷看。”

  紫琼瞪了他一眼:“有心还是无心,你自己心中最清楚。”

  辛钘正想拿话否认,孰料紫琼已先开口:“这一年以来,你总共偷看了七十三次,难道这七十三次都是偶然?”

  辛钘听得说,吃了一个蹬心拳,暗叫不好,登时张口难言,心中却犯起疑窦,她既知我一直偷看,以前怎地不声不斥,还让我看个清光,但今日突然又抖将开来,究是什么原因?

  紫琼抬起玉手,纤指轻轻拨一拨发鬓,仪态万方,叫辛钘直看得目不交睫。

  随见紫琼朝着辛钘方向移动,正要步出水潭。

  辛钘看见,猛然一惊,忙背过身子道:“兜儿先回去了。”

  紫琼凝望着他的背影,嘴含笑意,徐缓道:“待一会儿我与你一同回去。”她慢慢离开水面,一身完美无瑕的娇躯全然展露在晨光中。但见她肤光如雪,双乳浑圆挺勃,堪可一握有余,楚腰如柳,芳草历历,衬着修长优美的玉腿,浑身瑕玷全无,直叫人难以褒弹。

  水波涟涟,紫琼踏着涟漪,徐步走上潭边,弯身拾起地上的衣衫,优雅地穿上,仍是湿津津的秀发,任其自然飘晃。

  此刻的辛钘,听着身后悉窣的穿衣声,心头没撩没乱!突然,耳边响起紫琼的话声:“还在发呆,走吧。”

  辛钘嗯了一声,眼睛一直不敢和她相接,默默的与紫琼并肩而行。

  紫琼轻声问道:“看你那发呆的样子,心里乱作一团吧?”

  辛钘不知怎样答她,只好缄口不语。

  紫琼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

  辛钘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仙子,自然什么都知道。”

  紫琼轻轻一笑:“既是这样,当你偷看我时,为何没想到这点?”

  辛钘无言,紫琼又道:“你第一次偷看我沐浴,应该是半年前的事了。我一直都没说出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辛钘摇了摇头,紫琼道:“我昨夜不是说过么,你我要修习黄赤之术,我的身子早晚也会给你看去,既然是这样,我才没有骂你,可是我没想到,你这个小鬼竟会看上瘾头,三不五时就跑到这里来偷看。玄女娘娘说得很对,你这个人品性原是不坏,就只有这方面改不掉。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瞧来你是没得救了!”

  辛钘道:“食、色者,人之大欲,要不玄女娘娘也不会论述和倡导此术。”

  紫琼点头道:“所谓‘黄老赤篆,以修长生’,阴阳思想,乃是修身养生之法。房中术的主旨是以男女性爱中获得乐趣,胎教优生,达至延年益寿之效。”

  辛钘道:“前时我也曾听师尊谈及此事,但师尊一直都没有教我。”

  紫琼道:“房中养生,主要是交而不泄、交而少泄、精神不散、调协阴阳以养生。此法并非欲务于淫佚,苟求快意。也非苟欲强身力行女色以纵情,意在补益以遣疾为主。昨晚我已和你说过,你我交合并非出于情欲,就是这个原因。”

  辛钘道:“交合?即是你会和我……”

  紫琼点了点头:“若不是这样,我怎知你的学习进展,难道叫我下山找个女子来不成。”

  辛钘心中大喜,却又不敢喜形于色,遭她斥骂,问道:“你、你学此术时,可……可有……”

  紫琼一听,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冷冷道:“娘娘授我此术,全以口述典籍所授,皆因此术向是男主女宾,男为主药,女为引子。”

  辛钘脸上登时现着喜色,道:“这样说,你……你从不曾和男人……”

  紫琼摇头道:“没有!幸好当年我在天宫没有遇着你这淫龙,要不……”

  辛钘笑道:“要不就很难担保,成为我的受害者,是不是?”

  紫琼道:“知道就好。”

  二人谈话间,已经回到石洞口。


             第五回  黄赤之术

  二人进入石洞,紫琼伸手一指石床,说道:“你坐下来。”

  辛钘依言坐下,紫琼接着道:“从今日起,我们就开始一同修习黄赤之术,因何我会说‘一同修习’。皆因当时玄女娘娘授我此术时,都是口授心传,不同于其它仙法术算,有形有迹,好坏立判。”

  辛钘凝神听着。

  紫琼续道:“我首先粗略与你解释一下,黄赤之术主要讲求养生摄补,男女双方和谐,达至延年益寿为主旨。只要摄养得法,便是年至耄耋,亦可保持青春活力。养生摄补,对男人尤其重要,你得好好学习运用,不要辜负玄女娘娘对你的一番心意。”

  辛钘颔首,紫琼接着道:“我先说一些关于男人壮阳补身的食物,这种食物也并非全指昂贵珍品之物,只要多吃一些如大葱、蒜、胡桃仁、葵花子、花生等,其效用也非常高。我且说一个例子,咱们天庭有一仙子名唤采女,她极能领会房中术的奥义,且聪慧绝伦,闻一知十,且长得十分美艳。西周穆王听闻有采女其人,很想叫她教导房中秘诀,采女得知,便到凡间来亲自与穆王口教身授,穆王一试之下,果见其效。”

  辛钘含笑问道:“今次我俩是否和他们一样,我做穆王,而你做采女,对吗?”

  紫琼看见他那兴奋模样,叹道:“一说到这种事,你便眉飞色舞。”

  辛钘心想,这个也很难怪我嘛,终日见着你这个大美女,要是不心动,还是男人么?

  只听紫琼继续道:“自此,采女便在皇宫住了下来,每日与穆王共享云雨春宵之乐。一天,在他们两情缱绻之际,采女把预早插进阴道内的干枣取出,劝穆王即时服下,说此枣是养生强精的补品。”

  辛钘听得睁大眼睛,说道:“果有这种事,真个古怪!你会不会也和她一样找些什么胡桃仁、花生等放进去让我尝,看来这滋味必然不错!”

  紫琼笑道:“如果你喜欢吃,我倒没所谓。”又道:“因为枣子有极高的药效,对内脏衰弱、防止老化、利尿等症状都很有帮助,尤其在安定精神方面。如果再配合女子阴中的精华,就更具效果。”

  辛钘听得兴奋莫名,咧嘴叫好:“这当要试一试了,但只吃一枚,不会少了点吗?我最爱吃胡桃仁了,明儿我下山买几斤回来,每日弄一碗半碗来进补,可真妙得紧!”

  紫琼知他在说笑,但仍是瞪着他,板着俏脸道:“你当我那里是什么东西,是你的储物仓吗?”

  二人四目相觑,突然同时“噗”一声笑了出来!

  紫琼尽量敛去笑意,又道:“黄赤之术主旨是讲究天然养生,除了多食补物外,切记不可乱用淫药、春药等物,这只会使人体支透力,常依靠淫药增强体力无异是饮鸠止渴,殊不足取。还有一点,纵使你多食补药补物,若不爱惜身体,终日纵淫无度,又不懂交合之道,不谙阴阳互补之理,那么,即使服用再多的补药,也无济于事。”

  辛钘道:“看来交合之道的学问可不少呢!”

  紫琼点头道:“自然是不少,要不玄女娘娘也不会推导此法。男女交合,是天生的本能,但总以不让男人日渐衰弱,女子百病缠身为目标。若能了解阴阳之道,受益实在不少。”

  辛钘说道:“这些道理,我在师尊的典册中也曾看过,只是有些名词不懂,如什么‘戏道’、‘男候三至’、‘五欲之征’等,叫我看得一头雾水,全摸不着头脑!”

  紫琼道:“关于这些,让我慢慢再讲解给你听,现先说一下男女交合前该注意的事。玄女娘娘曾与我说,男人最常犯的错处,便是一看见美女,还没做足准备功夫,就急不可待的强行和女子交合,这是非常危险和伤身之事。”

  辛钘说道:“这个也很难说的,男人看见喜欢的女子,加上身临战地,男子又岂会不急不躁之理?”

  紫琼正色道:“其实准备功夫也很简单,主要是先要培养气氛,做足前戏,如彼此亲吻爱抚,更甚的可互相舔拭性器,达至欲念高涨,才可进行交合,倘若女子性花不开,仍是一颗不开伞的硬蕾,就算勉强交合,相方也得不到乐趣,这是黄赤之术最基本的要领,你得要紧记在心。”

  辛钘道:“我都明白了,已说了这么多,现在你我可以进行练习了么?”

  紫琼倏地怔住,一对严冷的眼睛盯着他,说道:“你的心究竟是在听教,还是想做那回事!”

  辛钘连忙伸了伸舌头,紫琼续道:“你想练习,还早着呢,在你还没练成导气之法前,休再胡思乱想。”

  辛钘忙问道:“什么导气之法?二师兄已授了我‘阴阳合气咒’,只消一念法咒,那话儿马上生龙活虎,三个时辰不泄不软,当真厉害不过。”

  紫琼摇头道:“导气之法是一门摄气运息之术,不同于咒术。其实道家也有这种养生术,差异也不大,只因你年纪尚幼,道尊才没有传给你。你二师兄前时授你这法咒,只因时势所逼,致会匆匆授予给你,而这确是最快捷、最有效的速成之法,才会令那妖女无法得逞。”

  辛钘点头道:“原来如此!”

  紫琼再道:“以‘阴阳合气咒’来强固精关,虽然功效如神,但此法并非长久妥善之法,也难达‘定气’、‘安心’、‘和志’之效。而玄女娘娘此法门是一种收慑心神的气功,可凭着自己的意志来控制欲念,”

  辛钘颓然道:“我早已将那咒诀背得烂熟于胸,现在要我忘记,恐怕有点艰难,这怎么办!”

  紫琼笑道:“‘阴阳合气咒’对你也没什么害处,我又没叫你忘掉,你大可留下来对付那个妖女。”

  辛钘想起那日在天魔宫的事,心中得意,喜道:“不错,不错,这个妖女不是好人,她什么也不怕,就是怕我这根龙头大枪。”

  紫琼道:“只要你熟练这导气之法,当你与女子合欢时,若再配合九浅一深、八浅二深这方法,便可调节心中的情欲,不但能延缓射精,也可收放自如。现在我便教你这导气之法,当你到达一定的修为,你我方可一起修习。”

  辛钘听后,立时大失所望,一想到不知要何时何月才能练好这导气之法,心情不由直滑至谷底。

  紫琼便将口诀传授给辛钘,着他自行修练。

     ***    ***    ***    ***

  自此,辛钘日间除了修习那五门仙术外,每天晚上便打坐导气,不觉之间,又过了半个月,紫琼问道:“这半个月来,那导气之法练成怎样?”

  辛钘道:“我每天都依照你的指示做,每次导气果见神清气足、灵台清明、浑身异常安宁,但成效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紫琼道:“现在你盘膝坐好,气聚丹田,收撮精神,力求镇静。”

  辛钘依言照做,在石床上闭目盘坐。

  紫琼在他身旁坐下,低声道:“不论我在你身上做什么,你只要紧守灵台,控制心中的欲火,不要使阳物硬起来。”

  辛钘听后点一点头。

  紫琼言罢伸手到他胯间,轻轻挽住他的玉龙,只觉那物软郎当的,但分量可真不少,芳心也微微一荡,当即定一定神,隔住裤子开始轻轻抚拭,并低声道:“兜儿,紧记住我的说话,控制住欲火。”

  辛钘给她摸着阳物,霎时一股快感涌将过来,忙即闭目,气聚丹田,屏气凝神,心神归一,一团欲火登时给压了下去。

  紫琼轻抚一会,忽地玉指一紧,握住玉龙拉拉扯扯,不时柔搓缓揉,而她一对明亮的眼睛,却牢牢盯在辛钘的脸上,凝望着他的表情变化,并再次叮嘱道:“紧记屏气专精,心无有虑,目无有视,耳无有闻。”

  辛钘紧紧记住,依言而为。

  瑶池,位于十三天外,是王母至尊所居的圣域,左有瑶池,右有翠水,到处仙花烂漫,满路灵芝献瑞,仙禽灵兽,随处可见。除了王母万寿宏开祝筵外,没得天母准许,瑶池从不让外人进入。

  紫琼茕居瑶池,终日与仙女为伴,从不曾离开过瑶池半步,更难得与外人接触,久而久之,遂养成冷若冰霜的性子,加上她所习的仙术,多以克制心意欲念为主,竟修得无哀无乐之情。

  她初见辛钘之时,其性子依然不变,直到二人相处久了,冷漠的习性才开始有所改变,言语也变得多起来。

  饶是如此,紫琼毕竟修为非浅,只消稍定心神,灵台立时澄清无波,现在虽然握住男人的玉茎,但在她而言,便如手握枯枝,心中只存着授业之念,全没半点淫秽之意。紫琼不但不感到羞赧,反而大方地向辛钘道:“好了,你现在可以放松心情,看能否使阳物硬起来。”说话一落,把手上的玉龙放开,让他重获自由。

  辛钘听后,当即暗运真气,一股炙热之气自会阴窜升,直冲玉龙,阳物果真悍然挺立,笔直如铁,把个裤裆撑得老高。

  紫琼看在眼里,见他这等威势,也不由暗暗心惊,心想男人的东西竟会如此多变,刚才还是稀软无力的家伙,一下子竟会变成这个样子,心中竦动,好奇心起,再以玉指握住,竟发觉比之刚才粗壮了甚多,便连手指也无法将之箍拢,真教人骇目惊心!紫琼略一定神,说道:“瞧来它已经能够收放自如,但定力是否能够坚久,尚待考验才能知晓。”

  辛钘问道:“要怎样考验?”

  紫琼没有答他,玉指移到他裤头,扯开腰带。辛钘看见,两只眼睛突然绽出异彩,惊喜交杂。紫琼把外裤脱去,将裤子放在一旁。

  辛钘再也按捺不住,忙动手脱掉内裤,一根半尺有余的巨龙,直挺挺的全落入紫琼眼中。

  紫琼首次见着男人的东西,也不由看得朱颜陀晕,双颊潮热,心头卜卜直跳。

  辛钘见她脸盖绛纱,微含羞态,更显娇美动人,不禁愈看愈痴,开声问道:“现在……现在开始修炼吗?”

  紫琼轻抬螓首,直望着他道:“这几日来,此问题你已经问了三次,近日你这样努力修习导气之法,不用多说,就是等待今天吧?”

  辛钘听见,讪笑道:“我……我若说不是,你会相信么?”

  紫琼道:“还算你老实,如果你心口不一,将有苦头你吃。”顿了一顿,又道:“玄女娘娘曾与我训戒,她说你我人仙殊途,务必慎小谨微,尤其儿女之情更要把细。我所以再三和你提起此事,也是这个原因,咱们倘若稍有违越,不但要遭玄女娘娘惩处,便是王母娘娘也不会放过咱们,你得好好紧记在心。”

  辛钘听后,无奈点头,心里好不是味儿。

  紫琼拍一拍身边石床,说道:“你且坐下来。”

  辛钘依言坐在她身旁,只听她道:“能达至养生的房事技巧,合计有九种,称之为玄女九式,第一种名叫龙翻,二名叫虎步,三是猿搏,四是蝉附,五是龟腾,六是凤翔,七是兔吮毫,八是鱼接鳞,九是鹤交颈……”接着把九种姿势与他详加细说。

  由第一式龙翻开始,直说到第九式鹤交颈,每一式都纤悉无遗,解释得清清楚楚。

  虽有九式之多,却不复杂难记,辛钘听了一遍,便能默默紧记在心,紫琼问道:“你全都记住了?”

  辛钘颔首道:“嗯!到时倘有忘记的地方,你可要提点提点我。”

  紫琼道:“咱们就从第一式‘龙翻’起首吧,从咱俩正式合体开始,须得每二刻钟更换一种款式,九式合计两个时辰多,我就以两个时辰为目标,只要你在这段时间维持不泄,并能一口气完成九式,才能算是合格。”

  辛钘问道:“若然做不到呢?”

  紫琼道:“这还用说,当然要继续练习,直到成功为止。”

  辛钘听后,两颗眼珠立时骨溜溜一转。

  紫琼和他相处一年多,对辛钘的古灵精怪知之甚稔,问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辛钘连忙谄笑否认,但心里却想,要是我每次都佯作失败,便可一直和她练下去,这种乐事,我自然不能和你说。

  其实紫琼法力高深,只要运用仙术,便能洞察他人心思,只是她素来坦率正直,虽有此神力,却不会随便使用而已。但她毕竟灵巧慧黠,看见辛钘这个模样,知他定有什么古怪,见他不说,便不再追问,向他道:“现在就开始吧。”

  辛钘终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自从偷看紫琼沐浴后,那副完美无瑕的身子早已深深镂刻在脑海中,真个是行思坐忆,时刻不忘,便连在睡梦中,也是紫琼的影子。

  现听得紫琼这句话,不知为何,眼见着这个秀雅绝丽的梦中仙子,一股叫人莫可亵渎的感觉,忽地在辛钘心中孳生,竟然犹豫不决起来。

  紫琼见他久无行动,也微感奇怪,一时也难明其理,遂问道:“你还呆着作甚,没听见我的说话么?”

  一言把辛钘击醒过来,望望紫琼,轻声说道:“我……我要来了!”缓缓将手从后放上她香肩,把紫琼柔软的娇躯微微拥紧,一阵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馨香立时扑鼻而来,直叫他如痴如醉,难以自持。

  紫琼徐徐转过身来,双手围上辛钘的熊腰,一对饱挺的乳房,牢牢贴到辛钘胸前,螓首上仰,吐气如兰道:“记得千万不要急进,必须先让女子动情,方可交合,知道么?”

  辛钘怔怔盯着眼前的仙子,点了点头,把紫琼用力拥抱住,只觉软玉香温,说不出的美好受用!只见紫琼星眸如丝,朱唇微绽,如此绝世姱颜,当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辛钘不由心中赞叹:“好美,真的好美!”

  辛钘一时看得痴然若醉,略一定神,低下头来,四片嘴唇终于碰在一处,紫琼缓缓闭上眼睛,唇瓣绽放,一条诱人的舌头直闯进她口腔。

  紫琼身子微微一颤,心弦悸动,只觉一股强烈的男儿气息,猛然直涌而来,脑间霎时空白一片,茫然不知所措,更不懂得如何回应他。

  虽然如此,紫琼仍是记得玄女娘娘的嘱咐,一旦和辛钘交合接触,免得让他兴致索然,万不可克制自己情欲,必须任其自然,尽情放开情怀。

  言念及此,紫琼再也不作保留,春情尽开,一任自流。

  辛钘吻着她的香唇,只觉满口芳香,紫琼的味道,确实是甜美到极点,叫他无法自拔,一条舌头在她口腔乱探乱钻,在他强烈的引诱下,紫琼也慢慢开窍,已逐渐懂得如何回应他,两条舌头登时你来我往,直吻得天旋地转,昏醒复迷。

  不消片刻,已见二人鼻息呼呼,渐趋沉重。

  辛钘终于抵受不住,一手固定紫琼的头颈,一手落在她的乳房上,指掌笼盖,稍一揉捏,顿觉手上之物浑圆饱满,不禁暗叫一声绝。原来紫琼只穿上了外衣,内里却是空空如也,便连她那微显发硬的乳头竟能历历可辨。

  “嗯!”紫琼直到今日,还是首次让男人握住乳房,心旌早已动荡不已,尤其被掌心压着乳头摩挲,那颗心儿,像要从口腔跳将出来般,这种美不可言的感觉,让她几乎昏晕过去。

  辛钘赋予她的快感,便如惊涛骇浪般,毫不间断地,不住滔滔狂涌而至。

  紫琼终于尝到肉欲的甘美,竟会是如此叫人陶醉!辛钘恣肆的爱抚,让她不自觉地侧过身子,腾出更多空间来配合他,令他能更放肆地享受自己。而她的玉手,同时来到辛钘的胯处,把那根炙热如火的巨龙握在手中,缓搓轻揉。

  辛钘立时美得如在云端,禁不住嘘了一口气,旋即说道:“紫琼,给我套弄一下……啊!不错,就是这样,你简直让我发狂了……”

  紫琼见他舒服受用,也自一喜,不由加多几把劲,直弄得辛钘蹙额颦眉,口里叫爽不迭,忙将紫琼轻轻推开,动手脱她衣衫。

  紫琼以身相就,两三下功夫,已将她脱得精赤条条。

  辛钘见着这具莹润如酥的雪躯,当堂呆得一阵,紫琼的完美,实叫辛钘百看不厌,尤其在这灯烛摇曳下,更见她粉光融滑,绝艳惊人。辛钘连忙脱去身上的衣服,张手把她抱入怀中,双双滚到石床上。

  紫琼双手箍住辛钘的脖子,放软身子,任其摆布。只见二人朱唇相凑,再次吻在一起,这一亲吻,足有半盏茶时间,方见辛钘脱离她嘴唇,接着沿着她粉颈往下吻。

  当他含住一颗乳头时,紫琼浑身一个痉挛,不禁轻呼起来:“啊!兜儿……不……”十根纤指,全插进辛钘头发中,把他的脑袋牢牢按住。

  这时,一对美乳全然落入辛钘掌控中,只见他手口并用,弄得不亦乐乎,舔弄良久,忽见辛钘的嘴唇再度下移,滑过她小腹,舔过那片小草丛,最后来到她胯间。

  紫琼自是明白他的意图,忙即并拢双腿,双颊更加羞红,犹如熔浆包脸。但辛钘岂会依她,两手使力,将她双腿劈开,娇花嫩蕾,立时一览无遗,全然跃入他眼帘。

  “实在太美了……”辛钘暗叹一声,痴迷迷的看着眼前这个好物。

  但见整个花穴,宛如凝脂般娇嫩迷人,正自蜃蛤吐水,红唇翕动。辛钘看得双眼放光,忙凑头过去,舌头伸缩,舔吻起来。

  紫琼“啊”一声低鸣,身子倏地剧烈抖动,只觉一根舌头不停地游走,时而深入膣腔,时而噙着肉蒂,阵阵强烈的无名欲火,猛地席卷紫琼全身。她万没料到,男女间这种事,竟会带来如此畅快甘美的震撼。

  辛钘埋头苦干,把个紫琼弄得身耸肢摇,口里嘤咛大作。

  辛钘再难隐忍得住,趴回紫琼身上,将她压在身下,气喘吁吁道:“我……我想要你!”

  紫琼红着脸儿,点了点头,微分玉腿,发觉那颗头儿已抵住穴门,心头又一阵悸动,轻声与他道:“来吧……”


             第六回  洞府春色

  辛钘趴在紫琼身上,眼睛下望,看着她这张仙姿佚貌,实是说不尽的清俊秀丽,体内那团淫欲之火,不由又炽旺几分,忙双手握住她一对美乳,一面把玩一面道:“紫琼,你这对奶子太也诱人了,实叫我舍不得放手,可以帮个忙吗?”

  紫琼给他拿住一对妙物,如揉面团般捏弄,早已美得神魂飘飘,现听见他的说话,一时无法反应过来,轻声问道:“你……你想我怎样?”

  辛钘平素见紫琼冷艳如霜,终日一本正经,不苟言笑,藉此机会,揶揄之心骤起,便道:“你为我对准位置,好让我放进去,下面实在忍不住了。”

  紫琼听得秀眉轻聚,心知辛钘存心为难,但回心一想:“既然已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矜持可言,况且玄女娘娘说过,要我尽情去挑逗他。”言念及此,向他说道:“你这人就是爱作怪!”话后,紫琼玉手下移,一把握住巨龙,先为他套弄几回,再把个头儿抵住阴核,轻缓磨蹭。

  怎料才弄得一会儿,紫琼已见难耐不过,喘声微现,大股水儿不停的从膣中涌出。

  紫琼再难抵受心中的火焰,体内那股空虚感愈来愈见强烈,加上辛钘的爱抚,直把她弄得晕头转向,唯有单手使力,把身上的男子紧紧拥抱住,把龙头抵紧花户,颤着声音道:“兜儿,可以插进……进来了。”才一说完,已羞得耳根火烫,不敢再望他一眼。

  辛钘望着身下的美人儿,娇娆袅娜,清丽柔媚,早已把持不住,现听见她那柔声软语,更如火上浇油,当即腰板儿微微加力,一颗硕大的头儿立时撑开门户顺水而入,一股异常强劲的紧绷,顿把整个头儿围得密密实实,其美妙之处,委实难以描摹,直爽得辛钘伸眉吐气。

  紫琼给巨物一闯,禁不住“嘤”一声叫了出来。

  其声如莺,当真是荡心动魄。

  辛钘在门户连番抽动几下,紫琼又再“啊”一声轻叫,声音如凄如苦,辛钘听见,一时也不敢妄动,把眼一望,却见紫琼全身僵住,心中怜爱,忙即问道:“可好吗,我是否弄痛你?”

  紫琼双手圈住他脖子,轻轻摇一摇头,只把一对水汪汪的美目,牢牢的盯住辛钘,二人立时眉成目语,春情尽显。

  辛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你下面又湿又紧,箍得我好舒服!你呢?舒服吗?”

  “嗯!”紫琼点头应了一声,说道:“来吧,慢慢插进去。”

  龙翻便是男上女下最常见的体位,并无什么特别花巧。

  辛钘听得,当下又在门前抽送一会儿,说道:“你还是完璧之身,待我先为你破去好吗?”

  紫琼给他一提,方记起来,微微笑道:“嗯!来吧。”

  辛钘道:“我知道破瓜之时会非常痛苦,但你是仙子,不知是否一样?”

  紫琼道:“我也不知道,便是这样,我也会受得住,不用担心。”

  辛钘说道:“我来了,如果感到疼痛,要说给我知。”

  紫琼螓首轻点。

  辛钘心想:“长痛不如短痛,请不要怪我。”当下狠起心肠,挺腰猛然往里一送,夹着水声,竟是一放到底,只听得紫琼“噢”一声轻呼,头儿往后一撑,双手紧紧按住辛钘的屁股,泪眼蒙眬道:“痛……好痛……不要动!”

  辛钘看着碜的慌,不敢挪动半分,伸手抹去她额角的汗水,忡然道:“对不起,都是兜儿不好,本想减少你的痛楚,却害苦了你。”

  紫琼虽然辣乎乎的疼痛难当,但辛钘的关怀,却让她感到一阵温暖,抬起玉手,轻轻抚摸他俊脸,说道:“兜儿,没事的,我还受得住。”

  但辛钘何尝不知她的心意,当下捧住她俏脸,吻着她双唇。

  紫琼闭上眼睛,张唇迎纳,吻在一处。

  不用多久,二人已吻得如疯如狂,浑然忘我。

  辛钘为了减轻她的痛楚,一对大手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最后抓住她一只乳房,一面搞弄她乳首,一面含住香舌道:“你的奶子好诱人,兜儿实在爱死它了!”

  紫琼被他亲吻得娇吟袅绕,忽听得此话,心头更是甜丝丝的,微挺酥胸,握住他另一只手引领到另一边乳房上。

  辛钘见她如此主动,欣喜不已,自然不会辜负她的心意,当下双手齐施,把一对乳儿弄得形状百出,愈弄性致愈高涨,终于忍耐不住,腰肢缓缓晃动,细细抽送起来。

  如此轻抽慢送数十下,紫琼亦渐觉好转,只觉痛楚之中却夹着一股莫名的快感,这种苦中带乐的感觉,是叫人何等的陶醉!接下来再经辛钘一轮开垦,仅余的痛楚,终于被快感全然掩盖住。

  辛钘从她口里抽回舌头,低声问道:“现在可好点没有?”

  紫琼没有出声,一对迷离的眼睛只紧紧盯着辛钘点头。

  辛钘渐渐加快抽送速度,先是来个九浅一深,插得“噗噗”直响,不用多久功夫,已见紫琼呻吟不止,遍体酥麻,整个花户突然作痒起来。

  紫琼越发难忍不过,只觉那颗火烫滚热的龙首,不住的在门前扯刮,心中渴望它深进,盼它能填满体内的空虚,但它偏偏就是不肯,这种吊人命儿的把戏,当真是叫人痒入心肺,令人死去活来!紫琼此刻方明白,九浅一深能让女子如此疯狂,果然是有其道理。

  辛钘一面苦干,一面欣赏她那陶醉的表情。紫琼本就美艳无方,现因激情兴浓,越显得转盼多情,娇艳迷人。辛钘看得好不动心,当下改变攻略,提腰猛然往里一送,接着大刀阔斧,下下尽根直杀了进去。

  紫琼给他这样一弄,体内的空虚顿时不翼而飞,直爽得肢颤津流,忙迎慌凑,口里不住嘤嘤乱响。

  转眼之间,盏茶时间过去,辛钘突然抽出玉龙,提出该换下一个招式。

  紫琼听见,从迷情中苏醒过来,只得把娇躯一翻,改为面向下俯伏,手膝支身,丰臀高翘,把水淋淋的美穴朝向辛钘。而这个翘臀趴跪的姿势,正是玄女九式中的第二式“虎步”。

  辛钘一个滚身,移位跪到她股后,双手围抱住紫琼的纤腰,趁着骚水之利,提枪便刺,只闻“吱”一声响过,已全根没进,被花房重重包裹住。

  玉龙才一进入水帘洞,辛钘直美得浑身酥麻,禁不住连连狠刺几下,“啪”的一声轻响,拍了一下眼前的丰臀,目光到处,见那菊穴舒蕊展瓣,犹似含蕾欲放,不由看得心热,顽性一起,把拇指直按了上去,磨蹭几下,叹道:“好个妙物,没想连这里也如此娇美!”

  辛钘看得过瘾,二话不说,竟竖着中指便往菊穴里钻,紫琼猛然一惊,忙回过头来,攒眉说道:“不……不要弄那个!”

  但辛钘顽心已起,又岂肯罢手,中指不但没有抽出,还往里面一插。

  紫琼“啊”的叫起来,已觉菊穴被他全然闯入,且不住来回抽戳,钻刺无宁。

  辛钘于是来个双管齐下,前后夹攻,把紫琼干得身软肩颤,流液涓涓。辛钘低下头来,见那玉龙自伸自缩,扯得水儿四下迸溅,不禁淫火大织,又再多加几分力,“噗唧、噗唧”的抽送起来。

  紫琼前后受敌,上下寻刺,快感一浪接着一浪,从不间断,犹如浊浪排空,盖顶而下,险些把她掩没掉。

  辛钘见她得趣,露首尽根的疾刺不休。他明知如此放缰奔驰,实是有违黄赤之术的要旨,但眼前的紫琼实在太具诱惑力了,他心想:“便是挨打挨骂,今日也要弄个尽兴方休。”

  不觉数百下过去,陡见紫琼全身僵住,接着一连几个哆嗦,一抖一抖的,辛钘知她要泄身了,忙把头儿紧抵住花心,忽觉宝贝突然一紧,竟然给她咬住,一轮收缩吸吮后,大股花露从她深处疾喷而出,射得辛钘浑身畅爽。

  紫琼泄精过后,立时心魂俱醉,快美难言,不由身子一软,伏倒下来。

  辛钘趴到她背上,问道:“还可以继续吗?”

  紫琼正自心身俱忘,如醉如梦,听得辛钘的说话,知道自己纵使难支,也要撑持下去,决不能让辛钘半途而废,便即轻轻点头,喘声说道:“可以,不……不用理会我。”

  辛钘见她说得有气无力,摇头道:“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吧。”

  紫琼道:“你先移开身子,让我转过身子。”

  辛钘忙即抽出玉龙,搀扶着紫琼,让她朝天卧好,再趴到她身上,轻轻拥抱住。

  只听紫琼道:“兜儿,我承受得住,再来第三式吧。”边说边把双手围上他颈项。

  辛钘见说,先亲个嘴儿,方握紧玉茎,徐缓挺进,抽戳几回,即见紫琼锁眉娇呼:“啊!兜儿……这几下好深,好舒服……”

  辛钘听她如此娇声低唤,半身骨头都酥了,当即狠狠深插一会儿,再次把嘴唇贴上,含住她两片香唇,不停摩擦挑逗。

  紫琼给巨物塞得饱满,几经刮磨,花心早已大开,玉液流个不休,又如何禁得住这般挑诱,忙张唇迎接,含住辛钘的舌头道:“再用点力,不用怜惜我!”

  辛钘笑道:“紫琼越来越热情了,真是让人高兴。”

  紫琼不由双颊通红,吻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下去。

  二人经过一番缠绵亲吻后,辛钘一面抽送,一面对她道:“我要进行第三式了。”

  紫琼点了点头。

  辛钘按照她的指示,跪起身来,先把她双腿大分,搁于肩上,紫琼那迷人鲜嫩的妙处立时毫无遗漏,全然展露在他眼前。只见红唇绽放,甘露溢流,当真是奥境奇辟,引人入胜,叫辛钘愈看愈爱。

  紫琼给他抬腿展牝,更显羞人答答,就在她慌神之际,巨龙又再悍然闯进,且一放到底,噙着花心,直美得她芳魂离体,畅美难言。

  辛钘弯下身躯,把她膝盖压到双乳上,腰上加力,开始紧密抽送,只见巨龙出入无度,左冲右突,来回百多下,紫琼已感难支,顿时舌冷唇颤,花露涓涓。

  紫琼被干得难过,快畅莫禁,娇啼不止,不觉又暗暗丢了一回,直泄得呖呖悲鸣,浑身酥软。而辛钘却杀得兴起,全无停止之意,紫琼本想求饶,要他暂缓一缓,随即想起玄女娘娘的叮嘱,只得把口边的说话吞回肚中,兀自咬唇隐忍。

  辛钘凭着导气之助,大展金枪神功,一时九浅一深,时而十深一浅,直干得紫琼仙魂飘飘。辛钘越杀越勇,忽觉泄意将至,本想缓下动作,压下心火,但见着美人如此千娇百态,又如何忍得,心里暗想:“今日就是挨骂,也要泄个痛快畅怀不可。”心念已决,当下不顾死活,急提猛刺,回回尽根。

  紫琼给他记记点着深宫,顿时美得魂飞半天,便如身在浮云。只见辛钘发起狠来,连连急攻,不觉嗄声渐促,忽听他闷叫一声:“要……要来了……”还没说完,大股炙热滚烫的龙浆,接二连三的疾喷而出。

  紫琼霎时被热浪一烫,抵挡不住,马上与他又丢一回。

  二人泄得心舒意畅,浑身绵如春蚕,贴胸交股,抱作一团,不住喘着大气。

  辛钘诈故纳福,把头埋在紫琼的双乳间,藉着喘气大肆轻薄。

  紫琼却是力怯魂消,心荡神迷,对他的俏皮浑然不觉,反而将他抱得更紧、更实。过了片刻,二人因过度困倦,终于沉沉睡去。

  当紫琼醒转过来,看见辛钘仍卧在她怀中,正睡得呼呼有声,一时也不忍将他推开,只是轻轻侧过头来,望着他那丰神俊朗的脸孔,愣望良久,禁不住轻叹一声,遂闭上眼睛,脑里只是一片混乱,忽觉眼前涌出一团白雾,朦胧之中,却见玄女娘娘竟站在眼前,对她说道:“紫琼,你要切记自己是九天仙女,仙凡有别,千万不可滥情而堕入风流孽障。从今以后,你必须悬崖勒马,斩断花月情根,知道吗?”

  紫琼惊出一身大汗,猛然睁开眼睛,哪有什么玄女娘娘,再看一下身旁的辛钘,依然熟睡未醒,一颗清泪不由夺眶而出。

     ***    ***    ***    ***

  次日一早,辛钘从美梦中醒来,见身上已盖着一件东西,扯来一看,却是自己平日所穿的上衣。

  他翻身坐起,紫琼已经不在,心想:“敢情是去了白龙潭。”一想及此,立时精神抖擞,跳下石床,连忙穿上衣服,飞也似的奔出石洞去。

  辛钘运起飞身托迹仙术,迳往白龙潭而去,转瞬之间,已来到潭边,只见烟水空蒙,净江如练,哪有紫琼的影子,不禁心头一沉,蹲下身子,双手托腮,望着眼前山光水色,暗自思量:“她不在这里,会到哪里去了?”

  正想得入神之际,辛钘忽觉身子一轻,接着整个人凌空飞起,他大吃一惊,“哗”声未歇,人已扑通一声落入潭中。

  辛钘钻出水面,心头一震,正要张口大骂,睁眼一看,只见一个极美的少女站在水潭边,白衣胜雪,玉貌盈盈,正是紫琼仙子。只听她冷冷道:“今次只是个小教训,下次你胆敢再偷看,苦头还多着呢!”话落转身就走。

  “等一等我!”水花溅起,辛钘犹如水鸟似的,从水中一跃而起,人影一闪已来到紫琼身后,自后扑上,拦腰抱住她的纤腰。

  紫琼万没想到辛钘会有此举动,娇呼一声,身子已被他双手牢牢抱住,一股男子气息倏然直扑了过来,紫琼心中微微一荡,全身感到一阵酥软,竟然不想挣扎,但口里却骂道:“还不放手!”

  辛钘玉人在抱,岂肯轻易放手,还把头贴到她耳背上,细细亲吻,紫琼顿时哆嗦起来,全身更加乏力:“啊!兜儿,你不要……”

  怎料话还没说完,辛钘两只大手已往上一移,来到她酥胸,一手一个,把她一对乳房握在手中,轻搓缓捏,恣意把玩。

  “不要嘛!快、快放手……啊!”紫琼又是一惊,一股快感顿时扩散全身!

  辛钘拿住一对好物,只觉异常饱满挺弹,更发觉在她衣衫下竟和之前一样,依然是空无一物,不觉淫念骤起,右手从她衣襟直伸了进去,肉着肉的把整个美乳包容在掌中。

  紫琼立时仰头低呼一声,星眸半闭,一对眼睛宛与秋水争光,快要滴出水来似的。

  辛钘揉搓几回,乳头猛然硬了起来,不停的在他掌心滚动。辛钘大感过瘾,随即夹在指缝中,每当摩挲把弄,乳头立被牵扯带动,果真各异其趣。

  紫琼哪里经受得起这折磨,连连快感直冲上脑门,脚下一软,便欲跪倒,辛钘顺势与她滚到草地上,搂住她又亲又吻。

  紫琼用手轻轻推他脑袋,娇喘吁吁道:“不嘛,兜儿你……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辛钘拿住乳房不肯放手,含住她的耳珠道:“你生气好了,只要能够多亲你几回,就是转头给你杀了,我也死而无悔!”他一面说,一面手口不停,弄得紫琼哼哼唧唧,难以定情。

  不用多久,紫琼已被辛钘弄得心湖泛动,再无挣扎的力气,双手不自觉的围上他脖子,嘴里不住吐着呻吟。

  就在她情浓恍惚之际,忽觉胸口一凉,一望之下,却见辛钘已含住自己一颗乳头,舌头挑磨,把整个乳头弄得颠来滚去,“嗯!兜儿你……你好坏,让人看见了怎办?”

  辛钘含住乳首,口齿不清道:“这里深山野岭,又有谁会来这里,要不你也不会在这里沐浴了。”说话之间,另一只乳房同时落入他手中。

  紫琼昨日初尝其味,情花已开,这时给辛钘一顿啃咬把玩,顿时火盛情涌,忘情的抱住辛钘的脑袋,立时目闭肢摇,户中已见花露汪汪,难以制止。

  辛钘趴在她身上恣肆一会儿,抬头一看,已见紫琼柳眉颦蹙,秋波涌动,便知她情动,当下把握时机,忙脱下衣裤,胯下玉龙已是昂然露首,随手把紫琼前襟扯得尽开,露出一副冰肌玉骨,趴到她身上,探手往花户一摸,满手尽湿,当下也不打话,提枪抵住门户,一轮挨挨蹭蹭。

  紫琼给他都都磨磨,难过不堪,美臀不停摇晃抖动,微分玉腿,单等巨龙闯入,果然“嗤”一声响过,玉户已含住半根火棒,炎炎炙人,她忍不住“哎哟”一声,接着火棒一沉到底,终于把整个花房塞得无气可出。

  辛钘问道:“舒服吗?”

  紫琼不答,抬起玉手箍住他头颈,拉近过来,香唇一送,四片嘴唇便合在一处,两条舌头你挑我拨,立时吻得天昏地暗。

  辛钘连连运气,玉茎伸伸缩缩,时深时浅,轻时如蜻蜓点水,重时如巨蟒钻洞,几个起落,紫琼心花尽开,玉液已流满一地。

  紫琼情如火炽,努力张腿提臀,任他投射。

  不觉数百抽过去,紫琼颤得几下,丢出精来,但辛钘依然生龙活虎,攻势凌厉,全无半点累意。

  如此你迎我送,直干了一个多时辰,紫琼连丢数回,辛钘才一泄如注,鸣金收兵。

  二人稍事歇息,把衣衫整理好,紫琼瞪了辛钘一眼,一声不响,掉头而去。

  辛钘见着,发急起来,忙追上前去,歉然道:“不要生气好嘛?我知是兜儿不好,只要你不怪我,要我做什么都行。”

  紫琼给他强逼交欢,心中又气又乱,但又气自己竟然降心相从,无异是雉求牡匹,一想及此,脑海更是混乱不堪!

  辛钘不住口在她身旁道歉,紫琼就如充耳不闻,对他不理不睬。

  当二人快将回到石洞,紫琼突然向辛钘道:“小心,有点不妥。”

  辛钘愕然,问道:“什么?”

  说话甫落,骤见紫琼左掌右指,在胸前一翻一指,三道白光从她指尖疾射而出,分别射向石洞前的三棵大树。

  与此同时,三条青影从树身窜了出来,只听“砰”的一声,三棵大树被那白光从中打断,顿时木屑纷飞。

  辛钘定眼一看,三个面目狰狞的男子已站在眼前,身上穿着猩红铠甲,手执兵器,横眉怒目的一字排开。

  辛钘叫道:“是天魔罗的十虎将!”

  当中一个长着酒刺,满面髭须的大汉道:“哼!好小子,原来是躲在这里,难怪咱们找遍大江南北都找你不着。”

  辛钘笑道:“我又没叫你找我。嘻嘻!是岳父大人叫你来的吗?”

  那大汉戟指说道:“废话少说,快跟咱们回天魔宫。”

  辛钘道:“就凭你们三个怪物,当真笑话?”

  三人听得咆哮大怒,那大汉把鬼头刀一指,怒道:“小子,胆敢在本将面前诳嘴,今日就算你插翼也难飞出我指掌。”

  紫琼道:“兜儿,不用理他们,咱们走吧。”

  辛钘笑道:“他们要来这里找死,若不成全他们,岂不是对人家不起。”当下大踏步上前,叫道:“想要擒我就来吧!且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那大汉怒不可遏,虎吼一声:“好小子!”人已一跃而起,手上那柄鬼头刀夹着劲风,朝辛钘当头劈下。

  辛钘叫了声好,不闪不避,一招火炎掌迳往大汉推去,只见一团红光犹如风雷火炮似的,直涌向大汉面门。

  那大汉身在半空,忽见眼前烈火飞腾扑面而来,心知不妙,连忙使起魔法,左掌一圈,划出一堵绿色的光幕挡在身前。

  随听得轰然一声巨响,红绿气流互碰,那大汉闷哼一声,身躯往后飞出两丈,而辛钘也立足不稳,被反弹回来的气流撞个正着,连退十多步,才能稳住身形。

  二人一交手,同感一惊,辛钘仗着“掌握五雷”神功,打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但万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厉害。

  紫琼在旁叫道:“不好,他们有八阴气波护身,快走……”话还没说完,双手连挥,数百度金光迳往三魔射去,随即口念仙咒,彩云从脚下快速凝聚,向辛钘道:“快上来!”

  辛钘一听,飞身窜上七色彩云,彩云立即乘风而起,瞬间已飞出山头。

  三个魔将见金光射到,连忙以八阴气波抵挡,听得“嗤嗤嗤”数十声响过,金光全数被气波墙挡住,徐徐敛去。三将收回八阴气波,却见辛钘和紫琼已驾云远去,不由大发雷霆,只见那大汉张口怒吼:“小子,我总有一天找到你……”声音远远送来,隐隐传进二人的耳里。


             第七回  携美同行

  辛钘在云头上一坐,说道:“这个大胡子倒有点本领,不愧是天魔罗的十大虎将。是了,那八阴气波很厉害么,便连掌握五雷也奈何他不得?”

  紫琼道:“八阴气波是魔界一门护体邪功,气波虽然不能伤人,若本身功力不足,是无法施展得出来的,瞧来那三个魔将的功力,绝对不亚于你,倘若他们三个同时出手,你我纵然不败,也必定一番苦战,既然咱们并无胜算,倒不如避开他们,免得两败俱伤。”

  辛钘道:“他们果真本事,竟能找到这里来。”

  紫琼说道:“这没有什么稀奇,凭他们的功力,只要有仙气的地方,他们都会察觉到,便如我发现他们的妖气一样。我若没有猜错,他们本想究查仙气的来源,竟无意中发现了你。现在石洞已被他们发现,那里是待不住的了。”

  辛钘问道:“这怎样好,咱们要到哪里去?”

  紫琼沉吟半晌,说道:“九天玄女娘娘曾经和我说,当你技成下山,可到长安落脚,皆因长安乃京师之地,祥云瑞气,那些妖魔鬼怪,轻易也不敢妄动。”

  辛钘道:“可是我的仙术还没到火候,那玄黄之术只是刚开始,现在下山,玄女娘娘会不会怪罪下来?”

  紫琼摇头微微一笑,说道:“就是要怪罪,也只会怪我,你担心个什么!”

  辛钘连忙道:“你我比目连枝,玄女娘娘若要责罚你,便等同责罚我,这个我当然担心。”

  紫琼嗔道:“谁与你比目连枝,不要胡语。”

  辛钘道:“我俩既然已经合体,便是夫妻,你这个老婆,我是认定的了。”

  紫琼暗叹一声,望住他道:“曾经合体就是夫妻,如此来说,那个天魔罗妖女也是你的妻子了?”

  辛钘摇手道:“她自然不是,当时我是被迫和她做那回事,又不是心甘自愿,况且我对她全无情意,她怎能与你相比!”

  紫琼听后,心中五味杂陈,毅然道:“我早已和你说过你我的关系,到现在你还是这样,你要是再胡思乱想,我可不再理你。”

  辛钘道:“但刚才咱们并非修炼,你也不是和我做了么?总之我的心是不会变,除非你把我杀了,要不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紫琼立时红霞盖脸,又急又窘,为了不想彼此愈陷愈深,免得两下里思惹情牵,无法自拔,只好狠下心肠,板着脸说道:“你还说刚才的事,若不是你胡搅蛮缠,岂会发生这种事,我现在与你说清楚,打后若非为了练术,不得再如此胡闹,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一年多来,辛钘和紫琼日夜相对,紫琼的性子,辛钘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见她虽说得正颜厉色,却知她脸冷心热,也不大放在心上,只好假意应承,又问道:“还有多久才到长安?”

  紫琼道:“不远了,西京长安是繁华之地,人来人往,咱们必须在城外找个僻静处,方可下去,免得吓怕人。”

  辛钘笑道:“仙女下凡又有什么好怕的,况且你又这般漂亮动人。”

  紫琼不去理他,没过多久,彩云在离长安城不远的丛林降下。

  辛钘问道:“似乎你对这里很熟悉,曾经来过吗?”

  “我只是驾云在上空察勘过。”紫琼顿了一顿,又道:“既然玄女娘娘说你要来这里,我自然要预先了解一下。”

  辛钘和紫琼走出丛林,并肩走上大路,远远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迎面走来,来到二人跟前,那人抬眼向辛紫二人望去,两只眼睛立时落在紫琼身上,瞬也不瞬的,直看得目瞪口呆。

  辛钘见着,在心中发笑,暗想道:“紫琼的妍姿艳质,可真厉害,当初我看见紫琼,还不是和他一般,也难怪他瞧得痴痴呆呆!”当下向那男人问道:“敢问这位老兄,长安城是否在前面?”

  那男人回过神来,咧嘴一笑,道:“长安城吗,看来两位是由外地来吧,这可走错路了。”说着向东一指,说道:“从这里沿河边走,就不用兜个大圈儿,可少走三里路程,过了石桥后再走一里多,便是金光门了。”

  此人虽然口沫横飞的说了一大串,倒是清楚详尽,辛钘点头多谢,携着紫琼的玉手,依照指示往东走去,而那个男人却三步一回头,望着二人的背影,口里啧啧连声,呢喃道:“男俊女俏,好一对神仙眷侣!”

  二人不觉已走了半里路,辛钘突然叫将起来:“不好,我……我的银两还在石洞,现在身无分文,这怎么办!”

  紫琼起先真给他吓了一跳,听到后来,不禁微微笑道:“你忘记还有我在吗?”

  辛钘倏地侧过头盯着她,喜道:“你有银两在身!这就好,不然你我今晚可要露宿街头了!”

  紫琼微笑道:“我没有说过有银两呀!”

  辛钘听见,立时獃住,怔怔望住她道:“这……这个怎么好!莫说今晚住宿的问题,光是现在,我这肚皮已经打鼓了,今回非要饿死不可!”

  紫琼道:“我虽然没钱,但我可以变。”

  “真的!”

  辛钘听见,马上笑逐颜开:“是啊,是啊!我一时忘记你是九天仙子,这变戏法的小玩意儿,又怎会难倒你。”

  紫琼指着路旁的一块石头,说道:“咱们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好么?”

  辛钘点头,走前先用衣袖把石上的尘土抹去,方让紫琼坐下。

  紫琼从地上拾起一枚石子,放在大腿上,接着用手掌把石子盖住,口里默念一会,喝声道:“疾!”挪开玉掌,那枚石子竟变成黄灿灿的金子,辛钘见着,高兴得跳了起来。

  辛钘坐回石上,笑道:“石头变金子,这一回可发达了!”

  紫琼摇头道:“你不要太得意,这是天罡三十六法中的‘指石成金’,这法术不但可以变银两金子,也可以变其他东西,但变出来的东西,不能太大,要手掌能够盖过,如果是食物,一定要全部吃掉,如果是钱,要在四十八个时辰内使清光,不能留下一分一文,若不然咒法自破,下次就不灵验了。”

  辛钘皱起眉头道:“要是还没用光,送给别人可不可以?”

  紫琼点头道:“是可以的,这方法除了应急外,主要是用于济贫拔苦,自然可以送与别人。”

  辛钘笑问道:“只要你把银子送给人,不论是谁都可以,是不是?”

  紫琼点了点头,辛钘又问:“送给我呢?”

  紫琼又点了点头,辛钘看见,一拍大腿,叫道:“这就行了!”

  紫琼是何等聪明,一见辛钘这个模样,已明白其意,说道:“你休想,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干。”

  辛钘搔了搔脑袋,说道:“这个我明白的!若要你教我这法术,就更加没指望了!其实再多银两对我也没用,算了吧!”

  紫琼道:“你懂得这样想就好。”

  辛钘道:“这锭金子足有十两白银,相当一万文钱,五文钱就可买一斗米,就是买栋小房子,才是二、三十两白银,要四天花光这锭金子,真不是容易的事!”

  紫琼含笑道:“世上穷人多得很,你还怕钱多花不去。”

  辛钘听见,只得点头称是。

     ***    ***    ***    ***

  自大唐李渊建立唐王朝,便将前朝首都大兴易名长安,并定都于此。

  长安经历唐初数十年的建设扩充,己变得气象恢宏。辛钘和紫琼还没进城,遥远便看见城上张灯结彩,辛钘指着城楼道:“看那阵势,城中似乎有什么喜庆大事。”

  紫琼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走进金光门,只见城中处处彩旗掩天,披红挂彩,每家每户门前悬挂红绿彩绸,一派祥瑞之气。

  此间城里城外,人如潮涌,车马喧喧,热闹非常。辛钘从没来过京师,看见这等繁华光景,不禁双眼发亮,四下左顾右盼,雀跃不已。

  紫琼来到凡间至今,从不曾在大城市走动过,今日来到长安,自然感到处处透着新鲜,但她性情向来沉静少言,就是看见什么有趣事儿,也只会多瞧一眼,却不像辛钘这样欣喜。

  辛紫二人越过了清渠,来到长安城的西市。西市又名金市,是胡商的买卖集中地,也是丝绸之路的起点。什么珍珠玳瑁,象牙沉香,丽锦宝镜,齐纨鲁缟,都能在这里找到,真个车载摊堆,应有尽有。

  长安城内共分有东西两市,酒肆、珠宝、古玩、衣行等各类店铺,鳞次栉比,总数多达四万余间,西市分割成“井”字形状,成九宫格局,每条道路均密密麻麻遍布着车辙,清晰可辨。

  辛钘一把拉住紫琼的玉手,走进西市,喜道:“这里有很多古怪东西摆卖,咱们看看去。”紫琼看见他的兴奋模样,也不忍拂他意思,微微含笑跟随。见她一身雪白轻衣,青丝飘荡,头上无翠无钗,只是轻轻挽了一根白丝带,濯濯如春风杨柳,滟滟如出水芙蓉。而辛钘仍是粗衣麻布,腰束布带,脚蹬八答麻鞋,和紫琼走在一块,当真是叫化子配神仙,大相悬殊。

  二人边走边看,不觉来到一间衣服店,店面开阔,招牌写着“兴隆老铺”四个大字,辛钘在门外张望,店铺陈列的都是彩丝金缕,貂皮狐裘,无一不是名贵货色。

  辛钘自幼随师在深山学道,餐食穿戴向来随便,此间见着这些妆蟒绣堆,青金闪绿,心下惊羡,不由得多看两眼。

  便在这时,一个年青公子走进铺子,那掌柜看见,连忙堆起笑脸,上前打躬作揖道:“原来是崔大人光临,这可给老夫贴金了,大人的衣服早已做好,本想今天遣人送过去,怎料大人亲临,待老夫现在就去取来,请大人先吃些糕点,稍坐一会。”

  辛钘望着那个姓崔的公子,见他年约二十五六,四方脸膛,身上穿了一件彩蓝锦服,腰缠金带,倒也俊俏风流,气派十足。心里暗想:“听那掌柜不住口称呼他大人,但这人年纪轻轻,难道已是朝廷的大官?”

  紫琼见辛钘只在店前探头舒脑,不愿离开,遂问道:“你不是说肚子饿了么?”

  话声娇柔细细,余音嫋嫋,直送到那个姓崔的耳中,见他连忙回过头来,一看见紫琼的姿容,立时呆得一呆,一对眼睛再也无法移开。

  辛钘给她一说,腹中登时“咕”一声响,笑道:“说得对,先修修五脏庙再说。”说话甫落,牵着紫琼便走。

  那姓崔的见二人离开,忙抢步出店,从后望着紫琼的背影,暗暗赞道:“好一个流风回雪的美人儿!今日能让我崔湜遇见,当真是三生有幸。”走回店内,急急向那掌柜道:“我有点要事,回头再取衣服……”甩下一句话儿,飞身出店,衔尾追去。

     ***    ***    ***    ***

  悦来居是长安有名的大酒楼,辛钘站在门外,向紫琼道:“既然要把银两花掉,今天富豪一下也无妨,咱们进去。”紫琼并无意见,跟随走了进去。

  一进入悦来居,却见堂面高敞开阔,装饰富丽堂皇,处处金漆彩绘,镂金门窗。辛钘环目一看,见堂上的宾客个个衣履华丽,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富商大贾。

  辛钘也不等待店伙招呼,在靠墙处找了个位子和紫琼坐下。

  一个店伙走上前来,见了辛钘衣衫褴褛,一副穷相,脸色微变,心中老大不乐意,接着眼睛一移,望向紫琼,整个人不由愣住,暗道:“怎会有如此标致的姑娘,莫非是天仙下凡?”

  辛钘见他呆盯着紫琼,发作道:“喂,喂!你究竟是来招呼还是看人?”

  那店伙惊醒过来,忙问道:“两位要吃些什么?”

  辛钘直来量入俭用,衣食随便,什么上等酒菜,他固然不晓得,更是点不出来,听见店伙这样问,一时也答不上,向紫琼道:“你喜欢吃什么?”

  紫琼微微笑道:“你叫什么我便吃什么。”

  辛钘向那伙计道:“你们有什么好菜色?”

  只见那店伙冷冷道:“螃蟹酿鲜橙、鲜虾蹄子脍、鹌子水晶脍、二色茧儿羹,都是本店的名菜,只是这些名贵菜肴,价钱可不小哪!”

  看见伙计那张势利嘴脸,辛钘登时心中有气,大皱眉头道:“你既然说是名菜,本大爷将就试一试,你给我拿主意,每样来一味。”

  店伙听得张着嘴巴,一时合不拢来,这小子好大的口气,又觉有点担心,说道:“这么多菜,两位用得下么?”

  辛钘倏地抬起头来,瞪着他道:“这是咱们的事,你道我吃不起么?”接着又问:“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

  那伙计道:“有珍珠泉、思堂春、清茗空、琼花露等,都是上等名酿……”

  辛钘也不让他说完,便道:“不用再说了,把最贵的拿来就是。”

  伙计见他说得豪爽,心中就越觉不对劲,说道:“大爷所点的酒菜,少说也要二两银子,只怕……”

  辛钘一听,正想又要发作,忽地一个声音从旁响起:“你在啰嗦个什么,没听见这位小哥的说话么,还不快点照办!”

  众人向那人望去,辛钘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刚才那个崔大人。

  那伙计看见是他,忙道:“原来是崔大人的朋友,小的眼拙,马上去办。”

  待得伙计远去,只见那姓崔的道:“本人崔湜,最看不过这种小人嘴脸。不知老弟和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辛钘心想:“看这人面子倒不小,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主动和咱们打起交情来,倒有点奇怪,且看看你是什么来头。”当下站起身来,笑道:“我叫辛钘,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崔大哥若不介意,就一起坐如何?”

  紫琼一听见辛钘这样说,脸上即时一红,心里骂道:“好呀,你竟敢讨我便宜!”

  崔湜听见紫琼是他的未过门的妻子,心头便如吃了一拳,强笑道:“难得辛老弟如此热情,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坐了下来,心想:“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小子的艳福当真不小。我可不管你俩是什么关系,就算是夫妻又如何?这个美人儿我是要定了。”

  辛钘问道:“崔大哥似是这里的常客,是这里人氏吗?”

  崔湜道:“我原是定州人,现正为朝廷办事,所以另建宅第在此。是了,辛老弟瞧来是外地人,没有错吧?”

  辛钘点头道:“我夫妻俩今天才刚到这里,本想来此找一位亲人,却跑了个空,原来早已搬了,心想既然都来了,便打算找个客店多住几天,顺便游玩一番。”

  崔湜笑道:“这就巧了,明儿是皇上千秋大喜日子,长安城一连数天都有庆祝活动,这个机会,辛老弟可不能放过呀!”

  辛钘笑道:“难怪我一进长安城便见如此热闹,原来是皇上寿辰。”

  崔湜道:“话说回来,今日能认识老弟,也算是缘分。你我一见如故,若老弟不嫌弃,就到舍下住几天,无需四处找地方落脚,岂不是好?”

  辛钘见他说话之间,一对贼忒兮兮的眼睛,不时偷眼望向紫琼,早已老大不高兴,现听见他这样说,更知此人没安好心,正要一口拒绝他,岂料紫琼竟向他连打眼色,示意答应他,辛钘一时摸不着头脑,心想莫非她另有什么原因?无奈道:“这个似乎……”

  崔湜显得极为亲热,抢先道:“不用考虑了,碰巧是皇上寿辰的大日子,各国藩属友邦使节,各郡各县的官员,这几天都会源源不断到来,想要找客店实在不容易,就这样决定吧。”

  辛钘明知崔湜心怀不轨,敢情是想打紫琼主意,但紫琼既然要自己答应他,也只好依她意思,便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好推辞,就怕麻烦了崔大哥。”

  崔湜哈哈一笑,满心欢畅,和辛钘又是一轮客套。

  不久,伙计陆续把酒菜送上。

  饭罢,崔湜召了一辆马车,径往他住所而去。

     ***    ***    ***    ***

  崔湜的宅第位于安邑坊,距太平公主夫婿薛绍的住所只是一街之隔。辛钘和紫琼才下马车,一座雄伟的大宅立时跃入眼帘,碧瓦雕檐,门柱漆朱,建筑极是奢华。

  辛钘看得啧啧连声,说道:“崔大哥这栋府第真不简单,做官果然与众不同!”

  崔湜笑道:“也不算什么,两位请。”说着向紫琼望了一眼,见她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辛钘,俏脸上全无惊喜之色,心里不由妒恨难抑。

  进了大门,更叫辛钘惊讶不已,眼前竟是个极大的庭院,只见锦石缠道,宝砌池塘,四下亭台水榭,松桧参错,果然气派不凡!

  辛钘虽然看得心朗目舒,内心却大不服气,兀自死撑到底,暗道:“这里也不见得如何特别!没错,这里奇花异草确是多一些,荷池也许大了一些,木柱也许会硬了一些,女仆的面貌也许平凡了一些,怎像我日夜能见着紫琼,这才是真正的人间之福呢!”

  崔湜亲自引领二人穿廊过室,来到了大厅,辛钘把眼一看,见堂上异常精致典雅,中楹悬匾,上写诗一首:“不分君恩断,新妆视镜中。容华尚春日,娇爱已秋风。枕席临窗晓,帷屏向月空。年年后庭树,荣落在深宫。”只见上款题着“婕妤怨”三字,下款却是“澄澜”二字。

  辛钘虽然文才一般,但见这诗精致工整,禁不住赞道:“好诗,好诗,不知这位澄澜是谁呢?”

  崔湜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崔湜,没想老弟也是一位雅人,幸会!”

  辛钘笑道:“原来是崔大哥的杰作,幸会,幸会!这诗写得细致入微,情景交融,只可惜带点儿愁红怨绿之感!”

  崔湜只是淡然一笑,却没说什么。辛钘又哪里知道,这首“婕妤怨”,正是为他的女人上官婉儿而写的。尤其中间两联“容华尚春日,娇爱已秋风。枕席临窗晓,帷屏向月空”对仗工整,又刻画出宫闱寂寞的情怀,当时上官婉儿看见,唏嘘感慨不已。

  下人送上茶点,寒暄片刻,崔湜说道:“我已准备好两个房间,现在就去看看可合老弟心意?”

  辛钘道:“不瞒崔大哥,我这个未过门的妻子最怕是孤寂,更怕黑夜独眠,咱俩一个房间便行了。”

  紫琼听得双颊泛红,低头不语。

  崔湜更是醋妒难当,却又无言可对,只好含笑说道:“既是这样,就照老弟的意思好了。”


             第八回  投止崔府

  原来这个崔湜出身名门贵族,是赫赫有名的博陵崔氏一族。

  崔湜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因他写得一手好文章,朝廷就让他修撰“三教珠英”。这本书乃集儒道释三教典籍于一处,此书的主编竟是武则天的两名男宠,正是张昌宗和张易之两兄弟。

  武则天见他哥儿俩无职无功,朝中大臣自然瞧不起二人,只得想出这法子,二人虽为修撰书集主持,其实只是挂个虚名儿,真正干活的人,却是后面的一伙高人。这些人却非一般平庸之辈,无一不是大唐的文学菁英,像李峤、宋之问、沈佺期、张说等共十多人。

  崔湜是其中一员,在这段期间,他和武则天这对活宝常有交往,时间久了,竟学得一手哄女人的本领。后来,遂搭上皇帝的小老婆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是陕州陕县人,其祖父是唐高宗时的宰相上官仪。麟德元年,上官仪因替高宗起草废武后的诏书,被武则天所杀,家族籍没。婉儿尚在襁褓时,已和母亲郑氏同被配没掖庭。

  相传婉儿将生时,母亲郑氏梦见一个仙人,并给她一个秤,与郑氏说道:“持此称量天下士。”

  郑氏醒来,料想腹中定是个男的,将来必能称量天下大才,岂料生下地来,却是一个女儿,郑氏心中自然不乐。

  婉儿自幼便聪明伶俐,出世才满月,郑氏抱婉儿在怀中戏语,问道:“你能称量天下之士吗?”

  婉儿随即呀呀相应。

  直到婉儿十四岁,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娇同艳雪,美貌过人,一颦一笑自成风度,加上天生聪敏,过目成诵,文采过人。

  这年婉儿十六岁,一日被武则天召见入宫,让她依题着文,当场命题。婉儿文不加点,须臾而成,尤其她一手书法,真是格仿簪花。武则天看后大悦,当即下令免其奴婢身份,让她掌管宫中诏命。

  此后,武则天所下制诰,多出自婉儿的手笔,并倚为心腹。

  更甚的是,武则天与张昌宗在床榻交欢时,亦派她在旁伺候。

  婉儿正值情窦初开,免不得给引动情思,加之张昌宗容貌俊秀,弄得她暗暗痴想,情实难支。

  张昌宗爱婉儿美貌,早就对她起心。一日,张昌宗使出手段,把婉儿勾引上床,私相调谑,竟被武则天发现,顺手拿起案上的笔架,掷向婉儿,伤及前额,怒骂道:“你敢近我禁脔,罪当处死。”亏得张昌宗替她跪求,才得赦免。

  婉儿前额留下伤痕,只好在头上戴了一串宝石炼子,前额正中的伤疤,刚好给一颗黄金镶边的红宝石遮掩住,岂知令她更益娇媚动人。宫女们皆以为美,偷偷仿效,这个妆扮终于在宫里流行起来。

  从此以后,婉儿精心侍奉,曲意迎合,更得武则天欢心,并让她处理百官奏表,参决政务,婉儿权势日盛。

  武三思是武则天的侄儿,以外戚优势,封为梁王。武三思善迎合主意,深得武则天信任,在朝中贪污擅权,颇失人心。因他常在宫中出入,借机诱奸了婉儿。武三思年纪虽大,但枕席功夫了得,二人便开始暗里私通。

  武则天死后,中宗继位,婉儿刚好二十一岁,皇帝见婉儿青春貌美,遂收为小老婆,封为昭容。

  婉儿自叹命不由人,中宗年老,难免房闱缺乏风情,她对武三思也不见得有情,遂把武三思荐给皇帝的老婆韦后。

  中宗设立修文馆,大召天下诗文才子,邀请朝中善诗文的大臣入修文馆,摛藻扬华。多次赐宴游乐,赋诗唱和,流连竟夕,醉不思归。中宗知得婉儿才能,令婉儿进行评定,名列第一者,赏赐金爵,贵重无比。

  自此,朝廷内外,吟诗作赋,靡然向风。

  韦后向不工诗,便由婉儿代为操刀,各文臣明知并非韦后亲笔,却有谁敢捅破,还格外称扬,韦后更把婉儿宠上天去。

  婉儿因这机会认识了崔湜,见崔湜相貌文才俱佳,二人你贪我爱,便暗暗来往,成为婉儿的面首。

  崔湜和婉儿堪为一对佳偶,如今结成雾水缘,婉儿方得如愿以偿。

  饶是这样,婉儿还尚有不满意处,崔湜在宫外,婉儿在宫内,宫闱虽然弛禁,毕竟有个中宗在,干此勾当,终究不方便。

  婉儿又想出一计,请营外宅,以便让皇帝游赏。中宗听后大悦,派人到婉儿居地穿池为沼,迭石为岩,整栋建筑穷极雕饰,亭台阁宇,园榭廊庑,其风雅奢华,堪称长安第一家。

  外宅建成之后,常引大臣宴乐其中。打后,婉儿和崔湜日日鸳鸯戏水,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崔湜的兄弟崔液、崔涤、崔莅等俱是有才之士,个个都长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崔湜一个一个的引进给婉儿。婉儿见了四人,真是爱不释手。

  自此之后,婉儿行走坐卧,身旁无时无刻都有这崔家四兄弟相陪。婉儿常在外宅设宴,一个大美人儿中间,便坐着这四个少年郎,饮酒说笑,行令赋诗。

  其时的后妃贵妇们,直拿男人当作玩意儿。曾有一日,安乐公主当着婉儿的跟前,忽然撩起其夫武崇训的袍子,握住他那话儿道:“这个比崔湜的如何?”

  婉儿自然不敢得罪她,笑道:“比不上、比不上,天后(武则天)为你选了个好夫君呀!”

  可想而知,那时的女子当真开放得紧!

     ***    ***    ***    ***

  崔湜亲领辛钘和紫琼进入房间,房内装饰同样绮丽豪华,一几一案均是紫檀木所制,雕花胡榻,金镂被褥,气象幽雅。

  唐初时代,除了一些客店外,皇宫住宅都是席地而坐,睡觉是离地尺许的胡床,床前多以扆屏或帷帐遮隔,吃饭念书写字全在一张几案上,李白的“下途归石门旧居”曾诗云:“羡君素书尝满案,含丹照白霞色烂。”

  待得崔湜离去,辛钘迫不及待的问紫琼:“那个姓崔的明着是想打你主意,难道没看出来吗?因何还要应承他到这里来?”

  紫琼说道:“这自然有我的理由,今日他在酒楼一坐下来,我发现他额前印堂隐隐有股青气,这是吸入妖邪之气所致。”

  辛钘愕然道:“是吗?我学道也有相当日子,所有妖魔鬼怪已难逃出我的法眼,怎地我一点也没有发觉。”

  紫琼道:“你这小小的道行算得上什么,‘所有’这两个字,对你来说可还差得远呢!没错,一般的邪灵恶鬼或许会被你看出来,但遇着一些魔道高超的妖物,你就不行了。”

  辛钘道:“莫非那个姓崔的是什么妖物?”

  紫琼摇头道:“他只是被邪妖所侵,或是曾与邪妖接触,妖气聚于三魂而爪散去所致,所以我才会来这里一看,但奇怪的是,这屋里并无丝毫妖邪之气,瞧来那妖孽并非在这屋内。”

  辛钘笑道:“我看这个姓崔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理他干嘛?或许此人在外拈花惹草,碰着个狐狸精,让他受点教训也是活该。”

  紫琼说道:“你这人怎会如此想的,斩妖除魔是咱们仙道的分内事,岂能袖手不理!”

  辛钘惯性的搔了搔头,笑道:“我只是说笑而已。”当下岔开话题,说道:“那个姓崔的家伙,一看见你便如苍蝇见血似的,你必须对他格外留神,要是他敢对你不轨,我辛钘第一个就把他阉掉。”

  紫琼噗嗤一笑:“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来操心。若说到要阉,第一个就应该阉你,免得你又在我身上作怪。”

  辛钘正色道:“这个行不得,我若给你阉掉,你如何向玄女娘娘交代?”

  紫琼边回过身子,边道:“不和你说了,我要休息。”说着向床榻走去。

  辛钘跟随在后道:“明儿是皇帝老子生辰,咱俩得早点起床赶热闹去。”

  紫琼坐在床缘,忽然俏脸一沉,问道:“我现在来问你,缘何你向他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辛钘笑道:“我见姓崔的不怀好意,所以才这样说,好叫他打消对你的歪念头,况且我早就把你当成妻子了,自自然然便说了出来。”

  紫琼嗔道:“这些话也可以乱说吗?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次。”

  辛钘道:“这个我可不能担保,你素知我心直口快,不免会冲口而出。”

  紫琼一个侧卧,不再去理他。辛钘脱下鞋子,一骨碌滚上床去,紫琼忙回过头来,瞪着他道:“你做什么跑上来?”

  辛钘呆得一呆,说道:“这里就只有一张床,我当然要上来啦。”

  紫琼道:“刚才你说只要一个房间,我就知你作怪了……不行,快给我下去。”

  辛钘如何肯就此离开,一头卧倒,从后将她抱住。紫琼吃了一惊,正要出声斥骂,辛钘伸过手掌,已盖在她一边乳房上,口里说道:“黄赤之术至今我只练了三式,倘若不好好加紧练习,也不知要练到何年何月,你更无法和玄女娘娘交代,我说对吗?”

  辛钘自知以此手段强迫,确实有点卑鄙无耻,可他就是敌不过紫琼的诱惑。

  紫琼岂会不知他的意图,但他的话却说得理直气壮,叫人难以反驳,当下转过身来,仰天卧好,冷然道:“你就是爱拿话刁难人家!”

  辛钘听见此话,知她是默许了,忙趴到她身上,将紫琼压在身下,凑头亲了她一口,紫琼侧头躲开,岂知不躲避还可,这样一躲便露出一截白生生的粉颈,辛钘把握时机,在她颈侧连番亲吻。

  紫琼最受不得这个,顿时打了几个哆嗦,浑身酥软起来。紫琼樱唇翕动,不知又想说什么,哪知辛钘越弄越发痴狂,叫她霎时无法出声,只管一头喘着气。

  辛钘嘴唇吻着,双手却没有停下来,捂住她一对美乳抚揉搓弄,恣意无忌,害得紫琼神魂失据,梦魂颠倒,快感蔓生。

  “兜儿,不……不要!”紫琼双手捧住他脑袋,梦梦铳铳的绽出碎语。

  辛钘正自情浓之际,忽听得如此绮腻的话儿,鼻子又闻着秀发的幽香,立时感到一阵醺醺然,不禁欲火大盛,先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光,随即动手拉扯紫琼的罗带。

  事已至此,紫琼也不出声阻止,半推半就让他把衣服脱去。

  烛影摇红下,把紫琼整具白玉似的裸躯,映耀得更娇嫮迷人,直看得辛钘目眩心花,魂不守舍,问道:“玄女九式的前三式已做过,今次由第四式‘蝉附’开始好吗?”

  紫琼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辛钘二话不说,已在她身上纵肆妄为,揉乳挖穴,无所不至。

  只消片刻,便见紫琼红光盈腮,娇喘喃喃,主动探手握住辛钘的玉茎,套弄几回,花宫竟而作怪起来,琼浆玉液流了一趟又一趟。

  紫琼难熬不过,把玉龙愈握愈紧,套个急劲。辛钘见状,知道时机已到,便将她翻过身子,让她俯伏在榻上。

  辛钘先将她的臀部略为提高,见那花户早已湿得不成样子,辛钘看得兴动,双手把花唇往外扯开,一团鲜红娇妍的嫩肉正自吐翕蠕动,煞是迷人。见着如此好物,辛钘哪能忍受得住,忙即凑头过去,嘴唇一张,直吃得“习习”乱响。

  紫琼难受不过,只得咬牙死忍,浑身抖动个不停。

  辛钘一顿啃咬,情兴越浓,当下腾身而起,握住玉龙,先用龙头在花唇一阵摩擦,待得紫琼春情荡漾,提臀摇曳,方举枪刺进,却见甬道依然窄窄小小,把整个玉茎包得密密实实,暖烙黏湿,美得身酥肌麻,浑身俱爽。

  辛钘顺着水儿,徐徐推进,直抵至花心,问道:“舒服吗?”

  紫琼体内的空虚,一下子给他填得满满堂堂,畅美难当,闻言点了点头:“好舒服,动一动吧!”

  辛钘一声得令,使出本领,随即乱钻乱刺,每每点着花心,一口气便抽送数百余下,干得紫琼昏头昏脑,酸麻难言,禁不住叫出声来:“兜儿,放轻一点,叫人好生难受!”

  辛钘一笑,说道:“难受才好呢!再将下臀翘高一点,让我好好的爱你。”

  紫琼听得“爱你”二字,心头顿感甜丝丝的,便依了他把美臀尽量抬高,迎凑相就。

  辛钘一手支身,一手绕到她身前,抓住一只乳房纵情把玩,下身急急投射,只听得水儿唧唧,嘤声绵绵。

  转眼便又数百抽,紫琼忽觉泄意在即,忙腰臀疾摆,颠颠耸耸,上摩下擦,阴中颤得几下,收缩了几回,终于登上了顶峰,泄了出来。

  紫琼腾地泄得魂飞天外,四肢酥麻,浑身通泰,只顾趴在榻上喘气。

  辛钘给热浪一冲,险些儿把关不住,立时收敛心神,顿住玉龙不敢妄动,低下头去在她耳边道:“今回你泄得真多,就连棒儿也快被你挤出来!”

  紫琼听得羞赧不已,怎敢吭声。

  岂料辛钘话音刚落,随即扶着她向天卧好,说道:“咱们继续做第五式‘龟腾’。”

  紫琼点头,双腿微分,辛钘握住一双玉腿,往上推到她胸前,两个膝盖正好抵住她双乳。这般一弄,紫琼整个花洞立时朝天仰起,袒露无遗。

  只见紫琼卷曲如熟虾,羞处尽呈,不免云娇雨怯,就在她只恨无地缝可钻之际,忽闻“嗤”一声轻响,一根火烫的宝贝已撑开小穴,接着一放到底,正中靶心。

  辛钘亢龙得水,情兴大动,当即腰下加力,支咕支咕的抽动起来,垂首一望,但见玉龙自出自入,带得花露飞溜,当真淫靡到极点,不禁瞧得心炽火焚,也不顾娇花嫩蕊,抽迭莽送,直抽得水儿四溅,流满一地。

  紫琼给他连番鼓勇抽戳,一时抵挡不住,只得颤着声音,哀求道:“兜儿,且先缓一缓,太……太激烈了……”

  辛钘听见,方发觉自己得意忘形,只顾自身快乐,却忘了怜花之心,心想如此揉残玉质,实是不该,当即停戈驻马,俯下身来道歉。

  紫琼见他怜爱自己,心中感动,遂伸出一对玉手,抹去他额上的汗珠,抱住他头颈,柔声细语道:“假若玄女娘娘知我这样没用,一定不会派我来。”

  辛钘摇头笑道:“若换作是第二人,我肯定不会如此投入。”

  紫琼望住他,问道:“为什么?”

  辛钘道:“没什么原因,就因为我喜欢你,我最担心的,就是玄女娘娘突然召你回去,到时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紫琼沉默一会儿,说道:“我返回天庭只是早晚的事,就是我不在你身边,以你这乐观的性子,相信一样会活得很开心,我有这个信心。”

  辛钘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没在我面前出现时,我也相信会这样,但现在可不同了。”辛钘凝望着她,心头一阵混乱:“如果你不再回天庭,永远都和我一起会多好!”

  紫琼自知这是绝无可能的事,一时也不想多说什么,免得又让辛钘胡思乱想,忽觉辛钘又再活动起来,且力度渐增,不用多久,阵阵酥美蔓延全身。

  一时你吞我刺,重入佳境。

  辛钘大展雄风,痛杀一会儿,更不下马,把紫琼双腿放回原位,直接改换第六式“凤翔”。

  随见辛钘直起身躯,蹲在紫琼的胯间,两手按住她双膝,把一对玉腿往两边分开,龙枪依然充满花房,腰板加力,也再噗唧、噗唧的抽捣起来。

  辛钘先是一轮狠刺,再以九浅一深之法,犹如禽鸟啄食,记记点到即止,直弄得紫琼牝翕如璅,汪汪液流。

  女子的性感带,一般都在膣内前端二寸之地,只要阳物肥大,龟棱丰厚,若在浅处磨刺,每每都能刮着女子的妙处。但对男子而言,却刚好相反,盖因无法达到包裹整根阴茎的乐趣,又少了一股征服感,不免兴致大减,难以消欲。唯一的好处,就是可延长射精时间。

  辛钘使出手段,顿时立竿见影,果见其效,不用多久功夫,已见紫琼身软体颤,面绛含羞,真如酒醉一般。

  如此弄了一会儿,辛钘又再大肆出入,左右寻刺,下下直抵深宫,弄得紫琼雪躯乱抛,胸前乳浪滚滚!

  只见辛钘张大眼睛,一面欣赏紫琼的娇容羞态,一面频频抽戳,不禁越看越是心热,淫兴暴升。而紫琼也难忍煎熬,快感如潮般不住涌至,情浓火盛,握住辛钘的双手,引到自己的双乳,口里哼道:“兜儿,弄我……”

  辛钘大喜,握紧一对美乳,肆情把玩,下身加紧动作,干得啪啪有声。

  紫琼再经一轮操干,更是欲火难禁,不住挺腰相迎,任由辛钘轻狂放纵。玉龙每一深刺,龙头便噙着嫩处,又酥又美,阵阵快感只起不落,全无止息。

  辛钘见她一脸陶醉,笑问道:“紫琼,我的功夫还可以吧?”

  紫琼美目汪汪的盯着他,螓首连点:“嗯!再加点力,我又有点意思了。”

  辛钘自然遵从,双手握紧一对玉峰,下身飞快耸动,顿时干得水声四起,骚水长流。辛钘万没料到,平素一本正经、冷艳如霜的紫琼,一旦做起这事来,竟会如此的投入。

  紫琼本就美貌卓绝,刻下再见她那迷情欲醉的美态,更叫辛钘兴奋莫名,不觉动作又逐渐加快。

  过得片刻,骤听得辛钘闷哼一声,玉龙猛然顶着花心,牢牢不放。紫琼知他是要射了,当下暗运气功,收紧玉壁,安抚一下这根爱煞人的宝贝。

  辛钘给她一阵收缩吸吮,直爽到入心入肺,血脉翻滚,身子一个抖动,大股热潮立时疾喷而出,又再几个抽搐,热精一浪接一浪,径往花心射去。

  紫琼给热潮一烫,如何禁受得住,也随着他又丢了一回。

  二人遍体舒畅,相环相偎,抱作一团,待得心情稍转,辛钘问道:“刚才实在太舒服了,你呢?”

  紫琼送上一个微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和你一样。”

  是夜,二人裸身贴体,相拥而眠,直至日烘高楼,阳透纱窗,方醒转过来。


             第九回  皇帝寿辰

  今天是大唐天子中宗五十岁寿辰,卯时未到,崔湜已穿上朝服,配戴上紫黄赤三色绶带,帅气中透着几分华贵,辞别了辛钘和紫琼,匆匆走出家门,进宫朝见皇上去了。

  待得崔湜离去,辛钘向紫琼低声道:“那姓崔的穿起一身朝服,倒也威风凛凛。”

  紫琼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辛钘牵住紫琼的柔荑,说道:“今天这个日子,街上必定热闹得很,咱们也出去走走?”

  紫琼点头答应,离开安邑坊,走到街上,已见四处人群浮动,一片喧闹。

  二人初到长安,不晓得道路,随着人群见路就走,糊里糊涂来到皇宫以南的朱雀门外。

  早上的阳光,在护城河上洒下万点金鳞,波光闪闪。雄伟高大的皇城,绿叶纷披的宫柳,齐齐倒映在水中,衬着金光闪烁,更显奇妙无穷。

  长安城十二座城门,六条主要大街,早已张灯结彩,朱雀门大街两旁,都搭起了十多个大戏棚。整条大街,只见摊贩如云,提篮挎筐的小贩不停吆喝叫卖,有吃的、玩的,还有耍杂技的,应有尽有,煞是热闹。

  辛钘一时看得目不转睛,惊叹不已,不觉来到荐福寺,见寺前的一大片空地上,万头攒动,围着了数千人,阵阵密集的羯鼓声,不住隆隆山响。辛钘岂肯错过这热闹,拉着紫琼便往人群里钻。

  好不容易二人才穿过群众,来到前排,见是五只人扮的金毛狮子,另有五名红衣红裙的女子各持绣球,逗弄狮子。五只狮子同时摇首摆尾,跳跃腾挪,间歇在地上坐卧翻滚,狮子项上的金铃随着动作“叮叮”作响,配合着鼓乐的节拍,动听异常。

  辛钘看得兴高采烈,不住高声喊好,直到鼓声歇止,五只狮子逐一退下,人群渐散,辛钘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紫琼一直默默在旁相伴,看见辛钘满头汗水,便掏出手帕来,轻轻的为他把额上的汗珠抹去,想起他那童心未泯、天真犹存的举动,心中不禁又是怜爱又感唏嘘。

  这时看见人群一窝蜂的朝朱雀门而去,辛钘道:“不知又有什么好玩儿。”诂后,携着紫琼随着人群走,紫琼也不忍拂他的兴头,只得与他同去。

  来到朱雀门前,大道两旁早已站满了人,各占着有利位置。当辛钘二人才一站定,一阵鼓声从皇宫内响起,只见鼓声越来越近,骤见数百名头戴金盔,身穿彩衣的男舞伎列队步出城门,接着一串长笛响起,在悠扬悦耳的乐曲中,数百人同声合唱:“圣超千古,道泰百王!皇帝万年,宝祚弥昌!”

  歌声犹如山洪爆发,响彻云霄!

  数百舞妓过后,后面跟随着一支数百骑的马队,骑者个个一身绛色锁子甲,胯下全是清一色白马,仪仗齐整,甲胄鲜明。

  人群看见这个阵仗,又再涌动喧呼起来,只见数百匹白马摇尾扬头,举蹄抬腿,动作一致,丝毫不乱的在辛钘眼前走过。

  马队过后,衔尾而来的是数十头大象,昂头搧耳的走了出来。大象背部全盖上大红锦绣,每个象奴手执长竿,各牵一头大象,趾高气扬的大步向前走着。

  接下来是披甲执戟的卫队、教坊子弟的乐舞,一项接着一项的巡游表演,直到日到中天,方行结束。

  节目虽已完毕,但辛钘的情绪仍处于亢奋中,不住口的在紫琼耳边称赞。然而,紫琼似乎全没听进耳里,只是张着一对美目,愣愣的望住这座皇家宫阙。

  辛钘大感奇怪,问道:“巡游都完了,你还在看什么?”

  紫琼道:“皇宫内遍布着妖气,恐怕会对大唐社稷民生不利。”

  辛钘听后一惊,抬眼往内城望去,说道:“会是什么鬼怪如此厉害,便连天子头上的瑞光也不怕!”

  紫琼道:“看这妖气隐忽不定,时有时无,能把自身的妖气封盖住,使人不易发觉,瞧来这妖孽极不简单。”

  辛钘道:“住在皇宫的人不下万人,想要把这个妖孽找出来,恐怕并不容易!”

  紫琼遥望着眼前的皇家宫苑,叹道:“就算让你能进入皇宫,以你目前的道行,想要找到他,机会实是微之又微,假若侥幸给你找到,亦不会是他对手。”

  辛钘一时嘿嘿无言,沉吟半晌,说道:“难道真的没办法,咱们就此不理吗?”

  紫琼摇了摇头:“若然给魔魅横行,控制了大唐的国运,着实隐虞无穷!这等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咱们当然不能不理,但也要想个妥善之法才行。”

  辛钘道:“你把那个妖物说得如此厉害,莫非连你也对付不了他?”

  紫琼微微一笑:“在天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仙女,你不要太高估我,仙术比我强的神仙,何只一百之数。”

  辛钘不禁伸了伸舌头,惊讶道:“真的这么厉害!是了,你说我前生是玉帝的守护神龙,当时我的法力一定不弱吧?”

  紫琼含笑道:“我不知道,但既然要动用三十六天将才能把你擒住,应该也差不到哪里。”说着转过身子,边走边道:“咱们先回去吧,要如何对付那妖物,慢慢再想办法好了。”

  辛钘急步追上和她并肩而行,又问道:“那三十六天将很厉害吗?”

  紫琼道:“天将就是保卫天宫的神将,地位虽不算高,但因为要保护天宫的安全,在法术和武功上都有相当的造诣。若以单打独斗,或许还胜不过你,一旦十个八个联手起来,其力量可就不同了,相信连我也应付不来。”

  辛钘笑道:“你是玄女娘娘的入室弟子,连你也难应付他们,那可真不简单!”

  “兜儿,我终于明白了!”紫琼突然说出这句话,辛钘顿感茫然不解,正想问她,忽听她又道:“玄女娘娘叫咱们来长安,原来是为了这个。”

  辛钘问道:“你是说皇宫里的妖孽?”

  紫琼“嗯”了一声,轻轻点头道:“玄女娘娘法力高超,无所不知,那些魔魅的举动,怎能瞒得过她?娘娘既然要咱们来这里,自是有她的原因,现在不是很清楚了吗?”

  辛钘听后,眉头不由一紧,苦着嘴脸道:“要我进宫灭妖,这不是为难人吗?皇城重地,岂是我等平民百姓能进去的。况且如你所说,我便是能进入皇宫也未必是那妖物的对手,无疑是去送死,我才不干呢!”

  紫琼道:“天命攸归,干与不干,恐怕由不得你。”

  辛钘愁眉蹙额,叫苦不迭,既然说这是天命,他还有什么好说!

  不觉之间,二人已离开朱雀门大街,进入了醴泉坊,刚绕过波斯胡寺,便隐隐传来嘈杂的叫卖声,原来又进入了西市。一如昨天无异,每个角落依然人如潮涌,拥挤不堪。

  走得几步,见一株大树四周围满了人,猛听得一阵叫好声,辛钘好奇心起,向紫琼说道:“咱们过去看看。”来到近处,看见树下立了一面大门板,门板之前,站着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见那少女明眉大眼,长相极美,正自平伸双臂,胸前挺着一对饱满的玉峰,昂首直立,细长雪白的脖子两旁,各插着一柄飞刀,每柄刀子距离脖子也不过一寸来许。

  辛钘才看了少女一眼,还未及细看其他,接着数柄刀子又同时飞去,只听得“哒、哒、哒”几声,六柄刀子已钉在门板上,正好落在少女的双手四周。众人先为她担惊受怕,现见她安然无事,个个又顿开笑颜。

  再看那掷飞刀的人,是个脸膛赤黑、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这时见他手上又握了几柄飞刀,正自凝神静气,敢情是要下一轮表演了,全场立时鸦庵无声。便在此时,忽听一个女子大喝一声:“杨峭天。”

  话音清亮悦耳,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站在门板前的少女听见,猛然睁大美目,和所有人一样,循着声音望去,而辛钘和紫琼当然不会例外,见那发声的人竟是个异常漂亮的少女,身穿一袭袒胸银白襦衫,白裙曳地,一身唐宫贵族打扮,清丽的俏脸上薄施脂粉,怒瞪双目,正大步朝辛钘走过来。

  辛钘看见,顿时呆住,脑子里一团迷糊,心中正想:“我认识她吗?”思念未落,那女子已站在他跟前,叉腰昂首,连鼻子也贴到他下巴来,怒道:“我终于找到你了,看你还哪里跑!”

  “你……”辛钘张大嘴巴,一时呆在当场,愣愣望住眼前的女子,正要出声追问原委,随觉左边耳朵一阵疼痛,耳朵已被人拑住,直痛得辛钘泪水狂涌,喊道:“喂!停手……”把眼一望,又是一惊,见拿住自己耳朵的人并非是谁,竟然是那个表演飞刀的少女。

  辛钘还没定神,已听她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子,我小雀儿可不是好欺负的,今日我非宰了你不可!”

  场中众人看见,全都兴冲冲的围拢过来,瞧来这场好戏,似乎比刚才的表演还要来得好看。

  辛钘在心中大叫冤枉,忙道:“喂!你们认错人了,紫琼,快来救我!”

  “紫琼”二字听进两女耳里,四只眼睛同时放光,齐齐向辛钘身旁的紫琼望去,脸色同时大变,二人哪曾见过这样惊艳绝俗的女子,更是火上添油,“砰”的一声,辛钘的肚子又吃了一拳,只见身前的少女美目圆瞪,问道:“她……她是谁?”

  小雀儿使力一拧他的耳朵,辛钘又再嚎叫一声!小雀儿怒道:“你……你这人就是死性不改,到处拈花惹草,原来你失踪数月,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辛钘苦着脸道:“我……我没有,我不是早和你们说了,我不是那个杨……杨……”

  紫琼抿嘴一笑,说道:“杨峭天。”

  辛钘连忙道:“没错、没错,是杨峭天。”

  那个浓眉大汉听见,一步踏上前来,揪住辛钘吼道:“好小子,竟敢睁眼说瞎话,我再问你一声,你打算怎样安置我女儿,今日你若不交代个明明白白,我要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辛钘委实忍受不住了,不由光火起来,大声喝道:“放手!”

  小雀儿给他一喝,大吃一惊,竟乖乖的放开了手。

  辛钘抚着火辣辣的耳朵,骂道:“你们这些人怎地全不讲理,我已说过不是那个杨峭天,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老子没这闲功夫和你们磨咕。”

  说话方落,辛钘携着紫琼的玉手正要离开,倏见那浓眉大汉欺身抢上,张手拦住,戟指喝道:“姓杨的,你们关中杨门虽然人多势众,但我马元霸可不怕你,今日若不好好说清楚,你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辛钘听得眉头大皱,正要大骂回去,岂料那白衣少女已抢先开口:“喂!杨峭天,你还没回答我,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小雀儿接着道:“爹,千万不能放他走,他这一离开,又不知要失踪到何时?”

  马元霸叹道:“唉!真是家门不幸,我早就与你说了多少遍,这个小子不是好人,你就是猪油蒙了心,对他死心塌地!小子,枉我女儿对你一片痴心,你竟然这样对她,若论到人才样貌,也不见得比这两个妖女差……”

  还没说完,那白衣少女顿时发作起来:“老匹夫,你说谁是妖女,嘴巴可放干净点,休怪本姑娘不客气!”

  马元霸睁着灯笼似的大眼睛,叫道:“你待怎样?难道我会怕你不成!”

  辛钘见着三人闹个不停,真个哭笑不得,向紫琼低声道:“这样没完没了,可不是办法,咱们倒不如来个‘飞身托迹’一走了之,谅他们也没本事追上。”

  紫琼还没答话,忽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奔近,朝着辛钘笑道:“峭天,你终于回来了,我到你家跑了多次,都说你外出未归,今趟你一去就几个月,也太叫人担心了吧!”

  辛钘又是一愕,心想怎地又来了一个,莫非我和那个杨峭天真的如此相似,个个都把我当作是他?当下问道:“这位老兄是?”

  白衣少女看见那个人,脸现喜色,忙奔到年轻人的身旁,指着辛钘道:“三哥,你要帮妹子作主,峭天哥又在欺负我了,还胡言乱语说自己不是杨峭天。”

  那年轻人听了,也为之愕然,愣愣盯住辛钘的俊脸。

  辛钘道:“那个杨峭天究竟是人是鬼,我一概不知。你们一上来就又打又骂,现在还敢说我胡言乱语!”

  紫琼望着那年轻人,不由一愣,暗自忖思:“这人相貌端正,五官平稳,天庭广阔,额泛红光,神貌合一,实是一副真龙之相,瞧来此人绝非平凡之辈!”言念及此,暗暗合指一算。

  见那年轻人把辛钘打量几遍,笑道:“峭天,不要和我说笑了,我和你从小玩到大,难道还会认错?”

  辛钘还没来得及答话,紫琼突然说道:“这里大庭广众,实不是谈话之所,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大家认为好吗?”她素来言语温柔,甜美动听,让人听得甚是舒服,更难以叫人拒绝。

  辛钘听见当堂傻住,大惑不解,喟然问道:“紫琼,我、我没有听错吧?”见她只是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他。

  那年轻人一望紫琼,当场被她的惊艳震慑住。

  在这一刻,他才真正领略到销魂的滋味,当下第一个赞成,笑道:“这位姑娘说得是,有什么事坐下来再说。”

  其余三人只要辛钘不离开,其它自无异议。马元霸跑回场中,向群众挥手喝道:“有什么好看,不要挡在这里,让开!”边说边把门板的飞刀拔起来,收回皮袋中。

  五人再次来到悦来居,才进入门口,紫琼便向店伙问道:“请问可有较清静的地方?”

  那名店伙一眼便认出紫琼,连忙哈腰点头,说道:“有、有,这边请!”当先在前引路,来到后堂,只见庑相环绕,曲院荷风,环境相当幽雅。来到一个雅房,店伙招呼众人坐下。

  点了菜肴,紫琼徐徐说道:“诸位确实是认错人了,他并非是你们认识的杨峭天,更不是关中杨门的少主,他姓辛名钘,只是和杨峭天的样貌相似而已。”

  众人听后,哪肯相信,那白衣少女撅起小嘴,抢先说道:“我和三哥自小便认识他,又怎会看错?他明明就是那个王八羔子,你是他的新相好,自然帮他说话,我才不会信你呢!”

  那年轻人连忙喝止她:“舒柔,不要乱说话!”转向紫琼道:“我这个妹子向来刁横,姑娘请勿见罪。在下李隆基,这是我妹妹李舒柔,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辛钘生怕那李隆基打紫琼主意,忙截住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姓名可不能说你知,总而言之,我就是辛钘,不是什么杨峭天,信与不信由你,这顿饭之后,大家便各行各路。”

  众人一听紫琼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尽皆愕然,小雀儿倏然站起身来,指住辛钘骂道:“姓杨的,你、你可对得起我,先前说会正式娶我回去,现在竟……”接着“哇”一声哭了起来。

  马元霸骂道:“臭小子,今日我不把你生吞活剥,我就不姓马!”说着一捋衣袖,便要冲过去。

  李隆基坐在他身旁,忙即站起身挡住,说道:“老兄不要动怒,有事好说,且平心静气先问个清楚。”说着把他按回座位。

  马元霸只给他随手一按,陡觉一股劲力压了过来,竟然站脚不稳,心下不由一惊,暗忖:“这人外表斯斯文文,没想功夫会如此了得,可不能小觑他!”

  李隆基向辛钘道:“你说你不是峭天,可有什么凭据?”

  那个杨峭天是方是扁,辛钘根本不知道,顿时哑口无言,忽听得紫琼道:“关中杨门乃武林八大家族之一,而飘曶十三剑正是杨门的祖传秘技,杨峭天身为杨门少主,又岂会不懂这武功。据我所知,杨峭天身上就有一柄家传宝剑,名叫‘天光’。这柄宝剑,杨峭天从来不会离身,正是人在剑在。大家既是他的好朋友,可有见过他不带剑在身?”

  辛钘见紫琼说得如此详细,不由越听越感奇怪,暗道:“神仙果然不同,什么事都能知道。”

  众人均想这确是事实,齐齐望向辛钘,果见他双手空空,也不禁觉得奇怪。

  李隆基道:“姑娘虽然说得合情合理,但这也不能说是什么凭据。”

  马元霸在旁附和,指住辛钘道:“不错,这个小子的三脚猫功夫,我马元霸可真不敢领教了,说到那柄‘天光’宝剑,他也只是用来陪衬,做个样子,这小子若非仗恃关中杨门的名头,哪敢四处耀武扬威,宝剑给人抢了去,一点也不稀奇。”

  辛钘见他不住小子前、小子后的叫,又向自己指鼻瞪眼,满肚子火立时涌上脑门,骂道:“喂!你说那个杨峭天怎样我可不理你,你干嘛对我指指点点?”

  马元霸呵呵大笑:“好小子,若不是看在我女儿份上,早就有得你看了。”

  紫琼含笑道:“听马爷这样说,瞧来那个杨峭天的武功相信都是一般吧。”

  马元霸一脸鄙夷之色,瞪着辛钘说道:“何止一般,简直就不堪一击。”

  紫琼向其他人问道:“大家认为呢?杨峭天的武功如何?”

  舒柔掩着嘴巴,摇头笑道:“他呀,真是黄肿脚,不消提‘蹄’了!”

  紫琼点头道:“这就易办了,想要证明辛钘不是杨峭天,只需让他显露一下武功,要是他能胜过杨峭天,那不是清楚了吗?”

  马元霸又是哈哈大笑,说道:“武功要高过杨峭天有何艰难,除非他能胜过老子。”接着向辛钘道:“臭小子,有胆量就出来和我过两招。”

  小雀儿听见大惊,她素知杨峭天的底子,就连自己也胜过他,如何是老爹的敌手,相信不消三招两式,便要叫他头破骨折,不禁担心起来,扯着父亲的衣袖道:“爹,还是算了吧……”

  马元霸道:“放心吧,我不会要了这小子的命!”

  舒柔也是一脸忧色,一对美目忙转向李隆基,希望他能出声阻止。

  孰料辛钘冷笑一声,说道:“比武就不必了,要是我有个闪失伤了你,心中也过意不去。”

  马元霸听得须眉倒竖,睁大一对虎眼吼道:“好大的口气,你有多少斤两,众所皆知,我会怕你失手?你既然不敢和我动手,就大大方方说出来。”

  辛钘也不理会他,缓缓站起身来,指着庭院一座三人围抱的假山道:“你站在这里,能够把那座假山从中劈开两截吗?”

  堂上除了紫琼外,余人听见,莫不骇然,马元霸咧嘴笑道:“那假山距离这里少说也有三、四丈,莫说是这么远,便是放在身前,要将它劈成两截,已是没可能的事,你要是开玩笑,也得有个谱儿!”

  辛钘微微一笑,问道:“这样说,你是做不来了?”

  马元霸哼了一声,道:“难道你就能做到?要是你做得到,我就叫你声爷爷!”

  辛钘道:“乖孙儿,看清楚了!”话罢右掌在胸膛一竖,暗运掌握五雷第一式“金光掌”,倏然大腿一分,弓步侧身,左掌横劈而出,只见一道金芒径往假山射去,当真速如疾雷,接着“轰”一声响过,随见石屑纷飞,上半截假山直飞出一丈有余。

  众人看得呆在当场,咋舌不已,个个作声不得。

  那个店伙听得声响,连忙奔了过来,看见院中的假山东一块、西一块,碎石散满一地,不由张大嘴巴,叫道:“这个……这个……”

  辛钘从怀中取出那锭金子,在手上抛了一下,递给那店伙道:“先收下这个,届时一块儿计算。”

  店伙接过金子,顿时满脸喜色,心想莫说是一座假山,就是把院子的花树砍得稀巴烂,这金子也足够有余了,当下千多万谢的离开了。

  辛钘拍拍双手,回到座位,笑问道:“如何,这一手还可以吧?”

  李隆基立时脸现喜色,说道:“峭天,从哪里学得这般好武功,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辛钘沉着脸道:“我是辛钘,不是杨峭天,怎么你们还不相信!”

  紫琼微笑道:“大家不妨想想,杨峭天只是失踪了几个月,功夫又怎会变得如此厉害。刚才辛钘这一掌,在他来说,也算不上怎样。莫看辛钘年纪轻轻,但以他目前的武功,当今天下能胜过他的人,恐怕也不多。”

  小雀儿道:“难道你真的不是峭天哥,那他人呢?”

  紫琼叹道:“大家听了,千万不可伤心,真正的杨峭天已经不在人间了。”

  众人听见大吃一惊,二女呆得一阵,泪水险些夺眶而出,李隆基连忙问道:“姑娘,敢问你从哪里得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紫琼道:“你们想知道他的事,大可去天狼寨探一探,一切便可明白。”

  马元霸道:“你是说四川天狼寨?”

  紫琼点了点头:“据知天狼寨和关中杨门素来不和,杨峭天不幸落在他们手上,自然难以活命。”

  只见舒柔一脸泪水,猛然站起身来:“三哥,峭天哥这个仇咱们非报不可,你身为临淄王,又与左右羽林军相熟,小小一个天狼寨,算是什么角色!明儿就召集兵马将他们铲平。”

  小雀儿也道:“爹,咱们也去,此仇不报,誓不罢休。”一想起杨峭天,不禁又趴在桌上痛哭起来。

  李隆基原来是当今皇上兄长相王李旦第三子,是相王之妾所生,自小性喜骑射,又通音律。当初被封为楚王,后改封临淄王,曾出任潞州别驾,现罢官回到京城。他和杨峭天素来友好,现听见这消息,也不由悲愤交加,但他向来行事稳重,并非冲动之人,当下长叹一声,说道:“仇自然要报,但也得查个清楚明白,怎能轻举妄动?”

  辛钘知道紫琼无事不知,又说得如此真切,对杨峭天身死之事,自无半点怀疑,眼下看见各人神情悲恸,心中也为之黯然,禁不住轻叹一声,说道:“大家也不用难过了,我虽不认识杨峭天,但咱们既然有缘坐在一块,亦算是朋友,总之有用得着辛钘的地方,只要能力所及,出句声便是。”

  李隆基道:“隆基在此先行多谢辛兄弟。”接着长叹一声:“唉!一想起峭天,就不禁让我想起他父母,峭天是杨家的独子,今次突遭不测,连杨家香火也断掉,要是他父母知晓此事,也不知会悲伤到什么样子。”

  舒柔抹去脸上的泪水,凄然道:“三哥,依我看还是先隐瞒住吧,你说好吗?”

  李隆基沉吟片刻,点头道:“说得对,现在首先查明峭天是否真的遇害,再另作打算好了。”

  马元霸突然道:“依我看还有一个办法,咱们既然能认错辛老弟,瞧来杨门上下人等也会……”

  众人听见,全都把目光投向辛钘。

  辛钘立时背脊一寒,睁大眼睛道:“喂!你们望住我干嘛?莫非要我……”

  四人同声说道:“咱们正想要你这样!”

  紫琼立时掩着嘴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辛钘听见,险些晕了过去!

              【第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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