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红尘】第二卷暗潮潜骇(第7章一树梨花)作者:二狼神2019/6/7 发表于:第一会所/春满四合院是否首发:是字数:10331
「师父,还在生徒儿的气?」覃妙琳坐在剑神傅长生身前,花容黯淡,平日神采飞扬的眼眉中带着几许凄迷,两片红艳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轻轻含住下唇。
「没有。」傅长生老迈的声音透出颓态,眼皮抬也不抬。剑神端坐在床,双手平方于膝头。看似镇静,可是他一双把持惯利剑,自弱冠之年出道,五十年来斩杀无数敌手的手竟是在微微颤抖。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美艳的少妇和师尊讲话再无敬词,带着一股哀怨的气息,用羞中含春、春中带媚的目光瞟向傅长生。
傅长生沉声道:「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不要!」覃妙琳倏然起身,梗着修长的脖颈怒目望向剑神,把历经风雨的天下第一高手看得心神不定。忽然,覃妙琳的目光又柔和了下来,她走上几步,跪倒在傅长生身前,温暖柔软的纤纤素手拉起剑神老迈枯瘦的手掌,放在她吹弹得破的粉面肌肤上摩挲。口中深情地呢喃道:「师父,妙琳想你了,心都乱了。见到你心就怦怦乱跳,不信你摸。」说着,覃妙琳把傅长生的老手塞进了衣襟。
当触碰到那片绵软细滑的肌肤时,傅长生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指尖停留在弟子饱满的乳房上。剑神犹豫不决,已经犯下大错,还要执迷不悟么?
「长生,你在想什么?你不爱人家了?」
爱?剑神将一生为剑而生,以剑为侣。他以为此生除了他的神剑再无一人一事能打动他坚若磐石的心肠。可直到寿诞那一晚,醉酒的他和弟子的妻子,也是他的弟子稀里糊涂地倒在了床上。
虽然两人都说这是一次偶然,可是从此却一发不可收拾,直到他和她被发现的一天。剑神面对他的弟子,有生以来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目光。李俊和冷冷地说:「杀了我,你们可以在一起,你也可以保全你的名声。」
傅长生的剑法已臻化境,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杀死他的弟子。可是无需覃妙琳哀声恳求,他根本连杀心都没有动。
不,他心中有杀意,不过不是杀死他的弟子,而是他自己。
事发之后,傅长生眼看着弟子消沉,江湖中以神仙侠侣著称的金童玉女剑夫妇再没有了往日的深情款款。他无法去劝慰,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这个无耻的师父造成的。
终于有一天,爱徒李俊和坐到了他对面,垂着首,艰难的开口了:「妙琳心里想得是您。」从那一刻起,师徒之间有了一个荒唐的决定,两人共同拥有一个女人。贴心的弟子从此为他作掩护,只要覃妙琳愿意,她可以随意睡在两人之间任何一个人的床上。
几个月之后,傅长生终于再也受不了内心深处的负罪之感。他将两名弟子派出了门庭,并通告天下群雄,凡有伤他夫妻二人者,剑神必亲自出手诛杀。世人只道二人乃剑神最爱弟子,谁也不敢得罪二人半分。可谁又能想到,这三人之间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每每金童玉女剑重返青莲剑派,在覃妙琳的主动下,傅长生便要和她春风一度。女弟子的媚,女弟子的柔,女弟子的热情似火,总让年过古稀,却依然经历充沛的老者欲罢不能。虽然,每一次事后,他都深深地自责悔恨。
剑神的心被弟子融化了。时隔多日,再一次触碰到弟子的酥胸,他只僵持了片刻就将手深深地插入了弟子的衣襟。柔软的乳房温软弹手,娇嫩的乳头搔着掌心,让老人的血沸腾了起来。他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精力还十分充沛,青布长衫下,一根硬起来不输于壮年男子的阳物正在悄然膨胀。
「坏蛋。」一时之间,覃妙琳又变得媚眼如丝。解开衣扣,里面空荡荡的,连个肚兜都没有,挺着一对白花花的肥硕奶子,任凭师尊傅长生的一支老手贪婪地爱抚在她胸乳上,口中发出阵阵娇吟。
覃妙琳晃着纤细蛮腰,只为了让傅长生方便揉她雪乳,弓着身子站了起来。双手解开裙带,摇着屁股将长裙脱下,里面也是空空如也。她雪藕一样的胳膊撑在傅长生的大腿上,仰起头来,妖媚的眼神摄人心魄。
「长生,人家要你用两只手揉人家奶子。」覃妙琳魅惑的声音蛊惑得傅长生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托住两枚沉甸甸地雪乳揉摸。
「妙琳,师父又这样对你了,我们不该……」傅长生的心里极度矛盾,他明知不该和已婚的弟子发生孽情,可也控制不了自己贪恋弟子的肉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覃妙琳温软的嘴唇堵住了,一条带着芬芳津露的香舌钻进了他的口中,柔情似水地舔舐他的牙床,勾挑他的舌头。傅长生的舌头迎了上去,忘情地与弟子痴缠热吻。
更令古稀老人销魂的是,弟子火热的小手插进了他的裤裆,攥住了他硬挺的阳物,温柔地轻怜密爱,搔刮得他的卵蛋阵阵酥痒,套弄得他的肉棒更加硬胀。
覃妙琳的口唇离开了,两人嘴唇之间拉出一条长长的亮晶晶的水线。弟子痴媚的目光射入了傅长生放出痴迷目色的双眼,两人鼻息可闻,相互对视。
「脱了衣服,到床上去。」覃妙琳檀口轻启,吐出的声音带着几分骄横指使之意,曾几何时强横霸道的一代剑神也有欣然听人摆布一刻,这就要解开衣扣,却又被弟子一巴掌打在手上。
「谁要你自己做这些事,本该人家做的嘛。你喜欢,接着摸人家好了。」傅长生摇了摇头,无奈苦笑一下,老手又攀上了爱徒雪润肌肤。
任着徒儿摆布,衣衫尽褪,古稀老人皮肤虽然松垮了些,可一身肌腱依然坚实。
师徒二人倒在了床上,覃妙琳枕在师父的臂弯中,抚摸着他的身体,柔情似水道:「长生,答应人家,你要活一百二十岁,等那时候,妙琳的头发也白了,还要你这么抱着人家。好么?」
傅长生的手还在弟子的乳房让轻柔缓慢的抚摸,他叹了口气,道:「妙琳,不要这么说。我们这样已经错了。」
「没有错!」覃妙琳的声音突然高了,她眼圈也红了,「我爱你,不爱他。我早就不想和他在一起了,等这事完了,我们就一起到山里去,别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一起终老。没错,我们对不起他,可是你答应他帮他做完这件事了啊。那时候我们谁也不欠谁的。」覃妙琳越说越激动,眼泪也滚了出来,她娇甜地唤着傅长生的名字,带着惆怅的语音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傅长生连忙将爱徒拥紧,柔声抚慰道:「妙琳,怎么可能。师父是觉得对不起你。」
覃妙琳在傅长生怀中扭动这身体,不依娇嗔:「不要脸,拿你臭鸡巴顶着人家还说是人家师父。人家不要你做师父,要你做人家男人。」说着将脸埋进了傅长生胸口,娇羞道:「现在,我要我的男人干我。」
剑神傅长生闻言,目中精光大盛,猛然翻身把覃妙琳压在身下,只见美艳的徒儿双目迷离,俏脸生春,朱唇颤抖,酥胸起伏,雪乳摇摇,一副任君采摘,楚楚动人模样。
他再也忍耐不住,俯下身去痛吻爱徒香唇,满头银发垂下,垂过覃妙琳娇艳面颊,和她乌云一般铺散在床榻上的的秀发滚在一处,黑白分明两团长发中,腻人细密亲吻声混着阵阵娇哼传出。
覃妙琳的一只丰挺美乳也在师尊手中变了形状,嫣红的乳蕾被捏弄的挺翘硬胀。她的结实美腿和傅长生的腿纠缠在了一起,水草丰美的柔嫩美屄紧紧地贴在傅长生的腿上,胯间的雨露在他的腿上留下大片湿痕。
忽然,覃妙琳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师尊,眨眨迷人的眼睛,嗲嗲地说:「长生,你怎么那么爱亲人家嘴巴?」
性欲既起,傅长生也不在惺惺作态,捏弄着乳尖,和弟子调情:「这么美的身子,我哪里都爱,哪里都想亲。」
覃妙琳娇娇一笑,握住傅长生的大鸡巴,摇晃着说道:「那我亲了你的大宝贝,你嫌弃人家吗?一会儿还要不要亲人家嘴?」
「你这丫头,能把人迷死。」傅长生捏着覃妙琳粉扑扑的脸蛋,打心底的甜。他虽然是个孤傲高人,可是这般年纪却得佳人垂青,依然是醉在其中。从未尝过爱情滋味的他,仿佛又回到了青春年华。
「好夫君,乖乖地躺好,让你的小妻子来伺候你。」覃妙琳甜甜地语声穿入剑神耳中,刺入脑海,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乳尖划过傅长生头面,在他嘴上停了下来,由着他张大嘴巴,含着乳蕾嘬咂品吸许久,这才划过胸腹,到了高高挺起的肉棒上。覃妙琳抓住那根大鸡巴,用硬胀的乳尖顶了上去,黑红龟首划过嫣红乳尖。覃妙琳笑嘻嘻地宛若个顽皮少女:「长生,你看,你的鸡巴亲人家奶子呢。亲得人家好舒服,另一边也要……」换过一只美乳,再用乳尖按摩龟首,且不管把师父伺候得如何舒美,覃妙琳自己倒是被刺激得春心荡漾一般发出难以自持娇吟:「好人……嗯……你这大鸡巴……好烫啊……烫到人家心里去了……嗯……好夫君,亲丈夫,好想一辈子就被你这么烫着,烫死人家……永远握着你的鸡巴,含着,让你肏着……嗯……」
甜糯娇憨,骚浪淫媚,情意绵绵地表白让傅长生骨头也轻了三两,肉棒勃勃跳动,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地,他双手虚抓,口中喃喃道:「妙琳,妙琳,我要你,来,到师父怀里来!」
「哼!」覃妙琳忽然又变了颜色,嗔怒道:「说了你不是人家师父,还总提个没完。你还是不把我当你女人。」甩开肉棒,别过俏脸,嘟起小嘴气鼓鼓一语不发,眼中又有泪水打转。
覃妙琳一颦一笑,一喜一嗔,全让剑神不知所措,赶忙起身将她拥入怀里,温言告慰。覃妙琳一双美目转了几转,又娇滴滴认错道:「长生,我错了,不该乱发脾气。你不生气吧。还乖乖躺着,我给你赔罪。」怯生生地眼波流向师尊,可让傅长生骨头都酥了,抱着覃妙琳不肯放手。覃妙琳推他一把,啐道:「讨厌,白胡子弄得人家痒痒的,罚你给人家挠痒痒。」香肩耸起,把圆润肩头递给须发皆白的老人,小小旖旎情调,真比将美少妇压在身下肏干还让傅长生惬意。
这般调情,只让他觉得覃妙琳是真心实意与他这老人相爱。布满老茧只会握剑的手轻柔的在弟子肩头抓挠,望向美少妇的目光深情痴迷,换来的是充满崇敬、爱怜、珍惜的眼神。
一切又从来一遍,乳尖扫过老人的身体,到了肉棒时却不再停留,覃妙琳把傅长生的腿抱进怀里,肥乳在两只脚掌上摩挲。傅长生半世在江湖中奔波争雄,到了晚年才安定下来,独创青莲剑派,收徒授艺,也只有在覃妙琳身上才能享受到这般温柔。他舒爽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想什么道义廉耻,只一心体味飘飘欲仙的极乐快意。
忽然他觉得高挺的肉棒上一阵温湿,睁开眼睛,撑起身子去瞧,却见美徒儿撅起个大白屁股,埋首在她胯间,精心细腻地用舌尖逗弄他的龟首。
不时又向他抛过妖媚眼波,内功深湛的绝世高手呼吸再也不能匀称了。
「呼……」傅长生长舒一口气,爱怜地道:「妙琳,累就不要亲了。」
覃妙琳搔弄着松垮的卵蛋,摇着挺硬的鸡巴,抬起头来,娇声道:「我才舍不得呢,你的鸡巴粗粗硬硬的,放在嘴里也舒服。还有啊……人家爱死你的味儿了,熏得人家湿湿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再度低下了头,含着龟首大力嘬弄,又将整条肉棒吞入口中直抵咽喉。
覃妙琳一面吃着师父的鸡巴,一面晃着身子,摇摆着香臀,仿佛也是春情勃发。沉甸甸的雪乳打在傅长生的腿上,啪啪作响。
过了才不到片刻,美少妇就不肯再亲老人的肉棒,她立起身来,双靥娇红,目色痴媚,娇滴滴地道:「人家受不了了,想要了,你肏人家好不好?你看人家湿的……」
覃妙琳坐在了床上,岔开双腿,露出毛茸茸水色晶莹的肉屄,拨开湿腻唇瓣,里面肉色鲜红,汪着一泡蜜露,亦是水患成灾。
白发剑神年事虽高,胯下肉棒依旧龙精虎猛,撅撅朝天跳动不已,他一把拉过覃妙琳,让她跨坐大腿之上,粗糙手指探入胯间,摩挲着她湿淋淋的美屄,气吭吭道:「小妙琳,师父这就来肏你,师父等不及了。」
一时忘形,不顾覃妙琳不喜他自称师长,将平日里称呼说了出来,却也没惹得覃妙琳不快。情迷意乱的美少妇藕臂勾着师尊脖颈,玉乳乱颤,小腹挺耸,湿得一塌糊涂的浪屄磨动肉棒,将师尊鸡巴染湿。
覃妙琳挪挪屁股,借着股间湿滑,吞进半个龟首。痴醉脸上又见惊喜颜色,口中一声娇吟:「好人,你肏进来了吧,人家心都酥了。」
一个挺耸腰身,一个摇摆香臀,两厢用力,肉棒深入浪穴。火热肉壁夹着火热的肉棒,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一老一少师徒二人亲密无间,两人四目相对,口鼻相贴,各自脸上都是欢乐的笑容。
徒儿道:「长生,你知道吗,做梦都是梦见你,想着你我都会湿。他在我身上时候,我都把他当成你。」
师父道:「妙琳,我老了,不值得你这么爱我。能和你亲近,我死也能瞑目了。」
「不,你不老!」覃妙琳高耸的乳房顶在傅长生的胸口,口中香甜的气息喷入他嘴里,她急急忙忙地打断傅长生,温柔娇羞地说:「你哪里老了?每一次都把人家干得快要死了。好几次,我都怕真的要被你肏死了,可人家又最爱那种感觉……肏我吧,狠狠地肏你的女人……」
覃妙琳已经开始动了,摇晃着屁股让师尊的肉棒在她湿热的小穴中研磨旋转。
男人以征服天下为荣,剑神傅长生用他的神剑让整个江湖折服。到了老来,他半生也从未用过的阳物又征服了一个迷人的春情少妇,他突然觉得他的前半生都白白浪费了,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比让一个女人在她身下呻吟沉醉更加快意么?
他也动了,峥嵘岁月让他的容貌变得衰老,绝世神功却让他保持这强悍的体力。他有力的双腿颠动少妇的肥臀,肉棒在肥美腔道中穿梭,驰骋。
「啊……啊……」美少妇的娇吟证实了他的能力,剑神更加得意,无论在男人面前,还是在女人面前,他都是神。
「长生,长生,你轻一点啊……你的太大……受不了的……呃……啊……」覃妙琳在傅长生身上癫狂,身子难以保持平衡,向后仰去,一只手抚在了床上,一只手搭在了老人肩头。
乱发飞舞,雪乳翻腾,叫得傅长生心神不宁,他微微俯下身,一口捉住了覃妙琳饱满乳峰上一粒蓓蕾,含在口里嘬咂。下面肉棒仍然保持着飞快的挺耸速度,肏得覃妙琳美屄里面「咕叽咕叽咕叽」的水声不断。
更令人痴狂地是美少妇娇腻痴媚的喘息,和不绝于耳淫声浪语:「不行了,不行了,太大……小骚屄要被肏爆了……啊……啊……」
「嗯……嗯……你疯了呀……不可以的……要被玩死了,坏夫君,臭夫君……妙琳被你干死了……」
傅长生极是怜惜覃妙琳,尤其在床上,爱她如稀世珍宝一般。以往几次也听过她苦求放过,可真的要停缓下来,她又要痴腻地娇声催促,求他再度狠干。
这一回可骗不了傅长生了,老人心中痛快,肉棒更是加紧捣送,把个美少妇干得死去活来,如痴如醉。
渐渐地,覃妙琳浪语少了,声音低了,哼哼唧唧地只是低吟,傅长生也松开了她的美乳,将她抱在怀中,让她螓首伏在肩头,下面不紧不慢地抽送。在她耳边道:「到了?」
「嗯……你那么狠,还有不到的……」覃妙琳的声音平静许多,两条藕臂死死抱着傅长生的肩头,双腿缠在他的腰上亦是紧夹不放。
「还要么?」傅长生的动作很轻柔,慢慢地蠕动中更能体味到覃妙琳下身小嘴的夹吸妙处。
「要,要不够你……」覃妙琳娇嗲地道,她立直了脖颈,红扑扑的脸蛋上春色一片,和傅长生对视时,又道:「还要你亲人家,你答应过的。」那模样正好似个向丈夫索要礼物的小娘子,然而,她要的并非珍宝华服,而是傅长生最愿意给她的吻。
四片嘴唇又贴合在了一起,两条舌头又纠缠在了一起。老人还在耸动着肉棒,美少妇还在痴腻地娇哼……
剑神快支撑不住了,他的呼吸愈加急促,腰腿愈加酸酥,挺在肉屄深处的大鸡巴开始勃动。忍过几次强烈的射意,他还是不能坚持了,放开覃妙琳香甜的小嘴儿,傅长生重出一口气,低吼着射出了一发浓精。
也就在这时,覃妙琳也是一声长吟,身子抖动抽搐,从傅长生怀中滑出,瘫软在床。
一番激烈交合过后,剑神被情欲迷昏的头脑清明了许多,心中又有悔意。可是看着瘫软在床,娇喘连连,抽搐不已的美女徒儿,一股爱怜之心油然而生。懊恼地想到:「若是年少之时遇到她该有多好。」
缓缓气息,傅长生从身后抱住了覃妙琳,柔声抚慰道:「妙琳,没事么?」
「嗯……嗯……」覃妙琳喘息不宁,花枝乱颤,但此时她说出的话却让傅长生大为感动。
「没……事的,我这就伺候你……嗯……好夫君……长生,妙琳爱你,不能没你……」
傅长生心醉亦心碎,如何能报答覃妙琳地绵绵情意,他一个老朽之人还能做到么?
可他却看不到,乱发掩盖下,本该目色迷离的美少妇将艳媚双眼睁开一条缝隙,那之中并无痴色,嘲弄目光一闪即过,她又合起了眼睛。
覃妙琳再回到师尊身旁,已是她精心用柔唇香舌将垂软肉棒上汁液之后。温软的身体重回傅长生怀抱,纤细的手指绕着他的乳头打转画圈。
「你呀,下回别这么猛,又不是不让你干。知道你强,知道你壮,可毕竟年纪也不小了,又走这么远的路,得知道爱惜身体……唉,也赖我,见到你就忍不住……」覃妙琳像一只温顺的猫儿,偎在师尊的怀中,有一句没一句地絮絮叨叨。
傅长生只是陪着呵呵地笑,他在江湖群豪面前八面威风,可在覃妙琳面前却又不知该接什么话好了。畅快过一回,他依旧难舍爱徒香躯,粗糙的手掌仍在圆滚滚的乳峰上爱抚。
覃妙琳把手按在了师父的手背上,随着他的手一起在自己的胸前蠕动。「今儿晚上不许了,养着点身子。揉揉奶子,想摸下面都行,我给你吃几下也行。就是不许插进来了。不是不给你,人家心疼你懂不懂?」
「不插了,听你的。」傅长生脸上的笑容很惬意,一个懂得心疼他的女人才是真心对他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对他无欲无求,只想伴他终老。
「大色鬼。说不插还偷偷拿你大宝贝蹭人家腿。我告诉你,再硬了我就把他切了煮来吃。」覃妙琳吃吃窃笑,他的话也把傅长生逗得开怀畅笑。他是高人,孤寂的高人。也不知多少年没有人敢和他这样玩笑了,只有覃妙琳敢和他无拘无束地说笑。
「真的不可以了,以后我们日子还长。」覃妙琳又一本正经起来。但是傅长生最怕听到这话,他很纠结,有心将覃妙琳永远留在身边,可又怕被人耻笑。他的面色僵住了,笑容也凝结了。
覃妙琳兀自不知,自顾道:「我知道李俊和要你办的事情很让你为难,可是我和他毕竟夫妻一场,你帮他办妥了,我们两个也算给他一个交代。从此以后再不相干。」提起李俊和,覃妙琳的声音冷冰冰的。
她又一次扬起了脸深情地望着白发苍苍的老者,柔声道:「你愿意放弃一切,陪我过一辈子么?」
「我……愿意。」剑神迟疑着点下了头,他的双目空洞,再也不见人前的神采。
夜,就这样过去了。再到天明,剑神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剑神,金童玉女剑依旧是人人倾慕的神仙侠侣。只有床榻上一片湿痕见证了昨夜的混乱。
天色才刚刚放亮,辗转一夜难以安眠的方媛就早早起身了。走到场院里,呼吸一口清冷空气,昏沉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不经意间望向远处,却见有个人正鬼头鬼脑向这边眺望,那可不是宋岳么?
方媛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怒,这般一刻不放地盯着她,追求的心意也太过明目张胆了。昨夜才被师尊数说过,她心里总也有几分恐慌。正想返回房中避讳,却见宋岳大步流星地奔了过来。
宋岳到了近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儿,不由分说拽着就走:「方媛,你来,我有话和你说。」
「放开我!有什么话在这里说。」方媛低声吼叫。她可不敢太过张扬,把还在熟睡中的师姐妹唤醒,来看一出她的好戏。
宋岳哪里听她的,死死攥住她的小手,硬把她拉到僻静之处。
才一停下,方媛立时甩脱宋岳的手,怒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时宋岳哪还有强拉她来时候的气势,面露怯意,一脸慌张,支支吾吾地半天也张不开嘴。
「没话说我就走了。」方媛气哼哼斜她一眼,转身就走,可不料衣袖又被他拽住。
「我喜欢你。」宋岳的声音坚定诚恳,叫方媛不由自主地回过了头,纠结地看着这个面目俊朗的青年。
宋岳缓缓开口道:「我一见你就喜欢上你了,无论有什么阻碍我都要得到你,你是我的。」
一大清早被人表白,她懵住了,心中涌起许多繁乱思绪,是羞涩,是恼怒,还是……甜蜜。
方媛从来没被人表白过,她和她心中喜欢的祁俊也从未有过一丝男女之情。乍被宋岳表白,慌乱之余,心中又觉得甜丝丝的。她是喜欢宋岳,还是喜欢上被人喜欢的感觉,方媛心中也说不明白。至少,她知道出了那个祁俊之外,还有个俊朗不输于他,前景亦是一片光明的少年郎对他情有独钟。可还没等她分清到底是那种情感更强烈的时候,身材颀长的俊美男子就俯下身来,在她脸颊上轻柔一吻。
「你!」方媛错愕。还没有怎么样就让人亲了脸蛋儿,她一个黄花处子怎能轻易就让人如此无礼轻薄?羞赧化作了恼怒,方媛扬起手来,结结实实地掴了宋岳一掌。
宋岳闪也不闪,避也不避,迎下两人这一巴掌,脸上立时闪出五个指印。可他的目光依旧深情:「你若觉得我轻薄了你,我死在你的剑下也无怨无悔。只是我盼你明白,我对你是一片真心。」
一声清脆地巨响也让本来怒气冲冲地方媛觉得这一掌实在太重,再听宋岳无怨无悔真情倾诉,她又有几分歉疚。
「你走吧,我们不可能的。」方媛的眼神也不那么凌厉了。她低下了头,避过宋岳深情款款的目光。
宋岳当然也不会走,方媛也没有走,因为她的衣袖被宋岳拉住了。虽然她可以很轻易的就挣脱,可是她没有。
一时二人无语。
等了许久,方媛终于听到宋岳叫她:「媛媛。」小心翼翼地一声轻唤,实在太过亲昵。方媛不满地抬起头来,就见宋岳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唔……」小嘴被堵住了,方媛的初吻被夺走了。她奋力地挣扎,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宋岳紧拥她手臂。
吻着吻着,方媛不挣扎了,嘴唇也被宋岳的舌头撬开了,从未被侵入过得檀口中多了一条异物,那是宋岳的舌头,和她的香舌勾挑在了一起。从被动的被人强吻,到笨拙的回应,方媛软下的不止是身子,还有她的心。
浓情一吻痴缠了许久,她的红唇才被放开,方媛羞臊地面生红晕,垂首再也不敢正视宋岳。
「放开我。」她还被宋岳抱着。
宋岳不放,把她拥得更紧。
「你混蛋。」方媛没有挣脱,默许了宋岳对她的轻薄。
「你答应我了?」
「我没有!」
「我不管,就要你。」
「你……」方媛被宋岳越来越紧的逼迫,弄得无言以对。她叹息一声,道:「好歹我得禀过我师父……」这也许是方媛唯一能够找的借口了。
可她没想到宋岳愤愤道:「禀什么师父,你师父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凭什么要你去挑动人家动手,你根本不是那种女孩子。」
宋岳的话说到了方媛的心坎,她忽然觉得抱着她的男人是真的好懂她。
「不要乱说。」方媛的辩驳十分无力,因为她根本不想去辩驳。
宋岳更加不平,大声道:「我不管,我要保护你。你本该就是个被人呵护的女孩子,谁会忍心看你去做那样的事情。我不许那些人再那样看你,再不要你抛头露面。」
「宋岳!」方媛娇声唤着宋岳的名字,虽然带了几许幽怨,却也是只怪他不该说得太过直白。抬起头来,本想瞪他一眼,无奈那张刚吻过她的嘴又压了过来。
方媛不躲了,娇羞地闭上美眸,微微颤抖的红唇打开了一条缝隙。
悠长甜蜜地亲吻持续了许久。两人唇分时,方媛芳心已乱。
「陪我一天吧。」宋岳揽着方媛的蛮腰,提出了要求。
「昨天不是一天都陪着你乱转。」方媛扭捏道。
「你看我这脸,怎么见人啊。陪我去附近镇上转转,明天印记下去,我才好见人不是?」宋岳俯身在方媛耳边轻声道。
「活该你挨打。」方媛咬着嘴唇窃笑,突然惊恐道:「干嘛啊?要在镇上住啊,你要干嘛?」
宋岳仿佛心情大悦,哈哈笑道:「我们晚上再回来,黑灯瞎火的,谁看得清。」
方媛的脸更红了,她曲解了宋岳意思,羞不自胜。
一番软磨硬泡,宋岳伶牙俐齿终于将方媛打动。方媛还说要去准备,宋岳道:「你随我出门,还要你使银钱么?」
方媛羞羞道:「人家好歹梳妆一番,大清早的都来不及呢。」
宋岳摇头正色道:「你此时便是最美。」
天光大亮,金乌殿中行人渐多,两人分头前往大门。方媛等了片刻才见到宋岳。
宋岳对她道:「我叫师弟去备马了,等等就来。」
不多时,一名年少金乌殿弟子牵出一黑一白两匹高头大马,俱是神骏良驹,鞍韂銮铃镶金缀玉,价值不菲。宋岳道:「媛媛,你选一匹,以后就是你的了。」
方媛疑道:「你门中的马匹怎可随意送人。」
宋岳哈笑道:「这些都是我的,马厩里还有两匹,毛色差了些。这两匹马是我专门牵出来向你炫耀的。」
「讨厌,油嘴滑舌的。」方媛抿嘴笑着道。看了看两匹骏马,方媛摇了摇头,「我要来也不能常骑着,算了。」
宋岳道:「无妨,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以后这些都算你的。敢问方女侠今日想要骑一匹啊,小的伺候您上马。」
方媛娇笑着指定那匹白马:「就要这个好了。」
「好眼光,白马佳人,正是绝配。」
宋岳一张嘴真是甜的仿佛抹了蜜一般,每说一句话都叫方媛心中惬意。
待着扳鞍认镫上马的时候,宋岳有意无意之间却在方媛香臀上托举了一把,又叫方媛面红耳赤,可却并未出声。
两人并驾齐驱一路欢声笑语不断,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祁俊白雅来时经过地丹义镇。
牵着马儿入镇缓行,闲逛之中,宋岳当真出手豪阔,只要方媛看上眼的,全都买下。方媛不禁奇道:「宋岳,你怎的这般有钱?」
宋岳道:「这些年在江湖上行走,总要积攒些积蓄,不然将来怎么养你。」
「呸!胡说八道。」轻啐一口,心中却是甜蜜,初识男女情爱的方媛真把宋岳当了情郎。
到了午间,两人进了一家门面颇为宏大的酒楼,宋岳要了最好的包厢,点了最名贵的菜式,不惜银两只要店家将最醇的佳酿送上。
酒菜上得齐了,宋岳就告诉小二不要再来搅扰。他坐在方媛身侧,殷勤布过一箸箸佳肴,却还自责道:「小地方,没什么好吃的,真委屈你了。」
方媛被宋岳服侍地体贴周到,心中对他好感更甚。倾谈中,宋岳既谈风花雪月,又论天下大势,方媛只觉得情郎天文地理无所不晓,心中又生几分倾慕。
突地,宋岳话锋一变,把话题引到武林大会上,只是一味替方媛打抱不平。再度表出忠心,他道:「媛媛,当真造化弄人,你我虽属同门,却是两门两派,却机缘巧合凑成一双。可我们的师父叫我们做的,却是违心之事,我知你不愿。其实我更不愿,只那一日,我见哪些所谓正道豪门看你目光,心里就恨不得杀人。为了你,我敢与天下为敌。」
柔情之中又见豪情,方媛目色也痴,芳心也醉。再有几杯醇酒下肚,她脸儿也红了,眼儿也迷了。听着宋岳数说师门,竟是觉得十分解气,心里愈加对师尊不满,愈加对宋岳倾心。
酒逢知己千杯少,面对宋岳,方媛全无戒心,她喝得很多。酒入愁肠人易醉,带着对师门的不满,她醉得很快。
终于,在宋岳不断的劝导下,方媛醉了,醉倒在了宋岳的怀中,醉得不省人事。
【罪红尘】第二卷暗潮潜骇(第8章纷乱如麻)2019/6/16 发表于:会所/ 春满四合院是否首发:是字数:6243
方媛再次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在痛,尤其是她的头,像是要炸开一样痛。然而她已经顾不得这些疼痛了,因为她发现她现在是在一张床上,这张床上还有一个人,一个赤裸的男人。
赤裸的男人就在她赤裸的身体上。
「宋岳,你……放开……」方媛惊恐地尖叫,可是那是徒劳的。
她纤细的脚踝就在宋岳的手中,被紧紧地握着。
被撑开的不止是她的一双美腿,还有她神秘地处子禁地,宋岳在她身上起伏,冲撞着她的小腹。她感受到了身体中突然多出的一条硬硬的东西,来来回回的在她从未被任何男人触碰过的腔道中穿梭。
每一次进入,每一次抽离,都带着阵痛……还有一点点的奇怪的感觉。
方媛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被侵犯了,虽然她不讨厌宋岳,甚至也可接受他做情侣,可是她的第一次不该是这样的。
「混蛋!你放开啊,滚!」泪珠涌出,方媛举起粉拳用力地捶打在宋岳身上。
宋岳真的停住了,伏下身子,抱住了方媛柔软的身躯。
「媛媛,对不起,我忍不住。我太爱你了。」宋岳满脸愧疚,满目真诚。可是他的肉棒仍然插在方媛的身体里,缓缓地蠕动。
「你,走!」方媛面如死灰,羞愤地合上了眼睛。
「能和你在一起,我死而无憾。宋岳这一辈子都要爱你,呵护你,把你捧在心尖。你是我的女人,我没有错,我不会走。」宋岳的温柔中带着霸道。又开始加剧起伏的速度。
「啊……」处女破瓜的痛楚和腔道内被肉棒摩擦过的酸酥交替袭上方媛心头。她浅声吟道:「不要,痛……」
宋岳果然停了下来,道:「是我不好,不该偷偷碰你。可做我妻子,总要有这一天的,醉了,也没那么疼了是不是。你又何必害怕,夫妇二人行夫妻之礼再也天经地义不过。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正在做天下夫妻都做的事情。」
方媛合着双眼,宿醉之后的模糊和被破身的震惊让她无暇思考,可那一声声夫君妻子叫她心动。微微睁开眼睛,怨声道:「宋岳,我要你发誓,一辈子都要对我好。」
方媛随着宋岳在客栈中整整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被宋岳要了又要,从开始的半推半就,到后来任其所为,方媛的心和身体都给了宋岳。她已把宋岳认作夫君,心甘情愿和他相伴终生。
归程路上,旖旎缠绵,方媛心中对旁人再无他想,只一心爱上了这个英俊有为青年。
就在进入金乌殿大门之前,两人还热吻一处,方媛任由宋岳把大手探入她的衣襟,抓揉她的乳房。
这一夜,方媛睡得很甜,很安稳,因为她寻到了一个可以安稳一生的爱人。
可是第二日,方媛却寻不见宋岳了,整整一天他都不见踪影。方媛很恼怒,难道刚把身子交给他,他就要始乱终弃么?
直到晚间,方媛才解开了心结。
「我被师父骂了一整天。今天早上,我去和师父说,要他替我提亲。师父说叫我不要招惹你们,他还说你师父不会同意的。」宋岳垂头丧气,面容惨淡。
方媛也是无语,她也想到前夜祝婉宁对她所言,两人若是成婚,最大阻力便是来自师门。
宋岳惨然一笑道:「你我情投意合,却被人横加阻拦,难道就因为我们两门不和么?哼……枉你我的师父还号称合作,原来仍自勾心斗角,他们各位利益明争暗斗也就罢了,何苦要为难你我。」
一番话又说到方媛心坎,正欲接话,却被宋岳一把攥住了手儿。宋岳毅然道:「媛媛,我宋岳便叛出师门,也要与你厮守终生。若有那一日,你愿随我一同离开么?」
方媛没曾想当初这个金乌殿的老实弟子为了她竟然敢做下离经叛道之举,一时感动得无以复加,只觉天下除了宋岳,再无一人真心对她。
她不由得点了头。
两人密会不敢耽搁太久,又是生离死别一般相拥吻过,才依依不舍分别。
眼望方媛离去的曼妙背影,宋岳的目光从痴情化作了得意,他嘴角也露出了胜利者才有的微笑。
「小子有两下子啊,这才几天,肏也肏过了,还能带着私奔,看来上头没看错你。」说这话时,覃妙琳正坐在宋岳腿上,她的衣襟半敞,露出一边白腻腻的乳房。
宋岳手握覃妙琳的一颗美乳,笑嘻嘻道:「那姐姐打算怎么奖赏小弟?」
覃妙琳打开宋岳放肆的手,啐道:「别高兴太早,这才到哪一步?等事情完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宋岳撇一撇嘴道:「现在方媛对我言听计从,那些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倒是妙琳姐姐,难道你不想小弟的大鸡巴么?」
覃妙琳媚眼如丝和宋岳对视,嗲声道:「怎么不想,可是你李大哥不准,姐姐可不敢乱来呢。」说着她的眼睛瞟向了正坐在一旁的李俊和。
李俊和笑道:「宋岳,我可做不了你嫂子的主,她若愿意,你们随意。」
宋岳道:「姐姐,你可听见了?」
覃妙琳面色一正,拉拢衣襟道:「宋岳,非是我不给你,这里离老东西房间太近,叫他听见怕有麻烦。改日姐姐喂饱了你。」
宋岳无奈点头,随即离了金童玉女剑这一对恩爱夫妻。
距离大典之日越来越近,各门各派掌门也纷纷到临。
可这金乌殿中气氛并不甚妙,那是众家门派小一辈少年,说着说着便要怒目而视,恨不得拔刀相向。
「凭甚你我夫妻就要给他们当枪作剑,既然要闹,那就闹大些来看。」宋岳在方媛面前化作一个忧愤青年,满腔怒火全指向二人师门。
于是穿梭在众豪客之中,方媛果然挑起争端,她不但按着师命招蜂引蝶,更受宋岳教导,几句话便引得那群年少后生争风吃醋,誓要搅得这武林盛典大乱。
只是方媛固然美若天仙,但有一日,白雅现身于群豪面前,却终叫她花容黯淡。
已是大典前最后一日,群豪小宴,过百张大桌摆下,列席均是各派掌门及其随从亲信。本是随意一场宴饮,并无太多过场,但相互敬酒畅谈在所难免。
「瞅见没有,天极门那几个妞还真是水亮。金无涯这老家伙有几分手段啊。」
「你这就不懂了吧,天极门分金乌广寒两门,哪个都是广寒门下的,无双女侠是人家门主。」
「哦,这么说方媛也是广寒祝婉宁的门下了?」
「你就知道方媛,瞧见那小子边上那个女子没有?叫白雅的,啧啧啧,我可真没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
「呸,就打了一仗,居然也配玉面飞龙的名号,兄弟,有没有兴趣去会会他?」
说话的二人一个是金龙镖局的公子,一个是雪峰山的少主。三言两语间这就要找祁俊的晦气去了。
两人各端一杯酒,走到祁俊一众人席前,皮笑肉不笑道:「听说这位可是广寒门下高足,我兄弟二人特来敬一杯酒,不知可否赏脸共饮一杯呢?」
他这二人敬得可不是祁俊而是在他身边的白雅。
人家夫君就在身边,无亲无故单敬一个女子,明摆着是不怀好意。
「告罪了二位,小女子不善饮酒,不如由拙夫代饮如何。」白雅何等精明,一言便将祁俊推出,有礼有节避开锋芒。
「哈,我倒听说江湖上出了个玉面飞龙,原来就是这位,果然了得啊,一举就杀了几只三脚猫功夫的小贼,实在可喜可贺。」雪峰山少主打着哈哈出言不逊。此人凭仗家世在西北一代横行霸道惯了,到哪里都不把人当一回事。
祁俊这些时日已经修炼得深沉稳重,对于此等挑衅只当耳旁风。微微一笑淡然道:「这位朋友说的事,区区小事不值一提。」
金龙镖局的公子更是个混人,撇着大嘴道:「本来就是嘛。我看你就是混个名头骗人家小姑娘的吧。这是你娘子,要是别人来抢你媳妇,我看你也保不住她,不如托给我家吧,金龙镖局可是天下扬名的镖号。」
「不牢这位仁兄操心。」祁俊眼皮也不抬,不把这种废话当一回事。
那二人本就是来找茬挑衅,却一时寻不到借口。金龙镖局公子有些按捺不住,就待发作。那席上终有一人替祁俊出头了。
「二位,你们是来喝酒的还是找茬的,要是喝酒,我天极门欢迎,若是找茬,我看你们选错人了。」他冷着脸威胁两家公子,随即又笑对祁俊道:「师弟,稍安勿躁,你出手太快,切勿伤了人。」
明里是劝,暗中却在挑唆争端,把一把大火全引到了祁俊头上。
「哦?出手快?玉面飞龙有没有兴趣走上两招。」
「没有,请回吧。」祁俊拒绝的干脆利落。
碰了一鼻子灰,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走也不是发作也不是,却听白雅悠悠道:「今日宴上都是正道各派高人,怎么?二位想让大家见识见识贵派的门风么?」
这二人前思后想一番利弊,也觉不妥,悻悻而去。
挑衅之人走了,白雅凌厉目光又射向了从中挑唆的宋岳。斯人举动反常,早就引人注意。
终于到了大会正典之时。诸家门派已非昨日那般随意,一个个正襟危坐,商讨结盟大事。
金无涯虽是傀儡,但也满面春风坐于主席,左飞光却是一脸阴沉,冷眼注视场上众人。但听下首议论纷纷,公推盟主事宜。
坐上盟主宝座本已是内定之事,可在议论声之中突然有个中气十足振聋发聩声音响起。
「江湖中门派纷争久矣,今日大典就是为了结束这混乱局面,共推一家领袖带领天下门派相安共处,免去血雨腥风之灾。依本人之见,天下门派之中,能担此重任者,一则须得有侠义之风,能为众家所服;二则实力雄厚,但有变故可压下纷乱。故此本人提议……」说话的正是五侠之首大侠沈思明,他说道此处顿了一顿,道:「唯武圣门一门可为之。」
话一出口,左飞光目色一寒,逼视离他不远也分列首席两侧的沈思明。那沈思明气定神闲,看也不看左飞光,淡然落座。
沈思明的建议并非凭空提出,他这话说完了,竟然有许多家门派附议。
祁俊心中也是疑惑,早听说天极门暗中操纵,天下门派已有多家归附,何来如此多的门派又支持武圣门呢?看着金无涯和左飞光二人面色不善,想来也是出乎意料。
只见武圣门门主向天野站起身来,双掌虚按:「各位朋友,且听老夫一言。」
场上被他气势所摄都静了下来。
「向某不才,受各位朋友捧呵,当真惭愧。早听金无涯金门主联络江湖各位侠义豪杰共商大事,向某万分支持。能叫江湖平定,也是老夫多年夙愿。既能得江湖上诸位朋友信任,向某愿当此任,尽心竭力为天下太平出力。」
向天野竟然认了,谁也不曾想大典还会出此差乱。左飞光嘴角抽了一抽,唤过身边一个亲随耳语几句叫他去了。不多时,道宗神庭古苍松起身道:「武圣门百年基业,若是出任盟主绝对上佳人选,不过贫道倒有一问,武圣门这许多年来固有行侠仗义之举,可是岂可与天极门相比?若论为江湖公理出力最多,贫道看来还是金门主更是合适一些。」
道宗神庭古苍松亦是在江湖中份位极重之人,说出话来不必沈思明份量轻。
一时间,吵吵嚷嚷,群豪竟然分作两派,各持己见,争个不休。
沈思明又再出面,高声道:「江湖中高人无外乎剑神前辈,可他老人家乃世外高人,不愿多理俗务,不然青莲剑派实则是众望所归。不如这般,就请剑神前辈定夺。各位看可好?」
一时间,场上千百双眼睛全集中在了傅长生身上。傅长生三缕白髯飘洒,真有道骨仙风之气。抚一抚白须,笑呵呵道:「思明言重了,伏谋不过一老迈武痴耳。既然大家看得起,老朽便讲出个道理来。江湖之中素来以武力称雄。这盟主吗,再有侠义风范,镇不住场面也是枉然。我看老规矩,比武吧。」
傅长生说得没有错,在江湖之中,谁的拳头大就是谁做主。但是如何比武,却是个问题。
武圣门既然敢叫武圣门,功夫自然了得。金无涯胜算并不多。可是傅长生却道:「两家门主皆有造福江湖之望,刀剑无眼,伤了哪一个也为大家所愿。不如这般,就叫孩子们出面走上两招。」
群豪少有不是好事之徒的,有热闹看了,许多人也高声应和。
这一场仗,不打不成了。
五阵比试,绝非点到为止,而是各为其主的生死搏杀。
天极门一方,祁俊、宋岳均在列其中,剩下三人,一人为金乌弟子,另两人还真是左飞光部属。
似乎祝婉宁和金无涯布置下的网并无大用,方媛也白白出头露面了。
金乌弟子在第一阵登场,对手是个武圣门的精悍弟子。七修剑对站武魂剑,金乌弟子占不到半分便宜,在第三十四招上被对手一剑穿过,肩头,重伤溃败。
祁俊在第二阵出手,他起手用得还是七修剑法,同样的剑招在手中发挥出的威力可谓凶猛,一抬手就是凌厉十八剑连攻。将七修剑法中迅猛凶残剑意发挥的淋漓尽致。
武圣门弟子也非等闲,将祁俊剑招一一化解,但正当他以为祁俊剑势皆是这般快剑暴攻之时。祁俊剑势突变,施展出一套以奇诡飘逸见长的广寒剑法。广寒剑法本为女子所使,尽显女子婀娜身姿。被身材颀长健美的祁俊使出,却也是英姿飒爽,矫若游龙。
正在台下观战的群豪见了祁俊剑法,还来不及叫一声好,就见两人身影乍和又分。
双双对立,凝剑不发。
那对手脸上一阵青红,突然还剑于鞘,深鞠一躬。大声道:「辛展技不如人,认输了。多谢祁兄高义!」说罢大步走下了擂台。
原来两人错身之时,祁俊本可一剑将对手开膛破肚。可他灵机一动,只用剑脊在辛展腹上轻轻一拍,留了他一条性命。辛展果然识相,不敢再战,交代一句退出了比武。
祁俊暗中佩服,此人剑法不如自己,可是却是光明磊落之辈。
台下群豪也只有寥寥数人看清了祁俊如何战胜辛展,既为祁俊剑法叫绝,也赞他为人宽厚。
剑神傅长生自然是这寥寥数人之一,便连他也惊叹祁俊小小年纪剑法竟然也有自己当年风范。再一思其人品,难免自惭形秽,心中暗悔不迭。
不管看清还是没看清,两招逼退武圣门辛展,从此之后玉湖庄少主玉面飞龙祁俊的名声在江湖中都更响了,这对祁俊不知是福是祸。
一胜一负,再有两阵皆是左飞光部下出手。这二人使得并非金乌殿武功,祁俊看不出来,只盼着事后祝婉宁能看出端倪了。
两阵过后,胜负已分。宋岳没必要上场了,左飞光门下果然都是高手,两个年纪不大的属下,一个大胜一个险胜,将武圣门挫败。
这场比斗本该结束,可是武圣门最后一名备选弟子突然跳上台去,戟指宋岳叫道:「宋岳,你敢不敢上台来和我打上一场?此战与师门无关,我就是看你整天围在方姑娘身边不服!」
「怕你不成!」宋岳不等金无涯制止,倏然飞身上了擂台。剑光武起,已然和那人站成一团。
两人交手五十余招,宋岳被那人一脚踢出,倒退数丈,倒地不起。
小小意外并不算完结,那人胜了宋岳,就在台上面向方媛道:「方姑娘,在下一见你就对你心生倾慕,那宋岳武功稀松,怎配得上方姑娘芳容。不知在下是否可做方姑娘的护花使者。」
一场争夺武林盟主的生死搏斗竟变成了争风吃醋的闹剧。
方媛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表白,一张俏脸如二月春花红透。可她想一想她的情郎,咬一咬牙,不顾娇羞横下心来,沉声道:「今日你胜了宋岳,明日你又被别人打败,你叫我如何是好。」
「那也好办!」那人在台上将长剑一挥,大声道:「你们谁还想要与我争方姑娘,尽管上台来战。」
傅长生突然抚须大笑道:「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如此趣事,金门主,祝门主,我看不如好事成双,让祝门主的高足再招一佳婿吧。」
群豪好事起哄道:「不错,正是好事成双。」
祝婉宁早就被方媛气得拉了脸,阴沉道:「剑神前辈,我看不妥吧。」
「呵呵呵呵……其实也无不妥,祝门主,今日你我两派各有伤损,若是小徒侥幸胜出,弟子们结了亲事,这其中恩怨不也化解了?」说这话的正是向天野。
祝婉宁已然察觉出了不对,她了解她的弟子,知道方媛不会愿意这般出风头。她更知道闲云野鹤一般的剑神傅长生没有这么爱管闲事,小肚鸡肠的向天野也不会如此轻易愿意化干戈为玉帛。
这背后一定还有阴谋。
容不了她多想了,性格冲动地少年子弟们已经有人飞身上台了。祝婉宁的目光落在了挫败宋岳的武圣门弟子身上,他的出招更快更狠了。连出重手,伤了两人,其中一人奄奄一息。
但是他仍然在第三阵上败退下来,败得虽然狼狈,却是毫发无伤。
台上已然见了血,接下来的比斗更加凶残。终于还是出了人命……这正是祝婉宁最不想看到的。
接连三十几场比斗,涉及三十几家门派。后来已经不是为了方媛了,而是为了扬名,为了出风头,又或是两家本有小小怨隙,可经过这一次本该是为了消除纷争的大会从此结怨更深。
这一切只是巧合么?还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罪红尘】第二卷暗潮潜骇(第9章唐门子玉)2019/6/24 发表于:会所/ 春满四合院是否首发:是字数:9887
「那人来烦过我了……」方媛倚在宋岳怀中,哀哀的抱怨。最后的胜出者当然会来找她,她当然不会随那人走。
「先缓缓再说,你师父怎么说的?」胸口狠狠挨了一脚的宋岳看起来气色很好。
方媛道:「我师父就说让我自己处理,她没怎么理我。」
宋岳眯着眼睛想了想道:「这事儿你还得精心着点,多跟她说说好话。接下来的事情还要你来办。」
「我懂,可是我怕我做不好,师父她很精明的。你先跟我说,那个人怎么办啊?」方媛关心的和宋岳不一样,她在想怎么摆脱那个新的累赘。
「那是谁来着?」宋岳注意的焦点并不在这里,他甚至忘了最后的胜出者是谁。
「敖文,他爹是大鹰帮的帮主。」
「你说什么?」宋岳眉毛立了起来,他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怎么了?」
「你容我想想。」
大鹰帮帮主敖鹏为人霸道,绝非易于之辈。惹上这个人,对于宋岳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他现在的力量还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上头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女子替他出头,或许实在不行就只能放弃方媛,反正他的第一个目的达成了。可是他又舍不得这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子。但转念一想,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早晚还是要献出去的,其实也没太大关系。
宋岳已然有了放弃方媛的念头,可是祝婉宁从来没想过抛弃这个弟子,现在她的心很乱。
「方媛的事情好像不那么简单,我真怕她误了自己。小俊,雅儿,你们觉得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阴谋?」祝婉宁身边只有这两个值得相信的弟子了。
「宋岳败得很蹊跷。我看以那人的武功,杀了他都很容易。」祁俊也看出了宋岳的破绽。
白雅道:「如果我没猜错,方媛此时正在宋岳那里。」
祝婉宁不耐烦道:「你们说的我都知道,关键是他们身后是谁。」
祁俊道:「宁宁,你没看出来么?有人不希望结盟,而且那股力量足以和天极门抗衡了,很多门派支持他们。我在想,这样一股势力,会不会是当年天极门消失时候的分支,甚至也是知道我家底细的势力。」
祝婉宁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说得对,有可能。」
白雅道:「这么一闹倒也有好处,至少我们看清了许多人的面目。那个剑神太古怪了。」
祝婉宁道:「能说动傅长生的绝对不会是一般人。」
祁俊道:「雅儿,你和覃妙琳关系匪浅,能不能谈谈口风?」
白雅道:「我试试吧。」
联盟已成,便叫做「圣道盟」,金无涯终于坐上了盟主的位置,可现在的联盟已经不是天极门想要的联盟了。三十几场恶战,死伤的都是各家各派的后辈,也许其他弟子门人死伤,两家冤仇还可化解。但是这些都是后一辈中的佼佼者,有些甚至是掌门门主当家人的子侄一辈,这是最难解的梁子。三十几家门派,也许数量并不算多,可他们身后的兄弟好友又有多少。
圣道盟的盟规已然颁下,其中自然有许多叫江湖中人制肘的条款。亦非天极门所预期,昔日只道天极门一呼百诺天下应,可此时竟有小半门派公然反驳。
左飞光很头痛,但该做的事情必须要做,这是他的职守。他眼望着挂在墙上的一副巨大地图,陷入了沉思。
金无涯又宣布一件大事:「我辈中人皆以行侠仗义为己任,面对邪魔外道决不可姑息。今日联盟即成,自要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不日之后,我辈将清剿邪道中人,详尽事宜,稍后告知,请诸位务必配合。」
多日的建盟大典终于告一段落,祝婉宁也从金无涯处套来了消息,她面色凝重的告知祁俊:「圣道盟第一个目标是青龙山。」
祁俊骇然,所谓青龙山青龙寨正是祁家蛟龙营所在,当年齐天盛将兵马分散,小小一座玉山容不下许多兵马。便在外经营一坐山寨,藏下众多人马。
「会不会是针对我家?」祁家最关心的还是身份是否暴露。
祝婉宁道:「应该不会,天极门要对付的是整个绿林。金无涯说左飞光的名单上要清剿的山寨太多了。」
白雅道:「这不是江湖中人该做的,这是官府的事情。」
祝婉宁默认了,缓缓点了点头。
祁俊也想到了此节,一个新的疑问产生了,当年的天极门是否还是现在的天极门。
梳理过脉络之后,一个大胆却又摆在眼前的猜测出现了,天极门可能在当年被朝廷剪除,此时是朝廷中人冒认天极门要对江湖中人下手。
这样也能解释七修剑法的来历。当年的七修公子在没有死于乱军,而是变节了。怪不得祁俊一见左飞光便觉得他手下的是兵,怪不得左飞光他有统军将领的霸气。
而另外一股新的势力呢?难道那才是真正的天极门遗脉么?
祝婉宁道:「此事已经与我和天极门的恩怨没有关系了,我们现在只能求自保了,我们斗不过朝廷。」
白雅也道:「您说的不错,但想要求自保,又谈何容易。我怕对付完绿林,就是整个江湖。」
祁俊一直默不作声,那是因为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里滋生了萌芽,他想到了自保的办法。那就是重走祖父的路,逼到退无可退的时候,只有杀出一条血路。这是他的敌人教会他的。
「我要走一趟青龙山。」祁俊道:「上官鸿再不停调遣,他也是我祁家的属下,我得知会他。」祁俊没有说出此行另一个目的,因为他自己还不确定要不要那样做。如果他一旦下定了决心,那又将兴起一场血雨腥风,岂止是整个江湖,甚至是会波及天下。
「我陪你。」白雅自然会跟在祁俊身旁。
「雅儿,不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祝婉宁另要给白雅派下任务:「你和覃妙琳交好,我要你接近她,探探口风,看看能不能查出傅长生身后的势力是谁……小俊,大敌当前,只能如此安排了,你别怪我。」
「雅儿,你多小心。我先回玉湖庄,左飞光要五十万两银子,我就给他,先稳住他再说。另外也和家里人商议一下。」祁俊也知道生死关头,各有所职,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好吧,你也小心。」
一乘单骑快马如飞,来时两人,归程却只剩下自己,留给祁俊的时间并不多了。
「俊哥哥……」季菲灵终于盼回了夫君,可是当她发现好姐妹白雅不在夫君身旁的时候,吃了一惊,不知有了什么变故。
祁俊将季菲灵拉回了房间,顾不上拥吻缠绵,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道出。季菲灵亦是色变,她不假思索道:「叫皮统领与你同往,此人及其精干,对你又忠心耿耿。」
祁俊一定会听娇妻的建议,他知道季菲灵远比他精明。刻不容缓请来众家当家人,祁俊再复述一遍过往,每个人都面色沉重。
但是祁俊也听到了好消息,他的实力更加强大了,人马扩充了三千,其中还有一千精锐箭手。
身为总统领的雷震彪胸有成竹道:「人马、粮草都没有问题。若是大军来犯,我们在山中的镇寨守上一年不成问题。但此处离京师太近,容易招来大军。」
崔明道:「我这边在各处也安插了许多眼线,回来的消息有好有坏。盯着和王梅接头的探马也回来了,线虽然断了,但是也有发现,那厮消失在京城了。现在邱姑娘那边在京城打探消息。对了,邱姑娘在京城的客栈已经开起,叫高升楼。生意还不错,三教九流、达官贵人都往那里去。」
「好,就这样吧。皮堂主,顺子,我们明日启程,你们随我去青龙山。」
此番青龙山之行,祁俊不单带了皮忠勇与武顺二人,另有十八名亲卫随行和一名平时传递消息的庄众作为向导。上官鸿为人如何还是另说,不得不防。
一路晓行夜宿,不一日到了青龙山脚下。眼见一座险峻高峰直插云间,山间小路崎岖难行,若无向导根本找不到这座青龙寨。
「不知庄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属下该死。」上官鸿口称恕罪,可是却一点告罪的意思都没有。脸上灿笑如花,手上微拱一拱,也算是行过礼了。
接风宴之上,祁俊只道有要事相商,并不饮酒,便是平日最贪杯的武顺也是滴酒不沾。
上官鸿也意识到要有大事发生,草草散了宴席。
一间密室之外,武顺带着十八名铁卫把守,又有上官鸿亲信带队拱卫。
密室之中,祁俊向上官鸿说出了来意。
上官鸿是个年近五十的精瘦男人,满目都透出精明强干,他能辨得出真伪,他相信祁俊的话,。
「我也收到风声,成了个圣道盟,也知道玉面飞龙就是少庄主。」上官鸿算是江湖中人,他比玉湖庄的人收到的消息更多。他苦思了许久后道:「庄主想我怎么样呢?」
「看你。我们玉湖庄这一脉人,背景太深,露了出去都是一死。」
上官鸿道:「我本来就是匪,被朝廷捉了去,也是掉脑袋的罪。」
祁俊并不再答上官鸿的话,自有皮忠勇游说。
这个永远摆着一副和善笑脸的黑矮胖子不是白来的。他只在脸上露出笑意,目中却是两道精光:「上官兄,话虽不假,可人头只有一颗,谁也不想掉吧。」
上官鸿笑道:「上官人头就在此,谁要来取只怕也不那么容易。」
皮忠勇笑道:「重兵压境,玉石俱焚。」
上官鸿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皮忠勇笑道:「巨浪滔天,泰山压顶。」
上官鸿笑道:「事在人为,生死在天。」
皮忠勇笑道:「蚍蜉撼树,螳臂挡车。」
两人真好气度,笑脸相对,唇枪舌剑,一句不让。上官鸿终于仰面朝天,哈哈大笑:「皮老弟,上官服你!早就听说万马堂主做事滴水不漏,不想还有一副铜牙铁齿。我听你讲,你要上官如何。」
皮忠勇道:「简单,合兵。」
上官鸿鹰目一眇,深沉道:「昔年齐家老祖命我蛟龙营退守青龙,便是为了一旦生变,蛟龙营可驰援庄上。若合兵一处,与老祖祖训不合,我看不必了吧。」
皮忠勇道:「此时已非老祖掌舵,庄主乃是祁俊祁庄主。且如今形式又是不同,朝廷已定下计来,要清剿绿林。上官统领,我前面已经说过,你如今是自身难保,又何来等着生变,驰援玉湖庄呢?」
上官鸿傲然道:「我青龙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蛟龙营兵强马壮,高手如云。朝廷的兵马不是没来过,谁又动了我一分一毫?」
皮忠勇眉头一皱,终于收了笑脸,「上官鸿,你糊涂。你还当你面对的是混乱官军不成?此时已非一州一府作势剿匪,能使得动左飞光那般武将的,非庙堂中枢不可。到时一则有精兵清剿,又有不明真相所谓江湖正道相助。我问你,你青龙山有多少兵马够朝廷碾压?你蛟龙营又有多少高手敢与整个正道为敌?此时合兵,一则避其锋芒,二则聚集精锐。真若有变,放手一搏,或可有一线生机。你此时已是剑悬于顶,孤家寡人,死路一条。庄主屈尊,亲临你青龙山,只为救你一命。你一时自大,误的是我玉湖庄万千父老。」
皮忠勇正经起来真不含糊,一番话掷地有声,对上官鸿无异于当头棒喝。上官鸿怎不明白,朝廷此举乃是志在必得,可他却也放不下苦心经营多年的蛟龙营。
也在这时,祁俊微微一笑道:「上官统领,蛟龙营承你苦心,已是一只虎狼之师。可是皮统领所言也不差,以卵击石之事我想也非上官统领所愿。其实你所顾虑,我能明白,这大好的山寨谁也不愿拱手送人……」说着,祁俊剑眉一扬,斩钉截铁道:「好,我祁俊允你三事,蛟龙营入玉山,单设一寨。蛟龙营人事,全由你上官统领做主,外人不入,你的人旁人也无权调动。风声一过,蛟龙营去留自便,我不过问。你看可好?」
得了祁俊三诺,上官鸿也动心了,他目光闪烁,沉吟许久。
皮忠勇又加一把力道:「我的上官哥哥哎,别犹豫啦。带你的人马到玉山山里去,打不起来,咱们有吃有喝,打起来了,咱们兵强马壮,庄主还有相好的朋友,来了高手也不怕。回去了兄弟也多,有事没事喝上两盅,岂不快哉?」此时的皮忠勇又是嘻哈昏沉的小矮胖子。
上官鸿苦笑一声,叹道:「庄主年少有为,怪不得冯百川不及三月就被你擒杀。城府度量一点不少,更难能知人善用。我信庄主,待我安排人马,分批撤入玉山。」
终将上官鸿说动,祁俊胸口一块大石落了地。
蛟龙营在上官鸿经营下,果然实力丰厚,人马已经过万。这上万人又有粮草辎重,还不可明里行军,调动起来谈何容易。随着上官鸿调遣人马,没有半月也不够。
好在天极门要聚集江湖中人也非易事,那些闲散惯了的江湖人分散各处,聚在一起本就困难,要想调动,更比训练有素的兵勇更难。时间上看,还充裕地紧。
只是祁俊不会想到,在他离开玉湖庄这段时间,家中竟又生了变故。便是如季菲灵之精明,武开山之强横也无法阻挡。
此次蛟龙营之行颇为顺利,祁俊也松一口气。只是一入家门就见季菲灵慌张迎上,面带焦色道:「俊哥哥,子玉来过了。」
「子玉回来了?在哪里?」乍闻申子玉之名,祁俊心中一喜,可盼这好兄弟安然无事。
季菲灵却吞吞吐吐道:「你听我慢慢讲,钟含真她……」
祁俊脑袋轰地一下,暗道善恶终有报,子玉回来定是复仇,真相也已经被他查明。此番,娘是凶多吉少了。在祁俊心中,那个曾经生他养他,疼他爱他的女人,依旧是他的娘亲。
他苦笑一下,道:「也罢,这是她自作孽……」
季菲灵道:「子玉带她走了。」
「什么?带走?」祁俊又不明白了。
季菲灵向他说说出了过往。
「我是来杀贝九渊一家的。」申子玉身上的伤已经痊愈,突然出现在了玉湖庄中。以他的身手和对玉湖庄的熟悉,想要潜入易如反掌。
「他家已经没有男丁了。」季菲灵看到申子玉也是一惊,但她很快镇定了下来,她已是祁俊的妻子,丈夫信任申子玉,她也相信申子玉不会伤寒他。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动手。到底出了什么事?俊少还好么?」申子玉果然还是关心兄弟。
「子玉,你听我说,庄里出了些变故。我慢慢和你讲。」
于是季菲灵简要将诛除冯百川经过讲述一遍,有关珍珠死因,她只说是遭冯百川和贝九渊所害。逝者已去,她实在不想再让珍重蒙羞,再让申子玉心痛。
申子玉沉默片刻,道:「原来如此,俊少没事就好。早知如此也不用潜进来了。夫人呢?我能去见见她么?」
季菲灵不提珍珠过往,也未曾提钟含真是冯百川同谋。她的面色黯淡下来,没有接申子玉的话。
申子玉异常紧张,道:「夫人被冯百川那厮害死了?」
「不,她党同冯百川,已经被祁俊关押起来。」季菲灵还是道出了实情。
「不可能,不可能。」申子玉吃了一惊,他星眸一寒,阴沉道:「带我去见夫人。」
「不行。」季菲灵拒绝。
「告罪。」申子玉然将手一抬,季菲灵就觉得脖颈一麻,全身也酸软无力,瘫倒在地,就连喊叫也不成。申子玉道:「半个时辰后药力就会过去。」
申子玉离开了,找到了圈进钟含真的院落。婢女胭脂目睹了发生的一切。
「子玉?」钟含真被关押多日,面容憔悴了很多,鬓角也见霜痕。可是她毕竟是天生丽质,徐娘半老,风韵犹在。再见申子玉,钟含真也是一阵恐慌,但是她也很快镇定了下来。
「夫人。」申子玉的目光很复杂,他不想相信季菲灵说得是真的,可他也知道季菲灵没有理由欺骗他。
钟含真惨然一笑道:「你是来杀我的?」
「我为何要杀你?」申子玉不解。
钟含真道:「为你妻子报仇。」
「你是何意?」
此时,钟含真才明白,原来申子玉并不知晓内情。她稍一犹豫,缓缓开口道:「珍珠是我害死的,我和冯百川一起,害了很多人,也杀了很多人。珍珠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我把她推入火坑,她不会死在贝九渊残家中。」钟含真没有一字隐瞒,向申子玉如实交代了她的罪行。最后,她又道:「我不但害了那些人,还想杀死你,你从贝家出来,躲入五运斋,我就对你动了杀心。若不是俊儿力保你,你已经被我杀死了。」
钟含真很平静,她已经想到了告知申子玉实情的后果。那正是她想要的结局,死在他的手里,她就可以解脱了。她早就想死了,可是她不能死,她不能让祁俊背上逼死母亲的名声。
得知一切真相后,申子玉的指尖动了动,他只要扬扬手,就可以结束这个心肠毒辣的女人的生命。
申子玉已经回过家了,他想要复仇唯一的可能就是借助唐门必杀毒器。他见到了曾经寻过他们母子多年,如今已成唐门家主的父亲。如今,申子玉已经不再姓申,他的名字叫作唐子玉。
唐子玉是唐门家主的独子。
唐子玉手中是唐门最毒,最狠的暗器。
唐子玉没有发出他的暗器,他的手垂在身体两侧,头也垂了下去。
当他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他如同女子一般清秀的五官变得狰狞,目中的凶光足以叫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唐子玉低吼,一个暗器高手的手不该颤抖,但是他的手已经不能自已的抖动,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连自己的儿子都害。」钟含真还是那么镇定。
「你想我杀了你对吗?」唐子玉面色缓和了,可是他白皙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纸。
钟含真不语。
「当年若没有你,我和我娘也早就冻饿死在街头了。」唐子玉又低下了头,幽幽回忆起了往事,「被赶出家之后,那几年是我娘过得最安稳的日子,她走得也很安详。」
再度回想当年,钟含真也不禁动容,那时她还是个善良的女人。就在小子玉到家里来时,她还总喜欢抱着这个小姑娘一样的男孩子。可是,她竟然想过要杀了他灭口,她还算是个人么?
「夫人,告诉我,你是被迫的,你是有苦衷的。」唐子玉抬起了头,如星一般的双眸透出迫切地渴盼。
钟含真再也不敢正视唐子玉的眼睛,泪流满面,痛苦地摇头道:「没有,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你杀了我吧。」
紧闭双目,引颈就戮等来的不是死亡的解脱。而是更让她心如刀绞的唐子玉的心声:「夫人,你可知道。我总要来给你请安,那不是为了珍珠,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也不知我是怎么了,只要能看见你,心里就很欢喜。我和珍珠成了亲,我就不敢再来了,因为我要对珍珠负责,我不能心里总想着另外的女人。何况,我也知道,我是永远不可能的……」
「别说了,动手吧。」钟含真颤声道。她怎会想到从小看着长大的子玉对她竟是如此感情。
「好。」淡淡一声之后,唐子玉出手了,钟含真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然而,唐子玉并非一人离开的,他带走了钟含真。
钟含真生死不明,两人去向不明。
这就是季菲灵所知的一切,她又对祁俊道:「我觉得子玉不会杀她。」
「嗯……」祁俊心乱如麻,最好的兄弟爱上自己的母亲,甚至带走了她,荒唐却真实。可是这对他来说何尝又不是解脱呢?他能关钟含真一生一世吗?若是放她出来,又该如何面对。但若有朝一日,再见子玉,两人又如何相对?
「走吧,再也不要回来。兄弟,我盼你一世平安。」祁俊不敢想了,也不愿去想了,只当一切已成往事。
唐子玉果然没有杀死钟含真。钟含真苏醒过来的时候,她看到了唐子玉那张冷漠的脸。「你带我去哪儿?」
唐子玉没有回答钟含真,因为他也不知道要带钟含真去哪里。他带走钟含真,是因为他觉得玉湖庄已经不适合她待了,是因为他总想看着这个女人。他对钟含真什么也没有做,就是带着他漫无目的地乱走,方向大概是返回唐门,但是唐子玉又不想回去。
唐子玉对珍珠是一份责任,因为那是他的妻子,尽管知道了珍珠种种不堪过往,他仍旧认为珍珠是世上最好的妻子。
这个女人害死了他的妻子,可是也是救护他和他娘亲的恩人,更是他多年眷恋的女人。他无法对她下手,也无法原谅她。
两个人一路走得很慢,也几乎没有交谈。有时候住店一住就是几晚,每一晚,钟含真都睡在唐子玉身侧。唐子玉怕她逃走,怕她自尽,因为她已经看出这个女人对人世无所眷恋了。
钟含真没有逃走,她在等着唐子玉对她的惩罚。
唐子玉的惩罚终于来了,但是却不是钟含真想象的那种。
钟含真是一个女人,一个高贵的女人。她对死亡无所畏惧,可是却忍受不了一路的风尘。在一个男人身边,她没有办法清洁自己的身体。
直到那一晚,夜深了,人静了。钟含真才悄悄溜下了床,脱下了衣衫,用沾湿的丝帕抹拭自己的身体。
她以为唐子玉睡熟了。
可是唐子玉根本没有睡熟,有人从身上跨过,他怎可能察觉不到。钟含真已非昔日高手,她的武功已经被祁俊废掉了。
在钟含真下床的时候,唐子玉并没有做声,他在想:「走吧,这就离开吧。」他以为钟含真会逃走,他不会去追,因为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置钟含真。
在昏黄的烛光下,唐子玉看到了钟含真丰腴雪白的身躯。唐子玉长得很美,像个女人,可是他的身体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他很年轻,很容易冲动,在一个成熟的风情万种的女人身边睡了几晚,每一晚都在克制。
现在他仍在克制,合上眼睛努力不去想钟含真白花花的肉体。
钟含真擦拭过身体,又回到了床上,跨过唐子玉身体那一刻,唐子玉压抑不住冲动了。他突然抱住了钟含真,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钟含真没有叫喊,只是用手去拨唐子玉拉扯她衣襟的手。她现在是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撼动一个身居武功的男人的手。
衣襟被拉开了,抹胸被扯下了,丰美肥白的乳房露了出来。那一刻,钟含真放弃了抵抗。这是唐子玉对他的惩罚,她必须接受。做的孽太多,就让他强暴吧。
不,她是一个背德杀夫的淫贱女子,这如何算得强暴呢?她害了子玉的女人,就算是还债吧。
子玉吻上了她的胸,这是第三个亲吻她乳房的男人。与丈夫的敷衍了事不同,与冯百川的粗暴张狂不同,子玉的吻很柔很腻,轻轻地嘬吸着她的乳尖,弄得她痒痒的。他的舌头很灵巧,划过她的乳晕,打着圆圈。
他的手也上来了,更加灵巧的手指拨弄着另一颗乳头,虽然却少了口舌的温润,可是那飞速地拨弄,也让她无比受用。她湿了,肥美得私处淌出了汁液,染湿了亵裤。
钟含真暗中嘲笑自己,还真是个荡妇,就这么快被人弄湿了。她一动也不敢动,从心眼里,她不想在成为荡妇,更不想在申子玉面前表现得淫荡。所以她抑制住了呻吟,强迫自己不能扭动身体,逆来顺受地任由唐子玉把玩自己的身体。
但唐子玉不是在玩弄,他是在呵护她的身体。从她的乳房开始,一寸一寸地舔舐她的肌肤,她光滑如玉的肚皮,有着淡淡纹理的小腹。
随后,子玉脱她的裤子了。钟含真也不曾反抗,她微微抬起了香臀,让唐子玉更容易脱掉她的裤子。她也没有合上双腿,因为她觉得她不配再作出任何矜持的举动。赤裸着身体,等待着男人进一步的侵犯,钟含真脸上还是有些发烧。她没敢睁眼去看唐子玉,却能感受到,她的私处正在被一双眼睛盯着看。
子玉又开始吻她了,是她的脚,被他捧在怀里,轻轻地吻着。他甚至不嫌弃她的脚经过长途的奔波还没有仔细清洗过。
每一颗脚趾都被子玉吮吸过了,脚心的酥养,脚面的温湿,钟含真得到了更加细腻的呵护。
那条灵动的舌头,顺着她的腿一直舔舐到了那里。
钟含真终于难抑娇喘了,在被唐子玉的舌头一遍又一般掠过肥厚的蜜唇后,她的喘息急促了许多。
一阵窸窸窣窣哦的脱衣声过后,钟含真被压住了,又要被第三个男人进入身体了。钟含真觉得没所谓了,这身贱肉如何被男人处置都没有关系了,她只是一个下贱的女人而已。
被唐子玉插入的感觉也是那么美妙,钟含真认定,她是一个放浪的女人,和任何男人都会动情。她分辨得出唐子玉的肉棒尺寸不小,可以顶到她的花心,摩擦地她的肉壁又麻又酸。
他的速度也很快,一下又一下地捣着她的小穴,撞得她两片蜜唇都有点疼了。
子玉的时间很持久,射精地时候也是强而有力,那时她已经舒服过了两次。
随着肉棒离开身体,一场无声的欢好结束了,子玉躲进他的被中蜷成了一团。钟含真也没去打搅他,自己擦拭了下体,也回到了她的位置。
长夜慢慢,床上的一男一女都没有睡。到了后半夜,唐子玉又不能自拔地压上了钟含真的身子,还是从吻遍全身开始,到在钟含真体中宣泄结束。又是一语不发。
第二天两个人没有离开客店。一早又做了一次,与前两次不同,唐子玉吻了钟含真的嘴唇,得到了热烈地回应。做完之后,唐子玉也没有再离开钟含真的身体,紧紧地抱着她,睡熟了,睡得很安稳。
钟含真看着唐子玉俊美的脸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爱意。这一夜的几次云雨,并不激烈,可是她却能感受到申子玉对她深深地爱恋。那是丈夫和冯百川都不曾给她的,冯百川口口声声说爱她,其实不过是占有和利用。钟含真其实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只是这时体会更加刻骨铭心。
她也知道,她已经不配再爱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又把身体往唐子玉的怀中挤了挤。
唐子玉醒了,看到钟含真还睁着大眼睛,眼神空洞。他心中生出悔意,终于还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是好兄弟母亲,爱上他已是不该,更何况强暴了她呢。
「你走吧?」唐子玉漠然道。
「嗯。」钟含真无所谓身子是否被唐子玉玩弄过。
「别做傻事。都过去吧。」唐子玉不忘提醒钟含真,他对钟含真的迷恋始终无法改变。
「嗯。」
穿好了衣衫,钟含真就要推门离去,却冷不防唐子玉赤身裸体从床上跳起,又把她抱住了,「不要走,不许你走,你是我的。」唐子玉双目血红,气喘如牛。
「嗯。」钟含真已经是个麻木的女人,她只懂得让唐子玉随意摆布了。
又被抱回了床上,衣衫又被扒了下去,她的身体又在被唐子玉舔舐,她也依旧一动不动。
「我不该这样对你。」唐子玉突然停住了,痛苦地道。
钟含真心中一颤,沉默片刻做起了身,哀伤道:「子玉,你怎样对我都是应该的,你不嫌弃我这身子脏就行。」说着她拉住了唐子玉一双手,一只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一只伸向了自己的胯间,接着道:「你若喜欢,我这身子就是你的,随你摸,随你玩。喜欢的时候,我就是你的贱奴。玩的腻了,就随意处置我。」
「唉,你无需这般的……」唐子玉仰天长叹。
「我做的孽,该还。」说着,钟含真俯下了身子,握住了唐子玉的肉棒,放入口中温柔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