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红尘 (1.7-1.10)

6300Clicks 2019-07-26
#红尘  
第7 章:临别秋波

  祁俊的归期已经不能再拖了,祝婉宁强忍不舍定下他和白雅明日登程返家。

  这段时日来,祁俊可算是想尽了无边温柔。每到晚间,身边不是又俏娇妻白雅相陪,就是夜宿在美恩师祝婉宁房中。当然,也免不了有几次师徒二人同享祁俊一条巨物的时候。

  祁俊也真算是天赋异禀,才破去童子身不久,持久之力便常人难及。便是白雅破瓜之痛全无,又有祝婉宁助战的时候,祁俊无需忍精,也能一次就将师徒二人个送上两次巅峰。就算祁俊无此能力,二女都已对他深深迷恋。如今又发现他体力过人,怎能不更加把他视如珍宝。

  但祝婉宁并非自私之人,她知道祁俊绝不属于她这广寒宫,也觉不属于她。

  于是在几经煎熬后,她还是做出了要祁俊立即离开的决定。

  时已入秋,夜凉如水。

  临别前三日,祝婉宁的闺房中却感不到一丝的凉意。

  第一夜,师徒三人又聚在了一起。一如既往的疯狂,每个人都尽情挥洒着体液,细腻、粗旷、温柔、狂暴、甜蜜、淫靡,交合的气息充满祝婉宁闺房每一个角落。祁俊不留余力,一次又一次让一对美师徒体会到欲死欲仙的感觉。

  第二夜,是祁俊独自度过的。那时在祝婉宁的闺房中,她和白雅师徒二人颠鸾倒凤,彼此用濡湿的下体互相厮磨。少了祁俊强有力的冲撞,两女固然觉得空虚,但是女儿家的细腻和温柔,依旧能让她们尝到欢娱的滋味。

  再一日,祁俊就要带着白雅上路了。白雅将她的夫君让了出来,她早已看出,祝婉宁对祁俊有情,祁俊也对祝婉宁有爱。再回广寒,遥不知期,她无论如何也要让二人单独厮守一宵。

  出乎意料地,祝婉宁这一晚再不对祁俊颐指气使,宽了衣衫,赤裸相对,脸上带着妩媚不失温柔的笑容,幸福地看着祁俊吮吻她鲜艳的乳蕾。

  祁俊迷恋祝婉宁两枚丰乳,可他品了不久也抬起了头。拥住美貌师傅的腰肢,爱怜地反复抚摸着她的一对山峰,无限柔情地在祝婉宁耳边道:「宁宁,随我去吧,我保证,要你以后永远不受伤害。」

  宁宁是祝婉宁特许祁俊在床上这样称呼她的,她不愿再作祁俊的师傅了,有时她想,她不过也是祁俊的女人而已。只做一个男人的女人,真好……

  她已经听过祁俊多次向她提出这种要求了,她甚至动心了,尤其是这一次,她真想不顾一切的随着他去了。可是,就在她就快点头的时候,她还是克制下来,倔强地摇了摇头。虽然是为了恢复自由之身而对抗九重天,可是祝婉宁心中还有个从不会对人提及的执念,她要复仇,为她的前半生复仇,为她这副人尽可夫的身躯复仇。比起白雅为家人复仇之心,她的怨念更深更重。但是饱经风霜事故之后,祝婉宁更懂得隐藏,没有人会看出她风骚妩媚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满是怨恨杀机冰冷的心。

  一向以来,恣意交欢不过是为了寻得片刻的麻痹。能融化这颗心的,只有拥着她的爱徒祁俊。

  祝婉宁不愿连累祁俊,只有逃避。

  不容得祁俊再次开口,祝婉宁递上了红唇,带着芬芳津液的香舌滑入祁俊口中,与他嬉戏追逐。甜蜜的吻结束后,祝婉宁娇笑着说:「小俊,今夜我可要把你吸干,你给我小心些。」

  祁俊也能读懂祝婉宁,他的提议被否决了,他只好用他强壮的身体去抚慰美丽的师傅。不再多想分别的痛苦,刮着祝婉宁的乳头,随意一笑,道:「哪次不是被我肏得腿都软了,还敢说大话。」

  祝婉宁故作气愤,娇叱道:「逆徒,连师父都肏,实在该打。」春意十足地大眼睛转了转,把身子又往祁俊怀中挤了挤,一手握住了勃勃翘起的奇伟男根,爱不释手地抚弄几下,嗤嗤笑着说道:「师傅要罚你,罚你这坏小子给人家舔屄去。」

  这种香艳的惩罚,谁也不会拒绝。

  「谨遵师命!」祁俊果然坏笑着,将祝婉宁推倒,分开了两条白皙丰腴的大腿。

  乌黑阴毛下,两片肥腻肉唇只是颜色稍深,上面闪着晶莹水光。祝婉宁素白柔荑分出二指,扒开两片肉唇,露出里面鲜红嫩肉,和吐着蜜露的深邃洞穴,「小俊,来,亲人家,先亲亲人家,人家一会儿也亲你的。」

  祁俊早就尝过美貌师傅鲜美肉味。可每一次都会觉得那美穴无比诱人,不做犹豫,一低头就吻了上去。

  口唇吮吸肉唇,舌尖耸入洞穴。爱液一滴不剩全吸入了口中,更贪婪地勾挑起洞孔中新涌蜜液,也卷进了肚里。

  祁俊口技经过几番调教,几番实战,已是非同小可。祝婉宁一下子就痴迷昏醉,股间传来的麻痒叫她全身酸软无力,全身血流都沸腾起来,只觉得血管中似有万千虫蚁爬咬。娇慵软在床上,口中只晓得咿呀乱叫,浪声淫语不止。

  祁俊为了将师傅侍奉周到,手口并用,轻勾慢挑,缓吸急搓,揉阴拨豆,吮唇钻洞,不一刻就将就将恩师报答得五官微拧,鼻息咻咻,花枝乱颤,更急急叫着:「小俊,小俊,慢一些,慢一些,嗯,嗯……啊,人家被你玩死了,不能再弄了,哎呀……哎呀……啊……」一声悲喜难明娇吟,祝婉宁幽谷中忽然涌出大量汁液,全被祁俊吸入了口中,吞咽入肚。

  美美地小泄一回,祝婉宁欲火消了几分。抱着祁俊亲了又亲,吻了又吻,脸上红潮未退,依然娇艳妩媚,一手握着祁俊阳具揉搓,一手拉着祁俊的手,揉在美乳上,甜蜜蜜道:「坏小俊,人家爱死你了,光让你亲就受不了了。」

  祁俊得意笑道:「宁宁你小骚屄那么美,我可愿意亲一辈子呢。」

  又被祁俊夸赞一句,祝婉宁甜到心里,投桃报李,自然也会回报祁俊,「人家不让你白亲,人家也来亲你的好不好?坐好了,让师傅吃你大鸡巴。」

  晃着白的耀眼的雪臀,祝婉宁下了床,施施然跪倒在了祁俊面前。祁俊不叫宁宁,又称起了师傅,故意道:「师傅,你又跪我了,我怎敢当。」

  祝婉宁哪受祁俊如此调戏,在他大腿嫩肉上掐了一把,疼得祁俊吱哇乱叫。

  才娇嗔道:「就你话多,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不由分说,分开祁俊双腿,仔细端详一番惹人爱的粗长肉棒,深嗅一口带着微微腥臊的男子气息,吐出丁香小舌,灵巧顺着龟首肉楞转了一圈,又俯低身子,将两颗雄壮卵蛋也舔了个遍,再依次含入口中嘬吸,将一对卵蛋伺候美了,这才用香舌从下到上,反舔一遍肉棒。

  香舌溜到龟首,祝婉宁抬起了头,仰望祁俊道:「小俊,师傅要吃你鸡巴了,看好了哦。」祁俊眼睁睁看着祝婉宁大张红唇,从龟首起,一点一点,将他胯下大物尽根吞没。

  这可不是祁俊第一次享受祝婉宁口舌温柔,一开始他还美滋滋地体味着祝婉宁檀口中的温润灵巧。可渐渐地他觉察出了不对,一道又一道强烈吸力从祝婉宁喉间檀口中发出,比之从祝婉宁花心吸力还要盛上几筹,又有舌尖不停地拨弄挑逗,给他带来巨大的刺激。不多时,祁俊就不停地抖起机灵,胯下传来的快感更加强烈。只觉得腰眼酸酥,几乎想要喷射出来。

  这可是祁俊脱离童男身后从未有过的现象,他连忙运气忍精之术,可从不失效的呼吸吐纳完全不起作用,那酸酥之感越来越重,叫他全身都在发抖。

  祁俊一张脸憋得酱紫,喘息如牛,一身骨头似乎是被醋浸透,酸软的不行。

  心脏怦怦乱跳,肉棒剧烈搏动。

  祝婉宁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愈吸愈紧。祁俊实在忍不住了,狂喷而出的浓稠精液竟然比每次射的更急更多,一股接连一股喷涌不休,这无尽地射意也让祁俊体会到了更大的快乐,甚至比喷发在祝婉宁又或白雅的小穴中更加爽利。

  祝婉宁丝毫不介意祁俊喷在她口里,紧紧衔着龟首,大口嘬吸,帮着祁俊畅快释放。直到那一股股浓精不再喷出,才咕噜噜几口将精液尽数吞下,又用香舌舔舔那喷出浓精的小孔,恋恋不舍放了开来。

  重新偎入祁俊怀中,戏谑地盯着他因太快而臊红的英俊脸颊,笑而不语。

  祁俊被看得好不别扭,又觉得今晚实在丢人,气恼道:「今日怎么这般快?师傅,难道我不行了呀。」这时他倒是真心实意在叫师傅,在祝婉宁面前,房事一道,他永远是个学生。

  祝婉宁勾着祁俊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恶狠狠道:「蠢家伙,看你还敢不敢戏弄我?我告诉你这可是师傅的绝技,不过好久不用了,要不然两口就把你吸出来。」

  祁俊心怀惧意,乖乖道:「师傅,我可再也不敢了。」

  祝婉宁叹了口气,问道:「刚才射得爽么?」

  祁俊不敢隐瞒,诚实点头:「爽,忍不住的就像射。」

  祝婉宁忽然像做错事一样,歉然道:「小俊,你别怪人家,方才那是采补术。不过你身子壮,偶尔一次没什么的,人家也没把你采得太狠了,又是用嘴,不会有大碍。」

  祁俊奇道:「这采补术真的有么?」祁俊多少知道些江湖秘闻,也风闻采补术乃是一大邪术,男采女,女采男,欢好间将对方元阴元阳化为己用,对自己的身体大有裨益,而对方却深受其害,有甚者甚至能被采补一空,命丧黄泉。

  祝婉宁点点头道:「当然有,我也习过。不过这门功夫太下作,很少用到。今天用在你身上,一是和你开个玩笑,二也警告你,江湖上三教九流五花八门,门道太深,事事都要小心。尤其是女色,来历不明的女子,若是勾引你上了床,像方才那样,女子的口中下体生出奇诡吸力,千万不可贪欢。立时将她制住了,就是将她杀死也不可继续。懂么?」

  祁俊道:「我有你和雅儿,怎么还要去找其他女子。」

  祝婉宁淡淡一笑道:「小俊,你生得俊俏,家世又好,可是世间女子追求的对象。你本钱也足,将来若是再有几个女人,也是常理。不过我可跟你说好,无论你找多少女人,可不许对雅儿不好,也不能冷落了她,你明白吗?」

  祁俊坚决道:「我定然不会负雅儿,也只要雅儿……」说道这里他忽然顿住了,他本想说只要雅儿一个,可一想又不对,在广寒宫中已经有了个师傅同欢,于是只好改口道:「也只要雅儿和你。」

  祝婉宁不置可否,只是道:「昨夜我也和雅儿说了,她不会过于管你的,你放心吧。」

  这话题就此打住,祝婉宁有些后悔,在祁俊身上小施了一回采补术,让祁俊胯下肉虫软趴趴的。这可不像寻常释放之后,片刻就能雄风再起,想要再硬可得要些时候。

  想了想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道:「小俊,要不要先睡会儿,一会儿我们再玩?」

  祁俊软垂着,却不甘心,一心想要侍奉好祝婉宁,道:「宁宁,今夜一定不会让你扫兴,我还帮你亲,好么?」

  心肝宝贝儿徒儿如此尽心,只为了满足自己难填的欲壑。祝婉宁心中感动,心疼地握着祁俊软物,暗中自责。轻声说:「我帮你吃,一定让你硬起来。」说罢,俯下身去,衔住柔软龟首,用尽全身解数,精心卖力吮吻祁俊阳具。

  祁俊虽然一时不能勃起,却也舒爽畅快,或是爱抚祝婉宁裸背,或是揉搓肥奶,心中欲火毫无减退。

  也真是祁俊天生雄健,祝婉宁吮吻不久,口中男根就有蓬勃之势,祝婉宁心中大喜,更加尽力。螓首在祁俊胯间起伏,同时施展媚术,鼻翼轻颤,若有若无悠扬哼鸣从鼻中散出,撩人心弦,动人心魄。

  眼见肉棒越来越挺,祝婉宁已不再口含不放,常常吮吻几口就吐了出来,轻呵口息,用舌尖柔缓搔弄。时不时还要仰视祁俊抛过媚眼,口中发出甜腻呻吟,仿佛情难自已。

  又扭动腰肢,用肥乳在祁俊腿上挨蹭,立直身体时,握着肉棒用龟首戳在乳蕾摩擦。一开口,媚气十足、嗲嗲腻人的声音也发颤了,「好哥哥,你的鸡巴又变得大了,一会儿就能肏奴家了,想肏奴家么?奴家小嘴已经让哥哥肏过了,一会儿还要让哥哥肏小骚屄,肏奴家屁眼儿,奴家身上的洞随便哥哥来肏. 」

  祝婉宁将专为取悦男人的春情媚术施展的淋漓尽致,眼神、肢体、声音无一不恰到好处,整个人都散发着淫媚骚浪气息。尤其是那一声声哥哥,从她这个比祁俊大了许多,又是师尊的口中叫出,可把祁俊唤得心都酥了。他大口喘着粗气,全没注意到胯下肉棒已经完全复苏,昂然爆挺。

  祁俊双目痴迷,难以置信地从干涩喉咙中挤出一句话来,「师傅,你……叫我哥哥?」

  「嗯……」依旧是无比娇甜诱人的声音从祝婉宁口中发出,一旦春情媚术使出,女子也会欲火高涨。迷人的晕红从祝婉宁妖艳绝美的脸上绽出,弥散在丰腴婀娜胴体,遍身皆是白中透出红润的春光艳色。

  祝婉宁同样迷失在了欲望之中,她不再是祁俊的师傅,她和祁俊仅仅是简单的男和女,她只想取悦眼前的男人。

  雪乳磨过粗壮肉棒,擦过体毛丰盛的小腹,划过坚实腹肌,来到了祁俊胸前。乳蕾和男子的乳头若即若离的抵着,扬起面来,深处香舌,勾挑这祁俊的下颌,喷出热气,撒在祁俊脸上,魅惑道:「你是奴家的好哥哥,大鸡巴好哥哥,你是奴家的亲爹,让奴家爱死,把奴家迷死,要肏死奴家的亲爹爹。」

  「呼……」祁俊长吁一口气,蒸腾的欲望让他汗流浃背,情不自禁地拥住丰腴艳妇,怪叫道:「师傅,不要这样……我……我受不了你这般……让我肏你,我要你……」

  春情媚能激起男人最大的欲望。

  祁俊是男人,一个雄壮异常的男人,他被迷得疯狂。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猛然将骚浪师尊推倒在床,掀起一双美腿扛在肩上,凶狠的将肉茎刺入了祝婉宁多汁花房。

  「呃……」祝婉宁被突如其来的狂暴进入插得微微一痛,哀喜难名嘶叫一声,随后不计祁俊刚猛强干,依旧浪语侍候:「亲爹,你轻一点啊,你鸡巴太大,太硬了,肏到奴家心儿里了,啊……哎呀……」

  见到祝婉宁这般淫骚面目,祁俊无比兴奋,全身激情也被调动起来,肉棒插到最深处,抵住花心不放,暴戾道:「骚师傅,宝贝儿宁宁,我就让你如意,肏得你浪,肏到你爽,肏得你小屄喷出水来。」说罢,将肉茎抽到最外,又狠狠送入。

  龟首肉茎一进一出,刮得祝婉宁肥美肉壁酸酥麻痒,过电一般颤抖。脸儿更娇,眼儿更媚。

  她一时迷离,一时娇媚,被这身强体健、天赋异禀的徒儿干得神魂颠倒,畅美快意一浪紧接一浪。忘情娇吟几乎从未断过:「亲哥哥,好爹爹,嗯……就那样肏你奴家,大鸡巴捅到宁宁屄里,可把师傅美死了。啊……」

  祁俊醉心于祝婉宁千娇百媚迷人模样,喜听她淫媚骚浪绵绵情话,爱看她前后翻滚一对雪白肥奶,倾情在肉厚多汁的肥美花径中。祁俊忘乎所以,没命的猛轰猛捣,一次次重击在祝婉宁花心上。

  「好宁宁,好师傅,你的小骚屄夹死徒儿了……徒儿,徒儿最爱肏宁宁的屄了,把师傅肏得美了,是徒儿该做的,徒儿就该孝顺师傅……」说这话时祁俊柔稍稍放缓了势子,可话音一落,就又是一阵猛捣。

  祝婉宁被插得魂飞天际,都已无法回话,只会翘着双腿,紧紧夹着祁俊腰肢,让他恣意在汁液横流的美屄中驰骋。口中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语,娇喘呻吟中偶尔夹杂这一两个字不是「美」,就是「好」,再多也不过:「肏死人家」这般浪语。

  春情媚术一旦使出,非高潮几次不能稍减。而春情媚又是最能助女子动情,春情来得快,高潮到得也快。

  不过片刻功夫,祝婉宁就迎来了今夜第一次被肉茎轰捣的巅峰,比之方才口欲小泄,这一次来得更剧更美。阴精浪液狂涌,又被体中巨物翻搅而出,淋在床榻上,如同尿床一般。

  巅峰来临时,祝婉宁神志恍惚,但她仍能感受到,祁俊已然不似方才那般狂猛。拥着她,吻着她的唇,只是在她体内蠕动,甚至有时静止不动。

  祝婉宁方才用春情媚助祁俊勃起,一次泄身过后,春情媚作用退了几分。祝婉宁既无意,也无力再次施展。只是拥着祁俊挺送小腹,由他肏干。

  等着二番巅峰过后,终于是挨过了春情媚带来的极致欲火,也不似那般骚了,也没有那般浪了,但仍旧被祁俊插得舒爽,勾起祁俊脖颈,拉近身来,赏他一个香吻。

  不多时两人唇分,祝婉宁发现祁俊又要忍精,娇声道:「小俊,不要忍了,再放一发,舒服了再说。」

  祁俊听从了祝婉宁建议,气喘如牛,咧着嘴道:「是……快射了,要射了……」

  「嗯……要不要还射嘴里?我帮你吃……」祝婉宁对祁俊千依百顺,有一次见祁俊乐得她吞下精汁,口上责难,从此却时常允许祁俊喷在她口中,又专门开口让他去瞧,随后才吞进肚里。

  祁俊不去忍精,射意浓浓,也无心换个地方了,就道:「射……射这里就好,要射师傅屄里……」说着话时,已然忍不住了,一股脑就将浓精喷进了祝婉宁体中。他知道祝婉宁有化精秘法,所以从无顾忌。

  美美射了一泡,又和师傅亲吻一阵,相互搂着,说起贴心话来。

  「要不这回我留着?给你生个胖小子出来。」祝婉宁把头倚在祁俊肩上,眼中含着笑意,俏皮问道。

  祁俊却当了真,火热手掌按在祝婉宁小腹上,一本正经道:「留下吧,别化了,你不愿随我走,那我也不走,我们三个人永远在一起。」

  祝婉宁一把将祁俊手推开,哂道:「傻瓜,想什么呢?谁给你生孩子。你明天一早就给我滚!」说完给了祁俊个后背,不再看他。

  祁俊无奈叹息,美女师傅对他哪里都好,就是总爱逗他。他并不知道,祝婉宁转身,是不想叫祁俊看到她眼中的泪光。

  祁俊从身后拥住祝婉宁丰美身体,嗅着她的发香。喃喃道:「宁宁,我真的舍不得你。」

  祝婉宁回手探到祁俊胯间,握着男根,故作轻松道:「是它舍不得吧?尽想着干人家。」

  祁俊哭笑不得,自知辩解也没用,苦笑道:「你总是没个正经,反正只要有机会,我就回来看你,书信也要常来往,你这边若是有事一定告诉我,玉湖庄和广寒宫就是一家。」

  「切!你还敢教训师傅了?怎么你们玉湖庄还想吞了广寒啊?」祝婉宁不愿让祁俊觉查她有一丝眷恋。

  「你还有没有点正经了?」祁俊忽然怒了,觉得祝婉宁也太不可理喻,不顾她往日积威,终于发作了。

  被这般呵斥,祝婉宁不怒反喜,几十年来,从未有人为她安危如此心急。祁俊此举只让她觉得有了依靠,转回身来,重投怀抱,腻声告错。

  一门之主无双夫人从来不会想到,她也有在男人怀中撒娇一刻。而这个男人竟然是她的徒儿。

  祁俊自然不忍也不敢再多责难,柔声抚慰过后,相互撩拨的又是火起。免不了一番盘肠大战。

  一夜之间郎情妾意,梅开数度。祝婉宁有心将后窍也献给了祁俊,祁俊却觉得物大孔小,不忍美女师傅受苦,只是入她檀口花房。在一次从花径中抽送到欲射之时,又放入祝婉宁口中喷射后,两人才相拥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祁俊又在一阵口舌搔弄中苏醒,祝婉宁口含阳物,吮吻正香。吸得硬了,跨坐上去,颠狂直至高潮,才被祁俊压在身下,又是一番抽送。

  这一次,师徒配合得天衣无缝,最美一刻同时到达。阴阳二精交汇一处,激情无限,温柔无限。

第8 章:近乡情怯

             *********

  郑重声明:

  1 、从本章开始进入胡编乱造瞎扯淡模式,凡有逻辑不通,前后混乱,胡说八道,胡言乱语等内容,本人概不负责!

  2 、从本章开始,肉戏不能保证充足,凡有肉戏尽量会在情节需要(本人认为需要)的情况下才会出现,但不排除无厘头添加的情况。敬请谅解!

             *********

  慢慢长路,佳人相伴。

  自广寒至玉湖,路途遥远,但若加紧行路,有个十来天也该到了。可蜜里调油一对小儿女,花了一倍的时间也未能赶到玉湖山庄。一路之上,赏名山,游大川,走走停停,悠哉乐哉。

  尤其是二人初识云雨滋味,一个强悍过人,一个娇憨痴媚。有时夜宿客栈,一时贪欢,通宵达旦。第二日要么腻在床上,甜蜜依偎,要么就在府镇中挽手游玩,等得第三日上才肯上路。

  或是行至人迹罕至偏僻小径,祁俊也常常要把白雅拥到怀中,痛吻一番,性子起了,又要拉扯白雅衣衫做个幕天席地的夫妻。白雅少女面嫩,即便体质敏感也不肯依从,耐不住祁俊软磨硬泡,白雅心疼爱郎,这才勉强答应。褪下裤儿,只露一个雪白屁股,或身倚树干,或手扶大石,就让祁俊插了进去。

  心儿又惊,胆儿又颤,总是不及几个回合就狂泄不已。于是祁俊更加得意,只把美娇妻干得酸软无力才肯罢休。

  这一来二去,竟然走了一个多月。

  玉山府乃是玉山脚下最大一座城池,距离玉湖山庄也近,出了城门快马一鞭不过两个时辰就能到玉湖山庄。因此整个玉山府遍布祁家产业,到了这里可说是到了祁俊的地盘。

  进了城中,祁俊脸上露出得意笑容,不无炫耀对白雅道:「雅儿,到这里也算到家了,这里好多产业都是咱们祁家的,将来你缺些什么,少不得上这里采买。今天时候晚了,我先带你逛逛,明日一早我就带你去见我娘。」

  玉山府颇见繁华,街面上做买做卖人来人往。到了自家地盘,祁俊当然要带白雅见识一下本乡各种特色,走到一个卖油煎鲜鱼小摊子前面,祁俊道:「雅儿,你莫看这摊子小,买的可是玉湖特产的鱼呢。我小时候就爱吃他家的,我来请你吃。」

  随了祁俊这些日子,可说是白雅自家变之后最快乐的时光,她年纪本来也不大,却一直将少女心性压下,此时游玩多日,那般少女天真烂漫也回来了,见了什么都新奇欢喜。倚在祁俊身旁,脸上灿笑如花,爱郎安排什么,她都欣然接受。

  「刘老丈,给我来四条煎鱼,要新鲜的。」祁俊一开口就喊出了摊主姓氏,可见有多熟稔。

  卖煎鱼的刘老丈正招呼别家食客,答应一声:「稍等着了。」随意向祁俊这边撇了一眼,吃了一惊,连正招呼的客人也不理了,瞪眼打量半天祁俊。等看清楚了,惶恐恐过来打千问安:「这不是祁家公子么?老朽老眼昏花,怠慢您了,恕罪恕罪。」祁俊嘻嘻一笑到:「刘老丈,你客气什么,我们不急,你先忙着。

  「他生性随和,从不肯仗着家世欺凌平民。

  白雅固然出身高贵,可是幼时多年苦难折磨,境遇比贫苦出身百姓更加凄凉。因此她也从不会倨傲轻慢旁人,见祁俊在自家地盘也是这般平易近人,更觉爱郎人品难求。

  刘老丈终究还是先将祁俊要的煎鱼赶制出来,殷勤送到近前,祁俊接过,不好意思地道:「刘老丈你这是何必,行了,我多给你赏钱。」身手一摸口袋,里面竟是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钱已经花光了。

  广寒宫日子过得并不宽裕,所得银钱多是弟子们在外剿灭匪帮豪夺而来。本来祁俊随意一封书信就能调动大笔银两支援广寒,可祝婉宁那性情,又怎会要弟子家的钱财。故此祁俊也随着广寒宫过了三年清苦生活,这番返家,祝婉宁出手也算大方,没少给祁俊盘缠,可禁不住这二位在路上折腾啊。十几天的路,要走一个多月,祁俊花钱又大手大脚,还能有个够。

  好在这已经到了自家门口,无需赶路了,否则白雅只怕要随着祁俊做一对乞儿夫妻了。

  但眼前难关终是要过,鱼钱得给人家啊。祁俊尴尬万分,只好借口道:「刘老丈,我出门忘了带钱了,你容我一刻,稍后我叫人送来。」

  刘老丈哪敢和这玉湖庄少主人讨价还价,满脸堆笑道:「祁少爷肯赏脸到咱这里来,已经是老朽的福气了,怎么还敢和祁少爷要钱。您随便吃,随便吃。」

  祁俊干笑着把白雅拉走了,白雅惊讶道:「怎么,没钱了?你要回家里去取么?」

  祁俊挠头道:「我也不知怎么就花光了……」随即又一扬眉,道:「哪里需要回去取,你和我来,本来我们今晚也要歇在那里的。」

  五运斋是一座酒楼,一座破烂不堪的酒楼。既然破烂,门可罗雀也是常理。

  从楼外向内看,快到饭口了,竟然连一个客人都没有。

  祁俊带着白雅登上台阶,斜倚着门柱的高壮小二的眼都没抬。两人径直走入酒楼,随意寻张桌子坐下,祁俊要不招呼,连个跑趟的都没有。

  「去,把你们少东家叫来,就说有人来踢场子了。」祁俊把嘴一撇,大剌剌叫嚣道。话一出口,白雅先是一愣,随即抿嘴笑了,一句话都没有接。倒是酒楼中一群闲散的伙计个个横眉立目,露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武。柜台后面,掌柜的离得虽远,也听得清清楚楚,扬起眉来往祁俊这边一看,呆了一呆,哑然失笑。吆喝几个就要围上去的伙计道:「听见没有?赶快叫少东家来,真有人踢场子啦。」

  说完,笑着从柜台后转出,走到祁俊身前,一躬到地,道:「少庄主,别来无恙。」

  祁俊早就站起身来相迎了,搀住掌柜的道:「崔先生不必多礼,折煞祁俊了。」

  崔先生立直身形,打量一番祁俊,赞道:「少庄主愈发挺拔了,这番回来定是武功大成。我玉湖庄必要在少庄主手中发扬光大了。」

  客套话还没说完,就听后堂一个炸雷似地声音响起:「什么人敢来捣乱?」

  话落人到,一个身材敦实的黑面少年郎从后堂奔出,双眼圆睁,怒气冲天。

  转到前堂,也呆住了。崔先生笑道:「少东家,你看是谁回来了?」

  「哈哈哈哈……」黑面少年郎一阵大喜,几步冲到祁俊身前,拉住祁俊手臂亲热得不得了,「俊少,你可回来了!想死兄弟了!」说完将祁俊紧拥入怀,眼中泪花晶莹。

  祁俊见了武顺也是喜形于色,开怀畅笑。

  武顺松开祁俊,在他肩头狠捶一拳,「怎么样?还走不走了?」

  祁俊道:「若无大事,当然就不走了。」

  武顺喜道:「我们兄弟终于又可在一起了。」

  祁俊点了点头,对白雅道:「雅儿,这是我好兄弟武顺,我们幼时一同长起来的。武顺,这是……」想了一想不知如何介绍白雅,说是妻子还未拜堂,于是便道:「这是白雅,你未来的……」

  他话没有说完,武顺已然接口:「嫂子不是?兄弟武顺见过嫂夫人!」说着也是抱拳深躬。

  白雅和祁俊有了夫妻之实,可是却从未见过祁俊家人,也没曾想过以何身份参见,乍被人叫一声嫂子,又是羞涩,又是甜蜜。眼见这武顺个头并不高大,可是身材异常粗壮,豹头虎目,满脸悍色。她福了一福,道:「武大哥,你好。」

  武顺呵呵一笑,也不问二人吃过饭没有,扯着嗓门就高声叫道:「来人,给我摆酒排宴,我要给俊少和嫂子接风。」又不放心,叮嘱道:「告诉后厨仔细着些,别又他娘忘了放盐。」白雅听了心中暗笑,酒楼的厨子还要人这般叮嘱也是少见了,可转念一想,这等地方绝非一个酒楼如此简单,只怕是夫君家中一处暗桩。她素知祁俊家大业大,却一直未曾问清底细。若仅仅是个山庄庄主,要这些掩人耳目的地方作甚。

  祁俊道:「顺子,先不忙,有两件事,一是先带我去拜见武伯伯,他老人家在酒楼么?第二,你打发个人,帮我送十两银子给街口卖煎鱼的老刘头。」十两银子买四条小鱼儿,祁俊这钱花的一点儿也不冤枉。

  穿堂过府,武顺陪着祁俊白雅到了后院。武顺大声吵嚷:「爹,俊少回来啦。」一个苍髯老者从书斋中快步迎出,见了祁俊颇为恭敬。让到书斋,尊着祁俊在主座落座,苍然老者顾忌地看了白雅一眼,又望向祁俊,祁俊道:「武伯伯,这是小侄的未婚妻,自家人。」

  苍髯老者点一点头,忽然跪倒在地,行叩首大礼:「属下武开山见过少庄主。」祁俊起身闪在一旁,不受武开山大礼,从侧面相搀,皱眉道:「武伯伯,我和顺子情同手足,你怎么每次都是这样?还叫我上门不了?」

  武开山固执道:「少庄主,武某跟了主公许多年,礼数可不敢废。少庄主,武顺混不懂事,到时候我再教训他。」

  祁俊拿这倔强老头一点儿脾气都没有,摇头苦笑道:「看来以后真不能登门了。」

  几人在书斋中闲絮不久,就有下人过来禀报,席面已经备好了。众人列席,祁俊左右看看,忽然问道:「顺子,你没叫子玉来么?」

  人不禁念叨,话音一落,屋外传来一阵爽朗笑声,「俊少,亏你还想着我,回来也不说一声。」门外来人,布衣纶巾,眉清目秀一个小伙子,这又是祁俊昔年好友,名唤申子玉。

  申子玉进了门当然先见过年长的武开山,这才和招呼祁俊,望见白雅,笑道:「好你个俊少,几年不见,带回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来,还不给我引荐引荐。」

  祁俊索性大大方方道:「这是白雅,我没过门的媳妇。」

  白雅和申子玉见过了礼,申子玉叹道:「早知你带了妹子来,我就叫珍珠来了,万一今儿个喝多了,回去她又要数落我。」

  祁俊奇道:「怎么?你们二人……」

  申子玉点头笑而不语。武顺插口道:「他们俩头年就拜堂了,就在五运斋请得酒。」

  祁俊指着申子玉道:「好啊你,可欠我一顿喜酒了。」

  申子玉把嘴一撇,手一伸:「份子钱拿来!」

  武顺嘿嘿坏笑道:「你找这个穷鬼要钱,他今天吃人家鱼都是白食,还是我去给的钱。」

  三个好兄弟见面,分外亲热。

  开席之后,武开山自持年长,不愿掺在年轻人当中搅闹,不多时就告辞了。

  只剩下一桌少年男女,武顺撺掇申子玉将珍珠也接来。申子玉不假思索立时应下,武顺吩咐五运斋伙计备下车马去请。

  不多时,珍珠到了,也是模样俊俏正值青春,只是头发盘了起来,做个少妇打扮。见了祁俊称作主子,又让白雅一阵奇怪。祁俊解释道:「珍珠以前是我娘贴身使女,和子玉情投意合,许配给他了。已是改不了口,才这么叫的。」又对珍珠道:「你以后随着他们一起吧,叫俊少也好,总之别叫主子了,听着怪别扭的。」

  一桌都是年貌相当少年男女,不多时就笑闹成了一片,开怀畅饮,谈笑风生。祁俊虽然在当中份位最尊,可是两个兄弟丝毫不给他留半分面子,当着白雅的面,更要将当年糗事揭出。弄得祁俊好不丢脸,又不得发作。白雅多年来几曾经过这种欢快场面,笑得花枝乱颤。

  尽欢而散。是夜,祁俊白雅就在五运斋客房安歇。半夜里,醉醺醺的祁俊又耐不住寂寞,偷偷敲开了白雅的房门。

  「这里怎么可以?」白雅连连摇头,死活不肯让祁俊近身。

  祁俊想了想,也觉得确实不方便。此处不比客栈,结了账立马走人,谁也不识得谁。若是在人家家里做出事来,无论是声音传了出去,还是在床褥上留下痕迹,以后可叫白雅怎么见人。

  可既然来了,祁俊也不愿再走,磨着白雅让他钻进了被窝,二人拥着聊起祁俊家世。

  祁俊对白雅自然是毫无隐瞒,只是以往白雅不曾问过,他也就没说太多,今日借着酒力,有一说十,家中底细全讲了个了实在。

  「武伯伯自称属下,你家以前是什么人啊?」最不能让白雅理解的就是武开山行跪拜之礼。

  祁俊道:「武伯伯是我爷爷的旧部,在老人儿里面算是年轻的了。如今玉湖庄中我爷爷那时候留下的人已经不多了,他算其中之一,元老级的人物啦,也算在五大长老之中。武伯伯几个儿子都没养成,老来得子,只有武顺保住了,所以武顺才比我小上几天。」

  「旧部?你家以前也是做官的?」白雅听着意思,以为祁俊和她家一样,曾在朝中为官,似乎还是个武职将官。

  祁俊摇了摇头,忽然神秘一笑,咬着白雅耳朵道:「我告诉你咱家的秘密,你谁也不许说。我们家以前不是这个祁,是齐头并进的齐,你猜我爷爷是谁?」

  白雅回忆幼时听她祖父和父亲谈及的认命,却也想不出有个姓齐的大将。于是茫然摇了摇头道:「这我怎么猜得到。」

  祁俊道:「也是,他老人家过世的时候,还没有你我呢。我告诉你,他可就是当年大名鼎鼎的齐天盛。」

  白雅忽然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反复想了想,脱口惊道:「你家是齐贼余孽?」

  祁俊奇道:「咦,你居然知道?」

  白雅祖父曾作为一朝丞相,父亲亦蒙家世显贵,在朝为官。白雅果然依稀记得,当年家道未衰,祖父和父亲曾经不止一次提过这个名字和「齐贼余孽」四字。

  这齐天盛又是何人,能引得朝廷如此重视?

  想当年,天下绿林豪杰唯尊一人,便是昔年的绿林道总瓢把子齐天盛。齐天盛草莽出身,可却胸怀壮志,他要的并非只是黑道有名无实的盟主名声。多年处心积虑暗中经营,忽然扯起大旗造反,聚雄兵三十万,攻城掠地,剑指天下。

  他要得,乃是这大好江山。

  只可惜,齐某虽有雄才大略,属下却多草莽出身,大军过处往往生灵涂炭,难得人心。他又实在低估朝廷实力,举事不久之后,因出了内奸,战事接连不利,败局已定。但齐天盛何等精明,早就铺下后路,命令心腹部将暗中在玉湖之畔修建一处山庄,又放出风去,此处乃是祁家财主所建。

  修建玉湖庄时,齐天盛正如日中天,没人能想到他会在那时暗中修建隐遁之所。玉湖庄又离京城不远,可谓灯下黑。不会有人想到齐天盛最后隐藏在了当朝天子眼皮底下。

  齐天盛虽然战败,却能全身而退,他的下落在世间已成谜团。有人说他死于乱军,也有人说他削发为僧,但是却不曾怀疑,他乃是在这山清水秀之地寿终正寝。

  如今这齐天盛旧部遗族已然达数万,分散在玉湖庄周围,常有一村一寨皆是其旧部,这些人家或渔猎或耕读,与寻常人家无异,只是将男丁聚起,暗中操练。若将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朝廷派兵征剿,也可作最后一搏。

  此乃是玉湖庄天大隐秘,一旦传了出去,玉湖庄便要遭受灭顶之灾,祁俊全盘托出,可见对白雅有多信任。

  白雅虽然心惊,可是她关心的并非在此。她可不管什么齐贼余孽、朝廷叛军,她一心只想做祁家的媳妇儿,她关心的是那素未谋面的婆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到底是否易于相处……

  白雅委婉道:「说说你娘好不好。明天就要见她了,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祁俊忽地来了精神,兴致勃勃道:「你可不知,世上没有向她那么好的娘亲了,自我记事以来,她可什么都依着我顺着,刚才你也听他们说了,我小时候练功偷懒,被我爹吊着打,我娘拔出剑来,和我爹过了二十几招。等见了你,她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你娘武功很好么?」白雅颇有兴趣问道。

  祁俊道:「她轻功剑法都很好的。使出来也好看,将来我教你几招。」

  一句话让白雅抓住了把柄,狡黠道:「原来你不老成,还说练剑法不久,不熟悉才用枪法去杀江北蜂盗。你早就练过剑法,要让师傅知道,有你好看。」

  祁俊吐吐舌头,做了个保密手势。他说用剑不熟只是借口,只因无论是他娘还是祝婉宁传他的剑法虽然招式精妙,却只适合女子演练,他人高马大一个男子汉,用那些阴柔招式总觉不雅,是以才弃了不用。

  不过这些时日新得的七修剑法原是杀手所用,和他祁家追魂夺命枪前八式意境颇合,他用得倒还顺手。

  祁家追魂夺命枪共一十七式,前八式精细入微,尤适步战。后九式则是齐天盛起事时两军对垒战技,大开大合刚猛无匹。

  提到祝婉宁,白雅心中有些怅然,这个将养育她成人如母亲一般的女子不知此时又在做些什么?她和祁俊都是白雅难以割舍的人,为了祁俊弃她不顾,白雅总觉得有些自私。

  就在这样的夜晚,就在广寒宫中,同祁俊一样,祝婉宁也醉了,醉得更深,醉得更沉。每次受到情欲折磨,祝婉宁就用烈酒麻痹自己,宿醉之后,也许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祁俊和白雅离去后,外表坚强,无忧无虑的女子时常夜不成眠。她发下重誓,此生再不叫男子近身。

  除了,祁俊……

第9 章:玉湖山庄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奇花异草处处可见,阵阵奇香扑鼻而来。有谁能想到,玉山脚下玉湖之畔,名唤玉湖山庄的这座庄园,竟然是昔年天下绿林总瓢把子、天字第一号逆贼齐天盛隐居终老之所。

  几十年过去,一代枭雄陨落。玉湖山庄风光依旧,物是人非,他的第二代主人也已经逝去。传到祁俊手中,玉湖庄还会姓祁么?

  在主人高贵典雅一尘不染的卧房之中,正弥散着男女之间体液横流、教人春情勃发淫靡气息。

  汗流浃背高壮男子身下,绝色美妇遍体生春,面若桃花,媚眼如丝,鼻息咻咻,朱唇轻启,香舌半吐,口中咿呀娇吟,浪语淫声不断。高壮男子在她欺霜赛雪的娇躯上奋勇冲撞,势子又疾又猛。随着身体的颠簸起伏,一对浑圆硕大的美乳掀起层层波浪,带得两颗硬如石子的殷红宝石也随之飞舞。

  美妇一双藕臂勾在高壮男子脖颈上,每一次深入就挺起不见一丝赘肉的小腹迎合上去,光洁如玉的美背也要离开床榻。两条修长结实玉腿盘在高壮男子腰间,玉足时而紧绷如弯月,时而又弯弯勾起。

  看着身下美妇不堪承欢的娇媚模样,高壮男子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征服美人快感。见那樱唇娇艳诱人,又俯下了身,堵住了美妇婉转娇啼不断的小嘴,糙厚舌头伸进去,和美妇柔滑香舌痴缠在一起。

  美妇不得畅快呻吟,只能用琼鼻发出诱人哼叫。两人拥吻一处,如胶似漆,只有下体交合处分合不停,「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格外清脆。

  就在浓密热吻之中,美妇身体一阵抽出痉挛,已到高潮。高壮男子却还未能尽兴,离了美妇香唇,放她痛快娇喘呻吟,只是粗大男根还直挺挺地戳在美妇紧致花茎之中,狂暴挺送。

  美妇娇吟许久,才睁开朦胧杏眼,娇喘未定,嗔怪道:「你这死人,到底要弄到哪般时候才肯罢休?」

  高壮男子淫淫笑道:「你又不是不知我这能耐,哪次不把你肏地死去活来,还早着呢!」

  高壮男子说得下流,美妇却不见怒,嘴角微微翘起,杏眼半眯,一脸满足,再度享受高壮男子狂风暴雨似的侵袭。不多时,娇喘又急,呻吟渐高。

  两人床事也是有些时候了,高壮男子到了强弩之末,扭住美妇玉峰,眉头皱起,气喘如牛,飞速在美妇身上耸动几下,下身死死抵住美妇汁液横流的桃源幽谷,黝黑身体连连颤栗。痛快一声长呼,浓稠精液喷涌而出,尽数释放到美妇幽谷深处。

  那时间,美妇又一次艳美五官微拧,丰腴身躯剧烈颤抖,口中胡乱叫着「嗯……来了,来了,又来了,美死了,美死了……」

  任凭高壮男子附在她赤裸娇躯上呼哧喘息,美妇合目享受片刻至美高潮余韵。待呼吸平静,身子停了娇颤,推推男人胸膛,柔声道:「百川,别压着人家了,你好重的。」

  这绝色美妇便是如今玉湖山庄的女主人,名震天下一代枭雄齐天盛的儿媳,前任庄主祁正的遗孀钟含真。

  压在他身上的高壮男子名唤冯百川,也是齐天盛旧部后代之一,因着武功高强,为人干练,又和先任庄主祁正交好,结为异姓兄弟。

  祁正身遭不测之后,其时的负责保卫山庄的麒麟卫统领王半山被撤了下去。

  钟含真钦点冯百川上位,成为新任麒麟卫统领。冯百川也曾是祁正结拜兄弟,可如今却把昔日的嫂夫人压在身下媾和。

  尽管钟含真寡居六载,再结新欢也是人之常情。但和先夫结拜弟兄搅在一起总叫人觉得有些不耻。

  冯百川赖皮赖脸笑道:「这不是还没软呢么?等等在里头泡得硬了,还要再肏你一回。娘的,你这水淋淋的小骚屄,肏一辈子也不腻。」

  钟含真对冯百川一点脾气都没有,似笑非笑地道:「死鬼,大白天你也要弄,还没完没了的。今天你要再来烦人家,我把你打了出去,罚你滚回外宅住个半年。」

  冯百川撇开大嘴不屑道:「只要你舍得了咱这根大鸡巴,老子随你调遣,反正老子不愁没屄肏. 」说着翻身下床,一脸怨气。

  「行了,行了,不是和你开玩笑么?」钟含真也算和冯百川有主从之分,可是主子在仆从面前,全无地位。一个家中下属,却反客为主。

  冯百川这是借题发挥,依旧不依不饶,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把我轰出去了,你心里还是没有我啊。」

  钟含真幽怨道:「人家心里怎么没你了,你次次得寸进尺,我哪件事不遂了你的心愿?」

  冯百川三角眼睛一斜,质问道:「那你说,你答应我的事,如何去做。」

  「这……」钟含真为难了,犹豫着道:「等俊儿回来再说吧,我看看挑个合适的机会就对他讲。不过……不过也不能太急了……」

  冯百川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钟含真咬咬牙,道:「好啦,剩下的事情,我保准做好了,可是百川……万一要是让俊儿知道……我这娘都没法当了。你也差不多收敛些,就别老那样了。」

  冯百川脸上终于见了笑,胖大黑脸肥肉颤动,道:「你放心,这我还是晓得的,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将来着想。」

  不顾钟含真为难,冯百川咧咧嘴,揉了一把下身软去的家伙,忽然道:「妈的,还是不爽,老子还要再肏你一回……过来,给老子舔!」说着冯百川把挂着淫汁的肉棒又送到了钟含真口边。

  钟含真不情不愿道:「烦死个人……」

  张开红唇,刚吞下半个龟首,就听门外有人轻敲,「夫人,公子回来了。按您的吩咐,正在外宅花厅等候。」

  钟含真娇躯一震,呆了片刻才懂得将口中肉茎吐出,惊叫道:「胭脂,快来帮我梳妆。」

  门外婢女推门而入,见了赤身裸体方交欢过得一对男女也无惊诧,低眉顺眼到了床前,扶着主家夫人下床,伺候着穿衣打扮。

  冯百川一张黑脸上又见黑气,骂骂咧咧道:「他娘的,真会挑时候。」犹豫一下也悻悻下床穿衣。

  不多时,两人俱已穿戴整齐,钟含真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保万无一失,才离了房间去迎久未归门的儿子。

  无论钟含真与外人有何私情,祁俊终究都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少年离家,一别三载有余,再见之时,爱子更高了,更壮了,模样也变了许多。钟含真怎能不落泪,只是这泪水之中不仅有重逢的疼惜,或许更包含许多不为人知的辛秘。

  「娘,孩儿回来了,该高兴才是,你哭个什么?」祁俊看着矮了他一头多,扑在他怀中痛哭流涕的母亲束手无策。

  白雅见这母子重逢的场面也是十分动容,心酸的几乎落泪。祁俊尚有母亲可以相依为命,而她,除了一个不知下落的姐姐再无亲人。不……她还有俊哥哥,白雅转而之又为祁俊高兴。

  冯百川却再不见了那暴戾乖张面色,一脸忠厚,连声唏嘘道:「夫人,少庄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流向白雅,透出贪婪淫邪之色。

  白雅曾在广寒宫中见惯金无涯这种目光,今日看到又从冯百川眼中发出,心中一沉,她只觉得未来婆婆身边这个貌似忠厚汉子,绝不简单。那么未来婆婆是否知晓呢?她初来乍到,绝不能妄言一字。

  祁俊正被娘亲抱着,无暇和冯百川见礼,只得道:「冯叔叔,您也劝劝我娘,真的不要如此。」

  钟含真好不容易止住了悲声,这才注意到祁俊这次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旁还有个清纯娇美绝色少女。

  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很挑剔,美女看美女的眼光更挑剔。钟含真也是一名美女,艳容不再祝婉宁之下。她的目光也很挑剔,但是无论从任何角度去打量这名美貌少女,都是那么完美无瑕。

  和儿子一起回家的女人,一定是儿子的女人么?或许是,但是至少要她这个母亲承认。

  与祝婉宁的野性妖艳不同,钟含真举手投足都透着端庄大气,带着婉约的秀美,有着高贵的体态。

  她能在任何人面前收放自如,刚刚的痛哭只让她云鬓微散,双目泛红。理一理鬓角,又是一副端丽模样,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大方微笑,眼中透出拒人千里之外的逼人寒气。

  白雅无需察言观色,敏锐的直觉已经告诉她,这个女人,不会接受她。

  白雅的心沉了下去。

  「俊儿,这位姑娘是……」钟含真向祁俊问出这句话时,目色有些为难的扫了冯百川一眼。这瞬间一撇,又被白雅捕捉到。白雅一阵疑惑,听他对祁俊称呼,应该也属部下支流,怎么祁俊娘亲似是非常忌惮他。

  「呃……这是白雅,雅儿,这就是我娘,我和你提过的,我娘最疼我了。」

  祁俊二人之间调和,他也感觉到了母亲对白雅的不友善。

  「白雅见过夫人。」白雅很懂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显出一丝不快,因为这是祁俊的娘亲。

  钟含真只是微微一颔首,淡淡笑道:「此处不是讲话的场所,我们进去说话。」

  这里的确不是讲话之所,堂堂一庄少主,进了一道大门就被拦在内宅之外,只能在外堂花厅等候母亲召见。若不是祁俊不愿一到家中就大发少爷脾气,那几个胆敢阻拦与他的奴才早就被打断狗腿,丢人湖中味了鱼鳖。

  祁俊不说,并不代表他逆来顺受。

  内宅的厅堂无论布置还是装设都比外宅温馨许多,进了屋里,钟含真并没有请众人落座,她叫过一名婢女,道:「白姑娘远道而来,你带她去客房休息。安排的妥帖一些……完了事儿,就叫厨房备宴,给少庄主和白姑娘接风。」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将白雅打发了出去,说着话时,钟含真都没有看白雅一眼。

  白雅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她明白,这个美丽端庄的庄主夫人,不但没有接受她,反而有着莫名的敌意。在随着婢女去客房的路上,白雅已然下定了决心,无论钟含真如何待她,她也要逆来顺受,只要能和俊哥哥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白雅并不知道,就在她离去不久,她文质彬彬的俊哥哥已经和世上最好的娘亲吵得不可开交。

  「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你就敢这么和娘说话么?」钟含真脸上阴云密布。

  祁俊青筋直跳,涨红着脸,大声反驳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白雅,她哪里来历不明了?我和雅儿同门三年,深知雅儿为人,她是个好姑娘。」

  「住口!」钟含真豁然起身,端丽脸上现了狰狞之色,怒道:「休要再提什么同门!姓祝的贱人能教出什么好货色来?一个个都是狐媚女子!」

  祁俊心中一惊,他自然还记得当初遵其父遗命被迫去广寒宫时候,无论他还是她娘都当是受苦去了。钟含真当然有理由对广寒女子心生反感。

  于是祁俊压下怒气,耐心解释道:「娘,您错怪我师父了,她这几年对孩儿不错,孩儿去了并不是为奴,师傅把她那些功夫全交给孩儿了。」祁俊说得没错,只是不全,他可不敢说出来,师傅对他好的都到床上去了,传授的更不止是刀剑拳脚功夫。

  他不提则罢,一提更叫钟含真火冒三丈。她的面色变得铁青,娇躯都开始发颤,咬着牙道:「姓祝的贱人到底有什么好?你和你爹都那么护着她。」

  祁俊之父拒绝祝婉宁后娶了钟含真为妻,随后又追悔莫及。此后二人虽然从不曾再见过一面,却一直有书信往来。钟含真可以不计较丈夫纳妾,可却不能容忍他将心全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故此一直耿耿于怀。

  祁俊也看出是因祝婉宁才对白雅生出敌意,他也不想再多争辩,斩钉截铁道:「无论如何,我也要娶白雅为妻。」

  钟含真冷冷道:「我在一天,你就休想。」

  祁俊道:「大不了,我和雅儿离开玉湖庄,天下之大,自有我们容身之所。」

  祁俊话音一落,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冯百川忽然抬了眼,不等钟含真开口,他插口道:「夫人,少庄主,您二位都且息怒,我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少庄主一路劳顿,肝火正旺,也乏了,夫人先让少庄主歇息去吧。」

  冯百川就算是和钟含真有私情,就算他是祁家重臣,可也毕竟是个外人。母子相争,他一直在场也就罢了,可又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呢?

  可偏偏钟含真对他言听计从,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挥了挥手,垂目道:「娘不想和你吵了,你先去歇着吧。」

  弄成这种局面也非祁俊所想,他亦是长叹一声,恭敬对娘亲行了礼,温顺道:「娘,是孩儿不好,不该一回来就惹您生气。可是雅儿真的是个好姑娘,您与她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钟含真一语不发,凝立不动。祁俊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依旧隐忍:「那孩儿先回房了……」

  他这句话倒是惊醒了钟含真,她皱一皱眉,撇一撇嘴,也不怒了,也不恼了,反而为难起来,「俊儿,你听娘说。」

  祁俊以为事有转机,微躬身子,静听娘亲教诲。

  钟含真道:「你冯叔叔的儿子暂时借住在你以前的院子,我看……不如,你……你暂时也先在客房歇歇,等我叫人收拾出个院子,你好搬了进去……」这些话,真叫钟含真难以启齿,可又不得不讲。

  「哦?」祁俊立直了身子,额上青筋暴起,声音冷如寒冰。泥人也有几分土性,自幼娇生惯养,一呼百应的堂堂少主再也忍不住脾气了。

  从返回家门被拦在外宅,到心爱娇妻受了冷遇,如今他自己的房间也被占了去。他怎么可继续恭谦温顺。

  祁俊冷冷一笑,道:「不必了……」说罢骤然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门,头也不回的就去了。

  钟含真忽然一阵惊恐,她觉得,似乎要永远失去心爱的儿子了。

  在爱子回归之前,她的一切寄托都在这个粗豪却对她关怀得无微不至的汉子身上,于是对他俯首帖耳,更让他一步步得寸进尺。

  当她再度看到儿子的时候,她又觉得世上无论何人都及不上爱子的位置。

  但儿子带回了来的是竟然是那个女人的弟子。

  她曾以为,三年的约期过了,就可和那个女人斩断一切关系,她再不能容忍家中有任何人任何事与那个女人有关的。她暴怒了,不留余地地漠视儿子带回的女人。甚至在儿子回来的第一天她就爆出天大怒火,和儿子争吵。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她的心又软下了,她该退让一步么?可是她又有退步的余地么?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还有更大的冲突会在母子之间爆发。那时只怕会更加不可收拾。是不是该趁着爆发之前,就该将它湮灭。钟含真不是不想,但事到如今,她已经无能为力。

  一切,都在向着她最不愿看到的一面发展。

  望了一眼身旁的情夫冯百川,她有些后悔,也许最初就是一个错误。

  祁俊是她难以割舍的,可是她如今还要面对的,不止是祁俊而已。

第10章难忍之辱

  「我们走……」祁俊冲到了客房,拉着白雅的手就往外走。

  「怎么了?俊哥哥,你脸色为何这般难看?」白雅看到怒气冲冲,面色铁青的祁俊就知道事情恐怕变得非常不妙。她已经猜到母子之间有过争执,可是她却想不到,祁俊如此暴怒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家已经不像他的家了。

  白雅自认并没有做错什么,可身不由己的就卷入了这场母子纷争。她很委屈,却绝不会向祁俊抱怨。温柔甜美一笑,反而拉着祁俊坐在了身旁,「俊哥哥,你娘不喜欢我对不对?」

  「哼!」祁俊正在火头,重重出了一口气,正想着如何倾泄今番回家的各种不满。白雅已经再度开口,她不替祁俊说华,反而埋怨起他来:「你呀,总是毛毛躁躁的,是不是和你娘吵嘴了?才回家你就这样,你觉得这样你娘就喜欢我了?」

  「不是!是他们实在欺人太甚!」祁俊依旧愤恨。

  白雅白他一眼,数落道:「她是你娘,怎么就欺你了?你不和她好好去讲,事情只会变得更糟,你懂不懂?」

  祁俊又喷一口怒气,愤然道:「雅儿,你有所不知,不错,我确是和我娘吵过,可是后来我也想着你们慢慢相处,她总会知道你的好。可是她竟然……」

  「竟然什么?」

  祁俊忿忿不平道:「你还记得,咱们到家,就给拦在外面,说是不通禀谁也不能进去。好,我忍了。可是我以前的院子,给了冯小宝去住,这家里谁是主人,谁是外人?有把主人拦在外面,让外人去住主人家里的道理吗?」

  「冯小宝是谁?」白雅问道。

  「就是刚才你见得那个冯百川的儿子。他是负责玉湖庄内卫的,他能进来并不稀奇,可他儿子算什么?」说起这个冯小宝,也是祁俊旧识,年纪与祁俊相当,可是祁俊从来就对着个惯养得骄横跋扈的小子没有好感。

  冯小宝自然不敢惹祁俊这个少主,可是那时他才不过十一二岁,就敢任意责骂家中下人侍卫。稍有不顺他意的,就满地打滚,嘶嚎哭吼。

  「哦?原来是这样。」白雅若有所思随口答道。

  祁俊冷冷道:「既然把我当作外人,这家我也不待了。走,我们离开这里。」

  白雅已经见识过冯百川奸邪目光,也察觉钟含真看他时目光有异。越是回想那一幕,越是觉得古怪。这样一个人做了祁家内卫头领,又说动夫人让他儿子住进主人房中,白雅无论如何都觉得有些不妥。

  是她多疑,还是此中另有隐情,她并不能确定。但在这种情形下,她还不便对祁俊多说一字,最好的办法还是静观其变。

  在祁俊的执拗地坚持下,二人重提行囊离开了客房。还不及离开家门,更令人怒不可遏的事情发生了。

  「哎呀呀,这不是祁俊么?真不容易,还回得来啊。」刺耳的声音出自一个年纪比祁俊小了几岁的少年。一身华服,紧紧包裹着他臃肿的身材,肥得流油一张胖脸和冯百川有几分肖似。

  试问在玉湖庄中除了祁家长辈,还有谁敢直呼祁俊其名?眼前肥猪一样的小子就敢!

  他就是占了祁俊寝室的冯百川之子冯小宝。

  一句话不但毫无敬意,更是尖酸恶毒。说得好似祁俊此生再也回不来。冯小分明是不把祁俊当作此间主人。

  不顾祁俊怒目而视,猥琐肥猪一双贼眼肆无忌惮的盯住白雅不放,贪婪淫邪目光表露无遗。

  祁俊就算不在火头上,能忍下冯小宝对他不敬,可也绝不会允许有人对白雅半分无礼。

  由不得怒火中烧,叫一声:「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脚下连环步急转,冯小宝只觉得眼前一花,祁俊已经抢到近前,一掌横推击在冯小宝胸口。冯小宝肥猪一样身躯倒飞出五六丈远,重重落地。

  天旋地转一阵发懵,冯小宝才醒过味来,原来他被人揍了。正想放声痛哭,嚎叫咒骂,却看见祁俊择人而噬的目光向他射来,他心中一颤,愣是不敢发出一声。

  祁俊恶视冯小宝片刻,又拉起了白雅的手,道:「走吧。」

  眼见着祁俊背影消失了,冯小宝这才哭嚎开来,口中直唤:「爹呀!有人打我啊!你也不来帮我啊!你们这群混账王八蛋,就看着本少爷挨打啊!」

  玉湖庄中家奴仆妇成群,又有侍卫结队,祁俊在院中揍人,谁看不见?可就算冯小宝他爹在玉湖庄中说一不二,但人家正主儿回来了,那群下人又怎敢插手置喙。

  其实那群下人看到冯小宝挨打,倒是心中暗暗叫好。这厮仗着父亲势力飞扬跋扈,对祁家下人非打即骂,早就群情激愤了。

  冯小宝哭号半天,总算是有人忌他积威将他扶了起来,冯小宝晃晃肥猪脑袋,觉得除了重摔那一下浑身疼痛外,倒也没有大碍。饶是如此,他还是命令个干瘦下人,一步步将他背进内宅,去寻他爹爹诉苦去了。

  其时冯百川正和心情一片烦乱的钟含真窃窃私语,冯小宝哭喊着推门而入,当着钟含真的面,一面咒骂一面添油加醋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他自然不肯认他无礼在先,谎言连篇说如何过去问好,却被祁俊一顿暴揍。

  只可惜这厮心思不秘,漏洞百出,就连冯百川也不信他。冯百川也是拿他冯家这根独苗没得办法,从小娇宠惯了,养出一副混恶性子。每每冯百川想要下了狠心管教一番,只要冯小宝一抹眼泪,心就又软了。如今长大了,文不成武不就,他冯家的功夫连皮毛都没学会。

  冯百川对冯小宝话的虽不尽相信,可是听说他遭了重击,仍旧心中怨怒。但待他查过冯小宝身体之后,冯百川又陷入了沉思。

  「你说祁俊打你一掌就飞了出去?」冯百川问道。

  「嗯!那小杂种分明是想杀了我呀!爹你要给我做主,也揍那小杂种一顿。」冯小宝挨了打,就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不顾钟含真在场,就左一个小杂种,右一个小杂种的乱吼乱叫。

  冯百川道:「你身上没受伤,回去歇歇就好。以后不可再不懂礼数了。」

  「你……」冯小宝尖声叫起。

  「回去,一会儿我找你去讲。」说着摆了摆手,递个眼色让冯小宝回房休息。冯小宝也算有些眼力价,但又不懂冯百川心思,嘀咕着走了。

  冯百川暗道:「这不开窍的孩子,误了我的大事。」又思及冯小宝所讲,一掌将冯小宝庞大身躯击出数丈之外,却令他只是摔倒,而毫发无损。将力度拿捏的这般得当,武功已然不亚于他了。

  皱着眉头思忖片刻,冯百川心中有了记忆,他脸上露出和善微笑,对旁边冷坐一语不发的钟含真道:「我有话对你讲……」

  钟含真冷眼渺视冯百川,不满道:「你还要如何,你们父子眼中可还有俊儿么?」

  冯百川忽然将脸一拉,沉声道:「含真,不要再耍小性儿,我有正事要和你讲。」

  「好,你讲……」

  在离开玉湖庄的路上,祁俊一直沉默不语,今日所遇已让他寒透了心。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娘亲竟然让一个无耻之徒进入内宅,她到底怎么了?

  白雅也没有说话,她一直在思索,今日的种种遭遇。白雅虽然初来乍到,可是她也明白,这种大户人家,尊卑有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冯小宝有胆量挑战主人的威严。祁俊在广寒宫的三年,他家里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一来一去,用了不少时辰,看看日头,已然偏西。小夫妻信马由缰走在繁华的玉山城街上,各自沉思。忽然祁俊勒住了马,心怀万分歉意,对白雅道:「雅儿,才回来就让你受委屈了。我都不知该对你说什么好……你怪罪我么?」

  白雅心情虽然也是郁郁,可是仍然皱起瑶鼻,对祁俊顽皮一笑,道:「乃是我夫君,雅儿一辈子都跟着你,这点委屈算什么?随你讨饭雅儿都情愿。」

  祁俊苦笑一下,道:「哪有我这样的夫君,这般时辰了,还没管娘子的饭。」祁俊没钱,他从五运斋出来时候,自然不会再开口要钱,到了家中更不要提。

  想了一下,又道:「我们还去顺子那里吧,凑合一晚,明天我们回广寒。」

  「你说什么?」白雅凝起了眉,不可思议地看着祁俊。

  祁俊漠然道:「我觉得我娘亲变了,我的家也不像我的家了。我讨厌这个地方。」

  白雅沉下了脸,冷然道:「俊哥哥,雅儿要你明白,雅儿随你绝非贪图你家富贵,你若是个庄稼汉子,草屋茅舍,雅儿也随了你来。只是这里终究是你家,你若不要,送了给谁?难道你堂堂男儿,遇到这一点挫折就心灰意冷么?几个月前,你一人独挑恶匪也不怕,何等的威风,如今回了家,你却要退缩。你若这样,雅儿不喜了。」

  一番话既有喝问也有鼓舞,说得祁俊心中又将一颗冷下的心又热了起来。大声道:「不错,我怎能因这些小事就垂头丧气,咱们这就回去,找我娘说个清楚。」

  白雅抿嘴窃笑,道:「我的好俊少,你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先找你好兄弟去打个秋风吧,你不饿我还饿呢。」这个时候白雅怎还有心进餐,她故意引祁俊到五运斋去,是因为她已经看清,武家父子对祁俊绝对赤胆忠心。她尚不明了玉湖庄局势,亟待有可信之人帮助祁俊。

  依旧是在五运斋后院书斋之中。武开山气得哇呀怪叫,一阵怒骂连祁俊娘亲都捎带了进去。祁俊虽然和母亲怄气,却也不爱听他这话。但他知道,这位脾气火爆的祁家元老忠心耿耿,只尊祁姓正主。对于他人,从不留半分颜面。

  只因他性情太过暴烈刚直,与旁人难以相处。故此才将他安置在五运斋中,叫他训练兵勇。人数虽然只有屈屈三百,却都是如同他当年追随祖父一般,皆是敢死之士,且个个如他一般对祁家死忠。

  当年祁俊父亲凡有外出时候,通常不带内卫随行,专挑五运斋死士保护。唯一一次疏忽,便是选了内卫随行,遭盗匪偷袭,重伤不治而亡。

  武开山义愤填膺,武顺也是暴跳如雷,他瞪圆虎目,高声叫道:「俊少,你看兄弟的,我这就把那狗杂碎撕了去!」说着就往屋外冲,却被他爹武开山一掌掴在后脑,劈头盖脸臭骂道:「混账!蠢东西!你敢上庄里去撒野?」挨了一巴掌和一顿骂,武顺这才消停,气鼓鼓坐在一旁不言声了。

  武开山虽然性烈,却不似武顺这般鲁莽,他沉吟片刻,道:「明日我去见夫人,召集各家长老、当家人,我倒要问问冯百川这小子,他如何教他儿子的,有几分胆量敢如此无礼。」武开山资历老,冯百川在他眼中只是个后生晚辈。但他却因性情缘故,和旁人通气较少,消息并不灵通。

  祁俊没想到为了他的住处竟然要如此大动干戈,连几家当家的都要惊动。不想将事情闹大,劝道:「武伯伯,我看不必了吧,一桩小事,我和我娘商议就好。」

  武开山正色道:「非也,此事关乎上下尊卑,乱了规矩可不成。再说少庄主既然回来了,家里头大小事务以后就该由少庄主主持。趁着此事把少庄主名份正了,少庄主也该叫来几家当家人,训训话,交代他们几句。」

  「这……」祁俊头皮一阵发麻,他最烦这些琐事,但是生在祁家,这个责任他推脱不了。既然推脱不了,祁俊便想拖上几日再议,至少要等他将他和娘亲关系理顺再提。

  可是却容不得他等了,谈话间,就听门外响起嘈杂脚步声。掌柜的崔先生声音传来:「夫人,我们东家和少庄主都在书斋里头呢,是否要我先去通禀一声。」

  夫人的声音随即传来,正是钟含真到了,「不必了,都不是外人,我们进去就好。」

  祁俊沉下了脸,武开山则不敢怠慢,起身形迎了出去。打开书斋房门,门外除了钟含真外,赫然还有冯氏父子二人。

  武开山只给钟含真微微见了一礼,就戟指冯百川,喝问道:「冯百川,你还有脸来见少庄主?」

  冯百川一脸愧色,大气都不敢出,垂首道:「武老训得是,百川罪该万死,特地来向少庄主请罪的,恭迎少庄主回门。」说罢,撩袍服跪倒在地,大声向书斋内道:「少庄主,我儿冯小宝以下犯上,罪不容诛,我已教训过他,这番是待他来向少庄主请罪的,或是就地正法,或是交由利剑堂发落,全凭少庄主处置。」利剑堂正是玉湖庄麾下刑堂所在。冯百川跪下了,一向桀骜不驯的冯小宝也跟着一并跪倒在地,颤抖不语。

  祁俊不得不出面了,他并不知晓冯百川和娘亲私情,还把冯百川当作当年那个对她们母子关怀备至的父亲好兄弟——冯叔叔「

  「冯叔叔,赶快起身,折煞小侄。」祁俊连忙走上前去,将冯百川掺起。

  他毕竟是宅心仁厚,出了们看到鼻青脸肿的冯小宝就知道他定然是挨过重罚了。在祁俊印象里,冯百川为人处世那里都好,就是太过娇惯独子。如今肯重责于他,可见其心。

  钟含真这时也是红着一双眼睛,软语向祁俊示好:「俊儿,别生娘的气了,娘恨那祝婉宁将你带走三年杳无音信,你可知道这几年娘多惦记你。娘也想通了,既然她没把你怎么样,也就算了。娘见你突然回来,欢喜的发懵了不是……」

  顿一顿又说起冯小宝,「也是前些时日他病了,外间仆妇照顾的不周,这才让他暂借在你那里,这就让他搬了回去,你也别太多想了。」

  冯百川又是一阵痛心疾首,道:「这畜生,无论如何我饶不了他。」

  话说到这份儿上,又和娘亲关系缓和,祁俊也不想过多计较了,挥挥手道:「真无此必要,冯叔叔,我都说了算了。」

  冯百川回身一脚狠踢在冯小宝身上,喝骂道:「畜生,还不磕头谢过少庄主饶命之恩。」

  「谢少庄主饶命。」冯小宝真的给祁俊磕了个响头。

  祁俊淡然道:「不必了。」他只是想将此事揭过,但心中绝不会原谅这个敢冒犯白雅的猥琐之徒,任何敢冒犯白雅的人,在他眼里都该死。

  冯小宝俯身在地,无论在场的谁,都看不到他扭曲的五官,阴毒的目光。

  钟含真不耐烦瞅了一眼冯百川,挥挥手道:「行了,你先带着他走吧,我还和少庄主有话要讲。」

  「夫人,属下将护卫留下。」冯百川小心翼翼恭敬道。

  「不用,有武长老在,不必担忧。」

  「是,属下告退。」

  冯百川带着人走了,钟含真正要和祁俊私下交谈,武开山抢先一步道:「有件事还要夫人定夺。」

  「武长老请讲。」祝婉宁得体大方的微笑又回到了脸上,祁俊父亲过身之后一直是她把持玉湖庄大业,无论是长老还是诸家统领,各堂堂主,都要听她调遣,武开山也不例外。

  武开山开门见山道:「夫人,既然少庄主回归,我看夫人操劳多年,也可休息了,不若我们明日就召集二营三卫统领几诸家长老、堂主,商议一下少主何时重掌大权。」

  钟含真愣了一愣,又赞许点头道:「武长老果然虑的周全。不过此事又何须商议,我已经遣人去知会诸家长老了,十日之后就是个好日子,请诸位当家来热闹一番,将此事宣布。」

  武开山想来是自己多事了,便告了退,带着武顺也回避了。

  钟含真见眼前只剩下祁俊白雅两个人,对白雅微微一笑,目中冰冷神色也不见了,轻声说:「随我来,有话和你们说。」

  但见娘亲对白雅态度突然转变,祁俊欣喜若狂,暗道娘亲终归还是心疼我,不会让我难做。喜滋滋向白雅忘了一眼,却见白雅并无太多喜悦,只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书斋之中钟含真和儿子交代几句要体谅她难处的话,又从容和白雅闲谈,问过年齿又问家世,白雅只说是贫苦人家投到广寒门下习武。钟含真听了白雅回答,微笑点头,对白日之事只字不提。

  待天色晚了,钟含真便也要在五运斋歇下,临离之前,从手腕上褪下一直羊脂玉镯递了过去,轻声道:「出来的仓促,也忘了带些礼物来,便将这个给了你,也算我一点心意。」

  白雅迟疑着该不该收,祁俊在旁道:「雅儿你收下嘛,娘给你的,就不要客气。」祁俊故意没说我娘,目的不言而喻,同时告诉两个女人,我的娘亲就是白雅的娘亲。

  两个女人都是人精一样,怎听不出祁俊话里有话,白雅羞赧道谢,将玉镯接过。钟含真斜了一眼儿子,又对着白雅意味深长说道:「你们的事,先缓一缓,等着过了祁俊接位大典再说。」

  这一夜因为有娘亲也留宿在五运斋,祁俊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娘知道他去寻白雅会以为这女子轻佻。可是他却兴奋的久久不能合眼,娘最后对白雅说得那句话,分明是应允了他们的亲事。

  最怕琐事的祁俊忽然有些盼着继位大典赶快到来,那之后,他就能给白雅一个名份了。

  同样在离他不远的两间客房中,无论白雅还是钟含真也都不曾睡去。

  白雅衣衫未去,也不曾卧下,她坐在窗前,盯着闪烁跳动的烛火,心中焦躁亦如烛火一般。

  钟含真已经睡下,美丽眼睛大睁着,空洞的眼神让她看来什么都没有想,当她合上眼时,两滴泪珠从腮边滚落。从今日开始,她走上了一条再无回头可能的路,或许她早已经走上这条路了,只是她自己尚不自知。

Other chapters
Title & Chapter Author
罪红尘(2.10-2.11)
罪红尘(2.7-2.9)
罪红尘(2.4-2.6)
罪红尘(1.25-1.26)
罪红尘(1.23-1.24)
罪红尘(1.20-1.22)
罪红尘(1.15-1.19)
罪红尘(1.11-1.14)
罪红尘(1.7-1.10)
罪红尘
Similar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罪红尘(1.1-3.05) 二狼神
罪红尘
罪红尘
罪红尘
罪红尘
罪红尘
罪红尘
罪红尘(2.1-2.3)
红尘劫 (原名 红尘佳人)(117-118) xingxing209
红尘劫 (原名 红尘佳人)(116) xingxing209
红尘劫 (原名 红尘佳人)(115) xingxing209
红尘劫 (原名 红尘佳人)(114) xingxing209
红尘劫 (原名 红尘佳人)(113) xingxing209
红尘劫 (原名 红尘佳人)(112) xingxing209
红尘劫 (原名 红尘佳人)(111) xingxing209
红尘劫 (原名 红尘佳人)(110) xingxing209
红尘劫 (原名 红尘佳人)(109) xingxing209
红尘劫 (原名 红尘佳人)(108) xingxing209
红尘劫 (原名 红尘佳人)(107) xingxing209
红尘劫 (原名 红尘佳人)(103) xingxing209
Recommend Novels
Title & Chapter Author
罪红尘(1.11-1.14)
罪红尘(1.15-1.19)
罪红尘(1.20-1.22)
罪红尘(1.23-1.24)
罪红尘(1.25-1.26)
缺(2) ,代補
罪红尘(2.1-2.3)
罪红尘(2.4-2.6)
罪红尘(2.7-2.9)
罪红尘(2.10-2.11)