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魔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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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  

             第五集  宫闱之乱

              【内容简介】

  韦后与武三思的奸情在武三思别有用心之下,弄得人尽皆知,最后忠臣五王落得被流放之果。而驸马王同皎又密谋暗杀武三思,岂料行事不慎,让武三思预早得知,同谋人等在一日间全部落网,当晚统统斩立决,只有王琚一人在辛鈃和李隆基帮助下逃过一劫。可是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太子李重俊堕入罗叉夜姬的计谋中,兴兵杀了武三思父子,且挥军直攻宫闱……


              【精彩片段】

  战得几合,杨思勖已渐见不支,但刚才在皇帝跟前夸下海口,也只得孤军奋战,怎料越斗越落下风,边打边退。野呼利怎肯放松,步步紧逼,见杨思勖已无路可退,正自得意,一刀朝杨思勖兜头砍去,眼看便要将他劈成两截,怎料刀至半途,一道青光疾射而至,胯下战马的一对前脚突然折断,野呼利猛然一惊,从马头翻了出去。杨思勖见有机可乘,「呼」的一声,大刀挥出,正好砍在野呼利的面门,接著再加一刀,结果了他。


             第一回  春宫秘戏

  上官婉儿被武延秀连番撩弄,不禁火盛情涌,而眼前之人,单看适才那番扑花行径,显然久惯牢成,明着是个穿花蛱蝶的浮浪子弟,给他搭着便即生根,见了一处,就热一处。但上官婉儿就是敌不过他那文绉绉、貌昂昂、丰韵标致的模样,一时竟难以自持,还道这是天赐良缘。

  三人来到内寝香阁,只见四下白玉饰壁,居中之处放着一张紫檀凤榻,金镂被褥,锦锈帘帷,气象异常幽雅绮丽,奢华淫逸。

  武延秀双手搂着二女,一个是当今的公主,一个是皇帝的宠妃,遍观天下,真个能有几人,不由越发意气洋洋。况且他对上官婉儿早就心仪已久,如今总算得偿所愿,自然满心欢喜。

  安乐公主李裹儿直来骄奢好淫,喜悦容貌,调笑无厌,云雨无时,遇上这个风流俊男,自当一拍即合。

  见她才一进入寝室,遍体已淫火烧身,拉拉扯扯的将武延秀牵到床榻旁,恣睢无忌的把手往他胯处寻摸,一摸之下,竟然满手粗硬,裤裆内却藏着一根好大的东西,不由嘲笑道:“今日怎地如此动火,走了这么长一段道路,下面仍硬邦邦的竖着,是否因为有婉儿在呢?”

  武延秀把上官婉儿用力搂紧,咧嘴陪笑,说道:“眼前摆着两个大美人,光是用眼看便叫人受不了,那话儿岂有不硬之理?”

  上官婉儿给他牢牢拥着身子,一边乳房全压在他肋巴扇儿里,被蹭得心痒难熬,挪一挪身子,伸手把他轻轻推开,嗔道:“你好不缠人,人家给你缠得没气了!”

  武延秀怎肯放开她,正要说话,裹儿已与他宽衣解带,不多时,已将武延秀剥个赤条精光,竖着一根青筋盘结的阴茎。

  上官婉儿低头望去,芳心不禁怦然,暗想此子不但貌若潘安,便连那家伙也非比一般,就是崔家兄弟亦无人能及,除了那个姓辛……辛钘的脸孔忽地在她脑际划过,心头微微一跳,俏脸登时泛起一抹红霞。

  武延秀将手一伸,又把上官婉儿拥抱住,一对眼睛牢牢盯住她,笑问道:“我这行子也不赖吧?比之你那个崔湜如何?”

  上官婉儿靠在他身上,却没有出声,只抬起螓首迎接他那炽热的目光。

  武延秀见她不答,继续追问:“为什么不答,难道我不如他?”

  上官婉儿轻轻摇头,送他一个迷人的浅笑,玉手一移,把那根火烫的大物握在手中,也不由暗地一赞,果然又硬又烫,禁不住把头儿包在掌心,徐徐捏弄。

  武延秀身子猛地一颤,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裹儿在旁见二人如此亲热,醋意骤生,撅嘴道:“你二人可好呀!新娘进了房,媒人扔过墙。”

  两人听了一惊,均想:“倘若开罪了这个刁蛮公主,可不是开玩笑的!”

  武延秀当下咧嘴一笑,一把将公主抱住,谄笑道:“延秀岂敢,我的俏公主千万不要多心,现在就让我好好安慰你。”

  裹儿轻轻挣开他,撒娇道:“我才不稀罕,快放开我!”

  上官婉儿用手肘暗暗碰了他一下,示意他快点作出行动,不要冷落这位玉叶金枝。

  武延秀是个聪明人,自当领会她的意思,忙用双手把裹儿搂入怀中,笑道:“我又怎舍得你走!”说话一完,已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裹儿啐道:“死相,就懂得歪缠。”接着又道:“我现在先与你说明,今日你若想要我和婉儿,就得乖乖听我们的话,任由我俩摆布,要不,你现在可以离去,以后不要再来歪缠我们。”

  武延秀听见,先是一呆,听到后面,不由哈哈笑道:“我还道是什么,原来只是这样。好!我应承你就是。”

  上官婉儿自然明白公主的用意,微微一笑,朝她望去,果见裹儿与她做了个得意的笑容,随即向武延秀道:“你先坐下来。”

  武延秀点头一笑,说了声遵旨,携了上官婉儿,并肩坐在床榻边。

  裹儿蹲到他双腿间,提起眼前的肉棒,只觉满手灼热,且不停地在手心抖动,不由越看越爱,套弄几下,便即凑头过去,伸出舌头舔舐起来。

  武延秀“唔……”的叫了一声,打了个激灵。裹儿见他受用,遂把小舌缠绕着龟头,先行舔舐一会儿,才把棒儿来回吸舔,当裹儿含着卵囊吸吮时,他又再次发出一阵销魂的呻吟。

  上官婉儿见着裹儿吃得津津有味,难受不过,把个娇躯挨靠在武延秀身上,磨磨蹭蹭,搭搭拈拈,显得好不动兴。

  武延秀知她情动,勾搭着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扳过来,一面偎脸接唇,一面把玩她乳房。上官婉儿难过更甚,腰肢扭动个不停,膣内犹如蚕屯蚁聚,痒痒难当,花蜜横流!

  裹儿越弄越是起劲,一张小嘴牢牢叼着龟头,吃得“答答”有声,时而把舌尖抵住马眼儿,挑刮舐吮,百般摆弄,直弄得武延秀连番打颤,擞抖抖的股栗个不停。

  武延秀给她刺激得血冲脑门,浑身火烧火燎,连忙掀起上官婉儿的裙子,把手伸了进去,沿着内里的绸子长裤摸到她两腿间。

  上官婉儿“嗯”的呼嘘一声,把头钻入他颈窝,只觉他五根指头猛地穿隙而入,整个娇嫩的花穴已全落入他手中:“秀郎……不……不要!”

  唐朝袭隋制,服饰上继承南北朝之风,女子服饰多以裙、衫、帔为主,内里多不穿内衣,只穿一件袒胸露肩的锦绣诃子,紧紧裹住胸前一对乳房,酥胸半露,乳沟毕现,外加丝织披肩罗帔,下身是高腰长裙,系上腰带。长裙之内,穿有薄绸长裤,裤裆处开了一道尺许长缝子,方便小解,也为了让男主人随时享乐之用。而更有甚者,皇家舞妓常会乳房全裸,只穿薄如蝉翼的轻纱罗襦,透若空明,以此取悦宫中皇室显贵。

  当时女子露乳之风大盛,裸装或半裸装束,在当时被视为时尚。曾有“赠美人”一诗:“粉胸半掩疑暗雪,醉眼斜回小样刀。”道尽唐朝的开放风尚,足见一斑!

  武延秀把指头一探,已见湿漉漉一片,笑道:“已湿成这样子,果然敏感得很,今日我似乎掘到宝。”

  上官婉儿听得满脸通红,还没来得答话,两根指头已顺水而入,进进出出抽插起来,一阵难言的美感直窜全身,阴道猛然紧缩,牢牢把手指箍往:“啊!秀郎慢……慢一些,人家会受不住……”

  武延秀一笑,贴着她耳朵道:“要是受不住,就泄给我好了。”

  上官婉儿大羞起来,只好把脸埋在他身上,不停轻声娇啼。在男人手指的挖掘下,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便连心儿也要给他挖了出来一般。

  裹儿吸吮有顷,亦觉难忍难熬,胯间早已丽水长流,当下放开玉龙,站起身子宽衣解带。上官婉儿见着那颗圆润硕大的头儿,一时也看得心痒手痒,忙伸出玉指把龟头包住,只觉如握鹅卵,满手火烫烫一团,兼之肉棱肥厚,犹如鼓槌似的。心中暗想,如此粗大之物插进里面,料必受用非常,正想得兴动,忽觉膣内突然一空,武延秀已把双指抽离。

  上官婉儿一阵难过,又不好意思出声,正感无奈,系扎胸前的丝带竟被武延秀解开,再见他扯掉罗帔,正要动手脱上衣,上官婉儿连忙掩住胸口,轻声道:“不要脱!”

  武延秀一怔,笑问道:“难道你要穿着衣服和我做?”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谁要和你做,你这个人真是不知足,吃一看二,有了公主还不够?”

  武延秀嬉皮笑脸道:“公主刚才说只要我顺你们意,任其摆布,便可一箭双雕,你因何现在又这般刁难我?”

  上官婉儿素知男人得失心极重,越是难得的东西,就越想拥有,当下与他甜甜一笑,昵声说道:“公主应承你,但我可没答应,刚才人家给你又亲又摸,让你尝足甜头了,还要贪心。”

  裹儿已把身上衣服尽去,挺着一身凹凸有致的雪躯,忽听得上官婉儿的话,也不由暗自窃笑,心想:“这个婉儿对付男人确有一手,先来个故弄玄虚,吊足胃口,才慢慢吃掉,果然有点手段!”便笑道:“既然婉儿不愿,你就不要强人所难。来吧,先给我消一消火,人家已忍不住了!”

  武延秀聪明剔透,看见上官婉儿这番做作,便知她有意耍骨头,终究是逃不过自己的,遂笑道:“我心意怎样,你是知道的,既然你不肯从我,便让我摸摸也可以吧。”

  上官婉儿嫣然一笑,说道:“你要摸便摸公主去,不可来歪缠我。”口里虽然这样说,身子却挨到他身上来,在他俊脸亲了一口,把个乳房紧紧抵住他,轻轻蹭了几下。

  武延秀见她如此做作,登时魂飞天外,却见公主已移近身来,当下伸出双手抱住,说道:“公主就这样坐上来,让延秀好好爱你。”

  裹儿也不害羞,跨腿骑到他身上,将个嫩穴儿凑到他龟头上,说道:“秀郎快来插我,人家要你的大肉棒。”

  武延秀一笑,向上官婉儿道:“我双手捧住公主,抽不出手来,麻烦娘娘代劳给我引路。”

  上官婉儿啐道:“你这人真多花样儿,连这个也假手他人!”说话方毕,玉手已把住巨棒,硬邦邦、火烫烫,的是一块宝,心头已自劈劈地跳个不住,把玩几下,把头儿抵住玉穴,裹儿顺势往下坐落,嗤一声细响,整颗硕大的龟头已没了进去。

  一声满足的呻吟自裹儿口里送出,武延秀同时嘘了一口气:“好……好棒的小穴,湿淋淋,暖烘烘,爽到不行了!”

  裹儿用力一坐,半尺长的巨棒全然没收,一插到底,强烈的胀塞感猛地直击而来,腿间的空虚全被那坚挺填满,把个花穴撑得滴水不漏,登时美得裹儿连番痉挛,忍不住叫将起来:“嗳哟!要……要插死人了……”话声未落,便即晃动娇躯,一上一下的打起肉桩来。

  上官婉儿挨在武延秀身上,在旁睁大眼睛呆看,眼下只见公主不住前后晃动,容纳犹忙,一对美眸如痴如醉,口里呻吟大作,一时看得淫兴勃然,沉重的空虚感不停地自膣内蔓延,浑身燥热难安!

  武延秀左手围住她腰肢,右手握住一个乳房,晃腰挺臀,在下着力帮衬,把个花穴插得汪汪液流,花露如注。

  裹儿承受不过,叫道:“好舒服,又碰到花心了,再用点力把我插死吧!”

  武延秀笑问道:“我这根大枪比你老公如何?我好还是他好?”

  裹儿淫兴大发,忙点头道:“自然你好,比他强多了,卵儿又粗又大,光是你这个大龟头就要了我的命儿了,刮得人家又麻又酸,若非我已嫁了他,必定要和你做夫妻!”

  自武则天时代,武家得势,个个无不颐指气使,挥金如土,家族的年轻子弟终日闲游浪荡,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风。武延秀自然不会例外,加之长相俊俏风流,又学得一身拈花手段,双陆博奕,抹牌道字,无不通晓,只恨前时被武则天送到东突厥作驸马,险些送掉了性命,只消提到“驸马”两个字,便已不寒而栗。

  武延秀听得裹儿的说话,立时不敢答话,心想她虽然美貌如花,但身为皇室帝女,从小深受庞爱,娇生惯养,是何等的金尊玉贵!若娶她为妻,没的是自找苦头,怎胜我此刻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耍子儿!

  裹儿给他在下狠狠疾捣,遍身俱美,美得肢摇仰首,胸前一对乳房上下晃荡,不住打着圈儿摆动。武延秀看得有趣,埋头便吃将起来,裹儿轻呼一声,低头见他含着乳头又扯又吮,直看得淫火大盛,叫道:“你吃得人家好舒服,另一边也要……”

  武延秀自当不会拒绝,轮流享用,下身仍是动个不休。裹儿上下畅美,不住抛声衒俏,娇声呻吟。武延秀干得性起,抱住她身子倒在床榻上,裹儿叫声未歇,已给他压在身下,一根火烫的肉棒旋即大起大落,狠劲地往里直捣,登时干得劈啪价响,水花四溅。

  上官婉儿在旁看得美目大睁,浑身是火,巴不得脱光衣服加入战阵。

  这时武延秀挺直身躯,将裹儿双腿大大分开,交接之处早就带水连浆,脏兮兮一片,只见粗长的肉棒疾抽猛戳,把个裹儿撞得晃来晃去。上官婉儿见他如此骁勇,也不禁暗暗心惊,想起裹儿说他神勇过人,起先还不相信,现在看见,此话果然不虚,不由越想越心动,越想越感难耐。

  忽听得裹儿颤声大叫:“不行……又不行了,快要丢,你怎地还没完,人家都不知泄了多少回……”

  武延秀亦见气喘吁吁,嗄声说道:“我……我也快来了……”说着双手捧起裹儿的腰肢,下身狠命疾捣,陡听他闷哼一声,乐滋滋的泄了个尽兴。

  裹儿早便瘫软如泥,兀自喘着大气。

  上官婉儿见二人完事,当下以退为进,站起身子道:“你俩多休息一会儿,我也该回去了。”

  武延秀如何肯让她离去,连忙伸手抓着她,急道:“你怎能便这样离去,你只要留下,我什么都依你。”

  上官婉儿笑道:“你刚才已经发泄完,还留我作甚,难道你还有本事抬起头来?”

  这句说话无疑是在诱惑他,武延秀又怎会听不懂,当即说道:“要我抬起头还不容易,我不是自卖自夸,就是一夜几次也是平常。”

  上官婉儿朝他淡淡一笑:“我才不相信你呢……”话仍没说完,武延秀手上使力,已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牢牢抱住。

  只听上官婉儿娇啼一声,顺势偎在他身上,却微微摇晃佯作挣扎,不依道:“快放开人家嘛,时间已不早了,让我回去。”

  武延秀露着狞笑,凑头亲了一下,在她耳边低声道:“唔!你身子好香,又长得这般娇美诱人,真想一口将你吞掉。”

  这时裹儿已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的情景,笑道:“秀郎,你想要婉儿就范,我教你一个乖,婉儿最怕人咬她耳珠,此招一出,更胜灵丹妙药。”

  上官婉儿一听,登时脸上变色,嗔道:“你、你好呀!竟然出卖我,我才、才不怕……啊……”一阵酥麻突然从耳筋扩散,一连几个哆嗦,浑身当场酸软无力,只得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膀,哀求道:“不要!人家不要这样……求你不要咬!”

  武延秀得知她的弱点,岂会放过她,自然置若罔闻,还伸出舌头在她耳屏挑弄吸舔。上官婉儿忍受不过,不住摇头想摆脱那折磨人的挑逗,却被武延秀固定住头颈,叫她难以移动半分。

  上官婉儿见他依然不理睬,只得低头道:“秀郎,人家真的不行了,你就放过我,婉儿什么都依你好吗?”

  武延秀笑道:“我才不信,除非你让我脱光衣服。”

  上官婉儿本就想和他好,由始至终哪有离开之意,现听他这样说,自然扯起顺风旗,柔声说道:“只要肯停止,你爱怎样便怎样,都依你?”

  武延秀得寸进尺,仍是含住她耳珠,说道:“那你自己动手吧,我真怕你又再反悔。”

  上官婉儿无奈,伸手扯去腰间丝带,动手脱起衣服来。

  武延秀当然不会闲着,同时出手帮忙,不用多久工夫,上官婉儿便已赤条条的脱个精光。

  武延秀从上往下望,目光到处,一对浑圆饱挺的乳房猛地跃入眼帘,娇嫩的乳头猩红粉嫩,见已高高的站立起来,不由暗叫一声妙,右手一移,虎口已将一个乳房托住,轻轻捏了一下,果然弹力十足,赞道:“好一对又大又挺的乳儿,太美了!”

  上官婉儿给他握住乳房,美意顿生,娇柔地呻吟了一声。她对自己的身材和美貌向来自傲,尤其胸前这对完美无瑕的娇乳,每当让男人看见,无一不是赞不绝口,对她而言已见怪不怪,但听着受人褒赞的言语,总是不会厌腻的。

  二人一条肠子,心思一致,此刻袒裼裸裎相拥,如何熬得过。

  武延秀握住乳房把玩一会儿,本已退却的欲火又再蠢蠢欲动起来,忙弯下身躯,张口含住另一个乳头,使劲吸吮起来。

  “啊!秀郎……”上官婉儿双手捧着他脑袋,酥胸微挺,把个乳房直送入他口中,只觉武延秀齿咬舌舔,粗暴中却又带着点点温柔,令人相当舒服。

  裹儿爬在床榻上,单手托着香腮,张大眼睛,盯着站在榻前的二人,瞧得兴味盎然。

  亲热良久,已见二人火盛情涌,身子不停摩摩擦擦,齐齐急了一身汗,忽见上官婉儿玉手疾探,牢牢握住男人的阴茎,喘声说道:“秀郎,人家……人家受不住了,好想要!”

  武延秀笑问道:“要什么?你要说清楚。”

  上官婉儿欲火焚身,再无半点矜持:“干我,抱我上床榻,好不好?”

  武延秀暗暗窃笑,没想眼前这个天仙似的才女竟会说出如此淫荡的话,当下道:“但我仍没完全回气,软巴巴的岂能办事!”

  上官婉儿还没答话,床榻上的裹儿已抢先说道:“要你硬起来又有何难,婉儿的口技我最信得过,保证不会令你失望。”

  武延秀喜道:“这倒要领教一下娘娘的高招。”

  上官婉儿送了他一个微笑,全不害臊,握住他的肉棒拉到床榻来。

  武延秀搂着她往床上一滚,将她压在身下,口唇同时盖上她小嘴。上官婉儿张开樱唇,丁香微吐,两根舌头马上缠结在一起,俯仰之间,已见二人打得火一般热,抚乳弄阳,无所不用其极。

  二人越吻越深,久久不愿停顿下来,只把个裹儿搁放在一旁。


             第二回  尤云殢雨

  拾翠殿里静悄悄一片,只有殿角的铜壶滴漏发出“沙沙”微响,滴着时辰。大殿四周便连宫女、太监的影儿也看不见,全都知趣远远避了开去。

  在这更阑人静的当儿,一个男人的呻吟声骤然响起,自内殿寝室传送出来。

  在这寂静的宫殿里,这一声哀鸣显得格外地吓人。

  这时寝室内的镂金绣榻上,却见武延秀“太”字似的朝天仰卧着,双手双脚都拴缚着丝带,牢牢地捆绑在床榻的四角,而胯间那根肉棒,正落在上官婉儿手中,一上一下的套弄着。

  武延秀瞪大双目盯着眼前两个美女道:“我再问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裹儿跪在床榻上,双手叉腰,杏眼圆睁,挺着一对娇乳道:“就是想干你,今晚我俩要轮着奸你,一于奸完再奸,要把你榨干为止。”

  武延秀听得哈哈大笑:“就凭你二人,不要说笑了,公主你哪时爱玩这种调调儿?绑手绑脚的又有什么好玩?”

  二女听他大言不惭,全不将她们放在眼内,也不禁心中有气,便连上官婉儿也觉非要教训这家伙不可,玉手一紧,把肉棒重重的套了几下。

  裹儿嘻嘻笑道:“我就是没玩过,所以今晚才要试一试。”接着转过身子,向上官婉儿道:“现在他已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今晚咱俩便将他奸到天光,你说好不好?”

  上官婉儿瞧着武延秀的俊脸,轻轻一笑道:“秀郎,公主的话,我可不能不听,今晚就委屈一下你了。”

  武延秀至今终于明白过来,难怪公主刚才不住游说我要玩新花样,原来早就安排打凤牢龙,备下天罗地网让我堕进去!好呀,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要你俩知道我的厉害,当即说道:“今日我落入你们手中,还有什么好说,你二人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我武延秀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决不会让男人丢脸皮。”

  裹儿笑道:“好大口气喔,一会儿你可不要开声求饶,省得堕了你的男子气概。”

  武延秀挺起胸膛道:“我向来就不晓得求饶两个字,放马过来吧!”

  裹儿冷哼一声,向上官婉儿道:“长夜漫漫,咱们就和他磨佗子,磨到哪儿是哪儿,总要把他榨得一干二净,看他以后还敢乱吹法螺。方才我已做了前锋,这回就看你了。”

  上官婉儿从没试过如此胡闹,若不是看见武延秀英俊过人,物事粗大,她才不会和裹儿这样串哄瞎闹,现听见她这样说,只是微微一笑,美腿一跨,骑到武延秀身上,俯下身躯,趴在他胸膛道:“秀郎,你会怪我吗?”

  武延秀摇头一笑:“延秀早就渴望已久,今日能和娘娘真个销魂,实是莫大的福气,便是要我精尽人亡,延秀亦是心甘,决计不怨不尤。”

  上官婉儿听得心头发热,再看见他那五官清秀的俊脸,更是不能自已,在他颊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道:“现在就给你好吗?想不想看着自己进入婉儿的身体?”

  武延秀登时双眼放光,喜得满脸生花,连话也说不出来,只不往点头。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撑身而起,劈开大腿,一个红艳艳的好穴儿全落入他眼中。

  武延秀睁眼一看,不由大赞起来:“好鲜好嫩的水帘洞,快快让我进去,实在憋死人了!”

  只见上官婉儿故意耍弄花招,不急不躁的徐徐抬高臀部,一手挽住他的玉龙,将龟头抵住洞口,来来回回的磨蹭了几下,就是没有弄进去。

  武延秀激灵灵地一颤,一阵酸麻自马眼蔓延开来,急得满头大汗,叫道:“我的好娘娘,不要再耍我了!”

  上官婉儿甜甜笑道:“你这个头儿又肥又大,人家确实有点怕。”

  武延秀见她巧笑倩兮,知道她是有意调侃,只得咬紧牙关,强自忍耐。

  上官婉儿握紧阳物疾套一会儿,自己亦难以撑持,终于轻轻往下一坐,闻得“嗤”的一声,鹅卵大的龟头立时闯关而入。

  “啊……”二人不约而同齐声轻呼,强烈的美意直扑二人而来。

  上官婉儿皱起眉头,略显苦楚道:“不行呀,秀郎你太巨大了!”美臀向上一提,龟头随即脱洞滑出。

  武延秀难过更甚,连忙挺腰上刺,上官婉儿也不躲避,只保持容纳头儿的距离。武延秀四肢被绑,活动空间有限,见他连刺几回,总是进得一个龟头,就是无法再深进半分,急道:“你……你真想折磨死我吗,请你行行好,就让我……让我进去吧……”

  裹儿在旁见得此情景,明白上官婉儿存心吊胃口,又见武延秀攒眉苦脸,不住死告活央,一时看得乐不可支,还暗说她好手段。

  上官婉儿见整治他够了,秋波微动,身子徐缓坐下,只见半尺长的巨棒慢慢地消失,最终全然隐没在小穴中,一股不曾有过的胀塞感,叫她一时难以适应过来,忙即停住动作,不敢轻举妄动,说道:“你……真的太粗壮了,满满的让人家好难受!”

  武延秀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整根阳具被团团温湿包箍住,真个美得难以形容,赞道:“好一个美穴,简直爽透了!真没想你会这么紧,难怪皇上对你如此宠爱!”

  上官婉儿一笑:“要是皇上现在走进来,见你这样插住他的女人,不知后果会怎样呢?”

  武延秀听见猛地一惊,连忙朝门口望去。

  裹儿笑得前仰后合,说道:“婉儿你不要吓唬他了,若把他吓得脱阳,我可不放过你!”

  上官婉儿掩口微笑,开始徐徐晃动身躯,怎料才一启动,龟头肉棱便狠狠的刮着膣壁,“啊……”这感觉委实棒透了!

  武延秀虽然手脚难动,但腰板儿依然强而有力,一面配合她的动作,一面“啊……啊啊……”呻吟起来。

  上官婉儿前后晃动数十下,已见嘤咛四起,幅度越来越大,终于忍受不住,猛地往下坐落,“嗤”的一声,龟头直闯进深宫,整个花房登时被火棒填满,二人同时美得大叫出声,身子抽搐个不停。

  武延秀险些射了出来,忙即强自忍住,说道:“这一下深入果真美妙,可惜美中不足,手脚无法动弹,若能抚摸你身体,抱着你大弄一回,这样才叫人爽呆呢!”

  上官婉儿听他这样说,自然明白他心意,当下瓠犀浅现,与他一个微笑,俯身趴在他胸口,把那对饱满的玉峰紧紧压住他,辗然道:“你无法抱我,就改由我来抱你好吗?”

  武延秀喜不自胜,突然头颈一紧,已被上官婉儿搂住颈项,小嘴贴住他双唇轻轻摩擦,武延秀岂会放过这机会,一面在下抽动,一面张开嘴巴索吻,香喷喷的舌头随即送入他口腔。

  亲吻良久,上官婉儿越见心痒难熬,把丰臀稍稍抬高,在他口里道:“再用些力,有……有点意思了……”

  武延秀喘气道:“你再抬高一些,让我亲一下你这对大宝贝。”

  上官婉儿听见,也不忸怩作态,见她单手支起上身,托起一个乳房凑到他嘴前:“嗯!好舒服……下面再要深一点,人家快……快要来了。”

  武延秀一面埋头吸吮,一面放缰骋驰,登时插得劈啪大响,水花四溅,直干得上官婉儿身耸肢摇,忘情哼唷。

  裹儿在旁看了半天,欲火如焚,膣内甘露溢溢不止,挪身到二人身后,把眼往交接处一看,却见洪波滚雪,一根巨物抽出插入,慆淫不堪!

  上官婉儿给他一轮狂捣,美得身颤腰酥,魂飞半天,终于抵挡不住,连番痉挛,攀上了高潮。

  武延秀同感泄意将至,口里叫道:“啊!忍不住了……要射……全都射给你好吗?”

  上官婉儿已无气力答他,只不停喘着大气。

  这压轴子一击,显得异常凶猛粗悍,“啪啪啪”十数声过去,武延秀倏地僵住,精关一开,停停脱脱的射了个痛快。

  上官婉儿激情难歇,趴在他身上不住喘气,裹儿笑道:“婉儿,秀郎的本事你已领教过,我没有说错吧?”

  上官婉儿没有答她,双脚翻到一边,仰躺在武延秀身旁。

  裹儿见那阳具尚未完全萎缩,通体润光闪闪,上面沾满了蜜液,不禁瞧得淫兴勃然,爬上前来提在手上,摇了一摇,望向武延秀说道:“你果然厉害,竟然还没泄气!”说罢张开小嘴,也不嫌污秽,“唧”一声把个龟头含住。

  武延秀激情未退,被她这样一弄,又再“啊……啊……”叫了起来:“公主我……我真的不行啦,先让我休息一会儿!”

  裹儿听见,抬起螓首送他一个微笑,说道:“我才不信你呢,你现在还不是硬邦邦吗?真难以让人相信,射了两回仍这般硬朗,委实不简单,看来还可派上用场,就由我来接棒吧。”裹儿不失时机,说话一落,已跨腿骑在他身上,伸手往下挽住肉棒,便向阴阜移去。

  武延秀虽然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但要他连番接战,便是铜筋铁骨也承受不住,当下叫道:“公主且慢,先让我歇一歇,要不……”还没说完,阴茎忽地一紧,暖烘烘,汗溶溶,已被层层美肉包裹住。

  二人同时“啊”了一声,裹儿春心难禁,双手按着他胸口,腰臀晃动,已然抽送起来,只觉其物炎如火,硬如铁,撑得膣室满满当当,遍体通泰难言。

  便在裹儿酣畅淋漓之际,顿觉体内之物渐渐疲软下来,暗里一惊,叫道:“不要……人家不要这样……”

  饶是她叫破喉咙,终究徒劳无功。

  裹儿悻悻的拔出阳具,抽身滚到一旁,抬起玉手,朝那软不叮当的家伙打了一下,不依道:“人家正当兴头,却给你冷水浇头,你说该不该打?”

  武延秀苦着嘴脸:“我的好公主,刚刚连射两回,又怎能马上再战?我早就与你说过,若不歇一会儿,势必不成。”

  上官婉儿骤然听得裹儿的叫声,大感奇怪,一望之下,也禁不住笑起来,向裹儿说道:“长夜漫漫,便让秀郎休息一会儿吧。”

  武延秀真怕开罪这个刁蛮公主,当下一笑,说道:“我今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便是。”

  裹儿虽然蛮横,但也知此事实在强求不得。

  裹儿努唇张嘴,一脸不满道:“我暂且放你一马。”说毕离开床榻,拾起外衣披上,遂往寝室门口走去。

  武延秀看见,问道:“你去哪里?到此为止吗?”

  裹儿道:“你休想,我气得口干舌燥,渴得要命,出去喝杯水。”

  武延秀正中下怀,借机说道:“我也口渴得很,能替我松绑吗?”

  裹儿只向他一笑,却不理会他,娇躯一转,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

  上官婉儿也觉裹儿有点过分,遂将他手脚的束缚解开,武延秀满心欢喜,千多万谢,一把将上官婉儿抱住,又亲又吻。上官婉儿也不拦阻,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还牵着他的手放到乳房上,要他捏弄。

  武延秀见她如此热情,便晓得她已经动兴,大手包住一个乳房任情把玩,嘴里说道:“好诱人的一对奶子,饱饱挺挺的,握在手上,叫人怎舍得放手?我真是羡慕崔湜这小子,害你这个大美人青眼相待,这份艳福真不知是几生修到?”

  上官婉儿给他弄得娇喘细细,满眼柔情的盯住他道:“人家现……现在不是都给你嘛!啊……好舒服,婉儿又想要了……”

  武延秀还没答话,已听见裹儿的声音传过来:“你二人好呀,趁我一离开便抛声调嗓的亲热起来。”

  两人望去,看见裹儿手上拿着一个盘子,上面盛着二只螺杯,姗姗来到床榻前,娇嗔道:“早知这样,就让你渴死算了!”说话间,已递了一杯珠露茶给上官婉儿,却不去理武延秀。

  武延秀笑道:“不要小器嘛,我若然渴死了,今晚谁和你耍子。”

  裹儿啐道:“世上就只有你这个男人,我才不稀罕。”

  武延秀知她口是心非,笑着伸手抢过杯子,仰头一口喝干了,这时裹儿才发觉他已经松绑,不禁往上官婉儿望去。

  上官婉儿点头一笑,说道:“秀郎既然应承了咱们,相信他也不会食言,况且绑住他手脚,不是大失情趣吗?”

  裹儿回心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便不再计较。上官婉儿识趣地接过盘子,下了床榻,把杯盘放在几案上,才回过身子,便见裹儿埋头在武延秀胯间,手持肉棒,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只见武延秀张腿仰躺,剑眉紧蹙,不知是苦还是乐。

  上官婉儿缓步走回床榻,不由眼睛一亮,却见那根肉棒竟已挺硬直竖,心中大感奇怪,只是一会儿工夫,又怎会变得如此快,裹儿果然有两下子功夫。

  便在这时,裹儿吐出龟头,抬头向上官婉儿道:“我的功夫不错吧,两三下便让秀郎起死回生。婉儿你也一起来,咱们同心合力,一于把这小子榨干,看他厉害还是咱俩厉害。”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还没答话,忽听见武延秀道:“真是奇怪,一下子便浑身是火,莫非刚才那杯……”

  裹儿笑道:“秀郎果真聪明,那杯茶确实混了龟兹如意散,要不又怎能让你虎虎生风,马上变得如此威武。”

  龟兹如意散这味淫药并不罕见,原产自西域龟兹国,西市的胡商店铺常有出售,只因此药药性甚热,相当霸道,上了年纪的男人,一般多不敢试用。

  二人听见此话,立时面面相觑,呆了好一阵子。

  武延秀虽然从没用过此药,也知其性非同小可,无怪服下不久,体内便即沸腾翻滚,浑身欲火熊熊,大有不泄不快之感。

  裹儿见他面有惧色,内心更是得意,说道:“瞧来这味春药确实不赖,婉儿你来摸一摸,整根阳具像火烧似的,又烫又硬,好不厉害。”

  上官婉儿摇头道:“我……我担心秀郎会受不住,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裹儿笑道:“药已经下肚子,就是收手也不行了,倒反而让他更难受。秀郎,我说得对吗?”

  武延秀被药物烧得遍体是火,口燥唇干,裹儿的说话,哪有听进耳里,陡见他大吼一声,撑身而起,直扑向裹儿,叫道:“快给我,实在受不了!”

  二女见他如饿虎扑羊的样子,也不由一惊,裹儿“呀”声未歇,已给武延秀压在身下,双手分开她双腿,提枪便刺,一下便直放到底,当即“啪啪”大肆抽插起来。

  裹儿没想他会如此凶猛,一上来便风激电飞,大出大入,不禁叫将起来:“秀郎,不要这么狠嘛……啊!裹儿给你插破了……要插死人呀……”

  武延秀服了淫药,一时无法压制心中的欲火,但人尚算清醒,想起裹儿适才的种种行径,早已恨得牙痒痒,当下运起肉棒,记记尽根,直把裹儿干得剩魄残魂,不停啾唧呻吟。

  不觉百来下过去,裹儿已渐见不支,不觉唇凉舌冷,四肢无力,暗里丢了一回,武延秀仗着药力,正自杀得性起,裹儿终于招架不来,叫道:“停一停,再干下去真的要死了……婉儿你快来救我,人家实在受不住……”

  武延秀见她七死八活的模样,不但没有罢手,且跪起身躯,挺直腰板,双手捧着她腰肢,让她腿臀悬空,继而使足气力,狠狠的望里戳刺。如此一轮疾攻,裹儿已是力怯魂消,又泄一遍,泄得连叫声都没了!

  上官婉儿在旁看见,也不禁担心起来,忙道:“秀郎,公主已经不行了,你就让她歇一会儿吧。”

  武延秀一笑,抽出肉棒,伸手把上官婉儿抱近身来,说道:“现在就由娘娘接棒如何?”

  上官婉儿钻入他怀中,抬起美目盯住他,说道:“你不能和适才一样,不顾性命的乱插,人家可受不了!”

  武延秀爱极这个俏娘娘,当下点头道:“我理会的,且为我先含弄一回,好吗?”

  上官婉儿也不做作,叫他靠枕而卧,趴到他身下,握住火棒套弄一会儿,方把龟头纳入口中,着力舐舔。

  武延秀望着她那天仙似的娇颜,越看越发火动,一面轻抚她的秀发,一面道:“娘娘你真的很美,见着你含弄,实在叫人难以把持!”

  上官婉儿抬起眼睛望向他,轻声道:“你若然忍不住,便射出来吧,好不好?”话后继续埋头苦干,口含手捋,手段尽出,果然不用多久工夫,武延秀已气喘吁吁,骤然闷哼一声,大股热浆迸发而出,灌了她一口。上官婉儿仍牢牢噙住,使劲吸吮,待他发泄完毕,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武延秀哼然大快,忙道:“给我吃掉!”

  上官婉儿美目含情,点一点头,“咕嘟”一声,把口中之物全然咽下,再次投入他怀里,问道:“舒服吗?”

  武延秀双手拥抱住她,说道:“太美妙了,现在就让我好好爱你。”

  上官婉儿听了一惊,伸手往肉棒摸去,竟然坚硬如铁,全无痿蹶迹象,不由喜道:“这药物果真厉害,竟能泄而不萎,实在叫人害怕。”

  武延秀让她仰卧在床,笑道:“张开你的腿儿,我要来了。”

  上官婉儿依言照做,陈牝展蕊的单等火棒驾临,忽觉阴中一满,一阵美快盖顶而来,禁不住“啊”的一声:“秀郎,婉儿好美,怎会这么舒服……”

  武延秀犹如亢龙得水,槁禾遇霖,才一进入妙处,便即狂刺猛戳,竟然愈杀愈勇,弄得上官婉儿连丢几次,不得不求饶罢战。

  武延秀吃了如意散,整晚金枪不倒,把二女轮番交狎,终于弄了一夜!

  裹儿这下可真计算失着,正是馒头不吃惹身膻,咎由自取。


             第三回  檀男谢女

  早朝过后,大唐天子李显回到神龙殿,才在御案前坐下,便传报皇后娘娘前来见驾,李显听见,两道眉头不由一紧,想起皇后的丑闻贴到天津桥一事,才只是两天,已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叫他又怎能开怀展颜?

  一阵环佩轻响,只见韦后缓步姗姗走了进来,看见皇帝这副嘴脸,当下挥手叫所有宫女退下,开声问道:“我好日不来见你,一见面就哭丧着脸,这算是什么意思?”

  李显摇头叹了一声:“阿缃,看你像个没事儿似的,你和三思的好事,现在已闹得天下汹汹,街闻巷议,我这张颜脸也给你丢清光了!”

  韦后脸色一沉,坐到他身旁,说道:“这都是你自找,当初我早与你说过,这五个家伙全不是好东西,你总不闻不理,现终于弄出事情来,却来怪谁。”

  李显虽然昏愚,但自己老婆和武三思的事,心中早已清楚不过,只是身为绿帽乌龟,大多都是掩耳盗铃之辈,最恨别人揭短。

  而李显不想诛杀武三思,甘愿做乌龟,除了他和韦后有“不加干涉”这承诺外,最主要是武三思不仅是他表兄,也是他亲家,女儿安乐公主和武三思的儿子是夫妇,倘若行诛,女婿武崇训也会被牵连。如真的杀了武三思,实难和妻子女儿交代,便是拥李唐的诸臣子们,前时不向武三思动手,也是把这姻亲关系考虑进去,才导致今日这个局面,一个个忠臣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韦后见丈夫不出声,又道:“他五人现在虽被流放,但另一件事又烧到身上来了。”

  李显望向韦后,问道:“又是什么事?”

  韦后道:“你那个宝贝女婿王同皎正在密谋作乱,他和张仲之、祖延庆、诗春、周憬和王琚等人,打算集结武人暗杀三思,趁势挥军皇城,你知道吗?”

  李显最忌听见谋反这两个字,登时瞪大眼睛,问道:“王同皎怎会做这等事,你是从哪里得知?”

  韦后道:“昨天有人告密与三思,三思马上叫宋昙和李俊探查,看此事是否真假,倘若真有其事,可大大不妙了!”

  李显听后,一时间半信半疑,他知王同皎向来忠于自己,且在他复辟时曾立下大功,方会把女儿定安公主嫁与他,又岂有谋反之理?

  诂说长安四年,那年武则天的身体每况愈下,愈来愈坏。而朝臣反张昌宗和张易之的情绪也越烈。这时武则天已无法临朝,政务全交由宰相们处理,尽管御医劳心劳力治疗,病情依然不见好转。

  张氏兄弟这对男宠眼见此情境,也不由担心起来,倘若武则天一旦归天,满朝群臣势必不放过他们,也是二人死期之日,他们又怎能不紧张。二张无可奈何,只有向几个友好求救,好作应付。可是,由于二人平素太过骄恃,也没有笼络武将的工作,事到临头,自然无人帮忙。

  而武则天在迎仙宫内,除了张氏兄弟外,身边便只有御医、掌管联络及衣食杂务的宦官、宫女等,宫内还有少数士兵担当警卫,便连禁卫军也不见一个。这种不设防现象,也是鲜有的情形。

  这全无防卫的状况,或许是武则天独裁五十年的自信吧,认定当时是不可能有背叛者出现,以致会采取放心态度,也许是因病让她丧失警戒心。

  其实,武则天心中非常清楚,只要一日自己被神召去,正是张氏兄弟毕命之日,她没为二人的安全做任何安排,就足以证明。打从一开始,二张的命运已早就注定了,为君主殉死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这就是独裁君主的无情。

  宰相们现在最担心一事,假若武则天亲写墨敕,要把皇位让给张昌宗,该如何是好?虽则这机会是不可能的事,但再英明的君主也有一时糊涂,况且长期遭受疾病的折磨,也难免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来。

  事到如今,唯一方法是使武则天退位,即使诉诸武力,也要拥立太子李显为天子,复兴李唐江山。

  在这计划中,有张柬之、崔玄暐两位宰相,还有尚书右丞敬晖,司刑少卿桓彦范,右台中丞袁恕己等五人,并由老宰相张柬之担任首领。

  五人认为,若要事成,必须要掌握军权,这是最重要不过的事,他们的目标便是右羽林卫大将军李多祚。张柬之又分别推荐桓彦范、敬晖和右散骑侍郎李湛为左、右羽林将军,使他们掌握禁军。

  这次行动是高度机密,即使父母妻儿也不泄漏。唯独桓彦范对高龄母亲放心不下,最后决定说明原委,请求老母谅解。

  老母听后,目中含泪,毅然说道:“忠孝不能两全,应以为国尽忠为先。”

  正月中旬,桓彦范、敬晖二人秘密晋见太子李显,向他说明一切行动,请求准许。李显见二人说得正气凛然,终于点头答应。

  正月二十二日,张柬之、崔玄暐、桓彦范、左威卫军薛思行等人,率领羽林军五百人抵达玄武门,并派遣李多祚、李湛和王同皎,来到东宫迎接太子。

  王同皎当时身任太子宫内直郎,官从六品下,还没与定安公主结婚。

  这当儿,尽管彼此事先已有约定,岂料事到临头,李显竟然害怕起来,借故不肯出门。

  众人登时大急,倘若没太子参与政变,便成为臣子叛乱的大逆之事。

  王同皎素知李显的性子,当下晓以大义,谆谆说道:“先帝以神器付殿下,殿下横遭幽废,神人同愤。如今上天接纳我等忠诚,派与北门羽林诸将、南衙诸宰相,同心协力,共讨凶竖,恢复李唐社稷,请陛下速至玄武门,亲抚大众,入宫诛逆。”

  李显依然胆战心惊,支支吾吾始终不敢行动,说道:“二张诚当诛灭,只是圣上玉体违和,恐有损圣体,则为子、为臣均属不该。大家不妨稍延些时,再作后图。”

  众臣见着他这懦弱的态度,均深感无奈,李湛向来性子刚直,厉声说道:“诸将士全抛却家族性命,为社稷殉死,殿下岂能推众人于鼎锤中?既然这样,还请陛下亲自向众人面谕,决定进止。”

  李显见此,站起身来,却又瞻前顾后,不敢移动脚步。

  王同皎忙道:“事不宜迟,迟即有变,今日之事,恐殿下亦难逃祸劫,现只有马上行动,方能保命。”

  李显听了这话,方知势成骑虎,已无法再打退堂鼓了,只得不情不愿的缓步走出,王同皎见他这个模样,把心一横,一把抱起李显放上马背,代为执辔,直往玄武门而去。

  起义军先在玄武门禁苑结集,一见李显驾临,也不待他开口,便即拥至内殿,遇有抵抗的守军,一律斩杀。

  张氏兄弟忽闻军靴声响,慌慌忙忙赶到宫门,打算探个究竟,正值羽林军冲进宫来,张柬之一见二人,一声令下,羽林军一涌而上,刀光闪处,便将二人劈成数截,连叫喊的机会也没有。

  张柬之率领众将直奔寝宫,见殿前侍卫环立,却被张柬之叱退。

  武则天闻得人声杂沓,料知有变,勉力撑起身躯,厉声问道:“何人胆敢作乱?”

  李湛趋前一步,答道:“张昌宗、张易之谋反,臣等奉太子令,将其诛灭,因恐有泄漏,故没有事前上奏。臣等自知陈兵宫禁,罪该万死!”

  武则天虽有病在身,听得二张被诛,双眼突然暴睁,炯炯生光,一股慑人的气魄直压向众人,将士们看见,不由得移开视线,大半竟垂下头来。

  只见武则天的目光慢慢扫向各人,直落在正想躲藏的李显脸上,沉声道:“很好,很好,原来是你做的好事!”

  李显浑身颤抖起来,敛首低眉的不敢吭声。武则天抑制心中的愤怒,脸上浮出一抹轻蔑的表情。

  武则天摇了摇头:“他们既然给你杀了,就回去你的东宫吧!”

  桓彦范连忙向前迈一大步,旋即跪下道:“太子殿下焉能返回东宫,昔日先皇把爱子交付陛下,现今年齿已长,天意人心久归太子,臣等不忘先皇厚恩,方奉太子之命诛杀奸臣。愿陛下将大位传与太子,上顺天心,下附民望。”

  武则天见人情汹汹,不便严词拒绝,只好默然不答,正在踌躇间,蓦见李湛立在门前,叹道:“没想你也是乱军一员,朕待你父子不薄,不意竟参与这等阴谋!”

  李湛听后,登时俯首无语。李湛是李义府之子,当年李义府恶名远播,其长子李津、次子李洽、三子李洋、女婿柳元贞,分别以受贿罪遭流放。当时李湛和家人一起,同被流放至岭南。直到上元元年,大赦天下,李湛返回洛阳,不久朝廷还准他任官,去年武则天特别恩准,让他担任千牛卫将军要职。

  武则天把目光转向宰相崔玄暐,见他全身披挂盔甲,十足一个武将模样,不禁长叹一声:“这些人当中大都是你近日推荐,但你本人却是朕亲自提拔的人,竟然也背叛朕!”

  崔玄暐见李湛满面羞愧,显得异常狼狈,心想这当儿必须鼓舞士气,免得半途而废,他向来能言善道,口齿伶俐,当即答道:“臣参与这次行动,全是为大局着想,只有这样做,才是真正回报陛下的大恩。”这句说话实在有点强辩,但也不能不这样说。

  起兵之时,张柬之已把二张其余三个兄弟张同休、张昌仪、张昌期关入大牢,当日在狱中同被处决。五人的首级同挂在天津桥示众,五个头颅的上空,群鸦飞舞,发出骇人的尖叫。

  同一天,袁恕己说服相王李旦,以他为首,率领南衙兵马镇守,以防万一,而二张的同党,包括宰相韦承庆、房融、司礼卿崔神庆等人,全都被捕下狱。

  次日,武则天下了一道制赦,命太子李显监国,同时大赦天下。这道监国制赦,显然是张柬之等人早已拟好,自行盖上玉玺发布。而身为监国的李显,依然整日茫茫然,还没回魂过来似的,一切事情任由张柬之代他安排,形同傀儡。

  张柬之以李显之名,当日委任袁恕己为凤阁侍郎,挤进宰相行列。袁恕己制定敕书,派特使安抚各州。

  再过一日,武则天知道再无法挽回局面,正式宣布让位给李显。

  神龙元年一月二十四日,武则天终于结束长达数十年的统治。二十五日,太子李显在通天宫即位,一个人竟然两次坐上国君的宝座,这是历史上鲜有的重祚。

  李显坐在御案前,脑子一片混乱,兀自在想:“当初助我登位的人,怎地全都背叛了自己,五王是这样,现在竟连女婿都如此,全都和我作对!”

  韦后在旁道:“你可知王同皎在外怎样说,他说三思跟我淫乱宫廷,危害国家社稷,而皇帝你全不理会,只顾自己淫乐,你说气不气人。”

  李显听得勃然变色,拂衣而起,怒道:“好大胆的奴才!”甩下一句便转身走进内堂。

  韦后看见,不由暗暗窃笑,知道李显动火了。

  果然不出所料,次日李显命御史大夫李承嘉、监察御史姚绍之,着二人彻底调查此事真相。再命侍中杨再思、史部尚书李峤、刑部尚书韦巨源会审。

     ***    ***    ***    ***

  平康坊一带,不少头等妓馆掩映在垂杨绿柳之中,此处环境十分幽雅,丝竹声声,歌吟细细,足令游子销魂。

  春花楼是长安有名的妓馆,座落在平康坊南曲与中曲之间。

  长安的知名妓馆,环境和设计全是大同小异,一般前楼都设有餐馆茶室,妓儿们只在此陪酒吃茶,以歌舞助兴,别于其它一般妓馆。

  穿过春花楼前面厅堂,便是宽敞的四合庭院。院中遍布花竹奇石,层峦叠翠。回廊处一列列的排着小房间,偶尔传出歌乐之声,窃窃私语的嘻笑声,若非间中听见“接客、送客”的声音,实难想象这里是操皮肉生涯的妓馆。

  春花楼的妓女,多半是些富家女儿,甚至出身官阀之家,只因家道中落,或是父兄犯事,致沦落风尘,而更有一些是左、右教坊的歌姬,不少堪称才色皆绝之人,成为长安城中的名妓。

  开设妓馆的老鸨奇货可居,要价自然昂贵,一般商人士子在前楼赏赏歌舞犹可,倘要妓女陪侍一宿或找名妓吟诗作对,价钱当真今人咋舌,若非高官巨富,恐怕也无福消受。

  王琚还不知自己和王同皎的谋划已破,打算在行动之前,到春花楼一见深爱的女人晓昕,他踏上台阶,鸨儿已笑吟吟的迎了上来。

  这个鸨儿不过三十多岁年纪,形容依然十分俏丽,妍姿艳质,与她身份颇不相称。原来这个鸨儿名叫孟春,大家都称呼她为春姐,年轻时是头等名妓,垂拱年间是一位富商的外室,积了些金钱,富商死后,不为府中家人所容,索性重操旧业,调教了几个好女孩,当上鸨母来。

  王琚是怀州河内人,字少孤,长得敏悟有才。他小时喜爱钓鱼,竟别出心裁,独出奇巧,自制了一个“木獭”的捕鱼器,将木头雕就成水獭的模样,獭口装有活动机关,能够张合,在嘴里放上鱼饵,腹下悬了一块石头,垂钓时用竹竿把木獭放入水中,借石头重量沉于水底,当鱼儿游进獭口吃饵时,触动机簧,獭嘴马上咬住鱼儿,悬着的石头同时脱落,浮出水面。

  那时王琚只十岁左右年纪,光看他这个巧思,已知其人天纵英明,实非凡子。

  王琚喜结交朋友,且与李隆基交情甚厚,他今次参与诛杀武三思,一是痛恨武三思和韦后所作所为,二是为了李隆基,他知武三思不死,李隆基一家势必危在旦夕,他和李隆基倾谈间,也曾暗示了这次行动。

  李隆基当时吃了一惊,他知武三思眼线甚多,要行刺武三思实非易事,忙叮嘱王琚千万不要鲁莽,须得三思而行,不可冒昧从事。

  王琚听见,只得支吾敷衍。

  鸨儿孟春牵着王琚的手,将他领到一个房间,在前厅坐下,使人奉了茶,着小丫头到后院通知晓昕,坐下来与王琚说道:“王公子几日不来,晓昕都愁痛了哩!”

  王琚听后一呆,急忙问道:“真的吗?昕儿好点了没有?”

  孟春微微一笑:“应该没有大碍的,她休息了几天,已经好多了。只是我不明白,公子既然已赎出晓昕,她该开心才是,但这两三天来,见她整日愁眉不展,心事重重,我多次问她,晓昕总是摇头不答,到底你俩发生了什么事?”

  王琚听毕,心中又喜又疼,疼的是自己不应该和她说这次的计划,让她终日担心难安,竟弄出病来!喜的是知道晓昕对自己一片真情。相比之下,倒是自己为了这件大事,一连几天只和王同皎等人结聚商议,却忘记了她,不觉暗自叫声“惭愧”。

  便在王琚痴想间,一阵环佩的叮咚声转入耳中,接着淡淡的清香飘然而入,王琚立时清醒过来,心中一阵激动,连忙站了起身。

  一个清丽脱俗的人儿微喘着气,匆匆走了进来,只见她一袭水红的罗衣,脸上泛着几许哀怨,仿佛不胜微风的娇娜,她一看见王琚,眼眶儿不由一红,两颗珠泪直淌而出,扑进王琚的怀里。

  孟春识趣地退出房间,顺手把房门带上。晓昕自从得知王琚的事后,这几天来,常是受怕担忧,天天盼着王琚,真个望眼欲穿。现在见王琚安然无恙到来,心中登时一宽,抽噎道:“琚郎,能见你没事真好……”

  王琚看见她这个模样,不敢说出自己还没行动,轻轻拍着她香肩,安慰道:“我没有事,不用担心!”

  晓昕服侍他在内房躺下,竟又一时无语。王琚沉沉如醉,一切事情全抛在脑后,消融在晓昕的温柔与真诚之中。

  王琚微微张开眼睛,再次打量这个房间。唐朝一般妓女的居室内,多会贴一张白眉神像,或是挂一幅“时逢好鸟即佳客,每逢名花似美人。”的对联,可说是俗不可耐。

  而晓昕的房间却不同,正面墙上,只挂一张她亲笔的题句:“十月轻寒叶未凋,淡黄疏绿短长条;无情有态堪怜处,日角云头雨半腰。”

  王琚初遇晓昕,已让他深深着迷,他不但爱她容止瑞丽,身材袅娜,更爱她锦心绣口,才情出众。

  当他看见这立轴,不禁想起晓昕的可怜身世。

  晓昕家住东都洛阳,父亲乃一名经学之士,尤善图谶、天文、历筭之术,本是书香人家。岂料父亲受一桩官司牵连,给官府拘捕抄家。衙门里传出话来,只要能送去五百两银子,父亲方能轻判。

  抄家之后,一贫如洗,哪能筹得这么多银子?无计可施,晓昕为了保住父亲性命,也不理会母亲的阻拦,决定卖身救父。那时一位长安富商正在洛阳,以二百两银子将她买下,声言买去做妾。哪知来到长安,却把她以五百两银子卖给春花楼,当夜便不知去向。母亲得知她沦落娼家,一病不起,死在洛阳。

  孟春知道晓昕的身世后,心中怜恤,给了她五百两银子送交衙门,父亲才改判流刑,发往岭南去了!

  王琚和她相处已有半载,最后得王同皎帮忙,筹得一千两赎金,决定娶晓昕为妻,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完成这次计划。心想假若今次计划失败,他和晓昕的一切全都完结了!但令他欣慰的、再没有遗憾的事便是已为晓昕寻获了自由,不用再过这种皮肉生涯了。

  这夜月明如昼,月光移过庭阶时,犹如清水般漫进屋子里。帘影被夜风摇漾着,宛似淡淡的波纹,烛光摇曳,屋内只剩下一对恋人切切的絮语。


             第四回  义不容辞

  用过午饭,辛钘打算到城西荳水井看一下老丁,瞧一瞧武三思是否遵守诺言,可有安顿抚恤这些老人家。

  紫琼听见,说道:“武三思倒没有骗你,他在长安西市找了个空地,还盖了栅架让那些老人家摆卖,瞧来这是武三思唯一所做的好事了!”

  李隆基在旁问道:“紫琼姑娘这样清楚,莫非你到城里看过?”

  紫琼微微一笑,彤霞已抢先道:“这件事在长安城早便传开了,恐怕就只有李公子和兜儿不知道了吧。”

  辛钘搔着头,和李隆基相视一笑,但心中自然明白不过,紫琼能够知道这样详尽,当然是她的仙术所为。

  当日辛钘威吓武三思一事,除了紫琼和彤霞外,杨府上下无人得知,李隆基亦当然包括在内,他向辛钘问道:“武三思此人向来专横跋扈,难得今次体恤下民,不知辛老弟用什么方法,能叫这秃厮帖服听从?”

  辛钘笑道:“这人是个软骨头,欺善怕恶,那日给我一吓,便即屎滚尿流,自不敢违悖我的话。”

  李隆基笑道:“这正是铜盆撞了铁扫帚,恶人自有恶人磨。”

  众人听了都笑将起来,辛钘道:“我很想去探问一下老丁,看他们现在怎样,大家都一起去好吗?”

  李舒柔和小雀儿在杨府闷了几天,早想出外走走散心,均点头答应。

  杨家姐妹因杨峭天之死,这些日子来只是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尤其杨静琇,她自从知道辛钘的身份后,对他总是若即若离,已不同初见之时。

  辛钘当然明白其中原因,每当想起那次二人交媾的场面,便连他自己都感到尴尬,更莫说杨静琇了。

  果然不出辛钘所料,杨静琳、杨静琇、宫暄妍都说想留在家中,杨静琳不去,宫英明自然留下来陪她。

  小雀儿问父亲要否同去,马元霸摇头道:“多了我这个老头儿在旁,只会大煞风景,还是你们去吧。”

  辛钘不想勉强他们,不再出声,心中却不舍得落下筠儿,要她一起同行。二男五女,一行七人便离开了杨府,径往长安城而去。

  紫琼似乎很喜欢筠儿,一路牵着她说话儿,五个美女走在一块,沿途自然惹来不少艳羡目光。辛钘身旁众美环绕,更是乐不可支。长安城每日只营业半天,午时一到,便会响起“咚咚”街鼓声,商铺正式开始营业。日落西山,鸣钲三百下,各店铺关斗打烊。

  众人进入城中,来到西市,所有肉行、铁行、彩帛行、珠宝行、各行各业都已店门大开。此刻未时刚过,正值买卖的高峰时段,到处人山人海,好生热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少是来自西域的胡商。

  胡商素来很懂得做生意,凭着丰厚的资金,长安的钱庄不少是胡人开设,往来金融交易。本钱小的,无法经营大本生意,便将异域的饮食带来这里,辛勤地经营谋生。这些带有浓厚异域风情的食品,更为普通百姓喜爱,同时也促进中外文化交流。

  辛钘来到一家胡商开设的酒店前,看见一些红、黄、绿色的葡萄酒,全都倒在盆子里出售,色泽异常鲜艳,酒香扑鼻。隔壁一家卖胡饼的店里,见那当炉的胡姬,穿上一身色彩斑斓的胡服,走出店门跳起胡旋舞,旋转如风,罗带飘飘,直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见那胡姬一曲舞罢,胡饼出炉,满街充溢着诱人的饼香。客人一涌而上,一炉胡饼片刻便卖完。

  辛钘看得双眼发直,不得不佩服这些胡人经商的本领。

  在紫琼的指引下,轻易地便找到老丁等人所在,原来武三思在西市北首有一栋房子,恰巧拆毁重建,只剩下一大块空地。当日听了辛钘的要求,便即叫人清理干净,几天工夫,便搭起一个大棚子来。

  老丁一看见辛钘和李隆基,自然千恩万谢,说道:“今次真多谢两位公子帮忙,好让咱们这些老骨头有个落脚之所,两位的大恩,真是无以为报!”

  其他老人家、老婆子等也一一上来多谢。

  李隆基连忙道:“众位不用客气,生意还好吗?”说着看看摆买的东西,再也不是那些破铜烂铁了,贩卖的都是日用零星货物,如碗盘筷子、木笄花布、孩童玩具等,虽然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货品倒也相当实用。

  老丁点头道:“尚可过得去,两餐温饱是没问题的。”

  辛钘问道:“那个王爷可有再欺负你们?要是有的,不妨与我说。”

  老丁道:“这倒没有,王爷对咱们很不错,除了给大家这个地方外,还送了银两给咱们做本钱,才可以做些小本买卖。”

  辛钘道:“这样就好,也不打扰老丈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叫人送个口信给我便是。”接着说了杨门的地址给他。

  众人离开老丁后,辛钘道:“那个姓武的倒也守信,要不可有他好看。”

  彤霞笑道:“当日你把他吓个半死,这厮还有得选择吗?”

  李隆基道:“难得大家今日出来,便由我作东,到东市欢趣楼大吃一顿。”

  辛钘立时精神百倍:“你是王爷,有的是银两,咱们岂会和你客气。”

     ***    ***    ***    ***

  东市附近是贵族官邸密集之所,达官贵人较多,发售的商品多以高贵品物为主,品种没有西市齐全,但也有二百多个行业。

  进入东市,光是商铺的门面,气势派头都和西市大有不同,便是走在街上的人们,个个绮罗锦衣,不愧是贵族出入的地方。一顿丰富的茶点后,离开东市,刚来到宣阳坊,便见一大伙官兵蜂拥而来,不住驱赶挡路的行人。

  辛钘众人让在一旁,小雀儿道:“见这些官兵来势汹汹,瞧来必定发生什么大事了。咦!前面不是定安公主的府邸,莫非是……”

  李隆基一听到这里,延颈一望,果见公主府已被官兵团团围住,马上想起王琚说过的计划,心头不禁一惊,暗想:“难道驸马都尉王同皎的事泄露了?”一念及此,不由想起王琚的安危,忙道:“咱们去看看。”

  来到近处,只见屋前已架起梐枑,数十名官兵手执长棍,拦挡住看热闹的群众,不用片刻,便见王同皎、张仲之二人给押了出来,只听得围观者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私议。

  “听说有人上疏朝廷,检举驸马爷谋反。”

  另一人道:“驸马怎会谋反,又不知是被什么人诬陷了!”

  李隆基心里大叫不好,果然是机密败露了!当下悄悄与辛钘道:“老弟,我有点事先走一步。”说完回身便要离去。

  辛钘见他神情有异,连忙追上前一把扯住他,低声问道:“莫非此事与你有关?你我都是好兄弟,不妨直说。”

  李舒柔同时追问道:“三哥,到底是什么事?”

  李隆基见众人已围在身旁,却又不便当街说出来,便向辛钘丢个眼色,示意先离开这里再说,当走到无人处,才轻声说道:“我有个好友王琚,前时得知他和驸马合计,欲要铲除武三思,现在看来事情被揭破了,我得马上通知王琚藏匿起来,迟则误事了。”

  辛钘道:“既然是你朋友,咱们一起去,他就算给抓了,也得想法子救他出来。”

  李隆基感动至深,一拍辛钘的肩膀,说道:“果然是好兄弟,但此事非同小可,我实在不想连累大家。”

  辛钘笑道:“我还道你害怕什么,就是武三思在场,我也要和他再斗一斗,只要你朋友一日未死,就必定没事,放心吧。”

  李隆基想想也是,当日武三思大斗关中杨门,辛钘都能摆平,或许他真的能够帮上忙也未可知。当下也不打话,领着众人直奔王琚住所。

  才一到达,便见几个官兵守在门外,李隆基见此情形,心知不好,便向附近的人探问,都说官兵刚才来抓人,却抓不着,只留下几个官差在外。

  李隆基听毕,暗叫一声侥幸。

  紫琼道:“官兵既然已做出行动,自然会分头行事,又怎会让余党有机逃脱?还好你朋友刚好不在,逃过此劫。李公子不妨再想想,他可有什么朋友,或是会到什么地方,免得他全不知情,落入官兵手中。”

  其实紫琼早就算出王琚所在,只是不便当众说出来,才借此提点李隆基。

  李隆基皱眉沉思一会儿,忽道:“他可能会在那里。九妹,你和大家先回家等候,我和老弟通知了王琚,便即赶回来。”

  芋钘道:“为什么不一起去,你害怕有危险吗?”

  李隆基道:“那里是妓馆,女子又怎方便进去?”

  辛钘一笑,说道:“你这朋友倒也风流快活,光天化日还待在那地方。”

  李舒柔听见兄长这样说,便道:“但你们要小心喔!”

  紫琼道:“有兜儿同去,应该不会有事的。”走到辛钘身边,挽住他的手,说道:“看来此事并不好对付,你一切要小心。”

  辛钘听见紫琼这样说,当即点了点头。

  二人步进春花楼,才一坐下,鸨儿孟春已迎将上来,满脸堆欢道:“原来是李公子大驾,当真荣幸之极,不知这位公子是……”

  李隆基也不想和她泡磨菇,直截了当道:“这位辛兄弟是我的拜把。是了,请问王琚兄可在这里?我有点重要事找他。”

  孟春知道他和王琚是好朋友,当下笑道:“原来是这样。没错,王公子确实在这里,两位请先用茶,待我马上使人通传。”

  小丫头送上茶,孟春着她通知王琚,这时正好又有客人光临,孟春向二人施礼告辞,便招呼客人去了。

  不用半盏茶工夫,王琚已匆匆来到,看见辛钘在场,不禁呆得一呆。

  李隆基为二人介绍后,接着低声道:“有个不好的消息,驸马都尉刚刚给官兵抓了,还有张仲之。”

  王琚登时脸色刷白,问道:“怎……怎会这样!这个消息从何得知?”

  李隆基道:“是我和辛老弟亲眼看见,绝对不会假,当我赶到你家,见你家门外守着几个官兵。少孤兄,现在你得马上离开长安,不能再耽搁了。”

  王琚道:“我明白,事已至此,已经再没我选择余地了!但我有一事想求李兄,今次我能否成功离开长安,可说全无把握,倘若不幸失败,请兄弟为我暂时保密,千万不可让晓昕知道。”

  李隆基点头道:“少孤兄放心,今次有辛老弟帮忙,相信要离开长安并非难事,待得此事平静下来,到时你再回来接晓昕姑娘便是。”

  王琚见辛钘年纪轻轻,心想他又能帮上什么忙,当下道:“今次兄弟犯的是死罪,又岂能连累他人,辛兄弟和李兄的好意,王某先在此谢过。”

  辛钘道:“王兄你忒也见外了,你是我老哥的朋友,就是我辛钘的朋友,况且你对付的人是武三思,大家可说志同道合,有道:‘行藏虚实自家知,祸福因由更问谁;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依我来看,那个老匹夫终不得好下场。”

  王琚听了辛钘这番话,大有相逢恨晚之感,叹道:“武三思一日不除,朝廷便没一日安宁。他和皇后淫乱,众所周知,当今皇上在他二人眼中如同摆设,朝中重大决策,都由他和皇后在枕头上敲定,再交由皇上颁布实施,再这样下去,李唐天下必将毁在他两人手中!遗憾的是,今日事情败露,无法斩奸匡世,报效朝廷,实叫我死不瞑目!”

  便在这时,忽听得外间人声鼎沸,哭香鹒啼,一个男人高声喝道:“全给我站在一旁,咱们搜!”

  三人大吃一惊,相顾失色。

  突然,“砰”的一声,门已被人踢开,数个差役一涌而入,一看见三人,叫道:“在这里了……”话声一落,各执兵器围了上来。

  辛钘见势头不对,抢上挡在前面,与二人说道:“这伙人倒也本事,竟然寻到这里来,瞧来今日不出手是不行的了。”

  王琚知道是在劫难逃了,连忙道:“万不可动手,两位高义,在下没齿难忘,王某跟他们去就是。”

  辛钘正要说话,一个满身怀金拖紫的高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十多个官兵。只见此人年约五十来岁,面容清瘦,鬓髯如漆,眯着眼睛往三人望去,一看见李隆基在场,当即收起孤傲之色,连忙揖道:“李承嘉拜见王爷。”

  众官兵差役听见此话,均是一呆,全都收起手上兵器,退在一旁。

  李隆基点头道:“原来是李大人,不知有何贵干,要大人你亲自出马?”

  这人正是御史大夫李承嘉,见问说道:“下官奉德静王之命调查驸马谋反一案,至此捉拿叛逆,却不知王爷在此,多有冒犯。”

  李隆基笑道:“难道李大人认为小王与此案有关?”

  李承嘉虽不惧怕李隆基,但此人毕竟是龙子帝孙,身份非比寻常,实在不想得罪他,说道:“下官不敢,只因有人举报王琚与此事有关,不得不调查清楚,还望王爷原宥。”

  李隆基捂蓬道:“李大人恐怕是弄错了,倘若王兄是叛党,而王兄是小王的好友,莫非李大人也怀疑到小王身上?”

  李承嘉连忙道:“不敢,这是德静王之命,下官岂能徇私废公,只得秉公处理,望王爷体谅则个。”他不想再和李隆基言语厮缠,向身旁的差役使个手势,示意上前拿人。

  辛钘在旁愈听愈气,大喝一声:“全都给我站住,谁敢上前一步,莫怪我不客气。”接着戟指道:“你开口德静王,闭口德静王,看你这头摇尾狗就只认识武三思,视皇上如无物,大大的不敬……”

  李承嘉怒不可遏,叫道:“反了,反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公然侮辱朝廷命官,快给我把他拿下……”怎料才一说毕,眼前人影一闪,后颈突然一阵酸麻,浑身登时无力。

  辛钘最恨这些倚贵欺贱、恃势凌人的奸官,眼见官兵要上前拿人,再不思索,随即出手,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辛钘已将李承嘉擒住,挡在众官兵前面,喝道:“谁敢靠近,小心他的狗头。”

  李承嘉吓得面无人色,颤声道:“大……大胆逆贼……”

  辛钘怒气未息,把他在地上一掷,伸脚踏住他头颈,指着一名官兵道:“你听住,若想要回这狗头的命,便叫德静王来这里见老子,你与他说,关中杨门少主杨峭天要见他,他若不敢来,我便去找他,清楚没有?”

  辛钘知道,事到如今,唯一只有和武三思要人,方为上策。

  那官兵当场呆住,望着李承嘉不知如何是好。

  辛钘冷冷一笑:“你不用去问他,德静王和老子关系匪浅,向来交好,这个狗头泥球换眼睛,有眼无珠,竟敢对老子无礼,今日我只是代德静王好好教训他,并无其它,你不想他多吃苦头,就得快快去请德静王到这里来。”

  那名官兵听了此话,也不敢耽延,带着几个同僚飞奔而去。

  王琚直来负气仗义,听完辛钘的说话,立时脸上变色,只道自己是给辛钘卖了,不禁废然长叹。

  李隆基心知王琚的性子,但在这当儿,又不便向他解释清楚,只好走一步算一步是了。

  辛钘单脚踩着李承嘉,回头与王琚道:“王兄弟不用担心,届时德静王一到,我自可保你不受牵连。”

  李承嘉更是惊疑不定,暗想这小子口出狂言,莫非他和王爷确有深交?但关中杨门在江湖上声名甚响,王爷与江湖朋友结交,本就不是什么奇事,看来多是这样了!

  只两顿饭工夫,武三思和几名王府武师匆匆赶来,看见李承嘉卧在地上,不禁眉头紧皱。

  辛钘笑着上前,说道:“王爷你好,没想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请坐,请坐。”

  武三思勉强地露出笑容,望向三人道:“原来小王爷和杨兄弟是朋友,彼此都是自家人,何需客气。”

  李隆基虽然极度厌恶武三思,但他面对这个朝中红人,实不敢掉以轻心,况且在此情此景下,首要是先救得王琚,更加不能和他反脸,当下抱拳一揖,微微笑道:“见过王爷,小王和杨老弟是拜把子,认识已有十几年了。”

  武三思对眼前这个皇室子孙,可说是全不放在眼内,若非顾忌辛钘的武功,今日哪会和他们坐在一块,现听见二人是结拜兄弟,不由脸皮一紧,心里暗叫一声糟:“瞧来要弄垮李旦,铲除李家余孽,却有这个小子在旁阻梗,恐怕又要大费周章了!”

  辛钘开门见山道:“要王爷来这里,实在出于无奈,但此事也只有王爷亲临才能解决,咱们兄弟三人满腔兴头来此作乐,不想这位李大人突然冲了进来,说是奉王爷之命捉拿叛贼,二话不说,便上来锁人,愚弟逼不得已,只好动手,请王爷到来说个究竟,相信其中定有些误会吧?”

  武三思来这里之前,早就想得通通透透,知道辛钘一旦出面,这个人情势必非卖不可,当即说道:“杨兄弟说什么话了,这都是当今皇上的令旨,拘拿驸马作反的叛党,并非本王之意,而李大人也是奉公办事而已。”

  辛钘笑道:“这样说,王爷是认为我也是驸马同党了?”

  武三思摇头道:“杨兄弟是什么人,本王又岂会不知,只因有人告发王琚与此事有关,致会发生这个误会,既然他是兄弟的朋友,本王自当向皇上说个清楚明白,此事与三位无关,但杨兄弟必须应承本王一件事,不知兄弟可否答应?”

  辛钘但求救得王琚,也不加深思,点头道:“王爷请说。”

  武三思道:“驸马纠众谋反一事,已经证据确凿,其他涉案人等,亦一一落网,望兄弟不要再插手干预,免得让本王难做。”

  辛钘心想,这个老狐狸果然不简单,他既然已让出一步,我也不能进尺。只好点头道:“好!君子一言,我也希望王爷不要翻反口。”

  武三思道:“本王言出如山,今日就打扰了,本王刚巧有要事在身,先要告辞,倘有机会再和兄弟畅饮三杯。”

  三人站起身来,辛钘笑道:“王爷慢行!”


             第五回  临淄王府

  官兵离去后,孟春和晓昕急忙走了进来,晓昕一看见王琚,不知是喜是忧,眼眶一红,泪水直淌而下,扑到王琚身上:“琚郎,你……你没事真好,那些官兵会再来吗?”

  王琚轻轻抚摸着她,微笑道:“是我不好,害你为我担心!”

  辛钘道:“武三思决计不会再为难王兄,大家可以放心。”

  孟春拍着胸口道:“刚才真是吓破了胆,看那些官兵凶巴巴的,一涌进来便大嚷大叫,我还道春花楼便此完了!”

  李隆基招呼二人坐下,孟春却道:“我还要出去安抚客人,免得他们给吓坏了不敢再来!”

  李隆基和辛钘一笑,由她自去。

  晓昕和王琚坐了下来,辛钘笑道:“王兄弟必定很奇怪,武三思因何会这样吞声忍气,敢怒而不敢言,是不是?”

  王琚虽然得辛钘帮助,救回一命,却没半点欣喜之色,说道:“阁下和德静王的交情果然匪浅,恕在下有眼不识荆山玉,请勿见怪。”若非碍于李隆基的颜脸,恐怕言语更加尖刻。

  李隆基见他语气不善,便知他误会了,正要解释,只见辛钘淡淡一笑,已截住道:“王兄只是说对一半,我和武三思之间确实关系匪浅,但不是交情,只因他害怕自己性命安危,叫他不得不卖我这个人情。”

  王琚听得大惑不解,李隆基笑道:“少孤兄,你误会辛老弟了!”当下便将辛钘如何帮忙老丁,武三思如何领兵大斗杨门,一一与他说了,关于辛钘如何使用仙术威吓武三思,李隆基根本就不知情,自然无法和他说。

  辛钘笑道:“武三思只要一日不死,恐怕我还要和他纠缠下去,想来也确实好玩,把个奸王弄在指掌间把玩,果大呼过瘾!”

  王琚听完李隆基的说记,他和晓昕当即站起身来,向辛钘深深一礼,说道:“少孤无礼得罪,兄弟莫怪。”

  辛钘连忙还礼,笑道:“大家都是好兄弟,王兄何需多礼。”

  李隆基说道:“今日能解决这件事,少孤兄就不再用担心晓昕姑娘了,你俩这杯喜酒,可不能少了我这个把弟呀。”

  王琚笑道:“这个当然!再生之德,岂是一杯酒水了事,即使上刀山,跳火海,王某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辛钘笑道:“王兄太言重了!”接着叹道:“武三思老奸巨猾,只恨我少不更事,阅历浅薄,两句说话便给他堵得死死的,无法为驸马爷说情!”

  王琚摇头道:“兄弟有这份心,已经很难得了,也无需自责,驸马都尉毕竟是皇上的女婿,看在女儿情分,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辛钘道:“武三思倒行逆施,直是令人发指,天理循环,此人必无善终。”

  三人倾谈一会儿,辛钘向李隆基道:“咱俩来此已经有半天,那些妞儿必定很担心了,还是回去吧。”

  李隆基点头道:“少孤兄,既然大事已了,不如到舍下好好庆祝一番如何?晓昕姑娘也一起来好吗?”

  晓昕道:“先多谢王爷,晓昕还有点事要和孟大姐说,改日晓昕再到王府致谢,请王爷见谅。琚郎,难得大家高兴,你便随王爷去吧,这里的事由我和孟大姐交代便可以。”

  王琚道:“好吧,你和孟大姐说完就早点休息,明儿我再来看你。”

  三人离开春花楼,走出平康坊,过了东市,便是隆庆坊所在,当年先帝赐予此坊给李隆基兄弟居住,隆庆坊面积极广(约明清故宫一倍),是长安城内最大一个坊,面积比西市、东市和太子东宫还要大。

  隆庆坊内全以园林设计,近百栋楼房掩映在柳影花阴下,三人从金明门进入,只见四处花木扶疏,崇台复殿,端的奇巧自然。

  辛钘一进入金明门,直看得瞠目结舌,啧啧说道:“我和老哥相识至今,还不曾到你家中拜候,没想是这样大的一个地方,若是要我独个儿找,恐怕也要找上半天才行!”

  入口处左首有一大马棚,见有两名马夫牵了三匹马儿过来,李隆基与二人说:“这里离我家还远,不得不以马代步。”

  三人坐上马匹,骈骑缓行。

  李隆基指向前面远处一栋大宅,说道:“这是我兄长的住宅,绕过这几栋楼房,便是我的居处。”

  辛钘顺着他手指延颈望去,不禁吐一吐舌头,只看见一角飞檐屋顶,隐隐藏在高榆矮柳中,距离这里足有里许路程。辛钘心想:“杨府已经够大了,但这里还要大上百倍,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当下问道:“这样大的地方,就只住你们几兄弟?”

  李隆基点头道:“当年阿母子把这里赐予我父亲,后来父亲迁往太极宫后,便只有咱们兄弟四人,还有几个姐姐妹妹住在这里,这里环境确实不错。只是不大方便,往往出入要走好几里路。”

  辛钘笑道:“这么好的地方,若然我住在这里,也不想四处去了!”

  李隆基道:“老弟喜欢这里,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四处玩玩,咱哥儿三人又可多聚些时,不是很好吗?”

  辛钘道:“没错,明儿王兄把晓昕姑娘接来这里,夫妻俩便可开开心心在一起,多写意喔!”

  王琚听见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这样,恭敬不如从命。”

  不觉间,三人来到一个椭圆形大湖,只见花木扶疏,湖光船影,犹如仙境一般,辛钘指着湖畔一座小岛,岛上盖了一座红柱绿瓦的大亭榭,说道:“景色太迷人了,这四角楼台叫什么名字?”

  李隆基答道:“沉香亭,取自:‘欢作沉水香,侬作博山炉。’”

  辛钘说道:“逸态横生!妙哉,果然气势不凡。”

  赏景谈笑间,不觉已到达李隆基的住处,雕甍画栋,峻桷层榱,好一座雄伟磅礴的大楼,四下楼阁错落,庑厢环绕,更显庄严富丽。

  还没进入大屋,府中家丁仆役、丫鬟使女已候在门外迎接,仆役为三人牵过马匹,李隆基领着二人徐步入内,一名美艳少妇迎近前来,轻轻敛衽一福,李隆基笑道:“夫人,我来为你介绍。”

  这位美妇人却是李隆基正妻王倚翠,是太仆少卿王守一之妹,为人贤慧、端庄,甚得李隆基宠爱,只是一直至今,仍不曾为他诞下一男半女,颇有点遗撼!

  辛钘看着这少妇,也为之惊讶,眼前这位绝色女子,原来就是王妃,见她虽然一身贵妇人打扮,却掩不住青春少女的神韵和气息。

  来到大厅,已见紫琼等人在厅上等候,另有一名美妇在旁相陪,这个美妇便是李隆基的小妾刘千雅,两年间已和李隆基诞下一子一女。

  辛钘看见紫琼在厅上,登时喜容满脸,李隆基挽着王琚的手,上前与众人介绍,继而分宾主坐下,彼此言笑甚欢。

  李隆基喜爱音律,常自编曲乐,言谈之间,突然低声吩咐身边的刘千雅:“拿箫来!”

  刘千雅会意,取出一管玉箫来,款款的递与李隆基,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难得大家聚在一块,隆基便献丑吹奏一曲。”

  辛钘率先拍手叫好,众人自然齐声附和。

  李隆基握箫就唇,悠扬的箫声丝丝送出,忽听得刘千雅清亮的声音响起,和着箫声唱道:“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女,纤纤出素手。昔为良家女,今为游子妇。游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歌声缠绵委婉,凄楚动人,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辛钘确没想到,一吹一唱,竟达到如此传神入化的地步!

  一曲终了,立时掌声四起,良久不绝。

  辛钘兴奋地道:“老哥真有你一手,能文能武,委实人中之龙!”

  是夜,临淄王府内设席张筵,和音奏乐,显得特别殷勤热情,直到酒醉饭饱,李隆基着人安排房间,方各自回房休息。

  李隆基遣使下人至关中杨门,传达辛钘等人在王府小住几天,免得让杨曲亭夫妇担心牵挂。

     ***    ***    ***    ***

  辛钘刚进入房间,还没坐定,听得房门声响,他还道是适才引路的丫鬟,便即回身开门,却见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儿站在门前,笑道:“筠儿,怎会是你,找我有事吗?”

  筠儿摇着头微微一笑,徐步走入房间,说道:“你是我主子,筠儿自然要在此服侍你,岂能像大小姐一样,重裀迭褥的自顾自睡觉。”

  辛钘摇头一笑:“你这个人忒煞死心眼儿,真没你办法!”

  筠儿轻笑道:“在杨家也好,在外面也好,筠儿的身份始终没有变,怎能说人家死心眼儿。”说着走到床榻,掀起了床帐。

  时值初夏,天气渐热,床榻旁边已放着一个木触桶,上有盖子,内里盛的不是粪便汗物,而是晶莹雪亮的冰块。有钱人家,会在冬天把冰块窖藏,直到夏天来临,便取出来盛在触桶里,作消暑之用,临淄王府是贵族之家,当然也有储放冰块的冰窖。

  杨府内也有地下冰窖,筠儿自然明白触桶的用处,当下揭开盖子,阵阵凉气自桶内透将出来,回头望向辛钘,见他双手盘胸,笑咪咪的盯着自己,不由忸怩而避,低声说道:“你……你来这里坐着,消消热气,我为你准备洗澡水。”垂着头急步走进内间。

  辛钘才一移步,便见筠儿走了出来,摇头道:“里面什么也没有,便只有一个马桶,这怎么办!”

  看见筠儿一脸无奈的样子,辛钘上前挽着她小手,说道:“现在还早,不如咱俩先去找紫琼,再一起到外面走走,顺便问一问府里的下人,或许另有洗澡的地方呢。”

  筠儿点头道:“好吧。”

  二人手牵手走出房间,若不知他们关系的人,还道二人是一对小情人。

  紫琼的房间便在辛钘隔壁,敲了半天门,没有丝毫反应,辛钘纳闷起来,说道:“紫琼似乎不在房间,会到哪里去了?”

  便在这时,一个府内丫鬟刚好经过,辛钘连忙询问。

  只听那丫鬟道:“公子是问这房间那身穿白衣的小姐吗?”

  辛钘点头应是,丫鬟道:“我见她和另外两位小姐去了凌波雅筑。”

  辛钘问道:“凌波雅筑?在什么地方?”

  那丫鬟道:“在这里东南角,离这里并不远,公子若要去凌波雅筑,就让奴婢为两位带路吧。”

  辛钘点头说好。

  走过两道回廊,来到尽头处,便见一个大花园,小山曲水,垂柳郁葱,异常幽雅绚丽!在那花竹奇石间,溪流萦回,一条虹桥横卧其上,丫鬟玉手一指,说道:“过了此桥,便是凌波雅筑了。”

  二人抬眼望去,柳丝摇曳间,果见有一座精舍簪室。此刻星斗张明,但见银河清浅,珠斗烂班,一轮团圆皎月,照得院宇犹如白昼。

  当辛钘来到屋前,见门前同时站着两名丫鬟,并向二人躬身施礼,齐声道:“见过公子、小姐。”

  筠儿虽然一身布素,头挽螺髻,婢女打扮,但她毕竟是王爷宾客,这些丫鬟又岂敢怠慢。

  听那引路的丫鬟道:“这位公子是来找那三位小姐的。”

  其中一个看门的丫鬟道:“三位小姐都在里面,两位请。”

  一名丫鬟推开了门,引着二人进内。

  辛钘牵着筠儿,挺然入内,那丫鬟打开另一道门,进入一个温暖的房间,回身轻轻掩上门,退了出去。

  辛钘环眼一望,匹周空空的,便只有一张油光润亮的竹榻,榻上放满了女子的衣衫,而另一边,还有一扇木门打开着。辛钘是何等聪明的人,一看见屋内的格局,便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心中不由一喜。

  便在这时,紫琼清脆娇柔的声音响起:“兜儿,是你吗?”话声是从隔壁传进来,辛钘连忙应了一声,忽听得一名女子“呀”的一声,接着是连串娇笑声,辛钘心头猛地一跳,暗忖:“内间除了紫琼,其余两人是谁?就算其中一个是彤霞,还有一个呢?”

  果然听见彤霞道:“兜儿,你和筠儿还不进来,待在外面作甚?”

  筠儿也是剔透玲珑的人儿,同时也猜上了三分,不禁脸蛋儿一红,张着明亮的大眼睛望着辛钘,低声道:“你……你进去吧,筠儿要回去了。”

  辛钘焉肯让她离去,一把搂抱住她,先在俏脸上亲了一口,微笑道:“我的乖筠儿,你不想和我刷背吗,她们都是女人,还害怕什么?”

  筠儿偎在他怀中,鼻子嗅着浓浓的男子体味,早已昏昏如醉,春心动漾,不自觉地将辛钘抱紧。

  当辛钘和筠儿走进内间,眼前是个长方形的大浴池,约一丈六七尺长,一丈二三尺宽,全以白色大理石铺成,两边均有石阶通往水池。水池的另一端,是一具石雕的麒麟,温热的泉水从麒麟口里吐出来,轻烟阵阵,不住散发着热气。

  再看清楚,水池的正中央有一白玉石台,高出水面半尺许,同样是长方形设计,俨然是一张供作休息的大石床。池的四周除那入口外,并无窗户,明亮的月光从顶部照射下来,穿过半透明的明角,可以看见满天繁星,七曜闪烁,还有探头探脑的枝叶。而四面墙壁,平均分布着玉石烛台,插着儿臂粗的蜡烛,把四周照得亮堂堂一片。

  而在池中沐浴的三个女子,除了紫琼和彤霞外,另外一人竟是小雀儿,却见她侧过身躯,双手抱胸埋在水中,只露出下巴以上的嘴脸,窘状百出。

  辛钘见她进退无路的窘迫模样,不禁哈哈笑出声来,说道:“原来小雀儿都在这里,真是凑四合六,会这般巧合。”

  小雀儿满脸通红,斜睨着他骂道:“你……你快点出去,好一个大男人,偷看女人洗澡,不害羞吗?”

  辛钘看见紫琼和彤霞揜嘴窃笑,像在看好戏似的,登时童心大起,笑道:“我也是来这里沐浴,怎能说是偷看。”

  小雀儿不忿气道:“你撒赖,哪有男人和女人一起洗澡?”

  辛钘笑道:“怎么没有,你大可问一问紫琼和彤霞,还有筠儿,是否也曾和我都脱光光的,何只是洗澡,还做那个呢。”一面说一面脱掉身上的衣服。

  小雀儿看见更是一惊,叫道:“不要脱,我不要和你洗澡。”

  辛钘哪去理她,依然顾我的脱起衣服来,嘴里说道:“要是你不想和我洗澡,可以先行离去,我没有拦阻你。”

  彤霞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雀儿现在全身赤裸,怎敢站起身离去给他看精光,再听得彤霞的笑声,真个羞怒交加,嗔道:“彤霞你好坏,不来帮我也罢了,还要笑人家。”

  彤霞连忙笑道:“好,我不笑,我只躲在一旁扇凉翅儿,可以了吧?”

  紫琼本想上前帮忙,但想起玄女娘娘的说话,辛钘将会渡过十二色劫,还吩咐紫琼在这方面,绝对不能插手干预。她想到这里,只好一言不发,听天由命,任他们顺其发展。

  辛钘两三下工夫,便已脱得光溜溜的,晃着胯间的巨龙耀武扬威。身旁的筠儿亦羞得背过身子,不敢去看他。

  小雀儿更加羞不可耐,连忙躲到池中石台后面,不敢探出头来。

  辛钘看见小雀儿藏在石台后,也不去理她,拉过筠儿便去脱她衣服。

  筠儿虽然害羞,更不曾在第三者前面脱衣服,还好除了辛钘之外,其他都是女子,略略忸怩一会儿,便由得辛钘放肆。

  只见二人全身赤裸,沿着石阶步入水中。

  辛钘一落入浴池,便即走到紫琼跟前,将她完美无瑕的娇躯抱住。

  紫琼送他一个甜甜的微笑,一对玉手围上他腰肢,柔声说道:“没想你这么快便寻到这里来。”

  辛钘笑道:“我这个鼻子比狗还要厉害,哪里有女人香,一嗅便知,更何况有你的香气,这有什么稀奇。是了,到现在我还有点想不明,外面那些丫鬟见到我,她们不但没阻止,还大大方方的放我进来,真叫人想不透!”

  紫琼道:“瞧来她们都习以为常,司空见惯了,其实看这个浴池的构造,便已说得明明白白,池中还设有石床,你说是用来作什么的。”

  彤霞在旁笑道:“男女共浴,哪个大户人家不是这样。你在杨府里,不是同样有筠儿服侍吗?说到这个浴池,其实这里只供客人专用的地方,主人家另有更豪华的浴池,还有一个大浴池建在沉香亭内,比这里还要大上两倍。”

  辛钘吐了一下舌头,说道:“国戚皇亲就是不简单,便是衣食住行都与众不同!你们怎会知道这浴池,莫非……”他本想问二人是否使用仙算,忽地想起筠儿在旁,当即住口不说。再看看小雀儿,见她依然躲藏着,距离这里甚远,应该听不见自己的说话。

  紫琼摇了摇头:“是郡主相约咱们,还派人引路。”

  辛钘愕然道:“是舒柔,她的人呢?”

  彤霞笑道:“她还没有到,如果她看见你在这里,肯定和小雀儿一样,吓了一大跳。今晚你左拥右抱,五美共浴,艳福可不少呢!”说着在水中伸出玉手,挤到二人紧贴的胯间,一把握住玉龙道:“看来这家伙要大显神威了,以一敌五,真担心你吃不消!”

  辛钘被她握住要害,不住肆意抚弄,立时血气上涌,把眼望向紫琼,见他似笑非笑的盯住自己,全没半点怒意,不由问道:“紫琼,假若真会……真会和她二人那个,你会不会生气?”

  紫琼嫣然一笑:“姻缘注定姻缘簿,相思还彻相思苦。这全都是你的宿命,紫琼岂敢逆天犯顺,要是你和她二人有缘,彼此心甘情愿,谁也阻你不得,这就是天命。”

  辛钘苦笑摇头,叹道:“我刚才只是说说,想试探你会怎样,却没想到你会如此气度宽宏,一点也不生气!”

  紫琼见他耍起性了来,微微一笑,把樱唇贴着他的嘴,轻声道:“你好孩子气!”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亲。


             第六回  玉池嬉春

  辛钘被紫琼轻轻一亲,登时飘飘欲仙,心情马上好起来,正想要回吻她,忽听得彤霞说道:“郡主已经来了,我去接她进来,免得她看见辛钘在此,一声不响掉头就走。”

  筠儿在旁张大眼睛,脑里既糊涂又迷惑,百思不解,心想:“彤霞姑娘难道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她怎知道李小姐在外面?”她在杨府已叫惯李舒柔为李小姐。筠儿心里虽感奇怪,却又不敢开声发问。

  只见彤霞拾级而上,露出一身匀称迷人的裸躯,流风回雪的走上池边,转眼便从侧门走了出去。

  辛钘见小雀儿依然躲在石床后,顽心骤起,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向紫琼说道:“待我过去吓一吓她。”

  紫琼素来知他调皮胡闹,轻声吩咐:“你可不要玩得太过火,适可而止,尤其是那回事,万不可强力逼迫叫人就范。”

  辛钘笑一笑点头:“我理会的。”话毕,扑通一声便潜入水中,朝小雀儿藏身处游去。

  小雀儿先前还蹀躞不下,担心辛钘不知有什么行径,但过了一会儿,见他只是和紫琼等人谈话说笑,并无过来的意思,心中不禁安定下来,却又隐隐然有点儿失望。

  在小雀儿心里,自从得知杨峭天的死讯,那股痛苦悲伤的心情,一时之间实难平服,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已渐见好转,而在这段时间,她和辛钘接触多了,发觉他面貌虽然和杨峭天相似,但在性格、言行、功夫等方面,都比杨峭天优胜得多,不觉间也对辛钘存了几分好感,总觉得希望时常看见他,小雀儿不时疑惑,莫非这都是思念杨峭天的缘故?

  便在小雀儿胡思乱想之际,忽地水中“哗啦”一声,水花四起,一个人自她身边从水中跃起。

  小雀儿吓得大叫起来,花容失色,连忙抱着胸口背过身子,望见此人果然是辛钘,娇嗔道:“你……你想怎样,快……快点走开!”

  辛钘哈哈大笑,说道:“你想我走也可以,给我抱一下我便走。”

  小雀儿哪肯依他,骂道:“休想!快走开,你胆敢碰我一下,我可对你不客气。紫琼,快来救我……”

  辛钘笑道:“只是抱一下嘛,又不是什么,我要来了……”说完大张双手,作势要抱。

  小雀儿大吃一惊,再次叫将起来,忙伸手去推开他。

  就在小雀儿仓皇无措间,护着胸脯的手突然一松,两团浑圆的雪乳全然敞露,虽然只是瞬间即逝,但辛钘却看得真切,就是峰顶那两颗娇嫩的红梅,全都一目了然,纤芥不遗。

  辛钘暗地里赞叹一声:“好大好美的乳房,这妮子不但样子甜美,连身材又这般顶呱呱!”忽见小雀儿直扑入水中,展脚舒腰,手脚齐施,急忙往紫琼方向游去。

  辛钘冷笑一声,叫道:“看你往哪里逃。”当下从后跟去。

  小雀儿水性虽然不弱,但还是胜不过辛钘,只见他潜入池底,在后面紧紧跟随,眼睛从下往上去,牢牢盯住她的裸躯,一对巨乳悠悠荡荡,在水中晃来晃去,胯间之处,毛发荡漾,衬着一对修长优美的大腿,当真是美不胜收,直看得辛钘情兴大动,整根玉龙硬得微微发痛。

  辛钘向来调皮过人,不时用手去触摸她脚尖,好叫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小雀儿果然大惊,使出本领手划脚拨,只想摆脱身后的磨人精,怎料任她如何努力,这个磨人精依然死跟不舍!其实辛钘要追上她,委实轻而易举,只是存心想戏弄她,才会放她一马。

  一团人影突然出现在小雀儿眼前,心中一喜,也不理会此人是谁,连忙双手抱住,叫道:“快……快帮我挡住他!”急忙藏身在那人身后,才知此人竟是筠儿。

  “哗”的一声,辛钘从水中钻了出来,站在筠儿跟前,笑道:“你躲在后面我就没办法吗?”双手一张,便将二人抱住,只是中间隔着一个筠儿。

  二女同时呀声大叫,小雀儿用力挣扎,但辛钘实在抱得太紧,一连挣扎几下,仍是徒劳无功。而筠儿更是难受,小雀儿越是挣扎,她和辛钘就贴得更紧,那根又粗又烫的肉棒不住地施压,蹭得她好不难过!

  辛钘双美同抱,自是满身畅快,在筠儿脸上“啵”一声亲了一下,突然一个女声在旁道:“一个大男人欺负女孩子,不害羞吗?”

  循声望去,说话的人竟是李舒柔。原来她和彤霞早就进入浴池,把刚才的一切全看在眼里。见她肩膀以下全浸泡在水中,却显得落落大方,并不像小雀儿般遮遮掩掩,还俏脸含笑,全无半点难为情的样子。

  辛钘放开了二人,笑道:“我欺负女人,也非这一次,现在我又要欺负女人了。”说着做个鬼脸,张手直扑向李舒柔,岂料她不但不惊,且全不闪避,辛钘看见,反而吃惊起来,忙想打住冲势,只可惜身在水中,难以如愿,蓦地水花飞溅,李舒柔无法承受辛钘的冲劲,双双落入水中。

  彤霞在旁笑得直打跌,过了一会儿,辛钘抱着李舒柔冒出头来,只见二人如胶似漆的黏着一起,李舒柔一对玉手紧紧围住辛钘的脖子,众女看见,不禁你眼望我眼,呆在当场。

  辛钘显得满面尴尬,伸手想要推开李舒柔,但她仍是抱着不放,抬起俏脸盯着辛钘道:“不要放手,抱紧我。”

  这下当真大出意料之外,辛钘哪曾想到会变成这样,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结结巴巴道:“舒柔你……”

  李舒柔依然紧盯住他双眼,右手伸入水中,一把将玉龙握在手中,嘴里吐出一下轻微的叹声:“嗯!你的好大……吻我!”

  辛钘刚才被小雀儿惹得浑身是火,此刻叫他如何忍耐得住,况且她既然提出这个要求,又怎能让她当众丢脸,当下不假思索,低头便吻了下去。

  四个女人同时睁大眼睛,看得目不交睫,大家同一心思,均想李舒柔竟是这样热情大胆!

  小雀儿见二人这般亲密,心里吃起味儿来,禁不住向紫琼望去,见她虽然一脸错愕,却全无半点妒嫉之色,忍不住挪一下位置,来到她身旁,低声问道:“你是兜儿的未婚妻,怎地一点都不生气?”

  紫琼见问,微微笑道:“兜儿这一生,注定妻妾如云,子孙蕃衍不绝,单有他夫妻宫有本命、大运、流年等禄星夹辅。而子女宫桃花星群集,还有科星、禄星相助,正是多妻多子多福之相,天命如此,谁也不能逆转。”

  小雀儿听得目瞪口呆,半信半疑。

  彤霞牵着筠儿来到她们身边,四个女人聚在一块,只听得彤霞道:“真没想到郡主有这般好手段,但她却不知道,挑起了兜儿的火头,等同毛腾厮火,真个一发不可收拾,以她一人之力,决计难以抵挡,除非兜儿放她一马。”

  雀儿愕然道:“他……他真的这样厉害?”

  彤霞笑了一笑:“你不相信,大可问一问紫琼和筠儿。”

  小雀儿望望紫琼,再望向筠儿,满眼尽是问号,只见筠儿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朝她点了点头。

  紫琼道:“兜儿虽然精力过人,但能收能放,并非彤霞说得这么可怕。”

  彤霞笑道:“姐姐你在帮兜儿说话吧,要是他发威起来,恐怕再加上咱们四个,也不是兜儿的敌手,姐姐敢说不是吗?”

  小雀儿听得心头撞小鹿,怔怔的望向池中央,但见二人正打得火一般热,还不住喁喁哝哝,发出细碎的声音。小雀儿越看越觉难以消释,不禁心动情弦,目直心迷。

  唐初之时,土耳其民族为中国北方的一个大族,唐高宗显庆四年,突厥被灭,上耳其余部西迁中亚,但仍有些人与汉族融合。李隆基的先祖李世民,其母便是鲜卑人,父亲李渊却是汉人,是以李唐胡化极深。

  在胡人的风俗里,是有父死子娶母为妻的习俗,也有全家男人合用一妻的事,而更甚的是,家中女人可以随意和父亲儿子做爱。便如王昭君,丈夫死后,她便改嫁给自己两个儿子。在胡人的眼中,这并非什么稀奇的事。

  李唐是深受胡人习俗影响的汉人后裔,魏晋时期,曾与胡人混住好一段时间,沾染大量胡人作风,致把纲常礼法、人伦道德看得极轻。婚外情在当时并不认为奇耻大辱,反而当作风流韵事。

  李舒柔在王府里长大,见尽哥哥嫂嫂的风流勾当,日濡月染,男欢女爱对她来说,自自然然便不当作一回事。

  二人旁若无人,不住在对方身上探索抚摸,动作越来越见激烈。

  不知过了多久,辛钘首先渐渐清醒过来,也觉自己有点过分,不禁暗骂一声,骂自己的定力怎会如此不济,忙即往其他人望去,怎料却望了个空,浴池内竟然空空如也,紫琼等人已不知去向。

  辛钘心中凛栗,忙向李舒柔道:“她们都离去了,咱们也该……”

  还没说完,便见李舒柔摇头道:“这不是更好吗?她们是为咱们制造机会,难道你一点都不明白?”

  辛钘还想说话,但嘴唇已被她堵住,片刻工夫,辛钘又再逐渐沉醉其中。

  李舒柔毕竟年轻漂亮,身材美好,加上热情如火,便是花丛老手,亦难抵挡她这份魅力,更不用说辛钘这个血气方盛的男儿。

  二人站在池中亲吻一会儿,李舒柔已是心炽心焚,淫兴大动,微微娇喘道:“兜儿,人家不行了,给我好吗?”

  辛钘同感难忍,挽着她的手踏上池中石床台阶,这张石床穷极奇巧,四周围边高出约有三寸,并铺上花纹方砖,石床的表面,磨得晶光雪亮,宛如白玉一般。

  一上到石床,李舒柔把眼往辛钘下身一望,不由吓了一跳,她何曾见过这般庞然巨物,昂昂烈烈,实是一根神物。当下迫不及待叫辛钘卧下,掉过身子,跨腿趴到辛钘身上,情穴大开,放到男人的眼前。

  辛钘抬眼一张,暗叫一声妙,但见牝户色如美玉,白里透红,两片花唇丰腴娇嫩,水连珠滴,兀自噞喁抖动。果然是一个妙穴!辛钘瞧得双眼放光,忙即凑头舔去,一股美意直透李舒柔心窝,禁不住小嘴一张,立时绽出一丝呻吟。

  李舒柔缓一缓气,连忙把眼前的玉龙噙住,却只能含住一个头儿,唇腮鼓动,使劲吸吮起来。

  辛钘简直美得身酥肌麻,浑身舒爽,忍不住向上疾顶了几下。李舒柔应付不往,灵龟直抵喉头深处,喔喔几声,忙吐将出来。

  李舒柔撑身而起,背着辛钘坐到他胯间,嗔道:“给你呛死了!不知自己粗长肥大,竟这样折磨人家!”

  辛钘连声道歉,随见李舒柔身子前倾,抬起丰臀,反手握住玉龙,把个龟头顶住蛤口,辛钘问道:“要我帮忙吗?”

  李舒柔摇头急道:“你太粗大了,实在有点怕,让我自己慢慢来!”

  辛钘一笑,睁大眼睛看她如何作法。只见她蝎蝎螫螫的慢慢坐下,那颗巨头“滋”的一声,已隐没在小穴中,强烈的快感猛地蔓延全身,叫道:“舒柔你好紧,美死人了!”

  李舒柔停住不动,回过头来,皱紧眉头道:“只是一个大肉菇,已胀……胀得好厉害,好难受!舒柔真怕……怕会被你插坏!”

  辛钘哈哈一笑:“你又怕又想要,到底想我怎样做?”

  李舒柔娇嗔起来:“你不要笑人嘛!紫琼和筠儿都可以,我就不信自己不行。嗯!进入半根了,快……快要给你塞满……”

  辛钘道:“其实有什么妤害怕的,只是你心理作用,才会这样。现在你不是进了一半吗,余下就由我来办吧。”话落辛钘用力往上一挺,忽听她大叫一声,人跟着往后倒,仰天倒在辛钘身上。

  李舒柔不依道:“痛……痛死人呀,你……你捅到人家里面去了!”

  辛钘知她并非说谎,当下不敢乱动,双手围上她前身,把她一对乳房握在手中,徐缓抚弄道:“没想你会这样浅,又这般紧窄。”

  李舒柔道:“我和峭天只做过几次,而且已是两年前的事,加上你比他实在强多了,一时间叫人家如何适应?”

  辛钘轻轻抚摸她身体,问道:“你很喜欢杨峭天,是不是?”

  李舒柔迟疑一会儿,说道:“峭天是我三哥的好朋友,二人从小便认识,几年前峭天常来这里玩,那时我已十四岁了,便和他们玩在一块。说我是否很喜欢他,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辛钘剑眉一聚,问道:“你怎会不知道?”

  李舒柔摇了摇头:“在我十六岁那年,那天三哥不在,我陪峭天到隆庆池划船掷莲蓬,那天他突然抱住我,又亲又摸,最后他把我压在船上,脱光我的衣服,就这样便给了他!”

  辛钘道:“你任他这样做,没有反抗吗?”

  李舒柔说道:“人家那时被他摸得全身发软,况且感觉怪怪的,又美美的,当时我脑子只觉晃晃悠悠,什么都依他,连他叫我为他含弄,我也照做了,直到他插进来,弄痛了我,我才清醒了一点,但那时已经迟了。自那次之后,他常来找我,不知为何,我自己也很想见他,很想和他做,还希望他常常来找我。但峭天总是爱四处跑,不时几个月不见人,实在太气人。我对他是有小小喜欢的,但是否很喜欢,连我自己也不敢说。”

  辛钘终于明白过来,心想这确实难说得紧,情窦初开,一经异性挑逗,又如何忍得住,当年我被那个妖女霍芊芊一弄,还不是失身于她。想起霍芊芊,辛钘顿感又爱又恨,她那身完美无瑕的裸躯,登时在眼前掠过,不由狠狠用力一顶,李舒柔“呀”的大叫一声,辛钘才醒转过来。

  只见李舒柔可怜兮兮道:“你顶得好深,人家好痛。”

  辛钘笑道:“对不起,我会慢慢来,保证让你舒舒服服!”接着缓抽慢插,时深时浅,用起九浅一深的功夫。

  须臾间,李舒柔在辛钘一轮开垦后,已渐见好转,阴道渐渐舒爽起来,一声声的娇吟,不住传入辛钘的耳中:“呀!好舒服,兜儿……可以快点吗?里面好美,全插进去,好想再要多一些!”

  辛钘双手握住她一对美乳,用力挤捏,把那对乳房弄得奇形百出,下身开始加快速度,记记直抵深宫,问道:“现在如何?舒服吗?”

  李舒柔不停摇晃脑袋,口里叫道:“太美了,两年没有插弄,一弄便换了你这根大东西,把人家撑得胀胀满满的!求你再用力,好想尿……啊!”

  一轮狠猛的冲击,李舒柔终于忍无可忍,呻吟声越显急促嘹亮,骤见她身子猛地一僵,一声高亢,哆嗦几下,便丢了出来。

  辛钘见她泄身,徐徐抽动几下,便停了下来,问道:“还好吗?”

  李舒柔丢得浑身无力,懒洋洋的点了点头:“太美妙了,这感觉真好。”

  只见辛钘挪一下身子,轻轻把她放在石床,翻身压在她身上。

  李舒柔双手一抬,已箍住辛钘的头颈,贴着他俊脸道:“兜儿,我从来没这样舒服过,人家爱死你了!”

  辛钘笑道:“还想要更舒服吗?”

  李舒柔用力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要,可惜你实在太大,舒柔无法把你全部容纳,要是能把你全部占据会多好,但我知道,这是绝对没可能的事,只要能拥有你一点点,人家已经足够了!”

  辛钘自然明白她这段说话的意思,一时也不知如何说好,李舒柔又道:“兜儿,我说一件事你知,想不想听?”

  辛钘点了点头。

  但听李舒柔道:“我知小雀儿很喜欢你,从她的言行举动,已表露无遗了,况且她前几天曾和我说,如果峭天还没有死,她可能会平静很多,更不会让她如此苦恼,你明白她的意思吗?”

  辛钘是何等聪明的人,这样明显的对白,他又岂会不明,问道:“她真是这样说?”

  李舒柔点头道:“我骗你做什么,她若不是喜欢你,刚才又怎会让你如此胡闹。真没想到,峭天一死,好像什么都变了!”说完伸手到辛钘胯间,握住玉龙引到小穴口,轻声道:“放进来,再爱我一次。”

  辛钘二话不说,腰板挺动,整根巨龙顺水而进,立时塞个堂堂满满。

  “啊!兜儿……”李舒柔用力搂抱住他,晃臀挺腰,配合辛钘的抽送。

  辛钘见她已适应自己的巨大,再也没有什么顾忌,每一戳刺均尽放到底,放情抽捣。

  李舒柔让他记记点着花心,真个酸麻爽利!她前时和杨峭天干弄,只因阳物短小,从不曾尝过这种销魂入骨的滋味,整个人不禁飘飘欲仙,全身颤颤巍巍,百来抽一过,暗暗又再小丢一回。

  辛钘狠干一顿,突然坐直身子,把她双腿朝天竖起,继续下一轮冲杀。低头一望,见那肥厚肉嫩的妙牝,正自紧紧的咬住玉龙,每一抽提,便见花露横飞,不由看得火盛情涌,也不理她娇花嫩蕊,当下加鞭狂奔。

  李舒柔口里不住嘤咛娇啼,渐觉唇抖舌冷,昏头搭脑,快要支撑不住,忽听得辛钘道:“舒柔,再忍耐一下……”

  听得辛钘这样说,便知他快到顶峰了,李舒柔使足余力,忙迎急送,果然不用多久工夫,辛钘连打几个剧颤,龟头抵着深处,一抖一抖的射将出来,热呼呼的,直射得她难以把持,和他丢在一处。

  二人迭胸黏体,抱作一团,待得渐渐平复,又再缠绵一回,方离开浴池。

  辛钘匆匆回到房间,打算追问筠儿因何突然离去,但房内竟无一人,忙即到紫琼的房间,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回应,不禁发愁起来。

  辛钘站在门前自言自语:“已经很晚,她们去哪里了?”

  身旁的李舒柔道:“待我去问一问人好吗?”

  辛钘摇头道:“不用了,她们总会出现的。”

  李舒柔微微一笑:“既然这样,倒不如你到我房间来,人家还想要。”

  辛钘瞪大眼睛,笑道:“你……你真的想榨干我才肯罢手!”

  李舒柔踮起脚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人家就是想这样。”


             第七回  双雕艳福

  晚风习习,夜莺投林,太子的寝宫内静悄悄一片,只有宫灯的蜡烛偶尔爆出微响。

  太子李重俊却没有入睡,全身赤裸,睁大眼睛仰在床榻上,怔怔的发着呆。

  一丝不挂的刘妃把半边身趴在他胸膛,一只玉手正抚玩着那软巴巴的阳具,一面抬起眼睛,盯住太子道:“俊郎,不要再犹豫了,五王被流放,王同皎被捕,下一个可能就是你,倘若武三思不死,你和我就没一日安宁,难道你想萸儿看着你被奸人所害吗?”

  李重俊长叹一声,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就因为我不想失去你,才让我不得主意,倘若没有百分百把握,实在不能轻举妄动,一旦失败,我死不足惜,但必会连累其他人,我又怎能不小心。”

  刘妃道:“俊郎你这样想就错了,就算你不动手,他们同样不会放过你,早晚会取咱们的性命,到那时还不是一样!既然眼前再无路选择,何不放手一搏,可能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再拖延,让他们先出手,那时就迟了!”

  李重俊沉吟半晌,点头道:“萸儿你说得也对,我之所以迟疑不决,主要都是为了你,我和你只是两年夫妻,实在不想和你分开,你知道吗?”

  刘妃微微点头:“我知你疼我、爱我,萸儿何尝不是!便因为这样,釜底抽薪,才是解法之道。”

  李重俊一把抱住刘妃,毅然道:“好!重俊就听你的,明儿我便和李多祚商量,一于先发制人,斩了这些狗男女。但此事若然失败,咱们夫妻二人,相信便此永别,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事!”

  刘妃嫣然一笑:“俊郎,一定会成功的,但不管怎样,这两日,萸儿都会尽心尽力服侍你。刚才你匆匆了事,相信还没尽欢吧,我现在去叫宫女取洋斑螫来,你说好吗?”

  李重俊摇头道:“我不要吃这种鬼东西,莫非你当日还尝不够苦头吗!那日我吃了这药,下面就一直硬挺着,足足把你弄了两个多时辰,还依然一滴不泄,害得你要找三名宫女来帮忙,轮番替换,干了半天才能解决。这样的鬼东西,想起都令人心寒!”

  刘妃笑道:“回想当晚,俊郎你真的很神勇呀,我自己就不说了,光是那三个宫女,每人都给你弄了七八回,还不肯罢手,那时我真的给你吓死了!”

  李重俊道:“你既然知道,还叫我吃这东西。”

  刘妃道:“人家不敢了,你就惩罚萸儿吧!这样好不好,萸儿另想一个方法让你快活,将功赎罪如何?”

  李重俊朝她笑道:“你就是鬼点子多,到底是什么办法?”

  刘妃摇头一笑:“现在不说你知,一会儿你就知道。”说完,缓缓撑起身子,探身到床榻前拉一拉响铃。

  片刻,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在离床榻约一丈处止步,躬身道:“殿下,娘娘!”

  只见那宫女年约十六七岁,直如娇花照水,艳丽无匹。

  只见刘妃依然精光赤体,坐到榻沿甜甜一笑,望望榻上赤条条的太子,再望向宫女道:“芷儿,殿下爷常常在我面前称赞你,说你娇美可爱,冰雪聪明,若我没有猜错,殿下爷早已宠幸过你,是不是?”

  此话一出,李重俊和芷儿同时一惊,芷儿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奴婢罪该万死,请娘娘恕罪,饶过奴婢一命!”

  李重俊也担心刘妃会向她下手,立即撑起身躯,说道:“你不要怪责芷儿,放过她吧。”

  刘妃轻轻一笑,向芷儿道:“你看,殿下爷对你可真好。刚才我问你的话,你仍没答我,到底你和殿下暗中做了多少次,快说!”

  芷儿吓得全身发抖,颤声道:“三……三次。”

  刘妃望了一下李重俊,微笑道:“你们做的好事,我今日不问你们,恐怕你们就一直瞒我下去了。”

  李重俊忙道:“是我不对,当日我喝醉了,一时糊涂做出这种事,你就不要生气嘛!芷儿,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出去吧。”

  刘妃忙道:“且慢,我还有事,芷儿你过来。”

  芷儿一听,更是丧魂破胆,冷汗直淌,却又不能违拗,只好徐徐站起身子,低垂着头,走到刘妃跟前。

  只见刘妃从头到脚打量她一会儿,说道:“抬起头来。”

  芷儿无奈,战战栗栗的依言照作,一张绝丽的娇颜立时呈现在刘妃眼前,果然眉如远山,曼理皓齿,好一张仙姿玉貌。

  刘妃伸出玉手,轻轻的在她脸上抚摸一会儿,徐徐说道:“芷儿你知道吗?殿下爷喜欢你,是你的福分,从今以后,你得好好服侍殿下爷,听见没有?”

  芷儿不知她是否说反话,悚然道:“奴婢不敢,请娘娘恕罪!”

  刘妃道:“你害怕什么,我又没说要惩罚你,要是你服侍不周,让殿下爷不满,那可就不同了。”她的玉手缓缓下移,滑过她纤幼的脖子,沿着肩膀再往下移,终于来到她胸口耸挺之处,五只春笋似的玉指,略略收紧,把她一个乳房拿在手中,啧啧叹道:“没想你年纪轻轻,已有一副好身子!真的好饱满,圆圆挺挺的,瞧来殿下爷也很喜欢你这对宝贝吧?”

  这时的芷儿当真羞不可耐,听见此言,登时满脸红晕,哪敢回答她。

  李重俊在旁看见,一时也不明白刘妃的心意,看见芷儿那羞人答答,脸上一红一白的嫩绰绰模样,真是美得难以形容,当下说道:“这样羞人的问题,叫芷儿怎样回答你?爱妃就不要为难她了!”

  刘妃辗然一笑,说道:“殿下就是爱替她说好话。好吧,你这样喜欢芷儿,今晚便成全你们,让我和芷儿一起服侍你,殿下认为好吗?”

  李重俊听见,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最了解这个妻子的脾性,刘妃可说无一不好,漂亮温柔,热情惹火,就是嫉妒心极重,自从二人结成夫妻后,李重俊间歇和其他妃子欢乐,便即使起性子来,数日不理不答他,更莫说是同床分享丈夫了。上次李重俊吃了壮阳药,让她抵受不住,才勉强让宫女陪他,可说是破题儿第一遭。

  而芷儿听了此话,也自一惊,娘娘的醋劲,宫中无人不知,哪敢相信。

  刘妃笑道:“芷儿你还在呆打颏干嘛?难道要我为你脱衣服不成?”

  芷儿立时满脸飞红,始终不敢信以为真。刘妃自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便将她拉近身来,抱着她的娇躯,扯去她胸下的束带。

  芷儿至此方知醒觉,连忙就道:“奴婢不敢,请娘娘放手,让奴婢自己脱就可以。”

  只见芷儿挪了一下身子,稍微离开一点,也不敢挨磨,便即动手脱起衣服来,只闻悉窣声响,一会儿功夫,芷儿已脱了个精光。

  刘妃把眼一看,不由大赞起来:“芷儿你真的很美,这样完美的好身子,就是女子看见也心动,更不消说是男人了!”当下把她拥入怀中,在她身上徐徐摸了一遍,倏地玉手斜滑,握住她一边乳房,细细把玩起来。

  芷儿虽然曾和太子玩了几次,毕竟年纪尚稚,浑身敏感到极点,现给刘妃这样一弄,不由频频哆嗦,轻轻瞥瞥的摆动着娇躯,羞怯怯的低唤了一声:“娘娘……”

  刘妃朝李重俊溜了一眼,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心里不由暗笑,念头一闪,便有了计较,把脸贴向芷儿,说道:“确是一对好乳儿,圆滚滚的,难得这样挺拔,摸着满舒服的,看看你这个乳头,粉红的一圈儿,比我还要鲜嫩,真叫人垂涎闪舌,巴不得想咬一口!”她存心以言语挑逗,字字露骨,却又不让李重俊碰触,打算要折磨他一下。

  一番说话,羞得芷儿站不定身子,悄悄侧过头去。刘妃见她扭扭捏捏,更是一乐,一手围住她纤腰,一手摸到她玉户。芷儿连忙掩住嘴巴,把腿儿一夹,刘妃笑道:“下面都湿透了,还在害羞!”中指在肉蒂抆拭几下,芷儿难耐不过,嘤一声叫了出来。

  刘妃变本加厉,凑头含住她一颗乳头,芷儿再也忍受不住:“娘娘……”身子一软,险些滑倒在地,忙用双手攀往刘妃,小嘴咻咻喘着大气。

  李重俊见二人相拥相抱,孟浪轻狂,不由看得满肚是火,原本软不叮当的玉茎,已见昂然向天,疙颤颤的好不难过。

  刘妃肆意亵玩片刻,问道:“舒服吗?”

  芷儿羞答答的点了点头,刘妃笑道:“你舒服完了,但我却难受死了!来吧,为我舔一舔。”说罢,轻轻推开芷儿,坐在榻边劈开大腿,把个阴阜朝向她,说道:“刚才殿下爷射了我满满一肚子,还有不少留在里面,你来为我洗舔一下。”

  芷儿愈听愈觉恶心,但娘娘吩咐,再恶心也要照做,只好乖乖的跪到她身前,闭上眼睛,吐出丁香轻轻舔了一下。

  刘妃双手后撑,支着身躯往前挺,骤然被芷儿舔了一下,双腿禁不住轻轻一颤,说道:“用点力儿吮。很好……就是这样,还有那颗小豆豆,用手给我拭一会儿。啊……好舒服!”

  刘妃本就美艳过人,花一般的容貌,玉一般的肌肤,真个是行一步夺人魄,看一眼勾人魂。此刻媚态四射,更显娇艳妩媚。

  李重俊在旁看得欲火大动,哪能再熬得住,忙扑身过去,一把拥抱住她。

  刘妃向他一笑,回身搂住他的脖子,腻声道:“我的好俊郎,看你已忍不住了,我这个法子厉害,还是洋斑蝥厉害?”

  李重俊笑道:“这不是你的法子厉害,而是你太诱人可爱。”

  刘妃嫣然道:“还有芷儿,我说对吗?”

  李重俊怕挑起她的醋意,不敢吭声。

  便在此时,骤见刘妃眉头一紧,螓首往后一仰,叫道:“啊!芷儿……不行,这样会好难受,快把……把舌头拔出来……”

  刘妃用手推开芷儿的脑袋,才缓得一口气,说道:“芷儿你到床榻来,顺便为殿下吹奏一曲。”

  芷儿当然明白她意思,缓缓爬到床上,却见太子俯首伏在娘娘胸前,正大口大口的吸吮。芷儿不敢多看,凑头到李重俊腿间,已见那话儿雄赳赳、气昂昂的竖着,紫红色的肉头儿隐隐泛着润光,马眼之处,还渗出一颗小水儿。芷儿看得心头乱跳,把手一握,又硬又烫,整颗心儿不由一荡。

  李重俊正在吃得快活之际,忽觉龟头一紧,已被芷儿噙住,一阵舒爽立时窜遍全身。

  刘妃被他吃得畅美难言,牢牢按着他脑袋,惟恐他要离开,问道:“殿下,咱二人同时服侍你,感觉如何?”

  李重俊含住乳头使劲吸吮一下,口齿不清道:“美极了,已经有点忍不住,爱妃你就躺下来,让我消一消火。”

  刘妃道:“人家慢一步才给你,殿下要出火,就让芷儿为你吸出来吧?”

  李重俊摇了摇头:“这样不好,我另有一个好主意。”说毕撑起身躯,把嘴凑到刘妃的耳边,低语几句。

  刘妃听完,轻轻打了他一下,娇笑道:“真亏你想出来,既然殿下喜欢,臣妾只有遵命。”

  李重俊翻身而起,伸手将芷儿扶起,让她坐在床榻上,双眼不由落在她俏脸上,见她低垂着头,一脸讪不搭的模样,当真让人又怜又爱,便将她拥抱入怀,亲一亲脸蛋,问道:“现在想不想要,说与我知?”

  芷儿轻轻摇头,接着又轻轻点头,李重俊见着,不由哈哈一笑,手掌握住她一个乳房,轻抚慢弄,笑问道:“到底要还是不要?”

  刘妃在旁道:“殿下问你说话,你怎能不出声回答。”

  芷儿羞得满脸飞红,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道:“回殿下爷,奴婢要。”

  李重俊听得畅心意满,双手同时握上一对玉峰,十指揉搓,又问道:“我这样玩你,喜欢吗?”

  芷儿再不敢不答,点头道:“喜欢,殿下爷玩得奴婢好舒服。”

  李重俊又一阵大笑,把玩一会儿,才离开床榻,挺着玉龙站在一旁。

  刘妃拉过芷儿仰卧在床,趴到她身上,樱唇凑到她嘴边:“张开嘴!”

  芷儿依言张嘴,两嘴一合,便即亲吻起来,二人你摸我捏,四个乳房贴着挤来蹭去。站在榻前的李重俊见时机成熟,登榻跪到二人身后,握着玉茎套动一会儿,将个龟头抵住刘妃的玉户,腰肢一沉,便进了半根。

  刘妃被他一挤,不禁“噢”一声叫将出来,忽觉膣内之物突然直放到底,接着“噗唧、噗唧”抽动起来,阵阵快感,立时如浪般涌至。

  李重俊每一戳刺,便把二人撞得晃来晃去,下面的芷儿自然知道怎么一回事,为了增加娘娘的兴致,双手移动,把刘妃一对巨乳纳入手中。

  刘妃上下得趣,自然美入心肺,叫道:“殿下好厉害,插得好深,实在太舒服了!”

  李重俊得到鼓励,立即加把劲儿,双手抓着她丰臀,着力狠送。

  一口气便冲杀数百下,拔出肉棒,矛头指向下面的芷儿,先以龟头磨蹭几回,害得芷儿连连打颤,只好用力抱住刘妃,双腿大张,单等巨龙拜访。

  李重俊往里一刺,“吱”的一声,进了个头儿,立时被穴口牢牢包箍住,紧绷暄暖,美快异常,李重俊不由嘘了一声,接着挺腰一送,整根玉茎全然没进,套了个畅快爽利。

  芷儿小小一个美穴儿,霍地被巨物填得满满,教她如何忍得,不禁呀一声叫起来,一张俏脸已胀得通红。

  李重俊再不打话,连忙提枪抽送,先缓后快,干得几十下,已见芷儿嘤嘤腻语起来。李重俊听得淫火大炽,狠狠又是百来下,芷儿终于抵挡不住,暗暗丢了出来。

  刘妃见她眉峰双锁,额蹙千痕,一脸可怜兮兮的娇柔模样,当下微微一笑,轻轻摇一下翅绩落的秀发,问道:“殿下爷的肉棒如何?是否又硬又烫,干得芷儿很舒服吧?”

  芷儿星眸半睁,怔怔的望住她点头,恰巧李重俊一下重击,立时张嘴难言,只得用力抱紧眼前的刘妃。

  刘妃见机不可失,忙把香舌送入她口中,芷儿马上含住,随即热吻起来。

  李重俊抽插数百下,再换上刘妃,如此均分甘露,轮番上阵,终于忍无可忍,子子孙孙全送入刘妃穴中,待得发泄完毕,人已浑身乏力,一个倒头,便跌在榻上,气咻咻的喘着大气。

  刘妃见他完事,遂撑起身子,俯伏到李重俊胯下,提起阴茎,用嘴儿为他洗舔干净,接着向芷儿道:“就让殿下休息一会儿,你去为我准备洗澡水。”

  芷儿应了声是,离榻而去。

  刘妃待她去后,趴到李重俊身上,玉手轻抚他的脸颊,说道:“俊郎,刚才还满意吗?今晚想不想让芷儿留下,再要她一回?”

  李重俊睁开眼睛,一脸疑惑的望住她:“萸儿,你好像变了,怎会变得如此大方?究竟是什么原因?”

  刘妃一笑:“你是说我平日很小心眼儿,是不是?”

  李重俊道:“我不是这意思,但这些日子来,你确实改变了很多。”

  刘妃亲他一口,徐徐说道:“俊郎你不要多疑,更不要胡思乱想,前时我认真地想过,自从你我成亲以来,至今我仍一无所出,为了你们李家,我不得不做出改变,从今以后,你喜欢和哪个妃子好,我都不会再管你。”

  李重俊大为感动,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这时芷儿已走了回来,说洗澡水已准备好。

  刘妃扶起李重俊道:“咱们一起洗澡好吗?”

  李重俊点头答应。

  寝宫内室建有一个大圆池,足可容纳四五人共浴,浴池四周,铺以青石,右首的墙壁上,雕有垂柳朱雀展翅的图案,左首立有金漆屏风,上写有陈叔宝的折杨柳:“杨柳动春情,倡园妾屡惊。入楼含粉色,依风杂管声。武昌识新种,官渡有残生。还将出塞曲,仍共胡笳鸣。”

  刘妃道:“芷儿,你不用留下来,让我服侍殿下爷便行。”

  芷儿连忙应是,退了出去,刘妃扶着李重俊进入浴池。见那池水只有两尺余深,坐在池中,池水只及胸口。

  刘妃软着身躯,依偎在李重俊身上,说道:“那日咱们刚迁进东宫,便在这浴池亲热了一日。”接着,指指池边的石台,笑道:“就在那里,殿下还记得吗?”

  李重俊一笑:“当然记得,想起你那日的痛苦模样,还惊神未定呢!”

  刘妃轻轻打他一下:“人家当时还是第一次,但你一点都不爱惜人家,要知后面可不同前面,你还狠命的猛插,又怎会不痛!”

  李重俊搂着她道:“那日都是我不好,一时忘形,害苦了你。”

  刘妃紧紧偎着他,玉手探到他下身,把那已呈垂软的阳具握住,不疾不徐的把玩起来,嘴里问道:“俊郎,刚才咱们说的事,你打算何时动手?”

  李重俊想了想,说道:“前时我和李千里、李多祚吃酒,说起韦武二人的所作所为,无不义愤填膺。一致认为,二人不除,家无宁日,国无宁日,天下更无宁日,看他们当日的行径,只要我一提出来,二人必会响应。但为了谨慎起见,东宫并非说话之所,明儿我前往李将军家拜会,探探他的口气再说。”

  刘妃皱眉道:“若然他反对呢?”

  李重俊摇头道:“要是这样,只好另找人选,但依我看,便是李千里不干,还有李禧和李多祚二人,应该不成问题。”

  刘妃道:“这样便好,今次希望俊郎能一举成功,我以后就不用提心吊胆,终日担着这个心事了!”说话间,刘妃双眼倏地一闪,露出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

  李重俊又哪会想到,眼前这个爱妃,已不是从前那个温柔漂亮的萸儿,而是被罗叉夜姬附身的行尸走肉,正让他一步一步走进她的阴谋。


             第八回  太子讨逆

  次日,辛钘刚离开李舒柔的房间,在回廊看见筠儿迎面走来,心中一喜,当即抢上两步,笑道:“筠儿,你怎会在这里?”

  筠儿道:“是紫琼姑娘找你,她说你在李小姐房间,着我来通知你。”

  辛钘一怔,问道:“紫琼找我!知道是什么事吗?”

  筠儿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二人来到紫琼房外,辛钘恐怕筠儿在旁说话不方便,便道:“你先回去,我很快回来。”

  辛钘走进紫琼房间,见彤霞亦在房内,笑问道:“昨晚你们到哪去了?”

  彤霞微微一笑:“看见你二人打得火热,咱们怎敢在旁骚扰?”

  紫琼似笑非笑的瞪着他,辛钘顿感浑身不自在,搔头笑道:“不要这样说嘛。”说着走到紫琼跟前,正要伸手抱她。

  紫琼挪身一闪,在他手背打了一下,说道:“不要胡闹,我有正经事和你说。”

  辛钘只好停下手来,紫琼续道:“今早卯时,驸马王同皎已在狱中秘密处死,还有张仲之、祖延庆、寿春等人。”

  辛钘大吃一惊,彤霞接着道:“还有一个叫做周憬,昨日得知事败,便匆匆逃走,打算逃离长安,岂料让官兵发现,追到子干庙去,周憬知道无路可走,指着庙中的神像,叫道:‘子干,你是古代忠臣,当知我这一片忠心。武韦二人淫乱宫廷,结党营私,诬陷忠臣,直是罄竹难书,我现在告上天庭,望上天怜悯,为受害众臣取回公道。’话后,抬起手上长剑,自断咽喉。”

  紫琼说道:“昨日四人当场被捕,当日随即开堂会审,张仲之在公堂直指武三思罪行,因案情牵连到皇后,杨再思、韦巨源这些奸臣索性闭起眼睛,当作什么也没听见,立即将四人押送监牢,急急杀了。瞧来这些都是武三思和皇后的意思。”

  辛钘骂道:“武三思这厮好不毒辣,幸好王琚命不该绝,逃过此劫。是了,这事王琚知不知道?”

  紫琼道:“这事朝廷还没向外宣报,他当然不会知晓。但我担心武三思未必会放过他,所以才叫你来这里。”

  辛钘瞪眼怒道:“他胆敢如此,我不把他撕开两块,我就不姓辛!”

  彤霞笑道:“你保得王琚一日,却保不得他一世,待得这事淡下来,武三思才使人出手,你又如何防避?”

  辛钘想想也是。

  紫琼道:“唯今之计,便是让他悄悄离开长安,暂时更名换姓,这才是长远之计。”

  辛钘听见一喜,点头道:“没错,这方法可行。”

  紫琼接着道:“驸马在狱中被杀一事,现在外间还没人知道,如咱们马上说出来,必让李隆基起疑,所以此事暂时不要与他说。你和他是好兄弟,一会儿假意向他提起驸马的安危,他必会派人调查,他毕竟是王爷,实不难查出来,到时才和他商议王琚出走一事,这样就不会让他起疑了。”

  辛钘听后,觉得很有道理。

     ***    ***    ***    ***

  另一边厢,李重俊刚来到李府,便从李多祚口中得知王同皎已经被杀,李重俊一听完,勃然变色,在案上重重一拍:“好一个武三思,若不铲除此人,天理难容!”

  李多祚长叹一声:“太子殿下,现在朝中功臣不是被贬,便是被杀,臣若没猜错,武三思翦除众臣后,第二个目标,将是太子殿下了!”

  李重俊试探道:“李将军,该如何是好?”

  李多祚凑近身来,低声道:“自古道:先下手为强。今若不依我言,事到其间,悔之晚矣!还望殿下三思。”

  此话正合李重俊心意,点头道:“李将军此言甚是,成功机会如何?”

  李多祚向来意气自雄,当下道:“前时讨平二张,成功在于速战速决,此次武三思淫恶,可说与二张无异,若能把握时间,攻其无备,便可立除。”

  李重俊听后拍腿说道:“李将军说得好,这事已迫在眉睫,可不能再迟延。今日除非不干,一干便要连根拔除,做得彻彻底底,父皇身边的妖魅,顺手一发除去。这次不是鱼死,便是网破!”

     ***    ***    ***    ***

  三日后的晚上,大唐宫室和平日一样,依然宁静祥和。

  亥时刚过,距离宵禁仍有两个时辰,李千里一如往日,正率领三百羽林军在宫城外巡视。李千里自从晋封成王后,仍兼羽林大将军之职,职责是守护整个宫城。而他的儿子李禧,封为天水王,亦带了数百羽林军把守各宫门。

  另一批三百余人的禁军由李重俊率领,还有李多祚、李思冲、李承况等人跟随在后,从延喜门出发,直往平康坊奔去。

  这时,静德王府内正摆着家宴。武三思的一群姬妾,正围着武崇训坐着,满桌面排列着好酒好菜,传杯递盏,莺声燕语,个个有说有笑。

  说那武三思,昨日刚收了个美人儿进府,名叫楚云,今年才十八岁,真个花一般的容貌,玉一样的肌肤。武三思昨夜一试,果然美妙绝伦,今晚家宴还没坐暖屁股,便搂着楚云进房云雨。

  那个楚云虽然年纪轻轻,却风情毕露,此刻脸带薄醉,更显艳冶销魂,登时把个武三思弄得神魂颠倒,难以消释。

  榻上二人早已衣服尽去,武三思趴在其上,一面晃动腰臀,一面叫道:“我的好宝贝,下面那话儿给你一套,十足如进鲤嘴,吃得我舒畅爽利,就扑速速的想射出来,快活死老夫了!”

  楚云被他干得哼然大快,见说便道:“王爷可真神勇,一口气就弄了顿饭工夫,人家都丢了几回了,王爷仍是坚如铁石!你就可怜楚云柔枝嫩叶,早点完了吧!”

  武三思哈哈大笑:“没想你一次比一次不济事,昨夜还撑持了半个时辰,今日几下子便讨饶了,真个没用。”话后坐直身躯,推开她双腿,使劲狠插起来。

  这一番疾刺,直弄得唇翻液飞,扑嗤乱响。

  楚云如何敌得住,不觉身颤舌冷,浑身犹如乘浪的扁舟,起伏不定。

  武三思杀得性起,动作愈来愈猛,转眼又是百来下,方觉泄意渐至,连忙奋勇作最后冲刺,终于马眼一开,泄了个尽兴!

  二人贴身迭体,抱作一团,享受刚才的余韵。

  大厅之上,见武崇训正搂着武三思的六姨太岫月,这个小妈,才只二十岁,比武崇训还要年轻几岁,只因她长得娇若春花,床上功夫了得,直来颇受武三思宠爱。武崇训年少风流,除了那个大妈外,其余六个小妈,个个都和他有过一腿的。

  武崇训的下首,坐着三姨太和五姨太,见二人正衬着娇喉,三啊六啊的猜起拳来。其余三个姨太太,杯来觥去,打诨说笑,咭咭呱呱的好不高兴。

  这时见岫月如没了骨头似的,整个人儿全偎在武崇训身上,腻声腻气道:“你这个风流种,尽在我耳边说些羞人事,害得人家心痒痒的!”

  便在此时,李重俊率领羽林军来到王府前,一声令下,羽林军已把王府包围住。

  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大喝一声:“跟我进去搜……”

  府内众人猛听得人声马嘶,不由惊疑起来,武崇训率先站起,叫道:“究竟发生什么事?”

  话声刚落,十多名府中随从手执兵刃,直奔了进来,说道:“不好了,外一来了大批羽林军,现已将王府重重包围。”

  武崇训听见大吃一惊,一个王府太监立即递上宝剑,武崇训抽剑在手,说道:“快去通知王爷,其余人等跟我来。”

  那人应了一声,飞奔而去。

  武崇训向众女道:“不用担心,些许羽林军成什么气候,你们先找地方藏起来。”

  女人们听见,立时鸟惊鱼溃,急忙逃散,各自找地方藏匿去。

  武崇训领着十多人抢出厅来,边走边问道:“府内卫兵在哪里?”

  一名随从道:“正在前院抵挡。”

  武三思向与朝臣不睦,自知树敌不少,早在府中作好准备,除了养着数十名武装随从外,并调派百多名宫中卫兵守护,以防万一。眼下羽林军的人数虽然较多,但要一下子攻进王府来,确实不容易。

  武崇训走到门口,数十个王府随从早已弓上弦,刀出鞘,把守在大门外。而屋前花园却杀声四起,数百人正刀来枪往,喊杀连天。武崇训站在门前看得眉头深锁,眼见形势危殆,当下高声喊道:“如今大敌当前,打是死,不打也是死,大家团结一心和他们拼过,王爷自有重赏。”

  武三思闻讯,急忙披上衣衫,持剑奔将出来,抬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定眼看清楚,却见野呼利手执大刀,横砍直劈,几个起落,已劈翻四五个卫兵,当真锐不可挡,连忙喝道:“大胆逆贼,竟敢闯入本王府内作乱,还不快快束手就缚!”

  野呼利听见武三思的说话,一面砍杀,一面声色俱厉道:“死到临头,还逞什么威风?”

  这时,忽见百多名羽林军蜂拥而进,太子李重俊一马当先,随即和野呼利军队一合,王府卫兵登时不敌,倒完一个又一个。

  武三思父子看见大势已去,方晓得大难将至,武三思向身旁的随从道:“若能护我逃出王府,一百两黄金作赏赐。”

  众随从听见,立时勇气大增,忙把二人团团围住,径往大门口冲去。

  李承况见二人想逃,忙领着数十人截杀。

  野呼利身为羽林中郎将,戎马一生,神勇过人,见他一连几刀劈倒几人,便向武三思等人冲杀过来。王府随从虽然奋力抵抗,却如何敌得住,不消片刻,已有大半被斩杀在地。

  武三思父子看见形势不对,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李重俊抢上前来,戟指道:“有人告你们父子谋反,我奉父皇之命,今日来取你俩人头!左右,将二人斩了。”

  众羽林军一涌而上,须臾之间,武三思父子两颗人头随即落地。

  这一战双方均死伤百多人,李重俊见时间不早,领着余下二百名羽林军直奔宫城。

  守在宫外的李千里见李重俊赶到,立即打开外围宫门,众军呼啸着直扑而入,两军合在一处,便向禁宫杀去。

  李显与韦皇后、上官婉儿、安乐公主等人夜宴方罢,忽见右羽林大将军刘景仁踉跄进来,报称太子谋反,已领兵闯入宫门了。

  刘景仁说话一完,已隐隐听得喊杀之声,众人不由呆住。

  李显登时全身一软,颤着声音道:“真……真有这等事!”

  上官婉儿毕竟机伶变儿,瞪着刘景仁道:“有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身为禁军将领,既知此事,因何不立即派兵抵挡,却先来这里传话?”

  刘景仁碰了一鼻子灰,却一句话儿也答不出来。

  裹儿连忙接口道:“你还待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去调兵入卫,把守住玄武门,还有,你遣人立即报知兵部尚书宗楚客,速来这里护驾!”

  刘景仁听了,飞步离开。

  上官婉儿看一看环境,略一沉思,便道:“玄武门坚固可守,逆贼难以攻入,请皇上皇后马上登楼,暂避凶锋,同时俯宣急诏。”

  裹儿随即附和,连声称好,四人在几名太监陪同下,直奔玄武门楼。

  才一坐定,韦皇后立即发作,怒道:“太子谋反之心已非一日,今日果然应验。都是你仁慈之过,若不把他封为太子,结果了他,岂有今日之难。”

  李显已是破胆丧魂,哪里去听她啰唆,忽见刘景仁登上楼来,李显忙问道:“情形怎样,卿派兵来了没有?”

  刘景仁道:“臣已领兵百骑在门内抵挡,但太子人数众多,恐怕……”

  一话未完,兵部尚书宗楚客、卫军将军纪处讷、中书令李峤、侍中杨再思等入同时奔到,李显见着登时一喜。

  众人忙即跪下,齐声道:“臣等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李显连声叫好,宗楚客道:“臣已派兵一千护驾,皇上不用担心。”

  这时李多祚已领兵攻到玄武门下,喊声大作,李显在楼上一看,见近千兵马围在门前,便向李多祚道:“朕平时待你不薄,为何兴兵谋反?”

  李多祚朗声道:“武三思等人淫乱中宫,有目共睹,难道皇上岂无所闻?臣等奉太子之令,已将武三思父子正法,惟宫闱尚未肃清,愿陛下交出武三思有关首恶,臣等马上退兵,自请处罪。”

  李显听得武三思父子被杀,吃了一惊,韦皇后和裹儿旋即号啕痛哭,李显早就知道老婆和武三思的事,也不觉惊讶。只见二人扯着李显的衣襟,泣涕涟涟道:“皇上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李显只是点头,显得不知所措。

  韦皇后接着道:“陛下,咱们怎能忘记房州时的困境,当日若没有武三思在阿母子面前出力,哪有今天,此仇陛下非报不可。”

  裹儿同时说:“父皇,咱们乘势把这个庸奴斩了,好为崇训报仇。”

  李重俊看见父皇站在门楼,翻身下马,叩首道:“父皇,上官婉儿勾引武三思入宫,且矫诏圣旨,蒙蔽天下,乃是第一罪犯。倘父皇不忍割爱,请将她交出,由儿代为处置,以谢国人。”

  李显听毕,回望上官婉儿,但见她两颊通红,已是泪流满脸,跪下道:“臣妾并无勾引武三思入宫,还望皇上明鉴。臣妾死不足惜,但太子此言,只怕是先逼杀于我,再逼皇后,最后就是皇上了!”

  李显见她那娇滴滴的模样儿,心头早就软了,当即扶起她,说道:“朕又怎会不知情况,岂会将你交出去,爱妃快快起来,咱们商量怎样对付逆贼。”

  上官婉儿站起来,揩了一把眼泪,偷觎韦皇后一眼,韦皇后自然领会,说道:“婉儿所说极对,如此大逆不孝的人,岂能活在世上,皇上千万不可心慈手软。”

  玄武门楼上下正剑拔弩张,李多祚的羽林军不住高声喊叫,要冲上门楼捉拿上官婉儿,却被刘景仁和宗楚客的守军挡住。

  在这关键时刻,李重俊却犯了严重的错误,主要是他害怕惊吓了胆小的父皇,只希望父皇主动交出上官婉儿等人,实不想率兵攻上玄武楼,只叫李多祚的羽林军虚张声势,高声呼喊,大造气氛,并不真的进攻。

  奉命赶来护驾的援兵越来越多,转眼之间,已有两千之众,多出李重俊的羽林军三倍。

  前任宫闱令的杨思勖虽是一名太监,平日也爱要刀弄棒,倒懂得些许武功,此人喜欢争功邀赏,眼见援兵渐增,知道是献媚的机会来了。

  杨思勖从人丛中走出,直趋李显跟前,跪下进言道:“皇上,李多祚挟持太子,称兵犯阙,这等叛臣逆贼,人人得而诛之。现援军已至,逆贼只区区数百人,不足为虑。臣虽不才,愿率禁军下楼决一死战。”

  李显见有人出门击贼,立时开容,忙道:“卿愿效力,表明你是正直忠臣,但此去须得小心!”

  杨思勖领谕,当即下楼,传谕宗楚客拨兵。

  一时,李峤和宗楚客听得宫廷兵变,同感一惊。一个是宰相,一个是兵部尚书,可说责无旁贷,当即各自率领援兵赶来,快将抵达玄武门楼,两拨人马正好碰在一处,交谈之下,方知是太子领军作反,还有李多祚等人效劳,心中已怯了几分,再听说武三思父子已经被杀,更是胆战心惊。

  二人均是武三思的摇尾分子,听说岂有不惊之理,来到玄武门楼见了李显,便匆匆领兵守在楼门下,始终不敢出门接战,现听见杨思勖自愿出击,正中下怀,当下拨兵一千,归他带领,宗楚客道:“将军小心,若抵挡不住,我等马上出兵增援。”

  杨思勖听见,一面披甲上马,一面暗暗好笑,他素知宗楚客胆小如鼠,便是叫他杀一只鸡,相信也会手软,而今竟说得如此豪爽。

  李多祚在玄武门外叫了半天,没得半点答复,李多祚的女婿野呼利是个急性人,心知再这样拖延下去,对己方大大不利,便即执戈前驱,意欲夺门升楼,却被刘景仁守军一一挡了回来。

  正当野呼利回到李多祚身边,楼门突然大开,只见杨思勖手提大刀,气势汹汹的领兵冲出。

  李重俊见是一名宦官,自不把他放在眼内。

  杨思勖立马横刀,高声喊道:“太子李重俊大逆不道,还不下马受缚!”

  李重俊大怒,戟指骂道:“大胆阉奴,竟敢口出狂言!”

  野呼利来到李重俊身旁,说道:“请太子息怒,待末将把这个阉奴的首级取来!”

  野呼利一声说毕,已见他跃马横刀,冲突敌阵,如入无人之境。

  杨思勖抡刀拍马上前,二人旋即交战起来。

  野呼利骁勇善战,压根儿没把一个太监看在眼里。

  战得几合,杨思勖已渐见不支,但刚才在皇帝跟前夸下海口,也只得孤军奋战,怎料越斗越落下风,边打边退。

  野呼利怎肯放松,步步紧逼,见杨思勖已无路可退,正自得意,一刃朝杨必勖兜头砍去,眼看便要将他劈成两截,怎料刀至半途,一道青光疾射而至,胯下战马的一对前脚突然折断,野呼利猛然一惊,从马头翻了出去。

  杨思勖见有机可乘,“呼”的一声,大刀挥出,正好砍在野呼利的面门,接着再加一刀,结果了他。杨思勖定了定神,暗说一声“侥幸”,他又哪会知道,若非罗叉夜姬暗中相助,他早便去见阎罗王了。

  李显在门楼看见杨思勖斩杀野呼利,真个大喜过望,改忧为喜,朗声叫道:“众军听着,若能立即反正,共诛李多祚,朕绝不追究,还有重赏。”

  羽林军听见,眼看寡不敌众,知道李多祚难以取胜。均顾命要紧,当堂倒戈相向,数十羽林军一拥而上,把李多祚杀了。其他将军前后受敌,全战死在乱军中,只有太子策马溜脱。

  果毅将军赵思慎奉命追捕太子,李重俊带着百多骑逃往终南山,来到鄂西,身边只剩下几个人,便在休息之际,忽听追兵杀到,那几个左右知道难以逃脱,遂将李重俊刺死,割下首级,献给赵思慎。


             第九回  酒令姻缘

  李隆基在宫中探得王同皎被杀的消息,众人商议间,辛钘便说出紫琼的意见,劝王琚先行离开长安暂避,王琚亦觉有理,便到春花楼把晓昕接了过来,打算一起离去。

  岂知过了两天,王琚夫妻还没起程,突然听得武三思父子被诛,众人无不大喜。

  当晚,李隆基在沉香亭设席张筵,炰凤烹龙,庆祝一番,都说武三思一死,从此天下大平。

     ***    ***    ***    ***

  沉香亭建于隆庆池上,四面环水,只一条石桥与岸边相接。这隆庆池并非人工开掘,因地处低凹之地,经年雨水积聚,长年不涸。李隆基在此安身后一因势利导,引入龙首渠的水,才有今日一汪池水。

  隆庆池碧波荡漾,池边垂柳丝丝,轻轻吻着湖面。微风拂过,湖面荡起阵阵涟漪,一群群野鸭,藏在芦苇垂柳中嬉戏。

  这时月挂中天,满天繁星,把个隆庆池照得银波粼粼。

  沉香亭内,只见李隆基一妻一妾相伴在旁,觥筹交错,与众人谈笑风生,李隆基笑道:“今日奸贼已除,大快人心,趁着兴头,不如行个令儿如何?”

  李舒柔第一个赞成叫好,众人并没意见。李隆基吩咐下人把酒令匣拿来。不一会儿,便棒了个锦缎包的大匣来,送到李隆基跟前。

  李隆基打开匣子,里面横着五个碧玉签筒,此外便是一个个小檀木令签盒,上面雕着篆字酒令名儿。见他随手拿了一个“寻夫令”,打开盒儿,拿出一把象牙令签,点了点人数,见是十一个人,便把十一枝令签放入筒里。先由他起,挨次每人抽一支令签。

  众人把令签缩在袖里,先悄悄低头看签上刻的字,知道自己是什么,大家都装模作样,含着笑不告诉别人。

  辛钘与身旁的紫琼和彤霞笑道:“行令要玩真的,可不能耍老千喔!”这句说话自然是暗示二人不要用仙术。

  紫琼笑了笑点头,彤霞却道:“我就是使诈,谅你也看不见。”

  李舒柔忽地叫嚷起来:“这不是坑我吗!怎么叫我做起妻子来!”

  众人延颈往她牙签看去,果刻着妻子两个字。

  李隆基笑道:“妹妹还没嫁人,正合着你呢!若一下子给你寻到丈夫,二人对饮一杯就可完令,倘若寻错了人,便须依照那签上的字吃罚酒!”

  辛钘向李舒柔做个鬼脸,笑道:“我就是你老公,来寻我吧。”

  李舒柔啐道:“看你这个模样,我才不中你的计。”说完皱起眉心,把手摸着腮儿,向各人的脸上看去,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指向筠儿,说道:“你就是我的好夫君!”

  筠儿一笑,取出牙签来给大家看,见上面刻着表妹二字,下面又刻着一行小字道:无因得入,罚饮一杯。

  李舒柔垂头丧气,只好拿起酒杯就唇饮干。心中不服,放下酒杯又向各人脸上寻去。只见她乌溜溜的两道目光,不住地乱转,真个是神采奕奕,叫人越看越美,见她突然向李隆基的小妾刘千雅指去,说道:“一定是二嫂子!”

  刘千雅嘻嘻一笑,说道:“舒柔你找对人了,这可尽你吃个烂醉的了!”说完把手里牙签送到她眼前,李舒柔一看,只见上面竟写着嫂子两个字,下面却刻着一行小字道:拉妻子猜拳无算,饮爵无算。

  李隆基的正妻王倚翠笑道:“这个够你们姑嫂闹了!”

  李舒柔见说要猜拳,倒也放下心来,说道:“猜拳吃酒我倒不怕,谁胜谁负可未知呢!”当下回头唤丫鬟斟上十杯酒,一字地排开,揎拳捋袖的和刘千雅对猜起来。

  只听她娇声娇气的五啊六啊的嚷,谁知她手气极坏,十拳里整整输了八拳,这八杯酒饮下,一张粉脸立时升起大片红晕,接着又要寻丈夫去,这一遭她不再瞧别人脸色,豁出去闭着眼睛随手一指,正指着小雀儿,张眼道:“老公一定是你了!”

  小雀儿竟然露出一张苦脸,众人看见,都道李舒柔是寻着了,只听小雀儿道:“才是三轮,便点着我来!”把手上的牙签拿出来一看,见上面是红娘二字,下面小字注着:请其寻夫。

  李舒柔一见,喜道:“天可见怜,上天知我不能再饮了,终于给我找到替身来。”

  饶是有人接替,但惯例仍是要吃一杯才可放行。李舒柔向来量浅,饮完这一杯,已是头重脚轻,摇摇晃晃起来。

  小雀儿向各人看了一圈,指着彤霞道:“是彤霞姐姐!”

  彤霞一笑,取出牙签道:“要想见老公,就先要过我这一关。”

  众人一看签,却是房门两个字,下面小字道:胜一拳,方开门。

  小雀儿便擎着粉也似的拳儿,豁出去了,彤霞笑道:“你想过我这关,可没这么容易!”和她第一猜便胜了,小雀儿吃了一杯,再猜又输,到第五猜才胜了开门。

  当真没得说了,连吃五杯还要继续寻夫,便指向李隆基道:“你可怜可怜小雀儿,王爷就当我丈夫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

  李隆基摇头一笑,递上牙签道:“爱妻我是有的,但怎会乱认,岂能这样糊涂!”见上面刻着叔父二字,妻子罚一杯。

  小雀儿无奈,只好喝了,又指向紫琼。

  紫琼笑道:“对不起,丈夫另有其人。”一看签文,上面是舅舅二字,下面是拉寻夫人饮酒。紫琼道:“我还要拉妹子吃三杯酒呢!”

  小雀儿可怜兮兮道:“连紫琼姐姐都欺负我了,好姐姐,你就行行好,和你做一杯酒便算吧!”

  紫琼见她这样说,便点头一笑依了她。小雀儿千多万谢,就口吃了一杯。接着指向辛钘,说道:“一定是你,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

  众人又是大笑。

  辛钘哈哈大笑:“好老婆,今晚就与你洞房。”将牙签在桌面一放,果然写着丈夫两字,下面一行小字是寻得着,对酌完令。

  小雀儿欢天喜地,拍手道:“寻着了,寻着了!”

  李舒柔从醉酒中半睁眼睛,口齿不清道:“真……真是你这个冤家,早知当初……便不用绕圈儿,害得人家……”接着“咚”一声响,见她一个歪身,脑袋跌在桌上,朦胧恍惚间,耳边隐隐传来众人的笑声,便人事不知了。

  辛钘笑道:“好老婆,便和你吃杯合卺酒,咱们交杯共饮后,就得快快上床了。”

  小雀儿听见,登时满面通红,各人笑得前仰后合。

  小雀儿只好和他对饮了一杯酒。

  李隆基笑道:“恭喜辛老弟,又收了个如花似玉的好老婆,看来要乐死你了。”

  辛钘笑道:“老哥也不赖呀,两位娇妻一左一右的伴着,我才羡慕呢!”

  这时王琚、晓昕、王倚翠三人都缴出令签来,便完了令。

  这一场热闹,自然是李舒柔吃得独多。

  李隆基又拣出一个“状元令”来,因李舒柔大醉,便只有十人行令,一轮高兴后,竟是男人大获全胜,便是紫琼和彤霞二人每人都吃了六、七杯酒。李隆基正玩上兴头,还要继续,众女一听,纷纷摇头要告辞。最后就只有三个男人玩,几个轮转,李隆基和王琚都成了输家,吃得酩酊大醉,便连站也站不起来,由几个丫鬓从仆扶到沉香亭后厢休息。

  辛钘虽然获胜,却已有半醉,抬头望向夜空,只见皓月如镜,明星荧荧。当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遂独自寻路回去。

  沉香亭距离李隆基府第颇远,辛钘走过横驾池面的白石大桥,经过绕岸齐齐的杨柳,清风徐来,柳丝拂面,在这尽态极妍的环境下,连酒也醒了几分。

  辛钘沿着池边徐步而行,岸边浅水处都长满一簇簇的芦苇,草丛里不时传来“唧唧”虫叫声。走着走着,见有几艘躺板船靠泊在岸边,这些高篷游船,敢情是供人休息垂钓之用。

  朦胧之中,辛钘隐约看见一人坐在船头上,再走几步,定睛一看,见那人背着身子,脸向前面的大湖池,此人身段袅娜,显然是一个女子,再看她一身翠绿衣衫,腰间悬着一柄黑鞘短剑。

  辛钘见着,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见他使出飞身托迹功夫,犹如鸿毛飘叶般,轻轻的落到船上。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小雀儿,见她全无感觉辛钘的到来,依然抬着头儿,望住柳梢上挂着的月儿,怔怔地出神。

  小雀儿自从那日在浴池遇见辛钘后,与他一番耍戏,一点芳心已被辛钘吊住。凡是他的一言一笑,她都处处留神关情,碰巧刚才在酒令时,竟然妻子丈夫的叫在一处,且又灌了几杯酒,当堂让她的眼波都迷醉了。

  到得与众女离去,一颗心儿还想着刚才酒筵的事,便辞了同行的人,说自己有些酒意,打算想吹吹夜风。紫琼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事,只说了声叫她自个儿小心,便和众人去了。

  小雀儿坐在船头兀自在想:“一般是女子,舒柔怎地有这胆子,竟可主动和他好,而自己却畏畏缩缩,便是一句说话也不敢和他说!”回想当日在水池给辛钘抱住,便觉寸心跳荡,又想自己若不早打定主意,岂不白白糟蹋了时光,只是他早有了紫琼和筠儿,现在又多了一个舒柔,他又岂会把我放在心上,一念及此,不禁长长叹了一声。

  便在她想得入神之际,一个男子声忽地在耳边响起:“老婆!”

  小雀儿猛地一惊,回头一看,一张俊脸立时跃进眼帘。她这一看,真不知是惊是喜,拍着胸口嗔道:“吓死人了,谁是你老婆,可不要乱叫!”

  辛钘嘻皮笑脸的坐到她身旁,问道:“到底想什么想得这样入神?”

  小雀儿见问,连忙摇头道:“没有想什么。”

  只见辛钘侧起头来,牢牢的盯住她,却又不出声,把个小雀儿看得心头直发毛,啐道:“看什么看!”

  辛钘摇了摇头,笑道:“我见你这个眼神,就知你说谎了,一定是这样,决计不会错。”

  小雀儿瞪着美目望向他:“什么不会错,到底你想说什么?”

  辛钘道:“看你眼神,就知你在想男人,是不是想着你老公?”

  小雀儿登时脸上发烧,伸手轻轻打他一下,娇嗔道:“去你的,和你这等东西说话,有甚么好话?狗口里吐不出象牙!人家何来有什么老公?”

  辛钘嘻嘻一笑:“怎么没有,你刚才不是说:‘我求求你,你就做我的老公吧!’,况且咱们还吃了合卺酒,交过杯,只差还没洞房罢了!”

  小雀儿听得大羞,不依道:“刚才……刚才是行酒令,你怎能当真!”

  辛钘道:“怎能不当真,这么多人听着,岂能作假?”

  小雀儿咬一咬口唇:“不和你说了!”她知道是拗他不过的,只好闭起嘴巴,来个不理不睬。

  辛钘意在逗弄她,见她不说话,伸伸懒腰,倒头便仰躺下来,望着满天繁星说道:“原来星星是这么美,一闪一闪的。”

  小雀儿听见,也抬头望去,也不禁认同:“是啊,好美!”

  二人默然一会儿,忽听得呼噜声响,小雀儿望向辛钘,见他竟然睡去,不住发出鼾声。她不忍去搅醒他,一任他睡着。

  小雀儿就着月色,大着胆儿打量着辛钘,只见他眉清目秀,嘴角含笑,外表果然和杨峭天毫无二致,同样英俊迷人。而不同的是,杨峭天出身名门,是个不通世路艰难的公子哥儿,终日只懂觅柳寻花!而辛钘却轻财好义,一身侠骨,实是迥殊有别。

  只见小雀儿越看越痴,越看越爱,情不自禁的弯下身躯,低下头去,拿自己的粉腮儿在辛钘脸上贴一贴,只觉热灼灼的,烫人皮肤,禁不住酥胸跳荡。脸盖红晕。

  便在小雀儿心荡神迷、梦魂颠倒之时,忽觉纤腰突然一紧,重心不稳,整个人竟趴在辛钘身上,小雀儿还没来得反应,已被辛钘双手抱住。

  小雀儿撑身挣扎,却又怎能挣开,不由又急又羞,脸红耳赤道:“你……你这人好坏,装神弄鬼,快……快放开我嘛!”

  辛钘笑道:“这就是你偷吻我的代价。”

  小雀儿还想争辩,但辛钘却不给她机会,一凑头便将她的樱唇封住,辛钘知道此刻并非说话的时候。

  小雀儿仍想挣扎,却敌不过辛钘的热情,开始慢慢软化,且外合里应,任他为所欲为,不多时,小雀儿竟变得和他一样热情,两根舌头卷缠刺探,如何也不肯分开。

  辛钘搂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直亲得她昏头转向,头脑晕眩。

  恍恍惚惚,小雀儿骤觉腰带已被扯掉,连忙道:“不……不要。”

  辛钘哪肯听她,边问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不要什么?”

  小雀儿低声道:“不要在这里,会让人看见,咱们到船舱去好吗?”

  辛钘听见暗暗一笑,原来不是叫我停,而是叫我继续干。便将她扶起,手牵手的钻入船舱,却没想到,舱内竟然横着一张木榻,裀褥咸备,舱口悬着朱帘,溶溶夜月,正斜斜的照了进来,便是没灯没火,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辛钘抱定她的娇躯,在榻上坐下,小雀儿也乘势倚在他怀里,四眼相对,月光下越觉盈盈清澈。四片嘴唇,不觉间又吻在一起。

  欲动情浓间,二人的衣衫一件件尽去,双双倒在床榻上。

  辛钘与她一面亲吻,一面轻抚她裸躯,当辛钘握着她胸前一个乳房时,小雀儿忍不住这份甜蜜,轻轻低唤了出来:“兜儿……”

  满手尽是滑溜滑溜的一团,辛钘暗叫一声好,说道:“小雀儿,倘若你不介意紫琼她们,我想你和我在一起。”

  小雀儿嗯了一声,颤声道:“只怕……只怕紫琼姐不喜欢小雀儿。”

  辛钘摇了摇头:“你放心,紫琼不是这样的人。”说毕,头一低,又亲上她小嘴。

  一声娇柔的呻吟自小雀儿口里绽出。

  二人合体沾胸,柔情缱绻,软语温存,小雀儿越发兴动难当,身躯扭动个不停,探手到辛钘胯间,怎料拿着的竟是一条大蟒蛇,不禁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舌头都打起结来:“你……你这东西……”

  辛钘看见她的模样,自是明白所为何事,微笑道:“不用害怕,确实大是大了一点,却没有什么杀伤力,不会咬人的。”

  小雀儿抬手打了他一下:“你还说笑,这样的东西如何进得去?”

  辛钘笑道:“筠儿的身子骨比你娇小,还有紫琼和舒柔,身材也与你一般,她们都行,你又怎会不行?”

  女人本就最爱互相比较,小雀儿听见,回心想一想,也觉此话有点道理,但始终提心在口,无法平静下来。

  辛钘安慰道:“古人说得好:‘手插鱼篮,避不得腥。’除非你不想与我一起,要不此事早晚会发生,实在无需顾虑。听我说,现在你只要不看不摸。便不会害怕,打后的事全部交给我。”

  小雀儿睁大双目望住他,最后点点头,说道:“但你答应要疼人家,慢慢来,好不好?”

  辛钘微笑道:“又怎会不好,况且我怎会不疼你,若做这事都无法让你快活,我如何过得去。我的乖雀儿,慢慢张开你的腿。”

  小雀儿听得甜丝丝的,当下战战兢兢的依他所说,把腿缓缓张开。

  辛钘握住火棒,把个头儿蹭了几下,才轻轻挺进,一阵紧凑立时把龟头缠住,强烈的快感直窜遍他全身。

  这股强劲的胀塞实在难以让小雀儿适应,随觉巨蟒徐缓深进,终于把花房塞个胀爆,当头儿抵着深宫时不得不叫出声来,螓首往后一撑:“啊!兜儿……”

  辛钘问道:“如何,感觉还可以吗?”

  小雀儿牢牢抱住他,一双水盈盈的眼珠,却盯着辛钘道:“还好,只是胀得难受,你要慢慢的动,轻轻的动,人家还有点怕。”

  辛钘一笑,搂定她娇躯,下身开始徐缓抽动。

  小雀儿原本紧绷的俏脸,随着数十回抽送,已见渐渐舒缓。

  辛钘见着,开始逐渐加快速度,把个肉棒套得异常舒服爽利。

  这时的小雀儿已渐渐得趣,呻吟声从不间断地直响,只觉娇慵迷人,听之无厌。

  辛钘再次问道:“现在又如何?”

  小雀儿点头道:“好……好多了,还可以快点吗?”

  辛钘听见,真想大笑出来:“只要你喜欢,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当下直起身躯,用手架开她双腿,“扑嗤、扑嗤”加紧疾捣。

  小雀儿越来越美,口里呻吟不止,不觉之间,你颠我迎的配合着。

  辛钘一面操干,一面低下头来,望着那出入之势,不觉愈看愈是火动,记记疾顶花心,直把小雀儿弄得魂消体软,暗暗丢了一遭。

  不觉便数百下过去,已见小雀儿香汗泛情,渐现苦楚,辛钘连忙问道:“若然支撑不住,待我先停一会。”

  小雀儿见说,忙摇螓首:“人家又要来,万万停不得。”

  辛钘今次并无使术施法,一任自然,弄到此刻,已快到顶点,当下说道:“我也差不多了,你再忍一忍,咱们一起来。”一话说毕,便即加紧抢攻,每一深进,均直捣花宫,小雀儿如何再忍得,禁不住全身板僵,丢了出来。

  与此同时,辛钘刚到顶峰,玉龙猛地一送,抵住深处连连爆发,直到涓滴不剩,方提枪下马。

  二人这一战,足有一顿饭工夫,彼此搂抱一会儿,亲吻一会儿,才起枕离衾,穿回衣服,手牵手的走出船舱。

  这时已是深夜,四周寂静无声,只那西边一轮凉月,照着满地花荫。

  辛钘侧头看那小雀儿,云髻半偏,月色照在她脸上,真如饮霜的李花。辛钘向她一笑,替她整理一下鬓儿。

  小雀儿送回他一个微笑,牵着他的手,径往前面大屋走去。


             第十回  丧德宫闱

  在李重俊宫廷政变中,最侥幸的人,可说是李裹儿了,她虽然丈夫被杀,但她却捡回一命,要是那一晚不是在宫里而在武府,李重俊又怎肯饶过她?相信早就成为刀下鬼。

  政变次日,裹儿为表现自己受李显宠爱,而最重要的,她想代替李重俊的身份,欲要当上皇太女之位,要做第二个武则天。便向父亲李显提出,要他赐夫武崇训的墓称陵。

  陵虽然只是名义上一个称号,但自古以来,只有皇帝和皇后的墓称陵,其他一概不能这样称呼。

  这事让卢灿听见,立即上疏驳斥道:“陛下钟爱公主,施及其夫,原是无可厚非,但驸马终究是臣身份,岂能君臣不辨,改墓为陵呢?”

  李显想想也觉有理,便把这事搁着不理。

  裹儿听得卢灿在旁阻挠,一团怒火打从头上来,要求李显贬卢灿离京,当陈州刺史,李显竟然答应。

  武三思父子葬礼那日,裹儿刚好和武延秀碰面,便即按捺不住,也不理丈夫尸骨未寒,悄悄约他明儿在拾翠殿会面。

  当日二人完事后,公主笑道:“我现在就像失了一锭银,却捡回一锭金。我找日和父皇说,干脆让你当驸马。”

  武延秀听后一惊,连忙道:“你……你只是说笑吧,祟训百日未过,你就提出这要求,恐怕……”

  裹儿皱起眉头,盯住他道:“你怎么害怕成这样子,不愿意娶我吗?”

  武延秀哪敢得罪这位刁蛮公主,笑道:“你不要多疑,但我的担心并非全无道理,倒不如咱们先保持原状,待得百日过后再说。”

  裹儿沉吟半晌,说道:“我自有分寸。”

  武延秀听见,便不再出声。

     ***    ***    ***    ***

  这日,韦皇后和裹儿在宫中闲聊,韦皇后突然冒出一句说话:“我听宫里的人常说你和武延秀的事,是不是真的?”

  裹儿也不害羞,微微笑道:“他和崇训是同族兄弟,前时常到咱们家走动的,我和他好,这有什么稀奇。莫说是我,便是婉儿也尝过他的滋味呢。”

  韦皇后听得连婉儿都和他有一腿,登时双目放光,心中恨恨不已。

  裹儿接着道:“母后,现在崇训已死,我想纳他为驸马,你认为怎样?”

  韦皇后前时见了武延秀,已觉得他一表人才,只因当时和武三思正打得火热,才没有打他主意,现在武三思死了,又给女儿挑起这团欲火来,便道:“既然你喜欢,明儿你叫他来见我,这关乎你的终身大事,我要先看看他的为人,试一试他的本领,然后再说。”

  裹儿自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凑近身子道:“母后,延秀是女儿的心肝宝贝,明儿你得好好怜惜他喔!母后若肯撮合女儿这门婚事,届时只要母后喜欢,女儿也不敢吝啬。”

  妇女好淫,倘若一旦上瘾,相信刀架脖子也无所畏惧。所谓礼义廉耻,人伦道德,对这些皇室女人来说,实在毫无作用,相反地还认为是一种荣誉。

     ***    ***    ***    ***

  武延秀听得皇后召见,连番追问裹儿是为了何事,裹儿始终不答,只说你到时便会知晓。武延秀听说,心中便猜上了几分,敢情是为纳自己为驸马的事了,不由越想越发愁。在他心中,虽然百般不愿娶公主为妻,但又违拗不得,只得暗自叫苦。

  次日,武延秀匆匆进宫参见皇后,韦皇后待他坐下,仔细地在他俊脸望了一会儿,也暗暗叫一声好,心里在想,也难怪女儿会喜欢他,果然非比一般。她越看越爱,越爱越迷。

  韦皇后和他闲聊几句,便吩咐身旁的宫女:“你们全都退出去,不召不准进来。”

  宫女们应了一声,立时走得一干二净。

  武延秀见皇后这样做作,还道是要和自己商谈秘密事情,也不觉什么。

  待得众宫女太监离去后,韦皇后正容道:“公主已和我提出你们的婚事,所以才召你入宫,打算了解一下。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本宫,不得隐瞒。”

  武延秀见她措词严厉,也不禁担心起来,连忙道:“臣不敢隐瞒,自当如实相告。”

  韦皇后牢牢盯着他,点头道:“那就好,据知你前几年曾和突厥公主成亲,后因故两国再起冲突才将你放回,当时外间对你常有谣传,说你已被突厥汗王默啜阉割掉,可是实事?”

  武延秀万没想到皇后会有此一问,连忙跪下,磕头说道:“这完全是没根据的传闻,皇后千万不可轻信。”

  韦皇后道:“我不晓得是真是假,但人言凿凿,谅非无因。”

  武延秀连连磕头否认:“确没此事,皇后明鉴,这等事臣岂敢欺瞒。”

  韦皇后点了点头,说道:“你且先站起来。”

  武延秀遵命站起。

  韦皇后续道:“因此事关乎公主的幸福,本宫不能不究查清楚。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哪会弄得谣言满天飞。况且造谣也只会造别种事,焉会拿这种事来说。若此事属实,你便犯有欺君之罪,这可不是小事!”

  武延秀心想:“我还没和公主成亲,又何来欺君!”但他知道韦皇后实在不好惹,只要她不顺心,乱拿一个罪名加在自己身上,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现听得韦皇后这番话,不由发急起来,当下道:“皇后不可信小人造谣,倘若臣遭阉割,又怎能做男女之事!而臣和公主早就……”

  韦皇后一听,立即拿住他的话柄,喝道:“大胆,若真有此事,单是诱奸公主之罪,便要你人头落地。”

  武延秀给她这样一吓,咚一声又跪了下来,登时脸色惨白,哪敢作声。

  韦皇后见他这个模样,打从心里笑将出来,说道:“你站起来吧,既然公主喜欢你,我也不会难为你。我是公主娘亲,母女间又怎好问这种床第之欢的事,但光凭你一口之言,我又怎能放心!瞧来也只好委屈你,我必须要亲自检查一下。”

  听到这里,武延秀终于明白过来,心头大石登时放了下来,暗自忖道:“她不好去问女儿,却敢看未来女婿那话儿,其目的已昭然若揭,外间传言真的没错,果然是一代淫后!”

  韦皇后指着内室说:“请进!”

  武延秀无奈,只好跟随她进入内室。才一进门立时异香扑鼻,御榻横陈。垫盖枕头,全都描龙绣凤,真个美轮美奂,富丽堂皇,正是韦皇后的寝室。

  只见韦皇后在榻沿一坐,望着武延秀的裤子,说道:“可以开始了。”

  武延秀三下五除二,一会儿功夫,便将内外裤子脱掉,拨开上身衣摆,大大方方的站在皇后眼前。

  韦皇后把眼一看,心头不由一荡,愕然道:“好一根大宝贝,你过来。”

  武延秀早就料到她会这样,三步两脚,便来到她身前。

  韦皇后也不做作,抬起头来望住他道:“真没想到,看你外表翩然俊雅,英挺斯文,下面却藏着一根庞然大物,瞧来我女儿确没看错人,打后可有得她受用了!”说话刚落,已把尚自垂软的阳具托在手中,用掌心掂量一会儿,才熏紧握住,轻轻把玩起来。

  半会儿工夫,肉棒开始缓缓发胀,终于全然挺立,足有半尺长。

  韦皇后看见,更是喜爱不已,拿在手里急急疾套。

  武延秀难忍难熬,长长嘘了一口气,颤着声音道:“皇……皇后,臣……臣忍受不住,请皇后放过微臣!”

  这句说话无疑是在挑逗她,韦皇后又岂会不知,抬头再望他一眼,笑道:“这样弄一下便受不住,如此没用的东西,又怎能让公主满足?”

  武延秀正想说话,韦皇后已截住他话头:“本宫今日要试一试你的实力,如不能令本宫满意,公主固然不能嫁你,而你亦难逃诱奸公主的罪名。”

  一番锋芒逼人的恫吓言语,当场把武延秀吓了一跳。不由让他想起当年阿母子的手段,不禁心中一寒。

  自高宗崩驾后,武则天不甘寂寞,便派内侍专为她搜集俊伟男人,但这些男人中,却没一个当得武则天的意,用不上十日半月,便被内侍拿绳子捆绑住,抛下御苑的万生池里去。

  这池面积极广,长宽有十里远近,则天做皇后时,便喜欢收集毒蛇鳄鱼大龟等物养在池中,年深月久,毒蛇鳄鱼越来越多,不知有千百头,每到傍晚时候,那些鳄鱼便一起爬上岸来,蹲在岸旁,当真人见人怕。

  倘有些宫女大监违旨,恼动了武则天,便喝令绑起来,丢到万生池里,一年里,死在池中的宫女内侍们少说也有数十人。待得武则天称帝,死在池中的人,便多了一些年轻壮男,而这些男人,原是要借此灭口的。

  这些可怜的男人,父母生来养成年轻力壮,正是有用之时,只因床笫间不合女人心意,便生生的给人喂鳄鱼,连皮带骨的吞下,年中暗暗死在池里的男子,总有十数人之多。

  武延秀想起女人的凶残,当真不寒而栗,让人胆战心惊。

  现听见韦后的言语,武延秀又怎能不惊!倘若一个不好,虽不至于把他抛到万生池去,只消在皇帝跟前说几句坏话,便是不死也要少层皮,当下道:“臣定当尽力而为,势必令皇后满意。”

  韦皇后一笑,往榻上一卧,说道:“还待在那里作甚,快快脱衣上来。”

  武延秀怎敢迟延,匆匆脱了个精光,爬到床榻去。韦皇后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道:“给我脱衣服。”

  武延秀已不作多想,连忙动起手来,直把皇后脱得一丝不挂,横卧在榻上。

  韦皇后微微一笑,问道:“我美不美?”

  武延秀捣蒜似的点着头,说道:“美,皇后真的好美!”

  韦皇后生了一男四女,长子李重润、永泰公主、长寿公主、长宁公主、安乐公主。在她年轻时,已是有名的美女,要不又怎会让李显看中,纳为妃子。韦皇后生长子李重润时,才是十六岁,今年刚好四十一岁,皆因滋补保养得宜,连鱼尾纹、抬头纹也不见一条,头上满头青丝,不见一根白发。身体依然细嫩而有弹性,乍看之下,倒像个才是三十出头的模样。

  武延秀看着这个中年贵妇,他不得不承认皇后的美丽,尤其现在见她裸卧在床的模样,已和刚才大有不同,少了几分威严,却多了几分妖艳。他很清楚明白,皇后是个玩惯男子的女人,自己若不显点功夫,实难让她满足,一念至此,便即腾身而上,正想趴到她身上。

  孰料韦皇后立即阻止住,说道:“你先不用心急,得慢慢的来。你现在先坐着,本宫最爱看男人自己弄,你就弄弄给我看。”

  武延秀听得一呆,心想这皇后果然淫得紧要,却又不敢不从,只好自握阳物,当着她套弄起来。

  韦皇后瞧得有滋有味,连连点头,又见武延秀颦眉蹙额,一脸不知苦乐的模样,生趣盎然,笑道:“年轻力壮就是不同,我听人说,男人自己弄,总爱想着一个心仪的女人,这才会动兴,现在你脑子里,究竟是想着谁人?”

  武延秀怎敢乱说,一个稍让她不满意,后果难料,便即道:“眼前摆着一个大美人,臣再蠢也不会去想其他女人。”

  韦皇后咯咯笑道:“满嘴跑舌头。这样都好,你就是说谎,也让人听得心甜。但你这种说话,只适合和我女儿说,千万不要在其他女人面前乱说。”

  武延秀忙道:“臣不敢。”

  韦皇后摇头道:“你明白就好。”口里说着,人已移到武延秀身前,说道:“你站起身来,让我再看清楚一下你。”

  武延秀徐徐站起身子,一根棒儿,正好凑到她眼前,只见抬首露筋,赳赳雄风,好不威猛。

  韦皇后瞧得满腔欲火,玉手轻舒,挽着棒儿在根部舔了一下,接着上下洗舔一番,才噙着龟头,轻吞慢吐,徐缓吹奏起来。

  武延秀见她唇舌精熟,果然是个能手,比之她的女儿,着实老练得多。一曲未尽,武延秀渐感难支,美得龇牙咧嘴,下身已抖动个不停。

  韦皇后阅男无数,见他这个模样,便知他年少气旺,韧力不足,真怕他便此完事,当即弃枪抽唇,说道:“看来你虽不算蜡枪头,但也只是一般而已,你且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定一定心神。”

  武延秀只得任其摆布,依言躺下。

  韦皇后口里虽然这样说,又岂会让他闲着,忽见她双腿一跨,已骑到他的头上来,一个牝儿直送到他口中。

  武延秀睁眼一望,见那穴儿虽欠娇嫩,却也肥厚饱满,春草萋萋,半颗指头大小的肉芽,早已探头探脑,正待人撷取。

  韦皇后低头瞧着他,说道:“男人除了那话儿本事外,嘴上功夫也不能短的,现在是你展示手段的时候了。”

  武延秀被她如耍孩童般呼来指去,心中早就恼恨不已,现听得这番言语,更是郁悒不忿,他自问也是花丛里钻大的浪蝶游蜂,又怎肯在女子跟前低头,当下使出箱底功夫,手口并用,一根舌儿舞得风激电飞。

  正是:“丈八蛇矛左右盘,十荡十决无当前。”

  饶是韦皇后身经百战,沙场老将,亦难抵挡这股波开浪裂的冲击,强烈的快感一浪接一浪而来,登时美得体颤肢摇,鬓散钗堕,口里叫道:“我的儿,你怎地弄得本宫这般快活,水儿都快要流干了……”

  武延秀埋头苦干,用尽本领,韦皇后终于撑持不住,一个翻身堕下马来,瘫在榻上喘气。武延秀存心要显示威风,更要取回男人的尊严,这时正当火头,再也不理眼前这人是后是妃了,当即一个鲤鱼打滚,跨上她胸前,把刚才姿势对调互换过来。

  韦皇后正感奇怪他要做什么,忽见他下身稍倾,竟把那火灼灼的大阳具放在乳沟上,韦皇后方明白他的意图,笑道:“好呀,竟敢和本宫弄这个!”

  武延秀连忙道:“看见皇后这对大宝贝儿,教臣怎能不兴动,便是杀头,也要尝一尝这对大奶的滋味。”

  韦皇后正感奇怪他要做什么,忽见他下身稍倾,竟把那火灼灼的大阳具放在乳中。武延秀抽送几下,口里不住喊爽,当下运棒如风,着力东捣西撞,把一对豪乳撞得荡来荡去,波涛滚滚。

  不觉数百下过去,武延秀已是杀红了眼,倏地抽出玉龙,跪到皇后胯间。韦皇后自然心中明白,忙把双腿大张。

  武延秀把皇后双腿一推,提枪便刺,顺着水儿,嗤一声便齐根没进,一下便点着花心。韦皇后喊得一声好,便觉肉棒耸抽挑顶,龟棱刮壁,大肆抽插起来,立时美得身颤柳腰酥,心舒意畅。

  韦皇后这几年虽阅人不可胜算,大小久宜,却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男人,哪曾试过如此凶悍骁勇的少男,今日一试,方得知乐趣迥异!

  经过一轮强悍的冲杀,韦皇后已是花心朵朵开,武延秀仍是挺腰抛臀,没一刻停顿下来,问道:“皇后,臣的功夫还可以吧?”

  韦皇后双眸半闭,真如酒醉似的,点头说道:“好……实在太美妙了,今日和你一弄,才知天外有天,直到此刻,本宫终于领略到销魂的滋味了!”

  武延秀笑道:“只要皇后满意,臣便安心了。”当下把韦皇后翻过身子,让她俯伏在床,接着从后杀进,一口气又是数百下,再让她侧身卧着,用手把她一条腿儿抬高,朝天直竖,彼此侧卧抽送一会儿,再回到一般姿势,男上女下,作最后冲刺。

  是日,二人连番大战几回,直弄了两个多时辰,韦皇后才放武延秀离宫。

     ***    ***    ***    ***

  话说辛钘等人在临淄王府住了几天,便向李隆基告辞,返回关中杨门。

  众人才一进入大厅,便听说崔湜曾来拜访,辛钘和紫琼听后,均感奇怪,辛钘心想:“他怎会知道我在这里?”

  杨夫人道:“崔大人留下说话,叫咱们传达你知,他说本月初八酉时,会在长安富贵楼等你,想和你单独见面有事商谈。”

  辛钘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事?”

  杨夫人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杨曲亭在旁道:“我见崔大人脸上满客气的,举止倒也彬彬有礼,和外间传言有点不像。据我所知,此人是有名的墙头草,是个见势两边倒的小人,实不宜和他来往太多,若无必要,兜儿你不去也罢。”

  辛钘唯唯答应。

  离开大厅,辛钘并不回自己房间,只吩咐筠儿先行回去,随着紫琼和彤霞直到玲珑轩来。

  进入房间,紫琼道:“刚才我想了解一下崔湜邀约的原因,竟然无法算出来,便连他现在身处什么地方,同样无法算之,我若没有猜错,他的元神已被人封闭住,或是被什么妖物控制住。”

  辛钘问道:“会不会和罗叉夜姬有关?”

  紫琼点了点头:“如果和她有关,相信咱们的身份已被她识破了,才会找到这里来。看来罗叉夜姬比我想像中还要厉害,起码她能轻易地发觉咱们,而咱们却无法找到她,目下她在明,而咱们在暗,必须小心应付才是。”

  彤霞道:“兜儿,这个约会你一定要去,这是咱们唯一能接触这妖物的机会,正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辛钘道:“但……但我的双龙杖法还没学成,又怎能斗得过她?”

  紫琼道:“彤霞说得对,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咱们不应约,她还是会找来这里,既然如此,干脆和她正面一斗,凭咱们三人联手,未必敌不过她。”

  辛钘一拍胸口:“好!就这样决定,要来的逃也逃不掉,倒不如和她见个真章,况且我也想看看这个妖女是怎生模样。”

  彤霞道:“现在离应约日子还有五天,在这五天里,你要加紧修练,练得多少便多少。”

  辛钘用力点下头,抽出怀中的双龙杖,道:“坐言起行,现在就练功去。”

              【第五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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